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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梅貝兒 -【三爺開恩哪(貝勒爺吉祥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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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00:14:0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寶齡昏迷了一個多時辰後,被一男一女的爭執聲給吵醒,才動一下,她就覺得全身不舒服,忍著頭暈想吐的不適,慢慢地回想起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是太魯莽了,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劫人……你當是在蘇州嗎?這兒到處都有狗皇帝的眼線,知不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

  接著是個姑娘家的嗓音,悻悻然地說:“我把她抓來可是為了日月會,還有大哥著想,不然大哥老是說要從長計議,總是要大家再等一等,只會把等掛在嘴邊,到最後什麼法子也沒有,就是因為你太優柔寡斷。”

  “你不懂——”趙永昌被妹妹這麼搶白,不禁氣惱。

  “就因為我是女子,所以什麼都不懂嗎?那我更要讓大哥瞧瞧我的本事。”趙世芳不服氣地哼道。

  他著實奈何不了自己的親妹妹。“她要真是哈勒瑪的妻子,事情肯定難善了,要知道哈勒瑪可不是好惹的對象。”

  “傳聞歸傳聞,怎麼能信?何況咱們來京裡這麼久,也沒親眼見過他本人,說不得正好相反,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之徒,故意放出那些傳聞來混淆視聽,反正我都已經把人抓來了,只要照我的計畫進行准不會錯。”

  趙世芳就是死不認錯,這時眼角瞄見榻上的寶齡動了動,注意力便轉了過去。

  “你還睡得真久,我有話要問你。”

  寶齡往床內挪了挪,小臉蒼白地看著眼前這對年輕男女。

  “你們……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聽說你是哈勒瑪貝勒的福晉?”趙世芳踱上前問道。

  聞言,寶齡更往裡頭瑟縮。“你們想做什麼?”

  “那麼就是沒錯了。”趙世芳得意地嬌笑。

  “京城裡的人都聽過有關這位貝勒爺的傳聞,說他打死了自個兒的福晉,是個既兇惡又殘忍無情的男人。”

  寶齡聽到有人抹黑自己的夫婿,脫口為他辯護。“貝勒爺根本沒有做出那種事來,都是人家亂說的,貝勒爺待我很好又很溫柔,一點都不可怕。”

  “是這樣嗎?”趙世芳別有深意地笑了。

  瞥見趙世芳的表情,寶齡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那麼他很在乎你了?”趙世芳又問。

  “不、不是……”她約略猜到對方的意圖了。

  “現在想改口已經太遲了,看來你在他心目中想必也占了很重要的地位。”趙世芳就知道她很好騙,隨便套一下話就上當了。

  說完,趙世芳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這個舉動教寶齡嚇得全身僵硬,不過她不會哭,更不會求饒。

  “你要做什麼?”趙永昌連忙制止。

  “放心,我不是要殺她。”趙世芳用蠻力扯下寶齡的發壁口,再用匕首割下一小撮發。“總要捎個信給她的貝勒爺夫婿。”

  趙永昌瞧了直發抖的寶齡一眼,事到如今,也不能放她走了。“我會讓人在廂房外守著。”

  “大哥可別因為她是女人就心軟了。”趙世芳提醒他。“要是這位貝勒爺為了心愛的福晉,答應帶咱們進宮殺那個狗皇帝,可是大功一件。”

  “你這麼想就太天真了。”四大貝勒若是這麼好威脅擺佈,又怎麼有本事讓狗皇帝穩坐龍椅,聽說顧命大臣穆都哩就是死在他們四人手上,所以他不認為行得通。

  “世芳,你先聽我說——”趙世芳打斷兄長的話。

  “老是這麼瞻前顧後,什麼事也做不成,大哥這回就聽我的吧。”

  趙永昌深深一歎,他辯不過她,也瞭解妹妹的脾氣,越是阻止她就越要這麼做。“我去找方叔。”只要其它兄弟都不贊成冒這個險,那麼她也無可奈何。

  見兄長出去,趙世芳冷冷地瞪著蜷縮在床尾的寶齡。“你還有利用價值,我不會殺你的。”

  寶齡昂起下巴,斬釘截鐵地說:“貝勒爺絕對不會為了我而做出背叛皇上、背叛大清的事。”

  “肯不肯還不知道,除非他真的不顧你的死活。”趙世芳看著握在手心的髮絲。“要是這個沒用,下回就送上你的一根手指頭,看他聽不聽。”

  寶齡趕緊把自己的十指藏在身後,這舉動卻惹來趙世芳的訕笑。

  “就算你們殺了我也一樣。”她用自認最凶巴巴的表情瞪著對方。

  “那咱們就等著瞧,還有別想逃走,否則我會點了你的穴,讓你無法動彈,那可是會很難受的。”趙世芳出言警告,說完轉身走人了。

  寶齡兩手抱著膝蓋,她沒有傻到輕舉妄動,知道這些人都會功夫,她根本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這會兒貝勒爺一定很擔心,先前還說要保護他,但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有阿瑪和額娘,自己老是讓他們憂煩,她真是不孝。

  該怎麼辦才好?她不想成為用來威脅哈勒瑪的棋子,可是又逃不了,只有乾著急的分。

  在宮裡的哈勒瑪獲知福晉被擄走的消息,繃著張嚇人的臉孔回到府裡,他心裡相當自責,為什麼不讓侍衛跟著她出門境。

  “貝勒爺開恩……貝勒爺饒命……”

  兩個婢女跪在地上,又哭又嚷,額頭磕到都腫了個包,還是不敢停下,但總比丟了腦袋好。

  “福晉比貝勒爺想像的還要堅強,一定不會有事的。”貴嬤嬤安撫著他的情緒。

  他硬聲地說:“我知道。”

  這點他比誰都還要清楚,寶齡一定會等到他去救她的,不過敢動他的女人,那些人簡直是找死。

  直到未時,咯咯咯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了進來。

  “貝勒爺!”府裡的總管慌慌張張地進了大廳,手上抓著信封。

  “這是剛剛有人送來的——”

  哈勒瑪立即搶過信封,從裡頭抽出信紙,才打開赫然見到夾在裡頭的一撮髮絲,還用絹帕束著,他一眼就認出絹帕的主人是誰,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整個人晃了兩下。

  他們竟敢傷了她!

  哈勒瑪全身燃著熊熊怒焰,幾乎燒光了他的理智。

  他要親手殺了那些膽敢傷害寶齡的人

  想到此刻的她有多害怕,他的心就像被只無形的手掌給指住,痛得快要死去。

  “這是?,”貴嬤嬤倒抽了口涼氣,不用說也猜到了。

  “信是誰送來的?”哈勒瑪咬牙問總管,訾目欲裂地瞪著躺在信紙上的烏黑髮絲,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

  “回、回貝勒爺,是個渾身又髒又臭的老乞丐,說是個姑娘給了他幾個銅子兒,要他把信送來給貝勒爺。”總管慶倖自己沒讓那人離開。

  “他還在外頭,貝勒爺要問話,小的現在就讓他進來。”

  他將髮絲緊握在手掌內,雙目射出兩道讓人膽寒的厲光。“去問清楚給他信的人是在什麼地方遇上的。”

  “嗻。”

  深吸了口氣,哈勒瑪才將視線望向信紙上寫的漢字,內容很短,只寫著一行“三日後再聯絡”,卻已經說明寶齡在他們手上。

  哈勒瑪臉色鐵青,將信紙整個捏皺。要他等三日

  哼!分明是想要讓他嘗嘗心神不寧的滋味,想讓他擔憂恐懼,才能由著他們予取予求。

  再睇一眼從寶齡頭上削下的那束髮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怕了,像是能感應到她此時驚恐的情緒,他因她的害怕而害怕著。

  他說過會保護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可是卻沒有做到。

  好恨自己沒用……

  去而複返的總管回報。“貝勒爺,老乞丐說是在西便門附近遇到那位姑娘的。”

  “西便門?”哈勒瑪重複地喃道。

  那不就在白雲觀附近……

  難道是日月會?昨日才接到保住傳來的消息,說那些亂黨又在京城裡開始活動了……

  可惡!他早該想到才對。

  思及此,哈勒瑪旋即取了刀,差人備馬。

  “貝勒爺要一個人去救福晉?”貴嬤嬤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打算。

  “要不要讓人去通知三位貝勒爺?”

  “我的女人我自個兒救!”哈勒瑪咆哮。

  “那麼多派幾個府裡的侍衛跟著。”貴嬤嬤擔心地交代。

  哈勒瑪沒再多說,像瘋了似的往前沖,一副擋我者死的架勢,府裡的侍衛攔也攔不住。

  “哈勒瑪,你要上哪兒去?”毓謹正巧找來,看著一臉狂亂的他,攔下問道。

  “當然是去白雲觀救我的女人!”說著就要伸手揮開擋路的人。

  “冷靜一點!”毓謹抓住他的手腕。

  “我沒辦法冷靜!”哈勒瑪大吼一聲。“是兄弟的話就別攔著我!”

  “就因為是兄弟才要攔。”

  “滾開!”於是,兩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哈勒瑪舉刀就劈,因為知道毓謹絕對避得開。

  “小心?別傷了我的臉。”毓謹用摺扇格開他,驚險地低嚷。

  他咬牙低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比劃,寶齡被日月會的人抓走了,她正在等著我去救她。”

  “我知道你心裡急,不過你這麼衝動,可是救不了人的。”兩人邊打邊你一言我一語。

  “你根本不懂!”

  毓謹翻了個白眼。“之前見過伊爾猛罕拚命的樣子,現在又輪到你,說我真的不懂。”

  “不懂就讓開!”

  見他還是冥頑不靈,毓謹索性不再閃避,站得直挺挺的讓他砍算了。

  “啊——”哈勒瑪的刀就這麼硬生生的在半空中打住,他仰頭狂嘯。

  “叫完了嗎?叫完了就來談正事。”毓謹沒好氣地說,不然你這麼沖進去,可就打草驚蛇了。

  想著毓謹的話,哈勒瑪狂亂的情緒才逐漸冷靜,胸口因喘氣而劇烈起伏著。“只要確定她在白雲觀,你就不會阻止我?”

  “自然。”毓謹隨口應允,反正先讓他冷靜下來再說。

  他深吸了口氣,很快的寫了封信,讓人盡速交給負責監視白雲觀一舉一動的保住,想辦法打探出消息來。



 天色露出魚肚白。

  遠方傳來幾聲雞鳴,似遠似近。

  高大魁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過山門外的牌樓,神情冷厲的黝黑臉龐,教初夏微涼的風都凝結了。

  山門從裡面被打開來,兩名白雲觀的小道士負責灑掃的工作,因為光線還有些昏暗不明,赫然瞅見矗立在不遠處的龐大黑影時,還以為遇上了鬼魅,再被那雙怒眼一瞪,不禁嚇得軟倒在地上。

  哈勒瑪連看都沒看一眼的越過他們面前,進了山門,而山門內又分為中、東、西三路,從保住口中得知,寶齡被關在位於西路後方的廂房內,只是房外有人看守,無法靠近,決定就由他來引出日月會的人,之後再乘機教人。

  “是……是人……”

  “好、好像是……”

  兩名小道士先是面面相覦,然後才趕緊爬起身來。

  哈勒瑪青色的袍擺隨風揚起,那威凜強悍的步伐沒有須臾的遲疑,仿佛這世上沒有人可以阻擋得了他。

  “施、施主請留步……”

  正在整理花木的道士見哈勒瑪如入無人之境,想攔又被他駭人的氣勢給震懾得不敢靠近半步。

  “施主……還沒到參拜的時辰……”

  “施、施主……”

  哈勒瑪依舊直直地往前走,目光如炬地掃過眾人,像是在說誰敢擋他的路,後果自理。

  “快去告訴住持!”

  道士們雖然不知道此人的身分來歷,卻也看得出絕非前來上香的信徒,於是爭相走告。

  沒過多久,哈勒瑪忽地停步,怒焰般的眼神疾射向前方。

  “三爺?”習慣清晨練劍的趙永昌察覺到前頭的騷動,一路尋來,乍見是哈勒瑪,不禁有些困惑,接著面露警戒。“三爺為何來此?”

  哈勒瑪傲然昂首,眼底有著諷刺。“那麼日月會的人又為何在此?”

  “你……”趙永昌大吃一驚,反應也很快。

  “你究竟是誰?”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憑你們想要反清複明,簡直是癡心妄想!”哈勒瑪嘲弄地哼道。

  “報上名來。”趙永昌拔劍出鞘,將劍尖指向前。

  “本貝勒的福晉呢?”

  “你是……哈勒瑪?”趙永昌臉色倏地刷白了。

  原來……三爺真正的身分就是“四大貝勒”中唯一他們還沒見過的哈勒瑪,難怪一直覺得他不像普通商人,自己真是愚蠢,當初居然還想找他幫忙殺狗皇帝,或許早在那時便洩漏了身分……

  “堂主!”十幾名日月會的兄弟都趕來了。

  “既然知道本貝勒是誰,你們可以死得暝目了。”哈勒瑪抽出反握在身後的刀,刀光凜冽。

  “大家小心!”趙永昌喊道,其它人立刻提劍應戰。“殺了他!”

  “只要殺了他,就可以斷了狗皇帝一條手臂。”

  白雲觀的一些道士也加入戰局,他們全都是為了對抗朝廷才出家當道士,好掩人耳目。

  哈勒瑪冷嗤一聲。“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全都一起上吧!”

  “殺了他!”

  十幾把劍卻比不上一把刀,只見刀影閃過,伴隨著一聲聲慘叫……

  面對前方的敵人,哈勒瑪毫不退卻,鮮紅的血噴在他的臉上、袍褂上,看起來就像是威風凜凜的戰神,令人震懾。

  日月會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只能把劍橫在身前,慢慢往後退。

  他用力甩去刀上的鮮血,無視滿地的屍體和哀嚎聲,大步前進,腦後的髮辮已經散開,隨風飄揚。

  “我再問一遍,本貝勒的福晉呢?”

  “她在這兒!”

  就在這時,趙世芳硬是拖著因身體不適、行動緩慢的寶齡過來,她氣惱地瞪著哈勒瑪,被人欺騙的感受教她惱羞成怒。

  “想不到你就是哈勒瑪,咱們全都上了你的當,你們這些滿人,果然都是些奸詐狡猾之徒,一個個都是小人……”

  沒有理會趙世芳的叫囂,哈勒瑪的眼裡只有寶齡,很快地將她從頭看到腳,想確定她是否完好無缺。

  “再忍耐一下,待會兒就可以回家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因為害怕她可能受到了傷害。

  寶齡也深深地望著他,雖然是在這麼生死交關的時刻,她卻沒有哭,反而笑了,因為能再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比什麼都來得欣慰。

  “你受傷了?”不過見他滿身的血,還是讓她心驚。

  “這不是我的……”他喉頭像梗著東西。

  “那就好。”寶齡放心地笑了。

  趙世芳見他們旁若無人地說起話來,馬上把劍架在寶齡的脖子上。“不要再靠過來,否則我可能會不小心失手要了她的命。”

  “放開她!”哈勒瑪大吼。

  “世芳,咱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趙永昌心生狐疑,因為哈勒瑪不可能單槍匹馬的來這兒教人,光他一個人就很難對付了,就怕還另有埋伏,決定先撤退再想其它辦法。

  趙世芳不甘心地說:“現在是咱們占了上風,要是放棄這個機會,那就太可惜了,大哥要有點魄力。”

  “世芳……”

  “要我放了你的女人可以,只要你幫咱們做一件事。”趙世芳立功心切,當然要把握眼前的籌碼。

  哈勒瑪沉下臉,粗聲問:“什麼事?”

  “帶咱們進宮殺了狗皇帝。”趙世芳看得出他很愛身邊這個女人。“事成之後,就把她還給你。”

  聞言,哈勒瑪定定地看著寶齡,不發一語,只是抽緊下顎,眼神痛苦而掙扎。

  忠誠和情愛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也無法比較,他更無法選擇……

  “他不會答應的。”寶齡望進他的眼底,不需要言語,仿佛兩人早已心靈相通,知道彼此的想法和心意。“貝勒爺不會為了我而讓你們殺了皇上。”

  “除非他想眼睜睜地看著你死!”趙世芳把劍刃貼近她纖細的頸項,幾乎要劃出傷痕了。

  但寶齡對這個威脅一點都不害怕。

  “那麼我寧可死,也不想看著我的貝勒爺,因為背叛了自己最在乎最忠心的主子而悔恨終生,還落了個大逆不道的罪名,那麼我和他就算能在一起也不會幸福,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哈勒瑪聽了,他的心既痛……又歡喜,因為她是這世上最瞭解他的人,就算沒說出口,也能心領神會。
  
  這一刻,他不再懼怕她會受到傷害,或是死亡,因為他也會隨後跟去,不會讓她一個人孤單寂寞。

  不論是生還是死,他們都會在一起。

  趙世芳氣炸了。“你……難道你真的不在意?他居然為了那狗皇帝也不願救你?你就真的不怕死?”

  “我怕的,我也不想死,可是貝勒爺有他的責任,要他做出背叛的事比殺了他還要痛苦,我又於心何忍?只要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心裡只有我,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寶齡回答她的話,漾著淚光的眼兒卻是望著同樣癡癡凝眸自己的男人,揚起唇角,柔柔地笑了。

  “那麼……能為了所愛的人而死,我不怕的。”同樣都是女人,趙世芳好妒忌這種超脫生死的感情。

  “那我就成全你們——”

  哈勒瑪再度邁開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逼得他們直後退,然後寒聲說道:“若她死了,我也不會獨活,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先殺了你們。”

  見他當真不顧寶齡的死活,趙世芳終於知道怕了。

  趙永昌往前一步,揚聲喝道:“我來擋著,你們快走!”

  話才說完,一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陡地傳來,他們幾個人已經被侍衛們給團團包圍住。

  “你們想走去哪裡?”毓謹一襲琵琶襟袍褂,悠閒自得地踱了出來,薅出俊美風流的笑容,娣著他們傷痕累累的狼狽模樣,再瞥一眼被他們當人質的寶齡,揚了揚眉。

  “你們是束手就擒呢?也退是要再打一場?反正她不是我的女人,由我來奉陪,這樣才叫公平,就算不小心傷了她,心疼的也不是我。”

  “大哥!”趙世芳這才明白兄長罵得對,她太天真了,她真的錯了,都是她害死了這麼多兄弟。

  趙永昌閉了下眼,丟下劍,其它人也跟進。

  “這才對,算你們還識時務,其實本貝勒也不想弄髒身上這套袍褂。”他笑歎口氣。

  見大勢已去,趙世芳一臉慘澹的移開架在寶齡脖子上的長劍,跟著兄長他們一起被押走了。

  “貝勒爺!”一待重獲自由,寶齡迫不及待地張開雙臂,投進哈勒瑪的懷抱,直到這時才嚎啕大哭,把心裡的恐懼一併發洩出來。

  哈勒瑪手上的刀滑落了,收緊臂彎,將她緊緊地簸住,這麼溫潤,這麼熟悉,這麼真實,她真的安好無恙地在自己懷裡了。

  “你一定嚇壞了……都怪我,我該保護你的……”

  寶齡偎在他胸口搖著頭。“我不怕的……

  只要心裡想著貝勒爺,我就有了勇氣,不再害怕了。”

  “你這傻丫頭……”他將她按在心口上,艱澀地開口道:“我……我沒辦法為了救你……而背叛皇上……你真的不怪我?”

  寶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果你真的為了救我而答應他們了,那麼我會生氣,因為我知道這麼一來,你會一輩子痛恨自己,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時時刻刻記住自己做了什麼,永遠開心不起來。我不想要你變成那個樣子,即便是為了我也不行。”

  “咳咳——”旁邊有人試著打岔。

  “謝謝。”哈勒瑪哽咽了。

  “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麼瞭解我。”哈勒瑪紅了眼眶。

  “你是我的夫婿,我最愛的人,我當然瞭解了。”小手撫著他沾了血跡的臉龐。

  “看到你一個人跑來救我,我已經好開心了。”

  旁邊的人又出聲了。“咳咳!他可不是一個人。”

  “我當然要來救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幫忙。”哈勒瑪親著她的發頂,滿足地歎道。

  毓謹在嘴裡咕噥。“忙都幫了,還說不需要,這根本就是過河拆橋。”

  “你怎麼還在這兒?”哈勒瑪皺眉瞪道。

  “我一直都在。”毓謹嘴角抽搐,心想算了,不跟這些為了女人發瘋發狂的男人一般見識。

  “你們要卿卿我我等回去再做,那幾個亂黨打算怎麼處置?還有空一道長好像給他跑了,得把他抓回來才行。”

  哈勒瑪擁著心愛的女人就往山門的方向走。

  “你自己看著辦吧。”這一刻根本無法想到其它的事。

  “真是有了女人,就沒了兄弟。”毓謹嘀咕了兩句,就看到哈勒瑪的親信保住抓了個人過來。

  保住讓方瀾跪下來。“貝勒爺,這還有日月會的人。”雖然沒能及時救出福晉,不過抓到丟下同黨,想一個人偷偷逃走的方瀾。

  “小的不是日月會的……”方瀾目光一閃,趕緊開口澄清,這就是當牆頭草的好處,希望這麼說可以救自己一命。“而是尼滿大人放在日月會裡的暗樁,想要查出日月會意圖行刺皇上的證據,還請貝勒爺明察。”

  聞言,毓謹笑眯了俊眸。“是嗎?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是辛苦你了。”呵呵,那麼這人應該多少知道些尼滿和日月會之間的內幕,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快起喀吧。”

  “謝貝勒爺。”方瀾以為他信了,安心地笑了。

  “走吧,相信尼滿大人會好好的賞賜你的。”

  毓謹眼底躍動著兩簇興味盎然的,笑得可樂了。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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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00:15:07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貝勒府——

  “快點躺下來。”哈勒瑪小心翼翼地將寶齡安置在炕床上,見她氣色不好,一副病慨慷的樣子,委實擔心。

  寶齡強忍著暈眩,說:“我只是有些頭昏,不礙事的。”

  “去請大夫了沒有?”哈勒瑪回頭咆哮。

  “已經去請了。”貴嬤嬤指揮著婢女端來熱水,好讓哈勒瑪先把臉上的血跡洗去,不然真要嚇壞人了。“貝勒爺先梳洗更衣,福晉讓我來照料。”

  “我等會兒再去。”哈勒瑪死守在炕床旁,根本不想離開,他盯著寶齡那比雪還白的小臉,憂心不已。要不是事態緊急,他直想把御醫給請來才比較安心。

  “我真的不要緊,你就聽嬤嬤的。有辦法勸得動他。

  “貝勒爺開恩,小的盡力就是了。”大夫心想這哈勒瑪貝勒果然跟傳聞中一樣可怕,早知道就讓總管另請高明。

  哈勒瑪這才放手,讓大夫過去把脈。

  “怎麼樣?”他焦急地問。

  貴嬤嬤在旁邊數落道:“貝勒爺不要催得這麼急,要讓大夫看個仔細。”

  “別嚇著大夫了。”寶齡輕聲制止,才讓哈勒瑪耐下性子來。

  大夫沉吟了下,撚著灰白的鬍子,再診脈一次,就怕弄錯了,腦袋真要搬家。

  見大夫態度這麼慎重,哈勒瑪心急地來回踱步,又不敢催促。

  “恭喜貝勒爺!賀喜貝勒爺!”大夫笑了,因為確定不會有錯,於是起身向哈勒瑪拱手,竊喜地想著,說不得等會兒還有賞錢呢

  哈勒瑪一臉惱火地將大夫拎了起來。“她都虛弱成這副模樣,分明是病了,你居然還敢跟我報喜?”

  “咳咳……祖晉……福晉……是有喜了……”大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全了。

  哈勒瑪呆掉了,不敢置信地說:“你再說一遍!”

  “福晉……已經……懷了身孕……咳……”待大夫快沒氣兒了,哈勒瑪才怔怔地放下他。

  “福晉有喜了,真是太好了,恭喜貝勒爺……恭喜福晉……”貴嬤嬤開心地抹著眼角的淚水,這一天終於給她盼到了。

  “我要當額娘了……”寶齡不禁喜出望外,撫著自己的小腹。

  “是啊,福晉,以後可得多注意點,別再發生像這次的事,幸好母子平安,可見這孩子很強壯,非要跟著福晉不可。”

  寶齡很聽話地點頭。“嗯,我會很小心的。”

  砰!

  一聲巨響嚇得寶齡和貴嬤嬤同時看過去,就見哈勒瑪已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貝勒爺!”寶齡忘了身體的虛弱,急急地下炕,蹲在他身邊。

  “貝勒爺怎麼了?”貴嬤嬤趕緊要大夫過來瞧瞧。

  大夫幫哈勒瑪把過脈後,懲著笑說:“嗯……沒事,貝勒爺只是……嚇暈了。”

  聞言,兩個女人都傻住了。

  “真是沒用,只是聽到福晉懷了身孕就暈倒了,那等到生產時該怎麼辦?”貴嬤嬤真想罵他一頓。

  寶齡捂著唇笑了,心裡卻覺得好甜蜜。“那是因為貝勒爺很擔心我的緣故,不過,這次我一定可以順利的幫他把孩子生下來。”

  她相信自己辦得到。

  不過某人卻沒她這麼有把握。

  打從第二天開始,哈勒瑪就滿臉憂懼地跟前跟後,不時瞄著她的肚子,然後歎氣,再煩躁地走來走去。

  “我有喜了,貝勒爺不高興嗎?”寶齡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還是明知故問,就是要他把話說出來。

  哈勒瑪張開口又閉上,然後抹了把臉,回道:“不是。”盤據在心底的擔憂,他說不出口。

  “那麼是不喜歡有孩子?”她又問。

  他欲言又止。“當然不是。”

  “還是怕我熬不過生產的痛苦,跟著孩子走了?”

  聽了,哈勒瑪被說中了心事,激動地將她從座椅上拉進懷中,嘶聲叫道:“不准你說這種話!你會撐過去的,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走的……”

  寶齡撫著他輕顫的背,幽幽一歎。“既然貝勒爺都這麼認為了,為什麼還會這麼不安?”

  “我……我好怕……”他親口承認心中的恐懼。“真的好怕……”

  “別怕……我在這兒……”她的心融化成了水。

  “永遠嗎?”

  “當然,直到咱們老了,孩子大了,還是會在一起。”寶齡不知道該如何彌平他心中的恐懼。

  哈勒瑪自然相信她想要與自己廝守到老,不過他的心情還是很沉重,根本無法感受到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我不能失去你……”

  “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她撫著他粗獷的臉龐,每一道剛硬的線條,都在訴說著心底的不安。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太杞人憂天了,深吸了口氣,不想讓自己的沮喪也影響到她的心情。

  “我愛你。”

  “我也愛貝勒爺。”寶齡不禁羞赧,卻也坦然地向他表白。

  “我會陪在你身邊,一直到你平安生下孩子為止。”哈勒瑪難以想像這麼嬌小的她正懷著他的骨肉,但是孩子既然來了,就不能逃避。

  “他最好別讓你吃太多苦,不然他一出生,我就先揍他一頓。”

  “好。”寶齡順著他的話回道,只要能讓他不再煩惱,她什麼都聽。

  他吐出積壓在胸口的郁氣,溫言交代:“那麼就從現在開始,你要多吃一點,讓身子變得強壯,到時才有體力生孩子。”

  “我全聽貝勒爺的。”寶齡偎在他懷中,笑著答應他。

  哈勒瑪稍稍放鬆心情的笑了。“你真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呢?看著那把劍架在你脖子上,我都怕死了。”

  “其實我一點都不勇敢,是為了你才撐著,就算心裡害怕得直發抖,也不能讓他們拿我來威脅貝勒爺。”她噗哧一笑。“現在回想起來,連自己都很意外,原來我的膽子有這麼大。”

  他哈哈一笑“只是嚇破我的膽了。”

  “呵。”寶齡噴笑出來。“所以咱們連這種生死關頭都能平安度過了,還有什麼撐不過的是不是?“你說得對。”她的話讓哈勒瑪直點著頭。

  沒錯!誰敢把她搶走,就算是閻王老子他也照砍不誤。


  十天後——

  毓謹在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有了些結果,這才撥出空暇,帶著自己、以及伊爾猛罕和格日勒的賀禮,親自送到哈勒瑪府上。

  “真是恭喜,這可以說否極泰來了吧。”

  “多謝。”哈勒瑪咧開大嘴,心情平定下來之後,才有了要當阿瑪的自覺。

  “那幾個亂黨打算怎麼處置?”

  毓謹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格日勒的意思是先關著,要剷除日月會,說不定還需要用他們當餌。”

  “他顧慮得也對。”

  “那天還抓到那個叫方瀾的男人,說是尼滿派他去日月會當眼線,不過被尼滿全盤撇清了,說根本不認識方瀾。”毓謹泛出一縷冷笑。

  “你該瞧瞧尼滿緊張的樣子,生怕被咱們找到他和日月會有任何關係的證據。”

  哈勒瑪嗤哼。“咱們不是有那封密函嗎?就算尼滿再否認,只要那個叫方瀾的指證歷歷,尼滿想賴也賴不掉。”

  “不過還是得人證物證俱在才行,可惜當初被尼滿派去找空一道長的心腹前幾天突然死在家裡,說是得了急病,這病來得還真是時候。”他著惱的用摺扇敲著右手的掌心。“就怕尼滿會說那是有人假冒他的字跡,不是他親筆所寫。”

  “那不就沒辦法扳倒尼滿了?”哈勒瑪說得咬牙切齒。“就差這臨門一腳,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毓謹端起茶碗,啜了一口,消消氣。“只要逮到空一道長,他就是最好的人證,不過這事你就先別煩了,我和格日勒會想辦法,你只要陪著嫂子就好,我可不想再看你發瘋的樣子。”

  “我只是著急而已。”哈勒瑪嘴硬地說。

  毓謹俊目一睨。“是,只是著急。”

  “你要留下來用過午膳再回去嗎?”

  “不了,我還有事。”毓謹整了下袍擺起身。

  哈勒瑪也不跟他客套了。

  “那就不送了,我得去陪你嫂子用膳。”

  聞言,毓謹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跟伊爾猛罕一樣?現在想找他喝兩杯都難,真是把咱們男人的臉都丟光了。”

  “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子算什麼。”哈勒瑪回得很理直氣壯。

  “反正你不懂,等你遇到那個女人就知道。”

  毓謹悴了一口。“別詛咒我,我可不想跟你們一樣,好了,我回去了。”還是快快離開,免得也染上瘋病了。

  待毓謹走後,哈勒瑪才來到寢房,婢女正在外頭的花廳準備膳食。

  “怎麼不留他下來跟咱們一起吃?”寶齡見他進門,堆滿笑容地走向前迎接他,她的雙頰又漸漸恢復紅潤,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哈勒瑪擁著她的肩頭。“他不想跟我一樣,為了個女人什麼都不要,所以不敢待太久,好了,別理那個人,待會兒要多吃一點。”

  “是,貝勒爺。”她慎笑地說。

  哈勒瑪搔了搔後腦勺,多慮地問:“你不會覺得我煩吧?”

  “為什麼?”

  “我老是在旁邊嘮叨,你會不會厭煩了、不想看到我了?”哈勒瑪突然患得患失起來。

  寶齡一怔,旋即噙著抹嬌媚的笑意,忍著羞意,大膽地拉下他的頭,用唇告訴他答案,讓他知道她的心意。

  “丫頭……你別勾引我……”他粗喘地含住她的小口。

  這幾天他都不敢放縱自己的欲望,只是摟著她睡,就怕傷了她和腹中的孩子。

  “可是我想勾引你。”纖白的手指解著他袍褂上的盤扣。

  “噢……”哈勒瑪難忍欲望地低吼。

  她小聲地問:“貝勒爺不要嗎?”

  “我……我會很輕、很小心的,要是肚子不舒服得跟我說……”哈勒瑪將她抱上炕床,褪去彼此的衣物,輕憐蜜愛地親吻著她的唇、她的笑,還有她的心。

  “孩子很強壯,不用擔心。”

  哈勒瑪放下床帳,用手肘撐住自己的重量,才不會壓到她。

  “我好想這樣碰你……這種感覺真好……”

  忽地,她羞窘地問:“外頭的人會不會知道咱們在做什麼?”他低笑兩聲。“應該知道,不過她們不敢進來的。”

  “那……那小聲一點……”寶齡還是會難為情。

  他進入她,讓兩人之問沒有距離。

  “好……小聲點……”哈勒瑪也很配合。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知道……也沒有人可以分開咱們……”她全心全意地吻著他,撫平他心中所有的憂慮。

  “我還想幫貝勒爺生好幾個娃兒,你等著看吧!”

  “好,我會等著……”他聲音一梗,沉穩而有力地疼愛著她,與她一起發出喘息。

  “不要忘了你的承諾……”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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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7 00:15:3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數年後——

  “阿瑪,阿瑪,我也要玩!”已經三歲的小男孩看兩個哥哥在比劃刀法,好像很有趣,吵著要加入。

  哈勒瑪縱容地摸了摸小兒子的頭。“明年阿瑪再教你,現在先看哥哥們怎麼使刀,然後你要多吃一點,這樣身體才會強壯。”他的小臉像極了心愛的女人,自然特別得到自己的疼愛。

  “就可以跟阿瑪和哥哥一樣嗎?”小男孩仰起滿臉崇拜的臉蛋。

  “沒錯。”他又看向一個七歲、一個五歲的男孩,正拿著為他們量身打造的短刀較量著,這兩個兒子的五官和身形就完全遺傳了自己,好好地訓練,將來長大可以為皇上效命。

  “你們兩個都過來!”

  聽到阿瑪叫喚,兩個男孩馬上跑到他跟前站好,態度既尊敬又仰慕。

  哈勒瑪看著大兒子和二兒子,有著為人父的驕傲。“你們今天表現得不錯,明天咱們來騎馬。”

  聽到騎馬,最小的兒子也跟兩個哥哥一樣興奮和期待,不過因為他還太小,得讓阿瑪抱在懷裡,才有辦法在馬背上坐穩了。

  “額娘、額娘——”當嬌小的身影走來,小兒子立刻就忘了騎馬的事。

  寶齡蹲下身,掏出手絹幫小兒子擦去額上的汗水,笑得好溫柔慈愛。

  “看你流這麼多汗,要不要喝水?”

  “額娘,我也流了好多汗。”

  “我也是。”

  上面兩個哥哥也湊過來,雖然他們已經長大了,可是還是想讓額娘擦汗和抱一下。

  “好,每個人都有分。”她柔柔一笑,為了表示公平,也幫他們擦汗。

  哈勒瑪見心愛的女人被搶走了,索性將三個兒子拎給照顧他們的嬤嬤,占這份溫柔。

  “我也流了很多汗,你都不關心我了。”

  “我哪有不關心?”寶齡橫了夫婿一眼。

  “你這個阿瑪還跟兒子吃醋,人家會笑話的。”

  他哼了哼。“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

  “我當然相信貝勒爺了。”

  哈勒瑪瞧著寶齡充滿信賴的眼神,教他想起兩人初相識的情形,他心頭熱,目光也深黝了,於是把嘴湊到她耳畔,低聲說:“咱們回房去。”

  聽懂他的暗示,寶齡小臉頓時泛紅。

  “不過有件事得先讓你知道……早上大夫來過,他說咱們又要再有孩子了,希望這次可以生個女娃兒。”

  哈勒瑪瞪凸了眼,震驚到差點咬到自個兒的舌頭。

  “你、你又、又有喜了?”他還要再承受一次那種撕心裂肺、心驚膽顫的滋味

  還以為已經有了三個兒子,至少可以再等個十年,不會這麼快再當阿瑪……不過,以他想要她的欲望絲毫不減的情況看來,只怕也很難……

  哈勒瑪兩眼翻白,身軀晃了幾下,砰地一聲,昏倒在地上。

  “貝勒爺?!”寶齡張口結舌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還以為之前已經嚇暈過三次,也該習慣了。

  她好笑地蹲在一旁,幫他揚著風,等他醒來。

  誰說她的貝勒爺是個可怕的男人,她慶倖自己從來不信,因而才能擁有這份真摯深情的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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