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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白書禮坐在辦公室裡,這裡是他在台灣成立的科技軟體分公司。
他手上點著煙,白煙裊裊,煙灰缸裡擺著另外三根煙屁股,手上這支是他抽的第四根。
他很少抽煙,也沒有煙癮,只在應酬必要時才會抽幾根,就像參加化妝舞會時戴的面具一樣,只不過是個道具。
但是這兩天,他卻抽得很凶,因為煩躁,有點想要麻痺自己。
他找人調查鍾振東,依然沒有結果,這太奇怪了,除了知道他是美國籍,關於他的出身、他的學歷,以及他的就業經歷,全都查不到。
這實在說不通,怎麼可能查不到呢?他所找的徵信社是業界的老手,不管從美國或從台灣下手,都一無所獲。
正當白書禮還在想辦法要另外找人調查鍾振東時,電話響起,是總機內線打來的。
「老闆,有一名姓林的客人來訪。」
「姓林?哪家公司的?什麼名字?」
「這位林宇凡先生說,他是鍾振東先生的朋友。」
白書禮怔住,原本想打發對方,但一聽到鍾振東三個字,他立刻改變了主意。
「讓他進來。」
鍾振東的朋友?難不成姓鍾的不死心,想找人威脅他?
白書禮一直對前兩日被鍾振東給羞辱的事感到難以釋懷,而令他更憤怒的是,自己當時居然被那男人身上散發的氣勢給震住了。
他不甘心,從小到大,從台灣到美國,只要他想做一件事,何時輸過?
他認為唐心憐原本就是屬於自己,只不過當初因為犯了錯,又加上家人的反對,讓他不得不離開台灣,但他從來就沒有一天忘記過心憐。
兒子是他的,她養著他的兒子,那麼她也該是他的,那男人威脅他,如果自己敢動唐心憐,他會讓自己一無所有,他才不相信那男人有那麼大的勢力。
他們白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白家自祖父三代就和兩黨高層維持著良好的關係,白家人雖然不從政,但是世族廣大,人脈遍佈各省縣市,任何人想當選,都得先來白家拜訪,打好關係。
白家在政壇的影響力,已經根深柢固。
敲門聲響起,拉回了白書禮的思緒,原本感到煩躁的他,熄了煙,換上冷靜內斂的神情,從容不迫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著沈穩的語調。
「請進。」
門打開,林宇凡走進來,他面無表情,彷彿八百年不改的嚴肅,一絲不苟的關上門,走到白書禮辦公桌前,開門見山地道:「冒昧打擾,白先生,我是林宇凡。」
白書禮打量對方,這人一進門,就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一股凜然耿直的氣勢,他決定也不拐彎抹角。
「是姓鍾的叫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林宇凡望著他,然後瞟了桌上電話一眼。
「抱歉。」他不由分說地走上前,直接把白書禮辦公桌上的話機線和插頭拔掉,又將他的手機拿過來,直接關機。
「你做什麼?!」白書禮震怒,對方動作太快,一氣呵成,讓他措手不及。
迅速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後,林宇凡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以下的談話極機密,所以不能讓你錄音。」
白書禮僵住,驚訝地瞪著對方,在這男人進來辦公室之前,他就已經把電話和手機上的錄音功能都打開了,但這男人竟然一眼就看穿?「你到底是誰?對這種科技的東西如此熟悉?難道你們也是做科技的?」
「不是,事實上,我代表軍方。」
白書禮呆愕住,他只猜想鍾振東是商人,或許是哪一家財團的大老闆,或是與哪位政治人物過從甚密,但從沒想過,那男人竟跟軍方有關。
「別誤會,鍾先生並不是我們軍方的人,我來找你也並非他授意,而是上層的意思。鍾先生雖是華人,但並非台籍,也不受我們管轄,正確的說,他是客人,上頭非常重視這位貴客,我方對外許多事務,還必須靠他幫忙,因此,我懇請你,別再查探他的事情。」
白書禮呆住,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叫林宇凡的男人來找他,竟是為了自己查探鍾振東一事,這不表明了自己所做的事正被人關注,而關注的人,竟是軍方?!那個鐘振東到底是誰?為何有這樣的影響力?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該不會是美國秘密大使?」說出這句話時,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這怎麼可能?那男人怎麼看都不像。
「他的身份我不能透露,我只是來告知你,別再查他,你查不到的,他不是你這層級的人能知道的。」
白書禮有年輕人不服輸的脾氣,挑釁道:「如果我不肯呢?」
林宇凡頓了下,望著這個充滿憤怒的年輕人,一臉正色地警告。「如果你不聽勸,到時有可能會進行刑法逮捕,相信你也不想坐牢或是吃上官司吧?」
白書禮再度震撼,他緊握拳頭。「我只不過想查出他的底細,就要吃上官司?」
「所以我才要來提醒你,你查誰都可以,就是不要查他,因為你這麼做,也會帶給我們困擾,他不是普通人,不是你能惹的,你一個人的衝動,有可能會影響白家,當然也會影響你在台灣的事業,你才剛成立台灣分公司是吧?」
白書禮瞪著他。「你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只是提醒,事關國家利益,不能讓你破壞。」
林宇凡說這些話時,一雙冷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他渾身散發的冷意,說明他不是開玩笑的。
正當兩人對峙時,門外剛好有人敲門,秘書急急開門進來。
「老闆,打擾了,有緊急事。」
白書禮皺眉,他越過林宇凡,走向站在門邊的秘書,秘書悄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白書禮吃驚地望著秘書。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我們打電話去問,對方沒說原因,只說會有人來親自通知。」
白書禮心中震撼不少,當望見秘書緊張不安的神色後,他立刻鎮定下來,告訴自己,自己是老闆,別人可以緊張,他不能亂。
「知道了,這事我會搞定,你告訴其他人別緊張,小事一樁。」
秘書聽了,果然鬆了口氣,忙應聲而去。
白書禮關上門,他轉過身走回來,坐回辦公椅上,沈思了一會兒,接著失笑出聲,而林宇凡始終神色嚴肅,一絲不苟地站著,還在等待他的答覆。
「真有你們的,我原本不相信,想不到,這竟然是真的,把我公司的申請執照扣住?那個鐘振東,竟然值得你們用這麼大的權力?」
林宇凡只是面不改色,不冷不熱地問:「你的回答?」
白書禮握了握拳,他成立這個公司,所有投資都在進行,不能中斷,他損失不起,他就算不顧自己,也不能不顧那些跟著他的員工,事業是男人的生命,他已經失去信心追回心憐,絕對禁不起失去公司的風險,最終,他妥協了。
「知道了,我不會再查他。」
「只要你守信,我們也不會為難你,謝謝你的合作。」林宇凡說完,沒有多餘的廢話,轉身便走,一如他的性格,強勢,卻簡單明瞭。
「等等,我的公司執照?」白書禮忙站起身叫住他。
「今日會核發。」丟下這句話,林宇凡打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書禮怔怔地站在原地,有些失神,過了一會兒,門再度被打開。
「老闆,他們又打電話過來,說通過了,今日就會核發。」秘書驚喜地進來通報。
白書禮聽了又是一楞,他倏地坐下,一手扶著額頭,有些哭笑不得。
「老闆?」秘書小心翼翼地叫他。
白書禮強打起精神,對她揮揮手。「去忙吧,我要處理事情。」
「是。」
秘書關上門後,白書禮只覺得全身感到疲累,不是身累,是心累。這陣子一方面要忙新公司,一方面又要擠出時間陪兒子,為了追回往日舊情人,他天天回去見他們,等回到自己的家,他又忙到三更半夜,常常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
現在,知道自己不得不放棄心憐,他感到很頹喪。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閉上眼,這時,門又敲響了。
他煩躁地吼道,「又有什麼事?」
門外的總機小姐怯怯地道:「老闆……您的電話和手機都不通……」
經總機提醒,他才想到剛才被林宇凡拔掉了電話線,關上了手機,還沒打開呢。
他壓下煩躁,無奈地問:「什麼事?」
「那個……有位唐小姐找您……」
白書禮頓住,他立刻站起身,走到門邊親自開門,看到站在外頭的總機,以及她身後的唐心憐。
他臉上出現欣喜,但隨即想到什麼,臉色又黯了下來,對總機吩咐。「你去忙吧,電話沒問題,只是忘了打開。」
「是。」總機小姐匆匆走人,等總機一走,白書禮才看向唐心憐。
「你很忙嗎?」她怯怯地說,他現在的臉色有些憔悴,似乎很累。「如果你忙的話,那我改天……」
「進來吧。」白書禮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拉進辦公室,關上門。「你想喝什麼?咖啡?茶?對了,你喜歡喝牛奶,我讓人去買牛奶上來。」
「不必了,我只是來跟你說幾句話就要走了。」唐心憐輕輕掙扎著,將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腕收回來。
「這麼急?難得來,多留一下沒關係,我不忙。」他笑道。
「不了,振東還在樓下等我,所以……」
聽到那男人的名字,白書禮含笑的臉瞬間凍結,他原本試著平心靜氣,希望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可是在聽到她口中說出的話,煩躁到了極限,他憤怒的厲聲開口。
「那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他突然的質問,把唐心憐嚇了一跳,楞怔地看著他。
白書禮再也不想隱藏自己的情緒,他不甘心,也不服氣,鍾振東他敵不過,那麼心憐呢?她難道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哪一點輸給他?我比他年輕,我事業成功,也很有錢,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為什麼你要選擇他?」
他一步步逼近她,嚇得她也一步步地退後,直到被逼到牆角,再也退無可退,她只好抬頭面對他。
「你別這樣,你這麼凶,像在吵架一樣,你知道的,我討厭這樣。」
白書禮也不想吵,但他無法抑制自己憤怒的情緒。
「你可知道,那傢伙為了不讓我接近你,找人要脅我,想害我開不了公司?」
唐心憐一呆,她先是驚訝,張嘴瞪著白書禮的怒容,接著很快冷靜下來。
她歎了口氣,其實,她早該猜到的,一點都不用驚訝,根據過去的經驗,鍾振東的確會做一些事來掃除她周圍的桃花,不過這一次,她相信是白書禮誤會了。
「既然談開了,那我們就把事情明白說清楚也好。」
她推開他,逕自走向沙發,拿起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轉身看他。「你呢?喝杯冰水好嗎?先消消火。」
唐心憐的冷靜和微笑,讓白書禮有一時的怔忡,再仔細一看,他才發現,她好像變得更成熟了,有一種女人嫻靜的韻味,這讓他想到,以前兩人吵架時,她總是哭著離去的那一個。
時隔多年之後,她面對他的怒氣,卻已能用平常心對待,甚至安撫他。
白書禮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拿起水杯,直接灌進嘴裡。
等他喝完後,看起來願意聽她說話,她才輕輕開口解釋。
「我想,你是誤會振東了,關於你公司的事,他有告訴我。」
白書禮怒瞪她。「誤會?原來他先給你打了預防針,他肯定在你面前擺出一副無辜受傷的表情,我告訴你,這男人是奸詐的雙面人,在你面前裝一個樣,在我面前卻是另一個樣。」
他將上次吃完飯後,他為何生氣走人的事,全告訴她,原以為她聽了會吃驚,卻沒想到,她只是點點頭。
「嗯,這的確是他會做的事,其實你算好的了,之前呀,那些纏著我的男人,下場可沒那麼好,有一個,還被他打斷了手腳呢。」
唐心憐歎了口氣,想想還真不可思議,她在敘述這些事時,像在談天氣一樣平靜,看來她已經開始習慣鍾振東驚天動地之舉了。
白書禮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明知他是這種人,還跟他在一起?」
「你說到重點了,我之所以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保護了我,他保護我不讓其他壞男人靠近我,你知道的,我的桃花運一直不太好,高中時,你不也常為了我,和其他學校騷擾我的男同學發生衝突?」
白書禮目光一亮,伸手握住她的手。「原來你還記得?是呀,我也可以保護你,但為何你不選我,而是選擇他?」
唐心憐望著被他握住的手,這次她沒有推開,卻是用著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對他說道:「因為我愛他。」
白書禮一怔,還是不肯死心。「那是因為我不在,現在我回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只要給我多一點時間,你會再愛上我。你和我,還有誠誠,我們三人可以過著甜蜜的家庭生活,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嗎?」
唐心憐輕輕搖搖頭。「書禮,就算時間再長,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白書禮聽了心中一痛,簡直欲哭無淚。「為什麼?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
「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在你面前,我會感到自卑,你家世太好,就算你真心娶我,但你的家人不會接受我,打從你回台,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覺得一直沒辦法對你敞開心胸。」
白書禮一呆。「怎麼……」
「書禮,這是實話,我沒有騙你,你很優秀、很完美,就因為這樣,所以跟你在一起,我沒辦法看開,可是振東卻不同,他知道我的過去,但他不在乎,他的心很寬,可以裝得下整個世界,他的心也很窄,只願意放我一個人在他心上。」
說到那個愛她如色狼的男人呀,她打從心裡會心一笑,繼續幽幽說道--
「跟他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去擔心,在他面前,我可以做自己,就算笨,也不怕他笑我,因為,他接受我的全部,就算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他也無所謂,也不在乎我那複雜的家庭背景,因為他毫無顧忌,他從頭到尾,很明確的告訴我,他要我,他的魄力和承諾,讓我覺得很安心,他是我唯一遇到的一個真正能給我安定的男人。」
她臉上的笑容收起,定定地看著白書禮。
「但是你不行,你就算娶了我,也沒辦法愛我的全部。」
「我可以!」他立刻反駁。
「是嗎?那麼我如果告訴你,我曾經為了生計,當過妓女,你能接受嗎?」
白書禮呆掉了,震驚地盯著她,張著嘴,一時之間,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唐心憐等著,在遲遲等不到他的答案之後,她歎了口氣,不用問,答案清楚可知,她收回手,站起身。
「今後,我們就當朋友吧,你是誠誠的爸爸,希望你能對那孩子用心一些,如果你不方便,也別擔心,他還有鍾爸爸,我們會好好把他扶養長大的。」
當她轉身走向門口時,白書禮還處在震驚當中,唐心憐打開門,在走出去之前,轉頭對他笑道:「對了,我沒做過妓女,騙你的。」
白書禮再度震驚,猛然抬頭望向她,在她走出去前,仍不死心地問道:「那他呢?你有測試過他嗎?」
唐心憐笑著回答。「他只說了一句,從今以後,我只要伺候他一個人就好,他給的錢,一定是最多的。」說到這裡,唐心憐不理會白書禮驚愕的表情,自顧自地失笑道:「他呀,一點也不覺得妓女的職業有什麼不好,也沒有任何歧視之心,他只有吃醋而已。」說完,她不再理會白書禮,關上門離去。
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唐心憐只覺得身心無比輕快。
她把心裡對白書禮僅存的一點心動,全都解決了,那是過去的債,她必須清理乾淨,這樣,她才能重新用一顆完整的心,去愛她的男人。
想到這裡,她興沖沖的搭電梯下樓,只想快點看到鍾振東,他的臂彎,才是她這一生的歸屬。
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格,唐心憐一坐進車裡,立刻投進他懷裡,鍾振東理所當然地將她抱到腿上,然後托起她的臉,一雙眼像X光似的,對她打量。
「你在幹嘛?」她奇怪地問。
「我在檢查你有沒有被人蓋章。」
她笑罵著打他。「才沒有,我才不會給他機會呢!」
「那就好,否則一個吻算一千萬,我要他損失賠償。」
這男人,吃醋時也談錢,真是個奸商!
她主動送上芳唇,想蓋章是吧,她親自幫他蓋,看這張嘴還不給她閉上。
鍾振東當然不會拒絕主動送上的吻,小白兔越來越主動了,真是好現象,他喜歡!
於是他反被動為主動,扶住她的後腦,讓兩人的吻更加緊密糾纏。
鍾振東命令司機開車,然後按下變色鏡按鈕,車窗玻璃立刻轉成了黑色,隔絕了外面所有可能會被看到的視線,把心頭肉壓在身下,開始剝皮……不,是剝衣服。
唐心憐被吻得氣喘吁吁,很快被點燃了慾火,全身躁熱難耐,她喘息著問:「你不問我……跟他談了什麼?」
「有什麼好問的,看你回來的表情就知道了。」
「什麼表情?」
「愛我的表情。」
她打他,什麼都瞞不過他,也無法否認,她的確愛他,而且越來越覺得自己這一生都要被他吃定了,既然她注定今生都要跟著他,那麼就讓一切成為圓滿吧。
「我們去簽字吧……」她嬌羞地說,先前沒答應他,現在她願意了,不知他聽了會不會很驚喜?
「不用了。」
「啊?」
她僵住,他居然說不用?他先前不是一直在說服她嗎?怎麼現在告訴她不用了?難道他不想了?
她把埋在胸脯前的臉給狠狠的扳起,一雙美眸瞪向他。
「為什麼不用?」
鍾振東吃得正香,她的胸部飽滿又有彈性,實在很對他的胃口,想把臉再埋下去繼續舔吻,但她卻不讓他碰。
「為什麼不簽字,你……你後悔了?」她眼眶泛紅,這人就只知道吃。
鍾振東一怔,卻是哈哈大笑,把她兩手扳開,笑得有些壞。
「別哭,我的心肝小白兔,我們早就簽字了。」
「什麼?我們簽字了?怎麼可能?我怎麼不記得?」
「這個嘛,有個專有名詞,叫做電腦駭客,你不懂科技,總聽過這個名詞吧?」
唐心憐先是一怔,接著恍然大悟,不敢置信地問:「你……你入侵戶政事務所的電腦?」
「是呀,你一直不肯簽字嘛,身邊臭男人那麼多,為了以防萬一,我只好先幫你改了,記住啊,你現在已婚,配偶欄是--」
「鍾!振!東!」
「對,你老公是鍾振東。」
「你太誇張了!竟然--」芳唇被堵,下面的話被他吞沒。
要不是看到她快哭了,他哪裡會這麼快就自首,反正對他來說沒差,簽字只不過是個文件手續,人在他手上,才是實際。
他用行動徹底證明他就是個渣男,而且是只對她專情的渣男,她一生的爛桃花,全包在他身上……
全文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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