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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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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祖緹 -嬌悍娘子好窩心【保鏢不稱職之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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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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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00:15: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杜夷方一直到四肢被繩子綁縛時,才發現屋內有人。

他被五花大綁在四支床柱上,難以掙動。

他是在睡夢中被點了穴,等對方綁好時,方才解穴讓他清醒,可解了昏穴並未解啞穴,他張嘴無聲,心中浮起強烈的恐懼與憤怒。

他還有很多事情尚未完成,眼看詐騙盜匪首腦與幕後的藏鏡人即將落網,他的牲命卻懸在一線,壯志未酬身先死的憾恨讓他憤怒得全身顫抖。

黑暗中,那人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得極好,若不是對方就直接坐在他身上,他根本無從判知對方的方位。

他猜那人現在手上八成拿著銳器,正在找最致命的點一刀斬斷他的生天!

混賬!他對天無聲怒吼。

坐在他身上的那人抓住單衣衣襟往兩旁扯開,略為冷涼的手撫上赤裸的胸,慢慢地畫圓。

他在找心臟的位置!杜夷方屏氣凝神,閉上雙眸,心臟跳得飛快。

然而,那雙手卻是在尋到胸口上的兩顆小突起時,兩指捏起,輕慢拉扯、揉捻,甚至還趴伏在他身上,吐出溫熱的小巧舌尖舔吮已然硬挺的小石子。

柔軟濕熱的舌頭在乳暈周圍繞畫,不斷地推擠、彈動、咬嚼,手在身上四處游移,似乎正企圖燃起他的情慾。

難不成他不是遇到一個欲殺他的刺客,而是採花大盜?

而且這名採花大盜還是一名女人!

辨別得出性別,是因為這女人同樣未著衣物,兩顆渾圓的胸乳時不時蹭過他的肌膚,觸感細緻滑膩,如同最上等的絲綢。

小手游移來到他的雙腿之間,直接抓住尚頹軟的分身,來回摩擦。

他記得這掌心的膚觸,與其他女孩家的平滑不同,而是在指節處有著練劍時所產生的薄繭……蒲劍?!

她為什麼回來?他不是已想盡辦法,就算傷透她的心,也要她離開危險之地嗎?

喉頭衝出一聲低嗚,是他想喚她的名,卻喊不出聲!

順利將胸口兩顆小石咬挺的管蒲劍略為得意地一路吻下,他的分身在她手中同樣逐漸變硬,但速度太慢,讓她很是不耐煩,於是她乾脆張嘴直接含入,舌頭舔弄的同時,在中中吞吐起來。

初時,小嘴兒可直接含到最低,讓尚未振作起來的男性完全處於溫熱的檀口內,但隨著她含弄的次數越來越多,那話兒也越來越巨大,她逐漸無法將其整個含進,而且過於小巧的嘴兒也張得酸,幾乎快含不住了。

「你的這兒……」舌尖自雙囊之間一路舔上傘狀的頂端,「好大……」

她的低喃證實了杜夷方的猜測,長腰使勁擺動了下,傳遞被束縛的不滿。

管蒲劍咭咭笑,「你敢傷我的心、逼我走,我就要你付出代價!」

這是什麼代價?窄臀狠狠一個上挺,刺入她的喉嚨深處,淚珠兒瞬時滾了下來。

所謂的代價竟然是半夜被採花……不,他是個男人,應該叫采草!

他啼笑皆非,但她擅自歸來,讓他心頭壓上不安,要知道樊之勝並未放棄,除了派人去找那不存在的村落以外,更常出其不意地上門來,美其名是來探望他,其實是懷疑他將她偷偷藏起來,故意不讓他見到!

樊之勝之知肚明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但由於位阰高過他,根本不將他看在眼裡,擺明就是要他的媳婦,若他敢將樊之勝要的女人隱匿起來,樊之勝絕不會讓他好過!

他就是明白這一點,才忍住滿腔不捨,狠心趕走她的啊!

且她不是十分氣他,為何又突然改變心意,而且還在半夜「強暴」他?

心中困惑滿滿,無奈他的嗓無法發聲,只能被迫「接受」她的「求愛」。

「這玩意真愛欺負人!」她吐出巨大的粗碩,「剛頂得我好不舒服!」

像是呼應她的話,窄臀持續向上挺舉。

「這樣對著空中挺,不會覺得寂寞嗎?」她將自個兒的腿心貼靠著粗碩的邊,那兒早已動情,濕漉一片。「你想要這個吧?」

私花的兩片花瓣被擠開,她緩緩後躺在他的兩腿之間,手扶著粗大,磨蹭著花瓣間的嫩蕊。

「你得先滿足我……」她細喘著呻吟,「我不會……讓你先嘗到快意,這是我的報復……唔……」

春水染上被玩弄的昂揚,濕淋淋地讓她的滑動更順暢,一波波湧上的快意讓雙腿不自覺分得更開,右腿放上他的胸口,過多的歡愉使得腳掌抽緊下壓,腳趾頭似麻花糾纏在一塊。

潤玉般的腳趾就近在他的唇邊,他略略抬起脖子,將一塊白玉含入口中吸吮,舌頭舔舐指縫,酥酥癢癢地驅動更多的快意,圓臀扭擺的動作加快,高潮在瞬間爆發開來!

意識空白一片,嬌軀止不住地顫抖,穴口不住吐出黏稠的晶液,濕透貼合之處,也沾濕了床單。

過了好一會,高潮餘韻過去,她將腳趾抽出他的口,嬌嗔道:「你吮我的腳,待會我怎麼敢親你?」

接著,她又握著仍高挺的粗碩,在水穴入口畫著圓。

「是不是很想進入這兒來?」明知他無法開口回話,她自個玩起自問自答來。「不想嗎?」

她將巨物推離,巨物瞬間抖顫了下,夜視能力佳的她訝異地瞪著那彷彿有自我意志的玩意兒。

「你抖了下是不是很想啊?」她再將其置回水潤入口,頂端被放入窄穴,「想進來嗎?唔……」

僅僅推入些許,小穴兒被撐開的感覺就讓她難以忍耐了。

「那就……讓你進來吧!」

她扶著巨碩,緩緩坐下,花穴逐漸被充滿,難忍的快意識她尚未坐到最底,就情不自禁兩手撐著他的平腹起落起來。

「好舒服……」她昂著頭,依著身體的本能需求,尋出最舒服、暢快的姿勢。「它好大哦……」

杜夷方咬牙忍耐馳騁的衝動,全身僵硬地躺著。

果然,過了好一會,胃口早被養大的管蒲劍覺得僅是這樣不足以滿足她,她曉得他可以在她體內多兇猛地抽刺;他還可以更為巨大,將她的花徑撐得不能再開,一下下激擦出強烈的快意……

「動……」圓臀難耐扭擺,「你也動啊!」

杜夷方悶哼一聲,繃緊了神經,按捺下慾望。

「你一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受不了……」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她想要的是什麼!「好……我放了你……」

蔥指「刷刷刷刷」彃出四道勁力,繩子有了裂痕,杜夷方只要用力一扯就斷了。他坐起身來,將嬌蠻的她大力摟進懷裡,將小手貼上他的喉頭。

「不!不解啞穴!我氣你,不想跟你說話!」她偏首狠狠咬上他的耳垂,怒氣直接灌入他的耳中。「我氣你!好氣好氣!」

杜夷方聞言心疼,將帶淚的小臉捧至前方,柔柔吻上紅唇。

「不!」她尖叫,「你剛吮過我的腳趾,別吻我!」

他才不理睬她,深深地吻入檀口深處,教她再也無法出聲,除了呻吟以外,要她跟他一樣啞了嗓。

「不要!」她撇頭,他追上,然後封唇。

在她第二次想抗拒時,花徑中的硬杵忽然猛烈抽動,在她另一張小嘴中凌虐,兇猛的抽插弄腫了花徑嫩肉,將他包縛更甚,快感在兩人之間如電流般亂竄。

「啊……」她要的就是這個。「快點……再快點……」

纖軀側放至床上,拉過長腿置於腰側,他匍匐在她身上,兩人貼合得更為緊密,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

她覺得她的身體在燃燒,從腳底板一路燃燒到心口處。

「啊……夷方……」螓首無助地左右擺動,花徑深處傳來陣陣顫動。

他感受到了,曉得身下的小女人就要高潮了。

他將腿兒抓得更緊,抽插的速度快得像脫韁的野馬,狂猛地凌虐嬌美的艷花。

她昂首嬌啼,小穴強烈地抽搐,他也在同時將滿人伯慾火毫無節制地全數衝至花壺深處,一塊燃於愛火之中……

高潮方退,一股無力感就襲上,讓杜夷方有了想直接擁著她睡去的慾望。

但他不能就這樣睡著,她不能留下,他必須趕她走,否則天一亮,丫鬟發現她人回來,難保不會洩漏出去!

啞穴在剛才猛烈釋放的時候被衝開,不需要她解穴,已可說話。他不似以往親暱地將累喘的她擁入懷中,而是一把將她推開。

措手不及的管蒲劍一陣錯愕,差點被推下床去。

「為什麼推我?」他不曾在溫存後對她這麼粗暴!

「古家堡的保鏢都這麼淫蕩?」

她聞言俏臉一僵,「你胡說什麼?」

「妳幾天沒男人就心裡空虛,就算被我趕走,還要回來硬上我的床?」

「我才不是!我是因為……」

「妳們都是這樣跟僱主上床的?」

「杜夷方,你不要亂說話,我是……」

他又再次無情打斷她,「想必我一定不是妳第一個男人,之前妳保護過三個僱主,他們必定都嘗過妳的滋味了吧?」

他怎麼能說出如此難聽的話?就算是怕她有危險,也未免太過過了吧!

「你明明知道我跟妳在一起的那晚,是我的初夜!」他在睜眼說瞎話嗎?

「誰曉得呢?就像妓院中的妓女也常有初夜!」

他將她跟妓女相比?!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三更半夜突然闖入我寢居,將我捆綁還點我穴,強暴我,這是一般尋常女子做得出來的事嗎?」

「杜夷……」

「妳怎麼不直接承認自己淫亂、沒有男人會死的事實?」

「夠了!」她捂著耳朵大喊:「你行!你狠!我本來以為你是因為怕我有生命危險,跟上次一樣被設計,所以才故意說醜話趕我走,但這都是我自作多情吧?你根本就不愛我、討厭我,你玩膩我了所以才趕我走!」

「沒錯,妳都說對了!」他翻身背對著她,「拜託妳快走,不要再來煩我了!」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為何不乾脆直接將我送給知府?」

「要不是因為古家堡的規定,我是會這麼做!」

「若是保鏢亦首肯,可以中途換僱主。」

杜夷方一愣。「我沒看到這條規定……」

「不是每項細節都會寫在上頭!」她狠狠一抹淚,「將我送給他吧!我願意!既然你不愛我了,我跟著誰都無所謂了!」

杜夷方暗暗咬牙握拳,「我已經將妳解雇了!」

「此事尚未呈報堡主,你可以反悔,將我送給知府,對你的仕途必定有幫助!」

「蒲劍……」

「就這麼決定了!」

「混賬!」杜夷方霍然坐起身來,氣怒大罵,「為什麼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妳要不要臉?有沒有自尊?我都說了這麼難聽的話,還死皮賴臉留著……」

憤怒的嘴,被柔柔的紅唇封住。

「我懂你在想什麼。」她流著淚道,手放上他激動不已的心口處,「我知道說這些難聽的話,最難受的其實是你,我都懂,夷方……你就算說得再難聽,我都不會走,因為我知道你的心比我還痛……」

「蒲劍……」他無奈地閉上眼,輕擁痛哭的嬌人兒,「我很怕舊事再重演,我怕我無能保護妳,我更怕我查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卻犧牲了妳……」

「怕什麼?我武功這麼高強,而且有了一次教訓,我怎麼可能還會中計?」

他搖搖頭,「就算妳武功再強,我仍然會擔心,因為我太愛妳了,我無法忍受妳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水眸含帶笑意地望著他,「不然這樣好嗎?我躲起來,不要出現,等到事情解決我再跟你復合,這樣你就能專心一致對付知府了!」

見他面有猶豫,她連忙保證,「別擔心我,我會照顧自己、保護自己,我會乖乖的,絕對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會自恃武功高強擅自出頭給你惹麻煩。」

他曉得他是怎麼也勸不動她了,這女人個性倔強得很,一拗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動,躲起朳偍她最大的妥協了。

「好吧!」他輕歎口氣,心頭雖仍難以擺脫擔憂,但是兩人仍有重逢的一天,他感到開懷。「妳躲到鄰縣去,知興縣的縣民太清楚妳的長相,行蹤容易敗露。」

「好!」她抱著他,硬要他躺下,「我們先睡一會,等四更天我就走!」

「嗯!答應我,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管蒲劍豪爽地拍胸脯保證。

然而,答應杜夷方會乖乖躲藏起來,直到事情告一段落才出現的管蒲劍,卻在隔天早上出現在知府門口,要求見樊之勝。

當時的知府還躺在小妾懷中,一聽到家丁的通報,迅速自床上跳起,將還膩在懷中睡覺的小妾推下床,隨意套了件外衫就衝到大門口,親自迎接。

一看到樊之勝身影出現,管蒲劍立即在頰上用清水畫下兩條淚痕,張著一雙早被煙熏得紅腫的水眸,「哇」地一聲直接衝入知府懷中。

「大人,您要為我做主啊!」她哭嚷著。

「怎麼了?小美人兒,發生什麼事了?」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樊之勝好心疼!

管蒲劍眼一瞟兩旁好奇的家丁,樊之勝連忙將人遣散,帶著她先進東側小廳。「告訴我,是誰欺負妳了?」粗短的手指輕輕柔柔抹著頰上的「淚」。

他的撫觸讓管蒲劍全身冒起雞皮疙瘩,就連頭髮都快要豎立起來了。

「還不都是大人你的錯!」擠不出真的眼淚,她只好牛首將臉藏於袖中,假意抽噎,「那日大人藉由夫人的名義,邀蒲劍來賞菊,其實是想要蒲劍的人,對吧?」

「當然!我想要妳這個小美人,想很久了!」說著,將小手合握於兩掌之間,不安分地摩擦。

忍耐!忍耐!為了杜夷方,她要忍耐!

管蒲劍忍下欲嘔與給他一掌的衝動,端起嬌媚的姿態,嬌嗔地斜睡色慾熏心的樊之勝,「這事被我丈夫知道了,他懷疑我的清白,把我給休了!嗚嗚嗚……都是大人你害奴家沒了丈夫,未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嗚嗚嗚……」

休得好啊!樊之勝開心得想仰天大笑。「小美人別哭,沒了丈夫沒關係,我要妳啊!嫁給我當小妾,吃香喝辣,絕對比跟著杜夷方那窮鬼好!」

「真的嗎?大人真的要奴家嗎?」媚眼嬌滴滴地瞅他。

「我從第一眼看到妳,就愛上妳了!」兩手大張,想將美人直接擁入懷中,輕薄個夠。

管蒲劍輕巧地避過,站起身來,「我怎知大人是真心話,還是隨口說說的呢?」

「當然是真心話!」樊之勝拉著胸口的衣領,恨不得將心挖出來讓她看個仔細。

「說不定大人只是想要奴家的身子,故意說好聽話讓奴家心甘情願奉獻,事後卻棄之如敝屜了!」

「我可是個堂堂的知府大人,怎麼可能做這種卑鄙的事?」樊之勝為了得到管蒲劍,急切地道:「不然小美人妳說,要我怎麼做才會相信我?」

「首先,你得用八人大轎將我娶回府!」

八人大轎的重禮都是在娶正妻的時候,但只要能得到管蒲劍,就算十六人大轎他也願。「好!」他用力點頭。

「還要繞知興縣一周,讓那沒良心的死鬼知道沒了他之後,我嫁得更好,過得更優渥!」

「這個主意好,非常好!」正合他的意!

「那奴家先謝過知府大人了!」她柔柔屈膝。

以為美人已掌握在手心,樊之勝張開大手又想來個熊抱,不料又被管蒲劍輕巧地躲開。

「人家還沒說完呢!」

「還有?」還沒完?

「人家現在無路可去,可否請大人清個地方讓奴家在大人府中先住下?」

「當然好!」這樣他晚上就可以直接找美人溫存了!

「不過……」

「不過啥?」怎麼有但書?

「上次奴家來參加賞菊宴,雖然夫人們嘴上不說,但奴家看得出來,夫人們都很討厭我,想排擠我,就怕我佔有了大人的寵愛!」

「妳放心,我絕對嚴格命令她們要好好對待妳!」

「可是大人又不是一直會待在奴家身邊……」她重歎一口氣,貌似十分苦腦,「我被偷偷欺凌了,大人也不知道啊!」

「那……那要怎麼辦才好?」怎麼娶個美人這麼麻煩啊?

「奴家也想跟夫人們好好相處,而且有了名分之後,怒家感覺也會比較篤實,所以可否請大人在未娶奴家入門之前,先別過來找奴家?」

「啥?這怎麼可以?」他的夜夜溫存大夢……

「我就知道!」管蒲劍佯慍轉身,「大人其實只想佔有奴家身子,不是真心想娶人家過門!」

「我當然是想娶妳啊!」

「那就證明給奴家看!」她回首,千媚地斜睨他一眼。

樊之勝被瞧得骨頭都酥軟了。「好好好,都依妳,什麼都依妳!」

他就盡快找個黃道吉日,將人給娶進來,在床上翻滾十日十夜不下床!

「什麼?」一聽到李准兵說管蒲劍上了知府,而且似乎還住進府中,杜夷方就曉得這小妮子將她的諾言當成屁,用自己的方法為他查案去了!

「該死!」他早該清楚她的性子絕不可能放他一個人忙,他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竟然相信她當夜的承諾!

聽到杜夷方咒罵,李准兵立刻幫腔,「大嫂……不,她已不是大嫂了,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水性楊花的女人,才剛被你休掉,就投入知府懷中……」

「閉嘴!」杜夷方怒喊:「你敢說她一句壞話,我拔了你的舌頭!」

李准兵連忙捂嘴,「但你們不是……而且還是你休掉她的……」接收到杜夷方的殺人目光,他連忙將未竟的話語硬生生再吞回肚裡。

「趙家的小孩去失事件找到線索了沒?孫家磚磈砸傷路人的事……」

「我現在就去辦!」李准兵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杜夷方重重坐回椅上,苦惱地抱著發脹的頭。「娘子,妳要我拿妳怎麼辦啊……」她到底懂不懂他的苦心啊?

有這樣一個總是對自己自信過剩、窩心得拚命幫他的忙,卻又讓他擔心得要死的娘子,真不知是福是禍?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就算是禍,他也認了……

心甘情願地認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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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12-28 00:15:36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夜深人靜。

手持燈籠的家丁巡邏過樊府的書院,過了一會,兩道人影竁入,以極快的手法點了守門的家僕昏穴。

嬌小的人影對著高大的人影點了點頭,高大人影竄上屋簷,而嬌小人影則步入書房。

她的動作極輕微,不發出任何聲響,小心翼翼地將左手邊第三格內的書籍輕輕搬下,手在空書櫃後的壁上摸索探觸。

沒多久,頸後的寒毛突然豎起,她心一凜,尚未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道壓抑的嗓音。

「妳在這裡幹什麼?」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讓她大鬆口氣,心想有魏崔空在外頭把風,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的眼下潛入,也只有熟識的人他才會放過。

轉過頭來,她拉下面罩,面對夜行衣打扮、僅露出一雙深邃眼眸不悅地瞪著她的杜夷方。

「相公。」她輕聲嬌喊。

「妳曾答應過我什麼?」不要以為撒嬌,他就會輕饒!

她愛嬌地靠上他的身,「我想幫你啊!」

「妳違背諾言,背著我進來樊之勝的住處也就算了,還允諾嫁給他當小妾?」她把他放至何處了?

「這樣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他的府中穿梭,而不會有人懷疑啊!」她多冰雪聰明啊!

她在樊府兩天,已經將樊府前前後後都「遊歷」過一遍,只要她覺得可疑之處,就會趁夜潛進,調查得更為仔細。

杜夷方瞪著她,雙唇緊抿。

「好了,咱們別浪費時間了!」她將他拉過,「我發現這個奇特的箱子。」她指著書櫃中的一道暗門,讓發出微弱燭光的挖空瓷瓶靠近,好讓杜夷方能看得清楚。

那道暗門被隱藏在排列緊密的書群後,裡頭藏著一口小小的箱子。

「它有上鎖,要不要試試能否打開?」

「妳找到了?」杜夷方連忙上前觀察。

「我今天白日逛來書房,平日這兒有家僕守著就讓我覺得奇怪,」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在他的餐飲裡下了瀉藥,趁他蹲茅房的時候來調查。」

她將暗門關上,「這門做得十分精細,關上時幾乎看不出縫隙,如果不是白日的光線良好,根本察覺不出來!」所以她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策略可是大大有用呢!

樊之勝的宅邸,杜夷方亦不是第一次潛入,這書房他來過一兩次,未曾找到機關,原來被隱藏得這麼隱密。

他不得不承認,管蒲劍的方法的確有效,但他仍覺得胸口有氣。

他拿出開鎖工具,深入鎖洞中,推敲開鎖方法。

「會很難嗎?」如果很難的話,她可以將鎖打碎。

「還好,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要不要直接將抱走?」這樣比較省事,還可以慢慢研究!

「保持原樣可以多拖一點時間,不讓樊之勝曉得箱中的東西已被偷走!」就算抓到證據,要彈劾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樣的話,我也得多待在這裡一些時候,才不會被懷疑。」

聞言,杜夷方轉過頭來瞪著她。

「放心,我給他一個大凶的生辰,他要找到迎娶的良辰吉日,得多費一番功夫!」

杜瞪得更凶。

「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他,是權宜之計嘛!」不這樣做,哪能光明正大在人家家裡翻箱倒櫃呢?

「他碰過妳嗎?」

「當然沒有!我要求他洞房花燭夜才可共寢。」

他當然曉得管蒲劍不可能讓樊之勝與她有肌膚之親,但他仍是擔心,就怕他又使出奸計。「一根寒毛也沒碰到?」

「呃……」眼珠子有些心虛地往上,「就……只有手……」

「手?」黑眸迸出殺人意圖。

「快開鎖!」管蒲劍連忙在他發難之前提醒他眼前的正事,「就算有三師兄替我們把風,若有人來還是得放棄!快點!有啥事晚點再說!」

杜夷方按壓滿腔怒火,逼迫自己專心對付纏的鎖。

過了約一刻鐘的時間,鎖終於「卡嚓」一聲開啟。

杜夷方輕巧地將盒子打開,拿出裡頭的紙本文件。

「是你要的東西嗎?」

杜夷方快速瀏覽過文件,心臟因過度興奮而跳得急。

「是他收取陋規的名細。」他快速翻閱,眼神一亮。「還有詐騙盜匪的詐騙名細、藏銀兩的地點,他跟首腦的往來書信之類的證據!」

這下,終於可將樊之勝繩之於法了。

「太好了!」她的苦心總算有了成果!

「我已經掌握到詐騙盜匪首腦的行縱,等追捕到案之後,樊之勝就完蛋了!」杜夷方眸中閃動異樣光芒。

「那你快把這些東西帶走,後續我來處理就好!」她催促。

「但是……」

「快點啦!」她推了他一把,動手將鎖恢復原狀。

「明天……」

「嗯?」

「明天我會將這些東西再拿回來。」

「為什麼?」她不解。

「我抄完備份之後,會拿回原處,以免讓妳陷入危險!」有她在,他的行事得更縝密、更小心!

「我武功……」

「誰武功高強還同時中了迷藥跟媚藥?」

在他嚴厲的盯視下,管蒲劍只好將「高強」兩字吞回去。「好嘛,我會來接應你的,明晚三更我們在這集合。」

「嗯!」杜夷方點頭。

「明日一整天,我會注意不讓樊之勝靠近書房,以免事跡敗露。」她拉下杜夷方的面罩,輕吻他的唇。「明晚見。」

「我會盡快讓妳離開!」他充滿心疼憐惜地輕撫愛妻的頰,「要小心!」

「放心,有三師中暗中保護我,不會出事的!」

有魏崔空在,的確讓杜夷方安心不少,魏崔空是個值得信任的男人。

「那我走了!」杜夷方拉好面罩,轉身離開。

管蒲劍目送杜夷方背影離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快手快腳地將書房恢復原狀。

等她離開書房,飛至另一端的屋頂,魏崔空手上的小石子彈出,守門的家僕悠悠轉醒。

「槽糕,我剛竟然睡著了!」家僕慌亂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似乎沒什麼異這才鬆了口氣。

屋簷上的兩人視一笑。

「師兄,謝謝你一直幫我!」管蒲劍誠摯地道。

那日她決定回來知興縣助杜夷方一臂之力時,魏崔空曉得她心意已決,沒有多說第二句話,僅道:「也讓我讓妳吧!」短短六個字,說明了他對小師妹的寵愛。

「我只是不想讓妳跟我一樣而已。」魏崔空淡道。

他亦曾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人,但當時的他個性耿直,不管對方如何示好,他都堅持冷漠的保鏢態度,以為他對她無意,對方在來年就嫁給他人為妻了!

要說不後悔,那是騙人的,而且他怎知他竟會將近而立之年,仍是孤家寡人呢?

女孩子家的青春短,師妹也快二十了,若有好對象,身為師兄的他自然不希望她步他後塵,才會大力相助。

替師弟妹解決執行任務時的困難,本來就是監督的責任,他這也算是盡本分!

「什麼一樣?」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動著不解。

「沒事。」魏崔空縱身躍離。

「師兄真是的,說話說一半!」管蒲劍撇撇嘴,飛往自個居住的院落。

八個月後

在順利捉拿到詐騙盜匪成員後,樊之勝也因收取陋規,與詐騙盜匪連手騙取大量金錢等罪狀確鑿而收押大牢,等候聽審。

杜夷方也因捉拿罪犯有功,官千五品知州,不再只是個窮酸縣令了。

「大人!你真的要走了?」

李准兵仍是不管衙中規定,未經任何通達就直接進入知縣居住的內宅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看著滿地行李,分離的感傷讓他哭得眼眶紅腫。

「兄弟!」杜夷方走上前來,大力握住青梅竹馬的手,「這段時間,受你照顧了!」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李准兵以粗臂捂著眼,哭得雙肩發顫。

「以後,你要好好幫忙新知縣大人,不要老是去客棧喝茶聽八卦!」杜夷方拍拍李准兵的肩,眸中閃著淚光。

開小差被發現的李准兵搔搔頭,忙轉移話題。「那大嫂呢?這幾天都不見她,你該不會又將她休掉了吧?」

約半年前,在他們與朝廷連手捉拿樊之勝後,被休離的知縣夫人突然又出現在縣衙,但這次不是她孤身出現,而是被杜夷方以八人大轎送回來的,據說他們倆已重條舊好,恩愛蜜得教旁人嫉妒眼紅。

兩人感情如膠似漆,同進同出,無怪乎這幾天沒見著大嫂會讓他心生疑竇,且人就要走了,好歹也讓他多看看那張漂亮的面孔幾眼,將其深深印在腦子裡,晚上作美夢口味嘛!

「我安頓好,就會去接她。」

「接?她去哪了?」

「嗯…一回娘家待一陣子!」

「你惹她生氣了?你們吵架了?」天啊!他真的看不到漂亮的嫂子了?

「沒事!她只是回去看看『家人』而已。「是他與古家堡的保鏢契約到期,依規定她得先回堡中報告。

「原來如此!」

「大人!」一名差役進屋道:「您徵召的幾名搬家工人已經來了。」

「嗯,請他們進來將這些行李搬起吧!」

「是!」

數名大漢走進院,年起行李。

一名大漢斜瞟了與李准兵說話的杜夷方一眼,走向最靠近他的行李,手在行李上摸了兩下,突然抽出靴子內的利刃,往杜夷方的背刺過去。

「狗官納命來!」大漢大吼。

杜夷方回身閃過,但衣袖仍被削去了一大塊,露出粗壯的手臂來。

「有刺客!」李准兵大喊,抽出腰間長劍,擋在杜夷方身前。

外頭的差役迅速衝入屋內,連手擒下刺客。

「杜夷方,你斷我們生計,我要你死!」被制伏的大漢不甘願地大吼。

「你是……」桂夷方靈光一閃,「許騙盜匪的漏網之魚?」

「沒錯!你斬斷我們的生路,害我的顆伴們被處以死刑,狗官,你會不得好死!」

「詐騙無辜縣民錢財還死不認錯!」杜夷方毫不留情地狠踹那張咆哮的嘴,將其踹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押下去!」

「是!」差役們將血流滿面、只能嗚咽出聲的刺客帶走。

「大人,他有沒有傷著你?」李准兵關心地問。

「沒事。」杜夷方抬起手臂來察看,「衣袖被毀而已。」

「你的手怎麼有疤痕?」李准兵詫異地瞪著杜夷方手臂上很明顯因刀傷所留下的痕跡。

「練武時不小心劃到的!」

「這傷很深!」李准兵也是練武之人,看得出這傷口當初有多嚴重。

「是啊,當時流滿多血的!」

平時傻愣的李准兵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記得有一次傷了那個竊取詐騙盜匪銀兩的義賊,好像也是傷在右手關節上方……」

「真巧。」

「太巧了吧?」李准兵懷疑地眸死盯著杜夷方。

「咳咳!」杜夷方輕咳了聲,「我說,李捕頭,你會不會太閒?我聽說新來的知縣大人沒我這麼好說話,一些陳年案子不趕快解決,你就等著排頭吃,像那個李家……」

「好好好,我去查案!」別再轟炸他了!

李准兵快步跑到門口,跨過門坎時一頓,頭也不回地道:「詐騙盜匪早就落網,那個義賊也無用武之地了,新知縣大人應該不會叫我抓他吧?」

杜夷方忍笑答道該不會!」

「那就好!」他高舉右手擺了擺,「一路珍重,我有空會去探望你的!」

「來了!來了!人來了!」看到遠方有人騎著馬,揚塵接近古家堡,在城牆上鵠候許久的管白蘇立刻興奮地躍下城牆,衝向管蒲劍的寢居。

聽到妹妹的大聲嚷嚷,管蒲劍臉上波瀾未起,甚至還白了妹妹一眼,「妳看到誰都以為是他!」

「我敢保證這次一定是姊夫!」她等著看姊夫的廬山真面目已久,剛巧她現在無任務在身,只要一得空,就伸長頸子在城牆上等候,就怕跟上次一樣,錯失在一時間看到大姊夫的機會!

「妳保證了二十一次了!」其誠實度比放羊的孩子還要差!

「我去證實給妳看!」管白蘇像一陣旋風衝了出去。

偷偷開了城門細縫,漂亮的眼珠子直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男人,在男人躍下馬的時候迅速而仔細地打量。

精瘦而結實的個子,利落的身落,英俊的面孔,約二十五歲上下,這一定京是她的二姊夫沒錯!

「姊夫!」她大開城門,微笑望向正準備抬手拉門環的杜夷方。

乍見妙齡女子出現,還熱絡地喊他「姊夫」,任何人都會不由得一愣。

女子巧笑倩兮,有著與管蒲劍相似的五官,笑容甜美而動人,毫無殺傷力,不似管蒲劍眉眼之間藏著凜然傲氣。

「妳是三妹還是小妹?」

故呀!這次真讓她猜對了人!「我是白蘇,排行老三,姊夫!」

她左一句姊夫,右一句姊夫,聽得杜夷方樂得很。

「幸會!」杜夷方回以誠摯的微笑,自懷中拿出一樣飾物。「這是給三妹的見面禮。」

一看他竟然送了黃金打造的耳勾當見面禮,管白蘇笑得更開心了。

這姊夫真不錯,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給籠絡了!

「姊夫是來接二姊的嗎?」

「正是!她人呢?」

「她在寢房。」管白蘇又問:「姊夫知道二姊與古家堡尚有三年約嗎?沒履行完全約,二姊不能跟你走的!」

「我曉得!我今天是來簽約的!」

「呵……」管白蘇掩嘴輕笑,「看樣子姊夫很熟古家堡的規定,只要保鏢未有任何不稱職情事發生,可一直續約下去。」

「沒錯!」

「但是堡主在規章的後還有一排小字,不曉得姊夫有沒有看到呢?」

堡主超賊的,故意將字寫得極小,而且還寫在最後一頁的背面角落,若未多心地翻閱至最後,哪會曉得還有但書呢?」

「妳是說那一句『堡主擁有接受續約與否的權力』?」

「沒錯!」姊夫果然細心,難怪收服得了驕傲得不可一世的二姊。「所以能不能順利續約,就要看姊夫的造化。」還有堡主的心情了!

「我瞭解,帶我去見堡主吧!」

他可是有備而來,今天一定要簽下管蒲劍當他的保鏢,在他身邊履行完三年合約!

「你要過來續約?」

大廳上,口斷鴻泰然自若地品茗,神情自是毫不意外,畢竟杜夷方與管蒲劍之間的情事,他早有耳聞。

「對,續三年!」

「古家保一年一簽。」

「那我就每年都過來一次!」

他的決心堅定,古斷鴻自其神色中即可判斷出來。他是要給他一點刁難,還是順水推舟呢?

「蒲劍是我手上的精銳之一,我後來才發現我簽約金不小心說錯了!」古斷鴻的淺笑中難掩奸詐。

他想獅子大開口?「要不,簽約金應是多少?」

古斷鴻比了個五。

「五千兩?」好大的胃口!

「堡主!」接到消息的管蒲劍衝了進來,「我什麼時候價值五千兩了?」

「憑妳幫忙知縣大人破案,又千官發財,當然值五千兩銀。」古斷鴻優閒地喝著杯中的極品凍頂烏龍。

好茶!若沒點錢,哪喝得起這麼好的茶葉呢?所以,有得敲詐時,當然要用力地敲個徹底!

聞言,管蒲劍俏臉微白。「你都知道了?」她還以為她跟三師兄保密得極好。

「有我不知道的事嗎?」古斷鴻斜睨她一眼,「而且妳在任務執行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曾被杜公子以不稱職為由,解雇了妳!」

「那是……」

「我知道那是你不忍心我的保鏢陷入險境的權宜之計。」古斷鴻打斷杜夷方,並將未竟的話說下去,「可不稱職就是不稱職,只要曾被僱主訂為不稱職,就不可再約約,這也是規定!」

拿規定壓人,真是一作爽事,所以他經常就修改規定,以免這些保鏢老是給他鑽漏洞!

想雙雙對對、夫唱婦隨,還得看他肯不肯讓他們得償所願!

一對璧人臉色僵凝,萬萬沒想到古斷鴻瞭解得這麼詳盡。

「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愛捧打鴛鴦的無情人,只要你給一萬五千兩的答約金,這保鏢就讓你帶走!」他還真是個好人呢!還不趕快叨首謝恩?

「一萬五千兩?」管蒲劍不滿地嚷:「我以往接的任務中,最貴的也不過二千五百兩啊!」

那還是因為需要遠征到西域去,堡主怕她一去不回頭或有生命閃失,才訂下如此高價。「堡主,你這是在坑人哪!」

「妳說什麼?」俊眸陰狠地瞪向管蒲劍。

一個人可變臉變得如此快速,讓杜夷方心中有所警覺。

「沒關係!」他拉了下管蒲劍的手,「一萬五千兩嗎?我給!」

「你哪來那麼多錢?」管蒲劍的下頷直接掉到地上打陀螺了。

他原來不過是個窮知縣,從詐騙盜匪竊取來的錢也幾乎歸還給縣民,怎麼可能身懷一萬五千兩?

「我借來的!」杜夷方小聲道。

「誰有這筆巨款可以借你?」她可不記得他認識這樣的有錢人!

「妳的大姊夫!」

「大……姊夫?!你們怎麼搭上線的?」

「是他主動來找我的,說堡主必定會刁難我們,要我提出巨款,故他先把錢借給我!」

古斷鴻離他們雖遠,兩人交談音量也極為小聲,但內力深厚的他仍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會暗中幫助,必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察覺到屏風後方有個人影,視線立刻掉轉,偷聽的人連忙閃回屏風後。

「大姊夫人真好!」管蒲劍感動得眼淚快掉下。

「他還叫我們常去找他們玩,說妳姊姊很想妳們!」

「嗯!」管蒲劍用力點頭,「我們離開的時候,順路去找他們!」

就算不順路也要過去!

「悄悄話講完了沒?」古斷鴻不耐煩地問。

「這是一萬五千兩。」杜夷方拿出銀票。

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只要古斷鴻肯續約,錢不是問題!

這是管蒲劍的大姊夫段歸秋說的,自言談中聽得出來段歸秋十分不爽古斷鴻,只要能讓古斷鴻吃癟的事,段歸秋都十分樂意幫忙!

段歸秋甚至還要他有餘裕時再還即可,就算沒還也沒關係,算是對清廉好官的資金贊助。

「錢我收下了!」古斷鴻將銀票放至一旁,「這約也不用簽了,若是保鏢不稱職,古家堡概不負責!」

「不會有不稱職的一天!」管蒲劍斬釘截鐵地道:「我的武功高強……」

「好了,娘子!」聽到熟悉的「武功高強」四個字,杜夷方忍俊不住地笑出來,「咱們收拾行李,回家吧!」

「好!咱們回家!」管蒲劍開心地牽起杜夷方的手,朝寢居走去,「快告訴我,新家長什麼樣?」

「我也要聽!」管白蘇跟上,「我也來幫你們整理行李……」

笑語逐漸遠去,古斷鴻放下手中的品茗杯,不冷不熱地道:「要躲多久?」

大廳內的氣氛凝滯了好一會,才見到一名嬌美的女孩自屏風後走出,她的左手有些不自然地下垂,面色略帶憂鬱。

「是妳去通風報信的?」古斷鴻歪著頭瞟她。

她輕輕點了點頭。「我希望二姊能得到幸福!」

「哼!」古斷鴻冷笑,「我養了只打洞的老鼠?」

管杜蘅低頭沉默。

「過來!」他招招手指頭。

管杜蘅乖順地走到他的面前,乖首望著他的腳尖。

「妳想盡辦法讓妳的姊姊都得到幸福,那欠我的該怎麼還?」

管杜蘅抬睫,輕輕搖頭。

「我看妳是還不了了!」說罷,他伸手扯裂了她的衣物……

--End--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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