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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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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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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1:1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0章、我已經準備好了!

  人死如燈滅,這句話是不對的。燈滅了可以再點燃,但是人死了點燃了就成了一罐骨頭灰了。

  所以,方炎很惜命。誰想讓他死,他就讓誰不得好死。

  既然已經沒有了退路,那就以無所畏懼的心態勇往直前吧。

  方炎知道,如果他死了。葉溫柔會立即挑戰千葉兵部,然後是百里路,也有可能是白家的白瘋子、武痴候振棟或者其它的任何一個人----千葉兵部輸了還好,如果贏了就別想活著重返東洋。

  雖然自己倒霉,但是千葉兵部的下場更加淒慘----想明白了這一點,方炎又變得開心起來。

  心結一解,方炎又成了正常的方炎。

  方炎的知識淵博,語言詼諧犀利,再加上他很懂得調動學生的積極性。在他的課堂上面,歡聲笑語不斷。所有學生都喜歡上方炎的課,就連那些來課堂旁聽過幾次後的語文老師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方炎確實是一個很會做老師的老師。

  方炎儘量少往教室後排看過去,因為那兒有一個空位顯得非常的刺眼。

  天氣越來越涼,學生們也全都換上了冬裝。再有兩個月就要放寒假了,方炎也即將結束他第一個學期的課程。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出去活動。

  方炎喝了口茶水後,走到教室後排千葉薰的位置旁邊坐下。

  千葉薰模樣甜美,性格溫婉,穿著量身定做的朱雀制服給人帶來很大的殺傷力。

  千葉薰來的時間不長,在學校裡面卻相當的有人氣。有人說她是朱雀高中的第二校花,除了秦倚天就沒有人比她更加漂亮了。也有人認為她比秦倚天還要更加漂亮一些,因為秦倚天氣場太強大,他們都不敢接近。但是千葉薰卻更加平民,至少他們和她說話的時候不會有壓力也不會緊張,甚至還敢和她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誰敢和秦倚天開玩笑?

  方炎取過千葉薰包裝很漂亮的語文課本,問道:「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千葉薰搖了搖頭,說道:「不懂的地方很多。主要是語言上的障礙和國家之間的文化差異----當然,等到我明白那一段文字的意思之後,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也不過是要多耗費一些時間而已。」

  「因為你從東洋過來,所以你要學習更多的東西,付出更多的努力。」方炎聲音平靜溫和的說道,就像是一個老師和他自己的學生在探討學習上的問題。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我知道,你真正的愛好是茶道,你也將自己大部份的精力放在了這上面。這不是什麼壞事,相反,我還希望我們班級裡面能夠多出幾個這樣的學生----只有愛一樣東西愛到了骨子裡,你才願意為他不顧一切奉獻自己最寶貴的時間和難以估值的心意。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夠成為這一領域最優秀的人才。成為王者。」

  「如果單純的想要提升茶道技巧,你只需要跟著秦倚天或者其它的茶道高手學習就成了,不用耗費心思地跑來學習語文數學以及你完全不感興趣的華夏政治和歷史-----我看過你的卷子,從你答卷的字體上面就能夠看出來你對它們是多麼的厭煩。但是,你卻偏偏這麼做了----你不僅僅是想學習茶道,而是想解決你心中的一個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華夏文化才能夠孕育出像秦倚天這樣的人才,是這樣嗎?」

  「是的。」千葉薰並不否認。「老師,我終究是要回東洋的。回到東洋之後,我會成為一名茶道師,也同樣會成為一名老師----我要給他們講解華夏國淵源流長的茶道文化,還有我不感興趣的歷史典故以及我們從這些事蹟當中應該學習和領悟什麼----我不僅僅要提升他們的技巧,我還需要豐富他們的大腦。」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和秦倚天斗茶的那一幕。她盛氣凌人的過來,端莊大氣、毫不猶豫地就把自己的無根水送給我用----她不怕輸給我,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輸給我。之前我陷進了一個死胡同沒辦法出來,我總是以為她的茶道修為比我高深,技巧比我精湛----後來我明白了,她比我更加的自信。那種自信來自於她美麗的容貌、來源於她高貴的氣質和龐大的氣場、更來自於她的知識和修養----這才是真正不可戰勝的。她被五千年文化滋養澆灌,這樣的對手,我又怎麼可能戰勝呢?」

  方炎的眼睛明亮起來,用手指頭敲敲桌子,笑著說道:「千葉薰,恭喜你。」

  「謝謝。」千葉薰無聲的笑著,說道:「方老師,你也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你不怕我學走你們的知識,你不怕我帶走你們的文化,你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在告訴我----我們不是你們的對手。這真是讓人氣憤又無奈。」

  「千葉薰,你不明白,我們有五千年文化積累,我們有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肥沃土地,我們十三億同胞人才輩出----我只是其中一顆小小的珠子,但是我們還有更多讓人心生期待的種子。他們正在生根、正在發芽、很快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你能夠帶走我的知識,但是你帶不走華夏所有的知識。你能夠帶走你肉眼所能夠見到的文化,但是你帶不走那些流敞在我們骨血裡肉眼看不到的文化----」

  方炎一臉驕傲的說道。「這些才是華夏的魂魄。只要有這股子魂魄在,華夏國就永遠可以屹立在世界強國之林。風吹不怕,雨打不怕,狂風暴雨也不怕,只要給我們一點點土壤,一點點機會,我們就可以生根發芽開出最美麗的花。你看看周圍,你看看腳下,事實不正是如此嗎?」

  千葉薰臉色黯然,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眼神灼灼地看著方炎,問道:「方老師,你剛才說只有愛一樣東西受到骨子裡,才能夠為他不顧一切----你愛武道嗎?」

  「愛。」方炎無比肯定的說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很討厭它。甚至想要丟棄它、遠離它。但是,因為一個女人,我又不得不去接近它、感悟它。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我突然間就明白了,我愛它。愛的無可救藥。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才會對自己有更高的期待。與其說是別人對我失望,不如說是我對自己失望。自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份。這是我的命運,也是我的幸運。」

  嗖!

  嗖!

  嗖!

  千葉好武還在練習刺劍。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日出的時候開始,月落的時候結束。

  要是別的孩子,早就對這種單調的動作厭煩了,千葉好武沒有。

  要是別的家長早就對這樣的動作看厭煩了,千葉兵部沒有。

  他站在千葉好武身後,將他刺出去的每一劍都盡收眼底。

  「身體的一部份?是命運,也是幸運。」千葉兵部喃喃自語,站在月色之下的身影被無限拉長。

  「父親大人,我覺得方老師有很大的變化。」千葉薰說道。「前一段時間他很低沉,雖然他仍然和往常一樣給我們上課,但是他說的話我們笑不出來,他自己也笑不出來。他就像是一個背著石山的怪人,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艱辛-----現在他的課堂上面我們又開始笑了,他自己也笑。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神采飛揚,走起路的時候好像都快要飄起來一樣呢。」

  「他不怕了。」千葉兵部說道。

  「他怕過嗎?」

  「怕。」千葉兵部說道。「怕輸,怕死,怕丟臉,丟自己的臉,也丟同胞同行的臉-----每個人都會怕,我也怕。」

  「父親大人怎麼可能輸掉?」千葉薰一臉訝然的問道。因為她過於震驚,說話的時候又沒有故意壓低聲音,所以連專心練劍的千葉好武也被他們的對話吸引。

  千葉好武停止練劍,走到父親千葉兵部面前,說道:「父親絕對不會輸的。因為父親從來都沒有輸過。」

  「從來都沒有嗎?」千葉兵部笑著搖頭。「沒有人生下來就是無敵的。我也輸過,而且比其它人還要輸得更多,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那也不會輸給方炎。」千葉好武固執的說道。他對方炎的仇恨極深,一直想著要報仇雪恨。如果他心目中不敗的戰神都輸掉了,這對他的信心影響極大。

  千葉兵部看著面前的一對兒女,以及隱藏在黑暗裡面的徒弟,說道:「之前我有七成把握能夠贏下這場比賽,現在只剩餘六成了-----我很欣慰,他終於拋去恐懼成為我真正的對手。」

  「父親大人-----」千葉薰一臉愕然。「他是故意讓我把這些話帶給你的?他這麼做是為了影響你的心境?」

  「是的。」千葉兵部點頭。「他讓你對我說,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千葉兵部轉身朝屋子裡走去,千葉好武問道:「父親大人,你去哪裡?」

  「擦劍。」千葉兵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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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1:3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1章、嘴唇花!

  沒有百分之百的勝利,如果方炎不認真防備,方英雄都能夠把他擊倒打跪。

  信心、武技、身體狀況、環境影響、渴望勝利的心境甚至天氣變化,這些都有可能影響一場比賽的結果。

  古往今來,大人物被小人物玩死的例子可還少了?

  方炎知道千葉薰會把自己的話帶給千葉兵部,他也同樣知道千葉兵部會因此更加重視自己和這場戰鬥。

  能給他的空靈心境裡面扔下一塊石頭,這樣的事情方炎才不會介意多做一兩百次。

  朝炎科技已經正式成立了,陸朝歌正在四處招兵買馬準備把這家新公司盡快的推向正軌。她在國外從事教育產業多年,回國之後接任朱雀高中的常務副校長。那麼多學生和那麼複雜的人事關系她都能夠處理好,方炎倒是不擔心她會管理不好一家企業這種問題。

  方炎很少去摻和朝炎科技的事情,甚至連公司開業的時候都沒有去看上一眼。雖然他在朝炎科技裡面拿著價值不菲的股份,即使是現在如果他願意把股份轉讓出去的話,所能夠獲得的資金也足夠他這一輩子衣食無憂。

  當然,方炎的股份暫時是不可以出售的。而且,即便他以後出售,他也只能出售給陸朝歌或者秦家控制的天方生物集團。擁有魔方技術的朝炎科技不能夠讓太多的人進來,更不能讓不熟悉的人進來。不然的話,又會上演一場場驚心動魄的辦公室鬥爭。陸朝歌才剛剛千辛萬苦的從龍圖集團把魔方帶出來,不可能再讓自己的新公司也變成新的戰場。

  可是,有些事情方炎卻很難做到不聞不問。

  方炎是第一次來到朝炎科技,按照陸朝歌之前提供的地址,他找到了這幢不算漂亮但是卻戒備森嚴的大院。

  門口的大石頭上面鐫刻著朝炎科技四個金色大字,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招牌。

  大石頭也被樹枝掩蓋,整個公司看起來都非常的低調。

  在保安亭登記驗證了證件,方炎這才在一個中年女人的引領下朝著院子裡面的一幢小樓走過去。

  小樓裡面有不少守衛,不僅僅有眾多黑衣大漢在四處巡視,明裡暗裡的攝像頭更是不計其數。

  方炎輕輕嘆息,在這樣的工作環境辦公還是挺有壓力的。

  不過,他也知道,魔方技術事關重大,每個人都想要,明裡不行暗裡搶奪,為了那讓人眼紅的利益,他們什麼手段都使的出來。

  坐電梯到了小樓的五樓,陸朝歌正在辦公室等候。

  中年女人悄無聲息的離開,順手幫忙把門帶上,陸朝歌看著方炎說道:「跟我來。」

  她轉動著辦公桌上的一個地球儀,辦公桌後面的書櫃立即向兩邊分開。

  在方炎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鐵門,陸朝歌拉開鐵門率先鑽了進去,方炎也跟著站了進去。

  牆上排著一排阿拉伯數字,陸朝歌卻按了最上面的P字母。於是,書櫃自動關上,鐵門向中間合攏,電梯開始緩緩下行。

  看到方炎疑惑的眼神,陸朝歌解釋著說道:「那些阿拉伯數字全是陷阱,無論按1還是按9,都會自動報警----只有P才能夠到達研究室。」

  「這裡是什麼地方?」方炎問道。設置有些陳舊,不像是新建的。這麼短的時間內,陸朝歌也很難打造這樣一處看起來極度安全的研究室。

  「這個院子原本屬於花城航天大學,他們在學校旁邊建立這樣一處研究室是為了研究最新式的飛機部件。後來航空大學搬遷,他們有了更加先進也更加隱蔽的實驗室,就準備把這一處物業出售。我和他們溝通,拿錢把這幢院子給買了下來。」

  「安全嗎?」方炎擔憂的問道。別人用過的東西,自己再用就很容易洩露機密。

  「我把他們之前的設計全部改掉了。」陸朝歌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我新加上的。他們之前需要從地下入口進入,我把那個入口用合金封死,沒有人可以打開。連我自己都不行。」

  「那這個電梯?」

  「電梯是原有的,只有之前的老所長知道。電梯設置我沒捨得拆掉,所以安裝了天方生物集團最先進的氣味探測器。」

  「氣味探測器?」方炎一臉疑惑地看向陸朝歌。

  「每個人身體裡面都會散發出來一種獨有的味道,這種味道很難模仿,也不可能被破解。而且這種味道的成份相當複雜、高興時和憤怒時散發出來的味道也是不一樣的,就算他們劫持我了也沒有作用-----電腦記錄了我身上的味道,只有味道合適時才會把我送到我要去的地方。如果味道不對的話,那麼它將會送你到一處死牢。」

  「最重要的是,很少有人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方炎說道。

  「是的。」陸朝歌點頭。「所有人都會尋找攝像頭的位置以及其它的秘密裝置,根本就不知道空調打開時會把人身體上的味道抽離送去分析----」

  鐺!

  兩人說話時,電梯將他們送到了神秘的地底。

  方炎走過去拉開鐵門,陸朝歌率先在前面帶路,朝著一處銀色大門走過去。

  將眼睛在銀色大門的電子鎖前掃了一下,銀色大門立即分開成為兩個月芽向兩側拉開。

  直到這個時候,一個先進忙碌的地下研究室才呈現在方炎的面前。

  十幾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正坐在電腦前霹靂啪啦的敲擊著鍵盤,還有一些研究人員抱著厚厚的文件夾在走來走去。他們行色匆匆,看起來非常忙碌。

  陸朝歌帶著方炎徑直朝著裡面走過去,一路走來沒有和任何工作人員打招呼。

  她推開一間辦公室走了進去,方炎也跟著進屋,並順手把門關上。

  屋子裡面已經有好幾個人,還有一個死人。

  「陸院長。」一個戴著眼鏡的禿頂男人主動和陸朝歌打招呼,視線卻非常警惕地盯著方炎。

  「他是我們的合作者。」陸朝歌說道。

  趙思成眼裡的驚嘆一閃而逝,對著方炎友好的點了點頭。

  「趙思成。研究院副院長。」陸朝歌向方炎介紹趙思成的身份。

  方炎和趙思成握了握手,看著那個身穿白大褂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狀若睡熟了一般的死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死了。」趙思成說道。

  「怎麼死的?」

  「不知道。」趙思成搖頭。「我們今天早晨發現他時,他就已經死了。原本我們以為他因為工作壓力太大或者是其它的一些身體疾病-----」

  「現在呢?」

  趙思成指了指他的胸口,說道:「我們發現了那個。」

  那是一朵花,一朵紅色的花。

  這種花長的非常奇特,形狀酷似女人性感誘人的嘴唇。

  「嘴唇花。」方炎低聲說道。「這裡怎麼會有嘴唇花?」

  方炎在《花草集》這本書中看到過嘴唇花的介紹,知道它主要生長在中美洲和南美洲一些國家的熱帶雨林裡。譬如哥侖比亞、哥斯達梨加、巴拿馬等地。

  現在它怎麼到了華夏?

  「有人把它插在他的上衣口袋裡。」陸朝歌說道。「他們故意讓我們知道,他是他們殺死的。他們有這樣的能力。」

  方炎的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

  他剛剛才走過一遍,他知道朝炎科技的院子裡守衛是多麼的嚴謹,外面的人想要走到這裡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可是,在研究室的最深層,卻有人能夠來去自如,殺了人之後還在他的懷裡放下一朵小花做信物-----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陸朝歌眼神哀傷的看著躺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說道:「他叫胡加,是我從新科院請來的工程師,主要負責魔方技術在日常生活中的運用-----因為胡加剛剛過來,我不敢把魔方最核心的技術給他。所以,他死了。」

  「他是從哪裡進來的?」方炎問道。

  「不知道。」陸朝歌搖頭。「在你過來之前,我去機房調看了所有的監控視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進來。」

  「這個人難道是鬼魂嗎?那麼多監控器竟然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趙思誠生氣的罵道。「陸院長,這件事情必須要盡快解決。我們沒有辦法隱瞞太久,如果讓其它的工作人員知道,會在研究室內引起恐慌。那個時候,沒有人還有心思繼續留下來工作。」

  陸朝歌看向方炎,說道:「我準備在你看完之後就報警。雖然我知道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但是,終究這裡面死了人-----」

  「報警不是首選。」方炎說道。「警察來了,這裡的防守就失去了意義。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把送花人給找出來。」

  「在哪裡找?」趙思成急切的問道。

  「我不相信他是鬼魂。」方炎說道。「既然所有的攝像頭都沒能捕捉到他的身影----說不定他還隱藏在這研究室裡沒有離開呢。」

  屋子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殺手還在他們中間?隨時都有可能割下他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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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1: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2章、你覺得我帥不帥?

  「你確定?」陸朝歌也是滿臉憂慮。自己的公司才剛剛開業,卻有一個身形如鬼魅的殺人犯混進來,這還讓人怎麼好好地工作啊?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外面那些穿著白大褂正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怕是跑的一個都不剩餘了吧?聰明人都怕死,外面的這些人可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他當真還在研究院?」

  看到屋子裡眾人眼神裡的懼意,方炎笑著安慰,說道:「我瞭解的信息不多,也只是自己的一點懷疑-----說不定他早就跑得沒影了呢。」

  「要是留在研究室更好。」陸朝歌已經恢復了她冷靜犀利地狀態,說道:「他要是還留在研究室,那就永遠的把他留下來。如果他來了又跑了,那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院長說的話有道理。」趙思成點頭附和。「今天他們能殺掉了胡加,明天又能混進來殺掉另外一個胡加----我們的每一個工程師都是寶貝,少一個都讓人心頭滴血。更糟糕的事情是,我們還沒辦法立即招聘到新的人手來頂替胡加的位置----工程師又不是泥瓦工,去市場上走一圈就能帶一小群回來。如果能夠把他在內部解決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方炎詫異的看了趙思成一眼,文質彬彬的傢伙,胸腔裡竟然也隱藏了一股子殺氣。

  趙思成咧嘴冷笑,說道:「哪一項新技術出來不是被無數人惦記?國內的國外的、家裡人家外人----以前也沒少見到這些骯髒事。」

  方炎也懶得詢問趙思成的來歷,只是看向陸朝歌,說道:「這裡面有多少人?」

  「研究人員二十一,助理人員四十七,安保人員六十九------」陸朝歌對研究室極為上心,人員招聘全部由她獨立負責,除了秦家送過來充實班底的一批人,其它人都是經過她的手招進來的,對這些數據熟悉無比。

  「要不要找個由頭把他們都喊進來聊一聊?方先生也在旁邊看看?要是發現可疑人物咱們就立即把他拿下?」趙思成問道。

  「不行。」方炎拒絕這個建議。「不能亂。我們這邊千萬不能亂。越亂越是給他提供機會----提供作惡的機會,也提供逃跑的機會。就保持現狀就好。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面,就會有和整個環境格格不入的人自動地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陸朝歌對方炎極度信任,說道:「我把這裡面的控制權交給你。」

  又指了指一直站在方炎身後的一個黑臉瘦子,說道:「他是秦鷹,是這裡的安保負責人。」

  秦鷹?

  方炎的眼神一凜,看著秦鷹問道:「你是秦家人?」

  「我以前是天方生物集團的人,現在是朝炎研究院的人。」秦鷹表情淡漠的說道。

  這小子不願意暴露太多,方炎也不會勉強。再說,也不是每一個秦家人都能夠知道秦倚天是否受傷現在傷勢如何這種極度隱蔽的事情-----

  方炎看著躺在椅子上的胡加,說道:「暫時讓他躺在這裡吧,千萬不要動他的屍體。在沒有進行尸體解剖之前,誰也不知道這屍體是不是還有什麼古怪-----胡加的事情暫時還要保密下去,你們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不要讓他們發現什麼異常。」

  方炎率先推開房門,說道:「秦鷹,給我介紹一下研究院的防護措施。」

  秦鷹轉身看向陸朝歌,在這個院子裡他只聽從陸朝歌一個人的命令。

  「全力配合。」陸朝歌說道。

  於是,陸朝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秘書像往常一樣給她泡了她喜歡喝的龍井茶,後勤保障部的部長到她的辦公室匯報工作,兩人談了很長一段時間。

  趙思成出門的時候臉紅脖子粗的,瞭解他的人知道,他又和胡加吵架了。胡加是魔方技術研究的主要負責人,他們倆人經常因為研究方向的不同而大吵大鬧。大家早就習以為常。

  不知道是心中好奇還是對方炎不放心,趙思誠出門之後沒有回到自己的研究室,而是在外間的工程師隊伍裡走來走去的,不停的走到一些研究台詢問些什麼,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朝著方炎所在的方向瞟過去。

  其它人也都各就各位,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胡加的辦公室門被關上,甚至秦鷹出來的時候還特意把它加了一道鎖。他怕有人進去找胡加匯報工作發現胡加已經死了的事情。

  秦鷹確實是秦家人,而且是比較核心的秦家人員。

  秦倚天打了一通電話回去,然後陸朝歌便帶著魔方技術的研究資料趕到了花城機場坐上了一輛早就停泊在哪兒的專機飛到了燕京。帶專機來花城迎接陸朝歌的人就是秦鷹。

  家裡的女主人親自接見了陸朝歌,兩人談判的時間不是很長,然後秦鷹便被授命送陸朝歌回花城,並且隨後便帶著他的人負責朝炎研究院的安全保衛工作。

  要知道,秦鷹之前是秦家的安全顧問,主要是負責家主和女主人出行時的安全工作、迎接重要客商、保護訪問政要,當然,負責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人而已,還有幾個對家主和女主人形影不離的老妖怪-----

  後來秦倚天小姐來花城讀書,才有一個老妖怪跟著小姐到了花城。

  秦鷹剛剛過來的時候心裡還有些忐忑,以為是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才被女主人給一腳踢開。後來看到隸屬於秦家旗下的天方生物集團派來大批的工程師和研究人員後,秦鷹才知道女主人派他過來的真實目的:這裡很重要,不允許有一點閃失。

  於是,秦鷹便費盡了心思把這幢院子佈置成銅牆鐵壁天羅地網,可是,朝炎科技還是出事了,而且是地底下最核心的朝炎研究院出事,這讓秦鷹很受打擊。

  外面的殺手都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

  「只有陸院長一個人有機會從辦公室的電梯下來,其它人都要通過那道門出入-----」秦鷹指著一條此時封閉的銀色通道說道。「但是,外人是不可能有機會進來的。通過那道門要經過重重關卡,不僅僅有先進儀器檢查,還有人工檢查。我的兄弟也大部份都佈置在那裡-----他們都是老手,不可能會犯這麼大的錯誤。」

  「沒有人不犯錯誤。」方炎笑著說道。「有些人是有心,有些人是無意。我並不懷疑你們的專業,走進朝炎科技的院子之後我就感覺到了壓力重重。但是,我們的眼睛有視線死角,我們的大腦也有思維死角----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死角找出來,把那些漏洞給補上。」

  秦鷹眼神疑惑的看向方炎,說道:「你是什麼人?」

  方炎咧嘴笑了起來,說道:「現在對我好奇了?剛才我問你是不是秦家人,你好像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剛才屋子裡的人太多,秦家人都比較低調-----」

  秦家人都比較低調嗎?

  方炎想到秦倚天坐著勞斯萊斯幻影帶著老管家出現在茶樓的那一幕,實在沒辦法認同秦鷹所說的話。雖然他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

  「我是秦倚天的老師。」方炎說道。

  秦鷹的眼神更加玩味,說道:「你說的這些可不是一個老師應該懂得的。老師也不會向學生傳授這樣的知識。」

  「我這個老師比較特別。」方炎說道。從秦鷹的反應上可以看出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和秦倚天之間的關係。看來,秦家對這件事情還是執著封鎖態度的。

  這個發現讓方炎又欣喜又失落,欣喜的是,秦家人認為自己和秦倚天也不過是在玩一場遊戲而已。失落的是,秦家人並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方炎走的很慢,耳朵在聽著秦鷹對整個研究院防護措施的介紹,眼睛卻在他經過的每一個人身上巡視掃瞄。

  他有預感,他就在這些人中間。

  一個頭髮發白的工程師正在電腦上霹靂啪啦的記錄著什麼,他的打字速度飛快,看起來他有了什麼新發現,現在的心情很激動。

  一個地中海工程師身體無力的躺倒在座椅上面,雙眼無神,一隻手用力的抓扯著自己腦袋上不多的頭髮。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研究人員站在一個正在不斷升溫的容器前面,不停地記錄著容器杯上面快速上升的紅色數字。

  -------

  每一個人都很忙,每一個人都在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多看方炎一眼,甚至很多人都沒有發現方炎站在他們的身後。

  方炎繞了一圈,又重新回到那個站在容器前記錄數字的女研究人員面前,看著她聚精會神的模樣,問道:「你覺得我帥不帥?」

  女研究人員抬頭掃了方炎一眼,手上的筆還在快速的記錄,神情不悅地說道:「滾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覺得我帥不帥?」方炎沒有滾開,而是接著追問這個可笑之極讓秦鷹想要掩面逃跑的幼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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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1: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3章、你用了香水!

  你覺得我帥不帥?

  這真是一個讓人牙齒發酸雙腿打顫的問題啊。

  如果不是因為方炎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身體卻恰好擋住了這間研究室唯一的出口,秦鷹都懷疑這傢伙不是來尋找殺手而是過來泡妞的。

  這個女人不豔麗、但是五官輪廓分明,有種歐美大妞的風範。而且身材高挑,穿著寬鬆的白色大褂,看起來確實有幾分魅力。嚴肅的女工程師,這樣的女人在外面可不多見。

  秦鷹也是個高手,不然他也沒有機會成為這裡面的安保負責人。高手都會有他們獨有的『第六感』,秦鷹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女人有問題。因為方炎對待這個女人的態度就很有問題。

  雖然他現在還搞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問題。

  他對著背後打了一個手勢,立即有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壯男人從四面八方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很隱晦,甚至都沒有被其它的工作人員發現他們的動作。

  女人被方炎徹底地激怒了,把手裡的文件夾一合,很是不滿地盯著方炎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說道:「你不帥,你一點也不帥,豬頭狗臉、熊背蛇心、聲音猥瑣、笑容無恥-----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你更加噁心的男人。現在你知道答案了吧?滾開,不要打擾我做實驗。」

  聽到這種慘不忍睹的評價,方炎一點兒也不生氣,笑著說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總是偷偷看我呢?」

  「我什麼時候偷偷看過你?」女人簡直要被方炎給氣炸了,指著方炎說道:「我一直在做沸騰實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你是人是狗----我沒心情也沒有時間和你開玩笑。滾開,不然我就要找院長投訴了。你們這些保鏢有什麼權利來中斷我們的工作?你知不知道你擾亂了我的思路有可能會給院裡帶來多大的損失?」

  秦鷹站在方炎的身側,雖然在幫著方炎把那個女人有可能逃生的路線全部封死,嘴上卻對方炎說道:「院裡有規定,任何人都不許無故擾亂研究人員的工作----」

  這小子也是個滑頭,在事情並不明朗之前,他任何責任都不願意承擔。現在他已經提醒了方炎研究院裡面有這條規定,後面事件如何發展就全都由方炎來做決定了。

  當然,方炎做的決定,自然也要由方炎來承擔後果。

  方炎指了指玻璃容器,說道:「容器是可以反光的。雖然你的視線一直都盯在容器上面,不停地記錄著容器上的沸騰指數,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你在偷偷打量我----」

  「當然,那個時候我只是懷疑,但是還不能確定你一定是在看我。當我離開你的研究室走到外面時,你卻抬頭看了我一眼----」方炎指著研究室對面的玻璃幕牆,說道:「不要撒謊。我很清楚的在那面鏡子上面看到了你在打量我。」

  方炎盯著那個女人,說道:「既然你說我長的不好看,那你給我一個你偷窺我的理由?」

  「我覺得你醜的很驚豔,所以才多看了兩眼----要是走在大街上看到穿絲襪的小丑披著紅馬夾的小狗,我也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這個理由足夠嗎?」女人一臉譏諷地說道。

  「我走遍了整個地下研究院,從每一個工作人員身邊走過去,發現了一個問題,你想知道嗎?」

  「什麼?」女人好奇的問道。

  「你用了香水。」方炎說道。「整個地下研究院只有你一個人用了香水。這不是很奇怪嗎?像你們這些搞生物工程研究的,應該對外來的味道很排斥才對----嘴唇花太香了,所以你需要用香水把它原本的味道給掩蓋掉,是這樣嗎?」

  「在你的認識裡工程師就應該不修邊幅形象邋遢三五天不洗澡一年半載不理髮,是這樣嗎?見到一個稍微正常一些的工程師,所以就引起了你的懷疑?我使用香水,是因為我不喜歡藥水----我雖然是工程師,但我確實不喜歡整天和這些奇怪難聞的藥水打交道。我不喜歡自己的工作,這算是犯罪嗎?我不知道這觸犯了刑法的哪一條?」

  「我真是想不明白,一個整天埋頭搞研究的女人怎麼會如此毒舌,這是天生的嗎?」方炎笑著說道。「你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女人說道。「我的中文名字叫做羅琳娜,英文名字叫做jane,在場的很多人都認識我。你也可以向招我進來的陸朝歌院長或者我的主管領導趙思成詢問----院裡還會有我的檔案。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方炎看向秦鷹,秦鷹點頭,說道:「她沒有說謊。院裡的女工程師不多,我們每天都能夠看到她上下班。」

  這讓方炎有點兒奇怪,如果通過正規途徑招聘來的工程師,怎麼會成為嘴唇花殺手呢?

  難道說,在陸朝歌招人的時候,她就已經找機會混了進來?工程師殺手?這樣的職業可不多見。對方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啊。

  方炎擺了擺手,沒有接著思考這個問題。

  只要把人抓住了,總能夠從她的嘴裡得到答案。

  「我們談談吧。」方炎笑著說道。「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羅琳娜的眼睛盯著正在沸騰的試管,說道:「你看到了,我正在做實驗,沒有時間和你談。」

  方炎看了一眼容器杯上面仍然在繼續上升的紅色數字,說道:「可惜由不得你了。」

  說話的時候,伸手就朝著羅琳娜抓了過去。只要把這個女人掌控在手裡,不信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正在這時,危機襲來。

  是的,方炎嗅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當她看到羅琳娜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殘忍時,他便明白了這個女人肯定留有後手。

  「躲開。」方炎出聲喊道。

  秦鷹看到方炎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去又以更快的速度退回來,就知道事情不妙,跟在方炎的屁股後面朝著研究室外面跑過去。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那容器裡面的紅色液體沸騰到了極點,容器不堪重負炸裂開來。

  不僅僅是容器炸開,這個女人所在的整個玻璃研究室也跟著塌陷。液體炸彈的攻擊力太強大了。

  容器裡面的紅色液體帶有強烈的腐蝕性,落到哪裡就會把那一塊腐蝕燒化,冒出滾滾白煙。

  如果方炎和秦鷹反應慢一些,恐怕已經被燒成了一股子難聞的氣體。

  嘭!

  不遠處胡加的辦公室發出爆炸的聲音,胡加的門窗玻璃被強烈的氣流衝撞開來,朝著辦公室外面的人群飛去。

  人群大亂,大家尖叫著四處躲避逃難。

  方炎把壓在自己背上的秦鷹推開,爬起來開始搜索王琳娜的身影。

  這個化名為王琳娜的嘴唇花殺手極端的危險,無論心機還是身手都堪稱一流。

  在方炎的百般試探下她都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而且一直在拖延時間,直到她在容器裡裝的液體炸彈爆炸開來的前一瞬間,才露出了她的真實面目。

  如果不是那個讓人心悸的眼神,怕是她能夠做到更多的事情吧?

  懂生物科學、殺人不眨眼,這樣的人才他們都是從哪裡找來的?

  人群混亂,整個地下研究院一片狼藉。

  玻璃研究室裡面白煙滾滾,胡加的辦公室竟然燃燒起了熊熊大火。顯然,這個女人是個武器高手。她在方炎的眼皮子底下同時製造了兩場爆炸,不得不說是一個奇女子。

  「保護院長。」方炎出聲喝道。

  秦鷹沒有猶豫,打了個手勢,一群黑衣人朝著陸朝歌所在的辦公室衝了過去。

  方炎站在原地不動,眼神像是鷹眼一樣在人群裡面搜索。

  站在他的位置,能夠看到的就是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朝著安全通道跑過去----該死的統一服裝,增加了他將王琳娜從人群裡面找出來的難度。

  安全通道緊緊封閉,那些工程師跑到門口卻發現根本就沒辦法跑出辦公室。一個個的大聲叫喊,還有些人朝著正副院長的辦公室跑過去,想要逼迫他們立即開門。

  陸朝歌和趙思成倒也聰明,無論外面多麼的吵鬧他們都閉門不出。只要他們不主動出來,外面的人想要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聰明人都是怕死的。」方炎在心裡想道。這些聰明人確實比普通人要更加怕死一些。

  突然,方炎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他一把拍碎面前的玻璃牆面,抓起一塊玻璃就朝著遠處那道貼近牆角潛行的白色身影丟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已經高高的躍起,就像是一隻獵豹似的從一張工作台跳到另外一張工作台。

  玻璃如一道霞光閃電,一瞬即至。眼看著白色身影就要拐到另外一個牆角的時候,尖銳的玻璃切面很是凶狠地扎進了白衣人的後背。

  奔跑在空中的方炎很清楚的看到,血水順著光滑的玻璃朝著空中狂飆。

  方炎的速度極快,轉瞬就衝到了那道白影身後,一拳轟向白衣人的背後。

  砰!

  白衣身影的身體飛了起來,朝著前面的牆壁狠狠地撞了過去。

  噗!

  她飛在空中的時候,就噴出一大口鮮血。血雨揮灑,不知道是玻璃尖端刺穿了她的內臟還是方炎這一拳把她的臟腑砸的破裂移位。

  咔嚓----

  白衣人的身體撞擊在牆壁上面,可以清楚地聽到身體大小骨頭斷裂的聲音。

  她的身體順著雪白的牆壁滑落,在銀白色的合金封面上留下一道殷紅色的血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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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2:0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4章、怎麼報復才好?

  鋒利的玻璃切面從後面刺穿身體透出胸口,方炎的那一拳打碎了她的五臟六腑,讓她吐出來的不只是鮮血還混合著紅褐色的肉渣肺塊……

  瓜子臉、膚色蒼白。眼小嘴大,嘴角處有一顆顯眼的紅痔。

  她不是張琳娜,死的人不是化名為張琳娜的嘴唇花殺手。

  秦鷹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說道:「她的名字叫做王玲,是公司從外面招聘進來的研究助手……你怎麼把她殺了?」

  他蹲下身體要去撫摸王玲的鼻息,看看她還有沒有脈搏。

  「別動。」方炎出聲喝道。

  秦鷹看著方炎,說道:「你應該知道,如果她死了你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沒有人可以隨便殺人,即使是在這個地下不為人所知的研究室也不例外。

  「她已經死了。」方炎說道:「穿過她身體的玻璃是我丟出去的,後背上致命的那一拳也是我打出去的……我現在能夠確定,她已經死了。但是,如果你碰她的身體的話,你也會死。」

  「什麼?」秦鷹警惕地盯著地上的屍體,說道:「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她還能做什麼?」

  秦鷹的視線在屍體身上掃來掃去,說道:「你是說她的身上有古怪?」

  方炎點了點頭,從地上撿了一支筆,用筆尖掀開屍體身上穿著的白色大褂,指著滾出來的一顆銀色小球說道:「只要你觸碰到那個光球,我們倆就會被炸成灰燼。」

  「你怎麼知道她身上有這種東西?」秦鷹疑惑的問道。這種圓球很少見,竟然會有那麼強大的破壞力?

  「猜的。」方炎說道。他不想告訴秦鷹他和秦倚天一起經歷過這種東西,他也不想讓秦鷹知道自己和秦倚天如何的死裡逃生這種事情。這是他和秦倚天的秘密,既然秦家人沒有想過把它公佈出來,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在她的身體被玻璃穿過時,她還試圖拿這個東西反擊。可惜,方炎的速度太快了,一拳轟在她的後背,讓她的生息斷絕,力氣消失。於是,那顆銀色小球便沒辦法啟動丟出去。

  不然的話,這個研究室要遭遇毀滅性的破壞。

  「……」秦鷹很鬱悶。他知道方炎對他隱瞞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之前對方炎有所保留,在方炎想要更近一步打聽他的出身來歷時被他給阻止了。所以,現在方炎不說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和嘴唇花殺手是一夥的。」方炎說道。打量了一番她的身高體型,說道:「有可能是嘴唇花殺手的替身。她在這個時候暴露,為的就是掩護嘴唇花逃跑。」

  「她還有替身?」秦鷹實在是被氣壞了。「他們到底派了多少人進來?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們想要魔方。」陸朝歌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屍體,聲音冰冷地說道:「王玲是我親自招進來的,擔心她是商業間諜,我讓人把她從出生到現在的生活經歷和工作經歷全都審查了一遍,沒想到還是出現了問題。」

  就是擔心有人在中間動手腳,所以招聘工作由陸朝歌全權負責。她在裡面耗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沒想到還是招進來兩個殺手……這對陸朝歌的打擊非常嚴重。

  方炎拍拍陸朝歌的肩膀,笑著說道:「世界上最著名的情報機構前蘇聯的克格勃、美國FBI、以色利的摩薩德……這些都是專門從事情報收集和間諜暗殺的機構,他們裡面也一樣會有其它國家打進去的釘子。這樣的事情誰都難以避免。龍圖集團那麼大的公司,裡面的商業間諜應該也不會少吧?」

  陸朝歌點了點頭,說道:「早點暴露也好。讓我知道怎麼做好防範。」

  今天已經暴露出來兩個殺手,這座地下研究院還有沒有其它的可疑目標,這是陸朝歌接下來要重點關注和處理的事情。

  一名黑衣男人過來向秦鷹匯報,說道:「隊長,所有的地方我們全都搜查過了,沒有發現目標人物。」

  秦鷹嘆息,說道:「被她逃了。」

  「找不到人,也得把她逃離的路線找出來。」方炎說道。他從地上撿起那顆銀色小球,小心翼翼地裝進自己的口袋。

  這東西實在太危險了,要是被他們不小心給引爆了,那可真是讓人哭都哭不出來了。

  秦鷹擺了擺手,就有兩名黑衣人過來把屍體給處理掉。

  趙思成把其它的工作人員安撫好了,告訴他們這是一場研究事故。做研究的時候經常會出現各種事故,這也是為什麼每個研究人員都有一個獨立的研究室的原因。但是,像今天這般又是爆炸又是起火的事故可不多見。

  胡加辦公室的火已經被撲滅,方炎屏住呼吸進去看了一眼,又趕緊退出去了。胡加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但是桌子上地上有不少燒焦的肉塊。還有不少地方被腐蝕燒化,牆壁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孔洞。

  慘不忍睹!

  嘴唇花殺手確實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在把胡加殺掉之後,還在他的身體裡面安置了炸彈。

  如果不是把炸彈安置在身體裡面的話,屍體不會炸成這樣細碎的狀態。那些人已經毫無人性。

  秦鷹勘察過現場,想起方炎剛來時禁止大家觸碰胡加的屍體,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懂得的東西這麼多?做為一名職業保鏢,有很多被他們忽略掉的細節都被他注意到。和他相比,自己這個保鏢完全是不合格的。

  想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秦鷹的心情有些沮喪。

  方炎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場交給你了。先不用管裡面還有沒有其它的殺手,最重要的是把他們的進入通道給我找出來……只有把這個通道給堵死了,我們才能夠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會的。」秦鷹無比堅定的說道。如果他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好,也就沒有臉面再在這裡混下去了。

  趙思成還在外面安撫人心,方炎跟著陸朝歌進入她的辦公室。

  陸朝歌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腦袋,說道:「我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主動暴露?如果他們不把胡加殺掉,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的存在。」

  「魔方由誰保管?」方炎問道。

  「由我保管。」陸朝歌說道:「除了我和小姨,沒有人明白魔方的真正內容。而且,我把魔方分成了兩個部份,組建了兩個研究院。我負責在明處,小姨負責另外一個研究院在暗處……所有的工程師都只能拿到一部份的研究資料,只要把這些研究資料拼接起來才是真正的魔方。」

  「他們著急了。」方炎說道:「他們進來之後,發現很難接觸到真正的魔方……或者說,他們只能夠接觸到一部份的魔方,所以他們忍不住出手了。他們要妳自亂陣腳,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夠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推斷出真正的魔方所在……我們面對著一個很強大的對手。」

  陸朝歌看著方炎,說道:「你對他們瞭解多少?」

  方炎把懷裡的那個小球拿出來,說道:「我和秦倚天差點被他們所害。」

  陸朝歌詫異的看著方炎,說道:「秦倚天請假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她知道秦倚天請假好長一段時間,但是不明白她請假的內幕。

  「她受傷了。」方炎說道:「幫我擋了一槍。」

  陸朝歌看向方炎的眼神就變得怪異起來,久久地沒有說話。

  「我是她的老師,她是我的學生……或許我們也是一對還算談得來的朋友。」方炎解釋著說道。

  「她也這麼想嗎?」陸朝歌反問。「學校裡的那些傳聞,我也聽說過一些……」

  方炎搖了搖頭,說道:「妳比我更瞭解秦家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我們倆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我是老師,她是學生。我們的關係也會是師生關係。」

  陸朝歌輕笑,說道:「如果你點頭的話,我想秦倚天很願意離開朱雀……說實話,學校的教育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見過她的母親,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一直以來,我都對自己的能力很驕傲。但是和那個女人接觸過後,我竟然產生了自卑感……不是妒忌,是自卑。」

  「你能夠想像我坐著秦家的專機返回花城時的失落心情嗎?雖然我們的談判很愉快,可心裡就是覺得很失落。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遺失了一樣。如果秦倚天想要學習的話,她有太多的選擇了。每一個選擇都要比她留在朱雀好上一百倍……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還願意留在朱雀?」

  「秦倚天是這樣的人,她的父母也一定不會是普通人。」方炎說道:「他們上一次對秦倚天動手,這一次又在研究院裡面殺人……他們真是肆無忌憚啊。」

  「我們沒辦法報復每一個殺手。」陸朝歌說道:「我們需要找到到底是誰在後面操縱這些殺手……我們應該怎麼報復他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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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2:1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5章、我也死了!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嘴唇花殺手逃離的路線被秦鷹給找到了,是從廚房的排煙孔逃離的。那麼小的孔洞,只能容納一隻貓出入,卻成了她們行兇殺人的自由通道。

  方炎看著頭頂上的排煙孔,說道:「替身跳出來是為了給嘴唇花殺手爭取時間,不然的話,她也沒那麼容易就能從這裡面鑽出去----外面通向哪裡?」

  「通向後院的灌木叢。」秦鷹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肯定已經晚了----」

  「想辦法把這裡封死。」方炎說道。「不僅僅是這裡,要對整個地下研究院進行排查,儘可能的發現其它的隱患。」

  「我會的。」秦鷹點頭。出了這樣的事情,秦鷹這次得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力氣了。

  陸朝歌已經調出來張琳娜所有的信息資料研究,說道:「她確實是個科學家,而且在進入朝炎研究院不算太長的時間裡就已經出了一項研究成果----從她進來的時候就開始在做沸騰實驗,魔方技術也確實需要尋找到海水沸騰的臨界點。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她的每一步都是在為今天做準備。我真是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軍火庫。」方炎說道。「一個很神秘的殺手組織。」

  陸朝歌點了點頭,說道:「或許,在嘴唇花進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對魔方技術進行了研究----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所以讓她在短時間內出了結果。也正是因為她出了那項結果,所以我才給了她更加重要的任務。」

  「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敢向秦倚天下手。他們知道秦家和我們合作魔術項目,在我這裡拿不到東西,於是想通過綁架秦倚天的方式來要走魔方----雖然在魔主項目上面,我是最大的股東,但是如果秦家為了救秦倚天而把魔方技術交出去的話,我不會阻止。也阻止不了。」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所以,連續發生的幾件事情就可以說通了。他們原本想綁架秦倚天拿走魔方,結果綁架失敗。他們知道得罪秦家的後果,也知道秦家必然會找他們報復----隱藏在地下研究院已經不再安全,很容易被秦家把他們找出來。於是他們就殺掉胡加製造混亂,想要混水摸魚尋找魔方技術真正的下落----我還真是不幸,每一件事情都和我有聯繫。」

  陸朝歌看著方炎,滿臉歉意地說道:「給你朝炎股份的時候,有報恩的心思,同樣也有我自己的私心----你現在可以退出。我想我會找到辦法解決問題。既然背靠秦家這棵大樹,他們總不會坐視不理。」

  方炎搖頭,說道:「我接受你的股份,並不是為了以後能夠得到多少收益----你一個女人出來創業很不容易,我也不希望有人隨意地欺負你。能幫一把我肯定會幫一把的。那個時候我沒有退出,現在更不會退出了。」

  方炎現在不能退出,秦家人送來了那份資料,就會盯著方炎的後續動作。

  「謝謝。」陸朝歌感激的說道。

  方炎擺了擺手,說道:「千萬別說這兩個字,你說了我得不到任何優惠,反而有種把我為你做的一切都給抵消了的感覺----」

  陸朝歌輕笑出聲,說道:「昨天我去看了外婆,她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她和你說過什麼嗎?」方炎警惕地問道。

  「說了。」

  「說了什麼?」方炎暗自祈禱,外婆可千萬別在中間煽風點火了啊。

  「說讓我多吃一些,說我最近變瘦了。」陸朝歌說道。

  「那就好。」方炎鬆了口氣。

  「什麼?」陸朝歌看著方炎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哦,沒事。」方炎笑著說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管理好研究院就行了,尋找幕後真兇的事情交給我吧。這也是很多人願意看到的結果。」

  「注意安全。」陸朝歌叮囑著說道。

  陸朝歌帶著方炎坐進電梯,輸入一串密碼後電梯緩緩上行。

  看到方炎的衣領上有一塊白色灰塵,陸朝歌跨前一步,伸手仔細地把那一片灰塵給撣掉。

  她的身體靠近方炎的身體,她高聳的胸部幾乎要貼上方炎的胸口,成熟女人身上雅緻的香氣,還有她呼吸時帶著芬芳的空氣,都讓人迷醉在其中難以自拔。

  只要方炎稍一伸手,就能夠把陸朝歌凹凸有致性感之極的身體摟在懷裡。

  陸朝歌的臉距離方炎的臉很近,兩人的身體幾乎要粘合在一起。

  陸朝歌的睫毛眨動,卻暗自在心裡發出一聲嘆息。

  等到方炎的身影走遠,陸朝歌才喃喃說道:「外婆還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

  --------

  街角的咖啡館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大眾。

  一個穿著短褲皮靴外面罩著墨鏡的女人大步走了過去,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大眾車立即發動起來。

  「怎麼樣?」開車的司機笑著問道。五官輪廓有開型,長著滿臉的絡腮鬍,臉上戴著幅墨鏡,看起來是一個很有男人味的男人。「那傢伙不好對付吧?」

  「狡猾如狐,凶狠如狗。」女人臉色不善的說道。「如果不是替身掩護的話,我都沒辦法逃出來。」

  「妓女花也有失手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司機調侃著說道。嘴唇花又名妓女花,因為男人和女人屬於同級,又是合作搭檔,所以敢隨意地喊出這一個不為人所知的稱號。要是別人的話,恐怕嘴巴裡面已經被嘴唇花塞滿了液體炸彈。

  「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女人並不生氣,冷笑著說道:「如果太容易死掉了,這場遊戲也就無趣了。」

  男司機臉上的笑容斂去,說道:「你不要擅自行動。你應該清楚,我們上次綁架秦家大小姐失敗,雖然秦家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應,但是越是這樣越讓人擔心他們的瘋狂報復-----這麼多年了,有誰敢在秦家人頭上動武?」

  「我們的任務就是拿下魔方,不要試圖去挑戰方炎。方炎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容易對付----如果這次不是因為你想連方炎一起除掉,又怎麼會讓自己身處險境?殺掉幾個人讓他們內部大亂,咱們就守在外面盯梢就行了。即安全又有效果。」

  「你剛才說過,沒有人敢在秦家人頭上動武。那麼多年來,又有幾人敢在我們軍火庫頭上動武?軍火庫一點就炸,我們總要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拿走他一條命,不過份吧?」

  司機搖頭,說道:「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誰願意被人隨便拿走啊。方炎也不願意。」

  「這種事情,他說了不算。」

  --------

  -------

  「什麼是戰鬥?」方炎站在高台上面,看著台下的兩百多名學生問道。這是他第二次給學生上大課,原本中間還有一節的,結果因為在一丈淵上面受傷請假而向後推遲。「如果你在網絡上面搜索這個詞語,他們給出來的解釋是:敵我雙方進行武裝衝突,互相攻擊之事----說實話,我不喜歡這樣的解釋。」

  「在我看來,戰鬥是一股氣。是不服之氣、是不屈之氣、也是永不放棄之氣----你想征服高山,沒有這股氣的話,你恐怕走到山腳下就已經放棄。你想征服海洋,看到波濤洶湧驚濤拍岸就已經放棄。你想做全年紀第一,但是看到一道難解的習題就已經放棄-----這股氣是戰鬥的本質,也是戰鬥的精神和血脈。」

  「你們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今天要給你們講戰鬥呢?因為我要告訴你們,其實我們生活中的戰鬥無處不在。一場考試是一場戰鬥、一場體育訓練是一場戰鬥,有的男生喜歡上學校裡面最受歡迎的校花是一場戰鬥----當然,如果有女生喜歡的是唐城的話,可能也要經過激烈的戰鬥。」

  全場大笑。

  唐城也在笑,笑著笑著臉色就變得黯然。

  秦倚天,你到底在哪裡?

  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需要躲著我。發一條信息告訴我你還活著你什麼事情都沒有----僅僅是一條信息,好不好?

  求求你了,給我發一條信息,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我也有一場戰鬥即將到來。我想過逃避,我想過投降,但是最後我仍然決定勇敢面對-----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因為我心裡有不服之氣,不平之氣。」

  「方老師,你是要和情敵決鬥嗎?」

  「方老師,你要是喜歡我,一定不用和別人競爭----」

  「方老師,你說的是哪方面的戰鬥?」

  -------

  方炎擺了擺手,說道:「戰鬥分很多種。有一言不和,拳腳相搏----」

  方炎對著幕後招了招手,身穿白色短打裝的方英雄和方好漢從幕後走了出來。

  全場尖叫,掌聲如雷。

  學生們知道,方炎老師又要表演功夫了。

  他要用實驗行動告訴學生,戰鬥的真正意義。

  方炎對著台下鞠躬,招手示意方英雄過來攻擊。

  方英雄站在原地,滿臉的痛苦之色。

  「他還缺少那股子氣。」方炎笑著對台下說道。

  台下學生再次哄笑出聲。

  方炎再次對方英雄招手,用眼神威脅他立即進攻。

  噗通!

  方英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說道:「戰鬥結束,我已經死了。」

  方好漢臉色大變,憤怒之極。方英雄這個白痴無賴死不要臉的傢伙,做出這樣的決定還講不講氣節要不要節操----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好兄弟,你提前和人打聲招呼好不好?

  方好漢咬了咬牙,也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急聲喊道:「我也死了,我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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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2: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6章、狼頭人!

  如果不是擔心破壞自己斯文儒雅、風度翩翩、博學多才、溫柔體貼的男神形象,方炎臉上的肌肉都想狠狠地哆嗦幾下。

  他實在是被氣壞了,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還有世界觀一瞬間崩塌。

  方英雄、方好漢這兩個貪生怕死、憊懶白痴的傢伙,他們怎麼好意思當著數百學生的面躺在地上舉手投降?

  他們是方家內門弟子,是老酒鬼的學生,肩負著保家衛國和將方氏太極發揚光大的重任----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方炎的白臉變黑,黑臉變紫,紫臉又重新變白。

  他努力地控制著臉上的肌肉,很是艱難地擺出一幅正在溫和微笑的表情,說道:「同學們都看到了,這就是沒有氣的戰鬥-----因為他們的心裡沒有不服之氣,沒有不甘之氣,所以還沒有真正的進行戰鬥就已經失敗了。」

  「沒有戰意的戰鬥,已經稱不上戰鬥。而是單方面的屠殺。」方炎走到方英雄面前,把自己的腳踩在他的胸口上面,說道:「我只需要抬一抬腳,就能夠踩斷他的胸骨,或者直接扭斷他的脖子----他成為我的俘虜,任由我對他施展千般酷刑。」

  方炎捂著衣領上的麥克風,蹲下來看著方英雄,說道:「趕緊起來。」

  「不起。」方英雄拚命搖頭。

  「你不起來我就踩你。」

  「你踩死我我也不起來。」方英雄無比堅定地說道。「我要是起來了,你肯定先侮辱我,然後才把我踩死-----」

  「什麼條件你才答應起來?」

  「你別打我。」

  「這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

  「我可以保證不打你臉。」

  「那也不行。」方英雄說道。「只要你打了我,我就在這幾百學生面前丟了臉----特別是那些女學生。以前走在路上見到我的時候還對我笑,有一次我在學校食堂吃飯,她們還把自己沒吃完的紅燒肉倒進我盤子裡。你要是打了我,她們就再也不會對我笑了,也不會給我吃紅燒肉了----」

  「她們給你,你就吃了?」

  「為什麼不吃啊?」

  「你是豬嗎?」

  「我屬豬。」方英雄接的很順口。「小師叔,和你商量個事。」

  「什麼?」

  「你讓我打一頓好不好?」方英雄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麼?」方炎差點兒跳起來。你還沒配合我上課呢,現在都想把我打一頓?還講不講輩份大小了?

  「你看,你有那麼多人喜歡,我和方好漢還是兩條光棍漢---我倒是不著急,可是好漢都已經那麼大的年紀。不說結婚生子那麼遙遠的話題,就是讓我們談一場戀愛摸摸姑娘的小手也好啊----我除了摸過方好漢的手,就沒摸過異性的手。方好漢更可憐,他也只摸過我的手----」

  「所以我應該讓你揍一頓,然後就有無數的小女生哭著喊著要嫁給你們?」

  「對對。」方英雄連連點頭。「葉小姐把你揍一頓,她就成了朱雀高中的女王。我打聽過,好多男生喜歡她。上一次我走在路上,還有兩個膽子肥的跑過來,問我要葉小姐的手機號碼----你的身手那麼厲害,我和好漢要是能夠把你打一頓,我們不就成了學校的男神偶像嗎?」

  「你怎麼這麼幼稚?」方炎憤怒地說道。

  「我怎麼幼稚了?」方英雄很不服氣的問道。這件事情他已經想了好久了,只要小師叔給他打一頓,他就立即名震朱雀,成為朱雀之王----也就是傳說中的鳥王。想想就把人激動的全身肥肉都發抖。

  「你以為葉溫柔是因為打了我,就成了朱雀女王?你讓李小燕來打我一頓,你看看有沒有男生把她當作女王,你看看有沒有人跑去找你要她的手機號碼----那個時候,大家都會說,這個女人長的難看還野蠻暴力,誰娶回家誰倒霉----」

  李小燕是猴拳李家的女人,是他們圈內最重量級的人物。一米六的個頭,接近兩百斤的體重,走起路來就像是移動起來的一座肉山。就連胖子方英雄站在她面前都顯得小巧玲瓏,更不用說方炎和電線杆方好漢了。

  方英雄目光呆滯,說道:「小師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長的好看,大家看到你打人之後就會誇獎你性格活潑平添一份蠻橫風情。你要是長的難看還打人----別人就會說醜人多作怪。」

  「我又不醜-----」方英雄嘴硬地說道。

  「那是你以為。」方炎沒好氣地說道。

  他猛一用力,就把方英雄從地上拖了起來。

  方英雄急了,像是得了軟骨症似的又想躺下去。

  方炎一把拍中他的肩膀,方英雄的反射肌鍵受到壓迫,一掌拍向方炎的胸口。

  方炎大樂,對著台下的學生說道:「看到沒有,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當一個人有了不服之氣,他發揮出來的實力就相當的驚人----這種人就算最後的戰鬥結果是失敗,也已經得到了我的尊重。」

  方炎嘴上這麼說,已經一腳把得到他尊重的方英雄給踢到舞台的幕布後面半天爬不起來。

  方炎朝著方好漢走過去,方好漢眼睛一閉,直接『暈死』了過去。

  方炎有些遺憾,心想,下次上大課就帶著方好漢一個人上台就好了。做長輩的,做人做事一定要公平,把一碗水端平。他今天打了方英雄沒打方好漢,那就是不夠公平,想必方英雄也是不樂意的----

  做人難啊!

  -------

  -------

  藍山會所。

  這是花城比較著名的會所之一,也是花城的公子哥們聚會的首選之地。有傳言這家會所的後台是花城四少當中的某一位公子哥,但是到底是哪一位卻一直到現在還是個迷題。因為花城四秀沒有任何一位承認過自己和藍山會所有關係。

  「最近有一場大戰,你們聽說過嗎?」一個耳朵上打著耳釘的年輕男人一臉好奇的問道。懷裡摟著一個膚色雪白的大胸蘿莉,蘿莉的手上拿著一個叉子,正將盤子裡的草莓一顆顆地喂進耳釘男的嘴裡。

  「什麼大戰?說來聽聽。」穿著黑色禮服露出漂亮鎖骨的女人不經意地問道。她正在和身邊的一個英倫帥哥在調情。

  「這可是真正的大戰。」耳釘男滿臉得意的說道。「華夏太極大戰東洋劍神,聽著是不是有那麼一點意思?這可不是電視上的那些什麼拳王爭霸賽,據說是真正的內家高手一戰生死----」

  「華夏太極?東洋劍神?」有人嗤之以鼻。「現在這個時代,阿貓阿狗都可以代表華夏太極了?東洋哪個屁股大的小島,哪兒來的劍神?現在的炒作也就越來越沒底限了。說說吧,門票多少錢一張?」

  「不賣門票。人家是在一劍鋒山頂決戰。」耳釘男有些不樂意地說道。他可是從一位很重要的人物嘴裡聽說的,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嘿,還挺入戲的。他們幹嘛不改名叫做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呢?」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一個胖子摟著兩個洋妞加入了人群,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那個和東洋劍神決戰的人是誰,你們就不會這麼說了。」

  「是誰?」大家被吊起了好奇心。

  「方炎。」胖子說道。

  「那是什麼人?」有人不知道方炎是何方神聖。

  「方炎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一個中學老師而已----」胖子很懂得調動聽眾的情緒。「但是,這個小老師卻把花城四少之一的柳樹給毀了----據說身體都打殘了,臉也刮花了。你們以為折花公子的名號是白來的?這麼說,你們明白這場比賽不是兒戲了吧?」

  「那個方炎----他為什麼要和東洋人比賽啊?」

  「據說是東洋人主動找上門來的,誰知道呢?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為了一個天下第一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那我們能去看看吧?」女人們的好奇心被充分的勾引出來。「什麼時候比賽?我們過去給那個折花公子捧捧場----怎麼說也是咱們國家的選手,總不能讓那些東洋人給贏了去。」

  ------

  在大家熱烈地談論著折花公子大戰東洋劍神事件的時候,一輛精鋼打造的輪椅在他們的面前停了下來。

  輪椅上坐著一個頭戴狼頭面具的男人,他的身體窩在輪椅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狼眼裡面的兩隻眼睛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的幾個傢伙,說道:「故事挺精彩,最後哪個被折花公子打殘了腿刮花了臉的花城四秀之一怎麼樣了?他每餐吃幾碗飯?他還能不能出門泡妞?對了,他還活著吧?遭遇這樣的劫難,活著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不是嗎?」

  「------」

  所有人都屏聲靜氣,一臉畏懼的看著面前的狼頭人。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他在微笑。

  可是,他笑的是那麼殘忍。

  就好像是,他隨時都有可能捅自己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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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發表於 2015-12-25 15:32: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7章、瘋子!

  沒有人回答狼頭人的話。

  這個人來的太詭異,而且身份太可疑……在這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戴著一個青銅打造的狼首面具出現在眾人面前就已經讓人心裡沉甸甸的,呼吸不暢快了。這是正常人能夠幹出來的事嗎?

  「怎麼?沒有人願意回答?」狼頭人笑呵呵地說道:「你們看到我是個殘疾就欺負我?」

  耳釘男偷偷嚥了口口水,說道:「我們不是欺負你,就是你問的那幾個問題……我們也不清楚啊。那個柳大少……他自從出事之後就從來沒有再出來拋頭露臉過。之前他有事沒事的時候也會來這藍山會所坐一坐,我還和他打過好幾個招面,但是好長時間我都沒有見到他了。」

  「就是。之前還有傳言說他已經死了,反正這個說法我是不信的……後來柳家出來撐場面的都是柳青鳴,這個傳聞就越來越有市場了……」胖子沒有接著說下去,再說下去就有挑撥離間的味道了。

  「所以你就覺得那個倒霉悲催的柳大少死定了對不對?」狼頭人伸手要去拍胖子的臉,胖子雖然胖,個頭可不矮,坐在輪椅上的狼頭人努力的伸出手也沒辦法夠著他的臉。

  「把臉送過來。」狼頭人說道。

  胖子咬了咬牙,無視眾人的詫異和臉上隱晦的譏笑,竟然真的把臉送過去了。

  狼頭人拍拍胖子的臉,呵呵大笑起來,說道:「你這胖子,肥頭大耳的腦袋倒挺靈活……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把臉送過來,你會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不知道。」胖子的臉距離狼頭面具很近,所以能夠更加深刻的體會到那狼眼裡面散發出來的嘲諷和仇恨。他很奇怪,自己和這狼頭人無怨無仇的,純屬第一次見面,他為什麼要仇恨自己?

  很快的,便想明白了,狼頭人這樣的眼神並不是刻意針對他,因為他嘲諷和仇恨的對象是他自己……他看向別人時也是用這樣的眼神。

  「我會打斷你一條腿。」狼頭人在笑,聲音卻陰森森的。

  胖子沒笑,他知道狼頭人沒有和他開玩笑。狼頭人雖然殘疾了,但是他身後的推車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屍體。

  他害怕那個推車人。

  「這真是個不好的習慣啊。」狼頭人放開了胖子的臉,輕輕嘆息著說道:「我成了殘疾,所以我就希望打斷所有人的腿……憑什麼我要坐在輪椅上,你們卻可以用腿走路?這不公平。」

  狼頭人看向在場的眾人,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很不公平?」

  「……」

  「你們不是想知道那個打折了腿刮花了臉的花城四秀之一怎麼樣了嗎?恰好我和他很熟,我來告訴你們他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好不好?……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樣走路嗎?」狼頭人問道。

  「……」大傢伙兒全部都驚呆了,這傢伙是不是個瘋子?

  聰明一些的已經明白這個狼頭人的身份,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塞進沙發裡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自己是誰。為什麼今天晚上要跑到藍山會所?為什麼不去江南會?為什麼不去傾城會?為什麼不去任何一個其它的會所為什麼偏偏就是這個見鬼的藍山?

  「我來給你們演示一下。」狼頭人笑呵呵地說道。他雙手撐著輪椅想要站起來,屁股剛剛離開輪椅,又很是無力的跌了回去。

  他的身體沒有太多的力氣。

  推車人想要幫忙攙扶,狼頭人把他推開,說道:「我自己來。」

  他先邁出一隻腳落地,然後把另外一隻腳抬起來輕輕落地。他的屁股躬起來,雙手抓著輪椅支撐身體。

  等到他的兩隻腳同時落地並且確定自己能夠站穩後,他才緩緩的鬆開了抓著輪椅的雙手。

  很幸運,身體只是搖晃了幾下,並沒有摔倒。

  「來,我來給大家表演一下花城四少之一的柳大少是怎麼走路的。」狼頭人笑呵呵地說道。

  他的左腿站的沉穩一些,右腿受傷嚴重一些,所以,左腿往前邁一步,右腿就同時向前拖一步。身體一左一右的搖晃就像是一隻剛剛學會走路的鴨子。

  他從吧檯走到長廊,又從長廊走到吧檯,笑呵呵地說道:「大家看到了沒有?那個柳大少就是這麼走路的?你們說好笑不好笑?你們覺不覺得他就像是一隻鴨子?」

  狼頭人一邊走一邊笑,不大的空間他卻興致勃勃地走了一遍又一遍。一邊走還一邊問大家柳大少走路的樣子像不像是一隻鴨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一些人特別從包廂跑了出來近距離觀看。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微笑。

  所有人都屏聲靜氣,好像在看一出非常悲傷的獨角舞台劇。

  在樓上的包廂,柳青鳴和一群同伴正在喝酒聊天。

  通過窗口看著狼頭人的表演,柳青鳴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擰出一把水來。

  「大少,那個狼頭人是不是瘋了?藍山會所什麼時候需要小丑來表演了?」

  啪!

  柳青鳴猛然轉身,一巴掌抽在那個多嘴的傢伙臉上。

  「別叫我大少。」柳青鳴嘶聲吼道。

  一個長腿美女悠哉悠哉地捧著酒杯,說道:「怎麼?柳青鳴,你就這麼點膽子?讓你出頭是柳家人的決定,又不是你自己爭著搶著要上位的,你怕什麼?」

  「王景弘,妳給我閉嘴。」柳青鳴眼睛凶狠地瞪著那個女人,說道:「妳想去死,不要拖著我跟妳一塊下地獄。」

  王景弘站了起來,端著酒杯站在窗前,冷笑著說道:「有這樣一個大哥,確實讓人晚上害怕的做噩夢……可瘸子就是瘸子,殘疾就是殘疾。他現在還能做什麼?難道因為他的滑稽回歸,你就把自己手裡掌握的一切全都交出去?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這麼幹,我這輩子都看不起你。」

  王景弘指著還在走來走去的狼頭人,咯咯嬌笑著說道:「你看看,他像不像是一隻鴨子?」

  柳青鳴沒有笑,他咬緊牙關,雙手緊緊的抓在窗戶上面,都快要把那名貴的木材扯下來一塊。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狼頭人翻來覆去的走了五、六遍,走的氣喘吁吁,走的滿頭大汗。圍攏在四周的人越來越多,這讓他非常的滿意。

  他轉著圈圈掃視全場,笑呵呵的和在場所有人打招呼,說道:「你們說,那個柳大少可笑不可笑?可憐不可憐?不過,還有更可笑更可憐的……你們知道他的臉被刮成什麼樣了嗎?你們一定不知道吧?」

  「……」

  狼頭人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我知道。來,我給你們演示一下……有沒有點掌聲?」

  沒有人鼓掌!

  也沒有人敢鼓掌!

  現場的氣氛沉悶的可怕,明明是燈紅酒綠,明明身邊帥哥美女雲集,偏偏每個人都像是在接受一場莊嚴審判一般。

  這個狼頭人在審判他們。他們心裡浮現起這樣奇怪的念頭。

  大家都不鼓掌,狼頭人仍然熱情高漲,說道:「你們沒看到我表演,所以你們才不願意鼓掌。等到你們看到我的表演,你們就一定會忍不住鼓掌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表演的更像了。」

  狼頭人說話的時候,伸手摸向自己的腦袋後頸。

  狼頭面具被他摘了下來,露出一張讓在場所有人都瞬間脊背生寒的鬼臉。

  是的,用鬼臉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橫七豎八密密麻麻的傷疤,一條傷口挨著另外一條傷口,完好的肌膚幾乎沒有。

  左邊的眼睛被從中間切開,鼻樑塌陷下去都快成為一個大洞了,還有嘴唇也被人切了好多半……好像拿筷子夾走一塊就能夠沾著芥末下酒。

  這已經不是人了,就是稍微梳妝打扮一下的惡鬼也要比他看起來更加討人喜歡。

  這個狼頭人,正是失蹤了好久的花城四秀之一柳樹。

  「掌聲呢?」狼頭人出聲說道。他沒有笑,聲音沙啞低沉,就像是在哭一般。「現在你們看到我的表演,應該給一些掌聲了吧?我敢打賭,你們再也找不到比我模仿更像的人了……因為,我模仿的人是我自己。」

  啪啦啦……

  掌聲終於響了起來。卻並不熱烈。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端著兩杯紅酒走過來,說道:「大少,我敬你一杯。」

  狼頭人接過紅酒,和男人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一個女人端著兩杯洋酒過來,說道:「柳少,你仍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狼頭人接過女人的酒杯,和女人碰了下杯,一飲而盡。

  更多的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看著被無數人圍在中間敬酒的柳樹,推車人的眼眶變地濕潤。

  蘭山谷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手指有節奏的拍擊著桌面,表情凝重地說道:「對自己都這麼狠,對別人就會更狠。現在的柳樹……才是真正可怕的柳樹。這樣的人,才配做你的對手了吧?」

  方炎站在蘭山谷的身邊,苦笑著說道:「為什麼我的對手全都是這樣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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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3:1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8章、請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

  最倒霉的事情就是你穿了一雙新皮鞋不小心踩了一腳狗屎,更倒霉的是你想把那坨屎擦拭乾淨卻不小心讓它沾上了你的新褲子----

  方炎覺得,他碰上了柳樹就是踩上了一坨屎。而且,他以為自己上次的行為已經是把那坨屎給剔除乾淨了,現在看來,那坨屎已經轉移到了他身體其它的部位----譬如眼睛。

  說實話,柳樹今天的表現讓他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寒意。用蘭山谷的話來說就是,他對自己都如此的凶狠,如果是他的敵人落到他的手裡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柳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污,他把自己的面子、尊嚴都沉到谷底,他把自己當作一灘爛泥----他都說自己是爛泥了,你還怎麼去笑他踩他?

  沒有人恥笑他,也沒有人鄙夷他,原本就應該退出花城這個大舞台的廢物,卻拼了命的從那臭水溝裡面爬起來----即使這個時候他的身體上面還帶著那股子臭味,甚至有些腐肉裡面已經長出了肥蛆。但是,能夠從那種絕境下站起來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總是能夠得到別人更多的尊重。

  所以,柳樹成了今天晚上藍山會所的中心人物。

  蘭山谷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這些傳承百年的家族,總是有其過人之處。特別是對子孫後代的培養上面,每一家都有一些獨特的方式---柳家出英才,這句話並不是白來的。他們大多數時候都採用的是放養的方式,讓你們自己去爭,自己去搶----你爭贏了搶到了,這些東西就是你的了。獅王為了訓練一頭最強大的獅子來接班,不介意自己的孩子們自相殘殺----」

  蘭山谷小口的抿著美酒,悠哉悠哉地說道:「之前是柳樹衝出來了,所以柳家人將資源全都堆積在他的身上。後來柳樹遭難,重傷不起,柳家人便把柳青鳴給推了出來----一個大家庭沒有一個年輕的代言人怎麼行呢?自己家不在乎,總要給那些跟隨在屁股後面吃飯的傢伙一些信心。」

  「顯然,柳樹心裡是不服氣的。他今天晚上跑出來演了這麼一齣,讓柳家人的臉面丟失殆盡,卻宣佈了自己的強勢回歸----進門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柳青鳴的車子,如果他也在藍山會所的話,看到這一幕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接下來是兩虎相爭,還是一虎從龍,那就要看他們兄弟怎麼選擇了。」

  方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我對你們這些大家族的爭鬥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這小門小戶的,只想吃飽了穿暖了就行了----你也是花城四秀之一,你去幫我和柳樹說一聲,大家的恩怨一筆勾消怎麼樣?」

  蘭山谷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方兄,你這可是強人所難了。你和柳樹那可是死仇,柳樹好好的一張臉被割成這樣,據說就是拜你所賜----我現在跑去給你們在中間說和,他一定拿酒瓶子砸我不可。」

  「我承認,他的腿是我打斷的,他的臉是我刮花的----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他帶著一幫子人綁架了我最親最親的家人,還想連我一起做掉-----我忍了又忍,才不得不把他的腿打殘臉刮花。做了這件事情之後,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難過,直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蘭山谷瞪大眼睛看向方炎,心想,這傢伙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什麼時候難過了?

  你打殘了柳樹後又重傷了江家,帶著夏天去天空一號吃飯,順便毀掉了太極名家劉學儒---這還是你沒有恢復過來?

  方炎的表情哀傷,聲音沉痛的說道:「剛才看到柳樹摘掉面具的時候,都沒辦法形容我心裡的感受,好好的一個年輕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雖然我刮了他幾刀,可是他的那張臉真的好噁心啊。」

  「------」

  這一次,蘭山谷不僅僅覺得柳樹危險了,覺得面前這個一臉憐憫的說起柳樹的傢伙更加的危險。

  這年頭變態那麼多,讓人活的好沒有安全感啊。

  蘭山谷對著方炎舉杯,說道:「方兄,咱們不說別人的事情。我找你的來意,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所有人都在盯著魔方這塊大肥肉,我們蘭家也不例外。有這種發財的好事,總要優先照顧到自家兄弟才是,對不對?」

  方炎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蘭山谷,說道:「你找我的目的我是猜到了,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會找我?我和魔方技術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朱雀中學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師。」

  蘭山谷大笑,說道:「方兄弟,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魔方的負責人是誰?陸朝歌小姐。陸朝歌從江家分離出去,帶著魔方技術重新創建朝炎科技----我雖然不如其它幾位聰明,可我也沒有那麼傻。朝炎科技,從名字中就能夠看出來這是陸朝歌和方炎的公司。你在公司裡面佔據的比重或者說你在陸朝歌心目中的地位還能輕的了嗎?」

  方炎搖頭,說道:「我真的沒有開玩笑。當時我是不同意朝炎科技這個名字的,而且公司的事情我也從不過問----你為什麼不找陸朝歌談呢?」

  蘭山谷嘆息,說道:「以前大家也算混了個臉熟,現在想見她一面可不容易。約了幾次她都沒有時間出來。」

  方炎心想,陸朝歌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跑出去和你們見面了。朝炎科技才剛剛成立,地下研究院就已經被人破壞,優秀工程師被人殺死,她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更重要的是,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她怎麼知道誰是好人誰是背地裡想把她掀翻的壞人?

  利益當頭,那些人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實不相瞞,為了能夠成為你們的合作夥伴,我還特別的找人調查過你和陸朝歌小姐的關係----其實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難求證,只需要去朱雀問一聲就清楚了。方兄弟現在在朱雀裡面是陸朝歌的代言人,就連學校校長都對你非常的看重---我想,這除了方兄弟能力出眾之外,也有陸朝歌在背後使力的緣故吧?」

  「不錯。」方炎點頭。「陸朝歌離開的時候,確實幫我說了些好話。」

  「所以,方炎----拉兄弟一把如何?」蘭山谷一臉誠肯地看著方炎,說道。「我知道陸朝歌在燕京找了一家很有實力的合夥人,就連江家也不敢輕易去攖其鋒芒。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你們大口吃肉,我跟在後面喝口湯就滿足了。」

  「你想要什麼?」方炎問道。

  「既然你們有意將魔方民用化,那麼,必然會研究出適合民用的產品----由我們蘭家來代銷這些產品如何?」

  「我沒權利做主。」方炎說道。「不過我可以幫你把合作意向轉告陸朝歌,由她來決定是否接受你的合作。如何?」

  蘭山谷大喜,再次向方炎舉杯,說道:「方兄弟,大恩不言謝。它日必有厚報。」

  「太客氣了。」方炎說道。「舉手之勞而已。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錢,我是和蘭兄弟投緣啊。」

  「對對。投緣。」兩人相視大笑。

  杯來酒乾,來者不拒。

  柳樹喝了好多好多酒,紅酒、洋酒、啤酒甚至還有高酒精度的伏特加。

  他的頭已經暈了,他的眼睛已經花了,可是他的心裡真的很高興。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從名揚花城的天之驕子變成了一個殘疾廢物醜八怪,這巨大的落差幾乎讓他崩潰。

  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幾乎都不敢照鏡子。因為他不敢看自己的臉被人毀成了什麼樣子。

  現在,他可以坦然面對那張讓他自己也噁心想吐的醜臉,而且,他還能夠拿這張臉在公共場合開玩笑。誰知道他這段時間經歷了多麼痛苦的心理變遷?

  柳樹摟著一個女人,大笑著說道:「我可算不上有魅力的男人----你看看我的臉,這樣的男人要是趴在你的身上,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

  柳樹摟著另外一個女人,說道:「如果咱們倆站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人們經常說的美女和野獸?我飾演野獸還是相當合格的吧?」

  又有人過來敬酒,柳樹抬起頭正準備接下酒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突然間變得僵硬,那剛才還在嘻笑的眼神也變得惡毒凶狠。

  很快的,柳樹又笑了起來。

  他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狂妄,笑的撕心裂肺。

  他笑的直不起腰喘不過氣,他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但是那眼淚卻是紅色的。

  他看著站在面前的方炎,說道:「你來了,你也來了----你也向我敬酒?你也覺得我很讓人欽佩,對不對?」

  「我是來表達我的歉意的。」方炎把手裡的杯子遞了過去,說道:「我不應該把你的腿打成這樣,我不應該把你的臉刮成這樣----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在向我道歉?你說讓我不要放在心上?」柳樹一邊大笑一邊擦拭眼角的淚水,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把我害成這樣,還說讓我不要放在心上?方炎,你真是個-----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傢伙啊。哈哈哈-----」

  「是的,我的心裡很後悔。我不應該打斷你的腿,我不應該刮花你的臉,我應該直接把你做掉才對-----」方炎把手裡的紅酒杯遞過去,說道:「請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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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5 15:33: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名滿花城! 第259章、求死!

  蹬蹬蹬----

  推車人朝著方炎衝了過來。

  在奔跑的過程中,他的雙手在身前隨意地揮舞著。

  原本平淡無奇,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幾乎不被人放在眼裡。但是當他的雙手揮舞的越來越緩慢,彷彿每一次揮動都重若千鈞,空氣裡發出嘶嘶的響聲時,方炎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崩雲掌!

  掌可崩雲,拳可斷氣。

  雲是什麼?氣是什麼?

  這是流動而不可捉摸的物質,看的見卻摸不著。但是,一拳可將雲彩崩亂,足見其凶狠霸道。

  主辱臣死!

  做為柳樹的推車人,看到方炎如此侮辱自己的主子,他憤怒之極,欲將方炎一掌拍死。

  推車人的速度極快,轉瞬間便衝到了方炎面前。然後一巴掌拍向方炎的面門。

  方炎毀了柳樹的臉,他要拍碎方炎的腦袋。習武之人,最在乎的就是公平兩字。

  推車人人高馬大,比方炎還要高出一個腦袋。原本艱難揮舞看起來慢騰騰的手臂在經過蓄力的過程後,手掌變成了紫紅色。那是內勁兒在體內燃燒達到沸騰狀態的原因。

  他的動作也突然間提高了無數倍,快若閃電般的拍了下來。即使是方炎也只能夠看到一道殘影,肉眼凡胎連他的身體都看不真切了。

  嘶----

  空氣擠壓的更加猛烈了,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音。

  方炎不清楚這崩雲掌能不能崩碎雲朵,但是他知道他一定可以崩亂這空氣和自己的腦袋。

  方炎輕飄飄的伸手出去。

  別人要拍他,他伸手去擋,就是這麼簡單-----

  砰!

  柳樹手裡的杯子突然間炸裂開來,那是被推車人手掌爆洩出來的勁氣所傷。

  推車人的手腕被方炎握在了手裡,他的手掌已經恢復成了正常的顏色。這是因為他手掌裡面的勁氣已經放掉。

  方炎看著柳樹近在咫尺的醜臉,笑著說道:「柳樹,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真的很抱歉,抱歉僅僅是打斷你的腿,抱歉刮花了你的臉----我應該直接殺掉你。」

  「如果那個時候我更凶狠一些,如果那個時候我不去想什麼後果,如果我直接用那些紙片割掉你的脖子----你的血早就流乾了,你的肉早就腐爛了。死了多好?死人才可愛不是?」

  方炎這麼說話的時候,抓著推車人手臂的那隻手也在同時用力。

  推車人的衣袖開始冒白煙,那是黑色的西裝和白色的襯衣被燒燬。

  推車人的額頭開始流熱汗,那是他的手臂骨頭快被方炎給捏變形。

  推車人的面孔開始變得猙獰扭曲,那是因為他的手臂血管突然間爆裂開來。

  血水狂飆,但是很快就停止了。

  等到方炎鬆手之後,推車人的手臂已經成了一團麻花。一團失去了血液和水份的乾枯木材----

  手掌和手臂突然間脫節,方炎握住的那一塊失去了生命力。氣通不過,血流不去。

  他的右手手臂徹底的毀掉了。

  方炎沒有去看推車人的猙獰表情,他不喜歡醜陋的東西。柳樹也沒有轉身去看,彷彿那個推車人和自己什麼關係也沒有。

  方炎也不喜歡柳樹的臉,但是他仍然堅持著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知道你做過什麼,我也知道你做過什麼----不說這擁有十幾億人口的泱泱華夏,就是今天晚上的藍山會所也是人才濟濟。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太多太多了,不僅僅是你,也不僅僅是我----所以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可以欺騙所有人呢?你搞出這麼一場大戲,你將柳家的面子和尊嚴踩在腳底,你想向所有人證明你強勢回歸,你想讓人知道你還活著----難道你當真是今天晚上才回歸的嗎?」

  柳樹也不喜歡方炎,他看到方炎的臉比方炎看到他的臉的感受還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柳樹難受是因為自己的臉太醜,自己難受是因為方炎的臉一點兒也不醜----如果方炎的臉要是能夠變得和自己的臉一樣,那樣他才能夠發自內心的微笑吧?

  「你為什麼不那麼做?」柳樹笑呵呵地說道。「第一次見面,我就想陷害你,想要挑撥你和江逐流拚命,那個時候你就應該仇恨我了吧?後來我又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我甚至要殺掉你和陸朝歌,我已經那麼做了----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調查過你,知道你是一個從來都不肯吃虧的性子。我都這麼對你了,你為什麼當時還不殺掉我呢?打斷腿算什麼?刮花臉算什麼?直接把心臟刺穿,把脖子割斷,甚至當時你沒有把我從窗外拖回去,你只要鬆開手,我從樓上掉下去也有可能摔死----當然,也有可能摔不死。所以,你應該搬一張桌子砸下去,就搬書房裡面的那張大書桌,我摸過,是花梨木做的,怕是有千八百斤,沉著呢----」

  「這千八百斤我是搬不動的,但是我知道難不倒你。你都能用紙片殺人了,這一手在你使出來之前我可想都沒想過,說實話,你用這一手的時候實在是太有魅力了,我要是女人我都會喜歡上你-----哦,跑題了。你搬那那張大書桌丟下去,往我的腦袋上面砸。我的腦袋會炸開,就像是你捏爆陳普的手臂一樣,我的腦漿會四處飛濺,那些喝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腦漿的花花草草會長的很旺盛-----方炎,你為什麼不那麼做?如果你那麼做了的話,我現在就已經死了。」

  「你也是個習武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當一個人的心臟停止跳動後,這個人才是絕對安全的。你怎麼就一點兒也沒有安全意識呢?你說,你說如果我以後要是不小心殺了你----這怪誰?怪你還是怪我?不讓我報復吧,這不可能,我肯定是要報復的。我那麼努力的活著,我跑出來扮演小丑,我想得到更多人的認可獲得更多的力量----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啊?我就是為了報復。你不讓我報復怎麼行?」

  「可是,我一報復你就可能會死。不僅僅是你死,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所有和你親近的人都會死-----哦,忘記了,還有學生。你的那些學生,我也不會放過----如果我實在找不到人報復,我也不介意找那些學生。」

  「你要是敢動他們,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柳樹,你說的那些我也能做到。我會殺掉你的家人,殺死你的朋友,殺掉所有和你親近的人-----我要讓你們柳家斷子絕孫。」

  「你看看,你生氣了。你為什麼要生氣啊?我都這樣了,你還生我的氣幹什麼?你不能讓我這樣一個廢物醜八怪還要遵守什麼禮儀道德吧?」

  柳樹狀若瘋狂的看著方炎,說道:「不可能。我不要禮儀,也不在乎廉恥----我要是在乎廉恥,我剛才就不會學鴨子走路了。我的心已經死了,其實我的人也已經死了----現在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報復的屍體。」

  柳樹伸手去摸方炎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你看,我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你是不是很想掐死我?來吧,男子漢大丈夫,既然這麼想了,就應該立即這麼做----來,掐死我,就像是你剛才掐斷陳普的手臂那樣。多好的內家高手啊,就這麼被你給毀了-----」

  方炎的手掌伸展開來,掐住了柳樹的脖子。

  「對,就應該這樣-----」柳樹笑的很開心。「就應該這樣----用力,方炎,再用力一些。你應該讓我說不出話,你應該讓我呼不了氣,你應該讓我吐出舌頭就跟吊死鬼一樣-----方炎,你再用力一些啊。讓我死之前再給大家表演一下。讓他們看看----看看花城四秀之一的柳樹是怎麼死的。不是我和你們吹,這樣的場面----你們這輩子怕是也只能看到這一遭。」

  方炎的手開始用力。

  柳樹再也說不了話,再也呼不了氣,他的臉色開始變的紫紅,他的舌頭已經主動伸了出來-----

  他的心情很好,因為他笑的很開心。

  他的眼睛裡面沒有恐懼,一絲一豪的恐懼也沒有,有的竟然是興奮的神采。

  他在求死!

  方炎的臉色陰睛不定,然後他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他鬆開了柳樹的脖子,很是體貼的幫他把襯衣的折皺給整理好,笑著說道:「你怎麼可以死呢?我可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能夠長命百歲。因為我知道,對你來說,活著比死了更加的困難----柳樹,我這麼討厭你,所以我不能讓你死。我要看到你好好的活著,我要讓你看到我結婚生子,我要把我最幸福的生活呈現在你面前----你覺得這樣怎麼樣?」

  「懦夫。」柳樹滿臉的失望。「你連殺人的勇氣都沒有,還真是讓人遺憾啊。」

  「我是老師,哪個老師動不動就和人打打殺殺的?」方炎笑著說道,完全不把柳樹的嘲諷放在心上。「教書育人才是我的天職。殺人不是。」

  「我說----你是不是缺少一個道歉?」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方炎的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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