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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彭志遠一進門就看到程易跟伊心媛抱在一起。
「你倆準備什麼時候補請我喝喜酒。」程易當時只說是結婚,沒想到他還真娶了伊心媛,看他二人的親密程度,彭志遠相信他直覺判斷的不會有錯。
「志遠,不是她。」程易再次推開依在他身上的伊心媛。
「哦……原來是搞外遇啊……你小子是被逼婚的對吧,難為你了。」像他們這樣的身家,娶妻根本由不得他們去挑選,只要有利益為前題,婚姻就能正常維持。
「你剛回來,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說。」程易叱呵他口無遮攔。
「易,志遠說的也沒什麼不對啊,你跟你老婆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嘛……認識不到一禮拜,就結婚,很難讓人相信你們的婚姻是相愛的結果。」她伊心媛才不會放過任何詆毀寧雪兒的機會。
「我有說錯嗎……若不是搞外遇為什麼還要你的秘書看門?還別說,你秘書長的挺標緻的。還有,我發現她手上戴的是「雪之夢」。」他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搞不清狀況,真把程易給惹毛了。
「什麼秘書?我沒有秘書!」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寧雪兒,她居然在外面等「傻瓜……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嘴裡小聲咕噥……
「彭總,這是你要的咖啡吧?」李雅萍推門進來,打斷了彭志遠要問的話。
「嗯?怎麼是你送進來的?剛剛那個漂亮的小秘書呢?」彭志遠奇怪為什麼送咖啡進來的人是李雅萍。
「秘書?總裁就我一個助理,哪來什麼秘書啊……您慢用,我先出去了。」他比程易可難纏多了。
「李助理,你等一下,把這個給丟掉。」伊心媛拿過桌上的晨報,裹起寧雪兒跟程易的合影遞給李雅萍。
「伊心媛,我很清楚的告訴你,雪兒的位置誰都不能取代,你以後注意點自己的身份,把我惹火了,你知道後果的,別再碰我的東西。」把包有相夾的報紙從伊心媛手裡奪過來。
「你迷失了自己的心,你愛的人是我,你不可能愛上她的,她什麼都不是,她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她也不愛你。」伊心媛最後一句話刺痛了程易的心,寧雪兒不愛他,就連昨晚因為幾塊蛋糕,還警告他剩的時間不多了。
彭志遠很知趣坐在一旁當啞巴,誰也不幫只看自己的好戲。難得有這麼熱鬧的時候,女人是禍水說的一點也不假,連程易這樣叱吒風雲的商業驕子,都給折磨成這模樣了,這情關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李助理,雪兒呢?」被程易突然問到的李雅萍,差點沒嚇破膽。
「小寧走了……只是臉色有點蒼白。」「她是走樓梯走的」,這話李雅萍可沒膽說。
「懷孕了還跑來跑去的,一點都不會心疼自己。」程易低沉的聲音讓人窒息。
「啥?她懷孕了?總裁,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說了,你聽完以後千萬不要生氣,雖然我有答應過小寧不說的,但事到如今我也是為了她好。」一聽寧雪兒懷孕了,李雅萍整顆心懸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緊張的囉嗦個沒完沒了。
「說重點。」程易失去了耐性。
「小寧,她是走樓梯走的。」李雅萍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事實。
「什麼?她存心折磨我是吧,難得她想出這麼好的招。」程易的眼珠子氣的都差點蹦出來。
「不是,以前她也都是走樓梯上來的,她有電梯恐懼症,所以……」李雅萍心疼的眼淚掉了出來,吸吸鼻子接著道「剛剛她走的時候還說,她發現樓梯的台階有一個很有趣的數字,她喜歡那個數字,不過……」李雅萍又頓住,抬頭看看周圍的兩個局外人。
「志遠,心媛你們先出去。」程易趕人了,誰敢不走?倆切聽秘密的人,不情願走出急速冷凍的「冰箱」。
「李助理,不過什麼?」他想知道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不過,她還說,樓梯的台階數,加上你們的契約期限,剛好是個絕妙的數字。你要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查證一下。」程易在李雅萍還未說完,就瘋了似的衝出辦公室,他怕再晚一刻,寧雪兒會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他要挽回她,不管是懇求,還是強制,他都要她留在他身邊,沒有他的允許,她不准離開。
程易沒有乘電梯,樓梯的台階他也都是一步一步細心數的。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想瞭解一個人細膩的心事,他緊張的模樣告知了所有人,他愛寧雪兒。早上的晨報他不生氣,而且還意外的喜歡那些溫馨的畫面,難得有人幫她們記下昨晚那段美好的時光。
她出現,他心裡掠過一絲喜悅,可惜她來的不是時候,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誤會,一想到那張蒼白憔悴的臉,程易加快了步伐。
寧雪兒回頭望一眼長長的樓梯,二十三層的高樓,是不是離他真的太遠了,他處於那麼高的位置,想要接近他卻是那麼不容易。也許他們真正的差距應該是心的距離吧。
「總裁夫人,你沒事吧。」大廳裡的一位員工好心的問道。
「沒有,我只是有些累了。謝謝……」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了。
「哦……那還請您多注意身體……」員工見她沒什麼大礙,關切的囑咐後離去。
「嗯……」寧雪兒很禮貌的回應著。
對外界來說,她是程易的老婆,有讓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地位。但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程易不愛她,一點也不。剛剛那一幕她怎麼也忘不掉,她親眼看到他擁著伊心媛還會有假。他所給的溫柔,也許只是因為她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一想到這些,寧雪兒眼底的潮水就再次氾濫。
「五百二十一?樓梯的數字是五百二十一,她居然每次來都要爬五百二十一才能到達二十三樓,難怪上次硬把她拉進電梯裡,她會有那樣的反常舉動。」程易心裡揉進一絲心疼。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們是契約結婚你忘了?他還警告過你不要愛上他的,他更不可能愛上你,別傻了,時間一到你就會被他廢掉的。」心底傳出的聲音擾亂了寧雪兒的思緒,是啊,她只要在人前配合好他就行了,那是她的職責,她沒有資格去跟他愛的女人吃飛醋。
寧雪兒伸手散開了挽起的長髮,逕直朝旋轉的玻璃門走去。她不能放任自己愛上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一切尚未開始就結束也許不會有太大的傷痛。嘴角擠出苦澀的笑容……
「該死……」看到眼前那抹纖瘦的身影,程易低咒一句。完全不顧周圍人的眼光,疾步走到寧雪兒身後攬她進懷裡。
「不是跟你說讓你在外面等我嗎?怎麼那麼不聽話,自己一個人跑下來了。」他溫柔的斥責。
寧雪兒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當她嗅到熟悉的氣息時,才停止了掙扎,低下頭醞釀一甜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回頭看向程易。
「我怕打擾到你。」寧雪兒心猛揪了一下,才裝做滿不在乎的說出這句話。
「你誤會了,我想我沒必要跟你解釋。」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能說這麼不負責的話,真是氣死他了。
「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應該有彼此的自由空間不是嗎?」轉過身,幫他扯扯伊心媛給他弄皺的西裝。委屈在眼眸裡不斷上漲「好了,你忙吧,我要回去了。」推開程易的懷抱,轉身走向旋轉門。
「該死……」看到寧雪兒鬆散的鞋帶,程易低咒。她怎麼總這麼不小心。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條件,我拜託你稍微壓制一下你的情緒,這裡是公司,我不想因為那些小事跟你爭執。」為了不讓他看到她滑落的淚水,寧雪兒沒有回頭。
沒等寧雪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被程易橫抱了起來。「你……就算我有激怒你,你也不能在這裡修理我。」天啊,她只不過提了契約的條件,難不成這個男人要在大廳廣眾的注視之下,對她大打出手吧?
「那是因為你欠修理。」面無表情抱著她到休息處,她的想法怎麼這麼幼稚,就算他想修理她,也不會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動手的,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是在修理她。
「你說話不算話。」寧雪兒急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笨蛋,你鞋帶鬆了。」放她坐在椅子上,低沉的聲音升起。
「啥?原來他是怕她跌倒才抱她的,不是真的要修理她。」寧雪兒一直驚的說不出話來,抓著他衣領的手也鬆開了。
「下次不准再穿這雙鞋子,摔倒了多危險啊。」他絲毫不避諱周圍的注目禮,蹲下身子給寧雪兒繫鞋帶。
「程易……我自己會繫,你別這樣,這裡人多。」他可是總裁唉……周圍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剛剛報紙還登了他懼內的事實,現在他又這麼不避諱,明明就是讓人戳脊樑骨嘛!
「人多怎麼了?讓他們隨便看,隨便說去,你是我老婆。連我疼老婆都不可以嗎?」程易對寧雪兒絲毫不吝嗇他的笑容。
寧雪兒撫著程易頭,有心疼,有不忍,還有矛盾。淚從眼眶裡滴滴溢了出來,他為她都卑躬屈膝這部程度了,他偽裝的也太深沉了吧,想必一定下了一番決心吧。
「你真聰明,剛剛他還抱著伊心媛呢,你可是親眼看見的,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耳邊一個聲音提醒著她。自己別太放在心上就好,其實,都只是演戲,他是主角,而她只不過是他戲劇裡的客串。
「原來報紙上寫的都是真的,不是親眼看到還真的難以置信唉……」周圍竊竊私語聲,悠悠傳來。
電梯門開了,彭志遠和伊心媛並肩走出。他們看到程易為寧雪兒繫鞋帶的情景,彭志遠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伊心媛則是小跑過來,一把扶起蹲在地上的程易。
「寧雪兒,你也太過分了,居然幾次三番讓易丟臉,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伊心媛上來就是破口大罵,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了。
「心媛,他是我老公,我有什麼事不使喚他,我使喚誰啊?再說了,我要是使喚別人,他允許嗎?」寧雪兒這回到沒有示弱。
「那你也不能讓他在大廳廣眾之下給你繫鞋帶啊?他堂堂一大總裁,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老公二字像是塊重重的石頭,壓的伊心媛喘不過氣來。
「心媛……」程易剛開口就被寧雪兒拉到了一邊。
「他大總裁怎麼了,我不關他有多大,他是都我老公。你也是結婚的人了,夫妻之間的事你不會不懂吧。娶老婆就是娶回家寵的,他不寵我他寵誰,就算他想寵誰,也得跟我離了以後再說。」忍了這麼久,終於發洩出來了。
彭志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算什麼,「爭風吃醋」嗎?兩個女人為了程易就差沒大打出手了。程易這會兒幫誰說話都不好看,他要是不出手的話,事後程易一準兒把所有帳都會算在他頭上,那他的麻煩就不單單是旁觀看笑話的下場了。
程易瞥彭志遠一眼,示意他上前制止這場鬧劇。再這麼吵下去,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伊心媛先是咄咄逼人,寧雪兒也絲毫不退讓,這叫什麼事兒啊!
「咳……咳……」收到程易的指示,彭志遠手放在鼻下輕咳兩聲,現在是他顯身手的時候了。
「叮……叮……」寧雪兒手機鈴聲打斷了欲開口當說客的他。
「你好,我是寧雪兒。」一看是季如景打來的,寧雪兒彷彿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雪兒,一起吃午飯吧,叫上你的親親老公,我跟橙子在怡心小築等你們。」季如景在電話那頭一本正經道。
「嗯,不過易有點忙哦……我自己可不可以去?」她好委屈,委屈的藏不住眼底的潮水。
「你怎麼了?感覺你好像在哭唉……」聽寧雪兒說話的聲音不太對,季如景關切的問。
「死季如景,你胡說什麼呢?這叫感動你知道不?你那麼小摳兒,難得捨得請我吃頓飯。我當然要穩定一下情緒啊。」嘴上調侃罵著季如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程易氣的牙根兒直癢癢,明明閒的要死,她卻說他忙?寧雪兒她是不是有點真的太過分了,竟然打算甩開他跟別的男人去吃飯。別說是他的死黨哥們兒,就算是親兄弟他也不允許。
彭志遠算是見識程易老婆的眼淚了,比瓊瑤小說裡的女主角的來的都快,能在電話這頭哭的一塌糊塗,還能顧著跟電話那頭的人開玩笑。難怪程易懼內呢,打開始他並不相信這是事實,但從剛剛的事到現在的情形,他想說不信都難。
伊心媛倒是悠哉悠哉的抱著胳膊看好戲,寧雪兒淚雨滂沱的模樣讓她頗有成就感,能讓她氣成這樣她今天也不算白來。
寧雪兒自顧自的講電話,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三人的表情,也可以說她不在乎。程易都能讓她當傻子呼弄,她還能去介意誰用什麼樣的眼神評價她呢。還好季如景打來電話了,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呢。
「你繼續忙吧,我有事先走了。」合上手機,抹一下臉上的淚痕,一臉甜蜜的笑看程易。
「他找你做什麼?我明明不忙,為什麼要撇下我?」他怎麼就像被人遺棄的孩子似的,程易怨聲悠道。
「橙子也在,你不用擔心我紅杏出牆。」收起手機轉過身,冷冷回著程易的話,心揪扯般的疼。
「既然大家都在,那麼,就一起去吧。」程易放下自己的身段,不理會寧雪兒的反對,拉著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我們也可以一起去嗎?」伊心媛上來挽上程易的左臂。
「算是給我接風洗塵嗎?」不等程易答話,彭志遠也插了進來。
「今天我跟雪兒做東,算是歡迎志遠回來吧。」他沒鬆開寧雪兒的手,也沒拒絕伊心媛的依偎。
前面三人的關係弄昏了彭志遠,「這算哪門子事兒啊,新歡舊愛?可哪個是新歡,哪個又是舊愛呢?」彭志遠看不出來,也猜不透,但他能看準的一點,程易十足一個PTT(怕太太)協會的會長。彭志遠跟在他們身後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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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師傅你來啦。」橙子從座位上站起來,笑的一臉陽光。當她看到程易左胳膊上掛的伊心媛,歡喜的臉上,頓時失去了陽光的色彩。
橙子今天的裝扮和以往不同,橙色的洋裝裹出了妖嬈的身材,隨意搭配的牛仔褲更趁出她活潑的個性,腳踩一雙跟寧雪兒大致相同的帆布鞋,短碎的頭髮給人很清爽的感覺,好像秋天裡的甜橙。
「嗯,橙子,你卸了小太妹的妝好清純哦……連我都開始喜歡你了,難怪如景這麼中意你。」寧雪兒一見橙子,臉上的憂愁就去了一半。
「喲……志遠也回來了,難得大家一起熱鬧熱鬧。」季如景見寧雪兒強顏歡笑,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打開了寧雪兒和橙子的話。
「如景,難得你還瞧的見我,從我回來到現在,我都當了半天透明人了。」彭志遠對程易表示不滿。
「你也別怪人家程易了,人家比你辛苦多了,牽著自己老婆不說,還要掛著別人的老婆,比起你算是受累多了,你也別埋怨了。」橙子雖是第一次見彭志遠,但平時到沒少聽季如景念叨,剛一聽他說話,就知道是個玩的起的人。
「橙子……待會叫一大堆好吃的,好堵上你的嘴巴。」寧雪兒輕輕扯扯橙子。
「小寧師傅,你也太好說話了點。他都欺負你成這樣了,你怎麼還這麼護著他。」橙子實在氣不過程易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橙子,要知道可是你師傅一直在欺負程易哦……你可別亂說話。」季如景可不想橙子把今天這頓聚餐給搞雜了。
「我師傅可沒有朝三暮四。」橙子狠瞪季如景一眼,她才不怕程易跟她黑臉呢。
「嫂子,你的手鏈可真漂亮,能不能取下讓我看看。」彭志遠可不想再次陷進爭吵中,環亞大廳那場他已經領教過了,現在再摻和進來個橙子,他可吃不消。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回算是都湊齊了,寧雪兒明顯跟剛才的情緒不一樣,伊心媛大概是怕寡不敵眾也沒敢太放肆,只剩下橙子一個人為寧雪兒叫屈。
「只是一個裝飾物,沒什麼好看的。」寧雪兒一聽彭志遠又要看她的手鏈,慌忙放下了自己的手。
「志遠,我是來給你接風的,不是讓你來鑒賞珠寶的。」程易低沉的聲音發出不滿,他怕寧雪兒把她的「真愛」對像會誤會成是彭志遠。
「哎……那可是「雪之夢」唉……難得一見的珍品,全球也就這麼一件,我只是好奇嘛……再說嫂子都跟你結婚了,你也太在意它的咒語了吧。」彭志遠看透了程易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知道它的來歷?」寧雪兒一臉緊張。
從葉世楓把「雪之夢」戴在她手上那刻,無形中就埋藏了「雪之夢」的價值。一直她都天真的以為,那只是一個愧疚她的父親贈於的施捨,只是為了幫她掩飾好手上那道抹不去的疤痕,從未去猜想過它的價值,甚至也從未體諒過它隱藏著父親對她的疼愛。
「志遠,照你這麼說的話,它應該很貴嘍?」半天沒說話的伊心媛,惟恐天下不亂又挑起事端。
「貴,何止一個貴字。它最早出現在南非鑽皇極品的展示會上,見到它的人沒有不讚歎它的稀有珍貴的,雖都心生愛慕,但它的價錢卻不允許那些囊中羞澀的人有絲毫的幻想。」
「它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早在幾千年前,埃及的國王受到行刺,就當刺客將劍刺入國王胸膛的那刻,國王的一個王妃伸手擋住了刺客的劍。國王安然無恙,王妃卻被刺客刺傷了,雖然即使處理了傷口,可還是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王妃怕國王嫌棄她,親自請國王廢除她的王妃頭銜,甘願倫為庶民了此生。」
「國王當然不答應,然後就找人採集了最珍貴的鑽石,也都是鑽皇的極品,設計了「雪之夢」來遮掩王妃不願讓別人看到的疤痕,並承諾王妃,他珍惜那只有疤痕的手會像珍惜王妃一樣。王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她叫藍雪兒,雪之夢就是藍雪兒王妃的夢想人生。」
「王妃為了感激國王的厚愛,給手鏈加了一道神秘的魔咒,「愛我的人,愛我就如我手上的疤痕一樣,對我不離不棄」。」彭志遠感人的故事,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那個傳說也加重了每個人對它的好奇,而寧雪兒怎麼擁有這麼珍貴的手鏈也成為所有人關注的事情。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想大家應該尊重我的隱私。」寧雪兒沒想到魔咒外還藏著這麼淒美的愛情故事,更怕自己的秘密被揭穿。
「據我所知,這條手鏈在南非鑽皇極品展示會,被一位葉姓商人以三億的價格買走了,我現在只是好奇它為什麼會戴在嫂子的手上。」彭志遠只是擔心程易被人騙,這當然都是拜伊心媛所賜,一路上沒少在彭志媛耳邊吹歪風。
「寧雪兒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只是借來看一眼,又不會弄壞弄丟的,那麼動人的故事我聽的入迷了,難得有幸瞻仰千年前的愛戀見證物。」伊心媛那張虛偽的嘴臉,讓人看了生厭。
「被一位葉姓商人……」程易的腦海裡不斷回顧這這句話,他好像在哪裡聽過葉……他想起來了,就在他們剛簽約完,寧雪兒接到過一個「葉先生」打來的電話,難道那個人就是「葉先生」?寧雪兒從沒給過他任何的解釋,他也沒有追問過。畢竟一紙契約將他倆的關係分的很明朗化,誰都不好太逾距。
「以三億的價格買走了。」寧雪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寧願自己此刻聾掉,那個他一直到結婚才原諒的男人,竟是這般在乎她,為了她手背上的齒痕印,花了天價買來帶有夢幻色彩的手鏈來給她掩飾,父親的愛一直陪伴著她度過了幾年孤單的日子。
「你們小倆口發什麼呆,不會是擔心我們看了不還吧?」季如景敲敲桌子,驚的倆人同時回魂。
「對不起,我不能,請給我點個人的空間好嗎?我不想我赤裸裸的站在大家面前,我不是寶貴我的手鏈,因為它對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意義。也許它能幫我找到我的真愛……」寧雪兒眼淚又掉了下來,曾幾何時,她變的如此容易落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你們別再逼了,她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可以的話,不會小氣到不給你們看的。」一看她落淚,程易心疼的把她攬進懷裡,給她最溫柔的安慰。
「哇,難得,大家還不快鼓掌,難得程大總裁有這麼溫柔的一面。」季如景不知死活的,拍起巴掌,樣子可愛的像只大猩猩。
「如景,謝謝你,你總充當小丑的角色,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逗我開心,我一直都很感激,如果可以,請允許我叫你一聲哥哥……」珠淚再次落在程易昂貴的西裝上。
「那怎麼行,他應該叫你嫂子才是,整天雪兒,雪兒的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還有你,不能那麼隨便哭了,小心胎教不好,孩子以後像你,我看你怎麼辦。」拿起桌上的面紙抹去她的眼淚。
「抗議,抗議,強烈抗議,你這叫專制,那是雪兒自願的好不好。」季如景實在是看不慣程易「欺壓群眾」。
「如景啊,我心裡有就行了,你別跟易計較了,你們先聊,我去洗手間一下。」一會兒時間哭了這麼多次,估計臉上也不會太好看。
寧雪兒剛起身,就被伊心媛故意伸過來的長腳,絆的整個人朝地面傾去,寧雪兒該怎麼去跟程易說伊心媛的居心叵測,程易會相信她嗎?即將著地的她,腦子裡充滿了矛盾的疑問,手自然的放在了腹部。也許她應該閉嘴,永遠的當個傻瓜,即使被程易離棄,她也要裝做自己是個笨蛋。
「嫂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彭志遠有力的臂腕攬住寧雪兒下墜的身體,讓緊張的程易終於輕舒一口氣。
「謝謝你,志遠,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寧雪兒感激的望彭志遠一眼。
「當然,嫂子走路的時候要注意腳下,有些東西總是會故意跑出來絆你的腳,看著點才能避開對吧。」伊心媛做的一切他可全看在眼裡。
「寧雪兒,投懷送抱這樣的老招式你都能拿出來用,也不看看自己還有多少資本,也不怕程易跟你離婚。」她心虛不敢看彭志遠的表情,就來個惡人先告狀,挑撥他們的關係。
程易凝聚著黑亮的眸子,注視著動作曖昧的兩人,臉色黑的烏鴉都要改行去燒鍋爐了。他在等解釋,還是準備爆發他的情緒,周圍的糟雜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彭志遠扶寧雪兒站好,迎上程易的視線,沒有半分畏懼。他在等他的解釋嗎?還是在懷疑寧雪兒的故意,故意不想要那個孩子,還是她生性就喜歡招風引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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