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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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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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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12:24:0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章 福兮禍兮

“師父……我們現在怎么辦?”

江城哭喪著臉,可是迎面而來的是暴怒的卓長老,卓長老一巴掌甩在江城的臉上:“老夫不是你師父!如今你犯下如此彌天大罪,就自己去與掌門以及諸位長老解釋吧!”

很顯然,卓長老依然習慣性的把所有的錯,歸咎在江城的頭上。

他可不會去幫江城承擔任何的罪過,雖然他知道,即便把江城當作替罪羊,可是這不代表他就能撇清所有的關系。

這幾日葉蒼天的心情非常不錯,前段時間被卓東升那老雜毛壓制的不快,也都蕩然無存。

從他參加武道大會開始,事實上最初的時候,他只是象征性的給了朝廷面子,參加這個武道大會的。

可是隨著他的參與其中,他發現不管是現場的氣氛,還是武道大會所帶來的影響力,都是前所未有的。

就在他第一次擂臺之前,就有一個相熟的巨商前來與他溝通,希望在他的衣袖上繡上他們商號的標致,而且開價就是十萬兩。

當時的葉蒼天還很大方的拒絕了十萬兩,說什么他們的交情不需要這些金銀銅臭。

可是在賽后,他就后悔了,因為另外一個商人也找上門來,在得知葉蒼天與之前的商人并未簽訂契文后,愿意支付一百萬兩買斷他后面所傳的比賽服裝的商標權。

不過當時葉蒼天還本著誠信的原則,并未答應下來,可是隨著每一場比賽以勝利結束,讓他的名氣越來越大,而各式各樣的商人開始與他接觸價錢也是不斷的創新高。

終于,在他贏得昨天的半決賽之后。他的那位好友商人再次找來,這次可是帶足了真金白銀,三千萬兩銀子買斷決賽服裝的商標權,同時還簽訂了契文。

這次葉蒼天沒有拒絕。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拒絕的了三千萬兩,即便他是藏劍山莊的莊主。

而通過這幾日觀察和打聽。他也漸漸的明白了自己的價值。

特別是最后的總決賽,可以說他與他的那個朋友,完全是雙贏的。

那位商人還承諾,如果他贏了。將還有一筆更豐厚的獎勵。

當然了,這還是經濟利益上的收益,而在名氣以及人氣上,更是讓葉蒼天受益匪淺。

要知道這次的武道大會的規模,可謂是空前絕后。

幾乎所有知名的門派都參與了,這也就證明,這個武道大會是得到江湖人士的認可的。

而在人氣上的收獲。那就更直接了。

因為葉蒼天本身的形象就非常的健康,雖然年過五旬,卻依舊保持著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藏劍山莊的招式也偏向于華麗。有著非常高的觀賞性。

所以葉蒼天每次出場,都會引得現場許多觀眾的歡呼與尖叫。

這也給了葉蒼天極大的滿足感,就連他住的那個客棧,就因為他的名字,結果直接免掉了房錢,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那掌柜的兒子,每次看向自己的時候,都帶著那種崇拜的目光。

藏劍山莊也陸陸續續的傳來消息,最近有不少人想要拜入藏劍山莊內。

雖然藏劍山莊還未到收徒的時間,可是依然擋不住那些人的熱情,比起藏劍山莊發布收徒的時候還要熱鬧。

這完全受益于這次的武道大會,所以如今的葉蒼天已經改變了初衷,完全正視武道大會的比賽,正視自己的每一個對手。

特別是他最后的對手,丐幫幫主高天!

高天的人氣同樣不低,高天所走的路線與葉蒼天完全不同。

豪放、粗狂、灑脫,不拘小節!

如今在京城的各大酒樓茶館,所有的說書人說的不外乎兩個人,一個是自己,一個則是高天。

不過葉蒼天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城……不,應該是整個天下所討論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葉蒼天。

葉蒼天收拾起心情,開始沉浸入定之中。

到了他這種層面的高手,已經可以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身心,讓自己很快的入定運功。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葉蒼天的修煉。

“莊主……不好了……莊主……”

葉蒼天睜開眼睛,不快的看向門外,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叫喊的人是本門的長老,他就要出言訓斥了。

“師叔,什么事慌慌張張的?”葉蒼天看著魯莽的推門進來的人,自己的師叔聶波瀾。

聶波瀾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伸手交給葉蒼天一張紙。

葉蒼天接過紙,臉色瞬間驚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剛才舉辦方突然發過來的,沒有任何的解釋,就說我們藏劍山莊縱徒行兇,妄圖刺殺王爺,然后把這通知單交過來,人就走了。”

“什么縱徒行兇,這都莫須有的事情,怎么可能……”

“老夫也覺得不可能,可是舉辦方就是這么說的,我們能有什么辦法,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先找出原因,主辦方不可能無緣無故取消我們藏劍山莊所有人參賽的資格和剝奪名次,要知道今天早上的時候,主辦方的那位主管還和我有說有笑,說是后面還要加強與我們藏劍山莊的合作。”

“我們在京城里的弟子有多少人,全部給我召集過來,我要知道發生什么事。”

葉蒼天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壞,看他的臉色便知道了。

這已經不只是個人名譽的問題,要知道他現在的名氣,已經將他推到了一個非常高的高度。

可是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那么他就會瞬間從高處摔下來,摔的粉身碎骨。

正當葉蒼天和聶波瀾走出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卓長老帶著幾個低頭,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驚慌失措的江城。

一看到卓長老和眾弟子的表情,葉蒼天的心頭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

原本他還在想這其中有什么貓膩,想要內定名次,所以玩的這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反而不怕,大不了一拍兩散。

可是如今看到卓長老的表情,他的心頭立刻升起不好的預感。

卓長老一看到葉蒼天,立刻大叫道:“莊主,江城這孽徒膽大包天,居然行刺王爺,犯下彌天大罪,請莊主明鑒。”

葉蒼天的身體一陣搖擺,差點就要站立不穩。

“莊主饒命,莊主饒命……”江城連忙跪下:“弟子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個王爺……”

葉蒼天的臉色更加蒼白:“孩子?你居然向一個孩子出手!?”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主辦方會下這種通知。

對方是個王爺,而且還是一個孩子,江城居然向這樣一個身份的人出手,可想而知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會是多大。

葉蒼天幾乎是用吼的朝著江城咆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給我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江城卻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嘴皮子蠕動著,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卓長老,你來說!”葉蒼天以前一直都對卓長老非常客氣,畢竟卓長老是他的師伯,算是他的長輩,雖然卓長老的態度一直咄咄逼人,可是葉蒼天卻沒太當回事。

可是這次葉蒼天的態度,已經完全凌駕于卓長老之上,目光凌厲無比,就像是在興師問罪。

名聲這種東西在沒有的時候,可以帶著無所謂的態度,可是一旦有了,那就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拋棄的,葉蒼天也是如此。

他對自己的名聲非常的珍惜,自己的名聲可都是自己一拳一腳打拼出來的。

卓長老自然不愿意說,畢竟不管從什么方面說,自己都站不住理。

如果對方是個無名小卒,卓長老肯定會隨便胡編扭曲事實真相。

可是對方不是,對方是王爺!是皇親國戚,那就不是他敢隨便捏造扭曲事實真相的了。

“墨如,你說!”

墨如是這次參加少杰杯的弟子,成績并不算出色,只進了十六強,不過因為其清秀稚氣的模樣,倒是吸引了不低的人氣。

墨如此刻的臉色也是一陣蒼白,特別是在葉蒼天的怒視之下,更是誠惶誠恐,連忙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葉蒼天幾乎有一種殺人的沖動,這卓長老簡直就是自毀堤壩。

他沒把事情做干凈,想要排擠打壓自己的弟子,結果被人當眾戳穿,結果縱容弟子行兇。

而對象居然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個污點。

“莊主,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聶波瀾說道。

“現在不問罪,難道等他們把藏劍山莊的名譽都敗壞的時候再問罪嗎?”葉蒼天憤怒的吼道。

“莊主,剛才墨如說,楓兒與那小王爺相熟,而且正是楓兒求情,卓師兄和江城這孽徒才免遭刑責,或許事情還有轉機也不一定。”

葉蒼天的臉色微微一凝,不由得沉思起來。

正如聶波瀾所言,現在當務之急的確是應該思考如何補救。

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不但自己的名聲毀了,藏劍山莊的名聲也毀了。

卓長老和江城的作為,不亞于邪魔外道。

如果再被有心人傳播出去,那么藏劍山莊怕是再無翻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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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12:26:2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一章 魚餌

此刻的葉蒼天很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只要是讓他覺得有希望的事情,他都愿意嘗試。

不管是他個人,還是整個藏劍山莊,都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就有一個比賽成績非常出眾的掌門,就因為爆出強搶民女的丑聞,不論是他還是他的門派,都已經成了烏合之眾。

甚至其門下的弟子當眾宣布,脫離那個門派,原本是個鼎盛的門派,就因為這種丑聞導致門派分崩離析。

這次江城和卓長老闖的禍,一點都不比上次那個掌門的丑聞輕。

一旦罪名坐實,并且消息傳出去,那么藏劍山莊的聲譽也將轟然坍塌。

“葉楓在那小王爺的面前說的上話?”

“是,本來江城師兄是要被關進天牢的,就是因為葉楓師兄在那個小王爺面前求情,小王爺才放過江師兄。”墨如回答道。

“那還等什么,還是快些找到葉楓,讓他幫忙說話。”葉蒼天連忙說道:“所有人都去,去找葉楓回來。”

其實此刻的葉楓心情也是非常的忐忑,因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孩子似是別有用心。

可是不管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用心,白晨看了眼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的葉楓,淡然道:“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吧。”

“是,在下會遵守諾言的。”

“很好,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藏劍山莊在京城里開設的所有兵器譜。我要占一半的分額。當然了,作為回報,所有的鋪子,所有令文都由我來操辦。”

“這……這怎么可以,我做不了主。”

藏劍山莊在漢唐各地的鋪子,可從來沒有外人參與其中,藏劍山莊一直都將所有的買賣,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白晨提出的這種要求。可以說是非常過分的要求。

還有一點就是,藏劍山莊的鋪子幾乎沒什么利益可言,對于藏劍山莊來說,所有的商鋪都只是為了展示藏劍山莊的鑄兵工藝,并不是靠著這種少量的兵器買賣過日子。

朝廷和各大門派是藏劍山莊的最大主顧,簡單的說,藏劍山莊就是一個軍火商,而且是最高級的那種。

藏劍山莊基本只做批發生意,單獨的店面雖然也做買賣,可是對他們來說。那些買賣只是為了維持店面的用度。

在白晨看來,藏劍山莊很聰明。可是也很愚蠢。

在芝麻和西瓜之間,藏劍山莊選擇了更大的利益,可是他自以為撿到的是西瓜,卻不知道丟掉的是金山。

這就是品牌效應,所謂的品牌效應不是在高端人群中有足夠的聲譽,而是需要做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那就帶我去找個能做得了主的人。”

“我師父和藏劍山莊的各位長老是不會同意的。”葉楓無奈的說道。

白晨瞥了眼葉楓,嘴角冇勾勒出一道弧線:“相信我,他們會同意的,因為他們別無選擇。”

葉楓顯然還不知道,白晨已經先一步行動了。

“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師父,可是……”

“不需要你操心其他事,帶路便是了。”

葉楓無可奈何,只能帶著白晨去了藏劍山莊的人住的客棧。

還沒進客棧,聶波瀾就急匆匆的沖出來,一把拉住葉楓:“葉楓可算找到你了,莊主正四處找你呢,快隨我去見莊主。”

“太師叔,這位是……”

“你是……”聶波瀾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前站著一個孩童。

“你們莊主找的人應該不是葉楓,而是我吧。”

“你是小王爺?”

聶波瀾臉色微微驚變:“您稍等,老夫這便去通知莊主出來迎接小王爺。”

說罷,聶波瀾調頭便沖入后院,很快的葉蒼天便帶領著一眾藏劍山莊門人趕了出來。

“藏劍山莊眾人,見過小王爺。”

“莊主多禮了。”白晨微微揮了揮手,這王爺的身份確實好用。

如果他現在還是以武林中人的身份,哪怕名氣再如何大,也不可能得到這種禮遇。

白晨作為賓客,卻是沒有任何賓客的覺悟,而是反客為主的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本王與你們莊主有話要說。”

葉蒼天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小王爺,我們后面去談話吧。”

白晨當仁不讓的走在前頭,葉蒼天唯唯諾諾的跟在白晨的身后。

葉蒼天等人居住的客棧倒是不小,居然還有這種獨立的別院。

“小王爺,這里可好?”

“不錯,葉莊主是個有眼界的人,挑選的住所自然不會差。”白晨淡然說道。

“小王爺說有話與在下說,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沒什么大事,本王與貴弟子一見如故,準備給他一個揚名立萬的機會。”白晨的笑容可掬。

“嗯?揚名立萬的機會?”葉蒼天不解的看著白晨,不明白這個孩子在說什么。

“根據本王的消息,在武道大會結束后,朝廷將會著手準備另外一個系列賽,這個賽事將不只局限于京城,將要席卷整個漢唐的盛事,而且萬窟魔山、七秀坊、唐門、純陽宮以及黃金門,還有十幾個龐雜的門派,都已經答應入局,這個賽事將是以地區性為限制,每一洲府組建一個五個主力三個替補的隊伍,這個隊伍將會進行競技,因為京城作為漢唐首府,所以也是最先進行準備的,并且經由圣上欽定,京城的隊伍起名為龍組。我要邀請葉楓出任京城龍組的隊長。”

葉蒼天大驚失色。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特別是當他聽說幾個與藏劍山莊并肩的門派都已經接到邀請,可是他們藏劍山莊卻沒有的事情,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不舒服。

這就是所謂的不患寡患不均的道理,如果大家都沒有的時候,誰都不會覺得怎么樣。

可是一旦大家都有,自己卻沒有份,那其中的問題,就值得深究了。

不過當他聽說。葉楓將作為漢唐首府的隊伍的隊長,心情更是驚訝。

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個弟子雖然優秀,可是并未到達力壓群雄的程度,到時候若是隊伍里進來一個實力超群的,未必能受葉楓的指揮。

“小王爺,小徒是藏劍山莊的弟子,而我們藏劍山莊并非京城洲府管轄,小徒如何能進京城的隊伍?”

“葉莊主還不明白嗎,隊伍有分地界。可是隊員沒分地界,也就是說。有一天揚州府的隊伍里,有可能進入一兩個萬窟魔山的弟子,而萬窟魔山的隊伍,也有可能進入其他門派的弟子。”

“這可行嗎?”

“這可是吸引天下人注意的大事,而且朝廷還會有相應匹配的政策出臺,葉莊主只要坐等便是了。”

白晨神秘的目光看了眼葉蒼天:“如今定下的十個會場,其中的六個以及定址,分別是京城的紫禁之巔,揚州七秀的血染磷光,萬窟魔山的獸皇之墓,純陽宮的蒼茫雪境,黃金門的金銀山,還有唐門的千針箭林。”

“還剩下四個會場,圣上要我看看,還有什么地方能修建會場的,我現在在苦惱啊,根據朝廷的政策和布置,到時候一場比賽將不只是一個會場的人能夠觀看,千家萬戶都能在相對應的地方觀冇看,可以說每一場對決,對將有無數人觀看。”

“什么!?”葉蒼天驚呼的叫道,滿臉驚愕的看著白晨。

“葉莊主也看到過武道會館內的那個大型的琉璃鏡面吧,就是那種東西,今后將會普及到各個地方,也就是說,到時候通過那種東西,即便遠隔千萬里,也能觀看賽事。”

葉蒼天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小王爺,您剛才說,圣上讓您選擇剩下的四個會場的建址?”

“是啊,我正為這苦惱啊,丐幫前幾天派人來說,他們洞庭湖老君山也愿意配合朝廷,哪怕是讓他們出資他們也愿意修建,我正派人過去考察那邊的情況,還沒做最后的決定,至于其他的那些收到消息的小門派,已經有上百個掌門,先后向我表態過了,愿意出錢出力,只要我去他們的山門附近修建一個會場。”

“那……”

“哦,對了,鑄鐵門好像也提交了申請,圣上好像對鑄鐵門很有好感,可是我不喜歡,一群沽名釣譽的狗東西。”

“對對,在下去過鑄鐵門兩次,那種窮鄉僻壤,要風景沒風景,要人文沒人文,如何能修建會場。”葉蒼天連忙說道:“小王爺,若是有空,不妨去我藏劍山莊做客,我藏劍山莊地處蘇杭西湖中心小島,依水而建,風景宜人,而且澤里親近。”

“這個……丐幫的老君山也是在洞庭湖上,藏劍山莊的地理環境,與丐幫有些沖撞啊……按照圣上的意思是,每一個會場,都必須有獨特的人文地理,太過相似,反而沒了特點。”白晨無奈的說道,同時眼角瞥了眼葉蒼天。

葉蒼天立刻急了,可是白晨根本就不打算讓葉蒼天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我聽說葉莊主因為本王,遇到一些麻煩,正好我與舉辦方相熟,等明日我便去幫葉莊主解釋以下,可好……”

“好好……多謝小王爺,小王爺,藏劍山莊雖然……”

“葉莊主就不要為難小王了,先不說那風水人文,就連這門派所擅長之處,都與鑄鐵門相近,你讓小王如何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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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12:28:5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二章 借刀殺人

葉蒼天同樣無可奈何,他能當著白晨的面說鑄鐵門和丐幫的壞話,可是即便是他,也不敢親自去壞了兩派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白晨剛才說過的話,他的心頭又是一陣騷癢。

京城的紫禁之巔,揚州七秀的血染磷光,萬窟魔山的獸皇之墓,純陽宮的蒼茫雪境,黃金門的金銀山,還有唐門的千針箭林。

除了紫禁之巔,葉蒼天也不知道是京城的什么地方,至于其他的地方,每一個可以說都是享譽天下的名勝之地。

可是他們藏劍山莊也有,萬劍林立的劍池谷,同樣是不輸給其他名勝的絕景。

更何況,這種事可是讓藏劍山莊的名字再次被世人所認知的好機會。

葉蒼天怎么甘心就這么錯過這天賜良機,看著白晨的眼神,更是閃爍不定。

只是,白晨根本就不打算給葉蒼天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一直都在岔開話題。

“對了,本王聽說藏劍山莊要在京城開設兵器鋪,本王在全京城都有店面,在商業街也有不少店面,小王想著與藏劍山莊合作,店面和令文全都由本王負責解決,藏劍山莊負責管理和貨源供應,這利潤五五分,葉莊主,你看如何?”

白晨在詢問的最后,語氣還特別的加重積分,葉蒼天心頭一凝。

拒絕?現在要是拒絕,那么在藏劍山莊建會場的事情就徹底泡湯了,而且就連武道大會的資格和名次,恐怕都要被取消。

葉蒼天沒有做太多的猶豫。很快就笑臉相迎的看著白晨:“當然。我藏劍山莊能與小王爺合作。可謂是強強聯手,在下更是榮幸之至。”

“呵呵,那我們暫時就口頭約定了。”白晨笑容滿面。

這只是白晨的第一步,一個京城怎么可能滿足的了白晨的胃口。

白晨要趁著藏劍山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分走藏劍山莊的一半利益。

“有點可惜的是,本王打算著,將來武道全明星賽事開始,進行全天下轉播的時候。將藏劍山莊的廣告加入到轉播之中,不過本王聽說貴莊并不打算進行大規模的推廣,實在是可惜至極。”

葉蒼天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他可是知道廣告是什么東西。

就比如說,他參賽的服裝上的商號就是廣告的一種。

而他所知道的,武道大會最大的一個廣告交易,就是黃金門以一億兩銀子,在武道會場內的四個屏幕中投放的廣告,在每個屏幕的左下角,都有黃金門的商號標致。

其他門派對此也只能望而興嘆。一方面是沒有門路,另一方面則是他們沒有黃金門這種財大氣粗的實力。

可是。如今白晨卻說,他可以讓藏劍山莊的廣告遍布天下。

這讓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順了,葉蒼天幾乎是用吼的叫道:“有……誰說我們藏劍山莊不打算推廣了。”

“哦?貴莊有這興趣?”白晨露出驚奇的表情:“若是貴莊有興趣的話,本王倒是可以幫藏劍山莊與朝廷牽線,要知道全漢唐廣告投放的消息,如今知道的人也沒幾個,黃金門已經先一步搶下了一個時段的廣告投放資格。”

又是黃金門!葉蒼天心頭一陣氣憤,似乎什么事都有這黃金門參合一腳。

可是又無可奈何,誰讓黃金門的門路多,而且又是財大氣粗。

當然了,黃金門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只要黃金門參與的事情或者是買賣,那么就可以肯定有利可圖,至少不會虧本。

“不知道貴莊打算投放多長時段的廣告?一個季度的全明星常規賽,賽前的廣告是十億兩銀子,中場休息是三十億兩銀子,賽后的廣告是十五億兩銀子。”

白晨的這張小嘴里吐出的一連竄數字,瞬間讓葉蒼天的表情凝固了。

“葉莊主,貴莊可是有什么難處?不妨直說,本王也是可以理解的。”白晨一副很貼心的語氣說道。

“這……這是不是太貴了?”

這天下那么多的門派,能夠一次性拿出十億兩銀子的,只有黃金門,沒有第二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知道朝廷已經計算過這其中的利潤,絕對的物超所值,特別是這種新鮮事物的出現,一定會造成轟動效應,黃金門可是已經買斷了賽前和賽后時段的廣告時間,而且鑄鐵門如今也在調動資金,準備也拿下中場時段的廣告投放權。”

葉蒼天心頭一驚,鑄鐵門也參合進來了?

如果鑄鐵門能拿出這三十億兩,那么自己藏劍山莊的名氣,就要徹底的被鑄鐵門蓋過了。

正當葉蒼天心煩意亂之時,白晨又開口了:“當然了,還有一個辦法。”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什么辦法?”

“這廣告費,就由本王出了,不過除了京城之外的其他地方,本王也要打著藏劍山莊的招牌開兵器譜,條件與先前的一樣,鋪子和令文都由本王負責,貴莊只負責出貨和管理。”

“這……這容在下想一想。”

葉蒼天此刻非常的糾結,他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白晨的一絲。

千載難逢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不如這樣吧,如果葉莊主確定了我們的合作關系,那么本王可以擔保,藏劍山莊可以拿到一個會場建設資格,同時冠名權則給予藏劍山莊,并且本王還可以完全出資修建會館。”

葉蒼天瞪大眼睛,這個小王爺好處都還沒拿到,就急著許下諾言。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對藏劍山莊都是百利無一害的好事。

可是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葉蒼天也沒辦法一個人決定。

“能否容在下與門中長老商議,明日再給小王爺答復。”

“好。”白晨爽快的回答道。

當白晨出了院子的時候,葉楓早就在外等候多時。

“小王爺、師父。”葉楓行了個禮。

“葉楓,你跟我來,本王有些事情需要與你商量商量。”

葉楓看了眼葉蒼天,葉蒼天微微點頭:“去吧,小王爺讓你做什么,你只管按吩咐辦事就是了,小王爺不會害你的。”

白晨拉著葉楓一直談話到深夜,葉楓的心情已經徹底被白晨攪亂了。

先是白晨口中的武道全明星賽事讓他瞠目結舌,然后就是讓他擔當龍組的隊長。

白晨已經解釋的非常清楚,龍組!意味著什么。

可以說,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失意,都在他接受了這個隊長的任職后,完全的蕩然無存。

他的名字將會比以前更加響亮!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遇到這個孩子,在一天的時間里,重新贏回了自己失去的一切。

當葉楓回到藏劍山莊暫住的客棧的時候,葉蒼天很快就招見了他。

“小王爺與你說了什么?”葉蒼天急切的問道。

“小王爺讓弟子擔任武道全明星賽,京城代表組龍組的隊長。”

“這個為師已經知道了,小王爺可還說什么?”

“他說明天將會發行什么報紙,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消息,師父,什么是報紙?”

葉蒼天苦笑:“為師也沒聽說過,不過近來京城出現了不少新鮮事物,再多一樣兩樣,也不奇怪。”

“對了師父,弟子還從小王爺的口中得知,他好像對鑄鐵門非常的不喜歡。”

這個消息立刻讓葉蒼天眼前一亮:“他可說為什么?”

“好像是說鑄鐵門的買賣不干凈,只是他手上沒有證據,不然的話早就弄垮鑄鐵門了。”

葉蒼天的眼中驚喜連連,作為藏劍山莊最大的對頭,藏劍山莊很清楚鑄鐵門私底下的那些勾當。

不過葉蒼天的手中也沒有證據,就在這時候,葉楓似是想到了什么。

“對了,今日弟子去商盟的時候,看到鑄鐵門的副門主冷傲了。”

“冷傲也在京城?”葉蒼天驚奇的問道:“為師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沒想到他錯過了這個武道大會,居然還是來了京城。”

“弟子本是去見商會會長謝虎的,冷傲似乎離去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可能是在商會中沒討到便宜。”

葉蒼天瞇起眼睛,沉思起來,將葉楓的情報理了一遍。

突然,葉蒼天眼中豪光大放:“為師明白了!”

“師父,你想到什么?”

“前一陣子有草原部族的商人來莊上,想要買藏劍山莊的兵器,可是為師覺得風險太大,沒有答應下來,那些商人肯定是找上了鑄鐵門。”葉蒼天推斷道:“可是鑄鐵門想要把兵器運出關,只有兩條路可走,要么正規的通關契文,要么就是與普通的貨物私混,以此蒙混過關,而最有可能蒙混過去的,只有京城里的商人,其中又以京城商會里的那些商人門路最廣。”

葉蒼天頓了頓,又繼續道:“可是最近商會里的商人,全都把精力放在商業街和武道大會上,哪里有心思去和鑄鐵門玩這些高風險的勾當,所以冷傲才會在商會中碰了一鼻子灰。”

葉蒼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去通知你太師叔,讓他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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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三章 漢唐日報

何萬才是蘇杭的首富,一直都是做兵器買賣。

所以與藏劍山莊非常的相熟,特別是葉蒼天,雖然一個商人一個武林中人,可是兩人卻對兵器都有著獨到的見解,所以幾次三番后,兩人都將對方視為知己。

這次葉蒼天來京城參加武道大會,何萬才也同行而來,并且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機。

特別是前面幾場比賽,葉蒼天都不計酬勞的幫何萬才的商號打廣告,讓他更是心存感激。

真正的商人并非如同世俗眼中的那樣唯利是圖,貪得無厭,又或者心胸狹隘的。

做一個真正的商人,必須講究的是仁義和感情的,如果真的唯利是圖,損人利己,那么注定只能撈一票就走,永遠都不可能做大做強。

這在全天下,都是共通的道理,所以別看這些商人表面上只是一個平頭百姓,實際上他們早已經通過這種互利互惠的關系,組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絡。

當然了,這也是商會的雛形,商會的結構就是互利互惠,如若其中一個成員出現了財物上的缺口,或者一些麻煩,商會的其他成員就會通過各自的門路幫忙解決問題,當然了,這種幫助也是有限的。

何萬才是蘇杭的商會會長,蘇杭可以說是整個漢唐貿易中心,其富有程度,完全不亞于京城。

何萬才的財力也是與京城的商會會長謝虎相當,葉蒼天看著何萬才:“萬才,這次大哥有事想要求你。”

“大哥只管說便是。與小弟客氣什么。”

何萬才對葉蒼天能夠開口求他感到驚喜。同時他也明白。能夠讓葉蒼天開尊口求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情。

葉蒼天的臉色有些為難:“這件事怕是有些為難你了,萬才你先別忙著答應,先聽為兄的把話說完,你再考慮清楚。”

何萬才看到葉蒼天如此慎重其事,認真的點點頭:“大哥,你說吧。”

葉蒼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

何萬才聽的臉色大驚。葉蒼天說出來的事情,不亞于一個巨大的炸彈。

不管是對他個人,還是對整個漢唐。

都將是一場大地震,在這個震動之前,事先得到消息,同時有所準備的人,肯定能夠收獲利益。

當然了,也會有不少家族因此沒落淘汰。

“葉大哥,如果事情真如你說的那樣,那么這其中的商機真的是龐大無比。”何萬才是個商人。他看的東西遠比葉蒼天多的多,眼光也精準許多。

“如今這鑄鐵門便是我藏劍山莊的攔路虎。同時也是我藏劍山莊千載難逢的機會,想要將這對手徹底的擊敗,如今只有這個時機。”

何萬才也開始做起考慮,不只是他與葉蒼天的關系,還有自己的利益,自己商號的利益。

這不是一頓飯的小事情,這其中關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不可能輕易的決定與一個龐大的冇門派為敵。

葉蒼天則是平靜的等待著何萬才的決定,他之所以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也是因為他相信何萬才可以看到其中的好壞。

葉蒼天同樣經過慎重的考慮,首先是那個小王爺給他的好處和承諾。

這是最重要的,不論是在江湖還是在商場,利益永遠是第一個考慮的問題。

毫無疑問,小王爺已經給予了他足夠的利益。

然后就是藏劍山莊和鑄鐵門的關系,雙方遠遠談不上友誼,都是表面上和平相處,背地里針鋒相對。

畢竟同行是冤家的道理,所以藏劍山莊最大的對手永遠是鑄鐵門,而鑄鐵門的最大敵人同樣也是藏劍山莊。

雙方的關系勢同水火,如今葉蒼天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只要抓到鑄鐵門的把柄,他就能讓鑄鐵門永遠沒有翻身之力。

當然了,這也意味著鑄鐵門和藏劍山莊將會徹底的撕破臉皮。

“葉大哥,小弟可以在這里暫時的答應你,不過這后面的事情,還是需要先觀察以下再說,看看朝廷的動向再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葉蒼天也是這個意思,要立刻達成一致,顯然不大現實,也太魯莽了。

他也希望看看,京城的局勢,以及朝廷的動向。

畢竟僅憑一個小王爺的承諾,還不能讓他徹底的安心下來。

翌日——

一個弟子急匆匆的敲開葉蒼天的房門,同時手上拿著一疊記滿了文字和圖形的大紙張。

“莊主,您快看,這是今天客棧的掌柜給我的。”

“漢唐日報!?”

葉蒼天接過報紙,其中記載了漢唐以及京城發生的許多事情,其中一個專欄的今日頭條,標題便是‘水與火,。

這個頭條新聞,很大的篇幅都是對今天進行的豪雄杯的決賽葉蒼天以及高天的描寫,兩人的武功高下評論、生平事跡,在江湖上的地位,都詳盡的記載在這上面。

其中關于葉蒼天的評論,顯然要更多,更正面一些。

報紙上對葉蒼天評價,簡直就把他捧為天下人公認的盟主一樣,英明神武,武功高絕,為人剛正不阿,同時又瀟灑倜儻,重情重義。

只要是褒義的言詞,全部都放到了葉蒼天的身上,反觀高天,雖然并沒有負面的評價,看似公正的記錄,可是不管是篇幅還是正面的評論都要少葉蒼天許多。

葉蒼天看完這個新聞,心情頓時大悅,翻開第二頁,立刻就看到主篇幅上的武道全明星賽的詳盡報道。

在另外一個報道中,還報道了葉楓將要成為新成立的龍組族長。

葉蒼天將每個專欄的新聞都看了一遍,其中一個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就是全明星的開幕戰,將是京城‘龍組,與純陽宮‘劍雪,的對決,對決的地點就是龍組的主戰場紫禁之巔。

不過這篇內容的主題并非全明星開幕戰,而是介紹一個名叫影視屏的東西,已經在京城各個地點安裝,進行試運行。

“墨如,陪為師去京城里走走。”

葉蒼天拿著報紙,心頭有些急不可耐:“去午陽門前看看去。”

午陽門正是其中一個影視屏的安裝點之一,葉蒼天在弟子的陪同下,來到午陽門。

看到午陽門前有許多的工匠進進出出忙碌著,而他還看到了白晨。

“小王爺,您也在這呢。”葉蒼天立刻上前打招呼。

不過此刻的白晨可沒空陪葉蒼天聊天,正指揮著現場的布置。

“石頭,這塊屏已經安裝好了,現在你可以調試了。”仇白心走上前說道。

白晨手上沒多余的人手,只能把仇白心從無量山接過來輔助他。

“核心原動力都安裝好了?”白晨問道。

“已經安裝好了,這些倒是不難。”仇白心點點頭。

“現在將投影石安放到內核中,我去調試……葉莊主,不好意思,本王現在暫時沒空閑,若是你不嫌棄,就去那等下本王吧。”

說罷,白晨已經朝著數丈高的屏幕走去,同時進行著機關陣的調試。

“這個小王爺會機關術?”

“莊主,那幾個被那小王爺揮使的人,好像都是朝廷天機院的人。”

“你的眼光還是差了點。”葉蒼天瞥了眼在白晨身邊忙碌的幾個老者:“看到那個最年長的老頭了嗎,他是唐門的太上長老。”

墨如聽到葉蒼天的話,臉上露出驚冇詫之色:“這……這不可能……唐門的太上長老,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玄冰,怎么會在這小王爺的身邊,而且看起來還被那個小王爺隨意指使。”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那個小子好像是在訓斥唐門的太上長老。”

葉蒼天抬頭望去,就看到唐門的那個叫做玄冰的太上長老,正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反而是那個小子,正不依不饒的訓斥著玄冰。

“都說了,這個影視屏與正常的機關術是不同的,這其中涉及到的武陣和幻機陣,首先是通過投影技術,將畫面儲存在投影石之中,這投影石……算了算了,說這么多你也聽不懂,你只需要負責把開關和操作的按鍵設置好就可以。”

玄冰很郁悶,他原本以為,對方再天才,也只是花間小王子的兒子,肯定沒有花間小王子的那種通天徹地的造詣。

原本他還想著,在這小子面前賣弄一下。

可是結果卻讓他很受打擊,他突然發現,除了白晨布置給他的任務之外,其他的事情,他根本就處理不了。

不,不只是處理的問題,是看都看不明白,這影視屏實在是太復雜了,而且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即便是那個叫做仇白心的女孩,也只是負責機關術的方面,而自己的工作更加簡單。

偏偏自己還不自量力,想要去研究這其中的奧秘。

結果耽擱了手上的工作,現在被這小子指著鼻子訓斥,他也是啞口無言。

沒辦法,誰讓自己技不如人。

“小王爺,難道我就學不會這個影視屏的制作?”玄冰不甘的問道。

“可以學的會,就是其中的東西太復雜了,等手頭的工作完成了,我會專門對你們進行培訓,讓你們迅速的掌握簡單的安裝和布置的任務,畢竟今后要普及到整個漢唐,還是需要你們的,我一個人肯定是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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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妒婦

————“出來了!出來了……畫面出來了。”

在白晨忙碌了半個多時辰后,巨大的屏幕上,終于出現了眾人翹首以盼的畫面。

這是一場武道大會的比賽錄像,早已過去了數天的時間,可是這個畫面卻再次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所有人都震驚的合不攏嘴。

這場比賽雖然精彩紛呈,可是卻遠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每個人看到的而是這個畫面出現所代表的意義。

白晨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白心,你去城南的白鶴樓外清場,準備第二塊屏幕的安裝,三天之后就是全明星開賽的時間了,要趕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安裝一百塊屏幕。”

仇白心同樣是滿臉的興奮,她感覺自己所做的工作是劃時代的工作。

這時候仇千嵐帶著一隊人迎了過來,熱情的看著白晨和仇白心:“小王爺,您忙完了吧?下官是來接您與白心,去府上赴宴的。”

白晨和仇白心同時皺了皺眉頭,仇千嵐來的還真是不適時宜。

因為仇白心是白晨的弟子,所以這半年來,仇千嵐倒是順風順水,官運亨通。

如今自己的女兒不聲不響的進京,而且又與這位近來聲望頗高的小王爺相熟,他自然是賣力的拉攏討好。

“爹,女兒還在忙,石頭也沒空,你還是回去撤了宴吧。”仇白心冷著臉說道。

仇千嵐委求的看著仇白心,他可是廣邀賓客,如果這兩位主角不來,他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仇千嵐,你這官是不是做膩味了?”白晨皺著眉頭冷哼道,他可沒功夫陪著仇千嵐賺臉面。自己在京城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彌足珍貴。

白晨寧可去和那些商人吃一頓飯,也不會和仇千嵐喝一杯酒。

“正好本王最近在組建開山隊伍。你是不是要去做湊個數?”

“下官只是想……”

“別想了,不管是我還是白心。都沒空陪你玩那些花花腸子,打哪來就打哪去,別來攪合,本王一秒鐘幾百萬兩上下,你算算你府上能湊出幾個百萬兩銀子。”

白晨說完,也不管滿臉驚魂的仇千嵐,調頭便走向葉蒼天。

“葉莊主,我現在時間有限。昨天與你商量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小王爺,在下已經與同門長老商量過了,他們已經同意了您的提議,還有,在下發現了鑄鐵門最近在京城中活動,好像是在做什么不法勾當。”

“本王不管他做的是什么,你說的又是什么,本王要的是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不用與本王說了。”白晨頓了頓,又道:“至于我們的合作,相信我。不論是葉莊主還是藏劍山莊,都不會失望的,本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白晨倒不是在葉蒼天的面前耍大牌,而是的確是時間緊迫。

“對了。”白晨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過頭:“希望葉莊主能在豪雄杯取得好成績。”

葉蒼天看著白晨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這個看起來行事隨性的小王爺,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樣年少無知。

做事條理分明,而且又被朝廷委以重任。

而且又手握重權。可以說是要權有權,要錢有錢。

如果藏劍山莊與之合作。顯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

連這種匪夷所思的時光倒流的技術都掌握著,也難怪會得到皇帝的寵信。

顯然。葉蒼天把這種即時播放技術,當成了是時光倒流。

不過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恐怕也是如葉蒼天一樣的想法吧。

整天下來,白晨已經安裝了十幾塊屏幕,分部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并且為了擴大武道全明星賽的影響力,白晨已經先一步開始將一些宣傳投放到這些屏幕上。

街頭的那些百姓路人,不少人已經在武道會館內,見過這種屏幕。

可是現在是在大街上,依然有許多人并未親臨武道會館,如今看到這些屏幕上的畫面,一個個都驚為天人。

幾乎每塊屏幕都擠滿駐足圍觀的人群,為了補充播放內容。

白晨和老皇帝,可是忙活了好一陣,所有人都對這屏幕內的內容充滿了好奇。

白晨一直忙到傍晚,這才收工回府,可是還沒踏進府大門。

就看到老王急匆匆的前來,老王與白晨已經非常相熟,也一直都把白晨當作自己的晚輩。

對于一個老太監來說,最珍貴的就是親情。

老王可以對任何人冷酷,卻從來不會對白晨表露出一絲的不滿。

事實上,他對白晨的寵愛程度,甚至超過了老皇帝。

“石頭,隨我進宮,陛下在宮里等你。”

“我都忙了整天了,皇帝爺爺還讓不讓人好活了?”

老王對一臉疲色的白晨,也很是心疼,只是老皇帝的命令,他也沒辦法。

“算了算了,白心,你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的工作量更大,我現在進宮去。”

白晨已經是內功的熟客,幾乎所有的內侍和侍衛,對于這個孩子,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般來說,外官或者皇室,是不允許在深夜出入內宮的。

不過白晨是個例外,不管他多遲出入內宮都不會讓人意外。

前幾天還有一個諫臣上書彈劾白晨,結果被老皇帝當眾一陣臭罵。

就連魏如風和丁山也沒給那朝臣好臉色,至此就再也沒有人敢拿白晨說事。

白晨剛到御書房前,就被一個小鬼攔住了。

這小鬼看起來八九歲的樣子,身上穿著一身金袍,袖口鑲金絲,胸口繡著一條白龍。

這是個皇子,白晨愣了一下。李貞岳不是最小的皇子么,怎么又冒出一個皇子來。

“你就是我父皇最近封的那個王是吧?”

白晨瞥了眼這小皇子:“干什么,你有什么意見?”

“大膽。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一個外姓王也敢在孤王面前端架子!”小皇子大喝一聲喝斥道:“孤王聽說你會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明日到孤王府上也弄一個,就是你在街上弄的那個,會出現人模樣的東西。”

白晨笑了,原來就是個貪玩又自以為是的小子。

看著那屏幕好玩,就以為可以憑著身份,讓自己去給他安裝一個。

“你有多少錢?”

“錢?你是說孤王要裝一個那東西,要給你錢?”小皇子瞪大眼睛,滿臉驚訝的看著白晨。

要知道。以往不管他做任何事,要任何東西,可從來沒人找他要錢。

“孤王沒錢,也不會給你錢!你要是識相……”

白晨突然提起腳,一腳揣在小皇子的大腿上,直接痛的這小皇子躺到地上哀嚎不止。

“沒錢你叫個卵子,要不是你姓李,小爺我現在就廢了你,你知道那屏幕一塊要多少錢?一千萬兩!!你以為你的面子很大嗎?在小爺面前囂張個屁啊,你去找你幾個哥哥那打聽打聽。他們都不敢在我面前囂張,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真當我是泥捏的啊。”

“王常……王常。你個狗東西,你沒看到孤王被人欺負了嗎……”小皇子抱著大腿,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同時還不忘對著身旁的王常叫罵著。

老王撇過頭,瞥了瞥嘴,低聲道:“石頭,他是前幾日剛剛獲封的凌王,是陛下最小的皇子。”

就在這時候,一個雍容婦人風馳電掣的沖過來:“凌兒!凌兒。你沒事吧。”

這婦人抱起凌王,頭一抬對著白晨便是一臉怒容:“大膽。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敢在這內宮傷害我家凌兒!王常。你這閹狗,還不將這小子拿下!”

老王淡然抱拳行禮:“容妃這是在為難老奴,老奴身份卑微,這位是平燎王,奴才不敢得罪。”

容妃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狠狠的瞪了眼老王,又看向白晨:“小雜種,不要以為得了個王號,便敢在這內宮之中放肆。”

白晨上下打量了以下容妃,便大致知道了容妃的老底。

容妃現年二十多歲上下,不過手掌有繭,顯然是以前做過粗活,在宮中的身份卑微,如今一朝受寵,便有點太忘我了。

可是身上首飾都是簡練便宜貨,就連臉上的胭脂,也是次等貨,很顯然,她在宮中的日子并不好過,又沒有雄厚的家族撐腰。

宮中的用度是固定的,而后宮的妃子又多,能夠分到她手上的銀子并不多。

不過看起來,這容妃受寵的時日不短,應該不短于十年的時間,或者說是在老皇帝恩寵的時間有那么幾年,而后這個凌王出生,母憑子貴,便月上枝頭獲封了妃號。

“容妃是吧,你可知道這個月后宮的月供是誰送進來的?”白晨冷笑的看著容妃:“你又知不知道這個月,每個嬪妃的月錢多了兩百兩銀子,又是因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這小拳頭上,已經沾了三個皇子的血,而這三位皇子,如今都在我的手下做事,你知不知道本王最近在招收挖山的苦工!你這凌兒細皮嫩肉的,千萬不要落到本王的手中!”

不管是容妃還是凌王,聽到白晨的話,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容妃原本指示凌王過來羞辱白晨,是因為她以為白晨是老皇帝的私生子,所以打算給他個下馬威。

根本就沒想過眼前這個孩子的可怕,平日里她也就在后宮之中玩玩宮心計,根本就是兩耳不聞朝堂上的事。

只是隱約的聽過下人說過,皇帝最近封了一個小孩為親王,而且很受恩寵。

她本就是個妒婦,自然不喜歡一個來歷不明的小鬼,分走老皇帝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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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兵禍將起

“石頭。”這時候李仙兒來了,她只是稍稍的掃了眼容妃,容妃也不哭不鬧了,立刻低下頭,凌王也是膽怯的低著頭,不敢與這位同父異母的姐姐對視。

“父皇等你許久了,你怎么還在這磨磨蹭蹭,可是有什么不開眼的人來騷擾你?”

白晨微笑的瞥了眼容妃和凌王:“走吧。”

和這對母子實在沒必要計較太多,在旁人的眼中,也許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員。

可是他們自己卻始終覺得,所有人看待他們的眼神都是看待下等人,這種心態就是極度的自卑。

稍稍教訓以下他們便是了,實在沒必要非得把他們母子逼得走投無路。

看到白晨到來,老皇帝的臉上立刻浮現出討好的笑容。

那張笑容可掬的老臉,立刻就讓白晨想起了當初,老皇帝要去濁水城那次,老皇帝也露出這樣的表情。

白晨腳步一頓,突然叫道:“皇帝爺爺,我突然記起來,我還有事……咱們下次見。”

李仙兒立刻攔住白晨的去路,顯然是早就得到老皇帝的命令,料到白晨要跑。

“石頭,朕又不是洪水猛獸,至于這么看到朕就要逃么。”

“皇帝爺爺你不是洪水猛獸,可是你這笑容,肯定比洪水猛獸更麻煩。”

“朕今天去街上逛了一圈,對你布置的那個影視屏實在是喜歡至極,你那還有沒有多余的影視屏,給朕這后宮里也裝上幾塊。”

“幾塊?”白晨臉上的肌肉都已經擰到一起了。這老東西和剛才那小東西還真他冇媽的是父子。雖然態度不一樣。可是這要求卻是如出一轍。

“皇帝爺爺,你知不知道,那一塊屏幕要多少錢?”

“多少錢不重要,反正石頭你會賺錢,也懂得孝敬長輩。”

老皇帝太清楚白晨的脾氣了,和他說道理是說不過白晨的,來硬的,如今自己的錢袋子都拽在這小子手中。所以老皇帝干脆動之以情,給白晨來了個軟刀子。

“幾塊是沒有,等京城里完工了,我看看有沒有剩下的,再到皇宮里裝一塊。”

“別,朕可等不及幾天,朕知道你有辦法,你就省省,先幫朕裝上一塊,讓朕過過癮頭。”

“我要的兵器譜令文呢?”

“魏如風那老雜毛還沒簽署。等他簽了令文,朕親自給你送過去。”

對于這一老一少直白而且參雜著權錢交易的景象。不管是李仙兒還是老王,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在這小子面前,就算是一國之君也要學會妥協。

沒辦法,誰讓這小子能耐。

“對了,最近燎王似乎又不安分了,北方三省內的細作傳回來的消息,燎王最近開始大肆集結大軍,只是還不知道他打算向哪里出手。”老皇帝略顯不安的說道。

每次燎王起兵冇興事,都會讓老皇帝和朝堂大臣心驚肉跳。

畢竟漢唐的疆土太過遼闊,許多城池也都處于燎軍的威脅之下。

很多時候,燎王出兵都要打下一兩個城池,然后漢唐才反應過來。

而這些被燎兵肆虐過的城池,幾乎都要淪為廢城,無數平民百姓,都要遭受這無妄之災。

白晨瞇起眼睛:“燎賊還是有點明白的,看來漢唐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了,他知道如果再不動手,再過一年的時間,他就徹底的沒機會了。”

“你是說,只要再一年的時間,我就能把燎王剿滅?”

“關鍵燎賊是不會給皇帝爺爺這一年的時間,我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起兵攻打漢唐,打亂漢唐發展的步驟,延緩自己滅亡的時機。”白晨說道。

“那你可能看的出,這次燎王準備對哪里動手?”

“這次燎賊不是抱著拿下幾個城池的想法,而是要對漢唐造成傷害,所以對他們來說,任何地方都可以,所以猜測他們的動向,沒有任何的意義。”

白晨無奈的說道:“這可以說是漢唐最重要的一年,所以這次絕對不能讓燎賊得逞,不然的話,漢唐崛起的時間又要推遲幾年了。”

“可是你也說了,燎賊的動向不可預測。”

白晨的臉色陰晴不定,許久才抬起頭:“我要親自去東北三省走一趟,拖住燎王的步伐,只有讓他后院起火,他才沒時間作亂。”

“你要深入燎賊的領地?這怎么可以!絕對不可以,朕不答應!朕絕對不會答應!”

“皇帝爺爺,你不答應也要答應,不管是你還是漢唐,都沒的選擇。”

“不,朕有的選擇,朕寧可讓漢唐遲一些發展起來,朕也不要你去冒險。”

“可是兵禍一起,多少無辜百姓要遭到滅頂之災?”白晨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老皇帝:“何況,皇帝爺爺這是對我沒信心嗎?”

“你畢竟只是個孩子。”老皇帝頹然說道,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非常的沒用。

自己身為一個皇帝,居然還要讓一個小孩子去冒險,而自己只能看在眼里,卻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

“皇帝爺爺,你忘記了嗎?我是平燎王!我要對得起我這封號。”

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老皇帝的臉上老淚縱橫。

白晨突然露出開懷的笑容:“燎王!我還沒見過他呢,正好借著這次機會,一定要見一見他。”

老皇帝大驚失色,連忙叫道:“千萬不可,你如今的身冇份和容貌,早就已經被燎王知曉,千萬不能被他看到。”

“等他見到我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白晨呵呵的笑著:“當然了,我會盡可能的留著他的性命,我會把他帶回京城,我要讓他為他所作的一切贖罪。”

“你一個小孩子,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皇帝爺爺,你要記住,破壞永遠比建設更容易。”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燎王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建立起來的統治,我用一年的時間,就能徹底的瓦解。”

老皇帝沒有笑容,有的只是苦澀:“你打算什么時候過去?”

“武道全明星開幕戰后就走,明天讓魏相過來找我,我需要跟他說一下,未來一年的時間里他的任務。”

給一國丞相布置任務,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小子敢說的出來了。

“皇帝爺爺,你作為一國之君,你的任務同樣很重,而后我會詳細的做一份計劃書,你家老三勉強可以用一用,不過你一定要記得四句話,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貴,人貴我廉,做買賣如此,治國也是如此,半年之內,我做的那些買賣,能夠讓皇帝爺爺和朝廷有著絕對的優勢,不過半年后,肯定就會相繼的出現仿冒者,到時候皇帝爺爺一定要熟練的使用我說的這四句話。”

老皇帝的心頭卻是掀起驚濤駭浪,簡簡單單的四句話,卻包含了做買賣的所有道理。

“石頭,你說你做出來的那些奇怪的東西,其他人也會有嗎?”老王好奇的說道。

“其中大部分東西,三十年內,沒有人能夠仿冒,我說的是那些商品,還有我開創的那些商業模式,其他人會模仿。”

在知道燎王又將興兵作亂后,白晨的好心情也都蕩然無存。

回到自己的府邸,便發現葉蒼天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

“小王爺,您回來了,在下等候多時了。”

“葉莊主深夜拜訪,可是有什么急事?”

“在下已經拿到鑄鐵門的罪證了。”葉蒼天激動的說道。

“哦?這還一天不到的時間,葉莊主的效率還真是高啊。”

“是那鑄鐵門的冷掌門病急亂投醫,在下只是放了個餌,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咬鉤了。”葉蒼天略顯得意的說道:“鑄鐵門將一批準備送出關的兵器藏在東岙山中,最近因為天氣潮濕,兵器受潮嚴重,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找尋一個能夠依靠的商人,想要盡快的把貨物送出關。”

“很好,既然葉莊主如此盡心盡力的為國效力,小王也不會虧待于你,明日我會讓三皇子直接與葉莊主商議合作事項,當然了,先前答應的事情,小王也會兌現承諾。”

葉蒼天心頭一驚,與三皇子商談?又是一個皇室成員,而且三皇子的身冇份,顯然要重于這個小子。

可是,這小子不經意的言詞卻透露出另外一個意思。

三皇子也受他差遣?

“小王爺的事情很多嗎?若是可以,在下還是更愿意與小王爺接觸,畢竟再換一個人接觸,在下還要重新熟悉對方的性格。”

“放心吧,李玉成有分寸,不會亂來的,小王過段時間便要離京出去辦事,所以京城的事情,就交給李玉成處理,至于令文的事情,魏相到時候會辦妥所有事情,這就不用葉莊主cāo心了,葉莊主,相信我,三年之內,藏劍山莊的財富和影響力將會翻十倍,甚至是一百倍!”

葉蒼天的雙腳突然有一種發軟的感覺,他有一種莫名的期待,還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震撼。

這個孩子的眼睛,原來是如此的深邃!

“那……那就承小王爺吉言。”

“對了,三天后,也就是我離京的時間,朝廷會頒布一個京鐵國債,葉莊主手上要是有多余的現錢,可以考慮去做個投資,一年之后,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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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12:40:55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六章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武道全明星賽開賽的當天,簡直可以用盛況空前來形容。

全明星賽的開幕戰的現場門票被一掃而空,即便是沒能搶到票的,也都聚集在京城各大熒屏前,翹首以盼著。

每個屏幕前,都擠滿了駐足觀看的群眾,沒有人能夠錯過這種盛會。

武道全明星的賽事全都是先天境界的選手,不能高于這個境界,而全明星賽的賽場并不是擂臺,而是各種不同的比武場地。

這也是白晨事先設計的,為的就是讓比賽更加難以預測,每個人都有各自擅長的東西,沒有誰是必勝的,武功是一方面,同時更重要的是對環境的利用與適應。

比如說開幕戰,則是以水戰為主,整個武道會館的正中心,高聳的擂臺已經消失了,變成了一片水塘,水塘中停靠著幾艘小船。

當雙方的選手進入會場后,將要在這個水塘上進行對決,他們可以在船上對決,也可以在水下對決。

雙方除了一個武功高絕的裁判之外,可以在任何環境,進行裁決與判斷。

同時,雙方可以進行武功的較量,將對方的選的失去戰斗力,同時也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方式獲勝,那就是拿到對方的令牌。

雙方上場各自五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塊令牌,不過只要其中一方失落三塊令牌,那么比賽就宣告結束,同時誰失落了令牌,那么那隊就要少一個上場的名額。

比賽一共兩個時辰,除了中間的兩刻鐘的休息時間,其余時間是沒有暫停的時間的,這是為了讓比賽更有緊湊感。

要想調整戰術,就只有在賽前做好充足的時間,或者是中場休息的時間。

當然了,隊長如果有足夠的大局觀,就可以在比賽中進行戰術調整。

作為主場,龍組是有資格進行一定權限的環境選擇,而一個會場,必須可以進行多功能調整。

比如說京城的這個武道會館,紫禁之巔,就擁有八種環境變化。

分別是沼澤、水塘、石林、空地、洞窟、高臺、絕壁以及陷阱八種,客隊需要從中排除四種環境,主隊再從剩下的四種環境中,選擇出適合自己的地形。

當然了,作為主場的優勢,還有觀眾的喝彩和倒彩聲。

而這也是白晨為了培養每個地方的觀眾的歸屬感,在比賽開始之后,不管是現場,還是京城里的那些觀眾,都已經徹底的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歇斯底里的嘶喊著,不管是為個人還是為隊伍喝彩。

而此刻皇宮內,也是一樣,在老皇帝的首肯下,不管是侍衛還是太監,又或者是宮女,還有后宮的妃嬪,一個個都在御花園中,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絕,太絕了!石頭的想法真的是曠古難尋。”老皇帝興奮的叫道。

雙方的比賽可謂是精彩絕倫,特別是純陽宮‘落雪’的隊長,是一個看起來清秀的小女孩,可是這小女孩卻是身懷絕技,出手便將身邊的水面凝結成冰,讓客場變成了主場。

然后在葉楓帶領下的龍組,就陷入了苦戰之中。

不過龍組的實力,還是略高于落雪,而且葉楓臨危不亂,指揮隊友將落雪的隊員逼出冰面,雙方可謂是斗智斗力,同時也是各顯神通。

“仙兒,你看是我們龍組技高一籌,還是落雪力壓群雄?”

“自然是我們龍組,葉楓確實算是難得的天才人物,在短暫的劣勢之后,就看出了落雪的弱點,將劣勢扳回來。”

“我看靈華姐姐會贏。”一個年紀小小的皇孫叫道:“靈華姐姐必勝。”

眾人原本還擔心老皇帝會不高興,不過老皇帝卻是哈哈的笑起來:“哈哈……你這小子,年紀小小,就只盯著人家姑娘看。”

這時候眾皇室成員也開始加入討論之中,唯有李瀾生一個人,盯著屏幕中,偶爾出現的主持李玉成的畫面,心中很是不甘心。

“老大,你有什么看法?”老皇帝在百忙中抽空看向李瀾生。

李瀾生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回答道:“那小子讓誰贏,誰就會贏。”

“這你可就猜錯了,石頭說過,在一些特殊的比賽中,他或許會操控比賽的勝負,不過這種比賽,他會尊重勝負結果。”老皇帝認真的說道。

“父皇,我不想在京城里待著。”李瀾生突然說道。

“哦?為什么?你想去封地?”

“不,我要跟著那小子學點東西。”李瀾生堅定的看著老皇帝。

自從他與白晨的接觸增多之后,他突然發現,自己與李玉成的差距越來越大。

不只是能力上的差距已經凸顯出來,就連名氣,他也是望塵莫及。

特別是上次的武道大會以及這次的武道全明星大賽,李玉成作為主持人,他已經廣泛的被人所熟知。

甚至還得了個外號叫李老三,雖然這個外號看起來并不是那么的雅致,卻足見百姓對李玉成的認知。

李瀾生都有些嫉妒,他也想要一個這樣親近百姓的外號。

“這……”老皇帝皺起眉頭,如果是以前,自己的兒子會主動做出這種決定,他是非常的高興。

可是,白晨過了今天,就要進入北方三省。

“請父皇成全。”李瀾生堅定的看著老皇帝。

“你若是想讓石頭教你東西,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石頭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父皇,兒臣一刻都不愿意再等,兒臣不想看著自己與老三的差距越來越大,兒臣已經不再和石頭斗氣,可是兒臣不想看著,自己與老三的差距越來越大,老三他能有現在的成就,不是因為他比我優秀,而是因為他有個好老師。”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次石頭離京,是背負了多大的重擔?”

“兒臣也不是三歲孩童,不敢說輔助石頭,至少自保是沒問題的。”

李瀾生顯然還不知道白晨是要去做什么,所以表現的非常自信。

老皇帝苦笑連連:“你若是真想跟在他的身邊,那你就親自與他說去,他若是答應,朕也不說什么,如果他不答應,你也別來求朕……”老皇帝頓了頓,又說道:“記住了,即便他同意你跟在他的身邊,他的命也比你值錢,就算自己的小命丟了,也不要拖累他!”

李瀾生心頭苦澀,自己可是老皇帝的親生兒子,卻比不上一個外來小子。

可是李瀾生心中卻是堅定的想著,他不想再讓老皇帝失望。

或許在自己的父皇心中,已經對自己絕望了,可是李瀾生不甘心這么的失敗。

這次,他要認認真真的打敗老三,他真正的得到老皇帝的認可。

“現在就去吧,石頭今天就會離京。”

相較于京城的塵囂,此刻的李瀾生正以一種風馳電掣的速度,遠離著塵囂。

此刻的他正坐在護國神鳥上,他總算明白了,自己之前的這個敵人,是多么的可怕。

京城里的那些新鮮的玩意雖然新奇,卻只算是獨具匠心,可是他屁股下面的這只護國神鳥,這可是真正的利器。

李瀾生彷如夢境一般,座對面的哪個孩子,就像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一般。

從權術謀略到機關醫術,這個孩子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辦到一樣。

“我現在可以不要皇位,我現在可以不要王位,我可以放棄榮華富貴,可是我想要父皇的認可,哪怕一次也好,我想要他能真正的為我喝彩一次,我希望他能因為有我這個兒子而驕傲……”

這句話,正是這句話,讓白晨接受了李瀾生。

這時候的李瀾生,才有一個作為兒子的樣子。

白晨可以拒絕老皇帝無理的命令,可以拒絕一個皇子的要求,可是他不能拒絕一個壞孩子的轉變。

這世上沒什么比浪子回頭更彌足珍貴,李瀾生的祈求很簡單,讓他做一個好兒子。

當然了,白晨更看到了李瀾生身上的皇者之氣。

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是老皇帝身上的那種擔當,是一個懂得承擔責任的那種認真。

“你說說看,如今的漢唐如何。”白晨看著對面的李瀾生。

“富足、強盛,卻不穩定。”李瀾生簡單明了的回答道。

“錯,恰恰相反,現在的漢唐遠遠談不上富足強盛,而穩定卻是相對的,別看如今的漢唐四面伺敵,卻讓漢唐全體上下一心。”

“那按照你說的,燎王和草原各部族對漢唐的敵視應該是好事?”

“首先你要明白一點,燎王和草原各部族不一樣,草原各部族是外族,燎王所占據的,原本卻是漢唐的一部分,所以草原各部族,可以繼續留著他們,讓他們永遠的鞭策著漢唐,燎王不同,他是一頭狼,一頭養不熟的狼,留著他在這個‘家’里,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又要撕下漢唐的一塊肉。”

“可是草原各部族每年對漢唐的傷害也是不淺,多少百姓因為他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呵呵……原來你也會關心那些百姓。”白晨并非在嘲笑李瀾生,可是李瀾生卻不自覺的臉紅起來。

如果是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去關心那些人的死活。

在那個時候,李瀾生只有一個目標,成為皇帝,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舍棄任何東西,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哪里有漏洞,哪里就要補上,而制約草原各部族,其實辦法很多,也很簡單。”白晨看了眼李瀾生,李瀾生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白晨繼續道:“草原人缺什么,那就把什么控制住,同時扶持草原上的一些不合群的勢力,讓他們永遠都沒功夫去理會漢唐。”

“這是人的天性,即便是草原各部族,也不見得每個部族都相安無事,他們也有爾虞我詐,也有弱肉強食,你來說說看,如果是你來應付草原各部族,你會怎么做。”

“這……”李瀾生沉吟許久,抬起頭看向白晨:“草原上最缺的就是糧食和兵器,而這兩項只有我們漢唐能提供給他們,也就是說,只要控制了這兩項,就等于控制住了草原?”

“對,也不對,這么簡單的道理,你能想的到,你的祖輩會想不到嗎?”

“那你說這是為什么?”

“首先說以下糧食,漢唐對糧商與草原人的貿易,雖然一直都有限制,可是條令并不嚴厲,相反,反而非常的寬松,這是你的那些先祖的聰明之處,他們沒有把草原人逼入絕境,因為人在絕境的時候,是會做出很多瘋狂的事情的,所以糧食可以給你,但是沒有給足,這也變相的提高了漢唐商人的利益,讓草原人餓著肚子,卻不會餓死人。”

李瀾生點點頭:“那兵器呢?”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要牽涉到一些不法商人的問題,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敗壞了商人這個群體的名聲,當然了,這也否定的是人的天性,只要利益足夠大,他們可以冒著一切危險,哪怕是掉腦袋的事情,同時還有漢唐過去的懷柔政策,漢唐長久的穩定,讓漢唐失去了野性,草原人打一下,漢唐就要拿出一根骨頭,先敲一下草原人,然后把骨頭丟給他們,正因為這種想法,所以讓草原人一直覺得漢唐人太軟弱了,每次都得寸進尺,每次手上沒錢了,就騷擾一些邊境,然后等著漢唐的肉骨頭丟過來。”

白晨嘆了口氣:“如果這種情況繼續持續下去,不出百年,漢唐便要徹底的淪陷,不要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這是每個王朝的一個坎,而每個王朝,幾乎都是以這種方式應對外族的侵犯,那些上位者可能想著,自己以最小的代價避免了一次戰爭,可是卻沒想過,因為他們的決定,讓后人也都如此,最終演變成了徹底的淪落,一個王朝的坍塌永遠都是從內部開始的。”

李瀾生的心中卻升起一種膜拜的沖動,無數的老學究,都在研究為什么每個王朝的沒落到最后的大廈傾倒,卻從未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是今天他得到了答案,原來……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此。

千年幾乎就是一個坎,幾乎沒有哪個門派,能夠撐過千年的時光。

特別是漢唐這些年來,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言論,說漢唐王朝時日無多。

“那漢唐應該如何做?”李瀾生關心的問道。

作為漢唐的皇子,他自然不喜歡漢唐淪陷滅亡。

“武道大會和武道全明星賽其實就是一個步驟,通過這兩項賽事,提高民眾的武風,雖然也會因此產生一些民風上的問題,可是這些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當一個王朝的子民全都是血氣方剛,那么這個民族將是不可摧毀的,試想一下,十年……二十年后,進入軍營的年輕人,手頭都會一些功夫,那么這樣一群人組建起來的軍隊,將是多么強大?”

李瀾生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武道大會和武道全明星賽,只是白晨和朝廷的賺錢工具,卻不曾想,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父親,眼界都太狹小了。

當他們還只是看到,武道大會和全明星取得的財政上的收益之時,眼前這個孩子想到的,卻是整個漢唐的長久穩定。

“當然了,還必須讓每個漢唐的統治者、決策者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如果漢唐這些統治者與決策者侵犯了百姓的利益,那么這個堅不可摧的堡壘,將會瞬間坍塌,當然了,好處就是至少推翻漢唐的,不會是外族人,百姓的想法很簡單,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那么他們就絕對不會拿著刀劍和朝廷對著干。”

白晨看著若有所思的李瀾生,淡然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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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七章 李燎

對于李瀾生來說,這是特別的一天。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這三十多年,都已經白活了一樣。

眼前這個孩子的口中,總能說出許多,他從前聞所未聞的言詞,可是又飽含深意,總是可以發人深思。

甚至他此刻才明白,白晨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為朝廷為了漢唐做了多少事情。

或許這一個月對他個人來說,微不足道,可是白晨卻用這一個月,為漢唐打下了一個基礎。

一個真正讓漢唐騰飛的基礎,白晨就像是在京城里丟下了一顆種子。

當這顆種子發芽開枝散葉的那一天,這顆種子將會成長成一棵蒼天大樹。

到那一天,整個漢唐都會因此受益。

這個小子所有的一切看似毫無關聯的舉動,實際上卻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李瀾生此刻已經有些小期待,漢唐的未來會是什么樣的?

同時,他也明白了這次白晨肩負的重擔。

明白了為什么自己的父親會說出那句話,這個孩子確實比自己重要。

漢唐可以少任何人,唯獨不能少了這個孩子。

李瀾生在護國神鳥上的時間并不長,因為護國神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北方三省境內。

因為護國神鳥的目標太大,所以白晨必須盡快的將護國神鳥藏起來。

“現在給你一個任務,這里是一百萬兩的銀票,你能在三個月之內,把這一百萬兩變成一千萬兩嗎?”

李瀾生愣了愣,三個月,將一百萬兩變成一千萬兩?

如果放在以前,他絕對會嗤之以鼻,有些人一輩子的時間都未必能做到。

如果給他一年的時間,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做到。

可是自從他知道了白晨和魏如風以及老皇帝的賭約后,白城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賺回了數十倍的銀子,而且還產生后續的效應。

要知道,數額越大難度越高,而白晨當時手上拿著的是一千萬兩銀子。

所以李瀾生不能拒絕,也無法拒絕,他的自尊心在提醒著他,他一定要做到。

如果連白晨給他的第一個任務都做不到,那么他好有什么臉面,留在白晨的身邊。

“可以!”李瀾生堅定的回答道。

“這里是南河,距離燎王的勢力中心,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所以你可以選擇在這南河洲發展,同時你要記住了,想要在這里做買賣,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打通關系。”

“明白。”李瀾生認真的點點頭。

“這個你放在身上,如果遇到危險,就朝著天上扣動扳機,原理和火銃相似。”

李瀾生看著白晨:“那你呢?”

“我要去烏龍城,而你將作為我的后援,三個月是你的發展時間,三個月后,你就必須做好準備,到時候我要冇錢你就要給我錢,我要人你就必須給我找足人手。”

“放心。”李瀾生頓時感覺自己肩頭的擔子又重了許多。

可是,白晨越是這么說,他就越是有動力。

甚至他之前還擔心,白晨只是敷衍他,不會安排他做什么事情。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顯然是想太多了,白晨不但沒有排擠他,反而給他安排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李瀾生看了眼白晨,一陣沉吟后,勉強蠕動著嘴皮子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白晨呵呵的笑起來:“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是不想你連累我!我可沒打算死在這里。”

“我也沒這打算。”

在這座無名山頭休整了一個晚上,白晨幫著李瀾生做了一些準備工作,李瀾生也感覺把握大了許多。

白晨將護國神鳥隱藏的地點,并未隱瞞李瀾生,這也讓李瀾生覺得,白晨太相信自己了。

翌日,兩人便分道揚鑣,各自為自己的任務努力。

烏龍城是北三省的中心城池,這座古城有著太多的故事與傳說。

而最近流傳的一個傳說就是,有一天有人突然看到天上降下一條黑龍,落入黑龍河中。

而后黑龍河畔多了一座華麗的宮殿,燎王府落成。

李燎,也就是天下人所敬畏的燎王。

他雖然并沒有得到漢唐的王位,可是他依然擁有著漢唐皇室的正統血脈。

他是老皇帝的遠親堂弟,只可惜他的父親只是個落魄的皇族。

而李燎從來不認為那個坐在皇位上的人,比他更高貴。

他靠著自己的雙手,一步步的打拼,立下了赫赫戰功,成為了漢唐四大名將之一,麾下神策軍更被奉為能與天策軍相提并論的虎狼之師。

不過他并未滿足于此,他想要的并不只是將軍,他要的是那個皇位。

為了這個目標,他在不斷的努力著。

可是,在還未成功的時候,他的陰謀便敗露了。

然后他率領著神策軍,逃到了北上三省,并且以此為根基,自立為王。

這一反便是三十多年,這些年來,漢唐多少人在咒罵他,恨不得啃起肉,噬其骨,可是他還是活的好好的。

即便三十年過去了,他的雄心壯志依然未曾熄滅。

反而越發的沸騰,每一個入眠的夜,他都在幻想自己坐上京城中間的那個皇位,接受著群臣的頂禮膜拜。

李燎是個將才,可是他不是個帝才,他懂得打仗,懂得如何擁兵自重。

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發展,哪怕他坐擁著北三省數以千萬的人口,幾乎是漢唐五分之一的人口,可是北三省所創造出來的財富,卻遠遠不及漢唐的百分之一。

而他的稅負是漢唐的五倍,為什么得到的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

他的手下并非沒有聰明人,只是李燎不愿意接受。

因為根據他麾下的謀士陸良分析,要想達到漢唐的平均水平,就必須降低稅負,同時提高商業貿易,然后花十年的時間,進行穩固發展,在這十年的時間里,不能有太多的兵禍,十年后,北三省便擁有與漢唐中原一較高下的實力。

可是李燎顯然沒有那種耐心,在他看來,北三省不過是一個跳板,讓他謀取天下的跳板罷了。

只要從北三省的百姓手中榨取出足夠的財富,他就能以傾覆之力,直接摧枯拉朽的直取京師,然后統一漢唐疆域。

所以三十年前的李燎并未接受陸良的計策,依然堅定的實行重稅政策。

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效果,每年的稅收都是每況愈下。

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李燎的疆土沒有任何的改變,漢唐依然巍然不動。

可是北三省已經被他糟蹋的不成人形,這時候的陸良再一次進言。

可是當時李燎寵信的是蘇鴻,而蘇鴻的意見顯然與陸良相悖。

蘇鴻對李燎進言,說李燎的想法沒有錯,而他錯的地方就是對百姓太仁慈了,所以才給了漢唐喘息的機會。

李燎聽信蘇鴻的話后,更是變本加厲的奴役百姓。

甚至是派出私兵四下劫掠,更是導致民不聊生。

而最初的幾年時間里,通過這種劫掠的方式,李燎確實是嘗到了不小的甜頭。

很顯然,當強盜的收益,遠比做買賣更有賺頭。

用蘇鴻的話說,那些平頭百姓存在的意義就是給李燎錢,除此之外,多余的米糧都是浪費。

那些給不出錢的,那就拿著他們的妻女補償。

李燎手上的錢多了后,也開始了招兵買馬。

那幾年可以說是李燎出兵最頻繁的時候,而李燎幾乎快要看到漢唐的邊關搖搖欲墜,每次都要告破的樣子。

可是漢唐的底子始終比他深hòu,每次都堅持了下來。

不過那幾年李燎顯然沒太當回事,在他看來,漢唐的守軍再如何堅持,最終也將要被他摧枯拉朽的毀滅。

而自己的財富是無窮無盡的,沒錢沒糧了,就去百姓手上搶便是了。

最初的那幾年確實如此,燎王幾乎已經覺得,自己的錢已經多的用不完了。

可是當百姓手上的錢搶完之后呢?

當那些百姓失去了創造財富的能力后,這種環境終于形成了惡性循環。

李燎用實際行動,給漢唐上了生動無比的一課。

他是如何把三個原本富足的三個大省,敗壞的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的。

又是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的領地還是那個領地,沒有增加一分,可是他手上的錢卻在不斷的減少。

劫掠來的錢財也開始入不敷出,當劫掠來的錢財再也無法支撐龐大的軍費后,他不得不裁軍。

可是這些早就已經習慣了劫掠的士兵,除了劫掠,他們什么都不會。

這也導致了三省的生態環境進一步的惡化,而在半年前,燎王終于決定聽從陸良的建議,陸良依然是承諾十年,所以燎王決定給陸良十年。

因為除此之外,李燎也已經別無他法了,他幾乎把整個北三省都掃蕩了一遍,已經沒什么能夠搶的東西了。

可是,不久之前他又聽到了一個讓他心頭發怵的消息。

火風堡被毀了,被一只從天而降的神鳥毀掉。

然后漢唐內的奸細,不斷的傳來各種各樣的消息,這些消息無一不是涉及漢唐境內出現的那只護國神鳥。

這讓李燎大為緊張,當然了,此刻他依然堅定的認為,這一定是老皇帝放出的假消息,為的是蒙騙自己。

可是所有的奸細,全都在自己傳遞的情報中,一口咬定護國神鳥的真冇實性。

這讓李燎越來越心神不寧,而不久之前,陸良再次對漢唐近兩個月的財政進行了計算,突然得出一個令燎王震驚無比的消息。

在前一個月,漢唐的財政稅收將近兩億,這個數字已經讓李燎合不攏嘴。

因為北三省去年一整年的稅收,只有區區的兩百三十萬兩!

要知道,北三省可是擁有著將近五千萬的人口。

不過,真正讓李燎感到絕望的是,當陸良計算出上個月漢唐的財政收入的時候,李燎幾乎要崩潰。

上個月漢唐的稅收突然提高了五倍有余!達到驚人的十一億兩!

這個比漢唐去年一年的稅收總和還要高,李燎最初的時候,認為是陸良算錯了。

可是陸良再三計算后,依然得出相同的結果。

同時還指出了,其中的八億兩稅,都集中在京城一帶,并且還在向著周邊地區擴展,這個月半個月過去了,這個趨勢已經開始逐步增大。

僅僅半個月的時間,漢唐的稅收已經高達十五億兩,稅收的中心地帶依然是京城,可是這個高速提升的范圍,已經擴大了一倍。

也就是說,漢唐只是用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已經收入了去年整年稅收總和的三倍還多。

所以李燎覺得,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他做了三十年的亂臣賊子,他也帶兵打了三十年的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錢的意義!

如果真的給漢唐一整年的時間,漢唐的老皇帝都不用出兵了,直接拿著銀子砸,都能把他的神策軍淹沒。

因為陸良在計算的最后,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如果按照這種高成長的速度提升,一年后,漢唐的稅收將超過兩百億兩!

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一個讓人絕望的數字!

所以李燎開始了最后的瘋狂,他要在這個數字真正的產生之前,將之扼殺于搖籃之中!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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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12:47:4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八章 識相與不識相

不只是李燎被嚇到了,陸良同樣嚇到了。

他完全不能理解,漢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出現如此巨大的波動。

他曾經研究過漢唐的整體經濟,在他的計算中,漢唐巔峰時代的稅收,大概在十五億兩左右。

想要超過這個數字,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這十五億兩,依然足夠傲視天下。

而當代的皇帝治理下的漢唐,雖然未有巔峰時刻的鼎盛,可是保持八億兩到十億兩左右的年稅收,依然可以稱得上好皇帝。

特別還是在北三省落在李燎手中的時候,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足見老皇帝的不凡。

可是讓陸良萬萬沒想到的事情就是,漢唐突然產生了如此巨大的稅收提升,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這種提升還處于起步階段。

也就是說,當過了助跑階段后,那么漢唐將會徹底的掙脫一切束縛,徹底的一飛沖天!

這是個非常可怕的結論,陸良絞盡腦汁,不斷的研究各種從漢唐傳回來的消息。

從這些情報上來看,整個漢唐,以京師為中心點,似乎所有的商人,都被調動了起來,資金流突然活躍了數倍。

陸良很清楚,李燎以前的政策,把錢全部集中在自己的手上,根本就是自取滅亡的辦法,如果他早三十年聽自己的話,現在的燎王,或許早就已經坐上了那個龍椅。

而漢唐之中,到底是哪個高手,居然可以將整個漢唐的商人都激活。

資金的流動,就像是人體冇內的經脈一樣,血液從經脈之中流過,然后滋潤身體的每一處部位。

十億的稅收,意味著整個漢唐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一口飯吃。

可是一百億的稅收,那么就意味著全天下人都能吃穿不愁,衣食無憂,從大局統計學的角度來說,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可是這顯然不是漢唐的極限,陸良顫抖的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微微疼痛的額頭。

他已經一整個晚上沒合眼了,不是他不想睡,而是根本睡不著。

所有的數字,都在表明著此刻的漢唐,正發生著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想要去看看漢唐所發生的一切,他想去看看,主導著這場變化的那個人。

可是他也知道,李燎是不會放他走的。

陸良站起身,走到窗口,卻發現屋外的院子中,傳來李燎的唬喝聲。

顯然,李燎又在對著一個掛著花間小王子畫像的木樁拳打腳踢了。

陸良也早已習慣了李燎的這個習慣,李燎非常恨花間小王子,非常非常的恨!

可是在陸良看來,李燎不但不應該恨花間小王子,反而應該感謝花間小王子。

因為花間小王子殺了蘇鴻,如果花間小王子沒殺蘇鴻,蘇鴻早晚會把李燎帶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冇蘇鴻是個學士,卻不是個德才兼備的良才。

蘇鴻只是個滿腹經綸,心高氣傲的讀書人,他根本就不懂得治國之道。

當初漢唐的老皇帝會拒絕這種人進入朝廷,還真是明智之舉,只可惜李燎不聽自己的勸。

在陸良聽說,蘇鴻死在滄州城的那一刻,陸良幾乎要興冇奮的跳起來。

因為蘇鴻的死,陸良再次得到李燎的重用,而這次,李燎顯然是真的開始相信他的話。

這讓陸良非常的高興,他終于可以真正的施展自己的抱負了。

可是,當漢唐那邊的消息再次傳過來的時候,李燎卻被絕望吞噬,然后不顧一切的出兵。

顯然,這次李燎是打算著玉石俱焚的心態,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夠成功,不過他依然堅信,自己可以讓老皇帝感覺到痛,讓漢唐感覺到痛。

陸良明白李燎的想法,因為李燎一直就是一個瘋子。

李燎一直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欠他的,而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殺!殺!殺!忤逆本王的,殺!欺騙本王的,殺……”

李燎的劍勢透著一股兇狠,他并非武林高手,而且已經年近七旬,可是他的身體依然精壯的猶如壯年。

他是一頭猛虎,一頭隨時都能將人撲倒在地上的猛虎。

哐當一聲,早已破爛的木樁被李燎一劍斬斷,木樁橫飛出去。

李燎這才舒心的吐了口氣,抹去身上的汗跡,兩個近侍立刻上來為他寬衣整裝。

“陸良,一夜未睡?”李燎微微側過頭,看向站在院口的陸良。

“王爺,小人睡不著。”

“睡不著?還在想漢唐的事?”

“王爺,小人想不明白,漢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等到本王的大軍這次掃平眾寇,揮師京城的時候,自然就能真相大白。”李燎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狠厲。

“王爺,現在真的不是出兵的時候,我們的后方儲備不足,根本就戰不了幾天。”

李燎冷笑一聲:“你知道草原人是怎么打仗的嗎?”

陸良啞然,他是謀士,不是將士,哪里明白李燎的意思。

“草原人每到冬季,就會餓肚子,所以他們喜歡侵襲漢唐,他們從來都不會有什么后援,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東西后援,可是他們會將最肥的牛羊宰殺了,然后在腰上掛一塊肉,出征或者打草谷的路上,餓了就會咬一口肉,等到這塊肉吃完了,他們就會忍著饑餓,一直到他們的目的地,然后他們就會如同餓狼一樣,發瘋的攻擊他們的目標,沒什么比餓狼更可怕的!”

顯然,李燎是在說,他的神策軍就是一群餓狼。

當然了,李燎所說的也不錯,神策軍這些年的作為,確實不負餓狼之名。

這些年李燎肆虐北三省,神策軍功不可沒。

“王爺,其實我們并未到絕境,漢唐能做到的,我們大燎一樣可以做到,只要我們學會了漢唐的商業模式,然后運用到您的領土上,到時候大燎一樣可以年稅數十億兩銀子,到時候王爺您想要招多少兵馬,都隨您喜歡,可是如果現在出兵,那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李燎瞇起眼睛,看著陸良:“好,那本王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若是能夠讓我大燎的月稅收入達到一億兩,本王就相信你,如若不然,就休要在這問題上糾纏。”

陸良啞然,三個月的時間?一億兩銀子?

陸良欲哭無淚,當初他的計劃也只是,將三省之地恢復到當初李燎未到之前的局面,而這至少需要數年的光景。

如今李燎卻要他三個月內,就讓三省的稅收達到一億兩銀子,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既然漢唐有人能夠在一個月的時間里,讓漢唐的稅收提升十幾倍,想必陸卿應該也沒問題吧,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啊!”

白晨幾乎意味自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漢唐與這個所謂的大燎,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山的那邊是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而山的這邊卻是烏煙瘴氣。

白晨進到一個小鎮上,發現這小鎮銀子居然都用不了,要以物易物。

氣的白晨差點把那攤子給掀了,不過最后還是忍了下來。

“這真是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白晨忍不住暗罵了一聲。

白晨罵罵咧咧的出了小鎮,準備去野地里打一同獵物,總不能委屈了自己。

以白晨的伸手,倒也沒費多大的功夫,就獵到一頭獵物。

不過原本打算著拿獵物去鎮子上換點東西,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因為白晨獵到的是一頭吊睛白額虎,租有三米長的身材,一口都能把白晨吞下去。

白晨拖著這頭死老虎到河邊,清洗干凈后,把整只老虎都撕碎了,丟在火堆里烤起來,而人則是跳到河里搓澡。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到紅塵樂逍遙……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白晨正爽快的享受著涼爽的河水,卻有一群不適時宜的人出現在白晨面前。

“好香啊,老大那邊有烤肉!”

一個滿面胡渣的漢子指著火堆的方向,朝后方的樹林里喊了一聲,便是一群人從林子里沖了出來。

“他娘的,烤的什么肉?這么香,老冇子半個月沒開張了,總算能填飽肚子了。”

這群人,每個人身上都是破爛不堪,看著跟乞丐一樣,可是手上的刀兵卻是油光閃亮,明晃晃的閃眼。

為首的那漢子沖到火堆前,看到火堆里居然丟著全是大塊大塊的烤肉,哈喇子已經流的一地都是。

伸手正要挑起一塊肉,一顆石子卻打在他的手心上。

“誰,他娘的給老冇子滾出來!暗箭傷人算什么好漢!?”

這時候,一個光屁股的小男孩出現在了這群人的面前,只是,這個小孩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小子,剛才那石頭是你丟的?”

白晨瞇起眼睛,凝視著眼前這跟乞丐一樣的土匪。

這群土匪說他們是乞丐,都侮辱了丐幫。

這混的也實在是太慘了!

“這是小爺我的肉,你想吃這肉,問過小爺了嗎?”

“哈哈……小子,你是不知道老冇子是誰吧?說出來不怕嚇死你,老冇子乃是天王山混天王!方圓百里都是老冇子說的算,別說吃你兩片肉,便是去城里喝花酒,也不見得要花錢。”

“小爺我管你什么來頭,識相的就給小爺滾遠點!”

白晨的話立刻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那為首的漢子更是捧腹笑的合不攏嘴:“要是不識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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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12:48: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一十九章 大王

“不識相?那小爺我就打到你們識相為止!”

面對一群土匪,白晨可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在眾人的眼中,就看到那光屁股的小孩,突然沖到火堆前,然后一把抓住地上的火炭,緊接著就砸在他們的老大臉上,緊接著又是一個猴跳,撲到混天王的身上。

最后,在眾人瞠目結舌中,不斷的傳來混天王的慘叫聲。

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維。

原來是一個土匪看到自己的老大招架不住這小孩的拳打腳踢,此人居然提著刀,朝著小孩的后腦勺上一刀劈下去。

可是,眾人想象中的頭破血流沒有發生,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退縮了一步。

每個人的臉色可想而知有多難看,因為那土匪手頭亮晃晃的鋼刀,居然缺了一個口子。

白晨扭過頭,伸出手一把抓住鋼刀,然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鋼刀被擰成了一團麻花。

眼前那個土匪,突然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白晨面前:“小爺饒命……小爺饒命。”

白晨的手頭用力一掐,鋼球瞬間縮小了一圈,在場所有人的冷汗都是嘩啦啦的往下掉。

“看起來你那一刀很是嫻熟,以前砍過不少人吧?”

“小爺,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那土匪臉上又是眼淚,又是鼻涕。

“第一次?沒殺過人,能占著那個什么天王山占山為王?”

“什么天王山啊……”土匪要哭了:“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山頭,高是高。根本就沒人去……平日里就靠著去山里打點獵過活……”

“既然沒搞頭。那還占著山頭做什么?”白晨不依不饒的喝問道。

“山上全是我們村的老小。就為了躲官兵,所以就躲山上去,借著山賊的名頭,阻一阻官兵的稅負。”

那土匪可憐巴巴的看著白晨:“我們手上的這刀就沒殺過人,每天就抹的精亮精亮,看著嚇人。”

白晨看了眼手上的鐵球,又看了看眾人手上的刀,確實是嶄新的不像話。如果是那些刀頭舔血的強盜土匪,不可能有這么嶄新的兵器。

白晨瞇起眼睛“小爺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來頭,敢在小爺我的頭上動刀子,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公子,我們沒錢……”

看著這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個個餓的面黃肌瘦,想要他們拿出點錢財,還真不現實。

“沒錢?那就抵命!”白晨怒目一瞪:“小爺我從來沒吃過虧,別人砍我一刀,我就一定要砍回來!”

“不要啊……小公子。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求小少爺大發慈悲……”

“我也沒說一定要你的命。”白晨笑呵呵的拍了拍那土匪的肩膀:“帶我去天王山。”

“做……做什么?”那土匪膽戰心驚的問道。

“當然是去當山大王咯!”白晨笑盈盈的說道:“敢說個不字,我就讓那天王山冇血流成河!”

一眾土匪寒若自謹。這時候哪怕他們再不愿意,也不敢說個反對的話。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簡直就是殺人魔頭一般。

“山上沒吃的了?”白晨又問道。

一提及吃的,眾人便是一陣苦澀:“沒……沒了。”

“山上有多少人?”

“加上我們幾個,一共七十五人,我們這二十幾個,全都是山上的青壯年……其他的要么老要么少……還有三個被城里的燎王軍打殘了,現在全都指著我們活……”

七十五口人……白晨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眼這幾個饑腸轆轆的漢子。

“這附近有什么個頭大的野獸?”

“有,東坡林的白額虎,南水潭的大王蛟、北山頭的血狼,他們是四害中的三個……”

“這……這是白額虎!?”

突然,人群后方發出一聲驚呼聲,只見一顆巨大的鮮血淋漓的虎頭,正被白晨丟在草叢中。

所有人看向白晨的目光都變了,要知道這個虎頭都快有半個成年人的體重了,即便只剩下虎頭,依然殺氣騰騰,充滿了猙獰可怖。

“這就是東坡林的白額虎嗎?剛才肚子餓,就順道遇到這頭大蟲。”白晨撇撇嘴:“南水潭在哪里?”

“小……不,大王,小的給您帶路。”那土匪突然壯起膽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可別怪小的沒提醒您,那大王蛟可比這白額虎要兇悍的多,不管是什么猛獸,只要敢接近南水潭,都要被大王蛟拖入水潭里,決無例外,小的可是親眼見過大王蛟的恐怖,那體形比起這白額虎還要大上十幾倍……”

“那正好,夠山上的人多吃幾頓。”白晨看了眼火堆烤著的虎肉:“把虎肉收拾以下,也夠吃上一頓了。”

在眾人的帶領下,白晨來到一片十幾丈寬的水潭中,這水潭深不見底,周邊鳥獸絕跡,顯然是水潭里蟄伏著的大王蛟,已經把周圍能吃的東西,全都吃的一干二凈。

每個人在接近南水潭的時候,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白晨身邊的兩個土匪也是一樣,兩腿發軟,在接近水潭十幾丈的時候,說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

白晨倒也不介意,一個人向著水潭走去。

“小心……水……”

那個拿刀砍白晨的土匪叫周巴山,他剛想提醒白晨,水潭中的大王蛟,就看到突然一陣巨浪從水潭中炸開,一條全身黝黑可怖的巨蛟從水中飛沖而出,朝著白晨撲來。

可是,就在這一瞬,一個讓所有人都覺得頭皮發麻的景象出現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孩童便如同抓小蛇一樣,瞬間抓住撲來的大王蛟的獨角,然后用力一番,大王蛟被狠狠的倒砸在陸地上。

緊接著那小子突然發出一聲咆哮,嘣的一聲,大王蛟的獨角被瞬間折斷,那小孩抓著獨角用力刺入大王蛟的腦袋,再用力一抽,大王蛟腦袋上的窟窿,連血帶肉的飛濺而出,見那小孩的渾身上下都淋的一片通紅。

哐當——

一個土匪手上的兵器掉在了地上,嘴巴張的老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白晨咧開嘴,笑著轉過頭看向眾人。

眾人只覺得一陣涼風迎面而來,那個孩子除了牙齒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血色的。

怪物!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大王蛟這種巨獸,在這小子面前,便像是一條小蛇一樣,只是眨眼間,便已經被他斬殺。

“把這大王蛟拖回去,夠幾十號人半個月的口糧了,再拿點肉去附近的鎮子上換一些生活用度。”白晨指著大王蛟的尸體道:“腦袋部分給我砍掉,下腹三尺處有一顆蛟丹,給我找出來,送到我面前,蛟皮剝下來,蛟血給山上的小孩分著喝了,可以強身健體,稍微改善一下體質。”

“大王,我們……我們抬不動……”土匪頭子周鐵頭苦笑的看著白晨。

他們這二十多號人,可是這頭大王蛟沒一兩百個人,根本就抬不動。

“你們不會分了它,一點點的送回山上啊?也能回山上叫一些人下來,不管是老是少,這搬點東西的力氣總該有吧,還有,叫幾個人跟我去北山頭。”

白晨淡然說道,周鐵頭立刻明白了,北山頭的那只血狼也要遭難了。

“周巴山,你回山上喊些人下來,我與大王冇去北山頭。”周鐵頭倒也不含糊,他真想看看那血狼的下場。

要知道那血狼可是距離天王山最近的,曾經吃了不少同村人。

這次總算來了個更恐怖的煞星,眾人此刻也不覺累或者餓了,一個個都是熱血沸騰,有這小子當家,倒也不是什么壞事。

“把那虎肉吃了,別一個個滿臉菜色,看著就心煩,剩下的就送回山上給你們那些老幼婦孺填飽肚子,對了,那幾個傷殘的兄弟,多送點過去。”

白晨和周鐵頭上了北山頭,倒也沒費多少功夫,這頭血狼通體血紅,個頭和白額虎差不多大小。

不過在白晨面前,卻連一個回合都沒招架住,白晨一榔頭下去,直接把血狼的腦門開了個洞。

周鐵頭此刻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個孩子征服了,在這一代,這三害可是為禍不淺,如今在這孩子面前,全都淪為了眾人的腹食,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大王,要不要小的回山上叫人?”

“不用,這血狼個頭不大,不過這身毛皮卻是挺值錢的,我一個人扛回山上就成。”白晨看了眼周鐵頭:“你在前面帶路就可以了。”

周鐵頭看了眼這比自己還要大五倍的血狼,如此巨大的體形,在這孩子口中,居然說成個頭不大。

不過也對,大王蛟那種恐怖的巨獸,這孩子也能把它整個拖出水潭,這血狼在大王蛟的面前一比較,確實算不得什么。

“人呢?”當白晨和周鐵頭來到天王山的時候,卻發現山頭上的草屋平房空無一人。

“周巴山不會是把人全叫去山下抬大王蛟了吧?”周鐵頭不確定的說道。

“這里有血跡……人血!”白晨看到不遠處的地上,有一灘血跡:“之前這里好像來過不少人,而且大部分人都穿著盔甲……”

白晨看向周鐵頭:“你可知道來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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