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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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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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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47:5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七章 除夕


    “飛子,不要那麼偏激,來的人是我朋友。”

    秦風有些好笑的拍了拍冷雄飛的肩膀,他知道以前冷雄飛進城打工的時候,被那個建築公司有過留學經歷的監理給教訓的很慘,從那之後就對所謂的假洋鬼子特別不感冒。

    冷雄飛不依不饒的說道:“風哥,這些人喝過幾年洋墨水,專門坑害咱們自己人,可沒一個好東西。”

    “行了,飛子,你見風哥吃過虧?”謝軒一把將冷雄飛拉到了旁邊。

    “嗯,沒事的,亨利衛沒你想得那麼不堪。”

    秦風不緊不慢的在那幅山水畫上提款之後,將毛筆放在了一邊,說道:“飛子,你和軒子回頭去潘家園,找家裱糊字畫的店,把我這幅畫給裱一下吧!”

    “秦……秦風。”苗六指本來想稱呼秦爺的,但想到旁邊的謝大志等人,話到嘴邊又改成了秦風。

    “苗爺,什麼事兒?”在外人面前,秦風也是給足了苗六指的面子。

    苗六指看著那幅畫,說道:“秦風,這畫我挺喜歡的,就不用裱了,送給我得了。”

    在苗六指看來,太平天國寶藏,可是天大的秘密,秦風就這樣將其掛在屋子裡,那秘密豈不被人都知道了?

    “苗爺,好東西應該給大家分享嘛。”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苗六指,說道:“你我都看不懂的東西,又何必怕人看呢?”

    那個沙盤上的細節,秦風幾乎都已經記在了腦子裡,不過他現在卻是沒有去尋寶的念頭,因為秦風知道,沒有足夠的實力,就算是找到那些寶藏。他也不能決定寶藏的歸屬。

    按照國家的法律,凡是出土的東西,都歸國家所有,就算你在自家後院裡挖出的文物,都不屬於你自己,更遑論跑到金陵去發掘寶藏了。

    “我明白了。”

    苗六指聞言歎了口氣,他只以為秦風是說自己二人不知道寶藏的準確地點,不由又對自己在密室的行為是後悔不迭。

    “明白就好!”

    秦風點了點頭,徑直去大門處迎接亨利衛了。有大黃守在門口,不是秦風交代過的人,還真的甭想進這四合院。

    “衛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來到前院。秦風就對著站在大門口的亨利衛抱起了拳,行了個江湖中人的禮節。

    “秦先生,是我來的冒昧才是。”和秦風抱拳行禮不同,亨利衛卻是向秦風伸出了手,這讓秦風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一下。

    秦風行抱拳禮,這是江湖上的規矩,如果亨利衛真是千門中人。肯定會抱拳還禮,但對方的反應卻是要握手,這卻是西方傳來的禮節。

    “沒關係,四海之內皆朋友嘛。歡迎,歡迎。”秦風眉頭一挑舒展開來,將亨利衛讓進了院子。

    領著亨利衛往中院走,秦風隨口問道:“衛先生。據我所知,你們港澳那邊的人。還是很注重春節吧?今年為什麼不回去呢?”

    “從葉爺去世之後,我也就沒什麼親人了,在哪過春節都是一樣。”

    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當年葉漢雖然退出江湖,但他手下的那幫子老人,並無人敢欺淩。

    不過隨著葉漢去世,亨利衛等人在港澳兩地,卻是再無立足之地,有些人去到東南亞的一些小賭場謀生,有些人去了拉斯維加斯等地。

    至於亨利衛這樣不肯為澳島當今賭王所用的人,也只能黯然離開那裡,在京城這個貴人所開的賭場裡混日子。

    “葉爺?衛先生說的是賭王葉漢吧?”將亨利衛引導了中院東廂房坐下後,秦風這才開口問了出來。

    “沒錯,我就知道秦先生是同道中人!”

    聽到葉漢的名字,亨利衛眼中露出一絲光芒,別看現在的澳島賭王權勢滔天,但對於賭壇中人而言,葉漢才是他們心目中真正的賭王,在賭壇有著誰都不能替代的地位。

    所以提到葉漢,亨利衛的眼中滿是自豪,在當今世界賭壇,就是那些拉斯維加斯鬼佬們,也要對葉漢翹起大拇指的。

    “同道中人?衛先生的話,我不大明白。”出乎亨利衛預料之外的是,秦風搖了搖頭,並沒有承認自己會賭術的事情。

    亨利衛愣了一下,開口說道:“秦先生,中國有句話,叫做明人面前不做暗事,你又何必否認呢?”

    “衛先生,那天的事情只是運氣罷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衛先生想在我這裡過年,秦某歡迎,不過別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秦風的江湖經驗何等豐富,在見到亨利衛的第一眼,就看出此人有心事,來找自個兒恐怕不單單是尋個地方過年的。

    如果換成一般的年輕人,估計會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亨利衛攀附交情打聽下他的事情。

    但秦風雖然只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不過就算是苗六指這樣的老江湖,未必都能比他更加沉得住氣。

    還有一點就是,亨利衛充其量只是一個賭術高明的普通人,甚至都算不上千門中人。

    不是江湖人,就不會遵守江湖上的規矩,對於這樣的人,秦風也不願意交往太深,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被對方給賣掉。

    “秦先生,我……”

    “衛先生,你我道不同,對你的事情我興趣也不大,就不用多說了。

    亨利衛有些不甘心,正想開口的時候,秦風就打斷了他的話,亨利衛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好吧,秦先生,我不說了。”

    亨利衛也是跟在葉漢身邊幾十年的老人,見慣了榮辱興衰,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說道:“我沒有什麼家人了,希望能和秦先生你們一起過年,體會下中國的傳統文化。”

    “這個歡迎啊。”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衛先生,進門就是客,你能來做客,我很高興,走,我給你介紹一下今兒在這過年的人……”

    雖然拒了對方的面子,不過葉漢當年和師父確實有些淵源,對於亨利衛想留在這裡過年的要求,秦風還是滿足了他。

    當下秦風帶著亨利衛來到了正廂房。將胡保國苗六指以及謝大志夫妻等人介紹給了他。

    一番介紹下來,聽得亨利衛是目瞪口呆,因為這滿屋子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是秦風的直系親屬,全都是他這種不相干的人。

    大家都算是客人。倒是也相談甚歡,尤其是亨利衛去過很多國家,算是見多識廣,講起一些別國的生活習慣和典故,倒是讓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快到傍晚的時候,所有在四合院過年的人,都集中到了正廂房裡。一屋子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包起了餃子。

    “謝軒,看你那包的都是什麼啊?”

    謝母用筷子敲了一下兒子的腦袋,說道:“你看看秦風包的餃子,一個個多有模樣。看看你包的,連放都放不住。”

    在這一屋子人裡面,除了亨利衛是南方人不吃餃子之外,滿屋子人除了謝軒。餃子包的都不錯,就連李天遠壓起餃子皮來都是又快又圓。

    “媽。誰叫你以前都不讓我幹活的。”謝軒揉了揉腦袋,端去了一案板包好了的餃子,說道:“我不包了,負責下餃子吧……”

    “哎,謝軒,你慢點,要等水開了再下。”

    看到謝軒端著案板出了廂房,謝母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她對兒子的生活自理水準,實在是不怎麼放心。

    隨著夜幕的降臨,鞭炮聲逐漸緊了起來,到了七點鐘之後,震耳的鞭炮聲幾乎不絕於耳,到處都有火光的閃現。

    秦風也在院子裡放了一掛五百響的大地紅,炮聲響起的同時,謝軒將餃子下到了鍋裡,這也是北方過年的習俗。

    當然,過年也不是光吃餃子,在餃子出鍋之前,八葷八素十六個菜早就擺在了桌子上,其中像是代表著“吉利”的雞和“年年有餘”的魚,都是必不可少的。

    “領導,說幾句吧。”

    等到餃子上桌,秦風看向了胡保國,今兒在這裡雖然論年齡是苗六指最大,但論身份,卻是以胡保國為尊。

    “好,那我就說幾句。”

    胡保國點了點頭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這第一杯酒,就祝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強大,祝大家的生活過的越來越好!”

    “好,大家幹了這杯酒。”雖然只是一句套話,但眾人都能看出來,胡保國說的十分真摯,紛紛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開場白結束後,胡保國開口笑道:“秦風,這第二杯酒應該輪到你來了,畢竟你才是主人嘛。”

    “好,我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好了,下面大家隨意吧!”

    在過年的時候,很多老話套話卻是最能表達此刻心情的話,幹掉了第二杯酒之後,桌子上的氣氛慢慢活躍了起來。

    胡保國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在這裡,並沒有擺什麼高官的架子,相處下來,李天遠和謝軒對他的畏懼也少了幾分,挨個的端起酒杯向胡保國敬起酒來。

    春節的傳統項目,除了放鞭炮和拜年拿壓歲錢之外,自然還有春晚了。

    在吃過飯後,春晚也開始了,一首《常回家看看》,唱得滿屋無聲。

    像秦風李天遠以及亨利衛這些人,都是子欲養而親不待,這首充滿了親情和溫情的歌曲,同時勾起了幾人不同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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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48: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八章 麻將(上)



    “不看電視了,軒子,咱們去打麻將吧?”

    李天遠背過人去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嚷嚷道:“有什麼好看的,打麻將,咱們打麻將玩去……”

    “好啊,遠子哥,我也打,這春晚沒什麼意思。”

    吊著一條胳膊的冷雄飛舉起了沒受傷的手,那首《常回家看看》的歌曲,的確勾起了他們這些無父無母之人的傷心事。

    “我不打,聽說一會有本山大叔的小品,我要看電視。”謝軒搖了搖頭,他爹媽都在這屋裡,並不能感受到李天遠等人的心情,眼睛只管盯著電視看。

    “風哥,你玩不?”

    李天遠看向了秦風,不過卻是不怎麼期待,因為在監獄的時候,秦風就從來沒有參與過他們的賭博。

    “我不玩,一會睡覺去,有點乏了。”

    秦風擺了擺手,剛才響起的那首歌也讓他眼睛微微有些泛紅,對父母和妹妹的思念,讓秦風根本就沒心情去玩牌。

    “那還差兩個人啊。”

    李天遠撓起了腦袋,這屋裡的人,胡保國他是不敢喊的,尤其是打麻將要帶彩頭,喊著胡閻王賭博,那豈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嘛。

    “遠子,我去陪你們玩會。”謝大志對看電視也沒什麼興趣,當下站起身來,說道:“你謝叔叔可沒什麼錢,玩的不要太大啊。”

    “哪兒能啊,咱們打的是衛生麻將,衛生麻將。”

    李天遠被謝大志的話嚇了一跳。連忙偷眼向胡保國看去,見到胡閻王沒有在意,心底這才松了口氣。

    “還差一個人呀。”李天遠瞅了眼苗六指,那老頭權當是沒看見。壓根就不接這茬。

    “我來和你們玩,行不行啊?”

    正當李天遠想開口的時候,一直很安靜坐在旁邊看電視的亨利衛忽然站了起來,說道:“不過我不太懂京城麻將的規矩。你要先說給我聽下。”

    “簡單,簡單的很,清一色對對胡什麼都帶的,一說你就明白!”李天遠聞言大喜,拉著亨利衛說道:“走,咱們去東屋,那裡有個麻將桌……”

    “遠子,打小一點啊,別把今年的分紅錢全都輸掉了……”看到李天遠那歡天喜地的模樣。秦風有些無語。和葉漢的親傳弟子賭博。這得有多大的自信啊?

    今年日子比較好過,秦風知道李天遠在拆遷公司那邊拿了差不多小十萬塊錢,不過在亨利衛面前。這十萬塊錢還真輸不到多大會。

    “風哥,小瞧我不是?”

    聽到秦風的話後。李天遠一撇嘴,說道:“咱可是號稱三區賭王的,這不管是色子麻將還是撲克牌,什麼時候賭輸過啊?”

    李天遠喜歡賭錢,當年在管教所的時候就經常和人打牌賭錢,後來在車站幹搬運,也是有點錢都拿去賭了。

    不過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李天遠運氣不錯,賭個十次倒是能贏七八次,這也是謝軒不願意和他去打麻將的原因之一。

    “咳咳,開玩笑,開玩笑的,我們不打錢的。”

    正吹得熱火朝天的李天遠,忽然感覺到胡保國的眼神似乎往自己這邊撇了過來,連忙改起口來,引得眾人一陣暗笑。

    在打麻將的四人離開後,房間寬敞了許多,苗六指湊到了秦風身邊,小聲說道:“秦爺,那位亨利衛,不簡單吧?”

    “嗯,是千門中人,遠子想找虐,我也沒辦法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他和亨利衛交過手,知道以亨利衛的技術,就是到一些大賭場做技術總監都沒有任何問題,李天遠想要贏他的錢,怕是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活該李天遠那小子倒楣。”

    苗六指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從何金龍將麻將桌送來,李天遠總是拉著於鴻鵠他們打牌,可是贏了不少錢。

    “要是能讓他戒賭,那倒是好事。”秦風笑著搖了搖頭,他相信亨利衛不會做的太過分的,畢竟這是他到自己家裡來做客。

    這邊眾人在看著春晚,旁邊側廂房內已經是擺好了麻將,李天遠興奮的嚷嚷道:“來,來,開始了,謝叔,您說咱們打多大的?”

    “遠子,打十塊二十的吧,都是自己人,沒必要玩那麼大。”謝大志本身對賭博興趣不大,純粹就是湊個數。

    “十塊二十,太小了,謝叔,我都沒零錢找!”

    李天遠搖了搖頭,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鈔票,說道:“打一百兩百的吧,按照規矩來,清一色一條龍的全都要翻番,你們看怎麼樣?”

    按照李天遠的說法,這麻將打的已經不算小了,因為各種加番在一起,就是一百兩百的底錢,有時候一把輸贏都在好幾千塊的。

    “我無所謂,飛子和衛先生呢?”

    謝大志在津天的房地產生意做的風生水起,資產不比在石市的時候少,別說一百兩百的,就是一萬兩萬一把的賭局他也玩的起。

    “要不要打那麼大啊?”冷雄飛手上雖然也有些錢,但卻是捨不得。

    “飛子,贏了算你自己的,你輸了算我的。”李天遠大咧咧的說道。

    “那好,遠子哥,這可是你說的啊。”聽到李天遠的話後,冷雄飛頓時笑了起來。

    “我也沒問題。”見到李天遠看向了自己,亨利衛無所謂的說道。

    亨利衛最少有十年沒打過麻將了,但對於一個賭術高手來說,麻將是最基礎的賭法,他閉著眼睛都能將桌上另外三人的內褲給贏走。

    “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秦風的耳朵很尖,內屋的對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也想給李天遠個教訓。搖了搖頭繼續看起了春晚。

    在本山大叔壓軸的小品之後,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了,秦風打了個哈欠起身去睡覺了,謝軒則是跑到裡屋去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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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打?”

    第二天六點鐘的時候。秦風被外面鋪天蓋地的鞭炮聲給驚醒了,披上衣服準備去院子裡活動下筋骨的時候,發現東廂房的燈居然還亮著。

    “怎麼樣?誰贏了呀?”

    秦風推門走了進去,這句話卻是多問了。因為在亨利衛的面前,擺了高高一摞人民幣,而另外三人,則是滿眼血絲一臉漲紅的模樣。

    “風……風哥,衛先生贏了。”

    冷雄飛抬起了頭,哭喪著臉說道,他整整輸了將近四十萬,除了掏了五萬的現金之外,還打了三十萬的欠條。

    至於李天遠就更加慘了。他將拆遷公司分紅的十萬全輸光了不說。欠條打了五十萬。這會早就輸紅了眼睛,要不是牌品還行,估計李天遠就要掀桌子了。

    謝大志還好一點。他現金帶的不多,只有三萬塊。但也是全輸光之後打了十萬的欠條,這一夜麻將打下來,亨利衛居然贏了一百多萬了。

    “風哥,我……我輸了六十多萬了。”李天遠有些羞愧的垂下了腦袋,理想是豐滿的,但現實卻是很骨感。

    在一百兩百輸了七八萬之後,李天遠建議將賭注提升為放炮一千自摸兩千,最後又定為五千和一萬,但結果就是他寫下了五十萬的欠條。

    “遠子,拆遷公司的股份我全都給你了。”秦風看了一眼李天遠,淡淡的說道:“沒錢,就拿那股份去頂賬吧。”

    “風哥,我……”李天遠猛地抬起頭來,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需要去承擔的。”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早說過不讓你賭,你聽過我的話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筆賬你自己搞定。”

    “我……”李天遠機械的擺著牌,大腦一片空白,他沒有想到,秦風居然不管自己了。

    “有賭不為輸,小兄弟,不要著急。”坐在李天遠上家的亨利衛拍了拍李天遠的肩膀,抬頭對秦風笑了笑。

    “咦,這……這牌?”

    李天遠打開了摸上來的牌,眼睛突然瞪直了,因為在他手中出現的十三張牌,分別是三個東風,三個南風,三個北風和三個西風,另外還有一張紅中。

    現在李天遠起手就已經停牌了,贏得牌是單調紅中,這種牌在麻將裡叫做四喜,是極為罕見的牌型。

    如果李天遠能糊牌的話,單單這一把牌就可以翻六十四倍,足以讓他將輸出去的錢全都贏回來了。

    “西風!”亨利衛隨手打出去了一張牌。

    “杠!”李天遠的眼睛瞬間瞪圓了,忙不迭的推到了三個西風,從後面摸起了一張牌,要是能贏牌,這杠也是要算錢的。

    “五萬……”李天遠有些失望的打出了杠後的那張牌,如果能杠上開花的話,那倍數還要往上翻。

    “北風!”

    坐在李天遠下家的冷雄飛也打了張風出來,在麻將中,除非是有兩張一樣的風牌,否則基本上都是要先打出去的。

    “等等,北風我……我要杠!”

    李天遠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一把抓過桌子上的那張北風,擺在了自己的面前,三張風向糊牌那叫小四喜,而四張則是大四喜,倍數足有一百二十八翻的。

    看到李天遠接連杠了兩張風,坐在他對面的謝大志笑了起來,說道:“咦,遠子,你小子這一把的手氣不錯啊,難道還要配成大四喜的牌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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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49: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七十九章 麻將(中)

    “謝叔,您說的沒錯,我可就是大四喜加十八學士的牌,您要是還有風牌的話,可不要再打了啊。”

    李天遠擺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看得他身後的秦風直笑,這腦袋一根筋的傢伙居然也玩起了欲擒故縱、虛虛實實的小把戲。

    “大四喜加十八學士?遠子,你沒發燒吧?”謝大志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伸手打出一張牌,喊道:“紅中!”

    當謝大志打出這張牌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同時看向了李天遠,因為如果他真有大四喜的牌,眼下已經可以贏了,當然,現在贏牌只能算是小四喜。

    “看我幹什麼?要是有四喜的牌,我還不推倒了?”

    要說李天遠還真是有著遠大理想抱負的好同學,硬是頂住了贏六十四番的誘惑,讓開了謝大志的這張紅中。

    “咦?暗杠……”輪到李天遠摸牌後,他居然摸到了一張東風,臉上一喜,蓋上了四張牌,又開了一杠。

    “遠子哥,您這牌也太嚇人了吧?我也打紅中,早打早安全……”冷雄飛看了一眼李天遠,伸手又打出了一張紅中。

    “媽的,怎麼又是一張啊?”

    李天遠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要知道,一共就四張紅中,他手裡有一張,下面打了兩張,外面僅僅剩下一張了。

    可李天遠也沒法去贏冷雄飛啊,因為之前他就誇下了海口,今兒冷雄飛輸的全都是他出,他吃冷雄飛點的炮。沒有任何的意義。

    “八萬……”謝大志打了張牌。

    “碰……”亨利衛將那張八萬拿了過去。

    “嗯?南……南風?”在亨利衛打出牌後,李天遠的心臟猛地跳了起來,因為他真的摸到了大四喜的牌面。

    眼下只要贏了紅中,他就能大殺四方。不但能將今兒所輸的錢全部贏回來之外,估計還能賺個一兩百萬。

    “再來一個暗杠,你們可要小心了呀……”

    李天遠蓋下了四張南風,伸手往後面摸去。同時心中也在暗暗祈禱著,希望老天爺保佑他能摸到最後一張紅中。

    “像,有點像,媽的,不是的。”

    在初摸那張牌的時候,李天遠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不過仔細一摸,卻是個麼雞,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碰六萬!”在冷雄飛打出牌後。亨利衛忽然又碰了一張。此時他的牌面是碰了六八萬的。清一色的可能性也十分大。

    “對不起諸位,我聽牌了,大家打牌要小心點啊。”

    亨利衛笑眯眯的蓋上了自己的牌。看得李天遠心頭變得沉重了起來,如果這一把要是先被亨利衛糊牌。那李天遠真的會一頭撞死在牆上的。

    “他娘的,怎麼給我張一萬啊?”

    李天遠摸完牌後,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起來,亨利衛可是清一色的牌面,打哪一張萬字,都會有危險的。

    “老衛,你不會真是清一色吧?”李天遠咬了咬牙,重重的將手裡的牌拍在了桌子上,說道:“我還就不信了,一萬,你贏不贏?”

    此刻的李天遠,腦門上青筋暴起,顯然心中緊張之極,要是這一把牌他都贏不了的話,那今兒是甭想翻身了。

    亨利衛看了一眼李天遠,淡淡的說道:“不要,清一色的牌一定要自摸的。”

    “好險啊!”

    聽到亨利衛的話後,李天遠靠在了椅子背上,只感覺冷汗順著脊樑在往下流淌,打出這一張一萬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量。

    “這牌有意思了……”

    又是一圈牌打到了亨利衛那裡,摸上牌的亨利衛若有所思的看著李天遠,說道:“李生,你不會真是大四喜吧?”

    “試試不就知道了?”李天遠的臉上強自擠出一幅笑容,說道:“要是有東南風千萬別打,老衛,別怪哥們沒警告你啊!”

    “東南風倒是沒有,不過來了張紅中!”亨利衛將手掌一翻,兩指間捏著的,可不正是李天遠想要的最後一張紅中!

    “打啊,打出來呀!”

    李天遠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一邊,但心裡卻是在那裡狂喊,只要亨利衛打出這張牌,他立馬就會掀開面前的牌。

    “外面還有一張紅中,乾脆我單吊紅中算了。”亨利衛拿著那張牌在手裡不斷把玩著,自言自語道:“清一色有點難摸,單吊紅中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老衛,那你就單吊紅中唄,快點出一張,我等著自摸呢。”

    李天遠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眼睛看著那張紅中是直淌口水,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給人一種滿不在乎的感覺。

    “謝先生和冷先生都打過紅中了,應該是安全的,我就打紅中!”亨利衛斟酌了半天之後,終於將紅中拍到了桌子上。

    “你……你打紅中了?”李天遠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亨利衛。

    亨利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是打的紅中,難道你贏了?”

    “沒錯,我就贏紅中,哈哈,哈哈哈哈!”

    李天遠伸手翻過自己面前的牌,將那一個紅中重重的拍在了亨利衛打出的紅中上面,昂起頭狂笑了起來,此時他再也無需壓制心中的興奮了。

    “真……真的是大四喜啊?”

    在李天遠翻牌的時候,謝大志和冷雄飛都看傻了眼,打麻將想要摸到大四喜的牌面還能贏,這簡直要比買彩票中五百萬還要難。

    “沒錯,就是大四喜!”

    李天遠狂笑了足足有一分多鐘,直到肺裡的氣都排出去之後,這才止住了笑聲,說道:“大四喜一百二十八翻。兩個明杠兩個暗杠加起來是六番,十八學士是……”

    “一共是一百五十二番,放炮一番是五千塊錢,老衛。你這一把輸給我七十六萬元整,怎麼樣?我沒算錯吧?”

    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之後,李天遠報出了一個數字,真難為這小學都沒畢業的哥們。居然能算得如此準確。

    “沒錯,李生的手氣真是不錯啊!”

    亨利衛輸贏臉上似乎都沒什麼表情,將面前十幾疊錢都向李天遠丟了過去,說道:“這十八萬你先拿著,那五十萬的欠條一筆勾銷,我還需要給你八萬!”

    “七十六減去六十八,是還要給我八萬!”李天遠喜笑顏開的說道:“還是老衛你算賬快,再給我八萬就對了!”

    “飛子,怎麼樣。見識你遠子哥的牌技了嗎?”李天遠轉臉看向冷雄飛。得意洋洋的說道:“別看哥們開始輸。但最後一定是贏的。”

    說話的時候,李天遠的眼神一直在偷偷瞄著秦風,他準備再打上幾把今兒就結束了。否則要是再欠個幾十萬,他未必還能摸到大四喜的牌了。

    “遠子哥。牛,您真是太牛了!”

    冷雄飛衝著李天遠翹起了大拇指,不過自個兒卻是在發愁,他現在也欠了幾十萬,李天遠才贏回去八萬,也遠遠不夠幫自己還賬的啊。

    “飛子,別緊張嘛……”

    此刻的李天遠是信心爆棚,一邊伸手去接亨利衛遞過來的錢,一邊說道:“我再來一把好牌,就能把你輸的也贏回來!”

    “贏個屁!”正當李天遠要拿到那一疊錢的時候,忽然伸過來一隻手,把那錢搶了過去。

    “風哥,你……你這是幹嘛?”李天遠剛要發火,卻發現是秦風搶走的錢,頓時蔫了下去。

    “行了,別在那丟人了,給我讓一邊去。”秦風無語的搖了搖頭,亨利衛將牌局做的如此明顯,另外三個人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

    “我丟什麼人啦?”李天遠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如果說話的不是秦風,怕是他早就跳起來了。

    “誰的錢誰拿回去。”秦風沒好氣的將那疊錢丟在了桌子上,看向亨利衛道:“衛先生,我這麼做你沒意見吧?”

    “沒意見。”

    亨利衛聳了聳肩膀,隨手將免去的那幾張欠條撕的粉碎,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不知道秦先生能不能陪我也打一把麻將呢?”

    “你是還不死心啊。”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早就想見識葉漢一脈的賭技,咱們就打一把牌,一局定勝負,如何?”

    秦風原本不想參合到亨利衛的事情裡,不過今兒亨利衛大殺四方,最後輸給李天遠這一局,卻是給了秦風面子,無論如何,秦風也不能再裝作什麼都不懂了。

    此時李天遠等人也看出了些端倪,一臉驚疑的看向了亨利衛,打了一夜的牌,他們怎麼都沒想到,亨利衛居然是個賭術高手。

    其實這也不怪謝大志李天遠他們,實在是亨利衛的賭術太高明了。

    亨利衛也不是把把都贏,但每當他輸的時候,番數一般都很小,輸出去不過幾千萬把塊錢,而贏得時候卻都是大牌,如此一來二去,李天遠等人不知不覺中就欠下了幾十萬。

    身在局中的是和,幾人還沒察覺,但是現在回頭想想,他們不由面色大變,敢情對方一直都在逗著他們玩呢。

    “遠子,你們讓開。”

    秦風拍了拍李天遠的肩膀,將那些錢塞到他懷裡,說道:“一會老胡可能會過來,不想挨罵趕緊將錢收起來。”

    “對,對,風哥,多虧你提醒。”

    聽到秦風提起胡保國,李天遠渾身打了個激靈,連忙將錢裝到了口袋裏,他可不想大年初一就蹙胡閻王的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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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麻將(下)




    “風哥,你不是不打牌的嗎?”

    李天遠一邊往口袋裡裝著錢,一邊狐疑的看向秦風,認識秦風那麼多年了,他從來沒見秦風和別人玩過麻將或者是撲克牌,更不要提賭了。

    “不打不代表不會打……”秦風抬頭看了一眼李天遠,說道:“遠子,在一邊看就好了,不要說話!”

    面對亨利衛這樣的高手,秦風也是有一定壓力的,在等會洗牌的過程中,他需要將不算花牌和百搭的136張麻將的位置全部記在腦子裡,容不得絲毫的分心。

    “我知道了,風哥,你們開始吧。”

    看到秦風面色凝重,李天遠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站在秦風背後只是盯著亨利衛看,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戴眼鏡的斯文人,居然是個賭術高手。

    雖然說十賭九騙,但用賭術贏錢,卻是沒人能指責什麼。

    像亨利衛這種技術總監,幹的就是防止別的賭術高手前來砸場子,到了那種時候,就是賭桌上論高下了,用賭術來決定輸贏成敗。

    在國外的賭場裡,甚至有一些職業賭徒,那是一群數學家,他們通過精密的計算分析出輸贏的概率,這也能算得上是賭術的一種。

    “秦先生,咱們可以開始了!”

    “好,那就開始把!”

    簡單的一句對話過後,秦風和亨利衛同時伸出雙手,放在了麻將桌上。

    “嘩……嘩嘩……”

    一陣洗牌聲從桌子上傳了出來,只見那些散亂的麻將像是變魔術一般快速的砌成了長形方塊狀,四邊方位的牌一張不多一張不少,完全一樣。

    “這是洗牌?”

    自詡為賭壇高手的李天遠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有些發直,他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麻將居然就全擺好了,速度比那種新出的自動麻將機都不遑多讓。

    洗好牌後,亨利衛自然而然的向桌子上的三粒骰子摸去,同時開口說道:“秦先生,我來您這裡做客,這第一局應該讓我坐莊吧?”

    “等一等……”

    秦風忽然伸出胳膊擋住了亨利衛的手,搖了搖頭,說道:“衛先生,咱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做客隨主便,這莊,自然應該是我來做才對的……”

    “話不是這麼說,俗話說遠來是客,主人是要讓著客人的。”亨利衛也是搖頭不已。右手使勁往下壓了一下,想把那三粒骰子搶在手中再說。

    只是亨利衛沒想到,秦風擋在下面的那條胳膊紋絲不動,他的指尖幾乎都快要觸及到骰子了,但再也無法往下移動分毫。

    “風哥,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剛剛起身圍觀的幾個人都被二人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冷雄飛嘴裡嘟囔道:“風哥。就讓他先坐莊好了,坐莊又沒什麼好處……”

    “飛子,你看就好了,不要說話。”秦風臉色一沉。頓時嚇得冷雄飛緊緊閉上了嘴巴。

    高手相爭,爭的就是一個先手,尤其是兩個水準相當的人,誰先走是很關鍵的。就像是下圍棋,一招領先就可以步步領先。

    只是這兩個人都各不相讓也不是辦法。看到屋裡的局面有些僵持,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衛先生,這樣吧,我再拿三粒骰子,咱們各撒一手,誰的點數大,這個莊就由誰做如何?”

    “好,就按秦先生說的辦。”亨利衛點了點頭,緩緩的收回了伸出去的右手。

    亨利衛今兒來找秦風,代表是雖然已經去世,但仍然是公認的“賭聖”葉漢,僅憑這一點,他就不能輸。

    還有一點就是,亨利衛此次來是有求于秦風的,他要見識到秦風真正的賭術,才能決定是否請秦風幫忙。

    只是事態進行到目前為止,亨利衛的計畫發展的並不順利,因為從昨兒見到秦風的時候,對方就用話堵死了自己的嘴。

    “風哥,幸虧我讓龍哥多拿了幾個骰子。”過了幾分鐘後,李天遠從外面跑了進來,將三粒略小一點的骰子交到了秦風的手上。

    “咱們每人先擲一粒骰子吧。”

    亨利衛此時已經將桌子上的幾個骰子拿在了手裡,忽然右手一抖,一粒骰子被擲到桌子上,飛快的旋轉了起來。

    “六,是紅六!”當骰子靜止下來後,李天遠和冷雄飛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該我了?”秦風笑了笑,隨手也扔出了一粒骰子,他的動作沒有亨利衛那麼花俏,不過擲出的同樣是個六點。

    “秦先生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亨利衛歎了口氣,又彈出了第二粒骰子,和第一粒一樣,當骰子靜止下來後,還是個六點。

    不過秦風也沒讓亨利衛專美,他擲出骰子後,桌面上的四粒骰子,都是紅色的六點,兩人算是不分上下。

    “秦先生,看來咱們這第一局,就要打成個平手了。”

    亨利衛此時已經肯定,秦風在骰子上的水準完全不亞於他,兩人在骰子上的比拼應該無法分出勝負。

    “衛先生,不會平手的。”秦風笑了笑,說道:“如果平手,那就算我輸。”

    “哦?秦先生說話可當真?”

    亨利衛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他有十分的把握最後擲出的也是六點,兩人點數相同的話,他想不到秦風如何能贏?

    “自然當真,平局……算我輸!”秦風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亨利衛也沒廢話,屈指就將最後一粒骰子彈了出去,小小的骰子在桌子上飛轉著,形成一道道虛影。

    “最後一個骰子了,一起擲吧。”

    坐在亨利衛對面的秦風忽然笑了起來,同樣屈指彈出,還沒等亨利衛反應過來,一粒骰子就閃電般的擊打在了旋轉著的骰子上面。

    “啪”一聲輕響,兩粒骰子相碰。旋轉著的骰子頓時停滯了下來,不過讓眾人吃驚的是,當骰子完全停下來後,忽然從中間裂成了兩半,居然是沒有任何的點數。

    “我贏了!”

    看著自己的最後一個六點,秦風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用一粒骰子撞碎另一粒的事情,並不是他做的一般。

    “你……你作……好吧。秦先生,你先擲骰子吧!”

    看到桌子上的情形,亨利衛胸口鬱悶的差點沒吐出血來,只是他知道,秦風這一手是合規矩的。如果是他的骰子撞碎秦風的,那麼贏家就將是自己。

    不過自家知道自家事,亨利衛雖然有把握擲出六點,但在撞碎別人的骰子之後,還能保證自己的骰子還是六點,他就沒這本事了。

    “衛先生客氣了。”

    秦風隨手抓起桌子中間的三粒骰子就擲了出去,看到三粒骰子相加是個七點。秦風伸手在對門亨利衛的面前拿起牌來。

    “秦先生,你這是讓我的?”

    看到自己手上的三個北風和一個東風,亨利衛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這是他做出來的牌。按照這個順序拿下去的話,會自動生成小四喜的。

    “呵呵,牌還沒拿完呢,何談個讓字?”秦風抓過那四張牌後。直接就給掀在了自己的桌面上。

    “五萬,三餅。六條,紅中,這什麼牌啊?”

    見到秦風手上的牌後,觀戰的李天遠等人頓時嚷嚷了起來,這幾張牌不打不靠,連一副牌都無法形成,根本就不能與亨利衛的牌面相比。

    “這牌還真不怎麼樣啊。”

    當秦風掀開自己面前的第二把牌後,眾人更加失望了,因為他來的是一餅、七萬、四條和九餅,原來一幅不連不靠的牌,竟然成了三個夾子的牌面。

    “秦先生,擲骰子我比不過你,不過你打牌的手氣不怎麼好啊。”

    亨利衛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也將自己的牌翻了過來,赫然是兩個東風和兩張南風,如此一來,亨利衛手上有了兩把成牌了。

    “哎呦,衛先生,我的運氣也不錯啊。”當秦風摸上來第三把牌,同時將牌攤開後,整副牌忽然連了起來。

    秦風最後摸的牌是六萬、二餅、五條和八餅,竟然形成了五六七萬、一二三餅、四五六條還有八九餅和一個紅中的牌面。

    “我的牌要更好一點吧?”

    看到秦風的牌面後,亨利衛心中一沉,不過還是掀開了手中的牌,這四張分別是一個南風一個紅中和兩張西風。

    現在亨利衛手上只有十二張牌,等秦風跳過牌後,他又抓起了一張,赫然又是一張西風,亨利衛的牌已經成了單吊西風聽牌的小四喜牌面。

    “真是怪了,衛先生,咱們倆贏的都是紅中啊。”

    秦風跳的那張牌並沒有掀開,隨著他的話聲,一張七餅出現在桌面上,剛好湊夠了最後一張牌。

    沒等秦風掀開最後一張牌,亨利衛忽然語氣生澀的說道:“秦先生好手段,我……我輸了!”

    雖然自己的牌面要超出秦風幾十倍,但打麻將的規則不是以牌面來論輸贏的,他縱然是大四喜的牌面,只要秦風贏在他前面,亨利衛還只能是輸。

    “風哥都沒掀牌你怎麼就認輸了?”站在秦風身後的李天遠,伸出手掀開了秦風面前的那張牌,一個紅中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天……天胡?”

    看到了那個紅中,李天遠嘴巴張的足夠塞進去個雞蛋了,雖然也有了點心理準備,但這神乎其神的牌技,還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秦先生,我不如你!”

    在看到那個七餅之後,亨利衛就知道自己輸了,他輸在太追求牌面好看,而忽略了秦風將那些散牌拼湊在一起所形成的天胡。

    這場對決,就像是一個鋒芒畢露的劍客,對上了已經是返璞歸真的宗師,從開始的那一刻起,就早已註定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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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助手

    “我只是占了先手的便宜罷了,衛先生的牌技其實並不在我之下……”

    看到亨利衛眼中露出的一絲沮喪神色,秦風笑道:“衛先生,要是換成你先摸牌,這天胡的人,恐怕就要變成你了吧?”

    秦風先前之所以要爭誰坐莊,原因就在這裡,以他和亨利衛的賭術,誰都能洗出天胡的牌來,等於是誰先摸牌就是誰贏,這先手就變得尤其重要了,

    “風哥,您說的沒錯,還真是個紅中啊!”冷雄飛繞到了亨利衛身邊,伸手將他應該抓的下一張牌拿在了手中。

    冷雄飛將那張麻將牌掀開後,果不其然,出現在桌面上的,還是一張紅中,如果秦風不是天胡的話,機會就將是屬於亨利衛的了。

    “厲害,太厲害了!”

    謝大志拍手讚歎了起來,雖然這一局麻將一張牌沒有出,但卻看得圍觀的那幾個人目眩神怡,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只以為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影視劇情節裡的。

    “風哥,您什麼時候有這種本事的呀?”

    李天遠不可置信的看著秦風,七八年相處下來,他從來沒見過秦風打過麻將或者是帶有賭博性質的牌,還以為秦風不會玩呢。

    “遠子,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不玩不代表不會。”

    秦風看出了李天遠的心思,笑道:“你說我和你們打牌或者是打麻將,有什麼樂趣可言嗎?”

    秦風跟著載昰學賭術,這出千或者是記牌一類的賭術。已經深入到他的骨髓裡。

    一副撲克牌只要秦風洗上一次,就能將五十四張牌全記住,所以打牌打麻將這種事情對於秦風而言,更多的是一種技能。而並非是大眾所認為的娛樂。

    “說的也是,想要什麼牌就有什麼牌,那和你打麻將還有什麼勁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李天遠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就憑秦風剛才所露的這一手,和他去賭博簡直就和找虐沒什麼區別。

    “哎,我說老衛,敢情你這一夜還是手下留情了呀?”

    李天遠回過味來之後,轉臉看向了亨利衛,打了一夜的麻將他一直都認為是手氣背,沒成想對方居然是個大高手。

    “老衛,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李天遠有些好奇的問道,秦風之前只是介紹了他的名字。對於他的來歷卻是隻字未提。

    沒等亨利衛開口。秦風瞪了一眼李天遠。說道:“衛先生在一家賭場做技術總監,遠子,你問那麼多幹嘛?”

    “我……我想拜師啊。”

    李天遠嘴裡嘟囔道:“找你肯定是不會教我賭博的。我看老衛人不錯,要是指點我兩手。我能把龍哥口袋裏的錢全都掏光掉……”

    何金龍現在帶著一幫子兄弟干拆遷,雖然看上去挺忙的,但其實什麼活都不用干,每天都是在工地上打牌賭博,李天遠自然是絶對主力。

    不過經常賭博的人,有贏就有輸,李天遠雖然是輸少贏多,但贏來的錢大多都拿出去吃喝請客了,一來二去的算下來,腰包裡的錢還是少了很多。

    “遠子,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秦風的眼神變得嚴厲了起來,盯著李天遠說道:“打打牌賭點小錢我不管,要是讓我知道你每天都沉迷賭博,以後就不要再做我的兄弟了!”

    吃喝嫖賭抽這五毒,秦風最忌諱的就是賭和抽,那些自知力不強的人要是沾染上這兩個玩意,這輩子基本上就算是廢了。

    別人秦風管不著,但他向來都對李天遠和謝軒三令五申,兩人但凡沾染上這兩樣東西,秦風就要和他們割袍斷義,再沒有兄弟情義了。

    “風哥,我就說說的,又不會當真。”李天遠被秦風看得有些心虛,緊接著說道:“風哥,以後我打牌再也不帶綵頭還不行嘛?”

    “那樣最好。”

    秦風收回了目光,站起身說道:“謝叔,你們玩了一夜牌了,吃點餃子睡一覺吧,我看著謝嬸剛才去下餃子了。”

    “好,還真是困了。”

    謝大志伸了個懶腰,說道:“年齡不饒人啊,想當年和你們差不多的時候,就是熬個三天三夜都覺不到的。”

    “爸,您也別想當年了。”

    謝大志話聲未落,謝軒的腦袋就從外面探了進來,說道:“走吧,吃餃子去,風哥,回頭我還要去潘家園轉轉……”

    近幾年每到過年的時候,作為京城傳統文化一景的潘家園,總是人山人海,相鄰的一些廟會更是讓潘家園人氣爆棚。

    所以就算是大年初一,《真玉坊》也是正常開業的。

    當然,今兒那些沒請假的員工,工資也是非常高的,謝軒做主一天給她們平時的十倍工資,也就是說,只要加上三天班,她們就等於多賺一個月的工資。

    對於謝軒的這個決定,秦風是表示贊同的,打工無非就是為了賺錢,大過節的讓別人過不好年,自然要在金錢上多補償一些了。

    看到謝軒要往外走,秦風喊住了他,說道:“軒子,讓謝嬸多下點水餃,回頭用保溫瓶帶過去,大過年的總是要吃頓餃子啊!”

    “哎,我知道了。”

    謝軒點了點頭,他現在可是《真玉坊》的總經理,像這種籠絡人心的事情自然是多多益善,更何況謝軒現在還在打那位漂亮女店長的主意呢。

    “風哥,您不去吃餃子?”李天遠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去吧,我和衛先生說幾句話。”

    “行了,遠子,吃餃子還堵不上你的嘴?”謝大志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秦風想和亨利衛單獨說話,當下將還要嘟囔的李天遠給拉了出去。

    不過出去之後,謝大志還是讓老婆給秦風這屋送來了兩碗熱騰騰的餃子,還端了一小碗醋,考慮的十分周到。

    “衛先生,先吃幾個餃子吧。”聞著噴香的豬肉香菇水餃,秦風也顧不得說話,三下五除二的將一碗餃子送到了肚子裡。

    “秦先生,我吃飽了……”

    看著面前的餃子,亨利衛吃了兩個之後就難以下嚥了,北方過年吃湯圓,來京城兩年了,亨利衛都沒習慣吃餃子。

    “別浪費,我吃了吧!”

    見到亨利衛的表情,秦風笑了起來,他也不管什麼衛生不衛生的,將亨利衛面前的碗端到面前吃了起來。

    “秦先生好胃口啊!”亨利衛看得咂舌不已,這兩個海碗裝的餃子,少說也有兩斤,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秦風給吃光掉了。

    “不是胃口好,是不想浪費。”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當年我還是個流浪兒的時候,過年想吃頓餃子是難於上青天,那會恨不得天天都能吃餃子……”

    秦風花錢很大方,但是唯獨對於吃,他有種情懷,一般要是他點的菜,最後剩下的秦風都會給吃掉,這或許也是流浪那些年所養成的習慣。

    “沒想到秦先生還受過這樣的苦啊?”

    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嘆了口氣,說道:“當年漢叔他老人家也是家境貧困,十來歲的時候就孤身一人闖蕩澳島賭場,成就一代傳奇!”

    看得出來,亨利衛對“賭聖”葉漢崇拜之極,雖然葉漢已經過世好幾年了,但提及葉漢的時候,還是一口一個漢叔。

    “傳奇我就沒想過,能吃飽穿暖,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秦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衛先生,對於葉漢前輩,我個人是十分佩服的,你我之間也算是有那麼一點淵源,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你可以直說……”

    “淵源?”

    亨利衛看向秦風,說道:“當年我曾經聽漢叔說過,有個來自內地的千門中人,手段十分高明,此人姓夏,不知道秦先生認不認識?”

    “那是先師……”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載昰在江湖上用的就是夏這個姓,就是在監獄裡,別人也叫了他幾十年的夏老頭。

    “夏老先生竟然去世了?”

    亨利衛的眼中露出一絲悲傷的情緒,說道:“八十年代我跟著漢叔的時候,曾經見過老先生一面,沒想到如今已經是天人相隔了。”

    “衛先生,我等一會還要去店裡。”秦風擺手打斷了亨利衛的話,“你有話直說,不用兜圈子的。”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

    亨利衛也摸清一些秦風的脾氣,當下說道:“秦先生,是這樣的,在三個月之後,拉斯維加斯將舉報一年一屆的賭王大賽,我想去參賽,只……只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亨利衛的臉上露出一絲難為情的表情,卻是再也無法說下去了。

    “賭王大賽?這與我何干?”

    秦風挑了挑眉頭,在外八門的千門中,講究的是個“隱”字,真正的千門中人都低調的很,就算賭術再高明的人,也不會去參加這勞什子賭王大賽的。

    “本來是和你沒關係的。”

    亨利衛咬了咬牙,說道:“秦先生,參加賭王大賽的選手來自世界各地,一共要進行半個月,正式的參賽選手,是……是可以帶一個助手的……”

    說出這番話後,亨利衛的臉色紅的像個富士蘋果一般,論賭術秦風尚且在他之上,邀請秦風做助手,亨利衛心中已經做好了被秦風奚落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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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賭王大賽

    “衛先生的意思是,賭王大賽想找我做助手?”

    秦風並沒有表現的像亨利衛想象中的那麼生氣,語氣平淡的說道:“這賭王大賽是怎麼回事?衛先生你先說給我聽聽吧?”

    秦風心裡還真是有幾分好奇,雖說在古代的時候,中國是並不禁賭的,不過從解放後賭場卻是在國內銷聲匿跡了,國外有賭王大賽的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

    “秦先生,你……你這是答應了?”亨利衛偷偷看了一眼秦風。

    “別介,我可沒答應,只是想聽你說說情況。”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這賭王大賽不就是勝者為王嘛,我想知道助手在裡面能起到什麼作用?衛先生總不會將找我幫你打點衣食住行的事情吧?秦某可不會伺候人。”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亨利衛連連擺手,說道:“秦先生,是這樣的,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大賽從八十年代就開始了,每年都會對世界各個賭場的賭壇高手做一次排名……

    賭王大賽的比賽項目是很多的,從中國麻將到國外的紙牌都有涉及,強度是非常大的,有時候甚至會賭上幾天幾夜……”

    “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到亨利衛的一番解說後,秦風才搞明白了這賭王大賽的來龍去沒。

    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拉斯維加斯的一家賭場為了招攬生意,聯合了另外兩家賭場,共同舉辦了第一屆賭王大賽。

    這第一屆賭王大賽,只是在拉斯維加斯的幾個賭場內進行的,為了和前來賭博的遊客們互動,賭場甚至請了不少遊客作為參賽者。

    不過即使如此,第一屆賭王大賽的參賽者也只有一百多個人。場面不溫不火,在賭場老闆和遊客們看來,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

    既然是比賽,當然要有獎金了,財大氣粗的賭場為當界賭王開出了十萬美金的獎勵,同時被冠以了世界賭王的稱號。

    十萬美金雖然不算少了,但是在世界各國職業賭徒的眼中,卻是對那世界賭王的稱號更加有興趣。

    於是到了第二年,前來參加賭王大賽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且還都是世界各地著名賭場中的高手。第二屆賭王大賽,一共有五百多人蔘加。

    第二屆賭王大賽的成功舉辦,不僅為那些參賽選手帶來了名氣。更重要的是,也為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利益。

    在大賽結束後,當界的世界賭王,被人以五百萬美元的年薪請到一家賭場當技術總監,要知道。八十年代的五百萬,可是今天的五千萬都比不上的。

    有名有利,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的世界賭王大賽徹底火了起來,至少在世界賭壇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多自詡賭術高明人的,紛紛自費去參加。

    十多年下來。這項大賽在拉斯維加斯也成為了一個傳統項目,各項細則越來越規範,而比賽的項目也變得越來越多。

    在五年前的賭王大賽上。職業賭徒加上遊客,一共五萬多人報名,這在給舉辦方帶來巨大人氣的同時,也是對他們組織能力一次極大的考驗。

    最終這一屆人數最多的賭王大賽,舉辦的並不是很成功。

    於是組織方又做出了一些調整。要求每位參加大賽的選手,必須自備五萬美金。兌換在賭賽中的籌碼,用來支付自己的輸贏。

    而按照大會的規定,在賭賽期間選手所贏到的金錢,不但全部歸於自己所有之外,主辦方還為賭王大賽獲得1-前10位的選手,都準備了極為豐厚的獎金。

    五萬元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這個規定一出台,首先排除掉的,就是那些重在參與的遊客們,其次就是那些賭術一般,但夢想著出人頭地的職業賭徒。

    不過即使如此,在新規定出台的第二年,還是有一千多位職業選手參加了賭王爭霸賽,涉及金額高達五千萬之多。

    最終贏得賭王稱號的那個人,不但狂卷了三千萬美金的賭注,還得到了主辦方一千萬美元的獎金。

    可以說,那人在今年所賺取的錢,比任何一個帶有賭博性質產業的盈利都要多。

    由於是自個兒掏的真金白銀去賭的,所以在賭局進行當中,絕大對數人都會很慎重,每打出一張牌都要斟酌再三。

    如此一來,也就導致賭局進行的十分緩慢,甚至出現一些賭術高明的人,竟然因為身體原因暈倒過在賭場內的事情。

    在進行了一番協調後,三年前組辦法又出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每位參加賭王正賽的選手們,允許帶一位助手參與到賭王大賽中。

    準賭王們所帶的助手,並不需要去照顧正式選手們的生活,而是要在準賭王們連續作戰精神不佳的情況下,暫時的接掌賭局,讓正式參賽選手能得到一會的休息。

    別小看了這個助手,他可是在賭王大賽中極為重要的一個環節。

    因為在連續進行的賭局裡,對人的精神和身體消耗都是非常大的,在他們感覺到疲憊的時候,就需要助手出馬了。

    別看助手上場的時間並不長,但要求卻是極高,因為萬一助手在正式選手睡夢之中將他的籌碼全部輸光的話,那參賽選手真是要欲哭無淚了。

    在後面幾屆賭王大賽中,一個賭術高超的助手,往往就能成為決定賭王稱號歸屬的重要因素,有兩屆賭王大會都證明了這種說法。

    所以有些人對助手的選擇都能稱得上是苛刻,在選中之後,他們會稱助手為夥伴,等到賭王大賽結束之後,獲得名次和獎金的人,再和助手探討如何分成。

    “原來是這樣,好處都是正式選手拿,助手只打醬油的呀……”

    聽完亨利衛的講訴,秦風完全明白了過來,這助手出力不少,但是最後所獲得的利益卻是微不足道,大頭都被亨利衛得去了。

    “秦先生,您先別急著拒絕。”

    看到秦風臉上露出不以為的神色,亨利衛連忙說道:“只要秦先生您願意作為我的助手,在此次賭王大賽中所獲得的收益,秦先生你拿六成,我只需要四成就好了……”

    秦風擺了擺手,打斷了亨利衛的話,問道:“衛先生,這個先不提,你為何一定要參加這什麼賭王大賽呢?”

    有句老話說是好,人怕出名豬怕壯,賭王大賽固然可以名利雙收,但出名的同時,也要防備各種明槍暗箭,反正換了秦風是絕對不會想去參加的。

    “秦先生,這事兒,還要從漢叔說起的。”

    亨利衛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當年漢叔在世的時候,不允許我們的人去參加賭王大賽,所以在賭王大賽的歷史上,從沒有漢叔這一脈的人奪得過賭王……”

    葉漢早年為人桀驁不馴,從來都是不甘居人下,和傅老榕與當今的澳島賭王都有過一番龍爭虎鬥。

    但是到了晚年結束公主號賭場後,葉漢卻是性情大變,再也不願意涉及到江湖紛爭中去,對這所謂的賭王大賽也只是一笑了之,不允許手下的人前去參賽。

    葉漢活著的時候,即使不參加這賭王大賽,仍然是世界公認的“賭聖”,名頭和聲望都在大賽賭王之上。

    不過當葉漢去世之後,質疑他的聲音卻是慢慢多了起來,很多曾經獲得過賭王的人,對葉漢的“賭聖”稱號,都表示有些名不副實。

    這些人最重要的一個依據就是,葉漢從未參加過賭王大賽,他的賭術究竟如何,並沒有在比賽中得到體現,所以他根本就不配享有“賭聖”的稱號。

    人死萬事空,葉漢自然不會聽到這些聲音,但是當年跟著他的那些老人們,卻是感到憤憤不平,漢叔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極高,即使死了也不容許他人詆毀。

    在這些老人裡,以亨利衛的賭術最高,經過一番電話聯絡和商議,眾人決定以亨利衛為首,去參加此次的賭王大賽。

    原本在早年跟隨葉漢的人裡面,也有幾位賭術高明的人,但是他們的年齡實在太大了,手腳眼力都不如當年,所以尋找助手,就成了亨利衛的當務之急。

    “你們這些當年跟隨漢叔的人,都還有聯繫?”聽到亨利衛的解釋後,秦風的眼睛亮了一下。

    “當然有聯繫,我只要一聲招呼,馬上就能將大家聚集起來。”

    亨利衛點了點頭,說道:“澳島的那位賭王之所以容不下我,就是怕我把人都拉攏在一起去打江山……”

    亨利衛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因為他的確有這個底氣,只要聚集了當年跟隨葉漢的那幫人,隨時都可以支撐起規模不亞於澳島葡京的一個世界級的賭場。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開賭場,反而跑到京城這麼一個小會所裡去了呢?”秦風有些想不通,亨利衛有如此人脈,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混日子?

    “這個……”

    亨利衛遲疑了一下,說道:“漢叔去世前曾經對我說過,我賭術是夠了,但是江湖經驗太少,要是另立門戶,會被人吃得點骨頭都剩不下來……”

    “你倒是肯說實話啊?”

    秦風聞言不由笑了起來,他早就看出亨利衛不像是江湖人,做荷官主持賭場技術還行,但說到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他的能力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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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初一(上)



    “秦先生,我個人的榮辱沒有什麼,只是那些人想要侮辱漢叔,我們卻是不能答應的!”

    亨利衛忽然站起身來,對著秦風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秦先生,你的賭術遠高於我,讓你做我的助手是我考慮不當……

    要不然這樣吧,這次參賽的費用全部由我出,如果咱們合作能獲得賭王稱號,那麼所有的獎金,都歸你所有,你看如何?”

    賭王大賽,從第一名到第十名,都可以被授予賭王的稱號,而且按照獲勝場次,還能評定當今賭王世界排名。

    亨利衛參加此次賭王大賽,純粹是想為“賭聖”葉漢正名去的,只是他知道在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開始時只是想在前十中獲得一席之地。

    不過在見識了秦風的賭術後,亨利衛心中燃起一顆希望的種子,秦風所顯露出來的賭術,絕對是賭王級的。

    亨利衛自問如果與秦風兩個人合作,別說殺進前十獲得賭王稱號,就是奪得第一名,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想想這種情形,亨利衛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要是能奪得賭王大賽第一,那麼所有對漢叔的詆毀都將不攻自滅。

    “你得名,我得利,倒也不是不行。”

    看著面前的亨利衛,秦風沉吟了一下,說道:“距離比賽的時間還早,我不能確定在那會有沒有什麼事情,所以現在我不能答覆你……”

    其實在亨利衛一說到賭王大賽的時候,秦風心裡就起了去見識一下的念頭。

    畢竟秦風再老成,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學得一身賭術,卻恪于師訓。不得用千門之術為自己牟利。

    只是賭王大賽不同,參與到其中不但可以和同行交流,還能贏得巨額的獎金,更重要的是,亨利衛的手上,有一支團隊。

    跟隨葉漢打江山的人,即使現在已經七老八十了,那也絕對是人才,更何況還有正處當打之年的亨利衛。

    秦風之所以鬆口。其實已經有了想將這些人為他所用的念頭,就像是盜門中的苗六指和何金龍一般,圍繞著他建設成一個團隊。

    不過跟著葉漢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想收服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秦風也沒完全答應下來,就是想晾一晾再說。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只要有時間,就願意跟我去拉斯維加斯?”

    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眼中露出了喜色,他在賭場也廝混了幾十年。除了當年的漢叔之外,還沒發現能有人在賭術上超過秦風的。

    只要秦風與他合作,亨利衛有信心重振“賭聖”一脈的威名,讓世界賭壇知道。就算葉漢不在了,他留下的人仍然可以獨當一面。

    “你可以這麼理解。”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大家也算是源出一脈,平時稱呼就不用那麼客氣了。你叫我秦風就行,我就叫你老衛吧……”

    “好。好,秦先生……不,秦風你說的是,當年漢叔對夏前輩可是很推崇的。”

    亨利衛正愁秦風不和他套交情呢,別說叫他老衛了,就算是叫他小衛,亨利衛都會答應下來的。

    “老衛,你去休息吧,打了一夜的麻將,也夠累的。”秦風站起身說道:“我要去潘家園的店裡看看,具體一些細節,等過完年再說。”

    “秦風,我不累的,和你一起出去轉轉吧。”亨利衛搖了搖頭,昨兒那種場面,根本就不值得他耗費多少心機,和休閒娛樂也差不了多少。

    “成,帶你見識下京城的年味。”

    秦風笑著點了點頭,出到屋外時,正好見到謝軒往這邊走,手裡拿著秦風的電話,說道:“風哥,有好幾個電話打過來找您,正想著給你拿過來呢。”

    “你早幹嘛去了?響了好幾個才拿過來?”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接過電話看起來電記錄。

    “風哥,前面幾個電話都是馮哥那些人打來的,我不是怕耽誤您談事情嘛?”

    謝軒嘿嘿笑了聲,指了指手機說道:“這後面兩個可都是未來嫂子打來的,當然要不同對待了。”

    “一邊玩兒去,什麼未來嫂子?”

    秦風一腳踢在了謝軒的屁股上,將那輛寶馬車的鑰匙扔給了謝軒,說道:“留輛車給遠子他們,咱們到店裡看看去,你開車。”

    “好嘞。”

    謝軒答應了一聲,看了眼跟在秦風身後的亨利衛,說道:“老衛是自己人,軒子,以後喊聲衛哥就行了,回頭他跟咱們一起去店裡……”

    “衛哥?”

    謝軒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亨利衛,這哥們的年齡和自己父母都差不多了,叫聲哥自個兒到是真不吃虧。

    “對,對,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了,那我也叫你軒子吧。”

    亨利衛對秦風的所說的話很是高興,在這四合院裡呆了一天,亨利衛感覺很舒服,這種感覺,有點像是當年跟著漢叔一樣。

    “哎,等等我,我也去。”

    秦風幾人剛剛走到門口,冷雄飛和李天遠從後面追了上來,大年初一這處處都是鞭炮聲,想睡也睡不安穩。

    “大爺,過年好啊,您身子骨可真硬朗。”

    “大媽,您這孫子長得可真俊,多穿點衣服,小心凍著啊。”

    走在四合院的巷子裡,到處都是拜年的聲音,謝軒嘴甜,前幾次來就和周圍的街坊四鄰都認識了,這一路走過去不斷打著招呼。

    “小謝,來,到大爺家吃碗餃子。”

    “小謝,大媽煮的雞蛋,你拿幾個!”

    住在這裡的大多都是老京城人,從各家路過的時候,有個大媽還拿著雞蛋往謝軒兜裡揣,要不是看到秦風他們人多。估計給壓歲錢的都有。

    “真熱情啊。”

    亨利衛看得目瞪口呆,以前他在港澳過年的時候,大家最多說個吉祥話,像眼前這種情形卻是沒有的。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這裡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人,關係可比住樓房的那些人親近多了。”

    來到車上後,秦風聽著外面的鞭炮聲小了一些,當下掏出了手機,按照來電顯示的第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新年好。請問是誰找我?”秦風先撥通了一個座機號碼,這個號碼有四個未接來電,是最多的一個。

    “新年好,你是?”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是秦風,你是韋老闆吧?”

    秦風何等耳力。一下就聽出了對方的聲音,當下笑道:“韋老闆,新年快樂啊,小子在這給您拜年了。”

    上次拒了韋華的面子之後,秦風一直和他沒什麼交集,不過既然把電話打到對方家裡,自然還是要寒暄幾句的。

    “小秦你太客氣了。新年好好玩啊。”韋華打了個哈哈,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客廳裡看春晚直播的女兒,伸手掛斷了電話。

    對於女兒的心思,韋華或多或少是知道一點的。不過秦風此人太難駕馭,一生或許波折動盪,韋華並不想讓女兒和他有太多的關聯。

    “爸,是誰啊?”韋涵菲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了過來。

    “沒事。爸的老朋友打過來拜年的。”

    韋華連忙應了一聲,他這輩子最虧欠的就是這個女兒。如今女兒回到身邊,韋華可是捨不得讓女兒受到一丁點兒委屈的。

    “又不拐賣你女兒,至於嘛?”

    電話一端的秦風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響,苦笑著搖了搖頭,又撥出去一個手機號,這個是孟瑤的電話號碼。

    “孟瑤,我是秦風,新年好!”電話剛一接通,秦風就報上了名字。

    “秦風,新年好啊,我妹妹正忙著呢,過一會讓她給你打過去好不好?”讓秦風有些意外的是,電話中傳來的是孟林的聲音。

    “不用了,林哥,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拜個年。”

    秦風淡淡的回了一句後掛斷了電話,他和這些世家子弟交往,向來都是以平常心對待的,沒傲氣但是有傲骨,孟林和韋華那種防賊似的做法,讓秦風從心眼裡反感。

    “脾氣還不小啊?竟然敢掛我電話?”這回輪到孟林鬱悶了,不過聽到外面傳來妹妹的說話聲後,連忙將秦風的來點顯示從手機上刪除掉了。

    孟林和韋華的想法差不多,秦風固然是個人才,但身上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在孟林看來,妹妹就該找個家世相當的人,安安穩穩的度過這一輩子。

    “這個電話應該是黎永乾或者竇健軍的吧?”看著另外兩個號碼,秦風發現都是來自粵省的,正想撥打過去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黎大哥,正想著給你打過去呢。”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這次卻是黎永乾的手機號碼,接通電話秦風就笑道:“黎大哥,小弟在這給您拜年了啊,也祝嫂子侄子新年快樂!”

    “老闆,應該是我給你拜年才對啊!”黎永乾那邊很熱鬧,電話中還傳來小孩子的叫喊聲,顯然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過年呢。

    和秦風相互拜過年後,黎永乾開口說道:“老闆,我這邊招了七八個學徒,等下個禮拜,第一批飾品就能製作出來了!”

    “好,老黎,有你這句話,比什麼拜年的話都強!”

    秦風聞言大聲笑了起來,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己,只有黎永乾那邊能運作起來,《真玉坊》的翡翠貨源才能得到真正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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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初一(中)



    “風哥,是老黎打過來的電話?”等秦風掛斷電話後,謝軒開口說道:“咱們店裡翡翠貨源真不多了,可就等著老黎那邊供貨了。”

    這次秦風西去洛市,算是解決了和田玉飾品的貨源,雖然也賭到了不少極品翡翠,但是將原料變成飾品,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可《真玉坊》現在的翡翠飾品卻是供不應求,如果不是秦風拿捏著方雅志的貨款讓他又供應了一批成品翡翠,怕是《真玉坊》早就賣斷貨了。

    “軒子,再等一個星期,第一批貨應該能過來。”

    秦風看了一眼謝軒和冷雄飛,說道:“到時候你和飛子坐飛機去趟粵省吧,一來和那邊的玉石商人認識下,二來也開拓下眼界,看看粵省人是怎麼做生意的。”

    在清朝滅亡之前的數千年封建帝王統治時期,商人的地位一向都很低下,雖然出了諸如徽商晉商等團體,但那些人在當地,仍然沒有什麼地位。

    不過粵省不同,作為沿海地區,他們一直都和別的國家有著往來,民智的開放程度要遠甚於內地,如若不然,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也不會放在這裡。

    粵省人做生意,早已深入到骨髓裡,秦風相信謝軒過去之後,肯定能學到一些東西,對《真玉坊》的管理和發展是有益處的。

    “真的?風哥,我早就想去粵省見識下了。”

    謝軒聞言大喜,上次竇健軍來的時候,給他詳細講解了粵省的桑拿業,聽得這好色的小胖子心裡直癢癢。

    “出去歸出去,不過要把店裡的事情安排好才能走。”看到謝軒和冷雄飛興奮的樣子,秦風出言敲打了他一句。

    “放心吧。風哥,黃總過完年就能安置下來了,有他看著,真玉坊這邊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謝軒一手開車,一手拍起了胸脯,其實過年這幾天,店裡一直都是黃炳餘在打理,謝軒只是每天去看看罷了。

    “那行,我給老黎打個電話說一聲。”

    秦風點了點頭。謝軒做生意是把好手,不過以前受條件所限,謝軒的眼界還是差了點,現在卻是可以到處跑跑,多學習一些外面的東西。

    “嗯?正說讓你們去粵省。這老竇的電話也打來了。”

    秦風剛想給黎永乾打電話的時候,拿在手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正是離開沒幾天的竇健軍。

    “竇老闆,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啊!”

    接通電話後,秦風用了一句粵省人最喜歡的祝福語。從前幾年劉德華等明星在春晚上唱了那首歌之後,過年時就連京城的大街小巷中,到處都能聽到諸如恭喜發財之類的話。

    “秦老闆,恭喜發財。恭喜發財!”竇健軍的聲音顯得有些空洞,旁邊也到處都是鞭炮和白話的聲音。

    “竇老闆,你這是在哪啊?”

    秦風算是極有語言天賦的人,國內大大小小的方言他全都聽得懂。竇健軍如果是在潮汕地區,那邊人說話應該是潮汕話。但此時電話裡傳來的卻是白話。

    所謂白話,其實就是粵語的專稱,在珠三角和港澳地區,當地人說的基本都是這種語言,而在潮汕那些地方,人們是不會說白話的。

    “秦老闆,我在港島呢。”

    果不其然,竇健軍的話證實了秦風的猜測,“原本想著回去再給你打電話的,不過老竇我沒忍住,先給秦老壁報聲喜……”

    竇健軍雖然常年住在揭陽,不過他的身份卻是港島人,並且在那邊也養了個老婆生了孩子,時不時的也會在港島過年。

    由於要出手秦風的那套玉器,竇健軍從津天回到家中後,馬上就安排人將玉器帶過了關,自己也同時抵達港島。

    經過和買家的幾天的接洽與談判,昨兒大年三十的時候,竇健軍終於做成了這筆生意。

    那套玉器被竇健軍以八百八十八萬的價格,出售給港島一位著名的商人和收藏家,這個寓意發財的數字,讓竇健軍和買家都很高興。

    竇健軍以前做走私生意,大多只經手走私這一塊,至於買賣,在港島還有專門的人士,所以他雖然承擔的風險最大,但賺取的錢卻是不多。

    這次直接和買家交易,按照之前秦風給他的提成,竇健軍可以得到八百八十八萬的百分之四十,也就是三百五十多萬,這近乎竇健軍平時一年走私所賺到的錢了。

    “秦老闆,等過了初三我就回去。”竇健軍的話裡透著一股子興奮,“您放心,我會把錢都兌換成人民幣,給洗的乾乾淨淨的。”

    這筆交易用的是港幣,在九九年和兩千年這會,港幣對人民幣的匯率還要稍稍高一些,去掉竇健軍的那百分之四十,秦風還能拿到將近六百萬。

    “老竇,這筆錢不用帶出來。”

    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在港島滙豐銀行給我開個帳號,把這錢兌換成美元存進去,以後說不定就能用到……”

    小時候所遭受的苦難,讓秦風始終都有一種不安全感,他向來都不肯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在港島開個美元帳戶,也算是給自己留有一條後路吧。

    而且在和亨利衛接觸後,秦風也有了一點涉及賭業的心思,因為賭業原本就是千門的一個分支,秦風深知其中龐大的利益。

    當然,進入賭業可不比像《真玉坊》這般開個店那麼簡單,不僅需要廣泛的人脈,還需要雄厚的資本,秦風那點錢自然是不夠看的。

    不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風不是那種刻板之人,如果到時候真有好的機會,他會違背一次師訓,用賭的方式為自己最快速的積累資本的。

    只是秦風現在羽翼未豐,各方面的條件都還不成熟。他自然不會流露出這層意思的,就連關係最密切的謝軒等人都沒透露過。

    “秦老闆,你放心吧,老竇一定把這事兒給你辦好。”

    聽到秦風的話後,竇健軍滿口答應了下來,說實話,在拿到那八百多萬港幣的時候,竇健軍也曾經有過一點點動心,思考過黑吃黑的可能性。

    不過這種想法僅僅在他心裡閃過幾秒鐘的時間。就被竇老大給掐滅掉了,秦風那日揮動木刀將劫匪腦袋砍斷的事情,著實讓竇老大回去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再加上之前趙峰劍莫名死亡的事件,使得竇健軍自己都不知道,他心底已經對秦風產生了畏懼感。算計秦風的事兒,他壓根就不敢往深處想。

    “秦老闆,最近幾年藝術品市場很火熱,港島這邊有不少人都想投資一些國內的東西,不知道您那邊還有什麼好物件沒有?”

    閒聊了幾句之後,竇健軍將話題扯到了生意上,他這次和那位大商家做成了交易。也算是牽上了一條線,可以和買家直接對話了。

    “老竇,這事兒先不提……”秦風打斷了竇健軍的話,開口說道:“我妹妹的事情。你打聽的怎麼樣了?”

    找遍了京津等地,秦風都沒能發現妹妹的影蹤,他懷疑是不是被人販子拐到粵省去了。

    所以秦風和竇健軍做生意,一來是為了賺取。二來卻是想用竇健軍在粵省道上的關係,為自己打探妹妹的消息。

    “秦老闆。小妹的照片我已經讓人複印發出去了,不過還沒有消息回饋過來。”

    竇健軍聽出了秦風話中的急迫,連忙說道:“秦老闆您放心,在粵省這地界上,三教九流都要給我竇某幾分面子,小妹只要在這裡,我一定能把她找出來的……”

    “好吧,竇老闆,那就多麻煩你了,等過段時間,我會再給你送幅畫過去的……”

    秦風聞言歎了口氣,全國十多億的人口,想要找到妹妹,無異於是大海撈針,秦風心中實在沒報以多大的希望。

    “風哥,您不用擔心,小妹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等秦風掛斷電話後,謝軒出言安慰了秦風一句,他和李天遠都知道秦風當年為了妹妹一怒殺人的事情。

    “但願如此吧。”

    秦風看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卻是愈發的思念起妹妹來了,兩人相依為命那麼多年的情形,如同電影一般一幕幕的在心頭閃過。

    “葭葭,你究竟在哪裡啊?”秦風微微閉上了眼睛,如果可能的話,他願意用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去換取妹妹的下落。

    秦風這一不說話,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默,就連和秦風交往沒幾次的亨利衛,都能感受到秦風身上那股淡淡的憂傷。

    “哎呦,今兒潘家園的人怎麼那麼多啊?”

    冷雄飛的一聲驚呼,讓秦風從悲傷中清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車子已經停在了潘家園的停車場裡。

    用人山人海形容眼前的情形,一點兒都不過分。

    在潘家園的大門口,穿著過年新衣進進出出的人是熙熙攘攘,小孩子都只能坐在大人的肩膀上,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擠散掉的。

    “秦風,這……這就是你說的潘家園?”

    在京城一向是深居簡出的亨利衛,看到面前的景象,下巴都差點驚掉了,在他的記憶中,就是澳島賭場最興旺的時期,也沒有像眼前這般熱鬧過。

    “沒錯,老衛,走,到咱們自己的店裡去看看!”大人的喧雜訊和孩子的叫喊聲,頓時讓秦風心頭豁然開朗起來。

    正如謝軒所說的那樣,吉人自有天相,妹妹現在應該也是過的幸福安康,或許就在這人群裡也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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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初一(下)


    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聽著那來自天南地北的語言,也是一件很讓人歡樂的事情。

    在於鴻鵠帶著他那些弟子們改邪歸正去開鎖店之後,潘家園的偷竊案件大幅度降低,往日派出所一天能接到好幾次報案,現在幾天都接不到一次關於失竊的報案。

    “秦風,過來了?”

    足足在人群裡擠了半個多小時,秦風一行人才來到了《真玉坊》中,開門就過來了的黃炳余見到秦風,連忙迎了上來。

    “黃總,怎麼樣?在北京還習慣嗎?”

    秦風拉著黃炳餘往後院走去,雖然《真玉坊》賣的是高端飾品,不過在今兒潘家園爆滿的情況下,店裡也是擠滿了人。

    “習慣,我聯繫了家學校,等開學就讓孩子過去。”

    黃炳餘點了點頭,早年走南闖北的經歷,讓他的適應力非常的強,短短幾天的時間,不但安置好了家庭,就連店裡的業務也已經開始上手了。

    “習慣就好。”秦風有些歉然的看向黃炳餘,說道:“黃總,軒子過幾天要去趟粵省,店裡你就多操點心吧。”

    原本給黃炳餘定的職位,是分管貨源組織的副總,店面的管理是謝軒的事情,眼下謝軒想要出去,只能讓黃炳餘留守了。

    “黃總,您放心,這貨源的事情肯定還是您分管的……”謝軒也怕黃炳餘有什麼想法,連忙跟著解釋了一句。

    “沒什麼,謝總只管去就好了,店裡這邊不用擔心。”

    黃炳余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謝總,我這老婆孩子可是剛來京城。您就想著趕我出去啊,就讓我安穩一陣吧……”

    謝軒笑嘻嘻的說道:“沒問題,咱們交換下分管都可以。”

    “行了,軒子,你這老總應該出去發紅包了……”

    秦風看到外面的人似乎少了一些,開口說道:“帶著黃總和飛子一起過去,把飛子介紹給他們!”

    “風哥,您不去?這事兒應該您來辦才對啊!”

    謝軒摸了摸身邊鼓囊囊的手包,那裡面可是裝了三十多個紅包。每個紅包裡都放了一千塊錢。

    當然,根據職務的不同,紅包的金額也是不一樣的,謝軒看中的那位漂亮店長是三千,三個組長則是每人兩千塊錢。

    秦風不負責任的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去就行了,我過完年要忙了,哪有功夫來這裡啊。”

    秦風雖然是《真玉坊》的真正老闆,不過除了裝修和開業那陣,他基本上沒來過幾次《真玉坊》,店裡很多後面招進來的營業員,甚至都不認識他。

    所以秦風也不想去出這個風頭。對於一個店的管理而言,保證謝軒和黃炳餘等人在店員面前的威望,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風哥。您和衛先生先坐會。”謝軒點了點頭,和秦風相處那麼多年,他自然明白秦風的意思。

    “哎,大家靜一靜。”

    謝軒來到店中間。拍了拍,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後。大聲說道:“有客人的先接待客人,沒有客人的每個櫃檯留一個人,其他人到我這邊來……”

    “謝總,什麼事情啊?”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營業員笑著問道:“是不是給我們大家發紅包呀?我看電視上那些香港人,過年都要發紅包的。”

    “咦,你這丫頭猜的沒錯啊?是不是看到我兜裡的紅包了?”

    謝軒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沒錯,為了感謝大家在節日期間還能堅守崗位,經過我和秦總還有黃總等人的商議,決定在加班費之外,再給每人一個大大的紅包……

    另外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冷雄飛,他將擔任咱們《真玉坊》分管銷售的副總,以後我不在的話,店裡就由黃總和冷總負責……”

    “知道了,冷總好年輕啊。”一個女孩說著話沖著冷雄飛拋了個媚眼,冷雄飛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

    “大大的紅包,有多大啊?”

    “就是,謝總,說話可要算數啊,紅包不大可不行。”不過更多人還是更加關注紅包,打趣了冷雄飛幾句之後,目光還都是看向了謝軒。

    一屋子都是二十多歲的丫頭片子,說起話來嘰嘰喳喳的一點都不饒人,謝軒平時和她們打鬧慣了,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

    “咳咳。”看到這種情形,黃炳餘繃起臉咳嗽了一聲,說道:“不要亂嚷嚷,還有客人呢,像什麼樣子?”

    黃炳余平時在店裡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這一嚴肅起來,那些女孩們的議論聲頓時消失掉了,倒是一些客人在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謝總,開始吧。”黃炳餘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謝軒,那些紅包可沒裝在自己兜裡。

    “哦,好!”謝軒答應了一聲,臉上帶著笑容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大疊紅包,按照順序先發給了兩個正副店長。

    發完在場的員工後,謝軒三人又來到各個櫃檯,將紅包一一送到了正在接待客人的員工手上。

    “哎呀,是一千塊錢啊?”

    “是啊,老闆真大方,我那姐妹還不願意來這裡幹呢。”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假,在一些心急的員工偷偷看了紅包裡的數額後,對謝軒和黃炳餘等人,不由自主的又多了幾分尊重。

    算上這個月的工資和加班費,春節加班的員工這個月足足能拿四五千塊錢,即使在京城,也算得上是高工資了,由不得她們不高興。

    “這家店真有實力,過年都發那麼多的紅包啊?”

    “是啊,看來他們的東西也都是真的,這麼大的店應該不會賣假貨。”

    圍觀的那些客人們,也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在九九年這會,社會上的平均工資不過就是千把塊錢。《真玉坊》這次拿出了好幾萬作為紅包發放,的確算是大手筆。

    “秦風,這紅包發的有點多了吧?”

    在後院裡喝茶的亨利衛,目光也被吸引到了店裡,他倒不是在乎那點錢,卻是感覺秦風有些過於大方了。

    發放紅包的行為,其實是從粵省和港澳傳過來的,在那邊紅包也被稱呼為“利是”。

    每到過完年開工的日子,公司的大老闆往往都會站在公司門口。將“利是”發到每一個員工的手上,即使是清潔工都不例外。

    這種行為,可以增強員工對公司的凝聚力。

    不過發放“利是”更多的是一種吉利和激勵的行為,本身紅包裡面的錢卻是沒有多少,一般也就是十塊二十塊。最多不超過一百。

    所以亨利衛才對秦風的行為有些不解,在他看來,過年發紅包只是圖個吉利的事情,沒必要拿出那麼多錢來的。

    “不多……”秦風搖了搖頭,一語雙關的說道:“幫我幹活的人,就是比別人賺得多過得好!”

    “秦老闆好氣魄。”亨利衛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能跟著這麼一個大方的老闆。的確是這些員工們的福氣。

    真玉坊的生意雖然不錯,但對於在賭壇廝混了幾十年的亨利衛來說,還是有些看不上眼的,因為在澳島賭場中的一個賭桌。每月賺的錢都要比這家玉石店多。

    “哎,你們老闆呢,我找你們老闆。”

    就在秦風和亨利衛在閒聊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在店裡響了起來。引得那些客人和店員們的目光紛紛看了過去。

    剛剛發完紅包的謝軒微微皺了下眉頭,轉身走向那個女人。開口問道:“這位大姐,您有什麼事啊?”

    “什麼事?”那個女人一把拉住了謝軒,說道:“你是老闆嗎?你能做主嗎,叫你們老闆來說話!”

    “我是這家店的總經理,當然能做主了!”謝軒甩開了女人的手,說道:“有什麼問題好好說,再動手動腳的,我讓保安趕你出去。”

    “你敢?”

    那個女人也不是善茬,眼睛一瞪,手指差點沒戳到謝軒的臉上,嘴中嚷嚷道:“你們店裡不是保證不賣假貨嗎?我前幾天買的這對翡翠耳環,就是假的!”

    “什麼,在這店買的東西是假的?”

    “不會吧?我剛剛買了件玉貔貅,難道也是假的?”

    “退貨,我不賣了,把錢退給我們。”

    中國人都有一種從眾的消費心理,在聽到那女人說買到假貨後,有幾個客人頓時變得恐慌了起來,生怕自己買的東西也是假的。

    “大家安靜一下,我們店裡賣的東西都是經過玉石檢測中心檢測過的,可以假一賠十,千萬不要聽人妖言惑眾。”

    看到面前的這一幕,謝軒也有些急了,轉臉看向那女人,說道:“大姐,飯不能亂吃,這話也不能亂說的。”

    謝軒也是在監獄裡呆過的角色,這翻起臉來一點都不慢,原本和善的面孔此刻也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賣了假貨還敢嚇唬人,我……我要告你們去!”

    那女人三十五六歲的年齡,看上去也是個滾刀肉,居然一點都不怕謝軒,揚起了手中的一個盒子,說道:“這對耳環就是在你們店裡買的,你們敢不承認?”

    “這位女士,是不是在我們店裡買的,要經過檢測才知道。”

    黃炳余當年開店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他的經驗要遠比謝軒豐富,當下唱起了白臉,說道:“您先別著急,如果是我們賣的,您又能拿出證據是假貨,我們肯定假一賠十的!”

    “我這有玉石鑒定中心出具的證明,難道這不是證據?”中年女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紙,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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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 03:52:2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六章 十五(上)



    “大家看看,《真玉坊》號稱沒有假貨,可我的翡翠就是在他們這裡買的,他們還不想承認。”

  中年女人揚著手中那張檢測證書,不遺餘力的向一些正準備購買玉石的客人們揮舞著,那些原本有購買意向的客人們頓時遲疑了起來,一個店裡賣了假貨,信譽上總是要打個折扣的。

  “這位女士,你先不要著急,把你的翡翠拿給我們檢測一下,如果是《真玉坊》賣出去的,那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

  黃炳餘見到場面有些失控,連忙拉了一把那個女人,面色嚴肅的說道:“要是你拿了別家賣出的翡翠來我們店裡敲詐勒索,那麼我們也會以報警來處理的……”

  “少嚇唬我,翡翠就是在你們店裡買的……”中年女人根本就不買帳,口中嚷嚷道:“我要是把翡翠給了你們,你們調換一個真的,那我不是也說不清楚了嗎?”

  “對啊,現在的商家可無良了,經常以假當真。”

  “這個不好說,《真玉坊》的牌子還是很響亮的,應該不會賣假貨吧?”

  “都被人找到店裡來了,還說不賣假貨,騙誰呢?”

  見到這種情形,圍觀的那些客人們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而《真玉坊》有人找後賬的事情一傳出去,店裡更是湧進來很多看熱鬧的人,一時間人聲鼎沸。

  聽到這些議論聲,就連店裡的營業員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因為她們也不是專業人士,對於自己所賣出的玉石是真是假,心裡也是和那些普通消費者一樣沒底的。

  “這位女士,東西你不交給我。我沒法檢測,你要是再口口聲聲說我們賣假貨,那我可要報警了。”

  黃炳餘面色一沉,他做了十多年的玉石買賣,什麼樣的事情都遇到過,在見到這個女人第一眼時,就感覺對方似乎是來找茬的,並不是純粹的消費者。

  謝軒也走上前一步,盯著那個女人說的:“這麼多人看著。我們怎麼掉包?你不敢拿出東西來檢測,說明你自己心裡有鬼……”

  “我心裡有鬼?我看是你們有鬼才對。”

  中年女人一下子跳了起來,指著一個營業員說道:“就是她把東西賣給我的,不信你問問她,看她敢不敢承認?”

  “小肖。是你賣給她的嗎?”黃炳餘的轉臉看向那位營業員。

  小肖怯生生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說道:“黃總,趙太太是在咱們這裡買過東西,她是前天來的,非要買一對翡翠耳環,幸虧咱們進的貨裡有一對,找了半天才給她找到。”

  “看到沒有。你們自己人都承認了,還敢說不是賣假貨的。”中年女人聽到小肖的話後,愈發趾高氣揚起來,大聲沖著圍觀的客人喊道:“《真玉坊》沒信譽。專門賣假貨,你們都看到了吧?”

  “是真的呀?那以後不能在《真玉坊》買東西了。”

  “對啊,我前段時間在這買了個玉佩,回頭也要找人去鑒定一下。”

  “退貨。我不買了,把我剛才買的這個玉貔貅給退掉!”

  聽到營業員和那個女人的話後。群情頓時激憤了起來,在個人與店家之間,人們下意識的就會認為個人是弱者,從而對中年女人產生同情的心理。

  “在我們這裡買的東西,不代表你拿回來的,就是原品。”黃炳餘不急不躁的說道:“趙太太,還是請你出示一下購買的物品,我們可以保證物品不會離開你的視線進行鑒定,你看怎麼樣?”

  黃炳餘知道,此刻和這個女人進行任何的爭辯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否定了物品是在《真玉坊》購買的,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次危機。

  “秦風,這位黃總很有經驗啊。”在後院裡的亨利衛和秦風目睹了店裡發生的事情,對黃炳餘處理事情的能力,亨利衛很是欣賞。

  “嗯,軒子還嫩了點,要多學學。”秦風點了點頭,他很慶倖將黃炳餘拉入到了《真玉坊》,他所具備的經驗,也正是謝軒所欠缺的。

  見到那個中年女人將首飾盒遞給了黃炳餘,亨利衛搖了搖頭,說道:“對方是有備而來啊。”

  雖然亨利衛並不算是個純粹的江湖人,但賭場那種地方是人心最複雜的地方,在賭場廝混幾十年,亨利衛的眼光遠比一般人犀利的多,秦風看出來的東西,他也早就看出來了。

  “小人好擋,這暗箭難防啊。”

  秦風歎了口氣站起身來,他有種感覺,那女人所拿出的翡翠飾品,應該就是從《真玉坊》銷售出去的,只不過是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現在秦風還不得而知。

  一般上檔次的玉石店,都會有一套自己的玉石檢測設備,《真玉坊》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開業時間太短,他們沒能請到有經驗的鑒定師,只是從地質大學請來了一位應屆的玉石檢測專業的研究生。

  “王娟,你給看看,這塊翡翠是真的還是假的?”

  黃炳餘拿著那個首飾盒來到了一個櫃檯前面,這個櫃檯三面是用玻璃給罩起來的,在工作臺上擺著一台電子儀器,由於玻璃是透明的,從外面清晰可見,所以並不怕人說店家將其掉包。

  “好的,黃總。”

  王娟答應了一聲,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那個翡翠盒子,兩枚翠綠欲滴的吊墜耳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戴著白手套的黃娟將一枚耳環放到儀器下面,通過高密度氣泡檢測,查看起耳環的品質來。

  在將眼睛放到儀器上後,王娟的臉色忽然變了一下,抬起頭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王娟,這耳環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看到王娟的表情,黃炳餘面色一沉,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黃總,這枚耳環不是翡翠材質的,而是有機玻璃材質!”雖然店裡開足了暖氣,但王娟的額頭上還是滲出了冷汗,因為她發現,這對耳環的確是經過她檢驗之後才被收入到店裡的。

  這批貨是前天進店的,當時已經快下班了,急著回家的王娟並沒有嚴格按照程式,一一上機器檢測,而是抽檢了幾件特別珍貴的飾品後就在單子上簽了字。

  但是王娟怎麼都沒想到,從《雅芝齋》調集的這批貨裡,居然摻雜了假貨,現在更是被顧客找上門來了,更重要的是,王娟前天請了假,那道出貨檢測工序也被省略掉了,賣出假貨,王娟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聽到沒有,這對耳環就是假的。”

  王娟話聲剛落,那位趙太太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拿著玻璃當翡翠賣,你們也太黑心了吧?我要去消費者協會告你們去,大家以後都不要在這家店買東西了……”

  “這位女士,東西是假的,可你這東西,未必就是從我們店裡賣出去的。”

  正當中年女人正在盡情表演的時候,秦風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真玉坊》從來不賣假貨,這對耳環是假的,說不定就是有人買了真的之後,再做出一對假的來無理取鬧的。”

  “你是誰,你胡說八道,我的耳環就是在這裡買的。”

  中年女人被秦風說的一愣,繼而從包裡又掏出了一張鑒定證書,說道:“這是你們店出具的鑒定證書,上面還有四張耳環的照片,大家可以上來對比下,看看這照片上的耳環,是不是他們店裡的。”

  為了提高商品的檔次和辨別真假,《真玉坊》的每一件玉飾都有其編號和檔案,並且從不同角度拍攝最少四張以上的照片,眼下看來,拍攝這些照片,《真玉坊》卻像是作繭自縛了。

  “王娟,把耳環給我。”秦風拿過耳環,伸手向中年女人伸去,說道:“你把照片拿來,我對比一下,如果真是假貨,《真玉坊》會兌現假一賠十的承諾的。”

  “你是誰?我憑什麼信你的話?”趙太太一臉警惕的盯著秦風,說道:“你要是把這鑒定書給撕掉怎麼辦?”

  黃炳餘插口道:“他是我們店的老闆,你不信他信誰?”

  “好吧,今天這事情不解決,我會告死你們的。”趙太太放了一句狠話,這才將鑒定證書和照片交給了秦風。

  “媽的,這是誰進的貨?長沒長眼睛啊?”

  拿過耳環和鑒定書,秦風稍微一打量,就在心裡暗罵了起來,以他的眼力,一下就瞧出來了,這照片上的耳環正是自己手上的,也就是說,在進貨和出貨的兩個環節上,同時都出現了問題。

  “怎麼樣,你敢說這耳環不是你們賣出去的?”趙太太趾高氣昂的看著秦風,好像勝券在握一般,事實證據都在,她不怕對方抵賴。

  見到秦風默不作聲,黃炳余湊到秦風耳邊說道:“老闆,如果真是咱們賣出去的,要不就按假一賠十賠給她,這樣也能挽回一些《真玉坊》的信譽。”

  “不行。”

  秦風搖了搖頭,很堅定的說道:“這位女士,你的耳環不是從我們店裡買的,而是從外面仿製的,如果再胡攪蠻纏,我將會報警,讓員警來處理這件事情。”

  “什麼?你……你說我的這對耳環不是你們賣的?”

  聽到秦風的話,趙太太愣住了,因為這對耳環的確是她在《真玉坊》購買的,她不相信秦風居然敢空口白話的否認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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