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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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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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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6 14:48:1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一章 遷墳 上
  
  “老師,您身體還好?”

    秦風可不是空著手來的,除了那個拐杖之外,還帶了一個背包,來到辦公室後將包裡的東西一一都給掏了出來。

    “老師,這個是血燕,好像只有國外才產,很滋補的,這個海參每天吃一個,對身體也很好……”

    這些東西都是秦風臨走的時候,陳世豪給他準備好的,除了給苗六指留下一些滋養身體之外,秦風全都給齊老爺子拿來了。

    “老頭子吃了一輩子的五穀雜糧,也沒那麼多毛病。”

    看著秦風一件件的往外掏東西,老爺子笑了起來,雖然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不過他能感受到秦風的那份心意。

    “老師,您這一輩子,也就沒享過福,臨老了,還是要注意保養的。”秦風說道:“東西的服用方法,我都給寫在紙上了,到時候按著做就行。”

    “好,你這份心意老師領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看了眼秦風的面色,說道:“你出去這一趟,怎麼搞得氣血兩虧,出了什麼事情嗎?”。

    俗話說人老成精,活得年歲長了,懂得東西自然就多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齊功除了文物鑒定字畫書法之外,對於中醫也是內行。

    秦風這段時間一直麻煩不斷,所以他肩膀處的槍傷也恢復的有點慢,在倉州的時候更是差點發炎,用了劉家秘制的老藥才好了一些。

    身體不適,一般都直接顯現在臉上的,雖然昨兒一場大醉讓秦風緊繃的心情緩解了一些,不過他的面色還是有點蒼白。

    秦風知道自己的臉色逃不出老爺子的眼睛,當下苦笑了一聲,說道:“老師。遇到了點麻煩,有人想對我妹妹不利,在外面受到了點輕傷……”

    “你這傷怕是不輕?”

    齊老爺子歎了口氣,說道:“你師父是江湖人,我原本不想讓你再走這條路的,可是眼下看。你還是脫離不了江湖啊……”

    齊老爺子深受載昰大恩,不過他第一次見載昰的時候,他就身受重傷,足足養了兩個多月,那會齊功沒少給載昰抓藥熬藥。

    所以在得知秦風是載昰的弟子之後,齊功就知道,他收下的這個徒弟,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老爺子這才想用文物修復的專案和體制內的官職,將秦風的心給拴住。不過從眼下來看,基本上是無望了。

    “老爺子,社會也是江湖,誰有能不入江湖呢?”

    秦風聞言笑了笑,說道:“以前的舊社會真是人吃人,現在是吃人不吐骨頭,我不欺人,但也不想被人欺。這其中的度,我會把握好的……”

    秦風初來京城的時候。誰也沒得罪,只是在孟瑤被人糾纏的時候,見義勇為伸了把手,就被周家惡少給盯上了,居然要打斷他一條腿。

    這讓本不想在京城發展勢力的秦風,無奈之下召來了謝軒和李天遠。先拿下了大黑的遊戲室,然後又抓到了周家的把柄,將周逸宸給逼出了國。

    這件事也使得秦風明白,麻煩並不是惹出來的,有時候會自動找上門。

    所以秦風之後整合了苗六指和何金龍的人手。創辦了開鎖公司和拆遷公司,前者還好一些,於鴻鵠手下的幾個人還算本分。

    但是何金龍的人就不一樣了,白天穿著工作服,他們算是拆遷公司的人,晚上將衣服一脫,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們都幹得出來。

    有了這些根基,再加上秦風在正道上的生意《真玉坊》,他才算是在京城站穩了腳,否則即使秦風攤子做的再大,早晚也都要被人巧取豪奪了去。

    “你倒是看得透徹,不過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國家不會看著個人坐大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齊功露出了思索的神情,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現在的國家,已經不是哪一個家族可以左右的,你rì後行事,需要三思謹慎……”

    老爺子是從民國過來的,在那個時代,有好幾個家族都能左右當時的國家走向,個人意志淩駕於國家之上,也是國黨覆滅的主要原因。

    但是解放後,這種態勢完全被打破了,雖然現在也有許多高門大閥,不過他們僅僅能享受到一些普通人無法接觸到的特權而已,還是在國家意志之下的。

    就像是在八十年代的時候,開國元勳朱老的親孫子,在犯法之後,也被槍斃掉了,這就是和舊社會最大的不同。

    齊功最怕秦風年少氣盛,做出一些置國家律法不顧的事情,那樣縱然是他,也無法保得住自己這個弟子的。

    “老爺子,我知道的,有些事,我是不會去碰的。”

    秦風聽出了老師的意思,不過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就像此次史慶虎的事情,除了你死我活之外,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這就是江湖人的無奈之處。

    “好了,不說這些了,以後做事,要先想想。”

    齊功又歎了口氣,他早年也認識不少江湖人,但能得善終的卻是少之又少,他很害怕秦風也走上這條老路。

    “是,老師,我會記住您的教誨的。”

    秦風知道面前這個老人是真心關心自個兒的,對老人的教導也都聽在了心裡,他這段時間殺伐過多,老爺子的這番話,也讓秦風心裡響起了警鐘。

    “你這小子,回到京城還躲著我。”

    齊功話題一轉,將一個檔袋丟給了秦風,說道:“你還真以為咱們這修復組,少了你秦風就轉不動了?告訴你,缺了誰,這時間也不會停下一秒的……”

    “哪有的事兒啊?老師,我這不是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嘛……”被齊功說中了心事去秦風撓了撓頭,他最近實在是太忙,還真怕被老師抓回來做專案。

    “你有事你去忙,不過到年底的時候,你要獨立主持個修復項目。級別最低要是國家一級文物……”

    齊功正色說道:“你做出點成績,我也好給你報鑒定委員會的事情,秦風,別小看這個,說不定到時候就能幫你擋些事呢……”

    老爺子讓秦風加入此次的故宮文物修復專案,其實就是為了給秦風增加一些資歷。

    要知道。文物鑒定委員會的平均年齡都在六十五歲以上,就算齊老爺子在行業內威望極高,那也需要秦風拿出實實在在的成績,他才好具體運作的。

    “這個沒問題,老師,我會抽出時間完成這個項目的。”秦風點了點頭,他知道身份會給人帶來很多實實在在的好處的,對於這些秦風並不抗拒。

    “老爺子,這個是什麼?”秦風隨手打開了那個文件袋。

    “嗯?是……是師父的身份檔案證明?”

    當秦風看清楚了檔袋裡的那張紙後。雙手都有些顫抖了,想到師父的心願終將達成,秦風的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嗯,老人家既然想入認祖歸宗,咱們當晚輩的,就要完成老人的心願。”

    見到秦風如此重情重義,齊功欣慰的笑了起來,說道:“我給東陵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不過老人只能入宗室埋人的地方,而不能進皇陵……”

    為了辦理這張檔案證明。齊功這次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他不僅調出了載昰入獄的檔案,又親自查找前清皇家宗室族譜,往前追溯了數十年,這才找到了載昰的名字。

    眾所周知,齊功雖然不否認自己愛新覺羅的身份。但從來也不肯在人前承認,基本上就沒參加過族中的一些聚會。

    但是為了完成載昰的這個心願,齊功拉下了老臉,找了好幾個輩分相當的愛新覺羅中人,聯合證明了載昰的身份。如此才有了這張來之不易的文件。

    “老師,謝謝您!”

    秦風珍而重之的將文件放到了袋子裡,對著齊功深深的鞠了一躬,即使剛才齊功處處為他著想,秦風也沒有行這樣的禮節。

    “老人家對我有大恩,生前既然不能報恩,我也只能在老人故去後,為他做一點事情了。”

    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秦風,你遷墳的時候告訴我,我要去老人家墳前敬上一杯水酒,現在不去,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齊功也是年逾九十的人了,雖然生性樂觀開朗,但隨著年歲的增長,也對生老病死這種自然規律認識的更加深刻,從來都不忌諱在人前說這些。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老師,我這幾天就去辦理這件事,到時候我開車帶您過去……”

    “好,你去,學業的事情不用擔心。”

    談及了載昰的事情,也勾起了他對往事的一些回憶,齊功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示意秦風可以離開了——

    “秦老師,您這是要走?”從老爺子辦公室來到專案組後,胡甲彥又湊過來和秦風開起了玩笑。

    “我可是請了假的,胡老師,有事您和齊老說去。”

    秦風嘿嘿笑了起來,說道:“大家放心,回頭等我回來,一定修復件國寶級的文物,到時候獎金還是你們的。”

    “這還差不多。”胡甲彥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秦風,可要早一點啊,咱們這組現在的進程已經被別人拉下了。”

    “一定,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兒就回來,各位再見啊。”

    秦風和項目組的人寒暄了一會就離開了,對於他而言,現在沒有比給師父遷墳更大的事了,不過要遷墳,秦風首先還得要去找胡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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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遷墳(中)

    「沈哥,領導最近怎麼樣?」

    一個多小時後,秦風來到一家位於長安街和正義路交界處的一個酒店門口,這個酒店不是很好找,秦風問了好幾個人才找過來的。

    隨著職位的變化,現在秦風想見胡保國可沒有那麼容易了。

    秦風從故宮出來就給胡保國打了電話,電話是沈昊接的,而就在十分鐘之前,沈昊才回過來電話,說是胡保國中午吃飯的時候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忙,最近澳島馬上就要回歸,加上千禧之前的到來,領導忙的是不可開交……」

    沈昊是知道秦風和胡保國關係的,當下也沒隱瞞什麼,不過對於一些比較敏感的事情,他自然是略過不提了。

    「你這大秘,也要給領導多分擔些工作啊。」秦風知道,從津天跟過來的沈昊,現在也是水漲船高了。

    沈昊本來就是副處的級別,現在兼任胡保國的生活秘書之後,直接調整到了正處,要是放到地方上,和一局之長那也是平起平坐了。

    秦風有些不滿的看了眼沈昊,說道:「領導以前受過槍傷,這身體本來就不怎麼樣,別讓他整天喝酒熬夜,煙也要少抽一點······」

    要說在這個世上有誰是真心對秦風好而又不要回報的,胡保國絕對是其中之一,所以別看秦風平時面對胡保國都是嬉皮笑臉,但其實還是很關心他的。

    「胡部長哪裡是我能勸得動的?換你還差不多。」

    沈昊聞言苦笑了起來,胡保國做事,整個就是一軍人做派,說話就像是下命令,也就是沈昊這當過兵的能做他的生活秘書,要是換個大學生出身的,怕是早就被他罵跑了。

    在這種情況下,能少挨幾句訓就不錯,沈昊那裡還敢勸胡保國·最多有時候幫著胡保國推掉一些酒場宴席,讓他能多休息一陣。

    「走吧,領導下午還有個會,吃完飯就要走······」沈昊抬手看了下時間·拉著秦風就進了餐館。

    「這地兒不錯啊,鬧中取靜,裝修的也很有檔次。」

    進到飯店之後,秦風微微愣了一下,這家酒店從外面看不怎麼樣,但裡面裝修的很有格調,更重要的是·整個酒店居然沒有大堂,全都是一個個的包間。

    「這裡都是招待省部委領導的,很少接外客······」沈昊給秦風解釋了一下。

    「沈處長·現在上菜嗎?」正準備上二樓的時候,等在樓梯口的一個中年人開口問道。

    「可以了,羅老闆,上菜快一點。」

    沈昊點了點頭,跟了胡保國那麼久,他也養成了一種身居高位的氣勢,當年剛轉業時身上的那股子青澀,早已褪去不見了。

    「好,馬上就上……」

    那位羅老闆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的時候,卻是盯著秦風看了好幾眼,能讓胡副部長等著上菜的人居然這麼年輕·羅老闆心裡那叫一個吃驚。

    當然,開這種經常接待領導的酒店,最重要的就是要能管住自己的嘴·否則領導今兒見了什麼人,第二天就給傳出去,那第三天這酒店也就可以關門了。

    所以雖然心裡吃驚,但羅老闆並沒有要打聽秦風來歷的心思,連忙張羅著人手給胡保國所訂的包間上起菜來。

    「你小子還知道來看我啊?」

    秦風進到包廂的時候,胡保國正戴著副老花鏡在看文件,見到秦風進來後·放下了手中文件,說道:「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我到四合院都沒見著你……」

    「瞎忙·全國到處跑。」

    秦風在胡保國身邊坐了下來,說道:「領導,你這什麼時候戴上眼鏡了啊?你視力不是一直都很不錯的嗎?」

    秦風和胡保國差不多有兩個月沒見了,這一見面,頓時感覺他的胡大哥蒼老了很多,而且眉頭總是皺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胡保國搖了搖頭,說道:「老了,不戴眼鏡,就看不清楚字啦。」

    「部長,您晚上總是熬夜看批覆文件,對眼睛很不好的。」沈昊在旁邊忍不住插了句嘴。

    「我以前還整晚不睡覺呢,這點算什麼事啊?」沈昊話聲未落,胡保國就瞪起了眼睛。

    「領導身體好著呢。」秦風聞言一笑,說道:「沈哥,再過個三五年的,您就可以給領導讀文件了。」

    「我要他讀文件幹嘛?自己不會看?」胡保國沒反應過來秦風話中的意思。

    「您再熬個三五年夜,怕是戴眼鏡也看不到了。」

    雖然現在的胡保國位高權重,但是在秦風面前,他依然是當年的胡大哥,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忌,這冷嘲熱諷直接就上了。

    「臭小子,咒我不是?」胡保國哭笑不得的在秦風頭上拍了一記,剛好·著服務員上菜的那位羅老闆看到了。!

    「沈昊,坐下一起吃點吧?」上完菜後,胡保國對沈昊說道。

    「不了,部長,您下午開會的綱要我給忘辦公室了,這得趕緊去拿,回頭找個地方吃點就行了。」

    跟了胡保國那麼久,沈昊的眼色也是練出來了,他知道秦風和胡部長關係,比自己想像的或許還要親密,自己在這會讓他們不方便說話的。

    「嗯,那你去吧。」胡保國擺了擺手,他也不知道秦風今兒找自己什麼事,方不方便秘書旁聽的。

    「胡大哥,你這生活習慣真得改改了。」

    等沈昊離開後,秦風正色說道:「你也是習武之人,知道生活規律的重要性,把身體養好了,那才能多工作幾年······」

    「哎呦,你小子教訓起我來了?」聽到秦風這話,胡保國反倒是笑了起來。

    從胡保國當上那管教所所長的時候,就很少有人在他耳邊說教了,現在做到了省部級的領導,更是再也沒有人用這種教訓的口氣和胡保國說話了。

    「少廢話,聽還是不聽?」秦風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聽,我聽還不行嘛。」

    看到秦風這幅模樣,胡保國不知為何,心裡反而是升起了一股暖意,這種被晚輩關心的感覺,他還真是第一次感受到。

    「那就對了······」秦風想了一下,說道:「回頭我傳你一套內家心法,每天早晚練半個小時吧。」

    「內家心法?這合適嗎?」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頓時愣了一下。

    胡保國在載門下,充其量只能算是個記名弟子,載只傳授給了他一些外門功法,至於外八門的核心功夫,則是一項沒教。

    秦風聞言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胡大哥,師父死了,這門裡就我一個人,誰管我啊,我乾脆就代師收徒算了······」

    在當今社會,外八門都已經是一盤散沙了,主脈更是秦風一人單傳,他壓根就沒想著要謹守祖宗的那些教條,現在他是門主,這功夫想傳給誰就傳給誰。

    至於秦風所說的代師收徒,在江湖上也是極為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在幫會裡的人,遇到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時,往往就會帶師收徒。

    「好,等忙完這段,我找個時間去四合院住一段,你到時候傳給我。」

    練了一輩子的功夫,胡保國自然懂得內練一口氣遠遠要比外練筋骨皮重要,有機會習得內家心法,他自然不會錯過的。

    就在這時,上菜的人又進了屋子,胡保國停住了嘴,說道:「快點吃吧,我中午還有個會,你長話短說。」

    「胡大哥,這東西您看看。」等上菜的人出去後,去將手中的文件袋遞給了胡保國。

    「你小子不會學著別人,也跑什麼批文吧?」

    胡保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也分管部裡的一些基建的事情,所以來到京城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遇到過京裡的一些紈褲子弟,拿著些批文找他簽字的事情。

    偏偏在這些紈褲子弟找上門之前,總是會有那麼一個兩個或者在位或者退休的老領導,將招呼打到胡保國這裡,所以一看到秦風拿出的文件袋,胡保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胡大哥,認識那麼多年了,我打著你的名頭賺過一次錢沒有?」聽到胡保國這話,秦風也有些不高興了。

    「那倒是沒有,我錯怪你小子了。」

    胡保國一想還真是,當年在津天的時候,他都曾經暗示過秦風可以做點事,可秦風還真沒向他開過一次口。

    「嗯?老爺子的身份證明?」打開文件袋後,胡保國頓時明白了過來,不過看著手上的紙張,他的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

    「秦風,辦這事兒,你怎麼不找我啊?」

    從三五歲的時候就跟著載學武,胡保國對載的感情,絕對不在秦風之下,要不是調到部裡一直忙個不停,他早就將載的這些事情給辦好了。

    「我找齊老爺子辦的,他們都是前清的皇室成員,辦起來比你還容易。」

    秦風拿過那張紙放回到了文件袋裡,說道:「胡大哥,我不管你多忙,這幾天都要陪我回趟石市,把師父他老人家的墳給遷過去···…」

    遷墳可是件大事,載的骨灰是埋在胡家祖墳的,想要從那裡遷走,沒胡保國出面,單憑秦風自個兒根本就辦不到。

    「我明天安排一下,咱們後天就走!」胡保國一拍桌子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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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遷墳(下)

    三輛車魚貫駛入了位於石市市郊的一個小山村,引來了一群孩子在後面奔跑追逐,那些剛吃過早飯正準備下地的人也站住了腳,打量著這幾輛掛著京城牌照的小汽車。

    “是保國啊,怎麼今年過年都沒回來啊?”

    “保國,這當了大官了,也不多回家裡來看看……”

    見到胡保國從第一輛車子上下來,村裡人頓時釋然了,他們都知道胡保國這幾年官越做越大,但究竟是個什麼官,大多人都還不是很清楚。

    “八爺,您身體可還好啊?我拿了點兒東西,回頭讓人給您送去……”

    “六嬸,這是準備下地呢?我說您老也該享享福啦……”

    胡保國一邊和村裡人寒暄著,一邊拿出一包煙散給了眾人,自己卻是接過別人遞來的幾毛錢一包的煙點燃抽了起來。

    如此過了好一會,村裡人才散了去,胡保國帶著後面車上的秦風還有齊老爺子,進了自家院子。

    “二爺爺好,五爺爺好!”

    秦風一進門就和胡家碩果僅存的兩個長輩打起了招呼,將帶來的一些禮品放在了桌子上,幾年時間沒見,兩位老人的面色卻是又蒼老了許多。

    “保柱他媳婦,去給客人倒茶……”

    胡保國的二叔是胡家這一支的族長,吩咐了人給秦風等人道上茶之後,說道:“秦風啊,有二年沒來了吧?不想著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也不惦記你師父?”

    “二爺爺。是我不對。”秦風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這幾年在外面東奔西跑。的確沒來拜祭師父。

    “行了,心裡面有你師父就好了。”

    二爺爺擺了擺手,說道:“那事兒我們都知道了,你們坐下喝口水,回頭叫上幾個小夥子,咱們把老爺子給請出來……”

    當年按照秦風的意思,原本是想將載昰的骨灰一直供在胡家的,等到日後下葬的時候。也不需要再行開墳了。

    不過二爺爺在請教了一位風水先生後,得知久不下葬,會使得老人魂魄不安,這才將載昰的骨灰暫先埋在了胡家祖墳最上首的位置。

    遷墳國人而言,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一般都要請上嗩吶隊吹打一番,比發喪的時候還要隆重。

    但是這次給載昰遷墳。參與的人有胡保國和齊功這兩位在社會上有很大影響力的人,實在是不宜大肆宣揚,胡保國早就給家裡打了電話定下了章程。

    齊老爺子最初也不知道胡保國的身份,見到秦風和胡保國兄弟相稱,原本以為胡保國是載昰的晚輩,後來得知胡保國的身份後。也是吃了一驚。

    不過齊老爺子震驚之餘,卻是打心眼裡為秦風高興,秦風身後隱著這麼一位高官,最起碼在一些小事上,可保得秦風無虞。

    聽到二爺爺的話後。秦風連忙說道:“二爺爺,叫人搭棚子就行了。力氣活,我來幹。”

    “行,你和保國一起。”

    二爺爺點了點頭,轉臉看向了齊功,說道:“老哥哥,您高壽啊?保國這孩子,也不知道介紹一下……”

    “我過了年就八十八了。”

    齊功一輩子生活在京城,倒是很喜歡農村的這種氛圍,盤著腿坐在床上,說道:“我姓齊,是載昰老人家的晚輩,這次長輩遷墳,我來拜祭一下的。”

    “八十八,那真是老哥了,比我還大三歲。”

    和齊功敘下年齡,二爺爺忽然話題一轉,說道:“沒聽老人家說過還有子嗣啊,不知道老哥和老人家是個什麼親戚?”

    雖然打破砂鍋問到底顯得有些不太禮貌,不過二爺爺知道,載昰這輩子在早年的時候結過不少仇家,當年甚至有人追查到村子裡,他還是要問明白心裡才會安穩。

    “我本來是姓愛新覺羅的,比老人家矮了四輩……”

    載昰在愛新覺羅家譜中是載字輩,和清末的幾個很有名的王爺同輩,而齊功則是啟字輩,中間還隔了溥、毓、恆三個輩分。

    齊功之前聽秦風說過,胡家這一脈,早年就是載昰旗下的人,是以也沒刻意隱瞞自己的前清皇室身份。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聽到齊功的話後,二爺爺頓時明白了過來,要論關係遠近,齊功可是和載昰一脈相傳的。

    “好了,二叔,咱們過去吧……”胡保國看了下表,說道:“回頭還要趕到遵華去,爭取今兒能讓老爺子入土為安。”

    “老師,您就別到林上去了。”秦風看向了齊功,他已經是年逾九十的老人了,雖然身體還算硬朗,但秦風怕他禁不住這番折騰。

    “要去的,一定要去。”齊功搖了搖頭,語氣堅決十分堅決。

    “那還吧,我扶著您過去。”秦風起身扶起了齊功。

    胡家這一脈,除了胡保國沒有後人之外,可謂是人丁興旺,除去女丁不准上林的規矩,後面還是跟了一二十個年輕人,都是胡家的晚輩。

    到了胡家的祖墳處之後,一個占地足有半畝的棚子已然搭建好了,按照遷墳的規矩,入土之人是不能見到陽光的。

    在胡保國的墳頭前面,宰殺好的五牲整整齊齊的擺在了那裡,圍著墳墓一圈都有黃紙的灰燼,三柱高香煙霧繚繞,早在昨日就開始了祭拜。

    “秦風,先給老人家上柱香吧。”

    二爺爺來到墳前,將一炷香遞給了秦風,從關係上而言,秦風是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在場內所有人裡面,是最近的。

    “是!”

    秦風接過香燭點燃後,走到載昰的墳前,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開口說道:“師父,弟子不孝。直到今日才達成您的願望,讓您老人家魂歸祖廟……”

    秦風將那柱香插在了墳頭,腦中想起當年和師父相處的點點滴滴,忍不住悲從心頭起,眼淚順著面頰就滑落了下來。

    “秦風,今兒能給老人家了卻一樁心願,那是好事,起來吧。”主持遷墳的二爺爺拍了拍秦風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秦風忍住悲痛站起身來,緊接著就是齊功上前,他的腿腳不是很便利,但也強撐著跪了下去,時隔半個多世紀,終於又面對當年的大恩人了。

    在眾人都進行了一番祭拜後,秦風不顧肩膀上的傷勢。親自拿起了一把鐵鍬剷起土來,而且他只允許胡保國幫忙,其他人一概不讓插手。

    當挖到了青磚壘砌安放骨灰盒的墓室時,秦風更是扔下了鐵鍬,用手一塊塊的將青磚給摳了出來,裝著載昰的那個骨灰盒終於露出了一角。

    在骨灰盒露出來的這一刻。墓地四周響起了一陣哭泣聲,胡保國的二叔和五叔都曾受過載昰恩惠,如今天人相隔,一個個均是老淚縱橫。

    “把我準備好的棺槨抬過來!”秦風回頭吆喝了一聲,兩個胡家子弟抬著一個玉石打造的小型白玉棺材到了墳前。

    當年秦風給師父所選的骨灰盒。雖然是殯儀館最好的一個,但品質也就是一般。

    現在這個白玉棺材。卻是秦風花費了六十多萬,從疆區選的一整塊上好白玉掏空後打製出來的,上面還有秦風親手鐫刻上去的五隻蝙蝠,代表著五福齊到的寓意。

    另外秦風還在棺槨上雕琢著乘龍升仙樂舞百戲等畫面,整座棺槨精美異常,但是那雕工就能稱得上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了。

    秦風小心翼翼的將骨灰盒從地下捧了出來,動作輕柔的放入到了玉棺之中,在合上棺蓋的時候,場內的哭聲愈發的大了。

    “送老爺子!”

    在秦風和胡保國兩個人抬起那玉石棺槨後,二爺爺發出了一聲大喊,數十人擁簇著兩人往山下走去。

    沒有人看到,在經過這一番劇烈的運動後,秦風肩膀處的傷口又破裂開來,絲絲鮮血染紅了夾克衫裡的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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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等人並沒有再回村子,因為那幾輛車子都停在了山腳處,將安放載昰骨灰的玉石棺槨放在了車子的後備箱,眾人分別上了車,就直接駛往了遵華皇陵。

    清東陵就位於遵華,這裡共建有順治帝的孝陵、康熙帝的景陵、乾隆帝的裕陵、咸豐帝的定陵、同治帝的惠陵五座帝王陵。

    除了帝陵之外,還有東慈安、西慈禧太后等後陵四座、妃園五座、公主陵一座,計埋葬14個皇后和136個妃嬪。

    當年大盜孫殿英挖掘慈禧陵墓的事情,就是發生在清東陵,在半個多世紀之後,這裡現在已經成為了一處旅遊景點。

    在慈安太后的後陵西側,還有一塊沒有對外開放占地面積很大的皇家墓地,這裡就是一些皇室成員的埋骨所在,有許多在清末留下名字的宗師王爺,就被埋在了這裡。

    為了載昰遷墳的事情,齊功的確花費了很大的功夫,他不但查找到了帶有載昰名字的宗室族譜,還找到了載昰先人的陵墓,正是在這塊墓地之中。

    有齊功陪著一起到來,來到陵園的秦風一行人都受到了很高規格的接待。

    齊功雖然不喜歡對外宣稱自己愛新覺羅的姓,但作為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一個活化石,在編寫一些資料記載的時候,他的話就是非常重要的憑證,所以所有與前清相關的部門,齊老爺子還都是非常熟悉的。

    按照東陵族譜上的記載,最後秦風將載昰安葬在他那一脈的陵墓之中,如果資料沒有錯誤的話,在載昰的周圍,埋葬的就是他的直系先人。

    讓載昰重新入土為安之後,秦風讓人送走了胡保國以及齊功等人,而他卻是留在師父墓前守了三天,這才迴轉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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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準備工作

    處理完師父遷墳的事情後,由於身上有傷,秦風也不願意去故宮那邊的項目組,一下子變得閒了起來,整日裡就呆在四合院和苗六指下下棋,日子過得倒是很自在。

    秦風的槍傷並沒有傷及骨頭,雖然在給師父遷墳的時候傷口又裂開,但靜養了二十多天,基本上已經完全癒合,再也不影響行動。

    而就在十天之前,孟瑤和華曉彤一起上了飛往美國紐約的航班,同行的還有重色輕友的劉子墨,他偷偷打聽到二人離開的時間之後,也買了那一趟飛往美國的航班機票。

    有劉子墨跟著,秦風倒是放寬一些心,在臨走之前,他給劉子墨說了史慶虎要刺殺孟瑤的事情,而根源就來自於外海殺手組織。

    洪門在美國社會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而且按照劉子墨所言,門中的一些老人似乎能和殺手組織說上話,他去到美國後,會清楚門中前輩去和殺手組織進行交涉的。

    另外孟林也對美國相關部門發出了照會,要求對方要保證妹妹的人身安全,並且還聘請了黑水公司的保鏢,在暗中對妹妹進行保護。

    就在三天前的時候,秦風接到了劉子墨的電話。

    在電話中劉子墨告知秦風,殺手組織內部關於孟瑤的追殺懸賞已經取消,也就是說,後續不會再有人追殺孟瑤了。

    不過秦風讓劉子墨打聽的另外一個消息,劉子墨卻是沒有打聽出來,那就是秦葭在殺手組織的事情。

    當時洪門那位宿老詢問此事的時候,被那邊的接口人一下子就給否決掉了,直言沒有派人追殺過這個人,讓事情也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另外殺手組織對洪門也有所求,他們知道洪門在國內也有很深的根基,希望國內的洪門中人,能幫助調查史慶虎等人的消息。

    史慶虎這些人的下落·劉子墨自然清楚的很,當選讓人從國內發回一份傳真,說是史慶虎的失蹤似乎和苗疆中人有關。

    如此一來,洪門的回覆剛好和史慶虎最後發出的信息相符·殺手組織那邊雖然不甘,但他們在國內勢力過於薄弱,也不敢去苗疆興師問罪。

    這些事情有一半洪門和殺手組織交涉的時候得知的,而另外一半卻是秦風與劉子墨猜度出來的,雖然中間還有出入,但與事實已經相差不大了。

    「秦風,當殺手的人·一向都是要擯除七情六慾,為人更是殘忍好殺,你這次去美國·可要小心了。」

    此時正值春末夏初之時,秦風和苗六指坐在四合院的大樹下喝著茶,聽他在對自己做著一些交代,再過三天,秦風也要離京前往澳島了。

    此次秦風去美國,除了苗六指之外,他甚至連謝軒和李天遠都沒有告知,畢竟秦風不是用自己的證件過去的,關注他的人·還會以為他在國內的。

    在得知史慶虎是殺手門中人之後,苗六指也想起了當年的一些往事,在江湖上並非沒有殺手門的存在。

    只是殺手門中人藏的很深·苗六指仔細回想三四十年代意外死去的一些名人,卻是隱隱也能看到背後殺手門的影子。

    「在國內,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不過到了國外,我和他們都在暗處,無心算有心,吃虧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在秦風心裡,妹妹就是他的逆鱗·雖然殺手門和他也算是有些淵源,不過觸犯了秦風的逆鱗·他早已將海外的殺手組織列到了仇人的名單上。

    只要那個海外殺手組織是出自國內的殺手門,秦風就有把握將其給挖出來,因為要說對殺手門的瞭解,除了現在的殺手門中人之外,當世無人能出秦風其右。

    「叮咚,叮咚!」

    秦風正和苗六指閒聊間,院子裡的電子門鈴忽然響了起來,緊接著前院於鴻鵠的聲音也傳來,「秦爺,有位姓竇的客人來訪······」

    於鴻鵠住了差不多一個月的醫院,出院後也沒回鎖店,而是在秦風的四合院靜養著,不過他住在前院,臨時也客串下門房。

    「竇健軍,估摸著他也該到了。」秦風點了點頭,揚聲說道:「請竇老闆進來吧,都是自己人……」

    說著話秦風也站起了身體迎了出去,和黎永乾那些人不同,秦風與竇健軍只是合作,兩者之間並沒有上下隸屬的關係。

    「秦爺,您的傷好點了沒?」

    竇健軍看到秦風迎到前院,連忙加快了幾分腳步,說道:「前次聽您說喜歡東南亞的血燕,我找人搞了三斤,正好給您滋補下身體……」

    秦風上次帶回來一些血燕送給齊功,後來聽老爺子的侄子說這東西效果不錯,吃了之後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所以秦風又分別給陳世豪和竇健軍打了電話,想要再搞一些來,沒成想竇健軍就給帶來了。

    「哎呦,這玩意可不便宜啊,你從哪搞來這麼多?」

    只是秦風一聽竇健軍搞了三斤,不由愣了一下,要知道,以陳世豪的能力,上次在澳島也不過就給他帶了二兩,那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

    血燕屬於洞燕的一種,是金絲燕築巢於山洞的岩壁上,岩壁內部的礦物質透過燕窩與岩壁的接觸面或經岩壁的滴水,慢慢地滲透到燕窩內。

    其中鐵元素佔多數的時候便會呈現出部分不規則的、暈染狀的鐵鏽紅色,於是人們才將此稱之為血燕。

    血燕以顏色鮮紅、營養豐富、產量稀少被追捧為燕窩中的珍品,其主要功效可以滋陰潤肺、補虛、美容養顏、調節內臟經脈紊亂、緩解壓力、補充體力等等。

    真血燕的形成需要各方面條件的契合,存在極大的偶然性,其鐵質,礦物質等營養素較為豐富。

    在國內是沒有血燕的,以泰國的羅蘭岩山、康士山、宋卡山等地出產為多。

    不過這所謂的多,也是很有限的,一年也就是出產那麼幾斤,而且被摘取後,很快就會被各地富豪買走·存世非常少。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真正的血燕,價格比黃金還要貴,陳世豪上次給秦風搞二兩·就價值兩三萬,這次竇健軍整整搞了三斤,豈不價值好幾十萬。

    「秦爺,還真是巧了。」

    看到秦風吃驚的樣子,竇健軍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最近印尼一處海邊發現金絲燕的聚集處,被當地人採摘了不少燕窩出來。

    不過那地方以前不出燕窩·他們也不知道其價值,下剛好有個兄弟跑路躲在那地方,只花了三萬塊錢·就將最好想血燕全都買下來了。

    秦爺,您放心,我專門找人鑑定過了,全都是最上品的血燕,鑑定那人想出三十萬買我都沒賣的……」

    「還有這事兒?」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老竇,你買的便宜那是你的運氣,我可不能佔你這便宜……」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我上次給你的那幅畫不是已經賣出去了嗎?你從我那份裡面扣下來三十萬·剩下的錢再給我就行了。」

    「別啊,秦爺,您這是看不起我老竇怎麼著?」

    一聽秦風這話·竇健軍頓時繃起了臉,說道:「別的不說,就憑秦爺您給我指了條不擔風險又能賺錢的明路·這燕窩就該當孝敬您的。

    最初認識秦風的時候,竇健軍那會掌握著沿海地區的文物走私渠道,還是自我感覺良好,甚至和趙峰劍聯合起來,還想坑秦風一把。

    但是竇健軍沒想到,最後非但沒能坑到秦風,趙峰劍還因此送了性命·這讓竇健軍忌憚之餘,心中也起了結交秦風的念頭。

    和秦風一相處·竇健軍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格局實在是太小了,在京城都混的遊刃有餘的秦風,層次比他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而且津天劫案那次,秦風也顯示出了和他的年齡身份都不相符的狠辣,那一刀斷頭的情形,讓也算是老江湖的竇健軍回粵省後,接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這些原本還不算什麼,畢竟竇健軍的根基是在港島和粵省,秦風再厲害,與他也是風馬牛不相及。

    但是上次和秦風的澳島之行,卻是真讓竇健軍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面對名震濠江的陳世豪,秦風都能打完再談,還讓對方一點脾氣都沒有,竇健軍才算是真正從心底對秦風服氣了。

    所以聽聞到秦風要搞些血燕,竇健軍真正是當成大事來辦的,要不然也不會連跑路的小弟都通知到了。

    「行,那就不談錢了,進裡面說話吧……」秦風心中一動,說道:「日後我可能在澳島做點生意,到時候算你一份。」

    「哦?那我可先謝謝秦爺了。」

    竇健軍聞言心中一喜,秦風如果在澳島做生意的話,肯定脫不開陳世豪,而陳世豪所涉及的生意,即使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也夠他賺的了。

    「咱們這也是打出來的交情,你辦事,我很放心······」秦風點了點頭,他帶著竇健軍認識了京城那麼多人,也無不有敲打他一番為己所用的心思。

    「老苗,這裡面的血燕你留著一斤補身體······」進到中院後,秦風將血燕丟給了苗六指。

    他要這些東西,原本是想著給齊功和胡保國補補身體的,不過苗六指的年齡也不小了,秦風不能厚此薄彼。

    「是竇老闆來了啊。」

    苗六指笑著和竇健軍打了個招呼,說道:「又跟著秦爺您沾光了,你們聊,我到屋裡眯會去,這年齡大了,就是容易犯困······」

    雖然和秦風幾乎是無話不談,但苗六指還是謹守著一個度的,除非秦風要他留下來,否則像這樣的場合,他一定會迴避。

    「秦爺,這是您交代我辦的款子……」

    等苗六指顫顫巍巍的回了房間後,竇健軍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個袋子,說道:「裡面是瑞士銀行的賬號和密碼,錢全部都已經換成了美金。

    秦爺您用電話核對一下金額,更改一下密碼,以後通過電話就能進行轉賬,也可以開具瑞士銀行簽發的本票,在世界絕大部分國家都能通用……」

    「嗯,老竇,這事兒麻煩你了,親自跑了趟瑞士吧?」

    秦風點了點頭,將文件袋裡的那張黑色銀行卡取了出來,在卡的背面,有個電話號碼和十二位數字與英文組合的密碼。

    秦風之所以讓竇健軍跑這一趟,就是為了這張卡,因為現在這張卡里,存著秦風所有的身家,他甚至從《真玉坊》抽出了三千萬的資金。

    原本秦風是想通過陳世豪轉賬的,但後來卻是改變了主意,因為陳世豪想要在澳島賭業分得一杯羹,牽扯到的勢力太多,秦風並不想將自己的底牌都露給對方。

    所以最後秦風讓竇健軍通過沿海地區的地下錢莊,將真玉坊的三千萬加上拆遷公司的三千萬,總共六千萬全部轉到了港島。

    這筆錢到了港島之後,竇健軍馬上在英屬維爾京群島註冊了個空頭的離岸公司。

    然後竇健軍利用離岸公司的名義,為秦風在瑞士銀行開辦了賬戶,將去掉地下錢莊手續費之後的五千多萬人民幣,全部都轉換成了美

    不過在這世紀末的時候,人民幣對美金的匯率基本上保持著八比一,五千多萬看著不少,但換成美金也就是七百萬不到的樣子。

    「秦爺,您又客氣了不是以後老竇還想跟著您混飯吃呢,這點事算什麼?」

    面對秦風,竇健軍還真是有些膽怯,因為澳島那次越南殺手全軍覆滅的事情,也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雖然港澳道上傳的各種版本都有,但竇健軍還是聯想到了秦風的身上。

    「好,老竇,你有份心,秦某日後也不會虧待你的。」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吳哲的證件都帶過來了吧?你要把他給安置好,最起碼在我出國的時候,不要惹出什麼亂子來······」

    秦風上次用吳哲的證件出境之後,就將證件還給了竇健軍,所以這次他再借用吳哲的身份,還是需要再用到這些證件的。

    「秦爺,您放心吧,我讓那小子去陽美了,還找了幾個人看著他,不會出事的。」

    竇健軍拿出了吳哲的身份證回鄉證以及護照,說道:「吳哲這小子沒什麼案底,去美國的旅遊簽證也都辦好了,可以在那邊呆三個月……」

    辦理這些事情,對竇健軍而言可謂是輕車熟路,這是秦風要走正規渠道去美國,如果他想偷渡的話,竇健軍也能給他找條船過去的。

    「三個月的時間,那些該辦的事情,應該都能辦好了吧?」

    秦風輕輕說了一句,眼睛看向了院牆之外,他能感覺得到,這次美國之行,肯定不會一帆風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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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6 14:49:5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四章 房地產

    臨走之前,秦風還是要把京裡的事情都安排好,尤其是《真玉坊》,那個可是秦風幾兄弟在京城賴以生存的根基。

    “風哥,生意比以前下降了三成,不過比較穩定,再沒有大的起伏了。”坐在《真玉坊》的辦公室裡,秦風在聽謝軒講著店裡的情況。

    “這種情況是正常的,軒子,在品牌上,你還要下工夫。”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要把《真玉坊》打造成國內玉石行業裡的第一品牌,如果能讓那些外地遊客來京城必須來一趟《真玉坊》,那就算是成功了……”

    現在已經不是十多年前計劃經濟的時代了,那時候人們手裡即使有錢,也買不到一些緊俏的商品。

    但是現在物資豐富,不管哪一種商品都面臨著各種競爭,品種之多能讓人挑花了眼,所以在國人眼中,也開始逐漸的豎立起了品牌意識。

    雖然謝軒和秦風商量過幾次,想擴大經營規模,進駐到滬上以及國內的幾個大城市裡去,但都被秦風否決了,對於《真玉坊》,他從來都沒打算開分店。

    因為秦風知道,只要能把《真玉坊》的品牌打出來,坐擁潘家園的天時地利,單憑這一家店,他就能做到別的玉石店在全國開一百家分店的份額,這就是精品路線。

    “風哥,我打算在電視上做廣告,您看行不行?”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電視廣告?”

    秦風聞言一愣,《真玉坊》之前都是行業內口碑相傳的。除了在店門口做了些噴繪之外,還真沒有打過別的廣告。

    “對,風哥,我也想過品牌的問題,現在的老百姓,都認為肯花錢做廣告的東西,那就是好東西,他們的認同度就會提高……”

    從開始管理《真玉坊》之後。謝軒也認識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他雖然天生是做生意的料,但那僅限於一些小聰明。

    所以謝軒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學習現代管理和市場營銷。

    作為年輕人,謝軒接受起新事物還是比較快的,前段時間認識了一位電視台的人被其鼓動了一番之後,他就一直在琢磨給《真玉坊》打廣告的事情。

    “能做!”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要做就做大的,軒子,每年拿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潤來,投入到廣告上面去……”

    “什麼?百分之二十?”饒是謝軒想出來的這個主意,還是被秦風給嚇了一大跳。

    要知道,雖然現在的生意比開業前差了一些。但《真玉坊》每天的營業額平均下來,還都在一百萬左右,一年下來,差不多就有三四個億的營業額。

    珠寶行業的利潤是非常高的,即使除去成本以及各種開支。每年的純利潤,也要在兩億左右。秦風要拿出百分之二十做廣告,那可就是整整四千萬呢。

    “風哥,您要拿出這麼多錢打廣告,然哥那些股東們能同意嗎?”

    掰著手指頭算清楚了帳之後,謝軒苦起了臉,原本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拿出來幾十萬,在京城台打幾個廣告,增加一下《真玉坊》在京城的知名度。

    但就算如此,謝軒的想法都遭到了黃炳余的反對,理由也很充分,那就是珠寶行業在國內基本上就沒有打廣告的,這錢扔到電視台,那就是打水漂。

    謝軒只是想拿出幾十萬來試試水,都被《真玉坊》的副總如此反對,他根本就不敢想,秦風的意思如果透露出去,那些人還不要急了眼?

    “入股的時候就說明白的了,他們只是股東,對公司的經營沒有話語權。”

    秦風的魄力自然不是謝軒能比,而且說白了,《真玉坊》就是他一手創辦出來的,只要秦風表露出自己的意思,李然那些人就算不滿,也必須遵從。

    “風哥,百分之二十,會不會太多了啊?”

    謝軒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甭管怎麼說,這公司他也有份,真金白銀的扔出去,謝軒也會感到心肝疼的。

    “不多,軒子,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他之前事情太多,顧不上《真玉坊》這邊,現在《真玉坊》營業額開始減少,正是樹立品牌的好時機。

    只要形成了讓國人都認可的品牌,再在質量上有保證,秦風相信,《真玉坊》日後將會一馬平川,把國內所有的珠寶企業都給甩在後面的。

    “軒子,李然他們那邊我去說,不過這廣告不要做京城台的,要做就做在央視上面,這樣才能讓全國人都知道,京城有家《真玉坊》……”

    秦風也不是腦袋一熱才決定打廣告的,他粗略的計算了一下,來京城旅遊的人,並不是都要到潘家園的,現在《真玉坊》的知名度,還是非常低的。

    但這個廣告打出去之後,事情就會不一樣了,如果有心想買塊好玉石的遊客,肯定會到《真玉坊》來。

    以中國的人口基數,就算是一萬個遊客裡面只有一個人被廣告所影響,《真玉坊》的營業額都會因此翻上幾番的。

    “風哥,您要是真決定這麼做,那還是先找下然哥吧,他在央視應該有些關係。”

    見到秦風三言兩語就拍了板,謝軒直後悔給秦風出了這麼個主意,要知道,就是他自己心裡也沒底,幾千萬扔出去,是否真的能給《真玉坊》帶來效益。

    “給李然打電話,叫他過來吧!”

    秦風點了點頭,他後天就要去澳島了,還真沒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眼下只能將方向定下來,具體的事務就需要謝軒去辦理了。

    除了李然。秦風將莘南馮永康等人也都叫到了店裡,另外黃炳余作為副總也參加了這個會議。

    對於秦風要打廣告的提議。黃炳余的確是很反對,因為珠寶行當大多都是以口碑相傳的,上電視打廣告,在現如今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李然也是被秦風的大手筆震驚的不輕,雖然沒直言反對,但那臉色顯然也不怎麼看好廣告宣傳這個渠道。

    不過《真玉坊》終究是秦風說了算,在秦風拿定了主意之後,其他人就只能去幹活了。聯繫央視和廣告拍攝都由李然去辦理。

    當然,廣告拍攝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到時候還要等秦風回來之後,才能拍板是否通過。

    處理這些事情用了秦風一整天的時間,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秦風分別又去鎖店和拆遷公司轉了一圈。

    於鴻鵠在家裡養傷,鎖店基本上就是四兒負責了起來。好在都是技術活,雖然賺錢不多,但總比以前提心吊膽的日子要好的多,於鴻鵠的幾個徒弟倒是很用心。

    至於拆遷公司,規模卻是越做越大了,何金龍也算是有魄力。將前期盈利的幾千萬都拿了出來,在亞運村附近買下了一處臨街的商住樓。

    除了留下公司自用的辦公室之外,何金龍將一二層的門面都租了出去,而上面的五層,則都作為員工福利。分配給了他從東北帶來的老兄弟居住。

    “秦爺,這是我兒子何博輝。美國那……那叫啥大學畢業的?”在拆遷公司的辦公室裡,何金龍領進來了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

    “爸,那叫賓夕法尼亞大學……”

    年輕人不滿的看了一眼老爸,將學校的名字說了出來,不過目光卻是在秦風身上上下打量著,顯然對這個被老爸吹上天的秦爺很是好奇。

    “哦?賓夕法尼亞大學,那可是美國最好的商學院啊。”

    前段時間知道孟瑤要去美國留學,秦風也留意了一下美國各個高校的排名,這個賓夕法尼亞大學,在商務類專業的排名甚至要高過哈佛麻省這些世界知名的大學。

    “秦總,你聽過賓夕法尼亞大學?”

    何博輝對秦風知道自己的學校倒是吃了一驚,他回國差不多有兩個多月了,也給人說過學校的名字,不過那些人嘴裡的久仰顯然都是客套話。

    “什麼秦總?叫秦爺,沒大沒小的……”何博輝話聲還未落,頭上就被何金龍給敲了一記。

    “老何,各交各的……”看到何金龍的那副做派,秦風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說道:“你兒子又不是江湖中人,叫秦總就挺好。”

    何博輝對老爸的這副江湖做派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看著秦風說道:“秦總,聽說您在京大,讀的是文物方面的專業?不知道您怎麼會讓我爸進入到政府拆遷項目裡呢?”

    何博輝從高中的時候,就被何金龍送到國外讀書,而且為了怕孩子沾染紈褲習性,何金龍只負責他的學費和借宿費用,別的都需要何博輝自己去賺取。

    所以何博輝還真不是那種富二代的性子,每年放假回國,總喜歡自己一個人背著包在各個城市轉悠,想從中發現一些商機。

    二十世紀末的中國,正處於經濟發展最好的時代,尤其在國家結束了分房政策之後,明眼人都看到了房地產行業的蓬勃生機。

    何博輝前兩年的時候就向老爸提出過要搞房地產公司的意思,不過卻是被撈偏門賺錢習慣了的何金龍一口否決掉了,那會房子才賣兩三百一平方,何金龍哪裡看得上那點錢。

    正好在這個時候,何金龍在東北的根基又被人連根拔起,何博輝無奈之下,只能回了美國,在前幾個月的時候,才被老爸又重新召了回來。

    像是現在拆遷公司的所在的這棟商住樓,就是何博輝力主買下來的,用他的話說,現在花兩千萬買下來,再過上幾年,說不定就能賣到兩個億。

    對於秦風這個人,何博輝的耳朵早就聽出了繭子來了,老爸幾乎每天都要在他耳邊念叨秦爺如何如何,是以何博輝對秦風實在好奇的很。

    “我叫你博輝吧。”

    聽到何博輝的問題。秦風想了一下,說道:“博輝。我和你不太一樣,我從小就沒讀過書,一天都沒有讀過,社會就是我的學校,我看問題的視角,和你們是有區別的……

    就說拆遷項目吧,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加,現在的城市規劃。顯然是不符合發展要求的,所以城市建設,必然是未來幾年城市發展的重心……

    土地是有限的,想要建設就必須拆除舊的建築,這其中摻雜著很多利益糾葛,但技術含量並不高,你父親手下有人。從事這個行當是再適合不過了。”

    “秦總,你的思路是對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何博輝沉思了一下,說道:“不過您想過沒有,如果建設完了,那拆遷公司又將何去何從呢?”

    何博輝承認秦風的思路很對。但面對年齡還沒有他大,卻是打造出了偌大家業的秦風,何博輝還是有點不服氣,這番話有點雞蛋裡面挑骨頭的意思。

    “建設完了?”

    秦風啞然失笑,擺了擺手說道:“博輝。你在美國留學,美國的科技最少領先國內二十年吧?他們的城市建設。都已經結束了嗎?”

    “沒有結束。”何博輝搖了搖頭,說道:“但是社會形態不一樣,在歐美國家,是不會出現所謂強拆這種事情的……”

    人權問題討論了幾十年,歐美國家也經常藉此來攻擊中國,不可否認在那些國家也存在很大問題,諸如種族歧視之類。

    但是國外的普通民眾在面對政府的時候,卻是非常的有底氣。

    何博輝舉了一個例子,當年英國的一個城市要擴建球場,需要徵用一條街道,由於街道上的很多人都是那個球隊的球迷,所以大部分人都同意了搬遷。

    但無獨有偶,偏偏街道上生活的一戶人家,並不喜歡那支球隊,也不願意搬離現在住的地方,最後政府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耗資好幾個億,將球場搬到了市郊。

    在何博輝看來,這種行為如果是放在國內,那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別的不說,就面前他這個老爹,最少有幾十種辦法,能讓那戶人家乖乖的搬走。

    “博輝,難道你還想去改變一個國家?”聽著何博輝的話,秦風有些想笑。

    早在秦風帶著妹妹流浪的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該如何的適應社會,而不是讓社會來適應自己,如果秦風也有何博輝的這種想法,恐怕他早就餓死掉了。

    “我沒這個想法,但是你不能否認,我爸現在做的事情,是有風險的。”何博輝盯著秦風的眼睛說道。

    “幹什麼沒風險呢?老何當年做的事,風險不是更大?”

    何博輝的意思秦風聽得明白,當政府和民眾的對立面形成而導致某種爆發的時候,像何金龍他們這些具體辦事的人,都將會成為消除民眾憤怒的替罪羊。

    “秦爺,你別聽這小兔崽子胡說,咱們老老實實做生意,哪有什麼風險啊?”

    一旁的何金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巴掌就扇在了兒子的後腦勺上,說道:“怎麼跟秦爺說話的?沒有秦爺,你老子現在估計早就進監獄了……”

    “老何,理越辯越明,別說不過就動拳頭啊。”

    看到何金龍的舉動,秦風不由笑了起來,要是放在何博輝的理論中,老子打兒子那也是犯法的,至少國外是這樣。

    制止了何金龍之後,秦風正色說道:“博輝,我知道你眼界高,恐怕是看不上你爸做的這些事吧?”

    秦風能看出來,拆遷公司的變化,和何博輝跟著有著必然的聯繫,不過何博輝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又說明他並不想從事這種行業。

    “倒不是說看不上。”

    何博輝偷眼了下老爸,說道:“秦總,您也知道,在建築房地產這個產業鏈裡,拆遷只是利潤最小的一個環節,而且永遠也別想做大,因為各種限制太多了……”

    “那你的意思呢?”

    秦風明白何博輝話中的意思,做拆遷項目,拼的不是實力。而是關係,就像是秦風幫忙拉上兩位城建的局長。才能接到這麼多活幹。

    但關係不是秦風獨有的,就像是出了這兩個區,那兩位局長大人的話就不好使了,至於那邊的拆遷項目,何金龍更是別想染指。

    這也正像何博輝所說的那樣,就算何金龍靠著拆遷工程賺再多的錢,他的公司規模也甭想做大,只能侷限在某一個區域之內。

    “未來城市發展的重心。必然是房地產。”

    何博輝的眼睛亮了起來,說道:“京城作為一國之都,它的很多建築都不合理,必須要進行重建,這裡面的商機很大……”

    何博輝大學畢業的論文,就是和房地產業有關的,只是在歐美的房地產市場早已成熟。想要在這個領域施展拳腳的話,那就只有國內了。

    “小兔崽子,你……你這是要甩開老子單幹啊?”聽到兒子的話後,何金龍頓時著急了,因為現在的他,還真離不開何博輝了。

    在何博輝來之前。何金龍的拆遷公司,壓根就談不上管理,整天都是亂糟糟的一團,開會像是在吵架,做什麼都沒個章程。

    但是何博輝進入公司後。馬上就制訂了各項制度,購買了這棟商住樓作為辦公地點。每個人分工明確,使得整個公司的面目煥然一新。

    所以何金龍還真怕兒子走了,公司又會回到以前的局面中去,那豈不顯得他何老大太沒本事了?

    “爸,您那公司就沒什麼可做的,有我沒我都一樣。”

    何博輝知道老爸的意思,撇了撇嘴說道:“公司章程我都給您制訂好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做就行了,那些叔叔伯伯的,我也管不了啊。”

    何博輝不願意呆在老爸這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何金龍的那些老兄弟,都是看著他長大的叔伯,就算何博輝拉得下來臉面,那也要問問老爸的拳頭願不願意。

    “老何,博輝說的沒錯,拆遷這行當的侷限性是很大。”

    秦風沉吟了一下,說道:“博輝,如果讓你管理一家房地產公司,你首先會怎麼做?”

    “品牌!”

    何博輝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首先要在京城做一個樣板小區,將公司的品牌給打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公司的房子質量是最好的,各種配套設施是最完善的,只要京城的人想買房子,第一就會想到我們公司……

    第二要做的就是高端,在建立品牌和大眾消費者的基礎上,要做高端產品,做有錢人的生意,在美國比華利山莊賣出一套房子,其利潤是普通住房的百倍以上……”

    何博輝講訴起來滔滔不絶,而且他不是紙上談兵,對於各種營銷方案都精通的很,的確在房地產上下過很大的功夫。

    “博輝,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不過你的建議很好……”

    秦風看了下時間,再過半個小時,就是他和亨利衛約好的時間了,只能抬手打斷了何博輝的話,說道:“這樣吧,你去註冊一個房地產公司,以後這家公司就由你來管理。

    至於注資和股份分配這些事情,你和謝軒去談,等我回來之後,咱們再商量公司下一步的運作,你看怎麼樣?”

    進軍房地產市場,是秦風打算了很久的事情,他本來是想讓何金龍這幫人接觸一下建築行業之後,自然而然就轉型過度過去的。

    但是秦風觀察了一段時間,才發現何金龍這幫人,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充其量只能在拆遷行當裡面混,加上秦風實在是太忙,自己分身乏術,所以就將這心思給放下來了。

    現在何博輝這海歸人士忽然冒了出來,而且對房地產市場的分析判斷以及理念都和秦風很相似,秦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人才了。

    “讓……讓我去註冊一家房地產公司?”

    饒是何博輝膽子很大,也被秦風的話給嚇到了,他原本的意思是想進入京城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工作,等積累幾年經驗之後,再琢磨自己開公司的事情。

    但秦風的話卻省去了那幾年的中間環節,等於是讓何博輝一步登天了,就算他這幾年一直在研究房地產市場的動態,此時心中也禁不住有些忐忑。

    “怎麼,剛才說的頭頭是道,現在來真格的了就不行了?”看到何博輝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

    說實話,秦風自己也並不是很懂管理,但是他從諸葛亮被累死的歷史中吸取到了一個教訓,那就是做一個領導者,最重要的品質就是要知人善用。

    當然,秦風現在所聽到的全都是紙上談兵,何博輝是否能堪大用,還要看他以後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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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試探

    “亨利,對不起,被事情耽擱了,來晚了……”一個小時後,秦風感到了亨利衛所在的那家會所辦公室裡。

    “沒事,我整天在這裡除了喝茶,也沒多少事情要做!”

    亨利衛笑著給秦風斟上了一杯功夫茶,說道:“喝茶可以養氣靜心,對咱們來說是很重要的,我這養氣的功夫就是從茶道里學來的。”

    “任何一件事情只要能做到極致,都會有這種功效的。”

    秦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於修習內家功夫的人而言,只要打坐上幾分鐘,他馬上就能讓自己心緒平靜,倒是不需要借助這些東西來陶冶情操的。

    “秦風,明兒就要走了,你這邊的事情準備好了沒有?”

    亨利衛是南方人,雖然來北京幾年了,還是學不會內地繞彎子說話的習慣,等秦風坐下後,開門見山的就問了出來。

    “機票都訂好了,我總不會不去吧?”

    聽到亨利衛的話後,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亨利,我答應你和豪哥的事情,一定會辦到,不過對於這次的賭王大賽,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哦?秦風,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亨利衛聞言一愣,經過澳島發生的那些事情,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是自己可以左右得了的人。

    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亨利,你參加賭王大賽。無非就是想回到澳島,我這點說的對吧?”

    “對。你說的沒錯。”

    亨利衛點了點頭,苦笑道:“雖然在京城也不錯,但我是澳島人,在哪裡生活了幾十年,在這邊總是會感覺到很多不習慣的地方……”

    其實跟了葉漢那麼多年,亨利衛剩下的這半輩子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足夠他開銷的了,原本在葉漢死去之後。亨利衛就打算金盆洗手退出賭壇的。

    可是人的名樹的影,亨利衛有這種想法,不代表別人就相信,至少賭王何先生就是不信的,硬是通過一場賭賽,將亨利衛逼出了澳島。

    現在亨利衛的想法就很簡單,他通過這次的賭王大賽拿到賭王稱號之後。就能名正言順的參與到澳島回歸之後的賭牌爭奪中去。

    只要陳世豪能拿到一張賭牌,他亨利衛回歸澳島的事情,就是賭王也無法阻止的。

    “亨利,對澳島的賭業,我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秦風組織了一下語言,想了想開口說道:“如果我也想參與到澳島賭牌的爭奪中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支持我呢?”

    “你?爭奪賭牌?”原本正在倒著茶的亨利衛,雙手猛地一個顫抖,將手中的茶盞都給打翻掉了。

    “秦風,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拿過毛巾擦了下手之後,亨利衛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雙眼緊緊的盯著秦風,他想看清楚。秦風究竟是玩笑之言,還是來真的。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秦風慢條斯理的拿起了燒開的水壺,往茶盞裡倒滿了水後,動作嫻熟的給亨利衛泡起了功夫茶。

    “你認真的?”

    亨利衛連連搖頭,說道:“秦風,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很清楚,這賭牌代表著什麼,你真以為它就是一張經營賭業的營業執照嗎?”

    澳島賭場距今已經有140多年的歷史,1847年,葡萄牙政府在澳島宣佈賭博合法化,一時間賭檔蜂起,混亂一片。

    當局於是訂立條例加以管制,由行政當局發出賭牌,民間竟投得中者須與當局簽約,在指定地點開賭;而民間私自聚賭則屬非法,將遭禁止與取締。

    最早獲得澳門博彩專利權的,是一個叫盧九的商人,起初,他只經營“白鴿票”、“攪珠彩票”等彩票,形式單一,生意冷清。

    到了1930年的時候,盧九聯合范潔朋、何土等人,組成“豪興公司”,在粵省銀行行長霍芝庭和港島康年銀行創辦人李聲炬的支持下,把位於澳島新馬路的中央酒店二樓和六樓開闢成賭場,另在賭場內設置戲台,請粵劇名伶前來演出,以吸引賭客。

    為吸引更多港人來澳賭錢,“豪興”還斥資購買一艘驅逐艦,改裝為客輪,來往於港澳之間,大大縮短兩地航行時間,導致港客趨之若鶩,澳島的專營賭博業也從此步入正軌。

    從上世紀30年代到60年代,澳島賭業的總體發展平穩、有序,當然,粗放式的經營方式是當時東亞整體經濟大氣候下的必然結果。

    1937,由財閥傅老榕與高可寧聯合組建的泰興娛樂總公司,承投全澳賭業,取得專營權利,他們的輝煌一直持續到20世紀60年代。

    而到了1961年的時候,葉漢、葉德利、何鴻深、霍英東等“四大天王”匯聚澳島,他們聯合組成的娛樂公司,在同傅、高兩大家族的比拚中,以1.7萬元港幣的微弱差價竟投成功,奪得賭牌。

    經過一番內鬥與重新洗牌,何鴻深成功的將葉漢排擠出了澳島,成為澳島賭業的新“教父”,澳島賭業此後,也正式進入“葡京時代”。

    從上面這半個多世紀的風風雨雨可以看出來,賭牌在澳島的重要性,沒有任何東西可與之相比,得賭牌者,得澳島天下!

    三十多年的賭牌專營,何鴻深打造了一個市值在千億以上的龐大賭業帝國,想要爭得賭牌,就必須直接面對何鴻深。

    亨利衛實在是想不到,秦風他憑什麼就有這個底氣,敢說出這句話來,如果不是和秦風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其為人比較穩重,恐怕亨利衛就要斥責秦風狂妄了。

    “其實說白了。賭牌還就是一張營業執照。”

    秦風對亨利衛臉上的不滿視而不見,逕自說道:“想要摘取賭牌,無非就是比拚財力,誰財力雄厚,能達到澳島政府的要求,到時候賭牌不就是誰的嗎?”

    “你說的簡單。”

    亨利衛翻了個白眼,說道:“想要爭賭牌,沒有幾百億的資金。根本連門檻都進不去,別的不說,這個錢你有嗎?”

    面對秦風,亨利衛真是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且不說秦風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是叱吒濠江的陳世豪,也沒有資本去竟摘賭牌的,要不是港島的傅氏家族找到他。恐怕陳世豪都不敢去打賭牌的主意。

    所以在亨利衛看來,秦風這是年紀輕輕的做出了一番事業,然後自信心就無限膨脹,才會說出如此不著調的話來。

    “沒有,我現在最多就只能拿出來幾百萬。”秦風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你還敢想賭牌的事?”

    亨利衛擺了擺手,說道:“秦風。你要真想進入澳島賭業,就答應豪哥的條件吧,不過百分之十有些不可能,或許到時候你能拿到百分之一二的股份……”

    對於經營賭場,亨利衛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強如何鴻深,也不過是在葡京賭場內佔據百分之十幾的股份。

    所以陳世豪之前給秦風說的百分之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等到摘得賭牌之後的利益分配上,陳世豪估計最多只能給秦風爭取到百分之一二的股份。

    但不要小看這百分之一的股份,按照現在澳島賭場的發展,只要經營個十年八年,即使是百分之一,恐怕市值都要在十億以上了。

    秦風其實也看清楚了這一點,陳世豪現在許諾了,但真到了賭牌到手的時候,陳世豪的話語權也會有限的很。

    出了絶大部分資金的那些人,是不會同意這種股份分配的,因為那牽扯的將不是一方兩方的利益,必須平衡很多方面的關係。

    “亨利,如果我身後也有人願意注資呢?”秦風現在還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不過他必須和亨利溝通之後,才能去談別的事情。

    “你也有人注資?”

    亨利聞言一驚,臉色終於變得認真了起來,因為他知道,秦風和京城很多上流社會的人都有交往,未必就拉不到發展賭場的資金。

    而且到時候澳島回歸,雖然行政長官原則上是由澳島人擔任,但誰又敢說中央政府對澳島沒有影響力呢?這對於賭牌的歸屬,或許也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現在還不確定,只是有這種可能性。”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有意去競爭一塊賭牌,到時候亨利你會不會帶著明叔他們到我這邊來?”

    秦風做事,向來都不願意受制於人,從陳世豪那裡聽聞到有好幾家港島富豪要參與到賭牌競爭中後,秦風隱隱就有了另起爐灶的打算。

    “秦風,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亨利面色陰晴不定的想了好一會,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丹尼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秦風,這事我無法辦到……”

    是陳世豪讓亨利衛看到了重返澳島的希望,所以不管從感情還是道義上,亨利衛都不會捨棄陳世豪而選擇秦風的。

    秦風想了想,說道:“如果豪哥選擇和我合作呢?”

    秦風從頭至尾,也沒想著要把陳世豪甩開的,要知道,想要開辦一家賭場,資金固然重要,但陳世豪的江湖勢力,也是這家賭場能開辦下去的重要因素。

    “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秦風這話,亨利衛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神色一下子放鬆下來,說道:“秦風,我只賣丹尼的面子,只要你能說服丹尼和你一起幹,我當然跟著你們走了……”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亨利,這事兒先別和豪哥說,等到時機成熟了,我會與他談的。”

    距離澳島回歸還有半年的時間,在剛回歸之際,相信特區政府也不會貿然去啟動賭牌計劃,這事兒最少要在兩年之後才會進行。

    現在陳世豪也只是和那些港島富豪有這麼個意向,並沒有進行實質性的接觸。

    因為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亨利衛在此次賭王大賽中取得賭王稱號,陳世豪那時候才具備和港島那些超級富豪談判的資格。

    “我知道了,秦風,我是真的服你了。”

    亨利衛顯然也知道這些事情還沒到談的時候,不過面對秦風,他現在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要是秦風到時能真拿下賭牌的話,那他所處的高度,自己就需要去仰望了。

    秦風看了下時間,今兒晚上他還要去老師家裡將血燕送過去,當下站起身來,說道:“好了,亨利,那我先走了,明天中午咱們在機場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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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財大氣粗

    第二天秦風出門的時候,沒有讓任何人送,而且除了苗六指知道他要出國之外,像是謝軒等人,還以為秦風是去粵省考察翡翠市場了呢,壓根就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地,

    拎著一個簡單背包的秦風,看上去就和在京城旅遊的遊客們沒有什麼兩樣,在經過西單一家大商場時,秦風閒逛一般的走了進去,逕直來到了男洗手間裡。愛睍蓴璩

    左右打量了一下,秦風拿起門口的正在打掃的牌子,將其擺在了洗手間外面,而他自己則是從包裡拿出了自己化妝所用的工具,對著鏡子打扮了起來。

    所謂易容,最難改變的就是臉型和眼睛,而秦風所找的那個吳哲,臉型和他十分酷似,有七八分相像的樣子。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每個人的所表達出來的眼神都是不盡相同的,但是當秦風用膠水改變了眼睛的形狀之後,眼神似乎都隨之改變了,將吳哲那種港人的市儈jing明學得入味三分。

    「亨利,等很久了吧?」秦風來到機場入口處,走到亨利衛身邊的時候,對方仍然都毫無反應。

    「你……你是秦風?」亨利衛愕然看向了秦風,雖然秦風在澳島一直都是用的這幅容貌,但原本熟悉的人猛然間換了幅摸樣,亨利衛仍然感覺到很不習慣。

    「亨利,沒必要那麼大驚小怪吧,就是改變了下眼角的形狀,很多化妝師都可以辦到的。」

    秦風聳了聳肩膀,背著包往安檢的地方走了過去,回頭說道:「記住,我叫吳哲,以後不管是在澳島還是美國,還是叫我這個新名字吧。」

    「吳……吳哲……」亨利衛在口中念了幾遍這個名字,見到秦風走遠了,連忙追了上去。

    -------------------------------------

    四五月份的澳島,已經提前進入到了夏天,上飛機還穿著件夾克的秦風,下了飛機之後,穿一件單衣就可以了,剛一出澳島機場,就看到了豪哥被一群人擁簇在接站口的位置處。

    看著那群穿著黑西裝的大漢們,另外一些接站的人下意識的就躲避開來,更是有些認識豪哥的澳人在竊竊私語,正因為知道了豪哥的名頭,他們才想不到有誰能驚動豪哥大駕親自前來接機。

    「亨利,秦老弟呢?」

    看到亨利衛從出口處走了出來,陳世豪也是自動將他身後幾米之外秦風那張港澳小混混的臉給過濾掉了。

    因為吳哲真的是屬於那種扔進人群連個浪花都濺不起來的小人物,即使之前在澳島相處過一段時間,陳世豪也沒從那人群裡把秦風給找出來。

    「出去再說吧,丹尼,怎麼搞得那麼大的排場?」

    亨利衛看了一眼陳世豪身邊的那些人,淡出了賭壇好幾年的他,已經不太習慣這種前呼後擁的場合了。

    「亨利,今時不同往ri了。」

    陳世豪讓開身子,一邊走一邊說道:「何先生既然知道咱們的目地,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就算我不來接你,恐怕何先生也知道你來到澳門了,對了,秦老弟到底來了沒有啊?」

    這段時間陳世豪的壓力很大,不僅是以何先生為代表的澳島本土勢力,就連港島那邊也有幾個大亨,也對陳世豪表示出了不滿,因為他們都在何先生的娛樂公司佔有一定的股份。

    而港島有意參與賭牌競爭的傅氏家族,則是還在觀望之中,他們也要看清楚,陳世豪是否有合作的價值,如果連何先生的壓力都頂不住的話,那他們也會考慮另外選擇合作夥伴的。

    所以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舉辦的賭王大賽,也成為了陳世豪彰顯實力和價值很好的一個舞台,能拿到一個賭王稱號,無疑就可以給陳世豪一枚很重要的談判砝碼。

    「哎,衰仔,這裡不是你走的地方。」

    正當陳世豪有些焦急的在詢問秦風下落的時候,身後響起了保鏢的聲音,連陳世豪一時間都沒認出秦風來,那幾個和秦風只見過一面的人更是認不出了。

    「吵什麼呀?咦,秦老弟,你……你什麼時候跟在後面的?」陳世豪有些不耐煩的回過頭,不過當他再看到秦風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龐時,卻是終於將他給認了出來。

    「豪哥,我現在叫吳哲,有話咱們還

    是回去再說吧。」秦風衝著陳世豪使了個眼se,身體往後退了幾步,在外人看來,似乎是被那保鏢給嚇到了一般。

    「好!」

    陳世豪點了點頭,止住了想向秦風走過去的身體,帶著亨利衛等人走出了機場,在機場外面早已停著一輛豪華商務車,誰也沒有發現,跟在最後的秦風,悄無聲息的也鑽了進去。

    上到車裡之後,陳世豪才轉身看向了後排的秦風,口中歎道:「秦老弟,老哥我一直見的都是你這張臉,可是面對面還是認不出來,真是服了你!」

    「一點小把戲而已,不算什麼。」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他的確在這張面孔上進行了一些加工,使其看上去更加的普通,這也是殺手門所傳易容之術的一個小技巧,做殺手的人,自然是越少被人關注越容易完成任務的。

    「秦老弟,今兒好好休息下,我訂了明天直飛拉斯維加斯的航班,賭王大賽將在三天後舉行,等到了那裡之後,我帶你和亨利熟悉下比賽的規則和場地。」

    陳世豪沒有在秦風的相貌上多做糾結,而是將話題轉到了賭王大賽的事情上,他在澳島是地頭蛇,但是到了美國,那就成了過江龍,為了確保不出意外,陳世豪已經派了三批人提前趕往了拉斯維加斯。

    這三批人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個人,但卻都是陳世豪最為jing銳的手下,他們全部都是偷渡到的美國,沒有任何入境證明,並且抵達美國後,已經通過軍火黑市完全將自己武裝了起來。

    「賭王大賽在三天之後就開始了?」秦風聞言一愣,開口說道:「豪哥,不是說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嗎?」

    秦風之所以提前那麼早前往美國,就是想先去一趟華盛頓,因為聽聞殺手組織的總部就是在那裡,相比賭王大賽,這才是秦風此次去美國最主要的目地。

    「只有三天時間了,大後天比賽就將進行。」

    陳世豪搖了搖頭,說道:「秦老弟,賭王大賽的正賽是一個星期後進行,不過你和丹尼都是第一次參賽,必須要經過淘汰賽,才能進入到正賽的。」

    賭王大賽匯聚了全球的賭徒,可以說是賭壇的一次盛典,不僅是專業的賭徒會參與進來,還有很多豪富巨賈也會來湊湊熱鬧。

    這些豪富巨賈,都是對賭牌十分癡迷的,很多人的技術也都很不錯,在上一屆賭王大賽中,就有一位運氣極好的巴西富豪,就獲得了一個賭王稱號。

    這也導致每一屆賭王大賽的參賽人數越來越多,最後主辦方不得不搞了一個淘汰賽,所有沒有世界排名的參賽者,都要先參加淘汰賽,只有在淘汰賽中脫穎而出,才有機會參加正賽從而奪得賭王稱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秦風想了一下,說道:「豪哥,等大賽結束之後,我晚幾天離開美國,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去趟華盛頓和紐約……」

    「沒問題。」陳世豪點頭答應了下來,「秦老弟,要不要我找幾個人跟著你?也能幫你處理點麻煩。」

    「不用了,豪哥,我就是去旅遊而已的,要人跟著幹嘛?」秦風搖了搖頭,就是他自己也沒十足的把握在殺手組織全身而退,帶著陳世豪的那些人,純粹就是些累贅。

    「對了,豪哥,以後叫我吳哲,秦風這名字,就不要再用了。」

    秦風很鄭重的提醒了陳世豪一句,他相信一句話,那就是細節決定成敗,如果陳世豪還是習慣xing的稱呼自己秦風,聽到有心人的耳朵裡,他的老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人給摸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吳老弟?」陳世豪試著喊了一句,不過繼而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後就喊你老弟得了,否則太彆扭了。」

    「隨你,怎麼都行。」秦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沉思了起來,行程的改變,也要讓他重新制訂計劃,遠在國外,秦風得不到任何的助力,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陳世豪安排的住所,依然是秦風上次養傷的小別墅,不過在別墅外面,陳世豪佈置了許多人看守,在賭王大賽即將開始的時候,他不容許任何人來干擾到秦風和亨利衛。

    第二天一早,四輛商務車停在了澳島機場的入口處,十幾個保鏢擁簇著陳世豪等人走向了登機口。

    隨行的除了秦風和亨利衛之外,

    還有明叔等人,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在參賽的過程裡,像明叔這些人的經驗也是至關重要的。

    「嗯?何鴻深?」在來到安檢通道的時候,陳世豪發現,賭王也在一群人的擁簇下走了過來。

    「何先生也要去拉斯維加斯?」陳世豪迎了上去,大聲笑著說道:「沒想到能與何先生同一班機,真是榮幸啊。」

    「我是跑不動了,過來送送人而已。」何鴻深看了一眼陳世豪,淡淡的說道:「恐怕就是我的人也不能和你同一班機了,因為他們坐的是我的專機。」

    「何先生果然是財大氣粗啊。」陳世豪的笑聲一滯,什麼叫底蘊?他與何鴻深的差距也正體現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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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拉斯維加斯

    “亨利,很久不見了!”在陳世豪與賭王說話的時候,站在賭王身後的一個身材高大老外走了出來,和亨利衛打起了招呼。

  這個外國人年齡大約在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筆挺的名牌西裝,長得非常英俊,但那雙看向亨利衛的眼睛裡,卻透露出一種說不來的味道。

  “喬治,是很久沒見了……”

  亨利衛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兩個字,臉色十分的難看,亨利衛跟了葉漢大半輩子,從來都沒有在賭桌上吃過虧。

  但葉漢剛剛去世,亨利衛就輸給了這個人,後來更是被趕到了京城,甚至都沒有機會再和對方交手。

  亨利衛看得懂喬治的眼神,那是一種**裸不加掩飾的蔑視,這就像一根針一般,深深的紮痛了亨利衛。

  “亨利,你以前就跟錯了老闆,沒想到這次選的老闆,還是不怎麼樣啊。”

  雖然喬治也認識陳世豪,但有賭王撐腰,喬治在澳島一向是橫著走的,所以說起話來根本就是無所忌憚,連陳世豪一起都給諷刺了進去。

  喬治的中文說得非常好,因為他本身就是在澳島出生的葡萄牙人,從小就混跡於各大賭場,最後被何鴻深發掘出來,在上一屆賭王大賽中,以第三名的成績,獲得了賭王稱號。

  “喬治,你這是在說我?”

  聽到喬治的話後,陳世豪的眼睛眯縫了起來,他不敢對付何鴻深是不假,但何鴻深的手下居然敢如此嘲諷自己,陳世豪卻是無法忍受的。

  “他哪裡敢說你,阿豪,讓他們小輩們聊聊,咱們去那邊坐,要不……我看你們也跟著我的專機一起走好了。”

  何鴻深知道陳世豪這種人,一向都是心狠手辣,也害怕他去對付喬治,連忙打起了圓場,拉著陳世豪往貴賓候機室走了過去。

  “何先生,我們是賤命,可坐不起專機……”陳世豪冷冷的瞪了一眼喬治,但還是跟著何鴻深進了候機室,他想聽聽這老狐狸說些什麼。

  “亨利,你都離開賭壇那麼久了,沒必要再去參加賭王大賽了吧。”看到陳世豪被賭王拉走,喬治愈發囂張了起來,言語間絲毫都不給亨利衛留一點面子。

  亨利衛冷哼了一聲,說道:“喬治,你也不過是運氣好,才贏了我最後一把牌而已,有本事,你再和我賭一局?”

  當年亨利衛和喬治賭的是二十一點,兩邊每人拿出了一百萬港幣的籌碼,整整賭了六個小時都不分勝負。

  最後賭王建議,讓他們在最後一把牌的時候都梭哈掉,不過亨利衛的運氣稍微差了一點,被喬治抓到了二十一點,以一點惜敗,也因此離開了澳島。

  對於這個結果,亨利衛一直都不怎麼服氣,只是恪於承諾,他這兩年都沒回澳島,也沒有機會再和喬治一決高低。

  “我為什麼要和你賭?亨利,咱們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

  喬治撇了亨利衛一眼,輕蔑的說道:“如果你能從賭王大賽的週邊賽中贏得正賽資格,我想你還是有這個機會的,就怕你的運氣不好,到時候連週邊賽都贏不了……”

  按照賭王大賽的規矩,上一屆有世界排名的選手,是不需要參加週邊賽的,更何況喬治還是上屆的第三名,他是可以直接進入正賽的。

  而亨利衛不同,當年葉漢嚴禁手下參與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的賭王大賽,所以他們這一脈的人,都沒有世界排名,想要參加正賽,就要從頭開始。

  聽到喬治的話後,亨利衛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一字一頓的說道:“喬治,你會在正賽裡面見到我的,我保證!”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哈哈……”

  喬治發出大笑的聲音,轉身往貴賓候機室走去,口中說道:“亨利,希望你不會因為轉機所造成的疲勞,在週邊賽中表現不佳啊……”

  不管是從澳島還是港島前往美國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都必須要在另外一些城市轉機,自然沒有專機方便了,這也是財大氣粗所帶來的直接好處。

  “媽的,死洋鬼子,太囂張了!”

  等喬治走後,亨利衛咬牙切齒的說道:“秦……吳老弟,咱們一定要在正賽中拿到賭王稱號,讓這群王八蛋看看,咱們華人也不是泥捏的……”

  從拉斯維加斯舉辦賭王大賽以來,獲得冠軍和賭王稱號的人,無一都是老外,這也是就連葡京這種賭場的技術總監都是外國人的原因。

  不過唯一讓外國人忌憚的,就是當年的賭聖葉漢,葉漢之所以在東南亞賭壇有如此之大的名頭,也正是出於這個緣由。

  “亨利,和這樣的人生什麼氣呀。”

  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秦風,開口說道:“週邊賽由你出手就好了,等到正賽的時候,咱們給他們一個驚喜……”

  由於賭王大賽的賽程非常緊密,有時甚至會連賭數十個小時,所以為了選手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按照大會規則,參加的選手都可以配備一個助手。

  在比賽進行當中,允許參賽選手在自己感覺到疲憊的時候,換上助手替代自己繼續比賽,助手所獲得的成績,完全等同于選手自己。

  所以一個精通賭術的對手,對正賽選手的幫助是非常大的,在何鴻深知道亨利衛回到澳島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亨利衛給喬治當助手,確保賭王的稱號不會旁落。

  只是何鴻深沒有想到,陳世豪竟然也有意競拍賭牌,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不過何鴻深還是給喬治配備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荷官,讓他協助喬治爭奪賭王稱號。

  “吳老弟,全靠你了!”聽到秦風的話後,亨利衛眼中冒出一道精光。

  如果說次參賽的助手是鄭中泰,亨利衛奪取賭王稱號的把握只有六成的話,那麼助手換成秦風,亨利衛最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進入到前十名之中。

  “走吧,差不多要登機了,是騾子是馬,到時候拉出來溜溜……”

  秦風看了下時間,拉著亨利衛進了貴賓候機室,陳世豪雖然沒有何鴻深財大氣粗,但給秦風等人訂的都是頭等艙,並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通過安檢通道登機的。

  在頭等艙坐下之後,陳世豪有些歉意的對秦風和亨利衛說道:“亨利,秦……吳老弟,等咱們回來的時候,我會包機的……”

  從澳島飛拉斯維加斯,包機費用高達數百萬港幣,而坐頭等艙的花費還不到十萬港幣,所以陳世豪開始時並沒有想到包機。

  不過今兒何鴻深的做派卻是深深的刺激了陳世豪,自覺受到了屈辱的他,早就在心底打定了主意,不管此行輸贏,都要包機回澳島。

  “豪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爭這一時長短的。”

  聽到陳世豪的話後,秦風笑了起來,他當年帶著妹妹流浪的時候,什麼白眼沒有見過?對剛才何鴻深和喬治的嘲諷,早就是習以為常了。

  “豪哥,放心吧,我會讓喬治知道,他上次贏得是多麼僥倖……”

  亨利衛的話說得卻是有點咬牙切齒,登機前喬治的那番話,說得他是怒火中燒,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

  半個小時後,飛機沖上了藍天,那清澈的天空和厚厚的雲層,看得人心曠神怡,亨利衛的臉色這才慢慢變得好看起來。

  在洛杉磯國際機場停了一次之後,飛機直達了美國拉斯維加斯機場。

  秦風等人出發的時候是上午,而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抵達拉斯維加斯之後,仍然是白天,也讓秦風第一次領略到了什麼叫做時差。

  秦風從上了飛機就開始睡覺,下飛機的時候倒是精神奕奕,絲毫沒有時差的倦怠,倒是滿腹心事的亨利衛,精神有些萎靡。

  從機場出來,一輛商務大巴車已經等在了那裡,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來到了拉斯維加斯的阿坤,引領著眾人上了大巴車。

  “豪哥,按您的吩咐,咱們住米高梅大酒店,賭王大賽也就是在那裡進行。”坐穩之後,阿坤很恭敬的給陳世豪報告了一下行程。

  “嗯,阿東他們呢?”

  陳世豪點了點頭,他問的阿東秦風也見過,由於英語說的好,陳世豪就讓他作為領隊,帶著手下的那幫悍將偷渡過來的。

  “他們住在另外一家酒店,就在米高梅的旁邊,過來不用三分鐘。”

  “那就好,先安置下來吧,讓亨利他們倒到時差。”

  聽到都已經安排好了,陳世豪頓時松了口氣,在往年的賭王大賽時期,不乏選手被人暗殺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豪哥,拉斯維加斯每天都那麼多人嗎?”

  坐在大巴上看著一輛輛計程車魚貫使出機場,秦風有些奇怪的問道,在他的意識裡,國外應該都是地廣人稀,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拉斯維加斯似乎比京城都要熱鬧。

  “吳老弟,拉斯維加斯可不僅僅是個賭城,它也是著名的旅遊度假聖地。”

  坐在秦風身邊的亨利衛給秦風解說了起來,“這座城市發展的時間雖然很短,但以賭作為基礎產業,構造了龐大的旅遊、購物、度假產業,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

  在亨利衛的解說聲中,車子來到了拉斯維加斯大道上,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館就有九家是在這裡,其中最大的就是秦風等人將要入住的米高梅大酒店。

  在拉斯維加斯大道兩邊,充塞著自由女神像、埃菲爾鐵塔、沙漠綠洲、摩天大樓、眾神雕塑等等雄偉模型。

      模型後矗立著美麗豪華的賭場酒店,每一個建築物都精雕細刻,彰顯拉斯維加斯非同一般的繁華,直到此時,秦風才有了一種來到了資本主義國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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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6 14:52: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八章 殺手鐧

     “這才是美國,資本主義的搖籃啊!”

    看著車窗外高樓矗立的景象,秦風居然都有種鄉巴佬進城的感覺,他沒有去過港島,不知道那裡怎麼樣,但就拿澳島與其相比,顯然還是不如拉斯維加斯更加繁華。

    五月的天氣已經臨近夏天,正午的陽光有些炙熱,不過在拉斯維加斯的街頭,仍然是人頭聳動,彷彿整個世界的遊客都匯聚此處。

    “豪哥,這裡怎麼如此熱鬧啊?”

    秦風心中感到一絲的不解,即使在彈丸之地的澳島,他也沒有見到這麼多的遊客,拉斯維加斯除了賭之外,一定還要別的吸引遊客之處。

    “吳老弟,拉斯維加斯不但是賭城,還是世界聞名的結婚之都呢。”

    陳世豪笑著指了指街對面的一處地方,在那裡排著長長的隊伍,有年輕人也有老人,甚至還有抱著嬰兒的夫婦。

    “那些人都是來結婚的?”秦風看得目瞪口呆,因為他的確見到很多人都穿著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陳世豪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拉斯維加斯結婚,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陳世豪指點的那個地方,在拉斯維加斯號稱是永不關門的婚姻登記處,平均每年有近12萬對男女到這裡登記結婚,其中外地人和外國人占58。

    在結婚登記處,只需出示證明文件,駕照就可以,然後支付60美元的手續登記費,就可以在5分鐘內拿到結婚執照,然後在附近的教堂找個牧師舉行婚禮,即可完成結婚。

    要是隻身來拉斯維加斯結婚的男女身邊沒有親友和熟人證婚,他們可以在街頭隨便拉個陌生人當證人,條件當然是給對方幾十美元的小費。

    如要追求刺激,人們可以在牧師的陪伴下乘坐直升機或氣球在空中舉行婚禮·這樣的婚禮費用大約幾千美元。有人形象地說,結婚在拉斯維加斯猶如吃快餐一樣方便。

    結婚容易,離婚自然也就簡便。

    根據內華達州法律規定,只要其中一方在拉斯維加斯居住3個月′人們就可以拿到離婚證明,許多電影明星和名人喜歡到拉斯維加斯結婚,最終也在這座城市離婚。

    “三十年前的時候,我也來過這個地方,在這裡還見到了李小龍。”看著那排著長隊的熙攘人群,陳世豪臉上露出了一絲黯然的神色。

    三十年前的陳世豪,還是個混跡街頭的爛仔·不過他遇到了一個好女孩,那女孩拿著自己上班賺來的積蓄,衝破家庭的阻礙·和陳世豪來到拉斯維加斯結了婚。

    在結婚之後,陳世豪就進入到了葉漢的賭業王國之中,但他沒有像亨利衛那樣的天份,終究不是吃這行飯的,最後還是離開了葉漢走上了黑道。

    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陳世豪雖然很注意自己的家庭,從來都沒讓妻子在人前露過面,但有一次陪著妻子逛街的時候,卻是迎面遇到了自己的仇家。

    在一場混戰之中·陳世豪的妻子為了保護丈夫,被人捅中了三刀,送到醫院之後不治身亡·這讓陳世豪悲痛之極,雖然後來手刃了殺害自己妻子的人,但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兩人結婚的時間不長·也沒有留下孩子,但陳世豪妻子死後至今二十多年,雖然也有過女人,不過卻是再也沒結過婚了。

    此刻見到當年的定情之所,縱然是陳世豪這樣澳島大佬,也忍不住有些黯然神傷,在他的眼前·彷彿又看到當年那個穿著花格裙子滿臉笑容的小姑娘。

    “豪哥,咱們到了!”阿坤的聲音打斷了陳世豪的思緒。

    抬頭一看·車子已經停在米高梅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內,先前進來的幾輛車上下來了十多個人,將陳世豪他們的這輛車給團團圍在了中間。

    “丹尼,不用這麼大的排場吧?我來過拉斯維加斯,這的治安沒有那麼差的······”

    亨利衛感覺陳世豪有些大題小做了,他當年陪著葉漢在拉斯維加斯豪賭過好幾次,以葉漢的身份,也沒搞出陳世豪的排場來。

    “現在不同往日,有些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陳世豪搖了搖頭,說道:“在去年賭王大賽的時候,拉斯維加斯本土的一位賭王,就被人槍殺在了停車場裡,山口組和黑手黨因此鬧得不可開交……”

    賭博原本就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就算是拉斯維加斯和澳島這種法律允許賭博存在的城市,這種行業也大多都被有背景的社團把握著。

    就像是米高梅賭場,背後就有美國黑手黨的影子,而距離米高梅酒店不遠處的凱撒皇宮酒店,傳說就是日本山口組的產業。

    另外像滾石賭場,威尼斯人賭場還有蒙地卡羅賭場等等,在這些賭場之間,為了爭奪資源,恐怕每天都在上演著不同的暗戰。!繁華背後掩蓋的就是血腥,雖然各個賭場之間都有種默契那就是不允許相互之間搞暗殺,但是涉及到龐大的利益,這種事情還是時有發生的。

    尤其是在代表著勢力、利益和地盤即將重新分配的賭王大賽期間,暗殺事件更是層出不窮,否則陳世豪也不會專門讓一批手下偷渡來到美國了。

    當然,這些手下也未必見得全部就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在某些時候,他們也能充當殺手的角色,將一些阻礙自己前進的釘子給拔掉。

    “沒有規則,就是最好的規則。”聽到陳世豪的解釋後,秦風眼中露出一絲精光。

    秦風原本以為自己還要跑到華盛頓或者紐約去尋找殺手組織的人,但現在看來,他們在拉斯維加斯應該就有據點的。

    “你們不用擔心的,進入到酒店就沒事了。”

    陳世豪開口說道:“所有的暗殺行為都侷限在酒店之外,只要進入到酒店裡面,任何勢力都不會再動咱們的。”

    作為一個世界知名的旅遊城市,黑幫之間的混戰,必須隱藏在普通人無法發現的黑暗之中,外表依然還是很光鮮的·否則怕是美國政府都要涉入進來了。

    在乘坐電梯來到地面大堂辦理手續的時候,陳世豪指著那些客人說道:“今年的賭王大賽在米高梅舉辦,這裡的遊客,倒是有一大半是衝著賭王大賽來的……”

    為了吸引賭客·賭王大賽在賭壇內部,需要排出新一年的世界排名,但對於遊客們來說,則是一次盛大的狂歡。

    在賭王大賽的期間,所有的遊客都能免費獲得五十美金的籌碼,然後報名參加賭王大賽的外圍淘汰賽,他們所贏取的錢·都將歸於自己所有。

    而且這其中名次最高的遊客,還能獲得舉辦方一百萬美金的大獎,所以在五月份的賭王大賽期間·總是會吸引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

    “很好的營銷策略,恐怕舉辦一次賭王大賽,這些賭城就能賺得盆滿鉢溢了。”

    秦風稍微在心裡面一盤算,就搞清楚了其中的門道,參加賭王大賽外圍淘汰賽的門檻是很低,只需要五十美元報名的費用,而且這個費用,還將作為籌碼發放給遊客。

    不過想憑著五十美元進行比賽,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因為在賭王大賽中的每一局賭注·最低就是五十美金,也就是說,這些遊客報名之後·如果第一把輸掉而又不願意再掏錢的話,那麼他們就將失去比賽的資格。

    能來到拉斯維加斯的人,多少還是有些家底的·所以很多人都會拿出幾千美金來碰碰運氣。

    一個人掏出幾千上萬美金不算多,但這個數字如果乘以萬甚至乘以十萬計的話,那就很恐怖了。

    曾經有人估算過,在賭王大賽期間,單是從湊熱鬧的遊客們身上賺取的利潤,就高達數以十億以上美金,而賭王大賽的時間·也不過僅是短短的兩週。

    所以在拉斯維加斯把持著賭王大賽的三家賭場,是輪流坐莊·每年都會搞出很多花樣來吸引遊客,在米高梅的酒店大堂裡,就滿是各種關於賭王大賽的宣傳單和報名點。

    辦理好入住手續後,陳世豪遞給了秦風一張酒店房卡,說道:“吳老弟,你和亨利住在總統套房,我們住在下面一層,有什麼事直接打我電話就好了。”

    早在去年賭王大賽結束的時候,陳世豪就以參加賭王大賽的名義預訂了酒店,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只訂到了一間總統套房,可見賭王大賽的火爆程度了。

    “豪哥,還是你和亨利住在總統套房裡吧。”

    秦風搖了搖頭,將房卡遞給了亨利衛,說道:“我就住在下面的普通房間吧,好不容易出次國,我沒事的時候能出去轉轉。”

    秦風知道,米高梅酒店雖然有五千多個房間,但只有三十個總統套房和更為稀少的別墅客房,即使每天的費用高達一萬多美金,不過在賭王大賽期間,仍然是供不應求。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秦風雖然改頭換面了,但也不想住在總統套房那等招搖的地方,剛才他聽陳世豪說過,平時住在裡面的人,大多都是阿拉伯王儲級別的。

    “好吧,反正你在淘汰賽的時候不會出手,就讓你作為一個暗子吧。”

    陳世豪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對於他而言,秦風是亨利能否奪得賭王稱號的殺手鐧,的確不宜過早引起別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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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6 14:52:3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九章 酒吧

  陳世豪並沒有去自己的總統套房,而是跟著眾人去到酒面一層,來到了秦風所住的套間裡,這間房原本是他住的地方。

  見到秦風扔下背包後,真的打算出去閒逛,陳世豪開口說道:“吳老弟,我讓阿坤跟著你吧,他也來過幾次拉斯維加斯。”

  雖然作為世界知名的旅遊城市,拉斯維加斯的治安一向都是很好,不過在賭王大賽期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豪哥,沒事的,阿坤跟著我,反而有些扎眼,還是我自己出去吧。”

  秦風搖了搖頭,之前他就聽陳世豪說過,像他們這種有可能奪得賭王稱號的勢力,一進入酒店就會被很多人給關注到。

  “不行,拉斯維加斯的那幫老狐狸估計早就盯上了咱們,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

  陳世豪說什麼也不同意,秦風可是他此次能否奪得賭王稱號的殺手鐧,不容許出現任何的閃失。

  “豪哥,那些老外看咱們亞洲人,都是一個模樣,我稍微變下臉型就可以了。”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就像是國人很難一眼分辨出老外一樣,那些老外們看中國人也是差不多,陳世豪此行來了十多個人,他們即使拿著照片比對,恐怕都要費上一番周折。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還是要小心點。”

  陳世豪也被秦風給說笑了,細想一下,秦風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個多月前那四條死狀淒慘的屍體,仿佛還在面前。

  “我知道了••••••”秦風點了點頭,說道:“豪哥,這段時間,我會儘量減少和你們一起活動。”

  秦風這話在陳世豪聽來,只以為秦風是想起到奇兵的作用•在賭王大賽正賽的時候再出手,而秦風真正的用意,其實卻是想找出隱藏在這個城市裡的殺手門中人。

  去到裝修豪華的洗手間裡,秦風用膠水將眼角的形狀拉的細長了一些•整張臉的輪廓頓時改變了,出來之後把陳世豪都給嚇了一跳。

  秦風也沒拿什麼東西,把裝有幾千美金的錢包塞到屁股後面的口袋裡,就施施然的坐著酒店電梯來到了大堂。

  和澳島酒店入眼之處幾乎全是亞洲面孔不同,在米高梅大酒店裡,亞洲人卻是極少,滿眼盡是些高鼻樑藍眼睛的歐美人。

  還有一些穿著白色袍子紮著頭巾的阿拉伯人•甚至還有不少黑人,在臨近千禧之前這會,國內的旅遊大軍還沒有後世那般走遍全世界。

  從身邊路過的服務員推車上拿了一瓶免費的礦泉水•秦風走出了酒店,融入到了熙攘的人群之中。

  “這才有點異國他鄉的味道。”

  聽著充斥在耳邊的各國語言,秦風顯得十分的適應,雖然沒上過幾天學,但秦風對英語、法語和阿拉伯國家的語言都能熟練的聽說,另外對日語也不陌生。

  “給我來幾份報紙……”

  走到街頭的一處報刊,秦風扔下了幾美元,從報刊上挑揀了幾份報紙,然後在拉斯維加斯大道的一處廣場上坐了下來。

  雖然拉斯維加斯大道可謂是寸土寸金•但公共設施卻是一點都沒減少,偌大的廣場上有草地噴泉,還有不怕人的鴿子•吸引了不少遊客在這裡駐足嬉鬧。

  “娛樂,時事新聞,金融資訊•招聘?”

  秦風翻看著手中的報紙,和別人關注的興趣點不一樣,那些頭版的娛樂或者體育新聞他看都不看,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每張報紙最不起眼的夾縫處。

  “沒有?怎麼都沒有?”

  整整看了兩個多小時,但是從紐約時報到華爾街日報再到洛杉磯時報和華盛頓郵報,秦風沒有從這幾份美國銷量最大的報紙上找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難道殺手組織在國外有更先進和更隱秘的聯繫方式嗎?”

  坐在噴泉旁邊,秦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對國內那些下九流的門道雖然諳熟,但到了國外還真是兩眼一抹黑。

  “回頭再問問豪哥吧•看他有沒有這方面的路子。”秦風收起了報紙,走到垃圾桶旁邊的時候,將一疊報紙都給塞了進去。

  在拉斯維加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能找到自己感興趣的項目,除了賭場之外,脫衣舞和大型的歌舞表演,無疑也在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

  在看了幾場世界知名的免費歌舞表演之後,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了,秦風拿著房卡去到了米高梅酒店的餐廳,享用了一頓正宗的西餐。

  “哎,我說老弟,你不讓人跟著就算了,可好歹也帶上電話吧。”

  當秦風吃完晚餐正想著再出去溜達一下的時候,剛出餐廳的門就被陳世豪給堵上了,一下午沒有秦風的消息,把他急的都快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老弟,這電話你拿好,上面貼著幾個號碼,我和亨利的都有。”

  拉著秦風來到一處角落,陳世豪塞給他一部手機,這是之前陳世豪就讓人在拉斯維加斯辦理好的,方便他們之間的聯絡。

  “好的,豪哥,遇到麻煩我會打你電話的。”

  秦風往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豪哥,殺手組織的總部就在美國,你知不知道如何聯繫他們呢?”

  殺手門改變了和雇主們聯繫的方式,秦風頗有點抓瞎的感覺,國內的那一套在這裡全都不適用了。

  “你想找他們?”

  陳世豪聞言眼睛一凝,說道:“秦風,我知道你是想找到妹妹,不過這裡是殺手組織的主場,你不要引火焚身了••••••”

  陳世豪此次之所以派出了一二十個槍手,又隨身帶了十多個保鏢,其實和一個多月前那四個殺手死在澳島的事情不無關係,畢竟那四個越南人是死在他的地盤上。

  所以對秦風要接觸殺手組織的想法,陳世豪很不贊同,他不想讓參加賭王大賽的事情再節外生枝。

  “豪哥,我來美國,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因為我的妹妹。”

  秦風看著陳世豪•一字一頓的說道:“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到,不過豪哥如果知道有關殺手組織的消息,希望也能告訴我一聲•••…”

  “好吧•不過我知道的也不多……”

  雖然改變了眼睛的形狀,但陳世豪還是能從秦風眼中看出一絲堅決和冷意,不由歎了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說的話,就真的會給自己和秦風的關係造成間隙了。

  “國外的互聯網比較發達,據我所知殺手組織在國內發佈任務和雇主聯繫,大多都使!用聯網和郵箱……”

  說到這裡,陳世豪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老弟,你也知道,我對電腦那玩意一竅不通,哪裡知道那郵箱是怎麼用的?”

  陳世豪是老派人,就算手上拿的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手機,充其量也就只會接打個電話,連短信都不會發,更不懂什麼叫互聯網了。

  “在互聯網上發佈任務?是個好辦法。”聽到陳世豪的話後,秦風不由一愣緊接著眉頭皺了起來。

  李然在京大的宿舍裡,倒是擺了一台電腦,不過就現如今國內的網速上個網就像是蝸牛爬一般,半天都登陸不上去網頁,秦風也很少使用。

  所以秦風雖然精通各種門道但對於電腦,還真是個門外漢,最多就會流覽下網頁,想要從中找出殺手組織,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老弟,想要知道一些消息,酒吧是最好的地方。

  看到秦風愁眉不展的樣子陳世豪忍不住說道:“你英語如果很好的話,可以去酒店或者附近的酒吧或許能問到一些事情。”

  “希望不大,殺手門發佈任務,從來都不會面對面的。”

  秦風搖了搖頭,想了一下說道:“反正沒什麼事情,我就去見識下吧,聽說拉斯維加斯的酒吧可是有脫衣舞表演的••••••”

  秦風活到現在,雖然還是個童男子,保得元陽不失,但他也不排斥國外的文化,比較師父載可是十來歲就逛八大胡同的人物,沒少在秦風面前念叨女人。

  “好,老弟,這就對了嘛,放鬆一下,沒必要搞得那麼緊張。”

  陳世豪笑著拍了拍秦風的肩膀,他原本是想陪著秦風一起去的,不過看到秦風沒那意思,指點了酒吧的位置後也就離去了。

  俗話說有需求就有供給,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娛樂之都,整個內華達州賣.淫都是合法的。

  有賭的地方,色情業一向都是極為發達的,在拉斯維加斯各大酒店的酒吧裡,都有脫衣舞表演。

  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在馬路邊隨處都可以見到兜搭生意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胸前的那兩團肉彈,能讓很多男人都迷失進去。

  秦風也不想舍近救遠,按照陳世豪指點的地方,來到了位於酒店二層的酒吧,剛一進去,耳邊就充斥著震耳欲聾的搖滾樂。

  酒吧中間是一個圓形的舞臺,一個身材高挑的脫衣舞娘正在舞臺上賣力的表演著,圍著舞臺上的鋼管,不斷做出各種極具挑逗性的動作。

  秦風進來的時候,表演正到了高潮,隨著胸前那一抹遮羞布的落地,兩團肉彈完全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頓時引起一陣歡呼聲。

  “准看不准摸,都起個什麼勁啊?”

  秦風知道在這種正規的場所,是不允許客人接觸到脫衣舞娘的,那些瘋狂的往舞臺上扔美金的人,也甭想沾染那女人一手指。

  作為米高梅酒店的內設酒吧,酒吧占地面積很大,圍繞著中間的脫衣舞臺,每個方向都有吧台,另外在角落裡還有沙發茶几,只需要一抬手,馬上就會有侍應來到面前。

  “老外還真是開放,這不管男女都跑來看脫衣舞啊?”秦風找了一處靠後面的吧台坐了下來,靜靜的觀察起酒吧的情況。

  脫衣舞在拉斯維加斯,是被法律所允許的,也是遊客必看的項目,不管男女來到這裡,都會去觀看。

  此時酒吧裡的女遊客就不少,而且大多都是比較年輕的,她們表現的甚至比男人還要激動,甚至有幾個女人將自己的胸罩解了下來,拿在手裡揮舞著。

  “帥哥,喝點什麼?”

  一個戴著兔耳裝飾,上半身僅穿著個胸罩的女侍應,沖著秦風拋了個媚眼,將身體俯在了吧臺上,那深深的乳.溝頓時呈現在了秦風面前。

  “來杯啤酒吧……”

  秦風拿出一張一百美金的鈔票,壓在了杯墊下麵,說道:“美麗的小姐,這裡每天都是這麼熱鬧嗎?”

  “哦,帥哥,你出手可真大方。”

  看到那一百美金,兔女郎眼睛一亮,說道:“你是日本人吧?雖然我最討厭日本人,不過我喜歡大方的客人。”

  “NO′我是中國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秦風搖了搖頭,推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您的啤酒••••••”兔女郎很熟練的接了杯啤酒,壓在了杯墊上,說道:“您想知道什麼?我的三圍嗎?”

  “不,我想知道,如果有人得罪了我,有什麼辦法讓他消失掉呢?”說著話,秦風又拿出了一百美金放在了杯墊下。

  “嗯?這個……”

  兔女郎聞言愣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秦風,一把將那兩百美金抽了到了手裡,回頭喊道:“布魯克,這位元先生或許需要你的説明。”

  “該死的,你不知道黛絲已經要把內褲脫下來了嗎?”

  兔女郎的喊聲未落,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嘿,夥計,有什麼事需要我説明?快點說,我還忙著呢••••••”

  “我想教訓一個不長眼的傢伙,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呢?”看著面前出現的這個黑人,秦風感覺自己似乎找錯了物件。

  “當然,只要你有錢,我甚至可以讓員警把他抓緊警察局裡去。”

  長著一臉痞樣,在鼻子上還穿了個孔紮了個鼻環的布魯斯,大大咧咧的說道:“我的哥們可是在拉斯維加斯大道上混的最好的人,他們一定能幫你解決各種麻煩的。”

  “好吧,我想……我不需要了!”

  聽到布魯斯的話後,秦風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敢情對方就是拉斯維加斯的一個幫派成員,和殺手組織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小子,下次沒事,不許再打擾我看脫衣舞了!”

  秦風的話讓布魯斯很生氣,右手重重的在兔女郎屁股上捏了一把,說道:“還有你,亂嚷嚷什麼,上帝,你讓我沒有看到黛絲把內褲脫下來……”

  “都他媽什麼人啊?”

  秦風有些無語的拿起啤酒轉過了身子,他怕自己一個按捺不住,會將那兔女郎的內褲脫下來塞到布魯斯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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