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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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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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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31 07:15:15
一千二百七十八 二星級復活

    窗外又飄起了鵝毛大雪,房間內卻溫暖如春。

    屋內不僅僅有紅泥火爐,還有無邊無際的春光,已經大半年沒有開葷的大漢皇帝,遇上了攀龍附鳳追求榮華富貴的楊玉環,猶如干柴遇上烈火,在這個雪夜中一次次的顛鸞倒鳳,直上云霄。

    雖然躺在身下的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楊玉環,但曾經滄海難為水,已經閱女無數的劉辯早就沒有了初嘗禁果的那股衝動。楊玉環雖然國色天香,但貂蟬、陳圓圓、甄宓、趙飛燕等人哪一個又不是絕色美人?只是梅蘭竹菊各擅勝場,讓劉辯的后宮又多了一個風情不同的炮台罷了。

    當曲終人散之時,劉辯竟然在床單上發現了几滴落紅,不由得笑逐顏開:“嘖嘖……愛姬被曹軍擄去,又被曹阿瞞獻給李世民,到現在竟然還是完璧之身,實在難得啊!”

    事關自己的清白,楊玉環當然要替曹操美言几句,枕著劉辯健碩的胳膊,用滑若凝脂的肌膚摩擦著劉辯結實的胸膛,撒嬌道:“陛下,這曹阿瞞雖然大逆不道,但人品還算不錯,不能說是坐懷不亂,卻也不是好色之徒。臣妾在譙郡待了一夜,曹賊沒有做出任何逾禮之事,后來又派了許褚、蒯良送我去青州,一路上也是畢恭畢敬,才讓臣妾保住了清白之身……”

    “曹阿瞞不是個好色之徒?哈哈……”劉辯放聲大笑,“這是朕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曹賊沒有染指于你,也虧著你是處子之身,如果已經嫁做人婦,只怕就慘咯!”

    楊玉環聞言不由得咋舌:“啊……難道曹賊不喜歡少女反而喜歡人.妻?”

    劉辯的手指在楊玉環的玉背上輕輕游走,笑吟吟的點頭:“要不曹賊怎麼會落個人/妻曹的外號呢?”

    被劉辯折騰了大半夜,初經人事的楊玉環已經疲憊不堪,閑聊了几句便在劉辯懷中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劉辯腦海中的系統提示音響了起來:“叮咚……恭喜宿主收獲魅力104的楊玉環落紅,獲得系統獎勵的100復活點,以及復活碎片1枚!”

    “對啊……以前系統說過如果能夠獲得魅力值超過100的女人的初夜,將會得到系統獎勵,自從上次領取過之后就把這件事忘了,今天既然想起來了就一塊領取了吧!”

    劉辯聽到系統的提示后,喜滋滋的向系統下達了指示,在享受絕色美人的時候還能獲得獎勵,誰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叮咚……恭喜宿主收獲魅力103的趙飛燕初夜,獎勵100復活點,復活碎片1枚!”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魅力101的大喬初夜,獎勵100復活點,復活碎片1枚!”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魅力102的甄宓初夜,獎勵100復活點,復活碎片1枚!”

    “系統提示,目前宿主總計擁有復活點3670個,復活碎片16枚,愉悅點25個,仇恨點68個,以及尚未完成開啟條件的‘最强統帥top3卡片一張。”

    劉辯把胳膊從楊玉環的玉頸底下抽出,打了個呵欠:“啊嗚……復活點竟然這麼多了,而且碎片也足夠了,那就進行一次二星級復活吧!”

    系統應聲啟動:“系統正在執行程序,宿主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戰國時期齊*事家田單統率97,武力78,智力98,政治91。當前植入身份為田豐族人,目前正在安息帝國境內的吳起軍團擔任參軍。”

    “叮咚……系統提示,本次復活程序消耗九百八十個復活點,10枚復活碎片,宿主尚且擁有2690個復活點,6枚復活碎片,25個愉悅點,以及68個仇恨點,是否選擇退出程序?”

    “吳起與項羽、亞歷山大已經爆發了戰爭,田單的加入定然讓吳起如虎添翼,大大彌補吳起軍團在謀略方面的短板,簡直是雪中送炭,當浮一大白!”

    劉辯對本次復活的人物非常滿意,不僅獲得了能力不俗的田單,而且還把他送到了安息前線,真正做到了召之即來來則能戰。

    時辰已經不早,劉辯辛勤耕耘了大半夜,此刻困意來襲,便懷抱膚若凝脂,身材豐腴的楊玉環沉沉睡去。

    寒流過后天氣轉暖,積雪融化了許多,被皚皚白雪掩蓋的驛道又露出了廬山面目。劉辯辭別衛青、李存孝等人,帶著楊玉環、張良,在宇文成都、文鴦兄弟的保護下,踏上了返回金陵的路途。

    “孩儿恭送父皇回京!”

    劉無忌跟著衛青、李存孝等人一直把劉辯送出了濟南十几里路程,方才揮手作別。

    劉辯在馬上揮手勉勵:“父皇不在的時候無忌你可要勤練武藝,多多向李存孝、馬孟起等諸位將軍討教,切莫因為懶惰荒廢了功夫!”

    馬蹄聲響起,劉辯一行在凜冽的北風中揚鞭向南,漸行漸遠。

    由于徐州已經被曹魏占領,從青州南下金陵最近的路線已經被切斷,劉辯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向西走定陶、陳留奔宛城,再由汝南奔廬江走濡須口過長江;要麼向東奔膠州去戚繼光的青州水師,坐大船從海上南下金陵。

    “天寒地凍,遍地積雪,還是乘船從海上南下吧!”劉辯稍作思忖,決定由海上南下金陵。

    在向導的引領下,劉辯一行離開濟南后直奔泰山郡陽平縣而來,並在傍晚時分抵達了陽平城下。

    李克用在泰山郡遭到冉閔生擒之后,陳子云率部自徐州而來,屯兵蒙陰,與劇縣的唐軍主力遙相呼應,靜觀其變,隨時准備偷襲衛青的后方。

    衛青遂命冉閔率魏無忌、徐盛二將繼續率領本部兵馬駐扎在平陽與陳子云對峙,一來保衛地方,二來抵御陳子云對后方的威脅,免得濟南遭到前后夾擊。

    得知大漢天子准備從平陽過境,冉閔急忙帶領了魏無忌、徐盛與泰山郡太守羊衜一起出城迎駕,齊刷刷的作揖施禮:“臣等接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諸位愛卿快快平身!”

    劉辯把眾人一一扶起,握著冉閔的手掌熱情寒暄:“呵呵……冉將軍這次大破李克用,挫敗了唐寇囂張的氣焰,居功至偉,大快人心!”

    冉閔謙虛道:“陛下謬贊了,這次平陽大捷全靠著將士們戮力死戰,以及魏無忌將軍出謀划策,方才把李克用這屠夫生擒活捉,冉閔豈敢貪功!”

    劉辯這才把目光挪到信陵君魏無忌的身上,只見此人年約三十左右,生的器宇軒昂,氣度不凡,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誇贊道:“魏將軍能文能武,比起你兄長魏延來强多了!”

    魏無忌跪倒在地,稽首頓拜:“平陽大捷全是冉將軍的功勞,微臣豈敢邀功?倒是兄長在東阿境內的陰谷吃了大虧,導致全軍覆沒,還請陛下念在兄長往昔的功勞上從輕發落!”

    劉辯伸手把魏無忌扶起:“魏將軍不必謙虛,朕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該是你的功勞誰也搶不走。至于魏延在陰谷損兵折將的事情該如何處罰,等朕回到金陵與滿朝文武商議之后再做決定不遲。”

    見劉辯的語氣並不是太憤怒,魏無忌懸著的一顆心方才落地,叩首謝恩:“多謝陛下体諒!”

    旁邊的泰山郡太守羊衜也上前施禮參拜,並向劉辯引薦爆表出世的猛將羊侃:“這是微臣的堂弟羊侃,自幼習武,膂力過人,尤其擅長射箭,能開五石强弓,例無虛發。”

    身高八尺七寸,虎背猿臂,濃眉大眼的羊侃立即上前施禮參拜:“小臣羊侃拜見陛下,願為大漢赴湯蹈火,万死不辭!”

    “既然令兄說你箭术過人,那給朕展示一番如何?”劉辯笑吟吟的盯著羊侃,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

    “那小臣就斗膽獻丑了!”

    羊侃吩咐親兵給自己拿來了一張三石的强弓,拉得弓弦如滿月,奔著一排從頭頂飛翔的大雁射了過去。

    弓弦響起,羊侃連發三矢,射落三只大雁,例無虛發,贏得一片喝彩,在場眾人俱都被羊侃的射术折服。

    劉辯再次豎起大拇指誇贊:“好箭法,你的射术當得上百步穿楊這四個字,足以和薛仁貴、黃漢升、太史慈、楊游擊等四大神箭比肩。聽說唐國來了個叫司羿的神射手,日后在沙場上見了,你可要好生應付!”

    得了天子誇獎,羊侃喜出望外,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再次抱拳長揖:“多謝陛下誇獎,若那司羿膽敢侵犯平陽,小臣定然箭下無情,讓他有來無回!”

    劉辯當即下達金口玉言,冊封羊侃為偏將,留在冉閔麾下效力,共同保衛平陽,抵御曹軍對青州的入侵。

    君臣寒暄完畢,羊衜再次作揖提出請求:“啟奏陛下,李克用率領的唐軍在泰山郡屠戮了無數手無寸鐵的百姓,桑梓們義憤填膺,多次向臣請求處死李克用,告慰無辜慘死的亡魂,請陛下成全,以安百姓之心!”

    劉辯的目光緩緩掃向來俊臣:“這次輪到你大顯身手了!”

    (糾正上一章的錯誤,劉無忌應該還有兩個空白技能槽,文中寫錯了。今天回老家,本來倆小時的路程,堵在高速路上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七個小時。回家事情比較多,不能保證每天兩更,盡最大努力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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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七十九 驚天發現

    一口大甕立于平陽的鬧市,前來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爭相一睹“請君入甕”的表演。

    在青州的這場浩劫之中,包括蒙陰、費縣、武陽等地在內,有超過兩万的百姓慘死在唐軍的屠刀之下,李克用這個屠夫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在平陽的百姓看來就算用再殘忍的手段懲罰他都不為過。

    “把唐寇李克用押解上來!”

    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的來俊臣背負雙手,揮手朝差役吩咐一聲。

    片刻之后,伴隨著腳鐐碰撞地面的“啷當”聲,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臉色鐵青的李克用被十几個如狼似虎的差役從衙門中推了出來。

    人群頓時一片沸騰,數不清的雜物好似驟雨般從天而降,憤怒的譴責聲猶如滔天巨浪,“殺了他,宰了他,凌遲處死,千刀万剮!”

    李克用倒也是一條漢子,將脊梁站的筆直:“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恨未能屠盡整個青州!”

    來俊臣冷笑一聲:“哼哼……話休要說的太早,待會儿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人,把屠夫李克用放進大甕!”

    “諾!”

    十几個如狼似虎的差役答應一聲,七手八腳的把李克用抬起來,丟進了支撐起來的大甕之中。

    來俊臣親自點燃木柴,並潑上松油,熊熊大火登時燃燒起來,木柴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火苗直衝起一人多高,聲勢駭人。

    李克用剛開始還强忍著,但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就開始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隨著大火越燒越旺,李克用的叫聲越來越慘,並散發出愈來愈濃烈的肉皮焦糊的味道,讓圍觀的百姓不由得直皺眉頭,似這樣的刑罰簡直是聞所未聞。

    大火持續了約莫三四分鐘的時間之后,李克用的慘叫越來越微弱,逐漸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呻/吟,腦袋一歪,暈死在大甕之中。半個時辰之后,李克用整個人已經被烤熟,發出焦黃的顏色,猶如烤熟的乳豬一般。

    “把木柴熄滅,待大甕稍稍冷卻之后把李克用撈出來,丟棄在大街上讓百姓自行分屍,祭奠家中的亡魂!”來俊臣大手一揮,冷酷無情的下達了命令。

    但百姓們已經被嚇破了膽,膽小者甚至臉色蒼白,手腳不住的瑟瑟發抖,還有人尿了褲子依舊渾然未覺。等看到乳豬一般的李克用被從大甕中撈出來之后誰也不敢再上前,紛紛轉身散去,不多時大街上便空空蕩蕩,自此之后來俊臣“天下第一酷吏”之名人盡皆知。

    安撫完了平陽的民心之后,劉辯再次踏上返回金陵的路途。途徑費縣的時候看看地圖距離王莽挖煤的蕃縣只有一百二三十里的路程,劉辯決定改道去一趟蕃縣,看看王莽挖了兩年的煤,現在什麼情況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清晨動身離開費縣,晌午時分就抵達了蕃縣境內。

    蕃縣就是劉辯穿越之前的滕州,底下遍地都是優質煤礦,在劉辯穿越之前是中國的重要煤炭基地,儲藏量大,埋藏淺,易于挖掘。劉辯一行人剛剛進入蕃縣境內就看到地面逐漸變成黑褐色,到處都是煤炭的揚塵,在積雪融化之后重新裸/露了出來。

    漢魏開戰之后,曹將夏侯淵、陳子云曾經多次派遣小股隊伍入侵蕃縣,都被王莽率部擊退,重新組織工匠出城挖煤,並沒有耽誤煤炭的開采。而曹魏國都淪陷,諸葛亮、岳飛兩大軍團環伺在側,曹操也無暇入侵蕃縣,因此這塊黃金寶地一直都在東漢的掌控之下。

    曠野之中,不時能夠看到用竹筐背著煤炭干的熱火朝天的工匠,把從地下開采出來的煤炭一筐又一筐的倒進馬車之中。因為擔心魏軍隨時會來掠奪煤炭,所以王莽下令把每天開采的煤礦都集中運進蕃縣城中,不許堆積在城外過夜,免得被魏軍坐享其成。

    驛道上來往奔馳的馬車絡繹不絕,趕車的馬夫,拉車的馬匹,几乎都被煤炭污染的漆黑一團,遍地都是碎煤渣子。每個人雖然都忙的熱火朝天,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原來只有權貴富商才能用得起的“烏金石”走進了千家万戶,極大的改善了民生,這就是他們的功勞。

    直到劉辯一行抵達了蕃縣城外之時,得到消息的王莽這才與縣令從城西的一座煤礦后面快馬返回,心急火燎的跪倒在地:“不知陛下駕臨蕃縣,臣等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呵呵……朕准備返回金陵,途徑蕃縣特來視察一番,並沒有派人通知你們,不知者不罪!”劉辯翻身下馬,笑容可掬的把王莽攙扶了起來。

    “多謝陛下体諒!”王莽深鞠拜謝,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當下由縣令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直奔縣衙,來到議事廳看座之后,由下人奉上茶水。屋內紅泥火爐,溫暖如春,在路上凍得手指僵硬的眾人終于可以暖和一番。

    劉辯端起茶碗滋潤了下喉嚨,直奔正題:“王愛卿啊,你來到蕃縣采煤已經兩年左右了吧?把你這兩年以來的功績向朕報告一番吧!”

    “謹遵陛下聖諭!”

    王莽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把自己的功績如實稟報:“臣自從來到蕃縣之后廣招工匠,多開礦坑,陛下允許臣開設的‘青州礦務局’已經擁有超過五万的挖煤工。先后在蕃縣境內開采了大大小小的礦坑十几個,現在每日可以挖掘出一万多石煤炭,一個月下來產量超過三十万石,這兩年以來累計開采煤炭超過五百万石!”

    “嘖嘖……王大人真是不得了!”張良聞言不由得向王莽豎起了大拇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黃巾作亂之前,全國一年的烏金石產量也不過只有十万石左右,沒想到王大人竟然把產量提高到了全國的三十多倍,實在不得了啊!”

    旁邊的縣令幫著王莽邀功:“可不是嘛,王局丞開采出來的煤炭運往了全國各地,不僅改善了民生,還大幅提高了朝廷的冶煉水平,使得各個兵器廠的產量大幅提升,質量也是改善了不少。”

    劉辯頷首表示贊同:“張縣令說的不錯,這兩年來我大漢雄師南征北討,兵力節節上升,而甲胄、兵器卻按時供應,與我大漢鍛造工藝的提升密不可分。而我大漢冶煉技术的提升與煤炭質量的改善,以及足夠的供應密不可分。雖然王卿沒有上戰場,但功勞簿上必須給你記下重重的一筆!”

    聽了天子的贊賞,王莽心潮澎湃,當即跪倒在地稽首頓拜:“多謝陛下誇獎,此乃微臣分內之事!陛下對微臣如此大力扶持,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物給物,臣如果不能做出點業績來,實在是愧對陛下的信任!”

    劉辯肅聲道:“王莽采煤有功,朕決定將青州礦務局改為大漢煤炭部,由王莽繼續擔任部丞,規划未來的全國煤炭開采工作,並將級別提升為正二品,賜爵關內侯。”

    剛剛停止了叩首的王莽再次稽首頓拜,以額頭撞地,“砰砰”作響:“吾皇万歲万歲万万歲,陛下如此器重王莽,微臣豈敢不庶竭駑鈍,竭盡所能,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臣雖然不能像將士們一樣馳騁沙場,為國家戮力死戰,馬革裹屍,但臣誓要嘔心瀝血,縱然死在礦坑中也不能報答陛下的器重之恩!”

    劉辯彎腰攙扶王莽:“王愛卿快快請起,朕相信在你的領導之下,大漢的工業將會百尺竿頭更上一步。”

    王莽的臉上微微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臣還有個好消息稟報陛下!”

    “哦……王愛卿還有什麼好消息,快快說來聽聽。”劉辯登時喜出望外,一臉期待的詢問王莽。

    王莽跪在地上道:“臣上半年帶了部分工匠去了一趟臨淄北面的蓼城縣,在那里盤桓了兩個多月,從地下發現了‘石漆’的蹤跡。等青州戰事結束之后,臣將會組織大規模的工匠前往蓼城開采,說不定能夠挖掘到驚人的石漆!”

    “石漆?”劉辯一愣,差點失聲詢問這是什麼東西?

    還是張良最會揣摩聖意,搶著開口道:“石漆就是猛火油,一種能夠燃燒的液体,只在一些奇書中有記載。”

    劉辯眉頭微皺,不動聲色的朝懸掛在牆壁上的地圖看去,突然發現這蓼城不就是自己穿越之前東營麼,就是勝利油田所在的位置,而王莽與張良所說的“石漆”與“猛火油”就是從地下開采出來的石油!

    “臥槽,這王莽竟然找到石油了?”劉辯這一下子驚訝大于興奮,心中滋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王莽到底什麼人?

    看到劉辯的眼神飄忽不定,瞬息万變,王莽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懊惱之色,轉瞬即逝,咳嗽一聲道:“咳咳……臣覺得在蓼城有可能挖掘到石漆,一定會盡力而為,如果挖掘不到的話,也請陛下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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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 王莽的緊箍咒

    中國是世界歷史上最早發現石油的國家,第一次文字記載出現在《易經》之中,描述為“澤中有火,上火下澤”,此書在西周公元前十一世紀編成,距今已經有三千多年。

    而中國歷史上最早出現“石油”這個詞語的年代始于北宋,由科學家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提出,文中記載“延境內有石油,生于水際砂石,與泉水相雜,惘惘而出。予疑其煙可用,試掃其煤以為墨,黑光如漆,松墨不及也。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自予始為之,蓋石油至多,生于地中無窮,不若松木有時而竭.”

    最早認識石油性能並記載石油產地的古籍是東漢班固所著的《漢書?地理志》,書中寫道“高奴縣有洧水可燃”,其大概位置在劉辯穿越前的陝西延安一帶。只不過因為開采困難,東漢時期還只是初步發現並不能投入使用。

    直到南北朝時期,石油才有了一定規模的挖掘和使用,南朝范曄曾經在書中記載“縣南有山,石出泉水,燃之極明,不可食,縣人謂之石漆。”

    在南北朝之后,石油除了燃燒照明外已經被廣泛投入使用,譬如用來潤滑車轱轆,制造石蠟,配合藥材治療癬瘡癩疾,而到了唐朝時期已經投入軍事戰爭,在西部地區大敗入侵的突厥騎兵。

    現在的東漢已經擁有超過万輛的霹靂車,各大軍團都有上千輛甚至几千輛的配備,如果把石油裝進桶中投射出去,定然能夠在攻城的時候如虎添翼,對于劉辯的大漢雄師來說几乎是又開了一次掛,足以讓劉辯征服全球的霸業事半功倍。

    望著王莽飄忽不定的眼神,劉辯表面上不動聲色,心念卻猶如電轉:如果王莽真的能幫助我大漢開采出石油來,自然是天大的喜訊,只是這王莽身上透著一股詭異勁,對待他必須慎之又慎啊!

    劉辯不敢肯定王莽百分之百就是穿越者,但這家伙卻絕對不是正常人,要麼就是曾經得到過奇遇,要麼就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只是王莽來自哪個時代不好確定。明末,清末,民國,改革開放時期,抑或是和自己同一時代,甚至更晚?目前還難以做出判斷。

    但細思之后劉辯不僅不恐懼反而越來越安心,畢竟王莽就算是穿越者,當發現這個世界中最早的有后羿、姜尚,最晚的有李鴻章、洪秀全,還有秦始皇、唐太宗、宋太祖等各朝各代的皇帝,也有吳起、李牧、李靖、岳飛等各朝各代的統帥,估計腦門上也會寫著大大的“懵逼”。

    就算劉辯的所作所為會引起王莽的猜疑,但他又怎能知道這些人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的?說不定會認為自己沾了皇帝身份的光,受命于天,所以才會得到這麼多英雄豪杰,良臣猛將的輔佐,才會强勢逆襲,建立了一個空前絕后的大漢帝國。

    再退一步講,就算王莽猜出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他又能怎麼著?四處煽風點火,散布謠言,逢人就說自己是個穿越者,這樣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又有几個人會相信他的空口白話?

    只要自己動動手指頭,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像碾死一只螞蟻般讓王莽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自己大可不必緊張兮兮,如臨大敵,只要把這王莽利用好了,就能夠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承擔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里,劉辯的一顆心就完全鎮定了下來,撫須大笑道:“王愛卿啊,朕完全相信你的能力與眼光。你要錢朕給你錢,要人給你人,要糧給你糧,三年之內務必給朕挖掘出石漆來,造福大漢。”

    劉辯的笑聲雖然親切,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王莽心中一凜,急忙長揖到地:“臣謹遵陛下吩咐,一定會盡心竭力,為大漢開采出石漆來。”

    劉辯的目光又掃向來俊臣:“來千戶,煤炭與石漆的挖掘關乎國計民生,朕唯恐有作奸犯科之輩破壞生產,決定成立‘護礦局’,由你來擔任局丞,若有重要事情發生可直接向朕稟報。”

    從京城跑到蕃縣這個黑漆漆的煤都護礦,對于一個錦衣衛千戶來說自然是讓人沮喪的差事,但擁有直達天聽的特殊權利又讓來俊臣几乎比肩李元芳。

    來俊臣當即心領神會,作揖領命:“臣謹遵陛下吩咐,一定會把煤礦上所發生的重要事情以最快的速度直達聖聽!”

    留下來俊臣搭檔王莽,相當于給王莽套上了一個緊箍咒,因此劉辯也不怕王莽能夠翻起什麼浪花。做好安排之后,劉辯帶著張良、楊玉環,在宇文成都、文鴦兄弟的護衛之下離開蕃縣繼續朝膠州進發,並在兩日之后抵達了青州水師大營。

    遠遠看去,只見海岸邊戰船相連,旌旗招展,蔚為壯觀,得知天子駕臨,青州水師都督鄭成功急忙與副將劉仁軌一起出迎。

    “臣鄭森接駕來遲,請陛下恕罪!”鄭成功單膝跪地,向天子請罪。

    “朕去了一趟蕃縣視察煤炭開采工作,因此未能按照行程抵達,並非鄭卿之錯。”劉辯笑容滿面的彎腰把鄭成功與劉仁軌一一扶起。

    鄭成功又道:“臣自從接到飛鴿傳書之后,得知陛下准備從海上返回江東,已經准備好了大小船只一百余艘,精心挑選了一万士卒,護送陛下返京。”

    劉辯撫須道:“聽聞李舜臣的唐軍水師就屯駐在成山角,如果得知鄭卿分兵返回江東,必然來犯。所以不必興師動眾,只派遣一艘大船將朕送回金陵便是。”

    旁邊的張良雙手抄在袖子里,附和著道:“陛下說得極是,派遣的船只多了反而會走漏風聲,被唐軍斥候刺探到。李舜臣既可以選擇强攻我軍水師大營,也可以在海上攔截,所以還是派三兩艘船只,輕裝簡行即可!”

    見劉辯態度堅決,鄭成功只好拱手領命,決定用鄭和寶船將天子送回江東,並由副將劉仁軌親自護送。大海滔滔,劉辯也擔心出了意外,而有經驗豐富的劉仁軌同行就安全了許多,因此便同意了鄭成功的提議。

    夕陽尚未落山,今天又風平浪靜,于是劉辯決定帶著張良、宇文成都、文鴦等人在鄭成功、劉仁軌的陪同下登船檢閱水師,給五万將士鼓舞士氣。

    在劉辯准備上船之時,楊玉環央求道:“陛下,臣妾也想跟著您看看大漢水師的氣派呢,陛下能否帶著臣妾上船?”

    “不行!”

    劉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一口回絕,“等你到了乾陽宮之后還需要多多學習宮規禮儀,朕規定的第一條便是后宮不得干政,更不要說涉足軍事了。整個乾陽宮之中唯一有權力踏足軍營的只有賢妃穆桂英,其他的便是甄宓與武如意這兩個東、西皇后也不敢提出這樣的請求!”

    在眾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楊玉環好不沮喪,蔫頭耷腦的肅拜領命:“陛下息怒,臣妾一時疏忽才提出這樣的請求,純屬貪玩,絕不敢有非分之念!”

    得知天子駕臨青州水師大營,五万將士精神飽滿的登上船頭,一個個高舉兵器,齊聲吶喊“吾皇万歲,大漢必勝”,一時間聲振寰宇,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飄蕩。

    劉辯穿行在甲板上,一邊向水師的將士揮手致意,一邊詢問鄭成功:“自從李世民進犯青州以來,你與李舜臣之間沒少打了仗吧?”

    鄭成功畢恭畢敬的答道:“回陛下的話,自從李世民入侵青州以來,臣已經與李舜臣率領的唐寇水師交手十余次,互有勝負,折損的兵力與船只旗鼓相當。”

    “我軍有這麼大的戰船,竟然占不到便宜?”張良特意踩了下腳底鄭和寶船的甲板,一臉納悶的提出了質疑。

    鄭成功無奈的嘆息一聲:“雖然我軍有寶船助陣,但李舜臣麾下也有堅硬的龜甲船,兩者各有利弊,互有長短。寶船体積巨大,正面對撞是海上的巨無霸,無堅不摧;但李舜臣發明的寶船機動靈活,船殼堅硬,而且數量多達數十艘,因此很難占到便宜!”

    “這李舜臣倒是個奇才!”張良聞言不由得誇贊一聲。

    劉辯頷首道:“李舜臣的確是個水戰奇才,唐國也就這麼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海戰名將。不過,等王莽挖掘出石油來之后,就是唐軍水師的末日!”

    檢閱水師完畢之后,筵席早已擺上,鄭成功與劉仁軌率領著麾下的數十名命將校一起為大漢天子接風洗塵,君主推杯換盞,開懷暢飲。

    次日天剛朦朧亮,劉辯就帶著楊玉環、張良等人登上了鄭和寶船。在劉仁軌的指揮下,兩千將士拋錨,揚帆入海,奔江東方向而去。

    臨行之前,劉辯叮囑鄭成功道:“從青州回到江東怕是需要半月左右的時日,這段時間斥候信鴿都聯絡不到朕,你用飛鴿傳書金陵,一起政事悉數由七位顧命大臣裁決!”

    “臣恭送陛下!”

    鄭成功作揖領命,率領眾將士站在岸邊目送寶船逐漸無影無蹤,這才返回大營依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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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一 斧劈李元霸,錘震巨無霸!

    九天閶闔開宮殿,万國衣冠拜冕旒。

    坐落在三秦大地上的長安城氣勢恢宏,規模龐大,樓台軒榭,殿宇巍峨,一場薄霧過后,煙霧繚繞,更顯壯觀。

    自張騫出使西域以來,歐亞商道逐漸開通,長安成為了“絲綢之路”的起點,無數商人騎乘駱駝從遙遠的西域來到長安。雖然還沒有達到盛唐時期万邦來朝的地步,卻已經成為了世界上最繁華的都市。

    到了靈帝時期,長安城的人口突破一百万,猶在東京洛陽之上,全國各地的英雄豪杰、販夫走卒咸集于此,更是熱鬧非凡。

    即便黃巾起事之后天下大亂,但由于長安地處關中平原,四周除了崇山峻嶺之外就是雄關險塞,南有武關,東有函谷關,西有散關,北有蕭關,堪稱固若金湯,因此二十年以來一直沒有大規模的戰事發生。

    在這烽火連天的二十年內,長安城的人口非但沒有下降,反而因為難民紛紛涌進城中謀生,竟然又上漲了十几万。導致長安城更是人滿為患,大街小巷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摩肩接踵,店鋪鱗次,青樓櫛比,歡歌笑語,徹夜不眠。

    但這一切,伴隨著孫武大軍的兵臨城下都戛然而止,就算百姓們並不在乎改朝換代,抑或是江山易主,但最起碼在塵埃落定之前都收斂了許多,紛紛躲在家中緊閉大門,不敢再像從前一般紙醉金迷。原本喧囂熱鬧的街道猶如鬧瘟疫一般,瞬間就冷清了下來。

    北風勁吹,旌旗獵獵作響,不時有枯草被卷在空中打轉。

    慶幸的是來自北方的寒流並沒有波及到長安,比起白雪皚皚的青州,長安的氣溫還算暖和,至少將士們還能拔劍出鞘,還能挽弓控弦。

    先鋒大將趙云胯下照夜玉麒麟,手提龍膽槍,率領三万先鋒隊伍徑直來到長安西門叫陣:“城內的守將聽著,洛陽已經被攻破,楊堅已經被生擒,潼關的皇甫嵩也已經懸梁自盡,陳倉的朱棣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爾等還不快快開門投降,也算是將功贖罪!”

    三万漢軍齊刷刷的舉起兵器大喊:“開門投降,將功贖罪,打破城池,悔之晚矣!”

    出乎漢軍預料的是,震徹云霄的響聲還未落下,厚重的長安城門竟然緩緩敞開,高大的吊橋在凜冽的寒風中“吱呀呀”的落下,城牆上的守軍紛紛繳械。

    “雍州刺史鐘繇率部歸降,請趙將軍善待將士們與長安的百姓!”

    在劉徹遇刺之后被委任為雍州刺史的鐘繇將印綬舉過頭頂,帶領著大大小小的數百名官吏排列著整齊划一的隊形,緩緩走出了長安城門。

    趙云立馬橫槍,面色凝重,沉聲道:“難得鐘大人能夠為民著想,主動打開城門投降,避免了無辜的傷亡,趙云自會向朝廷如實稟報,將功抵過。朝廷的軍隊乃是仁義之師,絕不會侵犯百姓一分一毫,鐘大人直管放心!”

    趙云親自下馬接過鐘繇呈上的印綬,指派一名校尉帶人暫時把鐘繇以及部分官吏看押起來,好生款待,等候朝廷發落。

    隨著鐘繇的開門投降,長安城里的兩万手守軍紛紛放下武器,主動出門投降。小皇帝已經被楊廣殺了,國都洛陽也被攻破了,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

    趙云一面收編降卒,派人維持秩序,嚴厲打擊趁亂劫掠的不法之徒,一面派遣使者稟報緊隨其后的主帥孫武。

    得知鐘繇主動開門投降,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長安城,黃忠、虞子期、程咬金、吳懿、孟良、齊國遠等人紛紛抱拳祝賀:“恭賀孫將軍拿下長安城,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比肩三大元帥了!”

    孫武在馬上抱拳謙虛:“諸位同僚謬贊了,拿下長安城乃是整個大漢將士群策群力的事情,我等斷不可居功。若不是岳鵬舉牽制楊素,若不是霍去疾强攻潼關,若非徐公明、關云長壓制朱棣,若不是李征東攻克洛陽,我等又怎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長安?”

    “嘿……管他呢,反正我們軍團是第一個進入長安的,頭功肯定是要記在孫將軍的頭上!”

    程咬金扯著嗓子咋咋呼呼,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孫將軍表奏的時候莫要忘了給俺程咬金多寫几筆,讓俺也多領几輛賞銀。只可惜先鋒大將被趙子龍搶去了,卻是白白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旁邊的孟良與齊國遠這對“哼哈二將”馬上跳出來拆台:“姓程的還要臉不?當初孫將軍挑選先鋒的時候,是誰捂著肚子跑出了帥帳?”

    程咬金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兄弟倆几個意思?咱們還並列逗什麼三將呢,有這樣拆台的嗎?真是羞于與你們為伍!我可不像你們一樣到處坑蒙拐騙,程大爺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我呸,吹牛的本事吧!”齊國遠與孟良各自將雙臂抱在胸前,一臉鄙夷之色。

    程咬金登時大怒,將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猶如風車一般旋轉:“來來來,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見個真章!”

    齊國遠扭頭去自己親兵駕駛的馬車上,摸起一對前些日子剛剛用紙糊的銀錘,個頭猶如水甕一般巨大,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若是不明就里,少不得被嚇一大跳。

    “來來來,姓程的妖精,打就打,誰怕誰?我神威無敵天下無雙征北鎮南安東平西勇猛蓋世車騎驃騎驍騎齊國遠大將軍難道會怕你不成?”

    齊國遠拎著一對大錘攔住了程咬金的去路,氣焰囂張的叫陣,“姓程的,馬王爺不發威你不知道長几只眼,今天就讓你嘗嘗我這對各重八百八十斤的開天辟地霸王錘的厲害!”

    程咬金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死騙子,你給我等著!”

    程咬金策馬直奔本部而去,片刻之后踩著高蹺卷土重來,手里拿著一根長五丈的竹竿,竹竿的頭部學著齊國遠扎了一柄椅子般大小的紙斧,呲牙咧嘴的咆哮:“姓齊的騙子休要猖狂,斧劈李元霸腳踢巨毋霸天下第一的程咬金大爺在此,你來嘗嘗我一千八百斤大斧的厲害!”

    “哇呀呀……”

    “吼哈哈……”

    兩人隔著三四丈對峙,光動嘴不動手,吐沫橫飛,手里的武器卻是一動也不動,這可是碰上就露餡的玩意,誰先動手誰傻逼!

    孫武一直策馬旁觀,直到此時方才叱喝一聲:“你們兩個鬧夠了吧?黃漢升何在?給我拿下,各打五十大板!”

    “啊……”

    齊國遠和程咬金登時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一個比一個嘴巴張的更大。

    周圍的數万將士再也憋不住,突然發出一聲大地轟鳴般的爆笑,笑聲直衝云霄,如同風雷激蕩,“兩位將軍真是太逗了,簡直要被笑破肚皮了!”

    程咬金急忙扔掉“一千八百斤”的大斧,從高蹺上落地;齊國遠也放下各重“八百八十斤”的大錘,單膝跪地,齊刷刷的請罪。

    “嘿嘿……嘿嘿……孫元帥,俺們哥倆開玩笑呢!聽說兵不血刃的拿下了長安城,特地逗將士們一樂!”

    兩人說著話互相擁抱,猶如同生共死的兄弟:“元帥你看,俺們兄弟的感情要多鐵有多鐵,怎會當真格的動手呢?就是為了給將士們慶功助興!”

    孫武冷哼一聲:“既然你們一個能夠斧劈李元霸,一個能夠錘震巨無霸,鎮守潼關的皇甫嵩雖然懸梁自盡,但那丁延平依舊和鄧愈、謝映登二人死守潼關,阻擋霍去疾軍團入關。本將撥給你們二人兩万兵馬從背后殺奔潼關,與霍去疾前后夾攻,徹底剿滅這伙頑徒!”

    程咬金和齊國遠對望一眼,爭先恐后的領命:“得令!”

    程咬金與齊國遠各自選拔了一万人馬向西南奔潼關而去,孫武又召喚黃忠、吳懿來到面前,吩咐道:“長安已經拿下,本將撥給你們二人三万兵馬克日向西,從背后進攻陳倉、散關,接應徐公明、關云長兩大軍團進入關中!”

    “諾!”

    黃忠與吳懿一起拱手領命,點起三万人馬向西而去。

    孫武率大軍直奔長安城下,浩浩蕩蕩的開進長安,委任差役,出榜安民,整頓地方。並下令將鐘繇釋放,委任他暫時擔任京兆尹,治理長安,直到朝廷派人來接掌長安為止。

    鐘繇大難不死,喜出望外,連連作揖拜謝:“多謝孫將軍不殺之恩,鐘繇定然誓死相報,把長安治理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孫武安撫道:“久聞鐘大人治國有方,長安地區全賴你支撐,此番又主動開門投降,讓長安免遭破壞,功大于過,陛下一定會公平相待。”

    鐘繇再次拜謝:“多謝孫將軍寬慰,鐘繇之女無艷粗通武藝,略曉兵法,目前正在潼關據守,下官這就修書一封,讓她打開城池棄暗投明!”

    鐘繇當即提筆研磨給鐘無艷寫了一封書信,派遣了家中親信快馬加鞭趕往潼關送信。孫武唯恐程咬金、齊國遠二將不靠譜,又命趙云率本部人馬離開長安,向南奔潼關增援,爭取盡早攻克潼關,將守軍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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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二 最强卡開啟

    湛藍的海面上,長達四十四丈的鄭和寶船劈波斬浪,順風順水的向南行駛,航行目的地江東金陵。

    也許是劉辯越來越有皇帝的氣勢,就連老天爺也要給几分薄面,自從離開青州后一路順風順水,每日艷陽高照,海面上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這日,劉辯正在船舷上眺望大海,凝神沉思,猛然就聽到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叮咚……恭喜宿主,鐘繇獻城投降,長安收復。開啟‘歷史前三統帥卡’的最后一項條件已經達成,可以隨時開啟!”

    “哦……拿下長安了麼?”

    夢寐以求的任務終于如願以償,劉辯並沒有表現出異常的欣喜,猶如老僧入定般矗立在船頭,八風不動。

    洛陽已破,劉陵已死,楊堅被擒,蘇秦不知所蹤,西漢朝廷猶如觸礁的船只,沉沒只是遲早的事情,劉辯自然不會再欣喜若狂。

    “陛下,天空似乎有星痕!”張良朝云層中一指,滿臉詫異,“怕是有奇人降世,不知應在何方?”

    眾人一起朝張良所指的方向看去,此刻太陽已經挪到正南方位,而在東方漂浮不定的云層之中果然有一顆星辰若隱若現。

    劉仁軌撫須笑道:“太子即將大婚,不日就將弱冠,此星必是預示太子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而陛下就是這如日中天的驕陽!”

    “劉將軍說得好啊!”群臣一起豎起大拇指稱贊。

    劉辯負手而立,面帶微笑聽著身后文武的議論,一臉深不可測的表情,心思卻已經開了小差:“即將開啟歷史前三統帥卡,可還沒有檢測出張良的特殊屬性,今日風和日麗,再給朕檢測一次試試!”

    “系統正在掃描檢測中,宿主請稍等!”

    “系統重新掃描中,宿主請稍等!”

    “系統第三次檢測,叮咚……系統提示,張良特殊屬性已檢出!”

    劉辯雙目微閉,心中暗自嘀咕一聲:“智力高的人就是難纏,連檢測個屬性都這麼麻煩。行了,把張良的特殊屬性報上來吧,讓朕看看張良有什麼長處?”

    “張良特殊屬性:謀聖在某一戰爭階段,若識破對手的計謀,將會使其技能或者屬性階段性失效。輔佐君主或主將時,將會提升君主或主將3點智力。對手每被張良計謀打敗一次,將會隨機降低1點任意屬性。”

    “嘖嘖……這謀士技能夠牛!”

    劉辯眸子微微轉動,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張良,“朕竟然沒有意識到有張良在身邊的時候,自己的智力獲得了提升,智力如果+3的話豈不是已經破百?”

    “叮咚……宿主當前四維如下:劉辯統率99,武力98,智力101(謀聖+3),政治99。”

    “陛下,船頭風大,請回船艙休息吧?”張良看到天子似乎有些走神,急忙作揖請求。

    劉辯微微頷首,轉身就走:“回艙!”

    回到船艙后眾臣子識趣的告退,只留下楊玉環伺候劉辯,笑靨如花的問道:“陛下看起來精神欠佳,是這几日太勞累了麼?”

    劉辯微微一笑:“在船上的這五六天多虧愛姬陪伴,否則的話還不知道該如何消遣寂寞呢!但憑你一個人還不足以讓朕勞累喲,朕只是在構思兵書,你去忙碌自己的事情去吧,讓朕靜思片刻。”

    初經人事,干柴烈火,上了大船之后劉辯几乎夜夜船震,五六天的時間下來就把楊玉環解鎖了各種姿勢,但若說因此勞累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能夠夜御四女的天之驕子豈能如此孱弱?

    楊玉環識趣的肅身告退:“既然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了!”

    劉辯在床榻上盤膝靜坐,雙目微閉,用意念向系統下達了指示:“既然任務已經達成,那就把前三統帥卡開啟了吧!”

    系統應聲啟動:“歷史前三統帥卡將會根據未出世人才的統率值進行排列,如果前三名之中已經有人被召喚出世,將會由下一名依次遞補進入名單,由宿主從中隨機獲得一人。系統即將執行召喚程序,宿主請稍等!”

    聽完系統的解釋,劉辯做了一個深呼吸,這一刻竟然有些緊張的感覺!

    按照正常來說,中國歷史前三統帥中必有韓信、白起,已經出世的人才之中,李靖、岳飛、吳起、衛青、霍去病、項羽、王剪、李牧等人都有競爭前三的實力;其他還未出世的人才相對來說就比較弱了,一時間劉辯甚至想不出還有誰能進入前三?

    “未出世的人才之中除了韓信、白起之外,還有誰能夠穩進前三呢?”劉辯蹙眉思忖,“趙奢?秦開?韋睿?云台二十八將里面的?簡直都是弱雞啊!”

    不是劉辯看不起這些各朝各代的精英,只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趙奢、韋睿、云台二十八將這些人比起韓信、白起,完全不是一個等級。就好比在你面前擺上一輛法拉利,一輛保時捷,最后再搭配一輛奧拓,無論抽到法拉利或者保時捷都會爽歪歪,万一抽到奧拓豈不是郁悶到死?

    “韓信、白起隨便來一個吧,老子不挑!”

    “叮咚……恭喜宿主……”

    “陛下,外面好大一條鯨魚,快出來看看啊!”楊玉環突然闖進來打斷了系統的聲音。

    劉辯臉色微微慍怒,突然拍案而起,大步流星的走到楊玉環面前攔腰抱起,粗暴的扔到床榻上,三下五除二的剝了個精光,接著開始“行刑”:“若你耽誤了朕的大事,你就惹上大麻煩了!”

    楊玉環不明就里,低聲嬌喘,媚眼如酥,撒嬌道:“如果臣妾每次惹了大麻煩,陛下都用這種方式處罰的話,臣妾願意每天都惹麻煩!”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戰國時期秦國名將白起!”

    “爽啊,白起!”劉辯憤怒的情緒登時消散的無影無蹤,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頻率,失聲喊了出來。

    楊玉環几乎要死了,咬著嘴唇呻/吟道:“臣……妾……也……爽啊!”

    “白起統率104,武力95,智力91,政治65,當前植入身份為公孫瓚堂弟,姓公孫名齊。在公孫瓚戰死后與冉閔一起歸漢,目前正與霍去疾一起進攻潼關。”

    “白起特殊屬性一:殺神每累計屠殺敵軍十万人,則四維全体+1,無上限。”

    “白起特殊屬性二:威懾與殺神搭配生效,當屠殺敵軍超過十万人時,將會導致基礎統率值低于自己的對戰主將階段性四維全体-1;並且按照十万人的規模遞減,若白起累計屠殺超過二十万,則敵軍主將四維全体-2,以此類推。”

    “爽啊,狠狠的殺吧,狠狠的干吧!”劉辯的情緒愈來愈亢奮,低聲嘶吼。

    “叮咚……系統提示,由于宿主已經連續獲得田單、白起,按照規則將會爆出一名制衡人物……”

    “朕不聽,先讓朕爽完了再說!”

    劉辯强行退出了系統,狠狠的鞭笞著身子底下肌膚如雪,豐腴撩人的楊玉環,隨著海浪的起伏直上云霄,人生得意須盡歡,管他爆出誰來制衡,先爽完這一把再說……

    潼關矗立在秦嶺腳下,依山而建,高大巍峨,猶如一條鴻溝天塹,將霍去疾軍團牢牢的阻擋在關外。

    “他娘的,老子就沒見過這麼高大的城牆!”

    “蘇擒這個斷子絕孫的東西,造了這麼一座關卡,害得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起其他軍團搶奪功勞!”

    得知鐘繇歸降,長安城破的消息之后,霍去病麾下的將士罵聲如潮。只是潼關高大巍峨,守將丁延平、鄧愈、謝映登等人頑固不化,明知西漢朝廷已經滅亡了,竟然還是堅守不退,讓關外的將士急的抓耳撓腮,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潼關。

    霍去疾在潼關外被阻擋了一年多的時間,面對著高達八丈,依靠秦嶺而建的潼關寸步難行,嘗試了許多辦法都是徒勞無功。而現在長安都已經被攻破了,****的守關武將竟然還不投降,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攻城,强攻,攻破潼關后把叛軍殺光!”

    年輕氣盛的霍去疾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拍案而起,“前些日子不是造了一百多條十丈高的云梯嗎,拉出來攻城,本將身先士卒,我就不信拿不下潼關!”

    “霍將軍暫息雷霆之怒!”

    一個身高八尺五寸,虎背熊腰,闊面重頤,頜下留著濃密的胡須,眸子帶著殺氣的武將出列阻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長安既破,潼關便是無根之萍,就算丁延平、謝映登等人有心死守,只怕軍心也已經蕩然無存。快則一日,遲則三日,潼關守軍必然棄城而逃,我軍便可以兵不血刃的度過潼關!”

    身穿銀色甲胄,披著白色披風的樊梨花表示贊同:“公孫將軍言之有理,反正我軍已經被擋在潼關外面一年多了,也不差這几天,等等看吧,守軍十有八九會潰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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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三 有其父必有其女

    導致皇甫嵩懸梁自盡的原因並不是洛陽被攻破,而是劉陵被殺之后西漢朝廷已經沒了漢室血統,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于是六十三歲的皇甫嵩用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皇甫嵩死后五十一歲的老將丁延平接掌了潼關的兵權,作為被蘇秦舉薦,深受劉徹器重的猛將,丁延平是個不折不扣的頑固派,對潼關的守軍封鎖不利的消息,在洛陽被攻破之后繼續據關死守。

    甚至雍州刺史鐘繇打開長安城門投降的情報傳來之后,丁延平依舊冥頑不靈的封鎖消息,依舊率領四万士氣低落的守軍死守潼關。

    “就算死也要死在潼關,如此才能報答蘇丞相的提攜之情,先帝的器重之恩!”丁延平在太守府掃視了滿堂文武一圈,一臉視死如歸,“誰要敢開門投降或者臨陣脫逃,先問問我手中這對雙槍答不答應?”

    身材瘦削,面容清臒的謝映登附和道:“末將支持丁將軍,我等深受先帝提攜之恩,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血戰到底!說不定多支撐几天,蘇丞相就從西域搬救兵回來了呢?”

    鐘無艷並不像傳說中那樣丑陋,只能說是相貌普通,臉頰比較長,顴骨比較高,嘴巴比較大,嘴唇比較厚,眼睛不算大,膚色有些暗淡,僅此而已。

    聽了丁延平和謝映登的對話,鐘無艷清了清嗓子道:“兩位將軍請恕我直言,蘇丞相去西域搬救兵的事情我也從父親那里略知一二。”

    丁延平正襟危坐,用充滿敵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鐘無艷,手撫胡須道:“說來聽聽?”

    鐘無艷一臉鎮定,侃侃道來:“蘇丞相去西域的時候洛陽還沒有被攻破,小皇帝還在,因此蘇丞相才打算圍魏救趙,在西方組建反劉聯盟把吳起軍團拉入困境之中,逼迫劉辯分兵救援,以減輕長安、洛陽的壓力……”

    “這有錯嗎?”謝映登冷聲反問。

    鐘無艷心平氣和的道:“在洛陽、長安還沒有被攻破之前,這個計划還是有點希望,雖然極為渺茫,但終歸有希望。但隨著洛陽、長安相繼被攻破,這個計划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算蘇丞相在西域促成了聯盟,我們西漢朝廷也要滅亡了。潼關里面的糧食已經只能再堅持二十天左右,難不成西域聯軍還能插上翅膀飛過來麼?”

    謝映登啐了一口唾沫,一臉鄙夷的道:“長安為何淪陷,難道鐘姑娘不清楚麼?你父親不戰而降,對得起蘇丞相的栽培,先帝的器重麼?”

    鐘無艷據理力爭:“雖然家父開門投降算不得光彩的事情,但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讓長安免遭破壞,讓長安的百姓避免生靈涂炭,讓將士們避免不必要的傷亡!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然大勢已去,又何必與天意抗衡?”

    “我呸!”

    謝映登拔劍在手,義憤填膺的破口大罵:“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父親分明是賣主求榮,貪生怕死,你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你們父女難道不愧對蘇丞相的提攜,先帝的栽培麼?若非看在你是一介女流之輩的份上,我早就一劍砍翻,拿你的首級向先帝謝罪了!”

    鐘無艷柳眉蹙起,雙目圓睜,毫無懼色的道:“小女子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家父主動開門投降乃是為了長安的百姓。況且劉辯也是高祖之后,靈帝嫡長子,投降了他總比擁戴楊氏好!”

    謝映登氣的怒發衝冠,暴跳如雷:“丁老將軍你聽清楚了麼?這丑女人和她父親都是一路貨色,賣主求榮的貪生怕死之輩,只怕已經有了獻關投降的念頭。容我一劍把她砍翻,以絕隱患!”

    謝映登說著話叱喝左右上前抓人:“來人,把鐘無艷這個丑女人給我拿下!”

    “我問心無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鐘無艷並沒有反抗,而是解下佩劍投擲在地上,舉起雙手任憑處置。

    謝映登上前一步反扭了鐘無艷的雙臂,喝令心腹把鐘無艷押出去砍了:“左右何在?把這吃里扒外的丑女人推出去砍了,以正軍法!”

    “且慢!”

    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將丁延平忽然拍案而起,“暫時把鐘無艷押解下去,容我斟酌一番!”

    鐘無艷被押解下去之后,包括鄧愈在內的眾將俱都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大堂,大廈已傾,再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但俱都害怕丁延平雙槍厲害,又有鐘無艷的前車之鑒,一時間也沒人敢站出來做出頭鳥。

    眾將退出之后,謝映登依舊余怒未消,將雙臂抱在胸前問道:“鐘無艷這個丑女人分明是想獻關投降,老將軍何不讓我殺了這個禍害?”

    丁延平手撫灰白的胡須,沉聲道:“我和你一樣深受先帝厚恩,能做的只有士為知己者死,人在關在,關亡人亡。但潼關城內的四万兵馬里面有鐘無艷帶來的一万多人,如果貿然斬殺鐘無艷,難保這些人不會嘩變。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放鐘無艷出城吧,把她的兵馬留下。”

    “難道就這樣放她離開,真是便宜了這丑女人!”謝映登一劍砍在大堂的柱子上,憤怒難平。

    丁延平撫須冷笑:“哼哼……老夫對賣主求榮之徒亦是深惡痛絕,豈能這麼便宜她?既然不能明著殺她,便使用陰招暗算她。我現在就去挑選五千精兵出城,在潼關到長安的必經之路上埋伏,半個時辰之后你放鐘無艷出城,我在半路上將她射殺,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也不用擔心鐘無艷的部曲嘩變。”

    “還是老將軍慮事周全!”謝映登聽完之后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商議停當,丁延平翻身上馬,手提雙槍,帶了五千心腹將士打開潼關北門,奔西北方向尋找地點埋伏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謝映登下令把鐘無艷押解上來,叱喝道:“你們父女貪圖富貴,賣主求榮,本該千刀万剮!念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本將手下留情,給我火速滾出潼關去吧!”

    鐘無艷一言不發,被謝映登帶了親兵趕出潼關北門,只能單人匹馬向北奔長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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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四 半路里殺出個程咬金

    斜陽西沉,冷風刺骨。

    鐘無艷單騎匹馬離開潼關一路向北,心中充滿了無限悲愴,十步一停留,三步一回首。

    鐘無艷明白,作為一個臣子自己是失敗的,無論何種原因,國都淪陷君主被殺,這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作為一個將軍,自己未能帶領麾下的將士選擇正確的出路,作為一個女人,自己也沒能證明巾幗不讓須眉,從前的驕傲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馬蹄聲噠噠,鈴聲儿響當當,夜色中的鐘無艷是如此落寞,一個人,一匹馬,一支槍,一張弓,頂著呼嘯的北風朝著長安踽踽獨行。

    走了十几里路程,路途逐漸險峻起來,道路兩側草木林立,丘壑縱橫,北風吹來,枯黃的雜草與光禿禿的樹枝瑟瑟作響。

    “嘶……氣氛有些不對啊?”鐘無艷眉頭微蹙,急忙勒馬帶韁,“這荒山野嶺,草木叢生,按照道理來說應該少不了鳥鳴猿啼,為何除了呼嘯的北風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莫非丁延平使詐?表面上放我出城,暗地里卻派人在半途截殺于我?”

    一念及此,鐘無艷警惕的攥緊長槍,叱喝胯下戰馬准備回頭,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對付一個夜晚,待明日天亮之后再走不遲。

    “哈哈……賢侄女准備去哪里?”

    鐘無艷剛剛撥馬回頭,四周就爆發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吶喊,老將丁延平手持一對綠沉四尖搶,催促胯下黃驃馬,率領五千嫡系精兵把鐘無艷團團圍住。

    鐘無艷一臉憤怒,握緊了手中桃木皂纓槍大聲反問:“丁將軍,你當年也曾經和我父親稱兄道弟,我更是尊稱你一聲丁伯伯,為何出爾反爾?”

    丁延平立馬橫槍,面賽寒霜:“我若知道你父親是個賣主求榮之徒,早就一槍將他戳死,那里會和他稱兄道弟!若沒有先帝的器重與蘇相的推薦,他鐘繇又怎能坐上雍州刺史的位子?”

    “丁伯伯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如此冥頑不靈?洛陽已經丟失,小皇帝已經遭到楊廣的毒手,四十万東漢大軍圍困長安,大局已定,再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只是徒增傷亡罷了?”鐘無艷手持桃木槍和丁延平對峙,據理力爭。

    丁延平叱喝一聲:“住口,身為臣子就當以死殉國,戰至最后一人!縱然你伶牙俐齒,巧舌如簧,也是難改你父親貪生怕死,賣城求榮的事實!我之所以放你出城,只是不想牽連你麾下的將士,讓他們白白送命!”

    鐘無艷搖頭嘆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助而侍,丁伯伯你是個聰明人,為何不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洛陽朝廷已經灰飛煙滅,你的愚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聽侄女一句勸,打開潼關城門投降吧!”

    “小丫頭竟敢教訓我?即便我丁延平是愚忠,也好過你父親賣主求榮!”

    丁延平勃然大怒,雙腿在胯下黃驃馬上猛地一夾,揮舞手中一對綠沉四尖槍刺向鐘無艷,上刺咽喉,下戳腹部,當真是疾若風雷,快似閃電。

    “那侄女就得罪了!”

    看到丁延平雙槍刺來,鐘無艷叱吒一聲,手中桃木槍向外一個橫掃千軍,先把刺向自己咽喉的單槍撞開,又一個二郎擔山把戳向自己腹部的單槍挑開,並順手一招仙人指路,朝丁延平面門反攻了一槍。

    丁延平在此之前雖然知道鐘無艷槍法不俗,但骨子里對于一個女流之輩還是心存輕視之意,此刻真正動起手來,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了。

    兩人馬走連環,踩踏的塵土飛揚;槍來槍往,在火把的照耀下銀光閃爍,叱吒呼喝,廝殺了三十多個回合之后,丁延平逐漸占據上風,對鐘無艷形成了壓制之勢。

    “可惜啊可惜,一個女娃儿能把槍术練到這種地步實在難得,若不是你們父女賣主求榮,丁某少不得好好調教你一番!”丁延平一邊和鐘無艷游斗,嘴里還一副惋惜的語氣。

    “殺了這個丑女人,殺了她!”

    丁延平麾下的親兵揮舞兵器,高舉火把鼓噪吶喊。在他們看來,對于一個相貌普通,甚至有些丑陋的女人,根本沒必要憐香惜玉,而且就鐘無艷的外形來說,和這個詞語也是八竿子打不著!

    “賢侄女,放棄抵抗吧,念在與你父親同僚一場,老夫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在將士們的助威聲中,丁延平使出渾身解數,手中雙槍出手的速度猛然加快了許多。

    “好几千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遠處忽然響起一聲驚雷般的叱喝,只見一匹五花馬馱著一個身高七尺八寸,面目黝黑憨厚,手提宣花斧的武將疾馳而來。身后引領著兩百余騎,完全不顧雙方的兵力對比,揮舞刀槍猶如猛虎下山一般衝進了人群之中。

    “劈腦門!”

    “掏耳朵!”

    “鬼剔牙!”

    為首武將匹馬當先,所到之處一斧頭一個,擋者披靡。隨著一聲聲叱吒,血淋淋的人頭滿地亂滾,被劈下來的腦門與被敲碎的牙齒在空中飛舞。

    普天之下使用這種招式的除了徐晃之外就只有混世魔王程咬金,而目前徐晃還在陳倉關外攻打朱棣,自然不會出現在潼關,除了程咬金之外當然也就不會再有別人。

    原來程咬金和齊國遠奉了孫武進攻潼關的命令之后,各自點起一万人馬朝潼關進發,到了傍晚時分在距離潼關還有四十里的拐子溝安營扎寨。

    程咬金一心壓倒齊國遠,于是連夜帶了二百多名親兵趕往潼關刺探軍情,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遇見了丁延平截殺鐘無艷,當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顧雙方兵力懸殊,率部衝殺上來救人。

    丁延平手下的士兵雖多,但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程咬金衝開了一條血路,徑直殺到捉對廝殺的二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斧:“倚老賣老的家伙,欺負一個女流之輩不說,竟然還帶了几千人,真是恬不知恥!”

    “劈腦門啊!”

    程咬金手中黑黝黝的宣花斧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爆發力十足,猶如俯衝的大雕一般朝著丁延平當頭劈來。

    “叮咚……程咬金‘天罡’屬性爆發,第一斧武力+3,當前武力上升至97!”

    “嘶……好凶猛的大斧!”

    丁延平吃了一驚,心中不敢怠慢,急忙舍棄了鐘無艷,策馬向前躲開了程咬金的當頭一斧。

    “掏耳朵啊!”

    程咬金又是一聲怪叫,六十多斤的宣花斧帶著呼嘯的風聲,朝丁延平的耳根部位橫砍而來,猶如万鈞雷霆。

    “叮咚……程咬金第二斧劈出,武力+5,當前武力上升至99!”

    “好奇怪的招式!”

    丁延平急忙揮槍招架,使出渾身解數才勉强化解了程咬金的這雷霆一擊,斧槍相撞,火花四濺,震的周圍將士耳膜嗡嗡作響。

    “再來一斧!”

    程咬金占據上風之后登時氣衝牛斗,手中宣花斧反手上揚,閃爍著黝黑的光芒劈向丁延平的下巴,“剔牙齒啊!”

    “叮咚……程咬金第三斧劈出,武力+7,當前武力上升至101!”

    “唉呀……這大斧厲害啊!”

    沒想到程咬金的招式如此詭異,丁延平想要揮槍招架已經來不及,眼見黑黝黝的大斧自下向上削向自己的下巴,急忙在馬上一個后仰。

    只見冰冷黝黑的板斧擦著丁延平鼻梁划過,“哢擦”一聲將頭頂十几斤重的頭盔砍廢,在空中扭曲變形,直飛出十几丈。

    “唉呀……這家伙究竟是何人,嚇死我也!”

    丁延平嚇得額頭見汗,四肢發軟,若這板斧再向里稍微來一點,只怕自己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鐘無艷在旁邊看的忍俊不禁,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嘻嘻……這位將軍的招式名稱好奇怪啊!”

    程咬金趁著丁延平膽寒之際,撥馬就走,當與鐘無艷雙騎並行之際,伸手在鐘無艷坐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還在這里傻笑,趕快跟著我逃命啊!”

    “哦……”

    鐘無艷一愣,頓時反應了過來,人家丁延平帶了四五千人呢,就憑這半路里殺出的程咬金能夠扛住一會,也不能反敗為勝,還是三十六計早走為妙!

    “駕!”

    鐘無艷一聲叱喝,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緊緊跟隨著程咬金向外突圍,長槍紛飛,見人就刺,與程咬金並肩作戰,一起向外突圍。

    丁延平稍稍定了定心神,方才醒悟過來,自己兵多為何要與他斗將呢?

    “給我殺,休要走了這用板斧的家伙!”

    丁延平手中雙槍一招,大聲下令圍捕程咬金與鐘無艷,同時策馬提槍,鼓起勇氣追殺了上去。

    “殺啊!”

    隨著丁延平一聲令下,穩住了心神的西漢軍長槍亂刺,弓箭齊發,片刻間就挑落無數東漢騎兵。

    紛飛的弩箭如雨點般從天而降,一枚流矢正中鐘無艷坐騎臀部,這戰馬吃痛,慘叫一聲人立而起,將猝不及防的鐘無艷掀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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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五 天生福將

    “砍死這個丑女人!”

    看到鐘無艷被掀落馬下,殺紅了眼的西漢士兵吶喊著扑了上來,在火把照耀下高舉刀槍,恨不能將鐘無艷砍成肉醬。

    “狗娘養的欺負女人算什麼好漢?”

    程咬金咒罵一聲,將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連砍數人,震懾的其他士卒紛紛后退,彎腰朝跌落在地的鐘無艷伸出了手掌:“姑娘,上來和俺共乘一騎!”

    漢朝本來就不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在這生死攸關之際,鐘無艷也顧不上多想,就地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抬腳踹翻兩名扑上來的士兵,把手掌遞給了程咬金,“多謝將軍救命之恩!”

    “好說!”

    程咬金猛地用力一拉,鐘無艷雙腳在地面一點,騰空而起,准確無誤的落在了程咬金的背后,擠在同一張馬鞍上。

    “走著!”

    程咬金雙腿在坐騎腹部猛地一夾,手中大斧橫掃出去,將攔在面前的几名西漢士兵砍翻,一抖韁繩,疾馳而去。

    “馬背上太顛簸,我讓給姑娘一個馬鐙!”

    程咬金雖然看起來人比較粗魯,但卻是粗中有細,主動把右腳從馬鐙里面抽出來讓給鐘無艷,“男左女右,你踩住右邊的馬鐙!”

    “多謝將軍照顧!”

    鐘無艷突然張開臂膀摟住了程咬金,“將軍還得廝殺突圍,我不能影響將軍,我就抱著你吧?”

    被鐘無艷圓鼓鼓的胸脯在背后一蹭,程咬金渾身說不出的舒爽,“我說今儿個白天為何左眼皮跳個不停,原來是要走桃花運啊!雖然這個女人長得不是太俊,但合程爺的口味啊,漂亮的女人容易被戴綠帽,這樣的女人娶回家才安全!更何況胸大腚圓,容易生娃,俺娘一看就喜歡!”

    “哇呀呀……”

    “劈腦門啊!”

    “掏耳朵啊!”

    “美人”在背,程咬金精神倍增,斗志高昂,叱吒怒吼,將一柄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人擋殺人佛當殺佛,硬生生的衝開了一條去血路,向北狂奔。

    丁延平雙槍飛舞,猶如蛟龍出水,連挑十几名程咬金帶來的騎兵,策馬揚鞭緊追不舍:“憑這三板斧就想英雄救美?再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程咬金顧不上和丁延平斗嘴,縱馬狂奔。自己兩人共乘一騎,速度肯定大受影響,倘若再耽誤時間,少不得被丁延平追上。

    自己有多大本事程咬金心知肚明,從前就會三板斧,后來和徐晃並肩對抗巨毋霸,猶如醍醐灌頂般突然開了竅,又多研悟了一招,但也僅僅只有一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丁延平雖然被自己的三板斧唬住了,但能夠看的出來他根基扎實,槍法嫻熟。如果再廝殺下去少不得露餡,更何況對方還有四五千士卒助陣,程咬金自然不敢戀戰。今天撿了個對眼的“大美女”,如果無福消受,豈不是虧死了?

    跟隨程咬金前來刺探情報的隨從大多已經戰死,僅剩下三十余騎突圍,緊緊跟在程咬金馬后。而丁延平則帶了三百余騎緊追不舍,在后面大呼小叫。

    追逐了十几里路程之后,程咬金胯下的坐騎不堪重負,体力逐漸不支,喘息越來越粗重,腳步越來越緩慢,眼看被丁延平愈追愈近。

    “請將軍放我下馬,你走吧!”鐘無艷附在程咬金耳邊,大聲喊道。

    程咬金置若罔聞:“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舍下一個女人逃命?要走也是你先走!”

    鐘無艷一臉感激,哽咽道:“難得將軍不嫌棄無艷相貌丑陋,拼死相救,我卻是再也不能連累將軍了。如果這次能夠大難不死,無艷願以身相許,報答將軍的救命之恩!”

    程咬金登時喜出望外,咧嘴憨笑:“哈哈……俺娘天天念叨俺傻人有傻福,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桃花運,這樣的話,俺更不能拋下你不管了!”

    程咬金說著話勒馬帶韁,縱身跳下戰馬:“娘子先逃,夫君我搶一匹戰馬隨后就來!”

    鐘無艷露出窘迫之色:“哪有這樣就定了名分的?我還不知道將軍的姓名,將軍也不知道我的姓名,怎能就以娘子、夫君相稱?”

    程咬金卻不以為然:“事急從權嘛,弄不好俺今晚就嗝屁了,到現在俺還沒娶上媳婦,臨死之前就讓俺喊几聲娘子吧?”

    鐘無艷搖頭苦笑:“好吧,那俺就答應你了!”

    程咬金笑的更加開心:“果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姑娘剛才還自稱我,沒想到這一轉眼就自稱俺了,真是夫唱婦隨,不錯不錯!”

    “他們的馬匹跑不動了,抓住他們!”丁延平大聲呵斥,縱馬如飛。

    程咬金左手叉腰,右手拎著大斧猶如門神一般擋住了追兵的去路,同時向鐘無艷叱喝一聲:“娘子,快快逃命!俺來斷后,如果俺今日不幸戰死了,記得去歷城程咬金家中替俺盡孝!”

    “把槍給我!”

    鐘無艷並沒有撇下程咬金逃命,而是劈手從一名東漢騎兵的手中奪了一條紅纓槍,“今日我鐘無艷就和程將軍並肩作戰,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程咬金又感動焦急,伸手在自己讓給鐘無艷的坐騎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畜牲快走……娘子能和我同生共死,俺老程真是開心。但敵軍人多,你留下來會讓我分心,趕快逃命,夫君我自會見機行事!”

    “噅噅……”

    馬通人性,這匹五花馬跟隨程咬金馳騁沙場多年,此刻竟然不肯挪步,原地圍著程咬金轉開了圈。

    就在這時,丁延平已經拍馬殺到,把程咬金和鐘無艷的對話聽了十之七八,不由得連勝冷笑:“真是王八看綠豆,丑女配衰男,這麼快就定了終身?既然如此,老夫就送你們一程,也好在黃泉路上結伴而行!”

    “劈腦門啊!”

    程咬金咆哮一聲,宣花斧高高揚起,奔著丁延平的頭頂劈了下來。但缺少了胯下坐騎,高度驟降,這一斧的威力卻是大減。

    “來得好!”

    丁延平面如寒霜,手中雙槍一分,左槍招架右槍反攻,帶著呼嘯的風聲疾刺程咬金。

    “吃我一槍!”

    鐘無艷不甘示弱,雙腿在胯下五花馬腹部猛地一夾,催馬向前,手中紅纓槍一招“白蛇出洞”奔著丁延平面門刺來,與程咬金雙戰丁延平。

    只聽得金鐵交鳴聲,叱吒呼喝聲交織成一團,三人兩馬在曠野中廝殺成一團,踩踏的煙塵滾滾,塵土飛揚。

    “殺啊,休要放走這個丑女人!”

    就在丁延平纏住程、鐘二人之后,后面的三百余騎隨從絡繹趕了上來,一聲吶喊,揮舞著刀槍劍戟蜂擁而上,把程咬金、鐘無艷以及僅剩的十余騎圍困在中央。

    一陣激烈的交鋒之后,程咬金雖然在亂軍中搶到一匹戰馬,但僅剩的十余騎隨從也因寡不敵眾紛紛戰死,只剩下程咬金與鐘無艷背靠背面對著丁延平率領的兩百余騎精兵。

    “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束手就擒吧!”丁延平手中雙槍上下飛舞,嘴里不停的施展攻心之計,“難得你們有緣,我可以把你們二人葬于同丘,讓你們相伴長眠!”

    “誰說程爺只會三板斧?”

    程咬金怒吼一聲,手中宣花斧一招泰山壓頂,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突然砍向丁延平戰馬的尾部,“砍馬尾!”

    “叮咚……程咬金劈出第四斧,武力+8,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丁延平不敢大意,急忙催馬躲閃,並反攻了一槍:“想不到還私藏了一招?再來一斧,本將就心服口服!”

    程咬金冷哼一聲:“切……你又不交學費,程爺憑什麼讓你看?劈腦門啊!”

    對于程咬金這翻來覆去的三板斧,丁延平已經了然于胸,手中雙槍一抖,奔著程咬金當胸刺來:“黔驢技窮了吧?老夫還以為你是世外高人,原來翻來覆去就會這三板斧啊,接下來該看我的表演了!”

    “不……你個老賊不識數,程爺明明會四板斧!”程咬金煮熟的鴨子嘴硬,吶喊著又是一斧頭劈了過去,“掏耳朵啊!”

    忽然北面馬蹄聲大作,數百騎疾馳而來,當先一匹戰馬在黑夜中發出綠油油白瑩瑩的光芒,馬上之人銀甲白袍,手提龍膽槍,來的正是常山趙子龍。

    “聽說程將軍連夜哨探,趙云就猜測你十有*會遇到麻煩,沒想到果然不出我所料!”

    趙云聲音未到,人已經先至,一丈七尺的龍膽槍抖出一團槍花,瞬間就連挑三人下馬。猶如砍瓜切菜,瞬間就來到程咬金面前。

    “哇哈哈……俺程咬金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就猜到子龍將軍會來救俺,俺這不出來撿了一個媳婦嘛!”

    程咬金眉開眼笑,一板斧逼退丁延平,朝鐘無艷大笑道:“娘子,咱們得救了,五虎上將之一的趙子龍來了,縱有千軍万馬又有何懼?”

    “嘶……來將就是常山趙子龍?”丁延平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勒馬帶韁,后退三丈。

    趙云面如寒霜,目光如炬,手中龍膽槍朝丁延平一指:“識時務者為俊杰,既知我名,何不下馬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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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六 奪命冷箭

    趙云名氣雖大,但丁延平還不至于被嚇住,掃視了一下雙方的兵力對比,各自三百騎左右,旗鼓相當,半斤八兩。

    雖然趙云身邊還有程咬金和鐘無艷助陣,但自己后面還有四千多步卒跟隨,估計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來,只要自己能夠撐到援兵抵達,說不定還能把趙云生擒活捉也不一定。

    一念及此,丁延平決定用“拖”字訣對付趙云,手中一對綠沉四尖槍舞起一團槍花,大聲向趙云叫陣:“趙子龍你休要在這里大言不慚,可敢與我單打獨斗,大戰三百回合?”

    “這老匹夫身后還有數千賊兵,休要中了他的緩兵之計!”程咬金手中宣花斧揮舞的虎虎生風,就要上前廝殺,“子龍兄弟並肩上啊,將這老賊剁成肉泥!”

    趙云微微一笑,手中龍膽槍擋住了程咬金的戰馬:“他要戰我便戰,正好讓他心服口服,看我十合之內將丁延平生擒活捉!”

    話音落下,趙云催促胯下照夜玉麒麟,揮舞手中龍膽奪魂槍,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陣去,馬蹄未到,寒芒已至,“看槍!”

    “叮咚……趙云龍膽爆發,武力+3,坐騎照夜玉麒麟+1,武器龍膽奪魂槍+1,基礎武力102,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看到趙云長槍迎面刺來,丁延平手中雙槍急忙一個野馬分鬃,左槍向外遮擋,右槍白蛇吐信奔著趙云的面門還了一槍。

    兩人馬踏連環,你來我往,戰有六七回合,趙云賣個關子虛晃一槍,丁延平果然著道,使出渾身力氣挺槍向前猛刺,卻被趙云在馬上側身閃開。

    丁延平一槍刺空,險些把自己從馬上誑了下來,失去重心之下手忙腳亂,被趙云輕舒猿臂,一把抓住束縛甲胄的腰帶,怒喝一聲,猛地從馬鞍上提了起來,“給我下馬!”

    “子龍兄弟好功夫,俺老程今儿個服你了!”

    程咬金心服口服,揮舞拳頭大聲叫好,並眉飛色舞的向鐘無艷顯擺:“娘子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大漢虎將的實力!在我們金陵朝廷,像子龍將軍這樣的猛將有一百多個呢,所以你們洛陽朝廷輸了也不冤!”

    “一百多個?”鐘無艷不由得咋舌,“可我怎麼聽說趙將軍位列五虎上將,排名僅次于四象大將呢?”

    看到丁延平被捉,后面的兩百多騎兵群龍無首,頓時亂作一團,各自撥馬回頭落荒而逃,返回潼關稟報謝映登去了。

    趙云單手提著丁延平返回陣中,投擲于地,喝令親兵上前捆綁了:“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洛陽朝廷已經土崩瓦解,丁將軍為何還冥頑不靈,不識時務?”

    “若非蘇相舉薦,先帝提攜,我丁延平到現在也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我丁延平生是漢室的臣子,死是漢室的鬼魂!”

    雖然被五花大綁,但丁延平還是極力掙扎,情緒激動,“士可殺不可辱,想要我歸降門都沒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請速速殺我,以全忠義之名!”

    趙云微笑著勸說:“丁老將軍雖然忠義可嘉,但愚忠卻不足取,既然你以漢室臣子自居,為何還與朝廷王師對抗?當今聖上乃是高祖后裔,靈帝嫡長子,那劉掣只是被董卓的余黨冊立的偽帝,怎能代表漢室?如今隨著洛陽、長安被相繼攻破,西漢偽朝廷已經土崩瓦解,老將軍若能幡然悔悟,將功贖罪,為時未晚!”

    “嘿……何必和這老頭多費唇舌,差點害了俺們兩口子的性命,讓我一斧頭劈死算了!”程咬金朝雙手掌心啐口唾沫,挽挽袖子,抄起大斧就要動手。

    鐘無艷急忙阻攔:“夫君且慢,丁老將軍雖然頑固,可是忠義有嘉,心地不壞,等到了洛陽讓我父親勸勸,說不定能夠迷途知返,為大漢朝廷建功立業!”

    聽到鐘無艷稱呼自己相公,程咬金登時嚇得合不攏嘴,對趙云大笑道:“子龍將軍,你聽到了嗎,她稱呼俺夫君,今晚回到大營一定要喝俺的喜酒啊!”

    鐘無艷臉色大窘:“人家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嘿嘿……俺老程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啊!”程咬金盯著鐘無艷傻笑,如痴如醉,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便是如此。

    趙云聽了不由得啞然失笑:“呵呵……兩位連彼此的姓名都不知道,便定了終生?看來此乃天意!這位是我們大漢朝的‘積福’將軍程咬金,表字知節,不知姑娘貴姓芳名?”

    程咬金憨笑道:“俺的封號可是陛下特封的,說俺是大漢朝的福星,娘子日后跟著俺直管吃香的喝辣的便是!”

    鐘無艷抿嘴一笑:“小女子姓鐘,名無艷,家父便是新歸降朝廷的雍州刺史鐘繇。”

    “原來是鐘大人的千金啊,失敬了!”趙云在馬上抱槍施禮。

    程咬金眉開眼笑:“嘿嘿……原來俺岳丈是個當大官的啊,說起來娘子也是名門閨秀了,你老爹可別嫌棄俺出身寒門,門不當戶不對啊!”

    趙云大笑道:“知節將軍直管放心,等拿下潼關之后,由趙云給你做媒,這樁婚事保證板上釘釘!”

    當下一行人押解著丁延平撥馬向北,直奔數十里外的大營而去,一路歡聲笑語,隨著北風在夜幕中飄蕩。

    就在趙云等人返程之際,丁延平的敗兵退回潼關飛報謝映登、鄧愈二將:“啟稟兩位將軍,丁老將軍在追趕鐘無艷的時候遇上了東漢五虎上將之一的趙云,被生擒活捉了!”

    “啊?”

    驚聞噩耗,謝映登不由得目瞪口呆,如遭雷擊般端坐在帥椅上一動不動。

    鄧愈也不說話,扭頭就走,徑直出了帥帳,直奔潼關城門而去。

    謝映登臉上掠過一絲詭譎的神色,從牆上摘了强弓,背著一壺雕翎箭尾隨著鄧愈出了門,猶如鬼魅一般緊追不舍。

    鄧愈策馬揚鞭徑直來到潼關城門底下,召集了數百名心腹,大聲宣布道:“洛陽與長安已經相繼丟失,小皇帝劉陵被楊廣害死,我等已經成為無根之萍,無主之軍,再繼續堅守下去又有什麼意義?本將打算開門投降,棄暗投明,諸位兄弟意下如何?”

    眾將士齊聲附和:“我等願意跟隨鄧將軍棄暗投明,只是那丁延平槍法了得,謝映登射术不俗,這二人不同意投降,我們也不敢胡亂說話,免得招惹禍端。只要鄧將軍一聲令下,我等便唯你馬首是瞻!”

    鄧愈拔劍在手,慷慨激昂的道:“諸位兄弟,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洛陽朝廷已經灰飛煙滅,丁延平與謝映登不識時務,我們不能再陪著他送死。我兄弟鄧艾歸漢之后受到了重用,諸位將士只要能夠棄暗投明,不愁將來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聽說鄧艾受到李靖的重用,眾將士更是群情激昂,一個個摩拳擦掌,齊聲歡呼:“太好了,既然有鄧士載將軍的前車之鑒,我等願意跟著將軍降漢!”

    “那丁延平出城追趕鐘無艷,已經遭到東漢虎將趙子龍生擒活捉,城里只剩下謝映登一人,只要我等打開城門,迎接霍去疾大軍入關,定然是大功一樁!”

    鄧愈又把丁延平被捉的好消息告知眾將士,揮手下令:“打開城門,迎接霍去疾入關……”

    鄧愈話音未落,忽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疾如流星。

    鄧愈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躲閃,被一箭射中咽喉,登時搖搖欲墜,用手中佩劍支撐在地上,嘶聲下令:“開……開門,開門啊!”

    “快快……快快開門!”

    “快快……快快救人!”

    鄧愈的親兵頓時亂作一團,有的人去召喚醫匠來救人,有的人去放吊橋,有的人打開城門,大聲招呼漢軍入城:“我等願意歸降,恭請霍將軍率大軍入城!”

    躲在暗處的謝映登一箭射死了鄧愈,自知大勢已去,獨木難支,便悄悄回到府中卸去甲胄,換了一身道袍,從潼關北門出城,悄悄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起早就料到潼關里面的守軍三日之內獻關,因此命令三万將士夜間枕戈待旦,又命令許多斥候緊盯潼關城門,但凡有個風吹草動,立即火速報來。

    看到潼關城內火把晃動,喊聲四起,吊橋落下,城門大開,全副披掛的白起手提佩劍,一馬當先的率領眾將士衝出寨柵,穿過吊橋,殺進了潼關城中。

    霍去疾與樊梨花、貞德等人也早有准備,各自率領本部兵馬尾隨白起進了潼關,天亮的時候潼關城牆上飄揚著東漢的旗幟,關內的三万多將士全部繳械投降,改旗易幟。

    霍去疾留下一員偏將率五千人守關,親自統率本部兵馬以及剛剛歸降的三万多西漢降卒離開潼關,朝長安進發。在路上遇見趙云、程咬金、齊國遠等人,合兵一處朝長安進發。

    傍晚時分,十几万大軍便浩浩蕩蕩的抵達了長安城下,得到消息的孫武、鐘繇、虞子期等人一起出城相迎,于霍去疾等人一起拱手寒暄,互道仰慕。

    至此,西漢政權已經土崩瓦解,整個天下只剩據守陳倉一帶的朱棣兵團,武將止有高思繼、李文忠二人,謀士還有從漢中跟著逃竄過來的杜如晦,以及人心惶惶的五万殘兵剩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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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31 07:17:52
一千二百八十七 上陣父女兵

    陳倉雖險,但卻擋不住飛鴿;散關雖雄,卻遮不住天空。

    信鴿帶著長安、潼關被攻破的消息飛過崇山峻嶺,降落到漢軍大營,再由斥候呈給徐晃、關羽兩位主將,立即召集麾下文武齊聚帥帳,共商對策。

    帥帳之內,關羽與徐晃兩位主將分左右落座,甘寧因為是老資格的從龍之臣,因此得到了一個偏座的待遇。其他的文武,包括張飛、張遼、傅友德、張憲、養由基、嚴成方、關平、關鈴、徐寧、傅肜、王平等武將,以及法正、徐庶等謀士俱都分立兩旁。

    雖然徐晃的資歷更老一些,但關羽是帶著五万人的兵團倒向了東漢朝廷,可以說是因為關羽的抉擇才導致了劉備陷入困境,才讓孫劉聯盟土崩瓦解,才讓劉辯剪滅了孫策,迅速占據了整個荊州,所以劉辯對關羽格外高看一眼。

    再加上關羽刀劈熊闊海,單騎走漢中過五關斬六將,威震華夏;在江陵正面對抗呂布,直接導致了呂布軍團被全殲,又伏兵麥城活捉朱元璋,功績赫赫,因此被劉辯加封為“前將軍”;地位僅在李靖、岳飛、吳起、秦瓊四人之下,甚至比薛仁貴、徐晃、魏延、馬超這四鎮將軍還要高一個級別,因此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將位置。

    待眾將聚齊之后,關羽朗聲道:“剛剛接到從長安發來的飛鴿傳書,鐘繇獻城投降,潼關的丁延平被趙子龍生擒活捉,鄧愈獻關投降,卻被冷箭射死,謝映登不知所蹤。如今長安、潼關已經盡屬我軍,而朱棣這叛賊卻依舊堅守陳倉,諸位以為該如何用兵?”

    “打!”甘寧猛地一拍大腿,簡單粗暴的做了決定,“其他軍團都已經進了長安,我等率領著二十万大軍,卻被朱棣這狗娘養的阻擋在陳倉大半年,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日三更做飯,五更攻城,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陳倉!”

    張飛攥拳附和:“甘興霸說得極是,俺燕人張翼德願身先士卒,率先登死士冒著箭雨滾石攻城!”

    眾將群情激昂,嚴成方、關鈴、徐寧等人紛紛攥拳請戰:“請兩位將軍下令攻城,末將等願披堅執銳,身先士卒,明日說什麼也要攻破陳倉,免得被其他兵團恥笑!”

    “呵呵……諸位將軍請稍安勿躁!”法正手撫頜下的山羊胡,笑吟吟的示意眾將不要激動,“既然長安與潼關已經告破,只剩下朱棣這支孤軍已經窮途末路,估計明天清晨之前就會棄關而走。我軍不用浪費一兵一卒,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陳倉!”

    因為天氣寒冷,徐庶將雙手抄在一起,攏在小腹前面,肅聲道:“我同意法孝直的判斷,沒了長安做后盾,陳倉關內的糧食有限,朱棣已經沒有任何堅守的必要,擺在他面前的道路只有兩條,要麼投降要麼遁逃!”

    關羽正襟危坐,手撫三尺美髯,沉聲道:“若朱棣要逃命的話,會逃往哪里?兩位軍師分析一番,我與徐公明早作對策。”

    法正朝西方一指:“其一,像石達開那樣穿過草原去西域投奔項羽。”

    “朱棣現在的處境與石達開不同,石達開那時候沒有追兵,又是夏季,因此才能翻過益州西部的崇山峻嶺遠走大夏。而現在與那時早已不同,雍涼各郡已經悉數被我軍拿下,沿途郡縣都有將士把守,關外又有我方二十万大軍虎視眈眈,朱棣想要重演石達開的一幕,簡直是難如登天!”法正話音一落,徐庶馬上做了分析。

    一直未開口的徐晃插話道:“徐元直分析的有理,朱棣想要逃出雍涼去大夏投奔項羽,几無可能。但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必須派遣一支兵馬予以堵截。”

    法正繼續道:“朱棣逃跑的第二個方向有可能是奔並州投奔曹操,相比去大夏投奔項羽,這個可能性最大,必須派遣騎兵火速繞過陳倉關在杜陽、漆縣一帶堵截,力爭全殲朱棣兵團。”

    徐庶頷首道:“法孝直所言極是,朱棣投奔曹操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路途近,堵截困難,必須提前出兵。”

    關羽目光掃向張遼:“文遠,你帶著張憲、徐寧二人,挑選兩万騎兵,即刻離開陳倉向北進軍,繞道趕往杜陽、漆縣一帶設防,截斷朱棣向漆縣潰逃的方向。”

    張遼跨前一步,拱手領命:“君侯直管放心,末將一定馬不停蹄的朝杜陽進軍,決不會讓朱棣逃出雍州。”

    並貴神速,張遼也不耽誤時間,帶了張憲、徐寧二將走出帥帳,挑選了三万騎兵,策馬揚鞭向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張遼率騎兵走后,關羽又召喚傅友德出列,吩咐道:“傅友德將軍可帶著嚴成方、王平二將挑選三万精兵向西奔榆麋方向設伏阻截,以防朱棣向西域逃竄,去大夏投奔項羽。”

    “謹遵君侯吩咐,只要朱棣敢走榆麋,末將定然不放走一兵一卒!”

    傅友德拱手領命,帶著嚴成方、王平挑選了兩万精兵離開大營向西進軍,准備前往榆麋境內設伏,攔截朱棣逃跑的路線。

    調兵遣將完畢,關羽又對徐晃道:“今夜我等枕戈待旦,多派遣斥候刺探,只要朱棣棄關而走,我等便緊追不舍,絕不能讓朱棣這只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徐晃拱手道:“關兄所言極是,如果朱棣棄城逃走,你我便兵分兩路,分左右追襲,絕不放走一兵一卒。”

    冬季夜長晝短,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

    三更時分,悄悄摸到陳倉城牆下面刺探的斥候氣喘吁吁的返回大營向關羽稟報:“啟稟君侯,陳倉關內響起了腳步與馬蹄聲,雖然沒有火把與號角,但依舊能夠判斷十有**是守軍棄城逃走了!”

    關羽霍然起身,九尺有余的身高在燈影下顯得魁梧雄壯,高喝一聲:“給我扛刀備馬,全軍准備破城追襲!”

    “殺啊,拿下陳倉,活捉朱棣!”

    隨著關羽一聲令下,十五万漢軍傾巢而出,在關羽、徐晃、張飛、甘寧等武將的帶領下,扛著云梯潮水一般殺向陳倉關城牆腳下,只留了法正、徐庶率領了兩万較弱的士兵守衛寨柵。

    夜幕之下,漫山遍野的火把猶如繁星一樣閃爍,十五万漢軍密密麻麻,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席卷到陳倉關城下,張飛、甘寧俱都親自扛著云梯身先士卒,跨過護城河直逼城牆腳下。

    城牆上密集的箭雨與滾石擂木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旗幟之外,只有百十個稻草人在城牆上一動不動。被城牆下帶著火苗的箭矢射中之后,迅速的燃燒起來,照亮的城牆上亮如白晝。

    “咣當”聲此起彼伏,一架架高達六七丈的云梯靠在陳倉城牆上,張飛一手拎著丈八蛇矛,一手扶著云梯奮力攀登,並搶先甘寧一步第一個登上了城牆。

    “吼呵!”

    張飛大步流星的來到城樓前面,揮起丈八蛇矛砍向拴著吊橋的鐵索,火星四濺。一陣猛砸之后,鐵索斷裂,吊橋轟然落下。

    而甘寧已經率部走下階梯,從里面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關,十五万東漢大軍在關羽、徐晃的率領下猶如一條長龍般穿過吊橋進了陳倉關。入關之后也顧不得停留,迅速的從東門出城,尾隨著朱棣軍的步伐,向北窮追不舍。

    出了陳倉關之后,關羽、徐晃、張飛兵分三路,徐晃帶著甘寧、傅肜率領五万兵馬在左路追襲,張飛與養由基率領了五万人馬在右路追襲,關羽則帶著儿子關鈴、關平提兵五万在中路追襲,漫山遍野的追趕,緊緊咬住敵軍的尾巴不放。

    “活捉朱棣者賞黃金百兩,官升三級,賜良田百畝!”

    “殺啊,休要放走了朱棣!”

    五万殘兵敗卒惶惶如喪家之犬,在朱棣的帶領下向東北奔杜陽縣境內逃竄,准備按照杜如晦的建議去並州投奔曹操。

    所有的殘兵敗卒都明白朱棣大勢已去,路上趁機脫逃或者就地投降的不計其數,等朱棣向北逃了五十多里之后,五万兵馬已經僅剩下兩万多人。

    關羽催促胯下胭脂血,手提青龍偃月刀一馬當先,與關鈴、關平率領著五千鐵騎緊追不舍,到了五丈原的時候已經追上了朱棣軍的后部,紛紛揮刀砍殺,直殺的人頭滾滾,血流遍地。

    千軍万馬之中,一員女將頭頂雙翅白玉冠,身穿亮銀荷葉甲,胯下白色大宛戰馬,手提一柄柳葉峨眉刀,在千軍万馬中縱橫馳騁,取敵軍首級如探囊取物,當真是英姿颯爽,氣蓋須眉。

    “那女將似乎是關羽的女儿關銀屏,也是廬江王劉御的未婚妻,高思繼將軍去把她生擒活捉了,逼迫關羽退兵!”朱棣手中的馬鞭朝那員女將一指,吩咐身邊的高思繼出馬捉人。

    “末將領命!”

    高思繼答應一聲,撥轉馬頭,分開潰退的本方士兵,催馬舞槍直取關銀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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