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一章 支援與阻截
         
      世界上的事都存在正反兩面，有支援的自然就有阻截的，就像白虎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是金國的探子！
  
      無相皇畢竟不是傻子，不能單槍匹馬橫跨兩個國家來刺殺一個首腦人物。但京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能夠在京城調集這麼多的精銳軍人恐怕是無相皇所能做到的極限了。
  
      凌笑既然說是找了能找的所有高手，那麼自然不止白虎一個。
  
      諸葛府，一個沉著、溫厚的中年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無情緩緩走出。
  
      「那個凌笑是不是經常來？是妳的朋友？不然怎麼知道我是鐵手！」中年人微笑道，雖然是問句卻語氣溫和，讓人一聽就心生好感。
  
      「他是保龍一族，大內密探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情報系統。」無情冷冷回道。
  
      鐵手也不在意，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她的冷漠，「他好像跟師傅挺熟的！」
  
      「師傅似乎跟他的父母有舊，所以對他格外在意，他只是很卑鄙的利用了這一點。」無情的話語中帶上了一點點的不滿，這讓鐵手頗為驚異。
  
      「看來妳對他很瞭解啊！不過聽說妳感知不到他。」鐵手咧嘴笑道。
  
      無情眉毛微皺，冷冷道：「他都把利用二字寫在臉上了，還用的著看麼！還有，你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鐵手一愣，裝作沒聽懂道：「妳不是說不會感知自己人嗎？這是信任問題啊！」
  
      無情將眼眸閉合，輕聲道：「你們把狂熱與期待都寫在額頭上了，我總不能裝作看不見吧！」
  
      「哈，呵呵，那個，大家都是為了妳好嘛！妳的生活太封閉了，大家都想看妳多交些朋友，多笑一笑！」鐵手有種被揭穿了的尷尬，雖然經常被揭穿，但這種感覺還是無法適應。
  
      無情冷哼一聲道：「可是跟他相遇的時候除了生氣就沒別的了。」
  
      「生氣也不錯啊！總比你之前冷冰冰的樣子要好吧！」鐵手一怔，遭了！把真心話順溜出去了。
  
      「哦？我冷冰冰的樣子很不好嗎？」聲音平鋪直敘，一點都不冷甚至連丁點的情緒都沒有，但鐵手卻感覺到世界滿滿的惡意！
  
      「呵呵！呵呵！」鐵手低頭老實的推輪椅，多年的相處告訴他，無情生氣了後果很嚴重。記得上一次生氣的時候還是三年前，整整一個月，每當上廁所的時候總是發現手紙自己飛走了！你可以理解成少女的叛逆期到了，也可以理解成對於特殊能力的勤加練習，總之，那是一段不堪迴首的往事！
  
      兩人就這麼平靜的走著，慢慢的，長樂坊已經近在眼前，「是叮噹他們讓你問的吧？」無情突然道。
  
      鐵手嘴角一抽，嗯嗯啊啊道：「呃，這個，其實我雖然沒有那麼八卦，但也同樣希望妳過的快樂。」
  
      無情低頭沉默，半晌後輕輕道：「從小你就疼我，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也曾動過感知一下的念頭。可我對於家人還是有底線的，何況，我感覺得出你是真心的。」
  
      這話讓鐵手頗為感動，接著又聽無情道：「你是個好人，也許就像凌笑說的，你頭上的紋身嚴重影響了你的形象。我可是希望看到你早日成家呢！」
  
      這回輪到鐵手鬱悶了，看來無情真的跟凌笑學壞了！數落人專挑短處揭啊！鐵手什麼都好就是對女孩子沒辦法！
  
      「又讓凌笑猜中了！」就在鐵手有些無言以對的時候，無情突然冷聲道。
  
      鐵手微怔，皺眉問道：「怎麼了？」
  
      這裡是長樂坊，即使夜已深重仍然人流攢動，燈紅酒綠間一陣陣酒香燕語不絕於耳。這裡的每一天都像是在過節，斗大的紅燈籠總是隨風舞動，閃爍的紅光給周圍店舖渲染出一份旖旎。
  
      無情的眼中精光閃爍，在鐵手愣神間三枚燕子鏢陡然從其袖中飛射而出，而目標赫然便是那隨風舞動的大紅燈籠！
  
      噗噗噗！
  
      大紅燈籠應聲爆裂，一聲悶哼從中傳來，漆黑的身影蜷縮著掉落於地，掙扎幾下卻是不活了！
  
      「這是？」鐵手驚疑出聲，他無法想像竟然有人能夠藏身在一支燈籠裡！要知道，之前那燈籠光芒透亮，隨風舞動間一點都看不出其中有異常重量。
  
      「凌笑說過，今晚之事是大明與金國的一次另類交鋒！既然我們可以成為他的援軍，那敵人也能找到足夠的同黨！」無情淡淡道，之後將視線放在了其它燈籠上。
  
      「我還從不知道金國殺手能夠有如此高明的隱匿技術！」鐵手上前一步站在無情的身邊，將袖子挽起露出一雙強健有力的小臂，黑色詭異的紋身佈於其上。
  
      嗖！
  
      一個人暴露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了！無數大紅燈籠帶著厲嘯向兩人射來。
  
      「喝啊！」
  
      鐵手一步踏前，雙拳雷霆般轟出。狂暴的氣勁洶湧澎湃，好似濤濤大浪將所有燈籠全部推了回去。
  
      砰砰砰！
  
      大紅燈籠一個個炸裂，幾十個黑衣人從中高高躍出！齊齊大喝一聲，一把把鋼刀舉過頭頂，兇狠斬落！
  
      「哼！跳樑小丑！」鐵手不屑道，鐵拳再次轟出。氣勁再湧間形成一個堅硬的氣罩，無數鋼刀就像是砍在盾牌上，竟然發出一陣陣金鐵交鳴聲不得寸進。
  
      「咦？」雙拳微震間將眾多黑衣人擊退，皺眉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遇到了什麼疑惑。
  
      「怎麼了？」無情見鐵手表情微異不由問道。
  
      鐵手揮舞兩下拳頭道：「沒什麼，只是他們的鋼刀重量似乎與體型有些不符，輕了好多！」鐵手是個能工巧匠，製作兵器、打造傢俱，小到螺絲大到機關椅可謂無一不精。正是如此他才在初一交手便看出了敵人所用武器的不同之處。
  
      被擊退的黑衣人再次站定，身手極其統一的擲出一枚枚飛鏢。漫天飛鏢好像雨點般拍面而來，這些飛鏢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飛蝗石、金錢鏢、飛刺、飛叉、飛刀、鐵橄欖、梅花針，眼花繚亂間不禁讓人一陣陣頭疼。
  
      無情皺眉道：「鐵手讓開。」
  
      鐵手聞言後退一步讓出視野，無形的力量悄悄蔓延，滿天暗器由極速飛射變成絕對靜止，這種突兀的感覺讓黑衣人們一陣陣氣悶！
  
      無情輕輕閉上美麗的眼眸，彷彿不忍直視生命的凋零。
  
      只見滿天暗器陡然掉轉方向，激射而出！
  
      ……
  
      醉月樓，今天這裡很安靜。因為嬌娘掛了「東主有事」的牌子。但其實仍然有客人光臨。
  
      「影響別人的酒興可不是你的風格。」
  
      白色的衣，孤傲的人，一把連鞘長劍置於酒桌之上。葉孤城望著對面的陸小鳳，輕舉酒杯道。
  
      陸小鳳撇撇嘴，「我這是為了他們的小命著想，說不定什麼時候某人就發起狂來，到時候不光人，連樓都要被拆了！」說著拿起一杯酒仰頭飲盡。
  
      「這你說的就不對了，老葉，我還是充分相信你的，真的！」坐在兩人旁邊的是一個矮瘦青年，尖嘴猴腮、古靈精怪，乍一看去還以為是隻猴子呢！
  
      陸小鳳一拍桌子向葉孤城大叫道：「吶！你聽見了！是他說出了你的名字，我可沒點名道姓，跟我無關哦！」
  
      「無恥！」那「猴子」咬牙罵道。
  
      葉孤城閉目輕品美酒，看著二人有些不自然的吵鬧，緩緩道：「陸小鳳，司空摘星，你們為什麼來？」
  
      「呃，這個，來找你。」司空摘星頓了下道。
  
      「找我做什麼？」
  
      「跟你聊天打屁、暢談人生理想！」陸小鳳笑嘻嘻道，之後主動站起將葉孤城面前的酒杯蓄滿。
  
      「我沒興趣！」葉孤城冷淡道。
  
      兩個傢伙也不在意，仍然厚著臉皮東拉西扯，彷彿當葉孤城不存在般。
  
      葉孤城眉頭微皺，將寶劍向自己挪了挪，但正是這個微小的動作令場面瞬間寂然。「你們很吵。」輕輕訴說著自己的不滿，一口飲盡杯中酒，看那樣子竟是要離開。
  
      陸小鳳瞄了眼寶劍，無奈道：「唉！我果然是個好男人，即使面對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忍欺騙！長夜漫漫，難得遇見兩個朋友，你又何必著急走呢？」
  
      葉孤城沒有起身，只是將手隨意的搭在劍柄上，「你們想攔我？」
  
      「受人之託，無奈為之！」陸小鳳搖搖頭苦笑道。
  
      「誰？」
  
      「凌笑！這小子說今晚會很熱鬧，本來我想去看熱鬧的。可他卻說身為一個宗師境的高手，別臭不要臉的摻合進來。所以我就來啦！」陸小鳳理所當然的道。
  
      葉孤城想想道：「那你認為自己攔得住我嗎？」
  
      陸小鳳羞赧一笑，像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道：「你要是不拔劍，應該可以！你拔了劍，我就將阻攔變成拖延。」
  
      「你的信心讓我很好奇，不禁想要試一試你的靈犀一指是否夾得住我的劍！」葉孤城臉色平淡道。
  
      司空摘星望著兩人一問一答的歡實，不禁淚流滿面，「我沒有信心啊！」
  
      陸小鳳呵呵一笑，「你是不會拔劍的！」
  
      葉孤城好奇問：「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三人一時間沉默不語。
  
      噔噔噔！
  
      就在這時，一個頭髮花白、下巴上留辮子的老頭走了進來！
  
      「呵呵，都在呢！有個小子說這裡有人請喝酒，老夫就來啦！」老頭自來熟的向眾人笑道。
  
      陸小鳳眉毛一聳，招招手道：「呦，諸葛老頭，相請不如偶遇，快來一起喝杯酒！」之後對司空摘星陰陽怪氣道：「我現在更有把握將某人留下喝酒的時間延長了！」
  
      葉孤城看看諸葛正我，冷哼一聲將放在劍柄上的手收回來，「反正我本就不想去，一起喝一杯也好！」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二章 你有人我有槍
         
      狂風乍起，月光隱晦，烏雲蓋天。
  
      「風雨欲來啊！這次應該用不到什麼閃電了吧！」凌笑抬頭望著已經漸漸隱藏起來的月亮道。
  
      老實說，像被閃電劈出個天下無敵這種事，他是一點都不期待的！原著電影中的那個劇情可以說完全是主角光環的作用，但在這紛亂的世界中又有誰敢說自己就是主角呢？
  
      所以零零發要是想憑此獲得百年功力，那最終的結果多半是一團焦炭罷了！
  
      這就像是一個無解的謎題，無相皇的強大毋庸置疑，如果零零發不能憑著閃電加持又有什麼辦法取勝呢？這件事一直困擾了凌笑好久，直到零零發得寵而凌笑也見識了諸多高手之後，便徹底想開了。
  
      就像之前跟轉輪王說的那樣，無相皇即使再強不入宗師終是螻蟻。這段日子凌笑見過的先天境界還少嗎？
  
      不說四大名捕那些還沒成長起來的名人，轉輪王好歹是個武俠電影中的boss可也只是個先天初境的彩筆，連白虎與岑沖那種劇情中打醬油的角色都是先天境界！
  
      還有那個與凌笑一同玩過命叫姬小明的小子，一個沒什麼名氣的路人竟然也入了先天！可見現在的京城，實力等級被拉高到了什麼程度！
  
      想想之前還為入了先天而不住竊喜的樣子，啊，真是鬱悶啊！
  
      「怎麼了？沒事嘆什麼氣？」佛印見凌笑一臉蕭索的樣子問。
  
      凌笑搖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有些人生感悟，情不自禁！」
  
      佛印一臉見鬼的表情嫌棄道：「咦！好噁心！你一思考，佛祖都會發笑的！」
  
      「佛祖每天不都是笑呵呵的嗎！再讓他笑一笑也無傷大雅。話說你一個和尚跟來做什麼？給無相皇念大悲咒？」凌笑上下打量佛印問。
  
      佛印雙手合什，口喧佛號道：「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再罪大惡極的兇徒也該給他一次認識自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所以你是想憑佛法感化他嘍！大師果然好氣魄！」凌笑一臉佩服道。
  
      「施主過獎！」臉上滿是得意。
  
      只聽凌笑突然又道：「可是大師，無相皇從來不用刀啊！怎麼放下？」
  
      佛印一愣，「這個，憑你的本事自然有辦法讓他先把刀拿起來的。」理所當然道。
  
      凌笑翻個白眼罵道：「死禿驢！想看看琴操的樣子就直說好了！我不會給你師傅飛鴿傳書的！」
  
      佛印不在意道：「師傅才不會在意這種事。」突然一頓醒悟道：「臥槽！你確實想這麼幹的吧！」
  
      凌笑裝作沒聽懂兀自道：「師傅已經進入匯賢雅敘了，各單位注意！你不會武功，就老實的站在後排吧！話說，你之前有說什麼嗎？」
  
      「……沒有。」
  
      「嗯呵呵呵！」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大堂傳來，聲音悅耳至極，光是聽這動聽的笑聲便讓人浮想連翩。
  
      佛印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伸長了脖子向前探去，只見一個絕美女子與零零發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進了匯賢雅敘。
  
      零零發追逐間將琴操抱起轉了一圈，就在這時外面一聲悶雷響過，駭人的閃電在雲層中若隱若現！
  
      琴操也不在意只是笑道：「我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零零發心裡一寒，死基佬！誰要跟你有情人終成眷屬啊！看著外面的閃電若有所指般道：「就在今天閃電之夜，正是我們辦事之時！」說著賤賤的將大手伸向琴操胸部。
  
      「哈哈哈，你的樣子好賤啊！」琴操調笑著對零零發拋了個充滿魅惑的媚眼。
  
      「更賤的你還沒見過呢！」零零發恰到好處的回應道，說著就要去扒琴操的外裙。
  
      琴操媚笑著抓住零零發的雙手阻止他的動作，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好！先別動聽我說，我有點內疚唉！剛剛害你老婆好傷心啊！」
  
      零零發立刻表決心：「為了你，不要說是老婆，我命都可以不要！」聲音擲地有聲還真像那麼回事！
  
      「阿發哄女孩子有一套啊！」佛印一邊讚歎。
  
      凌笑在旁邊鄙視一眼再次觀看好戲！
  
      琴操著急的摀住零零發的嘴唇，擔心道：「不可以亂講話哦！」
  
      零零發抓著琴操的玉手深情道：「我真的不想騙你！其實我是皇上身邊的大內密探，人稱保龍一族，專門負責秘密保護皇上！」說著輕撫琴操的秀髮，「我當初來這找你其實是皇上看上了你，叫我來摸清你的底細！」
  
      琴操驚訝的雙手摀住心口，我見猶憐道：「皇上叫你來摸清我的底細，現在你摸我！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零零發十分大氣的道：「為了要摸你有什麼辦法呢？皇上知道穩死啦！」說著好似不知悔改的摟過琴操肩膀，神情一陣得意。
  
      「零零發！」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一聲大喝將他們的興緻打斷。
  
      只見原本昏暗空無一人的匯賢雅敘陡然間燈火通明！皇上氣勢十足的從二樓走出，兩側侍衛十分狗血的將強光全部照向皇上，映的其整個人金光閃閃！皇上對這效果非常滿意，眼底的笑意讓侍衛們一陣竊喜。
  
      「皇上！幸好你及時趕到！」琴操大叫著一把推開零零發，跑到一邊，「他剛剛說的話您都聽到了！」
  
      「你！」零零發瞪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這一切。
  
      「如果不是琴操姑娘以密函通知皇上，也不知道零零發你這個狗奴才竟然跟皇上搶女人！」佛印在皇上身邊狠狠道，尤其是那句「狗奴才」喊的非常響亮，像這樣光明正大罵零零發的機會可是不多見。
  
      「你……」零零發指著琴操無言以對。
  
      只見琴操滿臉委屈憤恨，眼中含淚道：「為了讓這隻色狼露出他本來的面目，我不惜以清白之軀作賭注！皇上，如果你來遲半步，那麼我不曉得……」說著竟逕自淚流。
  
      「哦！你……」零零發氣極怒喝，卻被皇上打斷！
  
      「零零發，你犯了誅九族之罪，來人啊！給我抓住他！」皇上滿臉鄭重肅然道。
  
      眾侍衛聞聲而動，三下五除二就將零零發鎖了起來。
  
      琴操見此一絲陰險的笑意從眼中閃過，望著走下樓來的皇上委屈的撲了過去，「皇上，你要為妾身做主啊！」
  
      面上還是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可伸出的雙手卻被狂暴的氣勁纏繞。噗！呃！琴操雙手插入皇上的胸口，皇上悶哼一聲隨著玉手的抽出而緩緩倒下。
  
      眾侍衛啞口無言的看著這一切，渾身上下像灌了鉛一樣不知該作何反應。
  
      「啊哈哈哈哈哈！」只見琴操仰天狂笑，那原本動聽的嬌吟變得硬朗狂傲！
  
      之後便是一齣大變活人的戲碼，千嬌百媚的琴操在短短剎那間變成了魁梧兇殘的無相皇！
  
      「零零發！你沒想到吧！任你奸猾似鬼不一樣讓我的陰謀得逞！現在你即將家破人亡，可有什麼遺言嗎！」無相皇得意囂張道。
  
      「你……你不要得意，這裡這麼多侍衛，光是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你了！」零零發狀似害怕，看著眾侍衛壯膽道。
  
      無相皇輕蔑一笑，雖然他的臉上不存在任何表情但凌笑還是聽出了，那就是輕蔑的笑！「你們的人有很多嗎？」
  
      話音未落，嗖嗖嗖！一道道黑影從外面竄進了匯賢雅敘，刀尖所指竟比侍衛們的人數更多！「哈哈哈，零零發可還有什麼要說的？」抬起手就要將零零發斃了。
  
      零零發卻一反之前膽小之態，冷哼笑道：「果然，人在得意時總是容易忘形，這些人應該就是你在京城所有的探子了吧！」
  
      無相皇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卻聽一聲怒喝：「無相皇！你這個賤人，我最恨有人扮女人來騙我，尤其是扮這麼美的美女來騙我！還好我們發哥聰明一早就把你揭穿了！」只見零零恭與蔡相和魏忠賢陪著一位皇袍男子緩緩自二樓走出，那皇袍男子的長相卻是與地上躺著的死屍一模一樣。
  
      「你怎麼會？」無相皇難以置通道。
  
      「怎麼不會？若不以皇上為誘餌又怎麼能吊出你這條大魚，難道你沒覺得之前的皇上太好殺了嗎？」零零發冷冷道。
  
      無相皇指著地上的屍體道：「那他是誰？」
  
      「他是一個犯了詐騙重罪的死刑犯，我們給他整容做皇上的替身，承諾若是僥倖不死便饒他罪責！只是可惜，該死的人還是會死！」凌笑從旁走出隨意的看了死屍一眼道。
  
      「你們做這麼複雜，甚至在我面前毒打自己的老婆，就是為了讓我自己暴露？」無相皇費解道。
  
      凌笑搖搖手指得意道：「你的身份早就被我師傅看穿，之所以這麼複雜卻是要讓你這些手下浮出水面！我們只要事後查查有哪些人跟他們有過接觸，就能找出隱藏在朝廷中的所有奸細！」
  
      望著無相皇鐵青的臉色，零零發又道：「為了演這齣戲，我老婆可是花費了好長時間排練呢！只可惜，這裡太凶險，最佳女主角沒來！」
  
      「哼！就算如此，你以為憑這些侍衛就能夠阻擋我嗎？我能殺一次就能殺第二次！」無相皇雙手背後口出狂言。
  
      零零發一樂，緩緩道：「你的武功高絕，人數也比我們多。若光憑我們這些人的確很難對付你，但若是加上這三架轉輪機槍便綽綽有餘了。」
  
      眾侍衛向兩旁分開，露出身後三架猙獰霸氣的重武器！
  
      六根長長的鋼管被六個圓形鐵箍束在一起，一排排子彈鏈隨意的撒在地上，兩個車輪保證了機槍的機動性，整個外形就像是最老版的加特林重機槍。只是最讓凌笑蛋疼的是，它後面竟然有一個搖桿！這特麼是靠人力搖動發射的嗎？
  
      無相皇望著轉輪機槍那霸道的外形，雖然感覺很新奇卻並沒有任何恐懼之處。淡淡道：「有點意思，只是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本座了？」
  
      凌笑和零零發一愣，互望一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三章 奸細常有，支援不常有
         
      自信的人總是很有魅力，當然，無相皇那張麵餅般的大臉顯然跟魅力搭不上邊。只是那越加膨脹的氣勢卻讓零零發師徒倆心中打鼓。慎重間倒是沒有搶先動手。
  
      眾人就這麼僵持在那，無相皇不知轉輪機槍的威力但之前的嘴炮卻讓人心有餘悸，而讓零零發等人驚疑的是其那詭異的信心，沒有理由沒有邏輯就是知道肯定能贏！憑什麼！難道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後手？
  
      零零發與凌笑都不是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人，既然想不明白打明白就是！
  
      「機槍手準備！」零零發舉手大喊，凌笑向旁邊閃開，待零零發手臂揮下，彈雨將會把所有敵人撕個粉碎！
  
      三個侍衛站在機槍身後，一隻手把在搖柄上，這竟真是靠搖柄驅動啊！凌笑見此心中好似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在這黑科技遍地的世界，連手槍都能傳導內力可你竟然還用人力搖的！
  
      搖搖頭看向無相皇，心中陡然一沉，這老賤貨竟然雙手背後一副任人施為的樣子。能在這時候霸氣側漏，果然是有底牌嗎？
  
      正想出言提醒卻是已經遲了！
  
      淒厲的慘叫，滿天的碎屍，綻放金光的魁梧身影，還有碎裂遍地的機槍零件！
  
      「你……你做什麼！」皇上驚恐的望著那個散發著金黃色光暈的壯漢。
  
      皇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零零恭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珠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
  
      「哈哈哈哈！這個你們沒想到吧！你們從頭到尾的計劃早就已經被我知道了！只是難得皇帝肯離開那個固若金湯的皇宮，我又怎麼會阻止呢！」無相皇得意的仰天大笑。
  
      零零發深深的看了看零零恭，轉頭對無相皇道:「好一招將計就計！虧我之前還摸你呢！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影帝！」接著又問零零恭:「你到底是誰？為了刺殺皇上可謂煞費苦心，埋伏到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想必皇宮中的一切都已經瞭如指掌了吧！」
  
      凌笑聞言奇怪的看著零零發，與無相皇一夥當然是金國的奸細了！這又有什麼好問的，他不會想不到這點吧！
  
      零零發不理凌笑怪異的目光繼續問:「你是怎麼混進保龍一族的？真正的零零恭呢？」
  
      零零恭聞言正視零零發道:「保龍一族中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誰知卻是你最終破壞了我的計劃！不得不說，保龍一族還是有些門道的。相信你已經猜到了，從頭到尾都是我，你們根本連真正的零零恭都沒有見過！」
  
      皇上聞言歇斯底裡道:「這不可能！保龍一族的信物是不可能被仿製的！」
  
      零零恭不屑笑道:「真不知道如此天真的人，憑什麼執掌這麼大的疆土！這世界從來不存在不可能的事，只是看你能否找到方法！」
  
      凌笑在一邊翻了個白眼，確實很二很天真，人類山寨的能力哪裡能夠小看啊！記得前世跟老大一起看過一個電影，講的是世界末日時全世界在中國建了三艘方舟的故事。當時老大對其嗤之以鼻，理由是憑國人的能力怎麼著也得山寨個百八十艘吧！
  
      「與他們說那麼多做什麼？他們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無相皇笑道，可身形卻無絲毫異動，像是一點都不著急。
  
      零零恭不在意的笑道:「無需著急，他的那些所謂援軍早就已經被咱們的人馬阻擋住了！」
  
      零零發心中一沉，看兩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怕是援軍已經靠不住了！
  
      輕嘆口氣對身後皇上道:「皇上！你我君臣一場，今日我零零發定會護你周全！若我不幸戰死，大家便同赴黃泉吧！」
  
      皇上苦笑的看著零零發，吶吶間不知該說什麼好。零零發又轉頭對凌笑說:「你害死了無相皇的婆娘，雖然他可能很高興，但想來也不會放過你！若是這次為師不死，便將一切告訴你，如果你願意，你便是零零發！」
  
      「我不願意！靠，搞得跟結婚誓詞似的！別那麼著急退休啊！還有，這死亡flag立的有點早，咱們還有希望啊！」凌笑蛋疼無比的吼道。
  
      「希望？呵呵，二對二！倒也勢均力敵！」無相皇聞言嘲諷道。
  
      「閉嘴！大餅臉，連個蔥花都沒有，想噎死人啊！你這麼頂餓你爸媽造嗎？」凌笑瞬間回罵。
  
      「找死！」無相皇怒喝著一掌拍來，強烈的氣勁吹拂起凌笑亂髮，氣壓撲面竟令他產生窒息的感覺！
  
      鏘！吟！
  
      劍音不絕於耳迴蕩在整個匯賢雅敘，一道鋒銳的劍氣向無相皇的掌印刺來！
  
      劍氣未到已讓無相皇感覺手心一陣刺痛，強行收回掌力飛身後退！定睛一看卻是一位黑衣黑甲、滿面肅容的中年男子。
  
      「捕神！」零零恭眉頭微皺，不解道:「你怎麼會來？自從上次的事後，皇上早就對六扇門失去了信任。我記得這次的行動並沒有告訴你！」
  
      捕神不答持劍站在凌笑一側將皇上牢牢護在身後，凌笑聞言得意道:「自從上次從金國回來，我就對你有所懷疑。只是你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都沒下殺手，我也不甚在意。但有疑慮便不能聽之任之，你們都知道我和捕神不和，所以絕不會想到我會找捕神來做援軍！」
  
      零零恭深深的看了眼凌笑:「好聰明的人，零零發倒是找了個好徒弟！只可惜你們太過死守那古老的教條，若是早將一切告訴凌笑，說不定他早就看穿我了！」
  
      「現在也不遲！」凌笑冷哼道，其實他真的很好奇，但師傅不說他便不問。
  
      「三對二！勝負依舊！」無相皇看著捕神輕蔑笑道。
  
      凌笑滿臉凝重，「怎麼打？」
  
      捕神聞言同時看向零零發，零零發雙目通紅的盯著零零恭道:「無相皇的武功太過詭異，捕神大人小心！我和凌笑清理門戶！」
  
      凌笑皺眉擔憂道:「這裡太窄，人數又多。跟零零恭玩肉搏太吃虧了！」
  
      「找一個寬敞的地方。」
  
      「怎麼將他引過去？」凌笑為難。
  
      「他會來的。」說著零零發身後衣物爆裂，一對兒木製羽翼伸展開來。搧動間狂風乍起，身形極速竄升穿過天花板來到屋頂。
  
      零零恭冷哼一聲在大堂柱上兩下借力便衝上了房頂。「還真的過去了啊！」凌笑嘴角抽搐，看看仍在對質的捕神和無相皇，無奈從外面拿過梯子緩緩爬上屋頂，整個過程無人阻攔。
  
      零零發可不是捕神那種高手，開打之前還要比比誰的耐心好！凌笑剛剛爬到梯子中段便聽到上面有槍聲傳來。臉色大變趕忙加快步伐，上得屋頂只見零零發利用翅膀帶來的機動力正在圍著零零恭開槍。
  
      零零發的手槍顯然經過改進，子彈容量多了，連發非常順暢都快趕上衝鋒槍了！
  
      銅馬縱橫！
  
      零零恭泛著金光的腿影瞬間遍佈身前，無數子彈與腿影相撞竟崩出火星點點！那些腿影皆是力道十足，沒一招是虛張聲勢！
  
      「想不到零零恭的輕功不見多好，可這腳法卻是如此迅猛！」凌笑讚歎著掏出手槍對著零零恭的腦袋便是一槍。
  
      銅像碎甲！
  
      凌笑理所當然的沒有打中，但零零恭卻大吼一聲一記頭錘主動迎向子彈！叮！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啊！臭不要臉的！腦袋練的比子彈都硬！你怎麼不去剃個光頭跟佛印學佛法啊！」凌笑氣急大罵。
  
      「不要急！銅像功最厲害的地方在於頭、手、腿！軀幹部分雖也防禦驚人但卻不到免疫子彈的程度！」零零發大聲喊道。
  
      凌笑聞言翻個白眼，憑我的槍法軀幹也不好打啊！
  
      也許是被惹怒，零零恭一個閃身竟向這邊撲來，凌笑大驚，剛爬上屋頂退後一步便會掉下去。一時間竟被逼入了絕境！
  
      零零發大急，對著零零恭的後背砰砰砰就是三槍。但這圍魏救趙的一擊並未奏效。
  
      銅甲飛拳！
  
      零零恭整個人橫向飛起，在空中不住旋轉，雙腿踢動間將子彈全部打落，而雙拳卻帶著螺旋之力繼續轟向凌笑！
  
      「小凌子！」零零發目呲欲裂，恨不得再插上一對翅膀，可零零恭的拳頭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凌笑的腦袋在瘋狂運轉，能擋住或躲開這對拳頭的辦法不是沒有但卻都有不妥。
  
      可以向後飛躍，在掉下屋頂的瞬間自然能夠閃開，但是零零恭做事風格他還不瞭解，如果趁著掉下去的時候繼續追擊，身處半空的他將避無可避。
  
      也可以拔劍砍了他，但拔劍也是個技術活，憑凌笑的水平怕是還沒等長劍出鞘拳頭已經打爆了他的腦袋！
  
      那麼果然只能正面硬剛了！
  
      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鋼拳狠狠壓來，凌笑同樣雙拳迎上。零零恭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蔑笑著加了一份力打算將凌笑轟成肉糜！
  
      砰！噹！
  
      雙拳相交，凌笑只覺沛然大力狂湧而至，就像是敲在了一面鋼鐵巨盾上！從手骨到小臂整個都麻痹了！身體無法自抑向後飛起掉落屋頂。
  
      零零恭臉色凝重的看著雙手，力量是相互的，強大的力量同樣讓他雙手微麻。
  
      就在零零恭微一愣神的時候，零零發搧動木翅急速飛至凌笑身邊將其又拉了上來。
  
      「看來你倒是修煉外功的天才！」
  
      零零恭的誇獎沒有得到凌笑的回應，他正忙著不停搓動雙手跳腳呼痛，哪裡有功夫搭理他啊！
  
      轟轟轟！
  
      凌厲的劍氣刺破屋頂朝天射去，聲聲怒喝緊隨而至，劈哩啪啦的震響帶動氣浪翻湧！
  
      三人心中一動，下面開打了！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四章 由上到下
         
      人人都有兩面性，有的人甘之如飴、有的人卻深陷痛苦中無法自拔。捕神就是後者，他是個矛盾的人，一方面嫉惡如仇不準有任何罪惡發生在自己的地盤上。另一方面世俗的陰謀勾連讓他寸步難行，為了能夠毫無顧忌的辦案，他像所有貪腐官員一樣給上峰送禮獻媚。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些錢是他用俸祿一點點積攢出來的！
  
      他的妻子是從小相識的青梅竹馬，並不如何美麗但溫柔、善解人意，總是穿著樸素的衣裙穿行於大街小巷，他不止一次看到她為了幾文錢的差價在菜市場與人爭論不休。逢年過節，每當他帶著新衣裙回家時，她總是微笑勸道：「省下來吧！」
  
      他有一個女兒，小姑娘很可愛也很懂事。私塾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捕神大人的女兒，但卻都將她排斥在那個小圈子外。女生難免追逐華麗的服飾，因為她穿著最土、打扮最樸素、玩具總是永遠不變的那一種，她們像是鄙視一個賤民般瞧不起她。小姑娘也曾試圖改變，可每當開口要時，身為父親的他卻只能沉默回應！後來女兒不問了，他卻更加自責難過！
  
      想改變現狀卻又執著於自己的底線，所以他是痛苦的甚至還不如手下的捕快！他之前便知道四大名捕私下裡跟各級官員都有勾結，只是沒想到這次的事會鬧這麼大！自己往日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口碑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再想獲得皇上的信任談何容易啊！
  
      昨天夜裡，凌笑來找自己將所有計劃和盤托出。身為六扇門的掌舵人竟然對此一無所知，這才發現自己在皇上身邊徹底被邊緣化了！在這人生的低谷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凌笑遞過來了一絲希望的星火。
  
      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你有了付出，他會看到你的忠心，就像是如今的零零發。現在一切就緒，剩下只有眼前唯一的攔路虎！
  
      無相皇無疑是捕神自上任以來遇到的最強對手，兩人相對而立，一個凝重肅然，一個……臉都沒有看不出啥表情。
  
      周圍的侍衛與黑衣人十分自覺得讓出好大一片地方，對決起始的發令槍是凌笑開的。他那未經改進的手槍聲音辨識度超高，槍聲落下，捕神最先拔劍！
  
      劍刃出鞘，同時綻放的還有無數劍氣！
  
      劍氣爆發好似唐門的天羅地網釘將附近空間完全籠罩，嗤嗤聲響，划過堂柱、穿過桌椅，一道道裂痕迅速佈滿四周空間。
  
      劍氣襲來，無相皇毫無所懼只是輕抬雙臂，身周空間就像是突然靜止，一層氣勁造成空間無限扭曲。紛亂的劍氣進入空間區域緩緩減速，但即使如此仍倔強的前進。
  
      無相皇眉頭微皺，心中暗嘆：「到底是被舊傷所累，完整狀態下的無相神功應該會形成一個無形無相的領域。敵人的攻擊一旦進入這一層空間便會被他所控！但是現在卻只是減緩速度，這相差何止一點點啊！」
  
      捕神見此將原本提起的心放回肚子，無相皇成名已久，盛名之下必無虛士但既然劍氣還在前進便沒有絕望！
  
      運足功力，手中寶劍舞出朵朵劍花，劍光閃爍耀目間刺向無相皇。進入無相神功領域，詭異攪動的氣勁刮的捕神衣角獵獵作響。
  
      長劍受氣勁影響略有減緩但在捕神源源不斷的真氣灌輸下卻堅定的指向無相皇。
  
      這也許是捕神唯一能夠強過無相皇的地方，他的資質一般卻從沒想過走任何的歪門邪道。這世上有一條路最不能走，那就是歧路，一旦走了你就要從兩側的山壁用百倍的艱辛生生鑿出一條回頭路！捕神身上每一滴真氣都是他辛辛苦苦一步一個腳印練出來的，可以說在真氣的量上完爆無相皇幾條街啊！
  
      無相皇在自己的領域之中自然感受到了捕神那源源不絕洶湧澎湃的真氣，冷哼一聲道：「基礎如此牢靠，但可惜你所修煉武學卻是過於低級，今生怕是宗師無望了！」
  
      捕神一驚，在生死搏殺間他竟然還有餘力從容說話！
  
      無相皇蔑笑著大喝一聲：「讓你感覺一下絕望的滋味吧！」話音未落便見詭異紛亂的氣流陡然變化，由攪動變成了傾瀉的瀑布，只是這瀑布卻像是違反了地心引力般垂直向上飛射！
  
      捕神驚懼間發現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上飄起，情急之下悶吼一聲，雙腿在周圍劍氣上蹬踏借力飛退出無相領域。但那密佈的劍氣卻沒那麼好運，就像是隨波追流的小魚被氣浪送上了屋頂。
  
      啪啪啪啪！
  
      鋒銳的劍氣刺穿屋頂向佈滿烏雲的天空射去！瓦片碎裂紛飛，也為屋頂的戰鬥再次敲響戰鼓！
  
      重新回到房頂的凌笑半點停留都沒有便衝向零零恭，從房頂被被刺穿的破洞中可以看到，捕神在下面的對決中並不占什麼優勢，甚至在凌笑想來怕是要處於下風。那麼這裡的勝負就至關重要，如果能夠先將零零恭幹掉就能支援下面反之亦然，所以時間耽誤不得。
  
      零零恭見此獰笑道：「誇你兩句便不知好歹了！哼！讓你見識一下銅像功的強悍！」
  
      銅炮連環！
  
      既然以炮為名自然威力非同小可，凌笑只見面前佈滿拳影像是海嘯排山倒海而來。無數的拳頭划過空氣竟發出了響亮的破空聲，連在一起竟像是狂風暴雨摧殘而至。
  
      凌笑在戰鬥方面有一種超越常人的直覺，眼中精光一閃抬手便是五槍，這五槍可不是亂放的。無數拳影中即使以凌笑的眼力也看不清真正的動作，而這五槍卻可以代替他的眼睛將攻擊分辨清晰。因為零零恭的軀幹無法無視子彈，所以他一定會用拳頭將這五發子彈擊落！那麼也就意味著在這五發子彈落地的時間裡，便是絕對安全的瞬間。當然，如果零零恭能夠快到打落子彈的瞬間還有餘力多打出幾拳，那凌笑也認栽，但憑他怕是沒那個本事！
  
      啪啪啪啪啪！
  
      零零恭果然如凌笑所料，放棄難得聚起的攻勢將五發子彈一一打落，其實他完全不需要這樣做。因為這五發子彈中只有一發打向他的小腹，但零零恭的性格謹慎多疑，寧可退一步再做圖謀也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危險。所以他走了凌笑事先準備好的劇本！
  
      天馬流星拳！
  
      像是回應零零恭沒事亂吼招式的臭毛病，凌笑也叫了那麼一聲。只是叫的流星拳，轟出去的卻只有一拳。要讓他每秒打出幾百拳顯然有點強人所難，但這一拳也聚起了他全身的勁力。
  
      轟！
  
      零零恭在擊落子彈時凌笑的重拳已經近在眼前，萬分危急之中竟大吼一聲含胸拔背泛著金光的頭槌兇狠撞去！
  
      當！
  
      凌笑震退，再看時拳骨竟鐵青一片。但這一招只是開始，零零發默契十足的一拳轟出！氣勢倒是十足威猛，但凌笑見此卻想要破口大罵！你丫的離那麼遠打拳有屁用啊！隔山打牛嗎？
  
      然後，凌笑被打臉了！一道拳影從零零發寬大的衣袖中飛射而出，砰！帶著呼嘯巨聲轟擊在零零恭的小腹！
  
      呃！
  
      零零恭悶哼一聲，噔噔噔退後三步竟是首次被擊退！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拳影落地發出噼裡啪啦的撞擊聲，凌笑這才發現，那哪是什麼拳影啊！明明是一副木製的拳套！
  
      拳套呈暗黑色由一片片木製甲片組成，一直延伸到手肘部位。倒是與之前凌笑在抄家時看到的一樣。
  
      零零恭輕咳一聲看著掉落在地的拳套道：「你總是讓我驚喜！」
  
      零零發陰陰一笑，「還有更驚喜的呢！」話音未落刺啦啦的聲音從拳套中傳來。
  
      零零恭一驚不待反應，轟！拳套爆炸了！
  
      巨響伴隨氣浪將零零恭推飛出老遠，木甲碎片緊隨而至。
  
      零零恭緊咬牙關蜷縮身體，用雙臂與雙腿將正面護住。碎片劃過，一點點血珠揮灑。經銅像功淬煉的手腳竟被割的滿是傷口！
  
      上面的戰鬥在零零發充滿創意與狡詐的武器下算是有了進展，下面的戰鬥也同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捕神改變了策略，劍氣再多再利一旦脫離身體便自然會不斷減弱消散。對付一般高手倒是妨礙不大，可對付無相皇這種能夠讓真氣形成領域的絕頂高手卻是作用微弱。所以他現在一反之前劍氣縱橫的作派，學起上面戰鬥的樣子玩起了近身搏殺！
  
      兩道黑影在寬敞的大堂中縱橫交錯，捕神常年追捕罪犯自然輕功卓絕，但無相皇的輕功更顯詭異。往往捕神劍刃刺穿了他的胸口，但一轉眼卻發現那竟是一道殘影。
  
      無相皇的一雙肉掌隨著行進不停揮舞，每一掌都能引起空氣的爆鳴，每一掌都能帶動捕神的長劍刺向別處。
  
      捕神身處無相領域之中本就受其影響，短時間倒是能與無相皇周旋，可時間一長就漸漸顯出頽勢。
  
      兩人境界相仿，若論搏殺經驗也相差彷彿，但所學武功卻決定了今日的結局。
  
      捕神所學劍法卻是得自宮中，雖也不弱但與無相神功這種絕頂武學那是相差不可以道裡計。
  
      樓上這時傳來一聲巨響，而捕神也因為一口真氣用盡，身形一頓被無相皇追上。隱隱帶著轟鳴聲的手掌拍向捕神後腰，尚未及體捕神便感後腰一陣針扎般的刺痛。心中叫糟，情急間翻轉劍刃貼於後腰。
  
      砰！
  
      手掌隔著劍刃拍在後腰之上，擊打出來的氣浪讓遠處旁觀的皇上都驚得齜牙咧嘴。捕神更是乾脆的一口老血噴出，整個身體像是破娃娃一樣橫著飛了出去。
  
      「呵呵呵！憑你所學能夠拖延至此已經難能可貴了！本來你們找的那些援軍若悉數到場的話倒是也能與我一拼，只可惜！」無相皇言下之意戰鬥已經結束了，撇下已經無力再戰的捕神一步步走向皇上。
  
      皇上的眼中滿是驚恐，身邊侍衛早已經跟黑衣殺手們打成一片，此刻面對這連臉都不要的惡徒卻是只能靜待屠戮！
  
      無相皇運勁於手，面對眼前引頸待戮的皇上興奮的全身都在顫抖。
  
      「受死吧！」一掌拍落蘊含的卻是滿滿的殺意！
  
      轟！氣浪爆發將皇上震飛，而在關鍵時刻擋住這一掌的捕神卻雙臂斷折癱軟在地。
  
      「哼！拖延這一點時間有什麼意義！」說著將捕神踢到一邊，再次向著皇上走去。
  
      危機再次到來，皇上驚恐的緩緩退後，正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卻再次燃起希望。
  
      「時間總是有意義的，哪怕剎那芳華也足以讓你嘗嘗滄海桑田般的絕望！」零零發看著失去意識的捕神，再不著痕跡的瞄了眼房頂，肅然凝重道。
  
      望著零零發到來，無相皇怒意勃發狂吼道：「你什麼都改變不了！零零發，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血戰再起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五章 一直硬著別軟
         
      「看來在你師傅的心裡，皇上要比你重要的多！」零零恭看著從房頂破洞跳下去的零零發幸災樂禍道。
  
      凌笑聞言搖搖手一臉不在意，「相信我，關於這事我真心不在乎。他願意搞基那是他的事，我對這方面見得多了！腐的宅的一大堆，咱不歧視！」
  
      零零恭頓了頓肅然道：「真可惜！你我各為其主，否則就憑你這份忠心，定交你這個朋友！」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我們不光無法成為朋友，還要被你幹掉是吧！」凌笑撇撇嘴緩慢的從褲兜裡掏出子彈裝進手槍。
  
      零零恭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事實上他並不在乎這種武器，沒有了零零發的配合他想不出凌笑有什麼威脅自己的手段。
  
      「你明明知道手槍無法傷害我卻仍然擺出一副淡定的表情，就算要拖延時間也該找一件有意義的事做啊！至少要對之後自己的活命有所幫助才是。」零零恭勸道。
  
      凌笑聞言輕笑盯著零零恭的眼睛道：「你的信心倒是很足，只是有一點你說錯了。」
  
      「哪一點？」
  
      「我上子彈是要讓自己多出一種應對突發事件的手段而已，至於對付你！」凌笑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你說我和師傅到底誰會支援誰呢？」
  
      ……
  
      高手之間的對決雖然令人敬畏，但卻永遠沒有軍隊之間的戰爭那麼讓人震撼。
  
      騎兵的衝鋒，步兵的豎盾，這些冷兵器時代戰鬥方式所帶來的震撼是火器時代人們所無法想像的！
  
      是的，你沒看錯，白虎此刻面對的就是一大幫豎盾的精銳步兵！
  
      如今的錦衣衛已經成了白虎的一言堂，但他並不想這樣只是無奈如此。當初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哪一個不是獨擋一方的角色！
  
      玄武雖驍勇不足但智計多端善使詭計，可做軍師！
  
      朱雀悍勇卻魯莽，對敵之時往往衝鋒在前，可做一軍之先鋒！
  
      青龍智勇雙全，陽謀詭計信手拈來，當是一軍統帥的不二人選！
  
      而白虎沉穩，信念堅定最是善戰，將軍之職非他莫屬！四兄弟齊出沒有破不了的局、過不了的坎！只可惜，往往堅固的堡壘多從內部瓦解。現在回想起來，玄武的背叛雖然令人意外卻也是必然。大家雖然拿他當做親弟弟看，但給他證明自己的機會實在不多！當時提起錦衣衛，最先想到的便是有號稱錦衣衛史上最強的青龍，之後便是以勇猛著稱的白虎。至於朱雀與玄武則評價寥寥，神經大條的朱雀也許並不在意但對性格陰沉的玄武來說卻是一種煎熬！他是真的渴望那種肯定啊！
  
      白虎思緒迴轉，獨挑大樑的日子太累了！這讓他常常不自覺懷念過去兄弟們在一起的日子，青龍、朱雀還有那個不懂事的小弟玄武！
  
      「真的羡慕青龍啊！不，現在該叫他溫青了！呵呵！」傷感到此結束，爆吼一聲率眾衝入敵陣。
  
      騎兵衝擊步兵不存在完全的壓制，步兵如果提前列好戰陣豎盾挺槍，騎兵是很難撕開敵陣的！若是戰場夠寬闊甚至還能採取分散站位以減輕騎兵的殺傷力。當然，這世界本就不存在絕對的事，誰也沒有絕對的優勢，一切還要看雙方主帥的應對，這也是為什麼有「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經典語錄！
  
      這裡是通往長樂坊的主街道，雖然很寬敞但還沒有大到讓步兵隨意移動的程度。可以說豎盾是這些步兵們唯一的選擇，可他們本是潛伏進入京城，能夠擁有鋼刀強弓等武器已屬難得。像長矛戰戟那種一瞧就是管製器具的玩意誰敢用啊！連這些盾牌都是一個月一面慢慢磨製出來的！
  
      見敵人豎盾硬抗，白虎很高興。他不怕打硬仗就怕打不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支援匯賢雅敘，如果敵人一路用強弓騷擾阻擊，那麼將大大拖慢眾人的速度！
  
      「擊！」
  
      白虎再次爆吼，眾人的氣勢比之前更加凝實，竟隱隱有形成某種事物的趨勢！
  
      轟！白虎一馬當先衝擊敵陣，長刀與盾牌接觸，厚重的悶響不絕於耳！所有錦衣衛形成一個整體，像是一把鋼刀撕開敵人的防線，而白虎就是那刀尖！氣勢的融合絕對不是放在那裡好看的，被錦衣衛衝向兩邊的敵人很有默契的揮刀砍向馬腿，但卻發現那快要凝成實質的氣勢好像一面盾牆將他們的刀刃全部彈開！
  
      剛從驚訝中回神的敵人就會發現一柄柄長刀從他們脖頸處齊齊斬落！整齊劃一的刀光在氣勢的加成下無堅不摧，一顆顆頭顱飛起，血泉從脖頸處噴湧而出，帶走的不只有血液還有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這些敵人都是金國潛伏進來的精銳，怎麼可能會看不出錦衣衛中有大將之才！其實在氣勢凝煉之初他們就已經知道憑戰陣無法有效攔阻。只是當時的情況已經不容他們在變換對策，那樣只會造成隊伍混亂形成更大的傷亡！咬牙豎盾後用小部分人的犧牲有效拖慢了錦衣衛們的行進速度。
  
      在白虎的帶領下錦衣衛們像是一柄鋼錐狠狠刺穿了敵人的陣型，但白虎並沒有得意忘形。因為除了戰陣中間的敵人，其他敵人都有意識的一沾即走，之後的攻擊雖然在氣勢保護下又有斬獲但也戰果有限。這裡不存在地形縱深，所以騎兵衝擊只能有一次，之後，便是更加慘烈的白刃戰！
  
      「下馬！錦衣衛大陣！」
  
      白虎再次發出命令，眾人一拍馬背齊齊跳下，絲毫不見留戀的將長刀放棄，轉身抽出錦衣衛的制式綉春刀！錦衣衛不是正統騎兵，他們會騎兵戰術卻更擅長步戰！
  
      錦衣衛大陣是青龍所創，對於佈陣人員的默契要求很低，這與武林中的著名陣法有很大差異。例如北斗七星劍陣，最低人數限額為七人但最能發揮大陣威力的也是七人，因為它對七人間的默契要求非常高，最低門檻也是心意相通的程度，人多了反而不美！再比如玉女素心劍陣，對人數要求僅兩人便可，但卻必須是真心相愛的男女才行。諸如此類特殊要求的陣法還有很多，往往要求越高的陣法威力便越強！
  
      錦衣衛大陣卻反其道而行，完全的放棄防守只有進攻，而進攻的招式又只有劈砍刺撩等有限的幾個動作。甚至連什麼時候打哪什麼時候交替都完全定死了，但正是這種簡單方式卻充分發揮出了錦衣衛人數多及兇狠的特點！每一刀都攻敵所必救，每一刀都抱著與敵同亡的魄力！
  
      金國精銳也在眾人下馬時同樣擺出了戰陣，但他們的戰陣卻是軍中最常用的防守陣勢。
  
      白虎眉頭微皺，防守陣勢？他們以巨大的損傷阻擋錦衣衛們的衝鋒，現在更是擺出防守型陣勢！這是要拖延時間的節奏啊！
  
      迴首遠望街道盡頭的匯賢雅敘，黑夜中的它就像一隻巨獸靜靜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再等一等！微臣很快就會到您的身邊！」白虎深沉說道，再轉頭眼中已滿是死戰般的決然！
  
      「殺！」
  
      兩支隊伍狠狠撞在一起，交手一瞬間便有十幾個金國精銳死亡，他們的刀架住了劈砍卻無法架住後面錦衣衛的刺擊！這就是錦衣衛大陣的威力，攻擊有如海嘯般一浪接一浪。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如此致命，即使敵人的刀砍在身上也不見他們有任何猶豫躲閃。
  
      鮮血一層層遍灑，慘叫一聲聲響起，錦衣衛們依託大陣完全佔據了上風！金國精銳則完全收縮陣型，將手中鋼刀橫擺只守不攻。
  
      噹噹噹！
  
      鋼刀交擊轟鳴越來越響，錦衣衛的刀也越來越重，一次次攻擊積蓄起來的威勢終於再次匯聚，原本因下馬而消散的那猶如實質的氣勢再次凝結。
  
      「斬！」
  
      白虎刀刃所向，眾錦衣衛齊聲怒吼，凝實的氣勢竟在夜空中化為一柄閃爍著寒光的鋼刀！鋼刀在金國精銳驚恐的眼神中悍然揮落！
  
      轟！劇烈的爆炸將金兵陣型徹底摧毀！凡是在斬擊範圍內的金兵全部變成一片血霧，而斬擊過後的餘波也將其餘金兵全部炸飛！
  
      「除惡務盡，斬殺敵寇！」
  
      白虎很急，打到現在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些金國精銳只是棄子，是拖延時間的炮灰啊！自己在這裡耽誤一秒鐘，皇上便多一分的危險！零零發，凌笑，你們可一定要挺住啊！
  
      金國能夠跟大明持續鏖戰那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即使身處絕境，這些金兵也未退一步，拖著傷軀仍然與錦衣衛們拚死糾纏！
  
      但錦衣衛大陣的收割能力實在恐怖，尤其是有白虎這樣的猛將坐鎮指揮時更加可怕！
  
      嗤！
  
      一顆頭顱滾落地下，白虎親自收割了最後一個敵人的首級。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金兵求饒，也沒有一個金兵放棄抵抗！
  
      白虎不禁心思沉重，金國精銳果然不同凡響，表面上看這次戰鬥錦衣衛佔據了絕對優勢，但不要忘了，金國精銳說出大天去也只是在普通兵士中稱雄，而錦衣衛卻是經過了嚴格的武學訓練。在個人能力上兩者差出一大塊，有這樣的戰績根本沒什麼好驕傲的！但如果今天被攔在這裡的是大明普通士兵會怎樣？
  
      白虎搖搖頭，這並不是他該操心的事，「報告傷亡情況！」
  
      「輕傷十三人！無死亡！」一錦衣衛應聲道。
  
      白虎點點頭大手一揮，「上馬！急速前進！」
  
      眾人急而不亂，繼續策馬趕往匯賢雅敘，只留下一地猙獰可怖的鮮血及碎屍。
  
      ……
  
      凌笑將子彈上好卻並沒有再用，收起手槍將背後長劍解下斜指地面。
  
      零零恭眉毛一挑，不禁失笑搖頭，「用劍？子彈都傷不了我，你以為用劍可以嗎？」
  
      凌笑撇撇嘴，「能不能傷到總要試一試吧！」說罷竟猛然跨前一步，手中劍刃直刺零零恭雙眼。
  
      「我不信銅像功連眼睛都練得到！」像是給自己壯膽般大吼一聲，劍刃所向被一雙金燦燦的手臂攔阻。
  
      叮！
  
      這一劍像是刺在了鐵板上震得虎口微痛！
  
      「你說的對，銅像功確實練不到眼睛，可你刺得中嗎？」零零恭也不急著進攻，猶有餘力的緩緩道。
  
      凌笑不答，轉瞬間便是十幾劍！不是他的劍法有多麼長足的進步，而是零零恭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凌笑如何進攻他只是殘忍的笑著。
  
      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過後，凌笑喘著粗氣退了回來。
  
      「怎麼不打了？累了？那換我來好了！」
  
      零零恭獰笑著一拳打來，這一次連招式都不喊，可見對凌笑鄙視到了何種程度！
  
      那一刻，凌笑粗氣也不喘了，凝重的表情也變成了笑容，手中長劍似慢實快的朝零零恭手臂揮去！
  
      一種毛骨悚然的預感在瞬間吞噬了零零恭的感官，察覺不妙，忍著一種難受到內傷的痛苦將拳頭生生收回。
  
      嘶！
  
      長劍還是劃過了零零恭的小臂，鮮血橫流，一條深有半寸的傷口觸目驚心！
  
      看著血珠從長劍緩緩滑落，凌笑為難道：「可惜，關鍵時刻，你怎麼縮了呢！」
  
      零零恭感受著手臂刺痛，看看凌笑手中長劍，鄭重道：「我倒是從沒想過，一個領悟了劍意的武學奇才，會使用這種示敵以弱的陰謀詭計！」
  
      「我也沒想過，一個平時那麼硬的漢子，在最後時刻竟然軟了！」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六章 不滅金身
         
      光亮不見，整個街道也瞬間寂靜下來。京城平民的素質就是高，一旦有什麼江湖仇殺，他們會在第一時間作鳥獸散，好事者還會透過門縫偷偷評鑒一番。
  
      當然，作為觀眾，必要的防護從來不少。比如現在，滿天暗器飛射的時候這些觀眾便十分自然的將家裡鍋蓋放在身前，看來豎盾從來不是步兵的技能啊！
  
      黑衣殺手們顯然對於無情的瞭解近乎於零，否則便不會被這略顯詭異的能力給驚的集體一愣。
  
      叮叮叮叮！
  
      暗器沒有建功，黑衣殺手舞出一片刀光，在一陣金鐵之聲後將暗器紛紛擊落在地。
  
      「有點意思，他們的刀法很奇特，很快但總是有些許彆扭。如果我所料沒錯，他們應該是使用奇門兵器的，但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換了這種貌似普通但又輕了許多的鋼刀！」鐵手捏著拳頭若有所思道。
  
      無情聞言想了想道：「我不相信他們在阻擊我們的時候會不做事先的調查。但他們的驚訝卻並非作假，那麼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原本阻截的目標不是我們。」
  
      鐵手有些費解的看著無情，「不是我們會是誰呢？」
  
      「這裡距諸葛府並不遠，又是到達匯賢雅敘的必經之路。那麼他們想要阻攔的對象便呼之欲出了！」
  
      鐵手倒吸一口冷氣，難以置通道：「難道他們的目標是諸葛先生？這，怎麼可能！就憑他們？」說罷輕蔑的看著黑衣殺手。
  
      「以師傅的武功自然不懼這些雜魚，可他們並不知道師傅的強大，他們的上級顯然也沒想告知這些炮灰，而且以他們目前的行事風格看，怕是拖延的目的大於狙擊！」無情望著仍然沒有任何動作的黑衣殺手們推測道。
  
      「拖延？那是不是說……」
  
      「不錯，匯賢雅敘會有巨變！」無情說到這裡，神情已經變得冰冷。
  
      「看來要認真點了！」鐵手雙拳一撞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雙臂一震，渾厚的氣勁運於其上。黑衣殺手們見此舉刀劈去，鐵手一招雙龍出海，狂暴的氣浪轟然炸散。氣浪所過黑衣殺手無人再能保持穩定，身軀不住後仰，手中鋼刀也被彈開。
  
      趁此良機，鐵手一頭撞入眾人之中。他的戰鬥風格與零零恭極其相似，一雙鐵拳左右開弓，沾著傷碰著亡！
  
      叮叮噹噹！
  
      重新穩住身形的眾黑衣殺手再次劈來，只是他們驚訝的發現，這漢子的一雙拳頭竟然與鋼刀撞出了一陣陣脆響。而其堅硬程度竟然讓他們想到了訓練用的磨刀石！
  
      黑衣殺手們的悍勇在鐵手的鐵拳面前全然收斂，取而代之是敏捷靈活的身法。眾殺手圍著鐵手專在背後下刀，一時間倒也彷彿凶險異常！
  
      鐵手不屑的撇撇嘴，腦子倒是轉的挺快，一瞬間就能從悍勇大無畏變成遊走龜縮了！難道你們之前的決然都是假的嗎？好演員啊！
  
      在別人看來這些殺手仍然是那麼可怕，取人性命的意念仍然那麼堅定。但鐵手卻已經不再把他們當回事。
  
      用刀者必須有一往無前，佛若擋我、我便殺佛，天若阻我、我便破天的執著！而一旦退縮，就休想再翻盤了！這與其它兵器不同，刀本身便不是什麼講究過多變化的東西。
  
      之前看眾殺手揮刀猛砍的狠戾，鐵手還打算慎重對待呢！誰知一大幫猛將瞬間變成了不停轉圈偷襲的野狼！不，說野狼卻是有些抬舉他們了，雖然深藴游擊群殺的特點卻缺少了必不可少的凶性！
  
      「哼！若是刺客就老實的使用匕首，刀是什麼人都能玩的嗎？」嘴裡嘲諷著卻一改之前鐵拳猛轟的風格，一雙肉掌抓住殺手的鋼刀狠狠一擰！
  
      噹啷一聲，鋼刀斷成兩截掉落於地。而那持刀的殺手卻仍處在震驚之中，待回神時一隻鐵拳早已轟進了他的胸腔。
  
      隨意甩掉手上沾染的鮮血，冷冷一笑便再次故技重施，奪刀、殺人、斷刀、殺人，如此簡單的幾個動作卻令殺手們無計可施，有種名為恐懼的東西漸漸從他們的眼中浮現！
  
      不遠處的無情安穩坐在輪椅上，只是那清秀的眉頭卻漸漸皺緊，從一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她發現了一些不太妙的東西。
  
      她倒是不擔心什麼時間，事實上鐵手的效率非常高，動作乾脆俐落相信如此下去不久就會將殺手們解決掉。她擔心的是這些殺手們的身份！是的，無情很聰明，短短時間就已經有了推測，只是如果那推測成真的話，事情便真的很嚴重了！
  
      雖然已經有了九成把握，但她還是打算出言試探一二。第一次，她希望自己的推斷出錯！
  
      「這些人的刀法很快很狠，但卻受制於兵器而無法發揮最大威力。」無情輕輕開口，像是提醒鐵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正在交戰的鐵手很敏感的發現，殺手們在無情話落後竟然不自覺得顫抖一下，雖然轉瞬恢復但卻無法逃過他的眼睛！同樣發現此點的無情心中不禁一沉，嘆口氣接著道：「你們紀律嚴明、配合默契，顯然經過了嚴苛的訓練。但你們之前擲出的暗器卻五花八門樣式繁雜，顯然你們是有意為之。因為若是使用擅長暗器便會暴露你們的身份！」
  
      說到這裡，鐵手面前的兩個殺手竟然後退一步，砰砰兩團煙霧炸開身形不見！
  
      鐵手一驚突然感覺腳下地面有異常震動，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可能，大吼一聲雙手擊向地面！轟轟！地面崩裂飛散，兩道黑衣身影被生生從地下提起，卻正是之前消失的兩個殺手！
  
      「土遁！你們是扶桑忍者！」鐵手怒吼著將兩個殺手摔死。
  
      也許是暴露了身份，眾殺手也不再掩飾。一半留在地面與鐵手糾纏，而另一半卻轉身隱遁！
  
      無情見此搖搖頭：「身份暴露連戰鬥方式也跟著變了嗎？你們慣用倭刀，掩飾身份又不想失去戰鬥力，所以使用這種減輕了重量的鋼刀。眼下京城正是武林人士聚集的高峰期，帶這種刀既不引人注意又能夠利於你們的劈砍！只是你們不該表現的那麼視死如歸，因為忍者從來不是好的刀客！」
  
      「殺了她！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一個黑衣殺手突然用扶桑語大喊。
  
      無情聽懂了，不要問為什麼她懂扶桑話，因為這樣才能顯出她才女的本質。但她並不在意，一些殺手徑直向無情衝去，鐵手甚至連阻止都沒有。
  
      殺手行至半程便擲出了無數暗器，這一次卻是清一色的手裡劍！
  
      「這種暗器才對。」無情慢條斯理的說道，同時輕拍輪椅，兩條銀白色的鐵鏈從扶手彈出。鐵鏈揮舞竟在無情面前形成了一堵鎖鏈之牆！若是凌笑在此一定大喊一聲，星雲鎖鏈！
  
      手裡劍劃過空氣發出嗖嗖呼嘯可謂力道十足！但無情鎖鏈防守之嚴密當得風雨不透！手裡劍在一陣交擊聲後紛紛落地！
  
      砰砰砰！
  
      無情身邊地面突然炸裂，跳出三名殺手，出坑瞬間手中長刀向無情頭顱砍去。
  
      冷哼一聲，無形的力量頃刻間蔓延四周，三名殺手來不及反應便被定在空中。無情手臂輕揚三枚銀針射進殺手眉心。
  
      而衝過來的那些殺手已經進入五步之內，鎖鏈橫向抽擊，殺手們彎腰躲避，但再想直起身子卻是痴心妄想。不知何時，一枚枚飛蝗石擊碎了他們的喉嚨！
  
      鐵手自然不擔心無情，憑藉這些面瓜還想傷無情？他已經不知幾次從地下拽人上來了，這些忍者難道屬地鼠的？除了鑽還是鑽！有時間練這些奇淫技巧不如踏實的練練刀法！
  
      像是終於不耐煩了，鐵手竟然玩起了凌笑的愛好，抓住一個忍者當做流星錘左右揮舞！而這時無情也加入了戰團，一片片的暗器從各個方向射來。
  
      在兩人毫不留手的擊殺下，忍者們很快就僅剩小貓兩三隻。就像無情之前說的，他們真不該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因為他們本就不懂那是什麼意思。相比起來，阻攔白虎的金國精銳反而要可敬的多！
  
      咔嚓兩聲，鐵手擰斷兩個忍者的脖子。僅餘忍者竟然轉身就跑，詭異靈活的輕功倒是看得鐵手一愣。只是在無情的視野內露出背後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兩枚銀針從後面不著痕跡的射入忍者膝蓋，「啊！」一聲慘叫，忍者跪倒在地，捂著膝蓋不停打滾！
  
      鐵手搖搖頭推著無情來到忍者身前，「主謀是誰？」無情冷冷道。
  
      忍者硬氣的把眼一閉，任殺任刮！
  
      鐵手一樂，「你丫的要是這麼不怕死剛才跑什麼？」
  
      忍者冷哼一聲還是不理。
  
      無情緩緩道：「我打進你體內的叫順逆神針！有一前一後兩個刺刃，一旦入體便不易取出。而且隨著你的掙扎，它還會對你造成二次傷害。時間一長，你的傷口會感染、腐爛。緊接著你會高燒不退、神思恍惚，最後受盡折磨而死！所以我們有很多時間跟你耗，只是你的時間不多了！」
  
      忍者顯然嚇壞了，「你……你們不殺我？」
  
      鐵手點頭答應，他沒打算放過忍者，但又不忍心讓無情作答，因為她太純潔了不想讓她說謊！
  
      忍者略微放下心來，「我的主公是……呃！」
  
      就在此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奇怪的鼓響。忍者雙眼怒凸，緊接著七孔流血暴斃而亡！
  
      鐵手一驚正要上前查看，卻被無情攔住，「等等！注意看他的嘴！」
  
      只見忍者鮮血橫流的嘴巴中突然鑽出一隻暗紅色的甲蟲！甲蟲長有一指，暗紅色的身體佈滿褶皺，頭前兩根蟲鬚猙獰晃動！
  
      無情一針將其釘在地上，甲蟲兀自掙扎不休！
  
      「好旺盛的生命力，這是什麼？難道是……蠱！」鐵手行走江湖多年，見多識廣但對於蠱之一道卻所知甚少。
  
      無情表情凝重，點點頭道：「應該是吧！我對蠱瞭解有限，先小心收起來吧！之後找個專家問問。」
  
      鐵手點點頭，撕開一塊布片將甲蟲小心收好，兩人再次向匯賢雅敘而去。
  
      ……
  
      「唉！今晚的京城真是熱鬧啊！」陸小鳳端著酒杯感慨道。
  
      諸葛正我縷著鬍鬚呵呵笑道：「看來老夫出來的倒是巧了！要不就被攔下了呢！」
  
      司空摘星看看冷漠喝酒的葉孤城，再瞧瞧兀自聊天的陸小鳳和諸葛正我，心下暗嘆：「我倒是巴不得有人來攔一攔我！好無聊啊！」
  
      ……
  
      噗！
  
      凌笑一口鮮血狂噴，噔噔噔退後幾步神情怔怔的看著手中斷劍！
  
      再抬首望向零零恭身體周圍散發著璀璨金光的渾厚氣罩！
  
      咬牙切齒的一字字嘣道：「不滅金身！」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七章 你打我臉，我剁你手
         
      烏雲越來越沉越來越濃，黑壓壓的像是蓋在人的腦袋上。凌笑抬頭瞧著看不見一絲星光和月光的夜空，現在他多希望烏雲裡能飄來五個字啊！那都不是事！
  
      「你的見多識廣再次讓我震驚！我真的很好奇，憑保龍一族的情報能力究竟是怎麼知道不滅金身的呢？難道你們零零發這一支還有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底蘊？」零零恭戲謔的看著凌笑，身周散發著微弱金光的氣罩在夜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燈泡，這不禁讓凌笑暗暗吐糟，怪不得這傢伙一直單身，這是妥妥照亮別人燃燒自己的節奏啊！
  
      凌笑呵呵一笑，用袖子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跡，「真是抱歉，讓你受驚了！不過，我最大的愛好就是讓敵人在無知中鬱悶而死！你說我會告訴你嗎？」
  
      「以我對你的瞭解，不會！」
  
      「那你還問！」
  
      零零恭收回氣罩嘆口氣道：「我到大明潛伏多年，自認對宮裡的所有事都瞭如指掌。但唯獨從沒有看清過你！」
  
      凌笑微奇道：「何解？我覺得自己是一個蠻純粹簡單的人啊！」
  
      零零恭氣樂了道：「你哪裡簡單了！當初你最先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我的注意，能夠從錦衣衛訓練營中跑出來的能有幾個？之後知道了你的武學資質，雖然零零發收你為徒但我也不甚在意，因為我認為你不存在威脅。」頓了一下又道：「這大概是我這些年來最失敗的一次判斷。你的武學資質若是當真不值一提又怎麼可能領悟的了劍意呢！一個未及舞勺之年的孩子竟然有如此隱忍！相信連零零發都不知道吧！」
  
      說到這裡又搖搖頭，「關於零零發便是我最看不懂你的地方了！從小飽嘗人間冷暖的你，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對人產生感情，但那時全京城都知道你對零零發有多麼大的信心！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不是出於感情用事那你是憑什麼判斷零零發就一定能崛起呢？難道連零零發也一直在隱藏？」
  
      凌笑看著零零恭費解的樣子，心中腹誹：「原來哥是這樣讓人看不透的男人，話說要不要把零零發說的邪乎點，嚇他一下呢？」
  
      零零恭也沒管凌笑是否回答，兀自說道：「之後，任性的皇上出宮了！這原本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這次機會卻被兩個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人破壞了！」
  
      「哦！你說那事啊！其實是師傅他哭著喊著要我陪他去的，我真沒想跟你作對！」凌笑一聳肩做出身不由己的樣子。
  
      零零恭笑笑道：「之後我在歸途時利用飛刀門想要對計劃做出補救，誰知道還是被你們師徒倆察覺了！現在想來，那時你手中所謂的神兵應該就是充滿劍意的匕首吧！」
  
      凌笑也不否認點點頭道：「說到這裡，我倒是也有些猜測。」
  
      「哦？說出來聽聽！」零零恭若有興趣道。
  
      凌笑想了想緩緩道：「你究竟在大明朝潛伏了多久這並不重要，但你確實對這京城足夠瞭解。只是因為害怕暴露所以你並沒有過多的勾結朝廷官員，否則又怎麼瞞過保龍一族其他幾人。」
  
      「你猜的很準，保龍一族沒有簡單角色，比如一直被小瞧的零零發！」
  
      凌笑呵呵笑道：「謝謝你的誇獎，你在皇上身邊多年卻一直沒有動手，我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想來一定有什麼你忌憚的因素，所以當皇上這個大宅男出宮時你便急不可耐的出手了！」說到這裡看零零恭不置可否卻一點都沒有解釋的樣子，撇撇嘴繼續道：「零零喜和零零財應該都是你出手打死的吧！當時無相皇坐鎮金山教，我可不認為憑他老婆兒子就能幹掉保龍一族兩大高手和那麼多護衛！」
  
      零零恭得意道：「我是參與了，但他們卻不是我殺的。我只是趁他們不備撕了零零喜一條腿、打斷零零財一隻胳膊！最後動手的是那對傻母子！」
  
      凌笑一挑眉毛感嘆道：「保龍一族果然高手如雲啊！以你的強大也要靠偷襲才能保持勝算！」接著話鋒一轉若有所思道：「但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呢？在皇宮裡你不敢刺殺皇上，在宮外你要借助其他勢力，甚至於殺死零零喜和零零財也要由他人動手，更讓人費解的是當零零發到屋頂約戰時，你丫的還真就跟上來了！這不是擺明了將皇上的命交到無相皇手裡嗎？」
  
      接下來凌笑面色凝重的說：「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苦心潛伏了這麼久，就絕對不會將如此重要的環節交給別人！因此，我有一個很扯淡的推斷，雖然很不可理喻但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你不能親手殺死皇上和保龍一族的任何人！」
  
      零零恭眼中殺意前所未有的濃烈，滿面肅然嘴角卻扯出一個微小弧度，「了不起！你什麼都不懂卻能夠將真相推斷到這種地步！只是，你並不算保龍一族的人，對嗎？」說著向凌笑走來，不急不緩一步一沉，一點點壓縮凌笑的生存空間。
  
      「靠！你著什麼急啊！咱們再聊十塊錢的啊！」凌笑苦笑著一步步後退，零零恭沒有說錯，嚴格意義上說他還不是保龍一族的正式成員。看來拖延時間等零零發上來支援的計劃玩完了，但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更加堅定了他事後向零零發詢問真相的決心！零零發要是還敷衍自己，那就將他當年帶我看小黃本的事告訴師娘！
  
      凌笑有些無助的聽聽下面動靜，再看看遠方。白虎和無情都還沒來，嘆口氣心下鬱悶，早知道葉孤城跟零零恭沒關係，就把陸小鳳與諸葛正我都找來了！
  
      零零恭已經運起不滅金身，泛著微弱金光的渾圓氣罩護住周身，自然擺動的雙臂揮舞間似乎有火星慢慢聚集！
  
      「咦？UFO！」凌笑一指零零恭身後天空，滿臉驚訝的大叫。
  
      零零恭也不在意他耍什麼詭計，頓步迴首，一臉怪異！
  
      天空還真的有東西，但絕對不是什麼不明飛行物而是一盞懸掛著鐵鏈的巨大孔明燈！隨著孔明燈緩緩升空，鐵鏈被漸漸拉直，輕輕一顫便停了下來。由此可見，鐵鏈的另一端必然繫著一個重物。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想來也知道定是零零發弄出來的。零零恭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向凌笑走去，他可不認為一盞燈籠能夠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
  
      凌笑的眉毛都快長在一起了，看到這盞孔明燈說明什麼？說明零零發已經無計可施了！五雷轟頂這一招可是最後的殺手鐧啊！因為它的不確定性太重了，先不說那些鐵鏈能夠困住無相皇多久，單說這打雷的時機就很成問題，而且又怎麼確定這雷就一定可以轟中孔明燈呢！
  
      「難道明年今天是咱們師徒倆的祭日？太不吉利了！紫禁之巔的決戰我還沒看，皇上賜婚的聖旨還沒用到，最重要的是，咱還是一個處男啊！」
  
      凌笑前世的老大常說，世間不存在絕望，上天總會在絕境中存有一線生機，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找到它了！也許是上天也被他苦悶的心聲所感動，總之凌笑是真的看到了一絲可能！
  
      「你的拳頭很閃亮啊！看著不像是銅像功。」凌笑苦笑著沒話找話。
  
      零零恭腳步不停，嘴角扯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道：「銅像功只是我為了掩藏身份而練，因為上一代零零恭用的便是銅像功。至於我真正用的什麼拳法，你不是什麼都懂嗎？猜猜看！」
  
      凌笑呵呵一樂，苦悶表情一掃而空，「聽你這意思，恐怕上一代零零恭跟少林也未必有什麼關係，銅像功真心是大路貨啊！而且看你把不滅金身練的這麼硬，那你手上的功夫便呼之欲出了！」
  
      零零恭眉頭微皺，「你還真知道！」
  
      「當然！」
  
      話音未落，凌笑陡然大喝一聲竟拿著斷劍發瘋般的向零零恭撲了過去！
  
      零零恭雖驚不慌，戲謔的看著凌笑，「哼！困獸之鬥，已經被絕望逼得發瘋了嗎！」
  
      夜空中浮現點點火星，火星漸漸匯聚彷彿形成一道火焰的旋風，旋風縮小凝於右拳就像是在拳頭上披了一件火焰外衣。說來麻煩，其實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聲光效果非常炫目堪稱良心之作，甚至讓凌笑想起了鳳翼天翔！
  
      火拳帶著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轟來，而凌笑卻做了一個令他費解的動作。
  
      手臂彎曲背面向前，另一手緊握斷劍。難道是想以傷換傷？
  
      轟！喀嚓！
  
      氣勁與火星瘋狂迸射，屋頂的瓦片再次受到摧殘一層層的被掀起吹飛。臂骨骨折的聲音混在其中顯得那麼悲涼。
  
      凌笑的額頭瞬間就有冷汗滲出，左臂無力垂下就像是沒有了一樣。但他卻不曾後退一步，面對仍然面露嘲諷的零零恭，他亮出了斷劍！
  
      當！
  
      斷劍理所當然的被彈開，甚至連鋒刃都碎了一片。
  
      「哈哈哈哈！黔驢技窮，必敗無疑！」獰笑大吼，收回右拳緊接著左拳也被火焰纏繞，這一次目標卻是凌笑的頭顱。
  
      「呵呵！」
  
      笑聲很輕，很詭異，但零零恭聽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為什麼笑？他費解、他驚疑、他感覺到了劇痛！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寰宇，遠在兩條街道之外的白虎和無情聽得到，大堂中的零零發更加聽的到！這聲慘叫給了所有人一個信號，「哥是個傳說，哥能贏！」
  
      零零恭踉蹌退後幾步跌倒於地，而凌笑則耷拉著左臂緩緩前行，來到一隻斷臂面前輕蔑的看著零零恭。
  
      「你……怎麼可能知道！」零零恭臉色形如白紙，一口口鮮血從嘴中勃勃狂湧。
  
      凌笑低頭看了眼已經失去知覺得左臂，仍然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慘笑道：「你是說不滅金身的罩門？怎麼說呢？是無名和步驚雲告訴我的。」
  
      「無名？他怎麼會知道？步驚雲是誰？」零零恭第一次恐懼了，因為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知道了，而這人還要殺他！
  
      凌笑一愣，還真有無名這人啊！但為什麼不知道步驚雲呢？雖然疑惑但還是接著道：「我的劍意領悟的還是不夠強大，如果由葉孤城來持劍的話，相信你的龜殼早就碎了！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引誘你將左臂腋下的罩門露出來，捅不穿你的龜殼難道還捅不穿你的罩門嗎！誰讓你這人右拳打完我的胳膊，左拳還要打我的臉呢！至於我怎麼知道的罩門，呵呵，誰讓你練了不滅金身還要練殺拳三式呢！」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八章 看你的了，好姐妹
         
      不滅金身，源自於少林絕學金鐘罩！
  
      絕無神費盡千辛萬苦奪得秘籍，雖然資質一時無兩但也不敢隨便習練金鐘罩，因為自古以來其便是天下最難練的絕學，沒有之一！
  
      金鐘罩有十二關，練到極境不光能夠在體外形成一個堪比至寶的金鐘，還能夠肉身成神！相傳唯一練至圓滿者只有達摩老祖！
  
      絕無神雖然狂傲但也不會自比達摩老祖，他是一個驕傲的人，絕不容許自己有哪怕一絲絲的瑕疵。而無法練至圓滿的金鐘罩顯然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但絕學在側卻不能習練，這種煎熬又豈是凡人能夠忍受的！所以絕無神另闢蹊徑，以金鐘罩作為借鑒創出了不滅金身！
  
      不滅金身，完全繼承了金鐘罩體外防禦的特點，甚至在十二重之前比金鐘罩的防禦還硬！但有一漲自然有一跌，不滅金身雖然防禦強悍但卻削弱了對身體的錘煉，對付平庸武者倒也罷了，可一旦遇見高手便暴露出了攻擊力不足的缺點！所以為了加強攻擊，習練不滅金身的武者還要再練一門攻擊武學。
  
      問題出來了，金鐘罩很完美，外有金鐘防禦、內有強體制敵。不滅金身脫胎於金鐘罩也很完美，雖無進攻但於防禦一道卻無任何缺陷。可是！一旦學了進攻武學便會與不滅金身產生衝突，從而在原本完美的防禦上多出了一個罩門！
  
      想當初，無名開大絕，萬劍歸宗對著絕無神的不滅金身就是一陣猛戳！可在沒打中罩門時也拿這龜殼沒轍！後來的步驚雲用絕世好劍都斬不開它，要不是知道了罩門想敗絕無神就是做夢！
  
      而零零恭練了不滅金身，凌笑拿他自然沒轍。但零零恭也同樣像絕無神一樣練了殺拳三式，凌笑便能愉快的對付他了。練的武功不同罩門便隨著變化，你練了殺拳，那不是告訴凌笑咱的罩門是腋下嗎！
  
      凌笑挨第一拳是為靠近零零恭也是示敵以弱令他大意，第二拳時零零恭很自然的露出了腋下，而凌笑也很自然的用蓄滿了劍意的斷劍砍下了他的臂膀。
  
      被破了罩門就相當於被廢了不滅金身，狂暴的真氣不斷在體內亂竄衝擊，內臟在真氣的絞殺下破敗不堪！外傷加上內傷，此時的零零恭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看你這倔驢一樣的表情，恐怕什麼都不會告訴我了吧！」凌笑一步步向零零恭蹣跚而去，雖然艱難卻堅定，整個畫面好像是之前的翻版，只是這一次凌笑佔據優勢而且零零恭毫無逆襲的可能。
  
      「哼！你猜我會不會告訴你？」零零恭雖然連喘氣都無比困難但還是硬氣的冷嘲熱諷。
  
      「嘶！用問題回答問題確實讓人抓狂！不過你說不說其實都沒有什麼區別，我既然知道不滅金身和殺拳三式，還能砍了你的胳膊！也自然能夠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凌笑胸有成竹的笑道，這點他可沒有瞎扯。
  
      「那你為什麼還問？嘲笑我？還是因為你心中仍有疑問，可惜你在我身上什麼都得不到。」說著零零恭開始笑起來，只是不停嘔出的鮮血讓他連連嗆到。
  
      望著咳血不止的零零恭，凌笑搖搖頭抬起手中的斷劍，「我還是送你上路吧！免得大家都難受！」
  
      零零恭聞言竟然將氣喘勻了，似乎連臉色都紅暈了不少。
  
      「咦？你這是迴光返照的節奏嗎？」
  
      「是，這應該就是迴光返照，想不到是這種感覺。」零零恭苦笑著坐正。
  
      凌笑嘴角微抽，「咱們這樣淡定的討論迴光返照是不是有些詭異！難道你不打算利用這點點時間逆個襲什麼的？」
  
      零零恭還真的考慮了一下，之後搖搖頭道：「算了，你的身體挺硬，我的殺拳已經被你破掉了，可是打不動你了。」
  
      凌笑點點頭，「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你能夠如此淡然卻是件好事。那麼，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零零恭嘴角微扯，一字一頓道：「你和零零發都不得好死！皇上會淪為階下之囚！大明會走向覆滅！我的主公將會一統天下！」
  
      凌笑眉毛一挑見零零恭說的鄭重一點都不似開玩笑，想了想道：「看你說的跟真的一樣。背後一定有一個足以顛覆整個大明的宏偉計劃！老實說，心裡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對了，你不用怕看不到，我會將最後的結果燒給你的，如果，我還記得的話！」
  
      零零恭染血的嘴唇帶著一絲慘笑，眼中沒有任何絕望只有平靜，其中的神采在迅速流失，最終徒留一抹灰色。
  
      他還是死了，關於那個足以顛覆大明的陰謀連一絲線索都沒留下，凌笑甚至連他的本名都不知道，真難說以後給他燒紙時會在墓碑上寫些什麼！
  
      轟隆隆！
  
      一道閃電仿若矯健的白龍將烏雲撕成四分五裂，給原本被黑暗吞噬的世界帶來了光明。在恍如白晝的一瞬間，匯賢雅敘中的戰鬥也已接近尾聲。
  
      大堂之外，眾侍衛原本處於下風的戰況終於得到了緩解，因為一位美女帶領著無數廚子加入了戰團。
  
      那美女手持一把軟劍舞出道道劍光從各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擊殺敵人，而那些廚子手持一把把菜刀悍不畏死的對著敵人開始了三三兩兩的圍殺。
  
      凌笑冷哼一聲，葉綻青倒是識趣的緊，風往哪刮她就往哪倒！
  
      不要以為他沒發現，直到凌笑將零零恭手臂砍了的時候她才帶著人蹦出來。葉綻青一直是個很怕死的人，因為她還沒有享受夠呢！一開始捕神出現時她就想出來了，只是沒想到無相皇的實力那麼強悍，在她看來驚為天人的捕神竟然在百多個回合下就敗了。局勢幾乎一面倒的情況下她自然不會主動出來送死，直到看見房頂上零零恭被砍了手臂她才跑出來表忠心！
  
      輕嘆口氣，對於這點凌笑也頗為無奈，其實在他的預想中葉綻青的角色本就是替補。如果計劃順利的話，白虎早就該帶領錦衣衛來絞殺敵人了！
  
      當初凌笑真心沒把無相皇放在眼裡，這裡是京城不是金國，高手可謂一抓一大把。將葉綻青安排在匯賢雅敘也不過是以防萬一，有沒有她真沒多大區別！誰想到敵人竟然對他們的佈置瞭若指掌，這一招棋也因此起到奇效，要知道零零發對付無相皇就已經疲於奔命了哪裡還能再接得住外面湧進來的這些殺手。
  
      凌笑喘著粗氣從屋頂跳下來，也許是傷勢過重影響到了他的平衡，落地時竟然一個踉蹌。葉綻青見機一步上前扶住凌笑，「大人您沒事吧！」滿臉擔心眉毛輕皺，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凌笑心裡一陣膩歪。
  
      「呵呵，胸骨、鎖骨疼痛應該有斷裂，內臟受到震擊大概伴有輕微內出血，最嚴重的是左臂粉碎性骨折可能還傷及手筋，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嗯，說起來還真沒有什麼大事！」凌笑撇撇嘴滿臉的不在乎。
  
      葉綻青識趣的不再說什麼只是扶著凌笑向大堂裡走去，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令他很不滿意。
  
      「呦！小凌子，這美女是誰啊！好福氣哦！」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不務正業的只有皇上了。
  
      凌笑在葉綻青的扶持下進入大堂，僅一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還活著！」聲音充滿恨意，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啊，醒提仇人頭、醉枕美人膝，活的很是瀟灑啊！」凌笑看著咬牙切齒的無相皇揶揄道，說著還在葉綻青的下巴上輕輕一挑，而她也很配合的做出羞澀表情。
  
      一股怒氣在無相皇胸中騰的竄起老高，「我要你不得好死！」怒吼著身形急閃，僅一瞬間便來到凌笑面前，雄渾的氣勁隨著一掌拍出，彷彿空間塌陷般要將他擠成一攤肉泥。
  
      葉綻青見此花容失色哪裡還顧得上凌笑，只是瘋狂後退！凌笑卻早猜到無相皇有此一招，手槍一舉砰砰砰便是六發子彈飛射。
  
      手槍的威力無相皇早已知曉，只要不是專門練體的武者誰都受不住這一下。
  
      狂湧而來的氣勁陡然變化，在面前形成了一堵氣牆，子彈射入氣牆緩緩減速最終掉落於地。但這些微的功夫已經足以做下許多事！
  
      「敢打我的人！看槍！」零零發在一邊最先不幹了！
  
      只見他大吼著抬起手臂，一個非常眼熟的木製拳套從袖筒中露出。這是要再玩一次流星拳嗎？顯然凌笑太低估零零發的智商了，同樣的招數怎麼可能用第二次，這顯然不符合他的風格。
  
      這一次拳套並沒有飛出去，只聽喀嚓兩聲三個小號的鋼管從拳套上浮起，然後極具科幻色彩的飛出了三個飛彈！是的，你沒看錯就是飛彈！而且還特麼是跟蹤的！
  
      零零發的飛彈剛剛飛出，凌笑便見無相皇滿面凝重的回身躲避，只是飛彈像長了眼睛般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對他緊追不捨。如果單單是這樣也不會讓無相皇如此忌憚，最噁心人的是那飛彈在剛剛接近你時就爆了！
  
      轟！
  
      三團火光炸裂，巨大的氣浪讓本來就站不穩的凌笑一屁股坐倒在地。煙霧散盡，無相皇身形狼狽的半跪於地，頭髮焦糊衣衫破爛，若他的無相神功能夠大成也許可以把爆炸的威力挪移出去，但現在，呵呵！
  
      「你瘋了嗎？我就離他只有三尺遠！」凌笑向零零發怒吼道。
  
      「哼！放心，他可沒有跟你同歸於盡的魄力！」零零發蔑視的看著無相皇。
  
      「你有那大殺器幹嘛不早用啊！難道用我做餌很開心？還有，話說那麼高科技的玩意為什麼要手動上彈吶！」凌笑看著零零發低頭不慌不忙的將一個個飛彈裝進拳套，心中各種欲哭無淚。
  
      零零發聳聳肩為難道：「要是好用我早就用了，你也看見了這並不能對他造成什麼有效的殺傷，我也只是用來逼退他。」
  
      緊接著看向滿臉憤然的無相皇冷冷道：「咱們的殺手鐧是那個，看你的了！好姐妹！」
  
      隨著零零發話音落下，兩道黑影急速逼近！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七十九章 還是那個結局？
         
      好姐妹！
  
      這稱呼聽起來多親切！零零發此話落地凌笑就知道是誰了，零零幽在電影裡是個龍套，在現實裡也相差不遠，至少零零發得勢之後就再沒見過他。
  
      凌笑一直在想，是不是因為零零幽在大內密探中也是那種不得志的，不然給零零發傳信的又怎麼可能是他呢！
  
      「來者何人？」看著兩人落下時的身法，無相皇凝重道。
  
      凌笑也想知道，除了零零幽還有誰！不過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感到難以接受，他那脆弱的小神經已經被這個世界鍛鍊的相當強韌了。
  
      兩道黑影帶著詭異的氣質緩緩站定，一者不男不女，一者犀利頽廢，「零零幽！……！」滿含絕決又充滿氣勢的報名在後者的不配合下顯得那麼違和！當然，看零零幽的表情也不在意，這與後者那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樣子還真是挺搭的！
  
      凌笑捂著左臂晃晃悠悠的來到零零發身邊，「你是怎麼把崔略商給找來的？」
  
      「上次為了抓他差點將飛行翼的燃料都用盡了，我看他算是個可造之材所以就把他拉過來了。」零零發說的理所當然，凌笑卻一點不信，以崔略商那怕麻煩的性格能答應你才怪！
  
      「該不會你又用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威脅他了吧？」
  
      「怎麼會？你師傅我怎麼說也是個國家正經公務人員，辦事可都是按規程走的！」零零發鄭重其事的嚴肅道。
  
      「那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招讓他來的呢？」
  
      零零發隨意道：「也沒什麼，只是讓全京城的鞋匠都不准給他修鞋！」
  
      凌笑頓時驚為天人，「這……也太兇殘了吧！」
  
      確實夠兇殘，崔略商的職業是專業討債人，跑街串巷可謂家常便飯。若不弄一雙好鞋還真對不起咱這雙腳！可一旦全京城的鞋匠都不搭理他了，他以後還靠什麼東跑西顛？總不能壞一雙就買一雙吧！這錢不夠用哦！
  
      「你這也太缺德了！斷人財路就是要人命啊！你就不怕絕後？」
  
      「哼！憑你師傅我的生育能力，這世上讓我絕後的力量根本不存在！」零零發胸有成竹擲地有聲。
  
      「你們夠了！都什麼時候了？大敵當前，你們還在談什麼孩子！等這事了了，朕給你放大假，想怎麼生就怎麼生！話說之前的那個美女是哪位？怎麼不見了？」皇上在身後怒斥。
  
      兩人趕緊虛心接受批評，凌笑嘴角抽搐著回道：「啟稟皇上，那個女人是之前的黑石殺手，但她及時痛改前非，微臣見她心誠便給了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這女人叫做葉綻青，最擅長的就是在床上殺人！」
  
      「……」
  
      凌笑看著皇上沒了聲音，心裡暗鬆口氣，要是讓葉綻青混到了皇妃的位置，那以後可有的是小鞋穿了！
  
      零零幽沒什麼，但若仔細觀看崔略商的表情就會看到他的嘴角一直在不自然的抽搐。「話說一個大老爺們為什麼打扮成女人的樣子！還被人叫做好姐妹有沒有！而且人家叫你好姐妹幹嘛把我也拉出來啊！」
  
      崔略商還年輕，雖然滿臉大叔像但還沒到身為追命的巔峰時期，零零幽的輕功卓絕，這點無論電影還是現實都毋庸置疑，但嚴格說起來，兩人的武功都完全不夠看。至少照無相皇還有很大差距，他們的任務自然不是硬扛硬打。
  
      「哼！無相皇，你覺悟吧！」零零發囂張道。
  
      「我好怕啊！」無相皇抖動著雙肩哈哈笑道。
  
      凌笑看看無相皇再瞧瞧零零發，一個明明處於劣勢卻吼的那麼熱血，一個連臉都沒有卻想要做出嘲笑的表情，再加上那好似害怕的話語。凌笑感覺自己的智商與節操正在面對前所未有的挑戰！
  
      「佈陣！」零零發再吼，凌笑心裡再次一震。
  
      難道零零發的黑科技已經進化到了陣法程度？那有沒有符文，是不是還要拿槍召喚神龍鬥士啊！
  
      凌笑思維混亂的時候，兩人已經化成了道道殘影將無相皇層層環繞。
  
      無相皇一驚不禁提高警惕，這兩人的輕功在速度上竟然可以完爆自己！渾厚的氣勁在身周形成一個球體，惟恐兩人突施黑手！但兩人都轉了好一會，可還是沒見他們動手。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無相皇看不懂其他人可都看懂了，因為那密密麻麻黑黑的鐵鏈已經快把他圍成一個球了！只是兩人所閃現的殘影太多，鋪天蓋地完全遮蔽了無相皇的視線，這才讓他毫無所覺。
  
      凌笑沒有信仰但對滿天神佛還是挺尊敬的，他不相信過度迷信但還是相信科學常識的。例如跳樓只會往下掉，例如轉圈會頭暈。
  
      嘔！
  
      零零幽最先停下，對崔略商充滿歉意的道：「不好意思，頭暈，實在挺不住了！」
  
      無奈停下，崔略商翻個白眼道：「你難道在高速運動前都不會用真氣護住腦袋嗎？」
  
      零零幽一驚，「還有這種方法嗎？」
  
      「……，算了，當我沒說！」崔略商說著手臂一揮，鐺啷啷鎖鏈頓時收緊。無相皇只覺視線一黑，整個人被鐵鏈包成了一個鐵球！
  
      轟！轟！
  
      就聽兩聲巨響從鐵球中傳出，狂暴的氣勁自其中外溢，「你以為憑藉幾條鎖鏈就能夠將我困住嗎？」無相皇的聲音從鐵球中傳出來。
  
      零零發嘴角掛著自信的微笑，「哼！這幾條鎖鏈的作用主要不是鎖住你，而是連結房頂上的那盞引雷燈！」說著還雙手高舉做了個隆重介紹的動作。
  
      「我不是曾經說過嗎！打雷閃電之日就是我們辦事之時！今天哥就賞你個五雷轟頂！」零零發邊走邊說待行至零零幽處從其手中接過鏈頭，將另一條鐵鏈與其拴在一起，至此完成了所有佈置！
  
      凌笑有些擔心的道：「我知道師傅一向是運籌帷幄於千里之外，但還是想問一句，您是怎麼肯定一定會有雷趁著這個時機打下來，又是怎麼肯定那雷就一定會擊中引雷燈呢？」
  
      零零發微微一笑，得意道：「為師自有妙計，徒兒等著看好戲便是！」
  
      「呵呵！」
  
      凌笑的問題也是崔略商的疑問，要不是零零發的威脅實在太可怕了他才不會來執行這麼扯淡的計劃呢！
  
      無相皇顯然也是個沒文化的，聽了零零發說什麼就都當真了！他要是知道這其中的概率有多低就不會那麼著急了！
  
      凌笑低頭在心中暗自算計起來，「嗯，京城裡比引雷燈高的建築至少有一百多座，這個塔那個樓，而且頂部裝有金屬飾品的也至少占了一大半！保守估計，雷電選擇引雷燈來劈的概率是百分之一，要是算上零零發和自己的人品，再加上皇上的王霸之氣！嗯，對了，還要算上無相皇這些年造的孽！應該、大概、可能、八成能達到百分之五十吧！囧！」
  
      就在凌笑心中已經默默哭泣的時候，頭頂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咔嚓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透過房頂窟窿眾人清晰的看到，那道閃電離這裡很近！
  
      「耶！」閃電還沒擊中引雷燈呢，眾人就開始慶祝了！
  
      鐵球中的無相皇當然也聽到了歡呼聲，心中一急，也不管自己因走火入魔而存在多年的暗傷，集聚全身真氣將無相功超負荷運轉。
  
      咚咚~咚咚咚！
  
      鐵球中傳來一聲聲令人心悸的撞擊，只是這鐵鏈明顯經過特殊鑄造，任憑無相皇多麼瘋狂的攻擊愣是不斷！
  
      「哼！老子早就料到你有這一手，怎麼可能用普通的鎖鏈，這可是工造局用玄鐵所鑄！等閒神兵都休想將其打開！」零零發在一邊得意道。
  
      攻擊聲陡然停止，但緊接著就是一股強勁的氣流從鐵球中射出，目標直指零零發！
  
      零零發一驚，之前有點得意忘形離的無相皇有點近。氣勁到來時已經躲避不及，「靠！」大罵一聲，身後飛行翼再次展開擋在身前。
  
      當！
  
      撞擊聲震的眾人耳膜生疼，零零發一口鮮血噴出狂退數步，好在飛行翼的木材夠硬只是受了些震傷。
  
      「遭了！鎖鏈！」零零發一愣，頓時驚得魂飛魄散！
  
      不錯，玄鐵所鑄的鎖鏈確實難以斬斷，但引雷燈的鏈條與鎖鏈之間的連接點卻是唯一的弱點！之前的那一擊打的不光是零零發，還有他手中的連接點！
  
      鎖鏈兩頭掉落於地，就在這時喀嚓又是一聲悍雷，閃電緊隨而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劈到引雷燈！
  
      「靠！要不要這麼巧啊！」凌笑早已無力吐糟。
  
      無相皇見狀大笑，「哈哈哈哈！老天也幫我！」緊接著帶起鐵球飛身退後。
  
      一滴大汗從凌笑額頭滑落，與電影有那麼多的差異竟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零零發雙翼一扇，身形飛竄帶著鐵鏈就要向鐵球上按！
  
      「快放手！」凌笑驚叫著向他衝去，這不是電影，被雷劈真的會死啊！
  
      在眾人眼中，一條亮銀色的電流通過鐵鏈不停傳遞。空中有火星慢慢墜落，那是引雷燈被擊毀燃燒的碎片！時間就像是減慢了無數倍，眾人眼睜睜看著電流在與鐵球接觸之前就傳遍了零零發全身卻無計可施！
  
      「啊！」零零發渾身上下佈滿電流，慘叫的同時身體不停抖動活像是在跳一場霹靂舞。
  
      轟！
  
      靠近的凌笑被無相皇一掌遙遙拍飛，「零零發！你聰明一世，可曾想到會有今天！哈哈哈！」
  
      絕望是什麼？絕望就是看不到希望，除了逃避找不到其它別的方法。凌笑現在真的絕望了，但他不想逃，他還有最後的殺手鐧，如果零零發死了他會要無相皇不得好死！
  
      皇上現在很絕望，最忠心的人即將離去，早知道就把全京城的士兵都帶來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還有誰能給他找美女啊！
  
      崔略商更加絕望，如果零零發就這麼死了，以後京城的鞋匠豈不是再也沒法光顧了！
  
      現在凌笑只能寄希望於電影的結局會成為真的！
  
      就在大家於絕望中祈禱時，金光照耀夜空！龍吟響徹天際！
  

1月23

第二卷 高手滿地走，先天不如狗 第八十章 龍與劍（求點擊，推薦！）
         
      金光照亮夜空耀的凌笑雙眼一陣刺痛，但偏頭時卻發現除了皇上，其他人竟然瞪著雙眼沒有絲毫異樣。
  
      響徹天際的龍吟讓凌笑雙耳一陣陣刺痛，這次連皇上都彷彿沒聽到一般，盯著零零發驚訝的大笑！
  
      笑？皇上為什麼會笑？
  
      凌笑突然有了一絲期待，將遮住雙眼的手臂放下向零零發看去。
  
      雷電仍然環繞零零發的全身，只是陪伴閃電的卻多了一點東西。
  
      體態矯健，利爪揮舞有力，蜿蜒騰挪間盤旋而上！雙目有神，氣勢凜然，雄軀甩動間耀武揚威！鹿角、蛇身、馬面、狗鼻、牛嘴、鷹爪、魚鱗、獅尾、蝦鬚！乃王族之象徵，中華民族的圖騰--龍！
  
      它神態囂張，渾身上下綻放出耀目的金光，在凌笑眼中這漆黑的夜都已經變的無比燦爛！長長一聲嘯吟，天空的烏雲甚至為其翻滾，就連雷聲都好像退避三捨！緊隨而來是浩瀚的威壓，這一刻，大堂中沒有人動也沒人動的了。
  
      也許並不是每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但這實實在在的威壓卻狠狠印在每個人的心底！
  
      凌笑感覺自己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頭，甚至每一絲頭髮都已經僵硬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即使震撼他的是神聖的圖騰，也不想嘗試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許是感應到了他內心的不甘，水晶劍意再次發威！
  
      輕輕一震，就像是做了什麼不屑的事情般，無形的力量悄悄蔓延，威壓與力量相遇彷彿不甘又無奈的迅速退去！
  
      全身一輕，控制權再次回到了凌笑的手中！但他並沒有任何行動，因為此時凌笑的眼中卻是看到了一個純白的世界。
  
      這世界沒有夜空、沒有大堂、更沒有無相皇，甚至連天地都不復存在！有的只是一個背影，一個男人的背影！高大古樸、就像是來自於遠古洪荒！不要問什麼是遠古洪荒，因為凌笑也不知道，但腦海中就是不自覺得出現了這幾個字！
  
      青衣長衫，頭繫道髻，負手而立不做任何言語動作，但凌笑卻覺雙目無比刺痛竟是不能直視！
  
      轟！
  
      一股強勁的氣流從零零發的體內爆發出來，龍的威壓消失，眾人恢復行動能力，凌笑再次睜眼入目的卻是匯賢雅敘那破敗不堪的大堂！
  
      一切恍如夢境，但凌笑卻知道，那絕不是幻覺！那青衣人究竟是誰？難道是水晶劍意的主人嗎？
  
      噗通！
  
      零零發焦黑的身體摔落於地，凌笑被驚醒，「師傅！」大叫著向前撲去。
  
      到得近前，凌笑陡然一頓，緩緩撫摸焦糊一片的軀體。軀體富有彈性，焦黑部分偶爾露出的新嫩皮膚白皙透亮宛如嬰兒。仔細感知，零零發的呼吸雖輕卻讓人感覺綿長有力，甚至，凌笑還能隱約聞到陣陣微弱的香氣！
  
      眾人見凌笑全然呆愣整個就是一副崩潰的樣子，心中不禁悲慼，慢慢回想零零發的一生，雖然很賤但卻是個好人啊！
  
      就在眾人暗自大發好人卡的時候，皇上卻雙目炯炯有神充滿期待的看著零零發！
  
      「天地威勢竟然如斯強悍！只是一道閃電竟然讓我連行動都不能！」崔略商心有餘悸的看著零零發，雖然心中悲苦但面對一個已死之人還能說什麼呢？是不是可以考慮自己學著補鞋呢？
  
      崔略商的話讓其餘人不自覺得點頭贊同，就連無相皇也同樣如此。凌笑聞言卻驚恐異常，狗屁的天地威勢啊！他們都沒看見！
  
      那究竟是什麼，是放電現象造成的幻覺？還是自己喝多了呢？又或者是自己被無相皇打成了腦殘！
  
      渾身一哆嗦，趕緊搖頭將這些有的沒的可怕念頭甩去。
  
      「狗皇帝！今天沒人救得了你！哈哈哈！」無相皇見零零發已死，內心越發得意，狂笑著掙開無人掌控的鎖鏈向皇上一掌拍去。
  
      掌力並不如何凝結，因為其自問在場眾人已經不存在能擋住他的人了！只是無相皇的運氣似乎用盡了，阻攔來了！
  
      嗖！凌厲的劍嘯劃過空氣直射他的後腰！
  
      無相皇驚得汗毛直豎，危急時刻憑藉超卓的輕功硬生生止住去勢，身形變換間橫移半寸，回身一掌。一柄寶劍應聲而落，擦著無相皇的腰間帶走丁點布片插在凌笑身邊。
  
      無相皇回頭凝望，捕神心有不甘踉踉蹌蹌的站起，之前內傷過重動彈不得，在零零發與無相皇纏鬥的時候也僅僅恢復了不多的真氣。直到零零發敗亡，他才趁其不備投擲出這最後的一劍！只是可惜，耗盡全部心力的一劍卻未能建功。
  
      無相皇冷笑一聲，看著連喘氣都費勁的捕神竟然還想過來！懶得搭理捕神，回身再次向皇上拍去，他已經等得太久了，仇人當面自然該快意恩仇！
  
      嗡！
  
      又是一陣劍嘯傳來，無相皇煩躁的回身擊去，「這次又是誰？難道非要逼著老夫大開殺戒嗎？」
  
      掌勁與劍氣相撞，一股狂風驟然乍起，勁風所過眾人東倒西歪。「啊！」無相皇一驚，陡然提起全身功力，這劍氣竟然如此強大隱隱有壓制他的趨勢！
  
      砰！
  
      長劍再次一抖，一股沛然大力讓無相皇不由自主的飛身退後！
  
      強運真氣用了一招千斤墜才緩緩站定的無相皇，驚悸的抬頭看去，「嘶！你沒死！？」
  
      「呃哈哈哈哈！哦吼吼吼吼！憑你這臉都不要的人也想跟哥拼人品？豈知爺們的人品堅挺無敵，連閃電都劈不死啊！」
  
      凌笑嘴角一陣抽搐，能發出如此賤笑的也只有零零發了！剛才凌笑本來想抄起插在地上的長劍自己上了，誰知零零發雙眼陡然怒睜嚇了他一跳，然後就彷彿詐屍般直愣愣的立起，一把抄起長劍對著無相皇便是猛然刺去！
  
      斜劍於地彎腰說道：「微臣無能！令皇上受驚了！」
  
      皇上笑眯眯的輕捋鬍鬚卻發現下巴光滑潔白，尷尬的道：「愛卿不必自責，快解決了這不要臉的，朕餓了！」
  
      「微臣遵命！」零零發轉身罵道：「臭不要臉的！你聽到了，還不趕快過來受死！」
  
      無相皇雙拳緊握，身上真氣蒸騰，他不得不這樣做！此時的零零發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那未經收斂緩緩自身體逸散的真氣竟是如此澎湃！雖不知究竟在這短短的時間中發生了什麼事，但無相皇心中止不住的嫉妒！如果這麼強大的真氣給他的話，相信自己早就成為宗師級的人物了！
  
      吼！
  
      多說無益，唯戰而已！
  
      殘影飛舞，無相皇運起獨門輕功，身形極速連閃靠近零零發！
  
      零零發看著無相皇意氣風發攜著浩大氣勢衝來竟緩緩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彷彿一幅畫、一座雕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對力量的完美詮釋，劍刃緩緩抬起，明明極慢卻能在後面產生一個個虛影。劍光寒，眾人的心更寒，劍刃越來越亮，刺眼的同時令眾人更加心驚不已！
  
      漸漸地，劍刃揮舞加速，嗖嗖嗖！
  
      一次次破空，一次次變換，招式由簡單到繁複，由優美到燦爛！令所有人目眩神迷！
  
      天！
  
      狂風一浪浪掀起，眾人衣衫獵獵作響，無相皇的攻勢也被生生阻住，身形在巨浪狂濤中掙扎飄浮，那詭異的輕功竟然不能給他絲毫的幫助！
  
      外！
  
      劍勢陡然變化，狂暴的海浪竟突然回縮，無盡的威勢凝聚在一把劍、一個人的身上，眾人只覺心中無比沉重！
  
      飛！
  
      零零發身形竄起，速度快絕卻讓人感覺說不盡的優美、道不出的舒暢，而之前積聚起來的威勢也跟隨著他，就像是違反了地心引力般向上傾瀉！
  
      仙！
  
      最後一字出口，天地被劍光晃的一片絢爛，零零發竟真的彷彿仙人下凡般緩緩而落。長劍輕指，劍刃所及紛紛崩裂，漆黑的夜空一道月光撒下。劍光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中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連接天地，原本彷彿遮住天地的烏雲在剎那間以光柱為中心形成一道漩渦。閃電纏繞光柱更是給其添加了一番大自然的威勢。
  
      零零發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無相皇的身後，身軀前傾緩緩收劍！
  
      身後無相皇還是之前防守時的動作，頓了一下一口鮮血狂噴，原本沒有什麼器官的面部竟然有七個血點在往外勃勃冒血！場面詭異莫名，凌笑心中驚叫，原來他也是有七孔的啊！嗯，只是不明顯罷了！
  
      「好……劍法！」捕神掙扎著靠在牆角，難以置信的說道。
  
      眾人目瞪口呆間仍不忘點頭，但與眾人不同的是，凌笑在剛才的劍法中竟然看到了有金龍纏繞零零發軀體！雖只是一閃而過，但那熟悉的威壓卻騙不得人！
  
      「哈哈哈！幹的漂亮啊！阿發，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皇上在後面拍著手興奮的跳腳直叫。
  
      零零發帥氣的架勢陡然一跨，朝著皇上諂媚道：「皇上看著還好？要不微臣再給您表演一下！」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這麼蕩氣迴腸的劍法自然不能像街頭賣藝似的隨便表演，話說這老不死的掛了沒？」
  
      零零發看著已經流了滿地血的無相皇，「呃，血都流成小溪了！大概死了吧！」
  
      「那就好！」皇上順順胸口，危機過去了，明天的天氣一定陽光明媚！
  
      然後，血條將盡的無相皇嗖的一下穿窗而走！
  
      ……
  
      葉孤城的酒杯放在嘴邊停下，雙眼陡然精光亂放！嚇得司空摘星雙腳一跺退後三丈，陸小鳳與諸葛正我身體轉瞬緊繃，屏息凝氣盯著葉孤城！
  
      轟！
  
      遠處黑暗中一股強大的氣勢爆發而出，彷彿狂濤大浪般的感覺撲面而至。
  
      兩人面面相覷，諸葛正我完全沒領教過天外飛仙所以有的只是驚訝！但陸小鳳可是見識過天外飛仙的，看葉孤城滿臉狂熱的樣子，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哈哈哈哈哈！」
  
      葉孤城突然的狂笑讓司空摘星那脆弱的小心臟再受打擊，不管幾人費解的眼神兀自笑道：「竟然真的可以！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