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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e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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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糖拌飯】偽術士的悠閒生活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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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6 01:22: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九章 高考狀元

    孫慶安這段時間失眠了,半夜裡,睡不著,他便坐起來,點了根煙回想著過往。

    他一直覺得吧,男人在世,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這才不枉此生,當然了,權他沒多少,但有了錢,也要逍遙快活一番,何況在這一點上,他的度一直掌握的很好,所以,這些年,他玩的很自在。

    只是最近,因為女人的事卻讓他諸多不順,更重要的是這一回小紹的女朋友的事情,這在他的圈子裡成了一個讓人笑話的大醜聞,讓他不得不感到命運捉弄人啊,他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挫敗感,再加上翠花要跟他離婚,說實話,以前他也沒覺得翠花有多重要,甚至隨著他的事業步步高升,他一直覺得翠花這個醜妻讓他沒面子,沒法子,帶不出場哪。

    可真到了要離婚這當兒,他才恍然的悟到,這些年正是因為翠花在,他才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四處打拼,破房,醜妻,老狗,人生三件寶啊。

    想著,孫慶安轉過臉看著身邊老妻的臉,是正宗的黃臉婆,圓圓的大臉,還有一臉麻子,看是真不好看,可這看久了吧,也不難看,還挺順眼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麼呢?」姚翠花叫昏黃的床燈和煙嗆醒,皺著眉,一臉不高興的道。

    「想你啊,你真捨得跟我離啊?」孫慶安噴了口煙道。

    「離了不好嗎?你正好把你那些狐狸精光明正大的領進門啊。」姚翠花也坐了起來,粗著嗓子道。

    「別這樣啊,你也知道,那是逢場作戲,咱們都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我就這德行,就將就唄。」孫慶安有些耍賴似的道。

    屋裡好一會兒沒聲。

    「將就就將就唄,反正也將就了這麼些年了。」最後,姚翠花嘟嘟喃喃的睡下。

    孫慶安鬆了口氣,在煙灰缸裡掐滅了煙。正準備睡下,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在夜裡顯的格外的刺耳。

    「喂,誰啊?」孫慶安皺著眉頭接起電話,沒一會兒,那腰身就挺直:「不可能,剛建好的房子,怎麼可能會有裂縫?」

    「好,我這就來看看。」好一會兒,孫慶安放下電話,就起身穿衣。

    「誰啊?什麼裂縫?」姚翠花這會兒也沒了睡意。

    「白學武那小子,前段時間他不是在我那新園社區買了套房子,我可是看在蘇南的面子上給了他優惠價的,他到好,這會兒跟我較真起房子品質問題,開玩笑,這剛剛房改沒多久,我指望著這個社區給我做樣榜的,那所有的材料都是撿好的上,施工我也自己盯著,那品質是鋼鋼的,他居然跟我說房子有裂縫,這不瞎扯蛋嘛。」孫慶安有些惱怒的道。

    「那不管怎麼說,你去看看吧。」姚翠花道。

    「我這不正要去嘛。」孫慶安說著。正在穿鞋子,電話鈴又響。

    「我這就來。」孫慶安有些不耐煩的道,隨後卻是臉色大變:「你說什麼?樓塌了……」

    繞是孫慶安經歷過無數的風雨,這時臉色也是大變。

    「我跟你一塊兒去。」姚翠花在邊上聽著,這時也一臉發白,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樓塌了,那裡可是安置了不少疏散戶的,這要出了人命,那他們這回就完了。

    夫妻倆顧不得大雨,急慌慌的朝新園社區趕,才到路口,就看新園社區門口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許多的人,還有派出所的人拉著警界線。連孫書記都到了現場。

    孫書記就是原來的孫縣長,他在去年換界的時候升了縣委書記。

    這回事情大條了,這是孫慶安唯一的想法。

    「老張,有多少人傷亡?」孫慶安找到門衛老張問,他得先把情況弄清楚了再說。

    「沒有人傷亡,幸好白家的丫頭,先發現房子有裂縫,說是房子要塌住不得,招呼了大家下樓來,我當時還跟他們辯了幾句呢,可沒想到,還真就塌了,當時樓塌的時候,樓裡的住戶全在我這門衛室裡呢,一個也沒傷著,不過,大家都是一陣後怕,這回幸虧白家人提前安排呢。」那門衛老張道。

    一聽沒人傷亡,孫慶安長長的舒了口氣,只要沒人傷亡,其他的一切都好辦。白家的丫頭,那也是個能人啊,聽說是有些門道的。

    「對了,白家那些人呢?」孫慶安又問。

    「暫時安排在對面衛校的教室裡。」老張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孫慶安揮了揮手。然後朝孫書記那邊走去,該怎麼還得怎麼。

衛校的三樓教室裡,白蔡蔡一家和一干疏散過來的人群待在一起,包包裹裹的,再加上之前大雨淋得濕漉漉的頭髮,一大群人,弄的跟難民似的。

    別說,這感覺還真讓白蔡蔡想起了當年她和阿媽在四小的教學樓裡躲水災的情形,同樣是校室,只不過前世是四小,這次是衛校。

    大家擠在一起,說的自然是之前那樓塌的事情。

    「周萍,蔡蔡,毛毛,學武……」就在這時,門外走廊上傳來白爸焦急的聲音。

    「呀,阿爸怎麼來了?」白蔡蔡一陣驚訝,還以為阿爸今晚會待在五峰區呢,想著,便踢著毛毛的拖鞋一溜跑的出來,看著走廊上正四處亂竄的阿爸,便招手道:「阿爸,我們在這裡。」

    白爸一看到女兒,那急慌慌的一顆心才稍稍放鬆了點。

    「蔡蔡,你阿媽和毛毛他們呢?沒事吧?」白爸沖著白蔡蔡問。

    「阿爸,都沒事呢。」白蔡蔡道忙道。

    「爸,你放心,咱家有個女半仙呢,那上是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生後世,掐指一算就有,這麼點禍事,那還不早早就有防備啦,小菜一碟。」毛毛這小子在一邊逗趣的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白蔡蔡踩了他一腳。

    「阿爸,阿姐老欺負我。」毛毛抱著腳,一臉告小狀的樣子。

    「這臭小子。」白爸沒好氣的拍了他一掌。再看周老師正坐在那裡笑咪咪的看著他,這一路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要知道,他剛過來時,看到新園社區的情形,那真可用是魂飛天外來形容,雖說聽維持秩序的老李說人都沒事,可沒見到人,那心總是提著的。

    「你怎麼這半夜裡回來了?」周老師上前問道,拿了條毛巾給白爸擦頭髮。

    「還半夜咧,都快天亮了,雨小了,五峰區那邊的事情我也安排妥當了,便早些回來看看。」白爸道,平實的話裡面,卻是對家人滿滿的關心。

    白蔡蔡不由的看著校室外面,果然,天際已經魚肚白了,雨也小了。

    今天晚上,真可謂是驚心動魄。

    第二天,到了中午,雨完全的停了,濱河路的水來的急,退的也快的,只是老街的水還積的很深,主要是老街下水道的問題。

    白家人便一起回到了白蔡蔡家,白二哥自然飛撲回店裡,雖然事先他用沙袋賭了門,但水還是沖了進屋,水退後,屋裡的地下留下一層厚厚的於泥,把他給鬱悶的,於是帶著店員沖洗地面。

    白蔡蔡家裡還好,就是陽臺上的花木被雨打的不成樣子了,一家人收拾了兩小時,也算收拾齊整了。這會兒白蔡蔡就跟著自家阿媽再屋裡收拾。

    之前怕進水,一些東西都往高處堆,現在要拿下來放好,而白爸則在陽臺上整理他的花草。

    「唉,還是家裡好。」毛毛這廝很懶的倒在沙發上。就在這時,電話鈴響,毛毛如今個子比蔡蔡還高了,躺在那裡懶的動,胳膊一升就撈起電話:「喂……」

    「毛毛啊,跟你姐說,分數下來,你姐牛啊,全市的理科高考狀元……」電話裡楊華倩哇哇的大叫,聲音很興奮,那感覺好似她考了高考狀元一樣。

    高考狀元?自家阿姐?毛毛放下電話,還好似在做夢,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大叫:「阿姐,阿姐……」

    「幹嘛幹嘛。」白蔡蔡叫毛毛這大聲叫的嚇了一跳,連忙跑了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高考狀元,你是全市理科高考狀元」毛毛沖著白蔡蔡叫。

    「你發燒了吧……」白蔡蔡沒好氣的拿著手去拍毛毛的額頭。

    「唄,誰發燒呢,剛才楊華倩打電話來說的。」毛毛急的跳腳。

    這時,白爸和白媽也沖了過來,一聽兩姐弟的對話,周老師便抓起電話,打到教委,查分數去了,好一會兒,放下電話,卻是一臉的笑容。

    「阿媽,怎麼樣?」毛毛比蔡蔡還急。

    「真的,蔡蔡是豐原市的理科高考狀元。」周老師臉上笑開了花。

    「丫頭,不錯啊,給阿爸阿媽長臉了。」白爸咧著嘴,使勁的揉了揉白蔡蔡半長不短的頭髮,一直以來,白蔡蔡嫌麻煩,都是短髮,如今也開始養長頭髮了,能紮起一個短短馬尾。

    白蔡蔡這時自己都有些蒙了,估分的時候,她是覺得自己考的挺好的,估的分數比較高,可她班主任看她估了高分,還道她估錯了,害得她自己都沒底,最後硬是給自己減掉二十分。

    只是她再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就糊裡糊塗的成了理科狀元了,那感覺真跟做夢一樣。

    「擺酒,一定要擺酒,明天到學武那裡去擺他幾桌。」白爸拍著大腿。

    「這急什麼,分線還沒有下來呢,也得等錄取通知書下來再說吧。」周老師橫了白爸一眼。

    白爸嘿嘿的傻笑。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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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白爸的面相
   
    「完了完了……」這時毛毛突然的大叫起來。

    「怎麼了?」白蔡蔡看著他,這小子咋一驚一咋的。

    「阿姐啊,你可給我豎了一根難以逾越的標杆了,這讓咱以後咋活。」毛毛哭喪著一張臉,未來,可以預見的,理科狀元的陰影這下那日子難過呀。

    一家人沒想到毛毛這時候居然想到這個,看著他那樣子,都樂了,這小子。

    「那是,你以後可不能給你姐這個理科狀元丟臉了。」白爸虎著張臉,對於毛毛,白爸可比對白蔡蔡嚴厲多了,白家老爺子的理論,男孩子不嚴厲點是不行的,這常常讓毛毛大呼偏心。

    「對了,我以後不讀理科,我讀文科,你理科再狀元也跟咱搭不著。」毛毛腦子轉的快,得瑟著道。

    「你小子,就這點出息啊。」周老師哭笑不得的點著他的額頭。

    不過,毛毛跟蔡蔡不一樣,還真就文科強。

    「阿爸阿媽,我報了考古學專業。」蔡蔡這時突然抓著頭道,聲音有些惴惴的。

    之前,阿媽是要她報經濟學專業的,這個正是她前世讀的專業,當時主要是考慮到就業適用性比較強,可前世,白蔡蔡在京城的經濟圈子裡栽了一個大筋斗,雖然是遭人陷害,但這也使得她本身對經濟圈的工作就有了一種排擠感。

    再加上她如今既有石雕手藝,而古教授更是一個兩個電話的打來竄綴著她報考古專業,而她又有這個異能,平日沒事也跟著麻老伯學一點做舊手藝,別小看作舊,用在壞的地方那是古文物制假,但用在正處也可以做古文物修復,這任何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

    上回,白蔡蔡和自家小舅去五道崗時,弄回來的那些個紫檀傢俱,最後就是請麻老伯做的修復,這裡面的學問大著呢,白蔡蔡也很感興趣,於是她最終卻偷偷報了考古學專業,這會兒自己揭穿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看看你那一書櫥破破爛爛的東西,就知道你什麼心思了,你們班主任在你報上去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通知我了。」周老師橫了自己女兒一眼,雖然她是建議自家女兒報經濟學專業的,可這丫頭真對這不感興趣,她也就作罷,更何況,自家女兒報考古學專業,有古教授照應著,以後也不怕沒出路,所以,私下裡,她跟白平康商量了一下,也就隨女兒去了。

    白爸一向是開放教育,對於自家女兒報什麼專業是毫不在意的,只要她喜歡就行。

    汗,原來老媽早就知道了,也不說穿,害得自己這段時間還擔著心事。

    「呀,班主任還帶告密的。」白蔡蔡嘀嘀咕咕的抗議,得,這薑果然是老的辣,老媽的地下工作做的高啊,不過,知道自己阿媽不是真反對,她也就放心了。

    「阿姐,你就是孫悟空,那也蹦躂不出咱阿媽這如來佛的手掌心的,你就認命吧。」一邊的毛毛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插嘴道,他小時候在自家阿媽班上,這上了初中又在曉玲姑姑班上,總之所有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周老師的眼睛,對於自家阿姐此刻的感覺,那是感同深受。

    「這孩子。」周老師瞪著毛毛,一頓笑駡。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毛毛跑過去開門,進來的是孫慶安和姚翠花夫婦。昨晚上鬧了那麼一場,多虧了白家人及時疏散人群,這才免去一場滔天的大禍,再加上白家人也受了驚,這禮節上的探望是不能少的。

    白爸連忙將人迎了進屋,白蔡蔡跑去倒茶。

    「孫總,這次新園社區那棟樓是怎麼回事啊?這樓房的品質可是關係著人命哪。」兩人坐下,白爸便道,當初,他在老街改造辦的時候,最選跟孫慶安合作,當時首要一點就是房屋的品質,可沒想到如今又出了這樣的問題。

    「白區長,我們是老相識,我做事你還不清楚,所有的樓盤都是請市建築設計院的工程師設計的,在施工的時候,我也是親自盯著的,你家三叔他們也在我的工地上做事,我用料的品質他們一清二楚,何況這新園社區還是我的樣榜工程呢,那品質能差嗎?

    而這回這事,說起來我還真冤,剛剛氣象臺發佈了消息的,可能因為洪水的關係吧,咱們寧山在昨晚有一起2.8級的地震。」孫慶安道。

    「2.8級的地震根本沒有感覺啊,它能讓你的房子倒了?你那房子是豆腐蓋的不成,不可能。」白爸毫不客氣的道。

    「咳咳……」周老師在一邊連咳,平康什麼都好,就是在工作上太過認真,這樣說話,不是讓人下來台嘛。

    孫慶安跟白平康合作多了,倒算是瞭解白平康的為人,雖然被白平康說的有些尷尬,倒也沒太在意,反而是有些自嘲的道。

    「所以說我運氣不好啊,這次地震的震中正好是在我那棟樓的承重牆上,而且那裡地形也特殊,震波被放大了,我估計那地方風水也有點問題,我這不想請蔡蔡去幫我看看。」孫慶安道。這才道出了今天來的主要主的。

    「孫老闆,蔡蔡一個丫頭哪懂那些東西,再說了,風水那東西也就信者有不信則無的,她一個丫頭哪頂什麼事兒,還是別給你添亂了。」一邊的周老師不幹了,一個清清秀秀的丫頭,捧著個羅盤,去幫人看風水,這像什麼樣子。

    一直以來,周老師對自家女兒弄這些神叨叨的事情就不太贊成的。

    「呵呵,周老師別太歉虛了,都說名師出高徒,再說了,鄭大師也在那裡呢,我只是想讓蔡蔡去看看,她跟著徐師公,見識比較多,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不定能有什麼好的建議。」孫慶安道。

    鄭大師就是孫慶安那個專屬的風水大師。

    「是啊,是啊,讓蔡蔡去看看吧,有我陪著呢。」一邊的姚翠花也道。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周老師也不好明著拒絕,畢竟轉著彎兒,大家也都是親戚。

    「毛毛,你陪你阿姐一起去,蔡丫頭,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別不懂裝懂亂說啊。」周老師告誡著。

    「知道,阿媽,我是去跟鄭大師學習的。」白蔡蔡道,很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周老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對了,白區長,聽說你要轉副縣了,我在這裡提前恭喜你了。」這時,孫慶安又沖著白爸道。

    「這八字沒一撇的事呢,說這還早。」白爸連連擺手道。

    「白區長這就太謙虛了,聽說這回你提副縣的事情,可是孫書記拍的板,縣所有常委都提名的,你這些年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我可聽說了,那是板上定釘的事情了,我可指望著跟白區長再合作。」那孫慶安道,他在寧山縣那也是有臉面的人,大把的投資砸了下來,平日裡,書記縣長的,見了他那也是客客氣氣的,消息路子自然靈通,白平康調副縣的事情,基本沒問題了。

    而且聽說白平康調副縣,管的還是旅遊和經濟開發這一攤子,那今後肯定有許多合作的機會,這會兒自然要先拉好關係。

    「唉,都是傳言,都是傳言,不可信的。」白爸如今也不是官場的初哥了,任何事情,沒到最後一步,那都是不好說的,所以,對這個幾乎是板上定釘的副縣還是不承認的。

    白蔡蔡聽著兩人的談話,便盯著自家阿爸看,阿爸臉上運勢見長,印堂發亮,一道運勢彎曲著直伸明堂,風水學上有一說,九曲入明堂,當朝宰相,當然了,這個宰相並不是說就是宰相的意思,而是指官運,這不僅是地理風水,其實也能印證在人的面相上的,阿爸這次果然是要升官了呀。

    隨後幾人又聊了幾句,孫慶安和姚翠花起身告辭,白蔡蔡和毛毛就跟著他們一起出來了。

    幾人直奔新園社區。

    「蔡蔡,你幫我看看,這社區的風水到底怎麼樣?」孫慶安開門見山的道。

    「嗯,鄭大師呢?」白蔡蔡問。在家裡的時候,孫慶安不是說鄭大師也一起的嗎?

    孫慶安臉色立時有些尷尬起來,姚翠花也一臉的悻悻。

    看這兩人的神色,白蔡蔡明白了,這兩人根本是避開鄭大師,請她來看風水的。白蔡蔡的臉色立馬也不好了,沉著臉道:「孫叔叔,翠花嬸子,每一個圈子有每一個圈子的規矩的,鄭大師做的風水盤子,沒有他的同意,外人是不好隨意插手的,更何況,我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哪裡敢在魯班門前耍大斧,我走了。」白蔡蔡說著,就拉著毛毛就要離開。

    這趟子混水,她不沾。

    就在這時,鄭大師急衝衝過來:「孫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說著,又衝著白蔡蔡吼:「丫頭,你懂不懂規矩的啊?」說完,卻又誇張的拍了拍額頭:「是我太想當然,徐師公那個老神棍,他教出來的小神棍知道什麼規矩。呸」說完,他又衝著孫慶安冷冷的道:「孫老闆,我在這裡可說清楚了,我的風水陣,別人若是隨意插了手,惹出事來,我可是不負責善後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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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水入丁星
   
    鄭大師說這話的時候,那是一臉的不善。

    孫慶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邊臉色很不好的蔡蔡,這下有些左右為難。

    實則,自上回賭鬥場鬥雞死亡的風水後,孫慶安對這鄭大師就不太那麼相信了,這回家裡,樓盤接連的出事,他又是一個極信風水的人,自然就往風水上去想了,心裡就覺得這鄭大師可能有些不靠譜。

    本來,如果徐師公還在世,那他怎麼也要請徐師公出手的,可如今徐師公走的,正好白家丫頭在樓塌之前事先提出預警,使得大家免了大禍,他不信這是巧合,而是認為白家的丫頭是事先看出什麼來的,所以,他心裡認為,白家的丫頭說不定是有些門道的,因為才請白蔡蔡來看看的。

    當然了,這事事先肯定是瞞著鄭大師的,沒想到他卻又突然的趕了過來。

    「那現在樓塌了,這局面你怎麼善後啊?」這時,白蔡蔡卻不管孫慶安的想法,咬著牙道,不明白的人說徐師公神棍她倒不在意,可這鄭大師什麼人啊,他也不過是懂些皮毛,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的發貶低自家師公,還硬說自家師公不懂教規矩,都說人死為大,這鄭大師如此惡語,太可惡了白蔡蔡本來不想淌這混水,可這一會兒,她倒是就要淌一淌了。

    「呵,小丫頭片子,將我軍起來了啊,這樓塌可不關風水的事情,這是地震的造成的,於我何干?」那鄭大師狠狠的盯著白蔡蔡道。

    「呵,笑話了,我算是見識了,鄭大師你告訴我,什麼叫風水?地理堪輿,觀天,辯質,察形,乘氣,方位,定位,擇時,施工,循禮,積德,這些都是風水裡面必不可缺少的一環吧,地震就包括在觀天,察形,乘氣裡面吧,你居然說地震不關風水,你讓我這個後學末進大開眼界了。」白蔡蔡也語中帶刺的道,看到鄭大師氣的發白的一張臉,又拋下一個炸彈:「再說了,我還要說,這次這個所謂的2.8級地震不是自然引起的,而恬恬就是你的風水陣引起的。」

    「好好好,好一張厲嘴,你倒是跟我說說,我的風水陣哪裡引起?你今天不給我說明白了,我決不跟你甘休,我要讓人看看徐師公那老神棍教出什麼樣的弟子,以後,你也休想在風水界立足。」鄭大師氣急,不待白蔡蔡話說完,就說下了狠話。

    「哦,風水界是你家開的學前班哪,想不讓誰上就不讓誰上。」這時毛毛力挺自家阿姐,神秘的風水圈子在這小子嘴裡成了學前班了。

    白蔡蔡一陣好笑,將這小子拉到身後,省的他胡攪蠻纏,其實,對於在不在風水界立足,她還真不在意,但師公的清譽可容不得別人潑污水。

    就是為了師公,自己這回也要掰下這一局。

    「放心,我會說明白的。」白蔡蔡下定決心的道,又沖著孫慶安道:「孫叔叔,翠花嬸子,我們上樓頂去。」白蔡蔡指著同一個社區邊上的一棟樓道。

    「好。」孫慶安點頭,接著孫慶安又對那鄭大師道:「鄭大師請吧。」孫慶安的臉色也不太好,覺得鄭大師一把年紀了,跟著丫頭這死較真幹什麼,更何況老拿人家已經過逝的師傅說事,這也太過了點。

    當然,他更想知道的卻是鄭師公的風水陣是如何引起這場2.8級的小地震的。

    「哼……」鄭大師冷哼一聲,背著手,先一步上了樓。

    白蔡蔡等人隨後。

    到了樓頂,極目遠望,四周盡收眼底,白蔡蔡看著,一些之前還不確定的事情,這會兒也看明瞭。

    「好了,丫頭,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我還等著呢。」一上樓,那鄭大師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說起來這樓盤的地點選的還是不錯的,選的是山神丁星位吧。」白蔡蔡道。

    「那當然,丁星主人丁,人丁興旺,房子才好賣。」鄭大師很有些傲然的道。

    「另外,那上面你布的是一個借財局吧?」白蔡蔡指著邊上那棟倒塌的樓的左邊道,那樓的右邊全榻了,左邊雖然歪斜,但還支撐著,沒有全倒下,頂上同樣是一個鳥巢樣的佈置,那鳥巢內還有一隻銅幼鳥張嘴待哺,方向正朝著老街賭鬥頂上的百鳥歸巢佈局,這就是幼鳥待哺,從賭鬥場引財運。

    「能看出這個借財局,丫頭也還算是有點眼光。」鄭大師一臉自得的道,這正是他最得意的手筆。

    「呵呵,問題就出在這個借財局上。」白蔡蔡淡定的道。

    「好,繼續,我洗耳恭聽呢。」鄭大師冷笑道。

    「孫叔叔,我記得幾年前我曾跟你說過,你賭鬥場的那個九龍招財陣雖然招財,但也招桃花,你還記得嗎?」白蔡蔡不急著回鄭大師的話,這會兒又轉過臉來問孫慶安。

    「嗯,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是在蘇南和你曉玲姑姑的婚禮上說的。」孫慶安想了一下道,不過,他當時沒在意,男人嘛,有誰會怕桃花的。

    不過想著最近讓他頭疼的那些事情,孫慶安這回找到藉口了,衝著姚翠花道:「瞧,不是我花心,都是那個招財陣鬧,它招桃花不是。」

    白蔡蔡聽著,一口口水差點嗆著,這貨也挺無恥的。

    姚翠花橫了他一眼,本來應該是輕嗔,可和上她那張大餅麻臉,確實不好看哪,不過,姚翠花雖然外表不好看,但心卻明鏡似的,白丫頭說這個,顯然是另有用意的,於是不由的問道:「怎麼,這因樓塌是那陣的原因?」

    白蔡蔡這會兒又不急著回姚翠花的話了,卻又轉過臉,對那鄭大師道:「鄭大師,你看看我翠花嬸子,她的面相是不是旺夫之相?」

    鄭大師雖不願理白蔡蔡,但也不好太顯的沒風度,這會兒還是看了看姚翠花面相:「嗯,面方有肉,眼神柔和,顴鼻相配,果然是旺夫之相。」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九龍招財陣招來了財,也招來了桃花,可這桃花必然會讓翠花嬸子心裡不痛快,而相由心生,翠花嬸子一起了怨氛之心,必然會改變臉上的旺夫之相,這二者一相克,就使得九龍招財陣帶著一股煞氣,也就是說,你這個引財局引來的財運是有煞氣的。」白蔡蔡又道。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就算是有煞氣的財運,那也是財運啊。」鄭大師不服氣的道。

    「可鄭大師你別忘了,風水中,煞氣是互相影響的,尤其是疊加的煞氣,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你忘了昨天晚上的情形了?」白蔡蔡責問。

    「什麼情形?」鄭大師反問,他覺得有點跟不上這丫頭的思維了。

    「昨晚上發大水呢,混濁的水本身就是煞氣,再加上昨晚上水淹了賭鬥場吧?」白蔡蔡這話又是問孫慶安的。

    「是的,賭鬥場的一樓全給淹了,到剛才才退。」孫慶安回道。

    「你瞧,你用引財局引賭鬥場的財運,可偏偏這財運帶有煞氣,再加上昨晚水淹賭鬥場,別忘了你選的這個樓盤位置是丁星之位,那麼,這就形成了一個什麼局呢?」白蔡蔡似笑非笑的反問鄭大師,答案到這裡其實就揭曉了。

    水是零神主財運,而丁星是為山神,管人丁興旺,這二者一動一靜,各有其責,各掌其位,本來都是好的格局,偏偏這鄭大師用一個引財局將兩者引到了一起,動靜相擾,責權混亂,這便成了一個煞局。

    鄭大師此刻一臉發白了,白蔡蔡都分析到這個程度了,他再還不明白那真是白癡了,不由的驚叫失聲:「是水入丁星之局。」

    鄭大師說著,整個人跟失了魂似的,之前的精氣神全沒了,臉色也十分的難看。這個局之下,別說一個小小的2.8級地震,就是更大的災禍也不是不可能的,難怪一個2.8級地震就能讓這樓塌了。

    「不錯,水入丁星,丁財兩敗。」白蔡蔡最終下了結論,又沖著孫慶安道:「孫叔叔,你還是趕快找一下孫紹吧,這個風水局之下,我怕他會出事。」所謂丁財兩敗,那就是人丁和錢財都要受到損傷的。

    看著鄭大師的神情,孫慶安到這時哪還不知道事情麻煩了,聽著白蔡蔡的話,立刻問姚翠花:「兒子呢,兒子現在在哪裡?」

    「在市里,我打電話給他。」姚翠花說著,就拿起孫慶安剛買的一款手機拔給孫紹

    只是對面卻沒有人接。

    「我這就去市裡。」姚翠花丟下一句話,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孫慶安很焦燥的走了幾句,然後問:「那這局該怎麼化?」這話既是問白蔡蔡,也是問鄭大師,雖然這幾句鄭大師讓他失望,但以前,鄭大師還是給了他很大幫助的。

    白蔡蔡這會兒不說話了,該證明的她已經證明,這局畢竟是鄭大師布置的,術士圈的規矩她自然是要守的,這接下來的事自然是由鄭大師自己去收拾。

    「樓已塌,這水入丁星之局已經破了,一會兒我回賭鬥場,把九龍招財陣給撤了,有你夫人的旺夫運在,沒有這個,賭鬥場的財運也不會差的。」鄭大師一臉失意的說著,又道:「對了,我明天要回老家去了,這裡提前跟你告辭。」

    這回這個跟鬥截大了,他沒臉再待下去了。

    「鄭大師,你這又何必,以後我還需要你幫忙呢。」孫慶安道。

    「不了,我都有十多年沒回老家了,是時候回家看看。」鄭大師道,其實兩人心裡都心知肚明,經過這一回的風水局,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親密合作了。

    鄭大師說完,只是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就先一步離開了,孫慶安也急著自家兒子的事情,不過,還要先送白蔡蔡和毛毛回家。

    「不用了,孫叔叔,你忙你的吧,我和毛毛自己回去。」白蔡蔡道。

    「那好,你們慢慢回去,路上漲水的地方注意一下。」孫慶安也就不客氣了。

    「哈,那個鄭大師丟飯碗了,阿姐,我瞧他記上你了。」毛毛這廝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白蔡蔡拍了他一記,不過,對於鄭大師這事,她卻沒什麼好抱歉的,本來她是不打算管的,這事完全是鄭大師自己挑起的,這也是術士圈裡,關於天道的一種因果。

    「對了,毛毛,回去不准把我剛才的事情跟阿媽說啊。」白蔡蔡叮囑著自家小弟。

    「嗯嗯,那是肯定的,說了不是找罵嗎?咱們只是來學習了一番。」毛毛忙不疊的點頭,很是心領神會的道。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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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哥幾個是搞笑的吧
  
    到了晚上,白蔡蔡才聽自家曉玲姑姑說,孫紹找到了,這夥計心裡鬱悶,跑娛樂城去撒野,叫人打傷了送醫院裡去了,還好,雖然吃足了苦頭,但只是皮外傷,養一些時日就好了,孫慶安夫婦才鬆了口氣。

    接下來馬不停蹄的處理著許多善後的事情,經過這一次的風水事故,孫慶安一改過去處處依賴風水習慣,但是踏踏實實了起來,對姚翠花也好了起來。家和萬事興,此後孫氏房產步步興旺。

    轉眼就是八月份了,錄取通知書也下來了,白蔡蔡不出意外的進了京華大,雖然之前古教授早就通知了白蔡蔡,但接到通知書的時候,白家一家人還是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那笑容一直都掛在臉上。

    一家人有些樂得找不著北。

    白爸之前一直說要辦酒席,可真到了這個時候,白家一商量,這個酒席還是免了,主要是白爸現在的身份,公職在身,去年的時候,就暴出某某局長借辦酒席之名大收賄賂,再加上白爸現在正有望升副縣長,這時候,弄個酒席,那不是落人話柄嗎。

    所以,最終,白家沒有辦酒席,幾個長輩就私下裡給白蔡蔡塞禮物,白老爺子,大伯爺,三叔公還有大伯,學文大哥都包了紅包,平安姑姑送了白蔡蔡一款摩托羅拉手機,而三叔三嬸則給白蔡蔡買了一輛木蘭。

    白學武這廝趕了時髦,給白蔡蔡買了一台電腦回家。最後卻把毛毛樂壞了,這小子打得好算盤,阿姐馬上要去京城讀大學,這木蘭啊,電腦啊,她又搬不走,最後還不得便宜他,於是這小子很無恥的讓自家二哥把電腦放他房裡了。

    白蔡蔡也就捶了他幾下了事,對這個小弟,白蔡蔡平日裡雖然喜歡欺負他,但骨子裡卻疼他的很,怎麼說,這個小弟也是她重生這一世是拼命救下來的。

    最後,周老師又私下裡找了白蔡蔡的班主任楊老師和幾個任課老師,在白學武的菜館裡包了一個包間,擺了一桌謝師宴,這個是不能少的。

    忙呼呼的一段時間才終於清閒下來。

    八月的天氣十個分的燥熱,就算是晚上,那風也是熱風。不過,就算天氣這麼熱,仍然阻止不了喜愛夜生活的人們。

    此時,濱河公園的露天廣場上,跳舞和溜冰的分成裡圈和外圈,玩得好不熱鬧,偶爾有幾個臭小子,溜冰闖過場,攪得跳舞的人一頓叫駡。那些頑皮的小子卻是拍手哈哈大笑。

    「蔡蔡,我明天先去京裡了,不跟你們一起了,我大伯說了,公安大學跟部隊裡聯合弄了一場野外訓練,讓我去參加,對我突破瓶頸有幫助的。」

    一邊的茶座,白蔡蔡,楊華倩和程英三個聚在一起,喝著奶茶,吃著霜淇淋,聊著天。說話的正是楊華倩,楊家的武學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瓶頸,只有突破的瓶進才會更進一步。

    「好吧,你先過去,我們到京後,會去公安大學找你的。」白蔡蔡道,隨後卻又賊笑兮兮的道:「不過,到時你可別把自己整的跟非洲的妞兒似的啊,會把帥哥嚇跑的。」

    「就是就是,你也不能太暴力,那樣的話,帥哥學長同樣是受不了滴。」一邊的程英道,她跟楊華倩說話從來都是互相打擊的。

    這次,程英發揮出色,也考上了京華大,跟白蔡蔡成校友了。

    白蔡蔡想著前世,楊華倩因為練功出了問題最後跟她一起讀京華大的,可如今這姐兒如願上了公安大學,據說還是特別班,白蔡蔡估計著,這姐兒以後出來,不是特勤組,就是國安局,不會當一般的員警的。

    而前世的程英因為發揮失常,只考上了市里的財經學院,如今卻也考上了京華大經濟和金融專業。蝴蝶的翅膀果然夠勁。

    「滾,你們的帥哥學長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楊華倩氣得給兩人一人一拳。然後三人呵呵直笑,有些沒形沒象的。

    「呵,我不要帥哥學長,我要帥哥老師。」這時,程英一臉憧憬的道。

    「哦,有情況,你想來場師生戀啊?」楊華倩盯著程英。

    「你不會真看上教你畫畫的那個木老師的吧。」白蔡蔡卻在一邊叫道,仔細的看著程英的面相,那眼角的飛霞更顯銳利了,得,這姐兒怎麼見坑就跳啊,早警告她了,那個男人碰不得,那可是程英前世的一道劫啊。

    「別胡說,我只是隨便說說的。」程英紅著一臉瞪著白蔡蔡。

    完了,這姐兒這樣子,還真如前世一樣陷下去了,不都跟她說那木老師有老婆了嗎?那個姓木的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啊,白蔡蔡看著程英那一副少女情懷的樣子,真是恨其不爭。

    「喲,三美女啊,怎麼沒有哥兒們陪著啊?要不,我們來陪陪,怎麼樣?跳舞去吧。」就在這時,一聲溜裡溜氣的聲音傳來。隨後,四五個二十左右的男子就圍在白蔡蔡等人的邊上,其中一個更是拿起程英喝的奶茶真往嘴裡灌,還咋巴著:「真甜。」

    「你們幹嘛?」程英擰著眉尖叫。

    「滾……」楊華倩沒太多的囉嗦。

    白蔡蔡卻是敲了敲腦袋,看了看楊華倩,又看了看那四五個男子,對比著武力值,嗯,1比5,雖然有些懸,不過,以她對楊華倩本事的瞭解,最後倒楣的估計還是這人多的一方。

    「喲,性子還挺烈,這樣才有意思嘛。」其中一個長著一張猴臉的男子道。

    「來,誰要跳舞,我正好無聊了,陪你跳一場唄。」這時,楊華倩站了起來,笑的一臉的燦爛,不過熟知楊華倩性子的白蔡蔡卻是低著頭,捂著嘴,惹了楊華倩,那可要自求多福的,楊華倩這是打算個個擊破。

    「我我我。」那一臉猴樣的男子立刻挺身而出,一幅猴急的樣子。

    「瘦猴,你要發浪,過會兒再浪,咱們是拿錢辦事的,事兒還沒辦成呢。」這時,他們一個胖小子同夥拉住那個瘦猴,壓低著聲音道,白蔡蔡耳尖,聽到這話,覺得不對了,貌似人家這還是有預謀的,轉臉便盯著那胖小子,見他邊跟著瘦猴說話,還一邊拿眼直朝另一個方向看,白蔡蔡順著他的眼光,便看到另一邊的茶座邊,坐著一個二十五六的男子,長得倒有些小帥,頭髮微卷著,那樣子倒有些藝術家的氣質,就是那眼神總覺得有些輕浮。

    此刻,那男子看到胖小子的眼神,也打他上手勢。

    得,敢情著那位才是幕後主使。白蔡蔡尖著嘴,朝空中打了一個鳥哨,然後靜觀其變。

    那瘦猴聽到胖小子的話,不舍的看了楊華倩一眼後卻揮了揮手道:「你別急,我先跟這位妞兒跳一曲,妞兒,賞個臉唄。」那瘦猴衝著程英道。

    白蔡蔡暗裡嘀咕著,這麼說,那人的目標是程英,當然這不奇怪,她們三個裡面,無疑程英是最有女人味的,楊華倩長的也很好看,但她的性子太過爽朗,反倒失去了一些女人的柔媚,而白蔡蔡,長的也不差的,無奈一條半長不長的馬尾,實在太鄰家了點。

    「我不跳,我不會跳舞。」程英搖著頭拒絕。

    那瘦猴哪裡管這些,饞著臉上前,只是眾人只覺人影一閃,瘦猴整個人就飛趴的跌了出去。

    「這是咋回事啊?」胖小子那幾個看著飛遠的瘦猴,張口吉舌。

    白蔡蔡卻是看清了,就在剛才,那瘦猴上前的時候,楊華倩一個掃腿,就將人踢飛了出去,楊華倩那腿功,從白蔡蔡認識她,她的腿都是綁著沙袋的,踢瘦猴那個小身板而還不是小菜嘛。

    楊華倩此時彈了彈褲腿,坐下來繼續喝著她的奶茶,那範兒十足,程英雖然沒看清,但自然知道楊華倩出手了,衝著楊華倩做了個「謝了」的口型,惹得楊華倩一陣白眼。

    白蔡蔡也樂呵呵的看戲,別說,這一齣戲才開始呢,高潮在後頭呢。

    「哎喲,哎喲。」好一會兒瘦猴才揉著腰走了回來:「剛才怎麼回事啊?」敢情著這哥兒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摔的,也是,楊華倩的武力值也就白蔡蔡心裡明白,程英知道一點,別的人哪清楚看,看著也不過以為是一個十八九的女學生,哪能想到剛才是她下手呢。

    「瘦猴,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那胖小子好奇的問。

    「我哪清楚啊,我剛才就只覺得一股大力直掃我肚子上,然後人就飛了出去了。」瘦猴氣的哇哇大叫。

    「這,這周圍會不會藏著一個武林高手啊,先天級別,飛花摘葉的那種。」這時,跟瘦猴幾個在一起的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子道,這小子顯然是一個武俠小說高度迷信者。

    「胡扯,真有飛花摘葉那種,我還有命在啊?」瘦猴氣的拍了那小子一巴掌。

    白蔡蔡幾個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幾位是來搞笑的吧。

    那瘦猴被白蔡蔡等人笑的惱羞成怒了:「死丫頭片子,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不知道哥兒幾個的厲害。」說完,就伸手抓向白蔡蔡。

    只是手才剛伸出,一個黑影從空中直下。

    「哎喲,哎喲,什麼東西,出血了,出血了。」瘦猴使勁的甩著手,手背上被啄了一個洞,汩汩的鮮血正往外冒。

    「呵呵,呵呵,打不過我,打不過我。」小黑得意的飛了一圈,最後停在白蔡蔡的胳膊,抖著羽毛,得瑟的不行。

    白蔡蔡從邊上赤豆雪糕裡扣出一粒赤豆,塞進停在胳膊上的小黑的嘴裡。

    「蔡蔡是壞蛋,冷,冷。」小黑又炸毛似的飛了起來。

    逗得三位姐兒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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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木老師
   
    「阿姐,我來了。」就在這時,毛毛急慌慌的趕過來,小黑被阿姐叫走,他就知道阿姐這邊出事了。

   不過,看阿姐他們幾個笑哈哈的,顯然沒出什麼事,只是邊上那幾個男的,很可疑啊。毛毛拿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

    「阿姐,哪個不長眼的啊,二哥也在,我剛才招呼他了,他帶著人馬上到。」說話的是緊隨著毛毛的斌斌,白蔡蔡三叔家的兒子。

    「阿姐好……」一邊的小孫宇乖乖的打著招呼。

    「阿姐,有我們呢。」而跟著他們一起的李燦卻是拍著小胸膛,跟鬥雞兒似的,李燦是李叔家的兒子。

    一邊瘦猴幾個這時有些一頭霧水,這幾個小子哪裡嘣出來的啊,那口氣,牛哄哄的。貌似事情有些不對,靜觀其變。瘦猴和那胖子打了個眼色,幾個人就在周圍遊蕩著。

    「切,一幫毛孩子,一邊坐著,想吃什麼自己點啊,蔡蔡付賬。」這時,楊華倩輕描淡寫的揮著手,沒把這幫初中生的拽樣放在眼裡,當然斌斌高一了。

    白蔡蔡無語,這楊華倩是慷他人之慨。

「楊姐也在啊,早說啊,有楊姐在,還有我們什麼事兒啊?」那李燦立刻狗腿似的道。說起這幫小子,平日裡最怕的就是楊華倩,不管是小孫宇,還是李燦,或是白楊同學,這幾個在寧山縣這個小旮旯的地兒,那也算是小小衙內級別,平日裡雖然家長管著,但骨子裡都有一股子自我優越的膨脹,也就楊華倩,最瞧不得這些小子翹尾巴的樣子,時不時的總要拉到身邊敲打一番,結果,弄得這些小子一個兩個的都挺怕她的。

    而白蔡蔡是樂觀其成的,這幫小子多吃吃憋對他們有好處。

    「笨,他們人多啊,就算是楊姐厲害,那也雙拳難敵四手。」斌斌做為四人中年齡最大的,立刻開始教導小弟了。

    「就是。」白楊和孫宇異口同聲,李燦只得悻悻的抓腦袋。

    「行了,行了,別演戲了,一邊坐著。」白蔡蔡無奈的揮著手,這幫小子別看現在一副乖樣,其實不過是在楊華倩面前演白臉紅臉的戲。

    「蔡蔡,毛毛說你這邊出事了,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白學武風風火火的來了,他後面還跟著三叔公家的白學達,白學達還帶了他一幫工地上的工友,扯起來都是五峰村的小青年,一夥子七八個人往這裡一站,立馬威懾力十足。

    「白二哥,哪,是他們,要陪我們跳舞呢。」看到白二哥過來,楊華倩幸災樂禍的指著瘦猴幾個人道,隨後又探在白蔡蔡耳邊低聲笑道:「蔡蔡,別說,你們白家的人拉出來,還真挺能震得住場面的。」

    白蔡蔡白了楊華倩一眼,這姐兒就埋汰吧。

一邊瘦猴幾個這時那頭上都冒冷汗了,今兒個,他們觸了哪方神靈的黴頭了,不過是想布一個局,怎麼局還沒布成,就惹得這麼多人跳了出來,眼看著自個兒哥幾個不是人家的菜啊,不由的朝後望了望。

    「二哥,學達哥,沒事,請你們喝冷飲呢。」白蔡蔡招著手,看了看一邊正打著腿堂股的瘦猴一群人,知道大戲沒了,又看了看一邊躲在暗處的幕後主使。

    沒想到這一看,卻發現那人突然的急衝衝的朝著這邊過來,這難道是要圖窮匕現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你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幫男生欺負幾個女生,耍流氓啊,走,跟我去派出所去。」那人沖了過來,就衝著白學武,還有瘦猴等人一吼,然後又轉臉對白蔡蔡幾個道:「你們別怕啊,我是老師,斷容不得這些人耍流氓的。」

    白學武一般人哭笑不得。

    這哪冒出來的慢郎中啊,人家事情都控制住了,這傢伙才急慌慌的來出頭,白學武幾個面面相覷,白蔡蔡這時也有些愣住了,難道自己之前的感覺,猜測都是錯誤的,這人跟瘦猴幾個完全沒關係。

    想著,這時倒也不好說什麼了,人家好心呢,於是便解釋道:「老師好,你誤會了,這幾個是我的堂哥呢。」白蔡蔡說著,又看了看瘦猴那邊一眼。

    那瘦猴幾個這時卻似乎鬆了口氣,饞著臉笑道:「誤會,小誤會罷了,我們走了。」那瘦猴說完,就帶著幾個轉身就跑。

    看著瘦猴幾個離開,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馬後炮了似的,一臉悻悻的道:「唉,現在有的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可不是,喝了幾杯貓尿,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別管他們,不管怎麼,還得謝謝兄弟你的一片好意,兄弟夠義氣,走,我請你喝啤酒去。」這時白學武道,雖然人家慢了好幾怕,但怎麼也是站了出來了,白學武又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自然就要拉人家喝上一杯。

    「木老師……」這時,程英卻突然驚喜了叫了起來。

    「程英,你也在啊,這裡光線暗,我都沒看清。」那人呵呵笑道。

    「呵,多謝木老師。」程英道謝的道。隨後又跟白蔡蔡和楊華倩介紹:「這就是我報的那個暑期畫畫班的木老師。」

    「木老師好。」白蔡蔡和楊華倩一起打著招呼,白蔡蔡這時卻有些玩味了,這人就是前世那個坑了程英一把的木老師啊,那今兒個這個到底玩的是哪齣啊。

    「程英,這幾天怎麼沒去畫室啊?」這時,那木老師笑著問程英。

    「我考上京華大學了,這段時間家裡比較忙,也還要看一些書,沒時間去了。」程英一臉抱歉的回道。

    「哦,你畫畫很有天份的,這樣,我這裡有副小畫,如果你沒什麼時間的話,可以在家多臨摹臨摹,對於的畫技提高是有幫助的。」那木老師道,說著,從背上的畫夾裡拿出一幅小畫遞給程英。

    「謝謝木老師,我一定用心學。」程英感謝的道。

    「那好,我走了,你們慢慢玩,早些回家,不要玩得太晚了。」那木老師說著,又叮囑了句,然後背著畫夾子離開了。

「木老師再見。」程英招著手。等那木老師的身影看不見了,她才拿著小畫湊到燈前,邊看邊讚歎道:「哇,木老師真是畫的太好了。」

    白學武幾個不關心這個,幾個便打一處大排檔,喝啤酒去了。白蔡蔡和楊華倩兩個湊到跟著,是一副向日葵的油畫。

    「蔡蔡,我怎麼瞧這畫不舒服啊。」楊華倩皺著眉頭道,瞧著這幅畫,她就有一種想把它撕毀的感覺。

    「瞧著不舒服就不瞧吧,程英,給我看看。」白蔡蔡道,眉頭同樣也輕輕的擰著,畫是好畫,但卻有此鬼明堂。

    這整幅小畫卻透著一股子淡粉色的氣運,這股氣運,白蔡蔡以前就見過,就是在許老師身上,當時,麻衣相士幫許老師解了黴運後,許老師身上帶著的那股了桃花煞,其實,這個不能稱為桃花煞,而是桃花瘴,是一種苗術,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苗巫範疇。

    這個木老師將這樣一幅畫送給程英,不懷好意啊。

    楊華倩之所以覺得不舒服,這是一種習武者的本能。只是程英一個普通的人,再加上她本來就對木老師有好感,如此一來,她便會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不過,好在,這木老師的苗術很低,而且似乎術法也不全,留下了許多的漏洞。白蔡蔡只須用風水的佈局手法,將桃花瘴的運勢封在畫內,使得它氣運不外渲,就不會影響到程英了。

    「程英,幫我再叫一杯茶杯,對了,再拿一塊冰磚。」白蔡蔡接過程英遞過來的畫,隨後又衝著程英道。

    「好,楊華倩你還要什麼?」程英又問楊華倩。

「再來一瓶汽水。」楊華倩道。

    程英點點頭,就轉身去點冷飲去了。

    白蔡蔡則拿著筆,悄悄的在整幅畫裡添了幾筆,有的地方乾脆就是點了幾點。

    「蔡蔡,你幹什麼,小心程英知道跟你沒完。」楊華倩在一邊叫道。

    「我看著這畫也不舒服,我給它添幾筆,你瞧瞧,是不是舒服多了。」白蔡蔡又將畫遞給楊華倩看。

    「別說,之前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覺還真沒了。」楊華倩奇怪的道,拿著畫橫看豎看的。

    「你小心點。」這時,程英回來,看楊華倩扯著她的畫左轉右轉的,不由的搶過畫,生怕楊華倩弄壞了她的話似的。

    「程英,這畫,你還是還給那個木老師吧。」白蔡蔡道。

    「幹什麼要還?這是木老師送我的。」程英拒絕。

    「我看這木老師送這畫不懷好意哦。」白蔡蔡提醒。

    「是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說那個木老師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楊華倩卻是開玩笑著道。

    「別胡說,木老師是個好老師,不要冤枉人家。」程英瞪著眼道。

    看著程英這樣子,白蔡蔡也不勸了,本來她還打算點點木老師的身份的,可看程英這樣子,她雖然還沒有完全陷進去,但顯然已經聽不進別人的話了,再說了,這個木老師表面做的極好,若不是白蔡蔡知道前世,再加上這畫上的苗術,她也會以為木老師是個好老師,只是愛惜程英的畫畫天份。

    所以,這時候,她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說多了反而會引起程英的逆反心理,反而不好。她也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總是必須經歷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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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惡有惡報
   
    不過,白蔡蔡想著之前她對那畫動了手腳,使得畫上的運勢不再危害到普通人,但術法一類,從來都是一體兩面的,在不能對外人作用下,必然會反噬原主人。

    關於這一點,當初徐師公可是慎之又慎的跟她說過,而這也是術士圈內,一個術士接手的事情,另外一個術士不會輕易插手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這個,怕一個不好,反弄的術法反噬,因為,一件事情,有兩個術士插手,那必然就會造成兩種術法的拼鬥,而拼鬥中,失敗的一方,必然會造成術法反噬,這就是傳說中的鬥法了。

    所以,白蔡蔡覺得,這事的後果還得考察一下。

    按說,在她封住了那畫裡的巫法後,那巫法必然已經反噬了,只是反噬歸反噬,會造成什麼後果,白蔡蔡也是不太清楚,畢竟反噬的後果是千千萬萬的。

    「對了,程英,你那個木老師的油畫工作室開在哪裡啊?」白蔡蔡問。

    「就在我家社區對面的街上,圓圓托兒所的二樓。」程英道,又問:「幹嘛?」

    「不幹嘛,也想去求一副畫唄。」白蔡蔡回道。

    「呵呵,你這會兒也看上木老師的畫啦,剛才還說人家不懷好意呢。」程英埋汰著白蔡蔡道。隨後卻是一臉興奮的道:「正好,我也要去找木老師,他送我這話沒落款,這可不行,我還要找他留幾句話呢,以作紀念呢。」

    程英小心翼翼的收好畫。

    「嗯,那咱們現在就去。」白蔡蔡立馬道,心裡卻道,好險,要是讓程英一個人去,萬一那姓木的術法反噬太重,焉知會發生什麼事,雖然那個姓木的術法不怎麼樣,但實則,術法的反噬的大小卻是沒有個定數的。

    「楊華倩也一起。」白蔡蔡又補了句,拉上楊華倩,誰讓這姐兒武力值高啊,有她的武力,再加上自己的一點門道兒,有什麼突發狀況也能應對了。

    「嗯,那走吧,現在才八點多,不算晚。」程英起身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道。

    隨後白蔡蔡便去結賬,楊華倩這時卻一臉狐疑的在白蔡蔡身邊壓低著聲音問:「蔡蔡,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啊?」

    這姐兒也是精道的很,自打開始,白蔡蔡支開程英去買冷飲,然後看白蔡蔡在那木老師的畫上添添點點的,而這時,蔡蔡居然要去找那木老師要畫,總覺得每一步都另有用意似的。

    「一會兒再說。」白蔡蔡擺擺手道。

    隨後兩人跟著程英,不一會兒,就到了程英家社區對面街的圓圓托兒所,二樓正是那姓木的油畫工作室。

    「看,工作室裡的燈亮著,木老師肯定在畫畫。」程英指著樓上亮著的窗戶說著。然後走到邊上,邊上的門反鎖著,程英敲了一下門,沒一點動靜。

    於是程英便站在樓下,兩手攏在嘴邊,正要叫那木老師。

    「剛才敲門他都沒反應,你這麼叫木老師也不一定聽得到,那邊不是有一個簡易的鐵架樓梯嗎?我們從那裡上去,正好是木老師工作室的窗戶邊上,到時敲敲窗就行了。」白蔡蔡連忙著阻止程英。還是事先探探情況再說。

    二樓的邊上有一個公共陽臺,平日大家曬東西用了,為了方便,在外面另搭了一架簡易的鐵樓梯,可以直接上二樓。

    程英想了想,點點頭。

    三人就從邊上的簡易樓梯上了陽臺。周圍的幾株樹擋住了路燈的燈光,夜黑風高,白蔡蔡很荒謬的找到了一種做壞事的感覺了。

    而一邊的楊華倩,兩眼睛也晶亮晶亮的,這姐兒既有暴力因數,又有俠女情結,這會兒不定已經YY到什麼情節上去了。

    只有程英,心無旁騖的一馬當先。

    「啊……」到了窗邊,走在最前面程英突然捂著個臉,壓低聲音輕呼了起來。

    「怎麼了?」白蔡蔡和楊華倩連忙湊上前,從外往那窗戶裡看,也許是因為窗外有一株大樹的原因吧,那窗簾並沒有全部拉上,露出了一邊。

    只見屋內,擺著一面大鏡子,那姓木的全身上下只穿著女人的…式內心站在鏡前,一個勁擺著姿勢,兩手還在撫摸著自己,還一臉十分陶醉的樣子。那樣子讓人背一陣冒冷汗。

    「唄,這什麼人哪。」楊華倩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白蔡蔡卻是琢磨開了,這是什麼情況,是這姓木的本性如此?還是受術法反噬造成的?這個,她一時也無法分清。不過,她覺得是反噬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前世可沒有聽程英說過有這事情。

    「不知醜的,蔡蔡,回去了。」程英這時有些惱羞的道。

    「再看看。」白蔡蔡道。同時她發現程英有上的桃花瘴氣運消失了。而屋裡,那姓木的身上卻有著很強的桃花瘴氣運,那心時又琢磨開了,這會不會就是一種轉嫁,因為她從中插了一手,使得程英身上桃花瘴氣運轉到了姓木的身上,但因為苗術的主人是姓木的,於是就形成了一種很詭異的自戀,白蔡蔡盯著屋裡,腦海裡這麼分析著。

「蔡蔡,你這太不純潔了。」楊華倩在一邊鄙視。這丫的居然瞧的目不轉睛的。

    白蔡蔡一陣鬱悶。

    就在這時,那姓木的又套上了一條連衣裙,還做了一個旋轉的動作,然後走出了工作室,沿著二樓的走廊下了二樓,開門出去。

    白蔡蔡連忙拉著程英和楊華倩也下來,悄悄的跟著。程英那手使勁的握著白蔡蔡的手,顯然很緊張的。

    隨後就看到那姓木了進了公共廁所。

    「暈,原來是上廁所,我們還跟的起勁。」楊華倩鬱悶的道。

    「不對,他進的是女廁。」白蔡蔡盯著那廁所門上的標誌道。

    「啊……」程英輕叫一聲,楊華倩卻立馬瞪眼了:「這色狼,瞧我不把他折穿打斷了腿。」楊華倩說著,就立馬準備往女廁裡衝。

    就在這時,卻聽女廁裡傳來一陣叫駡。

    「殺胚子,下流胚子……老娘打不死你……」就在這時,那姓木的抱著頭從女廁裡逃了出來,身後一個大媽拿著一個刷痰盂的刷子追著打。

    「啊喲,阿喲,全大媽,我是走錯了……」姓木的急慌慌的道。

    「走錯了?那穿個女人衣服也是穿錯了?」那叫全大媽的叉著腰吼。隨後女廁所裡又出來兩個女人,那臉在路燈下,都顯得紅通通的,一臉氣憤。

    「全大媽,別跟他囉嗦,平日裡看他文質彬彬的,沒想到卻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幾個女人鬧哄哄的,又引來許多圍觀的人,天熱,大多數人都在乘涼,聽說這姓木的扮成女人鑽女廁所,自然是一片喊打聲,最後姓木的被一縱人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看著那姓木的被幾個女人扭住,一臉吃憋的樣子,白蔡蔡和楊華倩對視一笑,整個場面很有喜感。

    「哼……」程英這時紅著眼眶,一臉恨恨的哼著,那手更是可勁的絞著手上的畫。少女的情懷夢破碎了,再加上死要面子的,覺得自己看錯人丟臉了。

    「這畫給我,別弄破了。」白蔡蔡連忙搶過那畫,這畫上可是承載了術法的,這程英一陣亂絞,萬一弄破了,術法失控,也是會出大禍的,得拿回家裡,用玉符將上面的術法化解掉,然後將畫燒掉,才算了事。

    「弄破就弄破,反正我也不想要了,乾脆撕了算了。」程英仍然氣哼哼的道。

    「這可撕不得,撕了要惹禍的。」白蔡蔡道,小心的收好畫。

    「蔡蔡,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一邊楊華倩道,她可正等著白蔡蔡解惑呢。

    「你以為這是普通的畫啊,這裡面可有名堂呢,聽過苗巫沒有,這上面一些融入畫裡的符號可是苗巫的咒語,我之前就說了,這姓木的送你畫沒安好心,這裡面帶有一種桃花瘴的迷術,你對著這畫臨摹的時候,就會受到畫裡面巫咒的影響,迷上那姓木的,到時候,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你一輩子就毀啦。」白蔡蔡道,想著前世,難怪這程英願意給這姓木的做裸模呢,想來後來是這男的老婆上門了,要不然,以後會出什麼事情還真不好說。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之前怎麼不早說。」程英抱怨著。

    「我不是說了一句嘛,只是你那會兒顯然已經受到這桃花瘴的影響,哪裡能聽得進去,我打算過兩天找你把這畫借來,研究研究,破了法術後才還給你,再跟你說清楚這些的。」白蔡蔡道。隨後又一轉折:「再說了,以你那喜歡鑽牛角尖的個性,我要是在之前說他用苗巫術害你,你不定還以為我打什麼別的心思呢。」

    「嘿嘿。」程英悻悻的一笑,自己的性格自己明白,以前她喜歡趙端那會兒,那誰要說趙端一句壞話,她都當別人打壞心思。這會兒,如果不是那姓木的弄了這麼一齣出來,還真不好說。

    「原來是這樣,還好還好。」程英拍著胸脯一陣慶倖,岔開話題,心裡卻暗恨可惜了,剛才沒乘著人多踢姓木的兩腳出出氣,隨後又指著那畫道:「那這畫怎麼辦?」

    「交給我吧。」楊華倩插嘴道。

    白蔡蔡看著她,若有所思。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我把這個交給我大伯,象這種有術法,又有邪心思的人,有專門的人重點關注的,這個可是證據。」楊華倩理所當然的道,她家的人,全在公安,國安系統,再加上如今她是家裡重點陪養對象,對這些特殊部門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二。

    「那好,就交給你吧。」白蔡蔡點頭,這東西交給楊華倩倒也算是不錯的處置。可以想到的,今後那姓木的日子不會太逍遙了。

    隨後幾人又聊了幾句,程英更是又痛駡了那姓木的一頓,便各自回家。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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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進京和振華地產
   
    白蔡蔡回到家裡,卻看著家裡濟濟一堂,白學武白學達都在,連蘇南也在。蘇南現在是五峰區的辦公室主任,跟他前世的位置一樣。

    只是這會兒他正跟自家阿爸一樣緊鎖著眉頭。

    「蔡蔡,怎麼才回家?」周老師一看到她就急了,聽到白學武和白學達說的事情,她在家裡那心就靜不了。

    「阿媽,沒事,我和楊華倩先送程英回家呢,有楊華倩在,那是來個倒一個,來兩個倒一雙哪。」白蔡蔡誇張著口氣道,反倒把周老師給逗樂了,想著倩丫頭,那身手很了得啊,也就放寬了心,不過最後還是瞪了眼自家女兒:「從明天開始,也該收收心了,古教授給你寄了書來呢,好好看看,開學還有入學考試的。」

    「知道了。」白蔡蔡點頭,這段時間她也要做開學的準備。

    白學武白學達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白爸卻把蘇南叫到書房去,在裡面嘀嘀咕咕的。

    「阿媽,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白蔡蔡抬了抬下巴問。

    「工作上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周老師瞪了自家女兒一眼,隨後卻又壓低著聲音道:「你阿爸的副縣長職位黃了,市里直接空投了人下來。太出人意料了。」

    嗯?白蔡蔡不由的皺了皺眉,不會啊,自己看了自家阿爸的氣運,明顯是要升職了呀,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白爸同蘇南一起出了書房,隨後蘇南便告辭離開。

    白蔡蔡卻盯著自家阿爸的面相仔細的瞧。

    「你這丫頭,我臉上雕花了不成。」白爸沒好氣道,顯然跟蘇南談過話後,之前的鬱悶之氣已經消散了不少,但眉宇間還有一些糾結。

    「沒有花,不過有相,阿爸,看你的面相,你應該馬上就要升官了呀,我覺得這裡肯定另有內情。」白蔡蔡神棍似的道。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了,阿爸的面相表現的升官運勢越來越強了,明顯著是要升官的啊,怎麼反而黃了呢。

    「會不會上面又有變卦啊?」周老師也有一些希冀的問,她倒不在乎官大官小,只是白平康在五峰區,她在縣裡,雖然隔的近,也就郊區和縣城的區別,但白平康工作起來,那常常不歸家的,她倒底還是希望白平康能時常在身邊。

    「胡話,這人明天就要上任了,還有什麼變卦。其實我在五峰區上班挺開心的,能幹點實事,真升到縣裡,還不定會怎麼樣呢。」白爸搖著頭道,這會兒,他想通了,真到了縣裡,利益糾葛就更多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白平康那臉色還有些鬱悶,畢竟之前幾乎是板上定釘的事黃了,別的不說,面子上也不好看哪,這會兒不定許多人在笑話他呢,這些年,他要堅持原則幹些事實,自然沒少得罪人。

    「要不再跟平生打聽打聽?」周老師又道。

    「他是在建築設計院,市委裡面的消息他怎麼能知道,行了,這事就這樣了,安心工作。」白爸回道。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白蔡蔡接了電話,真是說誰誰來,正是自家大伯爺家的平生大伯打來的:「阿爸,平生大伯的電話。」

    「哦,給我。」白爸接過電話:「平生大哥,最近還好吧?」

    …………

    「嗯,我知道了。」

    …………

    「什麼?真的?」白爸突然的聲音提了起來。

    …………

    「嗯,我心裡有數了,多謝平生大哥了,哪天去市里,請你喝酒。」白爸最後說了句,放下電話。神色間卻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怎麼了,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白爸一放下電話,白家連忙問。

    「平生從他同學那裡得到消息,市里打算把五峰區從寧山縣劃分出來,級別升一級,成為市管區,同縣平級。」白爸道。

    「那豈不是說,如果你工作不動的話,你隨著五峰區的升級,就直接成縣長級別了。」周老師驚訝的問。

    「應該是這樣了。」白爸道。

    白蔡蔡這時才恍然,這才說的通嘛,阿爸明明是升官的面相啊,前世後來五峰區不就是升級了嘛,自己以前倒還掂記著的,可這時間一年一年的過,最後反倒忘了。

    幾天後市里就正式敲定了五峰區升格的事情。白爸也順勢漲了一級,成了實權的正處級幹部。

    轉眼就是九月了,白蔡蔡要開學了。

    一大早,天濛濛亮,白蔡蔡就和程英兩人,就登上了開往京城的火車,坐的是臥鋪,本來程英阿爸阿媽是要送她去報到的,只是很不巧,頭幾天,程英奶奶摔斷了腿,兩人要在家裡照顧老人,有些無法分身。

    而白爸本來也是想送送自家女兒的,可一來,五峰區要升縣級,裡面頭頭緒緒的事情太多了,二來,白蔡蔡也不要他送,周老師說送也不讓,兩世為人了,再加上這些年,白蔡蔡去京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習慣了,還要送啥?

    不過,做家長的總是有些不放心,畢竟之前白蔡蔡去京裡那都不是一個人啊,雖然這回同樣還有程英,但兩個剛剛考上大學的新生,甯山到京裡,火車要坐一天兩夜呢,這沒人送,感覺著還是讓人心裡沒底,好在程英的小姨是列車員,這次正好跟車,讓兩家的家長放心了不少。

    程英這時則靠著窗口,跟她阿爸阿媽道別,那手揮的跟風車轉似的,眼眶也紅了。

    「阿爸,阿媽,毛毛,你們回去吧,車馬上就要開了。」白蔡蔡也衝著白爸和周老師道,跟程英比起來,白蔡蔡淡定不少,離別本身就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阿姐,要常給我打電話啊。」毛毛這時也有些不舍了揮著手叫。

    「打電話,打電話。」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也學著舌。

    「我可慘了,你去京城了,我的零用錢也銳減。」毛毛又叫,周老師對他的零用錢控制的很緊的,沒有白蔡蔡私小的救濟,這小子想著以後緊巴巴的日子,哭喪著臉。

    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感情著這小子不捨得的是自己的零用錢,不由瞪著眼道:「我屋裡那麼多石雕,你有空的時候去老街練攤唄,也能賺點零用錢啊。」白蔡蔡衝他吼,這練攤不但能賺點零用錢,還可以學些人情練達。

    「對啊,我怎麼之前沒想到,虧了,要不然,我一個暑假能賺不少吧……」毛毛一拍額著,一臉虧大似的叫。
兩姐弟這一插科打渾的,倒是沖淡了月臺上的離愁,一邊其他送行的人也都笑了起來。

    火車一鳴笛,緩緩的開動了。

    白蔡蔡和程英兩個一個上鋪一個下鋪,不過這會兒,兩人此時都擠在下鋪,程英的小姨來照看了一下,叮囑了兩人幾句又忙去了。

    白蔡蔡扒拉著一個方便袋,從裡面拿出自家二哥店裡鹵的鴨脖,鴨爪,雞翅,五香乾等零食,還有麵包,早上起的早,都沒吃呢。隨後又拿了程英和自己的杯子去前面餐車倒點開水泡茶。

    喝著金花茶,吃著零食,看著外面飛退的群山,此刻,遠處的太陽正緩緩升起,一抹朝霞繞著群山,也能找到一份愜意的感覺。

    「蔡蔡,你這一包裡裝的什麼?」這時,程英捧著茶杯,踢著之前毛毛從窗戶外塞進來的大包問白蔡蔡,這妞兒話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呢。

    那包居在一陣晃動,嚇了程英一跳,差點叫了起來。

    「噓……」白蔡蔡連忙放下茶杯,沖著程英噓了聲,這包裡面的東西是白學武托她帶的,是帶給方曉北的,是方曉北托白學武訓練的,一隻頂級的鬥鳥,這段時間,這只鬥鳥在老街可是足足的風光了一把,可以說是打遍鬥鳥界無敵手啊,號稱百勝王,因為它足足勝了一百場,這記錄是相當的風光的。

    「什麼呀?」程英壓底聲音問。

    白蔡蔡便小心的四處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就開始扒拉他提上來的一個大包,拉開拉鏈,裡面裝的是一隻竹籠子,那只鬥雞就裝在籠子裡,顯然有些悶壞了,發出咕咕的聲音,白蔡蔡連忙四處看看,沒看到列車員,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火車上可是不准帶活禽的。

    「原來是鬥鳥啊,這就是那只傳說中的百勝王吧。」程英這時也一臉興奮的道,電視有專門為這只鬥鳥做過一個專訪呢。

    「嗯。」白蔡蔡點點頭,隨後灑了點食料在竹籠子裡,然後把那竹籠子連著包推到裡面,人坐在外面,這樣列車員路過時不容易發現。

    而有了吃的,那只鬥鳥也安靜了不少。

    「那是竹鷓鴣吧?」這時,對面一個本來一直在看著圖紙的老者突然的開口問。

    「嗯。」白蔡蔡連忙抬頭,看清那人,卻不由的脫口而出:「韓總?」

    「怎麼?你認識我?」那老者有些奇怪,老者應該不算老,不到60歲的樣子,精氣神十足。

    「嗯,我大伯是搞建築設計的,他對韓總的設計十分的推祟,我在他那裡看過韓總出版的幾部書,上面有您的照片。」白蔡蔡頓了一下,解釋道。

    心裡卻是翻江搗海一樣,如果說前世,她覺得有什麼對不住的人的話,這位老者算一個。

    這位是前世振華地產的老闆——宋時人,他本身也是建築設計師,算是學者型的商人,當年,白蔡蔡大三後,就進了振華地產財務部實習,後來參於幾次定價兌標後,深得宋時人的欣賞,於是就參予了那一次決定振華地產興衰的競標,沒想到,最後卻因為自己中了套子,洩密後,使得振華地產這個老牌地產敗給了新興的燕趙地產,所謂踏空一步就步步空,振華地產失去先機後,在以後的競爭中也沒能再掌握主動權,最後市場一步步的被燕趙地產蠶食,終至退出京城地產界。

    可以說,這一切,前世的白蔡蔡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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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六章  毀了呀
   
    白蔡蔡沒想到,會在火車上巧遇振華地產的老總朝時人,便有些怔怔的發愣了。

    “放心,我不會告密的。”這時,那韓時人看到白蔡蔡發愣的樣子,還以為她擔心自己告密,便詼諧的道。

    白蔡蔡這時才回過神來,笑道:“多謝韓總,不過,我們不是地下黨。”

    “撲哧。”的一聲,程英也樂了。

    “哈,你兩丫頭,這是去上學吧,哪個學校啊?”那朝時人也樂了,看著兩人道。跟年輕人聊天,心情就是快樂。

    “京華大。”程英有些傲氣的道。

    “嗯,不錯不錯,以後學成了,到我公司去上班。”那朝時人適時的發出邀請。

    “我還成,去鍛煉鍛煉,蔡蔡要看她願不願意。”程英一臉理所當然的道。白蔡蔡看著程英拿振華地產當皮包公司的樣子,有些大汗,這時候,振華地產正是最興盛的時候,那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鑽的。

    那朝時人也樂了:“哦,你的意思是她還不一定願意去我的公司?為什麼啊,嫌我公司小?”

    “那倒不一定,主要是專業不對口,蔡蔡是研究死人骨頭的。”程英道。

    “研究死人骨頭?”那朝時人這時有些蒙,到底老啦,跟不上年輕人的思維。

    “考古專業。”白蔡蔡在邊上道,有些無語了,自從知道自己報了考古專業後,程英就說她以後專門研究死人骨頭。

    “哈,那去我公司還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朝時人恍然大悟的道。

    隨便聊了幾句,那韓時人又低頭繼續看著他的圖紙,眉頭一時的緊皺著,白蔡蔡好奇的掃了一眼,別的沒太注意,就看到圖紙頂上的標題《白馬湖高檔別墅區設計圖》。

    白馬湖別墅區?這可是由振華地產開發的一個高檔別墅小區,當時,給振華地產帶來了不小的名氣,但是十分奇怪的是,這個別墅區建成後,別墅十分的滯銷。

    而正是受白馬區別墅的影響,振華地產急於扭轉局面,才拼死同地產新貴燕趙地產在啤酒廠那塊地上孤拄一擲,拼死一搏,卻又因為標價泄密,最終敗北,此後再也沒有能力扭轉敗局。

    白蔡蔡便好奇的打量著整張小區地圖,倒是讓她看明白了些東西,雖然白馬湖的風景不錯,但別墅建在這裡,卻是一樓孤高的風水煞局,當然,這個一樓孤高並不是指高度,檔次太高也屬於孤高範疇,中國自古以來,不管什麼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其中人和尤為重要。

    而振華地產建白馬湖高檔別墅區就是缺少了人和。因為白馬湖區雖然風景不錯,但整個區沒有於別墅區相兀配的高檔區,而就整個京城的格局來說,白馬區在南邊,這一塊地方的運勢也平平,所以就形成了白馬湖別墅區的風水煞局,難怪前世,別墅區建成後十分的滯銷了。

    白蔡蔡記得前世,隨著京城的拓展,這一帶也成了城區,而隨著文化街,電子城,以及兒童樂園的落成,這一帶的寫字樓和中檔居民住宅樓還是很火暴的。

    “你這是在設計別墅嗎?”想到這裡,白蔡蔡琢磨著,不如提醒他一下,也算是對前世的一個補償吧。

    “是啊。”那韓時人道。

    “為什麼不建成中檔的居民樓呢?這裡建高檔別墅一般人可買不起。”白蔡蔡故意咋著舌道。

    “撲哧……蔡蔡,你可真瞎操心,人家建別墅是賣給有錢人的嘛,有錢人怎麼會買不起,”程英在一邊取笑白蔡蔡道。

    “呵,那也要看有錢人是不是願意買到這個地方啊,白馬湖在京城的南面,京城自古就有東富西貴南貧北賤之說,雖說現今這說法不一定對,但多年的沿習下來,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別的不說,就目前白馬湖這地兒,風景是不錯,但卻沒有能夠吸引有錢人目光的東西,也沒有其它相當的高檔設施,連路都是坑坑窪窪的,如何能吸引人。”白蔡蔡故意反駁程英的話道。

    “得,又開始神棍了。”程英取笑著白蔡蔡。

    白蔡蔡沒繼續糾纏下去,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夠了,引不引得起韓時人的重視,那就看他自己了,若不是因為前世的一些糾葛,白蔡蔡也不會說這些,畢竟人家韓總也算是京城地產界的大佬之一,什麼時候輪到自己班門弄斧了,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所以這會兒,白蔡蔡吃著零食喝著茶,跟程英聊起其他同學的去向。

    而韓時人這時卻放下手中的筆,陷入了沉思。白蔡蔡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當初拿下白馬湖這一塊的地,因為白馬湖景色相當不錯,就定了建高檔別墅的,之後就沒做他想了,如今聽了這兩丫頭的話,再結合白馬湖周邊的情況一樣,還真是這麼回事,白馬湖這一帶還真不是富人的聚集地,白蔡蔡的話雖然還不足以讓他馬上做什麼改變,但卻提醒了他,要再做進一步的調查。

    高檔別墅區是賺錢,但風險較一般的居民樓也大了很多。

    嗯,回去得再好好討論一下。

    火車上的旅途是有些枯燥的,到了下午,白蔡蔡和程英兩個就各自在鋪上休息,長途車,很累人的。

    一路晃當晃當的,白蔡蔡和程英兩個都是極小心的人,往往是一個睡一個醒著,只是睡的睡不踏實,醒的人呢又迷迷糊糊,到了第二天中午,火車到達終點,兩人坐的那腿兒打飄。

    程英小姨則帶兩人出站,正准備找京華大的迎新點時,就見一輛銀灰色的寶馬唰的來了個飄移,停在三人面前,騷包無比,惹得邊上許多人側目。

    “蔡蔡,我來了,我送你們去學校報到,剛到手的寶馬,怎麼樣?”從車裡下來的是方曉北,幾年不見,這廝看著也是個人物了,就是這愛現一如既往的有些欠揍樣。

    “別,咱惹不起那眼,哪,這是我二哥讓我帶給你的。”白蔡蔡埋汰著,踢了踢腳邊的包。

    “暴發戶。”一邊程英嗤著聲道。

    白蔡蔡這才想起,當年,程英和方曉北之間還有一段公案呢。

    “咱就暴發戶咋啦,好歹咱現在自個兒賺錢了,你還在花你阿爸阿媽的錢。”方曉北得瑟著。

    氣得程英直跺卻也沒有奈何,人家方曉北說的是事實。聽自家二哥說,方曉北這些年來,在京裡,借著劉家和勒家的關系,先是搞批文,然後幫人牽線搭橋的,就一掮客似的,不過那錢倒是沒少賺。

    “行了,大哥雖說二哥,你雖說是自己賺的錢,但那錢怎麼來的,還不是靠著家裡的關系。”白蔡蔡站在程英這邊打擊方曉北。

    “得,好男不跟女鬥。”一說到家事,方曉北立刻岔開,然後顛顛的跑過來提著那只裝百勝王的包,那樣子,跟聞了腥的貓兒似的,打開包,提溜出那只百勝王:“哈哈,萬事俱備,這回就看你的啦,只要為了出了氣,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隨你。”這廝很是煞有介事的衝著那只百勝王道。

    “有病。”程英又嘀咕著。

    白蔡蔡一臉偷笑,她聽自家二哥說了,方曉北在俱樂部裡跟人鬥竹鷓鴣,上次輸了個清潔溜溜,穿著褲叉子被人趕出了門,成了京裡的一大笑話,痛定思痛,他才花重金請白學武幫他訓練了這只百勝王,一定要找回場子,在京裡的這些圈子裡面,輸了錢有時反而是小事,輸了面子才是大事。

    “行了,別得意了,瞧它那蔫兒巴的樣,這一路來夠受罪的,你還是趕緊著想法子給它恢復過來,要不然,想找回場子可沒戲。”白蔡蔡提醒到,坐了差不多三十個小時多火車,人都蔫了,何況這只竹鷓鴣。

    “好好好,我先送你們去學校。”方曉北小心的把百勝王放進車裡。

    “別,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百勝王要緊。”白蔡蔡道,這真要讓方曉北用寶馬送她們去學校報到,還不定要惹來多少話題呢,免了。

    “那怎麼行,白二哥一早打電話來的,可是千叮囑萬叮囑一定要把他的寶貝妹妹送到校的,我要不送,豈不是很不夠義氣。”方曉北道,說是這麼說,不過看這丫的神色,卻是一幅巴不得馬上回家侍弄百勝王的樣子。

    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白眼:“行了,你的心意我會跟我二哥傳達,不過,學校有迎新的學長的,有學長帶著沒事,就不麻煩你了”白蔡蔡連忙揮著手,趕緊走吧。

    “那行,我先走了。”方曉北這會兒不客氣了,上了寶馬,又是一個飄移,車子嗖的一下竄出老遠,把白蔡蔡和程英嚇了一跳。

    “這人,怎麼就不會好好開車,太騷包了。”程英氣的叫罵。

    邊上幾個舉著A大,D大,S大牌子迎新的學長朝著程英直看,這美女果然脾氣大,就不知是哪個學校的,程英轉過臉對上看著他們的神色,臉立馬脹的通紅。

    “嗚嗚嗚嗚,蔡蔡,我沒臉見人了。”程英哭喪著臉道,這妞兒一向要講究淑女風範的,又特別計較自己的形像,這會兒形像全毀,咬著牙,氣的恨不得抓了方曉北踩兩腳。

    “沒啥,他們跟我們又不是一個學校的。”白蔡蔡忍著笑道,這進,程英小姨終於找到了京華大的迎新點,帶著蔡蔡和程英過去。

    程英小姨將程英和白蔡蔡交給那個迎新的大二學長,又叮囑了程英一翻就離開了,她一會兒還要跟著火車回去的。

    “你兩個妹子什麼專業的啊?”白蔡蔡和程英跟著大二學長上了校車,校車開動後,那個迎新的大二學長就一臉好奇的問。

    “我經濟系的。”程英道,同車的兩個男生便一臉興奮的拍著胸脯:“我們也經濟系的。”

    “那這個妹子呢?”那大二學長又問白蔡蔡。

    “考古學專業。”白蔡蔡回道。

    立刻,一車人的眼睛直往她身上掃,然後幾乎是約好似的搖頭,那眼神好像白蔡蔡得了絕症似的。

    “怎麼了?”程英在邊上好奇的問。

    “唉,這妹子毀了呀。”幾個人硬是異口同聲的道。

    白蔡蔡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有這麼差嘛?古教授可是把考古學鼓吹的多麼偉大似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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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再聚
   
    於是,從火車站一路到學校,白蔡蔡就聽車上幾個人在勸著自己轉專業。

    到了學校,那個大二學長把她帶到考古學專業報到區,考古學專業迎新的是一位讀研一的學長,叫言文東,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打扮的清爽陽光,是誰說考古學專業的都是一群泥腿子來著,那是赤果果的偏見。

    “啊,你就是白蔡蔡啊……”那言文東盯著白蔡蔡一陣猛瞧。弄的白蔡蔡莫名其妙的,敢情自個兒早就名聲在外啦。

    “言學長知道我?”白蔡蔡疑惑的問。

    “怎麼能不知道,你可是古教授早就看中的高足,錄取前,古教授跟學校推薦你的那封推薦信還是我寫的呢,要不然,你一理科生,可取不了考古學專業來,考古學一般來說是招文科的。”言文東笑道。

    “多謝言學長。”白蔡蔡連忙道,剛進校的親生嘛,低調是王道。

    “謝啥,小事,對了,我可聽古教授說了,那金山梅林的老窖是你發現的,我前段時間還去參觀過,還有幾年前古教授收下來的那永樂年間的青枝梅瓶也是你發現的,還有那削鐵如泥的匕首,小學妹牛啊。”言文東又吧啦吧啦的。然後提著白蔡蔡的行禮帶著白蔡蔡找宿舍。

    “呵呵,那不過是運氣。”白蔡蔡悶著頭,跟在言文東後面,貌似男生的八卦勁不比女生小。

    言文東熱情無比,找宿舍時,就先帶著白蔡蔡在院系裡轉了一圈,哪裡是教室,哪裡是食堂,哪裡提多媒體教學樓等等,甚至哪裡適合談戀愛,哪裡能爬牆,還有逃課要記得請人喊到,以及萬一倒霉被老師抓了現行記得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等等,聽似歪理邪學,但實則卻是經驗那經驗,聽的白蔡蔡大是點頭啊,大恨前世咋就沒遇上這麼一位知情識趣的學長呢。

    等將院系的建築物認了個遍,言文東才帶著白蔡蔡進了女生宿舍樓,因為開學,舍樓阿姨倒也沒為難,痛快放行。

    而在入住的時候,白蔡蔡再一次感到了考古學專業的冷門,尤其是今年,女生就她一個,連一個宿舍人數都湊不齊,所以最後就干脆把白蔡蔡跟據地域硬塞進了經濟系的新生宿舍樓。

    308室,很詭異的,就是前世住的宿舍,這難道就是天道之手的安排嘛,真是玄之又玄哪。

    “蔡蔡,你已經安頓好啦,這位是?”程英看著白蔡蔡和言文東進門,開始還以為白蔡蔡安頓好了來找她,可看到兩人手上大包小包的,又覺得不對了。

    “我們專業太冷啦,這一屆女生就我一個,就來你們系搭伙了。”白蔡蔡呵呵的道,身後的言文東聽著這話眯著眼笑了,一路來都是他在說話,這個學妹就是點頭,最多嗯個兩聲,答上一句,本以為是悶葫蘆型,沒想這會兒說話卻帶著匪氣似的,有意思。

    “我東西放這裡了,明天沒什麼事,你再熟悉熟悉校園,等空下來後,我給你接風。”文言東說著,將東西放進308的寢室,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就又匆匆告辭,這迎新的日子,他可沒得閑。

    白蔡蔡自然要感謝上幾句。

    程英這會兒卻高興的很,能有個熟人住一起,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如今308寢室,除了白蔡蔡和程英,其它的兩人還沒到。

    於是接下來,兩人鋪好床,就開始掃地抹桌打開水的,轉眼夕陽就西下了,看著半黑不黑的天了,都這麼晚了,白蔡蔡和程英估計著同寢的兩個今天不得來報到了,可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襯衣,牛仔褲,萍果臉的女孩子拖著一個大行禮箱進來了,後面還有兩個學長,丟下大包小包的,說下面還有新生等著就轉身離開了。

    “你們好,我是宋欣雲,來自吉林。”宋欣雲將東西丟在寫了自己名字的鋪位上,就衝著白蔡蔡程英介紹。

    一看到她,白蔡蔡就有些樂了,前世寢室的二妞宋欣雲,來自吉林,慣常的穿著是白襯衫,牛仔褲,一張萍果臉的女孩,樸實的一個農家甜妹子,平日見誰都一張笑臉,不過前世,直到快畢業,白蔡蔡才知道,這妞兒是真正的肉埋在米飯下面吃的主兒,平日裡大家問她家裡干嘛的,她總是說務農,沒錯,務農是務農,可人家種植的是人參,全國好多中藥鋪子的人參都是從她家裡進的貨,可以算是日進鬥金。

    可這妞兒偽裝的好啊,從大一起,就同白蔡蔡一起在學校附近園林區的一條文化街勤工儉學,白蔡蔡愣是沒瞧出這姐兒是富二代。

    “我叫蔡蔡,她叫程英,都來自豐原寧山。”白蔡蔡笑著她回道。

    “啊,寧山啊,我知道,寧山有彩玉啊,那可是好地方,我還想著哪天去玩玩呢,見識見識彩玉。”宋欣雲笑mimi的道,如今寧山彩玉那也算是全國有名了。

    “見識彩玉容易,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白蔡蔡呵呵笑著,跑到一邊自己的床位上,打開一個包,就找出了幾塊彩玉掛件,拿出一塊雕成人參娃娃的掛件送給宋欣雲。

    宋欣雲看著黃紅綠相間的彩玉人參娃娃,喜歡的不得了,立刻就掛在了脖子:“呀,真是太巧了,我最喜歡人參娃娃了。”

    白蔡蔡忍著笑,哪裡是太巧,這可是她在來之前精心准備的,前世兩人關系還不錯,宋欣雲這點喜好她是知道的,這一世,雖說之前沒料到還能在一個寢室,但一個學校也跑不掉的,白蔡蔡可是想著再找機會結識的呢,結果造化神奇,居然還能在同一個寢室,這或許就是某種頑固性。

    “來來來,我帶了一些我們寧山的小吃,嘗嘗。”程英這時也從她的包裡扒拉出零食。

    “我也帶了,這是樹皮畫。”宋欣雲看著程英擺了一桌面的零食,也扒拉開自己的包道,拿出幾幅樹皮畫,白蔡蔡和程英接過,就掛在了寢室裡,這種樹皮畫很有特色。白蔡蔡退後幾步欣賞著,上面畫的是一張傳統的民俗,畫間居然也透著淡淡的福運運勢,一般民俗的東西,都帶有一種祈福之意,只要作工,畫工不太糙,就會有一些福運運勢,就好像過年放鞭炮一樣有著驅邪的作用。

    “還有明太魚干,我弄給你們吃。”宋欣雲接著又拿出一大包的明太魚干道。

    明太魚……白蔡蔡一聽明太魚,肚子裡的饞蟲就做怪了,宋欣雲這姐兒就是吃貨,對於吃是很有講究的,吃法也是千奇百怪,而宋欣雲炮制的明太魚干,那味道還真是讓人懷戀的,白蔡蔡想著便提溜了開水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要開水?”宋欣雲這會兒覺得白蔡蔡就跟她肚子裡的蟲子似的。先是送了塊自己自己最喜歡的人參娃娃彩玉,這會兒,自己正要開口要開水,就立馬提到面前了,跟能掐會算似的。

    “明太魚不是要用開水泡軟嗎?”白蔡蔡淡定的回道。

    “也可以生吃的,不過,我的吃法都是泡軟後吃。”宋欣雲道,就將一袋撕開的明太魚泡在碗裡,隨後又拿出好幾個瓶瓶罐罐。

    白蔡蔡知道,這就是宋欣雲美食的法寶,各種鮮茹醬以就中藥調料包。

    “這是什麼?”程英在一邊卻是好奇不已。

    “先不說,一會兒讓你們嘗嘗我特制的明太魚魚干,你們就知道這些瓶瓶罐罐的妙用了。”宋欣雲還一幅保密的樣子。

    泡好了魚干,宋欣雲先到一邊整理東西,白蔡蔡和程英在一邊幫忙,等到碗裡的明太魚魚干泡軟了,宋欣雲才又過來把魚干撕成一條條的條狀,然後拌上那些瓶瓶罐罐裡的東西。

    拌好後就拿了筷子遞給白蔡蔡和程英:“嘗嘗。”

    白蔡蔡接過筷子,就低頭吃了起來,好懷戀這味道,重生後就沒嘗過了。各種鮮,各種香,可偏偏掩蓋不了魚的本味,太地道了。

    程英在邊上看著白蔡蔡吃的津津有味,也不客氣,埋頭吃了起來,連吃還邊叫著:“好吃。”

    “這可是全野生鮮菇做的醬,這還有各種調料包,下回我再烤給你們吃,灑上特制調料,各有各的味道。”宋欣雲又在一邊道。

    白蔡蔡和程英自是點著頭,美食是人生一大享受。

    晚上,第一次聚在一起的三人自然是睡不著,而白蔡蔡這種兩世為人的,則更是頗有感慨,於是三人就開起臥談會來,最後一如梁山泊樣的擺座次,現在三人,宋欣雲19歲最大,白蔡蔡18歲第二,程英18歲,比白蔡蔡小一個月,屈居第三。

    “不知道那個叫金璐的多大?要是比我小就好了。”程英在黑暗中道。

    “明天她到了就知道了。”宋欣雲回道。

    白蔡蔡沒說話,不過程英要失望了,金璐最大,她也是19歲,可她是元月一號出生的,前世就是寢室的老大,不過對於金璐白蔡蔡不是很熟悉,當年,雖然住一起,但這金璐是京裡人,大多數時候都住在家裡,很少呆在學校裡,就算是住校的時候,也是來去匆匆的,不太理人,而白蔡蔡當年性格也有些孤僻,所以,跟她幾乎沒什麼交集。

    這一夜三人聊到了很晚才睡著,第二天醒來已日上三杆了。

    因為今天還是報到的日子,白蔡蔡她們沒什麼事,最主要的自然就是熟悉學校的學習環境。不過,昨天,白蔡蔡由言文東帶著,自己的院系已經認的差不多了,於是便打算吃過早飯看望自家外公外婆。

    而宋欣雲和程英兩個,剛在校園裡溜達,就被她們系的輔導員拉去幫忙迎新去了。

    想著要去外公外婆那裡,白蔡蔡干脆又去宿舍區外舊貨攤上買了一輛二手自行車,這樣來去方便點,再順便看看街景。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天使長(十級)

無恥近乎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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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美食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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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6 01:24:2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一十八章  周老爺子的怒火
   
    騎著自行車,白蔡蔡慢悠悠的晃著出了學校,秋天的京城有些干燥,風卷起落葉,帶著絲絲的涼意,已沒有的夏日的悶燥。

    大半個小時後,白蔡蔡到了自家外婆家,原來窄窄的胡同拓寬了不少,而在巷口的廣告牌上,全是項氏道醫館的標識,自家五姨夫這幾年的發展跟坐火箭似的。

    如今項氏道醫在京城風頭無兩。前陣子,她還聽寧山那個懂鬼門十三針的胡婆婆說了,嶗山的道醫算是出頭了,說這話的時候,一陣子遺憾哪,術門也是要爭山頭的。

    想著,白蔡蔡的自行車就拐進了巷子裡面,太陽當頭,影子只是腳邊的一小塊。

    白蔡蔡一路打著鈴當,最後就停在四合院門口,如今,四合院其它的兩家住戶都搬新樓去了,而整個四合院就被項叔寶租了下來,成了隔壁道醫館的一部份。

    這幾年,嶗山道醫再加上金花道茶,成了京裡養生的一股子風尚。

    “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也不要進門。”就在白蔡蔡跨下自行車,正准備推門進院的時候,就聽門內的院子裡,傳來自家外公的大吼聲:白蔡蔡不由挑了一下眉頭,一陣迷糊,這弄的是哪出啊,兒子都不認了?

    “爸,別打人啊,有話好好說。”接著,是自家小舅的吼聲,隨後白蔡蔡就看到自家小舅從裡面跑了出來,額上一片青紫,樣子兒狼狽不堪。

    “小舅?”白蔡蔡眨巴著眼睛。無意中看到小舅眼下帶血痕,這,這是血光之災啊,好在印堂還亮堂,只是小災無大事。

    “蔡蔡來啦,快,進去哄哄你外公。”周勇見到白蔡蔡,跟溺水者抓住浮木似的,推著白蔡蔡進了四合院。

    院子裡,滿頭銀發的周老爺了,拄著一根拐杖,哼哼喘氣,瞪著眼睛,跟個怒目金剛似的,一邊白蔡蔡的外婆則一手扶著他,另一手也不輕不重的捶了周老爺子的背幾下:“你這個倔老頭子,小勇剛回來,你又抽什麼風?”

    “我抽什麼風?那小子干的好事,我沒有他這個兒子。”周老爺子仍吼著,中氣比較足。

    “外公,外婆……”白蔡蔡一進屋便叫人,只是身後跟著個鬼鬼祟祟的周勇,倒顯得兩人是一伙兒似的。

    “你給我站住,不准你踏進門來,你不是我的兒子。”周老爺子看到跟在白蔡蔡後面的周勇,連回自家外孫女的話都顧不上了,手指指著周勇直吼。

    “外公,消消氣兒,我阿媽讓我帶了點寧山的土產,是山珍,晚上讓外婆燉點湯,味鮮著呢。”白蔡蔡連忙道,看外公的樣子,顯然被自家小舅氣的不輕。

    沒想白蔡蔡不說還好,一說她阿媽,周老爺子更氣了:“少提你阿媽,我怎麼生這麼兩個子女,一個這麼著,另一個也這麼著,這讓我拿什麼臉面去見老首長。”周老爺子說著,恨恨的點了兩個拐杖,進屋了,“嘣……”的一聲將門重重的關上。

    白蔡蔡愣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怎麼又扯到自家阿媽頭上了?不由的皺著眉衝著自家小舅道:“小舅,倒底怎麼回事啊?”

    “小勇,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惹得爸這麼生氣?”外婆這時沉了臉,坐在門前的長條凳上,瞪著周勇。

    “我談了個女朋友。”周勇道。

    “是不是莫秋雪?”白蔡蔡一聽自家小舅的話,再一看自家小舅身上的氣運,便立刻想到了莫秋雪這個前世的小舅媽,自小舅去香港後,這大半年的,好像都是跟莫秋雪待一起,有了自己的提示,聽說兩人在股市上賺了不少錢,難道也順帶的抱得美人歸了?

    周勇這時有些垂頭喪氣的點點頭。

    “那是好事啊。咋惹得你爸發這大火?你爸年前還讓我勸你來著,趕緊找個女人成個家的,就快三十了。”白蔡蔡外婆一臉即高興又疑惑的道。小勇的婚事那一直是兩老的心病。

    “好個屁,那莫秋雪可是勒家定下的孫媳婦,他跑去鍬人牆角……”這時,周老爺子又氣衝衝的出來,隨後又指著自家兒子吼:“我告訴你,這輩子,我寧可你打一輩子光棍,也決不讓你娶莫秋雪的。”

    “爸,你講點理好不,那莫秋雪跟勒強總共只見過一次面,根本就沒有感情。”周勇郁悶的大叫。

    “什麼感不感情,當初,我跟你媽結婚之前也只見過一次面,這不還是結婚啦,我聽永年說的,那姑娘的哥哥在臨死前把她托付給了勒強小子,勒強又把她送去香港學什麼金融,還在劉氏集團的公司裡做事,這裡面的意思還不是明擺著,勒強小子重義氣,跟他爺爺一樣,他的奶奶當年也是首長的戰友臨終前托付給首長的,最後不是一樣嫁給了首長,人家永年說了,勒家就是把那姑娘當孫媳婦栽培的,你倒好,干出這種缺德事了,我打不死你……”周老爺子說著,又上火了,舉起拐杖又是兜頭兜腦的打。

    “爸,勒永年的話能信的啊?當年,他怪四姐不嫁他,這些年來老在背後挑事挑非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那麼多年都不認四姐,勒強只是怕東梁縣那邊人使壞,這才把莫秋雪送到香港的,這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婚約關系,再說了,秋雪是真喜歡我的。”周勇也不跑了,直梗梗的站在那裡由著周老爺子打。

    原來是為了小舅感情事……前世好像也鬧了這麼一出的,只是這會兒親見所見,那感覺自不可同日而語,外公打小舅打的那是真狠。

    白蔡蔡想著之前自家小舅臉上的血光之相,怕出事,連忙上前去擋,可周老爺子發出倔來,白蔡蔡擋都擋不住,反而也挨了幾下,最後被周勇推開,隨後就見周老爺子一拐棍下去,周勇的額頭立時就被打了開花,應了之前的血光之相。

    白蔡蔡閉著眼睛都不忍看,外公的脾氣發作起來是真的太爆,白蔡蔡那心裡不由的便惱起了剛才小舅嘴裡的勒永年了,這時才知道自家外公怎麼又惱上自家阿媽,顯然有人舊事從提,再加上小勇的事情一刺激,外公這才又惱上自家阿媽了。

    這真是的……

    “老頭子,你是要打死小勇還是怎滴?”一邊的周奶奶哭喊了起來。周老爺子見都打出血了,也就罷手,不過他向來是心軟嘴不軟的,這會兒又放下狠話:“你別跟我整什麼喜歡,什麼感情,無風不起浪,總之,我活著一天,你跟莫秋雪的事兒就成不了。”周老爺子丟下話就轉身回屋了。

    樣子很有些絕決的,這一刻,白蔡蔡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家阿爸阿媽當年所承受的壓力。

    “外婆,我先扶小舅去五姨夫那裡包扎。”白蔡蔡看著自家小舅一臉的血,雖然知道傷不太重,但樣子嚇人哪。

    “倔老頭子。”周奶奶氣的跺腳,隨後點點頭道:“去吧,包好了先在你五姨夫那邊待著,你外公這裡我再好好說道說道。”

    “嗯。”白蔡蔡點頭,連忙扶著自家小舅去五姨夫那裡。

    “小勇,你這是叫誰給打的?”一進隔壁的道醫館,五姨挺個大肚子正坐在櫃台裡,看到白蔡蔡扶著周勇一臉血的過來,大聲的問,又急忙忙的跳起來叫著項叔寶:“叔寶,叔寶,快,幫小勇包扎一下,止血。”

    “好了好了,你別緊張,快坐著,小勇傷不重,讓個護理員包一下就好了。”項叔寶檢查了一下道,周勇傷不重,再說他皮實,因此此刻反倒是一臉緊張的關注著周靜,生怕她有個驚動動了胎氣什麼的。

    於是周勇一臉郁悶著跟著一個護理員到一邊包扎去了白蔡蔡則坐在一邊,看著項叔寶一臉緊張的為自家五姨把脈,雖然那個渣男之前在外放謠言說自家五姨不孕,但實則,自家五姨當時的身體也確實是不適合懷孕的,所以,跟項叔寶結婚這幾年一直都在調理著身體,直到今年才懷上,項叔寶這轉眼就快四十的人了,這馬上要當爸爸了,那心情是怎一個激動不言而喻了,所以便格外的著緊自家五姨,前段時間,白蔡蔡跟自家五姨通電話的時候,還聽自家五姨抱怨,說打了個噴嚏項叔寶都要緊張一陣子。

    “蔡丫頭,這是咋回事啊?”周靜坐下任由著項叔寶把脈,同時問了幾句白蔡蔡學校報到的事情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周勇的身上。

    白蔡蔡把之前自家外公和小舅的對話說了一遍。

    “唉,咱家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事都跟這勒家杠上,以爸的脾氣,小勇若是不放手,怕真是要不認小勇了,當年四姐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周靜嘆著氣,皺著眉頭。

    “可是小舅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實性子跟外公一樣的倔,外公越是這樣,他越不會放手。”白蔡蔡道。心裡卻琢磨著,前世,莫秋雪不就是自家小舅媽嗎,只是不知小舅是怎麼說服自家外公的。

    “就是啊……”周靜認同白蔡蔡的話,那父子倆個雖然一個火爆一個嘻皮,但骨子裡卻是一個性子。

    “好了好了,這世上每件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的,你別愁了,小心生一個一臉愁容小老頭下來。”一邊的項叔寶看著周靜皺巴著一張臉,連忙上來勸道。周靜沒好氣的錘了他一記,項叔寶那表情真叫甘之如飴。

    看到這情形,白蔡蔡就特滿足,畢竟前世自家五姨早早去世,而今生,卻有這樣圓滿的結果,這裡面回想起來,也頗不容易的。
昨天的今天是昨天,明天的今天是明天,那今天的今天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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