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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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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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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7: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0章、這才是真正的鴻門宴!

  「我要演劉邦。」

  「我要演項羽。項羽是個大英雄。」

  「鄭侗你這個白痴不要演項羽,項羽要自殺-----」

  -------

  聽到方炎說今天要學的課文是《鴻門宴》後,學生們的興趣一下子空前高漲起來。

  特別是男生,誰沒有一個飛簷走壁的英雄俠客夢啊?誰不想成為征戰沙場百戰不敗的大將軍啊?

  方炎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等到全場噤聲,這才出聲說道:「之前我讓大家對這篇課文先進行預習,現在大家應該對《鴻門宴》的故事背景有了一些瞭解吧?仍然按照我們之前的方式進行情景重現教學----這篇文章當中有幾個重要的人物需要找同學出來演繹。第一位,項羽,這個角色由誰扮演?」

  「唐城。」一個女生跳出來說道。看來她是朱雀校草的鐵桿支持者。

  「為什麼是唐城?」方炎笑著問道。

  「因為唐城長的帥。項羽也很帥。」女生毫不掩飾的說道。要是別的老師,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因為方炎是方炎,因為方炎更容易理解她們包容她們,所以她們才那麼的坦率直接。

  方炎笑著點頭,說道:「行。那就由唐城飾演九班第一任項羽吧。其它同學也會有機會。」

  「方老師,我能不能演劉邦?」李陽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國棟請假,他的兩個鐵桿擁護陳濤和李陽卻大清早的跑來上課。如果說他們三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方炎是不會相信的。

  他看了李陽一眼,問道:「大家同意嗎?」

  沒人說話。

  厭惡讓他們不說同意,畏懼讓他們不說不同意。

  李陽面紅耳赤,看著九班的同學說道:「我知道大家不喜歡我,我也知道----知道我們之前確實做了很多讓大家討厭的事情。我----我會改正的。我一定會改正的。請大家監督我。我想演劉邦,我一定會演好劉邦,請大家相信我,支持我。」

  李陽說完,對著全場深深地鞠躬。這個道歉誠意十足。

  啪啪啪----

  學生們還是很容易被感動的,李陽起身之後,他們就及時的送上了熱烈的掌聲。

  方炎笑著點頭,說道:「看來,大家是同意由李陽同學飾演劉邦這個角色了?」

  方炎心裡很欣慰。浪子回頭金不換,能夠讓壞學生變好,這是每一個做老師的心願。他知道,又有一個學生拜倒在自己的黑色西褲下面了。

  「同意。」同學們齊聲喊道。

  方炎笑了笑,然後又徵求大家的意見選擇了張良、樊噲、范增等幾個主要角色。

  「老師,還有虞姬呢?」有男生興奮的喊道。

  「《鴻門宴》裡面沒有虞姬的戲份。」方炎說道。

  「老師,還是選擇一個吧?男女搭配,演戲不累。」男生們都堅持著說道。

  就連唐城的眼睛也亮了,說道:「老師,還是找一個吧。後面的戲份還是需要的-----」

  方炎想了想,喊道:「秦倚天----」

  秦倚天站在人群後面,聲音平靜的說道:「我不演虞姬。」

  唐城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地通紅,表情黯然,很是失落。

  秦倚天的回答如當場對他進行拒絕一般。

  「為什麼不演虞姬?」方炎問道。想了想,又趕緊說道:「算了。當我沒問,你也不用回答。」

  方炎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智了。

  沒想到秦倚天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按常理出牌的女生,絲毫沒有讓他如意的意思。

  秦倚天抿著嘴角嬌笑起來,說道:「因為你不是項羽啊。」

  「-------」

  九班學生起鬨叫好,唐城又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人插了一刀。

  鮮血淋淋!

  方炎皺眉,表情嚴肅的說道:「秦倚天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不許開玩笑----」

  不待秦倚天反駁,他又呵斥其它的學生,說道:「不要鬧了。要是讓教導處聽到,咱們九班又要被扣分-----」

  緋聞,要扼殺在搖籃當中。

  方炎覺得,自己是時候和秦倚天好好談一談了。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方炎出聲說道。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音。

  然後,就看到大批身穿朱雀中學校服的學生們趕了過來。

  「啊,是一班的。一班的人來這裡幹什麼?」

  「你看他們手裡的書,他們也是來上課的。」

  「我看到章瑜了---他們也在上語文課。我怎麼感覺來者不善?」

  -------

  方炎也看到了章瑜。

  章瑜是一班的語文老師,做為朱雀高中這所私立名校的尖子班老師,章瑜是相當驕傲的。名校畢業,是朱雀中學第一批特聘教師。曾經所帶的班級語文單科項目連續三年以優異成績稱霸全校,考入名牌大學的學生更是數不勝數。

  於是,他被調進了全校的重點班級一班去擔任語文老師,響應學校的口號名校基因從基礎開始抓起。

  自從他擔任一班的語文老師後,一班的語文成績就一直排在全校總成績和平均成績第一位,甩開第二名很大一截的距離。一班是尖子班,也是魔鬼班。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班級能夠挑戰一班的權威。

  也正是因為這樣,章瑜一直是學校裡的寶貝。領導眼中的能師幹將,學生眼裡的高分製造機。

  可是,自從方炎來了之後,他的風頭完全被掩蓋。就連一班學生的風頭也被九班給搶走了大半。

  就拿上次接待武仁代表團事件來說,一班負責接待嘉賓這是朱雀高中多年的傳統和習慣,今年卻因為方炎的到來而改變了規矩。

  之前他們激烈反對,心裡不無看好戲的心態。等到你們丟臉出糗的時候,再請我們出來收拾殘局吧。那個時候,學校領導才會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人才精英。

  沒想到的是,九班學生不僅圓滿完成了接待任務,而且還取得了意想不到的好成績。

  用陸朝歌校長的話來說就是:歷史之最。

  歷史之最?

  這幾個字眼簡直是赤裸裸的打他們的臉啊。他們幹了那麼多年,被人一朝給推翻打倒。

  人家一年就幹出來一個『歷史之最』,那麼,他們一班那麼多年都做了些什麼?

  章瑜嫉恨起了罪魁禍首方炎,甚至連帶著對九班的學生也看不順眼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想尋找一個機會打掉方炎的囂張氣焰。是的,在他心裡,方炎確實是囂張狂妄目無尊長無法無天貪財好色還長年不洗澡的典型代表。

  聽說方炎今天讓九班學生到跆拳道館集合,他立即就帶著一班的學生趕了過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比比。

  他要當面鑼對面鼓的把方炎給擊倒,免得他總搞那些非主流的玩意兒來吸引眼球達到炒作自我地目的。

  他對一班有信心,一班也從來不會輸給誰。

  章瑜三十幾歲的年紀,能夠成為教師隊伍的骨幹核心,也稱得上是年輕有為。

  他戴著幅金框眼鏡,短髮微黃,整個人給人一種濃郁書卷氣的感覺。

  方炎認識章瑜,看到他跟在一班的學生後面走進來,笑著問道:「章老師,你們今天也有課?」

  章瑜掃了方炎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沒課我會帶著學生亂跑?我可沒有某些人那麼的膽大妄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哈哈,我猜章老師說的某些人一定是我,對不對?」方炎毫不謙虛地說道。

  「說誰誰明白。」章瑜也笑。不過是冷笑。他對方炎的厭惡真是不加掩飾。

  方炎指了指一班的學生,問道:「章老師也在這裡上課?」

  「不錯。」章瑜無比肯定的說道。

  「學的也是《鴻門宴》?」

  「正好學到這篇文章。」章瑜說道。他故作驚訝的看著方炎,問道:「方老師不會也正要帶學生學這篇文章吧?」

  「正是準備學這篇文章。」方炎說道。

  「那我們可真是來巧了。」章瑜說道。

  「實在是太巧了。」方炎說道。「章老師來的好啊。實在是太好了。」

  太好了?

  章瑜心生疑惑。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

  「章老師,你不來的話,我還在發愁怎麼樣把這篇《鴻門宴》給講好,讓大家給這三個字有著更加深刻形象的認識----現在,這個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

  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大聲對九班的學生說道:「同學們,大家要好好感受一下----這才是真正的『鴻門宴』。時間流逝,歲月變遷,書裡面的英雄和器物離我們過於遙遠。但是,只要我們有了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善於思考的心靈,我們就會知道,真相,一直都在眼前。」

  「------」

  他這是把自己當什麼?

  當作理解課文的道具?當作還原鴻門宴場景的元兇?

  聽了方炎的話,章瑜差點兒狂噴一升鮮血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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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7: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1章、他不配做我的對手!

  「有位哲人說過,我們能夠從歷史當中得到什麼教訓?我們能夠從歷史中得到的教訓就是我們沒能從歷史中得到任何教訓。」方炎借題發揮,繼續教育自己的學生們。「項羽為什麼兵敗烏江自刎身亡?劉邦一介草莽為什麼能夠戰敗霸王奪得天下?鴻門宴是一個關鍵性的轉折點。」

  「我們不妨想想,如果鴻門宴會上面,項羽沒有心慈手軟而是選擇將劉邦殺掉,命運是否逆轉?歷史是否改寫?我們今天站在這裡的各位----還是我們今天站在這裡的各位嗎?」

  方炎看著章瑜,說道:「章老師,既然你也要帶領學生學習《鴻門宴》這一章,我們不妨探討一下-----如果你是項羽,你會選擇在鴻門宴上殺死劉邦嗎?」

  「當然。」章瑜沒好氣的說道。「白痴才不殺。」

  任何一個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如果項羽在鴻門宴上面將劉邦殺掉,那麼以項羽當時的實力以及聲勢,拿下秦王朝天下的必是項家。可惜、可憐,又可嘆。

  方炎便眼神玩味地看著章瑜,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

  這是什麼眼神?這是什麼眼神?

  他把自己當成了項羽?他把我當成了劉邦?

  「方炎----」

  方炎皺眉,說道:「章老師,你我身為老師,自當以身作則,將我們心中的真善美傳遞給學生,讓他們在學好知識和本領的同時還是一個守道德有素質的人----你這樣直接喊我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合適?我也可以直接喊你章魚怪,但是我會這麼幹嗎?顯然不會。我有素質,我只會稱呼你章老師。」

  「方炎,你欺人太甚。」章瑜實在是要被氣瘋了。以前只是聽說這個方炎嘴巴惡毒性格怪僻。一班的陳大海是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最終被他欺負的狼狽不堪連九班班主任的榮譽都被他給搶走了。這次親身經歷,發現他果然狡猾難纏。

  「你看,你又喊我方炎。放心,我是有素質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喊你章魚怪的。」方炎笑著說道。「章老師,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只是站在一個同行的立場上提出一些教師從業者的要求和建議。我希望我們這些做老師的都能向學生傳遞我們積極向上的一面,傳遞真實善良美麗的一面,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我怎麼欺人了?你問問大家,我怎麼欺負人了?」

  「------」

  不管是一班的學生還是九班的學生,所有人都覺得方炎欺負人了。可是,讓他們說清楚方炎到底怎麼欺負人了,還真是把他們給為難住了。

  因為,方炎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你就是把官司把到學校領導那邊去也挑不到任何毛病。

  雖然章瑜背後有很多欣賞他的領導,但是,方炎背後也有強勢的陸朝歌力挺。兩虎相爭,章瑜還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贏。

  章瑜氣極之後反而變得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他已經完全進入了方炎營造的氛圍和節奏。他正在將自己醜化,變成一個沒有智慧沒有素質的瘋子。

  他不能這樣。戰爭還沒有真正開始呢。

  「方老師-----」喊出這三個字,章瑜的胃部一陣抽搐。「厚德載物,你知道是哪幾德嗎?」

  章瑜剛剛問出這個問題,方炎就知道他心裡的小算盤。這蠢貨,還真是沒有鬥爭經驗啊。

  「到底是哪幾德我不是太清楚,但是我知道第一德就是口德。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就是好心勸章老師積極向善給學生做一個好榜樣,怎麼就成了欺人太甚了?章老師如此誣衊好人,這算不算是沒有口德?」方炎一臉迷惑的問道。

  「------」章瑜這次真的是要噴血了。

  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劇情應該是這樣的:在他問出這個高難度問題後方炎要麼回答說不知道那個時候就是他展示淵博知識提高自我逼格的輝煌時刻了就算方炎回答出來也沒有關係自己就可以借題發揮說你心毒嘴賤這樣的人品素質又怎麼能夠有德載物為人師表?

  自己埋好了坑,就準備等到方炎跳下去把他給埋了。

  可是,為什麼他有種自己一頭栽進坑裡的感覺?

  「換一個啊,方炎你這個混蛋趕緊換一個回答方式啊。」章瑜的內心草原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

  明明說好了不生氣,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章瑜又氣得全身發抖有種轉身就走的衝動。

  不能抖,也不能走。

  輸人不輸陣。

  「方老師,少說廢話。男人逞什麼口舌之利?爭贏了又怎麼樣?學校又不會給你頒發一個獎盃。」章瑜冷笑著說道。「我們是來上課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

  章瑜大手一揮,喊道:「抬進來。」

  說話間,就有幾個男生抬著幾個大木箱子進來。

  「換衣服。」章瑜喊道。

  於是,學生們立即打開箱子,從箱子裡面取出一件又一件長袍漢服穿戴起來。

  方炎眼熱,問道:「章老師,這衣服是從哪兒來的?」

  「戲劇社借的。」章瑜高聲說道。他覺得自己終於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

  「真好。」方炎由衷地稱讚著說道。「我都沒想到去戲劇社借衣服。」

  章瑜冷笑,說道:「不是每個人去借都能夠借到。」

  「說的也是。」方炎點頭。「聽說戲劇社的這幾身衣服寶貝的很,一般人都很難借出來。還是章老師有面子。」

  章瑜警惕地盯著方炎,心想,這傢伙又在玩什麼把戲?他不會又想坑人吧?

  「這場地我們先用了?」章瑜指著跆拳道館那寬敞的場地問道。

  「不行。」黃浩然出聲阻止。「我們先來的,憑什麼你們先用?」

  「就是。總要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吧?」

  「我們不能用,你們也別想用。」

  -------

  方炎還沒來得及開口,九班的學生們就開始阻止反擊。

  「有你們說話的份?」章瑜生氣的說道。「我在和方老師商量,你們急個什麼勁?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做主了?」

  方炎擺手,說道:「章老師,這麼說就不對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每個孩子都有自由說話權。他們合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祈求----這是我們應該支持和鼓勵的。對不對?怎麼能說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呢?」

  「方炎,你別拿這些學生來做擋箭牌。」章瑜恨不得指著方炎的臉怒罵一通。你有完沒完啊?大家真槍實彈的幹一場不行嗎?你裝什麼良師裝什麼好人?弘揚什麼真善美?這些東西你有嗎?

  「章老師,這麼說我就更不明白了。我前面又沒有射來的箭,我需要什麼擋箭牌?」

  「我就問你,我的學生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能不能用場地?」章瑜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好像快要不行了的樣子。

  「可以啊。當然可以。」方炎無所謂的說道。他對著自己的學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一班的學生既然願意給我們做個表率,那我們就好好學習學習-----這樣也能夠加深我們對這篇課文的理解。這不是件壞事。對不對?」

  聽到方炎這麼說,黃浩然等人雖然生氣,也只得將場地讓開。

  章瑜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說道:「還是方老師會做人懂進退。」

  「這和會不會做人懂不懂進退沒有關係。」方炎笑著說道。「我是老師,我希望我的學生能夠學到更多的東西。如果能夠有這樣一個欣賞和觀摩的機會,我覺得這對他們來說是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就同意了。」

  「呵呵。」章瑜冷笑兩聲,揮手說道:「各就各位,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劇本來排練。一定要重返真實的鴻門宴場景。」

  一班的學生們答應一聲,然後立即開始行動起來。

  唐城站在方炎的身後,看著忙碌起來的那些一班學生,表情不善的問道:「方老師,我們當真要讓出場地?」

  「當真要讓。」方炎點頭。

  「他們這才是欺人太甚。」唐城冷笑著說道。他原本也是一班一員,為了秦倚天才從一班轉到九班。他太明白一班的學生和章瑜的想法了。「章瑜完全是衝著你來的。」

  「我知道。」方炎點頭。

  「你知道?」唐城詫異的看著方炎。「你知道還讓他得逞?」

  「那我應該怎麼辦?」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和他對罵一番?或者說,把他揍一頓?」

  「-------」

  「我相信,罵架他罵不過我,打架他更打不過我。但是,無論我們是罵架還是打架,我輸了,他也輸了----我們都在學生面前顏面掃地。我說的不是我的面子和他的面子,我說的是老師這個職業的面子。斯文盡毀。」

  唐城沉默不語,心裡在思考方炎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眼。

  是的,這就是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之處。

  他斤斤計較,又兢兢業業。

  他絮絮叨叨,又惜字如金。

  他流氓無賴,可是,關鍵時刻又能夠挺身而出頂天立地。

  你以為你瞭解了他看穿了他,不,這只是皮毛。

  「我知道他把我當作對手。」方炎笑著搖頭。「可是,他不配做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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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7: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2章、我教你打太極吧?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或者殺敵八百自損一千,這都是殘酷的鬥爭方式。

  方炎有很多種辦法將章瑜擊倒,讓他狼狽不堪名譽掃地。方炎當然可以做到。

  但是,他不會選擇這麼做。

  正如他說的那般,他希望能夠向學生傳遞積極正面的能量,他要讓他們真實善良勇敢,他要讓他們有著豐富的知識和謙遜的人生態度,他希望他們是這樣偉大而有魅力的人。

  他是語文老師,章瑜也是語文老師,如果兩個語文老師為了爭一個場地而像菜市場大媽一樣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教師尊嚴何在?斯文體統何在?

  嫉妒讓章瑜變得瘋狂不理智,他擺出一幅捨得一身剮要把皇帝拉下馬的架勢,方炎卻不能讓他得逞。他不會和他決鬥,甚至都不願意讓他觸碰到自己的衣角。

  方炎就是這麼想的。

  很多時候,別人都叫他賤客。

  但是,有時候,他也希望別人能夠稱呼他為劍客。

  因為九班的退讓,一班學生立即佔據了場地並且迅速的進入了劇情。

  說實話,一班的學生表演的還真不錯。他們原本就是精挑細選最優秀的學生,再加上他們超強的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有備而來的情況下,完美的還原了鴻門宴的場景和每個人物角色的語境心情。

  第一組學生表演完畢,方炎立即鼓掌稱讚。

  「演得好。」方炎笑著說道。

  九班的學生原本還相對的敵視一班,但是在方炎的影響和帶動下,他們靜下心來欣賞了一班的表演,也跟著方炎鼓掌叫好。

  章瑜站在方炎的身邊,看到方炎的表現,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心想,當然好了,一班學生原本就是最優秀的。

  「好什麼好?只能打個及格分而已。」章瑜將那組學生招到自己面前,一個個的點評,說道:「張學東,你演的項羽完全沒有楚霸王那股子捨我其誰的霸氣,王凱,你的劉邦太輕浮了些,你想啊,他的小命都在別人手裡握著,還能笑的這麼開心嗎?得誠肯。以情動人。不然的話,項羽為什麼不把他殺掉?黃飛虎演的樊噲算是最成功的,有勇有謀,就是台詞讀得不利索,回去要多看原文,加強練習------」

  方炎無奈苦笑。

  這只是情景重現為的是讓大家對那個歷史時期發生的這件影響歷史走向的大事理解的更加深刻一些,你完全按照演員標準去要求自己的學生,這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當然,章瑜是一班的語文老師,他教育自己的學生方炎是不能隨便插嘴的。不然的話,可能當真會引起一場『兩敗俱傷』的戰爭。

  章瑜擺了擺手,對他們說道:「好了。你們下去休息一下。下一組同學準備。下面的同學要注意了,我希望大家能夠越演越好,一組比一組表現的好----你看了別人的表演,卻比別人演的還要差。那就不是智商問題,是態度問題。」

  「老師,要是九班看了我們全班的表演比我們演的還差怎麼辦?」有學生調侃的問道。

  「孫新平,你這不是廢話嗎?九班比我們演的差是正常的-----」

  「就是,我們為什麼要和九班比?要比也是和二班比,和其它學校的尖子班比-----」

  「九班什麼時候能夠成為我們的對手了?我們是一號,他們是九號,大家中間隔著七個數字好不好?」

  -------

  一班學生呵呵大笑起來,覺得這個問題非常的有趣。

  九班學生大怒,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和侮辱嗎?

  「一班就很了不起嗎?」唐城就是從一班跳出來的,原本也不想出來之後就和一班的關係搞得太僵。畢竟,一班還有不少人是他的朋友。但是,有些人欺人太甚,他也就忍無可忍了。「我覺得那裡太無聊。我還不願意呆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秦倚天附和著說道。

  她仍然雙手插兜站在人群外面,耳朵裡塞著耳機,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但是,關鍵時刻的一句話卻相當的有份量。

  唐城高興壞了,滿臉激動的看著他的女神秦倚天。

  她回覆我了!

  她站在我這邊!

  她和我是同一陣線!

  「------」

  一班集體沉默。

  唐城和秦倚天的反擊實在是太兇猛了。抽得他們暈頭轉向。

  要知道,秦倚天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進入一班的。直到現在,她的成績還沒有人能夠超越。朱雀當之無愧的校花,所有學生見面都得恭敬的叫一聲『倚天學姐』。這樣的學生,不是她離開後就有其它女生可以取代的。

  而唐城同樣也是一班的尖子生,算是和秦倚天一樣屬於第一梯隊。朱雀校草,秦倚天的鐵桿愛慕者和最強有力競爭者。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倆是天生一對,以後一定會幸福的走到一起。進入大學,開始工作,然後結婚生子。

  可是,一班最優秀的兩個人卻都『跳槽』離開了。而且去的是他們完全看不起的九班----

  章瑜的臉色也難堪之極。

  他恨方炎。恨方炎搶走了他的風頭,恨九班分走了一班的榮譽,也恨方炎挖走了他的兩大愛將秦倚天和唐城。

  現在秦倚天和唐城分別站出來力挺九班,他的心裡簡直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的難受。

  他用力的擺了擺手,強行壓下肚子裡的火氣,對著那個提出問題的孫新平說道:「我說的是一班,我們只跟一班的學生比,其它人演的好壞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認不清楚,你腦袋是怎麼長的?」

  孫新平尷尬地笑笑,說道:「老師,我就是開個玩笑-----」

  這些人含沙射影不斷的在諷刺攻擊,讓方炎的心裡很不舒服。

  他們話裡話外都是在貶低九班,根本就沒有把九班的學生放在眼裡。這讓方炎格外的氣憤。

  為什麼他們的自我感覺這麼良好?覺得自己的學生就高人一等呢?

  如果有人說自己的孩子不好看,恐怕所有的父母心裡都難以接受吧?

  方炎走到章瑜面前,問道:「章老師,你練太極嗎?」

  「不練。」

  「你學功夫嗎?」

  「不學。」

  「你鍛鍊身體嗎?」

  章瑜不耐煩的看向方炎,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真想以比武切磋的名義打你一頓。」方炎說道。「可惜你防守的太好了,根本就不給我機會。」

  「-------」

  章瑜臉色紫紅,憤怒佔據了他的大腦,讓他暫時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被人藐視的感覺很不好受吧?」方炎笑著問道。「你在說那些話之前,為什麼不替九班的學生想想呢?他們還只是一群孩子,他們正處在最敏感的年齡----他們也有驕傲和自尊。他們也愛好面子。他們都是我們的學生。你覺得你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說錯什麼了嗎?」章瑜惡聲說道。「九班的成績什麼時候超過一班?有過這樣的事情嗎?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如果不服氣的話,下個月的摸底考試,我們兩個班級比一比?」

  「比什麼?」

  「其它的我管不了,我們就比語文單科。」章瑜說道。「如果你想比全科的話,我也沒意見----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好。那就聽你的,九班和你們一班比語文單科成績。」方炎說道。「我相信這次他們可以取得好成績。」

  王候將相,寧有種乎?

  能夠進入一班,也是天生的嗎?

  方炎對自己的學生有瞭解,也有信心。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智商殘缺者,他們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傻瓜白痴。他們之所以在入校的時候沒有考過一班的學生,只是因為他們在初中的時候沒有好好努力或者說學習方法不對。

  現在,自從自己擔任了九班的語文課老師和九班班主任後,學生們的學習積極性被充分的調動起來。別的功課他不敢擔保,但是語文單科項目,他有信心他們會取得突破性的成績。

  因為,在之前,他們已經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這一點。

  「是嗎?你有信心那就最好不過了。」章瑜冷笑。「輸了的人要在學校廣播電台向贏家道歉,並且念一份由贏家撰寫的道歉稿----你敢接我的賭注嗎?」

  「敢是敢,可我文筆不好,怕寫不好道歉稿----」方炎苦惱的說道。

  「你不用寫。等著念稿就成了。」章瑜滿臉嘲諷的說道。

  「我就知道章老師不會為難我。」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他很是用力的拍拍章瑜的肩膀,一幅我是為你好的模樣,說道:「老師經常要坐著批改作業,工作壓力大,亞健康也越來越嚴重-----章老師,我教你打太極吧?」

  「-------」

  章瑜想,你當我傻啊。你是想把我當太極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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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7: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3章、黃牛和狗!

  陸朝歌從樓上下來,傭人已經在餐廳準備好了早餐。

  江逐流坐在餐桌前面看報,看到陸朝歌下樓,合上報紙說道:「我還在想著誰會第一個下樓陪我吃早餐呢。一個人對著這一桌子的食物實在沒什麼胃口。」

  陸朝歌拉開江逐流對面的椅子坐下,問道:「叔叔阿姨呢?」

  「我爸今天要在家裡招待他的老朋友,不用去公司上班,可能會睡得久一些。我媽昨天晚上去跟李太太、王太太他們打了好幾圈麻將,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江逐流提起面前的筷子,說道:「不用等了。我們先吃吧。」

  陸朝歌點了點頭,拾起刀叉開始切盤子裡的煎蛋。

  「最近工作忙嗎?」江逐流一邊往嘴裡塞新鮮的西蘭花,一邊出聲問道。

  「還好。」陸朝歌面無表情的說道。

  「學校的關係梳理清楚了嗎?如果有困難的話,我去找鄭天成喝杯咖啡,我想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我的。」江逐流笑著說道,笑容溫柔,自信滿滿。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是難以跨越的鴻溝天塹,但只是他們這樣的人物一通電話一杯咖啡就能夠解決掉的簡單小問題。

  「不用。」陸朝歌直截了當的拒絕。

  江逐流笑笑,說道:「其實我也想過,要把朱雀中學直接收購過來,至少要成為朱雀最大的股東----我要讓你做校長,這樣你的能力才能夠完全的發揮出來。整天被一群廢物老古董給拖著,做什麼事情都是束縛手腳,實在太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了。」

  陸朝歌抬頭詫異地看了江逐流一眼,說道:「你以前沒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我瞭解你。」江逐流說道。他往咖啡杯裡面加了一包奶半包糖,拿著湯勺輕輕地攪拌著。「我知道如果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一定會拒絕。」

  「那麼,你為什麼會以為我現在會答應?」陸朝歌反問。「因為你覺得我快堅持不下去了?」

  「是我希望你答應。」江逐流笑著說道。「這樣更能節省一些時間不是?只有成為那所學校的實際掌控者,才能夠完全按照你的設想對他進行規劃設計。不然的話,你還要在哪個泥潭裡消耗多久的時間?一年?兩年?或許是三、五年之後?」

  「我不急。」陸朝歌說道。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相信自己能夠完全在朱雀站穩腳步。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向她靠攏,她也只是還缺少一些『閱歷』以及讓人信服的成績。

  「可是有人著急啊。」江逐流無奈苦笑。「你隔兩天才回來一趟,沒辦法體會我的痛苦。我媽每天打電話催我回家,一回家就逼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我也不想帶給你任何壓力。不想把你逼的太急。可是你知道的,這更年期的女人吧,實在難以用常理來衡量。所以,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提上日程了?」

  「日程?什麼日程?」陸朝歌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結婚的日程。」江逐流笑著說道。「當然,還有生寶寶的日程。或者,還有其它的很多日程。」

  「我沒有考慮過。」陸朝歌說道。「如果你和阿姨很著急的話,不妨去看看別的女人是否願意----當然,我知道有很多女人願意嫁入江家成為江家媳婦。」

  「你不願意?」江逐流眼神灼灼地盯著陸朝歌,問道。

  「沒考慮過。」陸朝歌說道。用叉子挑了一塊雞蛋喂進嘴巴裡,食不知味的咀嚼著。真是煩躁啊,吃一頓早餐都能夠遇到這麼讓人壓抑的逼婚事件。

  他們江家到底想要幹什麼?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我三歲時第一次見到你,我六歲時你搬到我家,我們朝夕相處了二十年----你在我家的這麼多年裡,我爸媽待你如何?我待你如何?」

  「所以,你想讓我用婚姻來回報?」陸朝歌反擊說道。。

  「回報?」江逐流臉上的肌肉氣的抽搐。「你說這是回報?難道我江逐流找不到女人嗎?需要你來用婚姻回報?我是喜歡你,很多年前我就愛上了你-----我希望你能夠和我在一起,我希望娶你做我的老婆,我希望我有資格成為給你幸福的那個男人----這算是回報?」

  「我不喜歡你。」陸朝歌說道。

  「因為方炎?」

  「方炎?」陸朝歌皺了皺眉,搖頭說道:「和他沒有關係。」

  啪!

  江逐流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像是一頭受傷地野獸般嘶吼道:「陸朝歌,你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承認嗎?你在害怕什麼?怕我報復?報復那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和方炎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陸朝歌雲淡風輕,小口地吃著自己切割成條狀塊的雞蛋。

  「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你把我當白痴嗎?」江逐流冷笑連連。「陸朝歌,你是怕我報復他吧?你對他還真是體貼對我的人品還真是不信任啊。」

  「我不怕你報復。」陸朝歌說道。「你打不過他。」

  「-------」

  「大清早的,吵嚷什麼呢?」穿著灰色長袍睡衣的江龍潭一邊下樓一邊出聲呵斥著說道。「逐流,向朝歌道歉。」

  「道歉?」江逐流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爆炸了。「我做錯什麼了?只不過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她和那個野男人在一起都被人拍了照片,還好意思騙人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朝歌交朋友和你有什麼關係?」江龍潭語氣嚴厲地說道。「只要朝歌還沒有結婚,還沒有成為誰的媳婦,她就有自由結交朋友的權利。道歉。」

  鐺!

  江逐流把手裡的叉子一丟,轉身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混蛋。」江龍潭指著江逐流的後背罵道。

  等到江逐流的車子開走遠去,江龍潭走到陸朝歌的身邊坐下,安慰著說道:「朝歌,你也別往心裡去。逐流沒有壞心,他對你的感情,我們這做父母的都非常清楚。這麼多年了,逐流都沒有正正經經地交過女朋友。到底是因為什麼,他不說我們也清楚。」

  「外面的人把他捧成什麼花城四秀。秀什麼?也只不過是四個家世良好的年輕人湊在一起混日子。他還年輕,經歷的事情也太少,在感覺到事情不受自己的控制或者說自己在乎的東西要離他遠去時,情緒失控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麼樣,大家終究還是一家人嘛。」

  「叔叔,我理解。我沒生氣。」陸朝歌聲音平靜的說道。

  江龍潭認真的打量著陸朝歌的表情,確定她真的沒有生氣後,笑著說道:「沒有生氣就好。你爸媽把你託付給我,我就怕你在這個家裡受了什麼委屈-----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告訴我,有什麼委屈也不要憋在心裡。兒子可以不要,但是,朝歌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女兒。」

  「謝謝。」陸朝歌表情動容,聲音顫動的說道:「謝謝叔叔。」

  江龍潭拍拍陸朝歌的肩膀,說道:「我先上去洗把臉。你要多吃些,不要學別的女孩子減肥。最近都瘦了。」

  「我會的。」陸朝歌說道。

  江龍潭笑笑,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江龍潭回房時,他的妻子任錦已經穿著黑紗睡袍站在窗口抽菸。

  江龍潭挑了挑眉毛,說道:「少抽些煙。」

  「怎麼?老娘在家裡抽支菸你就受不了了?那女人在家裡作威作福,也沒見你不耐煩過?」任錦神情不悅,說話彷彿帶著刺,刺地人鮮血淋淋的疼痛。

  「朝歌又怎麼作威作福了?」江龍潭黑著張臉說道。「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到大都非常懂事,從來沒讓我們多操一點心----你說她在家裡作威作福,你虧心不虧心?」

  「虧心不虧心?」任錦冷笑。「逐流說了她兩句,你就跑去讓人道歉。逐流那人好面子,你這麼做不是故意把人朝外面趕嗎?你這麼對待我們母子,你心裡覺得虧心不虧心啊?」

  「男人本來就應該讓著女人一些。他們倆個吵架,難道我下去讓朝歌向逐流道歉?我幹不出來這種事情。」江龍潭說道。「還有,我說過多少次了,他們倆的事情你少在中間摻和。」

  任錦猛然轉身,眼神譏誚地盯著江龍潭,說道:「江龍潭,知道我爸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怎麼評價你的嗎?黃牛和狗。面相勤勤懇懇像頭任勞任怨的老黃牛,骨子裡是條狗見誰都想咬一口。你不讓我摻和他們倆的事情,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希望他們倆在一起吧?」

  任錦把手裡的煙蒂按在窗檯上面熄滅,聲音冷洌的說道:「你不想讓陸朝歌成為你兒媳婦,你是想讓她成為你兒子的後媽吧?」

  啪!

  江龍潭一巴掌抽在任錦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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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發表於 2015-12-24 15:08: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4章、所有的壞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陸朝歌正忙著處理手頭上的工作時,鄭經敲門走了進來,陪著笑臉看著陸朝歌,說道:「校長,我來幫你續杯茶。」

  陸朝歌看了鄭經一眼,再次將視線放在了案頭上的文件上面。

  鄭經端著陸朝歌的杯子去飲水機續滿了開水,卻站在陸朝歌的辦公桌對面沒有立即離開。

  陸朝歌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有事嗎?」

  「校長,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處理嗎?」鄭經笑著問道。

  「小夢很得力,有什麼事情我會交給她去處理。」陸朝歌說道。

  「那怎麼行?」鄭經擺手說道。「我雖然是辦公室的副主任,實際上是校長的大秘書。有什麼事情,校長當然要交給我去處理了。校長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能夠為校長服務,這是我的榮幸。」

  陸朝歌抬頭盯著鄭經看了幾秒,將桌子上的文件夾合上,說道:「鄭主任,坐。」

  「校長,叫我小鄭就好。」鄭經搓手說道。

  「鄭主任,你是聰明人,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陸朝歌坦率直接的說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你也同樣知道我也不自由。所以,我們沒必要這麼彼此折磨。說實話,我不相信你。你也不可能對我百分百的忠誠。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是很好嗎?」

  「陸校長-----」鄭經臉色赤紅,喉嚨蠕動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鄭經當然知道自己在陸朝歌身邊扮演的角色,但是,被陸朝歌這麼赤裸裸的給揭穿開來,他還當真有些不知所措。

  打人不打臉,被上司說不可能對她百分之百的忠誠,任何下屬聽了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啊。

  陸朝歌用手指頭敲敲面前的文件,說道:「鄭主任,我還有些事情要忙。」

  鄭經慌忙起身,就像是被火燒屁股一樣的著急。

  「校長你忙----你忙-----」鄭經落慌而逃。

  陸朝歌臉色晦暗的坐了一會兒,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口,對秘書小夢吩咐著說道:「讓方炎老師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他。」

  「是。校長。」小夢答應著說道。

  -------

  -------

  誰也不會想到,方炎此時正坐在鄭天成的對面。

  一個是學校的普通老師,一個是朱雀校董-----而朱雀中學也只不過是鄭天成集團公司下屬很不起眼的一處產業。方炎和鄭天成的身份地位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可是,方炎偏偏就坐在了鄭天成的辦公室成為他不得不見的『貴賓』。

  等到泡茶的漂亮女秘書轉身離開後,方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著說道:「鄭校董真是懂得享受啊。這頂級龍井茶可不是在哪裡都能喝到----不過還是比陸朝歌校長辦公室的茶葉質量要差一些。難道說陸校長比鄭校董更加奢侈一些?」

  鄭天成臉色陰沉,說道:「陸校長來歷不凡,有幾盒好茶並不是什麼讓人奇怪的事情。」

  「不,是陸校長待人真誠。」方炎說道。「無論是學校的高層領導,還是像我這樣無權無勢的小老師,她都會把她最好的茶葉拿出來招待客人。我想,鄭校董平時肯定不會喝這種茶葉吧?」

  「------」鄭天成的黑臉就變得更黑。

  所有人都知道,老闆辦公室裡面一般會配備多種茶葉。如果是老闆要喝茶,秘書自然要根據老闆的口味選擇他最喜歡的茶葉來泡茶。如果是重要客人,秘書就要根據客人的口味來選擇頂級茶葉。

  還有一種茶葉叫做『大眾茶』,就是像方炎這種沒身份沒地位但是老闆又不得不見的客人,那就用統一的大眾茶來招待。

  既然是『大眾茶』,質量自然不會好到什麼程度去了。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鄭天成壓抑著心中的怒氣說道。

  如果可能的話,他當真想讓保鏢把面前這個傢伙給丟出去。

  當然,他之前也確實沒想過要見這樣一個小角色。

  但是,他讓人送進來的那些資料又不得不讓他對這個傢伙加以重視。

  一個小老師,竟然有膽子敢管校董的事情?

  「我是說,希望鄭校董能夠坦誠相待。」方炎笑著說道。「不要像泡茶的茶葉一樣,隨便丟出一些東西來敷衍。那樣的話,可就傷害了我遠道而來的真摯感情。」

  「可以開始了嗎?」鄭天成不耐煩的說道。他抬腕看了看手錶,說道:「你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那就開始吧。」方炎說道。「鄭校董認識朱堅嗎?」

  「不認識。」鄭成天直接否掉了腦海裡這個人的存在信息。

  「當然,我直接說名字,鄭校董可能不太熟悉。畢竟,鄭校董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大人物----朱堅以前是朱雀中學的老師,也是鄭國棟的語文老師。因為和一個女學生關係曖昧恰好被鄭國棟拍下照片,於是被趕出了學校。這麼說,鄭校董有點印象了嗎?」

  「有一些。」鄭天成說道。「這樣的人不配做老師,他所受到的懲罰都是他應得的報應。曾經我還想過,我們是不是對這樣的社會垃圾過於寬容。」

  「如果朱堅是被人冤枉的呢?」方炎笑著問道。

  「那你就去把冤枉他的人找出來送到警察局。」鄭天成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但是看向方炎的眼神卻凜冽森寒。「壞人都應該得到懲罰。社會不正是靠這樣的道德準則和法律條款平穩健康的向前推動的嗎?」

  「我也這麼想。」方炎點頭。「我和鄭董的想法不謀而合。」

  方炎把手裡的茶杯放下,笑著說道:「鄭董,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些事情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就得積極主動的去落實。」

  方炎說完,轉身就朝著辦公室門口走去。

  「彫蟲小技。」鄭天成冷笑連連。

  他知道方炎不會走。如果方炎當真要走的話,就不會那麼麻煩的跑來見自己了。

  他如果當真想要報警,還跑來和自己談判做什麼?

  既然他想談判,那就證明他心有所圖。只要有他想要的東西,在東西沒有到手之前,那他就一定還會回來-----

  「咦,怎麼還沒回來?」

  鄭天成聽到方炎的腳步聲音越來越遠,聽到方炎打開辦公室門,聽到辦公室門關上,甚至聽到方炎在外間稱讚他的秘書眼睛清澈見底像是春天的湖水----

  直到現在,方炎還沒有回來。

  鄭天成坐不住了。

  他拉開辦公室門,看著秘書問道:「方炎----剛才那個年輕人呢?」

  「老闆,你們不是談完了嗎?」秘書疑惑地問道。

  「真走了?」

  「是走了啊。」

  「-------」鄭天成的心臟猛地一沉。

  這個年輕人的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有種失控的感覺。

  他當真查到了什麼東西?他當真要把那些資料送到警察局?

  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一個局,他不能主動入局,不能落了下風。

  可是,萬一他遇到的這個對手是個愣頭青二百五怎麼辦?

  鄭天成猶豫片刻,對秘書說道:「你哪裡是不是有他登記留下來的電話號碼?打電話給他,說他有東西落下了。讓他回來取。」

  「好的老闆。」女秘書心中疑惑,但還是按照老闆的命令行事。

  五分鐘後,方炎再次坐在了鄭天成的辦公室。

  這一次,秘書重新送過來一杯茶水。茶葉的質量明顯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方炎愜意地抿了一口茶水,讚歎道:「好茶。我這人沒什麼別的愛好,就是好這一口好茶。」

  「雅人。」鄭天成說道。

  「哦,還好美女。」

  「聖人說,食色性也。」

  「還好美金。」

  「-------」

  鄭天成收拾了一番心情,說道:「我表達出了我的誠意,現在是不是可以認真談一談了?」

  「好啊。」方炎笑著說道。「談什麼?」

  「------」鄭天成心裡又憋了一股子火氣。這人太不認真了。

  「不是鄭董讓我回來,說是我有東西落下了?我就是回來取東西的。」方炎說道。

  「一個手機。」鄭天成說道。「是別的客人留下的,我認錯了。」

  「那就沒我什麼事了?」方炎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鄭董,我們學校見。」

  「方炎-----」鄭天成怒聲喝道。「你認真一些。」

  方炎表情愕然,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很好,鄭天成憤怒了。憤怒是因為他心虛。

  因為心虛,所以才會讓秘書打電話讓自己回來,因為心虛,所以才能夠容忍自己的冷嘲熱諷。

  而且,他也確實擔心自己手裡掌握著什麼重要的資料。那樣的話,不僅僅他兒子的處境堪憂,就是他自己----恐怕也脫不了干係吧?

  鄭天成生氣了,這才是方炎所要看到的誠意。

  方炎坐了下來,說道:「我要為朱堅翻案,要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憑什麼?」

  「第一,我要洗涮他身上的恥辱,還他一身清白。第二,我要朱雀聘請他回來任教,繼續擔任語文老師。第三,賠償他經濟和精神上面的損失。第四,所有的壞人都應該受到懲罰,這是鄭校董剛才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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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發表於 2015-12-24 15:08: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5章、誘惑!

  鄭天成認真專注地坐在那兒傾聽,眼神溫和慈善地看著方炎。並沒有覺得方炎這樣的行為是多麼的失禮,而是鼓勵他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鄭校董,我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們也同樣清楚,我們這樣的人如果不小心和你們發生衝突矛盾-----甚至僅僅是對自己所受到的遭遇感到不公,想要討回一個公道,這都需要巨大的勇氣。」方炎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我們努力了許久,做了非常細緻的工作。所以,請不要輕易拒絕和傷害我們。因為這將會挫傷我們最後的一點點自尊,讓我們變得歇斯底里,事情可能會更加的糟糕或者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鄭天成看著方炎,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了。」方炎說道。

  「條件和威脅,你都提到了。」鄭天成點頭說道。「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說實話,你不是我見過的最高明的談判高手,但卻是最有天賦的談判新手。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在朱雀中學----在我的地盤上,竟然隱藏著這樣的人才。這當真是我的失誤和損失啊。」

  鄭天成滿臉誠摯的看著方炎,以平等親切的語氣說道:「方炎,來做我的助手怎麼樣?你將來到一個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像過的大平台,你將會得到無數人的尊重和誰也難以估計的發展機會----朱雀的平台太小了,那不適合你。」

  「僅僅是邀請嗎?」方炎問道。「沒有威脅?」

  「沒有威脅。」鄭天成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這裡沒有威脅。我將要告訴你你會得到什麼。第一,你會得到一份看起來很可觀的年薪。如果你的表現讓我驚豔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些利益分紅。要知道,這是集團高管以及那些跟隨我多年的老兄弟們才會擁有的福利。當然,你如果成了我的助手,也算是公司高管的半個成員。」

  「第二,你將擁有一套三百平方的房子和一輛三十萬以上的車子。這樣,是不是要比你住在朱雀中學教師宿舍的幸福感要來的更加強烈一些?你在朱雀中學有分房嗎?」

  「暫時沒有。」方炎說道。他住的是陸朝歌借給他的房子。陸朝歌可以把房子『借』給他,也隨時都有權利收回去。因為後勤處某位主任對他抱有成見,他連一個獨立小單間都沒有。

  「真是遺憾。有才華的年輕人理應得到更多的機遇過上更好的生活。」鄭天成說道。「我剛才無意間聽到你在稱讚我的前台小姐的眼睛清澈見底就像是春天的湖水----這個形容太貼切了。陳婷確實很漂亮,不是嗎?性感的姑娘和帥氣的小夥子,這真是一個浪漫的開始。如果你能夠成為我的助手,你們朝夕相處,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呢?」

  不得不說,鄭天成是一個相當智慧的談判者。

  他不接方炎的話茬,甚至對方炎提出來的那件事情以及他提出來的那些條件都輕描淡寫完全略過。

  他不在不利於他的戰場戰鬥。他另外開闢了一個更能夠發揮出他優勢和長處的戰場。

  當然,這個戰場也絕對是他的談判對手所喜歡的。

  高薪職位、優渥薪水、難以估計的發展機會。大房子、好車子,當然,也不會缺少美女佳人陪伴-----

  你要什麼,他給什麼。

  你缺什麼,他提供什麼。

  他滿足了一個宅男屌絲男士的所有幻想,他可以讓你和過去的生活一刀兩斷一步登天。

  是的,他確實可以做到。

  你將擁有這麼多,擁有的是你以前根本就難以想像的。

  這樣的話,又有幾個人能夠堅持----堅持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一件事不關已的事而要站在鄭天成的對立面?

  誰會和豪華大宅香車美女以及讓人心動的高薪職位做敵人?

  如果方炎真的是一名朱雀中學老師,如果方炎僅僅是朱雀中學的一名老師,如果他和其它的那些老師一樣----他們安逸又貧乏,他們衣食無憂卻難以錦衣玉食,他們工作輕鬆又壓力山大,更重要的是,他們覺得自己的人生平庸之極了無生趣。

  如果方炎是這樣的人,他能夠拒絕鄭天成提出來的條件嗎?

  答案是否定的。

  他不會拒絕。

  可是,方炎是方炎,他不僅僅是一名語文老師。

  他能夠拒絕,能夠對鄭天成說NO,不是因為他排斥這些東西,而是因為這些東西他原本就擁有-----他並不比誰高尚,他只是和其它人相比有著更加堅強的後盾和更加富裕的資本。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說實話,我很動心。」方炎說道。「我是說,如果換作任何一個人來和你談判,可能都會被你收買讓你得逞。就是受害人朱堅老師自己來了,恐怕也會猶豫矛盾吧?當然,這是我把自己代入成為受害人考慮後的結果,我並不認為我要比朱堅老師的品德更加高尚----」

  「我做的事情,都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而他做的事情,則是在他道德範圍內的事情。所以,如果我們倆同時競選朱雀中學的道德模範這一榮譽,我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手裡那一票投到他面前的選票箱裡。」

  鄭天成微微皺眉,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他許下如此重利,如果方炎同意接受的話,做為一個聰明人,就不會再提所謂的受害人或者朱堅這樣的刺耳字眼。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了,大家重新開始攜手走向更加美好的未來,這不是很好嗎?

  他相信方炎的智商,相信他完全可以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是,方炎沒有。

  他還在提受害者,還在提朱堅,那麼,他是要拒絕?他為什麼要拒絕?他怎麼可以拒絕得了?

  「可是,我只能拒絕。」方炎說道。「有人為權勢服務,有人淪為金錢的走狗,有人只是為了一份高收入的工作為了讓家人生活的更加美好----誰活著都不容易。」

  「你是為什麼工作?」

  「為了公平。」方炎說道。「為了道義,為了我大多數時候還算正派的良心。」

  鄭天成眼神灼灼地盯著方炎看了一陣子,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得直喘粗氣,肥胖的臉頰肉塊堆積。他用粗壯的手指頭指著方炎,說道:「方炎,你知道嗎?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想要到我的辦公室來拜訪,我每年接待的客人沒有八千也有五千----坐在你現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們來見我只有一個目的:合作,賺錢。或者說合作賺錢。從來沒有一個人和我談過良心,更不會有人和我說過什麼道義----因為,這樣的話不是每個人都能厚著臉皮掛在嘴邊冠冕堂皇的說出來的。哈哈哈,方炎,你真新鮮----」

  方炎沒笑。

  鄭天成說的是實話。

  利益至上的時代,誰會說什麼良心?誰好意思和人談道義?

  「他們不說,是因為他們不好意思說。」方炎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說,是因為他們都不說。這些話,這些事,總要有人站出來說,總要有人勇敢地去做。無論是良心還是道義,這是褒義詞,說出來做出來並不丟人。」

  鄭天成臉色凝重的看著方炎,說道:「這麼說,你的良心和道義讓你拒絕了我的好意?」

  「但是我們的談判還得繼續。」方炎說道。「我們來好好講一講良心和道義。」

  「那麼,你就得嚴格遵守談判的流程。」鄭天成說道。「商業買賣,買家先驗貨,然後由賣家開價,買家討價還價,最後買賣達成,雙方圓滿----哪有賣家一開始就先開價的道理?方炎,想要拿到一個好價錢,恐怕僅僅是不錯的口才和一顆善良的心是不夠的。恐怕你要拿出更多讓人信服的東西才行。」

  「鄭校董,你已經心虛了,不是嗎?如果不是心虛的話,你怎麼會讓秘書給我打電話請我回來?如果不是心虛,你又怎麼會捨得給我這個小老師開出這麼動人的條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呸呸呸,我可不是鬼。」

  「你知道我說的是事實,但是你仍然不願意承認而已。你心存僥倖,覺得自己事情幹的漂亮,收尾收的乾淨----你們信奉錢財,信奉智慧,信奉得力的幹將和廣泛的人脈,就是不相信神靈。我見到過太多像你這樣的人了。」

  方炎看著鄭天成,臉頰羞紅,一幅很不好意思的模樣,說道:「我就喜歡打這種人的臉。」

  「-------」

  方炎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硬盤,說道:「如果有電腦的話,不妨打開看看,你的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鄭天成沒有猶豫,接過硬盤快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電腦前面。把硬盤插上電腦,右手快速的操作著。

  很快的,他便面如死灰身體頹敗的坐倒在真皮轉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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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8: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6章、這是約會嗎?

  「這是從哪裡來的?」鄭天成聲音嘶啞的問道,就像是說話的時候被人卡住了脖子。

  「問這些有什麼意義?」方炎笑著問道。端起面前的茶水悠哉悠哉地抿著。結局已經注定,他不想浪費這美味的茶湯。

  勝利的時候品茗,別有一番滋味。

  鄭天成心情煩躁,更多的是震驚。

  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堅毅陰狠,說道:「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們五個人。那個女孩子可以排除,朱堅是受害者,如果他手裡有這份視頻,恐怕早就拿出來自救了。」

  鄭天成的聲音變得殺氣騰騰,說道:「那麼,是李明強的兒子還是陳濤的兒子?這個問題的答案還真是顯而易見啊。」

  「為什麼一定是他們倆個?李陽和陳濤是鄭國棟的左右跟班,怎麼可能會出賣他呢?為什麼不可以是第六個人?」方炎笑著問道。「恰好有人經過那片樹林,恰好看到那令人不恥的一幕,他沒有勇氣上前阻止,卻拍下了這讓你猝不及防的視頻----這也很有可能。」

  鄭天成冷笑,說道:「你那麼賣力的幫那兩個孩子說話,不已經證明了很多事情嗎?怎麼?你怕我報復他們?」

  「鄭校董當然不是那種人了。」方炎笑著說道。「再說,和報復他們相比,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吧?」

  「開個價吧。」鄭天成說道。「你的價錢,還有朱堅的價錢。」

  「朱堅需要什麼,他會和你談的。但是我不要錢,一分錢都不要。」方炎語氣無比嚴肅的說道:「我要讓壞人受到懲罰。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這一點我不能答應。」鄭天成說道。

  「那麼,我就把這段視頻交到學校和警察局。」方炎說道。「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會把它發佈到網絡上面去。」

  「你不怕我報復?」

  「怕。」方炎說道。「但你就不怕我報復?」

  「------」

  「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去做。第一,我要洗涮朱堅身上的恥辱,他是個好人,他不應該一生都背著這樣沉重的包袱。第二,我要朱雀聘請他回來任教,主動向他發出邀請。他是否拒絕那是他的自由。第三,賠償他身體和經濟上面的損失。這是你們欠他的,也是朱雀欠他的。第四,真正的壞人應該受到懲罰。不然的話,我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可不可以這樣-----」鄭天成坐在方炎的對面,說道:「前三條我都答應你。不,我雙倍的答應你。我會想辦法洗涮朱堅身上的恥辱,我會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第二,我會聘請朱堅重回朱雀任教,先從教導副主任這個位置幹起?第三,他說出合理的金錢數字,我雙倍的賠償給他。但是,放過鄭國棟一次,他還是個孩子----我可以讓他離開。離開朱雀,離開華夏。讓他滾得遠遠的。」

  「如果我答應你了,這算不算是和你同流合污?」方炎反問著說道。

  「-------」

  方炎放下茶杯,說道:「鄭校董,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我相信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情非得已----所以,我給你三天時間。我相信你能夠做出聰明的選擇。如果在這三天時間內鄭國棟不小心跑了,那麼我就不計後果的把這段視頻公開----鄭董家大業大,小心謹慎啊。」

  「-----」

  方炎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喲,見面時間超過五分鐘了,耽擱校董開會真是罪過罪過啊----」

  「------」鄭天成滿心無力感。這個傢伙,還真是記仇啊。

  -------

  -------

  朱雀中學這幾天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自然就是被稱為『校園紈袴三人組』的老大鄭國棟退學了。他沒有向任何人打過招呼突然間離開學校,只是由鄭國棟的秘書向學校發出一份退學申請。

  鄭國棟為什麼退學?鄭國棟去了哪裡?

  這成了眾多學生談論的話題。當然,也是一個難以窺探到真相的謎題。

  方炎知道鄭國棟去了哪裡。他進了少管所,將要開展一段全新的以前從來都不曾經歷過的生活。

  鄭國棟終究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他家大業大,不敢因為這件事情影響自己的聲譽,也不敢因此而讓公司的名譽受到任何的損失。

  在方炎許可的範圍內,他將鄭國棟的退學和進入少管所接受教育都保持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沒有引起任何大的聲浪,甚至連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沒有蕩漾開來。他有這樣的實力能夠做到。

  當然,學生們對鄭國棟的退學保持著喜聞樂見的態度。誰讓他在學校的時候一直作威作福欺壓同學一點兒也不招人喜歡呢?

  第二件事情就是朱堅回來了,那個因為和學生有緋聞而被學校驅逐出去的語文老師回來了。學校得到了新的證據,證明朱堅和那個女生只是正常的師生關係。

  為了彌補朱堅這麼長時間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和難以向人訴說的委屈,學校不僅僅將他招聘回來,而且將他安排在了教導副主任這個相當重要的位置上面。現在,他成了李明強的助手。

  可以說,朱堅的回歸比鄭國棟的退學還要更加的引起轟動,得到了學校師生更加熱烈的討論。也有一些聰明人猜測鄭國棟的離開是不是和朱堅的回歸有什麼關係,但是,誰也沒有證據證明兩者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繫。

  第三件大事就是,朱雀中學茶道社正式成立。第一屆茶道社社長是學校的傳奇人物秦倚天。秦倚天原本是拒絕擔任這個職位的,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那樣的心情和義務耗費自己寶貴的時間精力給『學弟』『學妹』們講解和演示什麼才是真正的茶道。

  但是,方炎再三請求,甚至接受了她一個只有他們倆人可以知道的條件,秦倚天這才答應下來。

  果然,偶像的力量是無窮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永遠都沒辦法瞭解這個女生在學校的影響力到底有多麼的恐怖。

  在陸朝歌的支持和幫助下,學校為茶道社專門提供了活動場地並且將房間裝修成為古典風的茶室。

  秦倚天站在茶室門口,兩名男生將陸朝歌題寫的牌匾掛到牆上的時候,無數聞訊趕來的學生歡呼叫好掌聲如雷。

  然後,報名台前排起了長龍,第一批一百份報名表被一搶而空。那些沒辦法報名的學生大聲抗議,但是,秦倚天充耳不聞,直接讓人關閉了茶室大門,將第一批有機會進入的社員拉進茶室裡開會。

  茶道社人氣火爆,讓方炎這個茶道社的名譽社長也高興的不行。他就知道,任何事情只要打著女神標籤就一定可以成功。

  當然,茶道社的創立是為了弘揚華夏茶道,培養華夏人飲茶愛茶的習慣。他們第一批招募一百人,從中篩選一部份真正是為了茶道而來的學生。然後再分批選優,將茶道社變成真正的茶道社,而不是秦倚天的另外一個粉絲後援團。

  顯然,這個過程非常的艱難。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其實,在男人看來,認真工作的女人也同樣的性感無比。

  方炎坐在陸朝歌的辦公桌對面,看著她低頭在一份又一份文件上面快速的批閱著自己的意見簽署自己的大名。眼鏡低垂架到鼻樑,長髮披散觸及到紙張。她的鼻子圓潤光潔,連我們常見的一個小小黑頭都找不著。眼睛大而明亮,長長的睫毛向前探出就像是一把美麗的小扇子。每輕輕撲閃一下,都是在男人的心裡輕撩一記。

  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陸朝歌把文件夾合起來,讓秘書小夢進來把文件向各個科室分發。這才向方炎解釋,說道:「學校校慶,這是學校這段時間的重點工作。每一個部門都得調動起來參與進去-----朱堅是你請回來的?」

  「是學校邀請他回來的。」方炎笑著說道。「我可沒有資格把教導副主任的職位送到他的手裡。」

  陸朝歌把眼鏡摘下,那漂亮的眼睛就更加顯得鋒銳耀眼。

  「你明白我的意思。」陸朝歌說道。「學校的那幾位領導,包括我在內,即使在心裡懷疑朱堅案當中會有一些不光彩的陰影存在,但是礙於鄭天成的介入,也沒有人真正的想過要去為他做些什麼。很多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誰也不會再想著再去把他揭開查個清楚明白。特別是和自己利益無關的事情。」

  陸朝歌看向方炎,說道:「你不只一次在我面前提起過朱堅,因為他的事情我們之間還存在過一些誤會。我知道,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的話,朱堅不可能回來,更不可能像是這般洗涮恥辱重得清白----方炎,你做了我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很敬佩。」

  >oo<

  方炎更加的震驚。

  「這是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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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8:5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7章、太髒了!

  「誰在用琵琶彈奏一曲東風破,歲月在牆上剝落想起小時候-----」

  方炎在唱歌。

  有人說,情場上得意,戰場上就會失意。戰場上失意,情場上就會得意。

  扯淡!

  方炎現在用實際行動向他們證明,他不僅僅戰場上得意,情場上也非常的得意。

  你看看你看看學校的冰山女神萬千人崇拜的明星偶像成熟性感的女校長驕傲固執的女強人陸朝歌主動向自己發出約會的邀請,向自己吹響了進攻的號角喊起了征服的口令----想想就讓人心裡甜蜜。

  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你都在戰場上失敗了又怎麼能征服世界呢你征服不了世界又靠什麼征服女人呢?

  所以說,有些道理真是很沒有道理。

  「方老師,什麼事情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呢?跟一朵花似的。」陸朝歌的秘書小夢擋在方炎的前面,看著他一臉喜氣的模樣出聲問道。

  方炎擺了擺手,說道:「小孩子,不懂。」

  「討厭。」小夢生氣的說道:「誰說我是小孩子了?你才是小孩子呢。哼,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麼?」方炎反問。

  「不就是領導請你吃飯嗎?」小夢得意的說道。說完之後,小夢趕緊四周掃瞄一圈。她這麼當眾暴露領導隱私,如果領導聽到了一定會很不高興的。

  方炎瞪大眼睛看向小夢,說道:「你已經知道了?你偷聽我們的談話?」

  小夢翻了翻白眼,說道:「拜託,你們吃飯的餐廳還是我幫忙訂下來的。你還沒過來見校長,我就已經知道了好不好?」

  「-------」方炎覺得,陸朝歌太沒有經驗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人知道呢?訂餐廳這種事情也不應該交給秘書啊。

  「也許她不屑於隱瞞自己的感情。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真心所屬的對象是誰。」方炎在心裡想道。「就像是秦倚天那樣。」

  想到這種可能性,方炎臉頰微紅,頭昏目眩,身體飄然,就像是剛剛喝過了一大碗老酒。

  「方老師,你怎麼了?」小夢看到方炎表情不對,急聲問道。

  「沒事。」方炎擺了擺手。「我沒事。」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方炎大步離開,歌聲也變得激昂豪邁。

  小夢跟著哼唱了兩句才發現,這詞怎麼跟不上《東風破》的曲調了?

  天空一號。

  有人說這是花城最昂貴的餐廳。之一。

  方炎站在天空一號的玻璃大門前面,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不是太浪費了?吃什麼是次要的,咱們主要是找個地方說說話聊聊天----」

  陸朝歌看了方炎一眼,沒有說話。

  「要不,這頓飯讓我來埋單吧。」方炎說道。「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男士埋單----」

  陸朝歌看了方炎一眼,說道:「好。」

  「-------」方炎的眼睛瞪的更大。她怎麼真的答應了呢?她那麼強勢的性格不應該說一不二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說別爭了老娘說了今天埋單就今天埋單嗎?

  「對男人來說,埋單也是榮譽的一種。」方炎的表情有些尷尬,眼神都不好意思和陸朝歌的眼神對視。「但是,你沒有提前和我打聲招呼,如果我身上帶的錢不夠的話,還需要找你借一些---」

  「我帶的錢夠了。我來埋單。」陸朝歌的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方炎說道。「希望你不要嘲笑我。我的自尊心很脆弱。」

  「以後會有機會的。」陸朝歌的聲音平靜柔和,而且,好像還在暗示什麼。

  方炎在心裡想道,她在暗示什麼呢?她是想告訴自己,不要著急,如果以後我們走到一起,就會經常性的給你埋單機會。是這樣嗎?

  那自己是不是要今天晚上就把她拒絕了?這麼市儈的女人誰敢要啊?

  「先生,請問幾位?」身穿空姐制服的漂亮服務員快步走過來,滿臉笑意的迎接著問道。

  「兩位。」陸朝歌說道。「我姓陸。」

  「哦。陸小姐訂的是祥雲包廂。請跟我來。」服務小姐按開身後的電梯按鈕,然後可以全方位欣賞四周風景的電梯載著他們一路上升直達幾十米的高空。

  包廂裡面以天藍色為主,而且祥雲瀰漫,就像是當真在空中飛翔一般。

  看到包廂裡面的環境,方炎心裡慶幸不已,心想,幸好不是自己埋單。

  服務人員送來電子菜單,每一道菜都有專門為其拍攝的視頻,如果對這道菜感興趣,輕輕點擊視頻,就可以詳細的瞭解這道菜的信息。

  方炎覺得這太高科技了,說道:「陸校長,還是你來點吧。」

  「你可以叫我陸朝歌。」陸朝歌頭也不抬的說道。

  「陸朝歌----」方炎輕輕的唸著這個名字,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這些女人真是妖精,隨隨便便一句話都讓人全身酥麻產生異樣的聯想。

  陸朝歌很是熟練的點了幾道菜,說道:「把我上次存的紅酒開一瓶。」

  「好的。」服務員答應著說道。「陸小姐,您稍等。」

  等到服務員離開,陸朝歌脫下身上的銀色外套掛在房間衣架上,穿著白色襯衣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花城夜景。

  天色昏暗,雲層翻滾。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陸朝歌眼神迷離,表情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炎站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有人告訴我說,站在這裡才能夠欣賞到花城真正的夜景。」陸朝歌說道。「我試了很多次,確實是這樣。」

  「是啊。」方炎出聲附和。雖然他也不知道外面的高樓大廈霓虹閃爍算不算是花城真正的夜景,說道:「景觀是挺不錯的。」

  「這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陸朝歌問道。

  「是的。平時大家都很忙---」

  「和忙沒有關係。」陸朝歌打斷方炎的話,說道:「就是不方便。不合適。」

  「-------」

  是的,不方便。不合適。要是陸朝歌這個學校副校長總是和方炎這個新來的小老師一起吃飯,恐怕他們之間的緋聞立即就傳遍整個學校了吧?說他們不是情侶估計都會被人罵智商有問題。

  可是,你用得著說的這麼清楚明白讓人心生一種我配不上你的感覺嗎?

  「人會改變,心境也會。」陸朝歌說道。「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很會看人,但是認識了這麼久,我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看清楚過你。有時候我以為我看清楚了,但是很快你就向我證明我看錯了。」

  方炎笑,說道:「為什麼一定要把人看的那麼清楚呢?」

  「因為我缺乏安全感。」陸朝歌說道。「看不清楚的人,我都會把他往壞人那一類去劃分。我擔心他隨時都會撕開偽裝露出散發出腥臭味道的獠牙。」

  「這對我們這些好人很不公平。」方炎搖頭苦笑。

  「不錯,你是個好人。」陸朝歌說道。「我不知道你拿住了鄭天成的什麼把柄,但是,我想你去找他談判的時候,以他的商人本質,一定對你開出很不錯的條件吧?」

  「非常不錯。我差點就被收買了。」

  「可是你沒有。」陸朝歌說道。「你不僅沒有被收買,而且還把他唯一的兒子給送進了少管所-----」

  方炎詫異地看著陸朝歌,說道:「你知道這件事情?」

  這是他和鄭天成的談判,也是約定。他以為所有的人都不會清楚鄭國棟的去向。

  「這是最好的結局。」陸朝歌說道。「對他來說如此,對朱堅來說也是如此。對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結局。」

  「鄭天成一定不會這麼想。」

  「可是你一點都不畏懼。」陸朝歌眼神灼灼地看著方炎,說道:「方炎,有時候我真會懷疑,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了的?」

  「你不要把我捧得那麼高,我也是一個普通人。」方炎笑著說道。

  「即便只是擁有正義感,在這個世界就已經很不普通。」陸朝歌說道。「我敬佩正義的人,所以,我想請你吃頓飯。」

  「僅僅是因為正義?」方炎問道。心裡有些失落。說好的約會呢?說好的燭光晚餐呢?

  你都不泡我,你讓我怎麼拒絕你?

  「還有智慧。」陸朝歌說道。

  「--------」

  啪啦啦-----

  豆大的雨點拍打在窗戶上面,發出炒豆子般的響聲。外面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是方炎來到花城之後少見的一場大暴雨。

  「我喜歡雨天。」陸朝歌看著外面的雨陣說道。

  「女人都喜歡雨天。」方炎笑著說道。「比較容易讓人多愁善感。」

  「我只是覺得-----」陸朝歌的眼神裡有一抹殘忍的笑意。「這個世界太髒了,需要清洗。」

  方炎愕然。

  今天的陸朝歌有些古怪。和他以前接觸的那個冷豔驕傲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放在眼裡的陸朝歌有著很大的區別。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不待陸朝歌和方炎做出回應,包廂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行人端著酒杯走了進來,為首的男人笑著說道:「朝歌,知道你在這裡吃飯,過來和你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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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9:0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8章、花城四秀之河塘柳!

  紅顏禍水,方炎一點也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可是,讓他無比冤枉無比鬱悶很想吐血三升的是,陸朝歌根本就不是他的什麼紅顏,而只是他的同事他的領導,甚至以前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怎麼總是麻煩纏身呢?

  江逐流。

  方炎莫名其妙的情敵江逐流出現在包廂門口,端著酒杯朝著陸朝歌走了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意,徑直走到陸朝歌的面前站定,風度翩翩地向陸朝歌舉杯,說道:「朝歌,早上我的情緒不是太好,說了一些很沒有禮貌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這一杯酒,就當是我的賠罪酒。」

  陸朝歌眼神犀利的盯著江逐流,然後視線逐漸變得柔和。終究還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和江逐流碰杯後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江逐流也將杯子裡的紅酒飲盡,笑著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開開心心活著最重要。對不對?」

  「我已經忘記了。」陸朝歌說道。

  「忘記不開心的,記住值得回味的。」江逐流說道。「我著急的原因你知道,我憤怒失控的原因你也知道。這麼多年了,你瞭解我的程度要遠勝過我瞭解你的程度-----雖然我還沒有辦法足夠的瞭解你,但是----」

  江逐流用手掌輕輕拍打自己的胸口,說道:「你一直在這裡。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謝謝。」

  「千萬不要說謝謝。是誰說的來著?女人一客氣,男人就沒機會。」江逐流轉身,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問道:「柳樹,這句話是不是你說的?」

  「哈哈,你這是禍水東引。你們小倆口打情罵俏,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摻和你們的家庭戰爭。」男人戲謔的說道。

  叫柳樹的男人身板挺直,五官若刀削斧劈,眼神深邃,衣著得體氣質不凡。淡粉色立領襯衣,特別訂製後擺稍微加長仿燕尾款的黑色西裝,身上不配玉石不戴名貴木頭,只有一塊看起來不合時宜的老舊梅花錶在手腕間默默無聲就像是那雪白的手臂上面綴著一塊疤痕。

  這塊梅花錶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當真應該丟進垃圾桶或者古董廂裡面去了。可是,男人卻當作寶貝一般的戴在手腕上面。證明這塊錶不是大有來歷就是這個人想用它來裝逼。

  「總是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人。」方炎在心裡想道。

  「你這麼說我沒有意見,但是如果你招惹了朝歌,我可不會救你。」江逐流笑著說道。

  柳樹端著酒杯走到陸朝歌面前,笑著說道:「朝歌,和你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吧?」

  「沒有。」陸朝歌說道。

  「我就說嘛,我的朝歌表妹什麼時候成了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了?朝歌幹出來的事情,很多男人都做不出來----朝歌,我們好長時間沒在一起喝酒了吧?來,咱們喝一個。」

  鐺!

  酒杯碰撞,兩人同時將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柳樹喝完酒後,習慣性的去抓撫自己的披肩長髮,笑著說道:「還是和美女喝酒痛快。我那邊一群滿身汗臭味的大老爺們,和他們喝酒實在無趣之極----要不,咱們湊一桌?」

  陸朝歌拒絕,說道:「下次吧。我有客人。」

  「客人?」謝天謝地,柳樹終於將視線放在了方炎的臉上。「這位面生的緊。以前沒見過吧?」

  「方炎。學校老師。」陸朝歌說道。「我的同事。」

  「老師?同事?」柳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朝歌,你不會當真想在教育戰線紮根發芽吧?都開始收買手下拉攏關係了----我說,那個破學校有什麼好呆的?你要是願意去我的公司上班,我給你一個副總裁。你要是想自己創業,行,我前期先給你投三千萬,然後每期追加三千萬,三個月為一期----你考慮考慮?」

  「------」

  要不是為了向他們證明自己也是個見過大錢的男人,方火火同學的表情差點又要變成O字型了。

  什麼項目不問,什麼領域不管,前期投資三千萬,每期追加三千萬,三個月為一期,也就是說,陸朝歌每月能夠拿到的風投都有一千萬-----

  方炎剛才還在為自己抵禦住了鄭天成的誘惑而在心裡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實在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視金錢如糞土視美女如老太婆的世間難尋偉男子。現在和陸朝歌所受到的誘惑一比,簡直讓人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謝謝。」陸朝歌不出意外的拒絕。「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

  「哈哈,我就知道。這就是我認識的陸朝歌。就算不喜歡你,但又不能不敬重你。」柳樹笑呵呵地說道。他掃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的方炎,說道:「大家一起拼張桌,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方炎笑呵呵地說道。「陸校長同意就成了。反正你們都是朋友----」

  柳樹得意大笑,指著方炎說道:「你看,女人就算想要找一塊擋箭牌,也要找一個稍微有那麼二兩骨頭的男人過來。這種軟骨症患者,恐怕很難擔當重任吧?」

  「柳樹----」陸朝歌厲聲呵斥。「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柳樹點頭。「當然是你的朋友。而且還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帶他到這天空一號?怎麼可能為他開你存放在這裡的好酒?」

  柳樹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你以前還沒有帶過別的男人來這裡吧?這個----叫什麼名字來著?還真是特別啊。我得和他好好親近親近。」

  「這是我的私事。和你沒有關係。」

  「做哥哥的關心一下妹妹的生活狀態,有什麼不對嗎?」柳樹笑著問道。「朝歌,有時候智商不重要,選擇很重要。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但是,請不要侮辱我的朋友。」陸朝歌說道。

  柳樹用一根手指頭指著方炎,大笑著說道:「你覺得我在侮辱他?你覺得我在侮辱他?」

  柳樹轉身看向他身後的朋友們,說道:「你們覺得我在侮辱他嗎?」

  「他是誰啊?也值得我們柳公子侮辱?」

  「就是。什麼玩意兒。一個學校老師,也不怕髒了我們柳少的嘴----」

  「柳少,你有這時間罵我兩句行不行?你要是罵了我,我出去向其它的小兄弟一炫耀說我被柳少罵了,嘿,特有面子,地位立漲啊----」

  --------

  宰相門前三品官。能夠和江逐流、柳樹混在一起的人,自然都是小有背景的人。他們要麼家財億萬貫,要麼父母做著幾品官,自然不會把方炎這個小老師放在眼裡。說起話來陰損惡毒,主要是為了捧柳樹高興。

  陸朝歌的表情更加冰冷,眼睛閃爍著陰森的光芒。

  她想憤怒,想嘶吼,但是,她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什麼事也做不出來。

  自取其辱!

  是的,如果她這麼做的話,結果也不過是一個自取其辱而已。

  柳樹,外號河塘柳,花城四秀之一。排名還要在江逐流的前面。

  能夠被評為花城四秀的男人,哪一個不是身世背景實力驚人?

  如果大家維持著面子上的那層皮,那麼,她還是陸朝歌,是江逐流的愛慕對象,是江龍潭的養女,是江家的一員。他們至少要保持對自己表面的恭敬。

  可是,如果大家撕破了臉,江逐流會站在自己這邊嗎?江龍潭會為自己說話嗎?那層披在身上紙糊的虎皮恐怕一捅就破。她又能把他們怎麼樣呢?

  除了被人揭穿一文不值的面具,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我覺得你有句話說的不對。」方炎用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巴,站起身說道。

  「你是在和我說話?」柳樹饒有興致的看著方炎,笑著問道。他在花城廝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都沒有人敢當面反駁他。

  「就是你。你叫那個----什麼來著?」方炎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主。別人記不住他的名字,他也同樣記不住別人的名字。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沒人向他解釋過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拜託,你又不是劉德華、張學友,全天下的人都得認識你啊?

  「柳樹。柳樹的柳,柳樹的樹。」柳樹笑著說道。「這個名字還算好記吧?大家都叫我河塘柳。」

  「我叫方炎。上下兩把火的炎。」方炎說道。「我的名字更好記,大家都叫我方火火。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外號。」

  「那麼,我們算是真正的認識了?」

  「算是吧。」方炎點頭。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我說的哪句話不對?」

  「我有骨頭。」方炎伸出自己的手臂,說道:「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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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9: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49章、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人沒有骨頭能吃飯嗎能走路嗎能打架嗎?

  方炎最討厭被人冤枉了。

  所以,他要用實際行動向他們證明,自己是有骨頭的。

  「你摸摸你摸摸。」方炎把手臂伸到柳樹的面前,說道:「眼見有可能是虛的,手摸才是真實的。你摸摸我的手指骨你摸摸我的手肘骨你摸摸我的大椎-----」

  柳樹當然不會用手去摸。

  他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方炎,對陸朝歌說道:「這人有病吧?」

  「太過份了。」方炎生氣了。「剛才說我沒骨頭,現在又說我有病----你這人怎麼這樣?哪能隨便說人有病呢?你又不是神醫秦洛,看人的眉心就知道他是不是心臟有問題看人的臉色就知道他是不是腎虛。我告訴你,我的身體好著呢。」

  柳樹的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應該回擊一些什麼話才好。

  他是花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是大眾情聖。無論是名媛淑女,清純蘿莉,或是豔麗少婦,他都可以和她們談笑風生,話題不斷。怎麼遇到這個傢伙,突然間就有種語言貧乏的感覺呢?

  總感覺哪裡不對。

  自己罵他沒骨頭,是指他沒有擔當不能站出來替陸朝歌抵禦他們的到來以及承擔有可能出現的風險。

  自己說他有病是因為----因為他竟然真的把手臂送到自己面前讓人摸他有沒有骨頭。

  歪樓!

  是的,他是願意歪曲自己的話,引到這種尷尬滑稽的話題上來,以達到他自已搞笑和讓自己丟糗的目的。

  想明白了這點,柳樹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看著方炎,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風趣幽默?」

  「你別這麼誇我。」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做我就無可奈何對付不了你了?」

  「你為什麼要對付我?咱們不是朋友嗎?」方炎震驚的說道。

  「-------」

  柳樹詞窮,他身後的小兄弟們倒是呱噪開了。

  「柳少,和他多說什麼廢話?咱們把他幹倒不就得了?」

  「拿酒瓶給他開瓢,這是咱們的拿手好戲-----」

  「一個小老師還敢在我們柳公子面前裝逼,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兒----」

  -------

  方炎沒有理會那些小弟的叫罵,笑呵呵地看著柳樹,說道:「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柳樹問道。

  「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傳出去。」

  「當然。」柳樹說道。「不過,我的嘴巴一向不怎麼可靠。」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方炎說道。他指著江逐流,笑著說道:「我和江大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他一定沒有告訴過你吧?」

  柳樹轉身看了江逐流一眼,說道:「花城認識江逐流的人多著呢,那又怎麼樣?」

  江逐流臉上肌肉細不可聞的抽搐,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果然,方炎沒有讓他失望。

  「他挑釁我,被我打破了腦袋。」方炎說道。「我也能理解,這麼丟臉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告訴你的。」

  轟!

  眾人嘩然。

  這個傢伙竟然打傷過花城四少之一的江逐流?

  柳樹眼神微凜,看向方炎的表情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江逐流是什麼樣的性格,他比誰都清楚。

  表面的斯文君子,暗地裡的惡狼瘋狗。他視面子如生命,誰要是得罪了他,他會和人不死不休。

  除了兩家是姻親,柳樹願意和江逐流親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誰願意和一頭瘋狗做敵人呢?

  可是,江逐流挑釁方炎被他打破了腦袋,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江逐流被打破了腦袋,而那個傷害他的凶手還手腳齊全好端端地站在這兒陪著陸朝歌吃燭光晚餐----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方炎的這句話信息量太大,柳樹不得不仔細考慮掂量。

  更可恨的是,江逐流明明知道方炎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絲毫不加提醒,任由自己和他發生衝突?

  他提議讓自己陪著他一起來和陸朝歌喝酒,應該就有利用自己的企圖吧?

  心思瞬息萬轉,柳樹就立即對自己在這場矛盾當中的的角色重新進行了定位。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柳樹冷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不知道你來自哪裡,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你為什麼不相信?」方炎滿臉氣憤,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他看向江逐流,說道:「你告訴他們,你告訴他們我有沒有打破你的腦袋?」

  「-------」江逐流表情猙獰,恨不得當場將方炎給活活拍死。你問出這樣的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

  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柳樹轉身看向江逐流,笑著說道:「逐流,這是真的?這傢伙滿嘴謊話,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方炎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柳樹,這個外表紈袴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傢伙很不簡單啊。

  三言兩語就撇清了自己的干係,重新將江逐流拖進戰團讓他和自己直接對質。這樣的對手讓人不得不得不防。

  江逐流進退兩難。

  他說沒有,可是,方炎一巴掌又一巴掌抽他耳光的畫面就像是一個濃瘡在他的肉體上生根發芽。不把裡面的濃液擠出來,他的肉體永遠疼痛,他的心情永遠都難以得到平靜。

  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以後他花城四秀的江中竹還怎麼在花城的公子哥圈立足?

  連一個學校小老師都搞不定,這本身就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你告訴他答案。」方炎對江逐流說道。「如果你敢說沒有,那件事情我也不再承認了。」

  就連陸朝歌也被方炎的話給嚇到了。

  之前方炎說他抽過江逐流的耳光,她和其它人一樣也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在看江逐流的表情,有可能當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傢伙發起狠來竟然如此兇猛?還有----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的債會慢慢算。」江逐流笑了起來。笑容溫和,但是眼神裡卻是殺氣瀰漫。「我不急,你也不要著急。」

  柳樹滿心驚訝,看向江逐流沒有輕易開口說話。

  江逐流沒有否認,這件事情就已經得到了確認。

  既然他們倆個早有怨隙,自己就沒必要貿然跳出來當炮灰了。

  可是,這個傢伙當真很討厭啊。

  方炎看著柳樹,說道:「你看看,花城四秀的江逐流被我打的頭破血流,結果只能和我說說狠話。如果我要是這麼對你----你站在這裡一定很尷尬吧?」

  「這算是威脅嗎?你確定你打過我後能走出這間包廂?」柳樹的眼睛眯了起來。「你確定你能走出這空中一號?」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方炎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穿著英國或者法國設計師特別定製的衣服和皮鞋,就沒必要和我這種穿著兩百塊錢一件的朱雀中學教員服一樣的傢伙結怨,對不對?你吐我一身口水,我用紙巾擦擦繼續穿在身上也不會覺得多麼的噁心。但是,如果我往你們身上吐一口口水,你們一定受不了要把衣服丟掉吧?多可惜。」

  「是這麼個道理。」柳樹點頭。「瓷器是不應該和瓦罐碰撞。」

  「柳公子是聰明人。比江大少要明智多了。」方炎稱讚著說道。還不忘往這兩兄弟眼中上眼藥。反正他告訴柳樹的那個『小秘密』已經在兩人的心中種刺,只待那根細刺茁壯成長刺破皮肉的那一天。

  「可是,如果瓦罐主動碰瓷器的話,那要怎麼辦呢?」柳樹問道。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方炎說道。「我沒你們有錢,沒你們有人脈,還沒你們長的帥----我為什麼要得罪你們?我就是一個小老師,我想好好地教我的學生,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讓他們在下一次考試中贏過一班,我為什麼要去和你們碰?我為什麼要摻和進去你們這些我完全看不懂看起來又很無聊的一些破事當中去?你們在現實中上演豪門爭鬥,我在電視上看看家長裡短。如果不是今天這場飯局,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面----菜涼了,你們就不要打擾我們吃飯了吧?」

  柳樹看向江逐流,意思是說你招惹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江逐流對著陸朝歌笑笑,說道:「既然你今天不方便,那我們回去再好好談談吧-----祝你有一個好胃口。」

  在江逐流的帶領下,一行人魚貫而出。

  但是,每一個人出門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朝著方炎所站的位置看一眼。

  他們可以保證,他們再也不會忘記這張清秀卻又無比囂張的臉。

  包廂裡再次恢復了寧靜,方炎坐回椅子,將餐布重新塞在胸口,說道:「我們吃飯吧,菜要涼了。」

  陸朝歌眼神複雜地看著方炎,如若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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