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全書完)

第四百一十九章 回到譚山

    蔣玲玲雖然不是譚山人，但是，與秦川結婚之後，她已經將譚山作為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地方了。回到譚山，她同樣也心情暢快了不少。而且回來的時候，肚子已經越來越顯形。

    「哎呀，這一段時間可讓玲玲受苦了。」秦川媽媽心疼地拉著蔣玲玲的手，似乎生怕她再與秦川一起離家遠行一般。

    「媽，你放心好了。川已經跟我說好了，我們以後會一直待在譚山，侍奉兩邊的爸爸媽媽。」蔣玲玲溫柔地說道。

    「我這兒媳，就是世上最懂事最可人的兒媳。這是小川幾輩子才修來的福分。不過你們年輕人該有年輕人的事業。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帶孩子的事情，我們幾個大人全包了。你和小川該幹事業的還是干事業，該去進修的還是去進修。年輕人事業為重，我們做大人的自然不能拖你們的後腿。」老秦很是大度地說道。

    周晚晴也表態道：「對，大哥大嫂說得對。我也已經向學校提出申請了，準備提前退休。以後在家裡可以好好地給你們帶小孩。我就不信，我們四個大人還照顧不好你們一個小孩。就是你們再多生幾個，我們也肯定帶得了。」

    「至少要生兩個。我們兩家都人丁單薄，希望全部寄託在你們兩個身上。」老秦笑道。

    「看你們說的。好似我跟川就是生孩子的機器一樣。哪有你們這樣的啊？」蔣玲玲雖然心裡高興，但是忍不住還是抱怨了一句。

    「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是跑怕玲玲太辛苦了。」秦川說道。

    「小川，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那邊的醫學博士你準備怎麼辦？」周晚晴覺得秦川這醫學博士學位弄到了一半放棄掉有些太可惜。

    「我先跟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那邊聯繫一下，協和這邊已經把我的實習報告發過去了。本來我的學業也已經完全修完了。達到了學位要求了的。但是還是要看那邊。不過現在我也看開了。這個醫學博士有就有，沒有就算了。沒有必要去強求了。」秦川現在有更為有意義、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對這醫學博士已經沒有之前那麼上心了。

    「那你以後的工作呢？是準備回譚山中心醫院還是留在燕京協和醫院？」周晚晴問道。

    秦川搖搖頭：「譚山中心醫院這邊，小康他們把急救中心發展得那麼好。我再去搶他們的位置。就有些不合適了。協和那邊離家太遠，我也不做考慮。」

    見眾人的表情裡略帶憂慮，秦川連忙補充道：「我準備把漢鼎集團的康復中心改為康復醫院。以後不單純只做康複方面的事情了，業務要拓寬。以後要成為全科醫院。」

    周晚晴等人這才明白了過來：「這樣也好。自己辦醫院，反而更加自由。反正你也不卻經費。自己拿出一筆錢出來投入進去。現在到處病多為患。漢鼎康復中心的還是非常有口碑的。隨著漢鼎集團向全球或張，康復中心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現在用來改成醫院。影響力肯定還會大幅度提升。現在民營醫療機構還存在著許多問題。聲譽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名氣也極為重要。漢鼎康復中心現在的影響力是越來越大。對未來建醫院是非常方便的。」

    「不過，暫時我還不考慮，只是有這麼一個初步構想。」秦川說道。

    「什麼初步構想？我也聽聽？」蔣玉東不知道什麼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秦川嘴裡的話，蔣書記立即來了神。

    蔣書記雖然已經有傳言要高昇了，但是暫時還兼著譚山市市委書記的位置。畢竟現在譚山的經濟已經成為三湘省整體經濟中非常重要的一環。而這一切都得益於蔣玉東的努力，尤其是得益於蔣玉東的女婿。蔣玉東要是提拔走了，將來漢鼎集團說不定什麼時候遷走了。所以，現在誰也不敢說能夠取代蔣玉東在譚山的位置。

    「爸。你一回來就關注這些東西。今天可不行。你不能整天談公事。不然我讓川以後不再三湘省投資了。」蔣玲玲威脅道。

    「哎呀，我女兒要給我女婿吹枕邊風，這可不行啊。爸爸一直這麼疼你，你可要體諒著爸爸一點嘛。爸爸也只是想把譚山市搞好。你們看，譚山市這幾年的市容市貌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不是手裡有了錢，地方政府可以大張旗鼓的搞市政建設麼？今天剛得到一個好消息，譚山市已經被評為全國衛生文明城市。為了這一項榮譽，我們已經拼了很多年了。衛生問題一直是困擾人類許久的問題。棚戶區也是髒亂差的根本來源。為了改變這一現狀。譚山市花了巨資，慢慢將所有的棚戶區全部進行改造。所以。這一切都是小川的功勞。」蔣玉東向秦川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爸，我們漢鼎集團與市委市政府也是雙贏的合作。」秦川笑道。

    「你們兩個煩不煩啊？到了家裡，還是放不下工作。我可抗議了啊！」蔣玲玲不滿地走到秦川與蔣玉東的中間。

    「好好好。我們不說了。小川。走，我們去那邊坐下來好好品品插。」蔣玉東支開了蔣玲玲。

    蔣玉東自然還是想尋找機會向秦川詢問，秦川剛才表述的內容裡可以聽得出來，秦川這一次的動作絕對不小。蔣玉東已經嘗到了與漢鼎集團合作的甜頭。希望這一次。秦川還是能夠將計畫放在譚山市執行。

    泰山大人邀請，秦川自然不能推辭。蔣玲玲也不是真的想要阻止這兩個密謀一些事情。

    於是翁婿一起坐到了茶几邊。老秦早就準備了一些點心。這個時候端了上來：「來來來，親家，一起品品茶。」

    「秦大哥，你這茶葉可是好東西啊。」蔣玉東看著桌子上的一罐非常普通的瓷器。裡面裝的內容。卻非常的不俗。

    「你要是喜歡。就全部拿走。」老秦笑道。

    「那還是算了。」蔣玉東重新看了一眼，很快克服了各種干擾。

    秦川回到譚山，各種干擾也是紛沓而來。

第四百二十章 意向

    「小川，你說的醫院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沒有興趣在譚山開一個全國最大的民營醫院？以你們漢鼎集團的實力，加上漢鼎集團在譚山這邊的基礎，建一個大規模的民營醫療機構，我看是可行的。於國於民都是非常有利的。」雖然已經成為副省級領導，譚山這邊的位置很快就會交出去，但是蔣玉東對這個譚山這塊福地，還是非常有感情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為譚山爭取利益。

    沒等秦川回答，周晚晴就說話了：「如果只考慮企業發展的角度，以漢鼎集團如今在譚山的基礎，在這裡建大型醫療機構，是最省力的。但是看問題不能這麼簡單的去看。企業做大了，必須要全面考慮。尤其是從資金的安全上要做全面的權衡。不能將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玉東，國內的情況你也是非常熟悉的。你在譚山，雖然不為小川謀私利，但是也確保了別人不敢向漢鼎集團伸手。但是以後你不能保證譚山這邊的話語權。甚至，你將來也未必會繼續待在三湘省。你離開之後，新的領導人對漢鼎的態度非常重要。如果漢鼎將所有的資產全部押在譚山，將來勢必受制於人。這對於一個企業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一旦出現某種矛盾，極有可能導致企業無法正常運轉。所以，從避規風險的角度出發，就應該避免將漢鼎最為重要的產業全部放在一個地方。」

    這麼簡單的問題，蔣玉東怎麼會沒有考慮到呢？但是他很容易將譚山這個地方的老百姓的利益代入進去。現在被周晚晴這麼一提醒，訕訕一笑：「那就當我沒說。」

    秦川笑了笑：「爸，其實我的第一選擇和你一樣。雖然將來你可能會離開譚山，但是漢鼎在譚山的影響力，已經不是譚山市一個地級市的領導能夠輕易覬覦的了。另外。我們與香山療養院也有合作，相信有了這一重關係在裡面，應該不會有太多人敢隨便將主意打到漢鼎集團上來。當然，漢鼎集團已經在全國各地以及國外分佈有大量的獨立子公司。就算譚山總部這邊出現了問題。漢鼎集團也可以隨時將總部遷往任何一地。所以，安全上我並不是很擔心。譚山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交通並不是十分便利。離得最近的機場距離有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高鐵還在建設過程中。另外，譚山的人口這兩年雖然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總人口依然只有一百多萬。在這樣的城市建立大型的醫院，並不是很合理的。」

    「雖說譚山的人口基數不大，但是你不能侷限於譚山，高鐵、輕軌通車之後，星株譚一體化進程勢必加快，三地人口基數已經將近千萬，另外還可以輻射臨近的洞庭市等臨近城市。以漢鼎康復中心的技術力量。尤其是在疑難疾病方面的實力，勢必能夠將全國的疑難危重病人全部吸引到譚山。所以，位置並不是問題。而且別的地方都是寸土寸金，相對而言，譚山的土地極為廉價。通輕軌之後，到星沙機場的時間不到三十分鐘。你們也可以自購直升飛機。這樣一來交通方面的缺陷也能夠彌補。而且就目前而言，漢鼎集團在譚山的擴張，不會受到任何阻力。這在全國任何地方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就算我不在譚山為政。譚山人對漢鼎集團的認同也足以保證漢鼎集團在譚山茁壯發展。你知道現在譚山有多少人口受惠與漢鼎集團麼？50萬！這個人口基數還在逐漸增加。近一半的譚山市民已經與漢鼎集團的利益捆綁在了一起。」蔣玉東說道這裡有些激動了。

    譚山的工業基礎很是薄弱，但是在漢鼎集團的帶動下。九潭開發區不斷的擴張，為譚山提供了大量的就業機會。譚山原來的一些產業也在漢鼎的帶動下，開始茁壯發展。現在每天早上，九潭開發區會呈現出一個數十萬人同時上班的壯觀場面。譚山的街頭已經很難看到太多的閒人了。只要不是太懶，都能夠在譚山找到合適的工作崗位。就業機會多了，譚山人的收入也增加了。人們的購買力也極大的提升了。自然也帶動了各種第三產業的崛起。由於上下班高峰期的壓力，譚山已經在籌備建設全市的地鐵交通網絡。以緩解不斷激增的人口帶來的交通壓力。

    老秦與秦川媽媽對這方面的東西不是很懂，只是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不夠他們也很關心自己兒子的事業。蔣玲玲也坐了過來。

    秦川點了點頭：「建大型醫院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光是建樓盤，採用最先進的模塊技術。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加上配套設施、綠地等方面的建設，至少需要一年多多的時間。我準備讓集團先進行討論，確定方案。好事多磨，慢慢來，寧可慢一點，也不能出錯。」

    「小川說得好。不然一拍腦袋就把事情決定下來，我們政府部門在這上面就吃了不少虧。」蔣玉東點點頭。

    「那你這一段時間，準備幹什麼呢？你還真的準備當甩手掌櫃啊？」老秦笑道。

    「我當甩手掌櫃，才有時間多陪陪你們老人家啊。」秦川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自己像一個啃老的二世祖一樣了。

    「我們老人家可不要你陪。你們年輕人也跟我們這老人家說不一塊去。年輕人應該把精力放在事業上面。」老秦很認真。

    「你這老頭子，小川又不說每天要在家裡廝混，現在玲玲不是懷上了孩子了麼？小川在家裡多陪陪也是應該的。」秦川媽媽立即展現出護犢子的精神來。

    蔣玲玲則忍不住地笑，笑完了才說道：「小川最近對中醫比較感興趣，最近一段時間準備抽時間研究一下。反正這個時候醫院也沒有建成，等醫院建成了，他還是會去工作的。你就是讓他閒在家裡，他也閒不住啊？」

    「看，還是玲玲最知道小川呢。不過，小川，你一個西醫去研究中醫幹什麼？術業有專攻，你就應該專攻一個方向，這樣才會獲取最大的成就。」周晚晴不解地問道。

    四個家長都表示不同程度的關切。秦川只能解釋一番。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小川有這個精力去研究一下中醫，也是好的。不過要分清楚重點。重點還是應該放在自己的專業上，不能把最寶貴的時間給白白浪費了。」蔣玉東對秦川重視傳統文化，還是很欣慰的。這一點老秦也與蔣玉東意見一致。

    「玉東說得對。中醫雖然有些不景氣，不是因為中醫不好。而是中醫在發展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既然小秦對中醫感興趣，學習一下也是好的。但是不能把自己的主業給耽誤了。」老秦甚至希望秦川能夠真的做出一點成績出來。

    不過不管是老秦還是蔣玉東，以及周晚晴與秦川媽媽，四個家長對秦川搞中醫並沒有太多的信心。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中醫本來就是一門非常複雜艱難的課程。不是秦川想學就能夠一下子學會的。所以，眾人對秦川還是缺乏一點信心。秦川倒是不缺乏支持者，至少蔣玲玲就是他身後最為堅定的支持者。當然蔣玲玲的支持並非理性的支持，而是對愛人的一種有些盲目的信任。

    秦川每天像以前上班一樣準備趕到漢鼎研發中心。現在的研發中心比起當初又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從以前佔據一層樓的到現在佔據整個一個小片，包括幾棟大樓。在功能上也分門別類。來這裡上班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積聚了國內外諸多精英人才。這裡還有一棟小樓是完全隔離開的，戒備極為森嚴。研發中心一般的工作人員根本不能進入。只有通過授權的人才能夠進入這棟樓。

    秦川進入小樓的時候，趙建偉已經在裡面等待多時了。

    「秦博士。你怎麼想起去研究中醫了。我們研發中心未來的研究方向是不是主攻中藥古方了？」趙建偉問道。

    秦川搖搖頭：「這是我一個人的方向。你們還是繼續做你們的。即便是將來搞中醫古方的轉化，我們也只會是另外成立一個部門。而且我會讓比較懂行人的來負責。讓你來搞中醫你願意麼？」

    趙建偉連連搖頭。

    「這不結了。我讓你準備的一些資料等，都準備好了麼？」秦川問道。

    「準備好了。放在你的研究室裡。」趙建偉總算放下了心。研發中心現在有很多研究方向，作為總負責人的趙建偉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要做。這個時候，秦川要是再給他找點事情做，他還真是吃不消。

    秦川現在最想搞懂的就是念力究竟是什麼、念力是怎麼產生的、如何應用念力。諸多問題，秦川一下子還沒有任何頭緒。

    而且有一個讓秦川一直迷惑不解的問題。未來的【天才名醫】系統表明，後來人肯定是已經知曉了念力這種神奇能量了，為什麼對念力的應用卻缺乏相應的理論知識呢？也許只能說明一點，即便是幾百年之後的未來，對於念力依然沒有做到完全的掌控。

第四百二十一章 重聚

    現在秦川對念力的唯一線索便是，梅山教儀式中可以神奇地產生念力。但是念力如何來，又去了哪裡，秦川依然沒有搞清楚。那個儀式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秦川並不認為是什麼神靈在起作用，而是覺得這個儀式也許暗合某種自然規律，特別的形式引發靈力的迸發。

    這種靈力有著非常特殊的性質，因此能夠也具有特別的功能。甚至可以用神奇來描繪。

    「何不按照梅山教的功法也來一場儀式呢？」秦川心中暗道。

    秦川說幹便幹，好在梅山教在施法的時候，也沒有特別嚴格的要求。

    化水是梅山教水師裡面非常核心的一環。秦川準備化一道消脘煞水。這化水有很多講究。秦川從拜師儀式之後，到出師，連續一個多月，每天都要化水，熟悉化水儀式中的手勢、步伐、念動咒語的節奏。

    這消脘煞水的咒語是：一點乾坤大，橫擔日月長，包羅天地轉，神煞盡消藏。天煞歸天，地煞歸地，五方龍（能）神，各安方位。一灑一淨，二灑二淨，三灑人長生，四灑諸邪淨沒，五灑內淨，肅靈清淨。

    秦川知道重要的應該不是咒語的內容，而是咒語在念動的時候，所牽引的氣機。每一種符法都有相應的步法也相應的手法去沒配合，甚至在施法的過程中，秦川能夠感受到一種奇異的頻率。

    當秦川配著著咒語施展出相應的步法與手法時，【天才名醫】系統終於再次主動相應：發現念力，是否吸收。

    秦川已經發現了這一次系統相應與之前不太一樣。之前是「發現大量念力，是否吸收。」這一次卻沒有了「大量」這個副詞。秦川知道這是自己的功力不夠，沒有張天成施法時那麼的嫻熟。所以牽動氣機產生的念力自然不有所不如。

    不過這一次，秦川沒有限制【天才名醫】系統對於念力的吸收。

    「吸收。」

    一下子秦川失去了對符法的掌控。這種掌控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但是符法施展失敗時，施法者對於符法的掌控立即喪失。

    秦川停止了施法，立即進入【天才名醫】系統中。查看情況。果然發現系統提示。

    「獲得10單位念力。」

    這可是相當於10單位的功德啊。要知道秦川以前救一個人，也差不多是獲得一個單位左右的功德。而現在。之需要一次施法，就可以獲得十個單位的念力。如果每天可以無限制施法來獲取念力，將來通過【兌換系統】直接來獲取未來科技的高科技產品，也成為了一種可能。

    但是秦川敢肯定，這種想法肯定是不可行的。這種符法絕對不是可以無限制的施展的。雖然施展了一次消脘煞水符法之後，秦川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但是多試用幾次，也許就會有所發現。

    秦川索性繼續施展符法，果然在連續施展了三次之後。秦川便開始感覺頭暈目眩了。

    「果然是這樣！」秦川在收集到了五十單位念力之後，苦笑一聲，無奈地停了下來。果然這念力不是能夠無限的刷的。不過另外一點發現卻讓秦川有些欣喜。隨著後面的施法越來越熟練，每次得到了念力並不侷限於十個單位。或許等到達到張天成那個程度的時候，便能夠大量的獲取念力了。不過就算只是現在這樣，也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秦川幾年的時間，也不過是收穫了上萬點功德值，那可是每天治療大量的病患。每天的收穫的功德值算起來不到十點。而現在每天可以輕鬆地獲得五十多點，可能隨著熟練程度的增加，以及功力的提升。還會不斷的增加。雖然對於【兌換系統】中的未來科技產品的積分的駭人程度來說，這一點積分還是遠遠不夠的。

    得知秦川回到了譚山，與漢鼎集團康復中心有著深度合作的譚山國家急救中心自然不會後知後覺。

    潘家明已經是譚山國家急救中心主任。何小康擔任副主任，而且在南雅醫科大學攻讀在職博士學位。而楊耀青、呂書壘、張景州等人已經成為急救中心的骨幹力量。

    秦川的電話響起，呂書壘打來了電話。

    「小川，你太不夠意思了。回譚山了竟然也不請我們的客。你現在成了土豪了，也不給我們一點打土豪的機會啊？」呂書壘對某人很是不滿。

    秦川也有些愧疚，猶豫他擔心對急救中心的這些老兄弟們造成干擾。所以他想避免出現在急救中心。

    「才回來沒多久。現在忙著一些事情。本來想著跟兄弟們碰碰頭。現在正好，你告訴兄弟們，咱們約個時間聚一聚。找個地方敘敘舊。」秦川想了想說道。

    「找什麼時間啊？我們都是平民百姓，天天都有時間。不如就在今天晚上。正好我們今天的病人比較少。我待會就通知一下他們。晚上去玉湖飯店吃飯。」呂書壘自作主張，幫秦川決定下來吃飯的地方。

    秦川也沒有在意。他看得出來，呂書壘還是沒變。跟以前一樣。秦川本來準備回家陪老婆的，既然現在只能打電話回去請假了。

    呂書壘做事很麻利，很快通知了以前秦川團隊與潘家明團隊所有的人。雖然過去了好些年，這時候大家心理各異，不過對於聚會並沒有任何異議。

    秦川趕到玉湖飯店的時候，呂書壘已經等候在玉湖飯店的門口，一看到秦川的到來，立即迎了上來，「兄弟，好長時間不見了啊！」

    「你還是老樣子沒變。聽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秦川問道。

    呂書壘點點頭：「看來你沒忘記兄弟啊。準備年前結婚，不過這幾天訂酒店一直沒確定好。正在頭痛呢。酒店沒確定好，我請柬都不敢發。」

    「這個我替你想想辦法。其實九潭賓館也不錯啊。那邊跟我們漢鼎集團聯繫比較多，我幫你聯繫一下九潭。」秦川也只對與漢鼎有合作的九潭賓館有印象。只是他不知道經過與漢鼎的合作之後，九潭賓館已經不是當初那家沒有顧客上門的賓館了。而是已經成為譚山最受歡迎的五星級大酒店了。每天都是顧客盈門。倒是玉湖飯店這邊已經越來越跟不上九潭賓館的步伐了。

    「九潭賓館？你要是能夠聯繫到九潭賓館那就太好了。不過九潭賓館可不是當初的九潭賓館了。那裡的位置怕不好預訂。」呂書壘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問題。我先幫你聯繫一下。」秦川自己這裡倒是沒有九潭賓館總經理的聯繫方式，只能聯繫漢鼎集團的老總董秋景。

    很快，董秋景就來了回覆。沒問題。漢鼎集團的面子自然是足夠的，整個譚山。還沒有哪一家企業有勇氣向漢鼎集團說「不」。尤其是九潭賓館，更是完全依賴於漢鼎集團，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怎麼樣？」呂書壘關切地問道。

    「沒問題，你明天去和九潭賓館餐廳部確認一下時間和酒席的規格。九潭那邊說了，免費為你提供最好的司儀。」秦川說道。

    「兄弟，這一次多虧你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呂書壘很是感激地說道。

    「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說這麼多。你這混蛋，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到今天才跟我說。哪天把弟妹帶過來。哥哥給你把把關。」秦川在呂書壘肩膀上用力捶了一捶。

    「這不是一直沒有你的消息麼？而且你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聽說你回來了，我今天才打電話給伯父。這才問到了你的電話。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呂書壘關切地問道。

    「這些以後再說。今天兄弟們先好好聚一聚。」秦川與呂書壘兩個搭著肩膀走了進去，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大學時光。

    「小川！你小子，這麼久竟然不和兄弟們聯繫。今天得多罰你幾杯才行。」何小康一看到秦川與呂書壘走進包間，立即起身走到秦川面前，就給秦川胸口捶了一捶。

    「喝酒沒問題。小康，你小子當爹了，竟然也不給我發請柬。太不夠意思了。」秦川還了何小康一捶。

    何小康一聽立即不干了，「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一直都聯繫不上你。滿月酒、週歲酒，你一個都沒趕上。剛做完週歲酒，你就冒出來了。這可不行。你先把這兩個份子錢補上。」

    「不是吧。小康，這人情還有補的啊？」秦川笑道。

    「怎麼不能補？你不補。下次我讓我老婆帶著兒子問玲玲要去。」何小康很是執著的說道。

    「小康，不好意思的告訴你。下一次你讓方萍帶著侄兒去我家的時候，記得帶上紅包，我可保不準我兒子什麼時候出來問你要紅包。」秦川很是得意地笑道。

    「小川，你這也太喪盡天良了。你家大業大的，還打我們這癟癟的腰包的主意啊？」何小康裝作哭喪著臉。

    張景州這一次站在何小康一邊：「這確實是小川的不對。太不像話了，無組織無紀律。說好出去幾年就回來領導我們幹革命的。現在到好。連個人影都找不到。我結婚了，送請柬往哪裡送，都不知道。你說這個該怎麼辦？」

    潘家明也表示道：「小川。你老是說，是不是擔心回來。我們不讓位置給你啊？」

    潘家明的話讓包間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眼睛都盯著秦川。

    秦川呵呵一笑：「不是我怕你們不讓位置給我。而是覺得。既然急救中心沒有我，你們也幹得這麼好。我再回來，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不過即便是我不再急救中心。大家依然是兄弟，不是麼？」

第四百二十二章 拒絕

    「那可不一樣！小川，你在這裡的時候，我們從你身上真的學到了不少。我記得你剛到急診科的時候，急診科在中心醫院根本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科室。在急診科上班的基本上都是住院醫生，干最累的活，卻拿最低的工資。但是現在，我們已經變成了急救中心，而且還是國家級的。雖然工作依然很累。但是我們再也不受輕視，而且收入也讓別的科室眼紅起來。現在我們急救中心規模上差不多趕上中心醫院以前的總體了。」何小康說得很情真意切。他說的是真心話。

    秦川擺擺手，「別說了。你這樣一說，今天這飯都吃不好了。其實我也挺懷念跟大家一起在急診科的那些日子。雖然很忙碌，但是每天都過得很充實。我從一個身都不知道的新嫩，慢慢地成長起來。那個時候的時光真是美麗。不過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大家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我也閒散慣了，不想再受約束。醫院的現在的體制對我來說，有些不自由。所以，任憑你們怎麼說，我也不會回來了。也不回去任何醫院。」

    「你準備單幹了？」張景州猛然明白了秦川的意圖。

    眾人也都將關切的目光投注在秦川的身上。

    秦川點點頭：「暫時有這個想法，不夠這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最近，我正在研究我感興趣的一些東西。」

    「也對。以你現在的身價，建一所自己的醫院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再到體制中來受罪了。有個時候，我也感覺到很無奈。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去改變。小川，我決定了，你的醫院搞好了，我立馬跳槽到你那裡去。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夠保持現在的同等待遇就可以了。就是想過得爽快一點。小川，你不會不收留我吧？」呂書壘自始至終都是秦川堅定的支持者。當初，他也是因為秦川才放棄學校比較安穩的生活，來到譚山中心醫院的。

    「這種事情怎麼少得了我呢？小川，你當初把我從南雅醫院騙到譚山來，卻自己一拍屁股走了人。你這事做得可有些不地道啊。過兩年我也博士畢業，你必須給我留好位置。」張景州看起來也不像在說笑。

    潘家明有些按捺不住了：「小川，你可說清楚。你今天是不是來挖人的。果然是宴無好宴啊。」

    當然潘家明只是開玩笑，以漢鼎集團的財力，什麼樣的人才招攬不了，未必非要在急救中心招攬急救醫生。雖然急救中心的醫生們這些年來，進步非常之大，但是在專業方面與專科醫生相比還是存在一定的差距，而且，急救中心即使到現在，對漢鼎集團康復中心具有非常大的依賴性。秦川真要是想要挖急救中心的牆角，只需要停止與急救中心的合作即可。那樣一來，急救中心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徹底喪失之前的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形勢。

    「潘博士，你現在急也沒用。大不了，你乾脆跟著我們一起過去算了。你過去，小川肯定不會讓你吃虧。小川，你說是吧？」何小康笑道。

    「那肯定。你們這麼多經驗豐富的醫生，我到哪裡去找？只要你們願意，我自然歡迎。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醫院的地皮還沒開始徵收呢。估計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沒辦法把醫院建好。所以，我看我們還是喝酒。」秦川舉起杯子與眾人碰了一下杯。

    吃完飯之後，秦川結了帳。潘家明等人回的回家、加班的加班，眾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尤其是當醫生的，每天從事從早累倒晚。一般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急救中心醫生這樣的工作量。所以，沒到休假，一般都是哪都不去，專門在家裡睡大覺。

    呂書壘卻沒急著走，等秦川付了帳，與秦川一道走出了飯店。

    「小川，吃飯的時候，你說搞醫院，是當真的麼？」呂書壘神色嚴肅地問道。

    「怎麼？你真的想到我那裡去啊。我的可是民營醫療機構。跟中心醫院可不一樣啊。」秦川提醒道。

    「你要是當真的，我就去。難道你還會虧待我麼？」呂書壘一點都不擔心。

    秦川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吃虧：「你可考慮清楚了，我可不想我的朋友的家庭因為工作的問題出現危機。」

    「這你放心好了。我的未婚妻，其實你也認識。還記得那年你去譚山大學的事情麼？吃飯的時候，我們碰到了兩個食物中毒的女老師。吃毒蘑菇那回。」呂書壘提醒道。

    「有印象有印象，你的未婚妻是那個高的還是那個矮的？」秦川對那一次差點也中招的事情自然記憶深刻。

    「那個高的。何雙婧。」呂書壘說道。

    「原來是她。是不是從那一次之後，你們經常聯繫？」秦川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呂書壘點點頭：「是啊。不過一開始並沒有這種想法。只是後來，交往得多了，兩個人都覺得相互之間很合適。就慢慢把關係確定了下來。」

    「你這個傢伙，隱藏得夠深啊。我結婚的時候，你竟然都沒將何雙婧帶過來。你這麼藏著捏著，真是不像話啊！」秦川忍不住在呂書壘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呂書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前兩個人的關係也沒有確定，沒有一點把握，我哪裡好意思說出來，誰像你，那麼多女孩子愛你愛到骨子裡去了。唉。我聽說尚文繡一直沒找男朋友。到現在還單著。前不久在星沙，碰到文繡的媽媽，她現在後悔不迭。有個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是說不清楚。你現在結婚了，又快有孩子了，珍惜吧。」

    秦川聽到尚文繡的消息，內心還是會有顫動，不過又能怎麼樣？過去了，就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對了，兄弟，記得明天去譚山賓館把婚宴的事情定下來。有什麼問題直接聯繫我。這事情是一輩子的事情，絕對不容有錯。手頭上緊張麼？」秦川臨走時又問了一句。

    「沒事，我也工作了這麼多年了。尤其是這幾年，收入還真是不錯。正好趕上譚山大學集資修房，雙婧雖然沒有指標，不夠我們花了幾萬塊錢，買了個指標。算起來，還是賺到了。房子現在已經裝修好了，準備用作新房。你放心，真要是缺錢，我肯定會找你借的。」呂書壘並不怕在秦川面前丟面子。

    「那就好。」秦川這才放下心。這幾年急救中心水漲船高，裡面的醫護人員的待遇幾乎都翻番了。也正是因為這樣緣故，譚山中心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削尖了腦袋往急救中心擠。不過能夠擠進去的人並不多。

    九潭賓館現在的規模已經比之前擴大了好幾倍，也幸好九潭賓館的老闆在一開始就準備充分，拿下了一塊足夠大的地皮，不然這個時候，想要在不知不覺已經寸金寸土的九潭開發區拿到地皮，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九潭沒做起來，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時候，這裡的地皮完全跟白送一樣。隨便什麼企業都可以輕易的進駐。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各種考核都極為嚴格，根本不擔心會把別人嚇跑了。

    隨著九潭賓館慢慢超越玉湖飯店，九潭的餐廳部慢慢地變得有些吃香了。以前當天訂酒席都能夠訂得到，現在不提前十天半個月，根本沒有可能。而且九潭賓館餐廳部的經理李勝明也是胃口越來越大了，達不到一定規格的酒宴，他還不願意訂出去。他開始選擇起顧客來。

    「李經理，這位先生想在陰曆十二月十八訂鵲橋廳作為婚宴。」餐廳部的服務員將呂書壘帶到了李勝明的辦公室。

    李勝明眼睛微微一眯，他似乎想要將呂書壘看穿：「你準備訂什麼檔次的酒宴？」

    雖然李勝明覺得呂書壘這個人不太像什麼地位顯赫的人。那種人一般都是直接一個電話過來就可以了。

    呂書壘以為這邊已經打好關係了，所以也沒有在意，隨口說道：「我準備訂不含酒水大約兩千一桌的樣子。」這對於呂書壘來說，已經是咬牙決定下來了，在五星級酒店裡，沒有兩千一桌，有些拿不出手。

    「才兩千，你跑到我們譚山賓館來訂酒席？」李勝明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呂書壘，絲毫忘記了賓館總經理唐彪早上打過的招呼。

    「怎麼，兩千不行麼？事先不是跟你們這邊打好招呼的麼？」呂書壘奇怪地問道。

    「你搞笑吧？兩千一桌，你跑我們九潭賓館來訂餐。跟你說，我們訂出去的婚宴，沒有低於五千一桌的。這個價位，你跟誰打招呼都沒用。」李勝明一口回絕了呂書壘，讓呂書壘很是尷尬。

    呂書壘只好打電話給秦川。

    「小川，怎麼回事？九潭賓館這邊說我訂的酒席檔次不夠，不給我訂啊！」呂書壘明明記得秦川昨天晚上說已經講好的。

    李勝明見呂書壘打電話，冷冷一笑：「你打誰的電話都不管用。最後還是要找到我這裡來。我不同意，誰來都沒有用。」

    呂書壘沒有理會李勝明，他知道秦川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騙他。

    「你先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去問一下。」秦川這一次也是來火了。對董秋景很是不滿意。這種事情都不能辦好。確實讓他很是失望。

    「董總，昨天讓你辦的事情，究竟有沒有辦好啊？我朋友跑過去，九潭賓館根本看不上啊？你辦不好，你提前告訴我。你這不是害我麼？搞得我兄弟好尷尬的。」秦川很少這麼生氣。

第四百二十三章 轉折

    董秋景一聽立即暗道糟糕，心中暗罵九潭賓館的經理唐彪，沒將事情處理好。漢鼎集團是九潭賓館最大的客戶，可以說，九潭賓館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多虧了漢鼎集團。漢鼎集團很多重要的活動都是在九潭賓館舉辦。加上，當初漢鼎集團搞的第一個音樂廳便是在九潭賓館內，現在仍然繼續保持。沒想到，大老闆很稀罕地安排自己去做一件事情，結果還搞砸了，這讓董秋景怎麼不火？

    「對不起，秦博士，這件事情，我馬上親自過去解決。秦博士，你看這麼解決怎麼樣？我們漢鼎集團總部這裡正在搞員工餐廳項目，正好已經竣工驗收。場地非常不錯。我立即去聯繫五星級飯店廚師。你朋友的新婚酒宴，就安排到我們的的員工餐廳部。我們這裡的檔次絕對不會比九潭賓館差，另外我立即停止與九潭賓館的合作。撤回來的設備正好放在我們自己的餐廳里布置起來，保證給你朋友準備一場最盛大的婚宴。另外婚宴的費用，我們也可以免除。」董秋景連忙提出了一條妥善的處理辦法。

    「婚宴的費用肯定是要收的，不過你還是按照他計畫的兩千塊一桌來收費。不足的部分，由我來補足。行了，就這麼定下來了。我這就跟我朋友聯繫。」秦川答應了下來，這個時候，就算九潭賓館倒過來求，秦川也不想再讓呂書壘將婚宴放到九潭賓館去了。秦川也不會去憐憫九潭賓館。

    秦川連忙撥電話給呂書壘，「書壘，今天都是我的錯，沒把你的事情辦好。不過現在有了一個新的解決辦法……」

    秦川將情況跟呂書壘一說，呂書壘立即答應了下來。

    「行行，挺好的。你說行的。肯定沒錯。」呂書壘掛上電話，也不跟李勝明多說半句，轉身就往外走。

    「鄉巴佬。兩千塊錢一桌還想到九潭賓館訂餐。真是沒見過世面。」李勝明看著呂書壘的背影冷冷地譏諷了幾句。

    不過呂書壘的還沒走遠，李勝明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李勝明一看手機。竟然是唐彪打過來的，手一抖，連忙將電話接通。

    「唐總……」沒等李勝明開口，便被唐彪的聲音完全打斷。

    「李勝明，你個混蛋，我不是吩咐過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鵲橋廳訂給董總介紹過來的客人麼？你怎麼做事的。難道這餐廳部已經是你李勝明的私人地盤了麼？」唐彪簡直怒不可遏。董秋景那邊根本沒再直接與他進行交涉了，直接然漢鼎集團業務部的人過來直接終止與九潭賓館的合作。

    唐彪自然明白漢鼎集團的終止合作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唐彪想與董秋景聯繫的時候。卻發現他根本打不通董秋景的電話了。顯然董秋景已經不再理會他這九潭賓館的經理了。兩個人都是經理，但是他這個九潭賓館的經理與人家漢鼎集團的經歷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檯面上的。

    唐彪經營了這麼多年，在漢鼎集團管理層裡面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好不容易才問明白了，竟然是董秋景讓他預定婚宴的事情沒有辦好。

    李勝明的臉色一下子變青了：「唐總，那個年輕人還剛走，我這就去把人追回來。」

    「李勝明，我跟你說，你要是不能將人請回來，挽回今天的過錯。你就準備好辭職信吧！我這總經理幹不了，你這個餐廳經理也不要想繼續幹了！」唐彪也有些寄希望於李勝明追回那個訂婚宴的年輕人。

    呂書壘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勝明不顧一身的肥肉。一路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

    「呂先生，呂先生，留步，請留步。」走到呂書壘的面前，李勝明差點沒癱倒在地上。不過也是雙手支撐在兩腿膝蓋上，不停地喘氣。

    呂書壘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李勝明一眼，卻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呂書壘自然知道，事情發生這麼大的轉折。肯定是漢鼎集團已經在給九潭賓館教訓了。這種人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呂書壘可不會去同情他。

    「呂先生。呂先生。」李勝明不顧喘息，連忙沖上去。拉住綠樹累的手，然後自己給自己清脆的一巴掌，「我狗眼看人低，我該死。呂先生，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只要你重新在我們酒店預定婚宴，我們酒店立即免除你的全部費用。只要，只要你去跟董經理說說，不要取消與我們九潭賓館的合作。」

    「對不起，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說的董經理我也不認識。再說了，董經理既然已經決定了事情，你覺得就憑我給你們說兩句，就能夠挽回麼？」呂書壘冷冷地一笑。

    李勝明也懵了，他只是以為董秋景是因為這一件事情才停止與九潭賓館的合作的，卻沒想到，為什麼董秋景為何這一次，如此乾淨利落地斬斷與九潭賓館的合作呢？難道她就不擔心，因為終止與九潭賓館的合作，給漢鼎集團的一些業務開展帶來麻煩麼？

    呂書壘卻已經看明白了，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也許漢鼎集團還不會這麼快終止與九潭賓館的合作。但是就算沒有這件事情，要不了多久，漢鼎集團與九潭賓館的合作也不可能繼續進行下去。要不然，漢鼎集團哪來的地方給自己辦婚宴呢？自己只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不過能夠因為自己的事情，漢鼎集團作出這麼大反應，也是讓呂書壘很感動的。

    呂書壘扔下呆滯中的李勝明走到停車場，直接驅車前往漢鼎集團趕去。這一次，董秋景親自接待了呂書壘。

    「呂醫生，你好。真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是我沒把事情做好。請你原諒。」董秋景知道呂書壘與秦川之間的關係。所以對這件事情也頗為重視。

    「董總，你說哪裡話。你現在可是全世界有名的ceo，這事情，小川本來就不該讓你去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都這麼忙。為了我這一點事情，還讓你親自過來。」呂書壘有些不安。

    「話可不能這麼說。除了工作上的關係，我跟秦博士在生活中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你是秦博士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為朋友做點事情，是應該的。事情沒做好。真是不好意思。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情。這是大事情。要不然，秦博士也不會托我去辦。說起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沒將這事情辦好。漢鼎集團與九潭賓館終止合作的事情，你不要太在意。九潭賓館今時不同往日，服務態度與服務水平已經慢慢達不到我們漢鼎集團的要求，本來集團早就想終止與他們的合作了。但是大家畢竟合作多年，在私交上，關係也還算和諧。所以有些拉不開面子。這一次，出了這種事情。我們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董秋景沒有隱瞞呂書壘，反而讓呂書壘更加感覺到董秋景的誠意。

    說到這裡，董秋景接著說道：「這事情，咱們就不說了。走走走，我帶你過去看一下婚宴舉行的地方，這幾天我會讓集團餐飲部抓緊佈置。保證在你舉行婚禮之前完成佈置。秦博士說了，一定要把你這場婚禮辦成最夢幻的婚禮。」

    董秋景帶著呂書壘來到漢鼎集團餐飲部。呂書壘印象中的餐飲部應該是跟醫院的食堂一般的地方。不夠等來到餐飲部的時候，呂書壘才傻了眼。這哪裡是餐飲部？完全就是一個五星級賓館。至少比九潭賓館的鵲橋包間好了十倍不止。

    餐飲大廳正在進行各種儀器的安裝。董秋景指著正在安裝的音響設備說道：「這些音響設備都是音樂廳專用的音響設備。將來我們漢鼎搞什麼大型活動，都可以用得上。這一次的婚禮，用上漢鼎集團的音響設備。這在全球都是第一次。就算是秦博士與玲玲的婚禮，也沒有適用音樂廳的專業音響。那邊正在安裝的設備是虛擬系統構件。到時候，可以直接在婚禮現場構建出一個非常玄幻的場景。以後。漢鼎集團的員工需要舉行酒宴，也可以放在漢鼎餐飲部舉行。」

    呂書壘看了一眼，咂舌不已，漢鼎集團還真是有錢。這個餐廳根本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廳還要高檔得多。再加上這些暫時還沒有進行商業化銷售的音響設備。這個大廳的價值簡直有些無法估量。

    「董總，這裡訂餐，得多少錢一桌？」呂書壘左眼跳個不停。也不知道這是要破財呢，還是要破災呢？

    「你不是和秦博士說好的麼？兩千一桌啊？酒水你乾脆自帶算了。我們這裡的進貨渠道還沒有建立起來。各種商品還沒有庫存。這個過程會非常麻煩。」董秋景的神情上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似乎在說很平常的事情。

    「這一次真是多謝董總了。」呂書壘對這裡的條件非常滿意。呂書壘與何雙婧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所以也不注重什麼過場。沒有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你滿意，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話。我還真不該怎麼跟秦博士交代呢。秦博士今天可是很難得的發火了。可見他對這件事情是非常上心的。」董秋景自然是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董總，你別介意啊。小川是個純粹搞研究的人。沒有什麼城府。對朋友非常真誠。一聽說我結婚還沒有訂下酒店，立馬主動要求幫我找酒店。」呂書壘連忙替秦川向董秋景道歉。

    「都說了大家是朋友了。你叫我董姐就行了。」董秋景放下身段，拉近與呂書壘的關係。

    呂書壘是個很乾脆的人，很是爽快地認下了這個姐：「那就多謝董姐了。」

    「既然叫姐了，就不要說見外的話了。你回去好好準備，這裡的事情，交給姐了。」董秋景說道。

    說話間，呂書壘的電話響了起來。

    呂書壘一接通電話，就聽到何小康急促的聲音：「不好了，趕緊回來吧。譚山可能出現了中東呼吸綜合徵疑似病例。現在病人已經送到我們預防科來了。預防科已經進入緊急狀體。急救中心所有醫護人員全部取消休假。」

    「好，我立即趕回來。」呂書壘眉頭一皺，連忙向董秋景說道，「董姐，這事情有些麻煩了。」

    「怎麼了？」董秋景顯然看出了呂書壘的神色有些不大對勁。

    「今天譚山發現一例中東呼吸綜合徵疑似病例。現在急救中心防疫科已經進入緊急狀態，所有的醫護人員全部停止休假。臘月十八那天，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有時間舉行婚禮呢。」呂書壘並沒有對董秋景進行保密。

    *過後，如此重大疫情，沒有人敢將消息捂起來。而且何小康的通知裡也沒有要求進行保密。

    「我們這裡怎麼會有中東呼吸綜合徵患者呢？」董秋景很是奇怪地問道。

    「現在還沒有確診，只是疑似病例。是不是中東呼吸綜合徵還不確定呢。不過董姐這幾天最好不要會見外面來的客戶。另外儘量不要到人口聚集的地方去。」呂書壘善意地提醒道。

    「放心吧。姐姐我怕死得很。絕對不會那麼冒險的。」董秋景笑道。

    秦川也得到了消息。作為譚山有數的專家之一，尤其是在預防醫學、急診醫學方面，秦川都曾經發表過比較權威的論文。所以，當疑似病例發現之後，省人口與衛生委員會立即成立指揮小組，組織專門的專家對於，與醫護人員隊伍進行護理、診斷。

    秦川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在三湘省有任何醫學職務了，所以如果他拒絕參加醫療小組，也沒有人能夠拿他怎麼樣。但是，作為一個醫生，到了這種時候，才畏手畏腳，那麼如何去做一個好醫生呢？

    「病人剛從韓國回來，在入住酒店的時候，被人偶然發現了發燒症狀。經過調查發現，這個人在韓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已經成為疑似病例。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讓他跑到譚山來了。」省人口衛生委副主任吳希龍將基本情況介紹了一遍。

第四百二十四章 病毒的陰謀

    「國家疾控中心於學浩主任已經在趕往譚山。中央高層也非常關注，所以，希望急救中心預防科能夠積極應對，那排得力人員參與防治工作，市公安局方面要抓緊排查，尋找與疑似病例患者有個密切接觸的人員。務必確保中東呼吸綜合徵不會在本市蔓延。所有的人都要高度集中精神，這是一場戰爭。我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打贏這場戰爭。」蔣玉東也參加了會議，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次非常大的挑戰。如果處理不好，極有可能會讓他即將卸下譚山市委書記職務之時「晚節不保」。

    接下來，各級領導輪番發言，充分表明了對這個事件的高度重視，要求各部門工作人員積極加入到疫病的防治之中。

    好不容易，等這些官員們把話說完了，專業人士才有機會發言。

    「病人的病情確診了沒有？」輪到秦川有機會發言的時候，秦川問另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檢查報告還沒出來。不夠從患者的症狀來看，而且該病人為中東呼吸綜合徵密切接觸者。來中國之前，他的兩個親人被確診為中東呼吸綜合徵患者，與他有個多日的密切接觸。在來中國之前，他便已經出現了症狀。」現在最瞭解患者的情況的是潘家明。

    「不管患者是不是中東呼吸綜合徵患者，對他進行隔離預防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也是我們必須要去做的，但是要對病人進行救治，就必須確診了他的病情。」秦川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檢測結果送了過來。

    「咦？」秦川看到分析報告之後，很是吃驚。因為分析報告顯示，疑似病例身體上檢查到的病毒與中東呼吸綜合徵mers病毒的基因相似度竟然只有不到百分之七十。

    潘家明也皺起了眉頭。

    「各位專家。說說你們的意見。」吳希龍看了看會議室中眉頭緊皺的專家們。

    「我認為，患者感染的病毒不是mers。換句話說，患者感染的病毒是可能是mers的變異。這是一種新的病毒。我們必須加緊速度對這種病毒進行研究。尤其是這種病毒的致病力與危險性等方面的評估。不管這種病毒究竟情況怎麼樣。及時尋找到與這名患者有過密切接觸的人員必須盡快找出來進行醫學觀察。」潘家明說道。

    秦川則當即將得到的病毒基因檢測結果直接放在【天才名醫】系統進行分析。得出的結果讓秦川極為心驚。這種新型病毒竟然有著極強的基因選擇性，而且具有極強的感染力與致死力。

    「我們有麻煩了！」秦川非常嚴肅地說道。

    眾人的目光立即投向秦川。

    「這種病毒由於某種不明原因。基因組出現了非常怪異地改變，基因改變的幅度讓人非常吃驚。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病毒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目前不得而知，不夠有一點非常明確。那就是改變之後，由於病毒對感染對象有了非常明確地基因選擇性。也就是說，這種病毒只會感染特定的人群。另外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那就是病毒的感染能力提升了，致死力也提升了。換句最為直觀的話來說。這種病毒與生化武器相差無幾。」秦川的話徹底引爆了會議室的氣氛。

    蔣玉東腦袋嗡的一聲響，急切的問道：「小川，你能夠確定麼？」

    「具體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但是我說的三種情況我可以肯定。如果與患者密切接觸的人屬於病毒目標基因的話，極有可能已經感染了該病毒。甚至很快就可能出現症狀。公安部門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則，一旦病毒傳播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另外，也要抓緊研製該病毒的疫苗與治療方案。」到了這個節骨眼上，秦川也不敢有所保留。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定這種疑似「被人改造」的病毒的目標究竟是何種基因。但是這種病毒的危險性實在太大。

    這一下，問題就非常棘手了。會議室的領導們哪裡還坐得住。連忙向上級領導匯報。蔣玉東也連忙指示市公安局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排查，務必要將所有與患者有過密切接觸人員全部找出來。

    「現在，我們要將以下幾個方面作為重點。首先。便是尋找所有與患者有個密切接觸的人員。盡快將他們進行醫學隔離。其次，立即展開對這名韓國人進行調查，看看他在這一段時間究竟接觸了那些人。他身上的病毒究竟是怎麼出來的。一定要防範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惡毒行為。再次，我們需要抓緊研究治療方法、開發有效疫苗。」蔣玉東緊急作出安排。

    「蔣省長，我認為應該立即向上級部門匯報，並且及時發佈疫病預警。」吳希龍說道。

    「嗯。先向國家疾控中心匯報。我們這邊抓緊收集疫病資料，及時上交給國家疾控中心，請示上級，發佈疫病預警警報。」蔣玉東經過短暫的緊張之後。已經徹底平復了過來，有條不紊地對現場進行指揮。

    秦川還補充了自己的意見：「我覺得還有必要對這種mers變異病毒進行研究。我懷疑這種病毒的傳播途徑也可能發生改變。如果這種病毒真的經過了人為的改造。那麼傳播途徑必然也會得到相應的修改。我覺得防護措施可以參考非典病毒的防禦措施。」

    「嗯，秦博士說得對。我們國家在抗擊非典的時候。積累的豐富的經驗，我覺得我們應該將這些經驗應用到防禦這種mers變異病毒上面來。拜託各位專家了。」蔣玉東站起來，神情莊嚴地看著會議室所有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

    散會之後，潘家明追上了秦川：「秦博士，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有些不大明白。你是怎麼從監測報告上看出來那些問題的？」

    潘家明可能覺得秦川做出的判斷完全憑藉他的猜測。

    「你為什麼剛才沒有提出疑問呢？」秦川微微一笑，他很是奇怪。剛才竟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就算你剛才的判斷是錯誤的，也不會帶來任何負面的影響。而如果你的說法是對的，我們卻沒有按照你的意見去做。那麻煩可就大了。現在卻不過是多花點錢而已。」潘家明在國內適應了幾年了，變得比以前老練了許多。不再是那個不通人情世故的歸國博士了。

    「既然這樣。我還有必要說原因麼？潘博士，現在急救中心預防科這邊是你在負責。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剛才我將你們得到的基因數據發到漢鼎研發中心進行了檢測。分析結果觸目驚心。」秦川提醒道。

    「放心吧。其實我剛才不出言反對，因為我的意見和你完全一致。mers病毒驟然出現了如此大的變異，是有些不尋常的。生物的變異是需要一個比較長的過程的。韓國mers發展的時間並不長，這個時候，病毒不應該發生這麼大的變異。最有可能就是被人為的進行了改造。」潘家明觀點與秦川不謀而合。

    秦川正要前往漢鼎集團研發中心，潘家明在秦川背後大聲喊道：「秦博士！」

    秦川停了下來，轉過身等待潘家明說話。

    「我們需要一個更加厲害的領路人。秦博士。回來吧！」潘家明這一次是由衷的希望秦川能夠回急救中心。

    潘家明快速往前小跑，來到秦川身邊：「秦博士。我們急救中心對傳染病不是很擅長。你現在對這個病毒最為瞭解，而且也只有你能夠將漢鼎的技術與急救中心很好的銜接起來。現在是非常關鍵的時期。如果病毒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懷疑，已經有密切接觸者感染了病毒。如果我們不能夠盡快將研製出有效的藥物，情況將會非常的嚴重。」

    「行，我暫時回來一段時間，和兄弟們一起抗擊mers病毒。」秦川想了想，答應了下來。如果病毒真的傳播了出去。那麼造成的結果是非常嚴重的。研製出有效的抗病毒藥物尤為關鍵。

    ********

    另外一邊，譚山市公安局協同三湘省公安廳以及多省公安部門，對韓國人安為非進入中國的線路進行了全程追蹤。安為非是從韓國首爾乘飛機直達星沙機場。同機的一百多人信息已經完全在三湘省公安局的掌握之中。

    星沙雨花亭天苑小區，紀文傑剛從首爾回來。他在韓國那邊有業務往來，否則這種時候。他根本不願意前往韓國的。雖然mers在韓國也不是特別嚴重，但是紀文傑也不願意冒險。

    紀文傑因為有些疲憊，第二天很晚才準備出門。還剛打開門，準備往外走，外面卻來了幾個穿著防化服的警察。

    「你是紀文傑嗎？我是星沙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要請你核實一下。」其中一名中年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有什麼問題麼？先進來吧。」紀文傑自然不想讓鄰居看到。雖然紀文傑想不出自己有什麼違法事情，但是人言可畏。

    進了紀文傑家中之禍，那名中年警察問道：「你是昨天回的星沙吧。而且乘坐的是zc317吧？」

    「是的。我是昨天下午回來的。」紀文傑點點頭。

    「那就沒問題了。與你們乘坐同一個航班的乘客中有一名韓國人，現在已經確診為mers患者。鑑於這種情況，需要對你進行一段時間的醫學觀察。另外。你的家人也要進行相應的醫學觀察。」中年警察說道。

    「我又沒有患病，憑什麼隔離我？」紀文傑很是不解。

    「不好意思。這是必須要做的。這是對社會負責，也是對你的家人的負責。更是對你自己負責。尤其同機的韓國人已經確診為mers患者。同機的乘客都是密切接觸者，有極大的幾率會發生感染。在隔離場所，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定時進行觀察，一旦發生感染，就能夠及時得到救治。」中年警察說道。

    「但是，我現在工作非常忙。公司這邊根本離不開我。如果我不能及時處理，我的公司要蒙受巨大的損失的。這些損失誰來承擔？」紀文傑有一家家族企業需要打理。

    「對不起，我現在是在執行上級命令，如果你有什麼不理解的，請與我的上級交涉。」中年警察已經不願意再浪費時間與紀文傑廢話。

    同樣的情況，在星沙很多地方發生。幾乎所有的密切接觸者對被隔離都非常的不解。畢竟誰也不願意被限制自由。但是沒有辦法，出了這種事情，只能尊重科學。

    不過更多的人是對於韓國人安為非的義憤。明知自己有症狀，並且是mers病人密切接觸者。當然韓國衛生系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

    燕京，香山療養院內。段亞飛正在向李老匯報情況。

    「情況查明了沒有？」李老問道。李老的精氣神已經完全與當初不一樣，看起來似乎年齡了一二十歲。

    「秦博士的猜測非常有道理。安為非在韓國被醫院檢查出有發病症狀之後，失蹤了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他似乎去了一下私人機構。但是這傢俬人醫療機構非常神秘。名義上，它是韓國人創辦的私人醫療機構，但是我們的人通過偵查發現，這家機構接受過國外的資金。我們的人沒能夠查清楚資金的來源。」段亞飛說道。

    「繼續查，一定要查清楚背後究竟是誰！對了，這種病毒的性質與秦博士說的有沒有出入？」李老關切地問道。

    「秦博士說得非常準確。這種病毒已經被確認是經過基因工程改造的mers病毒，具有sars病毒的一些轉染特性。對華人特有基因具有非常強的選擇性。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這種病毒確實是有人惡意地針對華人。」段亞飛說道。當時非典在中國肆掠的時候，就有學者觀察到一些不尋常的地方。全世界非典累計確診病人為8437人，而非典累積病人集中在中國內地以及香港、澳門和台灣等地，加上華人比較集中的新加坡，合計7960例，再加上加拿大華人非典確診病人，共佔全球非典確診病例的96％以上。

    非典病毒白種人就很難被感染，即使染上了恢復也較快。日本也很少有非典病例，這是因為日本人的地緣關係與同一緯度的中國人相差很遠，基因病毒可以很容易「識別」日本人和中國人。美國則沒有死亡病例。加拿大截至4月25日被傳染139例，死亡15例，而其中華人佔13例。

第四百二十五章 緊急時刻

    「砰！」

    李老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火在李老內心熊熊燃燒起來。他無法容忍這種針對與一個民族的陰謀。非典、埃博拉、中東呼吸綜合徵，這些年相繼在全世界蔓延，但是都具有驚人的基因選擇性。三種大面積蔓延的病毒，但是受害者卻主要是世界三大人種中兩個人種。這種怪異的現象，不可能不發人深省。尤其是案頭上，一份由漢鼎集團出具的分析報告已經清楚的顯示，韓國人攜帶入境的病毒非常明顯地進行過人為的改造，使得病毒變成一種致命的生化武器。

    「亞飛，立即加派人手，前往譚山妥善處理此事。另外立即召開新聞發佈會，向全世界通報情況。嚴格控制密切接觸人員的流動。危急時刻可以採取必要的強制措施。務必確保病毒不會向譚山之外的地區蔓延。要求全國相關研究機構立即著手研發相關檢測技術，爭取儘早研發出相關病毒疫苗，摸索出有效的治療方法。不要侷限於國家科研機構，像漢鼎集團這樣有實力的民營機構也要參加進來。現在是關係到全民族的福祉，只要是中國人都應該投入到這場戰爭中來。立即價格我剛才的意見向最高領導層匯報，請示最高領導層的指示。」李老連忙發佈多項應對措施。

    ***********

    譚山，火車站突然停止所有列車車票的出售，並且宣佈由於技術故障，譚山火車站將暫時停止任何車次的售票。已售車票隨時可以退票。汽車站也突然進行安全檢查，所有車次全部取消。

    「我已經訂好了星沙的飛機票，現在你們突然告訴我火車開不了，趕不上飛機，我的損失誰來承擔？」一名中年顧客拿著手中的動車車票激動地向車站工作人員吼道。

    「你可以聯繫航空公司退票。上面已經溝通了，航空公司將全額退還你的費用。你找我們也沒有用。火車線路出線了嚴重安全故障，所有的火車都不再途徑譚山。譚山起發的車次也將全部取消。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火車站工作人員很是耐心的解釋道。其實他們現在也是雲裡霧裡，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火車站聚集了數千滯留的旅客，不過秩序依然井然。當然滯留乘客並不是沒有怨言。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火車站四周竟然已經散步了上百名全副武裝的軍警。

    「出大事了！」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沉。不過此時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同樣，由於所有車次全部取消，汽車站擠滿了等待發車的乘客。汽車站看起來人流沒有火車站那麼大，但是要知道汽車站的人流速度是非常快的。當所有汽車班次停開之後，汽車站很快擠滿了準備趕往外地的乘客。

    「各位旅客請注意，由於突發事件，公安部門已經停止譚山市所有客運的運營。由於事態緊急，請各位立即離開汽車站。搭乘公共汽車等各種交通工具回自己家中。外地路經譚山人員請回到臨時居住場所，或者前往車站流動人口安置點，譚山市政府將所有流動人員進行妥善安置。」車站工作人員手中拿著一張打印紙，拿著手持喇叭在候車室大聲宣讀公告。

    大批武裝軍警進入車站維持秩序，一個個神情肅穆，眼睛掃視四周，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緊急事件。

    旅客們看到這架勢，自然明白髮生了大事件。一個個有秩序地從汽車站走了出來，等走到街頭上，看到整座城市都已經處於全面戒嚴的狀態。

    譚山市通往星沙的路段，路面上已經擺上了路障，地面上鋪上了駭人的鋼刺。路中間停放著幾輛裝甲車，炮衣已經解開。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守衛在道路兩邊。

    一輛價值千萬的豪車飛馳而來，看到道路完全不堵死，連忙踩下剎車。

    嘎吱！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猛烈地響起，車輪在公路上留下了四道黑色的印記。

    汽車還是闖進了鋼刺路障帶，四個輪胎全部被扎破，車才完全停了下來。車門猛然被推開，一個染成金黃色頭髮的青年從車上下來，非常的狼狽。

    「誰讓你們把路封死的？你知道我一個輪胎值多少錢麼？」黃髮青年並沒有被全服武裝的軍警嚇倒，非常憤怒地想沖上去與軍警理論。

    「退後！」

    嘩啦一聲槍栓拉動的聲音，十幾隻衝鋒槍立即對準了黃髮青年。

    黃髮青年這才發現了情況非常不對勁。這些軍警可不是平日那些看著他的車牌就搖頭擺尾的民警。

    「別衝動，別衝動。我只是路過。」黃髮青年也是吃軟怕硬之輩，而且他也看出來這些軍人殺氣騰騰，真要是再跟他們對著干，他們是真的敢開槍的。

    「趴下！」一隻衝鋒槍指著黃髮青年的腦袋。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這都是誤會。我承認我剛才車速有些太快。但是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抓捕的危險分子。」黃髮青年以為這些軍人守在這裡，是為了抓捕窮凶極惡的暴徒。

    「別動！雙手抱頭，趴在地上！」那衝鋒槍的槍管頂住了黃髮青年的腦袋。

    黃髮青年徹底不敢貧嘴了，老老實實地照著那名軍人的話去做。

    那名軍人蹲下身子，很熟練地在黃髮青年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竟然從黃髮青年身上摸出一柄自制手槍出來。一看到那名軍人從黃髮青年身上摸出了武器，氣氛一下子凝重了起來，另外幾名軍人立即圍了上來，其餘的人則向四周進行警戒。

    ************

    「蔣書記，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譚山市的經濟徹底停滯。這種情況只要持續下去，不要一個星期，經濟的衰退就會讓我們承受空前的壓力。」奚世佳憂心忡忡地向蔣玉東說道。奚世佳現在是譚山市市長，蔣玉東走後，他極有可能會接替蔣玉東的位置。而且奚世佳能夠坐正市長的位置，與蔣玉東不無關係，說起來，奚世佳算得上蔣玉東的左臂右膀。

    蔣玉東搖搖頭：「世佳市長，你還沒看清楚問題的嚴重性。現在擺在我們面前最重要的任務不是發展經濟。就算經濟衰退到零。只要人還在，總有一天會重新恢復到現有水平。但是如果我們在抗擊mers病毒上面出任何差錯，譚山都將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境。現在，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才是我們工作的重點。」

    奚世佳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蔣書記，問題真的嚴重到這個程度了麼？」

    「也許比我們現在想像的還要更為嚴重。如果一個不慎，甚至可能會引發比非典更為嚴重的結果。所以，我們市委市政府班子必須團結一致，做好我們分內之事。」蔣玉東說道這裡，語氣已經非常嚴肅。

    「蔣書記，你放心吧。我會大力調動市政府班子的積極性，積極開展抗擊mers的各項工作的。」奚世佳做出了保證。

    「走，我們一起去急救中心預防科。看看那邊的進展情況。」蔣玉東讓奚世佳坐進他的座駕中，兩個人一路上繼續討論各種工作安排細節。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差錯，任何差錯都有可能會導致最後無法承受的結果。

    蔣玉東的座駕暢通無阻地進入到急救中心預防科的隔離樓。為了應對mers病毒，急救中心已經專門將移動病房隔離開來，裡面專門用來隔離mers病人。另外還有一個專門用來隔離mers病人密切接觸人員。

    「蔣書記，目前經過我們核實，總共有169名密切接觸人員，其中譚山有63人。另外還有106名密切接觸者在星沙以及星沙以外的區域。這些密切接觸人員的流動又造成更多的密切接觸人員。目前這些人員還在不斷核實中。星沙方面已經開始將這些人員進行隔離。譚山這邊的人員確認隔離已經全部完成，經過反覆核實，沒有任何紕漏。」市局局長田志國向蔣玉東匯報情況。

    「不要過早下結論。讓市局的同志們多多辛苦一下，一定要將工作做細。這一次，我們不能犯錯，我們要對人民群眾負責。我們不能承受任何過失帶來的沉重後果。」蔣玉東總感覺有些不放心，事情有些過於順利。

    「蔣書記請放心，我這就回去讓市局的同志們重新排查一遍，爭取不放過任何線索。」田志國昂首挺胸進行表態。

    蔣玉東對這個得力幹將的表態還是非常滿意的，轉頭向專家組詢問道：「潘博士，你們專家組的工作進展如何？密切接觸人員又沒有發現受病毒感染的情況？」

    「蔣書記，已經檢出結果的37例密切接觸人員已經有5例已經確診被感染。形勢非常嚴峻。這5例病人的病情進展非常迅速。我們已經加緊疫苗的研製，但是安全可靠的疫苗研製出來，需要一定的週期。另外我們在病情的控制方面進行了研究，預備了幾套治療方案。另外，我們課題組將與漢鼎集團研發中心進行積極合作。全力研製出特效治療藥物。」潘家明將情況簡單的說了說。

    不過潘家明的話讓蔣玉東皺起了眉頭，潘家明的話告訴蔣玉東，情況比料想地更加嚴重。

    「漢鼎集團那邊有好消息麼？」蔣玉東在會議室裡沒有發現秦川。

    「秦博士正帶領漢鼎集團研發中心的研究力量抓緊研發特效藥以及研製疫苗。開會之前，我曾經與他進行過聯繫。他那邊正處於研製的關鍵階段，暫時走不開。他會隨時與我們這邊進行信息互享。」秦川雖然答應過來與潘家明一道應戰mers病毒的挑戰。不過漢鼎集團的研究條件更加齊備，所以秦川主要還是待在漢鼎集團研發中心。

    蔣玉東點點頭：「現在譚山已經進入全面的戒嚴狀態，譚山將承受改革開放以來最嚴峻的考驗。所有的人都要打起精神來，大家攜手來應對這場危機。每個人都要站好自己的崗位。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人經受不起這一場挑戰，市委市政府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人！」

    ********

    漢鼎集團研發中心，秦川正與研發中心的核心技術人員進行討論。

    「現在，我們可以確認，mers病毒識別的基因是M168。這個基因是黃種人與黑種人比較共同的基因。這也是為什麼mers基因具有感染黑種人與黃種人的傾向。而白種人幾乎不會受到感染。而韓國人安為非身上發現的變異mers病毒則針對M168的變異基因M117。這是漢人特有的一個基因。因此這種變mers病毒具有非常精確的選擇性。安為非與華人基因具有一定的差異，在他身上攜帶這種變異基因顯然非常的不尋常。聯繫到安為非曾經在韓國異乎尋常地消失過一段時間，並且能夠輕易地乘坐航班來到三湘省。確實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趙建偉對著投影儀上面顯示的數據圖表，進行著分析。

    投影儀的畫面最後定格在韓國人安為非的大頭照上。

    「這個韓國人真是該死！肯定是某個恐怖組織的外圍人員。他到譚山來的目的，肯定是為了散步mers病毒。」

    「這個倒是不一定。他可能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感染了mers病毒。受恐怖組織人員蠱惑。才將病毒帶到國內來的。」

    「他家人都已經感染mers病毒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明知道可能會將病毒帶到中國來，還要往中國跑，這個人明顯是居心不良。這樣的人就該直接槍斃了！」

    秦川連忙制止課題組的人繼續發洩心中的不滿：「大家先安靜下來。我們當前最為重要的任務就是研製特效藥與疫苗。至於道德上的譴責，自然會有人去做。但是我們作為專業人士，就應該踏踏實實做專業的事情。現在，大家還是說說各自的意見。」

    老闆的話，自然不會有人有異議。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mers作用的基因，我們完全可以研發一種基因修飾藥物。讓病毒找不到基因，只要注射了基因修飾藥物，就可以短時間內獲取對mers病毒的抵抗力。」

    「非典時期，中藥防治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我們在對應mers的時候，也可以適當的考慮一下如何用中醫來對mers進行防治。」

第四百二十六章 別有用心

    能夠通過漢鼎集團技術部層層選拔，最後進入漢鼎集團技術部核心專家圈的人任何一個都是行業的佼佼者。而且是經過漢鼎集團特殊的培訓模式的培養，這些專家中的任何一個走出漢鼎絕對可以成為行業的頂級精英。但是相信他們中任何一個沒有人願意離開漢鼎集團。漢鼎集團給與這些專家的待遇也許不會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漢鼎集團的待遇雖然優厚，但也不是別的企業無法給予。最讓這些專家迷戀的是漢鼎集團這個培養機制。幾乎所有的專家都是從一開始在這個行業沒有半點名氣，到現在已經站在這個行業的最頂端。它們怎麼可能會為了經濟上的利益離開漢鼎集團呢？這也是很多想從漢鼎集團挖人卻一直沒有得逞的國內外競爭企業所不明白的地方。

    秦川聽取了眾人的意見之後，臉上露出會心地笑容，這些專家已經不在完全依賴於自己，而是開始有自己的看法。先進的醫療科技不斷地從系統中拿出來，但是秦川卻不希望漢鼎集團僅僅成為先進醫學科技的簡單傳播工具，而是希望漢鼎集團的技術人員能夠慢慢地消化系統中的技術。並且結合這個時代，有創造性的進行一定的改造，甚至衍生出新的分支。現在雖然還沒有達到這個地步，但是至少可以已經在朝著這一步前進。

    「大家說得非常好。總結各位的觀點。我們現在緊迫要做的，主要有這麼一些事情。首先，是研發抗病特效藥。中藥西藥我們都要同步進行研發。剛才有多位同仁提出了比較新奇的觀點。我覺得都可以試試。觀點相同的可以進行合作，觀點不同的，可以各自帶領研發人員進行各自的研究。我希望將來各位專家都能夠領導一個自己的團隊。至於需要的成員，可以到漢鼎集團的遴選專家後備力量中去找。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場戰爭。我們不希望有這樣的戰爭，但是面對這樣的戰爭的時候，漢鼎人部應該退縮。時間已經非常緊迫，希望各位能夠抓緊行動。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接下來，需要成立團隊進行攻堅的人，可以立即展開團隊的組織。需要什麼條件，集團一律無條件滿足。要人給人，要經費給經費，要儀器設備給儀器設備。甚至要技術，都可以向技術部進行諮詢。技術部可以解密相應的儲備技術。」秦川宣佈的消息讓人非常的振奮。漢鼎集團對技術掌控極為嚴格，沒有達到一定的層次，根本沒有辦法接觸漢鼎集團的核心技術。但是這一次，秦川承諾會解密一部分保密技術，對於這些專家們來說，自然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好消息。有了這些保密技術的解密，他們又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且漢鼎集團的團隊可不是那麼容易建立的，達不到一定級別的專家根本沒有資格建立團隊。而這一次，秦川竟然直接開放了團隊建立。倒不是秦川不想讓充分發揮這些專家的積極作用。而是因為成立一個團隊，漢鼎集團需要有大量資金的投入。這一下至少要成立十幾個團隊，一個團隊的成本，以漢鼎的規格來說，至少以億計。秦川這一席話，意味著漢鼎集團立即要投入十幾個億。

    漢鼎集團技術部如火如荼地開展工作，各個專家正在展開人才爭奪戰，拼了命地想要將爭搶到得力的助手。當然這在集團內部也是一種非常有益的競爭。這些專家其實也並不卻擁戴者，平時他們就有帶新人的任務。這個時候要組建固定團隊，自然是一呼百應。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各個團隊的雛形已經形成了。趙建偉是最忙碌的一個，因為這些團隊需要什麼物資都是由趙建偉直接調配。一下子要調配十幾個工作室，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秦川自己也沒有閒著，他想從【天才名醫】系統中尋找mers病毒的蛛絲馬跡。這麼嚴重的病毒，在醫學史上，應該不是一件小事件。一旦產生過重大影響，就應該會出現在未來的醫學系統中。

    果然，秦川在【天才名醫】病毒庫裡面找到了mers病毒的蹤跡。系統中的紀錄是：中東呼吸綜合徵病毒，這種病毒的產生具有極大的生化試驗痕跡。尤其是mers1變異株型病毒，這種冠狀病毒看起來是擊中傳染力非常突出的病毒改造，對M117基因具有特殊的識別力。後經查明，這種病毒由反華恐怖組織傳播。恐怖組織利用其成員將改造之後的mers1型病毒傳播至中國大陸。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極為嚴重的後果？究竟是什麼後果呢？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能夠阻止事件的發生麼？【天才名醫】系統會不會產生蝴蝶效應。讓災難避免發生呢？」秦川看到最後幾個字，整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畢竟是五百年後的系統，對於這次事件記錄非常簡單。秦川也無法確知原來的歷史軌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秦川知道應該如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不管原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必須阻止事件的發生。」秦川下定了決心。

    秦川對於研製抗mers病毒中藥也是非常重視的。在非典爆發之初，美國一家製藥公司的抗病毒產品達菲被認為是當時效果最好的特效藥。結果最後導致國際上的達菲一藥難求。Sars病毒是麻疹病毒和流行腮腺炎病毒的混合體。在天然環境中不可能發生，只有實驗室才有辦法培養出來。而這家美國工資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將特效藥推向市場。當時引發大量無限遐想。

    現在去追求mers1病毒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研發出來的生化武器對於秦川來說，沒有任何意義。這些事情自然有人會去做。作為一個醫學方面的學者，秦川覺得自己當前最神聖的任務就是研發治病的藥物。

    經過這一段時間對於中藥的瞭解，並且對於地方古老醫術的瞭解，使得秦川對於中藥已經有了非常深刻的認識。在中藥配方方面也有了一定的造詣。加上又天才名醫系統的模擬系統，秦川能夠在短時間內對各種重要配方進行初步的檢驗。這比起一般的試驗，速度自然提升了數倍。

    秦川先用最快捷的辦法在系統中的模擬系統中，對自己根據中醫理論組合起來的中藥配方進行試驗。找到初步有效的配方之後，接下來再進行傳統試驗。

    試驗並不簡單，目前已知的藥用植物有一萬多種。要從這一萬多種藥材裡面組合出對mers病毒非常有效的中藥配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當然秦川並不需要從一萬多種中藥材裡面去挑選一個藥方。秦川暫時只從一些相關中藥材裡面去找，這樣一來，可能會錯過一些可能有奇效的藥方。但是卻大幅度提高了配方的效率。

    秦川從配方出近千種配方，最後經過模擬系統篩選之後，剩下了一二十種配方。不過這些配方的效果都是非常有限。想要用來抗擊mers病毒，根本沒有可能性。

    「不行，這些藥物的抗病毒能力實在太差了，如果這樣下去，病毒根本沒有辦法控制。這種病毒的傳播能力這麼強，即便是將所有的密切接觸者全部找出來，有可能依然無法確保病毒不會傳播。這樣一來，缺乏特效藥物，可能會最後導致嚴重後果。看來我不能將配方侷限於分類中的藥物。我可以根據藥物的五行屬性對藥材進行分類，然後再進行配方。」秦川再心裡盤算著。

    ********

    最讓人擔心的事情發生了，譚山隔離的密切接觸人員爆發了中東呼吸綜合徵。罪魁禍首都是變異型的mers1。

    這一下，讓譚山市指揮部愈發緊張起來。既然這些密切接觸患者在完全隔離的情況下依然相繼爆發中東呼吸綜合徵。那麼曾經與這些密切接觸病人接觸過的人都有可能發病。

    「潘博士，如果現在採取措施，將這些密切接觸病人隔離，能不能避免嚴重狀況的發生？」蔣玉東聽到消息之後，額頭上立即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前程，而是擔心事態愈發嚴重。而且蔣玉東已經得到消息，星沙由於多名市民與韓國人安為非發生過密切接觸。這些市民大部分發生了感染。韓國人金為非的行程非常好確認，與之發生密切接觸的人員卻不好確認。而與他們發生密切接觸的人員數量更多，也更加不好控制。

    潘家明搖搖頭：「這個時候，隔離已經晚了，我覺得現在是治療的房間時刻。必須抓緊疫苗的開發與治療藥物的研究。」

    這個時候，外面有工作人員急急匆匆衝了進來，俯身在蔣玉東耳邊說了一些話。從蔣玉東驟變的臉色中可以看出，肯定不會是好消息。

    「給位。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需要我們過去處理。現在全市，乃至全國人員的生命安危要寄託在你們身上了。希望你們能夠不負眾望，盡快將疫苗研製出來，就算沒有疫苗，能夠有效果好的特效藥也行！」蔣玉東急匆匆地走出了會議室。

    蔣玉東的神色很是陰沉，看著身邊的工作人員大聲的說道：「怎麼搞的？不是讓你們在說服群眾的時候，一定要有耐心的麼？你們怎麼給我通出這麼大窟窿出來了呢？」

    「蔣書記，根據現場的情況來，那些暴徒的背後肯定有人嗾使的。他們通過散佈謠言。他們說是之所以出現如今的mers1病毒，他們蠱惑群眾。讓群眾對未來絕望。很多人在重壓之下，完全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現場指揮的是市局副局長牛寶平。

    「不要跟我說過程，我現在只要看結果。」蔣玉東不是很高興。

    汽車站附近，一大群不明真相的群眾將汽車站團團圍住。守衛在車站的軍警非常的克制，但是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

    「我們不想被拋棄！我們要離開譚山。譚山已經被放棄了。但是我沒有感染病毒。待在譚山，我總有一天會感染上病毒，成為政客們的犧牲品！」一個情緒極度不穩定的青年人拚命地往軍警圍成的人牆衝擊。

    「退後！」軍警雙方都是非常緊張，一方面，他們擔心騷亂會越來越嚴重。另一方面，也擔心這些情緒失控的群眾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我們需要增援。這裡的群眾情緒非常不穩定，而且人數眾多，焦躁情緒在不斷的醞釀發酵。如果不及時加以制止，會引發極大的麻煩。」車站武警支隊的一名隊長在不停地向上級請示。

    那名隊長的電話還沒有通完，便聽見轟然一聲，人牆被擠出一個缺口。密集的人群之中，總能夠聽到一些鼓動性的聲音。

    「糟糕！」那名隊長一看現場猛然一亂，知道事情麻煩大發了。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了選擇。而且那些煽風點火的人已經開始向軍警手中的槍支下手了。

    「抓人！」那名隊長當即立斷，單手舉起手中的衝鋒槍朝著屋頂開了一槍。

    「劈啪！」

    這個時候，也只有槍聲能夠鎮住現場已經瘋狂的人們。

    一大群軍警如虎狼一般撲出，衝向早已確定好的目標。

    那幾個目標想要退縮，卻被早已計畫好的軍人完全控制住。

    「大家不要慌。政府不可能放棄譚山一百多萬人口！但是現在為了對疫情加以控制，譚山市必須採取行動。大家儘量待在自己住房裡。疾控中心已經在組織專家們進行藥物研製，相信不需要多久，就會有對應的特效藥出現，另外也會有疫苗出現。所以，請大家一定要相互信任。如果譚山市被放棄，我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被放棄了呢？那個國家可能會將一百多萬人口直接放棄掉？」譚山市政府副市長耿康大聲說道。

第四百二十七章 好消息頻傳

    譚山的天空陰沉沉的，整個城市的市民的心情也是陰沉沉的，死亡的陰雲似乎籠罩著這座城市。病毒感染人數已經達到數百人。全國的醫學專家們已經積聚在譚山、星沙這兩個被mers病毒侵襲的城市。但是幾天過去了，卻依然沒有拿出有效的藥物與有效的治療方法。

    潘家明現在已經很難在專家組裡面說上話了，在所有的專家組成員之中，他的資歷最為淺薄。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已經是專家組的一員，他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專家組。不過現在病人依然隔離在急救中心。整個急救中心已經劃作mers病毒隔離區。其他病人都已經轉移。

    專家組組長已經換成國家疾控中心主任於學皓。

    於學浩在專家組每日的例行會議中神情嚴肅地說道：「各位！今天再次增加50多名確診病人與一百多名疑似病人。至此，已經感染總人數已經多達500多人。而且已經呈現爆炸式發展趨勢。最讓人擔心的事，譚山星沙疫情嚴重地區的民眾情緒非常的不穩定。譚山市已經出現多起騷亂。雖然這極其騷亂有外來力量故意挑動的因素，但是卻已經表明民眾的承壓已經達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限度。我們專家組雖然取得了一些進展，但是對於疾病的控制，卻還非常有限。」

    「於主任，雖然疫情非常嚴重，但是科學研究都是有一個科學的過程的。我相信所有的專家都和我一樣，都非常希望能夠立即研發出有效的藥物。但是這需要一個過程。我們的研究工作一直都是在穩步進展。我相信，我們很快就可以研發出針對該病毒的抗體。另外，抗體的研究也進展也是非常的順利。但是離最後的疫苗的出現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專家組首席專家蔡亞慶說道。

    「蔡院士，你給個時間表吧。什麼時候可以研發出抗體來？或者有效的治療藥物也行。抗生素也行。現在全國人民都在看著我們。我承受的壓力是非常大的。」於學浩問道。

    「最快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們應該可以拿出單克隆抗體出來。治療藥物我們也正在研發，但是時間很難確定。畢竟，現在國家上也沒有對於這種病毒非常的好的治療辦法。而我們的國內傳播的這種病毒是一種新型變異，傳播力更強，耐藥性也更強，另外還有一個致死力也更強。這個難度非常大。我無法給出確切的時間。」蔡亞慶臉色有些不太好。他已經感受到於學浩對他的不信任。

    工作人員急匆匆趕了進來，小聲地對於學浩說道：「漢鼎集團剛剛公開了一個中藥藥方。據說是專門針對mers1病毒的藥方。能夠有效抑制mers1病毒的生物活性。」

    「消息確認了沒有？」於學浩非常激動地說道，他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這個正在進行的例會了。每天的例會，他聽到了各種陳詞濫調。就是聽不到好消息。現在終於聽到好消息了，雖然這個消息並不是來自他非常看重的專家組。

    「正在確認。急救中心已經準備使用這個藥方為病人進行治療。」那名工作人員說道。

    「嗯，可以這樣做。漢鼎集團既然宣佈了藥方，說明他們對藥方是非常有把握的。再說，中藥就算起不了作用，也沒有太大壞處。」於學浩說道。

    這算不上什麼機密，於學浩也好不容易聽到這麼一個好消息，喜悅之情自然是溢於言表，也沒有刻意去宣揚，更沒有刻意去隱瞞。會議室所有的專家都聽得清清楚楚。

    吸取抗擊非典的經驗，專家組中也有一些中醫專家的參與。但是他們也還沒有拿出有效的藥方出來。要知道一個有效的中醫藥方，往往都是經歷歲月的積澱。雖然中醫看似可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一個真正有效的藥方，是需要細斟慢酌、辯論論證的。

    這一次的專家組中就有三名名列中醫名醫名單裡的老中醫。

    和謙是專家組三名名醫中的一員。和謙出自中醫名醫世家，世代皆為中醫，世代傳承，醫術非常高明，經常為高層領導進行治療。

    聽到漢鼎集團已經有了針對mers病毒的藥方之時，驚喜萬分，抑制不住地激動地站了起來：「藥方在哪裡？」

    那名工作人員一愣，有些尷尬地說道：「來得比較急，藥方沒抄錄過來。不過，漢鼎集團是直接在網上發佈的，他們已經申報專利，不過任何人都可以免費使用。他們擔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竊為己有。」

    那名工作人員拿出手機，打開漢鼎集團官方網站主頁，找到那一則信息。果然，裡面發佈了一個中藥藥方。

    和謙很是激動地拿著手機看了起來，這一看之後，他的眼睛就挪不開了。

    「和老，怎麼樣？這房子怎麼樣？」另外一名中醫專家路莘農對這個藥方也非常關切。

    「精妙，這方子打破常規，非常的精妙。說不定真的能夠發揮作用。」和謙讚許地說道。

    「是麼？」另外一名中醫專家程志正也湊了過來。

    三名老中醫雖然都進入到專家組之中，但是在這裡卻根本沒有辦法起到主導作用。他們精心配合的藥方並沒有發揮極大的作用。這種病毒非常的麻煩。要出一個新方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醫專家們一直掌握著專家組的主導權。讓三名老專家很是憋屈。但是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誰能夠拿出真刀實槍的東西來，誰也能夠有話語權。

    但是現在，他們看到了希望，雖然方子不是出於他們之手，但是卻表明了，中醫在這種重大疫情情況下，同樣能夠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

    「於主任，現在藥方還沒有進行臨床試驗，有沒有效果還不能下定論吧？」蔡亞慶忍不住說了一句。

    於學浩點點頭：「所以急救中心要立即展開對該藥方的藥效的臨床試驗，一旦證實藥效，立即全面推廣。另外專家組各位專家也要抓緊研究，爭取早日研製出抗體與疫苗。」

    程志正也連忙建議：「於主任，不管臨床治療的效果如何。藥材的準備必須立即進行。防止某些人對藥方中的藥材進行囤積以牟取暴利。國家應該立即採取行動，進行這些藥材的儲備。」

    「程老說得好。我立即向上級進行匯報，立即著手這些藥材的儲備，並且對市面上這些藥材的流向進行監管。」於學浩點點頭。

    這個中藥藥方正是秦川通過【天才名醫】系統連續不斷的進行中藥藥材的配方，最後得到的一個比較好的配方。對mers病毒有著非常好的抵抗作用。能夠快速緩解病人的病情。雖然還不能從根本上殺滅病毒，卻為能夠為最後戰勝mers病毒贏得時間。

    如果沒有【天才名醫】超強的虛擬系統，秦川根本沒有辦法將這個中藥藥方配製出來。藥方從最初了十味藥材，到現在二十幾味藥材，而且藥材的選取範圍也在不斷擴大。雖然秦川在配方的時候，設定了一些條件，但是這些試驗配方的數量至少以萬計算。如果是按照常規的辦法來進行配方，也許窮盡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這也是中醫的難處，中藥藥方一旦確定下來，很那進行更改。否則，試驗的數量與時間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熬得起的。所以，很多中藥藥方都是經過幾代人的反覆實踐，最後確定下來的。

    「這個藥方雖然還沒有達到最完美的程度，但是就目前而言，已經足夠好了。」秦川不是不想等最後藥方確定下來之後再確認，但是他根本無法知道，最後的完美藥方需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配方出來。雖然有【天才名醫】系統，但是這個過程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過程。秦川已經聽說了譚山多起騷亂的情況，知道如果抗擊病毒的行動還不能取得任何進展的話，譚山市民的神經已經繃不住了。

    現在藥方公佈了出來，秦川不知道系統擬真系統究竟能夠達到什麼一個程度，但是他相信這個藥方應該會有一些作用。

    「不去管了，還得繼續配方。肯定還會有更好的配方。」秦川不斷地修改設定參數，加入配方庫的藥材種類也在不斷增加。

    秦川的最佳配方還沒有配製出來，卻突然接到了譚山急救中心的電話。

    「秦博士，專家組這邊想請你過來一趟。」潘家明與秦川比較熟悉，所以是由他來通知的。潘博士的身份由最初的領頭人變成了現在的跑腿。

    「有事情麼？我現在這裡走不開啊。」秦川現在的全部精力全部投注在配置最佳的中藥藥方之中。

    「你的那個配方已經使用到臨床。初步看來，已經發揮了不小的作用。專家組這邊想請你過來，一起討論一下這個藥方，看能不能將這個藥方的效果再次提升。這邊有幾個中醫老專家想見見你。」潘家明有些擔心秦川會不給面子。畢竟秦川現在跟這邊一點關係都沒有。

    「潘博士，我現在正在配組新配方，工作量非常大。那個配方已經到了極限。要想得到更好的藥方，我需要重新配組。」秦川果然拒絕了專家組那邊的要求。不是秦川有所保留，而是秦川採用的配組中藥技術根本不能示人。而且花大量的時間去討論來討論去，不如在虛擬空間裡多進行幾次模擬。

    「怎麼樣？潘博士，秦博士什麼時候過來？」和謙很是關切地問道。

    「不好意思，和老，秦博士現在正在忙著配組新藥方。他暫時走不開。」潘家明無奈吐露了實情。

    和謙有些尷尬，不過隨後他便很是理解地說道：「沒事沒事。反正有配方在手，我們幾個老傢伙正好可以拿來研究一下。說不定我們能夠從這裡面得到一些啟示。配組出最佳的配方呢。」

    路莘農聞言嘿嘿一笑：「和老頭，程老頭，看來我們是被人輕視了，後生可畏啊。也不知道他是那家中醫世家培養出來的青年才俊。真想見識一下啊。」

    「路老，我想你是弄錯了。我敢肯定秦博士肯定不是什麼中醫世家培養出來的青年才俊。因為我知道他是從南雅醫科大學畢業的本科生。後來更是去美國攻讀醫學博士。他父母好像是譚山機械廠的工人。」潘家明聞言，忍不住插話道。

    「怎麼可能？能夠配置出這麼精妙的藥方，怎麼可能是一般人呢？」程志正簡直難以相信

    「其實我也很難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也不相信他只是一個本科生。要知道他還是本科畢業一兩年的時候，就能夠將我這個海歸醫學博士狠狠地壓制住。」潘家明對那段時間似乎還記憶猶新。

    「怎麼可能？」三個老專家異口同聲地驚道。

    秦川那邊依然在不停地進行反覆配組然後通過系統模擬測試，但是卻很難找到比之前那個配方更好的。反覆的測試似乎表明他找到的配方已經是最優的組合了。

    「如果能夠將所有已知未知的藥用植物全部發掘出來，可能會配置出更好的配方來，可惜，現在時間上等不及了。繼續在配方上進行嘗試似乎沒有必要了。通過基因工程來解決問題，可能還要更省時省力一些。」秦川經過連續長時間的配組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的情況下，只能轉變思路了。

    正好這個時候，趙建偉等人那邊也已經傳來了好消息。

    「秦博士。我們已經研製出單克隆抗體了，已經通過了抗病毒試驗。效果非常好！」趙建偉喜氣洋洋地衝進了秦川的研究室。

    「我是說你們應該出成果了。」秦川也很高興。這一次抗擊病毒中，漢鼎集團作為現在國內的醫藥新貴，如何表現對於漢鼎集團未來發展至關重要。

    「秦博士，其餘的十幾個醫學團隊進展也非常順利。相信我們還會收穫更多。這一次的單克隆抗體我們應該怎麼去運作？」趙建偉問道。

    「這個你應該去請示董總。我也受她的領導。」秦川笑道。

    漢鼎集團能夠公開一個不是很成熟的中藥配方，卻不可能免費所有的成果。畢竟漢鼎集團是私企，不是慈善機構。雖然不應該發國難財，卻也不能一個企業去承擔一個國家的責任。更何況，如果漢鼎集團將單克隆抗體的生產技術公開，最後不知道便宜了誰呢！

第四百二十八章 團隊較勁

    宋銳在會議中提出採用基因修飾的方式，給華人基因m117打個補丁，以提升對mers1病毒的抵抗力。從而不需要注射疫苗直接獲得對mers1病毒的抵抗力。甚至還可以通過基因修飾的方式來獲取對各種病原體病毒的抵抗力。換句話來說，宋銳的意圖就是要提昇華人的抵抗力。

    秦川決定讓宋銳從漢鼎集團核心專家團隊中脫穎而出，成為一個獨立團隊的帶頭人。這種機會對於年輕的宋銳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壓力。畢竟，進入漢鼎集團之後，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不斷地如飢似渴地汲取漢鼎集團先進的醫療技術。現在一下子成為一個醫學科研團隊的帶頭人，這種角色的轉變對於宋銳來說是非常艱難的。

    宋銳自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雖然一切對於他來說有些艱難，但是一旦抓住了這個機會，未嘗不是一個絕佳的提升機遇。宋銳知道漢鼎集團真正的核心就是漢鼎的創始人秦川。雖然他至今尚未明白，與他年齡不差上下的秦川如此年齡是如何獲取這麼多的先進醫療科技的。不過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從秦川那裡學習到更多的更為核心的東西。

    …

    「宋博士，趙建偉博士團隊已經研製出單克隆抗體了。」鄒翔集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宋銳的設想是好的，但是這個課題很難找到有用的資料。雖然已經有人對這些方面進行過研究，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而單克隆抗體的研發技術是非常成熟的基因工程技術。

    宋銳微微一笑道：「鄒博士，別擔心。我們的課題雖然進展慢。但是一旦我們取得進展，必定會轟動全世界。你想想看，能夠提升所有華人的身體抵抗力，這是一件多麼偉大的事情。我們的研究結果可不侷限於mers1。」

    「但是有可能還沒等到我們研製成功。mers1病毒已經被攻克了。到時候技術部還要不要保留我們這個醫學科研團隊就很難說了。到那個時候，醫學團隊的門檻肯定會提升。我覺得我們技術研發部最多能夠保留不超過十個醫學團隊。否則的話，就算事漢鼎集團也無法承受巨額的資金壓力。」鄒翔集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就算mers病毒會戰結束之後，我們這個團隊也不會解散，相信以秦博士的眼光，必然能夠看得出來。我們研究的這個課題的重要意義。還有，你可能有些低估了漢鼎的實力。十幾個億對於漢鼎來說，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宋銳對自己主持的課題非常的有信心。

    與次同時，另外一個醫學科研團隊也在緊張地進行研發。這個團隊是十幾個醫學團隊裡面比較特別的一個團隊。團隊的帶頭人叫康末，是三湘省中醫大學的博士生。康末家世代中醫，康末也是從小便開始學習中醫。後來也順利成章的進入了三湘中醫大學。與一般的中醫大學學生比起來，康末在中醫上的造詣，自然是非常高深的。

    但是康末對中醫有著自己的觀點。他認為中醫不能固步自封，必須與現代科技兼容。中醫與現代科技的不兼容性是阻礙中醫發展的根本原因。也正是因為如此。康末在大學畢業之後，他沒有選擇回家子承父業。而是加入了他認為最能夠代表醫學最先進科技的漢鼎集團。以康末的能力，自然很輕鬆地從眾多競爭者中殺出重圍，進入漢鼎集團核心技術團隊。

    在mers病毒在譚山出現之後，漢鼎集團的新計畫，讓康末得到了一次極為難得的機會。但是讓康末很是遺憾的是，漢鼎集團在之前向社會公開的重要方子卻不是出於他的團隊。讓康末有些沮喪。

    「我們的方子是從哪裡得到的呢？」康末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語。他知道秦川才是漢鼎真正的唯一核心，但是他知道秦川最厲害的並不是中醫。

    「老康。你猜方子是誰弄出來的？」李東亮神秘地問道。

    「誰？」康末很是好奇。

    「老康，你這傢伙的信息也太閉塞了。這可不行啊。那天秦博士可是說了。沒個醫學團隊除了有足夠大資金支持之外，還可以向集團申請技術支持。說明集團有非常先進的醫療技術儲備。秦博士科沒說中醫團隊不能申請技術支持啊！」李東亮提醒道。

    「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問你藥方是誰弄出來的？」康末很是急切地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秦博士弄出來的。據我所知，咱們集團擁有非常先進的藥物分析技術。秦博士也許就是利用先進的藥物分析技術，以及中藥建模系統來進行藥方模擬試驗。加速了藥方的研製。你在中醫水平上肯定是超過秦博士的。畢竟你是家傳醫學，又進過系統中醫學習。具有秦博士無法比擬的優勢。如果你能夠使用先進的藥物分析技術再加上中藥建模系統來進行模擬試驗，這樣我們也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得到應對mers病毒的特效藥方。而且。你的全面分析所有物種藥用成分，擴展中藥材藥材庫的，成為當代李時珍的理想的實現也將為時不遠了。」李東亮越說越遠，卻讓康末很是動心。

    「你覺得我們能夠接觸到集團的核心技術麼？」康末自然明白這樣一套系統自然不是簡單的東西。

    「如果是我，肯定是不會輕易讓你接觸的。但是秦博士不一定。漢鼎集團能夠走到現在。技術儲備已經非常非常的充分，需要不斷的將這些新技術釋放出來，從中獲取龐大的利潤。秦博士不可能一個人做所有的事情。我看著一次組成這麼多個醫學科研團隊，秦博士就不是一時衝動。而是希望培養一大批能夠分擔他的工作的助手。老康，加油吧。這一次，你要是做好了，你就有幾乎成為秦博士的左臂右膀。」李東亮在康末肩膀上拍了拍。

    秦川一直很疑惑，十幾個團隊至今尚未有任何一個團隊向集團尋求技術支持。

    「難道他們的技術已經到了可以克服一切的程度了麼？」秦川顯然沒有想到。這些醫學團隊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忽略了秦川最後隨口說的那句話。他們可能還會擔心如果真的去向集團尋求技術支持，集團會不會對他們這些團隊的實力產生懷疑呢？

    秦川這一段時間自己也是相當的拚命。一心想要將將特效藥研製出來。但是特效藥並不是那麼容易研製。在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之後，秦川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準備回家。

    蔣玲玲很歡喜地打開門迎接秦川的回來：「寶寶，爸爸回來了。」

    蔣玲玲準備給秦川拿鞋子，卻被秦川連忙拉住：「別，你可別嚇我。這事情還是我自己來。」

    老秦與秦川媽媽為了照顧蔣玲玲。已經搬過來與兩個年輕人住在了一起。老秦與秦川媽媽在廚房裡忙個不停，一家人的晚餐都是算好了秦川回家的時間來做的。老秦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小川，趕緊洗一洗。馬上就開飯了。」老秦喊了一聲。端著熱氣騰騰的菜往餐廳走。

    「剛在實驗室那邊洗了。」秦川抱怨道。

    「洗了也得洗。現在路上的灰塵多厚啊，誰知道空氣裡面有沒有病毒。不去好好洗洗，你要是把病毒帶回來了，傳播給玲玲怎麼辦？」老秦這一次非常的堅決。

    「爸，你別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我們實驗室的病毒管理非常嚴格的，我的車輛從實驗區出來，都得進行嚴格清洗。病毒根本不會有洩露的可能。更何況病毒在空闊地帶幾乎不可能依靠空氣傳播。所以。你們也不要太緊張了。我們漢鼎剛出來了抗毒中藥藥方，也研製出了單克隆抗體。mers1的陰影要不多久就會消散了。」秦川雖然口頭上一直在反駁，人卻老老實實地跑到洗漱台用洗手液清洗乾淨。

    「小川，疫苗什麼時候能夠出來？」蔣玲玲問道。

    「還要一陣。已經有專門團隊在進行研發，應該不要多久就可以研製出來。不過我最期待的可不是疫苗，而是基因修飾藥劑。我們的一個專家提出了一個比較新穎的觀念。針對病毒的選擇性來獲得對於病毒的免疫。這種方法比疫苗更加安全。再安全的疫苗，總會有一定比例的例外。安全性總是相對的。但是基因修飾卻能夠提升人類對疾病毒的抵抗力。」這些事情在漢鼎集團倒也算不得什麼機密，秦川也不會向蔣玲玲隱瞞自己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就算所有的人都會背叛自己，自己的父母、蔣玲玲是不會背叛的。這一點秦川堅信不疑。

    「小川。上一次你做得很好。中藥藥方免費發佈了，這樣做很好。剛才你說的什麼單克隆抗體，你準備怎麼辦？」老秦停下手中的事情，關切地看著秦川。

    「單克隆抗體肯定是不可能免費了。」秦川知道老秦的意思。老一輩的人，一心只想著奉獻，卻沒有想著一個企業要生存。必須遵守叢林法則。

    老秦不動聲色：「為什麼？你的公司每天賺的錢不少。現在是國家危難時刻，為什麼不奉獻一點呢？」

    「爸，你搞錯了。這樣做，雖然對那些患者來說，是有一點好處的。但是對於漢鼎集團來說。卻會造成極大的損害。一個企業要正常運行，要給那麼多的員工越來越好的待遇，還要研發新技術。比如這一次，為了應對mers病毒，漢鼎公司一次性投入十幾個億，這僅僅是初步的投入，後續投入可能還會更多。我們與國家疾控中心的研究人員不一樣，他們能夠拿到國家投入，我們是沒有得到任何資助的。如果我們將我們的產品無償贈送的話，不用多久，漢鼎集團肯定因為虧損而破產。漢鼎集團雖然效益非常好，但是也沒有辦法承擔一個國家的責任。事後，我們漢鼎公司還是會有所捐贈的。但是，我們研發出來的藥物，必須按照市場規則來運作。」秦川非常有耐心地向老秦講清楚道理。

    老秦的神色終於放送了，若有所悟點點頭：「這些東西我們都不懂，但是一點你要明白。家有良田萬頃，日食不過三餐；廣廈萬間，夜臥不過八尺。吃虧是福，知道麼？」

    秦川點點頭：「知道了，」

    「別聽你爸的，當一輩子老實人，盡吃虧。當年退休的時候，本來我們都還沒到年齡，結果他太老實，廠裡一做工作，他一口答應下來了。結果人家廠長家的親戚沒一個下崗的。」秦川媽媽見家裡氣氛有些沉悶，連忙繞開了話題。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一直見你不停的叨叨。」老秦有些不滿。

    秦川與蔣玲玲相視一笑。家裡人一起說話，也沒有什麼要顧忌的。

    晚餐做得很豐盛，大部分自然都是蔣玲玲喜歡吃的。還有個別秦川喜歡吃的。

    「不行不行，我已經吃得夠多的了。再吃下去，玲玲沒補上，我補上了，最近我肚子大了一圈了，再這樣吃下去，非趕上玲玲的肚子不可。」秦川看到老秦與秦川媽媽不斷地將蔣玲玲吃剩下的美味都往自己碗裡夾，連忙端著碗跑開。

    「這不是怕浪費了麼？」秦川媽媽有些捨不得。

    「浪費了就浪費了，我要是吃胖了，想減都減不下來。你們也不要勉強，該吃多少就吃多少。以後菜的份量稍微少點。反正不能這麼撐。對身體沒好處。」秦川苦笑著搖搖頭。

    秦川吃完飯，與蔣玲玲到小區裡走了走，回到家裡，往沙發上一靠，蔣玲玲還在那裡說著話，回頭一看，秦川已經睡著了。

    蔣玲玲也沒叫醒秦川，而是拿被子給秦川蓋住。

    「這傢伙，這一陣太累了。每天很早就起床去研發中心，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才回來。回來還要盡力照顧我。」蔣玲玲看著秦川累成這個樣子，很是心疼。

    「沒事沒事。過了這一陣，就好了。小川不是說疫苗很快研發出來了麼？」秦川媽媽小聲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