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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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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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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4 23:28: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一百一十九章難民

“老鬼,你想怎么著?”姬鳳凝視著禍無庸。

這個老東西不容小覷,他能夠在大奧國地界上橫行幾十年,可不是靠著個人的武勇或者他的匪兵。

要論個人戰斗力,禍無庸的個人實力在大奧國連一百名都排不進。

論他的匪兵,雖然聽著號稱十萬匪兵,實際上就兩萬出頭,其他的都是匪兵的家眷。

而大奧國每個大氏族都不少于五萬族兵,如姬家這樣的大氏族更是超過二十萬的族兵。

如果禍無庸沒一點能耐,早就被各大氏族一口唾沫淹死了。

“現在動手為時太早了,你我還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少手段,先老實的跟他身邊幾日,摸清楚他的能耐再說。”

姬鳳目光閃爍,她是一刻都無法再忍耐下去了。

她可是姬家的人,姬家的人額頭被人烙印下了奴隸烙印,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她也不用做人了。

可是,讓她一個人動手,她的確沒這個能力。

因為作為白晨的奴隸,她根本就無法直接對白晨動手,就連下毒都做不到。

“這小子就像是一個怪物一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那小子不是說了嗎,挖掘本身的潛力。”

“他的話你也信?你覺得他會和你說實話嗎?”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是真的,難保就不能從他的身上獲得這個秘密。”禍無庸目光閃爍的說道,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心動了。

那種可以不依靠幻獸,可以讓自身強大的秘密,如果被自己掌握的話,那將會是一個無法想象的財富。

不敢說自立為王,辟土開國,至少也能如姬家那般,開立一個大氏族。

姬鳳不由得靜下心來。先前因為奴隸烙印的原因,讓她的思緒一直都處于如何擺脫與報復,可是被禍無庸這么一提,似乎的確是這個道理。

相比起自己現在的處境。這個秘密的確更為重要。

如果姬家能夠掌握這個秘密,那么……

姬鳳的目光變得越發的熾熱,下意識的瞥了眼禍無庸,禍無庸也在這時候看向姬鳳。

很顯然,他們此刻都把彼此視作敵人。這個利益實在是太誘人了,任何人都不愿意錯過的利益,而且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分享的秘密。

當然了,這時候他們還有一個更大的目標,更大的敵人,所以暫時來說,他們還不會內斗,目標一致,利益一致,齊心協力才是他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不過在白晨的面前。他們還是要表現出相互的敵視,他們都曾經是上位者,所以他們知道權術御下的手段,上位者不會希望自己的手下齊心協力,而是希望他們內斗,這樣才能保證上位者自己的權位利益不被動搖。

如果他們越是互勉互助,反而會讓白晨提防。

當然了,這是他們所判斷的結論。

夜色下,三人聚在火堆前取暖。

“真是稀奇,你們居然沒在食物里下毒。”白晨一邊吃著姬鳳準備的食物。一邊品論道。

姬鳳臉色冷清,她把劉海的頭發放下來,用來這株額頭的奴隸烙印,悶聲吃著烤肉。

“主人。我對您絕無二心,請您務必相信我。”禍無庸腆著臉說道。

“老不要臉。”姬鳳冷哼道:“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與我討論,要用什么毒藥。”

“放屁!”禍無庸憤怒的咆哮道。

這女人是要害死他不成?

該死,自己早該想到,這女人想要獨吞那個秘密。

白晨不理會兩人如何相互攻擊,吃飽喝足后。便握在胖子的身下。

就在這時候,隱隱約約傳來嘈雜的聲音。

只見十幾個身著破爛的人接近了他們,那些人在看到白晨三人的時候,都有些猶豫,可是當他們看到了胖子那孔武有力的體態后,還是避開了。

這些流民隨時都能轉變成匪徒,當然了,前提是他們遇到啃得動的獵物。

“這些是哪里來的流民?”白晨問道。

“最近坤城大兮氏族與坤氏族斗的厲害,兩族為了坤城的歸屬,已經打了好幾場了,兩族的族兵更是對坤城周邊的百姓造成了影響,這些人應該就是坤城逃出來的。”

“同一個國家的兩個氏族爭斗,而且還造成這么惡劣的影響,難道皇帝允許嗎?”白晨皺著眉頭問道。

“有什么不允許的,皇帝巴不得各氏族打的你死我活,互耗兵力,聽說這次坤氏族與大兮氏族的爭斗,就有皇族的影子。”

突然,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趁著三個人都不在火堆上,那個身影伸手就去抓火堆上的烤肉。

禍無庸立刻就暴起,一頭兩米多長的焱狐撲殺上去,將那身影壓在地上,那個奪食的只是一個與白晨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

“不要……不要傷她……”一個少女急忙上前,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

“老頭,算了。”白晨淡然說道。

“主人,不能這么算了,這些賤民如果對他們太仁慈,他們就會索取無度,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禍無庸可是曾經窮兇極惡,為禍數十年的匪王,心狠手辣到了極點,便是這小女孩也是毫無顧及。

白晨輕描淡寫的看了眼禍無庸,隔空一抓,禍無庸突然被一直看不見的手扯過來,然后將他摁在火堆上烤。

禍無庸立刻就慘叫起來,慌亂中連忙讓焱狐與他合體,這才避免了被烤熟的危險,白晨隨手一放,這才放過禍無庸。

禍無庸不敢喘息,直接跪在地上,給白晨磕頭:“主人,老奴不敢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相比起先前反駁白晨的話所受到的懲罰,最讓禍無庸心驚膽戰的是,白晨根本就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居然隔空將他拖到火堆上烤。

這種能力可是任何幻獸都沒有的,而且這小子手段極其殘忍,更不允許別人對他有絲毫忤逆。心中對白晨越發的恐懼。

白晨起身,做樣子在胖子背著的包裹里翻了翻,翻出一個袋子,丟在禍無庸的面前。

“把這些吃的分給那些流民。”

姬鳳立刻從禍無庸的面前搶過包裹:“主人。奴婢這就去辦。”

禍無庸連忙跟上去,對姬鳳這種討媚與落井下石的做法非常的不爽。

那個小女孩此刻還驚魂未定,不過那個少女見機的早,拉著小女孩就上前給白晨磕頭。

“這位少爺,求您行行好。買了我們姐妹吧,我們不要錢,什么都能做,只求您賞口飯吃,我們吃的很少,很少的。”

白晨看著眼前的這對姐妹,妹妹看起來就五六歲的樣子,姐姐也就十三四歲,長的眉清目秀,卻都很瘦弱。

相比起姐姐的誠惶誠恐。那個妹妹就要無謂的多,當然了,更多的也許是無知,根本就不知道害怕,那雙大眼睛一直都在凝視著白晨。

“什么都會做?”白晨看著少女問道。

“是是,奴婢什么都會做,求主人成全。”少女又開始拼命的磕頭。

“殺人敢嗎?”白晨微笑的看著少女。

這時候姬鳳和禍無庸已經分完食物回來了,他們把其他的流民全都趕走,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聽到白晨的話,心中冷笑不已。這個小丫頭心機倒是不小,可是遇到了這小子,怕是有的苦頭吃。

少女的目光閃爍不定,沒有回答白晨的問題。

“拿這把刀過去。殺了他!”白晨將軍刀丟在少女的面前,又指向禍無庸。

禍無庸心頭大駭,臉上苦澀無比,怎么又是自己。

少女的呼吸變得粗重,可是遲遲沒有去撿軍刀。

白晨看了眼少女,又對禍無庸道:“看來她是不敢。那就不要了,殺了她們。”

這時候禍無庸哪里還敢有半點遲疑,立刻就驅使焱狐撲上去。

就在焱狐沖上去的瞬間,少女驚恐的抓起軍刀,手臂不由自主的刺出去,焱狐嗚咽一聲,已經被刺傷了,立刻就逃開。

少女雙手一軟,軍刀丟在地上,那一刺已經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氣,還有所有的勇氣。

“夠了。”白晨一聲令下,禍無庸郁悶的喚回焱狐。

那一下擺明了就是白晨搞鬼的,這個小女孩哪里有力氣刺傷焱狐,焱狐那么大的身體,就算被刺到也不可能退開,這點傷對焱狐根本就沒什么影響。

“好了,已經足夠了。”白晨笑了笑。

少女卻是渾身發抖,此刻她已經后悔自己先前的沖動了,原本她是看白晨一個小孩子,比較容易騙,卻發現這個小孩比惡魔更加恐怖。

“壞蛋。”突然,那個小女孩抬起手,只見她的手上伸出一條蔓藤,蔓藤上開出一朵小紅花,那朵小紅花對準白晨,然后一個綠色的液體噴在白晨的臉上。

少女一個激靈,驚恐的拉著小女孩轉身就要逃走,可是她們的去路已經被姬鳳和禍無庸擋住了。

白晨摸了摸臉上的液體,這個綠色液體居然還有不小的毒性。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以后聽我的命令,或者是現在把你們兩個都烤了。”

“主人,他們冒犯了您,不用懲罰他們嗎?”禍無庸有些郁悶的看著白晨,憑什么自己說錯一句話,白晨就把他放火上烤,這個小女孩明顯的惡意攻擊,居然什么懲罰都沒有。

白晨的目光只是隨意的掃了眼禍無庸,禍無庸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白晨怎么做決定是白晨的事情,用不著他多嘴。

“我……我聽您的……主人。”少女跪在地上,腦袋伏在地上。

“好了,我不喜歡別人對我下跪。”

白晨看了眼少女,不過她對那個小女孩更感興趣,不,應該說是對那個纏繞在小女孩手臂上的蔓藤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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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4 23:29:00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一百二十章血蔓獸

“你過來。”白晨對小女孩勾了勾指頭。

少女和小女孩都有些害怕,不過在禍無庸的推搡下,小女孩還是走向了白晨。

白晨不喜歡去逼迫這種無辜的平民,他們的生活本就足夠悲慘了。

不過自己送上門的例外,既然她自己請求自己的收容,那么就有必要聽從自己的命令。

小女孩站在白晨的面前,不知道如何自處,雙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白晨拉過小女孩的手,伸手去碰了碰小女孩手臂上的蔓藤。

那條蔓藤就如含羞草一樣,立刻就縮卷回衣服里。

“有意思,這是什么?”白晨不由得提起興趣來,這蔓藤不是普通的植物,而是如動物一樣的機能。

“主人,這是血蔓獸,一種植物類幻獸。”

“血蔓獸?給我說說這個血蔓獸。”

“一般人是不會與血蔓獸簽訂契約的,因為血蔓獸會吸主人的血為食,同時本身還有劇毒,將血蔓獸當作幻獸,基本上都活不過幾年的時間。”姬鳳說道:“血蔓獸的主人會漸漸的被血蔓獸毒死。”

少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顯的流露出悲傷的神色。

白晨看向少女:“你妹妹為什么會選擇血蔓獸作為幻獸?”

少女低著頭,沒有回答白晨的問題。

“主人,選擇血蔓獸的原因不外乎是患上了魔毒,魔毒沒有任何辦法治愈,除了血蔓獸可以吸收掉魔毒。”

“魔毒又是什么?”

“魔毒其實就是從魔尸里提取出來的毒素,血蔓獸的生成也是在魔尸上,可以說魔毒和血蔓獸都是魔尸催生出來的產物。”

“那么魔尸又是什么東西?”白晨發現自己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一個問題沒結束,第二個問題就產生了。

姬鳳和禍無庸倒是習慣了白晨的問題,也不會在這點上去質疑白晨。

“如果主人強行殺死自己的幻獸,就會受到契約詛咒,然后就會越來越虛弱。最終死去,死去之后的尸體就會被詛咒所驅使,最終變成魔尸,具有攻擊性。并且具有傳染性,每年各地都會出現魔尸災禍,不過被魔尸攻擊,有些人是直接變成魔尸,有些人不會死。卻會中魔毒。”

白晨看著小女孩,又看向少女:“你妹妹是因為被魔尸攻擊所致?”

少女點點頭,輕咬著下唇,顯然是不愿意回憶那個恐怖的記憶。

“小丫頭,你叫什么?”

小女孩抬起頭看向白晨:“皌女。”

“那你姐姐呢?”

“姝女。”

“把你的血蔓獸招出來。”

皌女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姐姐,姝女點點頭。

血蔓獸再次從皌女的衣袖里鉆出來,頂端的那朵小紅花似乎是血蔓獸的腦袋,行動看起來很像是蛇類,不過沒有視覺,小紅花一張一收。似乎是擁有嗅覺。

白晨手中多了一顆晶體,放在血蔓獸的面前。

那顆晶體是達坎世界魔神的晶核,不過只有指頭大小。

血蔓獸似乎感覺到了晶核散發的能量,立刻對著晶核有些遲疑不定的觀察著。

可是禍無庸身邊的焱狐卻有些躁動,在沒有禍無庸的命令下,居然不自覺的上前兩步。

禍無庸愣了一下,他感覺到焱狐的思維,正在釋放著一種強烈的**。

還沒等禍無庸反應過來,焱狐突然失控的朝著晶核撲過去。

那兩米的身長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可是白晨抬起另外一只手。連眼睛都沒有正視,已經掐住了焱狐的脖子,隨手一甩,焱狐嗚咽一聲。直接被投擲出去,消失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被白晨甩飛出去多遠。

禍無庸冷汗直冒,連忙跪下來:“主人,不是我的命令……是焱狐自己失控……”

禍無庸在暗中探查焱狐的下落,還有它的傷勢。

讓他稍稍放心的是。焱狐并未受到太大的傷害,不過卻距離非常遠,怕是有十幾公里遠。

心中駭然不止,白晨就這么隨手一拋,居然能把焱狐丟出十幾公里,這到底是什么能力啊。

而且焱狐被丟出這么遠的距離,居然沒太大的傷害,這更讓禍無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姬鳳則是凝視著白晨手中的那枚晶核,因為藏在它身體里的青面獠獸和金銀蛇,也在向她發出強烈的**。

很顯然,如果這時候自己把金銀蛇和青面獠獸放出來,可能它們也會出現焱狐那樣的失態舉動。

血蔓獸在觀察了十幾秒后,小紅花張開,將晶核夾住,然后將花瓣包裹上去,這個動作看起來是在吞咽。

只見血蔓獸的蔓藤部位的確鼓起,似乎是已經把晶核吞到了體內。

突然,血蔓獸整個身軀從皌女的手臂上脫落下來,開始在地上扭動著,原本它的軀體有半米多長,指頭粗細。

可是在眾人的注視下,血蔓獸的身體居然越來越大越來越長。

特別是作為頭部的花朵,開始變得越發的鮮艷,花瓣上遍布著尖刺,看起來更像是尖齒。

如果血肉之軀被這朵花咬一口,毫無疑問,絕對要被咬掉一塊皮肉。

而這還不是結束,在主干的兩邊又分辨延伸出兩條分枝,以及兩朵略小一些的花骨朵。

血蔓獸的整體體形已經成長到兩三米長,成年人的手臂粗細。

“有趣,真有趣。”

白晨雙眼放光的看著血蔓獸,這個血蔓獸的潛力比起胖子要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胖子體內的晶核可比血蔓獸大了幾十倍,可是吞噬了幾百個低級的幻獸,也不過是達到黃品。

這只血蔓獸只是吞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晶核,已經達到了黃品級別。

白晨想要看看,血蔓獸的極限成長到底在哪里。

白晨的手中又多出一塊拳頭大的晶核,血蔓獸就如惡狗撲食一般,直接就撲了上來。

主次三朵花更是搶奪起晶核來,不過最終還是主花奪得晶核,又一口吞了下去。

這么大一塊晶核吞下去,血蔓獸的身體再次發生變化。

身體不斷的變長變粗。同時分裂出無數的分枝,正中間的那個主花更是成長到成年人的大小,一層層的花瓣張開,每一片花瓣全都長滿了尖齒。花朵的正中間有個孔洞,應該就是它進食的渠道。

姝女和皌女都看的心驚膽戰,即便這血蔓獸是皌女的幻獸,可是面對這樣一個超乎想像的幻獸,皌女也變得萬分的恐懼。

皌女的年紀畢竟還太小了。以前覺得血蔓獸不可怕,可是現在看來,血蔓獸何止是可怕,簡直就比她所見過是魔尸更加可怕。

血蔓獸的蔓藤開始伸向四面八方,同時也卷到了皌女的腳下,皌女嚇得想要逃走,可是蔓藤卻一卷,將她送到主花的正中間。

“小妹……”姝女大驚失色。

“不用擔心,幻獸是不能傷害主人的。”姬鳳說道,她雙眼里充滿了驚奇之色。現在的這只血蔓獸至少有玄品。

她可是從未聽聞過,血蔓獸居然能夠達到這種等級的。

而這多虧了白晨給予的那兩顆一大一小的晶核,那晶核到底是什么東西,對自己的幻獸又是否有效?

禍無庸同樣充滿了困惑,可是他更在意的是白晨的無中生有,白晨的身上不可能藏的下那么大一顆晶核,這東西到底是哪里來的?

“主人,這只血蔓獸太強大了,所需要的精神力也會很高,以這個小女孩的精神力。是無法長期維持血蔓獸的消耗。”禍無庸提醒道。

白晨摸著下巴:“通過精神力,也可以讓幻獸進化是吧?”

“是的,主人。”

“皌女,過來。”白晨勾了勾指頭。

不等血蔓獸放開束縛。皌女已經被白晨拉到的面前。

白晨的指頭點在皌女的額頭上,皌女身上破舊的衣服在瞬間粉碎,也還好皌女只是個小女孩,除了她自己感到害羞之外,其他人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可是眾人卻感覺到了不同之處,因為他們發現皌女的精神力正在不受控制的外溢。

這也是因為皌女不懂控制精神力的緣故。她的精神力越來越龐大。

十倍、百倍、千倍……

白晨想要看看血蔓獸到底能有多強大,不過他手上已經沒有魔神晶核了,所以只能依靠皌女的精神力來讓血蔓獸進化。

皌女外溢的精神力,直接就被血蔓獸吸收,血蔓獸的蔓藤開始扎根在地下。

眾人發現,周圍的植物開始枯萎,先是地面的雜草,然后是不遠處的樹木,這個影響范圍是以一個圓弧,向外延伸的。

血蔓獸的分枝越來越多,花朵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它在吸收周圍植物的精華。

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都不禁駭然,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血蔓獸在地面上的主體部分,堆砌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小房子一樣,大大小小的花朵包裹在周圍,而地下的蔓藤延伸部分,則是覆蓋了周圍數百米的范圍。

禍無庸和姬鳳都在微微的顫抖,他們感覺到了血蔓獸的氣息。

天品幻獸!天哪!

這是天品幻獸!!

這個小孩可以制造天品幻獸!

這可是一個國家最強大的底牌,可是這個小孩居然可以隨意的創造天品幻獸。

白晨看了眼兩人:“它現在能達到什么級別的?”

“天品,具體在什么層次,奴婢也不好說。”姬鳳低著頭,強忍著心中的懼意。

哪怕是姬家,也只有兩個人擁有天品幻獸,這時候的姬鳳,不敢有半點的不敬。

“天品嗎?”白晨對皌女道:“讓它攻擊我,我想看看天品幻獸有多強大。”

轟轟——

四面八方都在巨震,無數粗細不一的蔓藤從地下升起,然后以白晨為目標射向白晨。

白晨沒有躲避,任憑這些蔓藤抽打過來,可是全都無功而返。

在場沒有人懷疑血蔓獸的攻擊力,這些蔓藤抽打在地上的時候,可是把地面都抽出一條條的鞭痕。

如果這時候血蔓獸面對的是千軍萬馬,估計也只要一輪的鞭笞,便能讓千軍萬馬覆滅。

可是眼前這個小孩,面對這樣的攻擊,卻紋絲未動。

“原來這就是天品幻獸的實力,夠了,收回來吧,以后再做研究。”

皌女聽從白晨的命令,血蔓獸不再是卷在皌女的手臂,畢竟這么大的軀體,根本無法掛在皌女的身上,而是如高級幻獸那樣隱藏的皌女的身體里。

在皌女的皮膚下,出現了一個繁雜的蔓藤紋身,這蔓藤紋身覆蓋皌女的整個身體,手腳全都有。

白晨丟給皌女一件衣服:“穿上,至于魔毒,等以后再解決,我需要做一些研究。”

這時候,每個人看向白晨的目光都跟看待一個怪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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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4 23:31:00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lipo 於 2016-10-6 12:40 編輯

第兩千一百二十一章魔尸災禍

這一路上,姬鳳和禍無庸對白晨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最初的憎恨,到此刻的恐懼。

同時心理活動也從開始的暗算與謀劃,到此刻的彷徨。

因為他們發現,如果他們的行動失敗,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是他們無法承受的災難。

甚至是姬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白晨的報復行動。

畢竟白晨可是當著他們的面前,制造了一個天品幻獸。

如果說只是制造一個天品幻獸,這還不算最恐怖的。

這世界上雖說越是強大的幻獸越少,可是只要往那深山老林里一鉆,保準能遇到幾只。

可是關鍵是并非人人都能控制的了天品幻獸,那玩意能控制住一時,卻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主人的‘精’神力枯竭而反噬。

白晨卻能夠讓一個小‘女’孩完全的掌控天品幻獸,這就恐怖了。

當然了,姬鳳和禍無庸還是懷著幾分希望,他們覺得就算是白晨,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能夠打造出皌‘女’這樣的‘精’神力,以及天品血蔓獸。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白晨。

姝‘女’也對白晨誠惶誠恐,甚至比姬鳳與禍無庸更加的敬畏白晨。

她與皌‘女’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家里遭難,她們淪落至此,沒有上位者的那種眼界,也沒有貴族的野心。

她們只想‘混’口飯吃,可是這個孩子卻賦予了自己的妹妹可怕的力量。

這種力量甚至只存在于她們的想象之中,皌‘女’年紀尚幼,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的力量所代表的意義。

可是姝‘女’畢竟已經十三歲了,她的心智也很成熟,所以她完全明白,皌‘女’的力量意味著什么。

用皌‘女’可以理解的話來說,以后皌‘女’都不用為吃穿發愁了。

因為一定會有人送到她的面前,哪怕是大奧國最高的統治者。也不會放任一個擁有天品幻獸的人忍饑挨餓。

只是,面對白晨,她卻感到恐懼。

哪怕皌‘女’現在已經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姝‘女’也不敢對白晨有任何的不敬。

甚至她有些嫉妒自己的妹妹。如果血蔓獸是自己的那該多好。

當然了,這種想法大部分人都會有,無關她們姐妹的感情。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成為那個幸運兒,即便是姬鳳和禍無庸都有這種奢念。

“姐姐你看你看,我不用自己走路。”皌‘女’對血蔓獸的利用。僅限于玩樂。

在最初的恐懼過后,她發現血蔓獸的幫助就是代步。

姝‘女’看著自己的妹妹坐在血蔓獸的‘花’朵中,然后地下一片蔓藤在地上地下的起伏,就如同一個在河面上行動的小船一樣。

“姐姐,你也上來。”

姝‘女’來不及拒絕,蔓藤已經將她卷了上來,姝‘女’苦笑著搖了搖頭。

姝‘女’看了眼前面胖子身上坐著的白晨背影,低聲道:“小妹,以后在主人的面前,不要那么放肆知道嗎?”

“姐姐。什么樣是放肆?”

“主人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主人給我們飯吃,我們聽他的。”皌‘女’認真的點點頭道:“那如果以后他不給我們飯吃了,我們還聽他的嗎?”

姝‘女’‘摸’了‘摸’皌‘女’的腦袋:“不管任何情況,都要聽主人的話。”

就在這時候,前方出現了許多難民,這些難民行‘色’匆匆,似乎后面有人在追殺他們。

偶爾會有幾個難民會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白晨一行人,白晨坐的最高。所以看的也是最遠的。

“主人,我去前面看看情況。”姬鳳主動說道。

為了挽白晨的印象,最近這兩天,姬鳳和禍無庸都在積極的表現自己。

過了片刻。姬鳳就來了,她的臉‘色’同樣非常的匆忙。

“主人,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前面出現了大量的魔尸,前面的城鎮都被毀掉了。”

“哦,我沒見過魔尸。難得的機會,繼續前進。”

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白晨的粗大神經,其他人的臉‘色’都有點不自然。

就連皌‘女’都有點恐懼,目光一直看著自己的姐姐。

姝‘女’‘摸’了‘摸’皌‘女’的腦袋:“沒事的,有主人在,我們不會有事。”

姝‘女’話雖然這么說,可是她的眼中明顯的流‘露’出一絲擔憂。

就在這時候,前面又過來一隊人馬。

他們的前方還驅趕著一群無辜的百姓,那些百姓匆匆的從白晨等人面前逃過。

那支隊伍來到白晨的面前,為首的是一個‘女’將軍,沖著姬鳳和禍無庸喊道:“走,掉頭走,快點!!”

可是卻沒有人聽這‘女’將軍的話,所有人都只是把目光集中在白晨的身上。

白晨不發話,誰敢做出決定。

就在這時候,后方已經開始出現黑壓壓的一片。

那個‘女’將軍臉‘色’一變,‘抽’出武器,不是去阻截后面的魔尸隊伍,而是朝著白晨砍來,其他的士兵也是同樣的動作,向著姬鳳和禍無庸砍來。

胖子巨大的身軀向前一沖,直接向前一撞,那‘女’將軍立刻退后一步。

“你們敢反抗!”‘女’將軍厲聲喝道。

“你們要殺人,難道我們還要束手就擒嗎?”白晨冷笑道。

“主人,對付魔尸禍‘亂’,一向都是如此的,軍隊驅趕附近的百姓,如果發現要被魔尸追上,就會首先屠戮百姓,避免百姓被轉化為魔尸。”

這時候,魔尸已經很接近了,那個‘女’將軍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其他的士兵個個焦急,等待著‘女’將軍下令。

“皌‘女’,去,解決掉那些魔尸。”白晨看了眼皌‘女’,下令道。

皌‘女’哪里有這個勇氣,她之前就被魔尸襲擊過,恐怖的記憶歷歷在目。

而當時還只是一個魔尸,此刻可是有數百個魔尸,她如何能不怕。

那些魔尸的行動要快于常人,并且周圍還有許多黑‘色’的幻獸,這些黑‘色’幻獸也跟著它們原本的主人一起被魔毒所污染,成了魔尸獸。

“如果你不去的話,你姐姐也會死。”白晨淡然說道。

姝‘女’恐懼的看著白晨,同時又緊張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小妹,沒關系的,就跟你以前用血蔓獸吃小老鼠一樣”姝‘女’也不知道如何教導自己的妹妹,只能拿過去事例做解釋。

“血蔓獸可以吃掉那些那些魔尸嗎?”皌‘女’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可以的,不用怕。”姝‘女’鼓舞的說道。

皌‘女’沒敢走到隊伍的最前方,而是命令血蔓獸出擊。

血蔓獸立刻潛入地下,地面開始崩裂,血蔓獸的身形不小,所過之處就跟梨翻過土地一樣。

緊接著,魔尸的隊伍突然‘混’‘亂’起來,十幾個魔尸被突然從地下伸出來的蔓藤掃飛。

血蔓獸的蔓藤非常的可怕,而且又數之不盡。

蔓藤一掃而過,那些魔尸立刻就被攔腰掃斷。

還有血蔓獸身上的大大小小的‘花’朵,最小的‘花’朵咬到魔尸,也能讓魔尸失去行動力,最大的幾朵‘花’朵更是直接將魔尸吞入身體里。

‘女’將軍和她的士兵立刻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那個是血蔓獸?

這怎么可能?

他們可都是見過血蔓獸的,畢竟常年與魔尸作戰,自然也遇到過中了魔毒的人,然后用血蔓獸保命的。

可是他們絕對沒見識過這么恐怖的血蔓獸。

這肯定不是血蔓獸!

每個人都是這么想的,可是從特征來看,的確是血蔓獸無疑。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血蔓獸比起普通的血蔓獸,明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血蔓獸一般也就一個主‘花’,可是皌‘女’的血蔓獸,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朵主‘花’。

太強大了,根本就是碾壓的戰斗,血蔓獸本身是魔尸是催生出來的植物幻獸,所根本就不懼魔尸身上的魔毒。

戰斗持續的時間不算很長,十幾分鐘就已經基本平息了戰斗。

不管是魔尸還是魔尸獸,沒有一個能夠對血蔓獸造成威脅。

而血蔓獸似乎對魔尸以及魔尸獸情有獨鐘,幾乎是掃‘蕩’‘性’的,全部吃掉。

皌‘女’對血蔓獸的‘操’控也越來越純熟,并且也不再害怕起來。

原來血蔓獸這么厲害啊!

這些魔尸看起來也沒那么厲害嘛,害的自己還擔心了好久。

如果其他人知道皌‘女’的這個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魔尸災禍在各國頻發,年年都有魔尸禍‘亂’,各國對此也是相當頭痛,每年投入大量的軍隊,甚至組建專‘門’的軍隊對抗魔尸災禍。

就如這個‘女’將軍和她的士兵一樣,他們就是專‘門’的斬魔軍團,可是每年的損失也是不在少數。

就是因為魔尸具備傳染‘性’質,不管是人還是幻獸,一旦受到魔尸的傷害,第一時間殺死他們的不是魔尸,很可能是同伴的刀劍。

可是血蔓獸卻屬于bug一般的存在,血蔓獸可能是少數幾個,完全不懼怕魔尸的幻獸。

當然了,在剩下最后幾個的時候,白晨開口道:“留下一個魔尸。”

“啊哦”皌‘女’連忙命令血蔓獸來。

“去把那個魔尸帶到我的面前。”白晨淡然說道。

一個魔尸已經不構成威脅,只要小心一點,不管是姬鳳還是禍無庸都可以輕松的對付。

不過畢竟是魔尸,他們也不敢大意。

如果被咬到或者爪到,那麻煩可就大了,他們可不打算成為魔尸的一員。

可是白晨的命令,他們也必須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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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二章背叛

姬鳳出手的,靠著金銀蛇先把那個魔尸打的失去行動力,這才靠著金銀蛇卷起來,拖到白晨的面前。

那女將軍看到魔尸,抬起佩刀就要朝著魔尸的腦袋砍下去。

在她的眼里,對付魔尸絕對不能有一分一毫的閃失,更不能有絲毫大意。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魔尸的兇名,人人都知道,如果魔尸出現,第一時間就要斬除,絕對不能留有絲毫的隱患。

一旦魔尸失控傷人,那么傷亡將會以幾何倍數的增加。

可是,姬鳳顯然不會如女將軍所愿,金銀蛇尾巴一掃而過,劈開女將軍的佩刀。

“你干什么!?”女將軍大怒叫喝道。

“你又干什么?我的主人沒開口,誰容許你亂來了?”姬鳳頗有一點狐假虎威的味道。

以前都是別人借著她的名頭狐假虎威,卻不曾想今日自己居然借著別人的名頭狐假虎威起來。

其實她也知道女將軍的意圖與想法,不過這與她有什么關系。

女將軍手中的佩刀突然變化成一頭銀色的獵豹,虎視眈眈的看著姬鳳。

姬鳳一點都不怕這個女將軍,開口道:“先前你們攻擊我們,這筆帳我們還沒跟你算。”

“趕走他們。”白晨淡然說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留著魔尸,后患無窮?”女將軍叫道。

在女將軍的思維里,當然是********。

不過白晨不在乎,白晨瞥了眼女將軍:“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讓你們變成魔尸。”

果然,這些常年與魔尸作戰的人,反而是最怕被轉化為魔尸的。

因為他們了解魔尸,知道魔尸的可怕,比其他人都要清楚,所以他們也比其他人都要害怕魔尸。

“小子,我記住你了!我的軍隊距離這里不過一城的距離。你等著!”女將軍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只是,她似乎是搞錯了對象,她似乎覺得這個小孩可能更容易唬住。

可是白晨顯然不是她認為的那樣。姬鳳和禍無庸都是帶著看好戲的眼神。

“那就是說,不能放你離開咯?”白晨瞇起眼睛看向女將軍。

“什么?我們可是軍部的人,我們是斬魔軍團的人,你還敢拿我們怎么樣?”

白晨突然出手了,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女將軍的面前。伸手一抓,便將女將軍的脖子掐住了。

女將軍身邊的銀豹立刻就撲向白晨,白晨同樣是伸手一掐,連著銀豹一直掐住脖子。

女將軍手下的士兵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抓,立刻就抽出武器或者放出幻獸。

姝女低聲對身邊的皌女道:“把你的血蔓獸放出來,整個身體都放出地面來。”

皌女最聽自己姐姐的話,立刻聽從她的安排,血蔓獸鉆出地面,那如同小山一樣的蔓藤,揮舞著藤鞭。那些魔花更像是血盆大口一樣,沖著那些士兵。

“走……你們走!去找救兵!”女將軍驚呼叫道。

姬鳳和禍無庸沒有動手,而是等著白晨的命令,可是那些士兵驚慌逃走,白晨也沒有下令讓他們追殺。

“主人,這些兵畢竟是個麻煩,是不是處理掉?”禍無庸湊近白晨問道。

“不用,麻煩不麻煩的無所謂,我抓她也不是因為怕麻煩,而是找個借口把她留下來而已。畢竟我還想拿她做實驗研究。”

女將軍不是沒反抗過,可是她失望的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還不如這個小孩子。

甚至連銀豹都無法反抗,白晨抓著女將軍的脖子。

“老鬼。把魔尸提過來。”

“主人……您是要……”禍無庸心頭一顫,這個小鬼好歹毒,只是只言片語的沖突,他居然真的要把這個女將軍轉化為魔尸。

看到魔尸接近,女將軍的掙扎更加激烈,可是面對白晨。女將軍根本就無力法抗。

禍無庸提著魔尸的脖子,湊到近處。

突然,誰也想不到的結果出現了,禍無庸突然將魔尸的腦袋湊到白晨的手掌上。

魔尸當然是直接就咬下去,在魔尸咬下去的瞬間,禍無庸就逃開了。

白晨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禍無庸:“你為什么這么做?”

“魔毒會讓人手腳發軟,****其他書友正在看:!幾個時辰之內,就會轉化為魔尸。”禍無庸雙眼放著精光。

姬鳳目光閃爍,似是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白晨松開了女將軍和銀豹,轉身看向禍無庸:“原來如此。”

女將軍有些納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皌女、姝女,你們也知道,這小子生性兇殘暴虐,你們姐妹在他的手上絕對沒有生路的,只要我們能夠控制住他,你們就不用擔心他再操控你們。”

禍無庸挑唆姝女和皌女,當然了,他更看重的還是皌女,只是皌女性子純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只聽她姐姐的話,所以禍無庸一起拉攏姝女。

如果能夠讓皌女為他所用,那么他的勝算將會大上許多。

白晨推開了咬在自己手掌上的魔尸,手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口。

“老鬼,是不是很失望?”

禍無庸臉色劇變,立刻就跪在地上:“主人,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老奴鬼迷心竅,請主人恕罪。”

“起來吧,我說過給你三次算計我的機會,這算是第一次。”白晨笑了笑。

禍無庸毫不吝嗇自己的額頭,拼命的磕頭著:“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如果魔尸的毒作用在我的身上,的確能讓我更加方便的記錄下變化。”

白晨抓起魔尸,又把自己的手臂放在魔尸的嘴里。

魔尸又一次咬下去,這次真的是咬出了一個印記。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有人想的到,白晨居然這么瘋狂。

他居然主動的讓魔尸啃咬!

女將軍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的小孩,比起魔尸更加的可怕……甚至是邪惡。

而禍無庸卻毫不猶豫的放出了焱狐:“主人,這是第二次!”

“你怎么就這么心急呢?你看看這個小賤人多冷靜,她至少還懂得謀而后動。”白晨看了眼姬鳳。

姬鳳目光閃爍不定,她現在已經不會再因為白晨的三言兩語而動怒。

她是在考慮應該怎么行動,因為她是白晨的奴隸,所以她并不能主動攻擊白晨。

不過,如果白晨轉化為魔尸,那么她就徹底的自由了。

這是她樂于見到的事情,可是他身上的秘密呢?

“主人,你知道這是什么嗎?”禍無庸拿出一個小袋子,在白晨的面前擺了擺。

“什么?”

“這是血蔓獸的種子,您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吧,如果您能把你身上所有的秘密告訴我,那么我就將血蔓獸的種子給您。”

白晨冷冷笑了笑,禍無庸慘叫一聲,他的手臂毫無征兆的扭曲了,然后便直接被扯了下來,飛到了白晨的面前,這條扭曲的手臂還提著那個小袋子。

“你看,你太早的把底牌拿出來,這會讓自己又一次陷入絕望的。”白晨失望的搖了搖頭。

禍無庸已經痛苦的倒在地上,斷臂的痛苦,絕對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如果你再躺在地上亂吼亂叫,你的手腳全都會被我扯下來你信不信?”

禍無庸不吼了,艱難的站起來,額頭全都是冷汗,肩膀已經一片血肉模糊,身體一直在顫抖,可是他死死的咬著下唇,一個聲音也不敢吭。

“下一次你再想算計我的時候,記得謀劃清楚一些,而不是這樣魯莽,因為下一次就是第三次了,我說過,第三次就是你的死期。”

“主……主人,我不敢了……”

“這句話不用對我說。”白晨搖了搖頭,看著自己已經發炎的傷口,傷口附近呈現出綠色。

不過他已經弄清楚了魔尸傳染的方式,還有這個魔毒的原理。

這種毒素與尸毒相似,不過其中又有特殊的能量作怪,這應該就是詛咒的力量。

不過這個詛咒力量會不斷的縮減,在傳染了幾個人之后,應該就不會再起作用,而后就只會剩下毒素,也就是魔毒。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晨手上的傷口在逐漸的愈合。

眾人看向白晨的目光變得越發的敬畏,這個小子的身上,隱藏了太多的秘密,而且每一件秘密都那么的驚人。

女將軍則是滿臉的困惑:“你為什么沒有魔尸發作的癥狀?也沒有中魔毒?”

“這世上應該不存在能夠傷害我的毒。”白晨放下手臂:“你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有解除魔尸癥狀的辦法?”女將軍追問道。

“與你無關,走吧。”

“不,與我有關,你真的有辦法解除魔尸癥狀對不對?”

“與你有什么關系?”白晨瞥了眼女將軍。

“我的家人,父母都成了魔尸,你幫我解救他們。”女將軍渴求的看著白晨:“只要你幫我救他們,我便愿意做你的奴隸。”

白晨搖了搖頭:“不行,如果只是中毒初期的確有的救,可是轉化為魔尸之后,腦部已經被徹底的破壞,已經相當于死人,只不過是會行動的尸體而已,沒的救,就算是我也無法救,根據我的計算,成年人在感染到魔尸癥后,三到四個時辰就會完成轉化,如果你的家人是在這個時間段感染的,我還能做的到,還有一點……我為什么要幫你,在我看來,你一無是處,先前還想要殺我,我沒有任何幫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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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一百二十三章 資質

白晨后面的話雖然薄情,不過女將軍不在乎,因為她在聽到白晨前面的話之時,心情已經沉入谷底了。

閃爍的目光看著白晨,這個男孩就如迷一般。

這場紛爭就這么煙消云散,只是禍無庸卻是落的里外不是人。

本以為兩次的機會,結果都是可笑的鬧劇,最后還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

這多少讓禍無庸有些無法接受,可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樣?

和白晨講道理嗎?

姬鳳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顯然是看到禍無庸吃虧受創,讓她產生了一種勝利的快感。

不過這也讓姬鳳變得更加謹慎,禍無庸就是小瞧了白晨,這才落的這幅境地,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當然了,最初的念頭雖然有所念頭,卻未曾改變,前提是能夠找到更好的機會,而不是如禍無庸這樣的倉促動手,慘淡收場。

眾人再次上路,看起來沒任何的變化,讓禍無庸稍稍放心下來的是,白晨并未借故懲罰他,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禍無庸知道,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已經因為自己的莽撞而蕩然無存。

其實禍無庸不過是庸人自擾,要說信任,白晨對他從未有過信任。

白晨把禍無庸放在身邊,只是需要他辦事而已,從未產生過什么讓他當自己的心腹的想法。

幾天的路途下來,禍無庸變得更加的殷勤,不止是對白晨,對姬鳳、姝女和皌女,也都一樣的殷勤,就好像要跟所有人搞好關系一樣。

不過姝女卻是拉住皌女避著禍無庸。就像是害怕被禍無庸連累到一樣。

姝女不懂得什么道理,她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她知道趨吉避兇。

禍無庸背叛過自己的主人。而且還是連續兩次的背叛。

并且很有可能會有第三次,姝女不愿意自己和皌女與他攪合在一起。

甚至姝女覺得白晨應該處理掉禍無庸。而不是讓這個禍害繼續的留在隊伍里。

而對姬鳳的刻意親近,姝女就沒多大的抵觸了,姬鳳是什么手段,稍稍的放點心思在姝女的身上,姝女就跟她親如姐妹一樣。

禍無庸看到這個結果,心中大為窩火,卻也無可奈何。

在走到第十日的時候,坐在胖子上的白晨終于開口了“附近有城鎮嗎?我的書看完了。”

“主人。前方就是坤城了,不過坤城現在亂的很,我們要進城嗎?”姝女說道。

“算了,太麻煩了,要是殺起人來,我就停不下來。”白晨搖了搖頭“對了姝女,你的幻獸是什么?這幾一直都沒見到你召喚出幻獸。”

“主人,我沒有幻獸。”姝女低下頭,滿臉的羞愧。

“沒有幻獸?”白晨不解的看著姝女“為什么沒有幻獸?我聽人說過,普通的幻獸很便宜的。”

姝女低下頭。沒有說話,這時候姬鳳開口替姝女回答道“主人,姝女是個天才。她不愿將就普通的幻獸,可是她并沒有能力得到高級的幻獸,所以就一直的沒有幻獸,寧可不要幻獸也不愿意選擇那些平庸的幻獸。”

“天才?什么樣的天才?”白晨好奇的問道。

“不是不是……在主人的面前,我這么敢稱為天才。”姝女連忙擺手說道,滿臉的惶恐。

“主人,姝女擁有三個幻獸的契約資格,而且她的精神力很高,只要稍加修煉。就能夠控制高級的幻獸,至少也是玄品的幻獸。”

“這三個幻獸資格是如何確定下來的?”

“其實很簡單。沒有幻獸的人與幻獸卵接近的時候,幻獸卵就會產生反應。隨便什么幻獸卵都可以,一般孩子出生,家里就會去弄幾個普通的幻獸卵來界定孩子的資質。”

“幻獸的來源怎么來?”

“普通的幻獸當然是靠買賣,一般的都城都會有幾家幻獸商店,低級的幻獸幾枚銅滄幣就夠了,當然了最好的也有銀滄幣或者金滄幣的,價格浮動還是比較高的,比如說普通人家沒什么追求的,就買石田龜,多少能增加幾年的壽命,如果是富貴人家,當然不會選擇石田龜,而是選擇黃金龜,至少能增加二十年的壽命,石田龜和黃金龜的價格就差了不少,石田龜十幾枚銅滄幣就夠了,黃金龜卻至少要一百枚金滄幣。”

白晨在最近幾日,已經知道大奧國的錢幣價值,以大奧國的物價水準,一枚銅滄幣大概相當于幾塊rb的水準,而十枚銅滄幣等于一枚銀滄幣,十枚銀滄幣又等于一枚金滄幣,一百枚金滄幣大概就等于幾萬塊rb的水準。

“如果是有品級的幻獸,在普通的幻獸商店就相當于真品了,最普通的黃品都要幾百枚金滄幣,再往上的基本上就無法靠買賣來獲取了,只能靠自己的家族背景。”姬鳳說道“就比如說我的金銀蛇和青面獠獸都是黃品里最高等級的,特別是青面獠獸幾乎已經相當于玄品,就算外面再有錢也買不到,家族內會特意去捕捉野生的幻獸或者是幻獸卵。”

“已經孵化的幻獸和幻獸卵又有什么區別?”

“這里面的學問就更大了,首先就是幻獸卵是最容易簽訂契約的,不管多高級的幻獸卵,都非常容易簽訂契約,而幻獸卵的孵化時長、成長周期,都影響到其價值所在,有些幻獸的成長周期特別長,這種幻獸卵的價值就不大,畢竟等到幻獸成年,主人都已經快老死了,那就沒什么意義了。”

姬鳳頓了頓,又補充道“成年的幻獸就需要更多的精神力,如果資質、水準不夠的人就無法簽訂契約,而且驅使起來也不如一起成長的幻獸方便,畢竟幻獸也是有自己的思維的。”

“如果是皌女和血蔓獸那樣的情況呢?如果主人的精神力趕不上幻獸成長所需要的精神力,是不是血蔓獸就一定會抽干皌女的精神力?不是說幻獸不能夠傷害主人的嗎?”

“不能傷害所指的是主動傷害,而這種抽取精神力是被動的吸收,就像是買賣的契約一樣,精神力就是薪水,不管任何情況,主人都需要支付薪水。”

白晨點了點頭,大致上是明白了這兩者的關系。

“當然了,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幻獸與主人一起成長,產生了身后的情誼,為了避免主人受到傷害,幻獸就會自我的封閉,斷絕成長或者進化的可能,這屬于一種浪費,在大氏族里是不允許發生的,什么樣的資質就匹配什么樣的幻獸。”

白晨對此倒是頗為認同,資源最大化利用,沒什么不對的。

“姝女,你對自己的幻獸有什么要求嗎?”

“奴婢不敢有要求。”姝女低下頭,不敢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畢竟她現在是寄人籬下,難道還求白晨給她弄幻獸嗎?

雖然自己名義是他的奴仆,可是卻不是奴隸,除非自己愿意與他簽訂奴隸契約。

“是嗎?那就算了,原本我還想如果遇到適合的,給你弄一兩只幻獸。”

姝女猛然抬起頭,滿臉希望的看向白晨,正好看到白晨那笑盈盈的目光,頓時滿臉羞紅的低下頭,原來他是在耍自己。

“我是說真的,如果有適合的,我會幫你留意的。”

“謝謝主人。”

“不過我一直都沒見識強大的幻獸,倒是有點可惜了,最強的也就只是皌女的血蔓獸,可惜血蔓獸是我創造出來的。”白晨看向姬鳳“姬鳳,血蔓獸在天品里算是高級貨還是低級貨?”

“主人,奴婢的見識有限,無法分辨出來。”姬鳳也很無奈,畢竟她也不知道天品幻獸的強弱到底有多大的差異。

“這一路上,有沒有什么地方有高級幻獸存在?”

“主人,越是高級的幻獸,就越是遠離人煙的地方,大奧國境內的確是有那么幾處,可是全都不在我們的行進路線上,同時也都是深山老林,即便是找到那地方,想要真的遇到高級幻獸,也很困難。”

“這樣啊……那算了。”白晨看了眼姝女“如果你的表現能讓我滿意,以后我會親自去幫你弄一只讓你滿意的幻獸,至少也不會比皌女的血蔓獸差的,當然了,如果我能找的到的話。”

姬鳳對這對姐妹說不嫉妒,那是騙人的,可是那也沒辦法。

誰讓她最初給白晨的印象那么差,而且自己的契約名額已經滿了,哪怕是神品幻獸擺自己面前,自己也無法締結契約。

可是這對姐妹,一個是直接被白晨把最為垃圾的血蔓獸變成了天品幻獸,還有一個雖然還沒獲得幻獸,卻已經得到了白晨的一個承諾。

想到這里,姬鳳就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后悔,不過現在再后悔也沒用,首先是要和這對姐妹搞好關系,皌女已經是一個半成型的高手了,只是年紀太小,心智上有所欠缺,對于血蔓獸的戰斗還沒完全開發出來。

姝女則是潛力股,資質相當不錯,又有白晨的那個承諾擺在面前,不怕將來不成高手。

就算不能從白晨這里得到好處,與她們姐妹搞好關系,對自己對姬家都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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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4 23:32:18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一百二十四章 胡思亂想

最終眾人還是繞過了坤城,姝女也沒什么興趣去自己家門口轉悠,皌女則是聽姐姐的安排。

其實姬鳳和禍無庸還是很想讓白晨去轉轉的,最好是能遇到一點事情。

畢竟現在大兮氏族和坤氏族在大戰,上十萬兵力的戰場。

而且兩族之間還出現了不少強者也加入了戰場,如果讓白晨卷入戰場之中,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上十萬兵力的戰場,一般只有神品幻獸的高手才能左右戰局,所以他們很想知道,白晨是否具備了這個能力。

可惜,白晨沒打算入局,只是說了一句,怕殺人停不下手。

當然了,在繞過坤城的時候,他們還是遇到了一小股的流兵,然后在白晨的要求下,皌女開了殺戒。

皌女的年紀太小,幾乎沒有什么善惡觀念,反而是姝女覺得不該讓皌女動手。

白晨倒是不以為然,身在這個世上,皌女又擁有這種級別的幻獸,想要不參與一些爭斗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她還小,等將來必然要經歷這些事情。

“主人,現在距離南臨城已經不算遠了,您到了南臨城后有什么打算嗎?”

“我需要一個莊子,要面積足夠大的,不過又不想要太吵鬧的,最好的在南臨城的附近,距離都城不遠,環境則是最重要的。”

“主人,小人可以先去幫您物色一下。”禍無庸主動說道。

“這樣一個莊子要多少錢?”白晨問道。

“主人您能大概說一下,莊子多大嗎?”禍無庸問道。

“越大越好,當然了。我說過環境一定要好。環境不好。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

“小人明白了。”禍無庸向白晨行了個禮:“到了下個鎮子,小人先去找一匹獸馬趕去南臨城。”

白晨拿出當初在黑風谷搶來的馬匪財寶,丟在禍無庸的面前:“你把這些拿去。”

白晨就這么憑空的把足夠裝下十幾輛大車的財寶,而且還是直接的丟在地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禍無庸不禁苦笑起來:“主人,錢就不用帶了,小人先去物色,找到了商量還了。您也差不多到南臨城了,這么多錢小人也不方便攜帶。”

白晨丟給禍無庸一個戒指:“戴上這個戒指,用你的精神力送入戒指,目光看著地上的這些錢財。”

禍無庸疑惑的看了眼白晨,不過還是老實的按照白晨的命令。

唰——

地上的財寶不見了,禍無庸整個人一個哆嗦,他看到了財寶在哪里,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戒指里!

禍無庸整個人都傻了,姬鳳和姝女也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禍無庸。

“主人……這……這戒指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何……為何能裝的下這么多東西?”

“這是空間戒指。”白晨揮了揮手:“快點去給我辦好事情。”

禍無庸心頭又驚又喜。這種東西聽都沒聽說過,可是卻是如此的神奇無比。

姬鳳此刻又是驚奇又是后悔。早知道自己應該先一步應承下來。

太可惜了,居然讓禍無庸搶先了一步,而且還得到了這種神奇的東西。

看著禍無庸手指上的戒指,心頭是各種的嫉妒,甚至是怨恨。

“主人,這個空間戒指能裝的下多少東西?”

“也就幾個平民房子的空間。”白晨淡然說道。

禍無庸喜上眉梢,丟了一條手臂,卻換來這近乎于神器一般的東西,倒也不虧。

這戒指恐怕比這諸多財寶要寶貴的多,甚至可以說價值連城。

“主人,小人就先走一步,先趕到前面的鎮子上去了。”禍無庸詢問白晨的意見。

現在天色已經快黑了,以他們的正常速度,是不可能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個鎮子的,要想趕過去,只能是趁夜摸黑。

禍無庸的意思就是,他們先在這里休息,他自己一個人先趕路。

“去吧。”白晨點點頭,如果自己到達南臨城的時候,就可以有自己的家,倒是不錯的事情。

看著禍無庸那歡快的腳步,姬鳳又在這時候湊到白晨的身邊。

“主人,您不怕那個老鬼夾帶私逃嗎?您與他可沒有契約的約束。”姬鳳這擺明了是在貶低禍無庸,如果能夠因為自己的這番話,讓白晨改變主意,把戒指要回來讓她來辦事,那就賺大發了。

“你覺得我要約束一個人,需要一個契約烙印嗎?”白晨冷笑一聲。

“說的也對,那個老鬼已經被主人嚇破膽了,肯定是不敢在這件事上耍花樣。”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壞人的信用,我只相信自己的能力,那枚戒指是我制造的,不管它在哪里,我但你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永遠逃不走。”

姬鳳低下頭,沒有在說話,不過她又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那個戒指是白晨制造的,那個戒指上有某種秘法,能夠被追蹤到。

這時候姬鳳不再擔心禍無庸夾帶私逃,反而有點期待禍無庸,最好他能夾帶私逃,這樣一來,反而能夠激怒白晨。

到時候白晨絕對不會放過他,畢竟這算是第三次了吧。

不過事情反而與姬鳳所期望的那樣背道而馳,這次的禍無庸真的是夾著尾巴做人。

他這一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白晨為什么會放他離開,而且還給他這枚戒指。

要知道他對自己根本沒有約束,如果自己帶著戒指躲起來呢?

只是,這個念頭只是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心頭便不由得一寒。將這個念頭拋得九霄云外去了。

那個小子是在等自己犯錯!

他就是要自己帶戒指逃走。然后他好有借口殺了自己!

想到這里。禍無庸便不寒而栗,只覺得那個小子比想象中的更加陰險。

如果非要說那個小子的優點,那就是守信。

說給自己三次機會,就給自己三次機會,連續兩次的背叛,他居然都容忍下來了。

可是自己那兩次的背叛,顯然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所以他現在主動的給了自己第三次背叛的機會,如果自己帶著戒指逃走。那么他絕對會在一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殺了自己。

雖然不知道那個小子會怎么做,可是追蹤這種事情,并不困難,就算是禍無庸自己都會一些追蹤手段。

更何況那個神秘的小子,以那小子的能耐,絕對能找的到自己。

甚至有可能自己的身上已經被做了什么手腳,只是自己不知道。

想到這里,禍無庸越發的堅定自己的決定。

這件事絕對不能出錯,哪怕是以后再難找到機會,這次的任務也不能出錯。絕對不能掉入那小子的陷阱,只要自己不主動犯錯。那么他就沒借口殺自己。

禍無庸越是這么想,就越是加快腳步,就算是天色黑下來,也沒有停下腳步。

白晨顯然是沒打算算計禍無庸,他的想法很單純,就是買莊子,就這么簡單。

姝女和皌女的想法最單純,不止是因為白晨有實力,有能力,更主要的一點是白晨肯給她們吃的。

這幾日跟隨白晨的日子里,可以說是她們吃的最好的一段時間。

當然了,白晨也就給她們野味,可是野味這種東西,對于這對姐妹來說,已經是無比難得的美味了。

姬鳳做事最勤快,不過她的殷勤是帶著很強的目的性的。

當然了,白晨不在乎她帶著什么目的性。

當初把她留下來,純粹就是報復她,羞辱她。

“姬鳳,你聽說過白光族嗎?”

“白光族?”姬鳳顯然是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是氏族還是北方異族?”

白晨知道姬鳳口中的北方異族,那是一個據說蠻荒的世界,各種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的種族盤踞在那里,相互的廝殺與戰爭。

當然了,具體是什么樣,白晨也不知道,只是從書上看來的。

大奧國也有幾個附庸的異族,其他國家也有,都是一些蠻橫粗壯的種族,就屬于那種平日花錢養著,等到打仗的時候拉出來和人家拼命的,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打手。

“應該是異族吧。”白晨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

“奴婢沒聽說過這個白光族,北方異族的種類太多了,而且很少與十方列國接觸,不過如果去找一些游歷北方的流浪者,也許能夠打聽到一些消息,主人需要奴婢去辦這件事嗎?”姬鳳無比渴望的看著白晨。

十方列國就是人類陣營的所有國家統稱,有幾個頂級國家,大奧國則是屬于第二流國家,當然了,還有幾個不入流的國家。

“不急。”白晨是不急,可是姬鳳急啊。

她現在滿腦子就是如何討好白晨,白晨看了眼坐在火堆前的姝女。

“你在我身上打算盤,不如去打她們姐妹的算盤,她們的價值你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言了。”

“您是我的主人,她們可不是。”姬鳳這話相當的討媚,在姝女和皌女的面前當然不會這么說:“主人,想必您是看出她們姐妹的潛力,所以才把她們留在身邊的吧。”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我留下她們,原本只是打算當作侍女使喚的,不過皌女的血蔓獸讓我產生了興趣,至于姝女,我對她的天賦也挺感興趣的,至于說潛力,呵呵……”

“主人,侍女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姬鳳現在也沒什么驕傲了,被白晨當奴隸使喚了這么久,她早就把自己的驕傲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她在白晨的身上看到了利益。

“你嗎?我當初留下你,只是為了羞辱你,而你終歸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等我什么時候氣消了,你也就自由了,你也別與我說,你愿意一輩子當我的奴隸,我可不相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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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五章陰險

禍無庸此刻正快馬加鞭的趕去南臨城的路上,雖然夜色迷茫,卻擋不住禍無庸焦急的步伐。

禍無庸當然不是什么忠義之人,只是因為那個孩童的詭異,再加上自己的胡思亂想。

禍無庸擔心這是孩童殺自己的借口,所以他只能拼命的去辦這件事。

夜漫漫長,馬蹄飛馳,不過人畢竟有疲倦之時,禍無庸也不是什么通天強者,所以該休息還是要休息。

只是坐騎不能長途奔波,這兩天就換了三匹獸馬。

禍無庸是大城不入,小城稍歇,三天的時間,已經趕了一半的路程。

不過這日頭實在是太毒辣,坐騎又一次垮掉,禍無庸棄馬離去,正好前面有個小鎮,去到小鎮再換一匹獸馬。

反正白晨給他的錢,少說也有百萬金滄幣,這點揮霍倒是不惜。

禍無庸進了小鎮便先找到一個酒家,進門便將幾枚金滄幣拍在桌子上:“小二,來點酒菜,快點,再去買一匹上好的獸馬。”

剛一坐下,禍無庸便感覺到幾道目光射來,禍無庸放眼望去,卻見另一張桌子上圍坐著幾個人。

其中幾個也是滿臉匪氣,不過居中坐著的一人卻是一個俊朗的公子哥。

那幾個人在看了幾眼禍無庸后,便收回了目光。

不過禍無庸卻是提起警惕心,這幾個滿臉匪氣之人,多半是半路轉行,成了那個公子哥的家奴或者門客。

這些綠林中人旁人認不出來,可是彼此之間卻有點臭味相投的意思,只要一個眼神,便能認出彼此。

禍無庸沒有選擇留在店里。拿了酒菜后便帶著新買來的馬匆匆上路。

而另外一桌,幾個大漢圍著他們的主子,其中一人道:“少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獨臂老頭是往日的大奧國綠林巨孽。匪王禍無庸。”

“你確定沒有認錯?”東林滄眉頭一挑,略微驚疑的問道。

“沒錯,數年前小人還未得少主招募之時,曾經與禍無庸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小人只是一個小頭目,入不了禍無庸的法眼。”

“聽聞禍無庸在數年前被自己的親信背叛,而后失蹤,道上傳聞禍無庸已經身死。如今看來卻是有誤,那條手臂怕是就是在那場變亂中丟掉的。”

東林滄疑惑的說道:“怪了,我聽說禍無庸雖然為禍甚廣,可是卻相當豪氣,怎會被手下背叛?”

“這就不是我等所能知曉的,不過近年來匪兵一伙一直在尋找禍無庸,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卻是相當的古怪。”

“不過如果與那個秘聞相結合的話,那就不足為奇了。”

幾個門口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相當熱烈。

“什么秘聞?”

“這是綠林的秘聞,少主不知道倒也正常,據聞當年禍無庸率眾洗劫嵐山氏族。嵐山世家上下無一人生還,可是禍無庸在洗劫了嵐山家之后,眾部屬卻沒得到應有的錢財報仇,所以也讓禍無庸與手下產生隔閡,而后的叛變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又算的了什么秘聞?”東林滄頗為失望的說道,這頂多就算是綠林的風聞。

“少主,您不知道嵐山世家吧?”

“沒聽說過。”東林滄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奧國幾個知名世家他是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世家。多半就沒什么值得探究的了。

“嵐山世家是經商聞名于世,據傳嵐山世家的財富可以買下十個大奧國。而最為奇怪的就是,當時洗劫嵐山世家。禍無庸是單槍匹馬先闖入的,等他的部眾趕來的時候,嵐山世家已經尸橫遍野,可是他們卻連一個錢幣都沒找到,所以所有人都懷疑,禍無庸已經獨吞了嵐山家的寶藏,只是當時他到底是如何把嵐山家的財富藏起來的,卻是無人知曉。”

東林滄抹了抹嘴唇:“那嵐山世家當真如此富有?”

“當真如此!嵐山世家算不上頂級世家,可是他們的財富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些財富,真的是在禍無庸的手中?”

“這都是秘聞,我們也不知道,不過禍無庸往日的部眾這些年一直都在找禍無庸,這是千真萬確的,如果不是禍無庸身懷寶藏,那些早已奪權的部眾用得著一直尋覓禍無庸么。”

東林滄的眼中顯露出一絲貪婪:“那就找禍無庸問問,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少主,那禍無庸可不好對付。”其他幾個門客都有些猶豫起來,畢竟禍無庸為禍大奧國多年,兇名赫赫。

他們這些人在綠林雖說小有名氣,可是與禍無庸相比,卻是云泥之別。

“一個殘廢的老東西,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們這么多人。”東林滄冷冷說道:“若是我能得了這筆財富,將來繼承東林家的家業也就更有把握,你們更是居功至偉,我當不會虧待了你們。”

幾個門客個個眼露豪光,他們本就貪慕富貴榮華,先不說東林滄許諾的這些好處,當是那筆寶藏,就讓他們垂涎不止。

“禍無庸那老頭雖說缺了一臂,卻也不可小覷,少主,我們還需謹慎一些。”

“謹慎是沒錯,不過如今他也不過是孤家寡人,別把他太當回事。”

“這是自然,禍無庸名氣的確是大,卻也不全然都是他自己的名聲。”幾人連忙附和道。

禍無庸已經感覺到,背后有人在追逐自己。

雖然那些人的行蹤很隱蔽,可是還是讓禍無庸發現了端疑。

禍無庸想了想,自己這次時間不多,并不想節外生枝。

而且他現在也只有一個人,能不與人發生沖突,最好就不要與人發生沖突。

禍無庸又催促獸馬,快馬加鞭的繼續趕路。

可是背后的尾巴卻窮追不止。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禍無庸心中暗罵,再這么下去不行,得解決掉那些人才行。

如果一直被人追趕。把自己追到筋疲力盡的話,那時候再打起來自己就會很吃虧。

禍無庸是個老江湖。深知這個道理。

所以他當機立斷,立刻決定反擊那幾個追趕自己的人。

禍無庸對這種埋伏反擊可是得心應手,雖然如今只是他一個人,可是對方也不見得真比他強的了多少。

禍無庸先是下馬,讓馬繼續的前進,然后在路上布下藤條。

那些人追蹤他是靠馬的腳印,所以只要馬繼續前進,那么對方就踩不到他會在什么地方下手。

禍無庸躲在路邊草叢里。手中拉著藤鎖的一端,路上的藤條已經埋在土里。

遠遠的就看到幾匹快馬疾馳而來,禍無庸看清那幾個人的面目,心中暗道:“果然是這幾個人。”

就在那幾匹馬到達藤條的路徑之時,禍無庸立刻拉起了藤條。

那幾個立刻連人帶馬被絆倒,畢竟這個突襲來的實在太突然了,根本就讓人措手不及。

禍無庸也在瞬間跳了出來,身上火云纏繞,焱狐與禍無庸合體在一起,焱狐是一種特別的幻獸。焱狐的實力越強,那么它與主人合體后,覆蓋到的部位就越大。并且它所覆蓋到的部位,就能免受刀劍攻擊,并且伴隨著對敵的高溫。

那幾個人被摔的人仰馬翻的瞬間,禍無庸已經殺了上來,毫不猶豫的舉刀劈死一個。

然后就向著第二個人過去,可是第二個人已經反應過來,一個翻滾躲開了禍無庸的攻擊,可是還是被劈成重傷。

禍無庸大步上前,又是一刀絕命的落刀。將那人劈死。

禍無庸看向其他幾個人,打算來個快刀斬亂麻。

他對這種形勢把握的非常到位。以前沒少經歷這種狀況。

禍無庸一眼就瞅到了東林滄,這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明顯是他們的頭目。

先干掉這家伙再說。禍無庸舉刀就沖向東林滄。

此刻東林滄還趴在地上,不知道傷的多重,禍無庸沒想太多,舉刀就劈落下去。

可是正在這時候,東林滄的腹下突然鉆出一條黑蛇,張口就沖著禍無庸噴出一口黑色毒氣。

禍無庸立刻聞到了那種惡臭,腦袋開始有些昏沉。

東林滄也在這時候睜開眼睛,臉上流露出獰笑之色。

禍無庸是個老江湖,他則是個小狐貍,未必就比禍無庸差的了多少。

禍無庸強忍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想要解決掉東林滄,可是身子卻開始搖擺起來。

“老東西!”禍無庸背后突然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就撲在地上,緊接著脖子又是一痛,那條黑蛇已經咬在他的脖子上。

“匪王,不過如此。”東林滄冷笑的看著昏迷在面前的禍無庸。

禍無庸心中卻是暗叫大意,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少主,別把他弄死了。”剩下的那三個門客圍上來說道。

“知道,不過他中了黑巴蛇的毒,也沒幾日好活了。”

“容易,幾日的時間,足夠我們撬開他的嘴巴。”

這幾個往日的綠林大盜從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鐵嘴銅牙,哪怕是真的鐵嘴銅牙,他們也有辦法將之融了。

東林滄眼中冷光一閃,毫無征兆的一刀刺入眼前一人的胸口,緊接著黑巴蛇咬在另外一人的大腿上。

剩下的那人臉色一變,立刻就退后兩步:“少主,你……你干什么?”

“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風險,也要多分一份寶藏,如今只有我們兩個,你覺得不好嗎?”

多分一份寶藏當然好,可是問題是要有命享受才行。

那人沒有半點喜色,連連退后:“少主,我不要了……這寶藏是少主您的。”

東林滄的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也越發的冷酷。

“真是難得你有這份忠心。”

那人臉色一驚,掉頭就走,可是黑巴蛇已經鉆入他的褲管之中。

一聲慘叫之后,那人倒在地上,東林滄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了眼地上的禍無庸:“嵐山寶藏是我的。”

禍無庸雖然中了黑巴蛇的毒,可是卻還有意識,看著東林滄把自己的手下全部干掉,嘴皮子蠕了蠕,卻發不出聲音。

“你想說什么?”

“嵐山寶藏……不……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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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六章嫡庶之爭

東林滄很自負,當然了,他也有自負的資格。

作為南臨城的第一大家族,東林家的子嗣,他少年奇遇得到黑巴蛇卵,而后簽訂契約,多年來與黑巴蛇共同成長,黑巴蛇的成長性非常高,最高曾經出現過地品黑巴蛇。

雖然東林滄的這條黑巴蛇才玄品,可是在東林家的同輩之中,已經是鶴立雞群。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最值得家族長輩注意的地方,真正讓他備受關注的還是他的心智。

在大家族里成長起來的子嗣,都是經歷過家族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哪個也不是庸才,庸才的墳頭草都快比人高了。

東林滄的行事與作風卻更加的毒辣狠厲,雖說也備受詬病,可是對于家族的長輩來說,卻是相當的器重。

至少對那些長輩來說,這就是東林家子嗣安身立命的能耐。

如果非要說東林滄有什么缺點,那就是他屬于庶出,而不是嫡出。

至于他能不能繼承東林家的家業,東林家的長輩也沒多說,反正還是要看表現,如果東林滄真有能耐把嫡長子干掉,那也算是他的能耐。

不過,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真正的完美,東林滄也是一樣的。

他對拷問并不在行,或者說是他低估了禍無庸的牙關。

幾日的嚴刑,都沒能讓禍無庸開口。

他不是沒想過讓人幫忙,可是他又怕消息外泄。

畢竟禍無庸可是匪王,根據那幾個被他弄死的手下說,嵐山家寶藏的消息在綠林中有不少人知曉。

難保自己找來的人,不會發現其中的端疑。

而自己的手下中,也有那么幾個是自己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東林華派來,潛伏在自己身邊的。

這事如果讓東林華知道的話,難保他不派人過來搶奪禍無庸。

“禍無庸,你這又是何苦呢,把嵐山寶藏交出來。我可以保證放你一條生路。”

硬的不行,東林滄就來軟的,不過這句話出口,就連東林滄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禍無庸。

禍無庸此刻全身血淋淋的,被捆綁在刑具上,身體相當的枯瘦。

東林滄最近幾日,都是用鞭刑拷問,可是又不敢下重手。畢竟禍無庸年歲不低,如果自己失手把他打死了,那自己就白忙活了。

這就是東林滄的不足之處,他根本就不知道刑的界限。

如果是換做一個差役,估計都不東林滄做的好。

那些常年與罪犯打交道的差役,更清楚如何對付禍無庸這種人。

當然了,禍無庸也不是一般的差役能夠對付的。

東林滄畢竟還是太年輕了,而且他的目的性太明顯,所以禍無庸才明白,一旦自己開口。那么才是自己真正的死期。

只要自己不開口,那么東林滄就拿自己毫無辦法。

別看禍無庸此刻虛弱無比,實際上卻是他偽裝的。

畢竟是幾十年的綠林大盜,怎么可能幾天的鞭刑就能讓他如此虛弱憔悴,不過是做給東林滄看的而已。

當然了,禍無庸也不敢大意,畢竟自己之前就是因為大意,才著了東林滄的暗算,落的此番境地。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嵐山寶藏。我已經獻給我的主人了。”

“主人?哼哼……”東林滄冷笑一聲:“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還有主人。”

“我的主人乃是絕世高手,我勸你還是盡早將我放了,不然我的主人現身。你必死無疑。”

禍無庸心底一直相信,白晨一定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一定是在暗中觀察自己。

所以禍無庸現在的這番話,根本就不是對東林滄說的,而是對自己的主人表忠誠的。

“狗屁的絕世高手,不如你投入我的麾下。本少正好缺少一個你這樣有能力又有身份的干將,如何?待到我成為東林家的繼承人之日,必不虧待了你。”

禍無庸又不是三歲小孩,就東林滄在他的面前,把自己的三個手下暗算殺死的時候,禍無庸就知道東林滄心胸狹隘,而且還貪得無厭。

就一個虛無縹緲的寶藏,就能引的他把三個手下暗算襲殺。

這種人就是一條毒蛇,和這種人相處,無異于與虎謀皮。

東林滄當然不信禍無庸的話,如果禍無庸能有什么后端,會跟過街老鼠一樣藏頭露尾么。

就在這時候,地牢外傳的鐵門傳來一陣敲擊聲。

東林滄皺了皺眉頭,是守在外面的親信給自己的暗號。

東林滄將禍無庸關在地牢中幾日的時間,一直都不允許外人進來,就連給禍無庸的吃喝,也是自己親自帶進來,自己的親信,也只能守在外面,如果有事的話,就在外面敲門。

東林滄打開地牢的大門,看了眼自己的親信:“什么事。”

“少主,大公子來訪,現在正在大廳。”

“東林華?”東林滄的臉色沉了下來:“他來做什么?”

“不知道。”

“知道了,你把這里守嚴實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近這里。”

“是。”

東林滄大步的走向大廳,心中思索著東林華的來意。

自己與東林華的不合在東林家不是什么秘密,原因也是路人皆知。

不過并沒有太多人看好自己,因為嫡庶有別,而且東林華同樣不是庸人。

大廳中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安然坐于首座上,品著下人端上來的茶水,目光平靜悠然,彷如自己才是這個莊園的主人一樣。

東林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謙和的笑容:“大哥,你怎么來我這莊子上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小弟,好讓我出門迎接。”

東林華放下茶具,坐在首座上,儼然一個主人的態勢,微笑的看著東林滄。

東林滄的眉宇之間有閃過一絲陰翳,他討厭這樣的相視,就像是自己就該在他的面前謙卑一樣。

東林華摸了摸鼻子,淡然道:“東林滄,你的身上有血的味道,又干了什么勾當了。”

“呵呵……家里的狗奴才不聽話,打罰了一頓。”

“哦,這樣啊。”東林華目光隨然,就像是看透了東林滄一般。

東林滄被東林華看的渾身不自在,他不喜歡東林華,不止是因為他們是競爭關系,更因為東林華一直看不起他。

東林華與東林滄最大的區別不只是他們的嫡庶之別,而是他們的風格,東林滄的手段慣以陰損,性子也偏于狠毒。

而東林華則是給人一種謙和有禮,不管是外人還是下人,都對東林華有非常好的感官。

所有人都說東林華懂得做人,當然了,這些人所看到的東林華也只是他的表面,東林華當然有他的手段,只不過他懂得把事情做的更加干凈利落。

所以他看不起東林滄,因為東林滄做任何事情,都太粗糙了。

“不管下人做錯了什么,人家在你這里混口飯吃,沒必要動輒打殺,去把他叫上來,有什么事由我擔著,都是苦命人,唉……”東林華嘆了口氣。

“哥,我家里的下人,就不勞您關心了吧。”

這里可不是東林家的大莊園,而是他東林滄的私人莊園。

東林華的面色依然如暖雪初陽般,不急不緩的說道:“怎么,大哥找你要個下人,你也推三阻四?是不是大哥的話不管用了?”

“當然不是,只是……”東林滄心頭暗恨不已,明明是強人所難,非要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只是什么?”

“我已經把那下人打殺,尸體都給我一把火燒了,大哥要是想要見那狗奴才,恐怕是沒什么機會了。”

“這樣啊,唉……你的殺性還是那么大,這怎么好啊,動輒殺人,東林家雖然家大業大,可是也算不上第一流氏族,這種惡事做的太多,難保有一日不會讓東林家蒙難。”

“不就是一個狗奴才,大哥何必這么悲天憫人,虛偽做作。”東林滄冷笑道。

東林華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大哥也不為難你了,這次來,也不是為了你打殺下人的事,而是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大哥說笑了,你能有什么事求我?莫要折煞了小弟,再說了,真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可去求老爹,要么就是老太爺,想必他們也會為你解決擺平。”

“也不是什么大事。”東林華的臉上帶著笑容:“就是想要你這莊子,這是兩個我在南城的莊子的地契,就當與你交換了,明日我就要住進來,好了,時候不早了,速去準備一下。”

東林滄臉色一沉,自己這位大哥是打算強買強賣。

“大哥,這怕是不妥吧?”

“沒什么不妥的,是不是你我兄弟的情誼,還不值這一個莊子?”東林華的語氣一變,突然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東林滄心頭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看著東林華,可是東林華卻始終笑容平和,就如水火交鋒,將東林滄所有的怒火都消弭于無形之中。

“大哥,你是看上小弟這莊子哪一點了?”

“一切!”東林華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就是東林家的嫡長子的盛氣凌人,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借口。

我要,即為我所有,東林華的謙謙君子之禮下,行的卻是霸道之禮。

東林滄低下頭:“小弟明白了,小弟這便去準備,明日便讓予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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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一百二十七章推導

莊子外等候的手下立刻上前行禮:“少主,三少爺怎么說?”

“他能如何,當然是退讓,不出所料。”東林華淡然說道。

東林華當然沒有窮極無聊,跑到東林滄的莊子里,要搶東林滄的私人莊園。

在不久之前,他得到了一個消息,東林滄提著一個斷臂的老人回到莊子里,然后將這個斷臂老人關在地牢之中,幾日來一直在折磨那個斷臂老人。

東林華在這個莊子里,也有他自己的人,通過這些隱蔽的線人提供的情報,東林華做出一些猜測。

首先就是東林滄這次出門回來,原本隨行的手下失蹤了,這其中有兩個是東林華的人,而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與自己聯絡,那就說明在東林滄的這次行程中發生了意外。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他們的身份被發現了,然后被東林滄滅口。

其次就是東林滄對這個斷臂老人非常的重視,而且不允許其他人進入地牢之中,他這么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防備自己。

這個斷臂老人又是誰?

東林滄要防備自己什么?

這個老人有某種東西是東林滄需要的,而這個東西對自己也有用,所以東林滄才會防著自己。

有什么東西是自己和他都需要的?

錢!很多的錢!這是他們共同需要的東西,不管是收買家族內的族老,還是在外面發展自己的親信黨羽,都需要用到錢。

東林滄帶著斷臂老人回到莊子里的時候,被自己人看到了,不過那個人并不知道這個老人的身份,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個老人不像是富足之人。

而東林滄又到,也就是說這個斷臂老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應該有不少人認識他。又有可能是少部分人會認識他。

不像是富足之人,卻能夠給東林滄帶來金錢上的彌補,那就是綠林中人,這也符合東林滄的一貫作風。近來東林滄一直在拉攏綠林中人,甚至是暗中培植綠林中人,暗中劫掠生財。

綠林中很少有年歲上去的老人,一般五六十歲的老人都很少見,并且這些老人都是綠林巨孽。就算是東林滄也未必招惹的起。

而在數年之前,綠林巨孽匪王禍無庸遭蒙部眾背叛,生死不明。

綠林中有傳言禍無庸是因為獨吞嵐山家財寶而遭致部眾背叛!

東林華的腳步輕緩,雖然他幾乎沒什么線索與證據,不過通過自己的推導,有三成的把握那個獨臂老人是匪王禍無庸。

東林華不像是東林滄那樣的鋒芒畢露,他行事更為低調,東林家內的人知道東林華很出色,可是具體卻不知道東林華如何出色,卻能夠知道東林華這些年。壓著東林家的同輩抬不起頭,就算是東林滄也總是差他一籌。

東林華最擅長的就是推導,更準確的說是心術。

他擅于抓住一切的細節,然后將這些細節利用起來。

別看他只有三成的把握確定那個獨臂老人是匪王禍無庸,實際上這三成的把握,卻是通過幾乎模糊的線索推導出來的。

東林華回頭看了眼東林滄的莊子,摸了摸下巴:“倒是個好地方。”

東林華與親信出了莊子的范圍,正要回南臨城,遠遠的卻看到幾個人特別的扎眼。

當然了,最扎眼的還是那頭塊頭巨大的野豬。而真正引起東林華注意的還是那個野豬旁邊的女人,冰冷的目光讓東林華不禁想起了東林滄,可是又不同于東林滄。

在東林華的眼里,自己的那位弟弟只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而已。太過鋒芒畢露并非好事,如果不能靜下心來,他永遠都成不了自己的對手。

可是這個與自己的弟弟目光相似的女人,卻又給東林華完全不同的感覺,她在觀察,用那雙冰冷的目光觀察。

東林華相信。那個女人看到了他,而她在瞬間,已經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這個女人不簡單!東林華立刻在心中產生這樣的念頭。

這個女人有著東林滄的冷酷,又有著自己的敏銳直覺。

東林華又開始觀察這個隊伍的結構,那個坐在野豬背上的男孩應該是最尊貴的,那個被自己視為威脅的女人應該屬于這個男孩的護衛或者保鏢。

另外兩個人是姐妹,她們雖然穿著不錯,可是從她們的行動來看,應該只是平民。

她們應該是中途加入隊伍的,隊伍來的方向是坤城,坤城最近在打仗,這對姐妹的手腳有些傷口,她們是逃難的流民。

而后被吸收入隊伍,為的是照顧這個男孩。

那么最該注意的就是那個男孩了,不過那個男孩一直都在看書。

東林華微笑的走上前去:“小兄弟,你這是去南臨城嗎?”

白晨看了眼東林華:“嗯。”

收回目光,白晨又繼續看書。

東林華有些詫異,這個孩子沒有同齡孩子的天真,對于自己這個陌生人沒有警惕,不過看起來是沒將自己放在眼里,可是也沒有大氏族子嗣的傲慢無禮。

“你是東林家的人?”姬鳳瞇起眼睛看著東林華。

“在下東林華,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與你何干。”姬鳳冷冷哼道,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別人提起她的身份,畢竟作為姬家的子嗣,被人當作奴隸,這可是奇恥大辱,如非必要,她是絕對不會自報家門。

東林華微微笑起:“在下失禮了。”

東林華就是這樣,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一個謙謙君子。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與人為敵結仇,哪怕對方對他出言不遜,特別是在他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與實力之前,他是不會貿然的表現出敵意的。

“這里距離南臨城還有多遠?”白晨問道。

“這位小兄弟,這里距離南臨城已經不足半日的路程了,小兄弟是來游玩還是尋親?”

白晨看向東林華:“你喜歡探究人的底細嗎?”

“額……小兄弟誤會了,在下是覺得諸位一行人略微異于其他人,所以升起幾分好奇心,若是小兄弟覺得在下冒犯,在下只能說一聲抱歉。”

“真會做人,這么看來我們結仇的可能性不大。”白晨收回目光:“姬無,東林家是大氏族嗎?”

姬鳳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妹妹當初作為奴隸的時候用的假名,所以她委求白晨,在外人面前也用這個名字,避免被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不是,東林家在南臨城算是大家族,不過還算不上氏族,介于二三流之間吧。”姬鳳說道。

“哦,地頭蛇。”

東林華始終笑而不語,對于姬鳳和白晨略微失禮的對話,就像是與他無關一樣。

“姬無,看來這人比你的心性強上不少。”

“主人,我想您搞錯了,像他這種家族的子嗣其實是很尷尬的,別看他們在南臨城順風順水,可是一旦出了南臨城,卻未必人人買他們的賬,即便是在南臨城也不敢說只手遮天,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老實做人,本分行事,他們的家族是不會允許一個行事張揚,到處招惹是非的人作為繼承人的,如果等他搞清楚了我們的身份,覺得我們好欺負了,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讓我們消失。”

姬鳳這句話其實就是對東林華說的,東林華微笑著說道:“姑娘說的有理。”

就憑姬鳳這句話,東林華就不會對付他們。

“諸位遠道而來,是否有落腳的地方,如若諸位不嫌棄,在下倒是可以幫上些許小忙。”

“正好,上次讓老鬼把錢全帶走了,現在是什么錢都沒有,難得有個冤大頭。”白晨說的倒是很坦然,也不拒絕東林華的邀請。

既然打算在南臨城待上一段時間,那么與東林家勢必會有接觸,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初步的接觸,也能增加一下彼此的認識。

當然了,最好就是大家相安無事,你做你的土皇帝,我過我的小日子。

“那老鬼也不知道把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姬鳳不屑的說道:“主人,要是這點小事都沒辦好,您該好好的懲罰一下他。”

“老鬼雖然心術不正,不過能力還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留他在身邊。”

“希望如此吧。”

“主人,南臨城有好吃的嗎?我這幾日天天吃烤r,吃的膩了。”皌女雙眼水汪汪的看著白晨。

“問這個大哥哥,他做主。”白晨笑著說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東林華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沒有因為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就對她有什么態度上的變化。

“我叫皌女,這是我姐姐,姝女。”

“皌女嗎,你喜歡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姐姐,什么好吃?”

“閉嘴,你還想回到以前那種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嗎?主人沒說話,你在這胡說什么。”姝女看白晨似乎有意與東林華保持距離,她做奴仆的,自然不敢過分親近,不過對她來說,東林家還是不得了的大家族,所以她也不敢得罪:“這位公子,不好意思,舍妹年少無知,多有得罪。”

“姝女姑娘嚴重了,皌女小妹妹天真浪漫,不可能會有人與她置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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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4 23:35:59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一百二十八章 老鬼失蹤

到了南臨城內,白晨發現南臨城的確繁華,街頭的人多,幻獸也多。

大部分的幻獸,都能藏身在身體里,種類繁多,新奇古怪的幻獸都有。

白晨本以為自己見到的幻獸不少了,可是現在才發現,單是這一路上發現的沒見過的幻獸,就不下百種。

少數一些人的幻獸,也是塊頭極大,與胖子的體形差不多。

不少人看到胖子的時候,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胖子。

胖子在戰斗和非戰斗的時候,樣子是不一樣的,所以現在的胖子看起來就是一頭體形巨大的野豬。

“主人,我先去聯絡老鬼。”姬鳳看向白晨說道。

“嗯,去吧。”

東林華看著姬鳳的背影,摸著下巴沉思著。

是姬家的人嗎?不可能,姬家的人不可能給人當奴仆。

“小兄弟,這只野豬是你的騎寵嗎?”

“嗯,算是吧。”

“哦,等下到了客棧,需要有什么特別的照顧嗎?”

“給它找個單獨的馬圈就夠了,干凈點的地方,喂點雜料和生蛋。”

東林華倒是很大方,帶著白晨等人來到他自己家開的客棧。

一般招待重要的客人,他會把人帶到自己的莊子里,不過他還不確定白晨的身份。

點了一些小菜,東林華顯得很是熱情,主動把掌柜的招呼過來,讓他免除了白晨等人的吃住費用,聲稱不管白晨等人住多久都是免費。

“對了,小兄弟,還沒請教如何稱呼。”

“石頭。”

“石頭?”東林華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奇怪,為什么你的父母為什么會取這個名字。”

“不是我的父母取的。是我自己取的。”

“你自己?為什么?”東林華實在是好奇,這個孩子的心智應該挺高的,所以他很好奇。為什么這個孩子會給自己取名字,而且還會是這樣的名字。

“聽說過以卵擊石嗎?”白晨笑著看著東林華。

“以卵擊石?倒是新鮮的說法。”

這個世界雖然沒以卵擊石這個成語。不過東林華是何等的聰明,立刻就明白了這個意思。

“在我的眼里,任何人都是卵。”

東林華看著這個孩子溫柔的笑容,可是這語氣彷如是在說一個真理一般。

也許這個孩子是夸大其詞,可是至少他自己相信自己的這句話。

不過從他的這個回答可以看出,這個孩子的家世至少不會是普通人家。

當然了,能有那個女人那種奴仆,肯定不會是普通人。

“不知道貴家怎么稱呼?”

“孤家寡人。全家上下只有人一人。”

東林華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孩子的語氣聽起來像是真的,可是很難想象,一個小孩子能夠收留那個女人那種下人。

而且他既然能說出以卵擊石這種話,那么他應該有著龐大的背景。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成為家主,父母都不在了。

“不用猜了,我沒家族,也沒有背景。”白晨看的出東林華閃爍的目光。是在猜測自己的身份與來歷。

“額……呵呵……”東林華有些失望,原本以為白晨是個大家族的子嗣,自己能夠結交的話。還能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助力。

不過他也沒因此就立刻翻臉,這就是東林華最為突出的地方,哪怕是沒有價值的人,也未必要成為敵人。

東林華一直陪著白晨等人吃完飯,然后才告辭離開。

在走出客棧的一瞬,東林華突然有一種順暢呼吸的感覺,東林華這才發現,自己與那個孩子相處那么久,居然一直處于壓抑的狀態。

真的是太奇怪了。自己在什么時候產生的那種壓抑?

就在這時候,一道紅影從他的身邊走過。姬鳳看了眼東林華:“你還沒離開?”

“姬姑娘,你好。”

東林華看到了姬鳳那種居高臨下的冷笑。東林華不喜歡這種目光。

“姬姑娘,在下可有得罪你的地方嗎?”

“沒有,只是討厭你接近我的主人。”

“呵呵……我和貴主只是萍水相逢,在外行走,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你也配?就算是你東林家的家主,也未必有這個資格。”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姬鳳的話的確是讓東林華有些不快,不過他的修養還算不出,沒有當場被激怒,抱拳拱手后便離去。

“主人。”姬鳳進入客棧中,找到白晨的房間。

“那個東林華的心性倒是穩重,你那么咄咄逼人,他居然都按捺住怒氣。”

姬鳳略微驚訝的看了眼白晨,白晨在后院的客房里,居然知道他們的談話。

不過想起白晨以前種種匪夷所思的手段,也就見怪不怪了。

“老鬼找到了嗎?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主人,老鬼失蹤了,我找不到他。”姬鳳低聲說道:“主人,老鬼有沒有可能夾帶私逃了?”

姬鳳還是很在意禍無庸的那枚戒指的,那可是無價之寶。

雖然不屬于姬鳳,可是姬鳳還是非常眼紅的。

白晨指尖點在額頭,閉上眼睛三秒鐘,又睜開眼睛:“他并沒有離遠,就在南臨城內,如果他要逃走,他會躲的遠遠的。”

“那主人來南臨城,為什么他一點消息都沒有,會不會他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姬鳳不介意用最惡意的想法揣測禍無庸,反正他們本來就是敵非友。

“先休息吧,明天如果他不來找我們,我們就去找他。”

姬鳳又驚又喜,驚的是擔心禍無庸今晚就來找到他們。

如果到了明天,白晨親自去找禍無庸。那么就是禍無庸的死期。

一晚上姬鳳都在觀察客棧進出的人,總算是熬到了早晨。

大清早就在白晨的屋外徘徊,又不敢去敲門。

因為即便是在野外。白晨也討厭別人打擾他的睡眠。

姬鳳的腦海中突然傳來白晨的聲音:“姬鳳,你再敢在我的屋外徘徊。我就讓你永遠都走不了路。”

嚇得姬鳳連忙躲回房間里,一直到了一個小時后,白晨這才出門,敲開了姬鳳的房門。

“走吧。”

姬鳳連忙小跑到白晨的身邊:“主人,你先前知道我在您的房外嗎?”

白晨看了眼姬鳳:“即便是我睡著的時候,我同樣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我的房門外走動,就是在干擾我的休息。”

“既然你那么著急。那就走吧。”

白晨和姬鳳出了城,姬鳳有些意外:“主人,禍無庸不在城里嗎?”

“不在,不過距離已經不遠了。”

“禍無庸那個老鬼,還真能挑藏身點。”姬鳳冷嘲道。

“看起來他并不是主動藏身起來,不來見我的。”

白晨已經找到了東林滄的莊子外面,門口守著一個人。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殺!”白晨走在前頭,姬鳳立刻釋放出金銀蛇與青面獠獸,金銀蛇的速度極快,飛撲過去。直接就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的身體立刻變成金色,然后就如雕像一樣,保持著慌亂的姿態面容。動也動不了。

莊子里有一些下人,看到他們到來,居然以為是家里的客人,沒有特殊的表情。

白晨找到了地牢外面,地牢外依然是一個人守著。

“什么人,這里……”

“殺了!”

這個人的實力,明顯要比守莊子外的那人高出一大截。

第一時間就召喚出自己的幻獸,一頭大蟾蜍,全身都是毒囊膿包。看起來非常的惡心。

大蟾蜍背后的膿包時不時的破裂一個,濺射出一個個毒液。然后又重新生長出一個。

金銀蛇和青面獠獸明顯對這只大蟾蜍有些畏懼,姬鳳臉色凝重:“主人。這是玄品膿液蟾蜍,不好對付。”

白晨指頭一勾,那人背后的地牢鐵門突然向后一倒,直接就把那人壓成肉泥,膿液蟾蜍也在瞬間死掉。

姬鳳啞然無語,就這樣解決掉了。

“你好歹也是姬家的子嗣,怎么會連這種小角色都解決不了?”

“主人,我的金銀蛇和青面獠獸都屬于成長型的幻獸,它們現在還未成長到極限。”

“有空我給你增加一下實力,你這樣子的實力,連皌女都不如,怎么給我辦事。”

姬鳳一聽,大喜過望,本以為自己這次在白晨的面前丟臉,白晨會責罰她,沒想到居然因禍得福,反而得到一個提升實力的機會。

白晨進入地牢之中,看到了一個年輕人正拿著皮鞭,禍無庸正被捆綁在十字架上,遍體鱗傷,看到白晨和姬鳳進來,禍無庸的瞳孔驟然收縮。

東林滄憤怒的看著兩人的到來:“你們什么人!為什么闖入這里?”

“主人……主人……您終于來了……老奴對不起您……”禍無庸沙啞的聲音說道,滿臉飽含熱淚,十足十的忠奴表現。

東林滄的臉色一變:“你就是他的主人?”

“說吧,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把我的人抓起來?”白晨看著東林滄問道。

“好好好……既然你是他的主人,那就更好辦了,把嵐山寶藏交出來!”

“嵐山寶藏?”白晨困惑的看著東林滄。

“什么嵐山寶藏?”

“少裝模作樣,我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禍無庸當年私吞了嵐山家巨寶,如今他認你為主,自然是將嵐山寶藏送給你了。”

“就算是在我的手上,我又為什么要給你?”

“我東林滄要的東西,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你是東林家的人嗎?”白晨微笑的看著東林滄。

“沒錯!識相的就快點交出嵐山寶藏的所在,不然的話,你們主奴今日便葬身于此。”

“主人,這種蠢貨還是直接滅掉吧。”姬鳳不爽的說道。

“不用了,畢竟欠了東林華一個人情,我也不打算和東林家結仇,畢竟是要在這里落腳,留他一條性命,打斷他的手腳丟出莊子,不過作為賠償,這個莊子就歸我所有,把這里的下人,全部驅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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