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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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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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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7 09:07:02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一章 俠以武犯禁

    “行了,天兒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看到張虎幾人手腳麻利的將院子收拾幹凈了,秦風拍了拍手,說道:“虎子,你和德彥住在後院第二間屋子,瑾萱住在第三間,皇浦蕎和東元大哥住東西廂房……”

    “是,老師!”

    張虎等人齊齊答應了一聲,從船上下來有一整天的時間了,幾個孩子在路上一直都沒睡覺,眼下卻是也有些疲憊了。

    “東元大哥,你也去休息吧。”秦風開口說道:“皇浦兄留一下……”

    “恩?憑什麽讓我去休息,讓他留下來?”

    秦東元不滿的哼了一聲,他和皇浦家的人不對付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習慣性的就想找對方點麻煩。

    “我這邊的生意遇到點事……”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秦東元,說道:“怎麽著,東元大哥你想幫我出出主意嗎?”

    秦風和秦東元在一起呆了好幾個月,知道他是不愛管事的脾性,雖然擔任著秦氏大長老的職務,但平時都是能躲則躲,根本就不去管族中的事物。

    果然,一聽到秦風說是生意上的事,秦東元頓時搖起了腦袋,說道:“那你們談吧,我去打坐休息了……”

    “早就知道你不感興趣了。”

    秦風無語的搖了搖頭,他真不知道這次帶秦東元出來是對還是錯,總是感覺這老家夥不是和省油的燈,說不定哪會就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秦爺,剛才那位爺,真的有八十多歲了?”等秦東元離開後,苗六指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才七十多都老的不成樣子了,這人比人,簡直能氣死人啊。

    “是八十多了,他練的是道家功夫。所以顯得年齡一些。”秦風點了點頭,以後秦東元要長期住在這里,自己沒必要隱瞞這些事情。

    “風哥,你教給我的不也是道家功夫嗎?”一旁的謝軒聽到秦風的話後。不由說道:“我要是繼續練下去,是不是也能和那人一樣駐顏有術呢?”

    “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勁,還是省省吧?”

    秦風看著謝軒,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教給你功夫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吧,這七八年里面你倒是練了幾天?”

    最初傳授謝軒和李天遠功夫的時候,秦風是一視同仁的,不過和李天遠個練武狂不同,謝軒卻是想盡了辦法偷懶,秦風後來也就沒去管他了。

    “那我現在練還不行嗎?”謝軒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了。”

    秦風一震肩膀。讓金隼飛上了頭頂的大樹,對苗六指說道:“老苗,把你對這事兒的看法說說,能否用別的辦法解決掉?”

    “嘖嘖,秦爺。您這出去一年多,竟然熬出只鷹來?”

    苗六指沒用回答秦風的話,而是一直盯著飛上樹上的金隼了,之前他震驚於秦東元的年齡,倒是沒在意落在秦風肩頭的閃電。

    “這可是好東西啊,秦爺,您這只鷹隼不常見。當年京城八旗子弟玩鷹的,沒一個能比得上您的……”

    苗六指從小就在江湖上廝混,幾乎什麽都見過,他當年甚至還在京城馴獸門呆過一段時間,專門學習幫達官貴人們調教寵物的手藝。

    “你懂這個?”秦風聞言笑道:“那正好,這只鷹兒叫閃電。你每日里幫我餵它點鮮肉就行了,記住,一定要新鮮的……”

    “好嘞,我明天去讓人做套護具……”

    苗六指是懂行的人,他知道這鷹隼爪子的鋒利。可不敢像秦風那般讓其落在自己肩頭,否則一定會抓出幾個血窟窿來的。

    “好了,說說那件事吧……”

    秦風示意皇浦蕎坐在石桌旁邊,說道:“皇浦兄他們生活的地方近乎蠻荒,對咱們這里的事情不太清楚,老苗你說細致一點。”

    “好,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苗六指點了點頭,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正如苗六指說的那樣,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曹弘誌看中了《真玉坊》,直接讓人傳過話來,要用低價收購。

    謝軒自然是不肯了,如此一來,《真玉坊》是各種麻煩不斷,最後動用了李然,還是沒能解決問題,反而讓曹弘誌愈發的囂張了起來。

    “如此惡霸,報告官家不行嗎?”

    皇浦蕎聽到這里,不由開口說道:“既然此人父輩為官,想必會重視自己的名聲,我覺得一方面報告官家,另一方面可以制造一些輿論,逼迫其管教自己的子女……”

    皇浦蕎初來,對這個世界的一些語言還沒掌握,但他已經大致將此事清理出了一個脈絡,如果不動用武力的話,那就只能這般解決了。

    “皇浦兄弟第二條說的有道理,但第一條就沒作用了。”

    苗六指有些驚異的看了皇浦蕎一眼,此人短短時間內就給出了兩個很實用的建議,頭腦之清楚,遠非常人可比的。

    “皇浦兄弟,那曹弘誌是讓人傳話的,他本人並沒有在《真玉坊》露過面,告……是告不倒他的……”

    苗六指向皇浦蕎解 ...

    釋了一句之後,接著說道:“不過制造輿論這個法子好,曹弘誌的父親入京的時間並不長,如果出現負面新聞,想必會過問這件事的……”

    說起來苗六指也是老輩人,思想受到不少桎梏,他之前就從來都沒有想過動用輿論來逼迫曹弘誌放棄收購《真玉坊》的想法。

    “風哥,這個法子行,要不……我這就去找一些報社,給他們提供素材?”謝軒也感覺皇浦蕎的建議不錯,他對媒體倒是很熟悉,找上三五家報社完全不成問題。

    “這個主意不行,皇浦蕎初來此地,不是很了解情況,難道你們兩個也不了解嗎?”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報紙輿論,向來都是為政府服務的,你沒有真憑實據。只是捕風捉影,這件事炒作不起來的,反而會讓對方下死手來對付《真玉坊》。”

    秦風雖然不涉足政治,但他的眼光卻是有的。像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哪家媒體敢於刊登的,作用實在不大。

    “是我冒昧了。”聽到秦風的話後,皇浦蕎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差點誤導了你的想法,是皇浦蕎的過錯……”

    皇浦蕎的舉動,讓苗六指和謝軒頓時吃了一驚,看皇浦蕎的動作,好像就是秦風的下屬一般,態度未免過於恭謹了。

    “哎。我說皇浦兄,不要如此,你的思路沒錯,只是不太了解這邊的情況……”

    看到皇浦蕎如此作態,秦風不由苦笑了起來。他知道苗六指和謝軒一定會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了。

    還好秦風之前就不願意解釋皇浦蕎等人的來歷,苗六指和謝軒雖然心中不解,但也沒問出聲來。

    “實在不行,就讓那人消失掉吧。”

    皇浦蕎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問題,當下坐了下來,說道:“雖然有些暴力,但從肉體上消滅一個人。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作為皇浦家族的人,皇浦蕎也參與到了對四大氏族的清剿行動之中,手上少說也有百八十條人命,說起這些話來,情緒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嘿,皇浦兄弟。咱們是想到一塊去了……”

    皇浦蕎話聲剛落,苗六指就鼓起掌來,說道:“我今兒就是想幹掉曹弘誌的,沒有這個禍害,也就沒有《真玉坊》那麽多的麻煩了。”

    苗六指活了那麽多年。見多了生死,他比誰都清楚,生前再厲害的人,只要死去了,一切都將成空,那就是萬事皆消。

    “老苗,皇浦兄說的消失,可不是讓曹弘誌消失掉……”

    看到苗六指還有些怪罪自己的樣子,秦風笑道:“曹弘誌不過是個跳梁小醜,全是在依仗父輩,如果要解決這件事,就從根源上解決……”

    “對,還是主……秦風你了解我的想法……”聽到秦風的話,皇浦蕎撫掌贊道,差一點連主上的稱呼都喊了出來。

    “什麽?你……你們是想……想幹掉曹弘誌的父親?”聽秦風說到這里,苗六指哪里還會不明白,只不過他卻是被秦風這個瘋狂的想法給嚇到了。

    說實話,曹弘誌死了,在京城充其量只是緊張一陣子,並不會造成太大的風波。

    但曹弘誌的父親可不同,他如果意外身亡了,那可是會讓京城高層都發生很大震動的,而且警方一定會追查到底,給出一個交代來的。

    所以苗六指想過刺殺曹弘誌,但卻是從來都沒想過要去對付曹弘誌的父親,因為這實在是過於無法無天了。

    不過秦風和皇浦蕎就不會有這種顧忌,修煉到他們這種境界,“俠以武犯禁”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除了他們自己和在乎的人之外,世上無不可殺之人。

    而且秦風考慮事情的角度,也和苗六指有所不同,在他想來,曹弘誌死了,他執掌大權的父親一定會追查的,那或許就會引申出許多麻煩。

    但如果是曹弘誌的父親死了,那沒有了父親權勢可依仗的曹弘誌,本人就是一堆臭狗屎,再也沒有人會在乎他了,這就是所謂的從根源處解決問題。

    “我可沒這麽說。”

    見到苗六指和謝軒震驚的樣子,秦風笑道:“生活在這世上,總是會有很多意外的,什麽心臟猝死啊之類的,是個人就有可能遇到……”

    秦風也沒打算使用別人都看得到的暴力去解決這件事,以他現如今的修為,想讓一個人突發點疾病,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聽到秦風這話,苗六指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搖頭說道:“秦爺,那人的級別可是配備警衛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難度很大啊……”

    在苗六指的認知里,刺殺就是刺殺,再好的殺手,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的,萬一被人追查到他們身上,秦風這一攤子,就將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我保證沒有任何技術能查出死因的。”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老苗,你們只是去推論,曹弘誌的父親如果意外身故,這件事會不會就此了結掉?”

    “風哥,那小子就是狗仗人勢,他老子要是不行了,我就能打斷他的腿 ...

    ……”

    聽到秦風這話,謝軒頓時嚷嚷了起來,這段時間曹弘誌可是把他給欺負的不輕,要不是想守住秦風的產業,謝軒早就和他拼命了。

    “那就行了,這件事,我親自來解決……”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說道:“你們今兒權當什麽話都沒聽過,軒子你再接觸下那個霍氏集團的人,表達出想要出售《真玉坊》的意思……”

    “風哥,我明白了!”

    謝軒點了點頭,他知道秦風的意思,這是做出一些姿態去迷惑別人,等到出了事情之後,那些人也不至於聯想到《真玉坊》的頭上。

    “好了,這事兒放一放,老苗你明兒去把保姆廚師什麽的都請來,軒子陪我去醫院……”

    秦風伸展了個懶腰,這件在謝軒等人看來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放在他眼中實在不算什麽,還沒胡保國的病情重要呢。

    這也就是秦風修為和心境變化所引起的改變,如果沒有這次的際遇,或許秦風聽到這件事,第一個就要去和曹弘誌拼命了。

    “好,我明天就去辦這事。”

    苗六指點頭答應了下來,遲疑了一下,說道:“秦風,你回來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劉子墨莘南李然他們呢?還有孟瑤丫頭,可是對你思念的很啊……”

    “自然要說的,不過等我看完老胡的病再說。”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明兒一早通知他們,讓他們晚上來四合院聚會,不過別說是我回來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見到我之後,都是什麽表情……”

    想到苗六指和謝軒見到自己像是見鬼一般的神情,秦風突然心里有了一種惡作劇般的想法。

    “對了,孟瑤那邊你不用說,我從醫院看完老胡之後就去找他……”

    對於孟瑤,秦風自然是要區別對待的,他知道孟瑤心臟位置受過槍傷,大喜大悲對她的身體都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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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7 09:07:1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百九十二章 療養院

    “哎呀,這里有妖怪!”

    就在秦風安排好事情準備讓各人回去休息的時候,從後院里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陣霹靂啪啪的聲音從後院廂房中響了起來。

    “怎麽回事?”

    聽到這聲音,秦風面色一變,連忙往後院跑去,他聽得出來剛才是秦東元的聲音,秦風倒不是怕秦東元出事,而是怕他別將這房子給拆掉。

    “東元大哥,你……你這是怎麽了?”

    一腳踹開房門,秦風發現秦東元所住的屋里是一片狼藉,擺在床前的dvd機掉在了地上,而那臺二十九寸的大彩電,則是被打出了個窟窿,正往外冒著青煙。

    “秦風,你這里有妖怪……”

    見到秦風到來,秦東元一把拉住了他,正色說道:“我剛才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那個黑匣子突然蹦出了個人說話,而且還拿著把槍要殺了我,幸虧老哥我反應快,一掌就打爆了它……”

    “黑……黑匣子?”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風那臉色頓時就像是便秘了一般,他這段時間早已盡可能的將這個世界的事情告訴幾人了,沒想到忘了電視這東西,里面就出了事。

    “你是不是玩這個東西了?”秦風指了指扔在床頭的遙控器,開口問道。

    “是啊,我不知道是什麽,拿在手里玩了玩,怎麽了?”

    秦東元點了點頭,說道:“秦風,難道這里真有妖怪嗎?否則人怎麽能變小了跑進那黑匣子之中?”

    “妖怪?那是電視機好不好啊!”

    後面趕來的謝軒和苗六指,聽到秦東元的話後頓時忍俊不禁起來,他們真不知道秦風到底是從哪里帶來的奇葩,居然連電視機都不認識。難道真是原始森林里長大的嗎?

    “電視機,是什麽東西?”

    看到謝軒和苗六指的表情,秦東元察覺到了一點,或許是理解錯了什麽,那黑匣子,未必就是什麽妖怪。

    “東元大哥。不要那麽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啊!”

    秦風嘆了口氣,說道:“電視就是用現代科技,將人的影像拍攝下來再放給別人看的一種技術,和妖怪有屁的關系啊?”

    “老師說的對,我們都看了好大會了。”

    秦風話聲剛落,皇浦德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秦東元一看,幾個孩子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饒是他臉皮夠厚。也不由一陣臉紅。

    “行了,你們回去接著看,讓東元大哥休息吧!”

    秦風擺了擺手趕走了幾個小家夥,對秦東元說道:“東元大哥,這里沒有任何能威脅到你的事物,就算遇到事情,也不用出手的……”

    說實話,僅僅是看到電視機被毀。秦風還是心生慶幸的。

    因為以秦東元的修為,他要是出了全力。那絕對比拆遷的推土機還好使,用不了多大功夫就能將自己這四合院夷為平地。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去休息吧!”秦東元面皮一陣發熱,連忙揮了揮手,將秦風等人趕出了房間。

    “想讓他們理解這個世界。還真是任重道遠啊!”

    秦風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別看秦東元修為高深,但要說接受新事物,他還不如張虎幾個孩子接受的快呢。

    -------------------------------

    折騰出秦東元這一檔子事之後,倒是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秦風等人均是在後院中活動起了身體,幾個孩子更是五點不到就起床練功了。

    對於秦東元等人而言,在這里的生活,是每天都有新驚喜,謝軒買回來的早飯,都讓他們驚嘆了一番,在他們那里可沒有這樣的早點。

    “風哥,咱們走吧……”

    連著跑了好幾趟早點鋪子,謝軒才算是將秦東元幾人給餵飽了,忙不叠的就要帶秦風去醫院,面對著這幾個吃貨,他自己先是吃不消了。

    “這就走,東元大哥你跟著我……”秦風回過頭去,對皇浦蕎說道:“皇浦兄,回頭老苗去請保姆什麽的,你也跟著去轉轉……”

    對皇浦蕎秦風是很放心的,他為人極其穩重,而且對這個世界接受的很快,秦風不怕他多和人接觸。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對了,我房中的那些什麽語文數學之類的書,能不能再多找一些?”

    皇浦蕎點了點頭,他昨兒其實一夜都沒睡,而是在翻看自己屋里的那些書,一些小學的課本,讓皇浦蕎看的如饑似渴。

    “語文數學?”

    聽到皇浦蕎的話,秦風楞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敢情皇浦蕎所住的房間是秦小虎和秦小佳兄妹住的,里面還放著不少他們上學用的課本。

    “這兩天家庭教師就會上門,到時候書本什麽的都會有的。”秦風出言解釋了一句,不過對於皇浦蕎學習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走吧……”

    秦風向秦東元打了個招呼,和謝軒一起往後院停車的地方走去,隨手將手里拿的針灸包遞給了秦東元,說道:“東元大哥,我這里有套針灸用具,你看看好不好使?”

    “你這套針不錯,應該可以用……”

    秦東元倒不是吹噓,他醫術真的不錯,曾經以自身做實驗,通過研究《黃帝內經》,整理出一套獨特的針灸行針之法。

    在秦東元看來,書寫《黃帝內經》之人,也是通曉內家功法的人,而且修為怕是不在他之下,否則不可能對人的經脈如此了解。

    “能用就好。”

    聽到秦東元這話,秦風放下心來,他雖然也精通中醫醫理,但針灸之術卻是不如秦東元,有他跟在身邊,胡保國的病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嗯?軒子。不是住在301嗎?”

    看到謝軒開車直接上了外環,往郊外方向駛去,秦風不由奇怪的問道,據他所知,一些高幹生病,基本上都是住在部隊醫院的。

    “風哥。一開始是住那,後來不敢手術,就移到外面的一個療養所去了。”謝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哼,庸醫害人……”坐在後排的秦東元撇了撇嘴,雖然這個世界給了他不少打擊,不過在醫道一項上,他自問是無人可及的。

    “您老到時候別給我掉鏈子就行了……”

    聽到秦東元的話,秦風不由笑了起來,對於胡保國的病。他也有些了解,知道他當年體內有顆子彈沒能取出來,這次卻是舊疾複發了。

    “京城的車子是又多了……”

    整整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算是來到了目的地,這里距離秦風上學的京大倒不是很遠了,估計也是因為京大的附屬醫院就在旁邊的緣故,才在這里修建的療養院。

    在療養院的門口,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守衛。

    雖然謝軒有探視證。但是在進門之前,幾人還都是被請了下來。不管是身上被摸了一遍,就連車子也是里里外外的被檢查了一番。

    “這個東西,不能帶進去……”讓秦風等人愕然的是,最後那個針灸包,卻是被武警給扣住了。

    謝軒賠上笑臉,指了指秦東元。說道:“哎,同誌,這位老先生是中醫,這玩意可是他看病的家夥什啊……”

    “行醫資格證呢?沒有的話,就不能拿進去……”那個年齡不大的武警伸出了手。

    “這個……還真沒帶。”謝軒聞言頓時苦起了臉。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車從外面駛了過來。

    “哎,沈哥,是我啊,我是謝軒!”

    看到下車接受檢查的那個人後,謝軒頓時大聲喊了起來,“沈哥,我來看胡部長了,這位同誌不讓我帶東西進去啊……”

    “嗯?沈昊?”見到來人,秦風也是楞了一下,他和這人可是十分的熟悉,因為這些年幾乎每次見胡保國,沈昊都是跟在他身邊的。

    隨著胡保國的步步高升,沈昊也從一個普通的司機變成了正處級的幹部,在秦風離開之前,他就是胡保國的專屬秘術了。

    “沈大哥……”看到沈昊回頭,秦風也是跟著迎了上去。

    “你……你……你是秦風?”

    聽到有人喊自己,沈昊習慣性的就轉過頭去,可是一眼看到秦風之後,頓時被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沈昊還真以為見鬼了呢。

    要知道,在秦風失蹤之後,胡保國專門命令他去追查過秦風的下落,而且那段海上漩渦的錄像沈昊也看過,在心底早就以為秦風不在人世了。

    “是我啊,沈大哥最近可好?”秦風過去和沈昊握了下手,直到握住了秦風的手之後,沈昊才反應了過來,敢情面前站著的真是個大活人。

    “你也知道我在海上出的意外了?”見到沈昊一副活見鬼的樣子,秦風哪里還會不明白,當下苦笑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沒那麽容易死的!”

    沈昊一拳重重的錘在了秦風胸口,眼睛卻是紅了,“首長為了你的事情,可是掉過好幾次眼淚了,你小子既然沒事,怎麽不早點回來啊?”

    “我也想早回來,只是被困在孤島上,實在是沒辦法啊!”

    聽到胡保國這個鐵漢因為自己的事情掉眼淚,秦風心中不由有些揪得慌,連忙說道:“咱們以後再寒暄,你讓我把這針灸工具帶進去,我先給首長瞧瞧病去……”

    “這個……”

    見到秦風手上的針灸包,沈昊想了一下,轉身過去和那武警交涉了起來,他是這療養院的常客,守衛基本上全都認識。

    有沈昊作保,那個武警也沒難為幾人,做了登記之後,將兩輛車都給放行了,沈昊的車開在前面,把秦風等人帶到了一棟三層的小樓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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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三章 療傷(上)

   “秦風,你是怎麽從那漩渦里逃出來的?”

    一下車,沈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當初任何一個看了視頻的人,都不認為秦風還能幸存下來,別說是人了,就是一艘船被卷入進去,也是變得粉身碎骨。

    “僥幸,我只是在邊緣,被海浪給沖走了……”

    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沈大哥,那滋味絕對不好受,能活下來就算我命大了,咱們不談這事情了可好?”

    “好,好,不談了!”沈昊只以為秦風不願意再提起那段回憶,當下閉上了嘴巴,快走了兩步之後,將幾人引到了小樓里。

    “秦風,首長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太好,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沈昊低聲說道:“別提及工作之類的事情,一提這些事,首長就要發火的……”

    “他這是閑出來的脾氣吧?”

    秦風對胡保國自然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官當大了之後,那火爆性子看似沒了,其實只是被他壓制住了而已,眼下一遇到挫折,說不得又爆發了出來。

    “我可沒那麽說。”秦風敢說的話,沈昊可不敢講出來。

    沈昊這半年多的時間里可是被胡保國給罵慘了,按照胡保國的話說,就是讓他滾去工作,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他這個殘疾人的身上。

    不過沈昊卻是個重情義的漢子,他將自己在部里的工作幾乎全都交掉了,現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顧胡保國,連那些護士們,都直誇沈昊有情有義。

    “沈昊,怎麽又來了?這次還帶了人?”胡保國的病房在二樓。這是一個里外間的大套間,里面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最外面還有個陽臺。

    此時胡保國正坐在輪椅上,身體背對著病房的們,眼睛看著窗外,一個小護士推著輪椅站在了胡保國的身後。

    “我都說了讓你好好工作。你還年輕,不要在我身上耽誤了。”

    胡保國嘆了口氣,他當年將沈昊從津天市帶出來,是想讓他有更好發展的,沒成想自己這一病,沈昊的地位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按照胡保國的想法,就想將沈昊下放到地級市當個局長,如此磨練幾年,還可以調回部里。但沈昊說什麽都不願意,死活就要跟著胡保國。

    “首長,你看看是誰來了……”

    沈昊對胡保國的話不以為然,權當是沒聽見,這樣的話他幾乎每天都要聽到好幾遍,早已有了免疫力了。

    “還能有誰?不就是謝軒那小子嗎?”

    胡保國始終沒有回頭,開口說道:“小胖子,不好好打理秦風留下的那家店。你沒事往我這里跑什麽?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所長,今兒可不光是我來了。你猜猜還有誰來了?”

    謝軒一直都很畏懼胡保國,不過他知道,胡保國對秦風卻是極好的,當年在管教所的時候,他們經常就開秦風是胡保國私生子的玩笑。

    “媽的,你們兩個沒事來調侃老子的是吧?”

    胡保國重重的在輪椅上拍了一記。開口罵道:“老子身體廢了,這耳朵可沒聾,來了幾個人難道老子聽不出來?”

    胡保國原本身上就有功夫,再加上他當年在老山前線鉆貓耳洞的時候,更是練出了一副好聽力。幾乎聽過幾次的腳步聲,他都能分辨出來。

    只不過胡保國哪里知道,以秦風和秦東元兩人的修為,走路哪里還會發出聲音?除非他是故意想讓胡保國聽到的。

    “你們……都先出去吧……”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胡保國坐的筆直的身體登時頓了一下,整個人都僵直住了。

    “不用我在?”秦東元開口問了一句。

    “東元大哥,你等會再進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出去的時候把門給帶上……”

    “好,哎,護士,你跟我出來吧!”

    沈昊對那一臉好奇的護士招了招手,他是知道一點胡保國和秦風關系的,兩人的**話,別人是聽不得的。

    “秦……秦風,真……真的是你小子?”胡保國一直都沒回頭,不過秦風發現他肩膀聳動了一下,顯然內心絕不像外表那樣平靜。

    “胡大哥,我回來!”秦風點了點頭,快步走到胡保國身前,這一看,心中不由一緊。

    胡保國原本一米八高的漢子,體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別看已經是五十出頭的年齡了,身體仍然健壯的像頭牛一般。

    但是此刻秦風面前的胡保國,卻是骨瘦如柴,看那體型能有一百斤就不錯了,臉龐深深的往里凹陷了進去,整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胡……胡大哥,你……你怎麽……”

    秦風只感覺鼻子一酸,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僅僅一年多的時間沒見,胡保國竟然落得如此田地,秦風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悲傷。

    “我怎麽了?我又沒死!”

    胡保國的聲音依然洪亮,那瘦骨嶙峋的右手在輪椅上一拍,說道:“我他娘的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沒那麽容易死了,果然這不就是回來了……”

    胡保國說著話,眼睛卻是忍不住有些泛紅了,他無子無女,自從當年秦風拜在載昰門下之後,他就一直將秦風當成親人看待。

    這麽多年下來,胡保國隱隱已經將秦風看成了是自己的子侄兒女一般,在對待秦風的問題上,他甚至能違反自己的很多原則。

    所以在看到秦風海上遇難的錄像之後,胡保國極為悲傷,在沒人的時候落過好幾次淚,後來更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之中。

    這也是他舊疾複發的一個導火索,在那次沒日沒夜的勞累了好幾天之後,胡保國當年殘留在體內的那顆子彈,碰到了脊椎神經,一下子就讓他癱瘓了下去。

    “我死不了的,不過你這樣子可是不太好!”

    秦風揉了一下眼睛。將話題帶得輕松了一些,他知道老胡同誌是個不服軟的人,自己這樣說話,他一定會反駁的。

    果然,秦風話聲剛落,胡保國就大聲嚷嚷了起來。“老子這樣怎麽了?打越南小鬼子留下的傷,又不是他娘的走路摔倒的,一點都不丟人……”

    “誰也沒說你丟人啊……”秦風聞言一笑,轉到胡保國身後,推起了輪椅,說道:“胡大哥,廢話先不說,我先給你看看傷……”

    “秦風,不用看了。那麽多醫生會診都沒辦法,你從師父哪里學的醫術,也是不行的。”

    說到自己的傷勢,胡保國的情緒變得低落了起來,他是在職的部級領導,生病之後引起了高層很大的重視,幾乎將全國的專家都請來了。

    但經過會診之後,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得出的理論都是保守治療,因為動手術的風險極大。是誰都承擔不起的。

    最開始的時候胡保國還在罵庸醫無能,但是半年多過去了,他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已經認命了這個結果。

    而且胡保國還知道,在下個月的時候,部里就會重新任命一位副部長。也代表著他的政治生涯,到這里就將結束了。

    所以現在的胡保國,幾乎就是萬念俱灰了,要不是今兒是秦風來,他恐怕連笑臉都不會有一個的。

    “胡大哥。行不行的,看看再說。”

    秦風搖了搖頭,伸手將胡保國從輪椅抱到了床上,當他抱起胡保國的時候,心中不由又是一酸,因為胡保國的身體輕到幾乎沒有重量了。

    “胡保國打開了秦風要給自己把脈的手,開口說道:你小子,別做那些無用功了,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麽從漩渦中逃出來的?”

    “病好了再說,時間長著呢……”秦風是何等修為,手上只是一緊,胡保國頓時動彈不得了,只能瞪著雙眼睛怒視著秦風。

    度入一絲真元,秦風仔細觀察起胡保國體內的情況來,這一看,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胡保國上半身的經脈尚且還好,真元可以暢通無阻,但是從脊椎位置起的下半身,卻是堵塞了大半,氣血都不流通了。

    這也導致胡保國的兩腿已經細的像根麻桿一般,要不是護士每天都給他做物理按摩,多少能通些血脈,恐怕這兩條腿早就廢掉了。

    “胡大哥,你下肢要是有感覺就告訴我……”

    秦風將那縷真元繞過胡保國受傷的地方,強行沖擊起他下身的經脈來,想藉此帶動血液運行,讓胡保國恢複下肢的感覺。

    “秦風,沒用的,這兩條腿,半年都沒知覺了。”胡保國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的傷勢,他基本上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沒試過怎麽知道……”

    秦風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真元,疏通著胡保國的經脈,他受傷的時間不算太長,秦風很輕易的就將堵塞的經脈打通了一些。

    “咦,有……有點麻……”當血液運行到腿上之後,胡保國頓時面色一變,他發現半年多沒有知覺的雙腿,似乎傳來了一絲酥麻的感覺。

    “還要,經脈沒有壞死……”

    聽到胡保國的聲音,秦風面色一喜,如果胡保國經脈壞死的話,他縱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無濟於事。

    但是現在經脈還可以打通,也就是說,只要解決掉胡保國脊椎處的那顆子彈,胡保國就能恢複如初。

    到時候秦風再用真元幫他梳理下體內的隱疾,胡保國肯定可以完全複原,甚至比這舊疾複發之前的身體還要好。

    “秦風,難……難道真的還有救?”

    沒誰願意整天躺在床上或者是坐在輪椅上,在感應到腿上的酥麻之後,胡保國的雙眼之中里已然是充滿了希冀的目光。

    “還要看看你脊椎的傷勢……”

    秦風剛才只是大致的探查了一下胡保國的身體,並沒有涉及到關鍵位置,不過只要那顆子彈沒有打進骨頭里,秦風都有幾分把握將其給取出來的。

    這次秦風卻是沒有使用真元,而是釋放出一絲神識,進入到了胡保國的身體,那複雜的人體纖維結構,頓時在秦風眼中顯露無疑。

    “媽的,還真是一顆子彈頭啊!”

    神識無形無色,根本就不受胡保國那肉身的阻礙,並且也不會對他造成傷害,用來觀察人體,那效果比世上任何的儀器都要好。

    幾乎是在瞬間,秦風的神識就將胡保國受傷之處的脊椎包裹了起來,他看得非常清楚,一顆變形了的子彈頭,嵌在了胡保國腰椎的最下方,將神經給壓迫住了。

    現在秦風算是知道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名醫們,為何不敢給胡保國動刀了,因為這個位置,實在是過於敏感了。

    如果動刀的話,即使再小心,都有可能會切到胡保國的腰椎神經,那樣的話,胡保國的下半生,就再也沒有任何恢複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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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四章 療傷(中)

“怎麽樣?秦風,有沒有希望將那顆彈頭給取出來?”

    見到秦風松開了自己的手,胡保國一臉希冀的問道,他才五十出頭的年齡,可不想後半生就這麽坐在輪椅上度過的。

    “胡大哥,你那子彈怎麽到現在都沒取出來?”

    秦風皺了下眉頭,說道:“現在子彈壓迫到腰椎神經,那地方太敏感了,我怕取出子彈的時候,會造成別的什麽傷害……”

    說實話,秦風現在也不是很有把握,因為這麽多年下來,那顆子彈已經長在了肉里面,想要將其取出而不觸碰到別的地方,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都已經這樣了,還怕造成什麽別的傷害啊?”胡保國神情淡然的說道:“你就說有幾分把握好了……”

    “六分把握……”秦風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臭小子,六分把握還有什麽不能幹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胡保國眼睛一亮,開口說道:“當年老子在越南的時候,一個人咬住了越南的一個特工隊,當時一個人對上他們十多個人,老子一分把握也沒有,不也將他們全都幹掉了?”

    胡保國所說的這件事,就是那場導致他受傷的遭遇戰,雖然胡保國將對方十多個人全都幹掉了,但他也身中了四發子彈。

    那時的醫療手段很不先進,在戰場原本可以保住肢體的一些傷者,往往最後都是以截至了事,這也使得越南戰爭之後,社會上多了很多的傷殘軍人。

    胡保國那次可謂是立下的大功,他被轉移到了內地的醫院去救治,但即使如此。也只取出了三顆子彈,仍然有一顆留在了身體里面。

    “你等等,我再找人來看看……”

    秦風搖了搖頭,胡保國受傷的位置實在是太過敏感,稍有不慎就會落得下肢殘疾的結果,沒有十足的把握。秦風也不敢動手醫治。

    “找誰?”

    胡保國聞言一楞,這國內外包括國外的專家也不知道請來了多少,沒有一個人敢動這個手術的,秦風要是也不敢,胡保國對自己這傷就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我這次遇難的時候結交了一些朋友,讓一個朋友給你看看……”秦風隨口應付了胡保國一句,對著門外喊道:“東元大哥,你進來吧……”

    “秦風,你這位朋友怎麽稱呼?”

    看到秦東元進來。胡保國連忙打了個招呼,他雖然看不出秦東元的年齡,但是卻能分辨出秦東元身上的那種氣質,絕對是曾經久居上位的人。

    秦風笑了笑,說道:“他也姓秦,你也喊聲東元大哥就行了。”

    “我也喊大哥?”胡保國遲疑了一下,從外表上看,秦東元也就是四五十歲的年齡。自己都已經五十開外了,說不定誰大誰小呢。

    “胡大哥。你喊聲大哥一準不吃虧……”秦風指了指秦東元,說道:“他都八十多歲的人了,老苗都比他小幾歲,你說你應該喊什麽?”

    “什……什麽?八十多歲了?”

    胡保國的眼睛猛地瞪圓了,仔細打量了秦東元好幾眼,搖頭說道:“不像。老哥這真不像八十多歲的人,要說四十多還有信……”

    胡保國並非是有意恭維秦東元的,實在是秦東元的相貌太具有欺騙性,要不是一雙眼睛里透出著的深邃神色,恐怕胡保國也不會相信秦風的話。

    “八十有二了……”秦東元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走到床前坐下,伸手給胡保國把起脈來。

    和秦風差不多,秦東元把完脈之後,也是用神識仔仔細細的探查了一遍胡保國體內的情形,放下胡保國的手腕閉目沈思了起來。

    “東元大哥,怎麽樣?”

    過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的時候,秦風見到秦東元睜開了眼睛,連忙說道:“東元大哥,我對人體經脈的了解遠不如你,你覺得取出那顆子彈,是否會傷及什麽重要的脈絡嗎?”

    在西醫里,人體的經脈都被稱之為神經,秦風知道秦東元聽不懂神經的意思,是以用詞還都是經脈。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

    秦東元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真元沖關使得經脈破損,一般小的損傷,都是可以慢慢恢複的,但那子彈深入在肉里面,我……我要如何才能取出呢?”

    秦東元往日里給人治病,往往都是紮下一針度入真元,一般的毛病都是手到病除。

    但此刻那子彈可是深入到體內的,秦東元就有些抓瞎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開刀,這也正是中醫和西醫之間的區別。

    “嗯?東元大哥,你的意思就是,那子彈的周圍沒有什麽重要的經脈?”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風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往里壓著的那處經脈,是貫通身體的主脈絡,只要不傷到那里就行。”

    秦東元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用針灸度穴之法,使他體內的那個東西距離主經脈稍遠一些,但取出那物件,就非我所能了……”

    剛才秦風和胡保國之前的談話,秦東元都聽在耳朵里,知道兩人關系很不一般,是以他才會如此慎重,要是換做別人,秦東元才懶得搭理呢。

    “東元大哥,你能將壓迫到那神經的子彈挪開?”秦風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如果秦東元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恐怕那些西醫就也敢動手術了。

    “應該可以……”

    秦東元點了點頭,說道:“這不算什麽,只要用針灸刺激那旁邊的幾處穴道,使其肌肉鼓動,就能將那東西往外擠出一些的……”

    “還那等什麽?東元大哥,這就動手啊……”

    秦風打斷了秦東元的話,他不需要知道什麽原理,但是他知道,只要秦東元能將子彈移開壓迫神經的位置,秦風就有辦法將子彈給取出來。

    “好……”

    秦東元也沒矯情,直接就拿出了那套針灸工具,對躺在病床上的胡保國說道:“等一會可能會有些麻癢的感覺,你不用害怕……”

    “老哥,你盡管動手就是了……”

    胡保國咬了咬牙,說道:“當年被子彈射中的時候,我也沒哼一聲,老弟我就權當身子不是自己的了,你隨便來……”

    “靠,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秦風看了一眼胡保國,心中頓時產生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按理說給胡保國治療,就算是針灸,也是需要他的醫療小組同意的,可秦風和胡保國,誰都沒提起這事,尤其是胡保國,對秦風絕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忍住了啊!”

    秦東元將胡保國的身體翻了過去,也沒消毒,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一枚銀針,直接就插入到了胡保國腰部的一處穴道之中。

    秦東元的動作十分快,一針下去之後,馬上又拿起了第二根銀針,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出手如電一般,瞬間功夫,胡保國的腰部已經插了十多根銀針。

    下針之後,秦東元又用手指在每根銀針的端部輕輕搓動了一下,度入了一絲微弱的真元。

    如此一來,原本沒有什麽知覺的胡保國,頓時感到體內一癢,就像是爬進去了一只螞蟻一般。

    而且這種騷擾的感覺,還在不斷的加大。

    隨著秦東元搓動銀針的動作,胡保國的額頭開始滲出汗來,因為他感覺那一只螞蟻,此刻已經變成了千萬只,在他體內不斷的爬行著。

    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讓胡保國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呻吟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要不是在秦東元第一針下去之後,他全身就動彈不得了,恐怕胡保國早就伸手在全身撓了起來,那種癢感,要比疼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你……你們在幹什麽?”

    胡保國的呻吟聲,傳到了病房的外面,那個小護士不顧謝軒的勸阻,推門闖了進來,看到趴著的胡保國腰部插滿了銀針,不由大吃了一驚。

    “你……你們怎麽能私自給首長治療?”

    護士是知道胡保國身份的,這一驚可是嚇的不輕,現在可是她當班的時間,如果胡保國出了什麽意外,那麽她的責任可就大了。

    “針灸,只是針灸而已,馬上就好……”秦風看了秦東元一眼,見他沒有受到幹擾,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這是在謀害首長……”小護士急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右腳一頓,轉身就跑了出去,她這是去叫醫生了。

    “軒子,沈大哥,收住門口,別讓人再進來了。”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要不是秦東元修為精湛,恐怕剛才那一下,就能讓秦東元走岔了氣。

    “秦風,這……這靠譜嗎?”

    沈昊的神色也是有些猶豫,在他的認知里,中醫最多也就起個保健的作用,要說到治病,那還是要靠西醫,尤其是像胡保國這樣的傷勢。

    “沈大哥,我不會害他的,你們先出去吧……”秦風神色忽然一動,右手一揮,沒等沈昊再說話,一股大力就將他和謝軒推到了門外。

    “東元大哥,有效果了?”

    秦風反手鎖上門,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因為就在剛才他的神識發現,胡保國體內的子彈位置,似乎稍稍移動了一下。

    “還需要半個小時……”

    秦東元仍然不停的撚動著那些銀針,不斷的用真元刺激著胡保國的穴道,而隨著這些刺激,胡保國喊癢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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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7 09:08:13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五章 療傷(下)

    “出了什麽事情?”

    就在秦東元給胡保國治療到了關鍵時刻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首長的主任醫生,里面把門開開……”

    “軒子,不是讓人守好門嗎?什麽人都能在這里大呼小叫?”秦風回頭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先前護士闖進來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又來了個醫生。

    “風……風哥,我攔不住啊!”謝軒有些發苦的聲音傳了進來,他能攔著不讓人進,還能捂住別人的嘴不成?

    “鼓噪!”

    秦風眉頭一皺,返身走到門前,打開門後攔在了門前,眼睛一瞪,說道:“里面正在給首長針灸呢,吵到了首長,責任你們來承擔?”

    “誰允許你給首長看病的?”

    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醫生,氣得滿臉通紅的說道:“首長的用藥都需要專家組同意,你……你怎麽敢冒然為首長針灸?”

    “敢不敢的,都已經做了。”

    秦風眼睛在那醫生身上掃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如果是因為你的吵鬧影響到了針灸的效果,責任還是要你承擔的……”

    “你……”

    被秦風冷冷的目光看了一下,那醫生只感覺遍體生寒,原本想再斥責秦風幾句的,卻是發現自己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門外等著,再敢喧嘩,我把你們都丟出去……”

    秦風冷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房間,留下了楞在那里的醫生和護士,雖然耳邊還響著胡保國的叫喊聲,但他們卻是再也不敢大聲吵鬧了。

    “小吳,你……你守在這里。我去向院長匯報!”

    那個醫生頓了下腳,轉身往外面跑去,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就算胡保國沒事,他都承擔不起讓外人冒然給胡保國針灸的責任。

    “東元大哥,還有多少時間?”

    回到房間之後。秦風開口問道,他知道秦東元的修為,做這麽點事情,壓根就不會受到外部因素影響的。

    秦東元眼皮都沒擡的答道:“還有十分鐘就差不多了,他體質不錯,以前是練過的。”

    “東元大哥這手針灸術,回頭可要傳我啊,還真是挺神奇的。”

    秦風釋放出神識,發現那顆原本壓在脊椎神經上的子彈頭。已經偏離出了三五毫分的樣子,而主神經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秦東元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把人體經脈圖背熟了就行,這根本就不算什麽事的,以你的修為,做的只能比我好……”

    秦東元一邊給胡保國身上的銀針度著真元,一邊和秦風閑扯著,此時的胡保國早已癢的神智都有些模糊了。根本就聽不清兩人交談的內容。

    “好了!”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秦東元忽然發出一聲斷喝。右手在胡保國腰椎上方的地方輕輕一拍,那十多根銀針頓時從胡保國的皮膚內彈了出來。

    只見秦東元出手如電一般,那細如纖毫的銀針被他在空中就一一收入到了針灸包里,沒有遺落掉一根。

    而隨著秦東元的這一拍,胡保國整個人也為之一震,身上的奇癢瞬間消失掉了。神智隨之清醒了過來。

    “媽的,癢死老子了……”

    反身趴在床上的胡保國,在感覺到身體能動之後,雙手在床上一撐,猛地一個翻身。整個人順勢就站在了地上。

    “怎麽這麽癢啊?”

    想到剛才身上的一陣奇癢,胡保國忍不住用手往後背處抓去,渾然往了自己是用雙腿站立在地上的。

    “沖進去,保護首長……”

    就在胡保國正撓著莫須有的癢癢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發令聲,大門“咣當”一聲,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

    “你們兩個,都不許動……”

    兩個武警最先沖了進來,用手中的槍指向了秦風和秦東元,跟在後面的則是那個中年醫生和一個年齡約莫在六十左右的老人。

    “院長,就是他們兩個人擅自給首長針灸的……”

    中年醫生指著秦風和秦東元,對那老人說道,在說話的時候,中年醫生隱隱感覺什麽地方有些不對,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麽事。

    “嗯?把謝軒放開……”

    秦風剛才神識一直都在觀察著胡保國腰椎子彈頭的位置,並沒有關註外面的情形,眼下才從開著的門那里發現,謝軒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一個武警用槍在指著他。

    “秦風,要不要?”

    看到自己被人用槍指著,秦東元側臉看向了秦風,他能感覺得到,那黑黝黝的槍口射出的東西,或許能威脅到自己。

    “別介啊,東元大哥,您可千萬別動手。”

    聽到秦東元的話,秦風連忙擺起手來,開什麽玩笑,秦東元只要一動手,那絕對是非死即傷,事情就要鬧大了。

    “你們兩個,還不蹲下?”有持槍的武警在旁邊,中年醫生的膽氣頓時壯了很多,惡狠狠的沖著秦風喊了一聲。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此刻,胡保國才算是從撓癢癢的狀態里清醒了過來,有些迷惘的眼神看了一圈之後,那對瞳孔逐漸聚起焦來。

    “首長,他們在沒有得到同意的情況下,就給您針灸了……”中年醫生開口說道:“實在對不起,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首長您現在沒事吧?”

    “小董,行了,別丟人現眼了……”

    中年醫生話聲未落,穿著白大褂的院長就開口說道:“你們幾個都先出去吧,這里沒有什麽危險,是小董誤會了……”

    “院長,可……可是他們真的違反規定了啊!”看到幾個武警出了房間,並且放開了門口蹲著的小胖子,中年醫生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小董,你今兒得了什麽眼疾了?”院長沒好氣的看了中年醫生一眼。

    “眼疾?沒有啊!”中年醫生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他不明白院長為何會如此問他。

    “沒得眼病難道你看不到,胡部長已經站起來了嗎?”

    院長實在是忍不住了,沖著中年醫生就吼了一嗓子,作為胡保國的主任醫師,他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病人的變化,這原本就是失職了。

    “站……站起來了?”

    聽到院長的吼聲。中年醫生才算是註意到,胡保國此時並非是躺在床上,也不是坐在輪椅上,而是踏踏實實的站在地上的。

    “這……這怎麽可能啊?”

    中年醫生頓時有些傻眼了,他曾經是治療胡保國病情的專家組成員之一,從最初期的診斷就參與其中,對胡保國的病情再了解不過了。

    像胡保國這樣的腰椎神經傷情,如果不開刀的話,幾乎就可以宣布胡保國後半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了。而要是開刀,那百分之百會手術失敗,效果等同於前者。

    所以要不是親眼所見,中年醫生根本就不敢相信,胡保國是自己站在地上的。

    雖然胡保國那雙瘦的皮包骨頭的雙腿一直在顫抖著,但的確就是自己站立著的,沒有讓任何人攙扶。

    “沒什麽不可能的,事實就是我們緩解了胡部長的病情……”

    秦風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中年醫生。開口說道:“你是院子吧?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請不要耽誤我們繼續治療……”

    “請問……你是?”

    院長和人打交道可要比那中年醫生成熟多了。並沒有因為秦風的年輕而輕視他,而是滿臉春風的打聽起了秦風的名字。

    “他是我的晚輩,劉院長,我的治療還沒結束,請你們先出去好嗎?”胡保國這會也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當然順著秦風的話來說了。

    “是我們冒昧了。”劉院長點了點頭。說道:“胡部長,如果需要什麽醫療器械,請盡管吩咐,我馬上就讓人給備齊……”

    “你問他吧,我又不是醫生……”胡保國指了指秦風。

    “這樣吧……”

    見到劉院長看向自己。秦風想了一下,說道:“你幫我準備些繃帶和止血的藥來,還有消炎和營養滴液……”

    “沒問題,你……你這是要動手術嗎?”

    聽到秦風提起的這幾樣東西,劉院長有些擔心的說道:“胡部長的可是體內的舊傷,那子彈是沒法取出來的……”

    “劉院長,我連手術刀都沒要,動哪門子的手術啊。”秦風信口胡扯道:“那些東西都是消炎用的,回頭還要給胡部長針灸一次……”

    “哦,那就沒問題了……”劉院長轉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喝道:“小董,你還不跟我出去嗎?”

    俗話說事實勝於雄辯,不管面前這兩個人給胡保國治病的流程對不對,但終究是讓胡保國站起來了,僅這一點,就是國內外那麽多名醫都做不到的。

    雖然劉院長此時心里也是十分的好奇,但是秦風既然下了逐客令,並且申明是要幫胡部長繼續治療,他也只能退出去了。

    “啊?我……我這就來……”

    被劉院長聲音驚醒的中年醫生,失魂落魄的跟了出去,一直到走出病房,還回頭看著站在那里的胡保國。

    “沒我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隨著秦風的聲音,房門咣當一聲又被關上,將眾人隔絕在了外面。

    “行了,站一會就得了,你還站上癮了啊?”

    看著雙腿像是打擺子一樣顫抖著,卻堅持著不肯躺回到床上的胡保國,秦風不由笑了起來,一伸手將胡保國推坐到了床上。

    “臭小子,你……你知道我有多長時間沒站著了嗎?”

    在被秦風推在床上後,胡保國的眼圈有些泛紅,說道:“一百八十九天,我躺在床上整整半年零三天了……”

    胡保國的心情有些激蕩,在秦風出現之前,他幾乎已經接受了自己的病情,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站起來。

    “東元老哥,大恩不言謝,多的話我就不說了……”胡保國強撐著站起了身體,對著秦東元一抱拳,行了個江湖上的禮節。

    “行了,要謝也也感謝我,東元大哥是世外高人,不稀罕……”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先躺回到床上去,那些穴道剛剛刺激過,別又反彈回去了,到時候病情只能加重……”

    秦風的話說得秦東元直翻白眼,敢情自己剛才辛辛苦苦的給胡保國紮針療傷,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功勞就全歸秦風了?

    “這病還會反彈?你小子不早說?”

    被秦風這麽一嚇,胡保國馬上規規矩矩的躺好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有像他這種失去過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貴。

    “東元老哥,那小子是不是在嚇唬我?”躺回到床上的胡保國看向秦東元,此刻在他心里,這位前輩高人要比秦風靠譜的多了。

    “他不是嚇唬你,是有可能性……”

    秦東元開口說道:“那顆子彈只是稍微移動了一點位置,你要是站立過久的話,的確有可能重新壓迫到神經……”

    胡保國之所以能站起來,是被壓迫的中樞神經,此刻已經恢複了正常運轉,但子彈還在體內,而且距離中樞神經非常近,或許一個動作就能使其再回到原點上。

    “那……那我豈不是還不能能動?”聽到秦東元的話後,胡保國頓時苦瓜起了臉,剛剛看到了一絲曙光,轉眼間又破滅掉了。

    “行了,您老就躺好吧,我一會就給你把子彈取出來……”

    秦風沖著胡保國擺了擺手,轉臉看向秦東元,說道:“東元長老,那顆子彈確定已經和主經脈脫離開了嗎?”

    秦風雖然用神識觀察到,長在肉里的子彈,的確是已經和中樞神經分開了,但還是問了秦東元一句,因為這關系到他是否能將子彈取出而不傷及神經系統。

    “確定,那東西雖然長在肉里,但其余的地方都無大礙……”秦東元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秦風,你到底想用什麽手段取出這物件啊?”

    “嘿嘿,取子彈還得靠我。”

    秦風嘿嘿一笑,走到床邊將胡保國一撥,使其恢複到了剛才的趴姿,說道:“胡大哥,我治病的手段可要比東元大哥強多了,保證你不疼不癢,手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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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 神識化實

    “哎,我說秦風,你到底行不行啊?”聽著秦風只顧著亂貧,胡保國開口說道:“不行還是讓東元老哥來給我治療吧……”

    秦東元剛才的那一套針灸術雖然有點癢,但效果卻是驚人,讓躺了半年多的胡保國直接就站起來了,胡保國自然要相信他多一點。

    “胡大哥,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秦風撇了撇嘴,說道:“東元大哥那是治標,想要治本的話,你還是得靠我啊……”

    一邊說著話,秦風的兩手一邊按在了胡保國的腰椎位置,神識瞬間穿透到了皮膚里面,猶如一把鉗子一般,捏住了胡保國體內的那顆子彈頭。

    “胡大哥,我離開了一年多,你有沒有給我找個老嫂子啊?”

    秦風開口說道,語氣雖然是笑嘻嘻的,但旁邊的秦東元能發現,秦風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而是異常的凝重。

    “放屁,老子是那樣的人嗎?”胡保國被秦風氣得破口大罵起來,“你小子少和我扯淡,信不信老子起來拿棍子抽你?”

    “給我出!”

    就在胡保國張嘴罵人的時候,秦風面色忽然一正,口中發出一聲斷喝,他的眉心處似乎射出了一道白色的光澤,徑直透入到了胡保國腰椎受傷的地方。

    隨著秦風的喝聲,他那按在胡保國皮膚上的右手,猛然往上一擡,站在一邊的秦東元看得清楚,在秦風的指縫間,夾著一個滿是銹跡的東西。

    “哎呦,怎麽又麻了一下……”就在秦風擡手的同時,胡保國只感覺腰間一麻,不過隨之就恢複了正常,倒是也沒怎麽在意。

    “劉院長,進來吧,幫著胡部長止下血……”

    剛才的動作似乎消耗掉了秦風很大的精力。此時的他額頭上滿是汗水,揚聲對外說著話的時候,聲音里都透著股子虛弱。

    “怎麽就出血了?”胡保國對秦風的話有些不解,反手在背後一摸。卻是發現手上沾滿了鮮血。

    “東元大哥,封閉住他的穴道,幫他止下血……”秦風此刻像是連出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後退幾步之後,順勢坐在了床邊的沙發上。

    “你是怎麽做到的?”秦東元出手如風,在胡保國背上點了幾下,那往外湧著的鮮血頓時止住了。

    “回頭再和你說。”

    秦風看到房門已經被人推開,劉院長推著個車子一馬當先的沖進來後,開口說道:“傷口在後腰,不用縫針了。用點消炎藥,然後用紗布包上就行了……”

    “你……你這是把子彈頭給取出來了?”

    當劉院長看到胡保國腰上往外翻著肉的一處傷口後,眼睛差點沒瞪出眼眶子來,他怎麽都沒想到,就這麽一小會的功夫。秦風居然將子彈給取了出來。

    更為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劉院長沒有在胡保國的腰上,發現任何動刀的痕跡,而那一處傷口,倒是和子彈射入後形成的傷口有七八分相似。

    眼睛看向秦風的手指,劉院長又是一驚,因為他也看到秦風指縫間似乎夾著個東西。而且右手處有鮮血的痕跡。

    “先別說那麽多,給胡部長包紮好,然後掛上水再說……”秦風有些疲憊的擺了擺左手,他此刻是真的沒有力氣說話了。

    剛才秦風的那一番舉動,看似只發生在一瞬間,但卻將秦風的神識消耗一空。現在還沒暈過去,秦風已經是在強撐著了。

    “好,好,我這就給包紮……”

    劉院長手忙腳亂的回過身時才發現,胡部長腰上的傷口。早已止住了血,正如秦風所說的那樣,這麽一個只比黃豆粒稍微大一點的傷口,的確是不用再包紮了。

    “胡……胡部長,你有沒有感覺什麽不適……”

    在給胡保國包紮完傷口後,李院長小心的問道,他此時幾乎已經可以確定,胡保國體內的子彈頭已經取出來了。

    “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很舒服啊……”

    胡保國側著身子用手摸了摸腰,口中說道:“奇怪,剛才就是麻了一下,好像身體里面少了什麽東西,比以前舒服多了……”

    “胡……胡部長,等你打完吊針,我們要給你做個全身的檢查……”

    劉院長正想說出秦風已經給他取出子彈的事情,話到嘴邊又忍住了,他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在沒經過醫療器械的檢測之前,劉院長並不想下斷語。

    “檢查不急著做,他體內的肌肉需要回複一下……”秦風開口說道:“現在先不要移動他,等過幾天再說……”

    “好,聽你的……”

    劉院長現在對秦風已經是奉若神明了,國內外諸多專家都束手無策的事情,這年輕人一來連刀子都沒動,似乎就給解決掉了,這簡直就是醫學上的奇跡。

    “好了,胡部長和我都累了,你們都出去吧……”秦風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秦風也沒想著隱瞞什麽,直接從桌子上的紙巾盒里抽出一張紙,將那個已經變了形子彈頭遞給了劉院長,說道:“這玩意就是罪魁禍首了,你拿去扔了吧……”

    在胡保國的體內呆了幾十年,子彈早已變得銹跡斑斑了,上面還殘留著一些血絲,顯然是秦風取出時留在上面的。

    “秦風,你……你把那彈頭給取出來了?”直到秦風拿出了子彈頭,躺在病床上的胡保國才算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眼中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整整困擾了自己幾十年,使得自己不能久站或者久坐,每到陰天時都腰酸背痛的子彈,在自己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被取了出來,一時間胡保國都有些不敢相信。

    “幹嘛,你還想留著收藏啊?”秦風這會也緩過一口氣來了,煞白的臉色恢複了一絲血色。

    “給老子留著,我回頭要好好看看……”胡保國也看出了秦風的面色有些不對,開口說道:“劉院長你們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

    “好,護士和醫生都守在外面,有什麽事你們就叫一聲……”

    剛才秦風就下了逐客令。現在胡保國又開了口,劉院長就算是想留下也找不出理由了,只能在給胡保國包紮完畢之後,帶著護士走出了房間。

    “秦風。辛苦你了……”

    看著秦風額頭還沒幹的汗水,胡保國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知道秦風一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將那顆子彈給取出來的。

    “胡大哥,說那些幹什麽?”秦風擠出一個笑臉,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和師父,我怕是早就走上了不歸路,哪里還會有今天啊……”

    秦風說的是實話,當年他被抓入獄的時候,心中其實是充滿憤慨的。對法院對自己做出的判罰,也是極為不滿的,並且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

    如果不是遇到師父和胡保國,秦風心中的這股恨意會越來越深,到時候等他出獄之後。說不得就會走上另外一條道理,那樣他的生活就會完全改變掉的。

    聽到秦風真摯的話,胡保國長嘆了一口氣,想著這十多年自己從一個處級幹部青雲直上,竟然做到了部級高官,這一路行來,竟然都有秦風的影子在里面。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啊……”

    胡保國只能用這句話來形容秦風了,他同樣也得到了載昰的授藝,但和秦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遠了。

    “行了,胡大哥,你失血過多。先休息一下吧……”秦風說著話沖著秦東元使了個眼色,秦東元會意的一拂袖子,掃中了胡保國的昏睡穴道。

    “媽的,差點沒死掉……”

    在胡保國昏過去之後,秦風連忙盤膝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整個人進入到了深層入定之中。

    “這小子……”原本秦東元還想著追問秦風是怎麽回事,但是見到秦風這番作態,只能悻悻的等在了一邊。

    好在秦風這次打坐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就醒轉了過來,胡保國甚至連那吊針都只打了一半。

    “秦風,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是如何將他體內的東西取出來的?”看到秦風的面色又紅潤了一些,秦東元開口追問道。

    “用的是神識!”秦風苦笑道:“媽的,神識攝物竟然如此困難,就那麽一下子,就將我全部的神識都給消耗空了……”

    秦風在秦東元成功的移動了胡保國體內的彈頭之後,他就在琢磨要用什麽辦法將那彈頭取出。

    使用真元的辦法首先就被秦風給排除掉了,因為真元過於霸道,用來沖擊破關沖脈還行。

    但要是用真元包裹住彈頭硬往外拉扯,恐怕直接就能在胡保國體內炸出個窟窿來,那好人也能被自己給治死了。

    所以思考再三後,秦風決定用無形無色的神識來將子彈給吸取出來,在這之前,秦風知道自己的已經修煉到了神識化實的境界,可以移動一些物體。

    不過秦風卻是忘了一點,他以為使用神識,只能移動一些比較輕的東西,但子彈卻是已經長在胡保國肉里了,想要強行吸出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秦風這一次,算是賣上老命了,他甚至激發身體潛能,才硬生生的用神識將那子彈給取出來的,要不然臉色也不至於如此難看。

    “你小子,竟然能將神識應用到這般地步?”

    聽到秦風的解釋後,秦東元是滿臉的震驚之色,因為他現在別說神識化實了,就是簡單的挪動一張輕飄飄的紙都辦不到。

    “東元大哥,等你到了化勁巔峰,估計也能做到了。”

    秦風張口就給秦東元畫了張大餅,其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經歷過海上漩渦以及那黑洞之後,神識是要遠比常人強大的多的。

    別說秦東元了,就是進入化勁巔峰幾十年的皇浦無敵,想要和秦風比拼神識的話,那也只能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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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7 09:08: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七章 真情流露(上)

    “奶奶的,老子怎麽做不到啊?”

    秦東元歪著腦袋看了半晌秦風,口中吐出了一句話,“你小子整個就是一怪胎,也不知道這身功夫是怎麽練出來的?”

    秦東元剛認識秦風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個初入化勁的武者,但這短短一年的時間,秦風的修為境界就已經超越了自己,秦東元心里總有那麽點不是滋味。

    “東元大哥,我就是運氣好!”

    今兒秦東元算是幫了自己大忙,秦風不介意吹捧他幾句,當下說道:“要是論起修為的紮實程度,那我自然是遠不如你的,要不是你,胡大哥體內的那顆彈頭也甭想拿出來……”

    “嗯,你基礎的東西太差,日後是要好好學學……”

    雖然明知道秦風是在吹捧自己,秦東元仍然忍不住用手撩了下頜下的胡須,臉上露出一絲得色,秦東元的誇獎可是不容易得到的,平日里的言語,更多的都是挖苦和打擊。

    “行了,現在沒什麽事情了,你帶我去這京城逛逛吧?”

    看著沈睡的胡保國,秦東元開口說道,和皇浦蕎等人一樣,他們都想盡快融入到外界的生活里去。

    “東元大哥,你瞧我這樣子,還有力氣出去逛街嗎?”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秦風頓時苦起了臉,且不說他最不喜歡逛街,就是他現在頭腦時不時都會傳來一陣眩暈的感覺,根本就不適合外出。

    “那要不……我自己出去逛逛?”

    雖然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但秦東元是何等人?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麽畏懼的感覺,這也正是古人所說的藝多壓身心不慌。

    “別介,我還是找人陪你去吧……”

    秦風被秦東元的話給嚇了一跳,這老家夥身居上位習慣了。萬一有什麽人不長眼沖突了他,說不定就會惹出什麽亂子來。

    “哼,真以為化勁武者心境就那麽差嗎?”

    秦東元看出了秦風心中的想法,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子我當年遊戲人間的時候,那也是能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這我倒是信。”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那心性,也是視蒼生為螻蟻吧?人命在你眼里值不了幾個錢,萬一你心情不爽伸手滅掉幾個人,那連我都要陪著你跑路……”

    同為化勁武者,秦風自然了解秦東元的心態。

    到了他們現在的這種修為,幾乎已經處在人類進化的巔峰,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高高在上的感覺來,普通的人,實在是很難被他們放在眼睛里的。

    “你說的倒也是……”

    秦東元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入世,那就要入得徹底,就現在開始,我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秦東元知道,外面的世界博大精深,遠不是他們那個空間一偶之地所能相比的,他此次出來就是想尋得再次突破的機緣。如果連普通人都沒法打交道,那還何談機緣呢?

    秦東元本就是極為聰慧的人。這心里面一想通,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天反覆地的變化,那種上位者的氣機完全收斂到了體內,顯得樸實無華起來。

    “對了,手上再托個鳥籠,整個就是一退休幹部的模樣了……”

    看到秦東元身上的變化。秦風不由笑了起來,由此也放下心來,看樣子秦東元真是找準了自己在這里生活的定位。

    “退休幹部是什麽?”秦東元一臉不解的問道。

    “得,這個世界的體系,你還是自己摸索去吧……”

    秦風的笑容僵直在了臉上。擺了擺手說道:“記住,除了來歷不能對人言之外,別的倒是無所謂,有人問的話就說一直都隱居海外孤島上就行了……”

    “我明白的。”

    秦東元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所在的那個空間,是絕對不能被人發現的,否則帶給他們那里的就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軒子……”

    秦風揚聲喊了一嗓子,等謝軒進來後,開口說道:“你帶東元大哥四處逛逛,逛完了直接帶他回四合院就行……”

    “好的,風哥……”謝軒點頭答應了下來,看著秦風問道:“那風哥你呢?我晚點再回來接你?”

    “不用了……”

    秦風搖了搖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會晚點回去的,在我回去之前,不要告訴子墨他們是我回來了……”

    其實要不是他今兒讓苗六指將在京的那些老友們都邀請過來的話,秦風就不回去了,畢竟胡保國病情拖的太久,他也想多觀察一下,別有什麽反複。

    “嘿嘿,風哥,我明白的,到時候咱們給他們個驚喜……”

    謝軒哈哈一笑,不過馬上就苦起了臉,因為他最初接到秦風電話的時候,感受到的可不是驚喜,而是驚嚇還差不多。

    “走了,走了……”

    秦東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認知這個世界了,哪里願意在這里聽兩人磨嘰?一把拉住謝軒就往外走去。

    “秦風,首長體內的子彈,真的取出來了?”

    在秦東元和謝軒離開後,一直守在門外的沈昊走了進來,見到胡保國沈睡了過去,壓低了聲音向秦風詢問起來。

    “是取出來了,要是沒意外的話,用不了一個星期,他就能出院了……”

    秦風點了點頭,由於神識消耗太大,在取出子彈後,秦風還沒有用神識觀察胡保國體內的情況,但是從胡保國的反應來看,應該沒有傷及到他的中樞神經。

    如此一來,胡保國內那些受損的經絡,只需要慢慢調養就行了,沒有了子彈的壓迫,他下半肢的功能,也會非常快的恢複過來。

    “秦風。這……這真是太好了!”聽到秦風的話,沈昊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眼看著胡保國這下半輩子就要在輪椅上生活了,卻是突然峰回路轉,這樣不僅他的政治生命能得到延續,或許還能更上一層樓。

    要知道,胡保國是在工作的崗位上。被硬生生的累倒的,只要身體能恢複健康,日後絕對會得到重用,連帶著沈昊自己,也能水漲船高起來。

    “行了,沈大哥,讓門口的那些醫生護士都散去吧。”秦風笑著拍了拍沈昊的肩膀,說道:“胡部長要多睡一會,等他醒來之後。再去做檢查……”

    秦風知道,胡保國這半年多承受了太大太多的壓力,眼下傷勢驟然間就痊愈了,對他而言其實也是一個很大的沖擊,眼下昏睡過去,卻是可以將這種沖擊給緩沖掉的。

    “好,秦風,你也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臉色很不好……”聽到秦風的話後,沈昊連連點頭。說道:“我就守在外間的沙發上,有事情你馬上喊我。”

    “行……”

    秦風也沒和沈昊客氣,他神識消耗的太厲害,的確需要好好打坐恢複一下,按照秦風的估計,恐怕沒有個十天半月。自己消耗掉的神識和元氣,都是無法彌補回來的。

    秦風這一打坐,就是整整六七個小時過去了,他來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再次睜開眼之後。已然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胡大哥,你醒了?”秦風是因為剛才心中一陣悸動才醒來的,他剛睜開眼,就發現睡在旁邊床上的胡保國翻了個身子。

    “醒了,這一覺睡的好香啊,秦風,剛……剛才是我自己翻身的?”

    胡保國有些不敢相信剛才是自己翻的身子,因為這半年多以來,他的腰椎一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知覺,更談不上翻身了。

    “這里就咱們兩個人,我又沒扶你,當然是你自己翻的身了。”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胡大哥,你的傷勢已經完全不礙事了,只需要再休養一個多星期,將經脈有些萎縮的腿部恢複一下,你就能出院了……”

    “一……一個星期就能出院?”

    胡保國只感覺幸福來的太突然,就在今兒之前,他都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躺在床上或者呆在輪椅上呢,只是一天的時間,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改變了。

    “秦風,胡大哥欠你太多了……”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情,胡保國這個硬漢子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當年師父去世之前,是交代胡保國要來照顧秦風的。

    但事情恰恰反了過來,從當年津天的那起制毒大案開始,胡保國似乎就一直在借助秦風的幫助青雲直上,一直坐到了現在的位置上。

    “胡大哥,說這些幹什麽?”

    秦風擺了擺手,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和師父,我早就不知道成什麽樣子了,這些話都別說了,我先讓人帶你檢查一下,看看脊椎位置怎麽樣了……”

    “沈大哥,叫醫生來吧……”

    秦風沖著外間喊了一句,其實沈昊早就聽到屋里傳來話語聲了,只是胡保國和秦風沒喊他,他沒敢進來,眼下聽到秦風的聲音,連忙答應了一聲。

    “好,先去檢查一下,晚上咱們哥倆好好喝一杯……”

    聽到秦風要喊人,胡保國連忙擦拭了下眼角,這也就是在秦風面前才真情流露,在外人跟前還是要保持領導威嚴的。

    “等你病全好了再和吧……”秦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了,晚上我可沒時間,子墨他們都不知道我回來,晚上我要去見他們……”

    秦風嘴上雖然提的是劉子墨的名字,但是他在心里,卻是浮現出了一個女孩的身影,這讓秦風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

    “臭小子,是去見孟瑤吧?”

    胡保國一眼就看出了秦風的心思,當下笑道:“那女孩子人不錯,我聽小胖子說,你走之後她瘦了很多,以後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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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7 09:09:0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百九十八章 真情流露(中)

    “我的胡大哥,你養好自己的傷就行了,我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看到胡保國擺出一副家長的最拍,秦風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一個人獨慣了,很是不適應被別人管著。

    “還有,孟瑤的家世雖然不錯,但你也不差,等我病好了,就幫你上門提親去……”

    胡保國聽謝軒說起過一些秦風和孟瑤的事情,知道他心里有些解不開的疙瘩,當下說道:“我胡保國的兄弟,也不是低人三等的,有我出面,你就放心吧……”

    “行了,你少操點心吧,這……這事兒以後再說。”

    看到沈昊帶著醫生推著移動病床來到房間里,秦風瞪了胡保國一眼,他可不想當著眾人談自己的**事情。

    “劉院長,不用這病床了,我自己就能走過去……”

    見到兩個醫生要來將自己搬到病床上,胡保國連連擺手,在壓迫神經的子彈去掉之後,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腿部的力量了。

    “胡部長,這……這不行的!”劉院長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秦風,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在胡保國面前說話很是有份量。

    “胡部長,走到檢查的地方就算了,你自己上那病床吧!”

    秦風聲音語調不高,但聽在胡保國耳朵里,卻是面色為之一苦,抱怨道:“你小子哪里知道不能走路的痛苦啊,讓我現在多走幾步都不成?”

    “等病好了,你想怎麽走都沒人管……”秦風撇了撇嘴,說道:“我明兒過來幫你按摩下腿部,這樣血脈疏通的快一些,你也能早點恢複。”

    “好,聽你的。”

    聽到早點恢複這四個字。胡保國頓時不在抗拒了,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讓兩個醫生推著往核磁共振的房間行去。

    秦風等人自然是進不去檢查室的,不過檢查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到半個小時,胡保國就被人推了出來。

    在這種地方可不像是醫院。拿個片子都要等一天,幾乎就在胡保國出來的同時,守在檢測室中的劉院長,已經將核磁共振成像拿了出來。

    “奇跡,簡直就是奇跡啊!”

    看著片子上的圖像,也已經五六十歲的劉院長,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對著胡保國說道:“胡部長,你體內的子彈頭。已經消失不見了,被壓迫的中樞神經也恢複了正常……

    現在只是一些外傷,調離上十天半月的,胡部長你就能恢複健康了。”

    “他不是說一個星期嗎?”胡保國聞言皺了下眉頭,指了指秦風,在醫院躺了半年多的時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離開。

    “這……這個還需要專家再來複診一下的。”

    劉院長轉身看向秦風,說道:“小夥子。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希望你能將這種醫術給普及開來。以前有很多老首長,可是也飽受病痛折磨啊……”

    說起來胡保國只是在越南戰爭時期受的傷,而有些早已退下來的老將軍們,身上的彈片卻是已經存在六七十年了。

    所以按照劉院長的想法,秦風既然能取出胡保國日內的子彈,自然也能治療那些人的。

    “媽的。那些人飽受病痛折磨,關我屁事啊?”

    聽到劉院長的話後,秦風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搖頭說道:“對不起,劉院長。我是用氣功針灸,將胡部長體內的子彈逼出來的……

    這種治療的方法對我損傷很大,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別想恢複過來,所以這種辦法是不存在複制性的,我也不希望被別人知道……”

    秦風這番話說的很是不客氣,開什麽玩笑,他僅是給胡保國治療一下,就神識大傷,要是見天的給人去看病,那還要不要活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劉院長聞言一楞,不過當他看清秦風的形貌時,卻是不由自主的信了幾分。

    在秦風給胡保國治療之前,臉色紅潤正常,但是現在雖然經過好幾個小時的休息,仍然是一片煞白,劉院長也精通一些中醫理論,知道這是傷了根本的表現。

    “當然是真的,劉院長,你要是幫我宣揚了出去,到時候我醫治不了,責任可全都是您的啊……”

    秦風的話將劉院長給嚇了一大跳,他原本還真是有這個心思,但卻是沒有想到後果,這一想,身後頓時冷汗淋漓。

    劉院長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離休老幹部,他深知這些人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在地方上和軍隊里,都有著巨大的能量。

    這樣的一個人群,在他們周圍有很多由親情組建起來的利益團體,那些人自然想讓自家老爺子多活幾年了,老人家多活一天,他們就能有多一天的靠山。

    所以劉院長能想象得到,如果自己說出大話秦風又不配合的話,單是那些老首長的家人們,就能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活了那麽大的歲數,劉院長自然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當下再也沒提起這個話題,而且打算回去親自寫報告,將秦風給胡保國治病的事情用春秋筆法給掩蓋過去。

    “胡部長,你先養傷吧,我有事先走了……”

    跟隨胡保國又回到了病房,秦風出言告辭了起來,這會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他還要去見孟瑤,再晚的話就不合適了。

    “沈昊,你去送秦風……”胡保國看向沈昊,說道:“你一會把秦風送回去,明兒一早再把他給接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看到胡保國又恢複了往時的樣子,沈昊“啪”的雙腳立正敬了個禮,也算是和胡保國開了個玩笑。

    “不用沈大哥送的,我自己走就行。”

    聽到胡保國的安排,秦風心里有些排斥,以他的修為,就算用雙腳走,比汽車也慢不了多少,而且那縮尺成寸的功夫,也不會讓其顯得驚世駭俗的。

    “廢什麽話?你去見那丫頭,讓沈昊等在外面不就行了?”胡保國瞪了秦風一眼,說道:“趕緊走吧,別回頭說我耽誤你談情說愛了。”

    “你……”秦風被胡保國說的哭笑不得,要不是病房里有人,他說不得要教訓一下這為老不尊的家夥。

    “沈大哥,送我到市區就行,別的不用麻煩你了。”被胡保國趕出來後,秦風對沈昊說道。

    “秦風,你就別難為我了,首長的脾氣你還不了解?”沈昊聞言苦笑道:“他要是知道我沒送你到地方,回來肯定是一頓臭罵……”

    “得,先找個地方打電話吧……”秦風拍了下腦袋,他忘了讓謝軒走的時候留下手機了。

    而且秦風現在根本不知道孟瑤在什麽地方呢,只希望她的手機號碼沒有換,要不然自己就知道先去找劉子墨要電話了。

    “拿我的手機打吧,你記著號碼嗎?”

    聽到秦風的話,啟動了車子的沈昊,將一部電話遞給了秦風,笑道:“這電話絕對安全,沒人能監聽得到的。”

    “我以前的電話比你這好多了。”

    接過那磚頭塊大小的手機,秦風不由想起了白振天送他的電話,只是那玩意卻是在海上遺失掉了,回頭還要讓白老大再搞兩部。

    “嗯?怎麽不打啊?”

    車子駛出療養院後,沈昊發現秦風拿著手機還在發呆,不由碰了他一下,秦風找不到地方,自己也不知道將車子往哪里開啊!

    “啊?這就打……”

    秦風醒過神來,他卻是在想著電話接通之後,要如何與孟瑤說話了,秦風不知道自己現在和孟瑤之間,還有沒有那種默契感了。

    “奶奶的,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了?”

    秦風忽然感覺一陣好笑,拿起電話就按下了一串號碼,對於孟瑤的手機號,秦風是牢牢記在心里的。

    “餵,我是孟瑤,哪位?”電話只響了兩三聲,就被人接起了,孟瑤那恬淡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出來。

    “是……是我……”秦風深深吸了口氣,他不知道孟瑤是否還能聽出自己的聲音來。

    “你……你……”

    電話中一陣沈寂,過了足足有三四十秒之後,孟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秦風,你……你是秦風,你……你還活著嗎?”

    孟瑤的語調里,已經隱隱帶著哭腔了,她怎麽都沒想到,秦風那讓她魂牽夢繞的聲音,會突然出現在一個電話里面。

    “瑤瑤,是我,我是秦風,我還活著!”

    聽到孟瑤認出了自己,秦風提著的那顆心,頓時落到了肚子里,而且整個人都感覺一陣飄飄然,世界仿佛一下子美好了起來。

    “秦風,你……你等等……”

    孟瑤深深的吸了口氣,只感覺大腦一陣眩暈,用手撐住了桌子才勉強站了起來,她的心臟本就受過傷,眼下這個刺激,來的實在是太強烈了。

    “瑤瑤,你沒事吧?”秦風心中一緊,他能聽得出來,孟瑤說話的時候中氣很是不足,這顯示著孟瑤的身體應該不是很好。

    “沒事,秦風,你還活著,我……我這是高興的。”孟瑤坐回到了沙發上,將頭靠在後背上,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孟瑤,你在哪里?我……我這就去找你……”

    秦風迫不及待的說道,一年多的思念,就如同開了閘的河水一般,讓秦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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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九章 真情流露(下)

    “瑤瑤,你在什麽地方?我現在就去找你……”秦風再也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情感,他只想在第一時間看到孟瑤,看到自己心愛的人,一刻都不願意再等待下去。

    “我在海天花園……”孟瑤咬著嘴唇,強忍著心中那一**強烈的情感沖擊,說出了一個地址,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秦風,是曉彤來了,她說今天苗爺爺要請客,都讓我們到四合院去……”

    孟瑤說著話忽然反應了過來,開口問道:“秦風,是不是因為你回來了,才把我們大家邀到四合院去的呀?”

    說這話的時候,孟瑤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女孩子總是有點小心思的,她更願意秦風一回京城就來找自己,這也能顯示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見到你……”秦風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因為我想你了,你才是我最思念的人……”

    “秦風……”聽到秦風這話,孟瑤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一年多的辛酸等待,盡在這一句話中化作煙消雲散了,在孟瑤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讓華曉彤她們走,我馬上就到……”秦風不想在電話中再說下去了,交代了孟瑤一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對身邊的沈昊說道:“沈大哥,去海天花園,速度要快點……”

    “好嘞,半小時之內,一準到……”看著秦風的眼睛有點發紅,沈昊答應了一聲,幹脆從後座處摸出了一個警燈,左手探出窗外直接吸到了車頂上。一陣警笛大作聲中,車子疾馳了出去。

    “真的是秦風回來了嗎?”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孟瑤恍若在夢中一般,伸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卻是感覺到了疼痛。

    “瑤瑤,瑤瑤。你在家嗎?”門外急促的敲門聲,讓孟瑤徹底清醒了過來,“瑤瑤,快點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進去了……”

    “曉彤,那麽著急幹什麽?”孟瑤擦了下臉頰上的淚水,起身打開了門。

    “瑤瑤,你在幹什麽呢?敲了那麽久都不開門?”華曉彤有些擔心的拉住了孟瑤。說道:“你要是還不開門的話,我就要讓劉子墨撞開了……”

    “我在睡覺,有點不舒服……”孟瑤搖了搖頭,說道:“曉彤,要不你們先去吧,我休息一會兒再去……”

    “瑤瑤,你沒事吧?”華曉彤盯緊了孟瑤的臉,說道:“你剛才哭過了?瑤瑤。是不是又想秦風了?”

    “才沒有呢,行了。你們先去苗爺爺那里吧,我再休息一會兒……”孟瑤在華曉彤肩膀上打了一下,使勁的把她往外推去。

    “哎,你別推我啊……”華曉彤擋住了孟瑤的手,說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我也不去那里了,就在這里陪你吧……”

    “沒有生病。我就是有點累,想自己休息,你快點去吧……”

    想到秦風馬上就要過來,孟瑤哪里肯讓華曉彤和劉子墨留在這里,當下開口說道:“苗爺爺年齡大了。想找些人聚一下,你們不去不太好的,快點過去吧。”

    “說的也是,聽說叫了不少人,我覺得可能有事情要商量……”一旁的劉子墨說道:“孟瑤,我和曉彤去就行了,你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吧,等回頭我再和曉彤來看你。”

    “劉子墨,我朋友不舒服,你還要參加什麽聚會?”聽到劉子墨的話,華曉彤頓時雙手叉腰,一臉氣憤的看向了劉子墨。

    “行了,曉彤,我本來就不要你陪,好了好了,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你們快去吧。”孟瑤苦笑了一聲,平時的時候感覺華曉彤的關心挺貼心的,可是此刻卻是讓她有些受不了。

    “真沒事?”華曉彤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和劉子墨就先去了,回頭再來找你……”

    “去吧,去吧……”孟瑤近乎是將華曉彤給推出去的,關上門之後,靠在門上不擦拭了下額頭的汗,她長這麽大還沒說過謊,華曉彤要是再多問幾句的話,說不定就會穿幫了。

    “嗯?又是誰的電話?”剛剛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孟瑤聽到自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卻是哥哥打來的。

    “哥,什麽事?”孟瑤接起了電話。

    “瑤瑤,我聽說你辭職了?怎麽回事?”孟林的聲音有些著急,“好好的你怎麽就不幹了?是不是太忙了?哥哥再給你找個清閑一點的工作怎麽樣?”

    孟瑤的工作是孟林幫忙找的,雖然她已經辭職離開了,但手續還壓在醫院里沒有辦理,孟林自然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的這件事情。

    “哥,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想休息幾天……”秦風馬上就要到了,孟瑤哪里還會去想什麽工作的事情?她本來就不是一個事業型的女孩,在工作和感情之中,很容易就做出了取舍。

    “見面再說吧,我馬上到你小區門口了。”孟林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正好你也有好幾天沒回家了,我帶你去看看爺爺,他老人家可想你了……”

    要說孟林這個大哥當的真是很稱職,孟瑤所住的這套房子是在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個小區里,同樣也是孟林幫她租的。

    “哎,哥,我……我現在不在家啊。”孟瑤被哥哥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說道:“今天苗爺爺請客,我和曉彤一起去四合院了,你來了家里也沒人啊……”

    “苗爺爺?是苗六指吧?”孟林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和他們怎麽還在一起?”

    “哥,我交什麽朋友,還要報告你呀?”孟瑤的語氣透著不高興。

    “好,哥不管,不過明兒你要回家……”孟林將車停到路邊,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小區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輛奔馳車從身邊開過,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正是華曉彤。

    “瑤瑤,你是坐的那輛奔馳吧?”孟林隨口問了一句。

    “奔馳?”孟瑤楞了一下,連忙說道:“對,這車是劉子墨的,哥。你看見我啦?”

    “嗯,出去不要喝酒,晚上哥去接你,秦風的那幫朋友沒幾個好人……”孟林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正要將車子調頭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奧迪車速度駛了過來,連忙踩住了剎車。

    “媽的,怎麽開車的啊?”孟林伸出腦袋罵了一句,因為剛才要不是他剎車踩的快。一準會被那輛車給撞到車頭上。

    “嗯?是……是部里的車?”

    孟林沒罵到開車的人,這一伸頭卻是看到了那輛疾馳而過的車的車牌號,不由趕緊縮回了腦袋,因為他認了出來,這輛車是部里領導的車,似乎是副部長胡保國的專車。

    “奶奶的,差點把領導給罵了……”孟林一縮腦袋,連忙掉轉車頭就離開了小區。他雖然家境背景深厚,但官場上的規則還是要遵守的。不尊重領導人,可是在哪里都不會得到提拔的。

    “咦?胡副部長不是一直在住院嗎?為什麽他的車會來這里?”車子開出去幾百米後,孟林心里忽然一動,不過他可是沒勇氣轉回頭去追那輛車,畢竟跟蹤領導那更是官場上的大忌。

    --------------------------------------

    “怎麽樣?沒過點吧?”沈昊開著車沖進小區之後,在孟瑤所住的樓前一腳踩死了剎車。開口說道:“秦風,我在這里等你,一會要是還出去的話,我送你過去。”

    “好吧,沈大哥。晚上咱們一起吃飯……”秦風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回頭正好就讓沈昊送自己和孟瑤去四合院就行了,他也算是老朋友了,和謝軒他們都認識。

    “行,你的接風宴,我一定要參加。”沈昊點了點頭,笑道:“快點上去吧,別讓人家等著急了。”

    “好!”秦風急著見孟瑤,當下也沒客氣,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

    “怎麽這麽慢?”孟瑤住的是電梯樓,剛好有人正在往上搬家具,兩個電梯都半天不見下來,秦風幹脆直接走了安全通道,一口氣從樓梯爬到了十二樓上。

    “瑤瑤……”推開安全通道的們,秦風發現一個身影,正站在門前看著電梯的方向,不由得喊了一聲。

    “秦風?”聽到秦風的聲音,那個身影猛地顫抖了一下,回過頭時,秦風發現,那可不正是一直魂牽夢繞的孟瑤嗎?

    “瑤瑤,你……你怎麽瘦成這個樣子了?”看著孟瑤,秦風心中沒來由的一痛,即使當年孟瑤受傷的時候,也沒瘦成像現在這樣,看她現在頂多也就是七十斤左右的樣子,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要知道,孟瑤的身高可是足足有一米七的,正常體重一般都要在一百一十斤以上,現在孟瑤的體重已經是非常不健康的了,從她那蠟黃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來。

    “秦風,你……你也黑了……”看著皮膚黝黑的秦風,孟瑤不知道為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聲笑,卻是將兩人相見的那一絲尷尬盡數消除掉了。

    “嗯,你瘦了,我黑了,咱們都變了,但是咱們又都沒變……”秦風走了過去,牽住了孟瑤的小手,兩人相視一笑,就好像昨天才分開一般,絲毫沒有好久不見之後的那種生疏感覺。

    “是,咱們都沒變……”聽到秦風的話,孟瑤心里不由感覺甜滋滋的,她知道秦風的意思說的是兩人的感情還和以前一樣,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走,去屋里說話。”秦風輕輕將孟瑤摟在了懷里,走進了孟瑤租住的房子。

    “秦風,你受苦了……”來到房中坐下來後,孟瑤用手輕輕撫摸著秦風的臉,那張和以前一樣的臉龐,皮膚卻是被曬的黝黑,但卻是給人一種十分剛毅的感覺。

    “沒受苦,流落在荒島上一年多,這不是又回來了嗎?瑤瑤,我想你了……”秦風看著孟瑤,兩張臉越來越貼近,長久的思念,讓兩人都真情流露,情不自禁的吻在了一起。

    “秦風,讓我好好看看你……”過了好久,兩人的嘴唇才分開,孟瑤捧住了秦風的臉仔細看著,生怕他會突然間再消失掉。

    “看吧,咱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分開了。”秦風從來都沒有和女人說過情話,但是在此刻,這些話很容易的就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不適應和生澀。

    “嗯?瑤瑤,你的臉色有些不對。”

    當秦風的眼睛再次落在孟瑤身上的時候,心中忽然一緊,因為他發現孟瑤的眉心印堂處現出一根微不可查的血絲,這可是心脈受損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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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齊聚一堂

    “怎麽不對了?”孟瑤此時還有些情迷意亂,擡起頭看向秦風,說道:“秦風,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當然不會了。”

    秦風仔細打量著孟瑤的臉色,自己的神色卻是愈發凝重了起來,抓住孟瑤的手說道:“瑤瑤,你最近有沒有感覺體虛乏力,有時候心口還會絞痛呢?”

    “我受過傷後,身體就一直有點虛弱……”孟瑤點了點頭,說道:“秦風,你回來就好了,有你在身邊,我什麽病都沒了……”

    孟瑤知道,自己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純粹是因為思念秦風所導致的,現在秦風回到了身邊,她呼吸似乎都通暢了許多。

    “瑤瑤,我先給你把把脈……”

    秦風搖了搖頭,摟著孟瑤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腿上,右手的兩指搭在了孟瑤的脈搏上,說道:“你身體不太好,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的調理……”

    “好,我都聽你的。”孟瑤甜甜的笑了起來。

    “嗯?真是傷了心脈,這……這可如何是好?”

    過了幾分鐘後,秦風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孟瑤的病情是心脈受損,而且已經非常嚴重了,在最靠近心臟的位置,出現了好幾處破損的地方。

    “秦風,怎麽了?”

    見到秦風那一臉的凝重,孟瑤開口說道:“是不是我病的很重?沒關系的,我以後會吃藥治療,很快就會好的……”

    “沒事,瑤瑤,我回頭給你開點方子,你吃下去調理一段時間就行了……”

    看著笑臉如花的孟瑤。秦風也展顏露出了笑容,不過他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卻是沒有絲毫的把握。

    秦風知道,孟瑤的心臟曾經受過傷,現在的她,有種心力憔悴的跡象。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心臟疾病了,在孟瑤的臉上,已經隱隱現出了一絲死氣。

    由於心臟的位置,要比胡保國那脊椎的位置更加敏感,根本就無法用真元去治療,所以即使是秦風,現在也是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那就好,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聽到秦風的話後,孟瑤笑著在秦風臉上親了一口。不過緊接著就羞紅了臉,將腦袋埋入到了秦風的懷里。

    “瑤瑤,你聽我說,你的病治療起來可能有些麻煩……”

    秦風捧起孟瑤的臉,很認真的說道:“瑤瑤,今後一日三餐一定要準時吃,另外……千萬不能情緒波動太大,不能大喜大悲。你知道嗎?”

    “我知道,秦風。你放心吧……”

    孟瑤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會餓了,咱們現在就去吃飯吧,嘻嘻,曉彤他們見到你回來,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好。回頭我再請位前輩給你診斷下……”

    孟瑤現在這種情況,秦風原本不打算帶他回四合院的,不過想到秦東元的醫術,秦風還是決定帶她過去。

    而且有自己在身邊,即使孟瑤出現什麽問題。秦風也能用真元護住她的心脈,一時半會的還能保住她的性命。

    “那就快走吧,我真的很想見到他們吃驚和驚喜的樣子啊!”

    見到了秦風,孟瑤的性格似乎也變得歡快了起來,當下起身往房間走去,說道:“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好,可不準進來啊!”

    “我不進去,你慢慢換,不急的……”秦風微微笑了笑,他現在雖然神識受損,但這麽近的距離,想偷看孟瑤換衣服,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秦風可沒這個愛好,平日里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秦風是不會釋放出神識的,道家神通,可不是拿來偷窺用的。

    孟瑤不是那種愛打扮的姑娘,不過今兒還是認真的裝扮了一番,再次出來的時候,臉上那種病態已經被掩飾了不少,只是依然瘦的讓人憐惜。

    “走吧,你多穿件衣服……”

    秦風起身拿起來孟瑤丟在沙發上的一件披肩,現在的孟瑤,真的是虛弱的很,一點小病或許都很引發很大的後果。

    “下來了?”秦風和孟瑤下樓的時候,沈昊正站在車子外面抽著煙,見到兩人下來,連忙迎了上去。

    “沈大哥,她是孟瑤,我的女朋友……”秦風給沈昊介紹了一句。

    “見過,孟瑤去看過胡部長……”

    沈昊笑著拉開了車門,說道:“秦風,也不知道你小子哪來的服氣,能追到孟瑤做女朋友,可要好好待別人啊……”

    “謝謝沈大哥……”

    孟瑤甜甜一笑,上車坐在了後排,秦風則是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他要是也坐後面那就可是真將沈昊當成司機了,是很不禮貌的。

    “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就告訴沈大哥啊……”

    沈昊也知道秦風沒有通知別人他回來的消息,當下笑道:“走了,看看你那幫小兄弟,見到你之後會是什麽反應?”

    ---------------------------------

    “苗爺,今兒叫我們來,是什麽事啊?”

    此時秦風的那個四合院中,可是這一年多最熱鬧的一次,苗六指幾乎把所有秦風的朋友都給請來了,這會何金龍正纏著他呢。

    “金龍啊,六爺我想你們了,叫你們過來吃頓飯而已,還有就是商議下《真玉坊》的事情啊,這件事你們應該都知道的……”

    苗六指的嘴何等的緊,那是一個字都沒透漏出來,任憑何金龍怎麽問,都是咬死了不說。

    “苗爺,您這可不厚道,吃飯的話,現在都幾點了?”何金龍擡手看了下表,說道:“那廚房里的菜早就做好了,你也不讓上,是不是有什麽人沒到的?

    至於真玉坊的事,我們可說不出個頭道來,要我說。幹脆就直接將那家夥給幹掉,看看死人還能不能折騰點事情出來?”

    何金龍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就帶著李天遠從公司里跑了回來,發現秦風的四合院里多了幾個陌生人,不過苗六指介紹是他的朋友,何金龍套了幾句話。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李然那小子不是還沒來嗎?”苗六指說道:“再等等吧,人來齊了才好開席,再說了,《真玉坊》的事情還要依仗李然呢……”

    其實這會苗六指也有些著急了,秦風沒回來還不要緊,但是謝軒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

    “李然?他還好意思來?還有臉來?”

    一聽到李然的名字,何金龍頓時氣的滿臉通紅,開口說道:“當年秦爺對他姓李的不薄。股份差不多都算是白送的,你問問他這兩年賺了多少錢?

    媽的,現在一出事,這小子倒是做了縮頭烏龜,他娘的這能對得起秦爺嗎?秦爺地下有知的話,不知道會被他氣成什麽樣子?”

    說到秦風,何金龍這個漢子的眼睛不由濕潤了起來,他當年像是喪家狗一般的被人從東三省給趕了出來。

    眼瞅著已經走投無路了。而且還沒京城的警察給盯上了,要不是秦風給他指出了一條陽光大道。現在何金龍這幫子人,早就身陷牢獄了。

    “何老大,李然其實也是苦衷的……”

    何金龍的聲音有點大,將原本在另外一個圈子和黃炳余等人說話的莘南給驚動了,幾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莘南和李然原本就是大學的同學,關系非常好。對於李然現在的情況也很了解,眼下自然要幫李然說幾句話的。

    “有什麽苦衷?那姓曹的家世還不如他,就這麽被人給踩住,連屁都不放一個,這對得起秦爺嗎?”何金龍和李然可沒什麽交情。這番話說的算是誅心了。

    “何大哥,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莘南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李然不是沒找過人,但他在李家原本就不怎麽受重視,別人未必給他那個面子啊……

    還有就是,李家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強壓著讓李然退出來,他現在頂著沒有再找軒子退股份,已經承受很大壓力了……”

    別人不知道李然的事情,莘南卻是很清楚,他知道李然為了躲避家里的壓力,這幾個月一直都以考古的名義,去到外省發掘現場了,也就是前連天才剛剛回京。

    “要我說,直接找人幹掉那姓曹的不就完事了?”

    莘南話聲未落,劉子墨帶著華曉彤就從前院走了進來,京城一到上下班的時間就堵車,他剛才在路上被堵了大半天了。

    “子墨,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吧?”

    苗六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子墨,說道:“你是秦風的兄弟,不想著怎麽幫他解決這件事,還要火上添油不是?”

    苗六指現在雖然是這樣說劉子墨,其實他之前的打算,未嘗也不是這個主意,只是這樣的事情,是能做不能說的,這也就是劉子墨不成熟的地方。

    “我哪里有啊?”劉子墨沒好氣的說道:“商量來商量去也都沒用,我看您老就別管這件事了,交給我解決好了。”

    “劉子墨,能死你了,都說了讓你別管的。”

    劉子墨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耳朵一疼,卻是被華曉彤給擰住了,不由苦起了臉,說道:“我……我不管還不行嗎?這麽多人,你也得給我留點面子呀……”

    劉子墨的樣子和口中的話,頓時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倒是讓院子里的那種稍微緊張的氣氛煙消雲散了下去。

    “其實劉兄弟說的也沒錯,死人還能折騰什麽啊?”

    惟獨何金龍還是有些不忿,要不是顧忌這些年好不容易闖下了的局面和手下的一幫子兄弟,他說不定還真能幹出刺殺曹弘誌的事情來。

    “好了,金龍,哪里來的那麽大怨氣的?”

    苗六指拍了下何金龍的肩膀,說道:“今兒李然要是來,那就還是咱們的朋友,如果不來的話,以後就各自珍重了……”

    苗六指倒是不會生李然的氣,但這番話卻是說的很明白。現在的《真玉坊》內憂外患,他此次召集人,就是以商議的名義召集的。

    李然如果來了,那就代表著會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但要是不來,那日後秦風的這個團體。也沒打算以後繼續攀他的高枝,這卻是秦風叮囑苗六指如此做的。

    “六爺,李然他說一定會來的。”聽到苗六指這話,莘南不由苦笑了起來,頓了一下說道:“我再給他打個電話,這小子會不是在路上堵車了?”

    說著話莘南拿起了手機,正想撥號的時候,卻是見到苗六指的弟子於鴻鵠領著個人走了進來,可不正是李然。

    “苗爺。對不住,我來晚了……”李然進來後,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到了苗六指的身邊。

    “哼,你還好意思來?”

    要說何金龍和李然的關系,一直都是很不錯的,因為他當年幹拆遷的事情,初期接到的活。都是李然帶著他去跑下來的。

    但現在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秦風,一向為人重義氣的何金龍。最近這半年也是沒有給過李然任何的好臉色。

    “我的何大哥,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啊?”

    看到何金龍憤憤不平的樣子,李然都快哭出來了,“我他娘的在家里,就是一不受待見的人,可有可無都行。秦風這件事我是使了力的,但家里不支持,我有什麽辦法啊?”

    說實話,李然是真的很委屈,作為一直在京城生活的紈絝子弟。他本人的關系能量和人脈,其實是要比曹弘誌廣得多的。

    在最初曹弘誌使壞的時候,他也是上下打點,將方方面面的關系都給擺平了,各方面都答應不會再去找《真玉坊》的麻煩。

    但讓李然沒想到的是,曹弘誌不知道怎麽說動了他的父親,讓那位當權的領導,親自給一些部門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雖然說的是含糊不清,但傾向性卻是已經很明確了,在曹弘誌父親的出面下,李然的那點面子,頓時就變得不好使了。

    而且這件事不知道怎麽傳到了李然的父輩們的耳朵里,出於政治上的考慮,李家馬上召回了李然,讓他從這件事情里面抽手出來。

    倒不是說李家怕了曹家,但實在是因為李然太不受重視了,他們不想因為經濟上的一些小事,去結下一個政敵,才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沒有了家人的支持,李然連個屁都不算,所以現在的李然,真的是有苦說不出,只能連著幾個月躲到外地,以避免來自家族的壓力。

    “反正你小子這件事,辦的就不地道……”

    何金龍其實也知道李然的苦衷,但這件事實在是讓他感覺太憋屈了,只能將火氣發泄到李然的身上。

    “媽的,實在不行,你們把股份都轉到我身上來……”

    李然一咬牙,開口說道:“這樣《真玉坊》就算是我自個兒的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姓曹的王八蛋,是不是還想著空手套白狼,到時候老子我去老爺子撞天鐘去,把這件事給搞大算了……”

    李然說的這番話,也是在心里琢磨了很久的,以前他不想如此辦,是怕秦風的那些兄弟心里有想法,但是現在《真玉坊》被逼到了絕境,也只能使出這辦法來了。

    要知道,秦風的真玉坊,和李然的真玉坊,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

    之前李家不願意因為這事和曹家結怨,那是因為李然在《真玉坊》中只占很小的一點股份,不值得家族為此大動幹戈。

    但如果《真玉坊》變成了李然的產業,那事情就不同了,因為李然再怎麽說也是李家的子弟,他的產業被人奪走,那就等於是在扇李家的耳光。

    所以到時候李然就有足夠的勇氣,去自家老爺子那里告狀去了,話說現在這件事,根本還沒上升到被老爺子知曉的層面。

    “咦?這個主意好啊!”聽到李然的話後,莘南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其實之前莘南也想過這個辦法,只是在秦風失蹤之後,《真玉坊》的股份幾乎全都在謝軒手上,他也是怕謝軒有什麽想法,一直都沒敢說出來。

    “苗爺。軒子呢?他跑哪兒去了?”李然四顧了一下周圍,雖然院子里全都是熟人,不過並沒有看到謝軒的身影。

    “那小子帶人出去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苗六指琢磨了一下李然提出來的辦法,微微點了點頭,要不是秦風沒回來的話。這個辦法應該算是最為穩妥的了。

    “苗爺,您從哪兒搞來的這條大狗啊?”

    幾人正說話間,李天遠從後院跑了過來,口中嚷嚷道:“苗爺,您也幾個朋友真矯情,請他們過來也不來,問什麽也不說,他們到底是做什麽的呀?”

    李天遠雖然是一根筋,但自問也是這個四合院的主人。

    所以在知道苗六指來了客人之後。就自告奮勇的帶著他那做小明星的女朋友去後院準備招待一下對方。

    但是讓李天遠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均是些悶葫蘆,問三句答一句,甚至還有些愛答不理,搞的李天遠實在是憋不住,把女朋友萱萱留在了那里,自己又跑回了中院。

    “好奇心害死人的,你小子哪來的那麽多問題?”聽到李天遠的話後。苗六指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個問題他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因為不管是那條狼還是後院的人。都是秦風帶回來的,別說李天遠不知道,就是他苗六指也不了解這些人的真正來歷。

    “奇怪,這些人給我的感覺,好像就是外星人似的。”李天遠原本也想著在苗六指那里得到答案,只是自己嘴里嘟囔了幾句。

    “哎。軒子回來了。”

    前院里於鴻鵠的聲音響了起來,原本苗六指是讓他這徒弟就在四合院里養老的,但手殘了的於鴻鵠卻是感覺無聊,又回到了開鎖店,今兒還是苗六指打了電話他才回來的。幹的還是在門口迎客的老本行。

    隨著於鴻鵠的喊聲,謝軒陪著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人身上雖然穿著一身極為現代的西裝,但那張臉看在眾人眼中,卻是給人一種十分古樸的感覺,好像是生活在古代的人一般。

    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是,此人走路時的舉止神態,均透著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顯然在平日里也是經常發號施令的人。

    “軒子,這位是?”

    李然上前迎了一步,有些狐疑的看向了秦東元,他對氣勢的感覺尤為敏銳,從這個陌生的人身上,他感受到的氣勢甚至要比面對自己爺爺時還要強盛。

    “哎呦,怎麽又忘了……”

    謝軒還沒答話,秦東元卻是喊了一聲,在自己額頭上一拍,身上的氣息頓時一變,剛才那股氣勢,在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奶奶的,和那小道士討論了一番,差點壞了我的修行。”

    秦東元笑瞇瞇的沖著李然打了個招呼,說道:“我姓秦,是……是小苗的朋友,你叫我秦東元就行了……”

    “小……小苗?”

    李然被秦東元這轉瞬之間截然不同的兩種氣息給搞的大腦有些混亂,壓根就沒想到秦東元所說的小苗,就是苗六指。

    不僅是李然有這種感覺,旁邊的那些人,也都是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眼睛花了,這麽氣勢十足的一個人,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了呢?

    “對,小苗,我是他朋友……”秦東元指了下苗六指,剛才要不是苗六指拼命沖他使眼色,恐怕秦東元張口就要說出自己是秦風的朋友了。

    “你……你說的小苗,是……是苗爺?”

    這回李然終於聽清秦東元的話後,嘴巴不由自主的張大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苗六指,說道:“苗……苗爺,這是真的嗎?”

    這半年多來,苗六指老的很快,兩鬢的頭發早就變得雪白了,而且臉上還起了老人斑,和他的實際年齡相差無幾。

    但是站住眾人面前的秦東元,卻是面色紅潤頭發烏黑,這麽一個人稱呼苗六指,卻是直接喊小苗,這不得不讓人有種荒謬之極的感覺。

    “東元老哥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我的朋友……”

    看著秦東元那張臉孔,苗六指也是忍不住苦笑了起來,說道:“東元老哥的年齡其實比我還要大好幾歲的,只是駐顏有術,你們看不出來罷了……”

    “什麽?”

    苗六指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瞪出來了,他們沒想到苗六指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了自己這小苗的稱呼。

    “秦老的確比六爺年齡大,他沒騙你們……”謝軒在一旁說道,今兒跟了秦東元一天,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且不說秦東元在療養院給胡保國針灸治療,就是後來謝軒帶著秦東元去了京城的白雲觀,秦東元直接找到了主持要和其談經論道。

    謝軒可是知道,白雲觀始建於唐朝,是道家十方大叢林制宮觀之一,在京城的地位十分超然,里面確實有不少高人。

    但讓謝軒跌破眼球的是,經過一番他聽不懂的辯論之後,那道觀主持竟然對秦東元行起了弟子禮,居然苦苦哀求秦東元留下來講經說法。

    最後秦東元和謝軒離開的時候,那位在道教地位極高的老主持,還大開白雲觀的中門,親自將秦東元給送出了白雲觀。

    “哼,年齡大有什麽了不起,老而不死罷了……”正當秦東元在中院顯擺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院傳了出來。

    “你爺爺比我年齡還大,那他是什麽?”

    聽到皇浦蕎的聲音,秦東元立馬反擊了回去,他和皇浦家的恩怨,這輩子那都是理不清道不明了。

    “他老人家自然是壽與天齊仙福永享的。”提到皇浦無敵,皇浦蕎的好話是張口就來。

    “哼,我不和你這小輩一般見識……”秦東元冷哼了一聲,說道:“今兒心情好,皇浦小子,我得到一些道家典籍,你要不要看?”

    “你還是自己留著看吧,我要學的不是這個……”

    皇浦蕎撇了撇嘴,對著眾人開口說道:“你們都很奇怪今兒苗老為何要叫你們過來吧?”

    “嗯?原來是那小子回來了?”

    聽到皇浦蕎岔開了話題,秦東元心中一動,立馬釋放出了神識,頓時發現了人在後院中的秦風。

    “是啊,苗老叫我們來,到底是為了何事啊?”

    聽到皇浦蕎的這句話,原本散落在中院各個地方的人,都紛紛圍了上來。

    他們心里也是有些好奇,眼下院子里的人均是各有一攤子事情,不知道苗六指為何會將他們招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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