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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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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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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2:2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章 以退為進

    “你可以治好我祖父身上的傷?”

    “這不可能。”羅布長老當即否定道:“堵塞我的任督二脈的是螢石蟲,這種蟲子一進入體內後,會迅速的找尋兩條脈象最激烈的經脈,然後就會在那里安家,只是螢石甲蟲的生命週期極其之短,幾天的時間就會老死,而它死後就會化為螢石,徹底的堵住經脈,也就相當於堵塞我的任督二脈的,是兩顆石頭,任何的藥石都不可能治得好。”

    “那是你遇到我之前。”白晨淡然說道:“還有,不要影響你孫兒的決定。”

    周木旭遲疑的看著白晨:“石​​頭,你要我做什麼?”

    “回去幫我傳個信,告訴他們我現在要與他們求和。”白晨微笑的說道。

    “求和?”周木旭和阿古奇蘭都驚奇的看著白晨。

    他們印象裡,白晨一直都是非常強勢的人,怎麼會低頭求和?

    只有老謀深算的羅布長老皺起眉頭,眼中露出一絲精芒。

    不過也是因為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才能一眼看出白晨的目的。

    “我可以提前幫你治好羅布長老的傷,只要你別把我的事情忘記了就可以了。”

    周木旭並未想太多就答應了白晨的條件,這個任務不算什麼苦差事。

    白晨也信守承若,幫羅布長老的傷治好,同時也恢復了他的武功。

    周木旭雖然並未完全依附白晨,可是他對白晨更有好感。

    因為白晨的做法與乾布長老截然相反。乾布長老是對他下蠱,以此來控制他。同時還想要留下羅布長老作為人質。

    可是白晨卻先治好羅布長老,而不是說,等到自己完成任務了,再治好羅布長老。

    更沒有以留下羅布長老作為要求,這其中的誠意自然是高下立判。

    回去的路上,周木旭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祖父,石頭為何要與五毒教和解?這與我記憶中的石頭完全不符,而且我看到他雖然在興建觀星鎮。可是三仙教的人馬,已經被他完全的收復,哪怕是無法與五毒教正面對抗,也不至於慘淡收場,再者說,如今五毒教內部三位長老又面對阿古教主的壓迫,不可能還有餘力去對付觀星鎮才對。”

    “那石頭年紀雖然小。可是心思卻極其縝密,細微入至。”羅布長老感慨的說道:“他哪裡是要求和,他分明就是在逼迫那三個老賊與他開戰。”

    “這是何意?他不是要我去與三個老賊求和嗎?”周木旭不解的問道。

    “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站在三個老賊的角度思考問題,同時你又知道觀星鎮的真實情況,所以你覺得石頭根本就沒必要去何解。可是三個老賊不知道,他們會懷疑,是否是自己高估了石頭,是否是石頭徒有虛表,然後就是試探性的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然後石頭一定會在這些要求上滿足他們的條件,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虛​​與委蛇,等到三個老賊欲求不滿,準備對觀星鎮動手的時候,到時候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周木旭倒吸一口涼氣,聽完羅布長老的分析,他才明白,這其中居然有如此多的門道。

    “祖父您能想通這些,也非等閒之輩啊。”

    羅布長老苦笑:“因為我知道觀星鎮的真實情況,也見識了那個小孩的手段,所以我才能分析出這些東西,可是你覺得那三個老賊知道嗎?你試想一下,如果石頭再適時的放出一些不利於己的風聲,比如說自己還是個五歲的小孩,喜歡胡鬧的小孩,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

    周木旭忍不住一個冷顫,是啊,五歲的小孩。

    這個外表實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誰會去防備一個五歲的小孩,哪怕這個小孩身懷絕技,依然會讓人不自覺的將他當作一個小孩。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的時間裡,南疆出現了難得的平靜。

    東明城、多明古城、阿古祁蓮派系,以及天一教,都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平靜。

    似乎所有的風波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知道,在東明城外數十里的地方,一個新興的小鎮出現,一個全新的勢力正在崛起。

    阿古祁蓮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因為三族長老失去了三仙教這個後院,讓阿古祁蓮和三族長老的衝突變得更加尖銳。

    雖然白晨已經給她爭取了最大的局勢,可是阿古祁蓮的底子薄,​​依然不足以與三族長老抗衡。

    三族長老如今是不顧一切,勢必要將阿古祁蓮的勢力剿滅,然後才好騰出手去對付阿古齊蘭。

    “教主,再這麼下去不行啊。”阿穆爾擔憂的看著阿古祁蓮。

    如今三族長老仗著後勁厚實的優勢,不想再拖下去,想要快刀斬亂麻。

    “不行?那怎樣行?”阿古祁蓮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沒好氣的回問道。

    “如今我們的人數佔不到優勢,而三族長老可以源源不絕的補充戰力,而且我們的高手不多,這幾天下來,又損失了不少,反觀三族長老的損失,明顯就要少許多,若是我們再這麼拼下去,恐怕會先被拖死。”阿穆爾直言不諱的說道。

    “那你覺得,本教主應該怎麼辦?”

    “石頭!”阿穆爾知道自己的教主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不行!!”阿古祁蓮想都沒想,直接否決道。

    觀星鎮那邊已經發來了消息,同時就連傳遞消息的探子,都已經被觀星鎮的規模驚為天人,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觀星鎮已經初具規模,就連阿古祁蓮都動心了。

    可是,在阿古祁蓮的心目中,石頭就是自己的弟弟,阿古齊蘭是自己的妹妹。

    當初他們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沒有伸出援手。

    如今自己有麻煩,卻要去找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幫忙,這種臉她丟不起。

    “教主,您忘記石頭當初說過的話了嗎,如果您要是有麻煩​​,就去找他。”阿穆爾提醒道:“石頭建起觀星鎮,又為齊蘭公主收服三仙教,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教主您。”

    “就是因為這樣,我更不能去找他。”阿古祁蓮更加決絕的說道。

    阿穆爾苦笑不已,這顏面問題真的有那麼大嗎?

    “教主,您覺得石頭所作的事情,都是為了誰?”

    “為……為了我……”

    “那,我是說如果……教主與三族長老的爭鬥中失敗了,那麼石頭所作的一切,不是都白費了嗎?”阿穆爾看阿古祁蓮有些意動了,又接著說道:“石頭是因為白公子的原因,所以對教主和齊蘭公主特別照顧,可是如果教主您都失敗了,您覺得齊蘭公主能獨挑大樑嗎?”

    阿古祁蓮搖了搖頭,自己的妹妹,自己太清楚了,如果沒有石頭的主持大局,恐怕能不能活到今天都難說,更別提收服三仙教,建立觀星鎮了。

    “若是教主出事了,您覺得石頭會怎麼樣?”

    “以他的心性,多半就要將整個南疆鬧的天翻地覆了。”

    這對兄弟的性子,阿古祁蓮太了解了。

    她還記得,當初因為自己的假死,結果導致白晨性情大變,衝到神策軍的營帳中大開殺戒。

    這石頭的性子,多半也是如此,他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石頭的年紀畢竟還小,未必就能像白公子那樣全身而退,而且以他的性格,多半是不死不休,您希望石頭出事嗎?”

    阿古祁蓮再次搖頭,若是石頭出了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晨。

    對於白晨,阿古祁蓮本就心中有愧,對於石頭,更是愛到極點。

    那個壞壞的小子,卻又事事為自己著想考慮的小混蛋。

    每次阿古祁蓮想到石頭,都會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

    就在這時候,一個親信急匆匆的跑進來。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她已經開始熟悉這個過程,知道了那個叫做石頭的少年。

    知道了那個少年的能力,也知道了那個少年對自己的教主意味著什麼。

    不管自己的教主在談論什麼,只要事關石頭的消息,她都會放下一切事物,第一時間聹聽關於他的消息。

    “教主,石頭少爺那傳來消息了。”

    “什麼消息?”

    “這是石頭少爺親口傳述給屬下的,讓屬下親口轉述給教主。”

    “他說什麼?”阿古祁蓮立刻打起精神。

    雖然他們遠隔千里,可是石頭每次都會遠程操控,指點她如何行動。

    阿古祁蓮很不願意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石室,那就是石頭給她的辦法,總是最有效,最符合時局的辦法。

    最初的那種爭強好勝的心理,如今已經是蕩然無存。

    石頭總能把局勢分析的最透徹,阿古祁蓮甚至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只要每次等待著石頭傳述的計劃就可以,至少這些日子來,石頭給她的計劃,每次都能收到顯著效果,而自己的大部分計劃,都是無功而返,甚至讓自己本就不多的人馬出現損失。

    特別是當石頭特別吩咐過的,親口轉述的消息的時候,阿古祁蓮都要慎重對待。

    “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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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2:4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一章 新城初成

    阿古祁蓮非常了解石頭,至少了解石頭給她的信心。

    以退為進,靜觀其變!

    不過石頭每次最多只給她傳遞一句話,四個字。

    比如說第一次是旁敲側擊,在那次中她理解了這句話,避開了三族長老的主力兵力,襲擊了五毒教的側殿,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第二次是聲東擊西,第三次拋磚引玉,第四次是……

    總之每次都讓阿古祁蓮的收穫頗豐,唯獨這次,石頭居然讓自己退。

    “阿穆爾,石頭那邊最近有什麼動作?”

    “好像沒什麼動作,三仙教自從歸附了齊蘭公主後,就完全被約束在觀星鎮上,完全沒踏出方圓十里之外,按說石頭那麼張揚的性子,不可能做個乖寶寶。”阿穆爾疑惑的說道。

    聽到阿穆爾這般評價石頭,阿古祁蓮抿嘴輕笑。

    阿穆爾也發現自己的不當之處,不過還是與阿古祁蓮一樣的表情。

    是啊,那小子就不是個乖寶寶。

    他哥哥去到哪裡,都能刮起一陣血雨腥風,可是這弟弟也不是省心的人。

    “倒是三族長老的人馬有些異動,已經有三批人馬在觀星鎮附近出沒,不過一直沒有對觀星鎮動手。”

    “那三個老頭昏頭了吧?放著我們這麼大的目標不動,居然跑去招惹石頭。”阿古祁蓮一聽,臉上露出幾分不快之色。

    那是種非常不滿的語氣,阿穆爾皺了皺眉頭:“教主,我看那三個老東西多半是被石頭誆了。”

    “這小子是在多管閒事!”阿古祁蓮臉色嗔怒。重重的拍在桌上。

    “東明城那邊也有動靜。天一教在那的掌權者是烏禹。自從烏奎失蹤後,他就從天一教分家,建立了屍神教,霸占著東明城半壁江山作威作福,聲勢也算相當不俗,三仙教又從東明城消失這麼久,恐怕整個東明城,都已經被烏禹收入囊中。如今觀星鎮突然出現在東明城旁邊,他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烏禹性格野蠻衝動,他不可能忍得了石頭這麼久。”阿古祁蓮又說道。

    “除非烏禹已經和三族長老勾搭上了。”阿穆爾補充的說道。

    “那你覺得,石頭是否知道這個情況?”

    “多半是知道了,只是不知道的石頭做好準備了沒有。”

    阿古祁蓮突然露出一絲驚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教主,您明白什麼了?”

    “石頭這分明是在告訴我,等到烏禹攻擊他的時候,讓我們趁機佔據東明城,建立自己的後援基地。”阿古祁蓮這才明白石頭的意思。

    “教主,那我們……”

    阿古祁蓮的臉色並不好看。心中也非常難受。

    她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在利用石頭,欺騙石頭。

    石頭對她越好。她就越是難受。

    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石頭甚至把自身當作餌,引誘鄔桑上鉤。

    而且還不斷的給自己出謀劃策,化解自己的危機。

    哪怕是這個時候,依然最大限度的幫助自己,製造出機會。

    阿古祁蓮揉了揉額頭,雖然她現在的身體依然沒有恢復,本該充滿童真的臉上卻帶著幾分沉著的思索。

    “讓所有人都準備一下,聽從號令行事。”

    “那石頭和齊蘭公主那邊……他們能同時對付三族長老和烏禹的攻擊嗎?”

    阿古祁蓮微微閉上眼睛,許久才開口道:“我希望石頭能讓我幫他一次,如果他能開口的話。”

    阿穆爾苦笑的搖了搖頭,讓石頭求自己的教主,那也要有能讓石頭開口的事情啊。

    可是就目前來說,似乎沒什麼事情能夠難的倒他的。

    阿穆爾甚至有點期待,這次烏禹率領的屍神教,以及三族長老掌控的五毒教,是否真的能給石頭造成麻煩。

    又或者說說,這個麻煩本就是石頭設計好的。

    此刻的觀星鎮,正在一片的忙碌之中。

    三仙教如今已經在白晨和阿古齊蘭的商議中,改了個名字。

    雖然白晨非常不滿意阿古齊蘭起的名字,不過這個教本來就是給阿古齊蘭的,所以白晨並未反對。

    石頭教!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都不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沒氣勢,沒含義,更沒韻味。

    甚至連山賊的山寨都不如,簡直就是丟光了自己的顏面。

    可是阿古齊蘭一句話,我的教派我做主,一句話直接把白晨反駁的啞口無言。

    白晨原本想著,日月教多好,再不濟當初的三仙教也比這石頭門好吧?

    可是阿古齊蘭不管,誰讓她是聖女呢。

    不過石頭教的興起,也創造了一個記錄。

    石頭教是唯一一個教派門派,在興起的時候就憑著一己之力建立一個都城的。

    不論是南疆還是漢唐中原,都是絕無僅有的。

    白晨在想,如果自己的名字是木頭,阿古奇蘭是不是也會取名名頭教。

    雖然石頭教的名字,實在不盡如人意,可是其潛力卻是毋庸置疑的。

    三仙教的原班人馬,又有觀星城的依憑,可謂是得天獨厚。

    沒有哪個新教興起初期,就有這種優勢。

    白晨、阿古齊蘭,還有三個三仙教原本的長老,不過他們現在換了個稱謂,下面的人都稱呼他們為大主祭。

    每個大主祭都分別管理著觀星城的三個方位,說到觀星城。

    白晨原本是打算把石頭教的地盤打造成一個鎮子的,可是阿古齊蘭說鎮子太沒霸氣了,要建就建城。

    所以觀星鎮就改名觀星城,觀星城是以星辰為依,建成了三角形的樣子。

    同時又將之完美分割為四個三角形區域,其中的三角分別為紫薇區、貪狼區、天罡區,中間則為星辰區,以後也作為整個都城的中樞,由阿古齊蘭掌管。

    整個觀星城正暗合星辰九宮方位,對應天上的二十八星宿。

    而他們原本的稱呼也改為紫薇大主祭、貪狼大主祭和天罡大主祭。

    對於這個以星宿為名,其中又多了個大字,他們三人倒是欣然接受,心中別提多樂滋了。

    阿古齊蘭站在望星樓上,眺望著已經初具規模的觀星城,心中別提有多自豪了。

    雖說這其中大部分的功勞都與她無關,可是這裡是屬於她的。

    這個雖然沒有多明古城浩大古樸的新興小城,卻擁有著非常鮮明的特色。

    每一個建築都具有著非常明顯的時代特徵,整潔平坦的街道,高大而且立體感十足的建築,以及高聳入雲的望星樓。

    當然了,對於阿古齊蘭以及苗人來說,二十層的高樓,已經是高聳入云了。

    這座望星樓,可以說是白晨的傑作,絕對是最完美的傑作。

    “對於自己的城池覺得怎麼樣?”白晨看著遠方的景緻,因為觀星城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從望星樓的頂層眺望過去,很容易就能看到城外的密林。

    “不錯不錯,這裡比五毒教的總壇都要壯闊。”

    “這個可不能做比較,觀星城是以一個城池的規模建造的,而五毒教的總壇再如何壯大,也不可能和一個真正的城池比較。”

    白晨頓了頓,又補充道:“觀星城現在還只是初步完工了主要部分,作為一個都城,還有最主要的城區沒有完成,一個都城最主要的部分就是普通市民的居所和商業的流動性,也就是說,接下來還要修建外城,這個外城的修建,可就不是十幾二十天可以完成的了。”

    紫薇大主祭是原本的撂刺長老,他現在的臉上,帶著幾分春風洋溢。

    當初他身陷小鎮上的時候,本以為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前途都要葬送於此。

    卻不曾想,白晨居然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個讓他重回巔峰的機會。

    他也不是沒想過,伺機謀反的可能性。

    可是越是接觸這個小孩,越是​​投入自己的任務,他心中的那種想法就越是消磨。

    隨著觀星城漸漸的成型,每當看到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宏偉建築,每當看到自己無可言喻的未來,他就有一種強烈的希望。

    自己,或許可以過的更好!比以前更好……

    這一切都在白晨的意料之內,沒有人願意輕易的毀掉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心血之作。

    當初的三仙教教眾在投入了心血之後,是很難再為了其他的原因,去毀滅這個宏偉而壯闊的觀星城的。

    他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家。

    這就是凝聚力,將原本三仙教的教眾凝聚在一個叫做家的東西里。

    沒有人會去毀掉自己的家,白晨沒有奪走他們什麼東西,反而給予了他們更多的東西。

    為了自己的家,他們也會更加奮不顧身的保護它。

    “石頭少爺吩咐便是了,如今內城建好了,教中的那些兄弟一個個都不適應了,都想找點事情做。”紫薇大主祭可沒說謊,事實上很多人已經喜歡上了白晨製造的那些機關機械,以往只有絕頂高手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們也可以通過這些機關機械做到,而且做的更好。

    那種快感與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簡單的說,那就是爽!他們還沒有因為建房子建的這麼爽快的。

    “外城不急著建,現在我們可是大敵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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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2:57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二章 開端

    “石頭少爺,那些跳梁小醜就交給我們吧。”

    白晨看了眼三位大主祭:“除了東明城天一教的人,可還有你們以前的同族啊,你真的可以下的了手?”白晨知道苗人對同族的觀念非常注重,所以他也不確定,三仙教的原班人馬麵對五毒教三位長老的時候,是否下的了手。

    這也是他最沒把握的一點,如果他們在這關鍵的時刻掉鏈子,白晨就不得不選擇棄用他們,換成其他的方式。

    三位大主祭都笑起來,笑容裏帶著幾分意味的眼神。

    阿古齊蘭卻笑了起來:“石頭,這你就不知道了,三仙教的教眾雖然是三族裏選出來的,可是實際上都是三族的棄民。”

    “什麼意思?”白晨不解的問道。

    “我們阿古部族之所以能夠成為王族,就是因為我們阿古族保持著血脈的純正,而其他三族則不同,在南疆每年都會有許許多多的部族遭到滅頂之災,然後那些難民則是融入三族之中,可是大部分的難民都無法順利的融合,因為三族原本的族人根本就看不起這些小部族的難民,又覺得他們分走了他們的資源,所以在族內造成了許多衝突,三仙教的成立說的好聽是三族勢力的延伸,實際上也算是難民收容所,即便是三仙教的成立,這種衝突依然沒有停歇,隻是略微好轉,三族的高層與三仙教表麵上相輔相成,實際上也隻是相互利用罷了,三族的高層將三仙教丟在東明城。為的就是讓這些難民與天一教鬥得你死我活。”

    白晨恍然大悟。難怪三位大主祭都露出這種表情。

    說的難聽點。三仙教其實就是一群喪家犬罷了。

    被收容卻不被接納,寄人籬下又得不到理解。

    暫時的依附三族勢力之下,每天都要為三族的利益拚命,卻是永遠都找不到自己的家。

    “說白了,我們就是三族的高層養的狗,他們對我們這些棄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他們每次的要求。都要付出無數的血淚。”天罡大主祭悲歎的說道。

    “他們不需要考慮我們的生死,因為南疆有太多的部族,每天都在上演著一個個相似的悲劇,特別是冬季的時候,許許多多的部族因為儲備糧食不夠而全族皆亡,還有大族對小族的屠殺,這種慘案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甚至於三族為了保證有足夠的炮灰,會在幕後操控一切,讓三仙教不至於滅亡。”

    說起感情。三仙教的教眾與三族並無太深厚的感情。

    可是若是說起恩怨,那就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三仙教的曆史。就是一部血淋淋的血淚史。

    白晨也徹底的放心下來,阿古齊蘭對南疆最是熟悉,既然連她都這麼說,那就是確有其事。

    “放心好了,從此以後,你們不再是無根的草,這裏就是你們的家,不止是你們,還有那些與你們同命相連的同胞,隻是,你們的家就要由你們自己守護,觀星城的未來,我也交到你們的手中,傾巢之下無完卵,是要當喪家犬,還是當個人上人,就看你們自己了。”

    “石頭少爺,您給我們的已經夠多了,後麵的就交給我們吧。”

    三位大主祭的眼中,充滿了自信與決絕。

    是啊,白晨給他們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多的讓他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作為石頭教,自然要有石頭教的特色,為此白晨特別的訓練了一百個教眾,並且給他們編了一個隊伍,名叫隕石兵團。

    這支隕石兵團的單體實力,絕對不是原三仙教教眾中最高的,可是當他們整合在一起,那麼絕對是最高效的殺傷性兵團。

    這支隕石兵團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他們不與敵人短兵相接。

    而且完全顛覆了苗人的作戰方式,隕石兵團最大的特點就在於,他們運用機關陣和武陣來殺敵。

    他們可以為大部隊製造有利的地形,可以為大部隊提供有利的武器。

    當然了,他們同樣擁有克敵製勝的能力。

    就在這時候,向曲急匆匆的從樓道跑了上來,看他滿臉興奮的模樣,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少爺……少爺,上鉤了……”

    眾人都轉過頭,看向向曲:“三族長老上鉤了嗎?”

    “我按照石頭少爺您的吩咐,前幾次我都滿足了三族長老的要求,不過這次,他們向我們索要一千萬斤糧草,我裝作為難的樣子幾番推脫,然後再不經意的透露出,其實我們的糧草也不多,自己都快沒吃的,實在拿不出這麼多的糧草給他們。”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淺淺的笑容,顯然,他們很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計劃。

    對於這個結果,也沒有任何的意外,這是早就已經注定的結果。

    “他們表麵上倒是沒什麼動作,不過暗地裏已經開始限製漢唐商人對我們的糧草收購了。”

    “看來他們也不都是傻子,倒是懂得兵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懂得限製我們的糧草。”

    如今的觀星城內糧食儲備,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糧食多的都能夠當作柴火燒了,更何況如今觀星城內的人口本來就不多。

    隻不過當初白晨為了將來做準備,所以特別的收購了大量的糧草。

    畢竟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將會有大批的苗人湧入觀星城。

    在這個時代,糧草就等於戰略儲備,有糧食哪裏都是天堂。

    若是沒糧食,就算是在皇宮大院,也能變成地獄。

    “然後呢?以他們貪得無厭的性子,應該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敲詐我們的機會吧?”

    “沒錯,他們又接著提出幾個無理取鬧的要求,甚至揚言說,若是我們不滿足他們的要求,那麼他們就要出征征討我們,將觀星城夷為平地。”

    眾人看向向曲的目光裏,都帶著幾分憤怒。

    這個夷為平地在這裏可是一個禁忌,誰願意自己精心布置的新家,被一群外人窺覷。

    當然了,他們不是對向曲憤怒,而是對說出這番話的人表示憤怒。

    “我按照石頭少爺的吩咐,苦苦哀求他們,同時這些日子還東奔西走,做出想要平息戰火的表現。”

    “你做的很好。”白晨滿意的點點頭。

    原本想要拍一拍向曲的肩膀,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東明城那邊的情況如何?”

    “烏禹已經坐不住了,我們直接將在東明城做買賣的漢唐商人的貨全部買斷,直接導致東明城的物價直線上漲,這就等於是掐斷了屍神教的後路,他們是不可能容得下我們的。”

    “少爺,我們是先對付三族還是先對付烏禹?”

    雖說他們剛才豪言壯語,可是要讓他們同時對付烏禹和三族,他們自己也沒多大的把握。

    “第一戰,就由我來指揮,後麵的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一聽到白晨出手,眾人心中的石頭頓時落地。

    白晨的話就是定心丸,他們也對白晨有著絕對的信任。

    對於三族來說,烏禹和他的屍神教就是狼,不過這隻狼的牙齒很鋒利,咬人很疼。

    三族對屍神教來說也是同理,隻是雙方誰都想要當那個獵人,所以雙方早早的敲定了意向,卻遲遲不肯動手。

    不過雙方都拖不了太長的時間,對烏禹來說,多拖一天就等於多損失一天的收益。

    獨享東明城的資源,已經讓他嚐到了甜頭。

    可是突然出現的觀星城,卻直接阻斷了他的路子。

    所有的商人都跑去和觀星城做買賣了,他卻無能為力,想了許多法子也無法挽留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

    既然留不住那些漢唐商人,那就盡早的除掉觀星城。

    三族長老也有著一樣的麻煩,雖然他們沒有傾巢而出,可是依然讓多明古城的防線出現空虛。

    阿古祁蓮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如果這時候阿古祁蓮動手的話,肯定損失不小。

    而更讓三族長老擔心的是,阿古祁蓮時至此刻,依然沒有動手。

    阿古祁蓮可不是那種小綿羊,落著這麼大的機會不懂得利用。

    如若她現在還沒動手,那隻能說明她的圖謀更大。

    幹布長老作為這次征討觀星城的人,早早的與烏禹做了接觸,在幾番的磨蹭後,雙方終於敲定了方案。

    今夜子時動手,由烏禹的屍神教打頭陣,以屍人作為先鋒,進行試探性的攻擊。

    雖說苗人對漢唐人的態度不算友善,可是卻又盡可能的學習漢唐人的各類學識,就連行軍打仗也不例外。

    他們充分的認識到,在戰場上計謀遠比他們以往的蠻橫衝殺來的更有效果。

    不過這種軍事計謀,到了南疆後,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比如說苗人的佯攻,有著多樣的變化。

    比如說屍神教,他們就喜歡用屍人大軍來開路。

    而這招在通暢情況下,都是非常的有效。

    古往今來,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並且因為苗人特殊的體質,又或者是因為他們特殊的生活習性,許多人土葬之後,數年甚至是數十年數百年,身體依然沒有完全的腐化。

    因此每當這片土地上有戰事發生,第一個被打擾的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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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狗咬狗

    夜幕下的觀星城燈火通明,這是這個世上第一座真正意義上的不夜城。

    每一個參與了這項工程的苗人,都感到無比的滿足與自豪。

    這是他們親手為自己打造的家園,當然了,他們也明白,如果沒有白晨的參與,他們是不可能打造出這樣完美的家園的。

    烏禹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華麗的都城,這座觀星城就如同一座星輝之城,即便是夜幕下,依然是如此的奪目,如此的耀眼,就像是一顆夜明珠一般,讓人過目不忘。

    自己的東明城已經算是南疆的名城了,可是與觀星城相比,簡直就像是鄉下的野莊。

    這是獨一無二的瑰寶,是無與倫比的藝術品。

    在烏禹第一眼看到觀星城的時候,他就喜歡上這座新興的都城。

    他的佔有欲從未有如此的強烈,而且執著。

    這座星輝之城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才有資格擁有這座星輝之城。

    烏禹看了眼身邊的屬下,這些人也已經被觀星城的奪目耀眼所震撼。

    作為屍神教的教主,烏禹很清楚為什麼苗人的屍體長埋地下多年不腐,很大的原因就在於南疆的瘴氣,常年浸染南疆的瘴氣,已經讓苗人的身體產生了一些改變,這種變化屬於人體的一種自然適應性。

    許多漢唐人來南疆都出現了嚴重的水土不服,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南疆的特殊環境。

    所以烏禹可以在南疆的任何一個地方,喚醒那些長眠地下先輩。

    在這片土地上。永遠不缺屍骸。也為烏禹創造了一個完美的戰場。

    烏禹和他屬下都在默念著秘法咒文。似是在進行著一場巨大的儀式。

    漸漸的,在他們面前的土地下,開始出現一個個的隆起土堆。

    一個個腐朽的軀體從地下鑽出,成千上萬的屍骸,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些屍骸比起普通的屍人,更加的恐怖,更加慘不忍睹。

    它們的個體戰力可能連一隻普通的狗都不如,可是就憑它們這樣恐怖的外形。就足以讓任何人都望而卻步。

    這些屍骸並非真正的屍人,一個屍人的製成需要依靠依靠屍毒對屍體或者**的侵蝕產生病變,可是這些屍骸則是靠著某種神秘的秘法力量喚醒。

    許多的屍骸,已經是半具骷髏半具腐朽的軀體,用著踉蹌的步伐,向著光輝的城池前進著。

    突然,一個遠光探照燈從遠處的頂樓照射掃來,緊接著整個觀星城響起了巨大的警報聲。

    刺耳的聲響幾乎傳遍了觀星城內外,這個警報聲實在是太尖銳了。

    以至於烏禹的心神一蕩,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教主,他們似乎發現了我們了。”

    緊接著。城內突然響起一陣喧天的鼓鳴,咚,咚咚——

    這鼓聲極其的響亮,同時又附帶著強烈的節奏感。

    戰鼓擂動,卻又更像是在演奏著一篇樂章。

    聽到的人每個人都是熱血沸騰,可是作為敵對,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警告,屍神教,你們已經入侵我教領地,限你們在一刻鐘之內退後,不然,本教將發動反擊……”

    烏禹的臉上表情凝固了,有些錯愕的看著這座觀星城。

    這座觀星城的每一處都透著詭異,每一處都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可是此刻他已經無路可退,烏禹一聲令下,所有的屍神教教眾,都開始施展秘術,每個人都召喚起少則數個,多則數十個的屍骸。

    原本的佯攻也變成了全力的攻勢,數不盡的屍骸從地下站起來,如同浪潮一般,向著觀星城前進。

    “時間到,屍神教的入侵者,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麼本教將予以反擊!”

    當反擊的指令下達後,觀星城內突然多出十幾道遠光探照燈,直接將城外的每一個細節都暴露的一覽無遺。

    緊接著,那些原本闌珊步履的屍骸,身上突然發出一陣青煙,嘴裡發出一陣解脫或者痛苦的低嚎。

    只要被遠光探照燈照射到的屍骸,這些屍骸本就是利用地下的陰穢之氣喚醒的。

    而這些遠光探照燈都已經經過了白晨的特殊處理,採用的乃是太陽能。

    陰穢之氣最怕的就是太陽陽氣,哪裡受得了這種光線的照射。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或許只稍有溫熱的光線,可是對於這些行屍來說,就等同於死亡光線。

    白晨坐在靠背椅上,敲著二郎腿,身邊放著一杯果汁,很是愜意的享受著戰場的氛圍。

    他的身邊兩側數丈相隔的距離,各有一個遠光燈,每個遠光燈都有三個操作者。

    其中一個是主燈手,他的手中拿著一本書籍。

    “太陽能三號光!強度一級。”主燈手發號施令,另外兩個操控手則是負責調整角度、距離以及照射的強弱。

    每一個遠光燈都配備了這樣一個三人小分隊,每一個遠光燈都擁有著幾十種不同的作用。

    主燈手就主要是負責下達命令,主要是由頭腦清晰,同時也需要識文斷字的人來擔當。

    對於這些行屍來說,這些遠光探照燈就像是橫掃戰場的終極武器。

    面對這種怪異卻又殺傷力十足的武器,烏禹和一眾屍神教的人都驚呆了。

    看著成片成片的行屍倒下,烏禹的表情已經徹底的凝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烏禹從來不知道,強光可以消滅行屍。

    雖說屍神教的秘術是不能在白天施展,可是這晚上的,誰有用強光來消滅行屍的。

    “屍神教的入侵者,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請放下武器,走到城下等待處理,如若繼續負隅頑抗,那麼我們將發動第二輪的攻勢。”

    烏禹一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直接吭了聲:“撤!”

    上千屍神教教眾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便沒入密林之中。

    屍神教最有利的武器就是無窮無盡的行屍,可是如今他們最有利的武器被人破了,撤退是最明智的選擇。

    城牆上,阿古齊蘭大叫起來:“石頭,他們要跑,他們要跑了,快攔住他們。”

    白晨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他們跑不了。”

    “你在外面有埋伏?”

    “在觀星城的週邊十裡直徑的範圍,我設置了武陣,鬼打牆。”

    在另外一個方向的密林之中,同樣在上演著一場好戲。

    幹布長老原本一直在等待著烏禹給他發送信號,可是等了許久,依然沒有收到烏禹的信號。

    這讓他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覺得這很可能是烏禹的伎倆。

    幹布長老不是個冒失的人,所以他打算暫時撤退。

    正在這時候,他的人馬遭遇了行屍的襲擊。

    這讓幹布長老感覺自己受騙了,他毫不猶豫的認定,這是烏禹和他的屍神教的襲擊。

    與此同時,幹布長老看到在密林之中,有一支人馬在行屍的後方,向著他們這個方向移動。

    “該死,我們被烏禹那個混蛋算計了。”幹布長老大吼一聲,同時命令他的族人釋放伴生蟲,瓦戈部族的族人喜歡將蜈蚣養在身上,比如說幹布長老。

    在他下達命令的同時,他身上的孔洞裡開始爬出一條條大大小小的蜈蚣,這些蜈蚣五彩斑斕,這些多足的小東西,攜帶著它們獨有的劇毒與獠牙,遍佈在密林的每一個角落。

    烏禹在一個屬下倒下的時候,驚呼一聲:“該死!幹布老賊這是在暗算我!我早該猜到他沒安好心……”

    烏禹與他的教眾再次喚醒密林中的行屍,這些蜈蚣厭惡死人,可是他們不怕活人,而這些屍人同樣對這些多足蟲子沒什麼興趣,它們更喜歡攻擊活人。

    屍神教的教眾身上爬滿了無數的蜈蚣,這些蜈蚣啃食著他們的血肉,鑽入他們的身體。

    同時另一方面,數不清的行屍也已經與幹布和他的瓦戈部族混雜在一起。

    相較而言,行屍的殺傷力並不如蜈蚣,可是在這種密林之中,行動並不如平坦的地面那麼容易發揮。

    所以最終雙方的廝殺都非常的慘烈,雙方都在大規模的削減人員。

    不論是行屍還是蜈蚣,數量都遠遠要高於雙方的人數。

    哪怕是修為不俗的烏禹和幹布,也只能保證自己的性命,對於整體局勢就顯得有心無力。

    這就是苗人的戰爭方式,有些時候雙方還沒正式交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天色一直到朦朧亮起,這場戰鬥才漸漸平息下來。

    烏禹這次帶來的人,已經一個不剩,而烏禹也已經中毒倒下,奄奄一息的看著踉蹌走上前的幹布。

    此刻幹布雖然撐到了最後一刻,可是他的臉上毫無喜色。

    他帶來的人所剩無幾,全都是族內的高手,勉強撐到了天亮。

    看著地上的烏禹,幹布的臉龐猙獰無比:“烏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烏禹艱難的睜開眼睛:“明明是你們先偷襲我們的,居然還倒打一耙,幹布老賊!我……咳咳……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屁,明明是你先偷襲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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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桀驁不馴

    當然了,這個誤會並未持續太久。

    很快的,他們就發現自己被人耍了。

    只是這個發現的過程,實在是太坎坷了。

    因為石頭教的人已經來了,阿古齊蘭趾高氣揚的帶著一票人,每個人都是武裝到了牙齒。

    乾布長老在衡量了敵我的實力差距很,很明智的選擇了投降。

    只是,這次押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他視為心腹的周木旭。

    “乾布長老,沒想到吧。”周木旭用著從未有過的暢快笑容看著乾布長老。

    乾布長老愕然看著周木旭,然後露出猙獰:“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應該清楚,背叛我,你的下場會比我更糟糕。”

    周木旭掀起手腕:“你想說的是蠱心丹嗎?確實對功力提升很大,如果乾布長老願意多賞賜幾顆,屬下一定會欣然接受的。”

    乾布長老氣的吐血,蠱心丹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獲得的,其珍貴程度,完全可以媲美一顆十階丹藥。

    周木旭居然還想多要幾顆,不過更讓乾布長老憤怒與不敢置信的是,周木旭的蠱心丹的蠱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了。

    要知道蠱心丹的蟲蠱,是需要每隔一個月,向他要一顆解藥壓制的。

    乾布長老就是靠著這種手段,拉攏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

    蠱心丹的功效更是居功至偉,不是沒有人試圖解除蟲蠱。

    只是下場多是以悲劇收場。可是周木旭居然在不知不覺中,解除了蠱心丹的蟲蠱。

    這讓他不敢置信的同時。也非常的絕望。

    向曲踢了踢地上的烏禹,烏禹的身體浮腫,身上更是千瘡百孔,看起來可怖之極。

    “還沒死呢。”

    烏禹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如若不是中了你們的詭計,我們是絕對不會輸的。”乾布長老不甘的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高興的太早。難道你們真的以為,憑著三仙教的實力,可以與我們三族對抗嗎?”

    扑哧一聲,阿古齊蘭沒忍住大笑起來。

    “你真的以為,憑著你這小貓兩三隻,可以攻的下觀星城嗎?”

    阿古齊蘭帶來的所有人都大笑起來,周木旭也笑了起來。

    周木旭實在是為乾布長老的勇氣與信心。從始至終,乾布長老的所有舉動,而觀星城的所有退讓都是一個圈套。

    乾布長老到現在還不明白,不過這也不怪他。

    若是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會如同乾布長老一樣,依然信心十足。

    阿古齊蘭拍了拍乾布長老:“老東西。時代已經不同了。”

    阿古齊蘭的這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時代,真的已經不同了。

    當每個人看到一個新興的觀星城屹立在他們眼前的時候,當每個人感受著家的氣息的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那種巨大的差異。

    以前他們的生活雖然不至於茹毛飲血。可是也絕對談不上富足,三仙教的日子並不好過。

    想要吃得飽點。還要看三族的臉色,過的更是血雨腥風的日子。

    可是如今不同了,只有真正的住進觀星城,才能明白什麼叫做生活。

    哪怕是為了工程而建立的那些臨時住所,都堪比最豪華的客棧,更不要說建成之後的住宅,哪怕是給他們整個皇宮,他們都不想換。

    這樣的一個家,誰願意換?

    更不會容許任何人侵犯他們的家園,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如此強烈的認同觀星城,認同這個家。

    白晨很清楚人性,和他們談信仰,和他們談理想,也不如直接給他們一個家來的實際。

    只有每個三仙教的人,都把觀星城當成自己的家,那麼這種凝聚力所產生的力量,將是無堅不摧的。

    這些人會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與任何敵人抗爭。

    當乾布和烏禹被押解著進城之後,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

    高大的樓宇,嶄新而整潔的街道,縱橫有序的路面,每一處都洋溢著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息,就連路中間的綠化帶,都能帶來別樣的清新。

    路的盡頭是一片偌大的廣場,然後是一座高聳的高樓。

    那座高樓在一個月前還沒有,可是此刻已經成了標誌性的建築。

    那座高樓帶給乾布和烏禹的是一種壓迫感,就像是一個巨人從上而下的俯視。

    “我要見你們幕後的那個人,我要與他談判!”乾布不甘的大叫起來。

    很顯然,他覺得光憑兩個小孩,是絕對不可能建造出如此宏偉的建築,絕對不可能建造出這樣一個嶄新完美的都城,一定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周木旭也有些呆滯,二十天前,他來的時候,那座高樓還沒有建成。

    如今看到建成後的樣子,那種俯瞰蒼茫的感覺,讓他從心到身的震撼。

    一直到望星樓的下方,他們才能真正的體會到這種宏偉與高大。

    在望星樓的一層,烏禹和乾布被推進一個小門內,乾布發現這個小門內只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在眾人都進入其中後,小門自動關閉,然後他們感覺腳下一陣輕微的顫動。

    兩人都不明白,阿古齊蘭等人是在玩什麼花樣。

    過了十幾息的時間,小門再次打開了,只是眼前的景緻已經完全改變。

    就連周木旭都有些發楞的走出門外,烏禹和乾布則是被推出門的。

    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周木旭終於安奈不住問道。

    “齊蘭公主。我們這是……”

    “哦,你沒來過這裡。所以不知道,這東西叫做升降梯,就是利用機關,將我們從一層拉到二十一層的,我第一次坐升降梯的時候,也覺得這東西很不靠譜,可是用久了也就習慣了。”

    阿古齊蘭隨意的回答道:“以後你在這裡住下了,你就會發現更多新奇的東西。反正都是石頭弄出來的。”

    “我……我也可以住到這裡?”

    “當然了,你可是功臣,我和石頭都不會虧待你的,還有你的祖父,石頭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豪華的套房。”

    即便是到了二十一層,內部的空間依然空曠,牆壁是拋光過的。閃爍著順滑的質感,典雅又不失樸實,每隔幾丈就會掛著一張字畫裱在框中。

    烏禹和乾布想像中陰森的地牢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亮堂的室內。

    “進去吧。”阿古齊蘭推了推有些呆滯的干布和烏禹。

    當兩人被推入大​​門之內的時候,兩人看到的是一個透明的晶石打造的牆面。

    透過牆面可以眺望到極遠的地方,這個大廳內有些簡單卻又奢華的擺設。

    每一處都透著一種高雅的品味。這些佈置擺設都是出自白晨之手。

    乾布和烏禹都有一種沉迷的感覺,從這裡眺望全城的感覺,一定美妙至極。

    一張背對著他們的轉椅轉了過來,一個孩童的面孔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周木旭對於這個面孔已經熟悉至極,可是此刻他才明白。這個小孩的手筆有多大。

    如果不是經歷過前面的種種,他也不相信。這個奇蹟一般的都城,這座奇蹟一樣的高樓,出自這個小孩之手。

    乾布和烏禹則是帶著幾分蔑視,甚至是幾分威脅的目光,似乎是想要用眼神來恐嚇白晨。

    “小子,把你後面的人叫出來,老夫倒是想看看,能夠有如此手筆的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乾布依然沒有放下他的高傲和尊嚴,語氣裡還帶著幾分對眼前這個小孩的不屑。

    白晨莞爾一笑:“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輕視?”

    阿古齊蘭和周木旭都是翻了翻白眼,何止是讓人產生輕視,這個外表簡直就是完美的偽裝。

    誰能夠相信,這個小孩就是把南疆的各大勢力攪得天翻地覆的人?

    哪怕是到這個時候,乾布依然不相信,自己是輸給這個小孩的。

    “你是不是很不服氣?”白晨笑容燦爛的看著乾布。

    “哼……老夫只是一時不察罷了,若是再給老夫一個機會,老夫是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的。”

    “嗤嗤,看來你比我還幼稚。”白晨毫不掩飾自己對乾布的嘲諷:“這難道你覺得,你說了這番話,我就會把你放了,然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證明你比我更懂得謀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過是小勝了一把,就如此自命不凡。”

    “倒是比不上你這老不要臉,輸了都輸的這麼的雄赳赳氣昂昂,小子真是佩服,佩服……”

    白晨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傲氣凜然,那我就不挽留你了,齊蘭,等下你把他丟進萬人坑。”

    阿古齊蘭還在迷茫,觀星城什麼時候有萬人坑,乾布已經臉色驚變,一聽這萬人坑就不是什麼好地方,絕對是九死一生的恐怖絕境。

    “你就這麼對待老夫?老夫乃是五毒教大長老,同時也是瓦戈部族的族長,你殺了我,你就是要與所有苗人為敵!”

    “殺你就殺你,還要那麼多廢話做什麼,還有你什麼時候能代表整個南疆苗人了?你都敢公認謀反了,還指望別人留你性命?”

    “等等……老夫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你們不傷老夫。”乾布也不敢再以強硬態度託大,這小子可不是大人那麼明白事理,他哪裡懂得什麼後果,若是自己因此丟了性命,實在是不值得:“你若是願意歸附老夫的話,老夫更是可以……”

    “行了行了,你現在還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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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3:4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五章 真相

    阿古祁蓮此刻正站在東明城的城牆上,在失去了三仙教的東明城,又少了烏禹的把持,東明城就像是敞開大門的庭院。

    阿古祁蓮甚至連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浪費,輕而易舉的拿下了東明城。

    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東明城,不要懷疑阿古祁蓮的手腕。

    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東明城已經徹底的淪為阿古祁蓮的囊中之物。

    “那就是觀星城?”阿古祁蓮依稀能夠看在密林的另外一端,有一個高聳的建築,那個建築以前並未出現。

    “對,那裡就是觀星城。”阿穆爾點點頭。

    “石頭和齊蘭還把三仙教改名成了石頭教?”

    “齊蘭公主說,是她自己的意思,石頭怎麼勸也沒用。”

    阿古祁蓮輕笑的搖了搖頭,阿穆爾顯然是想解​​釋,不過阿古祁蓮也不會去多做懷疑。

    對於石頭,她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石頭對她們姐妹的幫助,對阿古族的幫助,這是毋庸置疑的。

    三仙教、屍神教,乃至三族,都因為這個異類的出現,已經開始出現敗局。

    佔據了東明城之後,阿古祁蓮與三族的局面算是徹底的持平了。

    不,不只是​​持平那麼簡單,應該說是佔據了上風。

    因為還有鄔桑潛伏在天一教中,只是這個暗棋遲遲都沒有使用罷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僅僅只是因為那個小孩。

    若是他能夠永遠的留在南疆幫自己就好了,可惜……

    阿古祁蓮知道。這個想法只是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她。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將石頭留下。

    可是現在。她做不出來,那個壞小孩毫無保留的幫助自己。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從遠處緩緩的駛來,不多時已經到了東明城的城門下。

    “咦……”阿古祁蓮驚奇的看著那輛馬車。

    因為這兩天的局勢未穩,所以很少有外來者進東明城。

    這馬車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很快阿古祁蓮就知道了馬車主人的身份,只見阿古齊蘭從車廂裡探出頭,朝著城牆上揮手。

    “姐姐……是我,我是齊蘭。”

    阿古祁蓮驚喜的看著阿古齊蘭。很快阿古齊蘭就來到城​​牆上。

    “石頭呢?”阿古祁蓮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石頭。

    她本以為石頭應該和自己的妹妹一起來的,可是讓她失望的是,石頭並未出現。

    阿古齊蘭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石頭走了。”

    “走了?他怎麼走了?你為什麼不攔著他?”

    “就在昨天的時候,他收到一個消息,然後就急匆匆的趕回漢唐中原了,臨走的時候,他還交代了許多事情,他說姐姐如今佔據著東明城,與觀星城遙相呼應,不過東明城實在是太老舊了。所以需要大規模的整改……”

    阿古奇蘭說著,拿出一大疊的圖紙。交到阿古祁蓮的手中。

    “這是他留下的,他說分析過整個南疆的格局,東明城其實比多明古城更有價值,如果好好的開發,絕對比多明古城更有優勢,再與觀星城相依相伴,可以很快的打造成一個不輸給漢唐京城的超級大城,還有就是南疆的局勢,他也做了一些部署,這裡面有他的一些想法,姐姐你看下。”

    阿古祁蓮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多想再見一見那個小壞蛋,可是石頭卻連最後的告別都沒有留下,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一個小孩子,就算再有本事,也會遇到危險,你可有派人保護他嗎?”阿古祁蓮一想到石頭一個人上路,心思不由得擔心起來。

    “他不要,他走的很急,我原本是想派人暗中跟著他,結果沒走幾里路,就被石頭甩掉了。”

    阿古祁蓮一聽,心情更加不佳:“你這丫頭做事還是這麼糊塗,你沒把高手派出去,就派幾個探子跟在石頭身邊,能玩的過石頭?”

    “是高手啊,是三仙教原本的幾個高手,全都派去跟著石頭了,結果還是沒跟上石頭。”阿古齊蘭委屈的說道。

    “算了算了,不提這事了,你可知道石頭是聽到什麼消息,這麼急匆匆離去的?”

    “不知道啊,這兩天觀星城裡來了不少漢唐的商人,昨天的時候,石頭在街上閒逛,回來的時候臉色就變了,當天下午就說要回去,我也找了幾個漢唐商人打聽消息,可是沒發現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那小子也真是的,走的這麼急,連個招呼都不打,氣死我了。”阿古祁蓮跺著腳,恨恨的說道。

    “對了姐姐,石頭臨走前說有事要你幫忙。”

    “嗯?有事要我幫忙,快說,什麼事。”阿古祁蓮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激動與焦急之色。

    找自己幫忙,這小子終於肯找自己幫忙了。

    阿古祁蓮心中堅定的想著,不論什麼事,自己都要給他辦的好好的!

    “他說無量宗有兩個人在南疆這邊失蹤了,一個叫做吳德道,是個胖道士,一個叫做關東天,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土匪樣子,石頭說讓姐姐幫忙找這兩個人。”

    “只是這件事?就沒其他的事情了嗎?”阿古祁蓮很是失望,本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誰知道只是這種小事。

    “對了,石頭還交代,西魔魔尊一定要看住了,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阿古祁蓮倒吸一口涼氣:“魔尊還在你的手中?”

    “是啊,石頭說魔尊還不能殺,所以暫時的被鎮壓在望星樓下面的地牢中,不過他不在的時候,千萬要小心魔尊。這個老魔頭可是詭計多端。還有。如果南疆這邊的局勢有什麼變動,就把消息傳到中原去,他或者他哥哥一定會趕過來幫忙的。”

    聽到這句話,阿古祁蓮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即便是離開了,石頭依然在為自己考慮著。

    “你去把魔尊轉移到東明城來,放在你那裡,我實在不放心。還是由我親自看守他。”阿古祁蓮認真的說道,同時又轉頭對阿穆爾道:“你現在就發動所有的探子,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石頭要找的人找出來。”

    ……

    白夙此刻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她已經忘記了,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

    那個冷面的年輕人,就是自己的兒子?

    時至如今,她依然不敢相信這件事。

    如果不是那天她聽到白星與白清河的對話,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可是白夙依然不敢確定,所以自己必須找白染問個清楚。

    這件事。她一定知道!

    那個叫做白晨的年輕人,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白夙的淚水就無法自制的流淌下來。

    為什麼自己等到他死了,才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

    白夙的心中充滿自責與悔恨,自己早該想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奇怪。

    明明冷若冰霜,卻始終暗中保護著白家。

    只是,如今即便是確定白晨是自己的兒子又如何。

    難道要自己再經歷一次喪子之痛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早點告訴自己?”白夙的眼中淚水盈盈。

    這一路上,她聽過太多關於白水城一役。

    東藥、西魔、南道、北狂,中全通,自己兒子的名字,能夠與這些大人物齊名,多少讓她的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自豪。

    可是又讓她感到更加的失落與自責。

    不過,江湖上還有另外一個傳聞,據傳南疆那邊出現了白晨的弟弟,親口說過白晨還沒死。

    雖然白夙百分百的肯定,白晨沒有弟弟,可是依然對這個傳聞​​,抱著一絲絲的奢望。

    她是多麼的希望,這個傳聞是真的。

    只是,理智還是告訴她,現實的殘酷。

    迷仙谷雖然神秘,不過對於白夙來說,並不算陌生。

    自己曾經多次的往返這條漫漫山途,這重重深山中,隱藏著一座古殿。

    九媚宮,這個魔門大派,人人聞之色變的魔宮,已經近在咫尺。

    正當白夙考慮著坐下小歇之時,突然一道粉色的輕風呼嘯而過,一個粉妝女子已經擋在了白夙的面前。

    “什麼人,敢闖迷仙谷!”粉妝女子目光傲慢,冷視著白夙。

    白夙雖然武功全失,可是面對粉妝女子卻毫無懼易,眼中帶著幾分高傲。

    “我來找白染,你讓她出來見我。”

    “大膽!宮主的名諱,是你隨意稱呼的嗎?”

    白夙淡然一笑:“我與白染相識之時,都還沒有你這小輩,直呼她名字又如何?”

    “不過一介民婦,便敢口出狂言,宮主是何等身份,如何會與你這民婦相識,看來不給你一些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粉妝女子不由分說,舉劍便朝著白夙刺來。

    白夙此刻武功全廢,哪裡擋得住這一劍,一瞬之間,胸口便被粉妝女子刺透。

    白夙腳步踉蹌,沒有吭一聲,粉妝女子一接觸到白夙的眼神,心中更怒,抬起一掌,直接將白夙拍出幾丈外。

    “喲,這不是師姐嗎,你怎麼來我這小廟了,咯咯……”

    在一陣輕笑之中,白染已經從輕風中漫步而出,宣九媚則是跟在白染的身邊。

    “師叔!”宣九媚看到白染的樣子,臉色微微一變。

    粉妝女子一聽到白染和宣九媚的言詞,臉色驚變:“師父……”

    “凌波,做的不錯。”白染微微點點頭,漫步走到白夙的面前:“回頭為師會好好的嘉獎你的。”

    凌波一聽,頓時大喜過望:“多謝師父。”

    說完還不忘衝著宣九媚露出得意之色,宣九媚皺著眉頭,沒有理會凌波向自己的挑釁。

    “白染,你還是這般性子,多少年了,都未曾改……咳咳……”白夙艱難的撐起身體,她不願意在白染的面前低頭。

    “師姐,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白染的笑容裡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想殺我,你隨時都可以動手,不過在殺我之前,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哦?你千里迢迢的跑到迷仙谷來,想要問我什麼?”

    白染的心情舒暢無比,笑容滿面的看著這位久違的師姐。

    “白晨是不是我的兒子。”

    宣九媚的眉頭皺了皺,白染的笑容更盛,她的笑容裡,充滿了歇斯底里的瘋狂:“哈哈……原來你還不知道這件事,也對,白晨剛死在白水城,他是你的兒子!他就是你的兒子!哈哈……當初的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是何等的目中無人,就連本宮他都敢威脅,可是他現在死了!你兒子死了!哈哈……不是誰都可以經歷兩次的喪子之痛,師姐,你很幸運!”

    白染的笑容突然一滯,帶著幾分陰森可怖的冷酷:“我現在突然不想殺你了,你可還沒品味夠喪子之痛,我怎能讓你如此輕易的死掉,凌波,將她帶進去!我要每天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要每天看著她以淚洗面的樣子!白晨當初帶給我的屈辱,我要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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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4:0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六章 黃昏

    凌波押著白夙走入九媚宮中,凌波已經大致知道了白夙的身份。

    凌波的眼中帶著笑意,恥笑的看著白夙:“我聽說當年我們九媚宮出了一個賤婢,那個女人就是你吧,哈哈……你還真是大膽,宮主饒你性命,你卻不知道悔改,敢跑回來放肆。”

    白夙就像是沒聽到凌波的聲音,哀,莫大於心死。

    自己命該如此,自己的辰兒失而復得,可是又得而復失。

    命運似乎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讓他與自己相見不缺相認。

    整個白家都知道的事情,自己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裡的人。

    白夙拖著沉重的身體,腳步也變得無比的沉重。

    九媚宮前的階梯,變得永無止盡般。

    白夙彷如回到了二十年前,可是卻是往事不堪回首。

    “九媚宮依然沒有絲毫變化,白瓊殿,青石磚,千層梯,青山環抱,風嘯盈盈,可惜少了幾分人氣。”白夙微微的閉上眼睛,感受著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

    九媚宮沒變,變的是自己,僅此而已。

    “九媚宮有九鎖玄天陣保護,迷仙谷又乃絕世兇地,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改變。”凌波冷笑一聲:“外人是闖不進來的。”

    “我這個外人還不是進來了麼?”

    “你是九媚宮的叛徒,你還有臉說出來。”凌波冷哼一聲:“若非宮主有令在先,我現在便殺了你。”

    宣九媚站在階梯的頂端。從上而下的俯視著白夙。

    “師叔。”

    白夙看了眼宣九媚:“很難得,你居然還能稱呼我為師叔。”

    “師叔。你應該清楚,你踏入迷仙谷開始,你就不可能活著離開。”宣九媚的目光有些複雜。

    白夙的目光平淡,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其實白夙與白晨一點都不像,可是宣九媚彷如看到了白晨的那個笑容一般。

    “我已經得到了我的答案,我陪了星兒二十年,如今是時候去下面陪一陪辰兒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希望自己的母親自尋死路。”

    凌波看到白夙對自己冷冷​​淡淡。對宣九媚卻是能言善語,心中更加不快。

    “師姐,難道你看上了這個賤婢生的野種了嗎?做師妹的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如這賤婢這般害了自己,毀了一生。”

    宣九媚冷冷的看了眼凌波,凌波貌若天仙,資質在九媚宮中。也算是上乘。

    可惜就是太沒有自知之明,太自以為是了。

    這種心智,也配與自己爭少宮主之位。

    “我那辰兒若是在世,也不會再娶九媚宮的弟子。”白夙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桀驁。

    “哈哈……是不會娶還是沒資格娶?”凌波大笑起來。

    宣九媚掃了眼凌波,微微搖了搖頭:“師叔。我這師妹少不經事,勿怪。”

    “宣九媚,不要以為你在師父面前得寵,就可以隨意污衊我!”凌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宣九媚搖了搖頭,她臨走前的那道輕蔑的目光。幾乎讓凌波抓狂。

    大殿中,白染正坐大殿盡頭的首座之上。

    下方眾弟子正捂琴奏樂。看起來白染的心情極其之好。

    “九媚,你來的正好,為師正想聽你的絕倫琴技。”

    “師父,弟子今日心情欠佳,恐難奏出樂章。”宣九媚已經款款走到白染身邊的座位坐下。

    “嗯?為何心情不好?為師的心情可是相當之好。”

    “弟子是在擔心……”

    “擔心?擔心一個死人嗎?”白染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暢快淋漓的快感。

    宣九媚瞥了眼白染:“師父若是不擔心,為何沒有當場殺了師叔?”

    白染的笑聲愕然而至,臉色漸漸的冷沉下來。

    “我只是不想讓她死的那麼乾脆!”

    “可是弟子聽說,外界有傳聞他沒死。”

    白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不過只是一瞬之間:“這是我親自找魔尊確認過的事情,再者說,哪怕白晨沒死,難道我九媚宮就真的會怕他嗎?我倒是希望他沒死!我真想看看,他是否破的了我們九媚宮的九鎖玄天陣,還有這裡絕世兇地,仙禍。”

    當年九媚宮建立之時,魔威一時無兩,當時曾有正派五大門派聯手攻打九媚宮。

    可是卻是以慘淡收場,那五大門派數万弟子傾巢而出,結果連九媚宮的宮門都沒摸到,便在迷仙谷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後那五大門派也因為實力大減,最終被其他門派吞併,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九媚宮乃是六大魔門之中,雖然實力一直算是中庸,不上不下。

    除了宮主白染算是魔門巨孽之一,九媚宮的實力,一直都是不顯山不露水。

    可是不論是正派還是魔門,都無法忽略九媚宮這個存在。

    同時,九媚宮的門規也從來不許外人踏足,任何人!

    哪怕是魔門的同澤盟友,也不會容許。

    不論是宣九媚還是白染,都沒有因為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九媚宮的日子都是這般的風和日麗,不會升起任何的波瀾。

    一直到一個月後,白夙病故!

    因為先前的傷,再加上白夙的身體一直不佳,每況愈下。

    白染來看過白夙幾次,每次她都在期待著白夙死。

    可是時至今日,當她發現白夙真的死了,她的心情突然感到一陣的空虛。

    復仇的快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那個張親切同時又蒼白的臉龐,曾經最親近的師姐。

    白染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已經失去了生氣的臉龐,許久未曾說話。

    “死有餘辜。”凌波不適時宜的說了一句話。

    白染慢悠悠的回過頭。看了眼凌波:“去守一個月的谷口。”

    凌波愣了愣,白染的眼光波瀾不驚:“兩個月。”

    凌波低下頭,眼中充滿了憤怒與怨毒。

    當她不經意間,撇刀宣九媚的眼神的時候,發現宣九媚看她的目光,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冷蔑。

    凌波低著頭,強忍著心中憤怒:“弟子告退。”

    凌波來到山谷口,絕美的景緻並未平定她心中的憤怒。只是讓她更加的暴躁。

    這時候,凌波看到遠遠的,有一個小身影從遠處走來。

    凌波一個掠影踏風,已經落到那個孩子的面前,臉上浮現出獰色:“小子!敢踏入迷仙谷,只能算你倒霉了!”

    凌波此刻本就正值憤怨不平,如今遇到一個外來者。哪裡還管的了對方是大人還是小孩,只要能給她洩憤,無論老弱婦孺都無關緊要。

    白晨看到眼前這粉妝女子,愣了一下,他原本是打算好好說話的,只是打算把人要回去。

    可是這女子一見面。就對自己下殺手,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果然,魔門中人都是這麼不可理喻。

    凌波毫不留情的一劍,直接斬在白晨的肩頭。

    只是,意料中的血肉橫飛並未出現。白晨微笑的抬起頭:“這位姐姐,我是來找人的。如果你方便的話,麻煩你幫我通報一下……”

    凌波冷哼一聲,白晨肩頭的劍鋒一轉,直接劃向白晨的咽喉。

    可是,一陣金屬的摩擦聲,讓凌波的劍鋒與白晨的皮膚產生一陣火星四濺。

    “找死!”白晨突然一把抓住劍鋒,然後便是用力一拽,將凌波拽倒在自己的跟前,白晨那細小白嫩的手掌,已經抓在凌波的臉皮上:“大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就好欺負?”

    “你……你是誰?你放手!!你給我放手!我是迷仙谷九媚宮的弟子……你……”

    凌波驚駭的看著白晨,這個小人兒哪裡來的這麼厚硬的皮膚,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看起來你還是不明白,回去告訴白染,太陽下山之前,將白夙交出來。”

    “白夙?你是白夙什麼人?”凌波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白晨一愣,是啊,自己是白夙什麼人?

    “我是她兒子……的弟弟……”

    白夙兒子的弟弟……那還不就是她兒子嗎?

    果然是一對母子,居然都是這麼步子死活,自尋死路。

    白晨放凌波離去,他還沒打算開殺戒。

    “記住,太陽下山之前!”

    白晨的聲音縈繞在凌波的耳邊,那個稚氣的聲音,卻給凌波帶來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凌波用最快的速度,逃回九媚宮中。

    就連禮儀都不顧的衝入九媚宮內,大殿內的樂聲驟停。

    白染似是帶著幾分疲色,單手倚靠著臉頰,漫不經心的抬起頭:“凌波,我不是讓你去守兩個月谷口嗎?”

    “師父,外面來了一個小孩……一個四五歲的小孩……”

    “什麼四五歲的小孩,趕走便是了,這種小事也來來向我匯報嗎?”

    “不是的師父,那個小孩的武功很強……弟子……弟子不是對手……”凌波羞愧的低下頭。

    輸給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這種事實在不光榮。

    “那你回來做什麼?讓本宮去對付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白染氣極反笑。

    自己堂堂魔門巨孽,要自己去對付一個小孩子,自己的臉面往哪裡擱?

    “不不是……那個小孩說要一個人……”

    “要人?那小孩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他要的人是白夙,他……他說太陽下山之前,他要見到人。”

    白染渾身一震,整個人都跳起來:“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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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5:5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七章 夜幕

    “那個小孩說,他是白夙兒子的弟弟。”

    凌波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為什麼會因為這幾句話,而表現的如此的不知所措,如此的驚慌失措。

    此刻的白染,與她印象裡的那種沉著冷靜,甚至是冷酷的形象截然不同。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他應該沒有弟弟才對……白夙也沒有第二個兒子。”

    “師父,會不會是白夙的丈夫有其他的妾侍?”

    白染瞥了眼凌波:“你覺得一個死了將近二十年的男人,會有一個四五歲的兒子嗎?”

    “那就是白夙偷人!”凌波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

    “住口!”白染怒喝一聲:“你是越來越不知所謂了!”

    其實,這個答案已經是最大的可能了。

    可是白染不相信白夙會偷人,白染怎麼也想不明白。

    “跟我出去看看你口中說的那個小孩。”

    白染的臉色凝重,心中開始升起一絲不安。

    白染與凌波順著山路出了山谷,果然,一個孩童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

    “師父,就是他……”凌波指著白晨道。

    白染一步步的走上前,白晨也抬起頭看著白染。

    白染上下打量著白晨,嘴裡念叨著:“像,太像了。”

    “白宮主,我要的人呢。”白晨不想多做廢話,嚴肅的看著白染。

    “小子,你認得我?”

    “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這個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小子。你與白晨是什麼關係?”

    “兄弟。”白晨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

    “據我所知。白晨沒有兄弟,你到底是誰找來的,冒充白晨的弟弟。”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次,把白夙還給我,我立馬走人,或許是讓我進去親自帶人。”

    白染面對眼前這個小孩的時候,信心與勇氣似乎是恢復了不少:“小子,你是不知道本宮的厲害吧?不要逼著我一掌劈了你。”

    “你現在所站的地方。已經被我佈置了封靈陣,任何人都無法在這裡運用真氣,所以你不可能一巴掌拍死我,當然了,作為對長輩的尊敬,我就再放你們回去,下一次出來的時候,如果你們沒將白夙帶出來,或者是超過時限,那麼……”

    白晨原本微笑的表情。突然冷若寒霜:“那我就親自進去找人。”

    “白夙沒在我九媚宮!”白染暗中運氣,可是正如白晨所說。不管她如何運功,都無法將真氣催出體外,一種無形的力量,正在壓制著她。

    白晨直接坐回地上的大石頭上:“你們可以走了,記住我說過的話!”

    白染冷哼一聲:“那你就等著好了。”

    白染便是不信,這麼一個小鬼,能有什麼能力。

    別說現在的白夙,只是一個屍體,就算是活人,白染也不可能受一個小孩子的威脅。

    當白染踏入迷仙谷前,她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眼遠處的那個小孩。

    “激活仙禍!打開護宮大陣!”

    山里的夜晚來的格外快,還沒過酉時(傍晚六點左右),天色已經黯淡下來。

    迷仙谷內開始瀰漫著一縷漫漫的煙雲,這些煙云如仙人漫步,又似神魂飛凌,一切都變得不那麼真切。

    白染面對白晨的時候,明明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回到宮中後,心中卻越來越不安起來。

    甚至於,她讓所有的九媚宮弟子,全都整裝待發,準備大戰。

    “師父,您口中的白晨,到底是什麼人?”凌波這兩天,一直從白染、白夙又或者是宣九媚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可是她們卻始終未曾提及,這個叫做白晨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你不在外走動,說了你也不知道。”

    白染不耐煩的回應道,在她的眼裡,凌波就是這麼個目光短淺,眼界淺薄的弟子,武功修為倒是不弱,可惜就是不夠聰明。

    白染想了想,還是無法讓自己安心下來。

    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僅僅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難道一個小孩,就能把自己嚇成這個樣子嗎?

    “外面可有動靜?”

    “師父放心便是,師姐妹們都在外輪番職守巡邏,如今仙禍也已經激活了,同時也已經打開了九鎖玄天陣,那個小子便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進的來。”

    凌波自信滿滿的說道,不過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殿外幾個弟子抬著兩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女弟子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白染立刻驚呼的站起來。

    “師父,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們在仙禍中巡視,突然被兇陣攻擊,我們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我們可都帶著逆仙令,可是兇陣依然攻擊了我們,我們是拼死討回來的,可是這兩位師妹還是受了重傷……”

    其中一個女弟子急促的解釋道,看她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點傷。

    那兩個被抬進來的女弟子,此刻已經是奄奄一息,昏迷不醒著。

    “怎麼可能,帶著逆仙令怎會被仙禍兇陣攻擊?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白染臉色驚疑不定。

    便在這時候,又是幾個女弟子狼狽不堪的進入大殿:“師父……不好了,外面的仙禍兇陣突然反噬,我們……我們被兇陣攻擊了。”

    白染的臉色蒼白至極,突然想起外面的那個小孩,心中更是驚駭難平。

    “是他……是他……”

    “師父,那只是一個小孩子,不可能讓仙禍兇陣反噬的,天下就不可能有人能夠控制仙禍。”

    “他大哥曾經破過另外一個絕世兇地十方俱滅。雖然一個小孩。幾乎不可能有他大哥的水平。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正當白染驚疑不定之時,一個女弟子急匆匆的跑進來。

    “師父……弟子剛才在仙禍兇陣中,遇到一個小孩,弟子本想將那個小孩擒拿住,可是那個小孩武功奇高,反而擊敗了弟子,不過那個小孩沒傷弟子。而是讓弟子回來給您傳話,他說兇地仙禍如今已經被他徹底的掌控,現在,他再給九媚宮一個機會……子夜到來之前,他要見到白夙,如若師父……師父您再執迷不悟的話……那那……”

    “那又如何!?”白染心中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問道。

    “如果師父不把白夙交出來,那麼他就將九媚宮夷為平地。”

    “放肆!”白染一掌拍碎了她的宮主寶座,可見她此刻已經憤怒到何等地步。

    可是,白染又感到一陣無力。那個小子果然和他哥哥一樣,都是怪物。

    這種年紀。就已經將仙禍掌控。

    要知道九媚宮之所以能夠掌控仙禍,完全是因為她們得自先祖傳承。

    裡面記載了關於仙禍的大部分情況,以及如何掌控仙禍的辦法。

    可是,一個小子卻可以反控絕世兇地,仙禍。

    這讓白染如何不驚駭,如何不恐懼。

    “那……那個小孩還說……”

    “他還說了什麼?”白染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說,先前的師姐妹他已經放過她們一馬了,誰若是再敢踏足仙禍一步,他就讓其享受九天焚仙,八方天劫,七星倒置。”

    白染臉色蒼白,身體搖擺著差點便要跌坐在地上。

    仙禍共九劫九禍九難,而所謂的九天焚仙便是九難之首,八方天劫則是九劫之首,七星倒置則是九禍之首。

    九劫九禍九難,每一種都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不是深明其意,是不可能知道九天焚仙、八方天劫和七星倒置的。

    “那小子沒在開玩笑……他沒在開玩笑……”白染整個人都失了魂一般,心中驚恐萬分。

    該死,真是該死。

    為什麼這兄弟兩,都是這樣的怪物?

    明明只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小鬼,為什麼會懂得控制仙禍?

    白染不是一個會被仇恨蒙蔽理智的人。

    雖然她恨白夙,可是如果攸關性命,攸關九媚宮的生死存亡。

    她絕對不會在這種問題上糾結,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於。

    白夙死了!她死了!

    白染心中惶恐不安,不斷的在大殿內渡來渡去。

    如果那個小子知道,白夙死了的話,他會什麼反應?

    白染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絕不可以!

    白染想了半天,終於,她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用白夙引誘那個小子,只要抓住他那麼所有的麻煩都將迎刃而解。

    “凌波,你去將白夙的屍體帶來。”

    很快,凌波便帶著白夙的屍體來了,白染看著白夙的屍身,長嘆一口氣。

    白染讓弟子將白夙的衣物換了一套,同時又給白夙的臉上上了點妝,讓她看起來還有那麼點人氣。

    白染同時又給白夙渡了一口真氣,這口真氣只是暫時的激活白夙的心跳。

    只是死人的身體,是不可以停留太久的真氣,很快就會洩光。

    白染盡其可能的將白夙偽裝成還活著的樣子,然後命令兩個弟子抬著白夙的屍身出了大殿。

    白染來到兇陣之前,朝著前方大喊道:“小子出來吧,你要的人就在這裡。”

    那個矮小的身影在朦朧的煙霧中若隱若現,白染的臉色有些凝固,四肢更是有點僵硬。

    這種緊張的感覺,是她多年未曾出現的。

    終於,白晨從煙雲中顯露出來,一步步的走向白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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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7:22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八章 仙祭

白晨並未理會白染,而是一步步的走到白夙的面前,突然抱住白夙。

淚水,再也無法自已,這一刻傾瀉而下。

不管白染想要偽裝的多麼真實,也不可能真正的瞞過白晨的眼睛。

白染的目光陰晴不定,凌波向白染使了個眼神。

白染凝視著白晨:“人,我還給你了!將仙禍的控制權還回來。”

“這就是你的答復嗎?”白晨突然回過頭,臉上還帶著未曾干涸的淚痕。

白染不自覺的退后兩步,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這個小孩年紀不大,可是眼神怎麼這麼大的殺性。

“你想如何?”白染咬著牙看著白晨。

“你殺了她,我就要整個九媚宮的弟子陪葬!”白晨的眼中突然迸發出騰騰的殺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從今天起,九媚宮除名!”

“小子,你已經出了仙禍,你覺得你還能辦到嗎?”

白晨獰笑的看著白染,目光又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那種森然的目光,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中戚戚。

一個小孩子而已,為什麼會給自己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哈……這世上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區區一個九媚宮而已!”

白染終于壓下心中的怒火,掌心中迸發出迫人的勁力,身姿如虹拍向白晨。

撲哧一聲,白晨小小的身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十幾丈外。

只是白晨再次站起來,大口的噴出淤血,接連噴吐出幾口,笑容更加猙獰:“這一掌是你最后的機會。可惜你沒能殺了我!”

白染的臉色僵硬無比,這時候的她才是真正的恐慌了。

白晨的這句話,就像是在給她下達了死亡通牒一樣。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這一掌的威力,她沒有半分留手。即便是同階的人。被自己這一掌拍實也要身負重傷,更何況一個小孩子。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

當她再次接觸到白晨的眼神之時,真的感覺到了頭皮發麻。

“給我殺了他!”白染的聲音變得尖銳無比,幾乎是用嘶吼的語氣咆哮著。

恐懼讓她的肌肉完全收縮,就連嗓音都變得尖銳。

白染幾乎是在撕扯自己的嗓門。她在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恐懼。

凌波當仁不讓,這是一個在白染面前表現自我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所以她的劍鋒幾乎是在白染發出指令的瞬間,已經刺向白晨。

只是,當她到達白晨的面前之時,白晨突然變成一個小火人。

劍鋒與白晨的掌心摩擦之后,帶過一片火星。

白晨獰笑的抓住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的凌波:“小丫頭。你似乎還是沒學乖!”

白染看到渾身冒火的白晨,臉色再次驚變。

因為此刻的這個小孩,與她記憶中的白晨,武功如出一轍。

這更讓她堅信不移。這個小孩與白晨的淵源。

“住手!”宣九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身如飛凌橫渡而來。

同時一抹寒光掠過白晨的面前,白晨對這抹寒光不躲不閃,想要以同樣的方式抓住宣九媚。

可惜,宣九媚遠比凌波難對付百倍,自然不可能犯宣九媚的錯誤。

宣九媚一感覺到自己的佩劍收不回來,立刻棄劍退后。

宣九媚心中更是駭然,這小孩怎麼回事。

哪怕是武林世家的子弟,在這種年紀,也只是剛剛接觸到武道。

哪怕他就是娘胎里開始練功,也不可能練到這種恐怖的地步。

自己與他只是交手一招,就已經被逼得棄劍后退。

而且這個小孩的手中,還抓著一個人。

宣九媚胸口氣血不斷的翻滾,如果自己的反應再慢上一拍,恐怕也要如凌波一般,被這個小孩抓在手心中。

“把人放了,本宮給你一個全屍!”白染冷哼一聲,低吼的叫道。

“你還是沒學乖!”白晨獰笑的看著白染。

就在這一瞬,眾人面前的仙禍兇陣之內的云霧,突然開始翻滾起來。

緊接著眾人就看到,那些翻滾著的云霧,便似具有了生命一般,開始伸出一個個煙云組成的手掌。

白染身邊的一個女弟子最是倒霉,一時不察,立刻被那手掌抓住。

緊接著那女弟子便在驚恐的哀聲中,被拽入仙禍之中。

眾人都聽到那個女弟子的人影消失后,云霧之中閃過一道紅芒,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利的悲鳴。

仙祭!白染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無邊的地獄中。

作為九媚宮宮主,她手中握著一個記載著關于仙禍的典籍。

這個典籍是祖上流傳下來的,里面記載著許多仙禍的要點,比如說如何制作一面可以避免仙禍攻擊的逆仙令。

比如說如何初步的掌控仙禍,又比如說當仙禍出現了什麼樣的變化之時,需要特別的注意。

仙祭便是最需要關注的變化,當出現仙祭之時,那麼就必須進入九鎖玄天陣內躲避,避免被仙祭吞噬。

在這個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幸免于難。

整個絕世兇地仙禍,是一個巨大的圓圈,將整個九媚宮包圍在中間的。

仙禍的存在,讓九媚宮避免了外世的打擾,讓九媚宮安然無恙的存在了數千年之久。

可是,此刻的仙禍,卻成了一場巨大的災難。

將整個九媚宮圍困在中間,就如同孤島一般,求生無門。

“你這小雜種!”白染此刻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嘶吼的沖向白晨。

白晨突然轉變方向,抓住白夙的身軀,直接撲入仙禍之中。

白染的腳步頓時止住,憤怒的看著白晨與白夙消失在仙禍中。

“白染,若是九媚宮還能留到明天早晨。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全部撤入宮中!快走……”白染不敢再耽擱,多留半刻,仙禍就會多奪走一個弟子的性命。

九媚宮的弟子陸陸續續的逃入九鎖玄天陣中,白晨扶著白夙的身體。靜靜的站在云煙之中。看著九媚宮的弟子離去。

此刻的白晨,已經被仇恨吞沒了理智。

原本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親情。可以放下這個母親。

可是,當他從他人的口中知道白夙的變故的時候,當他從白星的口中知道白夙來意的時候。

白晨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自己走不到真正的絕情。

以前的種種。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白晨並未盲目的報復,他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先帶白夙離開這里。

白星此刻正焦急的等待著,等著那個自稱是白晨弟弟的人出來。

她不敢向前走一步,那個小孩的眼神與白晨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他說如果自己敢往前走一步,他就會打斷自己的腿。

這一路上,她已經吃過不少那個小孩的苦頭了。

子時未到,她突然發現云霧之中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人影。

他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了自己的母親。

白星欣喜若狂的沖上前,此刻的她哪里還記得先前白晨的話。

白清河也一直守在白星的身邊,看到白晨和白夙回來,也是一陣歡喜。

原本她還在擔心。這個小孩會不會是說大話。

此刻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只是,她發現這個小孩的臉色有些陰沉。

那張小臉上,早已被戾氣布滿。

“石頭,我娘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受了點傷,昏迷過去了。”白晨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

白清河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白清河雖然不會醫術,可是卻懂得一點觀氣術。

白夙此刻的身體,毫無知覺,完全是被這個小孩拖著出來的。

一般人即便是昏迷,身體也會不自覺的邁動步伐。

可是白夙此刻,卻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識。

白清河走上前,輕聲道:“我來扶白姨。”

白清河剛接觸到白夙的手掌,突然感覺到一陣冰涼。

“走開!”白晨突然發出低吼的喝斥,白清河嚇了一跳,連忙退后兩步。

“她……”

“石頭,清河姐姐只是想幫忙,你干嘛這麼兇,你身體這麼小,不會是想拖著我娘離去吧?”

“你娘她中了奇毒,旁人碰不得。”白晨好言說道,只是眼角的余光,卻以警告的眼神射向白清河。

“那你就碰得?”

“你若是想救你娘,就不要廢話!”白晨本來就已經是在強忍怒火,被白星問的不耐煩了,便立刻原形畢露的怒斥道。

死了……

白姨死了!白清河不敢說出來。

她多希望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白晨的激烈反應,似乎都在說明著這個事實。

白清河的嘴唇微微顫抖,這讓她的心頭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一樣。

三人早前在附近找了一個算是僻靜的山洞,那里比較適合休息與治療白夙的場所,所以白晨將白夙帶到了山洞中。

這一路上白清河都沒有開口,只是眼中充滿了驚疑。

人都死了,這個小孩到底還要做什麼?

從這個叫做石頭的小孩出現,就讓白清河感覺非常的懷疑。

雖然石頭長的與白晨很像,可是白清河可以百分百的肯定,白晨和他絕對沒關系。

不是父子,更不會是父子。

只是,如果說是師兄弟,他們的氣質與長相,又實在是太像了。

可是不得不說,石頭的武功很好。

特別是他的這種年紀,白清河很想請教一下石頭,到底應該怎麼修煉,才能在他這個年紀練出這樣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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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0 12:48:5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九章 似曾相識

    白清河一直看著白晨的舉動,這時候的白晨,並未發現自己的失常。

    這種舉動在白清河看來,是非常的突兀。

    就好像是麵對至親的時候,那種沉重的目光,那種慎重的態度,還有眼中的恨意。

    白星此刻的心情完全沉浸在白夙的身上,可是白清河卻看的清清楚楚。

    “我娘的手好冰。”白星突然觸碰了一下白夙的手心。

    雖然這個小孩說不能觸碰,可是她還是碰了。

    白晨掃了眼白星,並未說話。

    抓起白夙的手掌,掌心開始散發出一股溫熱。

    “白姨還能救……救醒嗎?”白清河忍不住問道。

    這個小子的武功很好,可是醫術呢?

    武道和醫道可沒有半毛錢關係,白清河實在不相信,這個小孩子還會醫術。

    哪怕是會醫術,恐怕也隻是看過一兩本醫書那種水準罷了。

    白晨的臉色非常的沉重,嘴裏發出低吼的聲音,似乎非常的用力。

    雙掌始終抬著白夙的手臂,白夙的臉色依舊蒼白。

    對於迷仙穀內外的任何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煎熬的時刻。

    白清河始終抱著懷疑,很快的,她就發現,這個孩子的醫術,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白晨將大半的功力渡給白夙之後,開始用造詣準備好的銀針,刺激白夙的周身要穴。

    白夙的死因是心力衰竭,這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她先前的傷勢。遲遲沒有受到治療,再加上長久的心衰。意誌消沉,最後身心的疲憊徹底的拖垮了身體。

    白晨雖然很白染,可是白染還是做了個好事。

    為了蒙騙自己,白染用自身真氣渡給白夙,護住了她的心脈。

    而正是這關鍵的護持,並未至少讓白夙的身體保持了一段不短的穩定。

    一個人死後,血液會因為失去循環而逐漸的凝固,體內的器官開始出現連鎖反應。

    比如說體內胃部的胃酸會自我溶解。腎髒停止工作也會導致,毒素開始向著血管擴張。

    而白染的真氣緩解了這個過程,至少並沒有讓‘死’的症狀繼續惡化。

    這也給了白晨一個機會,白晨首先要給白夙保持體內的真氣。

    隻是白晨的修為畢竟差之白染太遠,白染隻是用了百分之一的真氣,白晨卻要將近一半的真氣消耗。

    在完成這個過程後,白晨就開始以銀針刺激白夙周身的各大要穴。

    說白了。就是用自己的真氣,幫白夙的身體恢複機能。

    活人的身體,本身就會自動的進行一個完美的運行。

    而白晨所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真氣作為動力,然後再用銀針模擬出一個山寨版的運行。

    隻是這個過程實在是太複雜了,所以在白清河和白星的眼中,完全看不出一點的痕跡。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白夙的死亡時間並未超過三個時辰,再加上白染無意中的舉動,讓白夙的腦死亡時間延後了。

    這也給白晨增加了救活白夙的機會,腦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從醫學角度來說,腦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就憑現在的白晨,是不可能有機會救活白夙的。

    隻是。白晨這長達一個時辰的治療,白夙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終於讓白星意識到了不對勁。

    白夙的手腳冰涼,臉色始終蒼白,這讓白星的心中開始驚恐起來。

    “石頭……我娘……我娘她是不是……”

    “閉嘴。”白晨冷冷的哼了一聲,同時瞪了眼白星:“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裏,就不要在這裏打擾我。”

    白星連忙捂住嘴巴,白晨將白夙的身體扶起來,然後開始在白夙的背後輕輕的撫擦著。

    此刻白晨的額頭,已經大汗淋漓,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打濕。

    白清河將白晨的舉動看在眼裏,心中真擔心這個小小的身軀會體力不支倒下去。

    可是這個小孩的意誌力,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堅強。

    白清河雖然看不懂整個過程,可是她還是看的出,這個小孩在不斷的給白夙輸送真氣。

    從開始到現在,恐怕早就把自己身體裏的真氣抽空了。

    可是他依然沒有歇息的念頭,白清河的心中更加奇怪。

    很少會有人甘心做到這種地步,特別是為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外人。

    突然,一個強有力的心跳聲打斷了白清河的思緒。

    緊接著便是白夙的一聲輕哼,白清河整個人都懵了。

    她非常確定白夙剛才的情況,那絕對是一個死人。

    在江湖上混跡了這麼多年,她不可能連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

    同樣的,她不覺得白晨能起死回生。

    至少在這之前,她是這麼認為的。

    江湖上有那麼兩三個人可以做到,其中大部分都是藥王穀,然後便是花間小王子、中全通白晨。

    如果換做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白清河都不會感到任何的意外。

    可是絕對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孩,如果一個小孩都可以起死回生,那麼這死亡未免太沒意義了吧?

    白晨的身體一軟,然後歪歪的撐住身體,那張小臉上,充滿了疲色與乏力。

    白夙慢慢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了眼周圍:“我不是……我不是死了嗎?”

    “星兒……清河……你們怎麼在這?”

    “娘,你醒了!”白星已經激動的撲入白夙的懷中:“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白夙隻覺得自己是長長的睡了一覺,身體有些乏。卻並未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甚至這種舒適的感覺,是她這些年都未曾有過的。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白夙終於發現,自己的背後坐著一個小孩。

    隻是,當她看到這個小孩的麵孔的時候,腦海卻是如雷擊一般,呆呆的看著白晨。

    眼角的淚水不禁流淌而出,白晨的臉色蒼白,就像是剛才的白夙一樣,隻是雙眼也是凝視著白夙。

    “你是……”

    “你們聊。我還有點事。”白晨艱難的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擺。

    “石頭,外麵這麼黑,你要去哪裏?”白星疑惑的問道。

    白清河已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凝視著眼前這個小孩:“你要去迷仙穀九媚宮?”

    按照白晨剛才的臉色和眼中的戾氣,白清河很輕易就猜到了白晨這深夜出去要做什麼。

    “你叫做石頭?”白夙凝視著白晨,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白夙的臉色越發的紅潤,便似待嫁的少女那般,煥發生氣。

    “嗯。”

    白晨站在洞口,所以白夙看不清楚,隻是白夙可以感覺到,這個孩子看著自己的眼神裏。似乎隱藏著某種深意。

    “你要去九媚宮?”

    “是。”

    “我與你一起去。”

    “娘!”白星立刻驚呼起來。

    “額……阿姨,你應該知道,九媚宮是什麼地方吧,你剛從那裏出來,難道想再把性命丟在裏麵?”

    “你一個孩子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何況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你現在的身體剛剛恢複。不宜走動。”白晨推脫道。

    “你若是不願意帶我進去,那便自己進去好了。”

    白晨的臉色更是難看:“你沒看到我現在的臉色麼,再多帶一個人就多一個累贅,你多少也該有點知恩圖報吧。”

    “既然欠你一條命了,不如便讓我再多欠你一些。”

    白清河和白星都為白夙捏了把冷汗,這小子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性格更是霸道到了極點,這一路上,隻要是忤逆他的,他都不會給好臉色。

    可是,讓兩人跌破眼睛的是,白晨對白夙,似乎非常的容忍。

    甚至沒有一點點發脾氣的意思,而是好言說道:“你就一定要跟著去嗎?”

    “一定。”白夙肯定的回答道。

    “那我也去。”白星立刻跑上前說道。

    “我也去。”白清河自然不想被拉下。

    “好吧,不過此刻仙禍已經激活了,所以你們必須緊跟在我的身邊,不能行差半步,不然的話,我也救不了你們。”

    白夙皺了皺眉頭,她曾經是九媚宮的弟子,她對仙禍也有不少的了解。

    卻從未聽說過激活仙禍,這是什麼意思?

    九媚宮中又發生了什麼事?

    剛到迷仙穀口,白夙就發現,仙禍之中的雲霧比平日要濃烈許多。

    就好象是有什麼力量,在其中翻攪一樣。

    這多少讓白夙的心中產生幾分警惕心,不過跟隨著這個小孩的腳步,卻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似乎這個孩子,比自己更加了解仙禍。

    而且他所走的方位也與先前自己了解到的不一樣,可是似乎他的帶路,更安全更方便。

    一路上並沒有出什麼意外,這讓白星和白清河都懷疑,是不是這個小孩誇大其詞了。

    可是隻有白夙明白,他們這一路的凶險。

    特別是在仙禍產生了變化之後,其中的凶險,已經讓她都不敢輕易進入其中。

    可是這一路卻是無驚無險,讓白夙開始懷疑,這仙禍的變化,與這個孩子有什麼關係。

    “奇怪,為什麼我們這一路上都沒遇到九媚宮的弟子?”白夙疑惑的問道。

    “因為她們現在都躲在九媚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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