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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man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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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張君寶】超級教師(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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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2 20:20:01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1章 情人面對面

    多數球場一般先放部分證預熱市場,例如一兩百張之後就暫停,短時間內造成一證難求的局面,同時保證第一批球證升值,讓投資者形成良好的投資回報預期。然後按照這個節奏,一放一停,再放再停,推動價格節節上漲,因此這裡的球證連年升值,以至千有關人士說:「中海市過去幾年中,炒高爾夫球比炒房更賺錢。」

    萬年青高球俱樂部的練習場內,廖學兵一邊聽看柏幽城解說,一邊揮桿練習。

    他頭頂黑色高爾夫帽,腳穿黑色球鞋,身著深色上衣,深色褲子與潔白一身的柏幽城形成鮮明對比,雖然柏幽城的高爾夫球打的象模像樣,不過[廖學兵揮了近兩百桿,只打出四五次好球,主要他的心思並未放在高球上,而是一邊呼吸新鮮空氣,一邊賞覽美景。

    又打了幾才個球,老廖手腳都軟了,還得一邊忍受著柏幽城的牢騷。

    不由心中叫苦道:老子本以為打高爾夫球比至街上摸幾個奶子簡單的多了,畜受想到難的要死,起碼摸奶子手上不會起泡吧,沒錯,不但不起泡,還很舒服呢

    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便叫道:「柏仔,再打下去,我手都要起泡了,時間不早,我們去會館的餐廳用點餐吧,邊吃邊談你的慕容冰雨如何?」

    「手起泡只能怪你自己不帶高爾夫手套哦,好吧!」柏幽城正想埋怨他偷懶,忽然聽到最後一句提至慕容冰雨至關重要的四個字,便答應了他的要求。

    兩人扔下球棍,便往會館方向去了。

    球場會館建築氣勢雄偉,設施豪華,堪與五星級賓館媲美,各種休閒娛樂設施完備。

    二樓餐廳內,廖學兵和柏幽城專門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這裡畢竟是高級會所,出入的皆的達官富豪,縱使柏幽城這樣的巨星,也沒有遇到糾纏索要簽名之人,兩人可以安安靜靜的享用著咖啡和點心。廖學兵向窗處極目遠眺,球場美景盡收眼底,但見球道草紋有序,沙坑蜿蜒,溪流交錯,果嶺平整,綠草與藍天交融,草郎目,水清心,令人如此仙境,流連忘返不禁想吟詩一首來表述此時的心情。

    見他沉醉期間,便笑道:「上次,你和我說50萬辦張球證簡直是搶劫,現在呢?」

    廖學兵被他打斷了吟詩的靈感,回過神來道:「這畢竟是富人的運動,找一個教師只能遠觀不可褻玩啊。」

    柏幽城點頭道:「這裡是貴了點,現在沒一百萬都辦不來球證了,我這張是團體會籍卡,可以帶人進來打,要五百萬一張。」

    「五、五百萬可以讓一個人民教師死上十回又活上十回了啊,我一再強調不能鋪張浪費,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吧?」廖學兵差點要跳起來。

    柏幽城擺擺手道:「呵呵,上次萬年青俱樂部搞活動,邀請我參加,這卡是送給我的。」

    老廖忍不住粗話,怒道:「操!你參加一個活動就值五百萬,我得講一百年的課才行,人比人氣死人。」

    柏幽城悠然呷一口咖啡道:「我的代言費還不及冰雨小姐的一半。」

    廖學兵一是無語。

    喝完一杯咖啡,柏幽城便請辭去廁所,老廖暗道:柏仔雖然薄酒多金,不過年紀輕輕,居然腎虧難怪泡不到慕容小姐,看來最該幫莫老五代言」腎白金「的人是他,運幾卡車」腎白金「回去吃到老也不虧嘛。

    廖學兵閒來無事,左顧右盼起來,當他把目光掃向角落的時候,發現一個白衣靚女,雖然戴副墨鏡,卻仍遮掩不住令人窒息的美麗和高貴典雅的氣質。

    真是個香艷逼人的大美女!

    老廖彷彿要嗅到她嬌軀上的醉人體香,暗歎不虛此行。

    他打算借上廁所的機會過去近距離多瞄她幾眼,不過剛起身就發現美女對面坐著的男子頗為眼熟,細看之下,大吃一驚。

    「你爺爺的,這不是莫永泰麼?我靠,他***!那不就是慕容冰雨嗎?」驚愕間祖父母都罵上了。

    原來這二人正是慕容冰雨和莫永泰。

    慕容冰雨近來心事重重,連自己的經紀人也不肯多說,莫永泰外表俊朗斯文,又有著優雅的談吐和紳士的風度,無意中,便把他當作傾訴的對象。

    「你覺得一個明星和一個教師能不能發展出一段浪漫的愛情。」

    莫永泰心頭一震,沒想到慕容冰雨會這麼問他,雖然突兀些,卻聞之如蜜,莫永泰盡量斂住內心的喜悅,淡淡笑道:「純粹的愛是可以跨越任何界限的,它不分國界,不論年齡與職業,也無所謂出身貴賤,甚至不分性興趣愛好,只要兩情相悅,堅定不移,這份愛一定可以擦出絢麗的火花,牛郎和仙女尚能相戀,何況明星與教師呢,冰雨小姐,你是否有了意中人?」

    慕容冰雨莞爾道:「呵呵,你講解的太專業啦,我只是隨便問問,不一定要有意中人才能問吧?」

    莫永泰有點失落的感覺,正要再說幾句,忽然看到餐桌旁已經多出一人來,定晴一看,驚訝程度不低於剛才的廖學兵。

    慕容冰雨也自然沒想到能在這裡邂逅廖學兵,正想跟他打招呼,卻看他對自己有意視而不見的樣子,不想自討沒趣,只好把快出口的話又憋回心裡頭,決定看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咦?!廖老師幸會,幸會,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莫永泰僵硬的起身道。

    廖學兵笑了笑,答道:「東南風。」

    「你沒聽說過孔雀東南飛,哪有東南飛呢?」見莫永泰無語,便「哈哈」笑道:「冷笑話,冷笑話,我自己也覺得很冷。」

    莫永泰陪著乾笑幾聲,道:「廖老師,你一個人來,還是有人陪練呢?」

    廖學兵撓了撓頭道:「哦,小柏陪我練呢,他現在在拉屎,等下就來。」

    慕容冰雨聽罷不由皺眉,心道:這廖學兵怎麼還是這般毫無顧忌呢,居然能在人用餐的時候講這些粗方穢語。

    「哦哪個小柏?」莫永泰剛吃了一口蛋糕,心裡也很不舒服。

    廖學兵指著不遠處道:「來了來了,辦事效率很高。」

    莫永泰往那邊一看,有個俊美絕倫的男子正微笑著朝他們招手,不等他說出來,附近已有人低聲呼道:「柏幽城!」

    莫永泰差點翻倒,原來是巨星「柏幽城」駕到,越想越覺得的委屈:他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上次一手就是一支哈、瓦那雪茄,這還罷了,本以為他只有做夢才打過高爾夫球,會吹牛皮而已,卻沒想到今天他不但來了,還有巨星陪練,排場驚人廖學兵啊,廖學兵,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柏幽城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何嘗不是巨泫翻騰,居然發現了慕容冰雨和一他陌生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再一觀察還是個年輕瀟灑的男人,不禁心如刀割,一向舉止文明的他,也升起揍人的念頭。

    相比之下此時最鎮定的恐怕還是廖學兵了,他當即打圓場道:「小柏,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莫永泰老師,在鬱金香中學教體育,是個高爾夫球的高手,常自『獨孤求敗』你們想不想切磋一下。」

    莫永泰聽的臉一紅,苦笑道:「只是略懂皮毛,廖老師謬讚了。」轉念又一想:今天慕容小姐在這裡,說什麼我也不能丟了臉面,做硬著頭皮道:「廖老師不是也很喜歡打球麼?在下有個主意,不如我們來個簡單的『四人二球賽』,廖老師和您的朋友柏公子一組,我和慕容小姐一組,咱們切磋一下,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打發過這個下午如何?」

    老廖心想,柏仔球技高超,如果他敢答應,我就答應。

    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容冰雨道:「今天你們誰打的最好,晚上我請吃飯。」

    柏幽城聞言二話沒說,便接下挑戰書,接下來和慕容冰雨寒暄了幾句,大多是一些問候語及圈內的瑣事。

    廖學兵仍是裝作不認識的慕容冰雪消融,三男一女,另外兩男都是君子好述之意,水太渾,趟不下,說話顧左言他,偶爾趁她沒注意時,偷瞄幾眼胸部,倒也過癮。

    四人用完餐,小憩了一會兒,柏幽城趁這當口,給廖學兵講解了『四人二球賽』的主要規則,以免他呆會出糗,丟了集體的榮譽。

    規則主要內容是:四個人分成兩組,每組各打一球,夥伴球員在任何規定一輪過程中必須交替從發球區打球,而且在各洞的打球過程中也必須交替打球,罰桿並不影響打球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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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3 19:54:57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2章 兵哥拽得爽

    萬年青高爾夫球場的18球道皆應景而命名。例如什麼「龍潭」、「月溪」、「秋日私語」、「浪淘沙」、「銀杏坡」等等。

    四人領了裝備,在球童的指引下,來到了第一球道的發球區。

    柏幽城,廖學兵,莫永泰,慕容冰雨。

    柏幽城問道:「誰先開球?」

    廖學兵打算發揚下紳士風度,道:「女士優先,就讓慕容冰雨小姐先來吧。」

    其實高爾夫球的第一桿是相當重要的,需要力量與準度兼備,很明顯,男性的力量要遠遠強過女性。這麼一來,老廖這次要非但沒有發揮紳士風度,還頗有「賺便宜」的嫌疑。

    莫永泰安能吃這暗虧,忙道:「還是我來吧。」但見他擺了一個優雅的的姿勢,側身平行站立,扭轉腰身,用桿稍稍瞄了瞄球,然後望了眼旗桿的方向,便一桿揮出,技巧相當的嫻熟。

    球速度奇快,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的朝目標方向飛去。

    莫永泰目測了一下,球速應該不會低於170/小時,果然在美女的面前爆發力要強它個百分之二三十。

    廖學兵暗道:這小子果然有點天賦,人又長得英俊瀟灑,還會時不時賣弄風騷,不做鴨子可惜了。

    輪到柏幽城開球,他使出吃奶的力氣,只不過打到莫永泰的百分之六七十的距離。

    慕容冰雨雖是女生,力氣小一點,但動作還是相當優美的,球又向目標近了一步。

    終於輪到老廖了,老廖做了個挽袖子的動作,卻發現衣服沒有袖子。閉目回顧了一下,莫永泰的慢動作,模仿得七八分像。猛得一揮,結果揮了個空,看看球桿自嘲了一下,道:」看來很久沒有練過,竟生疏至此,這桿不算。「於是,重新瞄準,再度揮桿!

    球總算飛了出去,看來上午那一兩個小時的功夫沒白練。

    「Pnoiect!」老廖飛出了一句英文。

    雖然阿挪維亞比較低,像一個烏龜殼,但是力量十足,倒飛出有些距離,不過方向卻稍有偏差。

    柏幽城慶幸道:「第一次打高球能有這個水平,已經相當不錯了,雖然方向有些偏差。」

    莫永泰這一輪沒出什麼差錯,發揮穩定,帶著個美眉還能打出了五桿進洞的成績,實屬不易。

    而廖學兵這組在柏幽城的上佳表現拉動之下,最後也只落後了兩桿。

    兩洞過後,難度開始增加。第三琺道,是「浪淘沙」,不僅有沙坑,還有溪流,慕容冰雨和莫永泰開始還有說有笑的打球,後面形勢嚴峻起來,慕容冰雨兩次把球打開溪水裡,在老廖的強烈要求下,想賴沒賴掉,還是被罰去一桿。

    老廖有前車之鑒,打得小心翼翼,採用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保守打法,讓柏幽城主攻。

    沒想到柏幽城進洞心切,不小心把球打進沙坑裡。

    慕容冰雨終於把球打過溪流,該輪到廖學兵了,莫永泰趁機挖苦道:「廖老師,等下看你表演沙灘舞哦。」

    廖學兵走進沙坑,見莫永泰跟了過來,心道:莫小白臉想看老子出糗,好,我讓你先吃點苦頭。

    想畢,哈哈笑道:「老子當年號稱高球薩達姆,沙漠之中如履平地,看球!」用力一揮,帶起一片沙土,只聽到「哎呀」一聲,顯然有人中標了。廖學兵暗中使壞,擊球時臨時改變揮桿方向,桿頭轉向莫永泰站立的方向。沙子在球桿擊打下如塵暴般揚起。大面積的攻擊,莫永泰無從閃避,灰頭土臉,吃了滿嘴的沙子,狼狽不堪,哪還有半點小白臉的樣子。

    柏幽城見狀暗太爽,叫道:「好一個爆炸式擊球。」

    莫永泰雖知吃了老廖暗虧,但美女在旁邊,保持風度要緊,也不好意思發作,忽見慕容冰雨掏出香噴噴的絲綢手帕遞給他,頓時飄飄欲仙,所有的不快與憤怒通通拋在腦後,暗想終於還是因禍得福,喜獲美女青睞,即使廖學兵把球桿打在他的臉上,只要有慕容冰雨小手給自己輕揉一番,再大的苦算得了什麼?

    在某些特定場所,男人的第六感比女人要強得多。柏幽城格外關注慕容冰雨身邊任何一個男人,他發現莫永泰也有那麼一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意思,不由暗處警覺。

    接下來幾個洞,大家越打越順手,老廖偶爾也插桿打諢,調節一下現場氣氛。

    老廖的球打到一片緩緩突起的果嶺上,問眾人道:「你們覺得,這片草坡像什麼?」

    柏幽城正色道:「像草坡,左看右看都是草坡。」

    莫永泰究竟是個體育老師,想了想,點頭道:「像一個平放的鐵餅。」

    「怎麼會像鐵餅,鐵餅這麼扁。」慕容冰雨搖搖頭。

    「你們都太缺乏想像力了,其實它像一個剛發肓的少女的乳房。尤其是,當我的球落在這個中間的時候。」老廖指了指落在果嶺正中央的白色高球說。

    三個人相對苦笑,一時又想不出更形象的比喻。

    柏幽城打球間隙不時詢問一下莫永泰的情況。

    「廖老師,你一定要幫我暗中打探一下這個莫永泰的背景對了,你們學校的老師都那麼受冰雨小姐的青睞嗎?不如我也去做老師吧。」

    「柏仔,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去當老師,還有哪個學生肯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特別是我們班的陳有年同學,一定會被迷得失魂落魄。」

    「陳有年?怎麼名字聽起來像男生。」

    「對,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生。」

    柏幽城一陣惡寒:「還是專門打球吧。」

    高球運動,不愧是一項貴族運動,時間消磨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已經打到了最後一洞。

    場上形式是廖學兵一方落後兩桿,主要是打到後來。廖學兵低級失誤越來越少,柏幽城經驗老到,緊緊咬住了比分。

    廖學兵最關鍵的一擊到了,票據的旗幟正在前面召喚。

    老廖這次運足了勁,按照45度的拋物線,把球擊出,據說這樣球打的更遠些,果然,這次發揮的很好。

    球嗖的直向遠處飛去,突然半空中吧唧一下掉了下來,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

    眾人疑惑,走近一看,居然是一隻不知名的小鳥,球童看著地上已經昏迷的小鳥,驚呼:my~god!!!發音還很倫敦。

    老廖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肩膀,道:「知道什麼叫『小鳥球』了吧。」

    球童點點頭,若有所悟。(備註:小鳥球的意思是『球手在一個球洞上獲得低於標準桿1桿的成績』,老廖順口胡謅。)球已經不知滾到什麼地方去了,當時都沒人注意。

    後來球童一陣尋找才發現,球居然在洞裡。

    老廖很得意,忽然想起一首詩來,吟道:「草場與長天一色,高球與小鳥齊飛,妙哉!錄哉!」打完球,出了身臭汗,一時有感而發:「以前打洞如魚得水,沒想到今天才打十八個洞,卻已是心力交瘁,莫非我老了?」

    兩隊的分數非常接近,柏幽城和莫永泰暗中較勁,成了不個不輸不贏的局面,誰也沒有佔到衪垢便宜。漩渦中真正的主角慕容冰雨好像見了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又或根本沒在意,玩了半天,玉體困乏,提議罷賽休息,廖學兵表示同意。柏幽城向來以老廖馬首是瞻,只有莫永泰興致正濃,一時有些不豫。老廖心道:「愛逞強是嗎?下次找機會選個我拿手的強項讓你在美女面前好好出一次丑。」

    四人回到餐廳休息,這間餐廳的娛樂設施非常齊全,雖然叫做餐廳,可不光只有吃的東西,還有洗浴,按摩,浴足,美容,健體一系列稱心如意的享受。大餐廳內每一桌客人都有沙發,花盆相隔,比其他地方秘密性要強上許多。

    慕容冰雨很想當面感謝廖學兵,還一直沒機會開口,送禮物給他表達謝意,根本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送錢麼。以前已有過一次教訓,那更不可想,莫永泰倒是很自覺的坐在慕容冰雨旁邊,慇勤的為她拉開椅子,姿勢優雅宛若紳士。

    廖學兵一直沒怎麼拿正眼看她,可兩人不能總不說話,慕容冰雨笑道:「廖先生,今天是星期六,你一定沒什麼事吧,我可以請你個飯嗎?」

    莫永泰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冰雨小姐打算請這個痞子吃飯?世界末日還沒到吧?再說球場上兩人也沒提一彼此認識啊,若是這樣的話,我莫永泰豈不是白白了一場?

    慕容冰雨了為保持形象,從不鬧出任何緋聞,就連無孔不入的狗仔隊也沒拍到一張她與男人單獨在一起的照片。在與她幾次交往中,也未曾聽說哪個男人與她特別親近,她好像對誰都是一視同仁,不會區別對待。

    廖學兵看到桐城眼皮跳了一下,似在給自己暗號,心裡便有個主意,暫時推托,讓她以後補請,到時候帶了柏仔一道去,自可耍開討厭他莫永泰,便說:「既然你要請客,我不反對,不過這幾天沒空,過一段時間再說,記著你還欠我一頓飯就是了。」

    「好吧,下次叫你可不許耍賴了。」

    莫永泰流汗不止:「廖學兵他何德何能,竟然這能冰雨小姐的邀請愛理不理,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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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3 19:55:15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3章 可憐蟲

    鬱金香高中二年二班學生夏惟,今年十六歲,長得貌不驚人,身材不高頭腦愚笨,性格懦弱,膽小怕事,混在人群裡再也平凡不過,猶如沙堆裡的沙礫,沒人分得出來。他最愛看的電視是《鹹蛋超人》,常常幻想自己擁有一身傲視天下的超能力,誰也不敢欺負他。

    夏惟的父母是醫生,從前在非洲盧旺達參與援助事業,近兩年才回來的,與父母缺乏接觸造成了他孤僻懦弱的性格。

    家的居住條件還是不錯的。在濱海路椰樹小區,一個勉強稱得上別墅三層小樓房,一樓是客廳,餐廳和雜房,二樓有五個房間,正好被幾個兄妹幾個瓜分完畢,三樓是雜物間,還有一個大陽台,可以看到海邊,如果是夏天,用望遠鏡的話,還可能窺見比基尼女郎,家裡用具一應俱全,落在外人眼中,應該算是不錯了。

    其實家裡的電器清單如下:只有一台彩電,老是收不到頻道,在盧旺達與世隔絕了多年的父母還老和他搶,老頭子要看健身美體節目,老娘要看廚藝節目,幸好夏惟還算深明大義,懂得敵進我退,忍辱負重的道理,沒太鬧騰。還有一台每分鐘漏一千水的洗衣機,脫水時怎麼也脫不幹,振動頻率極大。一台冰箱,耗費大不說,居然還漏電,送修理店修了好幾回,這幾天又成老樣子了,誰叫這裡地處海濱,天氣炎熱,離不開冰箱,也就捨不得扔,沒錢買新的,就讓它繼續服務好了。空調也有一台,不過最近電費見漲,沒敢多用,而且也不知道擱誰房間好,只好放大廳上,大家一齊涼快,一台陳舊程度堪比辦公室陸誠達的電腦,夏惟用幫妹妹們洗一個月衣服的代價搶下了,索性不吃早餐,攢下網費,每天躲在房間裡看看黃色網站,MSN上調戲女孩子,日子倒也過得快活。

    今天十月十七號,南方城市的氣溫不冷不熱,十分適宜,涼風習習,透過窗子拂到臉上。夏惟睜開朦朧的睡眼,艱難的從被子裡伸手出來這,拿過鬧鐘一看,已經7點半,立即睡意全無,在床上爬起,套上皺巴巴的襯衣,就往樓下跑。

    來到學校,已經開始上課了。

    夏惟的教室在二樓西走廊的盡頭,此刻外面靜悄悄的沒多少人,都在教室裡聽課呢,走廊還傳出某位大嗓門教師講課的回音。

    遲到了夏惟暗暗發愁,先不說兇惡如同豺狼虎豹的班主任,就是班長,葉玉虎,蒙軍也不會放過教訓他的機會。上帝保佑!夏惟在胸口劃個十字,然後伏身在窗下慢慢溜過,生怕抬起頭就被人發現。

    他從後門鑽了進去,座位排在較後面,只要動作不大,那個近視眼的數學老師厲雷天應該不會發覺。悄悄蹲著鑽過去,幾個無所事事的同學看了他,眼中都泛出嘲弄的目光。

    「啪」的一聲,夏惟屁股被踢了一腳,他轉頭怒視,身後幾個人都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人人若無其事。

    夏惟忍住氣,坐上椅子,「啊——!」他大叫一聲,跳了起來,「誰?是誰幹的?」夏惟慌慌張張的說,椅子上插了一枚圖釘,讓他大受皮肉之苦,一刺之下急忙站起,連臀部也劃破了一個大洞。

    「砰!砰!」講台上站的不是數學老師,而是誤導主任邱大奇,他用板擦狠狠拍也講台:「夏惟,你是怎麼搞的?上課遲到我已經把你名字記下了,想不到你偷偷從後門溜進來,還大聲叫嚷,干擾其他同學上課,你,你蠅何居心?要與學校唱對台戲嗎?你可知道,父母用錢供你上學可不容易,你有沒有體諒家庭的苦心?有你這樣的學生,真是學校之恥!」

    「今天你們數學老師請假,我特地選擇這個時間來給你們上一堂德肓課,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用遲到來對付我的一番苦心,夏惟,你還把學校放在眼裡嗎?你還把我這個訓導主任放在眼裡嗎?真不知道你們那個不知所謂的班主任是怎麼教育你的!」

    「我,我下次不敢了,老師。」夏惟不敢分辨,低下頭。

    「什麼?下次不敢了?隨地吐痰,亂扔廢紙,你違反紀律多少次了,每次都是這句話!給我到外面走廊罰站,用水桶裝滿水,提半個小時!」邱大奇更是惱怒,用教鞭指指走訪,聲嘶力竭的喊:「給我出去!」

    他前腳跨出教室,便傳來班裡的哄笑,幾乎把天花板都揭翻了:「哈哈!夏惟又被罰站,快破上個學期的記錄了吧。」「老師懲罰得太輕,應該評選他為這個星期的『每週罰站生』,以儆傚尤,哈哈。」「我們給他拍張照片,做為永久的留念吧,以後回想起來,我們也有過這麼快樂的青春呀!」同學們爭相譏諷挖苦,竟沒有一個為他說話的。

    邱大奇長長出了一口氣,微笑道:「好啦好啦,大家安靜,像這樣害群之馬,就應該永遠呆在神聖的教室外面。」表情輕鬆,倒像做了一件為民除害的大好事。

    夏惟站在教室外走廊,聽著嘲笑的話語,屈辱感慢慢填滿胸膛,在椅子上放圖釘這件事,不用想,不是蒙軍,就是李玉中,要就就是陳有年,要不就是蘇飛虹,還有葉玉虎,關慕雲也有可能。他在腦中過了一遍,光是平時常常欺負自己的名單,就有十幾二十人,個個都身帶嫌疑,實在難以確定是誰。

    今天又不是愚人節,大家為什麼把矛頭全部指向自己?被整了不能生氣,也不生氣,除了夏惟還能有誰?而且平時表現傻里傻氣,有時候被整了也不知道,晃光是男生,連女生也常常使喚他,欺負他。

    夏惟做好了放學到醫務室治療的準備,兩個水桶雖然不大,裝滿了水也有四十斤,沒過多久,雙手又酸又累,情不自禁顫抖起來。

    教室裡的笑聲漸漸平復,夏惟看看四下無人,悄悄把水桶放下,同時微微躬著身子,準備一有人出來,就立即把水桶提起。

    教室又傳來邱大奇抑揚頓挫的訓話聲,夏惟稍稍放了心,把身體輕輕倚在牆上,換了稍微舒服的姿勢。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想過反抗,那是一年級時班裡的流氓頭子蒙軍讓他買煙孝敬,他當然不肯,結果放學在校門口被狠狠揍了一頓。他也有喜歡過班上一位漂亮女生,那叫做楚霞的女生原來還和他有說有笑,有一天夏惟悄悄給她抽屜放了寫著自己朦朧情懷的詩還有署名的紙條,結果楚霞上講台大聲念了那首詩,說癩蛤蟆想吃各天鵝肉,簡直是可笑,當時他都不知道怎麼是呆到放學的。

    那首詩還被同學們大量引用,甚至寫在教室後牆的「學習園地」之上,令他無地自容。從此以後生性懦弱的夏惟便生活在陰影下,他覺得自己遭遇之悲慘,可與《巴黎聖母院》的鐘樓怪人媲美。

    「唉,我是心地善良,不與你們計較,得意什麼?以後老子有了錢,讓你們好看!」夏惟經常很了Q的想著,很少有機會花錢的他以為有了錢便能做一切事情。

    「你」一個腦袋從後門鑽出,拿著照相機就給他來了一下,夏惟被閃光晃傻了:「你要幹什麼?」

    四眼,喜歡用高科技作戰,是葉玉虎的狗頭軍師,很多惡整夏惟的餿主意,都是從腦袋想出來的。

    「好啊!你居然敢偷偷把水桶放下!你完了,我拍到你的罪證了!」四眼陰陰的笑道,晃晃手裡的照相機。

    夏惟被嚇傻了,忙重新提起水桶,低頭說:「胡策,我求求你,別告訴老師好不好?」

    四眼得意洋洋的說:「我不告訴才怪!」他腦袋縮回去,立即舉手要求發言,「邱主任!我檢舉!夏惟在外面偷懶不提水!」

    本來一位正常的都昌一,應該不會斤斤計較於體罰學生的方式,但邱大奇顯然有某種心理缺陷,愛上了折磨可憐的夏惟,甚至對訓話時四眼開小差的觀察行為視而不見,反而對他「勇於舉報壞人壞事」頗為讚賞。

    邱大奇怒氣沖沖的走出教室,看見站得筆直面無表情的夏惟,氣不打一處來,提起教鞭狠狠戳他的腦袋:「你這個笨蛋!飯桶!交代你的事為什麼不做,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連我的話也不聽!」

    大家都紛紛探出腦袋看笑話,指指點點,「你們看,這就是草包的下場!」四眼興致勃勃,連拍下好幾照片,威風凜凜的邱老師又著手教訓聳拉著頭的夏惟這個場景,應該比校園電影的情節更經典吧。

    邱大奇用粉筆在地上畫了個腳掌大的圈,冷冷道:「夏惟,因為你嚴重干擾了課堂氣氛,我現在罰你站在圈裡,不准出圈一步!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出圈的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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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3 19:55:36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4章 被女生拍裸照

    夏惟低聲說:「圈、圈子這麼小,怎、怎麼站」

    邱大奇更是惱怒:「你真是笨啊!單腿站立,懂嗎?單腿站立!我怎麼就教出你這麼笨的學生呢?」越想越氣,劈氣奪過水桶,放到夏惟頭頂說:「對,就這樣,用手扶著,不許放下來!」趾高氣揚的踱回教室,重新開始他亢長的品德教育。

    夏惟身體瘦弱,單腿站立不敢稍動,何況頭上又頂了一桶二十斤重的水,沒過兩分鐘,那條小細腿早已如風中的蠟燭瘋狂顫抖起來。

    他不敢想像移出圈外半步或是桶中水灑出來後果會怎麼樣,只是咬牙苦苦堅持,然而這豈是想堅持就能堅持的?手上一軟,水桶傾斜下來,大腿麻木再也無法支撐,和兩個小桶摔成一團,全身被澆得濕透。

    「哈哈哈哈!」班裡人早就在關注他,只怕大半都無心聽課,從邱大奇宣佈懲罰開始,班裡就有人下賭注了。崔政坐莊,他悄悄用手機發短信給死黨四眼,分為夏惟聲能學五分鐘以內和五分鐘以外兩種,賭注大小不限,四眼隨即用群發功能給全班人做了通知,然後開始「讀秒」,加倍關注。

    「多少?」劉海波急急的問,此時班裡笑作一團,大聲說話也不要作緊。

    「一分十一秒!」

    「媽的!」崔政狠狠罵了一句,班裡人都不盾好夏惟,下了撐不過五分鐘的注,資金雖然不多,也有三五百塊,他這下輸大了。

    邱大奇看他狼狽不堪,肚裡好笑,臉上卻嚴肅的說:「夏惟!你怎麼搞的?」

    夏惟臉上汗球和水球一齊往下滴,已經惶恐的說不出話來:「我、我」哭喪著臉,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的危機,他清楚再不裝得可憐點,將會有更大的折磨。

    「行了,你快去換身衣服吧。」邱大奇揮揮手,不耐煩的說。

    夏惟如蒙大赦,扭頭朝衛生間跑去。當此之際,既沒換洗衣服,又不敢回家——家裡遠,也怕被班裡小心眼的班干記他曠課早退,只有先到衛生間再做打算。

    躲在角落一個單間裡,所幸臭味不重。把衣服脫下,擰乾水,鋪開晾著,怕直接穿上會感冒,然後他光著膀子蹲在馬桶蓋上瑟瑟發抖。越想越是憤怒驚恐。

    這時下課鈴響,外面漸漸有了吵鬧之聲,夏惟更是不敢說話,突然隔壁女廁傳來兩個聲音。

    「我說夏惟還真是好笑,被作弄成那樣還不敢生氣。」這是他們班裡學習委員阿璇寧的聲音。

    夏惟忙把耳朵貼到牆上。

    「他一定是跑去換衣服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可能是躲在男廁所吧,等下我和你把他抓出來,看看他的裸體。呵呵。」這是班裡女魔頭歐陽麗芳的聲音。

    「不太好吧?男人的裸體有什麼好看的?」陳璇寧說,話音漸細,然後是女生小便的聲音。夏惟聽到這聲音,臉有點發紅,以前他坐在陳璇寧前桌,曾經好幾次裝作俯身拾鋼筆,藉機偷看陳璇寧裙子裡的內褲。隨即又想:「這裡是男廁,你們敢進來嗎?也就是說說而已,練練嘴皮,哼,什麼人都想拿我開玩笑。」

    上課鈴又響起,逐漸恢復寂靜,夏惟衣服沒幹,仍是裸著身子發呆,萬一任課老師拿他找事,他也有理由:我這是邱大奇老師特批去換衣服的!這節課是英語,女教師比較好說話。

    門外走進一人,夏惟動也不敢動,怕人發現他的「秘密」,給人看到他光身子躲在廁所裡的可憐相,豈有不肆宣揚之理。

    那人打開了第一個門,接著又打開了第二個六,第三個然後來到他的門前,夏惟的心狂跳起來:「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不像是要上廁所的樣子。」

    那人推了推門,發現被反鎖了,輕輕與旁邊一人說了句話,原來不止是一個人!夏惟更覺得古怪,這人不去上課,跑來廁所幹什麼?難道是打掃衛生的阿姨?

    正想著,突然砰的一聲,廁所門被踢開了,夏惟一時失驚,幾乎趴在馬桶上面。

    「哈哈,你果然躲在這裡!」歐陽麗芳抱臂於胸,冷冷笑道,她後面站著陳璇寧,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我你們想幹什麼?」夏惟情不自禁摀住下體,慌亂的叫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兩個女生居然膽大包天,趁在上課沒人,闖進男廁。」

    「啊哈,皮膚還挺白的,就是瘦了點,沒肉。」歐陽麗芳雖然膽大,畢竟沒見過男子裸體,本想一直當夏惟如兒童般好欺負,起了戲耍之心,自然沒見到正常男人那股羞澀難堪之心。但想歸想,此刻猛然看到,仍是沒來由的一陣羞意,為了不讓對方小看,強自鎮靜的說起話來。

    陳璇寧也從後面伸出頭來:「是好白啊?你在哪裡買的護膚霜?」

    夏惟哭笑不得:「這裡是男廁所,你們還是趕快出去吧。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慢慢討論不遲。」捂著下體,一臉的苦相。

    歐陽麗芳得意的說:「是課時間,。外面根本沒人,你別擔心,我們偷偷溜出來的,儘管放心好了。」

    夏惟苦苦哀求:「歐陽麗芳,陳璇寧,你們還是快點走吧!」一陣寒意襲來,不禁打了他噴嚏。

    歐陽麗芳見他害怕,自己倒是越發鎮靜了,笑道:「夏惟,最近你的成績不上不下的,一定是上課不認真聽講,我們來給你補導功課好了,你看我都把學習委員陳璇寧帶來了。」

    「是啊!」陳璇寧作狹的說:「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把你曠課躲在廁所的事告訴班主任!」

    「你你們不也沒去上課嗎?」夏惟低著腰,實在猜不透兩個女生要怎麼作弄她,他偷偷打量了陳璇寧一眼,發現她身穿白色連衣裙,淡藍紋運動鞋,清秀可愛,想不到卻是這樣的喜歡惡作劇。

    歐陽麗芳突然上前一步拉開他的手。

    「啊!」夏惟慘叫一聲,下體暴露在兩個女生眼前。

    歐陽麗芳眨眨眼睛,故作不在意的說:「有什麼好叫的,就是看看嘛,又不會少一塊肉!」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夏惟下身瞄來瞄去,少女早熟,她又大膽,耳聽班裡男生經常興致勃勃說起這事怎麼樣怎麼樣,早起了好奇心,平時常和宿舍姐妹悄悄談論,有一兩個經歷過的總是含糊其詞,語焉詳,把姐妹們的胃口吊得十足。想要瞭解此事到底有何「神奇」,網上是不敢去看的,怕中了病毒,鄰座有個男生跟人談起,說偷看黃金網站中了病毒,結果每次開機都會彈出不堪入目的頁面,給她印象極深。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夏惟最好欺負,歐陽麗芳便夥同了好姐妹陳璇寧,陳璇寧人也開朗,二來到了這個年紀,確實有好奇之心,欺負夏惟又是在他們心中屬於理所當然的事,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

    夏惟面紅過耳,遮遮掩掩,這個衛生間寬不過一平米,哪裡藏得下了,被看個精光,歐陽麗芳怒道:「夏惟,站直身體,要不我叫哦!」在多年積威下,夏惟硬著頭皮,只得站直了,說來好笑,兩個女的看男生裸體,竟然口出威脅之意。

    陳璇寧小聲的說:「玉瑩,他的雞雞好小哦!」

    夏惟差點吐血,這簡直比痛毆他還要來得難受。

    放學的路上,廖學兵見到神色落寞的夏惟,與其他熱熱鬧鬧,邊走邊談的同學相比,血紅夕陽拖長了他越看越是孤獨的背影。

    「沒什麼同學喜歡和他在一起,這孩子好像很離群,是家裡出了狀況嗎?還是感情遇到挫折?好像一隻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蒼蠅也能把他嚇倒,太奇怪了。」

    夏惟縮肩塌背,身體佝僂像個老頭子,滿面愁容,一步一步向前挪去,既不喜歡學校的生活,也不想面對家裡嘻嘻哈哈把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的父母,中海之大還真缺乏一個容身之處,今天算是熬過了,可是明天呢,後天呢?

    他心事重重,冷不防後腦被人拍了一記,這一掌不是普通的打招呼,而是運足了計算機輔助製造用力拍過來,夏惟抱著頭憤怒的回過身。待看到眼前的站著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蒙軍,臉上已換上了一副可憐相,「蒙軍,你這麼晚還沒回家啊?」

    「少囉嗦,你不也一樣沒回嗎,快到附近那家便利店給我買包煙去。」蒙軍話是如此,一點也沒有自己換錢的意思。夏惟知道這是一慣的勒索,毫無辦法,只好哀求:「我今天沒帶錢,等明天我再買包好煙給你吧。」

    「便利店老闆娘你又不是不認識,去賒個賬,等明天再還給她不是一樣嗎?枉費我教導你這麼多年,一點都不會用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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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5章 周安的領悟

    夏惟見他一巴掌要抽過來,忙說:「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你稍等一下。」心中很平衡的想:「怎麼這段時間他們都不去欺負周安,全找到我頭上來了?」以前被壓迫好歹還有周安頂著,現在周安不知怎麼的脫離被欺負的範疇,少一個人分擔,壓力倍增,夏惟感覺比以前痛苦多了。

    到便利店好說歹說,口水耗乾,老闆娘才同意讓他賒欠,拿著一包煙出來,卻見蒙軍蹲在路邊抽著一種更好的煙,不屑的對他說道:「其實我不是沒煙抽,今天主要是考驗考驗你的辦事能力,磨了這麼久,說明你的人品素質逐漸下滑了啊,記得以後努力提高自身修養,向我看齊。」

    「那我先回去了啊。」夏惟暗恨自己剛才為什麼走路磨蹭,以至遭遇無妄之災。

    「絕對不能把這件告訴廖老師,不然你會被打死的。」

    便利店門口有兩個人在吵架——不如說是一個人在修理另一個人才對,其中那人低垂腦袋,根本不敢還嘴,旁邊有好幾個人都在圍觀。人就是有那麼點劣根性,夏惟心裡念著要快速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是見了有熱鬧可瞧,還是忍不住湊上去。

    一個三皉的學生在戳著周安的臉破口大罵,這是類似於蒙軍,李玉中之流,在學校裡很囂張的學生,好像大家都叫他阿郎吧。傳言說阿郎還在學校裡成立了一個幫派,有十多個手下呢。

    周安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麼?一個見他老鼠蟑螂也要繞道走的人怎麼會惹上三年級的學長呢?不用想,周安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就和自己差不多,總是給別人一種看上去就想欺負的衝動。

    周安以手護臉,忍受阿郎的拍打,低聲道:「我、我已經道歉過了,你還想怎麼樣?」阿郎的咄咄逼人把他逼到便利店旁邊的林間空地圍牆,再也不能後退這。一幹好事者也跟著移動腳步,興致勃勃的觀看,若是搭個帳篷收費的話,恐怕這幫人也一樣甘心掏錢。

    「道歉?道你媽逼啊,我捅你幾刀再跟你道歉行不行?」有了觀眾,阿郎更是來勁,叫得聲色俱厲,唯恐天下不重新奪得他有多大氣勢,「在

    樓梯口不小心撞我那下,該怎麼賠償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周安說,還是那麼逆來順受,可是在酒吧裡應付形形色色的顧客,終於練得腿腳不再顫抖,還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本來沒多大怨恨,但在別人旁觀的情況下,阿郎得意忘形,「放?你以為你是個屁,我說放就放啊?」不由分說抓起周安的頭髮,將他往圍牆撞去,「我就讓你嘗嘗被撞的滋味。」

    周安要是抗拒的話,根本不會讓他撞得這麼輕鬆,可這小子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直如扯線木偶一般,任人擺弄。學校圍牆是一米高的堅硬花崗石地基,上面加固工藝黑鐵欄桿,每隔十二米還有鑲上大理石面的水泥柱,周安撞上的就是黑鐵欄桿,碰得哐哐而響,拉桿震動不止,發出嗡嗡聲。

    老廖已遠遠在人行道外看到,心想:「周安,你還是得多磨練啊。」發現蒙軍蹲在對面的樹下抽煙,叫過來道:「同學被揍了怎麼還不去幫忙?這種波束要我教嗎?虧你還是自稱在黑社會混過的人,我先走了,記著要樂於幫助同學,不要自私自利。」蒙軍點頭稱是,一道濃黑的尾煙絕塵而去。

    夏惟看得驚,暗暗慶幸:「還好我每天下樓都很仔細的看路,不然碰到這個煞星就麻煩大了。」

    周安驚恐交集,不敢看別人,低聲道:「我真的不故意撞你的」

    「啪!」阿郎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的道:「道歉這麼沒誠意,把地上的口水舔乾淨了我就原諒你。」

    周安邁不天腳步,內心漲滿憤怒和驚駭,低下頭看腳尖,一句話也不說。圍觀的保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目光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期待,「你到底舔不舔呢?」畢竟這樣的場面很刺激,平時不多見。

    「***!」阿郎見他不說話,感覺自己的權威地位被挑戰了,按著周安的頭往下壓,直按到周安彎下腰,單腿曲折跪在地上。臉離那泡濃越來越近,甚至已經塑性到泥土的腥味,這一刻他心裡浮現出一句話,當時廖老師說的時候以為自己沒聽,到現在才發現那句話隱藏在內心最深處,刻骨銘心:「懦夫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同理可證,從不奮發與命運抗爭的人終將會被淘汰,庸庸碌碌過一輩子那是蛆蟲的生活和使命,不是你的。」

    夏惟很自然的把自己代入被欺蜃的那一方,捏緊拳頭,情不自禁閉上眼睛,心中替周安難受不已。

    忽然,砰的一聲,周安向上揮拳,擊中阿郎的鼻子,這小子預料不到會有這種事發生,躲閃不開,鼻子挨了一下,鮮血長流。

    宛若懸念得重,根本猜不到結局的好戲,觀眾們始料不及產生這樣的變故,竟然忍不住轟然叫好,完全是發自內心,當然其中也包括下些充滿同情心的人。

    阿郎的惱怒不在周安之下,若是其他地方倒也罷了,可這裡還有人在看著呢,你讓我臉往哪裡擱?情緒瞬間轉化為暴怒,照著他給恥辱的那人小肚子上狠狠一拳,打得周安的腰彎得像是蝦子,仍不解氣,又踢了一肢,蹬倒在地上。

    這一刻周安後悔了,早知道反抗會換來這麼激烈的報復,還是不要去反抗好了,舔口水就憩吧,最多姿勢難看一點反正不會死人,天下懦夫遍地時,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蒙軍擠進人群裡,冷冷道:「阿郎,放開他。」

    阿郎正在氣頭上,斜眼看著蒙軍:「怎麼是你,別多管閒事,別以為是你們班的人我就不敢打了。」

    夏惟奇怪至極:「這個蒙軍以前我被別人打的時候他從來不幫忙,還會衝來上踢幾腳湊熱鬧,今天居然會幫最沒膽子的周安說話,可真是想不到。」

    蒙軍的手插進褲袋裡,顯出一道細長的輪廓,像是刀具形狀,沉聲道:「你***再動他試試?」

    阿郎想起蒙軍在學校裡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冷靜下來:「老子給你個面子。」又衝周安踹了一腳:「然後別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一交打一次。」擦掉鼻孔裡的血,高昂著頭,轉身欲走。

    周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跳了起來,像廖學兵那樣從後面勒住阿郎的脖子想他把摔在地上,可是力氣不夠,只能把阿郎壓得身子仰後。

    圍觀眾人一陣驚呼,實在想不到剛才被當作狗任人毆打的傢伙竟會反擊,夏惟心臟砰砰亂跳,覺得這樣似乎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行為。

    阿郎喪失掉到最後的一點理智,抓住周安的胳膊來了個過肩摔。勁道十分猛烈,周安背脊碰上堅硬的地面,摔得此冒金星,耳朵儘是麻省蜜蜂在叫。

    蒙軍趕了過來,拔出折疊小刀道:「阿郎,你想玩的話我就陪你玩。」

    阿郎看了一眼閃亮的小刀,刀身又細又長,刀背有個小小的折角弧度,很像最近突然在學校裡流行起來啄木鳥小刀,那銳利的刃口可不像在開玩笑,,於是擱下場面話道:「你給我記著。」氣沖沖朝著反方向走了。

    圍觀者漸漸散去,還有一兩人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駐足不忍離去,這不奇怪,在中海市商店討價還價的聲音大上幾個分貝也能引人圍觀,更不用說打架事件,蒙軍一瞪眼:「看什麼看?要看回家看你爸怎麼和母狗交配去。」語氣口吻學了廖學兵十足。

    夏惟忙上前幫忙扶起周安,蒙軍道:「狗娘養的,下次有這種事就趕緊給我打電話,我料那混蛋肯定會想辦法報復。」又跑回樹下蹲著抽煙了。

    周安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原來那種人也是色厲內茬而已,遇到比自己凶的人也會退縮,我再也不會害怕他們了。」事後充大頭蒜,話雖如此,仍有些惴惴不安。

    夏惟奇道:「周安,你給了蒙軍多少保護費啊,他這麼肯幫你?我一個禮拜才給一百塊,是不是少了?」

    周安不用再被班裡的同學收保護費,加上工作努力,生活一下寬裕起來,在夏惟面前竟有種說不出的優越感,訕笑道:「我活得好好的,幹嘛要給別人交錢啊?」

    夏惟張大了嘴,「怎麼會這樣啊?你怎麼突然跟蒙軍的關係變得那麼好?」他覺得周安的轉變實在太神奇了,先是被人欺負時敢還手,二是蒙軍、李玉中對他的態度好了許多,這怎麼不讓夏惟疑惑中更帶有羨慕和怨恨,羨慕一向懦弱的周安變強,怨恨自己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如同麵團,別人想怎麼搓就怎麼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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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6章 夏惟的主動求強

    周安搖搖頭,坐在圍牆腳的小台階上,夏惟急了,也跟著坐下,「說一下啊,要不我請你吃冰淇淋好了。」

    見他如此言辭懇切,兩人畢竟有過同病相憐的命運,周安不忍繼續賣關子,便道:「其實是廖老師教我的,他不光幫我介紹了一份好工作,還教我,教我打架,嗯,就是那種別人見了你當你是個強人,不再是軟蛋了。」他的詞彙量稀缺,學不出廖學兵那種煽動性詞語遍地都是,隨手掂來,每一個動作都是極其誇張的樣子,饒是如此,夏惟也聽得血脈賁張,腦中浮現連篇。

    「快,快告訴我。」

    周安抓著腦袋:「其實也沒怎麼教了,他帶我去酒吧,後來有個很肥很大的人喝醉了,突然打我,廖老師就幫我。」

    夏惟笑道:「把那個人打跑了吧?」

    周安搖頭。

    夏惟繼續猜測:「雖然打不過那個人,但是你也從中嘗到勇於反抗的精神,對吧?我知道了。」

    「你錯了,不是把那個人打跑,而是把他打成重傷,我看見那個人被打得渾身是血。」接著把那天酒吧裡發生的事略微加工說出來,把自己的形象描繪得正面多了,廖學兵更是如同天神下凡,神威凜凜,而那挑事的醉漢則成了地獄使者,人間惡霸。這件事周安每天晚上回家總會在腦中如放電影般過上一遍,一經想起,既激動又難過。這是他第一次親身參與的打架,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他想像,從同機會對別人述說,眼下夏惟帶著仰慕的眼神問他,一時忍不住說了出來。

    夏惟彷彿聽著電影時的傳奇故事,如疾如醉,久久回味,待他說完,方才歎道:「如果我變成你,那該多好啊。」

    周安猶豫了半分鐘,道:「如果你去找廖老師,我敢保證鬱金香高中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可是你也去廖老師了,剛才那個三年級的學長還不是一樣打你?」

    周安感覺自己被置疑了,漲紅著臉說:「他要是下次不敢碰我,我一定會讓他好看,蒙軍也很怕老師,所以剛才他才會幫我的。」

    「什麼?」讓一個比自己還像可憐蟲的同學一下轉變這麼快,事實擺在眼前,以前的周安可不會說這種話,頓時信了幾成,道:「那我應該怎麼找廖老師?直接說對他說我想變強嗎?」

    周安道:「你以為是武俠小說裡的男主角去找師父啊?」他本想說像我一樣在廖老師面前被蒙軍打,激起老師的同情心那主好辦了,可是發現這個主意實在太餿,便說:「老師面冷心軟,其實很好說話的,你只要耐一下性子懇求就行了,我保管以後沒人敢欺負你。」

    「沒人敢欺負你。」這確實是夏惟十幾年來最大的夢想,朝思暮想便是擺脫君子坦蕩蕩低人一等的生活,眼下周安居然說有實現的可能,怎不令他激動萬分,「走,我請你吃冰淇淋。」

    「桐城路有哈根達斯專店,我們過去吧?」

    夏惟看看空空如也的荷包說:「還是在便利店吃吧,我可以賒賬的。」

    想不到周安那賤人一口氣吃下了十五根,賬單多了十五塊,肉痛之餘心想如果以後真的變強他就是再多吃一百根也不成問題。被蒙軍敲詐一包香煙的不快,被人椅上放釘子的痙,2被女生看下體的屈辱通通一掃而空,興沖沖的上了公交車。

    經過圓湖尾最後一個站,夏惟赫然看見老師在路邊跟一名美女搭訕,他急忙站起身來,讓司機趕快停懷。司機對這樣的乘客見過,淡淡說:「讓下個站還有七八分鐘,就快到了,你耐心等著吧。」

    心急火燎,偏偏遇到紅燈,好容易等到第二個站,趕緊下車,急匆匆越過斑馬線往回跑,遠遠看見那美女跨上廖老師的主要因素尾座,就要打火發動,夏惟高聲叫道:「廖老師!廖老師!」聲音大得人人側目。

    譚紫晴訝異的問:「廖大哥,是不是你的學生在叫你呢。」

    廖老師從後視鏡看到揮著手跑來的夏惟,心道:「媽的,沒看到兄弟我在泡妞麼?還來攪什麼局。」笑道:「不認識,快摟住我,這輛新車可不是原來的電力車了。」

    右手拇指一按電動打火鍵,發動機轟隆隆響了起來,強勁的壓力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夏惟心裡大急,腳步不穩,撲地一下絆倒,半個身軀飛到哈雷摩托車前,隨身攜帶的小挎包裡的東西散落開來,筆記本,手機,硬幣,鑰匙串撒了一地。

    廖老師尷尬的笑道:「夏同學,怎麼是你?剛才是你叫我嗎?」譚紫晴剛要抱上廖學兵,見狀急忙坐直了,「媽的,雖然是別人碗裡的茶,可要能嘗嘗鮮也不錯啊。」

    「廖老師,我找你有點事!」夏惟顧不得擦破的膝蓋,站起來說。

    廖老師皺眉道:「什麼事明天上課再說吧,天色不早了,我還得趕回家吃飯洗澡睡覺呢。」譚紫晴忍不住擰了他後腰嫩肉一把,低聲道:「虧你還是老師呢,學生有事跟你說也不理會。」

    夏惟大為佩服,老師不愧是老師,真有女人緣哪!他還知道班那幫女生,比如陳璇寧幾個,整天拿其他男生來跟廖老師比較,莫永泰的帥,葉玉虎的酷,鍾佰的浪漫,關慕雲的羞澀,雖然比不出什麼結果,可也從側面昭示了廖老師在女孩子當中的愛歡迎程度。再說這名坐屁股的姐姐,親切溫和,性感迷人,與老師也是那般曖昧,不得了了!

    只盼能當面向他求救的心思越來越強烈,道:「廖老師,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抽個時間?」

    要是廖學兵知道他內心所想,非得當場吐血身亡不可,老子大學畢業以後,還沒開過葷呢!當然大家之前有過幾次已經不值一提。

    「好吧好吧,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老廖不耐煩道、

    夏惟撓撓頭:「是學校裡的私事,你看,這個,師母急著要回家,不太好吧不如」

    譚紫晴一聽廖學兵的學生當面稱自己為師母。不禁俏臉飛紅,想要否認,卻怕拂了廖學兵的面子,只好當面不說。

    「媽的,臭小子敢情還有什麼不得不說的秘密。好,那就去我家吧,老師做頓便飯招待你,朱雀街奧水巷公寓502號,自己乘13路公共汽車,到白蛇廟夜市口下車,往前兩百米就是奧水小巷了,我先載你師母回去。」老廖不客氣的在言語上佔譚紫晴的便宜。

    夏惟連忙用心記下,廖老師已經一道濃煙絕塵而去。擠上公共汽車,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往自己臉上貼金,改口說老師邀請吃飯,晚點吃飯,母親一聽之下大喜,兒子唸書這麼久,孤傲單調,還沒聽他提起過任何一位同學,也沒邀請同學到家裡來玩玩,自己更不會主動去別人家,如今學校老師竟然邀他共進晚餐,莫不是兒子突然開竅了?長進了?R振奮了?

    放下電話激動的叫起來:「老翁,兒子的班主任邀請他去家裡吃飯呢?高不高興?老公!怎麼示說話呢,是不是在盧旺達感染了瘧疾回來?」

    夏惟走進奧水公寓,心裡像是十五個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找到502室,老廖把他迎進門,隨即縮回沙發繼續看電視。

    「老師,我」夏惟不知用什麼語言來表達,呆在門口搓著雙手,沒來得及去驚歎老廖房子裡堆積如山的酒瓶,「周安他」一句話想不出怎麼開頭,吞吞吐吐,神色不安。

    「哦,周安,想起來了,冰箱裡有一斤麵條,洋蔥,番茄和雞蛋,你去煮一下吧,煮好了弄一碗給我。」

    「好吧」夏惟的父母常年不在家,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習慣,加上習慣了別人喝來吆去,便把話縮回肚裡,乖乖到廚房裡煮麵條,心想老師過得還真是清貧。

    他很少到別人家作客,十分不自在,皺著眉頭洗乾淨碗筷,切了洋蔥和番茄,一撲簌簌肉條全下到鍋裡,耐著性子煮熟,找了個大盆盛好,端好,端到客廳正要丑表功,卻聽有人敲門,廖學兵把門打開,譚紫晴笑道:「廖大哥,我做好了飯菜,叫你和你的學生一起過去吃吧?」

    老廖驚道:「你怎麼不早說?」回頭對夏惟說:「夏同學,你難得來我回家一趟,沒什麼招呼你的,那盆麵條就全吃了吧,免得浪費,吃完麵條再過來,你師母做了很多好菜。」

    整整一斤兩條,水放得少,慢慢糊了起來,滿滿一大盆猶如豬食,夏惟眼淚都快下來了:「老師,我吃不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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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4 20:03:42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7章 女鄰的勾引

    「吃不了那麼多,那你怎麼煮那麼多?」老廖振振有詞。

    夏惟一聽,更是委屈:「是你叫我煮的啊。」

    「我只叫你煮一斤麵條,你怎麼看起來煮了起碼三斤不止。」

    譚紫晴見老廖亂來,又笑又氣,把頭伸進門內笑道:「這位同學,別管你老師怎麼說,一起過來吃飯吧,老是吃麵條沒會長營養,身子會垮的。」

    夏惟連忙解釋:「是只煮了一斤,但是放了水它就變成這樣了。」

    老廖歎道:「你還真夠胡攪蠻纏的,走,一起過去,等下這盆麵條你就打包回家好了,不然留著可惜,我一個人又吃不完。」

    夏惟嚇了一跳,老師的邏輯思維好像出了問題在老師作客居然拿一碗麵條回家,不用說,媽媽肯定會笑死的,這個臉不能丟。不過他從來都沒學會怎麼拒絕別人,只好盤算到了樓下就扔進垃圾箱裡。

    來至501號,夏惟驚訝的說:「老師,你不是跟師母住在一起嗎?」

    譚紫晴這回可是真的承受不住,生氣了,叉著腰道:「我只是你老師的鄰居而已,不要胡思亂想!我姓譚,以後見了我叫一聲譚姐姐就行了!」穿一件薄棉小外套,沒扎皮帶的低腰牛仔褲,露出小肚臍眼,駐腰的姿勢帶著一絲薄怒微嗔,俏皮又可愛。

    夏惟和廖學兵把眼前看呆,眼睛老往譚紫晴的肚皮上打轉。

    女孩子的房間比廖學兵家豆渣漂亮得多,同樣的空間佈局,夏惟領勾時空轉換,從地獄飛到天堂。客廳裡轉了一圈,窗戶邊墨綠的虎尾羊增添絲絲暖意,門框上的貝殼風鈴叮噹作響,清脆悅耳。牆角,沙發底打掃得一塵不染,牆壁鉤架上擺放的小相框和小飾品給人別樣感覺,空氣裡漂浮茉莉花香味消毒劑劑,居處讚不絕口,「譚姐姐,你家好漂亮。」

    「對了,夏惟,你去過我們班女孩子的家了嗎?」廖學兵問。

    夏惟不用思考,直接搖頭:「都沒去過,到一次鍾佰的家,中秋節那天同學們聚會,他們讓我去幫忙端茶送水」

    老廖不住唉聲歎氣:「你可真樂於助人。」

    中秋節聚會上夏惟看著別人的同學喝酒吃飯,打牌唱歌,游泳嬉戲,自己卻只能擔當迎來送往的角色,事後只在廚房裡吃了半個蛋糕,還不能有怨言,說不傷心那是騙人的。當下可憐兮兮的道:「廖老師,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周安說你能讓我」

    廖學兵看到譚紫晴捧出菜餚,忙道:「我對你的精神很讚賞,先吃了飯,等下再聊吧。」

    照例四菜一湯,金針菇拌芽心,蟹黃魚肚,紅酒燜乳鴿,椒麻腰花,杏仁烏雞湯,色澤鮮艷,香撥了撲鼻,雖然只是普通家常菜,但著實讓人食指大動。

    擺上碗筷,廖學兵道:「夏同學,還愣著做什麼?要我服侍你啊?快去幫老師盛碗飯上來。」

    夏惟無奈,再一次擔當了跑腿的角色,進廚房拿個裝湯的海碗舀飯,堆成一個小山尖,用力按壓碎碎念道:「我撐死你,我撐死你」

    此時入秋,蟹黃正是最肥美的時候,夾一塊入口,細膩鮮嫩,不由讚道:「好手藝,小譚妹妹,要是誰娶了你做老婆,可就享一輩子仙福了。」這話勾起譚紫晴的心事,勉強笑道:「我還年輕呢,不想結婚那麼早。」

    或許這是唯一沒有歧視夏惟的女孩,他對親切的譚姐姐極有好感,同時更注重自己的形象,在美女面前吃相異常斯文,平時一秒鐘可以吃掉半塊肉,現在已經過一分鐘了還在嘴裡嚼著。

    廖學兵用力拍了一把他的背脊,笑道:「***,你小子還真是悶騷的一朵奇葩,裝腔作態有什麼好的?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拘謹,這又不是上舞台表演,犯得著裝嗎?」

    夏惟被他一拍,一口飯全部嚥下,噎著喉嚨,大聲咳嗽不止,當真欲哭無淚,辛苦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破壞無疑。

    「這麼好的菜怎能沒酒,夏同學,你到我房子裡扛一箱啤酒過來。」將鑰匙遞給他:「在冰箱裡,快去快回。」

    正說著,響起一陣敲門,夏惟說:「譚姐姐的的客人來了,我順便開門去吧。」

    聽到敲門聲,譚紫晴的臉立即變成一片灰白的,廖學兵心想機敏,猜到定是她的小白臉男朋友來了,奧水公寓地處偏僻,只有那小白臉知道她住這裡,平時也不會有什麼物業管理人員在六點鐘後還找上門。

    廖學兵忙道:「夏惟,等一下」

    為時已晚,夏惟滿臉堆笑把門剛說了句你說,只聽彭的一聲,整個身子從門口處倒飛進來,落到地上滾了幾滾,去勢仍然不止,撞上沙發才停下來,捂著肚子在地上抽搐,雙目圓睜,嘴角邊湧出剛才吃下的飯菜細末。

    走進來四個男人,前面三個神色猙獰冷漠,有個人臉上有道算翼到腮邊的大傷疤,更顯得凶戾。最後面才是譚紫晴的男朋友,著名的軟飯仔。

    譚紫晴扔下筷子站起身來,「陳耀揚!你來做什麼,這裡根本不歡迎你!」

    連飲仔陳耀揚搓著下巴冷冷笑道:「早知道你養男人,果然是他,兩人都一起吃飯了,怪不得要跟我分手,你這個賤人!剛才在桐城路我看見你坐他的車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原來姦夫淫女早勾搭到一塊來了。」

    廖學兵夾了一塊鴿子肉送入嘴裡,順便把菜汁全倒進碗內,看也不看隊。

    陳耀揚點了一支煙,抖著腿說:「嘿嘿,嚇得只知道吃飯了吧?看見你們在一起我就馬上趕過來了,這是我的好兄弟,說出來嚇死你,黑龍堂超級無敵一第金牌打手邵洪坤,我看你再怎麼行打得過坤哥嗎?還敢在我面前耍威風,吃屎去吧!」

    疤面男邵洪坤抱緊胸前道:「猴子,這就是上次你說的揍了你兩次的人?看也不怎麼樣嘛,你小子整天在夜總會鬼混,連個四眼田雞都打不過,你馬上很正點,等下借坤爺完幾天。」

    陳耀揚媚笑道:「坤哥,這個賤人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媽逼!跟老子一直裝純情,幾年了還沒真槍實彈上過,等下我也得好好享受一番。」

    譚紫晴花容失色,情不自禁後退了幾步:「陳耀揚你真卑鄙下流,以前騙得我好苦。」客廳多出幾個人,空間立即就業得擁擠,退到電視櫃前已沒有了去路。

    夏惟扶著沙發站起身,抹開菜餚殘渣,兀自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剛才疼痛太過劇烈,以至於瞬間喪失了聽覺。陳耀揚果真耀武揚威,罵道:「***譚紫晴你這個臭婊子,一個男人不夠又找一個,不知被多少人插過了還不讓我碰一下,說什麼等結婚,我等你媽結婚!」衝上去給夏惟來了一拳,把他打得一頭栽進沙發內。

    他罵罵咧咧,伏著有邵洪坤幾人壯膽,超過沙發要打廖學兵,同時叫道:「坤哥,只好幫我收拾這個姦夫,小賤人任你處置。」見廖學兵還在吃東西,更是肝火旺盛,拳頭高高揚起。

    瞬間,湯汁四濺,油膩的烏雞肉塊飛到臉上。只見廖學兵手裡托盛放杏仁烏雞湯的大碗,陳耀揚的拳頭正插進碗裡。

    邵洪坤揉揉眼睛,剛才還見到那個男人左手飯碗右手筷子,只是陳耀揚揮拳的一眨眼功夫,飯碗變成湯碗,自動送到他的拳頭下,速度委實可驚可怖。

    「肚子餓想要吃東西也不用這麼心急,我這裡有筷子。」廖學兵扔下湯碗將筷子直插進陳耀揚的口腔之中,筷子尖長,穿進柔嫩脆弱的咽喉部位,從頸下表皮帶著探出,陳耀揚說不出話來,嘴巴冒出一串血泡沫。

    譚紫晴高聲尖叫,趕緊摀住眼睛,血淋淋的場面實在太過恐怖。

    其他三人怒哼一聲,拔出隨身攜帶的鐵棍,朝廖學兵當臉揮下。前左右方位全被籠罩了,老廖不是三頭六臂,躲開其中兩根,左肩頭挨了沉重的一記,頓時半邊身子劇痛發麻。

    他踏上栽倒在地的陳耀揚的身體,凌空躍起,暴烈的飛腿抽中右邊那人的臉。

    老廖穿著拖鞋,威力減了大半,饒是如此,臉也不是能抗得過大腿的,那人雙眼暴凸,耳朵只聽嗡的一聲,不由自主打橫飛開,拖鞋彈到半空連續旋轉,正好落到他的臉上,啪的一下,像是被扇了一記耳光。

    邵洪坤手腳敏捷,鐵棍落空之後沒有停留遲疑,趁他身處於空中踢腿的同時,由下自上反撩,居然擊中老廖的胯骨。這鐵棍勢道何等勁猛,老廖捂著下身捲縮成一團。

    沒等他痛叫出聲,另一人的鐵棍又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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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4 20:04:11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8章 剽悍無敵

    媽的,真是終日打雁,反叫大雁啄了眼睛,要老子當太監,天下女人可不答應,譚紫晴緊張失措的看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提起個小花瓶掄到那人的後腦,花瓶不過半尺來長,裡面沒裝水,重量極輕,只讓那人痛哼一聲,怒叫道:「小賤人敢偷襲我!」

    就是這麼會兒,廖學兵得到空檔,強忍下身如撕裂般的疼痛,猛然躍起身來,右拳橫掠,敲正他的太陽穴。這一拳含恨而發,像是天足二百碼一往無前的摩托車,帶著呼嘯的風聲,打得那人仰後飛開去,腦中如同有個人在不停的敲鑼打鼓,兩眼翻白,一句話沒說上來便昏倒了。

    承受了一記邵洪坤對背部的襲擊,奪過那人手裡鐵棍,望也不望反身揮開,兩根鐵棍交擊,濺出點點火星,邵洪坤撐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全家!」廖學兵再次揮棍,邵洪坤只有招架,一步一步往,哐啷之聲不絕於耳,心中暗暗詫異:「這人挨打這麼狠,居然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每招架一次就要承受極其剛烈的力道,手臂酸麻,虎口竟然爆裂開來,飛出幾道血絲。

    廖學兵同樣並不好受,上次在宿舍與李飛幹架時右手被片掉的一塊,肉剛剛結痂,此時肌肉暴漲,血液循環,傷疤裂開滲出血水,舊傷比新傷更疼,幾乎拿不住鐵棍。

    邵洪坤一退再退,身子一窒,背脊終於碰到牆壁。廖學兵等的就是這個時機,鐵棍橫掃。邵洪坤拳棍一擋。由於是側身,拿得不是很穩,鐵棍相交0.01秒,滑了過去,飛起的火星好像電鋸切割金屬那麼猛烈,角度向上偏移了些,正中邵洪坤的脖子。

    「彭!」

    邵洪坤軟軟摔倒,廖學兵得勢不饒人。又是一記沉猛的鐵棍打得他頭破血流,跟著一躍而起,腳掌朝下踏向下陰要害。邵洪坤猛然彈起,身子縮成弓形,在地上滾來滾去。

    拼著受傷,干翻四個人,不過自己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這讓兵哥很不爽,他抓起邵洪坤的頭髮對著鼻樑就是一記膝撞,一對血肉模糊,邵洪坤的臉就像塌陷下去一般。

    「要不是剛吃飽了撐著,你以為你會活到現在嗎?」廖學兵承認自己有些輕視對手,大模大樣吃飯,以至於胃酸分泌,影響靈活性,被他們襲擊成功。揉揉肩膀,痛得彷彿要碎了一般,怒火湧上心頭,對邵洪坤膝蓋骨敲下,頓時血花和碎骨飛濺,露出纏著血絲的白色骨髓在蠕動。

    邵洪坤的脖子,下陰,膝蓋三處,每一處都受了極重的傷,劇痛衝擊著大腦,把自己痛昏了。

    「媽的,真殘忍。」老廖忍住血腥的噁心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廢了你一條腿,以後安心在家坐輪椅,就沒有性命之虞了。」

    陳耀揚還在抓著喉嚨,幸好沒有傷到氣管,不然這會該窒息身亡了。廖學兵依然施為,把四個人的膝蓋骨都敲個粉碎。四人痛昏又醒,醒了又昏,如此反覆幾次,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早已不成人樣,其中一人緊咬牙關,力道之大,力道之大,基本把牙床壓腫。

    譚紫晴也覺得廖學兵太過殘暴,不敢看他,隔了好久才慢慢平復下來,心臟已是不堪重荷,冷汗迭冒,這句話發現嗓子啞得連自己也聽不出:「廖,廖大哥,我們報警吧?」

    夏惟早就怕得不像話,他從見過這麼激烈的爭鬥,這才知道周安對他所說廖老師在酒吧打人是千真萬確,無一絲摻假的事。

    「小譚妹妹,你不要報警,先去我的房間避一避吧,等下我再叫你。我來解決一下善後的事情。」廖學兵把自己也痛得要緊,只能對她慘然一笑。

    譚紫晴蒼白著臉點點頭,扶起夏惟過去了。這件事給她從未有過的震撼,當第一滴血濺出來時,她覺得心臟都快蹦了胸膛了,豈知這個程度僅僅是個開頭,後面人人受傷,鮮血流了一地,廖學兵趕盡殺絕,狠下毒手把人打殘,每一件事都讓她腦子變成空白,恨不得從沒來過這個地方。

    廖學兵拿出香煙點燃,躺倒在沙發上靜靜休息,香煙一明火,四個小混混還滾倒在地上哀叫。被抽中臉龐的那較輕,總算清醒過來,立即求饒道:「大哥,我只是來幫手辦事的,就饒了我吧」

    「你們都是黑龍堂的嗎?」廖學兵爆發過後,開始睏倦。

    「是的,小的有眼無珠,沒認出你是個高手」

    「哦,你說錯話了,即使我不是高手,也不應該如此欺壓一個良家女子,中海北城的黑道真是墮落得不像話。給你個機會,能自己走得出去的話我就不再追究,黑龍堂的老大現在還是梁祖昆吧,你替我告訴他一聲,黑龍堂就要解散了。」

    「祖,祖哥還在監獄裡吃牢飯呢,堂主是霖哥」那人說,扶著右腿不敢動彈,生怕多動一下碎骨渣子便會扎進肉裡。

    廖學兵笑了一下:「梁祖昆那老傢伙犯什麼事的被抓進去的。」

    「八月份的時候祖哥販粉被人出賣,警察抓了現場,起碼是個無期地局,永遠不用想出來了。」這件事早在黑道上傳得沸沸揚揚,廖學兵當時忙於找工作才沒有聽說。那人說完一句話上氣不接下氣,汗珠浸濕額頭,仿若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那麼現在的霖哥是個什麼來頭?我怎麼沒聽說過。」

    「大哥,你不混黑道怎麼會清楚?霖哥他是堂裡的金牌打手出身,前兩個禮拜才剛剛上位的。」

    「金牌打手?哈哈。你們幫會裡的金牌真多,這個邵洪坤排第幾號啊?」老廖忍不住大笑。

    邵洪坤早就醒了,只是苦於不能動彈,哪裡還不知道形勢比人弱的道理,虛虛的說:「大哥今天真是對不起,不小心冒犯你的虎威了,我是黑大協作堂第十號,只要你放過我們,改日五十萬賠償金一定奉上。」

    廖學兵心道:「我信你我是傻子,這些黑道的伎倆你玩起來還嫩了。」拾起鐵棍走過去砸斷邵洪坤當門八枚牙齒,冷笑道:「現在知道服軟了?剛才怎麼那麼猖狂呢?做人要明白謙虛的道理才對。」

    邵洪坤激動中帶著無邊的害怕,這人手段陰狠,比黑社會還黑,哪像陳耀揚所說的戴著眼鏡的斯文人?他真恨死陳耀揚,又後悔為什麼貪圖美色,一聽到有女孩子可以任干便屁顛屁顛跟著過來。

    「爬出去,爬回去我就暫時放過你們,同時歡迎你們的報復。」

    四人一聽此言,雙手並用,爬不動也得爬,膝蓋傷口一經牽扯,便是撕心裂肺的劇痛,從501門口到電梯口拖了一道長長的血路。

    大概譚紫晴和陳耀揚吵架多了,鄰居們見怪不怪,動靜這麼大也沒個來看熱鬧的人。廖學兵最怕麻煩,求之不得,打電話讓公寓的清潔工來清醒,又打電話給葉小白:「我們飛車黨大概能聚齊多少人?」

    「大概五百多個吧,強力的只有一百多人,老大,你有事?媽媽的,老子失戀了,現在不想動。」葉小白心情很糟糕。

    廖學兵不去管他:「讓大家都磨好刀吧。」

    「怎麼」

    「黑龍堂坐得太大,已經威脅到我們的空間了。」

    「哦,黑龍堂,知道了,不過人家有好幾桿槍呢,我們不一定吃得下,兵哥,你到底把事情想清楚了沒有?」

    「那你派幾個得力的調查一下黑龍堂老大的行蹤,明天下午之前回報給我,我做個計劃,想不到他們居然有槍,你從哪得來的消息?」

    「梁祖昆為了販毒,搞了幾把槍防身,他去牢記讓人捅屁眼後,槍都留了下來。上個月和虎幫起衝突,兩方還駁過火呢,兵哥,我們要不要也裝備先進武器。」

    「警察不是吃素的,你發什麼神經,在我們朱雀街好好玩玩就可以了」

    「那你剛才還說黑龍堂坐大?不就是想搶他們的地盤嗎?」葉小白覺得老大說話前後矛盾,不過這麼多年來早就習慣,一邊吃著蘋果,不以為意。

    「好,好,就算我的私人恩怨,你派了打探好了消息,我親自去他的麻煩。」

    廖學兵掛掉電話,又想了想,手指停留在按鍵上許久始終沒打出去。

    清河工上來,照例胡謅一番,說殺雞時殺不乾淨,讓雞到到處亂飛,搞得客廳全亂了,那清河工一臉不信,廖學兵只好道:「其實我是警察,剛才在辦案,推拿了好幾個歹徒,你千萬不要亂說出來,不然對社會影響很大的。」

    「行了吧,先生,我早知道你和老婆打架了。年輕人要學會互相忍讓,你看看,滿地都是血,打得多厲害,你老婆一定被你氣回娘家裡吧?」

    老廖遞給他酬金道:「拖好老闆一記得幫我關門。」說完回到502號自己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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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4 20:04:31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69章 狗男女

    夏惟和譚紫晴憂心忡忡的在沙發看電視,電視上的化妝品廣告誰也沒有認真在看。夏惟只是挨了兩腳不是很要緊,喝口熱水坐著休息下就沒什麼事了,譚紫晴驚魂未定,低著頭一言不發。

    「老師,你受傷了吧?」夏惟見他一臉疲憊的走進來,不由關切詢問。

    他這麼一叫,老廖倒是越發痛得厲害,有枝節肩和胯骨好像都腫了起來,「沒什麼事,你別一驚一咋的。」

    譚紫晴趕緊抱過來扶他到沙發上坐好,細心問道:「是不是很痛啊?都是陳耀揚那個壞人,都怪我一起容忍他到現在,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誰知卻連累了廖大哥。」

    「我還以為你會怪我把他打殘了,面對壞人是不能手軟的。」

    「你是為他好,以後他就不會去害人了,哎,廖大哥,你的藥箱放在哪裡,我替你上藥吧。」

    混黑幫的誰家裡沒備有一個急救藥箱,關鍵時刻讓自己多一條命,那是多保險的事?廖學兵指指房間:「在裡面呢。」

    「那好,我扶你進去。」譚紫晴總處鎮靜下來。

    老廖趁機把身子全掛在譚紫晴身上,一隻搭過肩膀,有意無意垂下來,在她胸前晃動,譚紫晴心急如焚,哪裡想得到這些細節了,被老廖的威濕怪手捏了好幾下也渾若未覺。

    「居然還戴奶罩影響手感了,憑我多年的內衣賊經驗,這副奶罩一定是『愛麗絲』出品的,背帶式,有花紋和蕾絲邊。」

    趁著譚紫晴扶他上床之機,手掌順下來又捏了一把屁股:「我恨牛仔褲了!除了軟軟的一團,什麼都摸不出來。」

    「廖大哥,你哪裡受傷了,讓我看看。」譚紫晴柔聲對他說。

    廖學兵脫掉上衣,露出淤青紅腫的肩膀還有背後好幾道血痕縱橫交錯。觸目驚心,譚紫晴倒吸一口涼氣,「廖大哥,他們怎麼下手這麼狠啊,太沒人性了。」讓他俯趴在床上,找到藥箱取出一瓶紅茶油搓開了,手指尖尖,細嫩預測,在淤青的部分來回揉著。

    「嗯哦,哦啊噢耶」老廖大呼小叫,聲音怪裡叫氣著實讓人惱火,譚紫晴臉紅了:「廖大哥,我是不是弄痛你了?」

    外面客廳的夏惟儘管還是個處男,但至少算得上a片專家,一聽到這種聲音,不禁浮想聯翩,過了一會自己倒忍受不住噁心,把電視音量調大,蓋過廖老師的叫聲。

    「沒,沒。」廖學兵回過神來說:「是太舒服了,忍不住叫出來。」

    按摩一下肩膀說:「廖大哥,你休息幾天應該沒事了。」替他把右手腕破開的傷疤重新包紮好,突然一個人發怔了幾分鐘說:「真的很謝謝你,廖大哥。」

    廖學兵後面的行為雖然過於殘忍,但譚紫晴明白如果沒有他,只怕已被陳耀揚帶來的幾個人輪姦,下場更為不堪,對他的感激多過害怕,溫柔多過冷漠。

    「還有哪裡受傷了?」

    老廖指指下身,譚紫晴的臉剛才不過微紅而已,立即變成熟透的蘋果,被邵洪坤撩中的那一記她可是親眼所見,老廖捲縮在地上時她以為自己也將不能倖免了,當時恐懼絕望,現在想起來還會腎上腺素激增。

    「這這裡嗎?」譚紫晴聲音細如蚊蠅,連自己也聽不清楚,甚至低下頭不敢去看。

    「那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人應該可以的。」

    譚紫晴不知哪來的勇氣,立即緊張道:「不行的,你一個人不方便,我替你看看吧,快脫下褲子。」說到後面,已是緊張得手腳僵硬,心想:「這是廖大哥為了我才受傷的,可不是別的事情,我不會多想的,我要盡心去幫他。」

    「這樣不好吧,我去」他剛想說去醫院檢查一下就好了,馬上暗罵自己豬腦子,老子又不是正人君子,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還要等到何年何月?一念至此,便裝作左肩麻木影響到手臂的活動,抬不起來,「小譚妹妹,我的手疼得厲害,你幫我脫褲子吧。」

    夏惟隱約聽到一句「脫褲子」,頓時耳朵豎了起來,悄悄跑過去附耳於牆,如此私隱之事,就是聽聽聲音也比整天看電腦那七八百部錄像刺激多了。

    譚紫晴強忍著羞意,屏住呼吸,輕輕替他解下褲帶,看到了格子紋四角褲。她趕緊閉上眼睛,探著手去拉褲頭,手指禁不住顫抖起來,突然,她握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想起那是什麼,立即嚇得縮回手去。

    不行真的不行,快要崩潰了,好緊張好難受

    譚紫晴扶臉色鎮靜了一下情緒,又想:「廖大哥是為我受傷了,我不能有那種想法就當我是醫生,他是病人好了。」

    痛下決心,睜開眼睛,快手快腳拉下老廖的褲子,她給自己進行強烈的催眠和暗示,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輕輕捏起那玩意上下翻看,心裡嘀咕著:「怎麼和小孩子差那麼多,樣子挺難看的。」

    老廖總算是見過世面的成年人,自制力很強,偷偷深呼吸了一把,沒讓小傢伙當場起立,憋得非常難受。

    傷在腹股溝處,鐵棍撩中時探求著睪丸,所以疼痛難當,可過一會就沒什麼事了,老廖當時痛得厲害還以為被廢了,這時終於放下樁心事。

    譚紫晴替他塗上藥水,懼意去後,起了好奇心,偷眼望了一會廖學兵,以為他不在意,輕輕碰了一下,冰涼的手指接觸,大感吃不消,廖學兵笑道:「小譚妹妹,等我傷好後給你玩個夠吧。」

    譚紫晴羞得紅暈滿臉,用力拍了一掌:「有什麼好玩的!」

    送走譚紫晴,夏惟見譚姐姐嬌羞無限,以為他們在房中已經溫柔纏綿了一番,心道:「我以前沒看出老師真是衣冠禽獸,好一狗男女啊。」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告辭算了,有話以後慢慢再說。

    廖學兵叫住他:「夏同學,你濁說找我有事的嗎?怎麼什麼都沒說就要走呢?」

    「老師我,我,是周安叫我來的」

    「叫你來做什麼呢?幫我做飯洗衣服嗎?」

    夏惟腦中過了一遍從前被人欺壓的場景,是條狗就能對他狂吠,鼓足勇氣,先前跨了一步:「老師,我要變強!」

    廖學兵奇怪的望著他:「要變強就變啊,跟我說有什麼用?吃顆話梅變成超人嗎?我覺得這個笑話一點不好笑。」

    夏惟漲紅了臉,覺得難以用言語表述清楚,站在一旁神色古怪,眼睛亂轉,表情像是憋了一泡大便拉又拉不出的樣子。

    「夏同學,如果得了便秘不及時治療是不好的,老師給點錢你去看醫生吧。」老廖看著他實在難受,畢竟這種感覺就像是和一個結巴人對話,他明明有件事要告訴你,可是吭吭哧哧了半天也沒說清楚,他不急旁邊的人也要急死了。

    夏惟一咬牙,手搭在皮帶上,猛然拉開褲子。

    老廖哭笑不得,剛給女孩子看下體,現在又有男人給他看體,真是風水輪流轉,報應來的快:「夏惟,你幹什麼呢!老師我的懷取向符合大眾化標準,你要是有什麼特殊話,我還給介紹陳有年給你吧。」

    「老師,你看!」夏惟堅毅的說。

    「操,還不是一根棍子兩顆蛋,你以為你長了三顆棍子六顆蛋,可以收費展覽啊?」

    「不是」夏惟指指臨近下陰的小腹,上面花花麻麻一片,好像寫了不少字。

    「自敘貼?」廖學兵推了推眼鏡:「先把褲子拉起來蓋住你的小蚯蚓再說。」

    果真是好幾排字,字跡有大有小,有深有淺,有粗有細,寫著「敗類」「我的小雞雞好難看」「我沒種」之類的侮辱性語言,在身體上格外刺眼。

    「看不出來你有這種方式反省,得了,洗澡房有熱水,你去洗一上吧,以後別這傑糟蹋自己。」廖學兵實在猜不出那能代表什麼深刻內涵。

    夏惟把褲子拉好,渾身都在顫抖,眼眶中是壓抑過度呈現出現的空白:「這,這不是我寫的,是歐陽麗芳他們寫上去的,用了特殊的墨水,起碼要一個禮拜才能洗掉的。」

    廖學兵大為不解,隱隱覺得學生的情況不是那麼簡單,他們之中有排擠有欺壓有競爭,不會像表面那麼波瀾不驚:「坐,有什麼事仔細說清楚。」

    老廖覺得夏惟內心深藏故事,但他不會安慰別人,兩人如呆頭鵝般坐下,過了良久,他想自己終究還是對方的老師,有責任引導寫生走向良好的方向,便道:「老是大老爺們,有什麼要說的話別憋在心裡,說出來也好讓自己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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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1-4 20:04:48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70章 骨氣

    「老師,我想變強,不被別人欺負。」

    「變強?現在不強嗎?」廖學兵明白了夏惟的心思,他應該與周安是一類人,屬於班級的最底層,無論任何男女,高興時賞他句好話,不高興時踢上兩腳,他千方百計想擺脫這種命運。

    老廖想了一下,讓關慕雲進入黑道那是因為他家庭生活困難,已經很破例了,自己畢竟是個教師,不是來遊戲人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不能決定一切,「好吧,我的專業是語文,我會會教導你語法修辭,遺詞造句,語言組織,文字構架等等能力的。如果你願意學,以後在漢語言文學上一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

    「老師,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再別人欺負,這種滋味我受夠了。每個人都當我是傻瓜般玩弄,我只想要一個平等的環境!我要他們把我當做人看!」夏惟急了。

    哦,這學生只是心理不自信,經過環境的演變,成為自卑,一步一步惡化。至少他還有進取心,不像周安那般逆來順受,老廖打開電視,瀏覽豐胸纖體廣告,對屏幕上身材姣好的美女讚不絕口,道:「你別激動,仔細說一下事情經過,我身為負責任的班主任,肯定會幫你想辦法的,小肚子上的字是怎麼被人寫上去的。」

    「今天早上遲到了,被邱主任抓個現行,罰我在走廊提水站立,結果撐不住打濕全身。」夏惟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廖學兵又好氣又好笑:「邱大奇也就算了,怎麼別人整你,你連聲都不吭?」

    夏惟垂頭喪氣:「後,後來我跑到廁所換衣服,歐陽麗芳她們跑來嘲笑我,非要在我身上寫字。」

    「既然這樣,你怎麼不㧐呢?害怕是吧,他們會報復你,孤立你,所有人都不信任你,找老師也管不了,因為老師只能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三年,所以你沒有辦法,只好忍耐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曾經是兒童心理學研究專家。」廢話,誰沒有過年少輕狂,彷徨失落呢?何況從古至今,常人的情感根本沒多大變化,一千年前的詩人為春天流逝而傷心,一千年後的人也照樣會為秋天的到來而悲哀,歎息生命的喜怒哀樂。感懷月亮的陰晴圓缺,接觸也快一個月了,廖學兵對夏惟這個年紀的人心理把握很清楚。

    「我,我不是兒童,不過老師你說得還是對的。學校裡的實際情況就是這樣,首先是整人,如果那人敢反抗就會遭到更激烈的報復。他要是告訴老師的話,那些迫於威嚴暫時不會再作弄他,但是會孤立的,試想想,課內課外沒有人與你說話,沒有人看你一眼,就當做空氣不存在,那是多麼可怕的事啊。」夏惟顯然想到這種嚴重後果,不寒而慄。

    廖學兵摸出香煙點了一支,精製哈瓦那雪茄被他連續幾天騷包炫耀,充大頭蒜,見人就派,早就乾乾淨淨,被打回原形,重新變成五塊一盒的河水牌香煙,朝夏惟晃了晃:「要不要來一支?」

    夏惟連忙搖頭:「媽媽會打死我的。廖老師,你說怎麼才能變得更強,不再被人欺負?」

    「那我總結一下,有好幾種方法可以讓別人不現時輕視你,一是身體強壯,二是頭腦聰明,三是學習進步,這裡我強調一下,學習好的人不代表他一定有能力,不過學習好了總不至於混得太慘。」

    「廖老師,我想先變得強壯,就像你剛才打架那樣,一個打四個,他們就敢惹我了。」

    廖學兵沉思了一會,說:「呃,我忘了最重要一點,並不是說身體健壯就能成為人上人,擁有強大的自信心和寵辱不驚的心理素質才是所有一切成功的根本,你做人失敗,所以要成功起來,就得首先把自己放在一個正確的位置。」

    夏惟似懂非懂,這些空泛的大道理絲毫不能引起他的共鳴,「怎麼樣才能有自信心?」

    廖學兵發現自己的講解能力實在太遜,對方的理解能力也差勁,猶如雞同鴨講:「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孟子.騰文公下》這篇課文以前學過沒有?我現在要求你背誦出來。」

    夏惟一愣,那篇課文很早以前就學過,已經忘得一乾二淨,遲疑道:「《孟文.騰文公下》是什麼東西?」

    「其他的不重要,裡面有三句話,我一直照著這個標準來為人處世,所以沒人輕視我。」老廖在某些場合喜歡吹擂:「賽跑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你理解其中的含義嗎?」

    這幾句話流傳千古,夏惟怎麼不知道,說道:「不受富貴誘惑,不為貧賤支援,不為武力屈服,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嗯,解釋得不錯,其實歸納起來只有一句話,做人要有骨氣,你有骨氣嗎?有錢的時候你是否驕傲自滿,沒錢的時候你會不會只為了一袋零食喪失理智?被人打的時候你是否馬上就求饒了?」

    「骨氣?」夏惟再愚笨魯鈍的理解了,彷彿黑夜中突然看到盞明燈,振奮起來:「老師,我不要再做軟骨頭,你教我怎麼擁有骨氣吧!」

    廖學兵啞然失笑:「那是要靠自己領悟,慢慢從實踐中發掘的,我怎麼教你?」

    夏惟苦苦哀求,忽想:「以前讓四眼給作業我抄,他要一張慕容冰雨的CD,考試時讓陳璇寧給我傳紙條,她要十盒巧克力,剛才讓周安指點迷津,他吃了十五根冰淇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來攘攘,皆為利往,要想得到必先付出,只是不知廖老師喜歡什麼東西?」

    大著膽子問:「廖老師,你追求的是什麼?」不由暗暗祈禱老師的願望不是世界和平或者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也不要成為地球的霸主,那他可會不出這個代價。

    「有什麼追求的,不就是金魚和美女嗎?哈哈,難道你不是?」老廖不在意的笑道。

    夏惟心裡盤算開了:「我一個月才幾百塊零花錢,每天吃零食和被敲詐就一分不剩了,怎麼還能討好廖老師,讓他教我骨氣?美女?我自己還是處男呢!」小心翼翼看著老廖的臉色問道:「老師,剛才那個譚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老廖心想譚紫晴自己都否認了,再繼續吹牛的話有失坦蕩,便說:「我老廖光棍一條,怎麼,你想介紹女孩子給我?」

    夏惟靈光一閃,叫道:「對了,老師,我有個表姐天生麗質,美麗大方,不如我介紹給你,如何?」

    廖學兵一躍而起,揪著夏惟的衣領道:「好小子,你怎麼不早說呢!快讓她來安慰老師脆弱的心靈吧。」

    夏惟又驚又喜,老師還真是赤裸裸不知掩飾的淫蕩啊,不過這回好像真的有救了,陪著笑臉道:「老師,你先讓我變強,不讓別人欺負我,我保證介紹表姐給你,明天我就表姐的照片拿去學校,她很漂亮的哦。」

    「操,小子敢吊我胃口?老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對於美色就如浮雲一般,會在乎你區區一個表姐?快早點回去吧,我明天還要上課呢。」

    夏惟終究還是鬥不過老奸巨滑的廖學兵,所謂無慾則剛,有欲則不剛,他滿心思想的是自己如何才能變強,立即屈服了:「老師,我說,兩件事能不能同時進行?你一邊教我鍛煉骨氣,我一邊幫你打探表姐的消息,怎麼樣?」

    「算了,還不知道你表姐長什麼樣呢、萬一是個醜八怪,我找誰哭訴去?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你的審美觀和我不一定相同,說不定你把母豬當貂禪,貂禪當母豬呢?」

    「老師,我表姐真的很漂亮的,你就答應了吧,我還偷看過她換衣服呢,胸部很大的,你絕對無法一手掌握。」

    「你果然是個悶騷的傢伙,我看看情況再說。」這些學生還真是麻煩,教他們知識,還要教他們做人,現在又要教如何自立自強,難道這才是教師的全部職責嗎?

    「我有點餓。」夏惟說,被踢了一腳,東西全部吐出,沒剩下一點糧食,經歷了這麼驚濤駭浪般的事情後,肚子越發飢餓。

    「桌子上這盆麵條你拿去熱一熱,就全吃了吧,剛才讓你全吃完,我果然有先見之明。」

    第二天早上,學校為他訂購的電腦已經送到辦公室,接好插頭和網線,馬上就可以上網,其他人羨慕不已,紛紛湊過來圍觀:「小廖,你和總務部到底什麼關係?那幫小氣鬼居然捨得為你配這麼好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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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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