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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喜]先勾引再愛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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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12:26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先勾引再愛妳-七喜

這男人的腦袋是不是頭腦有問題啊?
一見面就說要給她錢,還向她求婚?!
拜託,她的國語有那麼差嗎?
她都說自己已經嫁人了,他是聽不懂啊?!
偏偏這個討厭的橡皮糖看準了她的弱點
不但提供高薪工作給她,而且包吃又包住
害她眼看就要守不住啦……
不過她也很好奇
像他這樣囂張、狂妄又耍痞的男人
為什麼願意費盡心思,在她這個寡婦身上……
先勾引再愛妳
不管你對我有多好
我都不會隨便將心交出
只因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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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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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12: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楊先生是嗎?哪!這就是你要我調查的資料。」

  征信社的人將委託人要的資料送上,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楊獻吾打開牛皮紙袋,看著其內一張泛黃的檔案照,這是他拿給征信社的,也是他珍藏了五年的照片。而五年後,她變成什麼樣子了呢?他想知知。

  「她嫁人了嗎?」要不然住址為什麼改了?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一個。

  「唔……說是嫁人也對了,但說她沒嫁,也一樣可以,因為宋小姐的情況有些特別。」

  「他媽的!你到底在講什麼啊?」這是打哪來的天兵啊!說這什麼模稜兩可的屁話,搞了半天,他一句也沒聽懂。

  「宋小姐是嫁人了沒錯,卻是嫁給一個死人。」

  「死人?!天恩為什麼要嫁給一個死人?」怎麼闊別了五年,天恩的品味變得那麼奇怪?

  「聽說她嫁的是她以前的男朋友,那個人五年前出國遊學時在國外出了意外,至於什麼意外……根據我的調查,好象是……」等等,讓他再翻資料找找看。

  「不用找了!」他知道當年發生什麼事,當年飛機失事,機上有兩百二十一位,乘客的身體在高空中肢解,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而他卻在那件意外中僥幸生存下來,不過是不是唯一一個,他也不曉得,因為他雖從那樁意外中生還,卻失去了記億,直到今年才找回自己的過往。

  他隱約記得,當年他穿著救生衣掉下去的時候,手裡還幫鄰位的母親抱著她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而那孩子呢?她是不是也沒事?

  他找回記憶後,試圖找出當年那樁意外的報導,不過有關那件意外的後續報導並不多,新聞媒體最後以全機連同機上組員兩百二十一位元全部罹難了結,他台灣的親人才會以為他已經死於意外。

  「總之宋小姐的男朋友是死了沒錯。哪!資料上有寫,那個男的……哎呀!也姓楊耶!好巧,跟楊先生一樣。」

  當然一樣,因為楊獻吾也看到上頭的資料,天恩丈夫的名字就叫做楊獻吾,所以他就是那個大家以為他死去五年的男人,只不過這五年來他不是死了,他之所以沒能跟家人聯絡,純粹是因為五年前的意外,待他恢復記憶已經是五年後的事了。

  只是……天恩怎麼願意嫁給一個已經過世的人?他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年他跟天恩談戀愛的時候,兩人的感情的確是不錯,但是那時候天恩不過才二十二歲的年紀,就算是那段感情再深刻,也不至於刻骨銘心。當年他不也因為如此,才放得下那段感情,說什麼也要遠渡重洋到美國念書……而他都願意為了前途暫時拋棄他們倆的愛情,天恩卻在他發生事故的時候,接下照顧他家人所有的責任……

  他不懂,為什麼當年一段純純的戀愛,到最後會讓天恩願意嫁給他這個原本已經被判死於意外的人?

  「她嫁給他了?」他不確定地再問一次。

  天恩嫁的人真是他?這人沒弄錯嗎?

  「嫁是嫁了,但嫁的不是人,是牌位。」征信社人員再強調一次,因為委託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象滿不能接受的。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聽說是為了照顧她男友一家大小。」

  「照顧一家大小?她男友家不是還有個大哥在嗎?」他大哥呢?為什麼照顧他們楊家一家大小的人不是他的親人,而是天恩?

  「是啊!是有個大哥。」咦!楊先生怎麼知道?他明明還沒翻到下一頁啊!征信社人員不解地看著委託人,但委託人擺明著不想替他解惑,他只好接著繼續講,「但楊先生的大哥三年前跟妻子去日本玩的時候,飛機失事,人一樣死在國外。」總之楊家的兩個男丁沒一個有好下場,都客死異鄉。

  「可憐的是,楊家就留下楊老太太跟楊家長男所生的一雙子女,他們是老的老、小的小……沒有生財能力,又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宋小姐知道之後,就一肩扛起照顧楊家老小的責任。」

  「要照顧楊家,也不一定得嫁給一個死人,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嫁進楊家,比較名正言順,而且楊老太太也不至於覺得自己太麻煩宋小姐;總之,宋小姐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女孩就是了啦!」今天要不是他已經娶妻生子,他也很想討宋小姐回家當老婆,畢竟這樣癡心的好女孩世上少見。

  「怎麼樣?楊先生,不知道你跟宋小姐的關係是……」征信社人員忍不住好奇了起來。以他閱人無數的資曆來看,這委託人看起來好象是宋小姐以前的親密愛人一樣。這位楊先生到底是宋小姐的誰呀?

  「我是她老公。」

  「什麼?」

  「我是宋天恩那個已經死去多年的老公。」楊獻吾就是他本人,怎麼樣?不行喔!幹嘛張口結舌的,像是撞鬼似的!

  嘖!楊獻吾懶得理會這人,丟了支票、拿了資料就走人。現在他得趕著回家,去見天恩跟他母親。

  他不懂,他們以前那個家,明明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呢?

     ◎

  為什麼要搬?

  楊獻吾在看完所有的書面報告之後,終於懂了。他們之所以要搬家,是因為楊家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再加上他母親並不會理財,所以不到幾年的光景,楊家就家道中落。

  這幾年要不是有天恩的幫忙,他母親跟大哥所遺留下來的一雙子女可能會淪落街頭當乞丐,而天恩她……這幾年來為了他,她到底吃了多少的苦跟委屈?

  楊獻吾看著眼前老舊的公寓,他光是站在大門口,就聞到樓梯間傳來陣陣的黴味。要不是為了尋人,他根本一刻也待不下去,而他的母親、他的侄兒跟天恩卻一住就是好幾年……他們怎麼待得下去?

  想到這,楊獻吾緊蹙眉頭,心情怎麼樣都舒服不起來。

  「先生,你找誰?」

  公寓有人回來,見他杵在門口,還以為他要找人。

  楊獻吾轉身,本來是想退開身子讓路的,沒想到一轉身,看到的卻是久違不見的女朋友。

  天恩……她怎麼變成這樣?!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不是才二十七歲嗎?可她為什麼顯得如此的憔悴,一點都沒有以前生氣勃勃的樣子!

  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天恩看。

  天恩只覺得這人好唐突。她又不認識他,他怎麼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很失禮、很沒禮貌?

  天恩不喜歡別人這麼盯著她看,她快步想跑到樓上,然後關起門來大罵他的祖宗八代。

  「等等──」他抓住了她的手。

  他在幹嘛?他怎麼可以抓她的手?她又不認識他!

  「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好嗎?」天恩氣呼呼地甩掉他的手,鄙夷的目光寫在她臉上。

  她不認得他了?這也難怪,當初他出事,受傷的不只是他的腦子,還有他的臉。他現在的這張俊臉,還是整形整出來的,難怪天恩看到他,沒有半點印象,甚至是害怕他。

  「你可不可以別這麼看著我?」他的目光讓她不舒服極了。拜託!他們又不認識。

  「我是怎麼看妳的?」

  「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覺得惡心。」

  「惡心?我還以為女孩子很享受被人注目呢!尤其是我的注目。」對於自己整容後的長相,楊獻吾有相當的自信。

  他原本的五官就長得不錯,再加上後天的「精雕細琢」,現在他的長相可謂是人中之龍,他還曾在大馬路上被星探找上,要請他去拍電影,只不過是演  片,他就拒絕了。

  「總之妳沒有理由不喜歡我才對。」

  「你這個人……你這人真是自大得要命!」是!他是長得好看,但那又怎樣?「你別來調戲我,因為我已經嫁人了,所以對你好看的皮相有相當的免疫力!還有,你到底要找誰?」他要找人就快去找,別凈杵在這裡跟她講話,要是讓旁的三姑六婆撞見,不曉得她們還會傳出什麼不堪的流言。

  她一個寡婦要討生活已經夠困難了,他可別再來參一腳,找她麻煩;她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流言上身,所以對於男人一向敬而遠之,能離多遠就多遠。

  「我找宋天恩。」他說明來意。

  「宋天恩?」有沒有搞錯?找她的?

  奇怪了……他是誰啊?她又不認識他,他幹嘛找她?

  天恩再看了這人幾眼,確定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她很怕這人是什麼詐騙集團,所以決定說謊騙他,「我們這裡沒人叫宋天恩。」

  「是嗎?」這丫頭!竟敢說謊騙他。「妳怎麼知道這裡沒有宋天恩這個人?全公寓的人,妳都認識嗎?」

  「我住在這裡三年了,所以就算不認識全部的住戶,也知道九成九住戶的大名……嗯……不知道你找宋天恩做什麼?」好奇,會這麼問純粹只是因為好奇心使然,而不是對他有意思,她想知道這男的找上門來是何居心。

  「聽說宋天恩家境困難,所以我是來送錢給她的。」楊獻吾說得嘻皮笑臉的,才不打算把來意一下子就公佈讓她知道。

  「送錢?」有這麼好的事?平白無故的,就有人送錢上門來,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啊!她知道了。「你是社會局的?」他們瞧她維持家計,日子過得辛苦,才派人送錢來給她。

  不過,他們派人來,也談派一個比較老實的,這人看起來就痞子、痞子樣,還漂亮得不象話,她猛一看,當然會以為他是詐騙集團,想來圖個什麼。

  「不是,我不是社會局的人。」

  「那麼就是慈濟功德會的師兄?」只有慈濟的大愛才會注意到他們這種可憐、沒飯吃的人。

  「也不是。」他又搖頭。

  「厚!那你到底是誰啊?」幹嘛平白無故送錢給她?瞧他長得人模人樣,也不像是頭腦有問題的樣子,應該是某個慈善單位的代表才是。「你到底代表哪個單位?」

  「我代表我自己。」他笑道。

  「代表你自己?!」這下子她真的覺得他的腦子有問題,所以身子快快地退了兩步,再問,「是你自己要送錢給宋天恩?」

  「是的。」

  「為什麼?」他幹嘛對她那麼好,平白無故送錢給她。「你該不會是要給她十塊錢、一塊錢諸如此類的吧?」

  「不,我是要給她……唔……她想要多少我就給她多少。」

  她想要多少他就給多少?他開玩笑的吧?「你幹嘛這麼做?」她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外星人。

  楊獻吾咧嘴一笑,公佈答案,「因為我想娶她。」

  「轟」地一聲,他的答案在天恩腦中炸開。

  乍聽之下,天恩又氣又急。這人真是個登徒子、神經病!他想娶她?拜託!

  「宋天恩已經嫁人了!她不可能嫁給你的。」

  「妳怎麼知道?妳剛剛不是說,你們這兒沒個人叫宋天恩的嗎?」他有趣地挑起眉來,看她將如何自圓其說。

  「呃……我……」慘了!情急之下她只記得要罵他,卻差點露了餡。

  「她……她以前……以前住這。」對,以前住這,所以她當然知道宋天恩嫁人的事。天恩對於自己的臨場反應覺得很贊。

  「那現在呢?宋天恩去哪了?」

  「現在?現在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她的誰,她搬去哪了,怎麼會告訴我。」這人很煩耶!都說宋天恩嫁人了,他還要問東問西的。「總之,宋天恩嫁人了,我勸你早點死了這條心吧!」她就算要嫁,也不嫁給這個看起來人模人樣、實際上卻是個痞子的傢伙。

  他帥歸帥,可是態度輕浮、流氣,就算是她真嫁給他了,只怕他日後也會出去外頭打野食,而她就只能獨守空閏、暗自垂淚到天明;所以她對帥又自以為幽默的男人敬而遠之。

  她喜歡老實一點的男人,就像……像獻吾一樣。可惜那樣的好男人已經死了,她再也沒希望了。

  「行。」她要他死心,他就馬上死心。「我可以不娶宋天恩。」楊獻吾爽快地點頭答應。

  「真的?」他這麼好說話?這倒讓人覺得有些驚訝,難以置信。

  「但有個條件。」他還有但書。

  「什麼條件?」說來聽聽囉!

  「換妳嫁給我。」

  「什麼?!換我嫁給你?!」媽呀!這人真的頭腦有問題是不是?她才跟他見面,說話都不到半個鐘頭的時間,這個神經病男人竟然就開口跟她求婚!

  「你頭殼壞了是不是?我都說了,我已經有老公了!」他耳朵聾了呀!沒聽見是不是?

  「妳老公比我帥嗎?」

  「沒有,但那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我已經嫁人……」等等!她幹嘛跟他解釋這麼多?她又不認識他,幹嘛跟他扯她的私事!遇到這種瘋人,快點閃人才是上策。

  天恩這才清醒過來,她快步想走開,卻又被他一把拉住。

  「你想幹嘛?」幹嘛動手動腳的!天恩蹙眉,臉上的表情擺明瞭她很不爽。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要娶妳,妳願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這還用問嗎?他白目啊?!沒看到她的臭臉嗎?她的模樣像是很高興他跟她求婚的樣子嗎?

  「妳不考慮一下?我的條件很優的。」

  「不需要!」他怎麼會以為這種事她還需要考慮?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老得沒人要,所以一有人追,她就巴過去嗎?拜託!她行情還沒這麼差。「放開我!」

  「不放。」她的反應讓他覺得有趣,他怎麼也沒想到,年少輕狂時談的純純戀愛會讓天恩牽腸掛肚到現在。

  當年她真的有那麼愛他嗎?就算是五年的時間,在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她還是一樣願意為他照顧一家老小?

  說實在話,他並不相信當年一段純純的愛戀足以讓天恩如此刻骨銘心,甚至願意嫁給一個死人,所以有些事他一定得弄清楚;天恩之所以嫁給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很有錢耶!如果妳跟著我,我絕對不會讓妳過這種苦日子。」誘之以利,怎樣?這條件夠吸引人了,就不信她還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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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13:5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楊獻吾以為天恩一定會答應,沒想到她竟然說──「我的日子過得並不苦好嗎?」所以他別自大了,老想著要拯救她,如果他頁那麼偉大,就去救那些非洲難民吧!

  「住這種屋子,日子不苦嗎?」他目光輕蔑地往老舊的公寓內部瞄去,看輕的意思很明顯。

  他擺明瞭是在嫌棄她的居住環境。「是!我住的地方雖然不是什麼華美大廈,但我住得很舒服。」

  「我能提供妳更舒服的居家環境,有花園、游泳池,有茵茵綠草可以讓孩子奔跑、嬉戲。」

  「要奔跑、嬉戲我們不會去公園嗎?」嘖!他真是有毛病,以為她會為了更舒服的居家環境賣身給他嗎?「真對不起!我想我沒有這麼廉價。」

  「那妳覺得妳值得多少?只要妳開口,我便付得起。」楊獻吾擺出一副有錢好辦事的模樣來試探天恩。

  他知道他這樣很卑劣,但是他必須擁有更多的實證來證明她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真的可以愛她嗎?愛一個他忘了五年的女人……老實說,他不曉得自己對天恩的感覺究竟是感情多一點還是感激多一些,總之如果要他信服,那麼就證明給他看吧!證明給他看,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他扮起一個有錢的大老粗,拿錢買她的愛情,她賣是不賣?

  他問她,而天恩氣死了。

  這個人未免太囂張、太狂妄了吧?他憑什麼認為她是個可以議價的女人?他竟然想用錢買她!

  天恩氣得想叫他去吃屎,但看他的痞樣,相信就算她叫他去吃屎,他仍舊是這副討人厭模樣,一點也不懂得收斂,所以……

  他想買她是嗎?好!她就讓他買。

  「給我一億,我就嫁給你。」她就不信這種錢他花得下去。

  「行!就給妳一億。」只要她說得出口,他就有能力給。「給我妳的銀行帳號資料,我立刻讓人把錢匯進妳的戶頭。」他拿出手機,好象真的打算把錢匯給她。

  天恩看了嚇都嚇死了。這個神經病,他當真啊?

  「你真的要給我一億?」不是騙人的?

  「這不是妳答應嫁給我的條件嗎?」那她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等等、等等……你瘋了是吧?你知道一億可以做多少事嗎?你幹嘛花一億元買我?」

  她又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絕色美人,他就算是買了她之後又把她秤斤算兩地賣了,也值不了多少錢。他幹嘛花這麼一大筆錢買她?

  「你到底是何居心?你騙我的是不是?事實上你根本沒那麼多錢對不對?」對!一定是這樣,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如此爽快的答應!真是個小人,沒錢還敢擺闊!

  「我有沒有這麼多錢,等妳把帳號給我之後,不就知道了?」他不反駁,倒是態度優閑得很,一點也不惱她質疑他的事。

  他這樣擺明瞭他很有錢的模樣,除非她頭殼壞了,才會把帳號給他。「不!」

  「不?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把帳號給你的。」如果他真的願意給她一億,那她豈不是真的把自己給賣了!她才不要。

  剛剛她會提出一億的代價,不是真的貪圖他的錢,純粹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還真拿得出來。

  「總之你有錢是你家的事,你少來煩我!」

  「妳不愛我的錢?」

  「不愛!」說了多少次了,他是聽不懂啊!

  「也不愛我的長相?」

  「不愛、不愛!」這人是怎麼了?這麼缺女人愛他嗎?否則幹嘛隨隨便便抓一個人就要人家愛他?拜託!她又不認識他,幹嘛愛他?

  「那妳愛什麼?」

  「什麼?」他問這是什麼問題?

  「我是問妳,妳愛什麼?只要妳說得出口的,我便能盡心為妳找來。」他一副有錢好辦事的模樣,看了就讓人生氣。

  「找來了之後呢?」天恩反問他。

  「找來之後,妳就嫁給我囉!」他笑得好痞,好象就算是她要他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他也辦得到。

  問題是,她不要天上的星星,如果他真有通天本領,可以為她找到她任何想要的東西的話……好,那麼就──「我要我老公!」天恩開出條件。她要死去的獻吾回到她身邊。「我要站在我老公面前,跟他說,我好愛、好愛他;而你……」她看向這個討人厭的男人。「你做得到嗎?」

  楊獻吾被她的說詞嚇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天恩她……當真這麼愛他?當真為了他,她誰都不要,就只想為他守著這個家……

  「妳老公他……不在妳身邊?」再假裝下去,已有些心虛,楊獻吾困難地舔舔幹澀的唇,心虛地問她,「他……去哪了?」

  「他死了,所以有種你就把他找回來,他回來了,我就答應你的條件,嫁給你。」人死不能復生,這人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找不回死去的獻吾。怎麼樣?這下子他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我做不到,我沒辦法讓死人復生。」他知道她在刁難他,她一點也不想給他機會;還是任何男人來跟她示愛,她都這麼冷絕,不給機會?

  「做不到就閃遠一點,別站在這裡礙我的路。」

  「等等!」他又抓住她的手。

  他這是什麼意思?天恩惱怒地瞪著抓著她的大手,問題是這人臉皮比什麼都還厚,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惱怒。

  「妳的丈夫……死了?」

  「是!」

  「那妳為什麼願意為他守寡?」再問一次他心中的疑惑。天恩她……真的那麼愛他、在乎他嗎?為什麼?

  「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要為誰守寡?」這人真奇怪……他憑什麼覺得他有那個權利問她這種問題?她要為誰守寡是她的事,關他屁事!

  「因為我喜歡妳。」他想要彌補她這幾年為他所受的委屈,只是她必須再給他一些強而有力的理由,讓他可以拋棄在美國五年的經營。不能他一出現在她面前,就要他為她拋棄一切,所以給他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吧!

  「神經病!」他才見她一面呢!就說喜歡!他有毛病是不是?「你是不是在路上隨便見了一個,就愛一個?」

  「沒有,我眼光很高的,要不然我不會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

  「那你一定是『寡人有疾』,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怪病或怪癖,所以到現在還娶不到老婆。」然而這種人她更要敬而遠之。

  「妳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要不然幹嘛講到他就可以說出一大堆的理由來拒絕他。

  「你曉得就好!」知道就滾遠一點,少來煩她了,她才沒那個美國時間跟他在這裡哈拉,她還得回去煮飯給一家老小吃呢!而他──「你別再跟著我了,要不然我叫管理員來揍你!」

  「你們這種老舊公寓也有管理員?」她少騙人了,他倒覺得他們公寓只可能有蟑螂跟老鼠。

  「我們……當然有……」

  「好吧!那妳去叫他出來吧!」他倒想看看,她能找誰出來替她撐腰。

  「你這人真的很討厭耶!你都知道我不喜歡你了,幹嘛還死纏著我不放?」她從沒見過像他這麼黏人的傢伙,好啦!她承認,他們這裡的確沒有管理員,但是……「我家人都在!」

  「所以呢?」

  「所以他們之中的一個隨便站出來都能把你給嚇死!」她恐嚇他,「所以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快快閃人,否則待我家人一出來,你就連喊救命都沒機會了!」

  「是嗎?」他才不信,她家裡就他母親還有一對侄兒,他們哪個站出來,都只會被他給嚇死,沒人嚇得著他的。

  「你不信?」

  「我不信。」

  「不信的話你就在這裡站著別動,我馬上找人出來打你!」事實上她是要趕快逃回家,不讓這神經病一直纏著她。

  「那我跟妳回去,省得妳家人還要為了打我再下來一趟。」楊獻吾尾隨在後。

  她是發神經了才會讓他跟,他們家是老的老、小的小,沒被他打就己經夠慶幸了,怎麼打他?

  氣死人了!這人是要怎樣?天恩轉頭,人就站在比他高兩階的樓梯上瞪著他,而他無恥極了,竟然被人嫌棄、被人瞪了,還笑得出來!

  今天她真是倒八輩子楣,才會遇上這種痞子!天恩氣到不行。

     ◎

  「天恩!」

  就在天恩想不到辦法甩開黏人的橡皮糖之際,二樓探出一顆人頭,是她婆婆。

  「媽!妳怎麼跑下來了?」慘了,要是被婆婆知道這人在追求她,婆婆鐵定比中了樂透還開心,婆婆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她嫁人。

  「我在樓上一直等不到妳的人,心裡急著,怕妳出了事,就跑下來看;總之妳回來了就好,快跟我上樓,嘟嘟她發燒,還一直吐……」

  一聽到侄女吐了,天恩根本忘了後頭還跟著個討厭鬼,急忙往四樓沖。

  「帶她去看醫生了嗎?」她邊跑遺問。

  「沒……家裡……沒錢,我不敢帶她出門。」更何況帶嘟嘟出門,家裡還有另一個小的呢!「我本來是想等妳回來再想辦法,沒想到妳今天回來的比較晚。」

  「我沒有回來比較晚……」而是被個討厭鬼給纏上了,所以才沒能及時回家。

  天恩三步並作兩步急跑上樓,人才到家門口,就聽到嘟嘟的嘔吐聲以及仔仔大哭的聲音。

  門一打開,家裡就像是打了仗似地亂七八糟,她連忙交代,要婆婆留在家裡照顧仔仔,「我帶嘟銜去醫院!」分配好工作,她抱起侄女,人就往外沖。

  「我來吧!」楊獻吾伸出援手,想幫她,但她不領情。

  「小孩不重,我還抱得動。」嘟嘟是獻吾的大哥的掌上明珠,她不可能將嘟嘟交給一個來路不明且行為怪異的男人。

  她根本不想理會這個男人,抱著侄女就往樓下沖,但她怎麼去醫院?她唯一的代步工具是一輛小綿羊機車,但嘟嘟人正虛弱著,根本沒辦法坐機車。

  「我有車,我載妳們。」楊獻吾說道。

  討厭鬼又出現了!天恩真想叫他在這個時候別來煩她,她的心情已經夠糟的了。

  「在這裡妳很難攔到計程車。」

  「我沒打算坐計程車!」因為她口袋裡不到兩百塊錢,怎麼坐計程車。

  「那妳打算帶著生病的孩子坐公家的車嗎?」

  「不……」她沒那麼蠢,她打算帶著孩子去找隔壁大媽的兒子載她們去,她知道她若開口,成大器一定會幫忙,但若讓他幫她,事後他再找她出去吃飯,她就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上車吧!我載妳們,而且我發誓,在車上我不說廢話。」他知道她並不想接受他的幫忙,怕若是接受了、欠他人情,以後她就更難拒絕他的邀約。

  「我是怕你載著我們嬸侄倆去賣!」她的嘟嘟如此可愛,若他是壞人,把嘟嘟賣到國外當外國人的小孩怎麼辦?

  「要不妳會開車嗎?」他換了個方式。

  「會又怎樣?」

  「會的話就妳開車,這樣一來,妳就不怕我載著妳們嬸侄倆去賣了,不是嗎?」楊獻吾大方地交出他的車鑰匙。

  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正人君子,一副無害模樣,令人心安不少。

  行了,就姑且相信他一次,要是他真敢對她們嬸侄倆動什麼歪腦筋的話,她就馬上跳車。

  「你的車在哪?」現在事態緊急,她也就讓他幫她了。

  「就在前頭。」

     ◎

  這個神經病!「你幹嘛住這麼貴的病房?」單人病房,一天她就要貼兩千兩百塊,他以為他們住得起嗎?

  「小孩子身體虛弱,現在抵抗力又弱,妳讓她住一般的普通病房,不怕她又被傳染腸病毒什麼的?」他與天恩雖然五年沒見,但剛剛與她相處,他大概知道她的弱點是什麼。

  她可以讓自己吃苦,卻絕不會讓小孩跟著她受罪,所以他很卑劣地拿孩子當擋箭牌,希望她接受他的好意。

  他說的天恩全都知道,問題是她沒錢,能怎麼辦。天恩沮喪地頹著兩肩,一副無力模樣。

  楊獻吾知道她在煩惱什麼。「錢的事妳放心,我會處理。」

  「我不想欠你人情。」

  「相信我,我欠妳的還比妳欠我的更多。」這些本來就是他的責任,是他出事的這段期間她義無反顧地替他一肩挑起,他沒感謝她就已經夠對不起她了,以後怎還敢跟她討這份人情。「更何況,孩子住院妳能請假照顧她嗎?」

  「我當然不行。」她一請假,家裡就沒收入,沒收入怎麼付得出醫葯費,但她不請假,誰來照顧嘟嘟呢?

  「所以得請妳婆婆來照顧孩子。」

  「唔……應該是吧!」因為她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了。

  「而家裡還有個小的,一旦妳婆婆來照顧這個大的,小的怎麼辦?當然也得跟著住進來,妳說是吧?」

  「是。」應該是這樣,要不仔仔放在家裡誰照顧?

  「這樣妳還放心把兩個小孩子丟到一般普通病房,讓他們跟別的病童不斷的交叉感染嗎?」

  他愈說愈多,天恩愈聽就愈覺得自己好無奈,而且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她的確不能冒險讓兩個小孩繼續生病下去。

  最後,天恩明知道一旦住進單人病房,她肩頭上的經濟壓力會更大,但最後也只能點頭答應。「好吧!就住單人病房吧!」錢的事,她再想辦法。

  「那我現在就去妳家接妳婆婆他們過來。妳想想看,需要幫妳帶什麼來嗎?換洗衣物?牙刷、牙膏?」

  「你看起來就是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那麼就麻煩你了吧!」他全權作主就行。她……這個時候,就什麼都聽他的了,因為現在她得開始傷腦筋該去兼什麼差,才能還掉這一大筆的醫療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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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21:2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妳在找工作?」

  幫她把家人都接來了,楊獻吾卻還不走,一逮到機會,就坐在天恩的旁邊,看她在做什麼,這才發現她一個人躲在角落,原來是在看征人廣告。

  「妳不是有工作了?」

  「那份工作平時養家活口就已經夠困難了,現在還得支付病房的費用……」唉!想到就頭痛。

  「我說過了,錢的事妳不用擔心,我有錢。」

  「你有錢是你家的事,我不想用你的錢。」更何況又是在她知道他對她居心不良的情況之下,這錢她怎麼花得下去;她寧可用自己的勞力去賺,也不願讓他有機會占她便宜。

  「要不妳來我家工作吧!」

  「做什麼?當你暖床的工具嗎?」天恩生氣地反問他。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聽不懂她的諷刺,還大聲地笑了起來,真是討人厭!

  天恩橫眼瞪他,楊獻吾卻一點也不懂得反省,還說:「如果妳願意的話,我是不反對。」

  「我沒有根想,只是你看起來就是很想要的樣子,要不然我去你家還能做什麼?」

  「我缺一個鐘點女傭幫我打掃屋子,薪水一個小時兩千塊。」

  「一個小時兩千?!你瘋了嗎?」當鐘點女傭哪來這麼好的行情啊?他一點都不曉得人力市場的市價是不是?

  「妳嫌少?」

  「少?!」他一定是頭殼壞掉了,才會覺得時薪兩千是很少。「你確定鐘點女傭的工作只需要幫你打掃屋子?」他付出這麼多錢,不需要……不需要她特別的服務嗎?

  「要不然妳還想幫我做什麼?」

  「不需要陪你上床?」

  「如果妳想要的話,那我樂見其成。」

  又是這一句!她懶得理他。

  「不需要做別的事?」

  「不需要。」他搖頭,非常肯定她只需要幫他打理家務就行了。

  「你確定?」天恩還是不相信,再三的問、再三確定,怕自己聽錯了,或是他誤解了她的意思。

  「要我寫保證書給妳嗎?」如果她這麼怕的話,有個合約,想必她應該會比較放心吧!

  「如果可以的話,那我不介意跟你簽個合約之類的。」她想,這樣對她比較有保障,省得他日後反悔,或是想對她毛手毛腳之類的。總之先小人後君子,什麼話都先攤開來講,省得日後有糾紛。

  「那麼就簽合約吧!」他馬上打電話聯絡律師擬合約,電話中再問她,「妳還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

  「合約上得言明我一個小時領你兩千塊,只需要幫你做家事,不需要仿別的。」

  「這是一定要的。還有呢?」

  「你會雇用我多久?」這得問清楚,省得這麼美好的事只是曇花一現,不到一天就沒了這肥缺。

  「我在台灣的這段期間,只要妳表現優良,我就不會辭了妳。」

  「我很乖的!」為了錢,天恩什麼話都講得出來。

  「可是妳一直在質疑我腦子有問題,不是嗎?」她什麼時候在他面前表現乖過了?

  嘖!為了錢,她真是什麼謊都說得出口,也不懂得害臊。

  「那時候我又不認識你,所以對你有些小誤解,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而現在妳對我的那些誤解全沒了?」

  「全沒了、全沒了!」為了得到這個優渥的工作機會,要她泯著良心說什麼鬼話,她都肯。

  「那麼……妳願意嫁給我嗎?」

  哦!他又來了!「我們不是說過,只談工作不談其他的嗎?原來你找我去你家工作,不是因為好心,而是別有所圖!你以為我一億元都不要了,會為了時薪兩千塊就出賣自己嗎?」這個人真是得寸進尺!「你到底有沒有心要幫我?如果沒有,只是存心想占我便宜,那麼剛剛的提議就作罷吧!」她可不想為了錢出賣自己的感情或是身體。

  「知道了,我只是順口提提罷了。」沒想到她的脾氣這麼大,他隨口提提,她就老羞成怒。「我真的有這麼差嗎?差到妳連考慮都不考慮的,就否決我、不要我?」他禁不住好奇地又一問。

  「你不差。」真的,他條件還滿優的,不只人長得帥,又有錢。

  「那妳為什麼不接受我?」

  「因為你太怪了。」

  「怪?」

  「才剛見面就求婚,這還不怪嗎?你根本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都還不認識呢!不是嗎?你為什麼喜歡我?為什麼要娶我?我真是弄不僅。」

  「懂不懂有這麼重要嗎?」他還以為男人的外在條件決定了一切,至於愛不愛、為什麼愛的問題,可以留待以後再討論。

  「不,愛與不愛對我而言非常重要,得是一個非常愛我的男人,我才能嫁給他。」

  「所以妳很愛妳的先生?」他偷偷地問了一個他一直很想知道的問題。

  「是的,我很愛他。」

  「但他已經死了,不是嗎?不管妳再怎麼愛他,妳都得不到他的響應了。」

  「就算他死了,我也一樣愛他,而這份感情,可以不需要回報。所以,如果你對我還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勸你現在就死了這條心。」她跟獻吾的過往,不是任何男人可以取代、可以介入的。「現在你還想雇用我嗎?」如果他不要了,那她還得繼續找工作。

  「別把我想得這麼卑鄙、齷齪,我是真的想幫妳。」所以他還是讓律師幫他擬合約。

  接著,兩人找了一家便利商店接收律師傳真過來的合約。

  楊獻吾馬上遞給她看。「妳看看這合約有沒有什麼不妥的?」

  天恩大概看了一下,覺得他開出來的條件很優,沒有什麼陷阱的樣子,她馬上就簽了。

  而楊獻吾簽的是他美國護照的   跟英文名字。

  他簽英文名字?不是她所熟悉的中文……為什麼?

  「你是外國人嗎?」

  「在國外住了一陣子,拿到綠卡……是的,我算是外國人。」楊獻吾對自己的身世避重就輕,他不想講太多。

  他知道自己不該欺騙天恩,但有些事不適合讓她現在就知道,所以暫時瞞著她吧!

  「對了,妳侄女出院後,就搬來我家住。」他想到就順便一提。

  「為什麼要搬去你家裡住?」

  「省得妳家裡、公司兩頭跑之後還要往返我家。」他看她的樣子,知道她忙於公事、忙於家裡已經是蠟燭兩頭燒;她每天都沒什麼睡吧!現在又要去他家當鐘點女傭,只怕以後的日子她會更忙,所以就搬去他那兒住,因為他實在看不慣自己的親人住在那又臭又舊、龍蛇混雜的老公寓中。

  「反正我那裡多的是房間,妳可以把妳婆婆、侄子、侄女全都接過去住,至於現在的房子,就退了,別租了,還省一筆錢,這樣不是很好?」更何況她現在扛在肩頭上的責任,原本應該全厲於他,他也想起這個機會把家人全接過來,不想讓他們繼續住在那小屋子裡。

  「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他不只給她工作,還有「員工宿捨」,而「員工宿捨」還能讓她一家大小都進去住!

  「所以,從這件事來看,我是個很好的好人。怎麼樣?不再考慮一下我剛剛的提議嗎?」他說的是結婚的事。

  而天恩已經懶得再理他了。反正她現在已經知道他說沒兩句話,總會把話題兜到結婚上頭,她不理他也就是了,理了,他只會更囂張、更加惡劣地調戲她,所以沒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還有一件事得先說明,「我不會搬去跟你住。」這件事她得跟他說清楚、講明白,她不會搬到他的地盤上去。

  「為什麼?」

  「因為我怕你三更半夜變成狼人把我給吃了。」

  「說來說去,妳就是還不放心我,怕我對妳毛手毛腳。」在她心目中,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爛人啊?

  「這不能怪我,我們倆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個好人。」

  「我以為我為妳做了這麼多,我的人品可見一斑。」

  「很多事是可以做假的。」她怎麼知道他現在這一派正人君子的斯文模樣是不是刻意表現出來誆她的。這年頭、這世道,她還是小心為妙。

  「 !」他瞭解了。她防人之心之重的,那他不勉強她也就是了。「妳可以不住我家,但住我家樓下這總可以了吧!我住的地方一、二樓是獨立的空間,我把一樓讓出來給你們一家大小,而我出入都由二樓,這樣妳總不怕我半夜化身為狼人出來把妳給吃了吧?怎麼樣?搬不搬進來?」

  「我可以說不嗎?」她可以拒絕嗎?事實上……好吧!她承認,他的提議的確很吸引人。

  「不可以!」她說不,那他就會再想個法子說服她,直到她答應為止,因為他實在不能忍受自己的親人居住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

  「所以不管我說什麼,我們一家大小都得住在你的地盤上,是不是?」

  「是的,這是我的堅持。」

  「那我除了說好之外,還能說什麼?」他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逼她非得答應不可,不是嗎?

  「那麼答案是……」

  「 囉!」反正他們一家大小住樓下,他住樓上,就像是公寓上下兩層,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諒他也不敢三更半夜跑下樓來非禮她。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她當然願意搬進去住,順便省下房租錢,這種事何樂而不為呢?

     ◎

  「天恩,妳來一下……來一下啦!」看到天恩回來,文惜秀偷偷摸摸的把媳婦叫到一旁去,「那個男的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幫嘟嘟付醫葯費又讓我們住這麼好的地方……」

  幹凈的樓梯間,通風好、照明佳的屋子……天哪!她已經好久沒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忍不住,文惜秀還多吸了兩口。

  「天恩,妳說那男的是不是喜歡妳啊?」

  「媽,妳別胡思亂想了,他是我雇主,他家裡需要個鐘點女傭。」天恩避重就輕地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文惜秀馬上意會。「所以他要妳幫他打掃家裡和屋子?」

  「還有料理三餐。」這是她所有的工作。

  「就這樣?」

  「對,就這樣。」

  「怎麼可能?他要是沒別的企圖,幹嘛對妳這麼好?給這麼優渥的薪水,還供妳吃、供妳住……不是,是供我們一家大小吃、住……這太奇怪了……天恩,妳確定他對妳沒興趣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啦!如果他真的喜歡妳的話,妳不妨試著跟他談戀愛看看。」

  「媽!」婆婆怎麼又來了!見風就打槍。

  她跟那個

  先生根本不來電,他太帥又太痞了,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那一型。婆婆就別生事了,瞧婆婆如此熱中的模樣,要是讓她老闆見了,他鐵定很樂,從此更是把調戲她當成好玩的休閑活動。

  「我知道妳沒興趣,妳只喜歡獻吾,但是獻吾已經死了,妳總不能守著那牌位過一輩子吧?要是有好的男人追,妳就放膽去愛,媽百分之百贊成!」她不會為了揚家,要天恩守著他們祖孫三人一輩子的。「我看那男人不錯,人長得好看又有錢,妳要是嫁給他,鐵定不會像在我們楊家這樣吃苦。」

  「我不怕吃苦!」

  「這媽知道,只是人要是可以享福,為什麼要吃苦?」天恩這孩子就是死腦筋,獻吾都已經過世五年了,卻還苦守著這段戀情不放。「妳還年輕,妳還有大好的青春歲月,媽不忍心看妳把歲月都埋葬在我們楊家人身上,所以那男人要是真對妳好,妳就考慮、考慮吧!」只要天恩喜歡,她就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們兩人交往。

  「我知道了,媽。」如果那人真是個好人,她當然會考慮,但是他……是的,她承認他的確對她不錯,不只不錯,而是很好,這些年來也不是沒人追求過她,但一聽到她的家庭背景,不只要撫養婆婆,還帶著兩個不是她親生的拖油瓶,那些人不是跑得比飛的還快,就是叫她拋棄楊家,才願意跟她在一起。

  天哪!有沒有搞錯?說得像她多愛他們似的,拜託!要她跟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在一起,她都還得考慮、考慮呢!真不曉得他們是在驕傲什麼。

  總之,她承認這位

  先生的確比先前那些追求她的男人好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隱瞞了她什麼,要不然怎麼會有人這麼怪,才見一面就要跟她結婚。

  難道他對她一見鐘情?但就算是一見鐘情,也沒人像他這麼唐突好不好,他的行為舉止倒像是在測試她,看她是不是花癡,看是不是只要男人有錢又長得帥,她就會迫不及待地纏上去,巴著人家不放。

  總之,她對他就是不放心,所以不管他對她有多好,說什麼她都不會隨便把心交出去。她現在只想賺他的棧,其餘的,她不肯也不願意多費心思在那人身上。

  「媽,總之我白天工作,妳就帶著仔仔來醫院陪嘟嘟,我忙完公事,就去醫院接替妳的班。」

  「妳別來,妳忙了一整天了,回去就好好的休息,照顧嘟嘟的事包在我身上,妳別公司、家裡、醫院三處跑。」天恩這樣,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給搞垮的。「乖,聽媽的話,打掃完之後就回去休息,知道嗎?妳要是真來醫院,小心我把妳趕出去。」文惜秀裝出一副很凶惡的表情,像是天恩要是不聽話,她就生氣。

  天恩只好順從婆婆的意思,忙完了就休息。

  只是……她的雇主家真的不像需要整理的樣子……他的屋子幹凈得可以,一塵不染的,還有……那是什麼味道?天恩嗅了嗅,覺得那味道像是油漆。

  所以,這屋子應該是他剛買來不久的!難怪屋子還很幹凈,不過,幹凈歸幹凈,她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天恩進入浴室,拿出待洗衣物放進洗衣機裡讓它自動清洗,接著她拿個大包巾包裹住自己的長發,開始打掃屋子、拖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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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楊獻吾回來時,累癱了的天恩正趴在浴缸旁呼呼大睡。

  他對她是不是太壞了?明明回來了,卻不跟她相認,害得他就算想幫她,也只能用這種雇用她的方法讓她領受,可她領受了,卻得過這種忙完了公事還得幫他整理家裡的日子……

  他該不該現在就告訴她他真實的身分?楊獻吾認真地考慮起來,隨即又覺得不妥。

  依他對天恩的瞭解,如果讓她知道他回來了,卻不跟她相認,還用勾引的方式來測試她的感情,看她是不是只要有男人示好就跟著人家走……今天換成是他,他也會發火的。

  所以,在這當口,更不能跟她招出他就是她念念不忘的男人。唉!他現在是動輒得咎啊!該怎麼辦才好?

  楊獻吾就蹲在天恩的身側,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他灼熱的視線盯得天恩本來早在他進來浴室的那一刻就被他給驚醒了,只是礙於他人就在她身邊,她不想起來面對他;但他這樣瞬也不瞬地看著她,讓她禁不住地心跳加快了起來。她要是再不醒,只怕待會兒會更尷尬。

  「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她霍地把眼睛睜開,不爽地瞪向他,卻不期然地撞見他眼眸深處的柔情萬千。

  他幹嘛用這麼惡心巴拉的目光盯著她看?他的多情眼神讓天恩心中小鹿亂撞了起來,一時之間竟感到口乾舌燥。

  「妳臉紅了!」他意外的發現她臉上浮出紅雲。看來她並不是對他沒感覺。

  「任何人若是被人這麼死盯著看,也會臉紅。」這又不是她一個人會有的反應,他幹嘛大驚小怪。天恩老羞成怒地推開他,站起來。「我要回去了!」

  「妳衣服還沒晾呢!」他卻惡劣地開回提醒她。

  他這個小人!一點憐香惜玉的風度都沒有,她都已經累得睡倒在浴室了,他竟然還要她晾衣服!

  「別瞪我,這本來就是妳的工作,不是嗎?」不,事實上,他只是想找個藉口多留她一會兒,他不想這麼快就讓她離開。

  「要不要我幫妳?」他掀開洗衣機蓋子。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天恩氣得搶下他手中的洗衣籃,一古腦兒地把剛洗好的衣服全往裡頭丟,像那些衣服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妳到底在氣什麼?氣我一點也不憐惜妳?我還以為妳打從心底拒我於千裡之外,一點便宜也不想占我的;還是妳反悔了?妳想要我疼妳?」

  「鬼才想要你疼!」她一點也不希罕他的愛好不好,他別老往自個兒瞼上貼金。「借過!」

  天恩口氣很差,楊獻吾馬上讓出路來讓她過。

  她氣呼呼地提著衣服去晾,而那個痞子很討厭地跟在她身後,她走一步,他就服一步,而且她在晾衣服的時候,他也不來幫她,就站在旁邊納涼!

  還說什麼他喜歡她,嘖!看他這副袖手旁觀的模樣,真喜歡她那才有鬼呢!

  「妳吃飽了沒?」他倒是跟她閑話家常了起來。

  哼!他沒看到她很忙嗎?天恩冷冷地回答他,「吃飽了啦!」

  「留下來吃飯吧!」

  「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我都說我吃皰了,你沒聽見是不是?」都說吃飽了,還要她留下來吃飯,他想把她撐肥是不是?

  「妳吃什麼?」他猜她一定不可能對自己太好,哪會吃多好的食物。

  「要你管!」

  「陪我吃吧!妳煮這麼多,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他才說完,天恩的身子像是被雷打到一樣,她愣了一下,臉色丕變。

  她的臉色有夠奇怪的。「妳怎麼了?」

  「你確定我飯煮太多了……你吃不完?」

  「嗯! 」

  「你確定你沒幻覺?沒幻想症?」她再次小心翼翼地求證。

  「妳到底想說什麼?」幹嘛拐著彎說話,如此不清不楚的,聽得他很累耶!

  「我想說……」頭一次,天恩沖著楊獻吾笑。「嘿嘿!我忘了煮飯這件事。」所以他哪來的太多飯菜吃不完啊?所以他根本是有病!

     ◎

  「什麼?!我累了一整天回來,就是想吃頓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而妳竟然跟我說妳沒煮?!」他媽的!他想罵臟話了!

  天恩從頭到尾捂著耳朵,還嫌棄他的聲音像噪音。

  吵死人了!「你已經念了將近五分鐘了,口不渴嗎?」

  「我肚子好餓!」他又抱怨了一次。

  奇怪了……剛剛她沒說她沒煮飯,他就不餓,當他一知道她根本忘了料理他的晚餐,他脾氣就大得像只暴龍,還像個孩子似地直吵著說他餓、他好餓。

  「而妳竟然忘了煮飯!我到底是花錢請妳來我家幹嘛的?」他氣呼呼地沖著天恩直噴氣。

  他說這種話,好象她有多混似的,來他家光領薪水、不做事,拜託!她哪有啊!她做了很多正經事好不好!

  「我有幫你洗衣服、拖地。」

  「那不是重點。」

  「那什麼才是重點?」

  「重點是我餓了,非常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她是聾了啊?也不想想,他餓了一個晚上,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想嘗嘗她親手為他做的飯菜,而她該死的竟然忘了!

  「我知道你餓了,但你也別吼得這麼大聲,像是我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一樣,我馬上就去煮!」天恩急急忙忙的跑進廚房,拉開冰箱。

  天哪!

  「你的冰箱裡什麼食材都沒有!」

  「我以為妳會去買。」他跟了進來。

  「你瘋了嗎?我怎麼會有錢買?」她掏出自己的皮夾給他看。她的皮夾扁得像是營養不良的小孩,她沒錢啦!

  「算了!妳別煮了。」他想,今天是沒福分吃到她為他煮的飯菜了。「我們出去吃吧!」他退而求其次,反正今天就先求能跟她共進晚餐吧!

  「為什麼是我們?我不要吃喔……你別瞪我!我剛剛就說了,我吃飽了。」

  「吃什麼?」他再問一次。

  而這次,天恩的目光往廚房的垃圾桶瞟去。

  楊獻吾看到了。該死的!「妳吃那沒營養的泡面?!」

  「泡面很好吃耶!」對喔!她還有泡面!「要不然我煮泡面給你吃吃看。」她對泡面很有心得喔!知道什麼牌子的泡面最好吃,也知道怎麼泡,面才會像現煮的那樣Q。

  「不用!我對那種垃圾食物沒興趣!」楊獻吾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不打緊,還虐待自己!

  她以為她是無敵鐵金剛、是鐵搭計程車身體嗎?一個人當成三個人用,卻每天三餐以泡面度日!她是想死比較快是不是?

  他火氣很大地拿了外套丟到她身上。「穿著!」

  「幹嘛穿你的衣服?」她才不要穿他的外套,這樣……太親密了,而她跟他只是雇傭關係,她可不想把角色給搞混了。

  「外面天冷!」

  「我今天就住樓下了,走路不用一分鐘的路程。」所以用不著他的外套。

  「誰說妳現在可以回家的?

  「要不然我待在你家幹嘛?」她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啦!哦!對了,忘了她沒煮飯,但現在他要出去吃,用不著她了吧!還是說……「你又要帶我出去吃飯?」

  「是的。」

  「我不要喔……」天恩聽了,身子節節後退。「現在是我下班時間,我很累了,我想回家休息,所以……」對了,「所以你要是想強拉我出去吃飯,那你還得付我鐘點費,這就劃不來了吧!」請她吃飯,還得付她錢!這麼講,他應該就會打退堂鼓了吧?

  天恩這麼猜,沒想到他根本沒把錢放在眼裡過。

  他冷哼了一聲,回答她,「這點錢我還付得起!」

  這點錢?一個小時兩千塊耶!這叫做這點錢?

  哇!他還真凱!好吧!就陪他出去吃飯,而且還是一吃就是兩個小時,現賺四千,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找她出去用餐。

  天恩發狠了。

     ◎

  為了多  楊獻吾的錢,天恩刻意找了家慢工出細活的館子,點菜的時候還刻意點最貴的,看他臉會不會變綠。

  她偷偷看他……

  但是,很可惜,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好象是一點都不心疼的樣子,似乎只要她喜歡,他就隨便她、任她予取予求,也不心疼;而他愈是這種態度,她就愈不好意思。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她明明沒什麼優點,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他犯不著為了追求她還追得這麼辛苦。

  「我說過,我喜歡妳。」

  「為什麼喜歡我?你明明知道我得照顧婆婆還有兩個侄兒,正常的男人一聽到我有一串的家累,跑得就像是在飛。」而她被那些臭男人拋棄得很有經驗,所以漸漸的,她就學會了堅強,不哭了。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介意妳的家累。」因為那本來就是屬於他的責任,所以就算是多來幾個,他都無怨無悔。

  「所以,就算日後我跟你在一起了,你也不會要我別管他們三個?」

  「不會。」

  「如果我說,以後我就算嫁給你了,自己賺的錢也得拿回去養他們三個呢?」這樣呢?難道他也不在意?

  「妳可以全部都拿回去,反正妳賺的又不多。」

  「你這個討厭鬼!」他可以不必加後面那一句,?!氣死她了!「我說的又不是錢的多寡。」她知道他有錢。「我說的是你不介意我嫁給你了後,心卻還向著我以前的男人?」

  「不介意,如果可以讓妳開心的話,妳還可以拿我的錢去養妳以前男人的家人。」他一點都不在乎,因為他就是她以前的男人,只是他整了容,她一點都認不出他來而己。

  「我不相信你這麼大方。」他大方得像是個凱子,而這世上怎麼會有人願意替別的男人養一家老小?如果他真的願意,那麼他就真的很偉大了。

  「到底要我怎麼做,妳才肯相信我的話?我是真的不介意,我是真的願意,要我立張合約書嗎?」

  「你願意立合約?」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一紙合約而己,很快的,我馬上通知我的律師!」他的律師二十四小時都得開機,隨時待命,讓他想找他時,就找得到。

  「你好象很偉大,你……很有錢嗎?」

  「我的養父母親很有錢。」在他失憶、出事的那段日子,就是被一對白人夫妻給救了,他們收養他,幫他找最好的醫生,讓他在五年後找回了自己的記憶。「我今天所有的一切全是我養父母親給的。」

  「養父母?你是被領養的?」他……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不像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她一直以為他生長在一個幸福的家庭,所以才會有今天這種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狂妄個性,沒想到他不是……

  「我很抱歉!」天恩突然覺得自己以偏概全,對他的態度好差勁。她好羞愧,自己真的太不應該了。

  「抱歉什麼?」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那沒什麼好傷心的。」更何況他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問題是他的身分根本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他不是個沒人要的小孩,他只是失憶,只是忘了過去……

  「總之,別提我的家庭了,說說我們吧!妳需要我簽一張合約給妳,承諾就算是妳跟我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干涉妳去做任何妳想做的事,這樣好嗎?」

  「不用了,我……我又還沒說要跟你在一起!」幹嘛簽那種合約給她,像是兩人已經要結婚似的。

  「妳不打算跟我在一起?!那妳問這麼多做什麼?」害他空歡喜一場。嘖!

  耍人嘛!

  「哪!」楊獻吾收起手機,倒是把侍者送來的餐點推到她面前。

  這是在幹什麼?「這是你點的餐耶!」又不是她的,幹嘛推到她面前來?天恩不解地看著他,不懂他意欲為何。

  他卻大方地開口了,「幫我切好肉。」

  「什麼?!」要她做這種事?天恩兩個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他剛剛說了什麼。

  「別忘了,妳現在可是我的鐘點女傭,妳一個小時拿我兩千塊。」所以他要她幫他切肉,這算小好嗎?幹嘛這麼驚訝。

  「可是沒有女傭做這種事的啦!」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喂他吃飯,她會糗死的啦!

  「要不然我付妳時薪兩千塊能做什麼?」

  「我陪你出來吃飯耶!人家林志玲一場飯局,陪人吃飯聽說叫價到好幾百萬。」那些付錢的凱子也沒叫林志玲幫他們切肉、喂他們吃東西啊!

  「妳是林志玲嗎?」

  「不是。」她要是林志玲,她就發了好不好,哪需要為了時薪兩千塊在這裡陪笑。

  「這不就得了。總之妳現在既然是我女傭的身分,服侍我就是妳的責任。快切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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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楊獻吾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要天恩伺候、要她喂的痞子模樣。

  真是氣死她了!天恩心不甘、情不願地切著肉,切好了,拿叉子又上肉塊,偷偷地遞到他嘴邊。

  「你在幹嘛?偷偷摸摸的,又不是在當小偷,拿上來一點。」

  「拿上去一點……會很難看耶!」天恩東張西望的,很怕被別人看到她當他奴隸、餵他吃飯的情景。

  厚!好啦!拿上去一點,可是他要把嘴巴張開啊!

  「你快點張開嘴巴啦!」她說話還把嗓音壓得小小聲的,很怕被別人聽見,很怕被人發現她在做什麼糧事。

  「啊……」他張開了嘴巴。

  天恩趕緊把肉丟進去。

  「你把肉汁弄到我衣服上了!」她把肉丟得太急、太快了,而不小心的結果就是肉汁濺了他一身。

  「反正回去也是我在洗,你幹嘛計較這麼多。快!再來一口。」她切好了肉,又遞到他面前。

  「我嘴裡這一口還沒吃完!」她想噎死他是不是?「我想喝酒。」

  「酒也要我喂?」

  「要不然呢?」

  「可是拿著酒杯餵你喝,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讓別人看到,這很難耶!」那屬於高難度動作。

  「我只要你服侍我,又沒要你偷偷摸摸的。」誰理她難不難的問題啊!「啊……」他又張嘴。

  這個死人!根本是存心想看她出糗、給她難堪嘛!

  為了不讓人看到她謙卑得幾近於卑微的行徑,還得順服他想當王上的虛榮,天恩只好偷偷換了個位置。

  「幹嘛坐到我旁邊來?」她本來不是執意要坐在他對面,也不願意跟他肩並肩一起坐的嗎?「哦!我知道了,你愛上我了是不是?所以才想靠近我一點。」楊獻吾滿嘴的胡說八道,就是愛鬧著天恩玩,看著她被他糗得臉紅脖子粗,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她的反應真的太可愛了,瞧瞧,現在氣呼呼的,臉頰鼓得像只小河豚。

  天恩紅著臉罵他,「愛你個大頭鬼啦愛!我是想坐近一點餵你,才不會被別人看到,讓人笑!」他實在有夠自戀的,她小小的一個動作,他都可以想歪。「嘴巴張開啦!」

  「啊──」他真的張開了嘴。

  天恩則像個女奴一樣,把酒倒進他嘴裡,但因為沒服侍人的經驗,所以手抖了一下,酒濺了出來,從他嘴角流到他下巴。

  而她的目光就一路順著紅酒的汁液往下,直到看見紅酒滑進他衣襟內的胸膛──天哪!他有胸毛耶!天恩口乾舌燥地嚥了嚥口水。

  她怎麼突然覺得口好渴?想著、想著,她一把將酒杯拿起,一口乾掉,好阿莎力。

  「你會喝酒?」楊獻吾好驚訝,因為以前他認識的天恩根本是滴酒不沾的,就算是喝汽泡酒,她一樣會醉,真是沒用到了極點。沒想到五年不見,這缺點她倒是改了不少。

  「誰說我會喝酒的?我明明不會。」

  「你不會?」

  「不會。」她確定的說。

  「那你剛剛還這麼猛,一口氣幹了半杯,一副豪氣幹雲的模樣,是做什麼?」她想逞強給誰看啊?這裡又沒人在跟她拚酒。

  「我?」

  「對!你。」楊獻吾十分肯定。

  天恩這才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一眼。天哪!杯子真的是空的。「這不是你喝掉的嗎?」

  「不是,我只喝了一口,之後你就把酒搶過去,一口灌下。」阿莎力的程度,讓他禁不住懷疑她是個酒國英雌。

  經他這麼一說,天恩突然覺得頭暈暈的。「完了!我該不會是醉了吧?」她開始覺得頭暈想吐了。

  「不會,才半杯不到的量。」所以不會醉的啦!這他有百分百的自信。

     ◎

  好吧!他承認自己話的確是說太滿了,對一個不曾沾過一滴酒的人而言,就算是只有半杯紅酒的量,一樣可以醉死人,而天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可不可以站直一點,別把全身上下所有重量壓往我這裡!」她這樣,他扶著她很累耶!

  「我站得很直啊!你看、你看……」她走給他看,卻差點去撞墻,嚇得他連忙把她抓回來,讓她好好窩在他懷裡。

  「你到底幾公斤啊?」他怎麼覺得她這麼重?

  「你好壞!你怎麼可以問淑女這種問題?呵呵!」她巧笑著,不是真的惱怒他的問題,還打了他的胸膛一下,不過力道並不重,倒是撒嬌、打情罵俏的成分居多。

  她真的醉了是不是?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跟他打情罵俏。

  「以後不許你再喝酒!」因為如果她每次喝酒,笑容都像現在這樣如此甜美,而且還不管身邊的男人是誰,只要有人,她就窩進那人的懷裡,那他豈不是綠帽子戴了一頂又一頂,虧大了。

  「上樓了,來,把腳抬起來。」

  「我住在樓下耶!」她幹嘛上樓啊?真奇怪?

  不過說歸說,天恩還是很乖的聽他的話,把腳往上抬,讓他扶著,一階一階地往上走。

  「我知道你住樓下,但你家裡今天沒人,你又醉成這個樣子,所以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所以我就大方一點,今天暫時收留你一晚。來吧!再一個階梯就到了,加油一點。」

  嘿咻!終於到了!楊獻吾將門打開。

  天恩一看到門內的裝潢、擺設,突然興奮了起來,推開老闆大人,笑嘻嘻的說:「我知道這裡!我對這裡很熟悉。」她一進屋就對裡頭指指點點的。「我今天在這裡拖地──」她表演拖地動作給他看。「在這裡洗衣服──」她跑進洗衣間,跑得很快,差點跌倒,嚇死楊獻吾了。

  他連忙將她抓回來,直說他知道。「我知道你今天做了很多事。」

  「而且我還知道這裡是誰的家喔!」

  「誰的家?」

  「你家。」她神秘兮兮的公佈答案,然後還樂地直笑。

  「你笑就笑,別東倒西歪的。」她這樣,他很難扶著她。

  突然,她笑完了,又站直了身體,還猛然拉住他的衣襟口。

  她想幹嘛?楊獻吾突然緊張了起來。

  「我知道你把我帶來你這,你想幹嘛?」天恩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哦!是嗎?好吧!那你說,我想幹嘛?」他倒想知道她酒醉、不清楚的腦袋瓜子現在到底裝了什麼。

  「你想……把我吃了對不對?所以你才假裝好心地帶我出去吃飯,還猛灌我酒對不對?你呀你──」她一根手指頭指指點點的,說他好壞,「你真是居心不良啊!」

  「你想太多了。」他雖然想要她,但還沒到那種小人程度。「更何況我沒有猛灌你酒。」她明明只喝了半杯紅酒,誰曉得她會醉成這副德行。「還有,那半杯酒還是你自己搶去喝的。」他沒灌醉她的意思。

  「說謊!」天恩指著他罵他大騙子。「明明是你為了得到我的身體,才拿酒拚命灌我的,你為什麼敢做不敢承認?」她指責著他。

  她真的喝醉了是不是?楊獻吾突然覺得好無奈。好吧!「我承認我居心不良,我承認是我把你灌醉的。」總之,她說什麼是什麼,「而你別亂動好不好?你這樣我很難扶你進房間。」

  「你要扶我進你房間?你想對我做什麼?」

  「我沒要對你做什麼。」她又胡思亂想了,她都醉成這個樣子了,他還能對她怎麼樣?

  「騙人!沒要對我做什麼,幹嘛把我帶進你房裡?」帶進去房間,不就是為了跟她那個、那個嗎?他別以為她單純,什麼都不知道。

  「我帶你去我房裡,是因為二樓只有一間房間,但你放心,你睡房裡,我睡客廳,我絕不會對你亂來。」他舉手發誓。

  「絕不會?」

  「對!絕不會。」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我?那幹嘛不趁這個機會對我亂來?」他真奇怪,難得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好好把握?

  「因為我不想讓你事後恨我。」媽呀!她喝醉了怎麼比沒醉時還要難搞,話這麼多!幸好,房間到了!

  楊獻吾連忙把天恩丟到床上去。他的手都快斷了。

  而他剛把她往床上一丟,天恩突然皺起眉頭來,說了句,「完了!」

  她說得那麼大聲、叫得那麼慘,害他也跟著膽戰心驚起來。

  「怎麼了?」他以為她怎麼了,緊張兮兮地坐在床邊,擔心地看著她。

  天恩苦著一張臉說:「我想吐!」

  什麼?!想吐!楊獻吾聽了,臉色丕變。「你等一下、你等一下──」他就只有一張床,被她毀了,他們倆今天就都別睡了。

  「來不及了──」她就快吐出來了。「嘔!」可怕的聲音出現!

  天哪!她快要吐了!楊獻吾想都不想的便拿自己的衣服去接,而且還是他身上穿的那一件。

  他快暈倒了!因為她吐出來的東西好臭,全是酸掉的餿味。楊獻吾側過臉,閉起氣來,暫時停止呼吸。

  「你的衣服好臭!」吐完了,天恩也聞到那股酸味。

  那是她吐的耶!她竟然還敢嫌棄他呢!她不想活了是不是?楊獻吾狠狠地瞪她一眼。「還想吐嗎?」

  「唔……現在好多了,不想吐了。」她現在只想睡覺。天恩懶懶地往床上一倒。哦!好舒服喔!

  「確定嗎?」她真的不想吐了?

  「確定。」她用力的點點頭。

  「那我去換件乾淨的衣服,你別作亂喔!」

  「那我要是想吐怎麼辦?」

  她煩死了!楊獻吾轉身,去浴室拿個桶子。「就先吐在這裡,總之床不可以弄髒。」

  「了了!」她重重地又點了兩下頭。「你快去換衣服吧!你臭死了!」

  她還指著鼻子不敢聞呢!拜託!她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傑作。

  楊獻吾怒氣沖沖地轉身進浴室,脫了衣服,那酸味也沾在他身上,他索性洗起澡來。

     ◎

  洗到一半,楊獻吾發現浴室的門被打開。

  「是誰?」他拉開乾濕分離的拉門,卻看到天恩的臉。「你幹嘛進來?」他在洗澡耶!

  楊獻吾驚駭著一張臉,像是就要被天恩給強暴了一樣。

  哦!拜託!她才對他沒興趣呢!天恩好笑在心裡。

  「這個好臭!我想倒掉。」她剛剛又吐了,所以想拿來倒進馬桶沖掉。「你在幹嘛?」

  「洗澡。」

  「我看到你的胸部了!你的胸部好漂亮。」她的目光不小心瞄見他厚實的胸膛,竟一時之間膠著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移開視線。

  「謝謝!」他要是把她今天酒醉的話給錄下來,包管她明天會糗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我也想洗澡。」天恩聞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也覺得臭己好具,所以她把衣服給脫了。

  楊獻吾差點看凸了眼。「等等、等等──」他趕緊喊暫停,「你再等我一下,等我洗好了,再換你!」她不能脫了衣服跟他一起洗,她這樣……他是男人,也會有獸性,他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就會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

  他可不想做了之後才讓她恨一輩子,所以她得等等──「我很快就洗好了!」

  「我不要等了!」她要現在就洗,現在!

  天恩七手八腳的褪光自己的衣服,楊獻吾想攔都攔不住,因為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他要是一站出去,她不知道又要指著他的鼻頭給他什麼罪名,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恩脫光衣服,闖進洗澡間來。

  他歎道:「你明天一定會後悔的!」

  天恩根本不懂他幹嘛這麼說,她只想洗澡。

  是的,她的確是只想洗澡,但她完全沒考慮到他的存在,不知道她在他面前脫光了衣服洗澡,對他而言是多麼大的考驗。

  他是人耶!不是聖人耶!他也會有他的慾望好不好?而她竟然想在他面前洗澡……

  唔!完了,才須臾的時間,他就「站起來」了,足以見得天恩對他的影響力還真不小。

  怎麼辦?真把天恩給吃了嗎?楊獻吾好生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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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22:24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不!別這樣子看我……」

  最後,慾望戰勝了理智,他們兩個還是滾到了床上去。

  楊獻吾要天恩趴跪在床上,臀部高高地翹起,還用手剝開她美麗的花瓣。

  他這樣看她,讓她覺得又糗又丟臉。

  天恩把手伸到了後頭,想遮住自己的花穴,他卻將她的手一把撥開,命令她別遮。

  「我要看!」

  他竟然講得如此理直氣壯!難道……難道他想看……她就得讓他看嗎?

  「你看,你的小穴都流出蜜來了。」他伸出了手指到她的小洞深處掏弄。

  天哪!「別這麼弄……」他弄得她好癢、好舒服,還有一股陌生的感覺正揪住她整個心窩。

  她快受不了了!天恩將頭埋進枕頭,十指緊緊抓著床褥,在他手指的撥弄下,她兩條腿已經開始顫抖得幾乎沒辦法跪,就在她以為這已經是他極致的挑情手段之際,沒想到私處突然傳來溫熱的感覺,那感覺有別於剛剛他的手指在逗弄她時的觸感……

  他用什麼東西在弄她?天恩回頭,看了後差點暈倒。

  他……他竟然將頭埋進了她的兩腿間,用他柔軟的舌黏畫她的花園……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別……不要這樣……」她細聲求饒,而她柔軟的小穴因為他的挑逗而劇烈顫抖著。

  「為什麼?」

  「因為……」他這樣讓她好羞。「因為我不喜歡……不喜歡這樣……」

  「是嗎?你這個愛說謊的小騙子!說不喜歡,這裡卻動情得這麼厲害。」像是為了懲罰她說謊,楊獻吾含住了她顫抖的小核,用力的吮住。

  他吸得好用力,吸得她魂飛魄散……

  天恩情不自禁地再把腰更往下壓,臀部因此顯得更高超。她嘴裡雖一直說不要、別再這樣子,卻用更熱情的方式迎接他舌頭的欺淩。

  「你這樣一點都不像是不要的樣子。」她表現得好熱情!「說,你是不是好想要?」他的唇舌離開了她的水穴,吻住了她的小嘴,修長的手指仍在她身邊下方玩弄她最敏感、最亢奮的濕地。

  「不要……不要吻我……」

  「為什麼?」

  「因為……你的嘴巴都是……都是……」

  「都是你的味道?」她羞於啟口的,他卻大方地說了出來。「這沒什麼好害羞的,很多人都這樣。」

  他明知道她害羞,卻更是故意用他濕淋淋、全是她水蜜的唇去吻她,讓她清楚地嘗到屬於自己的味道。

  「把舌頭伸出來。」他用力吮住她小巧的舌,大手在她身下為非作歹地撥弄著。

  「啊……」他動作得太快,天恩難過地想夾住雙腿,抵抗那股她幾乎承受不住的興奮。

  「別夾腿,你這麼害羞,怎麼可以!」他用腿勾住了她的小腿,將她的腿分得開開的,讓她的花穴曝露在冷空氣中,冷風吹進了她的暖穴,她激情地溢出濕答答的水蜜,他的手指進進出出間淨是淫靡的水聲拍擊聲。

  「想不想要?」他問她。

  「嗯?」他說什麼?

  「我問你想不想要?」

  「想要什麼?」

  「想要這個!」他拿著自己火熱的慾望去掃弄她的花穴。

  他頂著她的地方溫度陡地升高,讓天恩變得好熱,她口乾舌燥的,「我好想要喝水。」

  「只想喝水?」

  「對!只想喝水。」

  「那這個呢?這個不想要了嗎?」他更惡劣地拿著自己的慾望去碰撞她的小核。

  「啊!」天恩的心臟險些跳了出來。他的調戲手段太強烈、太可怕了,她情不自禁地扭起屁股。

  她的腰在擺動,用肢體語言說明她想要,她好想要……她要他快點進來填滿她,他卻只願意在她的花穴口徘徊,就算進來了,也只進來一點點,挑起她的性趣,卻又不滿足他。他好可惡!好壞……

  他逗得她水穴裡的蜜汁一波又一波湧出,卻怎樣都不肯給她。

  「你得再放鬆一點。」

  他剛剛進去了一點點,才知道她連他的兩根手指頭都容納不下,今天是她的第一次,他要是貿然闖進去,只怕她會痛得踢他下床。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功敗垂成。

  「乖,再把腿張開一點。」

  「你……要幹嘛?」

  「我要看你!快,乖。」他邊哄著她,邊爬到她身後,從她高高翹起的臀部看著她顫抖的花穴。

  她美麗的花穴正因為興奮而劇烈張合著,他剝開了她的花瓣,看到她薄薄的那層膜,他先用修長的手指試一試裡面的寬度。

  「不……別那樣子動……」他一進去,她的穴口就緊縮了起來。「你好敏感……」

  他的手指快速地動了起來,而從天恩體內飛濺出來的蜜液愈來愈多,她不斷地哭泣叫嚷著,「不要……不要了!」

  他不理會她,他就是要她魂飛魄散,就是要她升天,這樣他進去的時候,才能減低她的痛楚。

  「我不行……不行了……」天恩嬌喘著,她察覺自己的情緒不斷升高,體內湧出的蜜液流淌到大腿,弄得她全身濕濕滑滑的。

  她的蜜穴因為他的手指不斷抽插而縮合著,與他手指的交合處不斷傳出淫靡的拍打聲,就在她快要攀上高潮之際,他抽出了手指頭──他竟然抽出了他的手指?!天恩頓時覺得一顆心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什麼。就這樣子嗎?結束了?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問,更巨大的東西闖進了她體內,彷彿將她整個人撕裂開來──天恩頓時雙眼睜得大大的,還來不及喊痛,她的唇便被他給吻住了。

  他將她的尖叫吃進了嘴巴裡,他的手指在兩人的交合處磨蹭著,舒服的感覺又襲上心頭。

  天恩放棄了掙紮,將臉埋進枕頭裡面,感受著他的粗大撞擊她身體時的那份被填滿、被佔有的快意。

  天哪!她快死了……

     ◎

  天哪……她快……快死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她會光著身子跟……跟她的老闆睡在一起?昨晚……她不是只是在整理、打掃嗎?為什麼最後會爬上他的床?

  天恩抓著頭髮,昨晚的一切,她是半點也想不起來。

  「這一定是惡夢!對,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只是我的幻覺,事實上我沒跟他上床,沒跟他做任何不軌的事,這一切只是幻覺……幻覺……」

  天恩閉著眼睛不斷催眠自己,要自己別慌,但就在她自我催眠的時候,一隻不安分的大手卻搭了上來──她倏地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低頭看著那只毛毛手,它搭在她的胸部上也就算了,竟然還整個手掌罩在她的胸脯上!她的大小剛好讓它一手盈握,而它握著也就算了,摸了摸之後還揉一揉,揉了之後還用拇指跟食指撚起她挺翹的乳首拉扯起來……

  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天恩又在催眠自己了,但是從她乳首傳來的痛楚與一絲絲的酥麻快意是那麼真實地存在著。

  她的乳蕾被那大手一撩弄,身子底下便傳來一股她所不熟悉的熱浪。

  「你濕了……」

  那隻大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的胸部爬到她的腹下,撥弄著她兩片唇花之餘,還揉弄她的花核。

  「這是假的……這只是幻覺……」天恩閉起眼來喃喃自語,但如果這是幻覺,那根手指就太過分了,因為它不只揉弄她的花核,還闖進她的私地,快速的進出她體內,她身體流出更豐沛的水意,讓手指的抽插更加流暢。

  她禁不住地弓起身子,迎向它的……

  「不!這不像是在作夢!」感覺太真實了!「對……這本來就不是在作夢……」是她不肯面對現實,硬是閉上眼睛,欺騙自己說這只是春夢一場。

  她的模樣讓楊獻吾笑出聲。

  再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天恩霍地張開眼睛,就見他咧著嘴衝著她笑著。

  「你不是幻覺?」她問得好心驚。她……她該不會真的跟他上床了吧?天恩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顆心提得高高的,等待他的答案。

  「不是!」

  為了證明不是她產生幻覺,他的手指更加惡劣地挑弄她的濕處,讓她實實在在感受到他是活人實體,不是她的想像。

  「怎麼樣?還需要我更激烈的證明嗎?」如果要,那麼他可以來個更激烈、更熱情的,讓她確確實實知道他的存在。

  「不!」她不要!他這個惡霸!他真是個爛人!「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她是個已婚之人,他怎麼能對她……對她這樣!

  「不是我的錯,是你昨天晚上自己爬上我的床的。」他可沒強迫她,這個他得先申明。

  「你騙人!」她怎麼可能主動爬上他的床!

  「怎麼不可能,而且你昨天熱情得很,還脫光了衣服勾引我。」

  「我不信!」她不信自己會做出這種淫蕩的事,她明明……明明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孩,怎麼可能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你不信?」

  「當然不信!」這種事教她怎麼相信阿!

  「就知道你事後會反梅,說我欺負你,幸好我早有準備。」他真是英明,因為早知道,所以早備有實證,證明是她強了他,不是他霸王硬上弓。「我把你昨天晚上是怎麼勾引我的畫面用拍了起來。」

  「用…… ……拍……拍起來……」天哪!真的嗎?若是真的,那……天哪!天恩鴕鳥似地不敢想像。

  楊獻吾卻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跑下床,要她等著,「我馬上去拿來給你看!」

     ◎

  「不!這不是真的!」

  天恩簡直不敢相信畫面中那個淫蕩的女人就是她。她光是對他動手動腳,後來還剝光了衣服爬上他的床,在他的床上,她腰臀款擺地勾引他,讓他再也控制不了,像只色狼地撲向她……接下來她跪趴在他的大床上,將自己的兩腿張得開開的……她花穴大開,讓他對她為所欲為……

  「天哪!那……那真的是我嗎?」天恩捂著眼睛不敢再看。這畫面……真的很淫蕩耶!

  「是的,那就是你,還是不信嗎?要不要我放大畫面給你看個仔細?我這台機子很優,可以做到十倍放大的效果喔!」這機子還是他遠從日本買回來的。「如果你要看,我馬上放大給你看!」

  什麼?!他還要把畫面放大到十倍大啊?媽呀!「你千萬不要!」天恩趕緊阻止他,怕他真放大給她看,她就要暈倒了。「你快點把它關掉!」

  「你不看了?」

  「不看了!」她趕緊搖頭,生怕動作一慢,他誤會她是在擺矜持,那就慘了。

  「後面的才精采耶!接下來你會哭著求我狠狠地佔有你,我還會用我的嘴巴親你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楊獻吾胡亂指一通,他根本是存心嚇她的。

  而天恩果真很捧場,被他這麼一嚇,馬上花容失色。她竟然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天哪!那以後她哪還有什麼顏面見人啊!

  「讓我死了吧!」她哀號著。

  「遵命!」楊獻吾聽話地爬上她的身體。

  等等、等等──「你爬上我的身體做什麼?」她趕緊用腳把他踢開,但是……完蛋了,她忘了自己沒穿衣服和褲子,讓這種姿勢變得好可怕。

  對!改用手!用手抵在他厚實的胸腔上,不准他再越雷池一步!

  「你到底要幹嘛啦?!」天恩就要哭出來了。

  「你不是要我讓你死?」他只是照她吩咐做,讓她欲仙欲死囉!

  「啊?」他在說什麼啊?為什麼她半句也聽不懂?

  等等!現在又是怎麼了──「你把什麼東西刺進我的身體裡面?」她的腿被分開了,一個火燙的東西闖進她的軟穴內。

  「就是昨晚我讓你死了一回的東西,你忘啦?」楊獻吾把慾望抽出來一些,拉著她的手去握住他的陽物。

  他的硬杵上頭還沾著他剛剛進去她體內時的濕滑液體,天恩一手握住時,除了握住了他的火燙之外,還碰觸到了自己的濕黏,她糗得想一頭撞死。

  這個死人!「我不是要這種死法啦!」他為什麼老往那上頭想去?真的是很惡劣、很可惡耶!

  「那你要哪種死法?是這樣?還是這樣?」他不斷變換姿勢捅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他……他好可惡!他明明知道她不是在講這個,卻故意扭曲她的話。

  啊……啊……他撞得好深、好裡面!

  「停……停……你慢一點……慢點啦……」

  最後,天恩只記得求饒,完全忘了她原本是要跟他算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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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22:3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不准你再對我亂來喔!」

  天恩坐離僱主遠遠的,就怕他又獸性大發,她貞操又要不保了。

  「讓我們兩個先說清楚、講明白,昨天……昨天的一切,我們倆就當不曾發生過。」對!對於昨晚的一切,她可以當作自己是被狗咬了,那沒什麼的,別放在心上。「所以,從此之後,你還是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這樣他懂了嗎?

  她看著老闆大人,而他的眼神……唔……為什麼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這麼哀怨?

  「你想對我始亂終棄?!」

  他怎麼這樣說?拜託!「什麼始……始亂終棄的!」這句成語能用在男人身上嗎?嘖!他幹嘛把自己說得這麼委屈啊?像是她真的辜負他很多一樣,害她一時結巴,差點講不出話來。

  「不是始亂終棄,而是把事情導回原來的軌道,我們兩個原本就不該在一起……」

  「誰說的?哪個混蛋說我們兩個不應該在一起?你叫他出來,讓我跟他說清楚、講明白!」楊獻吾挽起衣袖,一副耍流氓的樣子。

  拜託!他的長相根本不適合耍狠好不好?他別假了。「是我說的。」怎樣?他要打她嗎?

  天恩站了出來,楊獻吾的姿態一下子矮了一大截。「可是我覺得我們兩個很速配。」他扮委屈、扮可憐。

  拜託!他這樣一點都不可愛好嗎?「我覺得我們兩個相差十萬八千里,一點都不搭。」天恩不為所動,冷冷的跟他說明他們兩人的身份差異。

  「亂講!你昨天跟剛剛躺在我身子底下曲意承歡時,明明很舒服,怎麼?現在想反悔,不承認我技術好啊?」

  這個死人!「誰在跟你講這個!」她說的是生活、是個性,誰在跟他聊身體的契合度啊?他怎麼說著、說著都可以扯到性那一方面去!真是標準的痞子。「總之你離我遠一點,我侄女這幾天就會出院,到時候你可別在我家人面前胡說八道。」

  「那在你家人背後呢?在他們背後,我就可以胡說八道了嗎?」

  「當然不可以!你隨時隨地都得正正經經的,不可以亂說話!」她可不要因為他而毀了她的名節。

  「那可以摸你嗎?」

  「不行!」這還用問嗎?

  「那可以親你嗎?」

  「也不行!」

  「厚!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樣我們兩個哪像是男女朋友啊?」

  「誰跟你是男女朋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當你女朋友的?」他別胡說八道,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還得了!那些三姑六婆還能不到處嚷嚷、四處說嘴去嗎?

  「你不當我女朋友?」

  「當然不要。」

  「那你昨天為什麼跟我上床?」他問得如此理直氣壯。

  哦!他又來了!又把話題兜回昨兒個晚上那場錯誤上。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昨晚的一切,就當作什麼都不存在、什麼都沒發生過。」他聽不懂是不是?

  「什麼都沒發生過?」

  「是的。」天恩臉色凝重地點頭。

  「可是我有證據!」證明他們什麼事都發生了。「你忘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再拿出來給你看?」好讓她想起來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他們連最親密的關係都發生過,而不是她說得那樣,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千萬不要!」他要是再把那卷

  拿出來,她就會想去撞墻。那是一場錯誤,如果可以,她寧可一輩子都不要去面對。「我求求你把那卷帶子銷毀了吧!」

  「那帶子很貴的耶!」他又在裝痞了。

  天恩實在拿他沒轍。「那明明是  ,不是嗎?明明可以直接從機子裡面掉不是嗎?」他以為她傻傻的,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是不是?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帶子可是我費了心神、心力去拍的,所以價值自然不同。」

  這個惡人!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他分明是想敲她竹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把那畫面銷毀?」

  「很簡單。」

  她就知道,他果然是有條件的。「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肯把帶子毀掉?」

  「當我的女朋友。」就這條件,怎麼樣?真的很簡單吧?

  「我不要!」

  「如果你不要,我就把這帶子拿給你婆婆看,讓你婆婆知道她媳婦背地裡偷男人,讓楊家當個大烏龜。」

  「你敢?」天恩氣得咬牙切齒。

  「你看我敢不敢。」說著、說著,他拿著  就要出門。

  天恩看了,臉色丕變。「你要去哪?」

  「你說呢?」他擺出一副要她猜的模樣。

  看他這個樣子,不難猜出他的意圖;他真要把那見不得人的畫面拿去給她婆婆看!

  天哪!她不用猜就想像得出來,當婆婆看到 中她那麼淫蕩的畫面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你不能這麼做……」他要是真把帶子給她婆婆看,那她這輩子就別想在楊家待下去了。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囉!」他拿著  左右晃著。

  天恩真希望他的機子在這個時候不小心掉到地上,然後帶子毀損。

  「怎麼樣?」她幹嘛不講話,一直看著他的  做什麼?

  「強迫我當你女朋友,你有什麼好處?你……你應該知道你條件滿優的!」她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人長得好看,家世背景又好、又有錢……「你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嘛死巴著我這麼一個嫁過人、結過婚的?」

  「因為我喜歡你。」楊獻吾不敢跟她說,因為他就是她老公,他怕這個時候招了,她不肯原諒他,倒不如讓她漸漸習慣他的存在,讓她再也離不開他的那時候,再將謎題揭曉,那時候,就算她知道了,還生他的氣,也不會氣很久,也一定會原諒他。

  「怎麼樣?答應當我的女朋友吧!我會好好的疼你的。」

  「疼我?」嘖!她才不信呢!「你看起來就像是個花心大蘿蔔,我壓根兒就不信你會愛我很久。」他一定是沒讓人拒絕過,所以才覺得她有魅力,要不然像她長得又不是特別出色,他條件這麼好,幹嘛委曲求全來愛她?

  所以,是不是只要她點頭答應他開出來的條件,日子久了,他就會對她厭煩了?

  「好吧!我答應當你的女朋友。」

  如果這樣可以讓他早點對她死心的話,那麼就這樣子先賴著吧!反正他不會愛她太久,只要她不交心,永遠都不愛上他,她就一輩子不會受到傷害了。

  現在只求他把注意力趕快從她身上移開,她不習慣靠他太近,更不習慣有個男人對她這麼好……

     ◎

  「我家人今天就要從醫院回來了,我再次提醒你,你不能亂講話,聽到沒有?」

  跟他交往了一陣子,她漸漸習慣身邊有個人在,但是婆婆跟嘟嘟、仔仔他們呢?他們要是知道她交了男朋友,鐵定很吃驚,然後用力的祝福她跟老闆大人。問題是……這段麻雀變鳳凰、高攀的戀情能維持多久呢?

  天恩根本想都不敢想,於是決定在戀情還沒穩定下來前,先瞞著家裡面的人,因為搞不好明天或是下一秒鐘,他就突然發現她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兩個人的戀情於是馬上玩完了也說不定。

  「你這樣哪像是在提醒啊!」她跟他講話態度之凶的,根本就是在用惡勢力逼他就範嘛!

  「還有,從今天起,我家人隨時都在,所以你不能再像這幾天那樣……那樣……」

  「那樣是怎樣!」她講話幹嘛吞吞吐吐的,而且還險紅!楊獻吾把頭探了過去,看天恩難得臉紅的模樣。

  「不能對我亂來!」

  「什麼叫亂來?」見她臉紅的模樣很有趣,所以他故意裝傻地問她,目的就是想看她又氣又糗的模樣。

  「就親親我、抱抱我……」再下去的,她沒臉講了啦!

  「這簡單,我可以強忍著不要親親你、抱抱你,只要你滿足我的慾望,每天讓我做就行了。」瞧!他多麼好溝通啊!

  「做你的大頭啦!親親、抱抱都不行了,當然更不能做!」

  「什麼?!不能做?!」造無非是要他死嘛!

  「廢話!我家人都在,我們兩個要怎麼做?」

  「就一到晚上的時候,你偷偷上二摟來,反正我們兩家住得很近。總之,到了晚上,我把房門開著,你偷偷從樓下上來之後,就脫衣服、上我的床,然後我就抱著你,東摸摸、西摸摸……」

  「天哪!不要再講了!」他再講下去,她怕她會噴鼻血。「誰跟你講這麼細的細節啊?!」這根本是兩碼子事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我……我怎麼可以背著我婆婆每天晚上跑出來跟你做這種苟且之事……」

  「不能?」

  「不能!」她說得很斬釘截鐵,根本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為什麼不能?」

  「不能就不能,哪還有什麼理由、為什麼的!」天恩一副女霸王模樣,總之這事她說了算。

  「那我怎麼辦?我每天的需求要怎麼解決?」楊獻吾問得很直接,一點都不懂得害臊,而聽的人早已羞紅了臉。

  他每次非得把話講得這麼白,他才甘心是嗎!問她他的慾望怎麼解決,這還不簡單!天恩的眼睛不由自主往他的大手瞄去。

  楊獻吾是如此的英明,怎麼會不明白她那目光代表什麼意思。

  「你想要我自己弄?!」她怎麼這麼殘忍?教他用手!他又不是沒有女朋友,幹嘛如此委曲求全,做這種事……

  「我哪有這樣講?」他別胡說人道了!把亂七八糟的思想說成是她的。「我從頭到尾根本沒講過一句話。」

  「可是你的眼神洩漏了一切。」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說:用手啊!「我才不幹!如果要我用手,那我愛自己就好了,幹嘛愛你、疼你、寵你啊?」

  「我又沒求你一定要愛我、疼我、寵我。」他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黏上來的,現在才在跟她抱怨。「總之,你在家的時候給我乖一點,別洩漏了我們兩個的……的……」的什麼?天恩一時之間竟想不到。說姦情嘛……好像把自己說得多淫蕩。「總之,我們兩人的事,你半點口風也不准洩漏。」而這件事,她說了就算數,毋需再議。

  天恩說完就要走人。

  「等等!你要去哪?」他拉住她,留下她的人。

  天恩怎麼老是這麼無情,老是說走就走,都沒跟他說聲再見,或是吻別一下!

  他自動噘起嘴貼過去,卻被她一掌拍在他噘起的嘴上,要他別鬧了。

  「你別再說了,我還得趕去醫院辦出院手續。」

  哦!對喔!他差點忘了這件正經事。「我陪你去!」他馬上去拿車鑰匙。

  「不用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她雖然不曉得他在做什麼,但他每天早出晚歸的,每天除了在床上跟他見面外,她根本見不到他的人影。

  他應該是個大忙人吧!既然這樣,她哪好意思麻煩他。

  「出院的事,我自己來就行了。」這種小事,她還能一肩擔起。

  「我有空,更何況你又沒車,怎麼把一家老小載回來。」

  「我可以……」

  「搭公家的車嗎?」他知道她想說什麼。「小姐,那兩個孩子一個還小,一個大病初癒,你就別折騰他們了,讓我送一程吧!我不會因此跟你討人情的。走吧!」他拿著車鑰匙領在前頭。

  很多事,他總是比她事先想的還周全。

  他知道她會不好意思麻煩他,所以在她開口之前,很多事他都會搶著做,而她就是不願意他這樣。

  他對她愈好,她就愈難逃開他的羽翼。她不想……不想在她習慣了他的存在之後,他才開口跟她說對不起,他已經不愛她了……

  「在想什麼?快上車啊!」

  楊獻吾先走到車子邊,幫她開了車門,一副紳士風範。

  他這樣,讓她很難不愛他,所以她實在應該適時興他拉開距離,不該再繼續像現在這樣貪戀他對她的好……

     ◎

  「你為什麼沒來樓上找我?」

  三更半夜的,天恩睡到一半,突然床頭小燈被打開,她的老闆大人氣呼呼地出現在她床邊,嚇死她了。

  「你幹嘛?」天恩緊緊抓著被子護在胸口,一副很怕被他怎麼樣的模樣。

  楊獻吾氣死了。「你為什麼連著好幾天都沒到樓上找我?」

  「我有啊!我每天邦上去打掃。」只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趕快去,趁他下班前把所有的事趕緊做好,再趕緊下樓,半刻也不敢多停留。

  「我說的不是打掃,而是我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你害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他抱怨道。

  天恩覺得自己真冤枉,他晚上睡不著這種事情都要怪到她頭上來,未免太不公平了。

  「你睡不好就應該去看醫生,幹嘛來找我?」她又沒法子治好他的失眠。

  「你故意的是不是?」

  「什麼?」

  「故意裝傻!故意不知道我講的話!故意顧左右而言他!」氣死他了!楊獻吾火大地掀開天恩的被子,身子潛進她暖暖的被窩裡。如果她再繼續裝傻,就別怪他對她胡來。

  「你幹嘛啦?」他怎麼上到她的床上來!「你快點下去……你這樣要是讓我婆婆看到了,她會怎麼想?!」

  「你都不管我連著幾天沒看到你會怎麼想了,還會怕別人撞見我跟你做愛人家會怎麼想幹嘛?」他怒氣沖沖地說。

  而天恩看得出來他火氣很大、很生氣,因為他一上床就開始脫她的衣服,而且太氣憤了,遐把脾氣轉嫁到衣服身上,嫌衣服難脫,索性把它給撕了。

  「你……你別這樣子……幹嘛撕我衣服……我衣服要錢買的耶……」

  救命啊!她遇到土匪了是不是?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啦!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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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22:4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嗚……他怎麼可以這樣?

  居然要她做出這麼淫蕩的姿勢……

  「把腿再分開一點……臀部抬高,這樣我才可以看得清楚……」

  看清楚他的頭啦!竟然要她做這種動作!「我不要……」天恩沒辦法照楊獻吾所指示的,自己玩弄自己。

  「不要?那就是要我來囉?」他將嘴巴湊到她的腿窩處,蜷起的舌頭就往她濕淋淋的水穴狂掃,他吸吮她水穴的聲音好大聲,也好淫亂。

  「你……你別……別這樣……我……我聽話就是了……」他別再一直用他的舌頭弄她那裡了啦!拜託!天恩求饒著,要他放了她。

  「要我放了你可以,你就快一點自己弄。」

  「好咩!」她已經在弄了啊!他沒看到嗎?只是要她做這種事……真的很糗……也很丟臉耶!

  天恩做得極為彆扭,而楊獻吾還在那裡邊看邊指揮說道:「把它們左右掰開……再開一點……對!就是這個樣子……」

  他一個指示,天恩一個動作,半點也不敢遲疑。他叫她做,她就做,免得又被他施予什麼懲罰。

  纖細的手指左右分開花唇,讓楊獻吾灼熱的視線看到她的深處。

  但……天哪!他的目光實在很色情耶!她可以想像他現在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注視著她的陰部,而就是那樣的想像讓她更加興奮,身體更加火熱……

  她的小穴更加顫動了,而他不知道她已經快要糗死了嗎?竟然還在那說著,「你這裡好美麗……」言語之煽情,讓人迷亂。

  「你別說了……」他的調情話語只會讓她糗得想一頭撞死。

  「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很煽情,讓你很受不了?」他還真這樣問。

  「嗯!」她猛點頭。對啦、對啦!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沒把我放在心上?」

  「不敢了!」天啊!他別邊說邊摳她那裡啦!

  「在你心目中,我跟你婆婆、你侄兒,誰比較重要?」

  「呃……」

  「還想!」可見她受的折磨還不夠。楊獻吾霍地將手指插進她的水穴,快速抽動起來,弄得她嬌喘連連,直說她不敢了。

  「是你、是你!你最重要……」別再這樣子弄她了啊!

  「啊……」他好可惡!要出來的時候還刻意用手指掐了掐她的花珠,讓她差點洩了出來。

  「明天晚上脫光衣服在我床上等我!」他命令道。

  什麼?!脫……脫光衣服在他床上等他?!這怎麼可以?「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

  「可是……要是別人闖進來……那怎麼辦?」如果被別人撞見他們倆的姦情,那該如何是好?

  「除了你,誰會進我房裡?」

  「我怎麼知道你在外頭有沒有別的女人?」

  「懷疑我啊?」他邪惡的伸出食指,作勢要用手指欺負她。

  別……她已經不行了……「好、好、好!我相信你,相信你就是了!」他幹嘛老是一句話不合他的意,就這樣子欺負她……「我……明天晚上我會在你床上等你……」

  「要脫光衣服、赤裸著身體喔!」

  「知……道了啦!」他別一直強調好嗎?「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你要我走?!」他滿肚子慾望都還沒得到宣洩呢!怎麼走?

  「要不然呢?」天哪……「你幹嘛脫衣服?」而且速度之快的,才眨眼工夫就褪得光溜溜的。

  「你……你不要胡來喔!我……我婆婆就睡在隔壁……而我……我叫的聲音很大……」天哪!他的身子又壓上來了!救命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子霸王硬上弓啦!

  「你放心好了,我這屋子的隔音設備很好,所以你叫得再大聲,也不會吵醒她老人家的。」所以,她等著「受死」吧!

  楊獻吾「舉槍上陣」,而天恩這下子是除了呻吟之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

  「小嬸嬸?」

  「叩叩叩!」

  是敲門聲!天恩聽了,差點嚇暈過去。

  「是嘟嘟!」

  「別理她。」楊獻吾啐了聲。他才做到一半,還得再努力,所以她得乖乖回到床上來。

  楊獻吾想將天恩推回床上,她卻一手拍開他的大掌。

  「你剛剛進來有鎖門嗎?」

  「我是爬窗子進來的。」他根本沒走正門好嗎?怎麼鎖門?

  「那麼……完了!門沒鎖!」

  為了方便兩個侄兒半夜起來找她,她一直沒有鎖門的習慣,平時兩個小傢夥一聲不響地就闖進來她倒不介意,但現在她的床上還有一個姦夫,這……要是讓兩個小傢夥看到他,那還得了!

  「你快躲到床底下去!快!」天恩緊張兮兮地直推著楊獻吾,要他滾下床去,晚了就怕來不及了。

  「什麼?!才做到一半,你就叫我躲到床底下去?你忘了你剛剛說了什麼?你說在你的心目中,我比任何人都來得重要耶!」

  那是她隨便說說的,他幹嘛當真,更何況現在情況可緊急了。「要是讓嘟嘟看到我們在床上滾來滾去,那怎麼辦?」那可是會傷害到嘟嘟幼小的心靈的,萬一這件事還讓嘟嘟從此之後心理有陰影,那怎麼得了!「總之你快躲到床底下去!快點啦!」

  他不去,天恩還助他一臂之力,不是,是一腳之力,她用踹的把他踹到床底。

  而門外的小人兒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悄悄地開了門,探進頭來,叫了聲,「小嬸嬸?」

  幸好,嘟嘟探頭進來的時候,她的老闆已經「滾到床底下去了」,是真的用滾的呢!

  「嗯?」天恩硬是擠出笑容來。

  「你剛剛在跟誰講話啊?」孩子天真地問道。

  看吧!嘟嘟果然有聽到聲音。天恩還是硬著頭皮說謊,「沒……沒有啊!」

  「可是我在門外有聽到好奇怪的聲音。你在哭嗎?」

  「沒有,小嬸嬸沒有在哭。」天恩再三強調、再三保證,為的就是解除嘟嘟心裡的疑惑。

  該死的!他還說他這裡隔音設備很好,哪有很好?連小孩子都聽到她的呻吟聲了。

  天哪!她剛剛是不是叫得很大聲、很淫蕩?天恩真想一頭撞死。

  「小嬸嬸,你又在想小叔叔了嗎?」小嬸嬸每次只要一想到小叔叔就會好難過、好難過,然後心情就會變得很差、很差。嘟嘟走了進來。「小嬸嬸,要不然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好了。」她相信有她的安慰,小嬸嬸會暫時忘了已經失去小叔叔的事。

  嘟嘟天真的爬上天恩的床。

  完了!小傢夥要是在這裡睡……而她的老闆還躲在她的床底下,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天恩急得滿身是汗。

  「小嬸嬸……」

  「嗯?」

  「你有沒有聞到房裡有一種好奇怪的味道?」嘟嘟皺著眉頭。這味道她從來沒聞過耶!

  「有嗎?」天恩伸長了脖子,聞了聞。啊!糗了!是他們剛剛歡愛、激情的味道!

  天恩趕緊拿出芳香劑四處噴一噴。這樣子有沒有好一點?她用鼻子猛地再聞一聞。很好!味道比較淡了。

  「小嬸嬸……」

  「嗯?」又怎麼了?

  「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啊?」天恩趕緊低頭,看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身上還有幾處深紅色的吻痕。

  讓嘟嘟看到她這副模樣,天恩的俏臉羞得更紅,她趕緊解釋,「小嬸嬸沒穿衣服是因為……因為剛才好熱,所以才把衣服脫掉……你等著,小嬸嬸馬上去穿!」

  天恩裹著被子奔下床,邊跑還邊撿拾散落一地的衣服。幸好嘟嘟還小,沒問她房裡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衣服,要不然這下子就真的糗大了。

  天恩速速把衣服丟進床底下,而她的老闆卻把床單掀起一角,露出他憤怒的雙眼。

  他又怎麼了?他沒看到她正為了他剛剛堅持的一逞獸慾在善後嗎?幹嘛這個時候還怒氣沖沖的,他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天恩趴在床底下與楊獻吾四目相對,齜牙咧嘴的小聲說道:「我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她不能一直趴在床底下,要不然嘟嘟一定會問她為什麼這樣做,然後好奇地爬下床說她也要看,所以他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把她攆出去!」楊獻吾咬牙切齒地命令她。

  「不行!」

  「為什麼?」

  「因為如果他們要來我這裡睡,我向來都會收留他們。」她現在要是不收,嘟嘟一定會覺得很奇怪……不!搞不好嘟嘟還會以為她不愛她了。

  「你要留她下來,那我怎麼辦?」他那裡還硬挺著耶!她要他一直維持這個樣子嗎?這女人真是不像話,對她好,她就得寸進尺,以為她可以爬到他頭頂上去了。

  「你……你就找個機會偷溜出去吧!我……我會盡快哄嘟嘟睡的。」天恩說完,還把他踢進去-點,再火速的穿好衣服就跳上床,哄她親愛的小侄女入睡。

  楊獻吾等了好久,也不見天恩來安慰他,害他的慾望沒辦法發洩。

  他想,在天恩的心目中,他可能排第幾?第一嗎?就方纔的情況來看當然不可能是第一了;那是第二囉?

  唔……會嗎?或許應該是第四順位吧!

     ◎

  「我今天早上看到你老闆,他今天沒去上班,可能是感冒了,所以你待會兒要上班之前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文惜秀拿下一堆的東西堆到天恩手裡,要她拿上去給她老闆吃。

  「他感冒了?」昨天晚上他跟她在床上纏綿的時候,她看他明明還好好的呀!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就病得沒法子上班了?

  「我看他又流鼻水又打噴嚏的,臉色蒼白,面色看起來很差,所以一定是感冒了沒錯。總之你快送熱粥、小菜上去給他吃。我看他那個樣子連走路都難,鐵定也沒法子煮,也沒法子出去買。」

  「可是我上班快遲到了……」天恩看了看時間,一臉的為難。其實她覺得賺錢比較重要,至於老闆大人的情緒--管他去死的。

  「遲到就遲到,有什麼要緊的?重要的是你老闆對你情深義重,給的時薪又高。天恩,你可要好好的待人家,知不知道?」邊說文惜秀還邊把天恩推到二樓的樓梯口。「快點上去啊!粥涼了就不好吃了,快去、快去!」她一隻手猛揮,一副要將天恩進貢給她老闆的模樣。

  天恩迫於無奈,只好上樓。

  「叩叩叩!」

  她敲敲門,沒人應聲。

  「沒人在。」那她可以去上班了嗎?天恩無奈地轉頭,看著樓梯下方的婆婆。

  文惜秀卻不氣餒的要她再接再厲。「他鐵定是病了,所以沒法子來開門,你找找看腳踏墊下有沒有他家鑰匙,你拿著鑰匙進到他家去。」這樣就不用勞煩老闆大人生病還來開門。

  「這怎麼可以?」她怎麼能隨便拿著別人家的鑰匙擅自闖進去,還有,「媽,你怎麼連他鑰匙藏哪兒都知道?」她婆婆到底平時都在做什麼消遣娛樂啊?

  「這是常識,很多人懶又貪圖方便,所以家裡鑰匙總是藏在他們自以為高明的地方。」事實上那些地方都嘛很好找。「你找找看,要是沒有,看看花盆底下有沒有;要是還是沒有,那就找找門板上的橫樑……」她有很多地點可供天恩「下手」找鑰匙。

  「不用再說了。」因為她已經找到了,鑰匙果真就在花盆底下。她老闆真沒藏鑰匙的天分。

  「找到就快進去,杵在那裡做什麼?快、快!」文惜秀迫不及待地想把媳婦送進大野狼嘴裡。

  天恩只好順從婆意,開了門進入二樓屋裡。

  一進去,她就看到她老闆躺在沙發上,一點元氣都沒有。「你真病啦?」

  「你說呢?」

  楊獻吾的鼻孔塞了兩坨衛生紙,沒形象極了。沒辦法,他鼻水直流,所以現在也顧不得要維持他帥帥的形象了。

  「去看醫生了嗎?」

  「連大門都走不出去,怎麼去看醫生?」他說得可憐兮兮的,看來今天她是非得請假不可。

  「你先把這熱粥給吃了,我待會兒去藥房幫你買幾包感冒藥回來。」天恩把粥和小菜一盤一盤的拿出來,他卻連拿筷子都不願意。

  「你怎麼不吃?」

  「我想吃,但我沒力氣吃。」他連講話都要死不活的,他懷疑自己拿得起那碗粥。「要不你餵我吧!」這主意好,他怎麼想到的?哎呀!他真是太聰明瞭,如此一來,他可以吃到食物、補充體力,二來還可以讓她服侍,真好!

  「啊--」他很不要臉的把嘴張得大大的。

  天恩真想把拳頭塞進去。「要我喂?你想得美啊你!不吃拉倒!」

  「你好狠的心,你也不想想,我會感冒都是誰害的?昨天要不是你心狠手辣,把我脫得光溜溜的丟在床底下,我今天會變成這副德行嗎?」

  「拜託!誰把你脫得光溜溜的?」他別亂說話行不行?衣服明明是他自己剝光的,還敢怪她,更何況,「我明明叫你一等嘟嘟睡了就回去的。」怎麼?難道他等到天亮嗎?

  「我……我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他說得有些難為情,而且睡著了的他還沒穿衣服呢!

  「難怪你會感冒!」昨晚她怕嘟嘟睡不著,還刻意開了冷氣讓她涼,沒想到最後卻害到了他。「來吧!」

  「幹嘛?」她一副很凶的模樣,像是要找人幹架,楊獻吾連忙離她遠一點。

  「喂你吃粥啊!」

  「什麼?」她要餵他?這麼好?於是,他趕快用爬的爬到她身邊坐好,嘴巴張得大大的,像只亟欲被哺育的雛烏。

  「都生病了,還像個痞子!」他這樣很討人厭耶!天恩嘴裡雖說討厭,但手卻一口一口的將粥餵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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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3 00:23:0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天恩不只喂楊獻吾吃粥、幫他買藥,還每隔半個鐘頭就幫他擦汗,讓他保持身體的舒爽。

  折騰了老半天,到了下午,他才從昏睡中醒來。

  他那模樣看起來神清氣爽,病像是好了大半了,她卻累得半死,而睡了大半天的壞人卻不讓她休息,直拉著她東扯西扯的。

  「你讓我休息一下行不行?」

  「不行!有件事,我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想問你了,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我們兩個來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你侄女昨兒個口中的那個小叔叔是誰?你一直想著的人是什麼人?我為什麼不知道有這號人物?」楊獻吾一打翻醋罈子就一發不可收拾。

  哦!拜託。「你知道他是誰。」

  「我不知道!你從來沒跟我提過你生命中有這號人物過。」

  「我有。」

  「你沒有!」

  「我有!」

  「你沒有!」

  他一直跟她辯,最後她實在被他「盧」得受不了了,只好跟他招了。

  「是我先生,他就是嘟嘟口中的小叔叔。」看吧!她明明就說過,他知道她提過那號人物的,是他自己不信,幹嘛現在一副被鬼打到的驚訝表情。

  什麼?是她先生?那不就是他本人嗎?

  「你……現在還會想起他?他已經去世五年了……」天恩她到現在還忘不了他!

  楊獻吾說不出那股壓抑在他心中的究竟是什麼感情。當年他到底做了什麼,才讓天恩用這麼深的感情回報他們倆的相識、相戀、相愛?

  「你幹嘛一臉很激動的樣子?」完了!他該不會又打翻醋罈子了吧?「你犯不著跟一個已經過世五年的人吃這種醋吧?」

  天恩實在怕他吃醋,然後又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勁,接著把她抓到床上去懲罰一番。

  他千萬不能對她亂來,因為他們在床上滾完過後,身上總是會有做愛後的甜膩味道,待會兒要是下樓,被婆婆聞到了那還得了。所以,說什麼她都得阻止他做蠢事。

  「一個已經過世五年的人,你究竟留戀他什麼?他……當年他對你真的這麼好嗎?比我現在對你還要好?」

  「當年我們認識的時候,彼此都是窮學生,他根本沒那個財力跟你比,所以沒辦法用錢買很多東西來討我歡心。」所以獻吾跟他一點都不像,兩個人不能放在同一個天秤上比較。

  「那你還喜歡他?還對他念念不忘?」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更何況他是我的初戀,我還記得當年他每天早上騎著腳踏車送我上下學。」

  「那是順路不是嗎?」他明知道狀況,卻故意裝傻。

  「但他家在學校的反方向,他來接我是刻意的體貼。」

  「就為了這一點小事,你一直記在心上,還一記就是五年!」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未免也太好騙了,不需要花大把金錢,光是扮可憐就可以拐走她的心,教她一輩子做牛做馬、任勞任怨。

  「他還用草編了個戒指花給我,當作訂情禮物。」一想起過去,天恩就滿臉的甜蜜。

  「我可以買真的鑽戒給你,而且是你要多少枚就有多少枚。」

  「我要的又不是禮物,而是那份心意。在跟獻吾談戀愛的那段日子,他總是很認真的對我。」

  總之回憶是一點一滴的,她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那麼傻,為了一個初戀,陪葬自己的青春這麼多年,她只知道當楊家接二連三的出意外,她什麼辦法都沒得想,只想著楊媽媽孤兒寡母的,祖孫三人無依無靠怎麼辦?所以那時候憑著一股傻勁,就扛下這巨大的責任,而且一扛就是好幾年過去。

  「你從來沒怨言嗎?」

  「我婆婆對我很好的,兩個孩子也很乖、很聽話。」楊家給她的一切,是從小失去母愛的她最大的幸福。「我父親在我十三歲那年再娶,新進門的小媽討厭我,得不到父愛又失去母親的我那時候好叛逆,要不是有獻吾在,我想我現在可能是小太妹一個了。」

  「你不會。」他知道她本性有多善良,所以她別妄自菲薄,她才不會變成小太妹呢!

  「你不曉得那時候的我有多壞。」所以他別講得如此斬釘截鐵的。「總之我很珍惜獻吾給我的一切。」

  「所以你決定用你全部的青春回報他當年給你的愛。你真是個好女孩。」而他何德何能,能擁有她整個人生。楊獻吾激動地擁住了她。

  天恩覺得好怪。「你沒有生氣啊?」

  「我為什麼要生氣?」

  「每一次我提到別的男人,你都會像暴龍一樣很生氣。」

  「我哪有?」她別隨便冤枉他,他脾氣很好的。

  「才怪!像上一次,我只是跟你講送報紙的說預繳一年的報費,就可以送沙拉油一箱,你還大發脾氣,說人家沒安好心眼。」

  「本來就是,那人要不是沒有企圖,他幹嘛送你東西?」

  「那是人家報社的促銷活動好不好?」連這他都要吃醋,還說什麼他脾氣很好,不會亂發飆,真是見鬼了。「倒是這次,你沒吃獻吾的醋,為什麼?」

  「因為他是個死人啊!我跟個死人吃什麼醋?浪費力氣。」

  跟個死人他就不吃醋?才怪哩!「上一次你還跟個電視吃醋耶!」而電視雖然不是個死人,但同樣沒生命,他那時候不也氣死了。

  「那是因為你光看電視,不看我。」

  「你每天都看得到有什麼好看的,但是那影集一個禮拜才播一次。」總之,他就是愛吃醋,跟沒生命的電視他也有理由大發脾氣就是了。

  「我這麼愛你、在乎你,你非但不感動,幹嘛還一副很受不了的樣子,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該死!」

  「哇!你還真打!怎麼?病好了,就有力氣欺負人了是不是?」這個壞人!天恩操起了沙發上的靠枕,拚命的往他身上 去。

  「哇!你還打得真大力,一點都不留情!」

  「對付你這個痞子,幹嘛手下留情!」她愈說 得愈用力。

  「好呀!老虎不發威,你還真把我當成病貓了。」楊獻吾一把搶過她的靠枕,把它丟到一旁,開始找人算帳。

  天恩嚇得直尖叫,到處亂跑,但怕歸怕,嘴上卻不留情,「你本來就是病貓!是誰今天病得連床都下不了?啊!」他追過來了!

  天恩跳上沙發,楊獻吾從後頭一把抱住她,兩個人雙雙跌到地上,身子重疊在一塊兒,四目交接,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著……

     ◎

  天恩不斷對著楊獻吾抗議。她就知道他是個大色狼!到最後總會把她拉到床上去,狂猛地愛她一番。

  「你別再來了……我的腰快折斷了……」

  他從哪發明這種姿勢的?要她擺出下腰動作,而他從前頭挺進。

  「我不行了……」她的腰力才沒這麼好,可以撐得他每次十幾分鐘的挺進。

  天恩再也承受不住,身子軟軟地往床上一癱。她不行了……

  「我還沒達到高潮耶!」她怎麼就癱了?「起來!我們再來一次。」這一次,他把她的右腿抬得高高的,從側邊進去,他的軟袋還撞擊到她敏感的花核,巨大的硬鐵則在她的深處搗弄著。

  「不行……太快了……太快了啦……」他動作快得她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你慢……慢一點……」

  天恩趴在床上,緊抓著床褥,嘴裡不斷逸出呻吟以及嬌喘,而她一激動,體內就流出更豐沛的動情愛液,弄得兩人交合處濕濕答答的,那股濕意讓楊獻吾更方便進出她的花穴。

  「你好濕……」他的手搭在兩人的交合處,揉弄她花唇間的凸起,讓她的深處因為高潮的快感而變得更緊實,她的小穴因此而緊緊地圈住他的巨大……

  她真的是人間極品!怎麼做了這麼多次了,她還這麼小、這麼緊……

  楊獻吾雙手扶在天恩的腰間,讓她跪趴著,他改從後面挺進,一次又一次、一波又一波,他撞得她私處好麻、好舒服……

  她……她真的……真的不行了……

  在他最後一次衝刺中,天恩達到了高潮,她體內因為劇烈的舒服而強烈收縮著,他則是身子一抖,將大量濃濁的白色液體噴灑進她體內,攀上高潮巔峰……

     ◎

  「啾啾啾--」

  又有人找上門來。

  真奇怪……這些人是怎樣?跟他犯沖嗎?否則幹嘛總是在他做愛的時候找上門來。

  「有人來耶!」

  「別理他!我們再睡一會兒。」與其理那些閒雜人等,楊獻吾寧可就這樣擁著天恩睡,然後什麼事都不做。

  「不行啦!要是我婆婆上來找我,那怎麼辦?她一定會發現我們兩個睡在一起的事實,而且……」她婆婆超會找鑰匙的,別人家的備用鑰匙放在哪裡她都知道,所以不行……「你快點起來!快點去開門!」

  天恩愈想愈不對勁,猛然從床上跳起來,還趕著他去開門。

  「快、快、快!」

  「好了,就已經在動作了,不要再催我了。」沒佳人可抱,楊獻吾已經一肚子大便了,還被催促,他當然更不爽。

  「你還沒穿衣服!」他要是真這樣去開門,婆婆還不是一樣會想歪。天恩趕緊把丟在地上的衣服收攏在手裡,怕他動作慢,文惜秀就衝進來了,還七手八腳的幫他穿。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還幫他穿衣服呢!一逮到機會,楊獻吾就忙著偷親天恩。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鬧!」氣死人了!他沒看到她快急死了嗎?他不幫忙就算了,還來撩撥她的心,讓她臉紅心跳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你又濕了!」他敏感地發現天恩的不對勁。

  「你胡扯什麼!」

  「你每次臉紅的時候就是你動情的證明,而你一動情,身體馬上就有反應。」這是他做了好幾次的心得。「你要是不信,讓我摸摸看。」反正她還沒穿衣服,他很好取得物證的。

  楊獻吾的大手馬上往天恩的身下揩去。

  「看吧!果真是濕的。」他還把手指頭拿到她面前給她看。

  他很色耶!天恩氣得拿枕頭打他。「那明明是你剛剛射出來的……」他別想栽贓到她頭上!真是可惡!「你正經一點好嗎?」她火速幫他穿好了衣服,「你快出去!」

  「可是我比較想賴在你身上。」他好想一直窩在她暖暖的胸脯間,一輩子就這樣子過。

  「你想死嗎?」天恩板起臉孔,一副晚娘表情。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好啦、好啦!你別生氣,我去開門就是了。」他呀!好像被她吃得死死的,只要她一生氣,他就什麼都沒轍。

  楊獻吾心不甘、情不願地穿上鞋子去開門,門一打開。天哪!見鬼了!他連忙又把門關上。

  但是門外的人已經看到他了。「 你幹嘛啊?為什麼把我關在門外?」一直叫。

  天哪!要是天恩出來了,怎麼辦?

  楊獻吾慌得在屋子裡踱步,但是慌也沒用,他現在首當任務是把叫馬克斯趕快趕走。

  對!先叫她走。所以他又折了回去,衝著門板吼道:「你認錯人了!我們這裡沒個叫馬克斯 的,你快走吧!」

  「你胡說八道!你明明就是   。」她剛剛明明有看到,「而我大老遠從美國飛來台灣找你,你為什麼不認我?」

  「你認錯人了!」該死的!她為什麼還不趕快走人?!她這樣大聲嚷嚷,要是把天恩引出來,那天下就大亂了。

  「是誰啊?」

  真是說人人到。天恩探頭出來,只露出半邊身子,很怕自己突然跑出來,被她婆婆看到。

  「某個路人甲,我不認識!」他連忙撇清,同時門外     又急吼著--

  「馬克斯!」

  這次天恩可聽到了。「她叫你的名字耶!」聽起來就像是他的熟人一樣。「你確定你不認識她?」

  天恩一臉懷疑的樣子,楊獻吾就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來讓她釋疑。

  「哦!好吧!我老實跟你招了吧!事實上這個女人是我一個瘋狂的粉絲。」他想了個謊言,騙天恩說     只是個迷戀他的人。

  「你有粉絲?」

  「怎麼?你懷疑啊?我長得這麼迷人,有一、兩個粉絲有什麼好驚訝的?總之她很瘋狂,一直說她是我的情人,有一次還找到我下榻的飯店,說是要跟我上床,我嚇死了。本來是想說回來台灣,暫時躲她一陣子,沒想到她神通廣大,連我在台灣的住處都找得到,你說她恐不恐怖?」

  「很恐怖!」不只如此,她還覺得那個女的很厲害,竟然可以找到他在台灣的哪個地方角落。她想那個女人一定是   幹員出身的。

  「所以說囉!你趕快躲到房裡去,要不然她待會兒要是闖進來,看到我屋子裡有女人,她一定抓狂!」楊獻吾胡說八道著。總之先把     跟天恩支開來,不讓她們兩個撞在一塊兒才是正題。

  「不會吧?她哪這麼神通廣大,沒你幫她開門,她也能闖進來……」「來」字才剛說完,大門就傳來「喀啦」一聲。

  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看來那女人不只是   幹員出身,還是個神偷,什麼鎖都難不倒她!天恩頓時目瞪口呆的。

  待門一打開,天恩看到--「媽!怎麼是你?」

  「我在門框上找到備分鑰匙。」

  「我說的不是這個!」厚!實在會被她婆婆氣死。「我是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又不是我們家,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帶人進來。」天恩拚命的跟她婆婆眨眼睛,暗示婆婆那女人是個狠角色,而且還是個瘋狂的粉絲。「你快把人帶出去。」

  「這可不行,這人說她是馬克斯先生的未婚妻。」

  「人家隨便說說,你也信!」

  「可是……她還叫我媽耶!」

  「她跟你又沒什麼關係,卻喊你媽,足以見得她腦子不正常!」而那女人腦子不正常了,婆婆還相信她的鬼話!

  「可是……」

  文惜秀的目光往楊獻吾身上看去,那目光充滿激動。

  她婆婆是怎麼了?天恩不解的看著婆婆。

  「這位小姐說馬克斯先生的中文名字叫做楊獻吾,說馬克斯先生是我過世多年的兒子……」說著、說著,文惜秀就哭出來了。

  我的媽呀!「這怎麼可能?!他跟獻吾一點都不像!」

  「那是因為空難讓   受了重傷,整張臉毀了,所以他整了容,當然跟以前的模樣不一樣。」     解釋著,而   ……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為什麼不替自己辯解說他不是?天恩憤怒地瞪著他。

  倒是文惜秀,見楊獻吾沒反駁,很激動地撲了過去,拉住他的手就問,「是嗎?你真是這位小姐說的,是我的獻吾?」

  楊獻吾知道事情到了這地步,紙包不住火了,只好承認,「是我,我是獻吾!」

  接著一場母子相認的天倫劇上演。

  原本楊獻吾回來,最應該開心的人該是天恩才對,但是,說實話,她開心不起來。

  她不懂,為什麼他回來了,卻要騙她?為什麼他要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接近她?而且……天恩的眼睛看向屋裡另一個女人。

  這女人說她是獻吾的未婚妻,而他沒有否認,這意味著什麼?

     ◎

  「天恩,我們談談。」見天恩轉身要走,楊獻吾也顧不得他母親還哭得唏哩嘩啦的,馬上反手拉住已經轉身要走的天恩。他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我不想談,我很累了,我要回去睡覺。」

  「那等你睡醒再談。」

  「再說吧!」如果她睡醒了,能釋懷他一直瞞著她他真實身份的事實,或許她會考慮跟他談也說不定。但現在,說實在的,她一點心情也沒有。

  「你放手。」她說她很累了,她想回去睡覺,他是沒聽見是不是?

  「我不放。」他知道他這一放手,要她再回來就是遙遙無期的事,所以她要睡可以。「你可以睡我這裡。」

  「睡你這?!你當你未婚妻是死人是不是?當著她的面,你留個女人在你房裡睡?!」天恩氣呼呼地反問他,而他--

  該死的!他竟沒有反駁!

  那位 小姐真是他的未婚妻?而他都已經有未婚妻了,他還回來招惹她做什麼?

  「你放手!」天恩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

  「我不放!」她的臉色不對勁,教他怎麼敢放手。「我說過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所以在我們兩個說清楚、講明白之前,你別想叫我鬆手。」他怕他手一鬆,她人就跑得遠遠的,讓他再也找不到。

  「你想談?」好!如果他執意要在今天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的話。「那我就跟你談。」天恩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想說什麼?」她一臉的冷漠,態度冷淡得像是他是個陌生人。

  「我知道你氣我沒跟你說實話,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不是故意的?好吧!那就說說看,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是基於什麼原因沒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用另一個名字接近我?!」

  她記得清清楚楚的,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開口要花一億元跟她買感情。

  「事實上,你是在試探我對不對?你想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可以被金錢收買的女人對不對?」

  以前他的行徑、他的作為會讓她覺得奇怪,覺得他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有錢沒處花的凱子;一旦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很多疑惑就不言自明瞭,他一直不相信她甘於寂寞、一直不相信她會為了他而守著他們家。

  「事實證明,我果然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我最後還是跟你上床了,所以現在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應該滿意了吧?!」

  「該死的!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子的!」她脾氣這麼大,那他們倆怎麼還談得下去?「媽,你能不能先帶她離開?」

  「為什麼要避著別人談?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是不能讓你母親跟你未婚妻知道的嗎?」

  「不是!我是怕我火了,會動手打人,場面不好看,所以才差老弱婦孺先離開。」楊獻吾被天恩給惹火了,脾氣也變得很壞。

  好啊!他做錯事,竟然還敢衝著她發脾氣!「你想打我是嗎?好呀!你打!你打啊!」天恩不認輸地把臉一直湊過去。

  「想要我打你,可以,你跟我來!」她這副挑釁模樣可氣死楊獻吾了,他氣呼呼地拖著她走。

  「你要帶我去哪?」

  「狠狠地揍你一頓!」

  「要打我,在這裡就可以了!」幹嘛拖她來房裡啊?「怎麼?怕被別人看見啊?」天恩挺起胸部。她才不怕他呢!

  而他,一拖她到房裡,就把她丟到大床上。床耶!這怎麼對!

  天恩驚覺事情不對勁,馬上起身要開門衝出去,他卻仗著他人高馬大,把門堵住,不讓她出去。

  他到底想幹嘛?為什麼要把她關起來?

  天恩氣得對他又打又踢的,把場面弄得很火爆……

     ◎

  「你有聽到什麼嗎?」文惜秀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皺著眉問著名叫     的紅髮女郎。

  她黃皮膚、黑眼珠,又會說中文,看起來就像純正的台灣人,卻有個洋名字,真搞不懂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管他的,她現在還是認真聽兒子跟媳婦開在房裡到底在做什麼。

  「乒乒乓乓的,聽起來像是在打架!」 也學楊獻吾的母親,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裡頭的狀況。

  「什麼?獻吾真的打天恩?那混小子!他也不瞧瞧天恩這幾年來為我們楊家做牛做馬的,她沒半句怨言,也不求回報,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獻吾這孩子真是太過分了!說什麼她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欺負天恩。

  「獻吾!你給我開門!我不准你對天恩動粗,你聽到沒有?!」文惜秀在房門外咆哮,她一點也不知道被搭計程車其實是她兒子,不是她媳婦。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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