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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動
馬車一陣劇烈的奔波,停了下來。有人走了出來,這麼些日子,我是第一次看二叔走出來,他的身姿並沒有因為眼疾而折損,清風明月,走到這群戎裝的漢子中間實在迷人。想喊他,又覺得現在出聲實在不理智,只好把他的名字在喉嚨裡滾來滾去。
「哈哈,我還真是榮幸,不過接個故人,竟然有勞玉傾將軍親自前來。」樸德遁斯嘲諷道,將我摟緊。
「你放了她吧,我讓你離開。」二叔輕輕開口,我看著他那無神的眼睛,有些心酸。「笑話,我要是不放她,你還會將我殺了?縉王那老賊會放過你。」樸德遁斯開口。我心裡想,縉王與樸德遁斯的交情,二叔一定是動不得他的,以他那完全的性子,要是談不攏,放棄我是很有可能的,想到這裡,我也平復漸起伏的心,只待老天來管理我的命運好了。「如果你放開她,我許你個人情。要是你不願,那怕你自己要活著走出這裡,恐怕也困難。」二叔又開口。他似有些累了,滿臉是不願再談。樸德遁斯一驚,二叔現在畢竟握有兵馬,以他們這十幾個人去抗拒,實在是螳螂擋車。如果他死在這裡,縉王一定不會放過玉傾,但是如果玉傾不計較後果的話,他也是無法逃離的。如果為了我弄得魚死網破,可是劃不來的。
樸德遁斯沉吟半天,漸漸放開我的身體,我一得自由,立刻溜下馬去,朝二叔他們的方向,直到他身邊才停下來,立在他旁邊。
「玉傾將軍,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還有你,女人,記得我開始說的。」我想想,開始說的?毀滅我嗎?我翻給他給白眼,以後誰毀滅誰還說不准呢,我對我家二叔是很有期望的哦。樸德遁斯已轉身催馬走了,當然沒見到我白眼。我轉頭,二叔竟然有些站得不穩,我伸手扶他,他半個身子靠在我身上,咳了起來。「快回去。」他吐出一句,聲音輕得像要是飄走般。我一急,半抱半摟,將他扶向馬車。他普一坐到墊子上,身體立刻癱軟了下去,我覺得心疼,將他整個身體都拉到我的身上,聞著他帶有藥味的氣息,心思奇怪,他竟然傷得這樣的重?他難受的皺眉,朝我懷裡靠了靠,我用手抬著他的腦袋,細細撫著他的臉頰,傷得這樣重也會來救我?他又打著什麼主意?我能不能天真的去以為他對我有幾分愛?
軍醫遞給我一碗褐色的藥水,讓我等涼些了服侍將軍用了,我點點頭,送他出去,將碗擱於案台,拿燭台去照二叔的臉,他還是皺著眉,偶爾有低低的咳嗽,刀削的臉頰偶爾浮現痛苦的紅暈。我將燭台置於榻旁,微跪在旁邊,抬手撫他的臉,這個動作彷彿做不倦,這眉這眼以前離得那麼遠,現在這樣近。「我沒事,一會就好。」他睜開眼,說。又抓住我的手,擱於他的胸口。我能感覺他的胸口起伏,忽然很欣慰,我真喜歡這種親近安穩的感覺。將腦袋擱到我們那交疊的手上,閉上眼,享受一些這難得的輕鬆。
我看那藥水的霧氣漸漸散了,就端過來餵他。他用手肘撐起半個身子,散出的幾縷頭髮貼著臉頰,我倒吸一口氣,這樣子,真是妖孽。「看呆了嗎?」他朝我微微笑,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瞧著他覺得溫暖,笑著將藥遞給他,他竟不接,撒嬌道:「喂我。」他這一嬌羞的神色實在讓我把持不住,巴巴的走到他跟前,跪於榻上,端碗餵他。他喝得慢,我離得近,見他的喉頭隨著喝藥滾動,真是十分誘人啊。喝完藥,他靠在牆邊,我擱了碗,也在旁邊坐下來。
見他神色稍霽,心中有千言萬語對他說,終是沒忍住:「今天又有人將我們掠走,那人是你帳外的守衛,後來... ...」我還沒說完,他用手輕輕蓋住我的嘴。「聽我說。」他的手如同寒玉。「擄你們的人是縉王的親信,他雖然把軍權交於我,仍安插了不少親信在軍中,那樸德遁斯上次發現你們時有所動作,被我發現,後來又遭了他的暗算。好在我知道具體地址,才搶先一步帶走你和大哥。沒想到樸德遁斯竟然親自來了,幸虧你沒昨日沒有離開,要是離得遠些他再將你劫了,我想來救你也來不及。
他這些說得極慢,聲音也極輕,卻每一句都到了我的心裡。縉王並不是完全聽他的,想來也是想將傾子生握在手裡吧,當時他派親信騙走他,又沒交代怎麼處置我,那親信如果圖方便,是應該殺了我的,好在他一時心軟,可這心軟竟他暴死荒野了。歎口氣,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又問二叔:「那子生怎麼辦?」「縉王只是想掌握他,賣我三分薄面,應該不會為難他,這樣也好,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再去找他。」他開口,看來是將這些事情都想好了。「那我呢... ...」半晌,我還是問了出來,他的手因為脫力,已經擱在床上,又伸了過來,說:「如果你不願意跟著我冒險,我會安排你離開,好好的過日子。」
我看著他消瘦的臉,低低的接聲:「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說完,我自己都呆住了,這句話,傾子生也對我說過,呵,生活啊,總是一個追一個跑。當有人願意為你付出的時候,你總是願意為另一個人付出,週而復始的循環著,追逐著。他見我情緒低落。伸手攬過我的肩頭:「如果你不怕的話,就跟著我吧~」說完歎口氣,又閉上了眼睛。我使勁靠著他,心思有一瞬的迷茫,我以後就可以依賴他了嗎?
因為不滿意他改名換姓,所以對玉傾將軍這個稱呼我不是很習慣,我仍然喚他二叔,只是那語氣多帶有幾分調情的成分。他起初讓我不要這樣叫他,後來拗不過我,只得隨了我。現在我們一路往京城行進,白日,我就同他在馬車裡,服侍他餵藥休息,他總是閉目想些事情,我這樣看著他,也會有幾分幸福,心裡明瞭,我大抵是愛上他了?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那個深情的牟安白,在二叔耳邊輕輕問他:「牟安白呢?你上次將他要走,他去了哪裡?」他側了側身子,說:「他被黎清泉帶著走了另一條路,我們會在京城會合的。」「黎清泉?」我問,覺得這個名字實在陌生。「嗯,縉王的娣孫女,是位女將。」
我想起以前隨樸德遁斯去縉王府見到的那個美貌少女,看她當日的樣子有幾分嬌滴滴,想不到竟這樣能幹,能當女將之職。心下想到當初她對二公子那親近行為,覺得微有不爽,只好跳過話頭,又問:「現在內憂外患,趁機更朝換代不是不能,只是你們這一去有多少把握,萬一我朝其他州縣派兵增援京城,那你們不是甕中之鱉?」「州縣郡守都是些老一輩的人,他們是不會出兵的。」
「為什麼?」我覺得奇怪。「有些事你不知道,如果沒有玉璽,秦玉襲是無法調動州縣兵馬的。」「哦?難道你們找人偷了玉璽?」我開玩笑。「用得著偷?他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我心裡一驚,秦玉襲那老子也算是某朝篡位,莫非那玉璽從來沒拿到過?二叔又咳嗽了兩聲,我忙問他:「這病到底什麼時候會好?」
他勾起嘴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又道:「我已經讓品筆去請拂塵散人了,要是請到他,也許有痊癒的希望。現在調理些時日,除了眼疾,其他應該也能復原。」我點點頭,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仍笑了一笑。他彷彿心有靈犀,伸手摸我的臉。
因為大雨,前方路塌,有兵士通報,二公子問了時辰,叫他們停下來休整,等雨過以後再清理道路,明日前行,難得不趕路,落得輕鬆,等那些士兵將帳子搭好,我便扶他步出馬車,於帳中坐定,他的精神已經好些了,只是因為連日奔波顯得憔悴。我和他並膝而坐,恐他無聊,想找得東西來圖個樂子,就說:「我來給你講些笑話吧。」
他嘴角抽搐,忍了半天,終是說了出來:「那日你在縉王府講的笑話... ...」我耳根發燙,覺得那日實在是傻,自己先笑了出來。又問他,你到底要不要聽嗎?他點點頭,表示接受我這個建議。我想了半天,發現現代的笑話實在是不適合,說了估計又得冷場,只得撿了葷段子說與他聽,自己是樂得咯咯直笑,再看他,雖隱有笑意,耳根子卻紅了。不由玩心一起,挨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輕輕吹氣:「喲,二叔可是害羞了?」
咬唇不說話,我更是高興,貼緊他,樓住他的脖子,在他頸子亂湊,他呼吸越殞亂,我越是得意,對於他,我終於掌握了一次主動權。外面雨下得很大,屋裡的溫度竟漸漸升了起來,我開始本是惡作劇,到了後來,自己也有些不能自拔。害怕這樣下去亂了手腳,我放開他,準備去倒水,沒想到剛一站起來,他一把拉住我,將我帶玉懷中,說:「 喏,你自己惹的火。」他聲音低啞而性感,在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直中我的心瓣,我倒勾他的脖子,承接他炙熱的吻,若是與自己愛慕的人親吻感覺真的是很不一樣,與那種被迫無奈的接受比起來,是這樣的令人興奮戰慄,呼吸相聞,他一邊啃噬我的唇,一邊喚我的名字。我閉著眼睛也輕喚他「二叔」他一邊吻我一邊讓我換個稱呼,我癡癡笑?莫非要喚他老公?舌頭與他交纏,他與其糾纏,我一陣戰慄,情不自禁又喚他,他輕咬我的舌頭,說我不聽話,我臉上不一陣發燙,又喚他「二爺。」他對這個稱呼彷彿很滿意,離開我的唇,讓我有些許喘息的機會。
我在他胸口喘氣,心裡卻覺得甜蜜,他用下巴摩擦我的頭頂,也是微微平復著。我伸出手摟主他,食髓知味,一邊喚他,一邊又去尋他的唇,他聲音漸低,手上也加了些動作,我感覺他的身體有了變化,更是越貼越緊,他咬住我耳朵,說:「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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