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其它小說] 花貓子 -【毒手女藥師】《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1
發表於 2016-2-19 01:02:02 |只看該作者
返程前夜

  按紀宇的想法,閻然把自己帶回王府,就應該馬不停蹄的准備他倆的婚事,然後今天定親、明天拜堂、晚上洞房、明年抱個大胖閨女……但閻然這個家伙怎麼就不像自己想得那樣喜形於色呢?

  男人嘟著嘴,坐在桌子上,小腿悠哉的晃著,不滿的看著眼前來來回回不停忙碌的女人,從回到這開始,閻然就忙著整理自己的行李,似乎完全不在意男人對兩人親事的那股急切勁兒。鍾離文和沐香子也跟著閻然整理著行李,紀宇仿佛是個透明人一般,被他們完全忽略了。

  娃娃臉越來越不高興,好不容易過了爹爹那關,這閻然怎麼還不行動……幾個男人裡,就他一個到現在都沒真正成她的人,小人兒心裡別提多不安了,真是的,怎麼就不知道關心一下自己呢……“哼~!”小人兒向閻然表現著自己被冷落的不滿。

  “閻藥師就不打算在玄青多留幾日麼?”溫軟的聲音響起,看向門外,男帝弘慕悠拖著媚體施施然的走進院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雖是穿著便裝,卻也掩不住男人的成熟豐韻。晨雨緊跟著男人,緩步走在其後,手扶著男人的細腰,雖依然是那副淡雅的笑容,但看著男人的目光,卻飽含愛意。

  “參見陛下!”院裡忙碌的幾人連忙停下手裡的活,給慕悠行禮。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晨雨守在慕悠身後,“呵呵,不必多禮。”親切的笑著,男人那毫無防備的笑臉讓閻然覺得心裡有種感情在膨脹,唔……這個男人好萌呐!

  晨雨不動顏色的瞟了閻然一眼……

  “!”頭皮一陣發麻,看著慕悠身後的那個“微笑煞神”……閻然掛著滿臉豎線抱緊身邊的香子,還是自己的老公好,又抱又親也沒人有意見……(呃……你忽略身後吃醋的某小貓了……)

  “王爺!”紀宇一臉欣喜的湊上前,“王爺,先前說的那事……我和閻然的那個……”扭捏著,男人不斷向晨雨暗示自己想嫁人的心情。

  “呵呵,紀宇,我和陛下就是為了你們的事而來的。”朝小家伙點點頭,晨雨安撫的笑著,她也巴不得快點把這個“危險”人物的事情解決了,好把她送到遠離慕悠的地方……

  “紀宇,你是晨雨的愛將,現在要出嫁了,這應該是玄青第一粧婚事了吧!”朕要給你辦個盛大的婚禮,慕悠高興的握住紀宇的手,“嫁妝一定要最好的,紀宇,你有想要的麼?朕都賞給你!”

  “哈?謝陛下……”眼裡閃著光,紀宇激動的想開口。

  “不用了,陛下,”閻然笑著婉拒慕悠的好意,上前攬住紀宇的肩膀,不讓小人兒討賞,“這小家伙有我就夠了,我們趕著回鳳郾呢~!”注意到懷裡的人正瞪著自己,閻然不在意的撇撇嘴,她可不能讓任何事情耽擱了自己回家的日程,“陛下若真想賞賜些什麼……就讓晨雨把我賒的那些賬給還了吧!嘿嘿!”

  芊芊在一旁忍著笑,這閻然被自己帶的……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啊,好啊,這些不算什麼。”

  眼看著那沒心眼的男人又要露出迷人的笑臉,晨雨實在是受不了了,彎腰扶住男人的身子,擋住他的視線,“陛下是不是有些累了,先到我的房間歇息片刻吧。”

  “呃?”有些疑惑的看了晨雨一眼,似乎嗅出丁點醋意,男人覺得心裡甜甜的,朝她妩媚的笑著,“那好吧,朕先回屋休息會兒,晨雨……你……來陪著朕吧。”慕悠心裡有些期待,小臉不自覺的發紅,想到要到她房間裡呆著,男人連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

  “不用說……我也會陪你的……”在男人耳邊低語,晨雨笑得妖娆,撫在男人腰間的手輕輕的游移著。

  “然然,急著回鳳郾的話,我給你准備兩輛馬車,安排有經驗的車夫跟著你們,保你三天內能回到鳳郾的地界。”

  “閻藥師和金老板什麼時候走?朕送……”

  “陛下國事繁忙就不送你了,然然,你走那天我會代替陛下送你一程的。”緊了緊胳膊摟住男人,晨雨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的要看住這個沒有自覺亂放電的男帝……扶著慕悠,晨雨一邊朝外走一邊對著閻然說著,“臨走我再讓人給你帶些玄青的特產,有空記得來常來玩……(不來也沒關系……)”

  直到兩人完全出了院子,閻然才皺著眉頭吐糟,“這個丫頭竟然趕我走耶……哎,有異性沒人性……連姐妹都不要了。”

  “呵呵……有一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在男帝身邊,她自然不能掉以輕心咯。”揶揄著閻然,芊芊環著手臂,靠在一邊的石柱上,剛才晨雨雖是防著閻然,但芊芊也被那警惕的目光瞄了好幾次。

  “那是你們的偏見~!我還不至於那麼饑渴!”反駁著芊芊的調侃,懷裡的紀宇已是掙脫出她的臂彎,氣呼呼的朝裡屋走去。

  看了眼生著一肚子悶氣的小寶貝,閻然不在意的回過頭,繼續和芊芊說著,“你不是要在玄青做生意麼,那麼急得要跟我回去做什麼?”

  “……”頓了頓,芊芊猶豫著,有些不願開口,名義上,她是回去為閻然和阿樂操辦婚事,但實則是為了把鍾離武接到身邊,雖說男人一身武藝,大可讓他一個人從鳳郾來到玄青……但想著那畢竟是個男兒,芊芊便不由得有些擔心,最後還是決定回鳳郾,讓男人跟著自己一道過來。胡亂的找個借口搪塞閻然,“家裡的生意還需要我囑咐兩句,要把這裡的寶石玉器運到鳳郾,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籌備。”

  “金老板,”一旁的鍾離文等了許久,有些謹慎的上前插話,“這次回去,我和小然成親……阿武,就拜托給您了……”看了眼閻然,閻然會意一笑,對著芊芊幽幽的吟出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白了閻然一眼,被她看穿了心思讓芊芊覺得不爽,繞過她們往自己房間走,嘴裡嘟囔著,“原來怎麼沒發覺你那麼婆媽……”

  看著芊芊走進屋,鍾離文有些擔心的看著閻然,擁住男人,閻然微笑的說著,“放心吧,她們的事情一定成。”摸著閻然柔順的髮絲,她眼裡的自信讓鍾離文安心了許多,勾起嘴角,閻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男人,“知道麼,我發現她手上多了一串黃玉的珠子!打個賭!這珠子是給小武的!”

  “嗯?”鍾離文有些想笑……有必要用這種明知道結果的事情來打賭麼……知道閻然在打什麼主意,男人順從的笑笑,“好啊,小然要賭什麼?”

  “呐!我贏了的話……你就……”勾著鍾離文的脖子,閻然湊上前,咬著男人的耳朵低語,直把男人羞得面紅耳赤,“怎麼樣?賭不賭。”

  羞澀的忍著笑意,鍾離文瞟了眼一臉奸詐笑容的閻然,她似乎很期待呢……真是的,若是想要他,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嘛。點了下閻然的翹鼻子,男人溫和的笑道,“那小然呢,你要是輸了又該如何。”

  “诶?我怎麼會輸嘛……”閻然不解的看著鍾離文,芊芊從來不用首飾的,這珠子擺明是送人的嘛!便自負的說道,“我輸了的話,就隨便小文處置啦~!”

  “好吧,一言為定。”看著閻然俏皮的笑臉,鍾離文真是打心裡喜歡她。

  “然兒,行李都收拾完了,我們可以休息一會了。”香子從房裡出來,看到和鍾離文相擁的閻然,有些躊躇著不敢打擾。

  “哈!太好了!我們明天就啟程吧!”高興的飛奔向香子,閻然抱住男人興奮的說著,“香子!我們就要回家咯,我要讓你見見小白,還有諾兒和紅翎,香子那麼溫柔,一定能和他們相處的很好!”

  “恩!”男人雖對此並無太多喜悅,但看著閻然笑的如此開心,便也配合著微笑。

  “香子,鳳郾比玄青要繁華許多,而且有小然照顧著你,你定能很快習慣鳳郾的生活。”

  點點頭,香子偎在閻然懷裡……心裡的惆悵卻是怎麼也消不了,自己的一顆心完完全全的屬於閻然,而閻然的呢……想到自己可能被冷落,男人就寧願自己還是那一身劇毒,獨自留在毒齋裡……

  “傻瓜,不要亂想了……香子一直都在我的心裡。”輕吻男人的額頭,閻然握住他細白的手,香子覺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似乎有種力量能撫慰他的情緒,“香子,只要把心交給我就行了。”聞著男人淡香的髮絲,閻然惬意的笑著,抬眼看看身邊的鍾離文,“小文也是哦!你們都是我的寶!”

  “呵呵……這點我知道,只是……小然,你真的不管管屋裡那個寶麼?”鍾離文的眼睛向外瞟著,示意閻然,有個倔強的小家伙正虛掩著窗子悄悄偷看這裡呢。

  發現閻然正看著自己,紀宇忙“啪”的關上窗子,氣鼓鼓的坐到床上,就等著閻然進屋來好好安慰他、說軟話。

  可左等右等也不見那冤家進來,小人兒覺得自己被她晾在一旁很是委屈,趴在床上嘤嘤的哭著,不一會兒,竟是倒在枕頭上睡著了,等再醒過來,已是華燈初上,有些訝異自己竟是睡了許久,紀宇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睡醒了?”閻然推進房門,手裡捧著食盒,“今晚男帝可是留在王府一起用的晚膳呢。”

  “啊!我忘了那回事了!”小人兒有些緊張,自己不到場,豈不是怠慢了陛下,“你怎麼不叫醒我呢!”

  “呵呵,看你的睡相可愛,所以不忍心叫醒你。”溫和的笑著,閻然打開食盒,把裡面的飯菜取了出來,“來吃吧,這些應該都是你愛吃,我撥了許多出來,害得晨雨她們都吃不到呢。”

  “是嗎……哇哦!”看到自己喜歡吃的食物擺在桌上,小人兒這才覺出自己肚子空空,忙坐到桌前大口吃了起來。

  紀宇的吃相也很可愛,娃娃臉狼吞虎咽的樣子讓閻然覺得很有食慾……不知是對食物產生的饑餓感……抑或是對吃食物的人……

  “味道怎麼樣?”

  “恩!好吃!”嘴巴被塞得鼓鼓的,紀宇不清不楚的回應著閻然,抬頭發現她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小人兒這才想起來,自己明明還在生她的氣呢!憤憤的放下碗筷,“哼……不吃了!”

  “都吃的乾乾淨淨的了……是該歇歇了。”收著碗筷,閻然一臉好笑的表情,紀宇扭過頭,在閻然的調侃下,小臉開始發紅,“怎麼?為什麼不高興呀?”湊到紀宇面前,閻然輕舔著男人嘴角的湯汁,“恩……味道真好……”

  “唔!”紀宇被閻然的舉動一驚,那一臉回味的表情直羞臊的男人小臉通紅,竟是讓他心亂的沒法兒再去想那些抱怨的話了。

  賭氣的躲著閻然,她舌尖的輕舔讓男人心裡癢癢極了,但想到自己就這麼服軟太吃虧了,便硬是板著小臉,不讓閻然看出自己亂了心神。

  看著男人別扭的樣子,閻然勾起嘴角苦笑,只管逼上他的身子,貼的緊緊的不讓紀宇掙開,“哎呀,怎麼那麼大的脾氣,你看……我都這麼賠罪了,還嫌不夠麼~!”

  “你這哪是賠罪!”嬌喘的說著,紀宇在閻然的愛撫下,已是渾身酥軟,只得任由她抱起自己放到床上,嗔怨的瞪著閻然,男人心裡的不滿卻是消了不少,摟著閻然的脖子,男人烏溜溜的大眼睛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人,半埋怨的說道,“哼,你真壞……就知道欺負我!”

  “哪有欺負你,愛你還來不及呢……”臉上掛著淺笑,閻然的樣子帶著媚色,任紀宇嬌嗔著自己,手輕柔的解著男人的衣帶,吻星星點點的落在小人兒白皙的脖子上。

  “那你為何不肯答應陛下的賞賜,硬要等回鳳郾才娶我,我知道你家裡還有兩個懷孕的相公,但也不差這一兩天呐……完了我們的婚事再走也不遲嘛!”紀宇順從的讓閻然褪去自己的衣服,白嫩的藕臂從衣袖中伸出,繼續勾上她的脖子,見閻然不語,紀宇只怕惹她不高興,軟下語氣商量道,“你說,哪個男子不希望自己是風風光光的嫁出去,我怎麼說也是玄青第一個出嫁的男兒,你就不能寵寵我麼,讓我有個盛大的婚禮!”

  “啧……哎……”嘆了口氣,閻然蹙起眉頭,顯得有些苦惱。

  “恩?你倒是說個話呀……”看著她的表情,紀宇也是有些忐忑。

  摟著男人香軟的身子,閻然躺到他身邊,把小人兒擁到懷裡,輕輕的開口,“紀宇,每個男兒都希望自己嫁得風光,你是這麼想的,香子他們又何嘗不期待呢。”

  聽到閻然嘴裡冒出其他夫君的名字,紀宇的心一涼,壓下去的怨氣又冒上來一點。

  “別不高興,紀宇,我愛你……也愛他們,讓任何一方受了委屈,我心裡也不會好受,按先來後到,香子和小文在你之前,按年齡輩分,他們都是你的兄長,我不想你們在婚禮排場上較勁……他們兩人能跟我,已是不易,你們就互相體諒一點吧,就當是看在我的面上……”緊了緊胳膊,閻然看向懷裡的人,“怎麼?還氣不氣咯?要是還生我氣,我現在到書房睡去。”

  話一出口,小人兒忙伸出胳膊牢牢的抱住閻然的腰,把小臉埋在她的懷裡,聽了她的一番話,紀宇也覺得自己有些任性了,只是這臭脾氣一時半會兒還是改不了,就只管把她留在身邊,不出言反對,算是答應了閻然。

  “呵呵。”知道小人兒的心結解開了,閻然親吻著他可愛的娃娃臉,嬉笑著說道,“嗯,乖乖的才是我的好小貓,記得,回去見到家裡的兩個哥哥,也要像現在一樣乖哦!”

  仰起羞紅的小臉,紀宇咬著嘴唇,看著閻然含笑的眼睛,男人就覺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吸進那好看的眸子裡,猶豫了片刻,湊上前,吻住她的嘴唇。小手急躁的脫著閻然的衣服,想要她……想的快瘋了……

  “唔嗯……啧……別急……”吮吸著紀宇的唇瓣,感覺到男人滾燙的身子透著對自己的期待,閻然沒來由的升起一份滿足感,微涼的手向下探著,紀宇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閻然的愛撫,扭著身子,把自己羞人的地方送到閻然的手邊。

  “哈……我的小貓還真是大膽!”閻然似乎很中意男人饑渴的樣子,非但不認為他的舉動放蕩,倒很是欣賞男人那份坦率,輕輕的揉捏著那硬挺的玉莖,想著自己雖是和紀宇親密過好幾次,卻無奈總是差一步就做到最後,也難怪男人會那麼急著想要自己了,眯著眼,含嬌含笑的樣子很是迷人,紀宇癡迷的看著她,嬌喘的小嘴流下一絲香津,白嫩的身子染上淡淡的紅色,此時的姿態頗為淫靡。“嗯啊……嗯……”嬌吟著,下身在閻然的套弄下,已是流出晶瑩的液體變得濕滑不堪。

  “說想要我……快說……”舔著紀宇的嘴角,盡管自己的情慾也有些難忍,但閻然還是戲謔的想再逗一逗身下的寶貝,“不說就不給你哦~!”

  被下身的快感沖昏頭,閻然卻總是在男人快要高潮的時候停下手裡的動作,直逗的紀宇快忍不住叫出聲來,顫動著身子,小人兒心裡直抱怨著她怎麼那麼壞心眼,自己是急得快流出眼淚了,“呃啊……呃呃……壞……壞蛋!你真壞……欺負我!”這麼埋怨著,小人兒竟真的哭出聲來,“嗚嗚……幹嗎這樣嘛……嗚……咳咳……”又是喘又是哭,紀宇被自己嗆到咳嗽。

  “哦哦哦!怪我怪我!怪我不好……你別哭啊!”玩火玩過頭,又把他弄哭了,閻然尴尬的哄著男人,吻著他的淚水,手引著男人的玉莖導入自己的幽穴,“現在就給你……你別哭了哦!”天呐……嘿咻做到這個份上……還真是古今第一人了……

  感覺自己敏感的地方被溫暖的包裹起來,前所未有的感覺讓紀宇不能抑制的發顫,饒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如此誠實的做出了反應,紀宇仍扭著頭哭喊道,“不要你……不要你這個壞蛋……”

  “呃!”男人的掙扎帶動了交合處,身體摩擦的感覺讓兩人同時像觸電般的一震,忍著慾火,閻然的額頭都冒出的一層薄汗,俯身壓住紀宇的身子,吻著男人的嘴唇,“唔恩……寶貝,乖……我錯了還不行麼……你不想要我,我可想要你呢……”鼻尖頂到一起,閻然苦笑,憋著嗓子,用嬌滴滴的聲音撒嬌道,“給我還不行麼?~!……嗯~我的寶貝~給我吧……”

  閻然撒嬌的聲音讓紀宇聽得想笑,加上她不停的在自己身上起伏,快感一層層席卷著兩人的神經,讓紀宇有些把持不住,男人便摟上她的脖子,下身跟著閻然的節奏挺動,“嗯啊!嗯……呵哈……”一聲媚過一聲的嬌吟,直酥到骨子裡。

  摟著紀宇小小的身子,閻然愛惜的摸著他可愛的臉龐,嘴角帶著笑意,第一次和小家伙嘿咻竟是這種情形,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男人輕輕的喘著氣,真實的歡愛竟是如此激烈(= =|||不知道誰折騰出來的),不過想到閻然對自己的感情,小家伙又覺得美滋滋的,裝著小大人的樣子,跟閻然耍著威風,“呐!下次還敢不敢這麼欺負我了~!”

  哪有問別人這個的……閻然憋著想笑,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笨蛋……真不知是誰依賴誰,他怎麼就那麼神氣。

  拉過男人的小手吻了吻,閻然看著他的眼睛,反問道,“那你呢,難道不喜歡我欺負你?”

  娃娃臉又飛起紅霞,紀宇嘟著小嘴把臉埋在閻然懷裡,不滿的大聲說,“哪有人會喜歡那個的!”心裡卻默默念道著,閻然……你要欺負……也只能這麼欺負我一個……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2
發表於 2016-2-19 01:02:19 |只看該作者
回鳳郾

  坐在櫃上,俞紅翎一遍遍的翻著賬本,這些日子生意雖是沒減,但這做生意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差,嘆了口氣,合上賬本,男人捂著發痛的額頭,再也沒心情算賬,“得了,下去吧。”遣走了前來核對賬目的掌櫃,男人坐到一邊的軟榻上,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思緒萬千……

  快三個月了,那冤家竟是一點音信都不往家裡傳,頭一個月還會有零零散散的家信捎回來,可後來竟是一點消息都沒了,隱約聽到有傳聞說鍾離軍師死於戰場,他和小諾的心當時都懸到嗓子口了,生怕聽到她有什麼不測,戰戰兢兢的熬了幾個晝夜……不久前,樂將軍凱旋,也沒見她跟著軍隊回來,從將軍府得到她平安無事的消息,可這活著也不見回來,真不知這小妮子又在搞什麼鬼,憤憤的想著,俞紅翎蹙緊好看的眉頭,八成是在玄青又看上哪家男兒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男人有些氣她玩心太重,怎麼就不會想著點家裡的事兒呢……

  “紅翎哥哥,我炖了些銀耳雪蛤,你也喝點吧。”小諾端著托盤進了房間,已不是先前蒼白纖瘦的模樣,幾個月的身孕讓男人的身子略顯豐潤,寬松的衣服下小腹凸起,稚嫩的小臉多了幾分成熟的風韻,顯得更為嫵媚,“金鈺公子讓武哥哥送來不少補品,說是金老板走之前特地吩咐的。”芊芊臨走之前特地囑咐了金鈺要關照一下閻然的兩個夫君,男兒之間比較容易溝通,讓他和鍾離武一起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也能周到許多,這些日子,從金府上送來不少好東西。

  “嗯,小諾,以後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是了,你有身子,少操心這些。”接過小碗,俞紅翎輕聲的責備著小諾,府裡的下人不少,可他就是改不了忙東忙西的毛病,“我也是付了工錢給下人的,什麼都讓你幹了,還養著他們做甚。”

  “呵呵,我閒著也沒事,成天睡了吃,吃了睡,都胖了一圈了,再晚些,估計連衣服都穿不進了。”嬌憨的笑著,兩個男人自懷孕後,身子長了不少,小諾平日都呆在府裡做做針線活,縫些小衣服小褲子,不怎麼動彈,比起在櫃上做生意的俞紅翎,他倒是胖了許多,先前的綢緞小褂都已是穿不上了,只得讓鋪子裡的裁縫做些新的,幾個月,光是衣服就換了好幾套。

  “衣服不是問題,你的身子要緊,大不了我再讓裁縫給你多做幾件寬大的褂子,鋪子裡剛好進了幾匹新料子,弟弟先試試。”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諾低頭絞著帕子,“然然回來後,定要說我胖成小豬了……”

  “哼……那丫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俞紅翎埋怨著,拉過小諾讓他坐到椅子上,“也不知道她心裡有沒有裝著我們,就知道讓我操心……”

  “哥哥放心吧,然然她一定急著趕回來呢。”這麼安慰著紅翎,小諾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是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俞紅翎嗔怨的看著窗外,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別人夫君懷孕,妻主都守在身邊……你這個當娘的……怎麼就那麼沒心肝呢。

  “哥哥,你那裡好些了麼?今天是不是還要去大夫那兒看看?”關切的問著,俞紅翎自從懷了孩子後,男人的雙乳就變得又酸又漲,怕是奶水提前了好幾個月就來了,女尊國的男子在懷孕五個月左右才會有奶水,只有少部分孕夫才會有提前的症狀。俞紅翎目前也只有靠大夫開些延遲乳腺分泌的草藥來緩解症狀。

  “哎,是啊……還要去呢。”有些煩躁的說著,男兒家的這些事情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大夫那裡也常告訴他,一般人家都會由妻主代為吸出乳汁,症狀自然就能消除……可現在他到那裡去找那沒良心的丫頭呀……

  想了片刻,小諾開口,“小武哥哥下午要陪金鈺公子去上香,怕是陪不了哥哥了,要不……我陪著哥哥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身子弱,挺著肚子上街不方便,醫館離這裡不遠,我讓青奴陪著就行了。”俞紅翎婉拒了小諾的好意,懷了孕的男人都要小心身子,而小諾的體質又偏弱,不宜跟著他外出。

  “呵呵,那好吧,我先回府去了,哥哥路上要小心。”

  “不要人送送麼。”俞紅翎攙著小諾起身。

  “不必了,我不也是一個人這麼走過來的麼。”嬌羞的笑著,小諾不怎麼會使喚別人,讓僕從跟在屁股後面會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挪著比較小的步子,男人緩慢的朝家走著,小心的護著肚子,走在街道邊上避免與人擦撞。

  小諾在孕後沒少得到紅翎和金鈺的照顧,他生性溫和,與人為善,幾個男人都把他當弟弟似的,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他留一份,所以男人現在的小臉白裡透紅,已婚男子的髮髻被梳的整整齊齊的,已為人夫的人兒還帶著幾分純真,小臉兒也顯得妩媚。旁人無不驚嘆,這當年萬芳閣的紅人,嫁人後竟是更水靈了,覺察到身邊有不少帶著玩味的眼睛正瞄著自己,小諾微微加緊了腳步,生怕爹爹的那些事發生到自己頭上。

  總覺得那眼神盯著人發寒,打閻然一離開家,男人就覺得沒了安全感……離自己的家只有幾步了,身後的人似乎還緊跟著,男人緊閉眼睛,害怕被那些歹人碰著,小手捂著肚子,可萬不能傷害了他的骨肉……

  感覺到耳邊傳來馬車飛馳的聲響,小諾停住腳步想靠到牆邊躲著,就覺得馬車突然在自己身邊停下,隔開了身後的不軌之徒,男人驚慌的睜開眼,就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跳下車,竄到自己面前,將小人兒緊緊的擁到懷裡……

  來不及掙扎,只聽聞那人深情的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諾兒!諾兒……我的諾兒……”

  那熟悉的聲音……和懷念的味道,“然然!”男人激動的回擁著閻然,只管把臉埋進她懷裡,“然然!你總算回來了!”剛才的擔驚受怕全變成了淚水,將閻然的衣襟沾濕,“我都想死你了,怎麼才回來……”

  當街親吻著小諾的臉蛋,毎落下一個吻,閻然就補一句,“諾兒,我想你……”

  迷戀著她溫軟的嘴唇,時隔多日,這吻卻依然讓他陶醉……

  輕推著閻然,小諾的臉頰發紅,手護著肚子,小聲的說著,“當心……別壓著孩子……”

  看著男人鼓鼓的小肚子,閻然這個大孩子似乎才有點就要當娘的覺悟……“呵呵,肚子都起來了呢,難怪胖了不少~!”輕柔的撫摸著男人豐潤的臉蛋,看到他健康的樣子,閻然安心了不少,“果然我們的小諾爹爹要胖些才漂亮呢!”

  偎在妻主的懷裡,男人臉上帶著醉人的微笑,喜極而泣的淚水還掛在臉上,閻然舉起衣袖溫柔的幫小人兒擦著淚,看著遠處悻悻逃跑的幾個身影,有些抱怨的說道,“怎麼不讓人陪著你,一個男人挺著肚子還到處走,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呵,不礙事,你不是及時回來了麼,”甜甜的笑著,小諾被閻然摟著往屋裡走,“小武哥哥今兒個有事,所以陪不了我,先前去紅翎哥哥的鋪子,也不是很遠,所以就沒帶人陪同了。”

  “呃……紅翎不生我的氣吧?”閻然尴尬的問著,男人的脾氣她熟的很……她那麼久沒音訊,指不定要急成什麼樣呢。

  “呵呵,然然走了那麼久,哥哥即使生氣,也是因為關心你呀!”沒那麼多心思,小人兒單純的笑著,等小諾從那股喜悅勁兒裡緩過來,才發現跟在後面的鍾離文,“呃!鍾離掌櫃,你不是……诶?你是男人!?”看著鍾離文一身素雅的裝扮,那穿衣風格和先前沒什麼區別,但下身的裙裝卻分明透露了男人的身份。

  有些歉意的笑著,鍾離文開口,“抱歉,郝公子,先前有些原因,在下不得不隱藏男兒身份。”

  “還‘郝公子’呐~!”閻然把小諾抱到床榻上,臉帶調笑的神色看著鍾離文,“應該怎麼稱呼來著?”

  “呵……小諾弟弟,小然幫我恢復男兒的身份,我……”臉上揚起紅云,略帶羞澀的笑容竟是有些媚人,“已是她的人了……”

  含情脈脈的看了眼羞澀的男人,閻然拉過鍾離文的手,把他拉到跟前,對著小諾說道,“諾兒,不會怪我吧……沒和你們商量就帶夫君回來。”

  “呵呵,不會啊。”小諾搖搖頭,能等到閻然回來已是高興極了,再說,自打進門開始,小諾就做好和別人共侍一妻的准備,閻然這次帶回幾個男人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小文哥哥能進門,可真是件好事!”原先就很敬重鍾離文,現在得知他是男兒身,並被閻然收房,男人也跟著高興,“等晚些,小武哥哥過來這裡,也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阿武那邊不必費心,金老板已經趕回去了,弟弟好生歇息才是。”微笑的看著小諾,能毫不猶豫的接受自己,鍾離文對這個弟弟好感極佳。

  看著兩個男人其樂融融的相處在一起,閻然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一半,想到俞紅翎……自己想念他的心情一點也不輸男人對她的思念。閻然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樣子有些苦惱,“諾兒,還有兩個哥哥,他們是從玄青來的,現在在外面挑見面禮,晚些就能見著面了。”

  “嗯……好,那要包三個紅包了吧!”小諾乖巧的笑著,閻然輕嘆了口氣,家裡最讓人放心的就是他了。

  上前吻了吻男人的小嘴,看著小諾的眼神滿是愛惜,“諾兒,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妻子……”

  “哪有的事,我說過……為了你,我怎麼都甘願。”頂著閻然的額頭,小人兒回吻著她的嘴唇,“你能回來,我和孩子都高興……”

  “恩……我的好諾兒。”扶著男人的髮絲,閻然將他摟緊懷裡,“我去看看紅翎……”

  “嗯,哥哥這些日子一直掛念著你,你好生陪陪他。”諾兒雖有些不捨的,但還是勸著閻然去照顧俞紅翎,加上他身子不舒服,更需要閻然的照顧了。

  “小文,你留在家裡照顧諾兒,我去鋪子裡看紅翎……”握著男人的手,簡單的囑咐了兩句,男人含笑的看著她,“放心的去吧,小諾弟弟由我照顧。”

  親了下鍾離文的小臉,“那我走了,若是香子他們回來了,你記得也互相照看一下。”閻然這才邁步離開了府邸。

  從醫館出來,大夫的幾句話說的俞紅翎又羞又惱,鳳郾唯一的男大夫樊子曄是個剛烈的男人,一見俞紅翎奶水早溢的症狀,便不停的說著他妻主的不是,說女人為了傳宗接代也不管男人的身子合不合適,俞紅翎已經過了懷孕的最佳時機,算是晚育,這對男兒的健康要求極高,一邊開著方子一邊數落著閻然,直聽得男人心裡發酸,胸口發堵。

  等在醫館門口,青奴被支去買酸棗了,懷孕後,老覺得口淡,來時見有人賣棗子,那紅艷艷的色澤看的人嘴饞。

  “哎呀呀,誰家的妻主那麼狠心。放著有身孕的夫君單獨出門。”一個輕佻的聲音響起,嚇了俞紅翎一跳。

  “源王大人來醫館,難道身體有恙麼。”冷冷的說著,俞紅翎朝旁邊側身,和她保持著距離。俞紅翎懷孕後,原以為這王爺的色心能消了。沒想到在閻然離開的這些日子,源王竟也沒少騷擾他,她只覺得男人原來的媚骨在懷孕後竟是又增色不少,那種父性的魅力迷人的很,加之閻然不在身邊,想必夜夜孤枕難眠的男人很需要她的安慰……

  “本王只是過來關心一下俞公子罷了,一個貌美的孕夫獨自在外,妻主又不在身邊……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該如何是好……”步步逼近俞紅翎,將男人臉上的厭惡看在眼裡,不過那微蹙的眉頭,緊抿的薄唇只是讓源王覺得男人由發的妖艷。

  “王爺請自重。”轉身欲走,男人的香肩竟是被一把抓住。

  “那麼急著走做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請源王放手!”一臉怒容的瞪著源王,這家伙似乎越來越放肆了。

  “那閻然在戰場上呆了那麼久都沒回來,說不定已經沒了,你就看開點,跟了本王吧!連同你腹中的孩子,本王都會一並照顧的!”早就愛慕著俞紅翎,源王這話說的不甚真切。

  “你瞎說什麼!”當他俞紅翎是什麼人了,不說閻然還健在,哪怕她真的出了意外,他俞紅翎也不會變心,死也守在閻家,用力的掙脫開女人的手,俞紅翎快步朝旁邊走去。

  見男人要走,源王也急著想留他,手剛伸出去欲攬,就被人突然打下,“什麼人那麼大膽!敢阻本王的好事!”

  “狂妄女子!饒你是當朝王爺也不該當街輕薄良家男子!”一個嬌小的身影沖到俞紅翎面前,隔開了源王,男人雖然矮小,但是氣勢十足,擺出的架勢也有模有樣。

  驚訝的看著維護自己的小家伙,身上的衣服並不是鳳郾的裝扮,男兒家不但習武還一身正氣,“哥哥放心,有我在,她定不能傷哥哥半分!”回頭安撫著俞紅翎,男人可愛的娃娃臉也看的俞紅翎十分喜歡。

  有些擔心這嬌小的男人不是源王的對手,俞紅翎想開口勸阻,卻被人溫和的拉到一邊,“哥哥不必操心,紀宇弟弟的功夫了得,不會有事的。”清幽的聲音很是悅耳,側目望去,身邊的男人由著一張精致秀美的臉蛋,眉梢的瑰麗花紋帶著媚色,尤其是那淡淡的藥香……似曾相識……

  可惜……不是那個丫頭……

  “有點自知之明就快給本王讓開!別以為本王不打男人!”平白多出兩個礙事的男人,雖是貌美如花,但源王的心思在俞紅翎身上,此時也是覺得極為不爽。

  “紅翎乃有婦之夫,王爺請不要再花心思在奴家身上了。”

  “你!紅翎!本王和那女人相比,有什麼不如她的!她現在若是活著,為什麼還不回來見你!這麼個負心的女人,你還留戀些什麼!?”

  俞紅翎急於反駁,卻不想身邊兩人竟是比他還激動,那個被稱為紀宇的小人兒沖到源王面前,大聲的嚷著,“你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說別人家的妻主!哥哥已為人夫,你還不識趣的離開!當街騷擾人夫,這就是一朝王爺所為麼!”

  沒想到這小人兒的嘴皮子如此厲害,源王一時語塞,“你!”手指著紀宇,卻是咬牙切齒的說不出話。

  “您貴為王爺,想要什麼樣的男子不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哥哥心系著閻然,您又何苦窮追不捨。”男人清雅的聲音不帶情緒,冷冷的把源王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俞紅翎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兩個出手相助的公子,雖是第一次見面,可他們言辭中無不在維護著自己和閻然,對自己也一副親切的樣子,到好似本就是一家兄弟,鳳郾男子一般衣著華麗,即使普通人家,也愛用鮮麗的顏色做衣裳,看他們二人的打扮,均是素雅精致,並非鳳郾人……

  幾人的爭執召來了別人的注意,身邊圍觀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源王喜好美色已經不算條新聞了,人們無不指指點點的道她的不是。
  顏面大失,源王惱怒的瞪著兩個多事的男人,冷哼一聲,憤憤的甩袖而去。

  “多謝二位公子相助。”俞紅翎禮貌的道謝,男人身上成熟的媚姿也讓兩人微微心驚,果然是個絕色……

  “呵呵,哥哥不必客氣!”小人兒大方的笑著,可愛的娃娃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我們是從玄青來的,我是左元紀宇!”

  “在下沐香子。”身邊溫婉妖魅的男子輕笑。

  “玄青麼……”俞紅翎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心思缜密的男人細細聯想著其中的端倪,再抬起頭,卻是向四周張望著,目光銳利的似要從人群中找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定是那丫頭回來了,難道是不敢來見我麼……那麼久不回來,這丫頭還知道自己做錯事怕被責怪了呀!男人倒不氣她又收房了幾個夫君,剛才的事也看的出兩人的品性的確不錯,可這閻然竟是回來了也不見自己,這讓男人很是氣憤,自己心心念念地盼著她回來,她倒好……她心裡到底還有沒有自己了!

  怨氣和委屈讓男人覺得胸口悶得慌,再看看身邊兩人對自己又是一臉關切的樣子,這脾氣還發不得。

  “主子,我回來了。”青奴懷捧著一堆蜜棗回來,“呃……這兩位公子是……”

  “家裡的新主子。”心平氣和的說著,男人壓下火氣,跟青奴介紹著,“他們今後是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主子了。”

  “呃?那夫人?”

  “別提那丫頭了!”生氣的說著,俞紅翎回頭看向香子和紀宇,“兩位弟弟跟我回府吧,然兒既然收了你們,我這個做哥哥的也得聽妻主的話,大家是一家兄弟,今後就不分你我了。”雖是溫和的對兩人說話,但一提到閻然,男人似乎總是隱隱的有些怒意。

  俞紅翎的大度讓兩人微微有些驚訝,沒曾想竟是如此通情達理的人,只是……閻然那裡該怎麼解決呢……

  跟著俞紅翎,香子輕聲的安撫著男人的情緒,“哥哥身懷有孕,不易動氣。”

  “嗯,我才不會為那沒良心的丫頭氣壞身子呢。”說這話的人卻全然不如自己所說的那樣平靜。

  “呵呵,哥哥果真如然兒說的那樣才貌雙全呢,不知哥哥是如何看出我倆就是然兒新娶的夫君?”

  “聽聞你們是玄青來的,前面為了維護我,敢惹這裡的王爺,談吐裡透出對我和閻然的了解,可見定和她相識,加上這個……”揚起自己的手,“喏。”俞紅翎向兩人展示自己手上的戒指,無名指上那枚簡單卻精致的戒指和兩個男人手上的明顯是同一類型的,雖然圖案和造型略又不一,但風格完全相同。

  “原來如此。”香子點點頭,“哥哥果然細心。”

  一路走回閻府,鍾離文已是候在門口,原先是怕紀宇和香子道不熟,男人在這候著,可以指引一下,沒想到竟是見到一行人一起回來了。

  見到鍾離文時,俞紅翎愣了愣,看到他恢復了男子打扮……俞紅翎當時就明白了,這又是一個剛進門的“弟弟”,男人心裡有些諷刺的想說,“她此行還真是收獲頗豐呢……”

  幾個男人會合在一起,倒也融洽,先前紀宇還嫌棄紅翎和小諾的身份,在路上看到閻然對他們牽腸掛肚的樣子,男人本是嫉妒的很,可真見了面……一個成熟妖娆,精明能幹;一個善良純真,嫣然腼腆,二佳人的容姿、品行倒也讓他服氣,怪不得閻然會喜歡他們,確實不俗。

  看著家裡的新成員聚在一起,俞紅翎雖也跟著一起說笑,但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將男人暗淡的神色看在眼裡,鍾離文找了個借口離開房間,走到門外。

  閻然靠在一邊的牆壁上,雙手抱懷,顯然是晚一步回來,看到了俞紅翎一臉不悅的神色正猶豫著不敢進去,免得觸怒了男人,她倒並不如俞紅翎所想的那樣有意躲避,自己雖是擔心他生氣,但對男人的愛戀要大過一切,早想飛到他身邊去了,只是這一時半刻還不能輕舉妄動……

  “你准備怎麼安慰他?”將愁眉苦臉的女子摟進懷裡,鍾離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

  “哎……還在想辦法,紅翎誤會我在躲他,我怎麼可能躲著我的寶貝大老公呢……你說是不是!”閻然摟著鍾離文的腰,只管懶懶的賴在男人身上撒嬌,“孕夫的脾氣都不好,我能忍著,可他懷著身子,這氣出個好歹該怎麼辦……”

  “你若早料到這點,那怎麼不早點回來,還呆在玄青玩個沒夠。”寵溺的擁著閻然,鍾離文雖是在責備她,語氣卻透著柔和。

  “不是單純在玩的……”閻然抬起小臉,似乎有些委屈,“都是我的心肝寶貝……為了我愛的人,所以才耗了些功夫嘛……”

  “哎……你呀,讓我說什麼好……”手指輕點了下閻然的額頭,鍾離文苦笑,將她抱緊,“晚上我留住其他人……你記得抓住時機呀……”

  “恩!”吻住男人的唇,“小文……你真好……”

  留戀著唇上的觸感,男人心裡卻感嘆著……寧願自己自私一點,把你留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分享……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3
發表於 2016-2-19 01:02:38 |只看該作者
寵愛一人

  拖著緩慢的步子,男人細白的手輕撫自己的胸口,堵得慌……自己很悶、很不舒服……

  廳堂裡是幾個弟弟們的歡笑聲,自己卻怎麼也融合不到那愉快的氣氛中……他們的快樂,自己體會不到,雖是應和的笑著,心裡的苦悶卻也只有自己知道。

  俞紅翎一回府就發現了,閻然回來過,一向不怎麼戴首飾的小諾,耳朵上突然多出兩條珍珠耳墜,新來的紀宇、香子,和恢復男兒身份的鍾離文也分別都有一樣標志性的飾品……他並不是個貪慕虛榮的人,男人喜歡的珠寶首飾,他俞紅翎什麼沒有,也用不著羨慕,只是隱隱的為自己叫屈,這都是她的夫君,怎麼還有個差別待遇,男人越發的開始懷疑起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孤零零的走上梯子,俞紅翎的房間在後院的二樓,配了個寬敞的陽台,是閻府最高的一處,向下俯瞰時,能看到府裡的全貌。

  手扶著欄桿,男人看著樓下燈火輝煌的廳堂,裡面的男人們各個笑逐顏開,自己仿佛被隔在了外面……無論是人還是心……

  推開自己的房門,俞紅翎走進漆黑的房間,嘆了口氣,坐到床榻上,外面的點點月光透過紙窗,照到房裡,勾勒出男人寂寞的影子。

  頭倚在床帏上,俞紅翎落寞的看著空空的房間。

  “!”一點心思萌動……

  說不定她此時已經回來了……想碰碰運氣,也許一開門就能看見她!

  男人急忙走到門前,雙手扶在門板上,猶豫了片刻,紅翎抬手拂了拂髮絲,這才打開門。

  木門開啟的那一刻,門外那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靠著陽台的圍欄上,靜靜的抬頭看天,天上一輪彎月、星辰璀璨。

  “呵呵……我當你不會開門的呢。”閻然笑著說,卻沒有轉過身去看紅翎。

  沒有想進屋的意思麼……“若我不開門,你是不是就一直呆在外面不走了?”男人倚在門邊,看著那清麗的背影,忍住撲上去的慾望。

  “恩,我會一直等在這裡。”老實的說著,閻然回過身,雙肘靠在欄桿上,認真的看著俞紅翎,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似笑非笑。

  “……”沉默了片刻,紅翎有些遲疑的看著她。

  晚風輕柔的揚起閻然虛束的長髮,髮絲拂過臉,美麗的五官若隱若現,衣擺飛揚,讓她顯得有些不真實……

  紅翎有那麼一刻,竟是認為自己還在夢中……

  本想把自己對她的一肚子的委屈全都當面告訴她,可看了那笑臉,自己卻怎麼也埋怨不出來了,倔強的側過頭,愠怒的看著閻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你的氣。”

  “知道。”閻然走近,手撐著門板,靠近男人的小臉,輕佻的說著,“但我也知道,你見了我……氣就會消下一半……”

  “切!沒皮沒臉的家伙!”嗔怒的罵道,男人嬌怨的白了她一眼,“啪”的合上了門,背靠著木門,俞紅翎的小臉被閻然調侃的有些發紅,被她這麼一說,男人這才發覺,自己的確是不怎麼生氣了,心跳也快了起來。

  門外,閻然苦笑的揉著被門板撞痛的鼻子……男人懷孕後容易情緒不定,紅翎發發小脾氣也是應該的,只嘆自己一個大意,讓這個大寶貝感被冷落了,這才不給自己好臉色看。

  靠著門坐下,閻然覺得自己欠紅翎的太多,便輕輕的開口,“紅翎,你休息吧,我在外面守著你……”

  門內的人倚著門站著,“守我做什麼,你大可不必管我,去守你那些寶貝夫君。”心裡卻在不停的說著希望她能留下……

  “呵呵,這話說的……你不也是我的寶貝麼……大寶貝……”

  “……”又一次無語,紅翎的眼睛有些濕,咬著嘴唇,我若是你的大寶貝……你怎麼連面都不讓我見一個,怎麼一回來就躲著我……

  許久,兩人之間沒有人說話,一個靜靜的坐在門外,一個默默的站在門裡。

  “知道我有多想你麼……你回來了為什麼不馬上來見我呢?”男人緩緩的說著,語氣帶著落寞,背靠著門,垂下眼簾,“我一直在等,但是你沒有來……我回來,你也不在家……我好怕,這麼久不見,我真的已經被你遺忘了,但是……就算你說厭倦我了……我還是很喜歡你啊……”

  門外的人沒有答話,安靜的聽著,“剛開始,我不停的埋怨你心裡沒有這個家,到後來……我只盼著你能回來,哪怕帶回來再多的男人也無所謂……只要你能回來……”一粒淚滑下,男人繼續說著,“你回來了,卻躲著不來見我……我問你……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裝著我俞紅翎……”

  沒有聽到門外的回答,紅翎有些失落的轉身,想開門迎她進來,她若是不答……那自己來留她還不行麼……

  剛想開門,卻聽得一側靠著陽台的木窗被猛地撞開,男人驚訝的側過腦袋,就看見閻然從窗子那兒攀著窗沿,翻身進屋。

  “你!”還來不及回神,人已經被抱在懷裡。

  “紅翎,我愛你……”用力的摟著男人香軟的身子,閻然深情的說著……自己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般深刻的愛戀,激動之餘只想讓他立刻知道,她閻然心裡有他!有俞紅翎!愛的不比他淺!

  “冤家……你愛我,那為何不來見我……”流著淚,紅翎的手摸上閻然的臉頰,發現……和自己一樣,她的臉頰也是濕的……

  捧著閻然的臉,看著她婆娑的淚眼,紅翎微笑著擦去閻然的眼淚,“瞧你,你哭什麼……”

  吸著鼻子,閻然哽咽的重復著愛語,“紅翎,我愛你……嘶……愛你……愛你……”讓男人那麼沒有安全感,全是自己的錯……都怪自己不好……

  “傻瓜,我知道了……”輕笑的說著,紅翎溫柔的吻著閻然的臉頰,吻過那些淚痕,剛才的委屈全不見了,她還是自己的然兒……沒有變過,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被俞紅翎輕柔的吻著,心裡那點點的慾火被男人燃氣,閻然勾過男人的腰,咬上那朝思暮想的紅唇,“嗯唔……唔……”雙手隔著絲滑的衣物,不停的摩挲著男人的身子。

  感覺到閻然沉重的呼吸聲,俞紅翎艱難的從纏吻的空隙中吐出幾個字,“怎麼……這麼……唔……激烈……”雙臂環上閻然的脖子,她的激情讓男人有些站不住了。

  “嗯唔……呼……”好不容易停下那熱烈的吻,閻然輕舔著嘴唇,媚眼帶笑的看著俞紅翎,那笑看的人情迷而心醉,略顯低啞的聲音帶著魅惑,“紅翎……我想要你了……怎麼辦……”

  “呃!?什麼嘛……”這種調笑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和先前惹人愛憐的哭相不同,現在的表情怎麼有點……壓迫感!?警惕的看著她“然兒……我可有孕在身哦!”

  打橫抱起男人嬌軟的身子,閻然隨意的笑著,“我知道啊,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被輕輕的放到床鋪上,男人嬌媚的模樣讓閻然欣喜,和小諾不同,俞紅翎懷孕後,模樣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妩媚妖娆的樣子,只是韻味漸濃,似有種魅惑人心的力量。

  衣服被輕輕的解開,露出光潔的身子,俞紅翎側過頭,有些羞澀的說著,“然兒……你……動作小些……”手向下護著隆起的腹部,男人心裡也很是期待妻主的愛撫,但想著肚子裡骨肉,就硬是要忍下歡愛的慾望。

  “恩。”把手覆在紅翎的手上,同他一起輕輕的撫著肚子,閻然俯身吻住他的嘴唇,另一只手趁此散開男人的頭髮,長髮洩下,烏髮襯得白膚無暇似雪,視線描繪著男人的輪廓,閻然輕語,“我不在的日子,都怎麼想我的?”手向下探著,臉上帶著邪笑,“想我時……做些什麼?”

  “呃啊!……你這冤家……呃唔……怎麼能問這個呀!”嬌嗔著閻然,男人的臉上已是一片绯紅,用嘴封上她的唇,可不能再讓她這麼說下去了,免得又問出什麼羞人的問題。

  “唔嗯……”回應著男人的吻,溫軟的舌頭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閻然微涼的手指輕輕的揉著男人的私密處,手指帶著涼意的觸動讓男人不禁微顫。

  俞紅翎被閻然吻得渾身發酥,情到深處,男人也似有些忘情的要投入其中,雙手忙亂的除著閻然的衣物,下身的燥熱讓嬌紅的小嘴裡吐出媚人的聲音。

  “嗯……別急……要多少,我都會滿足你……”挑逗著男人的慾火,閻然低頭吻上他光滑的脖子,細膩的吮吻讓俞紅翎舒服的吟叫出聲。嘴唇向下游移,閻然的視線落在了男人腫脹的紅珠上……

  “紅翎……”手指輕捏了下一側的乳頭,身上的痛感讓紅翎的身子一震,原本敏感的地方,這兩個月應為溢乳的關系,只要輕輕一碰便有刺痛感,輕喘著氣,嬌怨的看著閻然,“痛……別碰……”男人的羞恥心讓他不好意思開口把大夫的話告訴閻然,這丫頭的品性,俞紅翎可是明白的很……幫自己吸乳還好說,可她一肚子壞水,還不知道會乘此機會怎麼為難自己呢……

  知道男人在羞些什麼,閻然嘴角向上勾著,微涼的手指繞著紅珠旁打著圈圈,那酥麻的感覺直接觸碰著男人的神經,想要卻要不得的感覺讓紅翎皺起好看的眉頭,眯著眼睛,羞惱的看著閻然,這丫頭真過分……怎麼……這樣呐……

  “呵……”輕笑著,閻然閉上眼吻住腫脹的紅珠。

  “嗯啊……啊……別!”俞紅翎忍不住呻吟出來,感覺到自己腫痛的地方被閻然的舌頭輕輕的舔著,刺痛感中夾雜著酥麻的觸感顯得有些微妙,“啾……嗯……”閻然的嘴唇微微動著,吮舔著男人的乳頭發出淫靡的聲響,香濃的初乳帶著腥甜,齒頰間的味道很是誘人,加上耳邊是男人動情的聲音,新奇的感覺讓閻然有些興奮……第一次從男人身上吸出奶來,這味道還真是美妙……便越發用力的吮吸起來,直到那原本紅腫的地方恢復成原先紅嫩的一點,閻然這才舔著嘴唇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呵呼……”身上人總算停了下來,俞紅翎這才有機會休息一下,雙目迷離的看著閻然,她砸吧著嘴,一副沒吃飽的樣子,眼睛色迷迷的盯著自己另一側的紅珠,想起剛才渾身酥軟,那種無力的感覺……仿佛自己就要被她的小嘴給吸乾了……那感覺讓人興奮又令人羞臊,俞紅翎有些怯意的想護住那地方,可手剛想動,便被閻然壓在身下。

  “羞什麼,你是我相公,讓娘子我吸點奶怕什麼。”露骨的話語、色迷迷的笑臉加發光的眼睛,有那麼點……“淫魔”的意思……

  “呃!不要……”俞紅翎嬌羞的小臉通紅,再想阻止已來不及,閻然帶著惡魔般的笑,吻上他的茱萸,進行又一輪的“吸搾”,手把玩著男根,身體兩處敏感的地方都在她的掌握之下……身體的快感直接引導著男人的本能,嘴裡吐出的聲音一陣媚過一陣……

  另一處的腫脹消失的同時,男人的白濁也弄濕了閻然的手……

  舔著手上的液體,閻然回味的說著,“嗯……紅翎的味道真好……”

  “哼!臭丫頭!”用枕頭砸著閻然,紅翎氣呼呼的拉起被子,轉向床裡側,不去看她。

  “诶?怎麼了?”嬌笑著,閻然放下枕頭,摟著紅翎的腰,貼上他的小臉,嬉笑的為自己辯解,“不是大夫說的麼,男兒家這種事一般都是由妻主這麼解決的,難道不是麼?”

  “嗯?你去過樊子曄那兒了?”紅翎還是不願意轉過身,讓這得意的丫頭看到自己通紅的臉,那還不讓她吃定自己了。

  “是啊……”閻然躺在紅翎身邊,手放在他的腰上,握住男人的手,“一回來見你不在府上,我就立刻趕到你的鋪子,店裡的人說你上醫館了……我再跑到醫館,你人倒沒見著,我倒是被那樊子曄抓個正著,好家伙~知道我是你娘子,劈頭蓋臉的對我一陣數落,我這才知道你身子不適的事情。”

  俞紅翎微微的震驚……難道說閻然一回府就急著想見自己麼……那豈不是……打從一開始,自己就錯怪她了!?

  “呐……紅翎,對不起,”閻然的腦袋蹭著男人的脖子,“我不知道你的身子不適合懷孕……還自作主張的給你附子茶……”

  轉過身,俞紅翎親吻了下閻然的小嘴,媚人的笑著,“我的傻丫頭……作你的夫君,哪一個不想給你懷個孩子,我也盼著生個我倆的娃娃呢……”

  把額頭抵在一起,閻然微笑的看著俞紅翎,“嗯,是呀……反正我也回來了,你這兒……就算再有問題,我也可以幫你嘛!”手指戲谑的輕捏著男人的果實。

  “唔!你……呵呵,壞丫頭……”裝著羞惱的樣子,俞紅翎輕捶了下閻然的肩膀,然後嬌笑的倒進她的懷裡。

  “丫頭……”

  “恩?”

  “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紅翎輕輕的問著。

  “隨便吧。”反正她閻然也沒重女輕男的思想,這些也沒什麼所謂。

  “哪有‘隨便’的道理!說呀……喜歡哪一個?”紅翎嘟著小嘴,不滿的睨著閻然。

  “嗯……”想了片刻,閻然嬉笑的親著紅翎的嘴唇,“我喜歡你!”把男人摟在懷裡,下巴舒服的蹭著男人的額頭,那慵懶的樣子,像只吃飽喝足的小懶貓。

  “诶!”俞紅翎本想說她兩句,可這話聽得男人心裡如吃了蜜般,甜的膩人,只得無奈的笑笑,“哎……哪有你這麼做娘親呢……自己就是個大孩子……”

  “嗯!我就是大孩子,紅翎爹爹……就是生了寶寶,你也只准疼我一個哦……”閻然厚著臉皮朝男人撒嬌,那模樣逗得男人心癢的不行,哪見過誰家妻主這般無賴的,這麼逗人的妻主,想不疼都難……

  “你還跟自己的孩子爭寵了是吧!”好了媚笑的調侃閻然。

  “不管,即使你生了孩子,我還是更喜歡你!所以你也只能對我一個好!”氣鼓鼓的吹起腮幫子,閻然孩子氣的樣子看的俞紅翎想笑,手指戳著閻然鼓鼓的小臉,“你呀~!越大越沒個正型兒!”

  “嗯……”閻然笑眼看著紅翎,微噘著嘴,挑著眉毛暗示著男人。

  看懂了眼神裡含義,紅翎羞澀的笑笑,“嗯唔……”上前吻住她的小嘴。

  閻然的雙手揉捏著男根下的玉袋,恰到好處的力度,直接挑逗著紅翎的慾望……

  “呵啊……不行了……”紅翎緊閉著眼睛,微微的搖了搖頭,懷孕中的男人,因為內分泌的原因,對性事總是特別敏感。

  “诶?這麼快……”閻然對此要沒有什麼埋怨。

  “嗯!”俞紅翎有些愧疚的親吻閻然的臉頰,不能滿足妻主,是做夫君的一大忌諱。

  閻然很清楚他的興奮點,總是能輕易的挑逗起他的慾望,下身的快感讓紅翎有些腿軟,頭抵著閻然的胸膛,嬌喘的微顫著身子,“撐不住了麼?那躺下,我來吧……”

  扶著男人的肩,讓他平躺下來,閻然親了下俞紅翎的額頭,安撫男人,“沒事……我不介意的哦。”輕笑著轉過身子,雙手抱著俞紅翎大開的雙腿,俯身輕舔那羞人的地方。

  “唔……嗯啊……那裡……嗯……對……”媚人的呻吟著,閻然唇舌游走之處總是直擊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嗯?孩子是從這裡出來的麼?”手扶著挺立的玉莖,閻然這才發現,男根下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條紅線,直從玉袋中間穿過,向下直到菊穴前的一處軟肉才止。

  “呵……嗯。”俞紅翎嬌喘的應著,男人懷孕八月,這條紅線的顏色會越變越濃,待時日夠了,紅線變裂開,孩子從中出來,等胎盤落下,切斷臍帶,這開裂的地方才會慢慢愈合,等坐過了月子,這地方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真神奇……”閻然的贊嘆聲聽的男人羞臊不堪……真是的,哪有說這個的……

  輕吻著紅線處,一想到這裡要裂開成“產兒通道”,閻然就覺得心疼起來,男人生孩子還真是辛苦呢……

  咬著嘴唇,俞紅翎總算是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防線,開口小聲的說著,“然兒……你……把那兒轉過來……我用嘴也可以……”

  “呃!”驚訝的抬起臉,閻然看不見俞紅翎的表情,見男人的雙手死死的掩著面,就知道這羞人的話,是他鼓足了多少勇氣才說出來的……除了妓院裡的妓子,哪有男人會拋下自尊心,在妻主的胯下做這等羞恥的事情……其實俞紅翎早期為人夫的時候,那沒人性的妻主沒少逼迫他胯下承歡,閻然一直忌諱著觸碰他的禁忌,也從不提這檔子事情,今日俞紅翎提出來了……她倒又驚又喜的有些不知所措。

  “呃……可以麼?不會勉強你吧……”有些猶豫,閻然還真想象不出別人替自己那什麼(我還是不好意思直接打出KJ兩個字= =|||)會是什麼感覺。

  “恩。”大力的點頭,俞紅翎心跳的很快,這丫頭可別讓自己再說一次那不害臊的話,有些氣憤的嘟囔著,“我說可以就可以……你到底要不要!”

  “诶……那……你點到為止就好了……若是不行就不用繼續下去了……我不強迫你哦……”閻然小心的說著,這才把屁股扭到俞紅翎那邊,看到俞紅翎因為羞臊而緊閉著雙眼,閻然苦笑了一下,其實不用做到這步的嘛……

  俯身繼續含住紅翎的玉莖,舌頭靈活的舔舐著俞紅翎的硬挺,閻然對自己的包容反而是堅定了男人的決心,睜開眼,看著她濕潤的花底盤,俞紅翎想著那是讓自己舒服的地方……是閻然的私處……便張開小嘴迎了上去。

  “唔……”下身奇異的感覺讓閻然一震,停下了動作,低頭看向正在努力滿足自己的俞紅翎。

  “唔嘶……別看……啾……”俞紅翎這麼說著,臉已是燒紅了一片,其實閻然也好不了多少,頭一次被男人如此侍奉……原來,這種感覺還真是舒服……

  “唔呃……天呐……好棒……”閻然輕顫的呻吟出聲,沒想到能讓閻然這麼興奮,俞紅翎似乎多了些動力,舌頭向裡輕輕探著,溫熱的舌尖輕掃著女人敏感的地方。

  OMG……他還真老練……看來這功夫藏久了,他還一點都沒退步……閻然哭笑不得,原以為自己口技了得,今日一比……自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比這種東西……還真是滿另類的……)

  繼續吮舔著紅翎的玉莖,二人嘴裡情色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淫靡……

  當閻然第二天神清氣爽的摟著俞紅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除了鍾離文明白那笑意蘊藏的秘密,其他人都對閻然的喜悅感到莫名。

  廳堂裡,芊芊和阿樂已經坐在飯桌前開動了,鍾離武坐在芊芊身邊,有些拘謹的不敢下筷子,兩人的暧昧關系不用點破,他人已是心知肚明。

  “切……不等我這個主人到場,你們就開動了,還有沒有規矩了……”閻然不滿的說著,坐到桌邊,從小諾手裡接過飯碗,“呐!芊芊就算了,蠻力女,你來蹭什麼飯呐……”

  “當我願意來啊!喏!”阿樂轉過頭,露出臉上的抓痕,“過來借點藥塗塗!”

  “哈!不會是……”

  “被她的三老公撓的。”沒來得及攔住芊芊的嘴,阿樂悔恨的捶著桌子,“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嘴真欠內!”

  “诶?我還當是玖濂呢,還有三老公?”閻然的手持著筷子飛速的往周圍五個老公的碗裡夾菜。

  “嗯,不知道吧,玄青的大皇子弘嫣雨。”芊芊隨意的說著,筷子裡的菜像是不經意的放到鍾離武的碗裡,男人一驚,臉上泛出些許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不要太拘束,這裡沒那麼多顧及。”芊芊不帶感情的小聲說著,雖然還是板著臉孔,但語氣透著對鍾離武的呵護。

  閻然裝著沒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眼睛朝不遠處的鍾離文眨了眨,男人會意的輕笑。

  “晨雨賜婚的麼?把嫣雨給你了?聽名字是個溫柔的人啊……”小諾在身邊夾起菜送到閻然嘴裡。

  “嗚嗚嗚……早知道他這麼猛……我才不答應呢……”阿樂簡直後悔的要捶胸頓足了,那天抱怨過閻然在玄青有艷遇,自已沒有,晨雨就眼泛金光的推薦了大皇子……遠看的時候,的確是個溫婉的妙人,阿樂當時就答應了,反正當作促進兩國友好的政治婚姻,家裡的兩個老公也不會作對……沒想到,娶過門才知道,這個看似溫婉的嫣雨,實則性格尤其剛烈,比女人還娘們,讓她吃足了苦頭……

  “你試著和嫣雨換個位置,說不定會有另一番的感受!”閻然奸笑的看著阿樂,阿樂不明白閻然眼神裡的信息,就看的她突然皺眉一頓,閻然身邊的俞紅翎臉頰發紅,低聲的埋怨著,“不是什麼事都能拿出來炫耀的!”

  “咳……呵呵……是是是……”閻然賠著笑,側目,紀宇小人兒已經悶悶不樂的皺起小臉了,視線再穿,香子乖乖的吃著飯,不懂的事情不去問,視線再過去,鍾離文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藉機會靠到他身邊,閻然勾住鍾離文的脖子,“呐,笑得比我還賊……你偷吃了蜜了?”

  “喏,你還記得我們那個賭麼?”鍾離文笑笑,示意著芊芊的方向。

  閻然這才發現,芊芊的那串黃玉珠子不見了,而鍾離武好像沒有多出什麼首飾的樣子。

  “诶!這怎麼回事?”閻然再看向鍾離文。

  “金老板說那珠子是給金鈺公子的,用來緩解一下公子失眠的情況。”

  “小武咧?”

  “一塊寶玉,用紅繩穿著,藏懷裡呢。”鍾離文含笑的看著閻然,“小然,你可賭輸了哦。”

  “呃!”尷尬的苦笑一記,閻然隨後露出一側香肩,做出嬌羞的樣子,羞紅著小臉,眨著眼睛看著鍾離文,“呐~小文,人家隨你處置……”

  “噗……”驚呆了在場的其餘各位。

  “不行!閻然!你要先跟我做!”紀宇小朋友不甘示弱的上前霸住她,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先搶下閻然再說……

  見此場景,鍾離文抿著嘴角,臉也有些紅,“呵呵……我保留這個機會好了!以後再說不遲……”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4
發表於 2016-2-19 01:03:04 |只看該作者
風云起

  每天早晚都嘿咻,閻然的房裡從來就不缺男女情事,回來之後的日子也漸漸進入正軌,紅翎每天料理生意,鍾離文在馥雪軒裡繼續做掌櫃,而閻然有香子做幫手,把那些搗鼓藥的本事全教給男人,自己也忙裡偷閒,一天到晚帶著小諾和紀宇到處玩,顧及著男人有身孕,紀宇留在閻然身邊的時間便多了起來,有了這個活潑的小家伙,日子自然也就不會無聊了。

  “閻然!接下來我們再去哪家吃?”紀宇左手糖葫蘆,右手蜜餞乾果,眼睛還望著不遠處的甜品店。

  “再吃,你就真的變小豬了啦!”低頭咬過紀宇叼在嘴裡的山楂,紀宇不滿的瞪著閻然,哼哼著,“又搶我東西吃!”

  看著那可愛的娃娃臉,閻然大大咧咧的笑著,“沒辦法,你嘴裡的東西都特別美味。”男人的小臉上飛起紅云兩朵。

  成天不務正業的帶著紀宇逛街,心裡卻也要想著家裡的男人,“呐,等會去芳草齋買些糕點給紅翎送去,你可以吃一點,不過不能多吃,還要帶回去給小文他們,晚些……捎只廣云香的燒雞回去,晚飯加菜!”

  “兩只吧……”星星眼加口水攻擊。

  “呃……好……兩只。”閻然無奈的看著紀宇,這小家伙不但胃口大,而且嘴也夠饞的……難怪左元老爺子願意割愛了,原來是養不起~!

  帶著紀宇悠哉的閒逛,鳳郾繁華的街道對紀宇來說充滿著新鮮感,尤其是身邊的男子各個穿著華麗,這也讓小人兒羨慕不已,要知道玄青的服飾都以簡單大方為主,並沒有這邊的艷麗,款式也單一的多,路過一處安靜的拐角,就聽得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那邊的姑娘請留步!”

  “恩?”疑惑的看過去,僻靜的巷子裡竟然有個算卜問卦的小攤。

  把攤子擺在那種地方……也不嫌沒生意,閻然挑起眉毛,打量著那個算命的家伙,一支破竿子懸著“算卦相命”四個大字,坐在桌子後面的人一身黑衣斗篷,幽幽的聲音很中性,聽不出男女,那種鬼魅的神秘感令人生疑。

  “呃……叫我?”閻然指指自己,斗篷之人點了點頭。

  疑惑的和紀宇對視了一下,男人也警惕的皺起眉頭,示意閻然放心,若有事他會保護她的安全。

  踱著步子,靠近卦攤,閻然率先開口,“不管你多靈驗、多便宜……本姑娘不迷信,你別想從我身上騙錢哦……”

  那人分明不在意,擺弄著手裡的錢幣,悠然的說道,“诶!話可不能這麼說……姑娘本不是這凡塵中人……現在又流離於此,難道……就真能說不信麼麼?”

  “!”

  閻然瞪圓眼睛看著算卦人,那話……似在暗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說,這家伙真的知道點自己的事情了。

  身邊的紀宇疑惑的看看閻然,小人兒聽不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不過見閻然的臉上失了笑意,男人也暗暗覺察到,閻然對這些話很在意。

  拉過凳子在桌前坐下,閻然掏出一錠碎銀扔到桌上,“說吧,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樂呵呵的把銀子收了起來,那人開始侃侃而談,“呵呵,姑娘有一手絕藝,此絕藝乃這事件之人無法學得。”

  “我會配藥,這不是秘密了,還有呢。”

  “姑娘原來的命格不薄,注定一身榮華富貴,而現在命格卻不通,財運一般,桃花運卻極盛。”

  “咳咳……”看了眼身邊的小老公,閻然尴尬的笑笑,“我有五個夫君而已,桃花也不是那麼好,談不上極盛……”

  “不過……您雖然在此地有不少朋友,她們都是你的命中貴人,但最重要的一個尚未出現,她乃你平安度過下一劫難的關鍵!”那人頓了頓,停下觀察閻然的神色。

  思忖了片刻,閻然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抬眼看著那人,“說說劫難吧。”

  “有句話,還望姑娘聽了不要在意,”算命人把銅錢放進龜殼,左右搖晃著將其倒出,看著錢幣,又繼續說道,“姑娘近日會有一劫,此劫關乎身家性命!若能過此劫難,日後定當一帆風順,倘若過不了……可能全家性命堪憂。”

  “你說什麼呢!”一旁的紀宇有些發急,這算命的盡說些不吉利的話,多晦氣!

  “慢著,”攔下紀宇,閻然一臉嚴肅的向下詢問,“請法師告訴我,如何過此劫難?”

  “好說……”長袖下的手比劃了一下。

  閻然又放下一錠碎銀。

  收了銀子,那人似乎很滿意今天的收入,語氣也變得緩和起來,“姑娘已有五個夫君,若要過此劫難,您還需娶第六個夫君!他的命數能助你一臂之力!”

  這話聽得紀宇很是不高興,“怎麼!又要閻然娶夫君了!”有五個還不夠,怎麼又讓她再娶,這算命的安什麼心呐!

  “別在意!”安撫著身邊氣呼呼的小男人,閻然把他摟到懷裡,似乎不把那這當回事了,對著面前的算命人含笑的說道,“在下可否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姑娘請說……”

  “你玩得挺玄乎啊……”奸笑的說著,閻然上前一把掀起斗篷的帽子,“巷北!還跟我裝相呢!”

  “诶?姑娘這說的是什麼……呃!哎喲!別拉下來嘛!然然真過分……”

  帽子下露出巷北的腦袋,“呃!”紀宇看的一驚……

  貼著頭皮編的髮辮,辮尾還掛著叮叮當當的珠串,眉尾、嘴唇、耳朵……滿是銀環銀釘,斗篷解下,巷北裡面穿著件西域鬼族的短衫,左手手臂上滿是奇怪的圖騰,明明長的挺秀氣,可這身打扮……怎麼看怎麼不像善類。

  “別怕,”閻然摸摸紀宇的頭,“別看著丫頭模樣怪,其實……行為更怪!!!”

  笑嘻嘻的看著巷北,“小樣兒,行呐,穿越了算了,還搗鼓起老本行了!”閻然玩弄著桌上的東西,“塔羅牌、水晶球、龜殼、銅錢……你算命還真是集中外之所長呢。”

  “切,占卜命理之術,不外乎一理,是觸類旁通的門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參透。”這麼說著,小北翻出一只布包,把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這才換了個神色和閻然搭話。

  “嘻嘻……然然,猜出我的身份沒什麼,但我剛才的卦象可全都屬實哦!”巷北陰陰的笑著,陰陽怪氣的語調讓紀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來,信你才怪!”沒把巷北的話當回事,閻然給了衛生眼給她,“在學校裝神弄鬼的就算了,在這裡,別指望騙別人的那套再拿來騙我!”

  “真的啦,我是鬼族的神使,繼承了上一代的衣缽,所以我有天眼,可以預知未來!”這麼說著,巷北重新披上斗篷,把帽子壓得低低的,“我這次來你們鳳郾,說是為了皇族和親,其實是看到星象變動,你們會有血光之災,過來通知你們早做准備,你問問你的小老公,鬼族的神使究竟有沒有神力……”

  “有沒有那麼神奇的……”閻然低頭看了眼紀宇,和剛才看到巷北那身打扮時的詫異截然不同,此時的小人兒分明在用一種崇敬的眼神看著巷北。

  “靈不靈,一試便知……”巷北幽幽的笑著,靜了片刻,才開口,“你們現在去廣云香,能買到最後一只燒雞,如果半柱香之內到不了,最好就不要進樓了……”

  “恩!?不會吧?”紀宇失望的大叫,這豈不是不能吃到飽了!?

  再說,這廣云香一天做五十只燒雞,價格貴的離譜,從中午開始賣到傍晚,現在才剛過了午飯時間,怎麼可能只留下最後一只麼……

  閻然拉著紀宇的手,“那我們去看看吧……”再回頭看著巷北,“小北,你現在住哪?”

  “晚上我會到金府去,你和阿樂呆那兒等著我……”掩了掩斗篷的帽子,巷北的步子想飄一般的走進旁邊的巷子。

  她怎麼知道阿樂和芊芊也在這裡……這世上還真有未卜先知之術???

  “咿……真是‘活見鬼’……”閻然吐吐舌頭,拉著紀宇加快腳步。

  “閻然,你認識神使大人?”

  奇怪的看了紀宇一眼,這小家伙什麼時候用上敬語了,“她是我朋友,加上她,我們算人齊了。”

  “哇哦,真想不到能見到鬼族神使的真身耶!”紀宇的感嘆讓閻然覺得一陣肉麻。

  “那丫頭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神使呢,別急著崇拜啊!我們都管她叫鬼婆小北!平時就神神叨叨的,這次還真當上什麼神使了,八成是瞎蒙的。”

  “不會吧?”

  “別管了,快去買燒雞,要是她預測的不准,回去就拔了她頭上所有的釘子……”閻然惡狠狠的說著。

  二人到了廣云香,第一爐的燒雞的確還只剩下一只,打包拎在手裡,閻然和紀宇等在一邊,看著熱氣騰騰的後廚,第二爐馬上就好……明明沒問題的嘛……閻然有些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哪裡像小北說的那樣,還什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好不要進門……唬誰呢。

  拉了拉閻然的衣袖,紀宇有些緊張的說,“快一炷香的時間了……我們到樓外等著吧!”

  “信那個做什麼……”閻然賭氣的立在原地不動,心裡念道著身邊的小家伙一定是想著“寧信其有,莫信其無”之類的話,哎~夫道人家就是謹慎。

  見閻然這麼頑固,紀宇有些沒轍,看了看對面的麥芽糖攤子,“閻然,我要去對面買些糖,陪我來嘛!”

  “多大的人了……還吃糖?”

  “多大的人都可以吃!跟我出來啦!”

  拉著閻然出了門,腳剛邁出廣云香的大門,就聽得身後轟隆一聲,整個門面都倒了……

  “哇哦……怎麼回事……”閻然呐呐的說著,心跳的飛快,先前自己還站在樓裡,現在那裡就剩一堆木板廢墟了……

  裡面幸存的店員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爐子爆炸了!快點!拿水來!後堂燒起來了!”

  “神使說的真准……”拉著閻然,紀宇後怕的說著,晚一步,他倆就被蓋在那堆廢墟下面了……

  “萬幸,我們都出來了……”緊緊的拉著紀宇的手,小人兒的手也有些發涼,閻然忙把紀宇摟到懷裡,“別怕,你和我都出來了。”

  “恩,神使果然是真的!”紀宇把頭埋在閻然懷裡,剛才的一記嚇得不輕,要是自己沒拉著閻然出來……那後果真不敢想象。

  到了俞紅翎的鋪子,閻然把買好的糕點拿出來,看著男人細細的品著糕點,自己則靜坐在一邊,細想著剛才的事情。

  是巧合……還是預言成真!?還真不敢相信,竟有這種事情。

  如果小北說的是真的,那麼……劫難是怎麼一回事……

  “然兒,怎麼?臉色那麼白,發生什麼事了麼?”敏感的紅翎發覺閻然的不對勁,走近閻然,坐上她的膝頭,關切的問著。

  “呵,沒事,路上遇到了熟人……”勾起嘴角,朝紅翎笑笑,閻然忙著掩飾心裡的不安。

  “熟人?”

  “恩,對……紅翎,晚上我要去芊芊那裡,你們自己在家裡開飯,不用等我。”安撫著懷裡的男人,閻然朝紀宇做了個眼神,示意男人要把下午的事情保密,紀宇有些不滿的嘟著嘴,低下頭,只管用食物來緩解心裡的醋意。

  晚上,閻然來到金府,阿樂和芊芊正在後庭裡擺著酒菜小酌。

  “你怎麼來了?”看到閻然,阿樂嘿嘿的笑著,“也來蹭飯吃麼?”

  “才不是……”坐到她倆之間,閻然掃了眼芊芊,兩人只是普通的聚在這裡,並非事先約好的……那小北呢……?

  想到芊芊作為商人,聽得多見得廣,閻然開口,“芊芊,鬼族的神使……你知道多少?”

  “你怎麼會問這個,嗯……最近說是鬼族提議要和鳳郾和親,所以神使帶著皇子來到寶都,這幾天應該都住在宮裡才是,神使……據說是西域鬼族特有的血統讓她們生下來就有預知未來的神力,加上神使代代相傳的巫術、卜術……怎麼說呢,與其說是神使,倒不如說更像是魔法師之類的。”

  “诶?豈不是比巫婆還巫婆?”

  “切……少插嘴……”閻然白了阿樂一眼,飲了口酒,生下來就具有神力……那小北是怎麼回事?抬眼,遲疑的看著芊芊,“你見過神使麼?”

  “不……我沒進過宮,見不到鬼族的人。”

  “我見過哦!”阿樂搶答,“那裡的人打扮都怪裡怪氣的,神使一身黑衣斗篷,神秘兮兮的。”

  “哦……是麼。”閻然皺起眉頭,那麼來說,巷北還真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放下筷子,芊芊看著閻然,從一入席就問這問那的有些奇怪,“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我見到小北啦!她說她是神使……”心不在焉的說著,閻然的一句話硬是讓身邊兩人全噴了出來……

  有些窘迫的擦著嘴,芊芊招來僕從,“來人呐!把菜全換掉!”

  汗……全噴上面了。

  聽閻然說完下午發生的事情,芊芊和阿樂都詫異的沉默了片刻。

  原來就知道小北有些稀奇古怪的興趣,難道說……她真有那麼神奇的本事了!?可在現代的時候,明明沒有發現她有多大神通啊……

  “她說晚上來我這兒……那怎麼不見人?”芊芊有些警惕的環顧四周。

  “不知道,姑妄言之,姑妄聽之……”閻然聳聳肩,無奈的往杯子裡倒酒,一切順其自然吧。

  蹭蹭鼻子,喝酒喝的有些迷糊,阿樂笑眯眯的拍著胸脯,“簡單……要真那麼玄,還用得著傻等麼!”大剌剌的說著,阿樂站起身,朝周圍大聲的嚷著,“小北!別藏了!你已經被包圍了,反抗是沒有用的!乖乖投降吧!”

  翻了個白眼,閻然有些汗顏的不敢看她,“嘁……有用才怪……”一邊嘟囔著,一邊低頭嘬了口酒。

  阿樂的喊叫聲沒有引出小北,幾個僕從沖到院子裡看了看,又退了回去,周圍鴉雀無聲的……偶有遠處幾聲狗吠,顯然沒太大作用。

  對效果不甚滿意,醉鬼阿樂閉著眼睛,哼哼了一句,又換了套詞,“再不出現!我就要把你的那些老底全部抖出來咯!”

  “切……絕!”芊芊搖搖頭,不以為意的繼續品著佳釀。

  比起酷酷的芊芊,閻然顯得興趣頗濃,大笑著拍著腿,“哈!你這招好爛呐!出不出現都無所謂了啦,她有什麼秘密?說來聽聽,我對八卦很有興趣!”勾過阿樂的肩,兩人賊賊的把頭靠在一起。

  阿樂醉醺醺的笑著,“呐!巫婆……我告訴你……”

  “樂樂……你要是說出來……我就詛咒你……”一個幽幽的聲音冷不防的飄進眾人耳朵裡,聽得二人汗毛直立,回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巷北已經站到了兩人背後,一側的燈光照出個陰狠的臉龐,驚得阿樂和閻然差點從座位上翻了下去。

  “我要告訴護院,以後要加緊巡邏了……”芊芊抬眼看著一身黑的巷北,示意身邊的座位。

  “嘻嘻……”陰笑著坐下,巷北褪去斗篷,交給身後隨行的護衛,剛才就是他抱著巷北一路用輕功“飛”著過來的。

  閻然緩過勁兒,坐回桌邊,看了眼巷北身後的護衛,別的鬼族人明明都打扮的很正常,而且……這小哥長的也很正點嘛!眉清目秀,俊美不凡……啧啧,佳品!佳品啊!

  “後面這個是……”閻然招牌的溫和笑容加白亮牙齒,殺傷力百分之八十……

  可那男子似乎目不斜視,根本沒有發覺閻然乃至餘下二女子的存在。

  “啊……我的貼身保镖,林影……我擔任神職期間,由他服侍我的生活起居。”感應到閻然有色的眼神,巷北眯眼陰笑的看著她,“嘻嘻嘻嘻……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指望了……”

  “呃……瞎說什麼!”掃興的揮揮手,閻然掩飾著自己尴尬的神色,“我什麼都沒想,你快點說正題!”

  “是這樣的……前幾天卜卦,你們三個會有一次大劫,所以特來忠告……”

  “我們三個!?”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小北。

  點了點頭,“恩……所以……你們現在就要做好舉家逃亡的准備,到新的地方,來一番新的開始……”巷北手指沾著酒水,在桌面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嘴裡喃喃的說,“朝東南方逃……切莫留戀身外之物……”

  緊張的握著拳頭,芊芊相信小北的預言,只是要丟下這些基業……讓她有些猶豫,“小北,你這話什麼意思,要我放下這裡所有的生意?到新的地方重頭來過?”

  “正是如此……錢財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芊芊,你可千萬不要捨不得,金家的財勢越來越大,女帝已經開始壓制你的勢力了,至於阿樂,由你全力提拔的大將軍,為鳳郾立了汗馬功勞……所謂功高蓋主……你們一個有財有勢,一個擅於打仗作戰,試問……這麼有威脅的兩個人……女帝會留你們性命麼……”

  “呃!”阿樂和芊芊震驚的臉色發白……是啊,哪怕她們沒有謀反之心,也免不了女帝會有這種想法,加上朝裡的谄臣進言,這種威脅論也不無道理。

  “所以,我的天眼預見了未來的事情……阿樂,女帝不久會找機會撤去你的兵權,然後巧立名目削下你的官職……至於芊芊,你的生意太大,金家的資產堪比國庫……女帝會找機會問你兩個問題,無論答案是什麼,你都必須將金家所有錢財拱手讓給國庫……不然,就會為了錢財而喪命。”

  皺著眉頭,芊芊的額頭滲著冷汗,巷北的話都說的在理,最近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金家的鋪子來了許多新面孔,應該就是朝裡安插的探子……而且,這兩天被招去宮裡的次數增多,女帝每次見面都話中有話的暗示些什麼,很難周旋……

  “那我呢?”閻然敲敲台子,自己既沒有萬貫家財,也不是什麼朝中大臣,理應沒有乾戈才對。

  “嘻嘻……然然,你有沒有看過古裝片……裡面的帝王在獲得江山和美人之後……再會想要些什麼……”

  想了會,閻然大驚失色,“……不是吧……長生不老!?”不可置信的的看著巷北,巷北鬼魅的笑著,點點頭,證實了閻然的猜測。

  “她就要封你做皇家藥師……專門留在宮裡為她煉永葆青春的靈丹妙藥了……”

  所有的帝王都希望青春永駐,可以永遠享受著大好河山,而閻然制藥的名聲早在戰事開始前就傳到女帝的耳朵裡,有那麼個會做藥的人在自己國裡,這讓女帝怎麼能不動那個心思,自古君王為了長生不老,所做的荒唐事都殘忍的令人髮指……

  和芊芊、阿樂對視了片刻,三人一齊問向小北,“那好,我們該怎麼做!”

  “逃!男人先走,整理好細軟,三天之內離開鳳郾國境!東南方有個小國,由於地理位置偏僻,所以少有國家問津,但國內草肥水美,民風淳樸,適合居住,我算過了,那裡的地理風水和你們的命格十分吻合,在那活到入土都沒問題!”

  “那我們呢?”

  “你們已經被盯上了,跟著一起走反而會打草驚蛇。”小北說話的樣子很輕松,“呐!如果宮裡派人來傳召你們,記得,能拖就拖,死纏爛打,絕不能踏進宮門,不然就死定了……”

  這是什麼辦法啊……眯著眼,三人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懷疑,可無奈……神使的話又不得不信……

  “呼……這次還真是要命了……”閻然擦著額頭的汗,“只要運走老公就行了……我們仨還好說……”可憐家裡的兩個孕夫怎麼辦,希望這次動蕩不要影響他們。

  “我會准備車子,盡快把他們送出城。”芊芊不愧是一行人的首腦,大風大浪間的多了,這些自然不在話下,壓著煩躁感,開始部署,“回去把值錢的都換成銀票……然後除了必需品,餘下的都別帶了。明天下午車子就應該准備好了,到時,分批從後門送出,全部在城外的驿站會合。”

  阿樂聽得一愣一愣的,連連稱是。

  “那小北,你呢?你沒關系麼?”閻然看著悠然自得的巷北,她似乎從來都不緊張呢。

  攤開手,巷北無謂的笑著,“我在宮外的別館住著,有問題隨時來找我。”

  “怎麼不是宮裡?”

  “鬼族嘛!女帝怕我們~!不敢讓我們呆宮裡!嘻嘻……”又是一陣陰笑,雖說是來提醒她們的,可那腔調……總讓人覺得心裡毛毛的……這家伙還真讓人感激不起來。

  “呐~!我先回去了……各位抓緊時間逃命……”身後的林影為小北披上斗篷,隨即把她抱起,雖是暧昧的姿勢,可兩人的神情卻是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情愫,轉身微微一躍,林影踩著一處假山翻身出了院子。

  阿樂有些敬佩的感嘆了一句,“忍者……”

  “得了吧,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快點回去收拾鋪蓋卷走人了啦!”灌下最後一口酒,閻然拉著阿樂就要往外走,“這丫頭越來越古怪了……”

  “有蹊跷……”芊芊在身後輕輕的自言自語。

  “怎麼?”聞言,閻然停住腳步,身邊的阿樂來不及刹車,撲到她背上,勉強站穩。

  “嗯……就是覺得有些古怪……如果小北是天神擁有神力的鬼族神使,那我們在現代認識的那個又算什麼?”沉思了片刻,芊芊皺著眉,搖搖頭,“想不出,姑且按她說的做,至少……對我們沒有損失……”

  兩人回到別館,跟著巷北進屋,小北揉著眉心輕舒了一口氣,就聽得身後的林影噗通跪倒在地,“還請神使三思,天眼再三的開啟會消耗神力,請神使務必為了族人想想。”

  “呃……神力?那種東西……我要來何用,”脫下斗篷,幽暗的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長,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巷北的眼裡是濃濃的寂寞,“啊……我知道了,一失了神力,我就不再是神使了……不是很好麼,影……這樣你就不用跟在我身邊……忍受那些痛苦了……”勾起嘴角,巷北坐在床邊,倚靠著床柱,邪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神使的神力雖是與身居來的,但毎用一次便少一次,這次為了閻然她們,小北已經開過好幾次天眼,神力所剩不多,一旦用完,她便不能繼續坐在神使的位置上,而退回成一個普通人。

  單膝跪著,林影的語氣有些激動,“神使請不要說這種話,林影是神使的護衛,為了神使……林影萬死不辭。”

  “呵呵,是啊,為了神使……為了神使呢……”重復著“神使”兩個字,巷北的語氣帶著寒意。

  我若不是神使,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會不會跟在我身邊……

  我若不是神使,那些難受的折磨,你又會不會願意承受……

  “不用說了,反正下一個繼位者就要出現了,鬼族的神使後繼有人,你馬上就能換一個新主子了。”輕笑著,巷北倒在床上,舒展著身體,身上的掛件叮當作響,穿著靴子的腳踩在床榻上,巷北慵懶的姿勢帶著股邪魅的色彩。

  “林影想跟隨的……只有神使您……”輕聲的說著,男人靠近巷北身邊,幫她輕輕的脫去靴子,安靜的坐在她身邊。

  “傻子……”輕聲的罵著,巷北坐起身,從背後抱住男人,“哪怕在受到傷害,哪怕我不再是神使……你都願意留在我身邊?”

  “嗯……”咬著嘴唇,林影點點頭,陰暗的燈光讓人看不出男人臉上的紅暈。

  摸著自己耳朵上密密麻麻的釘子,巷北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林影,半晌,才勾過男人的脖子,“去把燈滅了……趁我還是神使……再來為你制造一點屬於我們的回憶吧……”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5
發表於 2016-2-19 01:03:28 |只看該作者
去往桃源

  隔著鳳郾國境,幾十裡遠的地方有處偏僻的宅院,院子是金家的產業之一,不過由於位置太偏僻,一般也沒人來這住,事實上,這裡這偏僻的宅子處於一個依山傍水的位置,景色相當雅致,若是朋友三五小聚,也很是適宜……只是,此時宅子裡的人們,並沒有那麼好的雅興去一商郊外美景,確切點的說……是一屋子坐立不安的男人們……

  從中午開始,天就灰蒙蒙的,下午的蒙蒙細雨,此時已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了。

  抬頭望著屋外陰沉的天色,再回頭看看屋子裡的男人們,紀宇不安的蹙著眉頭,一屋子的男人裡,大概也只有他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這個郊區山林裡的宅院也許是第一次容納下那麼多的人,清一色的如花美眷,儀表舉止藏著萬種風情,只是每位佳人都面帶憂色,屋裡的氣氛也凝重異常。

  幾個管事的男人聚在桌邊,上座的金鈺小臉有些發白,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大家閨秀、千金之軀,如今卻要忙著變賣家產,跟著芊芊逃亡國外,男人雖然一心跟著妻主,只是金家的基業就這麼沒了,男人總覺得有些愧對祖宗。

  阿樂家的玖濂時不時站起來查看外面的動靜,這次出來,他、紀宇和鍾離武三個會功夫的男人負責大家的安全。沉著臉,玖濂回到屋子,有些懊惱的說著,“我就不該放著她一個在城裡,小曦冒冒失失的!真讓人放不下心……”

  “哥哥喝杯茶,先消消火氣,以曦兒的身手應該不難逃出來的。”白蓮端著杯子上前,其實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心裡總是慌慌的,老也安分不下來。

  一邊的嫣雨狀似悠哉的捧著茶碗,男人膚色白膩,眉目如畫,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帶著分媚氣,衣著華麗,和白蓮、玖濂的素雅裝扮形成強烈的對比,“她怎麼說也是和玄青的皇族結親,你們女帝應該不會為難她才是。”翹著蘭花指,嫣雨品了口香茶,姿態優雅的讓人不能相信,他就是新婚當晚和妻主大打出手的那名玄青皇子,紀宇在邊上微微挑眉,在玄青的時候就聽說過這位皇子的潑辣……耳聞不如一見,真是想不到那麼溫柔的慕悠陛下能有個……反差這麼大的兒子……

  “紀宇!你給我過來!”紅翎抬手拍了下桌子,讓開著小差的人兒一下子回神。

  “呃?我!?……哦……”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圍,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小人兒身上。

  “過來坐下!”俞紅翎擺出當家的態度,閻然幾個夫君裡就屬他資格最老,雖然大家都一樣的婚禮排場,但男人的辦事作風,已然是一家正夫的樣子了。

  鍾離文他們也覺察出些許意味,站在一邊有些疑惑的看著紀宇。

  “呃……哦……”有些窘迫的看著目光犀利的俞紅翎,紀宇難得的產生一分怯意,磨磨蹭蹭的挪到桌邊,挨著凳子坐了下來,低著頭,感覺周圍的目光都帶著針似的。

  不明俞紅翎何意,周圍別家的幾個男人也看著他們,幾家人匆匆的被妻主帶出城,卻是從她們嘴裡套不到半點口風。

  俞紅翎常年在商海裡摸爬滾打,什麼風浪沒見過,媚人的眼睛一眯,銳利的目光就似要把紀宇給看穿了,“前天下午,你和然兒來我鋪子時我就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說說吧,路上發生什麼了?你可別說不知道啊!成天跟著她東游西逛,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你是最清楚的!”

  “呃……沒有什麼……”

  “還不說!”生氣的朝紀宇嚷著,俞紅翎有些發急,身後的香子按住男人的肩,細聲的安撫著他,“哥哥別動氣,身子要緊。”

  “你看看他,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也分不清事情輕重呢!”憤憤的指著紀宇,俞紅翎護著肚子,強壓著怒意。

  “還是我來吧。”鍾離文示意紅翎冷靜下來,自己上前撫住紀宇的肩,“紀宇,現在形式你也知道,我們不清不楚的被小然騙出城,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從現在的情況看來,這事還一定不小……你覺得,還有必要瞞著哥哥們麼?”

  比起芊芊和阿樂,閻然使的這招比較陰險……阿樂和芊芊只是告訴家人要准備逃命,男人不聽話也得聽話……為了全家的性命,乖乖的上車逃出城,而閻然則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一回家就笑嘻嘻的告訴每個人,要搞一次家族旅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讓男人們收拾細軟,強硬的塞進車裡,還配上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諸如“要全家在一起培養感情,難得聚在一起,家族成員要彼此團結”之類的話,讓男人們覺得,不跟著一起出去玩玩都對不起這個大家庭似的……

  鍾離文和紅翎雖然隱隱覺察出些許不對勁,可最終還是順著閻然的意思上了車,等一行人出了城走了很遠,遇到了玖濂他們,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隨身拿出閻然留的信封,信上不停的對這些夫君說著抱歉,此乃不得已而為之,讓紀宇和小文好好的保護幾個兄弟,香子要照顧兩個孕夫的健康……盡管如此,男人心裡的怨氣可是一點都沒減……

  “閻然不讓我說的……如果我說出來……她就……”苦著臉,紀宇心裡也糾結著,家裡兩個說話比較頂用的男人一道審他,這壓迫感也真是夠嗆。

  “她現在生死未卜,我們什麼都不知情,你若狠的下心,你就把這秘密爛在肚子裡吧!”說著狠話,鍾離文激著紀宇。

  溫和的金鈺看著這情況,也一起勸著小人兒,“呃……紀宇弟弟,這事情關聯三家,我們的妻主對此也是只字未提,你就當是為了我們,把事情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吧。”

  “是啊,紀宇,把事情藏著掖著可不像你的作風。”看似不在意的嫣雨其實心裡也跟著著急。

  “好了啦!我說就是了……”低著頭,紀宇最後的防線被擊破,緩緩的道出那天遇到鬼族神使巷北,巷北奇怪的卦象、和卦象預示的劫難……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面面相觑,驚訝的不知說什麼好……

  雨淅瀝瀝的下著,昏暗的天色讓視野變得不清晰,玖濂站在門邊,神色沉重。

  “她要是再不出現……我就回去找她!”捶了急木門,玖濂有些憤然的說著,明明答應了晚上就能回來……怎麼現在都不見人影。

  “我也去!我也回去幫忙!”急於將功補過,紀宇上前拉住玖濂的手,皺著眉頭,示意自己的決心。

  “那我們也要一起……”齊刷刷的站起身,屋裡的男人們似乎一條心的想跟在妻主身邊。

  揉著眉頭,鍾離文勸阻著其他人,“大家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清楚城裡的情況,冒然行事也許會壞了我們各妻主的好意,加之現在下雨,山道難走,還有兩個孕夫,更不宜外出,待到明日早晨,天空放晴,我們在派人前去打探也不遲……”

  咬著嘴唇,雖是不甘心,但鍾離文分析的極是,男人們即使心急難耐也不得不坐下乾等著了。

  第一個回來的阿樂,一身血污的造型立在門口,把想出門查看情況的紀宇的嚇了一跳,見阿樂這副模樣,三個夫君急忙沖上前把她攙扶進屋。

  “沒事……”阿樂喉嚨嘶啞的聲音低低的說著,被雨水淋得渾身濕透,衣服上沾著血污,顯得頗為狼狽,張望了屋裡的人群,“她倆還沒回來?”

  “沒有,你這個……別走!”玖濂拉住了轉身又往雨裡沖的阿樂,“你又要去幹什麼!快進來坐下!”

  “不行!她們還沒回來,我不放心!”鬆著玖濂的手,阿樂固執的向外走。

  “你不放心自己的姐妹,就放心我們麼,讓我們在這兒擔驚受怕,你怎麼不知道為我們著想!”嫣雨一反先前的矜持,沖到阿樂面前,伸出雙臂攔住去路,杏眼含淚,哭著哀求著阿樂留下,“別回去了……你若是有個不測,我們該怎麼辦……”

  白蓮不語,皺著眉頭,哀怨的眼神裡已傳達出男人心裡的話,阿樂看在眼裡,最終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哎……”反身回屋坐下。

  見妻主不走,三個男人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上前查看阿樂的傷勢,“你這是怎麼回事?哪來那麼多血?”嫣雨拿過毛巾蓋在阿樂頭上,不會家事的男人胡亂的幫阿樂擦著頭髮,“淋雨了吧?快擦擦!免得著涼!”

  “我沒受傷,這些是追兵的血……”阿樂接過白蓮遞過的薑茶,一飲而盡,有些緩過勁兒來。

  一邊金鈺看著阿樂家團聚,心裡又羨慕又嫉妒,“其他人呢?芊芊和閻然她們呢?你們沒在一塊兒?”

  “恩,逃得時候散了,看來……女帝這次是要趕盡殺絕了。”憂心的說著,阿樂嚴肅的表情讓周圍的人跟著緊張起來。

  將阿樂和芊芊視為眼中釘的女帝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們了,如此有權有勢的兩人對自己的位置總是個威脅,加上源王在一邊含沙射影的一些話,便認定她們已起了謀反之心,至於閻然,女帝本想收她進宮做御藥師,後宮的男妃早就纏著女帝讓她把閻然召來給他們做那些養顏美容的怪藥了,加上女帝本身的那些邪門心思,若是閻然肯聽從於她,那高官厚祿不在話下,但若是不從……那麼這個能人不為己用,他日也定是一大禍害!“若不從,便殺之……”是女帝對傳令使下的密令。

  當閻然三人想盡辦法也不能再推脫女帝的召喚時,三人被強行塞進轎子裡送向皇宮,一旦入宮,便休想在出來……

  多虧巷北當時在宮門口鬧了點小麻煩,三人才得以出逃,為了分散追兵,於是分三路進行逃竄,阿樂的功夫了得,腿腳也快,追兵不是很難纏,芊芊的體力稍次,卻好在伸手敏捷,擅於躲閃,瘦小的身形也讓追兵很難捕捉,唯獨閻然這個體力一般、腦力過甚的家伙最懸,見她是三人裡腿腳最慢的一個,身後的追兵便莫名的變多了起來,害得她一路跑一路往身後扔著猛藥,一旦“暗器”用完,她就很可能會落到追兵手裡了……

  等芊芊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前時,屋裡的男人都要急成熱鍋上的螞蟻了,看到芊芊的身影,金鈺不顧形象的撲到她懷裡痛哭,遲了一步,鍾離武只得站在一邊,抑制著心裡的激動卻躊躇著不敢上前。

  “武……”芊芊用口型示意著男人靠近,摟著哭泣的金鈺,拉過男人的手,疲倦的勾起嘴角,“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能回來就好……你沒事就好……”金鈺摟著芊芊泣不成聲,芊芊輕拍著男人的後背,安慰道,“金鈺……不要哭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忙。”

  “可你剛回來!”

  “是啊……身子虛成這樣,有什麼事等歇會兒再說吧!”鍾離武拉著芊芊進屋坐下,“我去拿乾淨衣服給你……”

  金鈺在一旁擦著眼淚,拿著毛巾幫芊芊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然然還沒回來?”芊芊問阿樂。

  “恩,你出城門的時候有見到她麼?”

  “……沒有,她是往南面跑的吧?!照理來說,應該是找了條近路……”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芊芊的表情有些凝重,“去桃源那兒的渡輪我已經約好了,天一亮就開船,她要是趕不上……”回頭看了看一邊忐忑不安的幾個男人,芊芊用冷酷的口氣說著,“我們三人約定過,無論其中任何一人發生意外,都要照顧那人的家屬,如是遇到這種情況……就要斷尾求生,所以,你們幾個男人聽好了,我一定會把你們帶上船的,不管閻然回來了沒有,我都要保證你們的安全。”

  “若是然兒不回來,我們是不會走的。”

  “啧……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她的骨血,你們也要幫她留下啊!”

  芊芊的一句話,讓男人們聽得……如涼水澆頭般的渾身發涼……

  “別聽她講晦氣話,巫婆這人鬼機靈的!天不是還沒亮麼!一定回得來的!”阿樂尴尬的笑著,安慰著幾個男人,一邊皺著眉頭,有些責備芊芊不顧及他人的心情。

  芊芊揚揚手,示意自己知錯了……於是也不繼續多言。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除了閻然家的幾個男人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芊芊和阿樂分別靠在自己的夫君身上迷迷糊糊的打著瞌睡。

  巷北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有些出乎人們的意料,原以為門外的聲響是閻然回來了,紀宇率先跑去開門,卻是看見門外站著一身古怪打扮的神使巷北,和她身後的護衛林影。

  “呃……神使大人……”有些失望的開門迎著她們進屋。

  “呵呵,不要客氣了,我已經不是神使了……”巷北輕描淡寫的說著,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樂呵呵的在屋裡坐下,她的輕松的神態和屋裡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放心吧,閻然沒事,馬上就來了!”看著身邊有些異樣的眼光,巷北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說,“希望她平安無事的出現在這裡,你們最好現在把所有被褥之類的東西全堆到院子靠西的那個角落。”

  “呃?小北,你這是什麼意思?”阿樂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照我說的做吧,信我的,沒錯的~!”翹著二郎腿,巷北對身邊質疑的目光不以為意。

  “嗯……按神使的話去做吧!”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既然神使這麼說,就姑妄信之吧。

  一伙人把屋裡的棉被枕頭、衣物乃至各種軟和的東西都堆在院子裡,再回到屋裡時,就聽遠處似乎連著有好幾聲巨響,即使相隔的距離不近,也能感受到這轟隆聲的威力不小。

  “哎喲!媽耶……”不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閻然的叫痛聲,一行人沖到院子裡,就見她仰面摔在一堆被褥衣物上,身上的衣服有多出黑焦,臉上也帶著傷。

  “然兒!沒事吧!”先前的抱怨化作擔心,幾個男人忙沖上前扶起閻然,“你這是怎麼搞得?從天而降!?”

  “噗……別提了……”閻然忍著痛,搖搖頭,“TNT(炸藥)配制的有些過量……這裡的成分不穩定……結果連著爆破了好幾個!”

  想到剛才轟隆的聲音是閻然搞得大爆炸,幾個男人嚇得小臉發白,若是她一個失誤,傷著自己,那可是丟小命的事情啊!

  “哈!命大啊!你該慶幸自己不像諾貝爾~!犧牲了聽力作代價!”阿樂嬉笑著上前拍了把閻然的後背,換來閻然咬著牙不停的到吸著氣才緩過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阿樂,“我還真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嘞!”

  看到閻然回來,芊芊也松了口氣,“既然你人齊了,我們現在就去渡口吧。”

  “我才剛回來耶!歇一會兒行不行?”某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芊芊,“不是那麼沒人性吧?虐待傷員!?”

  “得了吧你,你有那麼多男人照顧,馬上就會好的!我們等你等了不少時間了……快點上路要緊!”這麼說著,芊芊已經率先開步出去,阿樂朝閻然擠著眼睛,跟在其後。

  “呐!然然,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不然你可不至於吃那多苦的哦!”輕佻的說著,巷北和林影也走出門去。

  “我靠……”低聲的罵著,閻然不甘心到極點……誰讓那幫不開眼的追兵老盯著她一個呀,害得她拼命繞路邊跑邊扔“手榴彈”,不然哪只有那麼狼狽的回來。

  攙扶著閻然,香子拿著傷藥一點點的幫閻然抹著,幾個男人雖然有一肚子的牢騷要抱怨,可看到妻主這副慘樣,也就忍著都不說話了。

  咬著嘴唇,小諾的眼睛哭得紅紅的,身邊的幾個夫君都是一臉憔悴,閻然也覺得內疚,雖說是為了他們的安危才出此下策,但似乎又讓他們為自己操心了不少。宅院外聽著三輛大型的馬車,毎輛車都配了快馬,幫著把行李搬上車,閻然對芊芊揚揚手,“後面的山路被我用炸藥毀了,她們暫時還追不上我們!”

  “恩,好,現在我們算安全一半了,大家上車吧!”點點頭,芊芊扶著金鈺上了第一輛馬車,巷北和林影也一道跟了上去,閻然她們單獨進了其中一輛,餘下的人分批進了剩下的馬車。

  “呐,小饞貓!你出賣我了吧……”貼著紀宇的耳朵,閻然小聲的說著,男人有些窘的看看她,小聲的解釋著,“他們逼著我說的……我也想保密來著!”

  “多說無益……答應過我的,如果出賣了我,就罰你一個月不能嘿咻!”任性的說著,閻然咬了下紀宇的小耳朵。

  “啊!怎麼這樣!”淚汪汪的看著閻然,紀宇不服氣的嘟起小嘴,老是用這招來威脅人家……真過分!

  “你不要怪他!是我們要紀宇說的,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還對我們瞞著,是不是不把我們當自家人了!”俞紅翎一臉不悅的質問著閻然,身邊鍾離文的眼神也透著對閻然的不滿,已經幾次了……不管自己遭遇些什麼,對他們總是只字不提,什麼都愛自己扛著,這麼愛逞強的性格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次的事情突然,不管我最終會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們平安!”閻然認真的和男人對視,“你和諾兒身懷有孕,如果讓你們知道了,一定不肯離開我先走的。”

  “若不是紀宇把事情說出來,你還打算一直隱瞞下去是吧……”

  “恩……是的,”閻然不否認,有些無奈的說著,“高興的事情,我願意你們一起來分享……至於麻煩……我一個人來承受就夠了……”

  “荒謬!那你還要我們做什麼!我們在這裡為你操心,急的團團轉,你把我們置於何處?你若是死了……我們……也不可能活的安生……你……”咬著嘴唇,紅翎扭過頭,眼淚撲朔著流了下來,扶住身邊的小諾,小人兒靠在紅翎懷裡不停的抽泣著,“諾兒別哭,不要為這沒良心的丫頭流眼淚……”

  “然兒……你真是讓人放不下心……”哀怨的說著,香子頓了頓從懷裡取出藥膏,幫閻然敷在傷口上,男人第一次不顧一切的重視一個人,閻然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若她不在了,香子一定會下九泉相伴。

  低下頭,閻然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不想你們受到危險,也不願意看到你們傷心難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然,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一個約定。”鍾離文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平靜的開口。

  “呃……恩,小文,想要什麼……?”閻然抬頭,茫然的看著他。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讓我們一起承受……”輕輕的說著,男人放下窗簾,轉過身看著閻然,眼神裡流露出的深意讓人看的心酸。

  抬眼看看別的夫君,男人們的眼神都一致的堅定,加上已經把小臉哭花的小諾,小動物似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好……我答應你們,再也不獨自行動了!”抿起嘴角笑著,閻然心裡還打著小算盤……以後真的發生大事再說……

  “也不准只告訴紀宇!”鍾離文補充著……那個小子沒大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最好騙了……

  “呃!?為什麼!”一邊的小人兒還在為自己叫屈。

  “就是嘛……”抱住一邊最小白的一只,閻然不滿的反駁著,“紀宇憑什麼不能算……”

  “你自己心裡清楚!”

  “呃!”被看穿了……側過頭,落下一堆豎線……

  “記住你今天答應我們了……不然……”鍾離文和周圍的紅翎他們對著眼神,“你就一個月別指望和我們任何一個行房事!”

  “呃!毒!”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閻然眯著眼,看著鍾離文……以後找老公別找太聰明的……像紀宇、小諾這種小白的就很好了……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6
發表於 2016-2-19 01:03:50 |只看該作者
桃源之鄉

  “等船靠了岸,我們馬上就能到桃源了。”巷北坐在船頭,離開鳳郾國境之後,郊外的道路就少人問津了,大大方方的脫掉斗篷,短袖短褲的打扮顯得十分另類。

  雙手把玩著一副破舊的撲克,關節上沉重的銀質戒指發著暗光,手指翻抽間,紙牌被洗的刷刷作響。

  “我們這些事情都是你天眼預見的?”芊芊立在一邊,看著遠處的河岸,眉頭上的惆怅久不散去。

  “恩,當然了……”臉上還是那副嬉笑的表情,巷北把牌碼成三堆,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怎麼?不信?”

  “那我們去桃源後的日子呢?”長髮翻飛,看不清芊芊的表情。

  聳聳肩,巷北笑得無可奈何,“天眼開完了!我沒有神力去預測未來了,如果你信我的撲克,我倒願意為你卜上一卦!”

  “一個神使的神力……開了幾次天眼就沒了?”冷不防被這麼麼一問,巷北抬頭看著芊芊,狡黠的笑了笑。

  船艙內,閻然靠坐在男人堆裡……當然,是靠坐在自家男人身邊……

  “她的裝束嚇到你了?”摟著小諾的肩,閻然湊近小聲的問著,身子另一側,紅翎枕著她的腿,安靜的睡著。

  “呃……不會,呵呵。”被妻主關心,小諾笑的很甜,先前看著巷北斗篷下的朋克造型,男人有些適應不了,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怯意神情竟是被閻然細心的捕捉到了,覺得閻然很關心自己,小諾的心裡暖暖的,天真的問著,“打那麼多洞……不痛麼?”小手在臉上比劃一下。

  “嗯……這個嘛……”撇著嘴,閻然尋思著該怎麼回答。

  “恩!我也想知道,手臂上那些花是紋上去的吧!會痛麼!”紀宇眨著大眼睛好奇的湊到閻然身邊。

  “哈!那你問問香子,臉上的花痛不痛!”點了點紀宇的小鼻子,閻然借著話題調笑著香子,男人被妻主一逗,小臉有些發紅,看看一邊別的男眷,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嬌嗔的白了閻然一眼,“我這又不是紋身紋的……你少逗了……”

  “呵呵……”嘿嘿笑著,香子難得有這種嬌羞的神情,讓閻然看的喜歡。

  “說嘛!會痛不?”紀宇拽拽閻然的衣服,提醒她這裡還有個小寶貝等呢。

  “痛啊!劇痛!”誇張的說笑著,閻然撩起半邊的頭髮,露出釘了一圈銀釘的耳朵,“呐!你見過的!我也打了這麼多呢。”

  “哇哦!”紀宇驚訝的張大嘴,小手好奇的上前摸摸,身邊的小諾也看見了那打釘的耳朵,小手也輕輕的碰了碰。

  “嘻,好玩兒吧。”嬉笑的看著紀宇,閻然拋了個媚眼給一邊坐著的鍾離文,“小文,要不要也來摸摸?”

  抬起臉,鍾離文瞪了她一眼,“人一多,你就‘人來瘋’了是吧,別當著別家夫君的面臭顯擺了。”說完,低著頭繼續看著手裡的書。

  “哼……不給面子。”嘟囔著,閻然又看向身邊兩個好奇的小人兒,“小北除了你們看的見的這些釘子,舌頭、肚臍上也有哦!”

  “诶?穿在那兒做什麼。”

  “為了‘臭顯擺’呗!”不正經的笑著,閻然繼續侃著,“我們幾個姐妹裡,除了阿樂,她老爸管的緊,不給打洞,別人都有打呢。”挑著眉毛,閻然和男人們吹噓著,眼睛時不時瞟向船頭的兩人。

  林影被巷北留在了艙內,男人離不開她,才那麼點時間,就有些急得想到船頭陪著巷北。

  “她們聊什麼呢?”林影問著,眼睛關切的注視著巷北的一舉一動,“那麼久還沒聊完?”雖然巷北是一副痞痞的笑容,但芊芊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聊天的樣子,讓男人有些焦慮。

  “诶,留在這裡,她們有很多事情要交流呢!”坐在艙口的阿樂伸手攔住了起身欲出船艙的林影,神情有些認真。

  “樂……你們這是……?”看到阿樂嚴肅的眼神,玖濂打住詢問,卻仍是不安的注意著她們。

  身邊的小諾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閻然,閻然朝男人擠著眼睛,“沒事,放心吧。”一句安慰的話是對艙裡所有的男眷說的。

  突然艙外的兩人扭打到一塊,紙牌被翻落了一地,就見芊芊壓著巷北的肩膀把她重重的按倒在甲板上,巷北也不掙扎,只是一味的笑著。

  “放開她!”林影著急的就要沖出船艙,卻被阿樂堵得嚴嚴實實,“坐回去,沒你的事。”冷下臉的阿樂顯得很有威懾力。

  “不行!小北她!”

  “不會有事的……”悠悠的說著,閻然輕撫著紅翎的睡臉,抬眼看著緊張的林影,“芊芊不會傷害她的。”

  “她都被打翻在地了還叫沒傷害麼!”林影朝著一副悠閒模樣的閻然吼著。

  “噓!”做著噤聲的手勢,閻然體貼的捂住紅翎的耳朵,一邊的金鈺他們不明情況,也是不安的看著閻然和阿樂。

  阿樂守在艙口,閻然微微側身從一邊的空隙向外望,“嗯……馬上就好了……”

  “你覺得和她有關麼?”開口問著閻然,阿樂的眼睛卻是盯著蓄勢待發的林影。

  “恩……十有八九就是她了。”閻然點點頭,同意了阿樂的看法。

  艙外的芊芊松開巷北,似乎還有些氣憤,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巷北緩緩的坐起身,毫不在意的笑著,似乎剛才被壓在甲板上就要挨打的人不是她。

  “確定了?”看著芊芊走近,閻然揚著眉毛問道。

  點點頭,芊芊喘著氣不說話,林影則快一步從阿樂身旁竄出,飛快的跑到巷北身邊,扶著巷北,充滿敵意的看著芊芊。

  冷哼了一聲,完全不把男人的敵意放在心上,“芊芊……沒事吧。”小心的問著,金鈺拉過芊芊坐到身邊,仔細的觀察著妻主有沒有受傷。

  “恩,我沒事。”有些尷尬的抬起手,猶豫了片刻,芊芊學著閻然的姿勢摟住金鈺的肩,懷裡的金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小臉發紅的看著她,第一次溫柔而主動的對待自己呢……

  “小武會吃醋哦!”閻然笑呵呵的打趣,讓難得柔情一把的芊芊有些難堪,看了眼羞臊的鍾離武,芊芊拍拍身邊的座位,“武……過來這邊坐……”

  有些好笑的看著害臊的芊芊,阿樂也跟著起哄,勸著鍾離武,“別猶豫了,坐過去吧。”說著,低身也進了船艙,坐到玖濂和白蓮中間,嫣雨單坐在一旁,有些嗔怨的看著阿樂,可他神經粗的妻主完全沒注意到這一角……

  “那麼是她幹的咯?”閻然側過腦袋,靠著小諾的頭,兩人的姿勢越來越親密,看的金鈺和鍾離武跟著心慌起來,兩個男人都偷眼瞟著芊芊,有些期待她會不會繼續學著閻然那樣愛撫他們。

  “恩,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芊芊頓了頓,補充著自己剛從巷北那聽來的內容,“小北似乎本來就不是我們那兒的人,不知什麼機緣巧合才人神分離,魂魄到現代和我們相遇,據她所說,元神歸位後不捨得我們幾個朋友,就用了禁斷的咒術把我們給倒騰到這裡了。”

  “啧……任性的家伙……”阿樂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的吐糟,“害得我還要經歷生死離別的痛苦……”

  “诶?那我的實驗算什麼?”閻然詫異的問著,手抵著紀宇的唇,示意男人不要插嘴。

  “是媒介,相當於觸發這次穿越的契機!”認真的解釋著,芊芊又看向阿樂,“就像你和晨雨的意外,生死一線的時候就開啟了時空結界。”

  “所以我才白死一次麼……”阿樂恍然大悟狀。

  “嗯……至於我們為什麼到這的時差距離那麼大……小北解釋說,是她使用神力時不專心導致的……”

  “那我們回得去麼?”閻然的一句話,讓船艙裡的男人都在意起來……自從她們幾個湊到一塊,男人們就豎起耳朵聽著妻主們說些什麼,雖然她們話題裡的一些事情聽得自己一頭霧水,但隱約可以感覺到她們是來自很遠的地方……若是回去……那他們這些男人怎麼辦!

  “呃……”眼神飄忽了一下,芊芊點頭,“要真的想回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然然!你要回去?回哪去?帶上我好不好!”身邊的小人有些緊張的抓著閻然的胳膊,紀宇也焦急的要拉住閻然,“什麼回去!你別想丟下我!”鍾離文和香子也坐起身,憂心的看著她。

  “恩!放心啦!我沒這個意思!”安撫著身邊的男人,閻然滿是罪惡感,求助的看看阿樂和芊芊,“你們呢……想家麼……”

  三人默默的對了下眼神,低頭不語,阿樂握著兩個夫君的手,開口,“等晨雨來了……我們五個人再私下談談吧!”

  “恩……也好……”

  船艙裡沉默起來,除了船外的水聲便聽不到別的動靜,船頭上,穿著熱褲短袖的巷北已經和林影擁吻著,看樣子快做到關鍵的一步了。

  “呵……真放蕩啊……”嗤笑了一聲,閻然放下簾子,有意成人之美,幫巷北擋掉了艙裡的視線。

  簾子落下,船艙就暗了許多,阿樂和幾個夫君似在小聲的說些什麼,而芊芊只是疲倦的閉上眼,靠著鍾離武安靜的休息著。

  枕在腿上睡覺的紅翎慢慢的坐起,把頭靠到閻然肩上,“醒了?”

  “恩……”紅翎握住的閻然的手,扣著她的五指,把手握的緊緊的。

  “怎麼了?”

  “不准走……不然就打掉你的骨肉!”任性的說著,男人的語氣卻隱約帶著些哭腔。

  “不用拿孩子威脅我,我更寶貝你們幾個……”

  “哼……知道自己捨不得就好……”賭氣的說著,俞紅翎在閻然肩頭蹭了蹭,擦掉了眼角的水珠。

  昏暗的船艙裡,閻然就覺得靠到自己身邊的人似乎變多了起來,任由他們擠在自己邊上,把自己擠得動彈不得……

  船靠岸後,一行人落了地,幾個女人又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嬉鬧在一起,身後的男人們見妻主恢復笑顏,也都欣慰的不語。

  “從這裡還要走上一段路才能到桃源。由於我們的馬車在河的那邊,所以餘下的路要大家用腳一步步的走了!”巷北輕松的說著,她什麼行李都沒帶,還穿著如此輕便自然是比餘下的人要愜意了。

  “我倒是沒問題,可我還有兩個老公懷孕耶!”閻然插著腰,認真的和芊芊她們說著,“這幾天已經夠折騰的了,我可不能再讓他們走上這段山路。”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看看周圍,沒有地方可以叫車。”芊芊雖是體諒她家的情況,但現實畢竟是殘酷的……

  “我不管,我不能讓他們走山路!”固執的說著,閻然回頭看看紅翎他們,又回過頭,“要麼我們坐這等你們,你們到桃源再雇車來接我們……如何?”

  “要是桃源那裡的村落沒這項服務呢?你指望我們誰再徒步跑回來告訴你這個‘壞消息’?”這麼說著,芊芊她們的目光都落到阿樂身上。

  “呃?诶!別指望我啊!我這兩天很累的!”看准了她們又要自己出力,阿樂忙擺手回絕,開玩笑,費那麼大勁兒了,誰還高興往返跑……

  “這不行,反正我不能讓我家男人累著!”

  “然然,我和哥哥還能堅持會兒……我們走的慢些,慢慢的跟在後面也可以的。”小諾體貼的朝閻然露出微笑。

  那笑容看的閻然一震,“更不行了!絕不!絕不能累著你們!”

  “別爭了……好像有人過來了!”一邊的巷北側目看見遠遠的似乎有人抬著兩頂轎子朝碼頭這兒過來了,後面好像還有個小推車跟著。

  “你們的轎子上有人麼!”阿樂扯著嗓子朝抬轎子的人喊道。

  “有人定了,我們姐兒幾個的活都是被定下的!”

  等那些人靠近,芊芊上前交涉,“原來的雇主出多少錢?我們翻一倍,你們來抬我們的人吧!”

  “客官,那可不行,做咱這行得守規矩,這得講誠信是不是!”為首的那人一臉憨厚,尴尬的婉拒著芊芊。

  “怎麼不懂變通呢,我們多出一倍的錢,有錢還不賺?”芊芊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轎婦,就差從懷裡掏銀票出來展示下自己是個大金主了……

  轎婦擦著額頭的汗,嘴皮子顯然沒芊芊厲害,無奈的笑著,“這人家雇主已經出了定金了,錢都給了,讓我們過來抬倆孕夫,這人家更需要不是麼?”

  “孕夫?”閻然詫異的上前搭話,“我們這就剛好兩個孕夫。”不會就是自己吧……!?疑惑的看看芊芊,又看看巷北,巷北聳肩,“不是我,我沒搞過這個!”

  “那這個……”回過頭,看著那轎婦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閻然,看了看她,又比較了一下其餘三個女子……點點頭,“恩,是你沒錯了,我們的轎子就是來接您家二位的!”

  “呃?這麼奇怪?”閻然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芊芊和阿樂分別從身後搭住她的肩,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她,“诶!你們幹什麼?”

  “呵呵……你沒發覺?”巷北在旁邊嬉皮笑臉的說著,“那轎婦剛才在比較我們的胸部……然後,你猜……她怎麼知道就是接你的……”

  “咳~!”不自覺的挺了挺胸,傲人的豐乳的確是四人裡面最突出的一個,閻然很臭屁的甩了甩劉海,“不好意思,如果你們多塞幾個胸墊,說不定這轎子就是接你們的了……咳咳,那我現在就不客氣了!”微笑的看著紅翎和小諾,“呐,上轎吧!”

  樂呵呵的把兩個老公送上轎,閻然她們又忙著把行李放後面的推車上,出於體恤姐妹的原則,阿樂她們的行李也一並搭了上去,推著車的車婦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粗壯的胳膊跟健美健將似的……推著那麼多東西竟是溜溜的健步如飛,一點都不吃力!

  閻然她們跟著倆轎子一推車走在後面,一路上不停的回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號人物……“難道是晨雨?”

  “不會,晨雨的話,一定會叫大車,把我們也捎上的。”

  “恩……也是。”不是她又是誰……閻然似乎找不到自己有什麼朋友能在這裡照應她的,莫非……是以前來寰思苑的嫖客!!!不會不會……要是那種家伙也絕不可能那麼細心的准備兩頂軟墊的轎子給她,這分明是為了照顧兩個孕夫的……

  “白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芊芊拍拍閻然的後背,“別想了,若真是熟人,到了桃源自會相見。”

  “恩……”閻然認同的點頭。

  只是那熟人未免做的太貼心了一點吧……

  桃源那裡是個不大不小的城鎮,多為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鎮子還算富饒,民風極為淳樸。

  一到鎮子門口,見轎子是抬閻然她們的,便有人迎了上來,似乎……還是看胸部大小認人……迎著閻然到鎮子上一處乾淨的宅子,“有主家已經替您把宅子盤下來了,這以後就是您的府邸了!”

  “呃?花了多少錢?”看著乾淨的院子,窗明幾淨,顯然是有人打掃過的。

  “二百兩呢。”前房主樂呵呵的搓著手,“我們這不是全家有事趕著出手這套宅子嘛,今兒個一早就有人來問房子了,本來不值那麼多得價兒,硬是催著我們打掃,換家具,這不是……才打掃完您就來了麼!”

  “恩……”看著屋裡的擺設,分明都是自己喜歡的風格……看來這人還滿熟悉自己的,閻然回頭問道,“買房的是個什麼人?”

  “啊,這個不好說,人家提了,要替買主保守秘密!不讓說!呵呵,您瞧這,我們也為難不是!”憨憨的笑著,閻然知道這裡人都是實心眼,也不再追問……

  這人還真是細心,幫自己做了那麼多又不留名……

  “小然,現在怎麼做?”幾個男人守著行李,等著閻然下一步的安排。

  “人家送宅子,我們就住呗!”不在意的笑著,閻然推開旁邊一間的房門,“這裡的房間夠多!現在開始,見了喜歡的就立刻占了!哈!我要這間!”

  “我也要這間!”活潑的紀宇跟著撲了進去。

  “這倆大孩子……”嘆了口氣,俞紅翎無奈的笑笑,回頭看看香子、小諾他們,“走吧,挑房間去!免得那丫頭再出什麼花花腸子!”

  芊芊和阿樂在不遠處找到了兩所相鄰的宅院,三家人家便就此成了鄰居,至於巷北,她本就居無定所,暫住在阿樂府上,晚些時候再安排環游旅行的計劃……

  玖濂的白雕從玄青帶回晨雨的消息,她和慕悠也准備脫離帝王世家,來此隱居,幾個丫頭過不了幾天就要團聚了。

  家裡的事交給男人打理,閻然百無聊賴的出門逛街,東走走西瞧瞧,男人們也問過她,這位暗中協助她們的究竟是何人,但閻然真的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有誰能如此細心又無私的這麼幫自己……

  桃源的街道沒鳳郾的熱鬧,但好在這裡的人都善良熱情,加上物產豐富,街上倒是滿滿的都是小吃鋪,閻然有些想笑,紀宇這個小饞貓算是來對地方了,滿街的零食,這下可有得吃了!

  買了幾個地方特產的小吃,閻然用紙包裝著提在手上,另一只手則舉著點心一口口的往嘴裡送,“恩!好吃!”高興的嘟囔著,閻然低頭看著一旁面具攤上的娃娃臉面具,這裡的東西做工都一般,粗糙的手工藝反而顯得那些成品都帶著一種天然的氣息,挑著一個有些傻憨的面具,閻然問著攤主,“這個多少錢?”

  還沒聽清攤主報價,就聽得身後一陣娃娃的啼哭聲,“爹爹!這裡有個怪人!我好怕!”

  回頭看去,一個身穿黑紫長裙,面蒙黑紗的男子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周圍,男人的衣服上繡滿了奇形怪狀的圖騰,腰上又掛滿了叮叮當當的銀飾,慌張的想安慰哭泣的小孩,伸出手,黑色的指甲顯得有些詭異,反而使娃娃哭的更凶了。

  “呃……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呃……我只是……”窘迫的解釋著,發現閻然看著自己,男人轉身想逃,反而發現身後是別家的圍牆,根本沒有路,冒失而遲鈍的樣子反而……更顯得可疑了……

  逐漸有人被孩子的哭聲吸引,把目光投向舉止怪異的男人,“呃……我……”覺得自己百口莫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男人抱著雙臂,覺得周圍的目光似在剖析著自己,可怕極了。

  “喂!小丫頭!一個女孩還到處哭鼻子,像不像話!”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來解圍,男人睜開眼,看到閻然板著臉,正蹲在小孩面前,跟她一本正經的搭著話,“說!你爹叫什麼名字!你娘叫什麼名字!有先生教麼!怎麼上馬路隨便拉著別人說怪人!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啊!說啊!”

  “呃……我沒關系的……”

  閻然根本不理會男人的辯解,還在自顧自的教育!?著小孩,“沒事就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女孩兒老哭鼻子,你當心以後沒男孩要嫁你!聽到沒!我說你聽到沒!聽到回答我一聲!”一邊說,一邊把先前買的麥芽糖塞到嘴裡,手裡還舉著一根糖棒指著小孩兒的鼻子。

  “哇!!!爹爹!有人欺負我!!!”小孩咧開嘴,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

  “嘿!你個倒霉孩子!我好心教你做人的道理你還說我欺負你!”閻然一副被人給恩將仇報了的表情,似乎這孩子在自己不留情面的一頓批評後更應該認真的朝她鞠一躬感謝她的教誨才是應該的!

  “你跟孩子較什麼勁啊!”看著圍觀的人似乎變得越來越多了,男人生怕閻然被人們職責,急忙上前一把拉過她的胳膊,就往人群外面沖,閻然還不肯罷休呢,被拉著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對著小孩說,“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知道麼!你應該像這位哥哥道歉!道歉知道麼!”

  圍觀的群眾擦著汗……這是什麼大人啊……還跟孩子斗上氣了……比孩子還孩子……

  “得了……娃娃,起來吧,我帶你去找你爹爹!”一個好心的上前想攙小孩的手。

  那孩子愣了愣,看了眼來人,“哇!!!爹爹!這個胖叔叔要誘拐我!!!”

  眾人汗……這個什麼爹啊……怎麼教得……

  拉著閻然跑了一路,男人這輩子沒跑的那麼厲害過,兩人已是跑到了鎮子邊的農田附近,男人捂著面紗,喘著粗氣,沒意識到自己和閻然的手一直緊緊的握到現在。閻然冷漠的看著男人站一邊大口的喘氣,另一只手上還提著要帶回去的小吃,有些無奈的抬頭看天,男人不說話,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兩人握著手,傻乎乎的在田邊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緩過氣的男人看著閻然在身邊呆呆的望天,自己原先握著她的手……而現在卻變成兩只手互相扣著,有些羞澀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聽得閻然低低的罵了一句……“該死的巷北……”

  “呃?說什麼?”不解的眨著眼睛,男人靠近了閻然一小步。

  認命似的閉上眼睛,閻然心裡詛咒著巷北一萬遍……那天說要幫她輕松度過難關,竟是要讓她去泡鬼族過來結親的皇子“蘇心唯”……一開始那厮只是和閻然打賭能不能在一個時辰內讓寺廟門口衣著古怪的男人對她傾心,沒想到閻然一試即中,泡到一半……這個蒙面又有些“天然呆”的男人竟是報出自己是鬼族皇子的事實……當時就驚得閻然立刻掉頭逃跑……和女帝(或女帝的女兒)搶老公,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麼!萬沒想到的就是這呆子真對她癡心一片了……竟然還追到桃源……

  該死的巷北……我再詛咒你一遍……

  閻然看著天上的云,擠著不存在的眼淚……

  “呃……我知道這樣很冒失,你又有幾個漂亮的夫婿了……我沒有想逼著你娶我的意思,你不願意我不強迫的!真的!我只要遠遠的看你一眼就夠了……”見閻然不說話,心唯料定她是生自己的氣了,慌裡慌張的解釋著,緊握在一起的手使勁的掙脫出來。

  終於把視線移到男人身上,閻然漠然的眨著眼睛……遠遠的看著我……一天到晚有人跟在身後偷窺,我連吃飯都不香……皇子大人,你存心禍害老百姓是不……

  “你要是不願意見我……我……回去就是了……”

  “回哪兒?”閻然自見面開始的第一次搭話。

  “我是出來結親的……所以,是回鳳郾……”低下頭,男人小聲的說著。

  “什麼時候走?”

  “現在……”面紗上多了兩條濕印。

  翻了個白眼,閻然沒好氣的說著,“皇子大人……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現在快黃昏了,哪有渡輪送你回去,再者說,去鳳郾的路被我用炸藥毀了,你准備怎麼走?而且你一結親的皇子半路逃出來給我買這辦那,你以為回去還能繼續結親了?”

  “呃……”茫然的看著閻然,男人皺著眉頭,真的沒有辦法了……

  哎……這個做事不走腦子的天然呆耶……重重的嘆著氣,總不能對恩人惡言相加吧,他還幫了自己那麼多……

  “對了……你怎麼在我前頭到這兒的?”閻然拉著心唯的手走到邊上,靠著小溪坐下,男人愣了片刻,也跟著坐在她身邊。

  “我跟神使打聽你的事情……她說的。”一切據實相告。

  閻然“咔吧”咬斷一根麥芽糖……好你個巷北……我繼續詛咒你!

  “吃不吃?”把糖遞給男人,閻然並不討厭這個有些呆的家伙,他對自己不錯,哪怕沒緣分做夫妻,也應該善待人家。

  “恩,謝謝。”客氣的道謝,男人微微拉起面紗,把糖送到嘴裡。

  “那面紗多礙事,怎麼不揭了?”

  “不行,鬼族的風俗裡定的,凡是單身男子,都不能讓女人見著自己的真面目。”

  “好好奇哦……”拖著長長的尾音,閻然斜眼看著男人,慵懶的樣子讓心唯覺得有些委屈……自己真的是一心跟著她的,她要是想看,隨時都能看,反正男人心裡已經把她當未來妻主了。

  猶豫著想揭下面紗,男人的手有些顫抖的拉著面紗的一角。

  “走吧!去找家旅店給你!晚了說不定就沒房間了!”拍拍屁股,閻然率先站起來……

  “呃!”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心唯點點頭,“恩……謝謝。”低頭跟在閻然身後,看著她的手在面前一擺一擺的樣子……真想像之前那樣……一直握著不撒開……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7
發表於 2016-2-19 01:04:09 |只看該作者
一絲希冀

  心唯跟在身後,閻然有些心不在焉的邊走邊吹著口哨,心唯低著頭,男人的步子很小,走得慢,所以和閻然慢慢的拉開了距離。

  作為鬼族的皇子,自己這次出部落,是為了結親,現在親結不成,家也回不去……桃源雖是個好地方,但自己……怎樣才能一個人生活呢,身上原來的銀子都為了閻然她們而花光了,除了衣服上掛著的那些護身銀墜,男人可謂是身無分文了,難道要把這些也當了麼……拽著一顆衣服上的墜子,心唯有些為難,這些都當了,也只能緩一時之需,將來可怎麼辦……

  突然覺得身前有人影擋住光線,“呃……”有些遲鈍的停下腳步,男人還來不及看清那擋路的是何人,自己手已讓那人一把拉過,纖細的手指被牢牢的攥著,有些驚喜的抬眼看著閻然,而她卻仍是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快點跟上,不要走神了,到了人多的地方免得撞著別人。”

  “哦……”嬌憨的笑笑,心唯默默的跟在閻然身邊,男人並沒有聽進她的話,眼睛一直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這次換作她主動了呢……

  桃源是個偏僻的小鎮,鎮上一般沒有什麼旅人,要找間客棧還真不是件易事,走到熱鬧些的街道,閻然東張西望的找著旅店,感覺到周圍的人多了起來,心唯有些怯意的向閻然身邊靠去,自己這身裝扮很容易被人視為不詳,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男人顯得有些緊張,總覺得身邊的視線都在不善的打量著自己。

  “怎麼了?怕人?”感到心唯的手有些發涼,閻然回頭關心的問道。

  “嗯。”點點頭,男人很老實的回答。

  “不早說……”把心唯拉到一邊的巷子裡,看著心唯似有些緩過勁兒來,閻然才繼續說道,“那你幹什麼還冒險來這兒?又幫我做了那麼多事,不是怕被人看見麼?”

  “白天走得是小路,然後……找轎婦什麼的,都是由那賣房的老婦幫忙的。”小聲的說著,心唯有些尴尬的不敢去看閻然,只怕她會怪自己多事。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閻然對著心唯低語,“嗯……謝謝你。”

  閻然的道謝顯得很客套,讓男人的覺得有些難受,“不……不客氣,都是我自願為你做的。”

  這話讓閻然聽得有些別扭,這不是在占人便宜了麼,他越這麼說,閻然就越覺得慚愧,若不是巷北的惡作劇,她們倆至今都只是陌生人,他大可在鳳郾的皇宮過著皇妃的富貴生活,哪還用的著拋頭露面,跟自己到這兒吃苦。

  “心唯。”覺得有必要和男人說清楚,閻然手扶著男人的肩,讓心唯與自己對視,認真的眼神讓心唯看的有些神傷,“聽著,那日在鳳郾,我會接近你並不是出於本意,純粹是巷北的惡作劇知道麼,你用不著對我那麼好,我受不起!”

  “不要這麼說,我是自願的,你不用對我回報什麼,我只是希望能留在你身邊而已。”搖著頭,心唯委屈的說著,喉頭哽咽,帶著哀求的語氣讓閻然對他狠不下心來。

  “可我不想欠你什麼。”

  “你沒有欠我,這些都是我自己想為你做的,不用回報我……”

  眉頭糾結,閻然咬著牙,這讓自己又情何以堪,“你……你要我說什麼才好……”無可奈何的說著,松開手,閻然拂起額前的劉海,對於心唯,她感到抱歉,而對他的感情又充滿著矛盾,雖是偏遠部落裡的人,但男人的品性卻是不錯,又無私的幫自己做了那麼多事,就因為如此,自己更不能隨隨便便的接受了他,免得辜負了他的一片癡心。

  心唯捂著嘴,靠著牆壁無聲的哭著,黑紗上滿是濕印,纖瘦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樣子惹人憐惜。

  靜靜的站在他面前,閻然呆呆的看著哭泣的人兒,換作別人,她可能會上前將他摟進懷裡,溫柔的安慰一番,可今天,卻怎麼也做不出那柔情的事情……免得讓心唯產生不切實際的希望。

  很符合此時的氣氛,雨水不期而至的落下,打在瓦片屋檐上噼啪作響,秋雨陰冷,帶著寒意的雨滴打濕衣服便易落下病痛,街上的人紛紛加快腳步忙著找地方避雨,閻然看著心唯,男人似乎沒有躲雨的意思,自己便也留在這裡陪著他。

  “巫婆!?你怎麼在這兒……嘎!你把誰給欺負哭了!”撐著傘,路過巷子的阿樂發現了她們,大驚小怪的說著。

  “才不是!”煩躁的辯解著,閻然轉身看著她,“你出來做什麼?”

  “買菜咯!”阿樂示意著手裡的菜籃子,“今晚來我家吃飯哦!我下廚。”

  “然然欺負誰了?”聞聲,巷北和林影緊隨阿樂之後,慢慢的走了過來,她倆借住在阿樂家,所以義務的幫著打下手。

  林影眼尖,發現閻然身後的心唯,有些驚訝的開口,“皇子殿下!?”

  “呃……不必行禮了,我逃婚出來……也就沒有什麼皇子了。”閻然身後的心唯小聲的說著。

  “殿下怎麼能淋雨呢!”林影有些急得走上前,為心唯撐著傘,隔開閻然,男人護著心唯有些警惕的看著她,“殿下,這女子對您無禮了麼!”

  “不!沒有!她什麼都沒做!”有些緊張的袒護著閻然,心唯忙著解釋,“我們只是在避雨,在這裡避雨而已……”

  “在沒有頂棚的小巷裡避雨?”阿樂挑起眉毛,詫異的問著。

  “呃!不是……是那個……這個……”

  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心唯,閻然對著阿樂抱怨,“管那麼多做什麼。”靠近,走到阿樂的傘下。

  “呐!巫婆!調戲鬼族皇子未遂是吧!”阿樂笑嘻嘻的調笑著閻然,還沒等閻然開口,身後的心唯已經著急的解釋,“不是的!閻然沒有調戲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

  閻然、阿樂、巷北、林影一同看著心唯,過了片刻,後三者又把視線移到閻然身上。

  “呃!我……”發覺自己說錯話,起了反效果,心唯有些窘迫的看著閻然。

  平靜的掃了阿樂她們一眼,閻然聳聳肩,“咳……我想,我再說什麼也沒用了是不是……”

  “天呐……你果然在犯罪麼……”阿樂眯著眼睛,想認清眼前的家伙就是自己混了好幾年的那個女人麼……

  “嘁……去死啦!”輕捶了下阿樂的腦門,閻然都懶得去解釋了,“走吧,不是說做飯麼,我要吃蝦……”

  “哈!還挑食!要吃自己做啦!”

  “不要嘛!阿樂媽媽!做給我吃啦!”懶洋洋的撒嬌,閻然翻著阿樂手裡的菜籃,果然看到了又肥又大的河蝦。

  “你去死吧!我才不會有這種色胚的女兒嘞!”阿樂笑罵著閻然,老這麼打趣,她也並不在意這些,把傘柄塞到她手裡。

  “喏!我有買點心哦!”揚了揚手裡的紙包,閻然得意的笑著,“呐!阿樂媽媽,別說我吃白食,我可出東西共享的!”

  “切,算你這丫頭有點良心。”

  “嘿嘿!”

  心唯看著前邊的閻然,她笑得那麼開心,若那笑容是給自己的就好了……

  “心唯,即使她不會回應你的感情,你也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麼?”巷北獨自撐著傘,走在他們邊上。

  “恩……”苦笑了一下,心唯輕聲的說著,“小北,你也知道,已經沒有鬼族了,我這個皇子……名存實亡,如今我一無所有,也只能耗在這裡了……”

  “一無所有?殿下,您為了那女子把首飾全當了麼!”林影驚訝的問道,看到心唯點頭承認,男人似乎有些不平,“您怎麼就不為自己著想呢。”

  “小影……我說過了,已經沒有‘殿下’了。”心唯看著林影關切的眼神,“小影,你跟著我那麼多年,就像我的哥哥一般,以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吧……”

  “這……”林影還想說些什麼,看到巷北噤聲的手勢,便也只好作罷。

  “我喜歡她……只要她高興,能看到她的笑容……我……就很幸福了。”

  “心唯,你放心吧,你是鬼族最後一人,我會幫你的……”含笑的說著,巷北的眼神透著她的自信。

  “小北……你別亂來,我不想逼她!”心唯有些緊張的看著巷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巷北勾起嘴角輕笑,走在前面的閻然莫名的打了個寒戰。

  晚上在阿樂家裡擺了兩桌,看了眼坐在身邊的心唯,閻然冷冷的瞪著桌子對面,笑得一臉奸詐的巷北,為什麼她家的老公就要全部坐到隔壁那桌,而硬把這個麻煩的家伙放到自己身邊……她們這桌除了姐妹四人外,還有粘著巷北的林影,坐在芊芊身邊的金鈺,外加跟著阿樂忙裡忙外端菜的白蓮,其餘的男眷都被安排在另一張桌子上,閻然的右手邊坐著心唯,而左邊位置上的阿樂,由於要忙著炒菜,這個位置時常是空著的。

  “呃……他就是幫我們置辦房子的……呃……恩人!”看著紅翎疑問的眼神,閻然有些尴尬的介紹著身邊的心唯。

  “哦……是麼。”紅翎的眼神讓心唯有些不自在,近距離看著閻然的那些夫君,各有特色的美人,也難怪她心裡沒有自己了……

  “他是我們鬼族的皇子!幾位姐夫覺得如何?”巷北歪坐著凳子,一臉討好的笑容,“我們皇子對然然一片癡心,拋棄了榮華富貴跟來這裡,幾位姐夫可要擔待一些哦!”

  一口一個“姐夫”讓幾個男人聽得有些歡喜,尤其是歲數偏小的小諾和紀宇,紅翎和鍾離文、香子對了對眼神,“若是然兒喜歡,我們自然也不會說什麼。”想到那宅子除了正房以外,另有六間臥房,應該就是心唯為自己而留的吧,加上他細心的為懷孕的小諾和紅翎叫了轎子,男人給他們留的印象並不壞,雖然打扮有些古怪,但看在是鬼族人的份上,倒也可以接受。

  得到了俞紅翎的回答,巷北有些得意的朝閻然擠了擠眼睛,“鬼婆,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媒婆的?”壓著脾氣,閻然灌下口悶酒,和身邊的人無關,心唯這個小呆腦瓜,閻然相信他絕不可能多這些心眼,那麼所有的鬼主意就是出自巷北之手了……

  阿樂穿越前就很會做菜,家裡老媽死的早,於是每天都要忙著給家裡的一屋子男人燒飯做菜外加洗衣服,家裡大大小小的雜活都由她一手包辦,這家事能力在穿越後,讓阿樂的幾個夫君大吃一驚……甚至是自愧不如……

  桌上的菜如流水一般的上著,閻然覺得阿樂頗有些廚娘的本事,若不當戰場上的將軍,來後廚當個全職廚娘也是不錯的出路嘛!

  “诶?怎麼,不會用筷子?”看著身邊的心唯用著奇怪的手勢握著兩根竹筷,一挑一挑的撥著只盤裡的大蝦,生硬的動作險些把盤子都給弄翻了。

  閻然幫他夾過菜,放到碗裡,心唯小聲答謝,“呵呵,我們那兒都是吃烤肉什麼的,用手抓著吃,所以筷子有些使不慣。”

  “那這些南方菜還吃得慣麼?”閻然往心唯碗裡不停的夾菜,這活她要是不幹,也就沒人幹了……

  “恩。”高興的回應著閻然,心唯有些笨拙的剝著蝦,第一次吃這河鮮,男人不怎麼靈巧的手法硬是把蝦子剝的不剩下什麼,然後把那僅剩一點點的蝦米肉放到閻然的碗裡。

  猶豫了片刻,閻然把那小蝦米肉送進嘴裡,咀嚼的不只是蝦肉,還有男人的那份心意,“恩……謝謝……”

  “呵呵。”看著閻然吃下自己親手剝的蝦子,心唯滿意的笑著,作勢要繼續為她剝蝦。

  “诶!別……你沒吃過河鮮,還是我來幫你剝點吧……”別糟蹋人家好糧食了,閻然搶先奪過那可憐的大蝦,一點點的剝光外殼,放到心唯碗裡。

  “乾脆直接喂到嘴裡算了!”巷北一臉媚笑,朝著身邊的林影張開嘴,“啊~!”林影乖乖的把菜送到巷北嘴裡,一邊的金鈺有些遲疑的跟著學,芊芊也順從的由他喂著……

  搞什麼!心裡暗罵著,桌子邊上留著的幾對都親親我我的互相喂飯,閻然只覺得別扭的很……身邊的心唯,小臉在黑紗下面也逐漸發紅,只管低著頭,小心的撩開黑紗往嘴裡送著食物。

  “閻然,今晚心唯就留你家借宿哦。”

  敏感的皺起眉毛,閻然瞪著巷北,對方則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呐!阿樂家我和林影占了客房,芊芊的脾氣你是了解的,不喜生人,何況你家還有空房,就讓心唯住一宿也沒什麼啦,若是讓他住荒村旅店,你也放不下心的吧!”

  覺得閻然的樣子有些為難,心唯擺著手婉拒著,“不礙事,我不要緊的,住旅店就行了。”

  閉著眼想了片刻,閻然平靜的開口,“住我那兒吧!”微蹙著眉頭,似在努力的克制著什麼情緒。

  “呃……我沒關系的,我……”

  “就這麼定了,你住我那兒!”在睜開眼,閻然臉上堅定的神情不容男人再拒絕,只是心唯不明白……她下這個決定,初衷是為了什麼……

  “好機會!”巷北朝著心唯擠眉弄眼,預祝他早日修成正果。

  而另一張桌子上,閻然的男人也注意到這裡的動靜,看著她固執的眼神,妻主這副神色,讓他們有些詫異,卻又不好隨便插話。

  席間,閻然借故離了位子,心唯遲了片刻也跟出門。

  過一個轉角,兩人在昏暗的走道裡停了下來,靜靜的等著男人發話,閻然坐在矮圍欄上看著他。

  “如果不喜歡我……你大可不必對我這麼好,我並不介意的……”忍著心痛,男人小聲的說著,似乎聲音再大些,連自己都會傷著。

  “你很喜歡我吧,所以才做那麼多事情。”

  苦笑,“呵呵,是又如何……感情這東西來不得強迫……你不喜歡我,我也只能認命。”心唯這麼說著,卻是實實在在的揭著自己的瘡疤。

  “恩,對……因為來不得半點強迫,所以我想給你……也給自已一個機會。”

  “呃?”驚訝的看著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會喜歡上自己麼……

  起身走近男人,閻然輕輕的扯下他的面紗,夜色昏暗,她看不清心唯的相貌,只是手指滑過他的面龐時,肌膚細膩的觸感讓手指不願離開。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心唯可以感覺到她溫香的鼻息……

  “對,我在給自己一個喜歡上你的機會。”握住男人的手,閻然放到唇邊輕輕的印下一吻,“你是個好男人,好男人有得到幸福的權利……”

  “嗚……謝謝……”忍著嗚咽,心唯卻是在答謝,感謝閻然給了自己一個希望,感謝她允許自己來愛她……

  “呆子……有什麼好哭的……”閻然撫摸著男人的腦袋,輕輕的笑著。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8
發表於 2016-2-19 01:04:27 |只看該作者
粉嫩的羔羊

  接下來的晚宴吃得愉快了許多,閻然的心裡似乎少了塊包袱,恢復了心情,在酒桌上談笑風生的樣子顯得神采奕奕。心唯重新戴好面紗,安靜的坐在閻然身邊,時不時的剝只蝦米放到她的碗裡,而閻然也不再客套的答謝,將男人的好意悉數收下。

  吃罷晚飯回到閻然府裡,紅翎他們客氣的引著心唯進屋,幾個男人已經默許了他的存在,甚至已經比閻然還要早一步接受他成為自家人。

  懷裡抱著睡著的紀宇,閻然朝鍾離文囑咐道,“小文、香子,你們倆帶著心唯上他那屋,我陪著紅翎他們先休息。”

  “恩,好。”鍾離文和香子點頭,側身為心唯帶路。

  心唯的房間在南面的後院,鍾離文打開門,進屋幫心唯點上油燈。

  “弟弟,今晚就住這間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我就住在邊上的院子,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的。”香子親切的說著,幫心唯鋪著被褥。

  “有勞兩位哥哥了……”他們如此不見外的招待自己,讓心唯覺得舒心,也真是希望能和他們同住屋檐下,共侍一妻。

  那邊廂,閻然把紀宇抱回屋,又安撫著小諾入睡,這才進了紅翎的屋子。

  男人已洗漱完,正臥在床榻上縫制著小衣服,輕薄的貼身小衫在暖色的燈光下映襯出他日漸豐潤的身子。

  “手裡的活先擱一擱……”閻然上前的拿去紅翎手裡的針線。

  “小心點收著,針可別掉了。”輕聲的關照著,閻然已經把東西收在一邊,撲回了床邊,摟著紅翎的腰,松開他的衣襟,一口咬上男人的紅珠。

  “呃……心急的丫頭……”敏感的地方被閻然溫軟的小嘴覆蓋著,隨著小嘴的吮吸,男人的身子一陣酥麻,忍著呻吟,紅翎寵溺的摸著閻然的髮絲,“有時我真懷疑,等孩子出世,你這當娘的,會不會和孩子搶奶吃。”

  “恩……說不定哦……”不清不楚的回答著,知道紅翎有溢乳的毛病,閻然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賴上一會,幫他吸乳似成了每天的必修課。

  “呵呵……快點吧,丫頭,一會再去蘇公子那兒看看。”

  “怎麼?你不介意麼。”閻然停下動作,疑惑的看著紅翎,男人溫和的笑笑,伸手抹去閻然嘴角的一點乳漬,“一個男兒,肯為你付出那麼多……他挺不容易的,你是該好好待人家。”

  “你們都這麼認為?”摟著紅翎的身子,閻然把頭靠到他懷裡,聽著自己的夫君都這麼說……閻然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的夫君都比自己來的豁達呢……

  “呵呵,真不明白,這麼好的男兒怎麼就一門心思看上你了,你這丫頭有什麼好!”調笑著閻然,紅翎戲谑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啊……好壞哦,這麼說我。”裝著委屈,閻然坐起身,抵著紅翎的額頭,“吶,能騙到你們這些俏佳人作夫君……這就是我的本事。”

  “得了吧你……”嬌嗔著,紅翎勾起嘴角輕笑……這丫頭也就這點本事了……

  有些忐忑的等在屋子裡,想著閻然可能會來看自己,心唯就覺得有些緊張,自己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准備……要不要先洗個澡什麼的,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急了!?還是應該先躺在床上裝睡……

  正在猶豫著,就聽到陣急促的敲門聲。

  “呃……來了!”整了整衣服,心唯快步上前開門。

  “怎麼是你們……”看著門外的巷北,心唯有些驚訝的開口,再看她身後,林影扶著的那個人……

  “你們把她怎麼了?!”慌忙上前扶住閻然,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進屋說!”

  警惕的看了看周圍,巷北帶著林影進屋,把閻然放到床上,這才告訴心唯她的計劃,“我用迷藥把她給藥昏了,心唯,你等會幫她脫了衣服,呆一起睡上一宿,等明天,生米煮成熟飯,她不想娶也得娶你了!”

  “不用這樣的!其實我……”心唯想說,兩人已經開始交往了,一切不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閻然這人我了解,有些事情不宜拖得太久,久了容易變卦。”巷北認真的說著,這話讓心唯聽得一驚,“本來想下春藥的,怕她失了本性傷著你,所以才改迷藥的……男女共處一室,怎麼說她都得給你負責,就這樣了,我幫到這裡,你好好把握機會。”語畢,兩人出門,走到院中,林影上前抱起巷北,“心唯,加油咯!”,翻牆一躍,留下一臉茫然的心唯……

  看看屋裡昏睡的某人,男人做著思想斗爭……自己真該用這不堪的招數麼……

  坐在床邊,心唯摸著閻然的睡臉,真想這麼留在你身邊……每天都能看到你各種各樣的表情,分享你的喜怒哀樂……

  手指描繪著閻然精致的臉龐,停留在紅潤的唇邊,指尖勾勒著嘴唇的輪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你的微笑……讓我就此迷上你……

  低下頭,隔著面紗,男人輕輕的觸碰了下那溫軟的嘴唇……

  “真的會變卦麼……”小聲的說著,心唯也沒什麼把握。

  “脫了她的衣服、睡上一宿”巷北的話回蕩在腦子裡,驅使著他將手,顫抖的撫上閻然的腰帶,真的要這麼做麼……心唯問自己,可自己真的沒有信心可以被她留下啊……但她發現自己這麼做,一定會很不甘心……一定會討厭自己的吧,那幾個哥哥也會討厭自己吧。

  不顧一切換來這樣的後果……是自己不想預見的……

  握緊的手松開,緩緩的垂下,心唯終是個單純而善良的人兒,自己萌生的邪念讓男人覺得慚愧、感到懊惱,自己怎麼能這麼對待心愛的女人呢……

  抱著雙臂,心唯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縮著身子,有些落寞的看著地面,暗淡的樣子透著孤寂。

  “你准備在椅子上耗一宿?”

  清雅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心唯一跳,做賊心虛一般的縮著身子,男人有意躲避著閻然的目光,孰不知自己整個人都暴露在她的視線下。

  “呃……我……對不起……我沒有讓她這麼做……我!“

  “迷藥?!這種東西我根本不放在眼裡,呵呵……這世界上只有美男絕色才能迷倒我。”打了個哈欠,閻然翻身下床,穿上鞋子准備向外走,嘴裡不滿的嘀咕著,“累了一天了,晚上還存心折騰我,這丫頭不教訓不行了……”

  “诶!”有些遲疑的叫住閻然,心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要不要搬到別處去過夜……”

  看了眼一副內疚相的男人,閻然一派無所謂的樣子,“沒你的事,留你下來是我的話,而且……你不也沒做什麼嗎~!”

  走到門邊,閻然拉開門闩,作勢要出門去,卻感覺背後的衣服被人拽著,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看著心唯,“怎麼了?”

  “不留下來麼?”坦白的說著,接觸到閻然的眼神,心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有些癟了下去,松開手,小聲的說著,“沒什麼……算了……”

  男人的舉動讓閻然覺得好笑,想做不敢做,做出來卻又忙著後悔……揚起笑臉,閻然溫和的說著,“我去給你打點水洗漱,要不要順便來點宵夜?”

  “啊,不用了……不!還是我來吧,我去打水!”聽到閻然沒有否定掉自己,男人覺得欣慰,一時竟也想幫著閻然做些什麼來獻獻殷勤。

  “知道廚房在哪兒麼?”閻然看著心唯微笑。

  “呃……不知道……”尴尬的紅著小臉,男人又低下頭去。

  “呵……”輕笑一聲,閻然的手指輕戳著男人的腦門,“不錯哦~!除了有些呆呆的,你還是個純良的好孩子!”

  “唔……不是孩子了……”小聲的否決著,黑紗下的眼睛癡癡的看著閻然……好溫柔呢……

  閻然端著水盆回到院子時,男人還守在門邊等著她,一副“苦苦盼妻歸”的造型讓閻然不由得想笑,若要用動物的形態來比喻一下心唯在她心裡的形象,那應該就是一只乖巧微憨的小笨羊了,守在她這只豺狼邊上,還一心一意的想成為她的盤中餐……

  “晚上涼,快回屋去。”把男人往屋裡勸著,閻然側身躲過他欲上前幫忙而抬起的手臂,“盆裡是開水!小心燙著你……”

  “哦……”順從的走回屋,坐在一邊,看著閻然把水盆放到一邊的架子上。

  “給……喝了它,小心哦,還燙著呢!”閻然遞來一個滴著水的杯子,為了保溫,閻然一路都把杯子泡在開水裡,杯子裡的牛奶還有些燙手。

  “恩,謝謝。”伸手接過有些燙的杯子,心唯小心的抿了口熱牛奶,“嗚嘶!”舌尖被燙到,心唯小聲的叫痛,奶杯比較厚,杯子裡的實際溫度和握在手裡時的感覺,有些差距。

  “嘿嘿,不好意思,我不怎麼會家務,牛奶熱過頭了,前面燒水時還差點把房子給點了。”調笑的話語不帶任何歉意,閻然大大咧咧的笑容看的心唯小臉發熱。

  “吹吹再喝,等把奶喝了,盆裡的水估計就涼的剛剛好!”

  “恩。”

  看了眼乖乖坐在一邊的心唯,閻然滿意的笑笑,走到床邊脫去外衣,露出裡面單薄的內衣,貼身的段子衫顯出她的嬌軀曲線玲珑,讓心唯看的眼直……

  “喝完,就洗洗上床睡哦……我先幫你暖被窩……”

  “哦……呃啊!”

  隨著杯子落地的破碎聲,杯裡燙熱的牛奶翻到了男人的腿上。

  “呃!笨手笨腳!”快步上前抱起心唯,閻然跑到院子裡,扯掉男人的裙子,“快點脫掉!要馬上用冷水沖一沖!”

  “呃!”羞臊的用雙手捂著下身,心唯震驚的看著閻然,她就這麼突然的把自己抱到院子裡,還脫光了自己的裙子……只是用涼水沖腿的話……怎麼就把亵褲也一並脫了……

  等閻然從院子的水井裡帶來水,看到坐在石桌上的男人捂著下身,局促不安的看著自己,這才發現,剛才一著急,好像連並的一起脫掉了些多餘的東西……

  “咳……”尷尬了一記,閻然把水桶放在邊上,把手巾擱裡面絞了絞,手扶著心唯的膝蓋,小心的用手巾沾著涼水幫男人敷在燙紅的地方,感覺男人在顫抖,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私處,閻然遲疑了片刻,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先冷敷一下,等會兒我找藥膏給你抹抹。”微涼的手指在腿上輕輕的劃過,心唯低著頭,看著閻然細心的為自己做著冷敷,自己此時毫無反擊之力,而閻然看著自己暴露的身體,也不見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她……並不乘人之危呢……

  “恩?!”閻然抬頭看著心唯。

  “怎麼?”男人疑惑的問著。

  “有感覺了……?”順著閻然的視線向下看,心唯手護著的地方……分明很有精神的“站”了起來。

  “唔!那個……我……”此時再多的言語也解釋不了什麼,其實心唯也不必解釋,閻然無意脫光了他下身的裙子,自然明白男人是被自己給挑逗起來的。

  “呵……”扯起嘴角,閻然露出笑容,起身把剩下的水倒了,然後走近心唯把他打橫抱起,“不用太在意,我會處理的。”

  處理……處理什麼……?

  心唯不明白,這言下之意是要對自己做什麼?被溫和的放到床上,閻然離開房間取藥,不一會兒又回到男人身邊。

  “把腿打開。”不帶情緒的說著,閻然拂開心唯掩著私處的雙手,雖是羞臊不堪,但男人還是順從的張開了緊閉的雙腿,這舉動一做出,男人挺立的玉柱竟是流下了點點水珠。

  眼睛直直的看著男人粉紅色的下身,打開雙腿間,私密的地方一覽無遺,似雪的白膚上是好看的粉紅色,男人的私處粉嫩的色澤一眼就看的出他是未經人世的處子,閻然緩緩的把藥膏抹上他白細的腿,被燙傷的地方有些紅腫,而心唯的小臉卻是比那兒更紅,紅的似要滴血了,感覺閻然盯著自己羞人的地方,目光所到之處,似揉似摸似在愛撫著自己火熱的地方。

  “嗯……唔啊……呃!”發現自己發出了下流的聲音,心唯猛地捂住自己的嘴,驚慌的看了眼閻然。

  而閻然只是不在意的笑笑,手指輕佻的刮了下玉莖的頂端,“別介意,反正也看光了……”

  羞愧的流下眼淚,小呆羊只是單純的為自己淫亂的反應感到羞恥,而萬不會想到,這是閻然有意視奸的結果……

  收起藥膏,閻然傾身靠到他身邊,“剛才偷吻我,感覺不太真實,我給你個真切的吧……”

  “嗯!?”

  心唯還沒反應過來,面紗已被輕輕的扯了下來……這下面究竟是怎麼樣的臉孔?閻然有些好奇,甚至有些擔心會不會是一張平凡又或是糟糕的長相呢……

  “蘇心唯……不要讓我失望啊……”呢喃著,黑紗落下,閻然對視上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面紗下的臉龐讓閻然微微一震,轉而釋懷的一笑,“呵……”

  “?”眨巴著眼睛,心唯疑惑的看著閻然,她怎麼是這種反應呢……咬著嘴唇,心唯有些膽怯的開口問道,“不滿意麼……”

  但笑不語,閻然用手背輕輕劃過男人的臉頰,心唯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方的高原罕有如此佳麗,即使是水土溫和的南方也極為少有,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竟是一個美貌佳人,此時的心唯雙頰暈紅,星眼如波,眼光中滿是羞澀,閻然心裡說著自己是撿到個“寶貝”了……巷北那丫頭就姑且放過吧。

  “喂……知道麼……小北是個笨蛋。”閻然笑著說,幫心唯脫去上衣,迎上男人不解的眼神,她這才緩緩道出,“對我下迷藥有什麼用,還不如讓我看看你的小臉呢……我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出門不分東南西北~!”

  “我才不希望你是因為我的外貌才喜歡我的呢……”難得的發起了小脾氣,心唯的眼淚流的多了起來,嘟著嘴,側過頭不去看閻然,淚盈於睫的樣子讓人心動。

  無奈的笑了笑,閻然拉起被子蓋住倆人,嘴裡不急不緩的說著,“心唯,有一些事情,我只對自己喜歡的人做……蒙著面時的你,和現在的你……我都是一樣的態度,我抱你從不是虛情假意。”

  從後環抱住男人纖瘦的身子,閻然把臉靠上他的後脖頸,香軟的髮絲撓著她的鼻尖,此時閻然的語氣很認真,“我相信自己是被你感動了,所以我珍惜你,這不是因同情或感激而產生的情感,呵……真是肉麻,說實在的,我不怎麼生巷北的氣了,她的確是送了我一個寶,一個錯過變會惋惜一輩子的寶呢。”語畢,閻然的唇貼上了男人的脖子,溫熱的雙唇讓心唯不由得一震,身子變得酥軟無力,她的鼻息吹在耳邊,直酥到男人的骨子裡。

  小心的回過身,兩人的鼻尖不經意的擦過,愣了愣,心唯小聲的問著,“你說真的麼?”

  “唔嗯……啾……唔……”以吻封緘,男人的疑問被吞進了肚子,稚嫩的回著嘴裡糾纏的軟舌,心唯在閻然的柔情中放松下來,猶豫著想把手放到閻然腰上,閻然先一步抓過那顫巍巍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腰際,“別顧慮太多……讓一切按那丫頭的安排進行吧。”

  “恩?什麼?”

  “我是說……把生米煮成熟飯……”

  “可我燙傷啦……”

  “有別的可以做嘛!”

  芙蓉暖帳內是軀體交纏,舔吮著男人的雪肌,閻然輕笑的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

  “啊……”手觸碰到柔軟的地方,心唯如觸電一般的哆嗦了一下。

  “你是因為這個而迷上我的吧~!”邪笑著,閻然按著心唯的手在自己的豐滿上輕揉,“不然怎麼告訴人家,看胸部大小來認人,害得我被一幫轎婦反復打量,呐~!你說呀……”

  被問的面紅耳赤,心唯把臉埋進被子,“不說……不告訴你!”

  “哎呀,原來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麼,看~我一答應要收了你,你就可以不聽話了是吧!”調笑著心唯,閻然貼著他的身子,手勾起他的下巴,迫使男人的嘴唇迎接她又一波炙熱的纏吻。

  第二天,閻然睜開眼時,眼前的春色讓她這個還算久經情場的老手也差點鼻血噴湧而死……顫抖的伸出手,指著背對著自己,正徘徊在桌子邊上的心唯,“你……你你你,那是什麼打扮!”另一只手捂著鼻子,以免鼻血真的噴出來。

  “恩?醒了麼!”沒心機的男人回頭看看她,清純的一笑,“早膳等會兒就送來,你在休息會兒吧。”

  發現閻然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看,心唯這才轉過身,紅著小臉說道, “小北讓我這麼打扮的,說你喜歡看這扮相……”羞澀的站著,第一次穿成這樣,心唯也是鼓了不少的勇氣呢,渾身光光的,就身前一系了形似肚兜卻又肥大了許多的布料,這大肚兜邊上還一縫了一圈誇張的荷葉邊,這古怪的打扮,閻然真的會喜歡麼?

  哦!天呐……裸體加圍裙……暗叫著上帝,閻然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此時真的想流淚……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之後閻然拉過男人使勁的在他光潔的身子上揩油,舔咬著男人裸露的肌膚,又氣又妒的說著,“你太沒心機了,雖然這點我很喜歡……但你要記住,以後小北那丫頭再說什麼你都不能聽了……至於這次嘛,我就饒了你……總之,這個樣子可千萬不要讓別人見了!”

  “當然不會了……誰好意思穿這個出去呀……”

  “那丫頭蔫兒壞,你只准聽我一個人的話!”

  “恩……好。”

  吻著心唯的小嘴,閻然眯著眼睛,心裡盤算著:小北的鬼點子不錯,下次搞別的行頭……讓小諾、紀宇他們也試試……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49
發表於 2016-2-19 01:04:48 |只看該作者
此情難絕

  挑起眉毛打量了下面前胡吃海塞的二位,巷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雖說自己這次幹的是有些不厚道,可怎麼說也是幫這丫頭覓了個如意郎君,好家伙……一大早就拉著她出來喝早茶,一個人不算,還帶了她家最能吃的紀宇一塊兒來蹭飯,這吃冤家的吃法一定會把她給吃窮的。

  “紀宇,慢慢吃,不夠再點哦。”輕輕摸著紀宇的小腦袋,看著男人嬌憨的吃相,閻然寵溺的笑著,自己則已是飽了,舉著杯香茶慢慢的品著,感覺到對面的眼神,閻然冷冷的回瞪,巷北一驚,苦笑的擺擺手,“是啊……吃吧吃吧……我欠你們的……”

  “恩!小二,在來一屜小籠包。”口齒不清的叫菜,紀宇的小嘴已是被塞的鼓鼓的。

  “呵呵,慢點吃,一下子吃不完就打包帶走。”

  “诶,還吃不了兜著走……”

  “恩!”閻然皺眉怒瞪之……

  “好好好……請吃請吃!”巷北舉手投降,現在只有任由兩位“老板”吃飽喝足才是上策,身邊的林影投來疑惑的眼神,巷北朝他擠擠眼睛,小聲的說著,“沒事,讓她們吃吧……”

  得意的哼了一聲,閻然這才恢復了笑嘻嘻的嘴臉,親了親紀宇的小臉,“好了,紀宇,吃完這盤就結束,免得某人囊中羞澀,留在這裡刷盤子洗碗抵飯錢。”

  還有些捨不得的看看桌上的盤子,紀宇忍了忍,這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芊芊去找鋪子了?”一邊問,閻然一邊幫紀宇擦著小嘴,男人一臉滿足的樣子活脫兒一吃飽了的虎紋小貓一只。閻然她們所在的鎮子大多為靠山吃山的農戶,沒有生意可做,而這幾個丫頭在這裡沒有田地,也不會耕作,只有到隔壁縣城才能找到謀生出路。

  “恩,一早就出去了,今天下午晨雨就來了,樂樂在給她物色房子,對了,想過開店要幹什麼?”

  “我倒是無所謂……你知道我擅長些什麼的……”微皺眉頭,桃源這裡的毒物奇少,要說有藥草之類的東西,也都是大眾產物,利用價值不高,抬眼看了看巷北,“你想做什麼?擺攤占卜?”

  “這東西可養活不了人啊……”輕笑著,巷北摸著自己耳朵上的釘子,“我們當偶像組合吧!迷倒萬千的女子團體什麼的,巡回演唱~!鮮花和掌聲!”

  “呃……”有些尴尬的看著眼睛發光的巷北,閻然靠著椅背向後倒,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著她,“你是孩子麼……幾歲了還做明星夢呐!?”

  “切……想想也不行嘛?”巷北洩了氣似的靠到一邊看著窗外,眼神溫和的看著一個方向,上揚嘴角,甜甜的笑著。

  “恩?沖誰笑呢?”閻然不解的看著巷北一臉花癡的神情。

  “啊,沒什麼,沒沖誰……”回神看了眼閻然,巷北勾起半邊嘴角邪笑,“反正說了你也看不到……”最後的話說的很小聲,不過還是被閻然聽到了,看到巷北陰陰的笑容不由覺得背脊發涼,摟過身邊的小人兒,“紀宇,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讓小北買單,我們回家等晨雨!”

  “還有些沒吃飽……”紀宇抬起小臉,嘴角沾著米粒的樣子憨憨的可愛極了。

  俯身舔去男人嘴角的飯粒,閻然順便又親了親那粉嫩的小臉,說了句,“吃八分飽健康!”然後硬是抱著紀宇離開了座位向外走。

  手指敲著桌面,細腕上的手環彼此相擊發出叮當聲,巷北好笑的看著閻然抱著紀宇倉皇出逃,“吃了那麼多……還只是八分飽呐……”

  “她倆怎麼走的那麼急?”林影看向巷北,的確,她時不時會神游,或是自言自語讓人有些不安。

  “呵呵,我也不知道。”眼睛瞟向對面的空位,巷北眯眼微笑,難得的溫和笑容讓林影看的一愣。

  “呃……影,你似乎沒吃什麼,要不要也去叫些?”握住男人的手,巷北側過頭和男人對視。

  “啊,我剛才有吃一些,已經飽了。”被這麼一看,林影的臉上浮出紅云,有些不自然的婉拒著。

  “哦,是麼……那就幫我去拿一盤棗糕來吧,我想吃些甜的。”

  “恩,好。”

  看著林影起身,走向一邊擺放食物的矮櫃,巷北的目光落在對面的空位上,抿起嘴角,“孟瑤……多好,你只屬於我一個……”

  帶著紀宇往家裡跑,閻然她們約好了下午在她那兒會合,看著小家伙滿街淘零食,閻然真為紀宇的食慾感到汗顏一把,誰家夫君吃東西吃得那麼豪爽的……閻然覺得,要是紀宇餓極,應該能吞下一整只烤全牛!

  “別一路走一路吃行不行,你肚子裡是不是有無底洞?”閻然插起手,一臉無奈的看著娃娃臉小老公,“從酒樓出來就開始吃……你都吃了一條街啦!”

  “怎麼!嫌我吃的多是不是!”細眉皺著,紀宇烏溜溜的眼睛圓睜著瞪著閻然,小家伙懷裡抱著一大摞吃的,現在還垂涎著一邊攤上糖果。

  “吃隨你吃,我擔心你胃受不了!”可愛的小人兒氣呼呼的樣子讓人玩心大增,閻然上前捏著他嘟嘟的臉頰,“呐!吃成小豬就穿不了漂亮衣服咯!”紀宇自打跟著閻然回鳳郾,就跟著紅翎和小諾學打扮,男人愛美,紀宇自然也迷上了那些花哨輕薄的漂亮衣裙。

  “嗚……這個,哼!我不漂亮了,你就不喜歡我了是不是!”思忖了片刻竟是又把矛頭轉向閻然,此時紀宇的圓眼裡已經氲出層水汽了。

  “怎麼會!”閻然討好的笑著,上前擁住氣憤的小家伙,咬了口他鼓著的腮幫子,“我愛你的全部,就是我的寶貝紀宇真的變成小豬,我也把你捧在手心裡,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小豬!”

  “哼!你才小豬呢,我是豬,你娶我……你也是豬!”被閻然一哄,紀宇的小臉發紅,側過腦袋看著她嬉笑的嘴臉,紀宇嬌嗔著,男人很吃她這一套,頂著閻然的鼻子,小嘴嘟囔著,“呐,張嘴。”

  “嗯,啊……”

  閻然眯眼微笑,張開嘴,紀宇從紙包裡掏出顆糖塞進閻然嘴裡,又加了一吻,親在閻然的唇上。

  “給,嘗嘗,這個是不是特別好吃!這個糖不沾牙,甜的剛剛好!是不是?怎麼樣,好吃不?”眼睛裡閃著期待的星星,閻然吃著糖,她雖沒品出這糖有什麼獨特,不過看著小人兒這副興奮的樣子,點點頭贊揚道,“不錯哦,好吃,我家紀宇還是個美食家呢。”

  “呵呵!是吧!多買些,回去給哥哥們也嘗嘗。”得到妻主的鼓勵,紀宇高興的又對著賣糖的攤販說道,“這個糖再給我稱兩斤!”

  苦笑的看著紀宇,閻然真是羨慕這小家伙的好牙口,這麼愛吃糖,別蛀光了滿口的好牙……

  在紀宇身邊等著,閻然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衣服,著急的問著,“你是閻然對不對!鳳郾的閻然!”

  “嗯?!”驚訝的回過頭,拉住閻然的是個男子,模樣有些狼狽,小臉髒髒的,身上的衣服滿是塵土,盡管看起來很是窘迫,但望著閻然時,男人眼睛裡卻閃出燦爛的光輝。

  “喂!你是誰!松開我家妻主!”買完東西的紀宇回身看見閻然被個邋裡邋遢的男人拉住,急忙上前,一把把閻然的衣袖從男人手裡拽出,警惕的看著男人。

  手按住紀宇的肩,閻然安撫著小人兒,低頭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約莫十五六的年紀,雖是有幾分落魄,但卻一點也不像個乞丐,覺得來人似曾相識,可就是想不出自己何時認識過這等窮酸的男子,閻然換上溫和的笑容,“我似乎不認識你,敢問這位公子……找我何事?”

  “金芊芊和你在一起是吧!你知道她在哪裡麼?我找她找的好苦,你告訴我,她在哪!”紀宇快一步上前隔在兩人之間,不讓情緒激動的男人靠近閻然。

  來找芊芊?閻然想了片刻,若是芊芊在意的男子,怎麼會不帶著一起來呢……看他的樣子,閻然雖是憐惜男人的執著,但是芊芊這家伙可不比自己來的憐香惜玉,要是透露出去,反而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鳳郾女帝派來的探子……

  “呃……你是?”

  “我是釉桃啊!”

  “恩?啊!安釉桃!源王家的安釉桃!?”閻然驚得要跳起來了……源王的寶貝兒子,安貝勒!安釉桃竟然為了貪金女千裡走單騎的闖到這荒村野地。

  慌張的看看四周,沒有追兵的樣子,這家伙來這裡……非把狼引來不可!更不能告訴他芊芊在哪兒了。

  “是我,閻然!芊芊在哪?”釉桃見閻然想起了自己,似乎看到希望的樣子,激動的等著答復。

  “哦……這個那個……”閻然眼睛一亮,突然朝著遠處豎起手指,大呼著,“唉!芊芊!你看你熟人來了!”同時用胳膊圈起身前的紀宇。

  “呃……在哪?”欣喜的回過頭,釉桃看著閻然手指著的方向,可怎麼看也沒在人群中看到那熟悉的人,“沒有啊……诶!人呢?!”著急的再看回來,閻然和紀宇已是跑得無影無蹤。

  抱著紀宇,閻然躲在不遠處偷偷的看著釉桃失望的擦著眼淚,男人傷心的樣子惹人愛憐……自己真不忍心這麼對他,可看著他心疼也不是個辦法,“不能看了,不能看了……再看要忍不住告訴他芊芊住哪了……”閻然對自己說著,因為剛才偷跑,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

  “他真可憐……”紀宇探出小腦袋,看了眼哭泣的釉桃,“他似乎想一個個問過來呢。”可她們剛搬來這裡,加上芊芊恢復了自己的姓氏,自然不會有人認識誰是釉桃口中的“金芊芊”了。

  “你也別看了……”抱著紀宇往旁邊走,閻然知道芊芊的性格,有些事若是擅作主張的幫她做了,倒是會起到反效果,還好這裡的老百姓都很淳樸,釉桃在這裡不會受到傷害……雖然他已經被芊芊傷的“體無完膚”……

  “他怎麼辦?”善良而單純的紀宇抬頭看了眼閻然,想到和釉桃一比,自己被閻然護在手心的感覺來得可貴至極。

  “一切順其自然,我們幫不了什麼!”刻意壓制著自己的同情心,閻然心裡的罪惡感要把自己給淹死了。

  為了避免再碰上釉桃,閻然和紀宇愣是繞了一個大圈子才回到自家門口,等她倆進了院子,餘下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怎麼才來,然然你不是早我一步出來的麼。”毫不客氣的吃著紀宇帶回來的零食,巷北懶洋洋的靠在林影身上,一臉痞痞的笑容看著閻然。

  “去……噎死你!”笑罵著,閻然坐到桌邊,身後是自己的夫君後援團,晨雨坐邊上笑呵呵的給她倒了杯茶,“你們倆一人少一句啦。”

  “嗯……”喝著茶,閻然抬眼打量著對坐的芊芊,迷上這個油鹽不進的冰山,釉桃怕是沒有心唯的那份運氣……這厮她可了解,不近男色的作風都趕上出家人了,加上為人冷淡,釉桃要修煉到功德圓滿的那一刻……怕是得費上好一番功夫了。

  芊芊不明閻然的眼神何意,疑惑的瞟了她兩眼也不去過問,攤開記事本說著自己為她們所做的規劃,經過一番激烈的決議與駁回,將巷北的偶像團體計劃和狂野夜店計劃扼殺在搖籃裡。芊芊在豐源找的店鋪,是一棟二層小樓,配著獨立小院,店面是中等大小,所以不宜做太大的買賣,最終得下的統一意見是幾人一起聯手合開點心店,由阿樂主廚,芊芊作賬房掌櫃,餘下的三個丫頭則是跑堂,除此之外,各家輪著出幾個夫君隔三岔五坐到店裡裝吃客吸引眼球,附注……閻然家的紀宇不在“食托兒”范圍內……

  “哈……利用我們作跑堂來吸引男客麼。”嬉笑的說著,閻然一副贊賞的眼神看著芊芊,“真有你的呀,我們出賣色相就得了,連我們的夫君也被拖下水。”

  “我查看過,隔壁鎮子上有錢人家的郎君不少,男性客源足,點心店的檔次做的高雅一些,一定能召來不少小資的公子哥。”公式化的說著,芊芊合上本子,“你們老公過來都是免費吃點心,給我們的門面裝裝相而已,點心店的成本小,也沒有爐火灶台,我們面向男性顧客,工作很輕松,錢多事少離家近,如何?還有什麼意見?”餘下幾人對視了一下,無人異議。

  “定了以後,明天跟我一起去裝修,一個不准逃!我要全面節省成本!”疲倦的揉了揉眉頭,芊芊作勢起身欲走。

  紀宇拉了拉閻然的衣袖,眼神焦慮的看著閻然,示意著她把釉桃的事情告訴芊芊,而閻然只是無奈的搖搖頭,“解鈴還須系鈴人……”

  就這樣,當閻然再次看到釉桃時,她們的點心店已經裝修到後期,男人顯得比幾天前更加憔悴了,當初在源王府風光一時的安貝勒竟落到這般處境也不免讓人心寒。

  點心店開在離桃源鎮不遠的豐源鎮,來回十幾裡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閻然她們是坐車來回,自然也不覺的山路難走,釉桃是在桃源鎮口發現芊芊她們的,硬是跟在馬車後面來到這裡,等追到這裡,布鞋也已磨穿,白細的小腳滲出點點血絲,嬌弱的身子哪經得起這般折騰,見到芊芊時,男人都快站不住了。

  “你為什麼偷著走不告訴我!你好狠的心呐……”抓著芊芊的衣襟,釉桃淚流滿面的控訴著,“你就真那麼絕情麼……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冷漠的看著泣不成聲的釉桃,芊芊陌生的眼神像利刀,不停的割著男人的心。

  “你們先進去准備,我馬上就進來。”回頭跟閻然她們指示著,芊芊對釉桃面露不耐。猶豫了片刻,鍾離武也跟著閻然她們進屋。

  “真可憐……一個男兒倒追女子,還吃了那麼多苦。”心唯動容的說著,眼睛有些濕,滿是對釉桃的憐惜。

  “在說自己麼?”溫和的抱住心唯,閻然輕蹭著他的鼻尖,看著她亮亮的眼睛,心唯輕笑,“我哪兒苦了,至少……我的努力有了成果了不是麼……”

  “恩……”親吻著心唯的嘴唇,閻然小聲的打趣,“那還不是我心軟,見不得你傷心麼……”

  “呵呵。”妩媚的笑著,心唯打心底裡為自己高興,自己的妻主是個重感情的人兒,她心裡有自己的位置,那自己做什麼都值了。

  巷北靠坐在二樓窗台上,看著樓下的兩人,芊芊拉著釉桃進了一邊的巷子,隱約可見兩人冷戰的場景,朝屋裡的幾個招招手,“喂!別纏綿了,過來看看。”

  “巫婆,出門還帶著老公調情,有沒有心思幹活呀!”連聲抱怨著,阿樂幾步跑到巷北身邊,趴在窗台上向下望。

  “切,晨雨不也一樣,怎麼就說我一個。”不滿的小聲嘀咕著,閻然摟著心唯蹭到窗邊,屋外的情形不容樂觀,面對著哭泣的釉桃,芊芊只是陰沉著臉,也不見半分心軟。

  “你不去關心一下麼?”守在晨雨身邊,善良的慕悠倒是有些擔心那個可憐的男兒,溫柔似水的男人咬著嘴唇,不安的看著身邊的晨雨,她似乎從來都不急,見到這般場景也只是溫和的笑笑,現在還能坐在邊上悠閒的品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芊芊從來都用不著別人操心。”抿了口清香的茶水,晨雨抬頭,見慕悠幽怨的看著自己,不免覺得男人這同情心有些可笑,且不說這感情的事由不得半點勉強,就說真想幫忙,此時也沒有立場站出來替任何一方說話,芊芊的個性,她們幾個姐妹都了解的透徹,此時若貿然出去調解,反而會造成反效果。

  “那是你姐妹呀,這你也不在意麼?”偏過腦袋,慕悠扯著手裡的帕子,有些氣晨雨對朋友的事情也莫不關心。

  “你看我們做姐妹的都沒說什麼,你又起哪門子的勁兒啊?”微笑的看著慕悠,知道他被自己慣出些小脾氣,這下腦袋瓜裡又不知道怎麼怨自己呢,忍著笑意,晨雨幫男人沏了杯茶,“你就在這好生休息,等會兒市集開了,我帶你去逛逛。”

  有些賭氣的皺起細眉,慕悠小聲的嘟囔,“哼……才不跟你去。”

  “長脾氣了是麼……”放下茶壺,晨雨拉過慕悠的手,含笑的眼睛裡閃著光,讓慕悠猛地一震,臉竟有些發紅。

  “呃……你要幹什麼……”看了眼窗邊的閻然她們,幾人正專注的盯著芊芊和釉桃,根本不去注意這邊的兩人,看著面前慢慢逼近的晨雨,慕悠的心跳快了起來,“這裡還有人,別亂來啊……”

  “懲罰你咯……竟敢跟我頂嘴……”邪笑的說著,晨雨舔咬上慕悠的耳朵,惹來身下之人的渾身戰栗。

  “嗯啊……別……快停下……停……”強忍著呻吟,慕悠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欲拒還迎的推著晨雨,身體卻在她的挑逗下誠實的反應出快感。

  “有人在邊上,你不是更有感覺……”吮吻著慕悠的脖子,晨雨的手伸進了男人的裙子,手指觸碰著敏感的地方,“哈,這裡都這麼濕了……還說不要?”

  “呃……唔恩……你好……過分……”羞臊的都快流淚了,可身體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慕悠嬌喘的扭過頭,生怕被人撞見自己這般淫亂的模樣。

  此時,屋外的兩人似乎吵到激烈之處,芊芊也按捺不住,甩開釉桃的手就要離他而去,眼看釉桃虛弱的身子就要倒下,閻然推了把身邊的阿樂,“快!去救人!”

  “嗯!”聞言,阿樂迅速翻上窗台,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快步跑到巷子邊上扶起哭的要昏倒的釉桃。

  “真危險……”見阿樂直接這麼跳下樓,心唯小聲的唏噓著,閻然和巷北對視著笑了笑,回頭摟過男人的細腰,無可奈何的解釋道,“沒辦法,誰讓後面兩個人做事不挑地方……總不能讓阿樂穿堂而過,把春色全給看光吧……”

  “诶?什麼?”聽這麼一說,心唯想回頭看,卻被閻然一把攔住,“別看,影響人家就不好了……”

  巷北則奸笑的看向身邊面紅耳赤的林影,“影,想不想看?不如我親自給你演示一遍如何?”

  “才不想……”林影被她看得有些心虛,別過腦袋掩飾著自己通紅的雙頰。
簽名被屏蔽

Rank: 13Rank: 13Rank: 13Rank: 13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醫療天使勳章 民俗耆老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西方宗教達人勳章 拈花惹草勳章 玉石玩家勳章

狀態︰ 離線
50
發表於 2016-2-19 01:05:09 |只看該作者
此愛難斷

  鍾離武守在一樓的門口,芊芊進屋時,臉都快氣得發青了,男人有些擔心的上前摟住她的肩,“事情怎麼樣了?”

  搖了搖頭,芊芊被這麼一折騰,顯得有幾分倦意,鍾離武把她摟進懷裡,手撫著芊芊的胸口,幫她順著氣。

  “武……我這樣做會不會太無情了……”芊芊閉上眼,靠在男人的懷裡低聲的問著。

  這個問題讓人為難,鍾離武嘆了口氣,不做聲,安靜的哄著懷裡的人兒,看似堅強的妻主……實際上比誰都脆弱呢……

  釉桃被暫時安排在店後院的休息間裡,慕悠和心唯在裡面不停的安慰著男人,鍾離武和林影站在門邊守著,以免他們有什麼需要。看著床上虛弱的王爺之子,鍾離武對這釉桃也是又憐又怨,只是芊芊的心思讓人琢磨不定,男人也只有同情釉桃的份了……

  “你准備怎麼處理?人家死心塌地的跟過來了,你要不要負責?”有氣無力的叠著手巾,閻然開口問著身邊的芊芊,除了在後廚的阿樂,其餘的幾個丫頭都在廳裡忙著裝飾店堂。

  “等他養好就叫車送他回去。”冷冷的說著,芊芊顯得有些浮躁,自己都快忘掉他了……他怎麼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看了眼閻然叠成型的手巾,生氣的一把扯過,“重新叠!”

  看著閻然苦哈哈的做手工活,巷北手裡拿著畫筆,一搖三晃從後院出來,在牆上留下裝飾性的古典花紋,然後快步蹭到兩人身邊,“剛聽說哦,人家為了你,和源王脫離母子關系了,你讓他回哪去?出來尋妻的男子被妻主遣送回家,你讓他還怎麼做人。”

  聽到釉桃和源王斷絕關系時,芊芊愣了愣,隨即正色道,“別亂說,我不是他妻主。”停下手裡的工作,發現身邊兩人的眼神帶著點嘲意,芊芊不耐的補充著,“我跟他沒有什麼,他對我的感情純屬是他自己的誤會!”

  冷哼了一聲,巷北和閻然顯然並不理會她這套說辭,上前拍了拍芊芊的肩,閻然語重心長的勸著,“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不會對沒感情的人做……”

  “沒有!那只是利用他而已!”皺起眉頭,芊芊嚴厲的反駁著,強硬的語氣反而顯得有幾分心虛。

  “哈……是麼!你自己心知肚明~!”戳著芊芊的後背,被她怒目一瞪,閻然只得聳聳肩,討好的笑笑,“好~!我不說~!我不說就是了!”

  “現在你要怎麼安排他?”懶洋洋的在牆上畫了只噴火的哥斯拉,巷北接著幾筆又把它改成了朵綻放的牡丹。被這麼一問,芊芊停頓了半晌也想不到辦法,巷北見狀,得意的挑眉一笑,提議道,“我們剛開張,需要一個打雜的,他可以住在店裡幫忙嘛,只要他願意留下,我們就雇用咯,怎麼說,用認識的人要比用陌生人來的可靠吧!”

  看著芊芊猶豫的樣子,閻然接過話茬,“恩,說的有道理,看他那麼執著,估計你就是趕他走,他也不走的。”晨雨把絨布窗簾掛上架子,然後從幾個凳子上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的灰,笑著搭茬,“說不定,等開張後,他會天天過來做主顧,吃甜品花光身上所以的錢,錢一用完,自然就要想辦法,一個男子要賺錢,那可能就要從事些特殊行業,然後……”

  “夠了!我雇他行了吧!”有些急得打住晨雨的話題,芊芊憤憤的合上賬本,叫來鍾離武,拉著男人的手向外走,“我們去看看定制的衣服,你們把活幹完!不准偷懶!”

  “哦,好。”這麼應著,可等芊芊的人影一消失,幾人立馬丟下手裡的東西,聚到後院。

  後院有個小屋子,原是打算做員工休息室的,屋裡的陳設很簡單,就一張板床和一個小櫥。

  床榻上的釉桃休息了會兒,恢復了些許氣色,小臉擦乾淨後,男人嬌俏的長相就顯了出來,大家閨秀的氣質配上那精致的五官,活脫一俏佳人,閻然心裡抱怨著芊芊不識貨,這種又漂亮又專情的小公子幹啥不要,雖然他老娘是差了點,可礙不住這小公子“出淤泥而不染”呐!

  “安貝勒,你考慮一下,我們在座的四個都比那丫頭懂得疼人,你要是不嫌棄,何不考慮一下!”閻然這麼一說,巷北跟在身邊吃吃竊笑,而晨雨則咳了一聲,拉住慕悠的手,對她們擺著手,“诶!別把我算裡面。”

  慕悠低頭掩嘴嬌笑,小聲的對晨雨說著,“我倒不怎麼介意。”

  “要你大方些什麼……”埋怨了男人一句,晨雨拉著慕悠作勢要往屋外走。

  “晨雨,去二樓廳裡,我們等會都不上去的!诶!記得關窗哦!”巷北奸笑的在晨雨背後囑咐著,看著兩人的背影,她的一句話讓慕悠羞臊的耳朵發紅,只管跟著晨雨快些上樓,躲開這些“好事之徒”。

  汗顏的看著這兩個不正經的丫頭,阿樂站到她們背後,給了一人一個毛栗,結結實實的打在腦瓜上,“朋友夫,你們還不客氣了是吧!都給我踏實點!”

  “哦……痛!一陽指!”兩人叫痛的撲到自己男人身邊,幽怨的看著阿樂,“真暴力!”

  “呵呵……你們真好,自己的妻主都守在身邊,又會哄人高興,又捨不得你們吃苦……”釉桃的笑容有些悲涼,看著嬉笑的幾人,男人寂寞的低下頭,都是姐妹幾個,怎麼那就那芊芊有一副鐵石心腸……

  “安弟弟,你放心,我和你一樣,我也是跟著她偷來到這兒的,吃了不少苦,才讓閻然接受我的,弟弟也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你這麼堅持,為芊芊犧牲了那麼多,等她了解了情況,那縱使是個鐵石人兒,也要感動落淚的。”握著釉桃的手,心唯誠懇的說著,他倆的經歷很相似,男人此時的痛苦,心唯也感同身受,他也是這麼經歷過來的,只是自己幸運……有巷北和林影的幫忙,加上閻然又是個溫柔多情的女子,自己才沒落得像釉桃一樣的境地。

  “希望如此……可是,不知道她哪年哪月才能回心轉意接受我……”說到傷心處,釉桃漂亮的眼睛撲閃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弟弟別哭啊……”舉著帕子,幫釉桃擦著眼淚,心唯也跟著發急,“你別哭啊,你哭……我也要跟著哭了……”這麼說著,心唯的眼睛裡還真氲出一層水汽,看那樣子,淚水就要跟著落下來了。

  閻然見勢頭不妙,忙上前拉起心唯護在懷裡,拍著男人的後背小聲的安撫著,“讓你哄人家別哭,你怎麼也跟著掉眼淚,存心讓我心疼是不是。”輕吻著心唯的臉頰,把那淚水珠一顆顆吻掉,感受著閻然充滿愛意的吻落在自己臉上,心唯破涕為笑,是呀……閻然已經接受自己了,自己還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嗯,我知道了……不哭了。”擦著自己的眼淚,心唯嬌憨的笑容讓閻然看的一震,一把摟過男人的腰,抱起向外走,路過門邊,閻然停下腳步,嚴肅的看著巷北,“二樓有人,哪還有地兒?”

  “一樓廳旁有雅間!旁邊有兩個大屏風可以擋一擋,不過隔音效果不怎麼樣!”巷北忍著笑,指了指門外,閻然抱著還沒明白情況的心唯立刻向外沖去。

  “這兩個家伙……”阿樂咬牙切齒的罵著,一個二樓的晨雨,一個雅間的閻然,她們這倒是點心店還是妓院……她這個二號股東等會一定要跟芊芊說,把“禁止在店中調情做愛”列到店規裡。

  “那什麼,”尴尬的抓抓頭,阿樂朝釉桃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們幾個都有些性急……你別介意……”

  “小桃子,我們一定幫你泡到芊芊的,然然說了,她要是真的鑽牛角尖,就別怪我們對她下春藥、媚藥、蒙汗藥了!”手撐著下巴,巷北隨意的一句話讓釉桃聽的嚇了一跳,“你們真要那麼做麼?她會生氣的!”

  “恩,還真是,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實在不行,我們才用這招,你只要能留下,那就有機會讓她接受你,我們幾個都會全力配合的,呵呵,好好休息吧!”挽著林影,巷北帶著男人向外走,嘴裡嘀咕著,“你說,兩個地方全給她們占了,我們上呐兒去?天台?”

  男人臉一紅,嬌嗔的白了巷北一眼,“你做主就好了,問我做什麼。”

  “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無奈的搖頭嘆氣,阿樂端起空下的碗對釉桃說著,“我去後廚忙活了,有事的話……晚些再找我們好了!”

  乖順的點著頭,看著門合上,屋裡又留下自己一人,釉桃抱著膝蓋,眼淚不爭氣的往下落著,看著專一的晨雨,柔情的閻然,體貼的阿樂,連看似輕浮的巷北,對林影都極上心……釉桃很是羨慕她們的夫君,對比著自己……沒人疼,沒人愛……什麼貝勒,根本是個可憐蟲……

  男人回憶起自己和芊芊在王府相遇時的場景,那些笑容和溫柔都是假的麼?只是為了利用自己而裝出的假象麼……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源王的兒子……就不要自己麼?那現在他離開了那個權勢傾天的母親……那沒有利用價值的自己是不是也一文不值呢……

  心好疼……疼的受不了了……

  釉桃哭泣的倒在床上,裹著單薄的被子,男人蜷起的身體因為哭泣而止不住的顫抖著。就在男人迷迷糊糊,即將睡著之際,房間的門輕輕的開啟,來人腳步很輕,生怕吵醒床上的人兒。

  恍惚中,釉桃覺得有一只纖瘦的手輕撫過自己臉頰上的淚痕,知道是她……男人想起身叫她,可自己累得一點勁兒都使不出,只得努力的讓意識不被睡意帶去,盡量感受著芊芊對自己的溫柔……

  坐在床邊,看著男人滿是血泡的小腳,芊芊心疼的皺起眉頭,輕嘆著,“這是何必呢……你為什麼要追過來……”

  門又一次開合,來人似想說些什麼,卻被芊芊勸阻了,感覺她再次坐回身邊,釉桃安心了許多,感覺著自己的腳正被溫柔的擦拭著,冰涼的水讓男人忍不住一顫,釉桃咬牙忍著腳上傳來的刺痛感,盡量不叫痛出聲,免得芊芊發現自己醒著,立刻掉頭走人。

  發覺涼水太過刺激,芊芊用手心捂著釉桃的小腳,緩解男人腳上的痛處,接下來的每一個動作變得無比小心,幫釉桃挑破水泡,敷上傷藥,仔細包扎起來。

  一切做完,釉桃有些擔心,芊芊就要這麼離開了麼……護在胸前的小手緊張的握起拳頭,再留一會兒……一會兒就成……

  “哎……”看著睡夢中仍緊蹙眉頭的釉桃,芊芊無奈的嘆著氣,伏身輕輕的靠在他身邊,近距離凝視著釉桃的小臉……他瘦了好多,皮膚也沒當初那麼紅潤了……長長的睫毛微顫……在做夢麼?噩夢麼……

  “這是夢……一切都是夢……夢醒了,你會發覺一切只是你的錯覺……你不曾愛上過我……”

  一顆水珠落到自己臉上,釉桃身子一震,接著一個溫軟的感覺覆上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淡淡的……

  釉桃想哭,眼淚掉下時,那人已推門離去。

  她還是走了……

  擦著眼淚,釉桃坐起身,看著披在薄被上外衣……是她的!

  桌子上留著一套乾淨的工作服,是芊芊特地准備的,除此之外,桌上蓋著的小碗裡還留著點心,床邊還放著一雙軟墊的布鞋。

  照顧起人來,那細心的程度無人能及,可為什麼又要把溫和的自己給藏得嚴嚴實實呢……

  “店裡需要一個打雜的,你要是不介意,就留下工作,包吃住,月薪三錢。”

  紙上是釉桃再熟悉不過的筆記,潦草字形,比劃卻清晰端正,亦如寫字之人外冷內熱的性子,男人的懷裡還有一張紙,上面絕情的字眼已經被淚水泡花,變得模糊不清。

  她就是這樣……用外表的殘酷來掩飾內心的柔情,把自己牢牢的封鎖在她自己造的鋼鐵堡壘裡,隔開了傷害,也隔開了愛自己的人……

  捂著芊芊的外衣,吸著那淡淡的茉莉香,釉桃無聲的哭著,既然不想要我……幹嘛要對我那麼好……讓我捨不得離開你……讓我不得不愛你……


簽名被屏蔽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9-11 17:29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