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12-16
- 最後登錄
- 2025-9-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598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2948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十章
夜深人靜。
手持燈籠的家丁巡邏過樊府的書院,過了一會,兩道人影竁入,以極快的手法點了守門的家僕昏穴。
嬌小的人影對著高大的人影點了點頭,高大人影竄上屋簷,而嬌小人影則步入書房。
她的動作極輕微,不發出任何聲響,小心翼翼地將左手邊第三格內的書籍輕輕搬下,手在空書櫃後的壁上摸索探觸。
沒多久,頸後的寒毛突然豎起,她心一凜,尚未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道壓抑的嗓音。
「妳在這裡幹什麼?」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讓她大鬆口氣,心想有魏崔空在外頭把風,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的眼下潛入,也只有熟識的人他才會放過。
轉過頭來,她拉下面罩,面對夜行衣打扮、僅露出一雙深邃眼眸不悅地瞪著她的杜夷方。
「相公。」她輕聲嬌喊。
「妳曾答應過我什麼?」不要以為撒嬌,他就會輕饒!
她愛嬌地靠上他的身,「我想幫你啊!」
「妳違背諾言,背著我進來樊之勝的住處也就算了,還允諾嫁給他當小妾?」她把他放至何處了?
「這樣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他的府中穿梭,而不會有人懷疑啊!」她多冰雪聰明啊!
她在樊府兩天,已經將樊府前前後後都「遊歷」過一遍,只要她覺得可疑之處,就會趁夜潛進,調查得更為仔細。
杜夷方瞪著她,雙唇緊抿。
「好了,咱們別浪費時間了!」她將他拉過,「我發現這個奇特的箱子。」她指著書櫃中的一道暗門,讓發出微弱燭光的挖空瓷瓶靠近,好讓杜夷方能看得清楚。
那道暗門被隱藏在排列緊密的書群後,裡頭藏著一口小小的箱子。
「它有上鎖,要不要試試能否打開?」
「妳找到了?」杜夷方連忙上前觀察。
「我今天白日逛來書房,平日這兒有家僕守著就讓我覺得奇怪,」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在他的餐飲裡下了瀉藥,趁他蹲茅房的時候來調查。」
她將暗門關上,「這門做得十分精細,關上時幾乎看不出縫隙,如果不是白日的光線良好,根本察覺不出來!」所以她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策略可是大大有用呢!
樊之勝的宅邸,杜夷方亦不是第一次潛入,這書房他來過一兩次,未曾找到機關,原來被隱藏得這麼隱密。
他不得不承認,管蒲劍的方法的確有效,但他仍覺得胸口有氣。
他拿出開鎖工具,深入鎖洞中,推敲開鎖方法。
「會很難嗎?」如果很難的話,她可以將鎖打碎。
「還好,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要不要直接將抱走?」這樣比較省事,還可以慢慢研究!
「保持原樣可以多拖一點時間,不讓樊之勝曉得箱中的東西已被偷走!」就算抓到證據,要彈劾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樣的話,我也得多待在這裡一些時候,才不會被懷疑。」
聞言,杜夷方轉過頭來瞪著她。
「放心,我給他一個大凶的生辰,他要找到迎娶的良辰吉日,得多費一番功夫!」
杜瞪得更凶。
「我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他,是權宜之計嘛!」不這樣做,哪能光明正大在人家家裡翻箱倒櫃呢?
「他碰過妳嗎?」
「當然沒有!我要求他洞房花燭夜才可共寢。」
他當然曉得管蒲劍不可能讓樊之勝與她有肌膚之親,但他仍是擔心,就怕他又使出奸計。「一根寒毛也沒碰到?」
「呃……」眼珠子有些心虛地往上,「就……只有手……」
「手?」黑眸迸出殺人意圖。
「快開鎖!」管蒲劍連忙在他發難之前提醒他眼前的正事,「就算有三師兄替我們把風,若有人來還是得放棄!快點!有啥事晚點再說!」
杜夷方按壓滿腔怒火,逼迫自己專心對付纏的鎖。
過了約一刻鐘的時間,鎖終於「卡嚓」一聲開啟。
杜夷方輕巧地將盒子打開,拿出裡頭的紙本文件。
「是你要的東西嗎?」
杜夷方快速瀏覽過文件,心臟因過度興奮而跳得急。
「是他收取陋規的名細。」他快速翻閱,眼神一亮。「還有詐騙盜匪的詐騙名細、藏銀兩的地點,他跟首腦的往來書信之類的證據!」
這下,終於可將樊之勝繩之於法了。
「太好了!」她的苦心總算有了成果!
「我已經掌握到詐騙盜匪首腦的行縱,等追捕到案之後,樊之勝就完蛋了!」杜夷方眸中閃動異樣光芒。
「那你快把這些東西帶走,後續我來處理就好!」她催促。
「但是……」
「快點啦!」她推了他一把,動手將鎖恢復原狀。
「明天……」
「嗯?」
「明天我會將這些東西再拿回來。」
「為什麼?」她不解。
「我抄完備份之後,會拿回原處,以免讓妳陷入危險!」有她在,他的行事得更縝密、更小心!
「我武功……」
「誰武功高強還同時中了迷藥跟媚藥?」
在他嚴厲的盯視下,管蒲劍只好將「高強」兩字吞回去。「好嘛,我會來接應你的,明晚三更我們在這集合。」
「嗯!」杜夷方點頭。
「明日一整天,我會注意不讓樊之勝靠近書房,以免事跡敗露。」她拉下杜夷方的面罩,輕吻他的唇。「明晚見。」
「我會盡快讓妳離開!」他充滿心疼憐惜地輕撫愛妻的頰,「要小心!」
「放心,有三師中暗中保護我,不會出事的!」
有魏崔空在,的確讓杜夷方安心不少,魏崔空是個值得信任的男人。
「那我走了!」杜夷方拉好面罩,轉身離開。
管蒲劍目送杜夷方背影離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才快手快腳地將書房恢復原狀。
等她離開書房,飛至另一端的屋頂,魏崔空手上的小石子彈出,守門的家僕悠悠轉醒。
「槽糕,我剛竟然睡著了!」家僕慌亂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似乎沒什麼異這才鬆了口氣。
屋簷上的兩人視一笑。
「師兄,謝謝你一直幫我!」管蒲劍誠摯地道。
那日她決定回來知興縣助杜夷方一臂之力時,魏崔空曉得她心意已決,沒有多說第二句話,僅道:「也讓我讓妳吧!」短短六個字,說明了他對小師妹的寵愛。
「我只是不想讓妳跟我一樣而已。」魏崔空淡道。
他亦曾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人,但當時的他個性耿直,不管對方如何示好,他都堅持冷漠的保鏢態度,以為他對她無意,對方在來年就嫁給他人為妻了!
要說不後悔,那是騙人的,而且他怎知他竟會將近而立之年,仍是孤家寡人呢?
女孩子家的青春短,師妹也快二十了,若有好對象,身為師兄的他自然不希望她步他後塵,才會大力相助。
替師弟妹解決執行任務時的困難,本來就是監督的責任,他這也算是盡本分!
「什麼一樣?」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動著不解。
「沒事。」魏崔空縱身躍離。
「師兄真是的,說話說一半!」管蒲劍撇撇嘴,飛往自個居住的院落。
八個月後
在順利捉拿到詐騙盜匪成員後,樊之勝也因收取陋規,與詐騙盜匪連手騙取大量金錢等罪狀確鑿而收押大牢,等候聽審。
杜夷方也因捉拿罪犯有功,官千五品知州,不再只是個窮酸縣令了。
「大人!你真的要走了?」
李准兵仍是不管衙中規定,未經任何通達就直接進入知縣居住的內宅院,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看著滿地行李,分離的感傷讓他哭得眼眶紅腫。
「兄弟!」杜夷方走上前來,大力握住青梅竹馬的手,「這段時間,受你照顧了!」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李准兵以粗臂捂著眼,哭得雙肩發顫。
「以後,你要好好幫忙新知縣大人,不要老是去客棧喝茶聽八卦!」杜夷方拍拍李准兵的肩,眸中閃著淚光。
開小差被發現的李准兵搔搔頭,忙轉移話題。「那大嫂呢?這幾天都不見她,你該不會又將她休掉了吧?」
約半年前,在他們與朝廷連手捉拿樊之勝後,被休離的知縣夫人突然又出現在縣衙,但這次不是她孤身出現,而是被杜夷方以八人大轎送回來的,據說他們倆已重條舊好,恩愛蜜得教旁人嫉妒眼紅。
兩人感情如膠似漆,同進同出,無怪乎這幾天沒見著大嫂會讓他心生疑竇,且人就要走了,好歹也讓他多看看那張漂亮的面孔幾眼,將其深深印在腦子裡,晚上作美夢口味嘛!
「我安頓好,就會去接她。」
「接?她去哪了?」
「嗯…一回娘家待一陣子!」
「你惹她生氣了?你們吵架了?」天啊!他真的看不到漂亮的嫂子了?
「沒事!她只是回去看看『家人』而已。「是他與古家堡的保鏢契約到期,依規定她得先回堡中報告。
「原來如此!」
「大人!」一名差役進屋道:「您徵召的幾名搬家工人已經來了。」
「嗯,請他們進來將這些行李搬起吧!」
「是!」
數名大漢走進院,年起行李。
一名大漢斜瞟了與李准兵說話的杜夷方一眼,走向最靠近他的行李,手在行李上摸了兩下,突然抽出靴子內的利刃,往杜夷方的背刺過去。
「狗官納命來!」大漢大吼。
杜夷方回身閃過,但衣袖仍被削去了一大塊,露出粗壯的手臂來。
「有刺客!」李准兵大喊,抽出腰間長劍,擋在杜夷方身前。
外頭的差役迅速衝入屋內,連手擒下刺客。
「杜夷方,你斷我們生計,我要你死!」被制伏的大漢不甘願地大吼。
「你是……」桂夷方靈光一閃,「許騙盜匪的漏網之魚?」
「沒錯!你斬斷我們的生路,害我的顆伴們被處以死刑,狗官,你會不得好死!」
「詐騙無辜縣民錢財還死不認錯!」杜夷方毫不留情地狠踹那張咆哮的嘴,將其踹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押下去!」
「是!」差役們將血流滿面、只能嗚咽出聲的刺客帶走。
「大人,他有沒有傷著你?」李准兵關心地問。
「沒事。」杜夷方抬起手臂來察看,「衣袖被毀而已。」
「你的手怎麼有疤痕?」李准兵詫異地瞪著杜夷方手臂上很明顯因刀傷所留下的痕跡。
「練武時不小心劃到的!」
「這傷很深!」李准兵也是練武之人,看得出這傷口當初有多嚴重。
「是啊,當時流滿多血的!」
平時傻愣的李准兵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記得有一次傷了那個竊取詐騙盜匪銀兩的義賊,好像也是傷在右手關節上方……」
「真巧。」
「太巧了吧?」李准兵懷疑地眸死盯著杜夷方。
「咳咳!」杜夷方輕咳了聲,「我說,李捕頭,你會不會太閒?我聽說新來的知縣大人沒我這麼好說話,一些陳年案子不趕快解決,你就等著排頭吃,像那個李家……」
「好好好,我去查案!」別再轟炸他了!
李准兵快步跑到門口,跨過門坎時一頓,頭也不回地道:「詐騙盜匪早就落網,那個義賊也無用武之地了,新知縣大人應該不會叫我抓他吧?」
杜夷方忍笑答道該不會!」
「那就好!」他高舉右手擺了擺,「一路珍重,我有空會去探望你的!」
「來了!來了!人來了!」看到遠方有人騎著馬,揚塵接近古家堡,在城牆上鵠候許久的管白蘇立刻興奮地躍下城牆,衝向管蒲劍的寢居。
聽到妹妹的大聲嚷嚷,管蒲劍臉上波瀾未起,甚至還白了妹妹一眼,「妳看到誰都以為是他!」
「我敢保證這次一定是姊夫!」她等著看姊夫的廬山真面目已久,剛巧她現在無任務在身,只要一得空,就伸長頸子在城牆上等候,就怕跟上次一樣,錯失在一時間看到大姊夫的機會!
「妳保證了二十一次了!」其誠實度比放羊的孩子還要差!
「我去證實給妳看!」管白蘇像一陣旋風衝了出去。
偷偷開了城門細縫,漂亮的眼珠子直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男人,在男人躍下馬的時候迅速而仔細地打量。
精瘦而結實的個子,利落的身落,英俊的面孔,約二十五歲上下,這一定京是她的二姊夫沒錯!
「姊夫!」她大開城門,微笑望向正準備抬手拉門環的杜夷方。
乍見妙齡女子出現,還熱絡地喊他「姊夫」,任何人都會不由得一愣。
女子巧笑倩兮,有著與管蒲劍相似的五官,笑容甜美而動人,毫無殺傷力,不似管蒲劍眉眼之間藏著凜然傲氣。
「妳是三妹還是小妹?」
故呀!這次真讓她猜對了人!「我是白蘇,排行老三,姊夫!」
她左一句姊夫,右一句姊夫,聽得杜夷方樂得很。
「幸會!」杜夷方回以誠摯的微笑,自懷中拿出一樣飾物。「這是給三妹的見面禮。」
一看他竟然送了黃金打造的耳勾當見面禮,管白蘇笑得更開心了。
這姊夫真不錯,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給籠絡了!
「姊夫是來接二姊的嗎?」
「正是!她人呢?」
「她在寢房。」管白蘇又問:「姊夫知道二姊與古家堡尚有三年約嗎?沒履行完全約,二姊不能跟你走的!」
「我曉得!我今天是來簽約的!」
「呵……」管白蘇掩嘴輕笑,「看樣子姊夫很熟古家堡的規定,只要保鏢未有任何不稱職情事發生,可一直續約下去。」
「沒錯!」
「但是堡主在規章的後還有一排小字,不曉得姊夫有沒有看到呢?」
堡主超賊的,故意將字寫得極小,而且還寫在最後一頁的背面角落,若未多心地翻閱至最後,哪會曉得還有但書呢?」
「妳是說那一句『堡主擁有接受續約與否的權力』?」
「沒錯!」姊夫果然細心,難怪收服得了驕傲得不可一世的二姊。「所以能不能順利續約,就要看姊夫的造化。」還有堡主的心情了!
「我瞭解,帶我去見堡主吧!」
他可是有備而來,今天一定要簽下管蒲劍當他的保鏢,在他身邊履行完三年合約!
「你要過來續約?」
大廳上,口斷鴻泰然自若地品茗,神情自是毫不意外,畢竟杜夷方與管蒲劍之間的情事,他早有耳聞。
「對,續三年!」
「古家保一年一簽。」
「那我就每年都過來一次!」
他的決心堅定,古斷鴻自其神色中即可判斷出來。他是要給他一點刁難,還是順水推舟呢?
「蒲劍是我手上的精銳之一,我後來才發現我簽約金不小心說錯了!」古斷鴻的淺笑中難掩奸詐。
他想獅子大開口?「要不,簽約金應是多少?」
古斷鴻比了個五。
「五千兩?」好大的胃口!
「堡主!」接到消息的管蒲劍衝了進來,「我什麼時候價值五千兩了?」
「憑妳幫忙知縣大人破案,又千官發財,當然值五千兩銀。」古斷鴻優閒地喝著杯中的極品凍頂烏龍。
好茶!若沒點錢,哪喝得起這麼好的茶葉呢?所以,有得敲詐時,當然要用力地敲個徹底!
聞言,管蒲劍俏臉微白。「你都知道了?」她還以為她跟三師兄保密得極好。
「有我不知道的事嗎?」古斷鴻斜睨她一眼,「而且妳在任務執行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曾被杜公子以不稱職為由,解雇了妳!」
「那是……」
「我知道那是你不忍心我的保鏢陷入險境的權宜之計。」古斷鴻打斷杜夷方,並將未竟的話說下去,「可不稱職就是不稱職,只要曾被僱主訂為不稱職,就不可再約約,這也是規定!」
拿規定壓人,真是一作爽事,所以他經常就修改規定,以免這些保鏢老是給他鑽漏洞!
想雙雙對對、夫唱婦隨,還得看他肯不肯讓他們得償所願!
一對璧人臉色僵凝,萬萬沒想到古斷鴻瞭解得這麼詳盡。
「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愛捧打鴛鴦的無情人,只要你給一萬五千兩的答約金,這保鏢就讓你帶走!」他還真是個好人呢!還不趕快叨首謝恩?
「一萬五千兩?」管蒲劍不滿地嚷:「我以往接的任務中,最貴的也不過二千五百兩啊!」
那還是因為需要遠征到西域去,堡主怕她一去不回頭或有生命閃失,才訂下如此高價。「堡主,你這是在坑人哪!」
「妳說什麼?」俊眸陰狠地瞪向管蒲劍。
一個人可變臉變得如此快速,讓杜夷方心中有所警覺。
「沒關係!」他拉了下管蒲劍的手,「一萬五千兩嗎?我給!」
「你哪來那麼多錢?」管蒲劍的下頷直接掉到地上打陀螺了。
他原來不過是個窮知縣,從詐騙盜匪竊取來的錢也幾乎歸還給縣民,怎麼可能身懷一萬五千兩?
「我借來的!」杜夷方小聲道。
「誰有這筆巨款可以借你?」她可不記得他認識這樣的有錢人!
「妳的大姊夫!」
「大……姊夫?!你們怎麼搭上線的?」
「是他主動來找我的,說堡主必定會刁難我們,要我提出巨款,故他先把錢借給我!」
古斷鴻離他們雖遠,兩人交談音量也極為小聲,但內力深厚的他仍聽得一清二楚!
那人會暗中幫助,必定是有人通風報信!察覺到屏風後方有個人影,視線立刻掉轉,偷聽的人連忙閃回屏風後。
「大姊夫人真好!」管蒲劍感動得眼淚快掉下。
「他還叫我們常去找他們玩,說妳姊姊很想妳們!」
「嗯!」管蒲劍用力點頭,「我們離開的時候,順路去找他們!」
就算不順路也要過去!
「悄悄話講完了沒?」古斷鴻不耐煩地問。
「這是一萬五千兩。」杜夷方拿出銀票。
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只要古斷鴻肯續約,錢不是問題!
這是管蒲劍的大姊夫段歸秋說的,自言談中聽得出來段歸秋十分不爽古斷鴻,只要能讓古斷鴻吃癟的事,段歸秋都十分樂意幫忙!
段歸秋甚至還要他有餘裕時再還即可,就算沒還也沒關係,算是對清廉好官的資金贊助。
「錢我收下了!」古斷鴻將銀票放至一旁,「這約也不用簽了,若是保鏢不稱職,古家堡概不負責!」
「不會有不稱職的一天!」管蒲劍斬釘截鐵地道:「我的武功高強……」
「好了,娘子!」聽到熟悉的「武功高強」四個字,杜夷方忍俊不住地笑出來,「咱們收拾行李,回家吧!」
「好!咱們回家!」管蒲劍開心地牽起杜夷方的手,朝寢居走去,「快告訴我,新家長什麼樣?」
「我也要聽!」管白蘇跟上,「我也來幫你們整理行李……」
笑語逐漸遠去,古斷鴻放下手中的品茗杯,不冷不熱地道:「要躲多久?」
大廳內的氣氛凝滯了好一會,才見到一名嬌美的女孩自屏風後走出,她的左手有些不自然地下垂,面色略帶憂鬱。
「是妳去通風報信的?」古斷鴻歪著頭瞟她。
她輕輕點了點頭。「我希望二姊能得到幸福!」
「哼!」古斷鴻冷笑,「我養了只打洞的老鼠?」
管杜蘅低頭沉默。
「過來!」他招招手指頭。
管杜蘅乖順地走到他的面前,乖首望著他的腳尖。
「妳想盡辦法讓妳的姊姊都得到幸福,那欠我的該怎麼還?」
管杜蘅抬睫,輕輕搖頭。
「我看妳是還不了了!」說罷,他伸手扯裂了她的衣物……
--End--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