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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可兒]將錯就錯(錯點鴛鴦譜之五)[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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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00:06:31
第九章

    一條人影在月色的掩護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近破廟,待廟門前的待衛發覺時,他們也在下一刻一一被飛摔入廟裡,發出巨大的聲響。

    受到打擾的西門遠不悅的抬起頭,訝異的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手下,“怎麼回事?”

    一個頎長身影昂揚人步人廟裡,在四處的火光照射下,清楚點明了他的身分。

    “小白臉,是你。”西門遠的語調訝然。

    錢釧雅連忙抬起淚痕交雜的小臉看去,見到真是傅鳳兒時,鬥大的淚珠更是洶湧冒出,“鳳……兒……”顫抖中只能擠出這兩個字。

    看到錢釧雅所受到的傷害,傅鳳兒的臉色更冷,如同幽冥使者一樣,怒眉豎起,“西門遠,你這個禽獸。”

    西門遠放開錢釧雅起身,緩步走向他,“你這個客人倒比我預定的時間還要早到,你的幫手呢?怎麼不一起露面?”能打飛他的手上,想也明白有人幫忙,而人選肯定就是錢釧雅的那對婢僕。

    “教訓你這個人渣何必找幫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傅鳳兒冷笑。

    西門遠哈哈大笑,“小白臉,好大的口氣,或許你懂得一點功夫,那又如何?你能踢倒我的屬下只是僥倖,你依然比不過我,倒是打斷了我的好事,這筆帳我要好好和你算算,你死定了。”指著傅鳳兒,他話裡含著濃濃的仇恨。

    錢釧雅忘了自己的處境,反而為傅鳳兒擔心不已,“鳳兒,快走,回去叫阿德來救我,快點離開,快走……”

    傅鳳兒轉頭看向錢釧雅,眼神立刻轉為溫柔憐惜,“傻瓜,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我只氣自己沒有早點來讓你受到了傷害,我會帶你平安離開的,也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

    “鳳兒!”錢釧雅感動的淚水止不住。

    “大言不慚!”西門遠沒有預警就出招,而且出手便是傾全力,擺明瞭就是不讓傅鳳兒有活命的機會。

    “危險。”錢釧雅驚叫。

    面對西門遠的雷霆之擊,傅鳳兒卻是氣定神閑,讓西門遠的嘴角浮起笑容,果然是三腳貓,面對自己突來的攻勢就傻眼了,而拳頭不偏不倚的重擊在傅鳳兒胸口,然後傳出一聲慘叫,竟然是西門遠被震飛了出去,重重落地。

    錢釧雅也是被嚇得想大叫,小嘴微張卻沒有聲音,眼前的情形也讓好看傻了。

    西門遠的手下紛紛上前扶他起身,他抓著受傷的手痛白了臉,愕然的瞪著傅鳳兒,“你……你難道有練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

    “這只是‘以氣禦力’借力使力罷了,你連這點都不懂,難怪要用下流手段迷倒釧兒,以便逞獸欲,真是不可原諒。”傅鳳兒氣怒地說。

    “你別洋洋得意,誰會輸還不一定呢,我本想放你一馬,現在你惹火了我,只有死路一條。來人,殺了他。”西門遠忿忿地下令。

    五名屬下全拿起了武器,刀劍齊出,合力要取傅鳳兒的性命。

    “鳳兒,小心。”錢釧雅大叫。

    傅鳳兒卻輕鬆一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只見修長身形瀟灑的穿梭在刀光劍影裡,西門遠的侍衛門拚命的攻擊,卻連傅鳳兒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在他的一擋一挑一送間,五名侍衛的招式全傷了自己人,他飛身迴旋一踢,這次他們是被踹出了破廟,倒地不起。

    傅鳳兒才站好身,感到背後的氣流有異,急忙一閃,避過了西門遠的暗算。

    “西門遠,你不要臉,只會暗中偷襲。”錢釧雅氣憤地怒斥。

    “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傅鳳兒出手,西門遠竟然毫無招架能力,兩招重創他的胸、腹,他只能倒地呻吟。

    見傅鳳兒還要出手,西門遠急忙喊停,“住手,錢釧雅中了軟骨散,你若殺了我就得不到解藥了。”“解藥拿出來。”傅鳳兒蹲在他面前喝令。

    西門遠將手伸入懷裡,錢釧雅警覺不對的大喊:“小心有詐。”但晚了一步,西門遠已經剩下的軟骨散擲到傅鳳兒臉上,令傅鳳兒後退一大步。

    “哈……小白臉,現在你也中了我的軟骨散,我才是最後的勝利者,等著看,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西門遠哈哈大笑。

    “鳳兒,快逃,快逃啊,別管我了,趕快走……”錢釧雅慌亂地叫,說什麼都不願心愛的男人有事。

    “真的嗎?”傅鳳兒輕笑,胸口突然鼓起,接著所有的軟骨散都被他用內力逼出擲回西門遠臉上。

    “你……啊……”西門遠說不全的話被淒厲的哀叫聲取代,傅鳳兒雙掌連發,廢了西門遠的武功。

    “你的武功已被我廢了,此後也無法再練功,希望你能改邪歸正做個普通人,若再讓我聽到你為惡,我會斷了你的四肢,讓你成為殘廢,永遠無法再站起。”傅鳳兒冷漠地對西門遠下令,然後手一揮,西門遠被擊暈在地,當他再醒來時,他的世界已經全然不同了。

    解決了麻煩,傅鳳兒急急奔向錢釧雅,焦心地問:“釧兒,你受苦了,你哪兒受傷了?身子何處不舒服?”

    錢釧雅卻是個整個人奮力的往角落縮,臉上是抗拒的神情,“走開,別靠近我,你走開,走開……”

    “釧兒,別怕,我知道你被嚇壞了,過來,讓我看看你傷得如何,我來幫你。”傅鳳兒伸長手哄著錢例雅。

    “不,沒人可以幫我,沒人……沒有人……”淚珠落下,她低吼著揮開他的手想逃開,卻只是無力狼狽的倒在地鋪上。

    “釧兒。”傅鳳兒連忙抱起她,錢釧雅仍是掙扎著哭叫。

    “放開,別碰我,放開我,我好髒……你快放開我,別讓我也弄髒了你,放了我……嗚……”

    傅鳳兒強將她壓入懷裡大聲回應,“不是,你依然純真無瑕,釧兒,你還是我心裡最美、最純潔的寶貝,我最重要的寶貝。”在熟悉安全的懷裡,錢釧雅強撐著的堅強瞬間崩潰,她抱住傅鳳兒痛哭失聲。

    傅鳳兒強壓下要將西門遠千刀萬剮的衝動,脫下自己的外衣裹住錢釧雅,抱著她離開了破廟。

    ***

    回到客棧,他們沒驚動旁人到房間,傅鳳兒將錢釧雅放在床上,她又縮入床角,向他道謝。“謝謝你。”

    “釧兒,別和我這麼客氣,快讓我看看你傷得如何。”傅鳳兒關心地說。

    錢釧雅皺起眉頭,“釧兒,為什麼要拒絕我?難道以為我會因為這事而看不起你?我是這樣膚淺的人嗎?那是西門遠的錯,不關你的事,你怎麼可以為此連自己都厭惡呢?”

    錢釧雅抱頭哭倒在床上,“別說了,我不想聽,不要再說了。”

    傅鳳兒臉色一沉,沒有猶豫的脫了衣褲,只留下貼身單衣,他也上了床,“我會為你洗去—切的不愉快的。”

    強抬起錢釧雅的臉,在她能出聲前吻住了她的唇,擁著她翻倒在床上,極盡溫柔的吻消了她心裡的恐懼,吸引住她全副的心神。

    又是這麼溫柔,令她無法招架,在他唇舌的挑弄間忘了不愉快的記憶。

    就在她陷入柔情裡時,傅鳳兒消消的除去她身上殘破的衣衫,褪下長裙,大掌在她圓潤的曲線遊移,盡享掌下的滑膩柔美。

    唇從小嘴移開,細碎的吻著她的粉頰,再往下滑動。輕吻她雪白的頸項,逗弄著她小巧的耳垂,引得她一陣輕喘,接著更來到有著粉紅擦痕的胸前,他疼惜的吻著那痕跡,讓它們被一個接一個的吻痕完全掩蓋,更攻上了白小丘上的嫣紅花蕊,令它吸為他開放。

    錢釧雅小手抓緊傅鳳兒厚寮的肩頭,她明白他在做什麼,也知道基於禮教她應該阻止他,可是她卻默許了,因為她懂得他的用心,或許這真是最好消去醜惡傷痕的辦法,但是若只為了這樣的原因,那減去了個傷害卻又再增加一道。

    “啊……”身子裡疾速增生的欲火令錢釧雅的心無法冷靜思考,無法克制的歡快感逼出了她的吟哦叫喊,她甩開了理智,如果上天要她沉淪,她就沉淪吧!

    當唯一蔽體的兜衣離了身,當傅鳳兒也褪去了一身的束縛,赤裸的兩人綿密交纏,就如同上了弦的弓,無路可退,不得不發。

    “釧兒,我的愛。”

    她聽到了,聽到了那有如天籟的語言,或許只是囈語,但她已經滿足了,淚珠兒落下,在鹹鹹的淚水中嘗到了融合為一的激動,也明白了一生僅有一次的痛苦。

    ***

    欲火狂卷,男女間舞動關最原始的韻律,只要兩心相許,即便是不熟悉的身軀也可以在本能下為彼此找到最合宜的交融方法,讓雙方都能享受身心相合的美妙。

    中了軟骨散的錢釧雅,只是全身力氣散盡,身子的感覺不變,但是情欲的翻騰仍令她感到力不從心,不過那只是初期,漸漸的她發覺有股暖流在自己身體裡竄動,流遍她的四肢百骸,除去了她初為女人的不適,也讓她的力氣一點一滴的恢復。

    激情過後,當她偎著傅鳳兒喘息時,那股暖流依然充斥在她體內,少了欲望的干擾,她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股助力是由她背後傳入,而放在自己背上的是他的手,驀然間她明白了,是他在將內力灌入自己的身體晨,錢釧雅驚疑的轉頭望著他。”傅鳳兒對她淡淡一笑,待內力傳輸告一段落後才出聲,“我已逼出你體內所有軟骨散的藥效,你無恙了,你現在就算要應付十個西門遠也沒問題睥。”

    錢釧雅情不自禁地動容,將臉偎入他的肩頭。

    傅鳳兒卻以為她心情又受到了影響,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再提起那個人的。”

    錢釧雅輕笑,“過去的事我不會再在意,我是感動於你對我的好,鳳兒,謝謝你。”

    “傻瓜,我不是說過別和我這麼客氣嗎?”傅鳳兒擁緊懷裡的寶貝,兩人享受著屬於情人間甜美的夜。

    傅鳳兒有些好笑,“我沒說過我不懂武功啊。”

    “但是你也沒說過你懂武功,而且還是個武林高手。”錢釧雅指出。

    “因為你從沒問過我,其實是你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書生就不懂武功,我的父母可說是江湖中頂尖的高手,他們因為厭惡江湖裡的鬥爭殺伐,所以就退隱江湖在龍山居住,我自幼便和父母學武,學武的目的不是為了好勇鬥狠,他們也不希望我行走江湖,只是希望我能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住在山裡不懂武功是非常危險的事,所以在不需要展現武學時儘量不用,可能因為如此才容易被人誤認為不會武功。”傅鳳兒笑著解釋。

    錢釧雅明白的點點頭,“原來傅鳳兒不只是個書生,還是武功高手,你爹娘不要你入江湖是明智之舉,否則大俠傅鳳兒,聽起來說有有多怪就有多怪,說不定人家錯認了,還會以為傅鳳兒是女俠呢。”她取笑他。

    傅鳳兒點點她的俏鼻,“胡鬧,我取這個名字是有典故的。”

    “什麼典故?難道你爹娘是求生女結果卻生子,只好取個女生名子聊表安慰?”錢釧雅猜測。

    傅鳳兒苦笑,對她的頑皮無可奈何,“別胡說,我娘因為身子弱,所以頻頻流產,懷孕了卻總是保不住孩兒,令娘很傷心,好不容易娘又有身孕了,爹就帶著娘到廟裡祈福上香,也為肚裡孩兒求籤,希望菩薩能給指示幫忙留住孩子,結果求得是上上簽,爹娘很高興,但是簽裡卻指示為了讓孩子平安長大,必須取與性別相反的名字。後來我出生了,因為是個男娃,所以爹娘就為我取了鳳兒這完全屬於女子的名字,期盼的就是我平安長大。”

    好溫馨的故事,聽得錢釧雅的表情也變柔和了。“你爹娘的心願達成了,你不但平安長大,還能文武雙修,他們一定很以你為榮。”

    “多謝讚美,尤其出自你的小嘴,更難得了。”傅鳳兒裝了一副受寵若驚樣。

    “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很刻薄似的,我有這麼壞嗎?”錢釧雅嘟起小嘴。

    傅鳳兒很不給面子的點頭。

    錢釧雅嗔怒,“你討厭,不理你了。”

    傅鳳兒哈哈笑,愛憐的對懷中的佳人親了又親。

    “你身上還真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還有沒有什麼大秘密啊?我最討厭被矇騙了,讓我發現了一定不輕饒,你可要老老實實告訴我,還有嗎?快說。”錢釧雅大眼眸晶亮的眨啊眨的,正色的詢問傅鳳兒。

    面對她突來的這一招,傅鳳兒有些被難住了,他另一個身分要對她說嗎?那絕對是個很大的秘密,說了,怕她反應過大;不說,一旦秘密被揭穿,就會變成更大麻煩,那該說嗎?”他陷入了兩難。

    只是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她遲早會知道,那就說吧!傅鳳兒作好了決定,正想開口,錢釧雅卻噗哧一聲笑了,輕捏他高挺的鼻樑。

    “傻瓜,看你臉色沉重成這樣,被我嚇到了吧?!我想你也不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別想了。”錢釧雅笑著說完話後,就伸伸懶腰,偎著傅鳳兒打呵欠。

    “你累了吧?”傅鳳兒憐愛的撫著、她,也被引開了話題。

    “沒想到做那種事這麼累。”錢釧雅嘟嚷。

    傅鳳兒被她的純真逗笑了,移動一下身子,讓她能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懷裡,“累了就睡吧。”

    錢釧雅閉起跟睦,想起一件事又睜開。“鳳兒,你……愛我嗎?”

    傅鳳兒大笑,“寶貝,你現在才問未免太遲了吧?”

    錢釧雅搖頭,“只要問了就不會遲,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不會後悔將自己給你的。”

    “因為你愛我吧!”傅鳳兒從她眸裡看到了濃郁的情感。

    扭捏作態不是她的性格,錢釧雅輕咬下唇,勇敢的承認,“對,我愛你。”傅鳳兒溫柔地笑了,親親她潔白的額角,“知道在銀龍鎮時,我為何不願到範家提親嗎?因為我心裡早有了你這個小女人了,我的愛。”

    錢釧雅眼兒一亮,她又聽到了,但這次不是激情時的呢喃,而是真真確確的表白,他愛自己,他真的愛自己……一股酸意沖上眼眸,她大力摟著他的頸項,激動得無法言語。

    感到頸子上有涼涼的東西流過,傅鳳兒明白卻故意問她:“寶貝,你是不是在哭啊?誰期負你了?”

    “就是你。”錢釧雅悶著聲音回應。

    “如果說好聽話你就要哭泣,那以後我就不說了。”傅鳳兒表示。

    “不行,我不准,以後你每一天都要對我說句好聽話。”錢釧雅下令。

    “哎呀,好霸道,看來我是落入了魔掌,這輩子難以翻身了。”傅鳳兒害怕地說。

    “沒錯,你覺悟吧!”錢釧雅高傲地揚起小臉,

    兩人相大笑,在笑語裡,兩人相擁而眠,一起沉人甜甜的夢鄉。

    ***

    “西門遠太可惡了,小姐,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聽完小姐的話,珍珍憤難平。

    “我的直覺沒錯,傅公子果然懂武,但是公子應該通知我一聲同行,助公子一臂之力。”胡德表示。

    錢釧雅向婢僕公佈了昨夜的一些事,但關於她和傅鳳兒的私事當然是要保密了。

    “那時情況緊急,我聽到釧兒的叫聲趕忙出門觀視,接著便追人去了,沒時間找胡侍衛,幸好沒誤事,但還是讓釧兒受驚了。”傅鳳兒看著錢釧雅,眸子裡還滿是疼惜。

    錢釧雅也回應他深情的目光。

    他們之間交流的情感全看入一對婢僕眼裡,珍珍促狹地低喃,“是沒誤事,但還多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吧!”

    這話傳入兩人耳裡,兩個人臉都泛紅了。

    “珍珍,你在胡說什麼?!”錢釧雅輕斥。

    珍珍掩嘴笑了,催著胡德先走,“走啦,別當討厭鬼防礙人家了。”兩人策馬先行。

    “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錢釧雅又笑又惱地斥責。

    “哈,有什麼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丫頭。”傅鳳兒輕笑著回嘴。

    “你取笑我,討厭。”錢釧雅駕著馬,追趕著傅鳳兒笑鬧。

    就在歡樂的情形下,他們通過了山陵,在下午時分來到北城。

    ***

    在錢氏藥樓時,錢釧雅看著帳冊,雙眉間的結卻從沒鬆開。

    藥樓的管事林三見狀,拱手請罪,“屬下沒將藥樓管瑾好,無能再做管事一職,請小姐降罪。”

    錢釧雅抬頭看著他,鬆開眉頭安慰遭:“林管事,我沒責怪你,雖然業績下降,但還有不錯的獲利,我明白這是因為有了杏林藥坊相爭的關係,你已經將藥樓打理得很好了,別再苛責自己了。”

    “杏林藥坊開幕這兩個多月來,對我們藥樓的確影響很大,他們雖然不是銷價競爭,看診費用和藥費都和我們差不多,可是他們每半個月推出一天的義診,對生意衝擊很大,雖然是做好事,但是如此的做法卻打壞了這行的規矩,也讓一些貪小便宜的民眾可以投機取巧,並不可取。”林三向錢釧雅稟報。

    “各家的行事做法不同,這就是杏林藥坊的作風,我們無權干涉,盡力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吧。”錢釧雅吩咐。

    “屬下明白。”林三恭敬地回應。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喚你進來。”錢釧雅摒退林三。

    等房裡剩下她與傅鳳兒時,錢釧雅忍不住斥駡,“可惡的杏林藥坊!””你不是不在乎杏林藥坊?”傅鳳兒詫異。

    “我是不在意杏林藥坊,但是我卻無法不在意它的老闆杏林公子。”錢釧雅指出重點。

    “呃……關杏林公子什麼事?”傅鳳兒被她的說法嚇了一跳。

    “我厭惡他是個不知來歷的人,杏林藥坊搶走了我藥樓許多生意,但我卻對杏林公子一無所知,這場戰如柯打呢?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誰不可。”錢釧雅下定決心。

    “釧兒,我想杏林公子並沒將你看成敵人,你也不必將他視為對手吧?”傅鳳兒可不愛見到事情演變成這樣。

    “杏林藥坊的成立對錢氏藥樓而言是個很大的威協,雖然它行事公正,但是它身後卻有個神秘莫測的主人,同行不一定要成為敵對關係,可是一定要開誠佈公,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所以我一定要明白他的身分。”錢釧雅堅持。

    “也許杏林公子不出面是有苦衷的,你又何必強要他出面呢?目前杏林藥坊是由羅總管在打理,你若有意見可以直接和羅總管溝通,他能全權作主的。”傅鳳兒提出建議。

    錢釧雅疑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對杏林藥坊這麼瞭解?”

    傅鳳兒眼底掠過一抹不自然,含混地解釋,“你忘了我在銀龍鎮時,是在杏林藥坊門外擺攤嗎”對杏林藥坊當然有一些瞭解了。

    錢釧雅接受這個說法,不過不能改變她的心意,“羅總管即便有權可以決定,但老闆終究不是他,我身為錢氏藥樓的主人,要找的應該也是杏林公子。”

    “但是你不曉得杏林公於是誰啊!”傅鳳兒提醒。

    錢釧雅卻笑得得意,“這種問題交給我大哥就行了,他手下有批能幹的探子,很快就會給我帶來答案的,我馬上寫封信讓哥來幫忙。”說做就做.她馬上準備寫信。

    “釧兒,你還在看帳冊呢,一事歸一事,先辦完這事再寫信吧。”傅鳳兒好聲勸阻。

    這話也有理,錢釧雅點頭,“你身為管事,也要懂這一項,來幫忙吧。”她招傅鳳兒一起辦公。

    傅鳳兒看似認真做事,卻是心事重重。在這種情形下,他要找羅叔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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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00:06:57
第十章

    錢釧雅看傅鳳兒批完最後一本帳冊,拍拍手給他鼓勵。

    “好厲害,太棒了。”

    傅鳳兒放下筆,將錢釧雅拉入懷裡,輕捏她的小鼻頭,“我記得這些是你的工作,為何到最後全落在我身上了呢?”

    “能者多勞嘛,你果然很能幹,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好眼光了,嘻。”錢釧雅偎著他嘻笑。

    “小壞蛋,就會期負我。”傅鳳兒低頭輕啃著白玉皓頸,引起了一陣的嬌笑,最後笑聲停在交纏的四片唇裡。

    “我想要你。”

    低沉的輕喃飄入錢釧雅耳裡,讓她俏臉一片酡紅。

    “色狼。”她埋入他懷裡嬌嗔。

    “男人不色,女人又怎麼會喜歡呢?!”傅鳳兒逗著她。

    錢釧雅呵呵笑,“你哪來的歪理!不和你說了,既然事情都做完,我要回房沐浴休息了。”她從他膝上跳下,輕快的走向門口。

    “好啊,洗得香香的等我啊。”傅鳳兒笑說。

    錢釧雅紅著臉回頭嬌斥,“大色狼。”再給他個大鬼臉,揚著笑聲離開。

    傅鳳兒臉上的笑容好一會才褪去,神情一斂,他也起身走出房間。

    錢釧雅來到房前才想到,今晚城裡有市集呢,北城的市集規模龐大,非常的熱鬧,不知道鳳兒想不想一起去逛逛?她連忙轉身跑回書房要找他,卻見他正走出書房,要叫住他時發現他是往後院走去,他想做什麼?她好奇的跟在他身後。

    傅鳳兒來到後門前,打開門悄悄的離開。錢釧雅更加疑惑了,也不動聲色地隨後而去。

    來到杏林藥坊,傅鳳兒熟悉的從側門走入,小心避開人員來到最裡面的特別室,這是除了羅總管外任何人沒先通報都不得擅入之地,唯一的例外只有羅總管,以及這兒的老闆——杏林公子,所以傅鳳兒是直接推門進入。

    “你來了呀,見過公子。”看到他,羅總管臉上堆滿笑執禮,卻覺得意外。

    “羅叔,你又和我客氣了。”傅鳳兒笑看著羅總管。

    “你是杏林藥坊的老闆,我是屬下,禮不可廢。”羅總管笑說。

    “羅叔,要你跟著我奔波,勞煩你了。”傅鳳兒說。

    “我不辛苦,倒是你身兼兩職才吃重呢,鳳兒,你想吸取錢氏藥樓的經驗來發展杏林藥坊,這是很好的想法,不過我們的藥房已經有了不小的規模,你可以不需要如此辛苦的。”羅總管表示。

    “我並不覺得辛苦,反而覺得是件快樂的事。”有釧兒為伴,他真的很開心。

    “鳳兒,你心地就是這麼善良,錢釧雅一施壓,你不但順從的讓出土地搬家,還被硬冠上管事之名,成為錢釧雅手下,雖然這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又可探知錢氏藥樓的內部情形,但以你的身分來說,總是委屈你了。”羅總管不是很贊同傅鳳兒吃這種苦。

    “其實事情已經有所改變了,我不單單為了瞭解錢氏藥樓,我還想要有更深入的行動;或許該將兩家藥坊合而為一才是最好的。”傅鳳兒提出。

    “鳳兒,你想併吞錢氏藥樓,將其收歸所有?”羅總管逕自下了注解。

    傅鳳兒輕笑,“哈……羅叔,事情沒那麼簡單……”

    羅總管打斷他的話,“我明白這不是容易的事,可以以你的能力,也絕對不會是難事,錢氏藥樓勢力何等龐大,你不也建立了絲毫不遜色的杏林藥坊?!錢氏憑藉的是錢府的財力,而你卻白手起家,相較之下你的才能更加驚人,想將錢氏納為已有也不難,你如今是錢釧雅的管事,更加方便進行這事,你爹娘明白你有如此的雄壯志,一定很安慰,也會保佑你心想事成的。”既是激賞又很安慰。

    怎麼說到這種事來了?!傅鳳兒無奈地笑著,正想和羅叔解釋清楚時,忽然聽到房外傳來輕微的抽氣聲。

    “誰?”聲隨音到,他瞬間便一到房外,卻讓他驚見到了一臉木然的錢釧雅。

    “釧……釧兒,你……”傅鳳兒也愣住了。

    錢釧雅揚起了輕冷的笑容,“沒想到我日夜期盼知道身分的杏林公子,竟然就是自己身旁最親密的人!杏林公子,你果然是神秘莫測啊!”

    “釧兒,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樣,我……”

    錢釧雅冷冷地截住他的話,“我不想聽解釋,我只想明白,你真是杏林公子嗎?”

    傅鳳兒抿著唇,頹然的點了點頭,“沒錯,我是杏林公子。”

    “很好,枉我錢釧雅自認聰明,事實上卻是個被當成笨蛋欺騙的傻瓜,可笑,真是可笑啊,呵……”錢釧雅在笑,但笑聲聽起來卻像哭聲。

    傅鳳兒連忙奔上前扶住看來搖搖欲墜的人兒,“釧兒,別這樣,我真的無意……”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他的話,小手停在半空中,錢鍘雅雪白著容顏淒冷地開口,“這巴掌就當是你應該付了出的代價,此後我們互不相欠!原來西門遠還不是世上最卑劣的人,傅鳳兒,我恨你,這一生一世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雙掌使氣一揮,推開了傅鳳兒,錢釧雅轉身疾奔離開。

    這就是她付出所有心力所愛的人嗎?哈……好笑,太好笑了……不聞笑聲,卻只看到晶瑩的淚灑下,悲悼著不堪。

    ***

    “小姐的心情好一點沒?”胡德拿著獵到的野雁入屋,看著珍珍問道。

    珍珍放下手裡的女紅,站起接過野雁,黯然的搖搖頭,“小姐又到溪邊了。”

    “溪水寒冽,小姐卻天天將自己浸在溪裡說要冷靜修身,我怕小姐終會支援不住的,不行,我去勸勸小姐。”胡德轉身要出門。

    珍珍拉住他;“別去了,我們不是沒勸過,結果越勸越糟,上回還激得小姐心緒大壞而吐血,心病還需心藥醫,小姐也只能自行想開,我們是幫不了的。”

    “可惡,沒想到傅鳳兒是這樣的人,我真看錯他了,若小姐有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胡德抓緊手裡的弓,氣怒難平。

    想到小姐那時失魂的慘狀,珍珍也是心痛不已,小姐像游魂般飄回藥樓,顛顛倒倒的說完全部的事後,就發了瘋般騎上馬往外沖,她和胡德急急跟上,就怕小姐有個什麼閃失,結果小姐是不眠不休的趕回到以前練功之所——祈山山頂,想要藉著冰冷的溪水冷靜自己,之後,小姐就天天浸在溪裡靜心,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三、四天了。

    “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通知錢府了,很快的就會有幫手來,不管是老爺或夫人,還是哪位少爺、小姐前來,都一定能撫平小姐的情緒,絕不會有問題的。”珍珍很有自信的說給胡德聽,也告訴自己,小姐會好起來的。

    離小木屋不遠的溪重,一個單薄的身影盤坐在清淺的溪流中,任由冰寒的溪水衝擊著自己,她身形不動、眼兒合起,但臉色卻是令人提心的蒼白,有如一蹲沒有生命的瓷雕娃娃。

    寒意凝聚在她的身體四肢,被麻木的身子已經不覺得冷,只有如針般的刺痛遍佈她全身折磨著她,但是她所需要的就是這種痛苦,能讓她忘記醜惡的過去,不再想起令自己悲憤的俊逸臉孔,甚至可以忘卻那傷她心的話語。

    她知道逃避是不對的,受傷了更應該挺起胸為自己討回公道,可是她實在傷得太重了,就讓她當個沒用的人逃走一次,待她平靜了心,她會再站起來的,只是要多少時間她也不知道,如果上天可憐她,她或許就能少吃點苦了。

    也許她當初應該順著娘的心意,讓釵兒為她作媒成親,不往外跑,自己就能躲過達一劫,可惜她不是先知,該受的苦怎麼也逃不掉。

    錢釧雅好想笑自己的無能,一開口卻是無可抑止的連連咳嗽。

    “該死的,你都已經生病了,怎麼還浸在溪水裡,快點起來啊!”暴怒的責備聲伴著快速奔近的腳步聲響起。

    這聲音熟悉得讓錢釧雅的心抽痛,她連忙睜開眼轉頭看去,果然是最不該出現的人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她狼狽的別開臉不想看他,他為什麼還要再來打擾她?走開,走開啊!

    “釧兒,聽到沒?離開溪水,不准再待在溪裡了,快點離開。”傅鳳兒見她不理不睬,焦急的在溪邊再喊,可是只得到她的冷漠以對。

    “天殺的,你應該是氣我、恨我才對,要打、要殺的人也是我,為何卻要這麼虐待自己?你再不起來,我就下水抓你起來。”傅鳳兒沒了耐性,看她的自虐他心如刀割般痛苦。

    “我不要見到你,你快離開。”錢釧雅被逼了聲音。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沒將事情說清楚我絕不會走,而你也要馬上給我從水裡起來。”他不過是向羅叔解釋一切遲了些時間,但是回錢氏藥樓她卻已離開了,讓他為了找她而焦頭爛額、擔心不已。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了,走!”錢釧雅沒看他,冷聲命令他離開。

    “可惡,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傅鳳兒見她不動,低罵咒聲,決定到溪裡抓她起來,一碰到水立刻就被溪水的寒意給嚇了一大跳,竟然這般冷冽,那浸在溪裡的她……不敢遲疑,他立刻使出踏雪無痕的輕功,從水面飛躍而過,要抱錢釧雅起身。

    錢釧雅當然不從了,化出招式抵抗,只是一動全身就痛苦難當,她越用內力胸口越窒悶,讓她的臉色更加慘白。

    傅鳳兒看出她的異樣,連忙大叫:“釧兒,停下,你身子會受不了的,不得再強用內力了,快停下來……”

    錢釧雅咬緊唇,明知道自己會撐不住,但還是任性的咬牙不肯屈服,語調不穩的顫抖擠出話,“走……我……不……不要……你……管……呃……”腥甜湧上喉頭,血從她嘴角流出。

    “釧兒!”傅鳳兒驚喊,乘隙抓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抱離水面,躍回溪邊,急急觀視她的情形。

    錢釧雅卻是咳嗽不止,邊咳邊吐血,胸口像被壓了顆大石頭,讓她眼前越變越暗,在沉入黑暗前,她抓著傅鳳兒的胸口困難的擠出話,“我……愛你,更……恨你。”

    手一松,她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輕柔的推揉在四肢遊移,所到之處帶著一股熱力慢慢滲透入她的身體,化去了凝滯在她體內的寒氣,讓她的氣血順暢,然後整個身軀都暖和了起來,所有的感覺也恢復了。

    睫毛眨動了下,神智由迷蒙轉為明朗,現在她理能清楚地感覺到是有人在按摩她的腿,適中的力道令她舒服得低吟一聲,那雙手還溫柔的逐漸移到大腿,一樣有如春風拂過般,她全身舒暢得不想醒來,直至那手來到她平坦的小腹,更移至她胸前,溫熱的氣息輕拂她的臉,吻也輕落在她臉上,這氣息是那麼的似曾相識,好像……驀然,她睜開眼,對上的便是傅鳳兒那張英俊的面容。

    錢釧雅呆了下,不好的回憶霎時湧上,她冷漠地斥喝,“我不要再見到你,你走開,快走開!”她想推開他,手臂一伸起竟是光溜溜的,這時她才發現到自己竟然是不著片縷的躺在床上,而傅鳳兒不過也只穿單衣而已,她漲紅臉,想起身找衣服或被子遮住身子。“你還不能起來,我剛為你逼出寒氣,你現在很虛弱,還需要我的陽氣補充。”傅鳳兒環住她表示。

    “我不要管,放開我,我叫你走聽到沒?走啊,我不想看到你,我不要看到你。”錢釧雅邊掙扎邊抗拒著他。

    “釧兒,這關係到你的身子,不能胡來,你若再任性,我會罰你的。”傅鳳兒壓住她的手腳嚴肅的表明。

    “我不用你的悍惺作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會負責,即便是死,我也不用不幫忙。”錢釧雅語氣決裂地叫嚷。

    這種話令傅鳳兒生氣了,“你這個小女人,真該好好受點教訓。”俯下臉,他的嘴落在她纖巧的肩頭。

    錢釧雅以為他要吻自己,急忙反抗,哪知他竟是用牙齒啃咬,痛得她大呼,“好疼啊!你……你咬我?”她眨著驚愕的大眼睛。

    “你再胡鬧,不肯乖一點,我會再咬人的。”傅鳳兒一臉兇惡。

    他還凶她……錢釧雅眸裡湧上了水氣,他這模樣更逼出了她的拗脾氣,揚起小臉冷厲地回應,“不管怎麼做,我都不會順你的意,我更不要接受你同情的治療,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恨你,我一樣恨死你了,你還傷得我不夠深嗎?為什麼要出現?你走啊,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只願我這生都不認識你!滾開,永遠的滾離我的視線,滾啊!”

    傅鳳兒看著她,臉上是哀傷的神情,深歎口氣,他俯身將臉埋在她頸畔。錢釧雅以為他要咬自己,身子僵了下,卻聽到他在自己耳畔低柔的訴說——

    “不管你願不願意聽,我都欠你一份解釋,我從未想過要期騙你的感情、你的產業、你的一切,我本著醫者救人之心創建了杏林藥坊,隱藏自己杏林公子的身分是因為我想活得自由自在,不受盛名之累,所以全天下知道我身分的人只有羅總管一個,藥坊裡的大小事也都由他掌管,我只想專心研究醫學,好好過著我賣畫的平凡生活,那雖然平淡,卻能有最真實的快樂,我原想就如此過一生,是你的闖入改變了我所設好的人生,面對聰明精靈的你,我的心首次起了波瀾,我從沒那麼渴望想得到一個人當我如願和你一起時,我的歡喜真是筆黑難以形容,那是我最開心的時候,沒想到只是夢一場,而且醒得這麼快。”

    “我和羅總管的談話,你只聽到一半。沒錯,我是想讓杏林藥坊和錢氏藥樓合併,但是統一由你來掌管,我相信合併的力量會分散大,我也明白你會做得比我更好,那我便能更加無後顧之憂了,這件事情我已經交代給羅總管,他會依照我的意思辦理,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沒騙你。

    “如今唯一令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生氣時可以有許多發洩方法,最重要的是千萬別苛待自己的身體,這是最傻酌方法,會令許多人為你心疼的,希望你能將我這番話記入心裡。”

    說完,他大掌放在她胸前,將內力注入她的身體裡,好一會兒才放開,他已額頭見汗,氣息也有些紊亂,手輕撫她有了血氣的粉頰,浮起滿意的笑容。

    “你沒事了,要好好保重自己,再見了。”戀戀不捨的多看她一眼,再拉起旁邊的被子幫她蓋上,傅鳳兒隨即下床,穿戴衣裳。

    錢釧雅擁被而起看著他穿衣,理好衣裝他沒回頭便往門走去,她遲疑地開口。“你說我生氣的時該找別的方法發洩,而不要傷害自己。”

    傅鳳兒停住腳步,背著她點了點頭。

    “你欺瞞我的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氣消呢!”錢釧雅繼續說。

    “那你想如何做?”傅鳳兒黯然問道。

    “你轉過身來,我不想對著你的背影說話。”

    傅鳳兒沒有異議的轉回身。

    “過來。”錢釧雅再下令。

    傅鳳兒無奈的走回床邊。

    錢釧雅看著他,“我說過我最恨人騙我,所以你犯下了大錯,就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這就是我的處罰。”她伸手將傅鳳兒拉上床,撲在他身上,對著他的唇狠狠的吻下去。

    這一吻像天雷勾動地火般,一發不可收拾,情欲糾纏、無法分舍,也補償了這些天因誤會而分離的痛苦,只是錢釧雅卻以咬結束這個吻。

    傅鳳兒摸著被咬疼的唇瓣,不明白的看著她,“釧兒。”

    “你剛才咬我,我也要咬你一口才算打平。”錢釧雅得間地說明。

    傅鳳兒哈哈大笑,“你這個小壞蛋!”他抱緊她想再一親芳澤卻被擋下。

    “我還沒宣判你的刑罰呢。”

    “說吧,你要我怎麼做,只要能讓你原諒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傅鳳兒拿出誠意。

    錢釧雅好笑,“沒那麼嚴重,不過倒是要賠上你的一輩子就是了。一,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管事,為我打理所有的產業,任勞任怨過一生,沒有休假,也不准辭工。二,你還要兼做我的伴游護衛,我去哪你就跟到哪,永遠在我身邊不得分離。三嘛,我們走得這麼近,一定會引來閒言閒語,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名節,導致我嫁不出去,所以我也只好選你來做我的丈夫羅,不過你能有我一個妻子,沒有納妾的權利,最後一點,成親後我想有孩子,你當然也是孩子的爹了,我……”

    話還沒說完,傅鳳兒已經激動的吻住她,打斷了後面的話。

    “釧兒,我的寶貝,我最愛的寶貝,我的釧兒……”熱烈如火的吻代表著兩顆心已衝破所有的誤解,重新融在一起。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打斷我,你這犯了太不尊重我這個大人了。”錢釧雅掙到空檔連忙抗議。

    “哈……因為你這個大人也太沒官樣了,我想沒有一個大人辦案時是不穿衣服的吧?”傅鳳兒邪笑地提醒。

    錢釧雅臉色大紅,輕捶著他,“討厭,色狼。”

    “男人不色,女人不愛啊!”傅鳳兒再次襲擊著身下的寶貝。

    嬌脆的笑聲被淹沒在逐漸揚起的情欲中,成了無聲勝有聲。

    房外偷聽的一對男女疑惑的互相對視。

    “怎麼沒聲音了?不會有事吧?”珍珍疑惑不已。

    “傅公子是個名醫,應該不會的。”胡德回答。

    那是怎麼回事?兩人更努力聆聽,但越聽兩人的臉色就越怪異,結果是紛紛紅著臉快速跑到屋外”

    “想……想不到小姐和傅公子的感……感情增進得……呃……這麼快啊。”胡德訥訥地說。

    “是……是啊。”珍珍難為情的直想找地洞鑽。

    胡德鼓起了勇氣,“那……我們……也能如此嗎?”

    “什麼?”珍珍瞪大眼看著他。

    “我……我喜歡你。”胡德乾脆放膽大聲說出。

    珍珍在原地呆了好久,然後才笑著沖入胡德懷裡,這對人兒也變成了一個。

    好事成雙,皆大歡喜。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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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匿名  發表於 2015-8-27 00:07:31
尾聲

    “你怎麼還在辦公?”走入書房,看到仍在書桌後努力工作的心上人,錢釧雅訝然。

    “就快做完了。”傅鳳兒抬頭看著寶貝笑答。

    “可是我記得沒那麼多的事啊。”

    錢釧雅走到書桌旁,翻著上頭堆積如山的帳冊,一一念出,“鏢局、酒館、布莊、賭場,連紅娘館都有,這些都是大哥、鏡弟、鈺弟和銀兄、釵兒他們該負責的事啊,怎麼會要你來做?!鳳兒,你被設計了!可惡,他們竟敢欺負你,讓你這麼辛苦,我絕不放他們甘休。”她既心疼又生氣。

    傅鳳兒笑著將氣嘟嘟的寶貝拉入懷中,“別生氣,對於我們的婚事,他們這麼大力的支持,我為大家做點事也是心甘情願的。”

    “說到這我更生氣了,大哥他們竟然為我終於有人要而興高采烈,好像我真會嫁不出去似的,太過分了。”錢釧雅噘起小嘴。

    傅鳳兒笑得更大聲了,打著圓場,“那是他們在開玩笑,你別在意。”

    “又不只大哥他們這樣,娘私下還拉著我的手,興奮的問我如何找到人你這個佳婿的,幾個夫人們更要我去向祖宗上香,感謝祖宗的保佑,實在很傷人。”錢釧雅不平地抱怨。

    傅鳳兒這回用吻消除懷中寶貝的不滿,“只要我們自己明白,是我得天之幸能娶到你就行了,你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

    錢釧雅偎著厚實的胸膛,“你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依靠啊!”

    兩人相望,情意就在無言中交融,只是殺風景的人總是特別多,房外傳來嘈雜的聲音,隱約聽來是夫人們的嗓音。

    “糟了,一定是娘和其他的夫人們又想來找你研製什麼永保青春的丹藥了,我們快走。”錢釧雅拉著傅鳳兒奔向窗子,兩人一起俐落的跳窗而逃。

    回到房間,錢釧雅關上門,兩人躲到內室。

    “不管好不好,我都不要有人再來占去你的時間,否則我都快變成怨婦了。”錢釧雅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所有物。

    傅鳳兒被她的說法逗得大笑,不過看到桌上的長紙盒卻神情歡喜,攬著錢釧雅走上前打開。

    “這是羅總管派人送來的,說是你要的東西。”錢釧雅表示。

    “是我要給你的禮物。”傅鳳兒拿出盒裡的畫卷。

    “你要送畫給我?什麼樣的畫啊?”錢釧雅好奇。

    “你自己打開吧。”他將畫卷交給她。

    錢釧雅接過打開,馬上驚呼連連,“哇,好漂亮,你什麼時候偷看睡覺,畫了這幅睡美人圖的?”

    “你看看日期就明白了,而且畫上美人真有睡著嗎?”傅鳳兒提醒她。

    錢釧雅注意看著畫,又算算時間,馬上便明白了,“原來是那晚,你知道我沒睡著,還敢偷摸我,好大的膽子。”

    傅鳳兒笑道:“不那樣我怎麼知道你也喜歡我,所以允許我動手動腳,我當然就不必客氣。”

    “你若不喜歡我,怎又會動手動腳呢,所以是你先愛上我的。”錢釧雅據理力爭。

    “不對,是你先暗示,我才會有行動。”傅鳳兒也有理。

    “錯了,明明是你先,是你。”

    “小寶貝,是你才對哦。”

    “討厭,是你啦……”

    “哈……其實這事一點也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能在一起,我愛你,寶貝。”

    “呵……你先說了,我贏了……唔……”傅鳳兒乾脆吻住好勝的小嘴,誰先誰後又有何妨,兩人相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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