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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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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賊眉鼠眼]極品草根太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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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8 23:05:23 |只看該作者
   第79章 他的名字叫葉歡!

    「淫賊」楚雪出憤怒的吼聲。

    三人動作凝固……

    「你們……你們無恥下流你們在幹什麼?」

    猴子二話不說,拉起張三便溜。

    病房裡,楚雪冷冷的盯著葉歡。

    葉歡兩眼亮,這姑娘長得真漂亮,大而黑亮的眼睛,直挺的鼻樑,薄而小巧的紅唇,雖然抿著嘴,臉頰上卻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甜。

    葉歡對這個護士妹妹的評價就一個字。

    她像一塊剛出爐的奶油蛋糕,渾身散著一股甜美的氣息。

    白色的護士服緊緊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護士服下,一**白色絲襪裹著修長誘人的美腿,若隱若現。

    葉歡吞了吞口水,在床上夾緊了雙腿,因為二弟太有禮貌,又有起立向護士妹妹打招呼的跡象。

    「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葉歡乾笑:「……排戲。」

    「排什麼戲?」

    「戲說乾隆,剛剛演到乾隆逛窯子……」葉歡面不改色。

    「真的假的?為什麼排戲?」楚雪露出懷疑之色。

    葉歡沉默了一下,嚴肅道::「為了陶冶情操,做個優秀而進步的文藝青年……」

    楚雪冷冰冰的臉色頓時煙消云散,俏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看不出你這麼用功呀,你是做什麼的?話劇演員還是電視演員?」

    葉歡:「…………」

    這女人漂亮是漂亮,不過智商……

    上帝造人,果然不會讓她太完美。

    二人聊了幾句,楚雪轉身回了護士站,拿了掃帚開始清掃剛才掉落地上的藥水和針頭,又重新換了新的藥水,端著盤子走進病房。

    「這位先生,打針了。」楚雪笑道。

    葉歡一直盯著她,從臉再到胸……

    「你看什麼?」

    葉歡的目光太無禮,楚雪摀住胸,眼神有點弱弱的防備。

    葉歡眯著眼睛,看著楚雪胸部的護士銘牌,念道:「楚雪……」

    然後葉歡笑了,緩緩道:「越看越眼熟,昨晚我做手術,就是你把我嚇暈的?」

    楚雪沉默,俏臉卻越來越紅:「…………」

    葉歡悠悠道:「楚護士,把病人嚇暈了,總得表示兩句?」

    楚雪紅著臉,猛地向他一鞠躬:「對不起當時是我疏忽了,請原諒。」

    接著楚雪又撇了撇嘴,不滿的嘟嚷道:「……可你小小嚇了嚇就暈過去,也太沒用了?一個大男人……」

    葉歡想了想,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道:「好,這事兒揭過去,我原諒你了。」

    楚雪朝他一皺鼻子,臉頰的酒窩愈深邃迷人。

    葉歡忽然皺起眉,楚雪關心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是傷口痛了嗎?」

    葉歡可憐巴巴道:「……要尿尿。」

    楚雪臉一紅,蹲下身在床底摸出一隻便壺遞給他。

    葉歡接過便壺,在被窩裡捯飭半天,卻仍無法解決,只好幹笑道:「沒用過這玩意兒,躺著尿不出來……」

    護士妹妹很有職業道德,於是很乾脆的道:「我扶你到洗手間,幸好你這是高級病房,有獨立的洗手間,幾步就走到了。」

    在楚雪的攙扶下,葉歡一條腿支著地,一拐一拐蹣跚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關上。

    良久……

    「你怎麼還不尿?」

    「手疼……幫我把二弟扶出來。」

    「你……你……」

    「快點呀,很急,要尿褲子裡了……」

    「……真是個無賴。」

    洗手間裡傳出湍急的水流聲……

    又過了很久……

    「護士妹妹……」

    「叫我楚雪。」

    「……楚妹妹,覺得我的二弟如何?雄壯嗎?威武嗎?啊——別捏斷了二弟斷了」

    **********************************************************

    京城沈家老宅。

    今日的沈宅熱鬧非凡,沈家所有男人齊聚一堂,連久不出面的老太爺也被沈篤禮請了出來。

    「篤禮,我想問問,老二的孩子沈睿為什麼被你從中央辦公廳調了出來,跑到西北一個貧困縣當縣長去了?你這麼安排有什麼說法嗎?」沈老太爺年近九十,腰桿卻挺得筆直,骨子裡仍散著一股睥睨天下的將軍氣勢。

    古典的二堂會客廳裡,沈家所有的人都看著沈篤禮,這一代沈家的話事人,家主。

    有資格坐在這個廳裡的沈家人,無一不是軍政兩界執掌重權的翹楚人物,不是某部的部長,便是某軍區的司令或肩上將星閃耀的將軍,這樣重要的家族決策會議,只有沈家的砥柱人物才可參加,沈家權勢圈子的外圍人物,甚至是異姓的核心成員都沒資格。

    沈篤禮緩緩掃視眾人,威勢凜凜,淵渟嶽峙。

    「爸,我這樣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今天請大家回來,我有兩件事要向大家宣佈。」

    眾人頓時不自覺的將身子往前傾了傾。

    能讓沈家家主如此鄭重其事將大家請回來,並且當眾宣佈的事情,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利益與權勢多寡,便在家主的一念之間。

    「第一件事,西北開是我國近年來的重要政策走向,這是由主席同志和包括我在內的眾常委共同研究,並充分聽取了經濟,地理,歷史,商業等等各方面專家的建議,經由人大討論後,制定的重要國策,沈睿被我派往西北任縣長,也是我的安排,他還年輕,必須要在基層鍛鍊一段時期,充分瞭解人民的疾苦,才能在更重要的崗位上揮他的作用,好好地為人民謀福利,辦實事,更重要的是,只有通過基層的磨練,以後做事才會腳踏實地,不至於行差踏錯。」

    眾人看了看老太爺,見他神色並無變化,於是紛紛笑著點頭贊同,但不少人的笑容卻泛出陰冷味道。

    任誰都聽出了沈篤禮話裡的意思,說了那麼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話,實則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沈睿必然是做錯了什麼事,才被家主放逐到那個貧困的小縣,這在古代叫「貶謫」。

    老三沈篤義眼中光芒閃爍了一下,便恢復了平靜。

    「大哥的安排有道理,我舉雙手贊成,沈睿這孩子父親死得早,難為他卻是爭氣,年紀雖輕,可本事不小,有股子聰明勁兒,是該放到貧困地方磨練磨練了……」沈篤義笑得非常和善無害。

    沈篤禮不動聲色的端起杯子,慢慢喝了口茶。

    所有人都不出聲了,沈篤義表面說贊同,可話裡的意思卻另有所指,分明是說沈睿沒了父母,家主還把他貶到那麼個窮地方,這種做法不厚道。

    一片祥和的二堂內頓時陰風陣陣。

    沈老太爺雪白的眉毛皺成了川字,有意無意掃了沈篤義一眼,又對沈篤禮道:「篤禮,說說你的第二件事。」

    沈篤禮站了起來,挺直了腰,面對沈家眾人,緩緩道:「第二件事,我沈篤禮的兒子還活著,他流落民間二十載,他的名字叫葉歡」

    望著震驚靜謐的眾人,沈篤禮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和強橫,一字一句道:「明天,我要去寧海市,把他接回沈家」

    ********************************************************

    《極品草根太子》第一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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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8 23:05:54 |只看該作者
    第80章 父子初見

    葉歡,猴子,張三,三人坐在醫院住院部樓下的草坪中。

    猴子摸出一根軟白沙,剛準備遞給葉歡,又遲疑了。

    「歡哥,你這受了傷,能吸煙嗎?」

    葉歡伸手搶過煙,叼在嘴上,罵道:「老子嘴又沒受傷,怎麼不能吸煙?三兒,點上」

    三人於是坐在草坪上吞云吐霧,絲毫不理會來往的醫生護士對他們投以的譴責目光。

    「歡哥,無緣無故的中了槍,這事兒你想過沒有?誰跟你有這麼大仇呀?」猴子問道。

    葉歡不笨,挨槍子兒這事,他早就猜得**不離十,加上上次在紅虎公司對面巷子裡的遇襲,和最近生母找來與他相認,這些事串聯起來,差不多可以想到答案了。

    「我的親生母親是有錢人,親生父親的來頭估計也不,我的出現也許打破了他們那個圈子的利益平衡,所以有的人必須要我死。」葉歡深沉道。

    猴子著急了:「那可糟了歡哥,聽說上次讓那殺手給跑了,你可得心點兒,像你這樣的,怎麼震虎軀也散不了王八之氣,雖然你現在身世牛逼了,可你還是沒有一丁點兒主角的氣質呀,我說句實話你可別不愛聽,像你這種人,在連續劇裡最多只能活兩集……」

    葉歡嘆氣:「我就沒見你狗日的說過人話」

    張三訥訥道:「歡哥,我覺得……要不乾脆咱們還是跑了,咱們三個再加上南喬木,跑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歡哥,認了生母,以後你就是有錢人了,可豪門裡面恩怨是非多,有錢也得有命花呀……」

    猴子深思半晌,點頭道:「張三說的有道理,歡哥,你考慮考慮,我們聽你的。」

    葉歡默然。

    他可以想像如果真認了父母,以後的人生裡不知會遇到多少刺殺暗算之類的事情,可他在乎的並不是這個,他在掙扎要不要原諒父母,這麼多年的恨意,卻依然抵不過骨子裡對血濃於水的親情的渴望。

    再怎麼恨父母,葉歡卻不得不承認,他太需要親情了。

    使勁甩甩頭,葉歡道:「我得先弄清楚二十年前他們為什麼把我拋棄,弄清這個事情我再決定要不要認他們,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撈錢。」

    「撈錢幹嘛?」

    葉歡笑道:「你想啊,如果我現他們當年拋棄我的動機很惡劣,我不願認他們,那時我哪兒來的錢付醫藥費?我還想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呢,總不能讓保安把我架出去?」

    二人想了想,覺得葉歡的話很有道理。

    「怎麼撈?」

    葉歡看了草坪四周,道:「揀日不如撞日,就在這兒,老法子,碰瓷……三兒,去找根棍子,把猴子的腿打瘸,這樣比較逼真……」

    猴子大驚失色:「歡哥,你自己就是瘸子,何必打斷我的腿?」

    沈篤禮終於乘專機到了寧海。

    和周蓉一樣,沈篤禮的到來非常低調,除了以前的舊部張誠泰,並沒有通知別的官員,隨他一起的,是他的機要秘劉思成,以及中央警衛局的數十名警衛,也就是俗稱的「中南海保鏢」。

    寧海機場已被軍隊嚴密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機場附近的所有制高點和容易埋伏的地方也被警察接管,今日的寧海機場可以說連陌生的蒼蠅都飛不進去。

    寧海市委記張誠泰站在空曠的機場大坪中間,望著老領導的專機徐徐降落,心中之激動,難以言表。

    飛機裡的那一位,就是他在官場賴以倚仗的最高背景,也是那個神秘權力圈子的核心掌舵人,張誠泰一生的榮辱皆繫於老領導一言而決,他渴望接近老領導,更渴望向那個神秘的權力圈子再邁進一步,而不僅僅只是這個圈子外圍的一個無名卒。

    飛機降落,警衛打開的機艙門,數名警衛先下飛機,對周圍環境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安全無誤,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沈篤禮這才面色肅穆的緩緩走出機艙。

    舷梯下,張誠泰早早等候著,見沈篤禮下來,他露出了滿臉的笑容,急步上前,伸出了雙手。

    「老領導,歡迎您來寧海視察指導,一路辛苦了。」

    沈篤禮點點頭,若有深意的道:「誠泰,這兩年你也辛苦了。」

    「應該的,應該的,我做得很不夠,請老領導批評。」張誠泰有些惶恐道。

    沈篤禮目視遠方,淡淡道:「做事用了心就好。」

    一句淡淡的話,張誠泰渾身冷汗直冒,不停點頭應是。

    「走,去第一人民醫院看看。」沈篤禮逕自上了車。

    車隊行駛不急不緩,浩浩蕩蕩朝第一人民醫院開去。

    一個時後,車隊到了醫院門口,警衛下車,配合當地警局,將醫院嚴密封鎖。

    沈篤禮下車,站在醫院門口,久成枯井的心此刻卻如怒海一般翻騰不已。

    二十年了,他一直硬著心腸,對兒子不聞不問,可每日每夜,無一刻不在記掛著他。今日即將相見,不知怎的,見慣大場面的他,此時竟情怯起來,站在醫院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張誠泰恭敬的說了一句:「他住在住院部的高級病房。」

    然後他便悄然退開了一步,不再多言。

    沈篤禮沉默著,努力壓制那顆彷彿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可呼吸卻不自覺的有些急促起來,眼眶也漸漸變得濕潤。

    這一步,他竟有些害怕邁出去。

    不知沉默了多久,沈篤禮揮手支開了隨身的警衛和機要秘,扭頭對張誠泰道:「誠泰啊,你先陪我走走,談談這兩年你在寧海的工作成效和遇到的困難問題,嗯,就去住院部下面的草坪外走走。」

    張誠泰一楞,接著馬上點頭:「是。老領導,這兩年來,寧海市的經濟可謂是飛展,這是全市的老百姓們有目共睹的……」

    沈篤禮指了指前方,道:「邊走邊說。」

    「是,寧海市兩年以來,平均每年的經濟增長保持穩步上升,這主要是由於市委市政府大力扶植地方企業,並且積極招商引資……」

    二人一邊走一邊說,沈篤禮不時點點頭,適時做幾句指示,張誠泰急忙點頭記下。

    不知不覺,二人走到住院部草坪的碎石徑上。

    這時,意外生了。

    面前人影一晃,接著便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啊呀——我的腿腿斷了」一名穿著病號服的年輕男子抱著打了繃帶的腿,叫得驚天動地。

    張誠泰眼皮一跳,頓覺不妙,老領導跟他談話,已把周圍的警衛支開,現在突然生了意外,張誠泰不假思索的往前一閃,攔在沈篤禮面前。

    沈篤禮神色不變,往旁邊一閃。

    穿病號服的正是葉歡,見到手的肥羊想溜,他也急了,於是猛地上前一撲,死死抱住了沈篤禮的大腿,嚎啕道:「你把我撞傷了還想跑?門兒都沒有賠錢不賠錢我死這兒了」

    張誠泰也急了,高聲大叫:「警衛」

    猴子和張三適時跑出來拉架,二人態度和善,嘴裡不停道:「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張誠泰氣壞了,使勁甩著張三拉扯的手臂,怒道:「拉拉扯扯幹什麼?別碰我」

    …………

    …………

    一片亂鬨哄的吵鬧中,沈篤禮和張誠泰的錢包被張三順進了自己兜裡。

    而葉歡,仍抱著沈篤禮的大腿,哭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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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8 23:06:45 |只看該作者
    第81章 父子衝突

    事情生得很突然,很快沈篤禮的警衛便趕來了。

    一群警衛大驚失色,急忙把沈篤禮保護起來,另外幾名警衛架起葉歡便待給他上手銬。

    混亂中,沈篤禮不經意間掃了葉歡一眼,面色突然大變,手抖索地指著葉歡,失聲道:「你……你是……」

    張誠泰這時也認出了葉歡,急忙向沈篤禮的機要秘劉思成擺手:「別抓人,別抓誤會,誤會了呀」

    沈篤禮一臉激動之色,朝警衛揮了揮手,道:「我沒事,你們不要傷害他,退開些。」

    劉思成和眾警衛依言退開。

    看著葉歡俊朗的模樣,沈篤禮眼眶頓時紅了,身軀忍不住顫抖起來。

    果真是他,真的是他

    眉眼之間,彷彿仍能看得出沈篤禮年輕時的影子。

    激動得無法自已的沈篤禮情不自禁向前走了兩步,張開手似乎想把葉歡摟進懷裡,卻想到這樣的場合,自己的身份委實不能太過失態,於是頓住了身形。

    葉歡三人本來被突然而至的警衛嚇了一跳,這時見眾警衛又退後了幾步,葉歡的膽氣不由一洩,看來面前這位很有可能是個大人物,惹不起。

    可是,現在這麼多人圍著,怎麼下台階呢?

    這時住院部外面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醫生護士病人,圍了一大圈。

    葉歡嘴唇一抖,眼淚落了下來。

    「你們欺負我……」葉歡悲痛不已。

    圍觀人群總是同情弱者,紛紛送上同情的目光,人群中有幾個覺得沈篤禮的樣子有點眼熟,好像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中,可這裡是寧海,不是京城,大家也就沒多想。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瘸子……」葉歡癟著嘴,哭得眼淚婆娑。

    沈篤禮和張誠泰緊緊抿著嘴,苦笑長嘆。

    「我從小就沒了母親,父親是個混帳,不但愛賭,還**,還吸毒,後來感染愛滋病死了……」葉歡抹著淚,侃侃傾訴。

    沈篤禮臉色漸漸青。

    「我這樣一個可憐人,你們怎麼忍心仗著人多勢眾欺負我?撞了人你不賠錢,反而想對我群毆,你們的善良被狗吃了嗎?更何況我還是個瘸子……」葉歡痛哭流涕。

    圍觀人群紛紛朝沈篤禮和張誠泰投以譴責憤怒的目光。

    這下連沈篤禮的秘和警衛們的臉也青了。

    就在如此尷尬的時刻,一道尖利的女聲從人群外傳來。

    「沈篤禮,你在幹什麼?」

    眾人回頭望去,卻見一位中年美婦正渾身冒著殺氣,奮力從人群外擠進來,她的旁邊,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一左一右緊緊挽著她的胳膊,人群迅分開一條道。

    周蓉拉著二女剛從街上回來,剛到住院部樓下,便看見這一幕。

    她名義上的老公帶著一群警衛圍住她的兒子,而她的兒子腿上纏著繃帶,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抹著眼淚……

    這一幕實在很難讓人不誤會。

    周蓉出離憤怒了,不分青紅皂白,像只護崽的母獅子一般,朝沈篤禮露出了利爪尖牙。

    「敢欺負我兒子,沈篤禮,我跟你這沒人性的老東西拼了」

    周蓉撲了上去,二話不說,長長的指甲便在沈篤禮的脖子上留下五道抓痕。

    眾警衛大驚,卻被一臉苦笑的機要秘劉思成攔住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更別說長的家務事了,劉思成自然不會湊這個熱鬧。

    「你……你這個女人怎麼不講道理?我又沒把他怎樣,你幹嘛朝我動手?」沈篤禮又急又氣,面孔青紅不定。

    「沈篤禮,這麼多年沒見兒子了,你一來就給他上演一套全武行,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周蓉氣得滿臉通紅。

    「爹?」葉歡,猴子和張三大驚,異口同聲道。

    沈篤禮回頭,掃了三人一眼,又朝周蓉冷冷道:「……你當年到底給我生了幾個?」

    ***********************************************************

    住院部的大樓已被封鎖。

    葉歡住的單人病房更是警戒森嚴,中央警衛局的警衛,和騰龍集團的保鏢已將病房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父子的第一次見面,不算很愉快。

    至少沈篤禮心裡窩了一肚子氣,卻不知該向誰。

    周蓉把所有人都叫出病房後,自己也退了出去,關上門的瞬間,眼角已濕濕的,她將病房的空間單獨留給這對父子,周蓉很清楚,這些年來,沈篤禮儘管嘴上不說,可心裡卻對這個兒子想得快瘋了。

    窗外的天氣很好,陽光灑滿了樓道的每一個角落。

    周蓉嘴角噙滿了笑容。

    或許,春天快來了。

    病房裡。

    沈篤禮瞧著毫無愧色的葉歡,不由憤憤怒哼了一聲。

    儘管早已知道這混帳小子偷雞摸狗,敲詐勒索,無所不為,他也很理解兒子為了生存而幹一些壞事的苦衷,然而當事情真正生在自己面前時,沈篤禮還是忍不住怒氣勃。

    這些年,難道沒一個人教過他要走正道嗎?

    碰瓷居然碰到他老子身上,世上還有比這更混帳的事嗎?

    想到這裡,沈篤禮盯著葉歡的眼睛噴出了火。

    葉歡撇著嘴,滿不在乎的樣子,自從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他的親生父親後,些許的尷尬感頓時煙消云散,他甚至後悔剛才趁著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以前,幹嘛不狠狠扇他一耳光。

    忍住心火,沈篤禮黯然嘆息。

    這其實也怪不得葉歡,畢竟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沒有父母在跟前耳提面命,長大後是非觀淡薄也是沒辦法的事,以後再慢慢教他。

    長嘆口氣,沈篤禮語氣平靜道:「葉歡,我是你父親,對不起,這些年,我把你一個人丟在寧海,讓你吃了很多苦,我很抱歉。」

    葉歡冷哼。

    雖然恨他們,可不比較不知道好惡,相比之下,葉歡現在對周蓉的觀感好多了,至少她不會像眼前這個老傢伙一樣板著一張死人臉,說起把他丟了這事兒,語氣輕鬆得跟吃大白菜。

    葉歡決定不恨周蓉了,改恨他。

    沈篤禮語氣深沉道:「那一年,我和你母親生下你……」

    「等等,到底是你生我,還是我母親生我?」

    沈篤禮眉頭微皺:「當然是你母親生下你……」

    葉歡呆了呆,接著勃然大怒,沖上前揪住沈篤禮的衣襟:「這麼說,你上了我媽?」

    沈篤禮一時沒反應過來,滿臉愧色脫口道:「對不起……」

    然後回過神,狠狠把葉歡的手拍落,怒道:「我不上你媽,哪來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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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沈家秘辛

    葉歡是個混蛋……直都是。

    一個混蛋時不時從嘴裡冒幾句混蛋話,實在是很正常很符合邏輯的事。

    葉歡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混蛋,不過顯然沈篤禮的看法與他不一樣。

    與葉歡相見到現在,沈篤禮腦海冒出一個堅定的念頭:這小子需要教育

    沈篤禮很苦惱,這麼一個混小子,進了沈家老宅,會把家裡鬧成怎樣一哥雞飛狗跳的場景?

    與葉歡面對面坐著,沈篤禮深深的凝視著這個身上流著他精血的骨肉,他很輕易便能從這張與他年輕時頗有幾分神似的年輕臉龐上看出些許的敵意和冷漠。

    這不怪他,不論當年多麼的不得已,對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來說,終究是父母對不起他。

    沈篤禮現在要做的,是化解葉歡心中的仇恨,也許並非朝夕之功,只要堅持用寬容心對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等到一家三口盡享天倫的日子。

    這一天他盼得太久了。

    「葉歡,二十年前,由我做主,我和你母親把你丟在了寧海市第一人民福利院門口。這是事實,我不否認這個事實。」沈篤禮緩緩道。

    葉歡冷哼:「看得出應該是你做的主,女人幹不出這麼無情的事。」

    沈篤禮嘆道:「難道你不想問問,當年我們為什麼要丟下你?我和你母親本是京城人,為什麼跑到寧海來?」

    「不想知道,這關我什麼事?」葉歡冷冷道。

    沈篤禮沒理會葉歡的反應,自顧道:「葉歡,你本應姓沈,我們沈家從清朝時便是名門望族,詩傳家,延綿百年,抗戰時沈家先後出過七位將軍,其中四位在徐村會戰時戰死沙場,壯烈殉國,建國後沈家熬過了最艱難的動盪時期,直到現在,沈家已是共和國的顯赫名門,目前沈家子弟已有多人在軍政商界掌握重權,服務於這個國家和國家的百姓……」

    葉歡略有些不耐道:「你跟我說這些車嘛?這些關我什麼事?」

    沈篤禮望定他,沉著臉一字一句道:「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冠之以沈姓是件多麼榮耀而自豪的事你的祖輩父輩為了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滿懷報國熱情,義無返顧,從容赴死,沈家四位**少將師長殉國,蔣介石親『滿門忠烈』以表哀痛,另外三位上將,當年亦被領袖盛譽為『沈門三虎將,你可以不認我這個父親,但你無法改變你是沈家子弟的事實,既然是沈家子弟沈家祖輩為這個國家流過的血,後輩必須銘記」

    葉歡動容,嘴唇囁嚅幾下,垂頭默然不語。

    沉默了一會兒,葉歡抬起頭,看著沈篤禮冷笑。

    「丟孩子也是沈家的光榮傳統?」

    沈篤禮臉色一黯,道:「樹大多敗枝,如今的沈家,可謂風光至極,但是風光背後,令沈家子弟對權勢和利益也愈貪婪起來,人性裡的貪慾是不可填滿的,有了權勢,還想要更多的權勢,為了得到它,甚至不惜手足相殘。」

    「二十年前,我因不願接受家裡為我安排的聯姻,卻娶平民出身的周蓉為妻,而導致家族中人激烈反對,反對只是個由頭,因為我是家中長子,注定要繼承沈家家主之位,而我的那些兄弟卻不甘心,有了這個藉口,他們自然蜂擁而上,那時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也很不讚同我的做法,幾乎與我斷絕了父子關係,最後我不得不帶著你母親和丙丙出生的你,一家三口遠走避禍,而我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二叔,卻派人千里追殺,我們一路上幾經艱險,有好幾次差點丟了性命……」

    葉歡一臉不信:「編,接著編,你拍電影呢?現在是和平年代,哪有那麼多的追殺?殺人要判死刑的」

    沈篤禮冷笑:「你自小長於市井,對上層的事情知道多少?我告訴你,權勢越集中的地方,衍生出的罪惡也越多,這些罪惡的手段,是你這種市井小民想都無法想像的,你以為所謂爭權奪利就是拉幫乎投票,誰得票多誰就能贏嗎?你把上層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通往權力的寶座,從來都是森森白骨和鮮血鋪就而成的。」

    葉歡瞪目結舌。

    那個繁華的世界裡究竟是什麼樣子,他確實不清楚。

    沈篤禮緩緩道:「我如果死在外面,你二叔便順理成章能當沈家的家主,所以,他對我的追殺是不遺餘力的,必置我於死地才甘心,我和你母親一路逃到寧海,接踵而至的刺殺乎段也越來越激烈,那時我已經完全絕望了,覺得我們一家三口必無幸理,在那時,我做了一個決定,我決定把你留在寧海,而我和你母親,則以必死之心,迎頭北上……」

    深深注視著葉歡,沈篤禮的眼中難得的出現一抹柔和:「孩子,別怪我狠心,當時的情勢太危急,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保你一命,真的,活著比什麼都強,艱難困苦,也是人生的經歷,如果我帶著你一起,恐怕你連嘗遍世間困苦的機會都不會有了,那時你太小,才丙滿月,我怎忍心帶著你一起赴黃泉?」

    葉歡默然,沉積了二十年的答案豁然揭曉,他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房外的堅硬外殼彷彿被漸漸融化了。

    是啊,當時這個情勢,他能怪誰?父母對孩子的愛,似乎在這無情的表象下愈顯濃郁深沉,易地而處,如果自己為人父母,在那樣險惡的情勢下,他會怎樣選擇?

    想來想去,恐怕自己也會做出和父母一樣的選擇。

    「事實證明你回了家族後並沒有死,二十年的時間你為什麼不接我回去?」葉歡問出了最後一個關心的問題。

    沈篤禮苦笑:「我和你母親並沒有死,可我忍了二十年,一直到今天,我還在忍……「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十年終於報了滅國之仇,不誇張的說,我比勾踐只強不差,我忍了二十年,這二十年裡,我不敢找你,更不敢見你,明知你生活困苦艱難也不敢對你稍有接濟對手太厲害稍微露出蛛絲馬跡就會被他們現,然後群起而攻之,所以我只能選擇對你視而不見,只有這樣,你才是最安全的。」

    「可你們現在卻又來認我了,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最近你受過兩次刺殺,對?」

    葉歡急忙點頭。

    沈篤禮緩緩道:「我們來認你是因為你已經不安全了……」

    葉歡面色一緊,滿嘴苦澀……

    「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我和你母親就不能再視而不見否則你的小命遲早會送掉,既然暴露了,那就暴露得更徹底鬼……」沈篤禮凝視著他,眼中流露著深深的疼惜,這是他沈篤禮的血脈骨肉,他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血脈骨肉

    「孩子,當初丟掉你,是為了保你的命,二十年來不認你,也是為了保你的命,現在我和你母親出來與你相認,還是為了保你的命,我們做的這一切,全是為了你,天下只有對父母狠心的孩子,沒有對孩子絕情的父母,這二十年來,你母親每日以淚洗面,忍著心痛不敢見你,生怕為你招來殺身之禍,我不指望你能體會父母的良苦用心,但我希望你不要對父母帶著恨意,你可以恨全天下的人,惟獨不能恨我們,因為我們對你的愛,比世上任何一對父母的愛都要強烈,只是這種愛因為情勢而隱於無形,你不能因為愛的無形而恨我們。」

    沈篤禮說著說著,眼眶漸漸泛紅,隨即長吸一口氣,使勁壓住了內心翻湧的情緒。

    父子二人久久沉默。

    葉歡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二十年沉積的恨意,在沈篤禮的一番話裡,漸漸離體而去,如年華流逝般不可挽留。

    葉歡很想繼續恨下去,他一直覺得這二十年的生命是為了恨而活著的,一旦這神恨意消失,他的身體便只剩下滿腹的空虛,他不甘,他很不甘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原諒他們

    可是啊……當看著滿頭白的沈篤禮眼中那抹掩飾不住的舔犢之情,葉歡真的提不起半點恨意,血濃於水的親情,與二十年的鬱憤,此時在葉歡心巾激烈交戰,掙扎。

    沈篤禮見葉歡掙扎煎熬的表情,心中不由一疼,強笑道:「罷了,今天告訴你這些,是為瞭解釋我和你母親當年的所為,你想得通或想不通,事情就是這樣子,你可以慢慢想,不急手一時,說點別的。」

    頓了頓,沈篤禮道:「這次我和你母親來寧海,除了與你相認,本還打算接你回沈家,但我現在覺得應該先聽聽你的意見,你是願意和我們回去,還是想繼續留在寧海?」

    葉歡急急搖頭:「沈家被你說得跟閻王殿似的,我壽數未到,暫時還不想去……」

    沈篤禮:「」

    接著沈篤禮長嘆道:「那你想繼續留在寧海?」

    葉歡想了想,道:「我現在身份不同了,對?」

    沈篤禮點頭:「你母親為你掙下了偌大的家產,這輩子你穿金戴銀享用不盡了,可惜我只是個國家的公務員,沒有家產留給你……「」

    「我可以帶著狗奴才在外面調戲良家婦女嗎?」葉歡期待的問道。

    沈篤禮搖頭:「我的權力是人民給的,容不得你打著我的虎旗在外面欺負人,這是原則問題,我絕不能違反原則。」

    葉歡略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我可以拿著我媽的錢,包養漂亮的女明星嗎?」

    沈篤禮語氣嚴厲道:「那更不行了沈家百多年來詩傳家,門風嚴謹,養性崇德,怎可做出如此有悖門風的事情?」

    「擔兩桶大糞上街,看誰不順眼潑他一瓢?」

    「不准混帳」

    「天天在夜總會,給小姐們砸錢玩兒?」

    「不准嫖娼」

    「買油條吃一根扔一根?」

    「不准浪費」

    葉歡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把我培養成國家主席行不行?」

    沈篤禮緩緩道:「志向很偉大,不過別玩真的,你不是那塊料。」

    「靠出錢給我割包皮總行了?」

    沈篤禮想了想,沉聲道:「這個,可以有。」

    「這個必須有我包皮過長全是你的基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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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曲折的心願

    葉歡有很多心願,不過由於種種原因,特別是經濟方面的原因,一堆心願到現在一個都沒完成。

    人生中總會留許多遺憾,有的無法彌補,有的尚可實現。

    葉歡很欣慰,有生之年終於可以實現一個他最迫切實現的心願一一割包皮。

    而且幫他實現這個心願的,正是他的親生父親。

    當然,葉歡並沒打算感謝他,在他的邏輯裡,割包皮屬於把他生下來後的售後服務範疇。買台洗衣機還保修三年呢,出錢給親生兒子割個包皮實在是天經地義。

    看著沈篤禮微微抽搐的臉,葉歡壓下欣喜之情,小心翼翼道:「你真的願意出錢給我割包皮嗎?」

    「願意。」沈篤力突然覺得牙根癢癢。

    「八百塊錢包皮套餐的那種?」

    「好。」

    父子相見都沒哭的葉歡,這會兒眼眶濕潤了。

    當著沈篤禮的面,葉歡拉下了病號服的褲子,深情的望著虎頭虎腦,雄姿昂揚的二弟,葉歡無限愛憐道:「聽見了嗎?二弟,終於……可以把立領改翻領了,高興不?」

    二弟碩大的腦袋一點一點的,雖然沒說話,但看得出它很高興。

    沈篤禮臉色黑,身軀微微顫抖:「…………」

    …………………………………………………………

    繼上次挨了槍子兒之後,葉歡再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這回他是抱著欣喜若狂的心情進去的。

    特護楚雪推著歡天喜地葉歡,滿頭黑線的會同一群醫生護士把他推進了手術室。

    葉歡躺在擔架床上活蹦亂跳,就差沒跳下地自己衝進去了,那模樣喜慶得,跟過節似的。

    葉歡剛進手術室,得了消息的周蓉,周媚以及南喬木三人大驚失色的趕來。

    「怎麼了?怎麼了?葉歡又出了什麼事?怎麼又要做手術?」周蓉嚇得一臉蒼白,差點癱軟在地。

    周媚和南喬木俏目含淚,三人的目光焦急的盯著沈篤禮。

    沈篤禮老臉一紅,支吾道:「男人的事情,你們女人少管。」

    周蓉一楞,接著語氣尖利起來:「姓沈的,你是什麼意思?我兒子出了事我為什麼不能管?」

    周媚和南喬木也瞧著他。

    沈篤禮嘆了口氣,湊到周蓉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周蓉的臉頓時有些紅了,笑著「呸」了一聲,然後又湊在周媚和南喬木的耳邊說了幾句。

    二女臉色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通紅一片,神情古怪的互視一眼,接著噗嗤一聲,都笑了起來。

    沈篤禮看了看表,道:「我下午要去一趟寧海市委,江南省委的幾位記和省長聽說我來了寧海,他們已經趕到市委等我接見了,不跟他們見一面說不過去,晚上我們一家……」

    說著沈篤禮一頓,又瞧了瞧周媚和南喬木,改口道:「……再加上小周和小南,還有葉歡那兩個從小到大的夥伴,我們一家一起吃頓團圓飯。」

    周媚和南喬木眼睛一亮,「我們一家」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便說的,特別是沈篤禮這種國家級別的大領導,更是金口玉言,既然把她們也包括進去,那麼這頓飯再意義……

    二女再次互視,目光裡多了幾分互不相讓的意味。

    周蓉點頭道:「好,你快去快回。」

    雖然夫妻因為葉歡而分居反目,可在正經事情上面 ,周蓉從不拖他的後腿,這也是沈篤禮多年來一直鍾情於她,甚至當年不惜與家族翻臉的最大原因。

    手術室外的走廊裡周蓉拉著南喬木的手坐到了長椅上,輕輕拍著她的手笑道:「喬木呀,我知道你打小聰明,你和葉歡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對他應該很瞭解了,你覺得……葉歡是個什麼樣的人?」

    南喬木有些怔憐,想了想,道:「他不是個好人,但也不算壞人,他表面看起來像個混蛋,可實際上他比誰都有血性……他很複雜,這麼多年,我好像還是看不懂他。」

    周蓉的笑意更深了,笑容裡,有一種母親的自豪感,這種感覺比她談成了幾千萬幾億的商業項目更滿足。

    「喬木,我是葉歡的母親,這些年,我和他父親欠了他太多,我想彌補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彌補,騰龍集團是我這些年為他掙下的產業,將來完全屬於他,喬木,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理性和感性並存,有學識有見識,而且最瞭解葉歡,你覺得葉歡會接受我和他父親的彌補嗎?」

    南喬木苦惱的搖頭:「伯母,我真不知該怎麼回答你,但我覺得葉歡不是那種輕易接受彌補的人,葉歡雖然看起來很愛貪小便宜,而且視錢如命,可他卻不會平白接受這麼大的便宜,哪怕是他的親生父母,恐怕也不行,他的做人原則……」

    南喬木苦笑了一下:「他的做人原則很難懂,我也根本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周蓉目光黯淡了。

    ………………………………………………

    等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突然傳出一陣喧鬧聲。

    葉歡瘸著腿,一拐一拐,捂著下身滿面驚慌的踉蹌跑了出來。

    三人一驚,從長椅上彈了起來,搶到他面前齊聲問道:「你怎麼了?」

    葉歡驚恐的掃過三人,見南喬木在,急忙大呼道:「喬木,快帶我回家這地方太他媽嚇人了」

    「到底怎麼了?」

    葉歡哭喪著臉道:「剛才做手術,還沒開始呢,就聽到那個姓楚的護士在安慰人,她說「不要慌,不要怕,手別抖,鎮定點,這只是一次簡單的手術……」,

    三人奇道:「護士沒說錯呀,這不安慰得挺好的麼?」

    葉歡顫聲道:「好什麼呀,如果對我說還好,可這話是護士對動刀的醫生說的……」

    三人:「 …………」

    「你們是不知道啊,二弟嚇得差點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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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8 23:07:57 |只看該作者
    第84章 真正的朋友

    葉歡在手術室外哭訴自己不幸的遭遇時,護士妹妹楚雪跑出來了。

    「你跑什麼呀?不是要做手術嗎?出來幹什麼?」楚雪不滿道。

    周媚臉色有些難看:「把你們外科主任叫來主刀。」

    葉歡飛快搖頭,一臉驚懼:「不做了,我剛才仔細想過,其實不割包皮挺好的,保暖,而且造型時尚……」眾人:「…………」

    連造型都搬了出來,大家還能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久未見面的高勝男竟然來了醫院。

    高勝男仍舊一身覯麗颯爽的警服,配上修長的身材,顯得英氣勃勃,精巧的五官透著幹練,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兒。

    葉歡是混混,混混天生對警察有種畏懼感,他一見高勝男便忍不住一哆嗦,驚疑不定的回憶了半天,心翼翼道:「高警官,…………我最近沒犯事?」高勝男似笑非笑:「你這麼怕警察幹嘛?難道真的做賊心虛?」葉歡釋然笑道:「我不是賊,張三才是賊,你要抓抓他去。」

    高勝男拎起手裡的水果,笑道:「聽說你受了傷,警察就不能探望一下朋友麼?」

    葉歡這才放了心,於是笑道:「當然能,不過下次你過來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別穿警服了?老實說,每次看到警察,我總有一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高勝男輕輕一皺鼻子,「哼道:「你娶,壞事幹多了」好人見了警察會跑嗎?」

    葉歡乾笑:「當然,我也有不怕警察的時候……」

   「什麼時候?」

    葉歡笑而不語,眼中閃爍出淫蕩的光芒。

    一當然是在床上玩制服誘惑的時候。

    看著腿上纏滿繃帶的葉歡,高勝男微微嘆息。

    不知什麼時候」這個男人便一直留在她的心底,從初遇時的碰瓷,到銀行劫案時他那乎常人的勇氣與匪徒以命相搏,只為了心中那一份卑微而偉大的堅持,再到他綁架了周媚和柳眉,面對無數槍口,絕望而悲壯的對峙……

    世上有的人白如新,也有人一見如故,而牛歡,卻是一步接一步」不知何時已如烙印一般,深深的烙進了她的心裡。

    或許,她對葉歡還只是朦朧的好感,她喜歡有血xìng的男人,那種為了信念藐視世間一切的氣勢」猶讓她心動不已,今天再見到葉歡,她現自己對他已不僅僅只是好感,或許……比好感還要多一些。

    凝視著葉歡,高勝男眼中竟有些許的幽怨:「葉歡,你是不是沒把我當朋友?」

    葉歡一楞:「這話怎麼說?」「綁架周姐」是因為你缺錢」可你那時為什麼不來找我?」

    葉歡乾笑:「那多不合適,綁架警察可是罪上加罪,這一點我還是很有分寸的。」高勝男氣結:「誰讓你綁架我了?我是說,你為什麼不找我開口要錢,我曾經說過」你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的,你難道忘了?」

    「當然沒忘」有困難找警察,每個治安亭子上都寫著呢,不過你也就是一個窮領工資的,我那時缺一百萬呢,怎麼開這個。?警察也不能什麼忙都幫?」

    高勝男氣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一百萬?就算我沒有,我哥他……」高勝男突然住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反正你就是沒把我當朋友」

    葉歡豎了豎大拇指:「你這朋友太仗義了,不找你借錢你還不高興……」

    高勝男盯著他,道:「那你說,你把我當朋友了嗎?」

    「當然」

    「把我當朋友為什麼受了傷也不告訴我?」

    葉歡覺得嘴唇有些干澀:「…………」

    「如果不是我在警局看案宗的時候看到寧海市前幾天生了槍擊案,我還不知道你受了傷呢。」

    高勝男緊迫的目光令葉歡的眼神躲閃起來,她的眼中有兩團火,灼得他有些害怕。

    「高警官,是這樣的,那天家裡炒菜,突然現沒醬油了…………」

    葉歡的瞎話編得很誠懇。

    高勝男秀眉一挑:「所以?」

    葉歡一拍大腿:「……所以我那不走出去打醬油了嘛,結果走到巷口,莫名其妙挨了一槍,這麼沒臉的事兒,我告訴你幹嘛?」

    高勝男氣得伸手揪著他的耳朵一擰:「叫你編瞎話兒要不是看你受傷,我非揍你一頓結實的」

    二人正糾纏著,周蓉走了進來,見兒子正跟一個漂亮的女警打打鬧鬧,周蓉眼睛一亮,接著又眯成了一條縫,目光中透出欣喜的苦惱。

    兒子可真有女人緣,她還在愁周媚和喬木二女誰做她的兒媳合適呢,一眨眼又冒出來一個女警。

    ……帝王玻璃種的鐲子可遇而不可求,上哪兒再找一個送她呢?

    「葉歡,這位漂亮的女警官是……」周蓉試探著問道。

    「是我朋友。」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又知道了多年前的那些不得已的苦衷,葉歡對周蓉不再冷冰冰了,只是「媽」這個字眼兒卻一直卡在喉嚨眼裡,死活叫不出口。

    高勝男見有人進來,慌忙鬆開了擰著葉歡耳朵的手,漲紅著俏臉,結結巴巴道:「您……您好。」

    說著高勝男朝葉歡投去探詢的眼神。

    葉歡乾巴巴的笑:「這位是……是我的……我的母親。

    高勝男吃了一驚。

    而周蓉的眼淚卻刷的一下流出來了,使勁擦也擦不干。

    母親

    兒子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了她

    這一刻,周蓉的心被幸福充斥著,滿滿的。

    高勝男驚疑的瞧著葉歡她知道葉歡是孤兒,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母親?

    葉歡嘿嘿笑道:「孤兒也是生出來的,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有母親實在很正常嘛。」

    高勝男瞪了他一眼然後羞紅著臉,恭敬朝周蓉微微鞠躬:「伯母好。」

    周蓉擦完眼淚,睜著通紅的雙眼,問葉歡道:「她是你的朋友?」

    葉歡點頭:「對,朋友。」

    「真正的1朋友,?」

    「當然是真正的朋友。」

    周蓉眼睛越來越亮了。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朋友」這兩個字,端看怎麼理解了,顯然,今天這個場合下,周蓉和葉歡對「朋友」的理解不一樣嗯,…………很不一樣。

    被周蓉當怪物似的左瞄右看,還不時緊緊盯著她高翹渾圓的臀部,高勝男待不下去了,這輩子她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看過。

    忍住羞澀扭頭看著葉歡,高勝男輕輕道:「你好好養傷,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周蓉趕緊拉住她的手,笑道:「別急著走呀,葉歡在養傷,沒事的話就多陪陪他……」

    一邊說著話戴在手上一枚帝王綠翡翠戒指便神乎其神的套在了高勝男的纖指上。

    拍著高勝男的手周蓉的笑容如沐春風:「初次見面雖然它不如鐲子名貴,卻是他沈家的傳家寶,百多年一直傳下來的呢,當年呀是葉歡的奶奶親手給我套上的,收下別拒絕」

    高勝男本待推卻,但一聽說是傳家寶,而且話裡透著「傳媳不傳子」的味道,高勝男竟鬼使神差的沒出聲,臉sè羞得變成了深紅sè,卻默默收下了這份意義不同尋常的禮物,垂頭拘謹的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覺的悄然勾了起來。

    周蓉拉著高勝男的手,坐在一旁親熱的說著話,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她,問的問題更是非常細節化,家裡幾口人呀,父母做什麼的呀,工作滿不滿意呀,生辰八字是什麼呀等等……,

    葉歡坐在一邊,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

    老媽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這時南喬木和周媚走了進來,見周蓉親熱的拉著高勝男說話,二女腦中警鈴大作,臉sè便不由自主閃過一絲緊張。

    周蓉似無所覺,親熱的拍著高勝男的手,笑道:「晚上家人一起吃飯,你別走了,留下來。」

    高勝男已經羞得不行,聞言頭一抬,剛待推拒,卻正好見到周媚和南喬木二女臉上閃過的警惕之sè。

    不知怎的,高勝男正打算衝口而出的拒絕,卻突然變成了甜甜的答應。

    葉歡看著南喬木俏臉浮出的淡淡yīn霾,心中暗暗叫苦。

    這事兒讓老媽鬧的,越鬧越亂了。

    亂事還在後面。

    幾個女人團團坐著閒聊時,病房的門又被人敲響。

    一身白sè風衣,高跟鞋踩得踢踏有聲的柳眉站在門口輕輕道:「請問……葉歡是住這間病房嗎?」

    病房裡一陣寂靜……

    柳眉迷人的丹鳳眼一掃,便看見躺在病床上一臉呆滯的葉歡。

    當下柳眉也沒管房裡有別人,走到葉歡身邊,狠狠一擰他的耳朵,嗔道:「你這混蛋,紅虎公司恢復開業好些天了,怎麼沒去上班?

    扣你工資旦口塊」

    一旁的周蓉兩眼有些直,訥訥道:「葉歡,這位姐是……」

    「朋友。

    」葉歡正正經經補充道:「真正的朋友。」

    「又……」又是真正的,「「1朋友,?」周蓉吃吃道。

    「對,真正的朋友」葉歡拿眼掃著周蓉,道:「這麼喜歡送傳家寶,還有嗎?拿一兩樣出來套她身上。」

    周蓉頑然:「嗯……,

    …沒了。」

    「戒指手鐲沒了,項鏈也行嘛。」葉歡提醒道。

    周蓉眼睛一亮,反手便從脖子上取下一串玻璃種翡翠項鏈,喜道:「不說我還忘了,這姑娘真美,初次見面,把這個戴上,不准拒絕,這項鏈呀,還是當年葉歡他父親送給我的定情物呢晚上沒事?沒事一起吃飯「……」

    葉歡:「…………」

    咚咚咚「……,

    門口又傳來敲門聲,聲音很輕。

    周蓉這下連頭都不敢回了,抓狂的盯著葉歡:「你到底還有多少個真正的朋友?我可真沒東西送了」

    門口,護士妹妹楚雪弱弱的道:「………病人該打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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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發表於 2016-3-28 23:08:20 |只看該作者
    第85章 家宴

    病房裡,周蓉和葉歡一臉愁容,喬木,周媚,高勝男三女眼神像刀子似的在他身上剮來剜去,而柳眉,則一臉興味的在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得讓葉歡以為自己躺在墳墓裡。

    現在他確實很想躺進墳墓裡……

    葉歡誓,除了南喬木自和他一起長大,對她有著非一般的男女感情外,周媚,高勝男,柳眉三女,他對她們的感覺實在很平常,雖然都是百里挑千里挑一的美女,可感情這東西,是需要日積月累的,除了喬木,他還真沒對她們有過非分之想。

    大家根本不太熟好不好?

    現在麻煩的是,她們好像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了,

    到底自己幹過什麼事,讓她們錯誤的理解成了對她們有意思?

    葉歡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周蓉見兒子苦著臉,她也情不自禁嘆了口氣,不過這聲嘆氣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子自豪味道。

    兒子的女人緣這麼好,這說明兒子長得俊,有魅力,而且必然有很多優點,不然怎麼會被這麼多溧亮的女孩子看上?

    母親眼裡的兒子都是完美無缺的,哪怕是大集團的女強人亦不能免俗。

    沉積了二十年的母愛,一旦噴出來,簡直比黃河氾濫還可怕,周蓉現在就是這樣,選誰當兒媳是個很幸福的苦惱,當集,喜歡兒子的女孩越多越好,兒子就算把她們全收了也沒問題大不了把她們都當兒媳,騰龍集團那麼大的家業,還怕養不起幾個兒媳fù?

    眾人各懷心思,病房裡保持著詭異的寂靜。

    寂靜直到沈篤禮在警衛的圍shì下走進來才被打破。

    一進門,沈篤禮便道:「走,該吃飯了,我叫劉思成包下了希爾頓酒店的宴會廳,今天就我們一家……」沈篤禮的話音突然頓住,他愕然現病房裡竟然坐著四位如花似玉、

    的美女,三個用仇恨的目光盯著兒子,還有一個饒有興致的左顧右盼,氣氛很是詭異。

    久經風浪的沈篤禮立馬就知道,眼前這一幕肯定是某種麻煩的桃sè糾紛而且糾紛的其中一個當事人肯定是他的兒子。

    思想保守嚴謹的沈篤禮頓時狠狠朝葉歡瞪去。

    四女見沈篤禮進來,紛紛站了起來。

    高勝男和柳眉乍見沈篤禮,不由一呆,沈篤禮的臉她們太熟悉了,經常在電視新聞裡見到難道他是……

    二女過頭盯著葉歡,一臉的震驚。

    抬手看了看表,沈篤禮道:「我先去酒店了,你們……」說著用手對著四女胡亂一掃,跟機槍打鬼子似的掃了一片,也不知指著誰。

    「你……們都一起來。」

    含含糊糊扔下這一句沈篤禮轉身就走。

    周蓉眼睛朝四女瞟了一下也找了個吹毛求疵的藉口遁了臨走扔給葉歡一個惡作劇似的眼神。

    病房裡只剩下四女和葉歡,葉歡的一張臉啊,擰巴得比黃連還苦。

    沉默許久,葉歡乾巴巴的開口:「高警官你們條子工作挺忙的,沒什麼時間吃飯?人民條子辛苦了……」

    高勝男惡聲道:「說誰是條子呢?會說人話嗎?【警】察確實忙但恰好我今天休息,今天這頓飯,我是非吃不可了」

    葉歡:「…………」

    扭頭望向柳眉,葉歡一臉可憐樣兒:「柳總,你的工作也挺忙的,再說咱們也不是很熟……」

    柳眉笑眯眯的接口:「不熟沒關係,吃頓飯慢慢就熟了,就從今天開始。」

    再望向周媚和喬木,二女默不出聲,卻有意無意撫著自己的手腕,晶瑩如玉的手腕上,赫然正是周蓉送給她們的翡翠手鐲……

    須臾之間,病房內的火藥味忽然濃郁起來,一點即爆。

    葉歡一咬牙:「去都他媽去吃死你們」…………………………………………………………,

    葉歡曾經找立交橋上擺攤的瞎子算過命,算命老頭掐著手指算了半天,說他這輩子命犯桃花,葉歡當時樂壞了,毫不猶豫出手打賞5

    塊。

    以前他認為命犯桃花是件很幸福的事兒,意味著這輩子不愁娶不到老婆,事實上這些年來,葉歡確實經常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如魚得水。

    直到今天他才現,命犯桃花多半是一個貶義詞,算命老頭估計是把這個說成了一樁劫難,需要畫符化解的那種,虧自己還樂得跟傻半似的。

    希爾頓大酒店富麗堂皇,宴會廳裝飾得金璧輝煌,華麗而貴氣,碩大的水晶吊燈散出柔和的光芒,如水銀般傾洩廳中每一個角落。

    沈篤禮的警衛和周蓉的保鏢已將宴會廳清理一空,遠遠把守著各處出入口,不准任何人進出,偌大的宴會廳正中只擺著一張圓桌,沈篤禮坐在位,眉目不動,周蓉坐在他身邊,笑吟吟的掃視著面前的四女,越瞧越順眼,看哪一個都滿意,都喜歡。

    沈篤禮yīn沉著臉,一言不。

    他不是對四女有什麼成見,純粹是被葉歡氣的,他是個很保守的人,而且政治人物最怕跟這種桃sè糾紛扯上關係,影響太壞了,哪怕桃sè糾紛的主角是他兒子也不行

    冷目一掃,沈篤禮打破了沉默,道:「你還有兩個朋友呢?怎麼沒叫他們?」

    葉歡苦著臉,添了添乾枯的嘴唇,嘆氣道:「……今天這頓飯已經夠亂了,就不必再叫他們來添亂了?」

    沈篤禮一想也是女雖沒說話可眼神交會時那種明爭暗鬥,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頓飯吃得一一一真難受

    「叫他們上菜。」沈篤禮淡淡的吩咐。

    很快,shì生端著一盤盤精美的菜餚走了出來。

    四女在沈篤禮面前表現得有些拘謹」畢竟面前這位是共和國的大人物,手握重權的國家領導,和他一起吃飯,自然要心翼翼,同時她們心中也為葉歡高興,與親生父母相認,從此他再也不是孤兒了,更何況父母都是【中】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想必以後葉歡也不會缺衣少穿,為錢苦惱了?

    周蓉率先端起杯子」站了起來女緊跟著站起。

    「今天很高興,二十葬了,我們一家終於可以坐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感謝老天保估,我,我很高興」周蓉說著說著,眼中又泛起了淚光。

    沈篤禮看了一眼葉歡,臉色微微激動,舉杯道:「來,為一家團聚」乾杯」

    說罷一口飲盡杯中酒。

    葉歡心中澎湃起伏」眼眶很快也泛了紅。

    站起身」葉歡端著杯子,酒桌上的混混市井氣勃然噴。

    「我…「我沒啥說的,感情深,一口悶,看我的」葉歡仰頭便準備把酒往嘴裡倒。

    「慢著」周蓉和沈篤禮同時叫住了他。

    葉歡不解的看著他們。

    周蓉上前搶下葉歡的酒杯,嗔道:「稱傷還沒好」醫生說了,不准喝酒,換飲料。」

    「飲料有什麼勁呀……」

    沈篤禮板著臉道:「胡鬧身體是自己的,養傷的時候喝什麼酒,不准喝」

    葉歡瞪著他,臉sè也沉了下來。

    周媚急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不喝酒了,吃菜吃菜,來,葉歡,給你夾個雞腿,多補一補………

    葉歡眼中頓現讒色,醫院裡整天喝著粥,難見一絲葷腥,總算可以解解讒了。

    剛露出感激之色,一旁的南喬木突然出手,把他碗裡的雞腿抽走,道:「我是學醫的,雞腿對養傷的人來說太肥膩,弊多於利,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周媚的臉sè也有些yīn沉了。

    高勝男夾了一塊蘿蔔到葉歡碗裡:「吃蘿蔔好,維生素高。」

    柳眉跟著瞎起鬨,把他碗裡的蘿蔔夾走,又夾給他一塊魚:「男人不多吃點肉怎麼恢復身體健康?他又不是兔子,老吃蘿蔔算怎麼回事?

    來,吃魚……」

    「…………」

    「…………」

    飯桌上女明爭暗鬥的戲碼上演。

    沈篤禮端坐不動,周蓉抿嘴想笑又不敢笑。

    葉去……,

    …一臉呆滯,像條死魚。

    不知爭了多久,葉歡一拍桌子,終於爆了:「你們幾個娘們兒都給我閉嘴還讓不讓人活?誰他媽現在有空的,搭把手,把我掐死得了」

    四女頓時安靜下來,垂頭坐著,默不出聲。

    沈篤禮眼中這才稍微露出一點讚許之sè。

    兒子花花腸子雖然多了點兒,可總算還是震得住場面,不會讓婆娘騎到頭上。

    周蓉臉sè卻越欣喜,兒子真是越看越順眼,連脾氣都那麼有男子氣概,而且絕不是那種結了婚以後只聽老婆話的軟耳根子。

    騰的站起身,葉歡轉身便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周媚急了:「你上哪兒去?」

    「老子撤尿,你管得著嗎?」

    「要不要我幫你………

    「幫我什麼?幫我把二弟扶出來?坐下吃你的飯,少操心」葉歡罵罵咧咧的消失在宴會廳裡。

    他現在很氣憤,與家人吃頓團圓飯,很簡單的事兒,怎麼被那些女人鬧得跟打擂台似的?太鬧心了

    這頓飯沒法兒吃了

    宴會廳裡,沈篤禮輕輕敲擊著桌子的邊沿,目光往四女臉上一掃,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話。

    「水到方能渠成啊……,

    ……

    四女一凜,若有所悟。

    隨即沈篤禮又朝周蓉道:「蓉兒,我明天要回京城了,那裡有很多事要辦,葉歡不想跟我回沈家,那就暫時先留在寧海,你幫我多勸勸他,你多派人照顧一下,上次巷口刺殺葉歡的殺手被他跑了,按他們僱傭兵的規矩,接受了任務是一定要完成的,所以我擔心近日必然還有針對他的刺殺行動,這事不可馬虎「……」

    正說著,周蓉的保鏢走了進來,一臉惶急道:「周總,葉先生不見了………」

    眾人一驚,嚇得同時站起身來。

    「他上哪兒去了?」

    保鏢搖頭:「他從洗手間外繞進了廚房,從酒店的廚房通道跑出去了………

    「什麼?外面…………外面那麼危險,他怎麼可以…………」周蓉急壞了。

    「葉先生經過廚房通道時,還……,咬了一口剛做好的燒雞「……」

    保鏢訥訥道。

    「燒……燒雞?」

    「是啊,裡面的廚師說他們不認識葉先生,於是想搶回燒雞,葉先生……,他咬著雞屁股死活不肯鬆口,還踹了廚師一腳,廚師說他咬著燒雞,跟黃鼠狼似的,一溜煙就竄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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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8 23:08:47 |只看該作者
    第86章 心悅君兮

    葉歡跑了。

    宴會廳裡,沈篤禮,周蓉和四女臉sè焦急,面面相覷。

    好好的一次家人團圓飯,被四女的爭風吃醋鬧得滿堂不歡,團圓飯的主角葉歡更是不見人影女臉上出現愧疚的神情。

    焦急中的周蓉不忍見她們不安,於是強顏安慰道:「別急,興許他只走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高勝男咬了咬下唇,然後戴上警帽,站起身道:,「我出去找找他。」

    說著便一陣風似的急步出了酒店。

    沈篤禮和周蓉互視苦笑,他的警衛和周蓉的保鏢全部派出去尋找葉歡了,到現在也沒找到,這丫頭跑出去能濟什麼事?

    南喬木垂棄頭,坐在椅子上一言不,臉sè卻有些蒼白。

    沒有人比她更懂葉歡,包括他的父母,也比不上自己對他的瞭解。

    她知道葉歡為什麼會突然跑掉。

    葉歡是個熱愛【自】由的人,當週圍的環境讓他感到拘束,感到壓抑時,他會選擇不顧一切的反抗,或者逃離。

    讓葉歡拘束和壓抑的,不僅僅是四女的爭風吃醋,南喬木知道,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簡單的生活被打破,從窮困突然走進了繁華,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來往扈從如雲,出入車馬安步,錦衣玉食,權勢金錢,彷彿做了一場南柯夢,夢裡想得到的東西都得到了,親情,友情」愛情,任他挑選,任他揮霍,那個受人白眼無數」仍不屈不撓掙扎求生的窮子,落魄孤兒,突然陷入了諸多關愛之中,這些天,他能適應麼?他能不迷茫麼?

    南喬木為他心疼,葉歡還是那個葉歡,倔強,堅毅,還帶著那麼一點任xìng,他將那種迷惘的感覺一直埋藏在心底深處」外人看到的,只是他那燦爛的笑臉。

    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一個人從一個環境突然轉換到另一個環境,是需要時間適應的,如果他不習慣眼前的繁華」又不忍傷害身邊的親人,那麼,他只能選擇逃離。

    他能逃去哪裡呢?

    南喬木悄悄的笑了。一除了曾經溫暖而熟悉的地方,他還能去哪裡?

    站起身,南喬木道:,「伯父伯母,我也出去找他。」

    周媚和柳眉互視一眼,同時起身道:,「我們也去。

    轉瞬間女都出去了。

    沈篤禮看著周蓉,苦笑道:,「瞧瞧這團圓飯吃的,就剩咱們倆了。」

    周蓉嘴角帶著笑,臉上卻裝作一哥愁容,嘆氣道:「這麼多女孩」

    以後選誰當媳fù兒呀,真是煩死了……」沈篤禮板起了臉:,「你就慣著他,男女感情是要嚴肅對待的,怎麼能如此兒戲?我看你和兒子將來怎麼收場」

    「不用你操心騰龍集團那麼大的家業,還怕養不起幾個媳fù兒?」

    …………………………………………」………………

    南喬木沒有猜錯,葉歡逃離了繁華,躲進了曾經窮同的老樓。

    他喜歡這裡,他覺得只有這裡才真正屬於自己。

    人真是犯賤,錦衣玉食不習慣,偏偏覺得貧民窟才甘之若素。

    他習慣了貧困,他害怕自己在繁華中迷惘,害怕,不安,畏懼,到底怕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簡陋凌亂的臥室裡,老得快喘不動氣的電腦前,葉歡盤著腿,正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鍵盤,不時還摳幾下腳丫子,嘴裡斜叼著煙,煙霧熏得眼睛微微眯起,仍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

    屏幕裡的WORD文檔裡,一排醒目的名字赫然在目,《俊俏郎君尋芳譜》。

    「又年又月又日。四個女人同時對老子送秋波,真苦惱啊,選誰呢?

    最愛的是喬木,不過喬木xìng格太冷淡,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會**,女【警】察不錯,穿上制服很美,不過如果要她穿著制服和我嘿咻,我估計她不答應,更有可能會暴揍我一頓……」

    尋芳譜上,葉歡一個一個的點評四女,點到最後,突然把鍵盤一拍,惡聲罵了句:,「操還他媽有閒心這玩意兒,老子真是有病」

    一想到南喬木那幽怨而委屈的眼神,葉歡就一陣陣心疼。

    周媚,高勝男,柳眉,她們對自己有意思,葉歡看得出。

    可她們懂什麼叫愛情嗎?

    她們會在早上我沒起床以前把早餐做好,然後冷不丁的掀開我的被窩,將我踹下床嗎?

    她們會在我吸煙吸得咳嗽時皺起秀眉,悄悄把煙和打火機藏起來,然後每隔一個時才給我一根嗎?

    她們會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拍拍我的肩膀,笑著說一向……嘿都會過去的」嗎?

    她們會每天轉幾趟公車趕著上班下班,就為了晚上能和自己一起坐在客廳裡靜靜的看一會兒電視,然後說幾句平淡安寧的閒聊嗎?

    一個本來應該光芒萬丈的女人,為了我甘心放棄榮耀,和我一起擠在這間破屋裡,攜手笑看窗外的世界滄海桑田,流年似水喬木,似乎天生是為了葉歡而來到這個世上的,貧困或富貴,她都像他的影子,不離不棄,卻默默無聞。

    什麼叫愛情?

    這他媽才叫愛情

    別的女人懂嗎?

    的斗室裡,葉歡像坐在菩提樹下的佛陀般,忽然間證得了大道。

    一股清氣直衝靈台,葉歡一瞬間豁然開朗。

    佛陀悟道,是因為佛陀忽然想通了。

    葉歡呢?他也忽然想通了。

    成魔或成佛,往往一念間,接受或辜負,也在一念間。

    葉歡愛這個女人,愛南喬木,就是這麼簡單。

    深深吸了一口煙,葉歡微笑著拿出手機,開機,然後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喬木,我回來了,回到了咱們的家裡」葉歡笑著道。

    電話那頭,南喬木的聲音一如往常般平淡:,「嗯,我知道你肯定回家了。」

    沉默……

    「喬木,如果你不嫌棄我這人太混蛋,我們在一起。」葉歡眼眶微微濕潤。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鼻,片刻之後,輕輕的啜泣聲隱約傳來。

    葉歡苦笑:,「我的表白讓你這麼難受嗎?」

    「不是的,葉歡,不是的葉歡,我等你這句話等得太久了,久得我都記不清年月了,我我」南喬木的啜泣愈清晰,清晰得令葉歡的心也忍不住為她抽痛。

    斗室毗鄰,卻遠如天涯,南喬木的愛一直很卑微,一直很安靜。

    「葉歡,我一直愛著你,從就是,這些年我一直不敢說出口,我怕你不接受,我怕你會逃開,我更怕連留在你身邊的權力都沒有,這些年,我不知暗地裡為你哭了多少回,葉歡,我終於等到你了,在我年華老去以前,終於等到了……」葉歡眼眶泛了紅:,「喬木,對不起,我確實是個混蛋,耽誤了你太多寶貴的青春,這些年總在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糾結,我只是個混混,我怕配不上你,我怕你光芒萬丈的人生會毀在柴米油鹽裡」

    「葉歡,我知道你是混蛋,可我愛的偏偏就是你這個混蛋,什麼才叫配得上?你葉歡儘管身無分文,在我的眼裡卻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只有這樣的漢子才配得上我南喬木,我南喬木願意為你一輩子算計柴米油鹽」

    二人訴著衷腸,說著說著,都笑了起來,笑中帶淚。

    這些年,大家都苦,都不容易。

    「葉歡,怎麼今晚突然想到跟我表白?」喬木輕輕的問。

    葉歡臉上帶著豁然的明朗。

    「看盡繁華,突然想通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在這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嘴裡說出來,雖然看山還是山,卻多了一份歷遍千山的滄桑。

    南喬木不說話了,她懂這個男人,這世上只有她才懂他。

    電話裡,南喬木輕輕哼著一句兒時的歌謠,《越人歌》,她曾在面前葉歡唱過許多次,可惜葉歡總也學不會,更不曾明白其中的深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葉歡跟著她一起輕輕的哼著,電波的兩端,二人閉上眼,享受這份寧靜和溫馨,臉上帶著笑,眼淚卻越流越多,

    南喬木哽咽得哼不成調。

    他不是不會唱,他只是一直在逃避。

    「喬木,還記得你每年都為我折很多千紙鶴嗎?我一直把它們塞在床底下,看都沒看過。」

    「當然記得」南喬木幽幽的嘆氣。

    葉歡擦了擦淚,笑道:「這些年下來,那些紙鶴應該很多了,明天我拿去廢品站把它們賣了好不好?」

    「為什麼?」

    「賣了它們,如果能湊齊九塊錢,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領證,好嗎?」

    南喬木一楞,然後握著手機蹲在街邊,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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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發表於 2016-3-28 23:09:16 |只看該作者
   第87章 多一個

    這是個信仰崩塌的年代,年輕總有著狂妄的資本,除了愛情。什麼都不信。

    鋼筋水泥叢林裡,人們四處遊走,尋找一種名叫「真愛」的東西,眼睛搜尋著,嘴裡嘶喊著。

    可是,真正懂得什麼叫真愛的人有幾個?

    世界越來越繁華,yòuhuò越來越多,人們漸漸已不滿足於老婆孩子熱炕頭,分手,離婚,爭孩子,分財產,明明是不甘於繁華中的平淡,卻冠以「尋找真愛」之名。

    愛情這兩個字,被這些人說濫了,念俗了,不值一文了。

    葉歡想娶南喬木,他願意娶她,願意從此以後跟她一起慢慢變老,哪怕她人老珠黃,牙齒掉光,在他眼裡,喬木仍是當年福利院裡那個怯怯牽著他的衣角,跟著他滿院撤歡亂跑的小女孩。

    於浮華中尋一處靜謐,這是葉歡對人生的了悟,這一年,葉歡二十歲,南喬木二十歲。

    「喬木,我葉歡要娶你!老子娶定你了!不管我是窮光蛋,還是闊少爺,老子都要定你了!」

    葉歡在電話裡的語氣變得jī動起來。

    南喬木眼淚不停的流,流著淚使勁點頭:「嗯,葉歡,不管你是窮光蛋還是闊少爺,你在我眼裡只是葉歡,我今生非你不嫁!」

    「喬木,你在哪裡?我想見你!」葉歡心底的愛意如噴泉般噴發。

    「我在人民路的【廣】場,剛剛吃飯你走了,我正打算回家找你。」

    「在那裡等我!」葉歡掛斷了電話,飛奔出了家門。

    愛她,就去見她,相愛就是這麼簡單。

    南喬木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幸福的淚一直滑落腮邊。

    前方的【廣】場上」一群孩子蹦蹦跳跳在玩遊戲,一邊拍手一邊哼著古老的歌謠。

    兄…郎騎竹馬來,繞g弄青梅。」

    【廣】場上空,一朵絢麗的煙huā在夜空中炸開,消失,很美。

    …………………………………………」………………

    高勝男開著車,俏面有些yīn沉的飛馳在街道上。

    她在懊惱,也在自責。

    今晚破壞了葉歡的家宴,也有她的責任,不分場合的半風吃醋」委實過分了。

    高勝男現在越來越確定,自己喜歡上葉歡了。

    也許……比喜歡還多一點。

    她喜歡這個男人時刻油腔滑調的樣子,總能帶給她開心。

    她喜歡這個男人為了責任捨生忘死的樣子,總能帶給她震撼。

    她感動於這個男人為了生存拚力掙扎的樣子,總能帶給她尊敬和心疼。

    太多了,不知不覺,葉歡已走進了她的心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了她緊閉的心門,像個賊,偷走了她的心,還朝她嘿嘿壞笑」一臉的得瑟。

    高勝男握著方向盤」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美麗的弧線。

    「這個混蛋」高勝男喃喃的罵」俏臉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用力握住了方向盤,高勝男的小嘴緊緊抿起,美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既然發現了人群中的一塊璞玉,那就把他搶過來」然後把他綁到婚禮堂,跟老娘拜堂成親!

    甭管他是混混還是少爺」好男人就應該把握,這個男人,我高勝男要定了!

    高勝男是剽悍的行動派,想到就要做到!

    葉歡從家宴上跑了,他會跑去哪裡呢?

    思索了一會兒,高勝男很快得出了【答】案,她是【警】察,【警】察善於分析。

    除了那個陳舊簡陋的家,葉歡還能去哪裡?

    方向盤猛地一轉,馬自達警車在寬闊的馬路上冒出一陣黑煙,一個溧亮的溧移動作後,警車掉頭朝老城區飛馳而去。

    與此同時,出來尋找葉歡的周媚和柳眉也不約而同的朝葉歡的家飛奔而去。

    女人都是聰明的動物,琢磨男人的心理與動向,是她們天生就會的一門學問。

    這種學問很可怕。

    葉歡哼著歡快的曲子,一瘸一拐卻飛快衝出了家門。

    此刻他的心情很雀躍。

    多年情感的溧泊,今天卻像遊子回到了家一般舒暢。

    他想放聲大叫,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葉歡要娶南喬木!

    極度的【興】奮下,葉歡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他一直不願撥的號碼。

    電話剛接通,葉歡便【興】奮的叫道:「老媽,快準備準備,你兒子我要結婚了,酒席紅包和新房,一樣都不能少!」

    卡!

    電話掛斷。

    周蓉握著電話,兩眼發直。

    兒子要結婚了,可沒頭沒腦的,到底是跟誰結婚呀?

    接著她又吃了一驚,楞楞的扭過頭,看著沈篤禮,周蓉用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道:「你剛才聽到了嗎?他兒子叫我「老媽」你聽到了嗎?」

    沈篤禮緩緩點頭,眼中全是笑意。

    周蓉的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了。

    捂著臉,任淚長流,周蓉在沈篤禮面前哭得像個孩子。

    夜sè下的老城區巷口yīn沉沉的,烏黑一片,葉歡卻彷彿頭頂沐浴著陽光,哼著歌飛快穿了進去。

    變故又一次在巷口發生。

    一抹雪白的光芒掠向葉歡的脖子,殺機在無聲中蔓延,濃郁。

    葉歡頭皮一麻,動物天生的警覺系統啟動,身子未經大腦反應便往下一矮,避過了這道奪命的光芒。

    驚懼中,葉歡兩眼睜大,眼中佈滿了恐懼和絕望,「哇」的一聲大叫,扭頭一瘸一拐逃命。

    又被人追殺了!

    葉歡悲憤得眼淚快掉出來了,老子到底幹了什麼**人怨的事,值得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殺我嗎?

    身後,一道靈巧的身影帶著一抹泛著寒意的冷光,呼嘯而至,刀刃險而又險的擦過葉歡的脖頸。

    巷口即在眼前,可葉歡的tuǐ受了傷,一瘸一拐的,根本跑不快。

    命,已懸於一線!

    葉歡喘著粗氣奔命,他甚至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背後森森的寒意,死神的鐮刀已高高舉起,等著收割他鮮活的生命。

    喀!

    身後手槍上膛的聲音如此的清晰。

    葉歡完全絕望了。

    巷口離他只有幾米,可這幾米,卻仿若天涯般遙遠危急關頭,前方忽然響起一道jiāo脆清冷的聲音:「葉歡,快跑!

    什麼人?我是【警】察趕快放下槍!」

    葉歡如聞天籟,眼淚終於簌簌而落。

    救星啊!菩薩啊!

    這一刻葉歡差點想給高勝男跪下了。

    高勝男站在巷口,俏麗的眼睛驚恐的睜大,葉歡那如釋重負的笑容,背後那漆黑冰冷的槍口,以及槍口中噴射出來的火huā在她眼中一切彷彿變成了電影裡的慢動作淒美,而絕望。

    「葉歡,1卜心!」

    高勝男想也沒想,沖上前一把抓過葉歡的肩膀把他往地上一摜……

    砰!

    槍響。

    高勝男一聲悶哼,右臂鮮血如注。

    致葉歡xìng命的一槍被高勝男擋住了。

    咬著牙,高勝男艱難的用左手使勁拖著葉歡,一直把他拖到巷口牆角拐彎處,二人滿頭大汗的癱坐在地上,沒來得及喘口氣,殺手的腳步聲緩緩行來,高勝男扶起葉歡,二人一瘸一拐的穿進了另一條巷子。

    幸好葉歡住在這裡,對這繁如蜘蛛網般的巷道非常熟悉,二人鑽進巷子裡便如魚得水。

    奔跑中,葉歡看著高勝男血流不止的右臂,感動道:「謝謝人民【警】察,高警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稱給老娘閉嘴!混蛋!現在你不要把我當【警】察!【警】察沒有義務為你挨槍子兒!」高勝男惡狠狠的道。

    「你卻為我挨了槍」葉歡真舟很感動。

    「王八蛋,不在家好好呆著,滿世界亂跑什麼?不知道你的處境很危險嗎?」

    「我要去人民路【廣】場……」

    「去那裡做什麼?」

    「我要去向喬木求的……,

    …」

    高勝男奔跑的身形猛地頓住,扭頭憤怒的盯著葉歡,尖聲道:「求婚?」

    「對呀,我決定了,要跟喬木結婚!」葉歡幸福的笑。

    「老娘剛剛為你挨了槍子兒,你個畜生卻要跑去跟別的女人結婚?」高勝男暴怒了。

    葉歡楞了:「這……兩者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高勝男臉上的紅暈一閃即逝,冷冷道:「我國婚姻法規定,男子結婚不得早於二十二歲,你今年多少歲?」

    葉歡瞠目結舌:「…………」

    靠!怎麼忘了這茬兒了!

    隨即回過神,葉歡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哀求道:「大姐,這事兒咱們等下討論行嗎?我們現在正被追殺啊!」

    「不是我們,是你」高勝男忍著右臂劇痛冷冷道。

    「你是【警】察啊咱們非得在這時候討論我國的婚姻法嗎?」葉歡眼淚都快下來了。

    「這事兒必須說清楚!現在就說清楚!」高勝男冷冷道:「葉歡,你想違反我國的婚姻法嗎?」

    葉歡:氣………」

    他現在很想打電話投訴這個不敬業不靠譜的死條子,只可惜時間上來不及。

    聽著殺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葉歡抹著眼淚改口:「我去人民路【廣】場見我女朋友南喬木,大姐,這總行了吧?」

    高勝男臉sè稍有緩和,點頭道:「雖然不提倡年輕人早戀,但法律也沒明文規定多少歲之前不准談戀愛,就算你鑽了法律的漏洞吧。」

    葉歡眼淚嘩嘩的流:「…………」

    二人於是繼續在巷子裡穿棱……

    不知跑了多久,二人在一處偏僻的巷落裡停下,摀住口鼻喘氣,不敢發出喜音引來殺手。

    四周陷入了寂靜,靜得二人只能聽到自己和對方劇烈的心跳聲。

    「葉歡我們會死嗎?」黑暗中,高勝男帶著顫抖的聲音傳來。

    生死關頭,高勝男終於像個正常的女人,她也害怕死亡,她更害怕從此不能再見到葉歡。

    「我們不會死,我們會活著!」葉歡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出堅定的光芒。

    良人……,…

    「葉歡,你真決定要南喬木做你的女朋友嗎?」

    「是的,我愛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那……我呢?」

    葉歡:氣…………

    高勝男幽怨道:「葉歡,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我在你心裡,有沒有留下一點點的影子?」

    葉歡:咒………」

    若換了以前,葉歡必然會毫不猶豫的搖頭,可是今天,現在,她為自己擋了那一槍,右臂還血流如注,此時此刻,拒絕的話怎麼說得出。?自己豈不真成畜生了?

    ,「高警官,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話沒說完便被高勝男打斷了:「葉歡,你真決定要她當你的女朋友?」

    「真的。」

    「真的?」高勝男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森然。

    「真真的」葉歡咬牙。

    毫無徵兆的,**突然一緊,二弟被一隻纖細而有力的手握在手裡擰著,力道越來越大。

    葉歡額頭冷汗刷刷冒出。

    「反正今天我們活不成了,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決定選南喬木當你的女朋友嗎?」高勝男的聲音yīn寒無比。

    「真……真的……」

    力道越來越大,葉歡甚至能感受到二弟無助的哭泣高勝男巧笑嫣然:「好吧,那我換個說法,葉歡,你願意多一個女朋友嗎?」

    葉歡疼得冷汗直流,終於熬不住了,猛烈點頭:「願意!

    操!

    臭娘們兒,給老子鬆手,快被你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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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3-28 23:09:51 |只看該作者
   第88章 巷戰

    「葉歡覺得自只的生活數桑越亂了

    不但幾次三番被人追殺,而且還欠了滿身的情債。

    桃花劫啊

    搜索盡在ixi

    「臭娘們兒,可以鬆手了嗎?」葉歡額頭冷汗直冒,咬牙切齒道。

    高勝男慢慢鬆開手,眼中一片得意的笑意。

    「恭喜你呀葉少爺,以後你就暫時有兩個女朋友了」…豔福無邊呀,我都替你高興。」

    「你說,暫時,是什麼意思?」葉歡突然有和不祥的預感。

    ,「暫時,的意思就是說,我和南喬木目前同是你的女朋友,但女朋友的炭位名額只有一叮「我和她競爭,優者正式上崗,劣者淘汰。

    葉歡目瞪口呆,這死條子原來打著這主意*川,

    黑暗中,高勝男陰森森的盯著他:「你該不會以為一輩子能同時擁有兩個老婆?」

    「二弟說它毫無壓力,就是不知道你們…」

    「我就把你二弟切了,那樣我也毫無壓力川,…男人都一個德性,現在什麼年代,還想著三妻四妾呢。」

    葉歡搖頭道:「可是…「喬木她肯定不答應。」

    高勝男一撇嘴,道:「她不答應正好主動退出。」

    「我可以反悔嗎?這事兒太荒謬了。」

    「你敢反悔,我就把你揍到再次答應為止,你好好考慮。」

    葉歡哭了。

    他現在很想衝出巷口,請殺手給他腦門頂來一槍,死得越快越好,什麼女朋友,老婆,都他媽當寡婦去

    事情說開,高勝男反而輕鬆了,黑暗中望向葉歡的目光泛著笑意。

    葉歡的感覺不一樣,他總覺得高勝男的眼睛像豹子,綠幽幽的,而他,卻是一隻被豹子盯住的傻羚羊…川,

    很可怕的感覺。

    當然,現在是生死關頭,殺手還在繁如蛛網的巷子裡找他們呢,葉歡沒空在這和情債上多糾纏,先保住命再說。

    「現在怎麼辦?殺手不知躲在哪裡,我們能逃出去嗎?」葉歡緊張地道。

    高勝男俏臉浮上陰囊,她感覺受傷的右臂已漸漸麻木了。

    「盡力拚一拼。」高勝男咬牙道。

    「你呀,怎麼不開槍跟他對射?對了,你的槍呢?」

    高勝男瞪他一眼:「有沒有常識?我今天休假,怎麼可能佩槍?再說就算不休假,平時如果不走出任務,槍也是必須交到局裡統一保管的。」

    葉歡完全絕望了,以後再出門,真的應該看看老黃曆,可以肯定,今天他的八字跟整個世界犯沖。

    「…川,你說我們這會兒走出去投降,殺手兄會不會饒了我們?「葉歡滿懷期待的問道。

    高勝男斟睨著他:「你可以出去試試。」

    四周靜悄悄的,時已近深夜,巷子裡的人家都已睡了,不遠處依稀傳來幾聲狗吠。

    靜

    靜得可怕,靜得讓人心底深處的恐懼不由自主的被放大。

    二人躲在偏僻的巷落旮旯裡,動也不敢動。

    殺手固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們,可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殺手在哪裡。

    看不到的敵人是最恐怖,最危險的。

    有好幾次,葉歡鼓足了勇氣想拉著高勝男不顧一切的衝出巷子,可還是被心中的恐懼嚇得停住了腳步。

    如果州衝出去就正好撞到殺手漆黑冰冷的槍口上,死得未集也太冤了。

    高勝男這會兒也沒了主意,她甚至看起來比葉歡更害怕。

    她,更是女人,女人在心愛的人身邊,總會不由自主的習慣依賴。

    「葉歡,我們怎麼辦?」

    「帶手機了嗎?趕緊打電話叫你們派大部隊來支援。」

    「手機放在車上了,當時你被殺手追殺,我來不及打電話。」

    「我的手機也沒電了,說什麼電池保用一百天,結果仔細一看,保用一白夂,…媽的山寨貨害死人啊。「葉歡喃喃的罵。

    「難道我們現在只能在這裡等死嗎?」高勝男也絕望了。

    「老子還沒娶媳婦兒呢,怎麼能死?」葉歡說著說著,一股不要命的混蛋勁兒漸漸抬頭。

    「要死鳥朝天,跟他拼了」

    高勝男笑著看他,她就喜歡看葉歡這股混蛋勁兒。

    「葉歡…」其實,我突然覺得,如果我們倆在這裡一起死去,也挺浪漫的,不是嗎?多淒美呀,像夕陽一樣,留給世界最後一抹火紅,川「高勝男臉色蒼白,眼睛卻越來越迷離。

    葉歡頭皮一陣麻:「大姐,同樣的話說出來得分場合,平時說這話,別人興許誇你是文藝青年,這時候說,就是二B青年了,咱能不能先把命保住,然後再仔細琢磨夕陽是怎麼留給世界最後一抹火紅,行嗎?」

    葉歡現在已經很確定,這死條子太不靠譜了,她是怎麼從警校畢業的?

    高勝男不滿的瞪他一眼,道:「殺手現在不知在哪裡找我們,現在局面僵持著,你怎麼破這個局?」

    葉歡惡聲道:「最好的防守走進攻,咱們把他引過來,然後弄死,他」

    「他有槍,我們沒槍,把他引過來不是找死嗎?」

    葉歡冷笑:「沒槍就只有死路一條嗎?論巷子裡套麻袋敲悶棍,老子是行家,殺手再厲害,平民草根的法子他肯定不懂,勝負還是五五之數呢。」

    高勝男點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葉歡仔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然後撿起一顆小石子,使勁扔了出去,靜謐的巷子裡」上石子落地,聲音迴蕩不絕。

    很快,殺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葉歡臉一垮,快哭了:「這還真沒走啊,…」

    「人家比你有耐心,不把我幹掉誓不罷休。」老婆,至於對我這麼不依不饒嗎?「葉歡滿腹悲憤

    二人說著話,殺手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

    高勝男看著葉歡哭喪的臉,突然笑了,笑數如夜色下的曇花,絕美驚豔。

    輕撫著葉歡的臉,高勝男柔聲道:「葉歡,沒有槍你是拼不過人家的,以後好好活著,知道嗎?」

    葉歡一呆:「你什麼意思?」

    指著面前巷道的一條分岔口,高勝男道:「殺手等下過來的時候,我往左邊跑,3開殺手的注意,你腿有傷,往右邊跑,只要跑出巷子,衝到外面馬路上,那時你就安全了,離這裡五百米左右有個治安崗亭,你記得衝出去後趕緊報警…「

    說完不待葉歡反應,高勝男如絕別般深深瞥了他一眼,箭一般的往外衝去。

    葉歡大驚,急忙跟著她衝了出去,縱聲一躍,抓住了高勝男的衣角,身體內的潛力爆,將她狠狠往後一拉,二人身體失去平衡,一起倒在巷內的拐角處。

    與此同時,一聲沉悶的槍響,高勝男洲方所站的位置被子彈激起一陣塵土。

    「臭婆娘,你疝了老子說過有法子擺平他,要你充什麼能?你以為你是助人為樂的雷鋒還是堵槍眼兒的黃繼光?腦子有病?」葉歡勃然大怒,一臉後怕的大罵道。

    高勝男臉色蒼白而絕望,嘆氣道:「葉歡,憶有槍,我們跑不出去了,你的法子再好,也快不過子彈…川,」

    「懂什麼叫敲悶棍嗎?就是偷襲,偷襲懂嗎?」

    「怎麼偷襲?」

    葉歡不答反問道:「你現在右臂受傷,如果讓你對付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殺手,你能在多久的時間內把他放衡?」

    「如果對方身體素質強壯卻無法還手的話,可能要五到六秒」你問這個做什麼?」

    「五到六秒?好,我想辦法讓他五到六秒內失去還手能力,你就趁機上去幹翻他」

    高勝男急了:「你又沒受過搏擊訓練,怎麼讓他失去還手能力,你可別冒腴…」

    「不冒險咱們今晚都得死」

    葉歡凝聲靜氣聽著巷子裡的腳步聲,眼珠轉了轉,便朝高勝男打了個手勢,然後朝身後一條狹窄的巷道里鑽了過去。

    高勝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睜大眼睛看著葉歡的身影在巷道。消失不見。

    殺手的腳乒聲漸漸逼近,高勝男左手握緊了拳頭。

    如果,葉歡偷襲失敗,我就跟殺手拼了,死我一個總比死兩個強。

    今生還沒嘗過戀愛的滋味就要死去了,有點可惜呢「

    高勝男仰望夜幕蒼穹,眼中閃過幾分堅定和不捨。

    ……」……」……」……」……」……」……」……」……」……「

    情勢越來越危險,殺手現在已走到了巷口拐角的一邊,而高勝男則躲在拐角的另一邊,二人祖距不過一兩米,呈一個直角對峙,只要一探頭,二人就能面對面,默然無聲中,殺機愈濃郁。

    殺手握緊了槍,嘴角露出了獰笑。

    他今晚要做的,就是獵殺

    這兩隻獵物對他來說,已經是甕中之鱉,十拿九穩了。

    當二人額頭上綻開兩朵血花,他此行的任務便算圓滿完成。

    現在他要做的,便是邁一步出去,然後,扣動扳機。

    巷歡的老巢,四通八達的巷道讓他在今晚找回了一線生機。

    高勝男危急之時,葉歡貓著腰,屏住呼吸,如鬼魁般繞到殺手身後,悄無聲息。

    殺手正背對著他,全神貫注準備獵殺拐角另一邊的高勝男。

    可以肯定,殺手兄沒有學過中國的一句成語,「樘螂捕蟬,黃雀在後」。

    黃雀已經顧手顧腳接近了殺手,殺手卻潢然不覺,他的注意力已完全放在拐角另一邊,他怎麼也想不到,葉歡利用地利之便,已然繞到了他的身後。

    離殺手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葉歡犯愁了。

    怎樣才能令這傢伙在五六秒內失去還手能力呢?

    敲腦袋?沒趁手的傢伙呀。

    擰脖子?更不靠譜了,那是電影裡的特和兵才會幹的事,葉歡沒學過。

    踢二弟?如果他有二弟的話,那也是長在前面…」

    思索片兢,葉歡眼睛一亮。

    他突然想到小時候和猴子他們最喜歡玩的一和三俗遊戲。

    這遊戲很黃很暴力,不過用在殺手兄身上倒是很合時宜。

    一一媽的,就算你全身都是鋼筋鐵打,**兒你總沒練過?

    葉歡邪惡的笑了。

    雙手只伸出一對食指,考慮到外國友人的尺寸也許比中國人略大,又將食指換成了中指,兩隻中指併合在一起,然後,」

    朝背對著他的殺手兄的**處狠狠一捅…川,

    噗

    「噢」殺手眶目裂眥,捂著**兒出**的呻吟聲。

    「死條子,出來幹活「葉歡大叫。

    高勝男適時蹦出,先一腳踢掉殺手的槍,然後劈裡啪啦一頓拳腳,暫時失去抵抗能力的殺手兄便被放倒在中國寧海這片深沉的土地上。

    直到倒地暈過去,殺手兄的雙手還捂著臀部,不停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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