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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康亦源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這是梁母每天都要在梁燕耳邊說的話。
他跟梁燕家人很熟，時不時就會過來吃飯，還會客氣地帶些伴手禮，梁母總誇他是一個有禮的人。
梁母看他是越看越滿意，特別是梁菲結婚之後，梁母就更關注梁燕的感情事了，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強調要抓住康亦源，別把這好男人給丟了。
梁燕不是面無表情地點頭，就是轉移話題，她心裡很清楚，康亦源是很好，不過結婚尚早，要結婚也得等明年不是嗎？
梁燕一點也不急，康亦源倒是有點急的，他的急就在於跟梁家人打好關係，讓梁家人都站在了他這邊，一步一步地吞食著梁燕，讓她一點也感覺不出他的急躁。
對梁燕而言，她唯一煩惱的就是看到白衣天使在康亦源身邊繞來繞去，她懷疑這些天使不好好在天堂待著，下來找她的男人幹什麼！
這天中午，梁燕下班就往康氏醫院去，他們說好一起吃中飯的，結果看到康亦源的同時，又看見了幾個白衣天使，她氣得肺都顫抖了。
護士小凌看到她打了招呼，「小燕，來找康醫生？」
梁燕無精打采地點點頭，小凌又笑了，偷偷壓低聲音，「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因為有小道消息說，實德醫院的院長想請康醫生過去，所以…」
實德醫院可是一間規模龐大的綜合大醫院呢，不少醫生、護士都想在那裡工作。
梁燕一聽，驚訝不已，「真的嗎？」
小凌嘿嘿地一笑，「不確定呢，不如你去問問康醫生吧，我也很好奇。」
小凌的話讓梁燕點了點頭，「可是這跟她們纏著他有什麼關係？」
「打好關係，以後好跳槽啊。」小凌不屑地說。
梁燕這一次終於發現除了白衣天使，還有一兩個男醫生也在他附近繞，她微微皺眉，他真的要去實德醫院工作嗎？他沒有跟她提起過，但如果真的有機會的話，實德醫院是很好的選擇。
在她想著的時候，康亦源看到了她，他跟身邊的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來了，我們去吃午飯了。」
「哎喲，真甜蜜，趕緊去吧。」
「康醫生都成二十四孝男友了。」
他們開著玩笑，康亦源笑了笑就走到梁燕的身邊，手自然地攬住她的肩，「來啦。」
「嗯，我們去吃飯吧。」吃飯的時候再問問他，梁燕這個心思剛閃過，自己就先愣住了。
她一直認為男女之間交往要坦誠，但也要尊重對方，如果他不想說的話，她就不會問，他想說的話就會主動跟她說，可現在她竟很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這種霸道的佔有慾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在想什麼？」康亦源瞅著她，在他拉著她去吃飯這十幾分鐘，她竟然可以一路發呆到底，都走到吃飯的地方了，她還沒回神。
梁燕啊的一聲回過神，臉上流露出嬌憨，「沒啦。」
「剛剛你跟小凌說了什麼？」在她發呆的時候，康亦源帶她走進自助餐店裡，因為中午時間不多，他們沒有特意要去吃好料，簡單地吃吃就算了。
梁燕看著桌前的菜，知道是他替自己點的，都是她愛吃的，她尚分不清自己在想什麼，聽到他的問話，她脫口而出，「小凌說你要跳槽。」
話一出口，她咬住唇，一臉的懊惱，掙扎幾番之後，她認真地看著他，「是真的嗎？」
他怎麼不跟她說說呢，從別人的嘴裡知道他的事，她這個做女朋友的很不爽啊！坐在她對面的康亦源輕輕地笑了，如春風般溫柔，「你就為這件事情在煩？」
梁燕眨了眨眼，「沒有煩啦，就是…」
「就是什麼？」康亦源笑著，支著下顎，好整以暇地聽她說話。
梁燕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白飯，又吃了幾口菜，過了半晌之後才問道：「那你真的要離開康氏醫院嗎？」
轉移話題？康亦源默默地笑著，「當然不是，只是實德醫院的人有這個想法，不過我婉拒了。」
他端起飯碗，吃了幾口，「再說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跟你說。」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梁燕被哄笑了，「哦，我這麼重要，不論事情大小，你都會跟我說？」
「嗯。」
「那你跟我說說你的情史吧。」唉，翻舊帳本來也不是她會做的事，但今天她總管不住自己的嘴，是吃錯藥了吧。
康亦源頗為詫異地瞄了瞄她，眼角微微上揚，顯然心情很不錯，「嗯，情史之所以為情史，是因為一個人的愛情史可以跟歷史媲美，我沒有這麼厲害。」
「那叫什麼？」梁燕問。
「嗯，你可以直接問我和幾個女生交往過。」康亦源眼睛快笑得瞇成了縫。
糗大了，梁燕歪了歪嘴，「好啊，那你說。」臉都丟盡了，不在乎多丟幾次。
「你是第三個。」
「那第一個跟第二個…你還記得她們嗎？！」這算是吃醋嗎？一半啦，她只是很好奇他的曾經而已。
「除非腦部老化。」
「康亦源！」
康亦源笑著吃飯不再說話，而梁燕翹嘴半天，終於忍不住地問：「你對她們感情這麼深？」
他故作驚訝，「怎麼可能，感情早就沒了，只是不可能不記得她們長什麼樣，除非…」他為難地說：「除非她們變成大胖子或者整容失敗。」
梁燕又想笑又想生氣，她被他給繞了一大圈，這個壞人！
「快吃飯吧，好奇寶寶。」
梁燕狀似不悅地低頭吃飯，腦袋裡飛快地轉了一圈，「為什麼實德醫院會希望你去他們那裡？」
她知道康亦源在心臟方面是權威，但她不知道他有權威到讓實德醫院專門過來請他。
「看中我的能力吧。」
是啊，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呢，梁燕吐了吐舌頭，「哇，你好炙手可熱。」
康亦源曖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但我還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乖，要好好吃飯，不要煩這些。」
「都跟你說不是煩了啦！」梁燕嘴硬地說。
拌了幾句嘴，他們快速地吃完飯，康亦源便送她去坐出租車，本來他是想送她回上班的地方，不過梁燕不想他兩頭跑。
「真的不要我送？」
「真的啦。」梁燕點點頭。
「好吧，那你到了發則簡訊給我。」
「好。」
「小燕，這個週末我們去哪裡玩玩吧。」出租車還沒來，他拉著她的手陪她。
「突然這麼有興致？」
「下個禮拜開始我會有點忙，沒時間陪你。」
「忙什麼？」
「有兩個大手術要做。」
出租車來了，梁燕快要上去前，隨口問了他一句，「病人是誰啊？」
「楚天、封問勁。」
「哦。」梁燕對他揮手，上了出租車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驚呼出聲。
「小姐，怎麼了？」司機先生擔憂地看她，「忘記什麼東西了？」
「沒、沒事。」楚天是娛樂界的大亨，而封問勁的集團橫跨歐美，天哪，怪不得實德醫院會看中他，說他炙手可熱一點也不為過啊。
他們說好的週末之行是去九份，星期五下午就走，梁燕特意請了半天的假，結果康父打了一通電話過來，讓康亦源回家一趟。
梁燕接到康亦源的電話時有些失望，「啊，那我們是不是不能去了？」
電話那頭的康亦源倒是很快就說：「去，當然去，我先回家，等我爸說了事情之後我就回來，不會太晚的。」
梁燕想了想，「算了，要不明天去吧。」她知道康亦源跟家人的感情很淡，但她不想他難得回去一趟又急匆匆地回來，應該好好陪家人吃頓飯才是。
他想的卻和她相反，「不一定會留到吃飯的時間，到時候再說，反正你已經請假了，就等著我，嗯？」
「那我去你家等你吧。」梁燕想了一下，調皮地說：「順便看看你有沒有藏什麼不該藏的東西。」
「哈哈…」他在笑聲中掛了電話。
康亦源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他走到屋子裡，康父正看著報紙。
「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康父想他晚上過來，吃了晚飯再說話。
「我怕爸有重要的事情。」
康父一愣，心頭暖暖的，這個大兒子從來就不用他操心，孝順負責、自覺自律。
「沒有重要的事情，就是問你一些事情。」康父走到他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那個曾經小小的嬰兒，一晃數十年長成了精壯的男人，他頗為感慨。
「嗯，爸，你說。」
「到書房說吧。」康父習慣在書房裡跟兒子們說事情，如果是家人都要知道的事情，他會在飯桌上宣佈，他是一個精明的人，什麼話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在什麼場合說，分得很清楚。
「好。」
兩父子上樓進了書房，莫姨正好出來，眼底閃過一抹瞭然，她笑著去廚房做事了。
康父坐在書房裡的沙發上，讓康亦源也坐下，「我最近聽人說，實德醫院想找你過去。」
康亦源以為康父擔心的是這個事情，笑著說：「爸，我跟你說過了，無論我作什麼決定，我都會告訴你的。」
康父聽到他的話，心放下了一半，「嗯，我知道你孝順。」
「爸，這件事情你真的不用操心。」康亦源不是一個雄心壯志的人，對他而言，只要能當醫生，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康父滿意地點頭，神情複雜地看了康亦源一眼，「你莫姨很擔心你的婚姻大事，替你介紹的幾個女生，你都不喜歡…」
「爸，我有女朋友了。」想到梁燕，康亦源心滿意足地笑著。
康父瞧見康亦源眼裡一閃而過的寵溺，眉毛先打了好幾個結，「是怎麼回事？！」
「我喜歡她的性格，跟她在一起很快樂，所以我主動追求了她。」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遇見她的時候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一切，眼睛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黏在她的身上。
聽康亦源的話，康父眼神一黯，「這個女生這麼好？」
「嗯。」康亦源鄭重地點了點頭，卻見康父皺起了眉頭，他心中不解。
「你弟之前也在相親，你知道嗎？！」康父緩緩地說。
「我知道。」康亦源頷首，莫姨不僅替他安排相親，也幫康一宇找對象。
「你莫姨說，前一段時間，阿宇終於看中了一個女生，說是很喜歡這個女生。」康父笑道。
康亦源以為康父要跟他聊家常，嘴角一揚，極有風度地說：「這是好事，阿宇能定下來也好。」
康一宇花心，女朋友換過一個又一個，上次康一宇對梁燕的接近讓他很不悅，如今康一宇有了別的目標，他自然樂見其成。
康父聽康亦源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爸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情。」他這個大兒子一向懂事，很多事情他只需要提個頭，大兒子就能明白他的心意。
「嗯。」康亦源洗耳恭聽。
「爸知道你現在的女朋友是阿宇之前的相親對象，爸只是想跟你說，事情該有個順序，你弟先喜歡了她，你就不該跟他爭…」康父循循善誘。
笑容如潮水般從康亦源的臉上退下，康父剛剛沒頭沒尾地講了一大堆，原來重點在這裡。
他眼神一黯，在康家他格格不入，雖然爸爸、莫姨對他不錯，他卻始終無法真正融入，到了三十二歲，他以為自己這樣無所謂的性格已經成了定局。
但她突如其來，如翩翩起舞的蝴蝶闖入他的生命，像陽光照進了他的生活，點亮每一個角落。
他無法想像，如果沒有她生活會是怎麼樣，是會和以前一樣，還是比以前還不如，他更無法想像他的爸爸會對他說出這番話，是的，任何事情皆有時間規律，但愛清沒有，愛情沒有時間的限制，唯有時間到了才會降臨。
在康家，康父作任何決定，他都不在乎，因為他不在乎，一旦康父有所求，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也會給出康父想要的回答。
他一抬頭，果不其然，康父眼裡的期盼一如既往，可惜他可以妥協任何事情，卻不能在有關梁燕的任何事情上有所退讓。
此刻退一步是海闊天空還是萬丈深淵，他很清楚，他默默地搖頭了，低聲地說：「爸，我很愛她。」
愛她時而計較錢財的小氣模樣，愛她對他細微的關心，愛她做事總會想到他，這般的她，哪裡還能找到第二個呢。
康父的臉色一變，他已經習慣從大兒子的嘴裡聽到肯定的答覆，這是第一次他從大兒子的口中聽到了拒絕，他瞇著眼不敢置信，當初的院長之位，大兒子在數秒之間給了他答覆，而現在大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拒絕他！
康父心中澎湃著，他知道自己對康一宇偏愛些，但不是意味著他不愛這個懂事聽話的大兒子。
「你…」康父不安，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讓一直好說話的康亦源變得不同以往。康亦源沉聲打斷了康父的話，「爸，你聽我說。」
康父沉默了，他知道大兒子打算說服他，他也想聽聽看大兒子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我知道小燕跟阿宇相親過，但就一次，阿宇也追求過她，但她沒有理會，阿宇送了她一個星期的玫瑰花，卻沒有一束是親自送出去的。」
康亦源平板地述說著，「小燕不喜歡他，所以沒有理他，送了一個星期的玫瑰花後，他們就沒有聯繫過了。」說到最後他不禁
提高音量說：「喜歡？這樣就算喜歡？」
康父聽了有些吃驚，莫姨並沒有跟他說得這麼仔細，所以他只知道大概，卻不瞭解其中的細節。
「如果要說誰先認識誰，那麼我很早就認識小燕了，比阿宇還早。」康一宇淡淡地說。康父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
康亦源看了康父一眼，「不是什麼都可以讓的。」身外之物他不在乎，但梁燕是他愛的人，是他要結婚的對象，他什麼都可以讓，唯有她是絕不可能讓！
康亦源微微地失望了，他以為爸爸是一個明理的人，可爸爸今天提出的事情讓他傷心。
「爸，這件事情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管了。」他客氣地說，疏離而冷淡。
康父一顫，激動地抬眸看著康亦源，他同樣不好受，沒有瞭解事情的真正情況就說了這麼一番話，想到大兒子倔強的性格，他頭痛不已。
「這件事情是我想得不周全，你別放在心上。」康父勸他，免得他跟自己有了隔閡。康亦源僵著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爸，我還有事，先走了。」
「嗯。」康父無奈地目送康亦源離開，他站在書房裡歎了一口氣，本想說完這件事情，一家人吃頓飯，現在只怕康亦源不願意了，也不知以後…
「阿源怎麼走了？怎麼不留他吃晚飯呢？」莫姨走到書房疑惑地問，她沒有注意到康父異樣的臉色，只擔心那件事情是否說成了，她心急地問：「阿源同意了嗎？」
康父看了一眼焦急的莫姨，臉色一冷，「以後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說完，他離開了書房。
莫姨愣了一愣，她嫁到康家這麼多年，康父從來沒有給她臉色看過，她皺著眉頭，不禁委屈，這是第一次康父對她擺了臉色。
梁燕跟家裡人說一聲要跟康亦源去九份玩，星期天晚上再回來，梁父、梁母自然不反對，讓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梁燕把盥洗用品和衣服裝在旅行袋裡，坐車到康亦源的住所裡等他，用備份槍匙打開門走了進去，把行李袋放在玄關處。
她自動自發地從冰箱裡拿了一包洋芋片吃，又喝了一罐飲料，她在這裡就跟在家裡一樣自在，吃完之後，她走到康亦源的臥室，看到角落裡的行李袋，她一笑，康亦源做事一向是有條不紊，早早就把東西整理好了。
梁燕看了一下手錶，還不到三點，她又沒事情做，乾脆睡個午覺好了，她到浴室漱洗一番，又回到主臥室裡。
她把手機放在不遠處的床頭櫃，免得康亦源打給她的時候她沒有聽到。
梁燕正要躺下來睡覺，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她驚喜地爬起來走出主臥室，「阿源！」
康亦源在玄關換好鞋，一轉頭就看到了梁燕甜美的笑靨，眼眸逐漸放柔，她張開雙臂迎了上來，「你回來了。」
她嬌笑著抱著他，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來，水眸裡儘是笑意，陰暗的心情漸漸地散去，他回抱了她，「嗯。」
梁燕蹙眉，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怎麼了？」
「沒事。」康亦源笑著說，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爸找我談醫院的一些事情。」
「哦。」她心裡疑惑，卻沒有說什麼，她一定不知道，他一看見她因為再見到自己，眼睛裡那股不知名的情緒在閃耀，讓他的心軟成了一片，這麼可愛的人他還能去哪裡找，怎麼捨得放下。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慢條斯理地吻著她，和平時一般的溫柔，卻帶了些焦急、慌亂。
梁燕很少看到這樣的康亦源，心裡一動，雙手繞著他的脖頸，主動地回吻他，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他今天的情緒明顯和平時不一樣，她很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才會亂了往日優雅淡定的步調。
唇舌間的交纏不下數次，她早已習慣他的吻，他每一次吻她都會先舔舔她，再鑽進她的嘴裡濕漉漉地勾弄一番，接著他會忍不住地輕咬著她，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才會偃旗息鼓，不過他的牙齒仍會在離開的時候偷偷地咬她一下。
她喘息著，望著他眼裡不安定的情緒緩緩沉澱，抱著她的手臂強韌有力，緊貼著她的身軀炙熱如火。
她紅著臉，感覺到他抵在她小腹處的生機勃勃。
「小燕…」他在她的耳邊呢喃著，戀戀不捨地在她的脖頸處親吻著。
他的嗓音裡染上了情慾的色彩，她閉上了眼睛，身體微顫著，心念一轉，嬌羞地說：「今天是我的安全期。」
她說得又快又亂，可他仍舊聽得清楚，每一個字都打在他的心裡，他驚喜地抬頭。他的胸膛上多了一隻纖細的小手，她對他嬌嬌地一笑，「你不是說上床也好、結婚也好，都是我說了算嗎？」
慾望的野獸在體內囂張地叫喊，他的額頭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兩眼晶亮得如星星般。
「要還是不要？」她誘惑十足，極度緩慢地說著。
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在他的胸膛前撩撥著，像是勾彈著他心弦，他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像一隻小妖精似的，而他絕對禁不起她的勾引。
康亦源輕鬆地將梁燕抱了起來，她驚呼一聲，媚色被天真取代，他比較喜歡這樣的她，他隨便一個動作就能讓她不知所措，所有情緒如實地反映在她如鏡子般的臉上，這時的她最真實，也最讓他著迷淪陷。
梁燕羞紅了臉勾著他的脖頸，身子被他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他很想要她，但她知道自從上一回差點就勾出天雷地火之後，他就安分了不少，最多只是吻吻她，連摸都不敢摸，就怕那手纏在她身上，再也拿不下來了。
就像他說的，她不願意，他絕對不會勉強她。
康亦源沒有立刻餓狼撲羊，他手停在她胸口的鈕扣上，黑眸微抬地瞅著她，她害羞不語，他反而笑了。
大掌忽然變得迅速，三兩下就褪下了她所有的衣料，包括他自己的，兩人赤裸以對，他激動地撫摸著她的雪白，頭一低，如虔誠的朝聖者般匍匐在她的胸前。
薄唇一張，雪白被他全數含進，粉嫩的花蕊在口中被舌尖舔舐到硬挺，他噗嗤噗嗤地吃了好幾口才放開，抓起另一個放進嘴裡，以同樣的方式享用。
她紅著臉，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薄被，身體一顫一顫的，小嘴嘟成圈，輕喘呼氣，「嗯…」
她的呻吟讓他的動作加重，在她身下花瓣邊徘徊的大掌按捺不住地探了進去，帶著小心伸進了一指。
她立刻併攏雙腿，不安地看著他，他緩緩抬頭，雪團濕潤地從他的嘴裡彈跳而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枚硬挺的粉色，他對著她邪邪一笑，舌尖舔著嘴角，「真好吃。」
好吃他的大頭鬼啦！她被他露骨的話逗得身體發紅，連帶著夾緊了在她體內的手指。
他倒不慌，無法動彈的手指沒有閒著，指尖輕刮著她的內壁，麻麻的刺痛讓她重喘一聲鬆開了腿。
機不可失，他又加入一指，溫柔地為她擴張，等她適應了再加入一指，頭在她的耳畔垂下來，朝著她敏感的耳朵吹著熱氣。
「阿源…」她喘息著，嬌軀在他的身下扭動著，細細的汗密佈她的身體，激情的魔力覆蓋她的週身，鮮嫩的粉色使她看起來格外的嬌艷可口。
他眼帶著邪魅，手指一下又一下，堅定但不失柔和地律動著，望著她在他身下時而蹙眉、時而嬌喘。
「啊…別…那裡不行！」她身子微微弓起，腳趾蜷曲著，她緊繃著身子，輕歎了一聲，身子漸漸放軟。
他低頭吻了吻她汗濕的臉，溫柔地分開她的雙腿，將她無力的雙腿拉到最開，她經過初次的高潮早已迷糊，隨他為所欲為。
堅硬的男性靜靜地抵著她的私處，他俯下身，輕喊著她的名字，「小燕…」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那雙因慾望而通紅的眼眸，身子微顫，「阿源…」她臉蛋紅撲撲的，為剛才那一幕而羞澀。
「看著我。」
她入迷般聽話地看著他，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媚態風流的自己，「阿源…」她輕喚他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喊他。
他沉下腰，溫柔卻不失霸道地一點一點挺入她的體內，她的手用力地抓著被子，娥眉緊緊皺在一起。
「啊！」她忍不住想去推他，他卻先她一步將她緊緊抱住，深深地一挺，聽到她在他懷裡的重喘。
心頭一熱，感受下身被一股溫潤的熱體包圍著，他輕喝一聲，將她的腳纏在他的腰上，一手抓著她的腰，一手揉著她的胸脯，用力地進出，每一下都死命地往她的深處撞擊。
她禁不住地想撤，他卻不准，甚至懲罰性地進入得更深，其實最可怕的不是疼，是他撞擊時的力度就像是要把她撞壞一般。
「阿源、阿源…」她忍不住哭了出來，這種在他身下即將毀天滅地的感覺實在可怕。
他聽得她的聲音，雙手安撫著她，身下的動作卻不緩慢，他無法控制心中的慾望，無法在此刻還保持溫柔，他就像是著魔一樣，無法自已地在她的身體裡出入，就像瘋子似地要拆了她的骨，將她納入自己的骨髓中。
「啊…嗯…」又快樂又痛楚的感覺讓她茫茫然，陌生的情海裡，她唯有他，她害怕地伸出手緊緊擁住他，任由身體裡的情潮反反覆覆地衝擊著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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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29 09: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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