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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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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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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9:02 |只看該作者
正文第兩千四百六十二章蠱惑
有些承諾的約束力是無形的,看不見可是又真實存在。

縫臉男知道,自己無法違背這個承諾。

當然了,這只是白晨對縫臉男的報復,白晨的目的遠不止如此。

那幾個魔法陣在縫臉男離開的時候,已經被抹掉了。

只是,縫臉男以為只要把魔法陣抹掉,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可是他顯然忽略了一個問題,魔法陣是白晨畫的,白晨隨時都能夠畫出第二個魔法陣。

而他留下的神力,始終的留在魔法陣的痕跡中。

白晨咬破自己的指頭,重新畫出了地上的魔法陣。

只不過不是復制魔法陣,而是一個普通的聚靈魔法陣,魔法陣與武陣的結合體。

縫臉男留下的的神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所以白晨也不能肆無忌憚的浪費。

最近一段時間,白晨發現自己身上的金紋少了很多,這顯然是封印削弱的跡象。

如今困著白晨的,僅僅只是這個囚牢。

這個囚牢就像是一個能量真空區域,所有的能量全都被隔絕。

不過有一個不同,這種能量真空,并不能限制外來者帶進來的能量。

比如說縫臉男的≌◆,..神力,而現在他把神力留下了一部分,雖然是非常少的一部分。

而這點神力,就算被白晨利用,也無法破壞這里的封印。

所以,白晨只能選擇逃出去,不過這又有一個問題,要從這里逃出去,必須面對的就是縫臉男。

他是唯一能夠出入這里的人,就算是黑媚,也必須由他帶領,才能夠進來。

強行突破縫臉男,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白晨必須找其他的辦法。

如果說自己是一個被封印的魔王,那么魔王就應該有魔王逃脫困境的辦法,蠱惑!

隨后的幾天時間里,縫臉男對白晨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

很顯然,白晨讓他做了一個難以接受的承諾。

不得不說,白晨的要求很過分,不過看到縫臉男的臉色,白晨顯然還是非常的高興的。

“對了,那個小女孩醒來了吧?”

“我怎么知道。”縫臉男冷著臉回答道。

“少來這套,雖然我知道你會遵守我們的約定,可是我也知道,你一定會鉆空子,比如說派人暗中保護她們,也在暗中探聽她們的消息。”

縫臉男沒有回答,同樣也沒有否認。

沒錯,就如白晨說的那樣,自己只是答應了不和她們見面,不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這不代表,自己就不能知道她們的生活。

當然了,縫臉男這也只是給自己找的借口。

“你想說什么?想警告我嗎?”

“不,當然不,我只是想了解她的近況,我是一個負責人的醫生,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即便他們已經完成了治療,可是醫生的使命可不只是治療,還有康復觀察。”

“石頭,我想學醫術,我要你把你會的醫術,撰寫成書典給我。”

“你知道的,你向我提出要求,也意味著我也可以提出要求。”

“說說你的條件。”

“我要黃金書。”白晨說道。

“黃金書?它似乎已經被你遺落了。”

“不是我遺落的,是黑媚那個女人遺落的,我想她應該知道黃金書在哪里。”

“你發現了黃金書的秘密?”

“發現了,怎么?你想知道黃金書的秘密嗎?”白晨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又想要提出條件嗎?”

“你真聰明,好了,快點去找黃金書,等你找到了黃金書,你要的醫書我也撰寫差不多了。”

縫臉男轉身離去,白晨突然叫住縫臉男:“等等……”

“做什么?”

“你的臉要不要繼續修整?”

“需要額外的條件嗎?”

“瞧你說的,我們那么熟了,怎么可能斤斤計較。”

縫臉男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不過他還是接受了白晨的提議。

“先過來,讓我看看你臉上的情況。”

在檢查一番后,白晨道:“還不錯,以前整容的效果已經體現出來了,再做幾次小的整理與改動,你應該就能夠恢復容貌。”

“什么時候可以手術?”縫臉男起身問道。

“你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就可以手術。”

“那么明天怎么樣?”

“好啊,就明天吧。”

縫臉男看了眼白晨,轉身離去,只是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白晨的提議似乎并沒有那么單純,難道他打算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

他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可以舍棄任何部位,不管他做了什么手腳,都不會有效果的。

縫臉男帶著滿心的疑慮離去,在來到上層的時候,縫臉男習慣性的看了眼每個單間囚牢里的囚犯。

“看什么看!掘墓者,我早晚會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的。”

縫臉男對于這樣的威脅視而不見,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這樣的威脅了。

這些囚徒在他的眼里,毫無威脅性。

而這個囚徒,他是金瞳族的半神,名叫俜燈。

俜燈這個名字在金瞳族內是代代相傳的,上一代叫俜燈的,就是金瞳族的守護神。

縫臉男的右眼珠,就是屬于金瞳族的守護神。

不過金瞳族的守護神被縫臉男殺了,而且還掠奪走了他的眼珠,成了縫臉男的眼珠。

這對金瞳族來說,等同于奇恥大辱,甚至縫臉男已經成了金瞳族的公敵。

只是,縫臉男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找縫臉男報仇。

“你想復仇嗎?別癡心妄想了……你是辦不到的,其實你自己很清楚這一點。”

“誰?誰在說話?”俜燈猛然回過頭,看著昏暗的囚室內,什么都沒有,更沒有什么人。

俜燈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剛剛躺回床上,那個聲音再一次出現。

“你的等待毫無意義,不管你多努力,你都無法成為金瞳族的守護神,你知道的……你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資質有限,你的族人也不信任你,所以他們不愿意尊你為守護神,更不會將自己的信仰之力給你。”

“誰在說話!”俜燈從床上跳起來,可是依然什么都沒發現。

不過,還未等俜燈恢復平靜,他突然看到自己的影子似是動了一下。

“你是誰?”俜燈警惕的看著影子,不過他現在即便是發現異樣也毫無辦法,整個地牢都存在著封印,任何人在這里,力量都會受到壓制,除了這里的典獄長掘墓者。

“我就是你……我就是你內心的夢魘,你的恐懼、絕望、憎恨,我就是你的所催生出來的,我感受到你的所有負面情緒。”

俜燈猛的搖了搖頭,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模糊,這讓他立刻就警覺起來,所以他想要用這種方法保持清醒。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整個囚室又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那只是自己的幻覺。

隨后的時間里,俜燈偶爾會出現那樣的幻象,時不時的影子就會出現,并且與他說話,可是眨眼間卻什么都沒發生,就好像真的是幻覺一樣。

可是,有這種幻覺的,并不只有俜燈一個,事實上很多囚室里,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只不過彼此之間無法交流,所以他們并不清楚。

如果這時候有兩個三個的囚犯交流一下,他們一定會發現類似的遭遇,他們的影子時不時的就與他們對話,然后讓他們產生負面情緒。

縫臉男再次從最底層的囚牢上來,他走過俜燈的時候,發現今天俜燈居然沒有咒罵自己。

縫臉男從門眼看了眼俜燈的牢籠,俜燈正卷縮在角落,看起來精神不大好。

在縫臉男看俜燈的時候,俜燈也抬起頭看向縫臉男。

不過縫臉男發現俜燈的眼袋呈現出黑色,看起來非常的沒有精神。

縫臉男沒有什么憐憫,這些囚犯只是用來掩蓋真正的囚徒的,所以他們的生死無關緊要,即便是死了一個,很容易就能再補充一個。

不過當他走過走道的時候,發現今天對自己的叫罵與詛咒,少了一大半,有三個囚犯和俜燈一樣,都表現出精神異常的狀況。

縫臉男向上層走去,這是除了被掩蓋的囚牢之外的倒數第二層,這層的囚徒兇惡程度僅次于下層囚徒的,不過數量要比下層多的多,而且這層的牢籠不是那種封閉式的,而是一個個的鐵柵欄單間,縱橫交錯,數量達到百間以上。

這層的囚徒大部分都是強者,最低限度也有真實力量境界。

可是,縫臉男發現,今天這層也安靜了不少。

平日里,自己過來的時候,幾乎每個囚犯都會沖著他叫罵。

“奇怪,難道是得了傳染病嗎?”縫臉男心中生疑,他發現相比起下層,這層的囚徒出現精神異常的比例更大。

縫臉男再往上層走,這層的囚徒數量更多,面積也更大,可是整層都一片寂靜,這層的囚徒不止是精神異常,而且看起來非常的萎靡。

縫臉男上來的這三層,全都是由縫合異體來負責看守的,這些縫合異體只能執行殺戮與某些簡單指令,所以它們無法給予縫臉男答案。

縫臉男再上一層的時候,卻發現向上第四層的囚徒很正常,并沒有出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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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9:15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六十三章病癥

縫臉男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不是傳染病。

這些囚徒看起來更像是被人折磨的,他們本身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甚至身體都很健康。

而且縫臉男也不覺得,傳染病能夠感染的了這些人。

特別是最下面三層的強者都受到影響了,可是上層的人卻沒受到影響。

這讓縫臉男立刻意識到了,這不是單純的傳染病。

明顯是越靠近最底層,影響越大,看起來底層的人被影響的數量要少,可是越上層比例越高。

這也就意味著,實力越弱的人越容易受到影響,不過這個影響明顯是有范圍限制的,至少目前來說,只能影響到下面三層。

縫臉男知道,這一定是白晨搞的鬼,可是他現在還無法完全確定。

白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本身被禁錮在那個囚籠之中,根本就一步都邁不出去,更沒有任何力量,可是他卻能夠影響到囚籠上面的囚牢。

縫臉男可以很肯定的一點,那就是這件事與白晨絕對脫不開關系,可是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心里完全沒譜。

“典獄長大人,第十四層的囚犯也出現了一樣的癥狀,與十五層一樣,整層的囚犯全都出現了癥狀。”

“目前除了發現這些囚犯精神不振之外,有沒有其他的癥狀出現?”

“沒有,他們看起來除了有點神經質之外,沒有其他的癥狀,至少派下去的醫生檢查的結果都是一切正常。”

“那么我們的人,有沒有出現相同的癥狀?”

“沒有。”守衛騎士想了想,又道:“對了,有一點奇怪的地方。”

“什么地方奇怪?”

“我們的人在巡邏的時候,發現有時候那些囚犯在和什么人說話,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自言自語。”

“你確定是在自言自語,而不是某個藏匿在黑暗中的人?”縫臉男問道:“會不會是你們的實力不夠,沒能發現?”

“典獄長大人,這種情況不是偶爾發生的,而是很經常的發生,并且是同時發生的,如果有隱匿的人,不可能同時與那些多囚犯對話,并且還是相隔很遠,而且根據某些囚牢里的囚犯說,他們有時候會聽到同一個囚牢中的獄友低喃,自問自答。”

“很好,你繼續觀察,有什么發現立刻稟報。”

“是,典獄長大人。”

縫臉男進入最底層,白晨的囚籠之中。

“你來啦。”白晨這時候,正在作畫,為了打發時間,白晨不得不找點事情干。

“你在畫什么?”縫臉男上前來看著白晨的畫板:“這看起來非常的……非常的……怎么說呢……”

“抽象。”白晨淡然說道。

“好吧,抽象,你在畫什么?”

“你。”

“我?你確定是在畫我嗎?我找不到任何一點,我的特征,而且我看起來像是一個黑乎乎的球嗎?”

“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你,可是的確是在畫你。”白晨說道:“我是從你的另外一個角度作畫的。”

“哪個角度?”

“這里。”白晨指著心口說道。

“這里?”

“心靈,這就是你的心靈的樣子,扭曲、黑暗、渾濁、矛盾。”

白晨在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上擬人的畫上嘴巴和眼睛,讓它看起來多了幾分神韻,可是同時也讓它看起來有些詭異。

這個東西的嘴巴裂開,眼睛是完全的灰暗,甚至像是在發出邪惡的笑聲。

“送給你。”白晨很大方的將完成的畫遞給縫臉男。

縫臉男看著這張畫,他不喜歡這張畫,因為這張畫散發著一種不詳的氣息。

這張畫充滿了陰森可怖,畫風也是扭曲而且古怪。

縫臉男卷起畫,凝視著白晨:“石頭,上面的事情,是你干的好事吧?”

“什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能說的更明白一些嗎?”

“我知道是你,不管你承認與否,都無法否定的事實。”

“好吧,我不介意背黑鍋。”白晨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你只是來尋求一個答案,那么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我不知道。”

“這是你要的。”縫臉男將黃金書丟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拿起黃金書,輕輕的撫摸著上面的痕跡。

“我什么時候能拿到醫書典籍?”

“我盡快撰寫出來。”

“如果你能把用在作畫上的時間用在撰寫醫書上,現在已經完成了。”縫臉男不滿的看著白晨:“特別還是畫的這么難看。”

白晨撇了撇嘴,對縫臉男的話很不認同。

“作畫是興趣使然,寫書則是工作,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就好像吃飯和睡覺一樣,你覺得可以把用在睡覺上的時候用來吃飯嗎?”

“我來此可不是為了和你瞎扯的,我希望你盡快的把醫書給我。”

說完,縫臉男轉身就要離去,突然白晨叫了一聲:“等下……”

縫臉男剛轉過頭,就看到白晨拿著黃金書敲過來,縫臉男臉色一變,一掌拍出去,瞬間將黃金書拍成了碎片。

“你做什么!?”縫臉男怒不可遏的看著白晨。

“沒什么,我對這本不怎么滿意,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的換一本黃金書給我。”

“你這是什么意思?”縫臉男臉色陰晴不定,冷冷的盯著白晨。

“當然是退貨咯,你以為是為什么,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對退貨這么抵觸。”

“你的意思是說,我給你的黃金書有假嗎?”

“這是你說的,又不是我說的,不過我的意思大概也是這個。”

縫臉男難掩怒容,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在遲疑半餉后:“就連我都分不出真假,你是怎么分辨出來的?”

縫臉男為了造假,可是請了專業的造假大師,精心的制作了一模一樣的黃金書。

甚至就連上面的痕跡,都完全的一樣,縫臉男實在是想不出來,白晨到底發現了什么地方的破綻。

“如果是真的黃金書,你不可能那么輕易的把它破壞。”

縫臉男愕然,他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反擊舉動,被白晨發現了破綻。

“記住了,下次如果再騙我,我們的交易就告吹了。”

“黃金書可是上古遺物,神秘莫測,你覺得你的醫書有這個價值嗎?”

“價值這個東西,那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好象一枚天晶對于乞丐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可是對于有錢人來說,也許連一頓飯都不夠。”

縫臉男拂袖離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縫臉男看了眼手中的畫卷,這畫卷實在是讓他不舒服,縫臉男想了想還是直接把這幅畫燒掉,親眼看著這幅畫化為灰燼,他這才稍稍的安心下來。

縫臉男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可是他最沒想到的是,這幅畫的灰燼似乎是出現了微弱的動靜。

這時候,縫臉男的辦公室大門開了,一個守衛騎士走了進來,他開門的時候帶起一陣風,灰燼散落無蹤。

“典獄長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有個囚犯死了。”

“囚犯死了?是那些出現精神不振癥狀的囚犯?”

“不是,是沒有出問題的囚犯,被出現癥狀的囚犯打死的。”

“是斗毆吧?”縫臉男問道。

這里可是監獄,關押的又都是窮兇極惡的囚犯,打架斗毆可是家常便飯,哪怕他們的力量被壓制了,可是卻壓不住他們的兇性。

當初花梨不就是這樣么,就被獄友打的差點丟掉性命。

雖然事后縫臉男把花梨的那位獄友也打了個半死,可是在縫臉男看來,打架斗毆在監獄里是非常正常的,即便是死人了也是正常。

“典獄長大人,今天發生了四十六起打架斗毆事件,這本來就已經超出正常的數據,而且沒有一起事件是發生在出現病癥的囚犯之間的,全部都是有病癥和沒病癥的囚犯之間發生的,那些有病癥的囚犯,看起來神經衰弱,精神不振,可是他們卻變得更加暴戾兇殘。”

“把兇手帶到我這里來。”縫臉男說道。

不多時,一個囚犯就被帶到了縫臉男的辦公室中,這個囚犯的手腳鐐銬全都拖著鐵球,走路亦步亦趨,雙眼毫無神采,發黑的眼袋看起來就像是許久沒睡覺了一樣。

他的臉上還沾染著獄友的血,當然了,在這里沒有人在乎一個死人。

哪怕是縫臉男都未曾在乎過,他只在乎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縫臉男看了眼這個囚犯的資料,這個囚犯是十二層囚犯,介于強者與高手之間,今天這種病癥已經蔓延到了十二層,并且還有繼續蔓延的跡象。

縫臉男凝視著囚犯:“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獄友。”

囚犯目光渙散無神,嘴角露出癡癡的笑:“沒有為什么……我只是遵循我的內心,我的內心在告訴我,殺了他……”

“你的內心告訴你的?”

“是啊……我的內心。”囚犯的目光突然失去了焦距,又開始了自言自語:“殺人……殺人……把所有一切,所有出現在眼前的人都殺光,沒錯……我喜歡這樣……嗯嗯,是的,就是這樣。”

突然,囚犯猛的撲向縫臉男,縫臉男臉色一寒,手指彈射出一個肉瘤,肉瘤鉆入囚犯的額頭,下一瞬,囚犯的腦袋爆裂開,血漿濺射的整個辦公室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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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49:2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六十四章魔源

在隨后的幾日時間里,情況并沒有得到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動最底層到最上層的囚犯,全都患上了病癥,大部分囚犯都表現的神經衰落、精神不振,有些囚犯甚至出現強烈的暴力與失控。

而最讓縫臉男擔心的是,最近幾日里,守衛騎士報告宣稱,看到了有黑影在地牢中穿行,可是沒有人看清楚過那個黑影的真容。

很多時候,守衛騎士看到黑影,前去追擊的時候,一個轉彎黑影就消失了。

這不是個例,而是很多守衛騎士都看到了黑影。

而且根據這些守衛騎士的匯報,那個黑影隱隱有變大的趨勢。

此刻的地牢底層,關押著半神的囚牢中。

一個籠罩了半個囚室的黑影,黑暗束縛著一個囚犯,那個囚犯激烈的掙扎著,可是他無法掙開這個黑影的束縛。

那個黑影張開嘴,那個囚犯的口鼻眼中不斷的滲出黑色的氣息,然后被黑影所吞噬。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黑影的體形又大了一圈。

當黑影丟下囚犯的時候,囚犯的臉色更加蒼白,眼睛失去了神彩,躺在地上微微的抽搐著。

“苦難、憎恨、絕望、憤怒……你為我獻上了最美味的食糧,我感覺到力量前所未有的充沛。”

囚犯無神的看著黑影,臉上似笑非笑的低喃著:“殺了我……殺了我……”

“不不不……你不能死,你是我的食物,你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去死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我是什么東西?”黑影突然陷入了迷茫,不斷的重復著這個問題:“我是什么東西……”

突然,囚牢的大門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沖撞開,緊接著一團肉瘤怪物猛然撲向黑影。

可是黑影在瞬間潰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縫臉男站在門口,看著地上的囚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黑影。

在這之前,他一直都在懷疑,黑影是否真的存在,現在總算是有了答案。

黑影是真實存在的,而囚牢中囚犯之所以出現這些病癥,就是這個黑影搞的鬼。

可是這個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似乎沒有實體,并且隨心所欲,能夠出沒在囚牢的任何一個角落,并且這個黑影與自己一樣,不受囚牢中的封印壓制。

縫臉男最不喜歡就是對付這種沒有實體的敵人,因為縫臉男擅長的就是物理攻擊。

而與這種敵人戰斗,需要用純粹的神力攻擊,這是他最不喜歡的戰斗方式。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沒等他坐下細思,黑媚就推門走了進來:“掘墓者,發生什么事?我停下面的人說,囚牢里出現了異常。”

“不知道,是一團黑影。”

“什么一團黑影?能說的具體一點嗎?”

“就像是……”縫臉男突然頓住了,他突然想起來,那團黑影的樣子,不就是當初,白晨作畫的時候,畫出來的那個東西么?

“就像什么?”

“是石頭制造出來的怪物,那個該死的小子!是他干的!!”縫臉男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沉下來:“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他一定有自己的計劃,我們必須盡快的消滅那個東西。”

縫臉男立刻緊張兮兮的叫起來:“通知火君,我需要他的幫助。”

“你確定?要請神君出手?”黑媚真沒想到,縫臉男居然主動要求火君出手相助。

在她的眼里,縫臉男是何其的驕傲,不可一世。

“我非常確定,那個黑影并不是實體生物,物理攻擊無效。”

黑媚考慮了半餉,還是接受了縫臉男的請求。

半天后,黑媚與火君來了,同時一起來的還有騎士團的團長褐嵐山。

“掘墓者,我聽黑媚說這里出事了,而且你需要我出手。”

“是的,地牢里出現了一個神出鬼沒的虛靈生物,我并不擅長對付這種東西,所以只能請你出手了。”縫臉男簡單的說道。

“那個東西很強大嗎?”

“并不算很強大,至少他在遇到我的時候,不是選擇攻擊,而是逃跑。”

“那個東西哪里來的?”

“是最下面的那家伙釋放出來的,我不確定那是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那個東西如果不能盡早的殺死,它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你不是告訴我們,說他已經被完全的封印了嗎?為什么還有力量釋放那種東西?”

“現在可不是我們爭論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們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殺死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的確需要處理掉,可是我們需要先搞清楚,那個虛靈生物是什么,每一種虛靈生物都很難殺死,而且殺死的條件都非常的苛刻,比如風暴之靈,需要有擋風石才能殺的死,其他的虛靈生物也是一樣,如果我們無法弄清楚那個東西是什么,恐怕都只能是徒勞無用功。”

“根據我的觀察,那個東西似乎只能對囚犯產生作用,對守衛騎士和我并沒有效果,所以我分析,那個東西吸食的是負面情緒,恐懼、絕望、憤怒、憎恨……而這些東西我和守衛騎士并沒有產生或者并不強烈,所以這個囚牢就像是他的溫床一樣,這里的食物應有盡有,他想吸收多少就有多少,而從最近幾日的守衛騎士匯報,第一次發現這個東西的時候,他只有一團皮球大小,可是今天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膨脹到了半個房間那么大,這也就意味著,他的成長速度非常快,每一次進食都會讓他變得更加強大,現在的他對你我來說,還不具有威脅,可是我不確定以他的成長速度,能否拖到我們找到殺死他辦法的時候。”

“吸食負面情緒?”褐嵐山突然發出疑問。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褐嵐山的身上,火君問道:“褐嵐山,你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嗎?”

“神君,我學習的是騎士信仰,而在騎士的典籍中,記載了騎士的最大敵人,魔源,數萬年前曾經出現過的一種可怕怪物,而數萬年前出現的那個魔源,他幾乎殺死了北方大陸數百億人口,這個魔源就是專門吸收負面情緒的,當魔源強大到一定程度后,他就會對普通人產生影響,即便是樂觀向上的人,一旦被他影響到,也會產生負面情緒,陰暗而悲觀,從而讓魔源變得更加強大,最后是上千個神靈聯手,這才將魔源徹底的抹除。”

在聽到褐嵐山的話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會吧……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怪物?”

十二騎士都面露驚恐之色,他們沒想到,居然會有如此可怕的東西。

“如何殺死魔源?”縫臉男皺眉說道。

“不……不知道……”褐嵐山的臉色凝重的說道。

“不知道?你不是說魔源曾經被殺死過嗎?”火君有些惱怒的追問道。

“典籍上的確是這么記載的,可是典籍上并未明確的說明,是如何殺死魔源的。”

“現在立刻給我去翻書。”火君喝令道:“我要你必須找出辦法來。”

“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轉移分散這些囚犯,或者是直接把他們殺死,免得魔源繼續吸食他們的負面情緒。”

“千萬不要……”褐嵐山連忙叫道。

“為什么?”眾人不解的看著褐嵐山。

“千萬不能轉移與分散,更不能把他們殺死。”褐嵐山解釋道:“魔源其實并不是真實存在的,他是存在于每一個被腐化的人心中,哪怕是把這些囚犯分散到整個大陸的各個角落,他們也無法擺脫魔源的糾纏,而且反而會把原本整體的魔源,分散成零散個體,而魔源的影響力依然存在,他們會不斷的腐化身邊的人,而當這些個體集合起來后,也將徹底的無可抵擋。”

“那為什么不能直接把這些囚犯殺了?”縫臉男問道。

“不行,如果直接殺死這些囚犯,他們的負面情緒將會以數百倍,數千倍的倍數增長,人臨死之時的負面情緒,可不是平常的時候所能比擬的,您能想象,如果這個魔源突然獲得了數百倍,數千倍的力量,會是何等可怕的事情嗎?”褐嵐山凝重的說道。

“那就是說,我們在找到殺死魔源的方法之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著他,讓他繼續的壯大自己,讓他繼續的進食?”

褐嵐山沉默了,事實的確如此,雖然很無奈,可是這是最明智的選擇。

“魔源是那個小子放出來的,那么他肯定有辦法消滅魔源。”黑媚說道。

“我知道。”縫臉男點點頭,可是臉上寫滿了無奈。

就算這是事實,那又能如何?

哪怕他明目張膽的說,這件事是他干的,魔源是他釋放出來的,那又怎么樣?

難道他們還能殺了他嗎?

“難道就這么放過他嗎?”黑媚不甘心的問道。

“那你想怎么樣?你能拿他怎么樣?”

眾人都顯得非常的無奈,這是一個注定無解的難題。

即便白晨被關在地牢最深處,封印的中心,即便他現在弱的和普通人一樣,可是他依然不受任何規則的制約。

他們甚至不敢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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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五章污染

半個月后,地牢里的囚犯,每一個都是骨瘦如柴,精神萎靡。

即便是那些關押在最深處的半神級別的強者,他們也已經神志不清。

整個地牢里都充斥著不詳的氣息,而下層甚至已經不敢有人進入了,只有縫臉男還能夠自由的上下出入。

可是根據褐嵐山的意思,這些囚犯還不能死,就算是明知道他們的結局,依然還要吊著他們的性命。

而褐嵐山現在也沒找到,能夠殺死魔源的辦法。

那團黑暗的物質,一直在地牢中徘徊。

而且現在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游走在地牢中,守衛騎士看到魔源,都是主動避讓開。

為了保證,這些守衛騎士不會被腐化,大部分的守衛騎士全部被更換,調來的騎士則是被事先告知過,并且是讓他們事先選擇,是否來這里當職。

這倒不是褐嵐山有多開明,讓自己的手下有選擇的空間,而是因為他必須選擇那些最勇敢的騎士,如果這些當值的騎士產生恐懼,那么魔源就會腐化他們,讓他們變成犧牲品。

雖說這樣的方式也未必能夠確保,所有人都不會恐懼,可是至少也能保證大部分人不會被腐化。

只是,魔源的可怕就在于他的悄無聲息,沒有人能夠預防的了心中的恐懼,恐懼這種東西,最開始的時候是無法察覺的,就像是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種子一樣,然后生根發芽,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一個接著一個的守護騎士倒下了,這些原本是最勇敢的騎士,可是現在他們卻成了魔源的食糧。

他們也被關了起來,雖然待遇來說比起囚犯要好的多,可是整個地牢里,都彌漫著不安的情緒。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的人早晚會被這個怪物折磨至死。”黑媚拍著縫臉男的桌子。

縫臉男抬起頭看著黑媚:“我知道不能這么下去,可是你能有什么辦法嗎?”

“我要去見石頭,我要他交出殺死魔源的辦法。”黑媚惱怒的說道。

在那么多的同伴中,也許只有黑媚才是最堅定的,從始至終都未曾有產生過恐懼。

其實不是黑媚最勇敢,在那么多的騎士中,不乏直面死亡的勇士,可是黑媚卻可以如此的堅定,最大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這一切背后的真相。

與其他守衛騎士不同,其他的守衛騎士根本就不明白,魔源的來歷,可是黑媚知道這一切是來自白晨。

“見他?即便你見到他也沒用,他不會告訴你答案的。”

縫臉男不是沒有嘗試過,畢竟他每天都要給白晨送餐,天天見面,縫臉男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可惜,白晨油鹽不進,縫臉男就連正題都進不了。

“每個人都有弱點,我相信他也有。”

“那你找到他的弱點了嗎?”

“那個小子最拿手的事情,不就是謊言么,既然他可以,我也可以。”

“勇氣可嘉,希望你能成功。”

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縫臉男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掌聲。

可是他更清楚這很困難,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

縫臉男帶著黑媚深入地牢,黑媚看著地牢的墻壁,這座地牢投入使用不過三個月的時間,可是看起來卻像是已經荒廢了無數年的時光,天花板上全是蜘蛛網,墻壁上的火把隨著陣陣陰風搖曳著。

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滲水,偶爾還會看到一些怪物。

不過這些怪物全都是縫臉男的作品,縫合怪物。

它們已經成為地牢主要的員工,負責著地牢的守衛工作。

它們也不受魔源的影響,不過所謂的不受影響,也只是這些怪物不會變成和守衛騎士以及囚犯一樣。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它們依然受到影響。

“這是怎么回事?”黑媚指著墻壁上生長的肉瘤,這個肉瘤看起來不是腐爛的肉塊,肉瘤就像是心臟一樣的跳動著,薄薄的肉質皮膚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血管。

“這是被魔源轉化的縫合生物,它們與魔源接觸后,就會產生血肉變異,然后就變成這個樣子。”

“不會有危險吧?”黑媚擔心的問道。

“暫時還沒有危險,不過我也不確定,這些變異血肉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子,所以暫時沒處理掉它們,我需要繼續的觀察,它們是很好的研究對象。”

整個地牢之中,恐怕也只有縫臉男,才會對這些變異血肉產生興趣了。

在地牢里,有些守衛騎士對縫臉男的恐懼,甚至要超越這個地牢本身。

“這里和我一個月前來的時候完全不同。”

“你也知道,這里關著什么東西,這是不可避免的,被那個東西不斷的侵蝕、腐化。”

“我會阻止他。”黑媚堅定的說道。

在來到最深的石墻外面的時候,一切似乎又恢復了,沒有了那種陰森與污穢。

“這里似乎沒有受到影響。”

“因為這里的封印,就算是魔源也無法影響到這里,如果魔源的力量可以侵入這里,恐怕早就已經將這里毀掉,將那家伙釋放出來了。”

通過層層石門后,黑媚再次見到了白晨,白晨似乎已經對作畫上癮了。

黑媚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抽象畫:“看起來他并不是什么都在行。”

“這就是魔源,不過根據他的說法,這是第二種形態的魔源,而且據他所說,我們在半個月后,就能見到這幅畫上的魔源了,而到時候魔源將會開始殺死那些囚犯,蠶食囚犯的終極恐懼。”

黑媚一把將圖畫捏成團,大步的上前。

白晨很認真的作畫,對于黑媚和縫臉男的到來視而不見。

“不要說話。”白晨先一步打斷黑媚的話:“讓我先把這幅畫畫完。”

“你已經無聊到這種程度了嗎?”

“沒辦法,我只能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如果你們能放我離開這里,我很樂意還一種娛樂方式。”

“你現在在畫什么?”

“你的心。”

“我的心?為什么是兩條纏繞在一起的繩子?”

“他管這個叫做抽象畫,象征意義更大于畫本身。”縫臉男偶爾也會和白晨探討他的作品,所以也算是了解白晨抽象畫。

“這兩條繩子,象征著你內心的矛盾與復雜。”縫臉男點評道:“石頭,我有說錯嗎?”

白晨停下筆,轉頭看向縫臉男:“縫臉男,如果我們不是各自代表著自己的立場,我們會成為知己的。”

“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是啊,你們本來有選擇的機會,可是你們選錯了,你們選擇成為我的敵人。”

“這沒什么不好,你現在還不是被關在這牢籠中,寸步難行。”黑媚嘲諷道。

“在你們的眼里,我是籠子里的獅子,在我的眼里,你們何嘗不是如此,被這片天地困頓,你們能沖上萬里蒼穹嗎?”

“好了,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虛無縹緲的話題,我想知道怎么殺死魔源。”

“魔源?哦……你說的是萬惡之源吧?那東西由心而生,是無法被消滅的。”白晨微笑的說道:“你們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

“你曾經說過,這世界上不存在不死不滅的存在。”縫臉男說道。

“這世界的確不存在真正無法被消滅的存在,可是依然有許多是你們力所不及的存在,萬惡之源就是其中之一。”

“你說錯了,你口中的那個萬惡之源,在數萬年前就曾經被消滅過一次,而且比你釋放出去的那個要強大無數倍,甚至比你還要強大,不過我相信,你放出去的那家伙,總有一天也會變成那種恐怖的存在,也許會成長到連你都無法控制的地步,你真的要將這樣一個,無法控制的寵物不受約束的在外面胡來嗎?”

“只要你們不斷的提供食物,他是舍不得離開這里的,你們可以不斷的抓捕囚犯,這樣就算是控制住他了吧。”白晨突然捂住嘴巴:“不小心說多了,你看我……我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告訴了你們。”

縫臉男和黑媚當然不會真的以為,這是白晨不小心說出來的,看起來白晨更像是在戲弄他們的無力。

“如果你拒絕了我們,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找你,而他可不會永遠的當你的乖寶寶,你也會成為他的食物。”

“你這算不算是驅狼逐虎?”

“應該算是狗咬狗。”黑媚帶著淺淺的笑容。

“如果你們真的有這個勇氣,早就這么做了,還會等到現在嗎?”白晨看了眼黑媚:“你還是太稚嫩了,你的威脅在我的耳邊,停起來就像是一個母親在說,早點上床睡覺,不然就打屁股。”

縫臉男捂住嘴,很難得的有些發笑的沖動。

不過黑媚被白晨這么的調侃,就沒那么的愉快了。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萬惡之源不是我的寵物,是我的造物,你見過造物主會害怕自己的造物的道理嗎?你以為我會不了解萬惡之源的本質嗎?我很了解,正是因為我了解,所以我才如此的堅定,如此的肯定,你們無法戰勝萬惡之源,哪怕是幾萬年前,你們的祖先戰勝過萬惡之源,也不代表這次你們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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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六章希望

如果放在以前,黑媚聽到白晨這樣的話絕對會暴走,可是現在的她,卻非常的平靜。

“都說完了嗎?”黑媚冷視著白晨。

白晨坐了個請的姿勢,黑媚的眼神驕傲,從容,堅定。

“你說他的名字叫做萬惡之源是吧?”

“是,有什么問題嗎?”

“他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存在吧?”

“應該是吧。”

“比起你呢?”

“他應該比我更邪惡。”白晨回答道。

“這就夠了,謝謝你的答案。”

黑媚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縫臉男都有些愕然,黑媚的氣勢非常強,就像是占據著上風一樣。

白晨和縫臉男對視遺言,縫臉男露出一絲苦笑:“別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的自信,不過我還真的很期待,她能夠打敗你的那天。”

縫臉男跟著黑媚的腳步離去,不過在縫臉男和黑媚離去后,白晨臉上的愕然之色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黑媚和縫臉男出了地牢,縫臉男迫不及待的問道:“黑媚,你想到辦法了?”

“我也不能確定,這個方法是否奏效。”

“什么辦法?”

黑媚沒有回答,他們再次進入黑暗深邃的地牢走道中。

可是黑媚并未直接出去,縫臉男發現黑媚在繞。

縫臉男皺起眉頭:“你在找魔源?”

“是。”黑媚直截了當的回答道:“找到他!”

前方突然開始被黑暗所籠罩,比起走道本身更加黑暗,就像是又在走道上潑上了墨汁一樣。

不過黑暗在蔓延到黑媚和縫臉男面前的時候停了下來,黑媚和縫臉男也不再前進。

雙方似是陷入了僵局之中,就在這時候,黑暗中傳來一個渾濁的聲音,同時還帶著喘息的聲音。

“我感覺到你們在找我。”

“是的,是我在找你。”黑媚凝視著黑暗,毫無退縮。

“你們找到殺死我的辦法了嗎?”

“沒有。”黑媚回答道。

“真遺憾,你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阻止不了。”

“我們的確殺不死你,可是有人可以殺的死你。”黑媚沉著冷靜的說道:“你知道我在說誰。”

“他?他不可能幫你們的,我是他創造出來的。”

“可是他對你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不是嗎,他的目的非常的明確,逃脫最深的地牢,逃脫封印,這也是他創造出你的原因,可是當他出來后,你覺得他還會任由你橫行嗎?而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成為他的奴隸、寵物。”

“你想讓我背叛他?”

“是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可怕之處,而你是他的造物,我想你也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弱點,只要他死了,那么就再無任何人能夠威脅到你了。”

“我無法戰勝他,不論我在封印里面,還是在封印外面。”魔源回答道。

“你不是一個人面對他,你還有我們,你可以把他的弱點告知我們。”

“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你別無選擇,就如同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與你合作一樣,我們都面臨著他的威脅。”

“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只有讓我變得更加強大,我才有勇氣去面對他。”

“囚牢中的那些囚犯,你可以隨意的索取,可是你必須告訴我們,他的弱點。”

“我對他的了解同樣很少。”

“至少比我們所知道的要多。”

“在我被創造出來的過程中,我感受到了他的恐懼。”

“恐懼?他也會恐懼嗎?”

“是的,每個人的心里都存在著恐懼,他雖然強大無比,可是他依然有恐懼的事物。”

“他恐懼什么?”

“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留下封印的人。”

縫臉男和黑媚對視一眼,是啊,既然有人能夠封印他,那么這個人必然會是白晨最恐懼的人,而這個人勢必也是在實力上強于白晨,至少他有能力封印白晨。

“他是誰?”

“故鄉會。”魔源回答道:“因為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他的恐懼只在剎那間被我感受到,而我也只感受到故鄉會,雖然我不知道故鄉會是什么東西。”

“很好,這是我們成功聯盟的第一步。”

黑媚滿意的說道,縫臉男依然帶著遲疑,他并不是很相信魔源的話。

黑暗在他們的面前褪去,就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

“你相信他的話?”

“我相信他的話,可是我不相信那個小子。”

“什么意思?”

“因為我不認為,以那個小子的謹慎程度,會在自己的造物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點,也許從一開始,他就猜到了我們的意圖。”

“他知道他創造出來的是什么東西,他知道魔源會背叛,他更知道魔源能夠感受到他的恐懼,試問,你會養一頭狼,然后把自己的要害暴露在這頭狼的面前嗎?”

“那你找他做什么?”

“試探,試探他的態度,事實證明他的確是萬惡之源,他對背叛自己的造物主毫無負擔,可是同時也說明了那小子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可怕,即便是萬惡之源,對他也是充滿了畏懼。”

“也許他說的是實話。”

“不,我可以很肯定,魔源也被他的造物主欺騙了。”

“為什么你這么肯定?”

“魔源說過,石頭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難道他會在創造魔源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情緒?你覺得那小子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

“那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子是故意暴露出這個信息,然后讓我們把故鄉會的人引來?”

“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我不能確定,故鄉會是敵是友,所以在我們確定故鄉會的陣營之前,絕對不能把這里的消息暴露出去。”

“那么魔源呢?他又怎么對付?”

“我們騎士團已經在調查對付魔源的辦法了,先看看騎士團是否能夠找的到我們要的答案,如果我們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就將他消滅的話,我們就不用冒險了。”

“那你為什么明知道魔源告訴我們的是謊言,還要套他的話?”

“為了阻止石頭。”

“阻止石頭什么?”

“魔源被創造出來,肯定不會只是他鬧著玩的,魔源必然被他賦予了某種任務,這個任務很可能是以破壞封印為初衷,如果沒有我們的介入,他未必敢背叛石頭,也許會忠實的執行著他的任務,所以我們就要策反他,阻止他將任務執行下去。”

“當然了,石頭可能早就料到了魔源有可能背叛,也許我現在能夠想的到的,他也都想到了,即便魔源不再執行石頭給予的任務,也有可能在他的計劃之中,我們拿石頭沒辦法,可是在封印中的石頭,肯定也無法完全的操控全局,這也意味著,他沒占據上風,我們也沒有落下風。”

縫臉男驚訝的看著黑媚,他是真正的看著黑媚成長的人。

曾經那個行事甚至還有點幼稚的女人,如今居然成長到了這個境地。

堅定、勇敢、執著,而且對整個大局把握的如此到位,甚至在與白晨的斗智斗勇中,絲毫不落下風。

褐嵐山和他手下的騎士,此刻坐在書山下,每個人都在仔細的尋找著答案。

突然,一個騎士驚喜的大叫起來:“找到了,團長……找到了。”

褐嵐山立刻沖上前去,搶過那個騎士手中的書。

這本書里,詳細的記載著魔源的弱點,雖然要想擊敗魔源非常的困難,而且過程非常的繁瑣,可是依然具有著可行性。

這本書里的記載,也讓褐嵐山看到了希望。

“快,快去通知神君。”褐嵐山急匆匆的叫道。

半天后,褐嵐山與火君,帶著那本書來到了地牢。

“我聽說你們找到了殺死魔源的方法了。”縫臉男迫不及待問道。

“是的,關于上古的那場戰爭,全都記錄在這本書里。”褐嵐山將那本書遞給了縫臉男。

人會產生各種負面情緒,這些力量正是魔源的力量來源。

可是這種力量并非無法逆轉的,就如希望能夠轉化為絕望,絕望同樣可以轉化為希望。

就如人心會被魔源腐化,魔源同樣會被這種新生的力量所腐化與削弱。

勇敢、執著、堅定、希望、樂觀、快樂,這些都是魔源最大的敵人,如果魔源吸收了這些情緒,將會失去他接近不死不滅的軀殼,他會變得脆弱、無力,甚至是自我崩潰。

可是要記住,魔源能夠窺探到人心,想要讓他錯誤的吸收這些情緒,將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縫臉男翻看著書籍內記錄的內容:“這本書里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已經經過了考證,的確是真的,這本書的作者是曾經的參與過那場大戰的一個神靈,當時的神靈聯軍對魔源發動了最終的攻勢,可是卻以慘敗收場,并且在神靈聯盟中,開始有人被腐化,淪為魔源的食糧,一直到一個人的出現,這個神靈即便是面對魔源也無畏無懼,勇敢的面對死亡,他天生就是站在魔源的對立面一樣,他的決心感染了剩余的神靈,當那些剩下神靈帶著無畏無懼的情緒面對魔源的時候,他們終于發現魔源并非他們以為的那么無可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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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七章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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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具體要怎么做?”縫臉男問道。

“事實上,從那場戰爭之后,就有一個專門的組織,他們從未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可是他們又是真實存在的,而他們存在的使命,就是對抗下一次出現的魔源。”褐嵐山說道。

“有這樣一個組織嗎?”縫臉男驚訝的問道。

“是的,他們一直存在的,上次的戰爭對于這個世界的傷害太大了,每個參與到那場戰爭中的人,都無法容忍那樣的怪物再次出現,所以他們決定成立了這樣一個組織,希望同盟。”

“已經過去數萬年的時間了,你們確定,這個希望同盟還存在著嗎?”

“我不知道,可是我們可以試一試,試著召喚他們。”

“要怎么做?”

“在遠東城的城墻上,點燃九十九支火柱,據說只有這樣,希望同盟才能夠到來。”

“希望他們還存在。”

“相信我,他們依然存在著。”

遠東城的市民都不明白,為什么要在城墻上點燃九十九支火柱。

不過有心人卻注意到了,三天后,遠東城來了十幾個神靈。

他們首先是來到皇宮,與火君與國王見面,然后被帶到了無盡神殿。

當縫臉男聽說,希望同盟出現了,并且還帶來了援軍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高興。

只是,當他看到希望同盟的領袖的時候,略微有些愕然。

他看著眼前的這只青蝶族的少女,上下的打量著:“你就是希望同盟的人?”

青蝶同樣在打量縫臉男:“如果這時候有人告訴我,你就是我們這次要消滅的魔源,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接受,你是我所見過的,最為邪惡,墮落的存在。”

縫臉男的臉都氣歪了,不過他懶得和青蝶計較。

“你就是這么對待盟友的嗎?”

“我們不是任何人的盟友,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對抗邪惡,你顯然很符合這個條件。”

“如果你們覺得我比魔源更有威脅,我不介意現在就開戰。”

青蝶笑了笑:“魔源當然必須消滅,不過你們確定自己所遇到的就是魔源嗎?魔源可是數萬年未曾出現了。”

“我們非常的確定。”黑媚說道。

“那好吧,既然你們確定是魔源,那就進入正題吧。”

“你們有辦法對抗魔源嗎?”

“魔源進化幾次了?”

“兩次吧,你們知道魔源每次進化所產生的變化嗎?”

“當然,我們可是專業的。”

“那么要怎么對付魔源?”

“你馬上就知道了了……”

俜燈的呼吸變得微弱,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那個東西在無時無刻的折磨著他,摧殘著他,這種虛弱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囚室內的黑暗再次消失,俜燈的意識開始變的模糊,他知道那個東西剛剛離去。

最初的時候,那個東西只是制造著一點點的假象與幻覺,他用欺騙的方式,告訴自己一些謊言,自己相信了他,而且是深信不疑。

這個信任的代價就是虛弱,自己的力量并未被削弱,可是自己似乎被奪走了某個東西。

一直到最近,他才知道自己被奪走的是什么東西。

是希望!那個東西帶來的只有絕望,最初的憤怒、瘋狂、仇恨,到后來他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這些復雜的情緒,他只剩下絕望。

他每次的出現,都會變得比過去更加強大,同時也讓自己變得更加虛弱。

俜燈知道,自己終將面對死亡。

突然,俜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是那個東西又回來了嗎?

不對,那個東西向來是來去無聲,沒有任何的動靜。

俜燈撐起身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他發現來的居然是縫臉男,縫臉男就那么平靜的站在門口,看向俜燈的目光里,還帶著幾分不屑。

“你就這點水平嗎?你不是曾經發誓過,要親自挖下我的眼珠嗎?”

俜燈虛弱的癱回床上,心中無悲無喜:“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那么可以盡情的嘲笑……我承認,我失敗了。”

就在這時候,縫臉男上前,扣下了俜燈的眼珠。

俜燈只是微弱的掙扎了一下,又像是失去了動力,就那么忍受著疼痛。

“你看,現在我不但奪走了你的父輩的眼珠,還奪走了你的眼珠,而你和你的族人,就只能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茍延殘喘。”

“啊……”俜燈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他不是因為痛楚而嘶吼,而是因為不甘。

“就在這角落,靜靜的等待著死亡吧,這里適合你。”縫臉男轉身離去。

剎那間,俜燈的力氣像是回來了一樣,猛然坐起來,用僅余的那只眼睛看著縫臉男:“我不會輸,不會輸的!這是我第一次輸給你,可是以后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輸給你了。”

走到門口的縫臉男愕然的回過頭,眼中難掩驚喜之色。

“我等著你,在下次被我打敗之前,不要再輸給任何人。”

俜燈并未注意到,他的額頭處的一絲黑氣已經消散,而在隨后的兩天時間里,他的精神也在不斷的恢復,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魔源再次來臨,他就如以往一樣,在俜燈熟睡的時候,前來吸食俜燈的絕望氣息。

不過,魔源發現俜燈在等待著死亡的同時,身上又多了一絲憤怒、恨意,仇恨同樣也是他的力量來源之一,所以他毫不客氣的依附在俜燈的身上。

又開始了他的進食,不管是憤怒、憎恨,還是絕望,都是那么的美味。

魔源貪婪的吸納著俜燈身上的負面情緒,突然,魔源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俜燈身上的憤怒與恨意很快就吸收完了,可是他卻沒有吸收到絕望,而是吸到了對他來說,猶如劇毒一樣的勇氣、希望。

可是這種進食一旦開始,就無法再停止下來,一直到俜燈身上的情緒被完全的吸收,才會停止下來,也就是說,不管是食物還是劇毒,他都必須吸收完。

可是越是吸收,魔源就越是虛弱。

俜燈再一次清醒過來,他感覺到了熟悉的虛弱感。

那個東西又來了嗎?

俜燈突然想起了那天縫臉男的畫,我不會再輸,不會再輸給任何人!

俜燈的心頭升起了一絲戰意,不管這是什么東西,自己都不會再輸。

魔源同樣感受到俜燈心頭升起的戰意,這讓他萬分的驚恐,因為埋藏在他心中的種子,正在因為他的情緒變化而發生改變。

魔源驚恐的打斷了進食,他不得不強行打斷這個進食過程,因為當人的情緒發生逆轉,所產生的力量,也是無窮無盡的。

就像是人死的時候產生無窮無盡的力量一樣,如果自己繼續的進食下去,自己終歸會被俜燈身上的力量‘逆轉化’。

不過這樣強行打斷進食,也讓他的許多力量都遺留在俜燈的身上。

魔源可以通過進食情緒獲得力量,同樣的,情緒的力量也能夠成為別人的力量來源。

俜燈猛然睜開眼睛,他發現囚室里并沒有印象里的那種黑暗,那個東西不見了。

而自己的力量正在源源不絕的增強,越來越強大,這座地牢的封印,似乎已經無法壓制自己。

相同的事情在地牢中不斷的發生著,魔源并不是單獨的一個,他或者他們是存在于每個被腐化的人心中的。

當然了,并不是每個瀕死的囚犯,都能夠重獲新生,重新獲得希望與勇氣。

只要人心不便,魔源的力量就是源源不絕的。

可是同樣的,只要人的心中產生了希望,那么魔源就會失去力量。

突然,地面震了一下,黑暗再次占據了整個地牢,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黑暗中。

以青蝶為首的希望同盟、縫臉男、火君,以及騎士團的成員早已嚴陣以待,他們等待著魔源的再次出現,等待著他的憤怒、憎恨,還有恐懼、絕望。

即便是魔源本身,也是存在這些負面情緒的,因為它就是這些負面情緒的集合體。

黑暗在縫臉男等人的面前停滯,雙方就像是一個分水嶺一樣,縫臉男等人的背后是充滿了希望與光輝,而對面的走道,被黑暗完全的籠罩。

“你們背叛了我,你們背叛了我!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黑媚看著眼前的黑暗,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你和你的造物主似乎都是一個語氣,我們之間何來的背叛?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我們只是在相互利用而已,你利用我們,我們也利用你,所以你沒資格指責我們。”

“等等……”青蝶突然喝聲道:“造物主?你們似乎還有事情沒說清楚。”

“你要我們說什么?我們已經把你需要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你了,在魔源這件事上,我們沒有任何的隱瞞。”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你們沒告訴我,魔源是被創造出來的。”青蝶不依不饒的說道。

“我們沒義務告訴你這些,畢竟,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不是盟友。”縫臉男淡然說道。

“我感覺到了,你們在彼此的猜忌、懷疑……這是憎恨的開始,我期待有一天,你們也會淪為我的奴隸,感受著被支配的恐懼與絕望。”黑暗中的魔源,帶著邪惡的語氣說道。

青蝶看向黑暗,自信的說道:“我現在的心中就有憎恨,來吧,用你的力量腐化我吧。”

“會有機會的,不過不是現在,等到我更強大的時候,你們就將見識到我最可怕的一面,你們也將直面自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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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四百六十八章 聯手

“你已經無路可退了,魔源。”黑媚凝視著黑暗:“也許你可以將腐化的人殺死,獲得暫時的力量,可是那些活著的人,已經逆轉化的人,會讓你回到過去,變得越來越虛弱。”

黑暗的隧道出現了不穩定的波動,黑媚的臉上浮現出勝利者的笑容。

“看來你也會恐懼。”

“恐懼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當然懂得恐懼。”魔源回答道:“可是這不代表我就是傻子,我的造物主賦予了我智慧,也許這也是他所賦予我為數不多的好的東西。”

“既然你不傻,那你更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

“你們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們想要什么。”

“那我能夠得到什么?”

“只要你滿足我的要求,我將會釋放一個被腐化者。”

“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感受到我的情緒,謊言、欺騙同樣是你的力量來源,我無法欺騙你。”黑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其他眾人都疑惑的看著黑媚,即便是來自希望同盟的青蝶等人,都對黑媚另眼相看。

黑媚很弱,甚至在在場的眾人中,她算是最弱的。

可是她卻表現的比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要從容與自信,魔源的確沒有感覺到黑媚說謊的跡象。

“我知道你們想殺死我的造物主,可是你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你們最好的選擇就是什么都不做,就保持著現狀,讓他永遠的封印在地牢之中。”

青蝶流露出疑惑之色,在她和她的同僚眼中,魔源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最邪惡的存在了,可是這些人似乎真正的目標還不是魔源。

那種感覺就好像,魔源只不過是一個開胃菜一樣。

他們甚至為了消滅他們口中的那個人,他們愿意放走魔源。

這在青蝶的眼里,是不可思議的。

不過她很明智的選擇暫時的沉默,當然了,在事態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之前,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不,我現在不想殺死他了。”黑媚說道。

縫臉男看了眼黑媚,如果說這世界上有誰最希望白晨死,毫無疑問就是黑媚。

可是她現在居然說,她不想讓白晨死,這是不敢想象的。

縫臉男可不相信黑媚會突然改變初衷,要知道她現在的變化,全都是因為白晨所給予的壓力。

“魔源,你想過沒有,把你的那位造物主腐化!”黑媚雙眼放光的看著魔源:“想象一下,讓他也感受到恐懼、絕望,那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這不可能,我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封印中。”魔源回答道。

“是啊,我曾經也是這么認為的,掘墓者也是這么認為的,就連他也是這么認為的,他一直以為我想殺他,所以他肆無忌憚的創造了你,可是如果讓他被腐化,讓他漸漸的被你所支配呢?而他也將不再成為你的威脅,我們也將解脫。”

“你們要把我送到封印內?讓我獨自面對他?”

“在封印之內,他只是一個軟弱無力的普通人,他對你毫無威脅。”

“我要考慮一下。”黑暗開始退去,通道為之一亮,眾人都知道魔源已經離開。

“黑媚,你確定這個計劃可行?”縫臉男問道。

“不確定。”黑媚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那為什么……”

“即便失敗了,又能怎么樣?那小子依然在封印之內,而魔源同樣也在封印之內,反之,如果成功了呢?最大的威脅已經被恐懼與絕望所支配,將不再是威脅,而魔源與那小子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魔源有弱點,那小子沒有弱點。”

縫臉男想了想,黑媚說的并非沒有道理,哪怕是失敗了,對他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可是,如果成功了呢?那么這場危機就可以真正的解決。

“現在,我要求你們必須對我說實情,或者是我們親自去把實情弄清楚。”青蝶開口說道。

“在這座監獄的最深處,封印著一個擁有著滅世力量的怪物,魔源就是他所創造出來的玩具。”

“怪物?到底是什么樣的怪物?”

這樣的答案,雖然讓青蝶等人嚇了一跳,可是依然無法讓他們滿意。

“人類,人類的小孩,可是他卻擁有著接近全知全能的力量,而且無法被殺死,即便頭顱被割下來,他也能復活。”

“這不可能,人類是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的。”

“事實就是如此,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如果你還想要其他的什么答案,抱歉,我們給不了你。”

“我想見一見你們口中的那個怪物。”

“可以,如果你想進入封印的話,不過有一點你要弄清楚,進入封印,就意味著你也會被封印所束縛,力量被壓制住。”

就在這時候,黑暗再次來襲,只是,這次的黑暗看起來更加的陰森可怕,更加的毛骨悚然。

好幾個騎士驚恐的退后,可是在他們退后的同時,臉上開始冒出黑色的陰霾,然后眼睛失去了神彩。

“魔源!你做了什么!!?你要與我們正式開戰?”黑媚憤怒的吼道。

而這時候,眾人都發現了,只是經過這么片刻的功夫,魔源散發出來的氣息變得更加的恐怖,他的力量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增長了十幾倍。

“你做了什么?”縫臉男的臉色陰沉的問道:“你把所有的囚犯都殺了?”

“我答應你們的要求,可是在進入之前,我需要盡可能的壯大自己,所以我只能提前將那些腐化者殺死,提取他們的終極恐懼和無線絕望。”

青蝶等人已經表現出了警惕,因為這時候的魔源,已經可以對每個人產生影響了。

“很好,看來你已經下定決心了。”黑媚漸漸的恢復了常色。

“送我進入最底層的封印中,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只能去面對了,我是他創造的,我也將終結他!或者被他終結。”

“你居然有勇氣說出這樣的畫?”縫臉男不可思議的看著魔源。

“這就是你們做的手腳,我在吞噬那些負面情緒的時候,也吞噬了一些不該吞噬的情緒,希望、勇氣、樂觀,這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如果沒有你們的手腳,我會更有把握面對造物主。”魔源怨恨的說道。

“讓我們看看你的真身。”

“現在你們所看到的,就是我的真身,我……無處不在。”

縫臉男帶頭走進通道,黑暗也隨之退卻,不過一直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跟上,一行人經過十八層的地牢,終于來到了最深處的地牢石墻外。

而這時候,魔源已經化作一個黑色的球體,球體的周圍分部著許多虛化的觸手。

只是,看起來魔源顯得非常的不安,它也散發著不安的情緒,非常明顯的感覺。

青蝶看了眼眾人:“那個東西就在里面嗎?”

“是的,他就在里面。”

“現在就進去?”

“是的,現在就進去……怎么,你怕了嗎?”縫臉男看著青蝶問道。

“不用做準備嗎?”

“不用準備了,這個計劃本來就是臨時起意的,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就算是那個家伙也想不到我們會做出這樣的計劃。”黑媚說道。

青蝶深吸一口氣,轉頭對同伴道:“你們就留在這外面,保持警惕。”

“我也進去。”火君說道。

“你也進去?”

“嗯,我想和他認識一下,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火君之前在白晨昏迷的時候,曾經見過白晨,不過也只是見過,雙方沒有更深的接觸。

“好吧,還有誰想要進去?”縫臉男問道。

沒有人再有回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面對一個滅世怪物的。

縫臉男上前,打開了第一扇石門,黑媚、青蝶、火君,還有魔源緊隨其后的進入封印之中。

“如果真的能夠成功,我想要讓造物主成為我唯一的腐化者。”魔源提出自己的條件。

“當然,我們也沒辦法殺死他,讓他成為你的腐化者,這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在進入石門后,眾人還偶爾交流一下,不過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絲壓抑的氣氛。

除了黑媚和縫臉男經常見白晨,其他人基本上都帶著好奇或者敬畏的心情,去面對一個滅世者。

“掘墓者,為什么你的力量沒有被壓制?”青蝶問道。

她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神力被徹底的壓制住了。

“這個封印是我建造的,當然對我無效。”縫臉男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的力量似乎也沒有被壓制。”魔源說道:“奇怪,這和我想象的不同。”

“這不可能,這里的封印是我通過金紋,然后結合自己的神力所創建出來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要被封印壓制,即便你是魔源也一樣。”縫臉男同樣疑惑的看著魔源:“對那個家伙來說,是絕對的能量真空地帶,對其他人則是能量被壓制在體內。”

“也許我是特別的,不過這樣也好,我的力量沒有被壓制住,這樣一來,成功的可能性也將更大了。”

“希望如此吧。”縫臉男皺眉說道,他總感覺有些不安。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的地方,他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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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六十九章自投羅網

最后一扇石門漸漸的打開,青蝶走進囚籠內。

這個囚籠比她想象的要大許多,非常的空曠,在囚籠的中間,擺放著幾個家具。

“你們把邪惡的滅世者伺候的真不錯。”青蝶嘲笑道。

“他總是喜歡提出各種要求,而且很多時候,我們是無法拒絕的。”縫臉男無奈的說道。

白晨走了過來:“真是讓我驚訝,我的家里居然來客人了,縫臉男,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我也好做準備,你看我這家里亂的。”

縫臉男的臉上出現一道道的黑線,白晨的目光又看向魔源,頓時啞然失笑起來。

“天哪,你們都干了什么?你們居然把他帶到這里來了。”白晨拍了拍腦袋:“我大概已經明白了你們的想法,不得不說,這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感受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吧。”黑媚在聽到白晨說,這不是他的計劃之時,顯得更加的高興,或者說是得意。

一直以來,她都在試圖擺脫白晨畫出的圈子,之前她的一舉一動,每一步的計算與算計,她都感覺處在白晨的陰謀之中,這讓她寸步難行,每一次的決定與選擇,她都倍感壓力。

可是這一刻,這種壓力驟然消失,這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自己終于領先了他一步。

“不……不是……我沒有感覺到他的恐懼,他的絕望……”魔源的語氣有些慌亂。

“不要被他蒙蔽了,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在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恐懼。”黑媚說道。

“唉……”白晨長嘆一聲。

“瞧瞧……他已經開始后悔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黑媚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們知道他存在的意義嗎?”白晨看了眼眾人,最后目光落到黑媚的身上:“你告訴我,我創造他的意義何在。”

“當然是幫助你逃脫這個囚牢,這個封印。”

“是啊,這是我的最終目的,可是要怎么做到?他無法破壞封印,那他存在的意義在哪里?”白晨再次提問道:“答對問題的人,可以免于一死。”

“石頭,你太狂妄了,別忘記了,你還沒逃脫封印。”縫臉男冷聲哼道。

“從你們把他帶進來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獲得了自由,也獲得了力量。”白晨微笑的說道:“縫臉男,你也嘗試著回答,如果你答對了,這個活命的機會也可以給你的女兒或者孫女哦,你看我大方吧。”

縫臉男看到白晨的這個態度,心情一下子陷入低谷。

以前的白晨雖然狂妄,卻又顯得彬彬有禮,今天的白晨明顯與以往不同,囂張的有些過頭了。

“他是你創造的,那么他的力量也可以為你所用?”縫臉男回想白晨剛才說的每一句話,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不愧是把我困在這里四個月的人,果然夠聰明的,現在你可以選擇,這個活命的機會,是給你的女兒,還是你的孫女。”

縫臉男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白晨這種令人抓狂的選擇方式。

他永遠會給出這種,無法抉擇的選擇題。

“好吧,你慢慢的做選擇,不著急的,游戲才剛剛開始。”白晨笑著聳聳肩:“萬惡之源,你就一點都不奇怪,為什么你進入這里后,力量依然沒有被封印嗎。”

“為什么?”魔源的聲音略顯顫抖,他這時候已經后悔了自己做出的選擇,自己居然站在造物主的對立面,自己早就知道他的可怕,可是為什么還要抱著僥幸的心理?

“因為我是借用了他的神力創造出你的,他不受封印的限制,那么作為與他同源的你,當然也不受限制。”

“什么?我的神力?等等……是上次……上次……”

“又答對了,可惜這次沒有獎勵。”白晨的臉上展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我說過你們無法阻止我的,我說過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人類,在外面還有許多的強者守候著你,如果你出去的話,一定會受到他們熱烈的迎接的。”青蝶并沒有太過于擔心,她現在所看到的,只是一個表演欲過盛的人類小孩。

“那正好,我需要一個隆重的出場儀式。”白晨滿心歡喜的說道。

“你就算能夠掌控魔源的力量,我們也無所畏懼,因為我們已經找到了克制魔源的辦法。”黑媚依舊鎮定的說道。

“不不不,你們搞錯了,魔源的力量只能掌控那些心靈規則,可是他的力量給我用,我可以制造更多的災難、破壞,還有殺戮,我和他存在著本質的區別,他會的那些東西我都會,可是我會的東西,他卻幾乎都不會。”

白晨頓了頓,又道:“原本在我的計劃里,你們先殺了他,然后他的力量會因為與縫臉男同源,而附加在縫臉男的身上,等到縫臉男再次來見我的時候,將這份力量帶給我,可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這么的心急,主動的把他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如何能拒絕這份盛情?”

“主人……我是您最忠誠的仆人,我是您創造的孩子……我愿意奉獻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力量。”魔源恐懼的說道。

“當然,我相信你的忠誠,雖然我并未給你設定忠誠這個規則。”白晨笑盈盈的看著魔源。

這時候眾人都已經分散站開,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而縫臉男則是站在入口處,似乎是準備打開通道,讓魔源第一時間逃離這里。

“縫臉男,別想著讓他逃,他逃不掉的,我很少失手,我被封印也只是為數不多的幾次陰溝里翻船,可不代表每次都會疏忽大意,你覺得我會創造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等著他在某天來我面前反咬我一口嗎?”白晨冷笑道,同時拿出一顆黑色的珠子:“這個就是他的心臟,只要這個東西在我的手上,我就能控制他。”

唰的一聲,白晨只覺得眼前一花,青蝶已經奪走了白晨手中的黑色珠子。

“現在,這個珠子在我的手上了。”青蝶用力一捏珠子,伴隨著魔源的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他的身體在急速的潰散,轉眼間就化為烏有。

所有人不禁心頭一松,這場危機居然這么輕易的化解了。

“現在,你的底牌呢?”青蝶得意的看著白晨,雖然她的神力被這里的封印壓制了,可是她的身體素質還在,她依然具有青蝶族的速度優勢,再加上她的實力本身所提升的身體優勢,即便是縫臉男,在這方面也不如她。

白晨面露古怪:“妹子,你應該學會尊重人,應該等我把話說完再行動,事實上我也挺頭疼這個珠子的,這個珠子在我的手上,我就能夠控制萬惡之源,可是我卻無法打破這個珠子,這也是我的計劃中,讓你們殺了他的原因,可是現在就不用了,因為你已經幫我打破了珠子,現在他的力量屬于我了。”

先前的魔源,所散發出來的是陰森恐怖的氣息,而這時候白晨身上所散發的,則是黑暗與暴虐。

青蝶愕然的看著手中碎裂的珠子,再看白晨那陰謀得逞的笑容。

“動手!!”縫臉男一聲怒吼,猛然撲向白晨。

而他的身體血肉也在急速的膨脹,轉瞬就化作一個血肉模糊的巨人。

“縫臉男,你使用神力的方式太粗糙了。”白晨輕松的避開了縫臉男的撲殺,一記手刀揮出,縫臉男的手腕就被斬斷了。

縫臉男臉色一變,他感覺到形勢已經徹底的失控了。

在這里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一戰之力。

不過白晨同樣沒有與他戀戰,在一擊得手后,立刻就拉開距離。

同時憤然朝著地面揮出一拳,剎那間,石板地面在瞬間被震碎,地面出現了斑駁的裂紋,縱橫著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不好……他破壞了封印!!”

這個地牢最重要的部分并不是這些厚實累加在一起的石墻,而是隱藏在石墻后面的金紋。

而白晨唯一要做的,就是破壞金紋的效果。

突然,白晨的氣息消失了,他站在原地,深深的呼吸著。

“他的力量耗盡了……這一拳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黑媚有些不肯定的說道。

“封印消失了?”青蝶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火君的身上也燃燒起火焰,很顯然,封印消失了。

力量歸來,對于整個局勢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相反,最壞的事情將要發生!!

白晨看著自己的雙手,慢慢的抬到面前,握了握拳頭。

“終于……回來了……”

白晨身上的金紋開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這些日子的壓抑、遭遇以及無奈,都在這剎那間消失無蹤。

“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

突然,縫臉男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撲面而來,然后他的身體就失去了控制,瞬間掠過的力量,就如狂風驟雨一般猛烈,當這股力量消失的瞬間,縫臉男連站穩的力氣都失去了。

白晨拿起黃金書,這或許算是他這段時間來,唯一的收獲。

“現在你們拿什么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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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七十章紅月

白晨抬起手,地面猛然一震,緊接著一道光亮出現在上方。

整個地牢在上升,地牢的形狀就是一個巨大的倒置金字塔,直接撕裂與地殼分離出來,巨大的倒置金字塔在慢慢的升空。

整個金字塔的體形大概有一座山峰那么大,就這樣被懸浮在空中。

而此刻的整個世界,都被絢麗的極光所覆蓋,所有區域都能夠看到漫無邊際的絢麗極光。

“能量失控了……”縫臉男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他這時候也開始感覺到了恐懼。

眾人抬起頭,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混亂而且可怕的能量暴走。

白晨皺眉看著天際,他隱隱感覺到,這種能量暴走,是因為自己的封印解開而造成的。

“縫臉男,和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你研究了那么久,應該已經有所收獲了吧。”

“封印著你的并不是封印本身,而是整個世界的能量,也就是說你一直在與這個世界的所有能量對抗。”縫臉男凝重的說道:“而你四次的瀕死,都造成了封印的四個基礎能量的失控,如果當時我沒把你關到這里來,那么你的封印就將徹底的崩潰,當然了,一起崩潰的還有這世界所有的能量,現在你滿意了吧,你毀滅了整個世界。”

“毀滅世界?我可沒想過要毀滅世界。”白晨咧嘴笑起來。

現在天地靈氣完全的暴亂了,如果不加以控制,恐怕整個世界真的要化為烏有。

所謂的暴動,其實可以把天地靈氣看作是汽油,而白晨在汽油上放了一把火。

白晨升上空中,開始吸收天地靈氣,既然是天地靈氣暴動,那就直接把天地靈氣吸收干凈就好了,這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方法,至少對白晨來說是如此。

既然自己可以與整個世界的能量對抗,那自己吸收整個世界的天地靈氣也肯定不在話下。

以白晨轉化為自己的力量的度,全世界的能量,估計也不用太久,就可以完全的消化掉。

這時候,天地靈氣開始朝著白晨聚集,全世界所出現的極光,也如同流光一樣劃過天際。

而白晨的身體正在能量化,同時被動的施展出法相。

法相算是白晨的終極技能,也將是白晨的能量最終展現形態。

原本黑暗法相、雷神法相、魔神法相合一,三相一體的法相,此刻正在變成琉璃一般的身軀。

十丈、百丈、千丈、萬丈、十萬丈、百萬丈、千萬丈……

整個北方大6的人,都仰望著這個五彩巨人。

沒有人明白這是什么,即便是神靈也無法理解這個五彩巨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縫臉男等人仰望著這個,根本就看不到頭頂的五彩巨神。

別說看到頭頂了,就連這個巨神的腳踝,都看不到邊際,不過這個五彩巨神并沒有踩踏在地面,一直懸浮在空中。

如果這時候他向下一落,別說是遠東城,恐怕整個遠東國都要被踏平。

終于,在吸收了一半的天地靈氣后,靈氣暴亂終于平息下來。

白晨沒有把所有的天地靈氣吸收干凈,天地靈氣是世界本身孕育出來的能量。

本就是失去多少,就會產生多少,不會多也不會少,就像是一個完美的循環一樣。

不過,如果過度的吸收,那么天地靈氣也是會枯竭的,就如地球那樣,出現末法時代。

如果出現末法時代,也算是另外一種滅世。

白晨沒這個打算,所以在平息了靈氣暴亂后,白晨還是收回了法相。

所有人都凝視著白晨,沒有人干有異動,哪怕是先前信誓旦旦的青蝶,此刻也被嚇到了。

事實上,全世界此刻都處于驚慌失措之中,而親眼見證了白晨那可怕的真身的縫臉男等人,此刻早就已經沒了繼續戰斗的**。

恢復了正常形態的白晨,身上的氣息全無,看起來就像是之前被封印的時候的樣子。

可是,這時候不再會有人這么想了。

只要是看到那個五彩巨神的形態,就不會有人覺得,這個人類小子會是軟弱無力。

白晨轉頭看向火君,此刻的火君,心情是最為緊張的,畢竟他是遠東國的守護神,這里是他的國土,他毫不懷疑,白晨能夠毀滅他的國土。

當然了,并不是沒有屠龍勇士存在,比如說黑媚。

她的確是嚇到了,可是她似乎被嚇的有些過頭,導致她的智商有點逆增長的趨勢。

“小子,你就算戰勝我們,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故鄉會能夠擊敗你第一次,就能擊敗你第二次。”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著黑媚,白晨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過了半餉,白晨終于做出了反應:“嗯……你說的沒錯……我應該把故鄉會鏟除!”

“你是遠東國的守護神吧?”白晨將目光落到火君的身上。

“在下正是。”

“把在遠東國境內的故鄉會分部告訴我。”白晨凝視著火君:“我想你是不會拒絕我的請求的吧?”

“當然。”火君爽快的答應,不是因為他覺得故鄉會好欺負,事實上故鄉會的強勢,同樣不是遠東國能夠對抗的。

可是故鄉會再強勢,也不會滅掉遠東國,可是眼前的這個人類小子,卻能夠做到,而且他能夠瞬間毀滅一切。

“縫臉男,記得帶著你的女兒和孫女逃遠點,別被我找到咯。”白晨的笑容依舊是那么充滿了邪惡。

縫臉男沒有說話,這時候白晨沒對他動手,他都覺得是不可思議了。

只是,他現在更為自己的女兒和孫女擔心,如果這小子真的要追殺他們,他們逃到哪里都沒用。

至于黑媚等小蝦米,白晨是真沒興趣和他們斤斤計較。

白晨的大部分恨意都是對故鄉會的,所以白晨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給故鄉會好看。

不過,在這之前,白晨還要先找另外一波人算賬。

白晨抬起頭仰望天空,今天又有晝月出現,只是在蔚藍的天際盡頭,晝月并不明顯。

那座倒置的金字塔現在還懸浮在半空中,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當白晨的指尖指向天空的同時,金字塔立刻調轉頭尾,呼嘯著沖向天際。

巨大的金字塔帶著恐怖的度,在度的加持下,與空氣摩擦產生的高溫,瞬間讓金字塔變成了一顆炙熱的逆向流星。

金字塔在大氣層內的時候,還沒達到最快的度,畢竟如果白晨控制金字塔飛行的度太快,估計這個金字塔在沖出大氣層之前就要被高溫蒸。

所以白晨是在金字塔飛出太空后,這才加快了金字塔的度。

北方大6的人今天有幸見證了兩次奇觀,第一次是五彩巨人的出現。

而第二次則是紅月,沒有任何的先兆,晝月突然被點燃了,變成了紅色的月亮。

這是毀滅性的沖擊所帶來的沖擊波席卷整個月亮,點燃了月亮的每一寸土地。

白晨這是在向故鄉會宣告,自己回來了。

這次回來,自己是來復仇的。

而在背后主導這這一切的上古神靈,自己當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原本白晨沒打算對他們做什么,可是他們的行徑徹底的激怒了白晨。

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搗鼓了這一切的元兇上古神靈,就是白晨第一個復仇的對象。

而且是以絕對的冷酷方式,毀滅掉他們。

他們甚至連一點征兆都沒現,白晨就對他們下了死手。

很快,白晨就獲得了火君提供給他的,故鄉會在遠東國的分布與資料。

故鄉會的結構非常復雜,又分為外圍與核心成員,外圍成員無關緊要,他們更像是扯虎皮拉大旗,借了一點故鄉會的名頭。

比如說當初海則就是故鄉會是外圍成員,白晨也無意與這些外圍成員為難。

而故鄉會的核心成員數量不在少數,如果白晨真要大開殺戒,這殺上一百年也殺不完,至少他們不可能集合在一起讓白晨殺。

所以白晨決定,就針對故鄉會的神靈存在。

在遠東城的鬧市區,白晨來到一家酒樓三樓靠邊的座位前,座位前坐著一個禿頂的老頭,或者也有可能這個種族本來就是禿頂。

“你是故鄉會遠東城分會的會長魔蝎先生嗎?”白晨坐到了座位的對面。

魔蝎皺起眉頭:“人類?這個座位不是你該坐下的。”

“可是我已經坐下了。”白晨聳聳肩道。

“那你就該道歉。”魔蝎頗有一些不依不饒。

“我可不是為了道歉而來找你的。”

魔蝎瞇起眼睛,打量著白晨:“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來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是你們故鄉會的敵人,我來這里的目的,是讓你幫我傳一句話。”

“你是故鄉會的敵人?你讓我傳話?”魔蝎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自我介紹。

“是的,正如你所見的一樣,在半年前,我被你們故鄉會的人找麻煩,然后被你們封印了力量,導致我流落至此。”

“這么說你是來復仇的咯?”

“嗯,沒錯。”

“勇氣可嘉,可惜腦袋不好用。”

“你是這么認為的嗎。”

“不然呢?”魔蝎依然自顧自的品著酒。

“好吧,既然話不投機,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小子,出招吧,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閑雜人的身上。”

白晨取下了魔蝎的手臂,魔蝎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有些走神的看著白晨,看到白晨手上的手臂,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右肩:“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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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0 13:52:22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四百七十一章回家
酒樓內的人全都驚呆了,事實上能來這座酒樓的,本就非富即貴,其中又以魔蝎的身份最為尊貴,畢竟他可是故鄉會分會的會長,擁有著神靈的力量。

而這個靠近窗沿的桌子,也是魔蝎的專座。

先前他們看到白晨主動走到魔蝎面前的時候,還以為他們是認識的。

可是沒想到轉眼之間,形勢突然急轉直下,兩人居然動手了。

不過最最讓人沒想到的是,動手的結果居然是魔蝎被莫名其妙的扯斷的右臂。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就連身為當事人的魔蝎,都沒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要”魔蝎暴怒之下,撕開自己的衣衫,緊接著在他的背后暴露出了蝎尾。

魔蝎本就是蝎族的神靈存在,而蝎族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們的蝎子尾。

而魔蝎又不同于那種依靠著信仰獲得神力的存在,他是實打實的一次次的自我進化,獲得的無上神力。

所以相較而言,他要比那些信仰神靈強上不止一分半分。

魔蝎一記甩尾,蝎子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掃向白晨。

可惜,下一瞬白晨就已經扯斷了魔蝎的蝎子尾,同時將蝎子尾尾端勾刺刺入魔蝎的脖子。

魔蝎踉蹌著,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他的蝎尾里含有劇毒,一般人只要被劃破皮膚,就會中毒,更何況是這樣被直接刺入脖子里。

還好,這種毒素是他的身體自我催生的,所以他自己對這種毒素也具有著抗性。

可是連續兩次吃虧,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吃虧方式,讓他有些慌了。

魔蝎不明白,這個人類小孩與故鄉會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那就是這個人類小孩的實力,絕對非同小可。

突然,白晨猛然突進,指頭在魔蝎的胸口連續點了三下,三個洞穿魔蝎身軀的血洞赫然在目。

最后,白晨更是重重的拍出一掌,留在魔蝎的腹部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手印。

在血手印中還有一個奇怪的紋路,這是魔法封印。

而這時候的魔蝎,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神略顯渙散。

白晨來到魔蝎的面前:“幫我向你們故鄉會的所有人說一聲,我回來了,我會讓你們故鄉會蕩然無存。”

別看此刻魔蝎的傷勢沉重,實際上白晨還是沒有下死手。

白晨在魔蝎的身上摸了摸,總算是摸出一個圓盤,精神道標。

這個精神道標是故鄉會的特殊產物,精神道標上有三個指針,這三個指針所指的方向,全都是與魔蝎相熟的故鄉會的人此刻所處的方向。

故鄉會里的每一個神靈級別的強者,都有一個這樣的精神道標。

也就是說,白晨只要按照精神道標所指的方向,就能夠找到這三個人。

三天后,白晨已經通過搶奪對方的精神道標,找到了十三個故鄉會的目標。

每一個都沒有下殺手,不過每一個都不可避免的被白晨封印。

只是,白晨對于這樣的效率依然不大滿意。

因為故鄉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最頂級的神靈存在,一樣難以計數。

白晨希望的是他們聚集起來,這樣一來,自己才能夠更方便的復仇。

所以,白晨打算暫時的放慢復仇的速度,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消息傳遞回去。

故鄉會的人知道自己還活著,而且封印已經消失了,那么他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應該會自持有基石,所以依然還有戰勝自己的把握。

不過這次,白晨不會再給對方任何機會。

至少白晨是這么認為的,同時白晨也想要借此機會,弄一些基石研究一下。

根據先前縫臉男的說法,基石所包含的金紋與人造的金紋不同,自然金紋似乎是與這個世界的能量聯系在一起的。

同時,白晨一直沒有放棄研究黃金書,白晨發現了一個問題。

黃金書能夠承受的攻擊非常的有限,如果太強大的攻擊,很容易直接把黃金書摧毀了。

即便已經恢復了力量,白晨依然很想要弄清楚,這本黃金書存在的意義。

所以白晨回到了天空城,雖然白晨失蹤了半年的時間,可是天空城依然有條不紊,依舊發展的很穩,并且天空城依舊處于高度發展階段。

“主人,您這半年跑哪里去了?”海則和安菲特兩個,在白晨失蹤的初期,還是出現了一些狀況。

比如說遇到需要白晨決定的問題,而又怎么都無法聯系上白晨,問題也無法得到解決,畢竟白晨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的囑咐。

不過隨后他們很快就掌握了局勢,代替白晨下決定。

“落難了。”白晨隨口回答道,回到自己的家里,總算能夠放松一下心情。

天空城的發展,也讓白晨松了口氣,同時對兩人的工作表示認可。

當然了,海則和安菲特可不這么認為,以他們對白晨的了解,他們覺得白晨多半是自己一個人跑到哪里去玩了。

“主人,半個月前出現的紅月,是不是”安菲特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

白晨摸了摸鼻子:“是我干的,我把一座山丟到月亮上去了。”

紅月持續了幾天的時間,現在基本已經恢復了,除了在月亮的中心留下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環形之外,基本上與過去沒什么差別。

當然了,安菲特可是很清楚,如果月亮上有生物存在的話,對月亮上的生物來說,絕對就是一場浩劫。

而白晨為什么要把一座山丟到月亮上?

安菲特沒有深究下去,反正白晨做出的不可理喻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主人,我感覺天空城的發展雖然迅速,可是始終存在著瓶頸,已經有一些產業出現瓶頸了,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出現了小幅度的逆增長。”

“這是因為天空城的產業沒有多元化,所以才會造成瓶頸。”白晨說道。

如今的安菲特和海則,都知道什么叫做多元化,畢竟他們兩個現在可是天空城的掌權者。

“所以必須鼓勵民眾創業,可以設立專門的創業基金,借給那些愿意創業的民眾。”

天空城的發展之初,白晨就一直堅持著資金流動原則,錢就像是水,水流而活,水靜而死。

如果民眾把錢都藏在銀行里,那么錢就永遠只有那么多,永遠無法創造更多的利益。

只有刺激民眾消費,各類的產業才能被帶動起來,而產業帶動起來,就意味著更多的工作崗位,更多的工作崗位,就意味著人們能夠賺到更多的錢,有更多的錢,又能夠帶動消費。

這是一個健康的市場必須具備的條件,如今的天空城所表現出來的商業,就非常的健康。

白晨對于金融本身就有一些研究,而最為典型的反例就是華夏,樓市綁架市場。

因為房價的虛高,導致民眾將錢都投入了樓市之中,而樓市本身所能創造出來的實際利益并不多,所以虛高的錢都進入了房地產商的口袋,房地產商賺來的錢需要還銀行的利息,同時擴大自己的規模,增加投入成本。

在大部分的民眾還需要買房的時候,這種商業模式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樓市創造的實際利益是有限的,而民眾的錢只刺激了樓市本身,卻對其他的產業毫無幫助。

民眾需要長期的償還貸款,導致其他實體產業消費降低,這就開始了一個惡性循環,其他實體產業因為消費力的下降而崩潰,使得民眾失業,民眾失業又導致更多的實體產業破產崩潰,最后只剩下樓市。

可是樓市失去了民眾的購買力,房地產商也要破產,出現爛尾樓、爛地,還有銀行出現壞賬,最終的整個國家市場崩潰。

所以華夏的市場處于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以往的過于扶持樓市和金融市場,可是忽略了虛擬市場是需要一個健康穩定的實體市場,并且毫無限制的縱容樓市的泡沫與虛高,初期的確帶來了巨大的經濟利益,可是一旦泡沫破裂,帶來的將是災難性的。

根據一項國際機構的數據調查,民眾對住房的貸款與償還時間,七年左右是最健康的,超過七年就開始產生泡沫,十二年是一個極限數值,超過十二年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金融泡沫。

可是華夏的貸款償還,幾乎都是在二十年以上,這也意味著華夏的樓市泡沫已經增長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危險的境地。

所以白晨對于天空城乃至天空聯盟的樓市,一直都控制的非常嚴苛。

當然了,市場的原則就是由市場本身來決定,調控是次要手段,主要還是個體炒房的限制,華夏的樓市虛高,除了的縱容與毫無遏止的扶持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炒房團體。

“盡快的推出我們自己的貨幣,同時開始消除天晶的影響力。”白晨說道:“還有,我打算開發月亮。”

“啥?”

“什么?”

不管是海則還是安菲特,都被白晨這莫名其妙來的一句給嚇了一跳。

他們的腦子,都沒轉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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