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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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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 柳下揮 】終極教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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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27:46 |只看該作者
第450章、女人的承諾!

    科技的發展推動了犯罪的技術。

    以前殺人要用刀砍要用劍刺要用繩子勒要在酒水里面下毒,必須要有物體接觸到人的身體才行。

    現在的犯罪份子遠在千里之外,就有可能完成一場大規模的屠殺。

    安靜只是從頭發里面抓出來一只黑色的小蒼蠅而已,這只蒼蠅竟然就一下子爆裂開來變成了一枚可以通話更可以爆炸的基因炸彈 ” 。比孫猴子的七十二變還要厲害一些。

    陸朝歌近些年來一直忙於魔方產品的研究,不可能不知道基因炸彈的惡名。安靜原本是一所名校的優秀大學畢業生,是到朝炎科技面試工作後被陸朝歌重用,繼而提拔起來成為商務助手,這些年跟隨在陸朝歌的身後見多了太多的陰謀和獵殺,對基因炸彈也了解甚深。

    至於司機還有副駕駛室的書呆子,他們都是秦家精挑細選的安全保衛人員,對基因炸彈的了解比在場所有人都要更加深刻一些。

    聽到通話器里面的男人說這是一枚基因炸彈,大家都極度的震驚卻沒有任何的慌亂。

    司機仍然平靜沈穩的開車,只是額頭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書呆子摘下眼鏡用絲帕擦了擦,重新將眼鏡戴上去時,他剛才看起來隨意散漫的眼睛此時正散發出懾人的兇狠之光。

    他的眼鏡上面有報警系統,車內遇到危機,可以通過眼鏡及時的將信息傳遞出去。

    至少,後面跟著的那輛護衛車暫時還不知道這邊有沒有發生什麽變故。如果他們能夠收到報警信息,可以做出及時的行動或者將綁架信息向更高層次的人物匯報。

    可惜,他的嘗試失敗了。

    報警信息發送不出去,他們乘坐的這輛車子被全息屏閉。和天空的衛星失去了聯系。

    一切盡在敵人的掌控之中。

    “書呆子,現在的心情是不是很失望?”通話器里面傳來男人好聽卻讓人覺得厭惡的聲音。“當年肆虐南非的單兵之王,一個人滅掉阿肯蔔西酋長半支軍隊的傳奇人物回到華夏被秦家收為家奴之後,日子過得越來越舒適,也越來越大意了。現在這種什麽都做不了的感覺是不是很無力很憋屈?”

    “不用耗費心機了,你們手里拿著的那個小玩意兒叫做‘金剛’,體內安裝有屏蔽程序,可以屏蔽掉車內所有的信號和波段不要嘗試著去拆開它,因為只要你一動彈,我就會立即引彈炸彈。不用懷疑,炸彈的引爆按鈕現在正按在我的大拇指下面。只要我稍微用力,或者一個不小心你們就會被那些漂亮的綠色液體給焚燒成空氣。不僅僅是你們,還有你們屁股下面乘坐的那輛車子。什麽都不會留下。”

    頓了頓,那個男人接著說道:“哦,差點兒忘記告訴你們了,你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我的註視之下。容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主神。不要試著來反抗我,因為我真的很喜歡殺人啊。”

    書呆子安靜的坐在前排,不言不語,並不接受‘主神’的嘲諷和挑釁。

    他並不奇怪那些人怎麽會對他過往的資料了解的一清二楚,隨著魔方影響力的擴大以及陸朝歌的重要性越來越高,他被派遣來代替秦鷹成為陸朝歌的安全隊長,直接對陸朝歌的人身安全負責。

    在這兩年時間里,他擊潰了無數的狙擊者。在這麽漫長的對峙時間里,他們想要了解一個人的話,就是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幾歲時斷的奶都能夠查的一清二楚。

    他就有這樣的能力!

    “你想要什麽?”陸朝歌出聲問道。

    “女神。我們想要的是女神。我們只要女神。”男人笑呵呵地說道:“陸小姐,不要誤會,我們所說的女神並不是你或許你還不太清楚,我們組織構建了一個捕捉女神計劃,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從你的手里拿到女神是的,女神就是魔方。”

    “這並不代表我們對陸小姐容貌的否定。陸小姐是萬中挑一的美女,是難得一見的女神。可惜我不喜歡女人,無論多麽漂亮的女人脫光衣服站在我的面前,也沒辦法讓我有那麽一絲一毫的興趣我們對魔方女神更感興趣,只要有了他,我們的子子孫孫都會衣食無憂,甚至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陸小姐,我想你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不給。”陸朝歌聲音幹脆地說道。

    “真是一個有性格的女人。我要是個男人的話,我想我一定會愛上你的”通話器里傳來男人嘖嘖稱贊的聲音。“可是,你要怎麽辦呢?你現在連命都在我的手上,只要我稍微那麽一用力那麽漂亮的身體就會被炸成碎沫。這是多麽令人遺憾的事情啊?既使我不是個男人,我也會替那些暗地里為你著迷的人難過。魔方女神這是他們給你取的代號,你一定很喜歡吧?”

    陸朝歌沒有繼續和主神說話的興趣,而是對前排副駕駛室的書呆子說道:“這件事情全權交給你來處理。”

    每個人都應該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現在他們遭遇的正是書呆子最擅長的領域。

    她要做的就是信任書呆子,然後安靜的等待。

    “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書呆子說道。他從安靜的手里接過金剛,至少他現在還沒有辦法解決掉這個小玩意兒。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按下車窗把它丟出去。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在他按動車窗的那一剎那,金剛可能就已經爆裂開來。

    再說,誰知道那些人有沒有後招?

    敵人可以冒險,但是他不能拖著陸朝歌一起冒險。他清楚陸朝歌現在對秦家有著多麽重要的意義,也知道秦家的那些老人家對她是多麽的看重。

    如果不是有天賦奇才地秦小姐在上面撐著的話,恐怕秦家的那些驕傲人物都要被她壓下一頭吧?

    下面的子公司負責人太有能力,也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情。功高蓋主,權大壓人,沒有君王會用一個難以掌控的將軍。

    幸運的是,至少現在雙方還處在蜜月期。

    如何解決掉手里的金剛,這真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既然陸小姐不願意和我說話,那麽書呆子,我們倆就直接交流吧。按照我說的去做,每一個字都要無條件的遵從。”主神的聲音變得冷酷堅決起來,陸朝歌的態度徹底把他給激怒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一分鐘之類甩掉後面的護衛車。我不管你用什麽理由,但是你的一舉一動都被我看在眼里。如果他們做出任何可疑的行動,我都會把這筆債算在你們的頭上。不要忘記了,我喜歡殺人,更喜歡殺漂亮的女人。她們存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是討厭啊。”

    書呆子沒有浪費這寶貴的時間,示意司機將車子轉到主幹道最里側的快速路線。速度壓低放慢,然後等到紅燈即將亮起的時候迅速左拐。後面的護衛車想要跟隨的時候,左右兩側已經有大量的汽車沖了過來,將它們死死地堵在原地動彈不得。

    “漂亮。”主神稱贊著說道。“第二件事情,駛進觀海車道,向觀海臺方向進發。”

    不用書呆子交代,司機已經駕車駛入了觀海車道。觀海車道是進入大海港口的主要車道,車流甚多,一輛車擠在中間很快就會被汽車長龍給圍攏起來。前後左右密不透風,難以撤離逃脫。

    守衛車隊失去聯系,沒有外力可以借助。車子困守車流中間,自我救助的希望渺茫。現在的處境更加危急。

    司機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密集,書呆子眼里的血色越來越濃烈,眼神犀利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尋找有可能用來突圍的機會。

    安靜正如她的名字一樣,一如往常的坐在陸朝歌的身邊,不說話也不尖叫,和平常沒有什麽分別。只是她的右手卻在坐椅下面不停地揮動一個按鈕那是車內安全系統自帶的報警裝置。即使她知道成功的機會很小很小,但是,萬一總部接收到他們的信息呢?

    陸朝歌倒是非常的安逸,先是躺在座椅上面聽了一會兒車內的輕音樂。最後閑得有些無聊了,索性從座椅後背上面抽出一本服裝雜誌看起來打發時間。

    這樣的結果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她知道,終究會有這麽一天。只要魔方一天在她的手上,那些人就一天不肯罷休。她可以逃過一次獵殺,她可以逃過十次陷阱,她能夠逃過一百次的埋伏嗎?

    無論她在不在,魔方一定要在。

    所以,她無比幹脆地拒絕了主神想要拿走魔方的要求。這件事情沒有可以商量和談判的余地。

    她說過,她要把一個龐大的朝炎帝國送給方炎。這是她對他的承諾。

    誰說女人不能對男人許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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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發表於 2015-12-26 14:27:59 |只看該作者
第451章、對不起,我太生氣了!

    “你不怕?”主神註意到了陸朝歌的輕松寫意,疑惑問道。

    陸朝歌的視線還停留在雜誌里面那華美風格的服裝上面,想著自己是應該訂制一批秋裝了。雖然她的衣服已經足夠多了,可是最好不要重複。不然男人會看的厭煩。

    聽到主神還在問話,敷衍地應了一句,說道:“怕 ” 。”

    “你不怕我殺了你?”主神對女人很好奇。越是看不懂的女人越是好奇。

    “怕。”

    “我沒看到你害怕。”

    陸朝歌終於擡頭,聲音嘲諷地說道:“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現在那一刻還沒有到來。”

    在感情的戰場上,沒有公平不公平,只有誰愛誰更多一些。

    陸朝歌不清楚自己對方炎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親情、愛慕、依附、或者說是眷戀?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話題。

    因為對她來說,這並不重要。

    她自小就失去雙親,是一個寄存在仇敵家里的孤兒。她的心早就硬了,她的血早就冷了。

    後來小姨奇跡般的出現,才讓她對家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有親人的地方就有家,小姨雖然被人燒成那幅慘不忍睹的模樣,可是,她也是自己最寶貴也是唯一的親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知道小姨在做一些很瘋狂的事情而沒有反對阻止。她理解小姨,理解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到底如何的讓人絕望瘋狂。

    可是,最疼愛她的小姨也死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你,那就去找一個你愛的人。

    幸運的是,還有方炎。

    那個被他出賣過的男人,那個替她擋刀的男人,那個一次又一次將她從泥沼里面拉起來的男人。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光亮,那就是方炎所在的地方。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溫暖,那就是他們同一片天空下看煙花燦爛。

    陸朝歌活的複雜又簡單,可憐又幸福。

    在魔方發展最迅猛的這三年,也是陸朝歌個人人身安全最危險的三年。無數的陰謀詭計,無數的陷阱火坑,無數的狙擊刺殺,無數的毒食惡酒,她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人會聽她的抱怨。

    沒有想過後退,她退無可退。

    她逃避過太多次,那是她的幸運。

    這一次沒有避開,那是她的命運。

    有時候,幸運和命運也不過是一步之遙。

    主神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在眾人以為他已經消失或者說在忙活其它事情的時候,他的聲音才再次傳了過來,感嘆地說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奇女子。”

    “我不想對你說謝謝。”

    面對綁架自己的人質,就算他稱贊你國色天香世間第一美女你也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

    陸朝歌的視線已經再次轉移到了雜誌上面,失去了和主神說話的興趣。

    她就想不明白了,怎麽會有這麽啰嗦的綁匪?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都不懂?話說的越多,不是越容易暴露出自己的資料給對手可趁之機嗎?

    “書呆子先生,哦,或許是叫你猛虎先生還是更合適一些?現在,我需要你配合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不介意自我休眠吧?”主神聲音帶著調侃的味道。“要知道,你的存在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威脅。我們不想到達魔窟的時候,你還生龍活虎的好幾個小夥子都沒辦法近身。”

    “謝謝你們對我的看重。”書呆子冷聲說道。他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按鈕,手表鋼孔里面彈出一根細針。他用那根細針紮了一下自己脖頸上的穴位,身體立即軟錦錦的癱倒在座椅上。

    “謝謝配合。”主神對昏迷過去的書呆子說道。

    “前面第一個路口左拐,路邊停著一輛大卡車把你們的車子沿著鐵板開進卡車里面。”主神這番話明顯是對司機說的。因為現在只有司機可以執行他的這道命令。

    陸朝歌沒有說話,司機也不會反駁,很是順溜的打著方向盤拐彎,然後把他們乘坐的奔馳車通過鐵板駛上了卡車車廂。

    哐當

    卡車車門自動合上,車廂里面漆黑如夜。

    奔馳車儀表盤閃爍著微弱的綠光,照得車子里面的幾個人臉色如鬼一樣的陰森難看。

    他們感覺的到,卡車開始移動起來,駛向誰也不知道的遠方。

    魔窟?哪又是什麽地方?

    伸手不打笑臉人。

    江逐流一直在笑,姿勢放的很低,讓方炎都沒辦法伸手打他的臉。

    方炎不喜歡江逐流,更不喜歡他的父親江龍潭。甚至還相當的厭惡。

    江家兩父子,全是偽君子。有些事情沒有證據並不代表著沒有發生過。

    小姨去世,陸朝歌痛徹心扉,堅持活下來的勇氣就是要報仇雪恨。

    江家所給予她的傷痛,她要十倍百倍的償還。

    時過三年,江逐流跑來邀請方炎和陸朝歌前去參加他的婚禮,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大戲?

    聽到方炎說願意抽時間去參加他的婚禮,江逐流表現的相當高興,笑著說道:“方老師三年前就名動花城,即使三年之後花城也仍然流傳著你的種種傳說。能夠請到方老師參加我的婚禮,定能讓喜宴增色不少。到時候我定會多敬你幾杯。”

    方炎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喝酒。已經戒了。”

    “哦?”江逐流笑容漸收,表情遺憾的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他是真正的英雄。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想必伯父在天堂上面也有另外一番樂趣和天地活著就不要太哀傷了。”

    方炎看著江逐流,說道:“天堂上有什麽樂趣?要不把你送上去看看?”

    “”江逐流臉色尷尬不已。你會不會聊天啊?這樣的話題讓人怎麽接下去?

    人間好好的,我為什麽要上天堂啊?要上你上啊,上去陪你的父親。

    “開個玩笑,不要介意。”方炎笑著說道。“我們是朋友,我怎麽會把你送上去呢?誰把我父親送上去,我就把誰送上去你沒害我父親吧?”

    “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江逐流滿臉怒容地說道。“禍不及家人。我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怎麽可能會對你的家人下此毒手?我也希望方老師能夠早日找到真兇,為父報仇,那個時候我自然會陪著方老師一醉方休。”

    “謝謝。”方炎說道。“我不喝酒。”

    “想必那個時候方老師會願意痛飲幾杯。”

    江逐流正要告辭離開,秦鷹突然間蠻撞推門沖了進來。他的臉色鐵青,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發生了什麽事情?”方炎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秦鷹快步走到方炎面前,說道:“剛剛接到守護組的電話,他們和陸小姐的車子失去了聯系。”

    “什麽時候?”

    “三分鐘之前。”

    “說的詳細一些。”方炎壓下心中的怒意,冷聲說道。

    “我欺騙你了,陸小姐並沒有留在研究院開會,而是帶著助理去商場買菜去了。”秦鷹急聲解釋著說道,把陸朝歌的失聯過程詳細的匯報給方炎。“陸小姐購物完畢,車隊開始返回。在花城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陸小姐乘坐的那輛車子突然間向左急拐,後面的守衛車隊被其它車輛堵死,沒辦法緊跟其後”

    “發生這起突發事件之後,守衛車隊立即和陸小姐所在的車輛進行聯系。但是陸小姐的電話沒辦法接通,安助理的電話也沒辦法接通前後兩輛車子之間還有衛星通話設備和波段傳遞設備等七種聯絡工具,所有的通訊方式全部被人為阻斷。”

    在秦鷹匯報情況的時候,方炎已經打開了手機地圖開始搜索陸朝歌失蹤的道路區域。眼睛緊緊地盯著地圖,就像是要從地圖上面把陸朝歌給拽出來一般。

    “他們懷疑陸小姐被人劫持,現在正在車輛失蹤區域進行搜索。”秦鷹說道。“守護組把情況反饋回來,等待下一步行動指令。”

    “該死。”

    方炎抓起面前的茶水杯朝著對面扔了過去。正捧著茶杯聽方炎和秦鷹對話的江逐流躲避不及,額頭被那飛快襲來的茶杯砸了個正著。

    啪!

    茶杯砸在江逐流的額頭,茶水飛濺,幾片茶葉片子很不雅觀的貼在他的臉上,斯文儒雅風采過人的花城四少這一刻看起來模樣淒慘狼狽不堪。

    泥菩薩尚且有三分活氣,江逐流養氣功夫極其到家,但是面對這樣茶水扣臉的羞辱也難以承受。

    江逐流火冒三丈,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抹掉臉上的茶水,對著方炎喊道:“你瘋了?你在幹什麽?陸朝歌失蹤我也很擔心但是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你憑什麽丟茶杯砸人?”

    方炎發飆之後,情緒稍微平靜了一下,臉色愧疚地看著江逐流,說道:“對不起,我太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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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發表於 2015-12-26 14:28:12 |只看該作者
第452章、釣餌!

    “你生氣?難道我不生氣?生氣就可以打人嗎?是不是因為我生氣就可以把你也打一頓?”江逐流自然不會相信方炎所說的生氣打人難以控制情緒的鬼話。

    這個家夥不按常理出牌,三年前就栽在他手里好幾次。每一次微小的動作後面都大有深意,直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才讓人恍然大悟。

    現在他用杯子砸自己,又想借著陸朝歌失蹤事件做什麽文章?

    江逐流寒毛直立,脊背生寒,對方炎的極度戒備讓他的怒火消失,情緒也跟著穩定下來。

    方炎重新坐回沙發上面,看向江逐流的眼神如孤狼禿鷲,說道:“我昨天回花城,你今天就來給我們送請帖,然後朝歌就遭遇綁架——江逐流,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

    “巧合。這完全是一個巧合。”江逐流態度堅決地說道,他可不願意和綁架匪徒牽扯上任何關系:“朝歌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的心里也很難受。朝歌是你的愛人,也是我的親人。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我決定今天綁架陸朝歌,還會主動跑過來給你們送請柬,任憑你們如此羞辱嗎?”

    “這種事情可說不準。”方炎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江逐流,就像是他的臉上有一朵花似的。“你們父子倆陰謀殺害了朝歌的父母,不也假惺惺地把她領#養了這麽多年嗎?”

    “方炎,你別血口噴人。說話要講究證據,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殺害過陸朝歌的父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綁架陸朝歌的幕後黑手?如果你再胡亂栽贓的話,我不介意告你誹謗——”

    “你不會找律師。”方炎臉色平靜的說道:“因為你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你因為這件事情告我的話,只會鬧得滿城風雨,而且坐實了你們就是殺害陸朝歌父母兇手這一事實——你們只會拼命的想著要和這件事情脫離關系。”

    江逐流眼神兇狠地盯著方炎,說道:“所以,你是看準了我們有口難辨,就想把這一盆臟水潑在我們父子頭上了?”

    “我不會胡亂冤枉一個好人——”方炎說道:“但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如果你是那個壞人的話,我們就只能不死不休。”

    “看來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江逐流看著方炎說道。

    “我不和心術不正者為友。”

    “希望你是對的。”江逐流冷笑出聲。他走到方炎的面前,拾起茶幾上面的兩張請柬,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秦鷹身形一閃,就擋在了江逐流的面前。

    這里是陸朝歌的屋子,陸朝歌不在的時候,方炎就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主人沒有發話,怎麽能讓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再說,方炎說綁架事件和江逐流有關系。到底有沒有關系?這件事情總得說清楚了才可以走。

    江逐流看著方炎譏笑,說道:“怎麽?準備把我留下來?如果主人有意留客,我還當真就做一回惡客不走了。”

    方炎看了秦鷹一眼,說道:“明天是別人的大喜日子,怎麽能把新郎官扣押下來——放他回去吧。我們明天還要去喝他的喜酒呢。”

    秦鷹滿心疑惑,仍然聽令避讓到一邊。

    “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拒絕,但是這句話我還是要說——陸朝歌失蹤我也很擔心,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給我打聲招呼。我江家也有一些人脈資源,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搜索陸朝歌的下落。”江逐流聲音宏亮大氣的說道:“陸朝歌對我江家有誤會,但是我江家永遠都會把她當作一家人看待。”

    “我為什麽要拒絕?”方炎反問。“找吧,竭盡全力的去找吧。找到了陸朝歌我請你喝酒。”

    江逐流深深地看了方炎一眼,大步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在別墅小院門口,停著一輛香檳色的賓利轎車。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的老人站在車邊,看到江逐流過來立即紳士十足的幫忙拉kai車門。

    江逐流鉆進汽車後座,老人輕輕幫忙關上車門。

    等到老人在副駕駛室坐定,賓利車才緩緩的朝著小區外面駛去。

    “少爺,你受委屈了。”老人輕聲說道,伸手將一條潔白柔軟的絲帕遞了過去。江逐流進去的時候氣度非凡,出來的時候氣極敗壞,顯然里面的談話不太和善。

    江逐流接過絲帕擦拭臉上和衣服上沾染的水漬,輕笑著說道:“方炎是屬瘋狗的,見人就咬,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就是這幅德性,我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心中記恨少爺。”老人說道。“仇恨這種東西就像是一顆種子,時間越久,長的越高。最後會變成參天大樹——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少爺成為朋友,所以說話做事就肆無忌憚。這種人最是讓人忌諱,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會因為什麽事情翻臉。而且翻臉的時候不留任何情面。”

    “隨他去吧。”江逐流說道。“不過,有個消息我們倒是應該要註意一下,陸朝歌消失了——很有可能被人綁架。”

    “少爺有懷疑的對象?”

    “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缺少三種人,qiang桿子,筆桿子,還要有一個二桿子——”江逐流的視線撇向漸漸遠去的陸家道:“真想知道是哪個二桿子在為民除害。”

    “總會知道的。”老人安慰著說道。“到時候少爺請他喝一杯。”——

    龍圖會所。

    這是龍圖集團投資近十億打造的豪華型商務會所,也是以龍圖集團的名字命名的花城最**高級的聚會場所之一。

    龍圖集團是在兩位創始人江龍潭和陸銘圖名字上面各其一字命名,陸銘圖英年早逝,龍圖集團的那個‘圖’字便一直缺失。但是江龍潭能力超絕,力挽狂瀾,一人獨自撐起了這家集團公司,帶著龍圖集團在新能源領域打出一片大大的天地。

    當然,他們的好日子在兩年前終結。

    因為另外一家能源公司飛速崛起,如慧星般照亮整個天際。

    朝炎科技,那個品牌logo是上下兩把正在燃燒著地紅色小火苗的能源科技公司,他們橫空出世,乍一出場就以無人可擋的無敵姿態沖鋒陷陣,所向披靡。

    它們不僅僅是龍圖集團的噩夢,也是華夏國乃至全世界的能源公司噩夢。

    在朝炎科技的打壓之下,龍圖集團雖然不如往日那般能夠呼風喚雨,但是仍然通過江龍潭神奇的運作手段和大量的資金支持而大肆兼並購,牢牢占據著花城能源領域第二把交椅。

    第一和第二是天生的冤家,兩家公司連番惡鬥,打的不可kai交。

    龍圖集團的董事長江龍潭曾經公kai通過媒體喊話,如果有可能的話,很願意和朝炎科技展kai更廣泛範圍的合作。但是朝炎科技那個被無數媒體神化的女強人陸朝歌言辭犀利地拒絕:我們可以談購,不會談合作。

    江逐流前去給陸朝歌和方炎送請柬邀請他們一起去參加自己的婚禮,也有示好的含意在里面。

    陸朝歌步步緊逼,江家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那個女人殺氣騰騰,是鐵了心想要把龍圖集團給斬落馬下。

    可惜,不知道是陸朝歌的運氣太差還是江逐流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歷,他和方炎相談正歡著呢,竟然傳來陸朝歌被人綁架的消息。

    這樣一來,江家父子的一片示好之心就被現實拋入了冰湖。

    在陸朝歌被綁架的日子來送請柬,你說你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貓膩誰會相信?

    今天的龍圖會所不對外界kai放,因為龍圖集團大老板的公子江逐流將要在這里舉Ban婚宴。

    高賓滿座,名車雲集。

    做為花城老牌的四大家族之一,自然有其深厚的底蘊和龐大的人脈網絡。

    政界高官、豪門巨賈、名星名流,星光璀璨,照耀花城夜空。

    龍圖會所張燈結彩,最大的有鳳來朝廳更是成為鮮花的海洋,數十萬枝鮮花組成一幅唯美的田園風景畫。

    越是靠近舞臺前面的就越是身份顯貴輩分崇高的,一些前來捧場的年輕人席位安排的稍微靠後。

    花城四少之一的江逐流大婚,除了神出鬼沒從來都不在公眾面前出現的梅映雪,蘭山谷和柳樹倆人一起前來捧場。

    他們和幾個在圈子里很有份量的公子哥坐在一起,說笑嘻罵,倒也不覺得無聊。

    蘭山谷面相粗狂豪爽,但是卻很容易就和那些公子哥打成一片。柳樹自從毀容之後就成了花城的一個怪物,說話陰陽怪氣,行事手段狠辣殘酷,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陰沈氣息。

    蘭山谷陪著眾人說笑了一陣,身體微微傾斜靠近沈默不語獨自喝茶的柳樹,說道:“如果說三年前將家把將上心推出來做釣餌的話,那麽這三年來江逐流到底是讓將家滿意還是讓將上心歡喜?這事兒怎麽就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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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28:25 |只看該作者
第453章、我不同意!

   “你和江家關系密切,這中間有什麼故事沒有?”蘭山谷看著柳樹,一幅好奇巨嬰的欠揍模樣。

    柳家和江家是姻親,柳樹和江逐流算是比較親近的表兄弟。但是因為魔方這個讓人難以招架把控的小妖精,他們兩家沒少明里暗里地過招。

    知道不說破,大家還可以繼續做親戚。

    所以,即使在那場魔方鬥爭之中,柳樹毀容被坑,江家損失慘重,兩家人仍然和和氣氣,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果當時柳家把從陸朝歌小姨嘴里得到的真實魔方下落送給江家或者直接拿小姨去和江家談條件,就不會有兩家你死我活的激烈爭鬥。

    陸朝歌和她的小姨能夠堅持走到最後,除了方炎這個外力因素的出現,不正是利用了江家和柳家這兩頭巨獸的貪婪之心嗎?

    僅僅憑借陸朝歌和小姨的力量,又怎麼可能和柳家這樣的巨無霸抗衡?如果沒有柳家在後面支持,小姨早就死了,陸朝歌也只能無奈嫁作他人婦。

    當然,如果沒有江家這個幌子和假想敵,柳家也早就在陸朝歌和她的小姨身上用盡手段逼迫她們把魔方給交出來。

    那兩個女人在走綱絲,結果竟然還成功了。

    最後事情真相大白,柳家知道自己上當,江家也知道自己被耍。無論握手時臉上的笑容多麼熱情自然,雙方心里又怎麼會沒有一絲一毫的芥蒂?

    柳樹不喜歡江逐流,優秀的人大概都不喜歡同樣優秀的人。

    聽到蘭山谷在耳邊說起這場婚禮秘秘史,嘴角牽扯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冷笑著說道:“江逐流對付不了方炎,難道還應付不了一個女人?”

    蘭山谷對著柳樹豎起大拇指,說道:“這個評價倒是中肯。不過,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將家的女人......整個花城誰不知道將家和方炎的關系?燕京城發生的那一場大戲,雖然咱們兄弟沒有到場,但是親眼見證的人加起來有數百個,有一段時間我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什麼方炎逼宮將軍令,什麼將軍令敗走草根英雄,還有說他們是為了爭一個女人......什麼樣的謠言沒有?你也聽的不少吧?”

    蘭山谷壓低嗓門,道:“江逐流娶了將家的女人,這是準備和方炎不死不休啊?”

    “江家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蘭山谷苦笑,說道:“如果是以前,我們大可以喝著紅酒翹著大腿看好戲,打的越激烈越好,越精彩越好......現在可不行了。咱們倆家都是朝炎科技的合作方,是朝炎產品的銷#售商。朝炎科技是誰的?明面上看來是陸朝歌的,暗地里來說是秦家的,但是秦家陸朝歌和方炎是什麼關系?最終還不得姓方嘛。”

    “之前我們預料到魔方延伸出來的新能源產品會火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爆發到這種程度吧?就說這兩年吧,蘭柳兩家代#理小火苗產品之後家族的年盈利提升了多少個百分點?百分之三百,這還僅僅是因為我們是代#理,陸朝歌那個女人卡我們的利潤卡的太死,公司統一定價,沒有給我們自由定價權......不然的話,咱們能夠做到多少的年盈利率?”

    蘭山谷的表情即是驕傲又是無奈,苦笑著說道:“當初我們一心想著要和魔方搭上一點關系,為家族賺取一些快錢......現在咱們都成了魔方綁架的傀儡,能上不能下,能沖鋒不能後退。嘗到了魔方這麼巨大的甜頭,如果說明年讓你把代'理權轉'讓給別人,你們柳家會不會答應?會不會和人拼命?反正我是不會幹的。”

    “朝炎現在才幾年?從成立到現在才三年多一些的時間,就已經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以後隨著能源危機爆發的越來越嚴重,魔方所能夠展現出來的力量也越來越龐大,那個時候才是我們真正收割的季節......現在退出去實在太可惜了啊。”

    柳樹輕輕地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板,姿態優雅從容。如果是三年以前的話,他的這番表現又能夠讓無數的女人為之神魂顛倒。當年的花城情聖,可是風靡萬千少女少婦的風雲人物。

    現在臉被毀容,人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沒有人再註意到他,有一些以前和他關系親密的女人不小心看過來一眼,立即露出含蓄矜持的笑容,端起面前的高腳杯做了個邀酒的姿勢,一口酒還沒咽下去就已經轉過身去......不再是以前勾引誘惑說我今天晚上有空的眼神了。

    有些女人說我喜歡你的才華喜歡你的內涵,這全都是見鬼的鬼話。歸根結底,這就是一個刷臉的世界。

    “你想跟著魔方玩,魔方也不一定願意帶著你玩......我們的代理合約是怎麼簽的?三年一期。現在是第二年,明年過去了,朝炎要換代#理商,你我兩家能怎麼辦?”柳樹滿臉鄙夷地說道。

    蘭山谷哈哈大笑,說道:“所以說,我這不是要抱緊方炎的大腿嗎?他要是願意幫我們說句話,陸朝歌連個‘不’字都不會說......你沒看到陸朝歌提到方炎時的眼神。哎喲......那小子有什麼好?”

    “好不好我不知道。”柳樹慢條斯理地抿著杯子里的紅酒,保持著自己獨有的步伐頻率,和周圍的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對陸朝歌一定不會壞。女人會喜歡上一個壞男人,但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對她不好的男人。”

    “一針見血。情聖就是情聖。”蘭山谷稱贊著說道。

    柳樹眼神犀利地掃了過來,那只眼睛里面有著難以壓抑的戾氣。

    蘭山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不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現在的柳樹還奈何不了自己,正像是自己也奈何不了柳樹一樣。

    他們是兩條狗,是朝炎科技的狗,是陸朝歌的狗,或者說是方炎的狗。

    他們找了三家代理商,就是為了保持三足鼎立的均衡發展姿態。

    他們需要江家和柳家互相爭鬥,互相撕咬。這樣才方便他們的控制,也方便將市場做的更大更好。

    當然,即使江柳兩家聯手和朝炎科技爭奪話語權,也對他們產生不了任何壓迫。因為他們還有秦家的龐大銷售系統在幫忙銷售,無論如何,秦家也不會站在他們這邊的。

    除非秦家有了異心,想要成為朝炎最大的股東聯手江柳兩家向朝炎陸朝歌逼宮。

    這種事情可能嗎?想想心里還真是有點小期待。

    不過,蘭山谷和柳樹都清楚這種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可能發生。秦家為什麼會舍棄一個容易控制又方便打壓的陸朝歌而去選擇蘭柳這種原本就家底不俗的巨大家族呢?尾大不掉的道理誰都是明白的。

    “不要和我開玩笑。”柳樹聲音陰沈地說道。“因為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笑。”

    蘭山谷拍拍柳樹的肩膀,說道:“兄弟,你誤會我了......我就是一時口誤,心里是真的想要誇獎你來著。”

    柳樹看著蘭山谷,說道:“雖然我們確實很想要拿到朝炎科技的長期代#理,但是我們兩家也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和獨立的姿態......如果總是一味的放下身段彎腰鞠躬的話,別會就會輕視我們,就連我們也會輕視我們自己。”

    “你的意思是?”

    “親密合作。”柳樹說道:“保持距離。”

    “說的也有道理。”蘭山谷笑呵呵地說道:“江逐流大婚,陸朝歌和方炎會不會來?來了是打臉,不來也打臉。江家父子難做啊。”

    柳樹低頭喝酒,沒有回答蘭山谷的這個問題。

    蘭山谷覺得無趣,又轉身和身邊的一個笑勾搭起來。

    鮮花簇擁的t臺上面燈光大亮,在熱情喜悅的婚禮進行曲中,一對新人攜手走出。

    臺下掌聲雷動。

    江逐流一身黑色西裝,英氣逼人。將上心白紗覆面,美艷不可方物。這一對碧人走出來確實讓人生出一陣郎才女貌的感慨。

    等到主持人致辭完畢,輪到新人父母上臺發言。

    江龍潭氣場強大,卻只說祝福小兒女婚後生活幸福美滿的家常話。

    將家代表發言的是將上心的母親李韻,這是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婦。女兒已經嫁作他人妻,她卻仿佛是時光倒流容顏不老。

    “雖然今天舉辦的是中式婚禮,但是我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還是想要以西方的婚禮禮儀當著全場賓客親友的面問這對新人一個問題......上心,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李韻問的很動情,想到即將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出去時眼眶就已經濕潤了。

    “我願意。” 將上心聲音甜美地回答道。

    “逐流,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它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願意。”江逐流聲音堅定地回答道。

    “我不願意。”與此同時,一個低沈的聲音在宴會大廳門口不合時宜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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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發表於 2015-12-26 14:28:35 |只看該作者
第454章、人人都能拿影帝!

    我不願意!

    這四個字就像是一聲驚雷撕破人們的耳朵,就像是一道閃電劃破人們的視野。

    這麽神聖幸福的時刻,有人喊出‘我不願意’極度刺耳的聲音,這不是故意來砸場子嗎?

    全場嘩然,所有人全都轉身調頭向聲音的發源地搜尋過去。

    不是孩童的無心之語,也不是哪個調皮鬼的惡作劇。是真真正正的有人在反對這樁婚事。

    難道是江逐流養在外面的情人?除了這樣的關系,誰還會站出來反對別人結婚這種人生大事?

    可是,喊話的明明是個男人啊。

    或者說,江逐流是個雙?

    再或者說,這個男人是為了將上心才跑來擾亂婚禮?

    李韻眼神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女兒,如果事情當真如她猜測的那般,這可就是將家天大的醜聞了。無論他的父親在將家多麽受到重視,恐怕都要受到嚴厲的制裁。

    將上心感受到母親擔憂的眼神,對著她微微搖頭。示意這件事情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

    李韻這才放心。只要不是自己家女兒這邊的問題,那就是江家那邊的問題。江家那邊有問題,他們就有了發飆的借口。說不定又能夠給自家帶來一些什麽利益。

    那個男人站在宴會大廳的門口,因為室內燈光閃耀,所以門口光陰交錯處只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虛像。

    他一步步的走來,從黑暗走向光明。

    他的輪廓逐漸清晰,然後完全呈現在現場賓客的面前。

    離開三年,再次返回公眾視野。終於有人想起來他是誰。

    “啊,他是方炎......”

    “朱雀高中那個老師......他又回來了......功夫很厲害的,還和東洋劍神交手過,記起來沒有?”

    “不是說......他怎麽又回來了?難道說......他和江逐流......”

    白衫布鞋,黑發飛揚。

    他的脊梁挺得筆直,看起來比所有的人都要驕傲一些。

    他一步步的向著主持臺走過去,腳步輕快,身體靈活,行雲流水。不少人發現了這一詭異的情況,他們發現看一個男人走路都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女人,就算是男人也都覺得他這路走的漂亮走的氣派走的飄逸若仙不染塵埃。

    方炎站在主持臺下,俊臉微仰,看著站在臺上的新人和新人父母,聲音堅定地說道:“我不同意。”

    他又說了一次我不同意!

    江逐流臉色難堪之極,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盯著方炎說道:“方炎,如果你是來祝福喝酒的,我熱烈歡迎。一會兒一定好好陪你喝上幾杯,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如果你是來故意挑釁壞我婚禮,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些?在場高朋滿座,親友數百,他們剛剛才送給我最真摯地祝福。你如此仇我辱我,難道就不怕千夫所指?”

    江逐流不愧是花城四秀之一,即便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說起話來條理清晰,理所當然的把自己擺在弱勢的一方,贏得全場所有人的同情。而且,他說數百賓客前來給自己送祝福,唯有方炎是來挑釁破壞,一句話就把方炎給推到了在場所有賓客的對立面。

    江龍潭久經風浪,眼前的變故並不能動搖他的心神。

    他輕輕嘆息,看著方炎說道:“年紀輕輕,為何行事如此狠毒?你這般行事,受侮辱的自然是我江家和我兒逐流。但是你想過沒有?在場近千雙眼睛看著你,你所言所行必會傳揚出去......那個時候,你惡名滿天下,誰還敢和你方炎交往?誰還願意成為你方炎的朋友?”

    “我知道,因為朝歌的事情,你和逐流發生過一些矛盾沖突。但是現在你和朝歌已經生活在一起了,逐流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現在即將牽著姑娘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相逢一笑泯恩仇。說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年輕氣盛,在所難免。我們也可以理解接受。但是你在這樣的日子做出這樣的絕戶計......那就已經超越了我們所能夠承受的底線了。你一定要把我們江家往死里整嗎?方炎,收手吧。不要把自己的路走絕了。”

    江龍潭更顯老辣,口口聲聲地是為年輕人好,卻把一頂又一頂的邪惡帽子扣在方炎的腦袋上面。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引導著在臺下的賓客思考,方炎這樣的家夥,能夠成為同進共退的戰友嗎?

    方炎早就知道江家父子是什麽樣的人物,連陸朝歌那麽聰明的女人就被他們蒙蔽多年,自己想和他們鬥嘴皮子不一定會有太大的優勢。

    他的眼神冷洌,看著江龍潭江逐流父子,沈聲說道:“我之前並沒有打算要破壞他們的婚禮,雖然我心里確實很不喜歡他們......”

    嘩......

    喧囂聲音平地而起!

    這家夥也太耿直了吧?即使你的心里真是這麽想的,也沒必要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這不是當眾打臉嗎?

    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酸爽啊。從江龍潭江逐流父子那鐵青的臉色和跳動糾結的眉眼就能夠看出來。

    方炎朝著江龍潭伸出手來,說道:“給我陸朝歌,我轉身就走。”

    陸朝歌?

    陸朝歌怎麽了?為什麽方炎要江龍潭給他陸朝歌?

    在場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聽到方炎的這句話之後,他們的眼神閃爍,知道這件事情有著不為人知的內情。

    “方炎,我說過我們沒碰過陸朝歌......我上次見到陸朝歌還是在幾個月前的企業家聯席會議上面,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陸朝歌......陸朝歌失蹤和我們江家有什麽關系?”江逐流咬牙切齒地喊道。

    “陸朝歌怎麽了?”江龍潭一臉擔憂的看著方炎,急聲問道:“朝歌怎麽了?她出了什麽事情?”

    “陸朝歌被人綁架。”方炎惡聲說道,眼神閃爍著擇人而噬的兇光。“她被你們綁架了。”

    “血口噴人。”江逐流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們什麽時候動過陸朝歌?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綁架了陸朝歌?你什麽證據都沒有,還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誹謗我們,等著收起訴......”

    江龍潭狠狠地瞪了兒子江逐流一眼,說道:“逐流,現在不是撇清責任的時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把朝歌找回來,聽她說一句話不就真相大白了嗎?趕緊的,把我們的人都派出去尋找朝歌的下落。給我們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也幫忙尋找——還有在場的各位好朋友好親戚,麻煩你們也幫忙找找。幫我把朝歌找回來,算我江龍潭欠在場各位一個天大的人情......”

    江龍潭對著臺下深深鞠躬,一幅心憂父親的模樣。

    還真有一幫子人被江龍潭的大仁大義給感動的不行,摸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一時間,場內電話聲音不斷。

    借勢!

    這才是真正的借勢高手。

    無論多麽危險的狀況,無論多麽巨大的危機,他們都能夠從中找到一個支點,成功借勢,將事情的發展走向朝著自己所預期的那一方引導。

    從此以後,江龍潭的形象在無數人的心目中#將會再次放大拔高。成為一個不計前嫌,女兒遇到危險第一個站出來出力營救的好父親形象。

    江龍潭看向方炎,說道:“方炎,你快說說,朝歌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她是什麽時候丟失的?有沒有報警?警方那邊怎麽說?是誰負責這件案子?我和他們負責人通個電話......最好能夠讓他們過來個人說明一下情況......”

    江龍潭拋棄了個人恩怨,個人仇殺,只想一心找回自己的女兒陸朝歌。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給銘圖夫妻交代啊?”江龍潭眼睛紅潤地說道。這老家夥絕對是個老戲骨,這一身演技堪稱爐火純青,瞬間入戲。

    “......”

    不得不說,方炎過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被江龍潭搞出這麽一出煽情大戲之後,節奏已經被他打亂,輿論已經開始朝著不利於自己的方向蔓延。而且一旦爆發起來將不可收拾。

    “江龍潭,你不要再演這種虛偽的戲碼了。難道你就不覺得惡心?你不覺得惡心,我們看著都惡心。你為了吞並龍圖集團,害死了朝歌父母......朝歌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方炎氣得全身哆嗦。

    “後來你發現魔方技術還在朝歌的手里,幾次三番地派人殺她......前一段時間朝歌收到密報,說你從境外招來殺手準備策劃一起綁架事件,只是因為朝炎集團這幾年發展迅猛一直把你龍圖集團壓在下面,更因為你對魔方技術賊心不死......”

    演戲博同情誰不會?編故事打黑槍誰不會?

    真真假假,一半真一半假,讓那些不明觀眾猜測去吧。

    無論是江龍潭還是江逐流,或者說是方炎,一群人精戲骨聚集在一起集體飆演技,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拿奧斯卡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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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發表於 2015-12-26 14:28:45 |只看該作者
第455章、我有證據!

    歷史是由勝利者寫的,事實是由成功者編的。

    沒有人知道真相,除了知道真相的那個人。

    方炎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潑臟水,將自己知道的內容進行勾兌加工,然後一股腦兒的澆到江家父子頭上去。

    江逐流的反擊是示弱,站在弱者的立場上去攻擊方炎的人品博取大家的同情。

    江龍潭的應對是無私和大愛,他將自己打造成一個為了子女安危可以承受任何屈辱委屈的偉大父親。他不講事實,不擺證據,完全不回應方炎的攻擊點。但是,這卻是最好的回應方式。

    各用絕招,各施奇技,看得在場數百嘉賓眼花繚亂難辨真假。

    人類最容易偏聽偏信,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但是,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現在方炎跳出來憤怒指責江家父子,自然就給人一種江家父子暗地捅刀的印象。至少有這方面的懷疑。

    如果他們沒有捅刀的話,方炎怎麽可能會在江家大婚的日子跑過來要人?

    聽到方炎汙蔑自己謀財害命殺害自己朋友夫婦,江龍潭這才面現怒色,虎目圓睜,淩厲如刀般地盯著方炎,喝道:“無知小兒,是誰指使你到這里來栽贓陷害?我江龍潭坐的端行的正,絕對沒有做過你所說的那些事情----如果我有半句妄言,任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銘圖夫婦都是我的知交好友,也是我事業上的左膀右臂。我經常想,如果他們倆人現在還活著,龍圖集團現在已經發現到一個什麽樣的高度?它是華夏國第一?還是全世界的第一?”

    江龍潭臉色哀傷遺憾,說道:“可惜,天妒英才。銘圖走的早,把這一大攤子事情交到我的手上----我的管理能力不如他,我的科研能力和他比起來就是螢火蟲和明月光的距離。但是我不能懈怠,我只能竭盡所能拼命向前。”

    “銘圖不在了,我心里也很難過。但是他已經走了,我能做些什麽?我把他的獨女朝歌接到我們江家,視為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照顧,我愛她勝過逐流,我寵她也勝過逐流。在座的各位-----你們幾時聽說過我們家虐待過朝歌?你們有誰聽說過我們家對朝歌不公讓朝歌受了什麽委屈?”

    “她說要去國外留學,我支持。我百分百的支持。唯一和她發生爭執的是她想去父母遇害的國家,我死活不同意她去。那里治安混亂,太危險了。她想去學教育,我覺得這很好啊,女孩子教書育人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我知道朝歌聰明,我很希望她畢業之後能夠去公司幫我,但是,我尊重她的任何選擇-----”

    江龍潭就像是一個被惡勢力逼迫到走投無路的老人,臉色著急眼神充滿歉意地看著新娘江上心,說道:“是的,有一件事情我們江家做的不地道。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麽秘密,我也不怕當著上心以及雙方親友的面講出來-----逐流和朝歌都長大了,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們看著這兩個孩子是越看越喜歡,就想著他們倆個能夠促成一對。這樣的話,我們一家人不是親上加親嗎?要是他們再生一個孩子-----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家子啊?”

    “我試探了幾次,發現朝歌對逐流無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逐流他媽太寵孩子,一心想要把這件事情做成,所以在上面下了不少功夫。這件事情和朝歌的本心是相反的,算是我們江家對不起朝歌----”

    “再後來,朝歌和外面的男孩子戀愛了,聽信讒言吵著要和我們分家,要拿回他父母的股份----股份我們願意給她,那原本就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我們不會多占她一分一毫的便宜。但是,分家是萬萬不行啊。這幾年正是新能源領域高速發展的階段,大家都是想方設法的做大做強。我們去把一家好端端地大公司給一分為二,這是為了什麽?如果拆分之後,我們還有什麽優勢去和別人競爭?”

    聽了江龍潭的自白,臺下議論紛紛。

    “是啊。這件事情我也是知道的,當時吵得很厲害------”

    “腦子有病才把龍圖一分為二,要是龍圖當初沒有經歷那些事情的話,現在肯定發展的更加兇猛------”

    “陸朝歌那女人沒心沒肺,被外面的小白臉給騙得神魂顛倒,白白浪費了一幅好模樣-----”

    --------

    江龍潭眼神兇惡地看著方炎,一幅要和方炎拼命的架勢,說道:“她要股份我給她股份,她要分家我就和她分家。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們這些做家長的只能盡量支持,支持不了的就多多包涵-----方炎,你告訴我,陸朝歌帶走的那些股份資源都到了誰的手上?她的魔方技術讓誰成為最大的受益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朝炎科技的第三大股東吧?”

    “方炎,你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朱雀老師,因為抱上了陸朝歌的大腿而一步登天成為錢財用之不竭的億萬富豪----朝歌對你那麽好,她把整顆心都交到你的手上,你就是這麽對待她的?她失蹤了,她被人綁架了,她現在生死不明-----你不想著趕緊去找人,把朝歌找回來,你就想著跑我這里來胡攪蠻纏?這麽做對你有什麽好?如果你覺得這樣心里舒坦----”

    江龍潭突然間從t臺上面跳了下來,一下子就沖到了方炎的面前,如鬥氣地公雞似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對方炎說道:“如果你覺得這樣讓你心里舒坦,那你就打我幾拳,你踢我幾腳----只要能夠讓你開心,能夠讓你解氣,那就請求你去幫我把我的女兒陸朝歌找回來,她一個人在外面實在太可憐了-----”

    江龍潭就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癲狂父親,失去了往日的斯文和沈穩。他不要尊嚴,不要臉面,不惜讓方炎打上幾拳踢上幾腳----

    有人以命相搏,有人以勢相搏。

    江龍潭在最關鍵的時刻豁出去了,以勢相搏,所以他一下子掌控了全局,擁有了大勢。

    不會有人覺得江龍潭此舉就失去了風度,因為他是一個父親,他為了自己的女兒拋棄了一切。他是值得欽佩的父親,也是值得愛戴的父親。

    這樣一來,不僅僅是方炎被在座眾人無限仇視,就連陸朝歌也被訂在了不忠不孝的恥辱柱上面。

    論起審時度勢的能力,無人能夠和江龍潭這頭老狐貍相抗衡。

    方炎自然是沒有辦法把江龍潭打上幾拳踢上幾腳的,因為在江龍潭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群人湧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在江龍潭的面前,好像方炎當真就要打上江龍潭幾拳踢上江龍潭幾腳-----這個老家夥實在是太狡猾太聰明了。他在做這件事情的同時,就已經把周圍圍觀群眾的下一步反應都已經算計進去了。

    方炎眼神冰冷地看著江龍潭的精湛表演,聲音沈穩堅定地說道:“不要倚老賣老玩這種讓人恥笑的小把戲了----把陸朝歌交給我,我帶著她立即離開。不然的話,今天的婚禮就別想繼續下去。”

    方炎的視線掃向江逐流和將上心這對新婚夫妻一眼,說道:“你們綁架了我的女人,我也不會讓你們幸福美滿。”

    看到一群負責警衛的黑衣人接到江逐流的指令準備過來抓人,方炎表情淡漠地說道:“我說不過你們,演不過你們,但是我可以打得過你們----你們不妨試試。”

    “-------”

    此言一出,現場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那些向他奔來的黑衣人也停下了腳步,表情驚恐又疑惑地看著站在原地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的方炎。

    這家夥確定不是個神經病?

    他們見過狂妄的,但是沒有見過這麽狂妄的。

    全場賓客數百位,再加上服務人員和安保人員,整個龍圖會所足有千人以上。他怎麽就有勇氣喊出來自己武力值第一這種蠢話?

    要是有一個高手站出來把你爆打一頓,這臉不就丟大了嗎?

    江龍潭心里那個憋屈啊,自己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場就這麽被這些白癡保鏢給毀掉了。

    打不過也要上去打啊,你們受傷了還有警察啊。只有你們受傷了,警察來了才好治他一個故意傷人罪啊。

    當然,站在他的這個位置上面,這個時候再讓人上去和方炎拼命也不太合適。

    於是,他揮手讓那些黑衣保鏢退下,看著方炎說道:“我知道你方炎身手厲害,我們全場一千來號人就算全部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我沒有綁架陸朝歌,我也不可能綁架陸朝歌。要麽你把我們江家全家老小全部都打倒在地上自己去搜。要麽你就去幫我把陸朝歌給我找回來----無論如何,都不要站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不會耽擱自己的時間,更不會耽擱救人的時間”方炎高聲說道。“我有證據證明是你們江家父子綁架了陸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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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6 14:28:58 |只看該作者
第456章、家賊難防!

    一石驚起千層浪!

    方炎喊出來的這句我有證據讓全場的氣氛再次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這種高潮是隱藏的,掩埋的。就像是深海的火山,無論水下噴薄的多麼激烈,水面上也不過是蕩起幾圈漣漪而已。

    大家眼含深意彼此對視,卻又不在言語上面有任何交流。

    在這種敏感時刻,沒有人願意讓別人抓到什麼把柄或者在一些小細節上面顯示出自己的過度熱衷。

    對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說,都是禮儀上的忌諱。

    方炎跑來找江家要人,並不是空口無憑,而是有實實在在的證據。

    難道說,江家當真是陸朝歌被綁架事件的幕後黑手?

    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江家參與或者直接謀劃了綁架陸朝歌事件?

    可是,既然有證據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報警把江家人給抓起來呢?

    大家都在安靜等待著,還有不少人在暗地里期待著。

    如果方炎當真丟出什麼有力的證據,江家父子今天就要徹底地被打下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方炎,你這是欺我江家無人嗎?” 江逐流握拳喊道。事情明明就不是他們江家做的,他有什麼證據?他能有什麼證據?就算有證據,那也是栽贓陷害。

    方炎寸步不讓,步步緊逼,著實逼壞了江龍潭江逐流父子。

    這是在江逐流的婚禮上面,事情鬧得越大,場面越是混亂,江家越是難堪。

    今天婚禮上發生的事情傳揚出去,他們江家人以後還有臉見人嗎?這個方炎心思實在太歹毒也太會選擇時機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息事寧人,就此結束。但是,這顯然不是方炎願意看到的。

    江龍譚眼神犀利,如針一般的紮向方炎,聲音平靜隱含威嚴,說道:“剛才我覺得你是一個晚輩,晚輩做事出格一些,但是終究有一個可以原諒的理由。現在我覺得你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野獸。方炎,你這是把我江家往死里逼啊!”

    “方炎,我知道你仇恨我們江家,我知道你想把我江家打跨。你今天來了,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既然你執意這麼做,我也沒有立場阻攔......你說你有證據,那就拿出你的證據吧。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我江龍潭今天就撞死在你的身上......江家都是生意人,但也有一身骨頭幾斤熱血。”

    一個身材高瘦看起來很有風度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眼神不善的看著方炎,說道:“咱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我卻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每一次和你有關的事情,都是你在砸別人的場子。”

    這話方炎就有些不愛聽了,冷眼瞥著中年男人,說道:“我對你說的每一次和我有關的事情很感興趣。那些事情都是什麼事情?”

    “你一定不記得了吧?三年前燕京城,楓葉會所舉辦慈善拍賣會......也是你上門砸別人的場子,差點兒導致那場拍賣會取消。” 中年男人出聲說道:“這一次又是如此。這是婚禮,是一對新人兩個家庭最神聖也最幸福的時刻......你跳出來大吵大鬧,言辭惡毒,手段狠辣,把人往死里逼迫欺辱......你不怕遭報應嗎?”

    方炎冷笑出聲,說道:“很抱歉,你說的那件事情我還偏偏記得。三年前我回燕京過節,和朋友聚會的時候聽說晚上樂癡出場演奏,就厚著臉皮找人幫忙帶進楓葉會所......沒想到偏偏有人看我們這些無名草根不順眼,罵我們幾句也就忍了。誰讓你們是名門貴公子,我們只是一些小家小戶的苦孩子呢?”

    “但是,你們還想把我們踩在腳下永世不得翻身,這樣就讓我們忍無可忍了......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欺負人嗎?三年之前我是被欺負之後的反擊,三年之後仍然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把陸朝歌還給我,我轉身就走,你們婚禮繼續。如若不然,我就和你們不死不休。”

    “強詞奪理。” 中年男人冷笑出聲。“你不是說你有證據證明江家是綁架陸朝歌事情的主謀嗎?那就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們將家可要向你討還一個公道...!”

    將風行,將家嫡系。因為能力出眾,在將家極受尊重。將家一些重要的投資都需要他來點頭認可才行。

    他還是將上心的父親,這次代表將家來參加女兒和江逐流的婚禮。婚禮進行當中鬧出這麼一出,心里自然對方炎百般的痛恨。

    他代表將家說出這麼一番話,自然有著讓人重視的力量。

    果然,聽到將風行報出將家的大名,一些人看向方炎的眼神就發生變化。

    大家都聽說了方炎和將家的關系不和睦,但是今天將家重要人物站出來警告方炎,意義還是有一些不一樣。

    “你不要威脅我。” 方炎聲音平靜地說道。“將軍令以前就幹過這種事情,被我一巴掌抽了回去,你也一樣。”

    “好一個一巴掌抽回去。我將風行就站在這里看你如何的興風作浪!” 將風行臉色陰沈如鍋底,妻子李韻趕緊走過來細心安慰,勸他不要動氣。

    “證據呢?” 江龍潭虎目盯著方炎,喝道:“方炎,你說的證據呢?”

    “老爺,把陸小姐還給他吧。” 站在身邊的老管家出聲說道。

    轟!

    就像是地面上的火山爆發,流石火漿一下子鋪滿天際。

    所有人都沒辦法再保持平靜,也沒有人再繼續沈默隱藏。

    “天啊,江家的老管家竟然站出來指認老板!難道當真是江家幹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江家父子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敗在自己家人手里!”

    “江龍潭剛才的表演......當真是精彩絕倫啊!這頭老狐貍,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任誰也沒有想到,江家的老管家會站出來指認江龍譚要求他放人。這一刀直插心臟,讓人痛入骨髓。

    啪!

    江逐流一巴掌抽在老管家的臉上,眼睛充血地嘶吼著說道:“柳老狗,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說讓誰把人放出來?”

    老管家原名柳同,是跟隨江龍潭一起打拼天下的老人。是江龍潭最信任的人,也是江龍譚的大腦和心臟。

    正如每一任君王都有一些臟事惡事需要有人來清理,譬如古時候的那些宦官和錦衣衛。

    柳同就是江龍潭選來清理這些最骯髒事件的心腹人選。

    也正是因為對柳同的認可,所以才把自己江家未來的希望......江逐流交給他來教導照顧。

    江逐流對柳同感情極深,一直稱呼其為柳叔,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下人看待。

    所以,現在柳同站出來捅他們父子一刀,等於是對江逐流情感上的背叛。即使以江逐流積攢多年的養性功夫,也難以忍受暴怒出手。

    柳同臉上挨了一記,仍然站立原地不動,一幅任人抽打的架勢。

    “少爺,陸小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一家人,實在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江逐流更急更氣,又想出手打人,卻被江龍潭一把抓住了手臂。

    “逐流,停下吧。” 江龍潭聲音沙啞地說道。

    江逐流不敢反抗父親的話,眼神惡惡惡地盯著柳同,如果不是太多人在場的話,他非要把這個狗奴才給活活地打死。

    江龍潭拍拍柳同的肩膀,說道:“平時我工作太忙,就把逐流交給你來管教,他對你有感情,一直把你當成親人看待,所以情緒就太激動了些。孩子不懂事,你這做長輩的不要放在心上。”

    “老爺,我不生氣。” 柳同說道。臉色平靜,卻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拳頭。他現在的心里也正飽受煎熬。

    無論出於什麼原因,站出來舉報自己的家主,這件事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一種背叛。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相信他了。

    “逐流沒有把你當作外人,江家也沒有把你當作外人,我更是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兄弟......!” 江龍潭聲音沙啞,看起來非常的動情。

    “老爺待我情重如山,我柳同永遠都不會忘記。” 柳同紅著眼眶說道。

    “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或許你有你的難處,我理解你,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他能夠給你什麼?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找我要。我們是兄弟,只要你願意張嘴,我全都給你!柳同,方炎他能夠給你什麼?他用什麼收買了你?”

    “老爺,方炎他沒有收買我。” 柳同搖頭否認。

    “我是你身邊的老人了,你和銘圖初建龍圖集團的時候,我就跟在你們的身後,是你們信任和照顧的小弟,逐流是我看這長大的孩子,朝歌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平時你們有什麼矛盾有什麼怨仇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朝歌已經失去了父母,已經離開了江家,我們是不是要給她一條活路?這麼做手段是不是太激烈了些?”

    柳同對著江龍潭深深鞠躬,說道:“老爺,放了朝歌,她還小,不懂事,給她一條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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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發表於 2015-12-26 14:29:12 |只看該作者
第457章、後生可畏!

柳同否認受到方炎的收買,咬死就是江龍潭父子綁架了陸朝歌,等於是拼了命要把江家父子給釘在恥辱柱上。

如果柳同是別的什麼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但柳同是江家父子身邊最親近的人,由他站出來刺出這一刀,所能夠達到的威力才是如此的驚人。

「老狗,我要殺了你------」江逐流嘶吼。最親近的人傷你最深,他終於體會到了這種被身邊人捅得鮮血淋漓的殘酷心情。

他再一次衝動地朝著柳同衝了過去,卻被身邊的將風行給擋了下來。

將風行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方炎既然有辦法讓柳同站出來指證江氏父子,自然拿住了柳同的什麼把柄或者兩人達成了什麼交易。柳同咬死不松嘴,江逐流再對他動手的話其實是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在外人看來,這是惱羞成怒做賊心虛。

人前傷人,一百萬分的不智。

「逐流,冷靜----」將風行的手掌壓在江逐流的肩膀上面,讓他的整個身體動彈不得,出聲說道:「你這樣只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爸------」江逐流紅著眼眶喊道,看起來無限委屈。他這一聲爸喊的是『將風行』,他和將上心的婚禮雖然還沒有完成,但是兩人早有夫妻之實。在大家的眼裡,也早就是一對夫妻了。這場婚禮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結果沒走好,被方炎跑過來給鬧黃了。

現在他都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他們的婚禮是已經完成了,還是要擇日重新舉辦一次?

「沒事的。」將風行拍拍江逐流的肩膀,說道:「不會有事的。小丑而已,上不得檯面,撐不起場面。」

「柳同,你這是殺人哪。」江龍潭咬牙說道。「我們兄弟之間,何以至此?」

「老爺,你把朝歌放了,我給你磕頭贖罪-----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子,可憐哪。」柳同雙手緊緊握拳,堅強地直視著江龍潭的眼睛,固執地說道。

「罷了罷了。」江龍潭無力地擺手,說道:「你有殺人心,也有殺人技-----我們江家父子認栽。陸朝歌我們確實沒有,也放不出來。你們要打要罵,是殺人還是報警,都隨意吧。今天在場那麼多人,也都是一個很好的見證-----」

江龍潭不再反駁,也不再抗爭,一幅認命的沮喪姿態。

「爸------」江逐流急紅了眼睛,喊道:「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憑什麼認栽?他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如此污蔑我們?讓方炎和那條吃裡爬外的老狗拿出證據,只要他拿出證據,我給他們磕頭認罪都行-----不然就別想讓我低頭。別想讓我認輸。」

年輕就氣盛,氣盛的人就容易衝動。衝動的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江逐流沒有了花城四少的從容優雅風度翩翩,就像是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獵豹,低吼著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衝向對手。

「夠了。」江龍潭突然間轉身,對著江逐流吼道。「你想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就像是冰天雪地裡被人從頭頂澆了一盆涼水,一下子讓江逐流清醒過來。

是啊,他想怎麼樣?他能怎麼樣?

解釋?連他身邊最親近的柳叔都已經站在了方炎那一邊,站出來指證他們父子倆就是綁架匪徒----他們怎麼解釋?就是有一萬張嘴巴,這個時候也說不清楚了。

拚命?和誰拚命?

方炎?柳樹不是試過了嗎?自己願意成為第二個柳樹了嗎?

江逐流突然間生出了一種巨大的無力感,就像是一隻螞蟻難以舉起一頭大象,一隻稚鷹難以搏擊長空。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一直以來,江逐流都覺得自己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原來,他也有這種受了委屈還難以申訴的時候,也有受人欺負揮不動拳頭的遭遇。

這種感覺他經歷了兩次。

第一次是方炎帶給他的,第二次也是方炎帶給他的。

江逐流的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身體也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江龍潭喝斥過兒子之後,轉身看向方炎,說道:「你贏了。你是今天最大的贏家-----還是那句話,我沒有綁架過朝歌,所以我也沒辦法把人交出去給你帶走。如果你不信任的話,那就把這些事情交給警方處理吧。我想,他們會做出合理的判決。」

「無論交到誰的手裡,犯罪者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我送給你們父子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方炎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說道:「我們走。」

他說的是『我們走』,誰願意跟著方炎一起走?

在方炎剛剛和江家鬧出這麼一場醜聞之後,跟著方炎的屁股後面離開不就是徹底的和江家決裂嗎?

不少人眼神嘲諷的看著方炎,心想這個白癡,到底懂不懂人情世故?

更多的人心生疑惑,奇怪方炎到底哪裡來的自信----為什麼他以為有人會把重寶押在他那一邊?

江家父子今天即使面子上再難堪,仍然是花城四大家族之一。他拿什麼來和江家抗衡?

沒想到當真有人跟著方炎走,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柳樹。柳樹今天沒有坐輪椅,他是撐著枴杖過來的。

聽到方炎說『我們走』之後,柳樹立即拄著身邊的枴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跟在方炎的背後朝著宴會大廳的門口走了過去。

蘭山谷瞪大雙眼,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柳樹這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啊。剛才還在教育他說要合作不能依附,要保持自己的尊嚴和獨立的姿態。方炎說出來的話還在空中飄呢,你就跟一隻哈巴狗似的跟了過去。這就是尼媽所說的要合作不要依附?這就是你表現出來的所謂尊嚴和姿態?你騙我沒文化呢?

當然,蘭山谷心裡腹誹柳樹這人不地道,速度也不慢。在柳樹站起來跟著方炎離開之後,他也立即跟著成為第二個站起來的人,小跑著追上柳樹,假惺惺地要去攙扶柳樹的胳膊,說道:「你慢點兒走,我扶著你-----」

柳樹很不客氣的甩開了蘭山谷的手腕,想走就走,用得著找一個這麼蹩腳的借口嗎?

花城四秀一下子被方炎帶走了兩個,這個味道就值得人好好琢磨了。

要知道,無論是瘸腿的柳樹還是大大咧咧的蘭山谷,他們倆都是柳家和蘭家當成下一代家族繼承人培養的核心人物。現在在家族裡面都是很能夠說的上話的年輕俊傑。

在方炎和江家攤牌之後,他們毅然決然地站出來支持方炎,那麼----事情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他們更好的看好方炎,或者說,他們認為方炎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益-----比江家所能夠給於他們的還要多一些。

而且,柳家可是和江家是姻親關係啊。就連親戚都拋棄了江家,事態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先是蘭家柳家的附庸家族過來賀喜的客人站了起來,他們的主心骨都離開了,他們還留下來有什麼意思?

然後是一些和蘭柳兩家關係密切的合作者,他們自然也要追隨合作夥伴的步伐。

人心渙散,場面失控,最後就連那些原本和江家交好或者有業務往來的客人也起身離開了。

有些人礙於臉面還和江龍潭打一聲招呼,有些人埋頭就走生怕自己走慢了被江龍潭給拖住走不出去了。

剛才還熙熙攘攘容納數百人的宴會大廳一下子走空了大半,看起來淒慘冷落。

柳同對著江龍潭深深鞠躬,又看了紅著眼眶想要殺人的江逐流一眼,轉身跟著人群朝外面走去。

「叛徒。」有人對著柳同的背影唾罵著說道。

柳同努力將自己的脊背挺得筆直,昂首闊步朝著大門口走過去。

將風行走過來拍拍江龍潭的肩膀,說道:「老江,不要放在心上----事情很快就過去了。他們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後悔。」

嘴上雖然這麼說,仍然和妻子拉著女兒將上心離開了這讓人厭煩的地方。

江龍潭的妻子想要來安慰丈夫和兒子,被江龍潭揮手給趕走了。

江龍潭把所有人都給趕走了,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宴會大廳只有他們江家父子兩人。

江龍潭一屁股坐倒在T台的台階上面,對著江逐流伸出手去,問道:「有沒有煙?」

江龍潭不抽煙,只有在心情極端煩躁的時候才會偶爾抽上一支。

顯然,江龍潭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極端煩躁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

江逐流今天大婚,口袋裡自然裝著幾包好煙。

他抽出一支煙遞給父親,摸出火機幫父親把煙點燃。然後自己也抽出一根點燃,學著父親的樣子很沒有形象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紅地毯上面。

江龍潭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煙,任由溫暖的煙霧在肺裡過濾了一遍,這才輕輕地把它們吐了出來。

他看著空蕩蕩的大門方向,輕輕歎息著說道:「三年不見,這小子已然成勢。後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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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發表於 2015-12-26 14:29:23 |只看該作者
第458章、除名!

    “爸,到了這一步你還在誇他?”江逐流語氣不滿地說道。如果此時要在江逐流的心里做一個最痛恨人物榜的排名,第一個必定是方炎,第二個是方炎,第三個還是方炎。前十只有一個名字:方炎。

    今天可是他的大婚之日啊,就這麽被那個可恨的家夥給攪黃了。婚禮沒有完成,客人走了,新娘也走了。

    哪個女人不想要一個唯美的永生難忘的婚禮,這個婚禮確實很難忘,在每一個噩夢里都會出現。

    哪一家父母不想自己兒女幸福和和美#美,結婚當天被人這樣淩辱,將家應該也很失望吧?

    方炎是他此時此刻最想除之而後快的對手。因為,沒有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屈辱。

    江龍潭認真地抽著手里的香煙,並不在意兒子對方炎的態度,說道:“以前的方炎很聰明,但也僅僅是聰明而已。他只懂得被動反擊,卻從來都不知道主動出擊他身手高強,但是性格軟弱。或者說心地善良----就連朝歌利用他都可以原諒。柳樹欲置其於死地,他不也留了柳樹一條活命?”

    “這也不能說他善良”江逐流不願意聽到別人說方炎一句好話。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行。“他只不過是性格孱弱,害怕承擔責任。”

    “也可以這麽講。”江龍潭這次沒有反駁兒子的話。“父親慘死門前,燕子塢守孝三年看來這三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性格上面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懂得主動出擊了,而且不動則已,一動殺人。”

    “殺什麽人?”江逐流惡狠狠地說道。“他指責是我們綁架了陸朝歌,他有什麽證據?他拿不出證據,別人憑什麽要相信他?”

    “真的沒有人相信嗎?”江龍潭盯著兒子的眼睛反問。

    江逐流從小就畏懼父親,不太習慣和父親這麽近距離的眼睛對視,轉身抽了一口香煙,說道:“就算有一小部份人相信,江家也不過就是名聲受到了一些影響”

    “你當真認為,只是一小部份人會相信嗎?”江龍潭並不滿意兒子的回答,再次追問著說道。

    “方炎的話沒有人聽,但是柳同那條老狗,他這一刀插得太深----”江逐流變得氣急敗壞起來。“如果不是他跳出來指證我們,我們怎麽會陷入這麽艱難的境地?”

    “這都是方炎算計好的。”江龍潭陰冷地笑著,說道:“今日之後,江家聲名狼藉。”

    “爸”江逐流不願意承認父親所說的事實。

    “這就是真相。那小子出手太狠了,也出手太準了----你以為他當真是來帶走陸朝歌的嗎?他是來帶走我們江家的尊嚴和臉面。他要讓我們江家名譽掃地,成為花城人嘴里的談資心里的笑柄”

    “難道你還沒有發現他出手的頻率嗎?從他滿臉怒氣的跳出來喊我不同意開始,便一鍬又一鍬的挖坑把我們父子給埋進去。他說他手頭上有證據,為什麽一出現不講出來?他就是想要一點時間把陸朝歌被綁架的事件給宣揚出去,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當著全場所有人的面再講述一遍----他在給自己造勢,給陸朝歌造勢,讓所有人都自動的在心里產生聯想。讓他們潛意識里自然而然的懷疑我們父子就是綁架陸朝歌的兇手”

    江龍潭看了兒子江逐流一眼,問道:“我們綁架過陸朝歌嗎?”

    “當然沒有。”江逐流斷然否認。“我們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們知道我們沒有。今天到場的賓客還相信嗎?那些沒有到場但是聽到傳聞的花城人會相信嗎?我相信,此時此刻,這件事情已經傳遍花城的每一個角落了嗎?無論陸朝歌是不是我們綁架的,現在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所有人都會把我們列為第一嫌疑對象----這就是那小子前來砸場子的目的。”

    “他是要把我們從高臺上面拉下來。”

    “不,他是想要把我們踩在泥土里。”江龍潭考慮的更加清晰殘酷一些,說道:“所以,柳同就出場了。如果不是為了打垮我們江家,他何必在這種時候拋出柳同這樣一枚重要的棋子?把他一直安插在我們父子身邊,讓他源源不斷的傳遞他們想要的信息這樣不是更能夠體現棋子的價值嗎?”

    “柳同----他為什麽要背叛我們?我們江家待他還不夠好嗎?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奴才,把他當成親人一樣看待”提起柳同,江逐流的情緒波動的又比較激烈。

    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父親交給柳同負責照顧教導,除了父親,柳同就是他最親近和信任的長輩。沒想到的是,在江家最危難的時候,他第一個跳出來捅江家的刀子

    “這有什麽想不通的?”江龍潭搖頭嘆息,對兒子的反應有些失望。“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忠誠可言?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你以後行事,一定要把這句話謹記在心。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值得你信任的人,只有一些值得你利用的人。”

    “我記下了。”江逐流受教地說道。“被柳同那條老狗給上了這一課,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柳同這一刀沒有砍死我們,也砍不死我們。但卻給我們身上留下了一道致命傷”江龍潭把手里的煙蒂踩在腳下,用力地揉#搓著,說道:“這是方炎那小子準備的第二刀。也是最兇狠淩厲出其不意的一刀。”

    江逐流臉露不解之色,說道:“既然他們已經掌握了柳同,為什麽不直接讓柳同把他們所謂的證據拿出來?這麽雷聲大雨點小的折騰出這麽一場戲,就這麽草草收場?是不是太愚蠢了些?”

    “因為他們沒有證據。”江龍潭說道。“因為柳同手里沒有你我父子綁架陸朝歌的證據。”

    “那我們就應該把柳同那條老狗留下來,讓他必須當著大家的面拿出證據不可如果他拿不出來的話,我們身上的所有嫌疑不就一下子洗涮幹凈了嗎?”

    “能留嗎?”江龍潭苦笑。“柳同跟隨在你我身邊多年,知道的秘密又有多少?他沒有我們綁架陸朝歌的證據,但是他有很多我們在其它事情上面的一些證據如果我們把他留下來,他把所有的事情抖出來。我們如何面對那樣的境況?”

    “你的意思是說”

    “這也是方炎算計好的。”江龍潭提起方炎的時候,臉上又一次浮現起那種即仇恨又欣賞的複雜笑意,說道:“他知道我們不能留,他知道我們不敢留。他把柳同拋出去捅我們一刀,柳樹的價值就到此為此----他沒有乘勝追擊,我們也只能默默承受。”

    “方炎他有這麽聰明?”江逐流不願意相信。他更願意相信那完全是一個巧合。

    “逐流,你難道還看不到這每一樁事情里面所蘊含的深意嗎?如果一直走到這一步你還看不明白的話你和方炎相比,相差甚遠啊。”江龍潭有些哀傷地說道。

    誰願意承認自己的兒子不如別人?誰願意放棄掉父親的尊嚴和驕傲?

    但是一樁樁的事實擺在眼前,即便江龍潭有一萬個理由想替兒子說話,卻怎麽也沒辦法說出兒子要比方炎更優秀一些。

    “他還為我們江空準備了第三刀。”江龍潭的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屁股下面的厚實紅毯,說道:“第一刀滅我們的威,讓我們在道義上面站不住腳。他一出場就把自己包裝成為正義公正的一方,這也是我和他爭話語權的原因。不能什麽話都被他們說了,那樣的話我們只能被他們牽著鼻走走。第二刀滅我們的勢,他用一個柳同一下子就瓦解了我們江家積累百年的聲望人脈。”

    “你沒發現嗎?除了將家的人,全場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我們父子說話,就是因為柳同站了出來。柳同站出來,就堵住了其它所有人的嘴。就連我們身邊最親近的人都站在背後捅我們的刀子,他們還有什麽理由站出來替我們說話?還有什麽理由和我們並肩戰鬥?”

    “我們的威風被打消,勢力被瓦解。但是神散形不散。所以,方炎還給我們準備了那最後那一刀。第三刀就是方炎離開的時候,柳樹蘭山谷他們跟著離席。他們的離席帶動了其它更多人的離席,最後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江家為什麽能夠被人稱為花城四大家族之一?就是因為有人畏懼江家威勢,仰望江家鼻息。登高一呼,應者雲集。可是,方炎第三刀捅過,我們江家這頭大象就徹底地被他拖散架了,還是以一個很不雅觀的姿態倒地----就連那些以前我們都沒有正眼看過的家夥都敢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還有什麽資格成為花城四大家族?”

    江龍潭笑得很酸澀,也笑得很苦悶,說道:“從今日始,江家將從花城四大家族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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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發表於 2015-12-26 14:32:06 |只看該作者
第459章、從此以後永不相見!

    從今日起,江家將從四大家族除名。

    這是江逐流所能夠想象到的最嚴重的後果。不是家族某一個人的犧牲,而是把整個江家拖進深坑里埋葬。

    也就是說,以後他再也不能和柳樹蘭山谷這些人平等對話,那些以前仰望和追捧他的人也會棄他而去。

    以後自己也不再是人們口中所說的花城四秀之一了,會有新人來替代他的位置。雖然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種虛無的東西,但是,現在他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他難以想象,當人們當著他的面說起花城四秀的時候,沒有提到江逐流而是自然隨意地說起另外一個陌生的名字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這就是他以後將要面對的境況所要承受的負擔?

    他難以置信,更不願意相信。

    “爸,我們----事情當真有那麽嚴重?”江逐流聲音悲愴地問道。

    “是的。”江龍潭說道:“是不是難以接受?”

    “怎麽可能呢?我們江家還是江家,只不過是面子上難看一些而已,怎麽就能夠從四大家族除名?誰能夠替代我們江家?”

    “陸家。或者方家”江龍潭知道自己的兒子難以接受。他又何償願意接受?

    他是江家這一代的核心,是江家的家長。江家在他的手上發揚光大走上巔峰,也將要在他的手上墜落摔進地獄嗎?

    但是,他看的更長遠一些,在柳同站出來捅他一刀的時候,他就猜測到會有這樣的可能性他早就開始在內心深處分散這樣的壓力,所以他現在能夠做到坦然受之。但是江逐流才剛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會有這樣的失態也是在所難免的。

    “遠處沒有人畏懼,近處沒有人圍攏。出言不可動人,許利不可誘人,這樣的家族----怎麽可能還是四大家族呢?在那些人的眼里,我們江家的地位已經遠遠不如陸朝歌方炎,或者其它的許家、黃家、葉家----如果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也會毅然決然地站在我們敵對的那一邊。這是大勢所趨。”

    “就算我們死死抱著四大家族的牌匾不放,又能夠怎麽樣?一個被外界所嘲諷、輕視甚至無視的四大家族之一這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麽意義?平白惹人笑話而已。”

    江龍潭輕輕嘆息,說道:“所以我說後生可畏啊。方炎三年磨一劍,這一劍直刺我們江家心臟,讓我們沒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和這樣的對手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是你們的幸運,更是你們的悲哀。”

    “他當真心機深沈到這種地步嗎?他當真就算無遺策了嗎?就算你----也沒有辦法反擊嗎?就算我不如他,但是,他怎麽可能是你的對手?”江逐流不甘心地問道。他不願意相信,他一百萬個不願意相信啊。

    他還記得自己和方炎的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有些青澀的小菜鳥,除了嘴巴惡毒一些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讓人覺得應該對他尊重或者警惕的地方。

    “就是一只小菜鳥。”他曾經當著柳樹的面這麽評價方炎。

    現在那只小菜鳥已經涅盤重生,變成了一只翺翔在九天之上的鳳凰。

    柳樹被他毀容之後,卻又因為魔方的利益而被他綁在同一架戰車上面任其驅使動彈不得。稍有反抗,就會被他一腳踢出急行的列車,然後柳家內部瞬間就將這個廢物給拋棄在身後不知名的某個角落里面去。

    方炎用柳樹,也在侮辱柳樹。帶著柳家沖鋒,也在鞭打柳家的屁股。

    這小子,每一招都讓人咬牙切齒卻又難以防備。

    自己呢?自己比柳樹更加悲慘。

    “年輕人受些挫折也好。方炎現在的行事手段即老練又毒辣,讓人明知道他是誹謗,明知道他要挖坑埋人咱們父子倆還得手牽手一起跳下去。這樣的成長速度,難道和他父親的離開沒有一點關系?”

    江龍潭伸手拍拍江逐流的肩膀,笑著說道:“或許,等到我離開了,你也會成長的更加快速一些”

    “爸”江逐流臉色大驚,說道:“你可別說這種話,我覺得我和你比差得還太遠了,你再多給我一些學習時間。”

    江龍潭笑笑,說道:“你外公說我是黃牛和狗,有著黃牛的勤奮和耐心,又有著狗的兇殘和狡猾。我對自己這一生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自認為縱橫馳騁了一輩子,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這臨到老了,卻被一個毛頭小夥子給欺負的這麽狼狽淒慘。他端著一大盆新鮮的狗血過來,說江龍潭我要把這盆狗血潑在你頭上然後他就那麽做了,我們沒有任何的還手能力。剛才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的無力?”

    “來日方常。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江逐流獰笑著說道。“他囂張得了一時,還能囂張得了一世?”

    “不要為了複仇而複仇。如果有利益可圖,大家不妨坐下來喝喝茶聊聊天成為朋友”江龍潭開解自己的兒子。“人活一世不是為了和人爭鬥的,那樣的人生太陰暗,也太沒有成就感。我們要的是掌控全局,要的是利益最大化,要的是成為某個領域最優秀的那一個人這樣的人生才是值得我們期待的。”

    江逐流沈吟良久,看著父親問道:“那麽,陸朝歌到底是誰綁架的?”

    “誰知道呢?”江龍潭搖頭。“每一個覬覦魔方的人都有這個可能性,甚至方炎都有可能是幕後兇手。”

    “方炎?”江逐流大驚。“是他自導自演了這場戲?”

    “自編自導這場大戲,然後再把臟水潑在我們身上,最後成為這件事情最大的贏家。以這個小子的心機手段,他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讓人覺得意外。”江龍潭沈聲說道。

    江逐流倒吸了一口涼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了恐懼。

    為他有一個叫做方炎的對手而恐懼。

    這樣的家夥,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江龍潭看向江逐流,問道:“如果你是方炎,你會怎麽做?”

    “做什麽?”

    “怎麽對待陸朝歌?”

    江逐流眼里的驚慌一閃而逝,說道:“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讓我知道?”

    江逐流咬了咬牙,聲音堅定地說道:“大概從此以後永不相見吧。”

    江龍潭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最好的選擇。看來他和你的想法一樣。”

    “”

    陸朝歌被人綁架,那就讓她永遠的在人世間消失好了。

    方炎原本就是朝炎科技的第三大股東,如果陸朝歌當真消失不見了,那麽以他和秦家的關系,雙方合夥瓜分陸朝歌名下的股權,並且能夠順理成章的拿下對朝炎的控制權

    方炎,他將因此一飛朝天!

    方炎走出龍圖會所大門,一輛gmc的越野房車已經停泊在路邊等待。

    看到方炎走過來,副駕駛室的車門推開,秦鷹跳下幫忙推開後車門。

    方炎上車之後,秦鷹準備關閉車門的時候,接觸到方炎的眼神,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開著車門守候在一旁。

    柳同緊隨其後上車,然後是一拐一瘸走過來的柳樹以及跟隨在旁邊的老朋友蘭山谷。

    方炎點了點頭,秦鷹這才知趣地把車門拉上。

    等到秦鷹再次跳回副駕駛室,房車便緩緩的發動起來。

    蘭山谷笑呵呵地看著方炎,說道:“大少,知道你回來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沒有急著跑過去打擾你正想著找時間請你喝酒呢,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

    “喝酒不急。”方炎說道。

    柳樹看向方炎,問道:“陸朝歌小姐----當真被綁架了?”

    “當真被綁架了。”方炎沈聲說道。

    車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就連呼吸都比之前艱難了一些。蘭山谷不說話,柳樹也不再說話。

    柳同腦袋低垂,假裝沒有聽到這些人的對話。

    方炎看到他們的表情,便明白了他們的想法,說道:“她對我很重要,我要把她救回來。”

    方炎表態,蘭山谷和柳樹明顯感覺到輕松了許多。

    如果方炎有自己的私心,願意舍棄掉那個女人,他們就要面臨著再一次做出選擇。

    忠於方炎,還是忠於之前的合作夥伴?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蘭山谷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後,說道:“把陸朝歌找出來。”

    柳樹也同樣摸出手機,對一個沒有記在手機上面的號碼發出去三個字:陸朝歌。

    方炎輕輕嘆息,說道:“各位,從今以後,我們就要同舟共濟,共享富貴。如果舟要翻船要散,你們另攀高枝我會說一聲保重。但是如果我們順風順水乘風破浪,還有人三心兩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就算是舟要翻船要散,我還有其它的選擇嗎?”柳樹反問著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很好的表明了他的態度。

    蘭山谷笑著表態,說道:“大少,從今以後,唯你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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