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teae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都市言情] 明月聽風 -【小魔王的戀愛功課】《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1
發表於 2016-1-4 15:10:59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是敵是友真假難辨

  「你還活著,我以為……我真的以為……」夏培非常激動,電話那頭卻說:「你周圍有人嗎?別聲張。」

  他的語氣嚴肅,夏培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人,我在教室,人很少。」

  「好,你找個安靜地方,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夏培急忙往外走,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好了,老師,你說。」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歎道:「你過得好嗎?孩子。」

  夏培的眼眶一下就熱了,這果然是熊老師的聲音和語氣,當初他被這個世界孤立,他的腦子要被周圍的意識騷擾到爆炸,是熊老師教導他如何生存下來。

  「老師,我很好,我在一所學校裡,這裡全是像我們這樣的不一般的人,我還偶爾去幫一家很厲害的公司工作,我有收入,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老師,你的教導我不敢忘。你好不好?你在哪裡?」

  「夏培,我現在在一個犯罪團夥裡臥底,目前情況有些危急,在你們那邊有奸細,我需要你的幫忙。」

  夏培一驚,忙說:「是很嚴重的事嗎?我能幫什麼忙?」

  「這個在電話裡不能說,太危險。你找個時間回城裡來,我上不了山,意識能力達不到這麼遠,你下來,我們找個機會聊聊。這件事很機密,你們所有人都很危險,所以你誰也不要告訴。把這事的意識遮罩起來,別讓別的心語者發現。」

  「放心,老師,沒有別的心語者,只有我一個。」

  「那就好,你什麼時候方便進城,最好帶上別人一起來,掩人耳目,別引起懷疑。」

  「那就這週末吧,週六下午2點左右,我跟同學到國貿廣場那邊的商業步行街,那有個書城,我們可以在那裡見。」

  「好的,那就週六下午2點。你不必找我,跟平常一樣就好,我會找你的。記住,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夏培應了,掛了電話,心裡呯呯呯跳,隱隱有著即將成英雄做大事的興奮。

  第二天,雅瑪公司那邊把夏培召去。Happy親自跟他交代任務:「你一會跟這個叫夏生的人聊一聊,他是小魔王從S鎮帶回來的,我們查出來S鎮裡有位叫魯琴的老婆婆可能跟X醫生有過接觸,但還不能確定。這個夏生見過一個男人去找魯琴,在魯琴死後,那男人還帶了另一個人去問過夏生,我們需要你從夏生的腦子裡,把這兩個男人的畫面找出來,傳給我們的電腦繪像操作員,讓他把人像畫出來。」

  夏培心裡一震,知道這個線索至關重要,他點點頭,跟著Happy走進了一間辦公室,裡面有個年輕人坐在一個電腦操作員旁,對著螢幕說著什麼,Happy附在夏培耳邊輕聲說:「我們給這夏生在公司裡安排了工作,他正在給電腦操作員描述那兩個男人的外貌,你就當聊天似的,別給他壓力,多挖些東西出來。」

  說話間,已經走到那辦公位置那,Happy給他們介紹:「夏生,這是夏培,是我們的心理諮詢師,他是來幫助你回憶那兩個人的外貌的,羅平,你配合一下他們,儘快把畫像弄好,Boss等著要呢。」

  三個人都應了,開始工作。Happy出來,轉回嚴洛的辦公室,他正對著牆上的監視器,看著那個辦公室裡的一舉一動,Happy上前報告:「Boss,昨晚的那個電話沒追蹤到線索。」

  嚴洛點點頭:「一會看他弄出來的畫像情況。他要是明白自己該做什麼,這次是個坦白的機會。」

  可惜夏培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他跟夏生聊了聊,很快就從他腦子裡看到了令他震驚的畫面,那兩個男人其中之一,是他的熊東平老師。而昨夜裡那個電話內容馬上在他腦海浮現了,老師說他們全都很危險,在他們這邊有奸細。

  夏培一下緊張起來,他放大了意識,在這層樓裡搜索著,想看看有沒有人在關心這事,或者有瞭解老師的動向的,他搜索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回到神來,發現夏生正盯著他:「你叫夏培啊,跟我名字好像。」

  夏培點點頭,還在琢磨這事,怎麼辦,老師要曝光了,那嚴先生這邊會不會通緝他?可老師是好人,他是想保護他們的。

  「夏培,我叫夏生,你說,有沒可能我是你失散的兄弟?」

  「啊?」夏培從沉思中被夏生拉了出來,他在說什麼天方夜潭。

  「對啊,你看,我年紀比你大,叫夏生,有沒可能是爸媽想著,生出來就得培養好,所以我們一個叫生,一個叫培,我是你失散的兄弟?」

  夏培猛搖頭:「不會,我爸媽只生了我一個。」

  夏生很失望,看了看夏培,又問:「你確定?」

  夏培耐著性子答了:「確定。」心裡還在想,怎麼辦?要不要跟嚴先生他們交代?可老師說這裡有內奸,萬一被內奸知道了,那老師豈不是會很危險?他內心掙紮又掙紮,那個夏生卻還在旁邊添亂:「你真的能確定嗎?不用回家問問你父母?」

  夏培有些生氣了:「我父母不要我了,沒什麼可問的。」

  「那我們一定是兄弟啊。」夏生激動了:「你看,你爸媽就喜歡不要孩子,那我就更有可能是你哥哥了。」

  夏培真的生氣了:「你真有病,你要找親戚到別處去找,別煩我。」被這白癡一攪合,他腦子更亂了,到底該怎麼辦?

  羅平在一旁聽著這詭異的對話,一邊忍著笑,一邊把腦子裡夏培傳過來的人像畫了出來。夏培拿著畫像去找Happy,心亂如麻,不知如何開口,把畫像交出去後,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匆匆告辭離開。

  嚴洛攤開兩份畫像,一份是嚴謹讓神族的技術員畫出來的,一份是夏培讓羅平剛做出來的,那個疑是X醫生的男人相貌一樣,可兩張熊東平的畫像卻不一樣。夏培的那張,模樣與熊東平有了出入。

  嚴洛把畫像丟在桌上,對Happy說:「週六派兩個神族的生面孔去盯緊他。」兒子說得對,誰都不知道梅瑰的能力,是他們最大的籌碼。

  週六,學校N久沒有放週末假了,這次週六放大家出校,許多同學都撒了歡的往外跑。嚴謹他們幾個約好了去市區逛街,一數人頭,想去國貿那邊步行街沒錢也要拼的,居然有十多個,於是太子爺嚴謹假公濟私的叫了校車,把他們一群人全運過去。

  魏英雲一邊享受的特權階層的福利,一邊損人:「小魔王,你太腐敗了,你看看人家默言,那才是正經太子爺,人家多低調。」

  「那你下車,飛著去。」嚴謹不吃他這套。

  「我這不是怕上新聞頭條嘛,要是人家以為是神仙來了,都來拜我怎麼辦?」

  「不會拜你的,會直接開槍把你打下來,然後送到實驗室解剖研究研究。」閔麗毫不客氣的譏他。

  「哇塞,女人就是毒。」魏英雲退回座位,不得瑟了,撞一撞身邊的夏培:「你幹嘛哭喪個臉,去逛街跟去打仗一樣。」

  夏培打起精神:「哪有,我想去買點書,正想著要買什麼書好。」

  嚴謹像什麼都沒聽到,問梅瑰:「你想逛哪?」

  夏培有點緊張,暗悔不該說買書,萬一小魔王要跟他一起去書城就糟了。好在梅瑰回道:「霜淇淋店。」

  「對,對,對。」幾個女生趕緊附合。

  「大冷天,不許吃。」嚴謹很有哥哥的威嚴。

  幾個人開始辯冷天吃冰才爽,夏培暗暗呼口氣,幸好幸好。

  校車把他們送到街口,十來個少年浩浩蕩蕩的殺進了步行街,很快分散了各自逛各自的,夏培別的人都不怕,就是生怕嚴謹會跟他一道,還好嚴謹粘著梅瑰,而梅瑰又對買書沒什麼興趣,他們幾個人閒逛閒逛終於進了書城斜對面的一家霜淇淋專賣店。

  夏培看了看手錶,1點32分,他左右四望,沒什麼異常,於是跟著兩個同學一起走進了書城。

  因為是週末,書城裡人很多,夏培倒不擔心老師會找不到他,老師的能力協會裡的人都知道,他能夠掌握一棟三十多層大辦公樓裡所有人的意識思維,所以在這個只有四層的書城裡,從人海中搜索到自己,對老師來說不是難事。

  夏培開始一本一本的書翻看著,慢慢與幾個同學離得遠了,他很警覺得放開了自己的意念力,探聽著周圍是否有什麼異常。他努力鎮定,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的情緒鼓動著他心臟跳動的頻率。

  終於,他聽到了熊東平的聲音:「夏培,你聽到了嗎?」

  夏培手一抖,手上的書差點掉在地上,他凝神靜氣,集中注意力,在腦子裡回答:「聽到了。」

  「很好,你不用緊張,也不要找我,還是看書的樣子就好,我們就這樣說話,比較安全。」

  「好的。」夏培應了,拿著書找了個角落待著。「老師,究竟是什麼事?」

  「夏培,我十一年前失蹤,是被一個反社會組織抓走了,他們擁有很多高科技手段,企圖利用我們的超能力來顛覆國家,但似乎有一些組織的勢力使他們有所顧慮,所以他們一直在研究和開發。而我們心語者的力量,是他們最想得到的。我被抓的頭幾年,並不知道自己在哪,他們在我身上做了很多實驗,我還看到了別的心語者,但最後,只剩下我自己。這幾年,他們的實驗取得了成功,我的能力被提高了很多,我為了保命,假裝屈從了,我,被迫幫他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熊東平的聲音裡透露著羞愧。

  「老師,這不是你的錯。」夏培很激動,他想像著這十年老師所受得苦,心裡非常難過。

  「我一直在尋找機會與外界聯繫,我把自己當成了在這個組織裡的臥底,努力收集他們的情報,終於有一些進展。這兩年,因為我表現不錯,他們對我也很信任,只要我有合理的資訊搜索的藉口,他們就會放我出來。所以我們才能有機會這樣溝通。」

  「老師,我要怎樣才能救你?」

  「不不,夏培,不要救我,我們要救的是這個國家,要救這個世界,我們的心語能力用處非常強大,我們不能辜負了上天給我們的天賦恩賜。現在這組織還在尋找著心語者,他們說有比我更強大的心語者,能夠同時掌握整個城市甚至幾個城市的意識思維,夏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意味著,所有的秘密都會被這個組織知道,金融、政治、民生、軍事,甚至小到某個人的銀行密碼,都會被挖出來。這類的事我已經幫他們做過了,他們現在沒有大張旗鼓,就是不想打草驚蛇,一旦他們找到更強大的心語者,那城市就完了。」

  夏培拿著書的手都有點抖,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他聽見熊東平接著說:「我不能告訴你其它的細節,這樣你太危險,你必須安全的呆在外頭,我們倆得裡應外合,沒有人比我們更有能力來完成這個事了。現在你們那邊有奸細,他在給這個組織提供你們的情報,包括你們的學樣,包括雅瑪公司,還有那個嚴洛先生,甚至他的家庭狀況,這個組織都一清二楚。夏培,我在這邊都看到了你的檔案。」

  夏培嚇得倒吸一口冷氣,熊東平對他說:「不過你不用害怕,我已經勸服了他們,說你的能力不行,抓過來也沒什麼用,於是他們已經打消了抓捕你的念頭。我這次也是佯裝告訴他們,說我能勸服你為他們在外頭收集情報,所以他們才會配合我,讓我跟你接觸。」

  「老,老師,你找我的事,他們,他們知道?」夏培又驚又疑。

  「對,不然我也無法保證能完全擺脫他們的監視,萬一他們覺得有任何的不對勁,就會對你不利,現在用這個做藉口,他們反而會配合我們倆,也能保證你的安全。反正我們用心語對話,誰也偷聽不到。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那,我該怎麼做?」

  「找出那個奸細,夏培,一定要把他揪出來。另外,我們要提前一步找到那個心語者,她叫魯安華,是S鎮一位叫魯琴的老太太的女兒,算一算,現在應該38歲左右,我把她的樣子傳給你。你那個同學嚴謹跟他的妹妹,從S鎮帶走了一個叫夏生的年輕人,那個人是個重要的線索。之前我跟這個組織的人去審過他,雖然當時從他那挖不出什麼來,但他是唯一跟魯琴生活過的人,魯安華有可能會去找他,或者是有什麼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重要東西,這些可能都會是線索。」

  「我見過那個夏生。」夏培趕緊報告:「就是帝景大廈的雅瑪公司裡,他們讓我從夏生的腦子裡挖出來找過他的兩個人的樣子,我看到你了,老師。」

  熊東平沉默不語,夏培急忙又說:「我,我在把圖像傳給那個繪圖技術員時,用意識改了一點你的樣貌,我不想老師被通緝。」

  熊東平歎了口氣:「孩子,我這十年竟然還能活下來,已是萬幸。我早就做好了會犧牲的心理準備。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要多加小心,留意周圍,找出那個奸細來,他應該有些職位,不然不可能拿到這麼全的資料,對這麼多事情瞭若指掌,肯定是有不少機會接觸。所以這個事不能告訴嚴先生,也不能告訴會長,以免被那奸細察覺。越多人知道就越危險。那個夏生,你也多找些機會聊聊,從他那套出點情報出來,我們若能先一步找到魯安華,就能阻擊這個組織利用她的能力做壞事。你要是有任何發現,不管有用沒用,大大小小,都要告訴我,我會來幫你判斷。」

  「嗯,我知道了。」夏培在心裡用力點頭,這是拯救世界的使命,他和老師都是救世英雄。

  這時卻聽熊東平突然問:「夏培,你確定你們學校裡,真的沒有別的心語者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2
發表於 2016-1-4 15:11:10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一章、情海迷茫暗波洶湧

  「沒有了,我是唯一的心語者,學校裡每個人的能力都不是秘密,如果有心語者,我肯定會知道的。」

  「那有可能是魯安華,我剛才突然感覺到有股很強大的心語力量在窺探,但一下就閃過去了,我沒捕捉到。」

  「什麼?」夏培很緊張,難道還真是有別的心語者存在?「老師,幾年前,陽光學校被劫持的那個案子,我有參與,那個時候,我也是突然有一瞬間感覺到學校裡有個心語者存在。但後來公司那邊查了,沒有結果,所以就不了了之啦。「

  熊東平沉默了一會,突然說:「我得走了,夏培。我會再聯繫你的,記住我的話,這件事關係重大,誰也不要告訴,包括嚴先生,包括會長。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最後一個字說完,夏培就感覺到那股觸碰他意識的能量退走了,他有些失望,他還很想問問那這個心語者的事該怎麼辦?可是轉眼間,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老師的存在了。夏培拿著書在書城裡轉了一圈,並沒有感覺到熊東平剛才說的心語者的能量,他心情複雜的看著身邊如織的人流,覺得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

  霜淇淋店外,嚴謹在接電話:「好的,我知道了,沒找到他不怪你們。你們接著盯,看夏培後面還有什麼舉動。」他掛了電話,轉身回到店裡,擠進那一桌女生堆裡。

  盧真叫著:「小魔王,你別回來了,該去哪去哪啊,我們都是女生,你在這不會不好意思哦。」

  閔麗哧笑一聲:「盧真,你太天真了,小魔王哪知道不好意思是什麼玩意?」

  嚴謹裝模做樣:「我本來說我這麼久才回來,第一次跟同學們一起逛街,這頓我很不樂意看你們吃的霜淇淋我來買單,結果你們這麼對我。那我只付小烏龜的這份錢就好。」

  「靠,小魔王真帥,誰都不許說他不好啊。」旁邊一女生聽說有人請客,立馬倒戈。

  梅瑰哈哈大笑,腦子裡卻對嚴謹說:「怎麼樣,是找不到他吧,他就沒在這條街裡。」

  嚴謹摸摸她的腦袋,嘴裡說:「少吃點啊,回去要是肚子疼媽媽說你,我可不會幫你的。」腦子裡應著梅瑰:「這情況不太對勁,我們得回去爸爸報告一下。」

  辦公室裡,嚴洛聽完嚴謹的話,陷入沉思。嚴謹繼續說:「那熊東平在超能力協會的記錄裡,是能掌握一棟樓裡所有人的意識思想,可今天小烏龜探到的,他至少是在三條街外,這麼看來,這幾年他的能力增強不少,按他跟夏培的說法,或許是那個實驗的關係。而且他很警覺,意念罩很強,一開始小烏龜都探不進去,後來剛有進展,他就發現了。幸好小烏龜撤得快。」

  梅瑰在一旁附和的點頭:「我只能在他走了之後,從夏培那把他們的對話內容挖出來。他們說我們這邊有內奸,而且應該職位還挺高,還有說在找婆婆的女兒,我覺得應該是說我媽媽,可他說的名字叫魯安華,我媽媽的名字卻是叫廖尋音。」

  「那應該就是小烏龜的媽媽躲過X醫生的那幾年,用的假身份。她也是用這身份結婚生子的。所以之前我的猜測或許對,她也許就是做過整容,換了身份,才能躲過。這十幾年裡,她有沒有可能,又繼續換過外貌和身份?所以我們一直按著廖尋音的線索查,只能查出個人間蒸發。」嚴謹分析著,又說:「最起碼我們現在可以知道,小烏龜的媽媽在X醫生那邊也是行蹤成迷。」

  嚴洛點點頭:「算是壞消息中的好消息吧,我們必須得快他們一步才行。還有,夏培和熊東平都察覺到有另一個心語者的存在,雖然上次我們把夏培敷衍過去,但這次熊東平的發現一定會讓他也有所警覺,雖然他們說是懷疑魯安華,但X醫生對魯安華這麼執著,未必是限於她本人,所以你們務必要小心。」

  兩個孩子都認真應了,嚴洛又問嚴謹:「那個熊東平倒是告訴夏培不少東西,你怎麼看?」

  「這並不能說明他真是臥底,他透露的消息都很泛泛,但他確實可以有別的方法來騙取夏培的幫助,沒必要用這樣接近真相的內容。可我依然對他信任不起來,經過了十一年,又是被研究又是被實驗的,能活下來還能保持一顆赤誠之心,我覺得這可能性太低。」

  「是什麼樣的實驗?」梅瑰又問,嚴謹拍拍她的頭,繼續說:「爸,熊東平透露的那些情報你這邊跟進吧,我和小烏龜負責她媽媽這條線索。至於夏生,還是得看緊他,別從他這鬧出什麼差子來。」

  「嗯,現在看來,那夏生的問題不大,他倒是適應的很快,我已經交代過趴趴和水靈了。那兩個傢夥很喜歡逗他,成天玩什麼妖怪追殺遊戲,夏生被整得哇哇叫,轉頭又跟它們玩一塊了。」

  「他很愛婆婆,我看到了。」梅瑰說:「他心裡很想有個家,婆婆就是他的家,可是婆婆死了,他雖然表面上吊兒郎當的,可他非常難過。我第一次見他,就看到了。所以他應該不是壞人。」

  「我們不防他,也得防著要找他的人。夏培一定會有動作的,還有那所謂的奸細,無論真假,我們也得小心。」嚴謹說的也正是嚴洛想的,兩父子互視一眼,點點頭。

  梅瑰跟嚴謹出來,回到他的辦公室,又繼續追問:「哥哥,你們說了好幾次對心語者的實驗,到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之前就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特別的,跟你能想像到的差不多。」嚴謹實在是不想嚇到她。

  梅瑰認真的皺著眉想像了一會:「哥哥,我想像不到。」嚴謹心裡有些失笑,暗道正好。梅瑰看看他表情:「哥哥,你在偷偷笑話我,是不是?」

  「哪有?你聽到了?」他用自己杯子倒了杯水給她喝。

  「你知道我不會偷偷聽你心裡話的。」梅瑰是一直堅守這個原則,絕不亂偷聽。她小口小口的喝水,心裡有些難過,她渴了,可她什麼都沒說,他卻知道,會主動的給她倒水,他永遠都知道她需要什麼,可她卻曾經那樣的傷害過他。她覺得那是一個印在心裡的大傷疤,就算她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她這輩子都會痛。

  而且,她也鬧不清自己怎麼回事,以前他這麼多女朋友,還帶到她面前晃來晃去,跟她一起吃飯一起玩,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他說他有女朋友了,不給她看照片,不告訴她是誰,她卻覺得非常難過。

  她跟哥哥之間,表面上感情如初,她卻覺得很害怕,有些感覺,真的不一樣了。她的嚴謹哥哥,似乎離她越來越遠。梅瑰又喝一口水,把心裡的不安壓一壓,她是心語者,她從小就知道她不會合群,現在這樣的生活,對她來說,已經是奢望般的幸福了,她一定不能給嚴洛爸爸和筱筱媽媽再添麻煩,一定不能給哥哥拖後腿。

  哥哥會有自己的生活,會娶妻生子,她要早點習慣,早點適應一下。她捏著杯子,嚴謹會娶妻生子的這個念頭,讓她的心像被壓在深海裡似的,又沉重又冰冷。

  「你喝個水都能喝到發呆?」嚴謹那張臉冷不防的在她臉前出現,梅瑰嚇了一跳,杯子差點沒握住。嚴謹蹲在她面前,拿走杯子,問道:「想什麼?」

  「想你。」梅瑰沒過腦子就老實交代。這兩個字一出,兩個人都暗暗臉紅,目光悄悄的閃躲著對方。嚴謹借著放杯子到桌子側過頭去,似乎是不經意的問:「想我什麼了?」

  「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結巴了:「想,想,想小時候……」

  「停。」嚴謹趕緊打斷她,小時候他在她面前就沒發生過什麼好事,不是什麼寶貝小鳥論就是爆褲襠露屁股的,還有那個該死的三千老婆夢想,他的形像呀。要是時光可以倒流多好,他一定在幼稚園的時候就把小烏龜定下,以她的死腦筋,定下了這輩子肯定就非他不可了。哪知道當初給定成了哥哥,現在看她很無睱的眼神看他,一口一個「哥哥,哥哥」的叫,他就心抽抽。

  梅瑰被喊了停,很無辜的看他,她想到了小時候他英勇的從欺負她的小朋友手裡把她救下,想到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從那隻很凶很凶的大狼狗面前走過,想到她害怕哭泣,他就從窗戶裡爬進來整夜陪著她說話……這麼多美好的回憶,卻被他喊停了,好可惜。

  她真的忍不住了,問:「哥哥,你現在的女朋友長什麼樣?」連照片都不捨得給她看了,哥哥變得好小氣。

  嚴謹一愣,笑笑:「你什麼時候好奇心這麼強了?以前巴巴的告訴你你還一副有什麼了不起的樣。」

  「對啊,以前你都會告訴我,現在都不告訴了。」難道,這次哥哥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那個女生嗎?

  嚴謹把腦袋湊過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說道:「好吧,這次讓你自己看。我准你現在探我腦子裡的意識。」

  梅瑰喜出望外,兩個人頭對著頭,可是好半天之後,梅瑰嘟了嘴:「你作弊,你藏著這麼好,我什麼都看不到。」

  嚴謹樂了,捏了捏她的臉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他訓練自己把意識藏匿,腦袋放空,現在是派上了用場。

  「嗯,真的很厲害,居然挖不到。」梅瑰一臉崇拜。嚴謹忽然多了心,說:「你不許瞎想著我練這個是用來防備你的啊,我就是被心語能力啟發了,練著玩玩的。」

  「哦。」梅瑰點點頭:「本來沒想這個的,哥哥你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有這個可能。」

  嚴謹氣鼓鼓的,不知是自己笨還是她笨。結果梅瑰根本沒在意這個,她問:「哥哥,那你能像我們心語者一樣,想一個假的東西傳給別人嗎?」

  「比如?」

  「比如我問你女朋友是誰,你下意識就在腦子裡浮現一隻猴子的樣子,好像那隻猴子真是你女朋友似的。這樣把別人騙了。」

  「猴子?」嚴謹瞪她:「這什麼鬼例子?我要回去揍死畢默言。」就算是動物,那也是變隻小烏龜出來,哪輪到什麼屁猴子。

  梅瑰咯咯咯的笑:「默言說,只要一跟你說猴子,你就會炸毛,真的耶。」其實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是猴子。

  嚴謹伸手就要去撓她癢癢,梅瑰笑得停不下來,正在鬧,電話響了,原來是筱筱到了公司,正在嚴洛辦公室,一會要帶孩子們去吃飯。梅瑰聽說筱筱媽媽來了,飛也似的跑掉了。

  嚴謹悵然若失,想了想,打開了保險櫃,取出一本大大的手工冊子,冊子封面上是可愛的字體:小魔王的星空。嚴謹一頁頁翻著,一邊看一邊微笑,看完了所有照片,他又拿出手機,接上了電腦,調出手機裡的照片稍稍處理了一下。照片裡,梅瑰坐在霜淇淋店裡,咬著勺沖著鏡頭笑。

  他列印出來,把照片剪成需要的大小,然後貼在了那個大冊子上。那冊子上三千顆星星的位置,有一半已經貼滿了照片,一千多個梅瑰,可愛的綻放著笑容。

  嚴謹摸著照片,輕聲說:「別介意我做過的蠢事啊,快忘掉快忘掉,我們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一定不著急了,我保證。」

  電話鈴響起,嚴謹歎口氣,去吃家庭聚會餐,不用這麼急吧,接起來,聽了兩句,他卻嚴肅起來了:「屍體在哪裡發現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3
發表於 2016-1-4 15:11: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二章、離奇命案疑霧重重

  電話裡說的是超能力協會副會長秦南,他的屍體在一個廢棄工地裡被發現。這個消息讓嚴謹和嚴洛立即想到那所謂的內奸問題。於是家庭聚會要改成母女聚餐父子加班,可梅瑰拉著嚴謹的衣角不願放:「明明說好我們是天下第一組合的嘛,要一起行動的。」

  嚴謹只得哄她:「你乖,我們現在只是去現場看看,等下一步跟進案情時一定讓你參加。」

  梅瑰嘟嘴不說話,就拉著他不放手,還眼巴巴的瞅他。嚴謹轉頭看著嚴洛,期待能得到些聲援,結果嚴洛只丟下一句:「我先去等電梯,給你30秒。」然後未盡父責就跑掉了。

  嚴謹心裡把爸爸唾棄一百遍,轉頭又對上梅瑰的大眼睛,他歎氣,只能道:「現場有屍體有血,會很恐怖,你要是晚上回來做惡夢,看我會不會管你。」

  梅瑰那遭遺棄的表情立馬變成了笑臉,用力點著頭,小梨渦淺淺的。

  嚴洛看著兒子牽著梅瑰趕到電梯,給了他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嚴謹撇撇嘴,心想你還不是說服不了媽媽。筱筱和梅瑰在一旁已經開心的聊上了,筱筱正在跟她說當年她第一次外出出任務的驚險情景。

  一家四口很快到了那個廢棄工地,這是近市郊的一個工廠工地,因為資金不到位,工廠把這專案擱置,一放就放了兩年,工地裡平常也就兩個守門大爺,沒事蹓躂蹓躂的轉轉而已。此時警方和雅瑪公司的人都趕到了,警戒線把這工廠圍了一圈。

  秦南的屍體在廠房裡頭,橫在一片開闊的地方,周圍並沒有兇器的痕跡,秦南口鼻出血,肋骨斷裂,像是內傷致命,一切都要等法醫來了才能確定。

  守門大爺的口供裡看不出什麼線索來,他就說這裡平常非常安靜,他耳朵特別靈,今天下午近4點他聽到廠房裡有人說話的聲音,正常人不會來這裡約會,守門大爺害怕了,沒敢看是什麼情況,偷偷摸摸的直接報了警,說是有人入廠盜竊。於是警方很快來人,卻發現了一具屍體。而守門大爺因為沒有走進廠房,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

  廠房內因為長年無人,早落得一層厚厚的灰,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有人進出,地上的塵灰應該會留下腳印,可現場除了秦南的屍體外,周圍的塵灰竟然平整如初,就好像憑空擺了一個人上去似的。

  秦南作為超能力協會的副會長,自然也是位超能力者,他是無影人,即是可以隱身藏匿行蹤的人,嚴洛嚴謹都多次見過他,是個低調不太愛說話的。他身為副會長,卻是極易讓人忽略,嚴謹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想不起這位秦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與嚴洛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在秦南的屍體周圍走了一圈,沒有看出什麼線索來,地上的塵土不少,為了不影響現場,他們倆是淩空邁步,在地上沒有留下腳跡。嚴洛和嚴謹都覺得,很大可能是像他們這樣的非人類幹的,不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一點痕跡沒留下。

  因現場環境的特殊,不便太多人入內,梅瑰和筱筱留在了廠房外,她們都穿戴著鞋套,以免破壞廠房地面的線索。筱筱跟著警方去查看週邊四周,梅瑰站在廠房門口等著。

  此時馮光華一臉焦急的趕到,想必也是收到了消息。他在警戒線處套上了鞋套,在警方的指示下勿勿往廠房跑,看到站在門口的梅瑰,急急一點頭,沒說話,直接進去了。

  嚴洛與馮光華說了說現場的情況,此時警方已經拍完照,初步檢查完屍體,做好登記,正在把屍體裝袋運走。馮光華看了一眼秦南的遺容,忍不住紅了眼眶。嚴洛拍拍他的肩,開始問他近期秦南的言行舉止行蹤狀況,馮光華強壓著傷心的情緒回憶著,也想不出有什麼異常。

  此時嚴謹聽到梅瑰的心語呼喊:「哥哥,這裡還有一個人,是女的,她還沒死,很虛弱。她那裡很黑,什麼都看不見,就在這廠房裡。」

  嚴謹心頭一震,沒有回頭看梅瑰,只裝模作樣的滿廠房巡視起來,之前其實已經巡視過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梅瑰說有,就肯定是有。沒有死,虛弱,就是說那女人現在動彈不得,說到周圍很黑,這裡廠房空闊,黃昏陽光照進來,不應該很黑,除非……嚴謹的目光落在了廠房邊上那靠牆連在一起的大大的管道上。

  嚴謹朝著管道走過去,仔仔細細的察看著,馮光華看到他的舉動,急忙問:「是不是有發現?」

  嚴謹沒回答,他順著管道認真的看著,看到有一根管子的介面處塵灰的痕跡似乎是挪動過,嚴謹伸手敲了敲,又在旁邊的一根管子處敲了敲,聲音不一樣。嚴謹揮手叫來人:「這裡面可能有東西,打開看看。」

  大家聯手把管道拆開了,裡面的情景讓眾人大吃一驚,這管子裡竟然藏了一個人。等這個人被從管子裡移了出來,嚴洛和嚴謹更驚訝了,這個女人,竟然是梅瑰小時候的保姆小方。

  正如梅瑰說的,小方還沒有死,她奄奄一息,眼睛掙紮著打開又閉上了,法醫火速趕過來給她處理了一下,估計她的情況跟秦南一樣,也是受重物擊打過,因為等不及救護車來,派了警車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

  大家心裡都沉甸甸的,這個案子,實在是太詭異了。嚴謹發現了管道中藏人,大家也終於把視線集中在了之前一直忽略的這些大鋼管上,又重又沉體積超大的鋼管,又是裝在牆上的,之前誰也不會懷疑這裡有古怪,現在仔細一查,卻發現管壁上有摩擦過的痕跡,這或者就是兇器。

  馮光華跟嚴洛說:「這一定不是普通人幹的,或許跟X醫生有關,這分明就是針對我們協會來的。嚴先生,請一定為我們查出真相,我們協會勢必會全力配合。」

  嚴洛點點頭:「你先回去吧,秦南家裡,還有協會裡,你好好安排一下。這事就是我們公司的事,你放心,一定徹查到底。」

  大家各自散了,各忙各的去。秦南已死,自然是審不出什麼來,詭異的是,嚴洛也沒找到他的魂,如果是周圍有食魂獸的,現場不可能這麼乾淨,若是魂魄沒被吃掉,那這麼短的時間,魂魄又能跑到哪裡去。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殺了秦南的人,還把他的魂給收走了。這防的就是魂魄落在了嚴洛的手裡,能從魂裡審出點東西來。如果是這樣,那這個兇手,果然對雅瑪公司和嚴洛非常瞭解。

  那現在就只剩下保姆小方這個線索。當年小方被梅家解雇後,在嚴洛的安排下,她一直被秘密監控中,後面做了兩家的保姆都不順心,很快也被解雇了,第三家時,小方終於忍不住動手做了蠢事,她趁雇主家沒人,洗劫了財物,綁架了雇主家的小孩勒索,結果因為被監控的關係,很快就被抓獲,被判入獄十年,這算起來,應該也才被放出來不久,怎麼會跟秦南扯上關係,又被藏到了管道裡呢?

  小方的傷很重,內臟破裂,生命垂危,動了手術後送到了加護病房。嚴洛一家人趕到了醫院,Smile也帶人趕了過來,大家希望能有機會在小方片刻清醒時問出點線索來。

  可小方一直沒有醒,醫生也宣佈病人短期內不可能醒過來,嚴洛一家人就先撤了,留下公司幾個人留守在那。

  梅瑰這晚覺得很累,卻怎麼都睡不著,她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夜晚,小方兇惡的樣子,她通過心語能力,知道她不會去搜自己的床底,於是偷偷的躲在了她的床底。那時小方心裡琢磨的念頭,就是翻了值錢東西,然後把她抱走。她那個時候是多麼害怕呀,只好拼命的叫著筱筱媽媽來救她。沒想到,今天看到小方,卻是成了那個樣子。

  梅瑰心裡毛毛的,她在小方的腦子裡,看到了很多不好的影像,小方的痛苦與恐懼情緒,也影響了她。梅瑰睜著眼翻來覆去睡不著,躺了很久,聽到有人呼喚她:「小烏龜,小烏龜,我是小魔王,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梅瑰一下來了精神,嚴謹又裝著小孩腔叫了一遍,梅瑰樂了,抱著被子坐了起來,房門被打開,嚴謹抱著一大包零食潛了進來:「樂什麼樂,也不應我一聲,就知道傻樂,你這呆烏龜。」

  「哥哥。」梅瑰驚奇地看著他懷裡那些零食,這大半夜的,他從哪裡變出來的。

  嚴謹跳上床,把零食放到床頭櫃那:「我就知道你這傢夥今晚肯定失眠,你是要聽漫畫書還是吃零食,有牛肉乾、薯片、話梅、核桃、腰果。」

  梅瑰重新躺回去,窩在嚴謹身邊,跟以往所有這樣的時刻一樣,她覺得溫暖又安心。

  「快點選一樣,聽漫畫還是吃零食。」

  「哥哥,你唱歌吧。」嚴謹頭頂一麻,這傢夥肯定是故意的,他小魔王長得帥又瀟灑,智商高本領強,樣樣都能稱第一,就是那個啥,五音不太全。

  他低頭看看梅瑰,她閉上了眼,嘴角含著笑,窩在他身邊培養睡意。很好,他小魔王心疼她失眠,過來侍個寢,卻被她這樣調侃。哼,以為他真的不會唱啊,有首歌他也有練很久的。

  「玫瑰玫瑰,我愛你,玫瑰玫瑰,最嬌美……」他扯著七上八下的破調子,哼唱著小公主後援團的主題曲,娘的,當初聽他們唱,他好想一人塞隻臭鴨蛋到他們嘴裡。

  梅瑰抖著肩笑到不行,咯咯咯的一邊笑一邊躲到被子裡。嚴謹一看哪裡肯甘休,伸手去抓她出來:「不許躲,不是要我唱歌嘛,欺負我是不是,我唱了,你就得聽。」

  「玫瑰玫瑰,我愛你,玫瑰玫瑰,最嬌美……」他繼續唱,梅瑰笑得喘不過氣來,抱著他的腰喊:「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再也不敢了。」

  「不行,我高興唱,我最愛唱歌了。」嚴謹來勁了,繼續唱:「玫瑰玫瑰,我愛你,玫瑰玫瑰,最嬌美……」

  「哥哥,我最喜歡你了。」梅瑰冷不防這麼一句話,嚴謹心頭一蕩,但他知道她這個喜歡不是他期盼的那一種,他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嗯,好吧,看你很有誠意的份上,我保存實力,下次再唱。」

  梅瑰說完那句話,紅著臉把頭埋在嚴謹懷裡,聽他回了那一句,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心裡有些失落。她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又失言了。一時間房間裡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人擁在一起,靜靜的無言,只是擁抱著。

  好半天,嚴謹開口了:「你,困了沒,快點睡。」

  「哥哥,我今天看見小方腦子裡的畫面了,她有腦子很亂很亂,我分不清楚,但我有看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很凶,說要殺她。」

  嚴謹安慰道:「你怕了?別怕,再凶都不怕,你有我呢。」

  梅瑰想了想,樂了:「對,有哥哥呢,要是對手太厲害,哥哥你就唱歌給他聽,保證他跪地求饒。」

  嚴謹捏她的臉,又去撓她的癢癢:「又取笑我,你膽子大了。」

  梅瑰滾著笑,縮到被子裡,好半天兩個人不鬧了,她忽然說:「哥哥,那個很凶的女人,我一點都不怕,我在想,她是不是我媽媽?」

  嚴謹一愣,怎麼可能?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4
發表於 2016-1-4 15:11:35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三章、情敵出現魔王揪心

  第二天,小方依然沒有甦醒,馮光華找到嚴洛,表示事關他們協會的人員安危,以及副會長的死亡真相,他想讓夏培來看一看小方腦子裡的資訊,嚴洛同意了。於是當天下午,嚴洛、馮光華和夏培來到了醫院。可當守在病房外的人把房門打開,醫生領著他們走進去,卻發現小方已經斷了氣。

  醫生對小方的死亡很驚訝,這並不合理,急急查看了一番,確認她的確是斷了氣。這下子大家臉上的神情可都不好看,嚴洛命眾人退出病房,封鎖現場,調來了鑒識人員搜查線索。

  夏培心裡有些忐忑,熊東平的話尤在耳邊,難道這次的事件與老師說的內奸什麼的,有關係?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見到,看檔案也只是一個犯過綁架勒索罪的小保姆,她跟超能力協會之間,或是說跟秦南之間又有什麼關係?看著馮光華一臉凝重,夏培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為會長把兇手給揪出來。

  嚴謹和梅瑰並沒有跟去醫院,但嚴謹接到了嚴洛的電話,知道小方去世,自然也嚇了一跳。梅瑰趴在嚴謹辦公室裡,把昨天從小方腦子裡看到的閃現過的畫面,一條一條的列出來,小方當時很虛弱,又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所以腦子裡亂成一鍋粥,能挖到的畫面破碎淩亂且沒有條理。梅瑰當場看不出什麼來,只好現在一條一條的羅列出來,看看能不能整理出什麼來。

  嚴謹陪著,一邊看她列單子,一邊給她嘴裡塞牛肉幹。看到單子上列的監獄一詞,說道:「我派人先去查查小方服刑的那所監獄,看看有什麼情況,然後就是她這幾年的交際和生活狀況,你說的那個威脅要殺她的女人,我讓人畫了像,也會找人去認一下。」他頓了頓:「你真的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嗎?」

  梅瑰點點頭:「雖然樣子表情什麼的都很陌生,不過那個她可能是媽媽的念頭自己就冒出來了。」

  「那好,這個我讓他們小心處理,別走露了風聲。」

  「那我們要不要跑一趟監獄,我在她們腦子裡一搜,比他們一點點問要快。」梅瑰很急切。嚴謹卻有不同意見:「總不能什麼都是讓你去搜腦子,而且這事我們最好低調,如果總是我們出現,會引起懷疑的。畢竟身份上,你還是學生,總跟得跑案子不合常理,要是被X醫生察覺到不對勁,那就糟糕了。我們找線索得暗地裡進行,外面奔波的事,讓幾個神族的人去辦。」為了應對X醫生,嚴洛特意組成一支神族的小隊,來配合嚴謹的工作。

  「哦,這樣啊。」梅瑰有點失望:「那我現在把這個列完了,要做什麼好?」

  「有課的時候就回學校上課,沒課的時候我陪你去逛街。」用逛街打掩護去辦案,用辦案做藉口約會,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可過不了兩天,嚴謹發現,美好什麼的,只是他的想像。案子暫時沒什麼進展,小方死後魂魄是收回來了,但她魂體太弱,沒法審,只能送進魂庫裡等待淨化安排輪回。她的死因查出來是窒息,從現場狀況來看,很有可能是維持生命的呼吸器出現了故障,雖然在護理站內並沒有收到儀器報錯的警報,進病房時儀器的運行也正常,但機器故障是唯一合理解釋,不然,在現場沒有外人進入的情況下,小方莫名的窒息而亡,真是怎麼都解釋不過去。但這個不是小魔王最煩心的事,最讓他不痛快的,是回到學校後,梅瑰被表白了。

  不是嘻嘻鬧鬧似的丟了情書就跑,不是欲語還羞的捧著玫瑰花唱歌,而是認認真真的,對坐著,看著梅瑰的眼睛說我喜歡你,希望現在能做你男朋友,以後能做你老公的那種表白。

  這事要是擱著是別的男生幹的,嚴謹早就一拳呼過去,然後指著對方鼻子罵不要臉,他家小烏龜這麼可愛這麼乖,你哪裡配得上?可是偏偏這個告白的人是沈非。

  沈非呀,那個永遠乾淨斯文、儒雅客氣、彬彬有禮的沈非啊,那個被公認為全校最具白馬王子氣質的沈非呀,他竟然會向梅瑰表白!

  說實話,小魔王防過默言、防過藍冰、防過魏英雲,還防過容軒,偏偏是從來沒有想過對手會是沈非。這人一向跟女生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從來也沒有表現過對梅瑰有親近的意圖,卻沒想,下手卻是如此的快狠准。

  嚴謹現在回想起來,沈非從前對梅瑰的溫柔笑容,溫暖的眼神,耐心又有禮貌的說話,娘的,那其實真是司馬昭之心,他怎麼就沒早一點察覺呢。要是他早一點洞悉了這沈非的預謀,這晚自習的時候,他就不會同意梅瑰去向沈非借筆記。當時梅瑰複習了一半說筆記漏抄了,她轉頭看了看,同班的沈非坐在教室後面靠窗的位置,於是她告訴嚴謹她去借一下筆記就回來,結果借著借著,就一去不復返了,小魔王轉頭一看,差點沒把牙咬碎了。

  這俊男美女坐在一起,頭頂著日光燈管,身後是黑乎乎的大窗戶,好吧,環境其實不咋地,但主要是這兩人的表情太招人了。沈非溫柔笑著,輕輕的不知在說著什麼,熾熱的目光直盯著梅瑰,梅瑰紅透著臉,也不敢看他,一副嬌羞可愛的模樣。這這這,用不著聽見他們說的話,小魔王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什麼情況。

  嚴謹心裡那個恨啊,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蒼蠅,他是趕得很痛快,但現在這個情景,他卻一點都不敢上去指著沈非的鼻子罵,因為這樣一來,顯得他很沒有風度,很粗魯,很暴燥,很沒有氣質。對,就是氣質,他不要被沈非比下去,要是現在他直接衝上去發脾氣,那他馬上就輸了,他要沉住氣,他要忍耐。

  也許是嚴謹的表情太猙獰,也許是有情人告白的氣氛太有感染力,整個教室的同學竟然都回頭看,發現了精彩低調的表白現場。沈非漸漸的發現了教室裡的狀況,他抬頭掃視了一圈眾人,淺淺的帶著歉意一笑,似乎為打擾了大家感到不好意思,這沉穩的氣度讓好幾個女生倒吸一口氣,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誇讚。

  梅瑰的臉羞成了玫瑰紅色,低著頭匆匆回座位,嚴謹早拿了書本迎向她,圈著她的肩往外走,快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早就破不及待了。在她看不見的背後,他還回身怒瞪了眾人一眼,尤其是那個淡定從容目送梅瑰離開的沈非。

  沈非沖他笑笑,低頭繼續看書了。嚴謹恨得咬牙,他不淡定,他抓狂,他似乎,在這個回合裡——完敗!

  出了教室,沒走幾步,梅瑰就拉著嚴謹飛奔起來,逃命似的一路跑到後山,看看四下無人,這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嚴謹把手上的書洩憤似的往地上一摔,管它們皺不皺髒不髒的,然後去揉梅瑰紅撲撲的臉蛋:「不許害羞,不許臉紅……」

  「哥哥,哥哥,怎麼辦?沈非說他喜歡我。」梅瑰終於說了出口,她的羞澀伴著小慌張,神情動人之極。

  「你叫他去死。」嚴謹努力不讓自己咆哮,要是可以的話,他多想親自跟沈非說這話,不怕不怕,以後一定有機會說的。

  梅瑰推他一把:「哪能這麼說。」

  「那你是怎麼說的?」嚴謹嚇得心都不跳了,她肯定沒答應,肯定沒答應,她拒絕了,一定的。

  「我說謝謝他。」

  「謝謝?!」嚴謹傻眼,這是什麼鬼答案。「謝謝是什麼意思?」

  「嗯,應該是拒絕了的意思吧。」梅瑰這會也回想著對話:「是吧,哥哥。」

  「你問我?」嚴謹跳腳,謝謝個屁啊:「你應該說不行,沒門,休想,滾蛋,放屁,去死……」

  對上梅瑰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嚴謹閉了嘴。他來來回回地在梅瑰面前走了三圈,終於冷靜下來:「好吧,到底怎麼搞的,你不是去借筆記的嗎?」

  「是啊,我借了筆記,又問了道題,他就教我怎麼解題,然後說著說著,他突然說他很喜歡我……」梅瑰想起人家說的話,臉又紅了。

  「不許臉紅!」

  「哦。」梅瑰很委屈,臉紅這個事,哪裡能控制得了。

  「他說喜歡你,然後呢?」嚴謹不服氣,他也是說的喜歡他家小烏龜,可小烏龜的反應為什麼不是這樣?

  「然後,然後……」梅瑰臉還是紅:「然後他說希望現在能做我的男朋友,以後能做我老公。」

  靠,這麼噁心的話他也說得出!嚴謹握緊拳頭,奶奶的,他當初怎麼只說了喜歡她,他要是也說希望現在做哥哥兼男朋友,以後做哥哥兼老公,那該多好啊,那就不會誤會了,現在弄得不上不下,都沒法進一步行動,什麼叫悔不當初,就他這樣。

  「那你應該馬上跟他說不行,不答應。」

  「可是沈非沒問我行不行。」梅瑰這話又把嚴謹給噎著了,沒問行不行就不能答不行嗎?這傻妞,誰家生的傻妞,真是傻得捶心肝啊。

  嚴謹又在那轉圈圈,平靜點了,又問:「那怎麼說謝謝了?」

  「他說完了就一直看著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合適,後來想想他幫我解題了,就說了謝謝。」梅瑰老實交代,嚴謹捂著臉,不知是何感受,他自我安慰一下,好吧,起碼他家小烏龜也沒給什麼好話給沈非,這麼浪漫的告白,結果被女方回了一句謝謝,也算挺精彩,好吧,好吧,被噎到的不止他一個,他心裡真的是平衡多了。

  可是他奶奶的,他心裡就是不痛快。嚴謹瞪著梅瑰,又審她:「然後呢,你說謝謝,他什麼反應。」

  「他就笑了笑,說不客氣。」這答案讓嚴謹臉黑了一半,這死沈非,果然是個厲害角色,平時不動聲色就罷了,關鍵時候還這麼沉得住氣,還能順著小烏龜的說話方式來套她。

  「不客氣然後呢?」他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然後還是那些話啊,他說喜歡我,要做我男朋友,又說他不著急,讓我別緊張,慢慢來,反正他的心意就是這樣,他會一直喜歡我。然後,然後大家都盯著我們看,我就跑了。」梅瑰說完了,很無辜的又說:「哥哥,他都沒問可不可以行不行的,所以我都沒機會說不行,這不怪我啊。」

  嚴謹摸摸她的頭,不怪她,當然不怪她,他家小烏龜從小就笨,是中了圈套了。死沈非,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這麼狡猾這麼霸道,他要是會讓他得逞,他就不叫小魔王!

  等著瞧!小烏龜爭奪戰,他小魔王肯定是贏家。什麼男朋友,什麼老公,其他人全給他死一邊去,那位置是他的,是他小魔王的。哼!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5
發表於 2016-1-4 15:11: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四章、情竇初開梅瑰露餡

  從那一晚開始,小魔王就進入了全面一級警戒狀態,梅瑰跟沈非一個班,平常要一起上課的事實讓小魔王極度沒有安全感。於是他就厚著臉皮讓默言幫他看著小烏龜,尤其嚴禁那個叫沈非的離她太近。

  結果默言丟給他一句:「沒空。」就把他打發了。雖然默言也的確不務正業,跟嚴謹一樣會幹點課業之外的事,但相對來說,在學校的時間還是很多的,現在他居然說沒空,這兄弟情誼何在?

  小魔王尋思了一圈,發現誰都靠不住,唯有靠自己。他開始對梅瑰耳提面命,認真訓練她要如何拒絕沈非,好在梅瑰也明確表示,她絕對不會談戀愛的,這讓嚴謹算是稍稍吃上了點定心丸。

  可是絕對不會談戀愛這個說法,又讓嚴謹很苦惱,這是不是表示,自己也沒有機會了?不過想想,先攘外再安內,把沈非解決了才是目前最緊迫的事。

  這感情的事要琢磨,正經工作的事也要繼續。小方服刑過的監獄調查報告出來了,小方和她腦子裡威脅要殺了她的人,居然都是那所監獄裡服刑的犯人。那個要殺她的女人叫陳萍。

  「陳萍犯的是拐賣兒童罪,被判了九年,結果那陳萍跟犯了神經病似的,在庭上搶奪庭警的配槍,企圖威脅審判長,因此加判了五年。但她入獄後卻一下子老實了,表現的很好。小方服刑期滿後,陳萍也申請了因表現良好的提前釋放,獲得了批准。於是跟小方前後腳一起出了獄。」去調查的神族小米帶回了資料。

  「拐賣兒童罪?」這個讓嚴謹感到很意外。

  「對,是在交易現場被抓的,她第一次犯案,手段並不高明,留下了很多線索。所以警方把她抓了個現行,孩子也沒事,順利救了回來。筆錄口供上看,她應該對那孩子還不錯,那孩子被救回去後,還不知道自己快要被賣了,還以為這阿姨帶自己玩呢。」

  帶孩子玩了一圈被判9年,然後嫌不夠似的,在法庭上跟庭警搶槍玩玩,再加5年,這個陳萍是什麼毛病?嚴謹覺得這裡面真是古怪。

  他繼續深入查了那個陳萍,資料乾淨的讓人心驚,竟與小烏龜的媽媽廖尋音一樣,沒有任何記錄,事實上,她入獄前資料簡單,出獄後就人間消失了。

  嚴謹覺得,梅瑰的直覺或許真是對的,那個陳萍就是她的媽媽。這個想法一出來,他忽然被點通了,難怪這十來年他們一直找不到她,除了做了整容更換了新身份之外,她把自己送進了牢裡,大傢夥一個勁的在社會上尋找她的蛛絲碼跡,而她卻是選擇了一個既危險又安全的地方躲避。這真是高明。

  可是她為什麼又要出獄呢?為了殺死小方?為什麼要殺小方?這事又怎麼會牽扯到秦南?

  另外,她怎麼有這個能力殺死秦南?陳萍如果真是梅瑰的媽媽,那她就是一個心語者,而秦南是無影者,就算秦南躲不開心語的行蹤追捕,單單就兩個人的體型身高而言,陳萍未必是秦南的對手。而且殺人的兇器是那個大鋼管,陳萍是怎麼舉起砸向秦南的?又是怎麼把小方塞了進去,而後再把鋼管接了回去?從藏匿小方這一步看,她不想小方死,既然威脅要殺她,為什麼卻殺了另一個,卻又不想讓小方死了呢?

  最重要的是,犯罪現場的痕跡,怎麼可能清理得這麼乾淨,地上的灰塵就像沒有人踩過一樣,大鋼管上也沒有指紋,甚至小方和秦南身上都沒有抵抗搏鬥過的傷口。這一切,都不像是陳萍能做到的。

  難道兇手另有其人?

  嚴謹參加了案情報告會,聽著調查員和超能力協會的人員在講述和分析案子。這案子,嚴謹有自己的想法,陳萍想盡一切辦法躲避X醫生,除了不想她自己的能力被利用之外,還有一個很大可能性就是她想保護小烏龜,就如同魯琴見過了小烏龜之後,就馬上出了意外一樣,她們應該都是為了保護小烏龜。而小方曾經做過小烏龜的保姆,或許陳萍從她腦子裡知道了這一切,為了殺人滅口,於是要衝小方下手。

  如果是這麼推斷的話,那從犯罪現場來看,沒打死小方,把她藏起來,卻是想留個活口,這就很有可能是想從小方嘴裡挖出情報來的人幹的。

  嚴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圈與會的人員,坐在這的,全是公司和超能力協會的高層,以及參與調查的人員,如果真有內奸,那很有可能就坐在這。

  如果他猜測的沒有錯,X醫生應該還不知道小烏龜的存在,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搜尋的是小烏龜的媽媽,而不是小烏龜。

  調查小組公開的線索裡並不包括陳萍,所以大家的推測只是秦南與小方的身上,小方的資料被查得一清二楚,甚至曾經做過梅瑰家保姆被解雇的事也列在了上面。大家都猜不透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跟秦南扯上關係,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生活環境、社交關係等方面,兩人均無交集。

  夏培低著頭,默默的記著筆記,自從上次與熊東平聯繫過後,他明顯是低調多了,沒了以往的那種令人生厭的自卑型張揚。嚴謹知道此刻他一定在努力偷偷挖著眾人腦子裡的想法,可惜他不知道,此刻小烏龜坐在他的辦公室裡,也在監聽著這一屋子人的腦袋瓜。

  會開得很長,結果正如嚴謹預料的那樣,沒有任何進展,夏培也沒挖出什麼有用資訊來,梅瑰也是。

  嚴謹回到辦公室,看到梅瑰沖他搖搖頭,明白她跟他們一樣,一無所獲。嚴謹摸摸她腦袋:「別著急,總會有突破的一天。」

  「我把醫院裡的人腦子都搜了一遍,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沒人對小方的死因瞭解的。」梅瑰報告了一下。

  嚴謹一愣:「醫院這麼遠,你在這裡搜的?」醫院那邊的狀況,他曾經考慮過是否陳萍想殺小方,卻被人阻止,為了封口,她趕到醫院最終成功令小方送命。但醫院的現場跟工地案發現場一樣,陳萍不太有動手的可能。首先是醫院監控錄影中根本就沒有陳萍的身影,其次病房門口有人守著,根本就沒有醫生護士之外的人進去過,而且每次有人進入,門口守衛的人也會嚴密監視他們的動作,待所有人離開後,再關門守衛。所以,小方與秦南一樣,死得太離奇。

  梅瑰坐在嚴謹的大靠背椅上,晃著雙腿答:「嗯,我剛才坐在這裡無聊嘛,就順便搜了搜。」都過了這麼久了,雖然她一再保證不會接受沈非,當然用嚴謹的話說是不能被沈非迷惑,可嚴謹還是把她嚴密監管著,沒課的時候,不是帶她出去逛街找線索,就是抓到公司來陪他一起上班。

  其實梅瑰心裡也有小秘密,一個不能讓哥哥知道的小秘密。她是不會接受沈非的,不止是因為她是心語者,沒考慮過要有另一半,最重要的,她心裡有了喜歡的人。

  嚴謹看她占了辦公椅,也不趕她,自己拿了筆記型電腦窩到沙發茶几那去,還叮囑梅瑰快點把功課做完。兩個人各忙各的,辦公室裡倒也安靜下來。

  嚴謹這兩個月忙得暈頭轉向,又要嚴防死守不讓小烏龜被拐了去,又要盯著案子希望儘快把X醫生找到,尤其是最近幾天,趕著要開報告大會,很多線索壓著希望能有突破,他連跑了幾個地方,沒睡幾個小時。這會看了看資料,終於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躺著睡著了,梅瑰把功課都做完,一看時間,該回家了。她走到沙發那想把嚴謹推醒,卻看見他睡得皺著眉頭,一臉倦容的樣子。

  梅瑰一時心軟得不行,捨不得把他吵起來,她靜靜的蹲在旁邊看著他,他的眉毛又粗又黑,睫毛也很長,梅瑰知道他的眼睛是那種亮亮,很有精神的,鼻樑又直又挺,嘴不寬也不小,梅瑰皺皺眉,難怪她的作文一向拿不到高分,原來她的形容詞這麼匱乏,竟然想不到好詞來形容嚴謹哥哥。

  梅瑰看了他好一會,最後還是放棄想形容詞了,反正她嚴謹哥哥最帥最有型就對了。

  梅瑰蹲得腳有點麻了,她伸了伸腿,雙手撐在沙發上,輕輕叫著:「哥哥,醒醒。」嚴謹沒有動,梅瑰離得他很近,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親過哥哥了,自從上次嚴謹生日他們鬧得不愉快後,他就再沒有鬧過讓她親親。

  梅瑰一時間心裡特別難過,哥哥又有女朋友了,哥哥以後會和別的女孩結婚生孩子,而她就默默的藏著她的喜歡,安靜的過日子就好。

  是的,梅瑰確定自己喜歡哥哥,那一天把嚴謹傷到讓他離家出走之後,她有好久都沒有弄明白自己那種不同尋常的難過是怎麼回事。有一天她忽然想通了,可是那個時候,嚴謹已經離她很遠了。原來,她喜歡哥哥,可是她只能藏著。

  她把哥哥傷害了,曾經她這麼幸福,讓哥哥有過愛她的念頭,是她自己搞砸了,她果然天生就是個笨蛋,她傷害了哥哥的感情,又把哥哥推給了別人,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了,她不能再做錯事,默默的喜歡就默默的喜歡好了,反正她是心語者,媽媽的教訓告訴她,她不可能會得到男女相愛的那種幸福,誰能接受另一半對自己的心思瞭若指掌呢。

  所以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她只要把那種喜歡藏好了,然後留著哥哥妹妹的喜歡就好,他們還是感情最好的兩兄妹,相親相愛的兩兄妹。

  梅瑰越想越難過,嚴謹沉睡的臉龐近在眼前,他的唇飽滿滋潤,梅瑰心跳得厲害,她忽然有一股大膽的衝動,或許她再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她只偷偷親一下,就一下下。

  她只要微微一低頭,就能碰到嚴謹的雙唇,梅瑰覺得臉上直發燒,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肯定是紅得快滴血,她微顫著雙唇輕輕觸碰到了他的,正要壓下去親一口,卻見嚴謹動了動眼皮,睜開了雙眼。

  梅瑰「啊」的一聲慘叫,卟通一下往後摔倒在地毯上,然後以不可思議的神奇速度抄起沙發邊上的包包就跑。

  嚴謹有些愣,剛醒過來還有些緩不過神來,只傻傻看著小烏龜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命似的跑了。嚴謹皺眉,意識一點一點的滲入腦子裡,他猛然明白過來他錯過了什麼,剛才,就是剛才,唇瓣上香香軟軟,梅瑰含羞帶怯!

  這個大膽的小烏龜,竟然偷親他!!!

  「小烏龜!」嚴謹的這聲暴喝讓整層樓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只見一個小身影一溜煙的跑進了電梯,嚴謹火燒屁股似的追到電梯口,只來得看見正一層一層往下遞減的數字。

  嚴謹一閃身,瞬間移動轉移到了一層的樓梯間,推開了樓梯的防火門,站在電梯口那等著,他就不信了,他堂堂神族小魔王,還逮不到一隻笨烏龜。

  兩部電梯都在向下,走走停停,嚴謹直勾勾的盯著梅瑰跑進的那部電梯,等著相當的不耐煩,好不容易「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裡面走出三個人,卻沒有梅瑰的蹤影。

  嚴謹一愣,她明明上的是這部電梯,難道她中途下去了?嚴謹雙臂抱胸等著,另一部電梯也下來了,裡面下來兩個人,依然沒有梅瑰。嚴謹急得腦子發暈,這傢夥肯定是知道他速度快,棄電梯跑樓梯去了。

  嚴謹悶頭就往樓梯間沖,一層一層往上跑,梅瑰爬樓梯的速度是絕對比不上他的,他就不信會抓不住她。一口氣衝到了20層,鬼影子也沒見著,嚴謹這會似乎冷靜些了,他心裡一震,小烏龜的心語能力這麼強,她肯定是把他的截堵意圖和路線瞭解的清清楚楚。嚴謹再次瞬間移動跳到了一層樓梯間,推了樓梯間的門跑出去,這一次,隔著大堂的落地玻璃他一眼就看到梅瑰邁著兩條小短腿正拼命的跑著。

  嚴謹那個氣,這裡人來人往,他是不敢用瞬間移動了,只好靠著兩條腿追她,他剛跑出大樓,就看見梅瑰跳上了一輛正在啟動的公共汽車,他朝著公共汽車狂奔,車子啟動駛出車站,很快提速前行,嚴謹正好跑到車旁,他透過車窗看到梅瑰羞紅的雙頰跟水汪汪的大眼睛。

  街上人太多,就算他能跑得過公車他也不敢,他只能是像個正常人一樣,奔跑的速度使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可在他的腦子裡,梅瑰那個表情深深的烙印了進來,她偷偷親他,她很害羞的逃跑,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什麼?

  嚴謹捂著臉,使勁揉了揉,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想笑,他的確在笑,咧著嘴大笑,笑得像個傻子。四周的人都在看他,肯定覺得他是個瘋狂追逐公車的神經病。可他不在乎,他笑得停不下來,心裡高興的開了花,那朵長在心底的玫瑰花,此刻正劈裡啪啦的張開著花瓣怒放。

  小烏龜,小烏龜,這怎麼可能?好事情終於輪到他了嗎?這次他一定沒有理解錯,小烏龜對小魔王耍流氓,小烏龜愛小魔王!

  嚴謹迫不及待要回家,他的小烏龜肯定是回家等著他呢。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6
發表於 2016-1-4 15:14:50 |只看該作者
  第五五章、戀情案情皆有突破

  嚴謹攔了部的士抄近路先回到了家,進屋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媽,一會小烏龜回來,你別告訴她我已經到了啊。」筱筱嘀咕著「這麼大了還玩捉迷藏」,倒也沒拒絕他。

  嚴謹沒回自己的房間,直接跑到了梅瑰房裡等著,他從追公車未果後,就把意識資訊全都藏起來了,謹防小烏龜知道他的守家待龜的計畫。想著剛才梅瑰對他的不軌偷襲,他心情好得直哼歌,調子七零八落慘不忍聽,他還是哼得高興。「玫瑰,玫瑰,我愛你,玫瑰,玫瑰,最嬌美……」

  他拿過小烏龜最愛的兔子寶寶玩偶親了親,想著這就是她,然後倒在她的床上,禁不住臉上掛著傻笑,他就等著,他要把她抓住,好好審她的流氓罪,染指他小魔王可是要付出一輩子代價的。

  可他等了半天,等得快睡著,卻聽見筱筱的手機響了,然後客廳裡筱筱接了電話:「梅瑰啊,什麼?不回家吃飯了?你已經回到學校了?這麼突然啊,好好,沒關係,有功課忙就先去做……」

  嚴謹撲了出來去搶筱筱的電話:「媽媽,我來跟她說。」剛搶到手,卻聽見那邊掛線了。嚴謹氣急敗壞,把電話往筱筱手裡一塞:「媽媽,我也不在家吃飯了,我回學校去。」話剛說完,人就在筱筱面前消失了。

  筱筱吃驚的看著在面前瞬間消失的兒子,生氣的對從房間走出來的嚴洛說:「嚴先生,請管教一下你的兒子,不許在家長面前玩瞬間移動,回學校是多了不得的緊張大事,犯得著要用瞬間移動嗎,嚇死我了。」

  嚴謹是不知道媽媽的抱怨,他很快在學校出現,直奔女生宿舍,果然梅瑰在裡面,她躲在床上,他看見了棉被裡隆起的一大團人形。但閔麗很快把門關了,差點砸到他的鼻子:「男生不許進來,我們要換衣服。」

  「你換屁衣服。」嚴謹踹了門一腳。

  屋裡頭是閔麗中氣十足的回應:「滾。有事樓下等著去,讓舍監阿姨幫你傳話。」

  嚴謹再不願意,也不想一下子把梅瑰逼得太緊,她躲他躲成這樣,肯定是害羞到不行,他應該體諒一下她的心情吧。嚴謹灰溜溜的下了樓,等在宿舍樓門口。

  越等心裡越覺得難耐,他給梅瑰打電話,結果她不接。於是他開始發短信:「我不想自己瞎猜,你必須給我個明確說法。是我想的那樣嗎?」

  梅瑰抱著手機心臟「呯呯呯」的亂跳,怎麼辦?她做壞事了,還被抓個正著,怎麼辦怎麼辦?她太壞了,哥哥該怪她了。

  很久梅瑰回了一條:「對不起。」

  嚴謹傻眼,靠,對不起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沈非那傢夥表白得到的回答是謝謝,輪到他了卻變成了對不起。這怎麼看謝謝都要比對不起順眼啊。

  他又給梅瑰撥電話過去,梅瑰瞪著螢幕,還是不敢接。嚴謹只得又發短信:「你接電話。」

  「我不敢。」梅瑰的短信內容是她的一貫老實風格。

  「你下來。」

  「我不敢。」

  嚴謹急得團團轉,想了想也要用沈非那招:「你親我,是不是想讓我現在做你男朋友,以後做你老公?」

  「我不敢。」梅瑰被他逼問得眼淚差點下來了,幸好是短信,當面說的話,她真的沒這個臉。

  她的這個答案,反而讓嚴謹冷靜下來了,她說她不敢,她沒說她不想。他靠在宿舍樓的牆邊認真的思索,以小烏龜的性格,如果她對他無意,不會偷偷親他,偷偷的親,就是怕被他知道。為什麼喜歡他卻害怕讓他知道?

  語言表達上會有誤會,那行為上總不會有什麼誤會吧。她喜歡他,這肯定的,如果她心裡沒鬼,她絕對不會逃命似的跑。

  所以問題一定是在她不敢讓他知道上。為什麼不敢讓他知道?難道一年多之前他責怪她玩弄他的感情,所以她到現在還在擔心這事,怕他不相信?他久久沒有再發短信,梅瑰忐忑不安,怎麼辦?哥哥真的生氣了。兩個人一個躲在樓裡,一個站在樓外,各自懷著亂七八糟的心思用沉默對峙著。

  嚴謹心堵得厲害,他覺得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都是他自己的責任,當年要是他能沉得住氣,不亂發脾氣不遠走高飛,耐下心來慢慢哄著小烏龜,說不定早就成事了。如今弄得小烏龜戰戰兢兢,小心翼翼,這不敢那害怕的,全是被自己當年的態度嚇的。

  可他也為了安撫她,不想讓她內疚,不是還自毀形像的,騙她交了女朋友了嗎?他看她對他還跟以前一樣好,以為這招管用了呢,結果根本是屁用沒有的爛招。

  嚴謹忽然醒悟過來,狠狠拍了自己一下,他飛快的按著鍵,發了條短信:「小烏龜,我一直喜歡你,從那時到現在,從來沒變過,我說我在外面交了女朋友是騙你的。因為我想著不讓你有心理負擔,希望你開開心心的,才會撒這樣的謊。」

  短信發出去了,嚴謹想想又再發一條:「所以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我想現在做你男朋友,以後做你老公,還有永遠都是最疼你的哥哥。」他偷了沈非的臺詞用,想想不甘心,把自己的哥哥優勢再加上。

  梅瑰看著手機上的這條短信,覺得興奮的頭皮都發麻,她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原來,被自己喜歡的人表白,是這種感覺。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對她的影響是這樣的不同。她捧著手機看著,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看,一遍又一遍,沉浸在幸福裡,又是慌張又是歡喜,她該怎麼回復才好?

  嚴謹的下一條短信過一會發來了:「幹嘛不理我,我告訴你啊,這次不許玩弄我感情了,你犯了流氓罪,被判處無期徒刑,還得一輩子服勞役,服刑地是小魔王的家。」

  梅瑰噗嗤一下笑了,笨蛋哥哥,上一條是照搬別人家的臺詞,這條才是他的小魔王風格。嚴謹在樓下等啊等啊,他的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這呆呆的小烏龜要是還不給句話,他就衝上去把她揪出來。

  正打算付諸行動,電話鈴響了,嚴謹欣喜若狂,拿起一看卻是小米的來電:「小魔王,超能力協會說他們查到了新線索,說跟小方同監獄的一個叫陳萍的有重大犯罪嫌疑。我跟他們現在直準備趕往Z市那邊調查,他們得到的情報說陳萍出獄後追蹤小方到Z市,而秦南那段時間是一直住在Z市的,或許是那個時候遇上的。我們馬上要出發了,你來不來?」

  嚴謹心裡一震,他明白小米這樣的說話方式,表明超能力協會的人就在他旁邊,他們對外隱瞞了陳萍的線索,沒想到超能力協會自己卻查到了,甚至知道的比他們還多。小米這個電話,是在向他求助,這趟Z市,事關陳萍的安危和事情真相,他必須去。

  「好,我要去,給我留個位置,我馬上到。可是今天不是剛開完大會嗎?會上什麼進展都沒有,這會怎麼突然又有了?」

  小米還沒有回答,電話卻被另一個人拿走了,嚴謹聽到馮光華的聲音:「嚴謹,這個事裡,協會裡可能有內奸,你先過來,我當面跟你說。」他的語氣嚴肅,嚴謹心念一動,忙答應了。

  掛了電話,他抬頭看看女生宿舍樓,暗暗唉歎這時機真不好。他給梅瑰又發了短信:「小烏龜,剛接了小米的電話,有緊急任務,我得出差去,你自己乖乖的,不許紅杏出牆。等我回來了和你談戀愛。」

  梅瑰紅著臉一個勁的笑,這一條內容也確實是哥哥的說話風格。談戀愛?她把被子拉高蒙住自己的頭,好害羞好害羞,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開心,開心的只想笑,停不了的笑。

  在把自己憋死之前,她終於把被子掀開,探出了腦袋,給嚴謹回了條短信:「哥哥,出差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等你回來談戀愛,最後那三個字無論如何她寫不出,最後紅著臉在回來的來字後面打了個句號,發出去了。

  嚴謹跟傻子似的美美的捧著手機,終於等到她回復,他心裡踏實許多,瞬間移動趕到公司,遠遠看到小米跟馮光華幾人在休息區拿著行李,他點頭示意一下,回辦公室拿上他的簡易行李箱,這是準備好了,謹防臨時趕著出門備著的。

  他拿上行李箱,卻又再掏手機出來打了條短信:「等我回來還要親親,快說好!」在他走到休息區時,終於聽到了短信鈴響,內容只有一個羞答答的「好」字,卻透著幸福的味道,甜進了嚴謹的心窩深處。

  他忍不住地笑,在幾個面色凝重的人當中,顯得不合時宜。馮光華看到嚴謹過來,把他拉到了一邊單獨說話:「你爸爸去不了,讓這個案子讓你跟,我們協會目前最大的麻煩是有內奸,這十多年來失蹤了好幾位超能力者,今年開始,情況很不對勁,於是我讓夏培用心語能力監聽一些人的交際情況。」

  嚴謹心裡一跳,卻不動聲色:「馮叔,這事怎麼沒跟我們說呢?」

  馮光華一臉陰鬱:「原本是想著我們協會內部的事,就先不往外張揚,但最近我發現事情的發展並非我能控制的,夏培有發現一些情況,卻沒有跟我報告。」

  「比如說?」

  「他其實早該發現秦南跟小方有接觸,我讓夏培監視的名單裡就有秦南,但命案發生以來,夏培那卻一點資訊都提供不出來。我們前兩天發現了秦南在銀行的保險櫃,裡面有一本他的日記,那上面記錄了小方和那個陳萍。秦南在Z市有房產,他經常會去Z市並管理那邊的協會分部,日記上寫他想在那邊雇一個保姆,幫他看房子和打掃,他挑中了小方,秦南平常會幫助一些服刑期滿人員重入社會,所以他雖然知道小方坐過牢,但並不介意。日記後面有寫到小方跟他求助,說在牢裡跟一個叫陳萍的人有過節,那女人威脅要殺她。她知道陳萍已經出獄,就很害怕,希望秦南能夠幫她。」

  嚴謹聽到這裡,問道:「那日記裡有沒有說陳萍為什麼要殺小方?」

  「沒說具體的,只說了一句小方知道陳萍的秘密,然後說事關重大,他必須要回來跟協會報告,於是便帶著小方回來了。」

  「可秦南回來已經好幾天了,難道他還沒有向你報告嗎?」

  「沒有,所以我很奇怪。如果不是發現了這本日記,恐怕很多事我們都蒙在鼓裡。我覺得這些事情夏培之前一定知道,可他什麼都沒說。所以今天在報告會上,我們把這些情報隱瞞了,我特意觀察了他,他真的很不對勁。」

  嚴謹想了想:「夏培是心語者,你覺得他不對勁,就算不說出來,恐怕他也察覺了吧。」

  馮光華沉默了一下,終於說:「原本熊東平在的時候,教過我如何隱藏意識資訊,不被心語者發現。」

  嚴謹抬眼看他,很驚訝:「還有這樣的本事?」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7
發表於 2016-1-4 15:15:02 |只看該作者
  第五六章、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馮光華歎氣:「的確是有,要做到並不容易。還好夏培的心語能力不是太強,只要距離夠遠,他就沒法探聽。我只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需要遮罩意識,這樣應該勉強能做到。跟你說這些,是希望神族能派人調查他,這孩子不壞,他自己做不出什麼來,我擔心的是他被人利用。因為他有心語能力,其他人我都沒有告訴,恐怕走漏風聲,而且其他人來調查他,也恐怕會被他察覺,反而打草驚蛇。這事我已經跟嚴先生說了,他最近被魔族那邊的事擾得比較亂,跟我說就把這事交給你了。我這邊,資訊遮罩並不是十足十的保險,所以我會儘量少跟他接觸。」

  嚴謹點點頭,問道:「調查的方向是什麼呢?」

  「看他最近都跟什麼人接觸,之前因為我派他盯緊秦南,所以也不知他是否從秦南那取得過什麼別的資料,畢竟我們手上現在只有一本日記,秦南在協會是副會長的職位,又管理著分會,我擔心萬一他生前有什麼問題,而我們不知道,恐怕會有麻煩。」

  「好,那還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嗎?」

  馮光華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還是搖搖頭:「沒什麼了。我們先趕去Z市吧,有什麼情況及時通個氣就好。」

  嚴謹點點頭,叫來一個神族的同事囑咐了幾句,然後帶著小米幾個和馮光華他們出發了。

  Ray早為他們聯繫好了空管局,所以公司的飛機很順利的在Z市降落,嚴謹他們沒有休息,直接上了超能力協會分會的車,直奔秦南的住所而去。

  秦南跟大多數的超能力者一樣,喜歡清靜,所以買的房子是近郊的一處獨院。嚴謹他們到了那,看到已有幾個人守在那。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東西分門別類擺的井井有條,看得出來屋主是個很講究條理的人,甚至或許還會有些強迫症。這讓嚴謹對秦南每件事都喜歡記日記有了認識。在飛機上時,馮光華把那本日記本給他看了,確實記錄了那些事,而最後一頁,寫的正是要約陳萍出來的計畫。

  嚴謹一間間房看過去,走到一個小房間裡,看到裡面跟屋裡的其它地方截然不同,這小房間淩亂,東西隨處擺放,還有些女人家的擺設和衣服等,這應該是小方住的地方。看來小方受雇于秦南屬實。

  嚴謹似不經意的把房子裡裡外外轉了一圈,問:「這裡有什麼特別的?你們應該都搜過了吧,有什麼線索?」

  馮光華用眼神詢問旁邊一個負責的人,那人搖頭:「什麼都沒找出來。」

  嚴謹又問:「秦南沒有親人,那他的那些產權證、債券、值錢東西,都在這屋裡嗎?」

  旁邊那個負責的趕緊答:「他屋裡有個保險櫃,看著裡面像是有些檔,銀行卡之類的,或許就是那些東西了。」

  「好像?打開了嗎?」

  「呃,不知道密碼,沒開過。」那人答的有些心虛,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什麼突然感覺上能給人這麼大壓力。

  「阿慶是透視眼,隔著門也能看見。」馮光華替那人解了圍,也解釋了為什麼打不開也能看到的原因。

  嚴謹點點頭:「為什麼不試著開開看,既然秦南偷偷在銀行保險櫃藏了這麼重要的日記,說不定在家裡的保險櫃裡也有線索,他喜歡寫日記,沒理由只有一本,記不定其它日記裡還會有別的重要資訊。」

  那阿慶趕緊說:「我看過了,裡面應該沒有日記本。之間也考慮過把它打開,但怕鑽頭火星毀了裡面的檔,暫時沒有特別緊要的要求要打開,所以我們就沒弄。」

  嚴謹聽了,只對小米說:「把那保險櫃搬回公司,我們來處理。說不定這裡面有夾層什麼的,萬一把透視眼也瞞過去呢,還是謹慎些好。」小米應了,帶了兩個人去臥室搬那保險櫃。

  馮光華皺皺眉頭,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嚴謹和他們在Z市待了三天,大家把秦南家裡搜完,又去了超能力協會分會秦南的辦公室,也沒有什麼發現。緊接著兵分兩路,馬不停蹄的又把秦南常去的幾個地方都跑遍了,甚至連小方和陳萍的服刑的監獄也看了,都沒看出什麼太特別的地方。分會的人馬跟他們把所有的線索都碰了一遍,最後嚴謹和馮光華都明白,這趟Z市恐怕得無功而返了。

  就在他們準備返回的那天,嚴謹忽然收到一個不好的消息,他派去調查夏培的那個同事,被人襲擊了,雖然人沒受什麼傷,但事情卻太過蹊蹺。馮光華聽了之後臉色很難看,一言不發,那種痛心又懊惱的情緒卻表露無疑,也難怪,他與夏培,就像父子般親近。是他在精神病院發現了他,把他救了出來,帶他進入超能力協會接受訓練,他花了很多心思,慢慢解開夏培的心防,帶他去學校,教他如果融入社會,現在,卻是這個孩子做出了傷害同夥危害社會的事。

  嚴謹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只給Happy打電話過去:「Happy叔,麻煩你親自帶夏培回公司,別讓他跟任何人再接觸,等我們回去審他。」

  馮光華聽著這對話,閉了閉眼,沒說話,嚴謹想想又補充:「對了,Hapyy叔,你先探探他口風,把我運回去的那個秦南的保險櫃密碼問出來,那是個重要線索。嗯嗯,對,我怕他知道我們的懷疑後就不說真話了,你先試試,從他那把密碼挖出來。好,我們下午就回去了。不不,我先不回公司,我先到學校,明天一早再回公司,你先把他關押,正好嚇唬嚇唬他。」

  嚴謹掛了電話,問馮光華:「馮叔,審夏培的時候,你來不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會不會成為審訊裡的一個障礙?

  「我……」馮光華想了想,歎口氣:「我要參加,讓我來問他吧,那孩子一定是誤入迷途,他背後肯定有黑手。如果不探清楚情況,小則協會裡的各人安全受威脅,大則不知道我們的能力會被利用來做什麼壞事。」

  嚴謹無所謂誰來審,他很快應好:「那我們今天回去先休息半天,明天上午十點在公司見。」

  馮光華點點頭,臉色凝重,想來這事跟秦南的死一樣,讓他非常不好受。嚴謹大大咧咧的沒管他,飛機還在做準備,他又打了個電話:「小烏龜,我一會就要上飛機回去了,這幾天你有沒有乖乖的?想我沒?這麼小聲,聽不見,再說一遍,還是聽不見,再說一遍。」

  他的表情太歡愉太幸福,馮光華搖搖頭,往旁邊坐遠一點,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正事沒辦好就想著情情愛愛的了。

  嚴謹繼續在那說:「飛機得飛2個小時,加上現在等的時間,還有出關什麼的,然後從機場回去,估計到學校4點多了,你別到處跑,就在宿舍等我知不知道?我一回去就要見到你。什麼?你跟閔麗她們去市區了?她怎麼這麼討厭,成天拉你到處亂跑。那你們逛哪裡,我下了飛機去找你。我不要回學校等,我要直接去找你,不行,抗議無效,我就要去。好,那我下了飛機再給你電話啊,你看中什麼喜歡的就買,別小氣,我來付帳。」嚴謹越說越開心,眼都快笑眯了,最後又說:「好好,你掛吧。可是還不能上機,在等通知,你真的要掛嗎?要不親下再掛?誰逗你,我從來不逗人。那親下再掛……」這電話磨磨蹭蹭拖了十分鐘,終於在小米示意可以登機後,嚴謹才依依不捨的對著電話Mua了一大口,掛了。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方發生著不同的事。Happy帶著夏培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夏培在腦子裡努力的呼喚著熊東平:「老師,老師,你能聽到嗎?我懷疑,我被發現了,我現在正在被帶回公司,我有很不好的預感。老師,老師,你聽到了嗎?我該怎麼辦?」

  梅瑰在商場裡一個角落,掛上電話就被閔麗抓到了,一審之下,終於坦白交代她跟她的嚴謹哥哥好像似乎發展成了比較親密有愛的關係。幾個女生呆若木雞,過了一會閔麗反應過來,握著梅瑰的肩膀使勁搖:「你眼睛被屎糊住了?腦子不正常了?你怎麼這麼不開眼會喜歡小魔王那人渣呢?不對,他不是人,那就是敗類。梅瑰啊,小魔王哪裡靠得住,你看他交了多少個女朋友了?脾氣太壞,又愛罵人,嗓門又大人又粗魯,你要報他家的養育之恩也用不著以身相許啊。」

  盧真終於抓到了重點中的重點:「啊,啊,啊,許了沒?許了沒?」

  梅瑰羞得臉通紅,一個勁的搖頭,等面前這群娘子軍終於冷靜一些了,才小小聲的為嚴謹辯解:「哥哥很好的,才沒有這麼差勁。」

  「切!」可惜眾人異口同聲的唾棄。一女生做淒慘狀:「我可憐的沈非王子啊,就這麼被公主無視了,既然他炮灰,我也炮灰,那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對啊。梅瑰,你放心,我會替你去安慰沈非的。」

  「你一個人安慰不過來吧,我一起吧。」另一女生起哄,大家的注意力終於轉移了過去,嚴重唾棄她們。梅瑰暗吐一口氣,她還沒來得及說,一會哥哥要來找她。

  而此刻,嚴謹正在飛機上滿心期待著重逢,小米和別的同事在旁邊聊天,馮光華安靜的坐著,眼睛望著窗外,不知想些什麼。

  飛機如期到達了機場,嚴謹把行李丟給小米,自己攔了一輛的士先走了。馮光華看他毛毛躁躁的背景,皺了皺眉,他問了問小米安排,決定先跟小米一起回公司。

  機場離梅瑰還有至少40分鐘的車程,嚴謹坐得有點不耐煩,幸好後來他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寫著:「如你所料,一切按計劃進行中。」嚴謹笑了,扣上電話,這下心裡頭可以專心的滿是小烏龜了。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商場,跑到梅瑰說的地方,遠遠就看到那幾個娘子軍一人提了一個袋子站那等著,然後小烏龜和閔麗從另一邊正走過來。梅瑰正拉著身上的長袖T恤,似乎是剛換上的新衣服。嚴謹迎上去拉她的手,梅瑰看到他馬上就臉紅,弄得一旁的女生們哇哇叫。

  大家一人一句損著嚴謹,小魔王絲毫不介意,這證明梅瑰跟大家承認了他的身份,這可讓他心裡那個美啊,什麼話聽著都順耳的很。尤其他聽說梅瑰身上的長袖T恤是情侶裝的,更高興壞了,回去他就要把大號的男裝拿過來穿。

  結果他這話還沒說出口,盧真就潑他冷水:「你可別想歪了,這情侶裝,我們兩個宿舍一人買了一套,便宜啊,小號的自己平時穿,大號在宿舍當睡衣,一人一個花色不重樣,正正好。」

  嚴謹臉黑了一半:「你們缺男人缺成這樣了?太變態了。」哪有這樣糟蹋情侶裝的,他不管,回到學校他就要把那件大號搶過來天天穿,還有讓小烏龜天天穿那件小號的。

  想想,他發現不對勁了:「怎麼人家都不換,你先換了?」一堆女人,只有小烏龜去換了新衣服。

  「剛才有個人不小心撞到我,飲料潑了一身,鑰匙扣還劃破我的手了,所以才去換的衣服。」梅瑰展示了一下被劃傷的手背,淺淺的有血痕,還好不嚴重。嚴謹心疼的摸了摸,一旁的女生又怪叫:「眼睛要瞎了,大家快撤。」

  喊著要撤又不快點滾,還杵在旁邊礙眼,嚴謹對她們的表現非常不滿意。一群人慢慢悠悠,拉著梅瑰逛這逛那,最後狠宰了嚴謹一頓大餐,這才算甘休。大家吃飽喝足,終於願意打道回校,嚴謹一邊拎著梅瑰的購物袋,一邊牽著她,跟著一起上了公車。

  這一上去,他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就分開走好了,竟然這麼巧碰見了沈非和另兩個男同學。遇見就遇見吧,還這麼巧沈非那廝身上穿了件長袖T恤,竟然跟梅瑰身上那件一模一樣。閃亮亮明晃晃的情侶裝啊,車上人不算多,一堆學生本來就搶眼,這下這情侶裝瞬間成了焦點。

  沈非當然也看到了,他輕輕一笑,點點頭打招呼,很鎮定的沒顯出尷尬來。事實上,嚴謹嚴重懷疑這廝在心裡偷樂呢。在全車人的曖昧眼光之下,梅瑰不爭氣的臉紅了,嚴謹心裡很有恨龜不皮厚的挫敗感,他讓梅瑰靠窗站著,自己擋著她,掩去了眾人的眼光,也擋住了梅瑰和沈非之間的視線通道。

  然後身邊一個女生找死的輕聲說:「啊,我說剛才買衣服的時候,就覺得梅瑰這個圖案花色很眼熟,原來我上次見過沈非穿過。」

  嚴謹的眼角餘光,看到沈非聽到這話後笑了,小魔王心裡那個氣啊,雷母娘娘啊,快把這知情不報的蠢女生和這個自作多情的妖孽男都劈了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8
發表於 2016-1-4 15:15:14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七章、月夜訴情浪漫相依

  嚴謹板著臉不高興了一路,回到了學校,第一件事就是要小烏龜去換衣服,他就巴巴的在樓下等著,雙臂抱著胸,覺得氣悶難消。

  梅瑰很快換了衣服下來,看見嚴謹黑著張臉杵在那就覺得好笑,現在已經是傍晚,太陽快要沒了蹤影,嚴謹站在半暗半明的樓影子下麵,修長的身形顯得相當有型有款。

  梅瑰忍不住笑出來,別看他現在的樣子顯得沉穩,其實根本就是個愛耍彆扭,又愛生氣,說話大聲,又愛吼人的大男生,這個就是她的嚴謹哥哥啊。他說他一直喜歡她,是嗎?她真的可以嗎?

  似乎察覺到梅瑰的視線,嚴謹朝她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好像一剎那別的亂七八糟的情緒都沒有了,梅瑰給自己打氣,別的人一定不可以,但是哥哥就沒問題,哥哥會永遠對她好,不會嫌她是心語者,不會嫌她無趣,不會嫌她反應慢,不會嫌她不漂亮,不會嫌她矮,不會嫌她嘴笨,不會嫌她……她看到嚴謹沖她一笑,梅瑰終於忍不住,撒腿朝他衝了過去,一個猛撲,緊緊抱住了。

  嚴謹簡直是受寵若驚,哎呀呀,他的小烏龜這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了,要是不把握這機會,他就是二傻子,嚴謹伸了臂,把她也緊緊的摟到懷裡來。周圍人來人往,路過的都禁不住要看他們一眼,嚴謹被看的不高興了,小烏龜這會臉紅紅,粉撲撲的最招人了,他不愛別人看她。於是拉了她就跑,兩個人一口氣奔到了後山樹林裡。

  「跑不動了,跑不動了……」梅瑰體力比不上嚴謹,再不願邁腿了,終於開口求饒。嚴謹停了下來,一看周圍沒人,天氣也暗了,這樹林裡靜悄悄的,氣氛正好。他把梅瑰拉近了,低頭湊過去就要吻。

  梅瑰正在大喘氣,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嚴謹的唇剛擦到她唇瓣,看她一躲,皺著眉:「不是說好的嗎?」

  「啊?」梅瑰正在羞意上,腦子繞不過來,說好什麼了?

  嚴謹壓前一步,梅瑰下意識又一退,身後正好一棵大樹,這下後腦勺「咚」的一聲撞上,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剛想伸手去揉,卻見嚴謹的大臉杵在自己面前,她趕緊立正站好,認真聽講。

  嚴謹瞪著她,最後歎了口氣,伸手給她揉揉腦袋後面撞的那位置:「小呆子。」梅瑰當然覺得自己是冤枉的,他要是不逼過來,她哪能被撞上,可她不敢辯,只好一邊被他揉腦袋一邊傻笑兩聲。

  嚴謹又低下頭來,梅瑰猛然想起來他說的「說好了」是什麼意思了,她「哎呀」叫了出來。嚴謹停住了,實在忍不住又瞪她,為什麼好好的氣氛她總能關鍵時候搗搗亂。梅瑰紅著臉,眼睛亂瞄,不好意思看他,那現在,就是要那個什麼了唄?

  嚴謹低頭,額頭壓在她額頭上,說話了:「我吸取教訓了,我不能又這樣自己光高興,傻樂傻樂又被你蒙過去了,你得給我說清楚,你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啊?我……我……」嚴謹這話有點翻舊賬的架勢,梅瑰立刻緊張起來,生怕又說錯什麼,她是喜歡他啊,最喜歡他,只喜歡他,這個要怎麼說?萬一說得不好,是不是哥哥又會生氣,又不理她了?

  看她笨嘴拙舌的著急樣子,嚴謹樂了,雙臂把她抱著,輕輕的哄:「你不會說話,就讓我聽聽你腦子,你也聽聽我的。」就像小時候,他們誰也沒有秘密,彼此分享心裡最深處的話。

  梅瑰放鬆下來,不用說話來表達,那她就輕鬆多了。她閉上眼睛,放開了意識,他的額頭抵著她的,他腦海中的愛意清楚又深刻的卷了過來,一點一點的填滿她的腦子,那樣的意識,與其它任何意識都不一樣,是平靜又熱烈,溫暖又甜蜜的感覺。梅瑰從小到大,聽過無數人的心語,感應過數不清的意識,卻從來沒有哪一種,能讓她感覺到如此的舒適,就像最甜的蜜,最醇的酒,從她的腦子裡灌入,一直融到心房裡去,然後,充滿了她全身每一個細胞,讓她懶洋洋的,酥綿綿的,舒服的一點都不想動。

  嚴謹顯然也感覺到了她的感受,他的腦子裡漲滿了喜悅,這種喜悅又影響了她,她有些暈乎乎的,分不出來哪些是他的意識,哪些又是自己的,兩個人的感覺怎麼能交融的如此好如此緊密,就像是一個人的,無法拆開。

  雖然梅瑰嘴裡沒說出一句情話,但嚴謹卻是心滿意足到極點,這短暫又永恆的意識交流,讓他再沒有半分遲疑,他就是個傻瓜,他耽誤了這麼久,他怎麼能懷疑小烏龜對他的感情呢?他無法想像這世上還會有比她對他更強烈的依賴、信任、愛慕與支持,那是全心全意的,沒有絲毫遲疑的熱烈感情。

  他與她,臉對著臉,額頭相碰,貼得如此的近,他看到她臉上害羞與喜悅造成的粉紅粉紅的色澤,他看到她眼睫毛輕輕的忽閃,她的唇瓣水嫩誘人,他不再遲疑,遂著自己的心意用力吻了下去。

  他與她的意識正交匯在一起,他的每一個意圖都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他的吻雖然快,卻不令她驚訝,她正融在他的感覺裡,所有的意識對他都是順從和溫馴,所以他的唇壓下來,她下意識的完全依從了他的希望分開了唇瓣,當他笨拙的卷上她的舌尖,她乖巧的把嘴張開,他激動的將她緊緊抱住,深入了這個吻,她配合的踮起腳尖,摟上他的頸脖。

  她像是被他的愛意所盅惑了,成了他意識力量下的俘虜,依從他所有的願望,滿足他腦子裡的每一個要求。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努力舒展著肢體,以便契合他的懷抱,她也沒有意識到,她的腳尖因用力踮起而微微打顫。但他卻都知道,如同她感受到他的,他對她的每一絲細微體會也感應深刻,他把她抱高了,解救了她的小腳板,他的雙臂有力的支撐著她,將她壓在大樹杆上,大掌扶在她的後腦上,她毫不費力,卻一直保持著與他密可不分親密姿態。

  他吻得太用力,卷疼了她的舌根,他會放輕力道,直到她感覺舒適。她被他結結實實的吻到喘不過氣,他就側著頭輕吮,微微放鬆糾纏,讓空氣得以湧到她的肺裡。他探究著親吻中的每一個細節,感受著每一個她的反應,她喜歡舌尖的溫柔觸碰,她害羞他的深入和舔吮,她喜歡他輕輕撫她的脖子,她喜歡他抬高臂膀能讓她枕著頭。

  不需要語言,不用說任何一個字,兩個人的感受清清楚楚的傳遞給對方,那種毛孔張開的愉悅,那種心跳加速的激動,一點一分都毫無遮掩的侵入他們的意識。於是甜蜜是加倍的,火辣是加倍的,血液在體內的奔流感覺也是加倍的。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他們所處位置偏離了訓練場,所以基本沒什麼燈,樹杈縫裡透下來的皎潔月光,灑在緊密貼合的兩個人身上,說不出的旖旎。

  那個吻太長太纏,梅瑰的小臉紅得像豔麗的玫瑰花瓣,嚴謹捨不得放,一路從她臉蛋啄吻過去,輕輕咬著她的耳垂,耳裡聽著她輕輕的吸了口氣,她又癢又酥的感受同時間傳到他的腦子裡,嚴謹忍不住笑,用力吮著,她「啊」的一聲,一下摟緊他。她感應到他的滿足與笑意,忍不住羞惱的捶他一拳。

  他沒停下,繼續往下舔她的脖子,她縮著脖子輕聲哼哼,嚴謹唇下的肌膚細嫩,她的淺吟聲也刺激他,剛才累積的熱情一下把他燒著了,正要啃她,卻忽然被她一把用力推開。嚴謹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忘形,居然腦子裡有著很不和諧的意圖想法。看梅瑰羞個臉不敢看他,自然是明白自己那點歪心思把她嚇到了。

  他笑了,摸摸她的頭,又把她拉回懷裡來:「慌什麼,這可不能怪我,這是自然反應,你得適應適應,我知道現在你還小,不能做壞事,我不會這麼早對你下手的,放心。」

  梅瑰紅著臉,想想,說道:「哼,你要敢做壞事,我就告訴筱筱媽媽。」

  「那你快點去告狀,順便要求她來逼我負責。」他笑得一臉壞相,天知道他想負責想了好久,可卻經常被媽媽說這好事輪不到你。

  「不要臉。」梅瑰心裡羞羞的罵,結果嚴謹摟著她,回了一句:「就不要臉。」激得她抬頭瞪他,卻又被他吻住。

  「我們這樣好奇怪。」她的嘴又被堵著,於是直接用腦子跟他說。「你的感覺我都知道。」

  嚴謹嘴裡忙著,腦子裡回道:「這樣很棒,我喜歡,以後都要這樣。」這話一完,她的滾燙滾燙的害羞情緒就卷了過來。嚴謹終於哈哈大笑出來。

  她把頭埋在他懷裡,輕輕的喚著:「哥哥,哥哥……」她還有點不敢相信,怎麼一眨眼,他們就在一起了?

  「你當初三歲的時候,肯定一眼相中我了,看我這麼優秀,又聰明,直接下手難度太大,於是就決定先從婆婆入手,然後再把我拿下。」他剛占完人家小姑娘的便宜,就恬不知恥的自我誇耀一下。

  梅瑰一點跟他辯駁的意思都沒有,只一個勁的抿著嘴樂,卻一下顯得嚴謹那番話幼稚又無聊。她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甜美,嚴謹用鼻子揉她的鼻子:「笑什麼笑,反正我現在被你拐到手了,你一定要好好負責。每天要負責餵投,要陪伴我,要哄我開心,不許有二心,不許多看別的男生一眼,以後凡是情侶裝都不能買不能穿。」這街上賣的情侶裝,都不是獨一套,一想到別的男生跟他的小烏龜穿一樣的,他就難受。

  他這話說完,梅瑰笑得更厲害,他這麼幼稚,為什麼她卻覺得好可愛?

  同一個月亮,同一個夜晚,不同的地方發生著不同的事。學校那邊小魔王是心滿意足,終得所願,可在公司這頭,夏培被關在休息室裡,有吃有睡,卻忐忑難安。他呼喚了一天熊東平,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他不知道他在哪裡,是否因為太遠而無法接收到他的意識資訊。他又偷偷的給他撥電話,撥的是那個他第一次找他時的那個號碼,可是傳來的卻是該用戶已停機的提示。

  夏培心裡害怕,坐也坐不住,在房間裡不停打圈,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不敢離開,Happy的腦子他探聽不了,公司裡其他人他能窺探到資訊的,都不瞭解他來公司的事。這讓夏培覺得大事不妙。

  正在慌亂中,卻聽得敲門聲,夏生探了個腦袋進來:「嘿,弟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59
發表於 2016-1-4 15:15:2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八章、極度險情暗夜來襲

  弟弟他個腦袋,夏培氣不打一處來,之前雖然為了打探消息,看看這夏生到底知不知道些秘密,他是跟他套過近乎來著,可沒認他當哥哥啊。結果夏生這白癡,自動自發的成天喊他弟弟,一點也不會看人臉色。

  「弟弟,我來陪陪你,你餓不餓?」夏生笑嘻嘻的,走進房間,展示了一下手上的滷味和啤酒:「我看你晚飯的時候盒飯沒吃多少。」

  陪陪?在這個時候?夏培很警惕的探了一下夏生腦子裡的想法,該不會是被派來套他什麼話的吧?結果沒有,夏生真的是想陪陪他,雖然感覺到他現在是被軟禁了,但他真的只是來陪陪他。

  夏培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他看著夏生咧著笑把吃的放在小桌上,還搬椅子擺筷子自己忙著,也不問自己願不願意讓他陪。這個夏生,是他厭煩和看不起的人,他為了情報才勉強虛應了他幾次,沒想到,在這個他最害怕最慌張的時候,卻是他來陪他。

  「快快,這滷味很好吃的,我總叫他家的外賣,我出不去,只能研究研究公司的外賣單子。」夏生往夏培的手裡塞一聽啤酒:「這是公司冰箱裡的,隨便喝。」

  夏培坐下了,喝了一口酒,菜卻沒有動,他一點心情都沒有。夏生自己吃了兩口菜,問他:「你做壞事了嗎?所以他們把你關起來?」

  夏培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當然沒有,我是不會做壞事的,我的能力,只用在正途上。」

  夏生點點頭:「也對,要是你做壞事了,他們會把你送在禁閉室裡去,而不是讓你住在這了。你沒有出入符,跟我一樣,不能離開公司的範圍,不過也不算虧待了,對吧。像我,剛來的時候怕的要死,現在覺得也不錯,雖然打掃衛生、修修電燈、搬搬雜物,這樣的活挺累的,可是我看他們更累啊,還很危險,天天要出去降魔捉妖的。我沒來這之前,都不知道這世界上這麼多鬼啊妖啊的,還以為陳哥他們夠厲害了,原來卻是跟屁差不多。」

  夏培沒應話,不知道要怎麼答才好。夏生好像也沒想要他回話,他接著說:「我一聽不能離開公司,還想著怎麼這麼無法無天的,還敢非法囚禁,後來一想,囚禁還給發工資,也不錯,對吧?而且這裡的冰箱永遠是滿的,外賣叫了有人幫你下去取再送到你手上,這種感覺也不錯哈,水靈和趴趴雖然愛搗蛋,但是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陪我玩過。」

  夏培又喝了一口啤酒,心裡亂亂的,這個討厭的夏生,這些話卻是說到了他的心裡。他很小的時候,發現能聽到大家的話,一開始很驕傲很得意,但很快發現爸爸媽媽害怕他,以為他是瘋子,他不敢再說他聽得到,可那個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住,所有人的意識像潮水一樣湧進了他的腦子,他一刻都不得安寧,那些生氣的情緒,悲傷的話言,高興的意識……每一樣都衝擊著他,他受它們擺佈,像個神經病似的大聲叫喊,捂著耳朵,但那也無法阻擋嘈雜的聲響侵襲著他的神經,所以他被關到精神病院去了。如果不是馮光華會長把他帶出來,如果不是熊東平老師教導他如何運用天賦……夏培甩甩頭,想把這些煩人的事都甩開。

  「弟弟,你別怕啊,只要你沒做壞事,Boss和小魔王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他們就是表面上凶一點,其實是好人。我啊,沒讀過什麼書,也沒什麼本事,但是好人壞人我還是分得清的。」夏生大口大口的啃著鴨翅,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好人和壞人,不是看表面能看出來的。」夏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夏生側目。他有些發愣的表情忽然讓夏培有了惡作劇的心情:「夏生,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心語者,就是說你腦子裡所有的東西,我都能知道,你害怕嗎?」

  「哎呀。」夏生叼著的鴨翅骨頭掉下來,他睜大眼:「我想什麼你都能知道?」

  「對,你腦子裡的話,想到的畫面,我都能知道。」夏培清清楚楚接收到夏生慌張的情緒,他心裡浮起惡意的得意,仰頭痛痛快快的灌了一大口酒,可夏生的一句話卻讓他給噴了出來:「那,那我這兩天腦子裡還複習了一下以前看的黃色錄影,你也看到了?」

  夏培那口酒噴的,把自己還嗆著了,夏生趕緊拿了紙巾幫他擦:「哎呀,你害羞個什麼勁,是我不好意思才對,讓你看到這麼不雅的畫面。」

  「誰跟你害羞。」夏培沒好氣扯了紙自己擦著。

  「也對,你肯定也看過了,都這把年紀了,可惜咱們哥倆現在都是虎落平陽,不然在S鎮的話,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還有漂亮妞泡。」

  「你拉倒吧,你在S鎮也就是被人拳打腳踢的份,還跟你吃香喝辣的呢。」夏培完全清楚他的底細,壓根不相信。「還有啊,我跟你不一樣,才不會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夏生沒理他這話,卻大聲喊道:「靠,我剛才說虎落平陽了,是成語吧,是吧?我原來也是有點文化的,娘的。」

  夏培一臉黑線,正想不理他,卻又聽到他說:「怎麼可能,你肯定比我看得多。人家還要偷偷摸摸的看,哪像你啊,隨便找幾個腦子跟著別人一起看,神不知鬼不覺的。」這人話題轉的真是快,夏培正要開口,夏生卻又突然感慨一下:「娘的,要是我有這本事多好啊,這得有多少片子可以看啊,然後還能順幾張卡,不用開口問密碼了,直接取錢,太爽了。」

  他的前半段話夏培還想駁斥一下,後半段話出來,夏培不說話了,臉一板,扭頭到一邊,不打算理他了。

  夏生胳膊肘撞撞他:「幹嘛,沒看過沒看過唄。生什麼氣?」

  「心語者才不是你們想得這麼壞,我不會用這能力來做壞事,我從來沒想到要去偷人家的錢。」夏培義正言辭,他的確從來沒想過要用這本領去偷錢,他只是喜歡偷聽別人腦子裡對自己和別人的看法,他太在乎別人的眼光了。

  夏生扁扁嘴:「我這不是說的我自己嘛,又沒說你。你們都厲害,都有本事,都是大英雄。我就是給英雄掃廁所的,行了吧。」他拿起個鴨頭啃,啃著啃著,又高興起來:「不過,想想我也挺威風的,我可是小魔王親自挖角給挖到公司來的,又有個心語者弟弟,我們一起保衛地球,保護世界,太他媽牛叉了,S鎮上,誰有我威風。」他伸手想拍夏生的肩,想想一手的油又縮了回來:「弟弟,哥以你為榮。」

  夏培被他說得有些高興起來,保衛地球,保護世界,雖然夏生說的很幼稚,卻是夏培想做的事,如果他能成英雄,就再也不會有人看不起他了。

  「弟弟,那你誰的腦子都能看清楚嗎?那還要員警審訊幹嘛呀,直接把你放進去,那些罪犯什麼小秘密都保不住。」

  夏培有些驕傲的說:「這樣的工作我接了好幾件了。」

  夏生來了興趣:「那真是太厲害了。那Boss是不是把你當寶貝了,所以跟我一樣被保護在這。」

  「你是掃廁所的,跟我不一樣……」夏培正說著,忽然什麼事情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夏生說得對,他有危險,他之前一直慌亂,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但現在忽然有些抓到重點了。

  「夏生,你今天有沒有看到馮會長?他跟誰在一起?」夏生還沒有回答,夏培已經站了起來,來回在屋子裡踱步:「你不用回答,我都知道了。」

  夏生張著嘴愣了會,終於反應過來夏培問完後已經從他腦子裡得了答案,他很不爽:「靠,才說審訊,你就拿我來練手啊,問了又不讓回答,讓我憋著多難受。我偏不聽你的,我就要回答。今天下午的時候,看到他跟小米一起回公司啊,還去證物處看了個保險櫃,兩個人說了好久。我當時正在拖地呢,我看到了。」

  夏培沒理他,他只是來回的踱著步子,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夏生閉了嘴,腦袋跟著他的步子轉了轉去,剛想開口問怎麼了,卻見夏培猛然回身:「夏生,我能信任你嗎?」

  夏生一挺胸膛:「當然了,我夏生全身都是缺點,只一條優點,就是講義氣。我絕對不會出場朋友的。不對,你是我兄弟,絕對不出賣兄弟。」

  夏培盯著他,搜索著他的腦子,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他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他只能託付給他:「夏生,我有個秘密,誰也沒有說過,這事我交給你,你一定也要守住。」

  夏生被他說的心頭一陣緊張,但那種被信任被依靠的喜悅感也由然而生,他還沒問是什麼事是重重點頭。夏培說道:「我原來有個超能力啟蒙老師,他十一年前失蹤,前一段聯繫我,說他是被一個反社會犯罪組織抓走的,現在他有機會聯繫外界,讓我幫他找出我們這邊的內奸,一起搗毀這個組織。」

  內奸?聽起來是很嚴重的事,夏生用力點頭,表示自己有認真聽。夏培接著說:「於是我留意了這邊的所有人,發現副會長秦南正在調查協會裡的一些事。但因為他來來去去的,我跟他接觸的機會不多,每次得到的資訊都很零碎,我只知道事情跟原來協會裡失蹤的那些人有關,我覺得秦南是內奸的嫌疑很大。但是他突然就死了,我一直想找到他的秘密,他不可能做得這麼乾淨,一定會有蛛絲螞跡留在協會別的人的腦子裡。也許是我表現的有些不尋常,我感覺會長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如果他誤以為我是內奸,是我殺了秦會長怎麼辦?」

  夏生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知道馮會長懷疑你了?你聽到他腦子裡這麼想的了?」

  「沒有,我聽不到。但我之前一直沒在意,我從沒想過要去偷聽會長腦子裡的話,他就跟我爸爸一樣,我很尊敬他。但我剛才忽然想到,幾次開會,我放開了意識去收集在場所有人的腦資訊,我竟然沒有印像收集到會長的。」

  夏生沒明白,茫然的看著夏培。夏培解釋道:「我放開意識去聽別人腦子的時候,因為做不到很有針對性,所以這個範圍的人一般我都會接收到,除非對方有引導或遮罩。像老師跟我用腦子對話,我就會只聽到他一個人的,如果遮罩,那就是我能聽到其他人而單單聽不到他的。我聽不到會長的,這表示他把我遮罩了,進一步說,他懷疑我了,他不信任我。」

  「他懷疑你了,那會怎麼樣呢?」夏生有點急,搞不清狀況。

  「他懷疑我,卻還讓我參與調查,這當然表示他想從我這挖出點什麼來,如果他以為我是內奸,那自然就是想放長線釣大魚,想抓到我幕後的人。」

  「那你幕後的人不能被他抓到?」

  「我不是內奸,哪來的幕後的人。你有沒有腦子。」

  「哦哦,你繼續說,繼續說。」夏生不好意思的再咬一口鴨頭,提了個建議:「要不然你別說經過,你就告訴我要我幫你做什麼。」

  「那個保險櫃是秦南的保險櫃,我在你腦子裡聽到當時小米和會長的對話了。我要去把保險櫃打開,把裡面的資料拿出來。我曾經在秦南的腦子裡聽到過,他把很重要的資料放在保險櫃裡。我們取出來後,資料就保存在你這,誰也不會懷疑你這個掃廁所的。如果我被關起來或是出了什麼事,你就找個機會,按我的指示把資料交出來。」

  「等一下,我有好多問題,為什麼不直接交給Boss?如果你被關了,我去哪裡等你的指示。」

  「我們要先看看這資料上是什麼內容,而且我要再清楚的探一次會長和其他幾個重要幹部的腦子裡對資料丟失的反應,秦南一定有同夥的,而我不知道是誰,所以盲目交出去太危險了,萬一那個人是Boss很信任的人,那我們交給Boss,就表示交給了那內奸。所以等我探完情況,確定給誰安全後,我再告訴你。」

  「如果我們不能見面,你怎麼告訴我?」

  「我是心語者,只要在適當的距離內,我就能跟你通話。」夏生吃驚的發現夏培嘴沒動,可自己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結結巴巴的:「那,那,萬一你,死,了呢,不不,我是說,萬一你不在適當的距離內呢?」

  「那樣的話,你就交給Boss。記得告訴他我是為什麼死的。」他怕死,可如果能英雄般的死去,他希望大家都能知道他的事蹟。

  「可是保險櫃在物證室,那裡有密碼,門有密碼,保險櫃也有密碼,還有,所有角落都有監視攝像機,我們怎麼偷?」

  「密碼這東西,只要存在人腦裡,我就能知道。秦南的密碼,我早記下了。」夏培笑笑,心裡也萬分緊張,馮光華特意對他進行意識遮罩的事,讓他覺得很蹊蹺,一種有危險的直覺盤踞心頭。「夏生,你要掩護我,監視器也會有辦法的,我們去偷資料出來,你一定要保管好。」

  「那個,那個什麼,我還是很信任小魔王和Boss的。」夏生覺得這事真是太驚險了,跟偷國家金庫似的,他頂多順手摸過人家小錢包,沒幹過這麼大票的。他剛想勸勸夏培,忽然「卟」的一下,一層樓的燈都滅了。

  夏生正心裡緊張,這下嚇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他抖著聲音問:「弟弟,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黑暗之中傳來夏培的聲音:「我預想中的事,可能正在發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60
發表於 2016-1-4 15:15:41 |只看該作者
  第五九章、遇殺機暗室危情顯

  夏生用著顫音問:「弟弟啊,你預想的是什麼事?准不准的?」

  「噓,別說話了,在腦子裡想我就能聽到。現在,我們必須去把檔偷出來,這會正好是個機會。」

  「黑燈瞎火的,壞人最容易出沒了,這什麼屁機會啊?」

  「現在不去,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如果真有內奸,他肯定也想要那保險櫃裡的東西。這停電說不定就是他搞的鬼。」

  「啊啊啊……那這樣,我們更不能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靠,老子又說了一句有文化的。」夏生一激動,話又從嘴裡冒了出來。

  「閉嘴,讓你別說出聲來,在心裡想就好。」夏培恨不得沖過去狠狠捶他兩拳。

  「好的,好的,我在心裡想就好。」夏生不服氣的在腦子裡嘀咕:「作為一個有嘴巴的人,裝啞巴是很痛苦的。」

  夏培沒搭理他的抱怨,他此刻雙眼適應了黑暗,借著月光往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意念對夏生說道:「別廢話,我們現在就得趕緊去,等他把保險櫃裡的東西拿走了,我們沒有籌碼,他就會把我們殺了滅口的。」

  「什麼?」夏生忍不住又喊了出聲,等反應過來,忙把嘴捂住,換了在腦子裡說:「關我什麼事,我就是個掃廁所拖地的,為什麼殺我滅口?」

  「因為他要殺我的時候,我會告訴他我把所有事都告訴你了。」

  「靠。看你斯斯文文的,比我還敗類啊。」這下子夏生不遲疑了,像個兔子一樣竄到夏培身後,跟著他一起悄悄的潛出了房間。

  夏培努力放大意識,認真聽著這一層裡人的動靜,停電一事令大家都很震驚,現在眾人處於混亂狀態。夏培終於接收到了有用的資訊,有人給大廈物業打了電話,原來一棟樓都停了電,這比單純他們這層停更可怕,因為地下樓層連著三層,是公司的魂庫。為防止出問題,許多人接到了命令,穿戴好了裝備往地下室趕,要在那裡守衛,還有樓上關押妖獸的囚室,也調了人上去防守。

  夏培等大家都離開後,在腦子裡跟夏生招呼了一聲,帶著他悄悄往樓梯間跑,並對他說:「保險櫃在哪個物證室,你快來帶路。」

  夏生應了,剛要往前趕兩步,卻看到趴趴窩在手邊一個桌上的滑鼠墊上睡得正香,夏生順手一抄,把趴趴往口袋裡一塞,帶著走了。他心裡想著,再怎麼樣,趴趴也是個靈物吧,應該會比什麼夏培超能力可靠吧。

  趴趴被驚醒了,從口袋裡探出了腦袋,夏生把手指放在嘴上,沖它做了個「噓」的噤聲手勢。趴趴眨巴著小黑豆眼睛,歪著腦袋看了看,終於安心又縮回口袋裡去。

  夏生領著夏培,借著樓道裡緊急出口的指示燈的微弱燈光,摸索著到了物證室,電還沒有來,屋子裡黑乎乎的,只有從窗戶裡透進來一點月光,讓他們隱隱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在發現物證室的門鎖得好好的之後,夏培松了口氣。他在腦子裡跟夏生說讓他隱蔽好,然後自己掩了上去,按剛才從值班人員腦裡搜索到的密碼,按開了密碼鎖。

  「哢嚓」一聲,門開了,夏培迅速往裡鑽,夏生跟在後頭用袖子用力擦拭著密碼鎖的數位鍵盤,心裡想著跟著夏培來做案真是太不明智了,這傢夥連不要留下指紋的基礎常識都沒有,還不如他這個小混混呢。

  擦掉了指紋,他也潛進了物證室。這間物證室很大,裡面空間被好幾個大櫃子隔成幾層,各式物品都存在盒子裡,貼了標籤,擺的整整齊齊的。夏培認真聽了一下,確認這屋裡沒有人,於是沖夏生招呼了一下,開始尋找保險櫃。

  保險櫃就擺在第二層貨櫃的旁邊,靠窗戶的那一邊位置。夏生和夏培都看到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高興,這好像很順利嘛。

  夏培往周圍看了一眼,這屋裡的監視器跟外面一樣,紅色的指示燈滅著,這表示停電中監視器不能用。於是夏培慢慢潛近保險櫃,心裡默念了一遍從秦南那得到的密碼,然後伸手去撥它,剛碰到保險櫃就嚇了一跳,那密碼鎖竟然在轉,夏培猛的把手收了回來。

  夏生一看怎麼行動這麼慢,還收手了,也趴過去看,看見保險櫃的鎖憑空在轉,夏生嚇得以為是鬼,嚇得「啊」的一聲大叫,夏培卻驚得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大喊一聲:「夏生,快跑!」話音未落,卻見他自己忽然憑空被重重撞到牆上去。

  夏生一看這還了得,這來的肯定還是厲鬼,他撒腿就往外跑,跑出了兩步又回頭,他看到一把椅子自己飛了起來,正向夏培砸去,夏生一驚,猛地撲了過去,把椅子抱住,按在了地上。

  夏培倒在地上一個勁的咳,說不出話來。夏生擋在他的身前,大聲喝著:「何,何方鬼怪。這裡,這裡可是雅瑪公司,可不是你能撤野的地,地方。」他的聲音夠大,可惜一點氣勢都沒有,夏生喊完話,心裡虛得很,想也知道沒人會怕一個聲音發抖的人。

  那椅子在他們在面前又移動了一下,夏生嚇得左看右看,周圍沒什麼可以拿上手的,一掏口袋,哎呀,剛才急著跟夏培出門,啃了一半的鴨頭給放進了左邊口袋,他情急之下,掏出鹵鴨頭就往椅子那丟,夏培閉上眼,覺得這夏生太靠不住,壓根沒眼看。

  那椅子當然絲毫不受影響,這時從另一邊也飄過來一張椅子,兩張椅子動著,蓄勢待發的樣子。夏生嚇得問夏培:「這,這,到底有幾隻鬼啊。」

  夏培啞著聲音說:「讓你跑你不跑,幾隻鬼有差別嗎?你跑掉了,可以找人來救我啊。」

  「對哦,那我應該跑的。」夏生那後悔啊,這種時候講義氣有屁用。他著急的再掏口袋,又掏出一玩意準備再砸過去,快出手的一瞬間感覺不對,肉乎乎軟綿綿毛絨絨的,是趴趴!

  夏生趕緊住了手,把趴趴捧著舉在了面前,對著那兩張椅子說:「別以為你們厲害啊,這是無敵霹靂鼠將軍趴趴,能把你們都打趴下。」他這次沒結巴了,但對於趴趴有用沒用,他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麼小一玩意,平時只見它貪玩捉迷藏了,沒看過它有什麼本事。不過此時此刻,也顧不上想太多。

  那兩張椅子顯然沒有受到嚇阻,它們毫無猶豫的飛身起來,狠狠沖著夏生腦袋砸了過來。夏生一聲大叫,趴趴也不要了,把它隨手一丟,他抱著頭就蹲了下來,擺出標準的挨打姿勢,準備撐過這一下。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趴趴竟然順著他一丟的這個力道高高跳起,細長的尾巴一甩,像鞭子一樣抽在一把椅子上,只聽「叭啦」一聲,那椅子竟然被抽裂了,緊接著「吧嗒」摔碎在地上。這一抽之後,趴趴借勢轉身,兩隻小前爪一拍,把另一張椅子打到對面牆上,一聲巨響,也給砸個粉碎。

  夏生一邊抱著頭一邊斜著眼睛偷瞄,一看趴趴竟然如此神勇,驚歎得哈哈大笑,指著趴趴對夏培說:「看到沒,看到沒,無敵霹靂鼠將軍趴趴,那是我兄弟,沒說的。」他來了精神,伸手把趴趴再捧回掌心,湊到嘴邊一通亂親:「好樣的,趴趴,我就靠你了。」趴趴在他手掌上掙紮著,小爪子撓他的嘴,顯然對他的親親很沒愛。

  等他住了嘴,趴趴抖抖身上的小軟毛,邁著三七步昂首挺胸的站著,表示它對那個無敵霹靂鼠將軍趴趴這個稱呼非常滿意。

  夏生和夏培都站了起來,豎著耳朵聽,沒聽出什麼動靜來。夏培在腦子裡跟他說:「我沒有聽到這裡有人。」

  「我就是人。」夏生趕緊聲明一下,娘啊,這裡沒有人,那難怪這捉鬼降魔的公司裡還能有鬼嗎?

  夏培在心裡翻個白眼,不想跟這笨蛋爭辯人這個問題,剛才的確不像是鬼在作怪,他懷疑是那個人,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他努力的聽著,的確沒聽到這屋裡有人,難道剛才趴趴的那一下神勇也把他給嚇著了?夏培小心又小心,可四下裡確實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夏培心一橫,對夏生說:「我們得把那保險櫃打開。趁著現在,或許還有機會。」

  「啊,還要開保險櫃?」夏生戰戰兢兢的,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他把趴趴捧在胸前當護身符,用肩膀撐著夏培,小心的朝著保險櫃那前進。

  窗外的月亮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屋子暗得有些看不清。夏培和夏生挪到保險箱前,開始擺弄密碼鎖。可夏培怎麼撥,都轉不動那鎖盤,夏生著急死了,這地方可不能長呆,太危險,他推開夏培的手:「我來,你說號碼。」這傢夥肯定剛才被撞傷了,手沒力。

  可當他一碰到那鎖盤,傻眼了。就好像有人死死按在那上面似的,竟然使盡了吃奶的力都轉不動。

  「有,有鬼。弟弟,我們不要資料了,快走吧。這裡太危險了。下次有機會再來。」夏生的話剛說完,卻見那保險櫃「咚」的一下向前撞,磕在他腦門上。這保險櫃極重,移動速度很快,這麼用力的磕過來,夏生痛得跪在地上,捂著額頭說不出話來。

  夏培一看此景也嚇壞了,看來這裡真的不能待了。他拉起夏生,扶著他快速摸黑往外走,夏生一路還嚷嚷著:「完了,完了,我肯定撞傻了,成呆子了,太他娘的疼了。」

  「閉嘴,讓你別說話的,在腦子裡說就行。」

  「喊痛還要在腦子裡喊?這樣很傻。」夏生委屈的閉了嘴,但忍不住無聲的沖著夏培報怨。

  「你本來就傻,沒關係。」夏培一邊用力扯著他快走,一邊在心裡斥他。他此刻非常緊張,他不敢確定,卻有著很不好的預感,那個做這事的人,還有這件事本身,卻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夏生見他停了,心裡詫異,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抬頭一望,「啊」的一聲尖叫。

  在門口那,站著一個人,黑乎乎的人影,隱在黑暗之下,微弱的月光之下,顯得非常詭異陰森。

  夏生「情不自禁」的一直尖叫,夏培沒有阻止他,此刻他也只顧瞪著那個黑影,心裡又驚又怕。可夏生的尖叫聲顯然讓那個黑影非常不舒服,他沉著聲音喝道:「你們趁著停電,來到這證物重地想做什麼?」

  夏生猛的閉了嘴,不是鬼?會說人話的,太好了。可下一刻他反應過來了,他們做的壞事被人抓住了現行。

  「這個,那個……」夏生不知道該怎麼答,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夏培,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他感覺到夏培扶著他胳膊的手掌握緊了,看來他跟他一樣緊張。夏生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夏培拉著一步一步往屋內退著,然後他聽到了夏培對他說:「一會只要一有機會,你就快點跑。去找人來救我。」

  「什麼?」夏生很驚訝,又控制不出的脫口而出。已經被人發現了,還跑什麼?他們來偷東西,怎麼可能會有人來救他們,不一起把他們揍一頓就不錯了。

  「你在用心語串供嗎?夏培。」那個黑影一邊說一邊慢慢向他們逼近,夏生知道是自己那句「什麼」洩露了情況,暗自檢討,他在腦子裡趕緊跟夏培商量:「我們立馬投降認罪,請求寬大處理,或許就不會挨揍了。對了,就說是跟趴趴捉迷藏不小心進來了,頂多被扣扣薪水什麼的,這裡什麼都沒丟,應該沒事的……」

  「夏生,閉嘴。」夏生的話被夏培無情的打斷了。他咽咽口水,終於忍住了不說,此刻他們已經退到了窗邊,月亮又探了出來,窗邊的光線亮了,那個黑影也終於走出黑暗,露出了他的面目。

  夏生看到了他的臉,終於明白了夏培說讓他有機會就跑的意思,以他混跡社會看人臉色多年的經驗,他看得明白,這張臉上,清清楚楚的露著殺意。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4-5-10 23:31

© 2004-2024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