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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金鈴動 -【極品女仙】《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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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6 09:18:0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六十九章 符靈

    剛才那三個修士就是這次青火宗派來收購鬼魂珠的修士。之所以剛才那個中年修士冷著臉訓斥了那個青年修士,是因為那個中年修士認為,那個青年修士就是在瞎胡鬧。自己三個人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能夠不出任何意外地將鬼魂珠帶回青火宗才是這次前來北地修仙界的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讓你跑到北地修仙界來沾花惹草的。

    但是,那個青年男修的身份也不簡單。他是青火宗二長老的孫子,叫做岳京。平時那二長老對這個孫子可是嬌貴的不得了。所以,嶽京對於眼前這個修為比自己高的師兄也沒有多少的尊敬。可是也不好直接撥了師兄的面子,所以他此時想的就是等到宴會結束之後,直接將許紫煙給抓回去。

    苦煙的講話很快就結束了,大殿之內的幾個法器響起了優美的音樂。各個修士也都優雅地喝著酒,完全沒有了幽冥之內修士的殺氣。彼此傾談著,相互介紹著,結識著。沒有人注意到在相距不遠的兩張桌子上的客人有什麼不妥,苦煙端著酒杯一邊和路過的修士微笑著說著話,一邊向著許紫煙這桌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人太多了,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各位就多多包涵了。”

    苦煙含笑著對許紫煙等人說道,又和許紫煙等人寒暄了幾句,才漫不經心地說道:

    “紫煙,還有各位,有興趣嗎?我介紹一些道友給你們認識一下。”

    許紫煙原本就是不喜熱鬧的人,如今又有著嶽京三人的事情堵在心頭,就更沒有那個閒心了。但是火舞等人不同,他們可是太玄宗五峰的大師兄,將來是很可能要掌握一峰的人物,所以人脈對他們也很重要。所以,在許紫煙淡淡地拒絕之後,這五個人卻是表現出來極大的興趣。

    苦煙結交的主要目的當然是許紫煙,火舞等五個人只是順帶。但是見到許紫煙拒絕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夠立刻把火舞等人甩在一邊轉身就走。所以,只好鬱悶地帶著火舞五個人離開了這裡,向著其他的修士走去。

    “看來這苦煙倒是真的想要和自己結交。”

    許紫煙坐在那裡無聲地笑了笑,這對目前的自己倒是一個好消息。那苦煙畢竟是整個幽冥的大隊長,而且手中掌握著四萬左右的修士。如果苦煙真的想要結交自己,也不會看著那三個修士欺辱自己。如果能夠通過交涉解決問題,許紫煙也不想和那樣的強者拼命。最重要的是,這種拼命沒有絲毫的好處,反倒是很可能帶來無盡的麻煩。

    “呵呵,這不是許師妹嗎?”這個時候一個陰沉的聲音從許紫煙左側的身邊不遠處響起。

    許紫煙尋聲望去,感覺對方有些面熟,略微想了一下,便想起對方是當初自己剛剛從海底世界中出來,在貓鼠山遇到了那個北地神機宗的大師兄梁中書。她從心裡對那個梁中書沒有什麼好印象,當初的傲慢和陰沉,讓許紫煙對他的觀感很是不好。此時見到他走到自己的跟前,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言語。

    梁中書的神色就是一怒,不過瞬即便隱藏了起來。如今的梁中書在北地已經有著很大的名聲了。當初在北地和僵屍最後一戰的時候,是他梁中書作為統領北地各個中小宗門,那一戰勝利之後,梁中書的名聲便在北地的中小宗門中如日中天。

    而且在回到宗門之後,當北地神機宗的宗主比莆田已經知道許麒死於海底世界之後,便重點培養了梁中書。如今的梁中書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第十二層初期的修為,也是北地神機宗參加北地大比的領軍人物。如此一個驕傲的人,被許紫煙給無視了,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在許紫煙的旁邊坐下,聲音略微提高了一點兒說道:

    “許師妹是太玄宗哪座峰的大師姐?”

    許紫煙的心思根本就沒用在梁中書的身上,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

    “那許師妹是幽冥中的小隊長?”

    許紫煙便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眼色,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不願意搭理他嗎?但是處於禮貌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

    “那……許師妹是怎麼進入到這個宴會的?”梁中書誇張地說道:“要知道這個宴會可是幽冥大隊長舉辦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

    按理說,像梁中書這樣有著一定身份,也有著一定野心的修士是不可能說出如此的話語。只是如今的他正處於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平時在那些中小宗門面前,得到的都是阿諛奉承。原本一顆沉穩的心也變得有些迷失,在這種情況之下,被許紫煙直接無視,雖然對方是太玄宗這樣的大宗門,但是很了不起嗎?你許紫煙又不是什麼大師兄一個級別的修士,有什麼資格這樣無視我梁中書?所以,一時之間說出來的話也就尖銳了起來。

    “妹的,真是一個蒼蠅!”

    許紫煙在心中暗暗地罵著,目光便向著對方望去。同時向著梁中書身邊的人打量過去,這是許紫煙的習慣,每次和陌生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要將對方的修為看清楚,如此一旦有什麼變故,也能夠做到心裡有數。而此時和梁中書一起走過來的兩個人對於許紫煙來說都是陌生的。

    “許師妹,你怎麼不說話了?哦,難道你是混進來的?”說到這裡,無所謂地擺了一下手說道:

    “沒事,如果有人要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帶你進來的。”

    許紫煙的心中就快要暴走了,一個人怎麼能夠自戀到這種地步?我是你帶進來的?許紫煙真的很想現在就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當然,許紫煙是不會這麼做的。畢竟此時是在苦煙的宴會之上。同時在梁中書身邊的兩個修士的修為也讓許紫煙心中微微一震,那兩個人的修為竟然也都是築基期第十二層初期。

    只是一個穿青衫,一個穿藍衫。穿青衫的那個臉龐消瘦,嘴唇很薄,眼角微微地耷拉著,一看就是生性刻薄之人。而那個穿藍衫的修士生得卻是一副忠厚的模樣,而且那身上的藍衫也不是什麼昂貴之物,給人一種簡潔而又樸素的感覺。

    不過許紫煙的目光卻是在那個藍衫人的身上多留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他的手指上竟然帶了兩枚戒指。一枚是儲物戒指,而另一枚卻是沒有絲毫法力波動的,如同世俗界的普通戒指。

    在修仙界帶兩個儲物戒指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帶一個沒有絲毫法力的普通凡人的戒指那就幾乎沒有了。所以,許紫煙心中認為那不是一個普通戒指,反而是一個高檔貨。因為許紫煙就有一個那樣的手鐲。如此說來,眼前的這個藍衫人絕對不像他穿著的那樣簡單而樸素。

    如今的許紫煙已經知道自己手腕上的這個儲物手鐲可是一件輔助類寶器。能夠將一件寶器帶在手指上的人會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嗎?

    就在許紫煙打量著那個藍衫修士的時候,那個藍衫修士卻已經向著許紫煙拱手說道:

    “這位道友可是太玄宗的許紫煙?”

    “是的!”許紫煙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有些迷惑地問道:“這位道友,你是?”

    “我叫李安然,我們家族屬於世家聯盟,主要經營的就是制符這一塊。”

    “哦,見過李師兄。”許紫煙一聽是制符世家,心中便有所覺悟,表情也變得不冷不淡。

    不過那李安然的神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是李氏家族族長的長子,看著年輕,其實已經六十多歲了。不過這個年齡在修仙界也確實是屬於青年一代。但是,雖然李安然年輕,但是閱歷卻是非常的豐富,如今已經進入了家族核心,手中掌握了不少家族的生意,已經被家族認定為下一任家主。

    視野的不同也就決定了心胸的不同,更何況他還有求于許紫煙,自然不會因為許紫煙的冷淡而惱怒。原因是他們李家得到了一件寶物,那件寶物被李家認定是一件符寶。而且是一件高級符寶。

    一得到這件符寶之後,李家全族上下激動莫名,但是在隨後的數百年裡李家的熱情就消耗光了。這件符寶他們根本就不能夠使用,作為制符傳家的李家也不是沒有符寶,雖然李家的修士最多只能夠製作出來八品的符籙,而不是符寶,但是平時使用符寶還是沒有問題的。如今這個符寶竟然連使用都使用不了,這不得不讓李家上下懷疑這個符寶是一種殘品,已經失去了使用的效用。

    後來,這個符寶便被李安然要了出來。他也研究了三年了,但是卻依舊沒有絲毫的進展。當初李家也有人提議拿到太玄宗或者華陽宗去鑒定一下,但是最終卻被李家家主給否定了。這個符寶如果是一件殘品也就罷了,如果是一個高品級的符寶,一旦被太玄宗或者華陽宗給看中了,用手段給弄了過去,那自己不是虧死了。抱著自己就是不能夠用也不便宜別人的想法,李家便把那個符寶放在藏寶室裡面。

    但是,李安然卻不那麼想。一個自己不懂的東西放在藏寶室裡面那就是浪費。就算是不能夠送去太玄宗或者萬法峰,也可以拿出去讓別人看看啊!說不定就能夠看出點兒什麼。再說,就是一旦有人看出點兒什麼,就算他不肯告訴自己,能夠換點兒什麼也不虧啊!

    所以,李安然就和家族商量著把這個符寶拿了出來。家族也對那個符寶沒有了期望,所以也就同意了。這三年的時間,李安然可是沒少找人來鑒定這個符寶,但是沒有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更是沒有人肯拿東西和他交換,這讓當初還猶豫著是否將那個符寶交給李安然的家族長輩,也都對那個符寶再也沒有了念想。

    剛才,在進入宴會的時候,他聽到梁中書說看到一個熟人叫許紫煙,便是心中一動。許紫煙的事情當初在幽冥鬧得很大,不過那個時候太玄宗是第一批到達幽冥的修士,等到地面上的修士陸續到達之後,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所以他們並不知道許紫煙的事情。

    但是,當初許紫煙在從海底世界回來的時候,在遇到梁中書之前,用大量的符籙轟擊僵屍的事情還是在北地修仙界傳播了開來。一個能夠擁有如此之多的符籙的修士,自己一定就是一個制符師,否則她哪裡來得那麼多的靈石去購買符籙,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許紫煙是千符峰峰主的真傳弟子的身份在北地修仙界也不是什麼秘密,所以今天一聽到那邊一個坐著的就是許紫煙,李安然就想起了自己手中的那張符寶。於是便想讓梁中書給自己介紹一下,沒有想到的卻是這個結果。所以,李安然也就只好自己親自上前,自我介紹了。隨後便拱手向著許紫煙問道:

    “許道友可是會制符?”

    許紫煙的眉頭就為微微地一皺,她不知道對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便淡淡地說道:

    “是!你有什麼事嗎?”

    “哦,太好了。”

    李安然沒有再做絲毫墨蹟,直接地將那個符寶放到了桌子上,微笑著說道:

    “我這有一件符寶,想請許道友給看看。”

    許紫煙神情微愣,她還以為李安然是要和自己購買高階的符籙,或者是想要和自己學習制符。前者是許紫煙目前也沒有,都在鬼界扔光了,就連那個四品符寶都用光了靈氣,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而後者是不可能的事情,許紫煙怎麼會將制符之術傳給別人。所以,剛才的許紫煙便表現出不冷不淡的模樣。

    如今聽說是讓自己給他看看符寶,不由得也引起了她的好奇之心,便垂目向著桌子上的符寶望去。不過許紫煙並沒有上手,而是目光一掃,便覺得這是一件符寶,貌似品級還不低。但是從那件符寶的上面卻感覺不到絲毫的靈氣,也就說已經是一件消耗得不能夠再次使用的廢品。

    “許道友,你看這個是符寶嗎?”李安然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個……”許紫煙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對面的李安然,心中暗道:“難道這修仙界還真有把自己的寶貝拿給別人看的?他是自己傻,還是把我當傻子?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一件寶貝,你拿給別人看,就不怕被人搶走或者給忽悠走?如果不是寶貝,那不是再逗自己玩,把自己當傻子嗎?”

    許紫煙現在很懷疑李安然的居心,要知道在修仙界拿自己的寶貝去給人看,這幾乎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過命的交情,但是許紫煙和眼前這位別說過命的交情,根本就是不認識。於是,許紫煙匆匆地將目光從那個符寶中收回,說了一句極其沒有營養的話:

    “李師兄,這宴會的氣氛不錯啊!”

    許紫煙這句話一出口,李安然的神色就是一僵。被許紫煙噎的差點兒沒喘上氣來。其實,李安然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是冒昧,只不過這件東西在自己的手裡壓了三年了,而他自己在太玄宗和華陽宗又沒有認識千符峰真傳弟子的朋友。如今難得地遇見了許紫煙這個千符峰的真傳弟子,便忍不住拿出來問問。

    雖然說許紫煙是太玄宗的弟子,但是卻是在太玄宗沒有什麼影響力的千符峰的弟子。在北地修仙界,誰都知道太玄宗具有影響力的是萬劍鋒和萬法峰。千符峰不過就是一個後勤。而他李安然可是世家聯盟李家族長的長子,未來的家主。掄起地位其實並不比千符峰的一個真傳弟子差,而且許紫煙還不是真傳大弟子,所以真要論起來,李安然的地位還要比許紫煙高上一些。

    在北地修仙界,別說世家和那些中小宗門,就是太玄宗和華陽宗的那些內門弟子,甚至是真傳弟子也會給自己幾分面子。就是現在他身邊的這個梁中書,別看最近風頭正勁,也是非常尊重他李安然的。畢竟他們神機宗也要向自己家族購買一些符籙的,你當是所有的宗門都像太玄宗和華陽宗那樣有著千符峰這樣的所在?而眼前的這個許紫煙卻沒有給自己絲毫的面子,好像自己會占她什麼便宜似的。

    不過,一個被家族看重,未來是要擔任家主的人,其心胸和涵養還是非常到位的。雖然被許紫煙閃了一下,卻並沒有生氣,只是面子上有些尷尬。

    “許師妹,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李道友可不是什麼隨便能夠呼喝的人。”

    但是,李安然能夠沉得住氣,不代表別人也能夠沉得住氣。梁中書剛才就被許紫煙掃了面子,心中正憋的難受。若不是看到許紫煙的修為比自己高,背景比自己深厚,早就上去教訓許紫煙了。

    太玄宗很了不起嗎?等著我整合了北地大小宗門之後,勢力未必就比你們太玄宗差。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此時,見到許紫煙不僅掃了自己的面子,而且又接連著掃了李安然的面子,心中不禁就高興了起來,立刻出聲挑撥了起來。

    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幽冥。只要能夠挑撥李安然和自己聯手,將許紫煙做掉,就是太玄宗也說不出來什麼,幽冥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梁師兄,請不要這麼說。”

    令梁中書沒有想到的是,李安然並沒有被自己的話給激的失去了理智,而是出聲阻止了他。

    “哼!”

    梁中書悶悶地坐了下去,雖然梁中書最近有些志得意滿,但是他在李安然的面前還是不敢太過放肆。太玄宗和華陽宗製作的符籙通常是不賣的,這兩個大宗門,門下的弟子就有數萬,一個千符峰要供給給這麼多弟子符籙就已經是很緊張了,就是往外出售,也都是一些低階的符籙。

    所以,北地的中小宗門,還有那些散仙,很多都是向李家購買符籙的。雖然目前李家最高只能夠製作出來八品的符籙,而且價格還很貴。但是,李家起碼還往外賣啊。如果得罪了李家,李家對那個勢力停止了供貨,那個勢力的實力立刻會大打折扣。要知道符籙可是修仙界增強戰鬥力不可或缺的裝備啊。

    不過,這邊的梁中書消停了,那個青衫的年輕人此時卻站了起來。禮貌地說道:

    “許道友,我們只是輕你鑒定一個符寶,你這樣敷衍我大哥,是不是有些太不禮貌了。”

    “指責我?”

    許紫煙在心中暗道,神色沒有絲毫波動地看了對方一眼。眼前的這個人一臉的刻薄相,說話卻彬彬有禮。

    “嗯?不對!”許紫煙心中一動:“他不僅僅是在指責我,而且還在挑撥李安然的怒火。”

    許紫煙不禁尋思了起來:“這個人是誰?他是想將李安然的怒火給挑撥起來,三個人聯手對付我,還是另有用意?”

    想到這裡,許紫煙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了李安然的身上。

    “二弟,坐下。”李安然淡淡地開口了。

    那個青衫年輕人神色一僵,禮貌的笑容有些尷尬,眼中隱約地掠過一絲怨恨,一聲不響地重新坐了下去。

    “真是不好意思,許道友。剛才我弟弟冒昧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許紫煙此時的心中有些很奇怪,她能夠從李安然的語氣中聽出他的道歉很真誠,沒有一點兒虛假在內。雖然不知道李安然究竟找自己是什麼目的,但是在心中還是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李師兄,言重了。這沒有什麼。”

    “剛才是我冒昧了,事情是這樣的……”

    李安然便從頭至尾地將這個符寶的事情說給了許紫煙聽。待他的故事說完之後,許紫煙對桌子上的那塊符寶也不禁起了興趣,再一次望向那塊符寶,輕聲問道:

    “它不會是一個已經完全報廢的符寶吧?”

    “不會!”李安然堅定地搖著頭說道:“如果是一個使用次數已盡,完全報廢的符寶,就不可能還在吸收靈力。許道友可以認真地看一下,這個符寶還在吸收靈力。雖然吸收的很慢,很弱,但是確實是在吸收。”

    許紫煙想了一下,抬頭看著李安然說道:

    “我可以看看嗎?”

    “正是要許道友看看。”李安然微笑著說道。

    許紫煙點了點頭,伸出手將桌子上符寶拿了起來,將精神力籠罩了過去。果然,那個符寶依舊在吸收著靈力,只不過速度極慢。許紫煙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將自己的精神力向著符寶之內探查進去。很快許紫煙的精神力就佈滿了那個符寶的內部,但是卻並不敢冒然地將精神力進入到裡面的符陣之中。仔細地將精神力在符寶內掃描,許紫煙的心中就是一震。

    這不是符寶!

    她感覺到那個符寶之內佈設的符陣根本就不是符寶應該有的模樣,雖然許紫煙目前只能夠製作四品的符寶,但是許紫煙堅信是自己這一段兒時間太忙了,沒有時間去鑽研符寶製作。

    之所以說她能夠製作出來四品符寶,也不是因為許紫煙親手製作出來過四品符寶,而是當初許紫煙得到梁之洞給她的那個四品符寶之後,研究了一下,便知道自己已經可以製作出來四品符寶。但是,如果給許紫煙一段研究的時間,將靈魂傳承中的制符之術領悟一番,許紫煙感覺自己完全可以製作出來六品的符寶。

    但是,如今許紫煙看到眼前這個符寶之內的結構,她發現這絕對不是符寶,最次也不是四品的符寶。

    “難道這是更高級的符寶?”

    許紫煙皺著眉頭將精神力退了出來,又仔細地觀察著這個符寶的製作材料。心中不禁又是一震。這個手中符寶的材料很不簡單,許紫煙竟然認不出來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將眼前的這個符寶的材料特徵仔細地探查了一遍,然後和靈魂傳承中的資料一一對比。

    當許紫煙找到了那個材料之後,一顆心就變得不淡定了。這竟然是一個九階妖獸赤蛟的皮製作而成的。而且傳承中的資料說明,這是一種製作符靈的材料。

    什麼叫符靈?

    符籙是一次性消費的法器,也就是說,你釋放了符籙,那張符籙也就報廢了,沒有再次使用的可能。

    符寶是可以重複使用的寶器。也就是說,你釋放了一次符寶之後,還可以重新灌注靈氣,再次使用。只不過重複次數也是有限制的,越高級的符寶,使用的次數也就越多。

    而符靈卻幾乎是一種永久的可以重複使用的靈寶。不過製作符靈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符籙和符寶,只要刻畫符陣注入靈氣就可以了。但是符靈卻是要在符陣之中封印一個妖獸的靈魂。而符靈的品級就與封印的妖獸有多強大有關,妖獸越是強大,符靈的品級也就要高。

    但是,妖獸越是強大,製作符靈也就是越不容易。首先要將妖獸的靈魂從妖獸的體內剝離出來,那怎麼可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次,哪個妖獸的靈魂願意被修士封印啊,所以越是強大的妖獸,在修士將其封印的時候,反抗的也就越加的厲害。同時還有對符陣的要求,總之,想要製作一個符靈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一旦製作出來,只要那個妖獸的靈魂不被完全打散消融,就可以無限制地使用下去。

    “這會是一個符靈嗎?”

    許紫煙激動了起來,如果真的是一個符靈,這可就是一個天大的寶貝啊!

    “不對!”

    許紫煙皺著眉頭,微微搖頭。心中暗道:“如果是一個符靈,那麼我剛才將精神力浸入到裡面的時候,怎麼沒有感覺到有妖獸靈魂的存在?

    想到這裡,許紫煙再一次將精神力注入到那個符寶之內,這次許紫煙掃描得更加地徹底,但是依舊沒有感覺到裡面有絲毫的靈魂力量。”

    迷惑地從那個符寶中將精神力退了出來,坐在那裡微微地皺著眉頭尋思著。

    “難道這是一個被打散靈魂的符靈?”

    許紫煙的目光一亮,只是許紫煙也不敢斷定。因為符靈中的符陣究竟是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就是剛才許紫煙將精神力進入到那個符靈之中,也只是將精神力籠罩在符靈之內,去感受符陣裡面有沒有妖獸靈魂的氣息,卻並不敢將自己的精神力進入那符陣之中。

    因為許紫煙知道,如果眼前的這個東西真的是符靈的話,這裡面的符陣根本就不是自己目前的這個精神力能夠探查的。如果冒然進入,自己就會陷入到那個符陣之中,恐怕再也出不來了,最終會耗盡精神力而亡。當然,也不是什麼人的精神力都能夠進入到那個符陣之中的。符陣原本就有著自我防禦的功能,許紫煙剛才看了一下那個符陣,若不是結丹期以上的精神力,想要進去都不可能。

    這也是許紫煙目前不知道符靈內的符陣究竟是什麼的原因。許紫煙目前的精神力最多也只能夠領悟靈魂傳承中的六品符寶,如果勉強去領悟七品的符寶都會使靈魂受到傷害,更何況這也許就是一個符靈?

    由於紫煙空間的原因,許紫煙目前的精神力相當於結丹期第六層左右的精神力,她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應該是能夠入到那個符陣之中的。但是,她不敢冒險進去。

    許紫煙很想將這個東西留下,但是讓許紫煙睜著眼睛說瞎話去欺騙李安然,她也做不出來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許紫煙現在也確實不知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不是符靈。最終遺憾地將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符靈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搖了搖頭說道:

    “李師兄,對不起,我看不出這是個什麼寶物。”

    “看不出來嗎?”李安然有些失望地問道。

    “拿不准!”許紫煙微微地皺起了眉頭,輕聲地說道:“不過,很可能這件寶物已經失去了使用的功效,只能夠留作研究的用途。”

    “你是說,這個寶物已經報廢了?”

    “很可能是這樣,我說不準!”

    “那為什麼它還能夠吸收靈力?”李安然不解地問道。

    “也許是它裡面的符陣還有完好的,是那些符陣在吸收靈力。不過,看它吸收靈力的速度如此之慢,恐怕裡面完好的符陣也不會多。”許紫煙邊思索著邊說道。

    “原來是這樣!”

    李安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老實說,許紫煙說得很有道理,而且這也是許紫煙認真思索的真心話。而且這很容易理解,一個符寶是由很多符陣構成的,這些符陣就有著吸收靈力的功用。看如今這個符寶吸收靈力的緩慢程度,真的和許紫煙所推測的很是相像。

    “那……你能夠看出它曾經是幾品符寶嗎?”

    許紫煙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來!”,然後又向著李安然解釋道:“要清楚這個是幾品的符寶,就必須將精神力進入到那些符陣之中去查看。但是如果精神力不夠的話,想進入也進不去。如果精神力夠,但是又不夠強的話,一旦進入就會迷失在符陣之中,最終靈魂破滅而亡。我修為還淺,不敢嘗試。”

    李安然恍然大悟,脫口而出道:“怪不得我父親跟我說,在幾百年前,我們李家剛得到這個符寶的時候,一個結丹期第一層的老祖將精神力注入到這個符寶之中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死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一想到自家的老祖曾經是結丹期第一層的修為都被這個符寶給弄死了,李安然還真怕將來自家家族中的那個結丹期的大修士忍不住去試驗,再重蹈覆轍。再說,這個符寶用又用不了,研究?誰敢?李安然便對這個符寶失去了興趣,看到許紫煙的目光依舊盯在那個符寶上,便開口問道:

    “許師妹,你對這個東西有興趣?”

    許紫煙的神情就是一愣,心中暗道,難道對方有出讓的心思?於是,便輕輕點頭說道:

    “是有些興趣。”

    “你想要研究它?”李安然望著許紫煙,目光中有些莫名。

    “嗯,如果李師兄肯割愛,我就把它收下,等著我的修為增長後,研究一下。”許紫煙目光清澈地望著李安然,真誠地說道。

    李安然聽了許紫煙的話,和看到許紫煙清澈的眼神之後,目光中的莫名便消失了。起先他還以為是許紫煙一直在欺騙他,如今他卻是相信了許紫煙的話。將桌子上的那個符寶向前一推,豪爽地說道:

    “許師妹,既然你有興趣,就送給你好了。反正這個東西放在我的身邊也沒有用,我們家族雖然也是制符傳家,但是想要出一個能夠研究這個符寶的人,恐怕不知道會不會有那個機會。”

    說到這裡,想起自己家族和太玄宗千符峰的差距,不禁黯然地歎了一口氣。

    許紫煙一愣,她沒有想到李安然會如此豪爽,一個在家族中傳了數百年的東西,說送就送了。但是,許紫煙卻不想就這樣欠一份人情。於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李師兄,這不行。你還是開個價吧!我買下來。”

    “不用了!”李安然搖著頭,語氣堅定地說道:“這個東西對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而且對許師妹你目前也沒有什麼用,就算我們交個朋友吧!”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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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壓制

    許紫煙輕輕地搖了搖頭,將那個符寶又伸手從桌子上推了回去,語氣也極為堅定地說道:

    “交朋友可以,而且紫煙很願意交李師兄這個朋友。但是這個東西紫煙不能夠要,李師兄還是開個價吧!”

    李安然略微尋思了一下,臉上現出一絲不好意思地說道:

    “許師妹,你看是不是給我一張九品符籙?”

    李家雖然是制符世家,但是也只是能夠製作出八品的符籙,九品符籙也只能夠花費靈石去買,李家擁有的並不多。

    “好!哦~~”

    許紫煙答應的痛快,不過立刻臉上就尷尬了起來。要知道許紫煙身上的符籙 在鬼界可是扔了個精光,就是符寶也消耗光了靈力,現在還沒有恢復。不僅僅是這樣,就是身上的靈石和丹藥在她突破的時候也都消耗得一乾二淨。現在的許紫煙身上既沒有符籙 ,也沒有靈石,更沒有丹藥,整個一個三無青年,窮得那叫一個乾淨啊。

    “那個……李師兄!”許紫煙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剛從鬼界回來,身上的符籙 都用光了,要不我們晚兩天交易吧。”

    邊說著,許紫煙便伸手將桌子上的那個符寶推了回去。

    “嗤~~”一旁的梁中書發出一聲嗤笑,望向許紫煙的目光充滿了不屑,譏諷地說道:

    “許師妹是不是有些心疼,覺得李兄的那個報廢的符寶不值一張九品符籙 啊。”

    許紫煙此時也很不好意思,自己讓人家開價,人家開出價錢來,自己又拿不出來。如今又被梁中書言語擠兌著,一張臉更是有些掛不住。

    李安然聽了梁中書的話,神情也很是尷尬,他此時心中也是覺得是許紫煙覺得他的開價有些高了。一個沒用的報廢的符寶竟然要換一張九品符籙,急忙又將那桌子上的符寶給推了回去,臉上有些發紅地說道:

    “許師妹,這個符寶你收著吧。要不你看著值多少,你就給多少。”

    李安然這一番話出口 ,許紫煙的臉比李安然還要紅。心中迅速地盤算著自己身上究竟有什麼。靈石,丹藥,符籙都沒有了。鬼魂珠?不知道給多少合適!鬼界的煉器材料?那玩意對地面上的修士根本就沒有用。不死草?自己雖然有很多,可以完全不當回事情,但是這個東西對於修士來說就太過珍貴。

    要知道一顆不死草就是二百年的壽元啊!自己這要是拿了出來,不僅會嚇壞李安然,而且會令李安然懷疑自己是否剛才欺騙了他,那個桌子上的符寶根本就沒有報廢,而是自己想要得到它,編造謊言欺騙於他。

    就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怪李安然,用一顆不死草換取一個報廢的符寶,這放在誰的身上,誰都會這麼想。

    靈液?

    許紫煙的心中一動,她知道被修仙界看重的靈液在自己的紫煙空間之內可是到處都是,而且隨著自己的修為增加,靈液的品質還在提高。

    “嗯!就用靈液換吧!一小瓶靈液既不顯得過於看重那個符寶,也不顯得過於輕視,卻是剛剛好。”

    想到這裡,許紫煙便心念一動,讓桃花拿了一個拇指大的玉瓶,在紫煙空間內的大河中裝了一瓶河水,然後在心念一動,便收到了自己的手中。將那個拇指大的玉瓶放到了桌子上,推給了李安然,輕聲說道:

    “李師兄,你看看這個能否換你的符寶?”

    李安然見到許紫煙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推了過來,心中便有些迷惑,將那個玉瓶拿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一眼,心中暗道:

    “難道這裡面裝的是一顆丹藥?”

    將那個玉瓶打開,一絲異香便飄散了出來。李安然的神色一驚,急忙將目光望向了玉瓶,待見到玉瓶內的液體,心中就是一愣,繼而神色恍然,滴出一滴到自己的 嘴裡,然後一邊品嘗著靈液,一邊將玉瓶的蓋子蓋上,收進了儲物戒指之內。而就在這個時候,隨著那滴靈液從咽喉處滑落,一股澎湃的靈力在李安然的體內生成。

    足足過了兩刻鐘,李安然才睜開了眼睛,望向許紫煙的目光充滿了驚喜。從椅子上緩緩地站了起來,向著許紫煙微微俯身施禮道:

    “謝謝許師妹。”

    許紫煙苦笑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側過身,不敢受對方一禮,輕聲說道:

    “不敢,許師兄,那是你應該得的。我們是在交換。”

    說罷,許紫煙一揮手,也將那個符寶收了起來。李安然又禮貌地向著許紫煙拱手說道:

    “改日再拜訪許師妹,今日就不打擾了。希望我們將來能夠成為好朋友。”

    許紫煙向著李安然拱手還禮,微笑著點頭,卻沒有言語。女孩子總要矜持,對吧!

    望著李安然三人離去,和梁中書離去時的陰沉的眼神,許紫煙淡淡一笑。她能夠感覺到梁中書眼中的怨恨,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但是許紫煙此時卻沒有時間去搭理他,她此時的心思都花費在怎樣去就會一直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那三個人的身上。

    從那三個人的表情上看去,那個中年修士似乎有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不想要節外生枝,而那兩個青年卻有些有忿,而且對那個中年修士也不是十分地尊敬。如果自己能夠給那個青年男修一點兒教訓,讓他不敢來招惹自己,但是又不傷害到他的話,想必那個中年修士也不會出手。如果他出手,就只能夠做最壞的打算了。

    想清楚了一切,許紫煙便放鬆了心情。

    陸續也有修士來到許紫煙的桌子旁,和許紫煙交談,相互探討一下修煉的心得。期間苦煙和戰傑也過來和許紫煙交談了一會兒,而許紫煙從交談中也感覺到對於修煉上的心得受益匪淺。心中也暗暗決定,以後在修仙界再有這樣的聚會,倒是可以參加。

    到了後來,有的修士熱情地邀請許紫煙,要給許紫煙介紹一些朋友。而許紫煙也熱情地隨著那些修士開始在宴會上竄了起來,倒是把宴會中的修士認識了個七七八八。

    時間漸漸地過去,宴會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修士們也都一一散去。許紫煙看了一眼此時還坐在自己不遠處的三個人,嘴角掠過了一絲冷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火舞等人說道:

    “各位師兄,我們也該走了。”

    這個時候,剛剛送完一批修士到門口的苦煙正轉過身來,看到許紫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知道許紫煙等人要離開,便微笑著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同時,不遠處的那三個人也站了起來,中年修士沒有動,而是微微皺起眉頭望著那兩個青年修士走向許紫煙。

    “跟我走吧!”嶽京倨傲地望著許紫煙說道,然後做出轉身就要離開的姿態。

    “無聊!”許紫煙淡淡地搖了搖頭,蓮步移動,向著門口走去。

    “你說什麼?”

    嶽京猛地頓住了腳步,望向許紫煙的目光透射出譏諷,整個人突然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渾身上下散發出森森的劍意。

    許紫煙的嘴角微微一撇,結丹期第一層的修為對許紫煙還構不成威脅,而且嶽京釋放出來的劍意 ,只是瞬間許紫煙就知道,對方並沒有完全領悟劍意,只是達到了半步劍意的境界。

    如此,許紫煙還客氣什麼,她要做的只是控制好自己的 劍意, 不要傷害到對方,將對方那個中年修士惹出來就可以了。於是,許紫煙那龐大的劍意便毫不客氣地朝著嶽京壓了過去。霎時間,嶽京釋放出來的劍意便被完全地壓制住了,是完全地被壓制,嶽京此時整個人都處在了許紫煙的劍意之中,如同一葉扁舟處於驚濤駭浪中一般。

    “這怎麼可能?”

    嶽京的臉上現出一絲慌亂,對面的女孩不僅完全領悟了劍意,死死壓制住了他的半步劍意,而且最令嶽京震驚的是,他那結丹期的修為竟然也被許紫煙那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的修為給死死地壓制住了。許紫煙的強大遠遠地超出了嶽京的想像,此時許紫煙發出的劍意已經織成了一個劍網,將嶽京緊緊地束縛在了裡面。

    此時的嶽京已經沒有了囂張,努力地釋放著自己的修為和劍意,向著籠罩向自己的劍網衝突著,希望能夠將劍網衝開一個缺口逃出去。但是自己自從來到這北地修仙界,一直引以為傲的結丹期修為和半步劍意,在對方的壓迫下處於明顯的下風,任憑他如何催動劍意,都無法將對方的劍網逼退分毫。

    但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 的是嶽京清晰地看到,在許紫煙的臉上,自始自終都掛著淡淡地笑容,一副輕鬆的模樣,仿佛那強悍的劍網和她沒有絲毫關係,她只是站在那裡看熱鬧一般。

    “這怎麼可能?她……究竟是什麼修為?”

    完全劍意對半步劍意的壓制,立刻讓那個中年修士警惕了起來,立刻移動腳步向著許紫煙走了過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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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報訊

    看到了那個中年修士向著自己走了過來,許紫煙突然後退了一點,那強悍的劍網突然地消失了,就如同從來沒有釋放過一般。

    許紫煙釋放出來的劍網是消失了,但是嶽京釋放出來的半步劍意卻並沒有消失,而且還是極力地釋放著。失去了劍網的束縛,那半點劍意“轟”的一聲便徹底地綻放開來,青色的劍氣向著四處爆射,嶽京失神落魄地看著周圍被劍氣劈碎的一張張桌子。

    而此時的許紫煙卻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微笑著迎著苦煙走去。而苦煙此時的臉上卻是一片苦澀,苦笑著向那個中年修士拱了拱手,然後送許紫煙等人向著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地向許紫煙解釋著嶽京三人的背景來歷。

    而此時的那個中年修士已經頓住了腳步,目光探究地望著許紫煙的背影。

    “見鬼!雷師兄,你為什麼不幫我?”嶽京轉身望著那個中年修士。

    雷暴微微地皺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我們來這裡是帶著宗門任務的,不是來這裡惹事生非的。岳師弟,你最好約束一下自己 。”

    “你……”嶽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地難看,轉頭望著已經消失了許紫煙背影的門口,心中恨恨地想道:

    “小妞,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上。嗯?不我不能夠被動地等著報仇,我要主動地報仇。我要立刻去打聽一下那小妞的背景,等著回到青火宗,就讓我的師父派人來提親,我非要那個小妞服侍爺不可。在北地,我還就不相信哪個宗門敢違背青火宗的意願。”

    中都城,許家。

    議事大殿之內,許頂天等人正焦急地等待著太玄宗的救援。而在議事大殿之外,嚴偉三個人已經消失了蹤跡,他們三個人隱藏了起來,在等待著太玄宗的援兵,看看他們是否能夠將太玄宗救援之人突襲殺掉。

    雖然外面沒有了嚴傳三個人的蹤跡,但是許家卻並不敢就此出去,他們不敢確實嚴偉三個人是否真的離去。所以,許家之人雖然焦急,但是卻依舊耐住性子不敢走出議事大殿一步。

    天空中,突然光線一暗,三個人影出現在議事大殿之前,正是一路飛馳而來的太玄宗千符峰的三個弟子。躲在暗處的嚴傳三個人看到太玄宗竟然派來三個人,而且每個人的修為都要高出他們之後,神情便是一暗,小心翼翼地將自己隱藏的更深。

    “我們是太玄宗千符峰弟子,許家的人出來見我。”空中的一個修士揚聲喊道。

    議事大殿內的許家人立刻激動了起來,那許浩然剛想要打出手訣,將符陣撤去,卻猛然見到大殿之外的空中突然人影翻飛,又出現了七個人影。而且這七個人影還都蒙著面,這一下立刻讓許浩然停下了手上的法訣。

    這個時候,那三個千符峰的弟子也看到了那七個蒙面的修,這七個人正是萬法峰峰主言崢飛劍傳訊派來的弟子。這一路追趕千符峰的修士,緊趕慢趕地終於和千符峰的弟子前後腳地到達了中都城的許家。

    這七個萬法峰的弟子根本就不和千符峰弟子開口說話,身形一現,便幾著那三個千符峰的弟子圍殺而去。修為相當,人多打人少,又是出其不意,只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千符峰派來的三個弟子便被萬法峰的七個弟子給轟成了渣。那七個萬法峰的弟子殺了人之後,根本不做絲毫的停留,身形一閃,便向著天際飛去,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議事大殿內外,所有的人都呆滯地看著天空中發生的一切,四下都寂靜無聲,過了很久,許浩量才呆滯地問道:

    “大哥,太玄宗的援兵被殺了?”

    許浩然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黯然,最終點了點頭,說道:

    “應該是吧,只是不知道那七個人是什麼身份?”

    “也應該是修仙界的修士,不過看他們的手段,似乎只殺修仙界前來增援我們許家之人,對於世俗界的事情倒是不理會。”許浩渺輕聲說道。

    議事大殿之外的嚴傳三個人同樣的莫名其妙,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七個人將太玄宗的三個修士給殺掉,之後又對許家沒有做任何事情,立刻遠遁而去。

    但是嚴傳三個人也不敢現身,只有面面相覷地躲在暗處。這一躲就是三天,當三天過去,議事大殿之外再也沒有出現一個人影的時候,嚴傳三個人終於壯著膽子走了出來,他們這一出來,議事大殿之內的許家之人俱都心中一緊。

    “大哥,怎麼辦?”許浩渺望著許浩然急聲問道是。

    許浩然黯然地搖著頭說道:“沒有辦法以,太玄宗留給我們的傳訊玉劍只有一個,現在就是想要再向太玄宗傳訊求救都不可能了。”

    “那太玄宗既然接到了我們發出的傳訊玉劍,就應該有回信啊,那個傳訊玉劍怎麼不見它飛回來?”許浩量的眼中已經顯出急迫。

    “想必是在前來救援的那三個人的身上。”許浩然歎息了一聲,眼中閃現著無奈和焦急。

    議事大殿之外,嚴偉三個人站在空地之上,做好了時刻遠遁的準備。但是等了一個時辰之後,卻沒有見再有一個修士出現 ,便慢慢地放下了心。不過,他們也沒有立刻向議事大殿發起進攻,而是又等了一天之後,嚴偉確定不會再有修士前來,這次讓那兩個修士按計劃行事,去將北地世俗界的楊家和周家控制起來,而他自己則是守在議事大殿之外,防止許家之人從議事大殿中逃離。

    議事大殿之內,一片愁雲慘霧。每個人都知道,如果太玄宗再沒有修士前來相救,這個符陣早晚會被攻破,到那時大家就只有死路一條。

    “許族長,讓我去太玄宗給主人報訊吧!”一個酥麻的聲音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正是春三十娘。見到眾人都望向了自己,春三十娘輕聲說道:

    “許族長,現在外面只有嚴偉一個人,只要你在議事大殿的後面將陣法打開一絲裂縫,我就能夠出去,然後我便前往修仙界的太玄宗去找我主人報訊。”

    許浩 然的眼睛就是一亮,他猛然想起在議事大殿的後面可是有一條密道,只要自己將地底之下的符陣打開一個缺口,豈不是就可以有人從密道中出去,前往修仙界的太玄宗報訊?

    許浩然目光掃過眾人,凝聲說道:“在大殿內有一個通往外面的密道,我可以將密道口處的符陣打開,我們派幾個弟子前往修仙界太玄宗去找紫煙。”

    “我去!”許浩量挺身而出。

    “我去!”許清雪也站了出來。

    “我去!”

    “我去!”

    無數個許家弟子站了起來。

    “你們都不能夠去。”

    春三十娘酥軟的聲音在大殿之內響起,眾人都愣愣地望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春三十娘的目光懶懶地掃過眾人,輕聲說道:

    “一個人想要從密道出去,就必須將符陣打開一個像人那麼大的缺口,如此,符了的波動就一定會引起嚴偉的注意,恐怕沒有人能夠逃脫嚴偉須臾之間的追殺。”

    眾人聞聽,一顆心都沉了下去,知道春三十娘說的有理,心中不禁彷徨了起來。正在不知所措間,春三十娘慵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不過,我出去就沒有問題。”

    “嗯?”眾人的心又怦然而動,目光聚焦在春三十娘的身上。

    春三十娘也不言語,只見她的身體一晃,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的蜘蛛,嚇得許家弟子惶然後退。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中,身體變小,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指甲大小的蜘蛛。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春三十娘那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族長,我的本體可以變小,只要你將密道口處打開指甲大小的一個缺口,我就能夠出去。我想只打開如此小的一個缺口,那符陣這外的嚴偉應該不會發現。”

    “太好了!”

    許浩然大喜過望,朝著趴在地上的那個指甲大小的蜘蛛就是深施一禮道:

    “三十娘,我代表許家感謝你。”

    “許族長,不用了。你現在就快點將符陣打開一個缺口吧!”

    “好!”

    許浩然先是將密道打開,然後手訣翻動,在密道口處便出現了一個指甲大小的缺口,春三十娘瞬間便消失了。

    大殿之外。

    嚴偉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他感覺到那符陣有著一絲輕微的波動,雙目立刻警惕地望向了議事大殿人。身形又迅疾地圍著議事大殿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又將精神力向著四周蔓延而去,但是最後嚴偉還是皺著眉頭將精神力收了回來,沒有絲毫發現。

    在嚴傳的精神力收回去之後,一個指甲大小的蜘蛛向著許家之外緩慢地爬了出去。

    幽冥。

    許紫煙從宴會返回千符峰的駐地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 房間,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許紫煙來到幽冥的日子就到了一年了。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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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再返家族

    剩下的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許紫煙不準備再出去狩獵了。如今她身上的鬼魂珠已經不少了,當初在鬼王島上的收穫夠她用很久很久的了。更何況她的紫煙空間之內還種植著不死草,所以她是真的沒有必要再出去狩獵了。而且經過在鬼界的那個山谷經歷之後,她覺得也沒有歷練的必要了。

    她也想過用這兩個月的時間煉丹或者制符,但是她發現在幽冥這個靈氣缺乏的地方,煉丹和制符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修煉?沒有靈石和丹藥那更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許紫煙考慮了足有一個時辰,最終決定修煉無名交給她的劍氣訣。

    於是,許紫煙閉關了。在這兩個月裡,一遍一遍地修煉著劍氣訣。那體內的劍氣如今已經從一絲變成了一縷,每一次修煉都給許紫煙帶來巨大的痛苦。好在許紫煙有著生命之氣的恢復,讓許紫煙修煉起來非常地快。原本許紫煙就已經將本體修煉得達到了上品法器後期巔峰,經過兩個月的修煉劍氣訣,一縷縷劍氣已經能夠沒有絲毫阻礙地快速地在她的肌肉中流轉,讓她的肌肉已經達到了下品寶器的境界。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許紫煙的本體就達到了下品寶器的境界。只是將肌肉練成了下品寶器的境界,也就是起到了一個下品寶器裝備的水準。具備了防禦的能力,但是卻還不具備釋放出下品寶器一般的劍氣。因為許紫煙只是把肌肉的部分修煉到了下品寶器的境界,她體內的經脈,骨骼,腑髒還沒有修煉到同一境界。

    許紫煙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她知道還有幾天的時間就要離開幽冥了。便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準備這幾日和幽冥中的同道聊一聊,不管怎麼說,來到幽冥,相互結識也是一個緣分。

    春三十娘自從進入到修仙界之後,發現處境並不是那麼美好。她那點兒修為在修仙界就是一個渣,而且還是一隻妖。是一隻修為很低,很容易被修士看出來是一隻妖的妖。

    這一路上,她在開始還不知道危險地上前去問修士太玄宗怎麼走,好幾次差點兒被修士給抓住。好在是她剛剛進入修仙界,還沒有碰上什麼厲害的角色,讓春三十娘都給逃了出去。

    後來,她終於發現。只有修為比她高的修士才能夠認出她是一隻妖。於是,她便偷偷摸摸地,在只有低階修士的時候,才出來問路。然後又不敢明目張膽地走路,只能夠偷偷摸摸地行走。如此一來,當她來到了太玄宗之時,已經過去了能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來到了太玄宗的宗門之前,浩大的靈氣,恢弘的山門,讓春三十娘這個從世俗界出身的土包子直接呆滯地站在了那裡。

    守衛山門的都是一些外門的煉氣期弟子,只有一個築基期的外門長老輪值。每個外門長老輪值一年,而今年的輪值長老正好是千符峰的外門長老。

    “呼~~”

    春三十娘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終於從呆滯的狀況中清醒了過來,心中欣喜道:

    “主人就是厲害,一看這山門就知道主人出身不凡。我如果跟在主人身邊修煉,一定能夠修煉得很快。”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春三十娘舉步向著山門走去。來到了山門之前,先是禮貌地施了一禮道:

    “各位道友,我是前來尋找我家主人許紫煙的,勞煩給通報一聲。”

    許紫煙之死的假消息,只有內門的高層知道。這樣的消息又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也沒有宣佈出去。所以,這些外面的弟子並不知道。而幽冥中的那些太玄宗的弟子經歷了鬼界的歷練,死了將近一半修士,而且過程也極其曲折,讓太玄宗的這些修士在這兩個月中一直處於情緒低沉之中。竟然也忘了向太玄宗通報許紫煙沒有死的消息。

    如此,在目前的太玄宗就出現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局面。太玄宗的高層認為許紫煙已經死了,而大多數太玄宗修士卻認為許紫煙還活著。只是到了地底世界去歷練了。

    如今那幾個守衛山門的弟子,聽到春三十娘是來找許紫煙的。自然是十分地客氣。不說許紫煙是內門弟子,就以許紫煙在太玄宗的聲望,那些外門弟子的心中也只有仰望。

    朝著春三十娘還禮道:“這位同道,許師姐如今不在門中,她去了地底世界歷練去了。”

    春三十娘一聽就恍然了。怪不得傳訊玉劍發出之後,許紫煙沒有回到世俗界的許家,而是太玄宗派了三個修士前來,原來是許紫煙不在宗門。如此,春三十娘就焦急了起來,這要是見不到許紫煙可怎麼辦?心中一急,便脫口問出:

    “要不,讓我見一下你們的宗主也行。”

    那幾個守衛山門的弟子就是一臉的苦笑,望向春三十娘的眼神就有些怪異。

    見宗主?

    宗主是那麼好見的嗎?恐怕就是你的主人許紫煙想要見宗主一面,也不是想見就見的吧?

    這個時候,那個輪值的千符峰長老,聽到了外面提到許紫煙的名字,便從裡面走了出來。許紫煙是他們千符峰的真傳弟子,而他是千符峰的外門長老。如果將來讓許紫煙知道了他將許紫煙的人擋在了門外,這可是個結仇的事情。於是,急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向著山門口走來。

    “是誰找許紫煙?”遠遠地那個長老便出聲問道。

    “于長老,就是外面的那個女子。”一個煉氣期弟子指著山門外的春三十娘說道。

    “哦,這位道友……”

    那個長老突然面色一變,目光變得淩厲,緊盯著春三十娘喝道:

    “妖!”

    話落,一股威能便壓向了春三十娘。頃刻之間,春三十娘的身上就香汗淋漓,臉上的神情雖然痛苦,但是聲音卻依舊嬌媚:

    “道長,許紫煙是我的主人。”

    于長老神情一愣,便收回了威能。一個修士擁有妖寵,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不敢說眼前的這個蜘蛛精就不是許紫煙的妖寵。於是,略微緩和了語氣說道:

    “你有什麼證明?”

    春三十娘的神情就愣住了,是啊!她有什麼證明?她沒有證明啊!

    看到春三十娘的表情,于長老的表情就變得冷厲起來,冷冷地一哼,就要動手。春三十娘的身體猛然一震,連忙喊道:

    “道長,只要主人見到我,自然是會認出我。”

    于長老的神情就有些猶豫,一個小妖敢上太玄宗,若說她不是許紫煙的妖寵,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嗎?正在猶豫是否要將這件事情通報給內門,卻聽到春三十娘焦急的聲音:

    “這位道長,我是來自世俗界許家,許紫煙的家族被攻擊了,眼看著就要被滅門了。”

    這句話一出口,于長老的身體就是一震。如果春三十娘說的是真的,這可是一件大事。如果因為自己的阻攔,而讓許紫煙的家族被殺得一乾二淨,等到那許紫煙回來,還不和自己拼命?剛想要去內門通報,卻聽到空中傳來衣袂飄動的聲音,緊接著便從空中傳來了厲喝:

    “哪裡來的小妖,在這裡妖言惑眾。死來!”

    從空中劈來一道法力,一把火焰刀映紅了天際,劈斬而下。

    春三十娘心中一驚,身體已經被空中劈下的火焰刀束縛住了法力,她和對方的修為差距太大了。眼看著那個火焰刀就劈到了她的頭上。

    “轟~~”

    一聲爆響,震散了空中的火焰刀。

    “噗~~”

    于長老仰首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踉蹌著拉著春三十娘退了開去。于長老之所以出手,就是害怕春三十娘一旦說的是事實,這個責任是他承擔不起的。春三十娘被于長老護著退開,目光驚恐地望向空中。

    只見空中出現了七條人影,春三十娘目光一閃,只覺得這七條人影很是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七條人影虛立在空中,冷厲地望著春三十娘和于長老。其中的一個修士冷冷地喝道:

    “于長老,你竟然敢護著一隻妖和我動手,難道你和妖族串通了嗎?”

    于長老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朝著空中的那個人拱手說道:

    “不知道道友是哪一峰的弟子?”

    “萬法峰。”那個修士冷冷地說道。

    于長老的臉色就是一變,萬法峰和許紫煙的恩怨整個太玄宗都知道,看來是剛才自己和那個蜘蛛精交談的話被他們聽到了,他們這就是要殺死許紫煙的妖寵,給許紫煙顏色看。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這七個萬法峰的修士正是前往世俗界圍殺千符峰那三個修士之人。剛巧他們在春三十娘和于長老對話的時候,在外面歷練返回。聽了春三十娘的話,他們當然知道是許家派來報訊的。

    他們如何能夠讓春三十娘將訊息報告給宗門,那峰主言錚的豈不是枉費了心機。所以,他們上來就想要將春三十娘殺死,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于長老敢出手相救。既然事情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他們豈會就此罷手。七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就準備一起出手,將春三十娘連同于長老一起滅殺。到時候就說于長老和妖族私通,在這個大義面前,就是千符峰的峰主樑之洞也說不出什麼。

    七個修士在空中散開,將春三十娘和于長老圍在了下方,各自凝聚了法力,就準備向著下方釋放。于長老此時已經臉色鐵青,悲憤地大喝道:

    “她是許紫煙的妖寵,你們就不怕許紫煙回來,殺上萬法峰嗎?”

    “哼!你當萬法峰是好欺負的嗎?上次是峰主不在峰上,被許紫煙賺了便宜,她敢再上萬法峰挑釁,就讓她有來無回。”

    “是嗎?”

    天空中垂下一縷聲音,緊隨著聲音是鋪天蓋地的月精輪從七個萬法峰修士的頭上旋轉著斬殺了下來。霎時間,七個萬法峰修士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那法力的波動太大了,大的讓他們心驚,整個皮膚的上面都生出了疙瘩。

    七個萬法峰修士這個時候也已經顧不得下面的春三十娘和于長老了,急忙調轉自己的凝聚出來的法力,向著上方轟擊而出。

    轟然一聲爆響,天空中一片奪目的璀璨,七個萬法峰修士釋放出來的法術被數十柄月精輪斬滅,無情地轟擊在那七個萬法峰修士的護身法盾上。一片碎裂聲,法盾破裂,七個身形如同流星一般從空中被砸落了下去。

    “嘭嘭嘭~~”

    狠狠地摔落在地上,每個人都鮮血狂噴,這不是許紫煙手下留情,有了在幽冥五峰聯手為自己討還公道的事情,許紫煙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恨萬法峰的修士了,當然言崢除外。如果給了許紫煙機會,許紫煙會毫不猶豫地幹掉言崢,但是對於萬法峰其他的修士,許紫煙就不好下死手了。

    許紫煙在一年的時間結束後,便從幽冥中出來,坐著小白向著太玄宗而來。在坊市的外面,將小白收進了紫煙空間,這才虛空而至,正好聽到了于長老說春三十娘是自己妖寵的話。

    定睛向著春三十娘一看,便認出了是幾年前無盡森林中的那個蜘蛛精,便出手教訓了那七個萬法峰的修士。之後,也不再去理會那七個萬法峰的修士,身形一掠,便來到了于長老的面前。

    看到于長老傷的不輕,可是自己的身上又沒有丹藥,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便讓紫煙空間內的桃花,給自己裝了一小瓶靈液,然後遞給了于長老,溫和地說道:

    “于長老,謝謝你,這個你拿去療傷吧!”

    于長老接過那個玉瓶,打開一看,臉色就是一變,心臟跳得厲害。

    這是靈液啊!

    這哪裡捨得用來療傷啊!這要是用來和太玄峰交換丹藥,要比直接服用得到的更多。于長老小心翼翼地將那瓶靈液收到了儲物戒指之中,忍著傷痛向許紫煙拱手說道:

    “多謝!”

    許紫煙擺了擺手,如何不知道于長老將靈液收起來的心思,不過那就不是許紫煙管的了,反正自己的謝意已經送出去了,便輕聲說道:

    “不用,于長老,你保護了我的妖寵,我應該謝你。”

    正當于長老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春三十娘卻焦急地喊道:

    “主人,不好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許紫煙的身體就是一震,吃驚地望著春三十娘說道:

    “我家?出了什麼事情?”

    “修仙界的嚴偉帶著兩個修士跑到了世俗界的許家,在我離開的時候,已經破去了外面的護族大陣,正在轟擊議事大殿的符陣,揚言要將你的家族斬盡殺絕。”

    “什麼?”許紫煙大怒,身上的氣勢猛然爆發,狂暴的法力竟然將跑到她身邊的春三十娘一下子給震飛了出去。

    春三十娘一聲慘叫還沒有落下,身形一閃,許紫煙便來到了她的跟前,一把抓住了春三十娘,向著世俗界疾飛而去。

    待飛上了高空,許紫煙心念一動,便喚出了小白,身形一飄,便帶著春三十娘上了小白的後背。那小白得到了許紫煙傳給他的訊息,雙翅一展,如同閃電一般,瞬息千里。

    春三十娘坐在小白的後背上,感受到小白六階妖獸的威能,嚇得渾身發抖,一動也不敢動。在心中立刻把許紫煙的位置又提升了一節,望向許紫煙的目光充滿了崇拜。要知道妖族的法則非常簡單,就是崇尚力量,誰的修為高,誰就是王。如今春三十娘看到一個六階妖獸都是許紫煙的妖寵,自己這點兒修為在許紫煙的眼中哪裡還會有一點兒身價,不由得在那裡患得患失起來,害怕許紫煙不要她當妖寵。

    許紫煙此時哪裡有那個心思考慮這些,在家族有她的牽掛,不知道父母現在怎麼樣了?於是轉頭向著春三十娘問道:

    “把事情從頭到尾說給我聽聽。”

    春三十娘聞聽許紫煙的聲音,身體不由一震,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的前後說給了許紫煙聽,許紫煙一聽太玄宗已經派出了三個修士前去幫忙,卻被突然出現的七個修士給圍殺了。

    不禁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那七個修士究竟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幫助嚴偉,但是又不幫助到底。只是殺了太玄宗的三個前往救援的修士,而沒有幫助破開議事大殿的陣法。

    晃了晃腦袋,沒有想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情,便暫時放下。她現在最糾結的是自己還來不來得及趕回家族。畢竟已經兩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嚴偉等 人有沒有破去自己佈設在議事大殿的符陣。

    心中焦急,小白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態,將自己的 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世俗界,中都城。

    此時的許家議事大殿之外,聚集著數千人。正是在嚴偉等人逼近之下的楊家和周家的弟子,不過這些弟子的修為並不高,竟然都是一些煉氣期的弟子,一個築基期的弟子都沒有。

    原來是楊家和周家的家主,在許家被嚴偉攻擊的當天便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知道了這是許紫煙在修仙界的仇人前來尋仇滅門。不過,楊家和周家不是傻子,當詳細的情況報回來之的,他們便知道那三個修仙界的修士打不過許紫煙,跑到世俗界來報仇了。

    這種事情可不是他們能夠參與得起的,如果被牽連了進去,等到許紫煙回來,大怒之下,說不定自己就被滅門了。要知道像這種修仙界修士,如果其家族根本被滅掉的話,那個修士是可以報復的,這一點並不違背修仙界的規則。

    所以,這兩個家族中的老奸巨猾的族長立刻帶著家中的精英跑了,躲在家族歷代準備好的隱秘之地,在家族中只是留了一些普通弟子。

    於是,如今被強迫帶到許家的這些楊家和周家的弟子就只有低階煉氣期的弟子了。雖然這種情況把嚴偉氣得夠嗆,但是有一份力量總比沒有的強,於是,便每天逼迫著這些楊家和周家的弟子和他們三人一起不斷地轟擊著議事大殿的符陣。但是,這樣的速度就太慢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但是卻依舊沒有破開許紫煙佈設的符陣。

    此時的許紫煙非常地焦急,因為她沒有從春三十娘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母究竟在不在議事大殿的符陣之中。不過,許紫煙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如果許浩然在撤退的時候,沒有將自己的 父母帶進議事大殿的符陣之中,不管是什麼原因,這個許家和自己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嚴偉正在和數千人轟擊著大陣,便感覺到天空突然黑了起來。所有人都震驚地停下了手,抬頭向天空望去。瞬間便僵硬地呆滯在那裡。

    只見空中一個足足有百米多長的巨大的鳥從空中遮天般地飛了過來,龐大 的威能向著地面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許紫煙站在鯤鵬的背上,目光向著下方掃過,很快便鎖定了三個人。因為三個築基期第八層的修士 站在一群煉氣期的修士中實在是太過顯眼。許紫煙向著小白髮出喝道:

    “小白,不要讓那三個築基期的修士跑掉。”

    “嚦~~”

    一陣穿透九霄的鳴叫,那些地面上的煉氣期弟子立刻就被震得昏厥了過去,只剩下嚴偉三個人哆嗦地站在那裡。隨著小白那聲鳴叫,從小白那碩大的口中噴出了無數的冰箭,只是瞬間嚴偉三人就被轟成了渣。許紫煙呆滯地站在了小白的背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小白出手,這……場面也太震憾了吧!不僅僅是嚴偉三人被轟成了渣,就是那數千已經昏厥過去的楊家和周家的弟子此時也只有幾十個在邊緣的弟子還是完整的,剩下的都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這……這就是六階妖獸的威力?就是結丹期修士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啊!”

    許紫煙站在小白的背上一臉的呆滯,那春三十娘就更不用說了,整個的渾身發抖,差點兒就被小白散發出來的威勢給嚇得暈了過去。

    呆滯和恐懼的不僅僅是春三十娘,還有在議事大殿中的許家弟子。此時,他們也看到了空中的那個遮住太陽的巨無霸,和那個巨無霸散發出來的威能。雖然那個巨無霸一招將嚴偉給滅了,但是誰知道她會不會也一招轟破符陣,將自己等人給滅了啊?

    他們在下面自然是看不到小白身上的許紫煙,可是當許紫煙從小白的身上緩緩降落下來的時候,他們可都是看清楚了。這下子許家的人可就都激動了,許紫煙回來了,而且帶著一個強大的妖獸回來了。根本都沒有讓許紫煙出手,只是那個妖獸噴了一嘴,就把包括嚴偉三人在內的數千人給噴死了,只剩下了不到幾十個人。

    許浩然在議事大殿之內呆滯地站著,他曾經幻想過,許紫煙將來在太玄宗能夠出人頭地,但是他再怎麼幻想也沒有幻想到許紫煙竟然會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妖獸。

    此時的許紫煙心中很是焦急,看到大殿之內的人都呆呆地站在裡面,沒有人打開符陣。便親手打了幾個手訣,這個符陣是許紫煙佈設的,她當然能夠控制這個符陣。幾個手訣打了出去,那個符陣便散了開去。許紫煙一步跨進了大殿,目光在大殿之內搜索了起來,直到她看到了許浩光夫婦,才松了一口氣。幾步邁到了許浩光夫婦的跟前,關切地問道:

    “爹爹,娘親,你們沒有事吧?”

    “呼~~”許浩光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望著許紫煙,激動地說道:

    “煙兒,爹爹沒事。你回來了就好。”

    “煙兒!”許紫煙的母親也拉著她的手,眼中泛著淚花道:“煙兒,你回來了,想死為娘了。”

    “煙兒!”這個時候許浩然等人也都清醒了過來,望著外面在空中盤旋的鯤鵬,臉色發僵地問道:

    “煙兒,那個大鳥是雕嗎?怎麼這麼大啊?”

    許紫煙此時見到自己的父母無恙,心情已經大好,聞言“噗嗤”一樂,笑道:

    “大伯,那可不是雕,那是鯤鵬。現在已經是六階妖獸了,可是相當於人類修士的結丹期境界呢!”

    “鯤鵬?六……階!”大殿之內的修士瞠目結舌,過了半響,許浩然才結結巴巴地問道:

    “煙兒……你現在是……什麼修為?”

    “築基期第十二層。”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築基期……第十二層?”

    整個大殿之內的修士又都呆滯了,這才多久啊?不到三年吧!這就築基期第十二層了?如此說來,許紫煙是一定能夠突破結丹期了。那豈不是又可以保佑許家興盛數千年?

    許紫煙望著對面激動的許浩然,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來許麒的身形,臉色不由一黯,輕聲地說道:

    “大伯,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什麼事情?”許浩然起先沒有注意到許紫煙的表情,可是等了一會兒,見到許紫煙並沒有言語,這才發現了許紫煙的黯然表情,心中就是一跳,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麒哥哥已經不在了!”許紫煙苦澀地說道。

    “什麼?”許浩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許紫煙的手,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

    “大伯,麒哥哥已經不在了。”許紫煙又輕輕地說了一遍,眼睛便有些發紅。

    整個大殿之內一片寂靜,此時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地沉重。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許浩然一下子似乎就蒼老了很多,在大殿上尋了一把椅子坐下,疲憊地說道:

    “煙兒,說說吧!”

    “大伯,是這樣的……”

    許紫煙簡單地將在海底世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此時的許浩然已經老淚縱橫,白髮人送黑髮人,豈是一個悲痛就能夠說得清的。

    說完了這些,許紫煙自然會將許天狼,許海天和許嵐的情況說給他們的父母聽。當他們聽到自己的孩子還活著的時候,那緊張的表情才舒緩了過來。

    許紫煙在家族呆了七天,在這期間,在外逃亡的許家弟子也都陸續地反了回來。而許紫煙也重新給議事大殿和家族週邊重新佈設了符陣,完全提高了等級。下次如果再有修士來犯,就是嚴偉那個等級的修士也連週邊的護族大陣都進不來。

    楊家和周家的族長也親自前來拜訪許紫煙。楊睿和周霸姿態放得很低,而許紫煙也知道了兩個家族在許家受難的時候,並沒有落井下石,也就沒有去怪罪他們兩個家族。更何況小白已經在議事大殿之外,一口冰箭殺了兩個家族數千人。雖然他們也是咎由自取,但是卻也是在嚴偉的逼迫之下的作為,又有誰能夠說得清。

    同時,許紫煙也將海底世界的事情告訴了楊睿,並且把楊玲瓏依舊在海底世界的事情告訴了楊睿。一時之間,楊睿便變得如同木偶一般,最後離開的時候,脊背已經變得佝僂,讓許紫煙歎息不已。

    在這七天裡,許紫煙給許家又煉製了一些丹藥,挑選了幾本秘笈送給了家族。;陪了兩天父母。但是她發現已經沒有了過去在家族的感覺。如今許家的每個人都對許紫煙十分地恭敬,在態度上簡直就是對老祖一般。這樣許紫煙一時之間很不適應,就是當初和自己一起進入到許家外堂的許清雪也變得十分地拘謹,這讓許紫煙失去了在家族多留一會兒的心情。

    最後,許紫煙留給了家族一個傳訊玉劍,又給了春三十娘許多的丹藥。讓春三十娘就留在許家。其實以目前春三十娘的修為,留在許家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如果碰到修仙界中向嚴偉那樣的修為,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妖獸和人類修士不同,他們如果有足夠的丹藥,進階還是非常快的。最重要的是,一旦許家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就是傳訊玉劍出了什麼事情,春三十娘也能夠前往修仙界給自己報訊。這一點才是許紫煙最看重的地方。

    七日之後,許紫煙告別了父母和整個前來相送的家族成員,在一片崇敬的目光中,乘著小白飛向了修仙界。

    將小白收到了紫煙空間之內,許紫煙從雲中降落到山門之前。徑直地飛往內門,向著千符峰飛去。回到了宗門,自然是要先去拜見自己的師父。

    飛到了千符峰之巔,卻被告知梁之洞去太玄峰了。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前去太玄宗拜見一下宗主,便見到空中人影一閃,梁之洞從雲中落了下來。

    許紫煙急忙上前兩步,跪倒拜見師父。梁之洞面色凝重,待看到許紫煙之後,臉色先是一驚,繼而大喜,只是神色之間還是透露出一擔憂容說道:

    “紫煙,你沒有死。回來的正好,隨為師進來吧!”

    許紫煙見到師父神情凝重,心中便是一沉,難道是宗門發生了什麼大事?當下心中也有些緊張了起來,緊隨著梁之洞向著屋子內走去。

    走進梁之洞的房間,梁之洞在椅子上坐下,望著許紫煙,凝聲說道:

    “紫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火舞傳訊回來,說你在鬼界死了?”

    許紫煙苦澀地笑了一下,便將在鬼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梁之洞聽完了許紫煙的敘述,望向許紫煙的目光一閃,有些驚異地說道:

    “嗯?紫煙,你已經是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了!”

    “是,師父!”許紫煙恭敬地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千符峰終於出了一個天才!”梁之洞高興地接連道出三聲“好”,待興奮的表情冷靜下來之後,才對許紫煙說道:

    “你回到許家可見到我先前派去的三個千符峰弟子?”

    許紫煙知道前幾日自己在宗門外帶著春三十娘離開,前往世俗界的事情是瞞不過師父的。不過聽了師父的問話,臉色卻是一沉,凝聲說道:

    “師父,據我家人說,當初師父派去的三位師兄,確實是到了許家。但是他們剛剛到達,隨後便出現了七個蒙面修士圍攻三位師兄,只是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將三位師兄斬殺,之後便瞬間消失,不見了蹤跡。”

    “什麼?”梁之洞虎目一張,一張臉要陰沉得滴出水來:“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圍殺我太玄宗弟子?”

    話落,目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透射著森寒的目光,慢慢地隱去那淩厲的殺意,一字一頓地說道:

    “紫煙,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會調查清楚的。只是……”梁之洞停頓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擔心地問道:

    “你的家人?”

    “沒事!我回去的還算及時。那嚴偉還沒有破去我留在家中的符陣。”許紫煙輕聲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梁之洞鬆開緊握的拳頭,他問出那句話也很緊張。此時的梁之洞看到許紫煙修為進境得如此快,而且他對於許紫煙的制符術也有著極大的信心。可以說,他已經把許紫煙當做了自己的接班人,下一任的千符峰峰主。如果許紫煙因為家族被滅的事情,和千符峰之間有了隔閡,那是梁之洞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如今聽到許氏家族沒有事,他也就放下了一直擔心的事情。

    可是放下了這件事情之後,另一件更大的事情便浮上了心頭,微微皺起了眉頭,翻手拿出一個權杖遞給許紫煙說道:

    “紫煙,等一會兒你從為師這裡離開,立刻趕往幽冥,帶領著千符峰的弟子立刻返回宗門。”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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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宗主危

    “嗯?師父,出了什麼事情?”許紫煙心中大驚。

    “宗主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如今已經昏迷不醒了。”說到這裡,重重的一歎道:“原本宗主的壽元就已經不多了,如今再走火入魔,這次只怕他不妙了。”

    許紫煙霍然站起,震驚地呼道:“怎麼會這樣?”

    梁之洞疲憊地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管這些,如果宗主這次真的歸天,太玄宗恐怕真的要亂上一陣子。馬上就要到了北地大比,宗主昏迷的還真不是時候啊!”

    許紫煙震驚了一會兒之後,便漸漸地冷靜了下來,輕聲說道:

    “師父,不是還有柳師祖在嗎?只要有她老人家在,又會有什麼亂子?”

    梁之洞搖了搖頭說道:“柳師叔已經閉關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關。再說,就是柳師叔沒有閉關,她也不會出來管這種事情。通常一個元嬰大修士,只有到了敵人打上門,宗門處於滅亡的時候,她才會出手。”

    “那……幽冥不是有規定,最少也要呆上一年的時間嗎?”

    “那個規定是指的修士不能夠自己隨意離開幽冥,但是只要有地面上的宗門權杖,調他們回來,幽冥是不會阻攔的。別說了,你還是快一點兒去吧。其他四峰剛才都已經派弟子去幽冥了,你也快點兒去吧。”

    太玄峰,議事大殿之內。

    莫驚鴻,莫釋君,梁之洞和言崢默默地坐在那裡,大殿之外,狂風暴雨,那連成串的豆大的雨點“啪啪”地砸在地上,仿佛砸在眾人的心上。

    大殿之內的四個人相互張望了一下,又默默地低下了頭,外面風急雨驟,電閃雷鳴。四個人微低的眼簾中,閃爍的目光有悲痛,有茫然,也有著決絕!

    “轟隆隆~~”

    猛然一聲天塌一般的雷鳴,震得四個此時心神不屬的峰主身軀一抖,彼此都抬頭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妙。

    他們四個人坐在這裡等待 著從林上風房裡傳來的消息。四位峰主修士在太玄宗是頂尖的存在,但是在治療上就不如那些太玄峰的長老了。所以,他們也只能夠坐在這裡等著林上風的治療情況。

    大殿之外又是一道極亮的閃電,一個人影飄進了大殿,向著四位峰主深施一禮道:

    “師父請四位師叔前去有事相商。”

    四個人聞言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梁之洞上前一步,激動地說道:

    “錢師侄,宗主他醒了?”

    錢厚點了點頭道:“師父醒了,請師叔們過去。”

    莫釋君輕聲問道:“錢師侄,宗主怎麼樣了?”

    錢厚神情黯淡,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師侄說不清楚,師叔就知道了。”

    莫釋君聞聽一愣,繼而神情黯然,心中暗道:“看來宗主這次修煉傷得很重啊!”

    在林上風的房間內,他的妻子和一兒一女,還有他的真傳弟子們守在床邊。在床前此時還站著莫驚鴻,莫釋君,梁之洞和言崢四個峰主。

    四個人此時的臉色都十分地沉痛,不管在以前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那畢竟不是生死大仇,只是宗門之內的一些摩擦。而且他們和林上風也都是自幼便在太玄宗修行,要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今看到林上風倚在枕上,一臉的憔悴,聽著門外嘩嘩的暴雨聲,每個人的心中都十分地難過。

    林上風在幾個月前在感慨自己壽元不多的情況下,毅然決定強行突破結丹期第十一層,如果能夠成功地突破結丹期第十一層,在未來的一百多年裡,就多了一絲突破元嬰期的可能。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真氣走入了岔道,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不僅沒有好轉,最終卻讓體內的經脈完全損壞。甚至金丹出現了裂痕,靈根受損,他自知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被破壞了,這一次真的距離死亡很近了。

    費力地望著門外的大雨,林上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黯然地想道:

    “這風雨大作,天公垂淚,難道是我真的要去了嗎?”

    心中歎息了一聲 ,想起了一直讓他放心不下的一雙兒女,兒子林飛夜資質很差,而且這些年來已經失去了自信,變得導彈,以後別說護著他的妹妹和母親,就是他自己恐怕也要忍辱偷生。女兒林緋虞雖然資質也差,但是一顆心卻是非常地堅強,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但是就是如此剛強的性格,卻讓林上風更加地擔心,沒有實力,卻性格剛強,而且還正義得過分,恐怕連善終都未必能夠得到。自己的妻子一心沉醉于煉丹,修為也不高,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其壽元也不多。唉~~

    目光微微轉動,凝目望向床前的林緋虞,自己的這個女兒,雖然資質一般,但是精力充沛,聰明過人,但是娜性格卻是受不得半點兒委屈。兒子是指望不上了,但是這個女兒能夠把這個家給支撐起來嗎?

    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床邊的四個峰主,回想了一下過往,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和四位峰主結下什麼大的摩擦,而且平時他們對自己也有著足夠的尊敬。但是,等到自己死後,他們是否還能夠記得自己,給予自己的 一雙兒女足夠的照顧?唉~~

    或許剛開始還會照顧一下,等到日子長了,如果自己的一雙兒女再不知道進退的話,說不得就會過上忍辱偷生的生活。

    別說眼前的四峰,就是在自己死後,重新將太玄峰改回百草峰之後,這百草峰上的弟子也讓人擔心啊。自己在世的時候,大權獨攬,那些師兄弟們未必就沒有野心和對自己的怨恨。

    更何況百草峰煉製的丹藥不僅僅是太玄宗,就是在整個北地也都是十分有名的。這裡面的利潤誰看著不眼紅?如果自己的百草峰四分五裂,原本就沒有了結丹期大修士的坐鎮,恐怕就完全會成為太玄宗其他四峰的附庸。整個百草峰沒落了,還指望自己的一雙兒女過上好日子嗎?

    這還都是私事,自己一旦歸去,這太玄宗究竟是誰來做主?莫驚鴻?還是言錚?恐怕這又是一番龍爭虎鬥。如果兩敗俱傷之後,太玄宗還能夠敵得過華陽宗嗎?

    林上風不由一時想得出神,半晌才長歎了一聲,疲倦地看著眼前的四峰峰主說道:

    “四位師弟,師兄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看到四個師弟想要說話,便輕輕地搖了搖頭,止住了他們,接著說道:

    “我去了之後,太玄宗就要交給你們了。柳師叔已經閉關了,不知道要閉關多久。而且馬上就要到了北地大比,太玄宗一定要以和為貴。”

    四個峰主都沒有說話,只是每個人閃爍的目光都各自不同,他們的表情林上風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是十分地無奈,只有接著說道:

    “你們四個回去商量一下,將下一任宗主推舉出來。從今天開始,太玄峰就改回百草峰。”

    四峰峰主對視了一眼,莫釋君和梁之洞心中還算平和,因為他們兩個知道那宗主之位是輪不到自己的。

    但是那莫釋君和言錚對視的目光早已經碰撞出來火花。兩個人都對宗主之位窺視很久,如此怎麼可能讓對方上位?不過,莫驚鴻的目光要比言錚鎮定了許多,由於許事情,他敢肯定千符峰的梁之洞一定會支持自己。而寶器峰的莫釋君就算不支持自己,也未必會支持言錚。

    言錚的心中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根本就在心中沒有指望著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將目光從和莫驚鴻的對視中移開,望向了床上疲憊的林上風,拱手說道:

    “師兄,當初您這宗主之位,也是憑著戰勝了無名師兄得到的,我看這下一任宗主之位,還是要比過才能夠決定下來。”

    “哪個怕你!”莫驚鴻冷冷地一哼,不屑地瞥了一眼言錚。

    “唉~~”林上風長歎了一聲,心道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路。便無力地點了點頭道:

    “你們四個商量著決定吧!不過,你們始終要記住,你們是同門,不是仇人。”

    “是!”四個峰主拱手應道。

    “你們去吧!”林上風輕聲說道。

    “師兄保重。”四個峰主向林上風施了一禮之後,便退出了林上風的房間,四條身影向著議事大殿飛去。他們自然是要儘快將宗主之事確定下來,一個北地大宗門豈能夠長久沒有宗主?

    看到四個峰主離開,林上風略微尋思了一會兒,對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還有真傳弟子們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讓緋虞留下,我要和她說一會兒話。”

    許紫煙走進了太玄峰的迎客殿,由於林上風的走火入魔,此時 的迎客殿也沒有了弟子管理,太玄峰上下此時每個弟子都人心惶惶,各有各的想法。迎客殿內只有兩根蠟燭還點燃著,裡面一片昏暗。

    許紫煙那日離開了千符峰之後,就急忙又回到了幽冥,由於她是騎著小白去的,倒是第一個到達的幽冥。火舞聽到了許紫煙的傳話,根本不敢稍作延緩,立刻帶著千符峰的弟子離開了幽冥,向著太玄宗飛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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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迎客殿群毆

    許紫煙也將情況告訴了其他峰的弟子。所以,其他峰的弟子也都立刻做好了準備,就等著自己峰的師弟拿著權杖前來。

  來的時候,許紫煙是騎的小白,速度自然是極快。不過在返回的時候,卻是和千符峰的師兄們一起飛行。如此用了一天一夜之後,才返回了太玄宗。

  回到千符峰之後,在峰上呆了幾天,想到自己和林緋虞的關係,便覺得自己應該。於是,許紫煙便來到了百草峰。林緋虞知道許紫煙前來,但是她此時還哪裡有心思去迎接許紫煙。心中感激許紫煙,便讓同門師弟轉告許紫煙,請她先去迎客殿坐坐。

  來到了迎客殿,許紫煙揮手讓那個接待自己的弟子離去。她此時也不想麻煩百草峰的弟子,知道他們此時恐怕也沒有招待自己的心思,便一個人走進了迎客殿。

  看著裡面的昏暗,仿佛是預兆著百草峰的衰敗一般。許紫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過一會兒會不會還有人來,而自己也不想要引人注目,便走到了一個十分昏暗的角落裡,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再說四峰的峰主離開了林上風的居住處,向著議事大殿飛去。雖然他們此時心中想的都是宗主之位,但是理不可廢。便一個個給自己的真傳大弟子發出訊息,讓他們前往百草峰的迎客殿,時刻等著百草峰的安排,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其實這就是做出一個姿態,總不能前任宗主還沒有去世,就把人家扔在一邊吧。

  許紫煙坐在迎客殿的一角閉上了雙目,腦海中回想起自己剛進入太玄宗和林緋虞的一幕幕,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正在回想的許紫煙微微睜開眼一看,見到火舞,天瀾,淩一劍和古皇走了進來。這四個人正是接到自己師傅傳訊,來到百草峰的四峰大師兄。許紫煙此時的心情很不好,要說她來到太玄宗正式交往的的一個朋友就是林緋虞。想到林緋虞那個修為和性格,在林上風死後的生活,許紫煙的心就有些難過。所以,見到那幾位師兄並沒有看到自己,也懶得上前,便又閉上了眼睛,不聲不響地坐在那裡。

  火舞,淩一劍,古皇和天瀾在明亮處坐下。沉默了一會兒,天瀾有些擔心地低聲說道:

  “不知道宗主的情況如何了,這眼看就要北地大比了。如果宗主真的出了事情,這可如何是好?”

  火舞輕聲說道:“宗主未必有事,也許過些日子就好轉了。再說還有各位峰主在,總會有人拿個主意的。”

  淩一劍和古皇抬頭對視了一眼,心中雖然想著未來的宗主一定是自己的師父,但是卻都沒有言語,只是眼中的意思都表現得十分清楚。

  正在這時,門口人影一閃,尤月走了進來。這些日子林上風走火入魔,除了各峰的峰主前來探望,還有許多的各峰長老先後前來。尤月作為林緋虞的親信,又是長老的身份,便代替林緋虞前來招呼各位前來探望之人。

  剛才聽說各峰的真傳大弟子和許紫煙前來探望,便端著幾杯茶水前來。待見到屋子裡的光亮處只有四峰的大師兄,並沒有見到許紫煙,還以為許紫煙見到各峰的大師兄前來,獨自離開了。便也沒有在意,將茶水擺放在了各峰真傳大弟子的面前。

  尤月這些日子的心中也很彷徨,原來她作為林緋虞身邊的親信,在整個太玄宗也有著一定的地位。雖然眼前的這幾個是各峰的真傳大弟子,以前她也沒有放在心裡。自己作為太玄峰的長老,輩分要比這些真傳大弟子還要高。更何況自己是宗主女兒的親信。

  但是如今林上風眼看著就要仙去,太玄峰就要改回百草峰。而林緋虞的資質和修為她尤月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而且就那性格也是一個惹禍的主,可以說是前途暗淡。一想到這些,尤月就覺得心慌意亂,心內煩躁的很。

  看著眼前的四峰的大師兄,尤月的心裡就更加地覺得堵得慌。她可不覺得這是各峰守禮前來,而是覺得這是前來示威的。神色之間便有些陰沉,同時淩一劍等人也覺得百草峰做得有些不對。自己等人怎麼說也是各峰的大師兄,要招待自己等人怎麼也得是百草峰的大師兄金無鋒吧!怎麼來了一個林緋虞的跟屁蟲?  這裡面,火舞感覺自己的師妹和林緋虞關係不錯,看到其他三峰的臉色不好看,便想著將此事給打個岔糊弄過去,便拱手說道:

  “尤長老,宗主他老人家沒事吧?”

  尤月看了火舞一眼,便想起了許紫煙。心道,當初我家小姐在許紫煙剛到太玄宗的時候,可是對她不錯。沒有想到在宗主出事的時候,她只是跑來露了一面就走了,還真是人走茶涼,不是個東西。連帶著對火舞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便冷冷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師父沒有告訴你嗎?”

  火舞的臉色就是一僵,有些惱怒地站在那裡。旁邊的淩一劍早已經把千符峰當成了自己的同盟,見到火舞神情尷尬,便有些氣憤地說道:

  “尤長老,火舞師弟也沒有說什麼吧!他只是關心宗主,你是不是語氣有些重了。”

  尤月的臉色就是一變,見到一個晚輩竟然在責問自己,宗主還沒有死,就欺負上了百草峰嗎?心煩意亂的尤月不由脫口而出道:

  “關心宗主?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火舞受不了,就是其他三峰的大師兄也受不了。古皇登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聲喝道:

  “尤長老,你這是怎麼說話?我們怎麼就不是真心的了,你不要信口雌黃!”  尤月被古皇呵斥得滿臉通紅,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不禁羞惱至極地冷笑道:

  “我只是隨口說說,又沒有說你。你若是真心的,又何必如此,讓旁人覺得是你心虛!”

  一聽這話,就是一向脾氣較好的天瀾也忍不住了,當即冷笑道:

  “尤長老,你這是在譴責我們嗎?如果你今天不把事情說個清楚,我們就要告你個污蔑同門。”

  尤月也怒了,一時之間什麼也不顧了。提高了嗓門喝道:“怎麼?宗主他老人家還在,你們就反了,打上了太玄峰嗎?不過是一些小輩,就對我如此說話,真是不分長幼。太玄峰還輪不到你們撒野,你們算什麼東西?”

  淩一劍大怒,站起來厲聲喝道:“我們是四峰的真傳大弟子,來這裡是等候宗主的差遣,要說夠資格和我們說上話,也應該是金無鋒,你這個跟屁蟲算什麼東西,也配在我們的面前叫囂?”

  尤月被人當面罵作跟屁蟲,一下子便漲紅了臉。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在太玄宗被人看做成林緋虞的跟屁蟲?這個名聲一直是尤月心中的逆鱗,此時被人當面給喊了出來,一時氣急,掄圓了胳膊就給了淩一劍一個耳光。

  淩一劍根本就沒有想到尤月敢動手,一下子被尤月那一巴掌給打愣了。不過等到他清醒了過來,可就真正的怒了。當著其他峰師弟的面,被一個整個太玄宗弟子一向看不起的女人打了一個耳光,這比砍他一劍還要難受。登時身上劍意透體而出,就要將尤月斬於劍意之下。

  旁邊的天瀾還算冷靜,一看到淩一劍氣極要殺尤月,立刻喝道:

  “淩師兄,不要!”

  淩一劍聽到天瀾的喝聲,腦子清醒了過來。如果在這裡殺了尤月,又是在宗主走火入魔的時候,那事情就大條了。忍著心中的怒氣,散去了劍意,揮手一個耳光扇在了尤月的臉上。

  淩一劍原本就是武修,論力氣自然要比其他幾峰大得多,這一個耳光,直接將尤月的嘴打出了血,身子原地轉了兩圈,晃晃悠悠地差點兒倒在地上。這一下,尤月可就撒開了潑,她剛才也聽到了天瀾的喝聲,知道對方也不敢殺自己,於是便張開了雙手向著淩一劍便抓了過去。

  火舞這些人心裡都帶著氣,大家也都知道誰也不敢在這裡用法力,便都湧了上去,別看平時這四峰不怎麼對付,但是此時卻被尤月刺激得同仇敵愾。這三個人上前,假意拉架,卻明顯地是在拉偏架,那尤月便被淩一劍狠狠地在臉上扇了幾個耳光,把尤月的頭髮都給打亂了。這也是看尤月嘴賤,就是想要教訓她一下,淩一劍並沒有用上全力,但是,就是這樣,也把尤月打得嗷嗷亂叫。

  坐在角落裡面的許紫煙是看得目瞪口呆,她這次可是開了眼了。一群修仙之人,卻如同凡人一般,沒有用絲毫法力的打架,這還是許紫煙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看到。直把許紫煙震驚得愣愣地坐在那裡,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哪裡。

  一個激靈從呆滯中清醒了過來,許紫煙慌忙沖了過去。雖然修仙界靠實力說話,沒有男女之分這一說,但是幾個老爺們在那裡欺負一個女子,雖然是尤月嘴賤,但是這也讓許紫煙哭笑不得。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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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真的亂了

    急急忙忙地沖了過去,把尤月從幾個師兄那裡給拉了出來,苦笑著對幾個人說道:

    “幾位師兄,這……不太好吧!”

    四個人看到許紫煙,也瞬即從憤怒中清醒了過來。看到尤月披頭散髮的模樣,幾個人也不禁感到訕訕,覺得自己四個人這次是丟人丟大了。而這個時候尤月也看清了許紫煙,頓時如同見到了親人一般,早就忘記了剛才還在心裡誹謗許紫煙,扯著嗓子哭喊道:

    “紫煙,你看到了,他們幾個大男人合夥欺負我一個女人,這是欺負太玄峰沒人啊!宗主不活著,他們就打上門了!”

    許紫煙聞聽,不禁皺起了眉頭,對尤月的做法也很不滿意,便淡淡地說道:

    “行了,尤長老,不要把事情擴大了!”

    尤月還想著再說些什麼事情,只見門口人影一閃,林緋虞身邊的李蓉兒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面的情景,不禁一時呆滯地站在了那裡。許紫煙一眼看到了李蓉兒,心中害怕尤月繼續糾纏下去,便急忙對李蓉兒喚道:

    “李師姐!”

    許紫煙這一聲將處於呆滯的李蓉兒喚醒了過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眾人一眼,這才對許紫煙說道:

    “紫煙,宗主想要見你。”

    “宗主要見我?”許紫煙的神情就是一愣。

    “是,紫煙快隨我來吧!”李蓉兒有些焦急地說道。

    許紫煙點了點頭,跟著李蓉兒走出了迎客殿。而此時那尤月也沖出了迎客殿,縱身飛上了高空,也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

    許紫煙跟著李蓉兒飛到了百草峰巔,到了這裡,便不好再淩空飛行。兩個人從空中降落了下來,向著林上風的居住地走去。正行走間,便見到一個人影從頭上掠過,許紫煙心中詫異,心道:

    “這是誰啊?在太玄峰巔還敢飛行?”

    正琢磨間,只見那個剛剛飛過去的人又“嗖”地一聲飛了過來,停在了許紫煙的面前。待看清楚真的是許紫煙之後,臉上便是一喜,上前一把抓住了許紫煙的胳膊,焦急地說道:

    “紫煙,快隨我走,緋虞又惹禍了,她正在追殺大長老的兒子。”

    許紫煙定睛一看,認出是林緋虞的哥哥林飛夜,一邊被林飛夜拉著飛上了天空,一邊急聲問道:

    “林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不知道,緋虞從父親的房間裡出來,說是到路口去接你,不知道就怎麼滿山地追殺起大長老的兒子,我剛才聽到回報,正趕去阻止,這不是看到你了嗎?就拉著你一起去了。”

    許紫煙聽了心中一陣無語,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話:

    “亂了!亂了!真的亂了!”

    “嗖~~”

    才飛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人影從對面飛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正是林緋虞邊追邊“轟隆隆”地扔著法術。那個前面被追的明顯是修為高於林緋虞,只是此時卻不敢還的,只是四處亂飛,躲避著林緋虞的攻擊。

    “妹妹,快住手!”林飛夜高聲喊道。

    “緋虞師姐,別衝動。”許紫煙也急忙出聲喊道。

    林緋虞抬頭看到林飛夜和許紫煙,臉上一喜,便出聲喊道:“哥哥,紫煙,你們來得正好,趕緊幫我把風鶴攔住,我要殺了他。”

    林飛夜和許紫煙飛到林緋虞的跟前,將她攔住。而此時那風鶴借著林飛夜和許紫煙攔住林緋虞的機會,早已經飛得沒了蹤跡。林緋虞狠狠地在空中一跺腳,沖著林飛夜和許紫煙喝道:

    “你們兩個幹嘛要攔住我,不幫著我殺了風鶴?”

    許紫煙拉住了林緋虞,不解地問道:“緋虞師姐,你不在宗主那裡,怎麼反倒去追殺你們太玄峰大長老的兒子?”

    林緋虞狠狠地望了一眼風鶴消失的方向,這才說道:“我原本是去迎接你的,誰想到在半路上看到那個風鶴正和百草峰上的一群弟子說,只要我父親一死,他的父親就是百草峰的峰主,到那時百草峰就是他風鶴的天下。哥哥,紫煙,你們聽見了嗎?我父親還沒有死,他就在那裡咒我父親死!你們說我該不該剁了他?”

    許紫煙也皺起了眉頭,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這林上風一走火入魔,對於太玄宗還真是影響深重啊!四峰想的是宗主之位,而百草峰上也有想著峰主之位。這林上風還沒有死,就亂象已生啊!

    望著猶自在那裡氣哼哼的林緋虞,許紫煙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不知道宗主真的死去之後,林緋虞是不是還能夠像現在這樣追殺風鶴。失去了林上風這棵大樹,說不得就會被抓起來懲戒一番。”

    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林緋虞的肩膀,輕聲說道:

    “緋虞師姐,你不是來接我的嗎?還是先帶我去見宗主吧。”

    “也好!”

    林緋虞猶自覺得不解氣,一路上也不再言語,帶著許紫煙向著父親的住處飛去。

    進入到林上風的房間,見到林上風的妻子朱紅正坐在林上風的床邊。許紫煙急忙施禮道:

    “紫煙拜見宗主,拜見宗主夫人。”

    林上風見到許紫煙,目光便是一亮,興奮地說道:“紫煙,你又突破了?”

    許紫煙輕聲說道:“是。”

    “真是好資質啊!”

    說到這裡,林上風的臉上便顯出古怪,他突然想到了許紫煙是五屬性靈根,按理說這個資質應該是最差的靈根,甚至要比林緋虞的靈根還要差。真是不知道許紫煙是怎麼修煉的?雖然好奇,但是林上風此時還哪裡有心思起關心這些東西。許紫煙的修為進境越快,他此時就越高興。望著許紫煙,林上風呵呵笑著繼續說道:

    “紫煙,師伯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

    聽了林上風的話,許紫煙很是意外。一個太玄宗的宗主和自己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有什麼事可商量的。而且語氣不是命令,而是商量。但是,這個時候不能夠猶豫,急忙應聲道:

    “宗主請吩咐。”

    “呵呵,吩咐談不上。我是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我想要把百草峰峰主的位置傳給你,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

    許紫煙神情就是一震,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林上風會提出如此不靠譜的意見。有些囁嚅地說道:

    “宗主,我是千符峰的弟子……”

    林上風搖了搖頭止住了許紫煙,輕聲說道:“這個我可以和梁師弟談,我想他不會撥我這個要死人的面子。哪怕是將百草峰納入千符峰,我想梁師弟會同意的。”

    許紫煙聞聽就更加地吃驚了,略微尋思了一下,雖然她不知道林上風為什麼會如此,但是她依舊搖了搖頭說道:

    “對不起,宗主。紫煙不能夠同意。”

    “為什麼?”林上風愣愣地望著許紫煙,心中暗道,我給的條件不低啊。便輕聲說道:

    “紫煙,如果你現在當上了百草峰的峰主,將來再當上千符峰的峰主。憑著你的修為進境,恐怕要不了百年的時間,就會成為太玄宗第一人,到那時,你就可以成為太玄宗的宗主。難道你不想當太玄宗的宗主嗎?”

    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變得堅決,凝聲說道:

    “宗主,我既不想當百草峰的峰主,也不想當千符峰的峰主,更不想當太玄宗的宗主。”

    “那……你想要什麼?”林上風迷惑了。

    “我想要周遊蒼茫大陸,想要去中原看看!”許紫煙的目光中透露出嚮往。

    望著許紫煙嚮往的目光,林上風的目光也震動了。他沒有想到許紫煙會有如此大的志向,但是他從許紫煙的目光中看到了堅定,心裡知道沒有人能夠阻止她。微微垂下了眼簾,待再一次抬起眼簾的時候,目光變得堅定。向著自己的妻子和一雙兒女輕聲說道:

    “你們先出去,我和紫煙單獨有話要說。”

    朱紅和林緋虞,林飛夜詫異地看了一眼林上風,最後輕輕地退了出去,反手將門輕輕地關好。見到自己的妻子和一雙兒女都出去了,林上風壓低著聲音對許紫煙說道:

    “紫煙,你上前來。”

    許紫煙知道此時的林上風已經失去了法力,是不能夠傳音入密的。於是便上前兩步,將耳朵俯到了林上風的跟前。林上風再次壓低著聲音說道:

    “紫煙,你是五屬性靈根,我知道你已經領悟了金之意和水之意。我可以幫你領悟火之意。”

    “什麼?”許紫煙心中一震。

    林上風並沒有理會許紫煙的吃驚,而是繼續低聲說道:“百草峰是煉製丹藥之處,所以百草峰是太玄宗地火之脈的集中之地。所以,對於火,在太玄宗沒有比我更加瞭解的了,就是那些火靈根的弟子也不如我。

    年輕的時候,我也曾遊歷過大陸,在南方有一個離火宗,那是一個以煉丹為主的宗門。我曾經去過,並且和離火宗的一個煉丹長老,叫做離不語結交。在離火宗的西邊偏遠處,有一座死火山,叫做西離峰。在做客離火宗的時候,我曾經探查過那裡。我懷疑那裡不是一座死火山,而是產生了火靈的一座火山。”

    “火靈?”許紫煙不解地望著林上風。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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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林上風的拜託

    “火靈?”許紫煙不解地望著林上風。

    “火靈就是由火靈氣生成的一種擁有智慧的東西。它是最純淨的火,我懷疑就是因為生成了火靈,所以那座火山中的火靈氣都被那個火靈吸收了,才形成了死火山的模樣。其實那火山之內的火靈氣比離火宗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濃郁,只不過是深深地掩藏在地底深處罷了。

    只要你將來能夠想辦法進入離火宗,得到那個火靈,就一定能夠領悟火之意。不過,南方離火宗也是一個大宗門,想要在那裡得到火靈,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說到這裡,林上風將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取了下來,遞給了許紫煙,輕聲說道:

    “這裡是我煉製的丹藥和一些我收藏的草藥,還有我對於木之意的領悟,今天就都送給你吧!”

    許紫煙連忙擺手,有些惶急地說道:“不!宗主,我不能要!”

    許紫煙在心裡認為自己真的不能夠要這些東西,能夠將火靈的事情告訴自己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如果再拿了林上風送出的東西,許紫煙都不知道如何來還這份人情。

    “拿著吧!”林上風輕聲說道,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紫煙,你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太玄宗對你來說也是許太小了,整個蒼茫大陸也許才是你的舞臺。”

    看到許紫煙張口要說什麼,林上風搖了搖頭,止住了許紫煙的話,臉色變得凝重說道:

    “紫煙,師伯在這裡求你兩件事情。希望你能夠答應師伯!”

    看到林上風凝重的神色,許紫煙也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

    “師伯,您說!”

    “這兩件事一公一私。在公,師伯希望你將來能夠在太玄宗危亡時刻,保護宗門周全。”

    “我答應!”許紫煙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師伯請放心,這件事我已經答應過義父。”

    “好!”林上風欣慰地點了點頭,繼而臉上露出尷尬之色,但是最終還是輕聲說道:

    “在私,我希望你將來能夠照顧一下我的一雙兒女。我不想在我死後,他們過著受辱的生活。紫煙,師伯拜託了!”

    說完這些話,林上風似乎是耗去了全身的力量一般,目光躲閃,不敢去看許紫煙。許紫煙略微沉思了一下,便明白了今天林上風做出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林緋虞兄妹。而且林上風今天做出的一切也確實值得自己做出承諾,別的不說,就是那火靈的消息就已經足夠了。於是,許紫煙也不再猶豫,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

    “宗主,我答應。”

    “好!”林上風這次笑的是真正的欣慰,將手中的那個儲物戒指遞給了許紫煙說道:

    “拿著吧!”

    “謝宗主!”

    這次許紫煙不再推辭,而是直接接過了林上風的儲物戒指。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接,反而會令林上風心中不安。將儲物戒指收好,許紫煙輕聲說道:

    “師伯,讓我看看您的傷勢。”

    林上風意外地看了一眼許紫煙,看到許紫煙一副認真的模樣,便輕輕地點了點頭。

    許紫煙低著頭,眼中蔚藍閃爍。那林上風神色就是一愣,緊緊地盯著許紫煙的雙目。許紫煙的身子猛然一震,眼中蔚藍散去,嘴裡喃喃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紫煙,你看出什麼了?”林上風的語氣無悲無喜。

    “師伯,您的生機已斷,只剩一縷遊絲。”許紫煙輕聲地說道。

    林上風好奇地看了一眼許紫煙的眼睛,不過最終沒有問什麼,而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

    “紫煙,你說的不錯。我的生機已斷,只是憑著一點修為勉強地吊著一縷遊絲,待這縷遊絲散去,也就是我的大限之期了。”

    許紫煙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抓住了林上風的手,將自己體內的生命之氣向著林上風的體內輸送過去。林上風的眼睛就是一亮,不過瞬即又恢復了黯然,輕聲說道:

    “紫煙,你的功法很奇特,充滿了旺盛的生命之氣。不過它對我已經沒有用了,我的生機已斷,沒有了生的根本,這生命之氣就是再旺盛也沒有用了。”

    許紫煙失望地收回了手,她知道林上風說的是對的。剛才自己的生命之氣進入到林上風的體內,雖然修復了一些經脈,但是許紫煙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林上風的生機沒有絲毫的恢復。心念一動,許紫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顆不死草,遞給了林上風說道:

    “師伯,你把這顆不死草吃了看看。”

    “不死草!”

    林上風神情一震,目光灼灼地盯著許紫煙手中的那株不死草,最終眼神又變得暗淡,長歎了一聲,歎息中充滿了對生命的不舍,然後才輕聲問道:

    “這顆不死草是你在幽冥中得到的?”

    “是!”

    “唉!紫煙,你收起來吧。”林上風的目光留戀地從不死草上移開。

    “為什麼?”許紫煙不解地問道。

    “沒用的!”林上風黯然地說道:“如果在我生機未斷之前,這顆不死草能夠延續我二百年的壽元。但是如今我生機已斷,就是不死草也救不了我這無根之人了。”

    “這……”許紫煙呆呆地站在那裡,最後依舊不死心地說道:“師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究竟有沒有用。”

    “不要浪費了,不死草有價無市,是極其珍貴的東西。留著你將來用吧!就要不要浪費在我這個大限將至的人身上了。”

    “還是試試吧!師伯!”

    林上風望著許紫煙堅定的神色,再看看那顆不死草,眼中也流露出希翼的神色,最終放不下對生命的渴望,訕訕地點了點頭。

    許紫煙將不死草送到了林上風的嘴邊,林上風將不死草慢慢地咀嚼,然後緩緩地吞咽了下去。許紫煙將林上風的手腕抓住,開始往林上風的體內輸送著生命之氣。

    足足一刻鐘之後,兩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失望。許紫煙收回了手,默默地站在了床邊。半響,林上風輕輕一歎:

    “生機已絕,無藥可救。是師伯貪心了,浪費了靈藥。”

    “不!師伯……”

    “紫煙,師伯累了,你回去吧!”一縷死氣已經浮現在林上風的額頭。

    許紫煙在心中輕輕一歎,向著林上風施了一禮,然後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林緋虞推門走了進來,站在父親的身邊,輕聲問道:“父親,你和紫煙都說了些什麼?你們怎麼說了這麼久?”

    林上風看著林緋虞坐在自己的床邊,目光中充滿了慈愛,輕聲說道:

    “緋虞,紫煙定非池中之物,你以後要多與她親近。她的話,你要聽。”

    望著林緋虞不解的神情,呵呵笑著說道:“紫煙剛到宗門之時,你們就在一起,那一年的時光,使你們之間存下了友誼,不要辜負了這份友情。為父去後,凡事要多想一想,不要再意氣用事。實在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紫煙。”

    林緋虞聽了父親的話,神情不由惶然,眼淚便流了下來道:“爹爹,您不要嚇女兒!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林上風見到女兒傷心,便柔聲說道:“緋虞,剛才聽你母親說,你去追風鶴那小子去了,出了什麼事情?”

    林緋虞一聽父親提起這件事情,登時便忘記了悲痛,小臉氣得通紅,恨恨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林上風聽了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心中便更加地憂慮起來。自己還沒有死,百草峰就亂了起來。此時還不知道太玄宗那四峰峰主爭得怎麼樣了?輕輕地歎了一聲,疲憊地說道:

    “緋虞,父親不在之後,你的性子要改一改。否則終究會吃虧的,我還指著你照顧你的母親和哥哥呢。”

    風鶴被許紫煙嚇得魂飛魄散地跑回了家,他倒不是打不過林緋虞。而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被林緋虞聽了去,這要是被林緋虞回去告訴了宗主,宗主趁著自己還沒有死,先把他的老子給收拾了,那他不得哭死。

    所以,風鶴根本就不敢回手,一路慌慌張張地跑到了自己老子風泉的屋子裡,結結巴巴地說道:

    “父親,兒子惹禍了。”

    風泉如今已經是近四百歲,要比林上風小上很多。修為卡在築基期大圓滿一百多年了,始終沒有邁過那道坎,突破到結丹期。不過在百草峰,除了林上風,他的修為也算作頂尖的,雖然還有幾個和他的修為一樣,但是他自認為最先突破到結丹期的一定是他。

    看著風鶴蒼白著臉,一副惶急的模樣,便沉下了臉,冷聲喝道:

    “有話好好說,看你成什麼樣子?”

    看到父親陰沉著一張臉,風鶴便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待風泉沉聲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才期期艾艾地將事情從頭至尾,沒有半點兒隱瞞地說了出來。這時候他可不敢有所隱瞞,如果是因為自己隱瞞了實情,致使事情變得糟糕,讓父親出了意外,這可是他不願意,也承受不起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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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結丹期大修士群吵

    風泉聽完了兒子的講述,劈手就是一個耳光,將風鶴一巴掌扇得原地轉了一個圈,伸手指著風鶴,氣得一個勁地顫抖。抖了半天,最後厲 聲喝道:

    “滾回你的房間,從現在起不准再走出房間一步。”

    風鶴還哪裡敢辯解,低著頭慌亂地跑了出去。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風泉猶自氣哼哼地罵道:

    “孽子!這個孽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穩了下來,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將事情的前後又仔細地想了一遍。最終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林上風知道了自己的野心,為了整個百草峰,也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原本林上風死後,百草峰就沒有了結丹期修士坐鎮,難免會被其他四峰欺負,難道宗主還會將他這個築基期大圓滿的修士給殺了嗎?這不是自毀長堤嗎?再說,如果宗主因為這件事情別說殺他風泉,就是為難一下,也會冷了百草峰上下的心,難道他就不怕將來報復在他的一雙兒女身上嗎?

    只是這件事情對自己也有著不好的影響,宗主還沒有死,自己的兒子就四處宣揚自己要當百草峰的峰主。一方面對自己的名聲非常不好,另一方面也讓其他人起了警惕之心。

    想到這裡,風泉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決定還是親自去給宗主賠個禮。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前去賠禮,也不過是做出一個姿態,而林上風也不會對他做什麼,甚至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情況正如他所想的 ,他風泉帶著自己的 兒子前去向林上風賠禮,林上風不僅沒有責怪,反而是為他開脫,只是說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在意。但是,站在一旁的林緋虞可是沒有給什麼 好臉色,等風泉帶著兒子走出林上風的房間之後,心中恨恨地想道:

    “林緋虞,你這個死丫頭,你以為還是有你父親給你撐腰的時候嗎?等著你父親死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議事大殿。

    莫驚鴻,莫釋君,梁之洞和言錚四個人似乎剛剛發生了一陣爭吵,而且爭吵得還很厲害。每個人似乎都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一個個都陰沉著臉坐在那裡喘氣,醞釀著下一輪的爭吵。

    這裡數言錚的臉色最難看,似乎剛才一輪的爭吵他沒有占到便宜,而且還處於下風。

    這個時候便有些忍耐不住,冷著臉說道:

    “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主意,沒法統一,那就按照慣例來,擂臺上決定誰是未來的宗主。”

    莫驚鴻冷哼了一聲道:“哪個還怕你不成?你以為你贏得了我?”

    莫釋君淡淡地說道:“宗主是誰我不管,但是利益的劃分只要維持原狀我沒有意見。”

    莫驚鴻和言錚的神色就是一冷,心道,維持原來的樣子?那樣我還當什麼宗主?就是不能夠將五峰合一,最起碼也得為自己多謀些利益吧?

    梁之洞看到莫驚鴻和言錚的神色,自然是明白他們兩個人心中的想法,淡淡地說道:

    “我的想法也和莫釋君師兄的一樣,既然目前太玄宗一直發展得很好,無論誰當宗主,為什麼就不能延續下去呢?”

    言錚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梁師弟,事情不可能總是一成不變的,那樣也不利於宗門的發展。宗主就是要將宗門發揚光大,引領著更上層樓,這沒有變化怎麼可能?”

    “呵呵……”梁之洞也冷笑了幾聲,心道:“怎麼,看我不爭那個宗主,就以為我好欺負?”

    於是,便將臉色一沉,冷聲說道:“既然言師兄如此說,那麼這個宗主我也就爭上一爭。我還就不信了,我大把的符寶撒出去,還爭不得一個宗主。”

    “這……”

    梁之洞這話一出,連莫驚鴻都傻了。如果讓梁之洞可勁地扔符寶,雖然梁之洞目前能夠製作出來四品符寶,傷不了我們,但是在四品符寶的威力下,他們想要傷害梁之洞也不中能啊!如果梁之洞一直釋放符寶,就是耗也會把他們給耗死啊!於是,莫驚鴻急忙說道:

    “梁師弟,你是知道的,門內比試的時候,是不允許使用符寶的。”

    梁之洞的臉上表現出怔怔的模樣,抬手指著言錚說道:“剛才言師兄不是說了嗎?事情不可能總是一成不變的。怎麼?只許你們變,不許我變?”

    言錚聽到梁之洞的話,一下子被噎得滿有醬紫色。抬手指著梁之洞,張了半天嘴,竟然沒有說出一句話。

    “是啊,既然如此,那我也爭上一爭。我就不信把我們寶器峰的鎮峰之寶穿上,還怕了你們。”莫釋君也淡淡地說道。

    莫驚鴻和言錚都有些傻眼,如果莫釋君真的穿上寶器峰的鎮峰之寶,他們還真不知道怎樣去對付。往常的宗主之爭,寶器峰和千符峰自認自己山峰的綜合實力不足,就是爭得了宗主之位,也沒有大用。難道你下達的每一條命令,都要你一個宗主去親自指揮嗎?那還不把宗主累死?再說,那也太丟份啊!但是,手下的長老和弟子實力弱啊!

    所以,往往是只要新宗主做的不過份,本身實力又強,寶器峰和千符峰還是識大體的。但是,如今的莫驚鴻和言錚的修為並不比莫釋君和梁之洞高出多少,而且還有著瓜分他們利益的想法,這就不由他們沒有想法了。

    “這個……”莫驚鴻也是一陣無語。

    “這不符合規矩。”言錚有些氣憤地說道。

    “不爭那宗主也行!”

    梁之洞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讓言錚和莫驚鴻神色 一喜,不過梁之洞接下來的話他們兩個滿 頭黑線。

    “不過要是將來誰來搶我千符峰的利益,我就發給千符峰的弟子每人一個符寶,轟了再說。”

    “梁師弟!”莫釋君笑嘻嘻地對梁之洞說道:“要不我們兩個峰結盟,我給你們千符峰打造一批裝備,你給我們寶器峰一批符寶?”

    “好!”梁之洞哈哈大笑著說道。

    完全不理會莫驚鴻和言錚的腦門上都是黑線。

    議事大殿內又沉默了下來,半晌,莫驚鴻說道:

    “梁師弟,你看這樣好不好?宗主之爭還是按老規矩來,之後宗主發佈的命令,如果不涉及到各峰的利益,或者是關係 到宗門的利益,我們是要絕對服從的。但是如果是重新劃分各峰的勢力分佈,我們幾個老傢伙就不要出手了。我們可以讓門下的真傳弟子出手經緯度,獲勝的一方自然就是利益獲得者。”

    議事大殿之內再一次陷入沉寂,每個人都在尋思著莫驚鴻提出的意見。因為去幽冥歷練的五峰弟子都是被緊急召回來的,回來之後,因為林上風的原因,五峰峰主還哪裡有心情去問弟子幽冥歷練的事情?而五峰弟了驟逢大變,也忘記和各自的峰主說起許紫煙在幽冥的事蹟,就連許紫煙的師父梁之洞如今也不知道許紫煙竟然會如此厲害,只是看到了許紫煙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而其他的峰主連許紫煙的面都沒有見過,就更不知道許紫煙如今的修為了。

    這個意見的提出者莫驚鴻覺得在真傳弟子這一代中,也就只有淩一劍和古皇站在頂端了。古皇是因為修為要比其他人高出一點兒,而他堅信淩一劍的戰鬥力要高出其他峰的真傳弟子。

    如果大家都同意了這個建議,最終獲得利益的一定有他萬劍峰一份,抱著同樣心思的還有萬法峰的言錚。當然梁之洞考慮了一下,也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知道,就算憑著許紫煙如今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的實力,也是在真傳弟子中修為最高。但是,寶器峰的莫釋君就有些愁眉苦臉了,很明顯他的真傳弟子要弱上一些,原本還想著梁之洞會提出什麼異議,但是卻沒有見到梁之洞開口,心中便更加地泄了一口氣。

    因為莫驚鴻提出的意見也不是沒有道理,長輩們爭宗主,弟子們爭利益。如果自己再提出異議,就有些胡攪蠻纏了。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望向梁之洞,梁之洞最終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我同意!”

    “那宗主之位?”言錚開口問道。

    梁之洞淡淡 地說道:“我就不參加了。”

    “我也不參加了。”莫釋君洩氣地說道。

    言錚和莫驚鴻聽到莫釋君和梁之洞都不參加宗主之爭,在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向著彼此望了過去,視線凝練如實質,在議事大殿的空間碰撞。

    “莫師兄,你看看我們什麼時候比試一下?”言錚微笑著說道。

    “隨時奉陪!”莫驚鴻身上的戰意騰地爆發了出來。

    “咳咳……”梁之洞輕咳 了兩聲,淡淡地說道:“兩位師兄,這不太好吧,宗主他還……”

    梁之洞的話一出口,莫驚鴻和言錚兩個人的臉上都現出訕訕之色。宗主林上風還沒有死,這邊就為了爭宗主之位打了起來,這要是傳了出去,好說也不好聽啊!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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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6 09:20:0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七十八章 逼婚

    整個太玄宗如今可以用一個暗流湧動來形容,四個峰主每天都會前往百草峰看望林上風。而四峰的真傳弟子也會每天去百草峰的迎客殿坐上兩個時辰表示對宗主的尊敬。而那些內門的普通弟子則是人心惶惶,不知道宗主死後,太宗會是由誰來當宗主,會不會失去自己原有的利益。

    許紫煙每天會前往迎客殿坐上兩個時辰,雖然林緋虞被林上風囑咐要和許紫煙處好關係,但是此時的林緋虞哪裡還會有那個心思,只是每天地守在自己的父親身邊。所以,許紫煙也是每天在迎客殿從上兩個時辰,便有規律地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每天都要去百草峰的迎客殿坐上兩個時辰,這讓各峰的真傳弟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修煉。許紫煙也是如此,略微琢磨了一下,許紫煙突然想起自己進入到內門以來,還沒有去過內門的藏書閣。於是,許紫煙便每天上午去百草峰迎客殿,而下午則是去內門的藏書閣讀太玄宗收藏的功法。而在晚上,許紫煙則是準備製作一批符籙,然後再製作符寶。

    匆匆一個月過去,許紫煙已經將太玄宗內門藏書閣的第一層改藏的各種功法和書籍看了個七七八八。許紫煙並不是和線本都細看的,先是粗略地看上一看,如果覺得對自己沒有什麼幫助,就會立刻放下。如果覺得對自己有幫助才會仔細地領悟,然後在回到自己的獨峰修煉。

    藏書閣內第一層內的功法都是針對築基期修士的,如今許紫煙已經是築基期第十二層後期巔峰,而且真實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結丹期。而且本身修煉的又是容納萬千的乾坤訣,這讓許紫煙修煉的很快,只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將築基期的各種功法悉數習成。

    這個時候的許紫煙已經與原來不同了,傳承數萬年的大宗門,它的收藏是令人震驚的。通過這一個月的融會貫通,讓許紫煙真正的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而且也不再像過去對於修仙的手段那麼太過單一,而且學會了各種各樣的修者手段,成為了真天上意義上的修仙者。

    這一個月的時間,許紫煙也製作了足夠的符籙,從一品到九品都各自製作了一些。而且也已經開始製作符寶了。

    如此一個月之後,許紫煙並沒有去內門藏書閣的第二層,那裡都是結丹期修士修煉的各種法門。按理說,以許紫煙目前的實力,也不是不能夠去試試結丹期的修煉法門。但是她還是決定要把這一個月來所領悟到的築基的各種法門徹底融合一下,讓自己的基礎再夯實一些。

    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的下午許紫煙不再去內門藏書閣,而是在自己的獨峰上一邊領悟各種法訣,一邊將領悟出來的法訣釋放出來。整個獨峰在每天的下午都是響聲隆隆,全是許紫煙釋放法術的聲音。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許紫煙完全通透了各種法訣。而且她隱約也感覺到金木水火土包括精神力的法訣似乎都有其共同之處,它們之間有著一個原點,而這個原點才應該是金木水火土以及精神力的源泉,也就是說,是這個原點分化出來的金木水火土和精神力,這個原點就是天道的本源。

    雖然許紫煙對於此依舊是模模糊糊,但是這一個月的耗心耗力的領悟,卻讓許紫煙的精神力得到了飛速的增長,已經達到了結丹期第七層的境界。遠遠地超出了自己本身的修為。

    這一個月,許紫煙也陸陸續續地製作了一些符寶。首先是大量的一品符寶,然後用這些一品符寶將紫煙空間內的各種符陣列,像封靈陣和聚陰大陣都換成了用一品符寶佈設而成。其次也製作了一些從二品到四品的符寶,她準備從第三個月開始領悟製作五品符寶。

    但是,就是在這個時候,許紫煙被一道傳訊玉劍叫到了議事大殿。

    許紫煙一進入議事大殿,便見到四位峰主都坐在大殿之上,而且此時在大殿之內還多出了兩個人。許紫煙凝目一看,便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見到許紫煙走了進來,還沒有等到許紫煙拜見各峰峰主,便見到那言錚笑呵呵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紫煙,今天有一個大喜事給你。呵呵,你和你師父可要請客啊!”

    許紫煙的眉頭便皺得更深,她和言錚的關係彼此心中都十分地清楚。能夠讓言錚笑出聲來,稱之為喜事的事情,對於許紫煙來說就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目光轉向自己的師父梁之洞,便看到梁之洞臉上苦澀的笑意,朝著許紫煙招招手道:

    “紫煙,你過來。今天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不要怕,有師父在。”梁之洞話中的意思很隱蔽,但是許紫煙卻是領略了。一定是有針對自己的事情,梁之洞有著很大的壓力,不過只要自己不同意,梁之洞會支持她的。想到這裡,心中便有些略微地放鬆。

    但是,梁之洞的那些話許紫煙都聽懂了,別人會聽不懂嗎?只聽到那兩個外來修士中的那個中年修士朝著梁之洞冷冷地一哼,然後才轉過來望向許紫煙,上下打量著。目光中微微透露出讚賞之色,臉上便露出了微笑道:

    “你是許紫煙吧!”

    許紫煙一進入大殿之中,便認出那個青年修士正是自己在幽冥中,參加苦煙宴會中遇到的那個東方青火宗的修士岳京,此時再看到那個中年修士的面容與嶽京長得很像,便猜出兩個人可能是一定。見到中年修士笑眯眯地和自己說話,也不好冷著臉子,便淡淡地施了一禮道:

    “正是許紫煙。”

    趁著低頭施禮的空隙,眼中蔚藍色一閃,心中不禁就是一震,對方竟然是結丹期第十一層的修為。

    “呵呵,不用多禮。”那個中年修士親切地擺了擺手說道:“我是東方青火宗的修士,叫做岳卓群。女娃兒,你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為,不愧我兒看上的人。”

    說到這裡,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嶽京,輕笑著說道:“紫煙,你和我兒已經在幽冥見過面了,我兒回到宗門之後,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懇求我這做父親的前來太玄宗求親。你能夠嫁到我們青火宗,也是你的福份,這對你來說不正是一件大喜事嗎?”

    許紫煙聽了心中騰地就竄起了一股怒火,舉目望向站在那裡的岳京,正好看到那嶽京眼中得意的神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淡淡地說道:

    “岳前輩,許紫煙高攀不上,還是請您另尋她人吧。”

    聽到許紫煙的話,岳卓群就是一愣,他從來沒有想到許紫煙會拒絕他。在他的心裡一直認為,只要自己一提出這件事情,許紫煙一定會異常高興地答應下來。就算壓得住心中的興奮,不歡呼雀躍,也應該欣喜地點頭答應。

    青火宗可是東方的大宗門,這個大宗門可不是大玄宗這種大宗門,其實力要比太玄宗高出太多。一個青火宗就可以掃平整個北地了,這樣的一個大宗門,其修煉的環境和福利,豈是北地這種破落之地能夠相比的。可以說只要岳卓群在北地放出話來,要為嶽京在北地娶個妻子的話,會有無數女修爭搶著要嫁。但是,許紫煙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說什麼?”岳卓群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很是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許紫煙無奈地看了一眼和嶽京一樣自我感覺良好的岳卓群,淡淡地再一次重複道:

    “岳前輩,許紫煙高攀不上,還是請您另尋她人吧。”

    這回岳卓群是聽清楚了,但是臉色也黑了下來。一旁的言錚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沉著臉喝道:

    “紫煙,你怎麼說話?如此不知好歹。青火宗可是東方修仙界的大宗門,肯向你提親那是看得起你。別說娶你為妻,就是要你為待妾也是你的福分。還不趕緊跪下向岳師兄賠禮!”

    許紫煙厭惡地看了一眼言錚,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意思讓大殿之內的每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再去理會言錚,轉頭朝著岳卓群依舊淡淡地說道:

    “多承前輩美意,許紫煙一心向道,提親之事就不必再提了。”

    岳卓群怫然不悅道:“許紫煙,須知老夫已經開口,這話是收不回來的。”

    坐在一旁的梁之洞眉尖一挑,淡淡地說道:“岳師兄,親事要兩廂情願才好,小徒一心向道,這也是修仙者的本心,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以令公子的身份也不愁什麼親事。”

    岳卓群聽了梁之洞的話,心中不由大怒,心中暗道:“這梁之洞和許紫煙師徒二人也太不識抬舉,以我結丹期十一層的修為,和青火宗的背景,千里迢迢地親自前來提親,還敢掃我的面子,難道不把我們青火宗放在眼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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