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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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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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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4:51 |只看該作者
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四百五十二章 金紋的秘密
正如白晨對著黃金書陷入沉思一樣,縫臉男同樣對著手中的古籍陷入沉思之中。

“奇怪,這些金紋本不應該是以封印的形式存在的……”

縫臉男已經對手中的這本書翻了三次了,他想要找出這本書里的理論漏洞。

可是每一次都會讓他更加糾結,更加矛盾。

因為這本書上的內容,與白晨身上發生的事情,明顯呈相反的結果。

按照這本書里對金紋的理論介紹,金紋分為自然金紋和人造金紋。

而英靈兵器上加持的金紋,就屬于人造金紋,不過人造金紋是無法施加在人的身上的。

自然金紋,它們則是以另外一種形態所存在,它們會被封存在某種物質之中,而這種物質就被稱之為基石。

自然金紋是具備有與某種特定力量契合的功效,比如說代表著火焰的自然金紋,當附近有代表火焰的自然金紋存在,那么一定范圍內的一切火焰力量都將被金紋吸收。

所以自然金紋也被稱之為絕對力量,可以這么說,只要擁有某種力量的基石,那么在某個領域,就是接近于無敵,至少不會被基石所代表屬性的力量傷害到。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隨后就有人試圖將自然金紋加持在英靈兵器上,甚至是自己的軀體上。

可是無一例外都以失敗告終,人造金紋和自然金紋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以自然生物的身體,哪怕是神靈的實力,也無法承受自然金紋的力量。

經過一次次的嘗試之后,一些人終于放棄了嘗試。

當然了,也有一種理論,那就是自然金紋一樣可以施加在生物的身軀上,只不過需要極端強大的力量,才能夠承受自然金紋的絕對力量。

縫臉男合上書,陷入沉思之中,這里恰恰就是他最為矛盾的地方。

在白晨身上的到底是屬于自然金紋,還是屬于人造金紋?

人造金紋是不能夠施加在生物的身體上的,這是已經多次證實過了,人造金紋即便是畫在身體上,也不存在任何的效果。

這是因為生物本身就是自然產物,而人造金紋則不是自然產物,兩者完全無法兼容相互作用。

自然金紋本身就代表著自然界中的絕對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然金紋所代表的力量與自然生物是同源。

不過自然金紋卻也因為絕對力量,從而導致任何生物都無法承受這么龐大的力量。

如果白晨身上的是人造金紋,那明顯是不可能的,因為那些金紋,的確在發揮著效果。

自己接觸到他的身上,也會被金紋所‘感染’,那些金紋的力量的的確確的存在著。

可是,如果是自然金紋,那就更不可能了。

一個人類,怎么可能承受的了自然金紋?

而且還是無數的自然金紋?

并且,這些金紋不但沒有給白晨帶來強大的力量,反而變成了封印。

那么多的自然金紋,別說施加在人的身上,恐怕就算是整個北方大陸,都要為此沉淪粉碎吧。

還有一點,基石只存在于古籍中,就算是縫臉男自己,也只是聽說過,沒真正的見過。

哪怕基石是存在的,那么也不可能有那么多,更何況把基石中的自然金紋,全部的施加在一個人類小孩的身上,這和瘋了沒什么區別。

在沉思良久后,縫臉男再次翻開典籍,繼續看下去。

當自然金紋加持在生物的身體上后,金紋的表現會留在皮膚上,可是自然的力量會隨之而來,它們會侵入你的體內,占據你的身體每一個角落,它們就像是流淌在血管里的鮮血一樣,可是它們不是鮮血,它們是炙熱的火焰,是洶涌的洪水,是崩塌的山峰,是呼嘯的風暴……

不要試圖去接受它們或者驅逐它們,你所能做的唯有死亡,等待著死亡。

這段話是一個以自己作為試驗品的人所記錄下來的,也算是臨終的遺言。

隨后的幾天時間里,白晨給縫臉男做了幾次臉部的整容手術。

縫臉男的臉也漸漸的變得正常,不過因為頭發始終是那么的糟亂零散,所以暫時還達不到他的預期。

不過白晨可以感覺到,縫臉男已經不再如當初對自己的時候那么自然了。

每次自己與他接觸的時候,他都表現出了一絲的警惕。

陀男再次推開白晨的房門,白晨的臉上露出不快之色。

“難道你忘記我的話了么?敲門后再進來。”白晨不滿的看著陀男。

“石頭,你現在還能這么鎮定嗎?”陀男滿臉得意的笑容。

“你什么意思?”

“今天在餐桌上,我和黑媚都看出來了,縫臉男已經開始不信任你了。”

“是嗎。”白晨不以為然的回應道,縫臉男的反應已經這么明顯了嗎?連黑媚和陀男都感覺到了縫臉男對自己態度的變化。

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只能說明,他研究自己的封印之時,發現了什么東西,所以讓他對自己的態度產生了變化。

是否是他發現了解開封印的方法?

白晨在心中揣測著,如果他真的找到了方法,自己倒是應該好好的感激一番他。

“石頭,你應該學的隨和一些,我們是盟友。”

“我說過,現在的你還沒資格成為我的盟友。”

“呵呵……你還是這么嘴硬。”陀男笑著看著白晨:“可不要后悔啊!畢竟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

“能夠讓你有這樣的勇氣與我對話,應該是救你的人來了吧?”白晨看了眼陀男。

今天陀男的語氣,難得的自信,似乎是多了幾分底氣。

“所以,你覺得這是你和我談判的資本了?”

“石頭,既然你猜到了,那么你更應該明白,現在能夠與縫臉男對抗的,只有我了!”

白晨搖了搖頭:“你依然沒有資格。”

“你覺得我騙你?”陀男皺眉問道。

“不,你的援軍也許是真的來了,不過他既然沒有主動現身,而是悄悄的和你聯系,那就說明他也沒把握對付縫臉男,所以不得不采取隱蔽的方法,躲在暗處謀劃,并且還讓你作為內應,順便還讓你拉攏我。”

陀男的臉色一沉:“那你就更應該知道,這是我們唯一反抗縫臉男的機會。”

“我拒絕。”白晨淡然說道。

“為什么?”

“因為就算我們聯手戰勝了縫臉男,我也只是出狼窩入虎口而已,你和救你的人難道真的會和我和平相處嗎?以我這些日子對你的態度,你肯定會報復我,所以我寧可選擇在縫臉男這邊,而不是選擇和你聯手。”

“我可以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會……”陀男急了,他原本是對這次的策反非常有把握的,他覺得白晨這次肯定要服軟。

卻沒想到,白晨看的比他要遠的多,甚至猜到了他的心思,徹底的拒絕掉自己的提議不說,甚至還讓自己的處境變的更加的危險。

“不過你放心,暫時來說,我還不打算告發你。”白晨笑著說道:“我還是比較希望看到一場兩敗俱傷的對決的。”

“你會后悔的。”陀男陰沉著臉,摔門離去。

黑媚就站在門外,等待著陀男出來。

看到陀男的臉色,黑媚并未太過意外。

“他拒絕你了?”

“嗯,拒絕了。”

“我早就說過,他沒那么容易說服,而且你的態度很有問題。”

黑媚恨白晨,因為白晨三番兩次算計她。

不過她討厭陀男,因為陀男就是一個廢物,而且他還一點都沒有廢物的覺悟。

所以她才會慫恿陀男,將白晨拉進他們的陣營中,至少這樣一來,他們的勝算會大上許多。

雖然黑媚很不愿意接受,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那個人類小子,的確是一個影響結果的不穩定因素。

“黑媚,我們不用管他了,只要我的那位圣祖擊敗了那個縫臉男,再收拾那個小子也不遲。”陀男拉著黑媚的雙手說道:“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帶你回我族中見族王,讓他給我們賜婚。”

黑媚立刻抽回雙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快:“還是先別想那么多了,我們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的處境,還有,你的圣祖真有把握取勝嗎?”

黑媚之所以現在還沒翻臉,完全是因為陀男昨天跑她面前說,白駝獸人族的守護神來了,并且已經與陀男取得了聯系。

黑媚也想要盡早的擺脫現在的處境,這才勉強與陀男虛與委蛇。

只是,每次看到陀男,黑媚心頭就一陣的不爽。

“放心吧,我族圣祖非常強大,他一定能夠取勝。”

黑媚可不這么認為,如果白駝獸人族的圣祖真有十足把握,現在還活躲在暗處避而不見?早就已經直接動手殺進來了。

“不過那個小子依然有很大的威脅,如果他去告密的話,你我都要死。”黑媚冷聲說道。

“那你覺得要怎么做?”

“在你族中的圣祖與縫臉男正式交手之前,先把那小子殺掉,只要他還存在一日,你我就沒有好日子過。”

“殺掉他?這……”

“怎么?你怕了?”

“他畢竟深得縫臉男的信任,如果他死了,縫臉男立刻就那你給想的到是我們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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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5:50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五十三章刺殺

深夜,陀男悄悄的推開白晨的房門。

他來過白晨的房間很多次,也知道白晨沒有睡前關門的習慣。

他的手中握著從廚房拿出來的短刀,因為黑媚的慫恿,陀男覺得的確不能放任這個小子繼續留著。

雖然他也很不愿意動手,而且還是親自動手。

可是沒辦法,黑媚說的話還是讓他擔心。

如果白晨把信息告訴了縫臉男,那么自己的身份,以及圣祖的到來都會曝光。

先不說縫臉男和圣祖誰強誰弱,至少自己很可能會被縫臉男第一個拿出來泄憤的。

陀男的腳步輕緩,雖然是第一次刺殺,不過他做的很好,至少從進入房間后,都沒有發出聲音。

陀男看了眼床頭的白晨,輕緩的靠近床邊,手中短刀慢慢的抬起。

三步,兩步,一步

咔咔嚓

突然,陀男的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緊接著原本沉睡中的白晨猛然睜開眼睛,順手就摸起放在旁邊的黃金書。

陀男也在這時候手起刀落,朝著白晨劈落下去。

短刀在黃金書的封面留下一道刀痕,白晨卻是順手一拍,用黃金書拍在陀男的臉上。

白晨怒不可遏的看著被拍翻在地上的陀男,還好他事先做了準備,每天睡覺在床邊地上放置了一些脆果,這些脆果有一層堅硬的外殼,如果被踩碎的話就會發出脆響。

白晨現在可沒有洞察先機的能力,所以只能采取這種方式防止別人的偷襲暗殺。

不過原本白晨是用來對付黑媚的,只是沒想到等到的會是陀男。

白晨冷峻的目光看著陀男,陀男立刻抓起短刀翻滾著爬起來,緊張的看著白晨。

“你既然來偷襲我,那就意味著你做好死的準備了!”白晨冷冷的看著陀男。

“石頭,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早點接受與我聯手的話,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陀男怨恨的看著白晨。

“這就是你的遺言吧?”白晨的語氣依然冰冷。

陀男咽了口口水,他是被黑媚慫恿著來的,不過他之所以愿意接受這個任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覺得,對象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一個毫無威脅的小孩子!

哪怕是失敗了,那又怎么樣?

很顯然,他并未想過,黑媚為什么不自己動手。

白晨跳下床邊,一手抓著黃金書,就像是******一樣拍向陀男。

陀男下意識的舉臂格擋,只是白晨的這次攻擊只是虛招而已。

在黑暗中,白晨一招斷子絕孫腿,從下而上的挑過。

一聲慘叫聲,陀男抱著褲襠跪在了地上。

一直在門外的黑媚,聽到陀男的慘叫聲,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她知道計劃已經失敗了,不過她對此本來也沒抱有多大的希望。

那個小子如果這么容易對付,自己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幅境地。

房間內,白晨抓住陀男的頭發,陀男還是想反抗一下,還未脫手的短刀朝著白晨劈來,可惜白晨輕而易舉的用黃金書擋下了陀男的短刀,然后又是一扇,陀男再次被拍飛。

“等等……石頭,等等……我有話要說。”

“你有話要說,卻不代表我就一定要聽你說。”白晨已經起了殺意,從地上抓起陀男掉落的短刀:“既然你要殺我,那就不能怪我反殺你。”

昏暗的室內,明晃晃的刀鋒,陰寒的殺意,讓陀男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

“等等……石頭,我錯了,我錯了,這不是我的本意,是……”

“我知道,是黑媚慫恿你來的,毫無疑問,她把你當刀使了,而且她也只是嘗試而已,她根本就沒想過能夠成功。”

“我們一起對付她,這個賤女人,她利用了我……”

“不用,只是一個笨女人而已,而且我也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和廢物合作,特別是你這樣的廢物。”

白晨手中短刀隨意一揮,帶過一抹寒光,陀男再次慘叫一聲,他的左臂已經被白晨斬斷。

陀男連滾帶爬的逃離白晨的面前,右手一直慌忙的在身上摸索著什么。

終于,他摸出了一個圓盤,同時對著圓盤大喊著:“圣祖……救命……救命……”

白晨手中短刀脫手而出,短刀破空斬斷了陀男的右臂。

而那個圓盤沾染到陀男的鮮血,猛然放出一道白光,然后便隨之消失不見。

“別殺我……不然我族圣祖到來,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陀男恐懼的看著白晨。

“如果我害怕你的那位圣祖,我就不會這么對付你了。”白晨微微笑起。

“你到底要我怎么樣?你的任何要求,我……我都能答應你。”

此刻的陀男又驚又怒,雙臂被斬斷更是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現在失去的不只是雙臂,很可能還有更加寶貴的東西。

“我原本就不怎么喜歡你,你就像是一只無休無止的蒼蠅,一直的在我的耳邊喋喋不休,如果僅此而已,我還不會拿你怎么樣,可是你卻太蠢了,你在破壞我的節奏,擾亂我的計劃,我討厭你這種不知道進退的白癡。”

白晨再次撿起染血的短刀,陀男猛然站起來,緊緊的盯著白晨,雙眼似乎充滿了決絕。

白晨倒是有些意外,這小子難道臨死之前,突然勇敢了一次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白晨倒是能夠給他一點更高的評價。

不過,白晨最終還是錯估了陀男的勇氣。

陀男站起來不是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死的覺悟,而是因為他要為了求生而進行另外一次的冒險。

陀男猛然朝著窗口沖過去,用盡全力的向外跳出去。

這里雖然距離地面就十幾米的高度,不過以陀男現在的狀態掉下去,那就不好說了。

而且在下面還有斷牙和碎牙兩只惡犬,渾身血淋淋的陀男,能否在它們的嘴下逃生,還真不好說。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落在白晨前方的窗戶外面。

白晨站在窗口,看著白光之中,一個白駝獸人族的老者,單手提著近乎瀕死的陀男。

陀男即便是幾近于昏厥,可是對白晨的恨意依舊念念不忘。

“圣祖……是他……是他……是他斬了我的雙臂,殺了他……殺了他……”

圣祖看向白晨,白晨也凝視著圣祖。

“人類小子,你有什么遺言?”

“狂妄!”縫臉男的聲音傳來,很顯然,白駝獸人族的圣祖闖入他的地盤,也讓他怒不可遏:“這里可不是你們白駝獸人族的地盤,你想在我的地盤殺人,問過我允不允許?”

“掘墓人!你真的想要和我開戰嗎?”圣祖凝視著縫臉男。

這是白晨第一次聽說縫臉男的名號,掘墓人?

看起來這個白駝獸人族的圣祖,對縫臉男非常的忌憚。

“開戰又如何?難道你覺得你能勝得過我嗎?”縫臉男比圣祖更強硬,也更有底氣。

“我勝不過你,可是你也勝不過我。”

“那就打過才知道。”

縫臉男伸手抓向圣祖,圣祖立刻就化作一道琉光,以極快的速度跳躍出數百米外。

縫臉男臉色更加不悅,右手用力的抓在手臂的皮膚上,狠狠的抓下一塊肉,丟在下面的斷牙和碎牙嘴邊。

斷牙和碎牙立刻爭奪著這塊血肉,三兩口就將這塊血肉吞的渣都不剩。

而在吞下了縫臉男的血肉后,斷牙和碎牙的身體就開始變化。

斷牙的皮膚開始流膿腐爛,而碎牙的身體則是開始滲血,看起來就像是埋在地下十幾天,半腐爛的尸體一樣。

白晨不禁捏著鼻子,這兩只畜生的身上散發著的氣味,實在是太難聞了。

沒有人受得了這樣的氣味,除了縫臉男。

之前的斷牙和碎牙本就已經足夠惡心丑陋了,可是此刻的它們,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兩坨爛肉。

可是這兩坨爛肉,卻變得更加的可怕,它們瘋狂的沖出古堡,朝著圣祖追去。

縫臉男漂浮在半空中,轉頭看了眼窗邊的白晨,然后破空追出去。

白晨瞇起眼睛,看著縫臉男離去的背影。

他那個眼神,算是對自己的警告嗎?

他知道了什么嗎?

突然,背后再次傳來喀喀嚓的聲音,白晨下意識避開的同時,手中的黃金書一擋,黑媚的劍尖正中黃金書。

“真是麻煩,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不自量力的蠢貨。”白晨郁悶的看著黑媚。

黑媚立刻抽劍退后,她與陀男可不同,她非常清楚白晨的可怕之處。

她絕對不會天真的以為,白晨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以往我的敵人,至少他們懂得害怕,懂得退縮,而不是一次次的做著愚蠢的嘗試。”

“你確定是愚蠢的嘗試嗎?”黑媚冷冷的看著白晨。

“難道不是嗎?當初你和你的同伴,十二個人都無法殺了我,現在你一個人,而且還沒有穿戴著賜予你力量的盔甲,你覺得你能做什么?”

“就如過去我低估了你一樣,我也可以利用這一點,你低估我!”黑媚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

“我?低估了你?我不明白……”

白晨話沒說完,突然嗅到空氣中的異味,先前被斷牙和碎牙散發的惡臭,導致白晨都沒發現,在黑媚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很特別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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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6:06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五十四章封印的真正面目

獅子酒!白晨皺了皺眉頭,立刻就分辨出了,黑媚身上散發著的香氣,就是來自實驗室里的獅子酒。

其實獅子酒不是酒,而是一種可以致人昏迷的藥劑,不過因為其藥性太強,只是其揮發的氣味,就能夠讓一只獅子沉睡,所以才會起名獅子酒。

白晨只覺得四肢發軟,獅子酒的藥力已經開始影響自己。

白晨苦笑著看著黑媚:“你這么做毫無意義,你贏不了的,哪怕我失去意識。”

白晨心中郁悶,先前斷牙和碎牙身上散發的氣味實在是太重了,以至于自己都沒嗅到獅子酒的氣味。

不然的話,自己如果提前嗅到獅子酒的氣味,自己也能夠在藥力發揮作用之前就撤離。

“將你的頭顱割下來,這樣你就沒有任何的翻盤機會了……所以,是我贏了。”黑媚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住白晨的腦袋,手起刀落。

黑媚提著白晨的頭顱,血淋淋的……

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因為任何的猶豫,都有可能招致變故。

而且她覺得只要把白晨的腦袋割下來,那么一切的不安定因素都將塵埃落定。

突然,血淋淋的頭顱,突然睜開眼睛。

黑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那個頭顱也脫手掉落。

不過頭顱并未落到地上,而是懸浮在半空中,血淋淋的尸體也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接住自己的腦袋然后按在脖子上。

看到這一幕的黑媚,不由得嚇得亡魂皆冒。

她沒想到,就連頭顱被斬掉,都無法致他死地。

不過很快的,黑媚感覺到有些氣悶。

室內似乎刮起一陣風,遠處的月色已經被烏云所覆蓋。

天與地之間,開始被連為一體,似乎是一只巨獸憑空出現。

而激斗中的圣祖和縫臉男,也感覺到了變化。

強烈的風壓毫無征兆的出現,緊接著便是一條龍卷風出現。

如果只是自然界生成的龍卷風,縫臉男和圣祖都不會放在眼里。

可是這個龍卷風,卻散發著一股恐怖之極的壓迫感。

兩人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他們毫不猶豫的停止了爭斗,分兩頭逃離。

可是還未逃遠,龍卷風所攜帶的恐怖吸引力就將他們兩個拉回來了。

這條龍卷風并未移動,就是在原地不斷的旋轉著,將所有一切都拉扯到中心來。

黑媚一整個晚上,都躲在地牢中。

因為從那道龍卷風出現后,所有的一切都開始分崩離析,整個城堡都在被狂風扯碎。

也只有這個在地下的地牢,現在還能夠算是一片凈土。

可是在這里依然能夠聽的到,外面呼嘯的狂風,撞擊的巨響。

“該死的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黑媚恨恨的盯著白晨。

她發現只要自己不帶有敵意,白晨就不會攻擊她。

現在她已經可以確定,之前發生的洪水,還有近乎毀滅了遠東國三分之一的超級地震,正是這個小子引發的。

其實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這三次的災難,似乎都是自己所導致的。

每次都是自己或者同伴招惹與攻擊白晨,這才招致災難發生。

黑媚真恨不得,現在再上前去,砍這小子幾刀。

不過她更清楚,這時候的白晨,絕對不能招惹,因為那是必死的結局。

狂風一直吹了十天十夜的時間,黑媚也餓了十天十夜。

一直等到外面的聲音停止了,黑媚才推開了地牢的大門。

不過這時候,她所看到的不是一片狼藉,而是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個黑森森的巨坑,似乎是穿透了整個世界一樣,十幾公里的直徑,深不見底。

天空晴朗的一朵云都沒有,仿佛這場超級旋風,已經把所有能夠吞噬的一切都吞噬了。

如果這個巨坑的直徑再延伸一點點,那么他們所在的地牢,就要被吞噬。

黑媚不知道白晨會不會死,可是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

黑媚將白晨捆的嚴嚴實實,然后背在背后。

黑媚走了一個多時辰,突然看到了一個人,縫臉男。

只是,這時候的縫臉男,并沒有過去的那種猙獰可怖,他看起來更像是一灘爛肉。

只不過這灘爛肉,還沒有完全的死掉。

縫臉男就那么靜靜的躺在地上,他已經被旋風摧殘了十天十夜的時間,不間斷的摧殘。

他的身體已經處于崩潰邊緣,可怕的風暴,讓他的身體機能幾近于死亡。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本身就被多次的改造過,恐怕這時候他真的就是一堆爛肉了。

當然了,現在的他也不見得好的了多少,這場風暴讓他失去了一切,包括力量。

“你……你們還活著?”縫臉男平靜的看著黑媚和黑媚背后的白晨,臉上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黑媚目光閃爍的看著縫臉男,思來想去,黑媚最終沒有對縫臉男下殺手。

其實要說對縫臉男,她并不恨,沒有對白晨的那種恨意,也沒有對陀男的那種厭惡。

甚至這些日子來,縫臉男都未曾刁難過她。

當然了,黑媚也不會突然善心大發,幫助縫臉男。

黑媚正要轉身離去,縫臉男突然叫起來:“等等……”

黑媚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縫臉男:“怎么?”

“你知道這場風暴是由什么引起的嗎?”

黑媚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

縫臉男聽到這個答案,卻像是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是不是他?是不是石頭?”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可以否認,可是我希望你記住,找個地方,讓他永遠的沉睡下去!不要讓他蘇醒過來,最好是永遠不會蘇醒過來……”

黑媚正欲離開,聽到縫臉男的話,不禁停下了腳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可是我害怕自己的猜測成真……”縫臉男的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記住我的話,讓他永遠的沉睡下去。”縫臉男認真的說道。

“我沒那個能力,讓他永遠的沉睡下去,只能是讓他死,可是……”

“那就建造一個足夠深的地宮,將他永遠的禁錮在里面。”

黑媚想了想,又回到了縫臉男的面前:“你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

“我以為我了解一切,所以我才能夠無所顧忌,可是現在……我在害怕……特別是在經歷了這一切后,我就越發的恐懼。”

“我曾經見過他在造成災難之后蘇醒,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可怕,比如說你上次撿到他的時候,他就剛剛制造了一場災難。”

“上次是他第幾次蘇醒?”

“第二次?可能吧……我也不確定。”

“能和我說說你們相遇相識的經過嗎?”

“事情是這樣的……”

黑媚開始回憶她與白晨相遇的整個過程,縫臉男就那么靜靜的聹聽著。

“我想你可能忽略了一個問題。”縫臉男說道。

“什么問題?”

“他第一次告訴你的自我介紹,其實是真實的,不過你不相信,你覺得從南海岸那邊到這邊,至少要二十多年,所以他在你否定他的自我介紹后,才會編造了一個謊言,而你很顯然更愿意相信這個謊言,而不是實話。”

“你是說,他最初并未騙我?”

“是的。”

“可是……”

“這其中最大的矛盾之處,就在于他是如何來到這里的。”縫臉男認真的看著黑媚:“你也說過,他每次失去意識后,都會造成巨大的災難,而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怎么來到遠東區域的,這也就意味著在你們相遇之前,他就已經昏迷過一次了。”

“你想要說什么?”

“會不會是那場災難的原因,讓他流落到這里的?”

“什么樣的災難,能夠讓他流落到百萬里之外?”

“我不知道,不過因為是與火有關。”

“火?為什么?”

“我一直在研究他身上的封印,近日來已經有些突破了,只是無法得到證實,我一直在懷疑這些理論的真實性,因為就目前來說我無法證實的東西,都是不合常理的。”

“這個小子存在本身,就非常的不合常理。”

“你說的沒錯,的確是不合常理,所以我才會恐懼,在害怕……不希望他的封印消失,因為我害怕他的封印消失,會引起最為可怕的結果。”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你知道構成世界的能量結構嗎?”縫臉男問道。

“我沒有你那種境界,你研究的那些東西,我根本就聽不懂。”

之前白晨和縫臉男在餐桌上,偶爾也會進行一些討論,可是那些討論在陀男和黑媚的耳邊,卻是那么的晦澀難懂。

“簡單的說,這個世界的最基本能量結構是火、水、風、土,然后這四種能量結構又不斷的分支延伸,比如說火會延伸出光、電,而光又延伸出其他的能量結構,就像是一顆大樹,不斷的開散枝椏。”

“我還是不明白……”

“施加在石頭身上的封印,其實并不是封印,而是負擔!”縫臉男說道。

“負擔?”

“沒錯,負擔,現在的他,負擔了整個北方大陸的火、水、風、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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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6:20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四百五十五章合作

“當他清醒的時候,封印與他本身的力量,呈現出完美的平衡,所以他就什么能力都沒有,可是如果他失去意識后,那么最基礎的四種力量將會失去平衡,先是火,然后是水,接著是土,再然后是風,這只是最開始,就像是一個房子的基石一樣,這四種力量就是地基,當這四種力量徹底的崩潰了,然后封印就會開始瓦解……”

“然后會怎么樣?”

“這四種力量所延伸出來的能量就會開始不斷的瓦解,而每一種屬性所代表的力量也將會崩塌,然后出現災難。≥≯網”

“然后呢?”

“然后?你看看他身上的封印……這已經是我所知道的,水、火、土、風四種能量以及這四種能量所延伸出來的力量屬性,每一種能量,都將會引一場災難,甚至是一場毀滅。”

縫臉男凝重的說道:“而且這種坍塌方式,將不再可以控制。”

黑媚聽完縫臉男的話,只覺得毛骨悚然。

在白晨的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封印存在。

如果每一個封印,都代表著一場災難,那么整個北方大6,恐怕都要淪陷。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我的猜測是正確的。”縫臉男冷冷的說道:“可是這又與事實不符,因為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封印,都比任何一個神靈要強大,這無數個封印,就意味著他本身能夠與整個世界的能量對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會存在這樣的強大存在,他強大的太不符合常理了。”

黑媚深吸一口氣:“我需要你與我一起回去。”

“你相信我?”

“我沒的選擇。”黑媚無奈的說道。

“給我一瓶水。”

黑媚將水袋解下來,丟給縫臉男。

縫臉男此刻根本就動不了,無奈的看著黑媚:“把水倒在我的身上。”

黑媚依言照做,縫臉男的身體得到的水的滋潤,先是他的手臂開始充實恢復,不過也只是手臂恢復。

不過縫臉男又開始用右臂在身上整理起來,黑媚看著縫臉男,就看到縫臉男在用一只手收拾他身上的內臟和爛肉。

說實話,這種畫面實在是不美,黑媚只能轉過頭。

沒過多久,縫臉男就站了起來,不過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是身上又多了許多的縫縫補補。

“你恢復了?”黑媚看著縫臉男,不可思議的問道。

縫臉男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讓自己能夠動而已。”

黑媚稍稍的安心下來:“你愿意跟我回去?”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個瘋子,可是我再瘋狂,也不打算滅世。”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可是,如果讓他解開封印,那么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終結。”

縫臉男看了眼昏迷中的白晨:“你給他用了獅子酒嗎?”

“是的,他應該沒那么快清醒。”黑媚點點頭道,她可是在實驗室里,收拾了不少獅子酒。

這也多虧了縫臉男,從不限制他們,讓她可以順利的得到獅子酒。

縫臉男搖了搖頭:“任何人都有藥抗,你對他用的太多,他會逐漸的擺脫獅子酒的藥力。”

“那要怎么辦?”

“需要特別的配制,讓他可以處于長時間的昏迷,并且不會進入瀕死狀態。”縫臉男說道。

“難道你配制的迷藥,就不會出現藥抗嗎?”

“不一樣,獅子酒的作用就是強藥性,所以人體對獅子酒的藥抗也會很激烈,幾次之后,基本上就會失效,而一般特別配制的迷藥藥性沒這么強,同時人體對迷藥的藥抗也會弱許多,等到藥效消退的那天,依然可以繼續的配制其他的迷藥。”縫臉男說道。

在隨后的幾日里,黑媚與縫臉男一起上路,同時縫臉男也一直在配制新的迷藥。

“這就是他上次所引的災難嗎?”

縫臉男看著眼前橫貫整個平原的殘垣斷壁:“這種力量完全乎我的想象,真不敢想象,石頭的體內到底蘊藏著多么驚人的力量。”

“他就是個怪物,不折不扣的怪物。”

這場災難幾乎覆蓋了遠東國三分之一的國土,十幾座城池被波及,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毀滅性。

有些地方塌陷,有些地方則是崛起,像是滄海桑田一般。

第二十天,黑媚與縫臉男終于回到了遠東國的王都遠東城。

“黑媚。”

遠遠的,城門口站著棕羽和紅葉,在向遠方歸來的黑媚招手。

棕羽和紅葉在黑媚到達鄰城的時候,就收到了消息,所以特意來此迎接。

不過,兩人在看到黑媚背后的白晨的時候,臉上立刻就流露出怒不可遏的表情。

“別……”黑媚立刻阻止了兩人過激的舉動。

“黑媚,你為什么把他帶回來?而不是直接殺了他?”

“如果可以,你覺得我有必要帶著他回來嗎?”黑媚無奈的說道:“我需要見陛下和守護神。”

“你要見陛下和守護神?你以為你是誰啊,他們可不是我們能夠隨便想見就見的。”

“我知道他們高高在上,我也不想見他們,可是這次,我不得不見他們。”黑媚苦笑的說道:“這次的事態,恐怕已經出了我們所能接受與解決的范疇。”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定要見陛下和守護神?”

“這事不方便說。”黑媚為難的說道。

現在這件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事關重大。

甚至于,她覺得這件事就算是國王和守護神,也不一定有能力解決。

“你想見陛下和守護神,這事我做不了主,先回去見團長大人吧。”棕羽說道。

縫臉男一直跟在黑媚的背后,沒有開口說話。

很快,黑媚就見到了騎士團的團長,騎士團的團長褐嵐山,年輕的時候是遠東國的國王護衛,而后組建了十二騎士,并且以顏色對十二騎士的每個騎士進行劃分。

而每個騎士其實都是他收養的孤兒,除了紫楓,紫楓是他的親生兒子。

不過他沒想到,紫楓外出回來,居然會生如此大的變故,雙臂都被廢掉了。

“黑媚,你回來了。”褐嵐山在看到黑媚背后的白晨之時,眉頭微微一擰:“就是他?就是他把紫楓的雙臂廢掉的?”

“是,就是他。”黑媚點點頭。

褐嵐山立刻抽劍而出,突然,縫臉男甩出一塊肉塊,黏住了褐嵐山的手臂和劍柄。

“你……”褐嵐山立刻怒視著縫臉男,跟隨而來的棕羽和紅葉也跟著拔劍而出,指向黑媚和縫臉男。

先前他們就一直好奇,這個人是什么人,為什么會跟著黑媚一起回來。

不過黑媚一直沒說,而且他們覺得黑媚不會有問題,所以才一直沒問。

如今看到縫臉男居然對褐嵐山動手,如何還能繼續保持平靜。

“團長,別動手!”黑媚驚呼的阻止道。

這些日子以來,縫臉男一直都在恢復,如今的實力以及恢復了許多,褐嵐山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不是敵人。”

“就憑他對我動手,他就是敵人。”褐嵐山冷著臉說道。

“就憑你這句話,放在以前,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縫臉男同樣的語氣回應道。

“那就看看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變成一個死人。”褐嵐山不甘示弱的哼道。

“看看你的手。”縫臉男看了眼褐嵐山,冷笑道。

只見縫臉男丟出去,粘在褐嵐山手掌上的肉塊,居然已經與褐嵐山的手融為一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肉瘤一樣,盤根錯節的向著上面滲透。

“這……”

“黑媚!你敢通敵?”棕羽和紅葉都以為,這是黑媚故意引狼入室。

“不是的,掘墓者,你快點住手!你到底是來合作的,還是來結仇的?”黑媚也是急了,憤怒的叫道。

“我不喜歡這樣拖拖拉拉。”縫臉男冷著臉說道:“告訴你們的國王以及你們遠東國的守護神,掘墓者來了,如果他不想讓我將整個遠東城毀滅,那就快點來見我們。”

“我們只要好好的說,團長會帶我們去見陛下和守護神的,你這樣只會讓合作破裂。”

“天真,如果我不表明身份,他們只會對你產生懷疑,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不能盡快的安置石頭的話,那么一切就太遲了。”

“他現在不是還昏迷著嗎?”

“他現在的確是昏迷著,可是我配制的藥已經出現了削弱,這是我配制的第二份藥劑,我不能確保,第三份,第四份……或者是第十份藥劑,是否還能讓他繼續的沉睡,你應該知道,如果他醒來了,會生什么事。”

“黑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眾人聽到縫臉男的話,聽出了這其中似乎還有其他的隱情,不由得追問起來。

“團長,抱歉……我不能說。”

“不能說?你帶一個外人,要見陛下和守護神,如今還不說出原由,我怎能放心的告知陛下和守護神?”

“你們沒資格知道。”縫臉男不屑的說道:“甚至就連你們的國王都沒資格,如果不是非得用到他的話,他根本就沒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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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6:34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五十六章囚牢
“不容你侮辱陛下!”

“掘墓者,你既然是來尋求合作的,那就對陛下尊重一些。”黑媚也流露出不滿之色。

縫臉男掃了眼在場的每個人:“我是來尋求合作的,可是我的這個合作,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且他是你的陛下,不是我的,如果你覺得這個合作到此為止,那我可以立刻離開。”

“黑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說的合作到底是什么?”褐嵐山轉頭看向黑媚。

黑媚是他撫養大的,他覺得自己了解黑媚,黑媚會告訴他原委。

可惜,黑媚只是流露出復雜的臉色,而沒有說出原委。

“對不起,團長……”

“看來只有大開殺戒了,我想你的陛下應該不會為了這種小事,不顧大局。”縫臉男淡然說道。

“你敢!”黑媚的臉色劇變。

這一路上順順利利,他幾乎都已經忘記了縫臉男的危險。

“我為什么不敢?”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難道你忘記了,我是什么樣的人嗎?”

就在這時候,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一個全身燃燒著火焰的男子從外走了進來。

騎士團所有人看到這男子,全都在第一時間跪下。

“神君。”

眼前這全身燃燒著火焰的男子,正是遠東國的守護神火君。

火君在進來的第一時間,目光便集中在縫臉男的身上。

“掘墓者!?你來遠東國搗亂?你在貧瘠荒原上,與我遠東國井水不犯河水,為什么要來我的地盤搗亂?”

火君認識縫臉男,或者說在遠東地區,幾乎就沒有不認識縫臉男的。

“火君,不是這樣的……”黑媚擔心沖突升級,連忙開口解釋道,只是看到其他人在場,欲言又止。

“火君,讓其他人出去。”縫臉男冷聲說道。

火君眉頭一擰,看了看縫臉男,說實話他對縫臉男的確是非常的忌憚。

縫臉男的掘墓者名號,真不是蓋的,實力強大不說。

而且性格乖戾,喜怒無常,只不過從不參與到遠東地區的利益爭斗中,所以大部分時候,也沒有人去主動招惹縫臉男。

不過這時候,即便其他人留下,也沒有什么效果。

他們如果發生爭斗,其他人留下也只能是累贅,而不是幫手。

“你們先出去。”火君說道。

“神君……”

“出去,我自有主張。”火君淡然說道。

褐嵐山無奈,只能帶人退出大廳。

“現在可以說了吧。”

黑媚將肩頭的白晨放到地上:“神君,這次遠東國的暴雨和地震,是因為他引發的。”

“他?”火君疑惑的看向黑媚:“我記得你,你是褐嵐山養大的孤兒是吧?”

“是的,神君……”黑媚開始把前因后果講了出來。

火君越聽越是心驚,眉梢也越來越緊。

“掘墓者,他真的會讓整個大陸都淪陷?”

“這可能只是最低限度,有可能更加嚴重,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都有可能毀滅。”縫臉男平靜的回答道。

火君皺起眉頭:“如果這件事是其他人告訴我的,我相信,可是你……我不信。”

“神君,我說的都是真的。”黑媚急了,想要解釋道。

火君擺了擺手:“我相信你,只是我不相信他,掘墓者會關心其他人的生死?我可不相信,哪怕是他自己的生死,恐怕他自己都不在乎,更何況其他人的生死。”

黑媚聽到火君的話,不由得也陷入深思之中。

是啊,以她這些日子對縫臉男的了解,縫臉男是個非常冷漠,根本就沒有感情的人,他不會關心任何人的生死,很難想象他會為了整個北方大陸,甚至是全世界的安危而努力。

“我同樣有關心的人,只是你們不知道,僅此而已。”縫臉男淡然說道:“知道為什么我一定要恢復我的容貌嗎?我只是想要回到過去,回到我曾經的家庭,僅此而已。”

火君凝視著縫臉男許久,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我現在相信了。”

黑媚長長的松了口氣,就如縫臉男說的那樣,黑媚同樣有關心的人。

只要有關心的人,就不會希望這個世界毀滅。

“說吧,需要怎么做?”

“需要建造一個特殊的囚牢,沒有能量存在,將他徹底的封禁在里面。”

“封印?”

“不是封印,是一個囚牢,一個沒有任何力量存在的囚牢。”

“沒有任何力量存在?這辦得到嗎?”

“這就是我來此的目的,我知道如何制造一個這樣的囚牢,可是我需要人力,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遠東國剛剛經歷過兩次災難,已經沒有多余的人力、物力再去建造什么浩大的工程了。”

“你沒的選擇,雖然他現在還在沉睡中,可是沉睡也只是在減緩他體內的封印瓦解速度而已,一旦他醒來,那么封印的瓦解速度將會加快,一瞬間,毀滅性的災難就會將整個遠東國,甚至是整個遠東區域都毀滅。”

“需要多少人手?”

“一萬人,而且我需要的任何物資,都要無條件的提供。”

“我可以提供給你五千人,一百萬天晶……”

“你要明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不是在和你討價還價!你只需要接受或者拒絕!”縫臉男鄭重其事的說道。

“好吧……我明白了。”火君終于還是低頭了。

火君離開了大廳,招來褐嵐山:“褐嵐山,去通知陛下。”

“神君,事情很緊急嗎?”

“少問與自己無關的問題。”火君沒有回答。

這件事的確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久之后,遠東國的國王來了,在與火君、縫臉男密議之后,就開始了行動。

人在遇到災難的時候,效率是最快的,特別是這場災難與自己息息相關。

所以一萬人的動員,只是半天的時間就集結完畢,然后是各種縫臉男要求的物資,也在最短的時間供應完畢。

哪怕是再珍貴的資源,也是優先供應給縫臉男。

當然了,黑媚還是作為監視者,一直跟隨在縫臉男的身邊。

然后就是浩大的工程,以最快的速度開工建設。

工程的進度非常快,二十天的時間,一個神殿建好了。

無盡神殿,這是人們以為的。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無盡神殿是給火君提供的。

而無盡神殿的地面建筑,的確是提供給火君。

不過在無盡神殿下方,則是用來囚禁白晨的囚牢。

浩浩蕩蕩的工程在最短的時間內完工,在囚牢的最底層,白晨就被囚禁在這里。

無數條鎖鏈捆住白晨,同時又將白晨吊住。

當白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因為他只記得黑媚用獅子酒迷暈他,而后基本上就處于昏迷之中。

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已經成了階下囚,而且這個待遇,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隆重。

沒過多久,縫臉男和黑媚來了。

當白晨看到縫臉男和黑媚的時候,還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能告訴我原因嗎?”白晨看著縫臉男,又看了看黑媚。

他真沒想到,縫臉男和黑媚居然湊到了一起。

“石頭,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東西。”縫臉男凝視著白晨,眼中流露出的是對未知事物的求知**。

“把我放了,我就告訴你,我不只是告訴你我的身份,我還可以給你很多的東西,知識、權力、力量、財富……”

白晨發現,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誘人墮落的惡魔,引誘著正義之士將自己從囚牢中解放。

“放了你?那不可能……你知道建造這樣一個囚牢,動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嗎?”

“你既然能夠花費無數的人力、物力,為我建造這樣一個囚牢,那么就更應該知道,我能賦予你的,可以是這個囚牢的十倍、百倍、千倍。”

“我的確很心動,可惜……你太危險了。”

“你曾經說過,你不怕我的危險的,你那時候是那么的自信,我以為你真的不怕。”

“是啊,我錯了,我錯估了你。”縫臉男很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你恢復容貌,是為了家吧?”白晨突然問道:“如果放了我,我可以徹底的恢復你的容貌,甚至恢復你的過去,乃至你所關心的人……哪怕是死人,我也可以復活,而且是真正的復活,怎么樣?”

“的確是非常的讓我心動,可惜我沒有需要你復活的人……”

“那你最好將我看牢了,因為當我掙脫這個牢籠的那天,我將會毀掉你所珍重的一切。”白晨看軟的不行,立刻就原形畢露,展露出自己邪惡的一面。

“你不會有機會了!”

“這個小小的囚籠是困不住我的!”

“這個囚禁你的囚籠所使用的力量和你身上的封印是一樣的,都是金紋的力量,只不過這個金紋是最為特別的一個。”縫臉男說道:“這個金紋的力量代表的就是‘虛無’。”

“不管這里用的是什么力量都無關緊要,當我獲得自由的那天,將會是你們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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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6:4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五十七章蟄伏
“呵呵……如果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就不會參與到這其中來了。”縫臉男淡然說道。

白晨的目光轉向黑媚:“還有你,這件事不會這么算了的,你們囚禁我一時,囚禁不了永遠。”

“我們走吧。”黑媚沒有與白晨針鋒相對的反駁,事實上她的確畏懼白晨,特別是在這個囚牢中,空曠的空間讓她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黑媚與縫臉男離開的同時,身后也傳來白晨惡毒的詛咒。

“你在害怕?”縫臉男看了眼黑媚,他清晰的感覺到黑媚的恐懼與不安。

“最近外面有些傳言,說這里其實不是神殿而是囚牢。”黑媚擔心的說道。

“怎么會這樣?你們沒控制消息的傳播嗎?”

“就是因為我們控制了,所有參與工程的工匠勞工,全都已經死了,可是他們還有親人。”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這個囚牢絕對不能被外界知道。”

有些時候,并不是人們不去控制,可是事情的發展結果與預期的恰恰相反。

就比如說他們特意將那些參與了囚牢工程的人,全部的滅口掉,可是結果不但沒有讓這個消息銷聲匿跡,反而讓這個消息甚囂塵上。

并不是每個工匠的家人,都能夠平心靜氣的接受,自己的兄弟、父親或者孩子,因為一個借口而消失。

而且在這件事上,負責此事的騎士團處理的并不完美。

幾十個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躲過一劫的工匠,他們成了這件事的揭露者。

然后各種的陰謀論就開始傳播出來,有些人覺得,他們的親人也許還沒死,現在只是被關在某個陰暗潮濕的角落。

并且已經有人開始試圖闖入無盡神殿的地下囚牢,不過暫時還沒有人成功。

一個月后……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無盡神殿下面的囚牢公布出去,一定會被敵對勢力利用,你們騎士團必須想點辦法。”縫臉男不滿的對黑媚抱怨道。

這一個月來,不斷有人闖入他的地盤,都被他擋了下來。

可是縫臉男也被這些騷擾弄的煩不勝煩,畢竟他雖然移居至此,可是他依然需要研究,他一直在試圖找到解決的辦法,也許可以在囚牢中,將白晨殺死而不會產生劇變的辦法。

不過那些騷擾的外來者,讓他無法安心的研究。

“我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這個辦法有一定的風險。”黑媚說道。

“什么辦法?”

“既然外界現在傳言,這里是一個囚牢,那就承認這是一個囚牢好了。”

“什么意思?你們要對外界公布真相?”

“當然不是,我們把所有重犯與惡徒,關到這里來,在真正的囚牢上方,按照他們的危險程度,逐一的安置在地牢的深淺不同地方,這樣一來,就能掩蓋真正的囚牢。”

“你確定,這樣做不會節外生枝?”

“也許會節外生枝,不過就算有人來攻打囚牢,只要他們不知道最深的那個囚牢,那么就算是有人把上面的囚犯放跑了,也是無關緊要的,只要囚牢里真正的囚徒沒有逃離就可以。”

縫臉男眼前一亮,不得不說,黑媚的這個主意,的確是讓人眼前一亮。

多抓一些,外界覺得罪大惡極、窮兇極惡的危險分子,關在這里面,那么的確可以很好的掩蓋真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外人絕對無法想到,那些在別人看來危害極大的囚犯,其實都只是為了掩蓋真相。

“可是,如果關押的囚犯多了,閑雜人難免就多,我的身份也許也會曝光。”

如今只有縫臉男一個人負責囚牢,所以他出入自由,一旦關押的囚犯多了,那么勢必也要增加人手。

“那你就作為典獄長,對外公布身份就是了,以你的威懾力,應該可以阻擋大部分的搗亂者。”

“黑媚……不得不說,這些日子,你變化真的是非常大。”縫臉男感慨的看著黑媚。

“只要能夠讓他永遠不見天日,我付出的一切代價,都是值得的。”黑媚的回答鏗鏘有力。

“你也有需要關心的人?”

“誰沒有?就連你這樣的怪物都有,何況是我。”

黑媚從容的轉身離去,縫臉男看著黑媚的背影,不得不說,現在的黑媚已經與過去劃清界限了,以前的她,堅守著騎士的守則,可是現在的她,所做的一切就如同墮落騎士一樣,所有陰暗與歹毒的計劃,她都不會拒絕。

很快,地下囚牢又經過了稍微的改造后,就開始有大量的囚犯被關入地牢中。

每一個都是窮兇極惡,每一個都是罪大惡極的囚犯。

當然了,如果要說最令人聞風喪膽的,自然就要屬這個囚牢的典獄長,掘墓者。

而騎士團也不再掩蓋真相,無盡神殿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囚牢。

最近兩個月,白晨發現自己的力氣已經有些恢復的跡象,雖然并不明顯,不過自己已經可以拉的動捆在身上的鐵鏈了。

這是一個好的跡象,不過恢復的速度略微慢了一點。

當然了,有總比沒有好,現在的處境,白晨也要求不了那么多。

“你來啦。”白晨看到囚牢的石門被推開,縫臉男走了進來。

縫臉男現在專門負責,送吃喝給他,當然了,偶爾也在白晨的身上做一點研究。

縫臉男放下飯菜,看了眼白晨:“你看起來有些不同。”

“是嗎?”白晨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哪里不同了?”

“不知道。”縫臉男搖了搖頭。

縫臉男正要離開,白晨突然問道:“是不是來了很多鄰居?”

縫臉男一詫,回頭看向白晨:“你怎么知道?”

縫臉男的心中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情的?

這面石墻有百米厚,而入口則是六面機關石門,可以說是完全的隔音,也沒有任何的光線,更不會有什么動靜,他怎么知道外面的情況?

“很驚訝嗎?”白晨微笑的看著縫臉男:“很簡單,你們在建造這個地牢的時候,把所有參與的工匠全部殺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建造地牢的時候的事情?你當時可是在昏迷中的。”

“空氣中彌漫的都是血腥的氣息,我醒來的時候還未散去。”白晨笑著說道:“那么重的血腥,你們到底殺了多少工匠?讓我想想,建造這樣一個規模的地下囚牢,而且還需要在那么短的時間完成,至少也要一萬人以上吧?”

“你殺的人不比我少。”

“殺了那么多人,他們的親人殺了嗎?他們的親人的親人……他們應該鬧的很大吧。”白晨笑呵呵的說道:“如果對于這個囚牢秘而不宣,總會有好事者前來窺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承認這是一個地牢,同時關進來一些窮兇極惡的囚犯。”

“你從什么地方看出來的?”

“你這幾日來的時間少了許多,看起來你被其他事情拖住了,還有,你進來的時候,還帶著陌生人的氣味。”

“也許我身上的氣味是其他的試驗品,你知道的……我的習慣,你也是我的試驗品。”

“你身上什么氣味都有,唯獨沒有血腥的氣味,看起來你對他們不感興趣,而且在沒有將我研究明白之前,你會去研究別人?我了解你,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區別只在于我更強大。”

“可是你失敗了。”

“其實你心里非常的清楚,我的失敗只是暫時的,你關的了我一時,關不了永遠。”

“你說那么多話,到頭來又回到這個話題了,你不能還一個話題嗎?”

“我已經不求你放我離開了,因為我知道,我很快就要出去了,并且很快……你就會死在我的手上。”

“那我們就走著瞧。”縫臉男冷聲哼道,拂袖而去。

只是,白晨的話卻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那種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將要掙脫地牢的封印嗎?

縫臉男走出囚籠后,開始走過每一個牢籠,里面不斷的傳來兇惡與瘋狂的聲音。

“掘墓者,放了我吧,記得一百年前,我和你還有過一面之緣……”

“掘墓者,我不是壞人……我真的不是壞人……”

“沒想到你也成了遠東國的走狗,說出你的條件吧……只要你能把我從這該死的牢籠里放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在這些囚徒中,最強的也不過是半神,所以對于這些人的威脅,縫臉男一點都不在乎。

不過就是數量多了一點,在走過最底層的囚牢后,上一層的囚牢里關的囚徒就要弱上不少,可是對于外界來說,依然是窮兇極惡的存在。

就在這時候,兩個騎士帶著一個普通的女人進來了。

這是一個狐貍族的女人,看她的樣子,略有幾分姿色,不過此刻的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潑婦。

縫臉男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典獄長大人,這個女人是南城的一個j女。”

“混賬,你知道這個地方是什么地方嗎?你們居然把一個j女關到這地方來,簡直就是混賬至極!”縫臉男立刻就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這個女人更加的潑辣,立刻就指著縫臉男大叫起來:“j女怎么了,你們這群混賬,老娘犯了什么事?你們憑什么抓我?”

“典獄長大人,這個女人得罪了一位貴族,那個貴族對她恨之入骨,所以走關系把她送到這里來,要她永不見天日。”

“你們這群雜碎,狗.娘.養的……”女人嘴里不斷的釋放著污言穢語。

“麻煩的女人……把她關在最上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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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6:59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五十八章j女

很顯然,一個j女根本就沒有被關在這里的必要。

縫臉男甚至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這里是無盡囚牢,關在這里的都是什么人?

先不說最底層的那個滅世怪物,就上是上層的囚犯,無一不是窮兇極惡的惡棍。

這個女人不斷的叫囂著,同時掙扎著想要攻擊騎士。

縫臉男揉了揉額頭,不管在哪里,那些所謂的貴族,永遠是最麻煩的。

只要身在其中,就無法避免這些家伙的騷擾。

縫臉男勾了勾指頭,對守衛騎士說道:“那個女人和你說的那個貴族有什么恩怨?直接殺掉不行嗎?”

“據說是那個貴族和那個j女上床,結果沒有給錢……結果那個j女就曝光了那個貴族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

“就是那個東西……比較短小……”

“哈哈……”縫臉男突然大笑起來:“找個機會,把那個女人放了。”

“放了?要是那位貴族……”

“我可不管那個貴族怎么樣,他可管不到我。”縫臉男冷哼道。

縫臉男看了眼被拖走的j女,嘴角勾勒起一道弧線。

可是,沒過多久,守衛騎士就敲開了縫臉男的房間。

“典獄長大人。”

“什么事?”

“那個j女出事了。”

“出事了?”縫臉男皺起眉頭:“她越獄了?”

“不是,不是我們……是與她關在一起的囚犯,她們生了爭執,結果那個j女被打成重傷了。”

縫臉男皺了皺眉頭:“把她送去治療。”

“恐怕是活不成了,傷的很重。”

“那就讓她死去吧。”縫臉男淡然說道。

“哦……”

守衛騎士剛要離去,縫臉男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把那個j女送到我的實驗室。”

守衛騎士打了個冷顫,他可是非常清楚,縫臉男的實驗室是什么地方。

只要是這里的囚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死掉的,都會被送到縫臉男的實驗室里。

然后會被他做成各種各樣的怪物,在這個地牢里,真正守衛著地牢的,并不是他們這些騎士,而是那些怪物,越是深層,那些怪物就越多。

縫臉男來到實驗室的時候,那個j女已經送到了。

縫臉男來到手術臺前,看著身體殘破的j女。

j女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無神的看了眼縫臉男。

不同于其他人對縫臉男的那種恐懼,這個j女的眼中毫無懼意,也許是因為她已經快要死了,已經不需要再去畏懼任何人,又或者是因為她不知道縫臉男的身份。

J女的衣服被剝的干干凈凈,只是這時候,她的身體沒什么美感,全都是瘀清和傷口。

“丑八怪……看老娘的身體……是要給錢的……”

縫臉男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的臉雖然經過整容,已經比最初的時候好了許多,可是依然和最初預定的容貌相差太多。

“一個快要死的人,是不需要錢的……”

“我現在還沒死……”

“如果你說兩句好聽的話,也許我會治好你。”

“好聽的話……想要聽老娘……說好話……也……也是,也是要給錢,你們這些男人,滿腦子的骯臟齷齪……我寧可……寧可和一頭豬……上床,也不想要和……和你們多說一句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

“又一個白癡……我才……我才不在乎你是誰,反正……反正我就要死了,難道……難道你還能對我怎么樣嗎?”

“你雖然快死了,可是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治愈你。”

“可悲……可悲的男人。”

縫臉男掀開j女腹部的傷口,看了眼傷口里面,看著j女不屑的眼神,縫臉男開始幫j女整理傷口,然后幫她將傷口縫合上。

J女已經漸漸的失去意識,縫臉男查看了一下j女的心跳和呼吸,還有很微弱的反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j女又醒過來,看著還站在旁邊的縫臉男。

“我還沒死?你怎么還在?”

“我突然不想讓你死了,這么死去太便宜你了。”

J女似乎恢復了不少的力氣,看著縫臉男:“你治好我也沒用,我可沒錢付診金,要不我和你上床一次?或者兩次?”

“我對你沒興趣。”

“騙人,男人都是這么虛偽……啊……你輕點……”

不只是是不是因為縫臉男治療她的緣故,j女似乎對縫臉男的語氣有了不少的改善:“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你是生氣了,好吧……我承認你是唯一一個,讓我還不算那么討厭的男人。”

“你不應該討厭我,你應該害怕我。”

“男人都喜歡別人害怕他嗎?如果你有這個需求,我可以滿足你……你想怎么樣?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別亂動。”縫臉男摁住表演欲爆棚的j女:“你就這么的厭惡男人嗎?”

“你想聽我的故事嗎?”

“反正我也無聊,我不介意在給你手術的時候,聽你的故事解悶。”

“其實如果你聽我的故事,你會更悶的。”

“說吧,反正你愿意說,我也愿意聽。”

“在我年輕的時候……”

“你現在看起來并不大,至少不老。”

“別打斷我的話。”j女抱怨道:“在我十六歲的時候,那時候的我,還是狐族小村莊的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村姑,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老套的劇情……”縫臉男咕嚕道。

“你如果再打斷我的話,我就不說了。”

“好吧好吧,你繼續。”

其實j女的故事很狗血,她愛上了一個惡棍,那個惡棍是個人販子,把她騙到了遠東城,還把她賣給了j院。

而她的壞運氣并未到頭,僅僅只是開始,她又遇到了一個男人,她以為那個男人是她的真命天子。

可惜很不幸的是,那個男人和第一個惡棍一樣,她被騙光了所有的積蓄,而且還有了孩子。

所以她只能繼續的干這種皮肉生意,用來撫養她的孩子。

縫臉男用奇怪的延伸看著j女,j女很無所謂的說道:“我知道你的這個眼神,你的眼神就好像在說,天哪……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女人。”

縫臉男沒有解釋,事實上他的確是這么想的。

這個女人的確是蠢的無藥可救,不過縫臉男還算是留有口德,至少沒有把實話說出來。

“所以你才這么恨男人?”

“恨男人?不,我不恨男人,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這種事,而恨天下所有的男人嗎?當然不,至少我是靠著男人才有飯吃,才能將女兒撫養長大,我只是討厭男人,僅此而已。”

縫臉男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么的豁達,雖然她嘴上說著尖酸刻薄的話,可是她的言辭之間,總是透著幾分樂觀。

“我雖然傻,可是我不瘋,我知道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壞人,只是我的運氣比較差,僅此而已,對了……你救我,是不是也有什么目的?”女人又凝視著縫臉男:“我告訴你,我現在學乖了,除了上床之外,我不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你有什么東西,值得我利用的嗎?”縫臉男忍不住笑道。

“那你救我是什么目的?”

“沒有目的。”縫臉男淡然說道:“也許只是一時興起吧。”

“我才不相信,不過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也可以答應你,你任何時候想和我上床,我都可以滿足你,除了在我接客的時候。”

“好了。”縫臉男已經大致上把女人的傷勢控制住了,至少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不要激烈的運動。”

“包括和你上床?”

“夠了。”縫臉男低喝一聲。

女人縮了縮腦袋,看了眼縫臉男:“好吧,丑八怪……謝謝,如果你有任何的需求,我都可以答應,就算不是上床。”

“你不怕我利用你嗎?”縫臉男冷笑道。

“你說的對,我根本就毫無價值。”

“也不是毫無價值。”縫臉男難得的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

“是嗎?那我還有什么價值?”

“額……這個……那個把你送到這里來的貴族,是不是真的很短小?”

縫臉男招來兩個守衛騎士,指著手術臺上的女人:“給她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

兩個守衛騎士,不敢置信的看著安然無恙的j女,他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這個女人不但沒有被改造,而且還活的好好的。

典獄長大人不會是對這個女人有興趣吧?

縫臉男看著這個女人被抬出去,他自己的臉色也是非常的古怪。

因為他現,自己居然對一個j女產生了憐憫。

他幾乎都以為,自己已經沒有感情,更沒有憐憫了。

縫臉男殺過女人,比這個女人更漂亮一百倍的女人,他也能夠毫不猶豫的下殺手。

可是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自己居然不忍看她死掉。

可是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瀕死之際的那種態度,感染了自己。

一個從容面對死亡的j女,可是對于生活卻充滿了向往。

這個女人瘋癲與堅強,讓縫臉男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當然了,縫臉男知道,自己根本就沒見過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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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五十九章希望與絕望

在隨后的幾日時間里,縫臉男經常去看望那個女人。

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的見面,縫臉男只是透過牢籠的門眼看她,而她也感覺到縫臉男的目光。

雙方已經有了一種默契,彼此都知道,他們在關注對方。

“典獄長大人,這是那個女人的信息。”

前段時間,縫臉男命人去這個女人的家鄉,調查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縫臉男接過情報,掃了眼這個女人的身份信息。

這個女人的身份信息并不多,在故鄉的時候,這個女人名叫阿花,一個非常樸素的名字,而她在十二年前,來到遠東城后,她改了另外一個名字,花梨,這個名字算是她的藝名。

她有一個女兒,現年十二歲,名叫裘洛。

裘洛!縫臉男皺了皺眉頭,裘,這個姓氏非常的稀少。

而很不巧的是,自己也是這個姓氏。

縫臉男還注意到,花梨的信息中提及,她的母親是狐貍族,父親不詳。

她是一個混血兒,她的母親在生出她后的第六年就去世了。

根據村子里的老一輩回憶,花梨的母親曾經在少女時代,失蹤過三年的時間,當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懷了花梨。

縫臉男的心頭咯噔一下,隱隱有些不安。

腦海中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他曾經有過一個女人,一個狐貍族的少女。

那個狐貍族的少女被人販子關在籠子里,而縫臉男正好因為某些事情在追殺那群人販子,那年自己遇到了她。

而后的故事,就像是落花流水一般順理成章。

就如所有美好的愛情故事一樣的開局,那個狐貍族的少女愛上了縫臉男,并且彼此許下終生相伴的諾言。

可是在一次的意外中,縫臉男的容貌被毀掉了,他隨意的縫合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女人的面前。

當縫臉男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之時,她驚慌失措的逃竄,她沒有認出縫臉男,她以為她的男人死了,她在驚恐中逃離了縫臉男,出現在她面前的丑陋怪物是來殺她的。

而毀容的縫臉男,不敢告訴她,自己就是她的男人。

縫臉男一直在試圖恢復自己的容貌,可是他并不會整容,他的醫術只是讓他不死,以及變得更加可怕,丑陋……

縫臉男猛然將手中的情報捏成團,一旁的守衛騎士現,縫臉男居然在咬自己的指甲。

這是守衛騎士第一次看到縫臉男的這種臉色,他完全把自己的惶恐與不安寫在臉上。

當然了,守衛騎士并不明白,這時候的縫臉男所遇到的問題。

如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梨花將會是縫臉男的女兒。

就在這時候,縫臉男深吸一口氣,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走向花梨的牢籠。

縫臉男打開了花梨的牢籠大門,花梨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想通了?是準備和我上床了吧?”

縫臉男低下頭,沒有去接觸花梨的目光:“你可以離開了。”

“呵呵……什么?”花梨顯然沒反應過來,愕然的看著縫臉男。

“你可以離開了。”縫臉男重復的說道。

“你在開玩笑吧……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王八蛋要你殺了我?好吧……我已經認命了,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所以你有資格殺我。”花梨很是失望的說道。

不得不說,花梨的思維非常的具有跳躍性,也可以說是迫害妄想癥。

“沒有人要殺你,也不會有人再找你麻煩。”縫臉男淡淡的說道。

“可是……那個混蛋怎么肯放我走?這不合理……”

“不是他要放你走,是我要放你走。”

“可是……這沒關系嗎?”花梨遲疑的看著縫臉男:“那個混蛋知道你放我離開,不會找你麻煩嗎?”

“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縫臉男肯定的說道。

“我還是不相信……為什么?”花梨疑惑的看著縫臉男。

“沒有為什么。”

“如果你不告訴我原因,我是不會離開的。”花梨固執的說道。

“我知道,你還有個女兒,名叫裘洛是吧?你放心她一個小女孩孤身流落在外嗎?”

“你調查過我?”

“是的,我調查過你。”縫臉男沒有否認。

“那你調查過裘洛了嗎?就算我不在她的身邊,她也餓不死,她比我更能適應遠東城的生活。”花梨沒有太多擔心,微笑的說道。

“如果你覺得她一個人在外面沒問題,那我把她也抓進來陪你?”縫臉男凝視著花梨說道。

“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

花梨很不甘心的走出囚牢,縫臉男把花梨送到外面。

“喂,丑八怪,我能不能來看你?”

“不能。”縫臉男冷峻著臉色說道,只是他的目光,顯然沒有他的語氣那么冰冷。

只是,在他的目光里,還帶著幾分的閃躲,他不敢去接觸那對明眸惠亮的目光。

花梨聽到這樣的回答,背影略顯失落,似乎有些難過。

“如果有需要幫助,可以回來找我。”

花梨愕然的回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縫臉男,只是縫臉男只留給她一個孤傲的背影。

“大人,這么放那個女人回去,沒問題嗎?”

縫臉男瞪向旁邊跟隨的守衛騎士:“難道我連釋放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的權力都沒有嗎?”

“不是的……小人看的出來,大人關心那個女人,可是如果那個貴族知道了那個女人被放出來,恐怕……”

縫臉男頓住腳步,轉頭說道:“去給你們的團長傳個信,我要那個貴族的腦袋,或者是我親自去取,我不要聽任何的理由,任何的借口,滿足我的要求……對了,拍幾個人跟著她,去給那個女人一些錢……足夠她和她的女兒做一些小生意的錢,她和她的女兒有任何的事情,我都要你們在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是,典獄長大人。”

不知道為什么,縫臉男的心情突然變得輕松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丟失已久的,心愛的玩具一樣。

自己居然有女兒了,而且還有孫女……

縫臉男想著,也許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偷偷的去看看自己的孫女。

最深囚牢中,白晨看著縫臉男的到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咦,你今天看起來與眾不同。”

“額……是嗎?很明顯嗎?”

“桀桀……看起來你已經找到了關心的人,這很好……這很好!哈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縫臉男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我在告訴你,你現在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認真的看住我,一旦我掙脫了囚籠,掙脫了封印,我會在第一時間,將你所珍重的,你所關心的人奪走。”

“關于這點,你只管放心好了,你是不會有機會的。”縫臉男冷冷的說道。

“希望如此……”

縫臉男離去的時候,心中還是留下疙瘩,他總覺得白晨話里有話,一種不安的情緒沖淡了親人重逢的那種喜悅。

當他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見到先前派出去的守衛騎士回來了,而且急匆匆的行動,沒有敲門就推開房門,讓縫臉男感覺到有事情生。

“典獄長大人……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回來了……”

縫臉男猛然站起來:“什么?她又回來了?她回來做什么?”

守衛騎士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縫臉男臉色一沉:“到底生了什么事?她出事了?”

“沒……沒……她沒出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衛騎士臉色為難:“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縫臉男拔腿就沖出辦公室,匆匆忙的來到外面的神殿,只見花梨就像是一個瘋女人一般撲向縫臉男。

“大人,幫幫我……幫幫我……”

花梨的頭糟亂,臉上滿是淚痕,身上還有一些血跡。

“救救我的女兒,求求您……救救她……”

“怎么回事?到底生了什么事?”縫臉男追問道。

“她在外面……她現在就在外面……”花梨幾乎就是用拉扯的,拉著縫臉男走出大殿。

當縫臉男看到花梨的女兒,看到自己的這個素未謀面的孫女之時,腦海中轟的一下,就像是被雷擊了一般,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這一刻,縫臉男只覺得手腳冰冷,身體都不屬于自己了一般,嘴里嗔念著。

“大人……救救我的女兒,救救裘洛……救救她……”

縫臉男沒有眼淚,可是這一刻,他卻是那么的想要哭出來。

此刻的裘洛,被塞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壇子里,而她的鼻耳眼已經沒有了,嘴巴被縫上了,四肢被砍掉了,臉上被刀痕劃的面目全非,只有依稀的抽搐,還能證明她現在沒死。

縫臉男的身體在顫抖著,這是對自己的報應嗎?

這是對自己的過去所有的一切的報應嗎?

花梨在哭泣著,她在不斷的用額頭撞擊著地面,想要祈求縫臉男能夠挽救自己的女兒。

可是她的祈求,所能換來的,只能是無聲與沉默。

她是那么堅強的女人,不管是面臨著怎么樣的境遇,她都能夠無畏無懼。

可是,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勇氣,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事實證明,她不是真正的無畏無懼,她比任何人都要弱小,她比任何人都脆弱。

縫臉男邁開顫抖的腳步,檢查著裘洛的身體。

可是,越是檢查他就越是絕望,下手的人很清楚,如何讓她失去活下去的機會。

而她現在還能活著,不是因為下手的人憐憫,僅僅只是為了刺激花梨。

還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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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7:26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六十章求

縫臉男的心中充滿了悲涼,看著絕望的花梨,嘴皮蠕了蠕,那句話實在說不出來。

花梨本來還帶著幾分希望,可是看到縫臉男的臉色,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

她捂著耳朵,搖著頭:“不要……不要說……不要說,我不要聽……”

縫臉男敲碎了壇子,那具支離破碎的身軀從里面落了出來。

裘洛的內臟,也已經被切掉了,只有幾個最為重要的器官還留著,可是這不代表她還有機會,只是代表她會死的更加痛苦。

花梨撲上前,抱著自己的女兒在那嚎頭大哭。

那是充滿了絕望與苦難的哀嚎,縫臉男感受到的,同樣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縫臉男轉過頭看著守衛騎士,事實上守衛騎士同樣被這一幕驚呆了。

他無法想象,到底是何等殘忍的人,會做出這樣令人指的舉動,而且對象還是一個小女孩。

“是誰干的?”縫臉男強忍著毀滅掉一切的沖動,他的聲音在顫抖。

“是摩羅家的貴族大員。”守衛騎士低聲說道。

“把他們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部抓起來,不要殺了他們……也不要放跑一個。”

花梨似乎哭累了,又或者是徹底的絕望,只是坐在地上抱著女兒。

她的心也如自己的女兒一樣,正在一點點的失去活力。

縫臉男凝視著花梨:“抱起她,跟我來……”

花梨似乎沒聽到縫臉男的話,依然的坐在地上。

“如果你不想讓……讓她死的話!就跟我來……也許她還有救……雖然……雖然我也不敢保證什么。”

花梨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回過神了。

“真……真的嗎?”

“我不能保證。”

“是真的嗎?”花梨重復的詢問著。

“起來。”縫臉男拉起花梨,花梨差點沒站穩,好在縫臉男扶住了她,同時接過裘洛。

這具軀體正在一點點的變得冰冷,可是他卻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

縫臉男無比的痛恨自己,自己在過去的時間里,為什么不將經歷放在醫術上,而去學習那些無關緊要的知識。

如果自己的醫術能夠再好一點,也許自己就不會這么無力,這么絕望了。

可是現在,自己面對著女兒,孫女,卻什么都做不了。

這是自己第一次接觸孫女,可是自己所擁抱著的,卻像是在擁抱一具尸體一樣。

這就像是一個詛咒,過去自己曾經殘忍對待的試驗品,他們在詛咒自己,詛咒著自己的命運,詛咒著自己的血脈。

花梨亦步亦趨的跟在縫臉男的身后,跟著他不斷的深入黑暗的深處。

一直的跟到了最深處,縫臉男打開一扇一扇厚實的石門,每過一扇門,就要關上后面的石門,一直經過了六扇石門后,終于來到了最終的囚牢。

花梨看到,這里居然是一個巨大的石室,而在石室的中間,正坐著一個男孩。

那個男孩的身上,捆滿了鐵鎖,然后從他的背后分散出去,那些鎖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翅膀一樣散開,在那個男孩的面前,放著一支蠟燭,整個石室顯得異常的昏暗。

叮叮當當——

密密麻麻的鎖鏈交擊聲,在石室中回蕩著。

“咦……牢頭大人,您這是怎么了,看起來你很傷心。”

縫臉男抱著裘洛的身軀,來到白晨的面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下。

“救活她。”

白晨拉動著鎖鏈,挪動著身體,蹲在裘洛的面前,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就斷言道:“這個女孩已經沒救了。”

哇——

花梨忍不住哭了出來,白晨抬頭看向花梨,又看了看縫臉男。

“可憐的母女。”

“少廢話,我知道你有辦法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有辦法救她的。”

“我的確有辦法,可是……我為什么要救她?”白晨反問道,同時手指在裘洛的身上點著。

花梨聽到白晨話的瞬間,整個人撲了過來,緊緊的抓著白晨的肩膀:“救救她……救救我的女兒,我可以給你一切,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能救裘洛,我可以付出任何一切。”

“所有的一切嗎?”白晨問道。

“花梨,你退下!這里交給我!”縫臉男冷哼道:“提出你的條件吧。”

“等等……”白晨凝視著花梨:“你說過的吧,你愿意付出一切?只要我能救她,是這樣的吧?”

“石頭,她只是個普通人,一個……一個j女……她給不了你任何東西。”

“不,我就要她,我不在乎她是什么人。”白晨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你的命運,你的命運就像是用悲劇編織出來的一樣,我雖然改變不了你的命運,可是我卻能夠在你的悲劇命運中,點亮這盞即將熄滅的燈。”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付出一切,你快救裘洛,求求你了。”花梨沒有任何的猶豫,不管她付出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對她來說,裘洛就是她的一切,也是她唯一無法舍棄的。

“我需要掙脫這身的鎖鏈。”白晨看向縫臉男。

“石頭,她可以給你的東西,根本就毫無價值,我可以滿足除了放你離開之外的任何條件。”縫臉男認真的看著白晨。

“先把鎖鏈打開,還有我需要工具,你知道的,我的工具。”

縫臉男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白晨身上的鎖鏈,同時將工具還給了白晨。

“她是你親生的吧?”

“是的,她是我親生的。”

“過來,和她并排躺下。”

縫臉男臉色一沉:“石頭,你要做什么?”

“關你什么事?”白晨看了眼縫臉男,調侃的說道:“當然是用她的器官,移植到女孩的身上,她不是說能夠付出一切嗎?眼睛、鼻子、耳朵、舌頭……還有胃、腎……所有缺少的,都要從她的身上索取。”

“我可不是讓你用她的命換女孩的性命。”縫臉男立刻上前,拉住花梨,臉上帶著無比憤怒的臉色:“我是讓你想其他的辦法。”

“沒辦法,只能是以命換命。”白晨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放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不在乎,只要裘洛能夠活過來,我愿意付出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這很合理,一命換一命。”

“你看吧,她也說這很合理。”

“花梨,不要忘記了,你欠我的!我可沒答應你用自己的命換你女兒的命。”

“你放手……放手……我反悔了,我不想還你了,這總可以了吧,我要我的女兒,我只要我的女兒。”

“感人肺腑。”白晨微笑的看著花梨:“你的女兒一定會非常的感動,嘿嘿……她在知道,自己的母親一命換一命,一定會為你而感動的,我很好奇……當她知道這樣交換,是否有勇氣活下去。”

“石頭,你給我閉嘴,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明明有其他的辦法,你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制造矛盾。”縫臉男怒不可遏的咆哮道。

“典獄長大人,不要告訴裘洛……不要告訴她這件事,好嗎?我求你了。”花梨又轉頭祈求縫臉男。

縫臉男的臉色異常的難看,看著自己的女兒死去,而為了救自己的孫女?

這就像是一個選擇題,一個怎么選擇都是錯誤答案的選擇題一樣。

痛苦、無力、絕望……

“石頭,你有其他的辦法,是不是?”縫臉男凝視著白晨,眼中的怒火難以遏止的迸出來。

“這個嘛……你又能付出什么?”

“同樣是一切,不包括她們兩個。”

“典獄長大人……您……”

“她們就是你產生變化的原因?”白晨問道。

縫臉男冷著臉,沒有回答白晨的問題。

“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決,那我就接受你的請求。”白晨笑著說道,白晨看向花梨:“過來,躺下。”

“等等……你不是說……”

“我是說不用她的性命還她女兒的性命,可是缺少的東西,總要從她的身上獲取,這是必須的,我可以確保不要了她的性命。”

“這真的可以嗎?”

“除了眼珠是無法分享的,其他都是可以分享的。”白晨淡然說道:“比如說耳朵、鼻子,這些是可以用其他部位的皮膚替代,我在你的臉上已經證明過了,所以這方面不用再證明,而她的內臟器官,同樣可以用一部分替代。”

“這真的可以?”

“如果你可以釋放我,我會更有把握,當然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提出那種要求,所以只能采取冒險的方式嘗試。”

“我能做什么?”

“有些器官還是無法分享的,所以需要用到血肉煉化,這就需要你的力量了。”

“血肉煉化?”

“是的,一種催生血肉與器官的技巧。”白晨微笑的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拒絕。”

縫臉男目光閃爍,這時候他的思緒一團糟,在接觸到花梨的祈求眼神后,縫臉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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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8:47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六十一章過分的要求

“這是什么?”

縫臉男看著白晨在地上畫的魔法陣,這不是金紋,可是看起來也是某種符文。

對于自己所不了解的東西,縫臉男總是充滿了警惕,特別這個東西還是這個人類男孩畫出來的。

“這是魔法陣。”白晨聳聳肩:“將你的雙手放到這上面。”

“你不會搞什么鬼吧?”

“如果你不信任我,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記得把這具尸體帶走……”

縫臉男的目光有些猶豫,花梨拉著縫臉男的手,眼中充滿了祈求。

最終縫臉男還是將手放到了魔法陣上,緊接著,魔法陣開始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裘洛的一滴鮮血滴落在魔法陣上,不過鮮血并未落地,而是懸浮在魔法陣上方,并且開始不斷的增長。

“這……這是生命的力量?”

“不是,這只是普通的復制,和生命力量差了十萬八千里。”

白晨對花梨勾了勾指頭:“你過來。”

花梨顧不得驚奇的心情,來到白晨的身邊。

“我現在要劃開你的肚皮,取出你的內臟……”

花梨的眼中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縫臉男看了看花梨,安慰道:“放心吧,這個小子就算是切開你的肚皮,也不會傷到你,就是有點疼,忍著點就是了。”

縫臉男可是見識過,白晨自己把自己的肚皮隔開,然后又自己縫合上。

那種精細到極致的手段,即便是他也嘆為觀止。

“她可和你不同。”白晨笑道,同時用幾根銀針封住花梨的要穴。

然后就用手術刀在花梨的肚皮上一劃,花梨有些出神。

“好像……好像不痛……”

“不痛?”縫臉男疑惑的看著白晨:“是不是那幾根銀針的緣故?”

“是。”

“為什么上次不對我用?”縫臉男顯然是對白晨當初對他的折磨感到不滿。

“因為我不想讓你太舒服。”白晨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其實縫臉男當時的情況和花梨不同,當然了,白晨的這個回答,也是原因之一。

花梨感覺很奇怪,就這么看著自己的肚皮被切開,看著白晨將她的某個器官拿出來,可是卻不感覺疼痛。

雖然畫面略顯血腥,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并未感覺到恐懼。

眼前的這個人類小孩,似乎會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白晨將花梨的器官放置到第二個魔法陣上,然后讓縫臉男激活魔法陣。

器官漂浮在魔法陣上方,開始自我復制,這個魔法陣的效果其實就是先提取器官的細胞組織,然后進行復制。

在復制完成后,白晨第一時間將花梨的器官還給她,免得她因為身體功能性衰竭而死亡。

“現在激活這個魔法陣。”白晨指著花梨身體下面的魔法陣。

“這個魔法陣是做什么用的?”縫臉男又問道。

“是治療她的,我剛才把她的器官拿下來,現在又裝回去,可是這縫合的傷口還在,一旦受到感染病菌,恐怕她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死亡。”

“什么是感染病菌?”

“你確定現在要我回答這么復雜的醫學問題嗎?”

“我要確保你不會耍詐。”

“如果你想尋求一個心安理得的答案,我隨便編造一個答案給你就是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以給你十種一百種答案,而且全都合情合理。”

縫臉男最終還是選擇了激活魔法陣,因為他想起了這一切的初衷,自己所求的,不就是自己親人的安全嗎?

如果連這最基礎的要求都無法達成,那自己還苦苦的禁錮他在這里做什么?

就算世界毀滅了,那又如何?

裘洛的傷勢實在是太重太重了,白晨需要將花梨的器官一個個取下來,一個個的復制,再一個個的裝回花梨和裘洛的身上,從腸胃到腎臟,乃至于Z宮,不得不說,下手的人真的是毫無人性,白晨實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仇恨,怎樣的恨意,能夠讓對方下此毒手,而且還是一個小女孩。

反而是她的手腳,變成了最輕的傷,不過最輕的傷,也僅僅只是不致命,不過重新塑造肢體,反而是最麻煩的,因為個頭是最大的。

花梨和縫臉男看著整個手術過程,他們都有一種錯覺,仿佛白晨是在拼接一個東西,而不是一個人。

當然了,這個念頭也只是稍縱即逝,畢竟躺在那里的,是他們最親的親人。

“去把第一個魔法陣重新激活,供血不夠……”

縫臉男似乎已經完全想通了,所以在隨后白晨的吩咐中,他是言聽計從,沒有半點猶豫。

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白晨不眠不休的手術,花梨都因為疲勞和虛弱,昏睡了三次。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手術才正式結束,縫臉男和花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裘洛。

裘洛就似從未受到過傷害一樣,臉上的傷都不見了。

“為什么她的臉可以立刻治好,而我還需要換皮?”縫臉男不滿的問道,他覺得白晨以前根本就是在耍自己,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可是自己卻要忍受著無法想像的痛苦,而且還是斷斷續續的,即便到現在,也還沒完全完成。

“你和她有的比嗎?她的傷是新傷,你那是幾十年的老傷了,傷口附近的細胞組織早就已經壞死,算了,我和你解釋那么多做什么,帶著這個小丫頭,滾出我的地盤。”

“石頭,裘洛她好了嗎?”花梨緊張的看著白晨。

“所有的傷都已經好了,現在只是虛弱,什么時候身體恢復,什么時候就能醒,至于她所受到的苦難……我可以抹除她的記憶。”

“你就連記憶都能控制?”縫臉男驚訝中又帶著幾分警惕。

隨著他對白晨的了解,他越發的感覺到恐懼。

“過來一下。”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做什么?”縫臉男不想靠近白晨。

“忘記你的承諾了嗎?我的要求……你必須服從,怎么?這么快就想反悔?”

“你說吧。”縫臉男黑著臉說道,這時候裘洛還未清醒,誰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暗中搞鬼,所以最好還是聽他提出什么要求。

白晨湊到縫臉男的耳畔,嘀咕了兩句,縫臉男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看向白晨的時候,眼中兇光畢露,恨不得當場殺了白晨。

花梨緊張的看著縫臉男,又看向白晨。

她感激縫臉男,也感激白晨。

她現在最不安的就是,白晨提出什么讓縫臉男感到為難的要求。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不管是白晨還是縫臉男。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足夠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連續被兩個渣男欺騙,而且還被騙的痛不欲生。

可是現在她非常的確定,縫臉男是一個好人……至少在她的眼里,縫臉男是個好人。

很顯然,白晨的確是提出了讓縫臉男深惡痛絕的要求,可是縫臉男什么都沒說。

白晨再次下了逐客令,縫臉男抱起裘洛,花梨回頭看了看白晨,跟上縫臉男的腳步離去。

“典獄長大人,石頭向您提出了什么要求?”

“沒什么。”縫臉男冷酷的回應道,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花梨明顯的感覺到,縫臉男的態度變化。

她以為是因為縫臉男因為白晨的要求,而對自己產生了不滿。

這時候花梨對縫臉男不但沒有半點的恨意或者不好的想法,反而越發的不安。

“我去向石頭說,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全都算在我的頭上,我不想連累典獄長大人。”花梨說著就要回頭。

“回來,你以為這里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來的嗎?”縫臉男冷著臉說道:“而且,你以為那個小子真的會聽你的要求嗎?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

“最邪惡的存在?典獄長大人,您肯定是弄錯了,那個孩子不是壞人。”

“你分的清楚好人與壞人嗎?”

“當然,我分的清楚,事實上這些年,在我的那些顧客中,并不是完全都是壞人。”

“如果你分的清楚,就不會被兩個男人欺騙。”縫臉男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怨言。

他覺得,花梨就和自己的妻子一樣愚蠢,都是那么容易就輕信與人。

“這件事到此為止,帶著裘洛離開遠東城,永遠不要回來,記住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可是,我還沒報答您……”

“你能給我什么?你只是一個J女!”

花梨的臉色一黯:“是啊,我只是一個j女,對不起……”

“帶著裘洛離開,不要說出今天的事情,特別是石頭的存在。”

“他到底是誰?他為什么會囚禁在這里?”

縫臉男的眼神突然露出兇光:“不該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來做什么?知道這件事,已經讓你身陷險境,你想要讓裘洛再次陷入危險之中嗎?”

“對不起……我不該打聽。”

縫臉男咬著牙,臉色沒有半點的松動,只是心中卻一百個不愿意。

他已經錯過了太多東西了,可是他現在卻只能讓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遠離自己。

而這一切全都是白晨的要求,他是在報復自己,他要自己永遠不許說出這個秘密,不允許自己去看望她們母女,即便是相遇也只能形同陌路。

那個混蛋,他知道如何讓人最痛苦,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卑鄙,最無恥,最陰險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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