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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天地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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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漢寶】移動藏經閣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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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3:49:2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章 消失的皇帝

“恐怕曹大人帶著他入宮,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局吧。”李玉成苦笑的說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白晨是怎么弄的,可是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那小子精心安排的結果。

“這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要入宮?更何況我太醫院那么多太醫和門徒弟子,未必就會選他跟隨,若非前些日子門下的人都感染了風寒,哪里輪得到他隨我入宮。”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從源頭想,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沒幾天的時間就被你帶入宮中,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蹊蹺的事情,這一系列的巧合和意外,全都圍繞在他的周圍,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經殿下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為什么在曹大人與周大人為陛下看病的時候,他會突然的從懷中掉下來一本醫術,而且又那么巧的是,他會在那個章節做了標記。”

突然,一直處于迷茫的曹瑞德大叫起來:“我想起來了,這小子之前說他不識字,我怎么可能讓他去看醫書的。”

丁山也想起來,按說這個小子若真是偏遠村子里的小孩,哪里有機會識文斷字。

“難道石頭的背后,有什么人故布疑陣?為的就是混入宮中?”

“他背后沒人,而且他對父皇也沒有惡意。”李玉成淡然說道:“其實這次也是我請他進京來的,為的就是救回父皇,挽回局勢。”

丁山苦笑:“殿下,那個石頭。只是個孩子。”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著。你口中的這個孩子。在京城中是如何的覆雨翻云!”

丁山實在不相信,一個孩子真有李玉成說的那么可怕?

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在這魚龍混雜的京城覆雨翻云?

白晨一直在老皇帝的病榻下躲到了晚上,這才從病榻下鉆出來。

一縷月色透過紙窗,白晨依然能夠感覺到,蟄伏在寢宮外的侍衛。

白晨坐在病榻前,看著老皇帝那張憔悴的面容。

曾經的孤傲此刻只剩下孤寂與凄涼,沒有了帝王的威嚴。如今剩下的,不過是個垂暮老朽的老人,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白晨從懷中掏出一支金針,精準的落在小回屈穴上,緊接著輕輕一抽。

一只肥碩烏黑的毒蟲被白晨挑出來,緊接著一道綠芒從白晨的手心劃過,綠妖已經一口將毒蟲吞入腹中,略微有點意猶未盡的回到白晨的體內。

白晨將一口真氣送入老皇帝的體內,老皇帝原本蒼白憔悴的面容,轉瞬便有所回春。

對于老皇帝來說。這是一場漫長的夢,他已經記不清夢里所發生的一切。只覺得這個夢并非噩夢,反而有一種從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松弛與平靜。

當老皇帝睜開眼睛,看到床頭坐著的一個孩童的時候,老皇帝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只是,當一切的感官都開始恢復正常,當老皇帝的神智也開始平定下冇來后,老皇帝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你是……”

“噓……小聲一些。”白晨微笑的看著悠悠醒來的老皇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里……”

“這里是你的寢宮。”

偌大的寢宮內,只有他與老皇帝兩人,顯得有些空曠寂寥。

白晨不明白,老皇帝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間,不覺得慎得慌嗎。

不過想了想也對,老皇帝那么多女人,要是什么時候想來個聚眾荒淫一次,也確實需要大一點的房間。

“朕昏迷了多久?讓王常來見朕……”

“我不是說了,讓你小聲點嗎。”白晨呵呵的笑道:“如果你再多睡三天,你就不能自稱朕了。”

“現在是什么時候?”

“現在是宏泰五十三年,不過再過三天,就要改年號了。”

宏泰是老皇帝的名號,老皇帝也被叫做宏泰皇帝。

每個皇帝,都有獨屬的年號,老皇帝在位五十三年,所以今年也被稱之為宏泰五十三年。

“你又是何人?”

“我是你請來的救兵。”白晨咧嘴笑起來。

老皇帝看著這個毛都沒長齊的救兵,他實在是弄不清楚狀況。

“你不是讓老王去無量山找我爹嗎,我爹不在中原,所以我就頂他的位置,來這京城走一遭。”

“你……你是白晨的孩子?”老皇帝突然從渾渾噩噩中驚醒過來,臉上又驚又喜。

不得不說,眼前這孩子,他第一眼看到,便覺得有一種既熟悉又親切的感覺,便像是已經認識了許久一般。

雖然這孩子沒把話說全,可是老皇帝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孩子是白晨的兒子。

只是,下一刻老皇帝就從驚喜變為震怒:“胡鬧!王常這老雜毛,辦事太不牢靠了!朕是讓他叫白晨來救場,你一個孩子來湊什么熱鬧。”

“我爹喊你叔,那我就喊你爺爺。”白晨不覺得喊老皇帝爺爺有多吃虧,反正在他的心目中,老皇帝一直是他的長輩,所以白晨也就順口的叫著:“皇帝爺爺,你知不知道,當著一個孩子的面說這話,是很傷人的自信心的,虧我還大老遠的跑來救你。”

老皇帝心頭一緊,沒來由的一陣心疼,連忙抱住白晨:“爺爺不是在說你,是在罵王常那老雜毛,爺爺怎么舍得說你呢。”

“算了,我很大度,就不和您斤斤計較了。”

白晨掙脫了老皇帝的擁抱:“如今外面都是大皇子的人,所以皇帝爺爺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這逆子!難道他還敢將朕殺了不成?”

“他還真敢。”白晨淡然點了點頭:“所以外面那條路是不能走了。”

老皇帝的臉色有些難堪,雖然他已經蘇醒過來,可是如今卻被困在這寢宮之中。

自己堂堂皇帝。居然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

這一刻老皇帝只覺得一陣絕望。只是,當他看到白晨的時候,卻發現這孩子沒有絲毫的慌亂。

心中不由得感慨,不愧為白晨的兒子,臨危不亂。

“放心吧,我早有準備。”

白晨進到這皇宮大院之中,當然不是來游玩的。

白晨是來確定老皇帝的位置,然后進行營救。

老皇帝一陣苦笑。準備?

在這皇宮大院中,再充足的準備也是無濟于事,這不說大皇子布置的這些侍衛,單是這里里外外的蟄伏的高手就不計其數。

想要將他帶離這里,難如登天。

白晨走前幾步,敲了敲地上的青石磚:“嗯,是這里了。”

老皇帝對白晨的舉止一陣迷茫,這又是做什么?

不過很快的,老皇帝就明白了白晨的用意。

當白晨掀開地上的青石磚,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大洞。

“這是……”老皇帝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這個大洞。

他在這寢宮中住了數十年,居然都不知道這里有個大洞。

“剛挖的。”白晨呵呵的笑著:“走吧。”

老皇帝不疑有他。直接進入洞中。

白晨在進入地洞后,小心翼翼的將青石磚蓋上,不留一點痕跡。

不只是青石磚,在他們離開后,白晨還會將這個地洞填上,徹底的掩蓋他們的痕跡。

當老皇帝從地洞中鉆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出城了。

因為這一路上,老皇帝與白晨有說有笑,雖然身處黑暗中,卻絲毫沒覺得路途遙遠。

朝陽徐徐升起,老皇帝卻覺得,眼冇前這絕美的朝霞,是他這輩子所見過的,最美麗的景致。

至于此刻的皇宮之內,早就已經鬧翻天了。

一直躺在病榻上的老皇帝突然消失了,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天塌一般的大事,特別是李瀾生。

最初的時候,他懷疑是他安排的這些侍衛中,有人里應外合,將老皇帝送出宮。

可是當他全都探查了一遍之后,卻毫無結果。

這些侍衛全都是他從小培養起來的,沒有任何的問題,更不可能背叛他。

可是,就這樣一個,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寢宮,老皇帝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讓李瀾生震驚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絲恐懼。

他必須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然的話,自己一定會寢食難安。

而唯一有可能知道答案的,只有李玉成。

李瀾生幾乎是帶著咆哮與怒火,沖入了天牢的最深處。

“李玉成!”

李玉成抬起頭,看著這個幾乎被吞噬了理智的大皇子,不過看到大皇子越是憤怒,他就越是高興:“皇兄今日怎么有閑情雅致,來這里看望小弟?”

“父皇呢!?你是怎么把父皇弄出宮的?”李瀾生咬牙切齒的看著李玉成。

李玉成臉上有那么一瞬的凝固,丁山同樣也是一愣。

“哈哈……你就想吧,不過恐怕你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想的出來的。”李玉成大笑著說道。

“李玉成,孤王本不欲殺你,只打算待到登基之后,再將你放出來,既然你如此逼孤王,那孤再無須念及兄弟情誼了。”

李瀾生的眼中殺氣騰騰,只是李瀾生憤怒的表情,卻被身旁的韓仁攔住。

“殿下,千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韓仁連忙說道,如果在今天之前,他是不會在意李玉成的死活的。

可是如今老皇帝失蹤,局勢已經出現了些許的改變,這時候對于大皇子來說,李玉成就成了他們手中的籌碼。

在另外一邊,老皇帝顯然已經開始疲勞,畢竟年歲已高,同時又是大病初愈,先前靠著白晨渡的一口氣,讓他不覺得疲倦,可是一旦那口氣耗盡之后,老皇帝的腳步便再難以邁開。

“石頭,朕累了,在此歇一歇吧。”

白晨看了眼天際:“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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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3:51: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一章 除非你能飛

“恐怕曹大人帶著他入宮,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局吧。”李玉成苦笑的說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白晨是怎么弄的,可是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那小子精心安排的結果。

“這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我要入宮?更何況我太醫院那么多太醫和門徒弟子,未必就會選他跟隨,若非前些日子門下的人都感染了風寒,哪里輪得到他隨我入宮。”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從源頭想,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沒幾天的時間就被你帶入宮中,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蹊蹺的事情,這一系列的巧合和意外,全都圍繞在他的周圍,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經殿下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為什么在曹大人與周大人為陛下看病的時候,他會突然的從懷中掉下來一本醫術,而且又那么巧的是,他會在那個章節做了標記。”

突然,一直處于迷茫的曹瑞德大叫起來:“我想起來了,這小子之前說他不識字,我怎么可能讓他去看醫書的。”

丁山也想起來,按說這個小子若真是偏遠村子里的小孩,哪里有機會識文斷字。

“難道石頭的背后,有什么人故布疑陣?為的就是混入宮中?”

“他背后沒人,而且他對父皇也沒有惡意。”李玉成淡然說道:“其實這次也是我請他進京來的,為的就是救回父皇,挽回局勢。”

丁山苦笑:“殿下,那個石頭。只是個孩子。”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著。你口中的這個孩子。在京城中是如何的覆雨翻云!”

丁山實在不相信,一個孩子真有李玉成說的那么可怕?

僅憑一己之力,就能在這魚龍混雜的京城覆雨翻云?

白晨一直在老皇帝的病榻下躲到了晚上,這才從病榻下鉆出來。

一縷月色透過紙窗,白晨依然能夠感覺到,蟄伏在寢宮外的侍衛。

白晨坐在病榻前,看著老皇帝那張憔悴的面容。

曾經的孤傲此刻只剩下孤寂與凄涼,沒有了帝王的威嚴。如今剩下的,不過是個垂暮老朽的老人,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白晨從懷中掏出一支金針,精準的落在小回屈穴上,緊接著輕輕一抽。

一只肥碩烏黑的毒蟲被白晨挑出來,緊接著一道綠芒從白晨的手心劃過,綠妖已經一口將毒蟲吞入腹中,略微有點意猶未盡的回到白晨的體內。

白晨將一口真氣送入老皇帝的體內,老皇帝原本蒼白憔悴的面容,轉瞬便有所回春。

對于老皇帝來說。這是一場漫長的夢,他已經記不清夢里所發生的一切。只覺得這個夢并非噩夢,反而有一種從他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松弛與平靜。

當老皇帝睜開眼睛,看到床頭坐著的一個孩童的時候,老皇帝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李瀾生對于李玉成的咬牙切齒可以理解,在他想來,自己什么都比這個三弟強,就連以往的表現都要遠遠超過李玉成.

可是自己的父親,卻寧可選擇這個幾乎沒有資格的兒子作為自己皇位的繼承人,而不是選擇他這個第一順位,同時又無比優秀的兒子.

李瀾生咬牙切齒丟下了最后一句話:你就在這天牢中好好的得意吧,很快,我就會將父皇帶回來!他會看到,他最相信的兒子,在我的面前會是何等的無力!我會坐在皇位上,看著他懺悔自己的選擇!

想要找到父皇除非你會飛……哈哈……李玉成大笑著回應李瀾生的誓言.

李瀾生當然不能理解李玉成的這句話,因為李玉成幾乎已經將謎底說出來了.

會飛!李瀾生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的父皇在天上.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有些時候越是讓人無法相信的事情,就越是成為事實.

即便是身處在空中,老皇帝也表現出前所未聞的震驚.

作為一個皇帝,一個在帝位上摸爬滾打十數年的皇帝來說,什么樣的大場面他沒見過.

可是這次他是朕的被嚇到了,是真真正正的嚇到了.

透過透明的窗戶,老皇帝能夠看到整個廄.

他曾經以為,站在白鶴樓上瞭望廄,已經是絕妙的景致了.

可是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俯瞰大地.

云端在下方蔓延,對于下方的人來說.聽上只是多了一只飛鳥而已.

可是從上往下看.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老奴第一次上飛鳥的時候,也被這景致嚇了一跳.老王站在老皇帝的身旁,窗外的景致,不論看多少次,都會讓他感到身心的洗禮.

老皇帝緩緩的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那個孩子:這只大怪鳥從蜀地無量山飛到廄,不足兩天的時間

是啊,我們來的時候.便是坐這飛鳥來的.

可是我感覺速度也不是很快啊.老皇帝疑慮的說道.

陛下,您是不知道,現在只是這只大怪鳥的三檔速度,如果這只大怪鳥真的動起來,那才是真正的風馳電掣,如同奔雷電走.

老王看向主駕駛室內,羅子一絲不茍的坐在駕駛座上.

老皇帝此刻是童心大發,立刻小跑的坐到副駕駛座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羅子操控飛鳥.

羅子勉強的向老皇帝露出一個笑容,心里也不知道有多緊張.

這位可是漢唐王朝的皇帝啊!

雖說他一直在老王麾下供職.不過他一直都只是下層人員,從未近距離的接觸過老皇帝.

這絕對是他生平第一次.

石頭.這大怪鳥朕是你造的老皇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這是他父親制造出來的,老皇帝絕對不會懷疑.

可是要說是這個小子知道的,老皇帝還是無法相信.

畢竟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此精妙絕倫的設計,如此復雜卻又震撼人心的創造.

其實對于白晨來說,這個機關鳥雖然龐大,卻不算有多難.

難點只是空氣動力學罷了,古往今來多少的機關師試圖制造出飛行的機關.

可是他們卻無一例外的失敗了,最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們不明白空氣動力學.

鳥為什么能飛不只是因為鳥的身體結構,還有它們的內部構造.

鳥的骨骼是中空的,特殊的骨骼構造讓它們的身體比起常規同等體積的物體更輕盈,同時一只麻雀的翅膀力量,可是人的手臂的三十倍.

這也是為什么鳥可以通過揮舞翅膀可以升空,而人即便是裝了一個翅膀也飛不起來的緣故.

合理的身體結構以及符合空氣動力學的外部構造相結合,這就是鳥能飛的原因.

白晨坐在座前,愜意的喝著果汁.

小花和小草則是坐在地上玩著白晨給她們弄的小玩意,白星則是好奇的打量著老皇帝.

這老皇帝與她印象中的威嚴冷酷完全不同,或者說是很不真實.

和藹,可親,又帶著一點小孩子的好奇心,就好象是長不大的老小子.

石頭,若是將這飛鳥應用到我漢唐大軍上,那我漢唐大軍恐怕將天下無敵了.

皇帝爺爺,你知道這一只飛鳥的造價是多少嗎

不管多少,朕都出的起.

不算我的勞務費,單單是材料,這只飛鳥的造價超過五億兩白銀.

老皇帝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五億兩白銀

漢唐一年稅收也不過二十億兩,這一只大怪鳥,就要這么多錢

原本老皇帝以為,這只飛鳥的造價也就幾百萬上下.

心中想著,一艘戰船都要數十萬兩,花幾千萬兩,造個十只八只的,也足夠威風了.

誰知道,白晨一張口便是以億計算.

白晨并不打算將這只飛鳥應用到戰場上,因為他很清楚,這只飛鳥如果真的用到戰場上,那就等于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冷兵器時代或許混亂,卻沒有毀滅的力量.

可是,當冷兵器的戰爭變成熱兵器的時候,那格局就不同了.

這只飛鳥的價格的確是五億兩,不過那是因為,白晨是以很多可以替代的稀有金屬制造的原因,白晨為了保證自己的作品盡可能的完善,所以不惜血本的投入所致.

如果真的要壓低造價,的確是幾百萬便已經足夠了.

白晨顯然是要打消老皇帝心中的念頭,又繼續道:這只飛鳥一個時辰要飛掉國庫三百萬兩的銀子.皇帝爺爺.您覺得國庫里的錢.夠這只飛鳥飛幾個時辰

老皇帝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剛剛升起的狂念,瞬間被白晨一盆接著一盆的冷水澆熄了.

要真如自己先前預先的那樣,造兩個怪鳥,然后去戰場上轉一圈,然后明年滿朝文武就要跟著他這個皇帝一起喝西北風了.

只是,這玩意實在是讓老皇帝愛不釋手.

遨游天際,遨游天下也只是彈指間.沒有絲毫長途奔波的勞累.

這是何等的舒暢,以后想去哪里,只要坐上這怪鳥,大好河山任自己馳騁.

不過老皇帝還是沒開口,向白晨要這只大怪鳥.

如果他開口要的話,他相信這小子不會吝嗇的.

只是他更清楚,自己欠他們父子那么多了,根本就沒臉去要求更多的東西.

白晨遠在外域,依然派自己的兒子來救自己.

就憑這恩德,老皇帝就感動的無以復加.

石頭.如今三殿下身陷天牢,你看……是不是先把他救出來再說

不要.這么言而無信的人,沒關個十天八天的,怎么能消我心頭之恨.

嗯老皇帝側過頭:那逆子又怎么了

老皇帝現在對白晨可謂是寵愛至極,一聽白晨的語氣不高興,頓時露出不滿之色.

老王苦笑不已,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老皇帝同樣是哭笑不得,許久后才點點頭:是,是該讓他受點罪!石頭說的沒錯,那逆子是該吃點苦頭.

皇帝爺爺,你那大兒子你打算怎么辦白晨抬頭問道.

老皇帝皺起眉頭,其實他已經刻意在撇開話題了,可是他終歸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的逃避這個話題.

老王看老皇帝愁眉不展的表情,便主動幫老皇帝開口,道:石頭,你看呢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皇帝爺爺啊,這事我一個外人,怎么做的了主.

誰說你是外人了,你爹喊我叔叔,你喊我爺爺,你怎么就是外人了老皇帝立刻說道.

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所以要怎么辦,皇帝爺爺也該拿個主意.白晨無奈的說道:他現在的兵權已經被我暫時的削了,廄里的財產也已經在我的控制中,只要皇帝爺爺一聲令下,不出半天,你那大兒子就要睡街頭去,還有他身邊也已經被我布置了一個高手,隨時都能要了他的性命,就看皇帝爺爺的決定了.

老王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堂堂大皇子,將滿朝權柄把握手中,不日即將登基,卻被一個孩童玩弄于手掌之間,甚至是他的性命,都由不得他自己,實在是讓他無語.

可是他更慶幸,自己能夠找來這么一個救兵.

老皇帝就沒想那么多了,他驚喜于白晨的智謀,同時又為大皇子的結局而為難.

算了,我知道皇帝爺爺為難,那就再給他三天的時間,以他篡位登基的時間為限,如若他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幡然醒悟,那他就繼續當他的大皇子,如果他還執迷不悟,那我就將他抓到皇帝爺爺面前,讓您親自發落.

好孩子.老皇帝摸了摸白晨的頭.

皇帝爺爺,我們也是好孩子.小花立刻跑到老皇帝的面前求贊揚.

老皇帝立刻歡喜的抱起小花,相較于眼前這個小子的妖孽,小花和小草才像是個正常孩子,同時又繼承了白晨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對石頭喜愛,對小花小草更是愛不釋手.

皇帝爺爺,這幾日你就好好的放松放松,老王,你陪皇帝爺爺去廄周圍好好的游玩三天,別跑出太遠了,廄的事就讓我來處理.

這……老王自然是信任眼前這孩子的,不過這事還需要老皇帝親自點頭才行.

好,朕多少年沒歇息了,正好趁著這時間,好好的歇上幾日……只是……老皇帝自然樂意,有這飛鳥承載遨游,確實是人生難得的趣事,老皇帝的目光有些祈求的看著白晨:只是,老大他……

別傷了他的性命是吧.白晨知道老皇帝對自己的兒子心慈手軟,不過這也無可奈何.

這個老人已經做過太多的錯事,他不想在自己年老的時候老無所依.

當初對李玉成如此,如今對李瀾生亦是如此.

不是他優柔寡斷,這位皇帝早三十年,可是個人人畏懼的冷酷君王.

只是年近晚年,當年的戾氣早已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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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3:53: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二章 天塌了

李瀾生此刻正怒火中燒,這兩天發生的一切,似乎什么事情都在違背他的意愿。

不管是皇天門的變故,還是原本他最大王牌的禁軍,還是皇宮內所發生的一切。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李玉成落在他的手中。

這也讓他有繼續下去的勇氣與決心。

至少自己還沒輸,李玉成還在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就不會輸。

自己隨時都可以殺了李玉成!

當然了,李瀾生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如果老皇帝真的決心鏟除他,那就絕對不會在意一個皇子,哪怕在這之前他親口承諾讓李玉成繼承皇位。

同時,韓仁也在再三保證,老皇帝未必就回的來。

這天下能治好老皇帝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人,并且這幾個人都不在京城。

即便老皇帝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去,可是這也不代表老皇帝就真的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

同時,韓仁也給他分析了目前的局勢。

就算退一萬步,老皇帝蘇醒了,可是大皇子也已經將整個京城大大小小的部門都控制住,老皇帝就算回來,也只是自投羅網。

如果老皇帝要想除掉李瀾生,最近的地方也要在鄰洲搬救兵。

也就是說,最少要二十天左右的來回路程。

在這之前,李瀾生已經登基了,到時候老皇帝又是否能搬的來救兵還是兩碼事。

所以在局勢上,李瀾生還是占據了主動的。

至少……至少韓仁是這么說的。

“殿下,不好了。”

李瀾生已經數不清楚,自己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個聲音了。

李瀾生看著韓仁急匆匆的跑進來,看到韓仁那可怖的臉色,他的心頭咯噔一下。

韓仁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即便是老皇帝失蹤的時候,他也沒表現的如此慌亂與不知所措。

韓仁可是一直都是以穩重著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能夠讓他慌成這個樣子。

“殿下……內務府回報……”

“回報什么?”李瀾生皺起眉頭,凝視著韓仁,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韓仁又說出什么不利的消息。

只是,韓仁所帶來的消息。顯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國庫失竊……今年剛收上來的十億兩白銀全都遭竊……”

李瀾生整個人都跳起來,一把抓住韓仁:“什么!?”

“國庫失竊……十億兩白銀遭盜。”韓仁竭盡所有的氣力吼道。

李瀾生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國庫失竊!

這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劈在他的腦門上一樣。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國庫可是有一萬精兵把守的,怎么可能失竊?誰能搬得走那么多的銀子?”李瀾生抓著韓仁吼叫道:“把馮御給我叫來!一定是他監守自盜!一定是這樣……”

“殿下……馮御自盡了……”韓仁悲泣的叫道。

“給我抄了他全家!”

韓仁的心情無法言喻,這一系列的變故,實在是讓他應接不冇暇。

毫無疑問,這肯定又是李玉成布置的手段。

“殿下,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應該想著。怎么度過難關,怎么把銀子找回來。”韓仁安撫的說道。

不過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把銀子找回來,不管李瀾生是否能當的上皇帝,都要倒霉。

當然了。前提是李瀾生得有錢辦登基大典才行。

這國庫的銀子做什么的?

軍餉要銀子,官員衙門的薪金,地方災害都需要國庫撥款,就連舉辦一些慶典都要國庫掏錢。

不要以為皇帝就不要錢,恰恰相反,皇帝要用錢的地方,比任何人都多。而且開銷也大。

甚至是皇宮大院內的那些人,都要國庫里掏錢養著。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那十億白銀,這么大一筆銀子,整個京城沒有人能藏的住,也不可能運的出城。給我搜!給我搜!!”

“殿下……殿下,不要激動……”韓仁連忙安撫道:“對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銀子運出國庫,那就一定有辦法掩人耳目,我們上次搜捕三皇子,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這次絕對不能再進行全城搜捕了,更不能將這件事傳出去。”

李瀾生心頭一緊,連忙道:“對對對,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不然孤王便再無翻身之力了。”

“不過我們也不是沒辦法。”韓仁瞇起眼睛道。

“哦?你有辦法找回那十億兩白銀?”

“殿下忘記了?三殿下還在我們的手中,我們可以逼三殿下的黨羽,讓他以銀子換三殿下。”韓仁嚴肅的說道:“想必對方是不會拒絕的吧。”

“拿李玉成換銀子?”李瀾生的臉色又猶豫起來,李玉成可是他的心腹大患,如今好不容易抓來,怎能輕易的放掉?

“殿下,事有輕重緩急,如今可不能再猶豫了。”韓仁催促道。

“好……好吧。”李瀾生艱難的點了點頭,對他來說,這不是個愉快的決定。

不過在分析了目前的局勢后,他也沒有更多的選擇,相比起如果找不回銀子所引發的局面,他寧可接受這個辦法。

畢竟,一旦這十億兩銀子找不回來了,哪怕他坐在那皇位上,也坐不了多久。

便在這時候,一個親信走了進來:“殿下,剛才外面有人送一封信進來,說是要殿下親自過目。”

李瀾生接過信封,信封上沒有落款人,打開信奉拿出信紙,上面只是寥寥幾個字。

“銀子我拿走了,李玉成你留著。”

李瀾生和韓仁的瞠目結舌的看著這封信上的字,錯愕……完完全全的錯愕。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那些偷走銀子的人,不是應該主動的尋求交換的可能嗎?

怎么他們都還沒做出最后的決定,對方就先拒絕了?

李瀾生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可是韓仁的目光卻陰晴不定。

韓仁看到的不只是信的內容,他看到的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在他還在與李瀾生商議的時候,對方便已經先一步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這是一個可怕至極的對手!

韓仁突然抬起頭。對那親信問道:“是什么人送來的書信?”

“一個孩子。”

“孩子?”韓仁皺了皺眉頭,手段果然老練,根本就不給自己抓住把柄的機會,直接找一個小孩送信。自己就算抓到那小孩,恐怕也問不出什么名堂。

“韓仁,現在怎么辦?”李瀾生焦急的看著韓仁。

韓仁嘆了口氣,李瀾生什么都好,就是一著急,就開始不知所措。

“殿下,對方恐怕不是三皇子的黨羽那么簡單,很有可能只是他的合作伙伴,甚至連伙伴都算不上,就像燎王與殿下的關系一樣。互相利用。”韓仁推測道:“如今我們需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最壞的打算?”李瀾生不解的看著韓仁。

“如果銀子找不回來了,我們就需要有應急的辦法,這十億兩銀子雖多,可是這京城之中的富戶不少,未必就湊不出十億兩銀子來。而且殿下手頭也不是沒有應急的錢,幾千萬兩還是撥的出來的。”

“好好……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殿下,我先出去探探風聲,遲些再向您匯報情況。”

韓仁帶著復雜的心情出了府,他一直在想,與李玉成合作的到底是什冇么人。

對方可以不顧李玉成的生死,那就意味著對方的身份不低。

而且能夠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人。在京城中,勢力肯定不小。

韓仁顯然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思維誤區中,而這一切的根源,都要從那封信開始的。

對白晨來說,李玉成當然很重要,至少他現在不能死。

不過為了給李瀾生制造更大的麻煩。這銀子肯定是不能還的。

當然了,更主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白晨還不想讓李玉成出來。

韓仁一路摸到了京城的大糧商范家府邸外,卻發現一隊衙役在范府進進出出。

不多時,韓仁便看到范有金被衙役壓了出來。

“怎么回事?”韓仁走上前去。因為他的腰間掛著大皇子的金牌。

衙役很快就認出了韓仁的身份,不過還不等這衙役開口,范有金就大喊著:“大人救我啊……大人救我啊……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陷害的。”

韓仁詢問的目光落在衙役的身上,范有金可是李瀾生的金主之一。

“大人,范有金惡意屯積糧草,哄抬糧價,已經被抄家了。”衙役回答道,不過語氣還是略顯謙卑。

韓仁皺起眉頭,怎么會在這時候發生這檔子事的?

不過他也暗罵范有金,這也太不小心了,哄抬糧價可是朝廷最不能容忍的事情,畢竟關乎民生。

當然了,如果是放到以前,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事先知道了情況,大皇子也是能夠擺平的,畢竟范有金以往也沒少孝敬大皇子。

只是,如今這家都抄了,就算大皇子把他保出來,也沒什么用處。

韓仁厭惡的揮了揮手:“帶下去,帶下去……看著就心煩。”

韓仁沒有理會范有金殺豬一般的祈求聲,只是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哄抬糧價是大罪,范有金以前也做過那么幾回,不過都是事先走過關系,和相關的府衙打過招呼的,這次怎么就這么不小心。

韓仁拉了一個人過來問情況,這才知道,范有金最近收購了一大批的糧食,卻壓著貨不脫手,范有金可是京城最上級的糧商,他面對的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全京城的下級糧商。

本來這也沒什么,拖個幾天,下級糧商的店面缺糧了,肯定要有一些漲幅。

可是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糧商一個個硬是不肯提價,結果這店中糧食一斷貨,百姓立刻就鬧了起來。

范有金若是識相點,把糧食拿出來賣了,也沒什么事。

可是偏偏死到臨頭了,范有金也沒把糧食拿出來。

結果就有了這檔子事,韓仁疑惑的看著衙役,他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那糧食呢?”

“沒找到,范家府上搜遍了,他的幾個糧倉也搜過了,還是沒找到糧食。”

韓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顯然,范有金肯定是被人坑了。

至于誰坑的,韓仁已經心里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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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局

韓仁又跑了幾個與李瀾生有關系的富戶,可是無一例外,每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問題。

其中以范有金最慘,范家財產盡數充公,人也被關入大牢中,哄抬糧價和鹽價都是一個下場,死!

其他幾個富戶也沒比范有金好多少,一半都進了大牢,而無一例外的,都是家財被抄的命。

此刻的韓仁,死的心都有了。

這一刻他只覺得渾身涼意,那幾個富戶的下場凄慘,而設計構陷他們的局也多是精巧絕倫,沒到最后一刻,就算換做是他自己,都未必發覺的了。

而且這些富戶中,個個都是富甲一方,同時又有著復雜深厚的背景。

可是他們卻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潭,根本就無法脫身。

這些富戶每一個都與李瀾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這張大網,卻是早就將李瀾生和這些富戶籠罩。

只等著一個契機發動,而國庫失竊就是這個契機。

如果是以前,李瀾生即便失去了這些富戶,頂多也就是缺點活錢而已。

可是如今卻不一樣,李瀾生必須要有這些富戶的支持,不然的話,一旦朝中有大事發生,到了用錢的時候,可是李瀾生拿不出來,那李瀾生就要遭難了。

韓仁思來想去,如今唯有先將李瀾生名下的產業變賣,換取現錢,先支撐過這段時間。

任何一個上位者,屁股下面都壓著一座金山。

沒有金山頂著,誰都坐不安穩,就算是皇帝也一樣。

韓仁來到一處胭脂鋪,這是李瀾生數百個產業中,比較小的一個。

平常的時候。韓仁自然不可能往這種地方跑。

不過如今沒辦法,必須他親自跑一趟,畢竟這種事李瀾生不方便出面,而置賣產業又不算小事。

可是還沒踏入鋪子里。便聽到鋪子里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

“你們這群狗東西。居然敢拿此貨糊弄本少爺,真當本少爺沒見過市面嗎?”

哐當——

韓仁一踏入鋪子。便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孩童,狠狠的將一個珠光寶氣的盒子砸在地上,其中裝著的胭脂飛濺出來,弄的整個胭脂鋪都是霧氣繚繞。

那孩童的身后跟著兩個年紀相近的女孩。只是,本該青澀稚氣的兩個女孩,臉上卻用胭脂胡亂的裝飾一番,此刻看起來卻是洋相十足。

不過這兩個小女孩卻毫不在意,依然還在拿著胭脂相互嬉鬧著。

而這三個小孩的后面,還站著兩個高高瘦瘦的漢子,看起來應該是練過幾手的家奴。

孩童滿臉猙獰。指著那女掌柜和幾個女侍:“揚州白水產的水秀胭脂,就這貨色?色不潤不勻,顏燥干澀,小爺我在揚州城送給花姑娘的胭脂。都比你們這的好一百倍,你們還敢自稱京城第一胭脂紡,給我砸了這家胭脂鋪!”

那女掌柜和女侍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她們這胭脂鋪可是大皇子名下的,平日里誰敢在這放肆。

今日居然來了這三個小兔崽子,不但將店里的客人都趕跑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要砸店。

不過看著面目猙獰的小孩,還有身后那兩個氣勢洶洶的奴才,她們是敢怒不敢言。

“住手!”韓仁看不下去了,當即喝止道。

那小孩扭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韓仁,不過立刻又回過頭:“愣著做什么,給我砸了,今天誰敢攔著小爺,就給我打殘了。”

這時候,一個奴仆為難的看著那孩子:“少爺,老爺來的時候吩咐小的,不要在這京城鬧事……”

“小爺我哪里鬧事了?明明就是被人欺負,一條人命值多少錢?一千兩夠不夠?不夠就一萬兩好了,小爺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韓仁本還只當是外地來的暴發戶,可是當他看到那孩子手中拽著的一疊銀票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那一撮銀票少數也有百余張,每一張可都是一萬兩銀子。

這小子就算是暴發戶,那也不是一般的暴發戶。

韓仁心中就開始嘀咕起來,京城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個暴發戶,隨隨便便就能給自家孩子數十萬兩銀子當零花錢的,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這可是相當于李瀾生幾十個產業啊!

“這位小公子,在下韓仁,在下自然不是攔小公子的,這黑店砸的好,砸的大快人心。”韓仁瞪了眼那女掌柜,讓她此刻收聲閉嘴。

韓仁主管李瀾生的產業,對于李瀾生產業里的大部分勾當利益,自然是了如指掌。

其中大部分也都是他受益的,就比如說這胭脂,剛才這小子口中說的揚州胭脂,的確是揚州胭脂,不過是揚州胭脂紡不要的次等貨。

在這京城里卻是銷量最好的,能買的起這些個玩意的,哪個不是非富即貴。

不過這些大富大貴人家,卻未必有什么好眼力。

在他們的眼中,最貴的自然就是最好的。

哪怕是發現了,礙于大皇子的威勢,也不會主動聲張。

這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只是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是此間高手,居然認得出這胭脂好壞。

不過韓仁此刻盯著這孩子手中的銀票,更想著其背后的家世,頓時就起了心思。

那兩個奴才在聽到自家少爺再三的催促后,立刻就將胭脂鋪打砸了。

那幾個女侍和女掌柜則是蜷縮在角落,也不敢聲張,只是偶爾的受到驚嚇,不斷的發出驚呼聲。

“哥哥,就只是這樣嗎?不打斷她們的腿嗎?”其中一個女孩看了眼那幾個驚嚇過度的女子,嘴里卻說著近乎殘忍的言詞。

“小孩子家的,不要整天把打打殺殺的掛在嘴邊。”男孩瞪了眼兩個臉上鬼畫符的女孩:“梁文、梁武,你們兩個等下給我把那女掌柜的手腳打斷,敢在本少爺面前以次充好,就要做好被打斷狗腿的準備。”

“是。少爺!”

梁文、梁武在孩童的命令下,惡狠狠的將掙扎與哭求的女掌柜拖到了后廂,然后便是一聲凄慘至極的慘叫。

不多時,梁文和梁武又走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孩童:“少爺。都辦妥了。”

“走,去鴻運賭場。少爺我今天一定要將前些日子輸掉的錢贏回來!”

韓仁眼前一亮,鴻運賭場?

那也是李瀾生名下的物業,賭場可以說是李瀾生最大的收入之一,僅次于青樓。

“這位小少爺。不知道如何稱呼?”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知道我家少爺的名諱。”梁武大喝道。

“狗東西,這里有你開口的份?”孩童瞪了眼那奴才,然后又瞪著韓仁:“你又算什么東西,小爺我憑什么告訴你。”

韓仁心中冷笑,果然是嬌縱蠻橫的暴發戶,一點教養都沒有。

不過也好,正好拿來充填大皇子的缺口。

“呵呵……在下不是東西。在下倒是與鴻運賭場有些相熟,若是小公子不介意,就讓在下陪同小公子同去,如何?”

“相熟便相熟。小爺是去賭錢,又不是去拉關系,小爺我還認識皇帝老子呢。”

韓仁直接被眼前這孩童推開,心中更是冷笑。

粗鄙、蠻橫,無理!

這小子家世再豐厚,用不了幾年也要被這小子敗光。

韓仁默默的跟在那孩子的后面,就看著那孩子進了鴻運賭場后,便立刻跟了進去。

韓仁進了賭場,立刻就拉過一個看護,指著在賭桌前叫罵的小子。

“你可認得那小子?”

“認得,認得,那小子來賭場幾日了,天天輸錢,天天來賭,這三四日的時間,怕是已經輸了數百萬兩了,賭性又大,不管什么都賭,而賭運又差的很,逢賭必輸,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敗家子。”

韓仁瞇起眼睛,許久猜開口道:“給我準備一點銀子,把那小子叫到一號房來。”

“大人,您要多少銀子?一千兩足矣。”

“大人,您可是要對付那小子?”

“嗯。”韓仁點點頭。

“大人,一千兩恐怕不夠,那小子賭的大,小于一萬兩的賭局,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您看那小子在的賭桌,就是不限注的,那小子每次至少都壓一萬兩。”

便在這時候,遠處傳來那個孩子的叫罵聲:“草,又輸了……”

“賭這么大?”李瀾生皺起眉頭。

“是啊,不過那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十把要輸七八把,用不了幾刻鐘,又要輸掉幾十萬兩。”

“你可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來頭?”

“小人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前兩天當家的好像有調查過那小子的來歷,好像是揚州那邊的大戶。”

“算了,你下去吧。”

韓仁揮了揮手,自己則是走向那孩童。

孩童這時候也輸光了手上的錢,罵罵咧咧的從賭桌上下來。

韓仁立刻換上了一副親近的笑容:“小公子在這里玩的可盡興?”

“盡個屁興,沒看到小爺我已經輸光了嗎,一看你這張臭臉就煩,滾開滾開!”

“哧哧……這種下九流的局,都是給下等人玩的,公子也能如此投入。”韓仁站在原地,看著轉身要走的孩童,譏諷的說道。

那孩童果然停下了腳步,憤怒的看著韓仁:“你什么意思?敢笑話本少爺?信不信少爺我打斷你的狗腿!?”

“在下自然是信的,不過在下實在是不吐不快,小少爺乃是人中龍鳳,怎甘心窩在這無垢之所。”

“廢話,這里是賭場,難道賭場還要整的跟青樓一樣光鮮亮麗。”

“在下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是知道,真正上等人玩的,特別是這京城之地,皇親國戚聚在一起玩的,那才是真正的局。”

“皇親國戚玩的局?在哪里?多少錢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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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網

韓仁冷笑的看了眼眼前這個孩子,看著那激動與迫不及待的眼神。

他知道,這條魚上鉤了!

“怎么?你也想參與進來?”韓仁故作高姿態的看了眼這孩子:“這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參加的,能夠進入這個局的,哪個不是權柄滔天的人物,你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未必有這資格。”

“哼!少說廢話,如果進不去的話,你也不會跑到本少爺面前啰嗦。”

“你……”韓仁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他先前為自己造勢,居然直接就被這小子的蠻狠無理破掉。

這小子完全就不講道理,或者說是不可理喻!

“時間、地點,都有什么人參加?檔次太低的,就別喊本少爺了,要是賭局上沒幾個王爺之類的,那就太無趣了,對了,有沒有公主之類的參與進來?正好贏兩個回來當媳婦兒。”

韓仁已經徹底的無語了,這小子不但蠻橫,而且還很無知,并且口無遮攔。

什么話都敢說,公主是你想贏就贏的走的?

不過這小子越是不講理,韓仁就越是高興,這種蠢貨就是要給他個教訓,不然的話難平自己心頭之恨。

“今夜酉時開始,子時結束,息王府,大皇子李瀾生、大將軍馮離之子馮高峰、國舅爺錢德龍,可有資格?”

“沒有公主啊?沒公主不去。”

“有!有……”韓仁連忙叫道:“大皇子的女兒李仟兒也參加。”

韓仁一急,只能冒著李瀾生大怒的危險,將李仟兒搬出來。

不過此刻的李仟兒也只是被冊封為郡主,并非公主。

皇宮內倒是有公主,可是不管是韓仁還是李瀾生都做不了主。

“只是郡主啊……”這孩子又開始嘀咕起來,顯得很不樂意。就好像在說,郡主配不上他一樣。

韓仁此刻都有一種砍死這小子的沖動了,李仟兒身份何等尊崇,也是你小子能嫌棄的?

“大皇子如今可是即將登基。用不了多久。李仟兒也將尊升皇天貴胄之列……”韓仁沒把話說全,不過那意思已經很明白。

“這樣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孩子聳聳肩,很勉強的答應下來:“不過這息王府我怎么進去?要不你傍晚的時候,來本少爺的府上接我?”

韓仁是一刻也不想面對這小子,這小子是嘴皮子實在是太毒了。顯然是在家里太過嬌生慣養,嬌縱慣了,完全不知道這京城中,能夠站穩腳跟的,哪個不是底蘊深厚,隨隨便便拉出一個,都能弄死他。

便在這時候。一直在賭桌旁的那兩個小女孩叫了起來:“哥,我們又輸了……你快過來給錢。”

“你們兩個掃把星,我的錢早就輸光了,哪里來的錢。先欠著,等本少爺明天來了,再還上。”這小子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賭場內雖然有放貸的,可是賭場本身是絕對不允許賒賬的。

這時候賭場當家的走上前,看了眼韓仁,并未打招呼,而是直接對眼前這孩子道:“這位公子,您的兩位妹妹一共欠了二十五萬兩,不知道您是現銀還是銀票?”

雖然這孩子這幾日已經輸了數百萬兩,可是這不代表他們就能賒賬。

不管這孩子是打現在回家取錢,還是找那些放貸的借錢,都與他無關。

“狗東西,本少爺會缺你那幾十萬兩嗎?本少爺現在就回去取。”這孩子罵罵咧咧的叫起來。

“小公子回去便是了,不過令妹要留下來。”

“狗東西,我妹妹一根頭發都比你這鴻運賭館值錢,你居然要押我妹妹!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

“呂三,這位公子的賬便記在我的頭上,不用那么麻煩。”韓仁終于開口了。

“這……韓爺,這恐怕不合賭場的規矩吧。”呂三為難的說道,雖說這賭場是大皇子的名下。

可是呂三本身是混黑道的,黑道有黑道的規矩。

賭場是絕對沒有賒賬這一說的,除非是大皇子親自出面。

不然的話,一定要押人或者押物。

“狗東西!”韓仁對呂三同樣不假辭色的罵道,對于呂三這種黑道人物,更是厭惡不已,同時從腰間取下金牌:“這令牌押在這可夠?”

呂三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也不愿與韓仁鬧翻,勉強笑道:“夠夠……”

“這位小公子是殿下的貴賓,你們都給我悠著點!不然的話,小心大皇子知道了,砍了你們的腦袋。”

“韓大哥,多謝了。”

韓仁稍稍欣慰,至少這小子是第一次如此親切的稱呼他。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回去取點錢出來。”這孩子對這兩個奴才又是一陣大呼小叫。

韓仁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經不早了,自己要盡早的回去準備事宜,同時還要通知李瀾生。

“韓大哥,你要是趕時間就先去忙,我提了錢就會把令牌贖出來,準時的把令牌送還到你的手上。”

“這……”韓仁想了想:“也好,呂三,給我伺候好這位少爺,膽敢有半點怠慢,小心你的狗頭!”

韓仁前腳剛走沒一會,梁武和梁文就帶著一疊的銀票回來了。

“開賭開賭,我們繼續賭,今天少爺我一定要將前些日子輸掉的錢贏回來!”

呂三看了眼這小子,心中冷笑不已,這么快就忘記了剛才輸的錢了?

在他的眼里,這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不過這個敗家子,可是他最歡迎的顧客。

呂三巴不得,這種敗家子越多越好。

“小花、小草,你們覺得壓什么好?”白晨再次回到賭桌前,笑呵呵的看著小花和小草。

顯然,布置了這么多天的網,是時候收起來了。

第一個收網的魚。當然就是鴻運賭場。

“雙,壓雙。”

白晨毫不猶豫的將一疊的銀票砸在雙上,臉色都沒一點變化。

白晨的大手筆,立刻吸引來不少的圍觀。

雖然白晨以往的賭局也不小。可是都是一兩萬一次。絕對沒有今次的百萬豪賭這么大的手筆。

莊家看了眼呂三,交換了一下眼神后。喊起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這莊家是個老千,手法極其麻利,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三顆注了水銀的骰子。

“開!雙雙雙……”圍觀人群已經亢奮的大叫起來。

莊家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就算他是個老手,可是也沒有主持過這么大的賭局。

當莊家顫顫的揭開搖桶的時候,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三顆骰子分別是三四五,雙……

所謂圍觀群眾,也跟著一片嘩然。

莊家直接就嚇昏了過去,白晨則是直接跳起來:“哈哈……贏了,賠錢賠錢!”

呂三眉頭一皺。心中暗罵這莊家無能,居然在這種時候失手。

不過想想也是,這么大的局太緊張失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呂三走到賭桌前,看了眼昏迷的莊家:“將他抬下去。這局就由我來負責。”

白晨拿著莊家賠出的一百萬兩,嘴巴都快笑歪了:“一把就把這幾天輸掉的錢贏回來一半,少爺我今天果然是鴻運當頭。”

“還賭不賭,要賭就快點下注!”呂三不快的說道,心中暗自發狠,下一把就要你好看。

“你們看是買雙還是買單?”白晨這次回頭對眾人問道。

“雙!雙!雙!”

“好,就買雙!這次兩百萬兩。”

呂三雖然表面強自鎮定,可是還是被白晨的大手筆嚇了一跳。

不過心中更是喜不自禁,剛贏了一把,就開始得意忘形了。

在賭桌上最忌諱的就是壓上全部賭注了,這賭場之中的十賭九輸,可不是唬人的。

“買定離手。”呂三哼了聲,同時搖桶也已經落定。

“開!雙雙雙……”人群再次高亢的發出一陣陣聲浪,都為這驚天的賭局興奮不已。

不要看呂三鎮定自若,實際上他同樣緊張,額頭的細汗不自覺的淌落。

二三三……

呂三這時候也有了剛才那莊家的暈眩,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噩夢之中。

“哈哈……又贏了,又贏了!”

呂三看到眼前這小子贏錢后的那種肆無忌憚的吼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小子。

“還賭不賭!?”

“賭,當然賭,四百萬兩!還要雙!”

第四把之后,呂三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四把全輸,而此刻白晨眼前的銀票,都要疊的比他還高了,堆砌成一座小山,看的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陣頭暈目眩。

一千六百萬兩銀子!

這時候賭場的其中莊家也已經聚集到呂三的身邊,呂三的一個手下附到呂三的耳邊:“當家的,我們已經沒存銀了。”

“你們賭場還敢賭我這一千六百萬兩嗎?”白晨笑呵呵的看著呂三。

“只要你敢下注,本賭場就敢收!”呂三低吼的說道,同時對身邊人道:“請退這些閑雜人等!看的礙眼。”

顯然,這時候的呂三已經不顧及賭場的名譽了,他不能再輸了,如果再輸的話,那么他就不得不下黑手了,這是萬不得已的。

如果不是這小子的氣運太強,如果不是自己接連失手,自己也不會做出這種違背賭場規矩的決定。

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出千可以,只要沒被抓到,那就算是你的本事,如果被抓到,那就是剁一只手。

不過,當賭場的人強行趕走那些圍觀的賭徒后,從賭場外進來了一群人。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呂三這些黑道中人能夠攔住的,這些人全都圍到了白晨的身后,虎視眈眈的看著呂三等人。

呂三這時候哪里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再看著賭桌前的那個孩子,只覺得這孩子根本就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呂大當家的,這些都是我的家奴,您不介意他們在旁圍觀吧。”

呂三的嘴角微微抽了抽,沒有接話,白晨微笑的說道:“開吧,我還要趕下一局呢。”

當呂三顫顫的打開搖桶了,只覺得一陣窒息,三五六,雙……又是雙!

只是,這次白晨不是雙,而是十四。

押號是一賠二十,也就是說,白晨押的一千六百萬兩,鴻運賭場要賠三億兩千萬兩銀子。

只是,鴻運賭場顯然是拿不出這些錢。

“看起來你們鴻運賭場的運氣確實不錯,本少爺還沒贏過這么多錢啊,哈哈……”

白晨此刻已經站在了賭桌上,呂三則是低著頭,身體微微的顫抖。

“小子,這鴻運賭場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呂三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

白晨的笑容燦爛無比:“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就連李瀾生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了,至于這賭場嘛,現在的你,可是欠了我三億兩千萬兩銀子,要么你把銀子拿出來,我轉頭就走,要么,你現在就要當我的一條狗,狗東西,給小爺我叫喚一聲!”

“你不要欺人太甚!”呂三狂吼一聲,猛然站起來。

可是,沒等他出手,突然一股狂風席卷而來。

一個渾身黑衣的老者一掌將他劈飛出去,呂三的身軀橫掃過整個賭場,所有的桌椅被砸的粉碎,最后更是直接撞在墻面上,呂三背后的墻面都被撞的粉碎。

可是,呂三卻感覺身上沒什么傷痛,摸了摸身上,滿臉驚愕的看著那黑衣老者。

可是恐懼卻開始蔓延全身,這老者的武功高的可怕,絕非泛泛之輩。

“你……你是何人?”

“西魔魔尊,便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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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3:55:1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五章 運氣

“去去去,老魔頭,又沒讓你出場,你這樣氣勢洶洶的,會嚇壞別人的。”

在白晨的驅趕下,魔尊訕訕的退后了兩步,不過臨轉身之際,還不忘瞪了眼呂三。

只是,一聽到魔尊的名號,呂三和他的這些打手,已經寒若自謹。

就算他們只是黑道,就算他們只是下九流,可是這也不妨礙他們對魔尊的恐懼。

那可是至尊級別的人物,可是……可是這小孩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他能夠如此的喝斥揮退魔尊?

“你叫呂三是吧。”白晨笑呵呵的看著呂三:“從現在開始,這鴻運賭館就是我的了,還有你們的這些人,從現在開始,都是我的奴才,都是我的狗奴才!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這還不夠,我不介意殺人立威。”

呂三和那些打手一個個都是汗如雨下,殺人立威這種事也能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

只是,從魔尊出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死了這條心了。

“賈似仁,給我收了賭場的房契地契,對了,也讓這些人給我在賣身契上摁手印。”

賈似仁其實只算半個江湖中人,武功不俗,不過在三十年前,被皇天門抓進九幽獄之前,他是個商人,會武功的商人。

當然了,相較于他二流的武功,他在商道上的成就,簡直可以蓋過一切光芒。

只是后來被皇天門算計,親拼下來的家產被皇天門吞了,他自己也被灌入九幽獄中,這一關就是三十年。

對于賈似仁的過去,白晨沒興趣知道,不過對于他的未來,白晨就不能放縱了。

既然是自己把他從九幽獄中拉出來,那就必須為他所用。

沒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而賈似仁不傻。自然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即便三十年過去,賈似仁在商道上的才能,依然沒有絲毫的退步。

“拿著這塊令牌,去給我把大皇子所有的產業契約弄來。我要他明天就露宿街頭。”

白晨的話讓呂三渾身冷顫,這小子完全就是沖著大皇子來的。

而且還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要讓漢唐的皇子露宿街頭,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他都敢說。

韓仁主管李瀾生的產業,只要持有這塊令牌,基本上就等同于大皇子的代言人。

只是,不管韓仁還是大皇子,都不會料想的到,有一個外人敢拿著他的令牌,將他所有的產業騙光。

畢竟這么做幾乎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李瀾生是大皇子,而且即將登基。

沒有人會天真的認為,可以將一個儲君的產業騙光,然后還能瀟灑的逃之夭夭。

所以韓仁最初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這塊李瀾生賜給他的令牌,會被白晨如此的利用。

李瀾生是老皇帝的大皇子,獲封息王,所以他的府邸自然就是息王府。

臨近酉時的時候,白晨來了,韓仁早已經在息王府外恭候多時。

對于這位金主冇,韓仁獻上了十二分的熱情。

畢竟為了狠狠的宰這小子一次。韓仁可是說動了李瀾生,讓他邀請幾個嫡系,大將軍馮離之子馮高峰、國舅爺錢德龍,共同參與這場幾乎可以說是漢唐有史以來,最龐大的一次賭局與騙局,甚至還要求李瀾生的獨女。年謹十二歲的郡主李仟兒參與。

李瀾生原本是非常拒絕的,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而且還是乖巧伶俐,從小便是手中玉般的疼愛,不愿意讓她參與到這種污穢的勾當之中。

可是在韓仁估算了這次金主的身家后。李瀾生還是松口了。

畢竟能夠隨隨便便拿一兩百萬兩出來當零花錢,那么他的家族產業,恐怕也不會比丟失的國庫庫銀少多少。

而韓仁這次可沒打算輕易饒過那小子,他已經計劃好了,只要這小子手頭的現錢輸完了,他就會慫恿他用家族產業做抵,一點點的掏空他的家族產業。

只要他簽了字句,即便他的家族不承認,可是李瀾生也能憑著勢力與名頭強搶了他家族的產業。

只要這局成功了,那么這次國庫庫銀失竊的難關,就渡過了大半。

“韓大哥,這令牌小弟給你送回來了。”

“呵呵,有勞了。”韓仁笑盈盈的將白晨迎入息王府中。

“這息王府還真是不小啊,不知道這息王府賣不賣?”

韓仁心中更是篤定白晨是個暴發戶,也只有暴發戶才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說出這種不知死活的話。

息王府就算要賣,你敢買嗎?

就算買了,你敢住嗎?

當然了,這種話韓仁自然不能說出來。

“哈哈……沒想到本王這府邸,能入小公子的眼,不知道本王這府邸,小公子打算出多少錢啊。”李瀾生已經大笑的走來。

白晨抬頭看去,李瀾生的面容略顯老氣,與老皇帝有幾分相似,沒有李玉成的那種俊逸灑脫,卻多了幾分沉穩厚實,三十歲出頭也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

只是,在白晨的眼中,這個大皇子還少一個東西……威勢!

如同老皇帝那樣的威勢,不止是他沒有,李玉成也沒有。

李瀾生的身邊跟著兩人,一個年紀頗大,白晨知道此人便是國舅錢德龍,也是大皇子的親舅舅。

另外一個稍微年輕一些,是大將軍馮離之子馮高峰。

在白晨的情報里,這個馮高峰是個典型的官二代,沒有大劣卻也不是省油燈。

不過在李瀾生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

這女孩不過十一二歲,不過已經清秀可人,眉宇間還與李仙兒有幾分神似。

這一家子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全都有血緣相。

只是,李仟兒看向白晨的時候,眼神明顯帶著幾分冷漠與不善。

“多少錢?”白晨摸著下巴,看起來很是認真的思考起來,過了許久:“這府邸建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也值不了多少錢,不過要是搭上個郡主的話,倒是值點錢。”

李瀾生的臉色立刻沉下來,在場的每個人也都是駭然看著眼前這小子。

這小子真的是狂到沒邊,這種話都敢說。

而且還是當著王爺與郡主的面說!

“殿下,你也不要生氣,我這話雖然不中聽,不過卻是實話,話說回來,你賣女兒不?”

李瀾生已經氣的渾身發抖,韓仁臉色也是大變,大喝一聲:“大膽!”

“好了好了,就說了兩句實話,至于這么生氣嗎。”白晨滿不在乎的坐到石椅上:“來來來,都坐下,不是要開賭局嗎,本少爺現在手癢難耐,我們快開始吧。”

韓仁還想再喝斥兩聲,李瀾生攔住韓仁:“好了,既然要賭,那就賭吧!”

“小公子,話先說在前頭,這賭局一旦開了,那就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不到子時,決不允許退出,就算賭注沒了,一樣還要接著賭。”

韓仁警告的說道,李仟兒的目光已經是殺氣騰騰了,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憤怒。

“賭什么?”

“自然是骰子。”韓仁說道:“五位面前各自有一副三粒骰子,沒有莊家,每一輪一次搖骰,誰搖的點數最大就吃三家,同色豹子最大,四五六順子次之,雙色再次,最后才是點數大小,諸位可有意見?”

其實韓仁之所以選擇搖骰子,主要是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是賭場高手。

即便是最簡單冇的千術也不會,可是既然是騙局,自然是要出千,最后思來想去,只能開這骰子局。

骰子局基本上沒什么技術含量,只是對骰子進行了水銀灌注,因為重量的原因,所以搖出大數的幾率要大許多。

“無所謂,反正小爺我號稱揚州青樓第一賭神,骰子更是我所擅長之道,你們要是不怕本少爺占便宜,那就賭搖骰子。”

“青樓第一賭神?”韓仁不解的看著白晨。

“在揚州青樓的嫖客里,本少爺是賭技最高的,在揚州賭坊的賭客里,本少爺是嫖的最多的。”

“呵呵……真是實至名歸!”李仟兒冷笑的哼道。

“廢話就不說了,每一局十萬兩,諸位開始吧。”韓仁開口道。

白晨毫不猶豫的丟下十萬兩,其他幾個人也跟進。

然后是各自開始搖骰子,白晨搖了搖,直接打開骰子:“哈哈……不好意思,三個六,通吃。”

其他幾個人也開了搖桶,全都是一陣嘆息搖頭。

最大的也就李仟兒的一三五,其他幾個人的骰子點數小的可憐。

韓仁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的運氣還真好。

要知道這小子的骰子也是動過手腳的,每顆骰子的水銀重心都在小號面上,搖出大號的幾率幾乎可以忽略,卻不曾想,第一把就給他搖出最大的豹子。

反而是其他四人的骰子,居然搖出小號。

“來來來,繼續……”

看到白晨的賭性如此之大,韓仁暗自點頭,下一把看你怎么輸。

叩叩叩——

白晨再次一輪搖骰后,重重的落下搖桶。

“開開開……少爺我知道,這把肯定又是豹子!”

“你先開!”李仟兒警惕的看著白晨。

“三四五!!干,什么手氣……”

一看到自己搖出的點數,白晨就罵罵咧咧起來。

其他幾個人都露出一絲冷笑,看來你的運氣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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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這里歸我了

正在眾人都已經磨刀霍霍,準備好了對眼前這個狂妄蠻橫的小子下手的時候。

他們卻發現,自己的點數,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首先是李瀾生搖的骰子點數,一二三!

李瀾生幾乎有一種吐血的沖動,一二三雖然也是順子,可是卻被列為最小的點數。

然后是馮高峰和錢德龍,兩人一個是一三四,一個是二三四,都比白晨的點數小。

至于李仟兒,與上一把一樣,一三五。

一看到四人的點數,白晨已經指著四人狂笑起來。

“哈哈……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就是你們吧,你們肯定是解手回來沒洗手,絕對是,不然的話怎么手氣這么臭。”

看著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子,眾人都有一種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的沖動。

“下一把本王就要你好看!”李瀾生咬牙切齒的吼道。

事實也是如此,不過第三把贏的人不是李瀾生,而是他的女兒李仟兒。

李仟兒之前已經受夠了白晨的羞辱嘲笑,終于三個六贏了一把白晨后,同樣是露出小孩的姿態,肆無忌憚的嘲笑起白晨。

白晨則是略顯郁悶:“不過就贏了一把,得瑟什么,真是沒見過世面。”

李仟兒無語凝咽,他贏的時候,比自己還囂張狂妄,自己贏一把還不讓自己囂張嗎?

李仟兒指著白晨:“等你輸光的時候,看你拿什么得瑟。”

很快的,李仟兒等人就兌現了她的諾言,在這之后,白晨就沒有再贏過。

白晨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苦瓜臉:“沒錢,不賭了。”

說罷,白晨站起來就要走,只是韓仁卻在這時候攔住了白晨。

“小公子,我們可是有言在先,不到子夜,不能離局。”

“我沒錢了,身上除了這些房契、地契和這些鋪子的契約。就沒其它東西了。”

“咦?你居然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韓仁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這是我爹讓我在京城買的店鋪和地段。”

白晨隨意的翻著這些契約,韓仁雖然看不到契約上頭的店鋪名字,不過上面的公章卻是認得,暗中對李瀾生點點頭。

“小子,你剛才不是狂嗎?現在就準備夾著尾巴逃走了嗎?”李瀾生不屑的說道。

白晨心中冷笑,真的是打算將自己吞了。

白晨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一把將一張契約摁在桌子上。

“這張契約是城外一座莊園,價值百萬,你們誰敢賭!?”

“小公子說笑了,在座的諸位,哪個不是非富即貴,不過一個莊園罷了,難道小公子真以為能唬得住人?”韓仁冷笑道。

這時候馮高峰和錢德龍也開口了,全都是一副傲慢無禮的語氣。

這次的賭局,他們可是賺了百余萬兩,此刻再聽李瀾生的語氣,顯然是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小子。

心中自然是樂開了花,最好是能把這討厭的小子搞的傾家蕩產,看他還拿什么囂張。

“既然是賭契約,我也不要銀票了,我們就賭你們各自的府邸。”

白晨氣勢十足的吼道,眾人一愣,全都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這小子。

“一群無膽鼠輩!”

看了眼有些猶豫的眾人,白晨冷笑了一聲,反譏道。

李瀾生最受不得別人相激,立刻勃然大怒,此刻他的賭性也上來了,更何況是必勝的局,自然不會畏首畏尾。

“韓仁,去把息王府的房契拿出來!”

“殿下,我沒帶……”

“我也沒帶。”一聽到要賭房契,錢德龍和馮高峰都開始猶豫起來。

“沒帶就寫欠條!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不要你們自己說聲,自己是縮頭烏龜,滾蛋吧。”

“你說什么!?”

“廢話少說,賭不賭!?”白晨再次催逼道。

“你二人怕什么!?”李瀾生也是沉下臉色,威逼道。

兩人一看李瀾生都開口了,只能硬著頭皮,寫下借據。

“你呢?你拿什么賭?”白晨看向李仟兒:“別拿你手上的銀票,小爺我天天躺在金山里睡覺,你拿出來就是在丟人現眼。”

“你……我……”李仟兒除了手上的銀票,顯然也沒其它可以當賭注的東西,卻被白晨的話氣的抓狂。

“好!就拿你自己賭。”白晨立刻叫道。

“仟兒!”李瀾生大急。

“還賭不賭?少在本少爺面前唧唧歪歪的,少爺我什么場面沒見過,不就是賭自己嗎,這場面多了去了,多少賭徒都喜歡拿著妻兒豪賭,妻離子散的也不知道幾何,既然敢站在這里,那就準備好傾家蕩產!”

韓仁皺了皺眉頭,這小子的這句話,實在不應該是一個小孩能說的出來的。

這小子的這句話,聽著更像是在告誡李瀾生。

“開賭!”白晨已經率先拿起搖桶,哐當一聲,重重的落在桌上。

這時候的李瀾生和李仟兒,以及錢德龍和馮高峰,都不敢在疏忽大意了。

每個人都是屏住呼吸,落下了自己的搖桶。

“開!”白晨一聲輕喝。

錢德龍和馮高峰不由自主的打開蓋子,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兩個居然是三個三點和三個四點,這讓他們全都陷入了一陣狂喜之中。

看到兩人的點數,李瀾生和李仟兒也松了口氣,只要他們四個中,有一人點數大,就已經確保了勝局。

不過他們還是打開了自己的蓋子,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李瀾生居然是三個五!

李仟兒也打開一看,四五六,同樣的大。

這時候四人都用一種虎狼的目光看著白晨,白晨也在這時候掀開了蓋子。

“不好意思,三個六豹子,最大。”

在場所有人都覺得身體一陣搖晃,就在所有人都愣神之際,李仟兒在茫然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掌被拉了下。

再定眼一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在一張紙上摁了一個手印。

“你……你做什么?”

“賣身契。”白晨笑呵呵的說道。

同時白晨已經將桌子上的所有契約都收了起來,李瀾生更是大怒:“小子,把契約交出來!”

李仟兒可是他的女兒,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而且他自己也是即將登基為皇,若是這賣身契傳出去,恐怕自己的女兒都不用做人了。

“贏了我再說。”白晨不慌不忙的將賣身契收入懷中。

韓仁向李瀾生使了個眼神,讓他克制。

現在才是重頭戲,不可誤了大事。

這小子反正已經是甕中之鱉,根本就不用怕他逃走。

只要眾人加把勁‘圍剿’了他,到時候他的生死連他自己都做不了主。

李瀾生憤怒的坐下來:“賭仟兒的那張賣身契!”

“不急,不急,一個個來,反正我人都在這里了。”白晨笑呵呵的,桌子上依然擺著那張城外莊園的房契:“先把這贏走了再說。”

“如今王府都讓你贏走了,你還想賭什么?”李瀾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自然是要回本了,先把剛才輸掉的錢贏回來。”白晨笑呵呵的說道,同時轉頭看向憤怒的李仟兒:“你手上還有一點本錢,要不要輸干凈點,或者是把自己贏回去?”

這時候的李仟兒已經沒有退路了。臉色煞白,壓上了一百萬兩的銀票。

錢德龍和馮高峰此刻已經開始畏縮。可是苦于李瀾生的威懾,不敢退去。

在眾人都下好注后,賭局再次開始。

只是,氣運似乎完全沒在他們的身上,在這之后,他們再沒有贏一把。

每個人的臉都像是死了爹媽一樣的難堪,贏一局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韓仁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呆滯的看著在場的每個人。

李瀾生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輸了,全部輸光了,一張銀票都沒留下。

“我……我沒賭注了……”

“我也沒了……”

馮高峰和錢德龍想死的心都有了,幾刻鐘前,他們還大賺了幾百萬兩,可是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已經把剛才贏的,全部吐出來了,甚至連府邸都被贏走了。

“欠條,欠條,你看我多厚道,連欠條都幫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只要在這上面摁個手印就行。”

白晨也沒管兩人愿不愿意,拉著兩人的手直接強行摁在欠條上。

“這欠條算一千萬兩,便宜你們了,不過事后我可是要追債的哦!”

韓仁終于意識到了不妙,自己被算計了!

“來人!來人哪!”韓仁大叫起來:“給我將這小子拿下!”

“見過殿下,見過韓先生。”這時候武尊進來了:“請問有什么吩咐嗎?”

韓仁為了以防萬一,可是把還沒完全恢復武功的武尊都請了出來,讓他守在門外。

“將這小子給我拿下!”韓仁叫道。

“抱歉,韓先生,按照您的吩咐,在下只負責守在外面,在子夜之前,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武尊,你這是什么意思?”韓仁的臉色微微一變,厲聲質問道。

“你們在干什么?還賭不賭?不賭的話,就滾出本少爺的府邸。”白晨叫罵起來。

“你你……”

“你什么你,現在這里屬于本少爺,這府里的一磚一瓦,全都是本少爺的,這里的所有下人也都是本少爺的,就算是一條狗,也是本少爺的,還有你,我的小郡主,你現在也是屬于本少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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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3:58:17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七章 背叛者

韓仁的心頭發顫,他突然意識到,他們所有人都掉入了一個陷阱。

一個巨大的陷阱,這個賭局不是李瀾生等人合伙詐這小子,根本就是這小子在詐他們所有人。

從最初的輸光所有錢,那才是正戲開始。

而毫無疑問,這小子是故意輸光錢的。

為的就是引一個人上鉤!

不是李瀾生,而是李仟兒!

就連他先前的表現,先前的態度,都是故意讓在場所有人對他厭惡,對他咬牙切齒!

特別是李仟兒,當李仟兒在自以為必勝的情況下,將李仟兒贏走。

至此,李瀾生將再沒有絲毫的退路。

而之前韓仁還真的以為,這個孩子是真正的紈绔子弟,真正的嬌縱蠻橫。

如果這一切是發生在一個成年人的身上,韓仁都會保持他一貫的懷疑態度。

可是……可是對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這幾乎是一個,無法讓任何人提起警覺的年齡。

當然了,韓仁覺得這肯定不會是眼前這小子布置的,在他的背后,肯定好友其他人在操控著一切,這孩子只是一顆棋子而已。

李瀾生顯然也意識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李瀾生憤怒的目光中,帶著幾分銳利。

“武尊,你背后的人給你許下承諾,本王可以給你十倍!”李瀾生低吼道。

“呵呵……你女兒都輸給我了,你還能給他什么東西?”白晨不給李瀾生留絲毫顏面,當面的戳中李瀾生的痛處。

李瀾生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

白晨對武尊揮了揮手:“下去吧。這里沒你的事。繼續執行你的任務,在子夜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這里。”

武尊面無表情的退下,只是,低下頭的時候,眼角流露出一絲怨恨之色。

白晨并未注意到武尊的異色,微笑的看著眾人:“繼續我們的賭局吧,這可是你們定的規矩。不到子夜時分不離局不散場。”

這個規矩原本是為了套牢眼前這小子的,如今卻成了他們自己的枷鎖。

只是,如今他們已經沒了退路,特別是李瀾生。

錢德龍和馮高峰的臉色也不好看,在白晨的逼迫下,他們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契約。

當子夜時刻終于來臨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像是虛脫了一般。

如果單從今晚的賭局勝負來算,他們已經把自己未來三百年都輸掉了。

“賭局圓滿結束,真是暢快淋漓的一場賭局,哈哈……”

作為這場賭局。唯一的勝利者,白晨贏走了郡主。讓李瀾生、錢德龍還有馮高峰傾家蕩產。

只是,這時候武尊卻帶著一群不速之客來了。

白晨的老相識,燎王麾下貪狼院院長,馮天賜!

還有許許多多叫不上名字,卻又都是殺氣騰騰的人物,這些人沒有一個弱于馮天賜。

“武尊,你帶這么多人,是想背叛我嗎?”

白晨依然在收拾著冇桌子上的契約,對于現場一觸即發的局勢,絲毫不為所動。

事實上此刻除了白晨之外,所有人都感覺氣氛將至冰點。

武尊的臉色很不自然,可是看向白晨的目光并未有所改變。

“不要說什么背叛,我從來就沒有對你真正的效忠過!”武尊咬牙切齒的說道。

事實上,馮天賜帶著人進來的時候,也是非常的詫異。

這就是武尊口中說的大敵?

就是他口中說的,只要幫他除掉此人,他就愿意歸順燎王的大敵?

在馮天賜等人的眼中,這小孩還不如李瀾生等人來的有價值。

“在場的諸位大叔大爺,你們對一個小孩子,就這么的虎視眈眈嗎?”白晨巴眨著大眼睛,一副嬌楚可憐的模樣。

武尊連忙道:“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他可是以一己之力殺了皇天門的老祖師,同時還坑殺了皇天門現任的門主皇天城!我們皇天門四個掌座,其中三個也都是死在他的手中!皇天門也是被他毀掉的!絕對不能對這小子有絲毫的大意輕敵,不然的話……”

武尊越說越是恐懼,只是他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

武尊不會是瘋了吧?

這只是一個小孩而已,怎么在武尊的口中,卻成了混世魔王一般?

“本座也是受制于他!馮天賜,你以為本座委身祈求于你是為了什么,就是因為我對付不了他!”武尊陰沉著臉色,眼中不時的閃爍著恐懼的光芒。

這時候白晨走到了場地中心,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退后幾步。

“馮天賜,燎王麾下貪狼院院長,這些也都是燎王麾下的高手吧。”白晨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摸了摸鼻子。

馮天賜看到武尊的臉色,絕對不是在開玩笑,瞇起眼睛看著白晨:“小兄弟高姓大名?”

“你不覺得我的面相看著眼熟嗎?”

馮天賜一愣,最初的時候,他的確有那么一剎那的熟悉感覺,似乎是哪里見過,不過很快他就覺得這只是錯覺。

可是如今白晨親口承認,讓他不禁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見過他。

“我是白晨的兒子。”白晨淡然說道:“我爹遠在外域,所以只能由我來處理京城的事情,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夾著尾巴,滾!第二,從這里開始,我會一直的殺到燎王府,我會追殺你們追到你們精疲力盡為止,我會讓你們為自己的魯莽決定后悔,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武尊的身體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他立刻大叫起來:“馮天賜,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在這里根本就沒布置,不用擔心……”

馮天賜在聽到,眼前這個孩子是白晨的兒子的時候,心頭就已經涼了一半。

如今再聽武尊這句話,分明就是在提醒眾人,這個小子的可怕。

原本還有一點念頭,拿下這小子。

如今這心思卻已經蕩然無存了,他很清楚白晨的可怕。

因為他就是白晨崛起的見證人之一,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白晨的可怕。

如今從武尊的口中得知,眼前這個小子,居然憑著一己之力毀掉了皇天門,這更是超乎他的想象,所以此刻他再無一絲的心思。

他不想招惹這種恐怖的敵人!不管是白晨,還是他兒子。

“老夫與白晨也算是舊相識了,既然是故人之子,那老夫就不以大欺小,武尊,這事還是你自己解決吧,我們走!”馮天賜當即說道,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轉身便帶人離去。

武尊整個人都崩潰了,他原本的計劃是煽動馮天賜與白晨火拼,然后他自己坐收漁利,在這計劃中,他已經算到了每個環節失敗的可能。

可是事實卻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順利,這小子只是憑著幾句話還來頭,便將馮天賜等人嚇退,他所有的勇氣,也在瞬間蕩然無存。

“哈哈……燎狗的手下真不經嚇,隨隨便便說幾句話,便逃的比夠還快。”白晨已經捧腹大笑起來。

可是在場卻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每個人都以恐怖的眼神看著這個孩童。

韓仁已經在心中多次的提高這個小孩的威脅程度,可是到頭來他才發現,這個小孩的恐怖程度,遠遠的超乎他的想象。

那可是燎王的左右手!居然只是憑著幾句話,就把人嚇跑了冇。

堂堂的武尊,居然在這個小子面前,嚇得面無血色。

這是何等荒唐的事情,卻在眼前發生了。

武尊臉上充滿了絕望,他很清楚白晨對待背叛者的方式。

老怪物的死便是最好的例子!

武尊突然狠下心,突然吼道:“小子!我要你……”

只是,不等武尊發動攻勢,他的一條腿突然崩成碎片,慘叫聲響徹整個息王府。

“你剛才說你要做什么?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李仟兒已經嚇得躲到了李瀾生的身后,李瀾生此刻也是站立不穩,身體搖曳的更風中殘燭似的。

武尊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眼中充滿了憤怒的與絕望:“本座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就讓你做不了鬼!”白晨咧嘴笑起來:“知道人棍是什么不?砍了四肢,然后把你塞在土里,天天給你施肥,澆水,你會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在土里腐爛,卻什么都做不了,那場面,真叫一個慘絕人寰。”

武尊的臉上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他是真哭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報仇了,我真的不想報仇了……”

“你應該知道,背叛我的下場吧。”白晨微笑的看著武尊。

“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我不該胡思亂想,少主,求你殺了我吧……”武尊顫抖著聲線,驚恐的叫著。

白晨并不理會武尊的祈求,轉頭看向李瀾生:“諸位,如今這里已經屬于我了,如果沒什么事,請便吧,對了,臨走的時候,順便把府里的那些侍衛帶走,畢竟是我的府邸,我可不想弄的血流成河,畢竟清理府邸,又要花費一筆錢。”

李瀾生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白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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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2 23:59:44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八章 無家可歸

正當李瀾生打算灰溜溜的離開之時,白晨卻出聲了:“你好像弄錯了,你滾,你女兒留下。”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李瀾生暴怒的吼道。

“過分?你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過分嗎?”白晨咧嘴笑起來。

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混世魔王,目光里充滿了冷酷。

“皇天門里的兩個老王八蛋都玩不過我,你覺得你有資格與我玩?”白晨的目光冷酷無情,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我真想看看,漢唐的儲君流落街頭的慘狀,真是太期待了,哈哈……”

當然了,白晨也知道,想要讓李瀾生真正的流落街頭是不可能的,不過無家可歸倒是不難。

李瀾生畢竟也是皇子,京城里那么多的王公貴族,李瀾生想找個落腳點很容易。

“走走走,別在我這煩我,對了,你若是想奪回這息王府,我隨時歡迎你,不過你最好把人帶齊了,對了,馮大公子,你回去的時候,順便告訴你爹一生,讓他就別參合進來了,昨天他去賭場的時候,不小心輸了三千萬兩銀子,加上你今晚輸掉的錢,也就是說,你們馮家欠了我一億兩銀子,如果你非得和我做對,我也會讓你無家可歸的。”

李瀾生聽到白晨的話,身體一陣搖曳,雖然他在京城里掌握著大大小小的權貴,可是有兵權在手的,也就那么幾個。

而恰巧馮高峰他爹馮離就是兵力最多的一個,足有兩萬兵力在手。

也就是說。如果李瀾生想奪回息王府,奪回自己的女兒,就必須借助馮離之手。

可是,如今聽到白晨的話,已經嚇破膽的馮高峰,敢不從命嗎?

以這小子的手段,恐怕馮離也已經先一步的落入他的圈套中。

“國舅爺,至于你嘛……我知道你們舅侄兩人感情深厚,不過順便說一句,你在京城里的四十五個鋪子。我可是一個個的數過去了。總共價值兩千八百九十二萬兩銀子,你要是覺得你夠還債了,你只管和我對著干。”

“仟兒,你先在府中待著。爹會想辦法救你的。”李瀾生強忍著怒火。輕聲安撫道。

“爹。我不要留在這里……爹,我不要和他留在這里,這個小惡魔……”李仟兒哭求著李瀾生。此刻已經哭的梨花帶雨,委實可憐嬌楚。

地上的武尊還沒死,可是他的慘狀,都像是警鐘一般的提醒著在場的每個人。

李瀾生狠下心掙脫李仟兒,他也不想把自己的獨女留在這虎穴狼窩中。

可是在這小子面前,自己都已經自身難保,又如何能管的了女兒。

白晨看著已經只剩下孤家寡人的李仟兒,笑容更加燦爛:“郡主,你現在回自己的房中,在沒有我的允許下,敢踏出房門半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李仟兒此刻哪里還敢忤逆白晨的命令,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疾步的逃離白晨的面前。

冇只是,在漆黑的房中,她聽到了武尊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慘絕人寰,簡直就是惡鬼的咆哮,縈繞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此刻的李瀾生帶著滿臉的憤怒,再次的沖入天牢中。

李玉成很驚訝的看著再次來臨的李瀾生:“皇兄,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你怎么又來了?”

丁山原本以為漢唐的江山完了,他是朝堂上,最后一個在為此奮斗的大臣,如今就連他自己,都被關入了大牢之中,漢唐江山還有誰能救的了。

當初他在外面竭盡全力的時候,卻是毫無進展,大皇子的勢力,讓他無力對抗。

可是,當他被關入天牢后,卻發現事情正在朝著他所期望的方向發展著。

一天的時間里,他不斷的聽到好消息。

而這些消息,全都是從李瀾生口中得知的。

每次李瀾生都是帶著滿面的憤怒,可是每次看到李瀾生的這種表情,丁山都知道,事情肯定又有了意想不到的進展。

從李玉成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李瀾生所遭遇的這一切匪夷所思的境遇,全都是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叫做石頭的小子。

丁山滿臉期待的看著李瀾生,他在期待李瀾生這次又遇到了什么麻煩。

而這次,李瀾生的憤怒顯然是比之前老皇帝的失蹤,以及國庫的失竊,更讓他失態。

“李玉成!”李瀾生的情緒已經失控了:“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那個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兄,您在說什么?我怎么完全聽不明白?”李玉成已經猜到,李瀾生與石頭一定已經碰過面了,而且還吃了虧,大虧!

“不要在我面前裝糊涂,那小子現在已經將我的息王府占了,還將仟兒也抓在手中!本王的所有產業,全都被他騙走了,還有馮離的家產,還有錢德龍的家產,而且還倒欠了他一億兩銀子!”

李玉成聽傻眼了,丁山也是一樣的呆滯表情,大牢內的每個人,都已經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瀾生。

“額……皇兄,你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玉成此刻是非常的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聽李瀾生的語氣,好像他是被驅逐出自己的府邸了。

李瀾生的臉色非常非常的那堪,陰沉的臉色,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雙拳緊握著,似乎是在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沖動。

“三殿下,您若是愿意說和,大殿下愿意與你重修于好,并且放您出來。”韓仁這時候替李瀾生說道。

別看李瀾生興師問罪的樣子,實際上這次卻是打算放低姿態。

“這個緩緩再說,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李玉成現在倒是不急著出獄,相較而言,他更期待這一天的時間里,李瀾生到底遭遇了什么。

李瀾生顯然是不愿出口,韓仁只能硬著頭皮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可是當李玉成說完后,大牢內的所有人都已經聽的目瞪口呆,每個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一系列的布置,這一系列的布局,簡直就讓人無語。

國庫的失竊是個因,可是看起來就算是國庫失竊,也成了這個陷阱的一部分。

李瀾生和韓仁被坑的這么慘,與他們的貪婪分不開。

當然了,韓仁對此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可是,李瀾生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罪的時候。

面對那個可怕的小子,他是真的怕了。

所有的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將他坑的連還擊的機會都沒有。

在京城內外,除了大將軍馮離手上有一支不算多的兵馬之外,就只有逐鹿坡下的十萬禁軍了。

可是如今十萬禁軍根本就揮動不了,而馮離現在也已經嚇破膽了,想讓他配合著圍剿那小子,顯然是不可能。

退一步說,即便馮離愿意出手,那小子也不可能傻傻的等在原地,讓他圍剿。

更何況,如今連自己的女兒都在他的手中。

顯然,李瀾生以為白晨抓著李仟兒,就是作為人質,讓自己投鼠忌器。

“皇兄,您恐怕是找錯人了,就算是我,也指揮不動他,這次雖然是皇弟將他找來的,可是真正請動他的人,不是我,是父皇!”李玉成苦笑的說道:“這天下間,恐怕也只有父皇能讓他聽話了,對了……那小子可有說什么話沒有?”

“他冇說什么?他就說要讓我無家可歸。”

這時候,大牢內的每個人,都帶著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李瀾生。

現在的李瀾生,的確是無家可歸。

堂堂漢唐大皇子,如今卻被一個小孩子逼的無家可歸,實在是讓人覺得不敢置信。

“皇兄,我奉勸你一句話,你是斗不過他的,你現在之所以還留著一條命,不是他殺不了你,是因為父皇為你求情,收手吧。”

自從上次的事情后,李玉成已經學會了如何看透事情的本質,他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狂妄自大的皇子。

當然了,他也更了解自己的父皇……父親。

“收手!?”李瀾生面容猙獰的看著李玉成:“我收手?然后讓你坐上皇位?這天下哪里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皇兄,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仟兒考慮。”李玉成長嘆的說道,他知道僅憑自己的一面之詞,想要讓這個已經走火入魔的皇兄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更清楚,只要那小子還在京城的一天,李瀾生就不可能成功。

那小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根本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思考那小子。

一提及李仟兒,李瀾生的臉色明顯的一滯,顯然是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掙扎。

“韓仁,我們走!”想要讓他這么輕而易舉的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俗話說最無情的便是帝王家,在李瀾生的身上,很好的詮釋了出來。

或許現在拿那小子沒辦法,可是只要自己登上皇位,那就不一樣了。

李瀾生在心中暗恨不已,他恨所有人,自己的父親,李玉成,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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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5-13 00:00:2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百七十九章 逼上絕路

李瀾生此刻已經有些失去耐性,這是他這輩子受過的最大屈辱。

因為一個小孩,自己居然要屈身在一個臣子的家中。

對于韓仁,李瀾生則是恨其無能,那個小子便是他招惹來的!

以前李瀾生對韓仁,可謂是又敬又愛,覺得韓仁什么都好,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的珍寶。

只要有韓仁在身邊,李瀾生覺得這世上沒什么事是解決不了的,沒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可是這次,韓仁卻敗在了一個小孩的手中,而且還將自己也扯入了深淵中。

韓仁此刻也是有苦難言,他覺得自己是因為輕敵所致。

當然了,他也很清楚,能夠布置出這種局中局的人,恐怕自己也難有勝算。

“下面……下面我們該如何?”李瀾生側過頭,一臉陰郁的看著韓仁。

“殿下,那小子便是仗著我們手中無兵可用,所以才敢在殿下面前肆無忌憚的耍橫,為今之計,只有等殿下登基,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鎮服禁軍,讓他們不敢再生事端,同時還可以借禁軍之手,除掉此子。”

“這說,在這最后的兩天時間里,我就必須忍著?讓仟兒受那小子擺布?”

“小不忍則亂大謀,殿下,如今我們沒有絕對的實力,就必須忍著,那小子殺性極大,若是在這時候惹惱了他,恐怕……”

韓仁本想說,如果惹惱了那小子,恐怕他會直接殺了李瀾生。

只是。這種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正常情況下。想殺一個儲君。又或者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都幾乎是不可能的。

以前有老皇帝在,京城各部各司其職,整個京城井然有序。

可是如今的時局特殊,當初為了制造一個利于行事的空間,韓仁出謀劃策,將大部分的兵力,都支到其他地方去。

只留下李瀾生可以掌控的禁軍。還有就是馮離的兵力。

只是,如今馮離卻已經嚇破膽了,根本就不敢對那小子動手。

當然了,馮離的選擇,韓仁也是可以理解的。

即便是他們有足夠的兵力,自己也沒把握擊殺那小子。

頂多就是奪回息王府和郡主,畢竟以那小子的心智,絕對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下后路。

這也就成了一個最麻煩的地方,雖然如今那小子浮出水面。

可是依然滑溜的讓人無下手之地,他要逃誰也攔不住。

那小子隨時都可以重歸陰影中。到時候也更加的難對付,更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對于韓仁來說。現在反而是最好的局面。

那小子對李瀾生沒有殺意,而且一舉一動,也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反而讓人更容易防范。

一旦那小子頓如黑暗,那么再想揣測他的下一步動向,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是……那小子會安穩的等到本王登基之后?”李瀾生對此不予置評,如今已經知道,那小子就是老皇帝請來的救兵,為的就是阻止自己篡位登基,怎么可能安穩的等著自己登基,然后再掉過頭去對付他?

就在這時候,兩人已經到了敬王府,敬王李琛是李瀾生的叔父,也是李瀾生的派系,為李瀾生出過不少謀劃。

如今李瀾生寄居在李琛的府中,對于這位即將登基的儲君,李琛自然不會拒之門外。

同時還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覺得李瀾生即將登基,而在這之前,居然還委身在他的府中,顯然是對他最大的信任與親近。

顯然,這位王爺還不知道息王府所發生的一切,而李瀾生也不愿意這件事鬧的人盡皆知。

所以只是對錢德龍和馮高峰下了封口令,京城中的達官顯貴,還不知道他們的儲君此刻正遭受著什么樣的屈辱。

正當李瀾生與韓仁準備進府的時候,便見到新晉的太醫院院長伯聿從內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見過殿下,殿下怎地來敬王府上了?”

對于伯聿的問題,李瀾生不愿意回答,所以直接岔開話題:“我還沒問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是王爺的侍從傳喚微臣過來的,讓微臣給王爺看病,殿下,若是沒什么重要的事,最好還是等上十多日再來敬王的府上吧,敬王現在不便出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敬王患了蕁麻疹,不只是敬王,府上十多人都感染了蕁麻疹,如今已經全部隔絕了與外人的接觸,這蕁麻疹雖然不是什么重病,可是醫治起來卻是相當麻煩,而且又容易傳染他人,這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恐怕敬王都無法出面了。”

“怎么可能,我早晨過來的時候,看皇叔還好端端的,怎么這半日的功夫,便出了這種事。”

“是啊,微臣也在奇怪,這蕁麻疹按說不可能突然發病,可是敬王確實如此,突然就發病了,而且感染的部位還是臉上,今后即便是醫好了病,這臉上也要變成麻子臉。”

李瀾生愕然的看著伯聿:“皇叔他沒事吧?”

“這蕁麻疹并不危及性命,倒也沒多大的事,只是這發病部位奇癢難耐,算是這世上最難受的病癥了,微臣已經給王爺施了藥,暫時緩解了王爺的病癥,只是這敬王府,是萬萬進不得的。”

李瀾生心中惱怒,自己現在是在這里落腳,這白癡還以為自己是來竄門的嗎。

不過韓仁站在李瀾生的背后,輕輕拉了拉李瀾生,安撫住李瀾生的怒火。

直到伯聿告退后,韓仁這才開口道:“殿下,敬王的病癥恐怕又是那小子搞的鬼。”

“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他真的要將我逼的走投無路猜甘心嗎?”。李瀾生憤怒的咆哮道。

“那小子詭計多端,可是他忘記了,這里是京城!”韓仁略有一些得意的說道:“我便不信,他能將整個京城的達官顯貴都患上病。”

李瀾生和韓仁來到第二個落腳點,戶部尚書鄭昌元的府邸門口,鄭昌元倒是親自出來迎接他。

“殿下,您怎么來了,也不通知微臣,如今微臣毫無準備,實在是太失禮了。”鄭昌元一邊說,還一邊難忍的撓了撓脖子。

李瀾生和韓仁不自覺的退后兩步,看著鄭昌元的脖子,已經是一片通紅,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咯噔,看的人一陣頭皮發麻。

“鄭大人可是身體有恙?”

“沒沒……微臣也不知道怎么的,剛才還好好的,就是突然感覺脖子騷癢。”

說著,鄭昌元又是撓了幾下,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剛才?”李瀾生和韓仁對視一眼,露出幾分疑惑。

“是啊,臨出門迎接殿下的時候,突然開始發癢的,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倒是怠慢了殿下,快里面請。”

“不了不了……本王也只是途經此地,并無要事,改日再敘,韓仁,我們走。”

李瀾生逃一般的離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鄭昌元。

李瀾生和韓仁又接連轉了十幾個派系官員的府邸,結果無一例外,每個人都在他們來了之后犯病,簡直就像是掐了鐘點一樣的準時。

“戶部侍郎鄭昌元,監察使縐覽,參事衛合……”

李瀾生和韓仁并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后跟著一個人,每當他們來到一個官員的府外,那人就會拿著紙筆將官員的官職和姓名記錄在案。

李瀾生和韓仁根本就想不到,他們本意是尋找一個落腳點,卻被白晨將他的黨羽全部的揪出來。

李瀾生的這些黨羽,其中一部分都藏的很深,一般的時候,是很難抓到他們的把柄的。

可是這次李瀾生病急亂投醫,卻在無意中幫著白晨將他的那些黨羽,一個接著一個的揪出來。

白晨如今鳩占鵲巢,倒是難得的清閑了一把。

傍晚時分,一個手下便回來了,這人正是一路尾隨李瀾生,記錄李瀾生投奔官員的人。

“少主,這就是李瀾生今天投奔的二十一人的名單,其中在朝官員十五人,富商四人,還有兩人有江湖背景。”那人將名單放到白晨的手中:“至于他們與李瀾生的確切關系,小人還在深入調查中,其中已經確定十個人與李瀾生有確實的關系。”

“你那邊繼續查,不過這二十一個人,還有這些人全家所有十八歲以上的人丁,全部給我放倒,半個月之內,我要他們全都下不了地。”

“小人知道怎么做了。”

“對了,李瀾生現在在哪里?”

“他與韓仁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白晨皺了皺眉頭:“他現在還有銀子住客棧?”

“那家掌柜看李瀾生和韓仁的穿著,只當是哪家公子忘記帶銀子,所以給他們開了兩間上房。”

“這怎么行,帶一萬兩補償那客棧的老板,把店給我燒了。”

“是。”

“對了,他們吃了沒?”

“沒,我已經讓在那盯梢的人看準了,他們二人的所有吃喝,全都動了手腳,保準讓他們吃什么都難以下咽。”

“你過去的時候,順便給他們喂點瀉藥,通通腸胃。”

白晨頓了頓,又倒:“記得把他們現在這身衣服燒了,給他們準備兩套乞丐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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