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連載中)

李酷兒

【書名】天才名醫




【作者】釣魚1哥




【內容簡介】急診醫生秦川得到一個神奇的天才神醫系統，系統的跨時代醫學科技讓一個平凡的醫生變成了醫學天才。一個小醫生慢慢成長為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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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酷兒

第一卷 名醫系統  第一章  奇怪的小狗
  
    忙了一整天，秦川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往家裡走。好不容易進入了譚山市最好的醫院－－譚山中心醫院，秦川沒有能進入自己最理想的最對口的外科科室。而是進了急診科。

    急診科是醫院最苦最累的科室，也是最不討好的科室。新聞裡面挨揍最多的就是急診科的醫生與護士。誰讓他們面對的病人最危急啊。患者家屬都在急頭上，一個處理不好，人家徹底崩弦了。

    秦川走出醫院，一陣冷風吹過來，在急診科連續忙碌了十幾個小時的秦川感覺到了一陣清涼。用雙手使勁揉了揉臉，伸展了一下雙臂，闊步往家中走去。

    剛工作不久，而且為了這份工作，家中上上下下打點，沒少花錢。所以秦川暫時還沒有買車。科室裡面的老前輩倒是個個都有車。急診科雖然累點，工資什麼的倒也不差。秦川打算條件好點的時候，也買台車，這樣颳風下雨什麼的，也更加方便。好在家裡離得不是太遠，走二三十分鐘的時間就差不多到家了。

    家裡住的是基建路的老巷子裡，才進巷子，便聽到一陣動物的痛苦呻吟聲。秦川將手機設定為手電模式，往黑暗的巷子角落裡走了過去。角落裡一雙眼睛像兩個小螢火蟲一般閃爍著亮光。一隻叭兒狗可憐兮兮地看著秦川，衝著秦川小聲哼哼了兩聲，努力地搖動了一下尾巴。

    「這誰家的狗怎麼扔這裡了？」秦川小聲的說了一句，正準備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小狗又哼唧了一聲。秦川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黑暗中只能夠看見小叭兒狗眼睛裡閃爍的黯淡光芒。

    秦川頓了一下，又轉了回去，將小叭兒狗用手抱了起來。

    「碰上你，也算是緣分，給你治一治吧。」秦川小聲說道。也不管叭兒狗聽不聽得懂。秦川家的老房子下面各家都有一個小雜物間。秦川家的雜物間裡堆放了秦川的一些小玩意兒。從小的玩具都堆放在裡面，以前用過的電腦換了新的也沒捨得扔，全部堆放在裡面。鑰匙自然也是秦川掌著。

    將雜物間打開，秦川將叭兒狗放到地上，叭兒狗依然痛苦地哼哼，即便如此，它依然還是有氣無力地打量了一下這雜物間的狀況。

    「嘩啦。」

    秦川將一張桌子上的物什全部清掃到一個籃子裡，放到一邊。然後將桌子清潔，並且墊上了一塊白布。雜物間的燈光比較暗。秦川又將一個舊檯燈打開掛在一邊。

    又從角落裡翻出了自己上學是購買的一套手術刀。保管得還不錯，用酒精清洗了，都很乾淨。這種環境下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叭兒狗被秦川放到了桌面上，四條腿都被膠帶綁著，固定在桌子上。奇怪的是叭兒狗似乎並沒有害怕，它似乎知道秦川是要救它。有個時候，動物的靈性比起人還有更敏銳。

    秦川給叭兒狗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叭兒狗肚子上面有一個巨大的腫塊，懷疑這是一塊腫瘤。要想將叭兒狗的病治好，必須得將這個部位切開，看看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用鋒利的手術刀當成剃刀，將腫塊周圍的毛剃掉。腫塊完全露了出來，足足有一個乒乓球那麼大。

    在秦川操作的過程中，叭兒狗竟然非常的配合，連哼都不哼一聲。

    「這狗還真是有靈性，好像知道我給它治病一樣。」秦川心中暗道。

    條件有限，秦川也沒有辦法給叭兒狗做任何處理，沒有麻醉師輔助，也沒有儀器設備監測各種參數。成與不成，最後只能看叭兒狗的命。秦川也沒有辦法讓叭兒狗簽免責協議。

    「我們開始了。我要是救不了你，你也別怪我。這都是命運決定的。」秦川小聲說道。

    手術刀雖然非常鋒利，但是秦川還是能夠感受到刀片從叭兒狗皮肉上劃過的那種觸覺，切開**的感覺總是與在解剖室解剖屍體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劃開屍體的時候，那已經是冰冷的**，劃開的時候，不會溫熱的鮮血冒出來，肌肉纖維也已經繃得很緊。而切開**的時候，立即會冒出猩紅色的鮮血。這就是生命的靈動。

    秦川屏這呼吸，唯恐手上出任何差錯。此時，在秦川的眼中，叭兒狗不再是一條狗，而是一個生命。

    醫學院的老師說過，醫生的指尖上，有生命在舞動。在那一刻，醫生掌控了一個生命的存亡。這是一個神聖的時刻。

    手術刀從叭兒狗的腫塊部位劃過，秦川的手上的力度控制得非常的合適。切開一個大小合適的口子，切口平滑，對患者的傷害最小。

    但是切開切口之後，讓秦川很吃驚地是，裡面並非他所想像的肉瘤，而是一個黝黑的物品。一個核桃大小的物品，外姓看起來很科幻。看不出是個什麼東西。

    「變/態！」秦川想不清，會有誰這麼無聊，將一件東西藏如叭兒狗的身體之中。難道是什麼秘密組織，用這樣的方式來藏隱秘的東西麼？

    想到這裡，秦川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不行，這隻狗不能讓人看見，不然的話，會害了我自己，也會連累家人。」

    秦川的手上並沒有停頓，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黝黑的東西取出來，放到一邊。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好叭兒狗的傷口。經過一番清創縫合處理之後，秦川將叭兒狗的傷口處理好。

    整個過程，叭兒狗竟然沒有叫喚一聲。似乎那傷口不是在它身上一般。

    「這狗還真是不一般。」秦川越看這狗越覺得跟普通的狗不大一樣。但是要說什麼地方不一樣，秦川也說不上來。只覺得這只叭兒狗特別有靈性。

    秦川將固定叭兒狗的膠帶剪開，叭兒狗艱難地站了起來，由於腹部的疼痛，它連站在那裡都有些兩腿發顫。但是它卻還是艱難地走到秦川身邊，伸出舌頭在秦川的手上舔了一下。艱難地搖動了一下尾巴。它似乎在向秦川表示它的感謝。然後跟著桌子轉了一圈，腦袋看著地面，似乎想從桌子上下來。

    秦川將叭兒狗將桌上抱了下來：「你先在這裡待著。待會我給你弄點吃的。」

    秦川也不知道這叭兒狗能不能聽得懂，自顧自的清理起臨時手術台的物品來。收拾好一切之後，秦川的眼睛投向了陳舊碟子中的那個奇怪的物品來。

    打開門，將剛剛為小狗做手術的物品清理出去，倒入小區內的垃圾池裡。然後順便在一個公用龍頭上接了點水。這房子以前是秦川父母單位職工房。以前用水都是公家的。現在雖然變成了私宅，這龍頭卻沒有改過來。

    洗了洗手，然後將那件奇怪的物品放到盆子裡洗乾淨。用毛巾擦乾。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名堂來。

    時間也不早了，父母退休在家，這個點應該還在家裡等著自己吃飯呢。連忙抱著叭兒狗走了上去。

    才走到門口，門自動打開。

    「小川，我就說是你回來了。累壞了吧？快進來，老秦，你去把飯菜熱熱。」秦川媽媽何書迪連忙給秦川準備好拖鞋，然後回頭向正在看書的老秦喊道。

    老秦叫秦亞寧，是退休的教授。兩個人當年都是相應號召晚婚晚育。結果到了四十來歲才有了秦川。雖然不算是老來得子，這秦川也是老秦家心肝寶貝。老兩口寶貝得不得了。

    「你怎麼把別人家的狗抱回來了啊？」何書迪這才看到秦川手中的叭兒狗。

    「路上撿到的。我看它受了傷，給它包紮了一下。這小傢伙挺有靈性的。我給他包紮，不哼不叫，給他處理好了傷口，它還懂得向我表示善意呢。」秦川忙把話題引開。

    「狗這東西通人性。我們下鄉那會，農村裡家家戶戶養了狗。有的知情也養狗。」何書迪想起了陳年往事。

    「別閒扯了，趕緊過來吃飯。」秦亞寧端著菜擺上了桌。

    「咱們家地方小，養隻狗還真沒地方養。也不能放外邊去。現在養狗得**，不然城管會管著。我跟你爸工作了一輩子，存的錢也不多。原本是準備給你買房子結婚的。結果全花到找工作上了。」何書迪說道。

    秦川連忙說道：「媽，你別提這一檔子事情了。買房子的事情將來我自己搞定，不需要你們操心。」

    「咱兒子現在是中心醫院的主治醫生了，買套房子還不容易麼？你個老婆子，操的什麼閒心？」

    「我關心我兒子不行麼？」何書迪不高興了。

    「媽，天大地大，我媽最大。媽媽管兒子，天經地義。不過呢，房子的事情，你就甭擔心了。咱們譚山市也就這一事好。房價並不是很離譜。我工作一兩年，就差不多夠首付了。到時候我就把房子買了。你放心了吧？」秦川說道。

    「小川，我可不是擔心房子的事情，我是擔心因為房子的事情把你的婚姻給耽誤了。現在的女孩子，首先的條件就是有車有房。你兩樣都還沒著落呢。」何書迪說道。

    對於這一點，老秦與老何的態度是非常統一的，所以老兩口很快形成了統一戰線。

    「行行行。你們就讓我好好吃頓飯吧。都這麼晚了，我還沒吃晚飯呢。肚子都快餓扁了。急診科可是醫院最累人的科室。今天一整天，我整整接了十幾個急診。都是要命的病。」秦川說道。

    「那趕緊的，吃飯，吃飯。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說。」老秦說道。

    何書迪在地上墊了一張報紙，然後找了個小碗裝了點飯菜放到地上，招呼叭兒狗過來吃。叭兒狗剛做了手術，似乎沒有什麼食慾，倒是病懨懨地衝著何書迪搖了搖尾巴。

    「這狗啊，還真是有靈性。老秦，要不我們偷偷地養著？」何書迪問道。

    老秦看了叭兒狗一眼，也是有些心動，所以不置可否地說道：「你想養，就養著。」

    秦川吃晚飯，在老秦老何兩個發動攻勢之前，趕緊跑進了房間。

    「這孩子，吃晚飯就往自己房間裡鑽。也不怕悶出病來。」何書迪看著秦川緊閉的房門說道。

    「孩子現在長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空間了。跟咱們之間有代溝，沒有什麼話說。尤其又怕你嘮叨。所以乾脆往房間裡跑了。」老秦說道。

    老何不高興了：「嘿！怎麼就一定是怕我嘮叨呢？你是不是也嫌我嘮叨了？那好，以後我不管你們爺倆了。真是的。」

    秦川躺在床上，隱約聽到父母在餐廳裡鬥嘴。這老兩口鬥了一輩子了，秦川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個版本了。反正到了最後，都是老秦同志嚴肅地向老何同志承認了錯誤。

    「咦？」秦川突然摸到了口袋中的那個奇怪的東西。將那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到檯燈下仔細的觀察。這件物品似乎是金屬的。外殼上刻著很多奇異的圖文。全然看不出來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秦川將這物品裡裡外外看了個遍，終於發現一側的尖端似乎是可以扭動的。

    秦川輕輕一旋。

    「咔嚓！」

    小東西里面突然傳來一聲細小的聲響。

    「嘶！」

    秦川猛然感覺到手心猛然一陣劇痛，定眼看時，手心竟然被這物品刺破了，紅豔豔的鮮血從手心中冒了出來，鮮血竟然被那物品吸了進去。

    「擦！這東西竟然吸血！」秦川心中大驚，想要將那古怪物品丟棄，卻發現那東西似乎粘在了手上，怎麼也扔不下來。

    秦川更是驚慌，手心中的鮮血似乎流得更急了。但是秦川發現自己不僅不能將那物品扔掉，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身體也無法移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川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秦川感覺到一陣陣眩暈，然後直接倒在了床上。

李酷兒

第二章 名醫系統
  
    「這孩子，澡也沒洗就睡了。」何書迪看著秦川的房間笑了笑。

    「也許他在醫院裡洗澡了。」老秦說道。

    「才不會呢。他又沒帶換洗衣服。」何書迪對兒子的瞭解自然超過了老秦。

    「那也別叫他了。剛開始上班，就在這麼忙的科室，他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讓他好好休息吧。」老秦說道。

    秦川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突然腦海裡悠悠地聽到一個非常柔和的聲音，這聲音很中性，聽不出究竟是男是女，只是感覺到這聲音很有感染力，聽起來很舒服。像是從非常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又似在耳邊輕聲耳語。

    「名醫系統綁定成功。正在啟動中……」

    「名醫系統？神馬東西？」秦川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這聲音究竟是怎麼回事。

    費了老大的勁才睜開了眼睛，四下一看，才知道自己是在房間裡。這個時候想起尋找起那個吸血的東西時，卻驚駭的發現，那個東西已經不見了蹤影。看一看手心，除了還有一絲血痕以外，竟然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秦川四處尋找，就連床底下都沒有放過，但就是沒有找到那東西的蹤影。

    「那東西不會跑到我身體裡面去了吧？」秦川可是記得剛得到這個東西的時候，正是從小狗的身體裡面得到的。他可是記得，在小狗的肚子上可是沒有任何疤痕。那東西似乎長在小狗的肚子上的肌肉裡一般。

    秦川越想越覺得擔心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系統啟動完畢，檢測系統環境。宿主狀況僅達到最低水平，暫時只能開啟最基礎模式。可以通過完善系統環境來升級系統……」

    這一次秦川清楚地聽到了這個奇怪的聲音。

    「誰！」秦川有些慌張。任誰腦袋裡面出現一個古怪的聲音都不會比秦川好到哪裡去。

    「我是來自2514年漢鼎醫藥集團研發的醫學輔助學習系統－－天才名醫系統。漢鼎醫藥集團歷時幾十年研製的天才名醫系統擁有超強的輔助功能。是有志於成為一代名醫的有志青年之首選……」

    「為什麼找到了我？」秦川說道。

    「使用者只要進行了DNA綁定就能夠正常的使用天才名醫系統。為了確保醫生隊伍的純潔性，系統內嵌醫德評價系統。當醫德評價低於零分時，將被評判為庸醫或者劣醫、甚至惡醫。低於零分，系統會直接與宿主剝離。剝離系統可能會造成使用者的死亡。發生使用者死亡現象，屬於公德系統自發行為。所以，請宿主確保醫德評分在零分以上，否則由此引發的一切後果，由宿主自行負責。」

    「我擦！這還有說理的地方麼？」秦川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系統文看了無數的秦川想到領先地球五百年的高科技系統，心中便無比的興奮。

    「查看系統功能。」秦川不知道怎麼使用系統，不過料想這五百年之後的高科技系統應該有比較高的智能。

    一下子，在秦川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精美的空間。秦川彷彿置身於一個神奇而美麗的空間一般。秦川的面前有幾棟美麗的房屋。每棟房屋的上面都有牌匾。總共有醫學基礎系統、醫學操作系統、醫藥系統、輔助診斷系統、醫療技術系統、醫德系統、健身繫統等系統。秦川想去醫學基礎看看，畢竟時間過去了五百年，醫學基礎應該擴充了很多心的知識。

    秦川這麼一想，立即直接進入到房屋之內。四周擺滿了各種書籍。秦川隨手翻開一本《急救醫學》，內容似乎與秦川學過的急救醫學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翻開之後，秦川才發現，這一本急救醫學的內容實在太充實了，裡面涉及的各種急救類型分類非常細緻，而各種緊急治療手段也是非常多。針對不同的表徵，採用相應的手段。有一些治療手段是秦川聞所未聞的。也許是這五百年間，醫學上總結出來的新的救治方案。

    不過這書中內容雖然非常多，但是秦川卻覺得這內容似乎非常容易懂，製藥看到書中內容，便總能夠出現現場的救治畫面。但是看了沒多久，秦川便感覺到一陣眩暈。

    「宿主能量水平達到警戒值。請及時補充能量。天才名醫系統將自動關閉。能量恢復到正常水平，系統將自動重啟。」

    秦川從系統中退出來，發現自己獨自餓得發慌。晚上為了避免父母的教訓，秦川吃得不多，草草吃了一點，便進了房間。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到了凌晨一點。走出去偷偷地翻了一些餅乾出來，然後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拿到房間裡便狼吞虎嚥起來。

    填飽了肚子，感覺稍微好了一點。那種眩暈的感覺也不是很強烈了。但是系統還是沒有重新啟動，想來，體內的能量水平還沒有完全恢復。

    但是秦川一下子沒有了睡衣，收拾好一切，跑出去洗了個澡，然後洗漱之後，躺回了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川又沉沉睡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小川，小川！快點起床了，已經七點多了。」何書迪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從外面買回來一杯冒著熱氣的豆腐腦，加自家炸的油條。搭配成秦川最喜歡的早餐。絕對的「愛心早餐」。

    秦川動作很迅速，三兩下穿好衣服，然後飛奔衛生間。然後洗漱完畢之後，就著豆腐腦啃著香噴噴的油條往醫院走去。

    「路上小心點！」見兒子走得匆忙，何書迪不忘提醒了一句。

    「都多大的人了，你還這麼寵著他。」老秦有些「醋意」的說道。自從有了兒子，婆娘對自己的關心至少少了三分之二。

    「我就寵著，你管得著麼？」何書迪可不怕老秦。老秦治好將氣撒在油條上，狠狠啃了一大口，一口吞下去，很快兩眼一瞪，吃得太急，噎著了。幸好何書迪動作快，送來了一杯溫開水。喝了一大口水，總算將卡在喉嚨裡的油條衝了下去。

    「你說你多大的人了，吃東西還差點噎著。真是不讓人省心。」何書迪沒好氣地批評老秦。

    老秦很是沒面子：「我去公園裡走走。」

李酷兒

第三章  指尖上的生命

    秦川來到醫院門口時候，身後猛然傳來一陣喇叭聲。

    秦川回頭一看，車裡坐著的是吳曉明。吳曉明是外科輪轉到急診來的醫生，自然比秦川這個剛上班的新人，手頭寬裕得多。據說在譚山市最好的小區買了房子，開的也是圈圈套圈圈的進口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秦川總覺得這個吳曉明總是跟自己過不去一樣，也不知道這個人是哪條筋不對。

    秦川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去。

    吳曉明坐在車上，向秦川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然後將車開向停車場。醫院的醫生在停車場都有專門的停車位。

    秦川去更衣室換上了白大褂，習慣性的將聽診器掛在了脖子上。在醫院裡，脖子上隨時掛著聽診器的醫生，大抵上都是急診醫生，因為只有急診醫生，隨時要與死神賽跑，容不得半分地耽誤。別的專科診室醫生自然不會有如此匆忙。

    「秦川，來了啊？」還沒交班的何學東看到秦川便很熱情的打招呼。別看何學東一臉的橫肉，毛孔很粗，還長了兩顆大痣，痣上長著一兩根又粗又長的毛，兩隻大眼睛像兩個大燈籠。人卻非常熱情。對新來的秦川也挺照顧。

    「何醫生，昨晚情況怎麼樣？」秦川問道。

    「還好。昨天晚上來了幾個燒病人，退了燒之後，沒有什麼大問題。早上就出院了。算是比較好的。」何學東說道。

    「那沒什麼問題，你趕緊交班回去好好休息吧。」秦川說道。

    「哎。」何學東應道。

    吳曉明走了進來，輕蔑地看了秦川一眼。趾高氣揚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將電腦打開。

    秦川看了吳曉明一眼，也懶得去理會他。打開電腦看了看急診科室電子病例。急診科室病床全部滿員，在走道上與大廳裡面也安置了一些臨時病床。當然，還得加上急診科的幾個三個「三不了」病人和一個釘子戶。

    這「三不了」，是「治不了的，好不了的，回不了家」的意思，這是急診科多年存在的問題。要說沒病吧，人家確實有病，但都是治不了的病。專科不肯接收，病人家屬也不願意病人出院。就這樣停滯在急診科了。急診科原本是救命的地方，現在這裡卻成了這些人的旅館。將急診科寶貴的床位佔了好幾個。

    這還不算過分的。最過分的就是那個釘子戶。一來這裡秦川便聽說過他了。姚四海一個人佔了三個床位，長期住在急診科。聽說比秦川早來五年。五年以來，一分錢醫療費用都沒交。一直賴在急診科不肯走，醫院也拿他沒辦法。

    秦川一眼掠過這幾個，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普通醫生能夠管得了的。

    何小康走了進來：「小秦，來得挺早的啊？」

    「大清早，我媽就把我叫起來了。生怕我遲到，然後早餐都給我準備好了。我有什麼辦法？」秦川笑道。

    高佔婷一走進來就接上了話題：「你這是在秀你的幸福感吧？我巴不得每天有人管著還不成呢。」

    高佔婷的老家在外市，離得遠，也是畢業出來沒多久，直接進了急診科。原來是學婦產科的。但是現在婦產科人才濟濟，一個剛畢業，沒有一點資歷（最主要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年輕人哪裡有機會進去？

    「其實我真羨慕你，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多自由自在啊。」秦川這倒是說的心裡話。

    「你啊，明顯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算了懶得說你。得去查房了。」高佔婷將病歷本拿起往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急診科的揚聲器裡傳出了甜美女性的聲音：「長途汽車站送來一患者，女性，46歲。呼之不應，三分鐘後將抵達我院。請急診科醫生到門口接診。」

    急診科的幾個值班醫生立即起身，往急救通道走去。

    才走到門口，已經聽到了救護車呼嘯而來的聲音。

    車一停下，後面打開。

    病人是好心群眾撥打的120，並沒有家屬隨行，自然也無法知道病人的任何信息，更無法確知病人是否有既往病史。

    「搭把手！」秦川說道。

    急診科室幾個男醫生將病人從車上抬了下來。立即匆匆送往急診科急救室。

    患者面色青紫，對醫生的呼喚沒有任何回應。

    急匆匆趕來的急診科主任程冠樺問道：「什麼情況？」

    「呼吸停止，大動脈搏動消失，心音消失，血壓為o，雙瞳孔固定、散大及邊，對光反射消失。診斷為猝死，符合心肺復甦的標準。」秦川檢查完畢抬頭說道。

    「那就進行心肺復甦。」程冠樺說道。

    秦川點點頭，說道：「持續胸外心臟按壓；開放氣道，球囊面罩人工呼吸。建立靜脈通道，予腎上腺素1mg、阿托品1mg、可拉明o.375mg靜推；靜脈滴注多巴胺。」

    急診科的醫生護士都是經常幹這個的，配合起來非常的熟練。不用具體分配，立即各自主動做各自的事情。

    持續胸外心臟按壓，機械通氣輔助呼吸。腎上腺素1mg、阿托品1mg、可拉明o.375mg靜推3次。乙胺碘伏酮15omg靜推。

    緊接著進行氣管插管。氣管插管順利，從插管中吸出大量血性分泌物，接呼吸機輔助呼吸。

    幾個急診醫生輪番上陣，人人都是滿頭大汗。持續搶救了將近半個小時。如果患者的心臟還不復跳，就意味著這一次的搶救失敗。患者的生命與秦川等人失之交臂。

    「加油啊！」秦川忍不住說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心電圖顯示患者間斷恢復自主心律。

    「有心跳了。」高佔婷驚喜地說道。

    胸外按壓依然沒有停止，秦川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護士蔣玲玲連忙幫秦川擦去額頭的汗珠。但是這一幕，卻讓吳曉明很是不悅。吳曉明已經追蔣玲玲很長時間了，但是蔣玲玲對吳曉明一直不冷不熱。反而對這個新來的秦川非常的不一般。

李酷兒

第四章  患者家屬

    雖然患者有了心跳，但是不能維持自主心率。

    「我來換一下。」何小康往秦川身邊一站。秦川點點頭，讓開了位置。在急救科大家都是非常主動的。不然的話，一天下來，誰也吃不消。

    但是吳曉明是個特例。他跟秦川等人不一樣，他是輪轉過來的，過一段時間，又還會回外科去。秦川等人一來就干急救，沒有自己的專業，一下子想轉到別的科室也不是那麼容易。尤其是這年頭，醫學博士醫學碩士多的是，海歸也是隨處可見。而且別的科室都是人擠人。除非是高端人才，否則根本進不去。這也是吳曉明這麼高傲的原因。來了急診科也不搭調，別人幹活，他就在一旁光看著，也不上來幫忙。好像他就是一看客一般。秦川等人也不想跟他一般見識。

    「蔣玲玲，你翻一下病人口袋裡有什麼聯繫方式沒有。得盡快與病人家屬聯繫上。萬一需要簽字什麼的到時候也好辦。」程冠樺說道。

    其實最擔心的還是患者萬一沒救過來，到時候人家家屬不僅不肯叫醫療費，還將醫院給訛上了。這種事情，在急診見得最多。病人來了吧，自然是救人要緊，但是總會遇上一些不講理的。死了人，就推脫是醫院的責任。急救的過程中，誰能不能保證不會忽略一些什麼。最後死了人，家屬過來鬧，醫院就會很被動。像這個病人的這種情況，生命極為危機，如果急診科不搶救的話，病人肯定活不過來，急診科救與不救，都得擔著風險。

    秦川當上了醫生才知道，其實醫院與醫生也不容易。你說醫生要說沒一點灰色收入、沒喝病人血吧，也確實不是沒有。但是這問題要怎麼看。其實病人的醫療費，大頭並不是醫生拿了，而是醫院拿了，醫院是國營單位，這些贏利最後大頭到了誰手裡，人人都清楚。當然大家主要盯著醫生拿回扣這一塊。但是根據秦川所知，急診這一塊，確實檢查費、處方藥回點確實比較多。但是扣除了這些，秦川的工資實在少得可憐。每天沒日沒夜的加班，像今天這樣滿頭大汗的情況也並不少見。如果真的只有死工資那點錢，肯定是干不下去的。現如今的，誰家不是佔山吃山，佔水吃水？怎麼就醫生不行了呢？

    蔣玲玲翻了翻病人的口袋，在病人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程主任，病人口袋裡什麼都沒有。看她的情況，應該是有手機之類的物品的。」蔣玲玲說道。

    這婦女四五十歲，膚色比較白皙，衣著得體，梳理打扮比較整潔。眉毛得到過細心的修整。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做工也都不錯，所以家境應該是比較不錯的。沒有手機是說不過去的。

    「你們沒覺得她手裡少了一個包麼？」秦川說道。

    「對，她手裡應該提著一個包。但是手提包現在卻不見了。」蔣玲玲說道。

    秦川看向這個婦女的手，才現她的手腕上有一點青紫。一開始為了救人，也沒有去留意這些細節。現在想起手提包，才順勢看了一眼。

    「這裡怎麼清了一大塊？是不是她的手提包被人給搶了吧？」秦川說道。

    程冠樺連忙說道：「趕緊與長途汽車站那邊聯繫一下。看車站的人有沒有現這位女士的手提包。報警吧。萬一出了真的是被人搶了包，出了什麼事情，我們也好有個說法。」

    「咦，這裡有一張車票，是星沙到譚山的。現在汽車票也是實名制，在車站應該可以查得到車票是誰買的，這樣一來，就可以查出來病人的真實身份了。」蔣玲玲說道。

    「那行，這邊負責搶救病人，另外趕緊去核實病人身份，爭取聯繫到病人家屬。」程冠樺說道。

    病人的心跳雖然有復甦的跡象，不僅自主心律維持不了，也沒有恢復自主呼吸，神智無好轉，但面色已由青紫轉為蒼白。

    「用冰帽降一下溫。繼續搶救。」程冠樺說道。

    「吳曉明，你什麼意思啊？我們三個人都輪流按壓了老半天了，你一直站在一邊，你怎麼回事啊？」高佔婷不樂意了。

    「我怎麼了？我本來就不是搞急診的，對搶救的事情不熟悉。你們不是干得挺好的麼？」吳曉明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要是不樂意來急診，你別來啊！來了不干事情，這算怎麼回事啊？秦川不也是剛來醫院沒多久麼？人家才剛剛工作的，都能夠幹得過來，你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你說你不會。你別說你的醫師資格證是花錢買的！」高佔婷說道。

    「誰樂意來啊。我就是輪轉輪過來的，過了這一段時間，我就會外科了。秦川幹得好，你讓秦川干啊！」吳曉明這話說得陰陽怪氣，他嘴裡的那個「干」自然有些特殊的含義。

    高佔婷是個直脾氣，哪裡聽得這話。立即衝了上去，用手指著吳曉明的鼻子說道：「你個王八蛋，你把話說明白一點？信不信老娘我撕爛你的嘴巴？」

    「你們吵什麼呢？這裡救人呢！」程冠樺剛剛去跟車站聯繫了下。趕回來便看到這邊在吵。

    「這個王八蛋一直在這裡光看著。我說他，還陰陽怪氣的。主任，咱們科室雖然缺人手，也別什麼垃圾都收。」高佔婷可不怕程冠樺。

    「誰願意來這垃圾地方啊？我要不是輪轉到了這裡，你就是八抬大轎請我來我也不會來。」吳曉明說道。

    「吳曉明，你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外科？」程冠樺這下來火了。這吳曉明反擊高佔婷的時候，一棍子打了一船人。

    「程主任，對不起，我口不擇言，我是被這潑婦氣糊塗了。」吳曉明說道。

    「你既然現在我的急診科干，就得做點事情。我們急診本來就缺人手。你來了，什麼都不干是什麼事？急診不養閒人。你要是干不了，趕緊打報告回去。別影響我們急診的工作開展。」程冠樺一點都不跟吳曉明客氣了。這急診的本來就是醫院最辛苦的科室，待遇卻不是最好的。醫生護士本來就心裡有牢騷。若是讓吳曉明這麼搞下去，以後科室就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程主任，派出所那邊說已經聯繫上患者家屬了。在星沙那邊，馬上就趕過來。」蔣玲玲走進來，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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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玲玲的苦惱

    「從星沙那邊趕過來，也得一兩個小時。我們現在最要的還是要先救人。你們先在這裡搶救，那邊又來了幾個急救病人，我過去看看。還有你，別在一邊光看著。也要做點事情。」程冠樺說道。

    吳曉明眾人面前被程冠樺這麼一說，也是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氣沖沖地站了起來，就往門外走。

    「吳醫生怎麼回事啊？」蔣玲玲說道。

    「說起來，還是因為你。」高佔婷笑道。

    「怎麼又和我扯上關係了呢？我剛才可沒在這裡。」蔣玲玲奇怪地問道。

    「怎麼跟你沒關係呢？你剛才給秦醫生擦汗，某人看得眼睛都要瞪了出來。」高佔婷笑道。

    蔣玲玲臉上沒來由一紅，偷偷往秦川那邊看了一眼。秦川已經將何小康換了下來，接著給病人做按壓。注意力很是集中，根本沒往蔣玲玲那邊看。秦川在醫院待了這麼久，壓根就不想找個同樣幹醫生這方面的女朋友。加上上一段感情雖然已經結束，但是秦川依然沒有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

    專注的男人往往對女人更具有殺傷力，看著秦川如此專注的搶救病人，蔣玲玲反而愈對秦川傾心了。

    「恢復自主心跳了。交替竇性心律、室性及房性心律失常。乙胺碘伏酮3oomg+o.9%生理鹽水1oom1持續靜滴。」秦川說道。

    過了一會，蔣玲玲又說道：「秦醫生，病人的血壓還是不能維持。」

    「用去甲腎上腺素1mg+o.9%生理鹽水1oom1，起始劑量為1.oμg/min，逐漸調節至8μg/min。」秦川想了想說道。

    作為急診醫生，對於這些常用藥劑以及使用量得滾熟在心。這些藥物都是急診的常備藥物。護士一般也都知道用量，但是具體的用量得醫生來確定。秦川實習那會，也在急診科室待過。一開始總是記不住。好在那個時候，只是給急診的大夫打打下手。整理病例，慢慢地也開始將這些急救常用的藥劑背了下來，用量什麼的，其實也不難記。

    「血壓1oo、5o。」蔣玲玲看了一眼監護儀說道。

    秦川點點頭，「這裡我看著，你們去休息一下吧。」

    高佔婷與何小康也不客氣，高佔婷說道：「小秦，那你看著點。」

    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急匆匆來到譚山中心醫院急診科護士站。

    「你好。請問一下，前面送來的一個急救病人在哪個病房？」那個女人焦急地問道。

    「你好。請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我們急診每天來的病人特別多。」蔣婷婷看了那女人一眼，知道應該是急診科某位患者的家屬。

    「是這樣。我今天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我媽媽在這裡急救。我連忙趕了過來。我媽媽五十多歲的年齡……」那女人說道。

    「你別說，我應該知道是哪個病人了。搶救過來沒多久。急診科的大夫搶救了一個多小時。你們做子女的要多注意一些。中老年人心血管疾病很容易出問題。一個不注意，就搶救不過來了。今天這情況也挺懸的。不過你先別著急，暫時沒什麼危險。不過我聽醫生說，還挺麻煩的。」蔣蓉蓉說道。

    蔣蓉蓉一邊說，一邊將那女人領著往病房裡走。

    「秦川，病人家屬來了。你先將情況跟她說一下，讓後我領她去辦一下住院手續。不然的話，後面就不好領藥了。」蔣蓉蓉說道。

    「哎。你好。我是急診科醫生秦川。」秦川說道。

    「秦大夫，這是我母親張蓉，我叫季霞。」患者的女兒季霞介紹道。

    「你母親以前有沒有得過什麼病？」秦川問道。

    「沒有啊。平時身體挺好的，連藥都很少吃。前幾天去星沙看我。住了兩天就非要回來。我要上班，哪裡有時間回來？就讓他自己回來了。誰知道會出這事情？下午的時候一直聯繫不上。家裡也說她還沒到家，我都急死了，接著就接到派出所的電話，我趕緊就趕了過來。」季霞說道。

    「病人的情況很嚴重。暫時是搶救了過來，但是病情依然還在那裡。現在的情況，我們急診這邊先維持一下病人的體症，具體情況要進行會診才知道。」秦川說道。

    季霞一聽就慌了，眼淚止不住就流了出來，「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媽媽，她才五十六歲。送我讀到博士畢業，還沒享受過一天好日子呢。」

    「你別這樣，撐住一點，雖然情況很嚴重，但是被救治的機會也是很大的。現在一些具體的化驗報告還沒有來。等報告出來，我會聯繫給你媽媽做一個會診，然後再確定治療方案。但是你們家屬也要早做準備。這種病很嚴重，不是說一治就能夠治得好。所以，你盡快將你們的重要家屬都叫過來，商量一下。做那些治療，都得經過你們的同意。」秦川說道。

    「醫生，該怎麼治就怎麼治，我都聽你的。」季霞說道。

    「你先別急。我這麼說，只是讓你提前有個心理準備。現在病人的各項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現在還不好確認。具體情況要等檢查結果全部出來了，我們才能夠確定，並且制定治療方案。你先與蔣護士將住院手續辦好。回頭，檢查結果都出來了，我們會安排會診。確定治療方案。」秦川說道。

    「秦醫生，你忙了這麼久，這裡我先給你盯著，等結果來了我給你送過去。」蔣玲玲說道。

    「好吧。謝謝你啊。」秦川也沒多想。

    「沒事。我反正也是閒著。」蔣玲玲說道。

    秦川一走，高佔婷從一邊走了過來，笑道：「玲玲，要不你幫我也盯著些？我今天也挺累了。」

    「高醫生，你怎麼總是嘲笑我啊？」蔣玲玲被高佔婷說得滿臉通紅。蔣玲玲也是從學校畢業來醫院沒多久，很容易害羞。

    「玲玲啊。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有些人呢，完全就是木頭。遇到這種木頭，就得主動些，你不主動，人家根本看不到。」高佔婷說道。

    「要是被他拒絕了，那多丟人啊。」蔣玲玲為難地說道。

    「這倒也是個事情。行，這事，我給你想轍。」高佔婷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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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認了個姐

    秦川在醫生工作站休息了沒到一會。患者張蓉的女兒季霞便找了過來。

    「秦大夫，我想問一問，我媽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啊？」季霞問道。

    「現在檢查報告都還沒有出來，我也不好說。不過按照我的經驗，懷疑是肺血栓。不過，就算同樣的疾病，也分嚴重還是輕微。所以，你先別著急。結果很快就出來。現在急也急不過來。剛才跟你說得，聯繫了家裡的親人了沒？」秦川問道。

    「我爸早去世了，就我媽一個人帶著我，也沒有什麼親人。我剛剛給我舅舅他們打了電話，他們都挺忙，說要晚些趕過來。」說起這些，季霞便黯然神傷。

    「你別擔心，該做的，我們醫生都會去做。不過，你們家屬也要明白，醫院不是萬能的。有些疾病，醫院也沒有辦法。你們要提前做好思想準備。」秦川說道。

    「我媽媽平時的身體挺好的，不知道這一次怎麼一下子就生病了。」季霞說道。

    「這病來如山倒。有些人身體看起來很健壯，但是並不是身體沒有疾病，一旦疾病控制不了，很快就會出問題。所以平常健康檢查是很重要的。你啊，先別著急，多注意一下你媽媽的情況，有什麼不對，立即告訴醫生護士。我們急診這邊病人太多，並不是每個病人都能夠照顧得過來。」秦川說道。

    「好的。」季霞連忙離開。

    過後，蔣玲玲送了結果過來。

    「秦醫生，還沒吃飯吧？」蔣玲玲似乎隨口問道。

    「嗯，還沒吃呢。待會去食堂吃點。」秦川一邊看檢查報告，隨口回答道。

    「哎呀，現在時間不早了，去晚了食堂裡可沒什麼吃的了。」蔣玲玲說道。

    「不行啊。這個病人的情況不太好。我擔心出什麼問題。應該是肺部血栓，畢竟抓緊處置。拖延下去的話，我擔心會出什麼問題。」秦川說道。

    「那我去給你打飯吧。待會你處置好了，剛好可以吃。」蔣玲玲說道。

    「那怎麼好？」秦川有些不大好意思。

    「這有什麼？我也要去吃飯，順便。」蔣玲玲說道。

    「那我把我的卡給你。」秦川說道。

    蔣玲玲哪裡肯要秦川的卡？連忙走開。秦川找了餐卡回頭一看，已經不見蔣玲玲的蹤影。

    「秦醫生，你是真不明白呢，還是裝不明白呢？」高佔婷走進來笑道。

    「高醫生，你說什麼啊？」秦川聽高佔婷這麼一說，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麼？人家蔣玲玲在你面前表現得這麼明顯，你真一點都看不出來？人家吳曉明因為這事情恨不得把你給生吃了。」高佔婷笑道。

    秦川這才明白了過來：「高醫生，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我說這吳曉明怎麼老是針對我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你真不知道？」高佔婷說道。

    「我哪裡知道啊？我剛來，什麼都不懂，每天壓力好大的，我累得跟什麼一樣。哪裡有心思弄這個啊。剛才不是聽你說起，我還沒有注意到。」秦川說道。

    「那你覺得咱們玲玲怎麼樣？」高佔婷說道。

    「蔣玲玲很漂亮。在我們醫院怕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責任心強，做事情挺麻利的。對人又熱情。」秦川說道。

    「責任心強，這話說得沒錯，對病人也挺熱情，不過平時對人可不怎麼熱情，對吳曉明就是不冷不熱的。對人熱情，那也只是對你。你沒看到，蔣玲玲對你很不錯麼？怎麼？看到這麼一大美女，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想法？」高佔婷說道。

    「我現在就想把工作幹好。為了進中心醫院，家裡費了很大的力氣。我得在這裡站穩了腳跟。暫時還不想談這些。」秦川說道。

    「你這傻小子。有個時候，機會在了眼前你不抓住，等你回過神來，機會已經不在那裡了。這工作得幹好，但是愛情來了，也不能放棄。你給我個實話，是不是有女朋友。」高佔婷說道。

    秦川很是坦率：「有過。不夠實習那會分了。」秦川不想去回顧那一段刻骨銘心也傷心欲絕的愛情。

    「我懂了，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不枉蔣玲玲看上你。不過該放下的還是得放下。蔣玲玲是個好女孩，別錯過了。咱們從事了醫生這個職業，尤其還是干急診，很難像別的職業那樣去追求浪漫的愛情。我們幹醫生的，同行業結合的非常多。其實醫生與護士，醫生與醫生結合，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兩個人相互之間能夠相互理解。總之呢，作為過來人，我想告訴你，好女孩一定不要錯過了。」高佔婷說道。

    「謝謝你，佔婷姐。」秦川突然換了個稱呼。將高佔婷鎮得一愣一愣的。

    「這個稱呼我喜歡。以後不許叫我高醫生，得叫佔婷姐。我多了一個弟弟了。改天請你跟蔣婷婷去我家吃飯，給你們倆創造機會。」高佔婷臉上露出了笑容。

    「成。」秦川說道。雖然他對蔣玲玲本來還沒有什麼特別感覺。但是蔣婷婷長得確實可以，比以前的女朋友還要更漂亮一些。就算以後不能走到一起，多一個漂亮朋友，也是不錯的。

    秦川心情好了不少。疲憊也暫時被扔到了一邊。拿著檢查報告往留觀室走去。

    季霞坐在留觀室裡，雙手握住媽媽的手，強忍著眼淚對著依然昏迷的媽媽說起過去兩個人相依為命的一些事情。

    「媽，咱說好的，等我跟浩成結了婚，你就跟我們住倒一起，將來我們有了孩子，你就幫我們看著孩子。浩成今天本來要跟我一起過來的。但是現在公司裡的事情忙不過來，我讓他下了班再趕過來。浩成也跟我說，等將來結了婚，他會對你跟對自己親生母親一樣。媽，你說你，平時身體那麼好，眼看我們的日子越來越好了，你就生病了呢？快點醒來好不好？」季霞實在忍不住了，一個人衝出病房，在走道上，嗚咽不停，眼淚不住地湧出。

    季霞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間，張蓉眼角一粒豆大的淚珠猛然從眼角滾落下來。張蓉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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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溫馨的盒飯

    秦川進了留觀室，季霞立即迎了上來，焦急地問道：「醫生，我媽媽的結果出來了麼？」

    「結合你介紹的情況以及病人現在表現出來症狀，以及檢查的結果，初步判斷是肺血栓。待會我聯繫呼吸科的醫生過來會診。確定好病情，然後確定治療方案。」秦川說道。

    「醫生，你說的我也說不懂。我就是想知道，到底嚴不嚴重？有沒有危險？我媽媽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季霞說道。

    「你先別急。這事情急不來。現在的病人的狀況，你也看到了，雖然自主心律恢復了，但是一直依靠呼吸機呼吸。而且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所以情況是非常危險的。」秦川說道。

    沒想到，季霞往地上一跪：「醫生，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媽媽。我就這麼一個親人，要是媽媽沒了，我就成孤兒了。」

    秦川連忙將季霞扶起來：「你，你，別這樣，我們醫生肯定會盡力的。但是你要有思想準備。你先冷靜一下，我這就去聯繫呼吸科的專科醫生。」

    沒多久，呼吸專科醫生趙航走了過來。

    「秦醫生，怎麼回事。」趙航走過來便問道。有些公事公辦的架勢。

    秦川也無所謂，兩個人並不熟悉，人家這樣的態度也很正常，都是為了工作。每天都忙得像個陀螺一般，被叫過來，中午的午休也徹底報銷，不爽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一般不會耽誤給病人看病。

    「這裡來了一個肺血栓患者，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你是呼吸科的專家，你比我懂，所以只好耽誤你的休息時間了。」秦川笑道。

    「沒事沒事。」趙航看著秦川陪著笑臉，臉色也好了不少。

    結果秦川手中的片子，仔細看了一遍，又將一些檢測結果翻看了一下。然後將資料全部遞還給秦川：「患者確實是肺血栓。建議溶栓處理。不過現在患者的意志不清醒，這事情，倒是有些麻煩。得跟患者家屬講清楚。到時候處理做了，人醒不過來。家屬鬧起來，我們就被動了。」

    「醫生，該怎麼做，你們就大膽做吧。就算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怪醫院的。」季霞說道。

    「那行，待會，我拿同意書過來，你給簽好字。具體的風險呢，我們都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這個治療也是有風險的。嚴重的話，可能會導致患者死亡。如果你沒有意見，就請在這裡簽字。」秦川將同意書取了過來。

    季霞在簽字的時候，卻又有些猶豫了：「醫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有一定風險，但是如果不做的話，病人肯定會更加危險，也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做了雖然不是百分百能夠治好，但是生存的機會會增大許多。」秦川說道。

    季霞由於了一會，看到秦川非常勤懇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醫生，我相信你，就按照你們說的做吧。」季霞說道。

    秦川將病人轉到了呼吸Icu，進行治療，回到急診科的時候，蔣玲玲已經提了一盒飯在急診醫生站等了好一會了。看到秦川過來，滿臉都是笑容。

    「秦醫生，你可來了。都這麼晚了，我擔心飯都涼了。」蔣玲玲將手中的飯盒遞到秦川手中。

    裝飯菜的是嶄新的保溫飯盒，自然是蔣玲玲特意給秦川新購買的，裡面裝的也不是醫院食堂打的飯菜，而是在附近一家餐館點的小炒。

    「哎呀，早知道我也不去食堂吃飯了。這樣玲玲美女可以給我送過來，多好啊。」何小康說道。

    「你就別白日做夢了。」高佔婷笑道。

    「大家不都是同事麼？玲玲，你說是吧？」何小康笑道。

    「嗯。下次何醫生要是需要，告訴我就行了。」蔣玲玲自然知道何小康是在作弄她。臉上熱熱的，但是還是強忍著羞澀站在那裡。

    「玲玲，謝謝你啊。太麻煩你了。」秦川從蔣玲玲手中接過飯盒。

    「都是同事，客氣什麼。趕緊吃吧。別涼了。也不知道我點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呢。」蔣玲玲說道。

    「你點的？」秦川問道。

    「哦，不是。是我選的。」蔣玲玲臉上一熱，一下子紅通通的，「你先吃著，吃完了把盒子放在桌上就行了，待會我過來收拾。」

    「秦川，你真是讓人羨慕啊。」何小康看著遠去的蔣玲玲的背影說道。

    「羨慕人家啊。醫院裡護士醫生單身的還多的是，趕緊下手啊！不過蔣玲玲你就別盯著了，人家心有所屬了。」高佔婷說道。

    「我是那樣的人麼？我可不是某些人，眼睛高到了天上。可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我想起來，就覺著好笑。」何小康自然是隱晦地說吳曉明。

    「反正啊，秦川，人家蔣玲玲對你這麼好，你也不能辜負了人家一片好意。回頭請人家看看電影唱唱歌什麼的。」高佔婷說道。

    何小康立即起鬨：「要不先請大家吃頓飯，現在咱們內部把關係確定下來。」

    秦川沒跟他們搭茬，這些傢伙你越是搭茬，他們越是起勁。秦川忙了一個上午，確實有些餓了。打開飯盒，就明白這飯盒的內容，肯定不是食堂裡能夠有的。

    「咦，食堂裡的菜什麼時候炒得這麼香了？」何小康鼻子最靈敏。

    秦川大口的吃起來。

    高佔婷倒是明白怎麼回事，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是看到蔣玲玲跑外面去的。應該是去買了飯盒，然後又到外面給秦川炒了菜，說不定自己還沒吃上呢。

    「這小妮子，可真是痴心啊。」高佔婷心道。

    秦川倒是不知道這些，不過心裡還是暖暖的。愛一個人是揪心的，被一個人愛是暖心的。何況還是蔣玲玲這樣的大美女。

    秦川也真是餓了，將一大碗飯，還一大碗菜吃得乾乾淨淨，吃完了，打了一個大飽嗝。

    「秦川，能不能別刺激哥哥啊。」何小康抱怨地說道。

    「刺激刺激也好。婦產科那邊還有好些白菜嫩嫩地擺在那裡，手快有，手慢無。到時候好白菜都給豬拱了，你說啥都沒用了。要是有意思呢，就巴結巴結我。我給你去張羅張羅。」高佔婷笑道。

    「佔婷姐，你想吃點啥，你說一聲。」何小康立即巴結地說道。

    「咱們科室好久沒聚聚了，今天晚上下了班，是不是過去聚聚？」高佔婷說道。

    「沒問題。」何小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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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聚餐

    有人請客，自然科室眾人齊上，除了值班醫生護士不能離開之外，其餘人全部去了金玉食府。

    金玉食府是中心醫院附近最好的飯店。檔次也不是特別高，一般人請客吃飯，也不會選在醫院旁邊。病人吃飯也是圖個便捷。所以這醫院附近也沒有什麼特別上檔次的飯店。不過正好，醫院的醫生雖然收入水平也算是中層，但是還真沒到能夠揮霍的地步。這金玉食府的價位適中，環境也比較優雅。

    「程主任，你怎麼也來了啊？」秦川也有意外的說道。

    「看你這話說的。何小康這鐵公雞好不容易拔毛了，我能不來？難道我不是急診科的人了？何小康，今天必須得將金玉食府的幾個招牌菜給點了，我都已經好久沒在這裡開開葷了。」程冠樺說道。

    何小康很是肉痛，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主任都話了，我還能抗旨不尊麼？」

    高佔婷忍不住笑噴了。

    「佔婷，不要這麼誇張吧？你什麼樣的酒宴沒吃過啊，你非要宰我一刀。」何小康一肚子的怨氣。

    「我就稀罕吃你何小康請的，怎麼樣了？你還好意思說。我跟你同事這麼多年了，還沒見你請過客。」高佔婷說道。

    「哎哎，這話說過了啊。我記得我是請你吃過好幾回的。」何小康說道。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高佔婷說道。

    何小康知道自己絕對鬥不過高佔婷，只好將矛頭轉向秦川：「秦川好像也沒有請過客。」

    「人家才工作，你也好意思宰人家。」高佔婷立即維護起秦川來。

    「嘿。我怎麼隨口說一句，你就維護起來了啊。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何小康笑道。

    「當然有。秦川是我剛剛認的弟弟。你欺負我弟弟，難道我不能幫忙麼？」高佔婷說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何小康問道。

    「就今天。」高佔婷說道。

    「我能不能也認你這個白富美當姐姐啊？」何小康說道。

    「門都沒有。」高佔婷說道。

    金玉食府離得沒多遠，步行過去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吳曉明沒來？」坐下來之後，程冠樺清點了一下人。

    「人家壓根就不把自己當成咱們急診的人。外科大夫，神氣著哩。」高佔婷說道。

    「人家年輕氣盛，你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程冠樺說道。

    「我們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但是今天的事情，主任你也看到了。他什麼事情都不做。還在高傲得要死。這種人留在科室裡面，簡直影響科室的團結。我們急診科本來就是一個很辛苦的地方。做什麼事情，大家必須團結。現在出了他這麼一個特例，將來我們急診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高佔婷說道。

    「這事情呢，我會跟吳曉明好好談談。你們也不要老是針對他。這樣只會將關係搞得越來越僵。」程冠樺說道。

    「他不來惹咱們，我也懶得理會他。不過我覺得這種人最好還是讓他趕緊回原科室。不然留在我們急診就是一定時炸彈。」何小康說道。

    「怎麼回？醫院裡有醫院的制度。他的輪轉時間沒到，怎麼回去？而且我聽說外科那邊準備引進一個海龜，醫術很厲害。外科準備提升一下檔次。引進這個海龜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還要66續續引進一些人才進來。」程冠樺說道。

    「也就是說，就算輪轉期到了，這吳曉明也不一定能夠回外科室。咱們急診科怎麼就像垃圾回收站呢？各科室不要的人都往咱們這裡塞。主任，這可不行。」高佔婷說道。

    「你這話怎麼說的呢？難道你們也是沒人要的垃圾？急診是不好幹，又辛苦又危險。還經常被病患家屬誤解。甚至攻擊。但是急診科的重要性，大家也是知道的。別的科室治病，我們科室是救命。很多被我們急診救的病人，還是非常感激我們急診醫生的。」程冠樺說道。

    「主任，先別說這麼多了，菜上齊了，咱們好好喝一杯吧。」何小康說道。

    程冠樺看了看桌上還算豐盛的菜餚，笑道：「今天讓何小康出血了。來，大家一起舉杯，感謝何小康的盛情款待。」

    「別別。說起來，我也真是慚愧。工作這麼些年了，一直沒請大家好好喝一杯。今天有這個機會，請大家一起聚聚，也算是彌補了我心中的一個缺憾。來，各位，我們幹一杯。為了我們急診科的美好明天，乾杯！」何小康說道。

    秦川也舉起酒杯，與大家碰了碰杯，一口將杯中酒喝進了肚子。高佔婷、蔣玲玲等女孩子杯子裡裝的都是飲料。

    「秦川，你別光顧著自己。你得幫玲玲夾點好吃的。以後你得照顧著玲玲點。你看你多有福氣啊。一來，就俘獲我們外科室的院花一朵。」高佔婷說道。

    秦川還沒什麼，那蔣玲玲臉色羞紅，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有這事？哎呀，秦川，你得努把力，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急診科的院花，可不能讓別的科室的豬拱了。」程冠樺笑道。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的事情要是成了，我們急診科也終於要有喜事了。」何小康說道。

    「主任，你看到了。本來呢，我們急診科的氣氛是非常好的。自從來了那個吳曉明之後，氣氛就變了味了。不能這麼下去，不然遲早會出大事。我們急診科那天沒有一些嚴重的病人進來？這一旦出事情，就肯定是大事。他吳曉明對我們同事不冷不熱也就算了，要是他在處置病人的時候，也那個態度，肯定會出大事。」高佔婷說道。

    「行了，這事情我知道了。你存心不讓我好好吃一頓飯是吧？」程冠樺說道。

    「對，喝酒喝酒。」何小康說道。

    「我不能喝了。晚上，我還得回醫院盯著。最近急診病人特別多。今天晚上是吳曉明與何學東一起值晚班。我擔心出事情。你們喝好。」程冠樺說道。

    急診科的主任不好當，急診醫生是醫院最危險的職業。這個科室主任自然也是一個火燒屁股的位置。每次氣候巨變，就會有大量的急診病人。急診科的醫生護士根本忙不過來。病患的心情往往也很著急，稍微處置不當，就會引醫患之間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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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系統再次啟動

    「秦川，我待會還要會醫院值晚班，你送送玲玲。」高佔婷說道。

    「秦川，表現好點。」何小康說道。

    蔣玲玲很是開心，也有些緊張，同時帶著羞澀，眼睛不是地偷偷往秦川看去。

    「我們走吧。對了你家住哪呢？」秦川問道。

    「沒多遠，就在前面，玉湖名苑。玉湖公園旁邊。」蔣玲玲說道。

    「那挺好的。平時還可以到玉湖公園去散散步。」秦川說道。

    其實秦川不知道的是，那玉湖名苑可不是一般的小區。原來譚山市政府也在玉湖名苑附近，所以在這裡建了一個公務員小區。雖說是公務員小區，也不是一般的公務員就有資格買。大多是市政府的官員。當時為了在這個小區弄套房子，譚山市的大大小小官員可鬧騰了很久。畢竟這裡離市政府又近，而且附近還有全市最好的小學中學。再加上這個玉湖公園。巨大的綠化面積與活動場所，這樣的小區自然是非常搶手的。

    秦川雖然也是譚山人，但不是官場的人，社會經驗也不豐富，哪裡知道玉湖名苑的事情？還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而已。

    「秦醫生。你們家住哪裡啊？」蔣玲玲問道。

    「我們家就住在基建街道那邊，老胡同裡。都還是我爸媽以前單位的房子。」秦川說道。

    「那也挺好的啊。周圍住的都是熟人。」蔣玲玲說道。

    「小時候確實住的都是一些熟人，但是現在不行了。我爸媽以前的同事都搬走了，現在住的大多是租住戶。我們家原來準備買房子，結果因為我讀書找工作的事情，錢都花了。」秦川說道。

    「你現在當了醫生了，以後買房子也容易。」蔣玲玲說道。

    「我剛上班，急診醫生工資也不多。買房子估計也夠嗆。」秦川笑道。

    兩個人說著說著，便已經到了玉湖名苑。

    「玉湖名苑，你們家就住這裡吧？」秦川一抬眼便看到了玉湖名苑的大門。

    蔣玲玲很是懊惱，帶著秦川繞了一個大彎，結果還是沒很快就到了家門口。雖然兩個人被高佔婷開玩笑挑明了關係。但那畢竟是玩笑，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確定下來。

    「嗯，我到了。秦醫生，謝謝你送我到家裡。你回去還有很遠吧？路上小心一點。」蔣玲玲說道。

    「沒事，也沒多遠，我經常到玉湖公園這便來玩。沒想到你家就住這裡啊。」秦川說道。

    「下次來玩叫上我。我最喜歡玩了。」蔣玲玲說道。

    「那行。你趕緊進去吧。」秦川說道。

    「沒事，已經到了小區了。你先回去吧。」蔣玲玲說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再見。」秦川說道。

    「秦醫生，再見。」蔣玲玲一直沒進去，站在小區門口看著秦川的背影逐漸遠去。

    「玲玲，你在這裡幹什麼呢？上車吧。」

    一台黑色的小車開過來，在蔣玲玲身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打開，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探頭問道。

    蔣玲玲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爸，你回家了啊。我沒什麼。」蔣玲玲有些慌。

    「剛才走的那個小夥子，是你的同事吧？」蔣玲玲爸爸問道。

    「嗯。你，你看到了啊。」蔣玲玲問道。

    「怎麼？我不能看到啊？」蔣玲玲爸爸笑道。

    「不是。其實，他是我們同事。我們科室一起吃飯，吃晚飯，佔婷姐讓他送我回來。」蔣玲玲說道。

    「同事一起聚餐，挺好的呀。」蔣玲玲爸爸笑道。

    「嗯，挺好的。」蔣玲玲總是有些手足無措。

    秦川喝了點酒，走到外面風一吹，反而有些暈乎乎的感覺。晃悠悠地回到了家中。

    「臭小子喝酒了。」秦川媽媽看到秦川滿身的酒氣，皺了皺眉頭。

    「科室聚餐，跟同事喝了點酒。沒喝多少。程主任也在。」秦川說道。

    「那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你現在是醫生，喝酒對身體不好。」秦川媽媽說道。

    秦川爸爸笑道：「兒子現在長大了，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一天到晚管著。到時候女朋友都找不到。」

    「我管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怎麼會找不到女朋友？我兒子這麼帥，還是醫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喜歡呢！」秦川媽媽對兒子非常有信心。

    秦川看著父母拌嘴，笑了笑，也不搭話，他們兩個的戰爭已經呈永不休戰的事態，他可不想陷進去。

    「爸，媽。你們兩個慢慢來。我進去睡覺去了。明天白班跟晚班連著。」秦川說道。

    「行。兒子去歇著吧。」秦川媽媽非常關愛地說道。

    坐在床上，秦川想了想今天這事情，說起這蔣玲玲，秦川還真是有好感，小姑娘長得真是漂亮，尤其是干護士的，經常在陰涼處，皮膚白皙得像白玉一般。

    工作跟讀書的時候不一樣了，秦川還沒有適應過來。讀書的時候很理想，但是上班之後很現實。工作上得評職稱，這樣工資才能夠漲上去。生活上，得考慮結婚，結婚得先買房。當然先還得找一個合適的姑娘。上學的時候，找女朋友，一個不合適可以換一個。就算最後一個沒碰上，也沒有關係，但是工作之後，就折騰不起了。不一定要找最好的，得找最合適的。古代有門當戶對的傳統，未必沒有道理。

    但是生活真要是娶妻生子，然後等著歲月老去？這人生又有什麼意思。秦川以前是個很理想的人，現在猛然要接受這種骨感的生活，一下子有些難以適應。

    「呼！」

    長吁了一口氣，往床上一趟，將身體埋藏在軟綿綿的被窩之中。兩眼茫然地看著天花板。這就是生活麼？

    「滴！」

    秦川腦海裡突然滴的一聲響起。

    「系統任務布：任務一，一年內完成基礎醫學知識學習，結業成績合格以上。」

    「任務二，一個月內將功德值提升到三十以上。任務完成度5/3o。」

    「任務完成獎勵不明。任務失敗，系統將自動卸載。」

    「咦？」秦川一骨碌爬起來，「布任務了？還有失敗懲罰？」

    「喂，卸載會不會出問題啊？這可是裝在我的大腦裡面。」秦川最關心的問題自然是自己小命的安全。

    「由於宿主基本條件低於平均水平，卸載可能會造成腦幹損傷。嚴重可能導致宿主永久失去一切意識。」

    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