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姐夫
         
      陸小鳳一直覺得自己的人生充滿了刺激，每每在危機的最後關頭自己都能化險為夷，這是什麼？這是主角光環的節奏啊！同時自己還是一個貴人，對朋友的救援那是不遺餘力！有許多人不喜歡做貴人，因為貴人只能幫到別人而幫不到自己，其實這是種狹隘的思想。只要那人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混蛋，那麼終有一天他也會成為你的貴人！
  
      陸小鳳的人生是充實的，名聲、朋友、紅顏知己，他都有了！美中不足之處便是這總在危機最後一刻才趕到的臭毛病！
  
      凌厲的劍意纏繞於匕首之上，葉孤城如此突然的偷襲大出零零發師徒倆所料！等到他們想起擋在皇上身邊時已經來不及了！
  
      此刻，在零零發的眼中，世界就像是突然變慢了無數倍。自己徒勞的掙扎著打算擺脫時間的束縛，能夠在匕首刺入皇上眉心前擋住它。但人又怎麼跟時間對抗呢？他所能做的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匕首一點點的接近皇上！
  
      然後，匕首停下了！就停在皇上的眼前，與他的眉心只有三寸之遠！
  
      匕首還在不停的顫抖，其上的劍意還在掙扎、肆虐！周圍的空間似乎都因為這劍意而發生微微的扭曲！但夾住它的那兩根手指卻像是五岳神峰般無論經歷了多少年的狂風暴雨依然挺立！
  
      哐！哐！哐！
  
      御書房的窗戶一個個爆碎，一道道人影穿窗而過！一個空翻站立於皇上身前，將他擋了個嚴嚴實實！
  
      葉孤城像是早知如此般絲毫驚訝的意思都沒有，淡淡道：「你們來的倒是很快！」
  
      匕首與手指的僵持終於進入了尾聲，在短暫的顫抖掙扎後匕首終於無奈落於地上。陸小鳳鬆了口氣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道：「幸好來的及！」
  
      「我佛慈悲！葉施主如此大動干戈又是何必呢！」老實和尚一臉有道高僧的樣子道。
  
      葉孤城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若是大動干戈你還能站著嗎？」
  
      「呃！」老實和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駁，別看他能言善辯在少林內部的無遮大會上還拿過頭名，但面對這種總是把真理掛在嘴邊的人，他也當真沒轍！當然，如果葉孤城能把握住劍柄的手鬆開，也許他們還能再嘮十塊錢的！
  
      木道人就非常聰明，進了御書房便將神經繃的死緊，一隻手死死扣在劍柄上。全神防禦的同時還小心的不發一言，以免刺激了葉孤城！
  
      魏忠賢兩人現在徹底懵了，怎麼一下子就蹦出來這麼多人？早知如此就不跟皇上說那些有的沒的！
  
      這就是壞人的通病，在得勢之時不思趕快完活回家吃飯，非要跟人家叨逼叨個沒完！等人家氣也回好了，隊友也來了，狀態也滿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作為一個boss被人組團刷掉！
  
      陸小鳳深深盯著葉孤城嘆口氣道：「可惜！你不該來，我不必來，但我們卻都來了！」
  
      「可惜！」葉孤城同樣回道。
  
      「我們本來是朋友！」
  
      「我說的可惜是別說一個陸小鳳，就是十個百個！也擋不住我的路！」葉孤城的表情還是依然淡定，雖然這話有吹牛的嫌疑但那堅定的語氣卻讓大多數人都很自然的以為那是真的！
  
      陸小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葉孤城的對手，但事情都逼到這個份上了，總不能舔著臉回頭跟皇上說愛莫能助吧！
  
      葉孤城的話顯然再次給了魏忠賢兩人信心，就在兩人期待的看向葉孤城時另一個聲音再次將他們打落谷底！
  
      「不知我擋不擋得住？」聲音無比清冷，一個白衣身影緩步跨入御書房。絕世獨立，不說不做卻無人敢忽視他的存在。
  
      一雙眼睛淡然看向葉孤城，西門吹雪之前那絲絲憤怒已經全部不見，因為當他見到葉孤城的時候便知道，找替身決鬥這種事絕不是他幹的！因為他還是那個孤傲為劍而生的葉孤城！
  
      魏忠賢兩人已經徹底絕望了，今天即使能夠殺了皇上也沒用了。好好的計劃卻愣是被這幫武夫給攪了！可悲的兩人始終不知道，他們的計劃由始至終都擁有致命的漏洞！
  
      葉孤城的眉頭輕皺，這是他今天第一次表情變化，因為西門吹雪是個讓他重視的對手，即使他們還沒有交手但他就是知道，於劍道一途這是個值得傾力一戰的對手！
  
      兩人遙遙相對一時無語，「喂！你擋住朕的視線了！」皇上的聲音突然悄悄響起，雖然說的很小聲但眾人的耳力豈是易與，只是人家畢竟是皇上所以只當沒聽見！
  
      「說你呢！還不快閃開！」
  
      木道人突然被一股沛然大力推到了一邊，回頭詫異的看向凌笑，只見其回頭滿臉堆笑諂媚的對皇上道：「皇上，視野清了！你放心觀看！」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再次看向對峙的葉孤城與西門吹雪。零零發在後面欣慰的拍拍凌笑肩膀，一副為師滿意的樣子。
  
      「……」
  
      凌笑恍惚間看到所有人的嘴角似乎都不自覺得微微抽搐，揉揉眼睛又恢復正常，嗯，一定是眼花看錯了！
  
      「你能擋住我，但我執意要殺的人還是要死！」葉孤城肯定的點點頭。
  
      眾人心頭再次一緊，充滿期待的看向西門吹雪！只是他冷冷的表情卻讓大家失望了！
  
      西門吹雪沒有出言反駁，天外飛仙那一招可以說是劍道的一種極致體現，自己能不能接得住尚且沒有定論，更何況是救人！這要比單純的決鬥更加困難！
  
      場面一時間陷入僵持，誰也不敢動，誰也不想動！大家巴不得就這樣僵持下去，等過段時間肚子餓了就回家吃飯得了！這要真打起來除了有限幾人誰能活命！
  
      「恭喜皇上，危機解除！夜已深了，要不要微臣給您煮碗麵？師娘真傳，絕對精品哦！」就像所有小說裡寫的一樣，在最危急的時刻必須由主角來扭轉乾坤！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子是要作死啊！你一先天境界摻合什麼啊！
  
      皇上和零零發詫異的看向凌笑，大家都知道你機智，但你這一臉無害的表情是演給誰看啊？難道葉孤城對賣萌的人下不了手！
  
      葉孤城若有興趣的看向凌笑，「哦！這麼說你能擋得住我？」
  
      陸小鳳聞言狠狠瞪了凌笑一眼，讓你丫嘴賤！雖然心中恨恨但還是運勁於手，全神戒備，自己的靈犀一指怕是夾不住天外飛仙啊！
  
      木道人與老實和尚不禁苦笑，完了！惹惱了葉孤城他們就要正面硬撼那一招天外飛仙了！這是要去見佛祖道尊的節奏嗎？
  
      西門吹雪皺緊眉頭，握住劍柄的手緊了緊，還沒見有人這麼急著作死的！哼！零零發那一脈果然都是神經病！
  
      「我能！我可以！」作死的聲音再次響起，陸小鳳等人欲哭無淚！這是逼著葉孤城用天外飛仙啊！
  
      哐鏘！
  
      葉孤城的回應很簡單，他拔劍了！拔得很慢但這磨人的聲音卻像是要將眾人的神經完全摧毀，此時此刻除了搏命似乎也無計可施！
  
      「你真擋得住？」皇上看著凌笑問，零零發同樣疑惑的看著他。別人都在全神備戰而君臣三人卻像是還沒看清局勢般的放鬆聊天！這絕不是三人神經大條到這種程度，他們只是對凌笑有信心！即便這事怎麼看都不靠譜！
  
      「放心，我有殺手鐧！此招一出，葉孤城勢必猶豫，之後就看微臣的嘴炮功夫了！」凌笑滿不在乎道。
  
      劍意衝天，光芒萬丈，出鞘的劍好似大日堂堂煌煌！魏忠賢之流甚至都睜不開雙眼，徒勞坐倒任憑死神降臨！
  
      這一劍快！木道人的劍甚至都沒抬起，老實和尚前拍的手掌才舉到胸前，陸小鳳的雙指離這一劍還有五寸，而西門吹雪的劍只能刺向葉孤城的後腦勺！
  
      這一劍準！越過眾人，目標卻是凌笑！既然你說擋得住那就試試看！
  
      這一劍利！劍刃未到，凌厲的氣勢已經讓眾人的臉面陣陣刺痛！尤其是即將作為受害者的凌笑更是深有感觸！皮下的毛細血管像是都被劍勢擠破，滿臉的血紅！
  
      千鈞一髮，死神似乎已經舉起了收割靈魂的鐮刀！
  
      「姐夫！住手！」
  
      撕心裂肺的喊叫卻是無盡黑暗中的一點光！
  
      熟悉的聲音，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面容，彷彿又是那個飄血的日子！那個倒在自己懷中的佳人！求盡了滿天的神佛卻依然徒留下無盡的黯然傷悲！半頭黑髮也隨著那個人的逝去而斑白！從此世間少了個痴情人，多了個為求劍道不擇手段的冷血劍客！
  
      劍停了！距離凌笑的喉嚨只差半寸！這絕世的劍客竟然眼神空洞，在戰鬥中走了神！
  
      凌笑淡定的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表情不禁讓人另眼相看，但只有自己知道，其實他就在被嚇尿的邊緣！
  
      木道人拔出了寶劍卻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老實和尚手掌僵在半空頓了頓又徒然收回，陸小鳳的手指夾在葉孤城的劍上仍然戒備小心的看著他，西門吹雪凝眉以對緩緩收回刺出的寶劍！
  
      隨著喊聲落下一道瘦小的身影飛撲進葉孤城的懷抱將他死死抱緊！哭喊道：「姐夫！姐姐在看著你啊！」
  
      皇上沉默半晌問：「這就是你的殺手鐧？」
  
      「當然！這個教訓告訴我們，關鍵時刻套近乎還是挺管用的！」凌笑得意道。
  
      皇上瞭然，想了想朝葉孤城喊道：「姐夫！姐姐在看著你啊！」
  
      「……」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二章 劍客的命
         
      外貌協會在哪個朝代都是存在的，同人不同命，人家飛鳳公主喊的姐夫帶有僵直、石化等各種強悍效果，而皇上喊的姐夫卻是自帶嘲諷！不，還有淨化功能，只不過不分敵我而已！
  
      陸小鳳有一種將皇上毒啞了的衝動，眼看著他將葉孤城從呆滯中喚醒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你的殺手鐧？」葉孤城任由飛鳳公主抱住他的腰，小腦袋還在他的胸口蹭啊蹭！
  
      對於飛鳳公主的賣萌視而不見，一雙眼睛緊盯著凌笑，其中有種名為憤怒的情緒在慢慢蒸騰。
  
      「別這麼看著我，這是為了你好！」凌笑像是沒看到那冷酷的眼神，兀自肯切道。
  
      「我說過，我的路沒人能擋！」葉孤城的語氣越加冰冷，劍意再起竟是要將飛鳳公主一塊斬了！
  
      「小心！」眾人驚叫，但兩人靠的實在太近，憑葉孤城的速度這便是一次無解的危局！
  
      「行了！你就是把屁都放出來也斬不下去！」凌笑完全無視那隨時能夠將自己劈死的凌厲劍意撇撇嘴道。
  
      木道人在一邊滿臉崩潰，「我的小祖宗唉！拜託你別再刺激他了！」
  
      老實和尚口喧佛號：「我佛慈悲！施主深藴佛意，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有意承擔此大厄，貧僧又怎忍心阻止！貧僧退到一邊便是。」說著就要撂挑子走人！
  
      陸小鳳一腳踩住他的鞋面，「你給我老實待著！別添亂！」
  
      陸小鳳的語氣已經不如之前那般急切，根據他對凌笑的瞭解，這小子絕不是那種活膩了打算自殺回城的二貨！何況這短暫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葉孤城確實沒有動手！
  
      葉孤城的劍意並沒有繼續高漲，他皺眉看著俯在胸膛的小姑娘，自己的劍意有多強只有自己最清楚！爆發之際光是那種精神壓力就能讓人恐懼僵硬，就比如魏忠賢兩人，別看那平南王世子內力不弱，但生在蜜罐裡的他哪裡經歷過江湖上的險惡搏殺！初一接觸這煌煌劍意便瞬間僵直動彈不得，更有甚者眼神茫然一股腥臊之氣瀰漫出來！
  
      但懷中的飛鳳公主卻讓他另眼相看，她連一天的武功都沒練過，可光是憑藉執著愣是咬牙挺了過來！倔強漂亮的大眼睛，微掘的嘴唇，心底倩影不自覺得在眼前晃過！
  
      「妳又出來了！是不想我傷害他們嗎？」葉孤城緩緩收了劍意，那樣子好像生怕動作過激傷了懷中佳人。輕輕嘀咕著無人聽懂的話語，像是對心中的那道倩影傾訴，又像是對自己不堅定的意志嘲諷！
  
      這個狀態的葉孤城很奇怪，明明寶劍還是手中在握，但卻再也讓人感覺不到威脅！這怪異的感覺不禁讓眾人一陣陣的不適應！
  
      「好了，這事先就這麼地吧！」凌笑拍拍手又道：「皇上，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那個山寨貨送進死牢！要不這御書房的空氣怕是要致人死命了！」說著一臉厭惡的看著平南王世子！
  
      皇上一愣，這才聞到那股讓人作嘔的腥臊之氣，不由跳腳大罵道：「啊！混蛋！竟然敢在朕的御書房裡撒尿！我都沒尿過！」
  
      「喂！你是因為這個生氣嗎？」陸小鳳欲哭無淚！當初姬家是不是看中他這不著調的性格才支持他做皇帝的？嗯，一定是吧！
  
      轟！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大門應聲飛出，捕神收起腳帶著眾多捕快侍衛呼呀呀的湧進了御書房！
  
      「魏忠賢！你的事發了！還不束手就擒？」寶劍指著早已經萬念俱灰的魏忠賢吼道。
  
      凌笑見此翻個白眼撇嘴道：「很好！跟電影裡演的一樣，警察永遠是最後趕到的！」一轉頭卻見皇上滿是苦澀之情道：「這下連門都沒了！明明沒鎖！一個個不是穿窗就是踹門，生生將朕好好的御書房弄的千瘡百孔！再加上個隨地大小便的，難道這裡是公共廁所嗎？」
  
      這是凌笑第一次承認自己的智商有問題，實在有些跟不上皇上的節奏。好在零零發還靠譜點，「怎麼不見白虎？」疑惑問道。
  
      像是聽到了他的問話，一個小太監扶著精神萎靡的諸葛正我走進來道：「無情和鐵手發信號求救，有軍隊強衝宮門！白虎帶著錦衣衛去鎮壓了！」
  
      零零發瞭然不再說什麼，陸小鳳瞄了一眼那小太監翻個白眼道：「快把那身皮換了！我看著就噁心！」
  
      那小太監陰陽怪氣道：「我還從沒扮過太監，這次有機會總要玩個痛快。話說這是怎麼個情況？」指著癱倒在地表情呆滯的平南王世子問。
  
      這時進來的眾人才發現他，那腥臊之氣與地上淡淡的水漬讓大家不禁皺眉以對，下意識的遠離半步。別看他張了一副霸氣的面容但這形象實在寒磣，再加上零零發師徒就在皇上的旁邊，傻子也知道誰才是冒牌貨了！
  
      「皇上！」一聲淒厲的哭喊讓凌笑渾身一激靈，只見魏忠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道：「老奴糊塗啊！受了這賊子的蠱惑竟然幹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蠢事！皇上饒命啊！看在老奴這些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饒了老奴吧！」哭叫著便開始在地上瘋狂磕頭！到底有多瘋狂呢？咚咚咚幾下就將頭皮磕的鮮血橫流，等正面磕的血肉橫飛後還把側面也轉過來繼續磕！
  
      凌笑頗感無奈的看著這死不要臉的老太監，他這些年真沒白伺候！知道皇上最重感情想及他這些年的照顧必然會怒氣大減，再加上現場這麼多人看著，如果就任由魏忠賢磕死在這裡對皇上的名聲也會造成負面的影響！
  
      果然，皇上皺眉嘆氣疲倦的揮揮手道：「也罷！你也算是宮裡的老人了！為朕做了不少事，把職務交接了回家養老吧！」
  
      「謝皇上開恩！謝皇上開恩！」魏忠賢感激涕零的又是幾個響頭，見皇上不再看他便緩緩的退出了御書房！
  
      眾侍衛見此雖然恨死了這老太監但皇上有令卻不得不遵守，只得悄悄讓開了道路。魏忠賢出得御書房快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他嗎？」零零發輕笑著問道。
  
      皇上渾不在意道：「這些年他用西廠職務之便搜刮了不少，得罪人無數！以前朕念在他無功有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卻是他自尋死路！朕只是說放他回家養老，至於能不能走到老家就看他的造化了！」
  
      零零發頗為真誠道：「祝他一路走好！」
  
      凌笑在一邊竊笑著看兩人演戲，你們倆還敢不敢聊的再大聲點？凌笑敏銳的察覺到捕神身後的侍衛中有那麼幾個悄悄離開了！
  
      接著皇上面色一冷，指著平南王世子道：「來人！給我把這小子打入死牢！還有，這麼完美的臉有一張就夠了！」
  
      捕神會意的點點頭在手下耳旁吩咐幾句，上來幾個人將平南王世子拉了下去。
  
      「葉孤城！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們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你插翅難飛！」捕神厲聲喝道，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從諸葛正我的嘴裡知道了詳情。
  
      凌笑無奈的翻個白眼，你是在逗我嗎？這些人都不夠人家一劍砍的！
  
      「且慢！」
  
      眾人一驚，這冰冷的聲音讓大家不禁打了個寒顫，怒意混著殺意令人不敢有絲毫異動。只見西門吹雪皺眉環視眾人，有一個算一個無不被他瞪視的緊張不已，就連皇上也沒給好臉色！
  
      他是個純粹的人，他本是今夜的主角，他只想比劍，他早已厭倦了一次次的打擾！所以他說話了。
  
      「我若與葉孤城兩人聯手，普天之下誰能抵擋！我的話你明不明白？」
  
      捕神不禁一愣，這是威脅嗎？難道這陰謀中西門吹雪也摻了一手？想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也許從一開始這決鬥就是兩人定下的幌子，目的就是實施陰謀！
  
      捕神顯然想差了，見他愣愣的還是一動不動，西門吹雪又道：「我七歲學劍，七年有成！行走天下，至今未逢敵手！」
  
      捕神還是不懂只當他是在恐嚇，葉孤城輕笑一聲看不下去了，道：「何必跟他們說這些呢！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的寂寞，他們這些人又怎麼會知道呢！」
  
      西門吹雪聞言如遇知己感慨道：「今夜是月圓之夜！」
  
      「是。」葉孤城淡淡道。
  
      「你確實是葉孤城。」
  
      「當然。」
  
      「你手中有劍，我手中也有劍。」
  
      「是。」
  
      「你我的約定還算不算！」
  
      「算！」
  
      兩人相對而笑，心有靈犀！凌笑見此差一點就起鬨道：「在一起！在一起！」
  
      「但是葉孤城刺殺皇上已犯下死罪！」捕神寸步不讓。
  
      「我只求與葉孤城一戰，其它我不管。生又何歡死有何懼，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能有葉孤城這樣的對手我死而無憾！」西門吹雪道出心聲。
  
      捕神眉頭緊皺硬氣道：「死有輕於鴻毛，但王法卻重於泰山！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怎奈……」
  
      「難道你逼著我們闖出去再易地而戰嗎？」西門吹雪氣憤的打斷道，這個捕神實在太不識時務了。
  
      皇上一見這還了得，捕神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你死不要緊，別殃及池魚啊！
  
      「等等，朕也想看看這天下兩大劍客高手的最終一戰！朕也想一飽眼福！」
  
      捕神聞言為難的握緊劍柄，「這，於法不合啊！」
  
      我去！這捕神怎麼固執到這個程度！看皇上的臉色已經能跟黑炭媲美了，凌笑無奈走出摟著捕神的肩膀將他拉出屋外，「這皇上的話呢就是聖旨，這王法呢就是通過聖旨頒佈的，所以說聖旨就是王法，你明不明白？好吧，不管你明不明白，諾，宮門還有許多閹黨餘孽，去抓吧！」說著回身將房門從地上撿起架在了門框上，這意思夠明顯了吧。
  
      回身對仍然抱著葉孤城不撒手的飛鳳公主道：「行了，抱夠了吧！他快喘不上氣了！」
  
      飛鳳公主嚇了一跳，抬頭見葉孤城面色如常竟然又把腦袋埋在了他的懷中，「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去決鬥！」
  
      西門吹雪不在意的閉上眼睛，一個小姑娘任性的話語又怎麼可能打動劍心堅定的葉孤城呢！
  
      葉孤城如他所料，微笑搖搖頭道：「這是命！一個劍客的命！」
  
      飛鳳公主聽到這話眼淚頓時狂湧，死死拽著他就是不撒手。
  
      葉孤城為難的看著她，不禁想起了那道倩影，兩姐妹都是如此，外柔內剛只要是認準的事便是一死也無法阻擋！
  
      凌笑不屑的切了一聲上前拍拍飛鳳公主的肩膀道：「放心，這架打不起來！」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三章 現在進入嘴炮階段
         
      「你今天的話似乎有點多啊！嘿，小西，相信我！他不是那個意思，絕對不會阻攔你們決鬥的！先把劍收起來！」陸小鳳訕笑著攔在西門吹雪面前。
  
      「今天我還沒有真正的動過手，誰要是擋我的路，就要跟我的劍說話！」西門吹雪冷冷道。
  
      「那你在房頂上砍死的唐飛算怎麼回事啊！」心中腹誹表面上卻只是呵呵了事。
  
      凌笑隨意的掃了眼西門吹雪已經握緊的劍柄道：「咱是文明人，你啥時候見哥跟人沒頭沒腦的剛正面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擔心，你小子不剛正面的時候才最陰損！我可警告你，小西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真打起來我可幫不了你！」陸小鳳看凌笑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恨鐵不成鋼的道。
  
      凌笑渾不在意的揮揮手道，「放心，我說不打就絕對不打！」
  
      眾人好奇的看向凌笑，都想知道他究竟會怎麼做！
  
      只見他來到葉孤城的身前嘿嘿一樂道：「你不該去決鬥，去了就是死！」
  
      「我不見得會輸！何況你笑的這麼燦爛是希望我死嗎？」葉孤城冷哼道。
  
      凌笑聞言摸摸臉將笑意收起，「這個不用在意，問題是哪怕你贏了也不可能達到目的。這注定失敗的決鬥又何必去呢！」
  
      葉孤城沉默片刻定定看著凌笑，「高處不勝寒！我之前說捕神不懂，難道你就懂嗎？不要以為領悟了我的丁點劍意就敢聲稱自己懂劍！你還差的遠！」
  
      凌笑不屑的一笑，鄙視道：「我從沒說過自己是個劍客，我的師傅是零零發，我們這一脈玩的是技術流！控場才是我們的老本行！」
  
      葉孤城再次沉默，半晌道：「倒是我過於執著，你如果一直都是這個想法的話，在劍道一途走不遠的！」
  
      「別在意那玩意，我就沒想過走你給我的那條道！」
  
      「為什麼？如果你真的不在乎劍道，那走哪一條道又有什麼區別！」葉孤城有些費解，他不在乎有人對他的劍道不屑一顧，但凌笑明明已經領悟了天外飛仙卻依然棄之如敝屐！他想要知道原因！
  
      凌笑輕拍飛鳳公主的肩膀拉著她離開葉孤城的懷抱，說來也怪，之前死活不鬆手的飛鳳公主竟然十分聽話的站在一邊！
  
      「我們還是從頭說起吧！」凌笑組織了一下語言用柯南君的語氣道：「真相從來都只有一個，而動機便是找尋真相的關鍵因素！一切都起始於第一次紫禁之巔論劍！」
  
      環視一圈看眾人驚奇的神色道：「是的，你們沒聽錯！這次決鬥已經是第二次了，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那一次這四個傢伙擅闖皇宮禁地非法集會，自以為無人知曉，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我師傅的火眼金睛下很容易便被抓了個現行！」
  
      「這一段沒必要提！」陸小鳳揉揉眉心撇嘴道。
  
      凌笑像是沒聽見般繼續道：「當時的情形我不得而知，但第二天我師傅就拿回了天外飛仙的劍譜！」
  
      說到這裡皇上驚叫道：「我勒個去！阿發！有你的！這事光榮啊！怎麼不早說？」
  
      「低調！低調！」零零發狀似虛心道。
  
      凌笑呵呵道：「當時我師傅的說法是葉孤城懼怕被拉入大牢，所以用絕世秘籍賄賂他！老實說，一開始我是不信的，但那秘籍又明晃晃的擺在面前！讓你不得不信！」看了看面色如常的葉孤城又道：「我師傅是個無私的人，如此絕世秘籍竟然願意與自己的徒兒分享！我也因此有緣得見天外飛仙的冰山一角！」
  
      眾人聞言不禁用敬佩的眼光看著零零發，即使是陸小鳳這些早已知道的人也同樣如此。零零發像是沒看見般面色平靜繼續聽著，只是胸挺的更高了！
  
      「說到這裡我必須批評一下葉城主，你的劍譜中除了封面那四個大字外連個頁碼都沒有！你有時間畫圖難道就沒工夫多寫幾個字嗎！害的我一度以為這是在耍我們玩呢！直到一次意外讓我無意間領悟了天外飛仙，這才知道你竟然將劍意注入了秘籍之中！」凌笑用頗為幽怨的語氣緩緩道來。
  
      葉孤城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凌笑也不在意繼續道：「這樣就又轉回了剛才的問題，葉城主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才將如此武林至寶給了一個資質奇差的人呢？秘籍的珍貴讓我更加肯定葉孤城一定另有目的！」
  
      「什麼目的？」皇上急切道。
  
      「且聽我慢慢道來，這其中還有好多事呢！」凌笑微笑著繼續道：「想不明白的事便不用浪費過多的腦細胞，時間會給我們最好的答案！果然，在去大漠支援青龍的過程中，我知悉玉璽被四女一男搶走了。當時我沒有與他們見面自然不知道究竟是誰，但在不久之後，葉孤城便將玉璽親自送到了八王府！我這才明白那四女一男正是葉孤城和他的劍侍！」
  
      皇上點點頭顯然他還記得這一段，當時看著久不露面的葉孤城還頗為驚奇呢！
  
      只聽凌笑又道：「我當時就想，白雲城距大漠何止千里！究竟是多大的動力讓葉孤城千里迢迢去搶玉璽呢？我可不信他是路過，難道他也想假傳聖旨？但看到玉璽那倒霉的樣子再加上師傅的解說我才知道，原來玉璽並不如預想般的重要！但這樣我就更費解了！」
  
      說著凌笑又對葉孤城誇道：「這裡就不得不提葉城主的聰明之處，他將玉璽和打算與西門吹雪決鬥的消息一同拋了出來！所有人都被這件事轉移了注意力，誰還在乎一個破玉璽的事！」
  
      凌笑突然笑嘻嘻的對零零發道：「你看！他是有預謀的，絕不是因為氣你才將決鬥地點定在紫禁之巔的哦！」
  
      「哼！」零零發轉頭不予理會。
  
      凌笑之後肅然道：「在回來的途中我從師傅口中知道了葉城主與無憂公主的故事。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姬家的存在所以有很多的不理解，但我唯一明白的就是葉孤城對先皇，不，是對整個皇族都是有怨恨的！既然如此那這次決鬥就很值得推敲了！」
  
      凌笑看眾人的好奇心已經被撩撥起來，雖然葉孤城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但他也不在意道：「再然後，與無情的交集讓我見到了飛鳳公主，也從側面知道飛鳳公主的長相與無憂公主有九成相似！但當時的我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意義，直到在春華樓葉孤城劍斬唐飛的時候我才隱約察覺了什麼！」
  
      「查到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飛鳳公主忽閃著大眼睛好奇問。
  
      凌笑揮揮手道：「這是智商問題，勉強不來的！當時天羅地網釘飛射四周，卻只有飛鳳公主的周圍比臉都乾淨！葉孤城的理由是不能傷害公主，但他連八王爺與皇上也不見得怎麼尊敬，又怎麼會那麼在乎一個公主！所以我就想她是不是對葉孤城有某些特殊的含義！」
  
      看著飛鳳公主假裝思索實則迷茫的眼神。笑笑道：「本來想認真調查一下這事的，但黑石的陰謀讓我被六扇門給抓了！雖然憑著咱的機智果敢最終化險為夷，但也將這事忘在了腦後！」
  
      「真可惜！要是那時繼續下去的話也許就沒這麼多事了。」皇上惋惜道。
  
      凌笑搖搖頭道：「不，無論做什麼，今天的事都肯定會發生！」
  
      「為什麼？」
  
      「聽我慢慢道來，在六扇門抓我的前一天夜裡，我受到了黑石殺手的襲擊！雖然只是一幫跳樑小丑但真正驚魂的卻是葉城主的出現！」凌笑緊盯著葉孤城一字一句道：「當時我的第一想法便是，葉孤城與黑石殺手是同夥！不然怎麼可能如此湊巧將我堵在大街上？我甚至想是不是我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打算殺我滅口！」
  
      「這事我聽說了，但具體細節卻不曾聽聞！之後呢？」陸小鳳點點頭問。
  
      「當時他給了我三次機會進攻，我用手槍打了兩次都沒有任何效果，後來，我明白了！他是在逼我用天外飛仙！」說到這裡凌笑咬牙切齒的看向葉孤城，就是從那之後江湖傳聞自己乃是葉孤城唯一承認的少年劍客，以至於無數蒼蠅天天嚷著要跟他決鬥！那句「你只能用劍」可是害苦了他！
  
      望著葉孤城毫不在意的樣子，凌笑無奈繼續道：「那次雖然給我惹了很多麻煩，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讓我肯定了葉孤城與黑石的關係，他們之間一定有奸情！」
  
      「喂！別說的那麼難聽啊！還有你憑什麼這麼說？」飛鳳公主不滿道。
  
      凌笑撇撇嘴暗罵腦殘粉，冷哼一聲道：「就憑我剛剛領悟了天外飛仙的劍意，連我師傅都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我唯一一次用劍意對敵就是之前與黑石殺手的糾纏，我用它在雷斌的身上劃了個大口子！而葉孤城既然知道，那麼也就是說當時他就在現場！」
  
      飛鳳公主看看葉孤城不予辯解的樣子著急道：「那，那也可能是路過啊！要不，要不他為什麼不殺你！」
  
      凌笑頗為訝異的看著飛鳳公主，這丫頭也學會動腦了，點頭道：「不錯，這是我所做推理中唯一有矛盾的地方。」接著看向葉孤城緩緩道：「假設我的推理正確，那麼必然是發生了什麼事讓葉城主改變了主意！」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路走下去
         
      「這一度讓我很迷茫，就像是遇到了鬼打牆，死活找不到方向！但老天還是眷顧咱的，之後的一件事讓我豁然開朗！」凌笑雙手抱胸得意道。
  
      「什麼事？沒聽你說啊！」零零發奇道。
  
      凌笑搖搖頭道：「當時還只是一個想法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人信。這還要感謝六扇門那幾個膽大妄為的白痴！」
  
      「什麼意思？關六扇門什麼事？」皇上皺眉問道，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
  
      「當時六扇門以殺人嫌疑將我帶走，沒想到的是他們轉身就抄了醫館！凡是看上去值錢的東西一件不剩！更有甚者還想對我師娘動刑！」說到這裡頗覺憤恨。
  
      「是啊！這事沒完！」零零發淡淡道。
  
      「喂！朕在旁邊呢！別這麼放肆好嗎？」皇上嘆口氣道，老婆就是零零發的逆鱗，誰碰濺誰一身血！還不知以後零零發會怎麼報復呢！
  
      零零發嘿嘿一笑不再說話，凌笑見此也收斂恨意繼續道：「雖然後來皇上下旨讓六扇門將東西還回來，但我卻發現在那些物品中少了一件！」
  
      「哦？還有人敢私藏！這是欺君！不想活了！」皇上一聽這還了得！不把他放在心裡也就罷了，這是不將他放在眼裡啊！
  
      凌笑一樂接著道：「而不見的東西正巧是那本天外飛仙的秘籍！小偷甚至還天真的換了個贗品！只可惜沒有劍意的劍譜一眼就能看穿！當時我很著急，但瞬間一個念頭劃過了我的腦海！葉孤城之所以改變主意不殺我，是不是就因為我領悟了天外飛仙呢？」
  
      眾人看了看葉孤城也一副恍然的樣子，只聽凌笑繼續道：「身為一個劍客，一個幾近無敵的劍客，發現一個未來能與自己一戰的天才，會不會見獵心喜呢！」
  
      說到這裡葉孤城突然冷笑一聲道：「別太臭美了！你還不懂劍！」
  
      凌笑聞言聳聳肩道：「開始我確實臭美了一會兒，但轉瞬就想到了自己這慘不忍睹的資質。那麼咱既然不是未來可堪一戰的天才，真正起決定作用的就該是天外飛仙本身了！」
  
      「何以見得？」陸小鳳問。
  
      「沒什麼根據，只是直覺和猜測，但我卻可以以此為突破口進行試探！所以我去找了無情，讓她帶我去見飛鳳公主。」凌笑道。
  
      「哦！就是那次！你讓我給皇叔遞劍譜是嗎？」飛鳳公主驚叫道。
  
      「不錯，那樣做有兩個目的。」
  
      「兩個目的？不是只試探天外飛仙嗎？」陸小鳳詫異的問道。
  
      凌笑搖搖頭笑道：「不光如此，我還要把在春華樓的疑惑一併解決嘍！當時葉孤城行蹤成謎，沒人找的到他！但我想，如果飛鳳公主真的對葉孤城有特殊的意義，那麼飛鳳公主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葉孤城這時的表情已經有些凝重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麼多的破綻，或者說他從一開始便沒有把這些細節當一回事，但正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細節竟然讓凌笑推理出了這麼多！
  
      凌笑見此不禁得意，小樣！還不對哥的推理能力表示跪舔？得意之時卻沒想過他也是事先知道葉孤城的陰謀，才先入為主查出了這些。
  
      輕咳一聲繼續道：「我將假劍譜給飛鳳公主，讓他帶給葉孤城。如果這本假劍譜真的到了葉孤城的手中，那麼就可以肯定飛鳳公主在他心裡很重要！」
  
      飛鳳公主聞言一喜，頓時滿面春風！凌笑看得一撇嘴，暗自腹誹道：「說不定只是把你當是亡妻的替代品！你丫瞎樂什麼啊！」
  
      接著又道：「而葉孤城接到劍譜時肯定瞬間就能察覺出它的真假！」
  
      陸小鳳恍然道：「如果天外飛仙真的至關重要，那他就會有所行動！如果不重要，在這陰謀實施的關鍵時刻就絕不會打草驚蛇！」
  
      「叮咚！回答正確！可惜沒獎！之後的事相信大家也都聽說了，葉孤城劍挑六扇門！老實說，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然做出這麼出格的事！」凌笑假麼假事的斥責道。
  
      皇上也明白了道：「你是想借皇叔的手給自己出氣吧！」
  
      凌笑一臉嚴肅正氣凜然道：「怎麼會？我這麼高大上的人哪裡會幹這借刀殺人的事！」確實沒給自己出氣，是給師娘出氣！
  
      「然後呢？」零零發問道，私下裡向凌笑比劃了個大拇指！
  
      凌笑笑道：「之後就簡單啦！以黑石為突破口，找出葉孤城的陰謀！只是我確實沒想到那本劍譜竟然在轉輪王的手中！聯想起後來查抄轉輪王家中名冊的時候，魏忠賢竟然比我還積極！我想轉輪王盜取劍譜這件事應該是背著你們幹的吧！」
  
      「不錯，是他太貪婪，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才給了你這麼多線索！魏忠賢又太過關心權勢，所以在找名冊的時候被你看出了破綻！」葉孤城無奈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即使計劃的再周詳也會因為人與人的不同慾望而露出這樣那樣的破綻！
  
      「可我還是不明白，天外飛仙為什麼如此重要！」零零發又問。
  
      「轉輪王的事讓我懷疑上了魏忠賢，但沒有證據也是白扯，至此推理又進入了死胡同！但天無絕人之路，無相皇的事卻成為了上天給我的第二個提示！」凌笑瞄了一眼葉孤城道：「我能想到葉孤城與魏忠賢可能有勾連，但我不肯定他與無相皇是不是也有關係，所以我拜託了陸小鳳、司空摘星、和諸葛正我去拖住他。後來陸小鳳曾經跟我說過，那晚葉孤城的表情很奇怪，而那個時候正是我師傅大發神威重創無相皇的時候！」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就在眾人靜靜聽著的時候，葉孤城竟然狂笑起來，凌笑也不在意被打斷反而微笑以對，兩人極有默契的相視無言，不多時葉孤城道：「我收回之前的話！你懂劍！也懂我！」
  
      凌笑輕輕搖頭，「我不懂劍！但我懂人心！」
  
      「你們在說什麼？臭味相投了？我怎麼聽不懂。」皇上急道。
  
      「我好像懂了！」陸小鳳緩緩道，語氣很是沉重。
  
      「嗯！我也懂了！」零零發緊接著道，像是跟陸小鳳對著幹一樣。
  
      兩人相對怒視齊齊翻了個白眼把頭扭到一邊，凌笑看這樣子也不用指望他們解說了，直接道：「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還有氣運這個東西，它很神奇！能夠讓滿天閃電準確的轟中引雷燈，能讓一個被五雷轟頂的老爺們起死回生還附送百年功力，同樣也能讓一個連劍意什麼德行高矮胖瘦都不知道的人在瞬間將天外飛仙用的極致！僅僅一劍，無相皇就敗了！同時也讓我明白了天外飛仙為什麼如此重要！」
  
      「為什麼？」皇上急切的問道，陸小鳳和零零發都明白了，可他還滿頭霧水！這不是說明他不夠聰明？
  
      只是皇上大可不必在意，因為老實和尚等人別看一個個道貌岸然好像心中有數的樣子，但其實他們一樣滿腦袋問號。
  
      凌笑也不賣關子徑直道：「因為天外飛仙是王者之劍！這就是葉孤城的劍道，葉孤城當時身處劍道瓶頸，所以才約西門吹雪決鬥，期望在生死之間有所突破。但其實他的前方並非一片迷霧，還是隱約有一條路的，這條路就是氣運！」
  
      「不錯，王者之劍搭配氣運可謂相得益彰！當時葉孤城將劍譜交予零零發的時候我們還奇怪呢！現在想來，老葉在那時已經發現了零零發保龍一族的身份！所以打算借助他身上的氣運做個試驗！甚至於當初搶玉璽也是因為那上面纏繞著少量的氣運！」陸小鳳一臉鄭重的看著葉孤城道，他實在沒想到從那個時候開始葉孤城就已經佈局了！
  
      「陸小鳳不愧是陸小鳳！果然聰明！」凌笑由衷誇道。
  
      陸小鳳很不屑的切了一下，「你是在誇自己吧！」
  
      凌笑一樂又道：「只是可惜，葉孤城沒有料到，在他眼前的這個保龍一族資質差到令人髮指！一切的打算在瞬間就化為泡影！」
  
      「你沒資格批評為師的資質！」零零發不滿道。
  
      「當我用天外飛仙的劍意對敵時，恰巧被葉孤城看見，而我保龍一族替補的身份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當時葉孤城應該很興奮，所以才放棄了殺我的目的還現身點撥了一番！」凌笑總結道。
  
      「不錯，當時我確實如你所說，很開心，因為我看到了一條坦途！」葉孤城嘆口氣接著道：「只是我高興的太早了，因為你不過是一名替補，並不受氣運籠罩！所以你能夠領悟天外飛仙真的靠的是天賦！只不過我在內心中不相信一個連真氣都沒多少的武者能夠領悟我的天外飛仙！所以一直忽略了這一點，直到你們埋伏無相皇之前才想通。我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到現場再確認一下，誰知竟被他們三個拖在了酒樓中。」
  
      「而當我在氣運的幫助下使出天外飛仙時，你便遠遠的感知到了，所以更堅定了執行計劃的決心是嗎？」零零發眼神不善的盯著葉孤城。
  
      「因為只要皇上消失，身為皇族的我才能享受到更多的氣運！我的劍道才能走下去！」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夥子，我看好你
         
      「因為只有皇上消失，身為皇族的我才能享受到更多的氣運！我的劍道才能走下去！」
  
      瞧這話說的，明明是應該殺氣凜然的威脅！可葉孤城那苦澀的模樣卻讓凌笑不禁一陣蛋疼！
  
      「給了你氣運也一樣走不下去！」凌笑一臉鄙視，用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葉孤城。
  
      這在葉孤城耳中堪稱石破天驚的一句話，也同時讓西門吹雪等一眾高手驚詫莫名！
  
      這個江湖很大，有無數沽名釣譽之徒！口出狂言從來不是無恥小人的專利，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的認知範圍當做真理，就像是坐井觀天的癩蛤蟆，豈不知衝出井口外面就是另一番天地。
  
      但即使是真正的狂徒也絕不敢言稱哪個武者的路肯定走不到盡頭！因為那是對一個武者人生的全盤否定！豁達者討厭、狹隘者記恨、碰上精神不正常的就等著不死不休吧！
  
      葉孤城現在的臉色就有往精神病人方向靠攏的趨勢！說不得下一秒就把凌笑活劈了！
  
      陸小鳳看形勢一觸即發正要上前勸阻，轉念一想，這小子絕不會無緣無故往死裡得罪葉孤城，既然敢這麼說肯定就有他的原因。自己上去說不定還幫了倒忙，還是靜待其觀吧！
  
      皇上和零零發自然不懂這些跑江湖的潛規則，但陡然緊張起來的氣氛還是很容易便察覺出來的。「喂！大和尚，剛才的話有什麼問題嗎？」皇上偷偷碰了碰老實和尚小聲問，在他看來凌笑就是在勸葉孤城放棄行刺，這很正常啊！大家幹嗎這個表情？
  
      老實和尚聞言看看皇上，苦笑的雙手合什，「大和尚今天真的不該來！這心臟起起伏伏的太快，容易減壽啊！」
  
      皇上看著和尚一臉絕望的表情，不禁心裡打鼓，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小凌子好像說了一句好厲害的話！
  
      零零發更是直接，長劍已經出鞘橫在胸前！絲毫不管那鏗鏘的拔劍聲可能會首先點燃戰火！
  
      「別人這麼說我一定會送他輪迴！但你如果這麼說，就一定有你的理由。你不就是想要阻止我決鬥嗎！我的劍堅定不移！如果你能讓我動搖，這劍不比也罷！」葉孤城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墨來！這話已經說的無比明白，如果你說不服我，就送你輪迴！
  
      凌笑嘴角一抽，至於嗎？只不過說兩句實話而已就要打要殺的！還宗師呢！氣度！氣度在哪裡啊？似乎不知自己已經犯了武人的忌諱，凌笑心裡兀自幽怨的想著。
  
      這就像是現代社會中的某些所謂原則，比如大家都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不能碰，但其實生活中頭和腰碰的還少嗎！說白了，這都是因人而異，每個人的底線都不一樣，有的人在乎有的人不在乎！
  
      這話要是說給一個沒皮沒臉的山賊，他才懶得管你！但葉孤城顯然不在此列。
  
      凌笑輕咳一聲道：「這就像是給了你密碼也用不了IQ卡一樣，從字面上看好像兩者有關係，但其實放在一起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頓了一下，看眾人迷茫的神色又道：「當然，密碼和IQ卡的內涵你們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你們理解我的意思。我就是想說，表面看來氣運對天外飛仙有促進作用，但其實它與天外飛仙配合起來便是一條注定走不通的死胡同！」
  
      「為什麼？」葉孤城問，他雖然不知道什麼密碼和挨抽卡的意義，但還是聽懂了凌笑的話，不就是想說氣運這種方法沒用嘛！
  
      凌笑不答反問：「你是如何創出了天外飛仙這等近乎完美的劍意？」
  
      葉孤城皺眉想了想道：「閱盡百家劍法，於崇山峻嶺、雲外險峰處感悟天地所得！」
  
      凌笑一樂，「所以啊！有什麼樣的經歷就有什麼樣劍法！這點你說對吧？」
  
      葉孤城點點頭算是肯定，凌笑又道：「閱盡百家劍法造就了天外飛仙的華麗，可以說乃是劍法變化的極致！而崇山峻嶺、雲外險峰則無不是木秀於林、鶴立雞群的存在，這才有了天外飛仙那霸道、獨一無二的劍意！」
  
      「不錯！天外飛仙那碾壓一切的意境確實如你所說那般！」陸小鳳回憶葉孤城以前的幾次動手，的確曾感知到過那無比霸道的意境！
  
      凌笑臉色一正，「但是，當時影響你創出天外飛仙的因素還有一個。」
  
      「是什麼？」葉孤城疑惑問，有什麼因素是自己這個創造者都不知道的！
  
      「氣運！」凌笑滿臉肅然道：「你是皇族，氣運無時不刻都纏繞在你的身上。在你創出這一招的時候，也必然受到了氣運的影響！但你畢竟只是上代平南王的私生子，氣運太少你感覺不到。你沒有發現天外飛仙的意境與皇者的處境很像嗎？孤高、霸道、獨一無二，頃刻間判人生死！」
  
      葉孤城微愣，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不正說明氣運對劍意有促進作用嗎？」
  
      凌笑搖搖頭道：「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說這種方法注定走不到盡頭，但沒說氣運都它無效啊！」
  
      「既然有效又怎麼可能走不到盡頭？」
  
      「氣運是一個好東西，對任何武學劍意都會有效，但惟獨天外飛仙不行，一旦用了氣運想走到盡頭就只能下輩子努力了！因為天外飛仙太特殊了！」凌笑感嘆。
  
      「如何特殊？」
  
      「因為它是王者之劍！但這世間卻不止一個皇帝！」
  
      凌笑的話讓所有人心中大震，大家都是人中龍鳳，說到對武道的理解更是在他之上！但正是因為如此，當局者迷只有旁觀者才清！如今只是一句簡單到三歲頑童都知道的真理，便讓他們茅塞頓開！
  
      眾人不禁唏噓惋惜的看向葉孤城，西門吹雪更是將眼睛閉起不忍直視！
  
      葉孤城整個人都僵硬了，臉色陰晴變幻，往日那個自信孤傲的劍聖轉眼間變成了一個不知所措的失足青年！
  
      原本英俊瀟灑的面龐竟然在瞬間就像是老了幾歲！飛鳳公主見了心疼無比，在凌笑的肋下狠狠的擰了幾圈。
  
      凌笑眼角一抽不動聲色拍開她的玉手接著道：「氣運確實對天外飛仙有促進作用，而且比其它劍意的作用更加明顯！可是之後呢？也許可以讓你進入宗師大圓滿，但要想再進一步就必然需要更多的氣運，你到哪裡找？除了姬家的那把破劍，就只有成為皇帝才能有更多的氣運！可是你這武痴懂得治理國家嗎？皇上天天批奏摺到深夜可不是玩假的！民不聊生是會減少氣運的！退一萬步說，你就算真的成了皇帝，難道就到頭了嗎？不要忘了，這世界氣運是分散的！你想要更多的氣運就必須誅滅諸國一統天下！但最後還是要跟姬家做個了斷！可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你的最終目的都達成了，還練劍幹嘛！」
  
      「最終目的？什麼最終目的？」皇上很敏感的抓住了這段話中一個新鮮詞！
  
      葉孤城一直處在放空狀態沒有回答什麼，凌笑便答道：「最終目的嘛，就是他練劍的動力！最初的慾望！」
  
      「那是什麼？」
  
      「無憂公主沒死之前，葉孤城只是個資質絕頂的皇族一員。在她死之後卻成了寄情於劍的絕代劍聖！表面上看他是心灰若死所以將一切人生都寄託在劍道之上！但若他真的是一個心中只有劍的人又怎麼會參與這種陰謀呢！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他應該像西門吹雪那樣用手中的劍去尋找答案！」
  
      西門吹雪情不自禁的跟著點頭，這話正中他的心意，不禁對凌笑刮目相看。
  
      凌笑又道：「這其實是我調查魏忠賢等人陰謀的最後一個難題，我始終想不到原因。於是我做了最後一次試探！將飛鳳公主帶到了皇上的御書房。」
  
      陸小鳳摸摸鬍子深深看向凌笑，「既然飛鳳公主擋住了葉孤城，那麼你的試探也完成了！」
  
      凌笑點點頭頗為欣慰道：「不錯，測試結果我很滿意！飛鳳公主之所以能夠擋住葉孤城是因為他根本就從沒忘記過無憂公主！他練劍的最初目的是報仇！」
  
      聽聞報仇二字，葉孤城轉瞬間從放空狀態回神，之後自嘲的一笑不發一言！
  
      凌笑見此眉頭一皺繼續道：「眾所周知，姬家因為那把破劍的緣故，宗師跟耗子似的一窩接一窩！要想報仇，最基本的就是晉陞宗師大圓滿！但一個宗師大圓滿並不足以打敗那麼多的宗師，還要更強才行！所以我說即使葉孤城得到了氣運也沒用！要是他最開始就走爭霸天下的路子，說不定還有一線可能，但想憑天外飛仙報仇，還是算了吧！」
  
      凌笑終於說完了，御書房中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中。陸小鳳等人唏噓不已，皇上頗有些傷感的嘆息，飛鳳公主看著葉孤城更是淚流滿面！
  
      「一個人恨有多重，愛就有多深！不知什麼時候，報仇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全部。現在一切破滅，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反正要死，便在臨死前做件好事，希望西門兄能借這次比劍再進一步！」葉孤城灑然一笑。
  
      西門吹雪皺眉不言，半晌過後還是點點頭。
  
      凌笑一聽，這還得了！哥放了半天嘴炮可不是讓你們繼續玩命的！
  
      輕咳一聲又道：「我曾經有一個朋友，也是練劍的，也是死了老婆，後來他不光成了劍道宗師大圓滿還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葉孤城與西門吹雪抬起的腳步一頓，轉身不可思議的看向凌笑，本想罵他扯淡，江湖中有此人物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但聯想到之前的種種表現又疑惑不已！
  
      凌笑得意的笑道：「我那位朋友喪妻之後沮喪異常，天天對著大海哇哇哭！誰知突然有一天便成為了劍道宗師，他的劍綿綿密密如大海狂濤、疾風暴雨！我給它起名叫覆雨劍！後來他成了宗師大圓滿，我問他怎麼做到的？他說，唯能極於情，方能極於劍！」
  
      葉孤城的腦海像是有五雷炸向，心中好似有一道屏障轟然破碎！西門吹雪也同樣若有所思，只是不像葉孤城那般呆滯不動！
  
      小樣！當哥那些武俠小說看假的嗎？忽悠不瘸你！看眾人都陷入思考便不動聲色的推推皇上，小聲嘀咕：「說點好聽的！這是我們對付姬家的一張大牌！」
  
      皇上一愣看向葉孤城，還是有些猶豫。凌笑翻個白眼又推了一把，皇上嘆口氣道：「姐夫！姐姐不會想你死的！你既然能在短短十幾年時間成為劍聖，那敢不敢再花費十幾年的時間？重創劍道！這一次，有朕和飛鳳陪你一起走完這條路！」
  
      嘶！抽氣聲響成一片，皇上這是豁出去了嗎？凌笑不禁佩服，皇上這話說的，就是漂亮！尤其那一聲「姐夫」，堪稱神來之筆！
  
      葉孤城難以置信的看著皇上，這麼些年彷彿第一次認識他！其實皇上和飛鳳都是無憂的弟弟妹妹，他又怎麼下的了手，所以他之前去攔截諸葛正我，把這事交給魏忠賢。後來刺殺皇上時用的也是匕首而不是劍，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劍陸小鳳夾不住！
  
      葉孤城笑了，不復冰冷、不復孤高，洗盡鉛華得現真我！一瞬間，大家明白了，他放棄了天外飛仙，放棄了那絕世的劍意！
  
      皇上欣慰的點點頭，大聲道：「傳朕旨意！平南王府一干人等參與謀反，罪不可赦！然朕只誅首惡！其餘人等剝奪皇室成員身份，貶為庶民！」
  
      眾人一驚，齊齊看向葉孤城！
  
      卻見葉孤城滿臉輕鬆的笑著向凌笑招招手，凌笑疑惑著走到他身邊，只見葉孤城道：「看來要對不起西門兄了，但我既然答應了比劍卻是不能失約！我已經在這把巨厥劍中注入了我全部的劍道意志，就由你拿著它去跟西門兄決戰吧！」說著將劍硬塞進了凌笑的手中。
  
      皇上一看滿意的點點頭，他並不傻怎麼會輕易相信葉孤城！所以他剝奪了葉孤城的皇室身份，以此斷了他吸收氣運的念頭！誰知！葉孤城做的更絕，將天外飛仙和巨厥劍都放棄了！至此，皇上真正信任了葉孤城！
  
      皇上高興了，凌笑苦逼了！望著不停綻放毫光的巨厥劍，弱弱的問：「這……是不是太危險了。」
  
      「沒事，巨厥劍充滿劍意，一般人碰到非死即傷！但你領悟過天外飛仙，它卻是不會傷到你！」葉孤城解釋道。
  
      「我不是說劍，是說跟西門吹雪決戰！我會不會太危險！」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六章 那小子在作死嗎？
         
      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一切都在於選擇，什麼樣的選擇就代表著什麼樣的人生，人生的每一件事都是由我們自己所選擇的。
  
      凌笑的面前就擺著這麼一盒巧克力，當他揭開盒蓋滿心期待的打開包裝紙，卻發現巧克力已經過期了！於是，選擇變成了沒有選擇！除非你不怕吃死人，那樣或許還能從腐爛的巧克力中嘗出一些特別的味道！
  
      渾渾噩噩的站到了紫禁之巔，凌笑這才回神發現，原來自己這強化過的身體竟然可以跳的這麼高！
  
      西門吹雪已經站在了對面，雖然他的臉黑得看不到底色，但他還是站上來了！凌笑不知道他為什麼還來決鬥，明明葉孤城已經棄劍，他再來決鬥還有什麼意義？
  
      此時，碩大的圓月似乎也對這場決鬥充滿不屑，隨手招來一片烏雲將自己擋住，至於它在雲後是打哈欠還是放屁就沒人知道了。
  
      「聽說了嗎？葉孤城棄劍退出江湖了！」
  
      「怎麼會？出什麼事了？」
  
      「似乎和剛才的政變有關，平南王世子與魏忠賢陰謀篡位，葉孤城被牽連了！」
  
      「哼！那太監真是該死，殺了我們這麼多武林同道！」
  
      「誰說不是呢！聽說皇上感念他這些年的照顧，允許他告老歸鄉了！」
  
      「這樣啊！太好了，等我們半路截殺，為同道們討一個公道！」
  
      「不錯！倒時大家一起去，聽說魏忠賢在任期間貪了不少，這些寶藏大家平分了！」
  
      「正該如此！」
  
      太和殿廣場上的殺戮早已結束，宮女侍衛們的手腳非常快，原本血腥一片屍骸遍地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恢復舊觀，甚至還在空中飄起了花香！那場景不禁讓凌笑想起了身穿黃金甲的周董的菊花！
  
      別看這些武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好似街坊大娘聊著數不盡的八卦，但能夠挺過之前殺戮的全部是高手中的高手！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行走江湖拼的是什麼？就是看誰活的長！你武功蓋世，我螻蟻一隻！你第二天就掛了，我卻長命百歲、兒孫滿堂！每年的祭日我就能到你的墳頭去跳脫衣舞！
  
      這就是江湖，一個由生者創造神話的世界！
  
      「他為什麼在上面？活膩了？」鐵手推著無情來到諸葛正我的身邊，兩人的額頭隱有汗水滴落。
  
      諸葛正我見此問：「宮門那的麻煩解決了？」
  
      鐵手點頭道：「嗯，沒什麼高手，但就是人多！魏忠賢的勢力顯然根深蒂固，但憑他的水平還雇不來什麼絕頂高手！」
  
      諸葛正我點點頭，望著站在屋頂的兩人道：「今日一戰，凌笑的名聲怕是要傳遍江湖了！」
  
      無情的秀眉微皺冷冷道：「那也要有命活著才行！葉孤城呢？為什麼是凌笑上去？」
  
      諸葛正我隨意的瞄了一眼道：「葉孤城現在正陪著你的好姐妹賞花呢！據說今年牡丹開的特別艷！你不去瞧瞧？」
  
      無情搖搖頭，「我想看看決鬥！」
  
      諸葛正我聞言好似無意的看了她一眼，微笑著不再說什麼。
  
      陸小鳳這一堆人從來都是最熱鬧的，因為有司空摘星的存在，他本是一個待不住的人。但今天他也像是被人毒啞了般不發一言。
  
      「怎麼了？氣氛好像很沉重！」花滿樓搖著摺扇來到眾人身邊，疑惑著問。
  
      「你去哪了？可知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陸小鳳嘆口氣道。
  
      「武林同道們傷亡慘重，我幫他們擋了些子彈。本來想早點去找你們的，但半路上碰到幾個侍衛圍殺魏忠賢。」花滿樓淡淡答道，好像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
  
      陸小鳳聞言臉色凝重問：「傷亡有多慘重？」
  
      花滿樓嘆息道：「十去其三！零零發的轉輪機槍的確有些門道，若是有備而戰也就罷了，但在視野不清的情況下卻很難抵擋！」
  
      陸小鳳撇撇嘴，「我說的是魏忠賢！看你毫不驚訝的樣子，他應該跑了吧！」
  
      花滿樓一樂，「魏忠賢在大明經營了這麼多年豈是那麼好殺的！那些侍衛本來快得手了，但突然跳出來兩個高手將侍衛們擊退，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他們就全軍覆沒了！另外，那兩個高手用的是唐門暗器手法，因為放了毒煙我沒有追趕！」
  
      陸小鳳點點頭肯定道：「應該是唐門四傑中的唐傲和唐勇！不過這件事用不著我們操心，想要那老太監命的人還有很多！」
  
      花滿樓點頭又問：「凌笑怎麼會上去跟西門吹雪打架！」對，就是打架，一向文雅的花滿樓卻是想不出別的詞了！說比劍吧，凌笑跟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說決鬥吧，那就像是一個特種兵王在欺負一個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想來想去也只有打架這個詞勉強合適！
  
      陸小鳳一笑無奈道：「誰讓他嘴賤！幾句話就讓這世間少了個絕頂劍客！其實我嚴重懷疑，他是因為把錢全壓在了小西身上才說那些話的！只是看這個形式，有沒有命花那些錢，卻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現在的小西可是在氣頭上啊！」
  
      「小西應該不會下死手吧！」司空摘星小聲嘀咕，連他自己都對這話沒信心！
  
      「我佛慈悲！身為劍客，每一次出手都必然全力以赴！凌小施主危險了！」這是老實和尚說的老實話。
  
      「連續兩次被人打擾了決鬥，西門吹雪的心已經很難靜下來！只希望他別把怒氣都發在這小子身上！」木道人也跟著說道，花滿樓的到來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眾人嘰嘰喳喳幾句話就好像判了凌笑死刑！
  
      花滿樓聞言皺眉道：「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呢？他怎麼算也是我們的朋友啊！」
  
      陸小鳳苦笑，「就因為是朋友才左右為難啊！老葉把劍都丟了，我們還能說什麼！何況這次決鬥事關小西能否突破！你讓我怎麼辦？要是再阻止他怕是朋友沒的做啊！」
  
      「但是太危險了！」花滿樓眉頭緊鎖擔心道。
  
      「放心吧，皇上已經從寶庫中把大還丹拿了出來，而且是九轉的哦！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能救回來！」陸小鳳答道，語氣中頗為羡慕。
  
      花滿樓倒吸一口冷氣驚嘆道：「大還丹乃少林秘藥，平時難得一見已屬珍貴，更何況是九轉的！」
  
      「阿彌陀佛！藥物每增加一轉便藥效提高一倍，貧僧連五轉以上的大還丹都沒見過，皇宮中竟然有九轉的！貧僧嫉妒了！」老實和尚一臉的糾結。
  
      「凌笑似乎練過什麼了不得的練體功法，應該能挺住吧！」陸小鳳不確定道。
  
      「姐夫為何要小凌子去跟西門吹雪決鬥呢？」皇上與葉孤城坐在遠處的一座閣樓上，飛鳳公主在後面一臉痴迷的盯著兩人。
  
      葉孤城似乎對這聲姐夫非常享受，滿臉微笑道：「因為當年的事，姬家一直把我列在了黑名單裡。一開始倒是不甚在意，但隨著我在江湖上的名氣越來越大，便成了他們重點關注的目標！在我遊歷江湖期間沒少給我使絆子，但我都憑著堅定的信念與仇恨挺了過來！等我成了劍聖，他們便拿我沒轍了！其實對這次決鬥最上心的就是姬家！如果我突破到了宗師大圓滿，將對他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皇上瞭然的點點頭道：「所以凌笑是你推出去的一個幌子！告訴姬家，你已經放棄劍道再無威脅了！」
  
      葉孤城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們現在於力量上處於劣勢，必須要由明轉暗！悄悄積蓄力量！只可惜，金山寺的態度不明朗，否則我拼著劍道之路斷絕也會晉陞宗師大圓滿！到時兩個宗師圓滿級高手一定可以將軒轅劍搶過來！」
  
      「金山寺這麼多年來一直庇護皇族，就連氣運都很少索要！要說他們沒有目的，打死朕都不信！可目前信息不足的情況下也只能如此了！」皇上無奈道。
  
      葉孤城不甚在意道：「無論什麼目的，他們總算是站在姬家的對立面！敵人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只是這一次似乎將零零發得罪狠了！」說著望向樓下的零零發，只見其一臉的不爽！
  
      皇上呵呵一樂，「沒事的，阿發是個識大體的人！如果你是無故坑害小凌子的話，你看他會不會跟你拚命！」
  
      葉孤城微笑著看向遠處的兩人道：「這一次也是機緣，天外飛仙的確是最適合皇家的武學，真正應該練的人是皇上和保龍一族！因為你們都是占氣運大頭的！只要不像我這般追求劍道的極致便是必練武學！凌笑的資質很差但悟性絕頂，這一次能夠讓他對天外飛仙有更深的體會！以他往日實用主義的性格，這種好處怎麼會不要！所以他即使知道危險但還是接下了這個差事，其中有皇上和我們的授意但他自己未嘗沒有這個心思！而且這次決鬥對西門吹雪同樣重要，他是與我最接近的劍客，頗有惺惺相惜之感！如果這次他能夠晉陞宗師圓滿，那這份情他會記得，我們也多了一個外圍強援！」
  
      皇上聞言感慨道：「要姐夫費心了！」
  
      葉孤城笑笑不再說話，只是兩人卻沒看到身後飛鳳公主那眼裡亂放的精光！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的劍不能人道
        
      百樣的人，百樣的想法，沒人知道蘿莉身邊的大叔心中在想著什麼！是檢查身體呢？還是去看金魚？
  
      凌笑現在就一直糾結這個問題，他不傻，皇上和葉孤城把自己推出來必然有深意！其實無非也就是當個吸引人注意的靶子罷了！但下面那些嘰嘰喳喳跟蒼蠅似的所謂高手究竟圖的什麼呢？看他們那彷彿瞧死人的眼神望向自己，凌笑不禁覺得自己的蛋越來越疼！
  
      難道你們真的就那麼堅信哥死定了？你們該不會是來看哥鮮血飛濺的吧！又不是街頭賣藝，非要大鎚出血才有看頭！
  
      不過凌笑混了這麼久，朋友還是有一些的！比如陸小鳳那撥人，那禿驢和佛印一個尿性暫且不管，木道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司空摘星的臉都是假的，也看不出什麼表情。陸小鳳和花滿樓倒是真的擔心自己，看那一臉愁容，真是好朋友啊！
  
      還有諸葛正我這老頭，雖然總是用怪怪的眼神看向自己，但那眼中流露出的真摯還是讓凌笑一陣感動！還有鐵手，雖然交往不多但那關心皺眉的樣子做不得假！另外有些驚喜的就是無情了，這娘兒們第一次跟哥皺眉以對不是因為厭惡。
  
      無情像是察覺到了凌笑的注視，微微一愣冷哼著將頭轉向一邊！
  
      「切！還傲嬌了！」凌笑一臉賤笑的嘀咕。
  
      再看看小明，這傢伙一隻手牽著美女一邊跟那位乍一看很頽廢的大叔聊著天。「這完全是無視哥好嗎！嗯，如果你轉過頭來，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小明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的看向凌笑，微微點頭便又跟那大叔說話去了！
  
      「好吧！算你及格！」悶聲悶氣的嘆道。
  
      「你如果再不認真，我真的會斬了你！」
  
      冰冷的話語讓凌笑心裡一激靈，尷尬的呵呵笑道：「你看，下面人都光顧著聊是非，都不看咱們決鬥了！你說咱們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我從來不是跟你決鬥，以前是葉孤城，但他的劍道已碎我也不好逼迫，現在是跟你的劍決鬥，所以你只要出劍就好！」西門吹雪冷冷道。
  
      這才是問題所在啊！對你出劍太危險了！看你那不苟言笑面癱似的表情，妥妥的全力以赴啊！不要死的太快好不好！
  
      凌笑這個糾結啊！這個欲哭無淚啊！這個薅頭髮啊！出劍？要不我把劍扔出去試試！不行！自己必須引發巨厥劍中蘊含的劍意，沒有真氣根本沒可能凌空引爆！他會讓我再比一次的，到時候他一生氣自己不是連丁點活命機會都沒了！
  
      先拖延一下時間吧，說不定他想想沒意思就走了呢！
  
      「我這把劍，劍名巨厥，長三尺八……」
  
      「夠了！這我沒興趣！」西門吹雪很不客氣的打斷！
  
      糾結啊！欲哭無淚啊！薅頭髮啊！
  
      「哼！你也不必如此貪生怕死！我會手下留情的！畢竟你還不是劍客，不配用劍！」明明是安慰的話語，卻讓西門吹雪說的冷酷無情狀似施捨！
  
      凌笑聞言心中一股火氣蹭的就竄上來了，「哥是個有骨氣的人，不食嗟來之食！怎麼就不配用劍了？你們用劍不是砍人的？難道是削蘋果嗎！」內心狂吼表面上卻呵呵一笑嘴炮模式開啟！
  
      「你們都說我不懂劍，不錯，說到實力我卻是不如爾等，但那是因為資質所限！可說到懂不懂劍卻是不見得吧！」凌笑莫測高深的說道。
  
      西門吹雪眉頭輕皺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葉孤城的天外飛仙是注定走不到盡頭了！但你也好不到哪去！」凌笑幸災樂禍道，那洋洋得意的表情看著就想揍他，但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人心懷疑惑，他憑什麼如此胸有成竹！
  
      「說下去！你能動搖葉孤城，看看能否動搖的了我！」西門吹雪不為所動，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凌笑心中一狠，你爺爺的！老子看了那麼多的小說還忽悠不了你？
  
      「聽陸小鳳說，閣下最近喜事臨門，尊夫人有喜了！恭喜！恭喜！」凌笑抱拳恭喜道。
  
      西門吹雪疑惑的看著他，但還是禮貌道：「謝謝！」
  
      凌笑接著笑眯眯道：「在很久之前我曾問過葉孤城，這次比劍可有把握？你猜他怎麼說？」
  
      西門吹雪不上鈎只是繼續凝視他，凌笑沒意思的輕咳一聲道：「他說能贏！我問他為何這麼有信心？你猜他又說什麼？」
  
      西門吹雪還是不搭理他，凌笑撇撇嘴道：「他說你娶妻生子，已經有了牽掛，而你的劍是無情劍道，一旦有了情便不再是劍神了！」
  
      西門吹雪一愣，若有所思！凌笑見此得意的賤笑！
  
      底下人不幹了，「有完沒完啊！還打不打了？」
  
      「就是！怎麼聊起來沒完了？」
  
      凌笑冷哼一聲直接無視，陸小鳳卻真真嚇了一跳，「這小子想幹嘛？剛毀了一個劍聖，這又想毀了一個劍神？」
  
      花滿樓搖搖頭道：「之前聽你說葉孤城是被凌笑抓住了內心中的弱點才棄劍的，但西門吹雪可沒那麼好說服！雖然我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姐夫曾經說過這話？」皇上詫異的問道。
  
      只見葉孤城臉色古怪的道：「西門吹雪的確練的無情劍道，但我好像沒說過這話啊！」
  
      皇上眉毛一挑，「這麼說是胡謅的了！小凌子真是人才啊！」
  
      凌笑又道：「人之所以比野獸高貴，就是因為人類擁有著更多的七情六慾！無論是愛是恨，只有擁有了感情才能稱之為人！所以說有情劍道才是人之道！而你既然修的是無情劍道便必然背離人之道！那你還要朋友幹嘛，要妻子幹嘛，要孩子幹嘛！友情不需要，愛情不需要，親情也不需要！哥今天就告訴你，只要你能斬情，那麼宗師圓滿就在眼前！」
  
      凌笑的話振聾發聵，不光西門吹雪呆滯，連下面人也全懵了！這無情劍道也太變態了！
  
      這還沒完，凌笑上來興緻誰也擋不住，「如果你還想更進一步也行！貪婪、虛榮也是感情，那就把名字改了吧！以後誰也不知道你是劍神！還穿的這麼乾淨幹嗎？難道有潔癖？這也是感情啊！得治！還有用那麼好的劍幹嗎？換把燒火棍就行！要想走到無情劍道的終點就必須做到忘卻一切慾望感情，最後成為一個披著人皮的冷血動物！你做的到嗎？哼，太上忘情之道可沒那麼好走！」
  
      話音落地，西門吹雪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底下人更是如被雷霆轟中，一個個看向凌笑的眼光充滿了敬畏！
  
      「這……是這麼回事嗎？」皇上彆扭的看向葉孤城。
  
      葉孤城嘆口氣道：「想不到西門吹雪的劍道也有這麼大的問題！他比我可憐！」
  
      凌笑得意的握劍背手於後，「你……」
  
      「好了！我收回之前的話，你的悟性乃我生平僅見！對於劍，你理解的很透徹，也讓我最終明白了自己的問題！算我欠你個人情！我們開始吧！」說著西門吹雪拔劍出鞘，他的劍乃是西域玄鐵所鑄，揮動間帶起陣陣寒氣。
  
      凌笑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哥說了這麼半天難道就得到一個人情嗎？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玩脫了
         
      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西門吹雪的劍真的是從西面刺來，而自己手中巨厥劍裡也真的有天外飛仙的劍意！決鬥的條件算是都滿足了，雖然有些縮水但你們這些看熱鬧的還有什麼資格不滿意！」這就是此時凌笑內心深處的獨白，當然了，這也只是在內心說說，犯不著因為不爽得罪下面那麼多武林同道。
  
      「喂！你們還敢不敢在假點！」
  
      「就是！這哪是比武啊！根本是過家家啊！」
  
      「比劍要都是這樣那我也行啊！」
  
      「你們演的這麼爛，你們的爹娘知道嗎？」
  
      廣場上終於熱鬧起來了，之前因為同道們的死而變沉重的氣氛也緩緩消失！不是這些武者冷血健忘，而是被屋頂西門吹雪的行動給弄成忍無可忍！
  
      只見西門吹雪身上一股衝天的氣勢升起，氣勢所過勁風乍起，周圍空間竟像是被扭曲了一般。但就站在他身前不足十丈的凌笑卻丁點氣勢都感覺不到！
  
      底下的武者眾見此都凝神屏息不願錯過哪怕丁點的細節，可接下來西門吹雪竟然就那麼帶著氣勢一步步走來！走的很慢、很休閒！凌笑心裡想完那些有的沒的，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沒有縮短多少！
  
      「好兄弟！不枉哥之前放了那麼多嘴炮！這明顯是刷了好感度的原因吧！」凌笑心中相當激動，他早已不是那個從錦衣衛訓練營中跑出來的初哥了！跟高手較量的越多，就越能理解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之流的可怕！西門吹雪將氣勢提聚的這麼嚇人是要認真面對接下來的決鬥，但他決鬥的對象卻是他的劍而非他！所以西門吹雪一直將氣勢束縛在一個極小的範圍，以免他被氣勢影響無法發揮巨厥劍的威力！要知道，劍道宗師的氣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另外，西門吹雪之所以走的那麼慢就是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準備調整。
  
      西門吹雪真乃信人！說手下留情就手下留情到這種程度！哥們都這樣了，自己要是還畏懼不前是不是有點不太好？但為什麼還是覺得有種蛋蛋的危機感在纏繞呢？汗！
  
      「喂！你們有完沒完了！」
  
      「不到十丈的距離，你們要走到明天早上嗎？」
  
      「退票！退票！」
  
      「……」
  
      凌笑的眼角開始狂抽，最後忍無可忍豎起中指大罵：「閉嘴！吵什麼吵！這都幾點了？有沒有點公德心啊！明天人家要上班的！」
  
      話音剛落，之前嘈雜一片的廣場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凌笑一愣隨即恍然，不是自己的嘴炮功夫經過兩次大忽悠升級了，而是西門吹雪十分乾脆的氣勢一轉，轟然壓在眾人的身上！
  
      眾人只感一陣窒息，原本因為不滿而叫囂的話語剎那間全都嚥了回去！
  
      「好！夠意思！既然你這麼支持哥，那咱也不能再縮了不是！」凌笑深吸一口氣定定看著緩緩而來的西門吹雪。
  
      一步一沉，凝滿身劍意而來！他的劍意，冷！
  
      凌笑並沒有抑制自己的感官，很乾脆的打了個冷顫！甚至，他還儘力放開自己的一切去感悟去體會！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對劍意的領悟、對意志的考驗，難得有人讓你品嚐生死一瞬間的大恐怖！只要悟性不是差到慘絕人寰，便必然會有所得！但前提是你得活著！
  
      狹路相逢勇者勝，可在這注定必輸的對決中，勇氣不知還好不好用？只是這一次凌笑有點玩脫了！
  
      西門吹雪再龜速也最終到了他的三丈之距！他仍然在緩緩前進，眼神中冰冷而平淡，他在等，等凌笑去除雜念，靜心決鬥！
  
      西門吹雪的這一劍匯聚了他畢生的劍道感悟，即使面對的只是一把劍，但他不敢大意！那是凝聚著葉孤城天外飛仙全部精義的一擊！一擊之後那把劍也只是尋常寶劍而已，但正是這無所保留的一擊才更顯威力！
  
      所以他走的很慢，他在給凌笑時間，他看出了凌笑的顧慮，如果凌笑不能徹底發揮這把劍的威力，便必死無疑！
  
      凌笑當然也知道這點，所以即使莫名的恐懼已經籠罩他的全身，但也強打起精神運使天外飛仙劍意，死命激發著巨厥劍上的劍意！
  
      廣場上眾人同樣看出了情勢，這正是要搏命的節奏啊！嘈雜聲頃刻消失，原本的不屑、輕視全都丟到了一邊！西門吹雪認真了！他們不懂為什麼面對一個連先天圓滿都沒達到的無名小卒，竟然引得西門吹雪如此投入？
  
      有人看不出原委，就必然有人看的明白！在場的眾多宗師卻是將情勢看了個通透，「遭了，這小子被影響了！怕是無法發揮劍中的真意啊！」木道人一眼便看出了凌笑的狀態，惋惜的道，在他眼中這已經是必死的局面了！
  
      「我佛慈悲！西門吹雪已經多方相讓了！但即使收束氣勢也無法消弭磅礴劍意對凌笑的影響！那是來自人內心對於死亡的恐懼！正是佛祖所說的煩惱障，心不由己啊！」老實和尚雙手合什都開始為凌笑念起大悲咒了！
  
      花滿樓緊攥雙拳，摺扇都快被他捏碎了！面對這幾乎必死的局面他什麼都做不了，朋友之間的搖擺最是艱難！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凌笑在最後時刻能全情投入，引發巨厥劍的劍意！
  
      陸小鳳那俊俏的眉毛徹底擰在了一起，當初葉孤城與西門吹雪要決鬥時，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兩個朋友最終會有一個離他而去，無論是誰都非他所願！後來見葉孤城棄劍，雖然惋惜但他心裡是慶幸的，可一轉眼這種情況又將再次發生！而且這次要離開的人卻是那個很有趣的小傢伙！
  
      其實最初陸小鳳並不是很擔心，因為他知道西門吹雪一定會有所保留，只要凌笑能夠激發劍意，最後的結果便是重傷！但大家都低估了西門吹雪劍道宗師的實力，也同時高估了凌笑的心裡素質！他畢竟連先天圓滿都不是，面對西門吹雪能站著就不錯了！
  
      「這是九轉大還丹！我傷重未癒，而且只有你的輕功夠好，也許能夠趕上！哪怕還有一口氣也好，一定要讓他活著！」諸葛正我不知什麼時候靠近過來道。
  
      看著他滿臉乞求的樣子，陸小鳳無言以對只得收起遞過來的瓷瓶，可即使自己的輕功天下無雙也不敢保證什麼！跟死神搶時間！凡人能做到嗎？
  
      小明的臉上滿是苦澀，死亡，他已見得太多了！現在又要見證這同生共死過的朋友離他而去嗎？
  
      素續緣體貼的握緊小明的手，但就連她自己也不忍目睹那血珠飄零的一幕，輕輕轉過頭去。
  
      鐵手眉頭緊鎖，扶著輪椅的雙手卻將扶手攥出了兩個手印！
  
      無情一如既往的冷如冰山，緊盯著凌笑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敏感如她卻沒發現自己的輪椅已經慘遭鐵手蹂躪！
  
      「遭了！我高估了凌笑的實力！想不到他竟然被西門吹雪的劍道意志給影響了！如此下去他必死無疑！」遠處的葉孤城豁然站起焦急的盯著凌笑。
  
      「怎麼了？」皇上嚇了一跳忙問。
  
      葉孤城搖搖頭苦笑道：「從始至終，凌笑幾乎都佔據不敗之地，即使面對我的攻擊也不曾後退一步！雖然那時我沒盡全力，但他也給了我深不可測的印象，誰知竟如此不濟！」
  
      凌笑要是聽了這話一定氣的死去活來！打敗你用的是嘴炮好不好！
  
      就在眾多宗師搖頭嘆息的時候，零零發的動作最直接，發現不對他就向著屋頂衝了過去！無奈距離太遠，哪怕急的雙眼通紅也無濟於事！這一刻他真的後悔了，當初要是練練輕功該多好！
  
      （為了以後的劇情，今天去看了四大名捕的最後一部，感覺還好但最後的決戰好像有點敷衍！）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一十九章 勝負已分
        
      凌笑還是像之前一樣呆立，但眾人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表情凌笑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時間突然被人死命的拉扯，一切都變得緩慢而寂靜！
  
      周圍的人說了很多話，那些話在凌笑的耳中卻都成了嘈雜的噪音，嘰嘰喳喳讓人頭腦發脹卻聽不清究竟說了什麼！
  
      他看到諸葛正我走到了陸小鳳那一撥人中，似乎給了他什麼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他們一個個便秘般的表情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明的表情有些痛苦，他女朋友卻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該不會是被美女捏手弄疼了吧？
  
      鐵手和無情在一邊跟路人也沒什麼區別，一個凝眉以對，難道我欠你錢？另一個，算了，跟那面攤計較犯不上！
  
      咦？師傅那麼著急幹什麼？師娘下了禁門令？
  
      話說，我離他們這麼遠，應該聽不見他們的聲音才對！可腦海裡這鬧心的聲音又是什麼呢？果然是幻覺嗎？
  
      西門吹雪的劍在眼前一點點變大，用不了多久就要觸及我的心口了！我的心要是長在右邊就好了！說不定能僥倖活下來哦！
  
      我如果被打飛了，要不要說「好討厭的感覺！」？
  
      哎呀！我都在想些什麼？看來還是被西門吹雪給影響了，人家明明已經收束氣勢了，可還是被震懾了！他這招一定是光環技能，不受控制啊！
  
      西門吹雪眼中透出一股濃濃的失望，眼前的青年確實潛力無窮，若以他如今的進步速度不出十年必有資格跟自己正面一戰！只可惜，現在還是太早了！
  
      西門吹雪看出了凌笑的狀態，這是一種被恐懼支配無法行動的僵硬！所能做的只是在腦海中不停回想各種事情，當年初出江湖他也曾體驗過這種情況，只是最終他憑著自己對劍道的執著掙脫了出來！今天，他可以嗎？
  
      答案是，不可以！
  
      凌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才不會因為單純的恐懼而被震懾呢！
  
      前世他半點武功沒有，面對幾十條槍也從沒皺過眉頭！這一世，他闖錦衣衛大營、鬧鐵血大牢！用不成熟的劍意跟身兼銅像功與不滅金身的假零零恭玩命！哪一件事弄不好都會把小命丟了！經過這麼多事他都沒有體驗過這種情況，這次為什麼體驗到了？
  
      說到底這些事有著明顯的不同，之前那些他都能想到破局之法！所以內心之中並無絕望。但這次他面對的是硬橋硬馬的死磕！除了巨厥劍中的劍意怕是再無辦法破局了！可這正是他做不到的！
  
      不錯，他做不到。不是他慌亂不已忘記了激發劍意的方法，而是他所掌握的那點境界不夠！
  
      巨厥劍中凝聚了葉孤城練劍至今所有的劍意精華，要想激發它必須用同樣的天外飛仙劍意，而且對劍意的理解程度至少要達到一個最低標準！
  
      當初接劍的時候光顧著想決鬥的事了，應該先試一下才對！要知道哥的境界連最低標準都達不到，鬼才會接這個差事！
  
      怎麼辦？西門吹雪的劍都到眼前了，眼看著要將哥扎透了！話說你再慢點能死啊！
  
      西門吹雪要是知道他想的是這些，說不定直接會用拳頭將他活活打死，哥已經夠慢的了！
  
      想了這麼多，再慢的時間也總是在向前流逝，要命的劍終會刺在身上！
  
      「你在想什麼！」
  
      一聲怒吼在他的耳際、他的腦海、他的靈魂中炸響！
  
      聲音不具備殺傷力，但卻將他的身體到靈魂全部洗禮了一遍！
  
      這聲音，他熟！微微側頭，廣場上的無情一手撫頭無力的癱軟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打濕秀髮，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凌笑臨戰走神的樣子令西門吹雪頗為惱怒，活該你激發不了劍意！決鬥時候都能溜號！心下嘆息，再慢吞吞的運劍也毫無意義了，索性送他一程吧！
  
      手中的劍陡然加速，刺眼的強光閃爍，人劍合一化作全然的劍意！
  
      凌笑眉毛一聳，手中巨厥一緊，似緩實快！
  
      璀璨的劍意到得眼前時，巨厥便正好與其針鋒相對！
  
      兩人的劍意何其相似，孤傲絕頂！天下無雙！高處不勝寒！
  
      碎瓦飛濺！一道巨大刺眼的光團向四周擴散，激烈的對抗讓兩人已經無暇再收束劍意！金鑾殿從此開了天窗！
  
      颶風怒嚎，一道慘白的光柱衝天而起，氤氳雲氣糾纏環繞，好似一個個仙女凌空飛舞！優美醉人，致人絕命！
  
      漆黑的烏雲再遮不住這天，碩大明亮的圓月在這光柱面前也像是失去了光彩！
  
      狂風將所有人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葉孤城和皇上再也坐不住了，兩人攜手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廣場前。
  
      雖然兩人地位高絕，但這時卻沒人有心情搭理他們了！屋頂的戰鬥，不，應該說虛空中的戰鬥早已奪去了他們所有的視線。
  
      零零發徒勞的停在眾人面前，目瞪口呆看向空中的光柱，如此強悍的威力比之他當初砍無相皇的那一劍強了何止百倍！如果小凌子能得氣運加持，天啊！難以想像！
  
      在所有人驚嘆的同時，無情將癱軟的身體坐直，看向那直通天際的光柱輕輕微笑。那幾乎耗盡她所有念力的精神衝擊，看來起到作用了！
  
      衝天而起的光柱不知延伸到多高？若是有客機在上空飛過，不知要賠多少錢？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之前才有過震耳欲聾的巨響，現在又是連接天地的白光！即使心理素質過硬的京城百姓也不禁多加猜疑！
  
      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是短短一剎那又像是幾個世紀般漫長，光柱終於毫無預兆的破碎了！
  
      散碎的光點在空中緩緩飄散，兩道人影分落廣場兩邊！一個凌空翻騰緩緩站定，一個乾脆俐落的用臉著地！
  
      站定者一身雪白面色如常，只是嘴角多了一點血絲！
  
      另一個，衣衫破爛全身無一處完好的地方，大口大口的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往外狂噴！左一口右一口，右一口左一口，噴了陸小鳳一身，濺了老實和尚一臉，重點照顧了葉孤城那一身的素白！直到無情緩緩到來，他才有所「好轉」！
  
      陸小鳳掏出一個瓷瓶就要往凌笑的嘴裡灌，「等等，這什麼玩意？」凌笑原本萎靡的臉色聞到藥香突然精神一震。
  
      「九轉大還丹！只要有口氣就能活！你受的內傷太重了，快吃了它！」陸小鳳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鬧？這小子怎麼看不出輕重緩急啊！
  
      凌笑輕咳，又是一口血濺了葉孤城一褲子！之後毫不客氣的接過瓷瓶放入懷裡！「我傷重，就不說謝謝了！」
  
      「臥槽！你這熊孩子不要命啦！」零零發上來就照腦門子拍了一巴掌，絲毫不顧凌笑快要掛掉的樣子！
  
      凌笑十分乾脆的用一口血回應了零零發的關照，皇上雙手一攔，「行了！他心裡有數的！」說著狠狠瞪了一眼零零發！
  
      零零發只能滿頭黑線的和老實和尚一邊畫圈圈去了！
  
      「葉孤城！你的劍意……」西門吹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眾人身後。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葉孤城打斷道：「不，是你贏了！我已經放棄了天外飛仙，沒有資格再與你決鬥了！」
  
      他的話斬釘截鐵不容反駁，西門吹雪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點點頭不再發一言。
  
      陸小鳳在旁邊搓揉衣衫邊看著兩人的對話，其實剛才的決鬥是葉孤城贏了！沒有葉孤城御使得天外飛仙是不完整的，不說別的，光是凌笑手中那只有劍意沒有劍招的天外飛仙都能讓西門吹雪受傷！要是換成葉孤城會怎麼樣？只是如今葉孤城已經志不在此，如失敗者般的默默無聞反倒更加有利！
  
      葉孤城回頭滿臉疑惑的看著不停咳血的凌笑，那麼激烈的對抗！他竟然沒事？真是不可思議，難道我的劍意那麼強嗎？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一百二十章 奉旨養傷
         
      這是一個湖心小築，果然世間的極致享受都聚集在當權者的手中，在這風景秀麗的御花園中竟然也有這麼幽靜宜人的一片淨土！
  
      小築外面的湖水中種著大片的荷花，寬大的荷花葉中隱約可見一葉扁舟在湖水中隨微風蕩漾！陽光灑下，荷葉上露珠反射出的光芒映出一片金霞！
  
      太美了！太適合病人修養了！凌笑在宮裡混了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御花園有這麼一處地方！決鬥過去已經三天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到湖面小船上享受一下隨波逐流的感覺，據說當年四爺就是在這泡上若曦的！
  
      重傷的凌笑，呃，應該說精神有些萎靡的凌笑看著身邊靜靜放置的巨厥劍眉毛一挑，「倒也不是沒有收穫！從今以後你姓凌了！」
  
      決鬥之後葉孤城很爽快的將巨厥劍送給了凌笑，這也算是借悠悠眾口將自己徹底棄劍的消息散佈到了江湖上！無論他和皇上有怎樣的定計，總之這事讓凌笑算是徹底成了出頭鳥！在京城裡還好，要是出了京城，排隊挑戰的人怕是要延伸到白雲城吧！
  
      葉孤城大概也覺得對不住他，所以連看一眼巨厥劍的動作都沒有，不過以凌笑的性子也沒打算再還他！其實這次決鬥凌笑最大的收穫並不是劍，大家公認的是在他懷裡捂得溫熱的九轉大還丹！這可是救命良藥啊！帶在身上相當於多出了半條命，吃下去之後那就是滿血滿藍滿狀態復活！大概皇上也覺得略有虧欠，關於這藥提都沒提。
  
      「喂！你怎麼又跑到船上去了！」一個充滿朝氣的聲音在湖心迴蕩。
  
      凌笑嘆了口氣結束閉目養神，幾乎每天飛鳳公主都要來這裡對他進行騷擾！誰讓這裡跟她的寢宮近呢！這也算是他一天中最鬱悶的時候！
  
      「妳怎麼又來了？我這除了草就是水，實在沒什麼可看的！妳姐夫那就不一樣了，背靠皇宮、風景園林、高閣林立，登樓遠望都能看見小半個京城了！何況出門行不過一刻鐘就到長樂坊了！那是真正的黃金地段啊！」凌笑頗為羡慕的道，皇上很看中葉孤城，那麼大一座宅邸隨手就送了。雖然對於坐擁大明的皇上來說這都不叫事，但能在繁華的京城找出那麼寧靜一宅子可並不是容易的事！
  
      葉孤城說是要從零開始再悟劍道！正是需要靜心的時候，但奇怪的是，每天飛鳳公主都去煩他卻也沒見他怎麼討厭！那一臉笑容甚至還甘之如飴！
  
      「姐夫說這些天在家待的悶了，想要去逛街！本來我要同去，但之前已經約了無情姐，不能毀約的！」飛鳳公主有些可惜的撅著嘴。
  
      凌笑一頓裝作不在意的問道：「哦？妳約她幹嘛？待在她身邊不覺得冷嗎？」
  
      飛鳳公主十分不屑的甩了個白眼，「當然是逛街嘍！還有，無情姐只對你們這些臭男人才冷著臉！對於如此可愛的人家，總是笑容滿面的呢！」捧著自己的雙頰做了個自認嫵媚的表情。
  
      同是逛街卻選擇了好姐妹！難道百合才是真愛嗎？
  
      凌笑一時間無言以對，無情逛街只能說明她最近開朗了不少，可葉孤城逛街就真的有些耐人尋味了！
  
      想了想道：「那妳幹嘛不把兩人叫到一起同遊呢！」
  
      飛鳳公主聞言一愣，「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但，會不會有些太刻意啊！」面上一喜緊接著又有些顧慮。
  
      凌笑一撇嘴，「簡單，反正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出去轉轉！咱們一起逛，人一多就不會顯得尷尬了！」
  
      「你……沒事？那天你好像吐了有一缸血吧！」說著後退幾步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凌笑，「我一直懷疑你是不是偷偷穿了凌笑的皮，其實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妖魔鬼怪！」
  
      凌笑的嘴角一抽，妖魔鬼怪不至於，但這身皮倒真不算是自己的！
  
      「你的腦袋裡都想些什麼！我這身皮雖然天下無雙，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穿的！」手指在飛鳳公主的腦門一點，痛的她齜牙咧嘴。
  
      「這麼自戀！看來是本人沒錯。」飛鳳公主恨恨道。
  
      「那妳到底還想不想去逛街呢？」
  
      「當然去！先找無情姐！」
  
      ……
  
      「啊！終於出來了，這幾天骨頭都躺酥了！」凌笑狠狠伸了個懶腰叫道。
  
      只見飛鳳公主一臉憤恨不平道：「你算是風光了！那些宮女侍衛看你的眼神竟然比看我都尊敬！你要是招招手，她們還不哭喊著求合體啊！」
  
      「你是公主！別動不動就合體什麼的！這是對高手的尊敬！懂不？話說你這些詞都是跟誰學的？」好好的古典美女一口合體的葷詞！凌笑表示不能接受！
  
      「跟英瓊學的啊！」
  
      「那李英瓊又是跟……好像是跟我學的！汗！」凌笑很明智的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又問：「你是怎麼認識那丫頭的？」
  
      飛鳳公主隨意道：「無情姐有事找英瓊的父親，所以我們就認識了！」
  
      「切！跟一個小姑娘你們有什麼共同語言嗎？」凌笑不屑道。
  
      「誰說的！別看英瓊長的小，但已經十八歲了！」飛鳳公主表情一唬強調道。
  
      凌笑一驚，「有這事？那她怎麼一副十一二小蘿莉的樣子？」
  
      飛鳳公主想了想道：「據其自己說是她父親弄了許多藥給她吃，好像是要熬製根骨！具體的步驟我也不懂，反正好像把藥力都吸收後就會恢復原樣了！」
  
      凌笑瞭然的點點頭，心中卻像是翻起了滔天大浪。早就知道李鬼手牛逼，但沒想到牛逼上天了！這是要人為的改變天賦啊！熬製根骨？不知我這一身慘不忍睹的資質有沒有的救？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達了諸葛府。一路行來變化還是很大的，最不同的就是街坊們看向他的眼神！替葉孤城上了次屋頂也算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當然只是高手身份，保龍一族什麼的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原本那個走街竄巷和藹可親的小凌子，竟然是一個能跟劍神交手的絕世高人！言語之間多少便有些低聲下氣，如果不是凌笑主動滿面笑容的打招呼，他們怕是只敢遠遠看著了！
  
      對於這點他也很無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親民才是哥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