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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為了一口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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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四月 -【魁君奪花(妖花傳說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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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8 00:53:3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小姐,妳去哪里搬來這個乞丐?」白芸接到阿漢的消息,馬上從宮殿裏面跑來,還帶著一個大夫,叫做安書。要在一堆奴隸裏面帶走一個,再簡單不過了,只要給點錢還有恐嚇就行。

  但是因為仇末雲的身分特殊,加上獨魁親自下令這個男人不可以讓他逃走,所以工頭一直不敢答應。

  蜜蘿只好露出她的眼睛嚇唬那個工頭,說這個男人她要帶回去吃,要是他洩漏她的秘密,她就會來吃他。

  嚇得工頭猛發毒誓說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就這樣順利的讓仇末雲被他們帶走。

  「小姐,妳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還跑來這個地方?」安書擔心的說著。

  「我沒事,安書,麻煩你先幫我醫治那個人,無論如何都要救回來。」蜜蘿說著。

  「是。」安書立刻緊急的替病患治療。白芸不斷的在蜜蘿的耳邊輕斥著,「妳這樣做太危險了,要是被君發現妳居然救了敵國的戰俘,他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是啊!而且可能又會叫人把我砍了。」好痛!背後被打的那一下現在開始發燙,疼痛了起來。

  「妳不要以為魁君最近寵溺妳,對妳的所作所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以為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其實那是他對妳覺得還很新鮮,之前也有好幾個妃子備受寵愛,但是到最後,魁君還是會回到初蘭的身邊。」

  白芸真怕蜜蘿的我行我素會害她丟掉自己的小命。

  她太喜歡蜜蘿了,不想要看到她出事。

  「白芸,不要說了。」阿漢出聲阻止,「沒有看到小姐臉色不太好嗎?」

  白芸這才發現蜜蘿的臉色真的有些蒼白,「小姐,妳沒事吧?」

  蜜蘿緩緩的說:「我要把病人送到我妹妹那邊,安書,你也跟過去,記得不可以洩漏蹤跡。」

  「是。」安書恭敬的回答。

  蜜蘿靜靜的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面前,然後撲上去緊緊的抱著他,就像以前抱著自己的爸爸一樣,「請你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我不能想像我要是失去你,我會怎麼辦?」印象中,父親總是一身西裝筆挺,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雖然跟媽媽一樣不常在她們姊妹身邊,但是他跟媽媽都深深的愛著她們。為了要給她們無憂無慮的好日子,所以他們都很努力,蜜蘿知道,所以當她看到跟父親長相相似的仇末雲這樣淒慘的模樣,忍不住難過傷心。

  「妳… … 」仇末雲虛弱的伸出手。

  蜜蘿緊緊的握住,「先不要說話,我絕對會救你的,哪怕是犧牲我的生命,我都會救你的。」

  如果真的讓他死去,蜜蘿覺得自己就像是真的跟自己的父親斷絕了任何的聯繫。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有這種事情發生。

  「妳說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門口的初蘭身上,看她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想必是接到了蜜蘿的消息就偷偷的趕過來。

  「為什麼妳要這樣說?」初蘭沖到蜜蘿的身邊,將她從仇末雲的身上拉扯開,嫉妒的說:「妳是不是愛上他了?」

  大家都愣住了,目光全落在床上那個幾乎不成人形的男人身上,就算要一見鍾情,也不是這副模樣吧?「初蘭,我!」

  一陣馬蹄聲打斷了蜜蘿想要解釋的話語。

  阿漢馬上沖到門邊偷偷向外看,「小姐,宮裏的軍隊往這邊過來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初蘭的身上,只見她搖搖頭說:「不,我不知道。」

  「妳真是個笨蛋,我這樣辛苦的替妳救妳的愛人,妳卻粗心大意搞砸。」

  蜜蘿有些火大的對著初蘭吼道。

  「蜜蘿,我不是故意的。」初蘭說著又想要哭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快點,安書,還有阿漢,你們幫我把他搬上馬車,然後護送他到我妹那裏。」

  「那妳呢?」安書問著。

  「我去引開那些人的注意力。」

  「不行。」初蘭搖搖頭。

  「現在不是妳讓我我讓妳的時候,要是被發現的話,大家都會沒命的。」

  蜜蘿急忙將他們全推往後門,那邊有馬車。

  「阿漢,你答應我要保護他們安全到達目的地。」

  就在這時,阿漢突然將蜜蘿抱上馬車,然後對著他們說:「妳們一起逃吧!我斷後。」

  「可是… … 」阿漢用力拍了一下馬背,馬兒馬上往前賓士,很快的就把他們帶離現場。

  「阿漢… … 」白芸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男人像個英雄般佇立在原地,為了救他們而有可能會遭到不幸… 想到這裏,她的眼淚忍不住滾落下來。

  「不用擔心,阿漢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因為他還要守護最重要的妳。」

  「小姐… … 」白芸哽咽的看著蜜蘿,然後點點頭,「我知道了。」

  蜜蘿靜靜的看著飛逝的景色,沒有心理準備自己就這樣離開了宮裏,離開了那個男人。

  雖然再次獲得自由的感覺很好,但是內心那一抹失落是怎麼一回事?

  「初蘭,妳應該回去的。」

  「我不要。」初蘭用力搖頭。

  「妳跟著我們,那個男人就算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會追過來的。」

  「不,我死都不要離開末雲。」初蘭緊緊挨著仇末雲,怎樣也不肯離開他。

  仇末雲瘦到幾乎見骨的手也緊緊的握住初蘭的手,兩人之間無悔堅定的愛情可見一斑。蜜蘿覺得彷佛看到自己的爸媽恩愛的模樣… … 真討厭要面對這種狀況,想要跟情敵競爭卻無從競爭起,因為初蘭從來就不要獨魁,是獨魁癡戀,而她更是白癡的喜歡上一個白癡的男人。她無言的看著身邊的景物飛逝,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

  「小姐、小姐,妳怎麼了?」一個人突然倒在身上,白芸一看,居然是臉色發白的蜜蘿。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馬車的後面響起。

  「停下來!」漫天怒吼聽起來像是來自地獄的吶喊。

  所有人的目光往後一看,全都嚇得臉色發白。

  「魁君?」

  大家沒想到獨魁居然會一個人不顧一切的追上來。

  「蜜蘿!」獨魁狂怒的低吼著蜜蘿的名字,身下的駿馬疾如閃電,眼看著就快要追上他們了。

  「怎麼辦?」白芸實在很怕被追上之後會有什麼可怕的下場,偏偏蜜蘿卻陷入昏迷當中。

  就在情況十分危急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把車上的東西往馬的方向丟。」蜜蘿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說:「其實最有用的,應該是把初蘭丟還他。」

  「什麼?」白芸愣了一下,不知道蜜蘿說的是真的還是開玩笑?「快!」蜜蘿厲聲的命令著。「可是會傷到魁君… … 」

  「要是被他追上,他可是不會這樣替妳想。」

  白芸知道蜜蘿說的沒有錯,於是連忙將車子上的雜物往馬的方向丟。

  急馳的馬兒來不及閃避腳下的雜物,一個不小心整個摔倒,而在馬背上的男人也狠狠的被甩到地上。

  「蜜蘿,妳休想逃開我。」

  憤怒的吼聲回蕩在寬廣的大地,也像雷聲一樣傳入馬車裏的人的耳裏,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被這語氣中的堅決憤怒所震懾。

  白芸心想,還好有頭巾遮掩著面容,要不然她這樣攻擊自己的主子,一定會被砍頭的。

  魁君,對不起,可是我必須好好的保護蜜蘿,因為她是我跟阿漢的恩人。

  眾人的目光落在昏迷的蜜蘿身上,心裏都是那樣的想著,誰說魁君是為了追初蘭而來的?

  聽他聲聲呼喚的名字,也知道他要追的人是蜜蘿。只不過… …事情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嗎?白芸輕輕的用手巾擦拭蜜蘿額頭的冷汗。

  難道魁君的心已經改變了嗎?他已經發現自己對初蘭不是真愛,而是一種自以為是的迷戀嗎?

  他發現蜜蘿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人嗎?

  白芸真的希望魁君可以選擇蜜蘿,因為只有蜜蘿才可以溫暖他那一顆凍結已久的心。

  一個月後。他們順利的逃回桃花村,這裏屬於很偏遠的地帶而且又是在深山內,鮮少有外人會來,是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蜜菲這段時間跟村裏的人相處得很好,所以大家也很熱心的照顧著蜜菲的姊姊。

  如果對金曜王朝來說,花妖是妖孽,是罪惡的化身,這個村裏的人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

  他們視蜜蘿這對雙胞胎姊妹是守護的女神。「蜜蘿姑娘,妳身上的傷好點了嗎?」進門的是村裏的老神醫,他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嗯!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妳也真是聰明,知道要用蔥這種東西來癒合傷口。」

  「這是我們那裏的民俗療法。」

  聽蜜蘿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樣子,老神醫心裏有所明瞭,這樣特殊的一對姊妹花當然會有特殊的身分。

  「不過還是要多休息,不要看太多書,眼睛會不好。」

  「仇大哥傷勢怎樣?」

  「他是個意志力很強的男人,我也真佩服他可以支撐這麼久。他的外傷已經逐漸恢復當中,內傷的部分要久一點的時間,但是是可以好的,而且妳妹妹廚藝高強,不但把他失去的營養都補回來,連我也胖了好幾公斤。」

  「我妹是最會照顧病人的。」

  當蜜菲看到初蘭跟仇末雲的時候,眼睛大得幾乎要掉出來了,而且哭得比她還要慘。

  畢竟遇到長得跟自己的父母親一樣的人,怎麼可能克制得了思孺之情。

  後來蜜菲正式拿出全身絕活,每天花盡心思煮出營養又好吃的食物,對長期失去營養的人進行食療。

  「聽說魁君大發雷霆,發佈全國要追緝妳們。」老神醫漫不經心的提起這件事情。

  「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蜜蘿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意料之中。

  有初蘭在,當然後面會緊追著那個男人。

  她只是很擔心阿漢,白芸一確定他們安全到達這裏之後,便急著要回去宮裏看看阿漢。

  前幾天她接獲消息,阿漢沒有被獨魁發現,而白芸也偷偷的溜回宮裏,兩人被抓起來毒打一頓,好懲戒他們沒有盡忠職守,讓她有機會逃脫。

  而這頓毒打讓他們在床上也幾乎快躺了快一個月,才有辦法起身傳達平安的訊息給蜜蘿知情。

  沒事就好。

  「我計畫這幾天準備好,就要搬到朱雀王朝去。」

  「朱雀王朝?」老神醫倒是很訝異她會做出這種決定,畢竟她們在這裏交到不少好朋友了。

  「沒錯,在那裏就不用擔心被通緝或是被硬栽贓成是邪惡的花妖,至少在朱雀王朝花妖是保育類動物。」

  「保育類動物?」老神醫困惑的問著,什麼意思?

  「至少不是壞妖怪。」

  「看來也只有這個方法了,畢竟依照魁君的作風,早晚會不擇手段找到妳的,看來他不把妳追回去是不甘心了。」

  「他追的人不是我。」

  「不,就是妳。」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吧?

  蜜蘿決定不再糾纏在這個無法解答的問題上,拿起書本繼續看著。

  老神醫知道這個動作就代表她不想要被打擾,而且門外不只有他一個人想要見蜜蘿。

  她要是說出想要搬家的想法,恐怕第一個不准她走的,就是門外那些死忠的女人了。

  「我看妳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那我先告退了。」

  當老神醫離開之後,門口傳來一些憲憲率塵竿的騷動。

  「怎麼了?」她依然沒有抬起頭,但是語氣倒沒有外表表現出來那樣的難以接近。

  快要擠滿她小屋門口的腦袋瓜全都睜大眼偷偷的看著她這個冰山美人。

  「蜜蘿姑娘,我們可以進來嗎?」

  八成是有事情吧?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可以啊!」

  對這些辛苦工作的農家女,蜜蘿並不討厭,而且蜜菲跟她們混得很熟,都成了好朋友了,愛屋及烏的她當然也會喜歡她們。

  一聽到允許進入,那些年輕的少女開心得像是被女王接見一樣,雖然高興卻也不忘要小心恭敬。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們看著蜜蘿時,就會不由自主的湧起尊敬的心態,加上這些日子她對整個村子的幫忙,更是讓大家對這個冷冰冰的美人有更近一步的瞭解。

  她只是面冷,其實心裏擁有像太陽一樣的溫暖。

  「這是我親手種的水果。」花兒紅著臉,將肥美的紫色水果貢獻給蜜蘿。

  「這是我親手做的麵包。」蓮兒也小聲的將自己唯一拿手的麵包恭敬的擺在桌上。

  後面的少女陸陸續續的將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當作是貢獻給女神的祭品一樣,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說吧!我可以為妳們做些什麼?」

  「我聽菲菲說妳會寫字?」花兒小聲的問著。

  「然後呢?」

  「我們想要給自己在宮殿裏為君服務的男人寫封家書,所以… … 」蓮兒開口說著。聽說這陣子,魁君的心情很不好,造成整個宮裏面彌漫著一股令人不安的低氣壓,誰都很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抓去砍頭。

  為了安慰及鼓勵自己心愛的人,村裏這些年輕的少女才會聚集在這裏,希望可以得到一點幫助。

  「菲菲也會啊!」害她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這種小事。

  蜜蘿繼續低下頭埋入書本裏,刻意將自己剛才聽到有關獨魁的事情忘記,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低泣。

  不會吧?接著蜜蘿聽到了更多聲的低泣聲,她緩緩抬起頭,發現自己猜得沒有錯。

  居然哭了?還不只一位。

  「妳們用苦肉計也沒有用。」她依然堅決的說:「我很忙,沒空幫妳們寫字,之前不是都是菲菲幫妳們的?」

  「蜜蘿姑娘。」蓮兒突然跪在她的面前,拿出了一封信,「可是蜜菲姑娘寫的家書實在是… … 」蜜蘿微微皺眉,心想,這裏的文字跟語言都是一樣的,沒道理蜜菲不會寫,不過她仍是將雪白的手掌伸出去,家書馬上恭敬的放在手掌心。

  蜜蘿看了信的內容,發現只有對方的名字跟三個字我很好,然後後面就是各自的署名。

  「還好啊!簡潔有力。」也很符合菲菲的風格。

  「但是… … 」

  「我知道了,妳們覺得這樣不夠表達妳們對心愛的人所有的心情嗎?」

  女孩子們都點點頭。

  「不過我的寫法可能比菲菲更加的簡單。」

  大家的臉色一變,臉上難掩失望的神情。

  蜜蘿突然覺得這樣為了愛情歡喜,為了愛人神傷的女孩子很討人喜愛。

  「但是我保證他們會一目了然妳們的心意,而且也可以馬上響應妳的心情。」

  「真的嗎?還可以回信?」

  因為在宮裏工作的男人也幾乎不懂多少字,加上工作辛苦,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根本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靜靜的坐在書桌前面寫情書。

  而且寫情書給宮裏的愛人也是在這對姊妹花來的時候,才成了可能的夢想。只要愛人可以收到自己的思念跟愛意就好了,她們從來就不奢望可以得到回信,結果蜜蘿居然說可以?

  「沒錯,每一個都可以回信的情書。」蜜蘿有點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書,不過為了這群可愛的少女,就犧牲一下下閱讀的時間吧!

  她拿起自己做的毛筆,然後沾染了一點黑葉花的樹液,但是她想了想,不該用黑的,她又洗掉,換成紅葉花的樹液,才緩緩的在小小的信紙上寫下了每個少女想要傳達給愛人最完整的心意。

  只是 … 她的心意也能夠傳到那個人的心裏嗎?

  應該不能吧?因為他的心裏已經沒有多餘的空位了。

  「拿出來。」氣派豪華的宮中大殿上站滿了十多人,不是以往嘮叨的大臣,而是平常駐守在宮裏守護君王安全的士兵。

  獨魁發現怎麼他身邊的守衛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再像以往那樣面無表情,充滿威嚴,而是止不住笑意一樣,嘴角不斷往上彎,彷佛是在談戀愛的青少年一般。他懷疑了很久,這種反常就是一種危險的警訊。

  而且他不允許自己心情這樣惡劣的情況下,居然還有人過得快樂。

  他不開心就要拖大家下水,一起不開心。

  「這… … 」

  獨魁俊秀的臉龐佈滿冷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讓其他人就算感到再怎樣甜蜜,也不敢散發出來。

  「想死嗎?」

  「不。」

  「那還不快點?」

  一名士兵急忙將其他人手中的信全收集好,然後恭敬的呈現給獨魁看。

  獨魁看了信上那一顆紅心,還有那一股熟悉的香味,不禁臉一沉。

  「這是誰寫的?」他握緊手中的信,冷冷的瞪視著底下所有人。

  大家全不敢作聲,只是你看我、我看你。

  而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的阿漢則是臉色略顯蒼白。

  「說!」但是在獨魁的心裏卻有個聲音不斷的說著,是她!只有她會做出這樣奇怪的事情。「不說全都給我拖出去砍了。」

  「魁君,這只是我們家鄉的女人寫來鼓勵我們的家書而已,沒有什麼。」守衛軍隊長開口說著。

  「就這樣?還有呢?」

  「要是想要回信,就在心的旁邊再畫一顆同樣的心。」這對不懂字的他們來說真的是可以充分表達愛意又簡單的方法。

  奇怪,怎會有人想到這樣聰明的方法?一定是有高人指導的。

  「你們家鄉在哪里?」獨魁冷冷的問。

  「在… … 」

  「算了,準備馬匹,馬上出發。」他等不及了。

  「魁君,你要親自去?」阿漢冒著冷汗、冒著腦袋瓜分開的危險大聲的問著。

  獨魁冷冷的轉過身來,身後的黑髮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度,黝黑的眼眸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怎麼?你很怕我去那個小村落?為什麼?」

  「沒有,只是那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村落不需要魁君親自去,臣可以代勞… … 」

  「然後再讓你有機會放走我的人嗎?」

  阿漢馬上跪下來,略帶驚恐的說:「臣不敢。」

  「你不敢?如果不是看在你替我擋死過好幾回,我會讓你連不敢這兩個字都沒有機會說。」

  獨魁給了自己的好朋友一記冰冷的目光,然後便不再回頭,大步離開宮殿。

  蜜蘿,這次被我抓到,我絕對不會再讓妳從我手掌心逃走了。

  「阿漢,你怎麼跪在這裏?」白芸聽到宮裏出現騷動,擔心阿漢的安危,於是偷偷的跑來宮殿,卻發現他跪在地上。

  「白芸… … 」

  「我剛才看到魁君調動大隊人馬,他又發現蜜蘿的消息?」白芸又搖搖頭,「不會的,一定是假消息,之前不是很多次都是假消息嗎?」

  「只怕這次是假不了了。」

  「什麼?」

  「白芸,快點傳消息給蜜蘿姑娘,告訴她,魁君已經去抓她了。」

  「初蘭?」蜜蘿在整間小屋都沒有找到她,連仇末雲也都沒有看到蹤影,「仇大哥?」

  在哪里呢?她現在突然很想父母,所以要看看他們來睹人思情。「菲菲?柳香兒?」這兩個小妮子又跑出去外面玩了嗎?聽說村裏有營火晚會,這種湊熱鬧的事情當然少不了妹妹跟柳香兒了。

  啊!那爸媽… … 喔!不,初蘭跟仇末雲是不是也跟著去看營火晚會了?那有沒有留晚餐給她吃?‧

  蜜蘿走到餐桌前面,開心的看著桌上有竹藤邊織成的蓋子,一拿開,裏面果然有豐盛的飯菜,還有她最愛吃的藍莓夾心餅乾。

  她拿起一塊餅乾邊啃邊走向門口,望著天上漂亮的星光,忍不住想起臺灣的天空。

  因為光害,幾乎無法看到這樣清澈閃耀的夜空了,而且居然還有銀河,真是太夢幻了。

  應該把晚餐端到外面來享用。

  才剛這樣想,她就見到月光下有個熟悉的英挺身影,在微風中飄飛的披風讓他看起來像是黑夜降臨的惡魔。最重要的是,她似乎認識這個逼人的身影。逃!快點逃!

  她轉頭沖回屋子裏將門用力的關上,可是來不及了,她整個人已經連門一起被踹飛。

  她連退了好幾步,狠狠的撞到桌子然後跌倒在地上。

  還來不及喊痛,獨魁宛如惡魔般的惡爪便準確的抓住她的領子。

  「放開我。」她伸出手在他的臉上一劃,馬上滲出了五條怵目驚心的血痕。

  「妳真是上天派來要挑戰我的人性。」他反手抓起她的手腕,陰冷殘酷的神情看起來好可怕。

  「放開我。」

  「辦不到。」

  她像是沙包一樣被丟上馬匹,任憑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捶打他,也阻止不了被帶往宮殿,帶往他領地的命運。

  最後她的力氣終於用盡,她看到宮殿出現在眼底,心也漸漸涼了。

  當蜜蘿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位置已經空蕩蕩了。

  「小姐,妳醒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呼喚著她。「白芸,魁君呢?」

  「蜜蘿姑娘,請妳救救初蘭。」

  「什麼?」

  「她昨天晚上跟妳一起被君抓回來。」

  魁君像瘋了一樣抓著蜜蘿回到宮裏,然後兩人關在蜜蘿的寢宮裏面一整晚沒出來,白芸真怕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她只能等在門外,卻在一大早看到君冷著臉沖出寢宮,轉往西宮的方向。

  看來下一個遭殃的人恐怕就是初蘭了,所以她急忙沖進來叫醒蜜蘿。

  「怎麼會?」她突然想到,又急忙的問:「那我妹跟其他人呢?」

  「她們安全無事,已經暫時逃到朱雀王朝去了。」

  「是嗎?那就好。」蜜蘿心裏的石頭放下來一點點了。

  「可是初蘭不好。」白芸擔心的說:「小姐,妳要快點去阻止,不然會發生讓大家都後悔的事情。」

  「她現在在哪?」

  「在魁君的寢宮。」蜜蘿感覺到自己的心一冷,但還是強自振作的起身,「我馬上去救初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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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8 00:53:5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蜜蘿急忙的沖到獨魁的寢宮,可以算是這輩子跑得最快的一次,卻看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要看到的畫面。「妳太放肆了,居然就這樣闖進來。」獨魁嚴厲的低吼嚇得了其他人,卻不能夠震撼蜜蘿,因為她被眼前的一切打倒了,心裏有某種碎裂的聲音。

  只見她深愛的男人居然壓著別的女人,一副想要侵犯的樣子。

  喔!不,這個女人才是他理所當然可以撲倒的,因為那是他最寵愛的妃子不是嗎?蜜蘿酸澀的想著。

  她不過是個可以玩弄的消遣,甚至可以算是妖孽。

  她知道初蘭不願意,看她哭得那樣可憐,細嫩的手腕掙扎得都紅腫了。

  可是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從來都不會管對方願不願意,要怎樣就怎樣,蠻橫得很。

  蜜蘿有股衝動想要逃,雖然知道是獨魁霸王硬上弓,但是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其他的女人躺在床上,心裏還是會無法控制的刺痛,就算她再怎樣勇敢堅強也無法承受。

  她轉身想要走,卻聽到初蘭小聲的哀求。

  「蜜蘿,救我。」

  蜜蘿停住腳步,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然後深吸了口氣,臉上有種豁出去的哀痛。

  「蜜蘿,妳想要做什麼?」

  蜜蘿不理會白芸,轉身走到床邊,伸出手將獨魁狠狠的從初蘭的身上推開。

  「妳!」獨魁愣了一下。

  只見蜜蘿將初蘭推給白芸,接著將寢宮的門關上,上了鎖。

  「蜜蘿,妳想要做什麼?」白芸在門口拍打著,卻得不到裏面任何的回答。

  怎麼辦?看蜜蘿臉上那義無反顧的神情,難道她想要跟君同歸於盡?

  「怎麼?想要把我鎖起來嗎?」獨魁冷冷的問:「還是又想要在我胸口刺一刀?」

  她走到他的面前,漂亮的眼眸閃爍著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一頭烏黑的長髮在身後飛舞著。「如果可以,我當然很想,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他挑起眉看著她到底想要搞什麼鬼?居然敢這樣放肆… … 她突然伸出手將他的頭抱住,然後低下頭攫住他的唇,給了他一個纏綿熱情的吻。

  他真的搞不懂這個奇怪的小女人,前一刻像是要狠狠的殺了他,下一刻卻撲進他的懷裏對他又親又吻。

  他沒有回抱她,只是任由她主動的親吻著。

  她嬌喘吁吁的離開他的唇,口吻冷淡卻難掩一絲痛苦及嫉妒的問著,「我沒有辦法嗎?」

  他俊美的臉上露出疑問,但是他的表情還是冷硬不變,不發一語的注視著她。

  「沒有辦法獨佔你的心嗎?」

  這句話讓他的身子震了一下,「妳想要獨佔我的心?」

  「為什麼不可以?」她低下頭在他的唇上,臉上印下似雨般的親吻,喃喃的說:「我喜歡一個男人的話,我就絕對要獨佔他的心。」

  她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心口畫著心的形狀,「我可以獨佔你的心嗎?」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胸口,讓他隱隱作痛,但是他更加在意的是她眼底的痛苦。

  「不可以。」身為一國之君,他不可能讓一個女人擺佈的,更何況她不是千方百計要逃離他?她不是討厭他,現在又說要獨佔他的心,教他如何相信?

  「如果你想要女人,要我吧!我會比初蘭還要熱情,還要討你的歡心,所以你不要再喜歡那個不愛你的女人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黑色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她,好像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

  「妳這樣騙我是因為初蘭?還是仇末雲?」

  「什麼?連仇大哥都被抓到了?」她訝異的臉色一變,不過想想,這也是意料中的事,初蘭跟仇末雲一向是在一起的,兩人形影不離,抓得到初蘭,當然就抓得到仇末雲。

  她的神情卻讓他誤會了,以為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妳也被那個男人迷惑了嗎,所以想要用這種蹩腳的使倆迷惑我,好讓我心軟,順了妳的要求嗎?」

  蜜蘿看著他,「我只是希望你被迷惑的眼睛可以理性一點,看看這個世界上除了初蘭以外,還有其他的好女人。」

  「妳是說妳嗎?」

  「我不可以嗎?」她壓抑下所有的恥辱依偎在他的懷裏,真的像極了一個為了愛卑微不已的女人一樣,連她都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爭氣。但是為了守護面容相似爸媽的初蘭還有仇大哥,更是為了要再替自己那無法結果的單戀爭取最後一次的希望,她願意放下自尊心,只希望可以融化他固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心。

  他伸出修長的手捏著她的下巴,然後湊上了唇抵著她的唇,大手隔著她的衣服放肆的逗弄著,好像在玩弄寵物一樣,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原來如此,妳喜歡我。」

  「怎樣?會怕嗎?」她強迫自己忍住想要咬人的衝動,冷冷的瞪著他。

  「既然這樣,我當然不會拒絕妳,畢竟妳的身體可以帶給我很大的滿足。」他的聲音在濃烈的欲望下更加的沙啞,「給我吧!讓我看看妳可以給我什麼?有沒有辦法撫平我內心那永遠不滿足的渴望?」

  他野蠻的親吻著她細嫩的唇,那股急切及野蠻的攻擊不斷的淹沒了所有可能會有的溫柔。

  「你弄痛我了。」她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力氣好大。

  他幾乎是懲罰性的揉捏著她的身體,存心折磨她。對他越是抗拒,他越是不肯放開她。為什麼要這樣?如果沒有心,為什麼還要緊抓著不放?

  是他這個人太貪心還是她太軟弱?

  討厭!她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

  他看到她默默滾落的眼淚,明明就要受到他殘忍無情的蹂躪,卻還是咬著牙承受。

  為什麼?難道她也像初蘭那樣,有個寧願犧牲自己所有一切也要守護的人?

  「張開腿,讓我看看妳肯為了妳要保護的人犧牲多少?」他冰冷無情的命令著。

  蜜蘿緊閉著雙眼,但是嬌嫩的大腿卻緩緩的張開,聽從著他的命令。

  稚嫩的花瓣誘人的顫抖著,這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誘惑,而她更是他生命裏最難以抗拒的,他應該要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他伸出手慢慢的撫摸著那細嫩的大腿,然後緩緩的往上移動。

  那長期握劍的大手惹得她癢癢的,但是她咬著下唇強忍著。

  看著她強迫自己忍耐的模樣,他再次升起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原本在大腿內側輕撫的大手突然覆上了那稚嫩的花瓣,掌心的火熱令她情不自禁倒抽一口氣,身子輕微的顫抖著。他將手指插入她柔軟的裂縫,然後開始銷魂的抽動,每一次的抽插都令她必須咬住下唇,才能壓抑住想要叫出聲的衝動。

  「妳喜歡這樣?」他的口氣裏充滿嘲諷。

  她選擇緊咬著下唇不去回應。這個男人現在只想要欺侮她、傷害她,因為她破壞了他的好事。

  他氣憤的加快速度,令她再也忍受不了的叫出聲,不自覺的將身子弓向他,直到她為他流出了甜美的蜜津,他才滿意的抽回手指。

  「妳的身子比妳的人可愛多了。」

  蜜蘿羞憤的別過頭去,他卻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她不該回頭的,因為一回頭,就見到他脫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男性陽剛結實的身體,令人看了不禁臉紅心跳。

  古銅色的胸膛上面還有一道怵目驚心的刀疤,卻更加襯托出他臉上那副危險的表情。

  蜜蘿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太過愚蠢了,讓初蘭逃脫了這一劫,但是取而代之的她有辦法全身而退嗎?

  不!看著他毫不掩飾的熾熱目光,沒有傷痕累累、筋疲力盡的話,恐怕是出不了這個大門。「接下來,妳要怎樣表現呢?」

  她漲紅著臉,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他,他臉上的挑釁讓她覺得很刺眼。

  「怎麼?這種表情是怎樣?後侮了嗎?那就早說,我可以去找初蘭繼續妳該做完的事情。」

  「不要,我可以讓你很滿意的。」瞧,她被這個男人氣到都已經口不擇言了。

  既然一開始決定要解救初蘭逃離他的魔掌,那就要完成它。

  「哦?」他挑高了眉,一副不相信的口吻說著,「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過哪個女人可以讓我真正滿意的,妳這麼有自信?我不是沒有上過妳喔!」

  「你可以再下流一點。」居然用上這個字?當她是廉價沒有尊嚴的妓女嗎?真是欺人太甚。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還要裝作貞潔烈女嗎?」他輕哼著說,卻沒有發現自己的目光根本就捨不得離開她的身上。

  他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將自己昂立的欲望呈現在她的面前,眼眸變得幽黑深沉。他的企圖很明顯─ 他想要她出糗。蜜蘿知道自己應該要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樣害羞的別過頭去,事實上,她的確也是有這種想法,但是一股沒來由的女性自尊阻止了她。以為她沒有能力滿足他嗎?未免太小看生活在資訊發達,男女之間十分開放的現代新女性了。

  她白嫩的小手突然伸向他,一把握住那囂張的欲望。

  獨魁嘴角的笑意有片刻僵硬,深邃的眼眸不再充滿諷刺,而是注入一抹不解的困惑。

  她想要做什麼?

  「妳… … 」獨魁微微睜大眼,看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欲望,然後低下頭張開紅嫩的小口吻上那頂端。

  她舔著他的欲望,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親昵的舔著一個男人,但是她想要讓他瘋狂,讓他失去理智,讓他明白掌控的人不是只有他,她要是願意,也是可以辦得到的。

  獨魁伸出手抓住她的頭髮,抓得緊緊的,近似粗暴的扯著,卻沒有將她拉離開自己。

  從來沒有想過居然也可以這樣做,他低頭看著這個大膽的女人,卻抗拒不了她所帶來的銷魂快感。她根本就是吸血的妖女,不會錯的,居然把他當成多麼營養的補品一樣的吸吮著,可恨的是,他居然感覺這樣很舒服。

  她的小手輕輕的扯動撫摸,丁香舌濕濕的舔弄,還有每次摩擦時會碰觸到她可愛的牙齒,這樣持續從下腹傳來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

  那小小的、軟軟的丁香舌輕輕擾動著那敏感的頂端,不斷產生酥麻的電流,衝擊著他的全身,彷佛被吸吮的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他的靈魂、理智、所有的一切… …

  感覺到他的欲望開始痙孿,彷佛要融化在她的小口當中,他閉上雙眼,忍不住抓住她的後腦勺,加速的擺動著。

  蜜蘿難受的承接著他不斷的撞擊,一直到他突然發出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顫抖之中有一股滾燙的液體灌入了她的口中。

  蜜蘿不小心喝下了幾口,當他離開自己的口中時,她馬上咳嗽不已。

  「這也是妳的招數嗎?」他喘息的問著,不可否認她這樣的舉動帶給自己前所未有的快感及新鮮感。

  「沒有人這樣對你做過?」蜜蘿有些訝異,看到他的俊臉居然些微的紅,她的臉也跟著燒燙。也許在這個時代,口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她卻對這個古代的男人做出了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難怪他會一臉訝異。可是他卻不知道,會讓她願意這樣做的人只有他,畢竟如此親密的動作也只有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做得自然。

  「總之,你喜歡我這樣。」她用手背輕輕擦去嘴角的白蜜,他的氣味還留在鼻息之間。

  他的確是喜歡,而且是非常的喜歡。

  這個女人,這個奇怪卻又讓他無法忽視的女人,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她滿臉通紅的模樣比以往看起來更加的誘人,照理說他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可以撲上她,盡情的發洩自己的怒火跟欲火。

  可是她的柔順及委屈讓他很受傷。

  那個才出現在她身邊沒多久的男人已經可以讓她這樣付出了?

  初蘭就不用說了,因為她本來就是那個男人的未婚妻,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又是怎樣?難道仇末雲有這麼好嗎?居然搶走了他看中的兩個女人!

  當他腦海中浮現蜜蘿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模樣,想著她對別的男人做出剛剛對自己的事情,他就覺得不可原諒。

  他突然狠狠的抓住她纖細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她以為自己的肩快斷了。

  「好痛!」

  「女人我多得是,不差妳一個,下次要救別人之前,先秤秤自己的分量,妳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一點都不滿意。」他無情的推開她。

  蜜蘿整個人狠狠的跌到地上,但是他沒有一句詢問或是過來扶她。

  男人啊!要是心裏沒有妳,做出來的一切比冷冽的寒冬還要凍人。

  夠了,自己為愛卑微已經夠了,就算內心無法承諾不再愛他,但是至少不再允許他傷害她的心。

  「是嗎?那太好了,我還真怕再讓你碰我。」她抬起頭緩緩的站起來,然後對著他行了一個很標準的宮禮,「奴婢告退。」

  「等等,妳不會真的以為妳這樣放肆妄為之後就可以一走了之吧?」

  蜜蘿冷冷的看著他。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脫身的。

  「我要把妳關起來,讓妳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任何妳想見的人,除了我之外。」

  她轉過頭去淡淡的說:「隨便。」

  至少現在她知道不需要再刺激那個男人了,有初蘭刺激就有可能會害死仇末雲了,不需要她再多加一手。

  她不禁想到遠在臺灣的父母親,他們也是那樣的深愛著對方,只不過他們擁有相愛的自由及幸福,而在這邊的這一對就註定要當羅密歐與茱麗葉了。想想,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唉!討厭的男人,還真的說到做到。現在的她真的被關在內宮深處,標準的庭院深深深幾許啊!但是獨魁卻忘了友情真偉大。雖然不讓她見其他人,但還是有人可以偷偷的走私進來。

  當然一切都要歸功白芸跟阿漢了。

  今天白芸偷偷帶著初蘭還有好吃的食物,阿漢則是將士兵打發走。

  要是被那個暴君知道他的手下全都欺上瞞下,一定會氣到腦中風的。

  算了,管他要怎樣,那個用情不專的男人,她不要也罷。

  「初蘭,不要哭了。」蜜蘿無奈的說著,感覺到自己的頭很疼。

  果然就算殺死全天下的人都不會皺一根眉毛的男人,終究還是無法對初蘭有所懲罰。

  蜜蘿真的很想要問初蘭是怎麼辦到的?可以在老虎嘴巴上拔毛還可以全身而退。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做,也會被咬得全身是傷?真是不公平。初蘭還是哭得淚漣漣,令人心生不忍,讓人想要擁入懷裏好好的保護著。

  「蜜蘿,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跟君怎樣,我只是不小心被他親了幾下,我抗拒不了… … 」

  聽到自己的情敵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親幾下,而且還不是甘願的,真是很諷刺啊!

  而且那個情敵長得跟自己的媽媽一模一樣,更是讓蜜蘿覺得頭好痛。

  這裏無法享受到美味的紅茶,她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真是一團亂。

  「初蘭,既然君那樣喜歡妳,而且妳也是他的妃子了,何不放棄仇大哥?妳這樣會害死仇大哥的。」她說出了最消極的忠告,又彷佛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男人的妒火是很可怕的,也許現在的仇末雲正處在滿清十大酷刑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憐的男人,愛情的路這樣的崎嶇,不過他的命還真硬,受盡折磨還不放棄,想想,她還不得不佩服他。

  「我也知道,可是我無法放棄他,沒有他,我就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了。」

  蜜蘿靜靜的看著她哭泣,蒼白的臉龐沒有任何的神情,只是轉頭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她聽著耳邊那哀戚的哭泣,心裏像是刀在割一樣。沒有他就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嗎?

  蜜蘿不禁在心裏想著,那她也會這樣嗎?沒有了獨魁,她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不過就算活得很好,只怕也無法再回到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了吧?

  「我只是想要跟末雲在一起,一起到一個沒有人會阻止我們相愛的地方度過下半輩子,如此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困難及痛苦?」

  「因為妳被一個固執惡劣的壞男人纏住了。」沒見過如此固執的男人,可惡,卻又讓人覺得無限的同情。

  如果對他的感情真的是同情就好了,可惜偏偏不是,她是真的喜歡他。

  「蜜蘿,他愛的人是妳啊!」初蘭緊緊的握住蜜蘿的手。

  這句話讓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她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然後輕輕的推開初蘭的手。

  「不!他愛的人不是我,而是妳。」

  「蜜蘿… … 」

  「妳走吧!不要再來求我救妳了。」蜜蘿轉過頭去閉上雙眼,忍著一絲心酸說著,「這樣對我來說是很殘忍的。」

  「蜜蘿… … 」

  「蘭王妃,我們該走了。」

  「蜜蘿,至少告訴我要怎樣才可以救末雲。」

  「初蘭。」白芸拉著初蘭走到門口,聽到蜜蘿心軟的說著,「也許妳該求的人是那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仇大哥,妳願意犧牲多少?」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唯一可以確定的,她是被人狠狠的叫醒的。那麼大的踹門聲,只有一個人敢這樣囂張。「妳真是無所不在啊!我都已經把妳關在這裏了,妳還是有辦法去慫恿別人、操控別人?」獨魁覺得自己真的快被這個妖女逼瘋了。

  難道她不可以安分一點,讓他的靈魂得到一點點的安息嗎?非要肆意的撩亂他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

  蜜蘿靜靜的望了眼前憤怒的男人一眼,然後又躺回去硬邦邦的木板上,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妳還睡?」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妳居然慫恿初蘭用自己的身體交換仇末雲的自由!」

  「這不是剛好可以達成你長久以來的願望?」

  不!不是!也許在之前,他的確是渴望可以擁有初蘭,因為他認為自己愛她,但是當她溫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裏,願意付出一切的時候,他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欲望,甚至於他滿腦子裏都是要是被蜜蘿知道他抱了其他女人,一定會很傷心。

  該死的,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了?

  「可是我現在被妳詛咒了,我什麼人都沒有辦法愛了。」

  聽到這句話,蜜蘿心頭震了一下。這是代表什麼意思?

  他愛上她了嗎?

  「胡說。」

  氣死了,他已經快要崩潰了,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卻只是用著那一雙清澈無瑕的藍色眼睛,用著紅嫩的小口吐出兩個字。

  真是夠了。

  「我為了妳當了負心漢,當了一個不明事理的昏君,拒絕了大臣們一直要把妳送到敵國去當人質的建言,我一個人跟所有人作對,甚至跟全天下的人民作對,他們要說妳是禍國殃民的花妖我也不在乎。」

  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他也在乎她嗎?心裏也有她了嗎?蜜蘿感覺到自己的心不由自主的燃起了希望。

  但是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無情的打碎一切。

  「我只要妳給我解開這該死的詛咒。」

  原來如此,他這樣氣憤在乎是因為他討厭被她詛咒?

  負心?負誰的心?是說辜負了初蘭吧?

  而沒有辦法愛指的是愛初蘭吧?想到她剛剛在心裏居然起了小小的希望,真是丟臉。

  「既然如此,就把我送到敵國去當人質吧!」現在的她被送去哪里都不在乎了。

  這樣就可以把心愛的初蘭留在身邊,把她這個妖孽送到敵國去當人質,最好還可以興風作浪,把敵國搞得烏煙瘴氣,連戰爭都不用打了。

  嗯!滿好的計謀,獨魁身邊那些老不死的大臣有時候也滿奸詐的。

  「妳!」

  「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也只有這樣了。」

  「妳難道不哀求我?只要說妳愛我,妳不要離開我,妳不是說過要獨佔我的心?」

  「不用了,你身為一國之君,有應該盡的責任及該做的義務,既然我是你的絆腳石,我會自動消失。」

  「住口!住口!妳給我住口!」他不會把她送到任何地方,絕對不會。

  「如果這無法讓你下定決心,那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

  獨魁在心裏想著,絕對不會是他樂意聽到的。

  「我放走仇末雲了。」

  「什麼?」他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妳被關在這裏,怎麼可能…… 」

  她請阿漢幫忙,當然阿漢一開始不同意,但是被她動之以情、訴之以理,讓他明白仇末雲待在金曜王朝絕對不是好事,甚至有可能會引起兩國的戰爭,有時候一個微不足道的藉口就有可能會引發戰爭,更不要說仇末雲是朱雀王朝國王最重要的密友,這些年來沒有一天不想要救回他的。

  這些日子讓獨魁頭大的,就是朱雀王朝的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戰爭。而這個笨蛋卻這麼執著。其實只要放走仇末雲,斷了初蘭的念頭,他早就有可能抱得美人歸。要是她會做得更絕,不但會好好善待敵國的戰俘,尤其是跟敵國君王這麼要好的男人,還會賞給他一堆美人,讓他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最好還生幾個小孩。

  這樣初蘭絕對會死心,不死也會由愛生恨,而獨魁就可以趁虛而入。

  他卻不這樣做,真是笨。

  不過她不會把這個方法跟他說的,讓他一輩子笨死最好。蜜蘿心中不禁有種復仇的快感。

  「初蘭也一起走了。」她投下最後一個爆炸彈。

  他死命的瞪著她,好像她頭上長出角一樣。

  蜜蘿微微露出一抹酸澀的笑容,「你不是說我是妖孽嗎?我就算被軟禁在這裏,還是有辦法可以興風作浪的。」

  獨魁馬上沖出去,大喊著,「來人!」

  離去的時候,他轉頭注視著她,投過來的目光像是冰冷的箭矢射得她千穿萬孔,然後才用力的關上門。

  重重的鎖門聲讓她的身子瑟縮一下。

  蜜蘿靜靜的看著窗外,密佈的烏雲瞬間就遮掩住皎潔的明月,她忍住心中的疼痛輕吐了口氣。討厭,還說你什麼人都沒辦法愛了,現在初蘭不見了,你還不是追得那樣急。一顆晶瑩的淚珠緩緩的滾落下來。

  臭男人,全都是騙人的!

  不過她很高興自己終於下定決心了。

  自己的戀情這樣的慘烈,那好歹也要成全一對吧?

  初蘭、仇末雲,相信你們改名換姓之後躲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平靜的過日子,一定可以會過得很幸福、很快樂。

  而她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不然她會被這份變態的愛情給壓垮。

  如果這是一段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如果這個男人心裏沒有自己的位置,那就算再怎樣貪戀他溫暖的懷抱又如何?只是讓自己更加看不起自己的。

  她必須勇敢的斬斷情絲了。

  蜜蘿拿出之前白芸偷偷交給她的鑰匙,打開了門。

  她很訝異門口居然沒有人守著,看來大家都去追初蘭了吧?她根本就不受重視。

  一滴鹹鹹的淚在嘴邊暈開。再見了,我的愛。

  原來要跟喜歡的人分開是這樣的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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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8 00:54:10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夜深人靜,蜜蘿一個人來到神秘的宮殿裏,已經倒塌的石像散佈一地,她卻踩著堅決的腳步走到這個大家都認為是禁地的地方。她看到一尊漂亮的女神像,這就是花妖。一頭烏黑的長髮還有一雙誘惑人的水藍色眼睛,難怪她會被認為是亂世的花妖降臨。

  傳說這是金曜王朝某位不知名的王,為了自己心愛的花妖蓋的神廟,隨著愛人的消逝,這間廟也隨之荒蕪。

  一開始聽到白芸說真的有花妖的神廟時,她便偷偷的溜來探險。

  當初聽到花妖跟王這個故事的時候,蜜蘿一直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聽說有人看到他們消失在一道白色的光芒當中。

  這道白色的光芒怎樣聽就怎樣像是超越時空會發出的那種光,蜜蘿想著,也許有機會可以回去了,不然那個王跟花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果然被她猜中了。當她很認真的看著那尊美麗的花妖像,那刺目的光芒要閃耀出來的時候,她幾乎可以見到一道類似時空的縫隙。

  蜜蘿心裏有個聲音不斷的說著,就是那個光,是可以將她帶回去現代的光,她差點要踏進那道光芒當中。

  忘記還有小妹,她不可以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所以她才會一直拖到現在。

  「早知道……當初就該先回去。」她苦澀的說著。

  現在回去也不遲,她已經派人通知蜜菲,知道了回去的方法,而現在她必須先走一步。

  蜜蘿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注視著女神像。

  就這樣吧!然後等待著那道光芒再次將自己吸回去該回去的時代,最好是回到現代,就忘記這裏的一切,那樣就太好了。

  她緊閉著眼睛,但是眼淚卻止也止不住的滾落下來,一滴滴的淹沒了自己的視線,腦海裏卻清晰的浮現著獨魁生氣的臉。

  是啊!要是被他發現自己又不見了,肯定又會氣死的。

  突然間,耳邊傳來一陣風吹的聲音,她緩緩睜開蒙矓淚眼,看到女神像前方出現了一道時空隧道。果然沒有猜錯,而這也是註定她終究要離開吧?她知道自己終於要離開她最愛的男人了。只要再一下下,一切都會結束了。

  獨魁… … 她在內心深處深情的呼喚著這個名字,然後就會將一切深埋在內心深處,永遠都不要再想起了。

  「休想!」

  一支銳利的箭狠狠的射在女神像上面,從神像體內發出的刺目光芒也瞬間消失。

  「你怎麼會來?」蜜蘿睜大眼看著拿著劍的男人,眼底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的滾落。

  「如果不是我突然回去找妳,我也不會發現妳居然有辦法再次逃跑。」

  一路上他就這樣跟著她,看著她像是柳絮一樣飄搖的身影,他就恨不得狠狠的將她抱緊,不讓她再離開自己的身邊。

  她再次的逃跑,卻也讓他感到十分的氣憤。

  當他看到花妖神像居然出現奇怪的光芒,而她眼看著要走入那道光裏面,彷佛走進去之後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 不允許!他絕對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的。

  「我不准妳離開我。」一頭散亂的黑髮及急喘不已的胸膛顯示出他跑得有多麼的急促,連腳上的鞋子都沾染了泥土。

  「不准,我不准。」他伸出手想要碰她,卻被她閃開。

  「你怎麼這樣?」殘忍的斷了她回家的路。

  她突然像是一頭撒潑的野貓撲向他,想要從他的手中搶過那把劍,他直接用劍將花妖神像狠狠的一砍兩斷。

  「這樣看妳怎麼回去?」他陰狠的說著。

  看著破碎的碎片,也把她所有回去的希望全都打碎了,而她註定要在這個世界跟他繼續糾纏,跟這個殘忍霸道的男人一起毀滅。

  「你怎麼這樣?」她用盡力氣不斷的捶打著他。

  獨魁任由她打著,「妳打吧!反正我就是不准妳離開我。」

  「你的心裏沒有我,你只是要我的人,卻不要我的心,我也只得到你的人,你的心呢?」心痛的感覺幾乎要將她撕裂。

  「你應該阻止初蘭離開的,不是我。」她低喊著。

  他突然狠狠的抱住她,「知道嗎?我親手放初蘭跟仇末雲離開。」

  她氣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肩膀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什麼?」

  「我早就追上他們了,在妳放走他們沒多久、就在宮殿外不遠的地方他們就被抓到了。」這對情人真是史上最不會逃跑的人。蜜蘿忍不住這樣想著。「你沒有阻止?」為什麼不阻止?他不是在乎初蘭嗎?

  他擁她擁得更緊。

  「沒有,我甚至寬宏大量的祝福他們幸福。」

  「為什麼?」她顫抖的問著,害怕自己會再次受傷,卻又期待他可以說出自己內心渴望的話。

  「因為我在那一刻慶倖離開我的人不是妳,我恍然大悟我對初蘭不是真愛,而是我自己自以為是的癡戀,我真正愛的人是妳。」

  「騙人。」一定是因為初蘭不要他,所以他回來找她。

  「她現在已經不在我的身邊了不是嗎?而妳還在我的懷裏,我要的人只有妳。」

  「騙人!」

  「再問我一次,當妳跟初蘭同時要消失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會先抓住誰,不讓她離開?」

  蜜蘿緩緩的抬起頭,迎入那一雙充滿深情的黑色眼眸裏,儘管答案已經是那樣的明顯,她卻還是哽咽的說:「初蘭?」

  「笨蛋!」他突然火大的低吼著,「妳一定要這樣氣死我嗎?我要緊緊抓住的人當然是妳,只有妳,笨蛋,妳沒看到我現在抱得這樣緊的人是妳嗎?」

  他的怒吼聲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卻讓她好開心好開心,雖然她感覺到快要被他的擁抱拘束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可是她就是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

  像是壓抑了許久的一切決堤崩潰了,她突然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唇火熱的壓在他的。

  獨魁很快的也回以她更加貪婪的、熾熱的親吻。

  一直到兩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她的眼淚依然止不住的滾落。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他已經好幾次都騙她了,不要相信他了。蜜蘿哽咽的說著。

  「我可以用一輩子來證明,更何況妳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自己嗎?」

  他寵溺的凝視著她哭泣的小臉,深情款款的說:「妳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獨佔我的心?我現在給妳機會,妳應該要馬上行動才對,怎麼還一直哭?」

  「沒聽過喜極而泣嗎?」

  「妳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討厭嗎?」

  「不,好喜歡。」他的唇又再次壓上她的,將她一切的委屈難過全都掩他緊緊的抱著那小小的身子,想到自己剛剛差一點點就失去她,他忍不住顫抖。

  「冷嗎?」

  「我等妳好好的溫暖我。」

  她嬌羞的點點頭,然後深情的對著自己的愛人說:「帶我回家吧!」他深深的注視著她,感動的低語著,「嗯!我們回家。」

  一個月後。

  「你要打我罵我還是要殺了我,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的。畢竟把一國之君從早朝中叫回來,這可是砍頭的大罪。」

  蜜蘿才剛歷經了三天三夜在床上跟這位年輕的君王糾纏,全身酸痛得不得了,可是眼前的男人卻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敢情是有學過帝王功,會那一套采陰補陽?

  「小妖精,本君怎麼會捨得殺死妳,這樣我的夜晚不是會很寂寞難耐?」被傳喚的君王正坐在他舒服的獅紋大椅,漂亮的黑眸不斷的用著一種令人會心跳臉紅的眼神注視著她,可是臉上的神情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自從他確認自己真正的情感之後,果然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蜜蘿的身上,而且比之前還要盯得緊、愛得緊、疼得緊。

  整個金曜王朝都流傳著年輕俊美的君深深的被花妖迷惑,其他女人全都被她處理掉,還有的是被吃掉,獨佔著君一個人的寵愛。

  其實哪有啊!明明就是獨魁自己把後宮解散掉的,因為他發現蜜蘿居然叫其他女人代替她來伺候他,企圖逃避他的寵愛,令他非常生氣,所以乾脆整個解散,只留下她一個人,這樣她就無法再推其他女人出來頂替。

  這種背黑鍋的事情雖然很悶,不過蜜蘿也不在乎。

  可是煽動戰爭的主謀這種可惡的黑鍋,她絕對不背。

  「可以去找別人啊!不是常說整個國家都是你的,那全國的女人都任你索求啊!不是很好?」

  「妳明知道我被妳詛咒,一輩子只能愛妳一個了。」他的語氣充滿了溺愛跟無奈。

  「她是我的妹妹,我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看她被你殺掉。」她闔上書,很認真的對著他說。

  「我有做什麼對妳妹妹不利的事情嗎?」他凝視著最愛的人,每天看著她越看越喜歡。「你不是最近很積極的調兵遣將,還有打聽朱雀王朝的國情,擺明瞭就是想要對對方有所行動,外面的人都說是我野心太大,慫恿你攻打敵國,好拓展國力,最好併吞天下,成為一國霸主,好滿足我那永無停止的欲望。」

  天曉得她哪里有這樣偉大的野心,而且她的欲望也只有佔據身邊這個男人的三千寵愛而已。

  天下,她根本就不看在眼裏。

  獨魁將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像是在抱嬌貴的娃娃一樣,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又黑又滑的長髮。

  「所以妳就把我叫來這裏,不讓我繼續開早朝?」

  「那種攻打敵國吃飽沒事做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討論。」沒想到自己一向自傲的冷靜優雅在這個男人霸道寵愛之下,越來越像小女人,還會不自覺嘟起小嘴撒嬌。

  唉!要是被蜜菲看到,一定會被取笑的。

  「我為了讓妳的形象不要再這樣惡化下去,我可是很努力當個明君,如果可以成為一個一統天下的君王,妳就不會被汙名化,說妳只會在深宮裏面吸我的精氣。」

  「是誰吸誰的精氣啊?」每次讓她的腰又麻又酸的人是哪位啊?居然敢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她。

  「妳也知道那些老人很煩,把妳當成什麼妖魔鬼怪一樣。」他無可奈何的語氣裏包含著更多的寵愛。

  「你不要把我當成妖魔鬼怪不就好了,而且我是真的愛你,為了你好,你要是真的變成昏君,把這個國家搞垮,我要怎樣享受榮華富貴?」

  「聰明的小花妖,妳知道女人這樣聰明是不太好的。」

  「可是就我所知,你就是喜歡我這麼聰明的女人。」她抬起下巴,自信的說著,「喜歡對吧?」

  獨魁低下頭咬著她的下巴,然後又印上一個吻,沙啞的說著,「是啊!我不但喜歡,還愛得要死。」

  「那跟我說你真正的想法吧!」她濃密的睫毛眨了眨,露出很有興趣的神情。

  「也沒什麼,就是兩國簽訂和平條款,多年來被羈押的戰俘也全都放他們自由,想要留下的只要宣示成為金曜王朝的人民,也會讓他們擁有跟金曜王朝人民一樣的自由。我都聽妳的話,開始試著和解的相處之道。」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男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責任,要當一國之君當然發揚武力是很重要,但是和平共存更是不可小覦。只有和平相處才能擁有光明的未來,而她更加渴望能有民主的生活,這對金曜王朝來說是很棒的幸福。

  「你真的甘心放棄吞併朱雀王朝的江山?那可是很肥沃的領土耶!」

  朱雀王朝現在也不一樣了,似乎有了改變,整個國家也強盛了起來,要是現在攻打,也不一定討得了便宜,獨魁想著,而且自己身邊也有需要守護的珍貴東西,絕對不會輕易的動武。

  戰爭絕對不會是最上策的方法,更何況蜜蘿說她有個妹妹在朱雀王朝那邊,似乎很受寵。

  看來這兩個姊妹真的有改變人的魔力,與其說她們是花妖,倒不如說是他們的守護神。

  「還沒有被花妖魅惑之前,我是個為了江山不顧一切的君,可是我現在發現了比江山還要多嬌的美人,當然就變成只愛美人不愛江山了。」

  「那我不是真的像那些大臣們說的,變成一個蠱媚君王的紅顏禍水?」還說要很努力當個明君?這個男人真是矛盾。

  「的確是啊!榮幸嗎?」他低頭深情款款的問著。她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口,然後思索著說:「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集三千寵愛於一身?」

  「妳不早就是了?」

  「然後君的心裏只容得下我?」

  「沒錯。」

  「其他女人想要跟我搶的話,我就可以囂張跋扈的把她們消滅?」

  「已經沒有其他女人了。」

  「那可說不定,要是我老了不漂亮了,你搞不好就變心了。」

  「我比較怕我變老了,妳才會變心。」這陣子他終於發現,她喜歡的是他這張臉,每天都會讚歎他長得多美麗、多誘人,讓他擔心極了,要是哪天自己年老色衰了,這個小花妖還會不會依然這樣黏著他、喜歡他?

  「這倒是有可能。」蜜蘿故意逗他,其實她是一天比一天還要愛他。

  「蜜蘿,我這樣愛妳還不夠嗎?」

  蜜蘿一雙美麗的眼眸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堅定的說著,「當然不夠,我還要你一直陪著我,眼裏只容得下我一個,我要獨佔你的心。」她露出一抹好美的笑容朝著他伸出雙手,「現在你應該要感動的緊緊抱住我。」

  他笑了,也照做了。一瞬間,他感覺到周圍的一切全都停止,從她身上傳來的迷人花香包圍著他,他忍不住伸出手輕撫著她臉上那抹得意囂張的笑容。「我真是拿妳沒轍。」他親吻著她可愛的小嘴。

  「親愛的一國之君,我們結婚吧!」她笑得好甜蜜、好漂亮。

  獨魁忍不住將她摟得更緊,想著自己曾經被她折磨得幾乎快要死去,可是偏偏又愛她愛得那樣瘋狂。

  他早就想要娶她當正妃,偏偏她說什麼不想要太早當人妻,為了這件事,他還生氣了好幾天,最後終究受不了無法抱她的日子,妥協了。

  跟這個小魔女冷戰是最下下策的。

  蜜蘿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然後板起小臉說:「喂!我在向你求婚耶!」

  「沒有這回事,哪有女人跟男人求婚的,不害躁。」他的語氣裏難掩一絲寵溺還有天生的大男人主義。

  「是嗎?你罵我?那我以後都不會求婚了。」

  「哪有?不准離開我。」

  她推開他想要離開,卻又被他拉回到懷裏,被擁得好緊好緊,幾乎快要無法呼吸了,才聽到他貼在她的耳邊深情款款的說:「嫁給我吧!蜜蘿。」

  「我… … 」

  「不准說不。」

  當她想要刁難他的時候,一記霸道的吻已經像火焰一樣的吻上她的唇。

  蜜蘿被吻得意亂情迷,整個人軟綿綿的融化在他火一般的懷抱裏,任由著他用著嘴唇及大手在她的身上愛撫著,身子在他的親吻下顫抖不已。

  蜜蘿伸出手輕撫著他俊美的臉龐,看到他深情的眼裏只有她一個人,那樣獨佔的神態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抗拒的。

  面對這樣深情又絕對的愛情,她知道自己也深深的淪陷了。

  爸、媽,我已經無法回去了,請原諒女兒不孝,但是我不能想像沒有獨魁的日子要怎樣活下去?

  以後,我會用更加倍的幸福來回報你們的養育之恩,我跟妹妹一定都會很幸福的,請放心。蜜蘿在心裏對著父母說。

  「對了,婚禮我覺得公證結婚就好。」

  「什麼東西?」

  「就是只要新郎新娘還有兩個證婚人再一個牧師就好了。」

  「就這樣簡單?」雖然她說的什麼牧師,他一點也聽不懂。

  「對啊!」

  「不准,我要給妳一個全天下都知道的婚禮,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妳是我的。」

  「我知道你愛我就好了。」說完,她給了他一個吻。

  是的,只要知道他愛她,比什麼都還要重要。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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