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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接客了
沿著來時的路,閻然緩緩的走向廳堂,手指輕擦著走廊的欄桿。
冷靜後的心緒讓她覺得有一絲不安……
自己就這樣“輕薄”了一個男倡館的小厮……
這算什麼……
閻然在心裡問自己,答案是自己不置可否的笑容。
對於她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只要她不願意接受他,那麼隨便一小瓶藥水就能抹掉小諾的記憶……但……有一種心思卻讓閻然不忍心那麼做,她可以感覺到小諾對他們的肌膚之親是那麼的沉醉……對於他,這是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回憶吧……
手指無意中觸碰到自己的嘴唇,初吻……算補償麼……對小諾的補償麼……
挑起眉毛,頭痛的事情還是晚點去想吧,手指輕戳腦袋,閻然覺得有種久違的挫敗感……早就說自己不會應付男女之情了,難道自己的EQ比阿樂還低!?大驚失色的瞪圓眼睛,閻然皺了皺鼻子,“哼”嘲笑自己剛才荒謬的想法。
還沒走到正廳,閻然就聽到一陣嬉笑聲。
“媽媽,這個簪子不錯,就給我吧!”嫣兒嬌滴滴的撒嬌。
“不嘛不嘛,媽媽,這個是我看中的,還是給我吧!”另一個女聲。
“嫣兒,已經給你一只手環了,簪子是沫婷的。”郝媽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看著廳裡一群莺莺燕燕圍著郝媽分禮物,那個被稱作沫婷的女倌,五官端正,雖少幾分靈氣,卻也不失為一個美人,淡雅的紫色長衫繡著白蘭紋也顯得幾分雅致。沫婷和嫣兒在這群女倌裡尤為顯眼,看來算是這寰思苑的頭牌了吧。
閻然靠在門旁安靜的看著,呵呵,看來,除了對小厮,郝媽對女倌們還確實是挺不錯的呢,閻然輕笑著邁步進廳堂,雖然腳步十分輕巧,但是清麗的身影還是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一身明亮色調的嫣兒率先開口:“大家看,這是今天新進的姐兒,閻然妹妹,快來,”喚著閻然來身邊,嫣兒卻親昵的湊上去,笑嘻嘻的挽住閻然的胳膊,“來來來,媽媽這次外游帶回來好多漂亮的首飾呢!來挑點!”
微微愣了愣,閻然就被嫣兒拖著來到桌邊,對著身邊慷他人之慨倒卻顯得理直氣壯的女子,閻然無奈的笑笑,這個嫣兒,還真是個“自說自話”的主兒呢。
拿著一只珠花簪子,嫣兒在閻然頭上比劃著,那是女子用的簪子,不比男子的花俏,卻也極其精致,“呵呵,”客氣的笑著,閻然摘下簪子,淡淡的說道:“然兒進苑裡時間太短,媽媽的禮物還是給各位姐姐吧,嫣兒姐姐的好意,然兒心領了。”輕輕的把簪子插到沫婷的髮髻上,“況且,婷姐姐戴這簪子這麼漂亮,若簪子也有靈,想是也更願意插在婷姐姐頭上吧。”
閻然的贊美恰到好處,沫婷唇角微揚,“然妹妹真會說話。”
“那麼甜的嘴巴,看來我們的位置懸咯~!”嫣兒在一旁做著鬼臉,大大咧咧的性格,讓閻然覺得此人根本是阿樂的古代翻版……
“你這張嘴就不要刁難別人啦!”郝媽在嫣兒頭上輕敲了一個毛栗,“就知道欺負新來的姐妹。”
“啊唔……”捂著腦門,嫣兒裝著很痛的樣子:“那媽媽就知道欺負我哦……”
“呵呵,”沫婷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著,閻然一邊微笑一邊用餘光掃著周圍的各女倌,女倌的姿色也參差不齊,其中也不乏身材較健壯的“主流”美人,看來寰思苑的“貨色”還是很齊全的……
“好了,”郝媽輕拍手掌,將眾人注意力集中,“時辰差不多了,姑娘們收拾起來,准備接客了。”
“嫣兒,你帶著點然兒啊,她還嫩著呢。”郝媽回頭囑咐了一句。
“沫婷呢?怎麼不讓她來帶新手。”嫣兒把手揣懷裡,不滿的嘟哝著,閻然看著想笑,自己本就不需要別人帶,郝媽這也算是多餘。
“她今兒個有客,你不正閒著呢麼!沒功夫搭理你,還不快去!”瞥了眼嫣兒還是一臉不甘心,郝媽指著向二樓的樓梯喝了一聲。
“跟我來。”輕吐舌頭,嫣兒拉著閻然上了二樓。
二樓的布置與一樓的廳完全不一樣,優雅的環式層面,可以俯視一樓廳內的全局,樓頂上垂下一條條橘黃色的薄紗,讓一樓的人看不到二樓的景色,這薄紗和暖暖的燈光倒也營造出一種柔和的感覺,閻然看了看周圍,這裡的包廂也多為半透明式,每個包間都有個大大的窗口可以看到樓下的廳,閻然猜測是為了舉辦比賽之類的活動而特別設計的,這裡的包廂就相當於球場的VIP坐席了。
嫣兒其實也有些驚訝,閻然來這裡的第一天就能上到二樓,自己也是摸爬滾打了很久來混到這個地位的,寰思苑的女倌待客也分等級,普通的客官就由姿色平平的女倌在一樓伺候,二樓則安排了有一定手段和樣貌的女倌,接待的也多為在市面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三樓則極其特別,據郝媽說是給特別尊貴的客人准備的,不特別安排女倌,由客人指定,這房價也自然是高的驚人。閻然的姿色倒是不錯,只是,這待客的手段麼……嫣兒眼睛一轉,前面聽聞有新的姐兒進來,怕郝媽又在房裡用刑“逼良為娼”,有點擔心便擅自推開了閻然的房門,看著閻然抱著懷裡的小厮,那模樣倒也有點“懂行”的意思,說不定身邊的女子看似落拓大方……卻也是……
“嘿!動什麼腦筋兒呢!”閻然在嫣兒面前揮了揮手,嫣兒的心思全被自己那大大的眼睛給出賣了,閻然知道她心裡想點什麼,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這大喇喇的女孩絲毫不會隱藏心裡的想法,本質倒也單純,原先因為被她誤闖了“歡愛時刻”還有些小埋怨,不過現在也是過往不究了。
“嘻嘻。”嫣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著。
“嫣兒,你姓什麼?”閻然找了個可以看到正廳的位置坐下,這個點兒剛開業,也沒有大牌客人來,倒也清閒。
“不知道~!”做到閻然身邊,嫣兒輕描淡寫的說著:“我是個孤兒,來這之前是個偷兒。”瞅了眼閻然,看她對自己曾是個偷兒沒多大反應,嫣兒繼續說道:“十歲那年,我想偷個有錢女人的錢袋,結果失手了,那女人沒拉我見官,聽到我說自己是個孤兒,就把我領這兒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這寰思苑的老板。”
“哈,那你不是該很討厭她麼。把你賣到窯子裡!”不把小偷拉去官府,倒把她拉倒窯子裡,這算是好心麼,閻然嘴角掛笑,眼神卻深不可測。
“話是這麼說……”嫣兒腳抵著牆,後仰著半懸起椅子,“當時她叫我洗手別幹了,我說,不幹就要餓死,她說,那還不如跟著她做女倌,又能抱男人,又有銀子賺,還好吃好喝的待著,我當時以為她就是那老鴇,想哪裡不一樣活~當女倌就當了~!現在不也過的不錯~女人嘛,本來就不將就這個……”
“說的對。”閻然有些佩服嫣兒那“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了,況且……女尊國,貞節牌坊這種東西,是給男人准備的。
“那你在這幹了多少久?”閻然隨口問道。
“六年了!”
“!?你才十六!?”閻然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十六歲就在娼妓這行幹的那麼熟練!?暗自心虛一番,自己今年十七,都沒怎麼進過男色呢……
“呵呵,姐兒們幹到二十八歲才開始准備退行,比男子好些,他們二十就老了!”嫣兒不知道閻然驚訝些什麼,還繼續跟她介紹著行裡的規矩。
不一會,偌大的寰思苑正廳也開始熱鬧起來,不出閻然所料,哪裡都有不少好色的男人,不管是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還是這架空的時代,站在二樓的欄桿旁,撐著腦袋,閻然饒有興致的看著苑裡的女人們摟著花裡胡哨的男人們飲酒作樂,若不是這些逛窯子的男子大多屬於“人老珠黃”那種的,還真分辨不出是誰嫖誰呢~
嫣兒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給閻然說道著:“看那邊那個胖的,那個穿綠裙子的胖子,他是城裡最大的布商,我們身上的料子也是從那兒來的,他老婆死的早,女兒又太小,家就給他管了!”
“看那邊的,藍底白花的那個,他娘子是這裡又名的財主,不過呀~去年出去做買賣,不小心把頭磕了,變成個傻子,他就拿老婆的錢出來找女人!”
“再看那個……”
“……”
閻然沒有掩飾的打了個哈欠,她對這些八卦可是全然沒有興趣,這裡哪個是金主,哪個不好得罪,對她來說都沒多大意義。
而嫣兒則完全不顧“聽眾”此時一臉的煩倦,還滔滔不絕的給閻然介紹著這兒又名的好色鬼。
“對了,你酒量怎麼樣?”猛的一轉話題,嫣兒認真的問道。
“恩?”稍微呆了一下,閻然模模糊糊的答了句:“一般般吧……”
“那你就要小心了,寰思苑的女倌都要看賣酒的業績,不會給客人灌酒怎麼行!”嫣兒得意的笑著,顯然她對自己的酒量很是自信。
“哦~!”輕挑眉毛,閻然笑笑,倒也不去說些什麼,不會喝酒,難道就不行了?!口袋裡早有准備。閻然以前常被父母帶著去酒會,名人匯集的場子,酒自然就都是陳年佳釀,口味甘醇也後勁十足,這個時候,閻然就會提前服下這醒酒藥,這樣,即使面前拼酒的是千杯不醉,最後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嫣兒,然兒!接客啦!”郝媽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上二樓,引著兩個人影出現在閻然和嫣兒面前。
“呵呵,小郎君今天倒有空來找我了?”嫣兒果然老道,笑著摟住其中一人的肩膀,那男子長相一般,只是那身衣服卻派頭十足,精致而華麗,看來也是大戶家的出來“嘗葷腥”,被嫣兒摟著,臉頰也只是微紅,看來還是經常泡窯子的,閻然心裡一陣唏噓,還真是不守夫道呢。
摟著男子走向一個小包間,嫣兒還偷偷回頭朝閻然做了個鬼臉,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閻然搖了搖頭,無奈的呵呵樂著。
“呐,李公子,這位然兒姑娘可是我們這兒新來的姐兒,瞧著賣相和身段,不錯吧!”郝媽笑著引一男子到閻然面前,閻然優雅的起身,朝男子微微一笑,“公子有禮。”明眸皓齒的女子長相美艷卻不失英氣,看的李侑心頭一震,不覺胸口心跳也加速,自己也非第一次來這寰思苑,何曾有過這種感覺。
閻然則面帶笑容,明亮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李侑,很普通的一張臉,丟到人海裡馬上找不到的那種,不過身上的行頭到還挺值錢的,繡著牡丹花的裙角盡顯富貴,身上是琳琅滿目的金銀首飾,左手上的玉扳指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通透,髮髻上的金簪子也泛著光,閻然心想:好個有錢人呐,這個金主得巴結,咦,自己怎麼跟銅錢似的!?
“然兒姑娘,不知在笑些什麼。”李侑覺得眼前的女子方才的微笑如春風,此時的笑容則像旭日。
“恩?”發覺剛才自己嘴角自然流露的笑容,閻然微眯起眼,笑著說:“只是覺得能和公子在此相遇,然兒真是何等的幸運啊,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呢!”拷貝著肥皂劇裡的肉麻對白,閻然覺得內髒一陣翻湧=_=|||,但面上的笑容確依然如花般燦爛。
李侑哪經過女子這般贊美,臉頰不禁一陣泛紅。
郝媽在一旁全看在眼裡,心裡是大喜,這閻然還真是會勾人,這最挑剔的李侑都能迷上她,啧啧,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朝閻然擠了擠眼,閻然會意。
“如此有緣,不如公子與我一同去廂房把酒言歡如何。”閻然下彎的眼角帶著媚意,示意的廂房也是二層最貴的一間。
此時早已被迷的神魂顛倒的李侑哪顧那麼多,滿腦子只想著閻然在床上時的媚態定無比銷魂,連聲稱是:“當然、當然。然兒姑娘請。”
嘴裡說著請,自己邁的步子卻如流星一般急切。
閻然鼻子裡無聲的哼著:這就是男人啊。
身後的鴇娘郝媽似乎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場景了。
背對著李侑,閻然關上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嘆息自己淪落到要伺候男人,而是覺得……這李侑那麼快就被自己迷倒七葷八素實在是沒有挑戰性,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自己本就不喜歡去應酬別人,現在隨便笑笑都能了事豈不美哉!
轉過身的時候,閻然又掛上那副優雅不失妩媚的笑容。李侑有些呆愣呃看著閻然,包廂內的燈光是懶洋洋的暖橘色,這樣的映襯下更突顯了女子那出塵的容貌和恬淡灑脫的氣質,發覺自己看著閻然發呆,李侑羞臊的轉移視線坐到桌旁,沒有看到此時閻然眼角一抹冷淡的神色。
看著李侑端正的坐在桌旁,一臉泰然的表情配上早已绯紅一片的臉頰,“悶騷……”閻然心裡暗暗的想著,這古人還真是有夠虛偽的,明明眼睛裡的火光就要燒出來了,還硬是要糾纏一番顯得自己矜持……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界兒,那麼裝腔作勢的真多餘。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面上卻不得不裝作完全看不出的樣子,相反,還要比他更主動,她們的工作就是要將顧客想做又不好意思做的事情做的更徹底,更何況這裡是女尊國~女子最強勢嘛!意識到這點,比對方高半個頭的閻然大膽上前摟住李侑的腰,將他半摟在懷裡,嘴角掛上平和的淺笑,李侑畢竟是經常流連風化場所的地方,被閻然摟在懷裡也不抵觸,反而這種溫和摟抱讓他覺得挺新鮮。
“李公子,你我相見此處還真是緣分,今天是我第一次出來接客,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公子多包容呢。”嘴上這麼說著,閻然的眼神卻是挑逗的看著李侑,“公子不覺得,我們應該來杯好酒慶祝一下這難得的良宵一刻麼?”略微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
“那是自然,不如就來一壺四十年的男兒紅吧。”李侑會意的笑著,這寰思苑私下做著這種買賣,面上卻用著賣酒租房為名目,女倌銷出去多少酒,她們就分得多少酬勞,他叫上一壺四十兩的男兒紅,一來賣閻然個面子,二來也要顯示自己出手的闊綽,讓閻然看看他這個金主得好好巴結。
拍拍手,有等候在門外的小二迅速進房送來酒壇和酒杯。起身接過酒壇,閻然往被子中斟上酒,手指輕觸著杯沿送到李侑唇邊,嘴巴靠近他的耳朵,低聲道“公子,閻然敬你一杯。”
看著閻然一臉獻媚的樣子,李侑有些得意,笑著抿上酒杯,由閻然喂著喝下美酒。
一杯下肚,李侑就感覺有些醉意,陳年的酒果然是後勁十足,忍耐的情慾也愈發膨脹,拉過閻然摟住她的脖子,輕佻著看著她:“酒也喝完了,我們該進正題了吧!”,此時李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對情慾的渴望。
“呵呵,你說呢。”閻然笑著扶起他朝床邊走去。
剛挨上床,李侑迫不及待的要解閻然的腰帶,無奈四肢卻使不上力,抓住他亂扯的雙手,閻然輕笑的傾身說著:“公子,來這裡便是我伺候你,你又何須親自動手呢。”
閻然低沉的聲音讓李侑覺得眼皮有些重,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告訴我,你最想和誰上床……”閻然低低的問道。
“問……問這個做什麼……”李侑的理智做著最後的掙扎。
“我會模仿你愛的那個人來撫摸你……”李侑覺得那聲音有種影響力讓自己平靜。
“若!廉佳若!”忘情的叫出初戀的名字,李侑覺得渾身發熱。
“好,那我就是廉佳若……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閻然的笑容透著詭異。
“抱我!吻我!還有……還有……”李侑迷亂的扭動著身體,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
“好……所有你想要的,佳若都給你。”閻然的聲音聽起仿佛很遙遠,遙遠的如……很久很久以前……
感覺得一只柔軟的手正輕捏著自己胸前的茱萸,另一只手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火熱的慾望,嘴唇被用力的吸吮著,牙關被一個軟軟熱熱的物體挑開,攪弄著自己的口腔。
微涼的觸感讓李侑的身體興奮的微顫,嘴巴情不自禁的發出淫亂的叫聲:“恩哈……啊!好棒……好舒服……”
迷亂的睜開眼,眼前是老家熟悉的瓦房屋頂,那個眨著大眼睛的女孩是……佳若!是佳若!那個兒時喜歡扮演他妻子的人兒!
“若!”忘情的叫著,李侑的眼角滑下淚水,憶起那年因為家裡貧困,母親硬是讓自己嫁給縣令作侍郎,出嫁那天,佳若哭喊的追在送親的花轎後癡癡的追了兩裡地。
“恩……啊……若!我要你……”感覺自己的慾望進入一個溫暖柔軟的空間,李侑搖擺著身體,淫浪的宣洩著自己的慾望。
“哼……”煩躁的看了看床上翻騰的身體,閻然皺起眉頭,“自HIGH成這樣了……”自己不過是抹了點迷情藥在杯口上,李侑竟然就起了那麼大的反應,翻了個白眼,閻然覺得把床上的人當作臨床試驗的真人案例會讓自己不至於那麼想吐。這藥是她研究出的,情藥的一種,由於有令人產生幻覺的效果,所以閻然還沒有把它制成產品發行。說白了,這藥能讓服用者產生自己所希望的H效果,雖然感覺上是和自己喜歡的人進行H,但實際上知不過是自己用手解決,例如一個M傾向的人服藥後產生被女王鞭打的感覺,清醒後會發現抽打自己的鞭子其實一直握在自己手上。
閻然覺得這種春藥還真是在哪都有銷路……搖搖頭,不禁擔憂的感嘆道:難道人類還真是被性慾操控的動物麼……舉起酒壺直接朝嘴裡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啧!爽!”用袖子擦擦嘴巴,閻然靠到窗旁,微微打開窗葉,有些無聊的看著大廳裡穿梭的人們,對面可以看到嫣兒進的包廂,窗戶上映著閻然均勻的曲線,看那動作,應該也是在勁頭上吧。
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閻然覺得偷看別人的春宮戲不怎麼厚道,輕勾起嘴角打開窗戶,大廳裡,郝媽正忙著招呼客人,熱鬧而昏暗的廳堂也沒人注意到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到窗框上,晃著腳丫子,舉起酒壺朝嘴裡倒著美酒。
酒勁上頭,人就容易胡思亂想,有人醉後歡喜,有人醉後悲泣……
垂下手,手指一鬆,空了的酒壺輕磕地面,“咕噜噜”滾向一旁,閻然呆呆的看著垂下薄紗的房頂,房頂造的很精巧,房檐的空隙都藏著面銅鏡,鏡前擱著只油燈,將整個房頂都籠罩在暖韻的柔光下,薄紗輕舞時,柔柔的燭光和交錯的薄紗輝映成搖曳的光線,很美……美的讓人陶醉,腦子變得有些遲鈍,閻然憨憨的笑著,從眼眶落下的淚水卻越來越多……
低低的呢喃著“芊芊……阿樂……公主……小北……”,閻然閉上眼睛,努力的去回憶她們的樣貌,“你們還記得我麼……沒有我……你們過的如何……阿樂一定會很高興吧……拌嘴的人沒了,芊芊和公主應該會頭疼吧……對了,小北,原諒我沒有遵守諾言吧……”嘴角掛著自嘲的笑容,卻哭得更凶了,把手環抱在胸前,閻然忍住嗚咽,肩膀輕輕的顫動。
“呵呵,你的手還是那麼沒有規矩呢~”男子躺在沫婷的懷裡妖媚的笑著,拍去沫婷摸向自己胯間的手,沫婷也不惱,癡癡的看著懷裡美的不像凡人的男子,凝白的肌膚更顯得長髮的烏黑,細長的眼不笑時也透著媚氣,嘴裡這麼笑罵著沫婷,男子自己的手卻熟練地解開沫婷的腰帶,脫去她的上衣,看著沫婷露出白皙的胸脯,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舌頭輕舔了舔上唇,隨即咬上沫婷的香肩。
男子對男女之事似乎十分熟練,靈巧的舌頭舔咬著沫婷的肌膚,時蠻橫時輕柔的力度讓沫婷一會兒就嬌喘不停,屋裡的場景讓人感覺更像是女人進妓院嫖男人。
身上的快感讓沫婷有些迷蒙,貪婪的想得到挑逗著自己的男子,雙手攀著男子的肩,試圖脫去他那白底紅繡牡丹的綢緞褂子。
“別碰我!”男子仿佛觸電一般,猛的直起身子,拉緊自己的衣襟,剛才情色的表情一掃而光,滿臉怒容的看著沫婷。
來寰思苑的次數不少,女倌們也大多了解他的怪癖,喜歡男女歡愛之事卻很忌諱別人脫他衣服。
未從情慾中清醒,沫婷勾著男子的腰,“好吧,紅翎小郎君,那換我來讓你舒服。”輕吻向紅翎的脖子,深深的嗅著他散發的異香。
“哼!”不屑的推開沫婷,俞紅翎站起身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即使是不悅,臉上也帶著誘人的狐媚色彩。
捋了捋頭髮,沫婷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紅翎,倒也清醒的幾分,沒有覺得失落,也沒感到氣惱,這俞紅翎是苑裡的常客,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個女倌伺候,上次是嫣兒,這次是沫婷,算算自己被他指名也有快一個月了,沫婷自己也知道就要被厭倦了,方才一時沒留意犯了他的忌諱,那自己更是要被換掉了,所以也就犯不上去“強留客”,雖然是個難得的美人金主,不過在她眼裡,也畢竟是個不檢點的男人,哼,還是個為了錢就跟老女人的男人。
不理會紅翎,沫婷自顧自的卷起被子,今天索性就在這裡過夜,她現在躺的正是寰思苑第三層樓的豪華套房,一晚上三百兩,房錢紅翎早結了,不睡白不睡!
“俞公子慢走,這裡的道兒您熟,沫婷就不送了。”聽到開門聲,沫婷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送客。
她不怕自己的無禮會冒犯了苑裡的貴客而絕了財路,要知道她平日的指名率也是苑裡數一數二的,這俞紅翎又愛逛這煙花之地,更何況,城裡有檔次的男倡館僅寰思苑一家,他就是不高興,也只能來這裡消遣。
“嘭!”狠狠的摔門聲,沫婷嘟哝著:“隨便摔,隨便砸~反正壞了不是我來賠。”然後就昏沉沉的會周婆去了。
板著臉走出房間,紅翎隨手扔了錠碎銀給旁邊門外的小厮,一邊氣呼呼的想著:這寰思苑的女倌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也不想想小爺我投了多少銀子在你們這兒,哼……
紅翎自己也知道她們其實在心裡根本看不起自己,除去女人本來就比男人尊貴的關系,更關鍵的是……
自己是個八十歲老女人的侍郎,十六歲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曾祖母的女人,現在自己二十三了,換做別的男子,早當上爹了……
娘子的前幾個夫郎都死的早,最後身邊也只有他一個,前年娘子歸西,所有的家產自然是轉到了他俞紅翎的名下……雖然人人見到自己都笑呵呵的奉承著,但他心裡都明白這些人在背後都罵他什麼……他是小人得志,他是為了錢就嫁給了快入土的老女人,他是愛勾引女人的狐狸精……
沿著環狀走道,俞紅翎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快到樓梯處,無意一側目,透過層層薄紗,他發現二樓的一個窗口正坐著一個女子,朦胧間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看衣服穿著應該是這裡的女倌。
“這個點兒,不好好接客還開窗亂看,這裡的姐兒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諷刺的嘀咕著准備轉身走人,一絲微風吹過,輕揚起懸著的薄紗,薄紗卷起露出女子清麗的臉龐,紅翎看著閻然有些吃驚,自己雖是俯視著二樓的女子,而她那副孤傲的樣子卻讓紅翎覺得女子是坐在高聳的山巅,女子那苦笑著的嘴角掩飾不了眼裡悲涼的神色,淚水在臉上肆虐,神態透著濃濃的傷感。
紅翎沒有見過女人哭,女子有淚不輕彈,眼前的女子雖然哭得哀傷,但仍看得出女子的堅強,俞紅翎不自覺的停下腳步,專注的看著二樓的女子,心裡的情感……似驚訝、似憐惜、似……動容……
許久,閻然止住了抽泣,有些倦的把垂下的頭髮拂起,回頭看看床上的李侑已經“完事”,光著身子躺在床上,衣服飛的到處都是,一臉滿意的表情正抱著枕頭呼呼大睡。
很滿意藥的效果,閻然冷淡的笑了笑,瞟了一眼三樓的人影,從剛才就一直盯著自己看,有些不悅的微微蹙眉。閻然有點近視,雖然程度不影響日常生活,但遠距離還是看不清對方的長相,朝著那人的方向丟了一個衛生眼過去,跳下窗台利索的關上窗,屏蔽掉那討厭的視線。
走到床邊,閻然把一臉“心滿意足”的李侑往床裡邊一推,自己脫下外衣,隨便的往身上一搭被子靠在床的外沿睡去。
她……剛才看到我……卻……
俞紅翎有些愣,剛才看到那女子停下哭泣,自己也覺得鬆下一口氣,看著女子的眼睛恢復神采,他有些興奮的猜測她會不會注意到三樓的自己,哪知道女子的確發現了他,沒有想象中那一臉驚艷的表情,反而是一臉厭煩……
對自己外貌一向很自負的紅翎很討厭這種挫敗感,沒有女子不為自己的美貌而心動的,這個女倌有什麼了不起。
揚手招來旁邊的小厮,“俞公子,有何吩咐?”小厮殷勤的上前。
“二樓那裡的女倌叫什麼?”俞紅翎一臉傲氣的指著那關上的窗子問道。
“哦!您說的是然姐兒吧!她叫閻然!今兒個剛來的女倌兒!”小厮搓著手掌,知無不言。
又扔了個碎銀,俞紅翎邁步下樓……
閻然是麼……
好~小爺記住你了!
揚起嘴角,一個妖異的笑容艷如繁華綻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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