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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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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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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33:5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四十三章崔力文的擔憂

雖然公孫大娘說的輕描淡寫,不過崔力還是從公孫大娘的言詞,嗅到了絲血腥。

這似乎是在預示著場血腥的殺戮,也許是公孫大娘屠殺對方,也有可能身份對調。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場大戰什么時候會開始。

“公子,我們要不要去附近的官府尋求庇護?”崔小擔心的看著崔力。

崔力看了眼崔小,崔小雖然忠心,可惜卻有點不長進,分不清楚狀況。

這時候除非是他們招來個軍隊保護他們,這樣來躲在暗處的人才不敢動手,不然的話,這場襲擊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哪怕是尋求官府庇護也樣,畢竟對方可是出自崔家,尋常的官府根本就沒能力庇護他們,甚至有可能官府都已經被買通了,只等著他們自投羅。

又是夜,這次他們沒能趕到下個城鎮,只能在野外休息。

公孫大娘坐在火堆前,擦拭著劍鋒,崔力和崔小則是沉默的坐著,不時的給火堆天柴,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公孫姑娘,你點都不怕嗎?”

“那些家伙并沒有你們以為的那么可怕。”公孫大娘淡然說道。

“也是,公孫姑娘身懷絕技,的確沒什么好怕的。”崔力的語氣有些自嘲。

“三人行必有我師,我也就擅長殺人,也許你會有什么才能是我所不及的呢。”公孫大娘的語氣坦誠:“先生曾經說過,當下比你更優秀的人,未必永遠都比你優秀,只不過是當下的局勢凸顯出他的特質與能力,就比如說你看得懂指南針,可是這指南針在我手上,我擺弄了許久也沒弄清楚,如果不是你教我,我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

“呵呵……這實在是沒什么好自夸的。”

崔力苦笑的回應道,那個指南針還真不算復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

也就公孫大娘粗神經的人才看不懂,稍微有些心思的人,稍微琢磨下基本上就能弄清。

“你現在看起來不如我有用,是因為你沒有個能夠展現你才能的舞臺,每個人都需要這樣的舞臺,我如此,你亦如此。”

“那姑娘覺得,在下的舞臺是什么樣的?”

“我怎么知道。”公孫大娘白了眼崔力:“不過先生說,他要打造個,天下人都能展所長的舞臺,讓有能力的人在這個舞臺上綻放光芒。”

“那要是什么樣的舞臺?”

“不知道……反正先生說了,百家齊暉,盛世輝煌,我不明白先生的境界,可是我卻很期待先生說的那個盛世輝煌。”

百家齊暉,盛世輝煌!

這是種大魄力,種前無古人的勇氣。

打破華夏亙古不變的規則,就算他是仙人,難道就真的能夠改變嗎?

“你句句都離不開你家先生,你家先生是仙人不成?”崔小帶著幾分不滿的語氣說道。

“說了你也不信,是與不是又與你有何關系,若不是你家公子直追問,我才懶得多說。”

崔小對公孫大娘很有意見,他覺得公孫大娘配不上自家主子。

公孫大娘只知道打打殺殺,完全沒有女人的那種溫柔似水。

不過他顯然是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因為從始至終都只是他家公子熱情,公孫大娘完全就沒察覺到崔力的心意。

叮——

突然,公孫大娘手的劍鋒傳來聲清脆的聲音,嚇得崔力和崔小都是個哆嗦。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嗎?”

公孫大娘看了眼兩人:“沒事,只是劈了只煩人的蚊子。”

公孫大娘用潔白的手巾擦拭著劍鋒,動作輕盈緩慢,在擦拭完畢后,站了起來試了試揮劍。

崔力和崔小看著公孫大娘,公孫大娘也看了眼兩人:“你們就在這坐會,我去打點野味。”

“這……這時候去打野味?”

“我們還不餓,公孫姑娘,這都已經夜深人靜了,還是別出去亂走了吧。”崔力也是滿臉的擔心。

“我餓了。”公孫大娘平淡的回答道。

公孫大娘走的很果斷,她的身影片刻間就消失在密林深處。

“這女人真是的,她明知道現在有殺手在我們周圍,還這時候出去打獵,她完全就不顧我們的死活嘛。”崔小抱怨的說道。

崔力目露深色,直看著公孫大娘消失的方向。

“你以為公孫姑娘真的是去打獵嗎?”

“難道不是?”

“倒也沒錯,她的確是去打獵,不過卻不是你以為的那種獵物。”崔力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么不是我以為的那種獵物,難道她……還能……”崔小的聲音突然頓住了,帶著幾分顫抖:“難道是去……殺人?”

崔力雖然已經猜到了公孫大娘的意圖,可是心里還是沒底,畢竟不知道那些殺手的實力與數量,而且此刻又正值深夜。

公孫大娘在這夜幕下,又是否真能有白天時候那般神勇。

人在恐懼的時候,總會胡思亂想,崔力也不例外。

特別是在這種無法介入與左右的情況下,人就會顯得尤為恐慌。

而且就如崔小所擔心的那樣,崔力也擔心,對方來個調虎離山。

不過,直等了三刻鐘,公孫大娘毫無傷的回來了,手上提著兩只兔子。

“公孫姑娘……這是?”崔力也分不清楚,公孫大娘有沒有與人交手。

如果公孫大娘沒提這兩只兔子回來,可是如果公孫大娘真的在外面與人廝殺,還有閑情帶兩只兔子回來?

很顯然,這兩只兔子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公孫大娘看了眼崔力:“怎么了?我出去打獵,帶兩只兔子回來有什么問題嗎?哦……你覺得兩只兔子不夠吃嗎?”

崔力收回了后面的話,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沒事了,公孫姑娘,坐下來休息下吧,小,你來負責把這兩只兔子剝皮了。”

公孫大娘靠坐在樹桿下,崔力關心的問道:“公孫姑娘,累壞了吧,喝口水吧。”

公孫大娘接過水袋,口就把水全部喝干。

“公孫姑娘,你剛才出去打獵,除了這兩只兔子之外,可還遇到其他的獵物?”

“遇到了。”

“結果如何?”

“殺了半。”

“剩下的半能從姑娘手逃走,看來也都不是尋常的獵物。”

“不是,剩下的半是我放走的。”

“什么?放走?這是為何?”

“因為我對他們說,他們這點人不夠我殺的,所以讓他們多找些再來。”

崔力聽到公孫大娘的回答,已經徹底無語了。

“公孫姑娘,在下雖然知道您無懼無畏,可是在下與小還只是凡人,實在是惶恐至極……”崔力苦笑的說道。

“怕什么,那個鈴鐺已經足夠你自保了。”

“可是這個鈴鐺根本就不響。”

“因為還沒到需要用的時候。”

“公孫姑娘,你就點都不擔心,對方下次帶來的人太多嗎?”

公孫大娘搖了搖頭:“能夠給我暢快淋漓的大戰場的機會不多,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多帶些人來。”

面對公孫大娘這種冰冷的回應,崔力也是無言以對。

旁人都是怕麻煩大,公孫大娘倒是好,反而嫌棄對方的人太少。

“那那個術士呢?”

“那個術士逃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他。”

翌日,三人繼續上路,不日進入座都城,而這座都城居然有大唐日報。

不過這座都城售賣的是五天前的大唐日報,這說明當地距離洛陽城,大概有五天的路程。

崔力在城里買了三匹馬,倒是讓他們的腳程快了不少。

隨后的兩天時間里,都沒生什么襲擊事件,就連山賊劫道都沒生。

這讓崔力猜測,是不是已經把那些刺殺自己的人甩掉了。

“公孫姑娘,這個鈴鐺還給你。”

“怎么?你不需要了?”公孫大娘接過鈴鐺,又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崔力。

“我們應該已經甩掉那些人了吧?”

“沒有,他們在集結人馬,明日應該就會動手。”

“公孫姑娘連這種事都算的出來嗎?”

“不是算到的,是我現了幾撥不同的細作,他們都在監視我們,他們不是同批人,可是他們的目的卻都是我們,由此可見,那些想要殺你的人,已經聯系了幾個不同的勢力。”

“大概會有多少人?”崔力剛剛放松下來的神色,頓時又變得凝重起來。

“很多,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崔力的心頭頓時變得更加沉重了,如果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那么能夠調動這么多人的人,肯定是崔家的長老,不然的話不可能調動這么多人對付自己。

可是,崔家的長老為什么要這么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

難道是自己的意圖泄漏出去了?

可是,這件事只有自己與父親知道。

父親不可能出賣自己,除非是逼不得已,或者是父親的身邊有其他長老的人……

還有種可能,崔家出現了某種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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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34:12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四十四章昆侖

昆侖,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忽略的宗門。

特別是玄門,昆侖實在是承載了太多太多的傳說以及傳奇。

昆侖有著最悠久的歷史,以及最為匪夷所思的傳承。

而昆侖也總是自詡天下玄門正宗之首,雖然昆侖的門人弟子不多,卻個個身手不凡。

即便是隱門,對昆侖也是充滿敬畏,哪怕是再囂張的隱門中人,也不敢對昆侖有半分不敬。

不過,即便是這種天下共尊的地位,依然不能滿足昆侖。

因為他們更希望得到實質性的認可,比如說國教。

只是歷朝歷代,每一個皇帝都不愿看到宗教過于強大,所以從不設立國教,哪怕某個皇帝信奉佛或者道,也只是口頭上的封賞,而絕對不會上升到立國教的地步。

所以一直以來,昆侖也斷絕了與皇室的聯系。

不過這不代表他們已經放棄了這個念想,他們依然在暗地里做一些動作。

希望以此來改變皇帝的想法,或者直接推舉親近他們的人當皇帝。

可惜,哪怕是一些與他們親近的皇帝上位,結果多半也是掉過頭就翻臉不認人。

所以這也導致他們對皇權非常的不信任,甚至是仇視皇權,所以最終他們決定與別人合作,比如說權勢滔天的清河崔家。

如果說武則天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皇帝,那么清河崔家就是暗地里的土皇帝。

他們有資本與皇帝對抗,哪怕這個人是武則天。

清河崔家是天下第一世家,比之博陵崔家還要強上一些。

而昆侖則是玄門第一門,這也是無可爭議的。

他們的強大體現在方方面面,從道法傳承,到門人弟子的修為,無一不比尋常玄門中人強上一頭。

所以清河崔氏與昆侖的聯手,算的上強強聯手。

清河崔氏可以提供很多方便的幫助,比如說財力上的支持,又或者是鼓動民眾對昆侖的膜拜。

而昆侖提供的東西就非常單一了,那就是武力道法上的支持。

有些清河崔氏不方便下手的人,就會讓昆侖動手。

被人當槍使,充當別人手中的屠刀,卻沒讓昆侖覺得有失德行,反而覺得天經地義,至少崔家不會與他們翻臉。

昆侖當代宗主金靈真人,就是與清河崔家聯系的人。

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實在不多,也只有崔家年紀最大的長老知道。

金靈真人則是派遣弟子李玉與張顯協助崔家,崔家有什么需求,大部分都是讓他惡人出手。

只是,這次本以為輕松的任務,李玉卻遇到了麻煩,這導致他不得不求助一直都不怎么合的來的張顯。

李玉與張顯是金靈真人的大弟子與二弟子,兩人修為相近,卻不思進取,只想著爭奪權力。

說來這也要怪崔家的離間,讓這師兄弟二人迷失在縱.欲物流的凡塵俗世中。

就為了崔家拋出的一點餌食,爭的面紅耳赤。

兩個原本涉世未深的師兄弟,如今卻成了崔家長老麾下搖尾乞憐的狗。

早已失去了曾經的純真稚嫩,只懂得怨恨與詛咒同門的邪徒。

“師弟,此次若是你我不能聯手,恐怕長老那里就不好交差了。”李玉看了眼張顯,他雖然把情況說了一遍,卻沒說清楚。

“師兄,你的修為高深莫測,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怎會是你的對手?”張顯不以為然的說道。

“師弟有所不知,此次的目標也是崔家子嗣,身份尊貴,卻不知道從哪里招募來了一個女人,此女雖然不修道法,卻有一身不輸于道法的武功,強悍如斯,為兄實在是無力對抗,還請師弟看在同門情誼上,助為兄一把。”

“師兄說笑了,既然師兄都不是那女人的對手,師弟何德何能,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張顯已經挑明態度的拒絕。

可是李玉就是來求援的,或者是把張顯拉入坑里,如何能輕易讓張顯脫離。

“師弟,你不是對那小燕紅很是喜愛么,若是師弟愿助為兄一臂之力,為兄愿意將那小燕紅送予師弟。”

張顯眼前一亮,眼中不由得閃爍起一絲貪戀。

他們師兄弟二人入世以后,第一個接觸的就是女.色,不過修為心境不高的兩人,在第一個回合就已經徹底的淪陷了。

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就此拉開了隨后十余年的恩怨。

不得不說這兩師兄弟對女人的品味出奇的一致,幾乎每次都是同時看上同一個女人。

這其中也不乏崔家的人暗中搞鬼,也有可能是因為雙方妒忌對方,只要是對方看上的女人,另外一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弄到手,就比如說最近,他們又同時看上了一個女人。

不過卻被李玉捷足先登,可是張顯卻始終對那小燕紅念念不忘。

“怎樣?師弟若是愿意助為兄一臂之力,小燕紅就是師弟的了。”

“師兄說哪里話,你我同門,情同手足,這點小事,愚弟自然不會推脫。”

“呵呵……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李玉也不會傻到對張顯的話信以為真。

就如同張顯不相信李玉一樣,李玉對張顯同樣充滿了懷疑與警惕。

“你那目標現在何處?”

“金河縣附近,我們最好快些啟程,不然的話,若是讓那人進入洛陽境內,那就不好辦了。”

“那就只能依靠師兄的連縱之術了。”

這連縱之術倒也是妙法,與縮地成寸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卻沒有縮地成寸那般高效,一次移動過十幾里地,便要休息許久。

這主要還是李玉的修為不精,不然的話,以昆侖的傳承,自然是不差縮地成寸等神妙道法。

可惜兩人的志向并不在修行上,一門心思的沉溺雨凡塵俗世。

而其師門也疏于管教,這兩人便越發的肆無忌憚。

雖說李玉的連縱之術不能縮地成寸,一日趕上兩千里路程卻是不難。

兩人也不磨蹭,李玉帶上張顯,用連縱之術追趕了一日的時間,總算是在傍晚趕到了金河縣。

“那人現在在何處?”

“我派人盯梢著,先找到細作再說。”

李玉與張顯很快就找到了細作:“怎么樣?那三人現在在何處?”

“李先生,那人現在還在金河縣的客棧內。”

“你這邊先盯著,明日待到他們離開金河縣后再出手。”

“何必等到明日,現在動手不好嗎?”張顯滿不在乎的說道。

“金河縣是大縣,官府力量不弱,若是在金河縣內動手,事情很容易鬧大,到時候與你我都不好收場,若是在野外就方便許多,不怕消息走漏。”李玉說道:“再者說長老吩咐,這事不宜傳揚出去。”

張顯雖然不屑,卻也沒再繼續糾結。

李玉又看向細作:“我們的人手召集了多少人?”

“李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召集了五百人。”

張顯聽到細作的報告,不由得皺起眉頭:“只是你我二人不夠?還要再加上五百人?你是來殺人的還是來打仗的?”

“師弟有所不知,那崔家小子招募的女人,武功實在是太駭人了,是我生平僅見,若是不先消耗她一番,為兄實在沒信心與之交手。”

“武功練的再好也只是凡夫俗子,如何與我們登仙大道媲美?我卻是不信,真有何人能把武功練的讓師兄都棘手的地步。”

“若非如此,為兄也不至于請師弟出手協助。”李玉無奈的說道。

張顯心中對自己的這位師兄越發的不屑,不就是一個女人么,不就是一個會武功的女人么,就這樣都能把他嚇得找自己求援,實在是越混越回頭了。

張顯覺得,李玉如此提心吊膽,不過是他學藝不精的緣故。

不過這也不是沒道理,他們二人的修為雖說相近,不過李玉更善于遁術逃跑,不同于自己專攻雷法。

若是他二人交手,恐怕是難分高下,可是如果遇到一個差不多的對手,李玉卻多有不如,大半還是要遁逃離去。

李玉倒是沒有說謊,他對那日那個女子的確是有些心驚,若是正面交手,他自問絕對要落敗。

不過他卻沒把話完全說出來,就是想引張顯入局,希望張顯能與那女子拼個兩敗俱傷,然后再來收拾殘局。

“師兄,看來你還需要回山門,多修煉幾年再下山,如今的你,實在是丟盡了我們昆侖的顏面。”張顯的語氣非常的囂張,絲毫沒有對同門師兄的敬意。

李玉的臉色微微一變,一想到當年在山門的苦修,李玉便是一陣惡寒。

在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后,李玉如何想要回到那青燈古燭的生活。

昆侖實在是不毛之地,即便是密境之中,也是處處荒蕪,哪里有這外面的世界精彩紛呈。

如若張顯把此事傳到師尊的耳中,以師尊的秉性,多半是要強行押解自己回山門。

這是李玉絕對不愿意接受的結果,一想到這里,李玉看向張顯的目光里,多了一絲兇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歹毒的計策。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內訌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把崔家長老交代的事情完成了,然后再想辦法除掉自己的這位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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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34:28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四十五章激斗
遠遠的,張顯看到了林子外的小道上三匹馬出現。

其中一匹馬上,坐著一位妙齡少女,青絲朱顏,眉如柳葉,目如星月,身披霓裳,背負雙劍,張顯心中一動,咽了口口水。

他還真沒見過如此美貌女子,自己過去所迷戀的女子與之相比,簡直就是俗不可耐。

“這女子歸我了!”張顯就像是在宣示主權一般。

“我卻做不了主,只看師弟能耐了。”李玉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他自然也想將那女子納入房中,可是怎奈那女子實在不好惹。

他料到張顯看到那女子,便會如此急不可耐。

“那還等什么,你們……跟我上。”張顯早已將李玉之前的話都置之腦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說罷,張顯直接就跳到了路邊,嘴里還大喊著:“小娘子,本座來了。”

公孫大娘、崔力文和崔小文都愣了一下,同時將目光聚焦到公孫大娘的身上。

公孫大娘秀眉一挑:“你也是來殺他的?”

“正是,這小子給你多少錢,本座給你雙倍的價錢,只要小娘子跟著本座,本座定不虧待于你。”

鏘——

公孫大娘雙劍出鞘,目光冷峻:“就憑你?”

“怎么?本座得自昆侖仙門傳承,神通廣大,怎地配不上你?”

“哼!本姑娘便來領教一下昆侖仙門的神通!看劍!”公孫大娘雙劍揮舞而出,劍勢奔雷疾走,身似鴻鵠飛臨,袖擺隨風舞動,說不出的芳華驚艷。

張顯看的有些癡呆,突然,身體被人一拉,猛然回過神,卻發現是李玉。

正當此時,公孫大娘的劍鋒掠過張顯的身前,若非李玉這一拉,恐怕他當即便要命喪黃泉。

“師弟,你瘋了。”李玉最好是張顯去死,卻不是這么輕易的死掉。

李玉請張顯來,可是讓他來當打手的。

卻不料張顯色迷心竅,面對對方的一劍,居然不躲不閃。

張顯這時候也回過神了,臉上面紅耳赤,惱怒的看向公孫大娘。

“小賤.人,出手如此狠毒,本座今日便要好好的教訓你一番。”張顯也動了真怒。

只見張顯雙掌撐起,掌心含蘊電光,右掌向著公孫大娘一推,掌心雷奔襲而出。

公孫大娘身形一閃,避開了掌心雷,那掌心雷落到身邊的千斤大石上,千斤大石瞬間粉碎,威力不可謂不大。

“小賤.人,這還沒完,看招!”

張顯左掌再次推出,又是一道掌心雷劈出。

公孫大娘再次驚險避開,身形不退反進,雙劍倒執。

雙劍劃過一道弧線,一招美輪美奐的花開逆生,迎著張顯劈出的掌心雷揮舞而去。

這招花開逆生不同于其他的劍招,乃是一招破招。

掌心雷與公孫大娘的劍氣相碰在一起,卻沒有發生想象中的轟鳴,反而綻放出一朵嬌艷花朵,不過這花朵卻以奇怪的方式逆生長,最后化作一朵花蕊。

公孫大娘劍鋒一收,花蕊化作點點粉塵,被公孫大娘吸納。

這招花開逆生類似于北冥神功,將對方所釋放的能量吸收,只是又不是完全的吸納為自己的真氣,而是在自己的體內醞釀,最后再釋放出來。

張顯看公孫大娘如此難纏,更是大怒,又是一招掌心雷劈出。

這時候公孫大娘劍鋒一蕩,雙劍劍鋒上居然閃爍起了粉紅色的電蛇,這便是她通過花開逆生吸收到的張顯的掌心雷。

公孫大娘身法如魅,身形飄忽不定,張顯的掌心雷根本就擊中不了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瞬息間閃到張顯身側,劍鋒上的粉紅電蛇奔涌而出,指向張顯。

張顯立刻被粉紅閃電擊中,身體晃了晃,腳步連連退后,身上已經顯露出幾分狼狽。

“該死的小賤.人,好毒的心腸!”張顯更是怒不可遏,若非他修習雷法,對于雷霆有所抵抗,換一個人這一擊之下,怕是便要當場喪命。

“笑話,你我生死相爭,你技不如人,便要說我歹毒嗎?”公孫大娘冷笑道。

“技不如人?我技不如人?笑話……本座神通還未完全施展!小賤.人,看招……”

張顯也是動了真怒,本以為能夠輕易收復這女子,怎料這女子出奇的兇悍,自己差點便要著了她的道。

張顯也不再藏拙,雙掌一合,嘴里大喝一聲:“九天神雷,為我所用!降妖伏魔,斬滅諸邪!”

李玉眉頭一挑,張顯平日里酒色財氣,毫不收斂,居然能煉成九天神雷?

這九天神雷可是相當的不凡,在諸多雷法之中,也是極其高級的術法。

九天雷法又分九天,不知道張顯練到哪個境界了。

只見張顯周身布滿雷霆,這雷霆似是有些失控,在他的周身隨意游動。

這可苦了他身邊的人,只要觸及一絲一縷雷霆,絕對要被瞬間打的神魂俱滅。

李玉也連忙躲開,不想被張顯的雷法波及到。

不過目光卻始終鎖定著張顯,在看了一陣紅,李玉發現張顯周身的雷霆只不過是九天雷法中的第一天,白日中天。

張顯臉色一沉,看向公孫大娘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怨恨毒辣之色。

“小賤.人,現在臣服還為時不晚,莫要等到形神俱滅之時才追悔莫及。”

“你有什么能耐,只管施展出來便是,本姑娘受得起。”公孫大娘冷哼道。

“既然你冥頑不靈,本座也不留你不得!看招……”張顯雙手抱拳,掐出指印指向公孫大娘:“雷動,電疾,滅!”

公孫大娘眼前電光大盛,眼見躲閃不及,立刻舉起雌雄雙劍抵擋。

這九天神雷的確不妨,這電蛇順著雌雄雙劍流入公孫大娘體內,幾乎將公孫大娘體內的真氣壓制住。

崔力文看到公孫大娘被雷霆擊中,頓時大驚失色。

“公孫姑娘,小心……”

公孫大娘被這一擊的確傷的不輕,體內氣血翻滾,身體幾乎被電流麻痹。

“好能耐!被這九天神雷擊中,居然還有命在,現在你可明白本座的神通了吧?若是你現在臣服,本座既往不咎。”

張顯看到公孫大娘被自己擊中,心想著公孫大娘此刻怕是已經沒什么戰力,又開始囂張起來:“先前那一擊若非本座手下留情,怕是你現在已經形神俱滅,你可服?”

公孫大娘冷笑,這一擊的威力的確非常大,不過她現在留的性命,卻不是張顯手下留情,而是自己的霓裳羽衣消弭了雷霆中的神威,自己被擊中的也只是凡雷。

李玉躲在背后,目光閃爍,眼角掃到崔力文。

他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崔力文。

公孫大娘慢慢的垂下雙劍,張顯看到公孫大娘這般姿態,頓時大喜,以為公孫大娘已經服軟。

“怎樣,現在可是服軟了?”張顯已經在心里想象著,待到公孫大娘臣服后,自己要如何的****她。

只是,公孫大娘雖然沒有動作,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殺意,凜冽的殺意!

張顯臉色一沉:“冥頑不靈,自尋死路!”

張顯再次故技重施,這次他將功力提到最高,沒有絲毫留手。

雷霆再次奔襲沖向公孫大娘,公孫大娘猛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凌厲之極的寒意。

張顯心頭一驚,卻見公孫大娘手中的雙劍已經動了,居然朝著雷霆劈過去。

看到此情此景,張顯不由得笑了。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自己還是太過謹慎小心了。

這笨女人居然以為,自己能夠斬開雷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可是,公孫大娘卻沒有任何的遲疑,劍鋒就似霹靂一般,寒光乍現。

空氣中傳來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不由得捂住耳朵,驚駭的看向公孫大娘。

卻見公孫大娘的劍已經劈開了雷霆!

所有人的心頭巨震,公孫大娘整個人都化作一道冷冽至極的寒光。

伴隨著張顯的一聲慘叫,張顯的左臂已經被挑飛出去,公孫大娘的身形則是站在張顯的背后。

“保護我……保護我……給我殺了她……”張顯又驚又怒,臂膀上的痛楚刺激著他的神經。

這些崔家培養的死士也不懂得害怕,他們只懂得遵守命令,所以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張顯的身前。

公孫大娘的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殺意,一劍橫斬而出,十幾個人瞬間被斬首。

張顯連滾帶爬的逃離公孫大娘的身邊,心中驚怒交加。

他怎么也沒想到,公孫大娘居然如此難纏,甚至是如此的恐怖。

她居然連雷霆都斬的開,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雷霆是什么?那是天威所顯,無堅不摧的神力,莫說是自己,便是自己的師尊,恐怕也沒這能力吧?

公孫大娘那一招的威勢實在是太嚇人了,張顯已經在瞬間被斬掉了所有的勇氣,所有的信心。

不過卻也讓他的怒火更盛,公孫大娘居然敢斬斷他的手臂,這是他所無法容忍的。

張顯躲到遠處,不顧臂膀上血流如注,又一次施展雷法,偷襲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劍鋒一擲,朝著張顯奔來,張顯狼狽的避開劍鋒,那劍鋒居然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回到公孫大娘手中,沿途還收割了十幾個人的性命。

一時間,整個郊外小道,已經被血氣彌漫。

公孫大娘已經動了殺意,殺入人群中,不斷的追殺張顯。

張顯這時候哪里還敢再與公孫大娘交鋒,連連逃竄,若非有那些死士抵擋,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公孫大娘的劍下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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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四十六章惠能

公孫大娘已經被張顯以及那些死士支走,李玉立刻就盯上了崔力文。

先前公孫大娘在附近,李玉還不方便動手,他怕公孫大娘掉頭對付他,那他就沒地方哭了。

現在公孫大娘專心的追殺張顯,張顯承擔了所有的壓力,李玉就有恃無恐了。

張顯現在是欲哭無淚,他知道自己是被李玉坑了。

李玉的確是警告過他,關于這個女人的可怕,可是他的言詞并不盡實,這也導致張顯一直都沒什么準確的概念,導致了他的大意輕敵。

可是現在后悔已經沒用了,公孫大娘的身上殺氣騰騰,欲殺他而后快,根本就不跟他講理。

張顯現在是只能躲,借著死士的圍攻公孫大娘,以此來躲避公孫大娘的襲擊。

“小賤人,你再咄咄逼人,本座饒不得你!”張顯現在也只能說說狠話。

可是他不說還好,一說這番狠話,公孫大娘殺意更濃。

“小賤人,你再追殺我,那姓崔的小子便要被李玉襲殺了。”

這時候張顯也顧不得再給李玉打掩護,李玉把他當作棄子利用,他也沒那么大度的再給李玉利用。

不遠處的李玉暗叫一聲不好,心中暗罵張顯壞事,立刻對崔力文動手了。

他直接用連縱之術,跳到崔力文的身邊,抓起崔力文便一個閃現消失。

“小賤人,那小子已經被李玉抓走了,你還不去救他!”張顯立刻大叫起來。

“先殺了你,再去救他也不遲。”公孫大娘冷哼道。

“蠢貨!你這個蠢女人。”張顯氣急敗壞的叫道。

李玉提著崔力文,已經出現在幾十里外,為了這個偷襲,他可是煞費苦心,這一次施展連縱之術,幾乎耗去了他八成功力。

拉開這么遠的距離,想必那女人即便是想救也來不及救了。

到時候她暴怒之下,必會拿張顯泄憤。

想到這里,李玉便越發的得意。

李玉隨手將崔力文丟擲到地上,崔力文在地上滾了兩圈,狼狽的看著李玉。

“閣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苦要下此毒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在下不才,卻是有些身家。”崔力文第一個想到的辦法就是利益誘惑,不得不說,大部分似乎,他的這招都很管用。

李玉的目光閃爍,他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清心寡欲的修行者,而是一個早已被俗世中摸爬的滿身淤泥的俗人,他很清楚錢財的力量。

不過一想到,自己如果為此違背了崔家長老的命令,那么自己的師尊金靈真人必然會知曉,以自己師尊的性子,絕對會一掌拍死他。

一想起自己師尊的可怕,立刻使得他剛剛升起的幾分念想,頓時煙消云散了。

崔力文看到李玉似是有些猶豫,知道他已經心動了,不過看起來還有些顧及。

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如果換做是那些死士,他還未必能說的動。

可是眼前這人,卻比那些死士好對付。

“閣下看起來有些顧慮,在下可以保證,閣下只要放過在下,在下就此消失,你也只需要對外宣稱,在下已經死了,這豈不兩全其美?”

“是好主意,不過我卻是不信你。”李玉顯然更畏懼自己的師尊:“錢是好東西,可是若是沒命花錢,那又有何意義?”

“閣下……”

“休要多言,你今日必死無疑。”李玉輕喝一聲,打斷了崔力文的游說。

李玉雙手掐印,便要致崔力文于死地。

阿彌陀佛……

突然,一個聲音毫無征兆的出現,崔力文和李玉都愣了一下。

回過頭去,發現在兩人身后有一個山洞,那聲佛號便是從山洞中傳來的。

崔力文不由得升起幾分希夷,盼著從山洞里出來一個救星。

“何人藏頭露尾,還不現身!”李玉瞇起眼睛,凝視著那個山洞。

只見山洞中走出一和尚,身上灰色僧袍,殘破不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一般,身上也是多有污穢,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阿彌陀佛,貧僧并未藏頭露尾,貧僧一直都在山洞中,是兩位施主闖入在下修行悟禪的地方。”和尚雙掌合實行禮。

“你是哪個寺院的和尚?怎會躲藏在這里?莫不是犯了什么清規戒律吧?”李玉怕這和尚有什么來頭,看著和尚目光閃爍不定。

“阿彌陀佛,貧僧并未觸犯什么清規戒律,貧僧來此是為了修苦禪。”

李玉看不出這和尚的修為,心中不由得謹慎起來:“和尚,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我也不想與你追究,不過你也莫要多事,快快離去,莫要傷了性命。”

“貧僧雖然不修神通,可是見到施主要殺傷人命,卻不得不現身,施主,殺人可是要下地獄的,還請施主放下屠刀。”

“你既然有勇氣阻我,那我便試試你有幾分能耐!”李玉也不多廢話,手中掐成道印,朝著和尚拍去。

那道印化作一道靈光,重重的落到和尚的身上。

和尚撲哧一聲,嘴里噴出一口鮮血,腳步連退兩步。

“好無能的和尚。”李玉差點沒笑出來,就這能耐居然也敢阻止他殺人。

和尚站定,抹去嘴角的血痕,臉色卻是萎靡了許多。

“請放下屠刀,若是施主繼續執迷不悟,必定墜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人我殺的多了,不差一個兩個,要下地獄早就下了,既然你如此無能,今日便連你一起殺了。”李玉對于和尚的說詞不以為然。

崔力文卻是徹底的絕望了,本以為是個救星,卻怎奈是個只會耍嘴皮的普通和尚,不但救不了自己,居然連他自己都搭進去了。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執迷不悟只會誤了終身。”

“蠢和尚,你還是先救一救自己。”李玉不屑的說道。

很顯然,李玉不是一個和尚的三言兩語,能夠打消念頭的。

“大師,你還是走吧,既然你救不了我,何苦把自己也陷入其中。”崔力文苦笑的說道。

“若是看著施主死去而見死不救,那么貧僧怕是會心生心魔,一身苦禪只會毀于一旦,所以貧僧雖然手無縛雞,卻也只能試上一試,倒是無力拯救施主,實在是懺愧。”和尚閉上雙眼,雙掌合十:“施主,你若是要殺,便先殺了貧僧吧,只盼施主殺了貧僧后,能夠喚醒施主的人性。”

“哈哈……你既然一心尋思,我便成全你!”

李玉不再遲疑,抬起手掐出道印,朝著和尚的腦袋轟去。

叮鈴鈴——

突然,一陣清風吹拂而過,時間卻像是在剎那間凝固了一般。

崔力文低下頭,他發現本應該還給了公孫大娘的鈴鐺,不知道何時掛在了自己的腰上。

并且,一直以來都無法響動的鈴鐺,居然被一陣清風吹動響起。

“咦?”和尚發出一聲驚疑聲。

崔力文抬起頭,發現在李玉的背后站著一人。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何時出現的。

那人伸手握住李玉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李玉已經跪到了地上。

白晨看著在場的三人,最后目光落到崔力文的身上:“我給公孫丫頭的鈴鐺怎在你的身上?”

崔力文愣了一下:“你……你是被這鈴鐺召喚來的?”

白晨的目光又轉向和尚:“敢問大師法號?”

“貧僧惠能,敢問施主尊號?”

“在下白晨……你是惠能?”白晨的臉上顯露出一絲喜色,有些驚訝又有些疑惑。

白晨印象里,這時候的惠能應該已經過七十歲了,可是看這和尚卻只有三四十歲的模樣,實在是讓他懷疑。

“出家人不打妄語,貧僧惠能。”

“你修的是什么法門?怎會如此年輕?”白晨不解的看著惠能和尚。

“貧僧并未修什么法門,貧僧修的是苦禪,并無什么神通,只是每次的領悟,貧僧都會年輕上幾歲,貧僧也不解其中原由。”

“惠能大師,你可是讓在下好找。”

“敢問施主找貧僧何事?”

“在下受心魔所擾,所以想請大師求教,如何能滅這心魔。”

“施主似乎是找錯人了,貧僧并無降妖伏魔之力。”

“我并非要大師幫我消滅心魔,是想求教大師,可有什么方法消滅。”

“施主可知心魔?”

“魔由心生,在下殺業無邊,死在在下手上的生靈億萬,這億萬生靈的怨念執念,再由我心中的戾氣催生,衍化而生。”白晨坦然說道。

“施主說自己造就億萬殺業,那施主不是大羅金仙了嗎?”

“雖然不是大羅金仙,不過卻也相差不多,我這殺業并非這一方世界所造就的,我來自未來,知曉過去未來之事,這天下大部分的事情,在下都知曉,即便現在不知道,只要我想知道,我也能夠知道,只是一直受心魔困擾,來到這一方世界,其目的也是為了找尋大師,為我解惑。”白晨說道。

崔力文在一旁聽的心驚,看著白晨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懼意。

眼前這人,就是公孫大娘口中的先生吧?

他說他雖然不是大羅金仙,卻也相差無幾,那就是說,他是真正的仙人咯。

而且他說他造就億萬殺業,如果不是仙人,如何能造就億萬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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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四十七章論道

“指教不敢當,貧僧自己也未曾超脫苦海,卻難渡施主超脫,只是這心魔乃是由本身所身,也只有本身能滅,佛陀曾經也生出心魔,而后便將之分化而出,施主可能做到?”

“在下倒是也能做到,將心魔分化而出,可是這心魔兇念滔天,只要在下放出這心魔,那么這天下蒼生便要化作血海,大師慈悲為懷,想必不想看到天下蒼生受此劫難吧。”

“施主心系蒼生,貧僧佩服,若是能助施主一臂之力,貧僧愿意化道入劫,只是貧僧修為有限,實在是有心無力,不過施主當以凡心消弭心魔,也不失為一條道路。”

“凡心?”白晨苦笑著搖了搖頭:“在下本就非凡人,如何以凡心持之以恒?”

白晨的心魔之所以可怕,就因為白晨如今的修為超脫天地。

如果白晨能夠秉持凡心,那么心魔也就化為凡胎,再無作惡之力。

可惜,白晨做不到這種事,因為白晨是個明白人,無法做到自己欺騙自己,讓自己以為自己是個凡人,更不是惠能這樣的禪境高人。

白晨指著地上的李玉:“就如此人,大師覺得他是生是死?”

“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力。”惠能回答道。

“我卻不這么認為,每個人的生存權力并非無限制的,就像是天下氣運受天道所約束,而凡人又受律法所束縛,他的身上酒色財氣四象紊亂,明顯是作惡多端,我卻不覺得他還有生存的權力。”

白晨抬起手,惠能臉色大驚:“施主,手下留情,您若是繼續妄動殺念,恐怕再難消弭心魔。”

白晨搖了搖頭:“這就是我與大師最大的區別,大師覺得所有人都可以救,可是大師佛法并非萬能的,大師就無法消弭他心中的怨念,即便我今日放過他,他日他也會造就殺業,為非作歹,到時候殺傷的人又該算在我的頭上?還是你的頭上?”

“這……”

“大師既然渡不了他,在下又如何放的過他?”

“能不能渡,終歸是要試上一試。”

“佛門亦有護法,所以佛主自己也知道,他并不能渡盡蒼生,有些時候當斷則斷,遇到該殺之人,又無心懺悔,留之也只會荼毒蒼生,試問這樣的人,大師可還要留?”

“貧僧佛法淺薄,渡不了他,卻不代表佛主也渡不了他。”

“那么大師可能請佛主來渡他?”

“貧僧做不到。”

“那就是了,那不如在下送他去見佛主如何?”

“施主,你的心魔其實只在你的一念之間,放下屠刀,你即可消弭心魔。何苦作繭自縛?”

“若是讓我對一切漠不關心,以此來換取心魔消弭,那我還不如留著心魔,至少心魔不會阻止我殺該殺之人。”

“阿彌陀佛……”惠能閉上眼睛,這一聲佛號充滿了無奈。

“你不能殺我,我乃是昆侖門徒,你殺了我,我師門定不會放過爾等!識相的就將我放了,我或許還不會追究,如若不然,我定教你不得好死!”李玉顯然是沒聽清楚白晨與惠能的對話,到了此刻還在放狠話。

說起來,李玉也是滿心的憤憤不平,原本他覺得這個任務非常輕松,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是這個本該輕松的任務,卻接二連三的出現狀況。

先是公孫大娘的出現,讓他的任務出現了波瀾。

在一番算計之后,這個臭和尚又莫名其妙的介入,接著就是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陌生人。

李玉心里是恨得牙癢癢,現在只盼著師門能夠嚇阻白晨。

白晨卻對李玉的話充耳不聞,抬頭看向惠能:“大師,你看到了吧,這種人怎能饒之?”

“哼!你當真要與我昆侖仙門做對?可莫要逞一時之快,落的全家老小受到株連的下場,到時候可就沒機會給你后悔了。”

惠能嘆息一聲,李玉說的話越多,他的死就越是不可逆轉。

他便是有心救之,也是有心無力。

李玉現在完全就是取死之道,他自己要尋死,自己又能如何?

惠能開始誦詠經文,似乎是給還未死去的李玉超度。

可是,惠能越是念經,心境就越是無法平復。

白晨的話,讓惠能產生了懷疑,讓他對自己的渡盡天下人的理念產生了疑慮。

惠能的神色變得有些復雜,時而猙獰,時而平和。

“大師,你的心魔生了。”白晨突然說道:“你并沒有錯,雖然能力不及,可是你的理念沒錯,你覺得所有的惡人都有救,那你就去救,不要因為在下的一番話而對自己有所懷疑,當然了,我也不認為我的理念有錯,每個人選擇的方式不同,就如有人信奉佛,有人信奉道,難道信奉佛的就是對的,信奉道的就是錯的嗎?”

惠能的臉色終于平復下來,猛然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睿光。

“多謝施主賜教,是貧僧著道了。”惠能向白晨施以佛禮:“這句話是施主說的,現在貧僧也送還給施主,施主心境堅定,心魔亦是施主的本意,施主無法消弭他,那何不如接受他?”

白晨同樣眼前一亮,果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指點惠能的話,又何嘗不是給自己的明示。

心魔就是自己本心最直接的表現,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嘗試著接受他,而不是一味的排斥。

“多謝大師指點迷津,在下明白了。”

一片血腥飛濺,鮮血幾乎染紅了白晨的半個身體,讓白晨看起來尤為可怖。

那殘破的殘骸緩緩的倒下,李玉至死都沒想到,白晨會突然動手。

白晨的目光看向遠方,看到了幾十里外,公孫大娘正與一群人搏殺。

“與公孫丫頭搏斗的是何人?看起來應該是大家族訓練出來的死士,你得罪哪個大家族了嗎?”白晨轉頭看向崔力文,不過白晨又發現了崔力文身上的某些特質:“不對,你的氣質不凡,應該也是大家族的傳人,家族內斗嗎?”

“在下姓崔,名力文,字長風,清河人氏,見過仙長。”崔力文抱拳低首回答道。

“我不喜歡士族中人,不過既然公孫丫頭不反感你,那我就不多言,不過你若是敢對那丫頭有什么不軌圖謀,我便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在下不敢。”崔力文嚇得渾身僵硬。

白晨身上的威勢,可不是李玉這種級別的人所能比擬的。

白晨僅僅只是一個延伸,就能讓崔力文寒若自謹,如墜冰窖。

“大師,你是繼續留在此地,還是在下送你一程?”

“貧僧要為此人超度亡魂,并且也要繼續留在這里參悟苦禪。”

“那在下就告辭了。”

“阿彌陀佛……施主,不送。”

轉瞬之間,白晨已經消失在兩人眼前。

“果然是不凡。”崔力文感嘆的說道。

“的確不凡,我等卻只能仰望,而無法接近,施主,莫要為那神通所迷惑。”惠能平靜的說道。

對于眼前的這個和尚,崔力文不敢怠慢,畢竟這個和尚可是能夠與白晨論道的人。

雖然沒什么神通,卻是當之無愧的禪宗宗師。

白晨回到了洛陽城,對于惠能的話,一直銘記于心。

原來自己以前陷入了一個誤區,心魔擾亂人心,引人入魔。

可是心魔并非完全無用,心魔本就是自己本心所思所念所想。

既然從始至終都是自己的思想,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排斥自己的思想?

將心魔排斥,讓自己變成一個道德上完美無瑕的人?

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道德上完美無瑕的人,自己有諸多缺陷,甚至對人對事都有著多重標準。

而接受心魔,難道自己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嗎?

顯然不是,自己還是自己。

自己所懼怕的結果并不會發生,可是自己卻一直在提心吊膽。

原來,解決的辦法就在自己的眼前,可笑自己居然苦苦追尋了許久。

白晨下一瞬出現在皇宮御書房中,武則天正在處理政務,突然看到白晨出現,又驚又喜。

白晨可是從未進入過皇宮,卻不曾想今天居然主動進來了。

“弟子拜見師尊。”

“免禮,我來此是有事交代你。”

“師尊請說。”

“我需要閉關,具體時日不詳,所以我是來給你長生不老的,當然了,這長生不老也不是真正的長生不老,而是讓你能夠多活千年。”

“師尊,弟子還未找到惠能。”武則天驚喜交加,卻又感覺對不住白晨。

白晨就交代了她這件事,可是她卻拖延到現在,也沒把人找到。

“不用找了,我已經遇到惠能了,與他論道之后,我有所感悟,所以才需要閉關的。”白晨看著武則天:“我閉關的時日,你可不要把天下搞的大亂。”

“弟子遵命。”

“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可去眾仙館找那些姑娘們,她們也算是你的同門師姐妹。”

“是,師尊。”

“好了,受禮。”白晨的指尖點在武則天的額頭:“你在未來,會以每年一歲的方式,不斷的年輕下去,近幾年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你的不同,不過將來的話,你就需要自己找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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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12 23:35:03 |只看該作者
第兩千七百四十八章戰心魔
武則天感覺到一股暖流流入體內,隨后白晨便消失了。

這股暖流在洗滌著武則天的奇經八脈,武則天如今已經算是高手,自然感覺的出這股暖流到底有多浩瀚。

就像是廣闊無際的大海,卻非常的緩和,沒有對她的經脈造成絲毫的損傷,反而在彌補與修復武則天的身體。

武則天本來年事已高,所以身體有諸多的問題。

而這股暖流卻正好的彌補了這些問題,甚至是人本身的缺陷,改變經脈的某些構造,讓她的經脈變得更加堅韌,能夠容納下更多的真氣。

武則天發現,自己的頭發正在變成黑色。

這是肉眼可見的變化,精神也變得尤為充沛,比之修煉過后,更加的抖擻。

真氣化作的紫龍在武則天的周身游蕩徘徊,并且在不斷的壯大。

御書房外的守衛聽到里面的動靜,立刻進來查看,發現武則天坐在椅子上,身體有些異樣,卻不知道發生何事。

不過這些侍衛也已經習慣了武則天的異樣,他們都是最忠實于武則天的侍衛。

也是那天晚上,見證了武則天的神奇,所以對武則天是無比的信奉。

武則天猛然睜開眼睛:“你們退下,朕感悟天道,有所突破,需要靜修一日,任何動靜都不要進來。”

“是。”眾侍衛看向武則天的目光里,充滿了崇敬。

其實并不需要武則天閉關,因為白晨給她的其實就是真氣,與武則天自身修煉的真氣同根同源,不過又比武則天的真氣更加的充沛,更加的完整,可以自行運轉,而不需要武則天操控。

只不過在這運轉的過程中,武則天身上的異象就會一直持續,所以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武則天還是決定先閉關一日再說。

一日之后,武則天基本上已經將白晨給她的真氣完全吸收,而原本她能夠釋放出一條真氣紫龍,可是此刻她卻能釋放出兩條十幾丈的真氣紫龍,比之之前的修為,提高了十倍不止。

現在的她,已經可以御風而行,身體的感官也越發的敏銳,她甚至能夠閉著眼睛,就感覺到屋外有多少人,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瞞不住她的感知。

武則天心中更加堅定信念,她要在白晨出關之后,讓他看到一個比現在更加強盛,更加輝煌的周武王朝。

白晨在交代了一些事宜后,也隨之閉關。

白晨很少閉關,不過對于這次閉關,白晨卻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心魔就是自己的本心,既然是自己的本心,那么讓他回歸本心,又有何不可?

當然了,心魔可不會乖乖的被白晨吞噬。

他也有著自我意志,只是一直被白晨壓制著,所以無法表現出來。

白晨入定后,意識海中出現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他就是心魔。

他知道自己出現在這里的目的,白晨也知道他與自己見面的目的。

他要與自己做最后的殊死搏斗,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從白晨決定,將心魔吸收掉后,他們之間的爭斗就無可避免。

這場爭斗不存在正邪之分,只是主.權的爭奪。

雙方陷入了長久的對峙,誰都沒動。

因為他們了解彼此,他們清楚對方的一切想法與舉動。

在意識海中,時間與現實并不對等,也許這里一天,在外面就是一年,也許只是一瞬。

終于,還是心魔率先發動了攻擊,整個意識海瞬間變成浩瀚星空。

心魔變化做無數食星者艦隊,數也數不清的主艦艦炮指向白晨。

剎那間,整個虛無星空都被行星炮點亮。

可是下一瞬,那些食星者艦隊開始一個跟著一個的毀滅。

恐怖的威能四散波及,心魔便是因為食星者的怨念累積而成,再由自己的殺念孕育而生,所以此刻化作食星者的艦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白晨在不斷的摧毀著食星者艦隊,突然,白晨發現在無數的艦隊核心處,有一個東西。

一個黑色的東西,這個東西卻是自己不認識的。

心魔是自己孕育而生,他不可能催生出自己不知道,不理解的東西,他所有的東西,自己都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那個黑色的球體,自己卻的確不知道。

那個東西散發著強大的力量,給白晨的感覺很像是聚靈星,不過又不像是聚靈星。

這顆黑色球體充滿了混亂而且暴虐的氣息,比起妖禍星更加的狂暴。

這才是心魔真正的底牌!白晨此刻終于明白了。

白晨的腦海中不禁升起這樣一個念頭,這個也是聚靈星!

不過不同于白玉星,也不同于妖禍星,應該是一種新的聚靈星。

其實,這個黑色球體就是起源星核,是食星者的主艦能量。

當初食星者的目的,也是起源星核。

將地球作為占據達坎世界的跳板,只是沒想到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全族都被暴怒中的白晨吞了。

白晨有五顆聚靈星,居然愣是無法壓制心魔的那顆黑色球體。

無法想象,這顆黑色球體到底蘊含了多么龐大的能量。

不過白晨畢竟聚靈星的數量眾多,并沒有落入下風,反而是心魔,看起來并沒有那么樂觀。

白晨并不知道,心魔所占據的這可惡起源星核,其實能量已經快要枯竭。

食星者常年的無節制揮霍起源星核,導致起源星核的能量已經瀕臨枯竭,所以他們才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據達坎世界。

雙方在招式上基本上已經沒什么優劣,因為他們對彼此都是知根知底,只看能量的比拼。

終于,還是心魔棋差一招,或者說他天然就存在著劣勢。

他本就是白晨自己衍生出來的,只是白晨的一小部分,靠著起源星核才勉強具有了與白晨對抗的資本。

可是起源星核的能量卻沒有那么充裕,導致他一直都處于下風。

白晨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雖然在初期的時候,起源星核的出現,給他帶來了驚訝。

可是隨后他就發現了,心魔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大。

漸漸的心魔就已經出現力有不逮的情況,白晨趁機強奪起源星核。

直接斬斷了起源星核與心魔的聯系,這也多虧了白晨與心魔同根同源。

所以沒有受到起源星核的排斥,只要起源星核落入白晨手中,就能直接奪取控制權。

白晨直接將起源星核煉化,成為他的第六個聚靈星。

而心魔失去了起源星核之后,立刻就變得異常虛弱。

白晨與心魔屬于主從關系,最終心魔也沒能晚會局面,以慘敗告終。

白晨將心魔束縛住,不過他沒有急著吸收心魔,而是研究起了起源星核。

白晨現在已經能夠完全確定了,這個東西的確是聚靈星的一種。

不過這個聚靈星幾乎是半廢品,能量幾乎已經見底了。

原本聚靈星是能夠吸收宇宙虛空中的能量的,可是這個聚靈星已經被打破了能量平衡,導致聚靈星的能量只會減少,而不會增加。

這也是心魔失敗的原因,如果心魔所占據的是一顆完整的聚靈星,那么這場戰斗的勝敗猶未可知,至少白晨想要獲勝也沒有那么容易。

白晨所得到的也只是一個空殼,原本就已經枯竭的能量,再被心魔這么一揮霍,所剩下的能量,甚至不足完整時期的千分之一,這種量級的能量,對白晨毫無意義。

白晨開始研究,看看是否能夠修復這顆聚靈星。

雖然難度不小,不過白晨可以感覺的出來,這顆聚靈星是個好東西。

聚靈星還很完整,只不過因為能量的枯竭,導致聚靈星本身的能量循環崩壞。

如果能夠修復好這顆聚靈星,白晨的實力必定大進一步。

從心魔先前的表現來看,這顆聚靈星完整的話,其能量蘊含程度,比之自己之前的幾顆聚靈星都要龐大。

白晨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不過還是先將這顆聚靈星收起來,待到以后再行研究。

白晨開始吸收心魔,心魔不再反抗,這場戰斗其實就是自己和自己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有起源星核的時候,心魔還能反抗一下,而失去了起源星核,他現在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根本就無法與本體對抗。

白晨在吸收心魔的同時,也吸收了食星者的殘念,從這些殘念里,白晨發現這顆聚靈星名為起源星核。

不過食星者的意識幾乎被心魔抹去,只留下這個最強的殘念,再沒有更多的意識。

可以感覺的出來,食星者對于這個名為起源星核非常執著,不然也不會死去多時,就連心魔都無法把這最后一絲的殘念抹去。

白晨吸收著心魔,將他的意志融入自己的意識中,雖然心魔的意識瘋狂而且恐怖,可是終歸是屬于自己的一部分,所以在吸收之后,并未有太過激烈的反抗。

只是,心魔的狂念實在是太過瘋狂了,白晨吸收的越多,心中就越是瘋狂。

這就像是白晨在那時候面對食星者之時,處于暴怒之中的狀態。

如果不能平息這種暴怒的狀態,白晨很可能心性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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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ipo 於 2016-10-12 23:38 編輯

第兩千七百四十九章一夢十年類別:作者:書名:
突然,一陣震動驚醒了白晨。

白晨猛然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布滿了灰塵。

看來自己閉關的時間不短,身上居然都已經覆蓋了這么厚的灰塵。

白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閉關地走了出來。

強烈的陽光刺激著白晨的眼睛,這時候應該是盛夏時節。

白晨也不知道自己閉關了多久,一年?或者是更長時間。

只是,白晨抬起頭卻發現在眾仙館的上方,正懸停著十幾個身上影,這十幾個人有男有女,個個仙風道骨。

“眾仙館眾人聽著,立刻交出仙寶,我等即可離去,如若不然,今日便將你眾仙館夷為平地。”

白晨皺起眉頭,仙寶?

這些人要什么仙寶?

自己留在眾仙館的東西不少,卻不知道他們要的是什么東西。

這些不速之客的修為個個不俗,不過以青煙等女的實力,應該還不至于對付不了這些人。

“賊人!朗朗乾坤,你們自詡正道,卻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好不知恥。”

只見在眾仙館的頂層天臺上,幾個少男少女指著天空中的眾人叫喝道,看他們的穿著,應該都是眾仙館的門人。

不過自己記得,當初收徒的時候,最大的也才九歲,可是看著樓頂上的那些少男少女,全都有十五六歲的模樣,難道自己閉關了這么久嗎?

白晨閉關期間,無法感受到時間流逝,只知道時間過去不少,卻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看來當初的那些孩子,如今都已經長大了。

怪了,青煙等人呢?

她們都去了哪里?怎么讓這些后輩出頭?

“爾等邪魔外道,用什么手段對付你們都無可厚非。”

白晨放出領域,尋找青煙等女的下落,卻發現眾仙館內外接近千人,卻沒發現青煙等女的下落。

眾仙館里年紀最大的,似乎也就樓頂上的那些孩子,剩下的全都躲在樓內,年紀不等。

看來這些年,眾仙館一直都在持續的收留弟子,如今眾仙館內的孩子,少說也有五百人。

而在樓外則是包圍著非常多的人,而且全部都是玄門中人。

難道青煙等人都出了意外?

一想到這里,白晨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邪魔外道?我們眾仙館做了什么壞事?還不是你們覬覦我們眾仙館的寶物,借口來此索取。”

“哼!黃口小兒,休要在那狡辯,今日便是你們的末日。”

天空中那些人個個正義凜然,身上殺氣騰騰。

白晨在感受到對方的殺氣剎那,自己身上的狂怒瞬間抑制不住,差點便要爆發出來。

不過白晨還是強按住怒火,至少勉強的控制住情緒。

看來吸收心魔,還是無法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太容易被狂念所左右,稍有不慎便要爆發。

白晨臉上布滿陰霾,按捺住情緒,繼續的觀望。

只見天空中一老道士,袖袍一揮,出現一片紅云,那紅云似是有東西在其中蠕動。

紅蛟!紅蛟是蛟的一種,不過卻是少數能夠騰云的蛟龍。

不過它們多是躲在云中,輕易不現身上,它們本身上是有劇毒的,能夠催動云朵下雨,下的雨水也是含有劇毒的。

只聽的下面一個男孩大叫一聲:“快吃下避毒丹!”

果然,下一刻紅云中便落下雨水。

那雨水打在眾仙館的樓身上,居然帶著強烈的腐蝕,眾仙館的樓身上被腐蝕的坑坑洼洼。

白晨的臉色更加的陰云密布,強忍著怒火。

那幾個孩子也是頗為狼狽,好在及時的服下避毒丹,那些雨水打在身上最多也就灼痛,并未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一群偽君子,有本事下來與少爺我大戰三百回合!”一個少年怒不可遏的大叫起來,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又夠不到天上的那些人,顯得非常急躁。

看來這是個急性子,可惜比之天上的那些老油條,實在是不夠看。

那些所謂的前輩高人,個個都是老奸巨猾,哪里那么容易上當。

白晨看的也著急,整個眾仙館,就這么幾個能打的小孩,而且這幾個小孩也是半吊子。

就這么幾個小子,怎么保護眾仙館的師弟師妹?

就在這時候,包圍在外圍的玄門中人開始沖入眾仙館中。

眾仙館中的那些孩子,驚恐的逃竄著,他們根本就沒學武功與道法,如何能擋得住這些玄門中人。

白晨心中的怒火終于控制不住,一個閃現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白晨已經出現在了眾仙館的大廳中。

白晨當面沖過來一人,可是還未弄明白,眼前怎么突然出現一個人,腦袋突然爆裂開。

白晨的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潮水一般沖過來的人。

玄門中人看到白晨的出現,同時看到自己的一個同伴突然爆裂開,頓時止住了腳步,不解的看著白晨。

就他們所了解到的,眾仙館中并沒有大人,而眼前這人看著生疏,卻不知道是何來歷。

背后的那些孩子,全都瑟瑟的看著白晨,他們也不認識白晨。

畢竟白晨太久沒有現身上了,而他們大部分都是白晨閉關后才入門的,所以根本就認不得白晨。

“閣下,你是何人?為何傷我門人?”

“我是何人?”白晨的目光冷冽:“你們攻擊眾仙館之前,難道沒弄清楚我的身上份嗎?”

“與他廢話什么,他殺了我們巴山清關的人,我們便要他血債血償!”一個老頭大喝道。

白晨眼中兇光大盛,剎那間,所有巴山清關同樣服飾的人,全都在剎那間爆頭。

不得不說,這些人全部都穿著著同門統一的服飾,也讓白晨非常的容易辨認,誰誰是一伙的。

白晨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所有人的身上體全都僵住了。

巴山清關可是大教,這十年來壯大的尤為迅猛,可以說是巴山一帶第一大教也不為過,卻不曾想莫名其妙的被爆頭了。

這次巴山清關至少來了六成的門人弟子,居然在剎那間全都死絕了,這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寒而栗。

特別是眼前這人,還不知道是用了什么邪術。

“邪門歪道!邪魔外道……大家別怕,一起殺了他……”

那個叫的最兇的也在瞬間爆頭,無頭尸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剎那間,所有人都收住了聲音,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

他們都是玄門中人,自然知道一些殺傷力極強的道法,卻沒見識過如此殺人于無影無形的術法。

他們根本就沒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晨已經殺了人。

而且指向性非常的準確,他似乎想要殺誰,就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殺人。

這種情形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人再敢在那喊打喊殺,只是小心翼翼的退后一步。

在人群中卻有一個老者走出來:“閣下,你的手段未免太殘忍了吧?我們這么多正道中人,你今日若是不給一個交代,怕是不好說過去吧?”

“哈哈……交代?”白晨狂笑起來:“笑話,此地乃是我的門派,你們今日來我的門中搗亂,追逐殘害我的門人弟子,你們居然要我給你們一個交代,你們把我當什么?把我眾仙館當什么?”

“什么?你的門派?”

在場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驚愕的看著白晨。

很顯然,在他們的情報系統中,并沒有白晨這么一號人物。

如今白晨莫名其妙的冒出來,而且還施展出一身上可怖詭異的神通法力,讓他們不由得懷疑白晨所說的真假。

就他們所了解的,眾仙館的幾個最高修為的,全都是女子,卻沒有一個成年男人。

如今見到白晨出現,讓他們懷疑,白晨所說的根本就是謊言,不過是想仗著修為高深,打算獨吞眾仙館的寶物。

“閣下修為高絕,我等佩服至極,可是若是想要憑此就想獨吞眾仙館寶物,未免太過分了吧?”

“死到臨頭,還想要眾仙館寶物?”白晨冷笑。

“看來閣下是打算與天下正道為敵?”

“你們也配稱之為正道?個個心術不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們既然來了,那便別走了,今日就全部留在此地。”

“笑話,你的修為即便再高,也敵不過我們這么多人,剛才你施展神通,想必也耗費了不少法力吧,這時候我們只要一擁而上,你焉有命在?”

這老頭倒是機敏,故意說出這番話,不管真假,總會有人上當,替他做這個出頭鳥,試探白晨。

“諸位同道,今日有邪魔擋道,我等當除魔衛道,我們一起上!將這邪魔滅掉,維護正道。”

白晨雙手負背,就站在原地,目光掃了眼眼前玄門中人,卻沒有一人敢上。

老頭的臉色有些郁悶,他費了那么多口舌,居然沒有一人上當。

“他們都不敢上,既然你說的那么爭議凌然,那就你上來吧。”白晨勾了勾指頭。

“額……這……”老頭的臉頰抽了抽,顯然是不敢上前,他說的慷慨激昂,卻也只是動一動嘴皮子,讓別人送死,他卻不敢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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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七百五十章 怒海無邊

“我乃是太原天門,門下門徒千人!你敢與老夫為敵,他日老夫門下必叫你教派雞犬不寧!”

“殺光你們后,我自會去太原天門走上一遭。”白晨冷笑:“你們這里所有的門派,一個都別想逃,你們讓我雞犬不寧,我讓你們雞犬不留。”

“諸位,你們都聽到此人的狂妄了吧,若是讓這等邪魔外道逍遙法外,他日我等必定無一寧日。”

“上清先生說的沒錯,我等齊心協力,未必就怕了這邪魔外道!”

“沒錯,我們一擁而上,晾他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白晨抬起手掌用力一握,剎那間地面居然被掀起,整個大廳里里外外都破土而出一個石拳,將在場所有人都拽住身軀。

一些身體較為羸弱的,俱都在瞬間被捏爆身軀,不過大部分還是勉強的支撐住,可是石拳的力量越拽越大,將他們的身軀緊緊的束縛住。

前一刻他們還同仇敵愾,此刻卻已經哀鴻一片。

面對白晨,他們不管是勇往直前還是畏畏縮縮,都沒有任何意義。

特別他們所面對的,還是一個暴怒中的白晨。

白晨獰笑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走到一人的面前:“你是何門何派?”

“邪魔外道,不要以為本座會屈服。”

啪——

那人在瞬間被捏爆,變成一灘爛肉。

那石拳拽著爛肉,收回到地下,地面又重新填平,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光滑平坦的地面。

這場景看得數百人觸目驚心,這哪里是什么術法,根本就是仙術。

突然,不知道是誰人叫喊了一聲:“他是仙人……他是眾仙館的創立仙人……十年前曾經出現過,真龍仙宮便是他賜予武則天的。”

現場一片嘩然,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對白晨一無所知。

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白晨,可是卻沒有人不知道圣帝武則天。

可以這么說,如果沒有武則天,就沒有他們今時今日的強盛。

他們越是強盛,也對武則天越發的敬畏。

有傳言武則天是蒙的上天垂青,賜下仙福,所以才有如今的輝煌盛世,國強民富。

而且武則天并不會強硬的壓迫與約束玄門與隱門教派,玄門與隱門中的爭斗可以,只要不觸及平民百姓,他們想怎么爭斗,就怎么爭斗,哪怕是死絕了都不會有人過問。

當然了,如果朝廷有需要他們,對他們進行征召的時候,他們也將無條件的服從朝廷的征召。

一直以來,大部分都對這個傳聞非常的懷疑,就算是這些玄門中人亦是如此。

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在他們看來,這世上是不可能出現仙人的。

可是現在的事情卻超乎他們的想象,眾仙館中居然出現了一個仙人。

而且他們還攻擊了眾仙館……

“上仙……小人糊涂……求上仙大發慈悲……放過小人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白晨對這些哀嚎與悔恨視而不見,又走到一個穿著同樣服飾的人身邊:“你是何門何派?”

“我……”

啪——

那人只是稍有半餉的遲疑,瞬間就被捏爆,沒有絲毫的遲疑。

白晨的臉色陰沉無比,再次走到一個身穿同樣服飾的人面前:“你是何門何派?”

“蒼山大宇門。”那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啪啪啪啪——

剎那間,除了那人以外,他的所有同門全都被石拳捏爆。

這場面看的眾人觸目驚心,所有人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仙人是動了真怒了。

“回去通知蒼山大宇門,從即刻起十日之內,解散全部門徒弟子,十日之后,就再無蒼山大宇門,他日再有一人自稱蒼山大宇門,那么我就讓你們萬劫不復。”

白晨的目光冷淡,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那個蒼山大宇門的門徒被石拳松開,跌落在地上。

臉上眼淚鼻涕齊流,跪在地上痛哭著,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悔的。

白晨換了另外一個門派的人:“你是何門何派?”

“關東鐵血門……”

剎那間,在場除了他之外,所有關東鐵血門的門徒都在瞬間爆體。

這時候,在場眾人都知道了,白晨是沒打算讓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回去,一個門派只有一人能活,只有那個回答他問題的人。

“回去通知關東鐵血門……”白晨重復了前面的那句話,那人的身體到現在還忍不住的顫抖。

白晨的目光又落到其他門派的身上,這時候所有人都帶著渴望的目光,凝視著白晨。

希望白晨能夠到他們的身邊,能夠問他們問題。

可惜,白晨可不會管他們的心思,每個門派只會有一人能夠活命。

白晨也沒有精挑細選,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那些年紀大的前輩,只會是年輕的晚輩。

看著大廳內內外外越來越空曠,所有人的心都沉入谷底。

每次少則幾十人,多則百人命喪黃泉,而且這個仙人看起來還沒消止怒意,不管他人如何祈求如何求饒都無濟于事。

在場大大小小的門派一共二十三個,也就是說,在場只有二十三人能夠活命。

當最后一個人被石拳松開的剎那間,最后的幾十個人在慘叫聲中斃命,連尸骸都被埋入眾仙館的地下。

“滾出眾仙館,從今以后敢踏入一步,我便要你們形神俱滅!”

那二十三人戰戰兢兢的逃離,白晨這才回過頭,臉色稍稍的緩和了許多。

看著那一張張受驚過度的面孔,稚嫩而且驚恐的表情,白晨的心也不由得平靜了一些。

“你們中年紀最大的幾個,出來。”

“你……你是誰?”

“青煙等人沒與你們說過?”

“師祖沒說,你與師祖認識?”

“她們去了哪里?”

“師祖等人去了海外。”

“她們全都去了?就沒留下一個兩個守護你們?就把你們這群小孩丟在這?”

“師祖說……說這里有仙人庇護……就是你嗎?”

白晨苦笑,原來青煙等人全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她們覺得自己在眾仙館后面閉關,也不會怕有人來襲。

還好自己這次蘇醒過來,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師兄師姐先出來維護秩序,照顧師弟師妹。”

白晨一個閃現,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出現在了樓頂上。

“先生……”

一到樓頂,瞬間就有人認出了白晨。

白晨回過頭,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白晨認出了幾個人。

金仙、長心、婉兒,還有幾個大男孩,也都是與白晨見過的,白晨也給他們上過課程。

還有幾個則是不認識白晨,白晨也不認識他們,看來應該是在白晨閉關之后才入門的。

“好了,這里交給我,你們先退下,去樓下照顧師弟師妹。”

“是,先生。”

“長心師姐,他是誰?我們為什么要聽他的?他不會是和天上那些人是一伙的吧?”

“噓……別亂說,先生是我們師尊的老師,眾仙館也是先生建造的,他一直在眾仙館后面的禁地閉關。”

“啊……禁地……”

眾人對于禁地可不陌生,誰如果敢踏足禁地,那就要受到重罰的,偶爾也有幾個性子跳脫的弟子,不顧門規的跑去禁地去,結果被青煙等人治的服服帖帖,再沒有人敢踏足禁地。

而禁地中的存在,也只有第一批弟子知道,不過目前留在眾仙館中的第一批弟子,也只有他們這寥寥幾個。

那幾個學生看向白晨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敬畏。

白晨抬起頭看著天空中的十幾個人:“我不喜歡仰視他人,所以你們全部給我下來。”

“笑話,你有什么資格讓本仙下來?又有什么資格與本仙平等對話?”

“我不是在求你們,我是在命令你們!”

白晨低喝一聲,所有人都在剎那間感覺到無比恐怖的地心引力,剎那間全都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這一摔直接把這十幾個玄門高人摔的七葷八素,狼狽不堪。

“這像是乾坤顛倒……”

“不是,這明顯是加大了引力,讓我等加持的術法無法維持遁空,這是重力類型的法術。”

這些人似乎還沒引起足夠的重視,依然對白晨所施展的法術在那里揣測不已。

“小輩,你使用的可是乾坤顛倒還是其他的法術?”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女子問道,不過這女子其實是駐顏有術,實際年齡已經七老八十。

“這個法術叫做……泰山壓頂。”

噗——

十幾個剛剛站起來的前輩高人,在剎那間又被壓回地面,這次連撐都撐不起來。

“小輩,你膽敢對本座無禮?”

“還不放開禁制,如若不然,老夫要你不得好死。”

十幾個人在那又叫又罵,可是白晨對此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白晨漫步的走到那十幾個人的面前:“是你要滅我眾仙館的?”

眾人心中一驚,一個道士勉強的抬起頭看向白晨:“眾仙館與你有何關系?”

“眾仙館是我所建,你們覺得我與眾仙館有何關系?”

“胡說,眾仙館明明是太云十六仙建立的,老夫從未聽說太云十六仙里有個男子的。”

眾所周知,太云十六仙是十六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個個都有無上神通。

他們這次前來攻打眾仙館,也是趁著太云十六仙不在眾仙館,這才敢對眾仙館動手,而且聯合的人數眾多,待到事后太云十六仙即便是回來,也未必能有精力找他們一個個的算賬。

可是他們卻完全沒有料到,除了太云十六仙之外,居然又冒出一個,法力強的無法形容的男子。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師尊都是師尊的弟子。”金仙大叫道。

剎那間,所有人的臉色變色了……

眼前這人不是太云十六仙,而是太云十六仙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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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七百五十一章 法不責眾?

“前……前輩……”

“我們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前面還盛氣凌人的態度,一聽說白晨是太云十六仙的師尊,個個臉色都變了,聲音也結巴了。

這倒也不怪他們,實在是太云十六仙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

神龍七年,吐番二十萬由西關攻入中原,占據六個城鎮,平民百姓死傷過萬。

太云十六仙之一的修羅劍公孫大娘,一人殺入吐番大軍之中,屠殺吐番大軍,吐番大軍殺傷一人,便以十倍償還。

從中原境內,一直追殺到吐番腹地,千里赤血,骸骨累累。

那一戰也是震驚天下,天下再無人不知修羅劍之名。

古往今來,何曾有過如此兇殘霸道的女子?

便是古來第一將白起,恐怕都沒有此等兇威。

以一己之力驅逐外敵,甚至還追殺兩千里,殺的吐番部族聞風喪膽。

到現在在吐番提起修羅劍,也能夠讓小兒止啼。

當時朝廷是在半個月后才知曉吐番襲擊西關諸城,可是等到帶兵的將領趕到西關的時候,卻發現不見吐番大軍,反而有遍地的殘骸,一路的跟隨過去,才發現了修羅劍在追殺十多萬大軍。

而那一役,吐番傷亡超過十萬,而且九成都是死在修羅劍劍鋒之下。

自那日起,吐番向朝廷臣服,雖然在歷朝歷代中,吐番多次臣服朝拜。

可是這次的吐番,卻是真的被打怕了,被修羅劍一人打怕了。

當然了,修羅劍是吐番給公孫大娘起的名字,圣帝武則天還賜號臨劍仙。

不過臨劍仙公孫大娘卻不是太云十六仙中,名頭最響亮的,要論最響亮的還要數青云仙。

神龍八年,洛河上游潰堤,滔天洪水逼近洛陽城,接近兩百萬百姓命在旦夕。

青云仙青煙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將滔天洪流擋住了三天的時間,給了洛陽城百姓撤離的機會,不過三日之后,洛陽城徹底被沖垮,所幸無人傷亡,朝廷再次遷都長安城。

也是那次,再次讓太云十六仙的名字響徹神州大地,特別是為首的青云仙青煙,更是被不少人以香火供奉。

現如今的洛陽城,已經成了一座荒城,也是因為那場災難所致。

當然了,太云十六仙個個修為通天,而且其事跡遠不止這么兩個,只不過青云仙救萬民與臨劍仙追殺吐番大軍的事跡,最為受人所推崇。

可以這么說,青云仙與臨劍仙的事跡,才讓如今太云十六仙有如此響亮顯赫的名頭。

她們都出自眾仙館,又有傳聞眾仙館中仙寶眾多,并且不少人都看到了。

就比如說青云仙便擁有一件仙寶,當初就是靠著那件仙寶,青云仙才能夠抵擋滔天洪水三個日夜。

他們是聽人說,太云十六仙都已經離開洛陽眾仙館,這才結伙前來。

至于說眾仙館邪魔外道,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而且他們一直都有一個想法,法不責眾。

他們這么多人,這么多的門派,幾乎占了玄門之中的三分之一。

就算是太云十六仙事后發現了,想必也沒那么容易找他們麻煩。

原本他們還聯絡了隱門,可惜隱門的第一大派,祝巫氏在聽說要攻打的是眾仙館之后,直接就把他們派去的人轟出來了。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嘲笑祝巫氏徒有虛名,膽小如鼠。

可是現在他們終于明白了,祝巫氏并不是膽小如鼠,而是他們太過愚蠢了。

原本還以為是懷璧其罪,根本就沒有自保能力的眾仙館,居然還隱藏著一個如此恐怖的村長。

“既然多有得罪,那就以死謝罪。”白晨冷哼道。

眾人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恐懼的看著白晨:“前輩……我們雖然冒犯在先……可是應該……罪不至死……”

“笑話,你們結群來攻擊眾仙館,若非我出現,你們恐怕是要將我眾仙館趕盡殺絕吧?你們既然做得,難道我便做不得?”

“我們只是一時糊涂……而且我們這么多人……”

“一時糊涂?一時糊涂就不用承擔后果了嗎?笑話,你們人多又怎么樣?難道你們覺得你們人多,就可以法不責眾嗎?”

原本這些人的確是想讓白晨忌憚他們人多勢眾,所以故意提起這事,卻見白晨根本就不理會。

“不止是你們,便是你們身后的門派,我也要你們煙消云散。”

“前輩……你……你太過分了……”

“過分?我們彼此彼此。”

白晨的目光冰冷:“我不止要殺你們,滅你們門,我還要將你們煉制成傀儡,永生永世受眾仙館奴役。”

眾人心頭劇驚,恐慌的看著白晨。

“你……你怎能如此?此等邪道所為……”

“邪道?你們現在做的事情難道就是正道所為?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以他們的想法,顯然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可是白晨做起這事卻有恃無恐,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正邪。

白晨抓起一人,在那人的恐懼目光中,白晨隨手扯出此人的魂魄,在這人魂魄的絕望叫喊中被搓滅,只留下一個空殼。

白晨的手段在眾人的眼里,看的是觸目驚心,萬份恐懼。

失去了魂魄的軀殼,呆滯的站在原地,眼神毫無神彩,不過修為卻是完好無缺。

在這些人的恐懼眼神中,白晨將他煉制成了一個傀儡。

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就如白晨說的那樣,一個不留,十五尊傀儡,呆呆的站在原地。

這十五尊傀儡的前身,曾經是名動天下的大修士。

可是卻因為一時貪念,落的形神俱滅的下場。

白晨回過頭,看著身后幾個少年少女。

這些孩子看向白晨的眼神有些恐懼,金仙、長心等人主動上前。

“先生。”

“先去安撫師弟師妹,其他事情稍后再說。”

眾仙館里大部分都還是少不更事的孩子,如他們這樣的大孩子還不多。

經此一役,這些孩子很多都受到驚嚇。

當然了,大部分是被白晨嚇到的。

一直到晚上,才讓大部分的孩子安靜下來,這些受驚過度的孩子,在白晨施加的藥香中,早早的入睡了。

只有那幾個大孩子,全都聚到頂樓。

“師弟師妹都入睡了嗎?”

“是,先生。”長心走出來,她可能是唯一一個到十六歲的孩子。

不過她今日也被嚇的不淺,白晨的殘酷手段,讓她對白晨更加的敬畏。

“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們是看青煙師尊他們不在,所以才來挑事的。”金仙義憤填膺的說道。

“那么青煙她們去了哪里?還有阿山和阿水,怎么一個大人都不留?”

“青煙師尊說,交給我們幾個人管事,鍛煉我們的能力。”

說到這里,長心等人的腦袋不由得底下去,沒面目再面對白晨。

這可以說是對他們的考驗,可是第一次考驗,居然就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他們自己也很懺愧。

“先生,這事不怪我們,是他們故意找茬的,前些日子,他們帶來一個得了重病的人來此醫治,我們沒治好他們,死在了眾仙館內,然后他們就誣陷是我們見寶起意,殺了那個病人,這事接二連三的發生,然后今日,他們就成群結隊的來了,口口聲聲說我們殺了他們的同門,然后要求我們給個說法,還要我們拿眾仙館中的仙寶來賠罪。”

“他們如何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搶奪?”

“因為前些年,皇祖母下了圣旨,允許天下間所有的門派自行發展,不過不能牽涉到普通人,其他的事情,朝廷就不會管了,而且現如今洛陽城完全沒有旁人,只有我們眾仙館。”

“洛陽城沒人?怎么回事?”白晨忙了一天,都沒走出眾仙館,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洛陽城的變故。

“三年前,洛河河堤潰堤,洪水肆虐洛陽城,沖毀了大部分的房屋田地,洛陽城在洪水中浸泡了半年多的時間,所以皇祖母下令,遷都長安城。”

白晨放開領域,發現整個洛陽城空蕩蕩的,一片荒涼景象,不過并無太多的死氣。

看來這次的洪水,并未造成太大的傷亡。

“青煙她們現在也在長安城嗎?”

“只有青煙師尊在長安城,坐鎮眾仙館的分館,其他的師尊要么在外游歷,要么就是去遠方辦事去了。”

“阿陳和阿山呢?”

“青煙師尊說,我們朝廷雖然有陛下的招撫,不會有什么麻煩,卻也不能事事都麻煩陛下,所以阿陳叔叔和阿山叔叔現如今加入軍中,為朝廷效力,也好做我們眾仙館在朝廷的勢力。”婉兒說道。

“清虛、布偶和尚、水道人三人呢?”

“清虛道長回了龍虎山,布偶大師和水道長則是結伴去海外游歷去了。”

“與其他人一起?”

“不是,據說走的不是一條路,所有的師尊都沒走一條路,他們每個人都是往不同的方向走的。”

“先生,你不要怪師尊他們,他們本以為我們能夠照顧好自己,而且之前他們沒走的時候,大部分的事務就交給我們處理,我們也沒出什么問題,卻不曾想,他們剛走半年多,我們這邊就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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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藏經閣 第兩千七百五十二章 祝巫氏

在大蟒山的深處,有著一座宮殿。

不過這座宮殿并不與世隔絕,相反還有絡繹不絕的賓客。

這座宮殿雖然華麗,不過從一些細節可以看的出來,這座宮殿其實是剛剛建立不久。

這里是祝巫氏神宮,不同于在趙國時代的祝巫氏,只效忠于王權,拒絕平民的接觸,現如今的祝巫氏非常樂于與平民打交道。

在這里可以進行上香或者朝奉神明,這也是因為現如今的政策緣故。

想要與世隔絕的那種門派……可以,想要營造出獨處于世的感覺也可以,可是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世人所遺忘。

如今一個門派想要發展,想要壯大,想要有新人加入,那就需要有人知道,就需要有知名度,還要有錢。

就比如說這個金碧輝煌的神宮,就是靠著無數的金錢累加起來的。

如果就靠著綾紅女一人,恐怕下輩子都建不起這么宏偉的宮殿。

可是現在卻不同,這些瑣事根本就不需要她來過問,自然有門人負責。

祝巫氏的傳承源自古神,所以信奉的也是古神。

在祝巫氏內綾紅女作為圣女,也是至高的掌權者,其麾下又分為四殿,分別為祝融殿、共工殿、后土殿以及神風殿。

四殿的殿主也都是巫族后人,每個都有不淺的修為神通。

在神宮內,就算是綾紅女也不能獨斷專行,很多事情都需要與四殿殿主商議。

“圣女,我們為什么不與玄門的人聯手?這可是大好機會,外人都說太云十六仙,就是因為有仙人傳承,才能有如今的名頭,那眾仙館中如今都是小輩,太云十六仙也不在眾仙館中,我們大可趁機奪取傳承,到時候我們祝巫氏必然實力大增。”

共工殿殿主共水易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滿,這次玄門主動找上門來,很大程度是他在牽線搭橋。

可是結果卻是,綾紅女毫無原由的拒絕了玄門的提議,并且還把派來的使者驅逐。

由于近年來朝廷推行新政,所以各門各派都忙著發展自身,所以少了許多爭斗,玄門正宗也沒時間對隱門中人喊打喊殺。

可是隱性的那種歧視依然存在,玄門中人依然將祝巫氏視作旁門左道,甚至是邪魔外道。

頭上被戴上這種邪魔外道的帽子,對于祝巫氏是非常大的限制。

畢竟平民對于邪魔外道還是有所抵觸的,如今的教派那么多,又有道門和佛門兩座大山壓在眾多教派之上,使得其他教派想要繼續發展,便很容易遇到瓶頸。

就比如說現在的祝巫氏,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基本上已經將附近獎金三百萬人口的信仰占據了七成,可是想要走出這個區域,向著整個中原發展,就遇到相當大的阻力。

不只是祝巫氏遇到這樣的瓶頸,大部分的門派都遇到這樣的瓶頸。

所以共水易就想要擺脫隱門的身份,如果能夠通過這次的合作,讓玄門中人承認他們的身份,那么他們的發展必然可以順利許多。

這是一個無比美妙的時代,完全不同于歷史上的其他朝代,皇權不再約束他們的發展,反而帶著幾分鼓勵的態度。

當然了,拜入門派之中,也變的非常的正規化。

比如說產業的登記、門人弟子的登記,還有繳稅,都需要去官府進行登記。

除此之外,官府幾乎不會對他們進行約束。

當然了,前提是門派沒有觸犯律法,首先是稅務,這是絕對的禁忌,如果哪個門派膽敢觸犯這個禁忌,那么三年之內將不得再招收門人弟子,第二次則是直接取消門派的牌照。

最初的時候不是沒有門派抱著偷雞摸狗的想法,可是結果卻非常的悲慘。

所以在玄門以及隱門中都有一個共識,與誰做對都不要與朝廷做對。

其次就是不能使用虛假的信息欺騙百姓,想要發展信眾可以,首先要有一個完整的教典,如果誰敢用蠱惑的方式發展信眾,也將受到朝廷與官府的打壓。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對玄門、隱門非常友好的時代,可是想要發展壯大,同樣也需要靠一些能耐,如果沒有真才實學,那么注定只能沉寂于無聲。

當然了,大魚吃小魚的情況還是時有發生,這是不可避免的。

祝巫氏也吃過小魚小蝦,打著共同發展的幌子,將他們通入祝巫氏的體系中來。

現如今祝巫氏算是隱門的領軍,不過內部卻有不同的聲音。

就比如說共水易,以及神風殿殿主風伯兮,他們兩人是旗幟鮮明的反對隱門這個身份的。

而后土殿與祝融殿則是綾紅女的堅定支持者,所以在共水易提出異議的時候,后土殿殿主厚劫立刻開口反駁道:“共水易,你若是如此在意隱門的身份,那你何必依托在祝巫氏門下,大可自立門戶,去做你的玄門中人。”

“厚劫,你這是什么意思?”共水易立刻大怒的質問道。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這隱門有什么不好?不過是那些偽君子置于我們頭頂的名號而已,我們只要做好自己即可……”

“好了,都別吵了。”綾紅女聽的厭煩:“不管是共工殿還是后土殿,都是祝巫氏的一員,厚劫,我不希望你再說出這種話。”

“是,圣女,屬下失言。”厚劫低頭回應道。

綾紅女看了眼共水易:“共水易,此番我拒絕玄門那些人的邀請,不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他們,更主要的一點是不想給祝巫氏惹麻煩。”

“惹麻煩?圣女說的是太云十六仙?”

“她們確實是個大麻煩,可是這麻煩可遠不止她們那么簡單,如果只是太云十六仙,論單打獨斗,我也未必會輸給她們,真正麻煩的是她們背后的人。”

“她們背后有什么人?我怎么從未聽說過?”

“你以為她們憑空冒出來的么?你以為她們的修為是哪里來的?”

“她們的師尊還在世?”

“自然是在世,而且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活的長久,玄門攻擊眾仙館,未必會惹怒太云十六仙,可是卻很容易惹怒那人,那人的脾氣可是比太云十六仙壞多了,眾所周知太云十六仙最小的臨劍仙公孫大娘,她的脾氣暴躁異常,殺人無數,可是她的這脾氣,卻是與她那師尊學的,你們想想看,若是公孫大娘知曉了此事會是什么反應,再想一想,比起公孫大娘的脾氣更壞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會是怎么個反應?”

“太云十六仙的師尊即便再如何強大,也只是一人,玄門這次可是有接近三十個門派聯手,眾仙館有勝算?”

“我只告訴你,太云十六仙的師尊若是出手了,別說只是玄門三十個門派聯手,便是整個玄門,所有的門派門人盡出,也是有來無回。”

眾人聽的觸目驚心,紛紛以驚疑的目光看著綾紅女。

他們對綾紅女的言詞深表懷疑,因為綾紅女說的實在是太危言聳聽了。

“圣女,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過夸大了?屬下感覺你說的不是凡人,根本就是仙人。”共水易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們覺得太云十六仙得自仙人傳承的傳言是空穴來風嗎?”

眾人再次震驚,綾紅女雖說沒有直言,可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不會吧?難道真有仙人不成?”

綾紅女看了眼眾人:“我在十年前,曾經見過他一次,如果你們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何事,恐怕就不會懷疑了。”

“那日發生了何事?”

“我不能說……可是你們該知道在咸陽城城外的蠶山,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的事情吧?”

“知道,據說這蠶山是被仙人用搬山術搬走的。”

“那蠶山就是被那人搬走的。”

眾人再次大驚,此刻再不敢有非分之想,全都把心里的那點小心思掐息。

就在這時候,外面進來一人,行色匆匆的來到綾紅女的面前:“小人拜見圣女,拜見四位殿主。”

“免禮,我讓你打聽的消息,可有結果了?”

“此去洛陽城一共二十八個門派,共計九百八十九人,散人十五個,修為在三境以上的共十八人,于昨日正午時分攻打眾仙館,半個時辰后,只有二十三人走出眾仙館。”

眾人的臉色微變,共水易立刻追問道:“你可見到有何人出手?”

“沒有見到,小人當時就躲在附近,并未進入眾仙館內,只有聽到眾仙館內傳來陣陣慘叫聲。”

“那么那十八個三境以上的高手呢?”

“也沒有再出現,他們似是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除此之外,你還打聽到什么消息?”

“小人跟蹤那二十三人,他們出城之后就分道揚鑣了,小人跟蹤了其中一人,趁其不備將他擄來,想要打聽眾仙館內的戰況,卻發現那人已經瘋掉了,似是受驚過度。”

“眾仙館……眾仙館……”

“對了,還有一事,小人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小人在出城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就像是有誰在動用搜天大法一樣,那種感覺很快的出現,又很快的消失,小人當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又懷疑是不是真有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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