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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南茜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己不能過度逼他,她相信中神戰玡此刻心裡正在掙扎,萬一逼急了他,只怕會適得其反。
「我是真的餓了,你呢?」
中神戰玡看了看她,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其實我也餓了。」
「我現在就去廚房張羅吃的。」
何南茜溫柔地嬌美一笑,當她跨下床時,突然感覺一陣疼痛,她不禁蹙起蛾眉悶哼了一聲。
中神戰玡見狀,連忙拉住她,心急地問:「不舒服?」
何南茜害羞的漲紅著臉,「全身疼痛又加上……酸痛。」
他明白她的話中涵義,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休息一下,我去弄吃的。」
「你弄?你會嗎?你下過廚房嗎?」一堆疑問縈繞在何南茜臉上。
「哎呀!煮吃的嘛!這有什麼難的,也不過是油、鹽和一堆調味料加在一塊兒,相信這一點還難不倒我。」他自信滿滿地口出狂言。
何南茜忍俊不住的笑謔,「對,只是一些調味料,但願真如你所說,難不倒你。」
中神戰玡看著她臉上那抹嘲謔的笑意,更是氣不過,「等著瞧,我一定能弄出吃的。」
爭強好勝的中神戰玡站在廚房裡,面對著一大堆的廚具和冰箱裡可供料理的食物,卻顯得不知所措。
根深蒂固的君子遠庖廚的觀念,讓他從小到大從未煮過任何一樣東西,現在他居然放出大話要煮東西給何南茜吃?
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管他的,只要能吃就好,我就不相信煮個飯會有多困難。」他輕蔑地嗤哼,
「阿福!」
阿福飛快地跑進廚房,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震傻,少爺竟然穿著圍裙,「少爺,您叫我。」
「我要煮東西給南茜吃,煮什麼比較快?」他將圍裙後面的帶子系好。
「這……您……」阿福嚇得瞠目結舌,從不曾見過少爺走進廚房,更遑論要親自煮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問你一件事就結巴半天說不出話。」他已經毫無耐心。
「少爺,不如煮粥,我曾經看過少夫人煮粥,看起來比較不費工費時。」阿福提出意見。
中神戰玡想了想,阿福說的不無道理,煮粥看來是比較簡單,乾脆就煮海鮮粥,又不必擔心米煮不熟,也不必另外做其他的菜肴。
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好,就煮海鮮粥。」
他拿著一隻鍋子,「米在哪兒?」
阿福忙著在一旁張羅。
「魚怎麼切?」
「水放多少?」
「鹽在哪兒?油在哪兒?」
一個偌大的廚房只見兩個男人在裡面忙得團團轉。
中神戰玡得意洋洋的端了一大鍋的粥來到何南茜的面前,「可以吃飯了。」
何南茜訝異他果真煮出東西來,而且還不只一碗,是一大鍋,「你煮什麼東西?」
「我煮海鮮粥。」他自鳴得意地回答。
「你會煮海鮮粥?」何南茜不禁訝異的張大著嘴。
「我就說嘛!煮東西根本難不倒我,你看我還不是煮出來了。」他裝了一碗粥端到她面前。
何南茜瞄了碗裡一眼,差點忍不住爆笑出來,這就是他所說的海鮮粥?
「快嘗嘗我的手藝,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下廚喲!」中神戰玡將粥端到她的手裡,得意的眼神緊盯著她。
她用湯匙攪動碗裡的粥。這哪是粥,簡直就是米糊;不過看他第一次下廚,又滿懷著誠意,只好勉強地吃了一口,卻被嗆得猛咳。
「怎麼了?很難吃嗎?」瞧她難以下嚥似的神情,中神戰玡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何南茜噙著被嗆出的眼淚,柔媚地笑,「不,我只是忘了它很燙,海鮮粥很好吃。」
中神戰玡頓時呆若木雞似的凝視著她,心被剛才那抹微笑震住,剎那間怔怔的迷失其間,「真的嗎?那多吃一點。」
「嗯。」
何南茜睜著一雙迷濛且柔情的眼望著他,姑且不論這碗粥的滋味如何,但是她明白這碗粥裡盛滿他對她的關心,和一份避而不談的愛。
好不容易吃完了碗裡的粥,他臉上盈滿了笑容,從她的手中拿下碗又準備裝一碗,「再一碗,多吃一點才會有體力,才能早一點煮東西給我吃。」
何南茜忍不住輕笑,他這是哪門子的論調?
不過她知道,自從她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他之後,她每天就不斷地幻想能有陶醉在他溫柔胸懷的一天;如今夢已成真,她不僅得到他的呵護,還得到他那粗暴中的溫柔,這樣矛盾的愛橫亙在他倆之間。
何南茜心裡瞭解中神戰玡心中的矛盾,但是她不能因他心中的陰霾而埋藏她的愛,「戰玡。」
他全神貫注盛著粥,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什麼事?」
「我愛上你了。」她終於說出來了。
中神戰玡背脊微顫了一下,頓時失神的被湯匙裡的粥燙到手,「啊!好燙。」
他大叫一聲,連同碗和舀粥的湯匙同時跌落,散了一地。
何南茜驚慌地從床上跳起衝到他的面前,神情焦急的望著他被燙紅的手,「對不起,害你被燙到。」她心疼地低下頭,輕輕吹著他手上的紅腫處。
他張口結舌看著真情流露的何南茜,頓時無法言語。
何南茜凝睇著一臉震驚的中神戰玡,忍不住重複剛才的話:「戰玡,我愛你。」
又一次聽見她的表白,他確定自己沒聽錯。
中神戰玡很快地從驚愕中拉回神,望著深情款款的何南茜,猛然抽回手,再瞟著自己一時失手而跌落滿地的粥和碗,低聲罵著:「我看你八成被那瘋女人打壞了腦袋,所以在胡言亂語,好好的一碗粥就這樣打翻,我下樓再拿一個碗上來。」
說完,他便逃命似的從她眼前奪門而出。
何南茜登時失望地紅著眼,傷心的淚水禁不住的在眼眶裡蒙上一層薄霧,凝望著他逃之夭夭的背影。
西門擢璇坐在咖啡廳裡,面前除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還有一份報紙,版面登著鬥大的字——巨富歐建達和情婦莉莉蓄意詐欺上訴被法院駁回。
西門擢璇迎視著朝著他走來的中神戰玡,戲謔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今天怎麼突然想要請我吃飯。」
中神戰玡不理會他的譏諷,逕自拉開椅子坐下,隨即慨歎一聲。
他吃驚地望著中神戰玡,「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歐建達和莉莉都被捕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心事?」
中神戰玡無助的眼神瞅著西門擢璇,「還不是我媽給我找的麻煩。」
「中神夫人?」西門擢璇先是一怔,立即頓悟,「是不是她給你找未婚妻一事?」
他錯愕地抬眼迎視著西門擢璇,洩氣地說:「連你都知道這件事。」
「那天在何氏集團的酒會上巧遇夫人,夫人還說你的未婚妻就是何總裁的千金。」西門擢璇開懷大笑。
「嗯,就是她。」中神戰玡的神色看來更加沮喪。
「聽說何小姐是一位美麗大方的女人,相信與你應該是相當匹配。」西門擢璇繼續笑謔。
他頓了一下,瞅著中神戰玡,「哪天帶出來,大家認識一下。」
他不禁乾澀的苦笑兩聲,「其實你們早已見過面了。」
「我見過她?」西門擢璇吃了一驚。
「不只是見過,你還嘗過她的廚藝。」中神戰玡淡漠地說。
西門擢璇頓時驚愕萬分,睜大著訝異的眼睛瞅著他,「你指的該不會是你家的啞巴女傭吧?」
「就是她,但她不是啞巴,她不只很會說話,而且還常常把我氣得半死。」中神戰玡神情頹然,一點都不似被她氣得半死的樣子。
西門擢璇暗暗地觀察著他的表情,突地揶揄一笑,「依我看,她不但沒氣死你,反而讓你喜歡上她,對不對?」
中神戰玡心頭一震,驚慌地抬眼正視著他,「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西門擢璇一語道破他的心事,他能為了她第一次下廚,每一次見到她,他的心情立即飛揚起來。
不能否認的是,她不僅抓住了他的胃,也緊緊地攫住他的心。
「為什麼不可能,我從來沒看過你為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失魂落魄,中神戰玡,看來邱比特已經注意到你了。」
中神戰玡不再否認,他面有難色的瞅著西門擢璇,「可是,我擔心——」這份痛楚讓他難以言語。
「唉!如果真是我們命中註定,你又何必執意逃避它呢?該來的總是會來,相對的,一份真愛要來也必定會來,你又何苦一直排拒著呢?」西門擢璇道出他心中的苦惱。
「該來的總是要來,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事,為了避免悲劇發生,我曾經要求南茜,等我過了三十歲再娶她,誰知那冥頑不靈的女人堅決不肯答應。」中神戰玡的語氣突然驟變,忿怒地指責何南茜的無理。
西門擢璇忍不住大笑。
「你說她冥頑不靈,那你自己呢?我勸你不要想太多,既然她下定決心跟著你,你就不要再狠心的拒絕她了。」
「可是……」中神戰玡深吸口氣,重歎一聲。
「沒有可是了,這完全都是你的心理作祟,天底下金錢易求,唯獨真愛難尋,既然真愛已經落在你的手中,你為何不好好把握?」西門擢璇盡心地勸化中神戰玡那顆冥頑不靈的心。
中神戰玡這才逐漸軟化,他微微一笑。
「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身旁有一位多情的情婦作伴,其餘的事你也不用去多想。」
西門擢璇冷冷地譏笑,「多情的情婦?哈!就如你說的,她只是一個情婦,我們之間不會有其他的感情牽絆。」
中神戰玡訝異地審視著他的神色,「你和朝芸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西門擢璇極力擠出一抹笑容,「戰玡,勸你好好的把握眼前的幸福。」
中神戰玡一眼便看出西門擢璇的臉上有著一抹慍色,相信這股慍怒一定是來自朝芸。
西門擢璇和朝芸相處、相伴多年,可是他一直不給朝芸一個名分,而朝芸竟也甘心做他的情婦。
真揣不透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過此時的他,哪有多餘的心力去管旁人的情事,他自己的感情之事已經是一片紊亂。
「你回來了。」何南茜喜孜孜的迎向甫踏進門的中神戰玡,溫柔體貼地幫他拿公事包,並替他褪去身上的西裝外套。
「我今天弄了新的菜色,等一下你就可以嘗一嘗。」
中神戰玡瞅著在他身邊打轉的何南茜。
「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好心又多禮,你是不是在算計我什麼?」他迅速的全身戒備著。
何南茜柔媚地笑了笑,「我哪有算計你,是你太多心了。」
「真的嗎?通常媽一旦反常的對爸爸好,就是一定有所求,你難道不是那樣?」中神戰玡不信地睨視著她。
「我?沒有。」說是這麼說,但是她的眼底卻還是透著一抹詭譎的笑意。
「真的?如果你現在不明說,到時別怪我執意反對。」中神戰玡用重重的語氣,事先警告著她。
這一招果然奏效,何南茜連忙偎進他的懷中,「戰玡,過兩天是情人節……」
「情人節?關我屁事。」中神戰玡一口就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何南茜現在已經能完全漠視他口是心非的譏諷,「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做一些巧克力送你,既然你說不關你事,那倒讓我省事不少。不過我可告訴你,我會做獨一無二的白色巧克力喲!」
「巧克力嘛!隨手買得到,我才不在乎。」他不以為意。
「真的嗎?我剛才試著做了幾塊,連阿福都讚不絕口,看來你一定不喜歡吃巧克力,那就算了。」
何南茜轉身走回廚房,隨即從門縫中偷窺站在外頭的中神戰玡,她就不信饞嘴的他會不心動。
果不其然,中神戰玡先四下查看是否有人,又悄然移步至桌旁,安心地拿起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
那滋味化在嘴裡、甜在心裡,真是好吃極了。
他忍不住一塊接著一塊放進嘴裡,直到盤中的所有巧克力告罄,方肯罷手。
何南茜端著菜出來,故意走到放著巧克力的桌前,看向原本裝巧克力的那只空盤,「巧克力怎麼都不見了?」
中神戰玡故意裝傻,佯裝完全不知情,「不知道。」
「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方才被一隻大饞貓全吃光了。」她促狹的眼神緊盯著他不放。
「真的嗎?」中神戰玡還是繼續裝蒜。
何南茜向前走一步,手指劃過他的嘴角,抹去沾在他嘴角的巧克力,面帶嘲謔的微笑,「這是什麼呀?」
「這……」他頓時像個偷吃糖的孩子被逮到般傻笑。
「還狡辯,大饞貓。」她含嗔帶媚的譏諷他。
中神戰玡立即溫柔地將她攬進懷裡,「你做的巧克力,真的很好吃。」
「怎麼這會兒開始巴結我了?」何南茜在他的懷中,仰起頭對他淘氣一笑。
柔中帶媚的笑容令中神戰玡目眩神迷,捺不住一顆為她怦然的心,用力吻了一下那嬌紅欲滴的朱唇。
「別再譏諷我了,准你做巧克力送我。」
「天底下哪有這麼厚臉皮的人,想吃就說一聲,送你還需要你批准。」何南茜忍不住哇哇大叫。
「你以為我是一個隨便收人禮物的人嗎?我是看得起你才收你禮物的。」他翻了翻白眼,嗤笑了一聲。
「我也是不隨便送人家禮物的人,既然你要收我的禮物,基於禮尚往來的原則,那你也要送我一份。」她索性跟他要禮物。
他連忙鬆開摟抱她的雙手,「哇!你才是真正厚臉皮的人,哪有女人開口跟男人索禮的。」
「我說了,禮尚往來。」何南茜得逞地笑一笑,忽地詭譎地瞄了他一眼,「別忘嘍囉!那天是情人節。」
中神戰玡怔了一下,忍不住咕噥:「情人節關我什麼事?」
看著何南茜得意忘形走進廚房的背影,他忍不住大叫,「那是外國人的玩意兒!」
何南茜停下腳步,回眸一笑,「可是我喜歡。」
這話氣得中神戰玡站在原處,掀動著抱怨的嘴唇,自責自己饞嘴惹了禍。
過了許久,他竟然籲了口氣,驟然失笑出聲。一切竟真如西門擢璇所說,他已經愛上了眼前這女人。
西門擢璇說的對,既然愛她,又何必將所有的惱人陰霾都加諸在其間,讓自己陷入掙不開的心鎖,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很簡單,他就是愛她嘛!
他終於釋懷而笑個不停。
她相信今年的情人節會是一個不一樣的情人節,她喜不自勝,忙著做白色巧克力。她當然知道情人節都是送咖啡色巧克力的,但是她無意間看見新聞播放日本女孩都送白色巧克力給男孩子以示愛意,當時她也只是想暗示她對中神戰玡的一份真愛。
雖然他的口氣始終是不變的冷漠和譏諷,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在舉止間,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關心和呵護,不需要挑明,她也能感受他的愛。
「南茜。」
中神戰玡整個身子塞進沙發,舒服地伸展一雙腿。工作了一天,只有在家裡才最舒服;不只如此,還可以享受到一頓何南茜的精饌珍饈。
「來了。」何南茜從廚房裡揚高著聲音回應他,將凝固成型的巧克力做最後的包裝。
她一塊塊地放在瓷盤上,盤子邊緣還特地繪製手執愛神之箭的邱比特。
完成之後,她一心渴望見到中神戰玡臉上顯露出驚喜的樣子,便滿心歡喜地捧著盤子走出去。
走到中神戰玡的面前,她出其不意地在他臉上烙下一吻,「情人節快樂。」
他眼睛為之一亮,「這就是你要送我的巧克力。」
「嗯,美吧?」她得意且淘氣地瞅著他。
「美只是用看的,最重要的是能吃進肚子裡。」說著就毫不思索的拿起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嗯,好吃,果然,白色巧克力比黑色巧克力好吃。」
看著他只顧著吃,完全忽略她對他的一份真情摯愛,氣得她忍不住紅著眼眶,怒目瞅著他。
「吃多了有點口渴,去幫我倒杯水。」中神戰玡很自然命令著她。
她再也忍不住,當場哭了起來,「你這個人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浪漫,我花了一天的心血,就讓你狼吞虎嚥的全掃光。」
中神戰玡不理會地嗤哼一聲,「不倒就不倒嘛,我要的是白開水,不是你的淚水。」他起身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灌進肚子裡,「巧克力是拿來吃的,不是看的。女人真是麻煩。」
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錦盒,朝著她擲過去,「送你!」
她接住他扔來的錦盒,不由得怔愣一下,「這是送我的?」
「你不說要禮尚往來嗎?這就是禮尚往來的禮物。」他冷哼一聲。
她激動地打開錦盒,發現裡面有只閃閃發光的鑽戒,「這……」
「你不是說要做我一輩子的廚娘嗎?這是給你的訂金。他依然冷著一張俊顏。
她感動得不能言語,激動的淚水盈滿眼眶,「你是在跟我求婚?」
他只是回頭瞄了她一眼,隨即轉過頭避開她充滿柔情的目光,「女人還真麻煩,不高興哭,開心也哭。」
何南茜再也捺不住激動且興奮的情緒,奔向他並緊緊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背脊,「我愛你,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廚娘。」
中神戰玡的眼神不再冷漠,泛著欣然陶醉的溫柔眸光,手輕輕地握住緊摟著他的柔荑。西門擢璇說的對,所有的問題只在於他的心,如今他的心結已全然解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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