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5-12-16
- 最後登錄
- 2025-9-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598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2948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十一章
陶東寶在進了都城後,便藉著探望身為淑妃的姑姑為由進了宮,拜見完淑妃後,此刻他正與五公主與七公主在御花園的一處八角亭子裡敘話。
淑妃正是七公主的生母。
在問完了八公主的事後,陶東寶找了個由頭打發走七公主。
五公主面露瞭然的道:「陶東寶,你打發走七妹,是有話同我說吧?」
陶東寶笑道:「五公主果然聰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想知道,這皇上傳召王曦怡進宮,究竟想做什麼?」
「父皇的心思豈是我能揣測的。」五公主淡淡的回了句。
「你不能揣測,八公主應當知道吧。」
五公主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她知道又如何,還有,你與那王曦怡是何關係,為何要打聽這事?」
陶東寶早有準備,伸手從懷裡掏出兩本畫冊來,「這兩本畫冊目前在欽州可是人人哄搶的好貨,我聽聞五公主好畫,因此特地帶來送給五公主,不成敬意,還請五公主笑納。」
五公主接過,隨意翻開一頁,旋即便兩眼發光的盯著那畫,一頁一頁的翻看下去。看完手上這本,又迫不及待的再去翻看另一本。
陶東寶坐在一旁,那張陰柔的臉上掠過一抹狡猾的笑,等候她看完。
看完後,五公主意猶未盡。「就只有這麼兩本嗎?」
這宮中鮮少人知道她喜好收藏春宮畫,陶東寶是少數知情者,他會知曉此事是因為有一年,她離宮私下去買春宮畫時被他發現。這兩本比起她以前收藏的那些都還要來得精彩,她簡直愛不釋手。
「其它的還沒印出來,若刊印出來,我便差人送來給五公主。」說到這兒,陶東寶接著賣關子道:「五公主可知道這兩冊畫是出自誰之手?」
「瞧這畫畫得這般精美,必是出自哪個名畫師之手吧。」五公主說道。
「非也,畫這些艷情畫之人正是王曦怡。」
五公主聞言詫道:「你說這些畫是她所畫,可她不是個姑娘家嗎,怎麼會畫這種畫?」
陶東寶遂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她,「因此才有了這些畫。」接著,他重重歎了一口氣,說道:「倘若她此番有個萬一,那以後這些精彩的畫作可就成為絕品了。」
五公主一語道破他的目的,「你說這麼多,無非是希望我幫她一把吧。」
陶東寶笑吟吟的奉承道:「五公主真是聰明過人,在下心服口服。」
垂眸看著那兩本畫冊,五公主沉吟著遲遲沒有出聲,半晌後才開口道:「這次的事我愛莫能助。」
她不會為了區區幾冊畫,就與最受父皇寵愛的八妹交惡,何況這次的事還是她出的主意。
陶東寶出了宮,去了杜如弦的府邸,結果撲了空沒找著人,府裡頭的家僕說他已有兩日未回來。
他心忖,這八成是宮裡的人不想讓他與王曦怡見面而調開了他,這下他對王曦怡的安危不禁也擔憂起來。
可浩浩皇威之下,黎民百姓皆如螻蟻,皇家雖常把愛民如子掛在嘴邊,但那只不過是句空話,要真妨礙到皇家的利益時,他們哪還記得愛民如子這句話,先殺了再說。
他沒回叔叔在都城的府邸,從杜府出來之後便前往驛館,可見了王曦怡,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王曦怡笑著出聲問:「陶二爺這是怎麼了,為何一進來便悶不吭聲,是誰讓你不痛快了?」
「誰敢讓二爺我不痛快。」他回了句,瞅著她那強撐出來的笑臉,有些心疼,猶豫了好半會兒才勸道:「你……我是說萬一皇上召見你,到時你自個兒識時務點,該退就退,別強爭了。」
聽出他言下之意是在勸她退讓,她頷首道:「陶二爺別擔心,我會看著辦的。」
「也不知這杜如弦有什麼好,怎麼一個個都把他當成香餑餑搶著要,他除了那張臉能看外,他那性子哪點好了。」陶東寶不平的埋怨道。
王曦怡笑著附和了句,「就是,陶二爺就不比他差,還會賺銀子呢。」
「你識貨,要不你別跟杜如弦了,來跟我吧,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他引誘道。
心知他這話是在逗她,王曦怡也配合的說道:「哎,你這話要是早說,我包袱收拾收拾就跟著你去了,可現下我同他已定了親,可就難辦了。」
陶東寶橫她一眼笑罵道:「你呀,說來說去還不是被他那張臉皮給迷了心眼,人家說紅顏枯骨,等到咱們老了時,臉皮都皺得像雞皮一樣,哪裡還看得出美醜來。」
她輕笑著說道:「至少現下瞧著賞心悅目。不過陶二爺在我眼中也是俊逸風流的人物,絲毫不亞於杜大哥,可惜我與二爺相遇得晚。」
陶東寶與她這般說說聊聊,忽然間對她有些心動了起來,忍不住認真的問了句,「你真不考慮跟了我?」
她淺淺一笑,「多謝二爺的美意,可惜曦怡沒有這等福分。」
陶東寶歎了口氣,再叮囑她幾句話便離開了。
他離去後,王曦怡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她方才從陶東寶那番話裡察覺到此番進宮怕是十分凶險,因此他才特地前來勸她放棄杜如弦。
可杜如弦都沒有放棄,她又怎麼能先背棄兩人那日在地牢裡所許下的盟誓,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翌日一早,烏雲密佈,沒多久便降下了滂沱大雨,那陰沉沉的天氣,彷彿昭示了某種不祥。
晌午時分,便有太監前來傳召王曦怡進宮。
她已換成了女裝,此刻身上穿著件淡紫色的褙子,下搭一條灰白色的羅裙,一頭黑緞般的長髮梳了個簡單的髮髻,上頭簪著一支木釵,十分樸素。
跟隨傳召的公公進了宮後,她沒有被領去見皇上,而是直接被領進了月華宮,那裡正是八公主的寢宮。
八公主與五公主、七公主已候在殿裡,瞧見她進來,八公主拿著一雙冷眼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她面容只堪稱清秀,一身衣著也十分簡陋,不由目露輕蔑,她完全不明白杜如弦究竟看上這女人哪一點。
在一名宮女的引領下,王曦怡緩步上前,朝此刻坐著的三位公主行禮。
「民女拜見五公主、七公主、八公主。」
因為這裡是月華宮,五公主與七公主坐著沒開口,八公主冷眼睨她,出聲道:「起來吧。你可知道本宮召你進宮所為何事?」
「民女不知。」雖然先前約略從傳旨太監那兒打探到一些事,但詳細的情形她並不知曉。
八公主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傲的揚起下顎,「本宮要你主動向杜大人提出解除婚約。」
「若是民女不答應呢?」進宮前,王曦怡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因此此刻無懼無畏。
八公主端出皇家公主的威儀,喝道:「由不得你不答應!」
一旁的五公主接腔說了句,「只要你肯答應,八公主會賞賜你一大筆金銀珠寶的。」
而另一旁的七公主則直白的威脅她,「你要是不答應就去死吧。」
三位公主以為她們輪番軟硬兼施,會讓她嚇得跪地求饒,答應向杜如弦提出解除婚約,哪裡曉得王曦怡非但沒被嚇住,仍是一臉鎮定自若。
她不疾不徐的答道:「公主的要求恕民女無法辦到,民女與杜大哥早已訂下盟誓,民女今生非他不嫁,他也非民女不娶,除非他自個兒毀誓,向民女提出解除婚約的要求,否則民女絕不會先背棄他。」
七公主忍不住怒叱,「你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自尋死路!」
五公主則溫言勸道:「本宮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珍惜自個兒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目的是在威嚇她,想迫她答應。
王曦怡仍是一臉不卑不亢,「民女絕不會背棄與杜大哥的盟誓,請公主原諒。」
見她竟一再拒絕,還屢屢抬出與杜如弦的盟誓來當說詞,八公主滿臉妒火,再也按捺不住的抬手命令侍立一旁的宮女,「拿過來。」
兩名宮女分別端起兩隻鋪著錦布的托盤,左邊的上頭擱了一杯酒,右邊的則裝滿了金銀珠寶,兩人走到王曦怡面前停下來。
八公主神色陰鷥的開口,「王曦怡,本宮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拿了珠寶離開杜如弦,第二,你若不肯離開他,就只能喝下這杯鴆酒。」
王曦怡神色一震,望向擺著鴆酒的托盤。
「不想死就快拿了那珠寶。」七公主在一旁高聲說道。
五公主則溫聲勸說,「王曦怡,你要好好想想,一旦毒酒入喉,就再無生機,你若連命都沒有,你與杜大人那些誓言也不算數了,更何況人死如燈滅,也許再過幾年,他也不會再記得有你這麼個人了,值得嗎?你不如拿了那些珠寶,讓自個兒過上好日子才是。」
王曦怡看向那些珠寶,徐徐啟口,「財帛確實動人心,民女也很想要。」
七公主不耐煩的催促她,「那你就快拿去啊,還等什麼?難道你想喝毒酒嗎?」
五公主徐徐誘之,「你要仔細想清楚,值得為了一個男人豁出性命不要嗎?沒了命,你什麼都沒有了,而拿了這些金銀珠寶,以後你還能再找一個好男人嫁了。」
八公主不容她考慮太久,催促,「還不快選?」
王曦怡神色黯了黯,抬眸覷向八公主,「民女有一個請求,望八公主能答應。」
以為她這是同意了,八公主面露喜色,「你說。」
「民女希望在飲下這杯鴆酒後,八公主別再勉強杜大哥,日後婚娶之事全由他自個兒作主,莫再強迫於他。」
「你說什麼?!」她的話出乎八公主的意料,她錯愕的怔愣住。
「這是民女唯一的要求,請八公主成全,同時民女也奉勸八公主,強求來的愛情,是絕不會有真心的。」說畢,王曦怡抬手拿起那杯鴆酒,仰頭飲下。
一旁坐著的五公主與七公主都驚訝得站起了身。
王曦怡閉著眼等了等,卻沒等到那毒酒入喉的痛苦,她訝異的張開眼,眼前出現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她曾以為自己今生再也無法見杜如弦最後一面了,不想此時他竟然出面在她面前。
她懷疑這是自個兒的幻覺,怔怔的抬手去撫摸他那張俊美的臉龐。
他緊握住她的手,嘴角深深的彎起,含笑的眼眶隱隱有些泛紅。
「真的是你嗎?」她不敢置信的喃聲問道。
「是我,真的是我。」杜如弦再也壓抑不住將她一把擁入懷中。
臉埋在他溫暖的胸膛上,她這才相信真是他,她驚喜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一直都在那兒。」他抬手指向一旁的一扇屏風後頭。自她踏進這月華宮後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見了,包括那句--
「民女希望在飲下這杯鴆酒後,八公主別再勉強杜大哥,日後婚娶之事全由他自個兒作主,莫再強迫於他。」
「你一直在那裡?」她迷惑的看著他。
「八公主與我做了個約定,倘若你選擇了珠寶,那麼我就必須娶她為妻,相反的,若是你選擇了那杯假的鴆酒,那麼她就成全我們。」
她不可思議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會選擇鴆酒?」
杜如弦深深凝視著她,笑吟吟道:「咱們早就訂下盟誓了不是嗎?我非你莫娶,你非我莫嫁。」
能得他如此傾心信任,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臉在他胸口動容的輕蹭著,兩手牢牢的環住了他,這一生都不想再放開。
在一旁看著的七公主難得的竟沒有再出聲,而五公主也默默看著,八公主壓抑不住滿臉的妒恨,忍不住上前拽開王曦怡。
「你給本宮滾開,不許你碰杜如弦!」
杜如弦沉下臉,將王曦怡護在身後,「八公主,咱們先前的約定,下官贏了,望八公主不要食言。」
見心上人只一味的護著對方,八公主傷心委屈的痛哭失聲,「我要告訴父皇你欺負我。」
一旁的五公主上前摟著她,溫聲哄勸,「八妹,咱們身為天家的公主,說話便要算話,再說這杜如弦除了那張臉之外,也沒什麼好的,日後五姊替你找個比他更好百倍的男子給你,咱們不要他了,嗯。」
先前她一直沒真心對待過這位八妹,接近她全是為了博取父皇的關注,但此刻她是真的有些心疼她了。
「就是呀,這兩人看了就討厭,我替你把他們打出去。」七公主一臉凶殘的上前,拽著杜如弦與王曦怡將兩人往外拖去,來到殿門前,朝兩人使了個眼色,讓兩人快走。
七公主告訴自個兒,她絕不是被方才王曦怡毫不猶豫的飲下鴆酒、一心赴死的那一幕給感動了,而是不想讓八妹看了這兩人就來氣。
兩人攜手,很快的離開了皇宮。
出了那讓人窒息的禁宮,即使外頭正下著滂沱大雨,冷冰冰的雨絲落在臉上,王曦怡卻感到無比的歡愉,兩人的手捨不得放開彼此,牽握得牢牢的。
她笑道:「我好像死了一回,然後又活了過來。」
「讓你受驚了。」杜如弦不捨的抬起衣袖拭去她臉上的雨水。
她搖頭,「這一切都值得。」她接著面露憂色,「這件事算結束了嗎?皇上還會不會逼著你迎娶那位八公主?」
「不會了,皇上先前同意八公主的要求,傳召你進宮時便已承諾,一旦我贏了,就收回聖命,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他相信皇帝不會違背自個兒的諾言。
她抱著他歡喜的在雨中跳了起來,「那太好了,適才真是把我給嚇死了,我還以為自個兒這次死定了呢。」
「那你還敢喝下那杯酒?」他的心熱熱漲漲的,溢滿了對她說不出的情愫。
她瞇眼而笑,「我是怕死,可是我更不願讓你受制於人,你這般心高氣傲的人,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
大雨中,行人泰半都去避雨了,鮮少有人,她握著他的手,腳步無比輕盈的走在雨中。
知他者莫若她,杜如弦不管不顧的擁住她,俯下身,狂烈的吮住她那張豐潤的柔唇。
兩人在雨中擁吻,冰冷的雨絲澆不熄兩人縈繞在胸口的熾熱情感,他們恨不得向天下人宣揚,他們已找到了此生想廝守終身的伴侶。
兩個月後。
成親這日,杜府賀客盈門。
這親事是在皇上賜給杜如弦的左相府舉辦,除此之外,兩人成親,皇上還命人送來一幅親筆所書的墨寶,為兩人祝賀,上頭寫著--
瓊花並蒂,祥開百世。
此刻這幅御賜墨寶就掛在喜堂上。
就連雖然不甘心但已經死心了的八公主也命人捎來賀禮。
陶東寶則將他位於都城的一座宅邸暫借給王曦怡,好讓她在此出嫁。
送女兒出閣時,王大娘歡喜又不捨的抹著淚,王光熙見到姊姊與姊夫在經歷一番波折後終於能結成眷屬,也感動得紅了眼眶。
杜大夫早早就被接來左相府為兒子主持婚事,如今正候在相府裡頭等候兒子迎接新娘子回來拜堂。
在喜炮喜樂聲中,新娘子的花轎抵達左相府,騎在駿馬上的杜如弦下馬,從花轎裡牽著新娘子下轎。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滿面春風,攜著新娘拜堂行禮,接下來宴請賓客時,陶東寶帶頭鬧騰得最凶,拚命的灌他酒,想灌醉他。
但他早已事先服下杜大夫親自調配的解酒藥,面不改色的喝著酒,反而將陶東寶他們給先灌醉了。
婚宴結束後,杜如弦走回喜房,賞了紅包,遣走服侍的婢女僕婦後,接下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了,入洞房。
他興致勃勃的一把抱起新婚妻子走到床榻上。
王曦怡發覺他那眼神亮得驚人,在他朝她撲上來時,急忙往旁邊一滾,讓他撲了個空。
「你要幹什麼?」她脫口問。
「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自然是要洞房呀,娘子還不快過來讓為夫抱。」
她總覺得他臉上那抹異常的興奮透著抹危險,因此往床角再挪了挪。
杜如弦哄道:「娘子這是在害羞麼?別怕,為夫會很溫柔的疼惜你。快過來服侍為夫寬衣,春宵苦短,咱們可別虛度了。」
她緩緩挪過去,卻瞄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畫冊,興致高昂的問她--
「娘子瞧瞧,看喜歡哪種姿勢,為夫定會滿足你。」
她呆了呆,看清那畫冊正是她所畫的艷情畫,頓時一驚,「不成,那上頭的姿勢我們可做不來。」
「那你挑一個做得來的。」他一把撈過妻子,親「親她,兩隻手也沒閒著,剝著她那身繁複的喜服。
「沒、沒一個……」
她想說沒一個他們做得來的,但他壓根就不給她說話的餘地,把她的嘴給狠狠吻住,沒過多久,兩人身上已一絲不掛。
他興匆匆的想與她一塊嘗試著畫上的各種姿勢,折騰了半宿後,她累得香汗淋漓,見他還不放棄,竟想再試另一種招式時嚇住了。
「你別硬來,萬一斷了怎麼辦?」
「為夫可是硬漢,沒那麼容易斷。」他仍不死心。
她嗔惱的抬起腳踹開他,「你不怕我怕,若是斷了,這杜家可就斷子絕孫了。」
他趴在床榻上,埋怨的瞪著她,「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娘子豈可這般對為夫?你瞧,這忙了大半夜還未圓房,成何體統。」
「你還說,還不是你非要試那些古怪的姿勢。」
「那些可都是你畫的。」
「那是我隨便瞎畫的,你還當真,咱們又不是妖精,怎麼可能把身子扭成那樣。」她躺在喜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那你以後就畫些能做的。」
「……」她困得闔起眼沒有搭理他。
見她半晌沒出聲,他湊過來,見她睡著了,不滿的輕輕捏了捏她的腮頰,接著在她微啟的唇瓣上親了親,也累得摟著她一塊睡了。
翌日,王曦怡醒來,察覺兩腿之間有異物,睜開迷濛的雙眼,瞅見有人趴伏在她的身上。
她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茫然的問了句,「你在做什麼。」
「你還說,昨夜沒來得及圓房,你便丟下為夫自顧自睡著了,今兒個得把這事給辦成。」
聽他一說,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你可別又想著耍那些花招。」
「為夫知道,你沒瞧這會兒為夫不正正經經的準備從正門而入嗎?來,把腳張開些。」說著,他擠入她的雙腿之間。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將修長的雙腿環在他的腰間。
他擁抱著她,親了親她的嘴,埋頭在她胸脯間吮吻愛撫一番。
她被他撫弄得情慾湧動,唇瓣逸出低啞的呻吟,兩條攀在他腰間的長腿禁不住的磨蹭著他。
他被她蹭得下腹脹硬難忍,挺直腰桿,將自個兒勃發的慾望送入她已濕潤的花徑裡。
可喜可賀,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兩人終於圓了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