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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當鍾振東用手指逗弄她最脆弱的敏感處時,她感到如觸電一般,但依舊只是顫抖著身體,小嘴比蚌殼還緊,隱忍著不肯叫出聲。
「想叫就出聲,何必委屈自己隱忍,這樣多痛苦。」他低笑地勸誘她,低啞的聲音比往常更具磁性。
她正在極力抗拒著,就算她不肯承認,但她的身體反應騙不了他。
真是倔強的女人,她這麼會忍,他就不信接下來這一招,她能忍得了。
毫無預警的,他的臉貼近她的花蕊,並伸出火舌,親自品嚐。
「啊!」她不小心失聲叫出口,屁股不安地扭動著,雙腿試圖緊閉。
她又驚慌又羞恥,這個臭男人,居然這樣對她,那感覺太強烈了,讓她消受不了。
她只叫了一聲,便又趕忙緊閉唇瓣,鍾振東真是太可恨了,明明知道誠誠也在機上,就非要這樣折磨她!她死咬著牙,因為隱忍而大口喘息著。
這樣的折磨,讓時間變得漫長而沒有止境,這種突然接近臨界點的極致歡愉讓她想哭,而她的花蕊在他唇齒的愛撫下,變得比以往更滋潤,也更加鮮紅,像一朵盛開艷放的花朵。
她忍不住低泣著,感到自己體內的躁熱比往常更狂熱、更混亂,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她無法思考,身體的慾望高過了理智。
她的歡愉來得又快又猛,讓她幾乎控制不住想要尖叫的慾望,但又不得不壓抑著,這種介在痛苦和喜悅之間的煎熬,簡直要她的命。
終於熬過這一波的激情後,她的喘息更大了,還含著泣聲,她以為接下來他會要她,然後很快就會完事,但他沒有。
他還在逗弄她,很快的,她身體一僵,才剛褪去的情潮又翻湧而至,她依然敏感,依然對他的撫弄有強烈的感覺。
「你、你到底好了沒有?想要就快點!」她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漠,但發出的聲音卻一點也由不得她控制,還帶著性感的嬌嗲,連她自己聽了都嚇一跳。
「別急,精彩的還在後頭,你看我對你多好,就算你對不起我,無故拋棄我,我都捨不得傷害你,還盡心盡力地服侍你,讓你享受,你說,我是不是很委屈?」
委屈?唐心憐氣得瞪他,他這樣叫委屈,根本是故意折磨她,把她弄得受不了,又不立刻完事,存心想看她求饒。
「你可惡!不是人!是禽獸!」
「你錯了,若我真是禽獸,就不是這樣對付你。真正的禽獸,是把女人直接丟給一群不懂憐憫的野獸,看著他們輪流欺負一個女人,不顧那女人的感受,只是把她當成發洩的工具,根本不管她能不能承受,難道你想要我當這樣的禽獸嗎?」他眼神發狠地與她目光對上,冷漠殘忍地問她。
唐心憐呆住了,她從沒看過鍾振東這種無情冰冷的表情,而他說的方法也太可怕、太殘忍,她無法想像,如果他真的把她丟給一群男人去糟蹋,她不知道自己還活不活得下去。
想到這裡,她就恐懼地發抖,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一雙無辜可憐的大眼睛,原本就被水霧浸濕,這麼一嚇,立刻匯聚成水晶般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滑落,她臉上殘留的情慾還沒有褪,這麼一哭,簡直美得令人動容,讓人看了一顆心都要化了。
鍾振東好不容易才稍微硬起的心腸,在看到她楚楚可憐又委屈的美麗模樣,更是兵敗如山倒,一下子就投降了。
他在心底深深地歎了口氣,瞧瞧,她的哭容動人又憐人,讓他心生不捨,都恨不得掏在手心上疼著。
他解開她手上的綁束,將她溫柔地抱進懷裡,低聲哄著。
「你看,你一哭,我就心軟了,我只是嘴巴上說說,還沒對你做什麼呢,你就用眼淚對付我,明明是你負了我,倒像是我欺負你似的。」
他這麼一說,她哭得更凶了,眼淚滴滴答答地掉下來,像是沒關好的水龍頭。
女人哭起來的樣子也是有分等級,有些女人哭了只會讓人心煩,有些女人哭得楚楚動人,鍾振東死盯著小白兔美眸中的一片汪洋,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別哭了,你這樣哭,我更興奮了,有種很想蹂躪你的衝動。」
她嚇得一噎,睜大眼驚恐地瞪著他,眼淚說關就關,不敢哭了。
在唐心憐的標準裡,鍾振東就是欺負她、藐視她、不尊重她,哭不行,不哭也不行,而鍾振東則認為自己就算把她綁起來親她、摸她、愛撫她,都是換一種方法在討好她,他都讓她高潮了,怎能算欺負她?而且明明說好要隨他處置的,可是到現在他自己都還沒享受到呢。
因為弄哭了她,讓他不得不停止色色的行動,這時候也不好再繼續下去,積壓了那麼多大軍卻不能出征,還得止戈息鼓,他都沒爽到,嗚嗚嗚……他才委屈呢。
要知道,男人子彈上膛,卻不能發射,是很傷身的。
最後,他只是抱著她,輕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地哄她,什麼事也沒做,還幫她穿衣服。
她原本的衣服和內衣褲都被他撕破了,只得換新的,這個他早有準備。
他按下對講機,命人去衣櫃把她的衣服拿來,那是一件白色洋裝,內衣、內褲和鞋子,一應俱全。
當她用著淚眼狐疑地盯住他時,他知道她在疑惑什麼,唇角揚起一道魅惑迷人的弧度。
「我派人訂做的,以備不時之需。」
當初帶她去挑選內衣時,她身上的所有尺寸就全部記錄下來,他命人按照她的尺寸,依照他的喜好,為她私下訂做了各種服飾,有參加宴會的小禮服,有走休閒風的淑女服,也有時尚奢華的貴婦服,從頭到腳,從配件到鞋子,一樣不少。
他自以為這是一種貼心的表現,她聽了一定會感動,畢竟女人總希望男人能夠明白她們的一切,不是嗎?記住她們的生日、她們的喜好,以及任何值得紀念的日子,便代表男人重視她們。
不過,他又錯估了小白兔的思考邏輯,小白兔與他過去認識的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不但不感激他,還把他當怪物看。
唐心憐臉色蒼白,呆呆地盯著自己一身剪裁完全貼合的洋裝、尺寸剛好的內衣、內褲,以及腳上完全契合的高跟鞋,她的心更沈了,直直落入黑暗無邊的深淵。
鍾振東果然是個變態,他居然連她穿幾號衣服和幾號鞋子都知道。
衣服好買,目測就能猜到,內衣、內褲他帶她去買過,所以知道號碼,但是鞋子是最難買的,不是目測就能這麼準確,不同的廠牌,同樣尺寸大小也會有差別,通常要試穿才知道是否合腳。
但是他卻能精準地掌握住她一雙腳的大小,這雙鞋子穿起來,完全零誤差,這樣的精準度怎麼不教她遍體生寒?
一般男人根本做不到這麼準確,除非是特別注意。她被他盯得死死的,她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這男人監控她到如此地步,她感到一種無形的束縛,把她困得有些透不過氣。
鍾振東要是知道她現在心中所想,肯定會氣死。這種事,他要是對其他女人做,她們高興都來不及了,只會對他愛得更加無法自拔,但到了小白兔這裡,他就被當成變態了。
鍾振東讓人送來一杯溫牛奶,這是他特地為她準備的,當初在酒吧第一次遇到小白兔,她就是點了一杯牛奶。
牛奶非常適合她,看她兩手捧著牛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偶爾還不小心在唇邊沾了白色奶沫,這模樣更讓人看了愛不釋口,讓他情不自禁地低下臉,吮吻她的小嘴,把她嘴上的白色奶沫舔乾淨。
這濃濃的奶香味,就像她的人一樣,純淨、簡單,卻也獨一無二。
鍾振東沒發現自己對小白兔的眷戀越來越深,她所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記得,便如同他記得她赤裸的胴體上每一處線條,哪裡有顆痣,哪裡很敏感,全都鉅細靡遺地記在他腦子裡,有事沒事便拿出來回味一番。
這一路上,小白兔很乖地坐在他大腿上,任他親吻著、撫摸著,看似順從了他,不過表面順從,恐怕心裡是不服的,這一點他還是看得出來。
無所謂,只要她肯聽話地待在他身邊,他就滿意了,來日方長,他不擔心,人都是習慣的動物,相信時間久了,小白兔的心遲早也會乖乖順服他。
幾個小時前,她人還在美國,現在卻到了法國。
她的護照和所有證件都在鍾振東那兒,被他保管著,她哪兒也去不得,他們母子被留在了一間法國別墅裡。
這棟別墅佔地極廣,四周沒有其他人家,有的只是葡萄園和大片的熏衣草田,而別墅裡設備齊全,有游泳池、健身房,以及溫室花園。
誠誠依然很興奮,每天像匹脫韁野馬跑東跑西,跑上跑下。
別墅裡的僕人全都是外國人,只除了那個在機上負責照顧誠誠的外籍女子跟著他們一起待在別墅,說是受鍾振東命令所托,負責照顧他們母子,有什麼需要可以跟她說。
這女人便是安娜,鍾振東在法國的小組成員之一,她懂中文,並且說得非常流利。
「這是鍾先生的房子?」
「是的,這棟房子以及附近的土地,全都是老闆的產業。」
唐心憐望著安娜,狐疑地問:「你稱呼他老闆,你是他的屬下?」
「是的。」安娜微笑回答。
安娜是個大美女,她雖然是西方人,卻有著東方男人喜歡的小巧臉蛋,細緻的五官,一頭褐色的頭髮,配上水藍色的眼睛,高姚的身材,腰雖纖細,卻是豐胸翹臀。
男人身邊有這樣的大美人,怎能不動心?
安娜見唐心憐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也很坦然自在地讓對方打看。
「你很美。」唐心憐說道。
「謝謝。」安娜很大方地接受讚美。
「可否冒昧請教你一個私人問題?」
「夫人請說。」
唐心憐斟酌著,該用什麼恰當的字眼,才不會問得太唐突,免得傷了人家的自尊。
其實在唐心憐打量安娜時,安娜就看出她心中所想,見她遲疑半天也開不了口,索性直接代她開口。
「夫人是想問,我和老闆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曖昧關係,是吧?」
唐心憐被猜中了心事,禁不住尷尬,但見安娜大方得很,所以點頭承認。
安娜笑道:「我和鍾先生之間的關係,就僅止於老闆和下屬的關係,沒有一絲曖昧。」
「怎麼可能?」唐心憐訝異,但隨即想到自己說得不對,忙又更正。「我的意思是說,你長得這麼美,那個大色狼怎麼可能不動心?」
在唐心憐現在的認知裡,鍾振東就是個大野狼,當初為了接近自己不惜裝同性戀,還在家裡裝監視攝影器,做愛時盡搞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所以已經在這男人身上貼上色狼的標籤。
人一旦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看什麼都不對,她對鍾振東就是如此。
安娜禁不住失笑,這位唐小姐居然把老闆當成大色狼,而且語帶不屑,當初聽說老闆的新歡跑了,又親眼見老闆為了抓她回來,還把工作放下,搭了飛機從法國飛到美國,一上機又迫不及待地吃了人家,事後又極盡地哄慰討好,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這樣的待遇,跟之前那位受寵的巴西名模蕾蒂亞可不一樣,老闆雖寵愛蕾蒂亞,卻從不為那女人煩心,他公私分明,更不可能在工作的時候,為了一個女人搭私人飛機千里尋人。
女人和工作,他一向分得清楚,基本上,他是個冷漠心硬的人,功利至上,但只要不犯他,他也懂得給好處,每個人在他心中都有一個價碼,該給的,他向來只會大方。
安娜跟著老闆多年,這一點她看得很清楚,她與鍾振東之間只有僱主關係,絕不談情說愛,因為,她的心跟鍾振東一樣冷硬,他們是同類人。
「夫人放心,老闆見識的美人太多了,我還沒見他暈船過,比我美的大有人在,老闆都不見得會看上眼,更何況是我,不過他對夫人卻是例外呢。」
安娜相信,乘機幫老闆說好話,絕對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說不定老闆一高興,還會給她加薪或是送個大紅包呢。
唐心憐聽了眨眨眼。「你說他見識的美人很多?他曾經有過很多女人嗎?」
「呃……」
安娜沈默了,承認也不對,否認也不行,她的猶豫,更讓唐心憐肯定了猜測。
「我就知道,他這人胃口大,性慾又強,長得英俊又有錢,怎麼可能不花心?」
安娜臉上笑得尷尬,怪了,明明自己是在讚美老闆,怎麼這話到了對方耳中就變質了?老闆有很多女人,雖然這是事實,但可不能讓話題往那方向去,所以她立刻把話給轉回來。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老闆現在的心,都在唐小姐身上呢。」
「他和上一個女人何時分手的?」
安娜又沈默了,嚴格說起來,根本沒分手,老闆在去台灣之前,蕾蒂亞還很受寵,就算有了新歡,老闆也沒說要和舊愛分手的話,應該說,老闆從不認為他和那些女人在交往。
「該不會沒分吧?」
「這……」
「天呀!我是小三?」
「不是,老闆自從有了唐小姐,就不再和其他女人來往了。」安娜立刻斬釘截鐵地說,她可不敢把事情搞砸,萬一這位唐小姐鬧起來,被老闆知道了,自己可吃不完兜著走。
但已經太遲了,唐心憐已認定鍾振東是個花心又不負責任的男人,不管安娜如何說老闆的好話,唐心憐都聽不進去。
安娜其實是調情的個中好手,但她對付的是男人,像唐心憐這樣單純老實又死心眼的女人,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對付。
如果對方老奸巨猾,安娜也會變成油嘴滑舌、說謊不打草稿的高手,和對方高來高去,偏偏她遇到的是一個不懂耍心計的唐心憐,不知怎麼的,在這女人面前,自己的奸詐狡猾就使不出來了。
「你別幫他說話,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唐心憐氣呼呼地說,甚至還好心地要安娜別煩惱,她會保護安娜,不會讓鍾振東知道她們這些談話。
唐心憐太有誠意,而且她是認真的,安娜心中叫苦,現在她明白老闆為什麼拿這個小女人沒辦法了,這個女人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對付她,不能用同樣的遊戲規則,她不吃這一套。
這小女人很簡單,而且有自己的處事原則,凡事不符合她標準的,她一概不接受,反而不好收買。
原本安娜還試圖想找機會幫老闆扭轉形象,畢竟老闆托付她照看他們母子,但糟糕的是,後來發生了一樁突發事件,更加坐實了老闆花心的形象。這件事便是蕾蒂亞,這女人不知從哪裡聽到老闆從台灣帶回一個新歡,居然找上門來了。
這一日,兒子被安娜陪著去熏衣草田玩耍,唐心憐獨自一人坐在溫室裡的躺椅上,享受難得的寧靜。
她很喜歡這個溫室,這兒就像花園秘境一般,種著許多漂亮的花草和青綠樹木,還有蝴蝶在裡頭飛舞,早晨的陽光,透過玻璃和樹葉,日影婆娑地灑落,一閃一閃的,像白日的星星,十分漂亮,而且安詳。
但這份安詳,卻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而被破壞了。
突然闖進的女人,打擾了她的清靜,唐心憐好奇地盯著眼前艷麗明媚的女人。
她有一雙嫵媚的電眼,高挺的鼻,性感豐唇,一頭大波浪鬈發,她的身材更是火辣,足足有E罩杯,而她的翹臀又圓又緊實,包裹在緊身的洋裝下,全身上下無一不美,無一不性感。
連身為女人的唐心憐看到對方,都覺得驚艷不已,所謂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就像這樣吧。
蕾蒂亞一雙高傲的美眸將這東方女人從頭打量到腳,然後對旁邊的僕人質問。
「這女人就是他帶回來的新歡?」
「蕾蒂亞小姐,請冷靜一點,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為什麼不能來?她是什麼東西?她的身材沒有我好,長得也沒有我美,塌鼻子小眼睛的,也想來跟我比,真是好笑!」
唐心憐呆望著眼前的女人,對方嘰哩呱啦的,不知說的是哪一國語言?她聽不懂,只覺得這女人似乎對自己很不滿,那眼神和表情,讓她猜到這女人應該是鍾振東的女友吧。
她不得不承認,鍾振東的眼光很高,都已經擁有這麼美麗的女人了,怎麼還不放過自己呢?
從頭到尾,唐心憐都沒有說話的餘地,她只是傻傻地望著蕾蒂亞,聽著對方指著她發飆。
而當鍾振東知道這件事時,眾人還擔心他會震怒,卻沒想到他不但沒發怒,還好奇的問了句--
「她當時有什麼反應?生氣?吃醋?還是哭泣?」
「報告老闆,唐小姐還算冷靜。」
「冷靜?你的意思是她沒有哭鬧,或是有任何傷心或不高興的反應?」
「基本上,唐小姐沒有任何表情--噢,對了,她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鍾振東熱切地問。
「她說,她英文不太好,也聽不懂蕾蒂亞小姐在說哪一國話。」
在沈默了一會兒後,電話那頭傳來老闆冷沈的聲音。「知道了。」
電話切斷後,鍾振東將喝完的酒杯交給服務生,他正在參加一個私人的宴會,與會者都是法國有頭有臉的名人,會中不乏名模美人,全圍繞在他周圍。
這是一個私人的招待所,地點隱匿,保全設備周密,任何人要進來,都必須通過高科技掃瞄辨識系統後才能進入,以防未受邀請之列的人混進來。
他站起身,向週遭朋友和宴會主人打聲招呼,便離開了招待所,搭上直升機,直往別墅方向飛去。
他一到達,立刻有僕人迎出來,由於蕾蒂亞和那位東方女人都是老闆的女人,而老闆事先並沒有任何指示,所以他們對兩位女人都不敢得罪。
「她們人呢?」
「蕾蒂亞小姐在客廳,安娜小姐正在纏住她,唐小姐帶著小少爺在庭院裡散步。」
「嗯,知道了。」
鍾振東先繞到後面的庭院,果然看到了唐心憐和誠誠,母子倆正在那兒說話,誠誠顯然很興奮,正高興地向媽媽訴說今天去哪兒玩,而小白兔則專心地聽著,不時傳來笑語,母子倆有說有笑,絲毫不受影響。
鍾振東看了一會兒,便直接朝客廳走去,一進入客廳,迎面而來的,便是蕾蒂亞撒潑的聲音。
蕾蒂亞正在哭鬧,安娜在安撫她,她一見到鍾振東,立即轉哭為喜,奔向他的懷抱。
「東!」蕾蒂亞親暱地喊他的單名,人也投入他懷中,哭得更加小鳥依人,哪裡還有剛才撒野的樣子。
「怎麼了?」
「他們欺負我。」
「喔?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他們不讓我進來,還阻止我到處走動,我何曾受過這種待遇?」蕾蒂亞說得一臉委屈,鍾振東只是揚了揚眉,而那些被她控訴的僕人們,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並沒有因為她的告狀而顯示出焦急不安的樣子。
安娜面帶微笑,有趣地看著這一幕,心想這個蕾蒂亞雖然很美,卻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老闆看上她,也只是一時圖個新鮮罷了,她仗著老闆的寵愛而來告狀,真是看不清形勢,看樣子今天就是她出局的日子了。
其實,蕾蒂亞早就出局了,只不過鍾振東從來不會特別告知,他想寵誰就寵誰,每次寵完就會給予豐厚的禮物,絕不虧待對方。
聰明的女人在受寵時,會好好地享受,若哪一天發現對方很久沒出現了,也會懂得適時退出,不會上門找羞辱,至少能給自己保留尊嚴,下次在其他地方偶遇了,還能得到對方的禮遇,保留兩人的好關係。
鍾振東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悅,但長期跟著他的手下都知道,蕾蒂亞今天是完蛋了,老闆臉上的微笑跟平日不同,那笑,沒笑進眼底。
蕾蒂亞當然看不出來,見鍾振東沒生氣,臉上還笑著,便安心不少。本來她還擔心鍾振東對那位東方女人的在乎程度,勝過對自己的關心,現在看來,是自己擔心過頭了。
鍾振東還像以往那樣在乎她,她知道自己賭對了,更加肆無忌憚地告狀。
「你說,那個東方女人可以待在這房子裡,我為什麼不行?你最疼愛我的對不對?我不管,你把那個女人趕走,我不喜歡她!」
鍾振東不答反問。「你哭得這麼傷心,是因為我有了別的女人?」
蕾蒂亞忙點頭。「是啊,我很愛你的,我不要你有其他女人。」
「喔?你愛我哪一點?」
蕾蒂亞心下恍悟,原來他是故意拿另一個女人來測試自己呀?問她愛他哪一點?她愛的可多了!
她像個小女人一樣在他懷裡撒嬌發嗲地訴說自己滿滿的情意,說自己愛他的溫柔體貼,愛他的聰明風趣,以及愛他在床上的表現,舉凡跟他有關的一切,她都愛。
蕾蒂亞不只長得美,她還有個最大的優點,就是當她說甜言蜜語的時候,那種生動活潑和嬌滴滴的模樣,分外魅誘動人,她能把你說得天上有而地上無,若她說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那麼你絕對會受到感動。
她的表情和語氣很有說服人的魅力,同樣一句話,若換了別人說,不見得有這種影響力,但是蕾蒂亞開口,就是有這種折服人的魔力。
這也是為什麼法國雜誌和媒體封她為「眼睛最會說話」的女人,鍾振東能寵她一年,也正是這個原因。
鍾振東溫柔地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輕聲道:「蕾蒂亞,既然你這麼愛我,可以為我做一件事嗎?」
蕾蒂亞一雙水汪汪的淚眸閃著星子般的光芒,溫柔地點頭,仰著四十五度角的臉蛋,深情地望著他。
「當然,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鍾振東顯得十分高興。「太好了,你能不能把你剛才讚美我的話,去跟庭院裡的女人說?」
蕾蒂亞神情一楞。「你說什麼?」
鍾振東微笑且紳士地回答。「你剛才那番讚美我的話,說得很動人,我希望你去跟那女人說,想辦法給她洗腦,讓她知道我的好,能跟我在一起,是她的幸運,想辦法讓她愛上我,當然,事後我會給你一筆可觀的酬勞。你不是一直想在紐約曼哈頓有一間房子嗎?我可以買來送你作為謝禮。」
蕾蒂亞臉色瞬間蒼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鍾振東居然要自己幫他去說服那個女人愛上他?要自己去幫他說好話?
蕾蒂亞是真的愛這個男人,他的話刺傷了她,她憤怒、哭泣,開始無理取鬧,她以為自己在他心中還有份量,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鍾振東眼中,從來就無足輕重,他也從來沒給她承諾過。
鍾振東終於沈下臉。「你不願意?」
「鬼才願意去幫你說話!你沒良心!無情無義!」
「既然你做不到,為何要輕易許諾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我高興這麼說,你以為只有男人可以說甜言蜜語嗎?女人也可以!告訴你,鍾振東,你今天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們就完了!」蕾蒂亞已經氣得歇斯底里,沒看出鍾振東眼中的不耐煩。
「既然如此,你走吧,不招呼了。」他直接下了逐客令,懶得再理她。
他的漠視,令蕾蒂亞更加抓狂,衝上前就想甩他一巴掌。
鍾振東輕易抓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令她刷白了臉,因為疼痛而哭叫不休。
鍾振東只是冷冷盯著她,他的神情轉成了森冷狠戾,渾身散發著想殺人的氣場,終於把蕾蒂亞嚇到了。
她從來沒見過鍾振東這樣的表情,他的眼神像在看一隻螻蟻,殘佞而無情,好似過去的甜蜜只是一場夢,他陌生得如同路人,而牢牢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一直在收緊,那力道似要折斷她的手骨。
蕾蒂亞害怕了,這時候的她終於明白自己是真的惹怒他了,她發現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如果他想摧毀她,她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好痛……我錯了……求你……我不敢了……拜託……」她痛得求饒,眼淚和冷汗齊流,害怕自己的手骨被他弄斷,她真的怕到了。
鍾振東猛然將她一甩,丟給一旁的僕人,直接命令。
「把她送走,別再讓我看到她。」
他轉身朝後面庭院走去,把蕾蒂亞完全拋到腦後,那森冷無情的模樣,在看到庭院裡的母子時,立刻轉成了溫柔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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