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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怕期限一到,無法休掉她?
管蒲劍仔細想想,這的確是個大麻煩!
初時她的剽悍就是要營造悍妻的形象,等保鏢期限一滿,就可以此作為休妻的理由。
但她來知興縣才一天呢!就因抓到搶匪而立了大功,民眾對她讚譽有加,一年後我若休了她,恐怕杜夷方會先受到輿論的功擊。
「我可是個窮知縣,簽不起第二年的約。」杜夷方朝對他倆問好的民眾點點頭。
「你不是竊取了不少金錢?」窮?哪裡窮來著?
杜夷方但笑不語。那些錢是他竊取詐騙盜匪財物時多偷來的黑心錢,況且他可沒打算一輩子當竊賊,若一年的時間還不能擊破詐騙盜匪,他這個廢材縣令真可以引咎辭職了!
管蒲劍發現這男人只要遇到他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會保持沉默,讓人抓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讓人感覺挺不舒服的!
「好啦!我以後會多方經營悍妻的形象,讓民眾對我厭惡有加!」
「也不用太刻意。」他說,「做妳自己就好!」
「但你會因此找不到一個恰當的理由休掉我如此美麗大方、具有幫夫才能,又廣受民眾愛戴,完美無缺的知縣夫人。」
他笑望著一臉臭屁的她,「我找得到的!」
我找得到的!
杜夷方這句話,不知為何竟讓管蒲劍一肚子火!
這男人初時就對她有偏見,看她不起,現在還斬釘截鐵地表示他絕對可以找到她致命的缺點,理所當然送上休書一張。
什麼跟什麼啊?
「發什麼愣!」大手在她已拆卸下髮髻的後腦勺輕拍了下,「上床睡覺了,夫人!」
「哦!」
管蒲劍跟著杜夷方走向寢居後方的大床,膝蓋才剛放上床板,瞬間如遭電擊般地跳離一步遠。
「我睡那?」她指著床問。
「對。」
「你也睡那?」
「當然!」
「我們共睡一床?」她傻眼。
「不然呢?」他脫掉外衣懸掛於一旁的掛勾,率先爬上床去,盤坐在床中央,等候著她。」
床面寬廣,就算睡上三個大人也沒問題,但重點不在心大不大,而是--
「我跟你非親非故,怎可共睡一床?」
「妳是我的夫人。」
「那是作戲的,難不成連晚上沒人見的時候,也要作戲嗎?」有必要十二個時辰都扮演知縣夫人,不讓她輕鬆一下?
「早上……」
「嗯?」
「丫鬟會打理清水過來協助梳洗,為妳打扮,若她看到我們分床而睡,心裡會怎麼想?」
管蒲劍聞言一愣。
「就算不傳到咱們耳裡,」他比比耳朵,「但下人之間總是盛傳著衙裡的八卦,誰也不曉得這些八卦是否會傳到人民耳中去?」
管蒲劍心中遲疑。他說得有道理,但要跟他共寢而眠,這……這這這……
「我不會動妳半根寒毛的。」
緊抿的芳唇分開,「當真?」
「我可曾對妳做過踰矩的舉動?」他斜睨她。
「牽手算不算?」
「那也是為了做給鄉親們看,當然不算!」
那攬腰也不算,搭肩也不算,摸她的頭髮也不算,抹掉她嘴角的糖漬放入自己口中也不算……想到那一幕,小臉又是一陣熱。
她的嘴角沾上畫糖的碎屑,他也不告訴她,讓她自個擦拭就好,而是突然湊過臉來,過近的距離害得她眼睫不受控制地眨動,胸腔中的小鹿撞跳得好急好急……
「要……要幹啥?」她竟然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
他抬起長指,貼上她的臉,抹掉糖漬放進口中後才說:「妳的嘴角沾上畫糖了!」
真……真是氣死人了!
照他的標準,這些都不算,那到底啥才叫作「踰矩」的舉動啊?
「快過來!」他拍床,「等夫妻的默契達成,有些戲就不用做了!」
她當然知道他一整天將她綁在身邊,為的是減低兩人之間的疏離感,不讓鄉親與衙役們納悶他們之間毫無夫妻的親暱感,起了疑心,才這麼做的。
每當她對他的做法有所質疑時,他都是這麼告訴她,丙數頻繁得都可以背得一字不漏了。
「好啦!」她沒好氣地應,爬上床榻,睡在內側。
放下床帳,他拉起薄被為兩人蓋上,在被裡,他又牽起她的手。
「幹啥睡覺也要牽手?」
「要讓妳習慣!」他閉眸。
「我很習慣了!」她撐起上半身,瞪著他的睡顏。
「妳今天有兩次甩掉我的手,有三次拒絕我的靠近,可見妳尚未習慣新的身份!」
幹啥算這麼清楚啊?但管蒲劍已經擠不出氣力跟他爭辯了。
「喂,你何時要去當賊?」頭放回枕上的她問。
「時機未到。」
「什麼時機?」
由於他之前數次自詐騙盜匪手中將錢財竊走,讓詐騙盜匪因此更加強防守,同時捕快們也是嚴陣以待,這讓詐騙盜匪因此不敢掉以輕心,最近都比較安分,沒膽在縣衙嚴密監控之下再找無辜受害者下手。
雖然預料得到將會平靜一陣子,但一直找不到證據將他們法辦,也讓他深感苦惱。
他不動,詐騙盜匪也不動,捕快自然會鬆懈堅視,到時罪犯絕對會再捲土重來。
將被騙走的錢偷回,僅是治標,要治本還是得將罪犯繩之於法。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
先前他曾找了衙役扮作老人,還刻意露白錢財,來吸引詐騙盜匪的注意,沒料到詐騙盜匪以迷香弄昏了衙役,待衙役醒來時,錢早就被拿走,不只犯案的過程不清楚,就連對方的臉也沒看見,更別說想當場捕獲現行犯了!
詐騙盜匪作案時皆有改變容,欺負老人家老眼昏花,自然看不出真實的臉孔,他們可是費了很大的工夫才鎖定犯人,但查案到此陷入瓶頸,就出於找不到犯案的證據。
他一定要替奶奶報仇,讓詐騙盜匪在知興縣銷聲匿跡!
「不回我……哎唷!」好痛!他幹啥突然五指用力?「喂!醒著就回答我話啊!」
「我記得古家堡的保鏢規定中有一條寫明,保鏢對於僱主的私事一概不過問!」
「是有這麼一條。」她悶應。
「那妳還追問?」
「我……」我是你夫人!
「妳怎樣?」
好險好險,她差點把那句讓人尷尬的話脫口而出!
還夫人咧!又不是真的,若說出口必定笑掉他的大牙。
「是,保鏢不該過問僱主私事!」她背對著他翻過身去,同時報復性地將他的手狠狠扯過去,「我睡了!老闆。」
他的長臂就橫在她的腰際,怎麼看都像是擁她入睡,但在氣頭上的管蒲劍才沒想這麼多,她下定決心以後要客守保鏢守則,絕不過問他半件事!
杜夷方對她的幻稚行暗暗竊笑,身軀轉往與她同方向,胸膛靠上她的後背,另一手置於她的頭頂。
4晚安。」頓了頓,「夫人。」
躺在身側的杜夷方一起身,管蒲劍立刻驚醒。
外頭夜仍深,由更夫的打更聲判定應是二更天。
「你要去哪?」管蒲劍揉揉惺忪睡眼。
正要下床的杜夷方轉身見管蒲劍也已起床,笑了笑,「夫人,該去做賊了!」
管蒲劍愣了下,「你終於要去做賊了?」
話說她到知興縣都快一個月了,這段時間,他非常「安分守己」地做他的縣令,每日晨起升堂問審,下午處理公文,閱覽訟詞,關心地方建設,拜託民間。
而她與他同進同出,以知縣夫人的身份跟在他身側,長時間下來,她日子「安逸」得都快忘了她其實是他的保鏢,這個「偽知縣夫人」位子坐得一點都不臉紅。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親眼看到他的勒政愛民,廉潔高清,實實在在是個優質的地方官,不收賄,不將公共行政費用中飽私囊,讓她對他的觀感大好,沒想到今日終於要去當賊了!
能收的錢不收,卻趁夜黑風高竊取民間財物,顯示這人分明就是貪財,只是表面裝出廉潔形象……
真是虛偽!虛偽透了!
但不管他是偽君子還是真小人,她這個用錢租來的保鏢就是必須保護他當賊時的安全,讓他能順順利利將別人家的財物搬進自個的屋子裡!
真令人不齒!
她眸中的輕蔑,杜夷方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只淡道:「第三層衣箱的最深處有兩套黑衣,妳去拿出來吧!」說罷,便翻身下床梳洗。
今日,她終是要盛賊人幫兇了!
想到那些居民對她多有愛戴,一見著她,賣水果的給水果,賣包子的送包子,賣糖的請糖吃,讓她盛情難卻,推也推不掉,總是雙手空空出門,滿載而歸回家;可她卻要昧著良心去幫著貪財父母官偷良善縣民的財物,她的心飽受良心譴責。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幫,但這是她的任務!
她不是知縣夫人,她是他的保鏢啊!
紅唇抿得死緊,寒著一張臉將黑衣拿出,洗過臉,漱了口,將長髮杚起盤在頭頂,換上一身黑衣,僅露出一雙飽含怒氣的眸。
杜夷方悄聲推開居處後門,頂上月色被烏雲半遮,能見度不高,是進入詐騙盜匪根據地搜索證物,將前兩日縣民被騙的錢偷回來的好時機。
在沉靜了兩個月之後,詐騙盜匪終於又開始行動了!
縣東的陳家、何家、吳家財物均被騙,吳家爺爺更因此投井自殺,還好家人救得快,才未枉失一條人命!
奶奶的遭遇絕不能再重現!杜夷方暗暗咬緊牙根。
「走吧!」足點身上揚,管蒲劍見狀,立即跟上。
身為一縣之長,杜夷方自然十分清楚夜晚衙役的巡邏路線,巧妙地避開,與管蒲劍一起來到知興縣西北方,屋舍稀落、有些荒涼之處。
其中,一間擁有小庭院,格局不大,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屋舍,就是杜夷方的目標。
管蒲劍躍上牆瓦,看著這外表不起眼的房屋,心想:杜夷方這人真過分,連一般市井小民的錢都要偷,更何況從房舍判斷屋主所擁有的銀兩必定不多,說不定是耗盡一生的積蓄,但他竟然這麼沒良心地竊取?
若他竊的是大戶人家也就算了,平民百姓的錢也偷,真是沒天良!
這屋子杜夷方已來過多次,就算閉上眼睛,他也知道金庫的方向怎麼走。他帶著管蒲劍一塊飛落庭院,小心翼翼地穿越矮樹叢。
「有人!」耳利的管蒲劍聽到巡邏的腳步聲,立刻將杜夷方拉至暗處,藉由高牆的陰影將兩人完全隱沒。
對他再不齒,她仍是記得自己的保鏢身份,將杜夷方藏在角落,用自個的身子為他做屏障。
她的個子不矮,僅低杜夷方半顆頭,當她將他收在自己的保護之下時,她的身子很自然地貼著他的,柔軟的胸脯頂著他的胸,他的鼻尖隱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獨特馨香。
那是她天生的香味,不是刻意的熏香,每一個共眠的夜晚,他都是吸聞著她的香氣入睡。
她總是背對著他而睡,故他最熟悉的是她曲線優美的後背,謹守分寸的他僅知她腰肢的纖細,卻沒想到她的胸脯會是如此柔軟豐盈。
他暗吞了口唾沫,那早在第一眼就因她而起的慾望,在這個危險的時刻,突然明顯地在他體內蠢動起來。
巡邏的人接近,管蒲劍與杜夷方貼得更緊,明眸嚴陣以待。
這麼晚了,為何這戶人家還有人出外走動?她不解。
然而當巡邏的人接近,她看到那人身上配有刀劍時,心頭打了個突。
一般尋常人家不會在夜裡派家丁巡邏,更別說身上還配有武器。
水眸不解地上揚,以眼神詢問杜夷方,只見他濃眉輕輕佻動了下,假裝不懂她眸中的疑問。
他該不會是想裝傻吧?
她踮高腳尖,拉下面罩,紅唇貼上他的耳,微動的唇無聲,實則以內力將她的疑問傳進他的腦子裡去。
「這戶人家到底是做啥的?」
不該分心的時候,他還是因她盤旋在他耳旁的熱氣而有了些許分神。
他朝她笑了笑,擺明他沒她深厚內力,可腦中傳音。
管蒲劍想想也對,杜夷方雖然身懷武功,但看在她眼中不過是三腳貓的伎倆,當當樑上君子可以,跑給官府追可以,真跟武林高手對仗起來,沒幾下就被擺平了。
要不,他幹啥花錢租保鏢?!
等回縣衙再問個仔細好了!
家丁巡到屋子的另一端,完全不見蹤影,管蒲劍這才放開被禁錮的杜夷方。
杜夷方曉得家丁每半個時辰巡邏一次,所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
「接下來往哪走?」管蒲劍依然是使用腦中傳音那招。
杜夷方心想這招還真好用,不用出聲就能讓人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改天定要叫她傳授這妙招讓他學起來!
杜夷方指指房屋西側,管蒲劍點點頭,一馬當先在前,探過情況無危險,方招手要他過去。
有了管蒲劍的幫助,兩人很快就進入屋子的中心內部,也京是金庫之處。
門口,有護衛守著,管蒲劍如幽魂一般,在護衛尚未察覺人的氣息逼近時,昏穴就被點,無聲無息地被管蒲劍放倒在地上。
這一切的發生,只不過是眨了下眼的時間。
杜夷方心想,他花這個錢,真是花對了!
若只有他單身前來,光是要在不驚動屋中人們的情況下解決掉守門護衛,往往就要花上一刻鐘的時間用上調虎離山、突擊等方法,好順利進入金庫。
她朝隱身於走道後頭的壓夷方比了個手勢,兩人連手將護衛壯碩的身軀藏到另外一間空房。
管蒲劍的手觸上金庫門把,發現門是鎖上的。
杜夷方指指自己,自懷中拿出一套開鎖工具。
他蹲在地上,手上的工具在小小的鎖洞中勾弄數下,「卡嚓」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你連開鎖的技巧都具備了?」管蒲劍驚愣,「你該不會以前就是個鎖匠,順便當起小偷的勾當吧?」
利用職務之便偷錢,十足十無良啊!
守門的已被她弄昏,若有其他護衛接近,管蒲劍必會在第一個時間先察覺,故杜夷方也放膽低聲說話了。「我學過開鎖的技術。」
早在他決定用以牙還牙的方式將詐騙盜匪騙取的錢財偷回來時,他就跟著縣裡的鎖匠學習開鎖技術,太過艱難的鎖他還未具備那功力,但若只是一般的門鎖、大鎖之類的,還算輕而易舉。
兩人閃入屋中,那是一間無窗的房間,空氣十分窒悶。
掩上房門後,杜夷方熟門熟路地走向右側牆壁,在上頭摸索了一陣,左手抵著牆,右手輕敲手背,不一會兒,牆上開了一道小門。
「你專偷這一家?」管蒲劍又問。
他對這屋子的方位十分熟悉,就連暗門都清楚,顯見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到訪」。
「不只。」縣內的詐騙盜匪還有其他兩家,但這家最為囂張狂妄,另外兩家在吃了癟之後,早就停止「營業」。
杜夷方拉開小門,愕然發現裡頭空無一物。
「金庫被移走了。」他沉著臉色道。
「搬到別的地方走了?」
「若是搬走,為何還派人守衛?」杜夷方未理管蒲劍的問題,自言自語,咬唇沉思。「是空城計?還是藏到別處去了?」
「要去查看其他房間嗎?」管蒲劍指向門口。
他也是多次潛入屋子才找出金庫放置的地方,若是空城計,說不定金庫已經換地方藏,或許根本就不在此處。
一切,都得重頭再來!
心頭怒火雄燃,杜夷方強自壓抑。「先去別的房間找找。」
「嗯!」管蒲劍點頭。
照例,她要杜夷方走在她身後,讓她先去探看情況,解決危機,然而她才剛邁步,就突然停下,同時伸手要杜夷方別動。
「怎麼了?」難不成已被發現他們入侵?
管蒲劍原地來回踱步,待確定之後才抬首道:「這塊地板的聲音不太一樣。」
「地板?」杜夷方蹲下,大掌貼上她踏的青石地板。
那地板模起來與其他無異,沒有特別突起或低陷,杜夷方耳貼著地,手指輕敲之後,才確定地板下方的確是空心的。
「我來。」管蒲劍手指嵌入地板的縫隙,用力將厚重的地板整個拿起,下方果然埋藏著杜夷方尋覓的金庫。
她現在是真的為虎作倀了,還幫著找金庫!
金庫上了厚重的鎖,開鎖工具再次上場,然而這次杜夷方冷汗都滴下來了,還是開不了那繁複的鎖。再拖下去,恐怕匪徒巡邏的時間又要到了!
「這鎖已超出我能力範圍。」杜夷方臉色敗壞。
既然他開不了鎖,那他們就可以打道回府,她不需要再為虎作倀,幫他做偷錢的無良工作
端她只是名保鏢,保鏢就是被雇來保護主子安全,他偷不了錢可不關她的事,她這個人可還是有道德良心的啊!
「混賬!」想到被騙鄉親的血汗錢就在裡頭,他卻無能為力,心頭不禁憤恨,他不過是個無能縣令!
找不到詐騙盜匪騙錢的證據,抓不到首腦到案,就連錢都拿不回來!
見他氣恨得牙癢癢,握緊在地的拳頭顫抖,管蒲劍想叫他打道回府的建議到了口邊就卡住了。
小手摸了摸厚重的鎖,衡量這鎖應該是難不倒她,但她真的要做出如此泯滅天良的犯罪行為嗎?
苦著小臉猶豫了下,對他說道:「把你的拳頭借我。」
「要做啥?」
「塞到我嘴巴裡!」
「啊?」
「我能破壞這鎖,但我無法保證不喊出聲來!」
將內力集中於一點破壞力十足地發出時,她習慣跟著大喝一聲,若憋著會讓她得內傷,但出了聲竹會驚動屋內的人們!
杜夷方清楚她的能力,曉得她說得出必做得到。
「我的拳頭很大。」他比了比就知道塞不進去小嘴。
「那你想辦法把我的嘴巴摀住吧!」
「嗯!」大手捂上她的嘴。
管蒲劍以眼神示意,要他捂緊一點,她要動手破壞這難度高的鎖了。
杜夷方點點頭,管蒲劍遂低首,將內力灌注於掌心,大喝一聲,企圖粉碎金屬製成的大鎖。
大鎖在金庫門上彈跳、靜止,未依她所願粉碎,僅出現一道裂痕。
杜夷方望著她,濃眉高挑。
「計算錯誤!」管蒲劍紅著臉低嚷,「再來一次。」
這是她第一次出差錯,就算光線昏暗,他也看得出她的小臉因難為情而漲紅,羞慚的模樣煞是可愛。
他想要她!這慾望早存在他體內。
他想愛她!這願望早在第一眼初見時就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渴望著她!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用盡各式各樣的歪理將她纏在身邊。
「再來一次!」她不過是偶爾出一次錯,幹啥用這樣不信任的眼神看她?「這次一定會成功,快把我的嘴捂好!」這次一定成功給他看!
「嗯哼!」杜夷方點點頭。
管蒲劍屏氣凝神,右手微抬。
捂著小嘴的大掌在她正欲將內力集中於掌心的時候移開,扣上她的後腦勺,改以自個的唇代之,封上紅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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