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6-3-23
- 最後登錄
- 2025-9-11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8519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1776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在線上
|
第八章
“你看﹗”問菊拉著溫軒來到彩宴廳,指著裡頭正練得起勁的舞伶。
“還好嘛。”只是分開的動作,看不出舞蹈的完整性。
問菊負氣的睨了他一眼,居然敢小看她的創作;揚起小巧的下巴,她向前走,拉開琴套,示息舞全排列整齊,正式演練一次。
當清雅悅耳的琴音環繞在廳上,翩翩的舞伶開始伸展她們的四肢,在舞袖轉動間,展現優雅的舞姿。
不可否認,問菊真的擁有編舞與譜曲的天分。雖然這支舞未臻完成,但光是雛形已教他驚艷,他從來不知道女子的舞姿可以如此曼妙。
伴隨著琴音漸急,舞伶舞動得越來越快;溫軒只見衣袖漫天飛舞,由此情景可猜,若是換上正式舞服,聲勢一定更浩大、驚人。
“當。”琴聲短促的結束,舞伶也在一瞬間定住。
“怎麼樣﹗”問菊得意的朝溫軒看去。
“你們下去吧。”溫軒對舞伶點點頭,讓劇烈運動後的她們能好好休息。
問菊看著舞伶一個接一個的離開,還等不到溫軒說出評語,便著急地跑到他眼前。
“你不喜歡嗎?”難道要她重新再來?
“這支舞她們還不熟練,某些小環節還是得注意。”
“例如?”問菊虛心求教。
“叫我現下講,我也形容不出來,總之當她們聚集在一起時,有些小動作還需要多練習。”
“她們才練習了幾天,有這樣的成果已經很棒了。”問菊也知道編群舞有它的困難度,要動作整齊非得練上幾十天才有可能。
“這支舞是要獻給皇上的,一點也不能出差錯。”溫軒語重心長的說。
“我當然知道。”問菊怎麼會不知道這支舞的重要性,但她需要時間啊。
“這樣吧,你跳一次,我就可以告訴你那些舞伶究竟是哪個動作不協調。”
“我?”問菊比著自己,小嘴微張。
“是呀,難道你不會跳自己編的舞?”溫軒裝出一副看扁人的姿態。
問菊一看,手癢的想揍人。
“誰說的﹗你告訴我是哪一個舞伶,我叫她跳給你看不就好了。”
“說不定是你編的舞不好跳,所以人家才跳不好。為了求証,還是你先跳一遍。”
他……他怎麼能這麼可惡,居然說她編的舞不好跳。
該死的他﹗她一定教他後悔。
“哼,從來沒有人敢嫌我編的舞,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瞧。”
問菊撩起裙擺,走到彩宴廳中間。
“你可以開始了。”
臭男人,居然命令起她來了。
問菊一臉不願地擺出姿勢,這才察覺沒有絲竹的輔助,要她就這樣跳很怪耶。
“快點啊。”溫軒催促著。
“急什麼急,我得去叫人來彈奏,不然我怎麼跳﹗”
“這是小事,交給我就行了。”溫軒將琴拿了過來,十指大張撫著。
“你……你會彈?”問菊很驚訝,溫軒是個大男人,居然會撫琴。
“你再不跳,就是怕了。”溫軒沒將她的訝異看在眼裡,懶懶的激她。
“哼,睜大你的眼睛看﹗”有了絲竹樂聲,問菊拋掉所有的情緒,開始舞動。
溫軒的手沒離開過琴,眼睛更是緊盯著那靈巧的身軀,她的動作比剛才的舞全要來得自然流暢,一舉手、一投足,在在吸引他的注意。
而她的表情也跟著舞蹈變幻,時而調皮、時而嬌媚,勾得他心猿意馬。
問菊舞得很高興,很久沒有這麼痛快了,自從二姊嫁人之後,就沒有人與她彈琴起舞,今天有人替她奏曲,她愉悅的將情緒全發洩出來。
這一幕有不少丫頭與小 看到,大家不禁在心裡贊嘆,實在是太美了。
“當。”當琴音結束在一個短音時,問菊瞬間停住飛舞的勢子,呼吸有點急,抬眸望著在撫琴的溫軒。
溫軒的眼睛也緊盯著她,兩人都覺得意猶未盡。
“怎、怎麼樣,有看出不和諧的地方嗎?”問菊喘著氣,朝溫軒走去。
溫軒收回放在琴上的大手,表情深思,其實剛才他光顧著貪看她的嬌艷就來不及了,怎麼有空去挑她舞蹈的短處。
“很嚴重嗎?”見他不語,問菊一顆心提得老高。奇怪,她從來不曾在乎過別人對她編的舞的看法,但見溫軒凝重的神情,她就是無法放下心。
“還可以。”
等了足足有一鐘之久,溫軒才吐出這三個字。
還可以?她跳得這麼努力,費了那麼大的心思編舞,他竟然說還可以?問菊一對美眸開始冒火。
“你的意思是嫌我編得不好,還是我跳得不好?”她最恨有人侵犯她的專業,他很厲害嗎?他能編舞嗎?說得這麼輕鬆,可知她花了多少心力在這上頭。
“這支舞不是才編了一半,當你全部編完後,我再告訴你我的心得。”溫軒找了個藉口為自己開脫,就怕問菊咬著他的語病不放。
“可是你不是說我有些動作不流暢?”問菊皺眉。他是故意在整她嗎?
“等你整支舞編完,到時要改再一起改,不然豈不浪費時間,連練舞的時間也沒有了。”溫軒站在她面前,欣賞她略滲薄汗的嬌顏。
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問菊總覺得有那裡怪怪的。
“別太傷心,偶爾一兩次跳不好也沒什麼大不了。”溫軒邪肆的笑了,在離去前又撂下話挑釁她。
什麼﹗他竟然嫌棄她跳得不好。
轟﹗怒氣炸去問菊所有思考能力,她非要他給她一個交代不可。
“溫軒﹗”她跳腳大喊。
可是彩宴廳已經只剩她一個人,撩起她滿腔火氣的男人早不知去向。
給她記住,她絕對要他心服口服。
問菊恨恨的走上前,將琴套放回原位,這才發現,溫軒只聽過一遍她譜的曲子,他居然就會彈了。
心底開始有點佩服他,不過雖然如此,在她眼中,他還是小人一個。
雖然今天被溫軒氣得半死,但問菊可沒忘記要陪溫夫人吃晚膳,今天她特地下廚做了菊花甜糕,打算讓溫夫人品嘗一番。
“溫夫人。”問菊人未到聲先到。
“你來了。”溫夫人帶著笑容由內廳走出來。
“溫夫人,最近天氣較涼,你穿這樣太單薄了。”問菊立刻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罩在溫夫人身上。
“唉﹗我成天都待在這裡面,哪有機會著涼。”溫夫人說歸說,沒拒絕問菊的好意。
“話不是這麼說,平常的保健總比吃藥度日的好。”問菊雖然才和溫夫人相處短短幾天,但她已將溫夫人當成自己親娘看待。
自小到大,她根本沒有機會能好好孝順長輩,就當作是向溫軒借來孝順的。
“我聽說你喜歡甜品,我今天叫人準備了燕窩,你嚐嚐。”溫夫人將問菊疼人心,對她比對親生兒子還好。
“謝謝溫夫人,這是我做的菊花甜糕,你試試看。”溫夫人的關心讓問菊感到溫暖,馬上將自己的傑作推上前。
“哦,那我倒要好好嚐嚐看。”
溫夫人撚起菊花甜糕,送入口中;綿密的甜糕不僅入口即化,淡淡的菊花甜味留在嘴中,一點也不膩。
“溫夫人誇獎了。”問菊打開燕窩盅喝了一口,雖然它不如後宮大廚所煮的,可多了溫夫人的心意,是她喝過最棒的燕窩了。
“娘。”
一道聲音打斷兩個女人的談話。
“軒兒?你怎麼有空來呢?”溫夫人放下手上的甜糕,訝異地看著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兒子。雖然他會來向她請安,但大部分是在早上,很少夜晚會上這裡來。
“我來陪你吃飯。”溫軒長袍一撩,不客氣的落座,無視問菊眼底不滿的怨怒。他自然知道問菊還在意下午評舞一事,反正他就是故意逗她。
“這……你也不早點講,我再叫人備一份碗筷。”
“不用麻煩了,我和問菊同用一份就可。”溫軒直接將問菊的碗拿了過來。
“喂,你別太過分。”問菊不滿的抗議。
“你我都這麼熟了,這點小事就不用太汁較。”
“你別胡說。”問菊有點慌,看見溫夫人發亮的眼眸,知道她鐵定誤會了。
“我哪有胡說,你還記得是我幫你上藥的吧。”
溫軒痞痞的道出最令問菊羞窘的事。
“你……哼﹗”為免溫軒說更多讓人誤會的話,問菊忿忿的喝著燕窩,看也不看他。
“軒兒,既然你有心追求問菊,你就該負起責任。”溫夫人隨著兒子的話尾順水推舟。
“咳……”聽見溫夫人的話,問菊立刻嗆到。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溫軒大掌撫著她柔嫩的背部。
問菊寒毛全豎了起來,他根本是乘機在吃她的豆腐好不好﹗
問菊轉過頭瞪了他一眼,臉蛋忽紅忽白。
溫夫人很滿意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看來她快要抱孫子了。
“你如果吃飽了就順道送問菊回去吧,我擔心她晚上看不到路。”
“溫夫人﹗”問菊微嘖的抱怨。“娘親的交代孩兒自當從命。”收回手,溫軒加快進食的速度。
吃吃吃,吃那麼快當心噎死你﹗問菊不懷好意的在心裡詛咒著,可惜他動作雖然快,但半點差錯也沒出。
這頓飯有了溫軒的加入,吃得比平常還快了一倍。
溫夫人送走兩人時,眼中沒有不舍,反倒盈滿笑意。
“娘,天色已晚,你早點歇息。”溫軒一欠身,算是示意,就將問菊帶走了。
“喂,你這麼急幹什麼﹗”她還沒向溫夫人道晚安呢。
“為什麼你不將耐心撥一點給我?”溫軒摟著她走在迴廊上。雖然夜色深沉,但早已熟悉自家擺設的溫軒走得輕鬆自在。
“你要我的耐心作啥?”要不是夜幕黑沉,她現下的臉紅一定又會被他取笑。
“自從你來到溫府,你每天除了譜曲練舞,現下還陪我娘之外,難道你都不會在意我?”溫軒俊臉微熱,他也是藉著漆黑的夜色才將心中話說了出來。
事實上,如果他要女人的話,隨便勾勾手放個消息,媒婆就會把溫府的門檻踏平,更別提一堆有意將自家千金嫁給他的大官達爵。
偏偏他就只對懷中這朵小菊花動了心。
“我為什麼要在意你?”問菊吶吶的說,抵死不承認自己對他已有好感。
“因為我很在意你,我要求相等的付出。”停在迴廊轉彎處,溫軒低頭看一臉嬌羞的小女人。
“難道你忘了?你跟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又來了,每當他表明心意,她就拿世俗的禮教看法來壓他。
“問菊,難道你連追求自己心愛的男人都不敢嗎?”
多麼一針見血的問題,問菊像挨了記悶棍。
“我……”問菊欲言又止,想反駁他的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是我喜歡的女人,不管你的外在條件為何,喜歡就是喜歡,沒有別的理由。”
問菊心一暖,眼眶紅了,這男人就這麼直接闖入她的心,還一副理所當然狀。
“謝謝。”問菊的聲音猶如小貓叫般的細致。
“你說什麼?”溫軒揚眉,對她的話聽不真切。
“謝謝你喜歡我。”反身摟抱住他的腰,問菊終於說出心底的話。
這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他了?溫軒毫不遲疑,立刻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有了溫軒滿滿的情意作伴,當晚問菊就將曲子全譜了出來,靈感一直源源不絕湧現,猶如神助。
接近午時,當她眨著飽含濃濃睡意的雙眼,打算去沏壺醒神茶時,卻見到有許多穿著朝服的官員從迴廊走到彩宴廳。
溫軒要宴請賓客嗎?怎麼沒聽他說過?
事實上今天的灑宴,溫軒幾乎可以說是被逼著答應的。由於下朝時莫知縣無意間說他府裡藏了一名天仙美人,還善歌舞,大家就起哄要來溫府大開眼界。
連莫虹煙也來了。
這其實是莫虹煙安排多時的棋局。
只要她在大家面前拆穿問菊的身分,哼哼,她就不信溫軒還能護著她。
一個花娘耶,表哥看上的女人竟是一個花娘,這口氣無論如何她也咽不下,非將問菊趕出去不可﹗
當她從爹的口中逼問出溫軒和問菊相識的來龍去脈後,她便對爹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仗著她是獨生女,莫虹煙要她爹給她製造一個機會。
莫知縣也是貪心,盼望要是能攀上溫府這門親事,那他想加官晉爵絕非難事。
“問菊,原來你在這兒。”溫軒在迴廊找到一臉睡意的問菊。
“好多客人喲,你要宴客嗎?”問菊優雅的打了個呵欠。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累,昨晚沒睡好嗎?”他愛憐的將她摟在懷裡。
問菊立刻打起盹來。“你送我回房吧,我寫了一晚的曲,真的好想睡。”
“好。”溫軒沒有異議,打算放著客人不管,反正他府裡藏嬌是他的事,沒必要讓問菊承受壓力。
“表哥在那裡﹗”
一聲高昂的嬌音,打破溫軒和問菊兩人的寧靜。
一堆官員立即朝他們走來。
“溫爺,你懷中這位想必就是那位美人羅。”
“她累了,煩請各位先到彩宴廳,溫某立刻到。”溫軒對管家使了眼色,要他把客人帶走。
“既然主角都來了,就一道去嘛,溫爺別不好意思。”開口的是和莫知縣交好的刑部大人,這面子溫軒無論如何也得賣。
“那就走吧﹗”
問菊迷迷糊糊被拖著走,耳旁不時傳來雜音,睜開睡眼一看,差點沒被嚇死。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有這麼多人盯著她看?
這一嚇,所有瞌睡蟲全跑去冬眠。她掙紮著,要從溫軒的懷中脫身。
開玩笑,私底下摟摟抱抱無傷大雅,在這麼多人面前她可不敢。
“醒了。”溫軒放開手,為她理了理散落的幾絡發絲。
這親密的舉動看在眾人眼裡,都知趣的暗笑;只有莫虹煙,氣得俏臉發白。
“他們……”問菊用眼睛問著溫軒。
“都是朝中的官員,過來吃頓便飯。”
吃便飯?這陣仗會不會太嚇人了點?問菊心算了一下,至少有二十來個。
“那我可不可以回房?”
“不可以。”溫軒堅定的拒絕。
“他們是你的客人,我才不想作陪,要是在後宮,沒拿出千萬兩金子怎麼可能讓我陪呢?”問菊不滿的嘟嚷。
“你說什麼?”她的話很成功的讓溫軒變了臉。他宴請同僚不過是家常便飯,但她卻拿來跟後宮比。
問菊識相的閉嘴,因為他放在腰上的手勒得她好疼,她還想要小命回去見她親愛的姊姊們呢﹗
陡然間兩道熱切的目光讓問菊渾身不自主。
她朝其中看去,立刻認出來人,那是和溫軒一同上後宮的莫知縣。
他眼裡的熱切為何而來?她跟他很熟嗎?
至於另一道目光,問菊才接觸到就被濃濃的恨意嚇著。
她不是溫軒的表妹嗎?幹嘛用切牙切齒的表情瞪著她?很恐怖耶﹗
筵席開始,菜一道接著一道端上來。
問菊在溫軒的殷勤夾菜下,忙著吃飯。昨夜她用腦過度,的確很餓。
席問聽見不少大人提到公事,討論邊界的問題,還有皇上的壽誕。
“溫爺,聽說你訓練了一批舞姬,打算在聖上壽誕那天獻舞是嗎?”消息靈通的尚書大人好奇地問。
“這不過是和辰王爺一起送的薄禮,不值一提。”
“要獻給皇上,這舞伶的水準一定要很高才行。”德高望重的禮官撫了撫鬍子,語氣嚴謹地道。
“禮官請放心,屆時皇上一定會滿意這份禮。”溫軒摟緊身旁的問菊。
“是啊,這舞可是後宮的嬤嬤教出來的呢。”
莫虹煙狀似無意的言語,轟得眾人面面相覷。
坐在溫軒身側的問菊臉色一白。
後宮,這名詞大家都不陌生,畢竟太平盛世,有多的銀子就是拿來買溫柔嘛。
“虹煙,不得胡言。”莫知縣出聲警告。
“這話可不能亂說﹗”禮官最重視規矩,要說溫爺聘請一名花娘來教舞,那這支舞怎麼也不可能進獻的。
“我說的當然是實話,表哥去後宮還是我爹帶他去的,而且我爹也親眼見到後宮的嬤嬤答應表哥要為他教舞。”莫虹煙不怕死的繼續抖出內幕。
溫軒的神色霎時變得冰冷,尤其是當他感覺到問菊微微發顫的身軀時,他有股衝動想撕了莫虹煙的嘴巴。
“這是真的嗎?莫知縣。”禮官問著莫知縣。
此時,不少官員已在竊竊私語,畢竟誰也不願相信溫軒真的請得動如嬌似媚的嬤嬤。
“這……”莫知縣冷汗涔涔,教他承認等於是拿了張狀紙要他畫押嘛?
“當然是真的,那女人現下就坐在我表哥身旁呢。”
莫虹煙話一退場門,所有人的視線全聚集在坐在溫軒旁邊的問菊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既柔且艷,的確夠格當後宮的嬤嬤,甚至有些人的心都熱了起來;如果莫家父女的話屬實,那麼下個月就算揮霍千金,他們也要換得嬤嬤一夜春宵。
“在下承蒙各位看得起,在朝中這麼多年能得皇上賞識,還是借助各位的幫忙,怎麼有可能辜負你們的心意流連溫柔鄉中,何況莫知縣的清廉是出了名的,他哪來的銀子上後宮,還是在座中哪位大人見過後宮的嬤嬤?”溫軒開口,輕輕鬆松將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推得一乾二淨。
被回敬一記回馬槍,莫知縣汗顏的頻頻擦汗;相較女兒不怕他死的作法,溫軒反倒顧全了他的顏面。
“這怎麼可能﹗”
頓時,筵席中充滿否認的聲音,沒有人有膽承認自己去過後宮。
開玩笑,要是被抓到把柄,這賠錢事小,官位丟了事大。
“既然各位都沒去過,這不實的指控在下實在難以接受。”
“莫知縣,你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禮官重新問了一次。
“我……”
“我爹何時騙過人了,像那種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女人憑什麼配得起表哥﹗”莫虹煙小手絞著絲帕,氣紅了眼。
“住口﹗”溫軒怒喝,趕緊攬住搖搖欲墜的問菊。
“虹煙,你不要再說了。”莫知縣再度警告,彷彿看到烏紗帽即將不保。
“事情還未經證實,你不可以傷害人家的名節。”這下連禮官也看不過去的出聲相挺。
“各位,在我身邊的這位,的確是我邀請來為皇上壽誕排舞的老師,她不儀精通音律,還善於編舞,她會過府相助,完全是為了給皇上一場難忘的生日宴,沒想到今天竟被流言所中傷,實在讓我無顏面對她。”
“真是對不住,姑娘對皇上一番心意,全教我們蹧蹋了。”禮官起身向問菊致歉。
“沒、沒關係。”問菊虛弱的說。
“你們不要被她柔弱的樣子給騙了﹗表哥,就算你瞞得了大家,溫夫人也不會接受一個花娘做她的媳婦。”莫虹煙拍桌站了起來。事已至此,她豁出去了。
“承蒙莫小姐看得起在下,屢次干涉溫府的家務事,可惜溫某心有所屬,只得辜負莫小姐的情意,請莫小姐自重。”
溫軒這一番話說得極狠,教莫虹煙再也無顏立足於溫府,帶著滿腹委屈,流著淚羞辱的跑走了。
“真是對不住。”莫知縣站了起來。今天這難堪的場面,全是他縱容女吃所造成的,唉,教他老臉往哪兒擺?
“無妨,各位繼續用餐。”溫軒手一揮,菜陸續端了上來。
雖然菜色精緻,但大家卻食不知味,生怕剛才已經得罪溫軒,未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