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1哥】 天才名醫 (全書完)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上位

    「不正常？」

    一下子，會客廳裡，所有的專家們都被秦川的話驚住了。

    「怎麼可能？」汪兆麟反應最為激烈，「我們這麼多中西醫專家做了最全面的檢查，都沒有發現李老有任何身體上的隱患。他確實存在多器官衰退的情況，但是李老畢竟八十多歲了，身體機能衰退，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說李老不正常，你有什麼依據？」

    「小秦，沒有把握的事情別亂說。」江連興也有些擔心。

    其餘的專家們雖然沒有做聲，但是注意力卻一直投注在秦川身上。就等著秦川說下文呢。

    「我現在沒有依據。我是一個醫生，在急診室待過，病例看了不少。從李老的病歷上來看，確實不大對勁。但是你要讓我說具體是什麼原因，我還真說不上。」秦川坦誠地說道。

    「你說不上，你說這麼肯定幹什麼？我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呢。」汪兆麟沒好氣地說道。顯然沒聽明白秦川的潛台詞。

    「小秦醫生。如果讓你親自給李老做個檢查，你能夠找出李老身上的問題麼？」蕭國瑋問道。

    「我要試試看。能不能找出原因，我也沒有絕對把握。畢竟你們都是醫學界的牛人。你們這麼多人都沒能夠查出問題來，說明病情非常複雜。所以，我也不一定能夠檢查出來。」秦川說道。

    汪兆麟冷笑道：「李老不是一般病人，不是你想檢查就檢查。你現在要是能夠說出個子丑壬卯來，我們才能夠去申請。你要是說不出來，那你就得向這裡所有的德高望重的老專家們道歉。」

    這個時候，段亞飛走了過來。

    「秦博士，李老請你過去了一下。」段亞飛直接走到秦川的身邊，小聲地說道。

    秦川點點頭，站起身來。

    「李老怎麼會要單獨見這個年輕人呢？難道這個年輕人說對了？」汪兆麟很是奇怪。

    其餘的人，包括江連興在內，沒有一個不吃驚的。

    其實也不能怪這些專家們。這樣的病人不太好辦。這些專家，平時都是讓人低聲下氣地求著。要做什麼檢查，也是非常容易。但是碰到了這麼任性的病人，他們就頭痛了，根本不敢做什麼過多的檢查，唯恐引起李老的反感。

    秦川跟著段亞飛進了李老的房間，看到寬大舒適雅緻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看起來有些陰沉，不過氣勢很盛，一看便是久居人上之人。

    「你就是秦博士吧。請坐。」李老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

    秦川點點頭，坐了過去。

    「唉，人老了，身體就撐不住了。剛剛聽亞飛說，你覺得我的身體有些不正常？」李老慈祥地問道，臉上始終保持著微微笑臉。

    「我沒有親自檢查，我也不敢肯定，您老人家的身體究竟是不是有問題。但是從之前的檢查報告來看，您老人家的身體體徵數據有一些矛盾的地方。」秦川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如果我讓你來檢查，你能不能把我的情況檢查清楚？」李老問道。

    「應該可以檢查清楚。但是導致你身體狀況的原因，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秦川說道。

    「據我所知，你學的是西醫，檢查還需要什麼儀器設備麼？」李老問道。

    秦川點點頭：「確實如此。我們西醫比較注重儀器設備的更新。如果李老不介意，我需要一整台醫療器械來給您進行檢查。」

    「沒問題，需要哪些儀器設備，我讓人去準備。」李老說道。

    秦川做了下來，拿出一張紙，將需要的東西全部列在上面。

    「這些儀器設備都是漢鼎集團醫療器械公司研製出來的新型檢測裝備。檢測起來非常的簡便。」秦川說道。

    「沒問題。亞飛，需要多久把秦博士列出來的儀器設備送過來？」李老問道。

    「不需要多久，一兩個小時的事情就解決了。漢鼎公司在燕京有銷售點，我立即派人去拿這些裝備。

    沒多久，儀器設備就被送來過來。

    秦川很認真的將儀器設備全部安裝好。不過，秦川在李老房間裡安裝這些儀器設備的時候，秦川一直在偷偷地看李老。李老在人前都很注重個人形象。這畢竟是他幾十年身居高層養成的習慣。但是，偶爾，李老也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做各種奇怪的動作。更加讓秦川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安裝好檢查設備之後，秦川開始給李老做檢查。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病人的情況確實非常糟糕，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但是秦川卻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是正確的。

    「怎麼樣？秦博士，現在有結果了麼？」李老問道。

    秦川點點頭：「有結果了。」

    「我是什麼病？」李老焦急地問道。

    「李老，你不應該向專家們隱瞞你的身體感覺啊。」秦川說道。

    「隱瞞？我怎麼可能會去隱瞞我的病情呢？難道我不想活了麼？」李老不高興地說道。

    「但是你確實是這麼做的啊。你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感覺心情煩悶，疑心重重，情緒低落、思維遲緩及言語活動減少等？」秦川問道。

    「是啊。但是這也很正常啊！身體每況愈下，不是都會有這種感覺麼？」李老對秦川說出了這些症狀還是很吃驚的。

    「你的身體每況愈下正是因為你的這種心理。你現在的病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非常麻煩。」秦川胸有成竹，他顯然已經想好了治療辦法。

    「你有辦法治療麼？」李老問道。

    秦川點點頭，「有一點想法。不過你的病該怎麼治，可不是我能夠說了算的。我得去向專家們匯報情況，然後由他們來定奪。」

    「不用。我雖然已經老了，但是我的病該誰來治，我自己還能做主。我的病就由你來治了。亞飛，你去跟醫療組的人說一聲。說我的病情暫時由秦博士來負責。」李老似乎又意識到什麼，回頭向秦川說道，「如果我讓你單獨來治療我的疾病，你敢承擔起這個責任麼？」

    秦川點點頭：「在我眼裡，你始終都是只是一個病人。我是醫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都會盡力去醫治病人的疾病。」

    「嗯。不錯。年輕人就是該有點擔當，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你當我的主治醫生。這幾個老傢伙，老師忽悠我吃這種藥，那種藥的。苦又苦得要死，一點效果都沒有，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李老說到後面，就剩下任性了。

    秦川看著李老這個樣子，也很是無奈。其實他倒是不稀罕這麼一個主治醫生的位置。這一次徹底將這幾個老專家得罪了，對秦川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不過既然做了，秦川也沒覺得後悔。主要是那個汪兆麟太討厭了。

    「各位專家，首長剛才吩咐了，以後他的病暫時由秦博士來負責。非常感謝各位專家過來。李老給各位專家準備了一點心意，希望各位專家笑納。」段亞飛輕描淡寫地將李老的決定進行了宣佈。

    專家們雖然感覺有些鬱悶，但是大部分人也準備默默接受這種結果。畢竟這麼久，所有人都沒有能夠有什麼好辦法。現在不管那個年輕人做了什麼。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了。反正這種燙手的山芋能夠這麼無損地扔出去，也三十功德圓滿。

    但是汪兆麟不這麼想，「段助理，我不知道那個年輕人向李老說了一些什麼。但是我想提醒一下，在座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中醫老西醫，而那個年輕人是還沒有畢業的醫學博士。他經驗欠缺。如果因為他的誤診，對李老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傷害。到時候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汪醫生，這個決定是首長自己做出的。我只是過來轉告大家。還有，這個決定，是秦博士給首長做出診斷之後，首長才決定下來的。」段亞飛說道。

    汪兆麟還準備說什麼，跟他比較相熟的施學敏連忙將其拉開，並歉意地向段亞飛說道，「段助理，不好意思。老汪也是真心為了李老。」

    「沒事沒事。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這件事情首長已經定了下來，不容再改變了。」段亞飛再次強調。

    從小樓裡出來，蕭國瑋笑著向江連興說道：「老江啊。你可是招了個好學生啊！」

    「哼，結果會怎麼樣還說不定呢！如果李老因為他的治療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只怕還會連累到老江。唉，年輕人就是不知輕重啊。」汪兆麟冷笑道。

    「不老汪老你操心。我對我這學生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帶他到這裡來。你可別看他年輕，在醫術上，他可不比我低。」江連興笑道。

    汪兆麟冷哼一聲：「等他闖出了大禍，看你還笑得出來麼！」

    「秦博士，你確實不錯。他們到這裡來，總是把我當成首長多過了病人。所以他們不能有一個好的心態看病。自然看不出來我的病。對了我究竟是什麼病？」李老問道。

    「老年抑鬱症。」秦川這才道出李老的真正疾病。這種病很容易被人忽略。因為症狀不是很明顯。李老久居人上，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嚴，容易讓人忽略他的一些細小的行為。畢竟他的抑鬱症不是特別明顯。

第三百九十章 老年抑鬱症

    「我怎麼可能會有抑鬱症呢？」李老笑了笑，自然是不相信秦川的話。

    「臨床上常見為輕度抑鬱，但危害性不容忽視，如不及時診治，會造成生活質量下降、增加心身疾病患病風險和死亡風險等嚴重後果。這樣吧。我告訴你這老年抑鬱症的症狀吧。有情感低落、思維遲緩、意志活動減退、自殺觀念和行為、軀體症狀、疑病症狀等六種症狀。我一一將這幾種症狀向你解釋一下。你也看看你究竟符合哪一種症狀？」秦川將幾種症狀向李老一一說清楚。

    李老聽完秦川的描述之後，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原本以為自己很正常很健康，沒想到我自己竟然身體其實有這麼打問題。秦博士，你的診斷非常正確，我確實是老年抑鬱症。現在已經確診了，又該怎麼去醫治呢？」

    「我準備採用藥物+心理治療的方式來進行治療。您放心，我採用的藥物副作用非常小，效果還比較好，但是這是治標的辦法，所以還需要進行相應的心理治療。」秦川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一邊說，也是一邊觀察李老的反應，畢竟這樣的病人不好治。

    「沒問題，我會儘量配合你的治療的。秦博士，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病人很麻煩啊？」李老人老鬼精，人情世故上的功夫早已經修煉到妖人的層次了。秦川那點心思哪裡逃得過李老的眼睛？

    秦川尷尬地訕笑了一下：「您知道的。給你們這樣的大人物看病，看好了或許有功，但是看不好。肯定是討不到好的。」

    「要是真如你所說，那些老專家還能夠囫圇地回去？其實我們這樣的病人才最不幸呢。那些專家們懾於我們的地位，來給我們看病，他們根本發揮不出他們真實的水平。真把我們治壞了，我們還真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們在我們這裡絕對是循規蹈矩。為了不出問題，他們寧願給我們的方子無益，也不願方子有害。你是醫生。自然知道，這樣的方子還有多大的作用？」李老也是滿腹牢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啊。就比如您的這個老年抑鬱症。如果放在一般的老人身上。或許根本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們的能力肯定是有的。但是在您這裡，他們根本不敢往這方面去想。您是首長啊，怎麼能夠患抑鬱症呢？」秦川也有些同情起那些專家來。

    「你的意思是首長不能是神經病。嘿嘿。」李老也笑了起來。

    抑鬱症在很多人眼裡就是神經病。

    「我們還是先說說治療的事情吧。」秦川決定言歸正傳。

    秦川給李老開了一些漢鼎醫藥研發的新藥物，這些藥物都是秦川從通過【天才名醫】系統獲取的藥物知識。然後自行研發出來的。在巴爾的摩三年的時間，秦川有了足夠的時間去發掘【天才名醫】這個知識寶庫。

    另外，李老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去漢鼎康復中心進行治療，只能在香山療養院建了一件康復治療室。秦川在之前的治療中早已發現。音樂治療對心理治療方面具有非常好的效果。像李老這種情況，用音樂治療最合適不過。再加上藥物的輔助。效果自然更佳。

    由於秦川的插入，蕭國瑋等人的這一份工作算是被秦川給搶了。讓這些專家們自然而然心存芥蒂。尤其是汪兆麟，還在療養院的時候，便已經對秦川非常地不滿，同時也堅信秦川的治療完全是胡搞瞎搞。秦川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欺騙了李老。

    離開香山療養院之後。汪兆麟立即去查秦川的底細。汪兆麟的信息途逕自然不可能像段亞飛那樣的靈通，所以，他的調查結果只顯示秦川是一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醫學博士。他還處於實習期。

    「實習生？有沒有醫師資格證？就這樣一個人。竟然搶了燕京名醫們的風頭？」汪兆麟很是吃驚。雖然這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交出來的學生肯定是不會差，但是一出來，還能夠比行醫多年的名醫厲害？汪兆麟更加堅信他的猜測。

    「不行。我要揭發這個人。」汪兆麟打定了主意。

    汪兆麟撥通了段亞飛的電話。

    「段助理。你好啊。我是汪兆麟。」汪兆麟竟然感覺到有些小激動。

    「汪醫生。有什麼事情麼？」段亞飛對汪兆麟此事的電話感到很意外。

    「是這樣。我正好聽人說，今天那個給李老診斷的年輕人其實只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實習生。雖然是他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醫學博士，但是他還沒有畢業。根本沒有醫師資格證。我懷疑李老受了他的蠱惑。你要趕緊提醒李老。一定不要上當受騙。否則會出大問題的。」汪兆麟似乎已經看到了接下來秦川的下場。

    但是出乎汪兆麟意外的是，段亞飛的反應非常平靜：「汪醫生。我想你弄錯了。對於每一個進入療養院給首長看病的人，都是需要經過我們的審查的。所以。你的這種擔心是多餘的。首長現在已經開始接受秦博士的治療了。感謝你對首長的關心。但是我想提醒汪醫生一句，首長的身體狀況是機密。所以請汪醫生千萬不要講消息傳出去。這是在各位專家進入療養院的時候，就事先提醒過的。如果出現洩密的問題，是一定會追究當事人的法律責任的。」

    汪兆麟懵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個秦川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能夠得到李老如此信任呢？」汪兆麟簡直有些狂魔。

    秦川離開療養院之後，還是回到了協和神外。他首先去了江連興的辦公室。

    「江老師，今天真不好意思。沒有聽從你事先的勸告。今天確實太魯莽了……」秦川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江連興打斷了。

    「你要是跟我一樣老成，那才不正常了。我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是因為我沒有你那麼好的天賦。沒有天賦，只能依靠勤奮，就要像我一樣，紮紮實實，兢兢業業地去做每一件事情。但是有你這樣的才華，有你這樣的天賦，如果還表現像我這麼平庸，那不是埋沒人才麼？你今天做得沒錯。年輕人就是要有朝氣。對了李老的治療怎麼樣了？他究竟患的是什麼病？」江連興問道。

    「李老其實是老年抑鬱症。我已經開始對他進行治療了。程度不是很嚴重，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另外，由於患有抑鬱症，他的身體衰退嚴重，還需要一些養身益氣的藥物固本培元。」秦川將李老的情況說了說。

    「竟然是老年抑鬱症。這麼多的名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往這方面想。也是，誰能夠想到李老這樣的首長竟然會患這種疾病呢？我也同樣落入俗套了。呵呵。對了，李老的病情，你千萬別說出去。到我這裡為止了。回去連玲玲都不能說。否則一旦洩密，事情就大了。」江連興連忙提醒道。

    秦川點點頭：「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嗯，好好治療。這一次雖然冒了點風險，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機遇。對於你未來的發現也非常重要。將來有了李老這層關係，說不定能夠與香山療養院那邊確定長期的關係。你知道的，這種關係是花錢都買不到的。你年紀輕輕地擁有別人家族幾個世代都無法爭取的財富，並不是一件好事啊。」江連興畢竟吃的鹽比秦川吃的飯還多，對於一些問題的看待，自然比秦川要更加成熟。他看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秦川雖然才高氣傲，但是卻並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自然知道江連興說得非常有道理。

    江連興見秦川認同了自己的意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然後臉上露出笑容，話鋒一轉：「小秦，袁寶義準備出院了。他的官司也打贏了。肇事司機受到了懲罰，肇事司機家庭這一次，非常爽快地賠付了判決應付的款項。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為什麼？」秦川也很意外。

    「肇事者的爸爸是公務員。應該是被人警告了。不但賠償了袁寶義家，而且特意到醫院來道歉。本來還要親自向你道歉的。我後來讓他們回去了。」江連興說到這裡，秦川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秦川還是有些意外：「這事他們也管啊？」

    「對於他們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卻可以給你減少很多麻煩。應該是在調查你的身份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據說那家人本來是準備報復你的，被警告了之後，嚇得立即夾著尾巴做人了。」江連興搖搖頭。這個年代，就是這麼回事。

    秦川也是五味雜成，有個時候還真是沒辦法不入鄉隨俗。

    「袁寶義出院走了沒？」秦川問道。

    「走了，該叮囑的，我已經叮囑了。你放心吧。他們讓我轉告他們的謝意。」江連興說道。

    秦川回到家中，竟然又有意外收穫。

第三百九十一章 意外收穫

    不過這一次的意外收穫，並不是秦川本人，而是秦川的岳丈蔣玉東。蔣玉東已經在譚山市委書記的崗位上四五年的時間了，如果沒有意外，蔣玉東想上升一步，困難比較大。畢竟蔣玉東已經地級市的市委書記了，再上一步，就是中管幹部。

    但是今天蔣玉東得到了好消息，省裡已經接到通知，近期內中組部對蔣玉東同志有任免，三湘省暫時不要對蔣玉東做出工作調整。這顯然是蔣玉東將要高昇的信號。蔣玉東的突然提升，讓三湘省組織部都有些措手不及。他們根本不知道蔣玉東究竟為什麼突然受到了中組部的關注。

    這個時候三湘省才重新認識蔣玉東在任期內對譚山的貢獻。九潭經濟開發區現在已經成為全國有名的開發區了，比起省城的星沙開發區也要高出不少。當然，九潭開發區能夠如此紅火，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園區有漢鼎集團。光是一個漢鼎集團，每天的稅收便已經超過國內大部分經濟園的稅收綜合了。更別說由於漢鼎集團帶來的一系列周邊產業的升起。漢鼎集團已經名副其實地成為了譚山經濟發展的龍頭企業。

    隨著漢鼎集團的子公司越來越多，越來越龐大，任意一家漢鼎公司子公司，放到國內任何地方，都是龐然大物。

    漢鼎音樂娛樂公司已經成為漢鼎集團最大的產業，尤其是漢鼎音樂娛樂在國外，任何一家音樂廳，每天的收入都在幾百萬美金。這種吸金的速度簡直令人生畏。活脫脫地吸金樹啊！很多人想加盟漢鼎音樂廳連鎖，但是迄今為止，漢鼎音樂娛樂公司的漢鼎音樂廳依然是漢鼎音樂娛樂全權進行投資管理。漢鼎集團部缺錢，下面的子公司也不缺錢。根本沒有必要將利潤分給別人。

    漢鼎做的越大，九潭經濟開發區的成績就越大。蔣玉東的功勞就越大。在聽說蔣玉東另有任用之時，已經有很多人削尖了腦袋要往譚山鑽。對於他們來說，譚山已經成為了一個肥缺。對於官員來說，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重要的是他們一條平坦的陞遷路。

    只要有漢鼎集團的存在，九潭開發區只會越來越好。譚山的經濟也會因為九潭的帶動，越來越好。比如，雲夢商業街，原本已經成為了爛尾工程。但是在市委市政府的湊合下，雲夢商業街被漢鼎集團接手。漢鼎集團在雲夢商業街建了第一家真正的大型漢鼎音樂廳。一下子便將雲夢商業街帶動了起來。原本賣不出去的房產一下子成了搶手貨。漢鼎集團原本以為要在這裡虧一大筆錢的，沒想到反而賺了一大筆。

    另外由於漢鼎集團越來越大，周邊產業也做得越來越紅火，對於人力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大。光是漢鼎集團以及周邊產業，就能夠消化幾十萬勞動力。譚山市總共只有不到百萬人口。一個九潭經濟開發區就能夠消化幾十萬勞動力。譚山市只要不是很懶的人都能夠找到工作。

    譚山已經超越了省會城市星沙，成為三湘省最吸引人的城市了。

    「今天怎麼這麼豐盛？難道是誰過生日麼？還有酒。」秦川回到家裡，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晚餐很是奇怪。

    「就不能是慶祝一下我媳婦懷孕一個月？」秦川媽媽沒好氣地說道。

    「不對啊。沒到一個月啊。」秦川抓了抓腦袋。

    「你岳父要陞官了，我們在家裡悄悄地慶祝一下。」老秦小聲說道。

    「陞官？」秦川很是奇怪。

    「你岳父在市委書記的位置已經幹了四五年了，現在譚山搞得這麼好，你岳父的功勞自然很大。也該陞官了。」老秦有些為親家打抱不平。

    秦川也點點頭：「也是。不過岳父要是再往上走一步，那就是中管幹部了。像這種級別的幹部都是由中組部來任免的啊。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說來也奇怪。中組部這一次通知得有些突然。在他們還沒有來進行考察之前，就提前通知三湘省組織部暫時不要對你岳父進行任免。中組部將有任用。這種情況實在太奇怪了。不過管它奇怪不奇怪，反正陞官就是好事。」老秦笑道。

    連蔣玉東都覺得很意外，自然是連蔣玉東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要陞官了。秦川猛然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李老。只有李老有這樣的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個省管幹部升為中管幹部。蔣玉東雖然只是提升一個級別，但是這確實實打實的提升了一個層面。

    「怎麼了？這裡面有什麼問題麼？」周晚晴問道。

    「有些事情我不能說。我今天去給一個比較特殊的人看病。爸的提升，可能也這個有些關係。我也不是很確定。也有可能是我爸在譚山確實幹出了成績。得到了上面的賞識。」秦川說道。

    「難怪。這就對了。我說怎麼這麼突然呢。小川，不該說的就別說，我們不會怪你的。組織原則是大事。千萬別違背。」周晚晴雖然學的是經濟學，但是對於這些方面並不陌生。

    秦川點點頭，「但是今天才開始治療。這麼快就有了影響，這也太快了。」

    「如果不是這麼突然，怎麼能夠讓你感覺到他的誠意呢？」周晚晴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好事。不過將來親家調走了，譚山市換了領導，會不會有人打漢鼎的注意？」老秦又開始擔心了起來。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漢鼎已經是龐然大物了，想向漢鼎下口，也要有足夠堅硬的牙口。」周晚晴笑道。

    秦川也從來不擔心。一旦漢鼎集團的利益不能得到保障，秦川立即會採取果斷措施。漢鼎集團已經在國外成立的分公司。並且也開始考慮將新的公司放到別的省份別的城市去了。不能將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一點，秦川還是很明白的。

    蔣玲玲心情大好，胃口更是大開。她跟別的孕婦不一樣，她沒有什麼反應。要說有反應，那就是胃口大了。身材已經開始變成粗線條了。蔣玲玲也不擔心身材變差，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為寶寶儲存足夠的營養。她現在可是吃兩個人的飯菜，不能夠像以前那麼斯文。

    「川，我以後變醜了，你會不會開始厭倦我啊？」蔣玲玲盯著秦川的眼睛。

    「當然不會。再說，咱們玲玲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美麗的。媳婦，你別擔心身材的問題。等寶寶生下來之後，我保證你的身材恢復到最佳狀態。」秦川做出了保證，讓蔣玲玲放下了心。

    不過，周晚晴立即表示反對：「那可不行，還得哺乳呢。要保持身材也要等到孩子週歲。母乳才是孩子最好的食物。」

    「我們都是醫生，怎麼會不知道呢？我恢復身材只是減少脂肪。又不是缺乏營養，不會影響哺乳的。那個時候還不恢復身材，以後就恢復不了了。」蔣玲玲不滿地說道。

    「反正，就是要以孩子的健康為首要。」周晚晴態度也是非常堅定。

    秦川第二天去給李老做治療的時候，李老給了秦川確定的答案。

    「秦博士。我昨天聽說你岳丈在譚山幹得不錯。但是干了五年的市委書記，一直沒挪位置。我讓中組部給蔣玉東同志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這事情不是因為你給我看病。不過也是因你而起，不是因為你，亞飛也不會發現一個優秀的地方官員。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讓譚山的面貌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非常不易。說明他在能力上是完全可以勝任更重要的位置的。」李老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非常感謝您。」秦川說道。他知道自己的岳丈確實為譚山的發展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但是工作幹好了，不等於全部。

    「還是開始治療吧。你每天來回跑也挺忙的。」李老說道。

    「李老，昨天晚上的睡眠怎麼樣？」秦川問道。

    「非常好。好久沒睡這麼好了。以前晚上很容易做噩夢的。昨天晚上好像一個夢都沒有。直接呼呼打睡。睡醒了之後也感覺非常舒服。」李老爽朗地笑了起來。

    「以後這種治療，讓療養院這裡的工作人員負責一下就可以。我會每天過來查看治療進度。您的情況非常好。我想用不多長時間，你的狀況就能夠穩固下來。」秦川將李老的情況寫在了病歷本上。

    「秦博士，你們漢鼎的音樂我也聽過，為什麼以前聽的雖然非常不錯，卻並沒有現在這麼好的效果呢？」李老好奇地問道。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治療音樂。欣賞音樂與治療音樂有所不同。同樣都可以震動靈魂，但是治療音樂是非常有針對性的。效果自然更好。」秦川解釋道。

    「原來如此。」李老點點頭。

    秦川回到醫院，張成建又來秀存在感了。

    「秦博士。這是我準備發國外權威期刊的論文，你不是很會挑刺麼？麻煩你幫我挑幾個刺出來吧！」張成建將一疊裝訂好的打印紙遞到秦川手中。

    「你確定你沒有受虐傾向？」秦川怪異地看著張成建。

第三百九十二章 美麗的誤會

    「秦博士，你這個人就是虛偽。成天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好像大聖人一樣。實際上，你丫就是一偽君子，滿腹的雞鳴狗盜。我這就是真心想讓你幫我找找問題。我想發篇檔次高的論文。不行麼？」張成建將手中的打印紙在秦川面前晃動了一下。

    「我就是擔心你這可憐的娃被我打擊幾回，連論文都不敢發了。」秦川將論文接了過來。

    張成建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秦川連忙將張成建叫住。

    「怎麼了？」張成建這一次將論文拿過來給秦川看，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氣的。秦川在國外留學過，英文水平比他高，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知道秦川在沒出國之前就已經發表過國外期刊的封面文章了。讓他修改一下論文，肯定比自己琢磨十天半個月更要靠譜。張成建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他不好意思腆下臉向秦川尋求幫助。而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讓求秦川幫忙，就算秦川不答應，他也不會太丟面子。說來說去，都是面子惹的禍。

    秦川什麼人？張成建這一點小聰明能看不出來。但是秦川並不討厭張成建，這個人雖然小人，卻不是什麼壞人。肚量雖然小，但是卻也沒有壞心思。

    「我這個人喜歡當面打臉。既然你這麼好心的送過來，我怎麼能夠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免得別人看到，讓你難為情。」秦川嘿嘿笑了起來。

    張成建自然知道秦川的意思，也露出了笑容：「誰打誰的還不一定呢。我就看不到某些人氣焰囂張的人。要不我們到醫院旁邊的咖啡廳去坐坐？」

    「你想多了。我這個人性取向非常正常，絕對不會跟一個男人私下約會。江老師今天輪休，我們去他辦公室。」秦川轉身就走。

    「我告非！就是跟男人約會。也不會找你啊！」張成建也是被秦川氣糊塗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是說嘛。你別拉我下水嘛。」秦川嘿嘿一笑，快速往江連興辦公室走去。

    張成建這一次一不小心落了下風，很是鬱悶。

    旁邊一個小護士本來是很仰慕張博士的。看到這一幕之後，傷心欲絕地說道：「我沒想到，張博士竟然是這樣的人。連秦博士這個有婦之夫都不肯放過。真是可惜了啊！」

    不知道張博士聽到了小美眉的話之後。會不會傷心欲絕。

    秦川一邊走一邊飛快地翻手中的打印紙，到了江連興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翻到最後一頁了。

    秦川作為江連興的學生，自然手裡會有江連興辦公室的鑰匙。秦川開了門，然後走了出去。跟在後面的張成建正準備把房門關上。

    秦川連忙說道：「別關門。我擔心別人誤解。」

    「我沒說錯，你這個人就是表面上聖人，肚子裡全是雞鳴狗盜。一肚子的壞水。」張成建很是惱火，關鍵這股子火氣還沒地方發。

    「你真的要我打擊打擊你？」秦川將手中的論文稿晃了晃。

    「你放心吧。哥小名叫張堅強。你打擊不了我的。」張成建毫不在乎地說道。跟秦川打了這麼多回交道，張成建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非常強大了。

    「我剛才將你的大作看了一遍。這些英語語法錯誤，我排除在外。你這篇論文裡面的常識性錯誤多大十幾處。最嚴重的就是這個地方，這種藥物的使用是錯誤的。如果你在臨床上真的是這樣做的，應該已經出現醫療事故了。」秦川找到一支筆，飛快地在論文裡面劃記起來。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秦川便已經收工了。

    這讓張成建很是不滿：「秦博士，你要是有本事打我的臉，你打了左邊，我還會將右臉送上來。讓你打個夠。但是請你認真一點好不好？你拿到手中，看了不到十分鐘。你就找出這麼多問題。你讓誰信啊？」

    秦川笑道：「這還不是因為你的論文問題實在太多。我隨便一找就找出這麼多問題。甚至還發現了嚴重錯誤。這些語法問題，我也順便給你改了啊。」

    秦川將手中已經標記修改過的論文遞到張成建的手中。

    張成建以為秦川是敷衍了事，準備拿著論文稿就走。心中很是後悔過來自尋沒趣。要不是因為博士畢業有論文要求，張成建是鼓不起這個勇氣的。

    張成建稍微看了一眼秦川劃記過的地方，發現這確實是一處錯誤，不過卻是自己的筆誤。張成建心裡一驚。循著秦川劃記過的地方一一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一看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要知道這僅僅是一篇準備投期刊的論文啊。篇幅自然不會太長，但是卻被秦川真的找出了幾十處錯誤。不算語法錯誤，也有十幾個有問題的地方。

    「你真的看過我的論文了？」張成建怪異地看了秦川一眼。他剛才就只看到秦川一路走過來的時候，隨便翻了一遍。

    「忘記告訴你我的一個特長了啊。我這個人生來就天資聰慧。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秦川一個勁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變態！」張成建忍不住罵了一句。這還讓人活麼？

    「秦變態，啊，不，秦博士。能不能麻煩你仔細地幫我看一遍？」張成建非常恭敬地說道。

    「啊，你原來是想要我給你改論文，不是讓我來打你的臉啊。我可虧大了。張成建啊張成建，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老實的小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狡猾狡猾的。想要我給你改論文。沒門。你要是請我吃中餐，我或許會考慮考慮。」秦川認真地思考起來。

    「吃飯沒問題。只要你幫我認真改論文。吃十頓八頓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張成建笑道。

    「光請我一個可不行。我說過的。我這個人性取向很正常的。我不會和你這樣不大正常的人單獨去吃飯的。除非你把科室裡其他的研究生也帶上。」秦川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擦！我也是正常的，好不好。」張成建真是有些捉急了。

    秦川看到張成建這個樣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那現在能不能幫我看看？」張成建眼巴巴地看著秦川。

    「你先把這些錯了地方改好。現在還沒看著好處呢。我怎麼可能給你改論文呢？我這個人向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秦川拿起一張報紙，裝模作樣起來。

    張成建自然知道秦川是裝模作樣，因為那小子眼睛根本沒看報紙，所以連報紙拿反了都沒意識到。但是，誰讓張成建是有求於人呢，張成建只能是蔫蔫地走了。

    中午的時候，張成建還真將神外的研究生們請到了一起，美其名曰是交流感情。

    肖筱是神外比較稀缺的女實習醫。她是碩士研究生。對張博士頗有好感。今天聽說了張博士性取向可能存在問題，極是緊張。特意找到了秦川。

    「秦博士。中午的聚餐，你能不能別去啊？」肖筱說道。

    「我怎麼能不去呢？要不是我，張博士根本不會請這一頓飯。是因為我，大家才有這頓飯吃的。你們竟然要過河拆橋。」秦川有些鬱悶地說道。

    「你知道你還去啊。你不是結婚了麼？」肖筱吃驚地看著秦川。

    「你們怎麼知道我結婚了啊？」秦川奇怪地問道。

    「產科的蔣玲玲都回去生孩子去了，大家都知道。」肖筱得意地看著秦川，意思是：你別胡來，否則我去告訴你媳婦。

    「我結婚了，跟我去聚餐有什麼關係啊？」秦川突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你當然不能去啊！張博士不是在追求你麼？你要是去了，不是會讓張博士產生錯覺？」肖筱說道。

    「我去！這玩笑可大可小啊！誰告訴你張博士追求我了？我們兩個男的，怎麼可能呢？你這腦瓜子可是有些不正常啊。」秦川有些哭笑不得。這比懷疑自己婚外戀還讓人難受啊。

    「醫院裡都這麼說。說張博士當面向你表白，被你拒絕了。要不他怎麼會請你的客呢？」肖筱也有些怪異，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非常美麗的誤會。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張博士上午拿著論文讓我給他看看。提提參考意見。我見大家最近都挺辛苦，特意敲詐了張博士一頓。張博士性取向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正常的。」秦川說著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在心中在壞壞地想，如果這事讓那個肚量不是很大的張博士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秦川！我要跟你拚命！這都是你害的！」這事張博士在酒桌上被人笑得差點鑽進桌子底下之前，吼了一句。反正他的男子漢氣概雖然沒有嚇到秦川，卻徹底征服了一個暗地裡痴迷他的少女肖筱。

    肖筱心里美美地想道：「這才是我心目中的男人！」

    秦川看到某博士與某碩士郎情妾意的樣子，心裡暗道：「我是不是無意中又成全某人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天幕腦膜瘤

    吃完飯，秦川便快速往醫院走。張成建則皺著眉頭結賬，這一頓吃得讓張成建有些肉痛，不過他並不後悔。能夠發表一篇上檔次的論文，畢業就沒有太大的問題。所以，為了這篇論文，張成建簡直是不惜工本。

    張成建結賬之後，急匆匆趕回醫院，在急診科病房轉了好幾圈才找到非常悠閒的秦川。

    「秦博士，你這是去哪了？怎麼到處都沒找見你？」張成建急切地問道。

    「中午吃得太飽，我去休息了一會。不然這一身酒味，到病房裡去不太好。」秦川其實就是喝了點紅酒。這瓶紅酒結賬的時候讓張成建很是肉痛。

    「是該休息一下。秦博士，你休息好了麼？」張成建是有求於人啊。這都已經是當祖宗供起來的節奏了。

    「休息好了。怎麼？你還有事？」秦川似乎很奇怪。

    「不是，我那篇論文，你不是說了還要認真給我改一遍的麼？」張成建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已經改好了啊。張博士，我之前不是說已經全部改好了麼？我本來就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之前已經給你改了一遍，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你先把論文投出去。要是那邊還有什麼要求，照著對方的要求去改就是了。」秦川這個時候才說了真話。

    「你耍我？」張成建有些來火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給你改論文，難道還改錯了？不就是讓你請了一頓飯麼？多少錢，我付給你。」秦川戲謔地看著張成建。

    張成建連連擺手：「別別，我不是說吃飯的事情。你什麼時候有興致，我再請你十頓八頓的，只要你開口。我這不是擔心論文的事情麼？」

    「我跟你說只管投稿就是。要是有問題。我負責到底。」秦川再次保證。他也看不過張成建這可憐兮兮地樣子。國內對論文水平要求不會特別嚴格，主要是卡學術論文。一般只要有一兩篇上檔次的學術論文，畢業就沒有太大問題。這也是張成建這麼希望發表一篇好點的外文學術論文。

    「那我這就去投稿了啊。」張成建見秦川將話說道則航份上了，也不好怎麼說了。

    秦川看到張成建這個樣子，以前對他的成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張成建倒是一個很真實的人。

    張成建拿著秦川改好的論文去了周增夫的辦公室。

    「成建，論文寫得怎麼樣了？」周增夫一看到張成建立即關切地問道。他對自己的這個學生非常的重視。原本張成建是神外最好的苗子。只是在秦川那個妖孽來了之後。張成建的優秀才被掩蓋了起來。但是周增夫依然對張成建很器重。

    「周老師，論文已經寫好了，我拿過去讓秦博士幫忙修改了一下。秦博士在美國待了幾年，而且在外文期刊上發表過封面文章。他的英語水平非常高。」張成建解釋了一下原因。

    張成建的這種做法不僅沒有讓周增夫惱怒，反而讓周增夫刮目相看：「成建，你這一次做得很好。每個人的天賦是不同的。你的天賦本來也是非常不錯的。即便是現在，我還是覺得你的天賦非常好。但是跟秦博士那樣的妖孽比起來，確實遜色了一些。秦博士很優秀，但是你也有你的優勢。你比他更加努力。現在你還能夠虛心向秦博士請教。這就非常不錯。天賦不是最重要的。除了天賦，要做一個名醫，還需要不懈的努力。加油，我非常看好你的。」

    周增夫的話讓張成建很是感動。

    「成建，你把秦博士修改過的版本拿給我看一下。」周增夫突然對秦川修改的版本來了興趣。

    張成建從背包裡面找出之前秦川修改過的那個版本，遞到周增夫手中。

    「那些紅色筆標記過的地方，就是秦博士修改的。」張成建指著文稿上用紅色筆劃出紅線，並且在側旁的空白地方寫著修正內容。雖然是隨手而為。但是這些修正內容卻寫得非常工整清晰。

    周增夫點點頭，「功底確實不錯。這些地方修改也非常合適。有些問題。只怕連我都很難找得出來。秦博士確實有一手。」

    「我一開始確實很妒忌他。但是到了現在，我已經徹底對他服氣了。人家確實很強。我不服氣都不行。」張成建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嗯，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就好。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會成為非常成功的名醫的。我已經向醫院申請，將你留下來。當然，如果你執意要去國外。我也不攔你。你趕緊把論文發表了。現在風氣是這樣，沒有辦法。不看水平看論文。」周增夫第一次鬆口。

    「我這就把論文投出去。」張成建打開電腦，找到國外期刊的投稿郵箱，將郵件發送了出去。

    周增夫中午在辦公室裡休息了一下，準備繼續去門診。他幾天開的是專家門診。實際上。周增夫雖然是大專家，但並不是每天都坐專家門診的，而是只有在規定的班期內，才坐診專家門診。但是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周增夫坐診專家門診的時候，竟然要比普通門診的時候還要吃香一些。很多人覺得腦袋上的病不看專家門診簡直就是找死。

    周增夫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剛走一兩步，竟然身體晃了一下。一個踉蹌，連忙扶住門框，才站穩了下來。

    「周老師，怎麼了？」張成建連忙站起來，走過去將周增夫扶住。

    「可能是中午坐得太久了，剛剛站起來，走得太猛，腦袋供血一下子沒能夠供應上。這才有些頭暈，行走不穩。」周增夫解釋道。實際上週增夫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了。周增夫雖然是醫生，但是卻對於自己生病有著非常大的恐懼。作為神外老專家，他自然可能意識到他可能患什麼樣的疾病。但是他不想成為病人，尤其是不想在自己同事的面前躺下來。

    「周老師，要不去檢查一下吧。檢查一下，放心一些。」張成建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自己什麼病，我能夠不清楚麼？你放心吧。沒什麼事情。」周增夫不在乎地說道。

    周增夫稍稍停了一下，繼續往門外走去。

    張成建卻可以看到周增夫走路已經不穩了。但是卻不便追上去。站在門口有些擔憂地看著周增夫一步一步往外走。

    周增夫又是一晃，這一次，沒等到周增夫扶住過道上的牆壁，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平穩，謝謝地倒了下去。

    「周老師！」張成建飛快地衝了過去。

    周增夫被緊急送去檢查，結果正是出現了張成建最不願意出現的結果。經檢查發現，周增夫顱內深部長出了一顆腫瘤。頭顱核磁顯示，左側小腦幕竇匯區有一個如同一枚雞蛋般的巨大腦膜瘤，這個部位是顱內靜脈回流樞紐區，醫學上將該腫瘤稱為小腦幕上下腦膜瘤，又稱天幕腦膜瘤。這種腦膜瘤非常罕見，約佔顱內腫瘤的0.3%，它與腦幹、腦神經、顳葉、血管、靜脈竇關係密切，且小腦幕本身空間結構複雜。手術中一旦出現靜脈竇損傷，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神外的權威專家身患重病，自然讓全院的醫護人員牽腸掛肚。醫院領導層也不敢怠慢。院長陶鑫親自主持召開神外會診。

    「周增夫教授是我們神外的權威專家。是我們協和的一名老醫生。對協和的發展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對神外的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現在周教授生病了，我們醫院黨委極其重視，當即召開會議，組織對周教授的會診。現在請各位專家說說自己的意見。」陶鑫的話讓秦川聽起來，感覺像悼詞一樣。不過這個是偶，也沒有誰去計較這麼多了。醫院領導的姿態已經展現了出來。

    副院長顧道榮接著發言：「周教授在工作上一直兢兢業業，是我們的好同事，也是抗擊疾病的好戰友。現在我們的好同事好戰友生病了，我們要幫助他一起抗擊疾病。」

    江連興見這些領導說了半天也沒到正題，很是惱火，沒等顧道榮繼續往下說，他便直接打斷了顧道榮的話，「老周的病情嚴重，套話廢話什麼的。我們還是別說了。先來討論病情。」

    江連興的話讓顧道榮與陶鑫很是尷尬，不過他們也拿江連興沒有任何辦法。現在神外二老，是神外的寶貝疙瘩。現在搞不好倒下一個，要是剩下的這一個鬧起來，也不太好收場。要知道周增夫與江連興可是有機會去給高層領導看病的。

    「老周的這個腫瘤的位置長得不好。腫瘤體積很大，位置不太好，周圍都是顱內大血管密集區域。一旦出現靜脈竇損傷，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手術難度非常高。雖然，理論上，可以採用幕上下聯合入路腫瘤切除術來切除這種腫瘤。大事手術難度是非常大的。整個過程中需要採取無血手術技巧。難度極大。如果我再年輕五歲，或許我能夠操刀與幾個優秀的神外醫合作來完成這台手術。但是現在老周病倒了。也沒人能夠與我默契搭檔。難啊。」江連興搖搖頭。

第三百九十四章 吸引力

    「小秦，你的那種納米機器人技術能不能解決問題？」江連興突然想起來秦川。上一次秦川使用納米機器人來巨型腫瘤的情況，讓江連興印象深刻。

    秦川點點頭，「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還有一些細節問題需要解決。」

    「那就好。你說沒問題，我就放心了。小秦，你來說說，你的治療方案。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想學習學習。」江連興知道秦川不是一個隨便說大話的人。

    秦川站了起來，點點頭，「那好。我就把納米機器人治療的基本原理說一說。納米機器人治療技術，採用納米級醫用機器人技術，將機器人送達腫瘤細胞組織部位，由納米機器人對癌細胞進行阻斷。一是隔斷癌細胞的營養輸入，限制癌細胞的繁殖擴大。二是將抗癌藥物直接注入癌組織，使得癌組織部位的藥物濃度達到比較高的程度。這樣可以更好的抑制癌細胞的發展……」

    雖然協和已經成功進行過一次納米機器人介入巨型腫瘤手術，但是納米機器人介入收入，大多數的人還並不是很瞭解。很多人還是更信任傳統的手術技術。但是時代在進步，科技在發展。新的技術必然慢慢取代已經落後的技術。雖然在短時間內，納米機器人由於其性能，還不可能完全取代傳統的外科手術，但手機看小說哪家強?手機閱讀網是已經成為一種非常重要的手術手段。江連興也希望通過這一次的手術，讓協和神外的醫生們，更加深刻地認識這一種新技術。

    周增夫已經甦醒了過來，腫瘤雖然已經很大了，但還沒有對周增夫的一些行為能力產生太大的影響。這也是周增夫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問題。

    看到秦川的到來，周增夫露出了笑容：「秦博士。我當了一輩子的醫生，這一次我要把我的命交到你手裡了。」

    周增夫的話裡除了詼諧之外，同時也透露出幾分無奈。

    「周老師，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秦川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周增夫才好。

    「秦博士，我以前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也經常說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你放心吧。我也是神外醫生。有什麼樣的結果，我都非常清楚。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已經有思想準備了。」周增夫感慨地說道。

    「周老師，我是想說，你想多了。我剛剛是想告訴你，其實你這問題根本沒什麼。大概週末你就可以自由行動了。非常幸運地是，腫瘤是良性的。沒有擴散。只要切除了。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由於我們採用更為溫和的方式，要花的時間可能會稍微長一些。」秦川笑了起來。周圍的醫生們也忍不住笑。

    周增夫對秦川的幽默也非常讚賞：「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跟老江是時候讓位了。我當心，我們要是還賴著不走。只怕是要給拍死在沙灘上了。這些年輕人可沒有什麼耐心。早晚都是要篡位的。」

    站在後面的江連興也笑了起來：「為了不落到你這個下場，回頭我就給醫院打辭職報告去。」

    胡成中慌了：「周教授、江教授，你們兩個可別為難我啊。我這才剛上位，科室的兩個最權威專家就要離開，這不是把我放到火上去烤麼？醫院肯定會以為，是我做得不好，讓你們兩個老專家不滿。」

    「那正好。正好讓醫院把你這個不稱職的主任給下了。我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你還讓我們當牛做馬。這下好了，終於讓老周累垮了。你現在累垮了老周，還要把我也累垮麼？」江連興反問道。

    「我確實做得不夠。對兩位老專家關心不夠，但是我會改的。以後儘量少讓兩個老專家操勞。門診這邊，周教授與江教授也只需要遇到了重大病人的時候，才需要出來。」胡成中連忙主動提出一些條件，生怕這兩個老專家真的一拍屁股走人。

    「這還差不多。這樣的話。我還考慮多干一段時間。老周，你呢？」江連興問道。

    「我現在都這個樣子了。能不能從手術台上下來都不知道。片子我看了。瘤子的位置不太好。我知道秦博士技術很高明。但是畢竟位置不好，而且腫瘤比較大。任何一點差錯，都有可能讓我無法從手術台上下來。」周增夫有些憂慮地說道。

    「你擔心個啥？小秦用納米機器人介入技術來進行治療，手術的精度可以達到納米級。你覺得還可能出現問題麼手術？」江連興笑道。

    「納米機器人介入技術？難道現在的納米機器人介入手術真的已經成熟到可以進行腦部手術了？」周增夫很是吃驚。在大腦裡面注入大量的納米機器人可不是玩的，如果技術不成熟，那就可能屋漏又縫連綿雨，雪上加霜了。

    「雖然同類型的手術還沒有開展過。不夠納米機器人介入手術已經不止成功一例了。在應用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情況。最為重要的是，手術效果非常明顯。」秦川說道。

    「那好。我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周增夫笑道。

    幸好，上一次漢鼎集團改造的那間手術室依然還維持現狀。雖然協和醫院的採購計畫還沒有下達，協和醫院也沒有為那筆儀器設備付出一分錢。當然這也不是協和賴賬。協和醫院雖然不差錢，但是要想購置什麼儀器設備，還有一整套極為繁瑣的程序要走。不過，漢鼎集團也沒有急於將儀器設備拿走。這倒是給了秦川很大的方便。

    「秦博士。我想當你的助手。」張成建找到了秦川。

    秦川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好。這裡有些資料，你去看一下。」

    秦川很無私地將納米機器人技術介入手術的資料遞到了張成建手中。

    張成建有些意外地看著秦川，兩個人的關係雖然已經有了緩和，但是並不意味著秦川要這麼無私地幫助。

    「難道我長得像壞人麼？我做件好事，就讓你這麼意外？」秦川有些鬱悶地問道。

    「不是，不是。這些資料太寶貴了，你真的確認要給我看麼？」張成建問道。

    「這些是漢鼎公司的專利技術與納米機器人介入手術說明。以後只要購買漢鼎的儀器設備，就會附贈手術說明書。你回頭慢慢看吧。反正別太感激我。」秦川總是能夠讓別人從感激到刺激。張成建每次都是讓秦川氣得彷彿踩到尾巴一樣。

    不過這一次，張成建好像沒有聽見秦川的話一樣，拿著那份資料便如飢似渴地學習起來。秦川知道他的心情。最器重他的人指導老師病了，張成建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出一把力，但是，張成建卻沮喪的發現，他根本無能為力。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現在秦川給了他幾乎。這樣的機會他怎麼能夠浪費？

    秦川看了看拚命學習的張成建，沒有去打攪他，從辦公室裡走出去。去為周增夫的手術做準備。

    有了上一次手術的經驗，手術的準備工作要快速了許多。體系化讓很多工作變得簡化。秦川甚至懷疑，未來的醫院是否還需要醫生呢？發達的科技，完全可以讓醫療機器人取代人的位置。甚至將來醫療機器人的會更加精確，而起不會有任何個人因素。

    但是讓秦川很奇怪的是，如果未來科技真的發達到那樣的程度，為什麼還會有【天才名醫】這樣的系統呢？這是秦川很不理解的。也就是說未來的醫學還是離不開人。連腦瘤這種的複雜疾病都有可能用機器人解決，未來卻不用用機器人完全取代醫生。這是很讓人費解的事情。

    秦川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答案。也便沒有去想。未來的事情，留給未來的人去解決好了。

    由於上一次秦川的成功，這一次的手術的吸引力更大。而且病人也是非常特殊，協和自己的醫生生病了，需要接受手術，協和的醫護人員不掛心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一次來觀摩秦川手術的人不少。觀摩室的位置有限。醫院只能臨時將信號穿到內網上，在會議室與別的觀摩室都可以看到手術的進程。

    「田靜，聽說你們神外的周醫生的腦瘤手術將採用最先進的醫療技術來進行手術，是麼？」田靜剛走進醫院食堂，立即成為了人們關注地焦點。當然這一次，並不是因為田靜的美貌。而是因為田靜是神外的護士長。對於周增夫的手術最為清楚。

    「是啊。用納米機器人技術介入。」田靜點點頭。

    「什麼是納米機器人技術介入？」眾人有些不解。

    田靜自然又得大費唇舌解釋一翻，好容易才讓眾人十竅通了九竅。

    看熱鬧是國人最不好的品質之一。當然這裡面也有可能有熱心的因素之一。但是慢慢的熱心慢慢地沒有了溫度，但是看熱鬧依然熱度不減。

    周增夫的手術吸引了大量的協和員工關注這一台手術。

    「秦博士穿上手術服真的很有氣質。雖然秦博士也算帥氣，但是比秦博士帥的人多了去。但是秦博士穿上這一身手術服，真的是魅力無法阻擋。」

    「你說得太對了。成熟的已婚男人總是有一種讓少女們無法拒絕的吸引力。」

    手術的主治也成了這一場八卦的核心議題。

第三百九十五章 虎頭鼠尾的手術

    秦川看了一眼一旁的張成建，說道：「張博士。資料看得怎麼樣了？」

    「看完了。」張成建的眼圈略微帶著黑眼圈，想必為了盡快地看完資料，張成建是熬夜了。

    「那就好。今天的手術由我來完成，但是這是一次非常寶貴的學習機會，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掌握手術的技術。並且明白後續治療的目的意義。後面的一些操作我準備交給你來完成。」秦川說話間，已經將儀器設備全部開啟了。通過即時的腦部內部結構透視設備找出最為合適的注入路徑。這一條路徑避開了周增夫大腦內的所有功能區與靜脈血管。如果注入針是一般的注射器針頭的話，這個過程可是一點都不簡單。想要找到一個完全不傷害大腦結構與靜脈血管的路徑，難度極大。而且在手術過程中，腦部結構可能會發生改變。這樣一來，難度就非常大了。畢竟透視結構不可能跟肉眼看起來這麼清晰。

    但是秦川沒有這方面的擔心，注入器針頭非常鋒利，但是卻是可以隨意彎曲的。這東西的科技含量極高。是納米機器人介入技術的關鍵。

    秦川很熟練的操控著儀器，緩慢地將注入針頭刺入胡成中的大腦。

    「就這麼刺進去，這個年輕大夫可真夠大膽的，雖然有透視結構圖，但是這結構圖的可不可能將大腦中的結構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而且腦瘤的位置非常不好啊。那個地方富集了很多的靜脈血管。一旦出錯，極有可能導致周醫生的生命危險。」觀摩室內，有人驚呼了起來。

    江連興也皺起了眉頭。

    「江教授，秦博士有把握麼？」院長陶鑫忍不住問道。

    神外雖然不是協和醫院的王牌科室，但是協和的實力在國內也是走在前列的。如果協和自己的醫生在自己的可是做手術，結果失敗了。這種結果陶鑫可不敢承受。這種事情一旦經過媒體發酵之後，絕對會讓協和的聲譽構成極大的影響。

    「小秦這個人平時做事都很穩妥的。我想他應該是有非常大的把握。」到了這個時候，江連興自然不能說實話了。

    陶鑫點點頭，但是看起來依然神色嚴肅。帶著極大的憂慮。

    顧道榮坐在一邊，自然不能去搶院長的風頭。不過他還是會擇機說一說自己的觀點。

    但是緊接著當屏幕上傳送過來秦川當前的視野時，疑慮很快消失殆盡。

    秦川的視野是注入器針頭上傳回來的。能夠比較清晰地將針頭前進方向的一切顯示得清清楚楚。秦川便是通過這個視野看到的景象避開一根根靜脈。並且從鬧組織的間隙中繞過。

    「太神奇了，那麼細的針頭上竟然還裝備了探頭，真是神奇啊。這才是真正的隱形針孔鏡頭呢。太清晰了，操控起來，感覺像遊戲機一樣。最關鍵的是，針頭似乎還能夠打彎一般。每次到了最危險的時刻，竟然能夠繞過去。這究竟是怎麼製造出來的呀？」

    「是啊。這技術也太先進了。真的是咱們國內生產的麼？」

    「你傻啊。之前江教授不是和院領導們解釋過麼？明明就是漢鼎集團研發出來的。」

    「的確，現在漢鼎集團已經成為國內醫藥產業的支柱了。」

    秦川慢慢地操控著注入針頭緩慢地往前移動，之中的驚險只有秦川這個主治醫最為清楚。

    而且。由於視野是一個放大了幾十倍的結構，這樣一來，讓整個刺入的路徑看起來也是增加了幾十倍。這一路過去，完全是慢慢地挪動。

    也虧得秦川手穩，要是換了一般人，手微微一抖，那可就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了。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到達特定的部位。癌組織的外形在顯微鏡下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的噁心。而是結構非常精密。外形精美的一個結構。

    一個個納米機器人通過針頭慢慢地釋放出來。納米機器人在視野中，看起來也非常細微。像一個個黑點一樣。這些納米機器人飛快地自動進入到腦瘤中。開始發揮應有了作用。完成這一切之後。秦川才將注入管取了出來。其實要讓納米機器人到達這個部位，也有很多其他的辦法。但是對於周增夫來說，這種辦法是最直接，最快捷的。

    「好了，手術結束。」納米機器人注入到特定部位之後，秦川宣佈手術結束。

    「這就結束了？」陶鑫一愣一愣的。原來以為神外這麼大的陣仗。手術的過程中應該是非常驚險、非常漫長。卻沒有想到，一個小時不到，手術竟然已經完成了。驚險倒是驚險，但是似乎效果沒有達到理想啊。

    「嗯，可是說結束了。也可以說，還僅僅是個開始。」江連興賣了個關子。

    「江教授，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陶鑫與江連興是同屆畢業的校友。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說起話來，非常的隨意。

    「因為手術實際上還沒有開始。今天的要做的，只是將納米機器人送到腦瘤部位。剩下的事情，就會交由納米機器人自動完成。」江連興介紹道。

    「是麼？」陶鑫自然能夠聽得明白。

    「納米機器人攜帶了抗癌藥物，能夠直達病灶對癌細胞進行破壞。不夠納米機器人介入技術，是非常溫和的方式來去除癌細胞。這樣一來，對於病人的損害就會縮減到極小的程度。甚至可以不造成傷害。很多腫瘤患者的死亡，並不是完全是由於癌症本身，手術有時候也會成為患者死亡的原因之一。」江連興說道。

    陶鑫點點頭：「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有些病人本來還能夠多活一段時間的，但是手術過後，加上化療，反而加速了病人身體的衰退。最後導致提前死亡。」

    江連興點點頭：「這種情況，在神外也遇到過不少。」

    對於這一台看起來有些虎頭鼠尾的手術，觀摩完手術的醫生護們也是吐槽不休。

    「這手術看得。一開始還以為高科技手術，感覺整個過程就跟打針一樣。鑽進去，把藥水射出來，就完成了。」

    「噗嗤！你這比如也太粗俗了。不過卻很貼切。」

    「你這人思想太不純潔了。我說的打針，是真的打針，不是你想的那種！」

    「哪種？」

    「我看啊。將來越是高科技的手術，越是傻瓜式。其實，我覺得這種手術還可以更簡單一些的。根本不用那麼冒險地用針頭刺入大腦然後注射到腫瘤部位。其實可以講納米機器人注射到靜脈中，然後讓納米機器人通過血液循環進入大腦。這樣一來，就一點風險都沒有了。」

    「你說得簡單。納米機器人要想到達指定位置，需要多長時間啊。而且納米機器人又是怎麼找到腫瘤位置呢？難道它識路啊？」

    「這，這倒也是。」

    手術的效果不錯，至少從表徵上看是這樣的。第二天，周增夫便可以離床，走路也沒有不穩的狀況了。跟正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實際上，周增夫的腦瘤還並沒有去除掉。納米機器人介入手術是一種非常緩和的手術，通過緩慢地作用，使得腦瘤組織慢慢地縮減並最後消失。這種過程非常比較緩慢，但是效果卻非常不錯。

    「小秦，這一次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以為手術之後，需要老長的時間去恢復。沒想到今天我就感覺舒服不少。身上也沒有留下一點手術的痕跡。這種納米機器人介入技術實在太實用了。」周增夫對秦川非常感激。

    「周老師，你別這麼說。其實我做的只是將納米機器人送到腦瘤位置就行了。」秦川說道。

    「這個過程也不簡單啊。我可是聽說了，你通過顯微操作，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將納米機器人送到我的腦瘤位置。對了，那些納米機器人還在我大腦裡面麼？」周增夫想到自己大腦裡面藏著大量的納米機器人總感覺腦袋裡有些不舒服，如同芭蕉公主肚子裡多了一個孫悟空一般。

    秦川忍不住笑了笑：「嗯，總共有五千個納米機器人正在你大腦裡折騰。你別擔心。這些納米機器人的行為還不足以對你產生任何損害。相反，這些納米機器人反而能夠將你的腦瘤逐步地分解掉。」

    周增夫哭喪著臉：「這種感覺有些不太好。」

    「沒事，適應了就好了。」秦川笑道。

    「這事情還能夠適應得了麼？就感覺到腦袋裡裝著五千條蟲子一般。我總感覺有些癢啊。」周增夫抓了抓光光地腦袋。為了方便尋找手術部位，周增夫腦袋上的頭髮被剃得光光的。

    張成建提著一袋子水果走了進來：「周老師，我給你買了一些水果。你多吃點。」

    「你放那吧。待會走的時候，自己拿回去吃。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水果。你現在還在花錢，你花錢買這些東西幹嘛？」周增夫指著滿屋的水果籃說道。

    「我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嘛。」張成建說道。

第三百九十六章 請求

    「那好，待會，你把你的那袋水果放下，把其餘的水果全部帶回去。反正你的意思已經到了。」周增夫笑道。

    「啊？」張成建目瞪口呆，這算哪門子心意啊？

    秦川笑道：「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

    「哎，秦博士。你先別走。」周增夫連忙將秦川叫住。

    「周老師，還有事情麼？」秦川問道。

    「畢業之後，是準備留在美國，還是準備回國？有沒有興趣到協和來？」周增夫問道。

    秦川搖搖頭：「未來的事情，未來再去決定。我現在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決定，雖然不準備再美國工作，但是也不一定回到協和來。」

    「為什麼呢？我想你也不是想安安心心當富家翁的人。為什麼不到協和來呢？」周增夫奇怪地問道。他還是有些捨不得秦川這樣的人才。也只有像周增夫這樣的老專家對自己工作了幾十年的協和有這樣的感情。現在的年輕人再沒有像周增夫這些老人對於自己單位的感情了。

    「這種體制內的醫院也許不太適合我。讓我很難有自由發揮的機會。限制太多了，我根本沒辦法發揮出來。」秦川說出了心裡話。

    「也是啊。你確實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既然這樣我也不強留你了。」周增夫嘆息了一聲。在協和這麼多年，體制內的一些問題，他有何嘗不知道呢。年輕的時候他也抗爭過，但是形勢比人強。有些事情真的是沒有辦法的。

    「其實不管怎麼選擇，總還是要當醫生。這身白大褂，我是不捨得脫的。」秦川笑道。

    「這倒也是。咱們醫生，只有穿上這一身白大褂，我們才會有意義啊。對了。秦博士，求你一件事情。」周增夫點點頭。

    「什麼事情，周老師你儘管說。」秦川不解地看著周增夫。

    「這些先進醫療技術，你比神外任何一個人都要懂得多。你也多教教咱們神外的年輕人。成建雖然氣量有些小，但是為人不壞。將來也能夠做個好醫生。你多帶帶他。」周增夫有些擔心秦川會拒絕。

    秦川卻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沒問題。其實等協和這邊將漢鼎的儀器設備購置下來，將來漢鼎的技術人員會過來進行技術培訓的。這些技術對於張博士來說掌握起來並不困難。」

    「秦博士。你就別謙虛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我們神外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教得了你。要不我怎麼說老江那傢伙因禍得福呢？本來嘛，他手裡要是有學生。怎麼可能讓他撿這麼大的便宜。嘿嘿。胡成中這小子偷偷地擺我一道，以後我還得和他算賬哩。」周增夫還在為當初沒能夠將秦川收到自己門下耿耿於懷。

    「我到神外來實習，神外的老師們都是我的老師。」秦川笑道。

    「嘿嘿。你小子真是謙虛。沒有必要啊。你這麼優秀的小夥子，就是要有一股傲氣。我們以前到你們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去參觀學習，你們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實習生們，一個個高傲得不得了。不過人家確實有驕傲的資本。成為正式的醫生之後，他們的收入比我們國內的專家還要高。不過。咱們幹醫生這一行的，工作辛苦不說，本來就有風險。尤其是眼下咱們國內。醫生已經快成為貶義詞了。唉！」周增夫談到現實的情況也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周增夫說道這裡，似乎一下子意識到什麼，「說這些干嘛？秦博士，改天我請你的客。地方隨你選。把產科的蔣博士也帶上。」

    「呵呵。」秦川明白周增夫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兩口子一起在醫院實習。

    秦川走後，周增夫問張成建：「成建，看到秦川。你心裡有什麼想法？」

    「我就好像看到了珠穆朗瑪峰一樣，是我一輩子都難於跨越的高山。」張成建的話裡除了對秦川的敬佩之外。還有一種隱隱地無奈。

    「不同的人天賦不一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但是你也不要氣餒，天賦不夠就只能靠勤勞來湊。你只要努力了，總有一天也能夠達到他的高度。如果你不努力，你永遠都只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周增夫生病之後變了很多。以前他也是很愛面子的。但是生病之後，連生死他都看破了，更何況只是區區面子呢？活著。才是人生最大的意義。

    張成建誠懇地說道：「老師，我記住了。」

    因為周增夫的病情，秦川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香山療養院了。今天那邊打了電話過來。李老的身體狀況有了明顯的好轉。希望秦川能夠過去看一看。

    「小秦，你這是已經有差不多一週時間沒來這裡給我診斷了。你不來，我一點底都沒有。這可不行。你是我的主治大夫。你可不能把我扔下不管啊。」李老爽朗地笑道。李老情緒已經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倒是與他春風得意的那些年非常的相似。

    「你這不是好好的麼？康復的進度非常好。過一段時間，等情況確實穩定了襲來，就可以停止治療了。你身體的各項指標也非常不錯。所以，不要有擔心。」秦川看了看各種檢查報告。

    「不一樣。你過來之後，我就感覺很放心。但是你沒來的時候，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李老的抑鬱症還是有些沒有完全消失。不仔細長時間觀察，也不大容易看得出來。

    秦川知道這一點小問題極易引發巨大的問題。甚至可能導致李老的老年抑鬱症復發。最後導致非常麻煩的問題。

    「李老，為了將你的問題從根本上解決，我準備再使用一些藥物。配合目前的治療。」秦川試探性地問道，李老的身份特殊，秦川也能夠隨便用藥。

    「沒問題。你覺得用什麼藥合適，就儘管使用。不要把我特殊對待。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我會絕對服從你。」李老笑著捋了一下下巴……

    「你也不要擔心。問題不是很大。主要是你的老年抑鬱症還沒有完全消除。我想配合藥物進行治療。」秦川解釋說。

第三百九十七章 間諜

    「另外跟你說件事情。」李老這一次叫秦川過來，顯然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

    「李老，怎麼了？」秦川很是奇怪，怎麼今天總是碰到有人要求自己。

    「是這麼回事。這個香山療養院是很多像我一樣的領導人治療療養的地方。但是這裡條件並沒有外界想像的那麼高端。至少在技術進步上，就跟不上外面的形勢。我聽說你的漢鼎集團的康復保健中心，就搞得很不錯。有沒有興趣與療養院這裡合作？我把這個地方交給你們漢鼎集團，你們專門在這裡建立一個專門為我們這些人保健。怎麼樣？」李老提出一個讓秦川難以拒絕的條件。

    畢竟秦川沒有多少根底，而手中的財富則是越來越龐大。秦川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自己的財富。這是非常危險的。漢鼎集團雖然龐大無比，但是真要是有人覬覦秦川手中的財產。還是非常危險的。這種事情國內不是沒有發生過。雖然蔣玉東的身份對秦川有著一定的保護作用。但是對於如今的漢鼎集團來說，光是靠蔣玉東還遠遠不夠。蔣玉東畢竟只是一個地級市市委書記。就算成為了副省長，他也依然不足以保護漢鼎集團。但是現在如果有了這條線，等於多了一重最為安全的保護傘。這樣一來，秦川自然是無法拒絕了。

    李老自然明白秦川在擔心什麼：「小秦啊。雖然現在社會上還有很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但是你放心，你的漢鼎集團規模再大，利益再豐厚，也不會有人敢對你下手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秦川聽了李老的這句話。心裡安心了不少。

    「那就多謝李老了。」秦川是衷心感謝。

    李老笑道：「說起來應該是我應該感謝你。不是你我早就沒了。」

    「李老。康復中心非常願意與療養院合作。」秦川答應了下來。

    「這就好。本來有很多老同志想到這裡來修養。這裡的各方面條件都還可以，醫護人員的素質也是非常不錯。但是這裡的儀器設備很是有限。畢竟這裡只是療養性質的。」李老帶著秦川四處悠閒。這裡面跟外面的醫院不大一樣。

    有李老的奔走，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雙方的合作很快建立了起來。很快漢鼎集團運送進來大量的儀器設備。療養院這邊則專門給漢鼎集團騰出了一棟樓出來。正好是李老之前進行音樂治療的那一棟。

    「小秦，聽說你這裡的治療這麼神奇，我有很多同事都想過來體驗體驗。」李老說道。

    「那沒問題啊。這裡很快就好。效果也要比上一次簡單安裝的效果要好很多。」秦川笑道。

    「另外。我那些同事也有很多毛病，我想請你給他們全面檢查。」李老說道。

    「沒問題。」秦川一口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一次秦川的診療卻發現了非常嚴重的問題。李老這些所謂的同時竟然有一點非常的相似。就是說，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出現了老年抑鬱症。

    「怎麼可能呢？」秦川非常吃驚。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怎麼了？秦大夫？」李老問道。

    「不太正常。」秦川深情嚴肅了起來。

    「怎麼不正常？」李老問道。

    「他們都好像跟你一樣，都患有老年抑鬱症。或輕或重。我懷疑這裡面可能有問題。」秦川心中隱隱一動。

    「什麼問題？」周增夫猛然站了起來，他其實已經猜到了那種可能性。

    「抑鬱症並不是傳染病，怎可能大面積發生呢？」秦川嚴肅地說道。

    「那什麼情況下。會發生大面積抑鬱症發生呢？」周增夫問道。

    「除非是下藥。但是，以你們的情況，下藥是很困難的。」秦川搖搖頭。正要否決自己的這個猜想。

    「你覺得如果是，這些人又準備幹什麼？」李老看了看四周，小心地說道。

    「藥物輔助催眠。我懷疑你們被催眠過。」秦川提醒道。

    「你可以確定麼？」周增夫問道。

    「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如何去證明他存在這種問題。而且一旦打草驚蛇，會讓他快速逃離。」秦川有些擔心地說道。

    「你放心。他們人很多，我們的人員也並不少。」李老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更加興奮。

    「那我立即給所有患有老年抑鬱症的患者進行詳細檢查，看能不能在你們身體裡面發現殘留的藥物成分。」秦川連忙給這些人做檢查。

    也幸虧漢鼎集團的儀器設備非常先進，試驗做起來非常地迅速。

    結果很快出來，正如秦川所料，在這些人的身上說發現了某種精神類藥物的殘留。

    李老臉色鐵青，這一下問題嚴重了。這些人催眠這些高層領導究竟有什麼企圖呢？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段亞飛立即對療養院的醫護人員進行檢查。結果發現有兩個醫護人員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了。

    「首長。有兩個人已經有一兩天沒有看見人了。他們應該在想辦法外逃。」段亞飛有些沮喪地和索道。

    「亞飛，你趕緊去叫支援。一定要把他們留下來。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們究竟獲取了什麼樣的資料。如果讓他們脫逃，一旦洩露了重大機密，事情就麻煩了。」李老也是非常緊張。他自己是最先出現這種嚴重症狀的。說不定，那兩個失蹤的醫護人員也從他這裡獲取了最為重要的情報。

    秦川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撞入這麼嚴重的事件之中。

    「秦博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不容易受壞人的蠱惑？」李老問道。

    「沒有太好的辦法。不過可以服用一些排斥性的藥物。但是誰能夠知道對方在什麼時候要來蠱惑了呢？」秦川皺起了眉頭。

    「這倒也是。」李老點點頭。

    秦川打電話讓公司員工送比較有效的藥物過來。這一次，找到了病因，效果自然非常好。所有的人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歡快了起來。

    但是那兩個醫護人員都是走特殊途徑進入醫院的。沒想到竟然會出了這麼大的漏子。可想而知，這些途徑要倒霉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周增夫要出院

    結果令人心驚，幾天過後，挖出了一連串的間諜組織。秦川也沒有想到和平年代，這些只能在電影電視裡面看到的情節，竟然在自己身邊發生了。

    這件事情也給秦川提了一個醒。比起這些人的手段，如果漢鼎集團的技術被人利用，後果將不堪設想。

    比如治療音樂如果稍加修改，利用一些特製的儀器設備，很容易用來窺視別人的內心的隱藏的東西，包括這些人腦袋裡裝的秘密。這是非常可怕的，一旦這種技術被人應用到違法犯罪的道路上去，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可估量的危害。秦川想想都覺得有些後怕。幸好目前而言，這些技術還掌握在秦川一個人手中。

    「秦博士，在想什麼？」李老發現了秦川的神色變化。

    「沒什麼。我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為了錢，竟然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得出來。」秦川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是啊。經濟高速發展，給人們帶來富足的同時，思想素質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提高。這樣下去，長期以往，總有一天會出大問題的。看來是好好的管起來了啊。」李老嘆息一聲。

    秦川應了幾句，並沒有過多去談論。他是一個醫生，治得了人，卻治不了人心。

    「這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啊。秦博士，你們的康復中心派到這裡來的人也要注意考核。否則，出了問題。你也是要擔責任的。」李老嚴肅地說道。其實這也是李老對秦川的關愛。不然的話，真的出了事情，就算是李老也保不了秦川。就拿這一次的事情來說。那些人動了職權。將那兩個人放了進來。結果卻出了事情。這麼大的事情，總是要有人出來負責的。誰做出了事情，自然要由誰來承擔。

    秦川點點頭，也在思考怎麼去甄別工作人員的事情。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包袱。你方的工作人員進來，這邊也是會細緻甄別的。」李老見秦川皺著眉頭，連忙寬慰道。他還真是擔心把秦川給嚇跑了。秦川的治療效果這麼好，對於療養中心是非常有幫助的。

    「李老。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保證我們漢鼎的工作人員不會出問題的。」秦川說道。

    「你準備怎麼去保證？」李老對秦川的話非常的感興趣。他知道秦川這個人有些書生氣，不會隨便說一些話。

    「我現在還沒不知道。先回去想想看。」秦川搪塞了一句。

    李老也沒有追問。

    協和神外的病房。周增夫已經坐不住了。

    「我現在感覺我什麼毛病都沒有了。你要是讓我繼續在病房裡待下去，我沒病也要弄出病來。」周增夫嚷嚷著要出院。

    「老師，你的病情雖然得到了緩解，但是腦瘤還並沒有完全去除。如果不徹底治療好。會復發的。」張成建勸解道。

    「誰身上沒有點毛病？秦博士為什麼沒直接將我大腦裡的腫瘤切除？成建啊。你還是沒完全弄懂秦博士的治療理念啊。疾病、病痛是人生的一部分。有些病痛是致命的，有些病痛是不致命的。治病，並不是簡單的一切了之。秦博士的這種理念非常正確。有個時候，對待疾病，我們不能夠簡單的一治了之。就如我大腦的腫瘤來說。只要很好的控制，它不會構成對我生命的危害。如果當初老江採取直接切除的方式，也許不會有現在這麼好的效果。現在，既然疾病已經控制到一個可控的範圍，我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病房。我可以正常的工作。」周增夫似乎對秦川的治病理念非常的認知。

    張成建本來就不是一個善於辯論的人。哪裡說得過周增夫？只能無奈地說道：「秦博士是你的主治。你就是要出院，也得問問他的意見。」

    這一次，周增夫點了點頭：「是得徵求秦博士的意見。我現在是病人。要配合醫生的工作。」

    「那我也是醫生，怎麼沒見你配合我呢？」張成建很是鬱悶地說道。

    「你。你每次到了我的病房，就成了我的學生。你要是以醫生的身份過來，我也配合你。」周增夫笑道。

    秦川聽到周增夫的要求之後，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完全可以。不過恢復工作肯定不行。醫院裡病人太多，你現在身體處於比較虛弱的狀態。很容易被病毒感染。如果你不想住在醫院裡，可以住在家裡。但是必須每天定期在醫院接受治療。定期進行檢查。」

    「你看，我就說秦博士會答應。」周增夫笑道。

    張成建連忙將秦川拉到一邊：「你怎麼答應讓周老師出院了？」

    秦川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他的情況很穩定，完全沒有必要一定要待在醫院裡啊。國外很多醫院都是這樣，病人只要穩定下來，就可以回家進行修養。這樣反而更有利於病人的疾病的康復。」

    「國外是國外。這是國內。你不能把國外的那一套帶到國內來。周老師的病情剛剛有所好轉。你讓他出院，病情出現了反覆怎麼辦？你負得起責麼？」張成建有些著急，說話有些沖。

    「我是主治，出了問題自然是我負責。病人的各項特徵指標已經達到了出院的水平。出院自然不會有問題。」秦川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張成建自然鬥不過秦川。但是他可以找幫手。

    很快，江連興找到了秦川：「小秦，現在就讓老周出院，是不是稍微早了點？」

    「江老師，張博士告訴你了啊？」秦川見到江連興找過來興師問罪，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啊。你先說說為什麼讓老周這麼快就出院吧。按說老周的情況還不太穩定啊。你這麼早讓他出院，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這事情可大可小。」江連興擔心秦川不瞭解國內的現狀。

    秦川笑道：「江老師，你別擔心。其實在國外，這種做法非常常見。病人病情穩定下來了，只要定期進行治療、定期檢查，住在家裡跟住在醫院沒有什麼區別。住在家裡反而更加有利於患者的康復。我會給周老師指定一個食譜。這樣一來，更不容易出問題。」

    江連興知道沒辦法阻止秦川：「你們年輕人想法多，也不是壞事，但是也要注意聯繫國內的現狀。國外的制度再好，有些制度在國內並不適應。這一點你一定要清楚。」

    「放心吧，江老師，我在國內工作過的。也有過類似的作法，效果還蠻好的。其實這樣做，對醫院是非常有利的。能夠減輕醫院病房壓力。現在國內的病人數量越來越多。醫院的壓力不斷上升。其實有個時候就是因為所有的病人達到了出院體徵指標，卻依然住在醫院裡。這種現狀如果改變了，醫院病房壓力就會減輕很多。」秦川說道。

    「這個問題非常負責。可不像你說的這麼簡單。」江連興搖搖頭。

    秦川自然也知道，接著說道：「當然，如果是一般的病人，我也不會同意。現在對象不是咱們神外的自己人麼？周老師的情況非常好。腦瘤雖然大了一點，有些危險，卻是良性的。現在腦瘤的體積已經縮減了接近三分之一。雖然還具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已經不大可能危及生命了。只要定期治療，定期檢查，是不會有問題的。」

    「你有把握就好。我就是擔心，你亂來。」江連興點點頭。江連興不是擔心秦川這一次，而是擔心秦川有了這第一回，以後碰到這種情況都這麼做。一旦哪個病人出了問題，秦川就會遇到麻煩。別人會說，你們醫院不是說已經達到出院標準了麼？現在出了問題，自然要醫院來負責。

    秦川自然明白江連興的這種告誡完全是處於對他的關心。所以心裡也感覺很舒服：「有江老師把關，我哪敢啊？」

    「你有什麼不敢？你這本事遲早把老師這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江連興似乎嘟著嘴不高興，心裡卻是很滿意的。

    「怎麼可能？老師是老當益壯。我們這些晚生後輩永遠都需要你們這些前輩的指引呢。」秦川由衷地說道。

    「算了，你這嘴巴最近是越來越越貧了。看來快要當爹了，人也圓滑了起來。」江連興笑道。

    「江老師，你怎麼知道的？」秦川很是奇怪，這種事情，他可從來沒跟醫院裡任何人說過。

    「協和醫院雖然是大醫院，但是總共也就這麼大點地方。你要當爹的事情，神外人人都知道了。我都算知道得比較晚的。」江連興笑道。

    「我反倒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秦川更是鬱悶。醫院的醫生護士都這麼八卦麼？一點事情竟然傳播得這麼快。

    「反正，你記著到時候請客就是了。紅包我都準備好了。」江連興笑道。

    「那沒問題。請老師喝酒那是應該的。」秦川說起這事情，臉上滿滿都是幸福。

    「老周的事情，我就跟你說到這裡。你是主治醫，該怎麼樣，你自己拿主意。責任什麼的，我會替你承擔。」江連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