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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七喜]我們又不熟[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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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4 00:06:47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我們又不熟 作者:七喜

咦,有錢人的想法都是那麼奇怪嗎?
像他,嫌談情說愛太麻煩,花錢買新娘比較省事
所以花了一億三千萬買下她,要她幫他生小孩!
為了怕被「退貨」,她甚至「不恥下問」
央求他教她一切「討好」他的招數
怎知她如此「盡心盡力」,他還是不滿足?!
面對這麼難伺候的男人,她真的很想「毀約」……
也許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禱
他妹妹居然帶了?額支票,請她離開她哥哥!
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愛她愛得那麼深
就算會跟家人撕破臉,他也非她不娶
甚至用上「卑鄙」的手段,只為將她拐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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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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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4 00:07:51 |只看該作者
  我們又不熟1
  所有對愛情的幻想
  因為你的出現而放棄
  我必須一再的提醒自己
  你和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


  第一章

  沿著仰德大道蜿蜒直上,夏戀母女倆為了省幾百塊的計程車資,趕了一段不怎麼近的路。夏戀從來沒受過這種苦,細白的前額蒙了些許的薄汗,吃力的想追上母親。

  夏媽媽回過頭,要夏戀走快點,「我們可不能讓嚴家等太久。」

  嚴家,那之於夏戀,原本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名詞,但因為父親經商失敗,欠下?額債務,她與嚴家就這麼牽扯上了。

  嚴家需要一個清白的女孩子,幫他們生下繼承人,於是就在她們家最困難的時候,黑市媒婆找上門。

  她知道她們家急需要錢,所以一來便帶著?額的支票解了她們家的燃眉之急。

  一億三千萬啊!

  那曾是讓她們家頭痛到甚至想燒炭自盡的數字,可是嚴家卻連眼都不眨一下,瀟灑地讓人把錢送來。

  那天文數字般的金額讓夏戀瞭解她跟嚴靖滔之間差得不只是十萬八千里,只是她不懂,嚴靖滔那麼有錢,要什麼女人沒有,幹嘛花錢買新娘?

  黑市媒婆說:「嚴靖滔要一個清白的女人幫他生下合法的繼承人,他嫌談情說愛太麻煩,覺得花錢買新娘比較省事。」

  比較省事?!

  這個說法讓年僅十八歲的夏戀不太懂。

  夫妻是一輩子的事,嚴靖滔連結婚這種事也想省嗎?

  那時,夏戀還沒見過嚴靖滔的人,卻從黑市媒婆口中莫約瞭解嚴靖滔是個什麼樣的人。

  嚴靖滔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他有錢有能力,就是沒有時間,而這樣的男人跟她一直期待的白馬王子相差不只十萬八千里。

  在家裡尚未出事前,她曾想過自己要嫁的那個人未必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至少他得陪她風花雪月、陪她談情說愛,可是嚴靖滔卻連結個婚都想省事,連自己的新娘都可以契約化地完成……所以她根本不敢想像嚴靖滔那樣的大忙人會陪著她談戀愛。

  總之,夏戀還沒進嚴家門,便先對愛情死了心,現在的她只想快快完成契約,幫嚴靖滔生個兒子,早日還她自由之身。

  「到了,就是這裡。」

  夏戀跟母親兼程趕路,終於到了目的地。

  母親站定後,夏戀這才回神,她抬頭想看看未來的家,卻沒料到會見到雕花的鐵門……

  深深庭院被寬廣的大河花園給圍住,母親按了對講機,大門自動推開,推開的不只是夏戀的眼界,更是另一個世界,那裡有連綿的草地、淙淙的流水、鬱鬱蔥蔥的森林綠地……

  夏戀像是跌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不敢相信這就是她以後的家。她誠惶誠恐地跟在母親後頭,一雙大大的眼睛圓溜溜地直在四周打轉,而愈是接近嚴家大宅,夏戀心裡愈是忐忑。

  「媽……」她拉拉母親的衣擺,覺得自己像是被放錯位置的布娃娃,她根本配不上嚴家的金碧輝煌,「我們回去吧!這裡根本不適合我們來,嚴家太有錢了,我根本配不上嚴靖滔。」

  不,不只是配不上的問題,事實上,是她會害怕。

  害怕那個天人一般的嚴靖滔。

  害怕那個嫌愛情麻煩、像鋼一樣的男人。

  夏戀還沒見到嚴靖滔,就先被嚴家的氣勢給嚇慌了手腳。她早就知道嚴家有錢,但沒料到會有錢到這個地步,突然間,她一點也不覺得嫁進嚴家是個好主意。

  「戀戀,都什麼時候了,你才在說這種傻話。」她們家收了嚴家的錢,屆時若反悔,說戀戀不嫁了,難保黑道不會找上門來,「你不怕反悔的結果是被賣到酒店去當脫衣陪酒的酒店小姐?」

  「我怕。」她從小就被養在深閨,過著除了上學之外,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這樣的她如何過那送往迎來的生活?

  「怕還不趕快跟我走。」夏媽媽拉著夏戀,要夏戀相信,只有進了嚴家才是正道,只有進了嚴家才能救她們夏家。

  「要是你真在嚴家不能適應,那麼就快快幫嚴家生個合法的繼承人,反正嚴家要的不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兒媳婦,而是一個健健康康的白胖兒子。生了兒子之後,你就算想走,想必嚴家也不會留你。」

  「我知道。」夏戀點頭。

  她還沒認識嚴靖滔這個人前便先認得他家的規矩。

  他要一個乾淨、清白的女孩,為的就是幫他們家生一個健康白胖的合法繼承人,而她夏戀什麼都沒有,有的就是青春正盛的黃金歲月。

  嚴家用一億三千萬的天價買走她十八歲、花樣般的青春,要她為他們嚴家生一個白胖健康的孩子,這筆交易怎麼算都是她們夏家划算。如果她夠聰明、夠理智,她應該馬上巴住這好差事不放,而不是到了臨門一腳才退縮。這些道理她都知道,但……她怕啊!

  她無端地懼怕那個不曾見面,但形象卻鮮活地存在於她心目中男人。她怕自己不夠安分守己,怕自己不如嚴靖滔的意。

  「媽,我要是不夠好,該怎麼辦?」

  「傻孩子,你想那麼多做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嚴家給了我們錢,我們只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就算你不如嚴家的意,諒嚴家也不會把錢給要回去,嚴家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我不是擔心錢。」

  「不是擔心錢?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嘖!夏媽媽搖搖頭,「走吧!嚴家的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不懂女兒的心思,夏媽媽硬是把夏戀給帶進了嚴家那座大宅子裡,帶進了嚴靖滔的生命裡。

 **********

  嚴靖滔,那個像鐵一樣冷的男人,早在夏戀還沒見到他之前,她便對他心生懼意。如今兩照雙方見了面,夏戀對她未來的老公更是敬畏,因為嚴靖滔就跟她想的一樣,高大且壯碩,冷硬的面容像是讓刀刻師傅給雕出來般,有棱有角,沒有一點圓滑的線條。

  夏戀看到他便躲在母親身後,頭垂得低低的,視線不敢與他對上,只敢看著自己的腳趾頭,手不安地扭著裙擺,眼淚快要掉下來。

  天哪!她就要嫁給這個冷硬的男人。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好凶、好可怕,她怎麼可能勝任當他的妻子!

  「嚴先生,她是我女兒戀戀。」夏媽媽把夏戀從她身後抓出來,推到嚴靖滔面前。

  夏戀一臉狼狽地出現。

  她像只小兔子那般地無辜,小鹿般的大眼睛圓溜溜地只敢看著地板,不敢看向她。

  對於這樣的小妻子,嚴靖滔沒有挑三撿四、嫌東嫌西,因為他幾乎等了夏戀一輩子的時間,而她不知道吧?她只當他需要一個繼承人,只當他急需要一個妻子幫他生孩子。

  在他的桌子上放著夏戀的身體健康檢查報告書。夏家把她養得多麼好啊!十八歲,正值青春的年紀,但她卻沒有時下年輕人的惡習,她不抽煙、不喝酒,她甚至晚上十點一到就上床睡覺,生活規律到了一絲不苟的地步。夏戀就像是被夏家嬌養的蘭花,他大膽猜測,如果不是夏德生親經商失敗,夏戀再過個幾年,便是社交圈有名的淑媛。

  她會是政商名流搶著要的一隻小兔子,會是大家想盡情蹂躪的一朵鮮花,可惜呀可惜,這朵鮮花如今落到他手中——

  嚴靖滔眼底難得地有了笑,但那笑卻笑得夏戀頭皮發麻,心裡直打哆嗦。

  她的眼怯怯地迎向他——

  嚴靖滔一雙眼瞳像兩潭溫泉水,深深的、深深的吸住夏戀所有的注意力。

  她的心蔔通蔔通、慌亂地狂跳著。

  後來,她連母親是什麼時候離開,她都不知道,只知道當她回過神來,她已被嚴靖滔帶進了房裡。

  他像神一般地站在她面前。

  他是那麼地高大、那麼地雄壯——直到現在,夏戀才曉得她即將要嫁的不只是個有錢的男人,同時,他也是個頂天立地又長得好看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他拉著她的手,要她幫他脫衣服。

  脫……脫衣服!

  夏戀一雙眼驚惶失措地對上他。

  「你不懂我幹嘛叫你脫我衣服?」

  「嗯!」夏戀用力地點點頭。

  「漂亮的小丫頭。」他手卷著夏戀的秀髮,以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叫她。

  夏戀的心都快融化了。

  他怎麼能用他好聽的聲音如此喚她!

  「你知道你即將成為我的妻嗎?」

  「知道。」夏戀又用力地點點頭。

  「我要你幫我生個白胖的兒子,而怎麼樣才能生孩子,你知道嗎?」嚴靖滔將夏戀抱上梳粧檯,他分開她的雙腿,置身其中。

  夏戀又糗又慌,根本不曉得該怎麼應付這種狀況。

  她知道嫁來嚴家,早晚都得跟嚴靖滔上床,但她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

  她母親前腳才剛走,他接著就把她帶進房裡,要她脫他衣服!還問她會不會?

  這個問題,教她怎麼回答?夏戀糗得不知怎麼應對。

  嚴靖滔卻說:「要我教你嗎?」

  教?怎麼教?

  夏戀還來不及問出口,嚴靖滔便將大手滑進她的雙腿間,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她純白的底褲。

  她從來沒讓人這麼對待過,一雙眼睜得大大的,像是嚴靖滔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壞事一樣瞪著他。

  她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壞人。

  這只小兔子,她不知道嫁人就是這麼一回事的嗎?

  「你沒讓人這麼摸過?」他修長的手指從她底褲縫中竄進她的花縫裡,撥開她的花瓣,找到一直藏在花瓣深處的小核,又揉又捏的。

  天哪!她怎麼可能讓人這樣摸過!

  夏戀驚慌地搖著頭,兩手撐在梳粧檯上,努力地想抵抗那驚濤駭浪的感覺,且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從他強而有力的指尖傳來令人想尖叫的律動,她羞得說不出話來,只能不斷地張開嘴巴大口吸氣,用力驚喘著,而她的花穴就如同她的人一般羞怯。

  嚴靖滔對它又揉又掐地玩弄了好一陣子,她卻一點濕意也沒有,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不是處子就比較慢熱?

  嚴靖滔脫了夏戀的內褲,讓它煽情地掛在她的腳踝,然後再推高她的裙擺……

  天哪!他想做什麼?

  夏戀驚惶失措地想闔攏腳,嚴靖滔卻用手堅定地將她的兩腿給掰開,說:他要看。

  如此堂而皇之又冠冕堂皇!

  夏戀聽了差點暈倒,因為她的那裡如此私密,他怎麼能……怎麼能看?

  她伸手遮在自己的花穴前,企圖阻止他羞人的行徑,他卻將她的動作解釋為——

  「你想自己來?」

  什麼自己來?夏戀無辜地張著雙眼望著他,他笑得像個長角的惡魔。

  他拉著她的手要她揉弄自己的花穴,告訴她,「這樣叫自己來。」

  當夏戀纖細的於指碰到自己軟軟的花核時,她嚇得差點尖叫。

  不……她怎麼敢做這麼令人害羞又難以啟齒的事!夏戀縮回手。

  嚴靖滔也不強求一個處子會有多麼豪放的行徑,雖然他很想要一個既純潔又放浪的妻子,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他還懂,所以他就委曲求全,將就一下,頭幾次,他就自己來吧!

  嚴靖滔跪站在夏戀的花戶前,雙手撥開她的雙膝,讓灼熱的視線直射她尚未準備好的花朵。

  她的花朵粉嫩卻不帶水意,他用指尖劃過她嬌嫩的花瓣。

  夏戀顫了下,隨即感受到他細滑的舌卷向她。

  「不……你在做什麼?」夏戀企圖夾攏雙腿不讓他前進,但她的雙腿中間卡著他硬實的體魄,她的抵抗只是徒勞無功的行徑。

  嚴靖滔用自己的舌頭、自己的唾沫弄濕夏戀,讓她粉嫩的花朵帶著濕氣,更顯得妖豔。

  瞧,這不是濕了嗎?

  嚴靖滔的食指劃開了花縫,讓自己的舌尖頂進更濕燠的內穴,他用最煽情、最火辣的手段終於讓夏戀有了反應。

  她的小穴湧出第一波的蜜汁,溫熱的體液隨著他舌尖的進出流淌直下,她的熱液不只弄濕了她的腿根也弄濕了梳粧檯。

  她是如此的多汁……

  嚴靖滔用手掬了一把,往自己的褲襠裡探去,他將夏戀濕熱的蜜汁抹在自己赤紅的熱鐵上,讓她溫熱的花液包圍住他整具肉刃,直到他的硬杵變得又硬又粗,直到他的內褲再也包不住他的巨大,他才張手解開自己的褲頭,讓他的硬鐵探出熾紅的頂端。

  拉著夏戀的手,嚴靖滔要她幫他。

  幫他?夏戀不懂他要她做什麼?

  「脫掉我的褲子。」他將她的手帶到他的胯下。

  夏戀驚惶失措的眼眸對上他才剛探出頭的笠頭,它張狂的模樣是如此駭人,而他要她……幫他!

  不!夏戀緊握著拳頭,不敢碰他一下。

  「快點,你可以的。」他相信她做得到。嚴靖滔硬拉著夏戀的手去碰他的肉杵頂端。

  她纖纖玉手才稍稍一碰,他的硬鐵就激動地流出透明的汁液,他將它抹在她的唇畔,讓她不需要用力喘氣就能聞到他動情的味道。他的身體火燙著,要她的欲望是如此強烈,而她怎麼能讓他等?

  「你想當我的妻子,為我生下一子嗎?」

  「想。」

  「既然想,那麼就取悅我,讓我知道你足以勝任我妻子一職。」嚴靖滔將身子挺了出去,讓他燙人的欲望前端抵在她小巧的手掌。

  夏戀驚恐地瞪著他的巨大。

  她光是看到他的一部分就能感受到他的雄偉與可怕,她又怎麼敢想像當她褪盡他的衣物,會看到什麼樣的龐然巨物?

  「我做不到。」她搖搖頭。

  「你可以的。」嚴靖滔帶領著夏戀的小手伸入他的褲襠,讓她親自碰觸他的熱鐵,讓她明白它並不像它外表所表現的那麼可怕,「它不會傷害你,它只會帶給你快樂,相信我。」

  他讓她靜靜地圈握著自己的肉刃,絲絨般的滑嫩觸感沖淡它外表所帶來的震撼。

  夏戀漸漸適應了它。

  她順從嚴靖滔的要求,褪去他的內褲,讓他巨大的硬杵從他衣物中解放出來,豎直在他的兩腿間。

  「怎麼樣?它是不是一點也不可怕?」嚴靖滔放倒夏戀,讓她躺在大床上,自己再爬上床。

  隨著他的走動,他的陽物也跟著搖擺,如此大剌剌,毫不遮掩。

  看著他,夏戀覺得自己又熱了起來,視線不知擱哪兒好,倒是嚴靖滔比她自在多了,他一上床,便用他的肉刃貼著她的花穴,他將她的雙腿壓成羞恥的M字型,還讓他的火熱燙著她的濕穴,而她不覺得這樣羞恥,只覺得一顆心怦怦跳著,腹下因此騷動著。

  「你的小穴動得好厲害,你感覺到了嗎?」嚴靖滔將手指伸進她濕熱的甬道內,讓她穴裡的嫩肉緊緊地咬住他的手指。

  「你能不能……能不能別這樣?」

  「別哪樣?」說出來呀!他清純的小百合。嚴靖滔眼裡藏著壞壞的笑意。

  他明知道她害羞,卻老是做一些讓她臉紅的事。

  像現在,他雖是對著她講話,但視線則落在她敞開的花戶上,看著她濕嫩的花瓣,又看自己的手指是怎樣地進出她的濕穴……

  天哪!

  「你能不能別一直看著我那裡?」

  「為什麼不能看?你不覺得你這裡很美嗎?」他一邊讚歎一邊用舌頭舔弄它。

  天知道,這個場景是他想了多年的畫面。在他對她的感情日益變深之際,他便想這樣蹂躪她,讓她在他身下嬌喘著。現在,他終於一償宿願了,只是這個小女人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少的心思才得到她的,如今她又怎能保有她一貫的清純形象全身而退?

  他要她像他一樣,因為要他而欲火焚身,甚至是連臉面都不要地,只求兩人能在一起。

  「我的小百合、我的小蓮花,你為什麼不尖叫?」他手指翻飛,在夏戀的嫩穴中快速刺入抽出,速度快得幾乎要將她的小穴給玩壞。

  「不!」

  「不?」

  「不要那麼快……」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夏戀抓住嚴靖滔的大手。

  他卻用另一隻鐵腕禁錮住她,「太快了嗎?」他問她,卻不減速度,手指反而愈來愈狂妄。

  嗚……夏戀快承受不住了,她弓起身子,嚶嚀著求饒。

  天哪!她求饒的聲音怎能如此美妙?

  「再叫大聲一點。」

  「啊……」

  「再大聲一點。」

  「啊……啊……」

  她愈叫,他的速度愈快,他速度愈快,她愈叫。

  「啊、啊、啊……」終於,夏戀攀上了高峰,一股熱浪從她腹間兜頭沖下,弄濕了嚴靖滔整個手掌。

  「高潮了,嗯?」他將手指抽出,她的淫水還色情地掛在他五個指頭上,他曖昧地將她的汁液抹在他的陽物上,讓自己的硬杆雖沒進入她的體內,卻充滿了她的味道。

  「夏戀。」

  「嗯?」

  「你還記得你來的任務嗎?」

  「記得。」她當他妻子,得幫他生孩子。

  「乖孩子,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想辦法勾引我吧!」

  什麼?勾引!

  夏戀張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懂嚴靖滔那句勾引是什麼意思?

  「從明天起……不,從現在這一刻起,我不會再主動碰你,你想要自由,想要生下我的子嗣,那麼你得自己努力,讓我對你的身體有感覺。」

  對她的身體有感覺……

  他剛剛那樣,不是對她的身體有感覺嗎?

  夏戀一臉迷惑地看著嚴靖滔,但很顯然的,他似乎不打算給她任何答案,逕自翻身下床。

  他的欲望仍昂揚著,但他卻不管它,任由它張狂地隨著他的走動而擺動,說什麼都不進入她的身體,一逞獸欲。

  夏戀迷惑了。

  當嚴靖滔迫不及待地帶她上床時,她還以為他是個色欲熏心的男人,以為自己只要稍加忍耐,為他生下一子絕非難事,但照現在這種情形看來,這個任務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來得困難。

  她得主動……

  天哪!她怎麼主動啊?

  「我不會啊!」在嚴靖滔臨出門前,夏戀對著他的背影急急地拋出她的無奈。

  「不,你會,因為我剛剛都教你了。」

  教她了?

  夏戀回想剛剛的一切。嚴靖滔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以後,剛剛那些令人又羞又臉紅的事全都得由她主動,全都由她做!

  噢!不!夏戀掩臉哀號。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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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遊子敬以為昨天是嚴靖滔一償宿願的大日子,今天嚴靖滔會跟他的小公主在床上廝磨一番,晚一點才來上班……噢!不,或許索性今天就主動放自己一天假,不來公司了,所以他這個執行長也很長進,由九點上班,自己更改為十一點進公司,沒想到一進公司,卻看到嚴靖滔那張大便臉!

  「怎麼會?你不是好不容易終於等到你的小公主滿十八歲,把她拐進你的生活圈,為什麼你沒有好高興、好快樂,反而臭著一張臉,好像大家欠你好幾億?喔!我知道了,是不是小公主太嫩,不懂得怎麼服侍你,所以你不爽了?」遊子敬八卦地大膽假設卻只換來嚴靖滔白眼一記。

  「你吃飽撐著是不是?你沒看到工作一堆嗎?」嚴靖滔把待看的卷宗往好友面前一丟。

  嗯……有日揚的合併案還有中東的開發市場,相關資料一大疊,都快高過他了,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什麼時候結婚?」離把小公主拐進門,還差臨門一腳,他不信靖滔不急,不信他現在還有心思管合併、開發案。

  「沒有婚禮。」

  「什麼?」

  「只有簡單的儀式。」

  「什麼叫做簡單的儀式?」恕他駑鈍,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意思就是我只打算找兩個朋友陪著我們去公證結婚。」

  「你不請客?」

  「會。」

  「那就好。」想必在宴客上,靖滔會大肆慶祝,其盛大的程度直比顏清標娶兒媳婦。

  「不,我只打算席開兩桌宴請賓客。」

  「你打算席開兩桌就把你的小公主給定下?」這種行徑,教他怎麼相信在他眼前的是他多年的好友嚴靖滔!「你一定是被鬼附身了,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對待你的小公主?」

  夏戀是靖滔打從他十八歲那天,便掛在嘴邊一輩子的女人。十年前,靖滔的母親病危,又窮又急的他在街頭攔車,可是根本沒人理他。就在他無助地跪在大馬路上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夏戀的座車經過,她讓司機載著他病危的母親去醫院,還把她當天的零用錢全留下來給了他。

  所以夏戀是靖滔年少最晦暗那段日子裡唯一的溫暖,因此就算靖滔現在變成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但一遇到夏戀,他也願意化成夏戀的繞指柔。為了回報夏戀當年叫司機載著他病危的母親,他甚至為了那個小女人守身如玉了好幾年,就只為了等夏戀長大;如今,他一償宿願,理當普天同慶,大肆宣揚,但他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遊子敬看向好友,只見他從一早就沒什麼好臉色,說他忙於公事,也不像,看,公文、卷宗他一本換過一本,卻沒真正進到他腦子裡。

  靖滔的表情很不耐煩,像是被什麼事給煩了很久,永遠找不到出口似的。

  到底是什麼事,可以讓一個自視甚高,甚至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人這麼心煩?

  喔!有了,他想到一個人,那個人遠在她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能牽動靖滔的所有情緒,她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夏戀。

  「是為了夏戀?」遊子敬試探地問。

  果不其然,就是為了夏戀,因為他一提到夏戀的名字,那張陰鬱的臉更沉上三分。

  「她不是到你身邊了嗎?你還氣她什麼?」說到夏戀,好友可是心機用盡地將她拐來,那個可憐的小女人,她一定不知道為了得到她,靖滔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她還當你是她們家的救命菩薩,不是?那麼她見到你,她沒說謝謝你?」

  「沒。」

  「她沒對你好感激?」

  「沒。」嚴靖滔回答的聲音愈來愈陰鬱。

  遊子敬終於明白好友在不爽什麼了。

  「原來你是在氣你的小公主沒把你當成神一樣地崇拜?但,你有嘴巴,你不會告訴她嗎?告訴她,你好愛她,告訴她,為了她,你一擲千金也眼不眨……」他愈說,嚴靖滔的臉愈皺,好像他說的是屁話。

  「噢!差點忘了,你叫嚴靖滔,是每個女人都想攀上的鑽石單身漢,你公司市值將近百兆,而這樣的你怎麼能讓夏戀那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知道你暗戀了她好多年呢!你當然要ㄍㄧㄥ住,絕不能在你小公主面前短了氣勢。」啐!明明很愛人家,又要表現他很酷,活該他欲求不滿,這叫自作自受,但這些話他不敢跟好友講,又不是不要命了。

  在公司,他是靖滔的執行長,私底下,他則是靖滔的狗頭軍師,好友有難,他當然二話不說得拔刀相助。

  「你是氣你的小公主還沒愛上你,是不是?你要她愛上你還不簡單,讓她知道你的魅力啊!你到外頭拈花惹草、招蜂引蝶一番,屆時你的小公主就會明白你有多重要,到那時候她就會很愛很愛你了。」

  「蠢招。」這種行為嚴靖滔不屑為之,他相信以他的男性魅力,不消幾日,夏戀便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為他傾倒,他才不需要使上那種下三濫的招數,而讓夏戀發現他的重要性,他甚至覺得經過昨天晚上的調教,夏戀已經離不開他了。

 **********

  沒有!

  那個該死的女人!

  他原以為他離開她,她在孤軍無援下,理當對他倍感思念,但她沒有。她在他家怡然自得,甚至比他在她身邊時還要來得快樂。

  嚴靖滔眯細了眼瞪著那個在廚房裡忙進忙出,嘴裡還哼著歌的小妻子,眼中閃過一抹陰鬱的眸釆。

  「你在唱歌?」他冷不防地出聲。

  「喝!」他突然出現,嚇了夏戀一跳。

  看到他,夏戀收起快樂的笑容,又變成一隻膽小怕生的小兔子。

  她愈是這樣,嚴靖滔愈是不爽。

  他對她千般萬般的好,她做啥這麼怕他?

  「你在做什麼?」

  「我在……煮晚飯啊!」她在盡一個做妻子的本分,他看不出來嗎?是他突然出現嚇壞了她,她又不是故意笨手笨腳的,他幹嘛這麼生氣?

  「你……餓了嗎?」夏戀小心翼翼地詢問。

  嚴靖滔沉著臉沒回答。

  他媽的,他娶她同家是要回來寵的,誰讓她做廚娘才做的工作?

  「家裡沒傭人嗎?」

  「有……有啊!」

  「那麼為什麼不叫她煮?」

  天哪!她!

  他連廚娘的名字都記不得,可以想見他待人有多冷漠。

  夏戀冷汗直流,一雙小手握得緊緊的,很怕一個閃失,就被嚴靖滔掃地出門,當個下堂妻。

  她不懂,她明明想做好一切討他歡心的,可為什麼到最後她卻總是惹他生氣?

  她……下廚不好嗎?

  「你不想吃我煮的菜?」

  「你煮過?」

  「沒煮過,但我學了一天了。」就為了等他下班,吃她親手做的飯菜。她原以為他會開心,可他陰著一張臉,看得出來,他心裡不怎麼高興。他是不是嫌她笨手笨腳,做不出什麼好料理?

  她知道呀!不過她很努力了。

  在家道中落前,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她從來沒下過廚,但她已經努力在學了,而他,不高興嗎?

  「你不愛我下廚?」

  「不愛。」他的小公主,合該養尊處優,過著頤指氣使的大少奶奶的日子,誰讓她當個煮飯婆,把自己搞得烏煙瘴氣?

  「你這樣醜死了。」他真是瞎了眼,才會什麼人都不愛,只愛她,而她……該死的,他都已經紆尊降貴來愛她了,她還傻呼呼的,只想討好他的胃。

  他萬貫家財,要吃什麼沒有?他需要她的笨手藝來討他歡心嗎?

  這個蠢丫頭,她想討好他的胃倒不如想好法子來討好他的人。

  「你今天有想我嗎?」

  「咦?」他問這麼嚇人的問題做什麼?她躲他都來不及了,幹嘛想他!

  夏戀駭著一張臉,答案顯而易見,她不想他,她從沒想過他……他媽的,他又想罵人了。

  「所以你還沒愛上我?」這段感情只有他一頭熱地栽下去,她還氣定神閑地當個沒事人!

  嚴靖滔眯細了眼,看得夏戀好害怕。

  他要她愛他嗎?

  她可以愛他嗎?

  他不是嫌談情說愛太麻煩,所以才買她來結這個方便婚的?

  「你……要我愛你嗎?」

  他媽的,她問這個什麼蠢問題?他要是不要她愛他,幹嘛費盡千辛萬苦,把她拐來他身邊當他妻子!

  他當然要她愛他,但這種類似于向她索取愛意的話教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開得了口,跟一個小他十歲的女孩說他要她的愛?

  一想到自己戀上一個小女人,他都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了,如果讓夏戀知道他的心情,她會怎麼想他?

  她鐵定認為他是個怪叔叔。

  該死的!他又詛咒一聲。

  「你覺得我是個喜好風花雪月的人?」

  「不。」他問得那麼陰沉,她怎麼敢點頭,她趕緊搖頭說:「不像、不像。」

  愛個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幫他生孩子就夠了,她知道的,所以她一直在心裡告誡自己,嚴靖滔是個她不能愛上的男人,因此她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但終究她給的依舊不是他想要的。他到底要她怎麼做才開心?

  夏戀歎氣。

  她歎氣!

  在他用盡心力,紆尊降貴地來愛她之際,她竟然當著他的面歎氣!好像他對她的好讓她覺得好無奈,像是不管他怎麼做都討不了她的歡心。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本分是什麼?」

  「我知道啊!」她來就是為了要幫他生個孩子,她一直都知道的,「但,不是我不願意,是你不給我……」是他寧可自己解決,也不進入她的身體,她能怎麼辦?強上了他嗎?

  「我願意給你。」

  「現在嗎?」她還沒用餐耶!

  夏戀駭著一張臉,她的表情仿佛他將強暴她一樣!真是見鬼了,他就算再怎麼欲火難耐也不會強要了她。

  夏戀的表情深深傷害了嚴靖滔,她卻猶不知情,所以當他氣得拂袖想離開時,她還追了上去,傻傻地問:「你不是……要給我嗎?」

  「我說過了,我會給,但得由你自己來拿。」給了她一次甜頭,他不會再教她第二次……不,是接下來的每一次,他要她自己來找他,「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要愛他?

  準備好要生他的孩子了嗎?

  嚴靖滔嚴厲的眸光鎖在夏戀驚恐不已的臉上。

  夏戀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打從她下定決心要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她不就準備好了?還是……

  「你真的要我勾引你?」

  要她放蕩地跟他求愛,他才肯給她?

  如果是,那麼……好吧!她願意。

  夏戀笨拙地接近嚴靖滔,她摸他身體,摸他胯下,她的動作生硬而緊張,她以為她這樣就足以點燃他的欲望。

  她未免太小看他了吧!

  嚴靖滔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再繼續。

  「怎麼了?」他不要她了嗎?

  「你笨死了。」他不介意她的動作生澀,但他在乎她的挑逗不帶一點感情,在乎她根本不愛他,在乎她只是為了契約、為了錢才不得不接受他,他火大地將她的手按向他的胯下,「摸到沒有?它—點反應也沒有。」

  「我……已經很努力了。」她從來沒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大膽地把手伸進男人的褲襠摸他的寶貝。

  她已經夠糗了,她不曉得自己還得做什麼才能點燃他的欲望。

  「你……教我吧……」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夏戀泫然欲泣。

  嚴靖滔是她這輩子遇到的最大難題,他是如此的反復無常,讓她摸不著頭緒。她該怎麼討好他?那似乎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

  「你要我教你?」

  「是。」

  「那麼……求我吧!」

  「求你?」她不解地望著嚴靖滔,他的表情冷酷,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他要她求他……

  「怎麼求?我不會。」

  「不會就滾開。」嚴靖滔火了。

  她什麼都不會,只會對他予取予求,天底下沒那麼便宜的事,好處都讓她占盡了,他只能居於下風。

  嚴靖滔想推開夏戀,夏戀慌了,急忙忙地巴住他。

  她沒談過戀愛,不曉得該怎麼討好一個男人,但她跟父親撒嬌過,她趕忙窩進嚴靖滔的懷裡,像個小女孩似的不斷地蹭著他、求著他,「教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明明她什麼甜言蜜語都沒講,光是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光是窩進他懷裡,軟著語調求他,他竟沒用地放柔了表情。

  他有反應了!

  他不像剛剛那樣板著臉生氣了!

  夏戀又驚又喜,因為她沒想到跟父親撒嬌的方法居然有效!

  「你願意教我了?」

  「我只是沒剛剛那麼生氣而已,如果要我教你,你還得再努力。」

  「怎麼努力?」

  「自己想。」

  噢!又要她自己想,他知不知道他很難討好耶!如果她想錯了,他又要板著臉生氣了。

  「不能提示一點?」她問他。

  嚴靖滔則以一記冷冷的白眼回答。

  好吧!不問就不問。夏戀識相地閉上嘴,但手沒敢鬆開,她生怕一鬆手,他又要拂袖離去。

  唔……不知道親親他有沒有用?

  夏戀昂著臉,看著嚴靖滔像冰山一樣、千年不化的臉,她想,試試看好了。

  於是夏戀踮起腳尖,輕啄了嚴靖滔的臉一下。

  千年不化的冰山竟崩了一角!

  有效耶!

  夏戀又驚又喜,連忙再踮著腳尖補了好幾個吻,每吻一下就求他一句,「教我好不好、好不好?」每吻一下就偷看他的表情。

  嚴靖滔沒生氣,反而被夏戀簡單的求饒挑起了欲望,她光是吻他的臉頰,他胯下的男根便變得硬挺,他真沒用是不是?

  嚴靖滔猛然拉開夏戀巴在他身上的嬌軀,不願讓她發現她有能力輕而易舉就能挑起他的反應。

  「怎麼了?我合格了嗎?」夏戀急巴巴地望著他。他願意教她了嗎?

  「去換衣服。」

  「啊?」是換衣服,不是脫衣服!

  「我們出去吃飯。」

  「啊?」是吃飯,不是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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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4 00:08:4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你說你要教我的。」她想早點生下他的孩子,而不是陪他在燈光好、氣氛佳的大飯店裡用餐。

  「我正在教你。」

  「哪有?你明明叫我脫鞋子。」

  「你脫了嗎?」

  「脫了呀!」他不信?好吧!拿起來給他看。夏戀纖纖玉指上掛著她的細跟高跟鞋。

  高跟鞋在她白蔥似的指頭上晃呀晃的,看起來好性感……

  好吧!他承認,她的確有點長進,不知不覺中總算也懂得賣弄風情,也承認這一招對他而言很受用。

  「把腳伸過來。」

  「什麼?」

  「你聽到了。」

  她的確是聽到了,但教她把腳仲過去,有沒有搞錯?「把腳伸過去做什麼?」

  「隔著褲子摸我。」

  「什麼!」她尖叫。

  哎呀!太大聲了。

  夏戀閉上嘴巴,趕緊左右張望,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對她投以驚訝的眼光。

  嚴靖滔則比她高竿多了,丟下駭人聽聞的字眼之後,他還能像個沒事人一般氣定神閑地用餐,可她不行,因為他要她做的事太可怕了,他怎麼能教她脫了鞋,用腳去摸他的那裡?

  這裡是五星級大飯店耶!

  這裡人來人往,又不是私人空間,她怎麼敢做那麼煽情的事。

  「我不行……」她辦不到。

  「所以你不打算要我教你了?」

  「我要你教啊!但……你能不能數點正常的,像昨天那樣。」唔……其實他昨天的行徑算正常嗎?夏戀也不清楚,不過至少比今天的還要來得含蓄,她算是勉強可以接受。

  「我只會教這個。」

  「可昨天……」

  「你到底學不學?」嚴靖滔擱下了刀叉,臉上的表情極為不耐煩,仿佛只要她再多說一句廢話,他便要拂袖離去,理都不理她。

  他這樣,夏戀怎麼有勇氣去忤逆他?

  夏戀只好偷偷地將腳伸了過去,還像做了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一樣,把頭垂得低低的,好怕被人看到她的臉。

  啊!碰到了!

  她嚇得縮回腳,卻被嚴靖滔瞪了一眼,她連忙再把腳伸出去,隔著他的西裝褲用腳蹂著他的分身。

  嗅!好丟臉喔!夏戀糗得要命。

  嚴靖滔卻嫌她還不夠丟臉,他避著眾人拉下褲子拉鍊,從內褲中掏出他的寶貝,赤裸裸地要她碰觸。

  天哪!夏戀嚇死了,但懼於嚴靖滔的氣勢,她還是忍氣吞聲地照做。她怯怯地伸出腳趾頭,觸到他軟軟的分身。

  他還沒有反應!

  「我做得不夠好嗎?」

  「你覺得呢?」

  她覺得夠了啊!因為她臉紅得像是被火給燙著了一樣,問題是,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該怎麼做?」

  「把Waiter叫來。」

  「什麼!」他要叫人來!

  夏戀慌得想收回腳,嚴靖滔卻拉住她的腳踝,不讓她縮回去。

  「在這裡待著,繼續做你要做的事。」

  「可是Wauter來了。」

  「那又怎樣?」

  嚴靖滔冷漠地招來侍者,而夏戀一隻裸足就這樣擱在他赤裸裸的陽物上。她覺得自己的手心直冒汗,但他卻還能氣定神閑地加點菜色。

  終於侍者走了,夏戀籲了口長氣,如釋重負。

  嚴靖滔問她,「你濕了沒?」當她挑逗他時,她是否有反應,這才是他在意的。

  轟地一聲,夏戀又臉紅了,「我……不知道。」

  「把內褲脫下來遞給我。」

  「什麼?」

  「把內褲脫下來遞給我。」沉著嗓音,嚴靖滔再說一次。

  這一次,夏戀確定自己沒聽錯,他的的確確說了羞人的提議,而且態度正經,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他是真的要她的內褲,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點,但是她一點也不能反抗他的命令,因為是她求他教她挑逗的。

  夏戀目光怯怯地飄向四周,偷偷地看著別人有沒有在注意他們這一桌……

  沒有!

  很好。

  她快速地脫下自己的內褲,從桌子底下悄悄地遞給了嚴靖滔。

  嚴靖滔的指腹在夏戀底褲中再三確認。她做了煽情又挑逗的行徑,可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的底褲乾淨得沒有一點濕意,她的挑逗行為只影響了他,而她的心卻不曾波動。

  該死的,她不只沒愛上他,就連對他的身體,她一點依戀都沒有。

  霍地,嚴靖滔將手中物丟給了夏戀。

  他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在這個地方用丟的把她的內褲丟還給她!

  夏戀嚇死了,七手八腳地將自己的底褲接住,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在藏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樣,之後再東張西望一番……

  確定沒人見到嚴靖滔丟什麼東西給她,她才氣鼓鼓地瞪著他,正想質問他之際,他已經整理好服裝儀容,拿著帳單打算結帳。

  「你不吃飯了?」

  「沒胃口。」

  「那……教我的事……怎麼辦?」他……不教了嗎?

  提到這事,嚴靖滔兇惡的目光橫了過來,像是她提了什麼不該提的事一樣,嚇得她馬上噤口。

  嚴靖滔兇狠地將身子橫過桌面,眼神瞅住了她,「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什麼?」

  「一個月內,你如果沒懷上我的孩子,那麼借給你家的錢,我會連本帶利要回來。」

  什麼!一個月!

  「這怎麼夠!」他什麼都不教她,而且喜怒無常,對於他的情緒,她常常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樣她怎麼順利懷上他的孩子?他丟給她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嚴靖滔……」夏戀跌跌撞撞地追出去,想要跟他討價還價一番,但他早巳怒氣衝天,拂袖而去,理都不理她。

  隔天,嚴靖滔採用好友遊子敬的爛主意,他開始拈花惹草、招蜂引蝶,每天跟不同的女人出去。

  他要讓他的小妻子知道,她嫁的是鑽石一般的男人,是別的女人求都求不來的好姻緣,所以她要是識相的話,就快快匍匐在他的腳下,對他俯首稱臣,說她好愛他。

  她若及早回頭是岸,或許他還會原諒她。

 **********

  嚴靖滔拈花惹草的新聞三天兩頭的登在數字週刊、水果日報上,夏戀看了是每天歎氣。她不懂嚴靖滔在做什麼?既要她生他的孩子,卻又在外頭跟別的女人亂來。

  他愛她們嗎?

  如果愛,他為什麼不找她們之中的一個幫他生孩子?偏偏買下了她,又不碰她。

  還是,以前不愛,沒想到有了她之後,他便愛了?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那天,他幹嘛還抓著她去公證結婚,見證人還是他近來的新歡……

  那天,那兩個女人為他打翻醋桶,還差點大打出手,她們鬧得雞犬不寧,倒是嚴靖滔隔山觀虎鬥,眼睜睜地看著兩個愛他的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他也不制止。

  嚴靖滔,那個謎一般的男人,夏戀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嚴靖滔是她惹不起的人物,所以她能躲遠點就躲遠點,但眼看一個月的期限將近,嚴靖滔連她的寒毛都不曾碰過一根,這樣她要怎麼懷他的孩子?

  這天,夏戀鼓足了勇氣到嚴靖滔的公司找他——她覺得在公司談比較安全,至少她不必單獨面對他,但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因為就算在公共場所、在他的公司,他不怒而威的氣勢依舊讓人好害怕,她一樣得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才能跟他說明來意。

  「你什麼時候才要跟我生小孩?」

  「你做好準備了?」他連頭都沒抬,冷冷地拋來老話一句。

  夏戀早防著他會問她這個了,這一次,她有備而來,連忙點頭說:「早就準備好了。」

  她鼓足了勇氣買了色情片來看,那些片子看得她臉紅心跳、面紅耳赤,還好的是,她的辛苦還是有代價的,幾日不到,她學了些皮毛,她覺得自己應該不用他教,也能挑逗他。

  「來吧!我們回家。」

  「我們不回家。」

  「喝!」不回家!「那……晚上做嗎?」夏戀怯怯地問,就怕嚴靖滔口中又吐出什麼驚人話語來。

  「不,現在做。」

  果不其然,他一出口就想嚇死她。

  夏戀極力想隱住自己的聲調,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吃驚,但她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是的,她想暈死在這裡給他看,因為他竟然想現在做,那麼……她可不可以問一下——

  「在……在哪做?」

  「在這裡。」嚴靖滔涼涼地抬起眼皮,他的視線終於對上她。

  相較於他的氣定神閑,夏戀顯得慌亂多了。

  怎麼能……怎麼能在這裡……

  「這裡人來人往,會讓人撞見的。」

  「你當我的辦公室是菜市場,舉凡閒雜人等、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嚴靖滔冷冷地看著她,讓她所有的解釋都吞回肚子裡。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話,就請出去,我還有正事要辦。」嚴靖滔站起來,一副打算送客的模樣。

  夏戀不知道如果她這次被請了出去,下一次自己是否還有勇氣主動跑來勾引他上床。

  「唔……你等我一下。」她跑去鎖門,以防別人不經意地闖進來,撞見她羞人的行為,因為她接下來要做的事,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不好意思,所以門得鎖起來。

  「而你……你坐好。」他別站著,他站著,她會有壓迫感,老覺得自己好緊張。

  「然後呢?」他坐好了,挑著眉靜待她的下文。

  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夏戀連忙把他辦公桌上的東西挪到一旁,再爬上去,然後兩腿微張,一隻小手忙碌地爬進純白的棉質底褲。

  他說要勾引他,而這是她看了多部色情片後覺得最煽情、最挑逗的橋段,她決定現學現賣拿來引誘他。

  夏戀的視線根本不敢與嚴靖滔對上,她忙著將自己的身子撐在桌面上,一手隔著襯衫玩弄自己的乳首,一手則害羞地爬進兩腿間,指腹撥開唇肉,指尖忙著撩撥情欲之核。

  她這樣,嚴靖滔覺得還滿意嗎?

  嗚……

  夏戀賣力地玩弄自己,而嚴靖滔日光嚴厲地看著那個半躺在他辦公桌上的小人兒。

  他得承認她勾引他的手段很有創意,問題是她身上的衣物太多,擋去了太多美好的事物。

  嚴靖滔長腳一推,掛著滑輪的椅子往夏戀的方向滑去,他來到嬌喘吟哦的小女人跟前,大手堆高她的裙擺,露出她?潔的大腿,她雙膝微張著,小手卡在兩腿間。

  她手指的動作被她的內褲擋住了視線,嚴靖滔伸出手將她的底褲給拉下來。

  嗚……好羞人。

  夏戀的身子瑟縮了下,下意識地,她雙腿闔得更緊,可嚴靖滔卻將他的大手擱在她的膝蓋上,兩手往左右一分,她微濕的花戶便顫抖地展露在他面前。

  他伸出手點著夏戀還黏闔的唇肉,「把這個撥開。」

  嗚……他竟然不帶情欲地對她說出這麼羞人的要求。

  「快點。」

  她稍微遲疑,他就催她,害得她不得不移動手指,用指尖將花瓣劃開來。

  嚴靖滔這才滿意地把椅子往後滑退,等兩人拉開的距離處於最佳觀賞位置,他才用腳卡住退勢。

  他雙手環在胸前,神情冷漠地看著夏戀放浪地玩弄自己。

  夏戀覺得自己都已經羞得要死掉,嚴靖滔還能冷靜地教她把腿張開一點。

  嗚……還要再張開一點。

  夏戀強忍著羞意,聽話地將兩腿張到最開的境界,將自己最羞人的地方以最色情的方式呈現在嚴靖滔灼熱的目光下。夏戀極端地感到不自在,她心口蔔通蔔通地狂跳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穴口流出的汁液弄濕了他的桌面,她臀部一片黏膩,她花穴顫抖著,而嚴靖滔卻冷漠地看著。

  他是在玩她嗎?

  為什麼她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他還不喊停?她到底還要這樣玩多久?

  呼呼……

  隨著身子的情欲愈來愈沉重,夏戀覺得自己的呼吸也愈來愈急促,她的身體愈來愈紅、思緒愈來愈亂……

  嚴靖滔知道她就快要高潮了,突然,他椅子一滑,湊近她,握住她纖細的手腕,阻止她再玩下去。

  夠了嗎?

  她合格了嗎?

  夏戀雙眼微張著,充滿情緒地看著他,她的呼吸依舊急促,雙頰呈現漂亮的蘋果紅。

  夏戀永遠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她之於嚴靖滔而言,是多麼殺的一幅景象。

  他要她。

  該死的,他包裹在西裝褲下的欲望因為夏戀簡單的一個眼神,正脹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騎上來。」嚴靖滔拉著夏戀要她坐在他的兩腿上,他勃發的欲望就卡在她的雙曉間隔著衣褲色情地與她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貼合著。

  夏戀不好意思地想挪開身子,害羞地不想讓嚴靖滔發現她的身體已經濕到令人臉紅的地步。她不知道她這麼一動,讓一直苦憋著的嚴靖滔很痛苦,她的嬌軀不斷地蹭著他,讓包裹在內褲底下的肉刃亟欲掙開衣褲的束縛。

  倏地,嚴靖滔抓住夏戀的手,將它擱在他的心窩口。

  他的心跳得好厲害。夏戀的手微顫著。

  「脫了我的衣服。」他要夏戀全程挑逗,「快點。」他咬著她左側的耳珠子低吟著。

  夏戀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因為嚴靖滔的聲音充滿磁性,啞得好色情,她低著頭害羞地解開他的衣服,見到他黝黑而發亮、精壯而結實的胸肌在她掌心底下鼓動著,他的乳首賁張凸起……

  夏戀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身體,她連忙移開視線,繼續她的挑逗行為,就是不敢與他健壯的胸膛對視。

  她的小手急忙地往下滑,摸進嚴靖滔的褲襠裡,找到他的陽剛。

  他的欲望好熱、好燙又好大,當她的手握住它時,它悍然又有力地在她的掌心跳了下。

  那股勁道讓夏戀心生怯意。

  他那麼粗長,她怎麼能又怎麼敢去承受它的存在?夏戀怯怯地想縮回手,嚴靖滔的大手卻選在這個時候覆上她的。

  他等得不耐煩了。

  他等了好久,她淨是磨蹭,好久了還不見她褪去他的長褲。他硬是壓著她的手,要她幫他脫去礙事的長褲,他勃發的欲望早就想掙開束縛出來見她。

  「快點。」他催促著夏戀。

  夏戀這才顫著雙手解開他的褲子。

  「然後呢?」

  她就這樣瞪大雙眼看著他的巨大,然後什麼都不做了?這就是她所謂的勾引?

  「然後?」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哪還有什麼然後啊?

  夏戀眨巴著漂亮的雙眼,無車的目光再度與嚴靖滔對上。

  他媽的,她的挑逗行為竟只學了一半!她以為脫了他的褲子就算了是不是?

  嚴靖滔瞪著夏戀,火大地等著她的下文。

  「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

  天殺的,光是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她是想逼他硬上了她是不是?

  「我……是還有別的事可做。」她看的色情片有演,但……接下來的情節比現在更大膽,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略過不嘗試的,只是沒料到她這麼沒用,都已經挑逗到這種程度了,嚴靖滔還可以氣定神閑地瞪著她看。

  夏戀認命地滑了下來,讓自己跪站在嚴靖滔的兩腿間,她吞了吞口水,鼓足了勇氣握著他的肉刃,將它整根含了進去,直深達進喉嚨深處,又用她小巧的舌尖玩弄他笠頭上的小洞,他的硬鐵在她口中顫了下,笠頭上的小洞微張,隨即激射出透明的汁液。

  夏戀嗆了下,慌亂地將他的欲望趕緊吐出,一時情急,她根本來不及將他射出的熱液給吐出來,就這樣硬生生的咽進肚子裡。夏戀腹部—陣騷動,身下的濕穴不知為何張縮得更厲害。

  嚴靖滔長手一伸,揩了她兩腿間一把,將她流出往下滴的汁液掬在掌中,然後抹在自己變成深紅色的長棒上,讓他勃發的欲望變得濕亮而煽情,羞得她不曉得該把視線放在哪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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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4 00:09:28 |只看該作者
  我們又不熟2
  是我的幻覺嗎?
  否則為何看見你眼中深濃的愛意?
  我是否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以至於忽略了你對我付出的一切……


  第四章

  嚴靖滔用他的大手罩住他巨大的陽剛,套弄了兩下再扶正它,要夏戀騎上去。

  夏戀吞了吞口水,聽話地騎上他。

  她怕自己承受不了他的巨大,不敢真坐上去,只敢在騎上去之後,讓他的欲望卡在她的花縫中,讓他的熟鐵貼著她的花唇……

  她的花瓣又濕又燙,身體的熱液還不由自主地一波一波地湧出來……嚴靖滔再也按捺不住,手猴急地撥開她濕漉漉的花瓣,迫不及待地將火熱的欲望刺進急需要被填滿的花洞裡。

  她圈得他好緊,圈得他的欲棒更加捺捺不住,在她的兩腿間騷動著,於是他張手將自己的硬鐵往上頂,肉刃左右分開了她的嫩肉,硬生生地撐開她嬌小濕濡的水穴。

  「啊……」夏戀吃痛地張大了眼,大口喘氣,不敢相信第一次竟然是這麼地痛!她的身體下意識地抵抗著,他卻用雙手強壓在她的臀部,不讓她往後退。

  「你想要懷上我的孩子是不是?」

  「是。」

  「是的話,那就得再忍忍。」嚴靖滔定住自己的沖勢,不敢再往裡頭深入,他用手揉弄她敏感的花苞,企圖沖淡她第一次的痛楚,「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嗚……」不是只有好一點,而是好很多。當嚴靖滔的手揉弄她的花核時,一股欲望在她腹下凝聚,弄得她好想要、好想要……

  夏戀的小穴劇烈地張闔著,嫩肉一次又一次地壓縮嚴靖滔杵在洞口的肉刀,本來因為疼痛而變得退縮的她在這個時候卻強烈地想要他巨大的欲望強而有力地擠進她的濕穴中。

  「嚴靖滔……」

  「嗯?」

  「你……動一動、動一動呀……」夏戀不安地擺動著嬌軀,以更積極的姿態貼合著他,讓他的熱鐵鑽進她的濕穴中,左右上下地撞擊她的嫩肉。

  「呼呼……」好痛卻又好快樂,怎麼會這樣呢?隨著他進進出出的律動,她騎在他的身上,承受不了地趴在他厚實的胸前,敏感的乳尖刷在他硬鐵似的胸膛。

  他弄得她胸部變得又脹又難受,最後她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藉著律動時,身子與他摩擦,讓他厚實的胸膛狠狠地揉弄她發脹的胸脯。

  「呼呼……」她快受不了了……

  夏戀全身濕答答的,底下的嫩穴則劇烈地張縮著,她把嚴靖滔的肉棒夾得死緊,而伴隨著他每一次的進出,她的嫩肉被他一波波地撞擊著,如此紮實又如此有力、深入。

  天哪!她不行了……

  夏戀的身子激烈地顫抖著,十指深深陷入嚴靖滔的肩頭,心口像是被人緊緊掐住一般,這種感覺來得如此猛烈又駭人,她屏住氣息,一度忘了呼吸,猛然間,一股熱浪從她身體深處往下沖,兜頭淋在他深埋在她濕穴裡的長棒,她驚喘著的同時,他濃稠的體液也向上噴……

  呼呼……

  夏戀急喘著,薄汗蒙上她的前額,而當嚴靖滔將他微軟的欲望抽出時,兩人交合的汁液隨著他退出的動作給帶了出來,這一瞬間,熱氣襲人的空氣中充滿了歡愛的味道。

  夏戀趴在嚴靖滔的身上,無力地偎著他。

  在這一刻,嚴靖滔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的小妻子永遠不知道他等這一刻等了多少年。

  「嚴靖滔……」

  「嗯?」

  「你睡著了嗎?」

  「沒有。怎麼了?」

  「沒有。」她只是以為他睡著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把她抱得這麼緊?只是……他還要這樣抱多久?

  她跟他還半身赤裸著,要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要來找他,被撞見這般景象,那如何是好?雖然門已鎖上,但她仍是害怕。

  「嚴靖滔……」

  「嗯?」

  「我能不能回家了?」夏戀鼓足了勇氣才敢開口。

  她的「迫不及待」像一桶水般冷冷地潑向嚴靖滔,讓他回到現實,讓他不得不面對她還沒愛上他的事實,不得不面對她剛剛之所以那麼放浪,只是單純的為了得到他的精液,她想要得到他的孩子,她只想要救她岌岌可危的家,她根本不愛他!

  她要回去就回去吧!他根本不希罕她。

  嚴靖滔面無表情地推開夏戀的身子,他又變回那個冷漠且不愛理人的嚴靖滔了。

  剛剛她偎著他時,氣氛明明那麼好,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又惹他不悅的?夏戀怎麼也想不通。

 **********

  夏戀垂頭喪氣地回到家,才剛進門,紊亂的思緒還來不及整理,便讓家裡的兩個不速之客給嚇破了膽。

  「你就是靖滔的妻子?」婦人的目光將夏戀從頭打量到腳,眼神中帶著審視。

  婦人左側坐著一名打扮入時的女孩,一聽到婦人稱夏戀是嚴靖滔的妻子,便扯著嗓門抗議,說她不承認她是她哥的妻子!

  女孩看著她,目光中帶著敵意,還將她從頭批評到腳,說她氣質差、背景不好,憑什麼嫁人嚴家當媳婦。

  「我真不懂哥幹嘛花了一億三千萬的天價買下看起來既可悲又可憐的你……」

  不管她說什麼,夏戀只有點頭稱是的份。她清楚自己的身分跟地位,她跟嚴靖滔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只是樁交易,有時候她也很懷疑,嚴靖滔幹嘛花那麼大的一筆錢買下她?

  然而不解歸不解,她該盡的本分她會盡力做全,就像現在,就算他的家人對她頤指氣使,充滿敵意,她也只能捺著性子受教,因為他既然買了她,就是她的主子,討好他是她分內的工作,所以他的家人,她一樣得罪不起,要不然一億三千萬哪!即使是把她稱斤論兩地賣了,她想,自己也值不了那個價吧!

  「喏!」突然,嚴雨薔把一張紙丟到她面前,「簽了它。」

  那是什麼?

  夏戀將它拿起來看,臉色立刻發白。

  離婚協議書!她們要她跟嚴靖滔離婚。

  「不……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

  「嚴靖滔會生氣的……他花了那麼大的一筆錢買下我……」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解決的,對不對?媽。」嚴雨薔轉頭尋求母親的支持。

  蔣水蓮點頭跟著幫腔,「一億三千萬就當是我們嚴家送給你了,只要你離開靖滔,我們可以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

  「對,幸好當初你跟我哥只是公證結婚,知道這樁婚事的人也不多,省得我們嚴家還要花時問跟外界解釋,所以這件事愈快解決愈好。」嚴雨薔拿出筆,態度強硬地要夏戀現在立刻就把離婚協議書簽給她。

  「怎麼,你不願意?」夏戀態度遲疑令蔣水蓮十分不悅。

  「不是不願意,而是怕嚴靖滔生氣……」那個易怒的男人,要是回到家沒看到她,又發現她簽下離婚協議書,不告而別……她可以想像嚴靖滔將多麼火大。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是個用錢就能買到的女人,你真以為自己是無法取代的嗎?我哥只是要一個女人幫他生孩子,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你到底懂不懂?」

  「我懂……」

  「懂的話還不趕快把這個給簽了。」嚴雨薔強拉著夏戀的手,要她握著鑽筆,簽下她的名。

  夏戀具了名。

  原以為可怕的婚姻竟只維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結束這段婚姻,夏戀本以為自己得到自由便會快樂,但沒有,她的胸口像是被人放了一塊大石頭,而她幾乎快被那塊大石頭給壓得透不過氣來……她的心好難過好難過……

 **********

  「他媽的,這是什麼!」

  當嚴靖滔看到那紙離婚協議書,他兩眼瞪視著,恍如要將那紙離婚協議書給瞪燒出個窟窿來。

  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趁他不在的時候片面地簽下離婚協議書,企圖想要脫離他的生活,她怎麼敢這麼做!

  嚴靖滔氣得將紙揉成一團,怒火沖天地拿了車鑰匙就要出去把夏戀給追回來。

  追回她後,他要掐著她的脖子問,他到底是虧待了她什麼?為什麼她敢如此回報他!

  「哥……」嚴雨薔追了過去,「你別去。」

  「放手。」

  「你要人幫你生孩子,我可以、我願意,你不必屈就一個沒落的千金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讓奶奶知道了,她會多生氣……」嚴雨薔本欲說得更多,但嚴靖滔轉過臉來瞪視她的目光太嚴厲,讓她到了嘴的話又吞回去。

  嚴靖滔瞪著她,口氣冰冷又帶著譏諷,「我是讓嚴家收養,不是賣給了嚴家,你願意生我的小孩,也得看我嚴靖滔願不願意。」她當他是什麼人都好,什麼人都要嗎?

  不,他嚴靖滔這輩子只認定夏戀,只要夏戀一個。

  「放手!」

  「不,我不放。」

  「我教你放手。」嚴靖滔憤怒地推開她,她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往旁跌去,額頭撞到了桌角,細嫩的前額劃開了一道傷口,蔣水蓮心疼地撲上前。

  嚴靖滔,那個撿來的孩子,他怎麼敢又怎麼能傷他們嚴家的心肝寶貝!

  「他是你妹啊!」

  「她不是,你忘了嗎?我只是你們嚴家撿來的狗,要不是我還有幾分能耐,你們會善待我嗎?不,你們不會,你們會當我是乞丐,我的下場會比個傭人還不如,你們之所以怕我、討好我,純粹只是因為你們嚴家除了我之外沒人了,你想靠我穩住你在嚴家的地位,所以要你女兒不知羞恥地接近我……」

  「不,哥,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愛你、真的喜歡你……」嚴雨薔推開母親,撲到嚴靖滔跟前,巴著他的腿緊緊地抱著他哭得涕淚縱橫,「我從來沒看輕你的意思,不管你的身分為何,我都愛你、我都喜歡你,哥,你要相信我……」

  「滾。」他不想聽她廢話。嚴靖滔提起腳來就要往下踹。

  嚴雨薔嚇得縮回身子。她知道他是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知道當他不耐煩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只是她不懂,為什麼是那個女人?那個叫夏戀的女人有何能耐?為什麼他什麼人都不甩,偏偏選中了夏戀當他的妻子?她原本以為夏戀只是他用來激怒奶奶隨便挑中的女人,以為夏戀的存在可有可無,卻沒想到為了夏戀,他抓狂了,為了夏戀,他寧可得罪嚴家……

  「奶奶會生氣的。」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他巴不得那個老妖婆生氣,巴不得他們把他趕出嚴家,巴不得自己跟嚴家從此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在大雨滂沱的夜裡,嚴靖滔沖出家門,甫出門口,就見到在大雨紛飛的雨幕裡,有個荏弱嬌小的身影拎著行李,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林道中。

  她沒走!

  她一直都在!

  嚴靖滔走了過去。

  看到他,夏戀想裝作堅強,但眼淚卻不由自主地一直往下掉。

  「她們要我離開……我不敢走……我怕你會生氣……」

  「所以你就待在這裡一直等?」她這個傻丫頭,「那是你的家啊!你幹嘛怕那兩個女人!」

  「她們是你的親人。」

  「她們不是,你才是,你懂不懂啊!」她笨死了。嚴靖滔一把將她攬進懷裡,高大的身體罩住她,為她擋去滂沱大雨。

  該死的,她全身被雨水打得濕透,她到底在大雨中等了多久才等到他回來?

  嚴靖滔將夏戀帶回他的羽翼下。

  當天夜裡,夏戀病了一個晚上,嚴靖滔不眠不休地照顧她一整夜,待她病情稍緩,嚴靖滔決定嚴懲那兩個害她生病的母女。

  他將她們趕出他的地盤。

  「你敢!」蔣水蓮氣得全身發抖。這個忘恩負義的兔崽子,他以為他能有今天是誰給的?

  是他們嚴家。

  是他們給他吃、給他穿,讓他受教育,而他卻一點感激之心也沒有,他的良心是讓狗給啃了是不是?

  「你看我敢不敢。」嚴靖滔冷著臉教人把她們母女倆的行李丟出去。

  蔣水蓮氣得講不出話來。

  「雨薔,我們走。」她就不信,沒了他,她蔣水蓮在嚴家會站不穩。

  「不,我不走……哥,我錯了,你讓我留下來,我發誓這一次我會乖乖的,不找夏戀的麻煩……要不,我去找夏戀,我去跟她說對不起……」

  「你敢再去找她的麻煩!」她想死是嗎?

  「不,我不是去找她麻煩,我是去跟她說對不起,去跟她道歉……」

  「雨薔,你不用這麼卑微地求他,跟媽回去,媽替你找個比他好幾千倍、幾萬倍的男人。」

  「媽!」嚴雨薔要她媽別說了。媽不瞭解嗎?除了哥之外,她誰都不要,所以媽就別再揚風點火惹哥生氣了,「總之,我是決計不離開。」

  打死她,她都不走,她在這裡待定了。

  嚴雨薔站在大雨裡,而嚴靖滔根本懶得理她,只要她不站在他宅子前,不礙著他的眼,她想待在哪都沒他的事。

  嚴靖滔冷漠地要人把門關上,任由養母與妹妹站在豪雨中。

  蔣水蓮雖穿得貴氣,但大雨不斷地打下來,不管她再怎麼高貴,此時此刻也像只落水狗。

  「雨薔,你真傻,他根本不愛你,你幹嘛這麼死心塌地地愛著他?」

  「不會的,哥不會那麼狠心的,他不會不管我,他只是氣我趕走夏戀,等他氣消了,他不會不理我……他會要我進屋,會願意讓我待在他的屋子裡,他會給我機會的。」

  「他不會。」

  「他會。」

  「他不會、不會。」傻孩子,當嚴靖滔發現夏戀被她們母女倆給趕出去時,他氣得幾欲瘋狂的模樣,雨薔還看不明白嚴靖滔愛的是誰嗎?「我們走吧!」她勸女兒。

  但嚴雨薔卻關上了耳朵,不將母親的勸給聽進去。

  她要等,就算等到天荒地老,她也要等。

 **********

  夏戀從她的房間往下看,就能看到嚴靖滔的妹妹站在大雨中,她不知道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那個態度原本囂張的女孩此時此刻像只沒人要的小狗,孤零零地站在大雨裡。

  嚴靖滔不管她嗎?

  他就這樣任由自己的妹妹站在大雨裡,他不去勸她進來嗎?

  夏戀的目光頻頻往下看,大雨似乎存心想折磨那個女孩似的,不斷地下,不斷地下,如此沒完沒了……

  夏戀擔心那個女孩再這麼淋雨下去,她會死的。

  「嚴靖滔……」

  「嗯?」只要夏戀一喚,嚴靖滔立刻到她跟前來,雖然他臉上的表情不曾改變,依舊維持他一貫的冷漠,但至少她知道,他待她不薄,他對她不是完全的冷漠,知道她病了,他比誰都來得著急,比誰都來得關心,而他對一個買來的新娘尚且如此了,更何況是他妹。

  他一定是因為關心她的病情,所以不曉得他妹站在大雨中對不對?於是她叫他來,指著大雨中的小人兒給他看。

  嚴靖滔的反應竟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沒了下文。

  怎麼會!那是他的妹妹呀!

  「你不叫她進來嗎?」

  「我不可能讓她再踏進我的屋子。」

  「為什麼?」

  「因為我不爽,因為我不高興。」因為她受委屈、被虐待了。該死的,她居然還問他為什麼不讓雨薔進屋來!

  她被欺負了,她不知道嗎?

  他這是在為她討公道,她不明白嗎?她竟然還張著無辜的雙眼,不懂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是真蠢,還是從沒想要真正去瞭解他這個人?

  嚴靖滔瞪著夏戀,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撕裂,看她荏弱的表相下懷的是一顆怎樣的鐵石心腸。

  夏戀才不懂嚴靖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那是他妹呀!他怎麼能只因為他不爽、他不開心,就把自己的親妹妹丟在大雨滂沱的屋外,任由她被風吹、被雨打。

  他怎能如此無情又如此冷漠?

  「是不是在你的世界裡,任何人都不重要,只要你高興就好?」明知道不該,但禁不住地,夏戀還是衝動地脫口說出對他的不諒解。她明知道他會生氣,可她就是忍不住,因為她不敢想像他對待親人都能這麼冷漠了,如果有一天,她做錯事,他會怎麼懲治她?

  「你覺得我凡事只求我高興就好?」原來她是這樣看待他這個人的!原來在她心目中,他嚴靖滔是如此冷漠、如此薄情。

  原來是這樣……

  呵!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在她心目中,他的形象一直這麼惡劣,莫怪她一直不懂他的用心良苦,不懂他是多麼的愛她……而如果她蒙蔽了心,只願意用這樣的眼光看待他這個人,那麼……

  算了吧!就當他是個「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的男人吧!嚴靖滔驕傲地不願意為自己的行徑多加解釋。

  「把藥給吃了。」時間一到,他便命令她。

  「你都不關心你妹的死活了,又何必假惺惺地在乎我的生死?」夏戀不懂自己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竟一再地挑釁嚴靖滔的脾氣!

  「把藥給吃了。」藥丸靜靜地躺在他的大掌中,他口氣冰冷地再次催促。

  夏戀緊閉著嘴巴,像是跟那兩顆藥丸有仇似的,直直地瞪著它們看。

  「把你妹給叫進屋裡來。」她軟弱卻裝堅強地威脅他,她是睹上自己的自尊看能不能救他妹一次。

  嚴靖滔掀了掀眼瞼,橫了夏戀一眼。他眼中帶著譏諷,口氣輕佻地問她,「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能左右我的決定?想左右我的人生,小丫頭,你得再努力,等你肚子裡有了我的孩子,看能不能母憑子貴,讓我乖乖地聽你的話,否則一個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真到那時候,或許你該著急的將不是我妹的死活,而是你家欠我的那一億三千萬,你該怎麼還?把藥給吃了。」

  他話只再說一次,如果她膽敢再忤逆他,那麼他將把雨薔送到遙遠的西伯利亞去,他倒要看看屆時她要怎麼替雨薔求情?

  嚴靖滔聲調不帶任何感情地威脅著夏戀,夏戀這才知道,原來她在他心目中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她原以為夫妻一場,或許他對她會有感情的……

  原來是她不自量力,原來是她錯估了自己的能耐……

  夏戀強忍著被人羞辱的憤怒,顫抖著手從嚴靖滔手中接過那兩顆藥丸,如他所願地,她和水把藥吞下。

  從此以後,她不願再正眼瞧嚴靖滔,她只當自己是契約的一部分,銀貨兩訖後,她願自己還能保有殘存的驕傲與自尊。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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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4 00:09:4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幾個小時後,嚴家的老奶奶趕到嚴靖滔的住處來救他們嚴家的心肝寶貝。看到自己捧在手掌心疼著的孫女遭人如此對待,嚴老太太氣極攻心,拉著嚴雨薔的手就要將孫女拖進大宅子找嚴靖滔算帳。

  「你當自己是誰?你怎麼敢這樣對待雨薔!」當初嚴家收養他,就是要他成器,好讓雨薔有個依靠,沒想到今兒個他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糟蹋他們嚴家的心肝寶貝!

  「我們就算是養條狗都比養你好。去把那個女人叫出來。」嚴老太太手裡拿著另一紙離婚協議書。

  今天,她就在這裡把事情給解決了,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要嚴靖滔跟那個女人離婚,然後要他跟雨薔把婚事辦一辦,省得夜長夢多,日子一久,這樁婚事不知又要出什麼亂子了。

  嚴老太太把事情想得太一相情願,她完全沒料到嚴靖滔竟敢忤逆她。

  「要我跟夏戀離婚,我辦不到。」

  「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嗎?」不,她是在命令他。嚴老太太一副專制而獨權的模樣。

  嚴靖滔冷冷笑著。

  他笑得嚴老太太顏面盡失、面子全無。

  他這個兔崽子!

  「我是在跟你講正經事,你笑什麼?」

  「笑你們嚴家太自以為是。怎麼,難道你們以為你們嚴家要我當條狗,我就真要當條狗讓你們糟蹋嗎?不,我就算是條狗,也不會是只聽話的狗,而你們要我娶雨薔,恕我難以從命。」

  「嚴靖滔,你說這話,眼裡還有我這個奶奶嗎?」

  「你不曾將我當成你的孫子,我自然無法把你當成我的奶奶。」

  「我們嚴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這還不拿你當親人看嗎?」

  「如果你們真當我是親人看,就該尊重我的意願。」

  「而你的意願就是娶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她不允許,不允許嚴家栽培出來的男人被一個狐狸精給搶走,嚴靖滔要娶,就只能娶雨薔。今兒個如果就連這件事她都沒辦法制伏住嚴靖滔,那麼日後嚴靖滔羽翼豐了,他還會聽她這個老太婆的話嗎?

  幸好,幸好當初沒把股權讓給嚴靖滔,所以他充具量只是個做牛做馬的總裁。

  「如果你沒辦法跟那個女人離婚,那麼就滾出嚴氏集團。」這個傀儡,她不要了。

  「你以為我會希罕這個職位嗎?」這個老太婆還當他多眷戀嚴氏集團總裁這個職位呢!

  不知道他離開嚴氏集團,是他們嚴家損失慘重,還是他得不償失?嚴靖滔冷笑著,他今天就離開,不只是嚴氏集團,就連這個大宅子,他都一併還給他們。

  嚴靖滔拂袖而去。

  他就這麼走了,頭回也不回地,嚴雨薔急了,「哥……」

  「別叫他,他會回來的。」她就不信這世上有哪個人不愛錢、不愛勢?拿走嚴靖滔的權力,她就不信他還能飛上天,「讓他在外面吃些苦頭,他便會明白他承受我們嚴家多少的恩惠。」

  「雨薔,奶奶說得對,讓靖滔離開,等他吃了苦頭再問來,到那時候,他才會明白你的好。」

  「是嗎?」依哥那麼驕傲的個性,讓奶奶趕出家門了,他還會回來嗎?嚴雨薔根本不敢太篤定,但哥現在的態度如此欺人,為了那個女人,他連奶奶都不甩了,她去求他留下,他也未必會肯,倒不如她先靜觀其變,等事情漸漸過去,她且看且辦。

  所以這一次嚴雨薔聽了家人的勸,沒去留嚴靖滔。

 **********

  當嚴靖滔拉著夏戀離開時,夏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他冷著一張臉帶她離開那個大宅子,從此之後,她就再也沒回去過那個家,他在外頭租了間房子給她。

  唔!說是間房子實在是太客氣了,因為他租的是有著五星級飯店式管理的豪宅,有管家服務還有鐘點清潔跟櫃檯服務……住宅的頂樓是空中花園,天氣好的時候甚至有人在果嶺上打高爾夫。他還買下天臺上的一塊地,將它佈置成星光吧台,她常常趁他不在的時候,偷偷上去看星星。

  這裡好美,美得讓她常常忘了嚴靖滔是多麼惡劣的一個人。

  那個男人……她看了電視新聞之後才知道他被嚴家掃地出門,才知道原來他根本不是嚴家的孩子。

  他是嚴家收養的養子,可他卻忘恩負義,不只對家人惡劣,還妄想取而代之成為嚴氏集團的當家。

  嚴靖滔的惡形惡狀在媒體上不停地被播放,就像八點檔連戲劇一樣,每天都有不同的不堪內幕被挖出,而她一點都不懷疑新聞的真實度,因為嚴靖滔對家人的惡劣她是親眼目睹——那天他甚至不顧他妹妹的生死,任由他妹妹站在大雨中。

  那麼可惡的一個人,早該有人懲治他了,所以他會被逐出家門一事,夏戀一點也不同情,她甚至有點壞地覺得惡人遭到嚴懲,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你在笑什麼?」

  聽到她久違的笑聲令嚴靖滔有點錯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開心?嚴靖滔好奇地從廚房走出來。

  夏戀看到他,連忙將電視轉檯。

  「沒有,我只是在看影集,欲望城市,你看過嗎?」

  「沒看過。」他選了個靠近夏戀的位子坐了下來。

  夏戀連忙挪開身子,「你要幹什麼?」

  「看你口中所謂好看的影集。」

  「你要看電視?」

  「怎麼,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難得看你有時問。」

  「我最近沒事。」

  「是因為被解職了?」

  「你知道?」

  「報章雜誌上每天都有你的新聞,你不知道嗎?」

  「那些垃圾,我鮮少看的。」

  是喲、是喲!寫他壞事的新聞都叫垃圾,捧他的才叫黃金。夏戀不以為然,卻聰明的不想跟他頂嘴。

  反正公道自在人心,他做了什麼好事,他自己清楚。倒是他的經濟狀況令她好奇。

  「不是沒工作了嗎?那你怎麼還付得起這裡的高房租?」這裡一個月房租少說也要五、六萬吧?

  「我不是個窮鬼,這點小錢我還付得起。」他再怎麼窮、再怎麼落魄,他都不可能讓她陪他一起吃苦,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吃得好、穿得好,「怎麼,你擔心我?」

  擔心他?

  嘖!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她才不擔心他。

  「我擔心的其實是自己,怕你沒落了,我便要跟著吃苦受罪。」

  「如果真的怕,那麼就再努力一點吧!」

  「努力什麼?」

  「努力勾引我,好讓自己早點懷上我的孩子,把孩子生下來之後,就算你要離開,我也不留你。」

  這個可恨的男人,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滿腦子的色情思想。

  「你別忘了,一個月的期限將近,如果你沒順利懷上我的孩子,我就有一億三千萬的進帳,唔……仔細想想,我也別急著找工作了,反正再過不到幾天,我就是個億萬富翁了不是?」嚴靖滔根本不在乎夏戀的挑釁,因為不管她如何想激怒他,他總有辦法反整回去,將她氣得跳腳。

  看,這會兒,她不是氣得鼓起腮幫子了嗎?

  丫頭,想激怒他,她道行還淺得很呢!

 **********

  被嚴靖滔一氣,夏戀卯起來好幾天拿著信用卡狂刷,目的就是想讓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自食其果。

  他不是一直很驕傲他很有錢嗎?那她就瘋狂地購物,看他坐吃山空還能撐多久?哈哈!

  夏戀每天十點一到,就招輛計程車去血拚,開始她貴婦人的一天,直到今天,她發洩情緒、心滿意足回去之後,家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是嚴靖滔的妹妹嚴雨薔。

  她來做什麼?

  他們嚴家不是跟嚴靖滔恩斷義絕、不相往來了嗎?

  「你找嚴靖滔?」

  「不,我是來找你的。」這一次,嚴雨薔對夏戀的態度好多了,不再像上次那樣劍拔弩張,像夏戀欠了她什麼似的,因為她等了半個月,哥並不如奶奶所料的那樣受不了苦就回嚴家去。

  她請徵信社的人跟蹤過哥,不上班的日子,哥過得比誰都優閑,哥那個樣子,一點也不像生活困頓、日子過不下去,她怕再這麼下去,哥會漸漸習慣沒有嚴家的日子,真到那個時候,她就算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因此她背著奶奶,厚著臉皮偷偷地跑來求夏戀,「請你離開我哥。」

  離開嚴靖滔?

  「不,要是我能離開,你想,我還會巴著他不放嗎?他不會讓我離開的,你上次不也見過了嗎?」

  「上次是因為你沒真的離開,你怕他生氣,所以一直待在外面等他回來,如果這一次,你走了,讓他找不到了,屆時,就算他要生氣又怎樣?等到他氣消了,他會死心的,你想過沒有?」

  「可是我欠他一億三千萬……」

  「欠我哥的錢我替你還,我現在就可以把支票開給你。」嚴雨薔立刻拿出支票本。錢之於她而言一向不是太大的問題,最令她痛苦的是,哥不愛她,哥巴著夏戀不死心。

  「喏!拿去。」嚴雨薔眼眨都不眨地簽下?額的支票。

  夏戀拿著她遞過來的支票迷惑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替我還這筆錢?為什麼硬要我離開?」她不懂,「你們嚴家不是跟嚴靖滔火水不容?你們不是很討厭他嗎?」

  「你並不明白我哥為什麼會被我奶奶逐出家門?」難怪她還能厚顏無恥地賴在她哥身邊,「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我哥是為了你才被我奶奶趕出家門,不知道我哥就是不願意跟你離婚,才忤逆我奶奶。」

  「所以你們嚴家並不是真的氣嚴靖滔!」他們不滿意的從來就不是嚴靖滔那個人,而是不滿她當他們嚴家的媳婦。

  「如果我們不滿意我哥,會讓他當上嚴氏集團的總裁,會把大權交給他嗎?本來我哥可以平步青雲的,卻為了你,他放棄了一切,他連家、連權力都不要了,而你,你曾替我哥的前途想過嗎?跟著你,我哥沒背景、沒靠山,他想要出人頭地萬般難,但離開你,跟你離婚,我奶奶就會原諒我哥,讓他回到我們家族,成為一呼百諾的大總裁。夏戀,你老實說,你愛我哥嗎?不,你不愛,你之所以會嫁給我哥,單純的只是因為我哥救了你家,純粹只是因為我哥幫了你,然而我哥幫了你,卻遭到懲罰了。夏戀,你救救我哥吧!別讓我哥為你受罪,為了我哥好,夏戀,我求你,你離開我哥好不好、好不好?」嚴雨薔緊緊地握著夏戀的手求她。

  夏戀的腦中一片空白,嚴雨薔一下子塞太多東西給她了,她來不及消化。

  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嚴靖滔離開嚴氏集團不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惡果嗎?怎麼到最後卻全是為了她?

  要不是她,那麼嚴靖滔還是嚴家爭氣的養子。

  要不是她,嚴靖滔仍穩坐總裁之位,仍大權在握。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一瞬間,事情全變得不一樣,全跟她所想的不同了……

  「這是我哥最近的生活,是我請徵信社的人調查的。」嚴雨薔把嚴靖滔的近況都攤在夏戀面前,「我哥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在我奶奶的封殺下,我哥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工作。我奶奶是下定決心要我哥過過苦日子,要我哥跪著回去求她原諒。但是,夏戀,你忍心嗎?忍心看我哥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最後因為生活困頓、日子過不下去了,才回去求我奶奶嗎?你覺得真到那時候,我奶奶還願意原諒我哥嗎?
  不,我奶奶不會,我奶奶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如果我哥真落魄到那個地步,我奶奶會當我哥是只沒用的狗,她會把我哥一腳踢開。依我們嚴家的權勢,要再栽培一個接班人不成問題,因為有太多有才華、有能力的人願意招贅,我哥是個可以隨時被取代的人,屆時,我哥會變得什麼都不是。夏戀,你忍心嗎?你忍心看我哥變成那樣落魄嗎……」

 **********

  你忍心嗎……

  嚴雨薔的問題一直在夏戀腦中糾纏不去,困擾著她。

  以前,她當嚴靖滔是個壞人,所以就算他被整個世界遺棄了,她都覺得他是罪有應得。現在她清楚他所承受的一切,只為了力挺她時,她恨他的理由便變得好薄弱。

  嚴靖滔為什麼都不講?為什麼都不告訴她?為什麼寧可讓她誤會、讓她覺得他壞,他也不為自己辯駁?

  他讓她覺得他是個壞人,讓她在全世界都遺棄他的同時,她還背著他大聲歡呼,認為他是死有餘辜……

  嚴靖滔……

  她不懂他。

  「你盯著我已經十分鐘了,怎麼,我臉長花了嗎?」要不然她今天的態度怎會這麼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到底在想什麼?

  「嚴靖滔……」

  「嗯?」

  「你愛我對不對?」夏戀想來想去,就覺得只有這個可能了。因為愛,所以他不顧家人反對地也要娶她,因為愛,所以為了她,他可以拋棄現有的一切,也不願放棄她。夏戀跪站在嚴靖滔面前,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她認真的態度把嚴靖滔這個不把情愛掛在嘴邊的男人弄得很糗
「你發燒、生病了是嗎?」

  「你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事實上,你很愛很愛我是不是?」

  「沒有。」他看著她的眼睛回答她的問題,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連視線都沒迴避。

  「很好。」她說。

  「好什麼好?」

  「既然你不愛我,那麼我拿你妹的一億三千萬,也就不會覺得對不起你了。」

  「雨薔來過了?」該死的,雨薔竟背著他又找上門來!「她又欺負你了?」

  「她沒有欺負我,她只是拿錢給我,教我還你,從此之後,我們銀貨兩訖,你再也約束不了我。」

  「你敢離開我試試看。」

  「沒什麼不敢的,我當初欠你的是錢,不是情,一個月的期限早就過了,而我遲遲沒懷上你的孩子。你之前說過,只要我沒在一個月的期限內懷孕,你就要我連本帶利還你那一億三千萬,雖然你妹只給我本金,但我想,如果我去找她要利息,為了逼我離開,她會願意的。你覺得呢?你妹會再給我一筆錢嗎?」

  夏戀笑得嫣然、笑得可惡。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

  「你是在威脅我?」嚴靖滔赤目雙張地怒瞪著她。

  夏戀卻不怕他地點著頭承認,「對,我的確是在威脅你。你愛我嗎?不愛我,那麼錢還你。」她把支票塞到他手裡,轉身就要走。

  嚴靖滔一把將她拉到懷裡,狠狠地吻住她,狼狽地只能用吻來回答她這個令他覺得難堪的問題。

  是的,他愛她,好愛好愛她。

  為了得到夏戀,他可以拿全世界去交換,而她該死的,瞧她笑成這副模樣。

  「你很得意是不是?」嚴靖滔咬著她的嘴唇,兩人的額頭靠得好近好近,他的鼻尖蹭著她的,不停地耳鬢廝磨。

  在這一刻,嚴靖滔覺得自己站在世界的頂端,但夏戀卻想到稍早之前嚴雨薔跟她講的話。

  沒了她,嚴靖滔會大權在握。

  沒了她,嚴靖滔的人生會更順遂。

  他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糊一口飯吃,每天早出晚歸地,卻依舊找不到工作。他不該讓他的愛絆住往前走的腳步,為了她……更不值得……

  所以她決定了,她會聽從嚴雨薔的勸,偷偷地離開嚴靖滔,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這是她回報嚴靖滔對她好的唯一方法。

  唯有她離開了、唯有讓嚴靖滔對她死心,嚴靖滔才有機會回到嚴氏集團,到那時候,嚴靖滔還會是那個一呼百諾的大總裁,還會是嚴家最器重的養子……

  當天夜裡,夏戀悄悄地離開嚴靖滔為她一手打造的城堡。

  夏戀以為她這一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嚴靖滔,沒想到她才剛踏出門,就聽到身後傳來嚴靖滔冷冷的聲音,「你要去哪?」

  夏戀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室內的燈「啪」的一聲,被人憤怒地打開。

  燈光乍現,嚴靖滔寒著臉站著,他嚇得夏戀臉色發白,直搖頭說:「沒……沒有啊!我只是想出去便利商店買……買個東西。」

  「拿著行李去買?」她當他是瞎子,沒看見她手裡還提著行囊嗎?

  嚴靖滔怒氣衝天地走過來,將夏戀的行李一把搶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她問他愛不愛她?

  如果不愛,那麼她會留下來,就像上次那樣,她怕她若離開了,他這個冷血的男人會生氣,會找她家人報復。

  但,如果愛,她便會為他心軟、為他不舍,不舍他一個一呼百諾的大總裁成為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無名小卒,不舍他為她放棄了一切……

  夏戀不知道,那些身外之物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他想要的打從十年前就只有她一個。

  為了她,他才肯願意待在嚴家,為他們做牛做馬,為自己掙得一片天。

  為了她,他才肯努力向上爬,爬到今天這個地位,所以就算他現在擁有了全世界,卻失去了她,那麼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而她該死的,她不瞭解,一心一意地只想拯救他的人生。

  她知不知道她就是他全部的人生、他的未來?

  嚴靖滔怒氣衝天地將夏戀拖進屋裡。

  「你想做什麼?」

  他把夏戀丟上床,嚇得她的身子直往床頭縮。

  他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想讓她瞭解,以後她只能聽他的話,不要別人一煽風點火,她就妄想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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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4 00:09:5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嚴靖滔,你瘋了是不是?」他怎麼可以這樣玩弄她的身體?嗚……夏戀猛拍嚴靖滔的手,要他停一停,不要再弄了。

  夏戀趴在床上,臀部被迫翹得高高的,好方便他的手指在她濕穴中抽進抽出。

  她的臀瓣劇烈地顫抖著,潺潺熱液從她小穴中流出直淌而下,順著她的大腿內側流到床單上,暈開一圈圈色情的印子。嚴靖滔卻還不放過她,手指一邊戳進戳出的,頭顱還伸進她的兩腿間,舌頭往上一勾,色情地舔逗她的花蒂。

  不行了……夏戀搖著頭,幾乎瘋狂。她雙腿發軟,怕再也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

  嚴靖滔別再這麼折騰她了,嗚……

  夏戀腹部一緊,一股熱浪突然從她腹中沖出,就在嚴靖滔卷起舌頭,往她濕穴裡舔的時候,熱浪直竄而下全灑了出來,剛好他的口舌就在她身子底下,他色情地接住她所有的蜜水,而且還嘖嘖有聲地將它咽進喉嚨裡。

  天哪!他把它全吃了進去!

  意識到這一點,夏戀的子宮就縮得更厲害,她一收縮,她的小穴就劇烈地張闔著,將他深入裡頭的長指緊緊圈咬著。

  嗚……嚴靖滔……

  「我快不行了……」夏戀嚶嚀嬌喘著。她雙腿顫抖,似乎已經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眼看她就要一屁股坐在嚴靖滔的臉上之際,他將手指從她濕穴中抽出,兩手抓著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往下拉。

  她濕潤的水穴就這樣一路往下滑,輕輕的,經過他的鼻,他呼出來的熱氣讓她的身子顫了下。

  後來水穴經過他的下巴,他初生的鬍子刮著她的嫩穴……

  噢!不……夏戀低泣著。

  他根本就是在折磨她。

  夏戀受不了地趴在嚴靖滔的身上,讓自己柔軟的胸部壓在他厚實的胸前,直到她的小穴卡在他兩腿間、向上賁起的欲望上,他才停止對她惡劣的折磨。

  「你好濕……你弄得我全身都黏答答的,你知不知道?」嚴靖滔從她身下揩了一大把的蜜往她嘴裡送,「告訴我,你以後還會不會妄想離開我?」

  「不,我不會,我不敢了……嗚……」他沾著她蜜汁的手指在她嘴裡抽進抽出的,有幾次還深入她的喉嚨,差點讓她嘔了出來。

  「真的不敢了?」嚴靖滔單手掐著夏戀紅腫變大的花蒂,再問她一次,「若是下次我家人再來找你,你怎麼辦?」

  「我會拿掃把趕他們出去。」

  「真的?」他難以想像她凶巴巴的模樣。

  「真的、真的啦!」夏戀再三強調地猛點頭。她真的會照他的意思做,所以他別再折磨她了,嗚……

  嚴靖滔不掐她陰核之後,改拿他的硬杆去騷弄她的花唇,在她的兩片唇肉中游走,刮著她每一處皺褶、每一塊嫩肉,還問她,「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做?」

  嗚……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夏戀慌張地直搖頭,他卻罵她是個小騙子。

  「你要是不喜歡,怎麼會顫抖得這麼厲害?」瞧,他的肉刃只要一接近她的小穴,她的小穴就劇烈張闔著,想把他的長棒給咬進她的嫩穴裡。

  嚴靖滔抱著夏戀翻過身,將兩人的位置換成她下他上,他再撥開她雙腿間的花瓣,直視她充血的內穴。

  「你好美……」

  「你別看呀!」夏戀受不了他熾熱的目光直盯著她那裡,小手想要去遮,卻摸到兩腿間的濡濕,羞得又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突然,嚴靖滔將她抱了起來,兩人坐在床上,面向鏡子。

  他想做什麼?

  夏戀又驚又駭地看著鏡子裡的兩人,只見嚴靖滔坐在她身後,將她的腿左右分開,讓鏡子裡的她敞開大腿地坐在他身上。

  「不,你要做什麼?」夏戀別開臉,不敢瞧鏡子裡那個淫蕩的自己。

  她企圖想闔起雙腳,但他的手卻壓在她的膝蓋上,不讓她將雙腿闔攏。

  他要她看,看她在他手指的撩撥下,她身下的花朵是以什麼樣的姿態綻放開來。

  他要讓她知道,當她躺在他身下時,她的身體多麼需要他。

  「看啊!看你多激動。」他手指撥開她的花穴,蜜汁一波波地湧出,流到她臀部底下、他的大腿上,而他的長棒就卡在她的花縫裡,燙著她花唇的每一塊肌膚。

  抓著夏戀的下巴,嚴靖滔一邊色情地吻著她,一邊用手指扣弄她顫抖的濕穴。

  嗚……夏戀不安地蠕動身子嬌喘著。

  「想要了?」

  「嗯……」夏戀羞得點了點頭。她身體的每一處都被嚴靖滔調教得只要他一碰,她便什麼矜持都沒了。

  是的,她想要他、好想、好想……

  夏戀的手忘情地爬到雙腿間,抓住那個只願意騷弄她卻不進入她的肉棒,她將它壓在自己的陰穴上,讓它貼緊她每一處著火的地方。

  「你弄錯位置了,應該再往下一點。」嚴靖滔扶著夏戀的腰,要她稍稍起來一點,他將欲望往下壓,找到洞口再讓她坐下去。

  在鏡中,夏戀看到他赤紅的熱鐵正一寸寸地撐大她的小穴,一寸寸地擠進她的身體裡,直到他的欲望完全沒入,他這才將身子微微往後坐,且將她的雙腿往後折,讓她跪坐著。

  他的雙手從她的腋下伸出,各握著一隻她的乳房,他一邊揉著一邊挺進她的小穴。

  夏戀騎在他身上變得又浪又風騷,她的小穴緊緊咬著他的硬鐵,讓他陽剛的每一寸肌膚在抽進抽出時都刮著她體內的每一處嫩肉。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夏戀騎在嚴靖滔的身上,恣意賓士地讓他又硬又長的欲棒撞擊到她最深處的欲望。

  啊……她不行了。

  夏戀嬌喘著,一陣收縮,她把嚴靖滔的昂揚巨大給咬得緊緊地,讓他每一次深入又抽出都是極致的歡愉。

  末了,嚴靖滔再也把持不住了,他放縱自己的體液巨量地噴出,灑進夏戀水意充沛的花田裡。

  當他灼熱的精液往上射時,夏戀同時也到達高潮,她的熱液兜頭淋下,灑在他巨大的肉刃上。隨著他抽進抽出,兩人交混的體液被色情地帶出體外。

  就在這個時候,夏戀的手機響起。

  會是誰打電話給她?

  夏戀驚了下,突然想到,今天晚上她跟人本來有約的。

  「是誰?」

  「唔……」夏戀欲言又止的。

  看她這副模樣,嚴靖滔想也知道這通電話鐵定有鬼,「你不接嗎?」

  「我不想接……」

  「為什麼?」

  「因為……很晚了啊!」

  「這麼晚了,那人還打電話來,鐵定有要緊的事。接吧!」他故意把手機拿給她,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一眼。

  夏戀顫抖著將手機接了過來。才經過剛剛那麼激烈的「懲罰」,這一次,她又怎麼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反。

  夏戀把手機丟到床上,抱著嚴靖滔,再三跟他保證,「我真的不會再聽你妹妹的話企圖想離開你了,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

  「你騙人。」他的表情明擺著他根本不相信她。

  「我只是要你接電話,明確地告訴她,你不可能離開我。」嚴靖滔將手機按通,遞給了夏戀。

  電話一接通,手機那頭就傅來嚴雨薔的抱怨聲,「你為什麼還沒來?」

  「我……不去了。」

  「不來了!為什麼?」該死的,「你又反悔了是不是?你就這麼狠心,忍心看我哥為你受苦嗎?你要知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哥會沒好日子過的——」

  「告訴她,關你屁事。」嚴靖滔咬著夏戀的耳朵,要她照他的話轉述。

  夏戀不敢,她不要說那麼粗魯的話啦!

  她用眼神跟嚴靖滔告饒,但他根本不給她心軟的機會,惡劣地用他的手指在她還在顫抖的小穴中掏弄著,「說不說?」

  唔……說,她說。

  「關你屁事啊!」

  「你說什麼!」叨叨不休的抱怨突然被打斷,而且還是以這麼無禮的方式,嚴雨薔老羞成怒,忘了自己是有求於人的那一方,劈頭就罵夏戀不識好歹,「你以為你這樣巴著我哥,你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我哥一旦被我奶奶經濟封鎖了,他便等著坐吃山空的那一天,屆時,你還以為自己能過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嗎?」

  「告訴她,這不關她的事。」

  「唔……這不關你的事。」夏戀照嚴靖滔的意思說,因為只要她不說,他的手指便會在她體內作亂。

  「夏戀。」

  「是,我在。」

  「你在唬弄我,拿我當猴子耍嗎?」要不然她會左一句關你屁事,右一句沒你的事嗎?

  「我沒有。」她是被逼的,「總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哥的,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要不然她還有罪可受。

  不待嚴雨薔的回答,夏戀慌張地把電話給掛了。嗚……「我把電話掛了,你……你的手指可以抽出來了嗎?」

  「你不喜歡我這樣?」

  「不……」只是她才剛經歷一場高潮,實在沒多餘的體力再來一次,所以他饒了她吧!不要再來了,嗚……

  夏戀十指緊抓著床單,身體正承受著巨大的歡愉。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不,別又來了……」他妹很魯耶!她都說了,她不能離開她哥,她是豬喔!聽都聽不懂。

  「這一次,我可不可以不要接?」接了,又惹他不開心,只要他不開心,受苦的人鐵定都是她。

  「不行。」嚴靖滔想知道嚴家還有什麼招數還沒亮出來,他受夠了他們三天兩頭來挑撥他跟夏戀的生活,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如果真要來,就一次來個夠吧!

  嚴靖滔硬要夏戀接。

  夏戀接了,她原本以為嚴雨薔又要數落她,說她不識好歹,沒想到這一次她打來,只是來傳達她奶奶的意思。

  「我奶奶要見你。」

  什麼?嚴老太太要見她!那她……她該怎麼辦?是見還是不見?夏戀把問題丟給嚴靖滔。

  他若要她去,她就去,他若不讓她去,她就不去。

  嚴靖滔點頭了。

  他要她去!

  「幾點?還有,我該在哪裡跟你們碰面?」

  嚴雨薔說了個時間跟地點,夏戀口述,嚴靖滔幫她拿紙筆抄下來。

  掛了電話,夏戀巴著嚴靖滔問:「你真的要我去?」

  「是,我要你去,我想知道他們嚴家又想幹嘛?至於你……你知道你的立場吧?」

  「知道、知道。」夏戀點頭如搗蒜,「我的立場很簡單,就是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說不要、不可能。」

 **********

  「為什麼不肯離開?難道你願意看我哥為你受苦嗎?夏戀,你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一個人嗎?」

  見了面,嚴雨薔又拿這個大帽子往夏戀頭上扣,幸好夏戀昨兒個晚上被嚴靖滔「調教」了一個晚上,因此今天就算嚴雨薔拿再惡毒的字眼來羞辱她,她也只敢跟她說:「對不起,請原諒我,我不能離開嚴靖滔,所以請你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嚴雨薔說得再多也沒用,到最後只會造成她的困擾罷了,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離開嚴靖滔,除非他不要她,除非他願意離開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從來沒替我哥想過是不是——」

  「夠了,雨薔,別說了。」嚴老太太看得出夏戀意志堅定,這一次誰都沒辦法左右她。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根本不想離開嚴靖滔那個兔崽子,偏偏他們嚴氏集團又非要嚴靖滔不可。

  沒想到她棋高一著,最後卻仍敗給了嚴靖滔。

  那個小子雖沒實權在握,但經營嚴氏集團的這些年來,他做牛做馬,為嚴氏集團鞠躬盡瘁的態度讓幾位董事相當欣賞,她本以為悄悄地換下嚴靖滔,董事會裡沒幾個人會講話,然而事實勝於雄辯,嚴靖滔的能力在他離開的這半個月裡看得出成果。

  沒有嚴靖滔在的嚴氏集團就像沒了火車頭的列車,群龍無首下,短短兩個禮拜的時間,嚴氏集團的資產縮水了近百億,幾個大股東只差沒拍桌子跳腳罵他們嚴家無能。

  他們要他們把嚴靖滔給找回來主持大局,而那個兔崽子當初離開時,她沒給他好臉色看,現在卻要她去求他回來,可以想見那個兔崽子會有多驕傲。所以求他回來這件事,她說什麼都不肯做。她原本以為那個兔崽子在外頭受了苦,就會回來求她,沒想到他命這麼硬,在她經濟封鎖下,他依舊能吃得好、住得好。

  她承認她的確是小看了嚴靖滔的能耐,因此今天她親自來了,她不求嚴靖滔,她求嚴靖滔的死穴,夏戀。

  她相信只要夏戀點頭,那麼嚴靖滔回嚴家的日子就近了,「只要嚴靖滔回來,我們嚴家就接受你。」

  什麼?他們嚴家願意接受她了?夏戀又驚又喜,就連嚴雨薔也沒料到這一次奶奶跟夏戀見面,談的竟然是這件事!

  要她接受夏戀!

  「不,我死都不願意。」

  「那麼你就去死吧!」嚴老太太現在沒心情陪孫女一起鬧。雨薔早該接受嚴靖滔不愛她的事實,早該死了這條心,不要開口閉口便要去死,死如果有那麼簡單,那麼她早死個十次八次了。

  「奶奶!」嚴雨薔沒料到奶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地傾向夏戀,為什麼?

  「你怎麼說?」嚴老太太根本沒時間管孫女,如今當務之急是把嚴靖滔給找回來。

  她不得不承認,嚴氏集團沒有嚴靖滔一天都不行。

  「嚴靖滔若是回去了,你們會善待他嗎?」

  「他回來了,還是當他的大總裁,你說,我們這樣算善待他嗎?」

  「算算算。」夏戀點頭如搗蒜。她覺得這是嚴家給嚴靖滔最大的恩惠了,嚴靖滔要是知道,鐵定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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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6-3-24 00:10:42 |只看該作者
  我們又不熟3
  是老天爺故意的捉弄
  還是命運惡意的安排
  怎麼會在我快愛上你的時候
  得知你對我所做的殘酷事……


  第七章

  開心?

  開心個屁啦!

  嚴靖滔聽了之後怒不可抑,當場把夏戀抓起來脫了衣服,抓到床上去懲罰。

  「我說過什麼了?你這次出去,你只能說什麼?」

  「只能說,不行,我不要。」她知道呀!「但是她們給的條件很優厚,她們說只要你回去,你還是一樣能主攬大權,一樣可以當個一呼百諾的大總裁。」

  他不喜歡那樣嗎?

  嗚……鐵定是不喜歡的,否則他怎麼會聽了之後便把她抓起來,脫光她的衣服,要她做這麼羞人的事。

  夏戀跪坐在床上,一手探進兩腿間揉弄陰紅的花穴,一手捧著腫脹的乳房用力地揉捏著,而嚴靖滔則坐在不遠的椅子上,拉開長褲的拉鍊,掏出他強悍的寶貝,一邊看著她自慰一邊自瀆著。

  看到他赤紅的熟鐵在他大手的罩弄下變得更紅,更紫、更粗大,夏戀的身體便抽搐得更加厲害。

  嗚……她好想要……

  夏戀將手指擠進甬道內,但她細長的手指根本無法填滿她的欲望,「嚴靖滔……」她求著他,不要再折磨她了,「我又沒做錯什麼,我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她竟然還敢這麼說!

  什麼叫為他好?

  「她們幾次羞辱你,幾次叫唆你離開我,而這叫為我好?」

  「那是以前啊!這次她們沒有叫我離開你,她們是要你回去。」

  「那還不是一樣。」

  「怎麼會一樣!這次你回去之後,你還會是那個一呼百諾的大總裁。」

  「你以為我在乎嗎?」以為他會在乎當那個一呼百諾的大總裁嗎?

  嘖!他要是在乎,當初他就不會棄它如敝履了,他在乎的就只有她,只有她一個,她知不知道?

  可惡!

  嚴靖滔將夏戀拉下床,讓她騎到他腿上來,他拿著他的熱鐵掃弄她水答答又嬌滴滴的唇肉。

  「這樣,你羞不羞?」

  「羞、羞啊!」

  「以後你要是敢再忤逆我,我會做讓你更羞的事,你信不信?」

  「唔!我信、我信。」趕快點頭,很怕他以為她不信,更怕他就要身體力行,現在馬上做給她看。

  嚴靖滔呀!他是個浪蕩的小人,在他眼裡根本沒有法治了,只要他喜歡,他根本不管別人的想法,這樣的他,她當然相信只要她不聽他的話,他會拿出更淫邪的手段來懲罰她,他就別再逗她了呀!夏戀騎在嚴靖滔身上,不安地蠕動著。

  她的小穴好濕、好熱,他卻還拿著他赤紅的肉棒只在她穴前騷弄她,不進去。

  「你想要了?想要就自己坐上來吧!」他把欲望扶正,對準夏戀的穴口。

  夏戀拾高臀部,對著他巨大的長棒坐了下去。

  「你真小、真緊……」他一邊衝刺一邊用手揉弄夏戀花朵中的蕾苞,當他把她的陰核揉得又紅又腫時,她腹下的陰穴就會縮得緊緊地,將他的陽物給吸得又深又用力。

  夏戀的濕穴動情地流出一答答的水蜜,而隨著嚴靖滔的律動,兩人肉體交搏時,伴著水意發出啪答啪答、色情的聲響,空氣中充滿了他們交歡的味道。

  夏戀抖動著身子,整個身體趴向嚴靖滔,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任由他在她體內抽進抽出。

  啊……她的乳尖不斷地在他陽剛的胸前刷動。

  啊……她的淫水流到兩人的交合處,弄濕了嚴靖滔的大腿根處。

  啊……他撞到她深處最敏感的那塊嫩肉。

  啊……當嚴靖滔的體液射進她體內時,她只覺得高潮的感覺在她腦中炸開一朵朵的白光,最後縮在他的懷裡顫抖不已。

 **********

  在高潮過後,嚴靖滔抱著夏戀,兩人窩回床上。

  夏戀卻一點也不想睡,她不懂,「為什麼不回去?回去沒有比較好嗎?」

  從嚴雨薔那裡,她或多或少瞭解到他求職並不順利。既是如此,為什麼嚴家給了那麼好的條件,他卻不回去?

  「你不怕坐吃山空嗎?」

  「我不怕。你怕嗎?怕跟著我,便要受苦。」

  「你至今還沒讓我受過苦。」打從他沒落之後,他努力給她比以前更好的生活,出手更加闊綽,要不是媒體每天沸沸揚揚地播報他的新聞,她幾乎不信他已經被嚴家給趕出來,是個一無所有的男人了。只是,他不需要對她那麼好,「我能吃苦,真的,如果你不願意回嚴家,至少把這個房間給退了,我們換小一點的房子住。」

  他別為了寵她,不把錢當錢看,就算今天他有金山銀山可揮霍,這樣的花法,總有一天也會花光。

  「嚴靖滔……你在做什麼……」她在講正經的事,他怎麼突然扳開她的雙腿,掃弄她陰穴?

  好啦、好啦!她知道他不喜歡這個話題,知道他不喜歡她質疑他的能力。

  「你饒了我吧!」嗚……他的舌頭別再舔到裡頭去了啦!

  夏戀抱著嚴靖滔的頭顱,驚喘著,要他別再來了。

  嗚……她下次不敢了啦!

 **********

  懼於嚴靖滔的強勢,所以現在夏戀一聽到手機鈴聲就猶如驚弓之鳥,很害怕嚴家的人又打電話來騷擾她,然後嚴靖滔又不明就裡地抓她上床,到時候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清,因此她一直很識相地避開嚴家任何一個人。

  然而沒了嚴家的依靠,嚴靖滔真的不打緊嗎?

  嚴家封殺他,讓他找不到工作,他真的不在意嗎?

  這些小小的疑惑,趁嚴靖滔不注意時,她曾偷偷地替他操心過,但接著,媒體每天追著他跑,她這才知道他又成了焦點人物。

  原來沒了嚴家的加持,他一樣可以撐起一片天。

  嚴靖滔跟助手組了個跨國際的公司,支援他的有嚴氏集團的大股東跟客戶,日漸把公司給搞大,這下可好了,原本媒體就對他不友善,現在他組公司的新聞傳開來,沸沸揚揚的都是他恩將仇報,打算打倒嚴氏集團,併吞養父的公司,傳言甚囂塵上。

  夏戀安慰自己,媒體不可信,他們就像禿鷹,喜歡見血,喜歡看人互鬥。

  嚴靖滔只是想保護她,他怎麼可能對自己的養父母那麼壞?對嚴家,他不會趕盡殺絕的。

  夏戀關上電視,每天都躲在家裡,不看後續發展,直到嚴雨薔又找上門來。

  她很訝異嚴雨薔還來!

  她原以為在媒體的渲染下,嚴靖滔跟他們嚴家早就恩斷義絕,他們兩造雙方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沒想到嚴雨薔還願意來!這是不是意味著媒體說的全是假的?是不是代表嚴靖滔根本不像外界所講的那麼壞?

  只是,她不懂嚴雨薔還來找她做什麼?

  勸她離開嗎?

  不,不可能的,早在嚴靖滔還沒闖出生路之前,他就不許她走了,現在他獨自闖出一片天了,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他不會答應讓我離開的。」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來也不是勸你離開的,我來,是想拿個東西給你看,心想,或許你會很有興趣。」嚴雨薔從包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自從我哥跟嚴家鬧翻了之後,嚴家便清楚我哥是不可能再回我們家,於是家族決定讓我接手我哥的位置,這是我接管公司之後找到的檔資料,它本來鎖在我哥的保險箱中,是極機密的文件。喏!」

  「要給我看?」

  「你看了,或許對我哥這個人有些許的瞭解,或許到那時候,不用我開口勸你,你也會想要離開他。」說完,嚴雨薔便起身離開。她不用待在這裡等著看夏戀的反應。

  她賭夏戀看了那份資料之後,她會走,她會毫不留情地離開她哥。

  是的,凡是她嚴雨薔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哥不愛她是嗎?那麼她也不讓他得到他想要的幸福,這就是她嚴雨薔玉石俱焚的個性。

  嚴雨薔神情倔傲地離開了。

  夏戀這才打開那只牛皮紙袋,整整一大疊的資料一張又一張寫的全是當初嚴靖滔怎麼打倒她們家,讓她們家宣告破產……

  夏戀看了,手直發抖,她不敢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卻是把她們家給害慘的罪魁禍首。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嚴雨薔想要逼走她的手段,她不能像上次那樣,傻傻地上了他們嚴家的當,誤會嚴靖滔的下場會很慘的,所以……不能相信,不能一走了之。

  走了就慘了,要等嚴靖滔回來,把事情弄清楚、講明白,這才是明智之舉。

  但……她等不了那麼久呀!她現在就想知道答案,不然她會發瘋、會抓狂的。

  夏戀在屋子裡兜來走去,心情煩得直咬指甲,最後,不管了,她打電話給嚴靖滔。

  當她的聲音因為害怕而發抖,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時,嚴靖滔教她先冷靜一下,他立刻趕回來。

  「有什麼事,等我回去之後再處理。」他不問原由,只要夏戀需要,他就能拋下一切重要公務,馬上趕回來。

  只是嚴靖滔沒想到等在家裡的,竟是滔天的劇變。

  他看了夏戀手中的資料,愈看臉愈沉。他太驕傲自己的成就了,以至於忘了收斂,忘了自己曾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是假的對不對?是你妹妹為了逼我離開,所以才捏造的事實對不對?」夏戀衝了過去,抓著嚴靖滔的手,淚眼雙垂地望著他那張冷峻、不發一語的臉。

  嚴靖滔臉上的表情讓她害怕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不懂他為什麼不生氣?他為什麼不尖叫?為什麼不罵他妹妹胡說八道,捏造事實?

  他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她,他知不知道他這樣看著她,讓她打從心裡涼到腳。

  為什麼不說話?

  為什麼不反駁?

  為什麼不罵他妹妹可惡?

  該死的!夏戀甩了嚴靖滔一巴掌,「那裡頭寫的全是事實對不對?」因為是事實,所以他無話可說!

  因為是事實,所以他不反駁!

  因為是事實,所以那個可惡、那個罪該萬死的人是他,不是他妹妹。

  「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因為你愛我,因為那樣,你才可以得到我嗎?」天哪!她怎麼也沒想到答案竟是這麼殘忍!

  她原以為自己為那個家犧牲奉獻了她的幸福,誰知道竟是她害她們家沒落,是她害她們家破產的……

  「一億三千萬……」那原本是他對她好大好大的恩惠,她原本以為她要好久好久才能還清他的大恩大德,沒想到一億三千萬是多麼大的諷刺,它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讓她狼狽地發現他是個多麼可恨的一個人,「而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喜歡你這樣一個人?」

  「如果你沒發現事實的真相,你會喜歡的。」

  啪的一聲,夏戀打偏了嚴靖滔的臉。他怎麼還敢如此冠冕堂皇且大言不慚地這麼說!

  說她要是沒發現事實真相,那麼她遲早會愛上他的,但事實是——

  「我發現了事情的真相,而我還沒愛上你。」夏戀收起鼻水、眼淚,堅強地站在嚴靖滔面前。

  在敵人面前,她要自己比他更冷血、更勇敢。

  她要離開。

  對,她要離開這個可怕的男人,但,她不能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他,他害她們家破產,害她差點就要喜歡上這個可怕的男人……而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就放手。

  她該怎麼做?

  夏戀逼自己勇敢、冷靜一點,她得想想,該怎麼做才能更勝他一籌?

  對了,她要贍養費。

  「我要離婚,而你要給我很多很多錢。」她還沒想清楚很多很多是多少,但是她要嚴靖滔一無所有,就像當初她們家一樣。

 **********

  夏戀原以為嚴靖滔鐵定不會答應她的要求,心想,他的律師鐵定會像只禿鷹一樣,把她啃得連骨頭都不剩,而她,她沒有律師,只有她一個人全身警戒地備戰著。

  嚴靖滔的律師一到,她先聲奪人地提出她所有的要求,她要嚴靖滔名下所有的財產。

  她等著嚴靖滔討價還價,但她沒想到嚴靖滔卻連眼都不眨地當下點頭,馬上答應。

  他讓他的律師把他所有的財產全過繼給她。

  他阿莎力地不僅讓她跌破眼鏡,就連他的律師都不敢相信他的當事人做了什麼蠢事。

  「嚴先生,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我要給夏小姐我全部的財產。」

  他叫她夏小姐!

  他們都還沒離婚呢!他就叫她夏小姐!他有沒有搞錯啊?夏戀氣得差點吐血。

  夏戀橫了嚴靖滔一眼,推開他,湊到律師跟前,問他,「他這麼阿莎力有沒有陷阱?」

  「夏小姐以為會有什麼陷阱?」

  有什麼陷阱,她怎麼會知道?她只是不安他這麼好說話罷了,她總覺得他會這麼阿莎力,鐵定不安什麼好心眼。但是這個律師是嚴靖滔請來的人,就算是真有陷阱,他會那麼好心告訴她嗎?

  不,還是她自己看合約好了。

  夏戀推開律師,自己逐字研究起合約內容。愈看,她心裡愈毛,因為合約內容若真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也就是她太欺負嚴靖滔了,她像那只她最怕的禿鷹,欲把嚴靖滔啃得屍骨不存。

  「你真的要把你所有的一切全都給我?」

  「是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得到你的原諒。」如果——他是說如果,他把一切都給她了,她會不會當作沒發生過那件事,他們之間可以重新來過?

  「不可能。」她死都不願原諒這個以愛為名的卑鄙小人,他當她的愛情是什麼?

  她的感情是可以讓他議價買賣的嗎?

  她想要離開,但,該死的,她一點也不想要他的錢,她只想讓他後悔、讓他痛不欲生呀!可他怎麼都不反抗?

  夏戀氣憤地簽下離婚協議書,一毛不拿地離開。

  她走了……

  嚴靖滔看著那決絕的身影,不帶一絲感情地離開了他的世界,突然間,他恍若被抽走所有的力氣,再也撐不住自己高壯的身子,他像個小孩似的頹坐在沙發椅上,垂著兩肩,頭低低的。

  律師不知道嚴靖滔在做什麼,只是看著嚴靖滔垂著頭的模樣,不敢相信那個馳騁商場的巨人竟會這麼的不堪一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簡簡單單地將他的死穴緊緊掐住,給他沉重的一擊,然後他就倒了,看起來像是永遠都起不來的樣子……

  「嚴先生……」

  嚴靖滔無語。

  「現在……我們要做什麼?」總該……找些事來做吧?嚴先生光是坐在這裡,總不是辦法呀!

  「你先出去,讓我冷靜冷靜。」該怎麼做,他會想出個辦法來的,現在先讓他冷靜,理一下頭緒。

  「是的。」律師收拾好東西,趕緊閃人。

  嚴靖滔仍是坐在那裡,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十指爬進發內糾扯著三千煩惱絲。

  若要問他,後悔對夏戀做了那麼惡劣的事嗎?

  那麼他會毫不思索地回答:絕不。

  因為要不是他做了那麼惡劣的事,夏戀不會走進他的生命,他只是恨自己太志得意滿。

  做了壞事,他應該把後續處理得更加完美,不該讓夏戀發現的,沒讓夏戀發現,那麼現在夏戀會窩在他懷裡,當個愛他、戀他的小女人。

  該死的,是誰毀了這一切?

  是雨薔!

  是嚴家!

  嚴靖滔突然回神了,他站了起來。他終於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他要毀了嚴家,然後把雨薔送到西伯利亞去,他要他們後悔惹到他。

  這一瞬間,嚴靖滔所有的精神又全回來了。

  這一次,他活了過來,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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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瘋了是不是?不計任何代價地收購嚴氏集團旗下子公司的股票,你知道你得花掉多少成本嗎?」遊子敬對好友近來瘋狂的舉止,氣得險些跳腳。他拿著PDA算計著,覺得靖滔這一搏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你會把我們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公司給搞垮的。」

  遊子敬氣瘋了,開始大呼小叫。

  嚴靖滔根本不甩他,他專心地盯盤,只要有人想賣嚴氏集團的股票,有多少,他就買多少,他根本不在乎嚴氏集團會不會知道。

  子敬說他瘋了。

  是的,他是瘋了。

  夏戀走了,他體內的噬血因數狂亂地流竄著,他勢必得找些事情,要不然他會比現在更瘋狂。而把嚴家逼進死巷,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你瘋了嗎?一百一十二塊,這個價位你也買得下去?」遊子敬覺得事情不對,「嚴氏集團鐵定知道了,故意哄抬價格等著你買,這是個陷阱,你別再下單了。」遊子敬苦勸好友,但嚴靖滔根本不聽。

  嚴氏集團瘋狂地抬高價格,他便瘋狂地買。

  嚴靖滔這種行為根本是在自尋死路,遊子敬氣得拔掉筆電線路。

  「你在做什麼?」子敬竟然敢阻止他毀了嚴家!嚴靖滔氣得掀了桌子。

  「怎麼,你想打架是嗎?」遊子敬挽起袖子,一副就算嚴靖滔要打架,他也奉陪的表情。

  突然,嚴靖滔像頭牛似的,用身體撞遊子敬,兩人扭成一團,嚴靖滔的辦公室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

  「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從總裁辦公室傳來的。」

  大夥好奇地跑去看,這一看,可不得了了,因為——

  「總裁跟執行長打起來了!」

  這下子該怎麼辦?公司的兩大巨頭打起來了,那……該去勸架嗎?

 **********

  他媽的!

  「你下手真狠。」遊子敬抹去嘴巴的血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輸了。

  以前,他可是跆拳道高手耶!而嚴靖滔只是個莽夫,一個失去理智、一個隻會靠蠻力打架的莽夫,而他居然會打輸嚴靖滔,可見嚴靖滔豈止是失去理智而已,他根本是不要命了。

  「失去夏戀真的令你這麼痛苦嗎?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把她給追回來?告訴她,不是你無情,而是她父親真的沒用,告訴她,你也曾給過她父親機會,是他沒用,無力挽救公司,告訴她,要不是你,那麼在她父親公司底下做事的兩、三百名員工,根本走投無路,告訴她,要不是你,她父親最後根本發不出薪水,這些事,你為什麼都不告訴她?為什麼要默默承受,讓她恨你、讓她離開你,你才在這裡懊惱有什麼用?該死的,你能不能說說話?」

  「說什麼?你要我說什麼?」不管基於什麼理由,不變的事實是他打倒了夏戀父親的公司,讓夏戀的父親變得一無所有。

  事實上是,他利用她父親最困難的時候,不擇手段地得到她,那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還能為自己辯解什麼?

  說她父親無能嗎?

  說她父親無用嗎?

  再一次地打擊她父親,讓她更恨他嗎?

  不,他太清楚夏戀的個性了,就算他解釋了,他也挽不回夏戀的感情,所以他還能為自己辯解嗎?

  不,那根本沒用,因此他只能消極的打擊嚴家,找個代罪羔羊來讓他出氣,至少那樣他的日子才能過得下去,所以不管這場戰到最後誰勝誰敗,不管到最後,他會不會變得一無所有,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只想找個人出氣罷了:

  至於他一手創立的公司……

  子敬以為他還會在乎嗎?

  沒了夏戀,就算他的成就再大,又有什麼用?所以,死吧!就讓他跟嚴家同歸於盡吧!

  撿起筆電,重新接上線路,嚴靖滔任由傷口流著血也不擦,他像只受傷的猛獸,打算在最後一搏中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

  「嚴靖滔那個傢夥瘋了嗎?我們倒貨,他便瘋狂地收購,他到底有多少的資金?」

  嚴氏集團整個投資部門因為嚴靖滔瘋狂地收購行為而陷入警戒狀態,他們原本還因為哄抬價格而沾沾自喜,以為他們略勝一籌,以為他們這次有機會扳倒嚴靖滔,但接下來的價格愈來愈離譜,卻不見嚴靖滔有收手的跡象,他們愈看愈覺得不對。

  嚴靖滔這樣根本不像是要併吞他們,倒像是要與他們嚴氏集團同歸於盡。

  他瘋了嗎?

  他不要他的公司了嗎?

  整個投資部門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接下來該怎麼做?投資長不敢做任何決定,於是他們只好去找執行長。

  執行長看了報告拿不定主意,報告只好再往上呈。嚴靖滔瘋狂的行徑透過一層層的報告,終於到了嚴老太太的手中。

  嚴靖滔那個兔崽子,他這樣玉石俱焚的行為,圖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還能撐多久?」

  「三天到一個禮拜,不一定,因為嚴靖滔的行為根本超出我們所預期的,如果他執意要跟我們硬碰硬,不到三天的時間,嚴靖滔手中的股權就會超過一半。」

  擁有一半的股權,嚴靖滔便等於擁有了全部的嚴氏集團。

  「他不可能有那麼多資金的。」嚴老太太料定嚴靖滔不可能有那麼龐大的資金。

  從他收購嚴氏集團股票的那一刻算起,嚴靖滔撒了三千四百億,他公司停擺了嗎?

  他把所有的金錢跟心力全放在跟嚴氏集團鬥爭上頭?他不想活了嗎?

  嚴老太太看著投資部門所呈上來的數字。

  在她看來,嚴靖滔的確是不想活了,他瘋狂地在股市上撒錢,像個散財童子似的。

  他根本不在乎輸贏,只求廝殺的過程充滿血腥。他可以不要權勢、不要命,她可不行。

  「幫我跟嚴靖滔那個渾小子約個時間。」她想跟他見面,看到底要怎樣,他才肯罷手。

  嚴氏集團跟嚴靖滔約了時間,但到了約定的時間,出現的竟是遊子敬。

  「靖滔根本不想見嚴家的任何人,他現在只對一件事有興趣,那就是要怎樣才能打倒嚴家。」

  「打倒嚴家,你們一手創立的公司也撐不久。」

  「嚴老太太以為靖滔會在乎嗎?以靖滔目前的手段,他看起來像是個會戀棧權勢的人嗎?」

  「那麼他在乎什麼?」

  「他在乎的已經被你們嚴家給毀了。」

  「你是說他的那樁婚姻?」為了夏戀,嚴靖滔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顧了!

  原來這才是嚴靖滔不惜犧牲一切,也要毀了嚴家的原因,原來他對夏家那丫頭執念如此之深……

  「我懂了。」現在她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嚴靖滔收手,「是不是只要讓夏戀回到他身邊就行了?」

  「嚴老太太有辦法讓夏戀回到靖滔身邊?」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們嚴家的事,他們嚴家自己會解決。嚴老太太支著手杖挺著腰杆子走出去。

  「老夫人,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去天橋下,流浪漢最多的地方。」

  去流浪漢最多的地方?

  去那裡做什麼?

  隨侍在旁的傭人滿肚子的疑惑,卻一句也不敢問,因為嚴老太太做事,向來就沒有外人插嘴的份,他們當下人的,只要聽令行事就好了。

  到天橋下,嚴老太太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幾個人,最後把一個最落魄、最骯髒的老人給帶回嚴家。

  那個老人全身發出惡臭,只要他一接近,就令人禁不住地掩鼻、想吐。隔天,嚴老太太又出門,這一次她終於找上夏戀。

  夏戀一看到嚴家的人又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下意識地皺著眉頭,直覺地認為嚴老太太鐵定又是為了嚴靖滔的事而來。

  「您是來勸我回嚴靖滔身邊的?」雖然她不清楚嚴家跟嚴靖滔不是水火不容嗎?那麼嚴老太太又怎麼會來當嚴靖滔的說客?但有個原則,她至少清楚,那就是不管誰來勸都沒有用,「我不會回到嚴靖滔身邊,所以您請回吧!」

  「夏小姐,我想,你誤會了,這一次我來,不是為了當嚴靖滔的說客,請你回嚴家,而是想請你來喝我們嚴家的喜酒。」

  嚴家的喜酒?

  嚴家有喜了?

  「是嚴靖滔……」

  「不,不是嚴靖滔,那個孩子跟我們嚴家已經沒有關係了,我說的是雨薔。」

  「嚴雨薔!」她要嫁人了?

  她愛的不是嚴靖滔嗎?

  她想嫁的不是只有嚴靖滔一個嗎?怎麼才短短不到幾個禮拜的時間,她便要嫁人了?

  「她要嫁的是誰?」

  是嚴靖滔嗎?

  夏戀禁不住地要往那個人身上去猜,因為除了他,嚴雨薔說過,她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了。

  「夏小姐看了明天的新聞便會瞭解。」嚴老太太留下神秘兮兮的答案之後便走人了。

  夏戀告訴自己,嚴雨薔要嫁誰,那是他們嚴家的事,她不隨之起舞,她一點也不關心,但接著,好奇的心不斷地擴大,她愈是好奇,就愈想去開電視來看最新的新聞報導。

  她愈是跟自己講不要去看,她的手便愈是想去拿遙控器,最後理智輸給了好奇心。

  夏戀打開電視,終於看到嚴雨薔要嫁的男人了。

  天哪!那根本不算是個男人,那……那是個老頭子了,而且是個骯髒的老頭子。

  嚴家真要把嚴雨薔嫁給那個糟老頭?

  不,不可能的,這一定只是個陰謀,嚴家不可能對嚴雨薔那麼殘忍。但,如果這不是真的,為什麼嚴家會讓這種不實的新聞上電視?嚴老太太又幹嘛專程跑來跟她講這件事?

  夏戀愈看愈不安。

  這一瞬間,她把遊子敬來找她,嚴雨薔又突然下嫁的事全兜到一塊,答案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夏戀弄懂了嚴家要辦喜事,嚴老太太幹嘛專程來通知她,是因為嚴靖滔抓狂了,誰都拿他瘋狂的行徑沒轍,所以嚴家只好拿嚴雨薔來讓嚴靖滔消氣……不,與其說是讓嚴靖滔消氣,倒不如說是為了安撫她,因為只要她不氣了,肯原諒嚴靖滔了,那麼嚴靖滔才可能停止他瘋狂的報復行為。

  只是,他們憑什麼把這麼大的責任扣到她頭上來!

  她為什麼要為嚴雨薔不幸的婚姻負責?

  嚴雨薔要嫁誰關她什麼事?

  該死的,嚴家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只為了平息嚴靖滔的怒火,便要犧牲嚴雨薔的幸福。

  夏戀氣得關上電視,拚命的告訴自己,嚴家的世界與她無關,嚴雨薔要嫁誰,不關她的事,不關她的事、不關她的事……

  但該死的,這個說法根本沒辦法說服自己,她雖然關上電視,但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浮出那個糟老頭的模樣。

  嚴家要嚴雨薔嫁的,是個一隻腳踩進棺材裡的老男人了,他們怎麼能如此狠心,要嚴雨薔賠掉一輩子的幸福,去跟個糟老頭過下半輩子。

 **********

  為了嚴雨薔,夏戀怒氣衝衝地找上嚴靖滔。

  「你贏了,我承認你的確比我計高一籌,承認你比我心狠手辣,承認你比我厲害,所以,你贏了,而我來了,你想怎麼樣?」

  「什麼叫我想怎麼樣?」

  夏戀來了,他的確是很開心,但是她講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

  「不要裝無辜,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嚴雨薔要嫁個糟老頭的事。」

  「我知道。」

  「知道你卻不阻止?」

  「我為什麼要阻止?」他的人生,他自己都無法掌控了,又哪來的心力去管雨薔的?更何況,他一點都不在意雨薔的生死,他跟嚴家除了利益關係之外,沒有別的情感牽扯,「倒是你,你在氣什麼?」

  「我氣你跟嚴家的一筆爛帳卻牽扯到我身上,氣明明沒我的事,我卻得為嚴雨薔的人生負責。」他別以為她不知道嚴家幹嘛要把嚴雨薔嫁給一個糟老頭,嚴家是做給她看的。

  他們賭她會心軟,只要她心軟了,嚴靖滔便會放過嚴家,如果她不,那麼嚴家就當犧牲一個女兒。

  他們這些人到底把婚姻當成什麼了?為什麼他們可以眼都不眨地操控一個人的人生,如此毫不知恥、毫無愧色!

  「雨薔會落此下場,是她咎由自取。」別怪他恨雨薔,因為要不是雨薔,他跟夏戀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嚴雨薔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那你呢?你也做錯了事,你得到什麼懲罰了?」

  「你以為我沒有嗎?」他失去了摯愛,他的日子過得生不如死,她是瞎了眼,沒看見嗎?

  嚴靖滔赤著雙眼瞪著夏戀。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心軟?你憑什麼以為對一個陷害我家、害我爸破產的人,我會心存善念?」

  「所以我說,我得到懲罰了。」他知道不管他做了什麼,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因此他不解釋,他不求她原諒,他只求在廝殺的過程中,能麻痹心碎的感覺,能暫時從失去她的痛苦中解脫。

  「嚴靖滔,你愛我嗎?」夏戀瞅著眼問狼狽的他。

  嚴靖滔狠狠地瞪住她。

  這個時候,她問他這個問題是想羞辱他嗎?

  「我問你,你愛我嗎?」他緊咬著牙齒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說話,我便當你還愛,而你如果還愛我,那麼就請你饒了嚴雨薔,因為她沒做錯任何事,她只是愛上你。」

  「她愛的方法不對。」

  「而你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你今天來是要教訓我的嗎?」

  「不是,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如果你還愛我,那麼放下一切惡劣的手段,光明正大地來追我,讓我感動、讓我原諒你、讓我愛上你……」他在幹嘛?幹嘛眼睛睜得那麼大?「你聽懂我的話了嗎?」

  「有點不懂,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我追?」是這樣沒錯吧?他應該沒誤會她的意思才對。

  「是的,我願意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追。」

  他聽了,笑顏逐開。

  夏戀這才知道,這個千年不化的雪人笑起來原來是這麼好看又如此令人心動。

  「記得,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追。」她加了但書。

  「知道了。」嚴靖滔笑得好開心……可是,等等,追?他從來沒做過這件事耶!所以,怎麼追啊?

  「能不能直接跳過追求的過程,然後我會給你很多很多愛的。」

  「怎麼愛?」

  「唔!那還用說嗎?當然是給你很多錢,花都花不完的錢。」

  夏戀皺眉。

  好吧!他知道了,她不喜歡,「那,給你住大屋子,讓你過著人人稱羨的少奶奶生活。」

  她又皺眉。

  她又不喜歡!

  「為什麼?」

  「你覺得你剛剛說的跟你以前做的有什麼兩樣嗎?」以前,他就是把她丟到一間富麗堂皇、美輪美奐的大宅子裡,讓她每天不做事,像個花瓶,那種日子她受夠了,她才不要。

  「總之,你要我就得追我。」她才不管他拿不拿手、擅不擅長呢!「還有,馬上打電話給嚴家,叫他們立刻停止這場荒謬的婚事。」

  「好。」嚴靖滔還裝酷。

  他馬上去打,打了之後哩?

  「你的手在幹嘛?」一雙手幹嘛張了又縮,縮了又張?「你想抱我啊?」

  看那個動作很像。

  「可以嗎?」

  「廢話,當然不可以。」他真以為她那麼好追啊?嘖!夏戀驕傲地甩頭離去,獨留下那個活到二十八歲還沒追過女孩子的嚴靖滔呆站在原地煩得直搔頭。

  追女孩子,怎麼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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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很簡單啊!就鮮花、美酒加鑽石,一切就搞定。」

  好友遊子敬這麼說,於是嚴靖滔真的照做了。

  沒想到鮮花,美人收走,美酒,美人送給美人老爸喝,至於鑽石嘛!美人把它退回來還給他了。

  子敬出這個什麼餿主意,一點用都沒有。

  「這招沒用?沒關係,我還有下一招,你唱情歌。」

  「可是我歌聲很爛。」

  「歌聲爛沒關係,反正誠意最重要。」遊子敬如是說,嚴靖滔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深夜十一點,他學人家年輕小夥子一樣站在夏戀家樓下,彈著吉他唱起情歌。

  當天夜裡,嚴靖滔被抓進警局,罪名是製造噪音、妨礙安寧。

  而夏戀有感動到嗎?

  沒有,夏戀只覺得很丟臉,讓嚴靖滔只想殺了遊子敬。

  「你出這個什麼爛主意,你害我這糗可出大了。」

  「唱情歌也沒用?」

  「有用的話我會被抓進警局,要你來保我出去嗎?」

  「說得也是。如此看來,夏戀還滿難搞的。」

  「到現在你才知道。」夏戀要是不難追,他會搞得如此狼狽嗎?

  「那只能使出撒手?了。」

  「你算了吧!」他再也不聽子敬的餿主意了。

  「這招真的有效,你相信我,以夏戀那麼有愛心的人,這一次她一定會被你感動,真的啦!你再相信我這一次。」遊子敬玩上了癮,纏著嚴靖滔硬要聽他的。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怎麼樣,我這個餿主意很贊吧?」

  「很贊?」贊個屁啦!「我覺得你不是在幫我,倒像是想害死我。」

  教他站在大雨中被雨淋,他不死也半條命,「更何況最近晴空萬裏,根本不可能下雨。」

  「我可以去借水車,就像拍電影一樣,我可以把畫面營造得很美、很浪漫。怎麼樣,試一下吧!」遊子敬摩拳擦掌地,「反正你也沒別的辦法了不是?那就試一下我的法子也不會少塊肉,搞不好夏戀真吃這一套也說不定呢!」遊子敬口沬橫飛說了老半天。

  好半晌,嚴靖滔才點頭。

  子敬說得沒錯,除了這個餿主意,他的確沒別的法子了,所以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也罷,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因此嚴靖滔被保釋出來的隔天,夏戀家下起了滂沱大雨。

  很好,那個蠢蛋又在做蠢事了。

  看著外頭的「雨勢」,夏戀頻頻皺著眉頭。那個大笨蛋到現在似乎還弄不懂她要他追的意思。

  她不是要他用錢砸她,不是要他要浪漫,她要的是一顆真心,要一段不要任何手段而乾乾淨淨的愛情,偏偏他做的淨是些蠢事,現在他連水車都借來了,她倒要看看這一次他可以撐多久?

 **********

  這一次,嚴靖滔撐了三個夜晚——因為白天做這種事太丟臉了,所以他選擇只在晚上做。

  到了第三天夜晚,夏戀在屋裡就聽到嚴靖滔破口大?,「媽的,遊子敬,你抽的是什麼水,為什麼這麼臭?」

  「臭?會嗎?淡水河不是變乾淨了?」

  「淡水河!他媽的,你用淡水河的髒水淋我!」

  「沒辦法啊!這附近的商家不借我水了呀!他們說現在鬧旱災,你這樣追女朋友太傷本了。」

  「他們管我傷不傷本。」該死的,髒水跑進嘴巴裡,呸呸呸!

  她聽到嚴靖滔又連罵了幾句粗話,他的好友遊子敬似乎被他罵到臭頭了,最後不得已只好問他,「那,你還淋這臭水嗎?」

  「淋,繼續淋。」頭都洗了一半了,還能不剃嗎?

  「還要繼續啊?」

  這下可好了,連她爸媽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夏戀冷漠地轉身,她爸、她媽馬上湊到她原本的位置去看熱鬧。

  「淡水河的水耶!」

  「那不是很髒嗎?」

  「要是嚴大少爺生病了怎麼辦?」

  「你管他怎麼辦?咱們家女兒又不愛他,就算他死了,也不關咱們家的事。」

  她爸媽一來一往唱雙簧,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演戲,想讓她可憐嚴靖滔。

  嘖!她才不上當。

  「哎呀!」

  她媽驚呼。

  「怎麼了?」

  她爸還問怎麼了!

  拜託,他不就站在媽旁邊,跟著一起看熱鬧嗎?做啥這麼假啊!

  「嚴大少爺倒了耶!」

  「假的、假的,那是騙人的,女兒呀!你別上當。」末了,她爸還刻意回頭跟她交代。

  「但是救護車來了耶!聽到沒有?歐咿、歐咿……」她媽學救護車的聲音。

  寂靜的夜裡,仔細聆聽,當真有救護車的聲音。

  那個該死的笨蛋,他真蠢到被送進了醫院!

  夏戀從沙發椅上彈跳了起來,一馬當先沖到窗口往下看。是有救護車來,但是接的卻不是嚴靖滔。

  嚴靖滔他人還好好的,站在樓下笑咧了嘴沖著她揮揮手。

  「你們騙我!」夏戀怒氣衝衝地看著父母。他們這對叛徒。

  「是呀!我們是騙你,而我們騙你尚不可原諒,但你若騙自己呢?」女兒明明很在乎嚴家那小子的,卻說什麼都不肯原諒嚴靖滔,如果是因為面子問題,到最後卻錯失了這輩子所愛,女兒真覺得那樣值得嗎?

  「還是你寧可嚴靖滔真的為了你倒下去?如果你要,我相信他辦得到。」

  反正嚴靖滔為了愛他們家女兒,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但是你真的要他因你而倒下嗎?」

  夏媽媽的一句話問進夏戀的心坎裡。

  她真要將嚴靖滔逼到了絕境,她才肯原諒他、才肯放過他嗎?

  事實是,並沒有,她並不想要置他於死地,她只是拉不下面子,說她也愛他、也在乎他……

  那個笨男人……

  夏戀沖了下去。

 **********

  「你等一下,你站在那裡別再過來了。」看到夏戀下來,嚴靖滔臉上沒有喜悅,卻斥喝她別動。

  他吃錯藥啦?

  「是我耶!」

  「我知道。」她以為他瞎了,認不出她是誰啊?他當然知道她是夏戀。

  「那你還叫我不要過去!」

  「因為這水很臭啊!」

  「很臭你不會關了它。」

  對厚!夏戀都下來了,子敬幹嘛還沖著他直噴髒水!

  「你不會關了它啊!」他沖著好友吼道。

  遊子敬卻說:「你不覺得這樣很美嗎?男女主角在雨中和好,多麼浪漫啊!」

  「浪漫個頭啦!我只覺得很髒。」嚴靖滔沖過去把水給關了,再跑過去跟夏戀相見。

  「等等,你很臭耶!」他還把手伸過來,他想幹嘛啊?

  想抱她嗎?

  「先回家去洗澡。」

  「不能先抱抱你嗎?」

  「不行。」他裝可憐也沒用,她說不行就不行。夏戀把嚴靖滔推得遠遠地,直到他回家洗好澡。

  現在能抱了嗎?

  嚴靖滔一雙手又欺了過去。

  夏戀單手擋下了他,「嚴靖滔。」

  「是。」

  「在你心目中,是不是只要有性就有愛?」

  對啊!她怎麼知道?

  嚴靖滔亮著一雙眼,他沒說話,但夏戀就是看懂了這個男人的獸性,「問題是,我不是。」

  「你不是?」

  「我不是,你幹嘛這麼驚訝?」莫非,他一直以為她是?「怎麼會?」

  「因為每一次我抱你,你總是表現得……呃!很熱情啊!」本來他是想講淫蕩的,但是夏戀的表情太凶了,他想,她應該不會喜歡「淫蕩」這個字眼才是,「而且有一次你還跑去公司勾引我,你記得嗎?」

  他還記得那一次她雖沒脫衣服,但自瀆時羞怯的表情卻深刻地印在他腦海裡,「你忘了嗎?」

  「我沒忘。」那麼丟臉的事,她怎麼會忘?「那是你逼我的。」

  「我哪有逼你?」

  「明明是你叫我勾引你的。」他還敢說他沒逼。

  「我是叫你勾引我沒錯,但想出那麼……呃……」本來他是想講色情的,但他想,夏戀應該不會喜歡那樣的字眼冠在她身上,所以最後他折衷,「想出那麼煽情的勾引手法的人是你。」

  瞧,這不就意味著她很有放浪的慧根嗎?

  「我沒有,我不是。」夏戀拒絕承認自己很色。一直以來,她都是被逼的,「我想像中的愛情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那麼你想像中的愛情是怎麼一回事?沒有性嗎?那很可怕耶!」

  「當然有性。」

  「那就好。」嚴靖滔松了一口氣。

  「但不是只有性。」夏戀很怕他聽到有性,就立刻撲了上來,於是連忙補述,「除了性之外,我希望我們可以聊聊天。」嫁給他的那段日子,他們夫妻倆根本沒好好的聊過。

  「你希望跟我聊天?」

  「嗯!還希望我們能手牽手一起去看電影、買東西,吃飯……」她愈講,嚴靖滔臉愈皺。

  「怎麼,你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只是……」

  「只是什麼?」

  「你不覺得上床有趣多了嗎?」

  「不!」這個傢夥,怎麼滿腦子就只有上床這檔子事!「不跟我聊天、不跟我手牽手、逛街、看電影,我們倆就沒有未來。」總之,她想談戀愛啦!可惡,幹嘛要她講得這麼白!

  「好好好,聊天、手牽手、逛街、看電影是嗎?」OK,他陪她,這總行了吧!

 **********

  從那天起,嚴靖滔每天都陪著夏戀玩著愛情遊戲。

  他送她玫瑰,請她吃飯,陪她看電影,就是不陪他上床。她想要的愛情是細火慢燉、要細細品味,這些,嚴靖滔都捺著性子陪她慢慢來,但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卻日漸消沉。

  「你不快樂?」

  「不,有你在身邊,我怎麼會不快樂呢?我只是……只是光逛街、吃飯、看電影……」

  「光吃飯、看電影怎樣?」他要說呀!

  「唔……光是這樣,我沒有愛的感覺。」

  「沒有愛的感覺?怎麼會?你不覺得這樣很幸福嗎?」

  「我覺得抱著你的感覺比較幸福。」嚴靖滔的回答直接又獸性。

  很好,他竟然說跟她看電影一點幸福的感覺都沒有,「那麼你去找能讓你有感覺的人一起去看電影吧!」

  夏戀火大了,連著三天都不理嚴靖滔,而嚴靖滔就像死了一般,整個人提不起勁來,一點生氣都沒有,短短三天,公司整個停擺,他完全不理公司的事,於是遊子敬又來找她。

  「你們到底又怎麼了?」

  夏戀答不出來,她總不能跟人家講,他們「房事」理念不合。

  「我的祖奶奶呀!你能不能對他好一點?你知不知道有幾百個家庭得靠他吃飯?他一沒勁,我們都要失業了。」

  「我對他很好了呀!」

  「你對他很好,他會是那個死樣子?」遊子敬往客廳窩著的那個活死人看去。

  沒了夏戀關愛的眼神,嚴靖滔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再對他好一點,要不然我明天帶公司裡幾個老員工來找你。」他知道夏戀的弱點。

  夏戀根本見不得人求她,尤其是那些又老又苦的弱者……對了,可以再帶幾個小孩子來,她對小孩子也頂沒轍的。

  「聽到沒有?明天我就要見到生龍活虎的嚴靖滔。」

  「我幹嘛聽你的話?」夏戀根本不甩遊子敬。

  隔天,遊子敬真帶著公司幾個生產線的婦人跟她們的小孩來。

  她們老的老、小的小,一臉無助地看著她,還求她,「夏小姐,幫幫我們吧……」

  該死的,這根本是遊子敬那個芭樂爛人才想得出來的臺詞。

  夏戀氣死了。

  「你幹嘛這麼壞?帶她們來找我幹嘛?」

  「讓你瞧瞧你做了什麼好事呀!讓你知道你不給靖滔好臉色,他就怎麼對待他的員工、他的下屬。要知道這叫惡性循環,一環牽著一環,受苦的是那些最下階層的員工跟他們的小孩。而靖滔那個死性子,你是見識過的,除了你,他誰的死活都不管,光是沖著這一點,不管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錯事,你都該原諒他,不是?」

  「為什麼這段感情,退讓的總是我?」

  「你以為靖滔沒想要退讓嗎?他要是不退讓,你以為依他那樣的大男人,他會寧可讓人取笑,也要站在你家樓下唱情歌嗎?他的歌聲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那根本不能聽,但他還是為了你唱了,你嫌他不懂浪漫、不懂愛情,是,他是不懂,但那是沒人教他,可他卻仍然很努力地想討好你,你不能怪他做得不好。」

  「我沒怪他。」

  「你不理他就是在怪他。我知道你想談你心目中的戀愛,但你有你的理想,而靖滔也有他的,你不能一味地要他配合你,你卻不顧及他的感受。」

  嚴靖滔的感受、嚴靖滔以為的愛情,她沒顧及嗎?

  夏戀仔細想想,是的,她的確是沒顧及他以為的愛情,但是他以為的愛情太肉欲了啊!她怎麼顧及?

  夏戀瞪著那個沒了性愛關係就像失去生命意義的男人一眼。

  這幾天,他就是這麼面對他的部屬的?

  「他讓你們不太好過?」

  「不是不太好過,而是很不好過。」

  「光是我們新竹廠的生產線就停了兩條。」遊子敬帶來的作業員馬上補充道,那無異是在夏戀柔軟的心口上撒上鹽巴。

  「我知道了。」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嚴靖滔。」她叫他。

  嚴靖滔抬起頭來,卻有氣無力。

  「進來房裡。」

  進去房裡?「幹嘛?幫你剪腳指甲嗎?」

  什麼,他們總裁在家裡得幫愛人剪腳指甲!

  大家嚇死了,因為很難想像啊!那樣一個威風凜凜的大男人會幫他的小女人剪……剪腳指甲耶!

  「不是剪指甲啦!」該死的,他幹嘛當著眾人的面講他們閨房內的事啊!

  他……他不羞嗎?

  夏戀氣死了,但嚴靖滔現在被失望的情緒填滿整個腦袋,他根本沒發現他的小妻子又怒又羞。

  「不剪指甲,那要幹嘛?」

  幹嘛?

  「就……就談你想談的愛情啊!」他非要她講得這麼白不可嗎?

  嘖!真是的。

  談他想談的愛情?

  嚴靖滔一聽,這下子眼睛全亮了。他站了起來,馬上拉著夏戀沖進房裡。

  談他想談的戀愛是嗎?那他就不客氣了喲!

  嚴靖滔像只大野狼地出手——

  閒雜人等,急急回避,因為接下來的畫面……不,是連聲音都不宜小孩子觀賞和聆聽。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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