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teae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金鈴動 -【極品女仙】《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1
發表於 2016-1-15 16:55: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章 心境的岔道

    在進入這個空間之後,許紫煙在許麒心中的威望,讓他習慣性地依舊聽從著許紫煙的命令。而且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潛意識中的想法,心中還是承認著許紫煙是他一輩子的隊長。但是,等到走出了森林,瞭解了這個空間裡面的情況之後,許麒便不由自主地開始為以後的日子計畫起來。這是他們修煉七竅玲瓏心的修士非常自然產生的想法。

    但是,許麒卻在內心不承認這種想法。他認為自己既然有這個能力,就應該為大家計畫未來。而且他是個男人,不應該將如此的重擔壓在一個稚嫩的女孩子的肩膀上。女人是用來呵護的,而不是反過來呵護他們這些男人。他這是為了紫煙好,而不是為了爭權。

    許紫煙默然。她感覺到了許麒的變化,心中也說不清許麒的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但是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個團隊中掌握話語權,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團隊的安全。

    累她認了

    苦她認了

    因為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她在乎的人

    但是,如今另一個聲音崛起了而且許麒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也許是他們終於成長起來了,也是我安靜地退出的時候了。我的心不在此,我要的是大道逍遙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成長起來,讓我了無牽掛,這不正是我所希望過的日子嗎?許紫煙還在沉思間,許麒低聲說道,語氣極為堅決。

    “我們不能再等了,不管許霸和太子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為了他們的安全,我們總得弄出點兒動靜來。所以,今天我們必須燒掉這片糧場,隊長”

    “嗯?”許紫煙從沉思中驚醒,望著目光閃亮的許麒。

    “隊長,你帶著許嵐,房齡和明典和風靈兒不要進城了,就在這裡等到天黑。”許麒邊說邊望著江上的漁民。

    “到了晚上,這些打漁的漁民就會回家,他們的漁船就會停靠在岸邊。你們設法偷四條船在這裡等我們,嗯最少四條船,我們要把馬匹一起運過金門江。”

    “好。”

    許紫煙立刻點頭應道。此時許紫煙的心中已經放下了掛礙,只要許麒能夠將大家安全地帶到陳國。這就證明了他的能力,從此之後,許紫煙就可以一心領悟大道,不再為俗事纏身。許紫煙和許麒等人想得不一樣,她認為即使不能夠回歸蒼茫大陸,但是只要能夠領悟大道,總能夠飛升吧如此,不就脫離了這個空間嗎?

    “剩下的人跟我回城,想辦法偷出郭總兵的金牌”許麒不瞭解許紫煙內心的想法,見到許紫煙如此地配合自己,心中倒也是非常地高興。

    “好”許天狼等人齊聲應道。

    “如果我們失敗了,”許麒目光凝視著許紫煙低沉地說道:“隊長你就帶著她們幾個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回到陳國那裡有我們的遠祖許家。”

    許紫煙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口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向岸邊潛去,很快,許紫煙四個人便消失在岸邊的草叢中。許麒抬頭望瞭望雄偉的金門城,心中暗道:“這是我出世的第一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回頭看了一眼宮舜和許天狼等人,看到他們的眼中並沒有不滿的神色,一股自信便湧上了心頭,大手一揮道:

    “我們走”

    一行人隨著人流又回到了金門城。

    入夜。

    城主府人聲喧嘩熱鬧非凡,正在舉行著盛大的晚會。總兵府的各級軍官,金門城十裡外正在集結的兵營的高級將領,還有金門城內各界名流,世家子弟都出席了晚會,當然少不了身著華麗的貴夫人們和正值年少的名門小姐們。

    城主府外,一陣馬蹄聲響,馳來了八個人。

    “麒哥哥”一個雄壯的漢子對著為首的一個年輕男子輕聲說道:

    “我們冒充王朔前來參加宴會,不會被認出來吧”

    “不會這王朔十歲離家,十年來根本沒有回過家,一直在皇家學府修煉,應該是一個修煉狂,他接觸的人應該很少哪怕是世家好友,恐怕在記憶中也是他十年前孩童時的模樣,不會有事的”

    此時的許麒已經打扮成一個風流倜儻的青年模樣。

    說話的時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總兵府前。眾人翻身下馬,從許麒的身後走出了韓家祥,來到在門口迎賓的人面前,遞上一張名帖,說道:

    “望月城城主的大公子王朔求見郭將軍。”

    迎客的兵丁聽到是望月城城主的大公子,不敢怠慢,笑著對許紫煙說道:

    “大公子請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說完,一溜小跑地向裡面跑去。

    此時,許紫煙五個人人已經偷好了船,藏在了草叢中。五個人靜靜地坐在草地上,每個人似乎都很平靜,但是從呼吸上就可以聽出她們的心中並不寧靜。許紫煙在思索著自己同意許麒的意見究竟是對是錯?自己留在這裡究竟是自己的本心還是私心?

    許紫煙的心漸漸地靜了下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他們有他們的路,自己有自己的路。一味地牽掛,不僅僅是對自己是一個掛礙,對他們也是一種傷害。許紫煙睜開了雙目,望向了城主府的方向,心中暗道:

    “麒哥哥,這次就看你的了還有天狼哥哥,你們既然已然忘記了尋仙問道,要去尋那世俗的權力,紫煙就祝福你們心願得嘗。只是,你我從今往後恐怕就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城主府,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遠遠地就拱手說道:

    “不知王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看著走近的年輕人,許麒急忙拱手說道:

    “在下王朔,不知兄台是?”

    年輕人“哈哈”大笑著說道:“我是郭天,家父就是這裡的城主。”

    “原來是郭兄當面,剛才失禮,請多見諒”許麒又急忙見禮道。

    郭天一把拉住許麒的手,大笑著說道:

    “王兄怎麼和小弟如此客氣,小的時候,你我二人可是經常在一起玩耍,那個時候你經常護著我,讓小弟一直心存感激。可是自從你十歲進入到皇家學府,十年未曾謀面,小弟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許麒也熱情地握著郭天的手不住地搖動著,感慨地說道:

    “是啊賢弟,如果咱們兩個在街上遇到,愚兄也絕不會認出你來,這十年來我們的變化都太大了”

    “是啊王兄,聽說你在皇家學府的排名進入了前十?”郭天羨慕地說道。

    “僥倖罷了”許麒謙遜地說道。

    “我可不是這麼聽說的,我可是聽說王兄你已經是築基期第六層的高手了”郭天的目光中透露出崇拜。

    “這也算不上強啊,在我的前面還有很多強者”許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王兄,你還真是個修煉狂啊你還讓不讓小弟活了小弟我也是很下苦功的,到現在才達到築基期第四層的境界。”

    “呵,呵,”許麒只好站在那裡乾笑著。

    “好了,我帶你去見我爹。我爹聽說你來了,高興地了不得還有很多將軍也想見一見你。”

    郭兄,你稍等一下,讓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說著,許麒將天狼和宮舜拉到了跟前,向著郭天介紹道:

    “這兩位是我在皇家學府的好友,這位是張風,這位是吳天。”

    “郭公子好。”許天狼和宮舜急忙拱手施禮道。

    “張兄,吳兄好。什麼公子不公子的,我們還是兄弟相稱吧”

    “這……”許天狼和宮舜假裝沉吟道。

    “二位不是不給我面子吧”郭天故作不渝地說道。

    “呵呵,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許天狼和宮舜略一猶豫,便豪爽地大笑道。

    “好,今天有幸結識兩位兄弟,一會兒我們好好痛飲一杯”郭天也豪爽地拍著許天狼和宮舜的肩膀大笑道。

    笑畢,郭天望著許麒身後的許海天等人問道:

    “王兄,這幾位兄弟是……”

    “哦,他們是我的手下”說完,轉身對著許海天等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和兩位師兄進去拜見郭將軍,一會兒就出來”

    “是”許海天等人恭敬地回答。

    “讓他們一起進來吧”郭天客氣地說道。

    “不用了,太子殿下交給了我們任務,一會兒我們就得走。”

    “哦,那我們進去吧我爹都好等急了”郭天呵呵笑道。

    “讓長輩等我,真是罪過郭兄先請。”許麒滿臉歉意的說道。

    “王兄是客,王兄請”郭天也是客氣的說道。

    “還是郭兄先請”許麒堅持道。

    “哈哈,還是我們同行吧”郭天說罷,挽起許麒的手向裡面走去。

    北地,世俗界,無盡森林。

    一株鮮豔奪目的土靈草在一處山谷中隨風搖曳著。

    在土靈草的周圍,五個小妖正在為了那株土靈草大打出手。突然從空中傳來了破空之聲,五枚金錢準確地落在了五個小妖的頭上。

    正處於激烈爭鬥中的五個小妖根本就沒有在乎頭頂上的金錢,仍然在激烈地爭鬥著,頭上的金錢早已經從頭上跌落塵埃。

    “踏踏踏 ”

    谷口處傳來一陣蹄聲,五個小妖身形猛然向四周一退,警惕地望向了穀口,眼中閃爍著凶曆的光芒。

    一條人影風姿卓越地出現了,一身火紅長裙,胯下騎著一頭四蹄皆白的毛驢,人生得極其妖媚朱唇輕張,一陣令人麻醉的聲音在山谷內響起:

    “桃花過處寸草不生,金錢落地人頭不保”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2
發表於 2016-1-15 16:55:16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一章 行蹤暴露

    這妖媚的女子一張口,那五個小妖的臉上便立現驚慌之色。其中的一個小妖惶急呼道:

    “春三十娘”

    話音未落,從春三十娘的臍中猛然爆射出五股蛛絲,還沒有等到那五個小妖反應過來,蛛絲便已經纏繞在五個小妖的脖子上。只是瞬間,便勒斷了五個小妖的脖頸,五個頭顱便飛了出去。

    春三十娘抬頭向著無盡森林之外望去,朱唇輕動,淡淡地說道:

    “應該去外面看看了不知道是否能夠尋到主人,記得主人叫做許紫煙吧”

    海底空間,金門城,城主府。

    許麒和郭天並肩向著府內走去,許天狼和宮舜二人緊緊地跟在許麒的身後。兩個人相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對許麒鎮定自若的欽佩。起初他們還對許麒的能力有些懷疑,之所以他們同意許麒的建議,宮舜是因為許麒說的話有道理,他也認為只有變得更強,或許才有返回蒼茫大陸的可能,而想要變得更強,就需要陳國給予好的修煉環境。

    所以燒掉糧草大營是一個換取修煉環境的方法。但是,宮舜又不想要許紫煙冒險,看到許麒挑頭,便也就隨了許麒的意思。許天狼也和宮舜的想法一般,只是他單純的認為男人不能夠總讓女人冒險,以往許紫煙的所作所為讓許天狼這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也在心裡暗自羞愧。所以當許麒讓許紫煙留在金門江畔的時候,在許天狼的心裡也是暗自讚賞。男人的豪氣在這一刻迸發了

    穿過了占地廣闊的花園,來到了猶如一座城堡的建築跟前。隔著老遠就聽到裡面喧鬧的聲音。許麒三人隨著郭天進入到裡面,只見裡面的一個大廳猶如一個寬大的廣場。中間是一個圓形的跳舞場所,此時,正有著幾十對青年男女在跳著一種流行的宮廷舞步,其間不時地交換著舞伴。

    舞池的周圍擺著無數張圓桌,圓桌的上面擺放著各種美味佳餚,桌旁坐著各色人物,有將軍,有貴族,有鉅賈富甲,有世家子弟,有豪門貴婦,有名門千金,俱都是南宮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郭天帶著許麒三人一路繞過舞池,向著主位上的一桌走去。座位上的一個中年人抬頭望向了郭天,接著目光掃過了許麒三人。

    就在中年人的目光掃過三人的瞬間,許麒,許天狼和宮舜心中暗自一凜。中年人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劍芒劃過身體一般,竟然讓三人的肌膚生出凜凜的寒意。

    許麒迅疾地掃了一眼圓桌旁的人,一共有八人,一個個坐在那裡,如山如嶽,腰挺得槍一般直,渾身散發著狂野血腥的氣息。外行人一看,只會嚇得心驚肉跳。而經歷過生死搏殺的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八個人必定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雙手不知道斬殺了多少冤魂。

    這時候,郭天已經帶著三人來到了八個將軍的面前,對著剛才目光掃過許麒三人的中年人說道:

    “父親,這位就是王叔叔的大公子王朔。”

    許麒急忙上前兩步,躬身施禮道:

    “小侄王朔拜見郭伯伯。”

    “抬起頭來,讓伯父好好看看”郭康聲若洪鐘地說道。

    許麒挺直了腰身,目光注視著郭康。郭康面沉似水,雙目如電,身上的威勢漸漸地向著許麒壓來。威勢越來越高,越來越強,如決堤的金門江,一泄千里地湧向了許麒。

    許麒面容未改,可是心裡卻是暗驚:“難道他認出我不是王朔,而是假冒的不可能吧。”

    許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郭天,發現他嘴角含笑地望著自己。笑容中透著一種古怪精靈,卻又摻雜著一絲親切。又用心體會了一下郭康壓過來的氣勢,雖然威猛卻沒有殺氣,許麒立刻明瞭,這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考驗,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許麒也慢慢地提高著自己的氣勢,將七竅玲瓏心運轉起來,抵抗著郭康壓過來的氣勢。

    郭康漸漸地把威勢提到八成,見到許麒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連衣角都沒有飄動一下,心中好勝的念頭也被激發了出來。猛地一下便把氣勢提到了巔峰,向著許麒狠狠地撞了過來。

    許麒眼見郭康雙目一瞠,便心中一警,立刻將自己的氣勢也迅速地提高。郭康的修為明顯地不如許麒,就是許麒沒有將修為提至巔峰也不是郭康可以承受得了的,只見郭康上身左右搖晃了一下,一張臉憋得通紅。

    許紫煙一見到郭康的情形,急忙收斂氣勢。

    許天狼和宮舜在許麒和對面的郭康對上的時候,便停下了腳步站在了許麒的後面,眼睛盯著地面,根本都沒有看面前的郭康一眼。臉上平靜地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反觀站在旁邊的郭天,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不敵許麒的時候,就已經很吃驚了。在他印象中還沒有人能夠在他父親的威壓下面不改色,從容應對的。

    “哈——哈——哈——”

    郭康大笑著站了起來,走過來拉住許麒的手,向著七位將軍走去。而那七位將軍也站了起來,微笑著望著許麒。

    旁邊的郭天已經傻掉了,他不但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親自上前迎接王朔,而且看到了七位平時倨傲的將軍都站了起來,微笑著迎接著王朔。這已經說明自己的父親和七位將軍不再把王朔看成了一個晚輩,而把他當作相互尊重的平輩了。

    “這就是實力造成的結果嗎?原來有了實力才有了被人尊重的權利我要變強我要變強”郭天在心中一遍遍的吶喊,雙手的關節捏得發白。

    而此時,郭康已經把許麒和七位將軍介紹完畢,大家正坐在一起開心地聊著。

    “賢侄,你的父親可好?”郭康拍著許麒的肩膀問道。

    “很好只是這次是因為公事路過望月城,只在家呆了一個時辰。”許麒恭敬地回答。

    “哦,什麼任務這麼急?”郭康好似不在意地問道。

    “王賢侄,難道你的目的地是這裡,要和我們一起奔赴前線嗎。旁邊的一位將軍望著許麒說道,表情有些凝重。

    其他的幾位將軍此時也都心中一動,凝重地看著許麒。因為此時在幾位將軍的心裡也都承認了許麒的實力,那麼,這樣一個有實力,有地位的人此時來到了軍隊,很可能是來分他們的兵權,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心中都有些緊張起來,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死來。

    七竅玲瓏心一轉,許麒便理解幾位將軍內心的想法,看到眾人嚴肅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突,可是仍然小心鎮定地回答道:

    “不是”

    聽到許麒的回答,幾位將軍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氣,臉上嚴肅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看到眾人臉上表情的變化,許麒的心裡也略微放鬆了一些,於是他繼續說道:

    “這次我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帶人一路來到此處。”

    “哦,不知道是否有我們能夠幫到的地方?”

    郭康很有技巧地問道。修煉七竅玲瓏心的許麒心中也明白郭康的意思。那就是你方便說,就告訴我們你的任務,如果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當然也就不要請我們幫忙了。

    許麒當然要說了,他又不真地是楊國太子的手下,而且為了取得眼前郭康和幾位將軍的好感,就更是不能不說了。

    “想必各位伯父已經知道陳國太子陳東出使我們楊國之事”看到眾人點頭,許麒接著說道:

    “目前既然兩國已經交戰,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讓陳國的人永遠地留在楊國”

    幾位將軍點了點頭,神色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許麒看著眾人的神色,心中湧起一股憤怒,心中想道:

    “看來楊國上下早就有了滅掉陳國的想法了”

    許麒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平靜地說道:

    “太子殿下親自去搜尋另一條通往陳國的路,而我則帶著人搜尋金門江這條路。”

    “呵,呵,呵,咱們今天不談公事喝酒,不過有需要伯父的地方,你儘管開口”郭康和幾位將軍舉起了酒杯。

    “喝酒”

    “喝酒”

    “謝謝伯父和各位將軍小侄先幹為敬”許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在金門江的上游,十幾艘大船沿江而下。在中間的一艘大船之上,楊國太子楊無雙站在船頭,望著江中的明月倒影,眉頭微微地皺起。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轉向一邊,對著身邊一個英武的青年溫聲說道:

    “王朔,你說你接到了家中加急的信件,說你的弟弟和十幾個隨從被人殺死了望月城外?”

    “是太子殿下。”王朔沉著臉,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因為太過用力,骨節出已經發白。

    “嗯”楊無雙輕輕點頭道:“這也是我為什麼抓住陳國太子之後,沒有直接返回帝都,而是押著他們徑直前來金門城的原因。”

    說到這裡,楊無雙抬起頭望著遠處的夜空,冷冷地說道:

    “那些人很可能是陳國太子當初分出的一波人,他們殺死你的弟弟,想必是要弄出點兒動靜來掩護陳國太子逃跑,卻沒有想到我們已經將陳國太子抓住了。如此,這些人很可能會拼命。按照他們行走的路線,應該是前往金門城,在金門江順江而下,返回陳國。但是,我憂慮的是金門江糧草大營”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3
發表於 2016-1-15 16:55:2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二章 佈局

    金門城,城主府,一片歡聲笑語。

    又和幾位將軍寒暄了幾句,許麒找了個介面退出了酒席。郭康也大度地揮著手道:

    “賢侄,去玩吧,不要和我們幾個老頭子在一起,索然無味今天可有不少美麗的小姐光臨呢”

    眾位將軍也都“呵呵”大笑著看著許麒,許麒裝作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退出了酒桌,在郭天的陪同下來到了一個角落裡坐下,一邊和郭天說著話,一邊用靈魂放出了神識

    修煉七竅玲瓏心的神識原本就高於本體的修為,如今施展開來,漸漸地覆蓋了整個城堡,很快他就找到了郭康的書房。書房內有一個寬大的桌子,桌子的後面是一把高背大椅子。

    許麒的神識掠過了桌子上的檔,都是一些運送糧草的時間和數量之類的東西。又將神識鑽入到桌子的抽屜裡,依次查看之後,並沒有發現金制權杖。許麒又把神識在天棚,地上,和四周的牆上依次查看起來。在桌子後面的牆壁上突然泛起了一片漣漪,許麒的神識竟然被彈了回來。

    許麒心中一喜,知道可能找對了地方,又將神識來回認真地探查了一遍,確定只有那一個地方被佈置了禁制,心中大定,便將神識收了回來。而此時,許麒還正有一句沒一句地和郭天閒聊著。

    “王兄,你不下去跳支舞嗎。

    許麒剛收回神識,便聽到了郭天的這句話。

    “哦……”

    許麒邊應著,邊裝作四下打量著樣子。

    “那兒,往那兒看”

    郭天朝著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撅了撅嘴,許麒順著方向看去,只見那個角落裡坐著四位豔麗四射的女孩,不時地有一些男子前去邀請,可是四位女孩根本不正眼看這些前來邀請的男子。

    其中的三個女孩偶爾地還會和前來邀請的男子跳上一曲,邀請成功的男子都樂得屁顛屁顛地,驕傲地挽著自己的舞伴,不屑地掃視著那些邀請失敗的人,而那些失敗的男子就如眼紅的兔子一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只是至始至終,坐在中間的那位身穿寶藍色衣裙的女孩就一直坐在那裡,微低著頭,手中端著一杯果汁,靜靜地坐在那裡。無論誰來邀請她,她都未曾抬頭看過一眼,只是微低著頭,輕輕地搖了搖。而那些邀請她的男子見她搖首,也都識趣地輕輕地走開,好像生怕驚擾到她一般。

    許麒收回了目光,心中並沒有什麼想法。他是來偷權杖的,又不是來泡妞的,怎麼會有心思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剛想找個藉口溜出去,卻聽到旁邊的郭天對她說道:

    “那四個女子可是我們金門四美穿白衫的是我的妹妹郭玉瑩,她可是達到了築基期第一層的境界噢”郭天驕傲地看了一眼許紫煙,接著給許麒介紹道:

    “穿粉色衣裳的是定國公的女兒金夢蝶,穿紫衣的是當今楊國太師的孫女羅海藍,”

    說道這裡郭天的眼睛一亮,現出迷戀之色,盯著穿寶藍色衣裙的女子說道:

    “那個穿寶藍色衣裙的女孩是當今皇上的女兒,玉公主。”

    “哦玉公主?”許麒聽了一愣。

    “呵呵,她的名字叫楊玉,我們私底下都管她叫玉公主”郭天呵呵地笑著說。

    “哦……”許麒看著郭天,眼中充滿了笑意。

    “王兄,別這麼看著我,難道玉公主不美嗎。

    許麒轉頭望瞭望不遠處的楊玉,只見楊玉靜靜地坐在那裡,在燭光地映照下,臉上的曲線溫柔而沉靜,長長的睫毛微垂著,寶藍色的衣裙襯著白皙的肌膚,自然而奪目。就連許麒也不由脫口贊道:

    “美真地很美”說完,許麒轉過臉望著郭天說道:“可是她為什麼只是坐在那裡,而不接受別人的邀請跳舞呢?這豈不是浪費了她的美麗”

    郭天瞪了許麒一眼,心中非常不滿意許麒對玉公主的非議,並且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不知道玉公主的事?”

    “不知道”許麒搖了搖頭真誠地說道。

    “真是個修煉狂”郭天嘴裡嘟囔了一句,接著和許麒說道:

    “玉公主自幼體弱多病,所以一直呆在皇宮,從沒有出來參加過活動。可是也正因為她只能呆在皇宮裡,平時又沒有什麼事,而且玉公主的性格又好靜,所以只好看一些書打發時間。沒有想到的是玉公主具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聰慧異常,在十年的時間裡,精通了琴棋書畫,楊國上下沒有人能夠再教她。

    她的琴棋是很少人能夠聽到,見到,可是她的書畫,還有她寫的詩詞卻廣泛地流傳于楊國,她在我們的眼裡就是詩中之仙,詞中之帝只希望這一生中能夠見上她一面也好”

    “她,玉公主今天不是來參加舞會了嗎。許麒笑著說。

    “過幾天是太師的壽誕,玉公主是太師的外孫女,這次是隨著太后一起回娘家的,可能是太后讓玉公主代表皇家來參加的吧這可是玉公主第一次參加社交活動噢”

    郭天的目光中透露出自豪。接著又有些懊惱地說道:“只是以玉公主的美麗和才情,又有誰能夠有資格和她共舞一曲呢你沒有看到她只是坐在那裡,根本不願意理我們嗎。

    看到郭天懊惱的樣子,許麒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可是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和郭天在這裡閒聊,便拍著郭天的肩膀說道:

    “郭兄,你在這裡照顧一下我的兩位師兄,我出去方便一下。”

    說完,起身向著門口走去。而此時,坐在不遠處的玉公主好像對屋內喧鬧的環境有些不適,微皺了一下眉頭,放下了手中小巧晶瑩的杯子,站了起來,也向著門口走去。

    許麒和玉公主兩人正好在門口相遇,許麒看了玉公主一眼,微退了一步,行了一個貴族禮,輕聲說道:

    “公主請”

    “謝謝”

    一個如出谷黃鸝的聲音在耳邊輕輕漾起。玉公主輕輕地向著許麒行了個標準地貴族女士禮,然後輕盈地從許麒身邊走過,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中,留下了一片淡雅的清香。

    許麒望著玉公主的背影,心中也不禁感歎:“她真地很美,美得那麼貼近自然”

    許麒收回心中的感歎,剛要邁步出去,突然感到背後撲來了一片敵意。許麒心中一驚,心道難道被認出來了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許麒緩緩地轉過身來,看到了一道道敵視的目光。

    許麒的目光和那些敵視的目光一接觸,心中便立刻明白自己並沒有被認出來,因為那些敵視的目光中含著深深地妒意。許麒不禁苦笑了一下,心中嘟囔道:

    “不就是你們的玉公主和我說了聲謝謝嗎?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許麒不欲惹事,急忙轉身跨出了大門,沿著院落中的碎石小道緩緩地走著。邊走邊放出玄識籠罩了整個城堡,機警地掃視著四方。見到四下無人,身形一閃,消失在房屋的暗影中。

    由於許麒剛才已經用神識探好了路,所以很快地許麒便來到了郭康的書房外面。躲在一個大樹的陰影裡,看到書房的門口有兩個士兵站在那裡把守。許麒凝聚將一絲真氣壓縮成兩個氣丸,彈指射了出去。兩個士兵身體一震,便失去了意識,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裡。

    許麒的身形便如一道青煙般地從兩個士兵的身旁掠過,輕輕地推開了書房的門,閃身進了書房,反手將門輕輕地關上。快步來到了桌子的後面,放出玄識將牆上的禁制完全籠罩在裡面,略微一探查,心中一喜,原來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禁制。

    許麒伸出手指在牆上的五個地方分別點了一下,一道白光閃過,牆面上露出了一個小門。許麒眉頭一皺,發現小門上有一道暗鎖,許麒將手貼在鎖眼上,運氣在所眼裡凝成了鑰匙,鑰匙的形狀在鎖眼裡不停地改變著。突然聽到“哢”的一聲,小門上的鎖打開了。許麒拉開小門,看到了裡面擺放的金制權杖。迅速地將金制權杖拿了出來,貼身收好,然後將牆上的小門關上,鎖好,再將牆上的禁制恢復如初。

    許麒放出神識,探查外面的情況,立刻發現拐角處正有兩個士兵向著這個方向走來。

    金門江上游,挺立于船頭的楊國太子楊無雙目光中閃爍著智慧,望著遠處已經顯現出來的影影綽綽的糧草大營,厲聲對王朔說道:

    “王朔,一會兒到了碼頭,孤會親自前往金門城去見郭康。你押著陳國太子 他們前往十裡外的軍營,然後將他們交給軍營看押起來。之後,你立刻點齊三營的人馬,讓他們前來增加保護糧草大營的兵力。”

    “是太子殿下。”王朔立刻應道。

    “呼~~”楊無雙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燒糧草大營?”

    蒼茫大陸,北地修仙界。

    北地神機宗大殿內。

    一群人坐在大殿之內,個個面色沉重。在大殿的主位左側坐著太玄宗的宗主林上風,右側坐著華陽宗的宗主李邁。而在中間主位上坐的卻是北地神機宗的宗主比莆田。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4
發表於 2016-1-15 16:55:5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三章 紫煙空間的未來推測

    許麒急忙閃身出了書房,身形飄向了側向的一棵大樹的後面,反手彈出了兩粒氣丸,解開了站在門口的兩個士兵的穴道。

    兩個士兵身體又是一震,清醒了過來。甩了甩了腦袋,向四周望瞭望,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你怎麼了?”左邊的士兵問道。

    “沒什麼,剛才好像睡著了”右邊的士兵又甩了甩頭說道。

    左邊的士兵剛要說話,只見從拐角處走出兩個士兵,朝著他倆打招呼道:

    “嗨,老李,老王,換班了,你們去休息了。”

    “唉總算可以休息了,站了半天了,真他媽的的累啊”老李和老王和來人打著招呼。

    當四個人交接替,身體相錯擋住視線的一剎那,許麒的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中。

    沿著碎石小道,許麒快步地向前走著。目光突然一凝,遠遠地看到一個寶藍色的身影坐在一張木椅上,皎潔的月光溫柔地灑落在她的身上,玉公主坐在那裡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如同大地孕育地女兒,花朵般地自然開放在那裡。

    “啊”

    突然,玉公主一聲驚叫,跳到了木椅的上面,慌亂中沒有站穩,身子一斜就要摔了下來。

    一道身影在夜色中劃過,許麒瞬間出現在玉公主的身邊,伸出雙手攔腰接住了從木椅上摔落下來的玉宮主。玉公主蜷縮在許麒的懷裡,雙手勾住許麒的脖子,顫聲說道:

    “老……老鼠”

    “吱”的一聲,一隻老鼠被玉公主的驚叫嚇得鑽進了草叢中。許麒看到懷裡驚嚇的玉公主,那嬌弱的面龐,就是許麒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片憐惜。

    看到許麒望過來的目光,玉公主方才意識到自己還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面容上立刻泛起一片羞澀,白皙皮膚透出一抹羞紅,低垂著雙目輕聲說道:

    “謝謝公子”

    “不謝”

    許麒望著懷中的玉公主,她那如同晨霧中的朝霞般的羞色。

    “公子,你……你可以放我下來嗎。玉公主的聲音羞澀得能夠滴出水來。

    “哦,好對不起”

    許麒有些慌亂地放下玉公主,心中不禁暗道,如果剛才一幕被裡面的人知道,恐怕會被他們的目光給殺死。

    “啊”

    玉公主尖叫一聲,再一次倒進了許麒的懷裡。還在胡思亂想之中的許麒見到玉公主又一次撲進了自己的懷裡,心中一震,雙手自然低護在了自己的身前,抓在玉公主的兩個高聳的胸上。

    玉公主對於自己再一次倒進許麒的懷裡,本來就十分羞澀,又感覺到對方的兩隻手握住了自己兩處敏感柔嫩處。忍不住又“啊”地一聲,心中就更加說不出的羞澀,整個脖子都羞得通紅。緊張的身體在許麒的懷裡一個勁地發顫,而許麒的雙手抓著一對不斷蠕動的高聳,心中尷尬地更加不知道怎麼辦好如同一個木頭般地站在了那裡。

    玉公主見到許麒像一個木頭一樣地站在那裡,兩隻手還抓著自己的那裡,咬了咬牙,濕潤著眼睛,只好自己推著許麒想要站起來,可是從腳腕處傳來了一陣刺骨地疼痛,讓她“啊”的一聲又倒在了許麒的懷裡。

    許麒終於被玉公主再一次的“啊”聲驚醒,急忙鬆開了抓著玉公主前胸手輕聲問道:

    “公主,你怎麼了?”

    “我,我的腳……”玉公主趴在許麒的懷裡,低著頭怯怯地說道。

    許麒立刻明白過來,剛才玉公主被老鼠所驚,跳到木椅上的時候,沒有站穩,傷了腳腕才倒在自己的懷裡。想到這裡,許麒將玉公主輕輕地抱了起來。

    “嚶嚀”一聲低哼,玉公主將頭埋在了許麒的懷裡。

    許麒將玉公主輕輕地放在了木椅上,然後蹲下身來,拿起了玉公主的腳。玉公主腿上的肌肉一緊,腳便往後一縮。

    許麒的手一緊,攥住了玉公主往回縮的腳,低喝道:

    “別動”

    說完,脫下了玉公主的鞋子,又退掉了她的襪子,一個如玉弓般美麗的小腳便呈現在許麒的面前,只不過此時玉公主的小腳都羞得通紅。

    “這個人怎麼這樣粗魯呀”玉公主心裡恨恨地想到,可又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生氣。

    許麒握住玉公主的腳腕,放出真氣一查,就知道是扭傷了腳筋。運用真氣將玉公主的腳筋梳理了一下,便放開了玉公主的腳腕。

    玉公主在許麒輸入真氣梳理她腳筋的時候,只覺得腳腕處暖洋洋地十分舒服,真想讓這種感覺多留一會兒,可是只是一瞬間,許麒便放開了她的腳腕,那種感覺便一下子消失了。這讓玉公主的心裡一下子竟然有了些許失落。張開羞澀的雙目,發現許麒已經站了起來,正站在她的面前,微皺著眉頭直直地看著她。

    玉公主從來沒有經歷過讓一個男人在這麼近的距離直直地看過,胸口裡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猛烈地跳動著,不禁心中有些羞怒:

    “這個人怎麼……怎麼這樣粗魯呀,哪裡有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的呀”

    想到這裡,玉公主便沉下了俏臉,彎腰穿上了襪子和鞋子,手扶著木椅站了起來,想要忍著腳痛離開。可是她的臉上突然露出驚喜,

    “呀我的腳不痛了呢這個粗魯的人治好了我的腳呢”玉公主沉吟了一下,還是對許麒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聽了玉公主的聲音,許麒好像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許麒剛才在梳理玉公主的腳腕時,發現她的腳腕處的經脈和血管十分纖細,所以她站起來之後,就一直在想,郭天說玉公主的身體天生就十分虛弱,是不是因為她全身的經脈和血管都這麼纖細呢?自己要不要給她看看呢現在自己的身份可是屬於陳國,而她卻是楊國的公主,自己沒有必要這麼好心吧

    可是當許麒看到玉公主柔弱的樣子,一顆心便柔軟起來。

    “唉戰爭和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無關吧如果她的經脈不是全部纖細的厲害,便幫她梳理一下吧”

    想到這裡,許麒便不再猶豫,而就在這個時候,玉公主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許麒望著玉公主,柔聲說道:

    “公主,我可以檢查一下你的經脈嗎。

    玉公主心中一驚,隨即又在心中暗自苦笑:“想事眼前人在剛才治療自己腳的時候,發現了自己經脈纖細的緣故。但是他哪裡知道,自己的病根並不是經脈纖細的緣故,而是心臟的問題。”

    繼而羞得臉一紅,心中羞道:“我怎麼能夠讓一個陌生的男人檢查我的身體呢?”

    正當她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許麒見她默默不語,便以為她默許了。於是便伸手抓住了玉公主的手,將一股真氣輸入進去。

    玉公主心中一驚,繼而大羞,剛要將許麒的大手甩開,便覺得從許麒的手裡傳出了一股暖洋洋的氣體沖進了自己的體內。

    她自幼因心臟有疾,連帶經脈纖細,血氣不足,身上總是覺得寒冷。就是在身旁生個火盆,也沒有覺得熱過。可是現在一股暖洋洋的感覺順著許麒的手端不斷地傳來,讓她感覺舒服極了,再也沒有了甩開許麒的想法,只盼這種感覺能夠持久一會兒

    其實,玉公主心中也知道這是因為眼前的人在往她的身體裡渡真氣的原因。以往在皇宮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她本性善良,不願看到別人耗費自己辛苦修來的功力來只是為她身上暖和一些,所以,她便拒絕了別人再給她渡真氣。

    真氣在玉公主的體內運轉了一圈之後,許麒已經明白了,玉公主的不僅僅是經脈纖細,而且最嚴重的是心臟天生衰弱,所以造成了氣血不足,血脈不暢。而且玉公主的經脈和血管十分脆弱,根本不能夠運用內力將其擴展,那樣地話,玉公主將會因為經脈斷裂,血管爆碎而忘。許麒心中輕歎了一聲,暗自想道:

    “看玉公主體內的狀況恐怕活不過五年吧”

    玉公主感覺到許麒放開了手,心中忍不住有些留戀。可是她也不能要求一個陌生的男人握著她的手呀,感覺到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正在慢慢地消失,玉公主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留戀,抬起頭看向許麒。見到許麒皺著眉頭站在那裡,心中便是一涼:

    “看來他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啊可是他卻因為一個他原本不認識的人在那裡苦苦思索,多麼好的一個人啊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多溫柔啊”於是玉公主輕輕地說道:

    “公子,沒關係我知道我的病情的”

    許麒看著眼前柔弱乖巧的玉公主,心中便有些憐愛,不由脫口而出:

    “玉兒”

    “呀”

    玉公主聽了心中一驚,“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稱呼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孩子呀太……太無禮了”

    “你的身體……”

    許麒正在尋思要不要告訴玉公主她只有五年的壽命了,只聽到玉公主淡淡地說道:

    “我的身體我知道。”

    “你知道?”

    金門江的岸邊草叢內。

    許紫煙靜靜地進入到修煉當中。靈魂凝聚成一個神嬰,進入到自己的丹田。望著丹田內的那個巨大的太極圖,許紫煙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清楚地知道,在那個太極圖的下面就是自己的紫岩空間。因為在那裡有著一道她很熟悉的結界,那就是紫岩空間的結界。

    但是如今的許紫煙卻進不去,就連意念也進不去,完全和紫煙空間失去了聯繫。

    許紫煙的神嬰一動,便進入到了那個太極之中。在太極之中心念一動,便來到了紫煙空間的結界之上。試了一下,仍然進不去。

    輕歎了一聲,目光望向太極圖內四下張望。一片混沌,看不清楚。只是心念中有一絲聯繫,許紫煙知道那是自己曾經創造並置放於太極圖中的魂界。

    收回了心思,虛懸在太極圖中沉思良久,心中一陣,一片漣漪在神嬰的身上波光粼動。許紫煙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這太極圖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那個魂界也是自己創立出來的。而紫煙空間卻不是完全由自己修煉出來的,它鯤鵬之心和自己穴僑內的靈液凝聚而成的。也就是說它還沒有完全屬於自己,或者說是自己的修為境界還沒有完全煉化這個紫煙空間,所以在這個空間之內,便如儲物戒指一般失去了效用。只要我的修為不斷地上升,終有一日它會完全屬於我。想必到了那時,我的本體也能夠進入到紫煙空間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5
發表於 2016-1-15 16:56: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四章 風雲激變

    許麒心中驚訝玉公主的淡然,一個知道自己只有五年壽命的青春女孩,竟然能夠如此淡然地面對,這讓許麒也不得不從心裡欽佩。可是轉念一想:

    “她可能只是知道自己天生體弱,並不知道自己只有五年的壽命了吧”於是許麒試探地問道:

    “你真地知道你身體的狀況嗎。

    玉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掠過一絲苦澀,

    “公子是想說我只有五年的壽命嗎。

    看到玉公主嘴角掠過的苦澀,許麒立刻覺得自己問得有些殘忍。心中便想,如何才能幫一幫她呢?忽然心中一動,“我修行的就是七竅玲瓏心,原本對人的心臟就有增強活力的效用,如果我將七竅玲瓏心之氣強行注入到她的心臟內,溫養她的心臟,這樣會不會延長她的壽命呢?”

    想到這裡,許麒望著玉公主說道:

    “公主,我有一種方法或許能夠延長你的壽命,這樣就多了一些時間來尋找治療你的方法。”

    “真的”玉公主眼睛一亮,迅即又黯然,“只是延長壽命嗎。

    “是的可是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許麒真誠地望著玉公主。

    “活著就有希望是呀,活著就有希望他既然能夠延長我的壽命,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夠治好我的疾病神啊難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您賜予我的禮物嗎。玉公主的內心世界激情澎湃,胸口起伏不定,蕩起一片片漣漪。

    許麒並不知道此時面前的玉公主的內心世界正在刮起多大的風暴,只是看著玉公主多時不語,心中便有了些不耐,於是聲音便有了些冷,

    “你不願意嗎。

    “願意”

    玉公主瞬間脫口而出,話出口後,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期期艾艾地說道:

    “只是……只是怕麻煩公子”

    “不麻煩,我們試試吧我也不確定有用。”

    說著,許麒抓住了玉公主的雙手,運起七竅玲瓏心之氣輸入到了玉公主的身體。

    一種暖洋洋地感覺又一次充滿了玉公主的全身,玉公主突然覺得自己此時很幸福,十八年來,她的身體冷,冷的她從來不知道溫暖是什麼感覺。她的心更冷,一個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的年輕女孩,她的心怎麼會不冷呢?她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不喜歡接觸別人,這讓她更加孤寂,更加心冷。身體上的冷和心靈上的冷結合到一起,使她自己完全形成了一個封閉的冰凍世界。

    可是今天,面前的這個男人讓她知道了溫暖是一種什麼感覺她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她那冰凍的心靈有了要去依賴的感覺。

    許麒一邊緩緩地注入著七竅玲瓏心之氣,一邊柔和地梳理著玉公主脆弱地經脈,真氣漸漸地在玉公主的體內運轉著,經過了大周天之後,緩緩地注入到玉公主的心臟。

    隨著真氣的不斷注入,玉公主的整個身體都沐浴在溫暖之中。這讓玉公主渾身酥軟,有著飄飄欲仙的感覺。

    感覺著身體的舒爽,望著眼前此時風流倜儻的許麒,玉公主迷離了,陶醉了,她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胸腔內“哢嚓”一聲響,多年封閉的冰凍世界破碎了心靈的幸福感和身體的溫暖感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她徹底地淪陷了臉上冷漠多年的表情消失了,兩個嘴角向上翹起,露出了幸福地微笑。

    許麒並沒有注意到玉公主的變化,她在專注地梳理著玉公主的身體。七竅玲瓏心果然是對心臟有著很好的增強作用,那衰弱的心臟漸漸地有了一些生氣。漸漸地真氣對玉公主的心臟治療已經達到了極限。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注入到心臟內的七竅玲瓏心之氣可以溫養她的心臟,可是也會慢慢地消失。只是治標不治本,我注入到她心臟之內的七竅玲瓏心之氣應該可以延長她十年的壽命吧她能不能夠活下去,就看她以後的機緣了我為她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想到這裡,許麒放開了玉公主的手。失去許麒扶持,正沐浴在溫暖之中的玉公主,身體一軟,便又一次撲進了許麒的懷裡。許麒急忙攬住了玉公主的腰,關切地問道:

    “玉公主,你怎麼了?感覺那裡不舒服嗎。

    玉公主突然撲進許麒懷裡的那一刻,就是一驚,再聽到許麒的話語,便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急忙離開許麒的懷裡,站了起來說道:

    “沒有,你弄得我很舒服”

    話剛一說完,玉公主就立刻感覺到了自己的語病,再想到自己今天都不知道撲進對面這個男人的懷裡有幾次了,臉上便羞得發燙,一顆小腦袋都快低得埋到自己的胸口裡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沉默一會兒,許麒想到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便對玉公主說道:

    “公主,你多保重,在下告辭了”

    “你是回宴會嗎。玉公主低著頭輕聲問道。

    “是”許麒點頭道。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玉公主臉紅紅地說道。

    “那……好吧”

    許麒猶豫了一下,心想反正自己進去,就會帶著許天狼和公舜離開。所以便點頭應了下來,然後轉頭向著宴會的方向走去。

    “你,哎……”

    聽到身後玉公主的叫聲,許麒一愣,頓住了腳步,轉過身莫名其妙地看著玉公主。

    玉公主見許麒站在那裡不解地望著自己,心裡便有些有氣,心道:

    “你不知道我說和你一起回去的意思嗎?你倒丟下我一個人先走了這叫一起回去嗎。可是她又不好直說,於是委婉地對著許麒說道:

    “公子,您可是貴族啊”

    許麒一愣,心中不明所以。但是他心中也有所反應,知道恐怕在這個空間之內,還延續著上古的禮儀。但是在蒼茫大陸對於上古時期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傳說,許麒還真不知道上古的禮儀應該是個什麼樣子。便有些發呆地站在了那裡。

    玉公主看到許麒發呆的模樣,便“噗嗤”一笑,剎那間猶如百花齊放。看得許麒心中泛起波瀾。玉公主嫋嫋娜娜地走到了許麒的跟前,停下了腳步,輕輕地把小手伸進了許麒的臂彎。許麒望著明媚的玉公主,微搖了一下頭說道:

    “可以走了嗎,公主?”心中卻在想:“這樣的貴族禮儀還真是不錯”

    “嗯”

    玉公主輕輕地點了點唯美的下巴,嘴角蕩漾著笑意。挽著許麒向著宴會走去。

    二人一走進宴會大廳,嘈雜的室內陡然靜了下來。

    許紫煙滕然睜開了眼睛,目光順著金門江向著上游望去。

    “隊長,有船下來”許嵐突然指著上游的方向輕聲呼道。

    眾人順著許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江中間幾隻大船順流而下,很快便進入到眾人的視線。

    只見中間的一座大船上的船頭處此時正站著幾個人,正在向著糧草大營張望著。

    “隊長,是陳國太子”風鈴兒突然指著站在大船船頭中間的一個人說道。

    “旁邊的是誰?是楊國人嗎。許紫煙皺著眉頭望著順流而下的大船,憂慮地說道:

    “看來陳國太子和許霸他們被楊國抓住了”

    此時,站在船首的楊無雙也同樣皺著眉頭深沉地望著糧草大營,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轉過頭望著陳國太子陳東說道:

    “陳東,你們的人究竟在那裡?”

    “哼”陳東冷冷地一哼,不再言語。

    楊無雙面目一僵,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雙目緊盯著陳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你能告訴我他們朝著這個方向走到底要幹什麼嗎。楊無雙隱去眼中的殺機,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陳東乾脆轉過了臉,不去看楊無雙。

    “陳東,我這次在抓住你之後,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要在我帶領這裡集結的軍隊押著你一起前往陳國,讓你好好看看你們陳國是怎麼樣被本太子征服的。所以,留著你一個人就足夠了,像許霸和許盈對我沒有絲毫的價值。告訴我你們那些陳國的人還有什麼目的,和他們行動的方向,否則……”

    “否則怎麼樣?告訴你們,你們好把他們抓住,然後和我們一起殺掉?”陳東嘲諷地看著楊無雙。

    “哼連你也不過是在我的手上跑了三天罷了,你們陳國的那些逃亡的人,只要我掌握了他們的去向,想要抓住他們,我想不會超過一天。你們現在不說,等一會兒靠了岸,我會有許多辦法讓你們說的”說完,楊無雙不再看陳東,而是對著身邊的一個青年說道:

    “王朔,按計劃行事”

    “是,太子殿下”王朔急忙敬了個軍禮,然後又猶豫地說道:

    “可是,殿下,陳東和許霸他們的功夫……”

    “你放心,我已經封住了他們的丹田,憑他們的功力根本解不開,你速去速來”

    話落,船已經靠岸,楊國太子帶著十數個隨從下了大船,飛身上馬,撲啦啦地向著金門城的方向馳騁而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6
發表於 2016-1-15 16:56:24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五章 交錯金門江

    “唰”

    空氣中好像聽到了整齊的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許麒和玉公主的身上,然後又都集中在兩個人相挽的手臂上,再然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玉公主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眾人盡皆一呆,腦子裡很難把過去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玉公主和現在滿面陽光小鳥依人的玉公主連接在一起。

    可是,瞬間眾多的男士首先反應了過來。超過百名的青年目光瞬間變得寒冷,目光如同利箭般“嗖嗖”地射向了許麒。一道道憤怒,妒忌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地縱橫交錯地罩向了許麒,空間地溫度瞬間降了下來,這讓許麒有種感覺,就是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淩遲了。

    許麒望了一眼身邊全然不顧別人的目光,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玉公主,心中不禁微微一歎:

    “可憐的女孩”

    又看了看好似在空中凝結成實質的冰凍的目光,心中忽然湧起了一個惡意的想法:

    “如果面前這些嫉妒得瘋狂,如同發情地野驢的楊國年輕的貴族們,在我離開宴會,燒掉了他們的糧草大營之後,知道泡了他們高貴的公主的人,是陳國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許麒作出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伸出右手溫柔地將玉公主鬢角的一縷亂髮輕輕地梳理到耳後。

    “嘩啦嘩啦……”

    凝結在空中的目光碎掉了,滿室都是飄蕩的受傷的靈魂。猛然間室溫變得火熱暴動,每個楊國青年俊才的身後都好像燃起熊熊的烈火。

    “哇好厲害的氣場”許麒的嘴角掠過一絲微笑。

    “我要和你決鬥”

    一百多個聲音整齊地爆喝出來,震得室內“嗡嗡”作響。

    許麒收回梳理玉公主亂髮的右手,轉過頭望著眼前憤怒地發狂的俊才們,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

    “嗯喊得很整齊你們經常在一起這麼訓練嗎。

    “噗嗤”

    周圍的女士們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坐在酒桌旁的郭康等八位將軍也不禁笑了起來。

    “這小子可是夠狂的不過我喜歡哈哈……”郭康忍不住低聲笑著說道。

    “我金守志你是誰?可敢應戰?”

    一個身著白衫的男子向前邁了一步,嫉妒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金手紙?手紙還有金的嗎?那……上廁所的時候能用嗎。許麒懷疑地上下打量著金守志,好像在作一項功法研究一樣。

    “噗”

    八位將軍將剛喝到嘴裡的酒噴到了彼此對面的將軍一臉,然後“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你……”金守志氣得一口氣上不來,憋得滿臉通紅。

    “呵呵……”

    郭天從旁邊笑著向許麒走了過來,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城主的兒子,雖然不可不免地對玉公主有一些愛慕,可是彼此的身份相差得懸殊,反而對玉公主沒有什麼想法。而平時金守志仗著自己是定國公的長子,身份尊貴,倒是沒少欺負郭天。雖然不至於撕破臉面,但是小打小鬧卻是不少。

    今天郭天看到金守志吃癟,又看到許麒明顯是在耍金守志,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郭天也不是什麼好鳥。如何肯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於是急忙裝著幫金守志解圍的模樣走了上來,忍住了笑意,板著臉說道:

    “王朔,你可知道他是誰?”然後伸出手指著金守志說道:“他是定國公的長子,將來可是要接受爵位的繼承人”

    金守志看到郭天出來點出了他的身份背景,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郭天,然後驕傲地提起了胸膛,心道:

    “看郭天這小子今天幫我的份上,以後對他好一點”

    “而且他也不是你說的金手紙”這時郭天極其認真地對著許麒說道:

    “他叫金守志金是金守志的金,守是金守志的守,志是金守志的志你可是聽明白了?”

    聽到郭天的介紹,金守志一口氣又是差點沒有上來,臉又憋得通紅。眾人都想笑,包括那一百多個青年俊才。可是看到金守志的模樣,大家只好盡力忍著,畢竟礙著定國公的面子,不好做得太過分,可是每個人都忍得很辛苦,如同大便乾燥般地漲紅了臉。就在這時耳邊聽到許麒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郭天,你說了半天,還是金手紙啊”

    “轟……”大家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

    “郭天”

    金守志雙目噴著怒火,如毒蛇般盯著郭天。此時他已經知道了郭天在當著眾人的面羞辱他,他一縱身飄向郭天,狠狠地一拳擊向了郭天。郭天也不示弱,抬手一拳還了回去。

    “嘭”的一聲,金守志落在了郭天站立的位置,而郭天則踉蹌地後退了二三十米,撞進了圍觀的人群中。

    許麒看了金守志一眼,暗中點頭:“不愧是定國公的長子,世家子弟果然有出色之處,倒是有些修為”

    此時,金守志一拳擊退了郭天,不屑地沖著郭天冷哼了一聲,便轉頭望著許麒道:

    “剛才聽郭天叫你王朔,我現在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了只要我打得你知道我是誰就可以了”

    說完,金守志抬起右手,將食指伸了出來,向著許麒勾了勾。

    “唉難辦啊”許麒微皺著眉想道:“不能打死了他,我還有大事要辦可是不狠一點,恐怕一會兒還會有不少人向我挑戰,我可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他們在這裡玩啊也罷,就廢他一臂吧”

    “你可是不敢嗎?那你就離玉公主遠點兒,懦夫是不配擁有女人的”

    看到許麒微皺起的眉頭,金守志以為許麒害怕了,便極盡嘲諷地說道。

    許麒的心中既然有了決定,便鬆開了微皺的眉頭,懶懶地說道:

    “來吧”

    “你放開玉公主,我們換個地方。”

    金守志看到玉公主還挽著許麒,雖然心中嫉妒得發狂,可是終究害怕傷著玉公主,所以開口向許麒提出了要求。

    “不用了”

    許麒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什麼?你,你這個懦夫,竟然要尋求女人的保護嗎。

    金守志指著許麒,一臉嘲諷地看著許麒,圍觀的人也都露出了不屑地表情。

    “原來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切是個軟骨頭”

    “懦夫”

    “靠女人的小白臉”

    各種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你還打不打?”許麒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慵懶地望著對面囂張的金守志。

    “你放開玉公主”

    聽到眾人對許麒的謾駡,金守志的心情好了不少,恢復了世家子弟的風采,瀟灑地擺了擺手。

    “為什麼?”許麒一臉奇怪地問道。

    “難道你不怕傷害到玉公主嗎。金守志如同看一個傻瓜一樣地看著許麒。

    “哦……”

    許麒拉了個長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又換上了一副慵懶的表情,道:

    “放心,有我在,憑你的實力還傷害不到玉公主”

    “你……狂妄”

    金守志已經被許麒氣得喪失了理智,再也顧不得玉公主的安全,縱身一躍,淩空一拳狠狠地轟向了許麒。築基期第三層初期的勁力使空氣不斷地發出“劈劈啪啪”的爆破聲。

    看到金守志撲過來的身影,玉公主心中一緊,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許麒的手臂。感受到玉公主雙手的緊張,許麒微笑著轉過頭來看著玉公主,柔聲說道:

    “放鬆,笑一個”

    右手看似隨便地一拳迎向了金守志轟擊過來的拳頭。

    “哢嚓”

    眾人的耳邊清晰地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齊齊地看向了許麒。當他們看到許麒依然慵懶地挽著玉公主站在那裡,還抬起手理了理自己並不淩亂的頭髮,俱都吃了一驚。本以為耳邊的“哢嚓”聲是許麒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如今看到許麒風騷的模樣,都急忙將目光轉向了金守志。

    金守志此時正從空中落下來,許麒迅猛地拳勁讓他在半空中就向後仰平了身子,然後就四仰八叉地摔落在地上。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右臂軟軟地垂在身旁,一看就是臂內的骨骼碎裂了,面部肌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臉上佈滿豆大的汗珠。雙目如毒蛇般陰狠地盯著對面的許麒。

    許麒根本沒有看金守志,挽著玉公主向著她原來的座位走去。人們自動地閃開了一條道路,目送著許麒和玉公主走過。許麒很享受現在這種以他為中心感覺,心中的自信再一次膨脹。

    許麒將玉公主送回座位之後,對著玉公主行了一個貴族禮,然後走向了郭康,微笑著說道:

    “郭伯伯,不好意,驚擾了您的宴會,小侄還有事,先告辭了。”

    “哈哈,不驚擾,沒關係。有空來看看伯伯”

    “是,小侄先告退了。”

    “天兒,替為父送送王朔。”

    “是,父親。”郭天從旁邊走了過來,笑嘻嘻地說道:

    “走,小弟送送王兄。”

    “有勞郭兄了”

    “哈哈哈……”

    郭天大笑著和許麒向著門口走去,許麒和公舜緊緊地跟在身後。坐在座位上的玉公主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張了張口,終究沒有出聲,目光中流露出依戀和不舍,望著許麒漸漸離去。

    “給我殺了他”斷臂的金守志面容扭曲地突然大喝道,立刻從金守志的身旁沖出了四個護衛,迅猛地接近了許紫煙,半空中狠狠地各自擊出了一拳。

    “滾”

    許麒身後的許天狼和公舜猛然回身,暴烈的氣勢從身上爆發,各自橫臂向著沖過來的四個人甩去。

    “轟”的一聲,沖過來的四個人以比沖過來的速度還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半空中灑落四道血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許天狼和公舜轉過身跟著根本就沒有回頭的許麒走出了門外,郭天心中暗暗驚訝,心中讚歎:“不愧是皇家學府出來的人,實力真夠強悍”

    許麒背對著許天狼和宮舜的臉上透露出笑容。他是故意沒有做出反擊的舉動,他堅信許天狼和宮舜會出手。他就是要逼許天狼和宮舜出手,如此一來,便會在二人的潛意識中種下以自己為首的種子。

    很快,幾個人就走出了城主府。見到許麒了出來,許海天等人急忙迎了上來。許麒地沖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對著郭天說道:

    “郭兄,就送到這裡吧。”

    “好,王兄,那我就不遠送了我們有機會再見”

    “有機會再見,告辭”

    “保重”

    許麒翻身,輕喝一聲:

    “走”

    “撲啦啦”一陣馬蹄響,許麒人離開了城主府,消失在夜色之中。

    “停”

    許麒斷喝,一行人整齊地勒馬停了下來。許麒下馬,向著眾人招了招手,走進了旁邊的一個無人的胡同裡。餘下的人也紛紛下馬,隨著許麒了胡同。

    進入到胡同之後,許麒等人便開始換衣服,在馬鞍上早已經準備好的,下午在江邊繳獲的城主府糧草大營的那些官兵的衣服拿了下來,匆忙地換著。

    不一會兒,許麒等一行人換好了衣服,重新回到了胡同外面,翻身上馬,向著北門疾馳而去。

    北門,一隊士兵正在值崗,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呼嘯而來。士兵們急忙列好了陣型,攔在了道路中間,站在前頭的一個軍官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根狼牙棒,雙目緊張地盯著前方。

    瞬間,夜色中竄出一隊身影,迅疾地向著他們壓來。

    “停下,什麼人?”手持狼牙棒的軍官大喝一聲,將狼牙棒高高舉起,遙指賓士而來的許麒等人。

    “籲……”

    許麒一勒戰馬,停了下來,反手掏出了郭總兵的金制權杖,朝著值崗的軍官一亮,沉聲喝道:

    “開城門”

    軍官一看到許麒手中的金制權杖,急忙放下手中的狼牙棒,焦急地問道:

    “大人,出什麼事了?”

    許麒臉色一沉,雙目一瞪,厲聲說道:

    “這是你應該問的嗎。

    “是,哦不是,是屬下錯了”值崗的軍官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回頭喊道:

    “開城門”

    士兵們慌忙放下手中的兵器,手忙腳亂地將城門打開,許麒一行十二人呼嘯著從他們的身邊刮過,沖出了城門。望著許麒一行人消失的背影,值崗的軍官,偷偷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道:“我剛才真是找死,城主大人的軍情是我能夠問的嗎。

    看到許麒等人已經消失在夜色中,慌亂的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沖著手下的士兵們揮了揮手道:

    “關城門。”

    金門江,官船上。

    王朔從楊國太子的背影上收回眼神看了一眼身邊的陳東,許霸和許盈,向著旁邊的士兵吩咐道:

    “把他們押下去,好生看管。”

    “是”

    兩旁的士兵齊聲應了一聲,將槍尖對準了陳東等三人,陳東和許霸憤怒地盯了一眼王朔,可是想到自己現在沒有一絲功力,也只好在眾士兵的押解下,向著船艙走去。

    岸上的草叢裡,許嵐站起了身形望著楊無雙躍上了對岸,對許紫煙說道:

    “那個人走了”

    “不知道他是楊國的什麼身份,許麒會不會有危險?”旁邊的風鈴兒輕聲說道。

    “但願麒哥哥他們的動作夠快”許紫煙的眼中掠過一絲擔憂。

    “陳東被他們押進去了”明典突然指著金門江上游的大船說道。

    “隊長,我們動手吧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許嵐焦急地說道。”

    “不行,在這裡動手,救不救得出來是一回事,就算能夠救了出來,我們也跑不掉。這裡距離糧草大營如此的近,我們敵不過萬千兵將。我們如果在這裡暴露,只有死路一條那樣做的話,反而是害了陳東和許霸他們”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不救吧許霸可是我們許家的人啊”

    許嵐一聽到許紫煙如此說,心中便焦急起來,許霸可是他們許家在這個空間裡面的族人啊。

    許紫煙靜靜地望著官船再一次啟程,順江而下,心中迅疾地思量著得失。如果不管陳東和許霸,等到去了陳國,這件事情一旦暴露出去,恐怕自己就徹底得罪了陳國和許家。如果前去相救陳國和許霸,所冒的風險是一定巨大的。

    說心裡話,許紫煙對於這種好處不大,結果去很危險的事情真的沒有什麼興趣。但是被抓的人卻偏偏是許家的遠祖一脈,看著許嵐的那焦急的目光,許紫煙心中便知道,如果這次自己不出手相救,恐怕就會在她和許嵐等許家弟子的心裡種下一顆刺。

    想到自己在古藤林前已經修煉出來真氣雙翅,是可以在這個空間裡面飛行,想必就是被大軍圍困,自己想要逃跑應該是沒有問題。只是到那時便顧不得許嵐她們了。

    “唉”

    許紫煙在心中輕歎了一聲,凡事皆由本心定。路是個人選的,到時卻不要怪我。於是,便輕輕地點頭說道:

    “我們先跟著他們,看情況行事,看看能不能救出陳東和許霸他們。”

    “好”許嵐等人齊聲應道。

    五個人從草叢中拽出剛才藏在裡面的漁船,迅捷地跳上船,尾隨著遠方的大船,無聲無息地跟蹤著。

    船隻順流而下,行得極快。不一會兒,就見前方的大船靠到了岸邊,許紫煙等人也急忙將船隻靠岸,將船隻托進草叢中。

    “我們跟上”

    許紫煙輕輕一揮手,貓著腰在草叢中穿梭著向前行去,眾人也緊跟在許紫煙的身後潛行著。

    “隊長,是許霸和陳東他們”風鈴兒的身形飄忽地穿梭在草叢中,竟然沒有一絲聲音,而且在黑暗中更是快得看不清她的身影,此時他正跟隨在許紫煙的身旁,邊行邊望著前方的大船。

    許紫煙一舉手,眾人俱都停了下來。伏在夜色中的草叢中向著大船的方向望去。

    此時,正看到陳東和許霸被楊國的士兵押著走下大船,向著不遠處的兵營走去。

    整個兵營在一座高聳入雲的獨峰之下。

    遠遠地綴在王朔等人的後面,許紫煙等人見到王朔和守營的衛兵說了幾句話,揚了揚手,好像給衛兵看了什麼,其中的一個衛兵急忙敬禮之後,就帶著眾人向兵營內走去。

    此時,是在楊國境內,大營守衛的似乎並不嚴密。在大營的門口只有兩個士兵一左一右地站著,而且剛才還有一個士兵帶著王朔等人進了軍營,所以此時的大營門口只有一個士兵站在那裡。

    “好大的風”許麒縱馬高喝。

    “真是天助我等”許天狼大笑道。

    “一會兒我們到了糧草大營,直奔上風處,把楊國的糧食全部燒掉”許麒一邊縱馬賓士一邊吩咐道。

    “好”

    眾人齊喝一聲,鬥志昂揚。許麒顧盼著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同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握著馬韁的手卻是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心中的澎湃一陣陣上湧,最終在心中澎湃成了一個聲音:

    “師父,我們神機宗天生就是領袖,我終於將身邊的人凝聚在我一個人的周圍。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將這個空間裡面的一切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到那時,就是徒兒想辦法回歸蒼茫大陸的時候,徒兒會帶著這個空間所有的力量回歸的什麼太玄宗什麼華陽宗都將是我們神機宗的馬前卒。”

    蒼茫大陸,北地神機宗大殿內。

    北地神機宗宗主比莆田站起身形,向著周圍的修士拱手說道:

    “這次北地發生了異變,比某有幸被大家推舉為盟主,只是比某能力有限,一切還需大家共同計議。我看,不如大家先暢所欲言,先將此事議上一議”

    “不知道這次大規模地出現僵屍,究竟是什麼原因?”

    “還有那些狼族怎麼會如此快地修煉至狼妖的境界?”

    “為什麼坐忘宗的人沒有來參加會盟?”

    “……”

    比莆田坐在主位上,望著大殿之內紛雜的議論聲,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衣袖中的雙拳卻是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心中的激動一陣陣上湧,最終在心中澎湃成了一個聲音:

    “我終於又站在了北地修仙界的頂端太玄宗如何?華陽宗如何?每次在大災難之前,還不都是我們神機宗運籌帷幄,還不一樣是我比莆田的馬前卒”

    蒼茫大陸,海底空間,師徒二人正在崛起……

    許麒等人縱馬狂奔,遠遠地從對面聽到了一陣緊急地馬蹄聲,十數騎身影從對面的夜色中狂奔而來。為首的一個是身材高大的青年,身上蘊藏的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讓許麒眯縫了雙眼。

    楊無雙也看到了對面疾馳而來的數騎人馬,身上穿的是楊國的軍服。心中倒是沒有什麼異樣,此時正是集結軍隊的時候,有兵將來回傳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對面的幾個人,還是讓楊無雙有了一絲注意,隱隱地感覺到對面的幾個人修為都不低。

    雙方的速度都很快,只是瞬間便交錯而過。在交錯的瞬間,楊無雙和許麒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許麒很快地收回了目光,他不想在關鍵的時候,被人看破行藏。

    半個時辰後,許麒一行人已經望到了大營。遠遠地看到營門緊閉,通明的火把下,一隊士兵在一個軍官的帶領下,正箭上弓弦瞄準著他們。

    “停”

    許麒一抬手,眾人整齊地勒馬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深夜闖營?”為首的軍官高聲大喝。

    “你們在這裡等我”許麒輕聲地對著同伴說道,然後雙腿一夾胯下戰馬,向著營門沖去,口中大喝:

    “城主令,開門”

    軍官看到只有許麒一個人縱馬上來,又聽到來人高喝:“城主令”心中不由一緊,望著許麒說道:

    “有什麼軍情?城主令在哪裡?”

    “權杖在此軍情是你一個下等軍官應該刺探的嗎。

    許麒冷冷地盯著站在面前的軍官,發出了兩層氣勢壓向了他。

    聽到許麒的話,而且許麒用的是“刺探”二字,對面的軍官本就心中一抖,又被許麒的氣勢一壓,兩條腿不由得顫抖起來,再看到許麒手中的金制權杖,臉色霎時變得蒼白。

    許麒突然爆喝一聲,“還不開門”

    對面的軍官一個趔趄,差一點坐到地上,急忙對著身邊的士兵罵道:

    “你們這些蠢貨,還不放下弓箭,快去開營門”然後又回頭對著許麒恭敬地說道:

    “大人,我給你帶路”

    “好”

    這時營門已經打開,許天狼等人也趕了過來,那個軍官也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對許麒拱手說道:

    “大人請隨我來,張副城主的大帳在大營的中間。”

    “好,我們走”

    眾人一催戰馬,向著大營裡面跑去。

    “大人……大人……”軍官邊追著許麒邊喊道:

    “什麼事?”許麒邊催著戰馬邊回頭冷冷地望著從後面緊趕的軍官。

    “大人,張副城主的營帳在那邊,不是這邊”軍官著急地說道,並且用手指著左方。

    “我知道”

    “你知道……”

    軍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雙目光已經變得暗淡,瞬間沒有了光彩,胸前突兀地露出一個劍尖。許天狼從軍官的後心處拔出了鐵劍,伸手從馬上一把抓過軍官的屍體,放在自己的馬鞍橋上,楊蓋伸手拽住了已經失去主人的戰馬的馬韁。眾人並不停頓,呼嘯著向著上風處的糧倉奔去。

    遠遠地望去,一座座糧倉一望無際。每座糧倉都有兩個士兵在那裡把守。許麒等人縱馬來到了第一座糧倉跟前,將手中的金制權杖向著士兵一亮,喝道:

    “你們倆過來”

    把守第一座糧倉的士兵一看到許麒手中的金制權杖,面容一驚,急忙跑到跟前,哈著腰說道:

    “大人,您有什麼事”

    許麒抬頭打量了一下周圍,感覺到普通士兵從這裡最遠能看到六座大營。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保守一點兒好,於是他對著兩個士兵說道:

    “你們兩個立刻把附近守護八座糧倉的士兵給我叫過來”

    “是”

    兩個士兵急忙應道,轉身向著糧倉的守衛跑去。

    不一會兒,兩個氣喘吁吁地士兵帶著十六個士兵跑了過來。

    “見過大人”

    十八個士兵齊聲敬禮道。

    “你們隨我來”許麒一催戰馬,來到了一座糧倉的後面。看到十八個士兵迷惑地跟著來到了這裡,許麒輕喝一聲,

    “宮師兄”

    只見一道殘影在十八個士兵之間閃了閃便消失了,宮舜好似從來就沒有動過似的端坐在馬背上。

    “呵呵,宮師兄的身法是越來越厲害了”許麒看著宮舜輕笑著說道,隨著許麒的話落,十八個士兵轟然倒地,變成了十八具屍體。

    “呵呵,我發現自從和隊長在一起之後,是我境界提高的最快的一段時期,否則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現在的境界啊”宮舜也是輕笑著說道:

    眾人俱是點頭,他們都發現這段日子境界的提高竟然超過了以往幾年的修行。

    許麒的臉色便有些發陰。不過瞬間變恢復了神色,淡淡地說道:

    “去四個人放火”

    軍營。

    許紫煙望著王朔已經消失的方向,微微地皺著眉頭。

    “隊長,軍營的周圍插滿了火把,雖然士兵好像很鬆懈,可是我們想要不被發現潛進大營,不太容易啊”許嵐邊觀察邊輕聲說道。

    “點了這麼多火把,四周照的通明,別說潛進大營,就算想要靠近也不容易啊”房齡憂慮地說道。

    “而且營內還有流動巡營的士兵”

    明典冷冷地說道,目光盯著營內。只見此時正好有一隊巡營的士兵經過營門,邊和守門的士兵打著招呼,邊向前行去。

    “怎麼辦,隊長?”眾人都轉過頭來看著許紫煙。

    “此時已經是四更天了,應該是人們精神最鬆懈的時候,大營內我想除了巡營和放哨的士兵,應該都在沉睡。剛才流動哨剛剛過去,我想他們要再次回來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我們也不能再等了,楊國的人已經進去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可是火把照得這麼亮,我們怎麼過去?”許嵐的目光來回掃視著遠處的火把。

    “我們直接過去”許紫煙望著大營堅定地說道。

    “直接過去?”眾人疑惑地看著許紫煙。

    許紫煙從懷中掏出郭總兵的金制權杖,遞給許嵐說道:

    “我們昨天在江邊繳獲的金門城士兵的衣服還剩幾套吧,還有在望月城得到的幾套衣服大家也都帶在身邊吧。我們先喬裝一下,一會兒,你拿著權杖去和守門的那個士兵說,我們是奉了金門城郭總兵的命令前來求見大營留守主將,然後在靠近他的時候殺了他。大家沒問題吧?”

    “沒問題,他不會發現他是怎麼死的”幾個人輕笑著說道。

    “隊長,我們騙過守衛進去就行了,為什麼要冒險殺掉他們?”房齡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因為我們一會兒還得出來,而他們見過陳東和許霸他們,所以他們必須死。好了。”

    說完,換好衣服的許紫煙拍了許嵐一下,站了起來。

    “好,讓我也當一次將軍,你們在後面跟上。”說完,許嵐也換好了衣服站起身形,大搖大擺地向著營門走去。

    “是,將軍”許紫煙等人輕笑著跟著許嵐的後面。

    漸漸地走近了營門,門前站立的士兵對許紫煙等人卻並沒有什麼反應,這倒讓許紫煙等人有些發愣,不明所以。

    原來守門的士兵正在那裡打盹,其實也難怪他們精神鬆懈,本來他們就在楊國的境內,而且大部分士兵都是剛剛從各地召集來的新兵,在他們的心裡認為現在站崗只不過是個形式,在自己的國家裡會出什麼事?有哪個不開眼的毛賊敢闖進兵營。並且他們在這裡已經集結十幾天了,也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所以到了四更天的時候,就打起盹來。

    可是,隨著許紫煙等人越來越接近營門,那個站在營門前的士兵終於聽到了許紫煙等人的腳步聲,他激靈地打了個寒顫,抬頭看到了走過來的許紫煙等人。

    “站住,什麼人?”士兵大喝。

    “金門城城主麾下傳令官”許嵐邊往前走邊回答。

    “哦”那個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但是仍然警惕地望著許嵐。

    “這是我們郭城主的權杖”許嵐邊走邊亮出了手中的權杖。

    守門的士兵看過許嵐手中的權杖,邊把橫在門前的柵欄挪開邊說道:

    “你們是要求見哪位將軍?”

    “是……”

    許嵐等人已經越過柵欄圍在了那個士兵的跟前。許紫煙使了個眼神,剛要動手,卻見遠遠地跑來一個士兵,正是剛才領著王朔等人進去的那個士兵。

    跑到近前的士兵看了一眼許嵐等人,轉頭對另一個說道:

    “李哥,他們是什麼人?”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輕響,許紫煙和許嵐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兩個士兵的喉結處,兩個士兵的眼睛剛露出一絲不信,便迅速地失去了光澤,如同死魚眼一樣黯淡下去,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明典,房齡,你們二人將這兩個士兵的屍體塞到草叢裡,然後你們二人就站在那裡偽裝成士兵站崗。嵐姐姐,風師妹完,許紫煙抬腳當先向著營內走去。

    “隊長,我們去哪?”許嵐輕聲地問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7
發表於 2016-1-15 16:56:4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六章 夜色滿殺機

    糧草大營。

    隨著許麒的一聲令下,立刻從馬上下來四個隊員,各從馬鞍上摘下了一個水袋,分別走向了一個糧倉。

    每個水袋裡裝的並不是水,而是火油。四個人各持一個水袋分別來到了一個糧倉,將蓋子打開,把水袋中的火油倒了一半在糧倉上,然後慢慢地邊往地上倒著邊後退著,在地上倒出了一條由火油形成的油線。

    四個人最終交匯在一起,然後由一個人繼續倒著火油,其他三人停止倒火油,而是跟著那個隊員向後退著,不一會兒,第一個人的水袋中的火油倒光了,第二個人接著第一個人中斷的地方繼續倒著火油。當第二個人的水袋空了的時候,第三個人接過了他的工作。當第三個人的火油倒光的時候,他們也正好回到了許麒的跟前。第四個人看到火油夠了,便將手上的水袋蓋好蓋子,重新掛在馬鞍上。

    等到四個人翻身上馬,許麒掏出了一個火摺子,拔開蓋子迎風一晃,一道火苗竄了出來。

    “走”

    許麒輕喝一聲,反手將火摺子扔到了地上的火油上,眾人催馬風馳電掣地橫穿大營奔向了江邊。

    身後,一條火線急速地向前竄去,到了中間一分為四竄向了四座糧倉。

    “轟”的一聲,四座糧倉燃起了熊熊烈火。

    “著火啦”

    遠處守衛其它糧倉的士兵驚慌地大喊,可是風隨火勢,在大風的吹動下,大火迅速地蔓延開來,瞬間整個大營便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城主有令,所有將士快去救火”許麒一邊打馬飛奔,一邊向著周圍亂哄哄地士兵們高喝。

    周圍的士兵聽到了許麒的喝聲,雖然不再到處亂跑,可是一個個傻傻地呆立在那裡。

    “救火,拿什麼救?這麼大的火,難道那個盆裝水往上潑”眾人都互相望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絕望。

    許麒剛才不得不喊那麼一聲,因為慌亂的士兵滿營都是,堵得許麒等人的戰馬根本跑不起來。但是他們又不能抽刀殺人,那樣就暴露自己。於是許麒就喊出了:“城主有令,所有將士快去救火”這麼一句話。

    看到楊國的士兵們雖然停止了慌亂,可是仍然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茫然地望著自己,許麒心中一動。高聲喝道:

    “快向著火處集合,總兵大人已有安排,到那裡聽令行事你們趕快閃開道路,我們還要去傳令”

    “轟”的一聲,士兵們向兩旁閃開,然後向著著火的糧倉跑去。

    “走”

    許麒大喝一聲,拍馬向前跑去。一路上,許麒等人不停地高喊:

    “閃開,總兵有令,快去救火”

    沿途的士兵聽到眾人的高喝,紛紛向兩旁閃開,

    這時,所有的士兵都向著著火的糧倉跑去,反倒是營門的方向空曠的沒有人,只有一隊守營的士兵站在那裡緊張地望著營內的大火。

    突然,七匹戰馬從營內竄了出來,為首一人來到營門前,抬手亮出一枚金制權杖,高聲喝道:

    “快開門,我們要回城向總兵大人報告”

    金門江軍營。

    “隊長,我們去哪?”許嵐輕聲地問道。

    “去留守將軍的帳篷。”

    “你知道在哪嗎。

    “找個帳篷進去問問”

    “剛才不急著殺那個守門的士兵好了,那樣的話就能先問清楚了”旁邊的風靈兒輕聲地說道。

    “營門口太亮了,我們不能冒險。走,去那個帳篷。”許紫煙用手一指,三個人奔著一個角落裡的帳篷走去。

    眾人放輕腳步走到那座帳篷的跟前,許紫煙將耳朵貼在帳篷上,耳邊只聽到帳篷內不斷傳來的呼嚕聲。

    許紫煙一揮手,三個人便湧進了帳篷。帳篷內黑乎乎的,很快三個人便適應了帳篷內昏暗的光線,帳篷的裡面鋪著八套行李,八個士兵正躺在被窩裡酣然大睡。

    “點昏他們。”許紫煙輕聲吩咐道。

    三條身影在黑暗中一閃,便出掠過躺在地上的七個士兵的面前,伸出手指在七個士兵的身上一點,然後便轉頭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閃身來到了最後一個士兵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兩下。

    正在酣睡的士兵被許紫煙的兩巴掌拍醒了,睜開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的身前站著好幾個人,驚恐之下,剛要大叫,許紫煙迅疾地伸出一指,點在了他的啞穴上,然後就冷冷地盯著他。

    黑暗中,那個士兵只覺得兩束精光如同實質般緊緊地盯著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了兩個字:“妖怪”然後就暈了過去。

    看到那個士兵竟然暈了過去,許紫煙一愣,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膽子會如此的小,無奈地望著大家。

    “咳……咳……”

    大家也使勁憋著笑,看著許紫煙。許紫煙回身一把將睡在旁邊的一個士兵抓了過來,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然後解開了他的昏穴。那個士兵被許紫煙拎在手中,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好在這個士兵膽子大一些,並沒有暈過去,卻也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紫煙。等到那個士兵稍微平靜了一些之後,許紫煙冷冷地說道:

    “告訴我留守將軍的帳篷在哪裡?不要說謊,我已經問過了你的同伴,如果你們二人說得不一樣,就得死”

    話音剛落,身旁的風靈兒抓起了剛才暈過去的那個士兵,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腦袋一擰,“哢嚓”一聲,那個士兵的臉就被擰到了後面。隨手將手中士兵的屍體放到了地上,對著坐在對面地上的士兵說道:

    “他剛才和大家說得不一樣,所以死你準備好了嗎。

    地上對面的士兵驚恐地點著頭,許紫煙伸手解開了他的啞穴,冷冷地盯著他。

    “留守的將軍是李將軍,帳篷在大營南部,順著營門中間那條路一直往南走,在南部最大的那個營帳就是李將軍的。”

    一聲脆響,許紫煙一指點碎了那個士兵的喉結。而此時的許嵐已經掠了出去,向旁邊走了兩步,又拽起了一個士兵,如法炮製。很快便得到了和原先的那個士兵一樣的答案。

    就在這時,大營內突然傳來了擊鼓的聲音。隨即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許紫煙迅疾地一指點碎了那個士兵的喉結,然後對著許嵐和風靈兒做了個下切的動作,說道:

    “把他們都解決掉”

    兩個人的身形向四周一散,瞬間便又回到了許紫煙的身邊。這時,帳篷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許紫煙一揮手,然後自己躺在了行李上,將士兵的屍體蓋在被子底下。許嵐和風靈兒立刻明白了許紫煙的意思,俱都迅速地躺倒了行李上,將士兵的屍體蓋在了被子底下。

    大家剛剛躺好,就見帳篷的門簾一挑,走進來了幾個士兵,一個領頭的喊道:

    “快起來,有任務”

    許紫煙幾人從行李上坐了起來,裝作迷迷糊糊地問道:

    “大哥,睡得正香呢有什麼任務?”

    “少廢話,快起來,到外面集合”

    “是”

    許紫煙幾人稀稀拉拉地答應著,站了起來,靠在一起,走向了門前,擋住了門口幾人的視線。

    傳令的幾個人也沒有注意帳篷內的情況,喊了一聲,便急著去下一個營帳通知去了。看到許紫煙等人都走了過來,便回身走出了帳篷。許紫煙等人無奈,也只好跟著走出了帳篷。

    來到了帳篷外,只見無數的士兵正在從帳篷內走出來,向著軍營的操場上走去,許紫煙等人也被人流裹著來到了操場上,站在了那裡。

    這時,只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高臺上,旁邊站的正是王朔。

    將軍望著底下的士兵喊道:“一營,二營,三營的士兵聽著,我身旁的這位將軍是太子殿下的手下王朔,王朔將軍。現在你們聽從他的命令,立刻完,沖著王朔一拱手道:“王將軍,請”

    王朔也不客氣,沖著李將軍一拱手道:“李將軍,謝了”

    然後跳下高臺,翻身上馬,沖著操場上的士兵大喝一聲:“跟我走”

    士兵們便亂哄哄地跟著王朔向著營門外跑去。許紫煙三個人也被士兵們裹著向營門外跑去。

    “那個人是王朔”許嵐輕輕地對著許紫煙說道。

    “真是巧”

    許紫煙抬頭盯了一眼前方的王朔。想到自己殺了他的弟弟,如今又混在他的手下,心中也覺得好笑。

    “我們怎麼辦?”風靈兒輕聲地問道。

    “出了營之後,我們先慢慢地掉隊,然後再找機會回來”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營門口,扮作守衛的明典和房齡二人正緊張地尋找著許紫煙等人,看到房齡和明典注意到了自己,許紫煙偷偷地向她們做了一個穩住的手勢,然後就被流動的人流裹著跑出了營門。

    四更天,天還很黑。

    許紫煙三個人漸漸地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落在了後面。在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許紫煙三個人已經落在了最後面,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許紫煙一揮手,三個人迅捷地一閃,便竄進了小樹林中。

    “沒被發現吧?”許紫煙邊注視著遠去的軍隊,邊低聲問道。

    糧草大營,火勢沖天。

    守營門的一個小隊長向著許麒定睛一看,正是剛才拿著金牌進營的人,於是急忙敬禮道:

    “大人,營內怎麼起火了?”

    “閉嘴,快開門耽誤了時間,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那個小隊長一哆嗦,看了一眼許麒手中的權杖,又望了一眼營內的大火,急忙回頭喊道:

    “快開營門,讓大人過去”

    十幾個士兵急忙跑過去,打開了營門。許麒七個人如同狂風般從他們的身旁刮過,瞬間便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

    “我們成功了”

    一遠離營門,許海天便興奮地喊道。

    “嗯”許麒也興奮地點著頭,轉頭對著隊友們說道:“我想張副城主很快就會反應過來,金門城內的郭康也會很快到達,我們要快,我們現在在和他們這幾路人馬搶時間喝”

    說完,許麒一催戰馬,向著遠處的金門江岸跑去。

    “喝,喝,喝——”

    眾人齊催戰馬緊隨著許紫煙賓士而去。

    糧草營內已經完全亂了套,所有的兵將望著大火都呆若木雞,茫然失措。

    不一會兒,張副城主也帶著人馬跑了過來,看到眾人都站在那裡看著糧倉著火,心中大怒,厲聲喝道:

    “這裡怎麼著得火?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救火?”

    聽到總兵的厲喝,有些將領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跑過來向著張副城主敬禮道:

    “城主大人,我們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前往糧倉救火,可是這火怎麼救啊?”

    “胡說”張副城主揚手一馬鞭劈頭蓋臉地朝著那位說話的將領抽了過去,大罵道:

    “你個王八羔子,我什麼時候下過命令了?”

    挨了鞭子的將領,聽到副城主的喝罵,急忙向著副城主說道:

    “不,不是您是郭城主,郭大人”

    “郭城主來了,他在哪裡?哦,郭大人他在哪裡?”

    張副城主一聽到說自己的頂頭上司郭總兵來了,心裡一驚,急忙問道,並且向四下張望著。

    “郭總兵沒有來,是郭總兵的傳令兵拿著總兵大人的權杖來的。”

    “媽的,你不會把話說清楚啊”張副城主揚手又是一馬鞭劈頭蓋臉地抽了下去。心中卻暗道:“媽的,嚇死我了”忽然又心中一動,盯住馬前的將領問道:

    “可是金制權杖”

    “是”那個將領急忙回答。

    聽了那個將領的話,張副城主的心頭籠上一片陰雲,暗自想道:

    “郭總兵派人來傳令,為什麼不來見我,而是直接跑到這裡來?莫非……”張副城主心中湧起一陣不妙的預感,急忙向著那個將領問道:

    “傳令的人呢?”

    “不知道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那個將軍此時也緊張地回答道。

    “你確定那塊金制權杖是真的?”張副城主此時卻冷靜了下來,陰冷地盯著馬前的那個將領。

    “確信不光我看到過、了,這裡好多將領都親眼看過了”那個將領語氣堅定地說道,其他的將領也紛紛地點頭。

    看到眾人堅定的表情,張副城主心中暗自想道:“郭總兵真地派人來了?可是為什麼不來見我呢?難道……”張副城主忽然打了個激靈,“難道有人偷了郭城主的金牌,前來大營放火燒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只要抓住了那些偷權杖假傳令的人,不僅有功,而且可以把著火的責任全部推到郭康那個老匹夫的頭上,說不定我因禍得福,還能當上城主呢可是誰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偷權杖來大營放火燒糧呢?”張副城主的心中一跳:

    “是陳國的人,對一定是陳國派來的人”

    想到這裡,張副城主已經完全恢復往日的冷靜和睿智,他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副將說道:

    “李將軍,現在由你負責救火我帶一營去抓那個傳令的人”

    “可是。可是這麼大的火怎麼救啊”

    李副將哆哆嗦嗦地看著張副城主,這時候誰都知道這麼大火是根本救不了的,既然明知道這個火是救不了的,所以誰也不願背這個黑鍋。

    張副城主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大火,也知道李副將的為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盡力吧”

    然後對著一個將領喊道:“王剛,帶著一營跟我走”

    說完一撥戰馬,向著營門沖去,王剛急忙帶著一營的人馬跟在張副城主的後面,向著營門疾馳而去。

    “剛才可有人出營?”張副城主一到營門便高聲喝道。

    “有”那個小隊長急忙跑過來敬禮說道。

    “什麼人?”

    “是總兵大人的傳令官,總共七個人”小隊長快速地回答道。

    “向哪個方向去了?”

    “不知道我們光注意營內的大火了”小隊長有些不安地看著張副城主。

    張副城主略微沉思了一下,思索到許麒他們如果真地是陳國派來的敢死隊,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回金門城,而自己的後面又是熊熊烈火,他們只能順著金門江而下返回陳國,於是高聲喝道:

    “開門,順著江邊追,並且注意江面上有沒有船隻”

    小隊長急忙和手下的士兵打開了營門,張副城主一甩馬鞭,沖出了營門,帶著人馬順著江邊追去。

    金門城內,郭康聽到了手下士兵的報告,急忙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跑出宴會大廳,便看到了金門江方向的天空已經映成了紅色。

    “快備馬,隨我前往糧草大營”

    迎面卻看到一匹戰馬沖到了自己的跟前,厲聲喝道:

    “郭康,你幹的好事。糧倉大營著火,你卻在這裡快活”

    郭康抬目一望,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嘴裡喃喃地說道:

    “太子”

    金門江邊的樹林裡。

    “我們沒被發現吧?”許紫煙輕聲問道。

    “沒有”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許紫煙猛然間覺得不對,好像回答的聲音不止兩個,而且她聽到了兩個陌生的聲音。許紫煙急忙回頭向人群看去。此時,許嵐和風靈兒也感覺出了不對,也將目光望向身後,只見緊挨著他們身後有兩個人蹲在地上,正緊張地望著遠去的軍隊。感覺到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兩個人急忙轉過頭來望著許紫煙等人,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弱弱地說道:

    “幾位大哥也是不願意去前線,準備逃跑的吧我們兩個人也是。活得好好的,幹嘛去前線送死”

    “你們是逃兵?”許紫煙好笑地看著他倆。

    “切你們不也是嗎?我們在你們故意落後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們了,正好我們倆也有這個意思,所以就跟著你們慢慢地落後,然後和你們一起跑到這裡了。怎麼樣?你們要去哪?帶上我們兄弟二人?”兩個人期盼地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笑了,許嵐和風靈兒兩個人也笑了。兩個人被許紫煙三人笑得有些發毛,便有些恐懼地說道:

    “我……們是一起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帶著我們,那……我們自己走好了”

    許紫煙轉頭看了看已經完全消失的軍隊,然後站了起來,說道:

    “我們走吧”

    三個人都站了起來,那兩個逃兵也急忙跟著站了起來,連聲說道:

    “對,對,我們該走了”

    話音未落,許嵐和風靈兒各出一指,點在了那兩個士兵的喉結處,兩聲脆響,兩個士兵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走”

    許紫煙輕喝一聲,三個人運起身法,向著來時的軍營疾掠而去。不一會兒,眾人便回到了軍營的大門口,只見明典和房齡二人正焦急地向著她們的方向張望著。看到許紫煙等人的到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放鬆的表情,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你們在這裡守著”

    許紫煙輕聲吩咐了一句,身形不停,向著大營的南部疾掠而去。很快,許紫煙三個人便來到了大營的南部,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帳篷,在帳篷的門邊,還有兩個士兵在守衛。

    許紫煙三個人躲在一個帳篷的後面,眺望著那個帥帳。

    “怎麼辦?”許嵐壓低聲音問道。

    “不能等了,天快亮了迂回過去,幹掉那兩個士兵。”

    “是”

    三個人輕聲應道,剛想要行動,卻看到遠處的帳篷處,拐出了一隊巡邏士兵,正向著他們躲藏的地方走來。

    “進帳篷”

    許紫煙一揮手,率先鑽進了帳篷。一進入帳篷,許嵐和風靈兒的身形便急速地掠動起來,只見兩道道殘影在帳篷內掠過,帳篷內的士兵在睡夢中已經變成了死屍。

    那對巡邏的士兵在經過帥帳的時候,停了下來,好像在和那兩個站崗的士兵輕聲說著什麼。

    許紫煙用劍在帳篷上捅了一個洞,趴在上面看著那隊巡邏的士兵。見到他們停了下來,而且天很快就要亮了。只要天一亮,到了五更天,整個軍營的將領和士兵都會起來出操,而自己所待的帳篷裡還有八個死屍。到那時,別說去救陳東和許霸他們,就是自己等人都很難逃脫。假使王朔等人再返回來的話,那就更危險了。

    “快,快,快……”

    許紫煙在心中一個勁地念道著。好像聽到了許紫煙的心情一樣,那對巡邏的士兵終於離開了帥帳,向著他們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很快,巡邏的士兵便來到了許紫煙躲藏的那個帳篷的跟前。

    就聽到一個士兵說道:“這個帳篷是王二傻住的帳篷吧”

    “是啊”另一個士兵的聲音,並且伴隨著輕笑聲。

    “要不要進去作弄他一下?”第一個聲音響起。

   帳篷內的許紫煙等人心中一緊,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這時便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許紫煙臉色一變,果斷地一揮手,許嵐和風靈兒身形一飄,便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帳篷的門邊上,緊貼著帳篷站在了暗影中。

    這時,聽到了帳篷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別鬧了,今晚王將軍被太子殿下手下的那個王什麼朔搞得都沒睡好覺,要是那個傻子大叫起來,把王將軍驚醒了,可沒什麼好果子給我們吃”

    “對,對,隊長說的對”

    外面響起了幾個人的附和聲,然後是腳步聲漸行漸遠。帳篷內許紫煙等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許紫煙低聲喝道:

    “行動”

    三個人不再言語,知道時間緊迫,一從帳篷裡出來,便借著營內帳篷的掩護,迅速地接近了王將軍的帳篷。從帳篷的後面繞了過來,在兩個守衛還沒有反應的時候,許嵐和風靈兒已經閃到了二人的身後,伸出手捂住了二人的嘴,然後一擰,耳邊傳來“哢嚓”的骨碎聲,二個士兵便癱倒在二人的懷裡。

    身形不停,二人夾著兩個士兵和許紫煙一掀門簾便鑽進了帥帳。見到一張大床上,那個留守將軍正躺在上面酣然大睡。許紫煙身形輕輕一飄,便來到了床前,伸手點了那個王將軍的啞穴。躺在床上的王將軍一驚,便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驚恐間剛想有所行動,許紫煙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大帥的腦海中傳來,身體一下子便失去了控制,劇烈地抽搐著。

    許紫煙為了節省時間,根本沒有打算審問口供,而是直接對大帥使出了搜魂術。此時許紫煙的靈魂強度已經和以前不在一個層次上了,使用搜魂術並不耗費許紫煙多少靈魂之力。瞬間,楊國將軍的記憶便源源不斷的被許紫煙抽取出來,很快許紫煙便找到了她所需要的東西,瞭解了陳東,許霸和許盈三個人被關押的地方。許紫煙手心一震,便結束了這位王將軍的生命,然後輕聲說道:

    “走”

    許紫煙在回身欲走出帳篷之時,眼角瞥到了帥案上放著一個銀制權杖。上前拿在手中一看,與自己手中的郭康的權杖十分相似,便將它收在了懷裡,然後向著外面走去。

    許嵐和風靈兒走出了帳篷,緊跟著許紫煙快速地在軍營內的帳篷之間穿梭著。突然,許紫煙在一座帳篷的後面停住了身形,伸出了腦袋向著不遠處望去。

    在許紫煙等人的右前方有一座帳篷,在帳篷的四周竟然有一隊士兵在那裡把守,許紫煙點了點,一共有十二人。

    “隊長,怎麼辦?”許嵐在旁邊邊張望著邊問道。

    “我們直接過去,能混過去最好,如果混不過去,就動手好了”

    “好”許嵐和風靈兒點頭輕應,只是許嵐眼中一片堅決,而風靈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記住,動作要快,殺完之後,就把他們拖到帳篷裡。”

    “是”

    “走”

    許紫煙一挺身,從帳篷後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地向著那十二個人走去。

    那十二個守衛的士兵看到許紫煙等人走來,並沒有什麼反應。在楊國境內,又在軍營裡,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有陳國的人來軍營救人。

    許紫煙走到了守衛的面前,看到守衛的士兵友善地看著自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便從懷裡掏出了剛才在帥帳之內拿走的那塊銀制權杖,朝向了守衛的士兵,緩緩地說道:

    “將軍有令,帶俘虜去帥帳交于太子殿下審問,你等在這裡候著,一會兒還要把他們送回來繼續看守。”

    許紫煙邊說著話,邊小心地觀察著對面士兵的反應。只要對面的士兵稍微有一些懷疑,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出手,身後的許嵐和風靈兒也緊張地注視著對面的士兵,運足了功力只等著出手。

    可是守衛的士兵並沒有一點兒懷疑,反而笑著說道:

    “太子殿下來了”

    “嗯,快點吧不要讓太子殿下久等”許紫煙冷漠地說道。

    看到許紫煙的冷漠,說話的士兵識趣地往旁邊讓了讓,笑著說道:

    “你們自己進去提人吧,我們就在這裡繼續守衛。”

    “有勞了”

    許紫煙點了點頭,又轉頭對著許嵐和風靈兒等人使了個眼神說道: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帶他們出來。”

    許嵐和風靈兒兩個人自然明白許紫煙是讓他們監視著守衛士兵的意思,俱都點了點頭。看到許嵐和風靈兒兩個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許紫煙一掀門簾走了進去。

    一進入帳篷,便看到陳東,許霸和許盈三個人正注視著自己。許紫煙急忙將食指豎在嘴唇的前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我是許紫煙。”

    陳東,許霸和許盈的臉上俱是一驚,然後認真地端詳著換了服裝的許紫煙,最終他們兩個終於確定對面的這個士兵就是許紫煙,心中便是一喜。

    “你們三個跟我走,去見太子殿下”許紫煙沉聲說道。

    陳東,許霸和許盈聽到許紫煙的話,張了張嘴想要說我們,最終還是沒有出聲,而是急忙地站了起來,隨著許紫煙走出了帳篷。

    走出了帳篷,許紫煙對著守衛的士兵說道:

    “各位兄弟們不要離開這裡,一會兒太子殿下問完話還要把他們送回來。”

    “是,我們明白。”為首的那個士兵笑著回答道。

    許紫煙也沖他們笑了笑,便帶頭向著帥帳的方向走去。

    拐過了帳篷,許紫煙邊加快了腳步邊對陳東說道:

    “太子,我們要快點兒,天就要亮了到那時,我們就不好出去了”

    “好”

    陳東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這時許霸緊跑了兩步,來到了許紫煙的跟前,輕聲說道:

    “紫煙,我們都被楊無雙封住了丹田的氣機,運不了真氣了”

    許紫煙轉頭看了一眼陳東,陳東臉色一紅,無奈地點了點頭。許紫煙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

    “沒事,一會兒我幫你們解開現在還是儘快先出軍營。”

    陳東和許霸聽到許紫煙能夠解開自己的封印,心中也高興起來,快步緊跟在許紫煙的身後。

    “紫煙,我們怎樣出去,營門的守衛可是見過我們還有你們怎麼就剩下三個人了?那些人呢?”許霸有些焦急地問道。

    “一部分人去燒糧草大營了,還有些人在外面接應,營門的守衛已經換成了我們的人”

    陳東和許霸兩個人看著許紫煙,心中又是一次震驚。他們沒有想到許紫煙等人不但沒有一人傷亡,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把救人的事情安排的有條不紊,想到這裡,眾人不禁精神一震,快步地向著營門走去。

    “轟~~”

    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到一聲轟鳴,緊接著便映紅了半邊天。

    “麒哥哥他們成功了”許嵐興奮地輕聲呼道。

    陳東,許霸和許盈目光震驚地望著遠處沖天的火光,震驚的目光中透露著欣喜。

    “我們快走”許紫煙輕聲喝道。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營門口。明典和房齡一見到許紫煙將陳東等人救了出來,便激動地向著眾人招著手。

    許紫煙帶著眾人來到了營門口,輕喝了一聲:

    “走”

    眾人迅速地向著江邊跑去,一頭鑽入了江邊一人多高的草叢裡。

    “帶上他們走”

    許嵐一彎腰將許霸背在背上,風靈兒也把陳東背在背上,而明典將許盈背在背上,向著藏船的方向飛快地奔跑著。

    背後的軍營也亂成了一片。

    不一會兒,眾人就到達了藏船處,匆忙上了船之後,許嵐等四個人奮力劃著船向著和許麒約好的地方行去。而船艙中許紫煙分別檢查了陳東,許霸和許盈三個人丹田內的封印。果然是楊無雙封住了他們二人的氣機。

    許紫煙運足了真氣,將手放在陳東的丹田上,慢慢地將內勁滲入到封印當中。許紫煙的內勁一進入到丹田,便化成千絲萬縷鑽入到封印之中,瞬間便將封印鑽得千瘡百孔,許紫煙又運力一震,便化解開了陳東的封印。然後,許紫煙又解開了許霸和許盈的封印。

    此時,許嵐等人已經將船劃到了和許麒等人相約的地方。看到許麒等人正從草叢中往金門江中拖著船,還一邊焦急地向著四處張望著。許嵐將船靠近一些,輕聲喚道:

    “麒哥哥,這邊。”

    許麒等人心中一喜,急忙紛紛跳上船,向著許紫煙的船靠了過去。

    “你們去哪了?”許麒壓低著聲音問道。

    “太子被楊國給抓進了軍營,隊長帶著我們去把太子給救了回來。”

    “太子?”許麒隔著船向著太子陳東望去。

    太子陳東從船上站了起來,沖著許麒深施一禮道:“多謝兄台火燒楊國糧草大營。”

    許麒也急忙從船上站了起來,躬身還禮道:“太子言重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岸上傳來了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地馬蹄聲……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8
發表於 2016-1-15 16:58:2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七章 許紫煙之死

    許紫煙等十五個人坐在分別坐在三條船上,拼命地向著金門江中心劃去,岸上鋪天蓋地的長箭朝著三條船射了過來。船上的眾人都紛紛地揮動著手中的長劍撥打著激射而來的長箭。

    許天狼邊揮舞著長劍撥打著箭矢邊鬱悶地喝道:

    “這裡真他媽的的憋屈,飛不能夠飛,法術又釋放不出來。”

    聽著許天狼的牢騷,大家也覺得十分地憋悶。但是太子陳東,許霸和許嵐卻是聞之一愣。瞬間的震驚之後,許霸嘗試地問道:

    “你們難道不是這個空間裡的人?”

    許紫煙等人的表情很無奈,許麒狠狠地瞪了一眼許天狼。許天狼無辜地聳了聳肩,便是自己也是無意的,便繼續撥打著激射而來的箭矢。許麒又轉頭看了一眼許紫煙,許紫煙無奈地輕聲說道:

    “許兄,我們來自蒼茫大陸,被無波海突然出現的漩渦給吸進來的。”

    “真的有蒼茫大陸,有無渤海?老祖宗傳下來的記載都是真的?”許霸神情一愣,差點兒被箭矢射中。就是太子陳東和許盈也震驚萬分,一時失神,被激射的箭矢弄的手忙腳亂。

    一時之間,眾人沒有了再繼續交談下去的機會,全神貫注地揮劍撥打著激射而來的箭矢。三條船雖然沒有人劃動,卻仍然順流而下。岸上無數的騎兵在追著許紫煙等人的船,密密麻麻的箭矢持續不斷地激射而來。

    在岸上的隊伍之中,楊國太子楊無雙微眯著眼睛,注視著金門江中心的三條船上的人。他沒有敢像當初追蹤陳東那樣,淩波虛渡撲向許紫煙等人,因為他隱隱地感覺到此次船上的人,修為都很強悍。

    一道道命令從楊無雙的口中下達。很快,在對面的岸上也出現了騎兵,兩岸的騎兵扯地連天,空中的箭矢已經遮掩了星月。在金門江的上游,無數的戰船向著許紫煙等人追了下來。

    順流而下的船,行得很快,已經接近了軍營。遠遠地,許紫煙等人便看到在金門江下游的軍營處,密密麻麻的戰船已經封住了江面,堵住了許紫煙等人的去路。

    許紫煙等人舉目向著四周望去,自己等人已經被楊國軍隊合圍。

    “怎麼辦?”許霸向許麒問道,眾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許麒。

    許麒深深地皺著眉頭,臉上已經失去了震驚,一片惶急。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眾人的目光也就聚焦在許紫煙的身上。那陳東,許霸和許盈,心中吃驚地想道:

    “難道許紫煙才是這個團隊中的靈魂?”

    許紫煙此時的心中也沒有辦法。不過許紫煙卻並不慌張,只是有些沉痛。因為她知道自己是能夠逃走的,自己有著修煉出來的真氣雙翅,只要自己想走,就可以飛到空中,轉瞬離開。可是自己的同伴就要永遠地留在這裡了。

    金門江上下游的戰船已經將許紫煙等人的三條小船逼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而兩岸的軍隊也將兩岸的去路給封得死死的,完全沒有了逃出去的可能。

    “他們要的是我,我和楊無雙談談,我留下,讓他放你們走”陳東冷靜地說道。

    “這怎麼行?”許霸焦急地說道。

    “沒事楊無雙不會殺我的。”陳東的眼中透露出一絲苦笑道:“他還要讓我活著,好羞辱我。”

    “沒用的”許紫煙淡淡地說道:“他是不會殺你,但是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那怎麼辦?”許麒有些慚愧地問道。

    許紫煙深深地看了許麒一眼,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怎麼辦準備拼吧我們又不是沒有拼過”

    眾人聞聽,心中一振。

    是啊我們又不是沒有拼過怕什麼

    許紫煙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數十萬的軍隊,心中淒然。知道這次是沒有希望了,沒有了釋放法術的能力,自己這十幾個人就是再強,也會被眼前這數十萬人淹沒,踏成肉泥。

    “唉盡人事吧到了最後,事不可為之時,我也就只好獨自離開了”

    金門江上下游的戰船突然停了下來,不再向著許紫煙等人逼近。眾人一愣之間,許紫煙看到兩面戰船距離自己等人的距離,卻是立刻反應了過來。大喝一聲道:

    “不好他們想要四面射箭,將我們活活射死”

    眾人一聽,心中都慌亂了起來。望瞭望兩面的戰船,他們留出來的距離正好是一箭之地。如果楊國的人不斷地向著他們射箭,他們終有氣力不及之時。到了那是,也就是眾人死亡之時。

    還沒有等到眾人做出舉動,夜空中就迴響起了一個聲音:

    “放”

    上下游,兩岸,四方的箭矢鋪天蓋地地向著許紫煙等人合圍。許紫煙等人將三條船合成一個三角形,每個人都面向外面站立在船上,竭盡全力地撥打著箭矢。

    苦苦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後,每個人的手臂都覺得越來越沉重,那箭矢擊打在劍身之上,如同重錘轟擊,眼看著就要崩潰。

    “錚~~錚~~錚~~”

    一陣琴鳴,如同金戈鐵馬,讓人的靈魂一陣悸動。琴鳴在整個金門江上空震盪,剎那間,漫天的箭矢一空,露出了閃爍的星月。在靠近許紫煙等人周圍的那些射箭的楊國大軍,猛然間便覺得靈魂一陣恍惚,忘記了放箭。

    三條人影從岸上掠起,身形向著許紫煙等人的船上落去。許紫煙等人剛要做出反應,卻聽到許霸激動地喊道:

    “是家族長老來救我們了”

    許紫煙等人目光一凝,心中知道此三人是許家的長老,仔細地向著三人打量。

    “三位伯父,你們怎麼來了?”許霸激動地喊道。

    三個長老並沒有理會許霸,待落到船上之後,向著太子陳東拱手為禮道:

    “太子殿下,楊國一出兵,陛下便派四大家族中的人秘密潛入楊國,前來相救太子。沒有想到,卻是臣下三人先到了一步。”

    “四大家族都派人來了?”太子陳東激動地問道。

    “是只是大家走的路不同,不知道他們是否正朝這個方向趕來。”

    這個時候,那些靈魂受到琴音攻擊的楊國軍隊又清醒了過來。鋪天蓋地的箭矢又再一次激射了過來。

    三個許家長老在許紫煙等人揮劍撥打箭矢的時候,迅速地安三才的位置坐好,雙手十指揮動間一片殘影,滅魂引一波一波地向著周圍蕩漾。

    在金門江上下游和兩岸,突然多出了上百面戰鼓,每個人戰鼓的周圍都站著三個彪形大漢,手持鼓槌,向著戰鼓猛烈地擊打著。隆隆的戰鼓聲和滅魂引的琴聲交織在一起,竟然和滅魂引鬥了一個不差上下。

    在這種情況下,四周的箭矢便連續不斷地向著許紫煙等人激射而來。

    琴聲陡然升高,三個長老的身上真氣外露,緊貼著身體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波動。琴音在三才陣的闊張下,覆蓋面急劇闊張。大片大片的楊國軍隊倒下,陷入了昏迷當中。

    許紫煙等人心中大喜,三個長老也想要停止琴音,帶著眾人突圍。可就在這時,在金門江上下游的船上和兩岸上,各自出現了數十條身影。每個人都手挽長弓,犀利的箭矢向著江心中的許紫煙等人射來。

    每支箭矢都速度極快,快得撕裂了空氣,發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那威勢根本就不像一支箭矢,而是像一根鐵矛。只是一百多支長箭,但是起到的效果卻不亞於千軍萬馬。

    只是瞬間,許紫煙等人便感覺到壓力陡增。手中的長劍揮舞著撥打著那如山嶽一般厚重的箭矢,身形被撞得搖搖晃晃。只有許紫煙因為有一些領悟了青木之意中的生生不息而顯得輕鬆自如。

    三個長老再一次提高了滅魂引的威力,可以看出三個長老此時已經將修為提到了巔峰,鬢角已經見汗。

    如水的琴音向著四周蕩漾,攻向了周圍的那一百多人。同時也越過了那一百多人,向著遠處蕩漾。

    楊國的軍隊,一片一片地倒下,瞬間陷入了昏睡當中。如同被收割的莊稼,從中心向外一圈一圈地跌倒。

    站在最前沿的一百多楊國高手,此時也是滿臉大汗。努力地運功抗拒著三個長老發出的滅魂引,同時還在著釋放箭矢,只是那箭矢的威力已經大減。

    楊國太子楊無雙邊抗拒著滅魂引,邊恨恨地吐了一口吐沫說道:

    “如果我楊家的長老在此,一聲鏗鏘金吼,就會破去這滅魂引。”

    琴音不住地向外,向遠處蕩漾,震盪。最後一圈週邊的楊國士兵跌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滅魂引的琴音繼續向外蕩漾著,蔓延了兩岸,蔓延了岸上的軍營,蔓延到了軍營後面的那座插天獨峰。

    那插天獨峰突然波動了起來,獨峰周圍的靈氣猛然間向著插天獨峰凝聚。緊接著那凝聚的靈氣開始隨著插天獨峰波動了起來,一道音律從插天獨峰中傳了出來,赫然是滅魂引。

    只是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的滅魂引威力太過巨大,整個金門江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了顫動。一道肉眼可見的漣漪迅疾地向著四周蕩漾,淹沒了軍營,淹沒了兩岸。

    “噗~~噗~~噗~~噗~~噗~~”

    岸上的那些楊國高手猛烈地噴出了鮮血,身體一晃,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上。一個個立刻坐在了地上,運功抗拒著那插天獨峰傳出來的滅魂引。

    “不好”

    三個長老面色大變,那滅魂引的聲音根本不是他們的修為能夠抗拒的,更何況還有太子陳東等人。

    “龍鳳鳴”

    其中的一個長老大喝了一聲,三個人的身形飄動,安三才位置將許紫煙等人保護在裡面,各自佔據了三才陣的一個位置,雙手十指更加地快速撥動起來。一道道令人心神舒暢的琴音蕩漾而出,結合著三才陣形成了一個由琴音構成了旋風,將許紫煙等人包裹在裡面緩緩地旋轉著,一波波龍鳳鳴隨著琴音的旋轉向著外面震盪著,和插天獨峰發出的滅魂引爭鬥在一起。

    兩首琴曲一生一滅,猛然間交織在一起,空間響起了一陣轟鳴。

    “噗~~噗~~噗~~~”

    三個長老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神情變得極其凝重。手速再一次加快,已經完全看不清手指,只是一片模糊的殘影。

    此時的三個長老在心中震驚莫名,甚至是恐懼。因為此時的他們欲罷不能,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了滅魂引竟然完全和他們三個人彈奏出來的龍鳳鳴完全交織在了一起,竟然使三個長老此時就是想要停止彈奏都不行。只能夠不斷地彈奏下去,照這個樣子持續下去,三個長老一定會耗盡修為而亡。

    “龍鳳鳴?”

    許紫煙心中一震,立刻將心神投入到樂理之中,一顆心便沉浸了進去。

    此時,無論是周圍的楊國人,還是三條小船上的人,除了三個長老和許紫煙之外,都盤膝坐了下來,運功抵擋著滅魂引的攻擊。

    而許紫煙因為有生生不息,一邊運功抵擋著滅魂引,一邊將心神投入到龍鳳鳴的樂理當中。

    龍鳳鳴彈奏了一遍又一遍,已經習會了滅魂引的許紫煙,如此聽了三遍,便已經將龍鳳鳴的樂譜習會。

    睜開雙目望向了三位長老,雙目不禁滕然大張,此時在許紫煙眼前的三位長老已經七竅流血,特別是身坐在三才陣人之位的一個長老,此時不僅是七竅流血,就是整個身體的汗毛孔也在向外滲透著鮮血。

    “砰~~”

    幾聲爆響,只見人之位的那位長老身上的衣袍盡碎,身上的肌肉不斷地爆破出一個個血孔,最後甚至連裡面的骨骼五臟都爆成了碎片,三才陣至此毀去。

    這三才陣一毀去,那剩下了兩個長老便更加地不堪,身體已經搖搖欲墜,汗毛孔中也已經開始滲出鮮血。

    許霸和許盈睜開了眼睛,牙齒一咬就待上前。卻見一條身影一晃,許紫煙已經坐在了人之位上,將琴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之上,雙手十指快速地波動,合上了天之位和地之位的兩位長老的琴音。

    許紫煙這一合上龍鳳鳴的韻律,心中立刻升起一個不妙的念頭,她發現自己被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的滅魂引給纏住了,就是現在自己想要放棄彈奏龍鳳鳴,飛身離去都變得不可能,只能夠不停地彈奏下去。

    掙扎了幾次想要停止下來未果之後,許紫煙便放棄了掙扎。一心一意地彈奏起龍鳳鳴。一邊運用生生不息補充著自己消耗的真氣,一邊在彈奏之中進一步領悟著龍鳳鳴。

    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的滅魂引越來越強,整個空間在不住地震盪,那插天獨峰在一縮一脹,每一次收縮,都似乎在為了下一次膨脹積蓄著更大的能量。

    天子位和地之位的長老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渾身上下滿是血色,如同血人一般。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爆響,那座插天獨峰轟然爆碎。漫天碎石間,裸露出來一隻黝黑的大手臂。許紫煙看得就是一愣,心中震驚地蹦出了兩個字:

    “琅琊”

    “不對”

    許紫煙迅即便反應了過來,可是這一反應過來,心中的震驚和恐懼更甚。

    “這不是琅琊,上次在蓮花峰見到琅琊最終變成的那只黑手臂是左手,而這只黑手臂是右手。難道我在蒼茫大陸上見到的琅琊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琅琊,而只是琅琊軀體的一部分?是誰這麼狠心,將琅琊的軀體分解之後,封印在不同的空間?這個空間的琅琊會認識我嗎。

    只見那個擎天黑手臂上端的五指在空中連彈,將空間內的靈氣彈爆,那爆破的聲音卻形成了更加威猛的滅魂引向著許紫煙和兩個長老攻擊而來。只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許紫煙耳邊便聽到:

    “砰砰”

    兩聲爆響,天之位和地之位上的兩位長老最終爆體而亡。三條小船上的人都睜開了眼睛,因為有著龍鳳鳴的保護,眾人並沒有受到傷害。許盈身形一飄,便來到了天之位上,拾起了琴,清叱道:

    “兩儀陣”

    許紫煙聞聽,卻不能夠動,因為她此時已經完全和那巨大的黑手臂彈出的滅魂引糾纏在一起,想要移動分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許盈見到許紫煙沒有移動分毫,心中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卻一個人移動,和許紫煙所坐的地方配合成了一個兩儀陣的方位,這才手指飛快地移動,劃過琴弦,彈奏出龍鳳鳴。但是她這一開始彈奏龍鳳鳴,立刻在眼中便露出了恐懼之色。她此時方才明白許紫煙剛才為什麼不動分毫,因為此時的她也一樣,想動上一動,根本就成為不可能。

    許霸焦急地看著許紫煙和許盈的背影,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許家也並不是人人都修習音功的,就像許霸就沒有修習過。此時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許盈上前,而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短短的兩刻鐘之後,許盈便成了一個血人。她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都到紫煙的身後去”

    話落,身體便“砰”的一聲爆裂。

    三條小船上的人一聽,再看到許盈的身體轟然爆裂。眾人震驚之下,立刻都紛紛地躲在了許紫煙的身後。

    許紫煙身上的壓力陡增,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在和那只巨大的黑手臂對抗,好在只是音功上的對抗。許紫煙真的不知道,如果是那個黑手臂一掌拍下來,這裡還有誰能夠活下去。

    周圍的那一百多個楊國的高手不斷地有人昏睡過去。許紫煙看得心中就是一愣,腦海中迅快地思索著:

    “看來如果不彈奏龍鳳鳴和黑手臂對抗,被黑手臂的滅魂引攻擊的人只會陷入沉睡。而和他對抗的人才會耗盡真氣,爆體而亡。但是,在滅魂引中沉睡過去,如果沒有人用琴聲喚醒,那最終還不是一樣要死亡?”

    此時的楊國高手所剩不過五十餘人,這五十餘人就包括那楊國太子楊無雙。突然那楊無雙雙目一陣閃爍,身形猛然間從地上躍起。“噗”地一聲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但是身形卻是向著許紫煙的身後掠去。

    那些四面的楊國高手一下子便明白了楊無雙的心思,一個個忍著受傷,紛紛地從地上或者船上躍起,跳到了許紫煙的身後。

    那只黑手臂的五指飛快地彈動著,碩大的手指在撕裂著空間。在黑色的手臂上隱隱地透露出一道道符籙,繼而破臂而出,但是仍然頑強地圍繞著那只黑手臂轉動著。

    許紫煙此時已經將修為提升至巔峰,生生不息已經運轉到極致。就是這樣,許紫煙的七竅也流出了殷洪的鮮血。身上還是滲出血液。

    許紫煙努力地和黑手臂僵持著,但是她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真氣正在漸漸地枯竭,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爆體而亡。

    轟然一聲,如同毀天滅地一般的爆響,只見那只巨大的黑手臂周圍,不停環繞的符籙瞬間成為了齏粉。

    “砰~~”

    許紫煙的身體爆裂開來,渾身上下一陣連響,一道道血線從許紫煙的身上爆射出來,整個肌肉已經完全爆碎,如同漿糊一般。體內的經脈轟然斷裂,甚至骨骼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

    許紫煙的身形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天空中,龍鳳鳴和滅魂引戛然而止。金門江上猛然間寂靜了下來,寂靜的沒有絲毫聲音,仿佛那流水都靜止了下來。

    那巨大的黑手臂上的五指也停了下來,猛然間在一陣地動天搖中竄向了空中,只是瞬間變消失無蹤。但是天空中卻傳來了暢快的“哈哈”大笑聲。

    一條身影從天際垂落,虛浮在許紫煙等人的上空,那是一個英挺的黑袍中年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如星辰般閃亮,在眉宇之間有一個暗紅色的胎記,形狀如同一縷火焰。

    黑袍人明亮的星眸注視著倒在船上的許紫煙,精神力迅疾地掠過許紫煙,發現許紫煙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目光中有著淡淡的一絲遺憾,輕聲說道:

    “真是可惜,沒有想要本尊借用了你的龍鳳鳴為引,與滅魂引相結合,轟破了封印。不過你卻是死了,讓本尊不得不欠下一個人情。嗯,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身邊的人吧”
    無聲無息,黑袍人便消失在金門江上。如果不是遍地躺著數十萬的楊國軍隊,仿佛就像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轟~~”

    許麒等人和宮舜等人同時站了起來,兩條人影同時撲向了船上的許紫煙。

    “滾”

    其中的一個人一腳踹在另一個人的小腹上,將那個人影踹得倒飛了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而那個踹人的人則是一下子撲在了許紫煙的身上,嚎啕大哭。

    那個被踹飛的人影從地上跳了起來,沖著撲在許紫煙身上的那個人大聲喝道:

    “宮舜,你幹什麼?”

    宮舜抬起頭,雙目之中已經流下了血淚,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是紅濛濛的一片。他盯視著模糊中的人影,滿是疤痕的面容變得扭曲,一張口,嘴中便是噴出一口鮮血,憤怒地咆哮讓口中的鮮血不斷地噴射而出:

    “許麒,要不是你他媽的要燒什麼糧草大營,紫煙會死嗎。

    “抓住他們”耳邊突然傳來了楊無雙的聲音。

    “轟~~”

    許天狼和楊無雙對了一拳,大聲喝道:“宮舜,帶上紫煙走”

    雙方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楊無雙的人雖然多,但是卻在滅魂引和龍鳳鳴糾纏的時候,先後受傷,而許天狼等人卻是因為有許紫煙和三位許氏長老的保護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所以,許天狼沖前,宮舜抱著許紫煙緊跟在後面,許霸保護著太子陳東緊隨其後,許麒斷後,一群人很快就沖出了包圍圈,搶到了一艘船,向著下游陳國的方向而去。

    背後,楊無雙等五十餘人也乘著一條戰船緊隨在許天狼等人的身後追去。

    船上一片沉默,宮舜抱著許紫煙誰也不理,縮在一角默默流淚。陳東和許霸不知道許紫煙和眼前這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便也站在一角沉默不語。許麒目注著宮舜懷裡的許紫煙,雙目赤紅,淚水不住地滑落,但是卻緊咬著腮幫子一句話也不說。

    許嵐等幾個女孩子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許天狼緊緊地握著雙拳,盯著許麒,最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絲理智浮上心頭。望了一眼後面追擊的船,許天狼冷聲說道:

    “大家抓緊時間調息,恢復體力。恐怕不久還會有一場惡戰。”

    大家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戰船,模糊間看到對方的戰船上,那些楊國的高手都坐在船上調息。大家心中便是一驚,方才是因為對方受傷才僥倖沖了出來。如果對方借著追擊的時間,在戰船上恢復了修為。自己這邊十幾個對上對方五十幾個,哪裡還有勝算。明白了一切之後,大家迅速地在甲板上坐了下來,開始恢復調息。

    一路上,楊無雙竟然有意識地讓戰船只是和許天狼等人的船隻保持著一個距離,並沒有立刻追殺上來。這讓眾人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深深地憂慮起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楊無雙他們在抓緊時間恢復修為。等到他們的修為恢復過來之後,也就是他們發起攻擊的時刻。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許天狼站在船頭望著前方,轉頭對站在旁邊的陳東問道:

    “太子殿下,還有多久才能夠到達陳國邊界?”

    “再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在柳林渡靠岸,向西走五裡,便是一線天。只要過了一線天,就是陳國國境。”

    “一線天有駐軍把守嗎。許天狼不放心地問道。

    “有,不過都是一些低級士兵。一線天道路狹窄,陳國和楊國都不會在這裡向對方出兵。所以,這裡只是抓抓走私的人,沒有什麼高手。憑著我們的力量,會輕易通過。”太子陳東肯定地說道。

    許天狼目光又掃了一眼目光呆滯地抱著許紫煙縮在一角的宮舜,又看了一眼同樣呆滯地呆在一角的許麒,輕輕歎了一聲,心中開始盤算著計畫。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許天狼脫口而出道:

    “不好”

    “怎麼?”

    身邊的太子陳東臉色一變,目光有些焦急地問道:“天狼,怎麼了?”

    “楊無雙的攻擊恐怕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絕對不可能讓我們安然達到一線天。”許天狼豁然轉身,目光望向了身後的戰船。

    眾人聞聽,心中俱是驚懼,回首望去,果然見到楊無雙的戰船正在開始加速。

    “準備戰鬥”許天狼高聲喝道。

    “天狼,船上有弓箭”許霸突然說道。

    “對,我們用弓箭,在水上應該能夠擋得住他們。”許天狼精神一時振奮,轉頭望著許嵐說道:

    “嵐妹妹,你挑選一些戰馬給拉到前面去,以防給楊無雙他們給射死,等著我們到了柳林渡,還有旱路要走。”

    “是,天狼哥哥。”

    許嵐忙著在拉馬,而其他的人也都各自挑選了弓,然後將箭都搬到了船尾,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宮舜沒有動,雖然大家不知道宮舜為什麼會對許紫煙如此。但是看到宮舜目前的狀態,卻也沒有人去打攪他。看著宮舜懷裡的許紫煙的屍體,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極為悲痛。

    金門江上,兩艘戰船揚帆疾行,不過兩船的距離正在不斷地拉進。

    甲板上的一角,宮舜抱著許紫煙,腦海中閃過和許紫煙在一起的一幕幕。但是,他不知道許紫煙此時已經恢復了心跳,身體正在恢復當中。

    其實就在黑手臂變成的黑袍人消失之後不久,當許紫煙的身體進一步損壞的時候,一直存在于許紫煙丹田之內的青木之珠突然碎裂了,大量的青木之氣從丹田之內湧了出來。止住了許紫煙身上的流血,恢復了心跳。只是大家都聽到了黑袍人的話語,直觀地認為許紫煙已經死去。所以,宮舜此時已經心如死灰。

    另一邊的許麒,卻是默默地選了一把弓,又準備了許多箭,靜靜地站在船尾。

    楊無雙等人看到了對面船上的舉動,眉頭便深深地皺了起來。如果他們硬性從空中向著對方撲去,憑著對方的修為,就算射殺不了自己,卻完全可以將自己等人在空中阻攔。

    “看來只有加快船速,將船和對方靠上才行。”

    楊無雙回頭對著眾人喝道:“進艙底划船”

    這些戰船不僅僅是靠帆行駛,在艙底還有著船槳。在許天狼等人的船隻靠帆行駛的情況下,楊無雙等人再加上漿,速度立時提高了不少。

    許天狼等人雖然知道楊無雙的戰船提高速度的原因,但是因為自己這方人少的緣故,也不可能有人下去劃槳。如果自己這一方下去劃槳,而對方卻突然從空中跳過來,那豈不是中了計謀。所以,眾人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戰船一點點兒的逼近。

    眼看著對方的戰船就要靠近,許天狼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許麒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讓船靠岸,我們上岸。大家都騎馬,他們未必能夠追上我們。”

    許天狼的目光就是一亮,立刻對許海天說道:

    “海天,去掌舵,讓船靠岸。”

    船很快地向岸邊靠去。楊無雙立刻清楚了對方的想法,馬上將人都從艙底喚了出來,也都備好了戰馬,將船同時也向著岸邊靠去。

    兩條戰船幾乎同時靠岸,許天狼等人迅速地牽馬下船。宮舜倒也沒有縮在那裡不動,可能是害怕紫煙的屍體被楊無雙得到,被對方毀壞。也非常配合地下船上馬,將許紫煙抱在懷裡,沿著江岸向著一線天疾奔而去。

    兩隊人馬,你追我趕地向著一線天隆隆而去。此時距離一線天已經不遠,在楊無雙等人堪堪追上的時候,許天狼等人終於到達了一線天。

    摧枯拉朽般地沖過了楊國駐紮在一線天的哨隊,闖進了一線天。一線天是一道峽谷,長五裡,卻只有不到兩米寬。在許天狼等人即將沖進一線天的一剎那,楊無雙等人已經追得幾乎和許天狼等人首尾相連。

    楊無雙等人紛紛從馬上躍起,從空中撲向了許天狼等人。

    一條人影沖天而起,一把長劍爆射出劍芒,暴虐地斬向了楊無雙等人。

    “轟”的一聲巨響,空中人影亂飛。楊無雙等人向著後方落下,而空中劈出那一劍的人影也向後倒飛,踉蹌地落在了一線天的入口。

    “麒哥,快走”許天狼大聲喊道。

    “你們走紫煙一死,讓我這始作俑者如何獨活你們速速離開,否則我就自刎在你們面前。”

    許天狼深深地看了一眼許麒孤獨的背影,知道許麒已經萌生死志。無奈地大喝一聲:

    “我們走”

    “稀律律”一陣馬嘶,“轟隆隆”馬踏大地,向著一線天外沖去。

    許麒手握著長劍,自從許紫煙出事之後,一直微彎的腰漸漸地挺直,目光漸漸地凝聚成如同兩把利劍,望著對面的楊無雙,冷冽地喝道:

    “許麒在此,誰敢與吾一戰?”

    午後的太陽突然躲進了雲層,天空烏雲密佈,天際突然一聲驚雷炸響,大雨夾雜著冰雹磅礡而下。在通往帝都的官道上,十二騎在連天接地的雨幕中瘋狂地打馬而行。十二個人眉宇之間都帶著濃濃地焦慮,不時地將目光望向宮舜懷中的許紫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49
發表於 2016-1-15 16:58: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七章 許紫煙之死

    許紫煙等十五個人坐在分別坐在三條船上,拼命地向著金門江中心劃去,岸上鋪天蓋地的長箭朝著三條船射了過來。船上的眾人都紛紛地揮動著手中的長劍撥打著激射而來的長箭。

    許天狼邊揮舞著長劍撥打著箭矢邊鬱悶地喝道:

    “這裡真他媽的的憋屈,飛不能夠飛,法術又釋放不出來。”

    聽著許天狼的牢騷,大家也覺得十分地憋悶。但是太子陳東,許霸和許嵐卻是聞之一愣。瞬間的震驚之後,許霸嘗試地問道:

    “你們難道不是這個空間裡的人?”

    許紫煙等人的表情很無奈,許麒狠狠地瞪了一眼許天狼。許天狼無辜地聳了聳肩,便是自己也是無意的,便繼續撥打著激射而來的箭矢。許麒又轉頭看了一眼許紫煙,許紫煙無奈地輕聲說道:

    “許兄,我們來自蒼茫大陸,被無波海突然出現的漩渦給吸進來的。”

    “真的有蒼茫大陸,有無渤海?老祖宗傳下來的記載都是真的?”許霸神情一愣,差點兒被箭矢射中。就是太子陳東和許盈也震驚萬分,一時失神,被激射的箭矢弄的手忙腳亂。

    一時之間,眾人沒有了再繼續交談下去的機會,全神貫注地揮劍撥打著激射而來的箭矢。三條船雖然沒有人劃動,卻仍然順流而下。岸上無數的騎兵在追著許紫煙等人的船,密密麻麻的箭矢持續不斷地激射而來。

    在岸上的隊伍之中,楊國太子楊無雙微眯著眼睛,注視著金門江中心的三條船上的人。他沒有敢像當初追蹤陳東那樣,淩波虛渡撲向許紫煙等人,因為他隱隱地感覺到此次船上的人,修為都很強悍。

    一道道命令從楊無雙的口中下達。很快,在對面的岸上也出現了騎兵,兩岸的騎兵扯地連天,空中的箭矢已經遮掩了星月。在金門江的上游,無數的戰船向著許紫煙等人追了下來。

    順流而下的船,行得很快,已經接近了軍營。遠遠地,許紫煙等人便看到在金門江下游的軍營處,密密麻麻的戰船已經封住了江面,堵住了許紫煙等人的去路。

    許紫煙等人舉目向著四周望去,自己等人已經被楊國軍隊合圍。

    “怎麼辦?”許霸向許麒問道,眾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許麒。

    許麒深深地皺著眉頭,臉上已經失去了震驚,一片惶急。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眾人的目光也就聚焦在許紫煙的身上。那陳東,許霸和許盈,心中吃驚地想道:

    “難道許紫煙才是這個團隊中的靈魂?”

    許紫煙此時的心中也沒有辦法。不過許紫煙卻並不慌張,只是有些沉痛。因為她知道自己是能夠逃走的,自己有著修煉出來的真氣雙翅,只要自己想走,就可以飛到空中,轉瞬離開。可是自己的同伴就要永遠地留在這裡了。

    金門江上下游的戰船已經將許紫煙等人的三條小船逼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而兩岸的軍隊也將兩岸的去路給封得死死的,完全沒有了逃出去的可能。

    “他們要的是我,我和楊無雙談談,我留下,讓他放你們走”陳東冷靜地說道。

    “這怎麼行?”許霸焦急地說道。

    “沒事楊無雙不會殺我的。”陳東的眼中透露出一絲苦笑道:“他還要讓我活著,好羞辱我。”

    “沒用的”許紫煙淡淡地說道:“他是不會殺你,但是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那怎麼辦?”許麒有些慚愧地問道。

    許紫煙深深地看了許麒一眼,淡淡地說道:“沒什麼怎麼辦準備拼吧我們又不是沒有拼過”

    眾人聞聽,心中一振。

    是啊我們又不是沒有拼過怕什麼

    許紫煙望著周圍密密麻麻的數十萬的軍隊,心中淒然。知道這次是沒有希望了,沒有了釋放法術的能力,自己這十幾個人就是再強,也會被眼前這數十萬人淹沒,踏成肉泥。

    “唉盡人事吧到了最後,事不可為之時,我也就只好獨自離開了”

    金門江上下游的戰船突然停了下來,不再向著許紫煙等人逼近。眾人一愣之間,許紫煙看到兩面戰船距離自己等人的距離,卻是立刻反應了過來。大喝一聲道:

    “不好他們想要四面射箭,將我們活活射死”

    眾人一聽,心中都慌亂了起來。望瞭望兩面的戰船,他們留出來的距離正好是一箭之地。如果楊國的人不斷地向著他們射箭,他們終有氣力不及之時。到了那是,也就是眾人死亡之時。

    還沒有等到眾人做出舉動,夜空中就迴響起了一個聲音:

    “放”

    上下游,兩岸,四方的箭矢鋪天蓋地地向著許紫煙等人合圍。許紫煙等人將三條船合成一個三角形,每個人都面向外面站立在船上,竭盡全力地撥打著箭矢。

    苦苦堅持了半個時辰之後,每個人的手臂都覺得越來越沉重,那箭矢擊打在劍身之上,如同重錘轟擊,眼看著就要崩潰。

    “錚~~錚~~錚~~”

    一陣琴鳴,如同金戈鐵馬,讓人的靈魂一陣悸動。琴鳴在整個金門江上空震盪,剎那間,漫天的箭矢一空,露出了閃爍的星月。在靠近許紫煙等人周圍的那些射箭的楊國大軍,猛然間便覺得靈魂一陣恍惚,忘記了放箭。

    三條人影從岸上掠起,身形向著許紫煙等人的船上落去。許紫煙等人剛要做出反應,卻聽到許霸激動地喊道:

    “是家族長老來救我們了”

    許紫煙等人目光一凝,心中知道此三人是許家的長老,仔細地向著三人打量。

    “三位伯父,你們怎麼來了?”許霸激動地喊道。

    三個長老並沒有理會許霸,待落到船上之後,向著太子陳東拱手為禮道:

    “太子殿下,楊國一出兵,陛下便派四大家族中的人秘密潛入楊國,前來相救太子。沒有想到,卻是臣下三人先到了一步。”

    “四大家族都派人來了?”太子陳東激動地問道。

    “是只是大家走的路不同,不知道他們是否正朝這個方向趕來。”

    這個時候,那些靈魂受到琴音攻擊的楊國軍隊又清醒了過來。鋪天蓋地的箭矢又再一次激射了過來。

    三個許家長老在許紫煙等人揮劍撥打箭矢的時候,迅速地安三才的位置坐好,雙手十指揮動間一片殘影,滅魂引一波一波地向著周圍蕩漾。

    在金門江上下游和兩岸,突然多出了上百面戰鼓,每個人戰鼓的周圍都站著三個彪形大漢,手持鼓槌,向著戰鼓猛烈地擊打著。隆隆的戰鼓聲和滅魂引的琴聲交織在一起,竟然和滅魂引鬥了一個不差上下。

    在這種情況下,四周的箭矢便連續不斷地向著許紫煙等人激射而來。

    琴聲陡然升高,三個長老的身上真氣外露,緊貼著身體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波動。琴音在三才陣的闊張下,覆蓋面急劇闊張。大片大片的楊國軍隊倒下,陷入了昏迷當中。

    許紫煙等人心中大喜,三個長老也想要停止琴音,帶著眾人突圍。可就在這時,在金門江上下游的船上和兩岸上,各自出現了數十條身影。每個人都手挽長弓,犀利的箭矢向著江心中的許紫煙等人射來。

    每支箭矢都速度極快,快得撕裂了空氣,發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那威勢根本就不像一支箭矢,而是像一根鐵矛。只是一百多支長箭,但是起到的效果卻不亞於千軍萬馬。

    只是瞬間,許紫煙等人便感覺到壓力陡增。手中的長劍揮舞著撥打著那如山嶽一般厚重的箭矢,身形被撞得搖搖晃晃。只有許紫煙因為有一些領悟了青木之意中的生生不息而顯得輕鬆自如。

    三個長老再一次提高了滅魂引的威力,可以看出三個長老此時已經將修為提到了巔峰,鬢角已經見汗。

    如水的琴音向著四周蕩漾,攻向了周圍的那一百多人。同時也越過了那一百多人,向著遠處蕩漾。

    楊國的軍隊,一片一片地倒下,瞬間陷入了昏睡當中。如同被收割的莊稼,從中心向外一圈一圈地跌倒。

    站在最前沿的一百多楊國高手,此時也是滿臉大汗。努力地運功抗拒著三個長老發出的滅魂引,同時還在著釋放箭矢,只是那箭矢的威力已經大減。

    楊國太子楊無雙邊抗拒著滅魂引,邊恨恨地吐了一口吐沫說道:

    “如果我楊家的長老在此,一聲鏗鏘金吼,就會破去這滅魂引。”

    琴音不住地向外,向遠處蕩漾,震盪。最後一圈週邊的楊國士兵跌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滅魂引的琴音繼續向外蕩漾著,蔓延了兩岸,蔓延了岸上的軍營,蔓延到了軍營後面的那座插天獨峰。

    那插天獨峰突然波動了起來,獨峰周圍的靈氣猛然間向著插天獨峰凝聚。緊接著那凝聚的靈氣開始隨著插天獨峰波動了起來,一道音律從插天獨峰中傳了出來,赫然是滅魂引。

    只是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的滅魂引威力太過巨大,整個金門江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了顫動。一道肉眼可見的漣漪迅疾地向著四周蕩漾,淹沒了軍營,淹沒了兩岸。

    “噗~~噗~~噗~~噗~~噗~~”

    岸上的那些楊國高手猛烈地噴出了鮮血,身體一晃,手中的弓箭掉落在地上。一個個立刻坐在了地上,運功抗拒著那插天獨峰傳出來的滅魂引。

    “不好”

    三個長老面色大變,那滅魂引的聲音根本不是他們的修為能夠抗拒的,更何況還有太子陳東等人。

    “龍鳳鳴”

    其中的一個長老大喝了一聲,三個人的身形飄動,安三才位置將許紫煙等人保護在裡面,各自佔據了三才陣的一個位置,雙手十指更加地快速撥動起來。一道道令人心神舒暢的琴音蕩漾而出,結合著三才陣形成了一個由琴音構成了旋風,將許紫煙等人包裹在裡面緩緩地旋轉著,一波波龍鳳鳴隨著琴音的旋轉向著外面震盪著,和插天獨峰發出的滅魂引爭鬥在一起。

    兩首琴曲一生一滅,猛然間交織在一起,空間響起了一陣轟鳴。

    “噗~~噗~~噗~~~”

    三個長老各自噴出了一口鮮血,神情變得極其凝重。手速再一次加快,已經完全看不清手指,只是一片模糊的殘影。

    此時的三個長老在心中震驚莫名,甚至是恐懼。因為此時的他們欲罷不能,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了滅魂引竟然完全和他們三個人彈奏出來的龍鳳鳴完全交織在了一起,竟然使三個長老此時就是想要停止彈奏都不行。只能夠不斷地彈奏下去,照這個樣子持續下去,三個長老一定會耗盡修為而亡。

    “龍鳳鳴?”

    許紫煙心中一震,立刻將心神投入到樂理之中,一顆心便沉浸了進去。

    此時,無論是周圍的楊國人,還是三條小船上的人,除了三個長老和許紫煙之外,都盤膝坐了下來,運功抵擋著滅魂引的攻擊。

    而許紫煙因為有生生不息,一邊運功抵擋著滅魂引,一邊將心神投入到龍鳳鳴的樂理當中。

    龍鳳鳴彈奏了一遍又一遍,已經習會了滅魂引的許紫煙,如此聽了三遍,便已經將龍鳳鳴的樂譜習會。

    睜開雙目望向了三位長老,雙目不禁滕然大張,此時在許紫煙眼前的三位長老已經七竅流血,特別是身坐在三才陣人之位的一個長老,此時不僅是七竅流血,就是整個身體的汗毛孔也在向外滲透著鮮血。

    “砰~~”

    幾聲爆響,只見人之位的那位長老身上的衣袍盡碎,身上的肌肉不斷地爆破出一個個血孔,最後甚至連裡面的骨骼五臟都爆成了碎片,三才陣至此毀去。

    這三才陣一毀去,那剩下了兩個長老便更加地不堪,身體已經搖搖欲墜,汗毛孔中也已經開始滲出鮮血。

    許霸和許盈睜開了眼睛,牙齒一咬就待上前。卻見一條身影一晃,許紫煙已經坐在了人之位上,將琴放在了自己的雙膝之上,雙手十指快速地波動,合上了天之位和地之位的兩位長老的琴音。

    許紫煙這一合上龍鳳鳴的韻律,心中立刻升起一個不妙的念頭,她發現自己被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的滅魂引給纏住了,就是現在自己想要放棄彈奏龍鳳鳴,飛身離去都變得不可能,只能夠不停地彈奏下去。

    掙扎了幾次想要停止下來未果之後,許紫煙便放棄了掙扎。一心一意地彈奏起龍鳳鳴。一邊運用生生不息補充著自己消耗的真氣,一邊在彈奏之中進一步領悟著龍鳳鳴。

    那插天獨峰釋放出來的滅魂引越來越強,整個空間在不住地震盪,那插天獨峰在一縮一脹,每一次收縮,都似乎在為了下一次膨脹積蓄著更大的能量。

    天子位和地之位的長老已經處於了崩潰的邊緣,渾身上下滿是血色,如同血人一般。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爆響,那座插天獨峰轟然爆碎。漫天碎石間,裸露出來一隻黝黑的大手臂。許紫煙看得就是一愣,心中震驚地蹦出了兩個字:

    “琅琊”

    “不對”

    許紫煙迅即便反應了過來,可是這一反應過來,心中的震驚和恐懼更甚。

    “這不是琅琊,上次在蓮花峰見到琅琊最終變成的那只黑手臂是左手,而這只黑手臂是右手。難道我在蒼茫大陸上見到的琅琊並不是一個完整的琅琊,而只是琅琊軀體的一部分?是誰這麼狠心,將琅琊的軀體分解之後,封印在不同的空間?這個空間的琅琊會認識我嗎。

    只見那個擎天黑手臂上端的五指在空中連彈,將空間內的靈氣彈爆,那爆破的聲音卻形成了更加威猛的滅魂引向著許紫煙和兩個長老攻擊而來。只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許紫煙耳邊便聽到:

    “砰砰”

    兩聲爆響,天之位和地之位上的兩位長老最終爆體而亡。三條小船上的人都睜開了眼睛,因為有著龍鳳鳴的保護,眾人並沒有受到傷害。許盈身形一飄,便來到了天之位上,拾起了琴,清叱道:

    “兩儀陣”

    許紫煙聞聽,卻不能夠動,因為她此時已經完全和那巨大的黑手臂彈出的滅魂引糾纏在一起,想要移動分毫,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許盈見到許紫煙沒有移動分毫,心中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卻一個人移動,和許紫煙所坐的地方配合成了一個兩儀陣的方位,這才手指飛快地移動,劃過琴弦,彈奏出龍鳳鳴。但是她這一開始彈奏龍鳳鳴,立刻在眼中便露出了恐懼之色。她此時方才明白許紫煙剛才為什麼不動分毫,因為此時的她也一樣,想動上一動,根本就成為不可能。

    許霸焦急地看著許紫煙和許盈的背影,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許家也並不是人人都修習音功的,就像許霸就沒有修習過。此時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許盈上前,而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短短的兩刻鐘之後,許盈便成了一個血人。她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

    “都到紫煙的身後去”

    話落,身體便“砰”的一聲爆裂。

    三條小船上的人一聽,再看到許盈的身體轟然爆裂。眾人震驚之下,立刻都紛紛地躲在了許紫煙的身後。

    許紫煙身上的壓力陡增,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在和那只巨大的黑手臂對抗,好在只是音功上的對抗。許紫煙真的不知道,如果是那個黑手臂一掌拍下來,這裡還有誰能夠活下去。

    周圍的那一百多個楊國的高手不斷地有人昏睡過去。許紫煙看得心中就是一愣,腦海中迅快地思索著:

    “看來如果不彈奏龍鳳鳴和黑手臂對抗,被黑手臂的滅魂引攻擊的人只會陷入沉睡。而和他對抗的人才會耗盡真氣,爆體而亡。但是,在滅魂引中沉睡過去,如果沒有人用琴聲喚醒,那最終還不是一樣要死亡?”

    此時的楊國高手所剩不過五十餘人,這五十餘人就包括那楊國太子楊無雙。突然那楊無雙雙目一陣閃爍,身形猛然間從地上躍起。“噗”地一聲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但是身形卻是向著許紫煙的身後掠去。

    那些四面的楊國高手一下子便明白了楊無雙的心思,一個個忍著受傷,紛紛地從地上或者船上躍起,跳到了許紫煙的身後。

    那只黑手臂的五指飛快地彈動著,碩大的手指在撕裂著空間。在黑色的手臂上隱隱地透露出一道道符籙,繼而破臂而出,但是仍然頑強地圍繞著那只黑手臂轉動著。

    許紫煙此時已經將修為提升至巔峰,生生不息已經運轉到極致。就是這樣,許紫煙的七竅也流出了殷洪的鮮血。身上還是滲出血液。

    許紫煙努力地和黑手臂僵持著,但是她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真氣正在漸漸地枯竭,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爆體而亡。

    轟然一聲,如同毀天滅地一般的爆響,只見那只巨大的黑手臂周圍,不停環繞的符籙瞬間成為了齏粉。

    “砰~~”

    許紫煙的身體爆裂開來,渾身上下一陣連響,一道道血線從許紫煙的身上爆射出來,整個肌肉已經完全爆碎,如同漿糊一般。體內的經脈轟然斷裂,甚至骨骼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

    許紫煙的身形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天空中,龍鳳鳴和滅魂引戛然而止。金門江上猛然間寂靜了下來,寂靜的沒有絲毫聲音,仿佛那流水都靜止了下來。

    那巨大的黑手臂上的五指也停了下來,猛然間在一陣地動天搖中竄向了空中,只是瞬間變消失無蹤。但是天空中卻傳來了暢快的“哈哈”大笑聲。

    一條身影從天際垂落,虛浮在許紫煙等人的上空,那是一個英挺的黑袍中年人。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如星辰般閃亮,在眉宇之間有一個暗紅色的胎記,形狀如同一縷火焰。

    黑袍人明亮的星眸注視著倒在船上的許紫煙,精神力迅疾地掠過許紫煙,發現許紫煙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目光中有著淡淡的一絲遺憾,輕聲說道:

    “真是可惜,沒有想要本尊借用了你的龍鳳鳴為引,與滅魂引相結合,轟破了封印。不過你卻是死了,讓本尊不得不欠下一個人情。嗯,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身邊的人吧”
    無聲無息,黑袍人便消失在金門江上。如果不是遍地躺著數十萬的楊國軍隊,仿佛就像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轟~~”

    許麒等人和宮舜等人同時站了起來,兩條人影同時撲向了船上的許紫煙。

    “滾”

    其中的一個人一腳踹在另一個人的小腹上,將那個人影踹得倒飛了出去,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而那個踹人的人則是一下子撲在了許紫煙的身上,嚎啕大哭。

    那個被踹飛的人影從地上跳了起來,沖著撲在許紫煙身上的那個人大聲喝道:

    “宮舜,你幹什麼?”

    宮舜抬起頭,雙目之中已經流下了血淚,只覺得眼前的世界是紅濛濛的一片。他盯視著模糊中的人影,滿是疤痕的面容變得扭曲,一張口,嘴中便是噴出一口鮮血,憤怒地咆哮讓口中的鮮血不斷地噴射而出:

    “許麒,要不是你他媽的要燒什麼糧草大營,紫煙會死嗎。

    “抓住他們”耳邊突然傳來了楊無雙的聲音。

    “轟~~”

    許天狼和楊無雙對了一拳,大聲喝道:“宮舜,帶上紫煙走”

    雙方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楊無雙的人雖然多,但是卻在滅魂引和龍鳳鳴糾纏的時候,先後受傷,而許天狼等人卻是因為有許紫煙和三位許氏長老的保護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所以,許天狼沖前,宮舜抱著許紫煙緊跟在後面,許霸保護著太子陳東緊隨其後,許麒斷後,一群人很快就沖出了包圍圈,搶到了一艘船,向著下游陳國的方向而去。

    背後,楊無雙等五十餘人也乘著一條戰船緊隨在許天狼等人的身後追去。

    船上一片沉默,宮舜抱著許紫煙誰也不理,縮在一角默默流淚。陳東和許霸不知道許紫煙和眼前這些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便也站在一角沉默不語。許麒目注著宮舜懷裡的許紫煙,雙目赤紅,淚水不住地滑落,但是卻緊咬著腮幫子一句話也不說。

    許嵐等幾個女孩子早就哭成了一個淚人,許天狼緊緊地握著雙拳,盯著許麒,最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絲理智浮上心頭。望了一眼後面追擊的船,許天狼冷聲說道:

    “大家抓緊時間調息,恢復體力。恐怕不久還會有一場惡戰。”

    大家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戰船,模糊間看到對方的戰船上,那些楊國的高手都坐在船上調息。大家心中便是一驚,方才是因為對方受傷才僥倖沖了出來。如果對方借著追擊的時間,在戰船上恢復了修為。自己這邊十幾個對上對方五十幾個,哪裡還有勝算。明白了一切之後,大家迅速地在甲板上坐了下來,開始恢復調息。

    一路上,楊無雙竟然有意識地讓戰船只是和許天狼等人的船隻保持著一個距離,並沒有立刻追殺上來。這讓眾人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深深地憂慮起來。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楊無雙他們在抓緊時間恢復修為。等到他們的修為恢復過來之後,也就是他們發起攻擊的時刻。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許天狼站在船頭望著前方,轉頭對站在旁邊的陳東問道:

    “太子殿下,還有多久才能夠到達陳國邊界?”

    “再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在柳林渡靠岸,向西走五裡,便是一線天。只要過了一線天,就是陳國國境。”

    “一線天有駐軍把守嗎。許天狼不放心地問道。

    “有,不過都是一些低級士兵。一線天道路狹窄,陳國和楊國都不會在這裡向對方出兵。所以,這裡只是抓抓走私的人,沒有什麼高手。憑著我們的力量,會輕易通過。”太子陳東肯定地說道。

    許天狼目光又掃了一眼目光呆滯地抱著許紫煙縮在一角的宮舜,又看了一眼同樣呆滯地呆在一角的許麒,輕輕歎了一聲,心中開始盤算著計畫。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許天狼脫口而出道:

    “不好”

    “怎麼?”

    身邊的太子陳東臉色一變,目光有些焦急地問道:“天狼,怎麼了?”

    “楊無雙的攻擊恐怕馬上就要開始了,他絕對不可能讓我們安然達到一線天。”許天狼豁然轉身,目光望向了身後的戰船。

    眾人聞聽,心中俱是驚懼,回首望去,果然見到楊無雙的戰船正在開始加速。

    “準備戰鬥”許天狼高聲喝道。

    “天狼,船上有弓箭”許霸突然說道。

    “對,我們用弓箭,在水上應該能夠擋得住他們。”許天狼精神一時振奮,轉頭望著許嵐說道:

    “嵐妹妹,你挑選一些戰馬給拉到前面去,以防給楊無雙他們給射死,等著我們到了柳林渡,還有旱路要走。”

    “是,天狼哥哥。”

    許嵐忙著在拉馬,而其他的人也都各自挑選了弓,然後將箭都搬到了船尾,做好了迎敵的準備。宮舜沒有動,雖然大家不知道宮舜為什麼會對許紫煙如此。但是看到宮舜目前的狀態,卻也沒有人去打攪他。看著宮舜懷裡的許紫煙的屍體,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極為悲痛。

    金門江上,兩艘戰船揚帆疾行,不過兩船的距離正在不斷地拉進。

    甲板上的一角,宮舜抱著許紫煙,腦海中閃過和許紫煙在一起的一幕幕。但是,他不知道許紫煙此時已經恢復了心跳,身體正在恢復當中。

    其實就在黑手臂變成的黑袍人消失之後不久,當許紫煙的身體進一步損壞的時候,一直存在于許紫煙丹田之內的青木之珠突然碎裂了,大量的青木之氣從丹田之內湧了出來。止住了許紫煙身上的流血,恢復了心跳。只是大家都聽到了黑袍人的話語,直觀地認為許紫煙已經死去。所以,宮舜此時已經心如死灰。

    另一邊的許麒,卻是默默地選了一把弓,又準備了許多箭,靜靜地站在船尾。

    楊無雙等人看到了對面船上的舉動,眉頭便深深地皺了起來。如果他們硬性從空中向著對方撲去,憑著對方的修為,就算射殺不了自己,卻完全可以將自己等人在空中阻攔。

    “看來只有加快船速,將船和對方靠上才行。”

    楊無雙回頭對著眾人喝道:“進艙底划船”

    這些戰船不僅僅是靠帆行駛,在艙底還有著船槳。在許天狼等人的船隻靠帆行駛的情況下,楊無雙等人再加上漿,速度立時提高了不少。

    許天狼等人雖然知道楊無雙的戰船提高速度的原因,但是因為自己這方人少的緣故,也不可能有人下去劃槳。如果自己這一方下去劃槳,而對方卻突然從空中跳過來,那豈不是中了計謀。所以,眾人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戰船一點點兒的逼近。

    眼看著對方的戰船就要靠近,許天狼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許麒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

    “讓船靠岸,我們上岸。大家都騎馬,他們未必能夠追上我們。”

    許天狼的目光就是一亮,立刻對許海天說道:

    “海天,去掌舵,讓船靠岸。”

    船很快地向岸邊靠去。楊無雙立刻清楚了對方的想法,馬上將人都從艙底喚了出來,也都備好了戰馬,將船同時也向著岸邊靠去。

    兩條戰船幾乎同時靠岸,許天狼等人迅速地牽馬下船。宮舜倒也沒有縮在那裡不動,可能是害怕紫煙的屍體被楊無雙得到,被對方毀壞。也非常配合地下船上馬,將許紫煙抱在懷裡,沿著江岸向著一線天疾奔而去。

    兩隊人馬,你追我趕地向著一線天隆隆而去。此時距離一線天已經不遠,在楊無雙等人堪堪追上的時候,許天狼等人終於到達了一線天。

    摧枯拉朽般地沖過了楊國駐紮在一線天的哨隊,闖進了一線天。一線天是一道峽谷,長五裡,卻只有不到兩米寬。在許天狼等人即將沖進一線天的一剎那,楊無雙等人已經追得幾乎和許天狼等人首尾相連。

    楊無雙等人紛紛從馬上躍起,從空中撲向了許天狼等人。

    一條人影沖天而起,一把長劍爆射出劍芒,暴虐地斬向了楊無雙等人。

    “轟”的一聲巨響,空中人影亂飛。楊無雙等人向著後方落下,而空中劈出那一劍的人影也向後倒飛,踉蹌地落在了一線天的入口。

    “麒哥,快走”許天狼大聲喊道。

    “你們走紫煙一死,讓我這始作俑者如何獨活你們速速離開,否則我就自刎在你們面前。”

    許天狼深深地看了一眼許麒孤獨的背影,知道許麒已經萌生死志。無奈地大喝一聲:

    “我們走”

    “稀律律”一陣馬嘶,“轟隆隆”馬踏大地,向著一線天外沖去。

    許麒手握著長劍,自從許紫煙出事之後,一直微彎的腰漸漸地挺直,目光漸漸地凝聚成如同兩把利劍,望著對面的楊無雙,冷冽地喝道:

    “許麒在此,誰敢與吾一戰?”

    午後的太陽突然躲進了雲層,天空烏雲密佈,天際突然一聲驚雷炸響,大雨夾雜著冰雹磅礡而下。在通往帝都的官道上,十二騎在連天接地的雨幕中瘋狂地打馬而行。十二個人眉宇之間都帶著濃濃地焦慮,不時地將目光望向宮舜懷中的許紫煙。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醫療天使勳章 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狀態︰ 離線
450
發表於 2016-1-15 16:59:2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四十八章 艱難荊棘路

    十二騎一路不停地穿過城門,直奔許府而去,驚得守門的兵丁一陣喝罵,其中有一小隊人馬更是向著十二人追蹤而去。

    這十二人正是從一線天趕回帝都的許天狼等人。一線天距離帝都並不遠,十二個人在離開一線天的第二天就發現了許紫煙恢復了心跳。眾人在大喜之下,就近便開始尋醫問治。但是任誰看了許紫煙之後,都搖頭離開。於是,眾人便急匆匆地在兩天內趕回帝都,希望帝都的御醫能夠治好許紫煙。

    十二個人在府前下馬,沒做停留,風一般地沖進了許府。追趕而至的守城小隊,看到十二個人進了許府,迅速地撥馬往回奔去。開玩笑,許府的人誰敢惹,別說只是闖個城門,就是用馬踏死了他們,又有誰敢說話。

    府內亂成了一團,一番忙碌之後,御醫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許紫煙活不過七天。”

    “不,不會的”

    宮舜身體一晃,便昏了過去。許天狼急忙扶住了宮舜。一時之間,屋內之人盡皆沉默不語。

    屋外細雨霏霏,屋內一盞孤燈搖曳。

    宮舜守著許紫煙已經兩天了,兩隻眼睛熬得通紅,在他的對面是許嵐。無論眾人怎麼勸說宮舜,宮舜都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望著床上了許紫煙。眾人沒有辦法,只好讓許嵐等幾個女孩子輪流陪著宮舜照顧著許紫煙。此刻宮舜終於禁不住疲倦的侵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許天狼已經和許氏家族的族長做了一番深談,又被陳國皇帝招去,秘密地和皇帝深談了一番,這才回到了許府。

    上古淵源傳下來的徐氏家族,很重視家族血脈。當聽到太子陳東和自己的兒子許霸說起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知道了許紫煙對於滅魂引和龍鳳鳴的境界要比家族派去救太子的三位長老還高的時候,就更加地重視許天狼等人。

    這一重視,卻驚喜地發現許天狼等人的修為。於是,便對許天狼等人更加地重視起來。只是因為許紫煙的關係,許家的族長並沒有急於和許天狼等人商談家族中事情。而是將一個院落劃給了許天狼等人,只是讓他們在那裡休息。

    “邦,邦,邦”遠處傳來了打更聲。

    “已經三更了,加上途中的時間已經第五天了不知道紫煙能不能挺得過來。”許嵐望著床上的許紫煙,又看看趴在桌子上的宮舜,心中中透著憂愁。

    “希望能夠吧”許嵐又長歎了一聲。

    宮舜猛然間驚醒,看了一眼床上的許紫煙,目光中透露著失望,之後便默默地注視著那一盞油燈在不停地搖曳。

    雨停了,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

    宮舜和許嵐精神一震,目光同時望向了床上的許紫煙。兩個人就這麼僵硬地坐在那裡望著許紫煙,誰也沒有上前去探查許紫煙的情況,生怕那殘酷的現實太快地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最終,許嵐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將手放在許紫煙的胸口,突然收回了手,俯身趴在許紫煙的身上,將耳朵貼著許紫煙的胸口。過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望著坐在椅子上正滿眼渴望地望著自己的宮舜,輕聲說道:

    “紫煙她還活著”

    “真的”宮舜的雙拳緊緊地一握,掌心被指甲摳出了鮮血。

    門被輕輕地推開了,太子陳東和許天狼等人走了進來。宮舜轉頭望著太子陳東,期盼地說道:

    “御醫有辦法了?”

    太子陳東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御醫說紫煙的情況很奇怪,她身上的經脈斷了十之七八,而且肌膚已經破碎不堪,本已經斷了生機,斷無活過七日之理。

    此時的宮舜,臉色慘白,淚水撲簌簌地流個不停,雙肩不斷地抽動著,卻不肯發出聲音。

    “宮師兄,你去休息一會兒吧”許天狼輕聲地說道。

    宮舜望著躺在床上的許紫煙,顫聲而又堅定地說道:

    “我要留下。”

    眾人俱都沉默不語。最終,許天狼輕聲說道:

    “宮師兄,太子今天來帶來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宮舜木然問道。

    “麒哥沒有死”

    “什麼?”宮舜目光一閃,激動地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哪裡?”

    看到宮舜激動的樣子,許天狼心中一緊,暗道這宮舜看來還是恨著許麒嗎?其實許天狼此時對於許麒也有著責怪,而且對自己也有著自責。如果當時自己堅定地站在許紫煙的一邊,又怎麼可能出現如今的狀況。

    同樣,他對宮舜也有著不滿,當初也不見你宮舜出來反對,待等著出了事情之後,卻將責任完全推到了許麒的頭上。再說,紫煙是我們許家之人,你宮舜又是紫煙的什麼人。於是,聲音變也冷了下來:

    “麒哥,在一線天並沒有死,而是被楊國給捉住了。”

    “被捉住了”

    宮舜低聲喃喃自語。宮舜和許麒兄弟一場,自然要比許麒和許天狼還要親上一些。當初也是氣憤和悲傷到了極點,才會踹了許麒一腳。到了此時,心中早已經後悔。

    “楊國已經派出了使臣。”這個時候,太子陳東沉聲說道。

    “怎麼說?”宮舜目中精光一聚,凝視著太子陳東。

    “楊國想要用許麒和我陳國交換。”

    “交換什麼?”宮舜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是不知道楊國想要幹什麼。

    “楊國想要我們許家出手去救治他們在金門江的幾十萬大軍。”

    這個時候,在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眾人尋聲望去,卻見許家的家主緩步走了進來,低沉地繼續說道:

    “在金門江軍營數十萬人都是受了滅魂引而陷入沉睡,如今已經五天,如果繼續下去,再用不了幾天,那幾十萬大軍就會全部死亡。只有我們許家的音功才能夠救他們。楊國想用一人而換得幾十萬人的生命。”

    宮舜的目光變得銳利,完全沒有了疲憊之色。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太子陳東說道:

    “皇上怎麼說?”

    太子陳東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父皇是不會同意的。”

    宮舜的身上已經泛起了殺意,將目光望向了許家家主,沉聲問道:

    “族長的意思?”

    族長也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以國而論,失去許麒一人,而至敵數十萬死亡,這是任何一個皇帝都會如此選擇的。而作為陳國的四大家族,也應該以大局為重。只是你們身為許家之人,那許麒又肯以一人之力阻敵,換得太子殿下安全回歸,若要如此不顧許麒性命,倒也傷了臣子之心。更何況,你們俱是來自蒼茫大陸,事關能否返回蒼茫大陸之事,卻也著實令人為難。”

    宮舜從椅子上站起身形,朝著族長深施了一禮,凝聲說道:

    “族長,我們這些人中除了紫煙之外,再也沒有一人能夠彈奏那音功,懇請族長看在同屬一個血脈的份上,派出一人,隨我等前去相救許麒。”

    族長深深地注視著宮舜,良久,才一聲長歎道:

    “宮舜,如今這件事情無非是兩條路。一條是放棄許麒,如此本族長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將獲得最好的修煉環境。”

    宮舜剛要說話,卻被族長抬手止住,繼續說道:“第二條路就是答應陳國的條件,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惹來君王的滔天怒火。很可能許家會徹底泯滅。宮舜,如今你究竟要如何選擇?”

    宮舜一時之間便呆滯在那裡,族長已經說得很清楚,如果許家真的不顧聖命而偷偷派人和宮舜他們一起去救許麒,恐怕許氏家族真的就抗不住君王的怒火。為救一人兒死亡一族,這樣的事情,宮舜也做不出來。可是要他放棄許麒也是絕無可能,最終,宮舜咬了咬牙,對著族長深施一禮道:

    “感謝族長這些日子的款待,今日我等救向族長告辭,只盼族長告知我等許麒所在具體位置。”

    族長盯著宮舜,最終輕笑道:“宮舜,你可是想要憑著你們自己的力量去救許麒。”

    “是請族長成全”宮舜噗通一聲跪在族長的面前。

    “唉宮舜,不是我不幫你。派一個許家長老和你們一起去,這和違反聖意沒有什麼區別。再說,皇上也不會讓你們有離開的機會。”

    宮舜雙拳一緊,抬起頭來,望著族長的目光中充斥著憤怒。族長的話很明顯,陳國皇帝已經在防備他們了。宮舜的心中一動,將目光望向了站在旁邊的太子陳東。陳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沒有用,就是你把我抓起來,也威脅不了父皇。父皇寧可我死了,也不會因為他一個兒子放棄他決定的事情。不要忘了,父皇有很多兒子。”

    “族長,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許天狼冷冷地注視著族長說道:“如果真的沒有辦法了,請族長看在同是許家的情面上,不要在參與此事。去救許麒是我們一定要做的,哪怕死去,也不能夠苟活。”

    族長微微閉上了眼睛,最終輕歎了一聲,睜開眼睛,壓低著聲音說道: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眾人都是精神一震,目光俱都集中在族長的身上。

    “這幾天在楊國和陳國境內發生了兩起令人恐怖的事情,你們還不知道吧?”族長的眉頭深深地皺起。

    “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舜等人不明白族長為什麼轉了話題,想是和相救許麒的事情有關,便也都安奈住心思聽了下去。

    “在東部楊國境內和南部陳國境內,先後有兩個大城突然毀滅了,成為了一片廢墟。要知道每個大城都有百萬人口,就這麼城毀人亡了。此時,那兩座大城冤魂密佈,煞氣沖天。”

    “怎麼會?這是什麼人做的?”宮舜證了一怔之後,震驚地問道。

    族長搖著頭,眉宇間的憂慮更甚,沉聲說道:“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但是……”

    目光在宮舜等人的身世掃過,低聲說道:“但是,你們來自蒼茫大陸的事情被傳了出去。如今朝堂中的很多大臣都說是你們給帶來的災難。但是也有一部分大臣說是皇上不修德政,致使天怒人怨,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明天皇上要我帶著你們中的一個人前往朝堂,將你們的來歷和進入空間的經過當面說與眾位大臣聽。”

    “如此說來,皇上是準備將這個黑鍋扣到我們的頭上了?我想皇上還會讓族長做些其他的事情吧”宮舜冷冷地說道。

    “不錯”族長點頭說道:“皇上命令我將你們悉數制服,將你們的氣機封住,關押起來。然後再帶你們中的一個人前往朝堂。太子就是皇上派來做個見證的。”

    宮舜等人身形一晃,長時間的配合讓他們立刻各自站好了位置,將族長和太子陳東包圍在裡面。

    族長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放鬆,不要緊張。如果我是來抓你們的,我會只和太子兩人進入這個房間嗎。

    宮舜和許天狼等人聽了一愣,心神便有些放鬆,不過雙目仍然是警惕地望著族長。

    “我剛才說過,朝堂之上,不僅僅有針對你們的聲音,還有針對皇上的聲音。他們認為城毀人亡的事件是皇上不修德政所引起的天罰。我的意思是利用這個機會,逼皇上退位,讓太子上位。”

    宮舜和許天狼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中的目光中看到了驚悸。短暫的沉吟之後,宮舜輕聲問道:

    “要我們如何做?我們又要如何相信你們?如果太子殿下登上大寶之後,翻臉相對,我們豈不是與虎謀皮?”

    “不會”族長搖著頭說道:“不會等到太子上位才讓你們去相救許麒,我們同時開始。”

    眾人的精神就是一震,宮舜目光閃爍地望著族長問道:

    “如何做?”

    “今天太子回去之後,自然會回報皇上說你們已經被我制住。等一會兒,還請你們配合,裝作被我制住的摸樣,以防被族長的奸細看破。”

    “家族中有奸細?”宮舜的眉毛揚了揚。

    族長苦笑道:“哪個家族會沒有奸細”

    宮舜和許天狼等人想起自己家族中的奸細,也不禁苦笑。那邊的族長又繼續說道:

    “明天你們選出一個人來跟我前往朝堂,找機會制住皇上。然後逼迫皇上與你們一起前往邊境,去救許麒。如此,一國之尊被捉受辱,又有百萬人之城瞬間毀滅,致使冤魂盤旋不去,煞氣沖天。已經沒有了再坐在帝位上的可能,而我們許家就正好推太子殿下繼位。”

    宮舜的目光有些懷疑地望向了太子陳東。陳東微笑著朝著宮舜點了點頭說道:

    “不要懷疑孤,孤的身邊不缺少勢力。許家只是支持我的大勢力之一。”

    “只是……”族長輕聲說道:“經過此事之後,你們不能夠再留在陳國了。而且太子登上大寶之後,便會發出對你們的通緝令。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加入楊國。”

    “我們不會加入楊國,我們返回森林。”宮舜堅定地說道。

    “你們要回到始祖森林?”族長震驚地問道。

    “始祖森林?”宮舜不解地問道。

    “就是你們出來的那個森林。因為遠祖都是從無波海被吸了進來,通過那個森林中走出來的,所以被我們後輩稱為始祖森林。”

    “是,我們要回去那裡。”說道這裡,宮舜回頭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許紫煙,低聲說道:

    “等到紫煙醒了過來之後,也許我們還能通過無波海回去。”

    族長和太子的眼睛都是一亮,沉思了片刻,族長凝聲說道:

    “宮舜,如果你們將來真的能夠找到返回蒼茫大陸的方法,還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留下方法,老夫拜求了。”

    說罷,許氏族長就要跪下了。宮舜急忙伸手扶住了族長,凝聲說道:“族長放心如果我們將來真的能夠離開這個空間,我們一定將方法留下。”

    略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會把方法刻在山洞的石壁上,只要你們派人前往,就一定會看到。”

    “好多謝”

    “不謝”

    “你們明天誰和老夫一起前往朝堂?”

    “我去”宮舜毫不遲疑地應道。

    見到宮舜要去,許天狼等人便都不再言語。大家也都知道,在他們這群人裡,宮舜的修為是最高的。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朝堂。”

    族長和太子陳東離開了房間,在離開院落之後,遠遠地傳來的族長的喝聲:

    “許超,帶人將這裡給我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

    房間內,眾人相互張望著。最終,宮舜長歎了一聲到:

    “真是好計謀啊”

    “是啊”許天狼和許海天也出聲附合著。

    “什麼好計謀?”許嵐迷惑地問道。

    宮舜和許天狼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現出苦笑,最後宮舜淡淡地說道:

    “我們通過此事救了許麒,太子通過此事登上大寶,許家通過此事很可能成為陳國第一家族。”

    夜涼似水獨月寒,心似冰凍孤燈眠。

    眾人在許紫煙的房間裡商量了一天,到了我晚上,大家仍然坐在許紫煙的房間裡,心裡充滿了沉重。就算救出了許麒,他們對於未來也充滿了迷茫。

    床上的許紫煙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可是她的身體內部卻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丹田內不斷湧出磅礡的真氣,正在不停地修復著許紫煙斷裂的經脈,破爛的肌肉也在再生著。一股博大的生命氣息正在許紫煙的體內醞釀著。

    許紫煙的體內那滴青木之珠破碎之後,大量的青木之氣湧遍了許紫煙的全身,如果不是因為耗費了大量的青木之氣修復她體內斷裂的經脈和破爛的肌肉,恐怕她就可以直接突破了。

    此時,許紫煙的經脈,骨骼和肌肉都到了修復的最後關頭,經過重組的經脈更加堅韌了和寬闊了,一條條經脈的表面上竟然流淌著晶瑩的光芒,肌肉也重組完畢了,可是真氣仍然在不斷地周轉著,一遍一遍地在許紫煙的體內周轉著,從丹田流出,經過大周天的運轉,再流回丹田,然後又是流出,再流回,一遍一遍地迴圈著。

    不僅在加強著許紫煙的經脈和肌肉,同時還在改變著許紫煙的各個內部器官。使她的整個身體由內到外發生著變化,朝著真正的武修進化著。真氣的每一次迴圈,都有一些雜質被排出了體表。可是從外表看來,由於許紫煙被繃帶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生命的氣息,仍然那樣不死不活地躺在那裡。

    當一切傷都被青木之氣治療完畢之花,許紫煙便開始默默地突破著,體內的真氣長江大河般奔騰著,一遍一遍地迴圈著,衝擊著一道道壁壘。她已經突破了築基期第七層後期巔峰,正在衝擊著築基期第七層的最後一道壁壘,向著築基期第八層邁進。

    體內的真氣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一條經脈,一波猛過一波,劇烈的疼痛使許紫煙的渾身抽搐起來,可是衝擊仍然持續著,許紫煙的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在不停地抽搐著,身體的抽搐帶動了床板吱吱地亂響著。響聲驚動了屋子裡的人,同時坐直了身體,駭然地望著床上的許紫煙,只見許紫煙的身體在床上不斷地抽動著,突然猛地一震,許紫煙的身體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眾人相互對視著,都從對方那震驚的眼神中讀出了一句話:

    “紫煙,她死了嗎。

    眾人默默地坐在那裡,誰都不肯先去看許紫煙一眼,生怕現實和她們心中所想的一樣。最終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走到了床邊。一股臭味從許紫煙的身上傳了出來,那是因為許紫煙在不斷突破的過程中,從體內逼出來的雜質的味道。

    宮舜和許天狼臉色大變,淚水從兩個人的眼裡流了出來。許天狼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失神地說道:

    “紫煙死了,都臭了”

    宮舜的心狠狠地一抽,嘴角滲出了一縷鮮血,他扶著床沿止住了身體的晃動,緩緩地坐在了許紫煙的身邊,許紫煙身上的臭味不斷地傳來,宮舜閉上了雙目,身體緩緩地向著許紫煙俯去,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平靜,一種一切都結束的解脫。

    “紫煙,你真的死了嗎?我隨你去好嗎。

    宮舜趴在許紫煙的胸前,臉上平靜,自然,蕩漾著幸福的微笑。突然,他的神色一震,趴在許紫煙胸口的他聽見了許紫煙的心跳聲。

    “她沒死”宮舜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心中狂喜。

    聽到了宮舜的叫聲,許天狼一震,從悲痛中蘇醒了過來,他望著宮舜激動的面龐,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說……紫煙……沒死”

    “她……的……心……還在……跳”宮舜望著緊張的許天狼,自己也緊張地結巴起來。

    許天狼“呼”地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要趴在許紫煙的胸口聽一聽,瞬間便反應過來這很唐突,便轉頭對著已經圍過來的眾人說道:

    “許嵐,你聽聽”

    許嵐趴到了許紫煙的胸口,許紫煙的心臟緩慢而有規律地跳動著。許嵐激動地坐直了身子,嘴裡喃喃地說道:

    “紫煙還活著”

    朝堂。

    宮舜站在許氏族長的身後,陳國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下麵兩邊站滿了文武群臣。許氏族長剛想要帶著宮舜下拜,宮舜的身形已經掠了出去。

    沒有人會想到宮舜會動手,就是對宮舜有所懷疑的人,也沒有想到宮舜會在一進門就動手,根本不去尋找那所謂更好的機會,就連許氏族長也沒有料到,被宮舜嚇了一跳。

    就在滿朝文武震驚的目光中,宮舜已經站在了皇帝的身邊,一隻大手已經掐在了皇帝的脖子上,目光中透射著淩厲的殺意。

    就連心中知道宮舜不會殺掉皇帝的許氏族長,看到宮舜眼中的殺意,心中都不禁一陣緊張,不由得開口喝道:

    “宮舜,不得傷害皇上。”

    要說那陳國皇帝也是築基期第四層的修為,此時被宮舜掐住了脖子,望著宮舜充滿殺意冷冽的目光,渾身登時便起滿了疙瘩,禁不住顫抖起來,抖聲問道:

    “你要幹什麼?”

    “我要救許麒”宮舜沒有多一點兒廢話,說完便冷冷地望著皇帝。

    陳國皇帝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只要有要求,而不是要殺他,作為帝王的他便很快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

    宮舜沒有回答,而是猛然間將握在皇帝脖子上的大手握緊。登時,皇帝便被掐得失去了呼吸的自有,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看著兩隻眼睛已經有些神色發散,宮舜才略微放鬆了一些握著皇帝脖子的手。之後也不言語,只是那雙目毫不掩飾地盯視著皇帝的雙眼。

    作為一個帝王,陳國皇帝立刻明白了宮舜的性格,眼前此人性格堅毅,恐怕如果自己再囉嗦幾句,真的會將自己給活活掐死。所以,當宮舜一略微鬆手,能夠略微喘過來氣之後,立刻說道:

    “許良”

    許氏族長此時已經跪在了地上,哭著說道:“皇上,老臣已經封住了他的氣機,真的不知道他怎麼能夠使出修為的”

    皇帝的目光淩厲地看著許氏族長,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他。但是此時形勢逼人,只有壓下心中怒火,淡淡地說道:

    “立刻派出你族中長老,隨同這位英雄前去邊界救回許麒。”

    “是”許氏族長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勞煩皇上一起去”宮舜冷冷地說道。

    “什麼?”陳國皇帝的眼中閃過怒色。

    “怎麼?”宮舜冷冷地說道,握著皇帝脖子的手又是一緊。

    陳國和楊國的邊境,兩國的軍隊相對而立。陳國皇帝面色沮喪地被宮舜和許天狼等人圍在了中間,許嵐背著仍然昏迷不醒的許紫煙站在了後面。

    此時,宮舜等人來自蒼茫大陸的消息已經被楊國派遣在陳國的奸細送回了楊國。楊無雙望著對面的宮舜等人,真誠地說道:

    “諸位,如果你們肯留在楊國,我楊國太子發誓,一定給你們最好的修煉環境。”

    宮舜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們還是按照協議行事吧”

    話落,宮舜的眼睛突然一縮。目光落在了楊無雙身邊的一個女人身上。

    “楊玲瓏”

    楊玲瓏的雙眉微微地皺起,看著宮舜,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最終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位元師兄,我並不認識你。”

    說吧,將目光在宮舜的身後掃過,最後,目光落在了許嵐後背上的許紫煙身上。淡淡地說道:

    “許紫煙,她還好吧”

    “你關心她?”許天狼冷冷地問道。

    “我可以看看她嗎。楊玲瓏依舊神色淡淡。

    許天狼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側身,冷冷地說道:“請便。”

    楊玲瓏舉步向著對面走去,楊無雙臉色一變,急聲阻止道:

    “玲瓏”

    楊玲瓏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沒有事”

    話落,緩緩地走進了許天狼等人的包圍圈。楊玲瓏很識趣地沒有動手去診許紫煙的脈搏,她知道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如果走進將手靠近許紫煙,恐怕會立刻迎來許天狼等人兇猛的攻擊。

    靜靜地站在許紫煙的面前,看著許紫煙昏迷的樣子。楊玲瓏突然感覺自己的心中竟然沒有意思喜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楊玲瓏朝著許紫煙輕聲說道:

    “許紫煙,你是我的對手,你不可以死在別人的,不要讓我小瞧了你。你我終有一場決鬥,我會等你”

    話落,楊玲瓏便轉身離去。經過楊無雙的身邊,並沒有絲毫的停留,徑直穿過了大軍而去。

    楊無雙的目光從楊玲瓏的背影上收回來,看著宮舜,真誠地說道:

    “我的提議,你們真的不考慮?”

    宮舜沒有言語,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

    “按照協議,你們將許麒交給我們。許氏家主會派出兩位長老喚醒你們楊國大軍,而我們釋放陳國皇帝進入始祖森林,永遠不出來。”

    “好”楊無雙也是一個果敢之人,知道事不可為,也不會違反約定。轉頭喝道:

    “將人送上來”

    一個士兵推著一輛車從楊國軍隊中出來,待到跟前,宮舜的目光便變得寒冷,生硬地望著楊無雙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楊無雙優雅地笑著說道:“在一線天的時候,我們以為他被打死了,沒有想到他並沒有死,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只是一直昏迷不醒,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活著,對吧?”

    宮舜冷冷地望著楊無雙,半響才收回目光,走到許麒的身前,伸出手探查許麒的脈搏。果然,許麒的脈搏還有著輕微的跳動。伸手將許麒抱了起來,將許麒放進了已經準備好的馬車上。許嵐也輕輕地將許紫煙放在了另一輛馬車上,之後,宮舜等人紛紛上馬。宮舜回頭朝著許氏族長抱了抱拳,並沒有言語。而許氏許良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宮舜的目光又轉向了楊無雙,楊無雙微笑著點著頭說道:

    “你放心,我楊國絕對會遵守約定,護送你們進入始祖森林。”

    宮舜冷冷地說道:“是押送吧”

    楊無雙“呵呵”笑了兩聲,心中暗道:“你們能夠從始祖森林中走出來,卻未必能夠在裡面生活一輩子。”

    宮舜等人離開了,楊無雙也帶著兩個許氏家族的長老離開了。陳國皇帝沒有了宮舜的威脅,漠然地看著許氏族長,淡淡地說道:

    “許良,你的家族可以消失了”

    許良淡淡地說道:“太子殿下已經登基成為了新皇,你已經不是皇上了”

    陳國皇宮。

    已經成為皇帝的陳東站在禦書房的窗前,目光望向著始祖森林的方向,輕聲說道:

    “紫煙,但願你能夠蘇醒過來,但願你們能夠返回蒼茫大陸。”

    從始祖深林出來的時候,有著巨藤一族的幫組,所以宮舜等人並沒有什麼損傷。但是等到眾人再一次進入始祖森林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巨藤一族的幫忙。歷經了一個月的時間,眾人終於回到了古藤林。

    只是,許麒終於因為傷重的原因,在進入始祖森林的第五天便死去了。在接下來的歷程中,於波死去了,房齡死去了,緊接著楊蓋也死去了。走出始祖森林的時候是十二個人,如今卻只剩下了八個人,其中還包括一個昏迷不醒的許紫煙。

    “希望前輩希望前輩”宮舜等人向著古藤林大聲地喊著。

    “轟”的一聲,地面上塵土飛揚,一根巨大的古藤從地面上沖出,俯下一張巨臉望著宮舜等人。當他看到許紫煙的時候,巨大的臉蕩漾出一陣波紋,焦急地問道:

    “族長怎麼了?”

    “她受傷了”

    宮舜邊說著,邊讓許嵐將許紫煙送了過來。希望的一張巨臉靠近了許紫煙,從巨藤的一邊伸出了一個細小的藤蔓,纏到了許紫煙的腕脈上。過了一會兒,收回了藤蔓,巨大的臉皺起了眉頭。只是過了一會兒,便將那張巨臉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孔洞,“嗖”的一聲將許紫煙吸了進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4-21 10:17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