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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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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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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7:5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0章、繞口令!

  「雨絲飄蕩,正如我們此時潮濕又飛揚的心情。穿著我們漂亮的外套,撐著一把顏色斑斕的花傘,走出去,走在雨地裡。細細地感受這雨水的美麗,感受我們年輕的氣息。」

  「年輕是什麼?是電、是光、是拚搏努力,是勇奪第一。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更是無限的可能和機會。大家下午好,我是校園廣播的節目主持人小無。」

  「按照以往的節目慣例,現在應該為大家朗誦詩歌社送過來的美文,或者推薦幾首應景的音樂。但是,今天----今天會與眾不同。」

  「我們都知道,學校裡兩位人氣極高的語文老師曾經打過一個賭,賭哪個班級的語文成績能夠考的更高一些,輸得那一方要在校園廣播朗誦贏家提供的一份道歉信。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在期待這件事情,反正我個人----是很期待的。」

  嘩----

  整所學校都喧囂震動起來。

  現在是放學時間,學生們正在準備回家或者走回寢室的路上。聽到學校喇叭裡面的校園廣播,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或者露出會心的笑臉。

  「天啊,竟然真的要在廣播上朗誦道歉信嗎?那可真是太丟臉了。」一個長髮飄飄很有女神范的女孩子驚呼著說道。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我可幹不出來這種事情----」旁邊的圓臉女孩子附和。

  「你們不知道吧?」八卦男有心想要討好兩個女孩子,故作玄虛地說道:「據說學校領導為了這件事情專門找了方炎和章瑜兩位老師調解----結果他們倆人都不接受調解。一定要堅持按照之前的比賽內容進行下去。」

  「真是有性格呢。我喜歡。」

  「就是。文人的風骨-----」

  -------

  「那麼,我們有請章瑜老師----章瑜老師,你給學生們打聲招呼好不好?」主持人小無的聲音通過校園廣播繼續響徹校園。

  沉默。

  廣播裡久久地沒有聲音。

  「章老師----」小無提醒著說道。看到章瑜仍然不願意講話,小無趕緊幫忙解釋,說道:「章老師在醞釀情緒,請大家稍等。」

  「我是章瑜。」章瑜沙啞沉悶的聲音終於從廣播裡傳了出來。

  僅僅是一句話,就讓整個朱雀高中沸騰了。

  「天啊,章瑜老師當真來道歉了-----」

  「難道不應該是方炎嗎?方炎帶的可是九班---九班怎麼可能考得過一班?」

  「九班這次威風了。」

  -------

  「我以無比認真謙卑地姿態向方炎老師道歉。我錯了,我嚴重地低估了方炎老師的能力以及九班學生的實力。我是蚊子,方炎老師是矯龍。我是手電筒,方炎老師是大太陽。我是----我是自行車,方炎老師是法拉利。」

  九班學生的臉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黃浩然,我沒聽錯吧?這是方老師寫的道歉信?」

  「就是,應該不是吧?方老師的道歉信我們都聽過----方老師當眾在教室裡面朗誦過啊。」

  「應該是吧。」黃浩然也是滿心的不解,說道:「這是打賭的內容。想必章瑜也不敢更改道歉信的內容----再說,也沒有這種改法啊。」

  要知道,雖然之前方炎讀的那封道歉信聽起來很沒有節操,但也屬於正常人能夠接受的範圍。

  像這一次的什麼蚊子和矯龍,什麼自行車和法拉利----誰好意思這麼稱讚自己啊?

  「我深深地認識到了我自己的錯誤。這次受到懲罰完全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應該主動挑釁方炎老師,更不應該逼迫他答應接受我的挑戰----在他再三拒絕的情況下,我還不願意放過他。」

  「方炎老師,我錯了。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想唸一首繞口令送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

  「同學們,聽到了嗎?章瑜老師要唸繞口令了。」主持人小無高興地說道。

  「黑化黑huihuihuihuihuihuihuihui黑--------」

  等到章瑜唸完,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都在說些什麼啊?只聽到huihuihui的一大段,完全不明白這段繞口令的意思。

  「章瑜老師-----」小無聲音怯怯地提問:「請問你唸的是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發灰黑諱為黑灰花會回非。灰化灰黑化肥會揮發發黑灰為讀飛花回化為灰----是這個嗎?」

  「我唸完了。」章瑜怒吼一聲,然後廣播裡傳來『砰』地一聲大響,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章瑜老師摔門而去的聲音。

  廣播裡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就像主持人也掉線了一般。

  良久,主持人小無輕輕嘆息,說道:「章瑜老師是廈門人-----這樣對他真的合適嗎?」

  -------

  --------

  「這樣合適嗎?」陸朝歌問道。

  在陸朝歌的辦公室裡,她剛剛和方炎一起欣賞了章瑜老師在校園廣播台上面的表演。那huihuihui的一大段也讓她差點驚掉了下巴。

  「什麼?章老師是廈門人?」方炎滿臉震驚地樣子。「我完全不知道這麼回事。就是覺得平時他和我說話的時候『灰』和『飛』轉的不是很連貫----沒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

  陸朝歌連續喝了好幾口茶水,這才重新將視線放在方炎的臉上,說道:「我知道,你之前寫的不是這份稿子----你的道歉信在班級裡面讀過,我這裡有一份原文。」

  陸朝歌說話的時候,從文件夾裡面抽出一張紙張遞了過來。

  方炎接過紙張一看,正是他在班級裡面朗誦的『我畏懼星空因為它深邃無窮讓人察覺到自己的渺小』那份文青版本道歉信。

  「我換了。」方炎說道。

  「為什麼換掉?」

  「那是誘敵之計。」方炎說道。

  「誘敵?」

  「我寫道歉信的時候,考試的成績還沒有出來。雖然我一直說我們會贏,面對所有人我都是這麼說的,但是----我怎麼知道我一定能贏呢?萬一我輸了呢?」

  「所以,你寫了這樣一份章瑜完全可以接受的道歉信。等到考試結果出來了,如果是你輸了,他就只能按照你的標準來寫道歉信----是這樣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方炎說道。

  「結果你贏了,交給他的卻是另外一份道歉信。」

  「也不能這麼說。」方炎擺手。「我也不想和同事之間把關係搞的太僵,我也不想讓別人罵我卑鄙無恥,我的本質其實並不壞,妳不得不承認,我是一個善良的人-----後面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促使我做出這樣的決定。」

  「發生了什麼事情?」

  「數學考試結束,他在小門門口把我堵住,說我一定會輸,還說他會用最殘忍的方式來羞辱我-----我一想,我不能吃虧啊。」方炎委屈地解釋著說道。「所以他就吃虧了。」

  「------」陸朝歌又一次沉默了。

  話題終結者總是有這樣的能力,他說過話之後你就不知道應該怎麼接下去了。

  「妳不會覺得我是一個心思歹毒的人吧?」方炎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會。」陸朝歌說道。

  「那就好。」方炎又高興起來。「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我來說非常的艱難。我猶豫了好久,還寫了兩個紙條抓鬮----最終才決定選擇這樣一封道歉信。當然,我沒有在道歉信裡面讓章瑜老師自報三圍,這已經算是非常善良的行為了吧?因為他的三圍實在慘不忍睹。」

  「方炎-----」陸朝歌打斷方炎的話題。再讓他說下去,他就成了國民英雄了。

  「妳說。」方炎溫和的笑著,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恭喜你。」陸朝歌說道。「這是一次顛覆。以前,一班一直是一班,沒有任何班級可以超越他們----即使是單科成績也一樣。」

  方炎和章瑜的打賭,最終以九班微勝一班成為最終的比賽結果。一班和九班相同的人數,一班的語文單科平均分數是一百一十七分,九班的平均分數是一百二十一分。九班的平均分數比一班高了四分。

  不要小看這小小的四分。以前,一班的成績都是遠遠甩開其它班級一大截。即使是最接近一班的二班也被他們拉開很長一段的距離。更不用說排名靠後的九班了。

  這一次,更換了語文老師之後,方炎進行的一系列新式教學方法調動了學生們的學習積極性。經過這次的比賽,九班竟然將王者冠軍班級給擊敗了。

  所以,陸朝歌說這是一次顛覆一點也不過份。

  更重要的是,九班不僅僅摘走了語文單科平均分第一的獎項,而且還拿下了語文單科第一、數學單科第一、其它所有單科第一的獎項。

  是的,能夠有這種逆天表現的人就是朱雀女神秦倚天。

  唐城發揮的也相當不錯,總分和平均分都排在全校前五。算是緊追秦倚天的步伐不放。

  九班這次取得的成績只能說是用『耀眼』這個詞語來形容,通過此次戰役,以前學校裡的一些老資格老師對方炎的諷刺挖苦質疑和打擊全都煙消雲散。

  方炎,他成了朱雀中學真正的偶像和實力兼修的王牌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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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8: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1章、你猜猜!

  沒有人不喜歡讚美,方火火同學也一樣。

  他看著陸朝歌,俊臉微羞,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這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就是在平凡的崗位上面幹出來一點點不平凡的成績。」

  「------」陸朝歌心想,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為什麼從方炎嘴裡說出來給人一種既怪異又荒謬的感覺?

  看到陸朝歌不說話了,方炎假裝漫不關心卻又十分在意地問道:「只有學校領導的口頭表揚,沒有什麼實物獎勵嗎?」

  「我準備買下朱雀。」陸朝歌說道。

  方炎大驚,說道:「不用這麼客氣吧?我雖然為學校做出了一點貢獻,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也不用把整座朱雀送給我吧?」

  方炎很快又冷靜下來,認真地想了想後,說道:「是因為我之前幫過你嗎?如果是因為那個原因的話,我願意接受。」

  陸朝歌現在是龍圖集團的第二大股東,是有好幾十億身家的超級富豪。如果她因為感恩自己的無私幫助以及救命之恩而買下一所學校送給自己的話----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行為。

  陸朝歌表情平靜地看著方炎,說道:「你已經用你的成績向所有人證明了這樣的教學方式是卓越的,行之有效的。可是,我想在全學校推廣的話,仍然會受到極大的阻力----所以,我要把朱雀買下來。」

  「我做校長?」

  「我做校長。」

  「你自己做校長?難道你不準備去龍圖集團任職嗎?董事長或者總經理什麼的?」

  「是的。我會繼續留在朱雀。」

  「我呢?」

  「朱雀高級中學一年級九班班主任兼語文老師。」

  「------」

  「九班需要你。方氏情景重現教學法的實踐和鞏固也需要你----我們需要更好的成績來支撐我的教學改革。我需要你帶領九班學生取得更加優秀的成績,創造更多更耀眼的奇蹟。」

  「官職越大,責任也就越大。責任越大,官職是不是也應該越大?」方炎決定和陸朝歌討價還價。「朱雀中學常務副校長兼九班班主任和語文老師,我覺得這個新職位很適合我。」

  「那是你以為。」陸朝歌說道。要是讓一個才剛剛從事教師職業沒有兩個月而且年輕地有些過份地傢伙來擔任學校的常務副校長,估計學生的家長們開始對這所名校的教學質量產生懷疑。

  方炎的履歷太單薄了,他需要做出更多的成績-----或者坐出更多的年紀。

  「-------」

  「約個時間,我們和鄭校董談談。」陸朝歌說道。「我想,如果是由你提出來的話,他會慎重考慮的。」

  鄭天成有把柄握在方炎的手裡,如果方炎向鄭天成提出收購計畫,鄭天成確實會考慮。當然,關鍵是要讓鄭天成有利可圖。

  「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哪有你這麼當領導的?」方炎苦笑著說道。

  說完之後猛然間驚醒,好像這句話有什麼地方不對?

  正在這時,方炎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取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外婆家裡的座機號碼。

  方炎把電話接通,笑著說道:「外婆?是你嗎?」

  外婆溺愛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是我?就不能是你外公嗎?」

  方炎嘿嘿地笑,說道:「要是外公有事找我,就會直接把我叫過去帶到書房談話了。」

  「算你聰明。方炎,今天中午回家裡吃飯。」

  「外婆,我今天中午可能----」

  外婆直接打斷方炎的解釋,說道:「把小陸也叫上。我有好幾天沒看到她了,還真有些想她了。她腿上的傷沒事了吧?小陸平時工作忙,你要多關心她,別讓她摔著碰著----」

  「你直接和她本人說吧。」方炎把手機遞了過去,對陸朝歌說道:「我外婆找你說話。」

  陸朝歌接過手機,臉上竟然難得的浮現一抹笑意,聲音也變得柔和清媚,說道:「外婆,你找我?」

  「-------」方炎很無語地看著正小聲和外婆聊天的陸朝歌,心想,這中間是不是存在什麼誤會?

  -------

  -------

  談判很成功,陸朝歌以溢價百分之二十的價格從鄭天成的手裡買下了他所持有的朱雀高中的所有股份。

  鄭天成看著方炎,感嘆地說道:「見你兩次,我就輸了兩次。我鄭天成這一生從來都沒有如此被動過。方炎,你是我命中剋星。」

  方炎笑著擺手,說道:「第一次不是鄭董輸,是鄭公子輸了。這一次也不是鄭董輸,而是鄭董贏了----誰會拒絕給自己送鈔票的人呢?」

  鄭天成哈哈大笑,用力拍拍方炎的肩膀,說道:「朱雀中學太小了,做一個老師也著實太委屈你了----我當初的承諾仍然有效。如果你願意來到我身邊工作,我所承諾的會全部給你。不,我會雙倍的給你。你有什麼條件,我們也可以詳談。」

  「說實話,鄭董的條件讓我很動心。我也無數次的猶豫過要不要到鄭董的身邊工作----但是,我還是決定拒絕鄭董的邀請,很真摯地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為什麼?」

  「我不捨那些孩子清澈的眼神和開心的笑臉。」方炎說道。

  「-------」

  拒絕了鄭天成的宴請,車子行駛在回校的路上,陸朝歌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當真是因為捨不得那些孩子開心的笑臉和清澈的眼神才拒絕鄭天成的名車豪宅高薪誘惑?」

  「也不完全是。」方炎說道。「我覺得他的女秘書沒有你好看。」

  「-------」

  方炎掃瞄了一眼後視鏡,笑著說道:「我們被跟蹤了。」

  陸朝歌眼神冷洌,問道:「會是什麼人?」

  「我也覺得奇怪呢。」方炎說道。「按道理說,你已經成了龍圖集團的大股東,生米做成熟飯,別人也沒理由再動你-----會是什麼人呢?」

  「報警。」陸朝歌說道。

  「暫時不需要。」方炎說道:「難道你不好奇,到底是誰像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在陰暗地裡咬人嗎?」

  「不要冒險。」

  「相信我。」方炎說道。

  方炎猛打方向盤,車子便朝著一條偏離原定路線的方向衝了過去。身後的車子沒有任何猶豫,也立即提頭跟著過來。

  「他們倒是挺光明磊落的。跟蹤都跟蹤的這麼高調。」方炎冷笑著說道:「要麼說明他們藝高人膽大,要麼說明----他們是群白痴。真希望是後者。」

  車子一路狂飈,駛過繁華城市,駛過偏僻街道,駛過郊區民屋,最終來到了鹽田港的港口邊沿。

  這是一個廢棄的港口,自從東邊的花城港建成後,這邊就立即冷落下來。風吹日曬,不見人跡,港口顯得破敗不堪。

  嘎!

  緊跟其後的黑色的別克越野車停了下來。

  車子裡面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眼神警惕地四處掃瞄了一番,這才將視線放在港口廣場中間停泊的那輛香檳色寶馬車上面。

  車窗是透明的,從他們所在的位置上面看不到車裡有人。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左一右地推開車門下車。

  他們伸手入懷,從懷裡掏出手槍並且拉開了保險栓。兩個人手持槍械,小心翼翼地朝著寶馬車圍了過去。

  光頭男人盯著上方,槍口指著車門,隨時都能夠將車子裡衝出來的敵人打成死人。

  寸頭男人身體九十度撲倒,單手撐地,另外一隻手舉槍朝著寶馬車的汽車底盤瞄了過去。他擔心目標人物躲在下面對他們發動突然襲擊。

  上攻下伐,配合默契。

  車裡車外都沒有發現可疑情況!

  人呢?

  兩人訓練有素,立即背靠背地四處打量,準備將有可能隱藏在碼頭貨櫃或者其它什麼地方的敵人給找出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方炎笑咪咪地站在他們的側面,出聲問道。

  方炎並沒有遠離,他一直躲在寶馬車的車身邊沿。

  只不過,他不在車裡,也不在車子的下盤,而是施展『壁虎爬牆』將自己的身體掛在寶馬車另外一側的車門上面。

  黑衣男人在車裡和車子的下盤沒有發現方炎的蹤跡,便以為方炎躲到了不遠處的破爛貨櫃裡。這才給了方炎悄悄靠近他們的時間和機會。

  兩人大驚,抬手就要開槍。

  方炎哪裡會給他們開槍的機會,兩記手刀下去,卻只能聽到一聲『咔嚓』脆響。

  兩把手槍同時落地,兩人的手臂臂骨也同時斷裂。

  方炎的腳尖一挑,一把黑色手槍便離地而起,重新飛到了半空中。

  他一把抄起手槍,把槍口頂在光頭男人的腦袋上面,笑著說道:「你猜猜這把槍裡有沒有子彈?」

  「--------」

  光頭男沒有猜。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這把槍裡面有六顆子彈。滿匣。

  這是他的槍!

  啪!

  方炎一巴掌抽在旁邊的長髮男人臉上,長髮男人嘴角帶血,臉上出現了一道紫紅色地手掌印。

  他眼神憤怒地看著方炎,覺得自己這一記耳光挨得實在是莫名其妙。

  「你猜他為什麼不猜?」方炎問道。

  (ps:整理了一天故事大綱,盡快讓更多人物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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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8:2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2章、我怕我打不過他們!

  「那是他的槍。」長髮男人說道。

  「因為那是他的槍,他知道槍匣裡有幾顆子彈,所以他不願意猜?」方炎問道。

  說話的時候,又一巴掌抽在了光頭男人的臉上,喝道:「你知道答案,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你覺得我的問題太簡單了是吧?」

  光頭拳頭緊握,骨頭咯咯作響。

  啪!

  方炎又一巴掌抽在光頭男人的臉上,罵道:「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不服氣。我要是問你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你以為你能夠解的出來?」

  光頭男人被打懵了,想要尋機反抗的氣勢也被這幾巴掌給打散了。

  長髮男人更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右臂臂骨已經被方炎手刀切斷,戰鬥力大降,槍也落到了敵人的手裡。倘若出手反擊的話,他會不會直接打爆光頭的腦袋?

  啪!

  方炎又一巴掌抽在光頭男人的臉上,說道:「回答我的問題----槍匣裡有幾顆子彈?」

  「六顆。」光頭男人說道。他知道回答這個問題會讓人覺得很羞恥,甚至他的同伴也會譏諷他沒有骨氣----可是,現在是講骨氣的時候嗎?這傢伙根本就是一條不按常理出牌的瘋狗。他如果再不回答的話,他一點也不懷疑這傢伙會把他活活打死。

  是的,他要的是服從。對他們的絕對掌控。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從他們的嘴裡掏取更多對他們有用的信息。

  光頭學過刑審心理學,知道方炎正在做什麼事情。

  這是一個極度難纏的對手。

  方炎出手要抽長髮男人,長髮男人趕緊說道:「是六顆----槍裡有六顆子彈。他猜對了。」

  長髮男人過於機靈,讓方炎舉在半空的巴掌不知道是應該收回去還是繼續抽下去。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匪徒給搞的左右為難,方炎有些惱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長髮男人的臉上,罵道:「我問過你他猜的對不對這個問題嗎?」

  長髮男人快哭了,說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我什麼都不問,我就是想抽你。」方炎理直氣壯地說道。

  「-------」

  光頭男人和長髮男人面面相覷,心想自己怎麼遇到了這樣一個變態的傢伙?

  因為對自己這條小命的過於重視,所以方炎對那些企圖攻擊傷害他的行為絕不姑息。

  如果別人抽他一耳光,他一定會回報別人十耳光。

  如果別人踢他一腳,他一定想辦法踩斷別人踢他的那隻腳。

  如果有人想要他死,那麼,很抱歉,他也不會讓對方好活。

  如果那個人是葉溫柔,前面三條都可以忽略不計。

  這兩個人一路跟蹤,手持槍械,危險性極大。方炎自然不會對他們客氣。

  「我不會殺你們。」方炎說道:「我比誰都清楚,殺人是犯罪行為。」

  光頭男人和長髮男人同時鬆了口氣。只要能夠保住小命就好。就怕這個二百五不管不顧,直接就把他們給活活打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是-----」方炎把手裡的槍塞到了長髮男人那隻斷了手骨的手掌裡,然後把他的手臂抬起來,槍口瞄準光頭男人的腦袋:「你們會自己殺掉自己。」

  「-------」兩人面若死灰。還可以這麼玩嗎?他們怎麼就沒想出來啊。

  「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們過來殺我的?」方炎冷面含霜,聲音無比凶狠地問道。

  「我們不是來殺人,是來送信的。」手臂斷骨處疼痛難忍,額頭上面佈滿了汗珠。天氣寒冷,長髮男人身上的衣服卻已經被汗水浸濕。

  「送什麼信?」方炎問道。

  「送信給陸小姐-----有人要見她。」長髮男人說道。

  方炎眼神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長髮男人,說道:「原本你們是想綁架她吧?」

  兩人沉默。

  他們收到的命令確實是送信。但是,送信有很多種方式。

  他們可以禮節性的把『信』送到陸朝歌的手上,他們也可以把『信』送到陸朝歌手上的同時把陸朝歌和信再一起帶回去。

  如果是後者的話,想必談判起來會更加的輕鬆。

  這也是他們緊跟不放,肆無忌憚地準備把陸朝歌帶走的原因。當然,他們也得到消息,說陸朝歌身邊的那個男跟班身手不錯-----可是,那又怎麼樣?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一槍在手,天下我有。他的身手再厲害,也不就是一顆子彈就能夠解決掉的事情?

  理想太豐滿,現實太不要臉!

  「看來被我猜中了。」方炎說道。「信呢?」

  光頭男人伸手入懷,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捲起來的紙團。

  「打開。」方炎說道。那紙團髒兮兮的,上面還有紅褐色的液體。方炎自己可不會伸手去摸。

  紙團打開,入眼的竟然是一塊燒焦了的皮肉。

  「這是-----」方炎頓了頓,眼神變得無比尖銳犀利起來。「人皮?」

  因為上面帶有血跡,所以,這很有可能是從活人身上割下來的一塊皮肉。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陸朝歌從隱蔽處走了出來,她一直躲避在不遠處的廢棄貨櫃裡面。車子剛剛停穩,方炎就把她趕了出去,讓她立即找好掩護地點。然後他自己也神奇地消失在你的視野範圍之內。

  陸朝歌看到白紙包裹的那塊皮肉,臉色大變,急聲問道:「她在哪裡?」

  匪徒拿這塊皮肉來『邀請』陸朝歌,證明那個人和陸朝歌關係密切。

  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方炎滿心疑惑。

  「跟我們走一趟,有人要見你。」光頭男人說道。

  方炎一巴掌抽在光頭男人的臉上,罵道:「你說走我們就走啊?」

  俘虜就要有俘虜的覺悟。方炎不喜歡光頭男人和陸朝歌說話的語氣和方式。

  太衝!

  「我跟你走。」陸朝歌直截了當地說道。

  光頭男人看了方炎一眼,不敢輕易開腔。

  啪!

  方炎又一巴掌抽在光頭男人的臉上,罵道:「我朋友說話你沒聽見?她說要跟你們走一趟。你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

  「------」

  陸朝歌看向方炎,說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情和你沒有有關係。」

  方炎搖頭,說道:「這個時候,我能走嗎?這些人凶狠狡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如果我不跟著,我怕-----你的談判沒有任何勝算。不要擔心,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跟你站在一起。」

  方炎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他們當真想要和陸朝歌好好談判,一通電話一條信息就能夠通知到了。

  他們又是送皮肉又是玩綁架,怎麼看都不是要好好談判的架勢。現在,已經有對陸朝歌很重要的人被他們劫持成為人質。如果他們再拿下了陸朝歌,這談判還用談嗎?直接就可以由對方判決結果了。

  陸朝歌表情猶豫,終於點頭,說道:「謝謝。」

  方炎笑笑,沒有說話。

  陸朝歌開車,方炎坐在後排陪伴和監督著光頭和長髮這兩個企圖綁架,結果反而被方炎劫持的倒霉匪徒。

  讓方炎詫異的是,不需要匪徒的指引,陸朝歌就輕車熟路的把她的寶馬車開到了一幢看起來陳舊古老的小區裡面。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來,陸朝歌推開車門跑去敲門。

  沒有人應答,別墅院子裡安靜的有些詭異。

  陸朝歌再次敲門,客廳大門這才打開,那個啞巴保姆表情驚恐,小跑著過來開門。

  她看到陸朝歌,拚命地對著她打著手勢,示意她不要進去裡面有危險。

  陸朝歌點了點頭,仍然固執地從她的身邊穿了過去。

  方炎像是趕鴨子一樣把光頭男人和長髮男人這兩個匪徒從車子裡趕出來,帶著他們倆朝著別墅小院走去。

  「你們的人都在上面?」方炎問道。

  「是的。」光頭男人回答著說道,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凶狠。

  他們的人都在上面,方炎很快就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你們有多少人?」

  光頭男人不答。

  「有十個?還是十人以上?」

  方炎看向長髮男人,問道。

  「沒有。」

  「都有槍?」

  「-----沒有。」長髮男人回答著說道。

  方炎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撒謊不是好習慣。」

  他一腳踢在光頭男人的小腿膝蓋處,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光頭男人的小腿就被方炎踢斷。

  光頭男人慘叫一聲,身體站立不穩,狼狽倒地。

  長髮男人轉身想逃,方炎已經扣住了他的脖頸。

  咔啪!

  不待他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伸手將他的另外一隻手臂骨頭也給折斷。

  長髮男人倒在地上慘嚎,方炎走過去踩在他的腳腕上面。

  腳尖輕輕一點,他的腳骨頭就被方炎給踩斷了。無論是光頭男人還是長髮男人,兩人都徹底的失去了戰鬥能力。

  聽到身後的聲響,陸朝歌和啞巴保姆同時轉身看過來。

  方炎笑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先減輕一些負擔。裡面人多----我怕我打不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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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8:3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3章、胸口中刀!

  帷幕籠罩,房間裡漆黑一片。

  空氣裡充斥著嗆人的黴菌味道,還有一股子讓人噁心想吐的腥臭氣息。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幾乎難以想像世間上會有這樣的人腿。

  焦黑、枯萎、千蒼百孔,看不到雪白的肌膚和青色的筋脈,只有大小不一形狀怪異的傷斑和---鮮血淋漓。

  「真噁心。」那個英俊的男人深深皺眉。他看著那被剝了皮肉血肉模糊的地方,滿臉厭惡地說道:「這還是女人的腿嗎?看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慾望。野獸也不過如此。」

  女人的身體被反綁在鐵製的椅子上面,一條腿和椅子腿捆在一起,另外一條腿長長地伸出來,幾處被割掉皮膚的位置正在急促地向外滲出血液。

  鮮紅的血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房間裡的褐色地毯上面,和那條幾十年沒有更換過的老地毯散發出來的潮濕黴菌味道摻和在一起,這就是那股子惡臭味道的來源。

  「他是屠夫。」男人指著那個提刀割肉的大塊頭男人,說道:「以前殺豬,現在殺人。他可以讓豬一刀死亡沒有任何痛苦,也可以讓豬痛苦慘叫掙扎三五個小時還不斷氣-----人也一樣。」

  「瘋狗。你這條瘋狗。」女人聲音沙啞地吼叫著。她的面目猙獰,眼睛裡有著擇人而噬的凶光。

  誰也不會懷疑,只要給她一線機會,她會把面前這個男人的肉切下來直接塞進嘴巴裡就著鮮血咀嚼然後毫不猶豫地吞進肚子裡。

  「謝謝誇獎。」男人大笑出聲。「聽你這麼罵我,讓我想起來一個典故。據說江龍潭的岳父曾經評價自己的女婿為黃牛和狗----你罵我是瘋狗,那不是和江龍潭一個類別了?我倒是挺欣賞他的。」

  「你這頭瘋狗,惡魔----我錯信了你-----」

  「不不不。」男人擺手。「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你只是不得不利用我而已。如果沒有我,如果沒有我們,江龍潭會把他吃進肚子裡的那一大塊肥肉還給你們嗎?不可能。」

  「你比他還要凶殘,你比他還有噁心----」

  「我從來都不否認這一點。」男人說道:「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語言攻擊也屬於攻擊的一種,但那實在是太脆弱了----這麼些年,你每天都在詛咒唾罵江龍潭,他們父子不也活得有滋有味?」

  男人對著屠夫打了個眼神,屠夫提著刀片就朝著那條大腿上刺了上去。

  「啊------」女人拚命的掙扎扭動。

  男人坐在椅子上,欣賞著那個女人的慘叫哀嚎和表情扭曲的醜態,說道:「說實話,你現在對我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讓你那個漂亮的小侄女乖乖聽話。」

  「你太不瞭解她了。」女人的身體痛得直哆嗦,牙齒也在咯咯作響。「她不會就範的。她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是嗎?」男人捧著手裡的茶杯輕輕地吹著上面的茶葉葉沫,說道:「我不認為她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咚咚----

  敲門聲音響起。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沉聲說道:「少爺,他們來了。」

  「嗯?」

  「光頭和尺子受傷躺在院子裡。」

  「呵,真夠刺激。」男人笑。「那就請我們的陸大小姐和她的貼身守護神進來吧。我相信,她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男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很快的,陸朝歌和方炎就走了進來。

  雖然房間裡光線昏暗,陸朝歌仍然一眼看到被綁在椅子上的小姨。

  她在書房門口站定,聲音冰冷語氣決絕地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如果她出了什麼問題,我寧願把那東西毀掉也不會給你。」

  「嘖嘖嘖,這可不是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應該擁有的談判素質。」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轉身,一臉笑意地看著眼神凶狠地陸朝歌說道。

  方炎走進包廂的第一反應就是被地上鮮血的腥臭味薰得屏住了呼吸,然後視線被椅子上那個模樣恐怖受傷慘重的女人所吸引。當他看到那個轉身過來的英俊男人時,幾乎有種短暫地呼吸停頓的感覺。

  就像是腦袋裡面響起了霹靂,他被震地搖搖欲墜又瞬間驚醒。

  「是你。」方炎詫異地看著那個男人,說道。

  男人看著方炎,說道:「方老師,我們又見面了。」

  方炎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又看看那個坐在椅子上整個腦袋被燒得面部全非的女人,最後視線停留在陸朝歌的臉上,喃喃說道:「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說出這句話時,胸口有種被人猛插一刀的感覺。

  他來不及防備,也不知道躲閃,就那麼赤裸裸地承受了這一刀。讓那冰涼地刀刃刺進自己的皮肉裡,骨頭的最深處。

  攪動!

  痛入心扉!

  陸朝歌臉色蒼白,卻堅持著不去轉身和方炎的眼神接觸。

  她在逃避!

  「有沒有被人背叛的感覺?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失敗?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一枚可憐的棋子?」男人大笑著說道:「你最信任的女人,你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你拯救過她生命的女人----對她而言,你就是一個還算合格的保鏢,一個實力不錯的打手,一個不被信任又必不可少的小丑。哈哈哈,方老師,你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受吧?」

  「柳樹。」陸朝歌咬牙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是的,這個英俊男人就是花城四秀之一的柳樹。被稱為花城大眾情人的柳樹,江逐流的好朋友柳樹。

  當年陸朝歌的小姨汪梨從燃燒的汽車中爬出來,被柳家人所救,他們醫治好了她重傷的身體,給她提供隱蔽之所,也為她報復江家父子提供了眾多的資源和炮彈。

  因為柳家的幫助,所以汪梨活了過來。也因為有他們在後面的推波助瀾,江家父子才被逼到了絕境,最後不得不自斷一臂來自保。

  不然的話,僅僅依靠汪梨這個殘疾人的能量以及被江家嚴密監控的陸朝歌,她們又怎麼可能打擊報復江龍潭父子並且拿回屬於自己父親的龍圖集團股份呢?

  只是,這個答案對於方炎來說實在過於驚訝和殘忍了一些。

  原來,真相並不遙遠,只是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而已。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柳樹笑著糾正陸朝歌話中的問題。「要是少了方老師的精彩演出,我們的這場大戲又怎麼會如此順利?要是沒有他的重要出場,你又怎麼可能報復江龍潭父子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還有,那個保安的死----好像方老師當時很生氣。現在心情應該好些了吧?」

  柳樹對著方炎舉杯,笑著說道:「方老師,一直想對你說句感謝的話。但是上次見面,時機場合都不對----所以,現在,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說完,他將杯子裡的溫熱茶水一飲而盡。

  方炎臉色鐵青,卻站在哪裡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語言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力量。

  柳樹覺得無趣,這才把視線重新轉移到了陸朝歌的臉上,說道:「陸朝歌小姐,看來你的保鏢打手方老師在知道你隱瞞欺騙他的真相後不會再幫你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連最後一點點和我談判的資本都沒有了。那麼,事情也就相對來說變得更加簡單了-----」

  他對著陸朝歌伸出手,說道:「你知道你反抗不了。所以,給我吧。我要的東西都給我。」

  陸朝歌冷酷如冰,手指甲扎進肉裡刺出血來,說道:「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表明過我的態度。放了她,並且保證我們的安全----不然,我寧願將它毀掉。」

  「你這麼不配合,真是讓人很意外。」柳樹搖頭嘆息。「陸朝歌,你知道嗎?我一直對你評價很高。我覺得這諾大的花城,論心機智慧隱忍能力,沒有人能夠比你更加優秀----你在明知道難以逆轉的情況下還堅持著和我討價還價,有什麼意義呢?」

  「我怎麼保證你們的安全?我說只要你們交給我東西,我就保障你們安然無恙長命百歲,你們信嗎?」

  柳樹站了起來,身體修長,氣質卓越。深邃的眼神,猶如歐洲男模一般的俊郎面孔。花城大眾情人名不虛傳。

  他走到陸朝歌的面前,笑呵呵地說道:「你不會信的。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

  「不得不說,這一點我們倒是出奇的想像。既然語言上的承諾無法獲得你的信任,那麼,我們就只能用腦袋來思考了。殺掉你,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你應該知道,我需要的是你父親的作品。劉井那個廢物,我們把他派過去潛伏了幾十年都沒能拿到我們要的核心技術。所以,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請你----幫一幫我們了。我們以前是朋友,以後還是朋友,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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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8:4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4章、講義氣的女人!

  「我同意。」陸朝歌說道。果斷決絕,毫不猶豫。

  柳樹微愣,然後大笑,對著陸朝歌豎起大拇指,說道:「看來我的評價一點也沒錯,論起心機智慧,你可在花城稱冠。那些什麼紅狐狸毒蜘蛛還有文狀元,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你。」

  「我只是無路可走而已。」陸朝歌說道。「我看清楚了眼前的事實,也接受這個事實。」

  「好一個看清和接受。」柳樹說道:「有太多人看清了不接受,更多的人看不清也不接受----那麼,我們的交易就這麼談妥當了?」

  「是的。」陸朝歌說道。「我同意將我父親的技術有償轉讓給你。」

  「有償轉讓?」柳樹眼神微凜,說道:「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你應該清楚,我父親是以技術入股,所以才能夠得到龍圖集團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如果我把技術轉讓給你----我就會失去龍圖集團的股份和一切。我會被龍圖集團,被江龍潭父子掃地出門。我想,你們柳家也希望能夠在龍圖安插一顆釘子吧?劉井死了,你們需要新人來拖住龍圖騰飛的步伐。至少,有一個人通報信息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不錯。我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柳樹點頭。「只要有眼光的人都清楚,能源是未來的核心戰略和發展方向,柳家很早以前就進入了能源領域,那個時候,龍圖集團還沒有誕生----甚至你的父母和江龍潭還沒有相識---」

  「可惜,有些事情人力難為,全在天意。」柳樹無比遺憾地說道:「我們的能源公司多年努力,還不及你父親的一個創意。龍圖集團後來者居上,搶走了我們的風頭,更搶走了我們的訂單,當然,還有那難以估值的未來----」

  「不過,我們一點也不著急。也一直在等待機會。你父親和江龍潭理念不合,產生矛盾,江龍潭想要將你父親架空,於是就去密會劉井,想要把劉井挖過去和你父親抗衡,甚至希望劉井能夠按照自己的理念去改進魔方技術----」

  「哈哈哈,江龍潭和你死去的父親一定不知道,劉井是我們柳家的人。可惜,劉井這個廢物進入龍圖集團幾十年竟然沒有一點成果,不然的話----我們用得著耗費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時間就是金錢,誰也耽擱不起。」

  陸朝歌眼神冷洌地盯著柳樹,說道:「你說這些---是在拒絕我的提議嗎?」

  「不錯。」柳樹說道。「我們給了劉井幾十年的時間,他給了我們什麼回報?一無所有。現在,我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耐心。我不相信----陸朝歌,我不相信恨不得生吃我肉渴飲我血的兩個瘋女人會盡心盡力地幫助我。我一點點都不相信。暴力手段看起來不太文明,可是,有時候還是很管用的,不是嗎?」

  柳樹指著坐在椅子上正汩汩流血的汪梨,說道:「你給我技術,我給你小姨。這就是我們的轉讓條件。」

  「我不同意。」陸朝歌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慷慨的男人。」柳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本。」

  「我要你們對魔方技術或者龍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進行估值,然後把屬於我的還給我----」陸朝歌說道。「你們要魔方技術也行,要龍圖集團股份也可以----我都可以出售給你們。但是,我要錢。要和技術股份同等價值的錢。」

  「小姨的身體需要大量的昂貴藥物維持,我和她的生命安全也需要得到保障。拿到錢,我就會帶小姨離開-----不然的話,我給了你技術或者股份,我們仍然難以活命。這樣的交換有什麼意義?」陸朝歌眼神冰冷地盯著柳樹,一幅豁出一切包括生命的姿態,說道:「我和小姨----我們多活一天有什麼意義?」

  柳樹皺眉。

  站在他的立場上思考,陸朝歌的擔心確實是必要的。如果她用技術或者股權換回了小姨,沒有了任何保障和依賴的兩人就連活命都是一個奢侈的願望。

  那個時候,是走在馬路上被車撞死或者房子起火把人給燒死---那就完全看他們的心情了。

  柳樹猶豫片刻,說道:「好吧。我給你一個價格。一個我可以接受,我也希望你務必接受的價格-----因為,在這個價格上面,還要加上你和汪女士的這兩條命。你認為呢?」

  柳樹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這個價格,足夠了吧?」

  「我不同意。」陸朝歌說道。

  「陸朝歌-----」柳樹臉色陰沉,冷笑著說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希望你最好謹慎選擇----」

  「還需要怎麼謹慎呢?」陸朝歌說道。「我的命和小姨的命都在這裡了。你拿我們的生命做威脅,我拿我和她的生命來談條件-----對我們彼此都公平。」

  柳樹眼神閃爍,說道:「你的價格我不可能答應。」

  「那就給我一個真正能夠讓我接受的價格。」陸朝歌說道。

  「看來我們今天沒辦法達成共識。」

  「我可以等。」

  「她呢?」柳樹笑著說道。他一臉笑意地看著汪梨,說道:「雖然我們家的屠夫殺豬的手段很高明,至少可以讓她流血五個小時而不死----但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大半了吧?你確定要繼續耗下去。」

  陸朝歌看向小姨汪梨,問道:「小姨,你願意耗下去嗎?」

  「願意。」汪梨大叫。「我願意----哈哈哈哈哈,我早就是個死人了。我早就該死了,我還有什麼不願意的?我都燒成了這樣,我的身體都快要燒成炭了----你用刀割肉又有什麼好怕的?」

  「割得好啊----割得好啊----我早就想割開看看----看看裡面的肉是紅的還是像外面一樣的黑----割得好啊,割開了讓我看到我的肉也是紅的,血也是紅的----和你們沒什麼兩樣-----」

  汪梨全身傷痕纍纍,神智進入癲狂狀態。

  她大笑出聲,好像那割的不是她的肉流的也不是她的血痛得更不是她的身體。

  這個女人表現出來的視死如歸的精神氣勢,讓在場所有人都受到了深深地震動。

  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個一推就倒的女人,就個隨時都有可能死掉的女人----她竟然讓這些殺人如麻的傢伙有種脊背生寒的感覺。

  「陸朝歌。不要答應他們----就算我死了,也不要答應他們。他們是一群瘋狗,是惡魔----他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就會把我們全部害死。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防著他們呢。」

  「你現在擁有的,是你的父母給你留下來的,是他們用命給你換回來的-----只要你有了那些東西,你就能活著,他們就不捨得動你----無論是江龍潭還是柳英年,他們都不敢動你。」

  陸朝歌眼眶泛紅,指著小姨汪梨說道:「她願意耗著。」

  「瘋子。」柳樹破口大罵。「你們一家全都是瘋子。」

  陸朝歌面無表情,無視柳樹的辱罵,只是專注地等待一個結果。

  結果不來,她願等待。

  柳樹伸出手掌,說道:「陸朝歌,這是我最大的權限,也是我能夠給你的最高價格----如果你再不答應的話,那麼,我們的談判就此結束吧。」

  「翻倍。」陸朝歌語氣乾脆地說道。「這個數字才能夠讓小姨用藥續命,這個數字才能夠讓我們在外面衣食無憂。」

  柳樹暴跳如雷,罵道:「陸朝歌,你這個臭婊子,你別得寸進尺----難道你以為我不敢殺掉你嗎?」

  「那些東西也許在我手裡發揮不了太多的價值,但是到了你們手裡-----你比誰都清楚他能夠給你們帶來的利潤。我死了,你什麼都沒有了。」陸朝歌說道:「你剛才說過,你不是一個大方的男人。既然不大方,那麼肯定不會和那巨大的無可限量的金錢發生矛盾衝突。我不相信你有膽量去找江家父子討要魔方。至於其它的手段----你的智商也能配和他們玩手段嗎?」

  柳樹嘿嘿地笑,表情猙獰,卻能夠發出譏笑的聲音。

  「陸朝歌,我真是選對了對手啊。早知道今日養虎為患,當年就應該早早把你除掉了。那樣的話,現在哪用多廢口舌?」

  「真為你感到遺憾。」陸朝歌冷聲說道。

  柳樹盯著陸朝歌好一陣子,說道:「這個數字我做不了主。」

  「那就給柳英年打電話。」

  柳樹臉上的肌肉抽了抽,從口袋裡握出手機走到了窗戶邊沿。

  很快的,他就再次走了回來。顯然,那邊已經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他看著陸朝歌,說道:「恭喜你----成交。」

  柳樹拍了拍手,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將厚厚一疊文件送了過來。

  柳樹指著文件,對陸朝歌說道:「在上面簽字,錢會打到你的指定帳戶。」

  陸朝歌指著方炎,說道:「把錢打到他的帳戶。」

  「------」方炎大驚。心想,雖然這個女人欺騙了自己,但是做事大氣,還講義氣-----

  瑕不掩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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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8:5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5章、用紙如刀!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陸朝歌。

  就連正承受酷刑的汪梨也都滿臉震驚。當然,因為皮膚問題,她震驚的樣子表現的不是很明顯。

  「陸朝歌,你瘋了?」柳樹看著陸朝歌說道:「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那是十個億-----如果他不承認了怎麼辦?如果他不給你了怎麼辦?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在玩火。」

  汪梨也嘶聲喊道:「陸朝歌,你竟然相信一個男人---愚蠢。愚蠢啊。在這個世界上,哪有值得信任的男人?沒有,一個也沒有----你不能這麼做。你會毀了這一切,你會一無所有----陸朝歌,我不許你這樣。」

  陸朝歌不為所動,表情平靜地看著柳樹,說道:「這是我的錢,我有權利任意處置。這並不違背我們的談判條件,是不是?」

  「是的。」柳樹點頭。「但是,你背叛過他,他為什麼還要幫助你?」

  柳樹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我可不覺得他是一個君子。再說,就算他是君子----君子也是愛財的吧?」

  「我相信他。」陸朝歌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以為我們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夠帶著十億巨款離開這座城市嗎?我想,以你的做事風格,恐怕我們的交易完成,就是你動手的最佳時機吧?」

  「非也非也。」柳樹搖頭。「我雖然不是一個慷慨的男人,但我卻是一個多情的男人----對待女人,特別是我喜歡的女人,我還是很懂得憐香惜玉的。」

  「即使你不親自動手,你也會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那個時候,三教九流,殺手惡棍、幫派混混----他們也同樣會找上來。我怎麼去對付他們?我拿什麼去阻擋他們?與其讓你們或者他們把錢搶走,還不如送給曾經幫助過我的人。」

  柳樹大笑,說道:「如果我不動手而且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呢?那你不是虧大了?」

  「如果你們不動手,那他就代我暫時保管這筆錢。我相信他的人品,我相信他勝過相信你們。」陸朝歌說道。「只要這筆錢不在我們身上,你即便殺掉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也不過是在自己身上背負了兩條命案而已。這樣的蠢事,我想你柳大少是不會做的。」

  「精彩。真是精彩啊。」柳樹鼓掌。「說真的,你這個女人----當真是時時都給人帶來驚喜。問題是,就算我把錢轉到他的帳戶,合同簽定之後我再把你們倆人同時做掉怎麼辦?」

  「你做不到。」陸朝歌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更要把錢打到他的帳戶上面去了。他能夠為我冒險,我為什麼不能夠在他身上冒險?」

  「言之有理。」柳樹看向方炎,說道:「希望你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信任才好。不過,你一點都不在意她在利用你嗎?哦,不對,不是她在利用你,而是她又一次的利用你-----我知道你實力不錯。如果沒有你在場的話,我會做一些什麼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方炎冷笑著說道。「給她或者不給她,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用得著你在中間安排?」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傢伙竟然敢阻擋自己發財,當真是把方炎給氣壞了。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柳樹舉手投降。「算我多嘴。既然她要求我們把錢打到你的帳戶上面,那麼,提供你的瑞士銀行帳戶吧。」

  方炎愣了一下,說道:「瑞士銀行?中信銀行的不可以嗎?」

  「-------」

  柳樹的眼神讓方炎覺得自己受到了鄙夷,很是惱怒地說道:「有幾個每月三千塊錢薪水的人要去瑞士銀行開戶的?」

  「隨意吧。」柳樹無所謂的說道:「只要順利地把錢轉給你們就行了。」

  方炎提供了自己的銀行卡信息,這是在學校上班時必須要輸的,每月的薪水就直接打到這張卡裡面。柳樹拿到信息後將號碼發送出去。

  一會兒的功夫,柳樹就收到了回饋信息。

  他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對方炎說道:「錢已經轉到卡上,你可以檢驗一下。」

  「我知道。」方炎說道。他已經接到了銀行方面用手機短信發來的收款信息。不知道打款人是出於什麼方面考慮,每次打款額度是五千萬,同樣的金額打了二十次。方炎捧著手機數了好一陣子零後,說道:「數目正確。」

  陸朝歌也不廢話,很是乾脆地在合同上面簽署自己的名字。

  「陸朝歌,你這個蠢貨-----」汪梨幾乎要氣瘋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

  陸朝歌送給方炎的,是她現在所有的。

  那是她父母用生命為她換來的,是汪梨一生的努力和心血----現在,陸朝歌就那麼輕易的把它送給了方炎,送給了一個對她們來說還相當陌生的男人。

  汪梨的腿在滴血,心頭滴血,身體幾乎快要被氣炸了。

  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收起合約,將合約放在一個密碼箱子裡面,立即在幾個持槍黑衣人的護送下離開現場。這些人相當的專業,也極其的警惕。

  從現在開始,陸朝歌持有的龍圖集團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以及這些股權下面所延伸的有關魔方的核心技術都將會變更為柳樹所有。只需要再做一些補充程序就行了。這對背景深厚的柳家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柳樹看著方炎和陸朝歌說道:「真是精彩絕倫。這是我經歷過的最令人難忘的談判。陸朝歌,你真是一個讓人心生畏懼的對手啊----不得不說,和你合作非常的令人愉快。同時也令人提心吊膽。不過,也正是這與眾不同的感受,我仍然期待我們下一次的合作。」

  「謝謝你的讚美。」陸朝歌說道。「我可不希望再有和你合作的機會。一生一次足夠。」

  「那真是遺憾。」柳樹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

  「雖然有些不捨得,但是,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場大戲還是要結束了。」柳樹說道。「打擾了太長時間,我們是時候要離開了。諸位----告辭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柳樹根本就不再看汪梨一眼。對他來說,那實在是很影響胃口的一件事情。

  他需要美酒,需要漂亮的姑娘。

  他需要一場美好的性感的醉生夢死。

  「等等。」方炎突然間出聲喊道。

  柳樹停步轉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方炎,說道:「方老師還有事嗎?」

  「你們的事情談完了,我們的事情還沒有開始談呢。怎麼就著急要走?」方炎出聲說道。

  「哦。是嗎?你要和我談什麼?」

  「你傷害了我,總要給我一些補償吧?」方炎說道。「我又不是一個很沒有脾氣的人。」

  「你想要什麼賠償?」

  「我想要----也給我十個億如何?」

  柳樹哈哈大笑起來,極其的得意狂妄。

  在他大笑的時候,書房裡裡外外十幾個保鏢將方炎團團置住,更有好幾個傢伙手持槍械,冰涼地槍口瞄準了方炎的胸膛或者腦袋。

  「你有病?」柳樹的笑聲嘎然而止,語氣不善地說道。「方老師,你剛剛得到了十個億,那些錢足夠你花天酒地揮霍一輩子了。你可以住最好的房子開最貴的車子玩這個世界上最性感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原本你做的這件事情應該是我做的,我也想過在合同簽定之後把你們全都給殺掉,應該是我的,誰也拿不走。」

  「你怕失敗。你不敢冒險。」方炎說道。「不願意給我十個億,那我就拿走你一條腿----不算過份吧?」

  柳樹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聲音尖銳地說道:「我沒有那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我只是覺得-----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一直用這句話自勉,也同樣送給你學習。」

  「害怕?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這間屋子,包括這幢院子,裡裡外外全部都是我的人。我的人手裡都有槍,每一把槍的槍口都瞄準你們-----我會害怕?我為什麼害怕?」

  柳樹看著陸朝歌,一臉善意地提醒著說道:「我倒是不介意耽擱時間,不過,我想你的小姨已經快扛不住了。」

  陸朝歌看向小姨汪梨,她的身體越來越弱,瘋狂之後就是體力的透支,看起來確實快要不行了。

  「取一條腿而已,我不需要太長的時間。」方炎說道。

  「開槍。」柳樹喝道。

  眾保鏢收到命令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方炎已經從背後的書櫃裡面隨意地抽出一本書,撕下一疊書頁朝著那些黑衣保鏢拋灑過去。

  那軟綿綿的紙張得到太極之力的灌注,竟然一片片的分散開來,每一片都堅硬如刀。

  它們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面前的一切敵人衝鋒。

  嗖嗖嗖-----

  黑衣保鏢們的身體被切割出一道又一道口子,手裡的槍械也散落一地。

  飛花摘葉可傷人,用紙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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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6章、怕你反抗太激烈!

  勝敗之戰,呼吸之間。

  方炎說的沒錯,他用的時間很短。很短很短。

  甚至都沒來得及眨一下眼睛,這場在柳樹想來務必會很激烈很持久很殘酷的戰鬥竟然就已經結束了。

  真相太殘酷。

  除了柳樹,剛才擋在他前面的十幾名保鏢竟然無一倖免。

  有人的鼻子被割掉,有人的手指被切斷,還有人的臉上皮肉被劃開露出裡面的森森白骨。

  他們躺在地上慘叫哀嚎,完全沒有剛才威風凜凜一看就讓人的小心肝砰砰直跳的兇殘相。

  「他是妖怪。他是妖怪。」一個身手不錯學問不高的黑衣保鏢躺在地上,滿臉驚嚇地指著方炎喊叫著。「他用的是妖法----」

  如果不是妖怪不會妖法的話,怎麼抽幾張紙就能夠把他們傷成這樣?

  「妖怪?」方炎冷笑不已。那只是他們的起點太低看的太少。

  古人有撒豆成兵一葦渡江之說,方炎並沒有親眼所見,沒從家人長輩嘴裡聽說過有這種高手,也和世人一樣,認為這是杜撰出來的神話傳說。

  但是,飛花摘葉傷人,飛簷走壁水面飛行,這可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方炎親眼所見,嶺南野鶴張世宗僅憑從樹上抓下來的兩塊樹皮渡過巍巍大河。少林寺撰經堂明智長老獅子一吼,勁氣可碎木裂石傷人筋骨肺腑。長白鷹王一張鐵爪無堅不摧,可穿鋼鐵----

  由勁生氣,因氣生丹。這是追求武道之人的必經之路。

  張琛處於用勁階段,方炎屬於用氣階段。如果遇到了用丹的大宗師,那麼----無論方炎身處何方,如果被那樣的高手盯梢,方炎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世界之大,練就不死神丹的大宗師又能有幾人?

  當然,這是武道世界的秘聞。無論是躺在地上的這些保鏢還是豪門公子哥柳樹,這都是他們不曾接觸過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那是陌生、新奇、又令人恐懼的世界。

  柳樹臉色慘白,眼睛死死地盯著方炎。

  「這是---怎麼做到的?」

  直到現在,柳樹還難以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倒沒有認為方炎是妖怪,但是,他對他那些保鏢的身手都非常瞭解。那是他從各大武館或者一些保鏢公司高薪招聘而來的精英。還有兩個是跟在父親身邊的老人。

  他們的實力極強,以一敵三五人不成問題。那兩個從父親身邊要過來的高手,以一敵十猶如兒戲。

  可是,為什麼他們在方炎面前就像泥捏紙糊一般的一碰就倒一摸就散?

  還有,那紙----他親眼所見,那是方炎從書架上隨意抽出來的一本書,從書上撕下來的幾張紙,怎麼就可以把人的手指頭活生生地割掉?

  「既然你主動問起,我不介意再給你演示一下。」方炎說道。

  左手捧著半本殘卷,右書撕出一頁夾在手指中間輕輕一彈。

  嗖!

  那白紙便朝著柳樹飛了過去,在他的臉頰旁邊飛過,然後狠狠地扎進柳樹身後的牆壁裡面。

  柳樹的臉上出現一條細細的紅線,然後紅線開始變粗。當那紅線四周的血液越聚越多時,便開始向下流敞。

  於是,柳樹便成了大紅臉。

  柳樹伸手欲摸,又一張紙片飛了過來。

  嗖!

  柳樹的兩根手指頭齊唰唰地被切斷了。斷指掉落在地上,竟然還在微微地顫動。

  「不要動。」方炎說道。「千萬不要動。」

  「你想幹什麼?」十指連心,柳樹痛得直哆嗦。

  「談判。」方炎說道。

  「談什麼?我和你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柳樹憤怒之極。臉上的傷口越來越大,血流的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多。血水順到他的臉上、鼻子上,嘴唇上,然後進入他的嘴巴裡。他不能擦拭,也不敢動彈,只能任由它自由的留溢,滿嘴血腥。

  方炎又撕出一張紙片,輕飄飄的把它彈了出去。

  嗖!

  柳樹的另外一邊臉頰又被割了一刀。

  和剛才一樣,白紙片劃過的部位出現一條紅線然後蔓延成小河,最後流的滿臉滿嘴滿身都是。

  左右臉頰同樣受傷同樣的流血,這是柳樹最狼狽也最倒霉的時候。

  「不要生氣。」方炎說道。「生氣解決不了問題。」

  「方炎,我警告你不要-----」

  嗖!

  這一次,白紙割的是柳樹的眉心。紙刀很有分寸的在他的眉心處開了一條口子。

  「別和我說警告。」方炎說道。「我不喜歡別人警告我。」

  「------」柳樹的心裡委屈難過的不行。剛才你可警告過我啊,你說如果我不給你十億你就拿走我一條腿。憑什麼你可以警告我我不可以警告你啊?我偏偏要警告你我就是要警告你你要不打我我一定會警告你----

  「你要什麼?」柳樹問道。

  「我說過。十億賠償金或者你的一條腿-----」

  「不可能。」

  「不急。慢慢談。」方炎說道。「正如你剛才逼迫陸校長簽署協議一樣,你說她沒有更多的選擇----我也不認為你現在還有更多的選擇。」

  「你不敢殺我。」柳樹冷笑著說道:「方炎,你不敢殺我。你就算殺了我,難道你能把這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殺光?剛才已經有人把合同送出去了,他們全都是證人------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到時候,天下之大,再無你容身之地。你會身敗名裂,你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頂著殺人惡魔的名頭四處躲藏-----方炎,不要冒險。」

  嗖!

  一片紙刀在柳樹的臉上劃了一記,然後飛到了書房的門板上去。『砰』地一聲脆響,那紙刀穿過木製門板消失不見蹤影。

  「說實話,你這人真是不討人喜歡。」方炎說道。「總是一幅高高在上天下之大唯我獨尊彷彿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打不倒的人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我當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殺你,好人怎麼可以隨便殺人呢?我不能殺你,但是我可以毀了你。你不是自稱花城的大眾情人嗎?什麼樣不要臉的人才給自己取這樣一個外號啊?」

  「-------」雖然方炎還沒有撕紙,柳樹已經覺得自己中刀。這次是心口中刀。

  拜託,大眾情人是別人給我取的外號好不好,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啊?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

  「我不喜歡。」方炎說道。

  看到方炎嘴角的笑意以及邪惡的眼神,柳樹警惕地喝道:「方炎,你想幹什麼?」

  「毀了你。」方炎說道。

  方炎開始撕紙。

  一張!

  兩張!

  三張!

  四張!

  五張!

  六張!

  -------

  柳樹嚇得心驚膽顫,雙腿哆嗦。

  這傢伙撕了這麼多張紙,那是準備了多少把刀啊?

  他轉身想要逃跑,可是,在對手面前逃跑是不是太丟臉了啊?

  又想,都這個時候了,再不跑就沒臉了----

  於是,柳樹轉身就要逃離這個現在對他來說不啻於屠宰場修羅地的書房。

  方炎單手一揚!

  唰唰唰-----

  那一疊紙張變成了飛刀,朝著柳樹的臉上身上飛了過去。

  撲通!

  柳樹躲閃不及,也躲避不了,一頭栽倒在地上。

  他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被那些紙刀切出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臉-----他的臉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

  無數個口子滲出無數條血絲,那些血絲縱橫交錯,首尾相連,就像是一道詭異的紅色電網。

  這樣的傷勢,就是醫王秦洛親自出手也難以讓他恢復原狀了。

  昨天的花城翩翩公子哥,變成了今日的醜陋不堪蜘蛛人。柳樹從此失去了他大眾情人的稱號。

  而方炎,也將在花城帥哥排行榜上再次前進一位。

  方炎用勁極為巧妙,既破壞了他的容貌讓他難以救治,又不會讓他流血至死。

  甚至,直到現在柳樹還仍然保持著清醒。

  他感覺的到臉部奇癢難忍,彷彿有無數隻螞蟻在臉上攀爬撕咬,卻不敢動手去摸。

  他的眼睛模糊一片,睫毛上面都沾滿了沉甸甸的鮮血。

  方炎走了過去,蹲在柳樹的面前,說道:「你的心太陰暗了,應該拉出去曬曬陽光。」

  方炎說話的時候,一把抓起了柳樹的衣領。

  他輕輕用力,就把柳樹的身體從地上拖了起來。

  拖著柳樹走到書房的窗戶邊沿,猛地拉開那厚重陳腐的窗簾。

  嘩-----

  大片大片的光線鋪洩進來,將這潮濕發霉的書房照的沒有任何黑色死角。屋子裡充滿了芬芳的味道,那是蟎蟲黴菌被殺死的屍體。

  汪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光線她難以適應,她已經幾十年沒有打開過這扇窗簾了。

  從來沒有過!

  方炎推開窗戶,將柳樹的身體提到了窗戶外面。

  柳樹的身體懸在半空,隨時都有可能摔落下去。

  「你----你要幹什麼?」柳樹實在是嚇壞了。驚聲問道。「你不能殺我,你說過,你只要我一條腿-----」

  「我是這麼說過。」方炎有點不好意思,有種欺騙過別人的心虛,耐心地解釋著說道:「我擔心說的太嚴重,怕你反抗的太激烈。」

  方炎的手指一鬆,柳樹的身體就墜落而去。

  沐浴陽光,耳畔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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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發表於 2015-12-24 15:19: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7章、你不知道的真相!

  「全死了?」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沉聲問道。

  陰鬱。俊美。

  他的手上端著加了冰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裡起伏搖曳。

  大屏幕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波蘭對阿根廷的球賽,電視機沒有聲音,就像是一場追逐激烈技術高明的啞劇。

  一個西裝筆挺的老人站在沙發後面,輕聲說道:「全死了。」

  「屍體找到了?」

  「找到了。」老人說道:「他們沒有被虧待。都死得好好的。」

  年輕人仰頭,將杯子裡的酒水一口飲盡。

  他一隻手轉動著空杯,譏諷地說道:「他們倒是英雄惜英雄。」

  「那個方炎的實力確實是深不可測。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老人說道。「他們---太弱了些。」

  「還是太急切了。」年輕人說道。「要是再等一等,或許就不會這麼被動。這一場賭,輸掉了半座龍圖。可惜啊。」

  「也不過是個漂亮的空殼子而已。輸了也就輸了,少爺總會有翻盤的機會。」老人溫和的勸解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心裡終究是有些不舒服-----」

  「這也是我一直勸少爺的,出刀見血。如果不能見血,那就不要讓人知道你手裡握著把刀。少爺得到這次教訓,以後思考事情想必會更加全面周到。也不能算是壞事。」

  「我和他比----如何?」年輕人問道。

  老人沉默。

  「直說無妨。」

  「不好說。」

  「怎麼個不好說?」

  「少爺,我看懂了。但是看不穿。方炎,我以為我看懂了,也以為我看穿了----其實又沒看懂又沒看穿。」老人說道。「看到他站在那裡,一刀刺過去,發現刺中的只是他的影子。」

  「真是個難纏的傢伙。」男人苦笑。「你說,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命運?時機成熟的時候,怎麼他就偏偏出現了?」

  「這就是命。」男人說道。

  外面響起汽車喇叭的聲音,老人看了男人一眼,說道:「少爺,老爺來了。剛才李秘書打過電話。」

  「他過來做什麼?」男人皺眉。把杯子裡的威士忌一口飲盡,說道:「出去接接。」

  車子在院子裡停穩,江逐流快步走過去打開車門。笑著說道:「爸,你怎麼到這邊來了?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不行?」

  「你媽在家裡嘮叨,咱們父子倆想說句知己話都不容易。」江龍潭出聲說道。「走,陪我去揮兩桿。」

  彎腰。揮杆。

  啪!

  白色小球疾飛而去,直上果嶺。

  「好球。」江逐流大聲稱讚。「爸,你這是寶刀未老,差點一桿進洞。」

  「一桿進洞靠的是技術,更多的是運氣。算不的數。」江龍潭說道,提著球杆朝著高爾夫球的落點走去。

  他站在果嶺上面,用推桿輕輕地將小球推進洞口,說道:「寧願多推一桿,也要確保球能順利進洞。進洞的球才是好球。不然,揮杆再漂亮也不會得分。」

  江逐流知道父親話中另有深意,點頭受教地說道:「爸,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江龍潭搖頭,絲毫不給兒子面子的說道。

  江逐流苦笑,說道:「看來我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滿了?等不及我回家,跑到這邊來教訓我。」

  「你知道一直以來躲在背後和我們江家作對的是誰嗎?」江龍潭將手裡的球杆交給身後的李秘書,接過毛巾擦拭手掌,出聲問道。

  「爸,如果我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一定對我相當失望吧?」江逐流笑呵呵地說道。「柳家組建了花城最早期的能源公司,咱們龍圖集團後來者居上,他們在背後搞點小動作是理所當然的----咱們也沒少給他們上手段不是?大家彼此彼此,心知肚明。」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掌握的信息遠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多一些?」江龍潭說道。

  「他們掌握了什麼?」江逐流問道。

  「陸名圖。」江龍潭聲音陰冷地說出這三個字。

  「什麼?」江逐流大驚。

  「看來我們父子是應該好好聊聊了。現在局勢突變,江家的寒冬來了。」

  「那件事情發生在國外,神不知鬼不覺,他怎麼可能掌控這件事情的真相?」江逐流說道。「再說,動手的都是外國人,現在那些人一個個的全都死掉了。就算查也沒辦法查到你頭上來。」

  江龍潭表情陰冷,說道:「如果,汪梨沒死呢?」

  「陸朝歌的姑姑?汪梨沒死?她怎麼會-----她在哪裡?」江逐流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的父親,說道:「你失手了?」

  「是我太大意了。要是換一種手段,想必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江龍潭微微帶有些遺憾地說道。「不過,也幸好她死裡逃生又活了過來。她死了,就沒有一點希望了。那些東西,就永遠地成了秘密。太可惜。」

  「我不明白。」江逐流說道。

  「不得不承認,陸名圖是一個天才科學家。在二十年前,他在能源領域的研究就已經走在了世界的最前端,即使是現在,魔方技術也仍然是全球的能源研究室正在努力攻克的難題-----」

  「那個時候,我和他的觀點產生了分岐。我希望將魔方技術軍用化,那樣的話,我們可以拿到軍部的天量訂單。而他卻希望魔方民用,他不希望自己製造出來的東西成為殺人或者參與戰爭的工具----真是個聰明又迂腐的傢伙。我和他的觀點對立,矛盾也越來越大,研究室的工作也只能暫時擱置。」

  「後來,我找來劉井替代他-----」

  「劉井是柳家的人。他有一個情婦,那個情婦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瑞士銀行帳戶上面時常會接到大筆的匯款,我找黑客跟蹤過,那些錢都來自柳家下屬的一個進出口貿易公司。」江逐流說道。「我之前提醒過你。」

  「這麼明顯的間諜,難道我會沒有察覺嗎?」江龍潭說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陸名圖死後,劉井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奇怪的是,他明明恨我,卻又不願意離開龍圖----那麼,他所圖謀的是什麼,不是很容易就猜到了嗎?」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把他換掉?」

  「我不換掉他,是因為我希望我的對手在我身邊看著,讓他們看著我在做什麼。」江龍潭說道。「如果一個間諜的智商不夠的話,那麼,誰能肯定他就不會為我們所用呢?」

  「他死了------」

  「他的死和我無關。」江龍潭很是嚴厲地打斷了兒子的話。「這是他們計畫中的一環。陸朝歌剛剛發生車禍謀殺事件,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我,無數的人在指責和攻擊我的時候----劉井突然間跳出來和我大吵大鬧,而且出門就被水鍋砸死。這確實讓我進退兩難,很難洗清自己的嫌疑。」

  「柳家掌控了汪梨,所以父親這麼多年一直不敢將陸朝歌逼迫的太緊?」江逐流好奇地問道。「我一直以為,她在很早以前就應該消失的----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在釣魚。」江龍潭說道。「想要釣一條肉質鮮美的大魚,總要有那條大魚看的上眼的魚餌才行。陸朝歌就是那最合適的魚餌,我持桿也持了二十年了。眼看魚要咬鉤了,卻被你一塊石頭給砸跑了。」

  「汪梨?她一個廢人,有什麼好釣的?」江逐流不屑地說道。

  「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江龍潭搖頭嘆息。「所以,我想把她從這個世界上抹掉。死人才能夠保密。越少的人知道那件事情,我們就越加安全越是有利。這件事情,終究是我做錯了。陸名圖,他這個呆子,竟然也開始和我耍起了心眼。」

  「他做了什麼?」江逐流問道。

  「陸名圖死後,我從他的辦公桌夾縫裡找到了一個筆記本。原來他已經攻克了魔方技術的最後難題,讓他可以大範圍地投放於民用領域----」

  江逐眼滿臉震驚,說道:「魔方呢?真正地魔方在汪梨手裡?」

  「這是我的懷疑。」江龍潭說道:「汪梨是陸名圖夫婦最親近的人,他在日記裡面經常寫到這一點。而且,汪梨本身也是搞能源研究的,陸名圖在擔任研究室負責人的時候,汪梨還是陸名圖的助理----陸名圖很有可能將已經成熟的魔方技術交到了汪梨的手裡。」

  「柳家不知道?」江逐流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江龍潭冷笑。「如果他們知道的話,汪梨還能活到現在嗎?陸朝歌還能活到現在嗎?」

  江逐流不再說話。

  事情太複雜了。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複雜十倍百倍。

  他知道他的父親睿智果斷,卻有時候太重感情。他以為父親留著陸朝歌是不忍下手,是想要把她感化讓她成為真正的江家人。他也甘心配合,希望能夠抱得美人歸。

  原來,她是父親的釣餌。

  父親要引汪梨上鉤,想要讓汪梨主動和陸朝歌聯繫。沒想到的是,汪梨竟然按捺的住,對陸朝歌的生死苦悶完全不在意。

  而為了不讓魔方技術被柳家捷足先登,父親又得死守這個秘密。

  可是,這一切都被自己給破壞了。

  「我已經察覺到,汪梨和朝歌聯繫了----從陸朝歌看我時的眼神中感覺到了。我想,再給她們一些時間,也給我一些時間。二十幾年都等了,何必著急這一天兩天呢?」

  「一些有天賦或者自認為有天賦的演員,他們總是沒有耐心,總是著急地想去表明自己-----」江龍潭看著江逐流的眼神無限惋惜:「那天晚上,你演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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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9: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8章、驅虎吞狼!

  風和日麗,水秀山靈。

  在這風景如畫的養生聖地,兩個男人站在柔軟的草坪上面說話聊天。說的不是什麼家長裡短,而是陰森森血淋淋的陰謀陽謀圖窮匕見。

  江龍潭眼神溫和地看向江逐流,沒有太多的憤怒和責怪,更多的是對兒子的教育和告誡,說道:「你不應該急著對陸朝歌下手。」

  陸朝歌車禍事件是江逐流一手策劃的,剛剛和陸朝歌喝酒談心,轉眼間就遭遇一場致命襲擊,誰能夠想像的到是他江逐流做的呢?

  再說,江逐流做為陸朝歌的頭號追逐者和守護神已經存在多年,整個花城誰不知道他對她的深厚感情?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是疑犯,他也會是最安全的那一個。

  江逐流自以為完美無缺的心理戰局,竟然在父親的眼裡破綻百出。

  「我不知道你在釣魚。」江逐流說道。他的心裡有自責,有遺憾,也有對父親的氣憤。「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聲?」

  「商量什麼?」江龍潭反問。「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商量嗎?」

  「-------」江逐流無語。他的父親還在把他當成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或者說,他仍然覺得自己太稚嫩了,不足以和他攜手並肩為江家和未來而戰。

  「我必須要這麼做。」江逐流說道。「我感覺的到,陸朝歌對我們的態度越來越冰冷,距離越來越遙遠,她和那個方炎走的越來越近----我感覺我們快要失去對她的控制。你沒發現嗎?她開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怪你。」江龍潭說道:「世間的事大抵如此。設局解局,解局設局,只不過身份在不停的變化而已。上一次是你設局想要坑殺陸朝歌,結果陸朝歌福大命大被站在她身邊的貴人方炎幫忙解局。」

  「柳家緊跟其後出手,讓他們潛伏在龍圖集團的棋子劉井跳出來抹臭攻擊我,然後他們又立即抹掉了這顆棋子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卸到我身上---他們步步緊逼,想要讓我身敗名裂致我於死地。所以,我才反手一局。」

  「反手一局?」江逐流眼神疑惑地看向江龍潭,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給陸朝歌應有的股權。」江龍潭笑著說道。

  「這是你設的局?」江逐流大驚。這不是他們江家父子被屢次逼迫之後,為了自證自己的清白所以才做出這種不得已的選擇嗎?

  外界的觀察家都是這麼解讀,即使是江逐流自己也是這樣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江逐流才對父親心存愧疚,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把事情辦成所以才被陸朝歌將龍圖集團給切走了一塊。

  如果那一天晚上老怪襲擊成功,陸朝歌當場死亡,哪裡還有後面這麼麻煩的事情?

  「還記得你外公是怎麼評價我嗎?」江龍潭出聲問道。

  「-------」

  說實話,即使面前站著的是自己的父親,江逐流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相當令人難堪,他也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平時大家都是避而不談,為什麼父親今天自己會提出那件陳年舊事?

  「黃牛和狗。」江龍潭自己回答出這個讓人難以啟齒的答案。「第一次去任家拜訪你外公外婆,陪你外公下了一盤棋。棋沒下完,你外公就對我說了這四個字:黃牛和狗。」

  「黃牛是說我性子沉穩,下棋的時候穩紮穩打,不貪功不冒進,步步進逼,不辭操勞。」江龍潭笑呵呵地說道,並不因為這不算褒義的評價而有任何的氣憤。「狗是指我沉默寡言,但是一直在尋找機會,一旦發現對手有破綻就立即撲過去-----我接受這個評價。」

  江逐流努力地擠出一張自然的笑臉,說道:「我也覺得外公沒有貶義。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同意把我媽嫁給你呢?」

  江龍潭搖了搖頭,問道:「你對狗這種動物有什麼瞭解嗎?」

  「狗?」

  「攻擊是他們的天性。如果你被兩條以上的狗同時盯上,那麼,它們會跟在你屁股後面對著你吠叫,隨時尋找機會撲上來咬你一口。但是,如果你向它們丟一根骨頭----這個時候,它們就會轉移目標去爭搶那根骨頭。互為仇敵,互相撕咬。」

  「你給陸朝歌的股權就是那根骨頭?」

  「不錯。」江龍潭點頭。「陸朝歌擁有了龍圖集團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她拿到了她應有的東西,他們苦心經營不停的算計,不正是為了這個嗎?他們要什麼,我就給他們什麼。」

  「然後呢?柳家會放過這一大塊肥肉?他們還忍得住不對陸朝歌和汪梨動手?二桃殺三士,也無非就是這樣的道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多想一想,哪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呢?」

  「-------」江逐流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天之嬌子,是這個世界上面為數不多的聰明人。他是人人稱讚的花城四秀,他年輕,強勢,而且相比較他的父親----他出手更加的凶狠決絕。

  「父親老了。」他不只一次這麼想過。

  現在,他終於明白,他的父親是多麼的深沉,多麼的強大。天塹之別,大概說的就是他和父親的差距吧?

  「我的預想沒有錯,柳家果然忍不住對陸朝歌動手了。他們劫持了汪梨,然後想逼迫陸朝歌將手裡的股權以及隸屬在股權下面的魔方技術一併轉讓給他們。」

  江逐流大驚,說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才。」江龍潭說道。「在我過來的路上得到的消息。」

  「結果呢?」江逐流問道。

  「我們真是遇到了一個難得的對手。」江龍潭苦笑。「這一局,又被陸朝歌或者說被陸朝歌身邊的方炎給解了。」

  「解了?」

  「我剛才收到消息,柳樹不慎從樓上摔下來,現在重傷入院,生死未知。」江龍潭說道。

  「生死未知。」江逐流的臉色變得無比嚴峻。「方炎對他們出手了?他竟然敢把柳樹打的----生死未知?這個人瘋了嗎?」

  「他沒有瘋。」江龍潭說道。「他算準了柳家不敢聲張,不會將這件事情公佈於世,所以他才敢出此重手。柳家的反應也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他們給外界的解釋是柳樹不慎墜樓。怎麼墜樓?是誰讓他墜樓的卻一字不提。」

  「看來,他們的交易失敗了。」江逐流冷笑連連。「柳家真是可笑,佈局了那麼多年,耗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結果他們得到了什麼?不僅僅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賠了一個柳樹進去----我倒是希望柳樹救不過來了。那樣的話,柳英年那個老狐狸豈會善罷甘休?」

  「不,交易成功了。」江龍潭糾正江逐流的觀點,說道:「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具體的條件,但是根據我丟在柳家的螞蟻匯報,他們確實拿到了陸朝歌署名的轉讓合約----這才是真正讓我擔心的地方。」

  「柳樹被打傷了,交易卻成功了?」江逐流完全看不明白了。陸朝歌,還有那個方炎----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的,柳樹生死不明,他的保鏢也無一倖免----可是,他們偏偏和柳樹簽訂了合同。難道僅僅是為了錢嗎?我看問題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想要做什麼?」江逐流問道,他覺得自己被父親的思維給轉暈了。不,完全被這件事情給搞迷糊了。

  「雖然有被他們攜手逼迫的成份存在,但是,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們自相殘殺,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將龍圖集團的股權給贈送出去。我們雖然掌控了龍圖的核心資產,可龍圖本身仍然是一個強大的存在。僅僅這個品牌就價值不菲----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們絕對不會捨棄這個漂亮的殼子。」

  「你想想,假如柳家用一個非常高昂地價格從陸朝歌的手裡拿到了這份轉讓合同,那麼,他們會捨得輕易丟棄嗎?」

  「不捨得。」江逐流的思緒瞬間清晰明亮。他驚呼著說道:「也就是說,現在的龍圖集團----其實已經屬於我們江家和柳家共同所有?陸朝歌那個賤人自己不玩了退出了?」

  「是的,她退出了。拿著一大筆錢和真正的魔方技術退出去了。」江龍潭臉上浮現深深地憂慮。「我們和柳家將在龍圖集團這個戰場圖窮匕見貼身肉搏,爭奪龍圖最核心的資產和業務----如果那部份股權在陸朝歌手裡,我們無論私底下做什麼動作,她即使知道了也無能為力。可是,如果我們的對手是柳家的話----你覺得我們之前轉移的那些東西就當真萬無一失嗎?」

  「這個婊子。」江逐流咬牙切齒地罵道:「好深地心機啊。她利用我們江家和柳家的矛盾,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

  「驅虎吞狼。」江龍潭無比感嘆地說道。「好一招驅虎吞狼啊。逐流,你不如他們。」

  「------」

  「現在,陸朝歌設了局,就等著我們江、柳兩家去解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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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9:4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89章、我不會說沒關係!

  自古有言:醫武不分家。

  方炎是一流的武師,三流的醫師。

  人在江湖漂,誰能不挨刀?挨了刀後及時的給自己一些應急救治,這是保命要道。如果重傷之後還要爬著去找醫生,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丟的。就連市場上那些賣狗皮膏藥的也吆喝著說你打我一棍你打我一棍受傷之後貼上藥膏抹上藥酒三五分鐘後那傷痕就消失不見了-----一幅膏藥只有十塊錢買三送一良心價還包郵哦親。

  因為汪梨當年燒傷嚴重,不僅僅是皮膚大面積燒燬,就連內腑也因火氣入侵,各項器官機能極其衰弱。這麼多年下來,全靠柳家提供的高額藥物來維持生命。

  汪梨本身的身體虛弱,再加上這次受傷嚴重,失血過多,看到方炎把柳樹摔下樓之後直接就暈倒了過去。

  方炎從廚房裡端來整個藥罐,將藥湯端進碗裡涼著,然後攤開一塊消毒過的紗布,將滾燙的藥渣倒進砂布裡面,放好藥罐,將紗布仔細地包裹起來。

  方炎親自動手用剪刀把汪梨的褲子剪開,露出她那焦黃漆黑讓人慘不忍睹的皮膚。還有好幾處鮮血汩汩的新鮮傷口,那是今天剛剛被柳樹的下屬屠夫割下來的。

  陸朝歌眼眶泛紅,雙手握拳一言不發。

  方炎將裹著藥渣的紗布纏在汪梨腿上的傷口處,汪梨身體猛地一抽,上半截身體竟然從床上彈跳起來。

  因為雙腿的疼痛,也讓她從昏迷狀態驚醒過來。

  方炎死死地按著她的雙腿,不讓她的下半身動彈。直到汪梨能夠適應這藥渣的熱度和刺激,等到她逐漸冷靜下來,這才重新纏繞起來,將她的整條長腿全都包裹一層。

  一條腿綁完了,方炎又接著綁她的另外一條腿。

  在這個過程當中,汪梨一直睜大眼睛看著方炎的一舉一動。不言語,也不反抗。

  方炎做完腿上的項目,又轉身端起那碗已經變溫的藥湯來到床前,他一隻手扶著汪梨的後背,把湯藥放到她的手上,笑著說道:「喝了吧。」

  汪梨接過藥湯,將碗裡的黑色藥汁一口飲盡。

  方炎接過藥碗,笑著說道:「妳的身體很虛弱,至少需要喝半個月的中藥來調理。至於腿上的這藥渣三天換一次就行了,不用換的太勤----放心吧,會好起來的。」

  汪梨仍不說話,只是用她那渾濁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方炎。

  「我明白了。」汪梨突然間開口說道。

  「妳明白什麼?」方炎笑著問道。

  「演戲。」汪梨說道:「你們倆是在演戲。」

  「我們沒有演戲。」方炎搖頭。

  汪梨不相信方炎的話,又轉過頭去詢問陸朝歌。

  「我們沒有演戲。」陸朝歌說道:「在他來之前,我沒有告訴過他---妳還活著的信息。」

  汪梨眼睛一凜,說道:「你之前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和柳家合作?」

  「完全不知道。」方炎無比肯定地回答道。

  汪梨欲言又止,卻終究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生氣,是嗎?」方炎主動說出汪梨心中的疑問。

  「是的。」汪梨說道。「我知道你。我知道你和陸朝歌走的很近。我還知道-----你幫過她很多。她向你隱瞞我的存在,向你隱瞞我和柳家合作的事情,我想你心裡一定非常氣憤吧?」

  「當然生氣了。」方炎無比坦率地說道。「說實話,在進入書房看到妳和柳樹的那一剎那,我有種心口被人捅刀的感覺。我覺得我被陸朝歌背叛了。我全心全意地在幫她,幫她尋找殺父仇人,幫她拿回產業,幫她擋刀幫她保駕護航----她竟然還對我隱瞞那麼重要的信息。她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英俊的保鏢?一個有危險時自動出現的冷酷打手?」

  「後來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向別人傾訴的秘密。她不告訴我妳的存在,說明她還沒有把我當成最心腹的朋友,她沒有我信任她那般的信任我。也有可能是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們總希望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是平等的。我付出真心,你也回報我真心。我付出情感,你也回報我情感。我傾其所有,你也對我不顧一切。」

  「這在生活中是不真實的,也是很難做到的。你愛她她也愛你,這是天作之合。更多的時候是你愛她她愛他他不愛她。我覺得受傷,覺得被欺騙,是因為我把她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她不信任我她對我有隱藏,也只是證明我對她沒有那麼重要----」

  「這是一次考驗,她沒有全心全意,我單方面表現完美。」方炎笑著說道。「她怎麼樣對我,我也會怎麼樣對她。所以,以後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如果這麼重新來定位我們之間的關係的話,我的心裡會好受很多,那些隱瞞和背叛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對一個普通朋友暴露自己所有的隱私。更不用說這種關係到自己和至親之人生命的隱私了。」

  方炎看著陸朝歌,說道:「我理解妳做的一切,只是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我難以接受。」

  陸朝歌的嘴唇微動,卻只是發出一聲輕輕嘆息。

  她沒有解釋。

  他們都是聰明人,他們總是那麼的心有靈犀。

  她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他來後看了一眼,就陪著她演好了這場戲。

  她明白他在想什麼,他也明白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看到陸朝歌哀傷愧疚的表情,對她極為瞭解的汪梨輕聲說道:「之前陸朝歌並不知道我活著,因為我一直不敢主動和她聯繫。我知道,她被嚴密監控,如果我貿然和她聯繫,我們倆人都會有危險----」

  「每個人都活的很不容易。我不容易,身處江家的陸朝歌更不容易。你有沒有想過----陸朝歌不告訴你我的存在,沒有向你坦白我和柳家合作的秘密,其實只是因為----因為她不想讓你對她的印象太糟糕?」

  方炎詫異地看向陸朝歌,陸朝歌卻微微側臉不肯和方炎眼神對視。

  「陸朝歌是不讚成我和柳家合作的。在她知道真相後,也一直在勸說我。這一點,我想你是瞭解她的。」汪梨說道。「說實話,你們倆的配合默契十足,當時連我也被騙進去了。甚至在責怪陸朝歌不應該把那樣一筆巨款打到你的賬戶上面去。因為,我一直不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我們這兩個可憐的女人相依為命,一不留神就被那些陰謀家給吞的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

  「他們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陸朝歌的父母出事還有我這張臉----已經是最好的例子。直到剛才我還在想,陸朝歌怎麼會把我們的秘密全都告訴你了。如果稍有不慎,我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如果她沒有告訴你我的存在,沒有告訴你我和柳家的合作,你們怎麼會有接下來如此精彩的配合?」

  汪梨的嘴唇乾裂,因為說話太多臉色也更加的難堪。

  陸朝歌去給她倒了杯水,說道:「休息休息。」

  汪梨喝了口水,卻並不肯立即躺下休息。她看著方炎說道:「你說的對,每一個人的付出都想要同等價值的回報。這一次,是陸朝歌愧疚了你,也是我愧疚了你-----我們沒有你坦誠,我們太陰險多疑。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不敢像陸朝歌那樣相信你。」

  「但是,陸朝歌已經給了你她所能夠拿出來的最大信任。她讓柳家把那筆錢打到你的帳戶裡面,是請你保護,也是因為她對你完全放心----因為,那是我的救命錢,也是我們現在的全部。她把她的全部託付給你,這不也是一種信任嗎?」

  方炎沉默,說道:「妳這樣說讓我壓力備增,因為我已經決定要把她當成普通朋友了。」

  「那就做普通朋友吧。」陸朝歌說道。

  「妳就不怕我拒絕轉出那筆錢嗎?」方炎問道。

  「如果沒有你出手幫忙的話,那筆錢和我們倆的命可能都已經不在了-----」陸朝歌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道:「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對於當時的情況來說,我做出了最好的選擇。至於以後----我有考慮以後的資格嗎?」

  「方炎,你是變數。」汪梨說道。「無論是江家、柳家還是我----我們都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出現,會將事情推動到現在這個最利於我們的局面。柳家即使拿走了合同又怎麼樣呢?當他們進入龍圖集團之時,就是他們深陷泥潭之日。」

  汪梨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乾硬嘶啞地說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方炎,謝謝你,謝謝你替我們報了仇---」

  汪梨睡下了。

  兩人出來,陸朝歌輕輕將房間門關上。

  「無論如何,我欠你一句對不起。」陸朝歌說道。

  「我不會說沒關係。」方炎說道。

  有些事情,隱藏是個結,揭開了是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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