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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catb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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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 寶鑑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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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6:5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章 莊園

    「索……索命閻羅?」

    想起家中長輩說起過的那些傳聞,范天虹的嗓子眼不由感覺到一陣奇癢,按照老輩人的說法,那索命閻羅使得一手的索命針,專門是對著人的嗓子眼去的,在他的索命針下,沒有一個還能活著的人。

    「這……這秦風,竟然是他的傳人?」

    看著消失在巷子口處的汽車,范天虹頓了下腳,抬頭看了一眼那秦風的宅子,轉身也是往外走去,在知曉了秦風的來歷之後,范天虹知道,秦風遠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人了。

    且不說秦風本人修為如何,單是索命閻羅這個名頭一傳出去,范天虹就敢相信,當年死在他手上的那些人,說不得都會齊聚京城來找秦風討個說法,當年索命閻羅結下的仇家,那真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

    「索命閻羅,難不成曹國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從索命閻羅的名字上,范天虹忽然又衍生出了一種可能性,要知道,索命閻羅最擅長的就是暗殺,真是想要無聲無息的弄死曹國光,怕是也有幾分可能性吧?

    想到這裡,范天虹忍不住又是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加快了幾分腳步。

    范國光必須要將這個消息匯報上去,讓相關部門重新進行尸檢,看看曹國光的體內到底有沒有針痕,一個能於無聲中掌握別人生死的人,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的。

    ---------------------------------------

    「秦風,我說你把師承報給那姓范的幹什麼呀?」

    車子開出去後,劉子墨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秦風,他知道秦風對師門中的事情一向都表現的很忌諱。幾乎從不在人前談論,沒成想今兒居然告知了范天虹。

    而且秦風報出的還是索命閻羅的名頭,別說范天虹了,就是劉子墨都知道,當年的索命閻羅為了一統外八門和懲治漢奸。著實下狠手血洗了一批人,才闖下了這麼個綽號,那仇家不是一般的多。

    「曹國光剛死,索命閻羅再冒出來,秦風你就不怕有關部門將這件事聯繫到你身上去?」范天虹能想到的事情,劉子墨自然也能聯想到。腦子只是一轉彎的功夫,就想到了秦風報出名頭後更為嚴重的後果。

    「聯繫上又能如何?」

    秦風開著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我師父當年出手,大多都是用的索命針。而曹國光和方雅志的死亡和索命針都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查不到證據,又能奈我何?」

    在師父去世前,曾經叮囑過秦風,不要將自己在江湖上的綽號洩露出去,否則會給秦風招惹很大的麻煩,且不說那些仇家,就是秦風的那位便宜師兄。都會要將秦風處之而後快的。

    以前實力不夠,秦風的確將師父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除了在苗六指以及白振天父親面前提起過索命閻羅的名頭之外。還從未向其他人說出過自己的師承來歷。

    但是此次回來,秦風卻是不想再如此憋屈下去了,以他現在的修為,早已達到未動先聞念頭通達的境界,甭管是什麼人想要對他不利,只要在秦風周圍方圓一里的範圍內心裡這麼一起念頭。秦風就能感應得到。

    所以秦風壓根就不怕有人暗算於他,而且他也想幫師父洗去背了那麼多年的惡名。人是師父殺的,有不服氣的儘管來找秦風。他打算將這些梁子都給接過來。

    更重要的是,秦風還想藉此將自己的那位在海外的師兄給引出來,雖然知道那人藏身在美國,但秦風真的是沒時間和精力前往美國和他玩捉迷藏,眼下放出風聲去,說不定那人會找上門來也說不準的。

    至於官面上的事情,秦風卻是不怎麼擔心,因為他此去是為孟瑤尋藥的,別的不說,但是孟老爺子那裡,就會全力去保秦風的,有他老人家一句話,異能組的人也得消停下來。

    「原來你打的是這主意啊?」聽到秦風的解釋,劉子墨不由點了點頭,其實只要官面上沒有麻煩,江湖中的事情,劉子墨也是不怕的,洪門豈是怕事的門派?

    「唉,如此一來,你那四合院不是不能住了嗎?」

    劉子墨忽然想到一事,有些遺憾的咂吧了下嘴,他平時沒事還是很喜歡住在秦風那裡的,但索命閻羅是秦風師父的消息一傳開,恐怕那四合院也甭想安穩了。

    「你讓老苗搬到咱們要來的這地方吧。」秦風想了想,說道:「那宅子留給胡老大住,有他那尊大神在,江湖上的人想要在那地方搗亂,還是要思量一下的。」

    秦風看胡保國那意思,是想在自己的四合院長住下去的,這麼一尊大神在,秦風要是不狐假虎威一下,那外八門嫡系傳人的名頭,就未免也過於名不副實了吧。

    「嗯,這個主意好!」

    劉子墨聞言點了點頭,別的不說,只要胡保國在那四合院裡住上一段時間,消息馬上就能傳出去,到時候那些來京城尋找秦風的人,恐怕全都等抓瞎。

    「子墨,你幫我放出風聲,一年之後,我會和那些人相見的,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秦風冷笑了一聲,他師父當年所殺之人,不是江湖敗類就是走狗漢奸,盡皆為可殺之人,如果他們的後人不曉事理想要報仇的話,秦風並不介意再行一遍師父當年做過的事情,將外八門給清理一番。

    「行,這事兒就交給我了。」劉子墨答應了下來,劉家也算是國內江湖中的大豪,散發出這麼一點消息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哎,子墨,你好像來過一次這邊。我路沒走錯吧?」兩人說著話,秦風的車子已經開出了市區,不過秦風也沒來過於鴻鵠找的那處莊園,只是按照大致的方向尋找過去的。

    「沒錯,前面再開兩三里路。往右邊拐進去就是了。」

    劉子墨往窗外開了一眼,說道:「秦風,那秦東元願不願意指點我功夫啊?他要是不願意,你看能不能讓那個皇浦蕎指點我一下?」

    這次秦風回來,他所表現出來的修為,著實將劉子墨給刺激了一番。要知道,他可是比秦風更早進入暗勁的,可是現在和秦風相比,卻是悲哀甩出了十萬八千里。

    劉子墨原本就是個練武成痴的人,以前在認識華曉彤之前。修煉就是他生活中唯一的主題,而現在和華曉彤認識了那麼久,激情逐漸快要褪去的同時,他又開始將注意力轉向了武道上。

    「皇浦蕎你就別想了,他沒時間教導你。」秦風搖了搖頭,說道:「而且他的修為遠不如秦東元,你真想學到東西的話,還是跟著東元大哥比較好。」

    「我看跟隨都沒有跟著你好!」劉子墨口中嘟囔了一句。從秦東元和皇浦蕎等人對待秦風的態度中他能察覺出來,秦風的修為絕對是在幾人之中最高的。

    「跟著我?好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正愁一個人去西伯利亞有點孤單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沒幾個月那邊就要大雪封山了,到時候咱們哥倆還能抱在一起取取暖啊……」

    「靠,你能不能別說的那麼肉麻啊,我留著家裡的女人不抱去抱你?」聽到秦風的話,劉子墨不由打了個寒顫。他雖然和秦風是發小,但也沒有那種特殊的愛好。想想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的。

    「想要專心修武道,你最起碼要跟隨秦東元幾年。最短也要一年。」和劉子墨開了句玩笑後,秦風很認真的說道。

    「一年,這應該沒有問題,最近兩年曉彤也挺忙的。」劉子墨想了想,這點時間自己還是能接受的。

    「那回頭我給東元大哥說吧。」秦風正說話間,忽然看到前面右側的一處地方,飛起了一隻鷹隼,那通體金黃的色澤,可不正是自己的閃電嗎?

    秦風連忙打開了車窗,口中發出了一聲唿哨,只見那隻剛剛飛上天空的鷹隼,像是一支利箭一般對著秦風的方向就電射而下,徑直從打開的車窗裡衝了進去。

    「哈哈,金隼,要不要跟我去趟西伯利亞啊?」

    秦風溺愛的用手摸了下金隼的頭頂那撮金黃色的毛髮,不過話一出口就搖了搖頭,西伯利亞再過幾個月的溫度,簡直就是生物禁區了,金隼雖然神異,但還是無法承受那種零下數十度的低溫的。

    「倒是沒白帶出來,這也是個通靈的傢伙……」

    秦風將車子拐入到右側岔道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壯如牛犢一般的青狼獒,脖子間戴著頸圈,拉著一條粗長的鐵鏈從那圍牆處跳了出來,顯然也是感應到來了自己的到來。

    「師父,是師父來了!」

    跟著青狼獒跳出圍牆的,則是張虎和皇浦德彥,兩人順著青狼獒奔跑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開著車的秦風,也是忍不住歡呼著跑了過來。

    「子墨,你來開車吧。」見到青狼獒跑到近前,秦風踩下了剎車,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他的這輛越野車可是裝不下青狼獒。

    「媽的,幾天時間不見,體型好像又大了。」

    拍了一下直往自己身上撲的青狼獒的腦袋,秦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異種,現在的體型真的像隻獅子一般,也就是放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要是再放在四合院裡,恐怕真能將街坊四鄰給嚇到。

    「張虎,幹嘛用鏈子綁著它啊?」等張虎和皇浦德彥來到身前,秦風一手抓住了青狼獒脖間的頸圈,微一用力,將那頸圈從中給掰斷了,隨手扔在了地上。

    「師父,不拴著不行啊。」

    聽到秦風的話,張虎苦笑了一聲,說道:「師父您是不知道,原本這農場裡養了七八匹馬兒,可是全讓這傢伙給咬死了,連周圍耕地的牛,都被它咬死了一隻,要不是我們賠錢及時,說不定就被人報警抓去打死了……」

    看來張虎對新環境適應的還挺快,和秦風對話的時候,連報警這樣的名詞都脫口而出,顯然對現在身處的社會已經有了一定瞭解了。

    「奶奶的,讓你看家護院,不是讓你去招惹是非的。」

    聽到張虎的解釋後,秦風沒好氣在青狼獒的頭上拍了一記,他肩頭落著的金隼,卻是興奮的鳴叫了幾聲,那樣子怕是唯恐事情不大一般。

    「嗚嗚……」青狼獒口中發出一陣嗚咽,搖頭擺尾的跟在了秦風的身後,它生性雖然兇殘,但對秦風卻是忠心無比,兼具了狼和狗的優點。

    「咬死也就咬死了。」

    秦風原本就是個護犢子的性子,當下說道:「回頭讓軒子找下那個什麼明星,把這處莊園給買下來吧,老是租著也不方便,買下來再裝修一下,以後這裡就是咱們的新家……」

    修為進入到化勁之後,秦風對於生活環境的要求也是越發苛刻了,呆在四合院那種市中心的地方,每天呼吸的都是汽車尾氣,秦風早就有了搬家的打算了。

    而這處莊園所在的地方,抬頭還能看到藍天白雲,周圍更是一望無垠的莊稼地,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秦風就相中了這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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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7: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一章 臨走安排

  “秦風,你過來了?”
  
  幾個小的跑了出來,自然驚動了皇浦蕎和秦東元二人,等秦風走到莊園門口的時候,他們兩個也都迎了上來。
  
  “今兒沒課嗎?你們都學到什麼地方了?”秦風和皇浦蕎兩人打了個招呼,肩頭一振,讓金隼自己飛了起來,眼睛在莊園裡四處打量了一番。
  
  “老師剛剛走,學問上面我們基本上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皇浦蕎笑道:“我們又不想著要考大學什麼的,一般的知識懂得就行了,倒是對社會上的一些事情需要多了解了解。”
  
  皇浦蕎等人都是記憶力超強的人,對於課本上的知識掌握的非常快,他們現在更多的是在了解這個社會,以及如何去與人打交道。
  
  為此謝軒還專門給這莊園配了個麵包車,又找人從自己老家花錢買了個駕駛證。
  
  如此一來,皇浦蕎和秦東元幾乎每天都帶著幾個孩子去城裡轉悠一圈,和人面對面接觸所學到的東西,遠不是課本上能學到的。
  
  “嗯,虎子過幾天去《真玉坊》上班。
  
  ”秦風點了點頭,對張虎說道:“你小子脾氣太烈,去《真玉坊》給我磨練半年去……”
  
  “師父,我去那能幹什麼啊?”張虎曾經被謝軒去過《真玉坊》一次,知道那是個賣玉石的場所,他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裡能做些什麼?
  
  “幹什麼?自然是賣東西啊!”
  
  秦風沒好氣的說道:“記住了,顧客就是上帝,別人買東西的時候要笑臉相迎,把你小子骨子裡的戾氣全都給我收起來……”
  
  張虎練武的天賦雖然比不上皇浦德彥,但也算是天稟奇才,不過他的性格卻是比皇浦德彥差了太多了,整個就是一火堊藥桶,遇到點火星子就要爆炸。
  
  把張虎扔到《真玉坊》,秦風一來是想讓他多接觸一下這個社會,見識一下潘家園的三教九流,他秦風的徒弟,日後也是需要獨當一面的。
  
  二來秦風就是想磨練下他的心性,因為想要進入化勁,修心遠比修身更加重要的,張虎要是不能很好的掌控住自己的脾氣,這輩子怕是都無望化勁的。
  
  “顧客就是上帝,上帝是誰啊?”張虎顯然沒有領會到秦風的意思,而是糾結於秦風剛剛說出的一個名詞了。
  
  “哥哥你真笨,上帝就是外國的玉皇大帝啊!”
  
  聽到張虎的話,瑾萱在一旁抿著嘴笑了起來,她和德彥兩人的英文最好,現在已經可以看國外原版的電影了,是以知道上帝是什麼意思。
  
  “玉皇大帝?”張虎聞言苦起了臉,一臉狐疑的問道:“師父,這裡的人沒那麼厲害吧,隨便一個人就是玉皇大帝?”
  
  “奶奶的,我說你小子的腦子怎麼不開竅啊?”
  
  秦風氣的在張虎頭上拍了一記,說道:“我是讓你把顧客當成上帝來對待,不是他們有那麼厲害,懂不懂啊?”
  
  “不懂!”挨了一巴掌的張虎乾淨利索的答道。
  
  一旁的秦東元實在是看不過眼了,開口說道:“混小子,你師父是讓你在哪裡當小工,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聽到秦東元的話,張虎頓時有些傻眼,他當年在山林裡,就是黑熊招惹了他,也是要想方設法報復回去的,哪裡有那種好脾氣?
  
  “師父,我……我還是呆在這裡吧?”張虎看了一眼秦風,期期艾艾的說道。
  
  “不行,你小子的脾氣太暴躁了,就去《真玉坊》磨練一下。”
  
  秦風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你給我記清楚了,你那身功夫,絕對不能在《真玉坊》裡顯露,更不能對普通人出手,否則的話,逐出師門……”
  
  秦風知道,除了張虎的爺爺之外,也就這師門戒律對他有些約束力,而且這醜話必須說在前面,要不然這小子不知道會闖出什麼禍事來的。
  
  “聽明白了沒有?”見到張虎低著頭默不作聲,秦風喝問了一句。
  
  “聽明白了,我過去給人當孫子還不成嘛?”張虎知道師父這次是下了決心了,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小子,你師父是對你好。”
  
  看著張虎一臉不樂意的樣子,秦東元開口說了一句,他不單單指的是張虎日後修為的進展問題,這話中其實還有一層含義的。
  
  那就是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見識到了這裡的科技發展,張虎肯定不會再願意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那麼他就需要融入這裡。
  
  而在《真玉坊》當個小店員,每天都會接觸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遊客,用不到一年,張虎肯定就會融入到這個社會之中的。
  
  不過秦東元也沒多說,有些事情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至於是否能領會秦風的意思,就要看張虎自己的悟性了。
  
  “師父,我也想去《真玉坊》。”
  
  讓秦風沒想到的是,這邊剛安排好張虎,旁邊的皇浦德彥也舉起了小手,大聲說道:“我要和師兄一起去《真玉坊》!”
  
  “你也想去?”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倒不是信不過皇浦德彥的能力,關鍵這孩子實在是太小
  
  雖然皇浦德彥長得像個十二三歲的樣子,但那也是個孩子呀,真讓他進了《真玉坊》,恐怕第二天就會有人告自己使用童工。
  
  “師父,我大學的課程都快讀完了,在這也沒東西學了啊!”
  
  皇浦德彥開口說道:“父親馬上就要去做那什麼貿易公司了,我肯定幫不上忙,師父你就讓我和師兄在一起吧……”
  
  “是啊,師父,讓師弟跟我一起吧。”
  
  聽皇浦德彥這麼一說,張虎也是求起了秦風,他知道那買玉石的店裡全都是女孩,心裡正感覺彆扭呢,有個熟人在一起終歸是好的。
  
  “德彥,你就沒有感興趣的學科嗎?”秦風想了一下開口問道,皇浦德彥還小,按照秦風的想法,是想讓他多學一點東西的。
  
  “師父,我還是對這個社會形態比較感興趣。”皇浦德彥搖了搖小腦袋,說道:“想要接觸社會,那《真玉坊》應該是個很好的地方吧?”
  
  “你小子還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秦風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樣吧,德彥你也在真玉坊呆著吧不過你不要去賣東西,而是在潘家園多轉轉……”
  
  對於秦風而言,自己的師門傳承,日後多半是要落在皇浦德彥身上的所以既然小傢伙自己如此要求,他幹脆更進了一步,直接將皇浦德彥扔到潘家園那個大染缸裡去了。
  
  雖然潘家園裡三教九流無所不包,但是秦風相信,別看皇浦德彥年齡小,能讓他吃虧的人,恐怕還真的很難找,這小子絕對有賣個萌就能將別人給賣掉的本事。
  
  “師父,那我呢?”
  
  見到秦風安排好了哥哥和師弟,瑾萱有點不淡定了這人要是都忙活去了,莊園裡白天豈不是連人影都沒一個了?
  
  “你,還是繼續上學吧。”
  
  秦風開口說道:“女孩子不要到處跑,就留在這裡,過幾日你苗爺爺他們可能都要搬過來,這裡還是會很熱鬧的。”
  
  倒不是說秦風重男輕女,而是他比較溺愛瑾萱與其說是收了瑾萱當弟子,骨子裡其實是把瑾萱當成妹妹看待的所以不想讓她那麼早就接觸社會。
  
  “是,師父。”
  
  瑾萱的性子原本就恬淡,聽秦風這麼一說,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而且她要比哥哥想得多,師父養的青狼獒和金隼,總是需要人照顧的。
  
  “皇浦兄,軒子的公司已經註冊好了,咱們那裡需要什麼,你讓他購買就行了,港口在津天,他會帶你過去的。”
  
  安排好幾個小的之後,秦風看向了皇浦蕎,其實對皇浦蕎他更加放心,別看他接觸這個社會不久,要是玩起腦兒活來,謝軒指定不是他的對手。
  
  “好,你放心吧,我不會耽誤的。”
  
  有劉子墨在旁邊,皇浦蕎也沒多說,只是點頭應承了下來,他們那個空間需要什麼物資,皇浦蕎這段時間早就在腦海里列出了一張清單了。
  
  “行了,別的沒事了。”
  
  秦風哈哈一笑,故意沒有去看秦東元,而是開口說道:“瑾萱去做飯吧,師父好長時間沒吃到你的手藝了。”
  
  “哎,什麼就叫沒事了?”
  
  秦風話聲未落,秦東元就嚷嚷了起來,“合著你們每個人都有事情做,就把我一人扔這了是嗎?”
  
  “東元大哥,你和他們不同,我怎麼敢安排你呢?”
  
  秦風故作詫異的看向秦東元,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挺自由的嗎,只要不離開京城這地界,你想幹什麼都行呀……”
  
  “巴掌大的地方,我留在這幹什麼?”
  
  聽到秦風的話,秦東元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要訪遍天下的名山大川,尋找踏破虛空之路,你就讓我留在這個破地方?”
  
  秦東元享受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對於世間的繁華早已不掛於心了,他此次出來最大的目地,就是希望能融合外界的道法傳承,堪破化勁的門檻,進入到下一境界之中去。
  
  “東元大哥,我可沒攔著你啊,不過地方那麼大,你一個人出去,我這實在是有點不放心。”
  
  秦風做出一副擔心的樣子,開口說道:“再說了,你身上也沒錢,總不能一路上白吃白喝吧?那也忒掉價了。”
  
  “你不是有錢嗎?先拿個幾百萬來用用。”
  
  秦東元不以為然的說道,來到這個世界那麼長時間,他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貨幣體系,也知道秦風算的是個大富豪,是以伸起手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我哪裡有錢啊?”
  
  秦風哭起窮來,指著皇浦蕎說道:“你問問皇浦兄咱們那裡就是個無底洞,再多的錢都打不起個水漂來,我哪裡還有錢給你遊山玩水啊?”
  
  秦風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另外那個空間的所需物資,的確是需要一筆龐大的費用。
  
  秦風已經調集了手上所有的資金,全都打入到了貿易公司的賬上,加起來大概有幾個億的樣子,後面《真玉坊》的盈利也全都會花在這個上面。
  
  但要說秦風拿不出幾百萬來,那也是扯淡的,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那也是夠秦東元去環游世界的了。
  
  “要不,幾十萬也成。”
  
  秦東元想了一下,試探性的說道,他這會特後悔自己沒學著張虎幾個小傢伙裝塊金磚過來否則也不用去求秦風了。
  
  “幾十萬沒有幾千塊你要不要啊?”秦風一口就回絕了秦東元。
  
  “我說秦風,你小子可別太過分啊。”
  
  聽到秦風這話秦東元的眼睛不由瞪了起來,握緊了拳頭說道:“我不管那麼多,拿五十萬過來,我明兒就走要不然,我拆了你這破地方……”
  
  “哎呦,給我耍橫是不是啊?”
  
  秦風壓根就不吃秦東元這一套,一擼袖子,說道:“來,咱們老哥倆很久沒動手了,要不現在就練練,這地方拆了也沒關係,大不了重建好了。”
  
  秦風是外八門出身,哪裡會被秦東元給鎮住這一耍起二皮臉,頓時讓秦東元沒招了,這來文的來武的,他還真的都不是秦風的對手。
  
  “你小子,總要給我支個招吧?”
  
  秦東元那也是能屈能伸的性子,當下臉上堆起了笑容,說道:“秦風以前我對你可不薄吧?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東元大哥出去要飯嗎?”
  
  “那哪兒能啊,東元大哥真想讓我給你支招?”聽到秦東元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秦風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
  
  “自然是真想啊。”秦東元感覺有點不妙-,他覺得自己好像落入到秦風的算計裡了。
  
  “那好,看到他沒?劉子墨,我哥兒們。”
  
  秦風一指劉子墨,說道:“這小子比我還有錢,東元大哥,你這次帶他一起出去,路上的吃穿用度全都包在他身上了,你看怎麼樣?”
  
  “帶他出去,你小子就那麼不放心我嗎?”
  
  聽到秦風這話,秦東元頓時以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敢情秦風還是不太放心自己,想找個人跟在自己身邊。
  
  “哎,東元大哥,沒那意思。”
  
  秦風連連搖頭道:“子墨現在也是暗勁武者,我讓他跟著你,是想讓你指點他幾招,話說東元大哥你還沒有個正兒八經的徒弟對不對呀?”
  
  “二十多歲的暗勁武者,資質算是不錯了。”
  
  秦東元將注意力放到了劉子墨的身上,前後一打量,開口說道:“不過這小子陽關破的太早,想進入化勁有點難,收徒就算了。”
  
  “什麼?我陽關破的還早?”
  
  聽到秦東元的話後,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劉子墨忍不住嚷嚷了起來,他可是當了二十多年的童男子,直到進入暗勁才碰了女人的。
  
  相比國外的那些十三四歲就和女人上了床的同學,劉子墨整整多憋了十年的火氣,如今聽到秦東元這番話,讓他是情何以堪啊。
  
  “我說你破的早,你就是破的早。”
  
  秦東元一翻白眼,說道:“你那暗勁修為尚未鞏固,就破了陽光,而且有些縱欲,想要調理過來最少需要個一年……”
  
  “我……我……”
  
  聽到縱欲兩個字,劉子墨頓時臉色一紅,秦東元的這句話倒是沒冤枉他,因為只要和華曉彤在一起,兩個沒羞沒躁的傢伙就總是會滾到床上去的。
  
  “東元大哥,你就收個記名弟子吧。”
  
  秦風在一旁打起了圓場,說道:“子墨的資質還是不錯的,你帶著調理一下,另外你老出門在外,有個伺候的人不是很好嘛?”
  
  “對,對,秦風說的對。”
  
  劉子墨那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一般,“只要師父您帶上我,我保准您走到哪裡都舒舒服服的,出門咱有車子,上山咱有轎子,絕對不讓您老受罪……”
  
  “上山坐轎子,虧得你還是練武之人?”
  
  秦東元瞪了一眼劉子墨,不過心裡卻是大為心動,畢竟他養尊處優很多年了,手邊一直都有使喚的人,身邊多個跑腿的倒是也不錯。
  
  “那你就跟著我吧,記名弟子什麼的,等這一趟回來再說。”
  
  秦東元從衣服裡掏出了張地圖,隨手扔給了劉子墨,說道:“這上面標的地方,咱們都要跑一趟,行程路線什麼的你來制訂……”
  
  秦東元這些天早就做好了外出的打算了,並且在地圖上標識好了所要去的地方,眼下劉子墨願意跟著,他正好當個甩手掌櫃,全交給劉子墨去處理了。
  
  “這麼多地方?”
  
  劉子墨接過地圖一看,頓時有點傻眼,那上面用紅線密密麻麻標記了至少不下於一百處所在,這就是三天跑一個地方,恐怕也要跑一年了。
  
  “怎麼?不樂意?”秦東元白眼一翻,他還不樂意收徒弟呢。
  
  “樂意,樂意,我回去處理下事情,咱們後天就走!”
  
  劉子墨一咬牙答應了下來,他從剛才秦東元的話裡能聽出來,自己想要進入化勁只是很難,並非是完全斷了可能性。
  
  劉子墨相信,只要自己將這老頭一路上給伺候舒坦了,進入化勁那還是大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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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7:4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二章 未聞先覺(上)
        
    “子墨,你出去的時候,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一定要保證電話暢通啊!”看到秦東元答應讓劉子墨跟著,秦風也松了一口氣,他之所以極力促成這件事,可不僅僅是為了給秦東元找個跟班那麼簡單的。

    “你小子倒是打的好主意……”

    聽到秦風的話後,秦東元看了他一眼,接觸到這個世界之後,他自然知道什麼叫做電話,而且現在他身上就有一部手機,是那個叫謝軒的小胖子硬塞給他與皇浦蕎的。

    “東元大哥,方子你雖然給了我,但如果我找到了那兩味主藥,還是由你親手配置來的妥當的。”

    見到秦東元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秦風當下一笑,說道:“別的事情我都無所謂,但是人命關天,東元大哥你可是一定要親自出手……”

    秦風並不關心秦東元去哪裡遊山玩水拜訪同道中人,但他關心孟瑤的病啊,如果尋得了千年人參和萬年靈芝卻是找不到了秦東元這個大國手,那秦風才真是欲哭無淚呢。

    “放心吧,只要你能尋到那兩味主藥,有半個月的功夫,我就能把那天王護心丹給你煉製出來的。”秦東元知道孟瑤對秦風的重要性,也是沒拿這件事兒和秦風開玩笑。

    “好了,我明兒就要離開了,你們有什麼事,多和老苗還有軒子等人商量著辦吧。”

    安排好眾人之後,秦風也算是卸下了一副重擔,同時心裡也有些慚愧,自己這師父當的不合格也就罷了,卻是一回來就要撇開眾人跑出去,連那異空間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皇浦蕎獨自去打理了。

    “秦風,放心吧,這邊的事情我們能處理好的。”

    皇浦蕎看出了幾分秦風的心思,當下出言安慰了幾句,在他心裡,秦風就是君王一般的人物。想要做什麼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根本就沒必要向他們來解釋。

    “那就好,如果到時候你和軒子有什麼不同的意見,以你的意見為主,這一點我到時候會和軒子說的……”

    秦風點了點頭,明確了皇浦蕎和謝軒之間的主次之分,畢竟謝軒不知道那個異空間的事情,以皇浦蕎為主,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和爭論。

    “秦風。你此行也要小心點啊!”雖然知道秦風的修為,但皇浦蕎這段時間可是看過不少戰爭片,對現代武器的殺傷力可是又加深了認識,知道那不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得住的。

    “他的功夫早就到了未聞先覺的境界,你就少替他擔心了。”聽到皇浦蕎的話,秦東元在一旁撇了撇嘴,先不說秦風的修為,就是那精的像猴一般的秉性。也不會將自己陷入到絕境之中去的。

    “東元大哥說的沒錯,你不用擔心我的事情。”

    秦風哈哈一笑。說道:“今兒我不走了,晚上咱們好好的喝一杯,後日我走的時候就不向你們告辭了。”

    “哎,秦風,我……我晚上得回去啊。”旁邊的劉子墨嘴唇蠕動了下,說道:“我後天也要和師父遠行。這……這個也要給曉彤說一聲啊。”

    劉子墨的工作雖然主要是在澳島,不過他也一直都是在做著甩手掌櫃,一年裡面倒是有大半年的時間都在京城,和華曉彤相處的那叫一個如膠似漆,秦東元所說的縱欲二字還真沒冤枉他。

    “你打算怎麼和華曉彤說?”聽到劉子墨提起了華曉彤。秦風不由有些好奇,他能看得出來,自己這哥們算是栽在女人身上了,絕對被華曉彤吃的死死的。

    劉子墨開口說道:“我就說澳島賭牌拿下來了,要去籌備賭場了。”

    “得,你還沒傻到實話實說。”秦風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快點回去吧,正好這一年讓曉彤陪陪孟瑤,你小子就跟著東元大哥好好歷練一番吧。”

    “嗯,我要是能突破到化勁,那豈不是就能超越師祖了?”

    聽到秦風提及功夫,劉子墨臉上現出一絲興奮的神色,要知道,神槍李書文也只不過是暗勁的修為,那就已經是一代宗師了,要是劉子墨能修煉到化勁,那絕對可以開宗立派,超越祖上的。

    “行了,趕緊找媳婦請假去吧。”秦風給劉子墨潑了一盆冷水之後將其趕了出去。

    “秦風,通道開啟之前,你必須要趕回來啊。”送走了劉子墨,剩下來的人全都是和那個空間有關係的,是以皇浦蕎說話也隨意了許多,不用再掖掖藏藏的了。

    “我儘量吧。”秦風歎了口氣,雖然知道在俄羅斯有一處生長野山參的地方,但對於能否得到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件,他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船的事情已經辦好了,港口貨倉也都租好了,你們先準備貨物吧。”

    秦風想了一下,說道:“通道晚開啟一段時間是沒關係的,反正只要過了一年,我隨時都能開啟,你們把先期工作給做好,記住,一定要注意保密。”

    那處空間對這個世界的意義實在是過於重大,秦風寧可讓這兩個世界永遠沒有聯繫,都不會將這個秘密給洩露出去的,因為對於那個空間和他本人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災難。

    “我明白的,你多多保重。”皇浦蕎點了點頭,忽然起身笑道:“盡說這些話幹什麼?主上要遠行,今兒就當時給你送行吧,我昨日出門時買了些洋酒,咱們一會就喝這個吧。”

    “你倒是懂得與時俱進啊。”

    看到皇浦蕎從酒櫃裡拿出了兩瓶八斤裝的xo之後,秦風不由搖頭笑了起來,要說這洋酒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普遍的瓶子夠大,一瓶就頂的上白酒的十瓶八瓶的了。

    瑾萱做菜還是很快的,幾人閒聊了一會之後,八菜一湯已經被端上了桌,沒過多長時間,那兩瓶花了謝軒十多萬的洋酒,就被秦風皇浦蕎還有秦東元三人喝了個精光,每人五六斤酒下肚,卻是都有了一絲醉意。

    第二天一早,秦風跟著皇浦蕎開的麵包車進了城,徑直去了孟瑤的住所,這一整天又都是陪著孟瑤度過的,晚上去到老爺子那裡吃了頓飯,這一次去的人很齊,孟瑤的父母都到了。

    當然,秦風的這頓飯吃的也是挺彆扭的,丈母娘的眼光他上次就見識過了,可老丈人的目光卻是讓秦風有點窘迫,他發現孟瑤父親和孟林是一個性子,那臉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絕對是發自心底的。

    不過孟家還是由老爺子做主的,孟瑤的父親那也是只能拿眼睛乾瞪著秦風,再者他臉上雖然表現出的是不滿意的神色,但內心對秦風還是很看重的。

    且不說孟瑤的父親此次的上位,和秦風就有著莫大的關係,就是剛剛和他結成同盟關係的胡保國,對於孟父就十分的重要,在京城這地界上,胡保國的助力絕對是不小。

    至於孟林,現在看秦風則是越來越順眼了,這是因為胡保國辦事的效率十分的高,沒幾天的功夫,就將孟林調入到了部裡的督查室,工作組也雷厲風行的建立了起來,只要等孟林這次混完了資歷,副廳的門檻也就自然而然的會邁過去的。

    在孟老爺子處吃了一頓彆扭的晚飯後,秦風當夜就住在了孟老爺子的院子裡,這也讓孟父等人大跌眼鏡,因為自從老伴去世之後,老爺子向來都是獨居的,極少留晚輩在家中過夜。

    “秦風,我去外屋住啦?”

    膩在秦風懷裡說了一會話之後,孟瑤有些害羞的抬起頭,她明白今兒爺爺留下他們兩個的意思,這等於就是在向自己的父母宣佈,她和秦風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傻丫頭,別辜負了老爺子的好意啊,你就在我懷裡睡吧。”

    秦風的手摟在孟瑤腰間,低下頭將嘴唇貼在孟瑤的髮髻,輕聲說道:“我明兒就要走了,今天摟著你好好睡一覺,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咱們就結婚……”

    “好,我等著你回來娶我。”秦風的話讓孟瑤心中一顫,眼睛裡頓時充滿了希冀的神色,輕輕的將腦袋靠在了秦風的胸膛上,一種安全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我會帶著千年老參和萬年靈芝來向你求婚的。”

    秦風笑了笑,雙手在孟瑤身上游走了起來,不過他這可不是在占孟瑤的便宜,而是在用真元幫她舒絡血脈,幾分鐘過後,孟瑤已然進入到了夢想之中。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連這裡都敢監視,真是好大的膽子呀……”

    當孟瑤昏昏睡去之後,秦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向外面的一個方向看了過去,他能感覺得到,那個位置似乎有一道惡意的目光是在針對著自己。

    輕輕將孟瑤放在了床上,秦風身形一晃,在那四合院警衛眼睛一花之際,秦風已然無聲無息的從院子裡消失掉了,而誰都知道孟瑤所住的那件房裡,今兒是有孟家的姑娘和姑爺在裡面,自然也不會有人進去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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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8:0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三章 未聞先覺(中)

    在距離四合院五六百米的地方,有一個連鎖的小旅館,在京城這種地界上,像這樣的旅館可以說是隨處可見,而且大多都註滿了人。

    此時靠街的窗戶打開著,兩個人影站在窗前正說著話,此時不過是九十點鐘的時間,沿街旅館的窗戶很多都開著,並不顯得如何突兀。

    “馬道長,人就在那四合院區的院子里,不過我可不敢進去…!”

    範天虹看向那四合院處的眼神,帶著一絲驚懼,他倒不是害怕秦風在官面上的勢力,而是今兒中午的那一出,真的將範天虹給嚇到了。

    範天虹自小就被譽為練武奇才,四十多歲的時候進入暗勁修為,在國內早就能稱得上是一代宗師了,否則也不會被吸收到異能組里去。

    這麼多年下來,能力比自己強的人,範天虹見過不少,但是早武道一途上,他卻是從未遇見過對手,可今兒卻是連番遇到了兩次打擊。

    劉子墨倒是好說,畢竟是出自神槍李書文一脈,也算得上是師出名門,年紀就算輕一點也說得過去,範天虹看得出來,劉子墨的修為和自己也就是旗鼓相當。

    但是秦風就不然了,範天虹那麼毒的一雙眼睛,居然壓根就看不穿秦風的修為。

    範天虹只是在秦風爆發出氣勢的那一刻感覺到,自己在秦風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甚至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

    再加上秦風那索命閻羅後人的名頭,範天虹等秦風和劉子墨離開後,馬上就將這個信息匯報了上去,但是等到的結果,卻是讓範天虹有些愕然。

    上面給出的答複很快也簡單。兩個小時後就傳了回來,那就是停止一切有關於秦風的調查。

    異能組的人,原本都是些膽大包天之輩,對於這個回複,範天虹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又告知了馬道長。

    馬道長通過他們在系統內的一些關系。查到了秦風現在所處的位置,範天虹雖然對秦風懼怕不已,但還是跟著馬道長守在了這里。

    “搭上了孟家的人,按理說姓秦的想解決《真玉坊》的事情很簡單,不需要下這麼重的手。”

    馬道長看著巷子口處的燈光,臉色有些陰暗的說道:“範兄,這件事和你已經無關了,你沒必要再牽扯其中,後面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

    馬道長自幼喪父母。是方雅誌的父親將他送上鶴鳴山學道的,所以方家對他有著莫大的恩惠,方雅誌的死,馬道長是一定要查出個子午卯卵來的。

    “馬道長,可是上面已經不讓查了啊。” 範天虹出言勸了一句,他知道馬道長的異能在於讀心術和精神力控制。

    但是這兩者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卻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畢竟能將武道練至暗勁之人。無一不是神智堅毅之輩,是不會輕易在精神上被人所撼動的。

    “方老待我如父。雅誌待我如兄,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我心難安啊…!”

    聽到範天虹的話後,馬道長嘆了口氣,說道:“拼得我這身老命,也要幫他討個公道。如果真是那姓秦的幹的,大不了和他同歸於盡罷了!”

    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不會將底牌完全泄露出去的,旁人只認為馬道長善於讀心術和精神催眠,但卻是不知道他還有個殺手鐧。那就是精神攻擊。

    馬道長從小就天生精神力強大,在修習了道家的功法之後,他發現自己在練武一途上並沒有什麼天賦,但是對精神力的凝練,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在不斷加強著。

    精神催眠和控制,只是馬道長那龐大精神力中的一種運用方式而已,早年身居山中的時候,馬道長就能用精神力攻擊熊豹,甚至能將其直接殺死掉。

    所以雖然知道秦風是索命閻羅的後人,馬道長心中也無畏懼。

    在他想來,當世修為最高的人,也不過就是暗勁修為,而自己的精神力,卻是已經超出了這個境界,他有八成的把握用精神力控制住秦風,從而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

    “馬道長,你這是何苦啊!”

    範天虹聞言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這件事涉及到倉州劉家,我不和摻合在里面,還望馬道長見諒!”

    範天虹牽扯出劉子墨的背景,其實只不過是一種托辭罷了,他真正畏懼的還是秦風,白天被秦風盯了那一眼,直到此刻回想起來,範天虹還是忍不住要出一身冷汗。

    “範兄,此事和你無關,你先離開吧。”

    聽到範天虹的話,馬道長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也和異能組無關,查明真相之後,我自然會對上面解釋的……”

    “唉,我再陪你守一夜吧!”

    範天虹感覺就此離去面子上不太好看,當下嘆了口氣,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怎麼看好馬道長和秦風之間的較量。

    “嗯?外面好像有人?”

    馬道長忽然心悸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來,走到房門處一把拉開了大門,往外看去時,卻只是一條空蕩蕩的走廊。

...........................................................

    “精神力異能者?”

    就在範天虹和馬道長在房中對話的時候,秦風已然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兩人所住的客房外面。

    也幸虧秦風發覺的早,剛一釋放出神識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馬上收斂了一身氣機,又隨之閃出了走廊,這才沒被馬道長發現。

    “竟然達到化勁初期的精神力境界了?”

    躲在樓梯處的秦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異能組里果然有些能人,別的不說,這位馬道長的精神力修為,居然和皇浦蕎也是旗鼓相當了。

    “媽的,倒是有些麻煩啊!”

    秦風想到秦東元馬上就要外出遊方。留在京城的那些人,怕是除了皇浦蕎之外,沒有一人能抵擋得住這位馬道長的精神力侵襲的。

    萬一要是被他盯上了張虎等人,那自己從另外一個空間回來的巨大秘密,豈不是就會泄露出去?

    “奶奶的,廢了你的精神力。看你還能如何?”

    眼前的情況,由不得秦風不下狠手,要知道,另外一個空間的事情,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泄露出絲毫的。

    念及至此,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神識破體而出,一股龐大的精神威壓,瞬間將馬道長和範天虹所在的房間給籠罩了起來。

    “嗯?怎麼回事?” 剛剛燒了壺水放上了自己茶葉的範天虹。 “我……我的身體怎麼動不了了?”

    就在秦風釋放出神識的這一瞬間,範天虹只感覺渾身上下像是被繩索給綁縛了起來,又像是陷入到了泥潭中一般,整個身體都動彈不得了。

    “秦風,是……是那秦風來了!”

    範天虹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叫,白天被秦風在心底種下的那顆畏懼種子,此時完全爆發了出來,除了秦風之外。範天虹想不到還有誰能帶給他這種實質性的壓力。

    “客人上門,為何不進來說話呢。”

    相對於範天虹。秦風這種強度的精神威壓,馬道長倒是還能抵擋的住,畢竟他也是化勁初期的精神力境界,現在秦風釋放出來的精神力,也只不過比他稍微強上那麼一點點。

    不過即使如此,馬道長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的精神力是天生強大,這麼多年來,馬道長就從未遇到過能在精神力這一道上與自己比肩的人物。

    在自己最為自傲的領域中,他竟然發現了比自個兒還要強大的人,這讓馬道長心頭出現了一種挫敗的感覺。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秦風並沒有現身。但是這兩句話,卻是響徹了馬道長和範天虹的耳際,聲音由小到大,猶如佛門偈語一般,逐漸變得響亮了起來。

    “嗯,貴客這是在警示我嗎?” 馬道長強提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若是不行奸犯科,又何懼別人出頭?”

    到了這一刻,馬道長幾乎可以確認,方雅誌的死絕對和這姓秦的脫不了關系。

    因為秦風現在所表現出來的精神力,足以影響到方雅誌的神智,讓他臨死前看到《雅致齋》被大火焚毀的景象。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馬道長沒有得到秦風的答複,響在他耳邊的仍然是這兩句話,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響,震得馬道長和範天虹耳鼓齊鳴。

    馬道長尚且可以用精神力來抵禦,但範天虹的真元在此刻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隨著聲音的增大,他的面色隨之漲紅了起來,眼看就要不支了。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頭……頭……!”

    忽然,秦風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這幾個字猶如重鼓一般狠狠的敲打在了範天虹的心頭,範天虹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已然是暈了過去。

    而旁邊的馬道長也不好受,他用精神力構造出來的防線,被秦風的這幾個字震得是搖搖欲墜,眼前金星直冒,身體隨之搖晃了起來。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我們在這里的?”

    感受到和秦風之間的巨大差距後,馬道長咬牙問出了這幾個字,技不如人他認了,但是他真的很納悶,秦風是究竟怎麼知道他們隱身在這個地方的。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回答馬道長的依然是這兩句話,但聲音卻是又宏大了不少,馬道長的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護在雙耳處的精神力,也裂開了一道道縫隙。

    “我不甘,我不甘心啊!”

    深知精神力爭鬥殘酷性的馬道長臉上露出一絲慘笑,他知道自己爭鬥失敗最好的結果,那十有八九也是變成白癡,這一手馬道長不知道在多少人身上使用過了。

    “未聞先覺…!”

    就在馬道長構造的精神力防線完全崩潰之際的時候,四個字突然傳入到了馬道長的腦海之中。

    “未聞先覺,竟……竟然有人能達到這種境界?”

    聽到了這四個字,馬道長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他自然知道精神力強大之後,會衍生出來種種好處,只不過他還沒能達到那種高度。

    “朝聞道,夕死可矣…!”

    不知道為何,就在馬道長將要失去神智的一瞬間,他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對於這位從未謀面的對手,馬道長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敬意。

    “死倒是不用,不過以後就不要使用精神力了。”

    秦風似乎也察覺到了馬道長心中的想法,微微搖了搖頭,稍微收回了一絲神識,不過馬道長早已支撐不住步了範天虹的後塵,卻是也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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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四章 未聞先覺(下)

    “媽的,昨兒發生了什麽事啊?”

    當範天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感覺眼前一疼,那從窗外直射進來的陽光,閃得他連忙閉上了眼睛,過了好幾分鐘後,才緩緩的重新睜開了。

    不光是眼睛刺痛,範天虹的腦海里也是一陣嗡嗡作響,腦子里的記憶像是缺失了一些什麽似得,怎麽都想不起來昨兒發生的事情。

    “對了,我是暈過去的,被一句話給擊暈過去的 ” 。”

    足足在床上坐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的時間,範天虹的頭疼才稍稍減弱了一些,昨日發生的事情,也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想到了這兩句話,範天虹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他知道這是有人在警告自己和馬道長,讓他們不要再多管閑事。

    “對了,馬道長呢?”

    範天虹忽然想起了馬道長,連忙起身找去,卻是發現馬道長的身體正蜷縮在距離床不願的沙發上,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到馬道長嘴角的鮮血,範天虹一驚,連忙走過去將馬道長扶坐了起來,同時右掌貼在了馬道長的後心處,度入了一道真氣。

    “還好,呼吸平緩,沒有性命之虞……”

    度入這一道真氣後,範天虹也察覺到了馬道長的狀態,心中不由一松,輕聲喚道:“馬道長,醒醒,快點醒來……”

    在範天虹看來,馬道長身體遠不如自己強壯,醒來的晚也是正常的,不過他卻是不知道。昨日夜間的爭鬥可是精神層面的,和身體強弱卻是沒有半分的關系。

    又是灌茶水又是掐人中,折騰了半天之後,馬道長胸腹間的那口氣才順了過來,哼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馬道長,你沒事了吧?”

    忙的滿頭大汗的範天虹見到馬道長蘇醒過來。頓時松了口氣,開口說道:“昨日那人倒是留了手,否則你我二人現在怕是已經橫屍在這里了。”

    僅僅用一句話就能將自己給震暈過去,範天虹早已認識到自個兒和昨日那人之間的差距,他自持的暗勁修為,在這等人物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顯擺的資格。

    “留手?他真的留手了嗎?”

    聽到範天虹的話後,馬道長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其實他蘇醒已經有一會了。只不過卻是在查看自己身體的情況。

    這一看,卻是讓馬道長萬念俱灰,他那與生俱來的強大精神力,已然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識海再也調動不出一絲的精神力來。

    使用精神力,已經成為馬道長生活中的一部分,這一驟然消失掉,他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一般。整個人瞬間衰老了起來。

    “馬道長,你……你這是怎麽了?”

    看到馬道長臉上突然出現的皺紋和兩鬢間的白發。範天虹驚疑不定的問道:“難道那人在你身上施加了什麽暗手嗎?”

    範天虹並不懂得精神領域的異能,他只能用武道上的知識來詢問,所謂的暗手,就是用內勁傷人,體表看不出什麽,但其實體內已然是受了重傷。

    “我的讀心術被廢掉了。”

    馬道長也沒隱瞞。苦笑了一聲,說道:“範兄,從即日起,我會退出異能組,回鶴鳴山隱居。世間之事,對我再無牽絆了……”

    馬道長終究是學道多年的人,在最初的惶恐和畏懼之後,終於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了下來,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到鶴鳴山避世不出,再也不想去招惹那個可怕的敵人了。

    “你……你的讀心術被廢掉了?”

    聽到馬道長的話,範天虹口中發出一聲驚叫,他可是知道馬道長的這一手絕活,即使在異能組里面,其重要性都是能排的上前三位的。

    “那……那人竟然如此可怕?”

    範天虹口中喃喃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心中對於秦風的畏懼已經達到了頂點,即使秦風不在當前,他竟然都不敢再提及秦風的名字,而是用那人來替代的。

    “馬道長,你……你說,咱們要是集合了組里的人,能……能不能將他給拿下?”

    深深的吸了口氣,回到房門前打開往走廊里看了一眼之後,範天虹關好了房門,很認真的向馬道長問道。

    對秦風的恐懼之余,範天虹也有些不甘心,他隱隱察覺到,秦風的這種能力,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制約的了,這或許就是古人所說的俠以武犯禁吧?

    “這個念頭,你最好是想都不要想……”

    原本有如枯木般端坐在沙發上的馬道長,聽到範天虹的話後,眼睛轉動了一下,擡起頭說道:“這人的功夫,已經到了未聞先覺的境界,你不用想著再去對付他了,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淒慘無比的……”

    “未聞先覺,這……這是什麽境界?”範天虹聞言楞了一下,他好像沒有聽聞過這個名詞。

    “這是道家中的術語。”

    看到範天虹一臉不解的樣子,馬道長開口說道:“古人說的寶劍通靈,可以遇險則鳴的典故,你聽說過吧?”

    “聽過啊。”

    範天虹點了點頭,說道:“傳說一些大將軍的寶劍殺敵多了就會有靈性,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自動彈出來警醒主人,不過這個和什麽未聞先覺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

    馬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懼色,低聲說道:“那個人的修為,已經到了只要別人心中起了念頭要對付他,他就能察覺到了境界了,這就是未聞先覺……”

    “什麽?”

    聽到馬道長的話,範天虹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不可思議的說道:“只要我們心里起了念頭,他就能感覺得到?這……這還是人嗎?”

    雖然異能組里有很多稀奇古怪並且擁有各種能力的人,但範天虹卻是從來沒有聽聞過,竟然有人具備這種未聞先覺的本事?這比未蔔先知甚至還要可怕啊。

    “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有這種本事的……”

    馬道長嘆了口氣,說道:“這是精神層面上的事情,我和你也解釋不清楚,給你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知道一些很小孩子為何會對陌生的人產生喜好嗎?”

    “不知道,小孩子又沒有什麽思想?”範天虹聞言搖了搖頭,他一生向武,從未娶妻生子,自然也是從來沒有帶過和觀察過孩子的行為。

    “那是因為孩子天生就能分辨出旁人對他的喜惡來。”

    馬道長說道:“除了孩子,大自然中還有許多動物有這本事,就像是山中的野獸,當他們感覺到危險來臨的時候,往往隔著一兩里遠的時候,就會狂奔逃避……”

    “你說的這個,我倒是能理解,可……可野獸能和人一樣嗎?”

    範天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馬道長的話,地震時很多動物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但沒聽說過哪個人也有過這些預感的。

    “範兄,這是精神層面上的事情,幾句話是說不清楚的。”

    馬道長緩緩的站起了身體,卻是發覺身體處在一種十分輕松的感覺之下,臉上不由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馬道長,你怎麽了?”看到馬道長的臉色一變,範天虹還以為他的身體也受到什麽傷害了呢。

    “沒事,我……我很好。”

    馬道長的神色有些惘然,他記得自從發現了自己擁有精神力之後,身體就一直像被桎梏了一層牢籠一般,這麽多年下來早就習慣了。

    但是他現在那種桎梏的感覺卻像是完全消失掉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放松的狀態下,起身的時候身體都輕快了不少。

    “我……我明白了!”

    突然一道亮光從馬道長的腦海中閃過,他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以前的身體,並不足以負荷那種精神力,那對於他的身體是一種莫大的負擔。

    馬道長以前甚至感覺到,自己很有可能隨時就會失去對精神力的掌控,從而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危害。

    但是馬道長並沒有能力去解決這件事,沒成想失去了精神力之後,這個問題反倒是迎刃而解,他再也不怕身體會承納不住那龐大的精神力而面臨崩潰了。

    “媽的,這……這到底是禍還是福啊?”

    想到這里,馬道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雖然失去了精神力讓他像是驟然間老了十多歲,但他明白,體內的變化卻是在好轉,最起碼不用擔心精神力會失控了。

    “那……那人的精神力如此之強,難……難道他的身體也如同精神力一般強大嗎?”

    從自己身上衍伸到了秦風的身上,馬道長臉上不由露出了驚懼的神色,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敵人。

    “馬道長,那……那人真是咱們招惹不起的。”

    聽到馬道長的話,範天虹是一臉的苦笑,就算他心中隱隱猜出了曹國光的死亡或許和秦風有關系,但是也不敢再去針對秦風了。

    他們雖然是異能組,有著莫大的權利,但是對上秦風這種未聞先覺的怪物,恐怕就是傾全組之力,也是傷不到秦風一絲汗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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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9: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五章 混亂的草原(上)

    就在馬道長和範天虹兩人在房中驚疑不定的時候,秦風卻是開著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悄無聲息的駛離了京城。

    這輛車是孟林交給秦風的,之前給秦風準備的那些裝備,大部分都放在了車上,另外一些沒有攜帶的,則是秦風自認為用不到的東西。

    秦風走的很自然,中午的時候和孟林兄妹一起吃了頓飯,就像是要離開幾天一樣,開著孟林的那輛軍牌吉普車車去了四合院,將裝備搬上了車子之後徑直往關外駛去 ” 。

    出了京城秦風直接開出了張家口,面前的景色頓時一變,那些高樓大廈幾乎完全消失了,出現在秦風眼前的,都是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

    “還別說,這車子的性能真不錯!”

    掛著軍牌的車子,秦風自然不用顧忌超速什麽的,一路上的平均時速都達到了一百以上,到了傍晚的時候,趕到了東三省的沈市。

    在沈市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秦風繼續駕車往北,原本在京城還是酷熱的天氣,但是過了沈市之後,就逐漸變得涼快了起來。

    “難怪大草原上的人都心胸寬廣……”

    驅車進入草原之後,秦風原先有些壓抑的心情,一下子被釋放了出去,那藍天白雲和草地上悠閑吃草的牛羊,給人一種猶如畫卷般的感覺。

    秦風這是第一次來到草原,他也沒想到草原居然如此遼闊,整整開了一天都沒有遇到幾輛車,只是偶爾經過幾個蒙古包,碰到一些放牧的牧民們。

    到了傍晚的時候,秦風終於看到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這里應該是個集鎮。在距離哪里還有十多公里的時候,就能看到四面八方的牧民駕著牛馬車在往那邊趕著。

    “在這里休息一天吧……”開上幾天車對秦風來說倒是沒什麽,不過他人撐得住,車子也要休息。

    “嗯?這些人怎麽都這種眼神啊?”

    當秦風將車子停到一處寫著“大坑埔”看上去有些像旅館的門口後,發現四周從吉普車旁邊走過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餵。小子,當兵的嗎?”

    秦風下車之後,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魁梧漢子走了過來,隔著四五米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子羊騷味,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澡了。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感受到四周傳來的敵意,秦風心中著實有些納悶,他只聽說疆省還有藏區等地比較仇視當兵的,沒聽說在草原上也是如此啊。

    “是的話就趕緊滾蛋。不是的就能進去……”那個大個子挑釁的看著秦風,雙手握著拳頭,說道:“這里不歡迎你們……”

    “我不是當兵的,只是開了輛軍車……”

    秦風閃過了那人的目光,他自然不是怕了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不想招惹麻煩,而且秦風也很好奇,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原來是個軟蛋?哼!”聽到秦風突然軟下來的話。那個大漢不由楞了一下,不過也沒和秦風計較。冷哼了一聲之後,讓開了身子。

    “哎,我說,這里是不是旅館啊?”秦風走進了那個足有三四十米長的帳篷,對著坐在門口的那人說道:“我要住一天,有沒有單間啊?”

    “單間?”

    坐在門口的那人擡起頭。用著一口不怎麽標準的普通話說道:“這里都是大通鋪,哪里有單間住?一天二十,你住不住?”

    “通鋪?”

    隨著那人的話語,秦風也看清楚了,敢情這個大帳篷。還真就是一間大通鋪,三四十米長的地方,擺滿了架子床,里面到處都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算了,我還是不住了。”

    雖然關閉了六識中的嗅覺,但秦風還是感覺到那股子騷味在往鼻子里鉆,當下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這里哪有加油的地方嗎?另外最近的一個城市,還有多少公里?”

    這次出來秦風最大的收獲就在於,有時候開車趕路,真的是不能相信地圖的。

    原本按照秦風的計劃,今兒是不用住在草原上的,但是一來車子的油料快沒了,二來他真的不知道還要跑多久,才能駛出大草原。

    “不知道,你不怕草原狼的話,盡管去野外住……”聽到秦風的話,那個人翻了個白眼,直接低下頭去,將頭頂對向了秦風。

    “草原狼,我還真是不怕……”秦風也懶得和這人慪氣,轉身出了那蒙古包。

    “哎,你幹什麽呢?”

    秦風剛一走出來,就看到一個拿著扳手的人,咣當一聲砸碎了自己的車玻璃,伸手就往車里的一個背包抓去。

    “小子,站遠點,不然我認識你,這扳手可不認識你……”看到秦風出來,那人並不害怕,反而揮舞著扳手威脅起了秦風。

    “媽的,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秦風被這人氣的差點樂出來,這地方到底還有沒有法律存在?現在天還沒黑呢,居然就有人明目張膽的開始搶劫了。

    “給我滾一邊去吧……”

    秦風上前一步,一把隔開了扳手,順勢右手一頂,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硬生生的將他的身體撞在了吉普車上。

    “你……你幹什麽?”

    被秦風掐住的這人三十多歲的年齡,體重足有兩百多斤,但被秦風掐住了喉嚨之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阿格雷,你行不行啊?”

    “阿格雷,昨天在媳婦身上太賣力了吧?怎麽這麽軟了?”

    “連個漢人小青年都打不過,阿格雷,你昨兒沒吃婆娘的奶吧?”

    看到兩人動了手,圍在四周的人非但沒害怕,反而是一擁而上,將秦風二人和吉普車團團圍了起來,而且他們也認識砸車的人,各種語言是蜂擁而至。

    “嗯,這地方有點不對勁啊!”聽著旁邊那些人的話語,秦風心中愈發的感覺不妙,因為他已經看到旁邊有幾個人在摩拳擦掌,正準備要上來幫忙了。

    “你……你放手……”

    被秦風掐住了脖子的阿格雷臉上露出一絲兇色,右手往自己腰間摸去,再掏出來的時候,已然多了個小攮子。

    “媽的,還真敢下狠手啊!”

    見到阿格雷徑直用那小攮子刺向自己的胸口,秦風不由暗罵了一句,左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只聽哢嚓一聲,阿格雷的手腕卻是被秦風給折斷了。

    “打人啦,當兵的打人了啊!”

    阿格雷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頓時不管不顧的喊了起來,他這一喊,四周馬上變得混亂了起來,距離秦風比較近的幾個人,也有些躍躍欲試。

    “靠,這不是逼我發飆嘛?”秦風一把掐緊了阿格雷的脖子,讓他只來得及喊出了這一聲。

    既然動了手,秦風也就沒什麽顧忌了,正當他準備先發制人沖開一條路的時候,外圍忽然響起了“砰砰”兩聲槍響。

    “幹什麽,想造反啊,聚眾鬧事,把你們一個個都抓進去……”

    隨著槍聲,一個粗獷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圍在秦風吉普車前的眾人頓時一哄而散,只留下了秦風和被掐著脖子再也喊不出聲音的那個阿格雷。

    “你是幹什麽的?把人放下來。”

    出現在秦風面前的是個穿著警服的人,看模樣應該也是蒙古族的,那一身警服穿在身上怎麽都感覺有些小。

    “他砸我的車,還要搶我的東西……”秦風放下了阿格雷,可憐的阿格雷這會早就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張大了嘴拼命的在呼吸。

    “媽的,阿格雷,又是你小子在帶頭鬧事?”

    聽到了秦風的話,那個警察一步沖上前來,拿出副銬子就把阿格雷給拷了起來,銬子的另外一端,卻是拷在了旁邊的一個鐵爐子上。

    “不關我的事,是他打我……”阿格雷漲紅著臉說道:“齊格勒,你不能偏信漢人的話,你也是我們蒙古人啊……”

    “我是警察!”那個警察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惡狠狠的說道:“不要想著再惹事了,不然我把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抓起來。”

    倒是別說,剛才那些蠢蠢欲動看熱鬧的人,還真被這警察給震住了,都遠遠的站在了十多米外,再也沒人給那阿格雷出頭了。

    “先拷你一夜,你小子要是敢跑,我明天就去抓你婆姨……”那個叫齊格勒的警察沖著阿格雷吼了一嗓子後,轉臉看向秦風,說道:“開著你的車,跟我來……”

    “這……這叫什麽一回事啊?”

    秦風有些莫名其妙的上了車,這才發現齊格勒也是開了一輛吉普車,不過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四個車窗連塊玻璃都看不見。

    跟在齊格勒的車後,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駛出了集鎮,往前開了大約兩三里路的樣子,秦風看到了一個大約有四五件平房和一個院子,院子門口則是掛著個派出所的牌子。

    齊格勒的那輛車的車門似乎有問題,是被他咣當一腳給踹開的,踹開車門後,沖著後面的秦風喊道:“下來吧,這邊安全了。”

    “媽的,這還是咱們國家的地界嗎?”

    秦風有些無語的推門下了車,順手拎了兩瓶二鍋頭和一條子煙,這齊格勒也算是幫自己解了圍,自己總是要表示一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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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9:2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六章 混亂的草原(下)

    “這里當然是咱們國家!”

    齊格勒有些好奇的盯了一眼秦風的車牌,開口說道:“從這邊往北再開上一天,那里就是俄羅斯了,小夥子,你是幹什麽的,這又是要去哪里呀?”

    齊格勒開始是在給秦風解釋,不過後來的話就有些詢問的意思了,畢竟秦風開的是輛掛著軍牌的車子,而秦風本人又沒有穿著軍裝。

    “執行任務!”

    秦風口中吐出了四個字,一臉歉意的說道:“齊格勒大哥,我執行的是特殊任務,不能對外人說,還希望你能理解……”

    說著話,秦風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子遞了過去,這是孟林給秦風辦理的一個臨時證件,上面貼有秦風的照片,來頭更是大的能嚇死人。

    這個證件雖然是真的,不過卻是沒有入相關部門的檔案,也就是說,齊格勒如果級別夠高,是能夠查出這個證件其實是不存在的。

    當然,別說是齊格勒了,就是這附近城市的相關部門,都沒有查詢這個證件權利的,所以秦風才這麽放心的拿了出來。

    “總參的少校?”

    看到紅皮證件上開頭的文字,齊格勒就嚇了一大跳,再一看上面穿著軍裝掛著少校軍銜的秦風照片,他更是沒敢細看,粗略的掃了一眼之後,就還給了秦風。

    “對不起,同誌,你的任務我不會問的。”

    看完證件之後,齊格勒對秦風的態度不由好了很多,開口說道:“你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我說。不過……我們這里實在是太窮了……”

    “齊格勒大哥,你們這里有汽油嗎?”秦風聞言苦笑道:“這開了一天的車都不見加油站,再跑下去我這車子肯定會拋錨的……”

    對於秦風而言,白天還是黑夜趕路都無所謂,但車子可不行。秦風車上的一個備用油桶里的油都用完了,這也是他想在集鎮住下的主要原因。

    “汽油,你還真是問對人了。”

    聽到秦風的要求,齊格勒不由笑了起來,招了招手,說道:“我這里剛好有個油罐。每隔一個月都有人送油過來,現在差不多還有大半罐子呢……”

    齊格勒所說的油罐其實並不大,充其量也就只能儲存七八百公斤的汽油。

    不過這可算數解了秦風的燃眉之急,把車子開到後院之後,秦風不光是將油箱給加滿了。連備用油桶都裝的滿滿的。

    “齊格勒大哥,這里怎麽就你一個人啊?”

    加油的時候秦風算是將整個院子前前後後都走了一遍,透過那漏著風的窗戶,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除了後院養著的十多只羊之外,這里似乎就住著齊格勒一個人。

    “沒辦法,這里環境太艱苦了。”

    齊格勒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派出所原本一共有四個人。還有幾個聯防隊員,但那幾個人都調回市里去了,聯防隊員也都不幹了……”

    按照齊格勒的說法。秦風現在所處的區域,已經距離俄羅斯不是很遠了,而在這個和俄羅斯接壤的地方,每年都會受到西伯利亞寒流的侵襲。

    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那種寒冷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抵禦的,去年的時候一個警察在巡邏的時候被凍死之後。其余的三個人都想方設法的調了回去。

    “環境這麽惡劣?”

    秦風聞言楞了一下,此時在他面前的大草原正是夏末氣爽的季節。雖然溫度不是很高,但也和寒冷沒什麽關系的。

    “你來的季節好。再過上一個月你看看。”

    齊格勒招呼秦風在院子里坐了下來,說道:“今兒晚上就別走了,現在草原上的狼很厲害的,要是遇到群狼,你這車子不保險……”

    “嗯?不是說冬季的狼最危險嗎?”秦風在有些不解的問道,按理說冬天食物匱乏,那時的狼群才是最兇猛的。

    “快要入冬的時候,狼才是最危險的。”

    齊格勒搖了搖頭,說道:“天氣快要冷下來的時候,它們就會儲備脂肪,這段時間進食量是很大的,牧民們的牲口損失的也最大……”

    “小秦,你先坐坐,我去收拾只養,晚上咱們烤全羊吃。”

    和秦風解釋了幾句之後,齊格勒站起身來,笑道:“我這里都是些馬奶酒,今兒算是沾你的光了,那二鍋頭可是夠勁……”

    “我那車上就是酒多,回頭給你留一箱……”秦風聞言笑了起來,這些酒是他快出京城時在一個路邊的超市買的,沒成想還真派上了用場。

    “那敢情好,小秦你等著,一會兒咱們就開吃。”

    草原上的人,幾乎就沒有不好酒的,聽到秦風這話,齊格勒不由大喜,直接到院子後面的羊圈里挑了一只羊出來。

    齊格勒殺羊的速度很快,前後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只羊就被他架在了篝火堆上烤了起來,正好這時天色也暗了下來,秦風和齊格勒兩人坐在了篝火旁邊。

    “香,真是香啊?”

    聞著那撲鼻的香味,秦風食指大動,他不是沒吃過烤全羊,不過這麽原滋原味的,卻是第一次碰到。

    “來,你先嘗嘗……”兩人都是席地而坐,齊格勒用一把小刀從那烤的金黃的羊腿上切下一片肉之後,放在了秦風面前的油布上。

    “好吃,來,齊格勒大哥,我敬你一杯……”秦風將一瓶二鍋頭倒在了兩個茶缸子里,一杯正好是半斤。

    “齊格勒大哥,你的家人呢?他們為何不在這里。”二兩酒下肚後,秦風和齊格勒閑聊了起來。

    “他們在市里住……”

    聽秦風提到家人,齊格勒那堅毅的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神色,開口說道:“孩子要上學。這邊條件太差,我每個月都會回去一趟的……”

    “這邊的條件是太艱苦了。”

    秦風點了點頭,話題一轉道:“齊格勒大哥,今兒在集鎮上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那些人為什麽這麽敵視我呢?”

    秦風能看得出來。齊格勒似乎不是很想提起這個話題,所以從來到派出所之後他就一直沒問,直到現在兩人都喝了點酒,秦風才又問了出來。

    “草原的漢子,心胸其實是最寬廣的。”

    齊格勒拿起茶缸喝了一大口酒之後,說道:“你們漢人來草原做生意。我們都是歡迎的,他們不歡迎的是你那輛車子……”

    “軍車?”

    秦風眉頭一挑,他現在才算是知道什麽環節上出的問題,不過心中還是很不解,這都解放五十多年了。還至於這麽仇視軍人嗎?

    “對,其實以前也沒什麽的,不過這兩年多,草原不太平靜……”

    齊格勒嘆了口氣,說道:“小秦,你不知道,我們這里的地下,黃金儲備非常的豐富。前些年的時候,很多人靠著淘金都發大財了……”

    一邊喝著酒,齊格勒一邊給秦風講了他今兒遇到的那番遭遇的原因。

    原來。就在四五年前的時候,一個在本地很有威望和勢力的人,發現了一座露天金礦,於是他就組織人開采了起來。

    隨著黃金的出產,消息也逐漸的傳了出去,引來了四面八方的淘金客。也讓這片原本貧窮外加封閉的草原,慢慢變得熱鬧了起來。

    有人的地方才會熱鬧。但同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隨著金礦的出現,各種治安案件也隨之多了起來,給當地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最初開采金礦的人,組建了一大批實槍荷彈的護礦隊,並且逐一的將外來勢力給鏟除了出去,形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面。

    而這個人一時間也是名聲大噪,被人稱之為金王,在那幾年里,幾乎所有外來的淘金客,都是在他的金礦里工作,勢力非常的大。

    地頭蛇趕走了強龍,這也只是暫時性的,那麽大的一塊肥肉,外來勢力自然不願意放棄,他們也早悄悄謀劃著。

    不過在草原這地方,金王算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外來人根本就無法和他爭鬥,每一次都輸的很慘。

    如此幾次之後,那些外面的勢力最終選擇了兩敗俱傷的辦法,在去年冬天的時候,一支軍隊突襲了金王的金礦。

    在打散了金王那近百人的護礦隊伍後,將金王給抓了起來,同時宣布金礦是歸屬國家所有,私人不得開采,最終結束了草原上的金礦爭奪。

    不過金礦的歸屬雖然確定了,但是這片草原卻因此變得愈發混亂了起來,因為在別的地方,有一些產量較小的金礦還存在著。

    而且那些外地的淘金客和本地忠於金王的勢力,都會政府的做法很不爽。

    他們有一段時間,甚至驅除了很多政府機構的人,如果齊格勒不是在這里出生的人,恐怕現在也是被趕走了。

    “地下的儲備物資,原本就是歸國家所有的。”

    聽齊格勒解釋完混亂的原因後,秦風不由搖了搖頭,說道:“那像這種當眾行兇的人,你們也不管嗎?如果真出了命案那怎麽辦?”

    “沒有辦法……”

    齊格勒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里距離俄羅斯很近,而且邊界線過長,那些殺了人的只要躲到俄羅斯去,警察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齊格勒知道,這個地方,就是犯罪者的天堂,那五花八門的人里面,不乏在內地犯了重案躲過來的,幾乎每個月他都要招待好幾批從內地過來追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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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9:4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七章 僱傭(上)


    「還真是亂啊……」聽到齊格勒的話後,秦風搖了搖頭,要不是親眼看到,他真的很難相信在國內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沒有辦法,草原實在是太大了,在這裡藏個人,基本上很難抓到的。」

    齊格勒嘆了口氣,在這個混亂的地界上,他們警察反而是弱勢群體,因為牧民們基本上都有槍,而那些犯罪分子們手上也不乏槍支,他就曾經遇到過被人打黑槍的事情。

    那去年的事情了,當時從內地來了五個警察,要求齊格勒協助他們抓捕一個逃到草原上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殺人犯。

    雖然已經掌握了那個殺人犯不少的資料,但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個人犯在草原上呆了十多年後,居然培養起了不小的勢力,而且還是一個小金礦主。

    抓捕的過程很順利,在那個人犯手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齊格勒就帶著人將他抓了起來,並且連夜開車帶離了草原。

    主犯雖然抓走了,但是齊格勒卻因此受到了報復,一天他開車出去巡邏的時候,一梭子子彈射入到了他的車裡,萬幸的是並沒有傷到齊格勒。

    「小秦,我不知道你要去執行的是什麼任務,但是再往北,就到俄羅斯的地界了,在那裡,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那個地方比這邊還要混亂一百倍……」

    齊格勒好心的提醒了一下秦風,雖然秦風沒說什麼,但是他能看得出來,秦風車子上的那些物資,大多都是在俄羅斯使用的。

    「我知道的,多謝齊格勒大哥!」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忽然一動,開口說道:「對了,齊格勒大哥,咱們這邊有沒有熟悉俄羅斯那邊情況的人?你能不能給我找一個呢?」

    原本按照秦風的想法,這一趟是要獨來獨往的,帶著人對他而言反倒是個累贅。

    但是在草原上跑了這麼一天之後。秦風改變了這個主意。

    因為西伯利亞佔地之廣,可是內蒙的無數倍,秦風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的一頭紮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個出產人參的區域。

    「你的意思是想找個嚮導?」齊格勒想了一下,說道:「熟悉俄羅斯的人倒是有不少,其中不乏亡命之徒,只要你給錢,應該可以找到的……」

    「齊格勒大哥,錢不是問題。」秦風開口說道:「不管是人民幣還是美元。我都能提前支付,只要那人真的熟悉俄羅斯的情況就行……」

    秦風知道美元在國際上才是硬通貨,這次出來的時候,專門讓謝軒給他兌換了五萬美金,全都在那輛車上的背包裡。

    「好,你先吃著,我去打個電話。」聽到秦風的話後,齊格勒站起身來。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妥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之後,齊格勒從屋裡走了出來。說道:「那人過上兩個小時就能過來,具體的事情,你和他談吧……」

    「齊格勒大哥,這人是什麼來歷?」

    齊格勒打電話時的聲音,並沒能躲過秦風的耳朵,從電話中他能聽出來。齊格勒和這人非常的熟悉。

    「他是你們漢人,叫彭洪,年齡和我差不多大,以前當過兵,退役之後就留在草原上做生意。我認識他大概十多年了……」

    齊格勒將要來的那人的情況給秦風介紹了一番,按照齊格勒的說法,這個彭洪經常往來於俄羅斯和國內,平時大多做一些藥材和玉石的生意。

    「做藥材生意的?」

    秦風聞言一喜,俄羅斯的中藥材並不是很多,人參是國內所需數量最大的藥材,那彭洪既然對藥材有涉獵,想必做的就是人參了。

    「是,這人對我有恩,去年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被草原狼給吃掉了。」

    齊格勒去年被人打黑槍的地方,距離派出所足有四五十公里,當時他人雖然沒有傷到,但車胎卻是給打爆了兩個,而車上只有一個備胎。

    那會正值冬季,飢餓的草原狼連牧民家裡都敢襲擊,就更不用說孤身一人的齊格勒了,到了傍晚的時候,一群十多只的草原狼,就將那輛破吉普車給包圍了起來。

    齊格勒的車上也有槍,在開槍打死了七八隻草原狼之後,卻是沒想到槍聲又引來了一個大的狼群,足足有上百隻的草原狼圍在了吉普車的四周。

    齊格勒可是在草原上長大的,深知草原狼想習性,草原狼的報復心極重,打死了那麼多隻狼,它們肯定是和自己不死不休的。

    堅持了大半夜,又打死了十多只餓狼,齊格勒的子彈已經剩下的不多了。

    就在齊格勒幾乎都已經絕望了的時候,彭洪突然出現了,開著一輛比他更破的吉普車硬是沖散了狼群,將齊格勒給救了出來。

    「一輛車敢衝擊狼群,這倒是個有血性的人。」聽到齊格勒的話後,秦風點了點頭,問道:「他生意做的怎麼樣?價格你和他說了沒有?」

    齊格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他生意做的不大,基本上都是偷渡從那邊背貨過來的,所以對俄羅斯那邊很熟悉,至於價格和用不用,你等會見了自己決定……」

    草原上像彭洪那樣討生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齊格勒壓根就管不過來,再說了,他只是草原上的警察,又不是邊防警,這些事情也不歸他管的。

    「好,見了面再說。」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拿起一瓶二鍋頭咬開瓶蓋後,又給齊格勒倒了滿滿的一茶缸子,那隻烤全羊還沒吃掉一半,兩人已經是各自一斤酒下肚了。

    邊說邊聊,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一陣發動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駛到派出所大門前停了下來。

    「嗯?是個練家子啊。」

    聽到那人跳下車來的聲音,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從這人落地的聲音裡他能聽出來,這個叫彭洪的底盤功夫不錯,腳步非常的紮實。

    「洪哥,進來吧……」派出所的大門一直都是敞開的,齊格勒也沒起身,大聲吆喝了一句。

    「正好餓了,來叨擾你一頓……」

    隨著話聲,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壯實漢子出現在了院子裡,眼睛在秦風身上掃過之後,徑直坐在了齊格勒的旁邊,也不顧那被烤的金黃的羊肉燙手,伸手就擰下了一條後腿。

    「有酒有肉才好,來,喝酒……」秦風又咬開了一瓶酒,直接遞到那人面前。

    「二鍋頭?」

    彭洪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秦風,接過酒之後對著嘴「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放下酒瓶的時候,已然是半斤酒不見了。

    「舒坦,有些年沒喝二鍋頭了。」

    彭洪抹了下嘴,對著齊格勒笑道:「咱們草原上的酒雖然夠烈,但卻沒二鍋頭的香濃,還是這酒好喝啊……」

    「洪哥,我叫你來可不是喝酒的。」

    齊格勒指了指秦風,說道:「這位同志想僱傭你去趟俄羅斯,去幹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願意付錢……」

    「同志?」

    聽到齊格勒對秦風的稱呼,彭洪眉頭一挑,轉臉看向秦風,說道:「你不是體制內的人吧?而且也沒當過兵,齊格勒為何叫你同志呢?」

    「你怎麼知道我沒當過兵?」秦風笑著說道:「真不巧,我還是個有軍銜的人呢。」

    「軍銜也是文職吧?」彭洪嗤笑了一聲,說道:「你身上沒半點殺氣,哪裡有當兵的樣子?」

    「這個你說了可不算。」

    秦風笑了笑,將那本證件扔了過去,他能感應得到,這個叫彭洪的人身上殺氣很重,而且還帶著股子血腥味,想必手上有不少的人命。

    「嗯?總參的證件。」

    原本一臉懶散樣的彭洪接過秦風的那個證件之後,整個人忽然緊繃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重新打量了一番秦風。

    和齊格勒不同,彭洪以前所呆的那支部隊,就是隸屬於總參直轄的,所以對總參的證件也十分的瞭解,一眼就看出這證件不是假的。

    「你執行的是什麼任務?」

    彭洪剛剛問出這句話,就搖了搖頭,說道:「離開那麼多年,差點壞了規矩,你的任務不用告訴我,只給我說你能出多少錢就行了……」

    「你想要多少錢?」秦風開口說道:「我此次過去是需要一個嚮導帶我帶俄羅斯出產人參的地方,你熟悉那裡嗎?」

    「你想買人參?」

    聽到秦風的話,彭洪顯得有些意外,開口說道:「想買人參你找我就行了,何必要前往俄羅斯?那裡現在可是混亂的很……」

    「你有多少年分的野山參?」秦風問道。

    「五十年到一百年的都能搞到。」彭洪想了一下,說道:「兩百年份的也能搞到,不過價格會很高,一支要兩百萬左右……」

    「兩百萬,你……你確定?」

    秦風聞言被嚇了一大跳,不是因為這價格高,而是實在是太低了,要知道,國內兩百年的野山參,基本上是有市無價的,別說兩百萬,就是兩千萬都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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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39:5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八章 雇傭(中)
        
    “兩百萬不貴的。”

    彭洪還以為秦風嫌價格高,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去到西伯利亞遠東的人參產地去收,如果沒有的話,可能還要親自進山去采,兩百萬的價格是最低的了……”

    俄羅斯的人參是禁止私人採摘的,但這種禁令有多少人遵守就難說了,最起碼每年都有不少內地的采參人偷渡到西伯利亞去偷偷的採摘人參。

    彭洪的主業是販賣俄羅斯玉,但有機會的話,也是會攜帶幾支上好的人參到國內的,不過他賣不出很高的價格,一支五十年份的野山老參,也就是賣上十來萬人民幣而已。

    “我也叫你洪哥吧。”

    聽到彭洪的解釋後,秦風苦笑著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酒之後,說道:“洪哥,兩百年份的老山參,你不是賣貴了,而是賣便宜了……”

    “嗯?賣便宜了?”

    彭洪有些意外的看向秦風,說道:“兩百年份的人參很少,我沒有賣過,不過去年的時候在那邊收了一支一百二十年左右的野山參,賣了六十八萬,不知道這價是高還是低了?”

    “一百二十年的六十八萬?”

    秦風有些無語的看著彭洪,說道:“這個數字乘以二,然後在後面再加上一個零,就差不多了。”

    “乘以二再加上個零……”

    聽到秦風的話,彭洪的眼睛都差點突出來了,“這……這不是一千多萬嗎?這……這玩意兒有那麼貴嗎?”

    彭洪做人參的生意純屬是意外,有位國內的皮毛商人知道他經常去俄羅斯,於是就提出讓彭洪給捎帶些人參,價格也都是那個商人訂的。

    而彭洪在俄羅斯的產參地收購人參,價格並不是很高。一轉手基本上就能賺上一倍的差價,彭洪對此也非常的滿意。

    所以彭洪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帶回來的那些像羅蔔根一般的東西,居然能有這麼高的價格,說起來不由恨的牙根發癢。

    “還別說,真有那麼貴……”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國內的老山參已經非常少見了,五十年份的都能賣出幾百萬,上百年的最少一千萬起價,而且有錢還買不到……”

    “媽的,別讓我見了那奸商……”

    聽到秦風說出的價格,彭洪氣得猛地拍了一把地面,這些年從他手上最少給了那人十多支人參,年份大多都是五十年以上的,如此算來他算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洪哥。賣東西也是要有路子的。”

    看到彭洪懊惱的樣子,秦風笑道:“你拿著支上年份的老山參去賣,未必就能賣得掉,所以這價格也不算很離譜……”

    俗話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秦風無意中攪黃了那商人的生意,這可是江湖大忌,後面說出的這番話,也是讓彭洪不要再去追究的意思。

    “你說的倒也是。”

    彭洪點了點頭。說道:“老黃這些年也幫過我不少,這事兒就算了。不過以後這人參卻是不能賣給他了……”

    秦風聞言笑道:“你有人參儘管賣給我,只要是上年份的老參,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說,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彭洪一臉狐疑的看著秦風,說道:“我看你那證件也不是假的,去俄羅斯難道只是為了人參?”

    彭洪以前就是在邊境當兵的。執行過不少跨境任務,他知道這些任務往往都是九死一生的,而且死後還不被國家承認,所以對秦風的動機很是懷疑。

    “是不是的你就別管了……”秦風擺了擺手,說道:“我只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這一趟?”

    “三萬美金!”

    彭洪想了好一會,開口說道:“我去一趟俄羅斯,差不多也能賺個十幾二十萬,你要是能拿出三萬美金或者二十萬人民幣,我就接受你的雇傭了……”

    “三萬美金,成交!”

    秦風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吉普車處打開車門,拿出了一個背包坐回到了篝火旁,從背包裡取出了三疊美金,扔到了彭洪的面前。

    “好,爽快!”

    彭洪收起了那三疊錢,用手搓了一下之後,將錢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說道:“明兒一早我來找你,從明兒到任務完成,老彭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嗯?你這是要走?”

    看到彭洪收起錢就站起身來,秦風有些意外,這剛剛拿了自己三萬美金,連個字據也沒有,他萬一跑了,秦風去哪裡找人呢?

    “嗯,我要處理點事,明兒一早趕過來。”

    彭洪看著秦風,說道:“你要是能信得過我,就讓我帶著這些錢離開,要是信不過我的話,那錢我留下,這個活就當我沒接過了。”

    “嗯?還挺有性格啊。”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洪哥你自便,明兒我等你到早上八點,到時候不來的話,那三萬美金就當是我看走了眼交的學費……”

    秦風出身外八門,對占卜看相也是有所涉獵的,從彭洪的面相上他能看出來,這是個一諾千金的人,根本就不用擔心他離開後不會回來的。

    “爽快!”

    彭洪對著秦風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俯下身體拿起了自己剩下的那半瓶酒,一口氣干進了肚子裡,將酒瓶隨手一扔,返身上了自己的那輛破吉普車。

    “這人有點意思……”

    聽著車子駛遠了的聲音,秦風搖了搖頭,也就是他不在乎這幾萬美金,要是換個人,這雇傭的生意一準就吹了。

    “洪哥雖然不是我們蒙古人,但是條漢子……”

    這會齊格勒已經差不多兩斤白酒下肚了,饒是他酒量好,說起話也有些打結了,磕磕巴巴的說道:“洪哥那錢要是不給你,我齊格勒給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齊格勒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秦風說道:“那是我和彭洪達成的雇傭交易,他不來只能說是我看走了眼,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關係,洪哥是我介紹的嘛!”齊格勒伸手從箱子裡又拿出了瓶酒,說道:“草原上的漢子做事。是要有始有終的……”

    “咱先不說這個。”秦風有些奇怪的問道:“彭洪他一年能去幾次俄羅斯?”

    “一年最多兩次吧?很多時候就只有一次。”

    啃了一口羊腿,齊格勒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覺得洪哥挺有錢的,沒必要再幹這個了?”

    “我是有點好奇。”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按照你說的,彭洪在草原上做生意也有十多年了吧,就當一年他能賺二十萬,這也有幾百萬了,沒必要為了幾十萬跟我去俄羅斯冒險吧?”

    秦風雖然有億萬身家。但是他知道,在當年的社會裡,人均工資也不過就是兩千多塊錢,百萬富翁那都算是很有錢的人了。

    此刻在京城買套房子也不過幾十萬,以彭洪的身家,完全沒必要再在草原上吃這碗刀口舔血的飯了。

    “唉,洪哥的錢,都不是花在自己身上的。”

    聽到秦風的話。齊格勒歎了口氣,原本這種別人**的事情他是不會說的。但這會喝了酒,頓時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彭洪所在的是一支很特殊的紀律部門,專門從事對境外恐怖分子的打擊,也就是俗稱的特種部隊。

    作戰部隊的傷亡率是非常高的,彭洪在這支部隊裡整整服役了十年。他身邊的戰友如同一茬一茬的麥子一般,每年都有人死去,也有人補充進來。

    在彭洪二十九歲的時候,他在一次任務中負了傷,上級也很關照他。準備讓彭洪去到後勤部隊,專門負責培訓新兵。

    但彭洪最終卻是拒絕了領導的好意,養好傷後而是選擇了退役。

    退役後的彭洪將自己這十年來收集的那些死亡戰友的名單統計了一番,不辭辛勞的跑遍了全國,走訪了所有戰友的家裡。

    彭洪心酸的發現,幾乎所有死去戰友的家庭過的都不怎麼好,那些烈士的撫恤金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很多農村戰友的弟弟妹妹,都因為貧窮而輟學在家了。

    最後彭洪又回到了草原,靠著以前的那些關係做起了生意,不過他每年雖然能賺上個十幾二十萬,但這些錢彭洪卻是一分都沒花,全都按月寄給了那些戰友的家裡人。

    為此彭洪現在年過四十,甚至都沒有結婚,這十多年裡,他不知道幫助了多少戰友的家人,自己卻是孑然一身。

    “秦兄弟,你那錢,他肯定是到集鎮去換成人民幣,然後再交給人郵寄回去的。”

    齊格勒對彭洪非常的瞭解,他身上除了留有一些吃飯的錢之外,一旦有錢都是全部寄出去的,以往在俄羅斯收貨的錢,也都是內地的商人預先支付的。

    “洪哥是條漢子啊!”

    聽到齊格勒的這些話,秦風默默地點了點頭,能十年如一日的去做這樣的事情,彭洪的品行確實令人敬佩。

    “當然是條漢子了!”齊格勒此時已經有些喝多了,嘟囔了一聲之後,身體往旁邊一歪,卻是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草原上的派出所倒是奇特啊!”

    看著齊格勒那麼放心的就睡了過去,秦風有些哭笑不得,因為剛才進屋的時候他曾經看到,那槍支可就是擺在屋裡的,沒有任何的防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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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9-28 17:40: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四十九章 雇傭(下)

    秦風可沒有齊格勒那麽寬的心,這一整晚他幾乎沒怎麽睡,入定了幾個小時,天色就已經蒙蒙亮了,旭日東升,為草原披上了一層霞光,晨霧蒸騰,別有一番城市里所見不到景象。

    齊格勒昨兒雖然喝的是酩酊大醉,不過起的倒是很早,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重新點燃了篝火,把昨日剩下的羊肉都倒入鍋里,燒了一大鍋的羊肉湯。

    早上六點多的是時候,彭洪那輛破吉普車的發動機聲,就從草原上遠遠的傳了過來,幾分鐘後,吉普車停在了派出所的門口,彭洪一臉倦意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洪哥,快來喝完羊肉湯!”看到彭洪進了院子,齊格勒連忙招呼了一聲,用海碗裝了一大碗湯遞了過去。

    “跑了一趟格桑旗,還好趕回來了。”彭洪接過了齊格勒遞過去的大腕,苦笑了一聲,說道:“這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放在以前,一夜我能跑兩趟……”

    “洪哥,這五六個小時,你來回跑了三四百公里,已經很了不起啦……”齊格勒側過臉對坐在篝火旁的秦風說道:“洪哥這可是跑到區旗去了,再往北一點就是俄羅斯了。”

    “是挺辛苦的。”秦風聽出了齊格勒的意思,估計彭洪跑了這一夜,是把自己那錢給寄出去了,在這草原上,也唯有城市才有正規的郵局。

    “這眼瞅著就快要變天了。”

    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下肚,彭洪的臉色好看了一點,擡頭看了下天色,說道:“今年西伯利亞的寒流似乎來的早了些。恐怕進入九月,那邊就要下雪了……”

    “洪哥,那邊下雪之後很難走嗎?”原本正盤膝在地上打坐的秦風長身而起,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冬天采參要比夏日更加容易發現。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秦風的師父曾經在長白山呆過一段時間,按照他的說法,夏天山中植物太多,人參摻雜在茂密的叢林中,根本就不怎麽起眼,是很難被發現的。

    所以秦風雖然知道采參的一些竅門。但他畢竟沒有親自去實踐過,這也是當他知道彭洪有采參經驗後,就決定雇傭他的原因,有一個老采參人隨行,可比自己到處抓瞎碰運氣要強得多的。

    “原則上你說的沒錯。可是大雪封山之後,很少有人願意進山的。”

    聽到秦風的話,彭洪搖了搖頭,說道:“秦先生,彭某既然收了你的錢,在條命也就算賣給你了,但是我勸你,進入到十月如果還找不到你需要的東西。最好還是從那邊撤出來吧……”

    彭洪每年最少都要往返一次西伯利亞,深知那邊天氣的惡劣,進入十月之後。那里簡直就是一片冰封的世界,數千公里範圍內,很少能看到人類活動的影蹤。

    “事情不辦完,我是不會離開的。”秦風看了一眼彭洪,開口說道:“你只要把我帶到地方,等氣溫降下來的時候你就算完成任務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彭洪聞言翻了個白眼。他早已過了那種一沖動什麽都不管不顧的年齡了,秦風既然如此說。也不算他違背契約。

    “嗯,是我說的。”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咱們什麽時候能出發?”

    孟瑤的病情最多只能再支撐兩年左右,對於秦風而言,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他等於是在和死神賽跑,將孟瑤從死神的手中給奪回來。

    “現在就能走。”彭洪看了一眼秦風的那輛吉普車,開口說道:“不過你這車子最好不要開過去了,就留在齊格勒這里吧,東西可以搬到我的車子上去。”

    “這樣啊?好吧,不過車牌我要摘掉……”

    聽到彭洪的話後,秦風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其實按照孟林的安排,秦風的這輛車是要交接給邊境一支部隊的,而且他偷渡到俄羅斯的事情,也將由那支部隊中的人來安排。

    不過對於這種被人安排的行徑,秦風並不是很喜歡,既然彭洪有自己的路子,秦風並不介意放那邊一次鴿子,畢竟偷渡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不留把柄還是不留的好。

    “你……你這些東西都是從哪里來的?”

    看到秦風從車上搬下來的那些軍用單兵裝備,彭洪被嚇了一大跳,他可是識貨的主兒,一眼就能看出來,單單秦風的這些裝備,價值恐怕就不低於十萬人民幣。

    “等出完這次任務,這些東西都可以送給你。”

    秦風一句話就讓彭洪的眼睛亮了起來,要知道,十萬人民幣只是這些東西的價格,但問題是,這些專門配裝於特種部隊的裝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齊格勒大哥,那些酒就都留給你了……”秦風車上還有幾箱二鍋頭,都搬下來留給了齊格勒,卸掉前後兩個軍牌之後,秦風坐到了彭洪的那輛車上。

    “秦兄弟,這車我先幫你保管著,回來一準還是這樣子。”齊格勒跑回到屋里,將一大袋子風幹牛肉塞到了秦風的懷里,目送車子駛出了院子。

    “洪哥,怎麽又回那個集鎮了?”車子駛出派出所之後,秦風發現彭洪開往的方向,卻是往後跑的,那里正是昨兒差點發生沖突的地方。

    “我要去買幾只噴子,你那槍太紮眼,回頭在集鎮上給處理掉……”

    彭洪開著車頭也沒回的說道:“別以為ak47是俄羅斯產的,那邊就遍地都是這種槍,你要是敢在哪里背著,恐怕過不了五分鐘就會有人打你黑槍的……”

    “嗯?俄羅斯現在這麽亂?”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他倒是不是害怕,但如果那地兒滿地都是軍人,麻煩事指定不少。也會耽誤自己尋找老山參的。

    “嗯,人參的出產區剛好距離車臣不是很遠,這會正打著仗呢。”彭洪說話的時候舔了下嘴唇,秦風能看出來,這哥們心里說不定正興奮著呢。臉上沒有一絲要上戰場前緊張害怕的神色。

    “亂也有亂的好處。”秦風轉念一想,那地區陷入混亂,自己正好是可以渾水摸魚,打成一片才好呢,那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采參了。

    “咱們只要不進城鎮,就沒什麽問題的。”

    彭洪說著話已經將車子開到了昨兒的那個集鎮上。他的這輛破吉普車可比秦風的那輛車低調多了,徑直開到集鎮的正中心才停了下來。

    “跟我下車吧。”

    彭洪將車上的那兩把ak47用一個被單子包裹了起來,看了一眼秦風,說道:“記住,進去只能看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要說,跟在我後面就行了……”

    “嗯?我權當自己是啞巴了。”

    秦風點了點頭,他也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江湖中的很多忌諱,像這種槍支軍火的交易,交易雙方都是非常小新娘謹慎的,稍有差錯就是火拼的下場。

    “洪哥,帶了什麽好貨色?”

    “彭老大。好久沒見了,搞到什麽好東西沒?”

    彭洪在這里的人面似乎很熟,帶著秦風鉆進了一個大帳篷之後。不斷有人和他打著招呼,不過那些人看向秦風的目光卻是都有些不善,要不是他跟著彭洪,恐怕早就有人過來查問了。

    這一處帳篷,是由無數個小帳篷連接在一起的,走在里面如同迷宮一般。跟著彭洪左繞右繞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之後,彭洪掀開了一頂帳篷的簾子。帶著秦風徑直走了進去。

    “彭兄弟,好久沒見了啊!”這是一個前後進的帳篷。在前面的帳篷里,正據案坐著兩個人,看到彭洪進來後,兩人都站起身迎了上來,

    “是好久沒見了……”彭洪和那兩人抱了一下之後,坐到了那案桌的對面,示意秦風坐在自己身後,將手上包著的兩把槍放到了案桌上。

    “是國內的八一杠,還是ak?”

    兩人中的一人見到彭洪沒有介紹秦風的意思,當下開口說道:“彭兄弟你是打算換還是出手呢?要是ak的話,我建議你最好還是留著,咱們這邊用這個的多……”

    “是ak,換手槍也行,賣掉也行。”彭洪回頭和秦風對視了一下,看他微微頜首之後,當下說道:“格爾泰你先看看貨色吧,這兩把槍可是難得的好貨色……”

    “哦?彭兄弟你的眼光可是高的很啊,難得有你說的好貨色,我倒是要看看……”被彭洪稱之為格爾泰的那個人伸手將桌子上的槍拿了起來,解開了纏繞著的被單子之後,眼神不由一亮。

    “好槍,真是不錯……”

    格爾泰是識貨的,拿起那把槍拉了一下槍栓之後,不由贊道:“這槍應該是五十年代出產的,保養的非常好,打出去的子彈不超過一百發,彭兄弟,一支五千,你看怎麽樣?”

    “嗯?格爾泰,這價格是不是有點高了?”

    彭洪聞言楞了一下,他知道ak47在草原上的通用價格不過才2000多一點,五千塊錢足夠買兩支了,另外還會附送不少的子彈。

    “不貴,不貴。”

    聽到彭洪的話,格爾泰一臉笑意的說道:“這槍應該是卡拉什尼科夫在裝備部隊之前的實驗槍支,你看上面還有卡拉什尼科夫的簽名呢,要是拿到國外去,一支最少能賣一萬美元,說起來我還是占了大便宜呢……”

    如果換成別人,格爾泰是絕對不會透出這兩把槍的底細的,但是面對彭洪,他卻是不敢。

    因為格爾泰知道彭洪是個狠角色,當年彭洪初入草原做生意的時候,被幾個在草原上廝混很久的老毛子敲詐。

    當時彭洪沒說什麽,拿出了五千塊錢交給了那些人,但是當天的晚上,那四個老毛子均是被人割了喉,慘死在了帳篷里,從那之後,彭洪的名氣才算是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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