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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夜色滿殺機
糧草大營。
隨著許麒的一聲令下,立刻從馬上下來四個隊員,各從馬鞍上摘下了一個水袋,分別走向了一個糧倉。
每個水袋裡裝的並不是水,而是火油。四個人各持一個水袋分別來到了一個糧倉,將蓋子打開,把水袋中的火油倒了一半在糧倉上,然後慢慢地邊往地上倒著邊後退著,在地上倒出了一條由火油形成的油線。
四個人最終交匯在一起,然後由一個人繼續倒著火油,其他三人停止倒火油,而是跟著那個隊員向後退著,不一會兒,第一個人的水袋中的火油倒光了,第二個人接著第一個人中斷的地方繼續倒著火油。當第二個人的水袋空了的時候,第三個人接過了他的工作。當第三個人的火油倒光的時候,他們也正好回到了許麒的跟前。第四個人看到火油夠了,便將手上的水袋蓋好蓋子,重新掛在馬鞍上。
等到四個人翻身上馬,許麒掏出了一個火摺子,拔開蓋子迎風一晃,一道火苗竄了出來。
“走”
許麒輕喝一聲,反手將火摺子扔到了地上的火油上,眾人催馬風馳電掣地橫穿大營奔向了江邊。
身後,一條火線急速地向前竄去,到了中間一分為四竄向了四座糧倉。
“轟”的一聲,四座糧倉燃起了熊熊烈火。
“著火啦”
遠處守衛其它糧倉的士兵驚慌地大喊,可是風隨火勢,在大風的吹動下,大火迅速地蔓延開來,瞬間整個大營便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城主有令,所有將士快去救火”許麒一邊打馬飛奔,一邊向著周圍亂哄哄地士兵們高喝。
周圍的士兵聽到了許麒的喝聲,雖然不再到處亂跑,可是一個個傻傻地呆立在那裡。
“救火,拿什麼救?這麼大的火,難道那個盆裝水往上潑”眾人都互相望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絕望。
許麒剛才不得不喊那麼一聲,因為慌亂的士兵滿營都是,堵得許麒等人的戰馬根本跑不起來。但是他們又不能抽刀殺人,那樣就暴露自己。於是許麒就喊出了:“城主有令,所有將士快去救火”這麼一句話。
看到楊國的士兵們雖然停止了慌亂,可是仍然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茫然地望著自己,許麒心中一動。高聲喝道:
“快向著火處集合,總兵大人已有安排,到那裡聽令行事你們趕快閃開道路,我們還要去傳令”
“轟”的一聲,士兵們向兩旁閃開,然後向著著火的糧倉跑去。
“走”
許麒大喝一聲,拍馬向前跑去。一路上,許麒等人不停地高喊:
“閃開,總兵有令,快去救火”
沿途的士兵聽到眾人的高喝,紛紛向兩旁閃開,
這時,所有的士兵都向著著火的糧倉跑去,反倒是營門的方向空曠的沒有人,只有一隊守營的士兵站在那裡緊張地望著營內的大火。
突然,七匹戰馬從營內竄了出來,為首一人來到營門前,抬手亮出一枚金制權杖,高聲喝道:
“快開門,我們要回城向總兵大人報告”
金門江軍營。
“隊長,我們去哪?”許嵐輕聲地問道。
“去留守將軍的帳篷。”
“你知道在哪嗎。
“找個帳篷進去問問”
“剛才不急著殺那個守門的士兵好了,那樣的話就能先問清楚了”旁邊的風靈兒輕聲地說道。
“營門口太亮了,我們不能冒險。走,去那個帳篷。”許紫煙用手一指,三個人奔著一個角落裡的帳篷走去。
眾人放輕腳步走到那座帳篷的跟前,許紫煙將耳朵貼在帳篷上,耳邊只聽到帳篷內不斷傳來的呼嚕聲。
許紫煙一揮手,三個人便湧進了帳篷。帳篷內黑乎乎的,很快三個人便適應了帳篷內昏暗的光線,帳篷的裡面鋪著八套行李,八個士兵正躺在被窩裡酣然大睡。
“點昏他們。”許紫煙輕聲吩咐道。
三條身影在黑暗中一閃,便出掠過躺在地上的七個士兵的面前,伸出手指在七個士兵的身上一點,然後便轉頭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閃身來到了最後一個士兵的跟前,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兩下。
正在酣睡的士兵被許紫煙的兩巴掌拍醒了,睜開朦朧的雙眼,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的身前站著好幾個人,驚恐之下,剛要大叫,許紫煙迅疾地伸出一指,點在了他的啞穴上,然後就冷冷地盯著他。
黑暗中,那個士兵只覺得兩束精光如同實質般緊緊地盯著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了兩個字:“妖怪”然後就暈了過去。
看到那個士兵竟然暈了過去,許紫煙一愣,沒有想到這個人的膽子會如此的小,無奈地望著大家。
“咳……咳……”
大家也使勁憋著笑,看著許紫煙。許紫煙回身一把將睡在旁邊的一個士兵抓了過來,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然後解開了他的昏穴。那個士兵被許紫煙拎在手中,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好在這個士兵膽子大一些,並沒有暈過去,卻也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紫煙。等到那個士兵稍微平靜了一些之後,許紫煙冷冷地說道:
“告訴我留守將軍的帳篷在哪裡?不要說謊,我已經問過了你的同伴,如果你們二人說得不一樣,就得死”
話音剛落,身旁的風靈兒抓起了剛才暈過去的那個士兵,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腦袋一擰,“哢嚓”一聲,那個士兵的臉就被擰到了後面。隨手將手中士兵的屍體放到了地上,對著坐在對面地上的士兵說道:
“他剛才和大家說得不一樣,所以死你準備好了嗎。
地上對面的士兵驚恐地點著頭,許紫煙伸手解開了他的啞穴,冷冷地盯著他。
“留守的將軍是李將軍,帳篷在大營南部,順著營門中間那條路一直往南走,在南部最大的那個營帳就是李將軍的。”
一聲脆響,許紫煙一指點碎了那個士兵的喉結。而此時的許嵐已經掠了出去,向旁邊走了兩步,又拽起了一個士兵,如法炮製。很快便得到了和原先的那個士兵一樣的答案。
就在這時,大營內突然傳來了擊鼓的聲音。隨即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許紫煙迅疾地一指點碎了那個士兵的喉結,然後對著許嵐和風靈兒做了個下切的動作,說道:
“把他們都解決掉”
兩個人的身形向四周一散,瞬間便又回到了許紫煙的身邊。這時,帳篷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許紫煙一揮手,然後自己躺在了行李上,將士兵的屍體蓋在被子底下。許嵐和風靈兒立刻明白了許紫煙的意思,俱都迅速地躺倒了行李上,將士兵的屍體蓋在了被子底下。
大家剛剛躺好,就見帳篷的門簾一挑,走進來了幾個士兵,一個領頭的喊道:
“快起來,有任務”
許紫煙幾人從行李上坐了起來,裝作迷迷糊糊地問道:
“大哥,睡得正香呢有什麼任務?”
“少廢話,快起來,到外面集合”
“是”
許紫煙幾人稀稀拉拉地答應著,站了起來,靠在一起,走向了門前,擋住了門口幾人的視線。
傳令的幾個人也沒有注意帳篷內的情況,喊了一聲,便急著去下一個營帳通知去了。看到許紫煙等人都走了過來,便回身走出了帳篷。許紫煙等人無奈,也只好跟著走出了帳篷。
來到了帳篷外,只見無數的士兵正在從帳篷內走出來,向著軍營的操場上走去,許紫煙等人也被人流裹著來到了操場上,站在了那裡。
這時,只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高臺上,旁邊站的正是王朔。
將軍望著底下的士兵喊道:“一營,二營,三營的士兵聽著,我身旁的這位將軍是太子殿下的手下王朔,王朔將軍。現在你們聽從他的命令,立刻完,沖著王朔一拱手道:“王將軍,請”
王朔也不客氣,沖著李將軍一拱手道:“李將軍,謝了”
然後跳下高臺,翻身上馬,沖著操場上的士兵大喝一聲:“跟我走”
士兵們便亂哄哄地跟著王朔向著營門外跑去。許紫煙三個人也被士兵們裹著向營門外跑去。
“那個人是王朔”許嵐輕輕地對著許紫煙說道。
“真是巧”
許紫煙抬頭盯了一眼前方的王朔。想到自己殺了他的弟弟,如今又混在他的手下,心中也覺得好笑。
“我們怎麼辦?”風靈兒輕聲地問道。
“出了營之後,我們先慢慢地掉隊,然後再找機會回來”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營門口,扮作守衛的明典和房齡二人正緊張地尋找著許紫煙等人,看到房齡和明典注意到了自己,許紫煙偷偷地向她們做了一個穩住的手勢,然後就被流動的人流裹著跑出了營門。
四更天,天還很黑。
許紫煙三個人漸漸地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落在了後面。在經過一片小樹林的時候,許紫煙三個人已經落在了最後面,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許紫煙一揮手,三個人迅捷地一閃,便竄進了小樹林中。
“沒被發現吧?”許紫煙邊注視著遠去的軍隊,邊低聲問道。
糧草大營,火勢沖天。
守營門的一個小隊長向著許麒定睛一看,正是剛才拿著金牌進營的人,於是急忙敬禮道:
“大人,營內怎麼起火了?”
“閉嘴,快開門耽誤了時間,小心你的項上人頭”
那個小隊長一哆嗦,看了一眼許麒手中的權杖,又望了一眼營內的大火,急忙回頭喊道:
“快開營門,讓大人過去”
十幾個士兵急忙跑過去,打開了營門。許麒七個人如同狂風般從他們的身旁刮過,瞬間便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
“我們成功了”
一遠離營門,許海天便興奮地喊道。
“嗯”許麒也興奮地點著頭,轉頭對著隊友們說道:“我想張副城主很快就會反應過來,金門城內的郭康也會很快到達,我們要快,我們現在在和他們這幾路人馬搶時間喝”
說完,許麒一催戰馬,向著遠處的金門江岸跑去。
“喝,喝,喝——”
眾人齊催戰馬緊隨著許紫煙賓士而去。
糧草營內已經完全亂了套,所有的兵將望著大火都呆若木雞,茫然失措。
不一會兒,張副城主也帶著人馬跑了過來,看到眾人都站在那裡看著糧倉著火,心中大怒,厲聲喝道:
“這裡怎麼著得火?你們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不救火?”
聽到總兵的厲喝,有些將領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跑過來向著張副城主敬禮道:
“城主大人,我們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前往糧倉救火,可是這火怎麼救啊?”
“胡說”張副城主揚手一馬鞭劈頭蓋臉地朝著那位說話的將領抽了過去,大罵道:
“你個王八羔子,我什麼時候下過命令了?”
挨了鞭子的將領,聽到副城主的喝罵,急忙向著副城主說道:
“不,不是您是郭城主,郭大人”
“郭城主來了,他在哪裡?哦,郭大人他在哪裡?”
張副城主一聽到說自己的頂頭上司郭總兵來了,心裡一驚,急忙問道,並且向四下張望著。
“郭總兵沒有來,是郭總兵的傳令兵拿著總兵大人的權杖來的。”
“媽的,你不會把話說清楚啊”張副城主揚手又是一馬鞭劈頭蓋臉地抽了下去。心中卻暗道:“媽的,嚇死我了”忽然又心中一動,盯住馬前的將領問道:
“可是金制權杖”
“是”那個將領急忙回答。
聽了那個將領的話,張副城主的心頭籠上一片陰雲,暗自想道:
“郭總兵派人來傳令,為什麼不來見我,而是直接跑到這裡來?莫非……”張副城主心中湧起一陣不妙的預感,急忙向著那個將領問道:
“傳令的人呢?”
“不知道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那個將軍此時也緊張地回答道。
“你確定那塊金制權杖是真的?”張副城主此時卻冷靜了下來,陰冷地盯著馬前的那個將領。
“確信不光我看到過、了,這裡好多將領都親眼看過了”那個將領語氣堅定地說道,其他的將領也紛紛地點頭。
看到眾人堅定的表情,張副城主心中暗自想道:“郭總兵真地派人來了?可是為什麼不來見我呢?難道……”張副城主忽然打了個激靈,“難道有人偷了郭城主的金牌,前來大營放火燒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只要抓住了那些偷權杖假傳令的人,不僅有功,而且可以把著火的責任全部推到郭康那個老匹夫的頭上,說不定我因禍得福,還能當上城主呢可是誰能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偷權杖來大營放火燒糧呢?”張副城主的心中一跳:
“是陳國的人,對一定是陳國派來的人”
想到這裡,張副城主已經完全恢復往日的冷靜和睿智,他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副將說道:
“李將軍,現在由你負責救火我帶一營去抓那個傳令的人”
“可是。可是這麼大的火怎麼救啊”
李副將哆哆嗦嗦地看著張副城主,這時候誰都知道這麼大火是根本救不了的,既然明知道這個火是救不了的,所以誰也不願背這個黑鍋。
張副城主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大火,也知道李副將的為難,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盡力吧”
然後對著一個將領喊道:“王剛,帶著一營跟我走”
說完一撥戰馬,向著營門沖去,王剛急忙帶著一營的人馬跟在張副城主的後面,向著營門疾馳而去。
“剛才可有人出營?”張副城主一到營門便高聲喝道。
“有”那個小隊長急忙跑過來敬禮說道。
“什麼人?”
“是總兵大人的傳令官,總共七個人”小隊長快速地回答道。
“向哪個方向去了?”
“不知道我們光注意營內的大火了”小隊長有些不安地看著張副城主。
張副城主略微沉思了一下,思索到許麒他們如果真地是陳國派來的敢死隊,那麼他們肯定不會回金門城,而自己的後面又是熊熊烈火,他們只能順著金門江而下返回陳國,於是高聲喝道:
“開門,順著江邊追,並且注意江面上有沒有船隻”
小隊長急忙和手下的士兵打開了營門,張副城主一甩馬鞭,沖出了營門,帶著人馬順著江邊追去。
金門城內,郭康聽到了手下士兵的報告,急忙從屋裡跑了出來,一跑出宴會大廳,便看到了金門江方向的天空已經映成了紅色。
“快備馬,隨我前往糧草大營”
迎面卻看到一匹戰馬沖到了自己的跟前,厲聲喝道:
“郭康,你幹的好事。糧倉大營著火,你卻在這裡快活”
郭康抬目一望,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嘴裡喃喃地說道:
“太子”
金門江邊的樹林裡。
“我們沒被發現吧?”許紫煙輕聲問道。
“沒有”
幾個聲音同時響起。許紫煙猛然間覺得不對,好像回答的聲音不止兩個,而且她聽到了兩個陌生的聲音。許紫煙急忙回頭向人群看去。此時,許嵐和風靈兒也感覺出了不對,也將目光望向身後,只見緊挨著他們身後有兩個人蹲在地上,正緊張地望著遠去的軍隊。感覺到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兩個人急忙轉過頭來望著許紫煙等人,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弱弱地說道:
“幾位大哥也是不願意去前線,準備逃跑的吧我們兩個人也是。活得好好的,幹嘛去前線送死”
“你們是逃兵?”許紫煙好笑地看著他倆。
“切你們不也是嗎?我們在你們故意落後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們了,正好我們倆也有這個意思,所以就跟著你們慢慢地落後,然後和你們一起跑到這裡了。怎麼樣?你們要去哪?帶上我們兄弟二人?”兩個人期盼地望著許紫煙。
許紫煙笑了,許嵐和風靈兒兩個人也笑了。兩個人被許紫煙三人笑得有些發毛,便有些恐懼地說道:
“我……們是一起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帶著我們,那……我們自己走好了”
許紫煙轉頭看了看已經完全消失的軍隊,然後站了起來,說道:
“我們走吧”
三個人都站了起來,那兩個逃兵也急忙跟著站了起來,連聲說道:
“對,對,我們該走了”
話音未落,許嵐和風靈兒各出一指,點在了那兩個士兵的喉結處,兩聲脆響,兩個士兵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走”
許紫煙輕喝一聲,三個人運起身法,向著來時的軍營疾掠而去。不一會兒,眾人便回到了軍營的大門口,只見明典和房齡二人正焦急地向著她們的方向張望著。看到許紫煙等人的到來,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放鬆的表情,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你們在這裡守著”
許紫煙輕聲吩咐了一句,身形不停,向著大營的南部疾掠而去。很快,許紫煙三個人便來到了大營的南部,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帳篷,在帳篷的門邊,還有兩個士兵在守衛。
許紫煙三個人躲在一個帳篷的後面,眺望著那個帥帳。
“怎麼辦?”許嵐壓低聲音問道。
“不能等了,天快亮了迂回過去,幹掉那兩個士兵。”
“是”
三個人輕聲應道,剛想要行動,卻看到遠處的帳篷處,拐出了一隊巡邏士兵,正向著他們躲藏的地方走來。
“進帳篷”
許紫煙一揮手,率先鑽進了帳篷。一進入帳篷,許嵐和風靈兒的身形便急速地掠動起來,只見兩道道殘影在帳篷內掠過,帳篷內的士兵在睡夢中已經變成了死屍。
那對巡邏的士兵在經過帥帳的時候,停了下來,好像在和那兩個站崗的士兵輕聲說著什麼。
許紫煙用劍在帳篷上捅了一個洞,趴在上面看著那隊巡邏的士兵。見到他們停了下來,而且天很快就要亮了。只要天一亮,到了五更天,整個軍營的將領和士兵都會起來出操,而自己所待的帳篷裡還有八個死屍。到那時,別說去救陳東和許霸他們,就是自己等人都很難逃脫。假使王朔等人再返回來的話,那就更危險了。
“快,快,快……”
許紫煙在心中一個勁地念道著。好像聽到了許紫煙的心情一樣,那對巡邏的士兵終於離開了帥帳,向著他們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很快,巡邏的士兵便來到了許紫煙躲藏的那個帳篷的跟前。
就聽到一個士兵說道:“這個帳篷是王二傻住的帳篷吧”
“是啊”另一個士兵的聲音,並且伴隨著輕笑聲。
“要不要進去作弄他一下?”第一個聲音響起。
帳篷內的許紫煙等人心中一緊,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這時便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停了下來,許紫煙臉色一變,果斷地一揮手,許嵐和風靈兒身形一飄,便無聲無息地來到了帳篷的門邊上,緊貼著帳篷站在了暗影中。
這時,聽到了帳篷外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別鬧了,今晚王將軍被太子殿下手下的那個王什麼朔搞得都沒睡好覺,要是那個傻子大叫起來,把王將軍驚醒了,可沒什麼好果子給我們吃”
“對,對,隊長說的對”
外面響起了幾個人的附和聲,然後是腳步聲漸行漸遠。帳篷內許紫煙等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許紫煙低聲喝道:
“行動”
三個人不再言語,知道時間緊迫,一從帳篷裡出來,便借著營內帳篷的掩護,迅速地接近了王將軍的帳篷。從帳篷的後面繞了過來,在兩個守衛還沒有反應的時候,許嵐和風靈兒已經閃到了二人的身後,伸出手捂住了二人的嘴,然後一擰,耳邊傳來“哢嚓”的骨碎聲,二個士兵便癱倒在二人的懷裡。
身形不停,二人夾著兩個士兵和許紫煙一掀門簾便鑽進了帥帳。見到一張大床上,那個留守將軍正躺在上面酣然大睡。許紫煙身形輕輕一飄,便來到了床前,伸手點了那個王將軍的啞穴。躺在床上的王將軍一驚,便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看到床前站著一個人,驚恐間剛想有所行動,許紫煙的一隻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大帥的腦海中傳來,身體一下子便失去了控制,劇烈地抽搐著。
許紫煙為了節省時間,根本沒有打算審問口供,而是直接對大帥使出了搜魂術。此時許紫煙的靈魂強度已經和以前不在一個層次上了,使用搜魂術並不耗費許紫煙多少靈魂之力。瞬間,楊國將軍的記憶便源源不斷的被許紫煙抽取出來,很快許紫煙便找到了她所需要的東西,瞭解了陳東,許霸和許盈三個人被關押的地方。許紫煙手心一震,便結束了這位王將軍的生命,然後輕聲說道:
“走”
許紫煙在回身欲走出帳篷之時,眼角瞥到了帥案上放著一個銀制權杖。上前拿在手中一看,與自己手中的郭康的權杖十分相似,便將它收在了懷裡,然後向著外面走去。
許嵐和風靈兒走出了帳篷,緊跟著許紫煙快速地在軍營內的帳篷之間穿梭著。突然,許紫煙在一座帳篷的後面停住了身形,伸出了腦袋向著不遠處望去。
在許紫煙等人的右前方有一座帳篷,在帳篷的四周竟然有一隊士兵在那裡把守,許紫煙點了點,一共有十二人。
“隊長,怎麼辦?”許嵐在旁邊邊張望著邊問道。
“我們直接過去,能混過去最好,如果混不過去,就動手好了”
“好”許嵐和風靈兒點頭輕應,只是許嵐眼中一片堅決,而風靈兒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記住,動作要快,殺完之後,就把他們拖到帳篷裡。”
“是”
“走”
許紫煙一挺身,從帳篷後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地向著那十二個人走去。
那十二個守衛的士兵看到許紫煙等人走來,並沒有什麼反應。在楊國境內,又在軍營裡,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有陳國的人來軍營救人。
許紫煙走到了守衛的面前,看到守衛的士兵友善地看著自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便從懷裡掏出了剛才在帥帳之內拿走的那塊銀制權杖,朝向了守衛的士兵,緩緩地說道:
“將軍有令,帶俘虜去帥帳交于太子殿下審問,你等在這裡候著,一會兒還要把他們送回來繼續看守。”
許紫煙邊說著話,邊小心地觀察著對面士兵的反應。只要對面的士兵稍微有一些懷疑,她就會毫不留情地出手,身後的許嵐和風靈兒也緊張地注視著對面的士兵,運足了功力只等著出手。
可是守衛的士兵並沒有一點兒懷疑,反而笑著說道:
“太子殿下來了”
“嗯,快點吧不要讓太子殿下久等”許紫煙冷漠地說道。
看到許紫煙的冷漠,說話的士兵識趣地往旁邊讓了讓,笑著說道:
“你們自己進去提人吧,我們就在這裡繼續守衛。”
“有勞了”
許紫煙點了點頭,又轉頭對著許嵐和風靈兒等人使了個眼神說道: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帶他們出來。”
許嵐和風靈兒兩個人自然明白許紫煙是讓他們監視著守衛士兵的意思,俱都點了點頭。看到許嵐和風靈兒兩個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許紫煙一掀門簾走了進去。
一進入帳篷,便看到陳東,許霸和許盈三個人正注視著自己。許紫煙急忙將食指豎在嘴唇的前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我是許紫煙。”
陳東,許霸和許盈的臉上俱是一驚,然後認真地端詳著換了服裝的許紫煙,最終他們兩個終於確定對面的這個士兵就是許紫煙,心中便是一喜。
“你們三個跟我走,去見太子殿下”許紫煙沉聲說道。
陳東,許霸和許盈聽到許紫煙的話,張了張嘴想要說我們,最終還是沒有出聲,而是急忙地站了起來,隨著許紫煙走出了帳篷。
走出了帳篷,許紫煙對著守衛的士兵說道:
“各位兄弟們不要離開這裡,一會兒太子殿下問完話還要把他們送回來。”
“是,我們明白。”為首的那個士兵笑著回答道。
許紫煙也沖他們笑了笑,便帶頭向著帥帳的方向走去。
拐過了帳篷,許紫煙邊加快了腳步邊對陳東說道:
“太子,我們要快點兒,天就要亮了到那時,我們就不好出去了”
“好”
陳東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這時許霸緊跑了兩步,來到了許紫煙的跟前,輕聲說道:
“紫煙,我們都被楊無雙封住了丹田的氣機,運不了真氣了”
許紫煙轉頭看了一眼陳東,陳東臉色一紅,無奈地點了點頭。許紫煙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道:
“沒事,一會兒我幫你們解開現在還是儘快先出軍營。”
陳東和許霸聽到許紫煙能夠解開自己的封印,心中也高興起來,快步緊跟在許紫煙的身後。
“紫煙,我們怎樣出去,營門的守衛可是見過我們還有你們怎麼就剩下三個人了?那些人呢?”許霸有些焦急地問道。
“一部分人去燒糧草大營了,還有些人在外面接應,營門的守衛已經換成了我們的人”
陳東和許霸兩個人看著許紫煙,心中又是一次震驚。他們沒有想到許紫煙等人不但沒有一人傷亡,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把救人的事情安排的有條不紊,想到這裡,眾人不禁精神一震,快步地向著營門走去。
“轟~~”
隔著老遠都能夠聽到一聲轟鳴,緊接著便映紅了半邊天。
“麒哥哥他們成功了”許嵐興奮地輕聲呼道。
陳東,許霸和許盈目光震驚地望著遠處沖天的火光,震驚的目光中透露著欣喜。
“我們快走”許紫煙輕聲喝道。
很快,她們便來到了營門口。明典和房齡一見到許紫煙將陳東等人救了出來,便激動地向著眾人招著手。
許紫煙帶著眾人來到了營門口,輕喝了一聲:
“走”
眾人迅速地向著江邊跑去,一頭鑽入了江邊一人多高的草叢裡。
“帶上他們走”
許嵐一彎腰將許霸背在背上,風靈兒也把陳東背在背上,而明典將許盈背在背上,向著藏船的方向飛快地奔跑著。
背後的軍營也亂成了一片。
不一會兒,眾人就到達了藏船處,匆忙上了船之後,許嵐等四個人奮力劃著船向著和許麒約好的地方行去。而船艙中許紫煙分別檢查了陳東,許霸和許盈三個人丹田內的封印。果然是楊無雙封住了他們二人的氣機。
許紫煙運足了真氣,將手放在陳東的丹田上,慢慢地將內勁滲入到封印當中。許紫煙的內勁一進入到丹田,便化成千絲萬縷鑽入到封印之中,瞬間便將封印鑽得千瘡百孔,許紫煙又運力一震,便化解開了陳東的封印。然後,許紫煙又解開了許霸和許盈的封印。
此時,許嵐等人已經將船劃到了和許麒等人相約的地方。看到許麒等人正從草叢中往金門江中拖著船,還一邊焦急地向著四處張望著。許嵐將船靠近一些,輕聲喚道:
“麒哥哥,這邊。”
許麒等人心中一喜,急忙紛紛跳上船,向著許紫煙的船靠了過去。
“你們去哪了?”許麒壓低著聲音問道。
“太子被楊國給抓進了軍營,隊長帶著我們去把太子給救了回來。”
“太子?”許麒隔著船向著太子陳東望去。
太子陳東從船上站了起來,沖著許麒深施一禮道:“多謝兄台火燒楊國糧草大營。”
許麒也急忙從船上站了起來,躬身還禮道:“太子言重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岸上傳來了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地馬蹄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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