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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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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3:4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斷浪你壞
  
      眾人一驚,好微妙的輕功,就好似一片落葉般隨風而下,似乎不為任何外物所動又似於不知不覺中影響著萬物運行的規律。
  
      「暈!果然裝的一手好逼。」凌笑嘴角微抽冷哼道。
  
      泥菩薩好奇的看著他,「你認識?」
  
      凌笑果斷搖頭,用慶幸的語氣道:「幸好不認識,不過帶了兩個美女四處亂晃,還捨得下血本又是花瓣又是香粉的,這麼騷包除了姬家的人還能有誰?」
  
      泥菩薩哭笑不得道:「人家只不過是有些注重排場,這也能讓你吐槽?」
  
      凌笑聳聳肩,「沒辦法,槽點很多啊。尤其是在這美女資源極度缺乏的社會,他們姬家竟然佔了那麼多!光憑這點就該扒了褲子彈小弟弟彈到死!」
  
      泥菩薩渾身一冷苦笑道:「你的怨念還真是深啊!我知道你在濟南跟姬隆發生的那些不愉快,但我勸你還是莫要小瞧此人。他叫姬天放是姬隆的大哥不假,但他和那個沒用的弟弟可一點不一樣。不光武功強大距宗師只有一步之遙,而且為人謹慎小心、三思而後動。你別看他身後同樣跟著兩個漂亮的劍侍,但其卻不好色,據我觀察那兩個女娃子還是處子之身。」
  
      凌笑一驚,「真是處子?」
  
      泥菩薩點頭,凌笑繼而大怒,「靠!佔著茅坑還不拉屎,如此浪費資源,更該彈小弟弟到天荒地老!」
  
      眾人:「……」
  
      姬天放沒有感覺到凌笑的怨念,環視一週臉上是淡淡的高傲,輕聲道:「感謝今日與會的各位英雄。在下姬天放。便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人了。」聲音不大卻像是迴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領頭人?我怎麼不知道!」
  
      一個帶著陰笑的猖狂聲音突然響起。凌笑暮然一驚凝神望去,竟然是他!
  
      斷浪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他坐在台下卻仰起腦袋譏笑著俯視過去。只這一瞬間,他在凌笑心中的形象就被扭轉了。
  
      凌笑興緻勃勃的拿起一塊糕點,「我去,今天沒白來,這是要上演一齣好戲啊!」
  
      眾多武林中人見此議論紛紛,在他們的心中其實在來之前就已經默認了姬家的領導位置。但任誰都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當眾挑釁。
  
      姬天放眉頭緊皺,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剛剛說一句話就有人跳出來反對。這斷浪的作風他略有耳聞,只是這人憑什麼敢反抗姬家?偏頭看看旁邊坐著的秦霜和步驚雲,發現兩人竟然不露聲色採取了默認的態度,這才明白,斷浪的作為絕不是個人的臨時起意。
  
      「斷兄有何指教?」姬天放冷聲道。
  
      只見斷浪邪邪一笑,「哼!咸陽天象大變,我等武林豪傑都是被告知並邀請而來。真正說起來也是看在皇室的面子而不是什麼姬家!你姬家對武林可有什麼貢獻?又或是對國家民族有什麼益處?若是都沒有,憑什麼你來做領頭人!」
  
      此言一出眾人大嘩。凌笑的心中更是翻起了滔天大浪!他終於知道雄霸為什麼讓斷浪也來了,因為這種拉仇恨的事。面容冷酷的步驚雲和穩重有餘銳氣不足的秦霜都沒有跋扈的斷浪好用。
  
      雄霸想做什麼?斷浪口口聲聲可是絲毫沒有攻擊個人的意思,完全就是開了地圖炮將整個姬家都扯了進去。難道雄霸風雲在手又把藥給停了,想要跟姬家開戰嗎?
  
      姬天放目光一凝,臉上怒意一閃繼而恢復正常,「我姬家不敢說對武林有任何貢獻,但你天下會似乎也不見得夠資格吧。」
  
      凌笑聞言眉頭微皺,姬家關注大明如此多年,他不相信姬家不知道天下會就是保龍一族,這是篤定了斷浪不可能將保龍一族的信息公佈出來,而且斷浪也未必知道保龍一族的事。
  
      憑良心說,保龍一族對國家的貢獻要比姬家多得多,但那些都不是能夠擺在明面上的。這姬天放的心思可是夠毒的啊!
  
      斷浪哈哈一笑,蔑視的看向姬天放,「不錯,雖然我出身自天下會,但也不敢說天下會對國家、民族、百姓做過什麼有益的事。但作為一個領頭人,無論是武功、智計、才德必須都是上上之選。閣下以後會做什麼不得而知,但過去似乎並沒有辦過什麼大事讓大傢伙記住你吧。」
  
      凌笑噗嗤一樂,要不是無情拉了他一把差點就笑噴出來。這姬天放作為姬家派來的使者,竟然還沒來的及霸氣外露就被頂的沒了脾氣。這斷浪卻是看著越來越順眼了!
  
      姬天放眼中殺機更甚,冷哼聲道:「這麼說,斷兄打算競爭一下這領頭人的位置嘍?」
  
      斷浪感受到那種仿若實質的殺意全然不懼,陰冷一笑,手掌已經撫上了火麟劍的劍柄,只要對方稍有異動便是雷霆一擊。
  
      姬天放有些詫異,這斷浪是抽了什麼風?看這架勢是真想跟自己幹一架,難道天下會不懼怕姬家嗎?憑雄霸一個宗師,再強又能攔得住姬家幾位長老?
  
      「各位稍安勿躁,如今大劫將至又何必為了區區名利而傷了和氣呢!」這時一個穩重的聲音響起使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下來。
  
      凌笑一看,任我行緩緩站起向劍拔弩張的雙方微微揮手,接著說道:「兩位都是武林中的後起之秀,斷兄弟乃是天下會的堂主,而姬兄更是姬家此次的代表,都是有身份的人。說上兩三句便即動手豈不讓同道們笑話。大家都是讀過書的,應該講理嘛!」
  
      噗!
  
      這次凌笑真的噴了!臥槽!今天這事大了,連日月神教也反了!
  
      別看任我行說什麼講理,但姬家對於武林從來都是單純的武力鎮壓,何理之有?他這麼說分明是向著斷浪,而且退一萬步說,武林之中又有什麼事是真正的講道理了!道理從來都是建立在拳頭上的。
  
      姬天放目光一陣急速閃爍,今天的勢頭大大不對,頗有一種武林各派圍剿姬家的感覺。
  
      斷浪把放在劍柄上的手一鬆哈哈笑道:「任兄說的不錯,咱們又不是什麼妖邪狂徒,有理當然講理了!姬兄不要在意斷浪剛才所說,你姬家的確對武林沒什麼貢獻,當這領頭人卻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不過斷浪倒是知道在場有一人合適。」
  
      「是誰?」姬天放問道,他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搞什麼鬼。
  
      斷浪微笑緩緩道:「此人隻身對抗五毒邪教、破倭寇、解瘟疫、戰西夏,以先天之軀不懼宗師!無論是武功、智計、才德都高人一等。」
  
      凌笑眼前一黑,感覺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只聽斷浪接著道:「此人便是擎天一劍凌笑凌大俠!」
  
      斷浪!你個熊孩子,哥收回之前的話,你的心腸大大的壞啊!
   
小說章節內容有誤,問題,請連繫我。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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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4:1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二章 複雜關係
  
      一個拉風的出場很容易在眾多妹子心中留下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凌笑現在就十分肯定,在眾多俠女心中以後都會有自己的影子。至於是英雄還是逗逼就不得而知了。
  
      微微扭曲的嘴角,略顯僵硬的身軀,眼神中是尷尬和驚奇的集合體。
  
      「果然,哥就算隱了身、潛了水也依然無處可逃,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就好比那暗夜中的螢火蟲,是那樣的明顯、那樣的出眾,特別是我這心懷天下的胸襟配上憂鬱的眼神,還有那風靡整個江湖的絕美外貌都深深的出賣了我!」
  
      請注意!這段話不是凌笑的內心獨白而是真的從他嘴裡蹦了出來!
  
      清風微撫,一種怪異的氣氛從悅來客棧中飄蕩出來,路上的行人突感一陣雞皮疙瘩暴起,神經兮兮的轉頭四處張望。雖然沒有任何發現但還是下意識的遠離了客棧大門。
  
      凌笑很滿意的看著所有人的表情,他雖然瞧著像是一個逗逼,但其實他真不是一個逗逼,真的不是!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無論是斷浪那近乎於宣戰的明顯挑釁,還是任我行表面拉架其實針對姬家的言行,又或者之後那近乎坑爹的仇恨轉移都太快了。快的凌笑根本就沒有時間思考,就像是在瓢潑大雨中趕路的行人,面對撥雲見日的晴朗剛剛放下雨傘,天上卻突然下起了刀子!搞不好是會死人的!
  
      所以,需要一個緩衝,一個能讓他思考對策、重新佔據主動的緩衝。於是。這段話很完美的達到了目的。
  
      斷浪眨眨眼緩緩合上能夠塞下一個榴蓮的大嘴。心中怪怪的。就這樣的人也配剛才那般對我評頭論足?你還要臉不要!
  
      任我行的心理有些接受不能,腦中根據凌笑傳聞所腦補出的形象轟然坍塌,一定是幻覺,全部都是幻覺!
  
      姬天放倒是神情凝重了不少,無論此刻的凌笑有多麼逗逼,都無法掩蓋他所做的那些事。雖然整個姬家都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他不信姬隆連這種逗逼都鬥不過,所以凌笑一定是在做戲。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們目前都被震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很好,若是讓他們繼續那麼旁若無人的放嘴炮、拉仇恨,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
  
      吱呀!
  
      凌笑很清晰的聽到了後面挪動椅子的聲音,想必花滿樓等人現在肯定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吧!輕咳一聲緩緩站起,「首先呢,我代表朝廷感謝大家的一片拳拳愛國心。之後呢謹代表個人,感謝眾位大俠對凌某人的厚愛。我想說,雖然在下的功績數不勝數,哪怕對抗宗師也只不過是凌某傳奇路上的一個點綴。但是我相信,就算眾位大俠在凌某的位子上也同樣會如此選擇的。」
  
      小小的拍了個馬屁便引來了其他人的贊同。看著眾多武林中人不自覺得點頭,心中也跟著一鬆。至少不能讓斷浪拉著他們的鼻子走。
  
      接著又道:「關於這個領導人呢,凌某並不認同斷兄的話。」
  
      「哦?哪句話?」斷浪眉毛一挑笑道。
  
      「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為民除害,雖然不知道這害究竟是什麼,但總歸還要靠武力取勝。所以人品名聲什麼的都不重要,最關鍵的還是佈局能力和戰鬥力。」凌笑看看眉頭緊皺的姬天放,笑道:「關於這點我看斷兄弟就很合適嘛!」
  
      斷浪一愣,「感謝凌兄的推舉,只是斷某卻不堪大任,讓凌兄失望了。」
  
      「斷兄何必妄自菲薄呢,論武功有火麟劍在手的你將會越戰越強,論佈局,閣下身為天下會一堂之主,手下高手無數若無領導能力又怎麼能將他們管的服服貼貼呢?」凌兄進一步道。
  
      「凌兄說笑了,斷某手下的那些都是酒囊飯袋,怎麼能和眾位英雄比?談不上什麼領導能力。」斷浪謙虛道。
  
      凌笑聞言一樂,「那我這手下白丁皆無的孤家寡人就更談不上什麼領導力了。」
  
      斷浪一囧,你丫說半天就為了否定自己的能力嗎?
  
      任我行彆扭的笑笑,「其實任某還是很認同斷兄的提議,咱們都是逍遙自在的武夫。論起領軍打仗肯定不如那些行伍出身的將軍,所以比起領導能力還是武力更重要一點。而凌兄能夠力抗宗師,足以證明你的強大。我任我行自問做不到,所以在這點上我服你!」
  
      凌兄眉頭微皺,能夠讓任我行說服的還真不多,但是他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眼珠轉了轉道:「對於對抗宗師這事,凌某說來慚愧。這一來呢,姬家的宗師是怎麼回事,大家也都清楚。」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嬉笑,有點見識的武林中人都知道,姬家的宗師除了極個別強者,大部分是有些水分的。
  
      姬天放的臉色很難看,宗師跟先天境界有著本質的不同,即使姬家的宗師在武力上可能不如其他人,但也絕沒有眾人想的那麼不堪。頗有深意的看著幾人,他們在言語較量的時候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削弱大家都於姬家的恐懼。難道他們早就串通好了?
  
      這可是有些冤枉凌笑了,任我行與斷浪,或者說天下會跟日月神教之間有沒有什麼貓膩不得而知。但凌笑跟他們真是半點交情都沒有,可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兩者的意圖。至於削弱姬家那近乎霸道無敵的固有印象,只不過是順手而為。
  
      只聽凌笑又道:「這二嘛,雖然跟宗師交了手還全身而退,但我並沒有贏。」
  
      「哈哈哈,凌兄過謙了,能夠在宗師手下全身而退的先天境界又有幾人。」任我行大笑讚道。
  
      凌笑眉頭一跳高聲道:「怎麼沒有?慕容復就曾在與西夏一戰中從宗師強者手中全身而退。」話音一落全場再次大嘩,眾人都知道丐幫一役慕容復、喬峰和凌笑並肩作戰趕跑了西夏人,但卻不曾聽聞竟然還有宗師高手參與其中。
  
      凌笑心中暗樂。慕容復。看在你借出阿朱的份上。哥們可是幫你好好的宣傳了一下。
  
      任我行頓了一下道:「慕容公子的大名在下早有耳聞,只是可惜他畢竟是鮮卑人,雖然早已融入中原但大家卻不想被一個外族領導,何況他此刻也不在這裡。凌兄還是莫要推辭了,反而顯得有些居功自傲!」
  
      凌笑鄭重的將手一擺,認真道:「這事可馬虎不得,你們既然不同意受外族領導,那我就更不能做這個領頭人了。因為我當初對抗宗師的功績可是和這位柳生小姐共同創下的!你們若是推舉我做領頭人。那不是等於我食人外族的牙慧?這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否則以後你們想起來反而大家難看。」
  
      任我行一僵,敢情你說了半天是在這等著我呢!看看如同冰山美人般不動聲色的柳生雪姬,他還真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姬天放發現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夠用了,凌笑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見過謙虛的、有過虛偽的,可你啥時候碰到過將自己批的一無是處全盤否定的?他也算明白了,這凌笑跟任我行和斷浪應該沒有勾結,而且也沒想過當這個領頭人。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這點而高興,之前的一番談話無論是誰都在不知不覺中定下了一個基調。那就是姬家絕對不能做這個領頭人。
  
      場面一時間有些僵持,斷浪頗有些著急的向任我行使了個眼色。不過回應他的卻是微微苦笑。姬天放這次終於抓住了機會,且提出的建議也是簡單暴力。
  
      「看來說什麼領導力對我輩江湖中人都是一個負擔。那麼就只剩下武力了。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切還要手底下見真章!」姬天放突然間就豪氣萬丈了。
  
      三人一驚,這不好,相當不好!
  
      推舉領頭人還能說是講道理,你姬家總不可能因為這而去對某個門派進行圍剿,但比起武來,說是點到即止可自古以來有哪個比武是點到即止的?哪怕有丁點小傷,姬天放都能說成是惡意中傷,你姬家也就有了圍剿的理由。可千萬別信什麼個人恩怨,這個江湖從來都是打了小的,出來老的!
  
      凌笑看看斷浪那有些著急的樣子,再瞧瞧任我行眉頭緊鎖的德行,突然有種明悟,原來他們雖然決心跟姬家對著幹,但卻並不希望馬上跟姬家攤牌。
  
      姬天放得意的左右看看,在個人武力上他自信不輸於人,而且自己背後站著整個姬家,誰要是敢在擂台上不給自己面子,那就是在挑戰姬家的領導地位。目前能讓姬家顧忌的只有,少林武當和金山寺,其他不足為慮。
  
      少林的玄難玄渡由始至終都在那端坐不語,看來對領頭人一事沒什麼興趣,凌笑甚至認為玄慈讓他們來咸陽都只不過是順便,到丐幫對付喬峰才是重點。
  
      武當的兩個道士只是武林新秀,無論武功還是聲望都不足以服眾。
  
      至於金山寺的佛印,忽略好了!
  
      凌笑雙眼微眯,想了想笑道:「比武決鬥難免刀劍無眼,我們還沒碰到敵人就傷了和氣,這可不好。在下推舉一人,當是眾望所歸!」
  
      眾人一奇,他想幹嗎?
  
      凌笑微笑著看向斷浪方向,「天下會在武林之中聲望極重,其三位堂主更是人中龍鳳。雖然斷兄自認無法勝任,但不是還有步兄和秦兄嗎!步兄不善言辭在領導上難免有些妨礙,但秦兄卻是個不二人選。」
  
      秦霜一驚,奇怪的看向凌笑,這怎麼把他也扯進去了?剛要站起反駁卻見凌笑搶道:「秦兄可不要一時衝動,謙虛過頭可就是驕傲了。而且如果連秦兄也不肯做的話,那就只有聽從姬家的提議,用戰鬥分個勝負了。」
  
      秦霜面色一肅,凌笑這幾句話聽著沒什麼,其實暗藏玄機。他說姬家而不是姬天放,就是要告訴你,選擇了姬天放的方法那就是讓姬家做主了。又說戰鬥而不是比武。就是讓你知道。如果你在擂台上稍有差池都會引起兩方勢力的大戰。
  
      這是警告也是試探。警告你們別把我凌笑當成傻子,想讓我當出頭鳥就要有遭殃的準備。試探則是要看看天下會是不是真的想跟姬家對抗到底?如果他們決心已定,雖然不願意也會接受這個位置。如果還在搖擺不定,那麼就上台好了,反正凌笑都沒什麼損失。
  
      斷浪回頭跟秦霜對視片刻,秦霜深吸一口氣道:「凌兄說的好,秦霜身為武林的一份子當然要為武林出力。如今蒙各位豪傑不棄,秦霜便做了這個領頭人又能如何?」
  
      「好!大好男兒正該當仁不讓!」凌笑帶頭鼓掌。眾多武林中人哭笑不得,你們一大幫人在那說來說去,又何曾問過我們的意見了?不過這就是江湖,小門小派永遠沒有話語權。
  
      「秦兄為人穩重,武功高強,做這個領頭人可謂相得益彰。」任我行微笑接道。
  
      姬天放的臉色相當難看,不過僅僅一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笑道:「既然秦兄眾望所歸,姬某又怎會奪人所好。」
  
      任我行看著姬天放如此乾脆,心中不由更加高看一眼。此人能夠如此隱忍喜怒不行於色,當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不過凌笑的想法卻正好相反。會鬥智的不一定就難對付,能隱忍的未必就能逆襲,以戰養戰的方式未必不存在,光腳不怕穿鞋的,那種莽夫往往能起到更奇妙的作用。
  
      凌笑目前處在一個奇妙的狀態,只要不遇到宗師或者無數先天高手一起圍毆,他都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看如今的姬天放更像是在看一個演員秀演技!
  
      除非你能夠先遭遇退婚,再從家傳破爛裡翻出絕世秘籍,然後隨便一個戒指中又藏著一個老爺爺!那凌笑肯定退避三捨!
  
      一場聲勢浩大的武林大會就在幾個人你來我往的暗暗交鋒中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擂台都擺好了,原本應該打一架的,這次大會總結起來還是能讓武林中人看出幾件事。
  
      天下會、日月神教和姬家剛上了。凌笑似乎對姬家採取漠視態度,不對抗也不合作。姬家今日丟了面子,以其往日霸道的特性,定不會善罷甘休。總之從此以後武林多事了,身為路人的我們還是專心打好醬油吧!
  
      「你的臉色有些難看。」無情關心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感覺心煩。」凌笑緩緩推著無情走在街上,佛印等人都被他打發回去了,難得的兩人世界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無情道:「他們將你推出去當出頭鳥的時候都不見你心煩,現在因為什麼。」
  
      凌笑嘆了口氣道:「那是演戲,推出誰去當出頭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斷浪在表達一個態度。一個天下會從此不再拿姬家當回事的態度!對此我不想評論雄霸究竟有什麼打算,只是疑惑,雄霸到底有什麼底牌能夠跟姬家抗衡呢?即使加上日月神教也不過送菜啊!」
  
      無情輕輕按住他放在輪椅上的手安慰道:「這些事不要再去想了,雄霸那種等級的高手是真正的下棋人,我們說到底只是棋子。明哲保身才是我們該做的,你不能總是這麼衝動,要為自己想想,為別人想想。」
  
      凌笑聞言眉飛色舞道:「為別人?為誰,妳嗎!」
  
      無情輕笑著放開手,「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就不是那種會為了這種事煩心的人。」
  
      凌笑嘆了口氣道:「他們愛怎麼著都行,皇上出行前就說過,咱們這一趟主要是來打醬油的。我之前煩心是因為,在客棧的那幾十隻鬼魂,竟然在結束後一起從大門衝了出去!對方竟然有能力派來幾十隻鬼魂一起偷聽,而且走的如此明目張膽,這是做給我看、打我的臉啊!」
  
      無情聽到這話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不光看不穿你在想什麼還總是跟不上你的思想。」
  
      凌笑聽著無情充滿埋怨的話灑然一笑。
  
      深夜,泥菩薩像是個勤奮的小老鼠一般,不停的在佛印等人的房間進進出出,面對一個個問題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耐。而任我行等人居住的客棧中也不消停。
  
      「那個凌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差一點就壞了幫主的好事。」斷浪氣急敗壞的罵道。
  
      任我行輕輕斜瞥了他一眼,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教欠了凌笑很大的人情,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你想攔我?」斷浪陰陰笑道,眼神無比凶厲。
  
      秦霜在兩人中間一站,「不要衝動,如今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要打也不能現在打。」
  
      「不錯,誰若是壞了大事,我殺他!」步驚雲冷冷道,沒人懷疑他說這話的決心。
  
      小小的一間屋子竟然容納了天下會和日月神教的四大高手,凌笑要是看到這場景一定很感興趣。
  
      任我行輕蔑一笑,「你的師兄要比你強的多。」
  
      斷浪怒火中燒眼中殺意迸射,不過還是冷靜的沒有妄動,秦霜無奈嘆息道:「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激怒姬家,如今目標達到本該找個機會回返的,誰知竟然讓凌笑給綁在了咸陽。」
  
      任我行點點頭接道:「這次的事的確是個意外,那些扶桑人似乎並沒有按照他們說的計劃做,對於這些傢伙還是多留個心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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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4:33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三章 謹防忽悠
  
      「姐姐,你還在想那臭老頭說的話嗎?」柳生飄絮邊為姐姐鋪上被縟邊說道。
  
      柳生雪姬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光,竟有些痴了。柳生飄絮見此無奈的搖搖頭,「姐姐,別聽那個老不死瞎說,父親平時最疼你,怎麼可能會殺你?」
  
      柳生雪姬輕輕嘆息,「泥菩薩的話從沒錯過,而且他只是說我會死於父親之手,並沒有說父親要殺我。」
  
      柳生飄絮滿臉不解,「這有什麼區別嗎?」
  
      「我從未懷疑過父親對我的關心,只是你還不夠瞭解父親,在他的心中妳我從來不是第一位。」柳生雪姬難得的有些幽怨。
  
      「姐姐的意思是,父親會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得不殺妳!」柳生飄絮想了想難以置通道。
  
      柳生雪姬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看著無盡夜空,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恐懼,自己那可將生命凍結的刀意似乎給不了他丁點安全感。
  
      泥菩薩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累過,過去別人都要求著他算命,如今他竟然要求著別人問問題。這人情債果然不好欠啊!
  
      感嘆著搖搖頭,大大咧咧的向前走著。深夜的咸陽雖然沒有宵禁但仍然不見一個人影。
  
      「出來吧。那些傢伙都找不到我。也就你的方法最特殊。」泥菩薩輕輕一笑緩緩道。
  
      話語未落,寂靜無聲的街道突然陰風陣陣,鬼哭狼嚎。嗖嗖風起,一道道綻放著陰寒氣息的透明虛影突然出現在四面八方,下一剎那便齊齊向泥菩薩撞去!
  
      泥菩薩不慌不忙,臉色平淡的輕輕伸出粗糙手掌,輕輕一翻,一股無形的力量毫無徵兆的升起。
  
      無數虛影突然停頓。像是一頭撞上了充滿彈力的漁網,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法再向前一步。泥菩薩搖搖頭,惋惜道:「你的控魂靈術已經有了相當的火候,只是可惜缺少一枚強大的戰魂輔助。這些普通鬼魂即使被你訓練的再強也就嚇嚇後天武者罷了。」
  
      「前輩得罪了,小女子身不由己,在沒確認大師身份之前也只得如此謹慎。」
  
      這是一個充滿靈氣的聲音,說不上多好聽但卻讓人有些欲罷不能。泥菩薩撇撇嘴雙手很沒形象的插進袖口,目光淡定的看向遠處。
  
      虛影散盡,但那鬼魂肆虐所帶來的寒氣卻讓空氣中飄起一層淡淡的白霧,兩道身影從霧氣中漸漸清晰。一道窈窕多姿,扭動的腰肢充滿了青春活力。另一道卻有些瘦弱。但這消瘦中卻透著一股堅強與執著。
  
      「見過大師,晚輩有禮了。」
  
      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面容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卻屬於那種越看越喜歡的類型,雙眼靈動異常,閃爍著堅定以及刻骨銘心的仇恨!
  
      泥菩薩有些憐惜的看著女子,女子的年紀並不大,他從沒想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眼中會有如此複雜的感情。
  
      身後的少年倒是並不起眼,有點小帥且娘炮的長相,同樣堅毅卻有些純真的眼神與前面少女形成了鮮明對比。
  
      「你們的事情我已知道了,如今你們想知道什麼?」泥菩薩首先開口。
  
      少女秀眉微皺,有些倔強的道:「我知道前輩的規矩,有什麼要求請說吧。不過希望等我們辦完事再履行約定。」
  
      泥菩薩搖搖頭,「這次不用。」
  
      少女皺眉道:「我們不需要可憐。」聲音有些惱怒。
  
      泥菩薩道:「這次就算了,無論是施捨也好,可憐也罷。總之這次我不會提要求。但你們兩個只有一次機會。」
  
      少女低頭沉默,緩緩道:「多謝。」
  
      泥菩薩不在意的揮揮手,少女思索片刻道:「我們的仇能不能報!」
  
      泥菩薩並沒有回答問題,反而有些為難的撓撓頭,「你這問題其實根本沒有意義,無論我的答案是什麼,你們都會去報仇。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兩個氏族將近五千人的仇恨,不能不報。」女子面無表情,語氣平淡的像是在敘述一加一等於二般平常。
  
      泥菩薩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從未想過有人面對如此仇恨竟然會是這個語氣,也許眼淚早已流乾,仇恨早已昇華成一種本能。
  
      泥菩薩想了想道:「你們的仇會報,但卻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女子點點頭,「能報就好。」說完輕輕轉身,似乎這個消息並不能使她動容,關於生命什麼的也毫不在意。
  
      泥菩薩又道:「其實你們根本不需要如此著急,就算你們不動手,仇恨也會完結,又何必搭上性命呢?」
  
      女子正要啟動的身影一頓,「他必須死在我的手裡。」
  
      「那你就不為你弟弟想想嗎?他可是你們家最後一根香火。」
  
      女子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離開,那少年看著泥菩薩堅定道:「我不在乎!」
  
      泥菩薩有些鬱悶的撓了撓下巴,「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我卻是沒有逆天之人那種改命神通,還是先藏起來再說吧!」說著緩緩行進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
  
      輕輕打了個哈欠,凌笑洗漱完畢來到了府衙後堂,一夜過去相信段天涯等人也該回來了,不知能探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拭目以待就好。
  
      「咦?這濃厚的低氣壓算怎麼回事?」凌笑有些好笑的看著眾人。經過一夜。每個人的臉上好像都平淡無奇。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有那麼幾分生人勿近的沉重。
  
      稍微一想便即恍然大悟,嘿嘿一樂八卦道:「是不是那個老頭子告訴了一些你們不爽的?來都說說,你們問啥了?」
  
      眾人齊齊甩了個白眼,整齊劃一像是練過千百遍一樣。
  
      凌笑有些不甘,晃著肩膀賣萌道:「哎呦,說說嘛!人家好想知道哦!」
  
      面對這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舉動,眾人臉色一黑,不過還是有不在乎的。比如花滿樓,人家就很坦然,「我問了姻緣。」
  
      凌笑微愕繼而笑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問這個,他是怎麼回答你的?」
  
      聞言花滿樓臉色怪異道:「他竟然說我的夫人會非常美麗!」
  
      凌笑一怔哈哈大笑,「我就說這泥菩薩不會那麼大方,這分明是噁心人啊!再漂亮又能怎麼樣,你又看不到!」
  
      花滿樓苦笑著搖了搖頭,凌笑接著望向眾人,只可惜再沒人搭理他。也不在意樂道:「算命這個東西就是那麼回事,得到了不爽的答案儘管無視。就算泥菩薩算的再準又能怎麼樣。誰知道他告訴你的時候有沒有騙人?我可是聽說洩露過多的天機會減壽的哦!」
  
      眾人一愣,這點他們之前都是都沒想過。只聽凌笑接著道:「就像是告訴花花的答案,你本身就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找的女人就算不是傾國傾城那種也絕對不會差,否則站在你面前是會讓人自慚形穢的。所以泥菩薩回答這種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算,就是我也能忽悠你。我現在就敢說,你未來的夫人肯定會武,因為你是武林中人基本接觸不到那些普通人。」
  
      現場一靜,大家同時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也讓泥菩薩給忽悠了。過了半晌,佛印首先苦笑道:「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那是因為哥的話都是真理!」
  
      就在眾人因為真理的話糾結時,李英瓊滿臉鬱悶的回來了,找了個椅子隨便一坐,抓起茶壺咕咚咕咚便灌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啥都沒查到?」凌笑看著緊隨而入的段天涯等人問。
  
      段天涯看看李英瓊搖搖頭洩氣道:「查到了,但跟沒查到也沒什麼區別。」
  
      凌笑眉頭一揚很乾脆的回道:「不懂,仙兒解釋一下。」
  
      林仙兒乖巧的行了一禮,臉上絲毫不見任何沮喪的表情,回道:「線索很好找,我們跟著蟲子撤離的軌跡很容易便找到了事情發生的源頭,只是這源頭卻有些怪。」
  
      「怎麼個怪法?」眾人好奇。
  
      林仙兒接著道:「那是個熱鬧祥和的小山村,村子不算很大但卻很繁榮。村子裡有兩個氏族,一族姓馬,一族姓項。兩族從許久之前就在一起生活了。我們發現那個小山村中一個蟲子都沒有,所以便進去查探。」
  
      「然後呢?遇到敵人了?」凌笑皺眉問道。
  
      林仙兒搖搖頭,「沒有,村裡人發現我們時非常熱情,不光配合我們查找原因還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們。」
  
      身後的趙月露跟著感嘆道:「可不是嘛,熱情的我都有點受不了!從沒見過這麼好客的氏族,讓我差點以為江湖不是險惡的!」
  
      凌笑瞭然的點點頭,「所以你們在村民們的熱情攻勢下什麼都沒查到嘍?」
  
      幾人一起搖頭。
  
      凌笑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推過無情的輪椅道:「走吧,也不算毫無收穫,至少找到了地方。將這事告訴秦霜好了,身為領頭人,這事就讓他煩心好了。」
  
      凌笑與無情前腳剛走,趙月露突然鬼鬼祟祟的湊到林仙兒身邊問:「妳幹嘛這麼客氣?」
  
      林仙兒微微一笑,讓趙月露不禁有點晃神,「他剛才叫我仙兒,說明他已經認可我了,只要考驗的時間一到就會收我為徒。」
  
      趙月露:「……」
  
      「妳怎麼不說話?」林仙兒奇道。
  
      「沒事,突然感動的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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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4:4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四章 秦霜帶你過渡
  
      「我等還在為了領頭人的虛名而唇槍舌戰,想不到凌大俠竟然已經於蛛絲馬跡中查詢到了線索。秦霜佩服之情無以言表,請受吾一拜!」秦霜說著整個彎下腰去。
  
      凌笑自然假模假樣的上前阻止,「秦兄言重了。此事關乎百姓民生,凌某投身朝廷自然要更盡一份心。而且我手下能人繁多,如此快速的找到線索也多虧了他們。凌笑不敢居功。」
  
      說的很客氣,但臉上那得意的表情卻出賣了他。想不到哥也有讓人納頭便拜的一天,說起來最近很順啊!不光感情上有長足的進步,現在連王霸之氣也有爆發的趨勢了!
  
      凌笑與秦霜倒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一聊就是大半天,無情雖然與兩人沒什麼共同話題但還是給足面子的靜靜作陪。等到兩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哐!
  
      凌笑與無情前腳剛走,斷浪幾人就從窗外跳了進來。
  
      「如今你還認為此人名不符實嗎?」秦霜說著掃了眼斷浪。
  
      「哼!這只能說明在智計與查案上,他有所建樹。」斷浪冷道。
  
      任我行搖搖頭,「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不可怕,這種思維敏捷還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最可怕。」
  
      步驚雲的臉色越發冷了,看著秦霜問:「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地點,如此說不定會影響那些扶桑人的計劃,要不要出手將他除去?」
  
      秦霜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雲師弟啊。想事情不要動不動就除掉誰。下毒暗殺之類的方法永遠都是小道。雖然最簡單粗暴但也最容易打草驚蛇。」
  
      「秦兄有何想法?」任我行聞言問道。
  
      秦霜想了想道:「今夜我與安倍龍野見一面吧。看看他的計劃進行到哪了。說起來他也夠神秘的,保密工作如此到位,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凌笑一次很隨便的拜訪讓許多人開始緊張起來,而如今他卻跟無情在大街上買胭脂。對,就是買胭脂。不過無情對這個要求不高,相反李英瓊倒是要求不少。
  
      「怎麼了?英瓊要的品牌沒有嗎?」無情看他冷冷的表情問。
  
      凌笑很不屑的切了一聲,將包好的胭脂放在她懷裡,「那倒不是。只是這掌櫃的表情比我都冷,像是誰欠他五百萬一樣。一點都不知道顧客就是佛祖的道理。對了,這胭脂好像不錯,給你也買了一份。」
  
      無情聞言輕笑,「謝謝,不過佛祖也用胭脂嗎?」
  
      「你看修佛的人各個唇紅齒白、白胖白胖的,肯定在化妝品上也非常講究。」
  
      「呵呵,你這話要是讓佛印聽到非跟你拚命不可。」無情笑道。
  
      凌笑撇撇嘴,「相信我,那個禿驢對於佛祖的尊敬絕對沒有你想像的多。」
  
      無情笑著不予置評。接著又道:「早上看你對林仙兒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啊。」
  
      「之所以派她去調查是因為其智力還是讓人信得過的,至少比小迪和李英瓊那丫頭靠譜。而且他們回來的時候都是神情無奈沮喪。只有她是面無表情,這說明她發現了那座小山村的問題。只不過當時段天涯和柳生雪姬姐妹都在座,她知道我不信任幾人,所以才沒說。若我所料不差,今夜她會來找我的。」凌笑淡淡道。
  
      「看來她真的很適合做你徒弟,你們這對師徒心眼都那麼多。」無情總結道。
  
      「妳也很適合做師母啊!你們都那麼美麗!」凌笑聳聳眉毛說道,無情沒有接茬只是嬌哼一聲靜笑不語。
  
      深夜,林仙兒真的進入了凌笑的房間,只是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和隨後屋內的燈火熄滅,這一切都被起夜的柳生飄絮看在了眼裡。結果第二天一早就被她捅到了無情那,無情看著柳生飄絮那明顯鄙視的表情,只好哭笑不得的甩了凌笑一個白眼。
  
      ……
  
      「啥?你說我們都去那個村子裡住?」凌笑吃驚的叫道。
  
      秦霜肯定的點點頭,「不錯,我昨夜深思熟慮後終於做出了這個決定。既然問題在那個小山村,那我們就應該發動人數優勢,搜遍山村每一處地方,定要將線索找出來。」
  
      此刻的秦霜在凌笑眼裡從一個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大西轟變成了一個異想天開的逗逼!
  
      找線索?你見有人派正規軍去幹斥候的工作嗎?這要多有思想才能幹出這事來!
  
      凌笑樂呵呵的悄悄遠離秦霜,可不能被他拉低了智商。
  
      浩浩蕩蕩幾百人的隊伍就在秦霜的帶領下緩緩向著小山村開拔了,凌笑這才知道,各大派對於咸陽的異像還是挺上心的,這門人弟子一堆堆的,也許是他們的門派都建立在龍脈之上吧。反正讓凌笑感覺有點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意思。
  
      「他有說什麼嗎?」任我行湊到秦霜的身邊不動聲色問。
  
      秦霜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苦笑道:「我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只希望這次的計劃能夠成功。」
  
      任我行笑笑沒說什麼,只是沉默半晌道:「宗師圓滿真的那麼容易晉級嗎?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個計劃有點扯呢!」
  
      秦霜聞言不語,事實上他也不信,想想道:「扶桑人為了這個計劃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應該有一定的成功可能,只是我怎麼都覺得那個安倍龍野有隱瞞!」
  
      「那個村子是怎麼回事?」任我行又問。
  
      秦霜抬頭向遠處望去,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出現在綠鬱蔥蔥的山巒之間,不甚在意的說道:「安倍龍野的計劃需要許多的靈魂怨氣,而怨氣凝聚的過程中自然會令蛇蟲鼠蟻感到恐懼。所以才讓凌笑的人找到了線索,我們在那個村子裡其實什麼都找不到。只不過,安倍龍野說將所有人置於他的眼皮底下會更有利於監視。以防凌笑等人真的查到了什麼,弄的大家措手不及。」
  
      任我行彆扭的點點頭,假零零恭的事讓整個日月神教欠了凌笑的情,只是世上沒有永遠的仇恨,只有永遠的利益。面對扶桑人提出的計劃,日月神教很沒節操的息事寧人了。如今再對凌笑進行欺騙,讓他的心裡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歡迎歡迎,老夫項槐,乃是此村村長。感謝眾位大俠為了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安全而不辭辛勞的前來調查。老夫真是心中感動啊!」在村口,一個腰背有些佝僂的健碩老人握住秦霜的手不停搖晃,熱淚盈眶的樣子讓秦霜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村中已經為各位大俠準備了住處,小地方難免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項槐說著讓隨行的村中青壯將武林中人全都引入了一家家民居。
  
      「臥槽!怪不得段天涯說這村長熱情呢,包吃包住不要錢,還得說謝謝!不知道有沒有安排靚妞暖床啊?」凌笑跟著進入一家民居,看著桌上準備好的精緻糕點內心不由腹誹。
  
      眾人到達村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原以為在村民的熱情招待下這一夜算是過去了,可誰知道晚上還是出了事!
  
      轟!
  
      一聲巨響傳來,眾人一驚忙衝出門外向不遠處望去,只見一排土牆轟然倒塌,兩個黑影橫著便飛了出來。
  
      「哪裡走!」伴隨巨喝聲走出的是兩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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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5: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是偷襲還是逗逼的打草驚蛇
  
      武當武學具有其獨特的神韻,是武林中最貼近道家道法自然的門派。歷史悠久、底蘊深厚,自古便有北宗少林、南尊武當的說法。
  
      卓一航和宋遠橋作為武當的一代新秀,在門派之內自然得到了諸位長老的特別愛護。此次帶隊前來便有一分歷練的意思在其中,原本心中的那丁點驕傲輕狂卻是在見到天下會的幾位堂主時懂得了收斂,原來自己所謂的天賦真的不算什麼。
  
      好在道德經作為武當的基本讀物,武學至理沒有研究出多少,但一個個倒是都樹立了正確的價值觀。兩人雖然有些嫉妒羨慕卻並無過激的言行。
  
      但是,隨著秦霜進了山村之後卻是有些惱怒了。憑什麼!憑什麼敵人第一個對付的就是武當派!難道我武當看起來那麼好對付嗎?
  
      兩人含憤出手自然有些控制不好輕重,兩個突然顯現出來的黑衣人似乎還沒來的及準備便被踢飛了。
  
      貌似結實的土牆在兩人怒擊下比豆腐硬不了多少,狼藉的碎石土礫將兩個黑衣人徹底埋在了裡面。
  
      凌笑等人是最先到達的,戒備的看著碎石堆卻敏銳的感覺到黑衣人竟然徹底沒了聲息。
  
      臉色彆扭的靠近將他們挖出來,伸手在頸間一探,我擦!竟然掛了!
  
      回頭看著卓一航兩人道:「你們下手也太狠了吧,留個活口也好啊!」
  
      兩人一愣,對視一眼不由有些尷尬,「這個……倉促間反擊難免有些不知輕重。快搜下身。也許有什麼線索。」
  
      凌笑翻了個白眼在兩個黑衣人身上一陣亂摸。「咦?咦!咦!」
  
      「找到什麼了?」這時秦霜來到近前問道。
  
      凌笑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秦霜的臉色非常難看,搖搖頭緩緩站起,「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只是覺得這兩個傢伙太不經打了。竟然讓人一腳就踹死了!」
  
      秦霜臉色一黑,沒發現你叫那麼大聲幹嗎?轉身道:「兩位道兄,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羞赧道:「說來有些慚愧,他們隱藏的十分隱秘。我們起初並無任何發現。若不是有一個黑衣人不小心露了行跡,怕是我們如今還蒙在谷裡。」
  
      凌笑好奇問:「怎麼個情況?說說看。」
  
      卓一航道:「我二人剛剛將門下弟子安頓好回到屋中,突然聽聞一聲慘叫,心中一驚便回頭看去。發現引領我們的村民竟然已經萎頓倒地,其背後插著一把飛刀。而我們就在他前面不遠卻丁點風聲都沒聽到!」
  
      「是他們幹的嗎?」凌笑指著兩個黑衣人問。
  
      宋遠橋搖頭否定,「不是,發射飛刀的黑衣人距我們相對較遠,若不是有那村民擋著怕是我們都中刀了。那黑衣人發現我們轉過來便要逃跑,我們剛要起步卻感身後有異,轉身便發現了他們。」說著指了指已經死去的黑衣人。
  
      這時村長項槐跑了過來。看不出他那微微佝僂的身形還挺麻利,瞧著兩個黑衣人有些驚訝接著便向屋中望去。卻見一個村民滿身鮮血的趴在屋中。「哎呦我的小強唉!」
  
      凌笑滿臉黑線的望著村長哭天搶地的抱起那村民,眼淚鼻涕橫飛。
  
      卓一航與宋遠橋對視一眼滿臉凝重的來到村長身前,蹲下道:「老村長,這次小強是為我們擋了災。您放心,這仇我們報!」
  
      項槐抽泣著點了點頭,看著就一片淒涼。
  
      凌笑皺著眉頭來到旁邊,伸手將小強身後的飛刀取下,放在眼前仔細打量。非常普通的款式,屬於鐵匠鋪一輛銀子一大箱的那種。既不如何鋒利也沒有淬毒。再看看插入小強背後的深度,發現力道也不是很重。雖然飛行途中沒有聲音,但以這種程度就算是射中了武當二人也頂多是個輕傷吧。
  
      「發現了什麼?」任我行也湊了過來問。
  
      凌笑將飛刀遞過去道:「敵人很聰明,從這飛刀上似乎看不出什麼問題。」
  
      任我行皺眉接過,點點頭道:「這種粗製濫造的暗器是查不出來源的。」說著不在意的還給了凌笑。
  
      凌笑鄭重抱拳道:「之前還覺得秦兄的決定有些亂來,如今才知,竟是為了引蛇出洞!看來在計謀一道上,凌笑還有諸多需要請教的啊!」
  
      秦霜聞言嘴角微抽,輕道:「凌兄言重了,大家互相切磋而已。」
  
      眾多武林中人紛紛到來,見到死去的黑衣人不禁一個個眉頭緊鎖惱怒異常,更有暴躁之人已經破口開罵了。只是發洩歸發洩,這次的偷襲也給眾人敲響了警鐘,這看似祥和的小山村也不太平啊!
  
      秦霜給了村長百兩銀子囑咐其好生安頓小強,接著眾人便都回去了。
  
      凌笑坐在椅子上滿臉疑惑的看著飛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在想什麼?」無情問道。
  
      「總覺得這次偷襲有點問題,要麼那幾個黑衣人是逗逼,要麼卓一航和宋遠橋在撒謊。只是看他們兩個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言也有點太扯了。」凌笑表情彆扭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這麼說?」無情奇道。
  
      凌笑隨意的把飛刀扔給無情,「這飛刀就像是路邊撿來的,而且從力道角度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可取之處。除非是小強自己插了自己一刀,否則根本就解釋不了為什麼卓一航會聽不見風聲啊!還有,那種傷口深度在沒有破壞內臟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致命。而且那兩個黑衣人也不對勁,我摸他們的肌肉骨骼根本就沒有習武之人的那種彈性緊繃,就像是一個養尊處優滿身肥肉的地主。」
  
      無情沒有答話,只是將飛刀握在手中靜靜思考。半晌道:「這飛刀並不像你說的那麼普通。」
  
      「什麼意思?」
  
      「這飛刀上曾經纏繞了一股陰寒的能量。只不過現在這種能量已經消散了許多。不容易察覺。」無情將飛刀遞迴道。
  
      凌笑聞言恍然拍手,「我就說嘛!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武者。」
  
      「什麼不是武者?」這時花滿樓等人陸續進來,後面還跟著柳生姐妹和段天涯。
  
      凌笑狀似不在意的看了看他們接著道:「這些黑衣人能夠躲避眾多武林中人的探查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武者,沒有內力的他們在武者眼中就是一個個普通人,自然會被下意識的忽略。但他們卻是同樣可怕的玄修,用某種特殊的方法能夠隱身於我們周圍。這也解釋了為何他們的身體那麼不經打,不是卓一航跟宋遠橋一時失手,而是那些黑衣人的身體根本未經鍛鍊。所以一擊就掛了!」
  
      眾人一驚,佛印又問:「有什麼證據嗎?」
  
      凌笑舉起飛刀,「我檢查過小強背上的傷口,發現憑這種力道還不足以要他的命。真正讓他送命的是飛刀上那股陰寒的能量。」說著將其遞給佛印。
  
      佛印皺眉接過,微微感知便臉色難看道:「你說的不錯,這是一種陰魂能量,兇手是個擅於控制陰魂的玄修。」
  
      「就像是偷聽你們談話的那些鬼魂一樣?我如今真的懷疑加入你們是否錯了!」巫行雲冷哼著搖了搖頭。
  
      凌笑撇撇嘴,「知足吧,至少這次的敵人跟那賤人沒什麼關係。話說妳現在恢復到啥程度了,要不要我給妳找點血食?」
  
      「不需要。村中的活禽有不少,但你別想我會幫你。想要恢復巔峰至少也得一個半月的時間。」
  
      凌笑翻了個白眼。「那還是繼續賣妳的萌吧!」
  
      凌笑明白了黑衣人的底細,自然讓無情將居所中仔細探查了一遍,這才能夠安心入睡。不過有人睡的香,有人就要徹夜未眠。
  
      「姐姐,安倍龍野太過分了,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也殺。」柳生飄絮有些看不慣。
  
      柳生雪姬卻一直緊皺著眉頭,清麗的面容上一片冰霜,「這件事情還不能妄下定論,他雖然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卻不會這麼魯莽。如果今天的事真是他所為,那麼我便要懷疑他的智商了。」
  
      柳生飄絮想了想問:「要不我們找他出來談談?看看他究竟在搞什麼鬼。」
  
      柳生雪姬搖搖頭,否定道:「妳還沒發現嗎?凌笑等人並不信任我們,濟南的事已經讓他開始懷疑一切扶桑人了,就連段天涯也在他的懷疑之列。我們能不見還是不要見吧。」
  
      「那我們的任務怎麼辦?他這麼搞誰還會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別看那些色眯眯的傢伙一個個總是偷看咱們,可真危及自己的小命了誰不是戰戰兢兢的!」柳生飄絮鄙視道。
  
      「不需要擔心了,日月神教的教主親自去了趟扶桑,如今吸引姬家目光的任務已經可以由他們去完成了。我們只需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柳生雪姬倒是並不擔心,甚至還感覺到些許輕鬆。
  
      同一時間,在秦霜房裡兩個人相對靜坐,秦霜的眼中怒火隱而不發,冷哼聲道:「你似乎說過,我們在這裡什麼都找不到。可現在我需要一個解釋。」
  
      在他對面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除了有些娘炮、再加上面容有點病態的蒼白外,堪稱一個完美的男人,這人正是柳生姐妹之前所說的安倍龍野。「秦兄不必如此氣惱,這次的事責任在我,是我的手下誤會武當派有所發現才打算突然下手。如今誤會解除,我們一切照舊。」
  
      「說的輕巧,如今所有武林同道都已經風聲鶴唳,再想安撫談何容易?」秦霜一掌拍在桌子上,滿臉肅然。
  
      安倍龍野就如沒看到般笑道:「秦兄想要如何?」
  
      「告訴我你們的計劃。」
  
      「我們的計劃不是早就告訴你們了嗎?」安倍龍野狀似不解道。
  
      秦霜冷哼一聲道:「我說的可不是你們原本的計劃,而是你現在打算隱瞞的事!」
  
      安倍龍野定定看著秦霜,眼神之中竟像是一潭死水不見任何變化。秦霜眉頭整個擰在了一起。這個傢伙的表情太冷了。冷的讓人心寒。就像你此刻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從墳地中爬出,沒有半點生命氣息的殭屍!
  
      「秦兄說笑了,此事涉及我安倍家的陰陽秘術,卻是無可奉告。不過我卻可以保證,絕不會對秦兄有所傷害,天下會畢竟是我們的盟友,安倍龍野不會做那殺雞取卵的糊塗事。」安倍龍野微笑著回道。
  
      秦霜緊盯著他,期盼能夠從其表情上看出些什麼。只可惜安倍龍野的臉就像是帶了一張面具。永遠是那張笑臉,笑的燦爛,笑的假,笑的滲人!
  
      「最好如此!」
  
      安倍龍野走了,但他並沒有走遠。在距離山村不遠處的一處林中停了下來,冷風乍起,一道道黑影從黑暗中緩緩浮現。
  
      安倍龍野仍然是那副笑容,等所有黑影跪在他的面前後輕聲道:「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黑影肉眼可見的身體輕顫,「我們以為那個宋遠橋有所發現,誰知道他只是隨口問問。本想殺人滅口卻……」
  
      安倍龍野笑道:「武當派的武功意境是最講究道法自然的。你們的隱身術若是不動還好,只要有任何行動都可能被他們發現。如此打草驚蛇。你說我該如何罰你。」
  
      那黑影一僵忙道:「少主!那兩個道士並沒有說啊!」
  
      「他們沒說不代表不知道,每個人都有私心,我不管他們的私心是什麼,這都與你沒有關係。辦事不利就該接受處罰。」說著輕輕抬起手掌抓向那黑影。
  
      「少主饒命啊,我為安倍家……」那黑影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像是發了羊角風不停顫抖。一直籠罩在身上的黑影也悄然散去,露出的是一張平凡至極的臉,兩隻眼睛睜的老大,眼珠不停向上翻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生生從身體之中抽離一般。表情極度扭曲卻又發不出半點慘叫。
  
      其他黑影下意識的遠離他,暮然一道模糊的虛影脫離他的身體向安倍龍野飛去。而他卻整個軟倒在地,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晦暗。
  
      安倍龍野看著虛影到來,笑的越發燦爛。張開雙臂像是在迎接歸來的遊子,深呼吸,那虛影竟扭曲成一團被他吸進了鼻中!
  
      「呵呵,玄修的鬼魂果然比那些普通人要好的多!真希望你們繼續犯錯,這樣我就可以享受更多的美味了。」安倍龍野享受的看向其他黑影。
  
      「屬下不敢!」眾黑影戰戰兢兢的跪倒一片,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
  
      黑夜仍在繼續,既然得知對手是玄修,那麼便到了無情和佛印發揮作用的時候了。秦霜得知此事很高興,拉著兩人便去各門派的居所探查了,畢竟那些隱形的傢伙實在令人擔心。本來花滿樓的感覺也很敏銳,但身中生死符的他如今卻是不宜妄動。
  
      凌笑躺在房頂靜靜的望著星空,腦海一直在回想著林仙兒那晚說的話,再加上如今所看所聞,在他心中有一個隱約的輪廓正在漸漸清晰。只是還差了一點什麼。
  
      「凌大俠怎麼跑到房頂上去了?」一個憨實的聲音響起,凌笑往下一看卻是本村村民馬六。馬六今年大概二十出頭,也是這間居所的原主人,凌笑等人的房東。
  
      凌笑一樂,「沒幹啥,就是想一些事情,對了,你怎麼還不睡?」
  
      馬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道:「無情姐和佛印大師正在外面忙碌,一會回來肯定會餓,我想是不是需要弄些宵夜。」
  
      「那怎麼好意思,我們住在這裡已經很打擾了。」凌笑客氣道。
  
      馬六也不在意只是笑道:「凌大俠哪裡話,你們為了我們百姓的安危而親涉險境,只是區區一頓宵夜有什麼可麻煩的。」
  
      凌笑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大金錠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身受朝廷俸祿卻不能白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這錠金子你收好,算是我們在這裡的住宿費。」
  
      馬六面色一肅,看都不看便將金錠推了回來,大義凜然道:「凌大俠這是打我的臉啊!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我馬六以後還如何做人?何況要真收了您的金子,那馬六怕是以後都睡不著覺了。」
  
      凌笑聞言笑笑,一臉的感動,「真是淳樸啊!」
  
      馬六給凌笑拿來了一壺酒,兩人就在房頂聊開了,正到興頭上凌笑突然臉色大變,一把抱住馬六就地一滾。
  
      一把閃爍著寒光的飛刀叮的一聲插在瓦片上!
  
      這次凌笑感知到了,在飛刀插在瓦片上時一股無形的陰寒能量悄然散開,讓方圓五米都成了它的籠罩範圍。這股能量掃過,凌笑倒不覺有什麼威脅,轉頭望去,卻見一個消瘦的黑衣人正蹲在外牆上。
  
      凌笑氣極罵道:「臥槽!偷襲還帶回馬槍的!老子看你往哪跑!」
  
      那黑衣人一愣,眼角清晰可見的抽了抽,乾脆俐落的回身開跑。凌笑使開月步幾個跳躍就追上了他,伸手正要抓去,卻猛然聽聞一陣嗚嗚鬼泣!
  
      心中一驚,卻見十幾道陰魂竟然張牙舞爪的朝他飛來。若是平常武者看見這一幕光是心裡這一關就不好過,可凌笑不同。
  
      見識了濟南城那怨氣衝天的樣子,哪還將這幾隻小鬼放在眼中。猛然爆喝,九陰白骨爪瘋狂使開,漫天爪影將所有鬼魂撕了個粉碎。
  
      「咦?這些鬼魂……」凌笑動作一頓輕輕降落地面,皺眉看著跑遠了的黑衣人。心中疑惑,他發現這些鬼魂根本不是什麼厲鬼,而是被一種特殊力量顯了形的普通靈魂,充其量只能嚇嚇人,半點殺傷力都沒有。
  
      凌笑想了想再次追上去,黑衣人的速度很快,他竟然將鬼魂化成兩團霧氣,駕霧而走。只是這速度在月步面前卻是不夠看。
  
      兩人一追一逃不到片刻就出了村子,那黑衣人見無法甩脫凌笑,便索性停下。
  
      凌笑冷笑一聲,一爪抓去!卻忽感眼前景物猛然變換,村子消失了,自己竟然身處一片濃密的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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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5:3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六章 詭異的墓碑和尋仇的
         
      夜風微涼,拂過林間讓樹葉沙沙作響。明明是不見半點月光的叢林深處卻出奇的能夠看清每一棵樹的紋理。
  
      凌笑輕輕撥開擋住前路的樹枝,踩著滿地的落葉緩緩向前。沒有嗚呼鬼泣也沒有冷厲的破空聲傳來,就像是敵人已經忙著下崗再就業去了,徒留下空蕩蕩的廠房在這獨自哀傷。
  
      凌笑滿心彆扭的等了好久,可無論是身為武者的預感還是男人的直覺都告訴他,這裡太平的很!
  
      繼續向前走著,繞過一顆三人環抱的大樹,眼前豁然開朗。一切顯得那麼突兀讓人心裡不自覺得一緊。
  
      「我擦!這傢伙就算要弄幻境也該用點心吧!這麼大片墳場哪有突然出現的道理,至少在遠處也該提前露點輪廓吧。」凌笑撇撇嘴道。
  
      他的眼前是一片龐大的墳場,大到形成了一座小山!無數墓碑一排排一列列的整齊分佈在各處。
  
      一股寒風吹來,顯得無比滲人。偶爾蒸騰的霧氣讓附近顯得如真似幻,綠熒熒的鬼火不時飄蕩。恐怖氛圍做到了十成十!
  
      凌笑還是不屑的切了一聲,「都知道這片墳地有問題了,誰還會無聊的進入。」說著轉身打算離開。
  
      剛剛啟動的身形卻猛然一頓,發現之前的叢林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墓碑!
  
      凌笑嘴角一抽,「好吧,你都這麼賴皮了,那我就做一回無聊的人。看看你能在這片墳地裡玩出什麼花樣。」
  
      腳步愉快的向前走著,那一塊塊墓碑就像是逛街時瀏覽的一家家店舖。凌笑的臉上充滿了探究與期待。就是沒有半點恐懼。
  
      他自從擁有了陰陽眼的能力之後便特意去過一次墓地。真正的墓地是有許多鬼魂的。那些鬼魂在怨氣散盡之前大多不會離開固有範圍。直到進入輪迴為止。而眼前這半隻鬼都沒有的墳地只能讓他感覺到虛假。
  
      「不知道會不會在墓碑之上發現自己的名字,這個梗當初看恐怖片時可沒少見,要是再從墓地裡爬出個女鬼就更好了。最好是那種美豔絕倫又七孔流血的!只可惜這裡沒有電視機,不然可以從那裡往外爬。」凌笑不停嘀咕著,就像是呼應他的話般,天上突然露出一輪明月,皎潔的月光直洩而下,照在每一塊墓碑之上。墓碑猶如鏡子般反射出柔和的白光。其上字體變的清晰可見。
  
      凌笑一樂,還真是讓我看名字。頗為好笑的隨意挑了塊墓碑看去,之前還渾不在意的臉色如今卻陡然一肅。
  
      墓碑上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與其同來的任何一個武林同道的名字,那上面寫著「馬六之墓」!
  
      凌笑靜立半晌,將視線輕移,相鄰的另一塊墓碑上寫著「馬寧兒之墓」。
  
      眉頭漸漸擰在一起,緩緩前行依次看過去,「馬欣之墓、馬叮噹之墓、馬大龍之墓……」一個個馬氏族人的墓碑整齊排列到很遠。
  
      走了不知多久,墓碑上的名字終於發生了變化。「項華強之墓」!凌笑一頓,那個被飛刀插死的小強一晃而過他的腦海。接著向前走。「項燕之墓、項伯之墓、項少龍之墓……」一個個項氏族人的墓碑同樣延綿到很遠,直到凌笑再次發現了一個墓碑才算停下,「項槐之墓」!
  
      凌笑有些凝重的雙手抱胸,這算是向我示威嗎?敵人打算進行三光政策啦?
  
      搖了搖頭,無法理解敵人的奇葩想法,索性繼續向前走著,也不再看那些墓碑。你愛幹嘛幹嘛,要是沒點新鮮的我只會鄙視你!
  
      行不多久,一間建在墳地旁邊的小木屋映入眼簾。
  
      凌笑樂道:「總算有點變化。」期待的向前走去,連腳下的步伐都快了不少。
  
      小木屋很簡陋,就是那種山間獵人偶爾住宿的樣子。
  
      凌笑並沒有進入其中,因為在小木屋前孤零零的立著兩個墓碑,有別於其它墓碑,這兩個墓碑前的墳坑竟然空空如也。
  
      凌笑皺眉望向墓碑,「馬小玲之墓、馬小虎之墓」,又是兩個從未聽過的名字。
  
      搖了搖頭也不在意,輕輕推向小屋房門,推不開!以凌笑的力量竟然推不開,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這間小屋毫無意義,所以是虛幻的自然推不開。
  
      「這麼說真正有意義的只是這些墓碑!」
  
      ……
  
      窈窕的身姿,一如既往的白色紗裙,在黑夜之中仍然顯得無比優美。柳生雪姬追隨在凌笑的身後。心中是無比驚訝,上次在濟南之時他還被姬無極逼的束手束腳。如今再見竟然練成如此詭異的輕功。
  
      遠處的凌笑與黑衣人越來越快,幾個閃爍就失去了蹤影。柳生雪姬無奈停下,回頭看看已經有些鬧成一團的小山村想了想又向之前的方向追去。
  
      柳生雪姬前腳剛走,一道俊逸的身影便悄然落下。卻是同樣追出的姬天放!
  
      「輕功不錯。」淡淡誇獎一聲起身繼續追上。
  
      柳生雪姬並沒有追出多遠便看到了凌笑,只是此時的凌笑有些奇怪,在一片固定的地方不停來迴轉著圈子,眼神飄忽左看看右瞧瞧,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柳生雪姬並沒有貿然靠近,身為武者有許多東西是無法理解的,比如說鬼打牆!
  
      武士刀輕輕出鞘,心中卻充滿猶豫,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凌笑未來會是一個很棘手的敵人。如今正是一個消滅他的最好時機!只是,腦海中卻不停閃過那霸道絕倫令人驚豔的一劍!
  
      「這麼好的對手,若是就這麼殺了,有些可惜!」玩味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
  
      心中一驚,柳生雪姬暗怪自己思考的太過投入,竟被人摸到了身後卻仍自不知。轉過頭凝重的望向姬天放。「你一直在跟著我。不知有何賜教?」
  
      姬天放看了看仍在繞著圈子的凌笑。淡淡道:「賜教不敢當,能夠跟我舅舅過招的高手如何敢說賜教。最多算是相互切磋罷了。」
  
      提及他的舅舅柳生雪姬心中微沉,看來其是報仇來了!也不多話,手中武士刀一橫道:「姬無極前輩的武功的確令人佩服,閣下不知如何呢?」
  
      姬天放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柳生雪姬,「難怪江湖人稱柳生家出了一個武痴!對於決鬥之類的事還真是直白啊!不過在決鬥之前卻是有件事想要問問。」
  
      「什麼事?」
  
      「我弟弟可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姬天放的話平淡如水聽不出半點情緒,就像在說的是個陌生人。
  
      柳生雪姬微微皺眉,「你想為他報仇?」
  
      姬天放微笑搖頭。「你不要誤會,我確實疼他。但並非因為他是我弟弟,只因為他是姬家的一員。我絕不允許其死的如此窩囊。」
  
      「關於你弟弟我並不想多說,若他不來惹我也不會釀成那種下場。」柳生雪姬一直沒有正面回答姬天放的話,因為她也不敢肯定姬隆究竟是怎麼死的。當初她們將姬隆扔給凌笑,本是想給其製造點麻煩,誰知那個吳之榮竟然無能到被凌笑當場處死。最後姬隆的行蹤就成迷了。如果不是妹妹氣憤到將姬隆閹了的話,她倒是很肯定其是死在凌笑手中。
  
      姬天放聞言眉頭一挑,笑道:「我弟弟的德行我最清楚,憑妳的姿色足以讓他失去理智。不然也不會害的我舅舅跟著失蹤。」
  
      「哼!失蹤?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聯繫。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也只有你們姬家的人還抱有希望。」
  
      「不,不是抱有希望。而是還沒找到遺體。其實就我個人來說,找不找的到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誰殺了他?」
  
      「這有什麼區別?」柳生雪姬奇道。
  
      「區別在於我不是為了所謂無聊的親情為他報仇,我更在乎姬家的尊嚴不容褻瀆。姬家不缺他一個宗師,但任何挑釁姬家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姬天放淡淡道。
  
      「所以你今天才會跟上我嘍!」
  
      「不,老實說,你在刀法上的天賦雖然令我驚嘆,但還不夠資格讓我特意跑一趟。」說著望向仍然一臉迷茫的凌笑,「真正讓我在意的是他。自從我舅舅和弟弟出事之後,就仔細的看了看關於他的情報。雖然家族裡的那些老傢伙正眼都看不上他,但我卻認為他會是姬家未來的勁敵,所以才利用報仇的藉口接下了這次任務。」
  
      柳生雪姬轉頭看了看正因為什麼而破口大罵的凌笑,低頭沉思,如果姬天放認為凌笑會成為姬家的大敵,那麼自己就應該救他。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場早就約好的決鬥沒有履行。似乎於公於私自己都沒得選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在你心中也許姬家的尊嚴高於一切,而在我心中卻不允許自己的對手被人如此輕易抹殺掉。」武士刀輕輕斜指地面,玉腕翻轉刀刃上一點寒光閃爍。
  
      姬天放的面色嚴肅了不少但還是一副玩味的笑容道:「看來妳對自己很有信心,也罷。正好我弟弟很喜歡妳,就送妳下去陪他吧!」
  
      吟!
  
      姬天放立劍於地,緩緩自鞘中拔出寶劍,隨著劍刃的露出一陣清唳的劍鳴暮然響起。
  
      柳生雪姬面色一正,劍意!一種還沒接觸就讓她感覺到皮膚刺痛的劍意!
  
      刀刃輕揮,那股鋒銳頓時被一陣冷意驅散。
  
      姬天放輕笑道:「在這樣的天氣若是能看見雪花倒也不白走這一遭。」
  
      沒有高手間的惺惺相惜,沒有對比耐性般的互相瞪眼。姬天放話音剛落便是一道璀璨的劍光射來!
  
      恍若白晝,所過之處青草紛紛斷裂。柳生雪姬身形疾轉避其鋒芒,刀刃急揮舞出漫天刀光。只是這一閃之下卻是失去了刀意那一往無前的霸道。
  
      姬天放嘴角輕笑,身軀緊隨劍光飛奔,面對漫天刀光竟是一劍劈下!
  
      這一劍霸道十足,竟是將所有刀光全部劈散。柳生雪姬眉頭微皺。寒冷的刀意悄然散開讓方圓數丈地面全都上了一層青霜。
  
      叮叮叮!
  
      刀與劍的交擊越來越快。兩人像是完全調換了一般。明明手中握著劍卻將刀道的霸道發揮的淋漓盡致,明明雙手拿著刀卻將劍道技巧施展到了極限。
  
      寒冷,鋒銳!
  
      兩種不同的武道不停交織,四周空間因為冷熱空氣的不停交織竟產生了一個不停旋轉的冰雪風暴。
  
      雪花越來越多,劍光越來越盛!表面看去兩人半斤八兩,但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所有飄落的雪花竟然都被無一例外的劈成了兩半!
  
      ……
  
      凌笑雙手抱胸,彆扭的東遊西逛。這片幻境也就那麼回事。除了一大堆墓碑外也沒啥新鮮的了。他現在思考的是如何脫離這片幻境。
  
      就在鬧心的快要把頭髮薅光時,一陣寒意悄然及身。
  
      凌笑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心中卻是有些期待,難道是敵人要動手了嗎?只是等了好一會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因為緊隨寒意而來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鋒銳,這是劍意,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劍意。很單一、不帶任何情緒,但正是因為不帶任何感情才能將劍本身的鋒銳發揮到極致!這是一種與天外飛仙全然相反的劍道,倒是與西門吹雪的無情之劍更加相似,只是西門吹雪的劍中還有一股源於劍神的驕傲,他的劍意中卻有些別的東西。致使其有失純粹。
  
      眨眨眼好奇的向劍意交織處望去,只可惜看到的只是空空如野的墳地。輕嘆口氣。無奈的揉揉太陽穴。不管是誰跟誰剛上正面了,總之這都為他指明了脫離幻境的方向。凌笑所要做的只是向那裡直衝,一直到衝出幻境為止。
  
      當然,幻境會自動扭曲你的感官使你偏離方向,但再厲害的幻境也無法扭曲某些定律,比如說慣性和引力。
  
      凌笑大喝一聲對著地面一記重擊,轟,碎石飛濺大地被翻起了好大一塊。雙手將一塊足有半人大的土石舉過頭頂,對著劍意發源處狠狠擲了過去。
  
      土石很理所當然的偏離了目標,不過凌笑的目的達到了,騰起的身形緊貼在土石之後於空中滑行了很長一段距離。
  
      眼前景物不斷後退也不斷變化,陰森的墳地變成了青草遍地的曠野,濃密的森林也變成了遠處清晰可見的山村輪廓。
  
      剛剛落地,凌厲的風壓陡然傳來,凌笑轉過頭來想要感謝一下幫助自己脫出幻境範圍的好心人。卻發現一道道恐怖的刀光劍氣將附近地面割的千瘡百孔。
  
      本來道謝的打算頓時丟到了九霄雲外,臉色凝重的看著那片肆虐的冰雪風暴。
  
      不用說,這凍死人的刀意除了柳生雪姬就沒第二個人能使。至於那股鋒銳的劍意也能猜到是哪個傢伙。畢竟這次來的武林中人雖然帶劍的不少,可能使出劍意又是這種劍意的真就沒幾個,而跟他或者柳生雪姬有仇的怕是只有姬天放了。
  
      傳過來的風壓越來越強,凌笑皺著眉頭後退幾步,運足目力向冰雪風暴之中望去。
  
      飛旋的雪花中柳生雪姬腰肢扭動,雙臂持刀隨著飛雪輕舞,整個畫面有一種唯美的意境。讓凌笑不禁感到一陣陣驚豔。而姬天放的劍招則更加直接有效,一刺一挑,一撥一撩,明明都是簡單至極的動作,卻劃出了一個個近乎完美的軌跡,總是能準確切中柳生雪姬的弱點,使她不得不中途變招。
  
      凌笑有些驚訝,看來這個姬天放跟他那個草包弟弟完全不同啊!竟然能將柳生雪姬逼到這種程度,話說他根本好像沒用全力啊,不然怎麼還能保持臉上那燦爛的微笑!
  
      嚓!嘶!
  
      一聲清晰的摩擦被他敏銳的察覺到,在那不斷飛舞的雪花中一片白色的輕紗飛散開來。凌笑皺眉看著柳生雪姬的肩膀,香肩外露在劍光與刀光的映襯下顯得暈人眼目。
  
      凌笑嘆了口氣,雖然柳生雪姬在劍刃及體的一瞬間躲開了,但她已經輸了!再打下去就只不過是拖延時間,結果不會改變。
  
      凌笑正在想該怎麼插手,卻聞柳生雪姬突然悶哼一聲,血花隨著劍刃拖動飛濺,於半空被寒冷的刀意凍結成冰,看著是那麼妖異淒美。
  
      兩道身影陡然分開,姬天放一個旋身微笑站定,而柳生雪姬卻噔噔噔後退幾步來到凌笑身邊。左邊肋部一道三寸長血口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
  
      「哦?你竟然能夠脫離那片幻境,倒真是難得。」姬天放微微驚訝道。
  
      凌笑撇撇嘴,「只是隨手而為不值一提,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為我指明了幻境的邊緣距離,我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姬天放看看一邊碎裂的土石恍然笑道:「這倒是一個破解低級幻境的好方法。」
  
      「過獎,天色不早了,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慢走不送。」說著一把拉住柳生雪姬的手就要轉身離開。
  
      柳生雪姬沒有反抗,凌笑只覺她的手無比冰冷,甚至連肋間的血口也有冰碴出現。頓時便明白,她在用自己的刀意驅逐體內那肆虐的劍意,此刻怕是不能再打了!
  
      「我若是你就不會將後背對著我。」
  
      姬天放狀似隨意的話語讓凌笑身體一頓,無奈轉身望著依然微笑的姬天放道:「真的非打不可?」
  
      「打是肯定要打,但我要先問你一句話,我弟弟可是你殺的?」
  
      凌笑微愕,想了想義正言辭道:「我可以發誓,他身上那一刀真不是我砍的!」
  
      姬天放疑惑的看著凌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凌笑並沒說謊。這麼說真正殺死弟弟的還是那閹割的一刀。
  
      身邊柳生雪姬當然聽到了凌笑的話,明知道自己姐妹被他坑了卻苦於對抗體內劍意不能說話,只得翻了個白眼。
  
      姬天放點點頭道:「我相信你,身為一個劍客確實不會用刀做那種事。」
  
      凌笑一樂,「別說的那麼肯定啊!那一刀雖然不是我幹的,但不代表我不會用刀。」說著輕輕撫摸柳生雪姬的玉手。
  
      柳生雪姬心中一驚,雙手下意識的閃躲,武士刀便被凌笑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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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個絕學不錯,你試試?
         
      夜風停了,絲毫沒有因為兩人的劍拔弩張而變的更加刺骨淒厲。從凌笑的手握住刀柄時,現場就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姬天放望著那把刀,一個江湖新近崛起的著名劍客卻拿著一把刀打算禦敵,這讓他有些惱怒。無論是打算與姬家對抗的決心還是與他對敵的行動都讓他感到深深的侮辱。
  
      姬隆猖狂,而姬天放卻驕傲!一切都建立在姬家的尊嚴、地位之上,區別只是姬天放有實力來維護這種尊嚴,但姬隆沒有。
  
      「你真的打算憑著這把刀來跟我戰鬥?」姬天放雖然惱怒但還是滿臉笑容的輕輕道。
  
      凌笑眉毛一挑,有些詫異的上下打量他,整個身軀幾乎沒有任何行動變化,就連下意識的小動作都沒有。若不是感覺到他的語氣較之前有些微小的不同還真以為他沒生氣呢!
  
      「是啊,無論是刀還是劍,在我看來都不過是達成任務的一種道具。形式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任務。我有一個朋友說過,任何阻止我完成任務的人都要先倒下!」凌笑盯著姬天放那張笑臉,總是覺得說不出的虛假。
  
      姬天放聞言第一次露出了微笑之外的表情,卻是蔑視嘲諷不屑一顧,「說實話,我很失望。看過你的資料情報後我很高興,你的毅力和執著讓我欽佩。原以為你會是個可堪與我一戰的劍痴,誰知道竟是如此功利!你對劍不誠,無論你的天賦有多強,也最多就是如今的水平了。」
  
      凌笑一樂。「看不出。你還是個武痴!在姬家那種地方能夠忍受各種誘惑專心武學。確實難得。」
  
      姬天放又恢復了之前的笑容,冷哼道:「姬家確實養了不少的蛀蟲,但那是他們血脈賦予他們的權力。我雖然看不上他們但也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既然你沒有殺死我弟弟,又不夠資格與我交手,那麼今天便放過你了。」
  
      凌笑微怔繼而一笑,「那還真是要謝謝你了,不過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將葉孤城的巨厥劍留下!你不配用它!」
  
      瞧這話說出來多麼霸道,凌笑不自覺得嘴角一陣抽搐。這個要求不過分。至少在被「姬家就是天」這種思想毒害了的姬天放看來並不過分。可卻難住了凌笑。
  
      巨厥劍早特麼碎了!拿什麼給你啊?
  
      巨厥劍是葉孤城的佩劍,怎麼來的不得而知,但當初將其交給凌笑時可是包含了葉孤城所有的劍意。代表了一種放下,一種對過去的告別,一種新生!
  
      如果直接告訴葉孤城,劍在戰鬥中碎掉了,那他充其量就是生氣而已。可要是告訴他,自己把劍給了姬家人,那麼自己怕是要跟明天的太陽永遠告別了。
  
      輕輕嘆了口氣,「你這是逼我啊!說來說去不還是要打。太虛偽了吧!」
  
      「這是你的問題,選擇權在你。我倒是不介意世界上少一個對劍不誠的人。」姬天放將劍指向凌笑緩緩逼近。
  
      凌笑見此也沒再說什麼,雙手握刀將其舉過頭頂。身後的柳生雪姬有些驚訝,這姿勢倒很像那麼回事,難道他練過扶桑劍道?
  
      凌笑還真沒練過什麼扶桑劍道,只是前世看電影時那些日本的黑幫老大總是穿著個和服亂耍刀片,話說有槍為啥不用呢?一槍解決對手不比戰敗後切腹來的強?話說他們切腹的姿勢還是很講究的,要是死前再喊一句「為了天朝的崛起前進」就更完美了!
  
      不過凌笑的姿勢卻跟切腹沒有啥關係,只是這種姿勢更有利於劈砍。
  
      這姿勢讓姬天放有些意外,此時的凌笑很有一種流氓氣勢,姬天放幾乎能夠想到接下來他必定會同歸於盡般的當頭劈下。
  
      但他又怎麼會在乎,果然,凌笑面對襲來的劍光大喝一聲猛然劈下。寒冷的刀鋒閃爍著凌厲的鋒芒,他竟然是將天外飛仙的劍意用在了刀上。
  
      姬天放橫劍一撥,卻在刀劍相交時微微一驚。凌笑刀上的劍意很強大,他難以想像一個對劍不誠的人會有這種程度的劍意。
  
      叮!
  
      巨大的力量襲來讓姬天放後退一步,凌笑眉頭微皺,自己那麼強的力量竟然只是讓他後退了一步!冷哼一聲身形消失,不過這次卻沒有再用以往游鬥的方式,他只是簡單的後撤、前衝!後撤、前衝!
  
      巨力加上龐大的慣性就是凌笑對付姬天放的策略,不要以為輕功不弱就能夠躲開,武道意志的強大之處就在於能夠形成精神鎖定。如果不是快到喪心病狂千萬不要嘗試躲避!
  
      姬天放再次硬接一刀,這一次後退兩步,回劍反擊刺中的卻只是虛影。
  
      叮叮叮!
  
      凌笑衝刺式的進攻讓姬天放很不適應,他完全陷入了凌笑的節奏之中。
  
      刀,重在劈砍,講究的就是一往無前。
  
      雖然不能說柳生雪姬那種用刀的方式不對,人家畢竟是女孩子總不能像個莽漢般見到對手就上前猛剁吧!但她的確無法發揮出刀的全部優勢。
  
      凌笑的戰鬥方式很簡單粗暴卻讓姬天放無比彆扭,這完全是用自己的短處去跟敵人的長處硬拚,殊為不智。其實他也想反擊,但剃在瞬間轉向上也許不如輕功奧妙可要論到直線加速那完全是碾壓般的優勢。
  
      轟!
  
      脆弱的草皮經受不住凌笑的蹬踏被翻起了一個個坑洞,越來越快的身體穿過空氣形成了一陣陣的氣爆。
  
      無論姬天放將劍光綻放的多麼耀眼,凌笑總能通過改變方向的方式將戰局再次拉回純肌肉的比拚。
  
      姬天放退後的越來越多,從一步到兩步,兩步到三步。最後甚至在地上劃出了兩道深刻的印跡。
  
      眼見凌笑佔到上風。柳生雪姬卻並未高興。因為姬天放的表情仍未有任何變化。自己最開始跟他對戰時也是這樣,他就像是一隻埋伏在雪地之下的獨狼,觀察你、研究你,等他找到你的弱點就會一擊致命。
  
      凌笑其實打的也很彆扭,不是因為姬天放那永恆不變的假笑,而是用刀確實很彆扭。天外飛仙是霸道的劍意,有一種寧直不彎,即使玉碎不為瓦全的執著。可這彎彎的武士刀真的跟它有些不搭。
  
      叮!
  
      姬天放再次後退。不過這回卻將手中劍倒插於地,向上一撩便翻起了一大片土地。凌笑無奈第一次停了下來。
  
      只聽姬天放笑道:「你的輕功很奇特,但它卻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必須著力於地面。」
  
      凌笑聞言不等反唇相譏,姬天放已經攜著劍勢瘋狂壓來。
  
      舉刀迎上,兩種劍意正面相接在空氣中爆發出一浪又一浪的風壓。凌笑蠻力爆發將其劈飛,卻陡然發現兩人身下的地面被這股風壓摧殘的凹凸不平。表面那層柔韌的草坪早就已經消失,只留下底層相對鬆軟的泥土。
  
      輕嘆口氣,這種方式到底存在弊端,只可惜月步雖然能夠空中變向卻做不到剃那種神速。再次凝重的望向姬天放。接下來便只能跟他拼技巧了,只是這真不是凌笑的風格啊!關鍵是他不會任何刀法。
  
      「你的武功很奇特啊!似乎總是能找到敵人的弱點。就像之前與柳生雪姬戰鬥時一樣。」凌笑滿臉好奇的問道。
  
      也許是勝券在握。姬天放不急於進攻,輕笑道:「你的悟性不錯,這種武學在絕世之列。前朝時有一個門派敢於跟姬家作對,被我姬家先輩剿滅。這種武學便是戰利品。」
  
      「哦?叫什麼名字?」
  
      姬天放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凌笑,「難道你想從武學上找尋我的弱點嗎?這卻是痴心妄想,事無不可對人言,姬家做事從來堂堂正正。每一個姬家子弟學的都是絕學,若是絕學有弱點,我們又怎能不知?告訴你又能如何。這種武學叫做慈航劍典,若你能找到它的弱點,我反而要謝謝你。」
  
      凌笑看著姬天放那得意的笑容一陣無語,有些恍然的道:「怪不得你能在招式上壓制柳生雪姬,看來你已經練到劍心通明的境界了吧!」
  
      姬天放微驚,「想不到你竟然知道劍心通明,不錯,即為通明自然看穿一切虛妄達到心無點滴塵埃的境界。你們的招式在我眼中自然漏洞百出,若不是想體會一下她的冰雪意境,她早就敗了。」
  
      凌笑突然好像放下了什麼包袱般笑道:「我還以為你一直未用全力呢,話說你那假笑還真是唬人啊!劍心通明的確是個挺有意思的境界,但你要明白什麼才是虛妄。這個世界存在就是真理,見不到實物不代表它不存在。你之所以一直保持著那個笑容是因為你根本已經捨去了多餘的感情,你把感情當成了虛妄。但是不要忘了,姬家的尊嚴也是感情的一種。遇見高手的見獵心喜同樣是感情的一種,甚至吃飯、喝水、上廁所這些都是感情中的一種。你若是真的能都捨棄了,那才是劍心通明的最高境界,只不過你也就不會無聊到跟我打架了。」
  
      姬天放搖搖頭,「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但誰規定忘掉所有的感情才是劍心通明的最高境界?通明自然是將多餘的感情捨棄,而劍心卻是如劍銳利,保持一顆不懈進取、積極主動的心。這才是劍心通明的主旨真意。」
  
      凌笑輕輕鼓掌道:「說的好,你在這條路上的確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明明自己的劍侍美得冒泡,卻仍讓她們保持處子之身。先不說你這種浪費資源的行為有多麼可恥,但你的確捨棄了一種令人血脈噴張的慾望。其實我知道一種以花為名的絕學,肯定比什麼慈航劍典有前途,看你很有天賦,要不要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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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八章 禿驢再現
  
      姬天放輕笑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有一件事你說對了。姬家的尊嚴的確是一種應該捨棄的虛妄。當把這份執著捨棄之後,便是我晉級宗師的日子。」
  
      「那就要恭喜你了,介時你達到看穿世界的境界,任何武道意境自然順手拈來,在宗師之中也是佼佼者了。」凌笑滿臉真誠的說道,內心卻不停腹誹,在他的理解看來,劍心通明也沒啥神秘的,更像是異能中的預知或是上帝視角之類。修煉到最高境界也不過是看透世界從而更好的理解武道意境,這跟其他絕學都是殊途同歸沒啥優越的。
  
      姬天放道:「借你吉言,那麼回到之前的話題,你既然對劍心通明瞭解的這麼透徹,那你又找到了什麼弱點用來對付我呢?」
  
      凌笑大樂,「我並沒有找到你的什麼弱點,只是明白了一些事。」
  
      「什麼?」
  
      凌笑若有深意的盯著他道:「其實你的武功與柳生雪姬差不多,只不過她從小沒有絕學練,所以在招式之上才輸給了你。若是在同一起跑線上,你也就是個面瓜。比如之前我與你的戰鬥,若是換在城裡你是不是要被我生生磨死?所以得知了你的武功程度,我反而沒有那麼在意你了。」
  
      姬天放聞言大笑,「哈哈哈!這麼說你已經找到了打敗我的方法,或者說你自信在招式上能夠勝過我?」
  
      凌笑搖搖頭,「在招式之上我就是每時每刻不停的修煉也追不上你這從小就打基礎的。但打敗你的方法倒是有。」
  
      「說說看。」姬天放有些好奇問。
  
      凌笑還真就如實說了,「很簡單,我是練體的。你不是。我比你能抗!你如何用招我都無須理會,因為我的刀你必須攔!否則最後的結果是我傷,你死!」
  
      姬天放沒有任何回答,兩人沉默對視。他知道凌笑說的沒有錯,自己的劍心通明也預示了這種結果。有句俗語說的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凌笑顯然就是那種不要命的,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姬天放既不愣也很惜命,所以他慫了。「你說的對,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們。等他日我找到了神兵利器或者盔甲時再來找你。」
  
      凌笑臉色一黑。不愧是有劍心通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對策。屬性不行靠裝備補,平時沒少在家擼啊擼吧!
  
      「好走不送,下次再出來記得帶上劍侍,沒有劍侍襯托總覺得都不像姬家人了。我很難接受啊!」凌笑頗有些玩味的說道。
  
      姬天放冷哼一聲飛身進入夜色。
  
      「你為什麼不將他留下來?」柳生雪姬輕喘了口氣問道。
  
      凌笑回身望去,見她仍然一動不動只是臉色鐵青。「殺了他也不能讓姬家傷筋動骨,又何必非要爭得你死我活呢?」凌笑道。
  
      柳生雪姬眉頭微皺,「這姬天放的天賦資質都不是姬隆可比,再加上氣運的輔助,可以說未來必定在宗師之中佔據一席之地。甚至比那姬無極還要難纏,現在受點傷將他消滅絕對划算!」
  
      凌笑看看她肋部的傷口,那裡結滿血色冰碴隨著柳生雪姬的喘息而不斷開裂。關心道:「傷口還疼嗎?」
  
      柳生雪姬低頭看去,輕輕道:「還好,還能忍受。」
  
      凌笑皺眉輕聲細氣道:「那麼大的傷口還說不疼。我看著都痛心!這附近又沒有什麼外人,逞什麼能啊!」
  
      關懷的語氣一下子觸及到她內心的柔軟之處,從小到大哪怕再痛再苦父親也只是冷著臉說站起來。卻是從沒有人如此輕聲細語的關懷過她,瞬間的感動讓她臉色微紅,好在及時低下頭並未被凌笑看到,「好……好吧。確實有些……疼,但不礙事。」
  
      斷斷續續的話語並沒有讓凌笑聽出來其他什麼。點了點頭突然罵道:「臥槽!你也知道疼啊!那我跟姬天放拚命不會痛嗎!」橫眉怒目帶翻白眼。
  
      「……」
  
      柳生雪姬瞬間臉色蒼白,內心不停怒吼。之前的感覺一定是錯覺!
  
      凌笑冷哼一聲,緩緩走近柳生雪姬倒持武士刀一把將其背到了背上。
  
      「你放開,我不需要你幫……嘶!」劇烈的掙扎牽動傷口,痛的她直抽冷氣。柳生雪姬體內剛剛壓下去的劍意暮然反噬,只得乖乖的閉上嘴巴,任憑凌笑將她背起緩緩向山村走去。
  
      其實這時候應該用公主抱的,只是怕被無情看到吃醋,也只有這種時候男人才會為了大樹與森林的區別而鬧心。
  
      ……
  
      姬天放並沒有回返山村,用輕功飛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後在山谷口停下。
  
      「少爺,此行可順利?」兩位美麗的劍侍早已等在這裡。
  
      姬天放搖搖頭,「凌笑果然有點道行,回家之後要將他的威脅提升起來才行。」
  
      兩位劍侍有些驚訝,但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麼。姬天放沉思片刻道:「我們先回去,這裡就交給那些武林中人吧,倒是天下會和日月神教的態度讓我很在意,要仔細調查才行。」
  
      「是。」
  
      姬天放當先前行。
  
      「姬少爺又何必著急離開呢?這山清水秀之地,身邊還有如此美麗的兩個嬌俏娘子,正是該享受人生的時候啊!」
  
      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姬天放微驚回頭望去,卻見兩個身穿素袍的和尚緩緩走來。走在前面的和尚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面目姣好如少女,說不出的英俊瀟灑。看到他走來姬天放身後的兩個劍侍竟然不自覺得面頰微紅。
  
      後面的一個和尚卻生的魁梧壯碩、面貌平淡,虎目中毫無生氣。可那露在外面的小臂卻被虯結的筋肉所布滿。五十多歲年紀亦步亦趨的跟在那英俊和尚身後。
  
      姬天放目光一凝,劍心通明竟然不停示警,顯然這兩人來者不善。
  
      「閣下是?」姬天放抱拳問道。
  
      那英俊和尚看都不看姬天放,只是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對兩個劍侍道:「兩位姑娘何必將青春浪費在那不通情趣的朽木身上。不如跟著為僧一起修那歡喜禪法吧!」
  
      話音剛落,卻見姬天放身後的兩個劍侍竟然眼神迷離雙頰蘊紅,嬌軀搖搖晃晃的向那和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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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四十九章 風水輪流轉
         
      吼!
  
      姬天放運足功力一聲大喝,兩個劍侍眼中猛然一清,再看向那英俊和尚的眼神已經如見洪水猛獸。不自覺得後退一步。
  
      姬天放臉色陰沉的盯著兩人,以前總是見到姬隆搶女人,如今竟然有人敢搶姬家的女人!該說報應不爽嗎?
  
      「閣下還是把那一套精神魅惑之法收起來的好。」說著已經鏗鏘一聲將寶劍拔出,凌厲的殺氣開始瀰漫。
  
      只見那英俊和尚頗為可惜的看了看兩個劍侍,搖頭說道:「這可怨不得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兩位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齡,貧僧又怎麼忍心看著她們芳華老去,將一輩子都耗費在你這不懂情趣的人身上。」
  
      「她們是生是死,在成為姬家劍侍的那一刻就已經由不得她們了。至於我懂不懂情趣卻是與你無關,再說窈窕淑女也沒見過和尚去求的吧!」姬天放冷哼道。
  
      英俊和尚滿臉堆笑的摸摸自己光滑的腦頂,「不要糾結這顆光頭,正所謂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坐,讓全世界的另一半人性福這是大大的善果,就算我佛知道也不會介意的。」
  
      「不管你的佛是什麼德行,與姬家作對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姬天放已經不想再與其糾纏了,跟一個滿口污言穢語的和尚談信仰,除非他傻了才會那麼幹。
  
      凜冽的劍光直射而去,強烈的破空聲伴隨翻滾的泥土一起壓向英俊和尚。這一劍散而不凝意在試探和尚的輕功路數,如果其是少林或金山寺的和尚則要小心區別對待了。
  
      英俊和尚面對劍光玩味的搖搖頭,輕道:「護法。你來陪他玩玩。」
  
      那壯碩和尚聞言跨前一步。壯碩的身體微微前屈。小腿半躬猛然後蹬。龐大的身軀有如砲彈一樣轟的一聲便飛了出去。
  
      砰!
  
      身軀正中劍光,絲毫停頓都沒有的直闖而過,原本凌厲的劍光在瞬間就煙消雲散。
  
      姬天放陡然一驚,這和尚的身體已來到近前,攜無上威勢直撞過來。背心瞬間被冷汗浸透,腦中陡然想起凌笑的移動方式。腳下不停急踏竟以毫釐之差躲過了他的撞擊,只是小腿緊接著一陣酸麻。原本想要回劍橫掃卻只得停頓下來。
  
      他停了,可兩個劍侍卻沒停。壯碩和尚剛剛停下就見兩女趁隙一劍刺來。叮叮,接連兩聲金屬交鳴。兩女大驚,刺在壯碩和尚背心的兩把鋼劍竟然微微卷刃!
  
      這一幕自然被姬天放所見,心中驚異腳下飛快後退,「敢問大師法號?這外功如此強大應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又何必助紂為虐呢!」
  
      英俊和尚噗嗤一笑,「什麼大師,他只是個護法,沒有名字沒有法號,只叫做護法。」
  
      姬天放聞言一頓看向那壯碩和尚也就是護法的眼睛。看到的卻只是一片死氣。心中恍然,原來竟是個被人煉製沒有靈魂的生物兵器!
  
      凝重的轉頭看向英俊和尚。「不管你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對於和尚我姬家只對少林和金山寺禮讓三分。如你這等妖僧當利落斬殺才是!」
  
      「大話誰都會說,別把牛皮吹爆了。無論是少林還是金山寺,在我佛面前都不過是一群螻蟻,只有信奉我佛、服侍我佛的僧眾才能終登極樂。」英俊和尚難得的沒有笑而是嚴肅說道。
  
      姬天放猛然一驚,這和尚敢這麼說就表明其跟少林寺、金山寺供奉的不是同一尊佛!再聯想之前所說的歡喜禪法,不由驚叫道:「你是歡喜禪宗的人!」
  
      英俊和尚沒再說話,相反護法卻向著姬天放悍然撲來。姬天放冷哼一聲叫道:「既然你是歡喜禪宗的人,那就更該死了!」說著一劍削向護法脖頸,寒光閃爍的劍刃上一股鋒銳越來越盛。
  
      護法不閃不避一拳向他胸口搗來,虯結的筋肉更加緊繃,在空中甚至形成了劇烈的空爆。姬天放甚至能夠從那條粗壯的手臂上聽到龍吟象鳴!
  
      姬天放雖然很惜命但卻從來不缺乏拚命的勇氣,只是腦海中突然想起凌笑之前所說戰術,這護法所用不就是這種方法嗎!
  
      姬天放一陣彆扭,終究覺得還是穩妥些好,所以刺向脖頸的一劍陡然變換劍路斬向護法手臂,而自己則微微側身躲避。
  
      叮!
  
      姬天放臉色一沉,幸好沒有衝動的以傷換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護法一擊不中再轟一拳,姬天放腳下步伐轉動再次躲開。回身望向英俊和尚,向兩個劍侍吩咐道:「你們去將那妖僧宰了。這護法我來纏住。」
  
      兩劍侍應聲提劍刺去,而那護法竟然不管不顧仍然與姬天放糾纏,好在同樣是身軀堅韌,他的速度卻是無法跟凌笑比肩,姬天放進退之間頗為自如。
  
      啊!
  
      兩聲清脆的慘叫一齊發出,姬天放聞聲回望,卻見那妖僧面帶微笑,兩隻剪刀手準確的夾住了兩名劍侍的劍刃。
  
      那妖僧不見任何動作只是滿臉淫邪的望著兩女,而她們竟然開始痛苦的叫喊!姬天放敏銳的察覺到一股股真氣像是洩了閘的洪水般,從兩女身上順著劍刃湧向妖僧。
  
      姬天放目呲欲裂來不及阻止就見兩女的身軀頹然軟倒,臉色一片萎靡竟連眼皮都睜不開一樣。
  
      英俊和尚眼神在兩女嬌軀不停游弋,舌頭輕舔嘴唇像是等不及要品嚐這極致的美味般。姬天放眼神一厲身形輾轉騰挪一把寶劍不停在護法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但除了一聲聲金鐵轟鳴卻是半點鮮血都未曾流出。
  
      那英俊和尚像是看得煩了,蹲下身子笑嘻嘻在兩位劍侍的翹臀上捏了一把,兩女委屈的流下兩行清淚,望向姬天放的目光中充滿了哀求,只是她們也不抱什麼希望。達到劍心通明境界的姬天放絕不會為了兩個劍侍而以身犯險。
  
      就在這時,姬天放大喝一聲一腳蹬在護法身上,整個人借助反作用力猛然向她們衝來。
  
      英俊和尚微笑起身伸出一隻手大大咧咧的抓向射來的劍光,嗡!一聲悶響,那璀璨的劍光悄然黯淡,還未觸及他的僧袍便已經消失殆盡。
  
      姬天放目光一凝,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不光能夠吸收真氣,連他的劍意也能吸!心中驚懼但動作不停,來到英俊和尚面前卻一劍插入地下翻起無數土石。
  
      英俊和尚滿臉厭惡的將土石紛紛打碎但也被逼無奈的後退幾步,姬天放站在兩女身前橫劍而立,小心戒備的看著護法與英俊和尚。
  
      「真是討厭,你弄髒我的僧袍了!」那英俊和尚滿臉嫌惡的撣了撣根本就沒有任何灰塵的素白僧袍。
  
      姬天放目光微動,輕輕後退一步低頭問道:「可否再戰?」兩個劍侍虛弱無力的搖搖頭。
  
      「呵呵,看來貧僧要收回之前的話了。你這朽木也有發新芽的時候,竟然懂得關心佳人了!只是這兩位小娘子今日卻是逃不開貧僧的懷抱了。」那英俊和尚說著緩緩靠近。
  
      姬天放眉頭微皺,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我從不知憐香惜玉。但我知道,姬家的尊嚴不容玷污,她們寧可死也不想受辱。」
  
      那英俊和尚聞言一愣,猛然醒悟大叫不好。
  
      姬天放手腕極速翻轉在瞬間刺入兩女的心臟,劍意肆虐在極短的時間內斷絕兩女的生機。兩名劍侍眼中有驚訝閃過但最終全部化為瞭解脫,最後緩緩的閉上雙眼。
  
      「你!好狠心的人啊,她們伺候你這麼多年,就算你不喜歡她們,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竟然能下的去手!」英俊和尚氣急敗壞的叫道。
  
      姬天放臉上那一向溫和的微笑不見了,冷著一張臉眼神中綻放無盡殺意。他只是不想兩女受辱,面對兩個強敵他沒有辦法帶領兩女逃出去。所能做的也只是給她們最後的尊嚴!
  
      怒火中燒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這是莫大的屈辱,身為一個姬家重點培養的後起之秀,竟然被人逼著殺死自己的劍侍!這將會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點!
  
      「妖僧!今日之事,他日必有厚報!」姬天放冷道。
  
      那妖僧哈哈樂道:「說的你好像今天能跑似的,壞了我的好事,哪那麼容易放過你!」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歡喜禪宗到這裡的目的,但今日之後,整個武林都會知道你們歡喜禪宗重新出世的消息。」姬天放不待妖僧回答,故技重施再次翻起一蓬泥土,這一次專找那種灰大的地方。
  
      那妖僧看見像是遇到了惡鬼臉色無比難看的向後退去,而這時姬天放一劍刺向護法,護法如同預料般的不閃不避一拳搗出。卻見姬天放竟是一記虛招,身形急轉眨眼間繞過護法,飛奔而去!
  
      那妖僧看見姬天放竟然跑了不由氣的一陣跳腳,護法剛要起步追上去,卻被妖僧叫住,「追你個死人頭啊!跑的能追上飛的嗎?而且這混蛋竟然向山村裡跑,就算我有信心追上他也會被其他人發現。哼!今天就先放過他!」
  
      氣憤的轉頭看向兩具失去生命卻依然美麗的屍體,嘆息道:「辣手摧花的人最不可原諒。唉!算了,你去把這兩具屍體埋了。」
  
      護法依言扛起兩女走進不遠處的樹林,徒手在地上便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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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0-19 09:57: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五十章 說不清的關係
  
      「他回來了。」花滿樓淡淡說道。
  
      在村口的眾人中他竟然是第一個發現凌笑回來的人,這並不能說明他的感知有多強,只能說明其他人都光顧著聊天根本就不在意凌笑什麼時候回來。
  
      「哎呀!還有戰利品!」佛印嘿嘿笑著望向無情。
  
      凌笑離得老遠就看見眾人在村口迎接他,心中一陣得意,看來哥在大家心中還是很有份量的嘛!
  
      高興的跟大家揮揮手,卻猛然發現無情的表情有些冷,動作不由一僵接著悻悻的收回手。老天證明他跟柳生雪姬絕對沒有什麼,至於無情看出了什麼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看看,這是多麼花心的一個人啊!」佛印悄悄在無情耳邊說道,滿臉鄙視的看向凌笑,看你丫的還亂搞男女關係,還是乖乖跟貧僧上金山寺吧。
  
      無情瞥了佛印一眼,淡淡道:「他又與我沒關係,這話你還是跟柳生雪姬說吧。」
  
      佛印一樂,只要你是女人就肯定有吃醋的時候,嘿嘿憑我縱橫後宮多年而片葉不沾身的歡場神僧,難道還攪不黃你們!
  
      想著便要去跟柳生雪姬聊聊,不等動身猛然一頓,不對啊!柳生雪姬是知道凌笑跟無情好的,那就是明目張膽的當小三嘍!自己要是拆散了無情,那就要面對柳生雪姬了,敢於插足的女人肯定要比無情這退縮了的正宮要難搞啊!
  
      心中思定再次小聲道:「其實凌笑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若不是出於感情充其量也就是佔佔口頭便宜。你大可放心哦!」
  
      無情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她能看出佛印剛才的不懷好意,可現在這轉變的也太快了吧!看來自己的能力應該想辦法加強,直到能看穿人的細節想法才行,碰到佛印這種貨真心有些不夠用啊。
  
      凌笑本以為無情不會在乎,可看她的臉色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但他現在更不能放下柳生雪姬了,那樣不是顯得很心虛?
  
      來到眾人近前,對吳迪招招手,「來,把她送到柳生飄絮那。她受傷不能動了!」
  
      吳迪雖然有些木訥但並不傻,先是下意識的看看無情接著依言上前打算背起柳生雪姬。
  
      「不用你們,我自己能走!」柳生雪姬倔強的喘著氣道,同時直起身子身形踉蹌而又緩慢的向村中走去。
  
      凌笑在後面欲哭無淚,什麼時候能走不好,偏偏這時候能走!這樣哥背你不是成了有意佔便宜了!看著臉色更冷的無情,尷尬的笑道:「剛才還不能走的,這年輕就是好啊,恢復的真快!嗯,恢復的真快。」
  
      無情淡淡的回頭也不說什麼緩緩向村中行去,凌笑只得閉上嘴在後面老實的跟著。
  
      無情的心情有些差,不是因為看到了凌笑與其他女孩接觸,而是發現柳生雪姬的情緒有些不對。剛才從她的言行看其應該很憤恨才是,可自己的能力卻看出她心中並不生氣相反卻非常的複雜。有點安心、有點羞惱、有點著急甚至還有點溫暖!無情平時是個很宅的人,除了諸葛府的幾個人和飛鳳公主幾乎不與人接觸,這次出來也僅限凌笑幾人,對於這麼複雜的情緒沒有辦法辨別。但她還是直覺性的有些氣惱。
  
      就在眾人期待一場好戲的時候,破空聲由遠及近,「咦?他怎麼在我們後面?」凌笑奇怪的回頭看向飛過來的姬天放。
  
      這一看卻發現了不對勁,他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從未見過的凝重。
  
      身旁有人心中有底,凌笑的眼神又犀利起來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不過看你的臉色,怎麼像是被捂了幾年的臭襪子拍了臉一樣?」
  
      姬天放聞言嘴角一抽,整個人都不好了!看看凌笑身旁的幾個人尤其是那幾個美女,想了想道:「你的女朋友們都很美。」
  
      凌笑瞬間就凌亂了,什麼叫女朋友「們」?大家熟歸熟,亂說一樣告你誹謗的!偷偷瞄了眼無情,發現並沒有什麼變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總之頗感無趣道:「有沒有找到神兵啊?要不要我介紹一個專門鑄造兵器的地方給你認識。質量保證、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哦!」
  
      姬天放冷笑一聲再次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幾個美女道:「用不著閣下操心。」說完便大搖大擺的進了山村,心裡本打算將歡喜禪宗出世的消息告訴眾多武林中人,現在反而不想說了。那妖僧既然這麼好色,自己為何不等他跟凌笑等人拚個你死我活呢?
  
      「他什麼意思,為啥眼神那麼淫蕩!該不會是在yy你們吧?」凌笑滿臉彆扭的罵道。
  
      「有這時間你還是多想想怎麼解決村裡的事吧!」巫行雲畢竟是宗師級高手,雖然如今虎落平陽但從心裡仍然沒將姬天放的敵意放在眼中,更讓她在意的是這座小山村。自從進入村子裡開始,就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一直縈繞不散。這絕不是她的心裡作用,而是身為宗師的一種直覺。
  
      「哦?村子又發生什麼事了?」凌笑不耐煩的問道,明明秦霜才是領頭人,怎麼感覺破案的總是自己呢?
  
      「又有村民死掉了,而且這次死的很奇特。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就像是整個人突然消失了生機。如果秦霜等人的驗屍手法可靠不會漏掉什麼的話,基本已經可以肯定是玄修所為了。」林仙兒冷靜分析道。
  
      凌笑看了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想了想道:「先回居所吧,今夜的事已經夠多了,有啥問題都等明天再說吧。對了,馬六呢?」
  
      「找他做什麼?之前我看見他去了村長家。」趙月露渾不在意的答道。
  
      凌笑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我不小心踩壞了他家的瓦片打算給點錢補償一下。」說著前跑兩步,握住無情的輪椅把手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向前推著。
  
      眾人見此無奈嘆息,他的心顯然不在查案上,這股倔勁一旦執著起來就算零零發也不見得能拉回來。
  
      凌笑把無情送回房間後便離開了,他倒是想再聊聊,只是無情沒給他機會。
  
      深夜,敲門聲如意料之中的響起。
  
      「進來吧。」凌笑隨意回道。
  
      吱呀,林仙兒將可愛的小腦袋伸進來左右看看,鬼鬼祟祟的樣子好像幹了什麼虧心事。
  
      凌笑白眼一翻,「我記得九陰真經中沒有教你做賊的功夫吧?」
  
      林仙兒輕笑道:「還是小心點吧,若是再被柳生飄絮看見,怕是柳生雪姬會跟您翻臉。」
  
      「我跟她……算了,跟你解釋幹嘛!發現什麼了,說吧。」凌笑果斷放棄解釋。
  
      「我發現秦霜的反應很奇怪,而且秦霜跟段天涯有些說不清的關係。」林仙兒滿臉肅然道。
  
      「說不清的……關係?這話好有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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