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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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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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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9:3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0章、小人物的悲哀!

  「人痞。」柳樹說道。「這種人就是人痞。」

  所謂人痞,就是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他告訴別人說自己是一坨屎,你再去踩他的話----那不是被屎髒了鞋底嗎?

  如果你光著腳或者穿的是一雙布鞋,那麼踩上去也沒有什麼要緊。大不了洗個腳或者換雙鞋。如果你穿的是一雙由米蘭大牌設計師為你量身訂製的名貴皮鞋,踩上去就有些糟糕了。雖然他們也不會在意一雙皮鞋的價格,可是,他們不喜歡腳上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惡臭味道。

  「現在社會上流行一個垃圾人定律。」江逐流苦笑,說道:「很多人就像是垃圾人,他們到處跑來跑去,身上充滿了負面垃圾。充滿了沮喪、憤怒、忌妒、算計、仇恨、充滿了傲慢與偏見、貪心與不足、抱怨、比較、見不得別人比他優秀。隨著心中的垃圾堆積的越來越多,他們終需找個地方傾倒。很不幸運,我恰好遇到了這麼一個-----我被人吐了一口口水,偏偏我還沒辦法做出和他一樣粗俗無禮的動作。」

  「事情就這麼算了?」柳樹搖晃著手裡的紅酒杯,笑著問道。在他的兩邊分別坐著兩個女人,一個青春時尚,一個豐滿風韻。兩個女人的姿色上等,而且身上沒有任何的風塵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良家名媛。

  兩女表面上和平友好,說話做事又暗藏凶機。為了爭得柳樹的寵愛,她們總是要把對手先給幹掉才行。

  這也正是柳樹喜歡的。

  他喜歡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喜歡女人為了他勾心鬥角。而且,他也是一個相當公平的裁判。最終的勝利者終將進入他的懷抱,成為他百般疼愛的女人。

  暫時的女人。

  這是一場遊戲,他卻玩得樂此不疲。

  花城四秀,柳樹最是風流成性,在情場上戰無不勝,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算了?」江逐流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將手中還沒完全發酵好的紅酒一口氣灌進肚子裡,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江少,這傢伙是什麼來頭?」有人好奇地問道。

  「這重要嗎?」江逐流冷笑著說道。「這裡是花城。」

  「是的。這裡是花城。」柳樹點頭。他伸手摟著那個性感豐滿的女人,另外一邊那個年輕青澀的女孩子立即臉色羞紅傷心難過之極。「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江逐流又自個給自個倒了一杯紅酒,說道:「陸朝歌,看來她走得越來越遠了。」

  「還喜歡她?」柳樹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想不到啊,我們花城四秀之一的江大公子竟然是如此痴情情種。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想過沒有,你苦戀多年的陸朝歌有可能已經被那個小老師上了,他們擁抱,親吻,撫摸,那個人痞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去佔有他-----如果你這麼想了,你是不是更喜歡她了?」

  江逐流企圖利用他去和方炎爭鬥,這讓柳樹心裡面極度的不舒服。如果能夠讓江逐流也不舒服一下,他並不介意成全。

  「柳樹,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臭嘴?」江逐流惡狠狠地盯著柳樹,說道。

  「哈哈哈,戳中你的心事了?一切皆有可能啊。」柳樹狂笑出聲,像是遇到了天下第一等的滑稽事。

  柳樹、江逐流這兩個頂級大少鬥嘴,其它人都沉默無聲,低頭喝酒吃菜,假裝沒有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種級別的爭鬥,不是他們能夠插得上嘴的。

  ---------

  ---------

  如果方炎突然間憤怒出手將柳樹或者江逐流爆打一頓,陸朝歌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當時武仁考察團的千葉好武背後偷襲唐城,他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如果說讓他遵守紀律、規則、或者讓他時刻注意影響保持理智,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方炎不會在乎柳樹、江逐流他們的身份背景,如果他們當真招惹了他,他不介意出手教訓。正如他動手抽了江逐流耳光就可以知道他的性格。

  可是,方炎偏偏沒有動手打人。

  而且,他不僅沒有打人,還憑藉簡單的幾句話就在柳樹、江逐流的皮膚裡面種植了一片荊棘。當他們再次想要靠近的時候,那片荊棘就會探頭探腦的冒出來,刺痛彼此的身體,讓他們再難以像以前那般的緊密擁抱。

  方炎,他不是一個武夫,一個莽夫。他有心機,有智慧。武林高手有文化,想想就讓人覺得可怕。

  方炎切了一塊牛肉塞進嘴巴裡,輕輕地咀嚼著,享受著這澳洲空運過來的雪花牛肋骨的極致美味。

  「吃啊。菜要涼了。」方炎看到陸朝歌站在哪裡不動,出聲提醒著說道。

  陸朝歌拉開椅子坐在了方炎的對面,拾起刀叉無意識的切動著牛排,卻沒有一點食慾。

  「香車豪宅,錦衣玉食,公認的天之驕女。」方炎說道。「看來你過得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好。」

  「誰活著容易?」陸朝歌面無表情的說道。「誰都有他的不容易。你有你的不容易,柳樹有柳樹的不容易,江逐流也有----」

  「你拒絕江逐流是正確的。」方炎說道。「這人太沒氣度了。我們就是以正常地上下屬以及普通的朋友關係坐在一起吃一頓飯,他就帶人過來砸場子。這是男人應該幹的事情嗎?反正我是幹不出來的。」

  「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陸朝歌問道。

  「直接把我自己打一頓,然後拉開椅子坐在你的對面。」方炎說道。「沒有氣度就要做事大氣----總要有一樣與眾不同的氣質來吸引女人。特別是你這樣的女人。對不對?」

  「你具備地與眾不同的氣質是什麼?」

  「我嗎?」方炎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骨子裡自然生長的善良。」

  「------」

  雨越下越大,地面上來不及排泄的雨水升高,已經呈現水漫金山之勢。

  狂風呼嘯,黑雲翻滾。雨陣密集,肉眼已經難以視物。

  「我送你回去。」陸朝歌看著外面的雨勢,說道。

  「我要是有車,我就對你說這句話了。」方炎不好意思的說道。

  天空一號正門距離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保安舉著一大一小兩把傘跑過來。他用小傘遮住自己,一把大傘遮著方炎和陸朝歌,準備送他們去停車場取車。

  嚓!

  方炎的鞋子剛剛探出雨林裡就被淋濕,陸朝歌穿著高跟鞋反而佔了些高空優勢。

  雨點又大又急,方炎和陸朝歌的身體只能緊緊地貼在一起才避免被那飛濺進來的雨水給淋濕。

  陸朝歌的制服裙襬被烈風吹動,緊緊地貼在大腿上面。裸露出來的小腿雪白耀眼,有雨珠沾落上來,就給人一種淡淡的濕身誘惑感覺。

  一股暗香撲鼻而來,如馨如蘭,非常的好聞。即使大雨磅礴狂風大作,陸朝歌走起路來仍然淡然優雅。

  這個女人,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

  保安為了照顧好客人,自己身上的衣服卻被淋透了,瀝瀝的往下面滴水。

  「麻煩你了。」方炎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保安憨厚的笑著。當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露出兩個小酒窩。按照相術的說法,臉上長小酒窩的人比較疼人。看來他一定是個好兒子好丈夫。

  頓了頓,又說道:「你和其它客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以前沒有人說謝謝。」保安說道。

  為了遮住後面吹來的強風以及飄打進來的雨水,保安盡力的將雨傘壓得很低。方炎和陸朝歌他們只能向前方查看,後面視線被完全遮擋。

  轟隆隆-----

  電閃雷鳴,白光劃破天際,天空彷彿都要被撕裂開來一道巨大的口子。

  無端的,方炎突然間感覺到身體寒毛立起,有一股強烈的寒意襲向脊背。

  危險!

  「閃開。」方炎嘶聲吼道。

  他猛地推著陸朝歌向一邊撲倒,兩人的身體在雨水裡翻滾跌滑。

  保安聽到方炎的喊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沒來得及回頭,他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被撞飛到了半空。

  他瞳孔睜大,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好端端地,怎麼身後會有一輛超野車衝過來呢?

  就算有車開過來,他們也應該打燈光啊,他們應該按喇叭啊。他們怎麼偷偷摸摸的就開過來了?而且怎麼能在飯店門口開那麼快的速度呢?

  他想不明白。

  砰!

  他的身體重重地落下,然後在泥水地裡滑落好遠才停了下來。

  「小寶-----」他努力的想要喊出這個名字,但是口腔裡卻噴出一大股的濃血。

  很快的,他身體的抽搐就停止了。

  眼睛圓睜,死不瞑目。

  手裡抓著的那把黑色小傘脫手而飛,飄飄蕩蕩,被強風帶向不知名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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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09:5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1章、你到底想利用我到什麼時候?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在廣袤銀河無盡星空下面,他只是一個小人物。但是在自己的數口之家,在父母妻兒的心裡,他就是整個世界。

  小人物有血有肉,有家人有朋友,有鬢髮斑白的父母,有懂得哭泣的妻子,有懵懂無助的孩子。他不想死,他也想活著。

  可是,劊子手會提前和他們商量嗎?收割生命的時候是否會詢問他們的意見?

  沒有人在乎他們的死活。即使他們的名字出現在報紙的紙端,也很快就會被明星的緋聞和更加悲慘的生活所淹沒。

  他只是一個小保安,甚至根本就沒有人想起他的名字。除了他的家人。

  他的屍體躺在泥水裡,冰冷、潮濕、僵硬、不甘、斷裂、血肉模糊。

  沒有人聽到他最後的呢喃,沒有人聽到『小寶』這個名字。那是他剛剛滿月的兒子,那是他不捨分離的骨肉。

  可是,誰在乎呢?

  那是一輛黑色的豐田越野,沒有開大燈,沒有按喇叭,從暴雨中飛馳而來,藉著閃電雷鳴的掩護,沒有任何預兆的朝著他們的後背朝著他們毫無防備的身體衝撞過來。

  這是謀殺!

  那輛豐田越野撞飛了人後沒有絲毫的停頓,朝著飯店的出口處狂奔而去。這一幕那麼突然又那麼的迅猛,沒有人能夠做出有效的反應。

  當方炎和陸朝歌停止了翻滾,當方炎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追上去時,那輛豐田越野已經衝向了主幹道,很快就在暴風雨中消失的沒有蹤影。

  追不上,殺不得,讓人心生無力屈辱之極。

  人越聚越多,門口的保安、工作人員,以及那些尊貴的客人們。

  方炎蹲在雨簾裡,蹲在保安的身邊,伸手觸摸他的胸口,但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機。

  他死了!

  「麻煩你了。」方炎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保安憨厚的笑著。

  「你和其它客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以前沒有人說謝謝。」

  -------

  剛剛還親切對話的人,現在就已經生死永別。方炎後悔沒有多陪他說幾句話,沒有好好地對他說一句感謝,應該拉他找一家飯店不要太高級最好是路邊的大排檔不喝茅台不喝五糧液一瓶燒刀子或者二鍋頭大家挽起袖子划拳油著嘴巴吃肉拍著桌子罵娘痛痛快快地醉一場-----

  還有很深很深地愧疚。

  「我和他們都一樣。」方炎眼眶濕潤,在心裡對保安說道。

  當危險來臨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陸朝歌撲倒在地。是的,在那種千鈞一髮危險之極沒有任何思考時間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救他更加熟悉的陸朝歌。

  他救了她的命,卻也同時放棄了他----他只是一個保安啊。誰會在乎呢?

  他只是一個保安啊,誰會在乎呢?

  他只是一個保安啊,誰會在乎呢?

  「劉金柱-----你醒醒----劉金柱-----」有人搖晃著他的屍體,大聲的叫喊著。

  他叫劉金柱,雖然他只是一個保安,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的父母給他取這樣一個金光閃閃的名字。

  正如他是一個保安,卻也給他的兒子取名小寶一樣。身份有高低貴賤之分,親情沒有。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快報警----死人了,快打電話報警----」

  「是個保安被碾死了----真是晦氣啊,吃頓飯還能遇著這樣的事------」

  -------

  雨點啪啪啪的下,狂風呼啦啦的刮。時不時的有閃電閃耀天空,將大地的昂髒污垢魑魅魍魎全都照射的無所遁形。

  無數種聲音在耳朵裡迴蕩,無數張面孔在腦海裡浮現。

  方炎就像是被嚇傻了一般,蹲在哪裡一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你看到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大聲地對著他吼著。

  「看到了。」方炎說道。「有人開車撞死了他。」

  「什麼車?」

  「黑色豐田越野。」

  「什麼牌照?」

  「沒看清楚。」

  --------

  柳樹、江逐流等人也出來了。他們看到死者旁邊的方炎看到坐倒在地上仍然沒辦法起身的陸朝歌都大吃一驚。

  江逐流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快速的朝著陸朝歌跑了過去。

  他把西裝外套頂在陸朝歌的頭上,然後彎腰抱起她朝著飯店大堂跑了過去。

  陸朝歌的右腿膝蓋磕破了皮,正在向外面滲出血水。血水和腿上的雨水摻和進一起,瞬間被它稀釋。於是,那傷口便顯得柔和了一些,不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她的左腿崴到了,還有她的腰骨腿骨,很多處都受傷嚴重。稍微動彈都有種錐心般的疼痛。

  僅僅是方炎將她直接撲倒那一下就把她摔得七葷八素,在水泥地上的一路翻滾更是讓她受傷慘重,身體上面劃出好多道口子。

  江逐流把陸朝歌放在大堂的沙發上,急聲問道:「陸朝歌,你沒事吧?你覺得怎麼樣?」

  陸朝歌搖了搖頭,通過玻璃幕牆看著雨地裡的方炎眼神哀傷。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江逐流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氣呼呼地喊叫著。「吃個飯而已,怎麼就把人傷成這樣?是誰幹的?」

  陸朝歌仍然沉默不答。

  江逐流轉身,對一個小胖子喊道:「張威,給你爸打電話----讓他給我查。不管是誰幹的,讓他把人給我找出來。」

  小胖子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杜三,給你大伯打電話。讓他幫我找人,就說我江逐流欠他一個人情。」

  一個瘦皮猴男人答應了一聲,也跟著跑了出去。

  柳樹臉色凝重地走到江逐流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冷靜下來。」

  「朝歌都傷成這樣,我怎麼冷靜下來?」江逐流聲音冷洌地說道。

  「你想過沒有-----」柳樹臉色陰沉地笑了起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的嫌疑最大?」

  「-------」江逐臉一臉愕然的看向柳樹,立即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我們之間才剛剛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為什麼他們出門就遭遇車禍?」柳樹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有人開車從背後朝他們撞過去----如果不是那小子反應機靈,陸朝歌已經死了。」

  「是誰?」江逐流問道。

  「我怎麼知道是誰?」柳樹無奈的聳聳肩膀。「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

  「你為什麼不能幹出這種事情?」

  「-------」

  「世道危險人心險惡啊。」柳樹嘆息著說道。

  --------

  方炎有衣服濕透了。不僅僅是人,還有心。

  滿頭滿臉的雨水,頭髮粘在頭皮上面就像是戴著一頂黑色的瓜皮帽。他緊咬牙關,大步朝著飯店大堂走了過來。

  他眼神死死地盯著陸朝歌,一幅擇人而噬的凶狠模樣。

  看到方炎的凶惡目光,江逐流立即擋在了陸朝歌的前面,用手指著方炎喊道:「方炎,你想幹什麼?」

  嚓!

  方炎一聲不吭,只是閃電伸手握住了江逐流的手指頭。

  「方炎。放手。」江逐流手指頭吃痛,身體掙扎難以動彈。

  用力!

  再用力!

  江逐流的手指頭被他掰彎。

  咔嚓!

  一聲脆響傳來,江逐流的手指頭就被他給硬生生地折斷了。

  柳樹正欲上前阻擋,他身後的兩名黑衣保鏢就已經一左一右的朝著方炎圍了過來。

  拂輕塵!

  方炎扣住了一名黑衣保鏢的肩膀,身體一旋一帶,一股強勁的氣流浮現,黑衣保鏢就被他甩飛了出去。

  砰!

  身體重重地摔倒在牆壁上,面部開花,再也沒辦法爬起來。

  另外一名黑衣保鏢的大手已經觸碰到方炎的胸口,卻見他快速前衝,主動用自己的身體迎向他的拳頭。

  排山倒海!

  砰!

  那名黑衣保鏢慘叫一聲,人便倒飛著摔倒在地。那隻被方炎用胸口『頂』過的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覺。

  更多的人朝著方炎撲了過來。方炎不躲不避,見敵傷敵。

  伸手的,折斷手。

  伸腿的,踢斷腿。

  手腳並用的,那就打斷手腳。

  很快的,他的身前再沒有阻擋之人。

  地上哀嚎慘叫聲音一片,方炎卻視而不見。

  「方炎,你最好知道你現在在做些什麼?」柳樹冷哼著說道。

  「我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清醒。」方炎說道。「如果剛才我把你揍一頓,恐怕現在的結局還要更好一些-----」

  「-------」

  柳樹眼神冰冷地盯著大發神威的方炎,一左一右伴隨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卻是表情驚恐。

  方炎走到陸朝歌面前,猛地把她抱了起來,快步朝著裡面的包廂走了過去。

  哐!

  方炎一腳踢開一個空包廂,把陸朝歌的身體丟在包廂裡面的沙發上,眼睛血紅,聲音嘶啞地吼道:「陸朝歌,你到底想要利用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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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0:1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2章、我也是小人物!

  長髮糾結成團,看起來非常的凌亂,濕搭搭的披散在肩膀。臉上和額頭上劃出好幾條深淺不一的口子,每一道口子都在向外面滲出或濃或淡的血絲。

  她的衣服都濕透了,上身的白色襯衣呈現出一幅半透明的狀態,裡面的黑色bra若隱若現。銀灰色鉛筆裙緊緊地熨貼在身體上面,將那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赤裸裸的誘惑著旁觀者的眼球。

  在摔倒翻滾的過程中,襯衣的紐扣繃掉了兩顆,鉛筆裙也撕開了好大一條口子。它們勉強能夠遮掩住身體的重要部位,卻仍然有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裡面。

  獨立的包廂、濕透的熟女、撕裂開來的名貴衣衫,甚至就連那臉上膝蓋上的傷口,都是誘發男人腎上腺激素狂飆的元兇殺手。

  陸朝歌隨身攜帶的包包不見了,手機鑰匙等物品也一同消失。她現在身無一物,只是一個受傷了的倒霉女人。

  方炎大力地把她的身體拋擲在沙發上,在空中飛翔和跌落的過程中,再次牽扯到了她扭傷的腿骨和腰部。她雙手撐著沙發,咬牙一點點地坐了起來。

  她要坐起來,她要挺直脊背,那樣能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端莊強勢一些。

  她不想做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她更不屑於用女人天生的柔軟和虛弱來博取男人的同情。

  陸朝歌坐直身體,用手指頭梳理頭髮,避免那些長髮遮住她的臉和眼睛。

  她表情平靜地看著方炎,說道:「他死了,我也很難過。我很遺憾,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道歉和彌補-----」

  「道歉有什麼用?人已經死了,你道歉有什麼用?」方炎嘶聲吼道。「你用什麼彌補?你能成為他父母的兒子?你能代替他成為他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親?陸朝歌,你不是萬能的,你什麼都做不了-----」

  「是的。」陸朝歌說道。「我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保護不了。我也是一個小人物,和那個遇難的保安一樣。」

  「陸朝歌,你到底想要什麼?」方炎眼神冷洌地盯著陸朝歌,聲音陰狠地說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傻。你是不是一直在質疑我說的這句話?我可以拿所有的事情開玩笑,但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智商和這條小命和你開玩笑。」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都不知道?我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牽過你的手嗎?我摸過你的胸嗎?我上了你嗎?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江逐流視我為生死大敵?為什麼那麼多人想把我除之後快?」

  「陸朝歌,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和我保持親近,你故意把我推出來替你吸引火力-----我剛來學校的時候,你對我有欣賞但是一直保持很遠很遠的距離。最近一段時間你在幹什麼?你每天讓小夢打電話招我到辦公室,大事小事甚至和我毫不相關的事情都假裝和我商量一番,你以為我一點都沒有懷疑你這麼做的動機?」

  「還有學校裡的那些緋聞,那是誰傳出去的?你是學校的副校長,如果你想控制,他們敢在辦公室裡討論這些話題?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沒有----你當然沒有了。你是學校的副校長,你是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你當然不會主動跑出去和別人說我和方炎有關係我們已經戀愛了----你當然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但是你敢說你暗地裡沒有推波助瀾你沒有任其發展?」

  「-------」陸朝歌臉色黯然,沉默不語。

  「陸朝歌,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心高氣傲,你從來都不把誰放在眼裡----雖然我覺得我很優秀,但是還真沒想過自己能入了你的法眼。我來的第一天,你的辦公室主任鄭經就提醒我要小心謹慎和你保持距離。現在看來,他倒不全是一片壞心。」

  「那天晚上你把腦袋靠在我肩膀上,也是為了把矛盾激化吧?為什麼呢?你原本可以不那麼做的,但是----你為什麼那麼做了呢?是為了給那些躲避在陰影裡面的人一個教訓?因為你們小倆口鬧彆扭,所以我就成了你報復他的出氣筒。還是說-----你感覺到了危險,所以加快速度行動起來,讓他們將視線和報復的精力更加側重的放在我身上?就算是死,也要拖著我和你一起去死?我在你心中竟然佔據了這麼重要的位置?」

  「-------」

  方炎伸出雙手抓著陸朝歌的雙肩,語氣厭惡的質問著說道:「陸朝歌,你說話啊。給我一個解釋,給我一個答案-----你利用我那麼多次,差點把我的小命都拿走了,總要給人一個交代吧?」

  陸朝歌臉色平靜的看著方炎在這一刻變得猙獰扭曲的面孔,說道:「你比我想像的聰明,也比我期待的更加厲害----既然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經猜到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呢?」

  「我想知道什麼?我什麼都想知道。」方炎一把把陸朝歌推倒在地。「我就知道你利用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利用我-----以前我覺得你人長的漂亮,而且為人也不算太壞,所以我願意為你做一些事情。但是現在死人了,那個剛才還在和我們聊天的保安死了,死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你就必須要給我說個清楚。為什麼這麼做?是誰要殺你?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我也想知道誰要殺我。」陸朝歌再次倔強的爬了起來,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意:「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殺我-----我在哪裡能夠找到答案?誰能告訴我答案?」

  她的眼眶泛紅,然後變得潤濕:「如果有可能的話,也順便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殺的。他們為什麼要害他們?為什麼?」

  方炎的瞳孔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朝歌。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陸朝歌的父母已經不在了?

  她不是名門貴女嗎?她不是和江逐流門當戶對嗎?

  他們不是父母包辦婚姻江逐流對陸朝歌一見鍾情陸朝歌卻對外面某個屌絲男士飽含深情父母阻撓情人發飆但是最終富家女和屌絲男有情人終成眷屬或者有情人化作蝴蝶------前者是《黑馬王子》,後者是《梁祝》。

  難道故事不是這樣的嗎?怎麼和方炎所猜測的有那麼大的出入?

  可是,如果陸朝歌的父母都已經去世,那麼,她現在和誰生活在一起?她那每天一套的名貴服飾和數百萬的豪車又是怎麼來的?僅僅是副校長的薪水,應該不足以支撐她這樣的消費----方炎可是記得很清楚,今天晚上一餐飯就吃掉了近一萬塊錢,這可是很多人一個月的薪水。

  「到底發生了什麼?」方炎聲音沙啞的問道。

  「過了那麼多年,我都已經記不起他們長什麼樣子了。或許是潛意識裡不願意去想,因為每次想起來----」陸朝歌的聲音停頓了好幾秒鐘,就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詞但是卻被這個問題給為難住了。良久,才接著說道:「可能是小的時候流了太多眼淚,把眼淚給流乾了。所以,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哭了。」

  「那時候太小了,很多事情都不太明白。我只記得我還在讀小學,小姨在上課時間突然間跑到學校。她和老師說了一些話,然後就把我領了回去。那是我最不喜歡的語文課,我心裡還歡呼雀躍,心想終於可以不用上課了。」

  「回去的路上,小姨抱著我一直哭一直哭。不停地說以後怎麼辦,以後怎麼辦----我這個時候才知道,我爸媽他們----都走了。他們死於一次旅遊,在那個被稱為距離天堂最近的國家,他們遇到歹徒搶劫,他們拒絕交出身上的財物,那些凶惡的歹徒便持刀-----把他們全都殺了。」

  「他們就這麼走了,我都沒辦法見到最後一面。葬事是小姨和江龍潭去國外處理的,我的父母-----他們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後來呢?」方炎問道。

  「後來小姨要去國外工作,我被江龍潭接到他家生活-----除了去國外學習工作的那些年,一直到現在。」陸朝歌說道。

  「為什麼?」方炎皺眉問道。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到底是哪裡不正常他又一時半會兒說不出來。「江龍潭是江逐流的父親?他和你父親是朋友?還是說你們倆家有什麼親戚關係?」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合作夥伴。」陸朝歌說道。「我的父母都是工程師。他們主要研究再生能源-----我父母以技術入股,江龍潭投入資金,他們合夥建立了一家公司,也就是現在聞名全國的龍圖集團。」

  「龍圖集團我瞭解一些,以能源科技起家,發展非常迅猛,現在是一個綜合性的商業帝國。在能源科技領域,龍圖可以排在全國前五,嶺南第一-----」

  方炎想了想,說道:「我聽到你一直在直呼江龍潭的名字----他那麼照顧你,你對他沒有絲毫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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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0: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3章、是我的女人!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陸朝歌父母去世後,江龍潭將其收養,供其食用,按道理講,陸朝歌應該對江家人心存感激才對。怎麼會如此沒有感情的直呼他的名字呢?

  方炎對細節部份極其敏感,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陸朝歌話中的問題。

  「你覺得我應該感激他,是嗎?」陸朝歌臉上浮現一抹譏笑。「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我應該感謝他。如果沒有他的收養,我一定會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如果沒有他,我就沒有辦法去國外求學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如果沒有他,我將一無所有,是一個默默無聞想到天空一號吃頓飯都是奢望的平凡女人-----」

  「所以,我要喊江龍潭做義父,我要嫁給他的兒子江逐流-----他們要的,我都要給。不能拒絕,不能反抗,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是不是只有這樣做,才能夠報答他們收養我的恩情?只有這麼做,才是一個懂得感恩有情有義的好女人?」

  「你-----」方炎想了想,說道:「你好像很壓抑。」

  「壓抑?」陸朝歌大笑出聲。「這是壓抑?我父母無故死亡,我卻被有可能是殺人凶手的家庭收養。我的小姨受到威脅,去了國外再也沒有主動和我聯繫。她離開的時候告訴我她去的地方是美國,我去美國留學卻找不到她去過的痕跡。」

  「龍圖集團有我父母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但是我做為他們唯一的繼承人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任何利潤,只有他們每年打到卡上的所謂分紅-----外面的人只看到我錦衣玉食名車豪宅,就以為江家待我如親生子女。可是,他們從公司拿走的利益又有多少?」

  「他們每天笑臉相向,他們看起來仁慈善良。他們一個四處宣揚說我是她兒媳婦的不二人選,一個待你如生女親生兒子都比不上,所有人都稱讚她會是一個好母親,所有人都誇獎他是個好父親----可是,他們越是這樣,越是讓人不能對他們有任何的反抗。不然的話,就是你沒心沒肺,就是你忘恩負義歹毒心腸-----甚至我想在外面居住都被他們拒絕,他們說一家人住在一起更加親近溫暖一些----」

  「我應該感恩嗎?」陸朝歌盯著方炎問道。「我應該感謝他們嗎?你說我不會笑,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我怎麼能夠笑的出來?」

  方炎沒想到陸朝歌的身世如此的複雜,更沒有想到,她的生存環境如此的惡劣。

  即使沒有真正的證據,但是她心裡已經認定了父母的死和江家人脫不了干係。

  可是,她卻能夠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平靜自然地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就像是真的和他們是一家人-----這個女人的忍耐能力是多麼的強悍堅韌?心胸又是多麼的寬廣博大?

  方炎自認為自己是做不到的。要是他站在陸朝歌的立場,恐怕早就轟轟烈烈的和他們大戰一場。

  可是,陸朝歌做到了。她在尋找證據,她在等待最好的機會。

  「-----這到底是江龍潭還是江別鶴?」方炎氣憤地說道。「越是這種表面仁慈滿口大義的人,做起壞事來越沒有道德底限。你說江龍潭有可能是殺害你父母的凶手,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陸朝歌搖頭。「他們發生事故的時候,我太小了。都沒來得及見到他們最後一面。小姨沒能帶回來他們的遺體,只有把他們倆人燒在一起的一部份骨灰。這麼多年了,如果對方小心防備,我怎麼可能還能找到什麼證據?」

  「你小姨可能會知道一些東西。」方炎說道。「你後來又找過嗎?」

  「找過。」陸朝歌聲音憤怒地說道:「她就像是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也有可能是真的消失了。也正是因為我找不著她,所以才開始懷疑父母的死亡有可能是一場陰謀。」

  「這種懷疑很合理。」方炎說道。他眼神冷洌,殺氣騰騰的說道:「也就是說,這次的車禍有可能是江家人安排的?」

  「我不知道。」陸朝歌說道。「我所有的財產和人脈都處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我沒有任何可用之人----就算想調查一些事情,也是很難獨立完成的。你的出現是一個變數。」

  「那麼----你為什麼突然間開始加大對我的利用?你現在對我要比以前親密多了-----」

  「因為我感覺到了危險。」陸朝歌說道。「以前,從來都沒有像今年這樣,他們如此急迫的催促我和江逐流結婚。」

  「如果結婚了呢?」

  「我就成了江家的一員。」陸朝歌說道。

  「也就是說,龍圖集團的所有權完全掌控在了江家人的手裡?」

  「是的。」陸朝歌說道。「龍圖集團裡面的高管當中有一個人是我爸當年的同學,他對我說江龍潭一直在悄悄稀釋屬於我爸的那部份股份----最近他甚至在謀求更改原本屬於我父母的專利權名稱。如果專利權的所有人進行了更改,那麼,他們就很容易將我父親----以及我徹底的踢出龍圖集團。我們陸家和龍圖集團再也沒有任何關聯。」

  「真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方炎冷笑。「一方面,他們希望能夠讓你變成江家人,這樣,更利於他們對你的控制。甚至會強迫你同意更改專利權持有人。另外一方面,他們對你百般照顧,到時候如果你跳出來和他們爭奪股權,恐怕所有人都會站出來指責你-----」

  方炎看著陸朝歌,說道:『既然他們希望你成為江家人,為什麼今天又出現這樣一齣?他們是衝著你來的,他們想撞死你-----」

  「我不知道。」陸朝歌搖頭。「我和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我從來都沒有瞭解過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去瞭解。你永遠都不能體會那樣的感覺,即使大家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裹著厚厚一層膜----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偽裝,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演戲的高手。我在江家住了那麼多年,所以,我和他們一樣----也學會了演戲。學會了不動聲色,學會了任誰也看不透你的心事。這是我最大的收穫。」

  「-------」

  「悲情不是獲得原諒的理由。那個保安死了,因我而死-----我很愧疚。但是我別無選擇。」陸朝歌說道。「原本我應該陪著他一起死。你幫我做了選擇-----你救了我一命。」

  「他們喪心病狂,活生生地一條生命,就那麼被他們撞飛了出去----他們想殺掉你,還想同時殺掉我----殺一個人還是殺三個人對他們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方炎心中戾氣徹底爆發,聲音冰冷地說道:「我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地位-----他們想讓我死,我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好活。我保證。」

  「那麼,你將再次被我利用。」陸朝歌說道。

  以前,是陸朝歌主動拖著方炎進入戰場,成為這場大戰當中一個急先鋒的角色。

  天空一號慘劇發生後,方炎開始主動瞭解事故真相,主動要求加入戰鬥。

  因為,他不能讓保安白死,他不能讓自己承受這樣的憋屈-----他可以不在乎陸朝歌,他可以不在乎小保安,但是,他不能不在乎自己。

  至於在報復的過程中將要和陸朝歌更加緊密的聯合起來,甚至會幫她承擔主力炮火,那也不是最重要的了。

  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門。

  「方炎,你快出來,把陸朝歌給我送出來,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江逐流急促的聲音在包廂外面響起。

  「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不要輕舉妄動,放開人質,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三秒鐘後我們將發動攻擊-----」

  三!

  二!

  一!

  哐------

  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持槍荷彈的警察湧了進來,槍口齊唰唰地指著方炎以及----和方炎摟抱在一起的陸朝歌。

  是的,方炎和陸朝歌的身體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陸朝歌的身體軟弱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方炎的身體壓在上面,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撫摸著,另外一隻手拖著她的脖頸讓她的上半身離自己近一些更近一些。

  他們熱情相擁,激情濕吻。

  他們如此的忘情,彷彿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所需要的,也僅僅是那兩片紅唇和一個灼熱的身體。

  咔嚓嚓----

  不少人的槍口不自覺的朝地。更多的人瞪大了眼睛。

  不是說----有綁匪嗎?怎麼只看到了一個色狼?

  江逐流站在人群後面,看到包廂裡面的場景,目眥盡裂,指著方炎吼道:「方炎,你敢動我的女人-----」

  「是我的女人。」方炎頭也不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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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0: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4章、江龍潭!

  江逐流瞳孔脹大,胸腔悶熱,手指頭刺痛-----被方炎給折斷了。各種不適混合在一起,他感覺身體有種快要爆炸開來的感覺。

  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人,被他視為人生伴侶結婚對象的女人,現在正以一個性感撩人的姿勢躺在沙發上,一個讓人討厭的小癟三正壓在她的身上,用手和嘴巴去勤奮的研究和努力索取著。

  任誰看到這一幕,怕是都有種提刀和人拚命的心思。

  這原本應該是他來做的事情,他也無數次的幻想過這一幕。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真相為什麼如此的殘酷如此的讓人難以接受?

  「殺了他。」江逐流大聲叫喊道。「他是綁匪,快殺了他。」

  沒有人真的會開槍殺人。

  大家都不傻,他們怎麼可能因為江大公子的一句話就開槍打人呢?

  很明顯,這是一對情侶纏綿情難自禁所以找了個包廂在裡面親熱,和匪徒綁架人質有一毛錢的關係?

  最多治他們一個敗壞社會風化罪,還上升不到將其槍斃的嚴重程度。

  「冷靜。」柳樹走到江逐流身後,用力的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很多人在看著你,別讓外人看低了。別讓他們看笑話。」

  手指的疼痛讓江逐流逐級的清醒過來,他眼神凶惡的盯著方炎,說道:「即便不是綁匪,但是他打人傷人證據確鑿-----難道就放任打人凶手逍遙自在都不管了?」

  一個中年警官走了出來,指著方炎說道:「把他帶走。」

  兩名警察快速走來,把還趴在陸朝歌身上肌膚相貼舌頭纏繞的方炎給拖了起來。

  方炎看著中年警官,問道:「我做了什麼事情,你們要把我帶走?」

  「打人重傷。還不能把你帶走?」中年警官冷笑著說道。江逐流不喜歡的人,他自然也是不喜歡的。再說,拉著女人跑人家飯店包廂裡面偷情的傢伙,人品又能好到哪裡去?

  「我那是正當防衛。」方炎理直氣壯地說道。「這酒店大堂有沒有視頻監控?」

  「有。」站在包廂外面的飯店經理小聲答道。

  「如果有視頻監控的話,你們可以在視頻裡看到----有人抱走我的女朋友,一群人圍攏著我的女朋友企圖圖謀不軌,並且阻止我靠近,為了保護我的女朋友我才不得已動手的。我做了全天下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情。難道這樣也是犯罪嗎?如果你們要把我帶走,那麼他們也別想倖免----」

  「你的女朋友?」

  江逐流呼吸急促,眼睛赤紅,一幅即將走火入魔的樣子。

  他說是他的女朋友?自己的女人,自己的未婚妻,怎麼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來人-----」江逐流大聲喊道。

  「江逐流。」柳樹出聲喝止。「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平時的智商都跑到哪裡去了?現在有警察在場,你能夠把他怎麼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想玩死他機會多的是,用得著急在這一時?冷靜。」

  「我冷靜不了。」江逐流說道。「柳樹,別的事我都可以冷靜。但是這件事情不行-----我知道我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傻逼。讓我發瘋一回,就這一回,無論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方炎雙手抱胸,冷笑著說道:「難道你還想打我一頓不成?現在可是法制社會。」

  「你-----」江逐流就想衝過去把方炎打一頓。

  柳樹一把把江逐流抱住,吼道:「江逐流,難道你沒發現嗎?他在故意激怒你----他想讓你主動出手,你不要上當。」

  江逐流知道自己打不過方炎,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衝動很不理智。但是,方炎實在是太可恨了。

  剛才當眾揭開他被抽臉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在圈子裡顏面掃地。

  現在,他竟然睡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狗屁的紳士品格,狗屁的貴族風範,狗屁的理智和心機----他就是想狠狠地把方炎揍一頓。狠狠地揍一頓。

  可是,怎麼就這麼難呢?

  從小到大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什麼有什麼想什麼來什麼貴族生活的江大公子從來都沒有這麼的吃癟過。認識了方炎以後,他也終於體會到生活艱辛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混帳。」一個諢厚的聲音突然間在包廂外面響起。

  所有人都向外看去,然後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臉色嚴峻的站在人群後面,在他的身邊簇擁著一大堆助手保鏢,看起來氣派非凡。

  「爸----」江逐流驚訝的喊道。

  「江叔叔。」柳樹鬆開江逐流的肩膀,主動向江龍潭恭聲問好。

  人群分散開來,江龍潭大步走了過來。

  這就是江龍潭?

  這就是有可能殺害陸朝歌父母的凶手?

  方炎認真的打量審視著他,看他溫和卻又凌厲的眼神,看他粗重看起來常剛硬的眉毛,看他保養極好閃發出明亮光澤的皮膚,也看他凸起的額頭和肥厚的嘴唇。

  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堪稱一流。而且,他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正義感,讓人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心生畏懼。

  這樣的男人佔據官財兩格。做生意生財,進仕途陞官。一生絕不平庸。

  他當真是陸朝歌猜測的那種男人嗎?

  江龍潭無視江逐流的喊叫,沒有理會柳樹的問好,而是徑直走到陸朝歌的面前,蹲下身體關切地問道:「傷得怎麼樣?」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相當細心溫柔的父親。如果沒有聽到陸朝歌剛才的講述,如果不是情感上先入為主,他也會被江龍潭對待陸朝歌的態度給征服。

  難怪陸朝歌會在那樣的家庭喘不過氣來,遇到一個這樣的『父親』,確實讓人壓力如山-----

  「我沒事。」陸朝歌表情平靜的說道。她在那個家庭住了太多太多年,對這樣的關心已經有了免疫力。

  「是誰幹的?」江龍潭問道。

  陸朝歌看著江龍潭的眼睛,說道:「不知道。」

  「沒關係。」江龍潭輕輕地拍打著陸朝歌的手背。「我會查。無論是誰,我都會把他找出來。」

  江龍潭霍然起身,看著方炎以及情緒激動的江逐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名中年警官走了過來,小聲向江龍潭解釋眼前的場景。

  江龍潭皺眉,說道:「江逐流是朝歌的弟弟,不是陌生人,更不會涉及到圖謀不軌的問題-----」

  江龍潭一開口,就堵住了江逐流他們報假警這一個漏洞。

  「明白。」中年警官出聲說道。

  江龍潭指著方炎,看著陸朝歌問道:「是你的朋友?」

  「是的。」陸朝歌說道。

  「朝歌的朋友也就是江逐流的朋友。朋友之間鬧些小矛盾,犯不著跑到警察局去解決。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江龍潭說道。他轉身看著方炎,說道:「死者為大,大家都保持安靜,好不好?」

  「------」方炎啞口無言。這問題問的太有水平了。如果他不同意的話,那就是不尊重死者是沒事找事是不知好歹。

  「做人真難啊。」方炎在心裡想道。你們想讓事情平息,你們考慮過我這個打人凶手的感受嗎?

  「沒問題。能夠大事化小實在是再好不過了。」中年警官心裡高興的不行。現在受傷的一方不願意追究,他自然落了個清淨。

  「陸朝歌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這家飯店吃飯遭遇刺殺----你們務必要幫我把凶手找到。」江龍潭這一次是對中年警官說道。「我不希望等太久。」

  「我們會盡力的。一定不會讓江先生失望。」中年警官挺直脊背說道。雖然面前站著的並不是他的頂頭上司,但是他仍然感覺到沉重的壓力。

  「我相信你們。」江龍潭說道。

  中年警官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江龍潭走到陸朝歌面前,聲音低沉地說道:「走吧。我們回家。」

  自從江龍潭來到現場,這裡就變成了他的一言堂。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提出反對意見。所有人都得贊成他的意見,所有人都得跟隨他的節奏。

  這就是男人的魅力,一切盡在掌控的魅力。

  方炎突然間覺得很憤怒。

  你這個壞人,你這個偽君子,憑什麼要聽你的安排?憑什麼要讓你主導?

  江龍潭就像是一個絕世武林高手,你剛要出拳,對方就已經摸清楚了你的拳路,你剛要出腳,他就已經出招封住了你的攻擊。你的所作所為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你和他相比較是如此的孱弱和渺小。他不喜歡被人完全控制的感覺。

  「要打破他的控制,要打亂他的節奏。」心裡面有個聲音在吶喊著。

  「她不回去。」方炎出聲說道。

  江龍潭轉身看向方炎,聲音波瀾不驚,問道:「為什麼?」

  「我還沒想好。」方炎說道。「反正她不能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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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1: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5章、心亂如麻!

  江龍潭眯著眼睛看了方炎一會兒,說道:「你是一個很有趣的年輕人。」

  「你誇我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方炎冷笑著說道。我是那種說兩句好話就可以收買的男人嗎?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朝歌是我的女兒,她剛剛經歷了一場襲擊,我帶她回去休息,由家人給她撫慰和照顧,這有什麼不對嗎?」江龍潭提出自己的合理質疑。

  他是陸朝歌的合法監護人,雖然陸朝歌現在已經成年,但是,在國家檔案系統是有備案的。他以養父的身份要帶陸朝歌回去,所有人都會支持他的決定。

  「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朋友,是我二分之一的脊骨,是我生命中的空氣和陽光。剛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一輛越野車衝了過來,差點把她從我身邊奪走-----你能體會我此時的感受嗎?你能理解我失而復得的心情嗎?我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和她分開。我要看著她,確定她是好好的----不然我晚上會做噩夢。」

  陸朝歌眼神怪異地看了方炎一眼,心想,這樣的話也只有他能夠說的出來。

  江龍潭遲疑,說道:「確實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感謝你的體諒。」

  「不過,我還是要帶走朝歌。」江龍潭說道。「這種時候,她最需要的是父母陪伴,而不是一個想趁虛而入占人便宜的混蛋-----朝歌,我們回去?」

  陸朝歌搖頭,聲音乾澀地說道:「我----回學校。」

  這是她第一次否定江龍潭的安排,以前她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江龍潭表情愕然,沒想到陸朝歌竟然那麼堅定的站在了方炎那邊。

  「那裡安靜些。」陸朝歌解釋著說道。

  「我明白了。」江龍潭艱難地點頭。「要照顧好自己。」

  「爸,你怎麼能讓他帶走朝歌?」江逐流大聲喊叫:「這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他正在-----」

  「閉嘴。」江龍潭厲聲喝道:「給我回去。」

  「-------」

  江龍潭再次將視線轉移到陸朝歌身上,說道:「我們談談?雖然我知道時機不對,環境也不對----但是有些話,我不想讓它過夜。」

  「好。」陸朝歌說道。

  無關人等都退了出去,包廂清場。

  方炎把外套脫下罩在陸朝歌的肩上,也跟著走了出去。江龍潭只想和陸朝歌一個人聊天。

  「渴嗎?」江龍潭問道。他走到包廂角落的冰櫃旁邊,從裡面取了一瓶冰凍礦泉水放在手心握著,說道:「水太冷,等一會兒再喝。」

  陸朝歌不說話,只是雙手抓緊方炎的外套,以此來獲取一點點的溫暖。

  江龍潭又找到了空調遙控器,打開包廂裡面的空調。

  曖氣開放,屋子裡也很快就溫暖起來。

  江龍潭這才重新坐回到陸朝歌的對面,看著陸朝歌的眼睛,無比坦誠的說道:「我知道,你怪我,也恨我----」

  陸朝歌眼裡的驚詫一閃而逝,剎那又恢復了平靜。

  這個開場過於直接,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一直懷疑我,懷疑你父母的死亡其實和我有著密切的關係。你不用否認,從你看我們那陌生又警惕的眼神裡面我就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很久以前,我就想著找一個機會,咱們父女倆坐在一起好好地聊聊----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你,這樣來消除你對我的誤會。」

  「可是,平時我的工作太忙,你的工作也忙。我們能夠聚集在一起吃飯的時間都太少,想要單獨找個時間聊天----竟然一直拖到了現在才能夠實現。」江龍潭搖頭苦笑,說道:「我這個做父親的實在太失職了。也愧對你爸媽的重託。」

  「其實,事情過去那麼多年,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還能夠解釋的清楚。你父母的事,直到現在還讓我悲痛之極。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很有才華的合作夥伴-----朝歌,你不懂商業運營,你沒辦法瞭解他們的離開對我和龍圖集團有著多麼巨大的損失。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辦法恢復元氣。」

  「是的,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辦法恢復元氣。我們原本可以做的更好,我們應該是全華夏第一-----可是,原本我們領先世界的生物技術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人超越,你能夠理解我當時的感受嗎?那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心血,也是你父母的心血啊----我們無數次的喝酒長談,我們都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我們說我們要做就做到最好,要做全世界的NumberOne。可是,因為他們的離開,我們----我一個人沒辦法完成當初定下的目標。」

  「他們對我來說很重要很重要,我和你一樣,也捨不得和他們分開。我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在你面前提起這個話題,是因為我覺得這對你來說太殘忍了。你只是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你不應該承擔這些,承受那麼多的傷心離別-----我希望你能夠忘卻,只是懷念,卻不悲傷。」

  「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江家的一員,父母應該做的,我們都為你去做。父母能夠給的,我們也全都給你。我希望我們能夠代替他們照顧你,守護你,我希望大家能夠生活的和和美美----即使會有一些殘缺,但是大家也仍然覺得快樂。我希望我能夠為你做到這些。」

  江龍潭把捂溫的礦泉水瓶蓋擰開,把水瓶遞給陸朝歌,說道:「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們?如果是為了利益,他們能夠活著,能夠幫我繼續帶領科研團隊,我們龍圖公司做到華夏第一,做到世界第一-----這對我來說,利益不是更大嗎?」

  陸朝歌的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他總是能夠摸清你的心事把准你的穴位,讓你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你和我們是一體的。你是我們江家的一員,也是我們龍圖公司的一員。你是我的女兒,是江逐流的姐姐-----我知道你不想嫁給他,不想嫁就不嫁。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逼迫過你?對你說過一句重話?」

  「沒有。」陸朝歌說道。倒是任錦經常說讓他們倆走到一起的話,但是,江龍潭是一直持反對意見的。

  「你雖然從來都沒有去過公司,但是你仍然佔據著龍圖集團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這是當初我和你父親創立這家公司的時候一起商量定下來的分配方案,你父母不在了,便你是他們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所以,這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會自動轉到你的名下-----」

  「我也曾經無數次勸說過你。在你讀書的時候,我說讓你學經濟管理,這樣好方便在公司承擔更重要的責任。你畢業回來,我也勸說你來龍圖集團上班,你可以暫時先擔任我的助手,我會把我知道的管理知識全都傳授給你-----我說的那些話現在仍然有效。無論任何時候你想回龍圖,你都可以回來。我說過,那是我的,也是你的。就是江逐流,他也不及你在龍圖的地位和影響力。」

  「我知道會有一些謠言,但是這些都只是謠言----我一直都無視他們。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如果認認真真的去解釋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反而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的更遠-----」

  「朝歌。」江龍潭眼神慈愛地看著陸朝歌,聲音無奈地說道:「我知道你在江家過的不開心,我知道你生活的很有壓力。說實話,我也不開心,我也很有壓力----我竭盡全力的對你好,但是我發現這所有的好不僅僅沒有讓我們變得更加親密,反而像是一把雙刃劍,它割傷了你,讓你覺得生活在這裡喘不過氣來。也割傷了我,讓我覺得我所有的付出都沒有任何回報----」

  江龍潭看著陸朝歌,出聲問道:「朝歌,你說我應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平時的江龍圖嚴厲、強大、睿智、掌控和包容一切。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泰山崩於前也難以讓他面部改色。

  這個時候的江龍潭即焦灼又疲憊,這是他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的狀態。

  「-------」

  陸朝歌心亂如麻。

  真相到底是什麼?父母的死因到底是什麼?

  難道當真是因為旅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當地的人渣被他們殺害?小姨又去了哪裡?

  難道說,自己一直以來對江家的猜忌,對江龍潭的仇恨都是錯誤的?他們並不是她認定的殺人凶手?

  那些關心是真的關心,那麼多年的照顧也是真的照顧?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裡盤旋,無數個問題找不到答案。

  江龍潭笑,說道:「你懷疑,是因為我們做的還不夠好----日久見人心,先不要急著做決定。」

  「好了,我想外面那傢伙也等急了。看起來還不錯,有膽識反抗我的安排,這一點就比江逐流強上一大截----他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也讓他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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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1:1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6章、演過了!

  「你不應該來。」江逐流坐在後座,聲音平靜地說道。

  「為什麼?」江龍潭閉目養神,說話的聲音不太清晰,彷彿正處於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陸朝歌在懷疑我們,他一直認為我們江家才是導致他父母死亡的凶手----她剛剛遭遇襲擊,你就立即跑了過來。她心裡會怎麼想?別人心裡會怎麼想?」江逐流提出自己的質疑。

  「哦,那你說說,她會怎麼想?別人會怎麼想?」

  「陸朝歌以為你急著跑過去是為了撇清自己與這件事情的關係,此地無銀三百兩。其它人-----大概也和陸朝歌的想法差不多吧。」江逐流分析著說道。

  「陸朝歌是我最喜歡的女兒,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接到一個又一個電話-----如果我不趕過來,她會怎麼想?其它人會怎麼想?」江龍潭反問著說道。

  這次的突發事件確實將江龍潭推向兩難境地。正如江逐流質疑的那般,陸朝歌剛剛出事,他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好像是急著為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幹的一般。

  可是,如果他不過來的話,陸朝歌和其它人心裡又會有其它的想法。平時最疼愛的女兒遭遇這樣的車禍事情,那麼多人打來電話通知情況,結果江龍潭卻不聞不問----他在逃避什麼?

  江逐流想了想,懊惱地說道:「這麼說來,我們江家父子橫豎都做不了好人?無論我們有沒有做這件事情,我們都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嫌疑?」

  「是的。」江龍潭說道。

  「欺人太甚。」

  「誰欺負你?」

  「------」

  「好廚師和普通廚師的區別就是他們做菜的時候能夠掌握好度。火候的度,調料的度。大火太爛,小火則生。太淡無味,太鹹則難以下嚥。」江龍潭說道。

  江逐流側身看向父親的眼睛,問道:「你想說什麼?」

  「演過了。」

  「-------」江逐流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

  -------

  陸朝歌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淋濕透了,全身疼痛,連正常走路都已經非常艱難。

  在中年警官的安排下,兩人又分開單獨做了一次筆錄,然後他們就被放行回去休息。

  方炎要送陸朝歌去醫院,陸朝歌拒絕。她只想回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她覺得身心疲憊,有種倒頭大睡三天三夜的強烈慾望。

  於是,方炎開著陸朝歌的寶馬車把她接到了學校,原本屬於陸朝歌的學校小院。

  學校把這套小院分給陸朝歌,陸朝歌卻從來都沒有在裡面居住過。又不想白白空著浪費地方,於是便在院子裡種植了大量的花花草草。

  有時候心情實在煩悶的時候,就會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來到這裡,剪一盆花,或者修幾塊草,給身心一個放鬆和休憩的空間地點。

  後來,方炎出現了。

  因為他的創新異舉得罪了李明強等人,導致連學校的一套單間都沒有分著。陸朝歌為了收買人心,便主動提出把這套房子暫借給他使用。

  方炎搬進來之後,陸朝歌為了避嫌就不會再輕易跑到這裡來了。

  很快的,方英雄和方好漢也住進來了。

  方炎把車子停在停車場,然後快步走過去拉開後車廂車門。

  陸朝歌坐在座位上動彈不得,幾次想要伸腳下車都扭動腳腕和腰骨疼得她直吸冷氣。

  「我抱你。」方炎說道。

  「不用。」陸朝歌拒絕。雖然現在是深夜時分,但是,還是會有老師學生在這一塊區域活動。

  要是方炎正抱著她回去的時候碰到熟悉的老師或者學生,那他們倆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有別的選擇嗎?」方炎說話的時候,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的小腿下方,另外一隻手托著她的腰部,雙手稍一用力,就把陸朝歌豐腴的身體給託了起來。

  「你-----」

  「我是為你好。」

  方炎用腳關上車門,然後按下鑰匙上的鎖車鍵,快步朝著他們居住的小院走去。

  說什麼就有什麼,怕什麼就來什麼。

  方炎和陸朝歌就怕遇到什麼熟人,沒想到才剛剛出了停車場,就和同樣從停車場走出來的李明強給碰了個正著。

  陸朝歌把臉埋在方炎的胸口,假裝別人沒辦法辨認出她的身份。

  方炎卻避無可避,只能尷尬地對著李明強笑笑。

  李明強愣了一下,快步朝著方炎走了過來,問道:「方老師,剛從外面回來?-----陸校長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陸朝歌這次是真的想死了。

  方炎也覺得這老傢伙太不會說話了,這種時候你就不會假裝沒有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用得著這麼當眾揭穿嗎?

  「陸校長的腿摔傷了。沒辦法走路----」方炎解釋著說道。

  「受傷了?嚴重不嚴重?要不要送去醫院?」李明強滿臉憂慮地問道,就像是自己重要的親人受傷了一般。

  方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方炎能夠和鄭天成談判成功,得益於李明強的兒子李陽提供給他的那份視頻。李陽當時錄下那份視頻原本只是想討好鄭國棟,沒想到被突然間誤闖過去的朱堅給打斷。

  當時現場過於混亂,李陽都忘記了視頻的事情。後來事情爆發,朱堅受冤遠走,李陽更加不敢把那份視頻拿出來了。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也並沒有把那份視頻銷毀。

  後來,犧霞山頂,鄭國棟、李陽、陳濤三人遇難,方炎背著藤索下去把他們挨個給救了上來。從那時起,李陽和陳濤對方炎態度改觀,卻也因此和鄭國棟有了隔閡。

  三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在方炎找上李陽和陳濤後,很是用心地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工作,李陽終於把那份視頻送給了方炎。

  他當時拿給方炎的是一個500G的硬盤,方炎接手後嚇了一大跳,以為鄭國棟喪盡天良,竟然有這麼多做惡證據掌握在李陽的手裡。後來打開後才發現,也不過是一個幾分鐘的視頻。

  出於同樣的心理,他就帶著那個500G硬盤走進了鄭天成的辦公室。鄭天成接手這個硬盤的時候,恐怕心臟也砰砰砰地跳得厲害吧?

  雖然方炎沒有承認,但是,鄭天成和鄭國棟都不難猜出這段視頻的出處。李明強失去了鄭天成的信任,他現在這個教導主任的位置就笈笈可危了。

  原本已經被逐出學校的朱堅又高調回歸,還成了他的副手,這樣的安排更是讓他提心吊膽。

  所以,重新找一根保命大腿去擁抱就是非常急迫的事情了。可是,在整個朱雀中學,他還有更多的選擇嗎?

  現在,他對待方炎和陸朝歌有這樣的態度一點也不讓人奇怪了。

  「不嚴重。擦點藥就好了。」方炎說道。

  陸朝歌一直沒有說話。既然從一開始沒有講話,那就索姓一直保持沉默好了。這個時候開口,反而更容易讓自己陷入尷尬境地。

  「對對。趕緊擦藥。」李明強說道。「我家裡有別人送來的金蛹養肌粉,據說是當年醫王秦洛親手調製的,用的是野生的金蛹----我回去拿,你幫陸校長擦擦。陸校長這樣的人品樣貌,要是在腿上留個疤痕什麼的,那得多可惜啊。這是大事,可不能耽擱了。」

  人家一番好意,方炎也不能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且,如果李明強能夠從此以後就站在陸朝歌這邊,也是給陸朝歌在朱雀增加了一大臂力。

  再說,方炎確實欠了李陽一個人情。

  「那就謝謝李主任了。」方炎笑著說道。

  「大家都是同事,客氣什麼?」李明強擺手說道。「你趕緊送陸校長回去休息,我回去拿藥。一會兒我把藥給你送過去----」

  李明強說完,小跑著朝前面跑去。

  方炎輕輕搖頭,每個人都活的不容易。

  方英雄和方好漢已經吃過晚飯,正在院子裡做例行的站樁訓練。看到方炎抱著一個女人進來,兩人全都大吃一驚。

  一段時間不見,小師叔的行事作風就這麼open了?

  方英雄趕緊迎了上去,說道:「小師叔,用我幫忙嗎?」

  「用。」方炎說道。

  得到方炎肯定的回答,方英雄趕緊跑過來要幫助方炎抬著陸朝歌。

  方炎抱著陸朝歌的身體轉身,避開了方英雄的好意,說道:「去幫我把門關上。」

  「啊?」方英雄愣了一下,只是幫這個嗎?

  他愣了一下,趕緊跑過去把院門給關上了。

  方炎抱著陸朝歌來到客廳,看著她身上濕淋淋的衣服,說道:「你先洗個澡換身衣服。等到李主任過來,我再幫你擦藥。既然他有醫王的金蛹養肌粉,我們也不要拒絕別人的一番好意嘛。」

  說完這句話後,他就發現真正的問題出現了。

  陸朝歌沒辦法洗澡,也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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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1: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7章、拖油瓶的擔心!

  陸朝歌腳裸和腰部摔傷,走路都非常困難,又怎麼能夠在沐浴間裡面站立著洗澡?

  要知道,這套房子雖然是別墅式設計,可是,當年的設計師並沒有給每一個洗手間都配備一個浴缸。

  至於換洗的衣服,那就更是缺乏了。陸朝歌自己沒在這裡面住過,方炎和方英雄方好漢都是大老爺們----他們倒是願意把自己的衣服貢獻出來,可是,也要陸朝歌肯穿在身上才行啊。

  方炎一臉尷尬,心想,早知道就讓她跟江龍潭回去了。

  不過,既然他今天把人給『搶』過來了,那就要對人負責到底。

  方炎看著陸朝歌,說道:「洗澡倒不是問題,我可以幫你。但是家裡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這樣吧,我讓方英雄出去給你買。你穿多大碼的衣服?內衣內褲什麼的也要買吧?」

  「對對。告訴我號碼我才能買到合適的衣服-----」方英雄高興壞了。出來後不僅僅能夠看到漂亮的女人,還能夠給漂亮的女人買內衣內褲。還是跟著小師叔有前途。

  「-------」陸朝歌眼神怪異地看了方炎一眼,卻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你這樣看著我是不想回答還是不好意思回答?」方炎想了想,說道:「看來是不好意思回答。沒關係,咱們倆接觸挺多的,對你的身材我也有一些淺顯粗略的瞭解-----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買衣服。應該不會錯的太遠。」

  「-------」陸朝歌仍然不說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樣的女性私密話題讓她非常的尷尬。

  另一方面,即使她覺得這個話題很詭異,她也不能完全拒絕。因為,她確實需要一身乾淨的可以用來換掉身上這身完全濕透又被撕裂割破的衣服。

  李明強來的很快,他不僅僅帶了醫王調製的金蛹養肌粉,還有兩根很有些年頭的老山參,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陸校長身體受傷,需要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補補身子。

  不僅僅是陸校長需要補身子,方炎覺得自己也應該補補腦子了,最近的腦袋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他有種智商完全不夠用的感覺。

  所以,他很是利索的接受了李明強的好意,這讓李明強擔心方炎拒收禮物所以特別想好的措詞完全落空沒有任何施展的餘地。

  面對過於豪爽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怎麼和他打交道才好。

  方炎接過藥膏盒,打開瓶蓋聞了聞,裡面是褐色的草藥膏,有一股奇異的動物香味,看起來確實很不錯。

  「味道很純正,金蛹香味撲鼻而來,比市場上賣的要強上不少。」方炎笑著說道。「應該是醫王親手調製。就算不是,這金蛹倒是貨真價實-----」

  平時給人嚴肅古板不近人情印象的李明強臉上都快要笑出花來,稱讚著說道:「方老師好眼力。這東西是一個很有身份的朋友送的,外面可不多見了-----」

  確定了藥膏的真實性,方炎便蹲下身體,將陸朝歌的小腿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面,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問道:「是不是這裡痛?」

  「不是。」

  「這裡?」

  「不是。」

  「這裡?」

  「是----很痛。」

  方炎便仔細地按摩著陸朝歌吃痛的部位,等到她逐級適應這種程度的接觸後,猛地將她的腳跟向上舉起。

  咔嚓!

  一聲脆響傳來,陸朝歌的腳腕錯骨處就被方炎給接好了。

  「啊------」

  陸朝歌慘叫出聲。痛得眉頭緊皺,滿頭滿臉的大汗。

  「接好了。」方炎說道。「雖然沒有醫王起死人肉白骨的手藝,但是接個骨還是難不倒我。」

  他從藥膏盒裡摳了一大團藥膏放在手心,然後將它覆在陸朝歌腳上的受傷部位,再次輕輕地按摩起來。直到她的皮膚發紅,那些藥膏完全被吸收進去才停了下來。

  方炎看著陸朝歌腿上以及身體其它部位的傷口,說道:「先洗個澡吧----洗過澡之後再給你身上上藥。上完藥之後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陸朝歌點頭答應,說道:「好。」

  李明強聽方炎說要給陸朝歌身體上面上藥,心裡大驚,之前他聽聞方炎和陸朝歌之間有緋聞,他心裡是一百個不相信的。

  陸朝歌是什麼來頭,他們這些學校高層都多少瞭解一些。有江家那位大神站在後面,誰敢和他搶女人啊?

  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相信了。這兩個人之間就已經發展到這種親密的關係了?

  他趕緊在心裡檢討反思,自己應該沒有把方炎得罪的太過厲害吧?

  李明強覺得自己不能再留下去了,再留下去不是打擾別人忙正經事嗎?

  他趕緊向陸朝歌和方炎告辭,說道:「陸校長,你好好休息養傷。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有什麼有我能代勞的,你千萬不要和我客氣。」

  這是站隊表忠心了,陸朝歌不得不出聲應答。是接受還是拒絕,總要給人一個態度才行。

  陸朝歌看向李明強,點頭說道:「謝謝明強。以後還需要你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李明強眼神煥彩,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的模樣,激動的說道:「應該的,陸校長,這是我應該做的。」

  位置保住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陸朝歌的人了。

  等到李明強離開,陸朝歌看向方炎,問道:「你覺得他可以用?」

  「以前不行,現在可以了。」方炎說道。「以前他是鄭天成的人,有這麼粗的大腿抱,他自然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但是現在最想把他一腳踢開的人就是鄭天成,所以,他只能抱你的大腿-----」

  「是抱你的大腿吧?」陸朝歌說道。「能夠和鄭天成談判成功,而且把他的兒子送進少管所----要麼證明你有背景,要麼說明你抓住了鄭天成的把柄,他有什麼理由不站在你這邊?」

  「是我們的大腿。」方炎笑著說道。「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買衣服。買完衣服我再幫你洗澡----要不讓方英雄和方好漢幫忙也行。」

  「-----我等你回來。」陸朝歌咬牙切齒地說道。心裡暗自後悔,怎麼當時就答應跟這個無賴的傢伙回來了?

  方炎笑了笑,和方英雄方好漢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兄弟倆照顧好陸朝歌,然後便出門購物去了。

  方英雄跑到陸朝歌面前,說道:「陸校長,你要不要喝水?」

  「謝謝。」陸朝歌說道。

  「謝謝是喝還是不喝啊?」方英雄問道。

  「-------」陸朝歌就有種鬱悶吐血的感覺。她聽這兩個傢伙叫方炎小師叔,看來他們是同一個門派中人。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們的性格----真賤!

  看到陸朝歌不說話,方英雄催促著說道:「陸校長,你倒是給個準話啊,你說謝謝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啊?」

  「喝。」陸朝歌說道。

  方英雄轉身,喊道:「好漢,倒水。」

  於是,木訥的方好漢就真的跑去倒水了。

  胖乎乎的方英雄還站在陸朝歌面前不肯走,一臉憨厚天真的問道:「陸校長,你是小師叔的領導?」

  「我們也是朋友。」

  「小師叔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小師姑----」方英雄高興的說道。「小師姑,你能給我們找份工作嗎?你看我和好漢這麼大的塊頭,整天窩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對不對?」

  陸朝歌收拾心神認真的打量著方英雄,問道:「你想做什麼?」

  「語文我是教不了的,數學也不行,英語更不行了-----」方英雄想了又想,說道:「我和方好漢去教體育課怎麼樣?這個我們倆在行。」

  「你們有教師資格證嗎?」陸朝歌問道。

  方英雄搖頭,說道:「沒有。」

  「你們有本科學歷嗎?」

  「也沒有。」

  「我幫不了你們。」陸朝歌說道。

  方英雄滿臉遺憾,說道:「你看,不是我不去找工作,而是就業形勢太嚴峻了----你可不能嫌棄我們跟著小師叔混吃混喝啊。」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們?」陸朝歌奇怪地問道。

  方英雄用看白痴的眼色看著陸朝歌,說道:「你都被小師叔抱回來了,難道不是我們的小師嫂嗎?你成了我們的小師嫂,難道不會嫌棄小師叔帶著我們倆不能自力更生的拖油瓶嗎?----很多女人都會嫌棄的啊。」

  「我沒想過要嫌棄你們-----我也沒想過要成為你們的師嫂。」陸朝歌說道。難道自己和方炎當真親密到這種程度?所有看到他們的人都覺得他們應該會是一對?

  方英雄和方好漢對視一眼,兩人都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方英雄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其實吧,小師叔人很不錯,就是感覺配不上你----」

  「沒有責任感,喜歡逃避一些事情-----」方好漢跟著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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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2:0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8章、威脅!

  方炎提著大包小包採購回來的時候,感覺陸朝歌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方炎以為陸朝歌是不好意思讓一個男人幫忙購買這種貼身衣物,笑著說道:「沒關係,以後你就習慣了。」

  「-------」

  方炎想想,也覺得自己的這句話有些不太對勁兒。

  以後就習慣了,是習慣讓男人買內衣內褲還是習慣了讓自己買內衣內褲?估計陸朝歌對這兩者都不是太喜歡。

  不過,他也不敢再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纏,說道:「來,我先扶你去洗澡吧。」

  陸朝歌坐著不動,強做鎮定的問道:「怎麼洗?」

  她不可能讓方炎幫忙洗澡,但是,如果方炎不幫忙她又沒辦法洗澡----這真是一個無比糾結讓人頭痛的問題啊。

  「我搬張椅子進去,一會兒我先把水溫幫你調好,你坐在椅子上面應該能夠慢慢地衝洗吧?」今天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方炎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如實地匯報了自己的想法。

  「好。」陸朝歌對這個解決辦法還是很滿意的,點頭答應了。

  方炎先提著張靠背木椅子放進衛生間的淋浴頭下面,然後把陸朝歌抱起來送進衛生間的椅子上坐好,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了。」陸朝歌打量著衛生間的裝飾佈局,儘量不和方炎的眼神對視。

  「那我先出去了?」

  「好。」

  「有什麼需要你叫我。」方炎說道。

  「------」

  方炎出來的時候,方英雄和方好漢正探頭探腦的朝衛生間方向看過來。

  「你們倆在幹什麼?」方炎低聲喝道,避免讓裡面洗澡的陸朝歌聽到。不然的話,她還以為外面有人偷窺呢。

  方英雄小跑著過來,笑呵呵地說道:「小師叔,有個很重要的問題需要和你商量探討一下。」

  「什麼問題?」方炎問道。

  「今天晚上怎麼睡?」方英雄問道。

  「怎麼睡?」

  「就是誰和誰睡?誰睡誰?」方英雄解釋的更加清楚明白了。

  方炎盯著方英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英雄和方好漢對視一眼,方好漢繼續沉默扮屍體,方英雄只得開口說道:「小師叔,咱們現在只有兩個房間,有兩張床-----」

  「然後呢?」

  「我和方英雄一間,那麼,你和陸校長----是不是也要睡一間?」

  「怎麼可能?」方炎生氣的說道。「我和陸校長只是單純的同事關系----」

  「也可以是單純的同床關係嘛。」

  啪!

  方炎一巴掌拍在方英雄的腦袋上面,怒聲說道:「方英雄,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你的思想怎麼這麼猥瑣?我們方家男兒習武練身頂天立地真豪傑保家衛國大丈夫-----」

  「也沒有說不可以猥瑣啊?」方英雄捂著腦袋一臉哀怨地說道。「再說,這個問題迫在眉睫,我們必須在最快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不然陸校長出來了,我們把她安排在哪裡?也有另外一種解決方案,你獨自睡一個房間,陸校長跟我們睡----你肯定不同意。」

  方炎盯著方英雄嘿嘿冷笑起來。

  方英雄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說道:「小師叔,你想做什麼?」

  「方英雄,你和方好漢剛來的時候不是說只要給你們一個落腳的地方就行了嗎?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滿足你。不僅僅讓你們落腳,我還可以讓你們落身----我不管你們是睡在客廳還是躺在屋簷,反正你們得把房間讓出來。」方炎很是強勢的說道。

  「小師叔,你是知道的,我和方好漢不太喜歡洗澡,我們的房間有味----不管是讓你睡還是讓陸校長睡,都不是那麼合適。」方英雄還想再挽救一下。

  「沒關係。陸校長睡我的房間,我睡你們的房間。我最近鼻子塞,有什麼味道大概也聞不到----實在不行就往鼻孔裡面賽兩顆月亮草丸淨化淨化空氣嘛。」

  「小師叔-----」

  「就這麼決定了。」方炎說道。

  聽了方炎的決定,方好漢對方英雄很是不滿,嗡聲嗡氣地說道:「讓你背後說小師叔的壞話,這下子遭報應了吧?」

  方炎眼神一凜,怒道:「方英雄,你說我什麼了?」

  「方好漢,你給我閉嘴。」方英雄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方好漢這個白痴,你就是刀法再精湛,也不能揮舞著刀子亂捅啊。你知不知道會死人的?

  喝止了方好漢不讓他隨意開口說話,方英雄一臉討好地看著方炎,說道:「小師叔,我怎麼敢背後說你壞話呢?剛才你出去買東西,我和方好漢隨便和陸校長聊了幾句。我說陸校長雖然人長的漂亮,氣質很高雅,性格也很好,有才學有能力,懂得孝敬父母----可如果她想和你在一起,總是感覺差了一些什麼東西。」

  「差了什麼?」方炎問道。

  「霸氣。」方英雄說道。「葉小姐那種你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的霸氣。」

  「方英雄-----」方炎眼神凌厲地盯著方英雄,說道:「那種卑鄙無恥野蠻暴力的行為能算是什麼霸氣嗎?」

  「------」方英雄怯怯的看著方炎不敢說話。

  「我問你話呢。」方炎沒好氣地說道。「你告訴我,她那種行為算是霸氣嗎?」

  「是挺霸氣的啊。」方英雄硬著頭皮說道。「雖然我沒和葉小姐交過手,可是在旁邊看著就讓人熱血沸騰呢。」

  「小師叔那麼厲害,都被她打跑了-----」方好漢再次插刀。「大家都說她是江湖第一高手。」

  「--------」

  方炎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紫,最後又恢復成自然色。

  方炎面無表情的看著方英雄和方好漢,說道:「好久沒考察你們的功課了。今天晚上你們每人走五十遍梅花步,不走完不許睡覺。」

  方英雄和方好漢表情駭然,方英雄急道:「小師叔,五十遍梅花步走完,怕是天都要亮了-----」

  「這樣的話-----」方炎冷笑。「不正好解決了誰睡誰的問題了嗎?」

  「-------」

  「方炎。」陸朝歌在沐浴間裡喊方炎的名字。

  「來了。」方炎應道。

  --------

  --------

  設不起靈堂,買不起墳墓,只是在出租屋的門口擺著香案和供人祭祀的黑白遺照。

  稀稀疏疏的客人來了上一柱香丟下兩句沒有任何溫度的安慰語就走,沒有人願意過久的停留。

  一個小保安而已,誰心裡會真的把他當作一回事呢?

  他活著,默默無聞。

  就是死了,也沒能激起任何的浪花。

  這是世間大多數人的命運。

  因為劉金柱是外地來花城的務工人員,所以在這裡沒有什麼親人。一個中年婦女哭倒在床上,聲音淒慘哀痛,撕心裂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眼睛浮腫眼神呆滯地靠在牆角,她已經哭不出來任何聲音,懷裡緊緊地抱著一個看起來剛剛滿月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也被這周圍的氛圍感染,張著嘴巴啊啊大叫----

  劉金柱帶媳婦來花城打工賺錢,劉金柱的媳婦懷孕生子,劉金柱的母親過來幫忙帶孩子----和無數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樣,他們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

  他們很窮也很苦,但是孩子哭了孩子笑了孩子張嘴啊啊叫了就是他們全部的幸福。

  劉金柱死了,留下了這滿屋的孤兒寡母。

  天塌了!

  一個穿著花格子襯衣的肥胖女人站在門口叫罵,聲音尖利地喊道:「你們這群農村仔掃把星,你們家裡死人關我什麼事情?死了就死了,遠遠地丟了埋了了事,憑什麼在我的房子裡設靈堂?」

  「你們這些倒霉鬼,趕緊給我搬出去,有多遠滾多遠-----你們的押金我是不會退的了,你們把我的房子搞成這樣,以後要是別人知道了,我還怎麼租得出去?」

  「搬,立即給我搬,不搬不行----你們不搬,我讓人給你們搬----趕緊把那些破爛東西都給我搬走,我看一眼都覺得霉氣-----」

  -------

  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女人的身邊,正小聲地勸慰著,可是花格子襯衣女人不管不顧,仍然大聲叫罵聲音尖利刻薄地吆喝著讓劉金柱的老婆老母趕緊搬家。

  嗖!

  女人的眼前突然間出現了一把紗票。

  「如果它們不能讓你閉嘴,我就把它們塞進你肛門裡。」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花格子襯衣女人的耳朵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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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4 15:12:2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159章、閉嘴!

  花格子襯衣女人詫異地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這個西裝革履英俊不凡的男人。

  「雖然他說話的內容很粗魯,可是,他給錢的樣子真的好帥氣啊----」女人在心裡想道。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男神偶像白馬王子。

  當然,大概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樣的男神偶像白馬王子吧?

  「你----你為什麼要給我錢啊?」女人警惕地問道。她喜歡錢,但是她知道並不是所有錢都可以隨便拿走的。而且從這些男人的穿衣派頭一看就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我說過----我希望你立即閉嘴。」男人冷聲說道。「拿了錢之後立即滾開,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

  「柳樹,和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說的?」江逐流走了過來,表情不屑地掃了中年婦女一眼,說道:「趕緊打發走吧。」

  「我不正在做這件事情嗎?」柳樹說道。

  在江逐流和柳樹負責清場的時候,在秘書和保鏢簇擁下的江龍潭徑直朝著出租屋走了進去。

  他掃了一眼屋子裡的環境,客廳、臥室以及廚房都連在一起,堆積在這間不足三十平方的小單間裡。床單破舊,枕頭露出裡面黑色的棉絮。角落裡放著捲成一團的草蓆,應該是晚上有人要在地上打地鋪來睡覺休息。

  桌子上放著半盤涼拌黃瓜和一小碟青菜炒肉絲,那是他們沒有捨得倒掉的剩飯剩菜。劉金柱在全城最高檔的飯店工作,但是他住的地方卻是如此的狹窄寒酸。

  江龍潭等人的出現,也終於吸引了屋子裡兩個女人的注意力。

  她們眼神驚詫地看著人群中間氣度不凡的江龍潭,心裡尋思著劉金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的大人物。

  難道,他是劉金柱的朋友?

  她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劉金柱只是一個小保安而已,他哪有資格和這樣的人做朋友呢?

  江龍潭站在門口,對著兩個女人深深地鞠躬。

  然後,他走到老人的身邊坐下,握著老人蒼老乾枯的大手,說道:「老人家,請節哀。無論如何要保重身體。」

  老人看向江龍潭,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小劉的朋友。」江龍潭說道。「我的名字叫做江龍潭。」

  「江龍潭?」老人想了想,說道:「沒聽柱子說過有你這樣的朋友。」

  「其實,我和他根本就沒見過面。」江龍潭說道。「你兒子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他救了我女兒的命----如果不是他,我女兒可能也會遭遇不測。我也是做父母的人了,我能夠體會你失去兒子的這種感受。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讓你們好過一些,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盡快從這件事情當中走出去。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們的身體也受不了----」

  老人又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喊道:「我的兒子啊,你怎麼就那麼命苦啊?小寶還那麼小,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過啊?小寶以後可怎麼辦啊----」

  江龍潭把老人抱在懷裡,摟著她的肩膀任由她的眼淚和鼻涕塗抹在他名貴的西裝外套上面,出聲安慰著說道:「老人家,不要這樣。請節哀---孫子還小,路還很長,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活著。咱們大家一起努力,讓小孫子健康長大,讓他讀最好的學校,讓他有一個遠大的未來。這也是小劉希望看到的,對不對?他一定很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國家的棟樑之才。」

  「爸爸都沒了,小寶可怎麼辦啊?他以後可怎麼活啊?」老人聲嘶力竭哀痛之極。

  「有我們。還有我們。我們以後就是小寶的親人。」江龍潭許諾似的說道。他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秘書,喊道:「李秘書----」

  那個身穿白色制服的中年女人立即走了過來,將一個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給了江龍潭。

  江龍潭把信封放在老人家的手裡,說道:「老人家,這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信封裡面是一張中信銀行卡,裡面存了一百萬-----」

  「------」老人的哭聲嘎然而止。

  躺在床上哀嚎的女人也目瞪口呆地看著江龍潭,簡直難以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一切。

  「一百萬?他竟然給了他們一百萬?」

  一百萬,那是什麼概念?

  劉金柱每個月的薪水是兩千一,他們想賺夠一百萬,不吃不喝也得好幾十年。

  「你為什麼給我們這麼多錢?」中年女人聲音乾澀地問道。

  「因為愧疚。雖然小劉不在了,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孩子的成長也需要錢。好好地把小寶養大,這是小劉最大的心願。也是我們的。」

  江龍潭掃視一眼四周,說道:「收拾收拾,準備回老家吧。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李秘書會幫忙解決。」

  江龍潭拍拍老人的手背,說道:「老人家,我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就不打擾了。」

  說著,帶著一大群人朝著外面走去。

  很快的,那幾輛豪車又迅速消失在這潮濕擁擠的貧民窟。可是,那地上顯眼的車輪痕跡證明他們確實來過。

  「陸朝歌也不是他救的。」坐在副駕駛室的江逐流出聲說道。

  「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子是個英雄呢?」江龍潭輕輕嘆息。「可憐的一家人。」

  --------

  嘎!

  方炎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快步跑到後座,拉開車門想要把陸朝歌從車上抱下來。

  「我自己來。」陸朝歌拒絕。

  陸朝歌一身黑衣,眼戴墨鏡,臉上還有好幾處傷痕,看起來給人冷洌肅殺的感覺。

  她來看望劉金柱,不能讓一個男人抱著過來。她覺得這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你的腳能行嗎?」方炎皺眉。

  「行。」陸朝歌說道。

  她輕輕地探出一隻高跟鞋,身體重心剛剛下壓,臉色立即變得難堪起來。

  痛!

  方炎走過去攙扶著她,說道:「別逞強。昨天才剛剛把骨頭接上,要是不小心再次傷到,一時半會兒可就好不起來了。」

  這一次陸朝歌沒有拒絕,在方炎的幫助下,兩人一頓一頓地朝著劉金柱的出租屋走了過去。

  「又是寶馬。」花格子襯衣女人站在角落裡,滿臉驚恐地看著方炎和陸朝歌。「他們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親戚?要是那麼有錢,還用跑來跟咱們租房子住?」

  「你少說話。剛才都差點惹事-----」身邊的男人勸阻著說道。

  「惹事?他們在咱們的屋子裡擺靈堂,我不罵你去罵?死了人的房子,以後誰還願意來租啊?」女人摸著口袋裡厚厚一疊鈔票,說道:「要不,我再去罵幾句,說不定他們也給一筆封口費-----那咱們今天可就發大財了。」

  「-------」

  方炎和陸朝歌進門的時候,劉金柱的老媽和老娘正坐在床上發傻。一個身穿白色制服氣質不俗的女人安靜地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

  陸朝歌看到白衣女人,眼神微凜。

  李秘書走了過來,關切地看著陸朝歌,說道:「陸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陸朝歌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陪江先生過來。江先生看望過劉金柱先生的家人後有事離開,讓我留下來幫忙處理一些事情。」李秘書解釋著說道。

  「江龍潭來幹什麼?」方炎出聲問道。

  李秘書對方炎直接稱呼江龍潭名字的行為很不滿意,表情不喜地說道:「我說過,江先生來看望劉金柱的家人。並且留下了一百萬撫卹金。」

  劉金柱的母親和妻子又將視線放在了方炎、陸朝歌的身上,這兩個人又是誰啊?

  他們完全被今天發生的狀況給搞懵了!

  「一百萬撫卹金?」方炎眼神怪異地看著陸朝歌,說道:「你還真是有一個好爹啊。他把你想幹的事情全都給幹完了。」

  陸朝歌沉默無語,只是安靜地看著屋子裡兩個茫然無措的可憐女人以及還在懷抱裡啊啊大叫的嬰兒。

  「這還不夠。」陸朝歌在心裡想道。「他們拿到了賠償,可是,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那麼消失了----他是被撞死的。這是蓄意謀殺。那麼,血債必須要血償。」

  她看著牆壁上劉金柱憨厚的笑臉,暗自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方炎的心裡也非常的難受。那個因為他說了一句『麻煩你了』就覺得自己很特別的男人,那個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孝順男人----他就這麼匆忙的和這個世界說了永別?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害人啊?你們在我的屋子設靈堂,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這房子還怎麼租得出去啊----你們有沒有良心啊?趕緊給我搬出去,立即給我搬出去-----」花格子襯衣再次衝到出租房門口來罵架趕人。

  「閉嘴。」方炎怒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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