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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柿子198]床上的泥娃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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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7:05 |倒序瀏覽 | x 3
床上的泥娃娃 作者:柿子198

【內容簡介】:

  秋燕泥緊緊拉著姐姐秋燕水的手,不知道前方等待她們是什麼樣的命運。

  她看著交易臺下黑鴉鴉的人頭,身體輕顫,說道:「姐姐,我怕。」

  與秋燕泥的緊張不同,秋燕水顯得鎮定自若。她安慰地輕拍妹妹的頭,說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要是我們再遇上王員外那樣的主子,怎麼辦?!」秋燕泥焦慮不安地咬著紅櫻桃似的小嘴。

  秋燕水打量妹妹,輕蹙黛眉。燕泥今年十六歲,梨花般嬌怯怯的明眸,細白瓷肌膚,花樣年華的身體,發育得嫋嫋娜娜,煞是撩人。整個人看上去仿佛嬌花初綻,這正是災難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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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7:24
床上的泥娃娃──第一章

  遠處青山新翠,淥水蕩蕩,河堤楊柳垂絲絛。

  本該是新雨淋漓的季節,但是,春雨遲遲未至,旱烈春光其勢若夏,人群聚集的地方令人頭暈意旋,汗流夾背。

  蘇州城內最大的奴役交易市場人山人海,空氣裡帶著濕膩的氣味,令人心煩意亂。

  交易台上的奴僕們被販子一個個拉出,像牲口一樣被檢驗、吆喝、交易。

  台下的叫價聲此起彼伏,買主們出價買回順心合意的奴傭。

  場內的喧囂熱鬧並沒有影響場內唯一一個臨時搭建的買主看台裡的兩個青年男子。

  二人閒適而坐,鬧中取靜,看台外的熱鬧彷彿被一層看不見的霧紗阻隔。茶桌上的兩盞香茗氣氳繚繞,舒展葉面的新春龍井幽幽清香沁人肺腑。

  「大少爺,陳爺傳話過來,說是等會有好貨,一律讓您優先出價。」上官府李管家恭謹的朝左側的青年男子說道。

  左側的青年男子──上官望東,身穿深青色衣衫,天生一雙似笑非笑狐狸眼,眼尾漂亮的微翹,眉目間蘊藏不羈本色。他眉眼未抬朝右側的青年男子說道:「三弟,今天送個小禮給你,別見笑。」

  「大哥抬愛,你上次送的『小禮』真讓小弟沒齒難忘,免了吧!小弟消受不起!」被稱為三弟的男子身穿淡藍色衣衫,頭戴一頂紗帽,使人無從得知其面容,言談間蕭疏俊朗之氣隱隱流露。

  「美人之恩難消受?」上官望東調侃道。

  「心弦未動,難以消受。」他淡淡說道。

  「你不怕未來的三弟媳怪你?」上官望東怪聲笑道。

  他氣息寧靜,坐如老僧入定,不再搭理大哥。上官望東等得好生無趣,他深知三弟心性,決定還是注意交易台上的新貨比較有趣。

  兩兄弟是上官世家四公子其中兩位。

  上官世家祖居蘇州,世代經商,掌握南方經濟,富可敵國,與燕地趙家齊名,號稱北趙南上官。兩大世家擁有的財富,足以動搖一個國家的根本,導致當朝皇室對兩家頗為忌憚,多採用籠絡、挑撥的手段處理兩家關係。

  上官世家四公子猶如四顆明珠,照耀上官一族光明的未來。

  上官大少──上官望東,二十七歲,總管上官家所有產業,商業眼光奇佳,交際手腕圓滑,商場人稱「商鬼」;

  上官二少──上官望南,二十五歲,掌管上官家南方水路貿易,常年帶領船隊與海外往來貿易;

  上官三少──上官望西,二十三歲,上官家的異類,天賦稟異、聰明絕倫卻性好遊山玩水,大少一直想將錢莊交給他打理,但是每次他都推托過去;

  上官四少──上官望北,二十一歲,掌管上官家礦藏、牧場,與關外保持著良好的貿易關係。

  由於,二少與四少常年在外經商,居住本家唯留大少與三少。

  相較於上官大少赫赫聲名,三少顯得沈默而神秘。

  沒有人見過他的樣貌,他的標誌性穿著是一身淡藍色衣衫和頭戴一頂紗帽。越是神秘的事物,越能引發人們的興趣。因此,圍繞上官三少的傳言大部分與揣測其外貌有關。認為醜的,說他癩蛤蟆出世;認為俊的,說他潘安再生。

  不管,外界的猜測如何,上官三少依舊神秘地待在人們的記憶裡。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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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7:42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5-9-4 00:59 編輯

床上的泥娃娃──第二章

  其實,憑他們的身份,沒有必要出現在奴役市場,但是上官大少偏好這樣的場合。他親自挑選中意的美艷丫頭,買回上官府。並且,他出手大方,是奴役市場最受歡迎的老主顧。

  丫頭交易還未開始,上官望東等得興致大減,他無聊地找人答話,「三弟啊,把你那頂礙事的帽子摘下來吧!再這樣下去,沒姑娘敢接近你了。」

  「上官望東,這是我最後一次陪你來這種地方。你以後讓李管家陪你,我恕不奉陪。」

  雖然,看不見上官望西面紗後的表情,但是,他的語調已表示出極度不悅。

  上官望東哭喪著臉瞪著他。死小子,要不是擔心你落跑,我范得著為你挑選女人嗎?老三自小聰明過人,算術方面的資質無人能敵,他不打理錢莊實在對不起死去的爹娘。上官望東不由埋怨祖上留下的龐大家業,真是讓人心力交瘁哪!偏偏三弟老愛往外跑,疑點也不體諒他哥哥的苦心。

  「三弟,你不來,我怎麼好為你下決定?」上官望東「哀怨」地望著弟弟,明明一母所生,他的性子怎麼和其它弟弟差了一大截?

  面紗後面的音調依舊清冷,「我從來沒有同意過你為我下的任何決定。」言下之意是你自作多情。

  老狐狸上官望東如何聽不出他的話?他眼珠滴溜溜轉兩圈,瞇眼笑道:「不和你爭辯,聽說今天有好貨,咱們拭目以待。」

  說完,他將目光調向交易台,心裡仍盤算怎樣達到上官望西自願留下管理錢莊的目的。

  丫頭交易已經開始,上官望東始終沒有看到自己需要的貨色,就在他打哈欠準備撤退時,交易台上好像引發了一陣騷動,看樣子似乎是兩個丫頭與販子、買主起了爭執。

  上官望東伸個懶腰,正想轉頭叫弟弟一道走。誰知,一向不動如山的上官望西居然飛身出座。上官望東只覺一股藍風刮過,座位空空如也。

  上官望東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朝交易台觀望一陣後,他平靜似水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今天,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嘛!










床上的泥娃娃--第三章

  秋燕泥緊緊拉著姐姐秋燕水的手,不知道前方等待她們是什麼樣的命運。

  她看著交易台下黑鴉鴉的人頭,身體輕顫,說道:「姐姐,我怕。」

  與秋燕泥的緊張不同,秋燕水顯得鎮定自若。她安慰地輕拍妹妹的頭,說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要是我們再遇上王員外那樣的主子,怎麼辦?!」秋燕泥焦慮不安地咬著紅櫻桃似的小嘴。

  秋燕水打量妹妹,輕蹙黛眉。燕泥今年十六歲,梨花般嬌怯怯的明眸,細白瓷肌膚,花樣年華的身體,發育得嫋嫋娜娜,煞是撩人。整個人看上去彷彿嬌花初綻,這正是災難的根源。

  兩姐妹自小為奴,不知生身父母,相依為命。自妹妹秋燕泥發育伊始,她們的麻煩接踵而至。

  第一家的主人垂涎燕泥的姿色。一日晚上,他潛入她們的房間,欲逞獸慾,幸而姐姐燕水發覺,二人奮力反抗,主人不致得逞。

  不久,此事被主母得知,她逞主人外出之際,將兩姐妹轉手賣出。自此,兩人開始了不斷被賣的命運。柔順的燕泥多虧姐姐燕水保護,才勉強保住清白。

  燕水一味擔心燕泥的清白,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美麗其實也非常惹人注目。只是因為她脾性剛烈,主人們才把慾望之手投向好下口的燕泥,再慢慢馴服這朵風雨中盛開的鋼玫瑰。

  一株開二花,姿態各異。迥異於秋燕泥花朵般的嬌怯,十七歲的秋燕水渾身洋溢初陽般的艷麗,艷中帶著不馴的野性,野艷的雙眼,不馴的雙唇,刺激著男人渴望征服的心理。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美麗,更能挑起男人的慾望。

  秋燕水沒有流露自己的擔心,盡力安慰妹妹,「放心吧,有姐姐我在!我已同劉婆婆說好,如果有買家,我們倆一定在一塊,哪也不分開。你說好不好?」

  燕泥得到姐姐的保證,笑得如同初綻的嬌花,「好,我們哪也不分開。」

  她無心的笑容惹得看台下一陣騷動,無數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買主心癢難耐地望著台上嬌美的兩姐妹。甚至有人盤算將二人買回家收做小妾,一剛一柔的兩姐妹,定然有意想不到的消魂。

  秋燕水注視妹妹引發的騷動,心裡無力地歎氣。溫順聽話,是奴傭應該具備的特質,但心無成府卻大大不應有。燕泥若是世家小姐,心無成府固然不錯,但她身為奴傭,會招來致命的災禍。燕水反抗不了終身為奴的命運,她只能憑己力保護唯一的妹妹,大不了與主人拚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唱價聲很快輪到兩姐妹。

  秋燕泥聽到自己的賣身價一路飆高,潛意識裡畏怕,她緊緊縮在姐姐身後,「姐姐,我怕。」

  秋燕水挺直身子,為妹妹遮擋覬覦的目光,輕聲說道:「別怕,姐姐會和你在一起的。」

  秋燕泥得到姐姐的保證,稍微安心,手卻握得更緊。在燕泥的心目中,姐姐就是她的保護神,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

  叫價聲終於令人屏息地停止了,兩姐妹以白銀六百五十兩的高價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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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7:59
床上的泥娃娃--第四章

  販子劉婆笑得眼睛開光。自接手兩姐妹,她心裡明白二人一定能賣個上好的價錢,沒想到她們居然創下最好紀錄價。上次,經手的一個漂亮丫頭賣到白銀二百兩,她以為已經是她牙婆生涯裡的最高價。

  誰知,這兩個丫頭賣得更高,也難怪,買的都是些喜好採花的男人。大概,勾欄裡的姑娘嘗膩了,自己調教出的女人終究不同。

  喊價最好的男人,喜滋滋大搖大擺地上台帶走看中的俏女奴。

  劉婆定眼一看,暗叫糟糕。來人是蘇州城最大妓院老闆的兒子--仇虎。

  劉婆連忙迎上去,高聲笑道:「仇公子,今天賣的都是入府丫頭,明天才是妓伶專場,您是不是記錯日子了?」

  仇虎雙眼一瞪,呲牙說道:「怎麼,我仇家算不得正經人家?買幾個丫頭入府還要你個老牙婆子點頭?」

  雖然,對方以妓院為生,和她們這些牙婆子都屬下九流行業。但是,仇家馭春苑的頭牌姑娘們接的客人,哪是牙婆子能得罪的起的?只要她們為小主人吹吹枕邊風,她劉婆以後不用在蘇州混,直接回鄉下老家賣鹹鴨蛋。

  劉婆八面玲瓏,老臉諂笑道:「仇公子說話折煞老身,您要是想為府上添幾個使喚丫頭,我們可不敢礙您的好事。我們的生意還要靠您多照顧。只是我們場子有規矩,凡是清白身進場的丫頭出手後也是清清白白的好。」

  「好你個牙婆子,說我們仇家不清白。我家妓院接的都是四面八方的貴客。她們倆跟著我,我仇虎還能虧待她倆?嗨,死老婆子,我明白告訴你,大爺的銀子還不是白花的,我要把兩朵姐妹花收做房內丫頭。嘿嘿,要她倆天天服侍我。」仇虎越說越得意,忍不住一手摸向燕水的胸口,嘗嘗處子軟玉的滋味。

  燕泥瑟瑟地躲在姐姐身後,只見一個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的青年男子朝他們襲來,心想伺候這樣的主子無異羊入狼口,她絕望的閉上雙眼。

  「啪」的一聲,時間似乎凝固,台下的看客們靜靜觀望台上的好戲開鑼。

  燕泥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她好奇的探頭察看。

  燕水柳眉倒豎,臉蛋氣的通紅,全身繃緊如一根勁竹,右手維持摑掌的姿勢。

  仇虎捂著左臉的五指山,不可置信地看著燕水。他怒急反笑,眼睛流露豺狼嗜血光芒,「小辣貨,等大爺帶你回馭春苑調教一番,你會知道怎麼讓大爺通體舒服。」

  說罷,他解下腰間的烏鞭,旁邊的侍從們得到主人的暗示,一擁而上按倒燕水。

  燕泥急忙奔到劉婆面前,「劉婆婆,你答應過我們的,我們姐妹寧願終身為奴,也不去煙花之地。你快救救我姐姐啊!」說不倒一半,她已淚水漣漣。

  劉婆為難的看著燕泥,兩廂權橫,她決定倒向仇虎。她假意對燕泥說道:「乖乖聽仇公子話,他會對你們好的……」

  「啊--!」一聲慘叫,仇虎對燕水揮出第一鞭。他要現場調教燕水,掙回剛才被她打掉的顏面。

  燕泥含淚跪求仇虎,「仇大爺,求求你不要打我姐姐,燕泥代她請罪,你打我吧!」

  仇虎臉上橫肉一歪,笑嘻嘻地說:「小美人,我怎麼捨得打你呢!只要你乖乖,大爺會讓你飄飄欲仙的!嘿嘿……」

  他色瞇瞇的盯著燕泥胸前春光,心裡癢癢,一隻鹹豬手忍不住探向她的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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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8:17
床上的泥娃娃--第五章

  「哎喲」,仇虎手臂一麻,下一刻,他被一股突如奇來的力道扔了出去。

  燕泥尚未回神,她已經安然枕在一個胸膛裡,一股迷惑人心的男性氣味撲面而來。

  「你是傻瓜嗎?」

  燕泥暈陶陶地聽到一個略微沙啞的男音在頭頂響起,她努力抬頭看清他的模樣。

  他背光而立,頭帶一頂紗帽,燕泥只能看見他下顎優美的弧線,和一片蕩人心魂的水藍色。他是上天派下來解救她的神嗎?

  上官望西坐在觀望台上時,一直忍住幫助她的念頭。她怯怯地躲在一個丫頭身後,不時探出受驚的眼眸觀望四周,他心中不斷湧起想要好好憐惜她的念頭。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上官望東會以此要挾他管理錢莊,他又硬生生將這個念頭按下去。他是天空自由飛翔的鳥,不是家生家養的鸚鵡。況且,上次受的教訓夠他記住一輩子。

  直到那只鹹豬手伸向那可人兒,等他回神,她已躺在他的懷裡。

  她的外衣被仇虎扯開,露出粉藕色的肚兜,臉頰上猶掛著可憐兮兮的淚珠,些微晶瑩的汗珠滾過白皙的鎖骨,滑向幽暗的乳溝,清香微熱的少女體息使他暈眩。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深深吸一口她的香氣,為她舔拭晶瑩的淚珠與汗珠。然後,好好恣意憐愛一番,讓她快樂地沾滿他的氣味。

  該死,他發現自己根本捨不得將她放下。縱然只隔兩件春衫,但是,她的肌膚像有磁力一般透過衣服粘住他的雙手。多麼美妙的一刻!

  該死,她怎麼毫不反抗地讓那只鹹豬手上下其手?還是,她已經精於此道,根本就是個蕩婦?一想到這,他不由怒氣勃發。

  上官望西忍住怒氣,訓斥她,「你像木頭一樣呆,不知避開嗎?」

  燕泥不懂他為什麼突然訓斥自己,想到被神人嫌棄,心中一酸,淚珠成串滾下。

  懷中嬌娃哭成淚人,上官望西不知如何是好,心頭一急,脫口說道:「哭有什麼用!」說完,他懊惱半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嬌娃抬起猶有淚水的雙眸,怔怔地望這他,說道:「是哦,哭有什麼用呢?我以後會忍住不哭的。你真好!」

  她紅潤的小嘴一張一合,像引誘採花的蜜蜂。上官望西喉頭一陣騷動,他克制啜一口花蜜的衝動,只是為她輕輕拭去滿臉的凌亂的淚痕,他低啞地說道:「以後要小心保護自己。」

  上官望西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的身體。秋燕泥輕扯住他的衣袖,說道:「你買下我好不好?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別嫌我麻煩,我給你洗衣煮飯。」

  此刻,她完全忘記姐姐秋燕水,全心全意要跟隨眼前的男子走天下。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心急地掀開他的紗帽。

  上官望西止住她的小手,正要說話,卻被一聲暴喝打斷。

  「奶奶的,誰不長眼?!敢壞大爺的好事,老子剜你雙眼。「

  仇虎從台下一瘸一拐衝上來,等他瞧仔細「英雄救美「之人後,乾笑兩聲說道:「原來是三少,失敬失敬。您看中這丫頭早喊價嘛!等我定下她,您又來奪人所愛,似乎說不過去吧!」

  上官望西將燕泥擋在身後,冷冷說道:「我出兩倍的價錢。」

  仇虎橫眼瞥向按在地上的燕水,暗想賣掉一個,留下一個,還賺一筆。

  他爽快說道:「三少出價,果然豪爽,這個丫頭咱們一千三百兩成交吧!我還有點要事,改日到府上取銀子,馭春苑的生意還望三少有空多來照顧。走!」

  他手一揮,隨從們七手八腳就要帶走秋燕水。

  「妹妹!」

  「姐姐!」燕泥失聲叫道,她連忙跪下求上官望西,「求主人救我姐姐。」

  上官望西一向自恃身份,不屑與仇虎這類身份的人打交道,今天算是破例。他本不願理會,但淚娃娃的哀求他不能不理會。

  「我再出兩倍的價錢買她姐姐。」

  仇虎轉身,微微冷笑道:「三少的銀子真是好使!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賣給你的那個,我不是很喜歡,地上的丫頭我不想讓。」言下之意,他買上官家的面子一次,不想再買一次。

  「你不讓也要讓。」一個男聲懶懶地斜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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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8:39
床上的泥娃娃--第六章

  「你不讓也要讓。」一個男聲懶懶地斜插進來。

  「你算哪根蔥!」仇虎怒道。今天出門犯沖,怎麼買兩個丫頭回府,橫生那麼多枝節?!

  男人烏衣如墨,髮髻中央綴一顆瑩白玉石,栗色雙瞳彷彿埋藏世間所有的秘密,嘴角帶著一抹壞笑。攝人的氣勢自行動間透出,是個擁有極度壓迫感的男子。

  男人的一個隨從轉眼間把仇虎的人全部打倒在地。男人順手扶起秋燕水,攬她入懷。

  秋燕水從沒有和男人那麼近距離地接觸過,不由嬌喘一聲。男人滿意地笑了,力度稍微放鬆,但大手仍舊宣告主權似地霸在她的腰間。

  秋燕水掙脫不了他的大掌,加上那一鞭子實在太重,她只好瞪眼倒在他的懷裡。

  男子邪邪地壞笑道:「我當然不是蔥。我出高她妹妹五倍的身價。你若是還不答應,那我只好讓你嘗嘗鞭子的滋味。到時候,不只人財兩空,你的皮肉還得吃大苦頭。」他明擺著強買。

  仇虎被他一閃而過的嗜血表情駭得倒退一步,對方的架勢不是說著玩的。仇虎敏銳地嗅出他與馭春苑接待的貴客有相同的氣息,說不定他是什麼皇親國戚一類的人物。

  仇虎吞吞口水,為維護面子,他拉開嗓門道:「既然,你看中她,我仇虎也不是和錢過不去的人。這樣吧,咱們七千兩銀子成交,權當交個朋友。怎麼樣?!」

  「嘖嘖嘖,妓院老闆的兒子真會算賬。好吧!成交。」

  男子吩咐隨從將銀票交給仇虎,摟住秋燕水上馬,絕塵而去。

  燕水兩姐妹來不及互道珍重,驟然生別離,不知何時人間重聚,心中痛苦萬分難與人訴說。秋燕泥自小為人奴僕,心中明白倆人終有分別之日,真正生離之時到來,內心的苦澀又有誰知道?燕泥輕吐口氣,也許這就是她們的宿命。

  新主人好心救她,她今後一定竭盡全力伺候他,報答他的恩情。他用那麼多銀子買下她,若是導致他日後挨餓,她一定會愧疚難當。霎時,少女的芳心擠滿各種為主人分憂的念頭。

  燕泥舔舔乾澀的嘴唇,說道:「主人請勿擔心,小奴燕泥的刺繡可令主人生活無憂。」

  「三弟,有人擔心你會挨餓,怎麼辦?」上官望東看夠好戲才上場,老三主動出手救人真是百年難得一遇。他抓緊時機與老三達成協議,要想留下小丫頭必須打理錢莊生意。

  上官望西聽出老大話外之意,彼此交換個眼神,暗中達成協議,嘴上仍重重吐出兩個字,「多事!」

  見到燕泥如花小臉瞬間萎謝下去,上官望西心中隱隱做痛,他轉移話題,問道:「那個男子是誰?」

  「燕北趙家的麼子--趙欽。」

  「那……我姐姐會很好的吧?!」秋燕泥擔憂地問。那個男子的眼神過於強勢,姐姐可能要受欺負。

  「放心吧,她會很好的。」上官望東斜眼瞟她,暗道老三怎麼看上這個傻乎乎的女娃。「三弟,你買下的丫頭,你可要負責哦!」

  上官望西不願他事事得逞,故意說道:「我是為上官府買的丫頭,你看著辦。」說完,他自行先回府,不再理會後面的事。

  「公子,主人不要我嗎?」秋燕泥如赤子般純淨的大眼霎時泛出一層水霧。

  「呃,他有急事先回家,你暫時管理我的書齋。」至於,你是成為老三的玩物還是別的什麼,端看你的造化。上官望東朝著三弟離去的背影乾笑幾聲,心道你可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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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0:59:02
床上的泥娃娃--第七章

  上官府 書齋

  「大少爺吩咐,書齋今後交由你負責……」李管家交代秋燕泥應該注意的各項事宜。

  「李伯,我什麼時候可以服伺三少爺?」秋燕泥按捺不住地問。

  李管家突想到大少爺的交代,輕咳一聲,說道:「三少爺昨天出府辦事,要過段日子才回。你暫時看管書齋,到時候自然派你過去。府中西面小園子嚴禁下人隨意進入。你聽明白了嗎?」

  「燕泥明白。」

  「我還有事,你先熟悉一下要做的事情,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李管家一邊走出書齋,一邊吩咐秋燕泥留在書齋熟悉事物。她目送他離開,才隨意找個地方坐下。

  明亮的書房一塵不染,精心歸類的書籍,頂級的端硯徽毫,楠木製成的書櫃桌椅,牆上懸掛幾幅名家字畫,空氣裡散發令人靜心的檀香,於細微處彰顯大富人家的氣派。

  秋燕泥自進上官府,方知何謂世代富豪之家,富而不顯,貴而不彰。她之前待過的大府,與上官府相比,黯然失色,蓬門小戶而已。

  三少爺花那麼多銀子買下她,恐怕是一時興起,心血來潮。虧她之前傻傻地擔心他會挨餓,那點銀子在堂堂上官家少爺眼裡不過九牛一毛,他哪裡還記得她一個小奴?秋燕泥自卑地想著。

  「你就是秋燕泥?」一道略微高揚的悅耳女聲在門口響起。

  秋燕泥朝門口望去,一個頭等丫鬟打扮的俏丫頭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自小為奴,秋燕泥清楚大戶人家的奴婢極其講究身份等級,若亂規矩,難以在府中立足。

  她慌忙迎上,答道:「小奴秋燕泥,這位姐姐有何差遣?」

  「聽李伯提起你是府中身價最高的丫頭,心裡好奇,特意來瞧瞧。嗯,果然生得一副好樣貌,讓人一見就喜歡。你不必緊張,大家都是姐妹。我是大少爺房內的丫頭,你喚我潤月姐姐就行了。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潤月笑生雙靨,面如春風。「你若是不嫌棄,我以後喚你燕泥妹妹吧!」潤月輕輕拉住燕泥的手。

  除姐姐燕水以外,潤月是第一個對她示好的同性,加之孤身初到上官府,多一個朋友豈不是更好?

  秋燕泥高興地說:「我怎麼會嫌棄呢?!潤月姐姐,今後你可得多多提醒我,我很笨的。」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保護你不受別人欺負。」

  開心的秋燕泥沒有注意,潤月臉上綻放著一朵冷冷的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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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1:00:00
床上的泥娃娃--第八章

  「潤月姐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燕泥在大少爺的房間門口探頭問道。

  「燕泥妹妹,你怎麼不在書齋待著?」潤月放下手中的抹布,招手示意燕泥進屋。

  燕泥撇嘴道:「書齋的工作太清閒啦,每天打掃完畢,點一爐香,我就沒事幹了。」

  潤月搖頭笑道:「別人求都求不來,你還嫌清閒。改日,我求李伯調你去廚房當粗使丫頭,你的事情幹到晚上都幹不完。可好啊?!」

  「那也行,總比沒事做強。三少爺什麼時候回來哦!他是不是已經忘記自己買了個丫頭啊?!」燕泥悶悶地說。

  相處兩個多月,燕泥和潤月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她心裡將潤月當成姐姐,事無鉅細靡遺全告訴潤月,包括三少爺搭救自己的事情。

  三少爺冷情冷性,若他對燕泥無半分心動,怎麼會出鉅資買下她?絕非憐惜她的遭遇,縱然上官家家大業大,也禁不起如此糟踐。潤月從她的講述裡,敏銳地捕捉到一絲曖昧的情愫,暗惱燕泥的機遇。

  於是,她說道:「上官府家大業大,區區幾百兩銀子,三少爺還不放在眼裡。我當初可是大少爺花二百兩銀子從劉婆子那裡買來的。」她故意停頓觀察燕泥的反應。

  果然,燕泥垮下小臉問:「然後呢?」

  潤月挑眉輕笑,「然後,我開始天天在大少爺屋子裡擦拭這些名貴的古董。」

  「啊?!照你這麼說,我以後的工作不會再換了?」

  「呵呵,上官家的少爺們都不喜歡自己身邊有個礙手礙腳的丫頭,無人例外,你還是安心待在書齋吧!」死妮子,最好不要對三少爺有非分之想,三少爺是我的。

  「他難道不希望有人服侍嗎?「燕泥契而不捨地為自己找理由。

  潤月冷笑一聲,「三少爺的性子……,算了,燕泥妹妹,你安心聽從吩咐,上官家不會虧待咱們。」潤月見燕泥的表情黯淡不少,順手抄起一塊抹布扔給她,「別想那麼多,幫我擦拭這些寶貝吧!」

  燕泥悶悶不樂拿起抹布幫潤月工作。潤月悄悄移至她身後,趁燕泥不備,潤月將一隻越窯青瓷挪到博古架最外層。然後,她快速閃到幾步之遙。

  按大少爺的脾氣,摔壞古董者,鞭二十,逐出上官府永不再用。潤月找準機會下手,她存心教燕泥永無翻身之力。

  哦!臭丫頭接近了。潤月突然大喝:「小心!」

  燕泥一驚,轉身之間碰倒青瓷。

  「啷!」一聲,越窯青瓷在潤月的陰謀下摔碎。

  燕泥手足無措地看著地上的碎片,心知闖了彌天大禍,她賠上性命也不足抵地上的幾片碎瓷。

  「我……怎麼會?!我不是有意的,潤月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它怎麼掉下去的。我……」燕泥心慌地大哭,「我手腳真笨,這下可完了,我永遠服侍不到三少爺了!」

  隱約明白自己下場,燕泥心裡始終記掛三少爺的事情,思及自己永遠見不到那穿水藍色衣衫的男子,她不由放聲大哭。

  潤月心裡暗爽,嘴上安慰她,說道:「燕泥妹妹,大少爺慈悲心腸不會為難我們這些下人的,你別太擔心。」

  「真的嗎?我記得以前的一個主人因為古董被小廝摔壞,他把小廝打得半死後扔在街上。不過幾日,小廝就死啦!」燕泥仍舊抽抽嗒嗒。

  死丫頭,不算太笨嘛,還懂得應有的下場。上官府雖然不會打人致死,但是,被逐出上官府的下人,無人僱傭,與打死沒有區別。看你可憐,我給你指條生路吧!

  潤月假意說道:「上官府的家法非常嚴厲,這是為防止下人有貳心。燕泥妹妹,我不能看著你受罪。趁沒人發現,你快快逃吧!」

  燕泥抬起滿面淚痕的小臉,問道:「我跑了,你怎麼辦?」

  潤月說得悲憤異常,「不用擔心我,大不了死路一條,下輩子投胎,我也許不再為人奴婢。燕泥妹妹,你應該為我高興。」

  潤月心中大扮鬼臉,庫房存有好幾個青瓷,拿一個替換絕對不會有人發現。

  「潤月姐姐,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無辜的。」燕泥不肯連累無辜的潤月,她難過的是今生無緣見姐姐最後一面,生死茫茫兩相隔。

  潤月正要勸說她離開上官府,不料,李管家恰好由外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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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1:00:19
床上的泥娃娃--第九章

  上官府 偏廳

  上官望東仔細聽完李管家的匯報,笑瞇瞇地問地上跪著的二人,「你們可知道上官府家法?」

  燕泥鼓起勇氣,挺直胸膛說:「大少爺,不關潤月姐姐的事,您要罰就罰我吧!」

  潤月聽大少爺的笑聲,頭皮發麻,背脊冷汗直冒。潤月兩年前進府,服侍大少爺兩年,心知他看似隨和,實則莫測高深,無人知道其想法。也許,假意替燕泥擔罰,燕泥會被罰得更重。

  因此,她低頭說道:「潤月願為燕泥擔罰,潤月死不足惜,請大少爺原諒燕泥無心之過。」

  燕泥感動地望著潤月。她是那種別人對她好,她會記得一輩子的人。潤月全心全意為她好,她更不能讓潤月擔罰。

  「大少爺,打碎瓷器的是我,與潤月姐姐無關。您罰我就對了。」

  「不,大少爺,還是罰我吧!」

  一時之間,二人爭執不下。

  上官望東心裡暗罵老三,看中一個專門惹禍的麻煩精。那件越窯青瓷是他最喜愛的一件珍品,耗費他無數心智才弄到手,是他能力的證明。現在,寶貝被老三的小奴摔碎了,怎麼讓他不心疼?!

  偏偏她是老三看中的人,打罵不得。如果,責罰她,說不定老三翹頭不幹,他的損失豈不更大?可是,不責罰她,府中的家法開先例,以後管教下人難以樹威。

  身為上官府當家,他不能為一個小丫鬟破例。真是兩廂為難!

  上官望東看二人相互為對方開脫,輕咳一聲,待二人靜下,微笑道:「秋燕泥,念你初犯,罰你打掃上官府所有庭院;潤月,照管東園的古董是你的職責,你今日沒有做好分內之事,導致青瓷被打碎。本應逐出上官府,念你平日悉心照管,罰鞭二十,降調廚房。李管家,帶她們下去吧!」

  潤月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大少爺,明明是秋燕泥打碎瓷器,為什麼最後卻罰到她頭上?她不甘心。

  「潤月,你覺得罰得不對嗎?」她的表情變化逃不出上官望東的眼睛。

  潤月咬唇低首道:「大少爺罰得是,奴婢今後會更加盡心盡責的。」

  「大少爺,燕泥自願為潤月姐姐頂替二十鞭。」燕泥磕頭求道。

  潤月沈不住氣,怒道:「不用你多事。」

  小笨娃,別人不領情,你還求什麼?若不是念在潤月還有點用處,他早將她逐出府,哪容她在他面前耍花槍。上官望東心裡明若火燭,他冷笑道:「李管家,帶她們下去熟悉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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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9-4 01:00:33
床上的泥娃娃--第十章

  月色撩人,四月中旬的夜晚尚帶絲絲寒氣。

  府李的下人幹完活皆已入睡,唯有燕泥還在清掃今天指定的庭院範圍。

  上官府佔地百傾,打掃它的庭院是項龐大的工程。每天燕泥清晨,按李管家的指定範圍進行打掃,直到晚上時方能完成任務。

  第二天,又得早早起床開始新的任務。其中苦累自必不說,燕泥對大少爺的懲罰毫無怨言。

  她唯一愧疚的是,本應打在自己身上的二十鞭卻由潤月姐姐代為受過,還害她調至廚房。怪不得她去廚房找潤月姐姐,她愛理不理的。

  燕泥歎口氣,繼續清掃,沒有注意自己已經接近上官府的禁區--西園。

  烏雲遮月,幽暗的庭院瀰漫淡淡清香。

  燕泥聞出清香是梨花特有的香氣,她平素最愛梨花,每當梨花盛放之時,姐姐總會趁閒暇帶她去看花,她每日打掃庭院,諾大的上官府沒有種一株梨樹,梨花的香氣從何處飄來?

  燕泥尋香探花,冷月無痕,隱約暗光照她前行。

  上官府迴廊通道曲曲折折,宛如迷宮,燕泥尋香前行,不知方向。

  終於,花香愈來愈濃烈,她在一個陌生的小院落前停下。毫無疑問,花香是由這裡散發,牆內梨花探頭伸出一枝風流。

  燕泥推開虛掩小門,梨花似雪夾清風迎面而來,吹得人滿身冷香。

  院子中央只種著一株梨樹,它極具擴張的生命力向四面八方伸展,粗長的枝幹,滿目如雪似錦的梨花重重迭迭,嬌怯動人地盛放。繁重的花朵壓得纖細的枝幹末梢在夜風中輕顫,些微落花殘如冰點襯得小院落空靈而寂寥。

  夜色梨花幽白而妖媚,它的美帶魔力,誘惑她接近它。

  也許,探花人身處梨花的夢境而不自知。

  燕泥閉目,張開雙臂,深深吸口梨花香氣。

  咦,不對,她的手好像碰到什麼東西。她猛地睜開雙眼,原來,她碰到一片衣袖。

  燕泥順著衣袖往上看,待看清楚他的相貌,她只能呆呆地仰視衣袖的主人。

  月光恰好透過花瓣間隙射下斑斑光芒,男子長身玉立,白衣勝雪,未綰的狂野髮絲自然垂於身後,雙眉斜飛入鬢,一雙貓眼魅意橫生,唇若塗丹,豐姿瀟灑。

  男子身上散發若有似無梨花香夾雜男性氣息,不知怎的她雙頰羞紅,如波星眼不住在他身上打轉,她迷惑道:「你是花妖,還是花神?」

  今晚沐浴完畢,上官望西漫步賞花,回味那天救下的少女。不知老大安排她到什麼地方?他有絲後悔和老大賭氣。最近,錢莊的事情太忙,過段時間再調她至西園吧!

  忽然,他聽到院外有腳步聲接近,急忙隱身大樹上,看看誰那麼大膽子,居然不經允許擅自闖近西園。

  出人意料,來者竟然是他心心唸唸的少女。

  她嬌怯怯地立在梨花樹下,彷彿與瑩白的花瓣重迭,迷茫的雙眼引誘他強烈的佔有慾,呵護嬌花避雨露。

  上官望西忍不住現身,卻被她誤認為異類。他外貌天生偏陰柔,長相過於俊美,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出門一概戴頂紗帽阻隔探詢的目光。

  聽她這樣問,他好笑地反問:「你認為呢?」

  燕泥雙手放開他的衣袖,說道:「我覺得你是花妖。」夜間妖魅出沒,白日神人現世。

  「那你怎麼還不跑?不怕我吃了你?」

  燕泥搖頭,認真地看著他,說道:「我相信花類都是好的,你應該也是好的。再說,你長得那麼漂亮,心腸一定很好。」

  「傻姑娘。」上官望西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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