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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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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寄秋]老婆險中求(警界四梟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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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9 00:31:4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我的心選擇了她。

  這是一句多麼感人的情話,相信心中有愛的人都會動容的為它所感動,眼眶一紅的拭不盡深情的淚,滴滴淚珠化成珍珠動人心弦,鐵石心腸的人也為之融化。

  一個多情男子的告白多難能可貴,面對女色的誘惑仍不為所動,情意堅定的婉拒高貴美女的示愛,擇心所愛表裏如一,這種新時代的好男人該上哪兒找,一見奇貨要趕緊訂下來,哪能輕易放他單飛。

  可是在同一地點、同一時間,不同隔間的樹叢後,高低不一的輕笑聲傳出,像掩口一遮的不敢笑得太倡狂,拼命抿著唇不讓笑聲羥瀉,努力裝出一表正經的討論正在討論的事。

  但憋不住的笑浪仍然不小心的由唇畔流出,大家表面上非常認真的佯裝心無旁騖,可是一對對拉長的耳朵只差沒偏到隔桌去,一雙雙興味十足的眼睛看得出根本心不在焉,自我欺騙的做做樣子好安撫自己的良心,表示他們並未浪費公帑喝咖啡純聊天,正事一件也沒辦。

  “嘖,你該慚愧呀!瞧人家用情多深的只為你說話,你居然狠得下心把人打成豬頭。”好在消散了許多看不出瘀痕,不然她的罪過可大了。

  棒打多情郎,天理不容。

  “閉嘴,嫌牙齒太白我可以免費幫你美容美容,保證你煥然一新的多了一口血牙。”到底是哪個混蛋選了這個爛地方開會,一、點、也、不、隱、密。

  “邋遢的,你有沒有聽到磨牙的聲音,好像某人正在咬牙切齒。”可憐喔!在這種情形下聽見愛的告白,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人家是燈光美、氣氛佳,手捧玫瑰單膝下跪,沒有鑽戒好歹有顆藍寶石,說著一肚子甜言蜜語討她歡心,四目相對來個柔情似水,附近若有張床更為方便,直接表示愛的肢體語言。

  哪像她只能神秘兮兮的躲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跟傳聞中的未婚妻幽會,位置越移越近,眼睛越睜越大,一副準備捉姦的模樣怒氣衝衝,卻又要裝得若無其事的表示她一點也不在乎,展現工作為上的大我精神。

  他不得不懷疑那個男的知道他們就在不遠處偷聽,不然怎麼滿嘴噁心話說個不停,面對長相不惡又溫柔多情的愛慕者,能把持原則的男子不多,除非他有什麼難言的隱疾或是同性戀。

  “嘿!別拖我下水,我剛由雞晉升人,別害我又回去‘站壁’。”她已經厭煩了一再外借,她是重案組組長而不是“流動攤販”。

  “可是你很適合……呃!失言,失言,不要用你的雞眼瞪我,你想讓隔壁的郎才女貌知道我們在這裏嗎?”蕭沐風閃過藍青凱揮來的一記暗拳,小聲而謹慎的捂住嘴巴,不讓口風露出去。

  “是誰說這兒環境不錯、視野寬廣,是約會談心最佳的場所?”這下真談出問題了。

  哪有員警像他們這麼優閑的在庭園咖啡屋開會,兩對形似情侶的男女相依相偎預防消息走漏,就伯狗仔隊捉到他們摸魚的證據往上呈。

  誰曉得人真的不能做壞事,越想避開越容易遇上,記者就在你身邊。

  “他。”

  捉到兇手了。

  千夫所指的杜玉坎悠哉遊哉的啜飲香濃咖啡,表情沉醉似在享受咖啡的美味,絲毫不受戰火的影響優雅自在,一身普通的服飾穿戴在他身上有如名牌,像一名忙裏偷閒的貴公子。

  “你們情緒不要太激動,別忘了我們四人聚集在此的理由,不可因為個人因素而分心。”他說得頭頭是道讓人以為他真有心緩和局勢,誰知他突然發出低低的輕笑聲,只因某人又說了一句讓人甜入心窩的愛語。

  他正經嗎?才怪。

  警界四梟應該改為一丘之貉,沒一個老實。

  藍青凱穩下心緒的低聲一喊,“不許再心有旁騖,每雙猥瑣的眼睛都給我看過來。阿月,你先報告你在徐家勘查的情形。”休想拿她當話題繼續取笑。

  她冷眼一掃,當場安靜了許多,雖然還是有點不能集中精神受“雜波”干擾,不過他們也算訓練有素的精英分子,一心兩用的留點神在目前的案子上。

  “徐家表面上看來就是一般父慈子孝的政治家庭。”一談到父慈子孝四個字,寒浴月嘴角不屑至極的揚起。“但是我發覺他們會故意調開我辟室密談,一副不可告人的模樣。”

  “那你查到什麼?”這才是重點,其他的廢話就直接裝箱丟棄。

  “你要聽精采版的還是限制級?油鹽醬醋茶全都添得口味十足。”非常勁爆,十分養眼。

  “寒、浴、月。”藍青凱耐心用罄。該死的,他幹麼讓她摸他的豬蹄膀,什麼此情不渝,根本是天生豬投胎。

  幾聲竊笑幾不可聞,但已悄悄的拿開面前的茶點以防萬一。女人抓狂是很可怕的事,那張為國家捐軀的可憐濕巾,已被扭轉得看不出它原來是給人拭手的。

  “別催我,我不是就要開口了,乾脆我全程轉播以免向隅,讓各位看倌有所遺憾,以下足我的觀察所得,媲美‘黃’家大飯店精彩實況……”

  寒浴月壓低聲音的說著政治家最難以入目的一段,從她“不小心”看到徐家女兒脫光衣服和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在書房打滾時,她剛好站在落地窗後觀戰,臉紅心跳的佩服她們高難度的做愛技巧,而且光是吻來撫去的動作就耗去一個小時,害她蹲得腳都發麻了。

  後來她決定跳窗,改去搜查“大人”的房間,以為總會出現健康、有益身心的畫面,沒想到又是一場骯髒齷齪!被毒品控制的小女孩看來還一臉稚氣,可是對性的動作一點也不含糊,讓議員先生樂不思蜀得沒發現她的竊入。

  “一個同性戀,一個性變態,專以玩弄無知少女為樂,他們要是沒一絲污垢的話,雲層裏都可以住人了。”他們以為她只是普通的留守警員未加注意,任由她屋前屋後的巡視有無立即的危險性。

  引狼入室指的大概就是她這種人吧!名義上是保護,實為收集罪證,相信他怎麼也想不到自演的一場政治迫害戲會讓他毀於一旦。

  “犯罪證據呢?”藍青凱不忘詢問最重要的一點。

  “他的走私檔和販毒交易往來,全鎖在一處守備嚴密的保險庫中,晚點我找個人掩護進去試試,看能不能拷貝一份讓你掃一掃毒點。”先把相關的人和毒品資料取出才不致有漏網之魚。

  光有證據只能起訴他一人,聞風而逃的大小毒販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當然要一網成擒全兜在一塊賞景,監獄的鐵窗可說是犯罪者的天堂,頭一仰就能直接和上帝通話。

  “嗯!謹慎點,別打草驚蛇。”藍青凱點點頭,真正的重頭戲還沒開始。

  “知道了,我還想活著領退休金。”雖然沒有撫恤金豐厚,起碼她用得到,不用悉數捐助別人的口袋。

  頓了下,藍青凱瞄了“相談甚歡”的男女一眼,悶氣暗生的點名蕭沐風。“我要你查的資料呢?別給我吞了。”

  她是在遷怒,火氣揚到眉心。

  “唉!小聲點,你不想你的阿娜答發現你在這邊飲醋捧心吧?”嘖!壞脾氣的女人也有人視若珍寶,這世上真沒公理呀!

  家他這麼優秀的男人居然沒人欣賞,臺灣女人的眼珠子都長到哪去?專在地上撿石頭嗎?

  想撿最大的,到頭來一無所有,笨呀!

  “蕭警官,長話短說,你不會希望韓亞諾下巴那塊瘀腫長到你肚皮上吧?”藍青凱和藹可親的規勸,手指一彈顯得十分愜意。

  不怕死再給我混呀!她絕對會好好的“疼愛”他一番。

  口水一吞,他投去視線瞧瞧拳頭留下的痕跡瑟然縮肩。“我查到徐家的確有個女兒叫徐筱竹,可是幾年前有流言傳出說她已‘病’故。”死人都能復活,真是夠靈異了。

  “真實的情況呢?我覺得她不像十七歲的小女孩。”眼神太過浮沉,暗藏受過苦難的滄桑。

  從小在富裕環境生活長大的天之驕女,不可能有雙仇恨世界的眼,仿佛所有人都有負於她,虧欠她本來該擁有的快樂,雖然她自我掩飾的功力相當高明,但仍逃不過她敏銳的梟目。

  “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有張不老的童顏欺世……”手背忽地吃痛,他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根剔牙的木簽會沒人皮肉近一半。

  “你要繼續說完嗎?蕭警官,你應該看得出我目前的情緒不怎麼穩定。”藍青凱冷冷瞥去一眼。識相點就別惹我,我的火氣集中在頭頂了。

  蕭沐風訕笑的拔掉牙籤自認倒楣。“好吧!我言歸正傳,根據我和國外的電腦連線,查到徐議員還有一個非婚生子,長相十分酷似他的小女兒,而且在他女兒傳出死亡疑雲的同時宣告失蹤,不久後從未有出國紀錄的徐筱竹搭機返國。”名義是遊學歸來。

  “她叫什麼名字?”藍青凱問道。

  “徐海棠,二十五歲,聖海倫高中肆業,沒有男朋友。”他多此一舉的添了一句,惹來幾道白眼。

  案情到此已經十分明瞭了,大家心裏有數是怎麼一回事,就待找齊證據破了這樁移花接木的犯罪手法,心下也不言可喻的明白夏正的徐家千金已遭遇不測,怕難有奇跡出現。

  “我們就針對徐家父女進行全盤監控,阿月想辦法將犯罪證據偷到手,阿風負責收集他以往的犯罪資料,查出徐筱竹埋骨地點讓他們無從狡辯,我則直接由徐海棠身上下工夫,直搗黃龍揪出她這條蟲……”

  藍青凱攤開一張八開左右的紙,上面密密麻麻的標明重點、位置圖,各人所負責的專案,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務求滴水不漏的將整個犯罪集團連根拔除,絕不讓他們有死灰復燃的機會。

  左手邊那對男女仍是糾纏不清的談“情”說“愛”,女方不死心的說服男方她才是他一生所系的伴侶,男方一臉為難的解釋理念不同,百般勸慰她要想開,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一個牽扯不放,一個婉拒再三,兩人就像藤蔓和樹一樣,分不清是樹攀藤還是藤纏樹,看得某人非常火大的折斷手中的原子筆,筆芯裏的墨汁四濺,三條人影有志一同的閃避。

  只是聽來聽去似乎有些遺漏,好像有個人始終未點到名,總是被跳過的當作佈景,沒被交代任何任務,感覺起來他像是多餘的,沒事來湊湊人頭開開小閑差,順便付帳。

  “咳咳!請問是不是有人忘了我?這件案子的負責人應該是我吧?”而他們不過是外借來幫忙的小“嘍羅”。

  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同時看向開口的美型男,笑容詭異的流露出一絲興奮,看得他心裏發毛的後悔出言一問。

  “這案子是你的對吧?”藍青凱確認似的再問一次。他們是義務贊助,不搶功勞。

  “嗯!-對。”杜玉坎遲疑的點了點頭,直覺他正走進一個可怕的陷阱。

  “那你一定會充分的配合我們的行動了。”狐狸對迷路的小羊如此說道。

  他又猶豫了片刻,嘴巴像粘上膠水張合不易,口腔分泌物變多。“小凱,你不會逼我下火坑吧?”

  問清楚才不會吃虧,她太險詐了,老挖坑洞讓人跳。

  藍青凱皺起眉頭,“你居然懷疑我的人格,我是那種人嗎?”包括她在內,在場幾人的動作都一樣,釣魚。

  下鉤,拉線。

  “明天聖心中學會辦一場親子活動,你來當家長吧!”他是全體同仁一致推崇的最佳人選。

  “當家長?”他年紀有老到生得出這麼大的女兒……“等一下,為什麼我會覺得這是一個陰謀?”

  杜玉坎心裏忐忑不安,不怎麼踏實的提著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恍若有人拿著一把刀朝背後靠近。

  藍青凱甜甜一笑,“杜警官,你想多了,維護治安人人有責嘛!我們當然不計一切代價兩肋插刀,一個母姐會難不倒你的,我對你有信心。”以他的“姿色”絕對是場中最出色的“媽媽”。

  “喔,母姐會呀!那應該沒什麼……”關係。“什麼?!母姐會……”

  開什麼玩笑,他絕對不當女人,誰也別想強迫他,他死也不穿女裝讓他們嘲笑到死,他是男的、他是男的!男的、男的,絕不妥協!

  男身俊雅、女身嬌豔的杜玉坎,臉色大變的狠瞪三張笑咪咪的臉,身體受驚過度的自然反射,刷地起身,雙眸陰沉的不敢相信這幾個同門,竟然敢私下決定他的“任務”。 

  難怪他怎麼聽也聽不到他負責的部分,原來他們早就算計好要看他出糗,才會毫無異議的答應出手相助,爽快的程度差點跌破他的眼鏡,以為他們的良心又從焚化場撿回來。

  該死的,好大的坑呀!存心讓他爬不起來。

  “啊!好巧呀!在這裏遇到各位,你們也來喝咖啡嗎?”

  ★  ★  ★

  笑容有點僵的韓亞諾說不出心底的五味雜陳,看到親愛的女朋友理應高興得嘴都合不攏,大大方方的向前擁抱來個熱烈的深吻,最好把心肝肺吻得纏結在一團,再也分不出誰是誰的。

  可是眼前的畫面就有點尷尬了,他身邊掛著一個女人死也拉不開,好像硬攀著攀久了就是她的,害他不好意思當場讓她難堪,只好忍耐再忍耐的等她手酸自然鬆手。  ,

  他臉上的傷還在,心裏的“創痛”餘悸猶存,本想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再去學校逮人,沒想到他的運氣真被老天爺給收了去,在最不適當的時候遇上他最在意的物件,這下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必死無疑。

  而且他的心口極不舒服,她穿著高中制服和那個粗獷有型的男人坐在一起,真的很刺眼,感覺像自己心愛的禮物被別人硬生生的搶走,霸著不還還特意露出勝利的表情。

  他到底該上前把自己的女友搶回身旁,還是有風度的笑笑,當沒看見他們親密的舉動?反正他在理字上也站不正,不如就此作罷,不理滿肚子酸液直冒,妒色燃眉的燒紅雙眼。

  藍青凱滿含酸意的語調響起,“不錯嘛!手裏勾個野貨四處招搖,你眼裏大概沒有我這個女朋友。”看來她下手太輕了,沒能替他改頭換面擋擋桃花。

  “請你說話客氣點,你現在的言論足以構成譭謗……啊!亞諾,你在幹麼?”手突然一空,端出律師專業的方心薇話說到一半,驚覺身邊的男伴“變節”投誠。

  “呵!呵!心愛的凱,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我真是太感動了,來個深情的擁抱吧!”女朋友耶!總算得到正名了。

  高大的身影擠走一旁的蕭沐風,擠進狹小的空間隔開她和其他男人的接觸,一個人以熊抱的姿勢獨佔全部的她,借此表明他現在“尊貴”的身分。

  可惜他的高興維持不到一秒鐘,才剛一坐定,就先收了個藍青凱送來的“見面禮”。胃部一抽,他笑得扭曲,整個人彎腰抱腹的半趴在桌上,惹來不少關愛的注目。

  “可憐喔!以後找女朋友要睜大眼,千萬別找連拿三屆冠軍杯的武術高手,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說嘛!豺狼虎豹龍蛇獅,不如小姐的鳳拳一出。他還活著嗎?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叫救護車?”

  另一道戲謔隨即揚起。

  “直接叫員警來處理好了,傷害屬於告訴乃論,得做筆錄往上呈。”員警打人該判幾年呢?

  “我們就是員警。”

  幾張嘴巴同時吐出令人意外的字眼,笑意盈盈就像探出洞口的土撥鼠,看似無害又非常迷人,或杵或扶或托著下巴十分親切,叫人完全聞不到半點煙硝味,平和得有如一幅田園畫像。

  可是那一字一句的軟語輕言卻飽含誚意,好像只要受害者喊一聲救命,他們立刻發揮大無畏的精神救人一命,解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哪有男女朋友一見面不是甜甜蜜蜜的耳鬢廝磨,互訴短暫離別的思念和不舍,高高興興的粘如三秒膠,拔也拔不掉叫人看了眼紅。

  她的殘忍呀,唉!連他們也看不下去,情人又不是仇人,有必要下那麼重的手嗎?光在一邊聽肌肉的撞擊聲都忍不住心縮了一下,感覺痛不欲生的由腳底麻到頭頂。

  藍青凱揚起一臉青春洋溢的笑容問:“各位員警叔叔、員警阿姨,你們吃飽了吧?”運動、運動消耗熱量才不致過度肥胖。

  “飽是飽了,可是還沒看完戲。”正高潮迭起怎好轉臺,員警不打卡,沒有時間限制。

  “蕭叔叔要串場嗎?我安排一個死於非命、大奸大惡的大壞蛋角色讓你演好不好?”看似天真的藍青凱在心裏補了句。再看戲,我讓你當躺在地上的那具屍體。

  啊!不好,母老虎在磨爪子了。“哎呀!我剛好想起來有件事要辦,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現在裝竊聽器會不會有點危險?蕭沐風彎身拉開椅子,一個蒼蠅大小的黑色物體粘在椅背。

  “杜叔叔、寒阿姨,你們沒有其他事要忙嗎?”你們要知道我有本事讓你們非常忙,忙到三過家門而不入,以警局為家。

  收到藍青凱那兩道冷戾目光的暗示,輕咳的寒浴月將沒吃完的手工餅乾打包,順便把別人的殘渣也一併收了,假意有案子要處理起身告辭,沒多作停留的無視那張顯眼的帳單。

  而一向舉止慢條斯理的杜玉坎眼一抬,喝完杯中的咖啡表示禮貌,優雅的拭拭唇畔,十指修長的將紙巾摺得四角方正放在面前,然後他也沒有結帳的輕輕點下頭離開。

  很簡單的動作卻惹得某人不耐煩,兩眼盯著那張薄薄的紙張想把他宰了。這該死的小人在記恨她的陷害,故意把帳單留給她。

  “你們不是可以報公帳,用某人的名義即可。”身旁的佞臣見她眉頭一擰,立刻奸險的獻計。

  藍青凱嘴角一勾,同意韓亞諾的建議。“你很無恥喔!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無恥真丈夫,不然怎麼當你的男朋友。”女友耍陰,他當然要同流合污的撩下去。

  當一對卑鄙無恥的陰險情人。

  “嗯哼!閣下的未婚妻正用不屑的眼光淩遲我的身體,我要不要讓賢好讓你們雙宿雙飛當對狗男女?”你瞪我也沒用,我不是搶人老公的第三者。

  “是世交之女,我在此鄭重否認和她交情匪淺,我只想跟你有關係……嘿!別又來了,我的傷還沒好。”這次他反應算是靈敏,一見她身體稍有動作趕緊以身壓制。

  “你除了嘴賤還會做什麼?”做做樣子沒真給他一拳的藍青凱,故意表現甜蜜的偎向他,一副此物為我所有、請勿覬覦的表情。

  韓亞諾賊笑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還能滿足你好色的嘴,讓它只為我張開。”

  他可說是志滿意得的滿面春風,趕走了可疑的情敵,他心情頓然一輕的載滿了笑,獨佔欲超強的不讓她離開他身邊,兩手緊摟不怕他人妒恨的眼光,表明懷中的女孩已經名花有主了,請不要來打擾。  ,

  不過,剛才她和其他男人同處的親昵畫面是那麼深刻的映入腦海裏,他又開始發愁的擔心她會被人給拐走,心底不安的動起腦筋想找個一舉兩得的辦法親自看管她。

  “亞諾,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非常不尊重我嗎?”方心薇聲音一沉的提醒。她是韓家認定的新娘人選,他不該讓她當眾難堪。

  咦!她還在?“我跟我女朋友親熱應該不算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吧!”頓了一下,他又像想起什麼事的忙說:“忘了跟你介紹,我女朋友藍青凱,你可以叫她一聲小凱。”

  “我不是來跟她敘舊的,她要是你女朋友,那我算什麼?你要將我擱在哪個位置?”她不想無理取鬧的失去理性,但仍心痛難耐的忍不住要一份承諾。

  她知道他不愛她,可是跟眼前一身高中制服的小女生比起來,她潛藏的優越感不免浮了起來,以自己的觀點認定她比那個小女生更適合他,起碼他不會因此犯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

  她從沒想過要放棄,不努力的感情開不出甜美的果實,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他一天沒有步入禮堂,那麼她永遠都有希望,不管他做出何等傷人的舉動,愛可以包容一切。

  “朋友。”少一個字,意義迥然不同。

  “朋友?”方心薇不能接受的低呼,像是受到極大的侮辱。

  “這是我所能給你的極限,再多我也無法給予。”韓亞諾抱歉的說道,再一次為一時的失策感到懊悔。  

  他以為學法律的理性重於感性,不輕易受家人擺佈接受不合情理的要求,會如他一樣抗拒沒有感情為基礎的婚姻。

  唯一未估算到的是她早對他情根已重,欲拔還留。

  “如果我想要更多呢?韓家對我抱持的信心比你還強。”方心薇還是不放棄,她有強大的後盾與他對抗,他遲早會屈服的。

  “我姓韓,但他們的意見不代表我的意見,除非你說服我父親再生一個兒子,而你也願意再等個二十年,那麼我恭喜你成為韓家的人。”也許二十年後老少配已不是話題,女人可以理所當然有個小丈夫。

  “你……”她面露震憤的本想拂袖而去,但又不甘心的折了回來。“小妹妹,別太相信男人的真心,他今日能在你面前負我,他日也會為了其他女人而捨棄你,好自為之。”

  方心薇這招心機下得深沉,以情傷難平的姿態黯然退場,她聰明的以已為例挑動她的信任,重藥一下希望她勿蹈覆轍,她便是她的借鏡,不想受傷害就儘快離開他。

  只是有一點她失算了,她面對的不是一個天真的十七歲高中女生,而是城府比她還深的高級警官,經手的案子和對人性的探索已臻完美的地步,所以她的挑撥可說是白費工夫。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機關算盡也沒用,人只會跟著心走,無邊無際到路的盡頭。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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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9 00:32:3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你不會後悔嗎?她條件比我好,性情又溫順,在律師界小有名氣,對你日後的事業有加分的功效,錯過她你肯定會懊惱終生。”

  語氣含酸的女高中生一臉陰笑,調侃著背著相機的男子,故意和他保持距離走在前頭,確信他的足音不輕不重的尾隨其後,像是寸步不離的影子緊緊貼粘腳跟。

  並非在意那名女子的言語挑釁,對她而言,那只不過是蚊蟲叮咬了一下不痛不癢,在她心裏不曾留下陰影,自信大概是她最大的財富,她從不認為自己有不如人的地方,即使她有個高齡八十幾的老父親。

  或許太多人給了她寵愛,也給她自立的能力,縱使遇到危險也能迎刃而解,她的人生順利得連老天都會嫉妒,所以她更懂得珍惜。

  記者的確是一門令人討厭的行業,可是愛上了又有什麼辦法,他在咖啡屋說的話她全存進心靈銀行,若不動心她真是白活了,人的一生短暫,幾時能找到一個這麼逗的男子讓她把心敞開。

  雖然不是很滿意但勉強接受。騎驢不一定找得到好馬,將就著用倒也順手,起碼挨得了她幾拳不致一命嗚呼。

  “錯過你我才會寢食難安,我又不打官司幹麼要個律師妻子,哪天贍養費高得逼我跳樓。”那時就需要員警來查辦他殺或是自殺。

  “你可真會精打細算呀!為了逃避該付的責任,屈就廉價的小員警。”藍青凱說得有點磨牙,聲音由鼻孔噴出。

  “沒辦法,我這人比較實在,挑老婆一定要挑實際點的,哪天我走在路上不慎遇著幾個小混混攔路,我一報出你的大名定能逢凶化吉。”韓亞諾開玩笑的說道,拿起相機朝她甜美的側影按下快門。

  不過他會刻意避開某個礙眼的障礙物,只取她美麗的身影。不讓底片多出靈異的鬼臉。

  “你當我是鍾馗不成,還能超吉避凶,保你走路不踩到狗屎。”如果他再不小心的盯著路走,很快他就會知道何謂自食惡果。

  “哪那麼多狗屎,校園內除了宵小禁止入內外,狗也是列管品之一……”咦!什麼東西軟趴趴的粘在腳底?

  韓亞諾低頭一瞧,當場臉黑的出現點點斑點。不敢相信自己真那麼倒楣,千萬分之一的機會居然讓他碰到,一坨剛出爐的“蛋塔”還冒著熱氣,正躺在他腳下呻吟。

  “人不能不信邪呀!好運不會總是跟著你,有時也會打雷閃電,站得再遠還是會被劈到。”不要怪她幸災樂禍,誰看到活笑話都會不由自主的笑上兩聲。 

  “是嗎?親愛的。”他不安好心的拉近兩人距離,一副有福同享的模樣。“狗屎又叫黃金,我分你一點吧!”

  聞言藍青凱迅速後退,包括她此劾正挽著的清豔女子。“我警告你,別靠我太近,今天的任務若搞砸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會‘感謝你’。”

  數他身上的拳頭數便一清二楚。

  “呵呵……我……搔癢。”韓亞諾手一舉高佯裝捉捉耳朵,腳步一止,還真不敢站上前去。

  他瞧瞧裏裏外外佈滿的便衣員警,再看看每人藏在身上的突出物,臉上一哂的摸摸鼻子走開,暫時不方便瞎起哄。員警的工作的確比他這個閒雜人等重要,一刻都不能有所閃失。

  每年的五月跟九月是聖心中學的親子教學日,也就是所謂的母姐會,不少高官富商和闊太太都會連袂出席,一來看看孩子在學校乖不乖,二來炫耀自己的家世看能不能把其他人比下來。

  愛慕虛榮是人之常情,若沒一個比較的場所她們何必早起,開了一夜舞會或打了十八圈麻將誰爬得起來,有個機會讓自己美美的亮相當然要全力以赴,打扮得花枝招展好來爭奇鬥豔。

  但她們不曉得的是,有多少員警為了維護她們的身家安危而出動,更不知道有人準備利用這項活動進行毒品交易,來來往往的學生家屬中有幾人是員警、有幾人是毒販根本難以分辨,只有靠累積的經驗去做正確的判斷。  

  “不要再拿著照相機朝我猛照,人家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不累嗎?看他底片一直換,不知用了幾卷。

  “不行,我要趁你還穿著這身高中制服時多拍個幾張,否則過了今天就拍不到了。”韓亞諾口氣中似有遺憾的又拍了幾張,簡直把它當成最後的遺照。

  臉色一沉的藍青凱一聽到他的話,又開始磨練牙齒的堅硬度。“你在詛咒我出師未捷身先死嗎?”

  該死的,他就不能有一句好話,非要氣得她發火才甘心。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你給我小心點別亂說話,你會活得比我長壽,不准有一絲損傷。”韓亞諾兩眼一瞪顯得憤怒,不過他瞪的對象是她的“媽”,警告“她”把他老婆看好不能出任何紕漏。

  “多活一分鐘成嗎?一顆子彈貫穿兩顆心,誰也活不了。”藍青凱沒好氣的說道,意思是別威脅別人,自己的命她自己會顧。

  但是韓亞諾當真認真的思考起來,表情嚴肅得讓人想笑,好像他難得有正經的一刻。“你先死,我要看著你走。”

  生命最後的一瞬間他要陪著她,將她美麗的容顏深搞心底,來世他才能憑著彌留的記憶找到她。

  “姓韓的,你真的很想我死,”誰在笑,骨頭長刺要她拔一拔是吧?

  一抹低沉的輕笑聲在她身邊揚起,引來不少人異樣的注視,心想著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會有鴨子的聲音,破壞她給人的完美印象。

  “凱,我要將你的樣子記下來,生生世世與你相伴到生命終了。”他感性的話語十分真誠,可是周圍卻傳來一道道細不可聞的竊笑聲。

  他忘了一件事,現在警方的科技非常發達,人人都配帶一組通訊器材以方便連系,他所說的一言一語都會透過耳機傳人每一位執行任務的員警耳中,執勤兼具消遣的享受娛樂。

  藍青凱忍不住哀叫,“喔,天呀!你可不可以停止做秀,你知道現場有多少眼睛在看著你嗎?”完了,她會被笑上很久很久,直到世界末日到來。

  “我只知道我會一直看著你,我愛你。”他不在意在所有員警面前表露心跡,愛就是要讓她聽見。

  “你……”她臉色泛柔的輕輕一笑,飛快的跑到他跟前吻了他■下,又跑回她的“媽”身旁,酡紅著雙腮表現得若無其事,不准任伺人出聲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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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月光之優 發表日期:2006-04-05 14:24:49 ( 18 樓)

整個人呆住的韓亞諾來不及品嘗她投懷送抱的滋味,他根本被她突來之舉嚇得目瞪口呆,腦子頓時一片空白的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甜柔的氣息剛到唇邊就消失不見,讓人若有所失的少了魂魄。

  驀地,一道急雷硬生生的打透他的腦門,如夢初醒的睜大難以置信的黑瞳,眼眸一深的露出傻笑,不太敢相信的捏捏臉頰證實他不是在作夢,他真的有聽到那句話,一句讓他死也甘心的話。

  “嘿嘿,她說她愛我耶!她真的說了喔!她愛我哩,呵呵……她愛我……”他捉住一棵“樹”直重複這句話,眼眯嘴彎的樂得快飛上天了。

  “噓!走開、走開,別來煩我,你不要害我的偽裝破功。”高大的“樹”如此說,用力踹他一腳才把他打發走。

  “嘻嘻,我家凱說她愛我,你有沒有聽到?”大家趕快告訴大家,他們在戀愛了。

  被他當成垃圾的破布堆發出人類的呻吟聲。“死人呀!你幹麼在這節骨眼上讓他發瘋,快把人帶走。”

  寒浴月的聲音剛落,馬上有個阿伯打扮的男子連拖帶拉的將韓亞諾拉離現場,四周好不容易恢復一絲平靜。

  ★  ★  ★

  在校園某個陰暗的角落聚集了一群人,避開監視器的監視躲人鮮少人出入的死角,人手一包白色粉末嘗著味道,確定純度正確才爽快付錢,約定下次交貨的時間和地點各自離開。

  一名高中生模樣的男孩拿著一把鈔票放入口袋,左右張望確定附近無人,才一臉緊張的走了出來,快步的朝視聽中心而去,絲毫沒發現有幾道神秘的影子分道而行,在他離去之後迅速的將和他交易過的人悉數逮捕。

  “笑?你覺得誰比較好笑?”這身打扮他還能笑得這麼開心,真難得呀!他真有當女人的天分。

  一聽近乎嘲弄的冷笑,美麗女子的臉上出現薄惱。“我是為了任務才做此犧牲的,你別得寸進尺。”

  “嘖!威脅我,你剛才不是笑得挺媚的,怎麼不繼續勾引良家婦男,我瞧這學校男老師挺多的,挑一個回去當你的煮飯公吧!”他沒本事說贏她,她最厲害的地方就在這張嘴。

  “藍青凱,你真想我來個現場教女嗎?”藤條呢?相信有不少老師樂意借他一用。

  她當沒聽見的挖挖耳朵。“沒禮貌,對師姐這般無禮,回頭等著蹲一整天的馬步吧!”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分呀!這麼愛護同門,真是感激不盡。”看別人的笑話叫有趣,看自己的笑話是難過。

  她還真會假公擠私的擺道,一句緝惡為重就讓他失去立場,裝屍體的任由這幾隻惡梟在他臉上塗塗抹抹,還強迫他穿上飄逸輕盈的仙女裝,一身雪白像古墓裏的小龍女。

  “別客氣,我們的目標來了,待會你少開口只管微笑,我不想看到你可憎的喉結。”尤其是聲音,唉!一大敗筆。

  這次任務結束後,該向上面反應配備不足的問題,他需要一組變聲器來改造和美麗臉孔不符的男音,下回高級雞的角色就可以由他來扮演,省得另一隻雞老嚷著不公平,揚言要罷吃雞肉。

  “彼此彼此,我開始要憎恨你了。”害他角色錯置的當不成男人,腳上的高跟鞋磨得他連路都走不好。

  藍青凱笑了,頭一仰迎向挑戰,前方妁陽光總是特別閃亮。

  只是,她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她不是囑咐韓亞諾別讓他妹妹和目標物走得十近,怎麼兩人手拉手的情同姐妹,有說有笑的朝她走來,讓她的任務頓時變得困難了許多?

  因為一不小心她會變成人質。

  ★  ★  ★

  “對了,我有個好玩的東西讓你們試試,保證你們一玩馬上上癮欲罷不能,一再要求要再玩玩看。”

  藍青凱暗示杜玉坎借辭離開之後,一直表現得話不多、端莊有禮的徐筱竹忽伏變得開朗了幾分,活潑熱情的說著日常趣事逗她們發噱,肢體語言生動的描述政治家的生活百態,不時流露出小女兒嬌態。

  驀地,她話題一轉說起政治圈正流行一種新潮的遊戲,大人小孩都可以玩,人限人數,只要喝一種甜甜的果汁就會飄飄欲仙,整個人完全放鬆得像踩在雲裏,渾身輕得有如一根羽毛,飄呀飄的飄到有天使守候的天堂。

  好奇心重的韓安諾禁不起誘惑,一臉興奮莫名的直嚷著她要試試看,不讓人阻止的踮起腳尖跳舞,說她想飛。

  “隨便亂吃東西小心肚子痛,你剛不是才灌了兩杯波須奶茶,還喝得下任何飲料呀!”藍青凱刻意說了一句。你是豬呀,專吃餿食。

  “哈!你管我,我就是有吃不胖的體質可以大吃特吃,你嫉妒我。”只要有新鮮事好嘗試,她的心情便特別開心,全然忘了兩人曾有過的恩怨。

  是呀!嫉妒她即將被當成豬宰。“我是怕你哥會被你吃垮,將來光養你這頭豬會養不起我。”

  藍青凱的眼神近乎輕蔑,似乎瞧不起她大面神、貪吃的個性,有意無意的想激怒她,讓她一時氣不過和她大吵一頓,然後敗下陣的自覺顏面盡失,憤怒的踩著重步離去。

  “哼!你往臉上貼金了,我哥只是看你小、好玩,才跟你玩玩罷了,你不要以為他真的會娶你,我未來的准大嫂只有心薇姐一人,你還不夠格。”她才不要叫一個年紀和她一樣的女生大嫂呢!那太奇怪了。

  其實韓安諾不能接受的是她的年齡而非她這個人,這些日子她常跑道館跑出習慣了,即使她已經裏外打掃了一遍沒她的事,她還是一有空就去那裏看人家打拳練劍,心癢難耐的也想跟著學。

  可是沒人願意教她,因為他們怕輩分會亂掉,說什麼小師姑、小師婆是她哥哥的女朗友,他們一教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她,只好不教的讓她打打雜、遞遞茶水,等小師姑(小師婆)有空再親自指導她。

  一直到那時候,她才知道她哥的女朋友這麼厲害,全道館的人都怕她,也沒人敢跟她對打,就算所有人一起上也要考慮再三,然後就會有人說想上廁所,一去不歸全都走光了。

  “好呀、好呀,你叫他去娶那個無趣的心薇姐,我就不信你不會被她悶騷的個性悶死。”藍青凱故意耍起脾氣的一嚷,表示她才不希罕當她大嫂,讓她把鏡子捧好照照自己的德行。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你這人真的很討厭耶!”她沒嫌她,她倒是拿起翹來,人家心薇姐就不會這樣。

  不過,心薇姐好像真的有點悶,什麼話都放在心裏不說,看得人一頭霧水。

  “我也不喜歡你,一天到晚老往我們道館跑,也不知道看中哪個臭男生,你移情別戀了嗎?花癡妹妹。”他們家阿輝不錯,比起虛有其表的孔雀男阿武哥好上一千倍。

  “你……你……”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韓安諾眼眶泛紅,泫然欲泣的強抑哽咽不哭出聲音。

  哭呀、哭呀!為什麼不哭?儘量放聲大哭沒人會笑你,你一哭事情就解決了,我也方便行事用不著顧忌你,你別在這時候給我逞強,該退場就不要遲疑,勇敢的走出去。

  使盡全力要趕走她的藍青凱口不擇言的取笑,一句比一句更難入耳的話像要吵架,傷人於無形的讓她氣得發抖,眼淚含著隨時有滴落的可能。

  眼見著她的計畫就要奏效了,打算火力再開的轟得她無反擊能力,這下她總要淚灑相思湖畔,掩面落淚當個淚美人了!

  沒想到她剛轉身正欲離去,眼看情形失控的徐筱竹連忙出面緩和情勢,一手拉一個不許她們離開,還要她們和好不要再爭吵,表現得就像一個不忍心她們反目的好朋友。

  “不要吵了,我帶你們去見識一種非常罕見的東西,你們用過後就不會情緒激動得像仇人,老說些難聽的話。”

  
     現成的獵物豈有容你們跑掉的道理,一個也不能少的充當今天的“食物”吧,她備好的大禮足以讓她們享用不盡了。

  “你要帶我們到哪里?學校有規定,後山的小教堂屬私人所有不得擅闖,我們去了會惹麻煩。”禁地的忌諱讓韓安諾稍微收起一些好奇心,小聲的問道。

  “我知道,因為那棟建築物就是我們家捐錢蓋的,所以我們擁有特權。”可以作奸犯科。她在心裏說著。

  原來如此,利用學校名義掩護非法,難怪他們警方怎麼查都查不到!誰會料到神聖的殿堂竟是毒品交易中心,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為有罪的人承擔罪惡,所以大家盡可在秘眼皮底下使壞,因為一切的罪孽全由它一人扛起。

  神愛世人,它連壞人也愛,莫怪這世道亂得連神也管不了,做壞事若得不到報應,那麼人人都可為惡,何需神只的慈悲。

  打量四周環境的藍青凱,按下腰間形似吊飾的通訊器,送出訊號讓行動組的人員迅速移動,以她為中心點包圍密林中的小教堂,並封鎖附近的進出口逮捕可疑人物。

  穿過高聳入雲的巨木叢林,赫見一座哥德式的雄偉建築,一點也不小的足以容納一、兩百名教徒做彌撒,長長的階梯少說近百階,一路延伸至兩頭怪異神獸守護的大門。

  不過據她的觀察,進入教堂的勢力範圍內之後。她起碼發現了七到十架左右的超廣角監視器,部署之嚴密可見其心思多細密,稍有飛禽走獸一接近便會發覺,對他們的攻堅行動大為不利。

  “咦!有股怪怪的味道,你們不會在這裏藏死人吧?”只要與毒有關的氣味都逃不過她的鼻子。

  舉凡大麻、海洛因、安非他命、速賜康、搖頭丸、強姦藥片…”嗯!這是……低級,日新月異的現代還有人吸食強力膠,進化速度還真慢得令人嗤之以鼻。

  “你……呵!你看太多偵探小說了,我們又不是江戶川柯南,所到之處儘是死人。”表情不太自然的徐筱竹局促一笑,眼神飄浮的溜過聖壇下方的大理石階梯。

  “不,我都看金田一,以我爺爺的名字發誓。”藍青凱模彷電視動畫的語調拉開注意力,以漫不經心的方式調查周邊的形勢。

  “呵呵……你有趣,我最喜歡你這種個性獨特的朋友,很有個人的主見喔!”徐筱竹曲意奉承,拉開聖子圖像下的夾層取出一物。

  ME337

  眼一眯,一抹精光閃過藍青凱眸底,心裏暗忖實驗室尚在研發中的強烈催情劑怎會流落市面,而且味道奇特似經過改良,加入些許的迷幻藥和罌粟花的種子,以及一點點毒性不強的蔓陀蘿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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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月光之優 發表日期:2006-04-05 14:26:02 ( 20 樓)

以上綜合的成效只有一個,就是讓人產生幻覺陷入夢幻的快樂之中,茫茫然不知發生什麼事的追逐想要的夢世界,然後任人擺佈的以為身在蓬萊仙島,自己是嫦娥或玉兔之類的神仙會飛。

  犯罪者果然厲害,連這類未開發成功的限制用品也弄得到手,他們員警還混什麼混,不如去賣檳榔賺點小錢,說不定還能從中得知警力不遠的小道消息。

  “來,新產品喔!有自然的花香沒有副作用,我用過幾次覺得不錯,你們也來試試。”徐筱竹示範的將白色粉末加入濃稠的液體裏,以點精油的方式讓散發的煙氣排入小管裏輕吸。

  的確創新,毒都成了時髦的玩意。“這不會中毒嗎?感覺怪怪的。”

  一見她不想嘗試的模樣,眼色微陰的徐筷竹笑笑的轉移目標。“安諾,你可別像她一樣膽小怕事,我們是同學又是好朋友,我總不會連你都害吧!”

  她以兩人愛競爭的心態故意挑撥,先搞定一人不怕另一人不乖乖屈從,逞強是十七歲女生的特性,只要在後面加加火,順手推兩把,不難水到渠成的成為她的囊中物。

  徐筱竹滿臉熱切的拉著一臉猶豫的韓安諾,企圖讓她一嗅管子內的氣體,但她似察覺一絲不對勁的考慮再三,總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說不上來的感覺令她想後退,心裏頭升起莫名的不舒服感。

  可是以好朋友之姿強迫她一定要試一試的徐筱竹,不讓她有退縮的機會,臂力突然變強的抵在她身後,一手壓著她的後頸朝冒煙的管子靠近。

  “等一下,要試也是我先試,怎麼可以輸給這個沒用的大小姐。”一隻手驀然出現,看似無意的推開一臉驚健的韓安諾。

  她先是一怔,隨後露出感激的神色,悄悄的退到一旁暗松了口氣。

  “剛才要你試你不試,現在才搶著出鋒頭,你真是讓人生氣。”徐筱竹假意的發火怒責了兩句,心裏暗喜的替她調整好管子高度好讓她吸聞。

  “羅唆啦!不要妨礙我聞香香的味道。”藍青凱一把將她推開,眼露沉迷的神情漸失理智。

  手往身後一背,食指與無名指併攏緊貼大拇指,一股暗升的氣流在體內流竄,呼吸變得遲緩而凝滯,失傳已久的龜息大法讓她屏住氣息久久,久到一旁的有心人以為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而是一個……

  玩物。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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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9 00:33:0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筱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

  害怕不已的韓安諾抱緊身子不敢靠近任何人,心裏惶恐不安的想要離開,可是她不放心眼神已經渙散得不認識她的藍青凱,心中有種聲音告訴她,她是代她受過的,不然此時她也會失去自我像個傻子拼命的笑。

  她心中有愧也相當後悔,雖然她涉世不深,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可是眼前的情景她不能說一無所知,起碼電視、電影上有演過類似的情節,那是吸毒者在藥性發作後的模樣。

  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她曾試過要打開大門向外求助,但她發現剛剛還通暢自如的厚重門板似乎卡住了,不管她如何使勁就是拉不開,讓她不知所措盯著發紅的手掌發呆。

  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過,手心發冷真的很慌亂,她不曉得有誰可以讓她依靠,筱竹的樣子像變了一個人,陌生得好似她從沒見過一般。

  “她在飛呀!你沒看見她很快樂嗎?無憂無慮的飛翔于碧海藍天之中,與天堂裏的小天使玩著令人亢奮的遊戲。”呵呵——擺平一個了,再來就是她。

  “亢奮?”她分明是吸毒的症狀,完全分不清是對是錯了。

  “安諾,你也來一起玩吧!兩人同上青天數星星是一件多麼快意的事,吸一口你就不會再記得和她爭吵的事了。”徐筱竹帶著誘惑的笑朝她逼近,一副做善事的模樣。

  “不,我不要,我要回去了,我媽一定在會客室等我。”韓安諾一步步後退的抗拒,頭偏向一邊不肯順她的意思。

  “急什麼嘛,你先試一試有什麼關係?你看藍同學多可愛呀!她還會跳彩帶舞耶!”她掩嘴輕笑的瞅視拉著捲筒衛生紙耍弄的身影。  

  “我、我不試,你放開我啦!我不可愛,一點也不可愛,我不要像她……”筱竹的力氣幾時變得這麼大,拉都拉不開。

  徐筱竹眼露陰狠的扳正她的頭。“不試也得給我試,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嗎?你簡直是我夢中情人的化身。”

  “夢、夢中情人?!”她到底在說什麼,為何她一句也聽不懂?她們都是女的不是嗎?她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夢中情人。

  她懷疑,她驚懼,她心亂如麻,臉上血色一退的瞠大雙眸,水眸中映出一張猙惡的臉孔。

  “我喜歡你,你不知道嗎?你單純的個性、甜美的笑容,還有為偶像著迷的神情,我是越看越滿意,巴不得將你融入我的身體裏,成為我骨肉的一部分。”徐筱竹眼露癡狂的撫摸她白嫩耳垂,陰冷的氣息直往她粉頰噴。

  “我……我是女生不是……男的……”韓安諾心臟跳動得厲害,一再避開她湊近的唇。

  她覺得噁心,女孩子跟女孩子怎麼可以亂來,而且她又不愛她,她們只是感情很好的同學而已,她才不跟她親嘴。

  這時一個男孩子的影像浮現她腦海,她想到的不是一心所戀的方心武,而是偷偷教她打拳的阿輝,一個道館的小學徒,輩分最低。

  “臭男生有什麼好玩的?我就是喜歡像你一樣的小女生,白白嫩嫩和豆腐一般滑口,摸起來……”徐筱竹盈盈的笑著審視即將入口的美食。“柔軟有彈性,讓人想咬上一口。”

  “不,不可以,你放開我,我不喜歡女生,我不要你啦!你不要碰我……”韓安諾一直抵擋著不讓她亂摸,扭來扭去反而讓她更興奮。

  以前不知道她的性向還能和她毫無距離的打成一片,同昨一個帳篷也不覺得怎麼樣,她想都是女生有什麼關係,不以為意的只當她睡癖差,老把她當抱枕抱得緊緊的,害她連翻個身都很難。

  現在想想,她真是太天真了,有許多跡象顯示她的不尋常,曾有同學說她怪怪的,要她別和她走得太近,當時她還神經大條的取笑人家想太多了,捕風捉影的胡說一通。

  結果可笑的人是她,被人白吃豆腐還替她辯解,始終當她是好朋友一路相挺,生怕她落了單沒人相陪。

  “這種事只要做一次就會上癮了,你來摸摸我的心窩,正為你跳躍得十分急促……”徐筱竹捉住她的手往胸口撫去,揉搓著渾圓雙峰。

  “不!”閉著眼,韓安諾驚恐的想掙脫。

  突地——

  “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它飛呀飛……嗯!飛到哪里去了?喔!有雞腿,我要吃……”肥嫩嫩的小臂肉哦!

  “啊!你這死丫頭居然咬我。”流血了。

  吃痛的徐筱竹反射性的將到手的獵物甩開,手一舉高打算教訓瘋瘋癲癲的藍青凱,誰知她瘋得徹底的搖搖晃晃,腳站不穩的顛來倒去,害她連揮三掌都落空,還差點被翻倒的椅子絆勾到腳。

  “咦!春天來了百花開,我們來玩捉迷藏,誰要先當鬼呀?”藍青凱自問自答的翻箱倒櫃,表示她要躲藏和找人。

  可是她所做的動作卻讓徐筱竹驚駭的大叫。

  “你在幹什麼?不許再灑了,那些都是客人的貨呀!你別給我糟蹋了。”她怎麼知道她把貨藏在哪里,誤打誤中的嗎?

  此時她也沒心思多想什麼,連忙搶救一包包總價上億的白粉,不讓她猶如天女散花一般的灑光。

  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競沒發覺到理應神情渙散的女孩,竟有著一雙清如靜湖的眸色,微泛笑意的銷毀害人無數的毒品,並故意裝瘋賣傻的揍了她幾拳,洋洋得意的準備收網。

  但是事情真如她所預料的就顯得無趣了,在她拿起包裝上萬粒的搖頭丸往地上砸的時候,上鎖扣的教堂大門由外而內的推開,拉長的黑影淹沒她的足踝,也喝阻了她放肆的行為。

  “女兒呀!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真是驚喜呀!一來就毀了他辛苦打通關的貨。

  隨著步伐的靠近,影子也逐漸縮小,透光的彩繪玻璃照出來者精鑠的雙眼,以及那張眾所皆知的垂釣臉,國會議員徐康生。

  “藥性發作的緣故,剛好讓你為所欲為的蹂躪。”現在的她就像待宰的小羊毫無反抗的能力。

  一臉惱意的徐筱竹揉揉挨拳的手臂,命令一旁穿保鑣衣服的手下搶救灑落一地的白粉,並要他們鎖上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出,嚴防他們父女即將展開的遊戲為人打斷。

  “咳!你把為父的想成禽獸不如不成,是好好的疼愛一番,讓她明白何渭當女人的快樂。”嗯!長得還真不錯,眉清目秀是個美人胚子。

  這嫩嫩的小臉蛋真討人歡喜,滑細的肌膚連一絲毛細孔都看不見,乾淨清爽的讓人想扒了那一身象徵純潔的制服。他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目不轉睛的瞅著微微露出的白皙胸部。

  “你本來就是禽獸,不然怎會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活生生的折騰死!”說起來她還得感謝無緣的妹妹,沒有她的犧牲奉獻,怎有今日的她。

  戀童癖的人第一個不放過的,通常是最親近的人,妹妹、女兒,乃至鄰家的小女孩,只要出入頻繁、容易得手的目標都是他下手的物件,天良泯滅沒有道德心。

  真正的徐筱竹十歲起就被親生父親奪去了童貞,至此而後便成了他私人玩物,只要興致一起便潛入她的房間強行掠奪,不管她一再哭喊這種行為是不對的,照樣淩辱得她身心俱乏。

  直到她十四歲那年,終於忍不住的持刀相向,以為能威嚇他從此罷手,可是沒想到反而更刺激他變態的獸欲,奪下她的刀以後,變本加厲施以更殘酷的虐待,以不堪的性愛方式強迫她取悅他。

  一夜瘋狂的行徑過後,自,睡夢中醒來的他赫然發現身邊的女兒已經斷氣,他嚇得手足無措不知如此是好,乾脆一把火燒了一了百了。然後找個沒人注意的偏僻處棄屍。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的女兒不就站在我面前,我幾時動了你一根寒毛?”說起來挺沒志氣,他還真有點怕她。

  “那是因為我比你敢、比你狠、比你有腦筋,懂得走偏門來獲得暴利。”面對曾遺棄她的父親,她沒有半絲敬意。

  惱怒的徐康生臉色不悅的轉移話題,“咱們父女倆也別為雞毛蒜皮的事起內哄了,這嗑了藥的女孩是給我的吧?”

  先辦這事再說,他待會還得趕回去開會,沒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對,你喜歡的貨色嘛!我挑了許久才選中她。”因為她夠叛逆,受了委屈不會四處張揚。

  人太堅強也是一種錯,因她不輕易向人吐露心事。

  “不錯、不錯,這次你辦得很好,真不愧是我徐康生的女兒。”以後讓她走政治這條路准沒錯,腦筋夠靈活。

  “你不要的女兒。”她含恨的說道,像是不屑當他的女兒。

  “海棠……”她又提起此事,真是提不煩呀!

  她怒目一視的提醒他謹言慎行。“別忘了我叫徐筱竹,不要認錯女兒了。”

  被她厲言一喝,徐康生臉色微訕的看向手下架住的憨笑女孩,心猿意馬的欲火飄動,扯扯過緊的領帶鬆口氣,淫相外露的已經迫不及待想一逞獸欲,他將解下的領帶交給一旁的“助理”保管。

  此刻的他已不是議會上義正辭嚴的正義化身,而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正直的臉皮一撕是張猥瑣、淫獰的嘴臉,急切的想剝光衣物撲上前,無視現場有多雙眼睛注視他禽獸的行為。

他不在乎誰會受傷,更不管對錯的只為滿足自己的私欲,在他的想法裏,可以用錢解決的事都算小事,即使他販毒、淩虐幼童、買賣人口,這些對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以他的社會地位沒幾人敢動他。

  韓安諾在一旁看得著急的大喊,“住手,不要碰她!她是我哥哥的女服友。”她不能眼睜睜的見死不救,即使她自顧不暇。

  “呵呵呵……小妹妹,你別急,待會兒就輪到你。”一次兩個挺不錯的福利,證明他還老當益壯。

  “她是我的。”徐筱竹上前一步捉住韓安諾的手臂,意思是這個屬於她,最好別跟她搶。

  “你們……你們兩個都是變態,我爸爸是報業?子韓觀濤,你——要是敢對我們亂來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她語音顫抖的大聲喊著,其實心裏怕得很,很想沒義氣的一個人逃走。

  徐康生皺起眉頭,“什麼?韓觀濤的女兒?!”怎麼弄個麻煩貨來,剛毅正直的韓觀濤可不好應付。

  “放心,只要她成為我的人自會乖乖聽話,半點口風也不會洩漏出去。”徐筱竹手一抬做了個手勢,幾台高解析度的攝影機立刻架在四周,用意不言可明。

  “聰明,真聰明,燒錄成性愛光碟加以控制,相信她膽子再大也不敢作怪。”他哈哈的發出滿意的笑聲,動作不停的解著褲腰帶。

  總之,他有興趣湊上一腳,吩咐掌鏡的A片攝影師把他拍得威武雄壯、銳不可擋,下半身的神氣拍清晰點,臉的部分就模糊帶過,一定要拍他衝鋒陷陣的威風不可漏掉。

  另一方面,徐筱竹也本性盡露的準備吃掉她的點心,開始解開自己上身制服的鈕扣,愛撫自己的身體打算挑起韓安諾的欲火,嚇得她臉色發白的頻頻後退,雙手抱胸害怕遭侵害。

  “咳咳!很不好意思必須打斷你們的脫衣秀,我以市警局緝毒組警官身分將你們逮捕,麻煩各位到我們局裏泡泡茶,聊聊你們可以享受幾年免費的公家飯。”

  “什麼,你是員警?!” 

  聞言,徐家父女臉色發白的想奪門而出。

  只不過他們的腳剛一提起的時候,教堂的門打開了。

  “藍警官,你的動作真慢,我在外面蹲得腿都發麻了。”

  一擁而上的便衣員警多如蝗蟻,大勢已去的大小毒販怔愕得說不出話來,眼看荷槍實彈的員警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  ★  ★

  “號外、號外!聽說有個國際刑警空降到我們局裏,趕快去瞧瞧先拜拜碼頭,將來升官發財就有望……啊!你幹麼打我頭?”

  “耍白癡呀!我們才是碼頭;還有呀,麻煩你眼睛睜大點,有那四個人在我們局裏,能升得了官、發得了財嗎?”

  “呃!說的也是,我好像太樂觀了。”

  報馬仔警員頭一摸為之訕然,笑比哭還難看的看向坐沒坐姿、站沒站姿、躺都躺得亂七八糟的四道身影,等著升官的美夢當場破滅,嘴角往下垂的少了興高采烈的心情。

  話說此番破獲大型的販毒集團理應大受讚揚,沒個大功起碼發上幾十萬獎金,這次取出的毒品和違禁品超過市價十億有餘,照理該由其中扣取獎勵以資鼓勵有功人員,再接再厲的創造破案佳績。

  可是……

  壞就壞在這個可是,販毒的主謀是政壇上赫赫有名的國會議員,位高權重沒幾個大義凜然的檢察官敢接手,個個誠惶誠恐的推說能力不足難堪重任,請長假的請長假,家裏有喪的又占了幾位,然後,還有入院割包皮就住滿一個月的“重症”病患。

  總而言之,這件案子就成了燙手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當包袱往外丟,傳到誰手中誰就重病不起,直到一位不怕死的女檢察官攔下,自告奮勇不畏特權威脅的揚言辦到底,事情才有了轉機。

  徐筱竹的屍骸在陽明山一處山溝尋獲,經由DNA比對證實死前曾遭性侵害,而且為其父所為,經高等法院判決其心已泯,綜合其他罪行處三個死刑不得上訴。

  而冒名頂替胞妹為惡的徐海棠同樣罪無可恕,犯案累累毫無悔改之意,咆哮法庭怒?執法人員,大喊司法不公,惹惱了主持開庭的法官和檢察官,在經過一番爭議後判處一個死刑,創下臺灣第一個因販毒而處死的女犯。

  至於受驚過度的韓安諾在得知“藍同學”是臥底員警時,當場情緒失控的抱著她嚎啕大哭,讓她一個火大的轉身將一干人犯痛毆一頓,結果功過相抵,算做了白工。

  所以這些沒能拉住她、也不敢拉的員警當然別想指望升官發財,沒同罪論處已是局長英明,知道他們不能因個人因素而耗費警力。

 

 “真的很奇怪,而且非常匪夷所思,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想,我要不要到廟裏燒燒香、蔔個卦問明白?不然我心裏長蟲怪不舒服的。”蕭沐風想得頭都快破了。

  靈異?奇跡?真是天知道。

  “我看你去討幾張符貼在臉上好了,人家才曉得你姓白名癡,是警局辦案辦到中邪的瘋子警官。”有人幫著破案有什麼不好?幹麼一定要追根究底的查個清楚,裝傻也是一門學問。

  “寒浴月,我跟你結了多深的仇,每次都要扯我後腿。”他不平的發聲,兩眼斜視躺得像屍體的一團……姑且稱之像布的毛毯,而且是皺的。

  “實話實說也犯法呀!你捉我去關,反正你是員警嘛!”她怕死了特權,人民保母最大。

  “姓寒的,很久沒較量了,師父他老人家教的,你大概都忘光了吧!”現在來復習復習並不晚,他有誠意奉陪。

  “抱歉,身體欠安少來煩,我又不像你壯得像頭熊,扛山拖水易如反掌。”她累得只想休息,免得等一下又被捉去做雞。

  蕭沐風臉色一沉的往她面前拍桌子。“你這是在消遣我,還是諷刺我?我長得虎背熊腰、高大威武你不服氣是不是?有本事去找對父母投胎,下輩子當棵大樹再來嫉妒。”

  “誰嫉妒你,豬喔!”腦滿腸肥。

  “你……”

  難怪他們爭論不休,在逮捕徐康生和徐海棠的過程中出奇的順利,先是有人送來二十寸電視高的販毒往來密帳,讓他們省了一份力不用潛入高級住宅當賊,直接送件自得功勞。

  其次朝私人教堂包圍時,裏裏外外、大大小小的監視器同一時間受到干擾,所以一群呆呆的員警如入無人之地的匍匐前進,雙肘著地的磨破皮,最後才發現他們做了一次傻瓜。

  這些還不打緊,他們四人合殿豬頭議員一事居然被壓了下來,表面記了一個大過,其實只有申誡一次,獎金私下結,沒有一句訓言,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原本大家以為會被削掉一塊頭皮。

  “你們兩個準備翻了我的辦公室嗎?麻煩看看門口那張牌子,這裏是緝毒組不是兇殺組,有事到外面解決。”嫌日子太優閑嗎?外頭的垃圾不妨掃一掃。

  她指的是民眾投訴、抗議的布條,以及“拉拉雜雜”的民生用品,譬如雞蛋和棺材。

  藍青凱的聲音不大,但喝阻的功用顯著發揮。

  “凱,你不懷疑是誰在後面幫我們掃地雷嗎?”蕭沐風著實好奇得緊,滿腦子都是這回事。

  “知道又怎樣,當面送張感謝狀給他嗎?好讓他成為黑道追殺的對象。”切斷他們的毒品來源有如要他們的命一般,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可是……”她未免也太鎮定了,絲毫不受影響照樣吩咐手底下的人把堆積多時的案子全送上來。

  她超人呀!全然不用休息嗎?大概這一陣子向來粘性甚佳的男朋友失去聯絡,她內分泌失調的借由工作來發洩。

  “閉嘴。”藍青凱的視線投向站在窗旁的男人。“杜,你在看什麼?很少看見你一臉困惑的表情。”

  非常稀奇,像熊貓出現黑白以外的色彩。

  杜玉坎滿臉堆笑的回頭。“我想你們看到也會迷惑不已,認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真的嗎?”

  經他一說,其他,三人的好奇心倒是被他勾出來了,起身走到他身邊往外一看。

  “這是電視臺安排的,什麼當一日員警拉收視率吧!”一臉呆樣的蕭沐風已經有點錯亂了,以為自己腦裏長瘤引起幻覺。

  “也許是報社的噱頭,穿兩天制服當是宣傳。”呵呵!是誤會、是誤會,大家別想得太多。

  “可是他……呃!你們不覺得那身衣服很熟悉嗎?”剛剛好級數高他們一等,專門管員警的。

  是很熟悉。眾人沒有異議的點頭,但是穿著那身衣服的人他們更熟,而且即將有性命之危。

  三雙同情的眼不知該落在哪個方向,是他們的梟首還是跟著局長走向他們的男人。

  “來,我跟各位介紹,這位是剛由國際刑警退任的高級督察,從今天起是我們局裏政風室的主管,你們要配合點別再惹事……呃!藍組長你有事嗎?”一見他的頭號大敵靠近,連勝文連忙膽小的躲在新任督察後面。

  “沒什麼,剛好我和這位督察是舊識,想和他聯絡聯絡感情。”藍青凱一手揪起“督察”的衣襟往裏拖。

  “嗯!這個……別把人打死,我們是員警不是暴民。”他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遲了?

  看!這位長官多瞭解部屬的個性,為她——不,為他的前途擔憂。

  “不會的,你們不用太擔心,我為了她連隱瞞多年的秘密都揭穿了,她捨不得讓我受傷的。”他自信滿滿的說道,不以為偽裝身分是一件多麼了不得的事。

  是不會讓你受傷,只會讓你死得很慘而已,你實在太不瞭解她了。這是眾人默哀後的心聲,包括局長大人都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說句——阿門。

  砰的一道關門聲,阻隔所有窺視的眼。

  但是阻止不了如雷的咆哮聲。

  “韓亞諾,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不准再有任何隱瞞,不然我保證你們韓家由你開始絕後……”

                一全書完一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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