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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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一章 弄死他！
  
      「呵呵，師兄好福氣，在這種時候竟能有如此年輕俊傑來破棋局！也罷，那老賊畢竟教了我一身縱橫武林的功夫，便讓你為其完成遺願又能如何！」丁春秋說笑著離棋盤遠了不少，只是這點距離似乎並不能給他安全感，只是再往外挪的話卻又有些失了面子。
  
      「這李公子是？」慕容復滿臉驚懼問道。
  
      凌笑笑道：「李尋歡，乃是書香世家，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我是說他的文才極好。另外一手飛刀絕技獨步武林，冠絕天下，例不虛發！」
  
      這下不光慕容復驚訝了，連巫行雲和無情等人也好奇的看著他，「這麼大的名號怎麼沒聽說過？」
  
      凌笑翻了個白眼，「見過他飛刀的都掛了，而且他並不是純粹的江湖人，又從不恃才自傲所以名聲不顯！你們要相信我保龍一族的情報能力啊！」
  
      「信了你的邪才有鬼！」佛印在後面撇嘴道。
  
      這時李尋歡已經將飛刀收起，看向蘇星河道：「請！」
  
      蘇星河心中大喜，想不到這次竟能吸引來這種天資絕頂之人，其握住飛刀時迸發而出的宗師氣勢竟是不照師傅遜色！這位公子分明是悟性絕頂，思想境界早已突破了宗師，只是本身功法不好因此真氣拖累了本體。若是能夠拜師逍遙派，以逍遙派武功的神奇，定會在極短時間內聞名天下！當然，前提是他要破了棋局！
  
      兩人旁若無人的開始了對弈，先頭十子李尋歡還輕鬆異常。但十子之後其眉頭緊鎖開始放緩速度。待下得三十餘子更是步步思考良久。
  
      凌笑很想知道以李尋歡的學識能不能破了這棋局。但身後又一次傳來聲音，「大師，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凌笑嘴角一抽接著換上滿臉笑容道：「原來是段公子，你也接到了蘇星河的邀請？」
  
      段譽滿臉欣喜的跑到凌笑身邊，聽聞凌笑問話搖搖頭道：「不是。」說著看看阿紫又道：「阿紫離家出走，我是奉了父親的命令來找她的，誰知道其竟被丁春秋抓了！但我又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得緩緩的跟在後面了！誰知道半路上又碰到了段延慶和鳩摩智。幸好我跑的快，不然非讓他們弄死不可！」
  
      凌笑向遠處看去果然有四個人結伴而來，除了四大惡人的其中三位還有一個黃袍僧人，年紀五十上下，布衣芒鞋平凡至極，只是臉上神采飛揚隱隱有寶光流動，當是佛法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定是人稱大輪明王的鳩摩智了！
  
      見此苦笑道：「你還真是夠能惹麻煩的。」
  
      慕容復在一邊聞言奇道：「你為什麼要救那個阿紫？」
  
      段譽聞言解釋道：「慕容公子有所不知，阿朱竟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而阿紫也就是丁春秋身邊與阿朱長相相同的女子。其實是阿朱的親妹妹也同樣是我的妹妹！」
  
      慕容復心中大震，這他就算做夢也想不到啊！雖然震驚但轉眼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自己這些年待阿朱不薄，其竟然是大理郡主那豈不是說自己若能善加利用，那於之後的復國大計將有說不盡的好處。
  
      當下斬釘截鐵道：「段公子勿憂，我待阿朱有如兄妹，如此說來便是一家人了。這段延慶只不過是先天巔峰不足為慮，那鳩摩智也不過初入宗師，我們這裡高手眾多卻是不用怕他！」
  
      段譽聞言大喜，凌笑卻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你倒是會套近乎，下一步是不是要把表妹送給人家聯姻啊？不過看段譽那看了一眼便暗自嘆息的樣子肯定已經向段正淳確認了王語嫣的身份！
  
      凌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對段譽道：「一個人哭，真愛無敵！」
  
      段譽聞言心有感觸，情知凌笑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事，想想這話不由甚是感動！
  
      心裡好笑的看向鳩摩智，根據原著他似乎不該是只有初入宗師的實力啊？難道是偷練少林武功造成的暗傷更重了？另外，他怎麼會跟段延慶等人湊到一起？
  
      段延慶看見段譽躲在凌笑與慕容復身後，一時間也是頗為無奈。鳩摩智卻不管那些，仗著宗師修為大大咧咧的就要走過來，只是腳步一僵卻是又退了回去。原來其看見少林的玄難與玄渡站到了凌笑身邊。自己偷練少林武學難免有些心虛，何況現在也不是亮底牌的時候。
  
      「凌施主，我們又見面了！看凌施主一身正氣顯然未被羅生門的陰氣所趁，貧僧心中大慰。」玄難雙手合什笑道。
  
      凌笑切了一聲不予理會，自己算是解釋不清了！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馬小虎。
  
      「此棋局真是博大精深，晚生解不開！」只聽李尋歡嘆氣說道，接著無奈搖頭起身離開。
  
      「李公子能夠下足五十餘子已屬難得，且其中棋路對老朽也多有啟發，待完成師傅遺命定再次拜謝。」蘇星河惋惜的搖搖頭。
  
      凌笑看得一陣恨鐵不成鋼，怪不得你幹不過你師弟，這腦子都不轉彎的！繼承逍遙派的衣缽才最重要，棋道好不好有用嗎？如此固執的執行無崖子的規定，若無意外你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合適的。相反要是將李尋歡領進去，無崖子不定樂成什麼樣呢！
  
      「你們逍遙派的都這麼固執嗎？」凌笑揶揄道。
  
      巫行雲嘆了口氣無奈道：「逍遙派講究逍遙自在，可我們都是不肖子孫，愣是將逍遙變成了隨心所欲，師弟當年收徒過於自我，隨心情收了丁春秋以致釀成今日之禍。而今又過於固執嚴格，導致錯失良才。唉！都是命啊！」
  
      凌笑聞言倒是頗有感觸又問：「那妳呢？可是想明白了？」
  
      巫行雲身形微頓，「我卻是已經回不了頭了！」
  
      這邊說著那邊丁春秋看到李尋歡站到人群之中便笑道：「哈哈哈！天命如此，那老賊多行不義，死後連遺願也是無法完成！」
  
      「老仙法力，蓋世無邊！言出法隨，天下無敵！」星宿派眾弟子齊吼。
  
      凌笑噗嗤一樂弄的巫行雲一陣臉紅，心中不停暗罵，這無崖子是做了什麼孽，咋收了個這麼不要臉的弟子！
  
      丁春秋剛要大樂卻聽到了凌笑的笑聲，這笑聲頗為肆無忌憚，心中暗怒冷哼一聲轉頭看去。這一看小心肝又一嘚瑟，「師……師伯！」
  
      丁春秋看著巫行雲滿臉含煞的樣子生嚥了口口水，自己師伯的性子他最是瞭解，別看他平時好像多麼恨無崖子的樣子，可一旦知道無崖子被自己害死的消息，那是肯定要讓他不得好死的！
  
      丁春秋僵在原地就像是個待宰的豬玀，靜等著巫行雲的屠刀，只是過不久突然想起了什麼，掐指一算恍然道：「怪不得她不過來，想是到了返老還童的時候吧！」心下一定，再次看向巫行雲的眼神已經充滿了不善，不如趁此機會將之除去，否則等其恢復功力哪還有自己的好！
  
      丁春秋的眼神太過赤裸裸了，巫行雲怎會看不出來，心中怒火瞬間高炙，轉頭對凌笑道：「你把丁春秋弄死，我把靈鷲宮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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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二章 無崖子要的弟子
  
      「我知道人生在世必然會面對許多誘惑，但也沒有像妳誘惑的這麼赤裸裸吧？妳的樣子就像是在說，這裡有個蘿莉人傻錢多速來！」凌笑哭笑不得，在這個江湖中誰沒幹過點傳統意義上的壞事？一般情況下大家對此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是郭靖對待楊康的態度，如果楊康真誠悔改，以郭靖的尿性肯定會既往不咎。但難道以前楊康害過的那些人就都白死了嗎？好在楊康這小子自己作死，但是連郭靖這種大俠尚且如此，更何況其他人呢！
  
      能夠拍著胸口自問從未做過虧心事的又有幾人？像李尋歡那般從未殺錯一人，已是萬般難得了，這也是凌笑如此看重李尋歡的原因。說到底，丁春秋雖然該死但至少現在還沒惹到凌笑，而且巫行雲的籌碼也並不能打動他。
  
      靈鷲宮，表面看起來的確強大的可以，但頂尖戰力卻太少了！無論是九天九部的宮女還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綠林豪強，都算不上真正的高手。凌笑未來的敵人是誰，是各國的秘密組織，是擁有三十六個宗師的姬家！對付它們難道靠人多嗎？真要說人多那還不如去找錦衣衛呢！
  
      再說情報，靈鷲宮的情報組織很雞肋，照錦衣衛的暗樁差遠了！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其最為人詬病的一點便是忠心！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島的人是因為生死符的控制才屈服於靈鷲宮，這麼多的隱患擺在那裡，難道讓凌笑學虛竹一般挨個給他們解毒?他哪有那個閒心啊！
  
      所以凌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什麼靈鷲宮。而是逍遙派那名目繁多的絕學！
  
      沒辦法。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啊！如今凌笑一方能夠拿得出手的高手太少了。期待憑藉人格魅力折服那些成名人物有些不現實，所以還是自己培養來的實在！吳迪便是凌笑最滿意的作品，如今應該要再加上李尋歡了，至於林仙兒只是順手為之。
  
      想到這裡看了看馬小虎，他對玄修沒什麼研究，但直覺告訴他這也是一個潛力股。
  
      「你不用擔心，如果有人能夠成為你師弟的傳人，相信你不說他也會清理門戶的！」凌笑安撫道。
  
      巫行雲冷哼一聲看向一臉苦瓜相的蘇星河。「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啥時候能成啊！」
  
      凌笑撇撇嘴視線不由偏向玄難身後的一個相貌醜陋的小和尚身上，這應該就是虛竹了。不要問為啥這麼肯定，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嘴唇甚厚，這就是典型的天生異相，必非常人啊！
  
      其實天龍三兄弟中就虛竹的存在感最差，他的出現完全是為了襯托逍遙三老之間的恩怨情仇，若不是豬腳光環籠罩哪輪的到他囂張啊！
  
      丁春秋的手指微動，一道黃煙突然射來，速度之快絲毫不下於無情的暗器。不過凌笑看似在發呆其實心中早已對他充滿警惕，正待一腳將其踢散卻感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前面。
  
      鏘！
  
      華麗的劍鞘倒插於地，劍鞘上閃亮的寶石即使在灰塵中也依然閃著寶光。凌笑看得嘴角直抽。這龍宿還真是暴殄天物，這麼精緻的藝術品就讓他如此隨意的插進地下。
  
      丁春秋臉色微變，黃煙距龍宿尚有三丈之遠竟突然像是遇到了狂風般迅速消散。見偷襲不成陰狠到：「小輩放肆，可知禍事皆因管閒事！」
  
      龍宿翻了個白眼無聊的摳了摳鼻子，手指放在眼前細細查看，表情一愣，一坨黑黑的東西似乎把自己都嚇了一跳。之後向著丁春秋輕輕一彈，接著道：「難得碰到這麼有意思的棋局，我都還沒玩夠你就想攪局？」
  
      丁春秋怒髮飛揚，這個俊美的有些不像話的年輕人太氣人了！今日老仙若是不好好泡製你一下，豈非讓江湖人稱我老仙善良好欺？
  
      還不待動手卻見龍宿已經向棋局走去，留給他的只是一個魅力十足的背影！
  
      這是徹底的無視！丁春秋的怒意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凌笑一樂道：「咋了？老仙的臉色有些紅啊！讓人給煮了？」
  
      丁春秋雙目怒凸，大吼道：「放肆！」接著竟然一掌拍來！
  
      洶湧的真氣中帶著一縷縷腥臭之氣，凌笑眉頭微皺，這應該就是用毒物練出來的化功大法了吧！
  
      逍遙弟子的輕功似乎都不錯，丁春秋的速度很快，周圍幾人來不及反應他已近在咫尺。卻見凌笑鄙夷的搖搖頭，探手出去輕輕握住插於地上的寶劍，鏘！吟！清唳的劍鳴刺的丁春秋雙耳生痛，一股只屬於宗師才有的威勢猛然爆發！
  
      寒光爆射，持劍輕舉，劍尖所向竟正好是丁春秋的掌心位置！
  
      丁春秋老臉煞白，生生將手掌停在了距劍尖三寸處，反噬的真氣讓他胸口一陣發悶。再次看向凌笑那淡定的樣子，心中已經充滿了驚懼！雙眼一眯抽身後退，凌笑也沒有繼續追擊，只是臉帶輕蔑的將劍回鞘，那股動人心魄的氣勢悄然消散！
  
      凌笑心中徹底放心了，這丁春秋果然不值一提！按道理他也算是宗師，可這見到宗師就躲的樣子已經充分體現了他的心虛。
  
      要不說逍遙派的武功很神奇呢，像丁春秋這種將心思都用在了下毒害人、陰謀詭計上的傢伙能有什麼武學境界，但其修煉的逍遙派武功卻讓他硬生生的跨入了宗師級。不過沒有武道意境的宗師也就能欺負一下先天高手了，還得是那種沒領悟武道的先天高手！
  
      一邊的蘇星河卻樂開了花，又是一個境界遠高於修為的年輕俊傑！而且看其與巫行雲的關係也不是師徒，這麼說其還是有希望拜入逍遙派的！
  
      蘇星河這邊撚鬚微笑，龍宿卻已經坐了下來。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叫道：「喂。那邊一半會打不起來的。咱們先下棋吧！」
  
      蘇星河一愣笑道：「少俠請了。」
  
      龍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在邊角下了一粒白子道：「你這珍瓏棋局之中，暗含天道至理！陰陽、八卦、五行、易經術數，其蘊含的東西實在太過繁雜！我也不敢言自己能夠破解，只有以邊路先行試探一二！」
  
      現場一片死寂，充滿磁性的聲音震撼著每個人的心神，甚至連蘇星河都陣陣發愣。他研究了這棋局如許多年，竟都不知道其如此包羅萬象！
  
      龍宿摸了摸下巴再下一子。棋子落下玄妙的氣勢從棋盤中轟然爆發！眾人只覺眼前一陣模糊，刀劍、車馬、昏暗的天空、殘酷的廝殺，無盡幻象紛至沓來！有心智不堅者或修為低下之人甚至開始捂著大腦痛苦嚎叫！
  
      眾人忙運功力護住周身，幻象消散但有如山崩海嘯般的氣勢仍一波波的從棋盤之中迸發出來！
  
      「難道這才是珍瓏棋局真正的下法嗎？」李尋歡不禁皺眉輕道。
  
      凌笑搖搖頭，否定道：「你性格淡然，胸懷坦蕩全無殺機，所以你的棋道不會引出這麼強烈的武道意境。但正是因為缺少一股進攻的銳氣，所以被棋局本身所一步步引入困局。而龍宿的下法充滿了進攻性，所以一下子就引出了棋局中所含武道意志，正是棋局遇強越強的特性！」
  
      李尋歡低頭沉思。笑道：「想不到凌兄也精擅此道，不如一會也下場走一遭！」
  
      凌兄胸有成竹的點點頭。「我不會下棋，但卻瞭解佈局者的心！」
  
      龍宿轉眼間已經下了三十餘子，狂暴而又變化多端的氣勢不停散逸，兩人的長髮飛舞衣衫獵獵。丁春秋已經不再輕舉妄動了，並不是他真的怕了凌笑等人，而是他發現這棋局絕對有問題。
  
      他瞭解自己的師兄，這蘇星河對師傅忠心不二，與其研究棋局三十年不如一心思慮報仇才是正事。想一想，如果有人想怎麼殺你想了三十年，那會有多麼可怕！所以蘇星河一定有秘密！
  
      龍宿將棋子握在手中已經半天了，可他還是沒有落下，不是懼怕了那翻滾咆哮的氣勢而是他不知該往哪下了，因為無論他怎麼做都會被黑子所圍堵。你強硬那黑子便更強硬！每一次都與你剛正面，絕不拐彎抹角做些蹲草叢襲擊路人的事。最好的結果便是勢均力敵，只是黑子優勢已成，哪怕勢均力敵到無子可下，也還是黑子的優勝！
  
      龍宿撇撇嘴嘆了口氣道：「若是給我三年時間說不定我能研究出比這更猛的棋局，現在卻是破不了！」說著搖搖頭把棋子一扔起身離開！
  
      蘇星河自然不會承認這年輕人比師傅強，但還是禮貌的點頭道：「少俠所言讓老朽茅塞頓開，多謝賜教！」
  
      丁春秋見龍宿讓開忙厲聲道：「蘇星河！這棋局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蘇星河看著丁春秋突然笑道：「你害怕了？若這棋局解開便有你伏誅之日！」
  
      丁春秋聞言差點將牙咬碎了，這種洩憤之言原本該當無視才對，可是丁春秋卻突然感覺其竟真的有可能發生！
  
      「可還有哪位豪傑想要嘗試一番！」蘇星河再次問道。
  
      眾人相視無語，經過剛才龍宿那一局誰還敢上前獻醜！慕容復、段延慶與鳩摩智等人原本還想下場，但如今卻是打定了觀望的主意！
  
      丁春秋一看哈哈笑道：「蘇星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著便打算動手，鏘！吟！就在這時凌笑又把劍拔出來了，鋒銳的劍意衝天而起。
  
      丁春秋渾身一僵回頭看向凌笑，凌笑卻又調皮的將劍插回鞘中，老子就是要嚇唬你！
  
      「你們誰會下棋？」凌笑回頭問道。
  
      「費腦子的事情貧僧從來不做。」佛印理直氣壯。
  
      「我的棋藝不精。」花滿樓搖頭感嘆，無情同樣跟著搖了搖頭。
  
      「我連啥是圍棋都不知道。」吳迪沮喪的說道，家境貧寒的他可沒閒工夫學什麼圍棋。
  
      「我倒是會下，但僅限於知道規則。」林仙兒小聲道。馬小虎還在一邊對著淨世龍珠傻笑……
  
      凌笑白眼一翻對著蘇星河問：「你師傅可說過只准一人下嗎？」
  
      蘇星河聞言微怔。「這倒確實沒說過。可是……」
  
      「可是你妹啊！你師傅都沒意見你瞎耽誤什麼功夫，再耽誤你師弟就該『清理門戶』了！」凌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蘇星河一時無言只得重新坐下，凌笑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拉著吳迪和林仙兒的手臂便向前走，兩人一臉的委屈，這下要丟人了！
  
      路經丁春秋的旁邊還對他豎了個中指，只是他並無任何異動，因為李尋歡不知啥時候又把飛刀拿出來了！就是要嚇唬他！
  
      「你們誰來？」蘇星河看著對面三人道。
  
      林仙兒認命般的坐下，這裡就她會下棋。她不來誰來。蘇星河雙眼一亮，這女娃娃端的好根骨，且傾國傾城正符合逍遙派的擇徒標準！
  
      林仙兒剛剛拿起棋子卻聽凌笑道：「可還記得剛剛龍宿的棋步？」
  
      林仙兒一愣點點頭，凌笑道：「按照他的步驟來，我讓你停便停！」
  
      林仙兒依言而行，下到第二子時凌笑叫道：「停！放棄這裡，直接從第五步開始下！」
  
      蘇星河一驚，這是為何？龍宿的棋步他也記得，這麼下法豈不是自投死路？
  
      林仙兒顯然對凌笑很有信心，再下一子。卻是第五步。就這樣凌笑一次次叫停，一次次又按照龍宿的方法繼續下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李尋歡不懂。
  
      龍宿皺眉思索良久道：「他的每一步都是我之前的下法。但每當要將氣勢引出來的時候又放棄了。這倒有些像虛實結合之道，只是這樣下最後會怎樣呢？」
  
      這般無用的下法，很快棋盤上就沒什麼餘地下子了，而黑棋還是佔盡優勢。
  
      蘇星河無奈氣道：「你這般無賴下法卻是玷污了這盤棋局。」
  
      凌笑卻冷哼道：「還沒完呢！仙兒，自殺一子！」
  
      即使對凌笑絕對信任，林仙兒也還是微微一愣，想了想在中間部位的活口堵上一子將一大片都拿了下去。
  
      「咦？好棋啊！」龍宿與李尋歡齊齊驚叫道。
  
      原本密密麻麻紛亂一片的棋局豁然開朗，而且之前每一次落子都在要將棋局的氣勢引出來時收手，這不光浪費了黑子積蓄起來的氣勢更打亂了黑子的佈局，使得黑子整個局面臃腫不堪！白子只要把握機會以那些已經無用多餘的黑子為突破口便能以小搏大戰而勝之！
  
      蘇星河顫抖著雙手指著凌笑，鑽研了三十年的他如何不知，這珍瓏棋局已經廢了，還是被自己廢掉的！
  
      凌笑高深莫測的笑道：「你說我們還有必要繼續嗎？」
  
      蘇星河老淚縱橫，激動道：「不用了，不用了！閣下棋道高絕，老朽佩服！還請屋內一敘！」說著向屋內一引。
  
      凌笑仍然笑的淫蕩，但心裡卻暗鬆了口氣，在下的話才真要露怯了呢！就像龍宿兩人所說，他一直在借黑子的手破壞棋局。這其中有對原著的理解也有對無崖子性格的掌握，無崖子被弟子暗算，究其因果還是因為他識人不明。那他再收徒肯定不會要丁春秋那樣的弟子。
  
      李尋歡和龍宿的下法像是兩種極端，一種防守一種進攻，而這兩種方法用來對付珍瓏棋局都略顯偏激。一味防守只能被攻擊性十足的黑子吞掉，而一味進攻面對博大精深的珍瓏棋局無異於用短處打長處，既然已經知道其含有那麼多天道至理，還要一味進攻豈非自尋死路！
  
      只有像凌笑這般，急流勇退謂之知機，毫不氣餒屢敗屢戰，最後置之死地而後生！方顯一個人處事之圓滑，既不會像蘇星河那般固執也沒有丁春秋那樣狠辣！這才是無崖子想要的弟子！
  
      「還等什麼？都這時候了，難道你想要退縮嗎？」凌笑看到巫行雲滿臉遲疑的樣子喊道。
  
      巫行雲臉色陰沉，雙拳快要攥出血了，眼中激動與仇恨不停的交織，這一刻內心的糾結快要將她折磨瘋了！
  
      「妳要不來我們就自己進去！」說著頭也不回的當先帶路。
  
      嗖！
  
      一道黑影竟跨過凌笑朝著屋內衝去，卻是丁春秋趁眾人猶豫之際先行一步！他倒要看看這屋裡究竟藏了什麼玄機！
  
      「不好！」蘇星河一瞬間急的冷汗直冒，但阻擋已經來不及了。
  
      「滾！」
  
      一聲淒厲的怒吼轟然炸響，聲浪瞬間掃蕩全場，修為低下者瞬間吐血暈倒。聲浪襲來凌笑身上氣勢一發一收將其抵消護住身後兩人。
  
      丁春秋眼看便進入了屋中，這時卻被聲浪震的身形一滯，體內真氣竟不聽指揮的一陣亂竄！大驚之下哪敢輕舉妄動，只見眼前一個小小的身影閃現！
  
      輕飄飄的手掌緩緩揮下，丁春秋目呲欲裂化功大法全力運轉卻是正面迎敵的勇氣都欠奉，一心只想靠著輕功閃離！
  
      嚓！
  
      「啊！」
  
      丁春秋捂著已經只剩三根手指的右手淒厲慘叫！
  
      「我該叫你深海還是峨眉峰？潛伏的挺深啊！想來也是，我供養了你這麼多血食，你的功力也該回復的差不多了！」凌笑看著巫行雲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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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三章 師姐，好久不見
  
      鮮血仍然在隨著時間向下滴落，丁春秋沒有點穴止血，他的全部心神都被眼前那個嬌小的身影所佔據了。前一刻還是柔弱的羔羊，可下一秒卻變身餓狼將你啃食殆盡！
  
      林仙兒死死攥住凌笑的衣角，只有這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之前傲嬌彆扭的巫行雲眨眼睛化身心狠手辣的天山童姥，她忽然有點想念花滿樓的後背，上一次在那裡感到了安心。再看看如今同樣擋在她身前的凌笑，似乎並不可靠的樣子。
  
      忽然，又一道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林仙兒難以理解的看著吳迪，一個連自保都未必能成的人憑什麼站到她的面前？又為什麼站在她的面前？
  
      吳迪沒想那麼多，他一直是單純的，自己是師兄應該保護師妹，僅此而已。當然，他也沒想靠著自己將眼前的一切全都解決，對於自己的師傅他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凌笑並沒有在意身後的一切，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在林仙兒眼中是不可靠的，危險程度極度提升的巫行雲已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不得不說此時的天山童姥是很奪人眼球的，只見其面色淡定的將五指染血的小手一甩，沾染上的血珠便像子彈一般飛射入地下，這畫面竟然讓凌笑有一種看見八神的即視感，「呵呵，要不您先請？」笑著將位置一讓。
  
      巫行雲望著已經房門大開的屋子，黑洞洞的看不到一點內部情況，心中忽然有點忐忑。到了她這種級數的高手。內心都是堅定異常的。可如今卻對那黑暗有了一絲絲的恐懼。
  
      「進來吧！」
  
      一道和藹又充滿了無奈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在場的眾多俠士聞言一驚，屋內果然有人！如今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了，屋子裡的必然是被丁春秋所害的師傅，要不然丁春秋為什麼如此驚慌！
  
      對於作惡多端的丁春秋，有無數的人希望看到他倒霉。也許下一個畫面便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前輩出來清理門戶！丁春秋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才惶惶不知所措，只是凌笑卻知道這種可能注定不會出現。
  
      無崖子的聲音讓巫行雲更加遲疑。有一種渴望漸漸佔據她的內心，她渴望相見但多年的爾虞我詐和血腥殺戮，讓她對任何人都不信任。心中的另一種聲音一直在告訴她，這是個陷阱！
  
      看著巫行雲糾結的表情，凌笑翻了個白眼，都這時候了妳倒表現的像個懼怕世界的小姑娘，真虧妳還是宗師！也不管她回身帶著吳迪和林仙兒當先而入！
  
      巫行雲一愣緊隨其後。
  
      這真的是一間昏暗的房間，雖然空氣足夠流通但還是讓凌笑想起了前世夜間包宿的那家網吧，雖然沒有那麼烏煙瘴氣但還是讓凌笑撇了撇嘴，這種環境就算沒問題也得憋出問題來。
  
      一個人得性格跟他幼時的經歷有著很大的關係。凌笑其實一直覺得，逍遙派的三個老傢伙幼年一定過的很悲慘。不然怎麼可能養成一個個固執偏激的個性！就比如眼前的無崖子，一頭的稀疏亂髮像是好久都沒有打理過了，正面雖然看不到，但光憑這毫無魅力的背影凌笑實在想不出其為什麼被師姐妹幾人競相追逐！
  
      「你終於肯出現了！」巫行雲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一種將心情壓抑到極致的表現。
  
      事實上，直到這一刻巫行雲才真正的放下心來，無崖子如今的樣子別說害她，能夠站到她的面前都不可能！
  
      一個鋼絲編織的鐵架被安裝在無崖子的胸口後背，他的身體有些佝僂完全靠著鐵架的支撐才保持坐姿。
  
      凌笑知道這是脊椎與胸骨全部碎裂的表現，他的身體已經沒有能夠支撐自己不倒的骨頭了。
  
      「師姐，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無崖子淡淡的問著，卻是聽不出來有任何重逢之後的喜悅。
  
      「四十年七個月十三天又三個時辰！」
  
      「已經這麼久了啊！師姐妳還是一如往昔啊！」
  
      凌笑瞬間感覺腦袋上有無數的烏鴉排隊飛過，這無崖子如此說法不是挑釁嗎！巫行雲最在意的便是這一副小孩子的身軀，你丫的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要是發瘋你可別想哥幫你。
  
      果然巫行雲臉現怒色，只是並沒有激動到大打出手，而是出言譏諷道：「當年風度翩翩的無崖子如今卻變成了一個站立不能的糟老頭，不知可還能讓萬千少女傾倒？」
  
      無崖子也不動氣只是嘆了口氣有種看破世情的超脫，「以前我們都太過自我，太過執著，我們所追逐的從來都不是對的。」
  
      「對的？這可不像是逍遙派掌門該說的話，你難道越活越回去了嗎？身在江湖卻講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想說的應該是利益吧！」巫行雲大笑道。
  
      無崖子輕輕一樂，也不反駁，「師姐的想法似乎幾十年來從未變過呢，這倒是令師弟頗為佩服。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能夠如此，只是可惜……」
  
      巫行雲冷哼一聲，「別給我在這裝神弄鬼的。」說著繞到了他的身前，凌笑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此刻的無崖子雖然外型上有些不修邊幅，但那張臉還是整潔的，三縷黑鬚下垂配上他那淡泊一切的表情倒是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都說逍遙派的功法偏向道家，這一點倒是沒錯，無崖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即將走向人生終點的有道之士！
  
      不過巫行雲見此卻驚訝的身軀微晃，雙目瞬間血紅，咬牙切齒道：「那個賤人在哪？原來你們這麼多年一直在一起！」
  
      凌笑一愣，能夠在讓巫行雲稱為賤人的似乎只有李秋水，只是他卻是不信李秋水會在這裡。
  
      無崖子滿心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看向凌笑三人，平淡的眼神瞬間一亮笑道：「好好好！想不到武林之中竟有了這麼多的良才美質。」
  
      「你的眼光不錯，不過良才美質卻是無法形容哥的萬一。」凌笑用一種平淡至極的語氣說道，好像在訴說著一個武林中人都知道的真理一般平常。
  
      無崖子失笑，「我說的不是你，是他們。」
  
      凌笑也不在意，權當他在誇獎自己的眼光，笑道：「那你有沒有一種要將畢生所學都獻出來的衝動？有沒有一種把所有功力都傳給他們的想法？」
  
      無崖子一怔恍然道：「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啊！呵呵，可惜你的資質是我將近百年的人生中所見最差的，即使給你也會造成巨大的浪費，能留住五年的功力都算你運氣好！」
  
      凌笑滿臉的黑線，今天算是對自己那奇葩的資質又有了一個直觀的印象。嘴角抽了抽，道：「沒關係，你就說給不給吧？」
  
      無崖子一笑道：「可以給，不過我要問他們幾個問題。」接著看向巫行雲。
  
      巫行雲早知無崖子要找傳人卻是並不在意，看了凌笑一眼輕步走向屋外。
  
      「現在你想問什麼？」凌笑奇道。
  
      「咦？你還沒走！不好意思，我要問的是這兩位。」無崖子一臉理所當然的無視了凌笑。
  
      過了一會，巫行雲在屋外見到了臉色陰沉的凌笑，「看來無崖子的功力你是得不到了！」
  
      巫行雲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凌笑並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走向丁春秋。他需要點發洩，虧了這無崖子還是一副看穿世事的樣子，竟然看不出哥的內涵！
  
      丁春秋哪裡知道凌笑的想法，還以為凌笑是無崖子打發出來對付自己的，歇斯底裡的大叫道：「我能夠幹掉那老賊一次就能夠幹掉他第二次！」
  
      雙掌攜著腥臭的真氣向凌笑拍來，凌笑眉頭一揚，自己真氣本就不多倒是不怕他的化功大法，而擁有水晶劍意護身的自己有什麼毒素能夠傷害呢？所以丁春秋的運氣很差，碰到了絕對的剋星。
  
      凌笑甚至不用劍只是一記重拳就將丁春秋打的鮮血狂噴，抓住凌笑肩膀的手掌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真氣，散逸的劇毒將凌笑全身沾染，可這傢伙竟然還滿臉享受的做了個深呼吸！
  
      丁春秋的世界觀霎時間崩潰了，他甚至懷疑凌笑是無崖子特意找來收拾他的！
  
      水晶劍意輕輕一轉，毒氣盡散，抓住丁春秋的右手猙獰一笑。
  
      「啊！」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嚎，丁春秋再也不用為丟失手指而糾結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整條胳膊！
  
      狂噴的鮮血像是為整個天空都渲染了一層血色，眾多武林中人紛紛打聽，這個生撕活人的彪悍狂徒究竟是誰。擎天一劍之名漸漸刻印在眾多年輕俊傑的心中。
  
      段延慶等人的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當初在客棧之中他還只是個能與自己纏鬥的外功高手而已，如今再見卻能將宗師高手玩弄於鼓掌之間。這彷彿天與地的變化當真讓人倍感唏噓。
  
      鳩摩智有些慶幸，幸好當初沒有衝動，這人也太過變態了！
  
      丁春秋如今有些後悔了，他要是不貪圖化功大法的特殊效用，而去踏踏實實的找一本絕學練，如今也不至於陷入這種境地！哪怕自己現在隨便領悟一種武道意境也不至於被凌笑如此玩弄，只是後悔藥從來都沒的賣！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四章 山壁中的機緣
  
      「你們可有師承？」無崖子輕輕問道。
  
      林仙兒似乎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面對什麼，也許自己的人生便會就此改變。
  
      吳迪聞言已經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已經有師傅了，剛才出去的那人便是，我師傅對我很好！」
  
      無崖子聽著突然笑了，對吳迪卻是越加滿意，一個宗師的傳承就在眼前卻能夠不為所動，這種品質多麼可貴。心中不由有些羨慕凌笑，接著望向仍在猶豫的林仙兒。
  
      吳迪的做法讓林仙兒心中一震，怎麼看都應該是眼前的無崖子更好吧！逍遙派的勢力難道還比不得凌笑嗎？他為什麼如此選擇，難道只是為了師生情？其實她很認同巫行雲的說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講什麼對錯、談什麼正邪、只有利益才是永恆！她與凌笑的隊伍之中混的很開，但那是因為要抱凌笑的大腿。雖然同樣感激無情的信任，想念花滿樓那寬厚的肩膀但要她憑著感情處事，還是算了吧！
  
      「我還沒有拜師，但他對我不錯。」林仙兒淡淡的道，她並不想得罪凌笑，但也不想錯過一場機緣！
  
      林仙兒的猶豫讓吳迪感覺很不高興，但她沒說錯，她還沒有正式拜師，算不得師傅的正式弟子。仔細想來吳迪似乎有些想當然的將其當做了師妹，眉頭輕皺卻是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可以想見，以後吳迪在對待林仙兒的態度上怕是要有所變化了。
  
      無崖子何等樣人，哪怕林仙兒多智近妖也能一眼將其看穿，心中嘆息。這小女娃資質絕頂更身懷媚骨。可以說是繼承逍遙派的不二人選。只是這心思卻與外面的那位師姐一般無二。太過執著功利是不會快樂的。
  
      「如果讓你們轉投我門下，可願否？」
  
      聽聞此言吳迪騰的一下站起，冷哼道：「師傅待我恩重如山，若不是他我現在還在一個小村落中懵懵懂懂不知世間艱險。你以為所謂的百年功力真的很誘惑嗎？不，在我看來，我師傅的未來比你光明。他終有一天會站在世間的頂點，用劍劈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
  
      這番話擲地有聲，若是凌笑聽到不定感動到什麼樣呢！回想當初。所有人都鄙視零零發，也只有他堅定而又艱難的維護著師傅的名譽。如今，同樣的畫面出現在了他的弟子身上，不得不說師徒倆的緣分真是上天注定！
  
      林仙兒小手瞬間握緊，腦海中像是劃過了一道閃電，想起了殺人如麻的李秋水、想起了演技高超的巫行雲、再看看靠鐵架支撐的無崖子，這門派的未來真的如自己所想那般光明嗎？
  
      吳迪的話給她提了個醒，沒有凌笑自己還在滿是灰塵的路上摸爬滾打，在險惡的江湖中可能已經成了山匪的玩物，可能已經被賣進了青樓。可能……這些恩情難道真的可以無視嗎？自己想要出人頭地，難道便一定要踩著萬千枯骨爬上王座嗎？是什麼時候又是誰讓她有了這種思想？是一路上江湖中的爾虞我詐、是巫行雲不懷好意的刻意引導、還是趙月露那時不時的誘惑？
  
      「我……不願！」林仙兒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的決定真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只希望以後自己不要後悔。
  
      吳迪倒是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在意，在他心裡林仙兒能夠做出如此決定也是合情合理，畢竟師傅的魅力擺在那裡。
  
      無崖子笑了，他真的已經無憾了，在看穿了一切之後竟還能遇到如此兩個令人滿意的傳人。
  
      就在這時，外面一直持續的慘叫聲戛然而止，接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被扔了進來。無崖子微微偏頭，接著淡淡的收回目光道：「叫你們的師傅進來吧。」
  
      吳迪應聲出去，接著凌笑進來得意道：「怎麼樣？我的弟子不錯吧，是不是有種羨慕嫉妒恨！」
  
      無崖子輕笑著指向地上的頭顱，「謝謝你幫我清理門戶，你弟子說的對，你的未來比我光明，至少我在先天境界打不過宗師。」
  
      「過獎了，你這弟子在宗師之中不過是戰五渣的存在，殺掉他算不得什麼本事。」凌笑不在意道。
  
      這時巫行雲也跟著進來，路過丁春秋頭顱時厭惡的將其踢到一邊，「小師妹在哪裡？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
  
      無崖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巫行雲笑道：「人果然是會變的，妳比過去要理智多了。」
  
      凌笑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從剛才就沒看懂這是什麼情況，巫行雲憑什麼懷疑李秋水？如今更扯到了什麼小師妹！不過雙眼倒是瞬間紅了，這是什麼？這是江湖人物全都喜聞樂見的八卦啊！可要仔細聽聽。
  
      無崖子指著面前的一處山壁道：「將這山壁摧毀，後面有一條通道直通山腹，你這女弟子倒是甚合我意。」
  
      言下之意便是要將機緣贈予林仙兒，凌笑撇了撇嘴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就知道你這猥瑣的傢伙會選林仙兒。畢竟大叔都愛蘿莉嘛！
  
      凌笑站起沒用多少力量便將山壁打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通行的缺口，山道貫通突然一簇簇火把自動燃起照亮了前行的階梯，老實說，凌笑倒是沒想到無崖子這裡還能有什麼機緣，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會害了林仙兒。
  
      林仙兒見得到了凌笑的肯定便鼓起勇氣走了進去，凌笑回身道：「先說明白，她即使接受了什麼機緣也不代表要拜你為師。你個快死的老傢伙真沒必要跟我搶徒弟。」
  
      無崖子失笑道：「放心，之前她已經拒絕過我了，你的眼光比我好。」
  
      凌笑微愣看看吳迪，見其點頭倒是有些驚訝，林仙兒的選擇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難道這小丫頭開竅了？
  
      「那裡面是小師妹嗎？」巫行雲突然問道。
  
      無崖子定定看著巫行雲，半晌後道：「你的眼中有著殺機，你已經與李秋水鬥了這麼久，難道現在還想傷害小師妹嗎？」
  
      巫行雲聞言大怒，「哼！她們姐妹都是賤人，李秋水那個賤人心黑手辣，若不是她趁我練功偷襲，你又怎會離我而去！李滄海更是個臭不要臉的，不聲不響的將你藏起來，獨霸了幾十年！」
  
      無崖子平靜聽完她的咒罵，淡淡問道：「師姐啊，妳看我如今可還是當初妳愛上我時英俊的樣子？」
  
      巫行雲一愣，奇道：「你想說什麼？」
  
      「如今的我，妳可還願一如當時，為我而死？」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五章 你們的愛不一樣
  
      「如今的我還是妳當初愛上我時那英俊的樣子嗎？」
  
      「妳還願意一如當初般為我而死嗎？」
  
      兩個好似撒嬌般的問題卻愣是讓無崖子問出了「可願與我並肩」的即視感。凌笑不知該如何評價，對於無崖子這種活了快有百年的老賊，你要當他真的是在撒嬌那才是白痴呢！
  
      巫行雲的表情越來越猙獰扭曲，最後幾乎是用喊的道：「你整整拋棄了我快一個甲子，現在竟然還敢這麼問我！」
  
      無崖子聞言搖頭苦笑，「果然，恨要比愛容易的多。仇恨的力量真是強大，竟然可以持續一輩子。而愛卻往往只能存在一瞬間！只可惜我領悟的太晚。」
  
      凌笑聽的一陣莫名其妙，這老傢伙亂發什麼感慨，有時間不如講點實際的。
  
      無崖子頓了一下緩緩道：「你有愛人嗎？」
  
      凌笑皺眉答道：「就在外面，你想要見見嗎？」
  
      無崖子搖搖頭笑道：「不必了，真的很羨慕你，好好珍惜她吧！」
  
      「這還用你說！」
  
      無崖子突然面色肅然的看向巫行雲緩緩道：「當初的我們都太過偏激，太過驕傲！年少成名卻不懂珍惜，浪費了太多的青春去追尋那懵懵懂懂的愛情。你們就像是天使一樣放縱著我的固執，以你們的方式表達著你們所謂的愛。為了我你們爭鬥，忘記了師門情誼、忘記了入門時的誓言，而我則享受著你們的追逐、辜負著你們的深情！」
  
      無崖子的話讓巫行雲回想了許久，入門時的青澀、對師弟的喜愛、對師妹們的關懷。一件件一次次。最後都化作了仇恨的怒火。「現在提那些還有什麼用？」
  
      無崖子搖了搖頭，「你是師姐，我一直對你有著一份敬愛，若不是你的身體無法長大我也不會棄你而去。說到底還是我自己愛慕美色，罪魁禍首一直是我。為了不讓你們爭鬥，我娶了李秋水，可這想當然的方法更加重了你的恨意。得到了李秋水的我卻又難改風流習性，心中卻又惦記著小師妹。最後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卻也是惡有惡報。」
  
      「哈哈哈！無崖子。難道你這麼多年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就想這些可笑的事情嗎？」巫行雲狂笑出聲，可眼角卻有一絲晶瑩在閃爍。
  
      凌笑知道他們的故事，可卻無法真正的理解，因為他還沒有嘗試過愛的如此瘋狂。
  
      無崖子又道：「我一直把罪責推在你們的身上，認為是你們的愛有問題，你們不夠包容、太過偏激。江湖之中三妻四妾實屬平常，為什麼就你們非要打的你死我活？我一直不懂。直到我再次見到了小師妹……」
  
      無崖子的表情充滿痛苦，凌笑皺眉看向山洞，難道那小師妹有問題？
  
      「小師妹怎麼了？」巫行雲臉色陰沉問道，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小師妹一直是乖巧懂事的，甚至可以說是好欺負。
  
      無崖子苦道：「那是在三十年前。我剛剛被丁春秋這逆徒打下了山崖。當時的我渾身上下的骨骼基本都被摔碎了，憑著一口真氣吊住性命，在山崖之下兀自哀嚎著。痛苦、絕望漸漸腐蝕了我的心靈，整整七天，充滿絕望的七天。我想過你們定會尋找我，也許是你、也許是李秋水、又或者是星河，總會有人找到我的。只是七天之後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小師妹！」
  
      凌笑一奇，怎麼找到他的不是蘇星河嗎？
  
      只聽無崖子又道：「當時的我形如枯槁再不是那個英俊瀟灑的無崖子了，可是小師妹卻毫無怨言的為我做了許多，幫我換衣、幫我擦屎尿，像照顧一個孩子般的對我。」
  
      「我也能！」巫行雲冷哼道。
  
      無崖子笑了笑接著道：「當時的我灰心喪氣，無論用怎樣惡毒的話語攆她走都沒用。她向我傾訴，逗我開心，給我說江湖上的趣事。那時我才知道，她對我的愛從來不比你們少！」
  
      「這我們早就知道，當時我們三人誰不喜歡你。只是她最弱，爭不過我們！」巫行雲冷笑道。
  
      凌笑瞥了她一眼心中很不屑的切了一聲，倒是夠自大的。
  
      無崖子嘆了口氣道：「你們始終不明白，包括我也同樣如此。同門之中其實真正的最強者便是她！」
  
      巫行雲一驚，大叫道：「這不可能，若是如此她為何不爭？你憑什麼說她最強？」
  
      無崖子飽含深意的笑道：「就憑師傅將玉玲瓏傳給了她！」
  
      「玉玲瓏！」巫行雲倒吸了一口冷氣久久不語。
  
      凌笑徹底凌亂了，玉玲瓏都出來了，那你們有沒有北冥重生法啊？
  
      無崖子見巫行雲沉默不言便又道：「這就是你們與小師妹真正的不同之處，你們的愛充滿攻擊性是佔有！而她的愛是默默付出是守護！她可以為了同門情誼而忍痛退出，可以為了已經不再英俊的我而獻出自己的生命！她的心中從來沒有過恨，有的只是無私的愛！」
  
      巫行雲心中一震忙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死了？」
  
      靜默半晌，無崖子緩緩道：「你不是已經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嗎！」
  
      「不錯，你是逍遙派的掌門，修煉的是北冥神功，可你此刻身體裡的卻是無相真氣。我開始以為是李秋水那個賤人給你的，現在想來應是小師妹的。」巫行雲道。
  
      「你猜的沒錯，修煉到我們這個層次，真氣早已經與我們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說是生命之源。而我的傷實在太重，北冥真氣早已經被我揮霍一空，是小師妹一直在用自己的無相真氣來為我續命。最後更是將一身修為完全給了我！」無崖子說到這裡有些激動，眼底淚花湧現。
  
      兩人相對，氣氛有如死寂，無崖子輕輕道：「小師妹說過，這一輩子真正快樂的日子便是伺候我的這段短暫而又辛苦的歲月。她的身上還有師門的傳承責任，所以她要我將屍體放入了山腹，而我則在這裡陪了她三十年。」說著抬頭看向山洞，凌笑在他眼中竟然看到了一絲幸福、一絲滿足！
  
      巫行雲的心中充滿震撼，回想起無崖子最初問她的那兩個問題，面對狼狽不堪的無崖子她生不出一丁點愛慕的情緒，滿心的得不到化為刻骨的仇恨，恨不得生食其肉更別說什麼為他而死了！可是同樣的境況下，小師妹做到了，在無崖子最絕望的時候不離不棄，面對一個給予自己只有痛苦的人甚至獻出了生命！
  
      無崖子說出了這些，整個人突然像是輕鬆了不少，笑道：「我說這些並不是乞求你們的原諒，只是想要告訴你們，這一輩子我欠你們太多。只能來世再還了，不過要先還給小師妹，至於你們怕是要再等一世了！」
  
      巫行雲一驚，「你想做什麼？」
  
      無崖子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凌笑道：「你不是想要我的真氣嗎？我給你！」
  
      凌笑一愣還來不及做任何準備，無崖子猛然飛起一頭向還沉浸在故事中的吳迪撞去，砰！兩人的腦袋結實的撞在一起，接著竟像是被粘在了一起怎麼都分不開。
  
      吳迪的身軀完全不聽控制，看著面色平淡的無崖子緩緩浮上半空，兩人頭頂百匯相對成倒立狀，「你所修煉的也是我逍遙派的小無相功，與我的功力可謂一脈相承。你拿吧，能拿多少拿多少！」
  
      「你做什麼？」巫行雲大怒身形暴起，一聲空爆猛然炸響，凌厲的腿影在眼前閃現。
  
      轟！
  
      巫行雲飛退而回，凌笑蹬蹬蹬倒退三步竟感覺雙腿有些發麻！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六章 弟子升級了
  
      「你敢攔我？」巫行雲怒髮衝冠，嬌小的身影在這屋子中左右騰挪化出片片殘影。
  
      「凌波微步！」凌笑凝重以對，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剃和月步完全施展不開。
  
      凌厲的掌風拍向他的後腦，凌笑猛然前滾狼狽躲過這一掌，但在滾倒之際雙腿卻在空中狠狠一掃。斬擊劃破空氣將巫行雲逼回！
  
      「這是他的選擇！」手做劍指遙遙指向巫行雲。
  
      巫行雲哪裡管什麼選擇，好不容易找到了無崖子怎會讓其如願，只是正要再動卻感覺一股令人心驚的殺機籠罩全身。冷汗瞬間便滲透了後背，回身望向凌笑，那平舉的劍指上明明什麼都沒有，可卻讓她體驗到了死亡的味道。
  
      「你就是用這一招擊退李秋水的？」巫行雲臉色難看道。
  
      凌笑撇了撇嘴得意道：「不應該說是擊退，應該是把其打的屁滾尿流！」
  
      無崖子的面容漸漸變得疲憊發黃，頭髮與鬍鬚也慢慢乾枯分叉最後變得蒼白。一股股的真氣鑽進吳迪體內，他的修為從初入先天一路扶搖直上，先天中期、先天後期、先天巔峰！無崖子那龐大的真氣足可以將吳迪推上宗師之境，只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那樣會毀了一個好苗子。
  
      吳迪的表情有些痛苦，經脈不停接受著衝刷變得越發堅韌。無崖子開始將他的真氣壓縮、提純，不將一身修為全數交給他誓不罷休！
  
      巫行雲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無崖子的真氣本就是小師妹給他的，如今給了吳迪的話靠什麼續命？有心想要阻止。但那兩根劍指上的殺機仍然將她牢牢鎖定。若自己稍有擅動。定然會被其刺個對穿！
  
      凌笑此時在賭。就像無崖子之前說的，巫行雲的恨遠遠超過了愛，在無崖子和自己的生命之間，她不可能選擇前者。
  
      水晶劍意充斥著兩根劍指，但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因為手指的強度還沒有承受水晶劍意的能力。這一招只要刺出，手指乃至整條小臂肯定都沒了！所以這只是虛招，是嚇唬人的。
  
      「你們在做什麼？」
  
      有如銀鈴般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見林仙兒俏生生的走出山洞。
  
      巫行雲雙眼一亮飛竄過去，手爪化出片片殘影抓向林仙兒的肩膀。凌笑暗叫不好，她這是打得挾持人質的主意啊！
  
      林仙兒一驚，卻身形一晃在片片爪影之中左右騰挪，飄飄欲仙的絕妙身姿好似凌波仙子踏水無痕。
  
      「嘶！凌波微步！」凌笑難以置信的驚叫道。
  
      巫行雲心中一驚難免慢了半拍，林仙兒就像是條靈活的游魚，見到空當身形一轉便跳了出來，之後飛快的來到凌笑身後。
  
      「你……掌握了玉玲瓏！」巫行雲驚叫道。
  
      凌笑回頭好奇的看著林仙兒，她那美麗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顆綻放璀璨光芒的紅點，隨著她嬌弱喘息紅光慢慢暗淡。最後像是一塊火焰狀的紋身靜靜附著在她的額頭，給林仙兒平添了一絲妖豔！
  
      「好！想不到你已經掌握了玉玲瓏。如此我便也無憾了！」還在給吳迪傳功的無崖子大笑著飛起，一頭撞進山洞之中。
  
      「哪裡跑！」巫行雲不管不顧的向山洞衝去，只聽轟一聲爆響，狂暴的氣浪從山洞之中湧出，接著便是天搖地動！
  
      「風緊扯呼！」凌笑拉著還在愣神的吳迪跟林仙兒便一躍飛出了屋子。
  
      巫行雲不甘心的看了眼已經被碎石掩埋的山洞，無奈退出了屋子。
  
      轟！
  
      在無數武林中人的見證下，聾啞門徹底淹沒在了山石之下！
  
      凌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猶自咬牙不甘的巫行雲道：「這就是你與李滄海的差距，她可以為了無崖子連性命都不要，可是你呢？之前若非怕死不前，自然能夠阻止無崖子傳功，也同樣能夠阻止他的自殺之舉！」
  
      凌笑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紮在了巫行雲的心上，無崖子的選擇沒有錯，跟只想霸道佔有的自己和李秋水相比，李滄海的愛更加純淨，更加值得無崖子付出！
  
      巫行雲痴痴的看向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屋子，眼光像是能夠穿透碎石，在山腹的深處，無崖子正抱著李滄海的屍體安靜的閉上了雙眼。
  
      凌笑搖搖頭，對於逍遙派的這幫瘋子他是真的無語了。不過此時他更關心的是徒弟的情況。
  
      「可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凌笑關心問道。
  
      吳迪眉頭緊鎖，「我感覺體內的真氣從未有過的凝實，如臂使指、身隨意動。甚至只要我想現在就能突破宗師境界！」
  
      凌笑搖搖頭道：「不要衝動，這是力量突然膨脹起來所產生的錯覺，即使是真的也不要衝擊宗師境界。要知道宗師之所以強大是因為真氣之中含有武道意志，可別像丁春秋一樣，真氣裡除了毒啥都沒有，最後成為宗師中墊底的存在！」
  
      吳迪聽話的點點頭，「我知道的師傅，我感覺如今並不是成為宗師的時候。我的劍意還不完善，等真正創造出我自己的劍意之後，才是突破宗師的時機。」
  
      凌笑讚賞的點了點頭又望向林仙兒，林仙兒疑惑的想了想，那呆萌的樣子讓看著她的武林人士不由一陣陣失神，「只覺得突然腦子裡多了許多武功，還有這些武功的使用技巧，對敵方法。嗯，好像還有一些衝擊境界的經驗！總之很繁雜，看不明白！」
  
      凌笑一愣，這玉玲瓏到底是什麼玩意？
  
      這時巫行雲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看林仙兒道：「玉玲瓏是逍遙派真正的傳承，是代代相傳的秘寶。其中記錄了歷代掌門對於逍遙派武功的使用心得和對於境界提升的經驗。可以說有了它，以後都不用在為突破瓶頸而發愁了。等到真氣修為足夠便會自然而然的晉級了！」
  
      眾人一驚看向林仙兒，「仙兒，妳賺大發了！」趙月露驚叫道，但心裡卻已經開始默默哭泣。這下倒好，林仙兒這還沒拜凌笑為師呢，卻先讓逍遙派給搶了個先。人家直接保送宗師啊，這手筆可比峨眉大多了！
  
      凌笑好奇問：「這麼神奇，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巫行雲沒好氣的冷哼道：「製作方法早已經失傳了，只是初代先祖根據魔帝舍利的功效製作而成，只是魔帝舍利中含有太多的異種真氣不利吸收，所以玉玲瓏便摒棄了這種弊端，只傳經驗不存真氣。」
  
      凌笑心中恍然，怪不得感覺耳熟，原來是照人家山寨出來的東西，不過也算是在山寨的道路上走出了陽光大道了！
  
      巫行雲看看林仙兒額頭上妖嬈的火焰，再看看吳迪那舉手投足間澎湃的真氣，不由唏噓道：「在逍遙派中，上代掌門在將死之際都會利用北冥神功將自身功力轉嫁給弟子，而因為北冥神功的特性幾乎不會有任何損失。如此這般便造就了逍遙派一代強過一代的盛世，再加上玉玲瓏經驗的傳承，每一代的掌門也都是實戰高手。」
  
      「哦？聽你的意思，這玉玲瓏應該與功力相配合才對，怎麼把功力給了吳迪，而玉玲瓏給了仙兒？」凌笑奇道。
  
      巫行雲看看吳迪道：「玉玲瓏中有太多逍遙派的傳承，吳迪又不肯拜無崖子為師，自然不能傳給他。」又看了眼林仙兒道：「林仙兒因為還沒拜師，所以接受玉玲瓏不違反門規，算是讓無崖子佔了個先。但林仙兒是個有野心的小丫頭，只可惜年齡還小心志不堅，若是冒然獲得巨大力量很容易迷失。可吳迪不同，擁有一顆赤子之心，面對暴漲的力量絕不會被衝昏了頭腦！」
  
      林仙兒聞言有些尷尬，原來自己在這些人的眼中還是那麼不成熟，甚至讓人家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野心。
  
      凌笑在林仙兒的腦袋上拍了拍，很不屑的罵道：「屁啊！有了玉玲瓏就算佔了先？這老頭都掛了還想跟老子搶弟子，妳看我屌他才怪！」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七章 禿驢帶的鬼路
  
      人總是矛盾的，別看巫行雲一副要將無崖子碎屍萬段的樣子，可當他真的死去時卻又一副茫然無措，此生無亮的狀態。
  
      凌笑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些女性磚家們說過，女人總是口不對心的。
  
      珍瓏棋局算是結束了，雖然整個也沒用幾天，但獲得的收穫卻比咸陽一行還要大。
  
      不光打出了自己的名氣，還讓兩個弟子獲得實在的好處。認識的李尋歡更是長遠而又收益巨大的投資。
  
      當從山腹中出來時，蘇星河就看見了林仙兒額頭的火焰，硬是給其套了個逍遙派掌門的稱號。對於這點凌笑嗤之以鼻，這稱號倒是夠響可惜卻沒什麼附加屬性，靈鷲宮的主人一直都是天山童姥，人家可還沒死呢，自然也不用惦記。蘇星河倒是逍遙派的人，但其明確表示要給師傅守墓，這是盡孝道的大事也不好阻止。
  
      總之，凌笑的隊伍以前如何現在還如何，光桿司令當得逍遙自在。
  
      巫行雲走了，走的時候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似乎迫不及待想要逃離這個傷心地。當時是深夜，凌笑與龍宿、李尋歡正在房頂對飲。她的背影顯得無比蕭瑟，明明是個小丫頭的身軀可那身影愣是詮釋了啥叫黯然。
  
      龍宿和李尋歡倒是對巫行雲的故事很好奇，八卦這種東西自古以來便是為人們所喜聞樂見的。
  
      凌笑也不避諱，把逍遙派幾個老傢伙的故事分成三回九段用評書的口吻告訴了兩人。
  
      龍宿對此的總結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刻骨！人生詩篇從來都是黑暗的一筆。無關彼此辜負了誰！」
  
      李尋歡則說：「女人是上天的恩賜。可惜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凌笑一聽就懂了，這是兩個明面內涵、暗裡騷包的傢伙。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三人還是有共同點的。可謂一見如故，促膝夜談之類的事這幾天可沒少做。人生難得遇一知己，凌笑愣是任性的在函谷和兩人玩了三天，期間慕容復也偶爾來聯絡感情，只是怎麼說呢？在他眼中三人的表現有點不務正業、不思進取，所以便也提前向眾人辭行了。跟他一起走的還有段譽。不過他不是去追逐王姑娘，而是慕容復纏上了他。表面上說是去看望阿朱，實際上還沒忘了他那復國的美夢。只是他並不知道，段正淳的女兒實在是有點多，阿朱這個多年流落在外的能有多少份量實在很難說。
  
      段譽看到凌笑三人的逍遙狀態倒是很羨慕，只是父命難為，他必須要將阿紫帶回去才行。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星宿派的那些弟子了，丁春秋一掛，這些平時不好好學武只懂得溜鬚拍馬的傢伙瞬間就找到了下家。
  
      「大師姐英明神武、壽與天齊、一統宇宙、威懾洪荒！」
  
      誰是大師姐？當然是阿紫，哥哥是大理未來皇帝。姐夫是丐幫前幫主喬峰，光是這兩人一黑一白就能護她周全。更遑論兩人所延伸出去的那些關係。
  
      看著一幫人抬著得意洋洋的阿紫緩緩上路，凌笑直感嘆這些傢伙的心盲眼瞎，哥難道會比一個小三八差？果然哥的內涵一般人不懂。
  
      凌笑要回京，龍宿是個浪子性格飄到哪算哪，李尋歡則要進京趕考，說起來三人又是一路。
  
      有人說男人都是見色忘義的，其實不然，有時候為了跟朋友胡天胡地也經常忽略了佳人。凌笑特意弄了輛馬車跟兩人單獨乘坐，在路上時不時的從其中傳出大笑。
  
      「無情姐，他已經好久沒跟你聊天了吧！」李英瓊帶著惡作劇般的笑意挑事道。
  
      無情輕輕一笑道：「男人偶爾有時就像小孩子，任性一點也沒什麼，改過來就好。」
  
      李英瓊一滯，嘴角扯起的笑意有些僵硬，為什麼看無情的笑臉有點滲人呢？
  
      佛印在外面趕車，自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心中倒是無限歡喜的。看來凌笑還有救，並沒有沉迷於美色之中無法自拔！愉悅之間手下將韁繩悄悄往一邊偏了偏。
  
      ……
  
      轟！
  
      雷聲滾滾，烏雲漸漸壓頂，雲層之中不停有金光閃過。氣壓低的讓人有些胸悶，凌笑從車廂裡伸出頭來前後望了望。很好，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死禿驢帶的好道！
  
      來不及聲討，大雨便稀裡嘩啦的拍了下來，面對大自然的偉力眾人也只能給馬匹蓋上毛毯然後乖乖的藏在車中。
  
      「請問車裡有人嗎？天降大雨可否讓小生進車暫避片刻？」
  
      一個焦急而又有些氣喘的聲音叫道，雖然急切但卻一直保持著一份禮貌，讓人心生好感。
  
      眾人探頭出來見竟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相貌清秀、腳步虛浮不像是個練武之人，身後背著跟李尋歡同款式的書箱再加上一身書生打扮，不用問也是進京趕考的。
  
      「相見就是有緣，那輛車中多是女眷，上這輛來吧。」凌笑出聲道。
  
      書生聞言欣喜的向凌笑跑來，上車時還好奇的回頭望去，只可惜無情等女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心思所以也沒看到。
  
      書生進車見到三人各個氣質迥異心知定非常人，不由更加拘謹拱手道：「多謝三位兄台收留，小生待雨後便走絕不多加逗留。」
  
      龍宿一樂，「不用那麼多禮，反正我們也沒什麼要緊事，不過是多備個酒杯罷了。」
  
      「唉？酒……酒杯？」書生微愕。
  
      李尋歡會意的不知從哪拿出一個酒杯遞了過去，凌笑看得一陣出奇，李尋歡這一手藏刀的本事當真出神入化！三人曾經做過一個猜藏刀部位的遊戲，每次李尋歡藏完兩人就沒猜中過，眼下用在酒杯上也別有一番趣味。
  
      書生下意識的接過，之後突然醒悟苦笑道：「這……我不勝酒力啊！」
  
      「沒事，喝點酒也可以暖暖身子，瞧你這衣服濕的。」凌笑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說道。
  
      書生這才意識到身上還穿著濕透的外衣，無奈下一口將杯中酒飲盡，接著開始在書箱中翻出新衣換上。
  
      「你也是進京趕考的？」李尋歡笑問。
  
      書生聽聞此言驚訝道：「是啊，難道各位兄台也是？」
  
      李尋歡點點頭，龍宿卻道：「我只是散人，可沒想過考取什麼功名。」說著一指凌笑道：「不過，這人倒是個朝廷命官。」
  
      「咦？當真？學生見過大人，敢問大人名諱？」書生一臉驚訝的拱手道。
  
      「不要聽他們瞎扯，我並無官職在身，只是替皇上辦事有一個欽差的名頭而已。」凌笑不在意的說著，同時與龍宿、李尋歡對視一眼，心中頗覺無趣。一個欽差的名頭就把這人嚇住了，不免氣魄太小。
  
      凌笑之所以跟龍宿、李尋歡兩人一見如故，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兩人的行事作風很對他的胃口。龍宿本就神秘先不說了，李尋歡是要進京趕考的，可面對凌笑這皇上面前的紅人卻一點討好的意思都沒有，完全的真心結交。與這書生一比不知強出多少個檔次。
  
      「欽差？可是在濟南城中帶領百姓戰勝瘟疫的凌大人！」書生驚喜的問道，眼中都是崇拜。
  
      凌笑一愣奇道：「你知道這事？」
  
      書生聞言大喜，笑道：「想不到竟是凌大人當面，學生甯采臣給大人見禮了。大人在濟南的壯舉早已天下皆知，乃是大大的英雄啊！」
  
      凌笑有些感嘆的笑道：「想不到這事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這事透著股怪異，濟南事件的重點應該是五毒教的喪心病狂才對，就算苗王跟皇上妥協了也該是慢慢淡化才是。如今自己這光輝偉大的英雄形象算是怎麼回事？是皇上授意宣傳，還是有心人在挑撥苗疆與大明的對立？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凌笑臉色詭異的問道。
  
      「呃，晚生甯采臣！」書生一頓再次說道。
  
      凌笑倒吸一口冷氣，臉色肅然道：「哪裡的甯采臣？」
  
      凌笑的怪異讓龍宿和李尋歡頗為驚奇，看向甯采臣的表情也跟著奇怪起來，難道這小子還是個深藏不露的貨？
  
      寧採臣也有些疑惑，心裡一突，難道自己無意間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欽差大人？
  
      有些心中忐忑的答道：「晚生浙江人氏，祖上三輩都是讀書人，不知大人何來此問？」
  
      凌笑嚥了口唾沫問道：「你既然是浙江人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一路回京都是走的直線，卻是不該遇到你的！」難不成這小子冥冥之中被月老牽了紅線？專門跑來跟聶小倩約會的！
  
      甯采臣奇怪的看向凌笑，再看看龍宿與李尋歡，有些彆扭的問道：「大人此言頗為奇怪，敢問大人出發點在於何處？」
  
      凌笑眉頭微皺道：「我等自函谷關來。」
  
      甯采臣聞言笑道：「想來是大人不識得路，無意間走錯了方向。」
  
      「什麼意思？」
  
      甯采臣接道：「這裡便是浙江，晚生要進京自然會走這條路。」
  
      「……」
  
      凌笑一把拉開車簾向前面怒吼道：「死禿驢！你帶的是哪門子鬼路！這下真要見鬼啦！」
  
      前面車廂中的佛印一個激靈，摸摸光頭嘿嘿笑道：「貧僧外出已久，心中難免掛念故土。想要順道回寺看看，不過分吧！阿彌陀佛！嘿嘿！」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八章 小倩倩，你咋還不來
  
      蘭若，是「阿蘭若」的簡略稱呼，源自梵語aranya之音譯，原意是森林，引申為寂靜無苦惱煩亂之處，後也指一般的佛寺，在整個大明甚至其它各國都不罕見。
  
      當凌笑看到蘭若寺的牌匾時仍然心存僥倖，只是到得近處才最終死了心。
  
      黑壓壓的烏雲蓋頂，彷彿在說你要不進寺我就下雨給你看！雖然完整但斑駁破爛的寺院大門在風中不停開合著，透過大門可以看見前院平整的石板路上生長的繁茂雜草，三顆幾人環抱粗的千年古柏也乾枯萎死，密集的蜘蛛網幾乎遍佈整個建築。
  
      「今夜怕是只能在這裡過夜了。」龍宿並沒有發現凌笑的不對勁，輕輕推開院門，吱呀吱呀的聲音像是要隨時坍塌一般。
  
      「能夠在這種鬼天氣中找到這種地方已經是運氣了。傳甲，幫幾位姑娘拿行李。」李尋歡說著回頭吩咐道，他那魁梧的書僮應聲去接行李。
  
      凌笑看兩人大大咧咧的樣子一陣氣苦，雷雨夜、破廟、避雨露宿的客人，這簡直是必然會發生故事的節奏啊！你們難道都不擔心的嗎？
  
      「你在想什麼？快進去吧。」無情的話語有點冷。
  
      凌笑心中一動趕忙疾跑兩步，討好的接過扶手將無情緩緩推進去，「咦？還真挺熱鬧。」龍宿好笑道。
  
      蘭若寺是個三進三出的格局，前院是佛殿，後院是廂房，再後面則是廚房柴房之類的地方。在前院雖然看不見後面的格局。但在黑夜中卻是能夠看到後院的燈光。
  
      也許是凌笑一行的聲音太大影響到了後院的那些人。只聽一陣散亂的腳步聲緩緩傳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人還沒到，一股酸腐的氣息已經迎面撲至，凌笑嘴角一抽，這蘭若寺又不是你家開的，樂你個頭啊！
  
      從後院轉過三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一人略胖但錦綢加身一看就非富即貴，還有一人手持摺扇仗著一副好皮囊在這雷雨夜同樣故作瀟灑的扇著風，最後一人挺胸抬頭是三人中最魁梧的。
  
      「眾位相逢便是有緣。我等能夠在這雷雨之夜不期而遇當好好痛飲一番！」那手持摺扇的書生笑道，頗有一種自來熟的天賦。
  
      甯采臣一聽喝酒再次苦著一張臉，原以為凌笑等人定然高興，但轉過頭卻發現三人沒一個主動搭話的。
  
      三人雖喜歡美酒但也要看跟誰喝，當初李尋歡給甯采臣一杯還是因為這小子很有禮貌，如今這三個書生卻是沒啥資格跟他們喝酒。尤其是這三個書生盯著無情、林仙兒等女那色急的樣子，沒有打死他們都算凌笑大發慈悲了！
  
      深呼吸，強壓怒火，凌笑道：「不知三位公子是？」
  
      三位書生這才將眼光從美色之中拔出來，看著凌笑手握輪椅扶手與無情親密的樣子。再看看他一身樸素的穿著，不由露出不屑的神色。在大明朝。男人的地位要比女子高一點，在三人看來，腿有殘疾的無情地位更加低下。他們肯跟其一夕歡好已經算是恩賜了，無情斷無拒絕之理。至於凌笑，自動無視。
  
      為了給美女留下一個好印象，三個書生還是文質彬彬的自我介紹道：「小生風軒逸，不知姑娘芳名？」那個拿摺扇的書生問道。
  
      似乎是生怕被其拔了頭籌，胖子書生搶道：「在下裘大濕。」那魁梧書生也跟著道：「在下趙仇。」
  
      我忍！反正你們今夜死定了！
  
      「小迪！把行李拎進去。仙兒！推妳師母到後院隨便找個房間。」凌笑回頭一臉便秘表情的吼道。
  
      這聲吼中氣十足，聲音大到震得三人耳朵嗡嗡直響，也同時誤以為無情跟凌笑是夫妻關係，尤其是看那絕美的小姑娘聽話的來推無情，這才明白凌笑很可能是武林中人。
  
      還不待三人說什麼，眾人浩浩蕩蕩的向後院走去，邊走邊聊卻絲毫沒有跟他們說話的意思。三人見此頗覺無趣，深為無情等女惋惜，那麼多溫潤如水的姑娘怎麼就插在了那麼一堆大糞身上。
  
      「深夜有客來，莫問生與死。安心睡大覺，天明趕路程！」
  
      凌笑剛剛到達後院便聽到一把嘹喨的嗓音吼道，心中微訝繼而一樂，既然有了甯采臣和聶小倩，又怎能沒有燕赤霞呢！
  
      「燕兄此言卻是說錯了對象，有些人懵懵懂懂已經死到臨頭卻是全然不知。」凌笑哈哈笑道。
  
      那聲音沉寂片刻，接著一間廂房的燈光突然亮起，房門推開走出兩人。凌笑一愣，想不到不光燕赤霞到了，連知秋一葉也在。當先拱手道：「真是緣分啊！想不到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還能看見兩位。」
  
      燕赤霞看看凌笑這夥人大包小包的不由笑道：「卻是燕某之前有些魯莽了，凌兄能夠說出之前那番話，想必對此處危機已經有所瞭解。」
  
      凌笑胸有成竹的負手笑道：「區區小鬼爾，不足為慮。」
  
      燕赤霞聞言與知秋一葉對視一眼心中驚訝，這裡雖然破敗卻絲毫陰氣不顯，他們也是住了三天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這凌笑竟然能一來就如此肯定！
  
      「人人都說擎天一劍鬼神莫測，今日一見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響！」知秋一葉拱手笑道。
  
      凌笑嘴角一抽，這怎麼不像好話，還有，誰說我鬼神莫測來著？這不是給我找事嗎！
  
      「兩位客氣，不如進屋一敘如何？」
  
      「甚好！」
  
      ……
  
      夜色漸深，月亮星星什麼的就壓根沒打算出來過，烏雲一直壓著卻怎麼也不下雨。
  
      凌笑點著油燈，隨便拿起一本書心不在焉的讀著，他的心中似乎有一隻小手在不停的撩撥著，外面都伸手不見五指了，小倩倩咋還不出來？
  
      叮！
  
      好像一隻鈴鐺掉在了地上，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你忍不住好奇。
  
      「來了！」凌笑一樂推開房門向外望去。
  
      只見空蕩蕩的院落中央擺著一個金元寶！
  
      嘆了口氣，凌笑無奈的圍著金元寶轉了一圈，「是金錢的考驗嗎？算了，看來不把這關過了是見不到小倩倩了。」
  
      輕輕撿起金元寶之後將一張百兩銀票壓在下面，你敢用金錢誘惑我，我就敢用財富鄙視你！跟我比有錢？土鱉！
  
      無聊的回房繼續假麼假事的看書，不過片刻，一個女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公子，深夜寂寞，須有佳人相陪，方好安睡！」甜膩膩的聲音弄的人心癢癢。
  
      「進來！」
  
      房門緩緩打開，一道倩影進得屋來，凌笑興致瞬間沒了，丫的夜深人靜自己送上門來本就已經夠扯淡的了，傻子才會上當呢！更過分的是，你來也找個好看點的啊！就這姿色憑啥在人才濟濟的鬼界混啊？連趙月露都長的比她好看、李英瓊的胸都比她大！除了濃妝豔抹顯得妖豔了點，其他一無是處！
  
      搖了搖頭，看來不是小倩了，否則會失望的！
  
      凌笑煩惱的揉了揉太陽穴，撇了撇嘴道：「先跳個舞吧，要邊跳邊脫那種！」
  
      「……」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八十九章 如來與黑山
  
      夜風漸漸開始呼嘯，漆黑幽靜的深山老林中詭異的出現了十幾個飄逸的倩影。是真的很飄逸，腳跟都不沾地的！
  
      倩影們在一小塊空地上聚在了一起，至此，幽暗的山林中響起了一陣嘰嘰喳喳的冤聲怨語。
  
      「真的不怪我們！那些傢伙一個個非富即貴，對地上的金元寶根本就無動於衷。唯一好像窮人的傢伙似乎還路不拾遺。甚至有一個混蛋往金元寶下面壓了張銀票！他壓了銀票啊！他鄙視我啊！」
  
      「那妳拿了銀票嗎？」
  
      「拿了。」
  
      「我們鄙視妳！」
  
      「……」
  
      「他們不好女色嗎？」
  
      「好，非常好！只是他們嫌我們不夠漂亮，一個個滿臉惋惜的樣子，像是看到了什麼殘次品！臥槽！」
  
      「妳那些算好的，我去勾引那個竟然讓我跳脫衣舞！話說這脫衣舞怎麼跳？生前死後都沒學過啊！我不會跳那人就發脾氣，還說我沒素質！」
  
      「那怎麼辦？」
  
      「看來只能讓小倩和小卓出場了，平時一副清高的樣子就讓她們去勾引那個要求變態的！」
  
      「就這麼辦吧。」
  
      倩影們轟然散去，山林之中再次回復了寂靜，不到片刻突然一道金光閃現，馬小玲以一種黑道大姐般的氣勢出現，雙手抱胸臻首微抬俯視著四周，「哼！這些小鬼竟然還學會了非法集會團夥作案了！小倩、小卓？是更厲害的惡鬼嗎？倒是要見識一番。」輕輕轉身消散於無形。
  
      ……
  
      凌笑一直認為脫衣舞是一種充滿內涵又有益身心的運動，只是可惜這些女鬼顯然素質低下，一點沒有風塵女鬼的職業素養。你們是來勾引男人的！連這麼簡單的技術都不能熟練運用。你還期望有什麼好業績！
  
      輕輕推開房門。天空被烏雲遮籠看不到天色。不過想來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那些女鬼回去之後應該會派出有點撐頭的再來，不知道這回是不是小倩？其實他對女鬼什麼的也只是好奇，開玩笑，放著身邊的大美人不追誰還會去管女鬼啊！
  
      轉頭看了看那三個書生的房間，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這三個傢伙也算是被凌笑等人間接救了。看過了林仙兒、無情等人的美貌後，對於那些庸脂俗粉的女鬼根本不屑一顧，這也讓他們多活了一段時間。
  
      其實凌笑等人的計畫非常簡單。等小倩來了之後直接武力降服，當然，不要誤會，只是亮亮肌肉讓她明白自己等人完全有能力救其出水火。（想歪的同學可以去面壁了）
  
      出京已經有些日子了，倒真的有點想念零零發，所以不想再耽擱了。
  
      就在想的出神之際遠處突然兩團陰氣進入了凌笑的視野，這兩團陰氣很旺盛遠比之前的那些女鬼要強的多，隔著院牆就能看到。
  
      「兩個？記憶之中無論哪個版本的寧小倩似乎都有那麼一兩個姐妹，倒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這兩鬼會去勾引誰呢？」凌笑頗為期待的回屋去了，他原本能夠在院子中就將兩鬼截住的。只是他想借兩鬼之手去教訓一下那三個書生。
  
      憑他多年見鬼經驗來判斷，這兩個鬼比之前要強出不止一個檔次。換算成武者等級已經算是初入先天了。
  
      咚咚咚！
  
      「公子，我們姐妹心急趕路錯過了宿投，不知可否大開方便之門讓我等進去歇息一晚？」娓娓動聽的聲音幽幽傳來。
  
      凌笑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才對嘛，進門也該找個理由才是，哪有之前那樣直入主題的？誰看了不懷疑啊！
  
      「嗯，進來吧！」凌笑再次捧起書本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
  
      房門輕啟，兩個女子依次而入，凌笑剛剛抬頭卻見門外狂風大作，吹得兩女衣袂飄飄悵然若仙，臉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瞬間就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慾。
  
      凌笑不得不承認，兩隻鬼為了勾男也算下了本錢，這背景特效做的很到位啊！我見猶憐的樣子加上兩女那不食人間煙火、自然純真、彷彿夢幻般的美麗確實讓凌笑的小心臟很不爭氣的跳了一下。最難得的是，她們丫的竟然是雙胞胎！站在一起這吸引力整整乘了個平方啊！
  
      「呃，兩位姑娘是雙胞胎？」凌笑的嘴角有些抽搐。
  
      兩鬼對視捂嘴輕笑，動人的身姿讓凌笑再次點了個贊，光是這舉止便能肯定，生前肯定是個大家閨秀。凌笑可不相信姥姥會調教姑娘這些禮儀。
  
      「妾身小倩、小卓見過公子，我二人確是同母所生。」小倩道。
  
      「你們……」凌笑還沒說完就聽那個小卓道：「多謝公子收留，無以為報就讓我們姐妹給公子跳一段舞吧！」
  
      凌笑失笑道：「想不到你們這麼積極，也好，是邊跳邊脫的那種嗎？如果不是，拿根鐵棒也好啊！」
  
      「……」
  
      「姐姐，這男人的要求果然奇葩，不是個好東西。」小卓偷偷嘀咕。
  
      「人不可貌相，看他一點色授魂與的樣子都沒有，說不定便是深藏不露。只是那鐵棒子是用來幹嘛的？跳舞還需要鐵棒？」小倩費解道。
  
      ……
  
      陰森森的山林之中，夜風伴著嗚呼鬼嘯不知訴說著多少血腥殺戮。漆黑的夜中突然亮起一抹璀璨的金光！
  
      金光越來越近，直到近前方才發現竟是一隊手持法輪的僧侶，僧侶們抬著一個華麗的坐轎。珠光寶氣、纓絡玉石緩緩自轎簾垂下，所過之處梵音遍響，濃厚的陰氣竟不能入侵分毫！
  
      在這妖魔鬼怪頻繁出沒的深夜如此囂張，必然會引來眾多仇視的目光。
  
      「哪裡來的大和尚？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可知這裡是誰的地盤？」一道悶雷似的吼聲轟隆隆傳來。
  
      大地隨著聲浪傳播一層層的被掀起，飛沙走石到得這裡像是撞在了一層無形的屏障上四散飛濺。
  
      「浮世蒼生原是一場大劫！你這妖孽戾氣深重。快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轎中突然傳出一個清亮的佛號。緊接著隊伍中的所有僧侶一起念起了佛經。
  
      梵音越來越響聲浪過處陰氣盡散。一團團蠕動的身影從地下緩緩鑽出，扭曲之間形成了一個個由樹藤、山石組成的人形怪物。怪物們像是受到梵音感召搖搖晃晃的像轎子走去。
  
      這時眾僧侶之前三丈突然出現一層金光籠罩的屏障，怪物們一旦踏入屏障則被金光打了個千瘡百孔，紛紛慘叫著化為碎片！
  
      「哼！索命梵音。大和尚虧你是修佛之人，心中竟無半點慈悲。這些山精樹怪平時安心修煉不惹世人，身上更是半點戾氣皆無，你卻將他們狠心除去！」轟隆隆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其未受梵音半點影響。
  
      「我佛慈悲。黑山，你明明有能力阻止，卻也同樣是見死不救。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裡去！」轎中聲音道。
  
      「咦？你即知我的名諱想是衝我來的！可知煩事皆因強出頭，禍事都怪不自量！有何本領竟要降妖除魔？哈哈哈！」那個悶雷似的聲音狂笑道。
  
      轎中聲音並未答話，只是等轎子落地後從中緩緩走出一個雙手合什的老僧，這老僧面白無鬚，一對眼睛鷹視狼顧絲毫不見出家人的祥和。
  
      「你名黑山，天庭未滅時乃是轄下一個小小的山神，如今龜縮於此做了土皇帝。大劫將至，你這過去的流毒卻是不該留存於世。快快隨我皈依了吧！」老僧緩緩說道。
  
      那悶雷似的聲音頓了一下，接著道：「大師既然知道我的根腳。卻還敢來此，不知憑的又是什麼？」這一次的回答卻是凝重了很多，顯然其開始正視老僧了。
  
      老僧蔑笑道：「憑什麼？憑藉我佛慈悲！」
  
      「哈哈哈！我佛慈悲？仙佛已死，你的佛又從何而來，原以為你是個有道高僧，如今看來卻也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那悶雷般的嘲笑讓老僧面露怒色。
  
      「哼，若你是真正的山神我馬上退避三捨，只可惜，你的神位乃是天庭所授。憑這螻蟻般的實力竟敢妄加評論我佛！當真該死！」老僧怒道，緊接著殺意凜現。
  
      「說了那麼多還不是要打！就讓你看看我這昔日山神的厲害！」
  
      話音剛落大地轟然開裂，無數龐大的巨石紛紛飛起撞向老僧。老僧眉頭微皺，剛要自行躲避卻見地面突然竄起密密麻麻的石錐，石錐刺向老僧要害，力道之狠竟然引起陣陣空爆。
  
      「看你如何躲我這天羅地網！」悶雷般的聲音冷哼道。
  
      老僧雙手合什口喧佛號，「南無西方極樂世界，西天如來法駕到此，何方妖孽還不快快顯形！」
  
      金光大放，虛空之中一尊金燦燦的巨佛出現，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狂暴的威壓竟在瞬間撞碎了滿天的巨石與地下的石錐！
  
      轟隆隆！
  
      巨佛百米開外一個高約百丈的石頭巨人從地縫中緩緩爬起，指著巨佛怒吼道：「你修如來法相也就罷了，竟然還假冒如來！就不怕你的佛祖怪罪嗎？」
  
      巨佛聞言呵呵笑道：「你也說過，仙佛已死，我又何懼之有？何況，我的佛也不是如來！」
  
      說著金燦燦的巨掌朝著石頭巨人狠狠拍落，石巨人狄然不懼，揮拳迎上！
  
      ……
  
      轟！
  
      一陣山搖地動，凌笑正在安靜的欣賞舞蹈差一點便被晃到地上。
  
      兩隻女鬼不禁花容失色，一陣源自靈魂之中的威壓令她們渾身顫抖。
  
      凌笑眉頭緊鎖，「有變化，算了，不跟你們玩了！」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二百九十章 阻敵增援
  
      哐！
  
      房門直接被撞飛，燕赤霞與知秋一葉嗖的一聲從屋內竄出，望著遠處天際那不停閃耀的金光面色凝重。
  
      緊接著眾人依次從房間出來看向遠處。
  
      吱呀！
  
      凌笑肉筋筋的打開房門，看到院中肅立的兩人和被踹裂的大門，不由翻了個白眼。「別人打架你們著什麼急。」
  
      佛印有些疑惑的撓了撓光頭，「我怎麼感覺到了濃濃的佛宗氣息，只是這佛力似乎有點怪！」
  
      「怪？哪裡怪？」龍宿一臉我有興趣的樣子問道。
  
      「這佛力……雖然極為正宗，但其中似乎少了點佛學精義！」佛印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凌笑一臉瞭解的樣子道：「就像是偷學了佛宗武學卻沒有相應的佛學境界相匹配是吧？」
  
      「沒錯。」
  
      「看這天搖地動的樣子，應該是兩個玄修在爭鬥，這裡離金山寺很近而且又用的佛宗法術，不會是你們廟裡的吧？」李英瓊撇了撇嘴道。
  
      佛印聞言瞪眼道：「怎麼可能？俺那廟裡都是佛學大師，怎麼會出這種人！」
  
      凌笑一翻白眼，能教導出佛印這種和尚，怕是金山寺也不是什麼善茬！
  
      「要不咱們去看看？我還從沒見過玄修打架呢！」李尋歡有些好奇道。
  
      「看什麼看啊！你們瘋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還是安心待在寺裡好啊！」這時那三個書生也出來了，一聽眾人竟有看熱鬧的意思不由恐懼的大叫道。
  
      凌笑心中一怒，冷道：「那你們就在這裡陪女鬼吧！」說著當先出門。眾人見此自然跟上。
  
      兩隻女鬼見狀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三個書生不由陣陣鄙視。之後惡作劇般的將身體飄起接著在空中飄了一圈跟著凌笑飛了過去。
  
      三個書生見到這違反常識的一幕。不由念道：「不怕不怕，都是幻覺！嚇不倒我的！」之後齊齊白眼一翻，暈了。
  
      「你怎麼帶了兩隻女鬼？」無情眉頭微皺，背著他的吳迪聞言看向凌笑，頗為好奇。
  
      凌笑一本正經的回答：「在這蘭若寺附近有一個妖怪，她們正是被那妖怪脅迫出來害人的。我已經用我那寬廣博大的胸懷折服了她們，答應救她們出苦海，所以才帶上她們的。」
  
      「當真？」
  
      「果然！」
  
      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無情也沒說什麼。佛印越是靠近激戰之處心中的疑問越是加大，這種純正的佛力絕對是佛家正統修煉方法，但這種暴虐的氣息卻一點有德高僧的感覺都沒有。若不是深知金山寺的情況，他都要懷疑出叛徒了！
  
      「木姬！還在那看什麼？快過來幫我！」
  
      遠處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吼聲，凌笑等人突然一頓，緊接著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只見遠處樹林一片片癱倒，無數足有水缸粗的樹藤突破地面衝天而起。四處抽打間向中間纏繞在一起，不到片刻，一個足有十幾丈高的龐然大物出現！
  
      這怪物外表爬滿了樹藤。四肢由巨大的樹幹組成，一張女性化的巨臉浮現在正中間。頭上是無數鮮豔似火的奇形樹葉！
  
      「姥姥！」身後兩隻女鬼不由驚叫，嚇得身體不停顫抖。
  
      那樹妖聞聲向這裡掃了一眼，「哼！一會再收拾你們！」不男不女的聲音聽的眾人直起雞皮疙瘩，話落竟不理眾人向著打鬥之處走去。
  
      轟轟轟！
  
      每一步都有如山崩，踩在地上形成一個足有半米深的腳印。
  
      凌笑眉頭微皺，回頭問道：「你們可聽出遠處那求救的人是誰嗎？」
  
      兩隻女鬼點點頭，小倩道：「那是我們這裡群妖群鬼的偶像，法力強大而且傳聞其還是天庭冊封的山神呢！」
  
      凌笑一囧，「好吧，顯然有個不知哪來的大和尚打算降妖除魔了！不管是誰，咱們得幫幫場子！」
  
      「為什麼？」花滿樓問道。
  
      「因為他竟然敢無視我！」凌笑咬牙切齒的答道。
  
      眾人：「……」
  
      「說的好！我也看這樹妖不順眼，明明是個不男不女的偏要裝什麼姥姥！咱們去把他砍了燒柴！」龍宿聞言哈哈笑道。
  
      「其實他的頭頂樹葉還是蠻漂亮的，可以做盆栽！」李尋歡笑道。
  
      「說那麼多幹嗎？直接上！」凌笑第一個衝了上去，一道巨大的斬擊被他踢出。劃過空氣產生嗚嗚的破空聲，砰一聲切中樹妖的後背，崩下無數樹藤枝幹。
  
      凌笑怪叫一聲興高采烈的雙手著地，雙腿在空中舞出一串串殘影，嗖嗖嗖！無數斬擊有如狂風暴雨一般向樹妖飛去！
  
      「他怎麼這麼興奮？」李尋歡看得直咧嘴，轉頭問道。
  
      「因為他第一次發現不用瞄準的敵人，所以心情難免有點激盪！」無情不在意的說道。
  
      斬擊完全命中，樹妖在木片亂飛中身形一陣踉蹌，看看遠處已經進入白熱化的大戰，無奈的回頭。若是不反擊怕是自己還沒等到那就要被重傷！
  
      「咦？這樹妖……」凌笑看見樹妖轉身正要嚴陣以待，卻發現樹妖突然在地上一坐便不動了。緊接著發現樹妖身上的傷口竟然被無數藤蔓覆蓋，之後完好無損。
  
      吟！
  
      一聲厲嘯從空中劃過，好似一道冷電狠狠的擊中樹妖，凌笑一驚這才發現，在眾人不注意時李尋歡的飛刀已經準確的擊中樹妖的眼睛上。飛刀上爆發出來的真氣將樹妖眼睛炸出一個碗口粗的深洞，貫穿了整個身軀！
  
      只是這樹妖眼睛像是個擺設一般，根本不見其有何慘叫，只是身軀一晃深洞便慢慢合攏了！
  
      「沒用的，只要姥姥的樹根深植地下就可以無限抽取地氣恢復自身！」小卓焦急的叫道。
  
      「這麼說要先斷根才行，可它的根鬚似乎有點多啊！」凌笑皺眉難道。
  
      樹妖對於這不是弱點的弱點雖然不在意，但還是怒道：「小倩、小卓！你們竟敢背叛我，等我解決了外敵定要好好教訓你們！」
  
      凌笑一陣雞皮疙瘩浮起，「我一年起的雞皮疙瘩都沒今天多！」
  
      「我是沒轍了，飛刀是貫穿傷害，除非找到它的弱點，否則我幫不上忙了！」李尋歡聳了聳肩無奈退後。
  
      凌笑也有些犯難，這時樹妖突然射出無數藤鞭，隔著老遠便向眾人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