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舞秀] 進擊的大內密探 （全文完）

1月23

第三卷 西行平「妖」記 第三百零一章 煩心事
         
      馬車緩慢又平穩的向前行進著，凌笑與李尋歡、趙月露同乘一車。前面的兩輛馬車中則坐著佛印等人，另外吳迪將他母親也接了出來，如今無情等女正陪著說話。
  
      「妳為什麼不去前面坐？」凌笑問身後的趙月露道。
  
      趙月露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半天不言。凌笑無奈的搖搖頭，「是怕讓吳母失望嗎？」
  
      趙月露嬌軀一顫，腦袋埋的更低了，小臉皺的都快成包子褶了。
  
      「感情的事情終究還是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妳爹我也與其打過交道。雖然為人臣子問心無愧，但終究是有些迂腐，這一關妳若是沒有豁出命般的氣勢怕是過不去！」凌笑沉默半晌嘆息道。
  
      「你們在說什麼？不帶我玩了，算我一個唄！」李尋歡看兩人的氣氛有些僵硬，遂笑道。
  
      凌笑搖搖頭，「一段很麻煩的三角戀情！」
  
      「有多麻煩？」
  
      「比上廁所沒帶紙還要麻煩！」
  
      「……」
  
      趙月露噗嗤一笑，繼而哭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回京城！要不你回去跟我爹說，沒有遇見我好嗎？」
  
      凌笑翻了個白眼，「我說傻姑娘，你當朝廷東西兩廠和錦衣衛都是吃乾飯的嗎？你跟在我身邊的事肯定早就傳到了你爹的耳朵裡。現在想跑，晚了！而且妳讓吳迪怎麼辦？他一顆心全吊在你身上，讓他拋棄老娘跟你亡命天涯？還是帶著三人一起？」
  
      趙月露聞言又蔫了，「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也不是豁出命便能解決的問題。我們的婚事是先皇所定。從小我們就一起玩耍、一起上課。我們都在靜靜的等待長大。我知道長大後要嫁給他，他知道長大後會娶我。小時候沒覺得什麼，只是慢慢的我明白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的存在從來不會成為他的唯一。不知什麼時候，我升起了反抗的念頭，長眉的事算是一個契機，如果我能成為長眉的親傳弟子那麼將沒人可以逼我。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若是如之前般回去也就罷了，可上天為什麼要讓吳迪出現呢？他那麼體貼、那麼溫柔，擾亂了我的心、讓我欲罷不能，明明知道不該動情，可就是忍不住！」
  
      李尋歡看看趙月露再瞧瞧凌笑，有些弱弱的問道：「那個第三者，該不會是皇上吧？」
  
      凌笑瞥了他一眼沒有作答，李尋歡哪還不明白啥意思，一手撫額輕嘆：「造化弄人啊！」
  
      「其實這件事主要問題還是在於皇上，皇上與你青梅竹馬是有一份感情在的。妳若是跟他講明白，說不定他會同意呢！」凌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只是話音剛落連他自己都搖了搖頭。皇上後宮那個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美女進宮，他怎麼可能放手？何況這還是先皇所定，光是趙審言那個老頑固就不會同意！自己雖然得寵但還沒猖狂到那個程度，這局不好破啊！
  
      凌笑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腦子裡像是一團漿糊。看著他鬧心的樣子趙月露也是不禁心中一陣陣發苦，如果時間能夠倒退該多好，那樣就不用跟小鞋匠見面，便不會有這樣的痛苦。只是這念頭剛剛升起，腦海中又浮現了過去那短暫而又甜蜜的回憶，他為她補鞋、他為她一劍殺了地藏、他那不算寬闊卻又安心的胸懷！就算真的時光倒流，難道自己又能夠捨得這些美好的回憶嗎？
  
      糾結很快就結束了，遠處京城那巍峨的高牆已經若隱若現，吳迪興緻勃勃的看著那雄偉的建築，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圈跟吳母大呼小叫著說些什麼，一點都沒有發現後面馬車中那沉悶沮喪的氣氛。
  
      最後吳母實在受不了自己兒子這丟人的樣子，拽著他的耳朵將其拉進了車裡。
  
      撲棱撲棱！
  
      多麼熟悉的聲音啊！這是家鄉的味道啊！
  
      無情輕笑著掀開車窗簾，看著天上盤旋的黑影眼中充滿欣喜。剛要伸出手卻見那黑影嗖的一聲，一頭撞入了後面的車廂中！
  
      無情驚詫莫名，心中突然像是漏跳了一拍，呼吸有些急促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凌笑哈哈大笑的看著飛撲入懷的鴿子，「哎呦！還是你有良心，知道迎接我。我看看，嗯，沒有信，也對。你的主人想來也不會那麼神通廣大知道我今天回來。」
  
      揉了揉鴿子的皮毛，眉頭微皺的問了問，「咦？你的主人犯了什麼毛病？怎麼往你身上撣香水！不過這毛色還是很油亮的，看來沒虐待你呢，也沒有以前那麼胖了，不錯，知道減肥是好事啊！」
  
      咕咕咕！
  
      鴿子像是聽懂了他的誇獎，蹦躂著搧動兩下翅膀在他手心蹭了蹭。
  
      凌笑呵呵一笑，拿起紙筆在紙條上寫道：「哥又回來啦！」之後將紙條放入信筒，拿過酒罈餵著鴿子喝了點酒。
  
      趙月露和李尋歡兩人看的滋滋稱奇，暫時忘記了憂傷道：「你這鴿子竟然喝酒？你不怕它在天上飛的時候迷路啊！」
  
      凌笑不屑道：「開什麼玩笑！我家的鴿子那是洪荒異種，別說是酒了，就算鶴頂紅也喝給你看！是不是？小鴿子！」
  
      鴿子聞言小身板微微一顫，將腦袋轉到一邊裝作沒聽懂。
  
      兩人見狀哈哈大笑，凌笑滿臉黑線的罵道：「白養你了，又不是真讓你喝！就不能給哥長點面子？」說著從車中探出頭，雙手抱著鴿子輕輕放飛。
  
      只是他卻沒注意到，前面無情的車窗上，一隻纖纖玉手微微顫抖。
  
      信鴿在空中盤旋兩圈，似乎要再次俯衝，但無情卻只是手指輕晃，它便徑直飛向了京城。
  
      凌笑不疑有他，輕笑著將腦袋縮回了車中。
  
      「無情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紅！」李英瓊關心的靠過來摸摸無情的額頭。
  
      無情一驚，雙手輕撫臉頰，瞬間的驚慌過後便淡淡道：「沒什麼，只是，嗯，天有點熱。要回家了，有點心緒起伏！」說著將臉望向窗外，不讓任何人看見她的樣子。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大內密探要像一顆螺絲釘，無論是軟妹紙還是好基友，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插！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二章 你心中是什麼字
         
      「姐姐，那個姓凌的回來了！」柳生飄絮跟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說完話後急吼吼的對柳生雪姬叫道。
  
      兩姐妹來到京城已經半個多月了，她們沒在半路上遇到吃人的妖怪，也沒被某個不良禿驢騙到和尚廟去，所以要比凌笑等人快了不少。
  
      「回來就回來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柳生雪姬淡淡回應，輕輕捻起一張宣紙平鋪在面前的桌子上，拾起毛筆在硯台中微沾。
  
      柳生飄絮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回答，不禁翻了個白眼，只是姐姐要開始寫字了，她倒也不打擾，只是同樣沒怎麼在意。以前姐姐是不寫字的，這種習慣是來到京城之後才有的。
  
      之所以柳生飄絮對凌笑回來有那麼大的反應，還要從柳生雪姬到達京城後做的事說起。來到京城的第一天，柳生雪姬要做的並不是遊覽一番京城繁華，而是沐浴熏香、養精蓄銳，之後登門拜訪！
  
      拜訪誰？
  
      拜訪的是那個已經棄劍的葉孤城！
  
      當時這個決定可是將京城中潛伏的所有扶桑勢力嚇尿了，大姐啊！妳是過來當監工的，就算計劃早已完備不用你幹什麼，但你也不能隨意暴露吧！
  
      只是女漢子就是這麼任性，也是這件事讓柳生飄絮知道了凌笑在柳生雪姬心中有多麼重視。
  
      眾所周知，凌笑那一身高深莫測的劍術來源於葉孤城，世人都道葉孤城才是凌笑的師傅而零零發卻不為人知，或者刻意忽略了。
  
      柳生雪姬每當回想起那一抹驚艷的劍光，心中便有一種緊迫感在逼著她不斷前進。以前的她幾乎可以橫掃先天境界。甚至憑著殺招連宗師高手也可以過招一二。只是咸陽一戰她敗了，敗在了同是先天的姬天放手中，這一戰也將她從小小的驕傲之中拽了出來。
  
      原本她也不會如此急迫，只是密探傳來消息，凌笑在歸來途中於單打獨鬥時幹掉了身為宗師的丁春秋！
  
      她不知道丁春秋是誰。但宗師高手可做不得假。所以她急了，雖然冒然拜訪真的很唐突，但還是按捺不住心中渴望的做了。
  
      好在葉孤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高冷的劍聖了，如今的他走的是親民路線，而且還越來越八卦！笑呵呵的以前輩口吻詢問了一下柳生雪姬與凌笑的淵源，之後在她面前寫了一個字。一個「情」字。
  
      柳生雪姬並沒有在葉孤城府上待多久，回來時手中拿著那幅字還有順道買來的筆墨紙硯，從此開始了練字生涯。
  
      筆觸懸於紙背已經許久了，可是柳生雪姬還是沒有落筆，什麼都沒有寫。不是她不會寫。而是不知道寫什麼！
  
      長時間的懸空讓墨滴慢慢凝聚下墜，最後落在紙上。柳生雪姬嘆了口氣將筆放下，這已經是今天浪費的第三十二張紙了！
  
      「又沒寫出來！姐姐，你是不是讓那個葉孤城給忽悠了？」柳生飄絮撇著嘴道。
  
      柳生雪姬皺著眉頭將紙團成一堆，搖搖頭道：「他雖棄劍但仍然不可小覷，我不知道為什麼百曉生會將他從高手名單中去除但我知道，我絕對接不住他一劍！而且我之所以寫不出來，是因為姐姐的意志不夠堅定。」
  
      「意志不堅定？怎麼可能！姐姐如果不堅定怎麼能將武功練到如今的境界。」柳生飄絮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怎麼都沒想到姐姐會說出這樣的理由。
  
      柳生雪姬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武道無盡，追求武道是過程。過程背後一定要有個目標。人不能為了過程而去追求過程！否則便是行屍走肉，失了人之根本。就算有些人為了享受過程而去追求過程，但他們的目標還是享受！以前姐姐年紀小心思純淨，不會去想結果，只是單純的將所有精力用在了武道上，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赤子之心。可如今不行。姐姐的心中有了勝負、有了雜念，已經不復之前的淡然了。」
  
      柳生飄絮沒太聽懂。但感覺似乎好玄奧的樣子，問道：「那……寫字有用？」
  
      柳生雪姬將葉孤城的那個「情」字拿出來道：「有用。葉孤城已經找到了他的目標，所以能夠很輕易的寫出這個字。只是我不行，其實我有些好奇，凌笑會寫什麼字呢？」
  
      柳生飄絮已經不是第一次看這個字了，但還是有一種吐槽的衝動，「就這難看的字你能夠看出那麼多有的沒的？」
  
      柳生雪姬聞言輕笑，清麗絕美的臉蛋連妹妹都微微晃神，接著道：「這幅字寫的很好，只是你不懂！」
  
      ……
  
      凌笑進城了，看著熙熙攘攘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心中難免有些感慨。當然，更多的是不滿，進城有一段時間了，竟然連個接站的人都沒有！難道哥混的有這麼慘？
  
      作為這次的欽差隊伍，無情、佛印和花滿樓自然跟凌笑坐在了一輛馬車裡。凌笑的想法他們自然看得出來，只是他們心中也同樣費解。
  
      憑藉東西兩廠和錦衣衛的情報能力，別說幾人大搖大擺的進城，就算換上夜行衣趁黑摸進來也未必躲得過那些暗探的偵查！那麼朝廷怎麼會不派人迎接？就算不期望文武百官列道歡迎，至少陸小鳳等人或是諸葛正我、鐵手之流也該來吧。
  
      四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出行不到一年，難道京城就變了天？
  
      馬車緩緩前進，第一站是諸葛府送無情回家。
  
      「凌大人圓滿歸來可喜可賀，趙某在此恭候多時了！」
  
      一把子嚴肅響亮的聲音發出，讓最後面的趙月露渾身一顫。凌笑等人依次下車，看著趙審言再瞧瞧頭頂神侯府的牌匾，「趙大人真是折煞了凌某，凌某何德何能讓趙大人到此迎接。話說趙大人怎麼來了神侯府？」
  
      太傅趙審言在凌笑眼中那是用生命在講規矩的人，這種人一般情況下都是敬而遠之，所以跟他說話凌笑倒是沒有了往常的不正經。
  
      趙審言看了看他身後那一堆人道：「零零發與諸葛先生此刻都在宮中，我們還是先進宮吧。一來為你接風，二來京城之中有些變化也正須你出力。」
  
      趙審言的話語淡然卻不失嚴肅，只是整個過程卻是沒有掃上趙月露哪怕一眼。
  
      凌笑聞言心中一沉，真是個勞碌命啊！剛回來就不得消停。回身道：「勞煩花花將大家先帶去醫館吧，我先進宮一趟。還有，無情，明天我會去找妳的！」
  
      花滿樓輕笑點頭帶著人瀟灑的離開了，凌笑倒是不用擔心他看不到路，事實上眾人從沒見他迷過路。
  
      無情深深的看了凌笑一會，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但最終卻只是點頭微笑轉身進入了神侯府。
  
      凌笑與趙審言兩人在路上緩緩前進，遠處皇宮的紅牆遙遙可見。
  
      「趙大人，這次的事是密令？」凌笑問道。
  
      「哦？」趙審言奇怪的看向凌笑問：「你怎麼知道？」
  
      「趙大人出行不帶隨從，身著便裝且回宮竟然要用走的！這不就是希望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嘛！」凌笑隨意答道。
  
      趙審言笑道：「凌大人觀察入微，只是密令倒也不至於。現下整個京城百姓都知道，皇上被這事煩的腦袋直疼。百官們紛紛猜測，這次的案子會交給誰來辦？皇上讓我來接你，便已經是一個態度了。即使我穿了便裝怕也逃不過有心人的注意。」
  
      凌笑微奇，「能讓皇上頭疼？是什麼案子？」
  
      趙審言還未回答，便聽一處攤位上突然傳來一陣爭吵，「把米給我！」一個皮膚粗糙的魁梧漢子叫道，接著便去搶奪對面老頭手中的米袋。
  
      「我是給過錢的！」老頭很委屈的叫道，死死抓著米袋不鬆手。
  
      凌笑難以置信的道：「臥槽！我剛走了多久啊，這京城治安咋成了這德行？光天化日之下，碰上打劫的了！」
  
      京城怎麼說也算是凌笑的地盤，何況趙審言就在身邊，這時候是該顯示咱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時候了。只是不待凌笑上前阻止卻被趙審言拉住了。
  
      凌笑詫異回頭不解的望著趙審言，只見其無奈的搖搖頭，凌笑眉頭微皺繼而又舒展開，因為他看到了兩個巡邏的捕快。
  
      兩名捕快緩緩上前站在爭吵的兩人身邊，凌笑剛剛恍然卻見捕快只是強勢圍觀，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
  
      而那個壯漢更是囂張，視兩個捕快如無物，罵道：「你這銅板是假的！」
  
      老頭回道：「胡說！我是從錢莊換出來的，哪會有假！」
  
      壯漢冷哼一聲將拳頭捏的喀喀直響，「你這種人老子見多了，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打出去九個了！加上你正好十全十美！」說著就一拳轟向老頭眼眶。
  
      這下兩個捕快不能幹看著了，刀鞘一架便將壯漢的拳頭攔住，「有理說理，不准動手！否則休怪官爺無情！」捕快厲喝。
  
      壯漢悻悻的收回拳頭，將米袋搶過來把幾個銅板隨意一丟便氣哄哄的回去了。老頭撿起幾個銅板放在手中欲哭無淚，兩名捕快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除了表示同情也無能為力。
  
      凌笑臉色陰沉，心中一動，銅模鑄幣案啊！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三章 準備開會
         
      「呦！卑職見過凌大人、趙大人！」
  
      「凌大人你可回來啦！您在濟南的事幹的真叫一個漂亮！」
  
      「凌大人什麼時候教教我們劍法吧！」
  
      「凌大人，兄弟們都想死你了！」
  
      「……」
  
      凌笑此刻的心情那叫一個凌亂，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彷彿有無數的聖鬥士追著小怪獸從他的心頭狂奔而過！
  
      眼角抽搐的對趙審言問道：「這個，宮裡啥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
  
      趙審言有些嫉妒的掃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自從你經過濟南的大戰後，皇上有意將你樹立成了一個朝廷的標誌！勇敢、忠誠、有情有義，幾乎一夜之間你就成為了侍衛們的偶像！這些算是比較含蓄的了，若是遇到大膽的宮女說不定會求包養呢！真是的，我為社稷奮鬥了一輩子，都沒受過這個待遇。」
  
      凌笑聽著那酸酸的語氣笑道：「怎嗎？趙大人嫉妒了，這倒是折煞凌某了。不過我更想知道這事是誰出的主意，皇上應該想不出來這種辦法吧。」
  
      趙審言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你倒是機靈。」接著肅然道：「這事是蔡相提出的，理由是能夠激發百姓及士兵們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鬥志。」
  
      凌笑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無論在哪個世界，個人英雄主義都是受人追捧的。這從前世那麼多的超級英雄電影便可見一斑，如今這個世界更是將這一點發揮到了極致。因為這是一個通過努力可以改變未來的世界，只要你刻苦練功。總有一天可以成為高手。但也正是因為高手眾多所以成為一個英雄才越發的不易。人們對於英雄的崇拜才更加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英雄對於士氣的提升是無與倫比的。就像是戰國時期的對將廝殺，勝者不光能增加自己軍陣的士氣還能夠打亂敵人的陣型。
  
      群龍無首是兵家大忌，擒賊擒王也是兵家要訣，如果這個主意真是皇上想出來的，那凌笑基本上可以肯定皇上必然是想讓他帶兵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可這主意既然是蔡相想出來的，那麼這事就有意思了。自己似乎並沒有得罪他啊？這明明是捧殺的節奏啊！
  
      趙審言發現凌笑的表情彆扭，笑道：「你也不需如此為難，這事皇上也是經過了慎重思量。本來皇上是不同意的。但你的消息卻一個接一個的傳了過來，直到你解決了咸陽危機之後，皇上才最終確定了下來。」
  
      「哦？為什麼？」
  
      趙審言笑道：「之前出於對你的保護的確不宜將你捧的過高，但你的名聲經過咸陽一戰之後已經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如今再將你推出去就是錦上添花，反而更加安全。這點想必蔡相也沒想到吧！」
  
      凌笑一愣，「咸陽？我在咸陽似乎沒幹什麼啊，都沒怎麼出手，難道是斷浪那小子有意坑我？」
  
      趙審言好笑的搖搖頭道：「你還真是沒覺悟，斷浪那種跋扈之人怎麼可能將醜事宣揚的到處都是。真正使你名揚天下的是那些被你徒弟拯救的武林中人，還記得歡喜禪宗的地藏嗎？就是一劍被你徒弟插死的那個。當時那些武林中人可都承了你徒弟的人情。俗話說文人相輕，高手同樣不例外。那些高手雖然不會宣揚什麼。但是那些低級弟子哪管這些。連徒弟都這麼厲害，何況師傅呢！所以，你出名了！」
  
      凌笑聞言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拉風的還是徒弟，自己這當師傅的完全是跟著沾光。只是蔡相這麼做絕對不簡單，就如自己當初想的那樣，越是凸出自己的英雄地位，便越是醜化五毒教的惡劣。這簡直是跟苗疆不死不休的節奏啊！不過苗王既然能在第一時間與皇上求和，那麼擁有這種決斷的他應該不會被這事所影響，但對自己的好感怕是也欠奉。而凌笑心中偏偏有一種未來會與苗王見面的預感，真是夭壽啊！
  
      邊走邊聊，就像是趙審言說的，那些宮女看著凌笑的眼神充滿了羞澀，遠處甚至還有探出頭來偷看的花痴宮女，不過好在沒有開放到求包養的層次，要不就難辦了。你說凌笑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
  
      這次皇上見他不在金鑾殿，而是在養心殿，這倒是有些少見。這地方雖然表面上是皇上的居住地，但以前多是跟軍機大臣們商量軍國大事時才會選的地方。難道這次的假幣案已經動搖國之根本了？
  
      來到養心殿，門口的侍衛裡三層外三層，將整個建築群包圍的嚴嚴實實，怕是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凌笑有些凝重的進入養心殿，看得出來皇上把封鎖線推到了至少百米以外，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倒真讓他有些不適應。
  
      進入前殿，凌笑驚訝的看向四周，好傢伙，人還真齊！
  
      諸葛正我一手背負身後一手在身前隨意的端著，看到凌笑到來滿臉慈祥的笑著。
  
      諸葛正我的旁邊是八王爺，看著凌笑的眼光一臉讚賞，而在他身後竟然跟著段天涯。其面對凌笑遙遙一禮，微微躬身好像是下屬見到了上級一般。
  
      凌笑眉頭一挑，看來八王爺要將段天涯抬到幕前，不知八王爺其他幾個義子義女在什麼地方？
  
      兩人對面則是保龍一族了，一身錦袍的沈富讓他多看了兩眼，法海提點過他，沈富是個真正的外功高手。自已也許可以在他身上學到外功高手的戰鬥方式。
  
      聶風還是一副和善的樣子，形貌俊逸、性格溫和的他很少能讓人不喜歡。
  
      而仍然是一身男裝的東方勝還是顯得那麼英氣，只是衣服顏色有些鮮艷，顯然女性愛美的天性始終影響著她。
  
      最靠近皇上的也就是如今保龍一族的前輩零零發了，看著凌笑進來表情那叫一個眉飛色舞，只不過為了保持自己身為前輩的尊嚴，還是裝作欣慰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好！愛卿一路風塵僕僕，甚是辛苦。這次任務圓滿完成，朕一定重重賞你。」皇上說著竟然走下皇座給了凌笑一個大大的擁抱！
  
      凌笑嘴角抽了抽答道：「微臣惶恐！咦？皇上，你的功夫……」
  
      此刻站在凌笑面前的皇上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吊兒郎當的氣質了，臉色白皙紅潤，雙目炯炯有神，抬頭挺胸充滿自信。最令人吃驚的是，他周身竟然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真氣！
  
      「皇上，您先天了？！」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四章 皇上，你是要豪情萬丈嗎？
         
      「呃，皇上！許久沒見微臣甚是想念，您這是雄起的節奏啊！」
  
      凌笑滿臉狂熱就差熱淚盈眶的說道，同時眼神還不自覺得瞄了瞄零零發。發現其面色肅然目不斜視，趕忙再次看向皇上。
  
      皇上自然明白凌笑的意思，這馬屁似乎正拍在他的G點上，讓他得意非常從頭爽到腳，「哈哈哈！愛卿如今在江湖之上闖下了好大的名頭，朕聞之心潮澎湃，又如何能讓愛卿專美於前呢！」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如今凌大人回朝，皇上如虎添翼，區區逆賊必定手到擒來！」在皇座一邊的曹正淳諂媚道。
  
      而另一邊的雨化田顯然在嘴皮子上沒有曹正淳那麼利索，只是低頭道了聲「恭喜皇上！」便不會再說什麼了。
  
      凌笑嘴角微抽，怎麼有種聞太師回朝趕緊去替朕平定西岐的感覺呢？難道要坑我！
  
      「皇上，什麼逆賊？」凌笑趕緊向仍在自嗨的皇上問道，以免眾人繼續歪樓。
  
      皇上聞言一頓繼而嚴肅說道：「這事說起來也是最近半個月才發生的，一開始朕並未在意，誰知道突然之間一發不可收拾。具體詳情就由曹公公給你解釋吧。」說著坐回了龍椅上。
  
      「有勞曹公公。」凌笑客氣道。
  
      「凌大人客氣了，這是咋家應該做的。事情發生在半個多月之前，我大明作為天下最大的國家一直是世界的文化貿易中心，所以各國的商隊都經常來我國採購大量物資或販賣貨物。當時正有一隊西域商隊來到京城販賣特產，誰知在回程途中突然向當地知府報案。說是收到了假幣！」曹正淳緩緩道。
  
      皇上點點頭道：「不錯。這事雖然不大但畢竟牽涉到多國貿易。所以朕直接給予其補償並嚴查了此事。因為假幣之事以前也偶有發生，所以朕也沒太在意，誰知竟越來越猖狂！」
  
      曹正淳接道：「皇上不必自責，過去的假幣多是工藝低劣，騙騙平頭百姓還可以送到官府錢莊很快便會被認出來。誰知這次的假幣卻制工精細，以假亂真！更過分的是竟然多點開花，僅僅不到三天時間，全國各省都發現有假幣氾濫！」
  
      凌笑面色一正。「嗯，這確實是件大事，假幣氾濫勢必影響經濟。只是這應該歸六扇門負責吧，皇上為何聚集了眾位大人呢？」
  
      皇上的臉色有些難看，冷哼道：「這就是朕之前忽略它的原因，就算是假幣的工藝再高也動搖不了根本。可這次的事件卻不單純。」
  
      凌笑正自費解，身後的太傅趙審言嘆了口氣道：「違法行為背後多是帶有一定的利益。就像是製造假幣，如此工藝的假幣必然造價不菲，若想有利可圖就必須製造高面值的假幣。」
  
      凌笑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那可憐老頭手中的可是最普通的銅板啊！
  
      「嘶！這麼說這些假幣的生產不是為了獲得利潤！」凌笑瞬間明白了這次案子的嚴重性。
  
      「不錯。雖然氣運不變大明完不了，但若是弄得民怨沸騰倒是有可能將朕趕下台！這果斷不能忍啊！」皇上一拍桌子罵道。
  
      「那皇上的意思是？」
  
      「這件事朕已經將其交給了諸葛正我去負責。同時你們保龍一族與皇叔的江湖人馬也要暗中協助。」
  
      凌笑奇道：「為什麼不交給六扇門負責？他們的眼線遍佈大江南北，更加適合查案啊！」
  
      皇上搖了搖頭，「六扇門、東西兩廠再加上錦衣衛，這些機構雖然龐大但難免被人滲透，且這些假幣起源於京城，交給諸葛先生我也放心。而且朕更關心的是，究竟誰想趕朕退位！」
  
      凌笑表示明白道：「微臣定不負所托！」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你小子的鬼點子最多，他們都調查半個月了卻還沒有線索，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這次回來凌笑突然覺得皇上變了好多，冷不丁還是有點不適應，不過也有可能是現場人太多，所以才把逗逼屬性收斂起來裝出一副威嚴的樣子。
  
      之後便是例行的述職過程，凌笑將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挑大部分能說的都說了出來，其實這些事皇上應該早就從密探的回報中知道了。適當的加了些密探們不可能知道的事，倒也聽的皇上及眾人興緻勃勃。
  
      「這麼說那李秋水乃是西夏的太妃嘍！」皇上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錯，此人在江湖上攪風攪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消滅了丐幫。」
  
      皇上感嘆道：「那喬峰倒是個真英豪，想不到小小西夏竟也有如此梟雄，真不知西域那邊都是怎麼回事？難道西域諸國那連年征戰、互相牽制的局面被打破了？」
  
      凌笑不自覺得想起，在蘇星河擺珍瓏棋局的時候，鳩摩智似乎是跟段延慶一起來的。說不定真讓皇上言中了，吐蕃和西夏怕是纏在一起沒憋什麼好屁！
  
      皇上聽過之後感覺大是過癮，直接揮退左右只留下零零發與凌笑兩人，看這架勢似乎沒聽夠，打算通宵聽書的架勢。
  
      「小凌子，你這一路可是沒消停啊！聽說你還給我帶回來了幾個高手？」眾人一走，皇上立刻有點舊態復萌，整個身子往龍椅上一偎，頗有深意的笑道。
  
      凌笑嘿嘿一樂，「皇上過獎了，咱們的敵人是誰，微臣可是時刻記得。這次帶回來的人中，至少有三個人能夠晉級宗師！」
  
      皇上大喜，「好！若是人人都能如愛卿這般，時刻將這事記在心中，別說是什麼姬家！就算是鴨家也無所畏懼啊！」
  
      零零發一副不愧是我徒弟的樣子，不停點頭。接著皇上又嚴肅道：「你去金山寺了？」
  
      凌笑一頓凝重道：「不錯！」
  
      「見到法海大師了嗎，可有明確答覆？」皇上的表情有些急切。
  
      「姬家可殺！但只有一個人不能碰。」
  
      皇上聞言大喜，想了想道：「他的意思是那個軒轅血脈不能動？」
  
      凌笑點了點頭，零零發想了想道：「如此說來，我們只要想辦法調虎離山就行了。不過法海大師一向比較懶，若是要求其主動出擊肯定不會鳥你，到時候怕是要利用姬家激怒他才行了。」
  
      皇上贊同道：「這點倒是沒什麼難的，憑姬家的一貫作風。挑撥離間不要太容易！只是當務之急應該是調查清楚那個軒轅血脈究竟是誰，在什麼地方。」
  
      「嗯，這點我大概知道去問誰。只是我們如今的力量似乎還不夠。」凌笑有些擔心的道。
  
      皇上和零零發對視一眼若有深意的笑道：「姬家已經犯了眾怒，想要推翻他們的可不是一家。咱們的方法算是陽謀，其他人用的卻是詭計。」
  
      凌笑一奇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精彩的故事？」
  
      皇上得意道：「這其中還有你的一份功勞，你在濟南做的事算是將苗王架到了火刑架上。這一屆的苗王是篡位得政，手下要兵缺兵、要將少將，為了平息朕的怒火便親自來了一趟京城！」
  
      「嘶！他親自來的？」凌笑倒吸了一口冷氣。
  
      皇上滿臉凝重，「對！親自來的，不帶一兵一卒！」
  
      「好氣魄！」凌笑由衷讚道。
  
      皇上點頭道：「不錯，也是他告訴朕，如今各國都在醞釀一個陰謀。這件陰謀若成，姬家便永無翻身之日！」
  
      「什麼陰謀？」
  
      「不知道！」
  
      「……」
  
      凌笑滿頭黑線，「皇上，你不會是讓苗王給忽悠了吧？」
  
      皇上搖搖頭，「苗王卻是不會騙朕，只是他在聯軍之中因為勢力削弱已經不能占主導地位了，所以具體細節並不清楚。然後又做出了多番讓步，所以朕才放了他一馬，否則肯定大兵壓境讓他苗疆再倒退個二十年！」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五章 變化，曾經的朋友
         
      「師傅，為什麼我感覺皇上有點跟之前不一樣了？」
  
      皇宮之中，凌笑與零零發邁著四方步悠閒的走著，路過的侍衛宮女無不露出微笑。眼前兩個可是皇上面前最得寵的大紅人啊！誰敢得罪？
  
      零零發好笑問道：「那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凌笑不知該怎麼回答，想了想道：「應該算好的吧，感覺比以前自信了。還有，最讓我意外的是他竟然先天了！難道皇上終於像現實屈服了？我真不知該恭喜他還是同情他？」
  
      零零發撇了撇嘴，「皇上都忍了那麼多年，難道還會在乎這半年多的時間？只不過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凌笑微怔，「什麼變化？」
  
      「你知道如今後宮最得寵的是誰嗎？」零零發一副你肯定猜不到的樣子道。
  
      「難道是尉遲姐妹？這不對啊，我記得當初叫她們來的時候，她們的身體已經虧的不像樣了。就算如今養好了也不至於讓皇上境界提升啊！」凌笑說了個答案又自己否定了，接著面色一驚，「皇上該不會喪心病狂到睡了飛鳳公主吧？口味有些重哦！」
  
      零零發一巴掌拍到凌笑的腦門上罵道：「你這腦洞太大了，出去一趟都學壞了！」
  
      「那是誰？」
  
      零零發沉吟道：「此女名叫牡丹，傾國傾城、高端大氣上檔次，只一照面就能看出母儀天下的風範！」
  
      凌笑奇道：「是哪家的小姐？沒聽說過啊！」
  
      零零發臉色有些彆扭，半晌道：「是個花妖！」
  
      「……」
  
      零零發看著凌笑瞬間石化的表情笑道：「你還真別不信，這牡丹的原身乃是御花園中的那朵牡丹花王！常年日久受氣運滋潤最終化為人形服侍君王。」
  
      「不對啊，你們不是說妖魔鬼怪是進不來京城的嗎？那這花妖是怎麼個情況？」凌笑疑惑道。
  
      「這花妖因氣運而生與尋常妖物自然不同。渾身上下一點妖氣都沒有，而且其從小便生長在京城之中，算是有京城本地戶口了！」零零發無奈道。
  
      「這……就這麼簡單？別的花怎麼成不了妖！咱醫館的那顆大樹也好多年了，咋就沒見他成了精！這明顯有問題啊！」凌笑歇斯底裡的大叫道。
  
      零零發翻了個白眼道：「廢話！皇上雖然好色但還不傻，如今牡丹身邊的兩個隨身侍女便是尉遲姐妹。算是皇上派去的兩個監視者吧。而且那牡丹連個先天境界都不是，倒也不足為慮。」
  
      「這就更有問題了，連宗師境界的妖怪都不一定敢說靠臉混飯吃，一個後天小妖何德何能化成美女？難道所有法力全用來整容啦！真夠騷包的！」凌笑哭笑不得道。
  
      「也許吧，如今看來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皇上每天睡的香了。功力也日漸深厚，整個人也充滿了自信。就好像是這次，以前他哪會這麼霸氣？」零零發有些感慨的說道。
  
      「是啊！可惜是個妖！」凌笑有些惋惜的嘀咕著，零零發奇怪的看著他，「怎麼了？」
  
      凌笑搖搖頭心中卻是沉重。這牡丹是妖！那麼無論她多麼賢慧、多麼得寵也不可能坐上皇后之位，原本凌笑以為趙月露之事會有轉機，誰知又是白高興一場！
  
      當徒弟的時候為師傅操心，後來零零發得勢了，自己算是省心。現在收徒後還要為徒弟操心，自己這師傅當得真不是滋味！
  
      「你這幽怨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零零發嘴角一抽怪異的問道。
  
      「……」
  
      兩人回到了醫館，如今的醫館算是人丁興旺了。師娘挺著已經七個多月的大肚子給了凌笑一個熱情的擁抱。對於他帶回來的兩個徒弟非常滿意，尤其是林仙兒。僅僅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取得了師娘的歡心，看來師娘也是外貌協會的啊，而吳迪也是言聽計從聽話的很。
  
      也許是懷了孕的緣故。師娘對小孩子那是喜愛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程度。本來凌笑是要給兩個徒弟和馬小虎置辦三套房產的，誰知師娘愣是將林仙兒給留在了醫館。
  
      凌笑無奈，懷孕的女人脾氣本就喜怒無常，他哪裡敢惹。
  
      「花滿樓他們呢？」
  
      馬小虎放下手中的淨世龍珠說道：「去找西門吹雪了，據說有個叫陸小鳳的好像最近很沮喪。趙月露回了太傅府，李英瓊早不知啥時候就跑丟了！李尋歡去拜訪幾個在京城的長輩。大概晚上會回來。」說完繼續端著淨世龍珠發呆。
  
      凌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知道他是跟淨世龍珠中的馬小玲交流。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放棄治療了呢！
  
      看著一邊跟師娘調笑的零零發，再瞧瞧旁邊獻媚的林仙兒。吳迪也去陪自己老娘了。環視一圈，似乎都沒將他當回事。有點酸酸的搖搖頭，還是去看看朋友吧！
  
      出了醫館，凌笑漫步向醉月樓走去，一路上跟街坊們熱情的打著招呼。
  
      天色漸漸暗下來，醉月樓也進入了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段，凌笑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嬌娘老遠便看見了他，提著一壺酒跟在了他的後面。
  
      凌笑來到二樓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坐下，嬌娘將一壺酒放下笑道：「這壺酒我請，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還是嬌娘貼心！」凌笑聳了聳眉毛調笑道。
  
      嬌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去招待客人了，凌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道：「聽說你抑鬱了！我來瞧瞧熱鬧！」
  
      陸小鳳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剛剛回來不好好的在家歇歇，竟然出來喝酒！你什麼時候成為浪子了？」
  
      「就許你有浪子屬性，難道我不行？話說咱的美顏值不照你差的，而且你一個人到這裡來喝悶酒，若是讓人知道陸小鳳形單影只是會遭人鄙視的！話說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呢？」凌笑不在意的撇撇嘴道。
  
      其實要找陸小鳳很簡單，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加容易。哪裡有酒哪裡肯定有他，借酒消愁一向都是這幫浪子的天賦，不過陸小鳳也是個挑剔的人，所以自然會來有好酒的地方。
  
      凌笑的問題似乎揭了陸小鳳的傷疤，只見他將凌笑的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道：「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哪有什麼紅顏知己！」
  
      凌笑心中一樂，能夠讓一個沮喪的人恢復的辦法有很多，最直接的便是讓另一件事來分攤他的注意力，這件事當然是好事最佳，只是凌笑的惡劣性格作怪自然挑了件煩心事！
  
      拿起酒壺給陸小鳳又倒了一杯，微笑說道：「花滿樓很擔心你，剛剛回京沒有歇著便去找西門吹雪了。」
  
      陸小鳳再次一飲而盡，「我知道，只是無論誰來安慰，難過的事都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兩個人一起難過呢。」
  
      「能令你難過的事，怕是花滿樓也不會好過，正是因為知道這點他們才不來找你。不過獨自一個人出來舔傷口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不你說說，我給你開導開導！」凌笑好笑道。
  
      陸小鳳搖頭苦笑，剛剛提起酒壺卻被凌笑按住了，一副不說別想喝的架勢。無奈道：「你還記得木道人嗎？」
  
      凌笑恍然，記得剛出京城時陸小鳳在調查幽靈山莊的事，遂道：「原來是因為這事，其實你該為他高興，因為最後他不是已經成為武當掌門了嗎？無論是老刀把子還是木道人，你都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個為了理想不斷前進，最後終於登上人生巔峰而完美逆襲的屌絲。雖然死的有些憋屈，但並不能掩蓋其陰謀智慧的閃光之處。至少連你這傢伙都拿他束手無策，不是嗎？」
  
      陸小鳳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難道我該為他驕傲嗎？」
  
      「這要看你怎麼想了，我要是有這麼一個朋友，那是肯定會去抱大腿的！雖然他的所作所為有違江湖道義，但這個天下誰沒殺過人，誰沒做過虧心事？只有小朋友們才用對錯來衡量別人，江湖之中講的是利益！何況，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你這個朋友，不是嗎？」凌笑緩緩道，見陸小鳳沉默不語，也不說話端起酒杯隨意的望向四周。
  
      「咦？這小子怎麼來了？」
  
      樓下大堂之中一位面容冷肅的提劍青年緩緩坐下，旁邊還有兩個同樣滿臉陰沉的跟班。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六章 咱哥們只是路人
         
      「哦？認識？」
  
      陸小鳳回過神來，隨意的瞥了一眼樓下端起酒杯道，凌笑點點頭，「打過。」
  
      「誰這麼倒霉！」
  
      「六扇門的。」
  
      陸小鳳聞言微頓，繼而笑道：「看來你也沒少惹事啊，話說在官場上總是這麼得罪人，真的好嗎？」
  
      凌笑頗有深意的看看他道：「所以我才沒有固定官職，就是為了啥時候玩崩了好去投奔你啊！」
  
      「……」
  
      冷凌棄，綽號冷血，是被捕神撿回來的孤兒，據說小時候是被狼養大的。在六扇門的鐵血大牢中算是跟凌笑有過交手，當時記得都沒用力他就倒下了。如今再看似乎也到了先天境界，這好像不到一年吧？實力進展的有些詭異啊，難道他也遇見了一隻花妖？
  
      冷凌棄似乎有公務在身，進了醉月樓便開始左右撒麼，一副看誰都像殺人兇手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主意，竟然讓他進來裝酒客，也是醉了！
  
      「那不是你的小情人嗎？」陸小鳳突然看著門口笑道。
  
      凌笑一愣卻見鐵手背著無情進來後直接上了二樓，無情似乎也在掃瞄著全場，自然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凌笑，有些詫異的看了看他不過轉眼間又低下頭來裝作不認識。
  
      凌笑眨眨眼看了看下面的冷凌棄，頓時明白，這是開始辦案了。話說諸葛老頭不厚道，人家的無情剛剛回來都沒歇著就陪你出來辦案。
  
      冷凌棄如今開啟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模式，自然很快便發現了無情與鐵手，只不過陸小鳳乃是宗師境界自然不是他能發現的。而凌笑的真氣一直匱乏，沒有點能力很難感知到他。而不知什麼時候進入包廂的諸葛正我同樣如此。
  
      也許是直覺過於敏銳，無情的掃瞄剛剛接觸他便被感知了出來。只是冷凌棄從未聽說過這種念力，所以對無情多看了幾眼。
  
      無情自然也注意到了冷凌棄，不過不是因為他的武功強而是又發現了一個她看不透的人。第一個是凌笑。凌笑一直對她來說都是個特別的人，因為即使在功力低微時她也看不穿凌笑的內心。後來兩人算是確定了關係，這種好奇也化作了另類的甜蜜。她甚至一直以為這是上天的安排，這個人也許注定會在她的人生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好吧，即使高冷如無情也難免腦袋犯抽生出些小女兒心思，不過今晚竟然又發現了一個看不透的人。冷凌棄的內心就像是一個迷宮、一個幻影。明明剛剛有所發現卻感到一陣狂野的思想突然與其重合。像是一個人有兩種人生難辨真假！
  
      「我擦類！這兩個人也太囂張了吧，爺就坐在二樓，他們兩個竟然在我面前玩什麼惺惺相惜啊！」凌笑氣急敗壞的叫道，他當然知道無情不會是這種人，只是心裡就是有點酸酸的。
  
      陸小鳳似乎很喜歡凌笑惱羞成怒的樣子。好笑道：「需不需要我開導開導啊？」
  
      凌笑翻了個白眼繼續向樓下看去，這個場景他還是很熟悉的，一會說不得追命，也就是崔略商也該進來了。說起來這是四大名捕第一次聚齊！
  
      崔略商還是以前那副落魄的打扮，外套都已經洗的有些發白了。真不知道討債這份明明沒啥前途的工作，他幹嗎那麼執著？
  
      崔略商倒是沒有像冷凌棄一般進了門便四處巡視，他也沒想到一次簡單的追債會讓他的人生產生多大的改變。
  
      崔略商來到大堂中央坐下，對桌一個形貌很猥瑣下巴上留了一撮小鬍子的中年人很不耐的把頭別過去。假裝不認識。
  
      「怎嗎？真想賴賬啊！」崔略商有些好笑的說道，事實上基本沒人會看到他還有好臉色的。
  
      猥瑣男嘴唇一抿無奈道：「錢，我一定會還！」之後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靠近道：「我正在做一筆大買賣，等交易完成，立即還你錢！」
  
      崔略商自然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桌下雙手一動便將猥瑣男的包袱順了過來，「什麼大買賣？」說著打開包袱，只見一個有些粗糙的木盒。打開木盒其中是類似模具的東西。
  
      崔略商眉頭微皺，想到如今氾濫的假幣。心中一沉，不會那麼倒霉讓自己碰上吧！拿起一個饅頭在模具上一按。靠！真是銅幣模！
  
      猥瑣男這時才發現包袱沒了，趕忙一把搶過銅幣模包好，一副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你膽子太肥了！不要命啦！」崔略商一臉別牽累我的樣子道。
  
      猥瑣男頗有些匪氣的說道：「既然敢做就不怕！等這次交易成了，以後你想見我都要看爺樂不樂意！」說著像是發現了什麼轉頭看去。
  
      冷凌棄慢慢站起來到了猥瑣男的面前，猥瑣男以為是交易人出現了，站起問道：「錢準備好了沒有。」
  
      江湖規矩，交易時自然不能有外人在場，如果是在嘈雜環境中的話，自然避嫌不能直勾勾的看著。所以崔略商低頭只顧喝酒，他也是個好酒的人，酒中若是摻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逃不過他的舌頭。
  
      酒液剛剛入口便感覺不對，「噗，酒有毒！」
  
      一聲喊瞬間驚動了猥瑣男，冷凌棄自然也聽到了喊聲，雖然滿頭霧水但也知道只能動粗了。
  
      一爪探出抓向猥瑣男，猥瑣男用銅幣模做兵器猛揮。冷凌棄自然不想毀壞證據只得收手，猥瑣男回身逃跑，身形在眾人眼中一晃竟變成了三個！
  
      「分身術？」陸小鳳在樓上自然看到了全程，有些詫異道。
  
      「不！是影分身之術，我師傅在金國的時候跟一個醜到沒朋友的傢伙交過手。這種忍術很是有些門道，每一個分身都是實體。不過畢竟是靈氣與幻術柔和而成，所以身上物品的某些特性並不能完美複製。當初我師傅用一塊磁鐵就弄死了對手！」凌笑有些驚訝但也並不是特別在意，他更感興趣的是，這猥瑣男怎麼會懂影分身之術？
  
      三個猥瑣男速度奇快，一個朝樓梯跑去、一個奔向大門、另一個向後門去了。
  
      「無情姐，到底哪一個是真的？」曾經在神侯府見過的叮噹有些著急的問道。
  
      無情眉頭微皺，「後門那個就是。」
  
      鐵手聞言笑笑起身向後門走去，無情卻是沒動，遠遠看著凌笑想要跟他說說話。
  
      嗖！咣！
  
      冷凌棄的劍法非常兇狠也非常直接，但正是這種跟你同歸於盡的氣勢讓人很不願意跟其糾纏。
  
      崔略商左閃右避面對這致命的劍光頗為無奈，哥們只是個路人吶！腿踢如風狠狠踹在冷凌棄的劍上，將其擊退後便飛向二樓打算逃跑。
  
      雙手剛剛搭在二樓欄杆上，抬頭突然發現端坐喝茶的凌笑二人，凌笑的身份他自然知道，頓時心中一驚，自己不會是捲入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陰謀了吧！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冷凌棄飛身上樓抓住他的腳踝又將其拽了下去。
  
      凌笑無辜的攤了攤手，「這可怨不得我，哥什麼都沒做啊！」
  
      陸小鳳翻了個白眼繼續向下看去，下面已經混亂不堪。眾多賓客興奮至極，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這個大場面！如此激戰，還不逃單？更待何時啊！
  
      呼呀呀！
  
      一大片人頭向門口擠去，任憑嬌娘怎麼攔阻都無濟於事，凌笑不禁在想，自己要不要也跟著閃人呢？不過片刻間就把這念頭掐滅了，通過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凌笑知道外面已經被六扇門的人給包圍了。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七章 捕神的想法
         
      捕神端坐在醉月樓對面的建築二樓，看著下面吆五喝六的岑沖等人，心中越發不滿。
  
      自己已經觸摸到了宗師的門檻，只是似乎隔著一層薄紗，感覺自己明明應該知道但卻找不出來。不過他也不著急，頓悟這種事是急不來的。
  
      只是實力的提升自然伴隨著眼界的開闊，手下這所謂的四大名捕漸漸有些入不得他的眼。
  
      首先武功就不過關，一個個連先天都不到，唯一一個到達先天的還弱的一逼。
  
      其次氣魄太差，前不久苗王來京是他帶著四大名捕迎接的。面對苗王的氣勢這四個混蛋竟然不自覺得發抖！真是丟盡了他的臉！
  
      若不是做捕頭日久，功勞不少早就讓出位置了。心中想著是不是提攜一下新人，其實這次派冷凌棄進入醉月樓便是一種提攜，只要多幾次機會，冷凌棄便能攢足功勞。
  
      冷凌棄是他親手養大的，算是他半個兒子。雖然性格方面有些問題也不擅與人交流，但品質絕對沒的說。而且如今他的武功已經比岑沖等人高了，雖然進步的有些詭異但這怎麼說也是好事。
  
      呼喝聲傳來，一大幫賓客一湧而出。
  
      捕神眉頭微皺，裡面亂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冷凌棄真是讓他失望。
  
      「一個都不許放走！」岑沖吼道，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捕神的心思其實並不難猜，如今六扇門進來了許多新人。其中邢育森、燕小六、祝無雙等人更是帶著功勞來的，雖然一時還得不到捕神的信任，但未來對他會是個威脅。包括這個冷凌棄。絕對是捕神的心腹，只可惜本身沒多少功勞，所以就算想上位也不行。這次捕神屬意他進去探查便是白給了一份功勞，誰知他竟然給弄砸了！嘿嘿，誰看誰不樂啊！
  
      冷凌棄此刻絲毫不知道捕神已經對他有些失望了。還在跟崔略商你一劍我一腳的糾纏。
  
      猥瑣男通過後門似乎想要翻牆離開，突然感到一股強勁的氣流湧來，身子不自覺得被拉了回去。來人一點不客氣，抓住他的後脖領直接在空中輪了個大風車，將其狠狠貫在地上！
  
      砰！
  
      猥瑣男只覺頭暈眼花連是誰動的手都沒看清，整個脊椎都像是被撞散了架般渾身癱軟。手中緊攥的銅幣模也不自覺得鬆開。
  
      諸葛正我輕輕撿起銅幣模。打開看了看點點頭，「我有些事想要請教一下。」
  
      猥瑣男眼神一陣閃爍，接著垂頭喪氣的說道：「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此時，一個猥瑣男的分身從二樓跳窗而走，只是還未落地便被韓龍派人用羅網罩住。不得不說。雖然在武功上這所謂的四大名捕不值一提，但說到辦案抓人還算有兩下子。
  
      分身被羅網罩住之後，掙扎了幾下便突然砰的一聲化成了一陣煙霧消失了。
  
      「咦？影分身之術！」捕神微奇，見多識廣的他當然看得出來這種忍術，只是奇怪賈三怎麼會影分身之術？分出三個身體，難道這就是他叫做賈三的原因？
  
      嗖！叮！
  
      就在捕神思考之時，數枚暗器閃爍著寒光直射而來。還未等捕神劍出鞘，便聽一聲清麗的喊叫：「小心！」
  
      一個容顏美艷的女捕頭一把飛鏢扔出便擊落了來襲暗器。遠處三個黑衣人見偷襲失敗果斷遠遁千里。
  
      那女捕頭大叫一聲「哪裡逃！」接著便帶著手下追了上去，而她的手下竟然也都是女的。
  
      「韓龍，你去幫他！」捕神吩咐道。
  
      對於有人偷襲捕神。凌笑早有所料，他記得這裡似乎那個叫韓龍的要領便當啊，本來想提醒一下，不過想想，當初可是他帶人抄家的，那就讓他乖乖的領便當吧！
  
      哼！哥就是這麼記仇的人！
  
      「呃。話說六扇門啥時候多了這麼多的女捕頭？」凌笑有些好奇的問道。
  
      陸小鳳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還不是因為你！」
  
      凌笑再次不明覺厲，「難道哥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遠在千里之外都能決定六扇門中的人員分配了？」
  
      陸小鳳搖頭好笑道：「還不是你那個什麼『大明好聲音』的餿主意！無論是東廠還是西廠。歌喉清亮的太監都有不少。而錦衣衛中那個叫沈煉的老婆還是曾經的花魁，結果白虎把她給弄出來了。最令人吃驚的是你們保龍一族中的東方姑娘。那嗓音簡直太有磁性了！直接就是第一屆『大明好聲音』的冠軍啊！」
  
      凌笑頓時凌亂了，「等等，你說第一屆？皇上還想弄第二屆？」
  
      陸小鳳點點頭又道：「所以嘍，最尷尬的就屬六扇門了，愣是沒有拿的出手的選手，那幫粗野漢子哪會唱什麼歌啊。為了不在以後的比賽中丟人，所以捕神痛定思痛開始招收女捕頭。剛剛那個女捕頭叫做姬媱花，江湖人稱魔姑，不光長的漂亮還身具奇術，最重要的是，你聽她剛剛那動聽的喊聲，一看就是劍指『大明好聲音』第二屆冠軍去的！」
  
      凌笑目瞪口呆不知該作何反應，半晌哼哼唧唧的問道：「這個……這個蘑菇，不是，魔姑就沒有什麼後台嗎？」
  
      陸小鳳眉頭微皺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
  
      凌笑表示三觀節操什麼的好像突然不見了，原來捕神是因為這個才招收女捕頭的。當初在濟南就奇怪，為什麼把祝無雙也調到了京城？老邢和小六功勞不小，調往京城還有據可依，但祝無雙在那場大戰中根本就是打了醬油啊，原來是因為這個。
  
      此時，另一個分身也在六扇門的抓捕中變成了一陣煙霧，而冷凌棄和崔略商還在那你一腳我一劍的糾纏，只不過糾纏到了大街上，而且撞壞了醉月樓的大門，看來嬌娘要心疼了！
  
      經常跟宗師交手的凌笑，此刻看兩人的打鬥突然間有些無趣，思緒忽然飄蕩到了無情的身上。他可是記得，假幣案之後無情會遭遇人生中的最大低谷，現在想想就覺得心疼！而且在之後那個能夠將捕神和諸葛正我輕鬆幹躺的安老爺，簡直變態的一逼！自己的實力是不是該更進一步呢？
  
      街上的爭鬥終於結束了，兩人都被岑沖的手下給按住了，六扇門的眾捕快在抓人方面還是有兩手的。
  
      「我不是賈三的同謀，我是來討債的！」崔略商無辜的喊道。
  
      「那你為什麼幫他？」冷凌棄皺眉問道。
  
      「是你先動的手，我哪知道你是誰啊？」
  
      「夠了！你收到這麼重要的消息竟然擅自行動！要不是他們兩個通知我，你就把案子給辦砸了！」岑沖冷著臉怒喝道，接著拍了拍冷凌棄的兩個跟班，「做得好！」
  
      陸小鳳在樓上見到這一幕笑道：「這冷凌棄倒是傻的可愛，連自己的人被對方收買了都不知道。」
  
      凌笑點點頭不予置評，這就是後期六扇門辦案效率沒有神侯府高的一個原因。捕快捕頭之間勾心鬥角，人情關係複雜，而且辦案程序臃腫緩慢！
  
      捕神緩緩下樓，跟冷凌棄對視一眼，有些失望。冷凌棄自然知道捕神對他的期許，有些喪氣的低著頭。
  
      「完了！連招牌都給我砸了！」嬌娘突然充滿哭腔的喊道。
  
      諸葛正我趕忙出來安慰一下，接著走到捕神面前笑道：「捕神大人，好久不見。」
  
      「諸葛正我，你來這做什麼？」捕神皺眉問道，他可不相信這老傢伙會是碰巧喝酒遇到，看看他身後那一幫手下，怕是來截胡的。
  
      諸葛正我拱手笑道：「大家都在辦同一個案子，我已經拿到了賈三的畫押供詞，你看咱們……」
  
      捕神心中一動，果然是來截胡的！不滿道：「辦案？你憑什麼辦案！」
  
      諸葛正我笑道：「神侯府，我們都是神侯府的人，一直在調查假幣案，失竊的銅模已經拿回來了。」說著鐵手遞過一個包袱。
  
      捕神看都沒看一眼道：「我沒聽說過什麼神侯府，能在京城辦案的只有六扇門！」這話夠囂張的，真真沒把諸葛正我放在眼裡。
  
      「誰說的？我就能在京城辦案！」凌笑斜倚在二樓欄杆上毫無形象的叫道。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八章 大人英明
         
      「嘶！怎麼又是你！」
  
      捕神的第一句話讓凌笑心中老不爽了！什麼叫怎麼又是你？咱們已經半年多沒見了好吧！看著捕神那吃了蒼蠅般膩歪的表情，凌笑果斷覺得還是無情的娘家人比較可愛。
  
      「捕神大人之前那句話說的可是有些過了，在京城之中不才區區在下也是可以辦案的。」凌笑聳了聳眉毛用一種「你懂的」的目光跟捕神使了個眼色。
  
      捕神嘴角一抽，這特麼跟我眉飛色舞的表情算怎麼回事？賣萌嗎！
  
      「保龍一族直接對皇上負責，天下任何地方都可以查案，不過神侯府似乎不是你們保龍一族的編制吧！」捕神冷著臉說道。
  
      凌笑很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道：「保龍一族事關機密，究竟哪些組織隷屬保龍一族連皇上都未必清楚，更何況捕神大人。說不定連捕神手下的四大名捕都有保龍一族的人，你說是不是岑沖！」
  
      岑沖一愣，關我屁事啊！你不要坑我。
  
      捕神雖然生氣但也不會笨到受凌笑的挑撥，不過他還真就沒法證明神侯府是不是隷屬保龍一族。畢竟這事關皇室機密，他總不能讓諸葛正我把身份證戶口本啥的都拿出來檢驗吧！那豈不是越權，皇上會不高興的！
  
      正在為難之際，一聲高亢嘹喨的叫聲響起，「王爺駕到！」
  
      人群自然分開，一頂不算華麗的轎子進入其中，八王爺從轎中緩緩走出，
  
      「參見王爺！」眾人道。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大家都在一起？」王爺一臉笑意的問道。
  
      捕神躬身道：「小事情。有人假冒朝廷命官。干擾六扇門辦案。」說著看了看凌笑和諸葛正我算是將這個難題扔給了王爺。
  
      八王爺一聽笑道：「誤會！誤會！正我，你怎麼不把金牌拿出來？拿出來吧。」
  
      諸葛正我有些為難的遲疑了一下，雖然調查假幣案已經有了重大突破，但他原本還想著秘密行事呢。
  
      凌笑更是翻了個白眼，這王爺果然很坑，說好的保密呢？難道皇上的命令就那麼不值錢？那自己還跳出來幹嗎！不就是想隱瞞諸葛正我他們接受皇上密令的身份嗎！
  
      諸葛正我無奈之下將金牌高舉道：「在下受聖上密令，領神侯府密查全國大小案件！見金牌如見聖上！」
  
      眾人趕忙跪下山呼萬歲！
  
      凌笑沒跪，他手中也是有皇上御賜令牌的！不過他的那個是救皇上之後自己討的。仔細的看了看諸葛正我手中的這個，雖然是用了金鑲玉的方式但卻在做工上沒有自己那塊精緻。
  
      「王爺快快請起。」諸葛正我扶起王爺。
  
      八王爺微笑著將諸葛正我和捕神的手握在一起道：「以後，神侯府和六扇門要通力合作，一起為皇上辦事。」
  
      兩人緊盯著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心中充滿彆扭，不過王爺的面子必須給。八王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兩人不動聲色的將手分開。凌笑不禁惡意想到，這兩個老傢伙不知道回去會不會把手給洗禿了皮。
  
      諸葛正我畢竟踩了捕神的地盤，以後少不了要打交道，微一思考道：「這是賈三手中的銅幣模。還是交予大人吧！另外這位崔兄弟可否讓我帶走？」
  
      捕神眉頭微皺，看著崔略商問：「他可是疑犯！」
  
      「我不是！」崔略商趕緊分辯。
  
      捕神想了想點頭道：「那便交予諸葛先生。只是若之後他出了什麼問題……」
  
      「自然由在下負責。」諸葛正我笑道。
  
      捕神等的就是這句話，辦案這麼多年他哪看不出，這崔略商就是個被殃及的池魚，不過他就是要諸葛正我一個保證，一個態度，這樣才不會失了面子。
  
      捕神算是滿意的走了，陸小鳳也從樓上下來了，「喂，酒還喝嗎？」
  
      凌笑道：「喝，幹嗎不喝。不過要到神侯府去喝，說不定還能蹭頓火鍋呢！」
  
      諸葛正我聞言笑道：「若是陸兄弟願意光臨寒舍，在下自然掃榻相迎。」
  
      陸小鳳看了看這周圍一大幫人搖頭道：「算了，心情不好，還是一個人喝悶酒來的實在。」說著提著一壺酒轉身離開了，直到走的遠了嬌娘才想起來，這丫的沒付酒錢！
  
      諸葛正我又看向凌笑，「看什麼，雖然沒幫上忙，但蹭你頓酒沒問題吧！」凌笑也不等他答應主動站在了無情身後，推著輪椅便當先向神侯府走去，眾人微笑跟上。
  
      「陸小鳳因為什麼原因心情不好？你之前是跟他在樓上喝酒嗎？」無情狀似不在意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一個朋友死了，這丫的一時想不開。對了，那個冷凌棄好像有問題啊！我看妳一開始總是看他。」凌笑同樣狀似不在意的試探道。
  
      「嗯，我的讀心術看不穿他，總覺得他的身體裡隱藏著一種嗜血的慾望。這種感覺與他本身格格不入，應該會對他有所影響，所以才顯得那麼不快樂。」無情不疑有他緩緩道。
  
      凌笑嘴角一抽問：「妳對他好奇了？」
  
      無情眉頭微皺回頭奇怪的看向他，「什麼意思？」
  
      凌笑有些酸酸的道：「人家都說女人喜歡男人都是由好奇啊、崇拜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發展到最後變成愛的。當初妳不就是對我好奇，總是想接近我嗎！」
  
      無情噗嗤一聲輕笑道：「人家？你能不用這種口氣說話嗎？還有明明是你接近我。」
  
      凌笑不置可否道：「那妳還對我好奇嗎？」
  
      無情面色微紅，看得凌笑一陣心緒澎湃道：「從來就沒有看透過你！」
  
      ……
  
      「大人神武，這確實是鑄幣廠丟失的銅模！」一個有些尷尬的官員對捕神拍著馬屁。
  
      不過捕神卻沒有表情的又問了一遍，「確定是鑄幣廠丟失的那個？」
  
      「千真萬確！」那官員說著掏出官印在交接文書上蓋印，接著賠笑道：「既然銅幣模已經尋回，那您看是不是就無需取消市面上流通的銅幣了呢？」
  
      捕神面色一冷嚇得官員身軀一顫，「我不希望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語氣之冷讓週遭捕快都跟著微微輕顫。
  
      「下，下官保證，萬萬不會了！以後一定嚴加巡查。」官員忙道。
  
      「你的保證就是個屁！以後鑄幣廠的護衛工作就由六扇門負責。」說著不給官員任何說話的機會，揮揮手就讓其離開了。
  
      「恭喜大人破獲銅模失竊案，六扇門再立大功！」岑沖恭賀道。
  
      捕神看了眼他冷哼道：「立功有什麼用，韓龍被殺，一刀斃命！刺客也沒抓到活口，到底是誰在跟我作對，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捕神這一路從小捕快爬上來，得罪的人可是不少，一時間他倒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屬下無能！」姬瑤花有些沉悶的說道。
  
      捕神掃了眼她也不在意道：「韓龍被殺是他自己無能，老早就告訴過他，要勤練武功！還有你們，是不是做了官就感覺高枕無憂，可以懈怠了？」
  
      「卑職不敢！」眾人呼呀呀跪了一地。
  
      捕神不耐的搖搖頭，這幫屬下一向喜歡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真正將他話聽進去的怕是沒有幾個。嘆了口氣道：「今後你就代替韓龍的位置。」
  
      「卑職遵命！」一個捕頭滿臉喜氣的笑道，他的身後還有一男一女兩個捕快，看起來比那捕頭還高興！若是凌笑在此定然會認出，可不就是老邢、小六和無雙嘛！
  
      捕神看老邢的表情很滿意，轉過頭又望向冷血，「冷凌棄，你為什麼擅自行動？」
  
      冷血臉范苦澀道：「當時賈三與崔略商交談且拿出了銅幣模，我以為他們在交易。而且我以為三個人已經足夠，所以想抓一個人贓並獲。」
  
      捕神冷哼道：「賈三犯過那麼多案子，無數次的逃脫。你以為？你以為你是誰？剛剛突破先天就找不著北了？」
  
      冷血慚愧低頭，岑沖冷笑道：「能夠找到賈三便已經很不易了！」
  
      姬瑤花聞言突然一臉焦急道：「若不是神侯府打亂了冷捕頭的計劃，他是可以抓到賈三的。」
  
      姬瑤花的話有些突兀，聽的老邢三人眉來眼去，一定有奸情！
  
      捕神眉頭微皺道：「交出你的令牌！」
  
      冷血身體微顫，難以置信的看著捕神，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趕出六扇門！想要求情卻看到捕神那堅定的眼神，他瞭解這個男人，從來都說一不二。
  
      拿出身份令牌，從此他再與六扇門沒有瓜葛了。沮喪的轉身離開，心中還在不停的自責！
  
      但無論是捕神還是冷血亦或者其他人，都沒有發現姬瑤花的眼光閃爍。
  
      「六扇門的規矩，以功勞論成敗！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今日我將冷凌棄逐出六扇門，你們可有異議？」捕神威嚴的看向眾人。
  
      「大人英明！」眾捕快齊道，其中以岑沖為首的三個名捕還心中暗笑。
  
      捕神點點頭道：「賈三這人一向狡猾多端，他的供詞雖然將以往所有案件都認了下來。但我更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影分身之術。」
  
      「卑職會讓他開口的。」岑沖趕忙上前說道。
  
      捕神看了看他又瞧瞧其他人，嚴刑逼供還真就岑沖合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零九章絕無神的陽謀
         
      轟隆隆！
  
      一聲悍雷炸響，深夜裡開始下起了大雨。
  
      「那個賈三可是我們的人？」柳生雪姬冷面含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這是一個身材魁梧卻有些佝僂，灰髮灰鬚的老人，慈祥的面容絲毫沒有讓她有一絲好感。因為她知道這是一個多麼殘忍的兇徒！
  
      老人躬身道：「小姐息怒，那賈三純屬擅自行動，但屬下已經派人去解決首尾了。絕不會暴露我們的計劃！」
  
      柳生雪姬聽到這明顯有些敷衍的話也是無可奈何，揮揮手道：「你下去吧，這種事我不想再看到。」
  
      老人躬身離開，柳生飄絮不滿道：「出了事就解決首尾！也不知道檢討一下，姐姐，這霍休根本沒有將你放在眼中。」
  
      柳生雪姬不甚在意道：「這霍休為人毒辣陰狠，京城中的整個計劃都是他來執行！包括上次無相皇的事也都有參與，如今我空降過來難免讓其不滿。」
  
      「切！這些小心眼的男人以為本姑娘願意來嗎？」柳生飄絮哼道。
  
      「我們的行動必須在關鍵的時候才能發動，只是這霍休似乎一心想要給大明惹麻煩！這次的事是這樣，上次無相皇的事也是如此。」柳生雪姬看著門外漸行漸遠的霍休道。
  
      「他為什麼要這麼幹？他就不怕打草驚蛇暴露了自己？要是影響了計劃，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賠！」柳生飄絮費解道。
  
      柳生雪姬雙眼微眯將一封密信交給妹妹，柳生飄絮拆開一看，「咦？父親懷疑他是絕無神的人？」
  
      柳生雪姬點了點頭。「絕無神跟陛下兩分扶桑。且在武力方面要略勝於陛下。不過他是個真正的梟雄。一直以來都志在中原。計劃成功幹掉姬家只是第一步，如果霍休的計劃真的成功了，那麼朝廷大亂皇帝駕崩便是第二步。氣運散亂，新皇尚未登基他便有機可趁。」
  
      柳生飄絮有些疑惑道：「可是氣運仍然屬於大明的啊！他也無法做皇帝。」
  
      「無法做皇帝不代表不能掌控大明，之前姬家是怎麼做的？文武百官之中有多少是姬家的人！霍休的計劃可以說幫他掃清了障礙，到時只要如法炮製便能達到目的。」柳生雪姬有些佩服道，這就是陽謀，一個你知道卻沒法拒絕的陽謀！因為這也是他們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柳生飄絮想了想道：「不對啊。難道中原的武林中人就乾看著？他們肯定也要插手的。」
  
      柳生雪姬感嘆道：「這正是絕無神的瘋狂之處，氣運的妙用因為凌笑在濟南的行為已經天下皆知。一個可以暗中掌控朝廷的機會必然引起眾多門派的爭奪。到時只要他輕輕佻撥，說不定便是一場大戰。等到大家兩敗俱傷，他肯定是最後的漁翁！不過這人是個瘋子，說不得會等不及直接參與進來！」
  
      柳生飄絮有些恐懼的看著姐姐道：「那我們在這裡豈不是很危險？」
  
      柳生雪姬無奈道：「所以我才懶的管他們勾心鬥角，只要我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成為宗師，這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不用再被那些紈褲用色迷迷的眼光窺視，不用理睬扶桑皇的命令，也可以追求我自己想要的！」
  
      「那我怎麼辦啊？」柳生飄絮撅著嘴搖著姐姐的衣袖，像是一隻乞求疼愛的小狗。
  
      柳生雪姬噗嗤一笑。「妳不是還有姐姐嗎！誰都休想傷害我妹妹！」
  
      ……
  
      凌笑夾起火鍋中的菜吹了吹放進無情碗裡，「差不多可以吃了。」
  
      雖然外面下著大雨但神侯府內的氣氛卻很熱鬧。眾人圍著火鍋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寒冷。崔略商看著凌笑等人歡樂的表情突然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自己是不是該走了？
  
      這時一個充滿朝氣的小夥子走上前來道：「追命大哥，歡迎來到神侯府，我是……」
  
      「那是大狼，那是鈴兒，你後面的是叮噹和大勇，那個包著頭巾的是鐵手，其實我更喜歡他腦袋上的紋身，很有特點的說！另外這位美麗的姑娘便是我家的無情！」大狼還沒說完便被凌笑打斷，接著挨個介紹道。
  
      崔略商看看沒有說話只是輕笑的無情，然後走向諸葛正我，「諸葛先生，感謝你仗義相助。可是，我是江湖中人。不方便留在這裡，萬一我被說與官府有關係，那以後就很難混了！」
  
      諸葛正我一聽想了想道：「倒是我之前有些考慮不周，讓你為難。既然如此，我不勉強……」
  
      諸葛正我的話還未說完，凌笑再次插嘴道：「真不知道你那份討債的工作有什麼前途？還有跟官府有關係怎麼了？丐幫哪一個見了我不是畢恭畢敬，少林的和尚總想著讓我出家！也沒見他們嫌棄什麼官府身份。話說你要是不想待在神侯府，不如來我保龍一族吧！沒啥官務煩心，業餘時間也多，你就是去金國要債也沒人管你。」
  
      「凌大哥！你怎麼搶人啊？」叮噹不依的跺腳叫道。
  
      崔略商聞言心中有些波動，他並不拒絕新環境，只是怕在江湖朋友和官府立場之間做出選擇。不過保龍一族的職位似乎不錯！
  
      「不知我在保龍一族中能做些什麼？」崔略商思考半晌道。
  
      「跑腿的！」
  
      「……」
  
      崔略商一臉黑線的向門外走去，這時陣陣酒香傳來，嬌娘和侍女緩緩進入屋中與眾人親切的交談起來。而他的目光卻一直盯著一罈未開封卻已經酒香四溢的美酒出神。
  
      拍開封泥，崔略商兩步踏上前來，「十八年的女兒紅！」
  
      「這位兄弟真懂酒啊！不如喝一杯再走啊。」嬌娘笑道。
  
      「好啊！」
  
      看著崔略商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凌笑與諸葛正我兩人像是兩隻狐狸一般眉飛色舞的使了個眼神，嬌娘來的很及時啊！再不到我可拖延不了多久的。
  
      ……
  
      六扇門，鐵血大牢！
  
      「啊！」
  
      一塊烙鐵狠狠按在賈三的胸口上，刺啦啦的聲響伴隨一陣焦糊味道。賈三滿身冷汗被疼痛折磨的思想有些恍惚了。
  
      「說！你是在哪學來的扶桑忍術？」岑沖氣極敗壞的吼道。
  
      「我，我在……」賈三已經幾近暈厥，迷迷糊糊中就要說出來。
  
      叮！吟！
  
      不知哪裡突然傳來一聲金屬交鳴，只見賈三猛然雙目圓瞪，眼珠子整個都快凸出來了，一蓬鮮血自他的心口噴出，濺了岑沖一身。
  
      同時，一隻手指粗細、形似蠶蛹但一端卻遍佈利齒的蟲子自心口緩緩鑽出……
  

1月23

第四卷 京城之亂  第三百一十章 狼
         
      「李先生，請幫忙看看這是什麼？」冷血言語誠懇的說道。
  
      昨夜，捕神親自對他下達了密令，要他潛伏進神侯府探查諸葛正我的陰謀。在捕神看來，有好好的大內第一侍衛不做，卻幹這種沒有好處不顯名不顯利的差事，其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許是捕神見識了太多的罪惡、官場的黑暗。在他看來，世間之人都是追名逐利之輩。忠義之士自古少之又少，尤其是諸葛正我這種給皇室打白工的。
  
      不得不說捕神在察言觀色上很有一套，昨夜諸葛正我只是瞄了冷凌棄幾眼，他便看出其對冷凌棄的賞識。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派出鐵手等人來找他，而冷凌棄也順水推舟的進入了神侯府。
  
      只可惜還什麼都沒查到，六扇門這裡卻出了事情。那個被岑沖嚴刑拷打的賈三突然之間暴斃，而在他的心臟傷口處竟然鑽出了一條猙獰噁心的蟲子！
  
      當時聽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冷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想回到六扇門去。只是還未行動卻注意到鐵手與無情面色有異。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竟然以前見過類似的死法！
  
      冷血心中一動便假稱自己在六扇門有關係，可以將那蟲子的模樣弄出來。諸葛正我一聽自然欣然同意，之後，在捕神的幫助下拿到了那蟲子的畫像。
  
      於是，神侯府的四大名捕第一次出動聯合辦案，而他們要去見的便是李英瓊的父親李鬼手！
  
      「我是醫生，不是百曉生！何況人家問問題也要付出代價的，難道我這裡不用付錢？」李鬼手只是隨意的瞄了一眼畫像便冷冷道。
  
      冷血一愣。有些尷尬的僵在原地，皇上一開始要神侯府查案本就是密令。既然是密令怎麼可能再給其撥款，而神侯府眾人本來也沒有什麼積蓄。一時之間三個大老爺們被金錢所擊倒了。
  
      李鬼手早有所料的哼了聲，「窮鬼！」
  
      無情看看三個老爺們囧然的樣子輕輕上前，從腰帶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這些夠嗎？」
  
      李鬼手看了看銀票再瞧了瞧無情，並沒有接過反而問道：「是凌笑的銀票？」
  
      無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李鬼手將銀票推了回去道：「本來一百兩足夠，但既然是姓凌的錢，那就還得再來一張！」
  
      追命一聽眉頭緊鎖，「喂。你這是擺明了抬槓是吧！」
  
      李鬼手一副我樂意，你能拿我如何的樣子。無情沒有遲疑再次從腰帶之中抽出一張，「我想知道有關這種蟲子的全部信息。」
  
      李鬼手接過銀票隨意的折了折便塞進了袖口，顯然他也沒在乎錢，撇撇嘴道：「這是噬心蠱。一般都是通過食物、飲水進入人體。之後會吸取少量營養成長完整，不過平時處於潛伏狀態，只有經過飼養者的外部刺激，才會突然蝕骨噬心。」
  
      「噬心蠱？可我記得不是這個樣子啊？」鐵手好奇問道。
  
      「上次你們帶過來的那個也是噬心蠱，不過這種蠱蟲並沒有固定的形狀，只是培育過程相同罷了。如果非要說不同的話，你們之前帶過來那只比這個要高級的多。」李鬼手道。
  
      「外部刺激？是像上次那般的鼓聲嗎？」無情又問。
  
      李鬼手搖搖頭道：「不一定非是鼓聲不可，亦可能是琴聲、歌聲、簫聲。主要還是隨養蠱人的心情而定。你就算將其設定為屁聲也沒人管你！」
  
      冷血聽了有些彆扭，這李鬼手本來就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似乎提了凌笑的名字更加刁難。比如他剛才的話。冷血就覺得很扯淡，琴聲、簫聲、歌聲？鐵血大牢之中怎麼可能有那種聲音！倒是屁聲有可能，那賈三該不會沒忍住把自己崩死了吧？
  
      「可有辦法尋找到養蠱人？」鐵手又問。
  
      「沒有？以這蠱蟲的大小形狀，怕是已經在這人體內存在許久了。蠱蟲身上早就沒了養蠱人的氣息，找不到。」
  
      「這種養蠱方法很特殊嗎？會不會是苗疆的五毒教！」冷血想道。
  
      李鬼手有些厭煩道：「不要動不動看著蠱就賴在五毒教身上。這種噬心蠱的養殖方法其實並不如何複雜，苗疆會的人海了去啦！只要你隨意娶個苗女。說不定就能接觸到。因為心臟部位空間很大，能供蠱蟲生長的部位太多了。很好養。如果是大腦這種精密異常的地方，那就需要相當特殊的秘法了！」
  
      眾人聞言無奈的搖搖頭。這條線索算是又斷了，「打擾了！」無情言罷當先離開，眾人依次跟上。
  
      「你又騙錢了！」眾人剛走，李英瓊便皺著小臉出來道。
  
      「哼！又不是妳的錢，怎嗎？心疼了！」李鬼手嘴角一抽哼道。
  
      李英瓊聞言雙手抱胸，小腦袋一偏，「本姑娘才懶得心疼，反正那個傢伙有的是錢！不騙白不騙！」
  
      李鬼手翻了個白眼道：「真是女生外向，一點沒錯！」接著面色一肅道：「苗王來過！」
  
      李英瓊一驚眼神有些閃爍，遲疑的問道：「他知道了？」
  
      李鬼手搖搖頭，「我當時也嚇了一跳，不過幸好當初智計得當，將蒼狼王子交給了別人撫養。否則如今非要被堵個正著！」
  
      李英瓊鬆了口氣道：「這就好，那苗王來找你幹嗎？」
  
      李鬼手雙眼一眯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李英瓊，看你還裝到何時！淡淡道：「似乎是有某個人拿了苗王的東西，真好奇啊！不知是什麼呢？」
  
      李英瓊臉皮一抽，有些尷尬的笑道：「呵呵呵！這苗王還真是小氣，不就是丟了什麼東西嗎！至於從苗疆風風火火的殺過來嗎？哦，我還有事，約了無雙姐逛街，先走啦！」說著一把抓住李鬼手的袖子，將那兩張銀票抽出來就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李鬼手無奈苦笑，難道是藥物的關係？這種頑童性格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
  
      「那些銀票……」鐵手推著無情慢慢向前走著，忍不住心中八卦問道。
  
      無情淡淡道：「他給我，我就收下了。」
  
      這麼直白而又簡單的回答卻讓鐵手有些欣喜，相處了這麼久他是瞭解無情的。她絕不會隨意接受別人的禮物，更何況是金錢這種東西。這說明她心中已經認可了凌笑，將其當成了自己人！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諸葛先生說得對，多些朋友無情才會更快樂！
  
      冷血在一邊看著那個美麗而又清冷的姑娘，心裡有一絲觸動，他與她是很像的兩個人。同樣的對人冷淡，但也同樣渴望著親情、友情的滋養，只是她用冰冷的外表偽裝了自己，而他卻是真正的在逃避。
  
      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最清楚，那時不時冒出的嗜血慾望經常讓他夜不能寐，情緒失控後的狼化更是個看不見的劊子手，任何接近他的朋友都會被他傷害！以前在六扇門中捕神還能壓制住他，但是在這裡他不敢投入感情，怕到時候真的傷了他們大家都痛苦！也許諸葛正我可以壓制他，但人家真的能像義父那樣無私而又毫無怨言的一次次幫他嗎？他懷疑！
  
      聽了無情與鐵手的對話，他很羡慕凌笑，那個在他看來狂暴無比的傢伙，是個真正的聰明人。能夠看到無情冷淡背後的柔情，自己什麼時候能夠找到這樣一個人呢？
  
      無情眉頭微皺，看著旁邊面無表情的冷血，她感知到之前他在看著自己。無形的力量悄悄湧動，只可惜能從他身上看到的只是那些孤獨、恐懼的情緒，再往深便會被那狂熱嗜血的力量驅逐。搖頭輕笑，每個人都有秘密，自己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既然凌笑說他不會傷害神侯府，那便不會傷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